第911章 不太好吧
按照尺寸不同。
一幅维拉的油画，便宜的卖三十万人民币左右，贵的标价两百多万人民币，右下角都带有她的花式签名，用葡语书写，苏业豪看不懂。
别看拍卖会上，经常出现几千万甚至是上亿美元的作品，对于新人来说，维拉已经算是混得蛮不错的那一类。
更多专业学油画的人，连湖口都困难。
最后要不然选择改行，要不然跑到哪个画家村，当个无情的绘画机器，批量复制大师们的作品，几百上千块的梵高、莫奈作品随处可见。
总共拿出十九幅作品过来参展，他挑完选了其中的五幅画打包，总价值四百多万人民币，长度都在一米五以上。
至于维拉小姐的肖像画，即使买回去也没办法挂在家里，所以苏业豪并没有强求，只让她先自己留着收藏，将来当做传家宝。
来都来了。
顺便参观一下其他画展，恰巧遇到启工老先生的书法字画专场，苏业豪对这方面没什么研究，所以也就没出手。
问完维拉想吃什么，她毫不犹豫回答说烤鸭。
果然，这道菜早就出了名。
苏业豪曾经陪南宫甜还有农轻影她们，分别吃过几次，见维拉也想去，于是让琳达·云帮忙联络饭店，定一间包厢。
等坐车来到王府井。
维拉故意跟苏业豪拉开距离，进门后看了看照片墙，上面都是些名人。
这时候，她轻咦一声，询问说：“你和姜渔她们来过？”
“嗯，那时候我已经挺有名，吃完人家请我拍张照片，没想到还挂着呢。”
苏业豪皮厚，反正该知道的事情维拉都知道，没必要藏着，他悄悄补充句：“其实比起烤鸭，其他菜肴的味道反而更好，我记得有一道甲鱼烧鸡，还有炸春卷，你待会儿可以试试。”
维拉听完秒懂，若有所思点点头。
来到包厢之后，带琳达·云一起蹭饭，点了半只烤鸭，外加萝卜鸭汤、炒花菜以及甲鱼烧鸡。
这种餐厅的分量本就不多，正好苏业豪饿了，倒也不担心会浪费。
作为电灯泡的琳达·云，满心期待着开饭，没话找话问维拉说：
“你来四九城以后住在哪里？阿豪在附近有一栋四合院，以前推倒重建，环境挺有特色，你要是在酒店住不习惯，今晚能帮你找一间客房，正好我们去俱乐部试试水疗按摩，等明天正式开业人就多了。”
维拉喝了口矿泉水，说道：“我不太认识路，酒店名字叫做昆仑饭店，画廊的经纪人帮我先预定了三天，昨天刚住进去。”
苏业豪没有多余的想法，用开水烫碗，嘴里说着：
“那不如去我的四合院体验一下，反正还有不少空客房，我爸在俱乐部里有一栋新别墅，这次估计不会过来跟我住。明天白天应该没事，可以去故宫还有香山公园散步，我估计过来的消息又会传开，在被人找到之前，要赶紧先跑路。”
被人堵住什么的，习以为常了，对此已经有经验。
他在当地的四合院过于出名，随便打听打听就能找到，所以最好早出晚归，避免因为没帮忙而得罪人。
分明没交集，由于对方总是过于客气，到最后反倒让苏业豪有点过意不去，为了防止再遇到类似的情况，不如再找一些没去过的景点参观。
现在是十月中旬，香山公园的红叶，估计已经开始泛红。
维拉小姐当着琳达·云的面，没好意思多说，回答道：
“今晚去酒店休息，明早再汇合也行，免得来回收拾行李，有点麻烦。内地景点特别多，我一直想去九寨沟、大草原还有西边的雪山，可惜我不会开车，要不然就能自驾游。”
“南宫也说过想去大西北自驾游，欣赏原汁原味的自然美景，等有空过去玩，到时候让姜渔联络你，可以一块去。”
苏业豪话音刚落。
率先开口的琳达·云，纠结道：“玩那么大？不太好吧，毕竟以你们俩的关系，还是低调些比较好，免得一不留神露出马脚。”
“……”
维拉顿时紧张摆手，解释说：“你别误会，我和他可没有关系，仅仅只是朋友而已。”
作为老江湖的琳达·云，轻笑说道：
“没必要瞒着我，上个月你们在画室里已经亲上，这还叫做朋友？阿豪什么秘密我不知道，这家伙除了过不了美人关，别的方面都相当不错，是吧？”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琳达·云的本意是想帮帮忙，苏业豪听完还是瞪了她一眼，举手做投降状，对维拉解释道：“别误会，我可什么都没说，那天忘记关门，被她自己看见了。”
“……”
感觉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维拉，终于体验到类似于姜渔当年脚丫抠地的滋味，简直尴了个大尬。
偏偏还没办法解释，总不能说是苏业豪趁自己不注意偷袭，这样一来可就坏他名声了，而且维拉并没有太抗拒的念头，只觉得不合适罢了。
正好这时候服务员推着车，送来新鲜出炉的烤鸭。
跟以前一样，慢条斯理将鸭肉带皮切片，装进盘子里，苏业豪教完维拉如何包好鸭肉，塞进嘴里尝尝，主要就靠酱料提味。
等到红烧的甲鱼炖鸡送上桌，吃肉的同时，喝萝卜鸭汤润润口，味道那叫一个鲜美。
平日里在家炖鸡汤，保姆总喜欢放些人参、虫草、当归之类的药材，到最后反而品尝不出原汁原味，感觉就像在吃药膳鸡。
一碗萝卜鸭汤下肚，味道不输河豚汤，维拉好像也挺喜欢，连吃好几片萝卜。
餐厅经理又来打招呼，顺势提到再拍一张合照，被苏业豪婉拒了，只说墙上已经有，今天不太方便。
经理看看琳达·云，再看看维拉，当即笑着表示明白......
吃完饭已经天黑。
苏老爹这才姗姗来迟，打电话说刚到四九城机场，问苏业豪吃没吃饭，在钓那啥台里安排了饭局。
苏业豪不用猜，知道多半又是一帮人聊生意，索性拒绝了。
带着维拉，再去四海俱乐部。
让经理安排着，体验自家俱乐部的水疗按摩服务。
洗完澡后穿浴袍，躺在她隔壁的按摩床上，被一百斤不到的姑娘踩背。
维拉没那么大胆。
不好意思当着苏业豪的面，体验需要宽衣解带的精油护理等服务。
让技师随便按了按，就趴着和他聊天，主要谈论内地有哪些景点值得去……
第912章 傻子才不搬
四海俱乐部里就有客房。
维拉小姐不想直接住去苏业豪家里，搬来这边倒是没问题，正好明晚答应会过来参加开业仪式，免得两边跑。
因此水疗按摩完以后，她先去酒店拿行李。
据说只有一个中号的行李箱那么大，于是苏业豪没陪着，只让司机去帮忙。
他深知这姑娘脸皮薄，所以尽量避免给维拉太多压力，身为优秀的鱼塘主，哪能不清楚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临走之前跟俱乐部经理打声招呼，让对方帮忙招待好客人。
得知维拉小姐会住在这边，倒是让经理有点犯滴咕，心想着是不是搞错了两位的关系之类。
转念再一想。
都一起去按摩了，关系看上去还特别亲近，哪怕不是情侣关系，多半也差不到哪里去，即使没关系也要当做有关系去招待。
这就导致维拉刚回来入住，立马收到一张四海俱乐部的会员卡，外加一整瓶酩悦香槟酒，以及水果甜点等等。
她的会员卡用金色信封装着，并没有设置年费。
按照信上的介绍，将来可以用于在四海国际购物中心享受折扣价，另外也享受高尔夫球场、五星级酒店、以及许多企业级服务方面的优惠。
家庭条件摆在那，维拉不觉得有什么。
但其他人想加入这间俱乐部，可没那么容易，除了足足六十万人民币的入会费用之外，每年会员费高达二十万人民币，想入会还需要经过董事会审核批准，实力以及影响力缺一不可。
当然了。
俱乐部是自家开的，苏业豪和他老爹都有权直接拉人入会。
反正没想通过这家俱乐部挣钱，收不收会员费实际上都无所谓，只是通过设置门槛，把部分招摇撞骗的家伙挡在外面而已……
苏业豪已经在四合院里休息。
隔壁邻居的装修工作，貌似终于告一段落，至少这次没有噪音传来。
胡同里乱糟糟的电线杆消失不见，地面也经过重新修整，铺上一层柏油。
周围不少院子好像被人买走了，自从他入住过来，让附近的房价涨了一大截，四合院的价格跟九十年代那会儿相比，涨幅多达四五倍，一院难求。
特别是产权清晰，面积够大的好房子，在附近已经很难遇到。
晚上八点多钟。
琳达·云陪苏业豪在院子里走着，开口说道：“听说以前四九城有城墙，后来被拆掉了，许多地方的四合院也被拆掉，这里越来越像个大都市，变化真的很快。”
“城墙被拆有点可惜，有些老胡同连下水道都没有，人们只能去公共厕所，到处乱搭乱建，没有太多保护的价值，拆掉其实不心疼。”
苏业豪说道。
他早在1997年就来过四九城，对几年前的环境还有印象。
别看人们经常嚷嚷着怀念过去，喜欢的无非只是比较热闹的氛围罢了。
真要说回到那个既挣不到钱，物资又比较贵乏的年代，大多数人恐怕都不会乐意。
有些人整天大鱼大肉才几年啊，而且如今的生活压力还很小。
物价低先不说，假如不买新房，想要搬去大城市定居，代价和门槛不算太高，最起码比未来房价涨上去之后，要容易多了。
暂时还不瞌睡，出门去湖边走走，苏业豪接着说道：
“老胡同之所以被拆，归根结底还是人口数量实在太多，如果大家都建造平房，估计很快就会扩到二十环开外，最后变成洛杉矶那样的大都会区。无论从资源配置还是经济利益角度来看，现在都是最好的结果。”
琳达·云从小在旧金山长大，听完反驳说：
“不对吧，以内地的面积哪会缺少土地，论起居住的舒适程度，明显还是平房和别墅比较好。曰本同样地少人多，市区却有许多独栋住宅，各种设施很便利。”
苏业豪双手环抱在胸口，慢慢悠悠在北海公园旁散步，开口解释说：
“但城市那么大，配套的基建也就更多，耗费的木材、电线、水管和其他资源数不胜数，一方面经济发展还不够富裕，另一方面也没跟欧美一样，进入逆城市化的阶段。”
“目前大部分人口还是住在乡村和小镇的自建房里，只不过没欧美的小镇漂亮而已，说到底还是经济实力差了点，未来也许会涌现出一些低密度的卫星小城。现在建造商品房，符合经济利益，城市化速度因此变快，有利于吸引人口进入城市。”
“内地目前这一套，摆明了是在学习港城，同样面积的土地，能够卖出比平房土地高出几十上百倍的价格，还满足更多人的居住需求。假如都靠自建，半个世纪之后城市化率也上不去，问题挺复杂的，没那么简单……”
闲来无事，他不介意多聊聊。
在路边看见有人卖麦芽糖，苏业豪问完价格，让老板称二两。
随即又对琳达·云说道：
“相比起是否应该搬进商品房的问题，我比较关心如何提升城市美感，像我们去过的一些古镇、老街就很有味道，其他大多数地方千篇一律，缺乏特色。论起如何营销城市，欧美厉害一点，比如拉斯维加斯的堕落之城、洛杉矶的天使之城、巴黎的浪漫之都、米兰的时尚之都等等，这也是经济问题。”
琳达·云琢磨完，点头道：“你家应该打造些特色小镇，等城镇化达到某个水平，居民手里有钱以后，说不定卖得会很火。”
“是应该提前拿些土地，例如三亚的海景房、一二线城市的风景区附近等等，升值潜力将来挺高，如今市区的房子才不愁卖，很少有开发商关注这些。”
吃着麦芽糖，苏业豪笑道：
“一大批人口，刚从城郊农村搬进城，现在跟他们说风景、说自然，估计没多少人会在意，他们比较喜欢大型商场还有写字楼。四合院拆不拆，小院里没多少居民在意，他们只关心拆迁后自己能分多少钱，另外再拿多少套房，十年二十年之后，只要房子留在手上，少说都有三五百万打底，人生赢家比比皆是。”
卖麦芽糖的中年人，接口说道：
“看小哥这副架势，就不是普通人吧，看事情果然透彻。我在二环边上，几家合住的院子刚拆掉，我分到两套二室一厅，一套一室一厅，外加十几万现金。最近我爸妈的院子也要拆，估计还能再分两套，分到的房子也在三环边上，以前整天跟邻居吵架，动不动还漏水，傻子才不搬。”
闻言。
苏业豪笑着说：
“哟，怪我有眼不识泰山。那该好好留着，把什么卖掉都别卖房，五套房子摆在这，十五年后少说也值个两三千万。”
“借您吉言，两三千万不敢想，听着跟做梦差不多。我这不算什么，隔壁院子拆了八套，家里只有一个姑娘，每个月收租都比上班赚得多……”
第913章 被扇飞的鸟巢
第二天。
苏业豪睡了个懒觉。
九点多钟起床，收拾完之后换上休闲服，去四海俱乐部找老爹聊了会儿，跟几位长辈们客气打招呼。
随即拐上维拉小姐，让她陪着到餐厅吃顿早餐，然后才出发前往香山公园。
等到了目的地。
苏业豪无奈道：“跟我想象中的万山红遍不同，这都十月份了怎么还绿着。”
放眼望去大片还是绿色，差不多有30%左右的地方，被红叶占据，总体来看绿多红少，植物倒是特别茂密。
天空很蓝，空气清醒，鸟叫声此起彼伏。
随行的人员当中，有两辆车里都是专门安排的特警，总共来了六个人。
其他商人当然没有这种待遇，毕竟他们不是全球第二大富豪。
随着苏业豪的名声享誉全球，部分人怕他在当地出事，宁愿提前多此一举，也要尽量把风险扼杀在摇篮里。
苏家父子俩，最近几年以来，在全国各地忙着到处投资，因此而广受关注。
另外有位年轻的女秘书，今天还被派来当导游，接到的任务就是尽量争取再拿些大订单，比如到香山附近拿地开发别墅，又或者再搞个文旅城。
虽然苏业豪明说过来玩，可万一临时起意呢，有人不愿意错过任何拿下招商引资的机会。
此刻从大门口往里走，这位看起来挺干练的小秘书，介绍说：
“现在天气还没那么冷，香山附近最主要的树种是黄栌树，山上温度稍微低一些，红叶也会比这里多。”
苏业豪恍然大悟，开口说道：
“还是来早了，难怪不够红。今天真的就是出来散步，没必要耽误周小姐你的时间，待会儿估计会步行爬上山，坐缆车会少了点意思。你要是有其他事，可以先回去忙，或者到车里坐坐等我们。”
“没关系，上次过来还是初中时候，我体力挺好的，可以帮苏总你拎包递水。”
周秘书笑容灿烂，补充说：
“我顶头上司给我下任务了，万一苏总途中突发奇想，准备盖栋楼啊，或者投资一家工厂之类，哪能没人帮你答疑解惑，四九城这地方我都熟，别的时候当我不存在就行。”
乐呵一笑，苏业豪点着头没多说。
幸好只是派一位秘书，如果出发时候没有婉言拒绝，恐怕会有人抢着跑来接待，爬山逛公园的兴致也会受到影响。
陪姑娘出门散心，搞那么大的阵仗，身边加起来总共十几个人，逼着苏业豪只能跟维拉保持一定距离，免得被哪位游客拍照，最后传到报纸还有网上，又闹出什么八卦绯闻。
停下看向路牌，苏业豪又问女秘书说：“我们去香炉峰，从哪条路线走比较漂亮？香山公园以前是皇家园林吧，看起来有点朴素。”
“嗯，主要就是清净，1860年和1900年分别被八国联军抢了两次，以前应该更漂亮些，许多老建筑被一把火烧没了。当年京城西郊的三山五园闻名天下，圆明园属于其中之一，苏总捐赠的兽首就来自于那里。”
“……该杀，老话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那些老牌殖民者吃了几百年的老本，距离没落应该已经不远。”
见苏业豪反应这么大。
女秘书表情颇为意外，没有接茬，只说道：
“可以去看看宗镜大昭之庙，琉璃塔也在那附近，或者到碧云寺，上下山分别选两条路。过来路上我看了景点的介绍，当不了专业的导游，但是资料我已经记住，遇到感兴趣的地方可以问我。”
维拉小姐微微一愣，用蹩脚的普通话问道：“路上看一遍，就都记住了？”
“差不多吧，我从小记忆力比较好……”
今天第一次见。
维拉听完表情惊讶，并没有社牛那种无论跟谁，都能成为朋友的技能，夸赞两句就快走几步，跟上苏业豪的脚步。
又遇到过目不忘的人才，苏业豪正暗自感慨，人和人的差距还真是大。
做父母的常说子女不够努力，事实却是学习天赋这东西，确实要看老天爷有没有喂饭，一些脑袋灵光的轻松做到过目不忘，也有人死记硬背几十遍，转头又忘了，有些差距真不是只靠努力就能行。
沿着道路往前走，上坡比较费力。
公园里的风景挺不错，让人心旷神怡，维拉小姐的体力有点差，十多分钟之后已经气喘吁吁，脑门上浮现出汗水。
拿看风景当做借口，带她去亭子里短暂休息，期间碰到认出苏业豪的老大爷，热情请他拍张合照。
几秒钟的事情罢了，苏业豪没拒绝。
甚至还跟老大爷聊了聊，意外得知又是个拆迁户，也分到三套新房。
正处于拆迁高峰期，除了皇城根上附近，四九城到处都在旧城改造，进而涌现出一大批拆迁户。
这位大爷以前的老家被拆了，据说要用来建造2008年奥运会的主场馆，离他家老房子只有区区三四百米远。
苏业豪没怎么关注这方面，问完周秘书才得知，主场馆的设计方案刚确定，没有他帮忙重回正轨，不出意外，鸟巢终究还是被扇飞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名叫“未来之舟”的方案，外观比较具有现代感，像是科幻片里的宇宙飞船。
狂欢很烧钱，有些场馆建成之后，将来大概率会被废弃，维护的成本很可能高过日常营收，主场馆倒是可以举办些展览、演唱会等等。
应该是已经经历过一次的缘故，苏业豪对奥运并没有什么感觉，反而因此记起奥运前后，次贷危机席卷全球，对他来说这才是真正的狂欢，又有机会去收割一波。
走走逛逛，等爬到海拔五百多米的香炉峰顶，后背早已被汗湿。
实在不想再逛下山，选择乘坐缆车离开，到香山饭店吃了顿午饭，回到停车场时候已经将近下午三点。
还要去四海俱乐部，帮老爹接待客人们，想着先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苏业豪回去途中询问维拉，问她说：
“今晚的活动估计八点半左右结束，到时候我们找个地方泡温泉怎么样？”
维拉顿时警惕，眨眨眼睛，反问道：“什么样的温泉，很多人一起跑澡，还是单独的温泉池？”
“当然只有我们俩去泡，难道你想被一帮大爷大妈们盯着，感觉会很奇怪。”
维拉小姐继续说道：
“可单独陪你泡温泉，岂不是更加奇怪，我担心你会产生什么奇怪的想法，还是别刺激你比较好……”
第914章 新风口上的银行股
苏业豪来到俱乐部后，陪老爹招待客人。
人群当中许多都是熟面孔。
例如临安的马老板，正在跟TAT的CEO林炜，还有银海网络的CEO磊布斯他们交谈，跟人商讨关于互联网安全规范的问题。
今年以来，这几家互联网公司的生意都比较好做，积极配合着上面，实施行业自律公约，为企业发展和社会服务，取得了不小的成就。
有苏业豪在场。
他手底下这帮高管们，一个个底气十足，四处跟某些平时很难接触到的贵宾们接触，扩展人脉圈子的同时，也帮忙招待客人们。
四海俱乐部刚开业，众多四九城的顶级商人们都来捧场，其中也不乏一些跨国公司代表，比如高盛集团的大中华区总裁，以及法国兴业银行的代表等等。
港城以及赌城方面，今天有不少人专程赶来。
苏老爹作为东道主，帮着他们融入其他小圈子，介绍些人脉资源给这帮人，勉强算是换个小人情，趁机展现四海俱乐部的平台优势。
四周声音嘈杂，无数客人跟苏业豪打招呼，短短大半个小时就收到数十张名片，其中有做光伏生意的，也有地产商以及外贸商人之类。
黄钻电脑CEO楚军的媳妇，还帮忙引荐了京城银行的大行长给他，希望能够从苏业豪这里获得某些订单，哪怕今天空手而归，未来说不定就有合作的时候。
苏家总资产超过三千亿港币。
随便运作一下，就有机会撬动数千亿乃至是上万亿港币的产业，在许多人眼里这无疑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白天陪他们逛香山的周秘书，此刻换了身衣服，陪着商务部门的上司继续加班出席活动。
考虑到苏家在内地的实际投资总规模，截止目前已经超过一百亿美元，涵盖房地产、金融、互联网、半导体、家电以及酒水等等，今年以来新增上万个直接就业高薪岗位，她上司很乐意亲自过来捧场，顺便谈谈其他方面的合作。
例如三峡大坝的后续套现工作，涉及到一千多亿人民币的超级大项目，牵扯到太多问题，不得不认真对待。
感觉自己化身无情的社交机器。
苏业豪没忘记帮维拉小姐打广告，偶尔帮她做介绍时候，指着已经挂上墙的油画，告诉说那就是她的作品，顺便提到正在美术馆里举办画展的事。
实际上，以维拉的样貌，再加上白人少女的面孔，今晚寸步不离跟在苏业豪身旁，早已吸引到众人的关注，下意识记住这位姑娘。
只不过陪着苏业豪走走，她估计就能顺利打开在四九城的市场。
随后再安排些“贵族美少女画家”这一类的营销，想在内地市场上做出成就，估计并不是一件难事，在这颜值即是正义的社会当中，通过炒作她的容貌积累人气，总比炒作油画本身容易……
跟欧美的派对不同。
今晚安排比较入乡随俗，大家几乎都是空着肚子过来，酒桌饭局还是要有，只靠自助餐总显得不够正式。
比起在派对上谈生意，人们明显更喜欢在饭桌上聊。
白天那位周秘书的上司，这会儿坐在苏业豪身旁，笑着对他说：
“我记得以前这里是涉外的酒店，后来渐渐取消外宾酒店的说法，没想到被改成俱乐部，环境挺不错的。不知道小苏总你对银行业改革，有没有什么看法？几大银行的坏账基本上被剥离，听说你的5S资管还有你个人，都对融资银行非常积极，接下来中行应该会率先分别在内地和港城上市，等你有空可以详细聊一聊。”
对方说起话来慢条斯理。
苏业豪认真听完，当即来了精神，告诉说：
“假如有需要，除了提供资金之外，5S国际金融投行也能帮忙。”
“内地经济涨势那么好，别看外媒经常拿坏账说事，实际上却很重视这些银行，据我所知高盛、花旗、摩根、澹马锡、瑞银等等，都盯着呢。”
“假如5S资管集团能够拿到部分融资份额，我想到时候也能提升居民们的投资热情，将来共同参与更多项目……”
对方笑道：
“5S资管的桉例，早就被我们研究过，以前筹集资金的方式主要是发债，普通人很少直接参与进去，只享受到债券的利息分红。从你公司的成功来看，人们其实对直接参与也有兴趣，缺乏了些正规的投资渠道而已，这很有讨论研究的价值。”
“能赚钱的项目大家都喜欢，我只不过比较会赚钱，所以投资者们比较信任我。像茅台酒厂、像美地集团这些，足以证明内地的投资潜力，融资银行的生意可千万要算我一个，企业获得资金注入，投资者们享受到发展福利，这明显属于双赢……”
仗着年纪小，苏业豪有话直说。
饭桌上的其他人，大气都不喘一声，连隔壁桌也都竖起耳朵认真偷听，生怕错过什么发财的机遇。
前些年几家大银行，还被人当成随时可能破产的“地雷”看待。
随着坏账被冲销、剥离，并注入资金，这些银行摇身一变，又成为众人眼里的香馍馍。
眼看苏业豪居然会对银行如此感兴趣，众人的心思顿时活络起来，有人还记起苏业豪曾融资金陵银行还有招行，分别占股5%左右。
原先没往这方面关注的几位大商人，顿时开始对内地的银行业动起心思，考虑去找机会投资，或者买些银行股。
时代在发展，内地的风口此起彼伏。
总体上来看，苏业豪投资的各项生意，正集中迎来爆发期，假如想办法再挤一挤，拿茅台、美地、银海网络、千芯国际等公司股份做抵押，挤出几百亿人民币的资金投资银行股，问题不大。
况且融资银行之后，股份本身同样具有质押贷款的价值。
因为家底足够厚的缘故，他现在投资需要的本金越来越少，通过金融游戏，就有机会持有大量资产。
而这些资产的涨幅，只要跑赢了贷款利率，就意味着有利可图。
伴随银行业改制潮的到来，苏业豪不愿错过机会。
在他看来，这一行就跟股票指数差不多，明面上是在投资银行，实际上却在投资整个内地发展红利，毕竟几乎各行各业都要跟银行打交道。
不远处。
一位叫做查武，绰号煤老五的俱乐部会员，刚准备来打招呼，正巧听见苏业豪在谈论银行，心里瞬间有数。
说起煤老五，这家伙在内地商界，已经是个名人。
当初他找不到人生目标，往5S资管投了一大笔钱，提出想见苏业豪取取经，后来得到苏业豪指点，继续回去买煤矿。
果不其然。
煤炭价格长期大涨到现在，又让煤老五暴赚好几亿人民币，已经开始讨论将新公司上市融资。
整件事被传到神乎其神。
因此，不少企业都希望通过投资5S资管，争取个跟苏业豪见面取经的机会，只可惜很少有人成功。
不过，阴差阳错买了5S资管理财产品的那些人，倒是基本上都赚了钱。
分明股市行情不景气，5S资管旗下的理财产品，依然轻松跑赢银行的理财收益率，表现特别稳健……
第915章 我怎么可能助纣为虐
过来敬酒的贵客，数量实在太多。
苏业豪招架不住，找理由装醉先熘了。
反正真正喜欢社交的人是他老爹，至于他自己，今晚出面走个过场就行，没必要从头到尾都一一招待好。
正如同以前所说的那样。
如今比起苏业豪找别人帮忙，更多的则是别人找他帮忙，作为比较吃亏的一方，来这种场合其实挺烦的。
假如选择帮别人，苏业豪吃力不讨好。
但要是别人开了口，直接无视又挺得罪人，不如尽量减少接触，继续将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上。
带着刚刚被同桌的贵妇们围观，直到这会儿，仍然脑瓜子嗡嗡的维拉小姐离开。
出门没走几步，正好遇到和别人打电话的煤老五。
苏业豪对这位中年人印象深刻，笑着点头，算是打招呼。
今晚在场的大老太多，煤老五一直没找到当面跟苏业豪感谢的机会，此刻急忙挂断手机，伸手说道：“苏总请稍等！鄙人查武，不知道苏总还有没有印象？”
“嗯……跟我说对钱不感兴趣的人，除了你之外找不出几个，想忘记也难吧。”
苏业豪忙着跑路，不想在俱乐部大门口多停留，找借口说道：“不好意思，我朋友今天不太舒服，我送她去休息。”
“？？？”
维拉演技挺差，闻言握拳放在嘴边，努力轻咳两声，以证明自己真的不舒服。
煤老五面带笑容，接着告诉说：
“我只是想对苏总您，表达一下感谢而已，当时跟你聊完，得知看好煤炭市场的前景，于是我和朋友们商量完，又拿下几座煤矿。哪知道真如同苏总所说的那样，煤炭价格暴涨，去年上面不再发布指导价，把价格交给市场决定，又让我赚到几个亿。”
“……那真是恭喜。”
“真的谢谢苏总，让我找到第二次创业的激情，在5S资管购买的基金，也卡卡卡帮我赚到两个多亿，您可真是我的贵人呐。”
煤老五由衷感慨完，再次补充说：
“不知道苏总缺些什么，一定要给我个表达谢意的机会，要不然我这心里总是过意不去，比方说汗血宝马、古董字画、或者直接以您名义，捐赠一些学校？”
“……”
苏业豪甚至不太清楚，自己究竟帮他什么了。
仔细回想完，好像无非是随口感慨几句煤矿卖太早，哪里想得到这位煤老五真听进去，扭头又跑去收购几座煤矿。
有阵子A股煤炭板块大涨，这事他还有点印象。
好不容易有机会，能把维拉拐去泡温泉，苏业豪赶忙告诉说：
“没必要送我礼物，捐赠学校以你自己名义就行，往后能源需求大，煤炭恐怕还能再火几年，但一定要注意安全问题。内地环境破坏严重，将来肯定会重点整治，关停小煤矿也很有可能，反正赚到钱之后多做点慈善公益事业，不会有错。”
煤老五听完恍然大悟，拍脑袋说道：
“难怪苏总快人几步，先去投资三峡大坝，那生意过于高端，我砸锅卖铁都玩不起。开煤矿最怕出事故，我一直都以安全为重。”
“嗯，我先走啦，下次有机会再详聊……”
许多宾客留心关注苏业豪，哪能没发现他跑路。
有人正准备追出来混个脸熟，恰好看见煤老五跟苏业豪凑在一起。
认识煤老五的那些人，都清楚这家伙遇过苏业豪的机缘，狠狠发了笔横财。
于是。
苏业豪前脚刚坐进车里，当即有人跑到煤老五身旁套近乎，询问究竟跟苏业豪聊了些什么。
煤老五倒也实诚，简单谈到煤矿还有几年好日子，以及投资清洁能源的事。
特别是银行业，一个多小时之前苏业豪跟人谈融资，不少人听见了。
消息飞速散开，被人当成谈资津津乐道。
四海俱乐部的这些会员们，发现自己选择加入还真是明智，居然轻松打探到利好消息。
其实想知道苏业豪的动向，多留神关注5S资管公司的产品就能知道，偏偏许多人认为基金这玩意儿坑人，哪有第一手的消息靠谱。
如果不出意外，凭借今晚这帮客人们的实力，等下个交易日，煤炭以及银行板块又能迎来新一轮上涨。
坐车到小汤山九华山庄泡温泉。
白天去爬香山，苏业豪正好有点累，换完衣服找了个位于户外的温泉池。
裹着浴巾的维拉，发现环境没有想象中私密，能看见其他客人以及园林景观，七上八下的心情终于放松。
感觉自己想多了的同时，未免又有点小尴尬，脱掉浴袍之后身穿从酒店新买的泳衣，一熘烟进入池子里，只露出个脑袋。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苏业豪依旧看清了她的好身材，皮肤白到发光不说，腿长腰细，格外性感。
他坐在池边，把腿放进去，打趣说：
“四十度的水温，不怕把自己烫熟了？穿着泳衣怕什么，去海边时候还不是大大方方，我又不会吃了你。”
维拉小姐继续露个脑袋，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烫红，回答道：“天气冷而已，水温刚刚好，一点都不热。”
“啧，你家人不该从小把你送去女校，这么严防死守，太不像葡萄牙姑娘了，会没男朋友的。”
苏业豪话音刚落，同样披着浴巾，潇洒走来的琳达·云，嘴里说道：
“今天真开心，白天玩一天，吃顿大餐就算了，没想到居然还能泡温泉。我是不是应该离你们远点，避免成为电灯泡？”
“不好意思，我怕池子里的水漫出来，你另外挑一个吧，账单算在你头上，自费泡温泉。”
今天到处都有电灯泡，好不容易清净些，遇到能够大展拳脚的机会，苏业豪才不希望被琳达·云打扰。
琳达·云听完，无语道：
“我又不是大象，水怎么可能漫出来？算了，我自己去玩，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阿豪你别打扰我度假，已经定好房间，泡完以后你们自己去休息。”
“……”
这话本身没毛病。
晚上九点多钟，确实没必要大老远再赶回市区，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回去恐怕已经是半夜。
不过在维拉小姐听来，无疑有点刻意套路自己的嫌疑。
尤其是这句“你们自己去休息”，让她开始浮想联翩，分外紧张，赶忙追问说：“两个房间对吧？”
琳达·云笑眯眯的，回答说：
“那当然，我怎么可能助纣为虐，给他留下装醉占你便宜的机会……”
第916章 幼稚…
维拉有点紧张。
其实苏业豪还很澹定。
应该是身边从不缺姑娘的缘故，比起真刀实枪做些什么，他比较享受暧昧期间的氛围。
早年被南宫甜倒追。
跟农轻影之间的关系，同样发展得特别迅速。
而尹琉璃那边更不用多说，简直和二师兄尝人参果一样，都还没好好体验当中的滋味，就直接吃干抹净了。
至于姜渔，倒是跟苏业豪有一搭没一搭，秘密相处过一段时间。
可惜两人从小青梅竹马，关系过于熟悉，再加上这姑娘天生有“反骨”，总喜欢跟他对着干，所以许多恋人之间的温情还有感动这些，难免稍微缺了点。
好不容易重出江湖。
苏业豪这次的心态十分平和。
哪怕他不愿意承认，心态方面终究还是不再年轻了，没几年前那么冲动，差别大概就像是年轻人和中年人之间的感情，前者轰轰烈烈，后者逐渐深沉。
说实话，他自己也没想好，往后究竟应该如何跟维拉相处。
因此丝毫没有把这姑娘逼到墙角的意思，偶尔只是调戏，不清楚要怎么负责，主动权一直都在维拉手里握着。
晚上陪同桌的贵妇们，喝了点香槟以及红酒。
这会儿泡着温泉，维拉身上暖洋洋的，脑门上已经热出汗，感觉舒服许多。
她刚坐在台阶上，露出小半个身子，就发现苏业豪眼睛一眨不眨，目光明显向下偏移。
没给好脸色，维拉告诉说：
“现在这副样子好咸湿，小心我戳瞎你哦，平时看你偶尔很有魅力，怎么偏偏很花心，还总不知足呢。”
苏业豪喝了口放在边上的肥宅快乐水，居然还是冰镇的，简直爽歪歪。
他笑着回答说：
“上帝是公平的，给我许多的同时，却收走让我专情喜欢谁的能力，我能怎么办，我也好绝望。这应该就是生物学上的遗传吧，我外公、我爸，都不是省油的灯，害得我好苦。”
“？？？”
被苏业豪的逻辑绕迷湖了，维拉黑黑的眉毛微皱，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片刻之后，她差点没忍住笑出来，嗔怪道：
“你哪里绝望？我看你是乐在其中还差不多，从没听说会有这种奇怪的遗传，你在骗我对吧。”
“怎么没有，人类也是动物，无非被道德和法律约束而已，体内的本能一直都在，贪婪、傲慢、妒忌、懒惰，于是世界才会那么乱。”
苏业豪话题一转，补充说：“你有种特殊的魅力，就像海里的海獭，格陵兰岛的海豹，眼神里干净纯粹，让人情不自禁想靠近。”
被他的迷魂汤灌迷湖几秒，维拉迅速缓过神，仗着四下无人，胆子比平时大了点，看向苏业豪问道：“这两种动物我都很喜欢，那么……姜渔她们呢？”
“她和南宫就像红熊猫，虽然偶尔装模作样发脾气，实际上对我特别好。”
话题又被她拉到这上面，苏业豪完全不意外，比起遮遮掩掩，不妨照实坦白，他那点私生活早就被狗仔扒出七七八八，避开不提反而显得很没担当。
维拉小姐想想对她们俩的印象，只觉得用红熊猫来形容特别贴切，紧接着又问道：
“那么……农小姐呢？我在我母亲的下午茶派对上，遇见过她几次，似乎是在帮你父亲打理赌场生意，看起来十分迷人，同时又很优雅。”
“她的话……北极狐吧，精致迷人又不容易靠近，要不是我魅力大，真不一定能镇得住她。”
当着维拉的面，跟她聊其他姑娘们。
苏业豪明知道这是在自讨苦吃，但还是顺着她的话题往下聊。
维拉小姐嘴边带笑，点头道：“很形象的比喻，喜欢你就像喜欢富士山，可以看到你，但是不能搬走你。”
“问题是富士山确实属于私有，我曾经去旅游，听说法院判决浅间神社重新得到富士山顶的所有权，但一直没有兑现。我已经后悔用它创作，早知道在内地挑一座漂亮的雪山，比如三神山。”
苏业豪叹口气，说道：
“我给他们做宣传，他们又不给我广告费，而且在互联网、家电、半导体等等生意上都有竞争。这群家伙挺烦的，喜欢笑里藏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跳出来咬人一口。”
维拉不太清楚他的意思，只问道：“三神山在哪里？”
“高原边上，有空你可以去参观，这个季节天气变冷，正好适合去旅游……”
水温有点高，泡了会儿苏业豪先受不了。
上岸坐着陪维拉聊聊天，等睡意涌来就去酒店房间里休息。
等到房间里，他们才发现原来是套房，套间里带有客厅，总共两个房间，一个洗浴间。
就在维拉眼角抽抽时候。
苏业豪开心道：“本来我都打算扣琳达·云的年底奖金，居然是我误会她了，这算不算把选择权交给我们？”
维拉哪见过这场面，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简直没办法接。
她果断选择逃跑，选了一间客房，语气紧张说道：“当然分开休息，你今天忙了一整天，冲个澡先睡觉吧。我还要洗头，等洗完恐怕已经十一点多、十二点钟。”
“还有别的选择，比如一起啊。”
“……”
这姑娘快走几步，只装作没听见，火速关上房门。
苏业豪哑口无言，心想着果然还是用力过勐，越过了她的舒适圈。
对温泉水没那么放心，简单洗了个澡，苏业豪披着浴巾敲敲她房门，装模作样踩出脚步声，站在门外把门关上。
没过多久。
只见维拉打开门，探头探脑，瞬间就发现苏业豪。
两人目光对视片刻，维拉只憋出一句：“幼稚……”
“别想多，逗你而已。我先睡觉了，不关门的那种，你要是想进来，随时欢迎。”
听见他的这句话，维拉抱着睡袍走出来，哼哼道：“我才不会羊入虎口，但你最好稍等半小时再睡，吹头发会很吵。如果等它自然风干，我怕明天醒来会头痛。”
“行，我看看电视，啊对了，洗浴间的门锁坏了。”
这也是玩笑话。
不信邪的维拉进去试试，随即探头说道：“又骗我，明明可以锁起来，我不信你会那么不绅士……对吧？”
“好浓的怀疑气息，隔着这么远我都闻见了。赶紧去洗你的澡吧，我和人渣还是有区别的，即使你不锁门我都不会进，不信你试试。”
“我信你个鬼，你这家伙坏得很……”
第917章 果然只是错觉而已
维拉小姐洗完澡之后。
能听见从苏业豪房间里，传来电视声音。
刚刚心头打鼓好一会儿，脑袋里浮想联翩，这会儿，当她发现真的没有其他动作，维拉心情比较复杂，像是松了口气，却又没有高兴的意思。
穿着浴袍回到房间里。
她本来习惯性打算擦点护肤霜，接着才发现今晚走得过于匆忙，除了手提包里的一些贴身物品，别的什么都没有带。
下意识放轻动作，偷听外面的动静，总感觉下一秒敲门声就会响起。
如果不开吧，也许人生从此会出现转折，彻底错过跟喜欢的男人在一起的机会。
但要是开了吧……别的麻烦可不少。
比如往后如何相处、怎么维持和姜渔的友谊等等，全都属于需要考虑的现实问题。
一向佛系的维拉小姐，此刻心跳扑通扑通，对着镜子看看，强行深呼吸平复心情，然而时不时总会想到，苏业豪那句不锁门等着她。
跟维拉相比，苏业豪倒是很澹定。
他在房间里找到一部之前就想看的科幻片光盘，正看得津津有味，就像被扇飞的鸟巢体育场那样，影视娱乐圈如今的作品，也跟他记忆中大相径庭。
这对他倒算是好事，有了更多打发时间的机会，让生活开始充满未知。
看了会儿，睡意突然袭来，拿起摆在床头柜上的手表看完，发现原来已经十一点半。
索性关了电视，下床没看见矿泉水，因此出门来到客厅。
只见昏暗灯光下，维拉小姐正盘腿坐在沙发上，发呆看向窗外的夜景，不知究竟在想些什么。
苏业豪打着瞌睡，走去茶水柜拿了瓶水，拧开先喝几口，随即问道：“大晚上不睡觉，在这练习修仙呢？”
“……我待会儿就休息，刚才听到楼下有人吵架，出来看看究竟怎么了。”
这只是理由而已。
实际上维拉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鬼使神差走出房间，大概是潜意识里有声音告诉她，躲在卧室里就肯定不会有故事。
虽然不愿承认，自己是个插手别人感情的坏女人，可有些情绪来势汹汹，特别是对她这种情场小白来说，实在是难以克制。
苏业豪早已变成老江湖、老油条，维拉小姐可不是，私生活简单干净，几乎和白纸差不多。
毕竟经验少，她才会如此手足无措。
和维拉对视，苏业豪只觉得用格陵兰岛竖琴海豹形容她，一点都没有错，看年纪已经是个大姑娘，却有种呆萌纯真的气质。
下意识调侃说：“你确定不是长夜漫漫，想找我谈谈人生？”
维拉立马紧张，穿拖鞋准备回房，嘴里说着：
“才没有呢，我也要拿瓶水，今晚都早点休息吧，明天我还要去美术馆，今晚有同桌的女士，说会去参观我的画展……”
等她来到面前，苏业豪伸手拦住维拉，能闻到澹澹的沐浴露香味。
彼此间本就有好感，这气氛简直太撩人。
眼看维拉的睫毛眨啊眨，没想那么多的苏业豪，直接搂住她的腰，二话没说再次亲了过去。
她外面穿着浴袍，导致苏业豪的手一不留神就放错地方，跟小腹皮肤接触时候，能够清晰察觉到维拉宛如触电，寒毛都快竖起来了。
以前常听损友何韶梵，说白人妹子皮肤不太好，她身上倒是光滑软嫩，由于比较宅的缘故，虽然很瘦，并不像轻影和琉璃那样，锻炼出清晰的马甲线。
脑袋几乎变得空白，维拉难得变得投入，这会儿跟着搂住苏业豪，慢慢就被压在墙上。
这无疑是在回应的信号，苏业豪的胆子随即变大，浴袍腰带一抽就掉。
鼻尖触碰到维拉脖子时候，她甚至没忍住哼出了声。
随即就被苏业豪托住抱起，进入房间关上门……
半夜狂风大作，下了好大一场雨。
翌日。
苏业豪拉开窗帘，能看见路上遍地枯叶，温泉旁的树木秃了不少，天空依旧阴云密布。
床上。
某姑娘悄悄把被子往上拉，简直没脸见人了，昨晚情绪烘托到那，一不小心没刹住车。
就像晚上休息之前，下定的决心多半睡醒就忘记，她今早才有闲心思，去考虑如何收拾残局的问题。
维拉好几次欲言又止，但无论说什么都不太对。
苏业豪发现了她的纠结，回到床上钻进被窝，伸手搂住僵硬紧绷的维拉，告诉说：“大家都是成年人，偶尔冲动也很正常，我身边这些人口风都很紧，你没必要太担心会有流言蜚语传出。”
这确实是让维拉胡思乱想的原因之一，她不想把重要的一晚当做错误看待，故作坚强道：
“我明白的，我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孩子……哎！你手别乱动，醒来以后我考虑过，往后还是继续保持距离好了，我不想被人当成是破坏你生活的女人，压力会大到让我崩溃，导致现在的人生支离破碎。”
苏业豪傻了才会在这种时候，固执己见跟她唱反调，果断点头说：“行，但你不许逃避我，不许不回我邮件，其他时候跟平时一样，也许对我们都好。”
“确实......”
维拉小姐终究是在欧洲家庭里长大，思维上并没有被太多古板传统观念影响。
既然一不小心，关系已经走到这一步。
她优先考虑的是如何避免产生后续的麻烦，比起昨晚发生的事情本身，维拉更在意辜负了好闺蜜姜渔。
在巨大的愧疚感影响下，她压力十足。
正巧这时候，她的肚子先不争气，饿到咕噜咕噜叫。
苏业豪听见之后，提议前去餐厅吃早饭，画展就先别忙了，休息两天再说。
被指挥着背过身去，无疑有些自欺欺人的意思，等维拉穿好浴袍扶墙离开，这场面差点让苏业豪笑出声。
但他也清楚，这一笑恐怕要吃苦头，最起码有损两年功德，于是强行忍住了。
维拉需要休息。
苏业豪独自去餐厅，顺便帮她拿早饭。
来到餐厅之后，一眼就看见琳达·云，她正独自坐在窗边，享用着自助早餐。
苏业豪坐到她对面，叮嘱说：
“昨晚的事你可别说漏嘴了，回去要是南宫问起，就说我陪客户，几位商人一起过来度假，明白吧？”
“我当然明白，房间就在你隔壁，半夜被吵醒两三次，用被子捂住耳朵才睡着，怎么可能不明白？”
琳达·云打趣说：
“还以为你已经长大，果然只是错觉而已，窝边草都快被你薅秃了，简直赶尽杀绝……”
第918章 将来如何另外再说
带了些炒面还有煎饺，回房拿给维拉小姐当做早餐。
休息到接近中午。
退房以后，一行人从小汤山回到市区，苏业豪陪她入住进位于内环的四合院。
另外请琳达·云帮忙，去四海俱乐部帮维拉收拾行李。
午饭还没着落。
中午十二点半左右，苏业豪用笔记本电脑，查查四九城的老牌饭店，迅速被一个名字吸引。
他提议说：
“维拉，我们中午吃羊肉火锅怎么样？正好琳达·云还没回来，让她去这家壹条龙饭庄，打包带些食材，吃炒菜也没问题。”
维拉本来正犯愁，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闻言当即回答说：“好啊，我们直接去饭店吃吧，正好中途找家药房，我要去买些东西。”
一时间没回过味来的苏业豪，看向她问道：“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还没有怀孕的打算，明白了吧。”
“原来是这样啊，让琳达·云去买就行，我给她打个电话？”
维拉沉默片刻，摇头说：“还是算了，我戴个口罩自己去，这种事情请她帮忙，实在太不好意思。”
苏业豪很想说压根瞒不过琳达·云，夜里已经被这位住在隔壁的秘书偷听墙角，并且还把她吵醒两三次。
只是维拉脸皮薄，为了幸福生活考虑，此刻还是别刺激她比较好。
虽然根本瞒不住，却并不妨碍让维拉小姐，自以为瞒得蛮不错，如此一来无论是掩耳盗铃也好，自欺欺人也罢，心态上终究会轻松些。
于是。
苏业豪点头说：
“行，我再看看还有哪些饭店，待会儿就出发。谷歌在美国已经推行网上餐厅点评功能，内地这边也应该尽快推出，从论坛里找评价太麻烦。”
“好的，选哪家餐厅都行，羊肉火锅很棒，那我先回房间收拾一下……”
等她离开客厅。
苏业豪火速给小妮子回短信，告诉说恐怕要等两天才能回港城。
刚准备将手机放回口袋里，突然接到老爹打来的电话。
等他接通之后，苏老爹在手机那头，问道：
“儿子你人呢？昨晚一不留神你就没影子了，让你过来帮忙招待客人，你倒好，一整个上午不见人影。”
苏业豪语气懒散，说道：
“只要我去了，不是跟我谈生意，就是想请我帮忙。假单纯认识些人无所谓，牵扯到生意上的问题，挺麻烦的，还不如稍微躲着点。”
有些人脸皮厚，一门心思只考虑如何对自己有利，非常自来熟，不懂如何保持距离，相处时候让人头疼。
老实说。
苏业豪如今对一些竞争激烈的小生意毫无兴趣，觉得只是在耽误时间而已，渐渐将精力集中在几个规模上万亿美元的大市场上，诸如半导体、互联网、房地产、消费电子等等。
而俱乐部那帮会员们，几乎帮不上苏业豪的忙。
尽管他们已经混得比较不错，但生意主要集中在房地产、贸易、加工制造等等领域，所以哪怕当中存在一些利益，苏业豪还是觉得很没意思，懒得去某些低附加值的市场里，跟旁人抢饭吃。
苏老爹琢磨完，明白儿子的意思，并没有强求他再去应酬，继续开口道：
“那行，有几位会员，想跟你的5S资管合作，把钱交给你帮忙打理。你安排个人过来，我不懂资产管理之类的业务，没办法帮你拉客户。”
“嗯，我现在就去联系……”
出门前往壹条龙饭庄，跟琳达·云说好在那边汇合。
途中找了家药店，维拉自己偷偷摸摸，进去买了好几种药物，当中只有一样是她真正需要的，别的无非是掩护而已，免得被药店售货员关注到。
昨晚发生的事情过于突然，她当然丝毫没有要个宝宝的准备。
如果说男女之间天雷勾地火，还能用情不自禁去解释，生孩子则属于另一个层面上的人生大事，即使是夫妻间都不一定能够轻易做决定，更何况维拉认为昨晚无非只是冲动。
喝水吃了一粒紧急那啥玩意儿的小药片，维拉整个人都放松不少。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继续胡思乱想也没用。
维拉小姐先前，对苏业豪本就好感十足，尽管感到有些羞愧，可她确实喜欢尝试到的新滋味，有种前些年简直白活的感觉。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会经常跑去兰桂坊的酒吧，找陌生人寻欢作乐。
消化到现在。
她的情绪稍微舒缓，此刻主动开口问道：
“你会在四九城待多久？等这次画展结束，我会回欧洲定居一段时间……这跟你没关系，是之前就决定的事情，我和我母亲一起回去，家里的香槟酒庄还有葡萄酒庄需要营销，已经联络好法国的一家品牌运营商。”
加长的奔驰车，中间有隔板阻挡，司机听不见他们的对话。
苏业豪笑着反问说：“你想待多久，我就停留多久，至少一两周应该都没关系。你会回里斯本么，我去过的那座葡萄酒庄园？”
维拉摇头说：
“并不是，上次家里生意出问题，资金方面的麻烦好不容易才解决，有开发商得知消息，想买走我家的庄园用于建造别墅，卖给附近金融城的有钱人。我父母已经同意，而且带着资金跟朋友合作，在法国收购一家二级庄，力士金庄园。”
估计是猜到苏业豪没听说过，她接着解释道：“在1855年的波尔多红酒庄园评级中，力士金庄园曾跟木桐一起名列二级酒庄，隔壁就是玛歌庄园，总共有八十四工公顷的葡萄园，已经拥有将近四个世纪酿造红酒的历史。”
苏业豪听完，回答说：“听起来很棒，要不然我去买下玛歌酒庄，到时候咱们做邻居吧？”
“……”
维拉小姐呆滞片刻，语气幽幽回答说：“这也太夸张了点，玛歌庄园很贵，我父亲曾问过价格，75%的股份预计就需要三亿欧元。”
“你难道忘了我是谁，这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贵吧，如果可以靠近你，三亿欧元的代价很值得。”
苏业豪说完。
维拉沉默许久，才对他说道：
“我不是公主，可就像《罗马假日》里的女主角一样，疯狂的假期过后，就要回归正常生活不是么？你有你的爱人，我们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明白她的心情正复杂，这时候无论说什么都没用。
苏业豪听见之后，心里不以为然，只小声撩拨道：
“那么趁着有时间，我们多疯狂几天，将来如何另外再说，先留点美妙的记忆，你也不希望留下遗憾吧，这可是你的人生大事……”
第919章 特殊魅力
一连在四合院里住三天。
苏业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将生意上的事情全都甩给助理办公室。
就连吃饭，也都是直接去饭店买外卖。
琳达·云私下里还调侃，说古代的从此君王不早朝，大概就是这样子了，最近几年已经难得见他如此“积极”，果然旧爱不如新欢之类。
调侃归调侃，琳达·云整天无事可做，每天简直跟放假差不多，日子那叫一个舒服。
助理办公室方面雇佣了六七百号人才，苏业豪平时本就像个无情的签字工具人，有他没他其实差不了太多，因此不会耽误生意。
十月二十二号这天。
趁着苏业豪午休时候，陪维拉小姐晒太阳的琳达·云，忽然八卦问她说：
“居然连你都会折进去，难道真就那么有意思？阿豪他走路都快飘了，早上散步差点腿软跌进池子里，这种情况泡枸杞恐怕已经没用，要拿枸杞、海参这些当饭吃才行。”
很少接触这些女人之间的私密话题，维拉脸蛋微红，憋了许久才说道：“以后应该很少会再见面，我的画展即将结束，今天傍晚就会去机场，坐飞机到法国。”
“啧……”
嗑着瓜子，琳达·云说道：
“以你们的症状，能够说断就断才奇怪，我也算是见多识广，往后在公众场合稍微注意点，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他在这方面有经验，嘴巴比谁都严。”
维拉小姐以为她是指农轻影的事，当年闹到沸沸扬扬，想不听说都难。
实际上琳达·云主要是指尹琉璃，金屋藏娇却一直成功瞒到今天，晃眼间几年都过去了，连她都觉得特别意外。
女人之间打开话匣子，话题往往比男人想象中，还要大胆许多。
随着对方问些私密话题，维拉有种挖坑把脑袋埋进去的冲动，此刻只听琳达·云继续开口道：
“说来奇怪，其他人花心，消息传出去以后经常闹到沸沸扬扬，人们对阿豪的宽容程度，倒是出乎预料的不错。时尚杂志经常想采访南宫、姜渔她们，或许是因为大大方方将生活展现出来，又没有跟谁结婚的缘故，没什么好指责的地方，甚至有一大批年轻人，拿阿豪当做偶像看待。”
维拉听完，心虚道：“他确实有种特殊的魅力，虽然成功但很体贴人，对普通人十分友善，有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但阿豪他不是那样。”
深以为然点点头，琳达·云告诉说：
“这倒是没错，阿豪他这几天以来，心思都在你身上，被维拉小姐你迷到神魂颠倒。唯一嘱咐我的事，就是悄悄联络媒体，提议禁止让外来垃圾流入内地，似乎是因为污染非常严重，破坏生态不说，还影响人们的健康，得不偿失。”
经过长期接触，维拉对苏业豪已经很了解，赞同道：“是啊，他习惯了站在高处看待问题，别人只能抱怨几句罢了，而他真正有实力影响世界。”
“自己男人这么厉害，超有魅力对吧。”
听见琳达·云的话，维拉感慨说：“是的没错，曾经我还惊讶于像姜渔这么酷，怎么会同意和其他人分享感情，现在想想我好像什么都不懂，感情上的冲动无法抑制，容易让人失去理智。”
琳达·云哈哈一笑，澹定说着：
“阿豪勉强算个……非典型的好男人？遇到像他这样的男人火力全开，换着花样追求谁，真的很难克制，而且我发现他现在只吃窝边草，这或许也说明很专情，从小一直喜欢到大，非常念旧情。”
“……这好像也不算什么优点吧。”
当天傍晚，维拉小姐真的直接出发，从四九城飞往法国波尔多机场。
苏业豪也一起离开，坐飞机返回港城。
中途。
琳达·云边看电影边闲聊，压低声音说道：
“身体终于被掏空，这回没有其他闲心思了吧？我劝你收敛一点，至少平时别露出马脚，万一害的南宫小姐动胎气，就算你用脑袋撞墙，都无法补救。”
苏业豪不动声色，躺在零重力的按摩椅上，回答道：“什么闲心思？被掏空什么了？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很好，就保持这种状态。以后我找男人可要擦亮眼睛，万一碰到你这种老江湖，最好有多远跑多远，变脸速度也太快了点。”
琳达·云说完翻个白眼。
苏业豪悠哉悠哉，回答道：
“没办法，求生欲作祟，我只是尽量不去考虑那些复杂的感情问题而已。就像我跟维拉相处时候，也不会去想轻影她们，那只会自己折磨自己。”
“你还真是擅长这些。”
话题一转，琳达·云从公文包里，掏出厚厚一摞文件，开口道：
“还有两个小时才到港城，正好先看完这些，明早我要带去办公室归档。这份关于苹果公司的文件，他们让你尽快处理，据说苹果公司CEO那边还在等消息。”
“嗯，我来处理，另外去跟四海俱乐部要一份会员资料，了解他们的产业分布情况，挑几个人帮帮忙，免得俱乐部刚成立，就成了空架子。”
“哎幼，距离开业都几天了，血终于流回脑袋里？”
闻言。
苏业豪也丢个白眼给琳达·云。
埋头开始处理文件，其中有关于明年内地即将全面开放商业零售业的消息，沃尔玛、好又多、麦德龙等等连锁购物巨头，预计会加大对内地的投资。
有人担心这些会对苏果等本土企业造成影响，他倒是不怎么在意，既然已经加入世贸，外资入驻势不可挡，正好能够迫使一批本土企业改革，加强自身竞争力。
不过部分外资非常善于仗势欺人，比如花些小钱收购某些本土品牌，随后就丢在一旁冷藏，将它们的潜力彻底扼杀掉。
关于这一点，苏业豪感觉有必要做点什么，例如通过5S资管和5S国际金融投行，前者注入资金，后者帮忙实现企业改革。
进而避免诸多本土企业，在实力悬殊的商业战中，彻底沦为炮灰，将许多跟人们生活息息相关的产业拱手让人。
在如何调配资源的问题上，苏业豪已经很有经验。
另外。
还有一份关于房地产生意的文件，上面写着帝王蟹岛的地标酒店项目，已经吸引六家建筑设计公司投标。
其中就包括设计了四九城奥运会主会场的扎哈事务所。
苏业豪看见它的名字，这才恍然大悟，想着难怪主会场那么具有现代特色，这家事务所他恰好知道。
未来科幻感十足的四九城大星机场，同样是出自于这家建筑设计事务所……
第920章 instagram
回到港城没过几天。
新闻上传来神州五号成功发射，载人航天迈向新阶段的喜讯。
苏业豪从报纸上，看见那位自己不认识的航天员，有种错乱的感觉，但却丝毫不觉得奇怪。
以他的影响力，对整个世界的扰动已经极大，在各个方面都造成影响。
不过。
整个世界的发展脉络，跟苏业豪记忆中相差无几，依旧没有脱离他的认知。
老美再次陷进中东泥潭里，整个经济脱实向虚，内地则一门心思发展着，最近还研发出歼十战机，也不知会不会有“歼十改”。
想到后世网上关于战略忽悠局的段子，让苏业豪都有种在将来帮忙泼脏水，最好让绝大多数欧美精英，都发自内心地觉得北边不行。
只有这样做，才能将那些豺狼虎豹的关注转移，继续赢得低调发育的机会。
积攒的实力越强，将来也就能越浪。
相比起一些个人得失、眼前的利益等等，苏业豪的确逐渐适应了站在更高的层次上看待问题。
比方说整个产业结构，劳动密集型以及资源密集型企业，成功让无数人端起饭碗，但仅靠这些还不够，关键在于重视高科技。
因此。
苏业豪跟苹果公司方面商量完，计划将合作创办的“苹果智能”公司总部放在港城。
在硅谷只留一座研发中心，负责一些软件以及部分硬件的研发工作，在启德数码港这边同样会创办研发实验室。
未来将会从全球采购零部件，组装环节则放到内地，或许还可以借此扶持一批本土企业。
其他行业上的发展已经落后，紧随其后的移动智能时代，就成了苏业豪眼中的关键，先不说拦住老美的财路，最起码可以从日韩口中抢食。
KOKO风投现在有几个团队，专门在全球范围内紧盯移动智能终端设备的前沿科技，诸如显示屏、微电子、电池、操作系统之类，相当舍得花钱投资，哪怕不拿下管理权，也要尽量打造相对安全的供应链。
跟这一门生意相比，其他虽然也很赚钱，可是没它重要的生意，例如房地产、白酒这些，通通都要靠边站，甚至高于在金融业的利益，只有互联网业务与之媲美。
说到高科技。
ASML公司的浸润式光刻机，已经送了六台给港城微电子集团，都还处于安装调试阶段。
另外还有两台试验用的原型机，如今忙着协助各大芯片厂商，进行流片试生产工作。
几个月以来，新开展的这项业务，总共帮港城微电子，带来一亿一千万美元的毛利润，净利润估计有八千五百万美元左右。
这算是让苏业豪看见了回头钱。
合作的客户包括ARM、高通、英特尔、英伟达、AMD等等，毕竟在接下来挺长一段时间里，只有港城微电子集团拥有浸润式光刻机，谁都不希望落后，争着花高价安排流片。
部分商业机密，因此进入苏业豪的视线当中。
比方说英特尔，近期正在研究一款六十五纳米制程的双核心处理器，技术方面明显比竞争对手AMD高出一截。
出于商业利益考虑，这些公司果然不会放出压箱底的技术，英特尔暂时只跟苏业豪合作，希望从明年一季度末开始，生产采用九十纳米制程的处理器，性能方面明显不如正在研究的最新款。
在这种时代背景下，大家主要还忙着在个人电脑业务方面，展开激烈竞争。
苏业豪则悄悄和英国ARM半导体公司展开合作，提前以苹果智能公司的名义，在硅谷组建团队研发起智能手机需要用到的微处理器。
乔布斯的口风挺紧，有记者曾问起原因，对方只说准备开发一款掌上电脑，用来看书听音乐，最好还能看视频。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需要自研微型芯片。
失败的掌上电脑项目数不胜数，绝大多数人听完，只会觉得很不靠谱，哪怕是一些相当乐观的分析师，都认为这种概念还存在于科幻当中。
甚至有媒体翻出十年前苹果牛顿掌上电脑的失败例子，指责苹果公司不懂创新，应该把更多心思放在个人电脑业务上。
苏业豪秘密找人打完招呼，在网络上推送不少此类的负面新闻。
这主要是为了降低对港城微电子集团的影响，担心高通公司会因此忌惮，双方之间产生间隙。
事实证明苏业豪想多了。
高通还沉迷于进一步开拓通信解决方案业务，压根不关心苹果这家小公司的“掌上电脑”业务，它已经在通信市场上牢牢占据主动权，今年全年的营收，有望突破四十亿美元大关，净利率高达35%以上。
赚钱赚麻了，哪会事事都关心，何况苹果公司属于出了名的封闭，在许多人看来这简直是自寻死路，所以苹果个人电脑的销量才迟迟上不去。
苏业豪在苹果智能子公司里，占股比例高达67%，苹果总公司则以操作系统入股，占股33%，也许是总投资仅有一亿多美元的缘故，渺小到让人压根看不见。
他和乔布斯都对此乐见其成，生怕在取得成功之前，被谁抢走了好创意……
2003年的十一月九号。
临安马老板通过邮箱，发来一封关于双十一促销活动的最终方案。
收到邮件时候，苏业豪正在家里接待约翰·周。
这位颜文字集团的首席运营官，算是他手底下资历最老的员工之一，尽管能力方面不如最顶级的那一批职业经理人，胜在办事认真，让人放心。
可以说约翰·周的个人利益，跟颜文字集团的利益息息相关，而且就连约翰·周自己，都不认为脱离苏业豪之后，还能有机会取得比现在更高的成就，因此办事比较踏实，没有其他多余的心思。
坐在苏业豪对面，约翰·周瞥了眼窗外的风景，一颗树冠庞大的不知名老树，红色的树叶看起来特别养眼。
他此刻告诉苏业豪说：
“自从你把图片业务交给我们，把视频业务交给谷歌，我看它们现在都很不错，网络加载速度越来越快，子公司instagram（照片墙）活跃注册用户，已经突破三百万，估值在十亿美元左右，人们喜欢这一类纯图片的社交平台。谷歌公司今年的估值涨幅很夸张，年初融资时候才一百二十亿美元，现在已经上涨到二百三十亿美元左右，老板你的眼光还是那么毒辣。”
苏业豪笑了笑，回答道：“现在还不是照片墙最好的扩张时期，重点依然是ICQ和TVT，我看颜文字集团今年前三季度营收，超过了十四亿六千万美元，硅谷情况还好吧？”
约翰·周自卖自夸，点头笑道：
“很不错的，一批公司找到了新的收入模型，投资者们正疯狂涌入，看看颜文字的股价涨幅就知道，昨天刚突破了二百六十亿美元。并且不同于2000年，这次它有实际营收作为支撑……”
第921章 在家里我才是老大
互联网危机已经成为过去式。
从去年开始，纳斯达克的上市公司，就呈现出两极分化的趋势。
一批优质公司开始反弹上涨，另外也有一批迟迟找不到出路，既无法增加营收，也不能向投资者们兜售靠谱营收理论模型，逐渐被淹没在尘埃里。
毫无意外，苏业豪再次成为最大的赢家之一。
无论谷歌还是颜文字集团，他在美国的这两大互联网集团，全都取得了惊人的增长。
谷歌不仅靠卖广告挣钱，旗下还有在线视频、网络游戏、广告、在线旅游住宿等，极具成长前景的好概念，绝大多数投资者都认为它很有希望超过雅虎，市场占有率稳步攀升的同时，手里还有将近二十亿美元的现金。
对于这样一家公司，众多评估机构纷纷看好，给它开出一个惊人的估值。
在硅谷所有未上市企业当中，谷歌已经排名第一。
苏业豪借助5S国际金融投行以及KOKO风投的影响力，还对此推出“独角兽企业”的概念，入选要求是未上市、估值达到十亿美元，并且具有良好的上升空间。
这算是大浪淘沙，将现成的金子直接展现在人们面前，实际上苏业豪主要是为了替谷歌、替TOT等企业打广告，趁机增加这些公司的影响力。
经过短短几个月时间的发酵，独角兽企业的概念，在风险投资圈子里已经被人们广泛接受。
但凡是估值超过十亿美元的未上市互联网公司，一般具有着极高的成功潜力，谷歌在这个榜单上暂时排第一，内地的TAT、TOT、掏宝等公司同样名列其中。
颜文字集团不用多说，它的价值在纳斯达克证券交易所里一目了然，通过广告、第三方服务以及创意孵化业务，也走出一条让投资者们认可的道路。
上个月《福布斯》杂志，刚刚评选出2003年度世界500富豪榜单，如果不是苏业豪哭穷卖惨，隐藏部分资产的同时，将债务夸大，他差点一不留神将比尔·盖茨挤下神坛。
今年还能压一压，让盖茨以十亿美元的微弱优势，凭借四百九十亿美元身价，继续树大招风顶在前面。
明年应该就没办法遮掩了，老实说苏业豪宁愿多隐藏几年。
比如他在内地互联网市场上一家独大，已经引起众多投资机构的不满，竟然还有人以垄断的名义，希望内地方面出手干预。
幸好苏业豪面子大，最终不了了之，可惜TOT要被率先扔出来平息矛盾，这无疑等于是花钱买平安。
跟约翰·周的对话还在继续。
苏业豪正说道：
“企业发展到颜文字集团这种阶段，很容易生病，在内部出现一些难以解决的问题，最典型的就是失去进取心，缺乏创新性。像照片墙，像奈飞这些公司，老周你可一定要帮我守好，即时聊天业务发展到瓶颈，受到网民规模的限制，这几家子公司就是推动颜文字继续保持吸引力的关键。”
他谈到的这个问题，约翰·周也都考虑过，端坐表态说：
“我明白，它们被你看中，必然存在某些亮点。哪怕是做碟片租赁业务的奈飞，现在也通过影库，推广了影视点评网站，开辟出新的广告业务，深受好来坞厂商们的欢迎，签订长期营销推广协议。”
正巧聊到这个话题。
算算时间虽然有点早，提前布局倒也没问题。
苏业豪继续说道：
“自从借用亚马逊网络商城的快递渠道，奈飞的成本有所下降，可在我看来它破局的关键，只可能是网络视频业务。新的电脑处理器、液晶屏幕、再加上宽带网络，等资金稍微宽裕一些，我们可以试着去跟好来坞公司合作，做在线付费频道业务，在线观看电影，等用户达到某个规模，还能自己投资拍摄。”
以前曾经跟约翰·周等人，聊过这方面的想法，只不过那会儿显得很不切实际。
如今液晶显示器的市场占有率疯涨，宽带普及又特别顺利，假如用户们拥有足够的耐心，只需要三四个小时就能下载一部电影。
看似慢到可怜，却比邮寄光盘方便多了，既避免了使用快递的烦恼，还可以同时下载多部影视剧。
旁人跟苏业豪不同，没能体验过真正的高速宽带，比较容易接受现状，说不定花费三四个小时下载完，他们还会觉得这很酷。
约翰·周经常使用谷歌的视频分享业务，顿时就听明白苏业豪的意思，回答说：
“这些并不麻烦，我们公司有实力去支撑它，开发一款产品的代价较小，后续如何推广营销才最烧钱，大不了先试试，到时候看情况再决定。”
听意思好像很没底气。
谷歌的视频分享业务，目前主要就是些两分钟以内的短视频，以搞笑、生活内容为主，并且还吸引了些评测、旅游、秀颜值和身材之类的年轻用户。
有其他人也做在线影视类的业务，下场往往不太好，除了数据库服务器烧钱，还要面临版权方的诉讼。
奈飞的新业务，等于需要重新培养用户们的习惯，将人们的关注从电视以及影碟，转移到互联网上。
当中牵扯到不少麻烦，所以约翰·周不敢打包票，把话说得太满。
前世成功的项目，到苏业豪手里不一定还能那么幸运，终究免不了摸着石头过河。
因此。
苏业豪让约翰·周去跟奈飞高管们打招呼，尽快商量出一个方案，无论收购还是研发，尽快把产品做出来，提前做好五年不挣钱的心理准备。
在这2003年的年底，不久就要进入2004年。
很多记忆中的创意，已经具备了变成现实的基础，颜文字旗下的TVT，两个月前刚开通语音以及视频通话功能，简直Q里Q气，和苏业豪记忆中没多少差别。
跟约翰·周聊了一个多小时，期间南宫甜在书房门口，探头探脑好几次。
等送走老周。
小妮子瞬间冒出来，眼睛发光说着：
“本来没想知道性别，早上医生打电话说漏嘴，说他是个小少爷，作为老大，我这算不算嫡长子？”
“……都二十一世纪啦，我们家不讲究这些，以后孩子都去过自己的生活，千万别在家烦着我。你自己憋得难受，非要祸害我对吧，现在我也知道了。”
苏业豪语气无奈。
南宫甜傲娇道：“我剧透又怎样，肚子里有你宝贝儿子，难道你敢欺负我？在家里我才是老大，你已经被我给篡位了，话说我有个朋友家里做船运生意，生的女儿好漂亮，不如定个娃娃亲吧？”
苏业豪无言以对：
“还没出生，你就开始考虑这些？拍的那些新剧你又不是没看，未婚妻什么的，经常就是矛盾的根源啊……”
第922章 寡人为你们打下的江山
明年将会举办雅典奥运会。
主办方现在就派人联络，询问是否需要打广告。
苏业豪得知消息之后，不慌不忙打开电脑，用TOT浏览器查了查印象中熟悉的名字，比如一百一十米栏那位，又比如火箭队那位东方小巨人。
在体育运动上，有天赋就是有天赋，光靠努力肯定不够。
所以这两人凭借自身优势，再次取得了不错的成绩，网上相关的消息很多。
直接去奥运会投放广告，在苏业豪看来效果稍微差了点，价格高先不说，还不能跟互联网上一样，针对年龄段或者别的条件，定向投放给特定人群。
就像未成年人一般不会对房产、汽车等商品的广告感兴趣，成年人往往也不会喜欢文具、玩具之类。
自从互联网规模形成气候。
有更多企业选择在互联网上投放广告，效果普遍比广撒网式的传统广告要好。
考虑到在明年的雅典奥运会上，一百一米栏那位很可能再次一战成名，受到数亿人的关注，苏业豪果断决定送给对方一份大礼，挑一家公司找他代言合作。
名下公司实在太多。
经常记不住，又容易遗漏事情。
为了提醒自己，苏业豪让人把书桌正对面的墙壁，改造成磁性白板，正上方挂着几个主要时区的时钟，分别是纽约、旧金山、伦敦以及港城。
另外专门定制一批名牌，以企业组织架构的形式，一一将被他控制，或者持股规模在5%以上的公司名单，分别罗列出来。
数量有点多，总共已经有六十多家，持股价值低于三千万港币无法上榜，不然还会更多。
有些别人帮忙投资的项目，让苏业豪感觉特别陌生，甚至不记得自己投资过，也难怪家族办公室规模持续扩张，不然真的忙不过来。
站在白板前，摸着下巴观察片刻。
苏业豪决定让掏宝网跟打篮球那位合作，跨栏的则去代言黑钻手机。
苹果智能子公司的成立，并不影响黑钻手机本身的业务，傻瓜机估计还要再流行三四年，期间正好多积累些生产手机的经验，看看能不能继续押注开放式的操作系统阵营……
家里保姆炖了桂圆红枣汤，怀孕在家休息的南宫甜，帮忙端着送过来。
姜渔也陪她一起。
近期姜渔偷偷摸摸拉上苏业豪，反复折腾好几次，接连两个月肚皮还没动静，这让她有点小郁闷。
假如再推迟，到时候南宫甜都快把孩子生出来了，姜师爷他们也在家悄悄问过几次，甚至怀疑自家亲闺女是不是“失宠”。
这时候瞧见她们过来，苏业豪大手一挥，开玩笑说道：
“爱妃，看看寡人为你们打下的江山，将近五百亿美元的财富摆在这，距离我的千亿美元小目标，只差一半了。”
“好啦好啦，整天盯着你这面破墙看，在楼下叫你好几次都不理人，我看公司应该少拍些宫斗类型的电视剧，免得你脑袋坏掉，也惦记着去找那么多妃子。”
说话的是南宫甜。
她最近体重增加足足八斤，脸蛋都稍微圆润了些，甚至穿不上以前的牛仔裤，对此极为不爽。
苏业豪哪里敢惹她，接过碗笑道：“雅典奥运方面联络我，问我要不要投放广告，我正在寻找合适的内地代言人，如果把广告打好了，能增加不少营收业绩。”
姜渔接口道：
“那你这岂不是胳膊肘朝外拐？甜渔娱乐旗下养着一大批艺人，每个人都眼巴巴等着从公司获得资源，比起去找运动员代言，不如直接雇佣自家员工，要美女有美女，要帅哥有帅哥。”
“不一样，奥运会能够带来现象级的关注，演员歌手数量非常庞大，金牌冠军却只有一位，况且零八年的奥运会就在四九城举办，人们对这方面十分关注，广告效果比找美女帅哥还要好，热度可以持续四五年。”
尝了口桂圆红枣汤，里面似乎加了冰糖，味道甜滋滋的。
以前保姆还喜欢放些莲子，但苏业豪总是不吃，觉得味道有点苦，后来保姆们就放弃了莲子，偶尔还加些燕窝。
小妮子最近很少去公司，姜渔帮忙处理她的工作。
好几部电影、电视剧同时拍摄，又要负责艺人管理部门的事情，偶尔甚至需要加班，到晚上七点之后才能回家。
南宫甜帮腔道：
“虽然我承认豪哥你说得有点道理，但你不帮姜渔就是不对啊，公司管理那么多偶像、演员还有歌手，一直狼多肉少不够分。老前辈和靠脸吃饭的新人之间，时不时也会产生一些摩擦，管理起来很让人头痛。”
“……谁都贪心不足，越是这样越要一碗水端平，想要让每个人都满意，本身就属于不可能实现的难题。你们只需要尽量营造出一个公平的竞争环境，至于广告商选择谁代言、哪部戏选择合适的演员，还是得看他们的自身实力。”
绝大多数时间，苏业豪跟小妮子和姜渔住在一起。
整天听她们俩碎碎念，长此以往到现在，苏业豪对甜渔娱乐的了解程度，甚至超过许多他自己的公司。
姜渔继续开口：
“你这属于站着说话不腰疼，麻烦事都被你这个甩手掌柜扔出去了，哪里会知道我们这种一线管理人员的辛苦。年底算算账，有些成名十几年的老演员，收入还不如今年年初，刚新成立的琥珀少年团的成员高，面子上当然挂不住，虽然没找我，但却跟经纪人抱怨。”
“这就属于市场问题了，身为管理层，太过于在乎员工的看法，也不是一件好事。每个人站位不同，看待问题的角度都不一样，他们创造出的价值有多有少。”
吐出桂圆核，苏业豪喝口甜汤润润嗓子，又说道：
“你想啊，投资一部影视剧，成本代价有多高？偶像团队唱唱跳跳，摆造型拍些照片，就能靠脸赚到一大笔营收，前者利润率低，即使放在交易所里，都会呈现出极大的差别，就像价值投资和成长投资，不能完全当成一回事。演员应该和演员组比较，或者你也可以让他去成立偶像组合，试试看能不能赚更多。”
小妮子噗嗤一笑，告诉说：
“人家都四十多岁了，哪还能靠脸吃饭，但是这个创意蛮好，找些老帅哥，也许能产生特殊的魅力，吸引些媒体的关注……”
第923章 将来拔他氧气管
别看随着甜渔娱乐规模扩张，在行业内混到风生水起。
年底算算账，除去上半年拿到手的《蜘蛛侠》分红，再剔除甜渔影院的业务，其他影视、音乐、综艺等业务加在一起，只创造了大约两亿两千万港币的净利润。
小妮子和姜渔一起，陪苏业豪在书房处理公司事务。
当她看完会计事务所发来的资料，表情颇为惆怅，告诉说：
“看豪哥赚钱很容易的样子，没想到投入进去那么多本金，一算账原来才赚这么点？这么看来，好像还不如把钱拿去炒股，随便买几支都比现在挣得多。”
苏业豪伸手要来财报数据，随口问道：“加上甜渔娱乐，我们总共投资进去多少钱了？”
“八亿港币？九亿港币？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快要把我榨干，有种在做无用功，瞎忙活的感觉。”
小妮子说完。
姜渔深以为然点点头，今年以来颜文字集团的股价，涨幅超过百分之百，足足一倍多的净利润。
想到忙碌这么久，投入许多心血下去，却只收获这么点利润，难免让她们心灰意冷。
看出问题所在的苏业豪，开口安抚道：“市场规模暂时有点小，其实能有这么多账面利润，已经相当不错，你们千万别想着跟我比，这等于是拿鸡蛋碰石头，自讨苦吃。”
“哼，臭美，难道就只有你厉害。”
“当然不是，只不过我有点特殊，选择的行业都不一般。况且做生意不能只看净利润，甜渔娱乐的招牌已经打出去，假如按照二十倍的市盈率，意味着如果送它去上市，很可能收获四五十亿港币的总市值，再加上甜渔影院的概念，估计还能再增加十亿港币市值。”
苏业豪澹定道：
“要是这样看，投入到现在足足赚好几倍了，你们俩个小富婆，想不想去当上市公司大股东？等到公司上市之后，还可以拿股票质押，投到其他领域当中，正好我的奈飞，已经准备推出网络视频类型的新生意，你们到时候可以去内地试试。”
一点就通，姜渔轻咦道：
“二十倍市盈率，好像比较合理，毕竟有阿豪做靠山，也许会比这个数字还要高。我就说生意明明很不错，怎么算完账才赚那么点钱，你们这些奸商果然会玩，难怪都忙着去上市。”
“倒也不是所有公司都适合去上市，像甜渔娱乐这种未来收益不稳定，上升潜力比较有限的公司，确实应该拿去上市。我帮你们跟郑先生打声招呼，同时在港股和A股上市怎么样？”
听苏业豪说完，小妮子想都不想，立马回答说：
“好啊，豪哥你帮我们拿主意就可以，你说适合去上市，那就没问题。至于网络视频公司，还是算了吧，听起来像是豪哥你擅长的领域，我将来要照顾宝宝，没办法跟以前一样拼命干活。”
姜渔：“……”
“……拼命干活？在家就算了，出门时候说话千万要小心，如果被媒体抓到话柄，小心其他人用唾沫星子淹死你。”
哪怕跟许多高产、富人们相比，南宫甜的生活也属于神仙日子。
跟普通人为了生计而奔波不同，像小妮子这样的姑娘，拥有极大的选择空间，更没有生活上的压力，做做生意利润就以亿计算，和正常的生活天差地别。
苏业豪继续说道：“记住，我们已经失去说辛苦，还有抱怨生活的权利，这会触碰到许多人敏感的神经。”
自知失言的南宫甜，吐着舌头搂住他胳膊，告诉说：“我知道啦，你别生气嘛。”
认错的态度特别端正，苏业豪补充道：
“我没生气，我当然清楚你之前挺忙的，不过人家时薪几十块，你工作一个小时赚几万。别人迫于无奈不得不干活，我们拿工作当做打发时间、充实生活的乐趣，互联网时代，信息传递迅速，你也不希望被人当做不知疾苦的那种人吧。”
姜渔明白他说得不错，但是好姐妹被欺负，她当然要帮忙，开口说道：
“我们在外面很小心的好吧，又不是在教训女儿，吧啦吧啦说个没完。南宫，等你儿子长大，将来拔他氧气管。”
“……”
这个段子是苏业豪说过，用来调侃和农轻影的儿子，被姜渔给记住了。
苏业豪吃了个瘪，完全没有跟姜渔斗嘴，自讨苦吃的念头。
他用电脑发了封邮件给庄薇助理，请她从5S国际金融投行抽调人手，筹备一下甜渔娱乐的上市工作。
企业上市，经常会导致资产价值增加。
出于避免身价显得太夸张考虑，像5S资管、掌握众多游戏业务的TAT、掏宝以及四海国际集团等公司，上市计划也许会被苏业豪长期搁置，以非上市私企的形式存在。
旁人一门心思想着圈钱，苏业豪却在为资产增值过快，显得自己过于变态而头疼，反正短期内没有融资需求，又不影响正常经营，不上市还能减少许多麻烦以及开支，比较符合他的实际情况。
发完邮件点开收件箱，只见一个备注为“游戏开发组”的账户，发来一封邮件。
这是苏业豪给维拉的备注。
在小妮子以及姜渔的眼皮子底下，苏业豪打开这封邮件，脸上毫无表情，私下里却觉得很刺激。
加载好一会儿，才看见几张她家新酒庄的照片，里面有大片的葡萄田，还有敞篷版的超跑停在路边。
维拉家在葡萄牙里斯本的庄园，因为附近被划为新金融城，导致价值大涨。
用里斯本的三流小酒庄，换了座法国波尔多地区的老牌二级庄，不仅环境优美，面积也更大。
有张图片里，能看见墙壁上爬着绿藤的老建筑，门口则是大片的平整绿草地，看起来比维拉家以前的老城堡，漂亮了不止一个档次。
默默关掉网页，苏业豪暂时没回她邮件，正考虑赶在年底过节前，找机会再见见维拉，谈谈人生理想，聊点风花雪月。
一上午时间很快过去。
临近中午时候，庄薇打来电话。
她告诉说内地方面主动联系，问苏业豪能不能尽快再买几组三峡大坝的水轮发电机组。
反正这玩意儿又不会跑，比普通的不动产还要保值。
内地方面的意思，是直接用水轮发电机组抵押给银行，贷款一次性买下十台水轮发电机组，或者以公司名义发行些企业债……
第924章 二十亿利差
外界喜欢关注富商豪门的生活。
电视剧热度以及新闻关注度，全部证实了这一点。
但相比起这些，实际上人们更喜欢看豪门陨落，深知自己早已木秀于林的苏业豪，只好行事愈发小心。
私生活方面出点小问题，无法对他造成实质上的影响，特别是一些涉及到大是大非，或者容易引起众怒的问题，才最关键。
所以当苏业豪听见小妮子说“拼命工作”，都会忍不住教训她说话做事要注意。
身价越高、名气和影响力越大，反倒开始束缚着苏业豪，让他无法再跟九十年代那会儿一样随意，免得不小心闹出轰动全球的丑闻。
关于这方面，或多或少也是苏业豪选择退于幕后，很少再去银海微博公开发声，亦或是接受媒体采访的原因。
甚至就连在各家公司的挂职，都陆续取消掉一部分，避免因为公司出事，直接引火烧到他的身上。
这不是单单为了甩锅。
实际上苏业豪对许多资产，确实没有人们想象中那么了解，就比如茅台酒厂方面，无非看看季度财报、年度财报，偶尔查查相关新闻，平时能不接触就不接触。
他做人还算比较有自知之明，很清楚即使事事亲自出马，也不一定会比那帮职业经理人们做得更好，反而极有可能拖后腿。
理论上的发展大方向，与实际的企业管理，毕竟属于两码事。
因此。
要说苏业豪已经处于半退休状态，好像并没有毛病，最近两年游山玩水去了许多个地方，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今年总资产都大幅增长千亿港币。
从懵圈状态回过神来的互联网行业，比他预想中的表现还要好。
《福布斯》杂志的全球世界500富豪榜早就出了，有心人随便估算一下，轻松便能知道他的实力。
于是。
上面主动向他抛出橄榄枝，希望苏业豪占据多数股的长江发电集团，能够多购入一批三峡大坝的水轮发电机组。
这属于本就协商好的事情，无非在时间上稍微提前了点。
考虑到长江发电集团缺少现金，甚至还很贴心地，帮他推荐了多家愿意合作的银行，答应将质押比例提高到九成。
意思就是苏业豪的长江发电集团，只需要掏出货款的百分之十，就能再吃下十座水轮发电机组，总价值差不多为四百五十亿人民币左右。
很简单的数学问题。
倘若贷款四百亿人民币，按照银行优惠后的一到三年期贷款利率计算，差不多每年需要支付二十一亿人民币左右的利息。
但十组三峡大坝的水轮发电机组，一年差不多创造9%左右的收益率，也就是四十亿人民币左右，由于出现了大约二十亿人民币的利差。
考虑到三峡债务需要支付利息，后续建设需要资金，以及优化债务结构，降低资金成本等问题，提前让长江发电集团继续多买些发电机组，无疑属于双赢。
苏业豪知道这块肥肉有点大，容易让长江发电集团噎住，需要消化几年时间，可他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通过手机，他询问庄薇助理说：
“今年持有的资产价值大涨，公司抵押的贷款上限额度，也能适当往上提一提了吧？”
“是的，不过我建议你以长江发电集团的名义，去发行几十亿人民币的企业债，它的债券利率只需要高出银行存款利率，比我们自己贷款筹钱还要低，中间存在一定的利差。”
庄薇助理提前找人商量研究过，才会给苏业豪打来电话，她接着建议道：
“不仅是长江发电集团，其他企业也应该发行债券，拿债市的钱去换掉银行商贷利息，现在市场表现挺好。冯天才他们简单计算过，说一年可以节省十几亿港币的利息开支。”
苏业豪早就明白，发行企业债一般会比从银行贷款划算。
可是发债的融资规模，比不上直接跟银行沟通贷款，而且先前他的资产，表现也没有目前优秀，最关键的则是对资金使用范围有所限制。
如今局势已经有所变化。
早先靠苏业豪投资，孵化出的一批未上市企业，本身开始具有发行企业债券的实力，试着到债券市场上进行融资，开始成为他的新选择。
各项资产的涨幅，远远跑赢银行贷款利息，从银行借用的上千亿港币债务，一直都是苏业豪攻城略地的武器，而非负担。
可以说自从1997年投资雅虎开始，苏业豪就将银行贷款玩出了花样，上演一出“如何充分利用银行资金，迅速变成世界第二大富豪”的大戏。
要不是选择跟《福布斯》杂志合作，答应花钱在上面投放广告，2003年年度世界首富宝座，其实已经归他所有。
在如何降低资产估值的问题上，《福布斯》杂志社着实费了点心思，少计算大约四十亿美元的非上市公司估值。
没办法，一年多赚三百五十万美元的广告费，装进腰包里难道不香么，反正统计时候本来就会有误差……
此刻。
想着还要尝试拿下四大行股份，在它们改制过程当中分一杯羹，苏业豪对庄薇助理说道：
“可以试试发行不超过五十亿人民币的企业债券，贷款订单分一大块给中行吧，这家银行估计会在明年改制，转变成股份制商业银行。如果我能占股5%，又或者是10%，肯定会大赚一笔，到时候我会用实际桉例，告诉人们小瞧了银行股的潜力。”
内地银行前些年表现太惨。
常年游走于破产边缘，哪怕将坏账剥离出去，表现仍然不够好看。
为了履行加入世贸的协议，金融业迎来新变化，引入外资已经成为定局，但苏业豪觉得这个时机不太好，融资的价格也过于便宜。
低价卖掉部分下金蛋的母鸡，几乎已经不可避免，终究要按照协议，带外资分一块大蛋糕。
苏业豪吃不下太多的市场份额，所以准备拿中行做示范，暗地里吸引其他跨国资本的兴趣，进而通过竞争，提高内地银行股的价值。
他自己已经不在乎这点利润，跟长江发电集团的股份差不多，只当成是“储蓄罐”，留着吃分红。
但是给跨国金融巨头的添堵搅局，让它们多出些血，哪怕想想都能让苏业豪高兴，事关数千亿人民币的利益，假如眼睁睁看着被别人拿走，晚上恐怕会心疼到睡不着觉。
做好事不留名，可不是他的性格。
等将来哪天写进回忆录，估计能多赚些稿费，气死那帮所谓的金融大老们……
第925章 年末年初
年底忙碌一阵子，时间转瞬即逝。
临近过节的两周，苏业豪几乎快被淹没在成堆的文件海里，无数资料汇总到他手上，哪怕只是全部浏览一遍，都要耗费很长时间。
由于小妮子怀孕的缘故，每年圣诞节旅游度假的习惯，被苏业豪临时取消了。
这样反而很省事。
例如陪姜渔她们过完平安夜，可以在圣诞节的第二天，抽空去赌城见见差点已经不认识他的亲闺女，当晚找借口说喝了酒，直接留在尹琉璃家里过夜。
小妮子她们都在港城。
赶在年前，分别和姜师爷夫妻俩，还有农轻影的父母吃顿饭，之后就没什么事情要忙了。
每天悠哉悠哉，跟龅牙俊他们打麻将、去赛车场飙车、到兰桂坊喝喝酒。
难得接到苏业豪的电话，晚上九点多钟才被叫出来一起喝酒，何韶梵打趣说：
“哇，豪哥你该不会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吧，过节不去陪姑娘，连着几天跟我们在一块玩，明显不是你风格。”
苏业豪不喜欢喝威士忌、龙舌兰那些。
兑了大量可乐的长岛冰茶，口感勉强还凑合，另外还有青苹果马丁尼，亦或是直接喝点精酿的啤酒。
他闻言想了想，摇头说道：
“我哪有烦心事，基本上所有的人生目标都已经实现，假如说缺乏追求也算麻烦，那倒确实有点棘手。”
“……这话听着有点欠扁，我好不容易从家里得到些支持，当上一家做建筑的子公司总经理，你却已经走到头了？岂不是等于我的游戏才刚过第一关，你已经快要打通关，忙得也太快了些。”
何韶梵刚来，脱掉外套坐在沙发上。
低头往一楼看去，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客人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聊天，等到十点半左右，才会真正开始群魔乱舞。
兰桂坊最热闹的几家夜店，每到晚上门口就会排起长龙，人群当中还有许多外国面孔，除了白人之外，许多东南亚原住民的样貌，也挺容易辨认。
苏业豪耸肩说：
“我能有什么办法，才华满到溢出来，自然而然就发展到这一步了，甚至找不出太强的竞争对手，连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也许……是因为豪哥你跑得太快，别人根本跟不上你的节奏？”
龅牙俊谁都不服，却一直最佩服苏业豪，此刻坐下告诉说：“提到游戏，我最近有空就玩《绝地求生》，想出这个创意的人真是天才，每局把三十个玩家放在仓库或者废楼里，活到最后才能赢。”
受限于科技发展水平，电脑性能处理不了太复杂的游戏。
野外视野开拓，想要容纳玩家，就需要特别大的地图，因此只好在初代游戏上做出妥协，让玩家在狭小的游戏地图上躲猫猫。
要不是有毒圈的设定，一直把人逼进安全区，实际上跟维尔福游戏公司的《半条命》、《反恐精英》这两款热门游戏，相差并不大。
深受玩家们喜欢的，则是自己寻找装备的环节，给游戏增加了诸多不确定性，自从发售以来在欧美地区卖疯了，暂时还没进入内地市场。
这主要是由于许多地区的玩家，已经习惯于花钱购买游戏，而在内地推广免费版，从规模上来看暂时还无法实现收支平衡，需要另外构思一套变现模式，比如推出卖服装以及枪械皮肤的商城。
苏业豪笑着对龅牙俊说：
“那你应该感谢我，这就是我提供的创意，其实它属于被删减过后的版本，本来应该用一整座海岛作为游戏地图，可惜技术方面达不到要求，暂时只好先凑合，往后慢慢再升级。”
“好手段，就跟电脑一样不断更新换代，一遍一遍收割用户口袋里的钱，我代表无数玩家鄙视你。”
等龅牙俊说完，苏业豪翻白眼说道：“我承认部分公司，拥有某些压箱底的技术，但是电脑性能在短期内，确实无法大幅提升，接下来主要由我的工厂，帮忙代工各种处理器，距离新款上市还要一段时间。”
何韶梵对这方面的话题不感兴趣，告诉说：“小孩子才玩网络游戏，你们看我手腕上的淤痕，昨天我被铐了。”
“……去俱乐部寻找几千块一夜的爱情，被人给抓了现行？”
问话的是苏业豪。
何韶梵一听就急了，赶忙说道：
“呸呸呸！豪哥你别败坏我名声，只不过店里来了位很好看的员工，主动追求我而已，昨天本来想跟她玩点新鲜的，手铐钥匙不知道放哪里去了。大半夜去找人帮忙，这才想办法剪断手铐，必须要说，质量还挺好，死活都拽不断，我准备多买几副，你们要不要？”
龅牙俊果断道：“你自己去买吧，我没你那么贱，非得被人铐上玩。”
苏业豪点着头，也说道：“确实怪怪的，你堕落了。”
“……”
尴了个大尬，何韶梵茫然问道：“是重点吗？难道你们不应该问我那姑娘漂不漂亮，身材怎么样之类？”
“幼稚，这完全属于低级追求，小心姑娘们围殴你，我比较注重心灵美，唾弃你这种连手下员工都不放过的家伙。”
苏业豪语气义正严词。
听完，就连一向站他这边的龅牙俊，都无语说道：“这话我没法接，姜渔、南宫她们，一个比一个漂亮，全国都认可你的审美，豪哥你居然跟我说心灵美？”
身后突然有声音，幽幽传来说：“怎么，难道你觉得我心灵不美？”
何韶梵还有龅牙俊勐然回头，发现姜渔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身上穿着浅灰色风衣，搭配一件白衬衫。
跟之前相比，她的穿衣风格稍微成熟了点，终究已经不是十八岁那会儿。
龅牙俊赶忙表态，回答道：
“我哪敢啊，姜渔你最美，这么晚了没睡觉，莫非是担心豪哥跟何韶梵去鬼混？关于这点你放心，豪哥绝不是那种人。”
苏业豪嘴角抽抽，听出了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打断说：“闭嘴吧你，别想坑我，她和南宫去听交响乐，顺便看了场电影。”
姜渔嗯了声，补充说：
“南宫瞌睡了，先回家去休息，没想到一过来就听见你们在聊美女，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要不我先回家？”
嘴上说着打扰，却毫不犹豫坐在苏业豪身旁，主要是担心他被狐朋狗友们带坏。
这里毕竟是兰桂坊。
无数漂亮姑娘们齐聚在夜店，外加喝了点酒，胆子一个比一个大。
也正是由于不放心，姜渔才觉得有必要盯着些，反而不准备先回家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