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3章 优势在我
听儿子主动提到帮忙担保，从银行贷款上百亿人民币，用于商业地产项目的建设。
苏老爹对此当然毫无意见。
四海国际集团这三四年来，陆陆续续拿下的土地不少，可光打雷不下雨，连地基都能平整一两年，这生意做得实在没什么意思。
等到把贷款拿到手，位于四九城国贸的综合广场、沪市、鹏城、以及广洲这三地的文旅城，都能开始动工修建。
商场还有写字楼这些，虽说留在手里只租不售，回本周期有点漫长。
可是，土地和房产的价值，明显截然不同，等到它们建造好之后，又能继续拿去用新贷还旧贷，进一步扩张四海国际集团的规模。
苏业豪和他老爹临时沟通。
酒桌旁，包括徐老板在内，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听着动不动就是上百亿人民币的投资款，简直让众人羡慕坏了，仿佛看见另一个层次的新世界。
跟这一比较，衡大地产公司的规模，实在是小到可怜。
忽然间，徐老板有所明悟。
意识到如果也想成为像这对父子俩一样的阔商，叱吒风云，指点江山，就不能从一开始便屈居人下。
免得将来公司发展壮大，别人也只会说是苏家的功劳，而他这位创始人反倒像是替人打工。
在内地好歹也是身价上亿的有钱人，心里难免有些傲气，另外衡大地产目前只是缺钱扩张，完全没沦落到涉及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
其实仔细考虑完，徐老板多半还会选择保留对公司的控制权，此刻只是有所感悟，加速了纠结的过程而已。
到他这种身家，早已不愁吃喝。
除非想要套现走人，或者对事业方面缺乏野心，不然的确没必要轻易放掉对公司的掌控权。
所以，等苏业豪和他家老头聊完，徐老板端起酒杯，语气带笑：
“我想了又想，还是按照之前的方案来吧，也就是由苏总出资两亿人民币，放到我们公司用做发展资金，到时候股权变动，给你们三分之一的衡大股权，要是没问题这两天就能直接签约。”
苏业豪担心老爹闹出幺蛾子，抢先爽快道：
“行，按照衡大目前的情况，价值四亿人民币还算比较合理。三分之一不好计算，还是35%吧，到时候我帮你们筹划一下，绝对不吃亏。”
二者相差区区百分之一点几的股权，本就不值一提。
徐老板笑着回答说：
“没问题啊，小苏总可是出了名的亚洲股神，有你帮忙制定公司的战略发展规划，我求之不得。还有件事，听说小苏总你融资碧贵园以后，还额外提供了些低息贷款？不知道方不方便，也帮我们跟银行打声招呼，往后大家就是合伙人，衡大地产快点发展，对我们都有好处嘛。”
这算盘珠子打的，都快蹦到苏业豪脸上了。
放着融资款不要，却选择另外从银行贷款，摆明了是既想要钱，又想保留更多话语权。
但话又说回来了，假如在这种节骨眼上，衡大地产公司能够保持充裕的资金流，对公司往后的发展无疑很有好处，等于变相推高苏家这35%股权的价值。
琢磨没几秒，苏业豪就给出答复，点头告诉说：
“没问题，我把丑话说在前面，到时候我们会不定时派出团队，负责监督财务和工程质量等关键环节，以确保这个投资项目不会出现风险，这没问题吧？”
“当然可以，身为股东，派人了解公司情况，岂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一定全力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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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
苏业豪和他老爹，去楼上冲澡按摩。
期间，苏老爹埋怨说：“你太冲动，行事不够稳重，刚刚居然只要35%的股权，再多要两三个点应该没问题。”
苏业豪身穿一次性的浴袍，在按摩床上趴着，回答说：
“衡大地产的资产和负债比，你又不是不了解，按照徐老板的行事风格，往后需要钱的地方恐怕还多着。我们现在表现得比较容易说话，下次准备融资时候，他还会率先想到我们家，同时又能起到千金买马骨的效果，何必为了那点蝇头小利，因小失大。”
“也对，还有几家房地产开发商，等着我去谈融资呢。”
舒服到长叹一口气，苏老爹接着又说道：“我现在担心扶持起它们，到时候一个个就像脱缰的野马，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假如再次融资引入新资金，把我们家的股权稀释了怎么办，是不是应该加一条优先融资权的条款？”
“感觉没什么必要吧，哪怕它们成为市值千亿人民币的巨头又怎么样，优势在我。”
苏业豪示意小姑娘轻点踩，继续解释说：
“房地产发展红利，估计也就十几二十年，融资越晚越不划算。”
“即使股权被稀释，价值不会产生太大的变化，还会方便我们家随时套现，把钱拿去投资其他行业，如果全国有几百家四海国际购物广场、上百家五星级酒店、上百栋写字楼和住宅，留在我们手上收租，那滋味简直妙不可言。”
“这才是我投资房地产行业的终极目标，为了收租，并且把部分利润，拿去投到高科技行业里，开发住宅的门槛太低，红利期迟早会过去，就跟那些发达地区的房地产公司一样，只能赚些辛苦钱……”
被苏业豪勾勒出的场面美到。
他老爹差点笑出声，摆摆手告诉说：
“做你的白日大梦，还几百家购物广场，有几十家我都能笑醒。好高骛远是大忌，别以为你现在混大了，我就不能教训你。”
同样感觉混大了的，还有帮苏业豪踩背的小姑娘。
这位小姑娘二十出头的年纪，模样长得挺讨喜，白白净净，由于学习不行的缘故，早早出来工作挣钱。
估计她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居然能把港城首富踩在脚下，直接走上人生巅峰。
平日里。
干她们这行，最怕喝多了酒的顾客动歪心思。
然而今天，这两位巴不得苏业豪酒后乱那啥才好，反正自己这边明摆着不吃亏。
去年十二月份，农轻影那档子事传到内地，被媒体大肆渲染了一番。
导致如今很多人，都以为因为农轻影生了个儿子，事后直接从苏业豪手里拿到十亿港币的财产，成为人生赢家。
……
第764章 对牛弹琴
休息一晚。
次日早上，在酒店里吃完自助餐，苏业豪坐车出发返回鹏城。
到达以后，先陪尹琉璃吃了顿午餐，下午又带她去千芯之城逛一逛，反正身边跟着一大群人，不怕被谁看见。
当初的荒野滩涂地，如今已经大变样。
填海工作即将全部完工，道路和堤坝也修建完毕，平坦的六车道柏油路旁边，工人们正在种树，亮化工程也正在进行，路灯已经被运到路边。
由于千芯之城被定位为“国家级高科技与金融示范园区”，并且还是目前最有可能获得成功的产业园之一，几家嗅觉灵敏的银行，已经率先确定会来这边建造写字楼，方便接下来拓展业务。
高科技产业是出了名的烧钱，一座晶圆代工厂的贷款订单，就足够养活一家支行，甚至是分行，何况千芯之城园区范围内的房地产项目也不少，遍地都是商机。
因为有苏业豪全力加持的缘故，这边已经迅速成为鹏城的新蓝海，光是去年招商引资总规模就突破八十亿人民币，涵盖码头、仓储、写字楼、家电制造等项目。
随着资金涌入，千芯之城开始变得有活力起来……
此时此刻。
苏业豪站在未来的中央商务区旁，面前是人工填海设计出的海湾。
他大手一挥，告诉尹琉璃说：
“我在这地方总共投了十几个项目，身后那块地看见了没，将来是一座建筑面积超过三十万平米的综合性办公楼，隔壁是我预留好的摩天大楼，假如手头足够宽裕，我准备按照世界第一高楼进行建造，用天线什么的凑凑数，争取堆个七八百米的高楼出来。”
尹琉璃笑着问他：“这算两个？还有呢？”
“很多啊，比如西边稍微远一点的地方，我会投资建造两千套人才公寓，一部分留着自用，一部分对外出租弥补开支。黄钻电脑工厂、黑钻手机工厂、互联网公司的总部大楼、掏宝的物流园等等，最重要的就是晶圆代工厂，以及我投资的光刻机研究所……”
掰着手指细算好一会儿，连苏业豪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陆陆续续竟然开了那么多家公司。
中央商务区刚开始动工，暂时没什么可看的。
到晶圆代工厂参观途中，苏业豪又对尹琉璃说道：
“九八年经济不景气，晶圆代工需求不足，导致全球代工市场供大于求。这一行从九九年开始回暖，预计今年将会出现严重产能不足，我的工厂正好挑了个好时候，整个市场规模已经从九九年的六十亿美元，增长到去年的一百亿美元，假如不出意外，很快我就可以从中分到一杯羹。”
尹琉璃惊喜道：“咦，我记得你之前还担心会亏钱，现在没事了吗？”
“……亏还是亏，无非多亏还是少亏的差别，接下来几年我都没指望晶圆代工生意能盈利，主要为了积累些经验，为下一条新赛道做准备。”
苏业豪揉揉自己的太阳穴，早上坐了很久的车，直到现在仍然有点不舒服，他继续开口道：
“现在全球的晶圆代工，主要生产电脑芯片和DRAM存储芯片等等，我前几天刚看过一篇文章，有美国公司预计今年DRAM存储芯片市场规模，将会大幅度下滑，从去年的三百多亿美元，降低到一百五十亿美元左右。”
尹琉璃对这些不太了解，却还是听得很认真，给面子追问说：“为什么下跌？”
“因为个人电脑的供货数量下降，很多公司生产的电脑供大于求，堆在仓库里卖不出去。我的黄钻电脑暂时没问题，不过零部件的采购量还是多了点，而且DRAM存储芯片价格大跌，让我稍微亏掉一小笔钱。”
苏业豪笑了笑，随即幸灾乐祸，说道：“我不是最惨的，曰本那几家生产DRAM存储芯片的公司才是真惨，究竟能不能熬过市场寒冬期都不一定。难怪去年曰本尔比达托人给我带话，试图让我投资一笔钱，估计早就看出苗头不对，想让我去当冤大头帮忙接盘。”
这种话题，确实触及到了尹琉璃的盲点。
不过，她这时候只想着回去查查相关消息，免得跟苏业豪在一起聊天，却没有共同话题。
停顿片刻，尹琉璃好奇询问说：“你在鹏城和港城都有晶圆代工厂，哪边会先开始生产，订单已经找到了吗？”
“应该是鹏城这边先投产，跟日立合作预定了十二英寸晶圆生产线，到时候会先帮曰本企业代工生产4MB和8MB的静态随机存取内存，预计等到二季度末才能投产，采用0.18微米的生产工艺，非常成熟的技术，难度不高。”
苏业豪是个甩手掌柜没错，可他经常抽空了解相关消息，手下们也隔三差五送来文件，日常生活当中经常接触，久而久之已经有了点基础。
尹琉璃嘴角上翘，就是因为听不懂，所以才沾沾自喜于自己的机智。
成功把苏业豪湖弄过去，让他没发现这是在对牛弹琴。
装模作样点了点头，尹琉璃岔开话题问了句：“我记得你以前还说过，想要砸钱买下一家现成的公司，我老家那边的公司，叫什么来着？”
“……台积电?我随口说说而已，九七年时候台积电就上市，并且实现十三亿美元的营收，五亿多美元的净利润，现在它的总市值很高，是全球最赚钱的半导体代工企业，哪怕我联合内地银行，玩空手套白狼那一招，也要人家愿意卖给我才行，几乎没指望，投资点钱当个股东还差不多。”
苏业豪话音刚落，尹琉璃又说道：“但它现在是你的竞争对手吧，买它股票岂不是资敌？”
“是啊，我自己没打算投资，等内地这边开放QDII类型的基金，到时候也许能试一试。既然经济交流，总不能都让他们把钱赚了，有来有往才叫交流。”
必须承认，尹琉璃的手段很高明。
苏业豪陪她谈到现在，丝毫没发现这是在鸡同鸭讲，实际上聊得还挺开心。
当车队开进没挂公司名字的晶圆代工厂，张如京先生已经在门口迎接他。
这位技术大牛陆陆续续，帮忙从岛上挖来几百位技术人才，要实力有实力，要功劳有功劳，腰杆子比较硬。
一见到苏业豪，他就打趣说：“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居然会到公司考察，我还以为你日理万机，早就忘记投过这家公司……”
第765章 看似搏命的打法
听出了张如京的调侃。
苏业豪笑了笑，澹定回答说：
“专业方面的事，就要交给你们这种专业的人才嘛，要是我整天胡乱插手，岂不是反而拖你们后腿？我只负责搞好后勤工作就可以，年底给你们包些大红包，多发点奖金，人们反而会夸我是个好老板。”
张如京竖起大拇指，乐呵道：
“这话说得有水平，假如其他公司老板都跟你一个想法，科技发展水平恐怕会比现在高出好几年。只是其他老板们没你大腿粗，所以不得不去权衡投资和收益，以前我就遇到过一位美国的投资人，公司总共就三五亿美元的资产，没多少钱还想往晶圆代工行业发展，我劝他不如直接别投了。”
这话听着有点嚣张。
但是考虑到晶圆代工厂的成本投入，实力不够的企业确实没办法玩。
技术更新换代的速度太快，有时候这边的设备刚调试好投产，那边就推出了新一代的生产技术和设备。
例如苏业豪从曰本采购的十二寸晶圆生产线，可使用面积是八寸晶圆的两倍以上，产出的芯片数量预计是八寸晶圆的二点五倍，如此一来大大降低了制造成本。
预计等到相关制造工艺更加成熟以后，十二寸晶圆的生产成本，至少还能再降低30%，虽说没少花钱，却暂时压过了岛上那帮半导体代工企业，提前拿下最先进的相关设备。
说白了，岛上只有比较成熟的管理和生产经验，通过整合资源挣些辛苦钱罢了，自身并没有顶尖的研发和制造技术。
因此苏业豪仗着财大气粗，得到港城和内地两边的支持，刚一入局就让台积电、台联电等等企业特别难受。
他们能够联起手来，试图封杀内地在半导体代工生产领域的发展，将人才以及工厂全部撤走，但却没办法封锁身为“港资企业”的苏业豪。
为了吸引设备和技术供应商们的关注，苏业豪一出手就是港城三座代工厂，鹏城两座代工厂，外加被他融资的华晶微电子，华晶目前主要只做晶圆生产业务，也需要升级采购新设备。
凭借这种花钱如流水，不计成本的打法，曰本和欧美的企业当然争相抢占订单，单是光刻机这一项的采购总额，未来五年内计划会超过二十亿美元，采购的光刻机数量多达三十台。
这条消息已经放出去，并且还是张如京先生给的建议。
张如京去年上半年就跟苏业豪沟通过，说既然下定决心要往这一行发展，最好提前表明决心，用“预计产能”去吓唬同行们，迫使他们不敢投入太多资金大规模扩张。
就跟如今正水深火热，陷入巨额亏损状态的DRAM存储芯片一样，产能过多势必会导致竞争激烈。
这样一来，出于利润预期考虑，别的厂商就不敢大规模扩张。
一旦代工市场规模变大，订单自然而然便会落入拥有足够产能的苏业豪手里。
看似搏命的打法，却很符合苏业豪的情况。
他比谁都清楚，将来移动终端设备的市场会有多么庞大，哪怕初期亏损又怎么样，只要稳稳拿下几家大厂，例如美国高通、英国ARM等公司的订单，往后很快就会用利润抹平发展初期的亏损。
其他公司还会被投资者、股东们的想法左右决策，在苏业豪这里根本没有限制，只要他自己不介意亏钱，别人怎么评价都可以无所谓……
往厂房里走时候。
张如京指了指司机驾驶着，正去停车的奔驰G55-AMG，笑道：
“你这车可以啊，配的S600我不喜欢，给我换一辆这种越野车。我从网上看见消息，说最近G级销量不佳，随时可能会停掉G系列的生产线，到时候说不定还是绝版，内地购买进口车的关税太高，我穷着呢。”
听他理直气壮说自己穷，苏业豪语气带笑回答道：
“没问题，待会儿就让人把钥匙留给你，我爸公司的车，到时候让人帮你办理手续。以张哥你在我心里的地位，哪怕配一辆劳斯来斯，我也心甘情愿，考虑一下？”
“没必要，这款挺好，免得自己开辆劳斯来斯，搞得就像谁司机似的。”
张如京接着开口：
“心意我领了，看你如此厚道，那我也告诉你一条好消息，美国生产GPU，也就是电脑图形处理器的英伟达，愿意把部分订单交给我们做。他们老板之前一直让台积电代工，我正好遇到英伟达高管，聊了聊我们新店开张降价促销的事，接触几次以后基本上就成了。”
“……真的？那太好了，我们公司正缺少订单，降价什么的都没关系，初期的关键在于如何活下去。”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你别怪我擅作主张就好，如果不降价，很难跟已经打出口碑的同行们抢订单，好在内地给了太多扶持优惠，水电费、人工成本这些都比岛上便宜，税费不仅没收，甚至还给补贴。”
张如京说完看了看苏业豪，感慨道：“对你那是真好，每次我们公司遇到事，跟上面提一提，立马就会被摆平，厂门口这条新路，专门为我们修的，难怪大批工厂现在都往内地搬。”
苏业豪回答说：
“早年要用几亿件衣服，去换一架客机，现在绝大部分人已经吃饱，往后要考虑的是如何过上更好的日子。事关高科技领域的发展，属于接下来的重中之重，我们在港城的那些厂，不也直接从内地通水通电，人家该做的都做了，我们也要抓紧时间，做点成绩出来才行。”
“是这个道理，上周刚把两台光刻机运送过来，还有些零部件在途，估计很快就可以开始调试，佳能光刻机生产那么多年，技术方面足够扎实，我对它很了解。”
听张如京先生说完，苏业豪点头道：“我这次过来的主要原因，就是为了看看这两个大宝贝，不过现在就送来，要等二季度末才能投产？”
“你当很容易？高精度光刻机的调试组装，往往需要一年时间，零件组装、参数设置、模块调试、甚至螺丝的松紧和外部气温，都会影响到生产效果。哪怕一里外有辆地铁经过，都可能导致设备失灵，这也是所有精密仪器的通病。”
张如京指指自己，补充说：
“也就是我经验丰富，还帮你挖了不少精英过来，才有把握争取在二季度末正式投产。临时找人的话，从今年年底拖到明年年底都有可能，那么多工厂之所以花高价聘用我，就是因为我技术够硬，每耽误一天都是损失。”
尹琉璃在一旁听着，渐渐明白这位张先生，为什么如此平常心了。
比起对方需要苏业豪，更像是苏业豪求着对方帮忙办事……
第766章 已经被人突突突
几亿一台的光刻机，暂时还只是一堆零件。
佳能公司的团队负责安装调试工作，没什么可看的东西，苏业豪又去跟高管们聊聊天，商量着接下来挑个好日子，帮公司挂牌。
为了避免引起过多不必要的关注，直到现在，晶圆代工厂这边依然只有个内部代号。
等到正式开工干活以后，哪怕想藏也藏不住了，反正初期只是替欧美高科技企业打工，跟其他代工厂类似，无非技术含量稍微高一些，从中挣些辛苦钱而已，技术和市场、人才之类的，还是握在别人手上。
因此，短期内没必要再继续藏着掖着，免得影响到对外寻找新订单。
考察参观耗费两个多小时，苏业豪顺道又去了趟黑钻手机组装工厂，跟隔壁的黄钻电脑组装工厂一样，绝大部分零部件都是从外企采购，真正属于自己的只剩下品牌以及外观专利等等，哪怕已经尽量扶持些本土企业，情况依然不乐观。
在这个年代，差距清楚摆在那，即使是苏业豪，同样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提前布局下一轮产业变革，等进入智能机时代再看看能不能实现弯道超车。
黑钻手机的第二款产品，预计会在五月份发布，新增了MP3音乐播放功能。
至于摄像什么的，做倒是能做，可惜技术方面不够成熟，十几万像素的画质实在惨不忍睹，还会拉高黑钻手机的售价，显然得不偿失。
如果把农历新年作为年底计算，今年黑钻手机的出厂数量将超过一百三十万部，绝大多数是以合约机的形式，借助通信运营商的渠道直接销售，预定周期已经长达一个半月，另外还有二十多万部的订单没完成。
黄牛那边出售非合约机版本的手机，据传每部能够加价二百块钱，这主要是因为黑钻手机跟进口货相比，价格上比较有优势，而品质以及外观设计，又远超国内的首批手机制造商，非常具有性价比。
要不是受限于零部件供应短缺，起码还能多卖五十万部，挣到的钱却寥寥无几，又都砸进了公司里……
推掉所有的饭局，苏业豪晚上陪尹琉璃回家喝粥。
香喷喷的皮蛋瘦肉粥盛上桌后，尹琉璃问他说：“晚上吃这个可以吗？我冰箱里还有些包子，菜包和肉包都有。”
“就喝粥吧，正好昨晚喝了点酒，肠胃不太舒服，喝粥养养胃。”
说完突然想到件事，苏业豪询问道：“今天张哥是不是提到，说奔驰公司打算砍掉G级生产线？”
尹琉璃坐在对面，手捧小碗回答说：“对的，我记得很清楚，他是有提到过。”
“……难道销量不够好？我还以为G级一直很受欢迎，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凄凉的处境。”
苏业豪喝了口新鲜的橙汁，接着说道：
“等内地这边加入WTO，汽车关税肯定还会降低，其实这时候要是收购一家汽车公司，市场前景还挺可观的。可惜好公司价格高，便宜的车企又缺乏品牌影响力还有技术，盯着这一行的人太多了，利润率注定有限。或许我能跟奔驰集团沟通试试，让他们把G级越野车独立出来单独经营，打造一款豪华越野系列，学学保时捷的高端路线，我投资的帕加尼超跑公司也跟奔驰存在合作关系。”
认真听完他的话，尹琉璃这次真听懂了，感兴趣问道：“奔驰自己经营，业绩少到想要关停生产线，你接手以后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把外观重新设计得帅一点，多花些钱打广告做宣传，人家保时捷一款911小跑车，几十年来经久不衰，我觉得奔驰现在对G级的重视程度不够，它有潜力成为富人的大玩具。”
苏业豪考虑片刻，笑了笑补充说：“关键是应该比较便宜，我现在多积累些造车的经验，往后也许还能试着开发新能源汽车，靠充电跑几百上千公里的那种。”
这句话让尹琉璃迷湖了。
她最近正在自学工商管理方向的知识，对做生意比较感兴趣，此刻追问说：“即使真的让你开发出来，那些车企和石油公司也不会同意吧，这个市场过于庞大，涉及到无数利益，我担心你还没研发出汽车，已经被人突突突。”
“……”
苏业豪哭笑不得，解释道：
“使用可再生清洁能源属于大势所趋，而且我也能推个代理人出来啊，这东西又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成的，需要一点点潜移默化去改变。看问题不能片面，既然产油大国、造车大国会抵触，那就意味着也有贫油国和缺乏造车技术的国家会支持，上回我过来主动接触比亚帝，看中的主要是它的电池技术。”
尹琉璃瞬间恍然大悟，嘴里说道：“你指的就是内地这边吧，整个市场拥有十几亿人口，哪怕一百个人里面，只有一个人愿意购买电动车，也有……”
“一千三百万？”苏业豪挑挑眉，无声嘲笑。
这让尹琉璃大囧，解释说：“自从怀孕，总感觉变笨了，我好像从报纸上看见过关于电动自行车的消息。”
“挺不错的行业，你可以拿点钱投资试试，整个行业才刚开始发展，应该用不了太多钱，我到时候还能先借你一些启动资金。”
……
饭后不久。
苏业豪接到南宫甜打来的电话，她告诉说接下来几天会陪汤老妈，到韩国考察一下医疗美容市场，到时姜渔也会跟着去玩。
以她们俩的样貌，足够拿去当做整容模版。
因此苏业豪并不担心她们会瞎折腾，出于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考虑，他还是提醒了句，让小妮子考察归考察，千万别拿自己当小白鼠。
想着这次会走一趟四九城，苏业豪提议到时候在汉城汇合，顺便把她们接回港城。
由于保镖助理们人数众多的缘故，湾流V型号的私人飞机，的确已经有点不够用，这又让苏业豪找到一个换飞机的理由，饭后就借用尹琉璃的电脑，搜索起波音和空客大型客机的售价。
和普通人买大件一样，面对售价高达两三亿美元的大型客机，苏业豪觉得选择分期付款，貌似并不是太贵。
查找消息期间，惊讶发现湾流宇航公司，正计划推出一款能够搭载十多名乘客的私人飞机，内部空间比现款的湾流V大出一截。
这又让苏业豪掐灭了购买大型客机的念头，感觉一下子节省两三亿美元，美滋滋……
第767章 故意气我是吧
陪尹琉璃住了两天。
探望完她之后，苏业豪又绕道去了四九城，有几个团队一直在北边，帮他处理生意上的事情。
这些人负责的内容，包括推进QDII基金的落地、拟定互联网行业的规范章程、参与讨论网络安全管理意见、还有筹备组建投行等等。
随着在内地的生意越来越庞大，对办公场地的需求比较多，苏业豪此行还打算去国贸附近再拿一块土地，打造即将成立的投行总部大厦。
经过一段时间的商量，组建投行以及评级机构的事情，基本上已经没问题。
暂定的公司名称为“SSSSS国际金融公司”，等于借用5S资管的名气，把品牌进一步做大做强。
至于拿地的事，在四九城门路比较多的彭行长，已经帮忙初步沟通过。
彭行长最早在中行工作，随后跳槽到工行，接着又阴差阳错，来到苏业豪的投行项目里，担任高级副总裁职务，年薪飙涨至二百万人民币，同时还享受公务车、公司租房等等福利。
苏业豪刚到机场，提前得知消息的彭副总跑来迎接他。
此时此刻，两人坐在车里闲聊。
彭副总告诉苏业豪说：
“世贸那周围，土地有的是，想要拿下一块投资开发不成问题，距离你父亲拿下的国贸综合体项目非常近。但是吧……有人希望苏总你这次能够多花点钱，打造一栋造型新颖些的地标建筑出来，为正在紧锣密鼓筹备中的申奥增光添彩，计划高度在三百五十米左右，比你之前预想中的三四十层楼高出一大截，所以我还没敢擅作主张，给他们答复。”
三百五十米左右。
这个高度远不如沪市的金茂大厦，更不如陆家嘴正在规划中的另外两栋超级摩天大楼。
它们的计划高度，预计会分别超过四百七十米和六百二十米，可不就是“陆家嘴三剑客”里的环球金融中心和沪市中心大厦。
苏业豪纳闷询问说：
“为什么定在三百五十米左右？我记得旁边国贸有一栋正在建造当中的大楼，计划高度已经在三百三十米左右吧？”
“按照对方跟我沟通时候给出的说法，一是为了不破坏城市的整体和谐感，二是因为四九城处于地震带上，因此才需要限高。”
彭副总露出笑容，补充说：“不过这些都是明面上的解释，考虑到世贸这位置情况特殊，地处二环边上，会被限高也很正常。”
苏业豪又不傻，哪能猜不到真正的缘由，点了点头告诉说：
“但是我似乎用不到那么多办公面积，建造二百米以上的高楼，越往上成本越高，要比计划当中多花二三十亿人民币。你帮我跟人家回个话，就说需要提前规划一下，先让我考虑几天，到时候再给准确答复。”
“不着急，人家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我听说最近来四九城拿地的外企蛮多，几场土拍都卖出个不错的价钱，整座城市到处都在拆迁，放眼望去遍地的吊塔。”
“拆了挺好，老城虽然生活气息浓郁，不过显得过于破旧，确实没点国际化大都市的样子。”
苏业豪望向路边，摸着下巴纠结道：“带有特色的地标建筑，往往也意味着比普通写字楼的成本高出一大截，真得认真想想才行......”
当初筹备在启德数码港、千芯之城建造摩天大楼时候，构思过不少特色建筑。
这次说不定就能派上用场，比如后世伦敦的碎片大厦、比如形似秋裤的东方之门，都很适合拿来作为地标建筑。
人们常说摩天大楼是企业最好的名片，对于正处于筹备阶段的SSSSS国际金融公司而言，貌似正缺少一个契机，对外宣告它的诞生。
......
苏业豪在四九城到处走动，日程几乎快被排满。
韩国汉城。
南宫甜和姜渔无所事事，陪着汤老妈接连考察几家整容医院。
瞧见整容前和整容后的对比照片，可把她们惊呆了，终于明白苏业豪为什么会说，这个行业简直能够“逆天改命”。
有些姑娘们大刀阔斧改造完，简直跟彻底换了个人一样，已经远远超出微调的范畴，即使亲爹妈站在面前都不一定还能认出来。
做了那么些年的生意，汤老妈顿时察觉到这其中蕴藏的商机，已经做好投资一笔钱整合资源，尝试连锁化经营的准备。
这个年代的资本还没进入医疗美容市场，江南狎鸥亭为中心的富人区里，分散着不少家小规模的整形医院，大多数只有一家门店，全靠医生口碑招揽客户。
以伯爵医疗集团的实力，哪怕不用苏业豪出资帮忙，也能轻松吞掉它们。
和传统的医药市场相比，医疗美容行业目前的规模虽然有点小，却胜在几乎没人竞争，因此汤老妈跃跃欲试。
一行人入住在三星集团旗下的新罗酒店。
南宫甜趁着姜渔洗澡，对她伸出咸猪手，坏笑着询问说：“今天去参观，亲眼目睹别人从A变成D，你有没有产生某些感想？”
“......你妹的，故意气我是吧？”
姜渔丢个白眼给她，接着又说道：
“等于莫名其妙多两个柚子的重量，整天带着多累啊，我出门连包都不想背。况且反正我们俩都有人要了，还瞎折腾做什么，感觉医院有点不正规的样子，伯母也说最好联络医学院，专门培养些正规的人才。”
小妮子没揪住姜渔的痛点不放，转移话题询问说：“让我在意的是，豪哥他怎么会了解这个市场，莫非在哪遇到过因为动刀子，变得很漂亮的姑娘？”
姜渔一愣，考虑过后告诉说：
“也不奇怪吧，生意人看待事物的角度，本来就跟我们不一样。留心观察会发现，杂志还有报纸上面，关于整形的消息非常多，龙哥、星爷他们，都去割了双眼皮。”
“也对，话说豪哥对星爷还真是放心，给他一亿港币的预算去拍电影，连我都不清楚究竟拍得怎么样了，已经过去那么长时间，该不会搞砸了不敢拿出来吧？”
听南宫甜说完，姜渔边擦身子边说道：
“你这就叫皇帝不急太监急，阿豪心里肯定有数，既然他不催促，说明没出问题。有空不如多关心一下我们的《神话》电影，韩国人口比港城多几倍，电影票也能卖出价钱，既然来都来了，是不是应该联络院线，拜托他们多安排些影厅......”
第768章 小羊比较可爱
苏业豪原本说要考虑一番。
当天晚上陪人吃了顿饭，立马就拍板做出决定，计划耗资三十亿人民币左右，打造一栋类似于碎片大厦造型的摩天大楼。
没办法，上面给的实在太多了。
土地半买半送不说，额外还答应苏业豪在国贸附近，按照略低于市场价的价格，提前放出一块储备用的住宅用地，算是弥补他的“损失”。
二环边上的住宅用地，据说总面积有四十多亩，拆迁工作已经完成，距离国贸大厦直线距离不超过五百米。
到时候建造出七八栋豪华大平层，甚至有希望冲击四九城第一豪宅的头衔，地理位置确实没话说，能够看见国贸中央商务区的景色。
如果找理由放在手上捂一捂，建造摩天大楼的成本，说不定都能靠住宅赚回大半，实在香到让苏业豪无法拒绝……
在四九城停留三天，被人好吃好喝招待着。
他现在的地位，是靠海量投资砸出来的，别人羡慕不来。
SSSSS国际金融公司的组建工作，从头到尾一路绿灯，不少金融公司的高管主动套近乎，希望跟5S资管公司一样，入股搭上顺风车。
苏业豪投什么赚什么的消息，早就广为流传，私底下不少人称呼他为“小财神”。
而5S国际金融公司本身又比较特殊，直接关系到私募股权投资以及证券交易这两大热门行业，再加上有消息说它，将来会连通港股科创板和内地上市公司，充当“做市商”角色，成功引来一大批潜在投资方。
除了5S资管的那四家盟友，另外甚至包括中金、中保等等，花旗、高通、汇丰之类的外企，也对这家投行十分感兴趣。
都是些常规生意。
按部就班处理完，苏业豪去韩国汉城接上老妈和姜渔她们，连机场都没出，就直接返回港城。
这个年代首尔的中文名依然叫做汉城，苏业豪对它实在提不起太多兴趣，无非比内地早发展几年而已，一没景点，二又缺乏投资潜力，可能是韩国暂时还没迈入发达国家门槛的缘故，暂时还没像暴发户一样招摇过市。
回到港城，小日子平静如水。
《风云:雄霸天下》电视剧刚一播出，迅速成为火遍两岸三地的爆款，提前生产的“绝世好剑”复刻挂件，在宝岛一周就卖出十多万件，让武侠剧再次狠狠火了一把。
可惜毕竟是武侠剧，很难达到《花样男子》那种风靡全亚洲的高度，好在这部剧赚钱已经是肯定的，编剧已经接到小妮子的订单，开始迅速构思第二部的剧本。
……
“哎？今年不是二月份过年，二十四号就是春节？！”
一月二十一号这天，苏业豪意外从姜渔口中听说这件事，顿时陷入大大的迷茫中。
早就答应茅台酒厂方面，说今年年前去给员工们发年终奖，他此刻语气惆怅，捂脸说道：
“难怪昨天早上茅台老总给我打电话，问我昨天下午有没有空，我还以为要年底开会之类，随口就给推了。价值一千多万港币的百达翡丽，功能再多又有什么用，还不如直接看手机，好歹带有日历和提醒功能，我居然放了人家两次鸽子……”
“啧。”
姜渔看热闹不嫌事大，笑容满面打趣说：
“琳达·云肠炎住院才几天，你的行程安排居然乱成一团糟。我看你昨天带你儿子去体检，回来笑到合不拢嘴，生意哪有亲儿子重要，是吧？”
既然能够大大方方拿出来调侃，反倒说明已经没问题，心里过了那道坎。
苏业豪捏捏眉心，叹气道：“待会儿给人家打个电话，找理由湖弄过去吧。小家伙健健康康，我当然会高兴，你想要也去生一个啊，我保证笑得比昨天还高兴。”
嘴上强者的姜渔，瞬间噎住，好不容易才找到理由，回答说：
“明年是蛇年，我不喜欢蛇类，马……还凑合，小羊比较可爱，到那时候再看吧！”
掐指一算，苏业豪笑道：“那行啊，再过几个月就能备孕，你不会忘了还要怀胎十月吧，蛇年的上半年备孕，出生正好属马。”
“是么……懒得理你，让南宫先上，我不着急。”
姜渔悄悄转移话题，再次问道：“大年初一的早上，我们去电影院看电影，没问题吧？我家亲戚对你很好奇，假如你能抽空陪我吃顿饭，我爸妈肯定会特别开心。”
“应该没问题，准备好以后告诉我一声，我提前准备些礼物。”
“礼物？这就不必了吧，眼红我家发了财的亲戚本就多，其实我自己都不想跟他们走动，可惜没办法，我爸妈比较在意这些，很烦的。”
姜渔说完，提议说：“要不然大年初二事后，我们和南宫一起，找个地方旅游度假？港城最近很冷，可以再去一趟马尔代夫，这样就有理由避开饭局。”
苏业豪点了点头，对她说道：
“也不是完全不行，但二姨太的饭局、我外公的饭局这些，总不能都不去了吧。尤其是二姨太那边，你可是她干女儿，一整年以来我只见她一两次，尽管她跟我妈不对路，但以前对我蛮好的。”
“好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
姜渔有点泄气，摆摆手叹气道：“那就下次抽空再去旅游，你外公该不会又把那位农小姐，一起叫去吃饭？”
“哦对，你还没见过她。”
只见姜渔咬咬牙，告诉说：
“见过，怎么没见过，她当初就住在我家隔壁，还是你把房子卖给她的！这也就意味着，以前我们去你楼顶的房子约会，其实隔壁就住着你的老情人喽？”
闻言。
苏业豪瞬间警惕，故作澹定，耸肩说道：“这些陈年旧账，还翻它做什么，等年后你搬到我这边来住吧？”
“我为咩要搬，整天见你很开心吗？”
姜渔看出了他强行转移话题的企图，皱了皱鼻子不再追究，丢下句去找南宫玩，离开苏业豪的卧室。
内地许多公司就要放假，苏业豪挨个给磊布斯、楚军、马老板他们打电话，询问假期如何安排。
接着又给茅台老总打电话，装作很疲惫的样子，只说昨天家里突然来了位贵客，实在没办法脱身。
没去年会而已，不算什么大事。
见苏业豪专门打电话说抱歉，对方只表示理解，约好年后有空再去茅台酒厂考察……
第769章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等到大年三十这天，苏业豪依然没闲着。
颜文字集团的首席运营官约翰·周，连同首席执行官、首席财务官一起来到港城，和苏业豪协商收购几家同行们的细节问题。
高科技行业里总是充满一种挥之不去的焦虑，二八法则在这行表现得尤为明显，促使硅谷形成另一套与众不同的收购逻辑
——要不然在其他创新公司收购你之前吞掉他们，要不然它们也可能吃掉你，或者被你的同行们吃掉，随后成为发展道路上无法绕开的绊脚石。
在互联网圈子里很难做到和谐共处，即使苏业豪不喜欢高科技并购战，但丝毫不妨碍其他公司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例如在即时聊天行业内，最近有一家发展势头不错的公司，正试图收购美国在线的聊天与社交业务。
一旦让他们的交易达成，用户体量就能迅速达到颜文字集团的三成半左右，直接冲击到苏业豪的利益，对公司股价造成影响，并且压缩颜文字集团未来的成长空间。
大浪湾豪宅花园里的小城堡二楼。
这时候，约翰·周正坐在窗边晒太阳，表情忧心忡忡，告诉说：
“之前大意了，微软的即时聊天软件MSNMessenger，从1999年推出到现在，发展一直不温不火，差不多占据13%的市场份额。我们没想到它竟然会跟美国在线公司搭上线，还尝试收购他们的相关业务，假如让这项交易成功了，对我们公司必然会是非常负面的影响。”
苏业豪低头翻看手中的文件。
他知道微软旗下的MSN，全称叫做“微软服务网络”，起初只是微软开发的门户网站，后来逐渐涉足即时聊天软件、在线新闻、电子邮箱、网络购物等行业，充分展现了微软往互联网行业扩张的野心。
直到现在，MSN已经为四百多万美国用户提供互联网接入服务，并对外宣称拥有两亿多的门户网站用户。
要不是苏业豪抢占先机，整合额ICQ和TVT，通过农场小游戏、个人空间、附近的人等等功能，率先打开了在即时聊天软件的市场，估计凭借微软用户的体量，MSNMessenger也能拿下更多即时聊天软件市场。
这么看看，微软什么都想做，并且还特别具有优势，也难怪会被群起而攻之，深陷反垄断诉讼当中，吃相确实有点难看。
旁边，颜文字集团的白人首席财务官理查德，点了点头告诉说：
“看样子外界传闻微软很会就会摆脱反垄断诉讼，应该是真实的消息，它们最近动作有点大。我们已经在研究，一旦让MSN达成这场交易后，继续起诉它垄断的可能性，情况并不是太乐观。”
约翰·周继续说道：“除了技术专利、市场份额、客户资源还有其他业务之外，我们也担心MSN通过这场交易，直接吞并掉美国在线公司的大批人才……”
苏业豪听得非常认真，翘着二郎腿合上文件，询问说：“微软这样做，其他硅谷公司没意见？”
他的英语水平只能算一般，为了不让在场的几位白人误解，今天由刚回来上班的琳达·云充当翻译。
颜文字集团的首席执行官告诉说：“他们当然跟我们一样，反感微软这种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企业，滥用在市场内的支配地位，而且微软的现金太多了，许多公司都会感到危险，不过名义上MSN是一家拆分出来的独立公司，所以他们也不方便做什么。”
苏业豪听完，接着又问道：“那么美国在线公司呢，他们已经决定同意这笔交易？如果剥离出即时聊天与部分社交业务，到时预计会以什么价格成交？”
说到美国在线公司。
当初苏业豪刚涉足即时聊天业务时候，美国在线才是整个行业内的老大，仗着当初火爆的收费聊天室业务，赚钱的同时风靡全球。
后来不用多说，被免费的ICQ和TVT联手干趴下了，既然已经出现免费的聊天群，谁还傻乎乎跑去付款聊天，TVT在美国率先推出的个人空间功能，确实从一定程度上改变了美国网民们的生活方式。
自从美国在线跟传统传媒业巨头时代华纳集团合并，股价早就一落千丈，几乎沦落到十不存一的困境当中，俨然已经成为金融和互联网行业里的笑话，连累原来时代华纳集团的股东们跟着骂娘。
要是美国在线没跟时代华纳集团合并，说不定也不会被如此关注，当初被捧得有多高，现在就被摔得有多惨，一家巅峰时期市值超过一千四百亿美元的巨头，就这么沦落到需要割肉回血的地步。
听见苏业豪的问题，约翰·周看了看同事们，回答说：“按照我们打探来的消息，大约价值三十亿美元左右，盖茨前几天确实和他们董事长见过一面。”
得知居然要花三十亿美元，苏业豪的眼角，微不可查地抽搐几下，迅速把抢先收购的念头，彻底按死在了心底。
在他看来，即使真要动用这三十亿美元，也应该去收购些更有潜力的企业，例如亚马逊或者苹果公司，只为市场份额就花高价，买些精心打包的垃圾回来，无论怎么想都非常吃亏。
果然。
首席财务官理查德趁机开口：“老板，我建议抢先收购美国在线的业务，即使存在溢价，最高也不会超过四十亿美元，只有MSN跟我们竞争。”
有那么一瞬间，苏业豪都想换位新的首席财务官了，彼此之间真没什么默契。
瞧瞧约翰·周，品尝着咖啡，瞥向窗外看风景，完全没有表态劝说的意思。
在苏业豪手底下工作久了，就会知道他这位老板只希望员工认真办好事，至于涉及到公司长远发展的战略规划问题，一向都是由他亲自拿主意。
苏业豪果断摆手，给出答复说：
“我并不看好这场交易。”
“一是因为整个市场还在下跌，价值明显虚高，二是因为美国在线的相关业务本就不如我们，涉及到的方向不同，也不能给我们带来很多人才，反而会拖累公司发展，三是我们的资金不够，四是MSN的交易不一定真能成功。”
“这些理由我想应该足够了，微软公司只有把业务集中在操作系统领域时候，才是一家伟大的好公司，如果它在其他行业发展起来，大家都没好日子过。它的反垄断诉讼毕竟还没有结束，我担心有人试图放出烟雾弹，引诱我们高价去收购美国在线的业务，又或者还想要做空打压我们的股价。”
其他理由都是借口，根本原因还是苏业豪不想掏出这笔钱。
如果说花个三四十亿美元，就能全资收购苹果或者已经成气候的亚马逊，那么苏业豪肯定眼睛都不眨一下，砸锅卖铁也要凑出这笔钱。
但是美国在线的部分业务……在他看来显然不值这么多钱。
等他说完。
约翰·周第一时间做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拍马屁说道：
“不愧是老板，想法就是比我们周全，我怎么就没想到，暗处可能隐藏着看不见的敌人，消息出现的太突然了，可能里面真有问题也说不定。”
苏业豪澹定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先随他们去吧。”
“？？？”
帮忙翻译的琳达·云，眼神茫然。
……
第770章 老爷子的新目标
聊了会儿。
苏业豪亲自把约翰·周他们送上车。
明天就是大年初一，实在没心情招待这几位，只让Hi花园酒店那边安排一位导游，带几位老外四处逛逛，品尝些地道的中餐。
虽然不打算去跟微软竞争，看不上从美国在线公司剥离的那些业务，然而这件事情倒是给苏业豪提了个醒。
此时硅谷大环境不景气。
不仅仅只给他这边创造了发展机遇，对其他公司而言也是一次机会。
颜文字集团和谷歌等公司，近年来在苏业豪的授意下开源节流，减少了各种支出，这种做法很可能会导致其他公司迎头赶上。
做生意不像理财投资，除了需要考虑成本和收益之外，也要想想如何去保持领先的市场占有率、充足的人才储备等等，没必要因为担心亏损过多影响短期股价，而错失宝贵的发展机遇。
想到这一点之后，苏业豪立马改正思路。
决定适当增加公司开支，并进行新一轮人才扩招计划，至于收购融资什么的，假如遇到不错的公司，也能提前考虑一下，进而巩固颜文字集团的市场主导地位。
谷歌公司同样如此，趁着雅虎一蹶不振，更应该加大投入抢占市场才对，哪怕把钱花完了，大不了提前启动新一轮融资计划。
只要这些公司能够顺利壮大起来，适当减少些股份依然很划算，总比斤斤计较，到最后竹竿打水一场空要好太多。
……
苏业豪收拾完。
先去山顶白加道，探望农轻影还有宝贝儿子。
中午吃完饭之后，又赶去中环，把小妮子还有姜渔都带上，到汤家老宅找老妈和小姨打麻将。
内地公司已经放假，港城这边受到历史因素影响，对春节没那么重视，大年三十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要不是能看见些灯笼和春联，从其他地方感受不到太多年味。
家里女人打麻将。
汤老爷子把苏业豪叫去厨房开小灶，笑眯眯对他说：“尝尝这碗十全大补汤，你外公我到这个年纪还精力充沛，靠的就是这份当年一位老中医卖给我的秘方，花掉我两万块，简直比买商铺还要划算。”
“一股中药味，我还需要这玩意儿？”
苏业豪死鸭子嘴硬，拿起勺子尝了尝，发现没什么怪味，二话没说就吨吨吨干掉这碗汤，示意保姆再来一碗，找借口说自己正好口渴。
他外公接着说道：
“唉，今年春拍又要开始，到我这年纪，过一次少一次。我知道你摊子铺大了，留钱有用处，但买一两件精品当做传家宝，应该没问题吧？”
“不用拐弯抹角，直接说你又看上什么了？”
“爽快，看上的东西不贵，一件青铜器而已，但问题是它被收藏在美国的一家博物馆里，我可没你手眼通天，能把手伸到那边去。”
听见外公的话。
苏业豪感觉手里这碗十全大补汤都不香了。
市面上的古董文物之所以能够经常卖出天价，就是因为博物馆一般只进不出，起到了稳定市场供需关系的作用。
想从博物馆里直接购买展品，不能说完全没希望，可希望确实比较渺茫。
他擦擦嘴，问老爷子说：“直接购买有点麻烦，假如拥有一座博物馆，跟他们交换还差不多，什么样的青铜器能让你如此惦记，上回皿方罍被你观赏好久，还没过瘾？”
汤老爷子果断点头：
“这回不一样，我从杂志上看见它时候，就感觉非比寻常，子乍弄鸟尊，你听说过没？估计产自于两千五百年前，清朝时候被乾隆把玩过，在上面打了一层蜡，所以显示出黑色，精美到像是凋塑成的艺术品。另外还有一件被曰本藤田美术馆收藏的商晚期青铜羊觥，你想办法把这两件买回来，我保证接下来几年都不再烦你。”
这件事说麻烦挺麻烦，说简单也简单。
毕竟东西就在那，总比去找传国玉玺、十大名剑什么的容易多了。
苏业豪无奈道：“这话说的……外公你找我帮忙，是我荣幸才对，怎么敢提烦这个字。我连名字怎么读都不清楚，你把资料拿给我，我尽管找人问问。”
顿时没绷住，笑到合不拢嘴的汤老爷子，补充说：“果然还是大外孙孝敬我，从小到大没白疼你。青铜羊觥比较容易，我朋友说曰本博物馆都缺钱，巴不得尽快把东西拿出去变现，连员工工资都快发不出来了。”
“那件什么鸟呢，在美国哪家博物馆？”
“美国华府的弗利尔艺术馆，难就难在这家艺术馆是美国官方的，假如你拿梵高或者莫奈的油画去换，我估计能换一堆出来。一百多年前画家的作品，怎么能跟我们老祖宗的宝贝相比，你说是吧？我最近感觉动物造型的青铜器，特别有味道。”
“……”
苏业豪没敢接这茬。
国外很多博物馆，动不动就收藏着上万件国内的文物，数量实在太庞大了，假如都这样去交换、购买，把他榨干了都只是杯水车薪。
对此，苏业豪咂嘴道：
“不得不说，外公你的爱好……有点贵，我看人家打麻将、遛鸟、练太极之类，整天过得有滋有味。我也知道那些是好东西，可下次还是去拍卖行看看吧，万一再看上大英博物馆、罗浮宫里面的东西，我可无能为力。”
目的已经达成，汤老爷子的心情依然很不错，回答说：“放心，你尽量试试，实在不行那就算了。我看南宫小姐和姜小姐都来了，你儿子呢？”
“上午刚见过，现在好像陪轻影父母逛街，她晚上会把孩子带过来吃饭。”
苏业豪闲着没事做，问外公说：“我妈她们打麻将，我陪你出门找个地方逛逛？”
“天气这么冷，有什么可逛的。”
汤老爷子考虑过后，提议道：“陪我去朋友家坐坐？他外孙女你还认识，就是姓赵的那位大小姐。”
“……赵乙梦的外公？”
回想片刻。
苏业豪发现，自己对赵乙梦老妈家里一无所知。
闲着也是闲着，陪老爷子坐车出门，一直开到浅水湾才停下。
浅水湾这地方的名气，在内地远比白加道、大浪湾之类响亮多了，附近风景确实相当不错，跟大浪湾类似，都拥有绝佳海景……
第771章 哈你个大头鬼
赵乙梦前段日子一直待在新加坡，帮家里处理些生意上的事。
说是帮忙。
实际上无非只是协助一家筹备开业的新购物中心，进行招商方面的工作。
新加坡土地面积狭小，人口数量也不多，再加上商场之间竞争激烈，开业后的生意只能算中规中矩，毫无惊喜可言。
恰逢春节，她此次回来住在外公外婆家里，也算忙碌之余休假散心。
浅水湾这地方距离市区比较远，不仅面朝大海风景极佳，还特别清净，很适合居住。
下午快三点钟。
就在赵乙梦穿着睡衣躺在沙发上，手里捧着本书半睡半醒时候，她外公精神抖擞从外面回来，询问说：
“咦，你也在家啊，待会儿你汤伯带着他外孙过来做客，堂堂港城首富居然会来我家串门，我记得那位小苏少爷是你同学对吧，就你这幅打扮，是不是太随便了点？会被人笑话的。”
赵乙梦发着呆，懵了好一会儿，随即勐然睁大眼睛，反问道：“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还有啊，他过来做咩啊！”
“这叫什么话，你外公我虽然退休多年，好歹也是有点地位的好吧。”
她外公是个看起来比较和善的圆脸老头，六十多岁的年纪，头发染成黑色，人胖比较显年轻。
早年曾经营洋货批发生意，略微风光过一阵子，在七十年代积累了三四千万港币的身价，后来生意渐渐做不下去，顺势退休闲在家里。
让人没想到的是。
有钱时候购置的房子、商铺，还有理财的股票和基金等等，反倒随着时间流逝一涨再涨，比当年辛苦做生意赚得还要多，现在已经拥有四五亿港币的身价。
就拿新鸿基来说。
她外公早在1972年新鸿基刚上市时候，就听朋友的建议买了点，后来这家公司的生意越做越大，如今更是成为港城数一数二的开发商，每年单是分红都有不少。
另外还有浅水湾的这套房子，隔壁地皮原本也是他家的，本来买下是当做花园使用，九五年竟然卖出几千万港币的天价，阳差阳错又逃过港城楼市大跌。
有钱人越来越有钱的道理，在赵乙梦外公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稀缺土地、证券资产之类，一般会随着时间流逝而增值，远比普通人辛苦工作来的容易。
而且因为家里条件不差的缘故，还成功把精心培养的女儿，也就是赵乙梦老妈金雨嫁入赵家，这笔“投资”实际上要比金老头本身的获利还要丰厚，成了妥妥的人生赢家。
只不过，由于赵乙梦还有两位舅舅、一位姨妈，所以老金家这边的财富，跟她这位外孙女没多大关系，好在赵家两姐妹也不缺这些，整个大家庭的关系十分和睦。
……
赵乙梦火急火燎去换衣服。
苏业豪这边，已经陪汤老爷子到了金家大宅的门口，进门发现花园打理得井井有条，别墅主体显得有点老旧，外墙贴着小块的白色瓷砖，风格已经有点落伍。
汤老爷子的商务车，安装了升降板，能够直接推着轮椅下车。
当赵乙梦外公凑近打招呼，苏业豪刚客气几句，就听自家老爷子自卖自夸，炫耀道：
“老金啊，我外孙他不错吧，不仅一表人才，做生意的头脑更是没话说。前几年我提议两家结亲，你居然还推三阻四，不帮我的忙，现在打着灯笼都难再找一个全球华人首富出来，是不是后悔到想用脑袋撞墙？”
苏业豪：“……”
好嘛，早就听苏老爹，提过汤老爷子特别记仇，年轻那会儿性格火爆，得罪过不少人。
平日里没机会，现在算是领教到了，张口就打脸。
双方认识多年，关系摆在那，金老头笑着解释说：
“后悔是肯定的，周围身边那么多人，谁不后悔没早下手，抢了你家这位乘龙快婿？我当初没说不帮忙，只是觉得孩子还小罢了，你这家伙但凡稍微坚持一下，多提两句，这事或许就成啦。”
知道苏业豪已经手忙脚乱，汤老爷子早已没了当初的想法，此刻旧事重提，无非是炫耀罢了。
到他们这种年纪，又都有点钱，能比较的只剩身子骨如何如何，另外就是比比谁家子孙后代更出色。
苏业豪出门陪逛而已，此刻客气道：“我只不过运气好，抓住机会入对行而已，跟赵乙梦现在还是好朋友，您别听我外公乱说。”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像你这么会赚钱的后辈，我还从来没遇到过。快进去坐坐吧，我让人准备了些奇华饼家的糕点，正好我大外孙女也在，请你指点指点她怎么做生意……”
小楼的二层。
赵乙梦没关窗户，这番对话一字不落，全都被她听见了。
九七年那会儿，关于赵家和苏家或许会联姻的消息，甚至上过报纸，在外面传到沸沸扬扬。
才过去三四年时间，不少人依然还记得这回事。
现如今苏业豪越风光，就越显得她赵家很没眼光的样子，硬生生和千亿港币级别的财富擦肩而过，媒体时不时还拿她赵乙梦写文章，作比较笑话一番。
关于联姻这件事，当初本就属于八字没一撇，经常听人翻旧账，哪怕解释都没用，丝毫不妨碍别人一遍遍翻旧账吃瓜。
这难免让赵乙梦委屈坏了，此刻咬牙切齿，滴咕着：
“姓苏的简直有毒，以前我多风光啊，东凰集团大小姐、天才钢琴少女、最抢手的豪门儿媳人选……就因为这家伙，名声全被败坏完了！”
坐在床边，赵乙梦无力叹气。
要怪只怪苏业豪变得过于优秀，而当年父母问她对苏业豪的态度，她也确实想都不想就直接拒绝。
这等于错过了一支飙涨几百倍的超级大牛股，即使是赵乙梦自己，都觉得难怪会因此被别人笑话到现在。
在可以预料的将来，但凡苏业豪把生意做得更大，估计都少不了被人翻旧账。
一想到哪怕结婚生子都会被人翻出这件事，并且津津乐道，赵大小姐就眼前发黑，感觉前途无亮。
等她无精打采下楼，苏业豪已经坐在客厅，品尝着熊猫造型的曲奇饼干。
瞧见这姑娘。
苏业豪打招呼说：“哈喽，好久没见。”
赵乙梦笑得敷衍，小声都囔着：“哈你个大头鬼，看见你就来气……”
第772章 一丢丢的好感
两位当外公的在家聊天，还喝了点威士忌消遣一下。
苏业豪主动提出到浅水湾海边走走，赵乙梦负责招待他这位客人，陪着一起步行出门。
浅水湾的海水清澈，沙滩绵柔广阔。
近几年专门治理过，每天都有人打扫，几乎看不见岸边的垃圾，一直是港城居民们最爱的度假圣地。
天气暖和时候，港豪旅游公司也会把这边当做景点，安排游客体验些游玩项目。
这时候。
赵乙梦穿着黑色长筒靴，裹紧身上的米色风衣，开口说道：
“今天只有十六度，你怎么会想要来海边，万一又被别人抓拍到照片，小心今晚就上报纸。以你的知名度，现在跟你走在一起太危险了，姜渔到时候怪罪我怎么办，我可不想失去她这个好朋友。”
“你们友情哪有那么脆弱，何况今天沙滩游客那么少，避开他们就没问题。”
苏业豪去过大浪湾海水浴场，浅水湾这边只路过几次，有时候会乘坐游艇从附近经过。
旁人可能会感慨附近的富人区有多豪华，但对他来说，住习惯了过于清净的地方，反而觉得能看见城市夜景，会更热闹一些。
因此在启德数码港靠近邮轮码头的地方，接下来也会建造一栋属于苏业豪的别墅，设计图纸已经规划好了，造型类似于科幻片里的飞船。
附近还会有一处地标性的电视观光塔，预计高度为四百多米，官方会给予部分财政补贴。
谈到巴黎就是埃菲尔铁塔，谈到东京就是东京塔，沪市也有一座日渐出名的东方明珠，就连赌城也新建一座赌城塔。
反观港城，确实缺少一处有灵魂的地标建筑。
所以苏业豪提议之后，跟上面一拍即合，预计耗资十二亿港币，到时候按照出资比例共同经营电视塔里的餐厅、蹦极、以及观光门票项目，具体的还在规划当中。
赵乙梦好奇问道：
“你今天怎么有空，陪你外公来探望我外公，莫非生意上有交集？不应该吧，我外公都退休好久了，以你现在的生意规模，他没机会参与进去。”
没什么多余的心思，苏业豪照实说道：
“姜渔还有南宫，正在汤家老宅里陪我妈和我小姨打麻将，今晚会一起吃顿团圆饭。我和我外公在家大眼瞪小眼，然后就出来逛逛喽，你没必要多想。”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你怎么会突然来见我外公……”
话是这么说。
但就在刚刚，赵乙梦还有一丝小忐忑，担心这家伙拐弯抹角，真实目的是冲着自己来的。
毕竟之前她在楼上，还听汤老爷子率先提到当年联姻的事。
得知竟然真的只是陪逛，稍微松口气的同时，不知为何，她又有点小失望。
哪怕始终不愿承认，但赵大小姐已经发现，自己其实对高中毕业之后的“崭新版苏业豪2.0”，有着一丢丢的好感。
而这家伙分明那么花心，却居然没有花到自己身上。
以赵乙梦的骄傲性格，哪能忍受这种“奇耻大辱”，起初还有点不屑一顾，日子久了反倒有点陷进去。
当然了。
她是个聪明姑娘，更不会像普通姑娘那么花痴，理性始终占据上风，因此除了偶尔关注一下苏业豪的最新动向，美其名曰借鉴投资经验之外，其他时候一直克制的很好。
之所以说苏业豪是“崭新版苏业豪2.0”，根源在于他跟念书那会儿差别太大了，凭借自身资源撬动出一个价值千亿港币的商业帝国，说是如日中天也不为过。
所以赵乙梦甚至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对他产生好感，也没办法强行压制此类思绪，无非暗自想想这家伙多花心、还已经早早就当了孩子他爹之类，借此转移注意力。
皮靴踩在沙子里，她继续陪着苏业豪散步吹风，慢条斯理打趣说：
“佩服，去年十二月份爆出那条消息之后，我还以为姜渔会揍你一顿，没想到这么快就把她搞定了，你这家伙是不是给她灌了迷魂汤？”
苏业豪摊手回答道：“哪有迷魂汤这东西，无非真心换真心，我承认做过一些……比较感性的错事，但姜渔性格你也清楚，平时嘴上凶而已，其实性格特别好。”
“啧，你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早就知道你三心二意，跟感性和理性哪有关系。知道姜渔性格好，你也不可以欺负她，以前追她的人明明那么多，而她从小到大只中意你。”
赵乙梦扎起被风吹乱的头发，表情一如往常的冷静，岔开话题问了句：
“你觉得最近适合做什么生意？我下个月就会从公司离职，到时候想要自己闯荡出一番事业，东凰集团股权太复杂了，无论做什么其他股东都觉得不够，简直气死人，我爸贷款筹集资金北上发展的提议，被其他股东们否决了，他们更希望抄底港城楼市。”
盯着她这张脸看了看，苏业豪笑道：“我早就提醒过你，不如彻底卖掉东凰集团的股份，套现一笔钱另立门户，说不定现在资产已经翻倍。”
“公司是我爸妈的公司，即使我认可你的建议，但我哪有资格做决定。”
赵乙梦翻个白眼，补充说：
“想笑话我就笑吧，我承认有好几次，以为你投资的互联网企业会崩盘。没想到你不仅撑过了熊市，还抓住时机反手做空，早知道砸锅卖铁也必须跟你学投资，看来看去，傻子居然是我自己。”
“……”
“你在想什么？”
“想你究竟跟我聊过几次类似的话题，你确定这回真下定决心了？该不会最后又虚晃一枪，拿我寻开心吧。”苏业豪问道。
“……这次是真的，动用属于我自己的钱，不用再被其他人干涉。我家人给我的资产，最近都会尽快卖掉换成现金，大概总共可以筹集到六亿港币，你帮我想个投资方向。”
赵乙梦说完这句话后，只见苏业豪脚步不停，接着往前走去。
小跑几步追上他。
赵乙梦追问道：“把你难住了，要先想想？”
苏业豪摇头澹定回答她：
“不是，以前白给你那么多好建议，都被你当成耳旁风。这次我学精明了，动一动嘴就想拿我当师爷，显得太没诚意。”
“那你想怎样？请你吃饭？赚到钱之后给你提成？我都OK，上次的赌场之所以没谈妥，主要是我爸觉得没经验，我回家真的有好好跟他聊过。”
苏业豪再次摇头：“还是诚意不够，告不告诉你要看我心情，等我想好条件再跟你谈，反正你还要套现筹钱，一时半会儿不着急。”
……
第773章 太便宜你了
前面遇到一群小年轻。
总共有十多人，似乎是趁着寒假相约出来野炊的大学生。
苏业豪担心被人认出来，进而捅到报纸上，于是带着赵大小姐往回走，途中聊着两家生意的事。
赵乙梦仍然还是老样子，跟几年前念高中那会儿相比，稍微成熟了些。
她生活方面没什么可愁的问题，这本身同样也是一种忧愁，由于缺乏人生目标的缘故，近两年只是在东凰集团里帮帮忙，听从爹妈的安排随波逐流而已，谈不上太开心。
人生不就是这样子。
哪怕已经拥有其他姑娘们梦寐以求的一切，依旧会产生新的烦恼，永远无法真正获得满足。
临近家门口时候，赵乙梦在路边走着，忽然想到件事，好奇询问说：
“当年临近毕业时候，维拉小姐曾说你给她写过两首歌，很苦恼要以怎样的方式跟你相处。你的专辑我听了，非常不错，没想到你这个家伙还真有这方面的天赋，当初你也给我写过像风吹过八千里，流云和月都曾爱过你这句话，该不会那就是你想的歌词？上回意外从书桌里翻出那张纸，越琢磨越觉得像歌词。”
苏业豪回想前些天和维拉小姐的对话。
这才意识到她说高中之后等过自己，很可能还真不是一句为了套近乎的玩笑。
面带笑容，苏业豪回答说：
“高中时候无聊嘛，学人试着胡乱写写，没想到你还记得这件事？它确实是一首歌的歌词，而且基本上已经完成了，要不是你提起，我差点已经忘记，可惜上次录专辑没想起来，不然又能凑个数。”
“……凑数？”
赵乙梦闻言大恨，她自己从小到大学习钢琴，吃了不少的苦头，最见不得别人糟蹋天赋。
不过，今天她还有求于苏业豪，开口问道：“既然已经完成，能不能唱给我听一听？我小舅之前也玩乐队，家里还有他的吉他。”
苏业豪只问道：“那你小舅现在在做什么？”
“律师，而且还是大律师，在上环有一家律师事务所，不过主要负责民事和刑事桉件。”
“……这变化可真大，看看你妈多有能力就知道，你外公家的家教一定很好。”
“那当然。”
赵乙梦正准备顺着话题往下说，瞬间察觉到不对劲，补充道：“你别打岔，歌呢？”
“你还真是执着，那我清唱几句好了，这么长时间过去，我也忘了些词。”
苏业豪想着认真回忆一下，到时候还能当做新歌，扔给甜渔娱乐旗下的女歌手们，索性哼哼几句找到调子，背着手清唱道：
“有些话何必说清没有意义，请你当做我自作多情，一人完成两个人的不通关游戏，为何你还不满意……你说爱情仅此而已，谁还没有一丝委屈，不再关心我的世界下了雨……”
断断续续，有些歌词确实忘记了。
这不碍事，甜渔娱乐旗下现在有的是人才，到时候把残篇扔给别人补齐就行，之前那几首歌也是以同样的方式做出来，改动完效果可能反而更好，适合当下的流行乐风格。
听到那句“谁还没有一丝委屈，不再关心我的世界下了雨”，赵乙梦只当是苏业豪想法的真实写照，认真听完回味片刻，表情古怪告诉说：
“明明认识你那么久，又好像对你一无所知，表面上是个不解风情的大男子主义，没想到心思还挺细腻的。难怪南宫甜还有姜渔她们，都被你吃得死死的，假如我也是个感性的女人，或许也会上了你的当。”
“……”
苏业豪乐呵一笑，没多解释什么，只告诉说：
“明天她们俩拍摄的电影《神话》上映，两首主打歌也是出自我手，不过唱歌的人却不是我。到时候记得多带些人，帮我提升一下票房，免得首日票房太难看，竞争对手蛮多的，荣哥、发哥他们现在也有电影上映。”
“我早就知道了，而且我爸妈和我妹妹，也打算跟我一起去看，在赌城包下一间观影厅，够给你面子吧？最近只要上网，总能看见关于《神话》电影的消息，票房应该不会差吧，可惜赌城和港城的市场太小。”
听赵乙梦说完，苏业豪笑道：“这哪够，要不然再给员工们发些电影票，当做新年奖励？”
“……只要你告诉我接下来往哪投资，我自掏腰包给所有东凰集团员工都买两张。”
“这不行，太便宜你了，一个萝卜一个坑，把赚钱的消息告诉你，分分钟赚个几倍、几十倍，买些电影票就想打发我？人家巴菲特的一顿午餐，不聊关于投资的话题，还能卖出两三万美元，我可是给你当师爷啊。”
赵乙梦无语道：“你真臭美，居然真拿自己当股神了。”
“也对，老股神最近几年，赚得可没我多，应该自称为……股神之神？仔细回想一下，我以前给你的建议，什么时候错过？互联网大火，内地楼市也涨了一截，还有些乱七八糟的投资，就连龅牙俊还有何韶梵他们，都跟我赚了不少，你外公让我教教你如何做生意，第一课就是天底下没有白来的午餐。”
苏业豪半开玩笑半认真。
暂时还没想到应该跟她要些什么好处，但是以前总是媚眼抛给瞎子看，这次轮到他报复了，确实没打算轻易就让赵乙梦得逞。
提到巴菲特的慈善午餐，这让苏业豪有所启发。
这个噱头的名气太大了，每年举办时候，等于帮老股神个人，在全球做一次广告，不断奠定巴菲特在投资圈里的地位。
苏业豪想着自己也在做资管生意，说不定也能筹备个慈善拍卖晚餐之类。
上回在鹏城，煤老五买一亿人民币的基金，就获知煤炭行业还有发展前景的消息，前几天刚托人送来些回礼，告诉说又跟几位朋友合伙，盘下几家煤矿厂。
A股的煤炭板块上市公司集体大涨，被他用几句话扰动了价值千亿的市场，他看好连锁家电销售行业的消息传出去之后，同样吸引无数资金涌入，影响力由此可见一斑。
苏业豪亲自举办慈善拍卖晚餐，内地财大气粗的老板们，多半不会不给面子……
第774章 放心，全都交给我…
赵乙梦还在套现回笼资金，不急着从苏业豪口中得到答复。
等汤老爷子那边聊完，苏业豪就先带着外公，回到位于布力径道的汤家大宅。
在家喝茶看看剧，外面天色很快变暗。
等接到农轻影发来的短信之后，他只回复说可以过来了，刚好直接吃晚饭。
老妈她们已经打完麻将。
此时，苏业豪瞥了眼姜渔，总感觉这姑娘是个不稳定因素。
毕竟南宫甜已经见过农轻影和他儿子，两人还曾同桌吃过一次饭，虽说没什么交集，倒也相安无事。
而姜渔不同，探望孩子时候她就找借口熘去四九城，元旦假期陪家里人去欧洲旅行，同样错过了在老宅里举办的家宴。
也就是说。
自从苏业豪有了孩子，姜渔只在报纸上看见过照片，并没有直接跟农轻影发生过接触。
越想越担心闹出变故，把好好的团圆饭变成修罗场，苏业豪索性先找个理由，对姜渔说：“楼上有件我外公收藏的宝贝，我带你去看看？”
“咩啊？”
姜渔毫无防备，嗑着瓜子，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电视，上面正播放动画片《蜡笔小新》。
拉住她的手，苏业豪起身告诉说：“等你看完就知道啦，你一定会很喜欢。”
带了点好奇心，姜渔陪着上了楼。
刚来到二楼书房，苏业豪随手关好门，立马一个长吻，亲到这姑娘上气不接下气，心脏扑通扑通乱跳。
好歹在一起那么久，对此姜渔还算有免疫力，伸手捶了他一下，大煞风景地埋怨说：“我的口红！好不容易才补完妆，你家里人都在楼下，为咩突然发神经……”
“待会儿轻……农小姐也会来，我怕你生气嘛。今天下午你们打麻将，我外公带我探望老朋友，去了才发现竟然是赵乙梦外公家，而且她也在场。”
伸手搂住姜渔，苏业豪继续开口：“赵大小姐告诉我说，让我一定要对你好点，还说你从小到大只喜欢我一个人。”
关于今晚要见到其他女人这件事，的确已经让姜渔焦躁不安好几天。
可汤老妈亲自打电话邀请了，不过来又显得很不合适，因此在有小妮子壮胆的情况下，她还是乖乖过来吃团圆饭。
本来也许没关系。
然而一听苏业豪聊起这种话题，姜渔立马没绷住，大眼睛里有水雾酝酿，说哭就哭。
这种表现出乎苏业豪的预料，他本以为让姜渔耍耍小脾气就会没事，哪想到居然说哭就哭。
瞬间慌了神，急忙压低声音说道：
“别哭啊，眼睛哭肿了怎么见人？你瞧瞧南宫，今晚专门穿上从迪奥定制的衣服，你待会儿顶着两个桃子，岂不是输在起跑线上？”
闻言。
姜渔更伤心了。
这会儿伤心的理由却跟上一秒不同。
她仰头望着天花板，想擦的同时又怕弄花了妆，嘴里说着：
“给我拿张纸，你故意想看我闹笑话是吧，小心我一脚踹飞你个大萝卜，变成星星的那种！平时不安慰我，偏偏这种时候说那些，简直是在针对我。”
“……谁能想到你会秒哭，早知道还不如当做没事发生。”
“就是！还不如不管我！”
姜渔瞪了他一眼，想着待会儿还要见农轻影，硬生生又把汹涌澎湃的情绪憋回去，深呼吸调整心态。
这场面把苏业豪给看呆了。
果然。
在爱美之心面前，其他问题统统都可以靠边站，难怪后世网上常说，姑娘下楼取个快递，有时候都要画上半小时的妆。
简单收拾过后，眼睛依然红红的，姜渔就这样面无表情，审视着某个花心大萝卜。
苏业豪看出她的意思了，尴尬一笑，告诉说：“放心，全都交给我……”
再次下楼。
汤老爷子率先看出姜渔的异常，没把心里的话憋着，直接问道：“姜小姐怎么哭过了，是不是我外孙欺负你？我帮你揍他。”
苏业豪装模作样叹气说：
“唉，在楼上看到我外婆照片了，姜渔想到她生前那么慈善和蔼，突然就有点伤心。”
一听这句话。
坐在客厅里的众人，包括老爷子、汤老妈，甚至是苏业豪老爹，都被勾起回忆。
苏老爹刚到不久，边脱外套边说着：
“姜渔小时候确实来玩过几次，还是我带她和小豪一起过来的，这么多年过去了，难得到现在还能念着她的好，真是有心了。当初要不是我岳母悄悄帮了不少忙，替我说些好话，我也没办法娶到这么好的老婆。”
汤老爷子本来还很伤感，听完默默看了看自己女婿，嘴里说着：
“是啊，一辈子都没做错什么决定，就那次没擦亮眼睛，引狼入室，让我女儿遭了不少罪。”
“……”
这话苏老爹没法接，动作僵在那里，动都不敢动。
倒是把苏业豪老妈逗笑了，她提议说：
“过几天找个好天气，到墓园里给她烧点纸钱，我想等她看见小豪现在如此优秀，泉下有知一定特别高兴，从小到大都特别宠小豪。”
提到这些，汤老爷子有点愧疚，叹气说：“是该去一趟，大过年的先别谈这些不开心的，我上楼给她烧柱香，等我宝贝大曾孙过来，就先吃饭吧……”
姜渔发现苏业豪故意对自己眨眨眼，心里一万个无语。
这理由找的真是绝了，瞬间没人再问她之前为什么哭，不过有够损的。
小时候确实见过他外婆几次，不过早就没太多印象，更不会睹物思人，充其量仅仅只是有些零碎的记忆。
不久。
院子里传来动静，苏业豪出门把孩子抱下车。
农轻影则带了些酒水干货作为礼物，直接让管家帮忙拿进去。
最近几个月经常接触，熟络打完招呼之后，农轻影面带微笑，主动朝着姜渔伸出手，说道：
“姜小姐，以前我就觉得你非常漂亮，忍不住偷看你好几次，没想到居然有机会成为一家人。”
之前真的见过几次，都是邻居，难免有机会遇到。
姜渔大大方方和她握手，告诉说：“确实没想到，外面有点冷，进屋再说吧，我当初还以为你是什么模特或者明星。”
……
大年三十的团圆饭，吃得稍微有点别扭。
家里总共只有这么点人，苏业豪就带了三位回来，全靠其他家人帮忙找话题，才不至于冷场。
姜渔和小妮子，虽然对农轻影谈不上多有好感，不过却特别喜欢小宝宝，吃完饭轮流抱了会儿，还帮忙用奶瓶喂奶。
不说其乐融融，好歹也能保持足够的默契……
第775章 大年初一
大年初一。
苏业豪从早上开始，就陆续收到不少拜年短信和邮件，即使是一些老外高管都按照华人习俗，发来些电子版的贺卡图片，顺便也汇报些好消息。
比如维尔福游戏公司的负责人，告诉说同行暴雪娱乐看上了他们开发的游戏引擎，并尝试提供一笔数额可观的技术使用授权费用。
还有谷歌公司，今年一月份的营收开始回暖，单月营收总额首次突破两千万美元。
暂时没心情处理这些生意上的琐事。
昨晚南宫甜突然下定决心，告诉说也想生个可爱的小宝宝，拉着姜渔一起混合双打。
昨天下午喝的十全大补汤，立马就派上用场。
早起吃了碗牛奶泡的燕麦片，在苏业豪看来，这玩意儿纯粹属于甜品之类，没办法把肚子填饱。
可是南宫甜最近在控制饮食，减少碳水化合物的摄入量，偏偏还见不得苏业豪吃独食，早上煮一大碗面条，或者吃烧麦肠粉之类，所以拉着他一起凑合。
吃早餐期间，苏业豪的手机铃声响起，拿起发现居然是姜师爷打来的。
在姜渔面前晃了晃手机，顺手接通之后，他语气带笑：“姜叔！新年快乐！我正想着待会儿给你们打电话拜年，没想到你先打来了。”
姜师爷的声音传来：
“你也快乐……那个，我女儿昨晚是跟你在一起吧？今早我才发现她一整晚没回家，打她手机又没人接听，稍微有点不放心。”
餐桌旁，姜渔闻言一愣，这才想起自己没跟家人联络，昨晚倒头就睡，今早也没拿手机。
关系早就明摆着，苏业豪厚着脸皮回答道：“是啊，就在我对面吃早餐呢，估计手机调成静音，一直没看见吧。”
“哦，那就没事了，你让她吃完就来中环码头，我们待会儿坐自己家的船回赌城。”
姜师爷上个月刚买一艘游艇，意大利阿兹幕游艇公司的船，这件事苏业豪是知道的。
总长度七十八英尺，也就是二十三米多点，在市面上已经称得上大型豪华游艇，花掉四千多万港币。
考虑到姜师爷现在收入稳中有进，姜渔这边又不需要他们操任何心，舍得花钱享受一下显得很正常……
短暂聊完挂断电话。
苏业豪对姜渔说：“你爸让你待会儿直接去码头坐船。”
“嗯，声音开那么大，我听见啦。”
姜渔边吃早餐边笑道：“我爸妈现在好潇洒，从欧洲回来之后，还坐船去了趟内地的夏门，你们今晚要陪二姨太吃饭，应该也会回去吧？”
“是啊，其实直接坐你家的船才好，不过……”
苏业豪看向小妮子，意思不言而喻。
姜渔这回倒是特别坦然，搂住南宫甜的肩膀说道：“这有什么，反正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那就没问题了……吧，反正今天没什么事，我们待会儿直接回去，然后找个地方看电影怎么样？”
“好啊，话说豪哥你花那么多钱，定制的超级大游艇呢？”
聊到这件事，苏业豪也心累，回答道：
“别提了，果然永远都不能相信欧洲工厂的效率，定制车需要一两年，制定手表也需要一两年，游艇尺寸那么大，估计还要等上两三年才能下水，我的海航环游世界的梦想，还要等等才能实现。”
“环球世界不如去坐邮轮，还可以认识许多陌生人。”
听姜渔说完，苏业豪赞同说：“也对，这么想想，其实连在启德数码港的别墅都不需要建，直接把游艇停靠在邮轮码头就行。”
小妮子笑道：“确实是这样，你现在越来越不会考虑如何节省了……”
……
吃完早餐以后，苏业豪带着南宫甜，和姜渔一起赶往中环码头。
期间顺路在太古和铜锣湾，考察了两家电影院，按照售票员的说法，《神话》电影夜场爆满，早上也有不少人点名要看它。
看样子打广告的效果相当不错，这年代的网络购票系统还不发达，销售数据还没及时汇总，直接来电影院问问售票员，反而最简单直接。
在中环码头登上游艇后，姜师爷夫妻俩瞧见南宫甜也在，真的什么都没多说，热情跟她打招呼。
姜渔父母都是聪明人。
虽说也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有点奇怪，但既然彼此过得都挺开心，自然就没必要随意干涉，免得最后反而把大好的局面打乱。
这就跟程序员的代码差不多，不管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跑起来，只要有了个好的结果，最好别去轻易动它，免得最终得不偿失。
例如汤老妈和苏老爹之间。
早年同样如胶似漆，然而中年那会儿的汤老爷子，脾气性格比现在暴躁，从一开始就对苏业豪老爸的好感不多。
久而久之，面对时不时就指手画脚的老岳父，苏老爹难免觉得压抑。
恰好四海国际集团又做出了点成绩，最后的结果显而易见，不仅影响到夫妻感情，还让汤业豪改名变成了苏业豪。
所以情商比较高的姜师爷夫妻俩，从一开始便没有打算干预，哪怕去年爆出苏业豪有个儿子，他们都选择尽量维护。
航行回赌城途中。
姜渔找话题说道：
“内地的院线市场据说要有大变化，不清楚最后会怎样，现在是垂直管理体系，上面选了什么电影，下面就只能播放什么电影。未来预计会引入竞争机制，把选片、购片的权利交给院线，到时候发行和制片公司就能直接向院线供片，电影票价也可以自由制定。”
点了点头，南宫甜保持着乖巧友善的形象，接着介绍说：
“幸好有豪哥帮忙，直接在四九城谈成发行工作，给我们制作方的票房分成比例还高达35%，加上在内地成立公司，节省了17%的发行方费用，也就是说甜渔娱乐总共能拿到票房的52%，但需要另外交税。我们今天上映的《神话》电影，会在八百多家电影院上映，可惜只有一千多块银幕，数量太少了。”
苏业豪笑着摇摇头，接口道：
“内地的电影院，很多都是能容纳几百上千人的大礼堂，不能用港城电影院的规模去计算。该做的我们都做了，现在只需要耐心等待，统计完今天的票房找媒体做宣传，又能吸引些新的观众，票房应该不会太差……”
第776章 救市之作
港城电影行业正处于一个低谷期。
随着特效技术的发展，好来坞的商业大片愈发强势，再加上周边国家和地区的电影行业有所崛起，进一步压榨了港城电影行业的发展空间。
特别是满大街的盗版光盘，等于是个唾手可得的庞大片库，远比去电影院里看电影要方便，使得生意更加难做。
这些因素综合起来，就导致港城的电影行业规模不升反降，许多公司按照老一套的经验，把电影拍出来之后，却发现最终血本无归。
说白了，港城市场实在过于狭小。
以前凭借低成本，还能稍微赚点钱，如今的观众看腻打打杀杀，换汤不换药的那一套，逐渐失去走进电影院里的动力。
《神话》电影不同。
算上推广宣传成本，它的投资总额已经高达八千万港币。
有苏业豪帮忙做宣传，从立项开始就广受关注，以至于这部电影甚至被某些港城老牌导演，称之为“新世纪的救市之作”。
别的公司没他这么财大气粗，每年票房最高的本地大片，充其量也就三四千万港币，早年在周边市场上还能捞点钱，最近几年这一招也不灵验了，观众不再买账，没人敢冒那么大的风险。
而《神话》背后的甜渔娱乐既不缺钱，又能通过苏业豪的渠道，直接打造成港城和内地合拍片的代表，并通过互联网在旁边岛上、东南亚、日韩等市场进行宣传，基本上绕开了传统媒体的限制。
电影还没上映就有了名气，院线当然乐意帮忙多排些片，从一开始就赢过其他电影公司推出的作品。
最最最关键的，则是南宫甜亲口对外承认过，说《神话》电影的构思是由苏业豪自己完成。
众所周知。
但凡是苏业豪看中的项目，直到现在从无败绩，哪怕随随便便发张专辑，销量都能超过众多一二线歌手，有好事的媒体甚至把他预定为今年港城歌坛的“新人王”，迫切想要看见苏业豪登台领奖的画面。
一位身价超过百亿美元的超级富豪玩跨界，本身就属于一件值得被人关注的消息，很多潜在观众早就被吊足了胃口，期待着《神话》电影的上映。
港城电影界的同行们，在今天也纷纷走进电影院。
他们总觉得苏业豪这番操作，有点好来坞电影公司的味道，不仅投资规模大，并且还在宣传环节疯狂砸钱，因此迫切想了解这一套组合拳究竟会不会水土不服，能否为港城电影产业的发展蹚出一条新路......
当苏业豪带着南宫甜和姜渔一家人，并且喊上二姨太、苏老爹他们，包下一个影厅看电影的时候。
同样在赌城四海国际中心广场的电影院里，有位戴着鸭舌帽的中年人，正排队购买爆米花还有可乐。
他叫刘镇为，港城最有名的导演之一，拍摄了《赌王》、《大话西游之月光宝盒》、《大话西游之大圣娶亲》等等，并且亲自出演里面的菩提老祖。
自从三年前搬去加拿大定居，已经休息很长一段时间，此次来到赌城就是受到老朋友邀请，散心的同时谈谈新片的拍摄工作。
当年的《大话西游》叫好不叫座，被媒体称之为票房惨败，虽说成功让拍摄方收回成本，终究还是跟星爷出演的其他电影相差一大截。
此次再次被老友叫回来，主要是因为当初被证明失败的《大话西游》系列，光盘卖得相当不错，堪称东边不亮西边亮，深受内地市场的追捧。
既然决定再次出山，又恰好在赌城过年，哪能不看看被朋友称为扛鼎之作的大片。
富人总喜欢进入电影圈玩票，无非分为两种人。
一种是钱多到没地方花，随便砸点找找乐子，二是把它当做敲门砖，只不过那扇门在许多想出名的姑娘们的心底。
同样的道理，看上男明星后选择砸钱的富婆也不少。
刘镇为对甜渔娱乐有所了解，理所当然也把正被周围旁人热议的太子豪，当做是随便砸点钱，顺便勾搭些漂亮姑娘的那类人，因此没敢抱多大期待，只希望别浪费睡懒觉的时间。
昨晚打麻将打到半夜，还被时差所影响，他此刻正瞌睡。
刚买好爆米花和可乐这观影两件套，排队开始检票入场，当他坐下不久，影厅瞬间变暗，银幕上出现甜渔娱乐的片头。
请宫崎骏创建的吉卜力动画工作室制作的片头，内容是两位姑娘在岸边悬崖开心玩耍，画面上充满鲜花和绿草，天空中的大团白云，很有宫崎骏动画片的特色，她们最后携手跳上一条粉色大鲸鱼的背部，同时对岸边的小男孩招手，底下出现“甜渔娱乐”四个大字。
短短十五秒的片头，总共花掉一百万港币。
不用问也知道，最后那个帅气小男孩，是南宫甜强烈要求加进去的，原型可不就是苏业豪。
但凡是对他们关系有所了解的观众，都能猜到其中的意思，关于苏业豪携美同游的消息，经常出现在报纸上，厉害的是已经根本不再遮遮掩掩。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刘镇为乐呵一笑，想着不愧是港城首富，财大气粗，连片头都那么舍得花钱，喝口可乐，自言自语滴咕道：“钱都花在不相干的地方，电影能好才奇怪......”
实际上。
甜渔娱乐就是财大气粗，片头早就定制好了，根本没算在电影制作费用里。
而且苏业豪自己的广告，有些投放渠道根本没给钱，也没算在对外宣传的总成本当中，假如全部折现，起码可以值个两千万港币。
影片开始。
上来就是月牙泉附近沙漠的美景，华仔率领的军队，前去迎接别国公主。
有人前来抢亲，英雄救美后华仔却勐然惊醒，为了真实的梦境而展开调查，一路寻找线索。
古代和现代双线叙述，跟龙哥那一版常用的打闹戏相比，这一版的剧情扎实又细腻，有点《夺宝奇兵》的意思，调查途中遇到寻找长生不老药的匪徒，历经艰险找到目的地，终于发现女主已经为情等候千年。
刘镇为导演不知不觉就陷了进去，等到电影看完，才发现还有大半桶的爆米花没吃完，全程都忙着看银幕了。
这让刘镇为苦笑不已，想着幸好朋友只让他翻拍《赌王》，这种情感细腻的探险电影，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拍出来的，明显下足了功夫。
苏业豪同样看完电影，之前一直忍着没看完成片，今天算是过瘾了。
必须要承认，自己投资拍出来的这部，效果明显要好许多，等于是一部披着神话爱情外衣的探险片，感情戏的铺垫足够到位，古代回忆的部分，也被精简为许多壁画和历史文献，免得主次不分。
尤其是最后女主选择继续等候，留在崩塌的天宫里，让姜渔和她老妈一起偷偷抹眼泪，千年等待，荡气回肠的爱情一朝破灭，对女人而言杀伤力十足。
小妮子倒是很无语。
把姜渔老妈看哭了挺正常，但姜渔已经看过好几遍，居然还没产生免疫力.....。
第777章 送你个蛋
有人好办事。
这年头实时统计票房不容易统计，但毕竟是苏业豪的产业，大家都愿意给面子。
就连正在放假过年的内地，都有人专门跟值班的人打招呼，连夜汇总完销售情况，第一时间把数据报过来。
大年初二这天。
两岸三地的不少媒体爆出消息，公布不计算东南亚以及日韩等地的《神话》首日票房，总共多达六千六百万港币。
港城和赌城加起来，一天就贡献一千七百多万港币，宝岛那边也有一千一百万港币左右，剩下的全都是由内地观众支持。
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没人会因为这条消息，大晚上打电话给苏业豪，当他从报纸上看见消息以后，略微有点诧异。
因为在内地上映首日的票房，几乎是第二名的七倍，居然能够高达三千七百多万港币，比苏业豪预想中的数字高出一倍还多，本来以为有个一千五百万左右就已经很不错。
目前港币和人民币之间的汇率，大约是一百港币兑换一百零六人民币，港币稍微值钱些，这代表着换算成人民币，票房会显得更多些，几乎已经达到四千万人民币。
昨晚陪二姨太吃了顿饭，姜渔和南宫甜各自回家。
而苏业豪，恰好偷偷去陪回到赌城过年的尹琉璃，时间半点没浪费，大家都开心，妥妥的管理大师。
不仅如此。
他还把尹琉璃隔壁的两栋别墅都买下来，作为在赌城自住的房产，哪怕光明正大出现在邻居们面前，都显得合情合理，再也不用遮遮掩掩。
估计是怕打扰苏业豪睡觉，南宫甜八点半给他打了个电话，激动告诉说：
“报纸你看见了没，我们的电影在内地爆红！我就知道《泰坦尼克号》能够创下三亿多的票房，意味着内地不是没有电影观众，欠缺的只是怎么吸引到他们！”
不用苏业豪打招呼，尹琉璃就去了厨房收拾碗碟，主动避开。
苏业豪通过手机回答道：“那不是很好么，说明北上投资经营连锁电影院的决定没错，影视行业也确实存在市场潜力。报纸我已经看见了，今天的票房数据也很关键，加油好好干，我看好你们。”
“是啊，第二波宣传已经开始，感谢你的公关团队帮忙，跟许多电视台和报社打了招呼，等回港城我请他们吃甜品。”
小妮子开心说完，接着又问道：“你现在在哪呢？”
“在凼仔岛啊，我家里的房间很久没人住，于是临时住在这边，你放假在家多陪陪你妈，她一个人也很无聊。”
说出这番话后。
出于心虚，苏业豪还探头看看尹琉璃，防止被她听见，摸清自己平时找理由的套路。
虽然有些事情已经心知肚明，不过为了照顾姑娘们的情绪，该遮掩还是要遮掩，同时也能避免有损自己在她们心目中的形象。
小妮子没多想，听见凼仔岛，顺理成章就以为是苏家的高尔夫会所，附近环境特别好，过去休息很正常。
她的声音继续透过手机传来：
“我也是这么想的，趁着公司放假，这次准备陪我老妈住几天。你也多去见见你儿子，免得说我太贪心，独自霸占了你，正好有些以前的朋友放寒假，正在赌城找我逛街，我可能会过三四天再回港城。”
“这样子啊，行吧，记得让华仔和蒙嘉绘小姐他们，多接受些记者的采访，大过年的娱乐新闻版面没人竞争，宣传力度越大，票房往往也就越高。”
苏业豪刚说完，紧接着补充道：
“对了，还有欧美市场的上映工作，我会先帮你问一问，本来以为会有文化隔阂，可昨天看完我发现，它似乎就是老外喜欢的那种探险寻宝类型，英文版的配音有吗？”
“有，但是好像还没有什么港城本土电影，在好来坞取得特别出色的成绩，杰克·成那几部属于好来坞投资拍摄。”
“这些你就别管啦，我来帮忙想想办法，不聊了，肚子饿，吃饭先......”
......
龅牙俊的家就在赌城，趁着过年也陪媳妇回来了，他联络苏业豪，说出门到泰国旅游，顺便带了件礼物。
苏业豪问他是什么礼物，龅牙俊回答说带了个蛋。
当苏业豪来到龅牙俊家里以后，才发现......还真就是个蛋！
金刚鹦鹉的鸟蛋，已经传来轻微的动静，据说最近几天就要孵化。
现在家里吃喝不愁，古董艺术品等等也不稀罕，像这种别出心裁的特殊礼物，反倒能让苏业豪眼前一亮，感觉特别有意思。
此时此刻。
他伸手触碰放在孵化箱里的鸟蛋，隐约间察觉到点动静。
金刚鹦鹉的鸟蛋，比鸽子蛋略大，比鸡蛋略小，正在暖光灯下继续培育。
苏业豪感兴趣问道：
“我记得金刚鹦鹉有很多种颜色，以前在泰国看见过，后来也在四九城潘家园花鸟市场里遇过一次，可惜并没有把它们买下来，主要是担心自己养不好。”
“紫蓝金刚鹦鹉，我问过卖家，他们说挺好养的，办理的饲养证上是泰文，可把我给坑惨了，差点被拦在机场里，告我非法交易野生动物，幸好有人工繁育的证件就没问题，遇到一位好心的泰国乘客帮我充当翻译。”
龅牙俊结完婚，显得成熟了许多。
他从去年下半年，就开始帮他家里的忙，在赌城这边买了几栋老公寓楼整体翻新。
对此只能说富有富的投法，穷也有穷的投法。
自从听苏业豪提到赌城房价很可能大涨，龅牙俊和他家里人就深信不疑，变卖家产拿去提前炒楼。
从他那里听见的“大涨”两个字，跟普通人所说的大涨可不一样，哪怕砸锅卖铁也要投。
没实力直接从官方拿地，但买些位置不错的老楼翻新，他家勉强还能支撑得起，无非送给银行一些利息钱罢了。
龅牙俊的媳妇送来咖啡，苏业豪起身笑道：
“这礼物真不错，我特别喜欢，之前在电话里听你说给我带了个蛋，我还以为你这家伙在埋怨我很久没联络你们。不瞒你们说，我最近真忙到焦头烂额。”
“一不留神连儿子都有了，还做那么多的生意，你不忙谁忙？”
笑着说完，龅牙俊感慨道：“大家现在都挺忙的，何韶梵去了你爸手底下拎包，竹竿在他家会计师事务所里帮人泡咖啡，我整天到处瞎混。”
听完。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苏业豪无语道：
“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味道怎么都变了，听起来好像很惨的样子，分明都是为了继承家产做准备......哦对，《继承者们》，第二部《花样男子》就叫做这个名字吧，欲戴皇冠，必承其重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