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目标不变
当天彭德怀火速返回徐州，准备天津战役。为了粉碎日军的企图，要求粟裕部第1兵团于8月中旬务必攻克天津。当天晚上，润之和欧阳剑又开始彻夜长谈。一杯香茶入口润之道：“目前美英联军在法国诺曼底成功登陆，欧洲第2战场开辟，加速德国战败进程。东线苏军反攻犀利，我估计明年四五月份欧战战事就会结束。以斯大林的性格，不会等到德国战败，苏军有可能提前征调西线部队。”
“主席，你判断苏军会率先在外蒙西部动手！”“极有可能，我们必须有预判性。外蒙的战略价值对于苏俄太重要了，这关系到中美苏战后的格局和利益，斯大林一定会铤而走险，甚至军事冲突会升级。蒙古草原的地形地貌，非常适合苏军的装甲部队作战。如何避免双方大打，关键是我们能不能更胜一筹。”
“主席分析的有道理，日本不投降，美国人不会和苏俄翻脸，中苏对抗美国人也许求之不得。”“欧阳，你有把握在明年10月份，达摩剑横空出世吗？这是遏制苏俄军事冒险的唯一手段。”“请主席放心，我亲自坐镇兰州，坚决完成任务。”“欧阳兄，决定民族命运的使命落到我们肩上，我们必须肩负千斤重担。”
润之站起来意味深长接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该来的总会来的，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吧！”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当启明星暗淡之时，他们才结束谈话。当天欧阳剑飞回上海，把接下来的工作交给陈毅，便协同夫人梅芳直飞兰州，接下来01工程将进入最后冲刺阶段。
徐州第1兵团司令部，一场军事主官的会议正在召开。一兵团军以上的将官就座，其中有兵团司令官粟裕，政委罗荣桓，山东独立纵队司令官肖克，冀中独立纵队司令官徐海东等。“同志们，战局发生重大变化，下一步第一兵团的重任是力克天津，务必在8月中旬拿下天津。”
“天津战役完全是攻坚作战，考验你们的时候到了。根据总部新的战役部署，肖克的山东独立纵队，于7月中旬发动青岛战役，要求8月末攻克青岛，10中旬结束山东半岛战事。”“是！坚决完成任务！”肖克站起来大声回答。“具体作战部署我就不参与了，军事会议结束后，我要立即赶往张家口！”
送走彭德怀，粟裕、罗荣桓、肖克等将官从机场回来后，粟裕道：“肖兄，第12飞行大队、第8重炮旅配合你部作战，还有什么要求，我尽量满足。<>”“粟兄，彭总离开前告诉我，海军陆战旅特战大队跟随我部行动，执行H行动计划。不知道这H行动计划具体内容是什么？”
“我也不清楚，不过李大宝来了就清楚了吗？”“听说李大宝率领海军特战大队，在上海虹桥机场进行3个月空降训练，因此我认为H行动计划肯定于战舰有关。”政委罗荣桓分析道。“借罗兄的吉言有好戏川唱了，二位仁兄时间紧迫，我就不逗留了，胜利见！”“胜利见！”
送走肖克后，部队开始向北挺进，兵团司令部也要向北迁移。粟裕和罗荣桓上了一辆吉普车，跟随大队人马上路。车上粟裕打破沉默道：“罗兄，H行动计划是欧阳总参谋长亲手抓的，你分析一下，在这个当口他为什么去兰州，兰州能比这如火如荼的战场更重要吗？”
罗荣桓笑道：“你呀真是自寻烦恼，欧阳参谋长无论干什么都是重要的事情，怎么突然对他的行踪感兴趣。”“我预感这次欧阳参谋长去兰州，不同寻常，肯定有大事发生！”“什么大事？”“我也说不清楚！”“说不定是大快人心的好事，你的预感是否灵验，我们就耐心等待吧！”
天气阴霾、闷热，稀稀拉拉雨点打在吉普车的玻璃上。粟裕抬头望了一眼天空道：“雨季来了，但愿是好兆头及时雨。”“7月15日，天津战役正式打响，还有5天时间，雨季到来对于我们部署增加了困难。尤其是炮兵部队行进增加了难度。”“罗兄，现在我们的条件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于以前相比，这点困难算什么？”
粟裕大军浩浩荡荡北上之时，卫立煌第8兵团，陈诚第4兵团在北平会师。由于陈诚“兵贵神速”率先进入北平城，卫立煌所部主力部队只能绕过北平城，向承德一线挺进。卫立煌的吉普车停在陈诚的司令部门前。陈诚早已经在门前静候，“陈兄！”“卫兄！”二人紧紧握手。
镁光灯不停的闪烁，记者手忙脚乱，摄下这珍贵的历史镜头。<>卫立煌、陈诚手拉手、肩并肩，特意摆出姿势让记者照相。双方都满意后，卫立煌于陈诚携手进入司令部。“卫兄，对于我部兵贵神速，抢先一步进入北平，总裁来电嘉奖。”“陈兄，八路军粟裕部即将对天津发动进攻，可是国防部却命令我部在承德一线待命，这是什么意思？”
“卫兄，我也接到命令在北平待命，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陈诚无奈道。“都什么时候了，还保存实力。你以为这是消耗八路军实力吗？其实恰恰相反。八路军不仅越战越强，而且突飞猛进。空军部队、装甲部队发展神速，如今海军舰队都有了，可我们还在搞猫腻，简直是自欺欺人。”“卫兄，我理解你的心情，其实总裁也难呀！”
“报告，委座急电！”一名属下急报。陈诚接过电报看了一眼神情一爽道：“总裁责令你我立即准备，分别对山海关、唐山发起攻击，要求我部于8月初突破防线。总裁为了支援我部作战，特征调中央飞行团进驻北平。”卫立煌接过电报看了一眼道：“陈兄，天津战役，八路军最精锐的第一兵团，计划于8月中旬务必攻克天津。”
“你我部队的情况天下皆知，擅长打防御作战，进攻不是我们的强项，8月初突破唐山、山海关一线，你有把握吗？”“卫兄，说你迂腐了不是，总裁没有下达死命令，何必自寻烦恼。”卫立煌不得不承认陈诚说的有道理，可是心里头犯堵。当天晚上，卫立煌赶到承德司令部，立即召开军事会议，研究攻打山海关作战计划。
军事会议结束后，卫立煌决定，利用3天时间摸清楚日军在山海关的军事部署，然后再制定进攻计划。对于所部的进攻能力，卫立煌丝毫没有自信。在保定一线打了4个月，面对日军顽强防守，仅攻占了其外围防线。如今反攻如火如荼，他心急如焚自然想有所作为。可是面对日军坚固的山海关防线，要求半个月之内突破，这怎么可能。尤其是对于一支善于防守不善于进攻的部队，其难度有多大不言而喻。
卫立煌想起欧阳剑心里豁然开朗，便试探性的给上海发了一封电。几个小时后，居然从兰州发来欧阳剑回电。电报内容很简单：兄在兰州公干，令兄电报由上海转来。所部面临山海关攻坚作战，你的困难知晓。<>我已经电令林司令官，林会鼎力相助。署名欧阳剑！
欧阳剑回电不到2个小时，一封从张家口西北集团军发来的电报，出现在卫立煌面前。内容如下：卫司令官，欧阳总参谋长来电，得知你部的情况，责令我部鼎力相助。请把日军在山海关一线的兵力部署、防御构成、工事等详细情况转发我部。另外，我部将出动一支装甲旅协助你部行动。落款是，八路军西北集军司令官林！
卫立煌看完电报大喜，心头的阴霾一扫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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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鏖战天津1
7月15日，天津战役正式打响。八路军第1兵团第1军，率先在南线天津外围防线发起攻击。时下，天上完全是八路军空军在上演独角戏，日军的陆航部队已经全部撤回东北，因此战场上空看不见双方激烈空战的场面。伴随美军b29远程轰炸机，对日本本土连番轰炸，日军的作战飞机已经供不应求。即便有战机补充作战部队，也因为战机质量大幅度下降，无法于中美空军较量。
时下美军第14航空战队位居台湾，全力以赴支援美军陆战部队进攻琉球。天津战役其空中支援，完全是八路军空军部队。八路军两支飞行团共400余架作战飞机，分别位于徐州、济南军用机场，对天津的日军实施空中打击。此时，天津日军防御司令部内，司令官板恒征四郎，站在钢筋水泥堡垒内，表情郁闷的向天空查看。天上八路军的轰炸机群一波飞走，又一波飞来，爆炸的硝烟和轰鸣震耳欲聋。
“司令官，中国空军越来越强大，简直如无人之境，可是我们的陆航部队，全部缩回东北，在支那上空我们已经毫无还手之力。”日军参谋长脸色灰暗道。“根据大本营报告，中**队攻占台湾岛后，美军远程轰炸机利用台北机场，频繁空袭本土。目前本土绝大多数飞机制造厂，都遭到毁灭性打击。因此我们战机消耗的速度，远远大于制造速度。”
板横征四郎接道：“我们的陆航部队，全部撤退东北是不得而为之。帝国如何度过危机，必须依赖东北防御作战。我们已经没有退路，必须拿出帝**人的血性顽强防御，大和魂是不会轻易被战胜的。”“报告，西部防御部队发现敌军踪迹！”一名作战参谋禀报。“司令官，看样子敌军要从西、南两个方向发动进攻。”
日军参谋长接道:“现在可以证实，敌军发动天津战役，是早以拟定的作战计划。47师团、107师团放弃济南是明智的。两个师团后撤，大大加强了天津防守兵力，对于我纵深防御起到了稳固的作用。第7师团、第9师团担任南部外围防线防御，第61师团担负西侧外围防线防御。从济南撤回来的107师团，担任城防防御作战，47师团担任总预备队，我们的防守体系很完善。”
“冈村司令官判断正确，敌军肯定要动用空降部队，及时撤回济南的兵力，对于防止敌军实施空降作战，发挥了作用。预备47师团，专门组建了突击部队，防止敌军空降作战。”“敌人不是傻瓜，空降作战在于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目前我们兵力雄厚，作战区域狭窄，空降作战的条件已经不具备。接下来我们要面对敌军的疯狂进攻。”
“司令官，八路军第1兵团是欧阳剑亲自打造的精锐部队，其攻击力十分强悍。如今八路军的武器装备已经超过我们，打击火力十分恐怖。敌军步兵的轻武器品种齐全，火箭弹、枪榴弹、迫击炮，对我防守兵力杀伤力巨大，我们必须要有针对的措施。”“敌军的重炮、空中轰炸也是强有力的打击手段，如何避免伤亡，关系到能否稳固防守。”
板横征四郎接道：“此番派遣军司令部军事专家认为，采用地雷阵是遏制敌军进攻的有效手段之一，但愿我们的地雷能发挥作用。”“在冀中平原清剿行动中，土八路采用地雷战让我们吃尽了苦头，这次我们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报告，敌军在西部发起攻击了。”一名作战参谋禀报
板横和参谋长急忙走到沙盘前查看，沙盘制作的很精致，外围防线和城防工事栩栩如生。其纵横交错的战壕、钢筋水泥堡垒都非常清晰。作战参谋用木棍指了一下，参谋长道：“与我们预想的没有出入，敌军果然在32号区域展开攻势。这一片开阔地有1公里的雷区，敌军在南线打了一上午，雷区有效地遏制了敌军攻势。”
“很好，询问一下南线前沿防守部队，敌军在雷区突进了多少米！”板横征四郎询问。一名作战参谋拿起电话，“报告，南线前沿部队禀报，敌军在雷区突进了200米。”“司令官，按照这个速度，天黑前敌军至少能推进500米。”“天黑以后，敌军无法在开阔地迟留的，命令工兵利用黑夜掩护继续在雷区布雷，打乱敌军的部署。”
南线第1军指挥部内，电话声不绝于耳。第一军担负正面5公里的进攻区域，攻击部队必须越过1公里开阔地的雷区。日军在雷区布置了大量反步兵地雷，这种巴掌大小的反步兵地雷，爆炸威力不大，但是能高效率的造成士兵负伤，失去战斗力。本来这种反步兵地雷是八路军的专利，但是以日军的能力，研制这种廉价的地雷易如反掌。
军指挥部内，军长赵亮举着望眼镜向前方查看。观察了一段时间，政委关向应从外面走进来。赵亮放下望远镜道：“前方情况怎么样？”“士兵们开动脑筋想了很多办法，而且很有效，只是推进速度有些慢。”“粟司令告诫我们，不要心急。如何有效对付日军的雷区，是为日后积累实战经验。”
“军长，看样子今后攻坚作战，会出现更多的雷区。日军非常狡猾，恰好的利用了这里的地形。右侧是沼泽地带，左侧是一条河流，我们必须越过这5公里的开阔地带，为兄弟部队投入作战创造条件。”“野司传来消息，第2军在西侧同样遇到日军的雷区，他们需要我们的经验，你尽快整理出排雷的办法，上报司令部。”
前沿阵地，士兵们热火朝天排雷。若全部排除前进道路上的地雷不现实，而且效率太慢，他们想出了一个好办法：区域清除地雷，以连队为单位，清除一条20米宽的安全地带，两侧安全地带间隔30米，这样就可以开出n条安全路线。为了一目了然，清除的安全地带两侧插上小旗。
日军在雷区一侧的堡垒工事内，时常用机枪扫射阻止排雷，但是无法阻止士兵向前推进。经过一个上午的排雷，士兵们总结出了一套组合办法。首先用迫击炮形成密集炸点，然后再用手雷开路。最后士兵手里拿着长竹竿，竹竿一头是铁耙子。由于反步兵地雷埋藏非常浅，铁耙子既能触发地雷，也能把地雷从土里楼出来。
最后工兵用探雷器，把埋藏深处的地雷清除。这套组合办法非常实用，日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没有任何办法。每隔一段时间，轰炸机就飞到战场，对日军的堡垒工事狂轰烂炸。偶尔支援炮火便覆盖日军前沿堡垒工事，有效遏制了日军的机枪火力点。
当天晚上，军长赵亮命令停止进攻，排雷部队退至雷区外休息。可是哪里想到，夜深人静之时，日军派出工兵部队，在被清除的雷区区域又布上地雷，这等于第一天做了无用功。次日早晨，军长赵亮闻听气急败坏道：“日军的工兵在雷区肯定有秘密通道，否则他们怎么可能在雷区来去自如？”
“军长，这不难理解，日军工兵若是不自留通道，他们是无法布雷的。”政委关向应道。“命令前沿部队，从现在开始24小时排雷，不能给日军**的机会。”“军长，夜晚排雷难度极大，我曾听欧阳总参谋长说过夜间如何排除反步兵地雷，好像是用小竹棍排雷。”“你这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欧阳总参谋长的确说过。”
赵亮立即拿起电话道：“给我接第一旅??????。”用小木棍排雷，说白了是后世中越边境之战，排雷工兵想出来的办法，尤其是是对反步兵地雷非常有效。当天晚上，日军继续出动工兵布雷，结果可想而知，日军工兵不仅遭到猎杀，而且夜晚排雷速度也不慢，向前推进了300米。
日军前沿阵地指挥官十分困惑，不知道八路军采用了什么招数。3天后，第1军以极小的代价顺利通过了雷区，开始向日军外围阵地发起攻击，残酷的战斗开始上演。
第497章鏖战天津2
位于运河左岸的青县，时下是八路军第1兵团所在地。肖克担任山东**纵队司令官后，总部征调彭雪岚担任兵团参谋长。此时，司令部部内电话声、电报声不绝于耳，司令官粟裕、政委罗荣桓，眼光瞄着军事地图沉默不语。军事地图上红色箭头，标明所部进攻态势一目了然。
参谋长彭雪岚与参谋人员核实情况后，来到面前道：“粟司令，罗政委。第1军顺利通过日军雷区后，接下来面临沙井子日军坚固的防御工事，进攻十分艰难。第3军投入右翼作战，目前所部已经在马棚口一线展开兵力，并沿着海岸线向北发动攻击。”
彭雪岚接道：“西线第2军于第六埠突破日军雷区后，正在向西刘城发动攻击，第4军已经在西青西侧展开兵力，于明天临晨6时展开攻击。按照战役计划，我部4个军全部在规定期限投入作战。第1炮兵师为第1军、第3军提供炮火支援，第2炮兵师为第2、第4军提供炮火支援，第5军总预备队，新编??????。此外，总部第2飞行团作战飞机侧重南线作战，第3飞行团侧重西线作战。”
粟裕表情凝重道：“自对日大反攻以来，我们经历了徐州攻坚作战。但是日军是主动放弃了徐州，对于我们的实战考验远远不够，尤其是在攻坚作战方面。此番天津战役才是真正考验我们的时候，总部力求攻克天津，就是让我们提供攻坚经验，为下一步进入东北创造条件。”政委罗荣桓补充道：“目前世界反法西斯形势一片大好，东西两大战场胜利的曙光再现。”
“总部根据的当前的形势，从新拟定了对日作战部署，力求明年中旬收复东北全境，而天津战役如何达成战役目的，将决定明年东北的战略计划，因此我们的任务十分重大。目前中央军第4兵团陈诚部即将对唐山发起进攻，第8兵团卫立煌部即将对山海关一线发起攻击。我部能否预期拿下天津，将关系到第2兵团登陆作战是否如期展开。”
此时，大连日军司令部内气氛凝重，八路军第1兵团率先打响天津攻坚作战，让司令官冈村宁次心头蒙上阴影。伴随战争的进程，敌军无论是武器装备和兵员素质以及战斗力，都跃上数个等级。此消彼涨，日军部队全面落入下风。时下，冈村宁次对于八路军第一兵团，这支精锐部队的进攻能力非常忌惮。
冈村宁次心里清楚，由于欧阳剑的缘故，八路军的野战部队，对于日军而言其熟悉程度，已经达到耳熟能详的程度。八路军士兵的在勇敢作战方面、牺牲精神上，丝毫不逊色日军士兵，而八路军士兵在战术方面更灵活，相比于按照教科书般做作战的日军士兵更胜一筹。他不得不承认，部下无法抵挡八路军的强大攻势，只是期望延缓敌军的进攻速度，岂求外部因素扭转战局。
板横征四郎企图利用地雷阵阻挡八路军进攻，可是八路军轻松的越过了雷区，这说明什么？冈村宁次不得不承认，八路军在战术层面上、作战经验上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时下，帝国勇士只能靠血肉之躯顽强拼杀，用时间换取空间。对于日军帝国而言没有其他退路，只能血战到底。天津战役打响后，冈村宁次没有给板横下达过任何命令，敌军在西线、南线进攻犀利，这个时候不能给板横施加任何压力。
南线第一军第1旅激战正酣，士兵一个碉堡一个碉堡清除。战场上炮火连天、轰鸣如雷。沙井子西北侧是北大湖，东部是马棚口，马棚口以东就是大海。北大湖形成天然屏障，阻挡向北的前进路线。北大湖距离渤海湾大约30公里，第1军、第3军左右两翼展开钳形攻势，不仅要突破这狭窄地域，而且要渡过北大湖流向渤海湾的唐家河。
日军在唐家河、北大湖、沙井子、马棚口如此狭窄的地域，布置了整整一个师团的兵力。板恒征四郎认为，大北湖以东防线是防守重点。敌军若是渡过唐家河，既可以兵临天津城南，又可以攻占塘沽，切断日军海上逃跑的路线。此外，天津城防最薄弱的地方是东部，敌军若是渡过唐家河，可以形成西、南、东3个方向攻城，因此大北湖作为外围要点，其重要性毋庸置疑。
天黑后天空飘下雨水，但是雨水不可能让攻守双方停止厮杀。一声猛烈的爆炸，一座日军碉堡被炸毁。碉堡旁边有一座坑道工事，里面有一个班日军士兵躲在坑道里负隅顽抗。黑暗中一名班长大声喊道：“准备特种手雷！”一名士兵掏出一枚大号手雷顺势投了进去，伴随一声沉闷的爆炸，一股刺鼻的浓烟从坑道内冒出。大约1分钟后，班长命令两名士兵堵住另一个出口，他率领几名士兵戴上防毒面具冲入坑道。
所为特种手雷，就是利用辣椒和芥末混合剂，在爆炸后产生腥辣气体，使人呼吸产生困难并且泪流不止，但是不至于毙命。班长带领几名士兵冲进坑道，对于失去抵抗的日军士兵给予击毙不留活口。在战斗激烈时，士兵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有权利决定日军士兵的生死。消灭了坑道中的日军士兵，日军突然发动了反击。
黑暗中日军士兵疯狂反扑，战斗越加激烈。整个夜晚日军发动了十几次反击，战斗一度进入焦着状态。第1军指挥部内，参谋长禀报：“军长，昨天夜里日军疯狂反扑，与我反复争夺阵地。虽然日军伤亡惨重，但是进攻部队也付出了很大的伤亡。”政委关向应道：“军长，日军如此拼命，的确难缠。”
赵亮显得很轻松道：“这一点粟司令官早就想到了，既然日军利用夜间反攻犀利，我们就加大夜间攻击力度，反其道而行之，绝不能被日军的气势吓倒。日军反击其士兵暴露在堡垒外面，对于我们大量消灭日军有生力量创造了条件。命令前沿进攻部队组织打击火力，重点打击日军反击部队。第3军在马棚口进攻受阻，我们要尽快突破沙井子，直接威胁马棚口日军侧翼防线，助第3军一臂之力。”
夜晚，天空又下起了雨令人讨厌。恶劣的天气丝毫不影响八路军士兵的突击，第1旅第1团尖刀连，在连长张雨生率领下，于夜间投入作战。此时，爆炸的火光不断的映照脸颊，显露出鬼魅的景象。透过爆炸的火光，可以清晰看见士兵们的身上沾满了泥水。“报告连长，侧翼18号碉堡被拿下！1排长询问是否继续进攻？”黑暗中一名士兵禀报。
“命令一排长就地防御，防止日军反扑。机枪班立即支援1排！”接着他吩咐2、3、4排，就地进入防守准备。张雨生是42年于九江陆军学院毕业，徐州战役结束后部队扩编，张雨生由于表现优秀，由少尉排长擢升上尉连长。
突然，日军纵深火光闪亮，天空发出刺耳的啸音。“注意，日军炮击后要反扑，立即进入战斗准备。”张雨生话音被爆炸声淹没，爆炸的的气浪和泥水喷涌。
日军的炮火仅仅打了5分钟，便被八路军重炮群压制。随后日军士兵凶狠的展开反击，试图把丢失的阵地、堡垒工事从新夺回来。轻重机枪猛烈扫射并形成交叉火力，士兵们不断把手雷投向前方。双方激战半个小时后，日军反击部队伤亡惨重退了下去。“部队伤亡怎们样？”敌军撤退后张雨生询问，“报告连长，阵亡16人，负伤21人。”一名属下禀报。
“命令全连后撤，第8连接替进攻！”痛击日军反击部队后，时间接近午夜，尖刀连的攻击到此为止，必须撤下去休息。士兵们有些不情愿，但是必须遵守命令。尖刀连后撤500米，进入一座日军修建的坑道工事休息。坑道内有一盏马灯，发出昏暗的光芒。士兵胡乱吃了点东西便合衣而卧，在激烈的枪炮声中进入梦乡。
连长张雨生尽管十分疲劳，但是他养成了在战斗间隙记笔记的习惯。掏钢笔时感觉右胳膊有些疼痛，仔细观察发现左臂内侧有一个枪眼。“连长你负伤了？”通讯员脱口而出。“不许声张，一点小伤而已！”张雨生解开上衣纽扣脱掉军服，然后掏出匕首把衬衣衣袖划开一道口子。“是擦伤，给我上药包扎！”通讯员手法娴熟一气呵成，显然是经过专门的训练。
张雨生穿上军服，试着活动手臂没有什么大碍。“通讯员，我警告你，不许告诉指导员！”没有回音，张雨生回头一瞧，通讯员靠着墙壁睡着了。
第498章鏖战天津3
午夜时分，唐家河江面上渡船来回穿梭，日军部队乘坐木船向唐家河北岸撤退。南面炮火连天，枪声爆炸声此起彼伏，预示着八路军进攻依然犀利。日军难以抵挡八路军的凶猛攻势，连续半个月鏖战，日军第7师团伤亡惨重损失过半，被迫撤退唐家河北岸，并利用唐家河天然屏障继续实顽强阻击。八路军采用轮换作战24小时不间断进攻，始终保持旺盛的战斗力，日军难以招架。
期间，日军预备47师团增援上来一支联队，结果是填油战术，这支增援上来的联队仅起到掩护第7师团安全撤退唐家河北岸的作用。唐家河宽大约80米，平常人可以涉水过去。时下是雨季河水暴涨，河宽增加到100多米，水深能达到2米。
一艘木船在岸边搁浅，日军士兵纷纷下船进入岸边工事。中队长杉本五郎拖着疲惫的身躯上岸，他回头望着南面的闪光，想必心情十分郁闷。作为最后一批撤回北岸的部队，每名士兵的心情都十分灰暗。
时隐时现的的火光，短暂映照出属下肮脏的面容。杉本五郎望着自己的属下，心情更加沉重。250人的中队如今仅剩下130人。经过半个月鏖战，全中队有45人战死、75人负伤。“杉本中队长，大队长命令，你部担任2线防御，位置在121号地区。”传令兵举手敬礼离去。杉本五郎带领属下进入交通战壕，不久到达2线阵地进入防守坑道待命。士兵们进入坑道后，便横七竖八靠在墙壁上进入梦乡。
山本五郎有记日记的习惯，他坐在马灯前从牛皮挎包里痛掏出本子略加思考写道：撤退命令下达，我部于午夜时分渡过唐家河。士兵们十分疲惫，但战斗依然在继续。作为帝**人，我每时每刻都做好了为天皇献身的准备。按理说浴血沙场应该抛弃儿女情长，可是在这炮火连天的战场，我不由自主又想起了你。英子！如果我英勇为国捐躯，请千万不要悲伤，记住你的丈夫是一名无畏的勇士??????。
杉本五郎写完日记，似乎完成了一项任务。也许每天的日记都是绝笔，作为军人战死沙场是最好的归宿，但是他内心深处不情愿。杉本五郎似乎没有困意。起身走出坑道，呼吸闷热潮湿的空气，压抑的心情没有缓解。南面停止了枪声和爆炸的火光，说明部队已经全部撤退北岸。寂静的有些可怕，预示着更加残酷的战斗到来。突然，前方战壕拐弯处传来抽泣声，杉本五郎掏出手电走过去。
在手电光照射下，一张惊恐的娃娃脸显露出来。“混蛋，哭什么？”“长官，我想家了！”“作为帝国勇士，要有坚强的意志。英勇作战、为国捐躯是你应尽的义务。回去休息，不要胡思乱想。”偷偷哭泣的士兵叫小田次郎只有16岁，是一个月前从国内补充来的新兵。望着廋小、单薄的小田次郎消失在坑道理，杉本五郎内心酸楚，这分明还是一个孩子。
大约临晨一时，张雨生率领所部来到唐家河南岸。隔河向北观望什么也看不清楚，部队原地休息，养精蓄锐准备天亮发动渡河作战。“张连长，营长让你们连去领取橡皮艇。”营部通讯员跑来通报。属下去领取橡皮艇后，他靠在战壕上，然后掏出手电并借着微弱的手电光记笔记。这似乎是每天的要做的一件事情，否则就像缺少点什么。
夜晚的唐家河水咆哮着流向大海，万籁寂静。部队陆续到达河南岸，后半夜天空又飘下雨水。张雨生穿上雨衣摘下钢盔，有意让雨水落在头上脸上，感觉特别惬意。黑暗中指导员走过来坐在身旁道：“雨生，距离家乡越来越近，是不是很激动？”“是呀！看到家乡的一草一木很兴奋，离开家乡5年了，不知道父母和弟弟妹妹怎么样了！”
“一直没有家人的消息吗？”“那年高中毕业，我是瞒着父母投奔江西。由于怕家人受到牵扯，为了他们的安全，一直没有给家里写信。我的父亲是中学老师，不知道怎么样了。”张雨生话语中流露出一丝伤感。“突破唐家河，很快就会兵临天津城下，你的父母如果知道你是八路军的连长，一定会为你自豪的！”
“报告！4排把橡皮艇领回来了！”通讯员禀报，张雨生和指导员闻听立即起身，黑暗中见士兵们抬着十几只橡皮艇归来。“指导员，上面考虑的真周到，听说橡皮艇是美国生产的，美国大老板真够慷慨的。”张雨生围着一只橡皮艇查看啧啧赞叹。不久阵地上又恢复寂静，士兵们陆续进入梦乡。东方露出鱼肚白，朦胧之中可以清楚看到河水又涨了。
凌晨4时，第2兵团指挥部内临战的气氛紧张、有序。连续半个月鏖战，大家已经习惯了紧张的氛围。粟裕走进司令部，显得精神饱满。“粟司令，看得出昨天晚上睡得很好！第1炮兵师已经就位，唐家河一线5点准时发动攻击。”参谋长彭雪岚禀报。“西线攻击遇到困难，战前估计不足。今天能不能突破唐家河很关键。”
“粟司令，政委让我转告你，他去第1军指挥部亲自坐镇。”粟裕点点头接道：“给西线第2军、第4军发报，扩大攻击区域，争取吸引日军更多兵力。我们在外围防线如果大量消灭日军有生力量，下一步攻城就会减少压力。总部通报，中央军第4兵团陈诚部对唐山攻击毫无起色。第8兵团由承德一线向山海关发起攻击，进攻受阻！”
“现在焦点集中在我们身上，能不能如期拿下天津城，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着我们。时下唐家河是关键，只要渡过唐家河，战局就明朗了。”“是呀！只要渡过唐家河，大部队就能迅速展开，抢占塘沽并由东部包抄天津城，形成西南东围城态势。不过第4兵团不能尽快拿下唐山，日军可以选择向北逃跑！”“我们的目的是抢占天津战略要点，日军若选择逃跑也无法阻止。”
唐家河南岸第1军指挥部内，军长赵亮向前来坐镇的罗荣桓详细汇报了部队准备情况。罗荣桓看了一眼手表道：“我不干涉你的指挥，我需要的是结果！”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于军部比邻的炮兵阵地，黑呼呼的炮口摇起来，并指向唐家河北岸。
攻击时间到，一声令下，大地开始震动，轰鸣震耳欲聋，炮弹飞出炮口砸向日军阵地。北岸日军阵地笼罩在爆炸的硝烟里，炮击的场面蔚为壮观。
炮击半个小时后，前沿突击部队开始发起攻击，强渡唐家河。士兵们跳出战壕，冒着日军射来的弹雨、抬着橡皮艇冲入河水。每只橡皮艇能搭载一个班士兵，顿时江面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橡皮艇。橡皮艇缓慢前进，张雨生趴在机枪手身边，手里拿着一只火箭筒，寻找日军的机枪火力点。突然对岸一处隐蔽的火力点喷出火舌，身边的机枪手中弹。
张雨生迅速瞄准并扣动扳机，动作一气呵成，一枚火箭弹准确击中日军暗堡。伴随猛烈的爆炸，日军的重机枪哑火。士兵们奋力划桨，橡皮艇上的轻机枪形成交叉火力，压制战壕内的日军士兵抬不起头。突然日军开始炮击，炮弹落到江面上形成巨大的水柱，橡皮艇被击中，江面上出现士兵的尸体。落水的士兵奋力向对岸游动。
大约半个小时后，尖刀连率先踏上对岸，未等站稳脚跟日军开始反扑。战斗十分惨烈，双方士兵开始短兵相接，考验着双方士兵的钢铁意志。第1军指挥部内，一名作战参谋放下电话禀报：“报告，第1旅强渡成功，但是日军反扑十分猛烈！”“告诉第1旅长，中午之前必须站稳岸边阵地，坚决顶住敌人的反扑，保证后续部队迅速渡河。”
杉本五郎接到命令，率领属下发动反击作战。敌军上岸的士兵非常顽强，杉本五郎率领属下对一处阵地，发动了3次攻击无果。敌军上岸的部队越来越多，杉本五郎杀红了眼，端着一挺歪把子轻机枪身先士卒。突然一枚手雷在身旁爆炸，杉本五郎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第499章鏖战天津4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新编23军接替第1军进攻位置，目前于第3军由南部推进到天津城下。新编3个军打得不错，预计10日对天津城发动最后总攻，总攻的条件已经具备。”“我部在南线突破唐家河后，板横征四郎迅速收缩步兵，甚至放弃塘沽，意图就是固守天津城。看来板横要下决心固守天津城。”
政委罗荣桓道：“外围攻防作战，我们的战术得当，与我们战前预判出入不大。日军的战术死板，不会有多大变化。目前我们进攻手段、火力打击强度，早已经发生天翻覆地的变化，可是日军的战术与37年鼎盛时期没有多少出入，这就是日军的悲哀。”“罗兄，日军也不是一无是处，在纵深防御作战上，采用了我们的战法，可是日军低估了经过残酷战争锻炼的对手。”
“粟兄，历史反复验证，中华民族一旦形成强大凝聚力，任何武装到牙齿的敌人都休想战胜我们。中华民族百年屈辱，是昏庸的统治者造成的。日军发动的侵华战争，虽然造成民族的巨大牺牲，但是也让我们在血与火的炼狱中猛醒，忘战必亡，教训深刻呀！”“是呀，对日战争给我们创造了再次崛起的机会，我坚信崛起的中华民族，不会再犯第2次错误，我们这一代人付出巨大牺牲，就是为了保证子孙后代永久和平！”
天津城北日军司令部内，板恒征四郎脸色灰白注视着城防地图沉默无语。20多天征战，他明显衰老了许多。忠勇的士兵已经尽力了，可是依然无法阻挡八路军的狂攻。当年自己率领一个师团挑战十余万东北军，率领半个师团横扫山西的辉煌战绩，一去不复返。时下自己率领5个师团十多万人坚守天津，可是能征善战的大日本勇士，如今落到这步田地。
板横的两鬓已经发白，一双细长的眼睛有些塌陷，冷眼看去年龄足有70岁，其实他的年龄才59岁。去年山西防御作战，他就领教了八路军的战斗力，此番他更加了领教了这支八路军的强悍。面前的对手不愧是八路军的精锐部队，其凶猛的进攻手段，不失正规军的战法，但是其灵活机动的战术，在进攻中体现的淋漓尽致。
在外围厮杀过程中，他采用了很多变通战术，但是都被对方化解。对手几乎了解他的心思，甚至知道他在想什么，由此板横征四郎的锐气和自信，遭受了重大打击。现在板横唯一是为荣誉而战，天津城将是他最后的归宿，当然内心的心思不能告诉任何人。“将军阁下，伤员已经全部向北撤退，可是日本侨民我们无能为力，已经下令让他们自发向北撤退。”日军参谋长禀报。
板横道：“敌军重兵在西、南、东已经形成进攻态势，我估计明天临晨就会发动全线总攻。为了总体战局，我们必须固守天津给敌军重创，我要让敌军在天津城付出沉重代价。”板横征四郎表情冷酷，日军参谋长感觉到一丝寒意。天空传来轰鸣声，八路军战机又飞到上空。不久，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传来，板横无动于衷似乎已经习惯了。
当天黄昏，杉本五郎乘坐的伤员车队到达秦皇岛。在军港码头伤员被送上运输舰，杉本五郎是军官享受军官待遇，被安置在一间包房。包房内有两张床，另一张床躺着一名伤势更重的大队长。目前卫立煌兵团在清河被成功阻截，因此山海关一线相对安全。此时，杉本五郎躺在床上，望着天上漂浮的白云，眼前浮现出从天津出发的情景。
八路军的轰炸机群，考虑到百姓的安全，从来没有轰炸铁路线，因此日军可以从容的运送伤员。昨天早晨在车站上车前，小田次郎前来车站送行。“长官，我的伤势不大，决定留下来继续作战。长官说的对，作为帝国军人要战斗到最后一息，为天皇尽忠。”杉本五郎拉住小田次郎的手道：“小田君，你没有让我失望，一定会成为真正的武士！”“为天皇二战！”小田次郎举手敬礼。
眼前似乎还显露着小田次郎决绝的面容，杉本五郎内心又涌出酸楚的感觉。他心里清楚帝国军队连年征战，兵员日渐枯竭，十五六岁的少年补充一线作战部队，是不得已而为之。一声汽笛长鸣，运输舰缓缓的离开码头，杉本五郎知道他们的目的地是营口，可是他的心情却越加沉重。
黑夜笼罩大地，几辆卡车停在天津城东部的滨海机场第****防区。张雨生跳下卡车，汽灯映照下一名少尉军官道：“请问，那位是张雨生？”“我是张雨生！”“张营长，我是2营作战参谋，欢迎你！”****某团2营在攻打日军机场时，营长阵亡。****要参加攻打天津城战斗，因此野司在休整的第1军抽调部分下层军官支援****。张雨生意外擢升，担任2营营长。
第500章力克天津
临晨5时，大地猛烈震动，两支炮兵师近500门火炮齐射。6支整编师大约20万人分西南东三个方向，发动了排山倒海般的攻势。震撼的场面用笔墨无法形容，八路军总部特意组织摄影队和战地记者，记录下这珍贵的历史镜头。天津城东部最薄弱，日军必然要加强东部的防守兵力。粟裕排兵布阵反其道而行之，让南线和东线进攻部队发动佯攻，而把主攻防向选择日军防御工事最坚固的西线，足以看出粟裕的大胆和魄力。
板横征四郎果然中招，战至黄昏西线兵团率先突破城防工事，截至午夜南线、东线破城。破城后30个小时后，日军防守阵地退至城北，板恒征四郎的司令部也不得不被迫向城北转移。城北宜兴埠日军司令部内，板恒征四郎表情肃穆，战局已经回天无术，可是他的脸上似乎看不出慌乱和紧张。期间噩耗连连，第7师团长战死，61师团长身负重伤，担任城防的107师团，两名联队长悉数阵亡。
也许板横征四郎早就想到了这种结局，他一直没有投入第47师团主力，而是让47师团主力位于城北两翼。一则是防止敌军迂回北部包饺子，二则是留一条北撤之路。“将军！61师团兵力损失过半，第7师团战损达到五分之四，17师团损失达到三分之二，第9师团损失过半。目前兵力全部退缩城北，需要从新整合防守兵力。”日军参谋长禀报。
“没有必要了，天津防御作战失败由我来承担责任。命令47师团防住两翼，命令守城部队向北撤退，各部撤退由你全权负责，拜托了。”板横征四郎说完起身进入离间，参谋长知道板横要干什么，但是他无法阻止。大约半个小时后，日军参谋长走进离间，发现板横已经剖腹自尽，桌子上留下了绝笔信。
8月14日早晨，八路军第2兵团一部，举行了声势浩大入城仪式。天津城内的百姓夹道欢迎，盛况空前。大约上午10时，第2兵团司令官粟裕、政委罗荣桓，乘坐吉普车停在日军司令部门前。粟裕与罗荣桓下车，“听说板横剖腹自尽了，有些出乎意料。”政委罗荣桓叹息。“罗兄，板横让一直主力师团防守城北两翼，他早就想到了结局。剖腹自尽是为了承担责任，同时保全了一半的兵力不至于全部葬送。”
“粟兄，日军大本营、冈村宁次难到看不出来吗？我们突破南线外围阵地，日军就应该放弃天津，最起码能保留几个师团的完整。
”“日军选择固守天津以及环渤海湾防线，意图是拼消耗，另一方面是利用空间换取时间，等待时局发生变化。所以说板横征四郎必须为失败承担责任，即便他不选择剖腹自尽，也要上军事法庭，下达撤退命令是他的个人行为。”
二人说着话走进司令部，这时参谋长彭雪岚手里拿着电报过来道：“总部电令，让我部在天津一线休整待命。”“难到我们不北进了！”政委罗荣桓吃惊的接过电报。粟裕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老蒋为什么让陈诚部进攻唐山，卫立煌部进攻山海关，这完全是老将意图。东北是一块宝地，是北方工业基地，老蒋的意图是不让我们染指东北。”
“老蒋太天真了，下一步贺龙兵团发动登陆作战，岂能挡住我们进军东北的脚步？”“情况也许有变，位于台湾的白崇禧兵团兵力扩大了一倍，目的干什么？”“总部什么意思？让林部进入外蒙，林部进入外蒙完全可以借道满洲里进入东北？”“林部所部借道外蒙完全是借口，其实林部进入外蒙是为了对付北方哪个大国。”“难到为了外蒙苏俄不惜一战？”“什么情况都会发生？”
“看来日本已经不是重要的棋子，各方势力都在为各自利益打算盘，难怪老蒋捷足先登。总部到底是什么意思？要是欧阳总参谋长在就好了，他可是长着一双慧眼呀，能洞察秋毫。”“罗兄，以欧阳参谋长的精明，总部肯定有战略规划，我们就不用操心了。我说过他在兰州绝不是躲清净，我们就耐心等待吧！”“粟兄，我们在天津待命，下一步目标是哪里？”“有可能是登陆日本本土，美军在冲绳打得如此艰苦，就可以看出端倪了。”
天津城内一座医院，出现了日军大批日军被俘伤兵。一间病房内，小田次郎苏醒过来，望着洁白、陌生的房间，意识到自己躺在医院里。“你已经昏迷了24小时，总算醒了！”一名漂亮的八路军女军医微笑着打招呼。小田次郎意识到自己负伤被俘了，一股羞耻感油然而生，他愤怒的瞪着女护士，试图坐起来，可是下身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伸手一摸发现左腿没有了，脑袋顿时翁的一下发麻。
“不要乱动，你的左腿刚刚做完手术。
”年轻女护士轻声道。小田次郎伸手拔掉输液针头，然后闭上眼睛。负伤被俘，小田次郎认为耻辱决定以死明志，绝不辱没日本武士的荣耀。一名医生给他注视了针麻醉剂，小田次郎再次失去知觉。年轻女护士又给他扎上针头不屑道：“小小年纪不知好歹，想死没有那吗容易！”
一辆美式吉普车由城东门进入市区，一名年轻的军官驾驶吉普车飞奔。天津市区已经恢复持续，但是战火蹂躏过的痕迹依然清晰可见。清晨的街道，早起的人们开始一天中的忙碌，一辆吉普车出现并没有引起特别关注。攻克天津城两天后，张雨生请了假从城外部队驻地进城。一路上他的心情十分忐忑，5年没有家里的音信，父母可否健在，弟弟妹妹可否安好。
张雨生是家中老大，父亲是一座教会中学的国文老师，母亲是家庭妇女。他下面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一家人全指望父亲微博的薪水度日。张雨生驾驶吉普车驶过金灿桥进入河西区。不久，吉普车由大道进入一条巷道。离家越来越近，他的心情既忐忑又激动。前方出现了一群人，似乎在高声喊叫。张雨生停下吉普车，发现这群人原来聚集在自己家门口。
“请长官过去！”一名身穿白绸褂的汉子高喊，并上前讨好露出黑黄的牙齿。张雨生有些厌恶道：“这是怎么回事，光天化日之下私闯民宅。”“长官，小的不敢。是这么回事，这张姓人家主人去年去世，没有钱下葬。我们家老爷可怜孤儿寡母，便拿出钱安葬了这家男主人。条件是张家长女给我家老爷做妾，双方是协商好的。可是大军攻入天津城后，张家女子便擅自跑回娘家，我们是奉老爷之命接张家女子回去的。”
张雨生闻听脑袋翁的一下，这么说自己的父亲已经不在人世了。他控制自己的感情冷冷道：“我是张家的长子，时下是八路军第****一名营长，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我妹妹暂时回家住一段时间。”身穿白绸褂子的大汉闻听顿时瞪大眼睛、张大嘴巴，居然连招呼也没有打便落荒而逃。这时门轻轻打开了一道缝，一张头发蓬松、年龄大约十**岁的姑娘脸庞露出来。
“二妹，不认识我了？我是大哥呀！”姑娘吃惊的瞪大眼睛朦胧道：“大哥，真的是你吗？”“真的是我！”姑娘脑袋迅速缩回去，院子里传来喊叫声：“娘！娘！我哥还在人世，他回来了、回来了！”张雨生急忙奔进去，只见母亲在大妹、弟弟陪伴下显露在自己面前。
母亲只有40多岁，可是两鬓出现了不少白发，眼角的皱纹十分清晰。“娘！不孝儿子回来了！”张雨生跪在地上！
“雨生！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母亲上前仔细辨认儿子的面容，眼泪无声的淌出来。在父亲的牌位前拜祭完，张雨生简单叙述了自己离家出走，投奔江西参加八路军的情况，母亲闻听慈祥的脸上绽露出笑容。儿行千里母担忧，儿子不仅全须全尾回来了，而且参加了八路军部队为国征战，如今是八路军的营长，母亲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儿子身上，幸福的泪水模糊了双眼。
张雨生从车上卸下大包小裹，吃的穿的应有尽有。二妹和弟弟围着自己问东问西、纠缠不休，大妹坐在一旁尽管脸上带着笑容，但是眉宇间的一丝忧郁暴露无遗。张雨生心里清楚，大妹接受过现代教育，对于时下的生活肯定不满意。“大妹，听母亲说你现在给一个50多岁的人做妾，如果你想选择新的生活可以离开那个家！”大妹叹了一口气道：“他待我不错，也许这就是我的命！”
张雨生刚要说什么，外面传来嘈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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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1章冲破世俗
院子里传来的嘈杂声，让张雨生诧异。一家人走出屋子，见院子里出现了先前在门前纠缠的人。为首一位身穿黑绸褂子，身躯肥胖脑门微秃，年龄大约50岁上下的汉子，见到张雨生满脸堆笑容双手抱拳道：“这位长官可是妻兄？”“我就是张雨生！”“大舅哥在上，请受妹夫一拜！”
张雨生皱起眉头，嘴里如同吃了一只苍蝇反胃，但是表面不得不客气道：“请屋里坐！”宾主落座后来者搭谄道：“妻兄荣归故里，妹夫有失远迎。鄙人特意在迎宾楼定了一座酒菜，为妻兄接风洗尘。请妻兄和岳母大人赏光。”“请问你怎么称呼？”“鄙人性钱，单字旺！”“钱先生！我是军人说话直来直去，酒席不必了，正好你来了，咱就来个快刀暂乱麻。”
“常言道长兄为父，既然我回来了这个家我就做主。大妹跟了你没有受到委屈，你待她也不错。但是我妹妹身份是妾，没有任何名分。既然你们不是夫妻关系，也不受法律保护。钱先生，从现在开始，我宣布解除你们之间的关系。至于无父亲下葬花了多少钱，我如数奉还。”“这如何是好？“钱旺脑门冒出冷汗，眼光瞄向大妹。
大妹低头不语，有些难为情。张雨生询问母亲当初花了多少钱，母亲回答后，张雨生掏出一打法币道：“这是500块钱拿去吧！多出的钱就算利息。”好几倍的价钱、合情合理，事已至此，钱旺怎敢拒绝，只好拿着钱灰溜溜的走了。母亲歉意道：“雨声，说起来钱旺人不错，家里头有商铺是殷实之家，你大妹不缺吃不缺穿衣食无忧。已经给人家做过妾，你让她今后如何嫁人？”
张雨生笑道：“娘！打败小日本，建设新国家。大妹年轻有文化，完全可以自食其力。我们部队医院正在招人，你去报名吧！”大妹闻听眼睛一亮怯生生问道：“大哥，我这样的你们八路军也要？”“大妹，对自己要有自信。你有文化，尤其是有文化的女子，我们部队优先招募。大妹从你开始，要打破世俗观念，做时代新女性！”
“大哥我听你的！”大妹眼睛变得明亮，脸上露出红云。“雨生，说起来是我们理亏，若是钱家来闹怎么办？”“我观钱旺不是那种不知好歹之人，娘，你就不用担心了！民国政府很快要颁布新的婚姻法，实行一夫一妻制，今后不会再有妾了。”“大哥，我也要参加八路军！”二妹央求。“胡闹，你要继续上学，而且要考大学。”
“小弟也一样，日后我们要建立一个自由、没有压迫的新国家，你们要努力学习，将来建设新国家。”“娘！这是我攒的积蓄，你先拿着用。我现在的薪水完全可以养家。”张雨生说完掏出厚厚一打钱交给母亲。“雨声，家里那用着这么多钱，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娘，父亲不在了，养家是我的责任。”“雨声，娘问你结婚了吗？”“没有！”“是不是还挂念娟子？可惜了一个好端端的姑娘！”母亲叹了一口气。
“娟子怎么了！”张雨生闻听蹭的站起来，脸上露出焦急的神态。“我就知道你忘不了她，当年你离家出走，他的父亲来家告知，你们定的娃娃亲作废。前年他的父亲被抓了劳工，不到半年便传来恶信说是死在开滦煤矿，剩下孤儿寡母。娟子为了养家糊口，被迫到百乐门当了舞女，好端端的姑娘就这样被毁了！”
张雨生闻听心如刀绞，若是娟子姑娘已经嫁人生活的很好，也就罢了。如果自己没有离开家，如今早已经成亲生子，是自己害了娟子。“娘！我是八路军战士，无论娟子现在是什么身份，我一定要娶她。”“雨生，这可使不得，外人会说三道四戳咱家脊梁骨。”“娘！娟子变成舞女直接与我有关系，我必须负责任。”
次日一大早，张雨生直奔娟子家而去。娟子大名叫程丽娟，住在另一条街上。来到娟子家门前，望着熟悉的院门，张雨生百感交集，踌躇了片刻上前敲门。不久门打开一道缝，一位身穿蓝素布旗袍的女子出来。女子一头长发扎了一只白手绢，白皙的面孔不失漂亮。女子眼圈有些发黑，面孔憔悴。
女子见到张雨生微微有些吃惊，不敢仔细打量忐忑道：“请问这位长官，您找谁？”“娟子，难到你真的认不出我了！”张雨生语气急迫、十分激动。程丽娟抬起头来瞪大眼睛，白皙的面孔涨红。突然程丽娟脸色骤变，双手捂住脸开始抽泣。“娟子，我回来了，真的回来了。这几年一直挂念你，我没有变心。”“雨生，我以为你早就不在人世了，可是你回来的太迟了，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
程丽娟梨花带雨接道：“雨生，我的命运就是如此，身子脏不配你，就当我已经死了，你走吧！”张雨生双手猛然抓住娟子道：“你说什么那，把我当作什么人了。我是一名八路军军官，世俗、偏见、陈规陋习见鬼去吧！娟子，你的情况我知道，不要灰心和我一起迎接明天的生活，嫁给我吧！”未等娟子点头同意，张雨生强行把娟子揽入怀抱，双方不约而同紧紧地抱在一起。
当天，张雨生便回到部队驻地，立即打了一份结婚报告，并说明详细情况。大战期间，按照军官条列是不能结婚的。可是张雨生的情况有一些特殊，****把情况上报野司。此时，政委罗荣桓拿着张雨生写的结婚报告道：“粟兄，这是一个特殊情况，我看应该特殊对待。张雨生同志，敢于挑战腐朽的世俗，坚定弘扬新的风气，应该作为典型竖立。时下这种情况是普遍现象，如果我们大书特书表彰，其意义不可估量。”
粟裕道：“此举是打破歧视女性的突破口，具有划时代的意义。立即责令****军部，通知张雨生来司令部一趟。罗兄，这件特殊的姻缘不仅要特批，你我还要参加婚礼。”“粟兄，想不到你更痛快，好！我没有意见。”不久，张雨生匆忙赶到司令部，粟裕和罗荣桓专候迎接。“你确认要娶一名舞女，不在乎流言蜚语、世俗的偏见嘛！”粟裕扳着面孔询问。
“报告司令官，我确定绝不反悔！”张雨生挺胸立正大声回答。“好样的，是我的兵！”政委罗荣桓上前和蔼道：“张营长，你是战斗英雄，在战场上视死如归、英勇杀敌责无旁贷。在没有硝烟的战场上，更应该冲锋陷阵、起到表率作用。我和司令员听说了你的事情，认为你做得对。野司不仅特批你结婚，我和司令员决定参加你的婚礼。”
张雨生闻听大喜道：“欢迎司令官，政委莅临！”“欧阳总参谋长离开部队前，曾留下了一笔钱。并吩咐这笔钱，是专门给1兵团未婚军官准备的礼金，根据你的级别可以获得2000块钱礼金，你到后勤部去领取。”“政委，我不需要！”“矫情什么，这是命令！”粟裕板着脸训斥。“张营长，这是欧阳总参谋长的命令，你必须无条件执行！”“是！”“给你10天假期回去准备吧！3天后我和政委去喝喜酒！”
张雨生举手敬军礼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张营长，你还有什么事情？”“政委，我想求你一件事？”“说吧！”“我有一个妹妹?????。”“你妹妹的遭遇令人心酸，你做得对。知识女性求之不得，我现在就拍板批准你妹妹入伍！”粟裕似乎不加思索。“感谢司令官！”望着张雨生离去的背影罗荣桓道：“粟兄，我发现你挺喜欢这小子！”“政委，你不觉得他像一个人吗？”“是有些面熟，像谁？”
“欧阳总参谋长的警卫员小杨！”“你提醒的是有点像。小杨牺牲10年了，岁月如跎，往昔不堪回首哇。”“是小杨救了欧阳总参谋长，如果不是小杨用生命之躯挡住炸弹，今天的一切恐怕是另一番结局。”“是呀！想想都后怕。”二人似乎沉寂在特有的氛围中。
3天后，粟裕、罗荣桓、彭雪岚，参加了张雨生的婚礼。政委罗荣桓亲自主持婚礼仪式，此举震动了天津城，成为一段脍炙人口的佳话。
第502章草原夜色
天津战役的硝烟刚刚散尽，一支八路军装甲部队浩浩荡荡从张家口出发，进入苍茫的大草原，目标是外蒙乌兰Щщш..lā这支装甲部队就是新组建的八路军独立坦克师。为了支援卫立煌兵团向山海关一线发动进攻，八路军西北集团军司令部专门抽调轻型坦克旅支援作战，因此这支向外蒙草原进军的八路军装甲部队，是由新列装的中型坦克旅，摩托化团、自行火炮团组成。此外集团军总部还配属了一支蒙古骑兵团随行。
新列装的猎豹B型坦克，比较A型坦克重量增加了11吨。猎豹B型坦克通过美军投入太平洋战场作战，不仅经受了实战的检验，还获得美军的青睐。根据中美之间的协议，猎豹B型坦克是年初不在为美军部队提供，因此半年时间八路军装甲部队迅速扩军，组建了中型坦克旅，数量为165辆坦克。猎豹B型坦克全重36吨，最大时速50公里，最大行程440公里。猎豹B型坦克火炮口径为100毫米，战斗射速每分钟7发。
为了满足作战之需，猎豹B型坦克增加了一挺高射机枪，口径为12、7毫米。车载机枪由1挺变为2挺，口径为7、62毫米。猎豹B型坦克前装甲和侧面装甲加厚，依然保持流线型增加抗弹能力。此外，猎豹B型坦克配属了红外线夜视仪，可以夜间驾驶。摩托化团由有摩托车和装甲车组成，目的是增加机动、快速作战能力。自行火炮团是车载大炮，火炮口径为105毫米，目的是增加远程打击能力。
装甲部队作为兵团先遣部队，目的就是起到震慑作用。装甲部队由张家口出发，越过张北便进入乌兰察布草原。这天黄昏师长李云龙命令部队停止前进，就地宿营。部队宿营后，李云龙急三火四上了吉普车。政委洪武开玩笑道：“伙计，燕尔新婚的滋味美吧！瞧，太阳还没有落山，你就命令部队停止前进，你小子可是假公济私。”“饱汉不知饿汉饥，别忘了我可是新郎官！”李云龙说完一踩油门飞奔而去。
在张家口出发前一天，林司令官亲自主婚，为李云龙和梅婷举办了婚礼。司令官亲自主持婚礼而且十分隆重，让李云龙深感意外。尤其是林和其他几位主官，对李云龙似乎“带搭不理”，但是对梅婷确照顾有加，未免让李云龙迷惑。新婚第一天晚上，他的心思在别的方面，心中的疑惑没有来得及询问。第2天早晨部队就出发，他不得不与新婚妻子分开。白天行军他的大脑开始纠结在婚礼上兵团司令部几位主官，为什么对梅婷格外关照，甚至关照的有些反常，似乎新娘是主角他反而成为配角。联想到之前聂副司令的叮嘱，李云龙感觉梅婷绝对不是简单的归国华侨。
卫生队的营地位于后部，大约10余分钟，李云龙驾驶吉普车停在梅婷的帐篷外面。几名女兵见师长来了，立马窃窃私语议论纷纷。新婚夜晚梅婷没有睡好，部队宿营后，梅婷钻进帐篷倒头便睡。李云龙走进帐篷见梅婷睡得十分香甜，便蹑手蹑脚坐在旁边。望着梅婷迷人**的睡态，李云龙有些腾云驾雾。如此漂亮的美人成为自己的老婆，做梦也没有想到。
李云龙目不转睛盯着梅婷的面孔，忍不住伸手抚摸。梅婷被惊醒吓了一跳嗔怪道：“吓死我了，你干嘛！”“你说我要干什么？”李云龙开始脱衣服。“不行，现在不行！”“你是我老婆，有什么不行！”李云龙不由分说霸王硬上功。“你太粗鲁了??????。”不久，梅婷脸颊贴在丈夫结实的胸膛上，如小鸟依人。“我问你，林司令根本不认识你，但是在婚礼上林司令官对你格外关照、十分反常，这是怎么回事？”
“你真想知道？”梅婷睁开眼睛神秘一笑。“你是我老婆，难到还有什么秘密吗？”“云龙，其实我早就想告诉你，但是怕吓着你！”“你知道你的丈夫是什么人吗？枪林弹雨摸爬滚打过来的，我怕什么？”“好吧，本来也要告诉你。我叫梅婷，我的姐姐叫梅芳，我的姐夫叫欧阳剑！”李云龙闻听蹭的坐起来吃惊道：“你姐夫是欧阳剑，当真！”“这种事情我能骗你吗？”“我明白了，聂副司令、林司令都知道你的身份？难怪如此。”“是的！我不是有意隐瞒你，是司令部为了我的安全，要求这样做。”
李云龙急忙穿上衣服，似乎换了一个人道：“梅婷，你确实吓着我了，我必须消化一下。”望着李云龙离去的身影，梅婷意识到丈夫自尊心受到伤害。李云龙回到师部进入帐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发呆。“我说老伙计，你是完成战斗任务了，还是临阵脱逃？可这时间不对，临阵脱逃的可能性大！”政委洪武调侃。“洪兄，我遇到麻烦了，哪有心思开玩笑？”“怎么回事？”
“洪兄，你恐怕有所不知，梅婷是欧阳总参谋长的妻妹，我才知道。”洪武也深感意外道：“难怪当初聂副司令对你下达死命令，梅婷不能出现任何问题，现在一起都清楚了。”“我听林总说，坦克师扩编是欧阳总参谋长力挺我担任师长，林总会不会认为我走裙带关系？”“这可不好说！”这时梅婷风风火火走进来道：“政委，瞧他自我标榜天不怕地不怕，知道了我的身份立马怂了！”
“夫人，这完全是两码事!”“我知道是自尊心让你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话没有说完你就跑了，这是姐夫给咱俩写的信，你看看吧！”梅婷瞪了丈夫一眼把信递过来。李云龙急忙接过信查看，前面的话语是祝贺的，信的后半部分是专门写给李云龙的。‘??????，妹夫，由于工作原因，不能前往祝贺，深表歉意。你与梅婷的事情，我们早就知道，希望你不要有顾虑。’
‘古人云，举贤不避亲，你的能力早就得到总部的认可，与我们之间没有关系。祝你们一切顺利，若是有时间我回去讨一杯喜酒。’署名是欧阳剑，后面是年月日。李云龙看完信神情大变，“政委，这是欧阳总参谋长的亲笔信，你看一下！”“这是你们的家信，我看合适吗？”“政委，没有什么秘密！”梅婷笑道。洪武看完信道：“老李，欧阳总参谋长在信里说多好，你是有些矫情。老李，什么都不要想，那是自寻烦恼。我去炮团，今天晚上不回来了！”
政委洪武意思表达的再清楚不过，梅婷闻听脸顿时红了。李云龙拿出一些吃食道：“肚子饿了吧！”“你还关系我的肚子饿不饿？”梅婷一边细嚼慢咽一边好奇询问：“云龙，我姐夫真的很可怕吗？”“你姐夫在我们心中是战神，我们不是怕他是崇拜他！”“云龙，我回国后一直没有见到姐夫的尊容，也没有见到姐姐的面。”“我在江西见过总参谋长，但是没有说过话。若是见面真不知道说什么，尤其是有了妹夫和姐夫的关系。”
“你呀想法太多，放心吧有我那，我会给你做主的。”“现在你是公主我是驸马，你当然不在乎。”夫妻二人调侃着，夜幕渐渐降临。一轮皓月高挂在天空，银色的月光洒满草原。梅婷挽着李云龙的胳膊在草原上散步，微风扑面梅婷忍不住唱起歌儿，“美丽的草原我的家，水肥草美我爱它，草原就像绿色的海，毡包就像白莲花??????。”
李云龙静静的倾听停止了脚步，梅婷的歌声很甜美，是真情的流露。“梅婷，你唱的很好听。集团军文工团演出时，一首描写草原夜色的歌曲，更能反应此刻的意境。”“什么歌曲，你教教我？”“歌曲的名字叫草原夜色美，我五音不全唱不好，但是很喜欢这首歌曲。”“没关系你唱吧！草原的歌曲我都喜欢。”李云龙酝酿了一下情绪唱道：“草原夜色美，琴曲悠扬笛声脆，晚风吹送天河的星啊！汇入毡房闪银辉??????。”
第502章欲擒故纵
坦克战车成一字长蛇向着北方浩浩荡荡挺进，一条草原公路伸向远方，似乎没有尽头。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时下美丽的蒙古高原地广人稀，自然景观令人赏心悦目。这条草原公路是张家口通往外蒙库伦的古老商路，千百年来这条深入漠北的草原商路，上演了无数惊心动魄的故事。1899年清政府架设张家口至库伦的电话线，使这条古老的商路焕发了青春。可自从日军发动侵华战争后，这条通向漠北的商路中断。
蓝天白云承托出碧草连连，坦克战车沿着古老的商路向北挺进。此时前锋营营长柳晓峰站在坦克战车上，举着望远镜向北眺望。柳晓峰养成了站在炮塔上享受的习惯，此习惯恐怕改变不了了。独立装甲旅扩编为师后，柳晓峰从轻型坦克旅抽调到新组建的中型坦克旅担任第1营长，而“竞争对手”顾俊留在轻型坦克旅擢升团长。时下顾俊所在的轻型坦克旅，正在协助卫立煌所部作战。
柳晓峰对于顾俊当了团长丝毫不眼红，能驾驶国产最先进的坦克，他早已私下乐翻了天。此时，柳晓峰意气风发，一手拿着望远镜向前方查看，一手扶在高射机枪上，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架势。中型坦克旅由1团、2团组成，另外还有一支运输团。机械化部队尤其是装甲部队，后勤补给是重中之重，因此运输部队所占的比重十分庞大。
“03号战车，呼叫01号！完毕！”对讲机传来先锋连长的呼叫声。“我是01号，完毕！”“03号战车报告，蒙古骑兵团侦骑，有紧急情况报告！”柳晓峰了解情况后立即向师部作了报告。坦克部队突然停止前进，官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一辆插满天线的指挥车下，师长李云龙召集坦克旅、摩托化团、蒙古骑兵团团以上将官道：“根据蒙古团侦骑报告，一股马匪盘踞在二连浩特！”
“侦骑怕惊动马匪，没有靠近侦查，估计马匪兵力有2000多人。”政委洪武道：“日军侵华战争爆发后，这条通向库伦（乌兰巴托）的古老商路中断。毫无疑问这里成为避风的港湾。”“师长，政委！杀鸡鄢用牛刀，我们摩托化出动消灭这股马匪，正好检验一下我们摩托化团的战斗力。”摩托化团长请缨。李云龙沉思片刻道：“二连浩特位于外蒙和内蒙交界处。外蒙境内有一支苏军的装甲团，还有一支猛军骑兵师。”
李云龙接道：“林总命令我们前往库伦，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和苏军发生军事冲突。什么叫万不得已，苏军如果阻止我们前进，我们怎么办？只能强行进入，如此双方难免产生摩擦。哈哈！没有想到上天给了我们如此良机。”政委洪武笑道：“师长的意思是欲擒故纵，驱赶这股马匪进入外蒙，我们以剿匪的名义乘胜追击。这个理由很充分，苏军即便知道了也没有阻止的理由。”“师长，如果蒙军阻止怎么办？”坦克旅长询问。
“这还用我教你吗？”“明白！”“我命令坦克旅以战斗进攻阵型正面突击，摩托化团分布东侧，防止马匪向东逃跑。骑兵团位于西侧，防止零星马匪向西逃跑，逼迫马匪进入外蒙向北逃跑。”“师长，如果马匪选择向西逃跑怎么办？”“蒙古骑兵团长巴特尔询问！”“巴特尔团长不必多虑，马匪向西逃跑是进入我方防区，是自寻死路。因此马匪没有选择，只能向东或者向北！”
二连浩特这个不起眼的集镇，如今被一股马匪占据。这股马匪的首领叫丁占奎，在草原上为匪已经几十年了。他的属下鱼龙混杂，由汉人、蒙古人、满人、白俄人组成，九一八事变后，日本人为了满蒙战略拉拢他，使其暗中投靠日本人。侵华战争爆发后，日军委任他为蒙**立游击纵队。吃香的喝辣的混了几年，结果去年在包头被傅作义骑兵部队痛击。丁占奎损失惨重吃了大亏，认为日本人靠不住，便逃回自己的老巢审时度势。
此时，丁占奎搂着一名白俄女子起腻。一名喽啰匆忙跑进来禀报：“掌柜的不好了，南面发现敌人，情况不明。”丁占奎闻听立即登上瞭望木楼查看。大地突然震动，南面出现了黑乎乎的钢铁怪物。“是八路军的坦克！”丁占奎在包头见过八路军的坦克，头皮顿时发麻。丁占奎的马匪是骑兵，流动性、机动性是他们的特点，因此二连浩特根本没有城墙工事，周围一览无余。
“弟兄们，八路军坦克是来绞杀我们的，传令立即向东撤退！”马匪的行动非常迅速，这时坦克的机枪开始扫射。柳晓峰亲自操纵高射机枪平射，目的是起到恐吓作用。他把目标对准了一座木制瞭望楼，弹雨打得瞭望楼直冒烟。恐怖的枪声加速了马匪的逃跑，丁占奎率领属下向东呼啸而去。刚离开老巢一箭之地，迎面突然出现了大批摩托车和装甲车，密集的弹雨打的马匪掉头向北逃跑。
目的达到，坦克战车、装甲车、摩托车不慌不忙尾随追击，很快进入外蒙地域。这个时期的所为边界线都是形同虚设，什么铁丝网、哨卡压根没有。苏军的装甲团住在宗巴彦，距离边界大约有50公里。苏军的装甲团为何住在宗巴彦，原因是这里有水源。此外，这里布防一支苏军的装甲团，其实就是表明一种姿态，目的是针对日本人，防止日本人进入外蒙。
天黑后，李云龙命令部队停止前进。欲擒故纵的战术很成功，李云龙的心情很好。“老李，心情如此大好，赶快走吧！”“干什么去！”“度蜜月去呀！”洪武故意把蜜月二字咬的很重。“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开玩笑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看来你没有被温柔乡冲昏头脑，老李！总部同意我们的计划，下一步怎么办？”“马匪进入外蒙地区，由于是匆忙逃跑，没有携带任何给养，战马可以吃草人怎么办？”
“你的意思是说，马匪会主动袭击苏军？难怪你命令停止前进，你呀真够狡猾的。”政委洪武笑道。“洪兄，如果马匪主动袭击苏军，会激怒苏军。接下来苏军会全力追剿马匪，我们就会长驱直入。蒙军驻扎在赛音山达，我们可以直接越过苏军，面对蒙军。蒙军是骑兵师，根本阻挡不住我们钢铁的脚步。”洪武道：“总部要求我们9月中旬挺进到库伦，时间很充足。”
正如李云龙的判断，丁占奎率领马匪逃进外蒙境域。虽然摆脱了危险，但是接下来2000人马的生存问题接踵而来。外蒙地广人稀，想寻找有人烟的地方非常难。暗夜下丁占奎到达宗巴彦，听完属下报告，丁占奎咬牙切齿道：“弟兄们，我们必须搞到吃的，我决定袭击老毛子的后勤仓库！”午夜时分，马匪对苏军装甲团的仓库发动突然袭击。长期以来，苏军装甲团远离欧洲战场，在外蒙驻防十分安逸。
苏日签订互不侵犯条约后，这支苏军装甲团更是逍遥自在，因此警惕性十分底下。当枪声突然想起，苏军立马懵了。苏军装甲团团长比特洛夫爬起来闻听后勤仓库被袭击，立即命令坦克战车立即开动，围剿袭击者。后勤仓库距离装甲团驻地大约2公里，靠近一座小湖泊。防守后勤仓库的士兵只有一支步兵排，一支步兵排那里是马匪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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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3章库伦
比特洛夫率领坦克战车赶到后勤仓库，仓库燃起了大火，夜空被照亮。“上校同志，以查明这股马匪是从内蒙流窜过来的。驻守仓库一个排士兵仅逃脱两名，其余全部被杀害。马匪人数大约有两千之众，匪徒抢劫了大批军用物资、武器弹药、向东逃窜。”“上校同志，可恶的马匪不仅抢劫了的大批军用物资，还放火焚毁仓库。现在可以断定是住扎在边境地带的匪帮所为。”
“命令所有坦克战车，立即展开行动追击，务必消灭这股马匪。此外，命令蒙军边防骑兵师立即出动，协助我部追剿马匪。”“上校同志，这股马匪一定是住扎在二连浩特的马匪，这股马匪向来守规矩，从来不越雷池一步。这股马匪突然向北方流传，说明匪徒遇到了的危险，日本人自顾不暇，不可能对马匪下手，一定是中**队大举围剿，迫使马匪向北逃窜。“一名属下分析
“不管这股马匪是什么情况，既然流窜进来必须消灭。立即向库伦发报，一股马匪凶悍的袭击了我部后勤仓库，并采取残忍的手段，枪杀我军需仓库警卫士兵，造成我一支步兵排几乎全部牺牲。我部决定全力绞杀这股马匪，保证边境线安全。”比特罗夫气愤的如同一头公牛，立马率领装甲团寻觅马匪的足迹向东杀去。
旭日东升，八路军装甲部队营地升起袅袅炊烟。此时，李云龙和政委洪武正在享受早餐。几匹战马飞奔而来，蒙古骑兵团长巴特尔滚鞍下马。“师长、政委，根据侦骑报告，苏军装甲部队全部出动，向东追击马匪，宗巴彦已经没有一辆苏军坦克。”李云龙闻听站起来道：“既然如此我们还等什么，命令前锋部队立即出发，目标宗巴彦。”
一声令下，铁流滚滚。柳晓峰指挥前锋坦克营，快马加鞭迅速到达宗巴彦。“报告营长，宗巴彦苏军询问我们是哪里的军队，到这里干什么？”一名属下禀报。“不要理睬他们，继续前进！”不久，柳晓峰乘坐的指挥战车经过苏军的哨卡，看到几名苏军士兵站在路口，神态迷惑并显露出无可奈何，心里顿时涌起自豪感。柳晓峰傲慢的挥挥手，似乎告知我们来了，是这片土地的主人。
经过宗巴彦不久，柳晓峰的前锋营遭遇蒙边防骑兵部队。遭遇的这支蒙骑兵部队兵力大约有一个团。很快柳晓峰于蒙骑兵团团长照面。“请问你们是哪一部分，为何到这里来。”柳晓峰听完翻译解说道：“我们是八路军先遣部队，任务是前往库伦。”“对不起，我们没有接到任何命令，请你们退回去。”
“我的任务是向北挺进，至于你的问题与我没有关系。请你的部队让开，免得擦枪走火！”柳晓峰不由分说辉了一下手臂，命令部队继续前进。威武的坦克战车轰隆隆迎面驶去，蒙军骑兵让开大路。蒙军骑兵团长见如此阵势，只好听之任之。于钢铁大军作对无疑是找死，况且苏俄人都无法阻止。蒙古骑兵团是来协助苏军剿匪的，时下突然出现变故，蒙军骑兵团长不敢怠慢，立即下令火速回转赛音山达。
当天傍晚，柳晓峰率领先锋营到达赛音山达，蒙军边防骑兵师已经不见踪影。大约午夜时分，李云龙率领主力到达赛音山达。得知蒙军边防骑兵师撤走，便下令部队赛音山达休息一天。赛音山达是通往库伦的重要驿站，作为集镇有了些许人气。这里居住了少量汉民，他们见到中**队出现在这里，兴高采烈如同见到亲人一般，欢迎的场面格外隆重。
库伦大呼拉尔苏维埃政府主席巴乔山，惊闻一支中国装甲部队由二连浩特进入，紧急召开会议。巴乔山环顾颓废的属下道：“同志们，情况越加危机，我们可靠的苏俄盟友，无暇东顾。中**队占领乌里雅苏台后，如今又出兵乌兰巴托。中国政府的目的昭然若揭，就是要让我们回到暗无天日过去。我们是成吉思汗的子孙，为了蒙古人民的自由，我们必须坚持独立自主的方针与之抗争。”
“同志们，建立独立的蒙古国，是我们的愿望。大家不要灰心，苏俄会成为我们坚强的后盾，斯大林同志让我们暂时忍耐。待苏俄大军消灭德国法西斯，再来对付中国侵略者。根据斯大林提议，我们暂时撤退到恰克图，等待时局变化。同志们，在这危机时刻，我们必须坚定立场、团结一致。我宣布蒙古苏维埃政府及所有军队向恰克图撤退，请各位相信我的话，伟大的苏俄盟友，一定会为我们匡扶正义。”
时下蒙古草原，没有任何力量能挡住铁流滚滚。苏军伊尔库斯克司令部，得知中国装甲部队进入外蒙，命令苏军边防装甲团，立即向满洲里撤退。
9月初，八路军装甲部队到达库伦，此时，巴乔山政府已经放弃库伦撤退恰克图。苏俄傀儡十多年的高压统治，传统的蒙古贵族已经不复存在，如此让李云龙省去了很多麻烦。
初秋尽染的库伦，天高云淡。额尔图勒河河水清澈见底，碧波荡漾静静的流淌。蓝天白云下，经过夏天滋润的羊群膘肥体壮，形成一幅美丽的画卷。
额尔图勒河河畔，李云龙和夫人梅婷漫步。突然一条鲤鱼从水里跃出，在水面上展示优美的身姿后，又钻入水里。梅婷松开挽着的胳膊，欢快的跑向河边。“云龙，快来看这么多鱼儿，密密麻麻的。江里这么多鱼，为什么没有人打鱼呀！”梅婷发出疑问。“听说蒙古人不吃鱼，因此蒙古草原是鱼儿的天堂。”“难怪鱼儿欢快的跳跃，是在欢迎我们到来吗？”
“如果这里的鱼儿知道来了不速之客，恐怕难逃厄运，鲤鱼跳跃不是再欢迎我们而是抗议。”“云龙，蒙古人向来热情好客。可是你发现没有，这里的蒙古人似乎不欢迎我们，他们很冷漠，这是怎么回事？”“在他们眼里我们是侵略者，自然敌视。但这里是祖国圣神疆域的一部分，北方那个大国一只想把这块土地窃为己有。如今我们来了，历史的悲剧不会再重演。”李云龙脸上显露出坚定的表情。
话题有些沉重，沉默了一会儿。“云龙，祖国真乃地大物博，这里的一草一木，每一条河流都是那样迷人，令人陶醉！”梅婷很快被周围的精致吸引，不在讨论抽象的话题。李云龙对于景色兴趣不大，为了不让夫人扫兴只好微笑着沉默不语。梅婷开始滔滔不绝描述一路北上，遇到的每一座湖泊、每一条河流。通过女人的视角，似乎漠北草原不再荒凉，而是一块充满生机的土地。
库伦经过几天躁动又恢复往日的宁静，当初宣传汉人来了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可是这些情况根本没有发生。这支文明之师，军纪严明、买卖公平，甚至对当地蒙古人的风俗都格外尊重。装甲部队到达库伦后，营地设在外面。城里只有蒙古骑兵团维持治安；最初的混乱过去后，库伦城恢复往日的喧嚣，集市也开始热闹起来。
这天集市，柳晓峰驾驶吉普车进城。库伦城恢复持序后，师部下令解禁允许休假的官兵进城游览。来到热闹的集市，柳晓峰停好车，背上挎包。挎包里装着茶叶，他准备与蒙古牧民做交易。此时，一辆勒勒车经过身旁，赶车是一位蒙古女子。勒勒车上拉着羊毛，柳晓峰好奇的打量，突然，赶车蒙古女子一头从车上栽了下来。
第504章奔放的蒙古姑娘
眼见着蒙古女子落地，柳晓峰手急眼快，一个箭步飞上前抱住蒙古女子。蒙古女子脸色发白、紧闭双眼人事不省。柳晓峰大急抱着蒙古女子跑向吉普车，直奔城外卫生队。吉普车风驰电策般的冲进卫生队营地，此时梅婷正在值班。见一辆吉普车冲进来，一名军官抱起一名蒙古女子下车，便急忙起身走出房间。迎面正好撞见柳晓峰，“柳营长，发生了什么事情？”
“梅军医，这名蒙古女子在集市上突然昏厥，不知道什么原因？”“柳营长，随我来！”在诊室门前两名护士接过蒙古女子，梅婷示意柳晓峰不能进去。大约半个小时后，梅婷走出来道：“柳营长，这名蒙古姑娘叫娜仁琪琪格，多亏你及时送来。”“梅军医，她得是什么病！”“是急性阑尾炎，需要开刀！”“梅军医，请你转告这位蒙古姑娘，我会照看她的马车和羊毛，请她放心。”
柳晓峰回到集市，卖掉了车上的羊毛，便把车暂时寄存在集市。次日早晨，柳晓峰带着交易后获得的钱款，再次来到卫生队。柳晓峰、梅婷在一名蒙族翻译陪同下走进病房。娜仁琪琪格躺在病床上，黑红的脸蛋有了血色，一双大眼睛十分迷人。见到柳晓峰蒙古姑娘试图爬起来，可是疼痛让她勉为其难。梅婷制止她不能乱动，免得撕裂缝合的伤口。见到自己的救命恩人，娜仁琪琪格目不转睛望着柳晓峰，丝毫不避讳。
望着姑娘湿热的目光，柳晓峰到手足无措不好意思起来。翻译用蒙语介绍柳晓峰，姑娘始终没有开口。柳晓峰告诉姑娘，勒勒车寄存在交易市场，然后把卖羊毛的钱交给姑娘。临告别时姑娘道：“请好心的长官留步，我家住在东面的巴格若尔，距离库伦50公里。家里只有额吉一个人，额吉不知道我生病没有回家肯定着急，麻烦长官能不能前去报一下平安！”
姑娘的要求无法推辞，当天上午柳晓峰在一名蒙族士兵陪同下前往巴格若尔。巴格若尔就是一个蒙古牧民的村落，位于克鲁伦河源头。星星点点的蒙古包洒落河畔，自然景色十分迷人。经过打听他们很快找到了娜仁琪琪格的家，破败的蒙古包，说明这对母女的生活十分艰难。外蒙虽然大规模变革，实行苏俄模式几十年，但是单一的经济体是瓶颈，尤其是蒙古牧民生产的牛羊根本没有销路，因此牧民的生活没有多大起色。
娜仁琪琪格的母亲闻听女儿生病住院大急，不由分说要去库伦看望女儿。柳晓峰无法阻止，只好照办。伸手帮助了一名蒙古姑娘，事过之后柳晓峰很快忘记了。这天师部打来电话，让他速去师部一趟。走进师部见师长李云龙、政委洪武表情严肃的望着他，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柳晓峰忐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师长，政委，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小子真行，才来没有几天就勾搭蒙古女子，胆子够大的！”李云龙虎着脸训斥。“师长，这是从何说起，我发誓从来没有调戏过蒙古女子！”“你敢说没有，我问你前几天是不是救过一名蒙古女子。”“有这回事当时??????。”柳晓峰把经过叙述了一遍接道：“师长，梅军医可以给我作证。”“我问你当时是不是抱过这位蒙古姑娘？”“师长，当时那个情况我能不抱着她嘛？”
“这就对了，既然你搂抱过人家姑娘，麻烦就来了你必须负责任！”“师长，我要负什么责任？”政委洪武接过去道：“柳营长，姑娘母亲告到师部来了。姑娘的身体被你搂抱过，按照蒙古牧民的习俗等于抢婚，就是说这名蒙古女子被你抢婚了。这可是关系到我们八路军和蒙民之间的关系，处理不好影响极坏。因此我们决定，你必须娶这名蒙古女子。”
“这这这是什么习俗我不同意！”柳晓峰脸涨得通红态度坚决。“给你两个选择，其一脱下军装回内地，其二与这名蒙古女子成婚，你只有5分钟时间考虑！”李云龙不容置疑。“柳营长，姑娘我见过长得很漂亮，脸蛋黑那是风吹日晒的，你还矫情什么？”柳晓峰十分委屈撅着嘴不吭声，政委洪武走过来拍拍肩膀道：“柳营长，姑娘不错，我想你会喜欢上的。她在河边等你去吧，不要让我们失望！”
柳晓峰十分委屈离去，李云龙和洪武四目相视忍不住大笑起来，“老李，这件事情我们是不是过于用强？”“不这样这小子能就犯吗，这桩婚姻如果能处理好，其意义无法估量。况且这名蒙古姑娘完全配得上他，我们也算成人之美。”“是呀，我们需要尽快获得蒙民的认可，联姻是最好的办法。集团军司令部也认为，与蒙古女子通婚，是获得认可和支持的最好举措。”
柳晓峰有些郁闷的来到河边，果然发现一名蒙古女子，身穿白色的蒙古袍亭亭玉立。姑娘一头乌黑的秀发披在身后，背影十分迷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柳晓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搞错了，这是哪位姑娘嘛？左右撒目没有其他人。娜仁琪琪格听见汽车动静转过身来，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注视柳晓峰。人是衣马是鞍，姑娘的脸蛋没有那么黑了，柳晓峰有些眩晕身不由己跳下车。
“你好！”姑娘有蒙族的礼节见礼，汉语说的生硬显然是刚学的。“你好！”柳晓峰有一些机械地回答，大脑晕晕乎乎的。娜仁琪琪格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深情的注视柳晓峰，然后用手摸着胸口手指天说了几句蒙语，尽管柳晓峰听不懂说的什么但是明白了意思。姑娘的意思是让长生天佐证，我是真心实意的。柳晓峰点点头表示明白，娜仁琪琪格大喜，猛然扑进柳晓峰的怀抱。
其实在卫生队娜仁琪琪格见到柳晓峰那一刻起，便爱上他了。她通过梅婷了解柳晓峰是光棍一条，便采取了行动。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纸，的确如此。尤其是蒙族姑娘的大胆奔放，让柳晓峰缴械投降。双方很快敲定了婚期，几天后，师长李云龙携夫人梅婷，政委洪武等将官前往巴格若尔。娜仁琪琪格只有母女俩，没有其他亲人。娜仁琪琪格的父亲和两个哥哥，在20年代末**叛乱被镇压，很多亲属逃亡内蒙，因此在当地她们没有什么亲人。
为了尊重蒙古人的风俗习惯，李云龙决定在巴格若尔按照蒙族的风俗举行婚礼。当天柳晓峰穿上艳丽蒙古长袍，腰扎彩带、头戴圆顶红缨帽，脚蹬高筒皮靴，佩带弓箭。伴郎是一名属下连长，二人骑着高头大马，身后是拉着彩礼的马车。马车上有美酒、糖果、绸缎等礼品。到达娜仁琪琪格家帐篷门前，早有人指引围着帐篷转了一圈。接着送上碰门羊一支及礼品。然后柳晓峰和伴郎手捧洁白的哈达，向新娘的母亲行跪拜礼。
礼毕，客人入席。晚上婚宴进入**，摆上羊五叉宴席，举行求名问更传统仪式。令柳晓峰难受的是被折磨的够呛，但当天夜里不能于新娘同房，只能备受煎熬，次日清晨，柳晓峰启程，一位男性长者亲自把新娘抱上彩车，柳晓峰骑马绕着彩车转三圈，尔后，迎亲者和送亲者一同上路，娜仁琪琪格的母亲也在送亲者队列中。李云龙和夫人乘坐吉普车也在队列中。如此别具一格、充满浓郁民族风情的婚礼，让梅婷羡慕不已。
“云龙，蒙古民族的婚礼太让我感动了，这样的婚礼会记住一辈子。云龙，我们的婚礼太简陋，咱们按照蒙古人的习俗，再举行一次婚礼成吗？”梅婷耍娇。“胡闹，我是八路军装甲师的师长，你想让我成为笑柄。”“我知道不可能，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只要不再举行婚礼，我什么事情都答应你。”“娜仁琪琪格要求参军，我要她了你看着办？”
新娘被迎娶回来，依然按照蒙族仪式举行。尽管仪式繁琐，但是充满了温情和浪漫。这一天库伦城沸腾了，它见证了蒙汉之间浓浓的情意及亲和力，八路军装甲部队一时美名远扬，成就了一段动人的佳话。
第505章荣归故里
9月中旬，肖克所部经过一个多月攻坚，勇克青岛，日军被迫放弃威海、烟台，山东半岛全境硝烟散尽。北线，日军退守山海关一线，陈诚兵团攻占唐山、秦皇岛，兵锋逼近山海关。卫立煌兵团连克宽城、青龙、突破清河防线，并于陈诚兵团会师于山海关下。卫立煌兵团和陈诚兵团连番作战，需要休整一段时间，然后再向山海关防线发起攻击，继而拉开向东北进攻的序幕。
为了配合向东北进攻，八路军001空降师，移师天津滨海机场待命。这天早晨，一架从上海虹桥机场起飞的运输机，降落在天津滨海机场。运输机停稳后，欧阳梅孤身一人从运输机走下来，这架运输机只有一名旅客。停机坪上孟飞急忙迎上前，“小梅，不是告诉你别来了嘛，没有晕机吧！”“还好，没有什么反应！”望着妻子微微隆起的肚子，孟飞上前扶住欧阳梅关切道。
欧阳梅已经有4个月身孕，身体明显发福。“孩子都有了，你快做爸爸了。我这做儿媳的连公婆面都没有见过，能说的过去吗？别忘了你欠我一个正式婚礼，在孩子没有出生前必须给我补上，我不想留有遗憾。”“我给家里发了电报，家里也回了电，一切安好，只是我没有告诉已经成婚，我想给他们一个惊喜，你不会怪我吧！”“你呀那点心思我不清楚，功成名就、娇娘陪伴，荣归故里。”
“嘿嘿！还是夫人理解我！请上车！”孟飞扶着欧阳梅上了吉普车，又把随身携带的包裹放到车上。欧阳梅做到前排，习惯的看了一眼手表问道：“现在是上午9点，什么时候能到达北平？”“大约12点左右，需要3个小时。”“我给公婆、还有你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买了礼物，不知道他们都喜欢什么。”“小梅，只要你出现在他们面前，比什么礼物都珍贵！”
吉普车驶出机场上了公路，直奔北平而去。虽然北平没有欧阳梅的亲人了，但她是在哪里出生的，儿时的情景似乎历历在目，家乡的一草一木似乎那样亲切。欧阳梅有些激动，把头露在外面，任凭风吹拂自己的头发。孟飞的心情也格外激动，一晃离开家8年了，此时此刻，归心似箭。天津通往北平的公路上，机动车不多，偶然看见卡车基本上都是军车。相反，公路上牛马车很多，预示着天津和北平之间的商贸活动已经恢复。
北平和平门外琉璃厂，一条僻静的巷道内，孟府家里热闹异常。此时，孟老爷子把儿子、姑娘都召回家中，似乎有大事要发生。孟老爷子在琉璃厂开了一家绸缎商铺，虽然和瑞扶祥无法相比，但是也小有名气。孟老爷子育有3儿2女，老大自然继承衣钵经营绸缎庄，大女儿已经出嫁。时下3儿子在燕京大学上学，最小女儿上中学。唯独2儿子孟飞离经叛道，小小年纪便离家出走，说什么是为了寻找真爱。
战火纷飞的年代，2儿子一去没有音信，孟老爷子认为2儿子凶多吉少，恐怕已经不在人世了。可是孟老爷子哪里想到，一个月前北平光复后，突然接到2儿子的电报，说投奔了八路军时下在徐州驻防，让家里放心。一开始孟老爷子接到电报气愤不已，宣布他没有这个离经叛道的儿子。可是孟夫人思儿心切，并与孟老爷子大闹了一场。孟老爷子没有办法，只好同意回电报。
如今八路军可是响当当的牌子，左邻右舍听说孟家2儿子投奔了八路，纷纷前来祝贺，就连平时不怎么来往的邻居，也破天慌登门拜访。这一个月来，孟老爷子只要出门都会获得邻居的格外尊重，他的自尊心得到了最大满足。昨天，接到儿子电报，说是部队移师天津，要请假于今天回来看看。一大早孟老爷子就下令全家不许出门，此外，把出嫁的大女儿和姑爷一同唤来。
自从日军占领北平后，孟老爷子严令家人不许参与外面的事情，并且小心翼翼、每天提心吊胆过日子。虽然绸缎庄惨淡经营，但是不至于饿肚子。自有了儿子的消息，孟老爷子开始关注八路军的情况。由于日军的封锁和白色恐怖，再加上孟老爷子严格律己，之前外面的事情知之甚少。可是外面的世界有多么精彩，当海量新闻进入他的大脑，才知道神州大地已经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尤其是八路军这支响当当的名牌，大有惊天地、泣鬼神能力，孟老爷子这才明白，邻居为什么对自己礼遇有加。一大早他就吩咐杀鸡、买肉、卖鱼，平常过节都难得如此破费，孟老爷子可谓下血本。该准备的都准备完了，一家人坐在客厅等待。孟老爷子的小儿子、幺女包括孙子在门口望风，有了消息立即报告。客厅内大家焦急等待，姑爷耐不住寂寞问道：“岳父，二弟在电报里说投奔八路7年了，没说当什么官？”
姑爷家里也是经商的家境不错，可是姑爷属于游手好闲之辈。以前尽管孟老爷子对姑爷不感冒，可是为了姑娘对他还算客气。可是自从有了2儿子的消息，孟老爷子对姑爷的态度大变。“瞎操心什么，老老实实呆着，不想呆着就走人！”姑爷受到呵斥有些吃惊，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可是见岳父趾高气扬的神态，不屑一顾的撇嘴，姑爷不敢吱声了。要说最着急的是孟夫人，一会儿站起来去厨房看看，一会儿又回来坐下，显得六神无主。
“我说能不能安静一会儿，你都把我转晕了！”孟夫人坐下叹了一口气道：“老爷，当年飞儿是为了小梅离家出走的，不知道找没找到她。飞儿是一个执着之人，小小年级就如此痴情。其实，欧阳一家去上海我一直惦记他们。小梅姑娘我是真心喜欢她，如果能做我的儿媳妇，那是上天的造化。”自古红颜薄命，那个小姑娘的命运难说。再说茫茫人海飞儿不可能找到她，不然他也不可能投八路！”
“小梅是一块美人胚子，脸蛋漂亮命运就多桀，尤其是在这个****的世道。”孟夫人忍不住叹气。“爹、娘，都过了晌午了，二弟不会在路上耽搁了吧！”长子瞪了妹妹一眼道：“你就不能说吉利话，真晦气！”这时外面传来汽车引擎声，孟家小儿子跟头把式跑进来大喊大叫：“来了！来了！”“什么来了？”孟老爷子不满。“爹！是吉普车来了！”“胡闹，我是问你你二哥回来了吗？”“我我我没看清楚，来了一辆吉普车，车上有一男一女两名军人！”
一家人蜂拥院门，左邻右舍好信的女人听见动静，也纷纷走出院门看热闹。孟飞在自家门前停车，看到熟悉的院门虽然有些破旧，但是依然记忆如斯。“孟飞，多么熟悉的情景，儿时的记忆似乎历历在目。”欧阳梅被孟飞搀扶下车接道：“我在嘱咐你一遍，千万不能透露我和欧阳剑的关系！”“瞧你都嘱咐多少遍了，放心吧我一定守口如瓶。”这功夫院子里涌出一群人，左邻右舍的院门也纷纷打开，不少女人的身影显露出来。
孟飞当年离家只有17岁，7年时间过去他不仅长高了，经过军旅生涯身体变得十分强壮。变化之大，孟老爷子和孟夫人一时之间有些发懵。孟飞上前一步噗通跪在地上，“爹、娘、你们的不孝儿子回来了，请受我一拜！”知儿莫如母，孟夫人认出自己的儿子便飞身上前抱住孟飞痛哭，场面有些幸酸。哭了好一会儿，孟母捧着儿子的脸颊端详，生怕儿子再跑了。
孟飞站起来对父亲道：“爹，我回来了！”此时孟老爷子眼眶有些湿润，但是作为一家之主必须保持尊严、不能失态。“飞儿，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去和哥嫂、弟妹打招呼吧！”孟飞离家之前哥哥已经娶亲，自然认识嫂子。但是姐姐是他离家后出嫁的，姐夫需要引荐。孟飞和家人打招呼之时，欧阳梅一直站在身后微笑不语。孟夫人似乎看出端倪，甚至看出欧阳梅有身孕。
孟夫人一脸惊喜上前拉住欧阳梅的手道：“这位姑娘，如果我没有猜错，可是我的儿媳妇？”“娘，媳妇见礼了！”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欧阳梅身上。“爹、娘，这是我的太太，你们的儿媳妇！”欧阳梅又拜见孟老爷子。孟母拉着欧阳梅的手关切道：“真是了漂亮的女子，我们孟家哪辈子修来的福气呀！有4个月身孕了吧！”“是的！”孟母瞪了儿子一眼接道：“你们男人就是心粗，也不心疼媳妇的身子，快跟我进屋。”
进入客厅落座后，孟母拉着欧阳梅的手并排坐下，喜爱的表情暴露无遗。“娘，你仔细看看她是谁？能不能认不出来！”孟母闻听顿时迷惑，再次打量欧阳梅。这时大姐走过来仔细端详试探问道：“可是小梅妹妹？”“大姐！是我！”“娘，她就是小梅呀！”孟母激动的眼泪再次流了出来道：“闺女，真是苍天有眼，我做梦也想不到呀！”“二弟，你是怎么找到小梅的，快说说！”大姐好奇询问。
一家人顿时安静下来，孟飞把经过简单的叙述了一遍。孟母道：“飞儿，这是上天的意志，如果你不参加八路军，也不会遇到梅儿，你们注定是一对儿。”孟母笑开了花。“行了，大家不要折腾了。你们两口子旅途劳累，马上开饭，吃完饭好休息！”孟老爷子宣布开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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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6章受宠
席间、孟母关切询问欧阳梅家里的情况，得知其父已经去世、母亲孤苦伶仃寄主在前房弟弟家里，忍不住眼圈有些发红。“小梅，你的母亲无依无靠，把她接来与我们一起住吧！”欧阳梅笑道：“婆婆，我母亲在舅父家里已经习惯了，你不必担心。等战争结束了，我让母亲接来住上一段时间，她也念叨你，不知道你们怎么样了？”
“我也想老妹子，如今成了亲家，日后来了如果愿意就常驻，我和你娘可对脾气了！对了，你家的房子还在，这几年你公公一直照看着。房子租出去了，可是房租没有几个钱，我都保管着。现在知道你家的音信，正好把房租钱还给你们。”“婆婆。我母亲在舅父家里根本不需要钱，母亲房产就算我的陪嫁。”
“媳妇，这可使不得，受人之托怎能窃为己有。”猛老爷子听得真真切切，出于商人的本性暗自欢喜，可是表面不得不谦让。孟飞顺水推舟道：“爹，这是儿媳妇的心意，你就不要谦让了。小梅的舅父是上海大银家，区区房产又算什么。”“小梅，你不是还有两个哥哥吗，这是祖产必须还给他们。”“婆婆，我的哥哥把房产给我了，如今我是孟家儿媳妇，房子自然是孟家了。”
孟母还要询问，孟飞怕问得太多急忙打岔道：“娘，日后有的是时间刨根问底，你就被再问了。”孟母打住急忙给欧阳梅夹菜，接着话题转向肚子里的小宝宝，询问欧阳梅喜欢吃什么，孩子的话题成为焦点。“飞儿，看的出你混得不错，连小车都有了，在八路军里当什么官？”孟老爷子打量儿子的军服询问。“爹，实不相瞒，我现在是少校团长！”
“什么？年纪轻轻就当团长了，当真？”孟老爷子瞪大眼睛露出吃惊的表情。“爹，八路军的军官都很年轻，像我这个年龄当上少校团长的比比皆是，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妹夫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呀，姐夫与你干一杯！”终于轮到边缘化的姑爷说话，忍不住上来巴结。孟老爷子脸上显露出厌恶的表情。“姐夫，八路军部队不兴升官发财，我就是普通一兵。”
孟飞与姐夫干了一杯，根本没有高高在上的派头。可是孟老爷子则不然，儿子年纪轻轻就当上少校团长，作为老子自然有些飘飘然。望子成龙是传统，孟老爷子高兴过分喝高了。饭局还没有散，热情的邻居就来拜访，孟母自豪介绍儿子、儿媳妇，也许这一生是她最高兴的时刻。
两大兵团会师山海关下，进攻暂时停止。第8兵团司令官卫立煌奉令前来北平，于第4兵团司令官陈诚商议下一步协同作战问题。当天会晤结束后，晚上。陈诚宴请卫立煌，虽然二人率领所部按照统帅部的作战计划，晚了一个多月达成作战目的，但是仍然得到老蒋的嘉奖，因此二人的心情非常高兴。
二人坐在京城帝国饭店高档餐饮区，并在优美的钢琴声中进餐，美酒佳肴，别有一番风味。“听说了吗，第9兵团于10月中旬发动登陆作战，登陆地点是大连。届时美海军太平洋第一舰队全力协助登陆作战。”陈诚神秘道。“太平洋第一舰队进驻青岛，看样子这个消息可靠。如果我猜的不错，有可能同步采取行动！”卫立煌分析道。
“俊如兄高见，我估计这两天统帅部的作战计划就会下达，我们有一个月时间准备。”陈诚显得很兴奋。“看样总裁是想独占东北了，其实总裁多虑了。林部进入外蒙目的是北方那个大国，共党心思已经不再东北。人家时时刻刻以国家利益为重，可是我们确打小算盘，想比之下高下立判。”卫立煌脸上显露出郁闷的表情。
“俊如兄，你我是军人，很多事情不是我们能左右的。”这时一名军官走到面前举手敬礼道：“司令官，军统送来情报，是特意给你的。”陈诚迷惑接过本子查看，然后把本子递给卫立煌道：“军统获得准确消息，欧阳剑的妹妹欧阳梅来北平，是陪着丈夫回来省亲的。”卫立煌急忙接过本子查看道：“没有想到欧阳剑的妹夫是八路军001空降师的团长。”
“欧阳剑有恩于你我，作为朋友我们必须尽地主之宜，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是呀，为了表达诚意，明天上午，我们登门拜访。”欧阳梅的行踪自然不会逃不过军统的眼睛。次日上午，两辆摩托车开路，一辆美式军用吉普车殿后，中间是一辆黑色小轿车，最后面是一辆卡车，卡车上搭载一个排警卫士兵，直奔琉璃厂。
吉普车上有一名军统特工，他负责引路，孟家的地址军统人员早已经摸清。车队进入琉璃厂大街立即引起躁动，这里很少有军车出现，日伪时期除了抓人，军警从来不光顾这里。车队在孟家巷口停车，警卫士兵率先下车布置岗哨，接着吉普车和轿车驶入巷道，停在孟府门前。好大的气场，巷道里的居民，哪里见过这种阵势，纷纷紧闭大门大气不敢出。
军用吉普车上下来两名军官，其中一名军官手指孟府说了几句。另一名军官整理军容上前叩门。此时，卫立煌和陈诚分头下车，二人同样整理军容，然后耐心等待。
此时，孟家人刚吃完早饭，坐在客厅里闲聊。昨天晚上一直闹腾到深夜，送走了几拨亲朋好友，一家人才休息，因此一家人起来的很晚。听见敲门声，孟老爷子以为是邻居，便吩咐小儿子去开门。
小儿子去了不到一分钟便慌慌张张跑了回来，“爹，门外来了一群当官的还有军车，不知道干什么？”孟老爷子闻听脸色大变身子忍不住发抖。孟飞闻听知道是怎么回事忙安慰父亲道：“爹，不要害怕来的是客人是来拜访我们的。这功夫一名军官走进来道：“请问哪位是孟少校！””我就是！”军官举手敬礼接道：“孟少校，陈诚司令官、卫立煌司令官，专程来拜访你和夫人！”
孟飞一边更衣一边道：“夫人，是冲你来的。”欧阳梅也急忙穿上军服，脸上显露出无奈的表情。夫妻二人整理好军服跟随军官来到院门。军官介绍后孟飞和欧阳梅举手敬军礼，孟飞道：“八路军001空降师第1团团长孟飞，欢迎卫司令长官、陈司令长官位临，没有想到惊动了二位司令官。这是我的夫人欧阳梅。”
“孟少校，孟夫人，闻讯二位回家省亲，唐突来拜访，多有冒味请包涵！”陈诚率先表示歉意。“孟少校，孟夫人，我等二人是欧阳剑的朋友，交往深厚。妹夫、妹妹回到北平省亲，出乎礼节前来拜访，如有不便请包涵。”“二位司令官能光临寒舍，可谓是蓬荜生辉，请！”众人鱼贯而入。
在客厅落座后，孟飞介绍父母，并告知陈司令官和卫司令官是欧阳梅二哥的朋友，孟老爷子由惶恐之至转向迷惑之至，他无法搞清楚这是什么关系，但是当着客人的面又不好询问。宾主闲谈了一会儿，陈诚道：“孟少校。孟夫人，既然你们夫妻来到北平，我和卫司令官必须尽地主之谊，今天晚上我们在帝国饭店设宴，请二位务必赏光。”
孟飞有些为难，眼光忍不住瞄向欧阳梅。“卫司令官、陈司令官，感谢你们的美意。酒宴就免了，较好我和孟飞要补办婚礼，请二位司令官参加我的婚宴。卫司令官请你通知我大哥到场，你们就做我的娘家人。”“没有问题！”“没有问题！”卫立煌接道：“孟夫人，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请讲！”“你们二位的婚宴我们包了，请务必接受我们的美意！”
“恭敬不如从命，这份人情将来让二哥还！不过我不想闹得满城风雨，除了大哥、二位司令官，其他人一律谢绝，尤其是不能有记者到场。”“孟夫人，请放心保证让你们满意。”送走客人好半天，孟老爷子才从晕晕乎乎状态恢复过来，急忙问道：“飞儿，卫立煌、陈诚是何许人也，人尽皆知，小梅的二哥和他们是朋友，这是怎么回事？”
“爹，实不相瞒，小梅的二哥叫欧阳剑，是八路军总参谋长。”语惊四座，孟老爷子惊愕的张大嘴巴，孟飞的姐夫浑身瘫软坐在地上······。
婚礼不必赘述，受益最大的是孟老爷子，至此成为琉璃厂一带炙手可热的人物。很多人不明真像，但是大家都知道，卫立煌和陈诚不仅拜访过他，还参加了儿子的婚礼，仅这一点足以让他的身份跃上N个等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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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7章大漠深处
夏去秋来，西部一望无际的戈壁和沙漠，笼罩在秋日的光辉里。一条钢轨伸向远方，钢轨锈迹斑斑，说明这条铁路线很少跑车。突然，远处传来了汽笛声，一列火车出现在视野里，仿佛让荒凉的戈壁有了勃勃生机。
蒸汽机车喘着粗气轰隆隆驶来，车头后面仅悬挂三节车厢，机后次位是草绿色的客车厢，在后面是一节油罐车，最后是满载货物的货车厢。油罐车拉的不是油是食用水，货车上拉的是粮食、蔬菜等生活用品。由此可以看出这里的生活是多么艰苦，喝的水都靠外运，说白了这里根本不是人能生存的地方。
草绿色客车厢内，欧阳剑及夫人梅芳、徐向前、钱学森，以及工作人员和警卫人员就座。此时，梅芳头上戴着耳机，面前两名电报员头上同样戴着耳机。他们不是在发报而是在监听，捕捉周围的电讯号。“总参谋长，试验场选择这里很好，茫茫戈壁滩没有人烟，核污染会缩小到最低限度。”01工程副总指挥、核武器研制首席科学家钱学森喜滋滋道。
“钱先生，试验场是总参谋长钦定的，两年前开始铺设铁路，建设试验场。工程部队克服了很多困难，终于把试验场建成了。这条铁路全长大约80公里，铁路的终点到实验场的距离还有150公里。目前我们很多物资都从美国采购，台湾战役结束后，美国来的货轮可以直接进入长江，停靠南京港口然后经过陇海铁路、西部大铁路直接运到这里。”
“总参谋长，试验核武器需要大量资金，没有想到你在美国赚钱，然后直接采购物资。盘尼西林号称软黄金，简直难以想象，所有的环节都滴水不漏。”欧阳剑笑道：“钱先生说到问题的实质，没有盘尼西林给我们带来滚滚财源，我们实验核武器、建设海军的经费就无从谈起。没有钱做强大后盾，什么都办不成。”
“可以说我们八路军的海陆空壮大到今天，没有强大的资金做后盾，就没有今天的累累硕果。说道赚取第1桶金我可是绞尽脑汁。当初通过特殊渠道得知阿拉伯半岛储藏大量石油，我便与德**火商赫尔曼合作······。”当初把土地卖给美孚石油公司，是不得已而为之。
“总参谋长，据我所知美孚石油公司在阿拉伯半岛发展迅速，哪里可是巨大的宝藏，当初把土地卖给美国人是不是有些后悔！”钱学森询问。“成全美国人是没有办法，当时日本军国主义磨刀霍霍，随时会采用军事手段发动全面侵华战争。形势危急，我党清醒认识到这一点，必须尽最大努力作战争准备。”
欧阳剑喝了一口茶水接道：“我们要储备战略物资急需钱，因此不得不出手科威特的土地，可以说是阿勒伯半岛的第一桶金为我们打开了局面。我们用这笔钱不仅储备了急需的军需物资、钢铁、壮大兵工厂，甚至西北这条钢铁大动脉都于第一桶金有关系。说到后悔，只是成全了美国人。”
“总参谋长，八路军发展到今天的规模堪称奇迹，而且史无前例进行原子弹研究，我们一致认为，这几乎不可能在中国的土地上发生，可是你做到了。但是我感觉你不满意这是为什么，要知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徐向前迷惑道。“徐兄，只有不满足，我们才能更快的发展壮大。如果我们核武器实验成功，在国际上就进入军事强国行列。”
“常言道：枪打出头鸟，西方列强骨子里不想看到东方出现一个强大的国家。正如拿破仑说的那样，中国是一头睡狮，它一旦醒来毕将震惊世界。西方列强希望中国这头睡狮继续睡着，永远不要醒来，或者半睡半醒，对他们没有一丝威胁更好。可是今日之中国，西方列强的一厢情愿已经是昨日黄花。”
“觉醒的中国人民已经挺直腰杆，但是我们依然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德国法西斯即将敲响最后的丧钟，日本法西斯穷途末路、苟延残喘，不出一年，以同盟国为首的中美苏，就会赢得这场人类历史上最大规模战争的胜利，然而战争结束后，中国的命运和前途才是重中之重。”
“战争结束后，美苏由于********领域的原因，会形成两大对抗集团，而这两大集团都不会允许在东方出现一个强大的国家，他们即想利用我们遏制对方，同时又会不约而同打压我们，甚至采用经济等手段封锁我们。为了扭转这种不利的局面，因此我们迫切需要一种震慑的东西，那就是原子弹！”
欧阳剑站起来眼睛流露出坚定的目光，“我们研制核武器，不是为了战争而是为了和平，目的是以战止战。历史的教训反复告诫我们，好战必亡，但是忘战同样会灭亡。我们手握强大的利器，目的就是让一切好战分子不敢轻易发动战争。美国核武器会率先走在前面，以苏俄、英法的科学实力也会相继拥有原子弹。”
“日后的格局核牵制是重头戏，相互制约，继而达到和平的目的。说白了原子弹不是用来战争的，那样的话会摧毁整个人类世界。但是我不敢保证美国不使用原子弹，他们有可能对日本使用。所以说我们必须尽快拥有原子弹，免得美国人利用核威胁捆绑我们。”
“总参谋长说得好，我现在恨不得一天当作两天用。目前我们已经完全具备原子弹试验条件，可是获取核原料的进展缓慢。但是我有信心于明年下旬试爆，只要核原料达标。”“钱先生，我相信你。其实我们在研制核武器的过程中，最大的收获是培养了一批优秀的科学家。”
“钱先生，你提交的研制制导武器的计划，总部已经批准，并列入中长期发展计划。”“太好了，如果有了远距离输送和精确制导，我们将在世界上立于不败之地。”“钱先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总部决定成立航天、航空科学院，任命你担任科学院院长，有关方面科研立项年底前会出台。”“请总部放心，钱某不负重任！”钱学森没有推辞，而且面容坚定。
“八路军不仅拥有了海陆空，而且即将拥有原子弹，对于中国而言简直不可思议。总参谋长，这一切你功不可没！”徐向前有感而发。“徐兄，不要这样说，应该是大家努力的成果。现在我们必须利用核武器做一篇大文章，这是我们最大限度谋取利益的最后一次机会，必须牢牢把握。”
“战后我们必须创造一个有力的环境，并在短时间内形成跨越式发展格局，由一个农业大国尽快进入工业大国。战后我们成为军事强国已经毋庸置疑，但是没有强大的经济基础做后盾，军事强国也会落伍。因此我们还要建成政治、经济、科技强国，并在世界上有一席之地。”
“报告，列车到达终点站罗布镇！”一名属下禀报。
第508章试验场
列车迎着夕阳的万道霞光，停在站台上。站台一侧有一栋2层楼房，楼房门前的招牌上军人招待所白底黑字。十分醒目。一名哨兵忠于职守。站台另一侧似乎是仓库，仓库外面的场地上，停满了一排排军用卡车。车站相反反向，一支工程部队正在施工，不久哪里会出现一座机场。站台上，一名少将旅长率领几名将官迎候。
时下，这座秘密试验场有3000名官兵，分别担任施工、警卫、运输任务。徐向前对双方作了介绍，欧阳剑简单询问了官兵在这里的生活情况，然后一行人向招待所走去。由于东西时差的原因，如果按照北京时间，这里大约要9点钟才黑天。时下并没有统一的时间。但是统一的时间对于试验场非常重要，因此欧阳剑规定，这里一律实行东部时间。免得出现不必要的麻烦。
一夜无话，次日7点钟太阳才露出笑脸。欧阳剑及夫人梅芳、徐向前、钱学森等随行人员，跟随一支运输车队上路。欧阳剑和梅芳坐在一辆吉普车上，伴随气温升高，梅芳脱下大衣嘟囔：“欧阳，这里是什么鬼地方，夜里冷得要命，白天又热的要死，为何选择这里做试验场？”
欧阳剑一边脱大衣一边道：“把原子弹试验场选择在这里，是为了今后进行更多的实验。核裂变产生的辐射称为核污染，对人类有致命威胁，几百年甚至上千年都会威胁人类的生存，因此原子弹试验场必须选择荒无人烟的地区，这里是理想的场所。不过这里的生存条件非常恶劣，有句打油诗说得好，早穿棉、午穿纱，捧着火炉吃西瓜，非常形象的比喻了这里的气候变化。”
“欧阳，官兵们在这里生活，真够艰苦的，没有人愿意呆在这里！”“我们正在逐步改善这里的生活，日后在罗布镇会形成一座原子城。此外，日后要采用轮换制，实行义务兵役制后，普通士兵服役三年退伍，军官必须在这里满3年轮换。”“这个办法好，日后会避免很多麻烦！”梅芳赞同。
运输车队沿着一望无际的戈壁前行，似乎带来一丝生气。“欧阳，这里根本不是人能生存的地方，我看没有必要搞电台侦听？”“百密一疏，万万不可掉以轻心，我需要百分之百安全。”这时右侧出现一群黄羊，并跟随运输车队赛跑。“立即停着，把枪给我！”警卫员立马递过来狙击步枪。这么多年欧阳剑始终枪不离身。说时迟那时快，举枪瞄准动作一气呵成。
伴随枪响一只高速奔跑的黄羊，突然腾空而起接着又落下，并向前冲了几十米翻滚在地。警卫员立马下车奔去，不一会儿黄羊被拖回来。此时，欧阳剑下车，徐向前和钱学森也从后面的车上下来。“欧阳兄，好枪法。上次见你打枪还是在南泥湾的时候。”徐向前点赞。“徐兄，钱先生，这只黄羊是撞在我的枪口上了，今天晚上我们可以吃野味、打牙祭了！”
运输车队到达试验场大约是午后1时，官兵们闻听首长来视察，暂时停下手里的工作列队迎候。当徐先前介绍欧阳剑后，官兵群情振奋顿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掌声经久不息。欧阳剑首先向官兵们致意，感谢他们在这艰苦的条件下建起了试验场。出于保密原因，欧阳剑没有说在这里到底实验什么，但是强调了这个试验场非常重要。
简短的讲话结束后，官兵们解散开始工作，一行人进入食堂用餐。这里的房屋清一色半截在地下、半截露在地面上。此举有两点好处，其一冬暖夏凉，其二，为日后原子弹爆炸提供抵御和防护的范本。这里距离原子弹爆炸点大约有10公里，试验完后这里将被遗弃。吃完中饭已经是下午2点，接着一行人乘车向日后爆炸中心区驶去。
大约半个小时后车队到达核心区，众人下车。大约一个连的官兵正在这里施工，远远望去，碉堡、房屋等星罗棋布，这些设施将为日后爆炸效果提供数据。陪同的少将旅长介绍道：“总参谋长，试爆中心的所有建筑，估计明年中旬能成型。那个位置是铁塔，目前地基钢筋混泥土建筑已经浇灌完，要求102米高的铁塔年底前完工。”欧阳剑点点头道：“我们就不过去打扰官兵工作了，就在这里看，你们有什么困难吗？”总参谋长，困难在所难免，但是我们能克服。只是这里的生活太单调、枯燥。”
徐向前笑道：“总参谋长已经想到了，这次给你们带来大批图书，另外，还给你们带来了一部电影放映机，100多部影片和纪录片。”“太好了，官兵每天都有盼头，生活会变得丰富多彩，就可乐不思蜀了。”远远的参观完施工现场，欧阳剑仔细审阅了各种建筑图纸，感觉非常满意。黄昏，一行人于施工的官兵一到回到试验场厂部，官兵听说晚上放电影，立即欢呼起来。
夜幕渐渐来临，欧阳剑吩咐几名警卫员找一处僻静地方燃起篝火，他要亲自动手烤全羊。此举也是避免官兵看电影拘谨放不开，因为绝大多数官兵根本没有看过电影。天渐渐黑了，熊熊的火焰开始变弱，欧阳剑吩咐警卫员把收拾好的黄杨放在支架上，并指挥他们如何操作。很快扑鼻的香味弥漫，勾出腹中的馋虫。
欧阳剑拿出一坛子茅台酒道：“徐兄，钱先生，这坛子茅台酒是老蒋送给我的，据说有百年的历史，今天我们把他消灭了。吃着野味、喝着美酒，尤其是在这荒凉的戈壁滩，别有一分韵味。”“总参谋长，我可是不胜酒力，你可要悠着点！”钱学森笑道。“钱先生，好酒不醉人，通常都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接着欧阳剑吩咐梅芳拿出带来的牛肉干之类的下酒菜。
那边官兵们自带小凳子，黑压压的白色的幕布前等待。很多官兵没有看过电影，既好奇又迷惑，曾看过电影的人成为解说员，现场充满嘈杂声。不久，白色的幕布上出现了一个光芒四射的五角星，在雄壮的音乐声中闪闪发光。官兵们顿时安静下来。接着屏幕上出现了南昌电影制片厂几个大字，画外音道：“请欣赏铁甲雄风，实拍八路军第一支坦克部队。”
屏幕转换出现了威武的坦克，画面从不同角度拍摄坦克，画外音介绍坦克的性能。接着出现坦克兵驾驶坦克高速行驶的画面，上百辆坦克同时行进震撼无比，官兵们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不约而同的欢呼起来。坦克兵驾驶坦克的画面，训练的场面。尤其是炮击的场面更是激动人心。短短20分钟的记录片，让所有官兵为八路军的坦克部队引以为豪。
官兵们看的如醉如痴，在他们的强烈要求下，钢铁雄风又放了一遍。接下来是一部南昌电影制片厂拍摄的故事片，名字叫无敌狙击手，是描写特种部队特战队打击日寇的故事。故事取材于江西防御作战，特战队勇战日军特战队。片中很多配角就是特战队员扮演，其军事素养、战斗画面非常真实。官兵们被片中特战队员勇猛、高超的军事素养、战斗精神折服。
这厢，篝火旁，门可罗雀。大概被放电影那边的的热闹吸引，几名陪伴的军官、包括警卫员，甚至梅芳都忍不住跑去看电影。篝火旁只剩下欧阳剑、徐向前、钱学森3人。那边不时传来的欢呼声，同样吸引他们的目光。“总参谋长，听说南昌拍的战争片，在国内首屈一指，故事情节跌宕起伏，战争场面逼真，在各地非常受欢迎！”
“是呀，南昌电影制片厂拍的片子，一点也不亚于美国好莱坞的影片。很多画面直接取材战场，非常有震撼力。尤其是每部战争片的主题内涵、故事情节，高度弘扬了民族精神、忘我的牺牲精神以及爱国主义精神。在试制基地，最受欢迎的就是南昌出品的战争片，每次看完都热血沸腾。”
“钱先生说的是，南昌拍的战争片，最受官兵喜爱。有一次一部描写淞沪会战的影片，好像是描写一个连队，最后全体阵亡的故事。当时这部片子在卫立煌所部上映，影片里的战斗跌宕起伏，守军寡不敌众、惨烈厮杀之时，下面突然传来枪声。原来一名士兵忍不住参加了“战斗”，幕布被打了十几个枪眼。”徐向前点赞。
试验场上一个激动人心的夜晚，就这样渡过。次日，欧阳剑等一行人结束考察，踏上返程的路途。欧阳剑试验场之行，为官兵摆脱鼓噪的生活，送去了关怀和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