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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嘘,不许动全文阅读

作者:miss_苏     阿sir,嘘,不许动txt下载     阿sir,嘘,不许动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46.46你是故意让我失控

    46、你是故意让我失控

    时年离开医院前,特地去向杜松年道谢,并要自己结算诊疗费。

    杜松年瞟了汤燕卿一眼,便笑:“燕卿早已结过了。你们两个之间的,回头再自己算吧。”

    汤燕卿斜倚着门框,耸了耸肩:“请我吃饭。”

    杜松年便噗地笑了,汤燕卿则无辜地摊摊手……时年只觉诡异,脸便红了。

    杜松年亲自送出门来,迟疑着问一句:“你是当记者的,按说语言运用一定很棒吧?”

    时年诧异回眸,赧然摇头:“正好相反,可能是跨语言的缘故,我直到现在对许多英语词汇的选用还有点问题。为此工作上还吃过不少苦头。”她红着脸尴尬吐了吐舌。

    汤燕卿便抬眸,眯眼望向杜松林。杜松林却没多说什么,只说“医生一般不说再见。毕竟见到医生都是病痛了的时候,呵呵。”

    走出医院,时年要自己打车。刚伸出手去,却被汤燕卿捉住手腕,将她手臂又送回了原位。他则走到警车边替她拉开车门。

    时年心里的别扭并未完全解开,便防备地攥紧包带:“这算公器私用吧?谢谢你,我自己叫车就好。”

    他便也没说什么,直接走到她身后,一手按住她后脑,轻松便将她推进车里。他探进身子来,不顾她反对,替他系好安全带,然后才走回驾驶位。

    时年瞪着他:“汤sir,你又要怎么样?”

    他戴好太阳镜,伸开长腿踩下油门:“你的迷你裙儿被我撕坏了,我好歹该送你一程。”

    什么她的迷你裙被他撕坏了?

    时年也不管车子正在行驶,气得就要解安全带:“你还说这个?”

    真后悔要跟他握手言和,他分明还是死性不改!

    他紧急一个打轮,驶进岔路。手疾将她手按住:“好了,别闹。”

    “谁跟你闹?”时年窘得眼眶滚烫。该死的她还是没办法忘了他给她搜身那一幕。直到现在,仿佛觉着他的手还在她身上!

    “我明白了汤sir,原来你行为前后都是有关联的。你先在停车场说要看看我迷你裙里的景致,于是接下来你就故意给我搜身——你根本都是故意的!”

    他哑然失笑,悄然攥紧指尖。这一刻夕阳如金落在她羞愤红成苹果的脸上,瞳仁又黑又亮。这般看过去,鼻翼旁还有几颗小巧俏皮的雀斑……这一刻,他真的太想伸出手去,捏捏她气鼓鼓的面颊。

    可是这会吓着她了……他最终只能将掌心贴在裤边蹭了蹭。

    “哦,原来你是在气这个。关于迷你裙……嘿,我也没想到你后来真的穿了那么超级超级迷你的裙子出现在我面前。睡美人,或者我也可以你是故意穿给我看,故意叫我失控的呢?”

47.47汽车也会谈恋爱噢

    47、汽车也会谈恋爱噢

    超级超级迷你的裙子……他的用词还算客气,时年想起国内的那个词儿“齐13小短裙”。她被自己呛着,干咳了两声。

    “汤sir我郑重向你声明:我穿那裙子只为方便进燕舞坊采访,是工作需要,绝不是什么要故意让你失控!”

    她这么一本正经的模样……真是可爱。

    他便又故意逗她:“哦,如果那裙子不算的话,后来你不穿bra在我眼前跳啊跳……”

    时年登时悲愤:“sir!”

    汤燕卿忙掩住笑:“好好,是我胡说八道了,我道歉。”

    时年咬牙切齿瞪住他:“迷你裙???”

    他叹了口气,侧过头来,目光如醉:“你开mini,怎么会不知道就是它启发了时装设计师的灵感,创造出迷你裙来的?我说你的迷你裙,说的是你的车子。”

    “厚!”原来是这样!

    这言辞听着这般正大光明,可是……可是眼前这个人,这样的注视、这样的笑,却还叫她觉得心下毛毛的。总是觉得,他还是故意这样对她。

    她曾经见过他么?

    他凝望着她面上瞬息间流转过的无数种表情,幽幽道:“你知道么,mini在卖给宝马之前,与路虎是一家人,它们都属于罗孚。后来宝马拆卖了路虎,将mini与宝马硬凑成一对……可是说来也是冥冥之中的注定,路虎卖给印度公司多年之后,mini新品paceman的外观倒是与路虎越来越像。”

    汤燕卿目光绵长:“它们才该是天生一对,不管经历过什么,它们都会回到彼此身边。”

    不知是因为他的注视,还是他的气息向她包围而来,时年只觉心跳加速。

    她无法不想到:她开mini,他开路虎,而向远则开宝马。都是一样的宝蓝。

    她心下毛毛的,赶紧避开头去:“呵,汤sir你给我讲童话故事呀。原来三款车子之间还能产生三角恋。”

    她听不懂……

    汤燕卿有些笑不下去,便收了笑,握住方向盘,眼望前方:“嗯,谁说不是呢。汽车人,你忘了,咔咔咔咖……所以谁说汽车不能谈恋爱?”

    这样也行?……时年也不由得望他一眼,哑然失笑。

    .

    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时年便没有回公司。她在距离家里两条街区请汤燕卿停下车来。

    汤燕卿却一打方向盘:“我家跟向家是世交,我知道你家的地址。”

    时年张了张嘴……很奇怪的感觉,几天前还是全然陌生的人,突然一下子就这么熟悉起来,叫她有些适应**。

    时年下车,想到回去还要面对向远,不由得紧张地攥紧了包带。

    她先前走了几步,汤燕卿忽然落下玻璃来,探出身子来:“嘿,我有套空房子……我是说如果你暂时没地方可去的话,可以去看看。”

48.48我们怎么会弄丢了婚姻?

    48、我们怎么会弄丢了婚姻?

    时年惊愕回眸:“sir,好像我们还没熟到要你帮我这个的地步。”

    汤燕卿只得小心藏住自己的担忧——那样的向远,今晚不知又会对她怎样。

    “我是说……你今天的状态,让我担心你回去面对你丈夫。”

    时年勉力笑了一下:“可是该面对的总要面对。就像你们办案,再危险的嫌犯也要面对,是不是?”

    他便深吸口气:“记住,如有任何危险,立即报警!”

    “好。”时年挥了挥手,背影融入阳光里。

    .

    时年进门,果然见向远的鞋子摆在玄关。她小心吸了口气,走进去。

    向远正坐在沙发上,还穿着之前的西装,衣领处的褶皱并未抚平,就连发丝的凌乱也依旧还是之前的模样。

    他独自坐在阔大的三人沙发上,身上披着一抹斜阳,整个人笼罩在一种近乎悲怆的气氛里。

    时年便一皱眉:“阿远,你没事吧?”

    向远目光悠长望过来:“你一定恨死我了,对么?我今天做过那么混蛋的事……还有这两年里,我一直都在做混蛋的事。”

    原来他还都知道。

    时年别开头去,用力笑了下:“与其再纠结这些事已经没有意义了。阿远,我希望咱们能平静地分手。”

    向远疲惫望来:“你还坚持这样么?”

    “是。”时年垂下头去:“我也不好过……阿远,这些年来你和向家给我的一切,我都不会忘记。我会尽我所能回报。”

    “我不需要你的回报,”向远目光疼痛:“我想要我的妻子……我在婚礼上说过,我向远今生只会结一次婚。可是我却犯下了不能饶恕的错,我弄丢了我的妻子。”

    时年轻轻合上眼。婚礼上的誓言,言犹在耳。可是不过短短的四年,一切便都改变了模样。她真的想问问,究竟是谁在主宰着人间的婚姻?究竟为什么叫婚姻这样难以终身长久?

    时年深吸一口气:“事到如今,咱们如果再勉强坚持,对你对我,甚至对……罗莎都不公平。咱们分开后,你和罗莎也可以好好地在一起。”

    向远听了便忍不住冷笑:“罗莎?我跟罗莎在一起做什么?我不爱她,时年,我爱的是你。”

    “我也很想相信你,我也有自己对婚姻的信仰,我也有对家庭幸福的憧憬!”向远不说爱她还好,可是他越是这么说,时年便越是受不了。“阿远,我远渡重洋在这个陌生的国家成为你的妻子,我不是闹着玩儿的,更不是准备不过四年就跟你离婚的。我想跟你一生一世,我以为你会是那个能陪我走完一生的人。”

    时年落下泪来:“尤其……是我爸把我的手放到你手里。我爸说要我跟你走,他说你会带给我幸福。我爸是从来不会骗我的,而你也向我爸保证——可是为什么到了m国之后,就一切全都变了呀?阿远,究竟是我哪里还不够好,才让口口声声说爱我,信誓旦旦说要给我幸福的你,有了别的女人?”

49.49他说这是男人正常的需要

    49、他说这是男人正常的需要

    “我知错了。”向远走上来轻轻捉住时年的手,将她拥入臂弯。“我不敢求得你的原谅,可是我求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阿远,你好歹叫我明白。你今晚一定要回答我!”时年用力想要推开他,泪眼里满是决绝。

    向远咬牙:“好。我今晚给你答案,你跟我来。”

    向远将是时年拖上楼,拖入卧房。一看那king-size的大床,时年便控制不住地颤抖:“阿远你要做什么?我不喜欢你对我这样!”

    “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向远双手托住时年的面颊,眼睛盯着她的眼睛:“我今晚鼓足勇气,想要剖开我自己给你看。你也给我一个机会,我们两个一起来面对那问题所在,好不好?”

    尽管控制不住对那大床的恐惧,时年浑身都在颤抖,却还是用力点了头:“好。”

    向远握住时年的手,拉着她并肩躺在床.上。

    时年躺下时连牙齿都在彼此磕撞。

    向远却执着地攥紧了她的手,不容许她逃开。他侧头过来看她:“时间,还不明白么?看看我们现在只是并肩躺在一起,我只是握着你的手,我们还没有做进一步的亲密,你就已经怕成这样。”

    “还有今天中午,你细想一下我对你的举动,不过是夫妻之间最平常的亲热,可是你的反应却是那么激烈……”他深吸一口气:“不是我想背叛我们的婚姻,可是这样的你却让我,别无选择。”

    他转过身来,伸手去抚她的眉毛:“你明白的,男人有自己的需要。这里是m国,性的需要就像饮食一样是一个人不能缺少的。我是律师,我有时候需要性来帮我宣泄工作的压力。”

    他目光温柔:“可是我却不想强迫你,我怕伤害到你。亲爱的我一直都在爱你,我只爱你一个。我跟罗莎只是性,如果你讨厌她,我随时可以解雇了她,跟她再无往来,好不好?”

    尽管有他掌心的温度,可是时年却还是冷得无法自控。她打着寒战望向向远。

    他是律师,他思维缜密,他口才极佳。他说的理由简直完美,可是她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阿远,你说中文好不好?”这样关键的时刻,他却选用英文与她交谈,词汇之间细微的差别叫她头脑中一片迷茫。

    向远却婉拒:“对不起,我习惯了在做辩论和陈述的时候都使用英文。就像你不习惯英文一样,我在重要的时刻也不习惯用中文。”

    时年便强打精神,用力去回想他之前用了哪些关键的词汇。可是那些陌生的语汇仿佛一阵急雨一般铺天盖地而来,叫她无处闪躲。它们渐渐织成一张细密厚重的网,将她兜头盖住。她徒劳地伸手去挣,却怎么都挣不开。

    .

    外面,汤燕卿一直都没有离去。

    倘若里面发出争吵或者摔东西的声音,他会第一时间冲进去。

    可是他的担心都没有发生。里面静静的,到后来,灯竟然熄灭了。

50.50有人动过她的记忆

    50、有人动过她的记忆

    杜松林盯着径直闯进来的汤燕卿,不由得叹了口气。

    今天几个小时之内,他已经亲眼目睹了这个孩子两次情绪失控。这在过去二十多年中一共都没发生过几次。

    杜松林便问:“我真希望你这一身的火,不是由那位女记者引起的。”

    这么被当面戳穿,汤燕卿只得深吸口气,控制住情绪。扭头一笑:“护士都下班了,杜伯伯你却还没走。难不成诊所里还藏着别的女人?”

    “你别拿我撒火。”杜松林无奈地摇头:“我是在等着你回来。你下午的眼神就告诉我,你会回来找我的。”

    汤燕卿坐下,叠起长腿,一脸的邪气儿:“杜伯伯这么敏锐,别当医生了,转行跟我当警探吧。”

    “你少来。”杜松林无奈摇头:“我为你们汤家服务了二十年,好歹也得见样学样,谁叫你们是律政家族呢。”

    汤燕卿收起笑谑:“她的记忆,是不是出过问题?”

    “没错。”杜松林便也摆出职业态度:“我问她对词汇的运用,那时候你也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你也听懂了。”

    “如你担心,如果说她当年刚来m国的时候对词汇运用不当还有情可原。可是四年过去了,她又是做着天天与语言文字打交道的记者工作,她却还是对词汇的选择有障碍,那就不正常了——人大脑中语言与记忆彼此相关,由此推想,她的记忆怕是出现过问题。”

    “她大脑受过外伤撞击?”汤燕卿冲口而出。

    杜松林却谨慎地摇了摇头:“也许没有这样简单。我担心是有人曾人为地动过她的记忆——当然这不一定都是坏事,比方说是创伤后的心理干预,是为了帮伤者暂时忘却不愉快,减轻心理创伤。”

    “我懂了。”汤燕卿缓缓合上眼帘:“……那,可不可以尝试唤醒她的记忆?”

    “有难度,且要付出代价。”杜松林直言不讳:“首先每位心理医师的手法不同,强行唤醒可能会走进岔路;其次,如果那心理干预是帮她减轻痛苦的,一旦记忆被唤醒,那么那些曾经的痛苦便也会被同时唤醒,她还要经历一回从前的梦魇。”

    “那不要了!”汤燕卿腾地站起来,“忘了就忘了吧!”

    杜松林静静看着这个孩子:“她,究竟是谁?她的记忆,又跟你有什么关系么?”

    汤燕卿随即一笑,朝杜松林竖起手指:“停,别试图解读我哦。”

    “好,但是你今晚最好回家。你爸爸刚结束一轮拉票演讲回来,他想见你。”

    .

    离开诊所,汤燕卿不甘心地又开车在时年家外面转了一圈。房子里依旧幽暗、平静。他只能狠狠咬了指节一下,调转车头驶回家去。

    车行上山,沿途都是m国标准的独立式住宅。整齐的街道,平整的草坪,白墙的尖顶房舍棋布其间。

    却有一栋传统中式的宅子,赫然出现在其间。

    外行人只以为这是中式的仿古建筑,只有真正懂行的人才明白,这是一栋从中国整体打包平移过来的、真正的老宅邸。便是那运费、通关费,以及拆解与重新组装的费用,就已经足够买下周围几十栋的本地住宅。

    更遑论这样的老宅子平移出国所花在文物保护政策、法规层面的费用和人脉……那就更不是一般人能付得起的了。

51.51卿倌儿

    51、卿倌儿

    汤燕卿进门,薛如可笑着迎出来:“卿倌儿可回来了。一家老小都等着你呢。”

    汤燕卿将手套和钥匙都交给薛如可,咬耳朵道:“薛叔儿我求您了,别再管我叫卿倌儿,整的我跟童伎似的。”

    薛如可也忍不住大笑:“家里一代一代的老规矩,都叫习惯了,一时改不过来。那改叫七倌儿吧。”

    旧日童伎都叫“清倌儿”,虽然这两个“倌儿”含义有云泥之别,不过听起来怎么都是同音。汤燕卿从小时候看过第一本古本的禁书之后,就开始不准薛如可这么叫了。

    汤燕卿先进一楼的洗手间净面、洁手,问薛如可:“我哥回来了?”

    薛如可脚跟打了个立正:“犀倌儿也回来了。”

    汤燕卿无奈,只能笑着说:“稍息。”便将手巾也丢给薛如可,快步上楼去。

    三层楼的老宅院,最精致的还不在门脸,而是里面那挑空的天井。一水儿的小叶紫檀老料构建的,一走进去便迎面都是那沁人心脾的香。从围栏望过去,椭圆形的天井三层楼上下都悬着细瘦的红纱灯,远远近近漾起一片软红轻雾。

    这些老料的构建,从中国一个一个拆解下来,画了原样的图纸,然后到这边之后再在古建专家的指导下,一个榫卯一个榫卯地拼回原来的模样,就这手工,就整整耗费了他祖父整整十三年的时光。

    当年也只有他敢跟祖父贫嘴:“原来您老这么大岁数了还喜欢搭积木。”

    他话音未落就被他爸“温柔”地搂住了脖子。

    汤燕卿先去寻兄长,自然是嘱咐别说漏了嘴。汤燕犀在书房看书,捧着一本古本的刑讼律法正看得津津有味。汤燕卿进去便笑:“看了也白看。英美法系跟中国的古讼法根本不是一个法系。”

    汤燕犀瞧他没话找话的样儿,便哼了一声:“你不用特地来嘱咐我,在家里我多一句闲话都不会说的。”

    汤燕卿便将心放回肚子里,凑上去缠腻:“哥,爸先见了你了吧?训你什么了?先给我透透口风。”

    汤燕犀哑然失笑:“我又不是你,从不给爸捅娄子。他交给我的唐朝,我经营得没半点纰漏。倒是你……”

    汤燕卿吐了吐舌。他知道,爸这一顿训是少不了的。

    期期艾艾磨蹭了一会儿,汤燕卿还是只好去了汤明羿的书房。房间里还有他的竞选团队,幕僚长带着一众幕僚,正在将汤明羿在外演讲的录像回放,一帧一帧分析得失。

    见汤燕卿进来,大家便都赶紧停住工作。幕僚长顾峻走上来轻轻搂了搂汤燕卿的脖子:“这手法你熟吧?还是我先给你使一遍,省得待会儿你爸使了,你一下子上不来气儿。”

    汤燕卿也笑:“顾叔,袭警可是重罪哦。”

    众人说笑着出门,汤明羿才抬眸来望向汤燕卿。

    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汤燕卿还是脊梁沟凉了那么一下下。

52.52因她,拆了父亲的台脚

    52、因她,拆了父亲的台脚

    “说说吧,这些日子过得怎样?”汤明羿面色和煦,两鬓微白却不染色,却反倒显出别样的成熟魅力来,“这些日子我忙着竞选的事,你妈妈也跟着我一起在外,对你们兄弟的照顾很是不周。我作为父亲,先跟你道歉。等这件事告一段落,我一定抽时间多陪陪你们。”

    汤燕卿便只得恭恭敬敬给父亲鞠了个躬:“爸爸我知道您要说什么事。警局授勋……”

    汤明羿静静望着儿子:“你不是小孩子了,我相信你做事有自己的分寸,你拒领便一定有自己的理由。燕卿,爸爸现在不是想追究你的责任,只是想做一个父子之间的交流:是什么促使你放弃那么重要的荣誉呢?”

    “你该明白,那荣誉不是警局授予你的,而是本市数百万的纳税人。是他们认可你的工作业绩,是他们想要用这样的方式对你表示嘉许与感谢。要辜负这么多人的殷殷之心,我相信你一定有更要紧的缘由。”

    门外,一个体态娇小、身穿改良式旗袍裙的妇人正紧紧贴在门缝儿边上,嘴里咬着小手绢,紧张地攥着拳头。“这个傻孩子,那些人可一个一个都是选民啊。你爸为了争取他们手里的选票,磨破了嘴皮子。他们给你的奖,你说不要就不要了,那他们又何必要投票给你爸爸……”

    汤燕犀上楼来看见的正是这样一幕。汤燕犀摇了摇头:“宛姨,您不用这么担心。”

    沈宛见是继子,便面上一红:“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担心呢。都是燕卿这小子,一上来那拗劲,就忘了你爸爸现在正在竞选呢。”

    沈宛是汤明羿的第二任妻子。她嫁进汤家来时,汤燕犀已经三岁。虽说不是亲母子,可是汤燕犀算是沈宛抚养长大的,两人之间的感情也很好。

    汤燕犀微笑:“别担心,爸爸一向公私分明。只要燕卿给出合理理由,让爸爸知道他不是胡闹,爸爸不会计较的。”

    沈宛便咬着小手绢凑到汤燕犀身边:“犀犀呀,你是你爸爸眼里最完美的儿子。你说什么,你爸爸都肯听的……”

    汤燕犀忍不住微笑:“宛姨我明白的。您以为不然我上楼干什么来了?燕卿早就嘱咐过我了,叫我十五分钟后务必上来救他。”

    房间内,汤明羿点了点头:“你不想被媒体过度关注也是对的,毕竟你是探员,与媒体保持足够的距离才能方便你日后办案。”

    “就是。”听父亲这么说,汤燕卿便更放松下来,走过来帮父亲揉着肩膀:“再说儿子早说过了,入警只为惩恶扬善,又不是为了一己虚名。”

    汤明羿嗯了一声:“只是,这个记者却是你向伯伯的儿媳。是你向伯伯与我打过招呼。你这样未免不近人情。我们与向家世交,爸爸不希望你因为这小事,伤了咱们跟向家的感情。”

    汤燕卿便一皱眉。

    伤害与向家之间的感情——以后怕是无可避免。

53.53妹妹

    53、妹妹

    门被人敲响。汤燕犀开门问:“爸爸,关于唐朝的业务,有些事想跟您请教。不知您现下有时间么?”

    汤明羿便盯了汤燕卿一眼,缓缓点头:“好,进来吧。”

    汤燕卿如蒙大赦,忍到门口,终于挑唇轻笑。远远近近嫣红的灯雾拢在他面上,便更显得他气质风.流,眉眼潋滟。

    等在门外的沈宛一把捉住儿子,又笑又骂:“你个小泼皮。若换了我是你爸爸,今晚非给你一顿家法。这么大的人了,就知道给你爸惹事儿,多跟你哥学学不行么?”

    汤家原本对子弟都各自有期许,从名字里便可见。“燕犀”本为燕地犀甲,借指武将,所以汤家原本对这个孙儿的希冀是继承汤家从前的督军遗脉,做个武将;而“燕卿”则希望是白衣卿相,当个现代社会的文职……可惜这俩孩子正好整拧了,燕犀当了律师,燕卿却当了舞刀弄枪的警探。

    汤家长辈一场希望落了空,燕犀倒还罢了,这个燕卿偏偏就根本是个魔王转世来的,叫全家上下又爱又恨。

    燕卿做了个鬼脸:“真要我跟哥一样,您干嘛还跟爸费那么大劲儿剩下我来啊?直接克隆一个燕犀就好了嘛?”

    说着长眸黠光一闪,抱住母亲促狭道:“还是说,我只是妈跟爸‘太爱运动’了的副产品,不得不生下来,嗯?”

    沈宛面色大红,个头虽小,却不顾旗袍裙和高跟鞋,跳起来狠狠拍了他孬心儿一掌:“你个混小子!”

    母子俩笑闹成一团,廊下也传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燕卿这才抬眸望去。只见紫檀廊下,红灯雾里,一个穿着白裙的女孩子娉婷而立,青丝如瀑、笑靥成花。

    燕卿便眉梢眼角又涌起邪气儿来,揽着母亲肩膀轻哼:“小衣衣,你也敢一起笑我?”

    汤燕衣清眸如水,便也不闪不避,径直走上前来,上下打量燕卿:“我听说咱们汤家出了个克隆人,我是来瞻仰的。咱们汤家这些年什么都不缺,不过克隆人还是头回出现。”

    沈宛笑得直不起要来:“咱们家的女孩儿里,能糗得住她的也只有衣衣你。”

    汤燕衣却不得意,一双妙目只一瞬不瞬全都落在燕卿面上:“可不,燕翦她们只有受他欺负的份儿,燕声姐只是宠着她,燕余则是跟他一起胡闹。”

    燕卿咬了咬牙,含笑凑近燕衣:“……是不是就因为我小时候总问你,燕衣何时脱?”

    燕衣登时俏脸羞红:“你又胡说了,哪儿还有点当哥哥的样儿。”

    汤家的孙女里,燕衣是比较特别的一个。她并不是汤家的亲孙女,而是素昔刘在那次办案严重的负伤之后,确定从此再也不能生养之下,才收养的女儿。

    燕卿眯起眼来:“哼哼~从小到大,你又几时把我当成哥哥过了,嗯?”

    -

    【解释一下,时年记忆被动过,不是用狗血的失忆梗哟~是一场高智商犯罪的案件。咱们写警的题材,是一定要写这类案件的。】

54.54被撕烂的迷你裙

    54、被撕烂的迷你裙

    汤燕衣毫不示弱:“所谓上行下效,你这当哥哥的要先有个哥哥的样子,我才能跟着你学好。”

    沈宛倒不护短,摊摊手:“想要咱们家的魔王当个规规矩矩的哥哥,估计这辈子没机会了。”

    燕卿耸肩而笑,视线打斜吊着汤燕衣:“我的超级女战士,还没确定要去哪边么?调查局已经通过你的应征了,要当联调局的女探员喽。”

    汤燕衣目光澄澈,清凌凌望过来:“可是我更想当警察呢。”

    汤燕卿摊手:“谁叫二伯是警界首长,他总归不希望自己女儿去当自己的手下。”

    “那也不一定,”汤燕衣目光灼灼望来:“若我坚持,我自有把握说服爸爸。”

    汤燕卿便耸耸肩:“随你喽。反正以你的能力,到哪里都会被争抢。不过……”汤燕卿伸手点了点燕衣的鼻尖儿:“别来我们局里。”

    他说完便迈开长腿搂着母亲含笑而去。汤燕衣立在灯影里,凝望着他的背影,良久转不开目光。

    .

    一大早上班,“深喉”内部就跟打仗一样。大家都急着获取最新的资讯,从中筛选可行的选题。

    时年跟叶禾打了个招呼,走到桌边,见桌上摆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

    时年便直觉皱眉。

    叶禾探过头来:“这回没有卡片,不过我猜还是姐夫送来的。哎头儿,姐夫最近怎么大献殷勤哦?”

    时年却摇头。不可能是向远送的——虽然经历了那个夜晚之后,向远可能会觉得抱歉;可是眼前这礼物的包装方式,完全不符合向远的品位。

    向远是完美主义者,对送人的小礼物也一向极为用心。若是他送来的,应该选用粉蓝色手工制厚质的包装纸,配浅金色缎带。缎带会沿着礼物盒完整缠绕一圈,手工打大朵的花结。而不是像眼前这个一样,粗浅的粉,纸张有些薄,导致棱角处都因磨损而有裂缝。花结更只是简单的一次性抽花,没有半点手工的审美。

    时年索性撕开包装,打开纸盒——

    却紧接着时年便是一声尖叫,手中的纸盒应声落地,翻倒一旁。

    “怎么了?”叶禾闻声冲过来。时年捂着嘴,惊恐指着地面。

    叶禾转头望过去,便也惊住。

    翻倒的纸盒旁,躺着一个东方面孔的娃娃。娃娃穿着校服裙,扎着麻花辫。

    可是那娃娃的脸却被刀刃划开一条一条的裂缝,而它身上的校服裙,则被从正面撕开……露出娃娃那属于女性的私隐部位。

    就在私隐部位上,印着一枚唇印。

    血红。

    恣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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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收藏哟~~】

55.55喜欢玩儿?玩儿死你

    55、喜欢玩儿?玩儿死你

    同事捡起那娃娃,翻开娃娃裙.底,惊声念:“喜欢玩儿?玩儿死你!”

    李普曼也闻讯而来,伸手揽住时年肩膀:“时,你还好么?”

    时年大口大口呼吸,眼神却已不再慌乱:“我没事。开始被吓了一跳,现在已经好了。”

    叶禾却还惊色未定:“boss,这身衣裳就是我们头儿那晚进燕舞坊穿过的。一定是他们警告头儿写了童妻的稿子。”

    “报警!”李普曼果断吩咐。

    .

    警局,汤燕卿推开走进办公室,看见的却是另一片气氛。

    警探们围成一圈儿,都含笑望着那个站在当中的女孩子。警监促狭望过来:“燕卿快来见见我们的新同事。”

    汤燕卿便挑起了眉。

    女孩子走过来郑重躬身:“汤sir幸会。我是汤燕衣,请多多指教。”

    汤燕卿上下打量汤燕衣,却没有大家想象中的笑起来,而是眯起眼睛,“开什么玩笑?我说过你别到我们局来,你怎么还是来了?”

    一众同事都有些惊讶,汤燕衣窘得俏脸通红,只得尴尬地解嘲:“哦,从小到大我不是一向与你作对么?你说不要,我偏要。”

    汤燕卿直接转身就走,“向大家道歉吧。这是工作,不是小时候咱们过家家。汤明翔的女儿不该说出这么不职业的话。”

    汤燕衣愣在当场,警监连忙打圆场:“瞧,他完全没想到你选择了咱们局,这是乐傻了。”

    大家也都说了安慰的话,各自散去。汤燕衣咬了一下唇,还是走过来:“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你今天怎么了,谁得罪你了?”

    汤燕卿的呼叫器忽然响起来:“深喉集团采编中心报警,办公室出现恐吓物品……”

    汤燕卿蹭地站了起来,目光一扫贾天子。贾天子一口咖啡还没咽下去,便赶紧丢了咖啡杯,随他奔了出去。

    .

    等待警员的过程里,没有人敢擅动现场。

    李普曼叮嘱时年:“既然是与稿件有关,为了确保人身安全,你可以向我提出申请,暂停该选题的采访。”

    时年深吸一口气:“boss,我们都是‘查理’。既然做了这行,我便绝不会屈从于恐吓。他们的恐吓只会给我动力,让我揭穿他们的嘴脸。”

    “sir,请往这边走。”

    正说着话,前台将两位警员引过来。

    时年抬眼一看竟然是汤燕卿,便忍不住蹙起了眉。

    李普曼亲自迎上前去握手:“两位sir,我是李普曼。采编中心由我负责。”说着介绍时年:“这位是我们的记者时年,恐吓物品就是发给她的。”

    贾天子也自我介绍,轮到汤燕卿这儿,却卡了壳。他只手插裤袋仰首而立,只隔着一副墨镜望向时年的方向。

    仿佛在他面前伸出手来的李普曼,压根儿就不存在。

56.56她需要24小时贴身保护

    56、她需要24小时贴身保护

    大家都盯着两位警员,再加上这两位都是185以上的高个子,四条大长腿加上警服这么一站,登时便有些女士忘了人家是来办案的了。

    叶禾就是其中一个,她激动地抓着时年嘀咕:“头儿你瞧那个警官,戴墨镜的那个,天,太帅了。他好像在盯着你看哎……他为了盯着你看,都不理boss了哎……”

    时年有些头大。

    “呃,可能是因为那娃娃是寄给我的吧。”

    她赶紧抽回手臂,迎着汤燕卿的注视走过去,深吸口气对说:“这位是我的老板,著名新闻记者李普曼先生。”

    汤燕卿这才转了转脖子,伸手去握住李普曼的手:“幸会。”

    该死的,还是没有自我介绍!

    时年只好忍住,代他介绍:“boss,这位是,呃,汤燕卿警探。”

    李普曼便是一挑眉。

    以他的身份当然不可能当面问出来:“你不是说采访不到他么?”

    可是叶禾却没这么矜持了,“嗷”地一声便蹦过来,还是一把攥住时年的手臂,却是死死盯住汤燕卿:“你是说,你真的是活的汤燕卿?”

    汤燕卿隔着墨镜勾了勾唇角:“或者等将来我葬礼,邀请你参加?”

    叶禾登时满面通红,求救地望向时年:“哎头儿,你不是说根本不认识他么,你怎么知道他就是汤燕卿的?真是的,你也不告诉我一声儿。”

    时年也颇感尴尬,也只能抬眼埋怨盯汤燕卿一眼。

    汤燕卿便哼了声:“请问你们报警的目的是特别为我召开一次媒体见面会,还是真的有警情?”

    .

    李普曼赶紧规束手下,将时年和两位警官单独请到了会议室里。

    公司的前台、包括周边的几位同事都一一向两位警官介绍方才的情形,贾天子认真倾听、仔细记录。反观汤燕卿则一直捉着那只娃娃看,仿佛在溜号。

    终于轮到时年介绍,他才缓缓转过头来,又是紧紧盯着她看。

    时年便忍不住脸红起来。

    前台和一个同事出了门便忍不住嘀咕:“那个汤sir该不会是有点内个吧?他盯着时年听介绍的时候,手指尖儿一直按在娃娃的私chu,就在哪儿揉啊揉……”

    那同事便忍不住笑:“可不,那娃娃长得超像时年。他在那儿一个劲儿地揉,还盯着时年看,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在揉时年一样……”

    两个同事只是开玩笑,并不是有心的,可是跟出门来的时年听见了,还是忍不住脚下一软。

    她又想起了他的手,在她裙子下,几乎就揉到了她那里。

    .

    “时你怎么了,脸色不好。”李普曼随后走出来,伸手扶住时年。

    时年抬眼看汤燕卿一眼,只觉面颊如烧。

    汤燕卿正在给上司打电.话。时年听见他一本正经地说:“……她需要24小时贴身保护。”

57.57她也不是吃素的

    57、她也不是吃素的

    走廊里静悄悄的,阳光穿过玻璃幕墙倾洒而下。时年觉得头发缝儿里都在悄悄向外涌出汗珠。她紧张地搓了搓手,抬眼望那个戴着墨镜的家伙。

    “汤sir谢谢警方和你的好意。可是恕我直言,我不认为你是恰当的人选。”

    24小时贴身保护,她可以接受;可是她无法接受这个人是汤燕卿。

    心上有一道坎儿让她过不去:他对她还说还算是个陌生人,可是她与他之间却曾有过那么亲密的接触……一想到他还要住进她和向远的家来,与她和向远形成三人世界,她便忍不住地别扭。

    “那你认为谁适合?”他隔着墨镜,居高临下睨着她。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可是却有一种无形的压迫力随着倾天而下的阳光一起,砸在她身上。

    她深吸口气:“那位贾sir就不错。”

    汤燕卿便眯起眼来,朝走廊另一端望过去。贾天子正在向大厅里的保安员询问情况,突地浑身激灵一下,缩着脖子望回来。

    汤燕卿便满意地轻哼了一声:“他不合适。”

    “为什么?”时年岂肯妥协。

    汤燕卿傲慢地转开目光:“因为我家与向家是世交,我跟向远是从小的朋友,我住进你家不会引起向家和你丈夫的任何排斥。只有得到家属的全力配合,才能更好地执行任务。”

    他偏首望来:“所以我是最佳人选。唯一的、最佳人选。”他强调。

    至少从字面上,时年没有办法战胜她。她只得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抓住一支笔来,用嘴咬开笔帽,在便笺上写下几行字,然后交给汤燕卿。

    汤燕卿接过看过去,便眯起眼来。

    那张纸上写的是这些字:

    嫌疑人1:燕舞坊,father,q先生;或者是他们背后的实际拥有者。

    嫌疑人2:汤sir。

    嫌疑人3:《黑幕》记者熊洁。

    嫌疑人4:罗莎。

    嫌疑人5:?

    “你给我嫌疑人名单?”汤燕卿薄唇挑起,格外看了其中的2、4和5,“这当中还有我。你想做什么?”

    时年抱起手臂:“我是警察的女儿,当警察曾是我多年的梦想,所以基本的推理方法我也谙熟。而且我是当事人,我更清楚嫌疑人可能是来自哪个方向。我是想帮sir你尽早结案。这样你就不用24小时保护我,也为纳税人节约了警力。”

    汤燕卿的目光却落到她抱起的手臂上,轻哼了一声:“你抱着手臂,表达的意念是——抗拒。你潜意识里对我这么抗拒,却又将我的名字列在嫌疑人名单里,你难道不认为它是成见?”

    “不。”时年略有尴尬,赶紧放下手臂来:“我将你列入嫌疑的原因,你我都清楚。我当晚的装束你跟燕舞坊的人一样清楚,而且——”时年深吸一口气:“而且你检查过我的裙.下。”

    她忍脸红别开头去:“而且恐吓事件之后,最大的受益者可能是汤sir你……利益就是犯罪动机,所以你的嫌疑仅次于燕舞坊那些人。”

    “是么?”他迈开长腿走过来,颀长的身影将她全然覆盖住。垂首,几乎低到她耳边,呢哝般问:“你凭什么说,此事最大的受益者是我?嗯?”

58.58你对我有一种特别的……渴望

    58、你对我有一种特别的……渴望

    她紧张得深吸一口气,又将双臂交叉抱在xiong前。她自己也意识到这又表示“防卫”,只得放下,向后退。两步之后,她的脊背已经抵在墙上,无路可退。

    他好整以暇跟上来,脚尖与她脚尖相抵,继续悠闲垂首望来:“说。”

    时年头转向右侧,低低道:“别看我左方。那边有监控摄像头。汤sir我提醒你,这里是我公司的走廊。”

    汤燕卿却反倒朝摄像头的方向转过头,甚至故意眨了眨眼。

    他特意将手臂伸出来,撑在时年头侧的墙上。他将脸埋进那条手臂遮挡住的阴影里,好整以暇逗着她:“你瞧咱们的姿势,壁咚嗷?”

    “别玩儿了!”时年懊恼低喝。

    他歪过头来:“嗯,那就回答我的问题。别跟我拿‘你有权保持沉默’的调调。在我面前滥用这说辞,就是明目张胆的挑衅。我不会饶过的。”

    时年大口吸气,“因为你对我有一种……嗯,”她在努力措词:“一种很奇怪的占.有欲。”

    还是说出来了……

    时年狼狈地抬眼:“我很奇怪,很不能理解。我确认我从前并不认识你,我还是你发小的妻子,论情分你该叫我一声嫂子——你叫我十分不舒服。”

    “呵……”他却没恼,反倒盯着她的眼睛,低低地笑起来:“原来你都发现了啊,那就好。”

    时年靠着墙壁微微向下蹭,蹭到恰好借着他手臂遮住她面部的高度,她这才使劲瞪他:“好你个头!汤sir我知道富家少爷都喜欢当情场猎人,可是我警告你,我不是你的猎物。我是有夫之妇,你离我远点!”

    汤燕卿眯起眼来。天杀的,他已经滚远了。长长四年,他几乎从未在她和向远面前出现过;如果真的非要撞在一起的场合,他也想尽了办法避开了……他难道滚得还不够远?

    四年了,他都要忍成忍者神龟了。她还要他再滚到哪儿去?

    他便生了一丝戾气,歪头眯眼盯紧她:“我偏不呢。我今天就不走了,等你到下班,咱们一起回家哈。”

    时年恼得咬紧牙关,忍耐道:“汤sir,我想也许是我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于是在咱们两个有限的几次见面中给了你什么错觉,才让你对我生出这样不该有的遐想。那我先跟你道歉,也请你收起这份遐想,这对你我,对你和向远的友情,都好。”

    “不,”他依旧撑着手臂垂首望她:“那对我却不好。时年,你并没有在我眼前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出格的是我。或者说——让我看见你,让你出现在我眼前,这本身就是个错误。”他抬手向上指指:“是上天犯下的错。”

    真是一笔越算越糊涂的账。

    时年闭闭眼:“算了,算我没说。我要回去工作了,汤sir自便。”

    他的身子压得太近,时年只好从他手臂下钻出去。

    他眯起眼望她背影:“嘿睡美人,你列明的嫌疑人都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哦。”

    -

    谢谢蓝、微风的红包,88648亲的闪钻。

59.59你的迷你裙,由我接管

    59、你的迷你裙,由我接管

    他凭什么说她错了?她究竟错在哪儿了?

    整个下午,这个问题几乎将她折磨疯。只能死死忍住了,没有立时出去跟他问个究竟。

    .

    汤燕卿说到做到,当真等她一起下班。

    时年和叶禾一起走出办公室来,人.流里他警服笔挺,逆流而立,宛若烟波浩渺中的一杆修竹。隔着墨镜,目光平静望来。

    叶禾登时紧张得一把就抠进了时年手背的肉里,时年疼得一咧嘴。

    他瞧见了,便迈开长腿逆流而上走到她面前,蹙眉问:“伸手。”

    所有的同事,不论男女都望过来。男性倒还平静,女性都忍不住露出一脸的艳羡来。

    时年却越感尴尬,急忙将手藏到背后:“没事。”

    他伸手到她眼前来,掌心摊开。

    时年惊得险些一跳,还以为他是非要要她的手……幸好他及时说:“车钥匙拿来。”

    “干嘛?”她将半面身子45°角后转。

    他便又轻挑唇角:“这个姿势是——逃避。不过没用,拿来。”

    前后左右的同事都看着,身边还有一个叶禾,时年不好当场发作,只得掏出车钥匙交给他。

    他高挑眉尖,得意地收起:“嗯哼,你的迷你裙,从此由我接管。”

    他又这么故意歧义地说!

    时年生怕周围同事误会了,便连忙放高声:“sir你们警方都不派一部警车给你么?”

    “嗯哼,”他挑眉望来:“你给报销么?就你那点薪水?”

    叶禾却顾不上听他们两个斗嘴,焦急扯着时年的手臂:“头儿,头儿!我今晚搭便车好不好?”

    时年又瞟了他一眼,便点头。

    也好,车子里多个叶禾,倒能消除两人独处的尴尬。

    .

    一路上叶禾缠着汤燕卿说话,她整个人跟嗑high了似的眉飞色舞、张牙舞爪。时年尴尬得都不好意思看汤燕卿,只得偏首看向窗外。

    汤燕卿倒是难得好脾气,听叶禾说话没不耐烦,反倒还能适时哼一声,或者挑挑唇角。即便只是这样,叶禾却已经很满足,兴奋得满脸通红。

    实在有几回,时年真担心叶禾变成气球从窗口飘出去,不得不回头盯着叶禾事,都正看见——汤燕卿双手稳定地扶着方向盘,好整以暇从镜子里静静凝视着她。

    尽管他还戴着墨镜,可是她就是知道他在看她……她尴尬得只能赶紧再别开头去。

    实则叶禾的住处跟时年南辕北辙,中途她实在不得不下了车,恋恋不舍地盯着汤燕卿:“明天我可不可以还搭便车啊?”

    汤燕卿不解风情地回了一句:“请我汤燕卿当司机,叶禾,你先掂量掂量自己的钱包。”

    叶禾登时受了残酷打击,垂头丧气地走了。时年颇觉不忍,便扬声道:“车是我的,我说了算。明天咱还一起走。”

    叶禾登时原地起跳,使劲儿抛飞吻。

    两人重新上车,时年再没有挡箭牌,只好板起脸孔问:“不用先开车回你家,取些你私人的东西么?”

    他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却唇角轻轻挑起。

    直到车子开进她家的街区,看见她家门口停着两辆巨大的“猛禽”,她才知道她问多余了。

60.60他说要住在最挨近她卧室的房间

    60、他说要住在最挨近她卧室的房间

    两辆巨大的“猛禽”里拉的都是汤燕卿的私人物品,正由几个专业工人搬运。而进进出出亲自指挥的人竟然是郭正梅。

    “难道你要长住?太招摇了。”时年颇不赞同。

    汤燕卿耸肩:“我只是给她打了个招呼,说我要搬进来。这些都是她和我妈自作主张安排的,与我无关。”

    时年赶紧下车,捏紧公事包走上前去:“妈妈,让我来吧。您坐下来歇歇。”

    郭正梅面上也有些不痛快,“瞧瞧你,干个工作也能惹下这么大麻烦。我警告你,要是危及到阿远,我不会饶了你!”

    不过一扭头看见时年后头跟上来的汤燕卿,便迅速换上另外一副神情:“燕卿啊,回来啦。伯母叫工人都按着你在家的习惯布置的。你去瞧瞧,哪儿不满意,咱们立即改。”

    汤燕卿却只是淡淡点了个头:“不介意我打扰就好。”

    “怎么会!”郭正梅上来亲亲热热捉住汤燕卿手腕:“别说你这是执行公务,是为了保护时年的安全;就算你是私人缘故要搬过来住,我和你向伯伯,还有你向远哥哥都举双手欢迎你。燕卿啊,凭咱们两家的交情,可不就该这么一家人似的多亲多近嘛。”

    汤燕卿回头瞟向时年:“就是的,多亲多近。时年,你说是不是?”

    时年便觉刺耳,急忙更正:“叫我嫂子。”

    他便高高挑了眉:“怎么,我若不叫,你就不理我?”

    他竟然又当着婆婆的面跟她这么斗嘴……时年斩钉截铁道:“没错。”说完就径自进了屋,不肯搭理他。

    他仗着腿长,轻松几步便跟上来,咬着牙哼了声:“如你所愿……哼,小嫂子。”

    时年便回眸,满意一笑:“乖。待会儿洗个水果给你吃哦。”

    不知怎地,仿佛总要隔着“嫂子”这个称呼,时时刻刻要他喊着这个称呼,才能叫她安心。

    时年躲进厨房去,郭正梅便殷勤带着汤燕卿参观。他的卧室被安排在一楼的客房,他看了一眼就皱眉:“时年也住一楼么?”

    郭正梅便笑:“不,这是客房。她跟阿远的房间在楼上。”

    “不行,”他立时否定:“我也得住楼上,跟他们房间距离越近越好。”

    时年在厨房里努力不去听他在说什么,可是听见这句话,忍不住还抄着菜刀便冲出来:“汤sir,就算你是为了保护我,也请尊重我们的私人空间!”

    郭正梅厉喝:“时年你干什么呢?快把菜刀放下!”

    时年这才意识到手里的菜刀,尴尬解释:“不是的……我刚正好在切菜。”

    汤燕卿盯着她一脸的窘意,轻声一笑:“向伯母您别担心。就算她拿菜刀,也不是我的对手。”

    时年挣扎了下:“汤sir,你别模糊焦点。我们说的是你的卧室。”

    汤燕卿侧身指了指客房与楼梯之间的距离:“若你在二楼出事,我从一楼至少需要15秒钟才能冲到你的房间。15秒,足够一个职业杀手要了你的命,然后轻松逃脱。”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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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你明明动了情,却不敢靠近。】姻却还是不知不觉间变成了一潭死水。丈夫彻夜不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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