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梦境先知 (二)
里斯说完当年的事情,喘了一口气,问道:
“艾文,你可以展示一下你看到了什么画面吗?我们来帮助你一起解读一下,你现在也了解了不少巫师界知识,加上你伯父给你的记忆,你应该能看懂了。”
于是,艾文向爷爷和劳管家展示了他摘出的哈利波特入学后发生的几件大事的画面,比如魔法石事件,密室事件,小天狼星越狱事件以及最后的霍格沃茨城堡决战。
有的是艾文看过的电影剧情,有的是艾文梦境里梦到的画面,他只是放出了一些关键的能让人懂的画面,没有放出全部的内幕,比如邓布利多的计划之类的。看完之后,爷爷和劳管家惊得坐在椅子上半天没有吭气,十几分钟后才艰难的开了口:
“原来汤姆-里德尔那个混蛋还没死,他在三年后就会回到英国和霍格沃茨重新调集他的余党......居然是魂器?这种邪恶危险的黑魔法他都敢用,还用成功了?要不是在老爷家当管家,我都不知道有这个。知道这个的,全英国几千名巫师里不超过百分之一啊!会用,能用成功的就更少了,也不知道他做了几个这玩意。”
“我父亲在霍格沃茨上学的时候就听说霍格沃茨有个斯莱特林留下的密室,以为这只是城堡的不靠谱传说之一,没想到是真的。学校地下居然还有一只怪物,这可不能不管,蛇怪太过危险。”
“原来桃金娘是被蛇怪杀死的,我和父亲当时都离开了霍格沃茨,只是知道有这么回事儿。现在才知道居然是汤姆-里德尔栽赃给海格的,迪佩特校长眼瞎了吗!父亲不该离开斯莱特林院长职位的,现在的斯莱特林都变成什么样子了......”
“该死,小天狼星原来是被冤枉的,那个被魔法部发了勋章的小矮星彼得才是真凶。现在我们知道了这一点,也许可以提前两年让小天狼星平反。现在他爷爷阿克图勒斯·布莱克还住在圣芒戈医院里呢,已经病的快不行了,我回头得去看看他,告诉他小天狼星这个家族唯一的继承人有望释放,他也许能活到他孙子出狱。”
“邓布利多到底在干些什么,那么轻易的就让汤姆-里德尔霸占了魔法部!靠你那个凤凰社的十几二十个人能对抗多少食死徒?霍格沃茨城堡都给打塌了,建校一千年来从没有出过的怪事,为什么不提前阻止?这回又死了上百人,没有十几年无法恢复,绝对不能就这样看着这事发生!”
艾文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
“爷爷,加里先生。这些事儿我想咱们得从长计议,现在就得开始准备。邓布利多院长的错误就在于,他只盯着格林德沃和伏地魔来解决问题,以前是把格林德沃击败,就不管了。”
“这回其实也差不多,不把根源消除,巫师界还是会出这样的人。您二位说说,就算伏地魔死了,或者格林德沃没出现过,巫师界就不会出跟他们一样的人吗?出这种人只是偶然吗?”
里斯听到这里,眉头紧皱的沉思了一阵子,脸上有些痛苦的摇了摇头。劳管家双手交叉在胸前,坐在沙发上仰面看着天花板,叹了一口气,也摇了摇头。里斯看了劳管家和艾文一眼,有些艰难地开了口;
“艾文,你说的没错,还是会出......出这种人绝对不是偶然的。巫师界那么多人,看的还不如一个孩子透彻,我们这些人其实都白活这么多年了。现在在这里我说一句话,虽然可能会伤害你爸爸,但是我现在无比庆幸他是一个哑炮。”
“正因为他是哑炮,因为我爱他,我逼着自己去了解麻瓜的知识,让我知道了巫师界之外还有一片广阔的天地等着我们去研究,去了解。比如为了和你爸爸保持联系,我特意在家里装了电话......这在巫师界简直是离经叛道的行为,我倒退三十年都不敢相信自己会这么干。现在就是韦斯莱家族,恐怕也不会使用麻瓜的电话。”
“巫师保密法,开始你厌恶它,后来无视它,后来却人人都害怕打破它。这个制定用来保护巫师的法律现在已经成了限制巫师的枷锁,让巫师更加痛苦、封闭、拒绝进步的同时,也加剧了部分纯血家族的狂妄自大。”
“他们投靠伏地魔和格林德沃,其实是对自己失去的地位的不甘,对麻瓜进步的恐惧和害怕;其实他们又比那些不接受魔法和巫师存在,想要把巫师赶尽杀绝的愚蠢麻瓜好到哪里去呢?他们愚蠢封闭是他们的事情,既然知道这是错的,就不应该和他们做一样的事情。”
“这些年其实没有好多少,虽然美国拉帕波特法律是取消了,英国魔法部对于巫师和麻瓜通婚也没有那么看不顺眼了。米勒娃-麦格教授,现在是格兰芬多院长,和自己的麻瓜未婚夫不得不分手,为了不重蹈她母亲的覆辙;
“当年她的母亲为了嫁给麻瓜,堂堂霍格沃茨的魔咒学成绩首席和魁地奇队长,居然放弃了自己的巫师身份;把魔杖收到箱子里,到苏格兰乡下安心当一个乡村牧师的妻子,为他生儿育女.....”
“有几个巫师能做出这种牺牲,又有几个巫师的麻瓜配偶能好好的理解巫师做出的牺牲呢?凭什么巫师或者麻瓜要做这种痛苦的选择?”
“这么多的痛苦,压在每一个巫师的身上。不能随意使用魔法,不能和麻瓜通婚,要整天低着头行走,生怕暴露自己......痛苦无处发泄,有些巫师就选择了破坏,或者拿麻瓜发泄愤怒。”
“很多人别无选择,就加入了格林德沃或者伏地魔一伙,无论如何,也比就这么下去要好。艾文,梅林保佑让你出现在我们家,我想这正是巫师界应该改变的契机,巫师界也应该抛掉旧包袱重新上路了。”
里斯说完,坚定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艾文定睛看去,他好像年轻了二十岁,甚至三十岁。这一年来,他从没有看到过里斯爷爷有过这种如同年轻人第一天入学,第一天参加工作的神情。里斯说到:
“今天就这样吧,艾文。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有什么新的预言梦或者想到的计划及时告诉我们。明天我得和你父母谈一下将来的打算,你是我们沙菲克家族的珍宝,改变巫师界的武器。需要保护好,也需要休息好。”
艾文站起身来向爷爷和劳管家道了晚安,就回房间去了。他像往常一样拿出自动记录羽毛笔和笔记本,写下预定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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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局计划,和爷爷摊牌谈过,初步成功:
第一个破局点,哈利波特解救计划:
具体实施:令哈利波特不搬出姨父家的前提下,解决哈利波特受虐待,吃不好穿不好,无法了解巫师界和魔法知识的情况,必须比原作提前一年多到两年让哈利接触到巫师界知识;
理由:原著哈利波特进入巫师界之后,行动非常被动,经常是比伏地魔一伙晚一步甚至好几步在行动。这固然有原著伏地魔在暗处,邓布利多等人的计划制定差等原因;但是哈利波特毫无巫师界知识积累,临开学还不知道巫师界有什么问题,内幕在哪里,这都是哈利波特的主角一伙处处被动的重要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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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劳管家已经提前打过电话的柯姆夫妇得知了消息之后,赶忙赶到了沙菲克家族老宅;艾文看到,里斯把他们叫到书房里谈了两个多小时。从屋子里走出来之后,柯姆和卫璇同时抱住了艾文,说着:
“孩子,你真了不起,也真勇敢......居然能继承到预言师的能力,还能理智地面对,不是害怕,也不是依赖它。爸爸已经跟我说了你的计划,我也认为巫师界必须改变,你也许不知道巫师们是怎么看我们这些哑炮的,能不用鄙视的眼光看我们就很好了......你无论怎样,都比我这个无用的父亲强得多,我为你骄傲。”
“儿子,你外祖母就是很厉害的预言师,可她也没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妈妈一直为当年没能想到正确的解读方法而懊悔,这些年看了很多你外祖父母留下来的藏书,研究了很多解读预言的方法。回头妈妈把这些东西都教给你,预言师如果不能正确解读预言,可是会有性命危险的。”
艾文也抱住了柯姆夫妇,对他们轻轻地说:
“爸爸,我从来没有觉得您无用。您是一个技艺高超的外科医生,还懂很多巫师界知识,比绝大多数的巫师懂得还多;以后要改造这个巫师界,您的力量非常重要。”
“巫师对麻瓜世界的知识一窍不通,就算是出身于麻瓜家庭的巫师,也很少有人想到把自己当成是麻瓜界与巫师界的桥梁,让双方的知识互相借鉴;而您,以后可以成为这个桥梁,我和爷爷都会帮助您的。”
“还有,妈妈,我不会重蹈外祖母的覆辙,爷爷跟我好好谈过了,我预测的梦境都会跟爷爷好好分析过再行动;有些预言相关知识还得跟您学习。您二位最近几年会赶上巫师界的大动荡,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不行就搬到爷爷家住。”
柯姆夫妇欣慰的点了点头,嘱咐艾文跟爷爷好好学习,照顾好自己;有什么预言要解读的跟卫璇通个气。
没过多久,圣诞节假期安然度过,下一年也已经到来;哈利波特拯救计划也提上了艾文的行动日程。
第十章 哈利波特拯救计划 (一)
1988年圣诞节之后,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在二月中的期中假,艾文将他看到的有关哈利波特前两年霍格沃茨生活的梦境画面,告诉了里斯爷爷和劳管家。
里斯震惊的说:
“哈利-波特那孩子......怎么住在和巫师界完全无缘的地方?也不知道巫师界相关知识,这简直跟麻瓜家庭出来的孩子一样,进学校学习上会吃很多亏的。看起来他瘦的厉害,在他麻瓜亲戚家过得不好吧?邓布利多怎么不管管?”
艾文叹了一口气,说到:
“在我的梦境和了解里面,他的姨父,姨妈和表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对他很不好;现在需要对他平常的生活做出调查和取证,改变他现在的生活状态。爷爷,哈利-波特进学校之后就会成为一个事件磁铁,他周围会出现一堆事情,都跟伏地魔一伙有关。”
“而他最大的问题是猝不及防,对巫师界毫无准备和了解,很多失误都是因为这个。与其像个保姆似的看着他,不如先让他自己做点儿准备。”
“现在需要做的,就是从现在起到五月份的公众假期前这两三个月,我们得派人隐形跟着哈利波特,看看他日常的生活是怎么样的。把这一切都记录下来,然后用麻瓜的手段解决此事。我今年九月就得去霍格沃茨,哈利两年后入学,现在开始就得准备在几个月后,让哈利接触巫师界知识。”
里斯有些意外的问到:
“麻瓜的手段解决?这个我不太明白.....先不说这个,能记录影像的魔法物品可几乎没有,就算用冥想盆什么的读取记忆,也没法给麻瓜看吧?要怎么找到他被不好的对待的证据呢?”
艾文呵呵笑了两声,从包里掏出一个黑色,可单手持着的小黑方盒,上面还带了个镜头和麦克风。
“爷爷,能记录影像的物品巫师是基本没有,但是麻瓜有啊!这是刚发卖没两年的索尼8毫米摄像机CCD-V30,我跟爸妈为这个要来的。这玩意可不便宜,花了1200多英镑呢......在巫师界240加隆也不算小钱吧?这两天我刚学会怎么用,另外花钱买了一箱子90分钟的磁带,专门可以录视频和声音,还可以回放观看。”
说着,艾文展示了这两天他录下来的街景画面,假期的公园景象,以及试着录了一段小精灵们在厨房做饭的视频。里斯和劳管家非常有兴趣的看完了CCD-V30拍摄的录像之后,里斯感慨的说:
“没想到麻瓜已经有这么方便的玩意了......要是魁地奇比赛年年都能录下来看,那该多好啊。我在球队当守门员和队长的时候,最头疼的就是球员比赛经验匮乏。战术掌握很困难,太依赖天分,有这个东西训练就方便了。说起来,你是打算让小精灵隐形之后拿着去拍吗?拍了之后又要怎么用?”
“没错,爷爷。我现在教下奎尔怎么用,每天录上两三个小时,主要就是哈利在学校的经过和在家的衣食住行条件。有这两个月的证据,我们就有办法改善哈利的生活状态。”
“先让奎尔去拍,两个月之后,我们收集到了足够的证据,就有办法对付哈利姨父这家人;得给他们一个难忘的教训。同时为了保证哈利的守护魔法不失效,还得让哈利在他们家呆得住,成年前每年至少要住上半个月到一个月。”艾文说到:
“等拍好了,每天的带子让奎尔写上日期,去我爸妈家交给他们,我们负责整理。两个月之后就可以见分晓了,接下来看我们的,爷爷。”
于是,艾文在期中假这几天都在培训小精灵奎尔使用8毫米摄像机。奎尔对于这个巫师界都没有的新玩意儿很感兴趣,几次差点把摄像机搞坏;不过还是在一个星期后,顺利的掌握了用摄像机秘密摄像。
“没想到麻瓜他们有这么个好玩具。我要隐形追着哈利-波特拍各种事情吗,小主人?”奎尔非常兴奋的问。
“没错,奎尔。你要注意,这回计划成功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拍摄的时候千万要拍清楚;而且注意绝对不能让别人发现你和摄像机,尤其是哈利-波特。”
“主要是拍哈利在学校的生活以及在家里吃什么,穿什么,住在哪里以及玩什么的情况。每天拍上两卷带子左右就可以了,要拍的像是在窗外拍的,离近点儿又不能太近。我们家住的离哈利的学校和房子不是很远,有时候我妈会去现场看看情况,有什么突发事件你就悄悄联系她。”艾文叮嘱道。
奎尔背着一个装着摄像机和替换磁带,电池的小挎包,兴致高昂的回答道:
“没问题,小主人。您就瞧好吧,奎尔保证完成任务!”说完就嗖的一声消失了。
很快,5月的公众假期就即将来到了。奎尔这两个月拍了不少录像带,每次回来他都气哼哼的:
“这些该死的麻瓜,他们竟敢这样对待打败黑魔王的救世主,哈利-波特!”
柯姆夫妇和艾文整理了不少哈利有关的录像资料,挑出来十几个小时不会被人怀疑,看起来像是在稍近的地方秘密拍摄的录像带。主要的内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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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9岁就得帮家里准备早餐和做不少家务,还经常被姨父姨母呵斥打骂;
只能穿表哥的比他大三四号的旧衣服,没有一件玩具是他的,也没有任何的点心和零用钱,住在满是蜘蛛的碗柜里面。从来没有带他去游乐园什么的地方玩过,也没有一张照片属于他;
甚至连写作业的时间都很勉强,成绩也只是一般稍好。因为晚上姨父姨母不许他从碗柜里出来,他根本没有灯光复习功课;
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学校,公园,经常被达力和他那几个狐朋狗友当做拳击球追打;还顺便拍下了不少达力和他的那些朋友们做的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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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五月第一个公众假期之前,“拯救哈利波特阶段性作战会议”在沙菲克家老宅举行。参会人员如下:
里斯、柯姆、卫璇、艾文,以及私人侦探-家养小精灵奎尔。
整理过的录像带几个人都已经看过,里斯和柯姆夫妇对此都表示非常愤慨。里斯坐在写字台前,喘着粗气说到:
“邓布利多院长在干什么呢?隔壁那个费格太太是跟踪上报他情况的哑炮对吧?应该多关心哈利的生活好坏的,怎么能置之不理!这孩子一直被麻瓜亲戚虐待,巫师界居然没人管!”
奎尔气的在地板上跳来跳去,叫到:
“小主人,奎尔自认为把任务完成的非常好,但是这几个月奎尔快要被气死了!这些该死的麻瓜居然敢如此对待救世主哈利-波特!您不知道,奎尔有几十次都想用魔法让哈利-波特的麻瓜姨父姨母,还有他那个该死的麻瓜表哥,以及学校里那群麻瓜混小子来个深刻的教训;但是,奎尔又不能暴露自己的存在!”
柯姆也是满脸怒容。深吸一口气,说到:
“爸爸,这件事我们必须得插手,不然哈利-波特这孩子还得继续吃苦头。他才一岁父母就去世了,波特家在英国巫师界也算是名门,居然继承人落到了如此地步。现在得说说,这件事儿怎么办?”
“这从巫师界的角度还真不好办.....巫师界绝大多数人不知道,我是很清楚的。哈利-波特要想正常活到十七岁,就得一直把他姨父家当做自己的家,至少是他的家之一;不然血脉保护魔法就会失效。给他换个抚养家庭倒是简单,可是那样一来只会让他更危险。”里斯皱着眉头说。
“主人,让奎尔去装鬼吓唬他们怎么样?只要他们继续找哈利波特的麻烦,奎尔就用魔法让他们家里闹鬼,吓得他们不敢再干坏事。”奎尔自告奋勇。
艾文笑了笑,说到:
“爷爷,抚养家庭的事情还真不用操心。奎尔,你有这份心意很不错,但是你搞恶作剧吓不住这帮人,只会引来魔法部的人找我们的麻烦。至于这事儿怎么办嘛......现在就得通过麻瓜的方式来解决了。具体怎么办,看我妈妈的招数。”
卫璇和柯姆相视一笑,说:
“爸爸,有个事儿我和加里先生商量过的,没提前告诉您。过一会儿就有两位麻瓜客人上门来拜访,现在可以去会客厅准备一下;奎尔,你马上去准备些茶点放在会客厅,然后就躲起来不要在客人面前出现。记住,现在这个家不是沙菲克巫师家族老宅,而是麻瓜老学者里斯爵士的家。”
奎尔答应一声之后就消失了。卫璇站起身来说:
“走吧,现在咱们都去会客厅。我已经拜托加里先生把电视和放映机都放在那里了,还特别接了一套临时电源。很快,就有两位身份比较重要的麻瓜客人前来里斯爵士宅邸拜访,我跟他们约在这里见面的。加里先生已经去街口迎接了,看时间二十分钟后就会到;爸爸可以赶紧换上那身麻瓜贵族学者的行头,别忘了戴上单片眼镜。”
于是,一家人向着会客室前进。里斯有点疑惑的换上了黑马甲和皮鞋,又将单片眼镜和手杖准备好,来了会客室坐在主位沙发上。不一会儿,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第十一章 哈利波特拯救计划 (二)
劳管家的声音从门前响起:
“伍列先生,弗兰克先生,请进。柯姆-沙菲克先生和夫人正在会客室等您,还有柯姆先生的父亲,尊敬的里斯爵士对这次的话题很有兴趣,希望一起参与会谈。”
随着门打开的声音和脚步声,两名中年男性在劳管家的引导下走进了会客室,一名中等身材,瘦削,金发;另一名红发稍胖,有些谢顶,留着绅士胡。众人连忙站起来迎接,那名金色头发的中年男性赶忙说道:
“啊,几位,不用太客气。这位就是里斯爵爷吧?贸然在您家进行这次讨论真是冒昧,听说您以前是一位私立中学的分院长,一直热心于教育事业,很高兴能认识您。”
卫璇不失时机地介绍道:
“父亲,柯姆,这位就是萨里郡地区教育督学伯纳-伍列先生;而这一位,是萨里郡地区家事程序法院的法官卢克-弗兰克先生。二位都曾经在我和柯姆的诊所做过心理咨询和外科治疗服务,可以说是我们二位的老熟人了。”
“我们三人都是萨里郡地区儿童保护委员会的委员,我除心理诊所的工作以外,还在萨里郡地区的儿童保护工作中担当心理顾问的职责。今天是特意为了一件偶然发现的,一名儿童可能被监护人虐待事件来进行讨论。”
说着,卫璇将视线转向艾文:
“二位,这就是我的儿子艾文,今年12岁,即将就读中学,他是这次事件的最初见证人。艾文,你向二位先生说明一下,你是怎么发现这件事情的。”
艾文站起身来,向两位先生微微鞠躬,说出了已经事先准备好的“偶遇事件经过”。
在他的描述中,他和母亲去萨里郡小麦金区办事的时候,母亲偶然下车买了件东西,把他留在车里等候。这时他发现车窗外的小麦金区社区小学的校园里,有一个戴着破旧眼镜,穿着不合身的旧衣服,很瘦弱的黑发少年。他正在被几个大块头同学当拳靶打,其中一个长着金发的胖子是这伙人的头目。当时已经临近放学时间,他就把这件事告诉了母亲。
而热心的母亲认为这是校园欺凌事件,打算放学后以地区儿童保护委员会委员的身份,去找校方谈谈。但是她突然发现,放学后那个金色头发的胖子和挨打的瘦弱男孩居然一前一后走着。她担心会不会是那孩子被金发胖孩子强制带走,准备继续殴打了;考虑到那孩子的安全,就开着车慢慢的跟在后面。
结果跟踪到最后,居然看到这两个孩子进了同一间房子。记下门牌号和位置之后,母亲向周围的邻居以社区工作人员的身份打听那家的情况,知道了这里是小惠金区女贞路4号的弗农-德思礼和佩妮-德思礼一家。
那个金发的胖男孩是这家的儿子,而挨打的那个瘦弱男孩叫哈利-波特,是佩妮妹妹和妹夫的孩子。因为一岁的时候父母双亡,被姨父姨母收养,而姨父姨母对他非常不好。
听完了艾文对发现此次事件做的介绍,伍列和弗兰克两人神情有些凝重。伍列有些严肃的开了口:
“看来,这是一件典型的监护人虐待被收养人的案件。我提议向学校了解哈利-波特同学的家庭情况,对事件做进一步了解。”弗兰克也跟着说:
“如果确实有证据显示是哈利-波特同学遭受了监护人的虐待,家事程序法院不会坐视不理。对德思礼夫妇有可能采取罚款,社区劳动的处罚,并将哈利暂时保护到委员会指定的寄养机构或者寄养家庭中。”
卫璇拿出一摞8毫米录像带和索尼8毫米摄像机说:
“至于证据,我这里收集到了不少。我之后又去那一带走访过几次,还在学校围栏外又看到一次哈利-波特被他的表哥带人追打的场面。后来我认为既然看到了就不能置之不理,请了私人侦探去拍摄了一些哈利-波特日常生活中被虐待的明显证据,就在这里,大家可以看一下。”
于是,卫璇给在场的全家人和两位来访者播放了精心选择过的,哈利两个月日常悲惨生活画面。
9岁的孩子很早就得起来,在姨父姨母的呵斥辱骂中给家里准备早餐;住在黑洞洞满是蜘蛛的碗柜里面,还经常被罚关在里面一个星期以上;
表哥随意的胡吃海塞,胖的跟一头猪一样,而哈利这个正在发育的快10岁的男孩子只能吃个七成饱,瘦的厉害;
复活节期间的礼物,表哥得到了一大堆的巧克力彩蛋,父母还给他买了一大堆的新玩具。而哈利只有两颗小的可怜的煮鸡蛋当复活节彩蛋,如果鸡蛋壳上随便被水笔画了几道也能说是彩蛋的话;
(PS:两三百年以前的复活节彩蛋,确实是画了各种彩绘的煮鸡蛋。但是因为味道不够丰富,现代早就换成了各种美味的巧克力彩蛋,有实心外包巧克力甜点蛋和空心巧克力蛋壳彩蛋两种;而哈利得到的复古彩蛋实在惨了点儿。绝对不是我黑,这夫妻俩真干得出来)
在节假日,姨父姨母常带着表哥出去玩,给他买一大堆的玩具点心;而哈利常常连家都没法呆,被扔到隔壁费格太太家待上一天到一家人回来为止,节假日没有得到一点玩具和甜点;
在学校和在家经常被达力和他的那群狐朋狗友追着当拳击靶子打,哈利只好到处躲躲藏藏;而姨父姨母对此不闻不问.....
放完之后,伍列和弗兰克全都脸色铁青。伍列有些愤怒的开了口:
“非常惭愧,沙菲克夫人,是我们的工作做的有问题,对学校的监督不力。小麦金区社区小学的奥利弗校长在干些什么?校园里的欺凌事件已经这样严重了,应该及时上报并约谈这些人的家长;有孩子被家长虐待也必须对监护人进行约谈并上报。感谢沙菲克夫人您对此次事件的追踪和坚持,我一定得给您和受害者哈利小朋友一个满意的交代。”
弗兰克也是满脸怒气的说到:
“德思礼这夫妻俩简直是一对下流坯子,对自己的外甥居然如此过分!哪怕是个不认识的陌生孩子,也不应该被他们如此对待,这两个人心里还有没有一点爱心!沙菲克夫人,我向你保证,萨里郡家事程序法院会及时跟进关注此事,并对德思礼夫妇俩做出合适的判决。”
里斯爷爷这时候很配合的擦着眼睛说:
“两位先生,不怕您两位笑话,我最见不得小孩子受苦......以前我当过很长时间的私立中学分院长,在我那可怜的长子戴纳和孙子迪文几年前遭恐怖袭击遇难后,我妻子也因为过度悲伤撒手人寰了。那之后我就从学校退休,没有继续从事教育工作,只在家里看书和整理下以前的研究资料。”
“可是今天看到有这种让人悲伤的事件发生,我想起了二十多年前我们学校遇到的类似事件。说起来我们学校的家庭那都是体面人,出这种事的情况不多。”
“可是就还是有那种道德水平和身份地位严重不相称的家庭,孩子饱受虐待,老师找家长谈也没用,只会让孩子被伤害的更厉害......最后那孩子遭遇意外身亡。当时我非常伤心,但是法律上我这个分院长一点办法也没有。听说今年政府有新的立法,您二位可否能帮助到这可怜的孩子?”
弗兰克听了心里有些恻然,赶忙安慰道:
“里斯爵爷切莫太伤心,您年轻那会,儿童保护的法律不健全;对于这种家长,您作为校方人员确实难以应对。但是今年不会了,英国《儿童法》已经正式在80年代最后一年生效,这可以说是个里程碑式的立法。”
“该法律整合了以前所有对儿童保护的法律,绝对能让哈利-波特同学今后安全不受伤害,给他的姨父姨母一个深刻的教训;让这种人再也不敢这么对待一个可怜的孩子。有沙菲克夫人和您这样热心正直的教育工作者,那真是受害孩子的希望。”
柯姆这个时候也很配合的开了口:
“两位,其实有一个很有力的旁证也可以用。哈利他们小学复活节后刚刚进行过年度体检,医院有哈利的体检数据。只要社区工作人员提出要求,法庭同意调取体检数据作为旁证;可以明显看出哈利的身体属于轻度营养不良,发育不完善的状态。而这绝对不是经济或者体质,疾病问题造成的,他表哥就是明显肥胖。”
伍列听了称赞道:
“柯姆-沙菲克先生,您补充的好,这确实可以当成一个有力的旁证。像这种家长,一般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不拿出明确的证据来,他们绝对不会认账。在证据明确,当着司法人员和警察的面他们还敢扯谎的话,就是藐视法庭,到时候弗兰克先生肯定会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我建议大家都回去准备一下。五月初第一个公众假期结束后,我会联系社区工作人员,和沙菲克夫人一起带上哈利-波特学校的校长和警察;对德思礼家进行一个突然家访,让他们绝对无法抵赖。”
于是,“拯救哈利波特阶段性作战会议”就这么结束了。参会各方分头行动去做准备,伍列去准备严肃约谈小麦金区社区小学的女校长奥利弗,斥责其对学校管理不力,不能及时监督和管理学生的家庭情况和校内秩序;弗兰克做好随时为此事召开家事程序法院审理的准备,而卫璇整理证据,准备和伍列携带证据一同上门家访。
这是英国《儿童法》本年度正式生效以来的一个撞枪口事件,有可能会被炒成大新闻;伍列和弗兰克都有可能在这次大新闻里,作为正义的一方的代表,分到一杯羹。
至于艾文自己......等着看好戏就好。
“德思礼,你们夫妻俩,还有达力小朋友以及小朋友的狐朋狗友们,我保证会给你们一个天大的惊喜的。不要怪我算计你们,这是你们应得的。”
第十二章 哈利波特拯救计划 (三)
5月5日.....这对于哈利波特而言,绝对不是一个好的日子;因为这是一个周五,接下来会休息两天。
对于他而言,在学校上学的日子比较舒适。因为上课的时候比较轻松,不用躲避达力一伙人的追打,只是下课的十分钟和午休时间比较难熬。在学校吃的也会比在家好那么一点儿,虽然学校午餐垃圾食品较多,但是哈利需要的不是健康食品,而是高热量食品。
可是周末的这两天休息日......如果姨父和姨母不把他关到碗橱里的话(或许那样还比较自在一点儿,虽然蜘蛛有点多,光线有点暗),他得帮助做家务,还得躲避达力的拳击练习。
这是一个两难的抉择,如果他在学校成功逃跑的次数太多,那达力就会觉得不过瘾而有可能在周末继续练习拳击。在家里躲避比较困难,达力练习完拳击之后,哈利往往会眼冒金星,这会影响哈利周末完成作业;
但是如果在学校被抓到,那练习拳击的就不会是一个人,而是六个人。或许这会让达力满足,使得哈利这周的休息日轻松一点儿,可哈利这个拳靶会损耗得太厉害,导致当天晚上很难写作业。
5月2日,公众假期结束的第一天时,哈利就惹出了麻烦。德思礼夫妇收到女校长的一封信,女校长很生气,告诉他们哈利爬到学校楼顶上去了。
但他当时只是躲避达力一伙追打的时候从伙房窗户跳到了大垃圾箱后面,不知道为什么会坐在学校伙房的烟筒上。于是这周二至周四的三天,晚上他都要待在碗橱里面。虽然他努力辩驳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上去,但是显然姨父不打算听他的解释。
不过哈利觉得自己今天晚上不用待在碗橱里了。姨父似乎谈成了一个大单子,能收到一笔不错的佣金,心情还算不错,佩妮姨妈晚饭特意安排了烤羊肋排。虽然哈利只分到小孩子巴掌大的一小块,还有一半是骨头;但配着面包片和胡萝卜沙拉,至少可以吃的比以前饱一些。
看着达力吃下了足有哈利面前八倍的烤肉,还觉得不够饱的时候;哈利正在寻思今天的晚饭要洗的碗很多,佩妮姨妈会推给他去洗,这样至少不会被锁起来。达力吃了那么多烤肉肯定会犯困不想动,至少今晚不会想着拿他练拳击,只会去看电视或者去玩游戏机;在他睡觉之前,自己还是可以抽空完成一些周末作业的。
吃完饭之后,哈利果然被打发去洗碗。洗完碗之后从厨房出来,他发现自己接下来的小小幸福计划刚刚盘算好,就可能要坏事。
弗农姨父晚饭时多喝了点儿白兰地,刚刚情绪还算好;但这会儿看完电视新闻,酒的后劲有点儿上来,正歪在沙发上瞪着俩眼乱寻摸。
他要是一直窝在沙发上看电视还好,至少他会把哈利忘掉,达力这时候已经回屋看动画片或者玩游戏去了。在姨父看完八点电视剧之前,哈利可能能完成一半的作业;但是这会儿弗农姨父正盯着哈利看,哈利知道这是觉得他闲着不顺眼,正在给他找事做。一旦做起来,他能完成四分之一的作业就不错。
就算哈利能猜到接下来的发展,可他发现,这对改变自己现在的处境并没有什么帮助。弗农姨父的肿眼泡转了一圈,盯在门口的皮鞋上,开了口:“哈利,别犯懒,去把我的皮鞋擦干净,上点油!还有......”
要只是擦皮鞋还好,就怕还有后面的事情。哈利一边寻思着一边朝门口走,希望今天最好能来个不速之客,那样还能转移一下姨父的注意力。可是他也不知道,是哪位天使大哥还是大姐听到了他的祈祷,这时候突然响起了门铃声。
哈利听到了门铃声之后,赶紧让到了一边,他可不敢张口去问是谁来了。有几分醉意的弗农姨父看着哈利,又看着门,目光来回扫了好几次,哈利站在一边没动窝。他有些气哼哼的瞪了哈利一眼,提高嗓门喊道:“门外的是谁”?门外传来了一位女士的回答声:
“弗农先生,您好。我是小麦金区社区小学的校长奥利弗,我来对哈利进行一次临时家访。”
弗农听了这话,酒劲儿下去了一点。他瞪着哈利,吼道:
“小子,你又惹什么麻烦了?是不是你爬上屋顶的时候把烟筒弄坏了?我跟你说,如果修理费太贵的话,要你好看的。”
哈利赶紧摇头。弗农瞪了哈利一眼,套了一件外套,擦了把脸走过去打开了大门。令他意外的是,门外不只是奥利弗校长,还跟着一男一女两个人,外加两名警察,也是一男一女。顿时,五个人走进了他家的客厅,一下子客厅就变得拥挤起来。
弗农一下子愣住了,然后握着拳头,恶狠狠地看向呆呆站在一边的哈利:
“你个混球,怎么把警察招来了?是不是你犯了什么事了?你如果给我们家惹麻烦,那你就给我从这里滚出去----”
紧跟着奥利弗校长进来的两个人里的那个男性,开口说:
“抱歉冒昧来访,弗农先生,我是萨里郡地区教育督学伯纳-伍列。而我身边这位女士,她是萨里郡地区社区儿童保护工作的心理顾问,沙菲克夫人。可以将您太太,您儿子叫到这里来吗?您最好冷静点儿,我们代表政府和教育机构,以及司法部门前来;对您和您太太,还有您儿子有话要说。请把那两位一起请到这里来。”
哈利这时候已经看傻了,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儿,会不会是对自己不利的事情。伍列,奥利弗和卫璇三人看着哈利瘦弱的身材,满是胶布的破眼镜,身上比他身材大三四号的旧衣服和旧裤子,脸上的肉不由得抽动了一下。后面进来的两名警察看见哈利这一身打扮,皱了皱眉头。
弗农的酒一下子醒了,一副想发作又不敢发作的样子,嘴里咕哝了两下,赶紧往屋里走去,一边走一边叫佩妮和达力快点从屋子里出来,有政府和学校的人来了。佩妮姨妈赶紧披了件外套就从屋里跑出来叫达力,而达力这时候正在电视游戏机上和外星机器人搏斗,正到最关键的时候。
佩妮不顾他的抱怨,直接关掉了电视,拖着达力来到了客厅。他不想离开游戏机,又使出老招数假哭,哭丧着脸,嗷嗷地号叫;这时候他看到客厅里那么多人,还包括两名警察,他一下子不哭了,惊讶的看着客厅里的人。
伍列,奥利弗和卫璇三人还没有从近距离对比过达力和哈利这两个表兄弟,这下来了个明确的对比:
这两个孩子生日只差一个月;
身材胖的太胖了,瘦的太瘦了。
一个在打游戏,一个看起来刚洗完碗还要去擦皮鞋;
晚上闲的太闲了,忙的太忙了。
两个人身上的衣服一个穿的都是几乎全新的名牌,一个穿的明显是前者穿旧穿破的衣服;
衣服好的太好了,差的太差了。
伍列,奥利弗一看这个情况,脸色更加难看。卫璇看了看德思礼这一家三口,皱着眉头冷笑了一声;两个警察看到这两个孩子,也板起了脸。伍列咳嗽了一声,开口说道:
“弗农-德思礼先生,还有德思礼夫人,有个非常不好的消息告诉你们。我们接到举报,你们夫妇作为监护人,涉嫌虐待被监护人,您二位的外甥哈利-波特。这已经违反英国今年新生效的《儿童法》的相关条款,我们就是来查看情况的,请您家在场的人都站在这里,不要随意走动。”
哈利和达力两人顿时惊呆了,互相看着发起愣来。达力用眼神示意是不是哈利举报的,哈利惊讶的摇摇头,向着达力摊手,表示绝对没有。这时候,弗农夫妇两人听到这话立刻炸了锅。弗农暴跳如雷,对着哈利咆哮道:
“小子,是不是你举报的我们?你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好心收养你,管你吃住,你居然恩将仇报!你今天就给我滚出去,马上滚!”
佩妮姨妈顿时哭喊了起来:
“先生,您可不要听信这个小混蛋的胡言乱语啊!我妹妹夫妻俩在他一岁的时候就死了,是我们俩抚养他长大的,对他就像对自己的儿子一样。他居然忘恩负义,说我们虐待他.....”
伍列看着这两个人当着自己的面耍起了无赖,这时候气的已经快说不出话来了,甚至觉得想笑;此时站在一边的奥利弗校长脸上阴云密布。
她今天刚被地区教育督学伍列先生严厉训斥了一顿,问她为什么自己的学校有学生被监护人虐待,不及时上报政府机构;校内一群坏小子随意捣乱,追打同学都没有人管,两件事你都没有正式约谈过家长,作为校长你是干什么吃的.....等等。
现在她恨透了德思礼夫妇和达力这三个惹祸精,自己在地区教育督学面前严重失分。要知道县官不如现管,地区教育督学管的就是地区内校长,老师和其他教育机构人员是否称职的问题;眼下自己这个校长还能当几天都很难说。正想上前说点什么挽回自己的形象,卫璇走上前,双手抱在胸前开了口:
“两位,不用对着你们的外甥哈利-波特大喊大叫了,举报跟他无关。是我举报的你们,你们以为你们做的事情没人知道,也没人管是吧?我正是因为看到你们的儿子和他那群小混混同伙,在小学里把你们的外甥当拳击靶子,还不止一次,才开始了解你们的情况的。不知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倒想听听。”
第十三章 哈利波特拯救计划 (四)
德思礼夫妇看着双手抱在胸前,冷冷看着他们的卫璇;再看看脸色同样难看的伍列督学,奥利弗校长和两位警察,嚣张气焰稍微降了降。但弗农还是继续怒吼到:
“我儿子能有什么问题?他一向是个可爱又老实的孩子,顶多在学校里有些活泼好动。我一向主张顺从孩子的天性宽松教育,可不希望孩子变成管的太严的娘娘腔和书呆子!”
“是啊,达力是那么的可爱,他确实是一个活泼爱动的小孩,可是他平常连一只苍蝇都不忍心伤害的!”佩妮姨妈抹着眼泪说到。
这时奥利弗校长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机会,十分严肃的说:
“德思礼先生,德思礼太太,我复活节之前就跟你们说过。在学校一直有达力带头欺负同学的传闻,我也了解过情况,在学校批评过他,他根本不听。也在你们来学校的时候跟你们提起过这事,你们当时就是这么说的,现在还是这么说!而且看来你们对哈利也很不好,你们到底是怎么当家长的,负不负责任?”
“伍列先生,据我的了解确实如此,达力的事情奥利弗校长还是有找他们谈过的。可他们根本不听,说了也没用。哈利的事我想只要是这个学校的人,从他那一身打扮上都看得出来,校长嘱咐他们对哈利好一点儿,他们会听吗?不会,只会把气发在哈利身上,认为哈利给他们找了麻烦!这种家长我想您不是没听说过。”卫璇这时候也紧接着开了口。
这几句合情合理的话倒是给奥利弗校长解了点围,她用有点感激的视线看着卫璇,伍列看着奥利弗校长的目光也柔和了一点儿。卫璇紧接着说:
“达力欺负同学的事儿倒是可以先放放,我们来是要调查哈利-波特在您家被虐待的问题的。既然你们说对哈利-波特当作你们的亲生儿子看待......那好吧,哈利,你能带我们去看看,你平常晚上睡在哪里吗?”
这下,德思礼夫妇稍微有点儿慌张了。弗农恼羞成怒,大叫到:
“你们有什么资格在我们家转悠?要看我们家的房间,把法庭的搜查令拿出来!你到底是看我们家哪里不顺眼,我们日子过得太好让你嫉妒了是不是,中国佬(chink)!”
这下进来的五个人全都忍无可忍了。伍列督学厉声说道:
“弗农先生,您今天貌似喝得太多了!沙菲克夫人是萨里郡地区社区政府,儿童保护工作部门的心理顾问!您再说一遍那个词试试,我警告您,再胡闹只会增加您的罪名!亨特警官,请您盯着点儿弗农先生,别让他做出什么不合适的事情来。哈利同学,请你带沙菲克夫人,奥利弗校长和伊芙琳警官去看看你睡觉的地方。”
那名男性警察走上前两步,将弗农姨父逼到了沙发前面。弗农姨父和佩妮姨妈看着冷着脸,手按在腰间的警棍和手铐上的亨特警官,终于不敢再乱动了。倒是没有多远,碗柜就在楼梯的正下方。三人跟着哈利走到了碗柜前,哈利打开了碗柜的大门指给三人看。
这是一间很窄小的碗柜,木头门上没有窗户,只有一个巴掌大,装着几根铁条的透气孔。哈利的床就在中间平放的一块小木板上,一些个人杂物和课本放在头顶用木板拼成的储物格里,衣服塞在木板下面。
碗柜里黑乎乎的,连个小灯泡都没有,只要关上门就几乎是一片漆黑;5月的英国已经有点热了,碗柜里闷热潮湿,空气还不好。
伊芙琳警官带着手电,打开伸头看了看碗柜内部,结果看到两三只蜘蛛,有一只差点掉在她的鼻子上。她惊呼了一下赶紧后退,差点摔了个仰面朝天,幸好后面的奥利弗校长和卫璇扶住了她。她惊讶之后气愤的说:
“这......这哪里是给孩子睡觉的地方,我们家的狗的居住环境都没有这么差!至少我们家的狗睡觉的地方没有这么多蜘蛛,也不至于光线不足和不透气!”
奥利弗校长探头进去看了看,气的胸口不停地起伏。卫璇掏出compact相机,举着手电对着哈利住的碗橱拍了两张照片,对着哈利说:
“孩子,拜托你件事。把你现在穿的衣服,玩的玩具,还有书包课本全都拿出来,我们拿到客厅去。不用心疼这些,回头给你买新的。”
哈利这时候已经完全被事件的变化给弄傻了,他发誓今天晚上只是希望来个不速之客转移一下姨父的视线,让自己可以完成作业;没想到不速之客是来了,就是有点超出他的想象范围。
于是他把自己的衣服,书包都拿了出来,还把课本什么的都装到了书包里。至于玩具,当然没有。就算是哈利一个人搬,也一趟就可以搬完。于是几个人拿着哈利的那堆东西来到了客厅,在地上堆了一摊。
卫璇和奥利弗校长举起那几件衣服,给在客厅的伍列督学和亨利警官看了看。没有一件是好看的,每一件都很旧,还比哈利的身材大了三四号,套在哈利身上怪异至极;
书包也是很旧的货色,明显就不适合再让这个可怜的书包继续服务下去,应该送进垃圾桶。至于玩具,一件都没有。卫璇用嘲讽的语气对着德思礼夫妇说:
“这就是你们说的,把哈利当自己儿子一样对待?你的儿子也是住在这里,穿这些衣服,没有玩具?这些衣服倒是也不太差,比起电视上看到的非洲旱灾和水灾受灾难民来说,还是要好一些的。”
德思礼夫妇面对众人愤怒和鄙视的目光,支支吾吾的想说点儿什么,但是最终没有说出口。伍列先生这时候说:
“既然来了,沙菲克夫人,您和奥利弗去看看德思礼先生和夫人的亲生儿子是个什么生活环境吧,是不是也这个样子。达力同学,请带她们去看看你的卧室。”
达力从刚刚开始就傻站在客厅里一动不动,事情的变化超出他的想象能力,他在哪个动画片和电视剧里面也没看到过这种事情。
听到有外人要去他的卧室看,他很不高兴,看向佩妮姨妈,又要摆出一副哭丧脸;但是看见自己学校的校长和一名女警官都严肃的看着他,他顿时不敢闹了,畏畏缩缩的带三个人上了楼,打开了自己的卧室让三个人看。
跟哈利的破碗橱相比,达力的卧室简直就是一间儿童乐园。屋子里到处是玩具和漫画书,睡觉的床又漂亮又舒适,墙边放着一台他专用的游戏机和专用的电视,书桌上居然还有一台个人电脑。墙边放着儿童版的山地赛车,足球,橄榄球,有些玩具还是全新没玩过的。
甚至一间屋子都放不下这么多玩具,隔壁的一间空客房里都放了一些坏掉的,不用的玩具。衣柜里满是买给达力的名牌服装,每一件都是高级货色。
卫璇看了看另外两位女性,拍了几张照片,笑了笑说:
“看来我对自己孩子的关心还不太够,他连电脑都没有,玩具和衣服还不到这些的一半呢。你们两位都是母亲,觉得如何?”
奥利弗校长和伊芙琳警官看着这间屋子,连气都懒得生了。两个人先后说:
“看了这个模范房间,我也觉得我对孩子关心不够,玩具太少。”
“我孩子还小,以后我打造孩子的房间时倒是可以参考下这屋子,沙菲克夫人拜托您洗照片时多洗两张,我拿去参考参考。”
三个人和达力回到客厅之后,伍列也去看了看哈利和达力两个人的卧室。回来之后他用嘲讽的笑容看了看弗农先生,说:
“那么,我现在向您说一下政府部门目前对这事儿的处理意见。弗农-德思礼先生,还有德思礼夫人;按照英国《儿童法》规定,对于您二位的外甥哈利-波特,我代表萨里郡政府部门下发针对他的紧急保护令,让他暂时住到政府安排的寄养家庭或者机构去。”
“至于您,德思礼先生,劳驾请换身衣服,跟两位警官去一趟警察局,我也陪您去一趟。有些口供要您录一下,录完之后才能回家。接下来家事程序法院一周内可能会有传票发给您,让您及时出庭接受案件审理;您可以做点准备,建议最近不要到外国出差。”
卫璇这时候插了一句:
“还有,伍列先生,地上这些衣服和书包可以收起来当做证物,我带了一个袋子可以把这些装进去;这几件衣服是我儿子的干净衣服,虽然没量过哈利的尺寸,但我儿子比他大两岁,绝对穿得上,先凑合一下。”
“课本文具先装到我车里,明后天都是休息日,我带他去买衣服和书包,再配一副新眼镜。在法庭开庭之前,哈利先住在我们家。不用这大晚上的麻烦伍列先生和警官,把哈利送到其他寄养家庭或者机构了,照顾的不会比我家好。”
“沙菲克夫人,太感谢您了,您真是位有爱心的人。”伍列先生有些感动的对卫璇说。而这时候弗农姨父和佩妮姨妈可都慌了神,弗农叫到:
“我不去警察局,哈利那小子你们爱带走就带走!我又没犯法,干吗要去录口供?今晚我还打算好好歇歇呢!”
“是啊,警官先生,我们家都是遵纪守法的体面人,从没去过警局;去警局录口供,让邻居看到这面子往哪里放啊!”佩妮姨妈擦着眼睛说道。
亨利警官上前一步,说:
“这只怕由不得您两位,德思礼先生,夫人。按说德思礼夫人您也得去警局,但是您家孩子还小,需要人照顾,不能一个人在家。换下衣服跟我走吧,德思礼先生,不然您可就要被起诉妨碍公务的罪名了。”
看到话说到了这里,弗农只好乖乖的开着自家的车,和警察前往警局录口供。闹了这半天,街上不少邻居都看到了他家的情况,弗农心说他们还不定怎么编排自己家的事情呢。
而哈利懵懵懂懂的换完了衣服,带着自己的那堆课本杂物坐上车,前往柯姆夫妇和艾文的家。他感觉,自己的人生将要有一个重大的改变,但会怎么改变,他还真不知道。
第十四章 哈利波特拯救计划 (五)
这时候艾文正在家里等着,小精灵奎文砰的一声出现了。他拿着摄像机说到:
“艾文小主人,奎尔给您送全程经过的录像带来了!这回真是解气,看那两个该死的麻瓜脸上的表情,好笑极了!”
艾文收下录像带对奎尔说了声谢谢,让奎尔先回爷爷家去。他看着事情经过的录像带,笑着自言自语到:
“今晚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肯定有人睡不好觉,哈利今晚也未必睡得好。他一会儿就会过来,我得准备迎接这个巫师界的救世主了。改变巫师界的第一步就要从他这里迈出,以后还有的忙呢。”
哈利直接坐卫璇的车来到了萨里郡北部艾文的家,车上他还觉得非常糊涂,这一个小时对他来说简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从小他就成长在德思礼家里,习惯了被当成隐形人,也习惯了被要求干这干那,更习惯了不要问问题,忍耐一切的不愉快。
今天晚上他的打算也不过就是趁着姨父收了一笔佣金,心情不错时,自己可以多写点儿作业;没想到暂时要离开这个家去别人家住了。
很快,车子开到了艾文家门前,一座很平常的二层房子。卫璇打开门,把抱着一堆课本文具的哈利领进了家:
“孩子,别见外,在法庭对你姨父姨母作出处罚前,你暂时住在这里。晚饭吃饱了吗?我想这家也不会给你做什么好吃的。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中餐,我给你留了一份黑椒鸡肉蛋炒饭,还有份杏仁豆腐饭后吃。”
这时候艾文走上前来:
“你就是哈利-波特吧?欢迎你来。妈妈拿去的那几件衣服只是凑合穿,现在先跟我过来换件合身的衣服,我两年前穿过的衣服你应该基本合身。换完了你赶紧去吃饭,吃完了好好睡一觉,这两天你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哈利打量着艾文,这个金棕发,黑眼的漂亮男孩子意外的亲切,自己的人生里从没见过这样对待自己的同龄人。学校里面没人愿意亲近穿着不合身旧衣服和戴着破眼镜的哈利波特,一般人是嘲笑他,少数对他稍有同情的也不敢和他有什么亲近来往,因为这肯定会惹烦达力一伙。
他从没有想过,自己还会有别的待遇,别的人生,做梦都没有过。连父母长什么样他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好的生活是什么样,应该就是达力整天得到的那些吧?
艾文并没有在意哈利此时在想什么,拉着他来到了衣柜前,给他找了一件自己刚上三年级时穿的衣服,快要四年级的哈利穿着居然非常合身。艾文同情的对哈利说:
“天哪,哈利,你瘦的厉害,太瘦了。在你姨父姨母家,你肯定吃不到什么好东西。我妈应该已经把饭热好了,赶紧去吃饭吧,你的东西我来帮你放好。”
哈利虽然晚饭已经吃过了那一小块烤肉和面包片,但是面对一大碗香气扑鼻的黑椒鸡肉蛋炒饭,肚子又像打雷一样响了起来。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吃完的那一大碗蛋炒饭和饭后的杏仁豆腐,连什么味道都没尝出来就倒进了肚子;只知道非常的好吃,自己从没有吃过的那种好吃。
然后虽然他还没搞清楚为什么自己会住在这个家里,就被家庭的男主人柯姆先生带去洗澡,然后在艾文卧室里新搭的另一张床上睡着了。
这一晚上,哈利也不知道自己是睡好了,还是没有睡好。他一会觉得自己在这个家的经过只是他做的一场美梦,他第二天醒来还会躺在那个阴暗潮湿,有不少蜘蛛的碗橱里面;一会又觉得德思礼家这几年的人生只是一场恶梦,他其实是柯姆夫妇家的养子,艾文是他的哥哥。就这样迷迷糊糊的,迎来了周末的早晨。
这可以说是哈利人生中度过的最阳光灿烂的一个周末,早上不用被怒吼着叫醒帮助准备早餐,也不会被表哥达力故意撞个跟头;早餐有想吃多少就能吃多少的面包,培根,牛奶和水果,午餐在外面点了以前只能看着达力表哥吃的圣代,披萨之类的东西。
上午卫璇带他出去买了好几套合身漂亮的新衣服和新书包,连往后两年身材的衣服都买了,还配了两副新眼镜。他周末可以不用做家务,专心写作业和温习功课,不用挤出一点点时间艰难的完成作业。只是他从中午开始就没见到艾文,晚饭后也没看到他;而他根本不习惯问问题。卫璇看到哈利好像有什么要问,主动告诉了他:
“你是想问艾文到哪去了吗?他在他爷爷家。周末两天他要练习击剑,提前过去了。你在德思礼家可能他们不让你问问题,现在你想问就问,没关系的。明天我们也带你过去看看艾文的爷爷,听说你的事之后他也很关心你。”
这个时候艾文确实是练习击剑去了,但是不只是这样。“拯救哈利波特阶段性作战会议”的成果,要向爷爷和劳管家汇报;之后还有一堆的麻烦事要处理。
“爷爷,现在哈利住在我们家,今天我妈带他去买衣服和配新眼镜。明天我妈带他过来看看爷爷,咱们得提前做准备,告诉他当年的一切;接下来,恐怕有一件很大的麻烦事要来了。”
里斯楞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什么,皱起了眉头。劳管家也是一愣,突然明白了:
“艾文,你指的是邓布利多校长可能会过来一趟对吧?难道你预知到了?”艾文摇了摇头。
“这哪用得着预知,劳......昨晚的事我看了奎尔拍回来的录像带,麻瓜警察都到了,闹得那么大,隔壁的费格太太会不知道吗?哈利被人带离开那个家的事儿,她肯定会通知邓布利多校长。他今天肯定是会去调查哈利被带去了哪里,然后肯定会查到我们家;我想今晚他就会上门。”里斯双手抱在胸前说到。
“我想,我们还是把魔杖准备好吧,老爷;届时让奎尔也在屋里待命。我们这么干有可能是打乱了邓布利多校长的计划,他说不定会很不高兴。到时候他不是没有可能,把我们和所有参与的麻瓜全都用遗忘咒去掉记忆,然后把哈利又塞回他姨妈家。不知道家里所有会魔法的一起上能不能打得过他?”劳管家耸耸肩,双手一摊说到。
里斯无奈的笑了笑,说:
“劳,你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不过就算我们一起出手,我也没丝毫自信能对付得了欧洲最强巫师,阿不思-邓布利多。说起来我也想问问他,他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为什么非要让哈利住在那么恶劣的环境里......”
“吩咐摩尼科做好准备吧,邓布利多校长喜欢甜食,让摩尼科准备点儿柠檬布丁,黄油蛋糕以及蟑螂堆;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吃蟑螂堆那么奇怪的甜点。随时做好接待他的准备,艾文也跟我一起。对了,艾文,你带上这个。”
说着,里斯从写字台抽屉里面掏出了一条银色的项链。项链上的吊坠正面反面都是一块磨得如同平镜一般的透明白水晶,正面可以透过白水晶看到沙菲克家族的纹章。他亲手把这条项链挂到了艾文的脖子上,嘱咐道:
“这是一条防摄神取念项链,巫师界非常稀有的物品;英国应该没有哪个巫师家族有,沙菲克家族有这个的事儿应该都没几个人知道。而且这条项链还施过特殊魔法,只有沙菲克家族的巫师能用。艾文,你用大拇指按住项链吊坠带纹章的那一面.......”
艾文把大拇指按在项链吊坠带纹章的白水晶上,只见脖子上的项链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用手向脖子和前胸摸去,完全无法摸出自己戴了一条项链,只有胸口的一块皮肤好像摸起来有点平滑和凉凉的。里斯得意的向艾文介绍到:
“这就是这条项链的隐形功能,只有具备沙菲克家族血脉的巫师才能启动。你戴着的时候启动这个功能,对方就不知道你戴了防摄神取念项链。这条项链的厉害之处就在于,你对戴着项链的人摄神取念,连这条项链的存在都不知道。以后你就一直带着这个,要取下来只要你用大拇指按住那块皮肤三秒钟就可以了。”
“要使用摄神取念这个法术得知想知道的东西,首先得明确知道自己要查什么;再从被摄神取念的人的记忆里提取对方是知道,或者不知道的结果。只要戴着这条项链的人不想让被查的人知道这事儿,那施法者就无法得知对方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法术让他得到的信息和对方真的不知道是一样的,他无从分辨真假。”
“而这条项链还是有隐形功能的,你戴了就跟没戴一样,基本没什么魔法能破解这个项链的隐形咒。邓布利多校长是很厉害的摄神取念大师,我们必须提防一下。”
很快,小精灵们摆好了甜点和红茶,里斯和艾文到会客室等待邓布利多校长的光临。半个小时后,大门口响起了门铃声,劳管家去打开了大门。
“啊,邓布利多校长!您可真是有年头没有来过这里了。快请进,老爷和艾文小少爷都在会客室等候,已经准备好了您喜欢的甜点和红茶,欢迎您大驾光临。”随着声音的传来,劳管家走进了会客室,垂手站在一边。
第十五章 邓布利多来访
“加里先生,您太客气了,我正要为我的冒昧来访感到歉意呢。”
一个穿着一身灰色长袍,披着一条紫色斗篷的瘦高个老人走进了会客室,里斯和艾文起身迎接。艾文定睛看去,他的头发和胡须已经全变成了银色,长的都可以塞进腰带;鼻子有些歪,好像被打断过,蓝色的双眼前戴着一副半月形的眼镜。
“邓布利多校长,您可是有日子没有过来喝过茶了。快请坐,品尝一下为您特地准备的蜂蜜柠檬汁,红茶和甜点,都是您喜欢的。向您介绍一下,这是我孙子艾文,我们家目前唯一的巫师传人,今年九月就要入学了。艾文,快向邓布利多校长问好。”里斯热情的向邓不利多介绍到。
艾文向邓布利多鞠躬问好后,和里斯一起坐了下来。邓布利多坐在沙发上扶了扶眼镜,饶有兴趣的看着艾文,笑着说道:
“戴纳-沙菲克的侄子是吧?你二儿子柯姆的孩子,听说柯姆和他哥哥戴纳一样聪明出色。知道他是哑炮之后,弗立维教授伤心的几天没睡好觉,如果他能入学的话,说不定那几年拉文克劳就真能学院杯十连冠呢。”
“看他的脸和眼睛,他和他伯父长得还真像......想起我就伤心,戴纳那么优秀的学生居然也被食死徒杀害了。听说他死的非常英勇,牺牲前打死了四个食死徒,多洛霍夫也差点被他干掉。那一年我还打算让他进学校来教古代魔文课,连他的办公室都快准备好了。”
“弗立维教授认为他来了之后,自己的魔咒学就能教的更方便和轻松,没想到......我还记得戴纳的葬礼上他哭的差点昏过去。这是他当老师之后最让他自豪的拉文克劳毕业生,以后院长的位子都可以交给他,可这么年轻就......”邓布利多说到这擦了擦眼睛,艾文看到里斯的表情也很忧伤。
“好了,校长,不提那些伤心事了。我们家还有艾文呢,这孩子绝对不比戴纳差,进了霍格沃茨之后肯定能成为一个优秀的巫师的!来,品尝点儿甜点和柠檬汁,我父亲在霍格沃茨时就是您的同事,我也跟您在学校共事过很久,您的口味我可是清楚得很,都是您喜欢的。”里斯一挥手,笑着说道。
于是几个人品尝了一些红茶,柠檬汁和甜点,邓布利多称赞甜点真是可口。他喝了一大口柠檬汁后,微笑着开了口:
“里斯,我想你知道我为啥会来拜访了吧?哈利-波特目前是不是在你儿子和儿媳家里呆着?听说麻瓜的政府人员和警察上门了,带走了他那个麻瓜姨父,说是他虐待了哈利波特。你那个哑炮儿媳妇跟着去的?”
里斯的笑容消失了,变的严肃了起来。他放下手中的茶杯,坐直身体,对着邓布利多说到:
“邓布利多校长,希望你不是来兴师问罪,责怪我不该管闲事的吧?这事儿还是艾文觉醒巫师天赋之后偶然发现的。艾文,你对邓布利多校长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于是,艾文把对社区督学和法官说的“偶遇事件经过”又对着邓布利多说了一遍,包括哈利在那个家里受到严重虐待的事情。听到艾文的细致描述,邓布利多脸上略有些惊讶。里斯不失时机的说:
“既然邓布利多校长不太清楚哈利在家里的遭遇,那就把我们调查的证据放给校长看看吧。两年后哈利也该入学了,正想让校长了解一下入学前学生的生活情况呢。说起来,麻瓜的新玩意还真不错,希望校长你也看看;自从知道柯姆是哑炮以来,我对麻瓜生活的了解加深了不少。”
于是,艾文又把奎尔拍来的那些证据给邓布利多放了一遍,看到哈利在姨父姨妈家过得各种凄惨,在学校还得挨揍之后,邓布利多叹了口气,脸上有些悲伤的摇了摇头。
“邓布利多校长,你把哈利送到他姨妈家,就是想靠莉莉的那个血脉保护魔法保护他吧?他确实是没死,只要每年在这个家呆一个月,在学校之外到十七岁生日之前,都不会被食死徒找到;这是你防备汤姆-里德尔会回来的后手。但是,他凭什么被这样对待?光是活着就行?麻瓜孤儿院的孩子都比他过得好。”
“你那个哑炮耳目也是不称职,对保护哈利并不算热心,哈利在她家也没得到什么热情招待。只怕那个叫费格的哑炮看哈利也不是很顺眼,哑炮对巫师往往都是这个心态。”里斯双手交叉在胸前,有些严肃的对着邓布利多说到。
邓布利多对里斯的话有些羞愧,摘下眼镜擦了擦,说:
“确实,哈利-波特的父母都是对抗伏地魔牺牲的,我承认对他照顾不够周到,我也不希望哈利在家被这样对待。回头了解哈利生活情况的事,我会找费格太太谈的......”
“但是,里斯,你有什么好办法没有?这样下去如果哈利不能待在他姨父家,那血脉保护魔法就会失效,哈利的处境就更危险了。待在姨父家虽然过得不舒服,但是至少可以保证哈利活着。”
“这个问题,艾文你来谈谈吧,好像你和你妈已经谈好了?艾文他母亲卫璇是麻瓜政府部门儿童保护委员会的委员,这件事是通过他母亲用麻瓜的手段去做的。艾文,你跟邓布利多校长谈谈你们的计划,我也很想听听。”里斯笑着一抬手,让艾文站起来介绍接下来的安排。
“邓布利多校长,这事儿我们已经安排好了。”艾文侃侃而谈:
“这件事得通过我妈利用麻瓜的法律巧妙操作,让麻瓜的法庭罚哈利他姨父一笔钱,外加社区劳动。争取把处罚限定在这个让他们觉得有些疼,但还可以忍的范围上;同时,让法庭下一个叫做监督令的东西。”
“也就是说,哈利仍然和他姨父姨母住在一起;但是麻瓜的政府人员随时监督哈利是否被不良对待,吃住安排的如何,如果照顾不好将要加重处罚。”
“这样,他那几个麻瓜亲戚就不敢对他怎样了,不然他姨父就要进麻瓜监狱,被公司开除,家里没有收入。同时,我希望您申请提取一部分哈利他爷爷和父母留下的遗产,折成抚养费给他的姨父姨母。准备预付三千英镑,以后每年给他们一千英镑,到哈利成年再给五千;最好把加隆折成纯金再换英镑,不然会吃亏。”
“哈利被不良对待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您没考虑有抚养费这个问题。他的姨父姨母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还讨厌巫师;让哈利住到他们家本来就是羊入虎口,更别说您还没给钱。”
“像这样给他们一棍子再给点好处,至少哈利接下来这七年半,他们不会对哈利太坏。哈利到霍格沃茨上学之后,每年只要夏天在那呆一个月就行,到了十七岁之后,就不用跟他们来往了。”
里斯听到这里,赞许的点了点头:
“校长,您看就这么着如何?您要是不放心,可以随时监督事件的进展,麻瓜的事情在麻瓜自己范围内解决是挺好的事。我让劳全程监督,有什么消息就第一时间告诉您,保证做到两全其美;哈利不会再被姨父姨母虐待和被表哥和坏小子打,同时又让哈利能在姨夫家呆得住。”
邓布利多无奈的笑了笑:
“话都让你说完了,里斯。我还能怎么着呢?这次我还得替哈利谢谢你和艾文,以及艾文的父母,感谢你们替我办了我不方便去办的事情;希望你们能做到两全其美。我欠哈利,以及詹姆,莉莉一个道歉,我这个校长和凤凰社领导人没有干好,没能保护好他们一家三口。”
“哈利在巫师界太出名了,我以为让他太早接触巫师界的事情对他的成长会不好,现在看来,我想的很不周到,这是剥夺了他成长的机会和时间,还好现在纠正并不晚......”
“我也该回去了,感谢你的热情招待,里斯。不过,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忘了?也该准备了吧。拖到这个时间的可是有点晚了哦。对了,艾文,我作为霍格沃茨校长,提前欢迎你入学,祝愿你成为一名优秀的巫师。”邓布利多临走的时候,俏皮的朝艾文和里斯二人笑了笑。
“邓布利多校长可算是走了......我一直担心会被他看穿底细呢,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用摄神取念。说起来,他把话说的神神秘秘的,到底是什么事啊,爷爷?”艾文一下子觉得累极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放心,我和劳盯着他呢,我们俩还不至于老糊涂到连他施法都看不出来。至于他说的有什么忘了的事,我也觉得奇怪,这位就是喜欢卖关子。我父亲在的时候,有时候就烦他这一点......哎呀!”里斯突然一拍脑袋,哈哈大笑了起来:
“艾文,我是老糊涂,你是小糊涂,我们俩全忘了!都比预定的晚了两个月啦!”
艾文一听还真糊涂了,到底什么事啊?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起来。
“魔杖啊,你的专属魔杖,我的糊涂孙子!第一根魔杖对巫师来说再重要也没有了!说开学半年前带你去选魔杖,那是三月该做的事,现在都五月喽!明天正好是周日,上午我和劳带你去对角巷,买魔杖和开学用的东西。现在去正合适,到七月发通知书的时候,人就有些多了。”里斯笑着说道。
第十六章 对角巷
艾文在爷爷家一晚上有半晚都没有睡着,因为过于兴奋。自穿越到现在,终于有选择自己魔杖的机会了,自己会选到什么魔杖呢?冬青木的?接骨木的?还是伯父,爷爷的白杨木魔杖?......在梦里,他好像梦到了自己拿着偏白色一点的魔杖。
结果因为这个,起得比平常稍微有点晚,打着哈欠进了餐厅,发现爷爷和劳管家都在看着他微笑。
“怎么,起晚了,艾文?你不用解释我也知道,我在自己选魔杖的前一天也是这样的!”劳管家笑着说道。
“没错,我的孙子。你爷爷是这样,你戴纳伯父也是这样,我最清楚了。赶紧吃饭吧,吃完饭我们就陪你去对角巷,你还没去过呢。”里斯也面带微笑,说着。
于是艾文心不在焉的吃完了早饭,穿好了衣服,心里还在想对角巷和魔杖的事情。
“对了,艾文,把这个给你,以后它归你使用了;这是你曾祖父做的,还加了改变外形的魔法,在麻瓜眼里不会太过奇怪。”里斯递给艾文一个样子非常特别的布带腰包,看起来好像是英军用过的。
“英军一战P08装具的腰包?我在图书馆看书的时候看见过。巫师还带这个东西?”艾文端详了一阵,惊讶的问道。
“不错啊,孙子,居然能认出来。有拉文克劳的风格,博览群书。”里斯称赞道。
“这是施过空间折叠咒的,你曾祖父参加过一战。他把自己的装具腰包改成了魔法物品,不像原来只能装一个饭盒大的东西,这个腰包有多半辆轿车那么大,连飞天扫帚都能放的下;有这个你在学校就方便多了,许多物品,药物什么的可以随身带着,以便随时使用。”
“不过拿大东西的时候最好躲着点人,这种方便的东西在巫师界是不多的。空间折叠咒容易出问题,现在的法律规定有这个咒语的物品不可以随便制造,需要受到监督。好了,东西都带好了吧?我们出发,到破釜酒吧门口去。”说着,里斯挥了一下魔杖。
嗖的一声,艾文和里斯爷爷,劳管家出现在一家大书店和一家唱片店斜前方,两家店中间有一间非常狭小和肮脏的酒吧大门,上面写着“破釜酒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但是看也不看它一眼。
里斯和劳管家带着艾文走进了酒吧,里面的人不多,几个老太婆巫师坐在角落喝着雪莉酒。里斯向秃头的酒吧老板打招呼:
“很久不见了,艾博老板,我带我的孙子去买开学的东西。生意怎么样?”
“啊,里斯先生,加里先生!稀客稀客,真是很少看见你们一起出来。托您的福,生意还可以,这个点来喝点东西的人不多。这么早就来买小巫师开学的东西?现在巷子里人不多,您真是挑了个好时候来。一会儿要留下喝一杯吗?我这也有适合小孩子的黄油啤酒和热牛奶。”酒吧老板热情地回应道。
“不了,改天吧。我的小孙子要选择他的第一根魔杖,这可是要优先做的事情,下次照顾您的生意喽。”里斯向老板挥手致意,然后和劳管家带着艾文前往酒吧后面的天井。
里斯掏出魔杖,敲了三下垃圾桶上的一块墙砖。墙上出现了一个小洞,越来越大,最后形成了一条拱道,通向一条几个世纪前风格的鹅卵石街道。
“到了,艾文,这就是对角巷。你还是第一次来,今天可以好好逛一圈。”里斯摆手指向对角巷:
“不过,我们还是先去拜访奥利凡德先生吧,他一向认为要买魔杖就要先去他那里买,再买别的。如果买完了其他东西再去他那里,他就会不太高兴。”
说着,里斯和劳管家带艾文走到奥利凡德魔杖店门口。商店的门脸又小又破,门上的金字招牌已经剥落,上边写着:“奥利凡德:自公元前三百八十二年即制作精良魔杖”。尘封的橱窗里,褪色的紫色软垫上孤零零地摆着一根魔杖。
三人走进商店,里面很狭小,只有一把长椅,三个人就几乎把店面里面空着的地方占满了。店里密密麻麻的纸盒从地板摞到天花板,足有好几千个;有的盒子已经布满了灰尘。随着一声铃响,一个小老头站在一架梯子上从店内滑了出来,他跳下梯子,走到三个人面前。
“哦哦,有客人来了,等等......里斯-沙菲克?天哪,好些年不见了!咱们可是同一年进拉文克劳的,拉文克劳1938年的毕业生可已经少了不少人啦!你的那根颜色有些深的白杨木,十二英寸魔杖还好吗?那可是我父亲的杰作!”小老头激动的上前说着。
“加里克·奥利凡德,我的老朋友,真是好久不见了......你父亲做的那根魔杖我已经用了好几十年了,保养的很好,我用起来还跟新的一样。”
“你知道,自从戴纳和迪文出事之后,近几年我就很少出门,看着外面就让我伤心。幸好我二儿子柯姆的孩子,孙子艾文有巫师天赋,我是带他来选魔杖的。”说着,里斯跟奥利凡德拥抱了一下。
“戴纳啊......他的那根浅色白杨木,十一又四分之三英寸的魔杖,可是我的杰作。听说他用那根魔杖牺牲前干掉了好几个食死徒,但魔杖也毁了,是吧?真让人难过。”说着奥利凡德看向劳管家:
“加里,你的那根橡木,十二英寸半,鹿角兔鹿角杖芯的魔杖需要换掉了吗?美国伊法魔尼学生用的魔杖材料还真是有点怪,不是我熟悉的材料,还是我用的那几种杖芯材料顺手。”
“不用了,奥利凡德先生,我的魔杖还没坏呢,效果很好。您还是给艾文选魔杖吧。”劳管家一边说着,一边把艾文带到奥利凡德面前。
奥利凡德掏出手绢擦了擦眼睛,尽可能睁大看着艾文:
“哦,孩子,你就是艾文.......看这鼻子,这脸蛋,长得跟戴纳多像啊。我看着他,就像看到里斯你带着戴纳来买魔杖那天似的。快过来,给你挑一根最适合你的魔杖。”说着奥利凡德掏出卷尺,把艾文全身上下的尺寸都量了一遍,然后拽出一个盒子。
“试试这根,你祖父和伯父用的白杨木,十三英寸,质地坚硬”;
艾文挥了一下,被奥利凡德拿走了。
“看来不是,那试试这根橡木的,十英寸,火龙心弦;不不,也不行,那试试这一根。榆木的,十一英寸,凤凰尾羽.......”
不一会儿,至少换了五十根魔杖,盒子已经堆了一大摊,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里斯看艾文有悄悄话要说,目光一凝,俯下耳朵听了下,然后贴在奥利凡德的耳边说了两句。奥利凡德有些惊讶:
“哦,是这样的吗?白色魔杖......那先试试这一根。”
说着,他从一堆盒子中间抽出一个盒子,看起来和其他的没什么不同。打开盒子,拿出一根象牙色的魔杖:
“来,试试这一根。山杨木,十五又四分之一英寸,独角兽毛。这还真是一根有点长的魔杖,很柔韧,结实......”
艾文右手接过魔杖,觉得和佩剑剑术的短剑长度挺像,不由自主的朝窗户做了个刺击的动作。魔杖突然发出一道闪光,结果一声巨响,整扇窗户直接朝外飞了出去,落在街道中心摔了个粉碎。幸好商店门前此时没人路过,不然非砸到别人身上不可。奥利凡德直接跳了起来,满脸喜悦的大叫到:
“太棒啦,棒的不能再棒啦!这就是你的魔杖,毫无疑问!一年也难得出现一次这样的情况!天造地设,完美至极!”
窗户飞出去时,艾文吓了一大跳;听见奥利凡德说的之后,他右手拿着魔杖端详着。拿着这根魔杖,就好像自己拿着一把开过刃,锋芒毕露的佩剑,剑还在手里不住地颤抖。而且把它拿在手里,就像和自己的身体相连一样,如同自己身体的一部分那样顺手。他定了定神,想起书上的介绍,向奥利凡德问道:
“奥利凡德先生,您说这根魔杖是山杨木的?书上看到,这种材料做的魔杖施法威力非常强,魔杖的主人都是技艺娴熟的决斗好手?”
“没错,没错,孩子,说的太对了!现在有心思了解这个的小巫师可不多,有我们拉文克劳的风范。你看你拿着它的样子,就像站在决斗场上一样!”奥利凡德称赞道。
艾文拿着魔杖端详着,越看越是喜爱。不过他怕往后经常会有巫师对决,如果魔杖坏了就很糟糕,所以打算弄个备用的魔杖,以防万一。于是他问里斯和奥利凡德,能不能再买一根备用的魔杖,万一坏了还有个备用的可以用。
里斯听了之后,微笑着点点头,看向奥利凡德。奥利凡德听了觉得有点意外:
“哦?真是个谨慎的小巫师,有意思,多数人都不会这么干;这还真有点儿斯莱特林学生的风格,你曾祖父就当过斯莱特林院长。但是也不奇怪,巫师的魔杖一旦坏了,可是件糟糕的事情。”
说着,他从刚刚盒子旁边的位置抽出一个盒子。打开后,拿出一根银色的,很漂亮的魔杖:
“那试试这一根吧,银毛椴木,八英寸,同样是独角兽毛。”
艾文用空着的左手接过,随意朝桌上的一个深色玻璃杯挥了一下。魔杖突然发出一道火花,将那个深色玻璃杯变成了透明玻璃杯;同时右手拿着的那根魔杖也发出一道烟花,好像是在和第二根魔杖问好似的。艾文有种感觉,这两根魔杖就像一对兄弟,或者是自己手里拿着的一长一短两把剑;不由得摆了一个右手长剑,左手短剑的双剑起手式。
奥利凡德看到后差点一屁股坐地上,幸好里斯和劳管家一左一右搀住了他。他惊讶的都快结巴了;
“神,神......神奇,真是太神奇了,我这辈子都没见过几次这种情况!等等,我好好想想,这里面应该有什么原因,这两根魔杖为啥会放一起的来着?”
第十七章 兄弟魔杖
说罢,他从艾文手里接过两根魔杖看了又看,嘴里啧啧有声:
“我懂了,我懂了,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两根魔杖的杖芯都是独角兽尾毛,而且出自于同一只独角兽,还是同一天制作的!这两根魔杖就是亲兄弟,最亲的那种!”
艾文听了惊讶的问道:
“奥利凡德先生,居然会有这么巧的事?我选了您同一天,用同一只独角兽的尾毛做的两根魔杖?我听说杖芯同源的两根魔杖如果被两个人使用,这两个人是无法争斗的,魔杖不同意。那,如果这两根魔杖在两个朋友或者一个人手里共同对敌,那会怎么样?”
“确实,巧极了,这是天意。两根是兄弟的魔杖,还都是适合你的,这是什么样的运气!如果那样,当然会非常棒,孩子!那样法术的威力就会提升十倍,非常强!”奥利凡德得意地说道。
“不过,你同时拿两根魔杖施法,法术会很不好控制;不是对自己施法能力有自信的话,最好别这么干。就算你的两根魔杖是兄弟,你也要小心,不要用在你不能稳定使用的法术上;不然失控的威力也是十倍。”里斯有些慎重的补充道。
劳管家掏出钱袋付了账,奥利凡德心情大好,免费送了一套保养工具。除了买了魔杖之外,劳管家还到隔壁魔法物品杂货店给艾文买了两个布制快拔魔杖套,可以套在小臂上面。
“这个东西是预防你魔杖脱手用的。只要不是飞的超过10英尺以外,你套着魔杖套的手握拳向下一挥,脱手的魔杖就会出现在魔杖套里,到时候一拔就重新在手了。”劳管家向艾文介绍这个东西的作用。
看着艾文双手持着一长一短两根魔杖,里斯感慨的说到:
“这真是天意。戴纳希望完成的兄弟同上霍格沃茨的梦想,没能活到上霍格沃茨年龄的,艾文的堂哥迪文,没当成巫师的柯姆......这都是没有完成的兄弟情谊,居然用这两根魔杖体现出来了。艾文的身上寄托着好几个人未完成的心愿,戴纳和柯姆,迪文和艾文这两对兄弟的心愿,就要交给艾文用这两根魔杖来完成了。”
接着,他们又去买了各种开学要用到的东西,里斯丝毫不吝惜钱财,基本都买的最好的货色:
三套黑色素面工作袍和一顶日间戴的素面工作帽(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里面,用最好料子做的款式);
一双龙皮防护手套(最好的中国火球龙的腹皮制作的款式,柔软结实,不影响指尖手感);
一口2号银坩埚(要求的是锡镴锅,但是银锅效果更好,更易清洗,只是贵一些);
一套最好的白水晶药瓶;
一架黄铜天平和可折叠的黄铜望远镜......
(艾文吐槽:设计落后使用不便也就算了,还用这么老的材料制作,重的要死!麻瓜界早几十年就有更轻更好用的望远镜和天平,带着这望远镜上学,简直是在扛火箭筒。天平更可气,拿着这么死沉不说,还只能勉强精确到“1格令≈0.0648克”的两倍左右,麻瓜的实验器材已经甩了他们十条街)
丽痕书店购买的,全套霍格沃茨一,二年级最新版课本。艾文吩咐里斯爷爷另外买一本六年级魔药提高班需要的课本《高级魔药制作》,里斯完全搞不懂这是买来干什么用的,但还是买来了;大概孙子又有什么预言跟这个有关。
最后,就是能带去学校的宠物。艾文本来想弄些其他宠物,但最终为了实用考虑,决定还是和爷爷他们去咿啦猫头鹰商店买一只猫头鹰。家里已经有了一只叫做“助手”的猫头鹰,还正好就是雕鸮;按照穿越前看的动画,艾文本想弄一只“博士”白脸角鸮来,正好配齐组合。
但是他看着笼子里白脸角鸮那才20公分左右的小个头,决定还是不要虐待猫头鹰了。“博士”这种猫头鹰送封信还可以,但是送包裹......怕是在路上就要出空难事故,包毁鹰亡。
于是挑来挑去,挑了一只茶眉眼镜鸮,虽然没有雕鸮大,但是和原著里哈利的那只海德薇个头差不多。艾文决定给它起名叫“博士后”,一幅戴眼镜的模样还真挺可爱的。
转了一大圈,东西是完全买齐了,三人决定在摩金夫人长袍店外面的石凳上休息一会儿再回去,卫璇应该会在午餐前带哈利来沙菲克家族老宅。艾文吃着对角巷的街道名产--巧克力覆盆子冰激凌的时候,看见对角巷周围还有几条阴暗的小巷,问里斯爷爷那是哪里。
“是翻倒巷,回头巷等几条巷子。你可要留点神,那些小巷子不要乱走,有些见不得光的黑巫师和黑市买卖在那里有开店;交易的也多数是些非法的东西,魔药材料,黑魔法物品等等。若是不留神跑到那里,白天还好点,晚上去那里可能有性命危险。”里斯严肃的对艾文说。
“爷爷,那些店没有人管吗?为什么对角巷这条商店街旁边会有这种地方?”艾文奇怪的问。
“当然有人管啊!魔法部经常派人来清查,只不过,这群人很难根除。”于是,里斯向艾文介绍为什么对角巷周围会有几条类似黑街或黑市地区的地方:
在1692年巫师保密法生效之前几十年,巫师遭遇迫害的很多,很多商店比如魔杖店,也无法在麻瓜地区经营。当时一些巫师家族就建立了一个用魔法隐藏起来的街道,称为对角巷,供躲避的巫师居住。
很多巫师为了躲避麻瓜就搬到了对角巷,一些开店的巫师为了方便做生意,也搬了过去;比如奥利凡德魔杖店,摩金夫人长袍店等。在之后的一百五十年左右,对角巷非常兴盛,扩建了好几条街道,英国英格兰地区的巫师相当一部分搬到了对角巷及周边几条巷子。
可是好景不长,进入十九世纪之后,女巫审判事件逐步销声匿迹,巫师们也就不需要挤在这几条巷子里。毕竟这里拥挤,生活不便,为了保密,从对角巷出入也需要排队。看局势缓和,巫师们也就逐步搬离了对角巷;或者回到自己家族的老宅去,或者在其他生活便利的地方安家。
但是这样一来,对角巷外围扩建的几条巷子就变得非常空,大量的房子闲置;而且这些房子有的是有主人的,有些则是倒了很多遍手或干脆被遗弃,连房主是谁都几乎找不到。于是少数巫师为了挣钱和处理见不得光的生意,反而搬到了这些空荡荡的地方住,因为这里是商店街周边,买完东西的巫师有一些有需求的就会来顺便找他们。
英国魔法部对此当然不会置之不理,可针对这些地方的检查往往也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很多的黑货店都是以出租住宅,仓库和旧货店为掩护而存在的,东西都藏得很好,魔法部傲罗很难找到证据。结果虽然经常查抄,但是被清理过一段时间后又会冒出来,而商店街又不能随便迁移,所以这几条巷子就一直是这个样子。
艾文听的入了神,心里决定,对角巷也要加入到旧巫师界变革的一部分进行改变。介绍完对角巷及周边地区的历史之后,里斯和劳管家就带着艾文用幻影移形回到了老宅,等待哈利的到来。
这一天多里面,哈利简直是活在梦里,换上了新衣服,新眼镜;不会再有人逼着他干家务,也不会只能吃个七成饱,更不会被人当拳靶,完不成周末作业。
中午沙菲克夫人带着他去老宅见到了艾文的爷爷,一位老爵士学者,并在他家享受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全是哈利没吃过,几乎也没听说过的美食,他吃的差点把舌头吞下去。餐后,里斯和艾文叫他前往书房享用点茶点,有些事情和以后的安排要告诉他。
哈利忐忑不安的跟着里斯和艾文走进了书房,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茶几上已经摆好了红茶和点心,水果。里斯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问道:
“哈利,你对你去世的父母有什么印象吗?你姨父姨母应该没有给你见过他们的照片,而且告诉你他们是汽车事故去世的,对吧?”
“是的,先生。他们告诉我不许提问题,我也不知道更多的事情了。难道您认识我的父母?”哈利惊讶的问道。
“不只是认识你的父母,而且我今天还得告诉你,让你知道我们的世界。也就是你的世界、我和我孙子的世界,你父母的世界。你和你姨父姨母并不是同一种人,哈利。你从小到现在,肯定有很多奇怪的事情在你身边发生过对吧?比如你周一飞到了烟筒上面,你也知道,肯定不会是风把你吹上去的,没有这么大的风。”里斯微笑着说道。
里斯的话一下子把哈利说愣了。他从小到大确实经历过不少奇怪的事情,不止一次。小时候,每次哈利理发回来总像根本没有理过一样,有一次佩妮姨妈实在按捺不住,就从厨房里拿出一把剪刀几乎把他的头发剪光了,可到了第二天一早他起床的时候,竟发现自己的头发又恢复到了佩妮姨妈剪它以前的样子。
还有一次,佩妮姨妈硬要哈利穿一件旧的套头毛衣(这件毛衣很难看,是棕色的,缀有橙色的小毛球)。她越是往哈利头上套,毛衣就缩得越小,最后缩得只能给掌上木偶穿,哈利穿当然是不合适了。
像烟筒事件在学校也发生过不少次,被达力一伙追打的时候只要想躲开,多半总能找到藏身处或者让达力抓不住自己。他也觉得这些事情奇怪,但又不知道为什么奇怪。
“先生,确实有很多奇怪的事情......但是,我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您看过我发生的这些事情?可是这不太可能,您是怎么知道的?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事?”哈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问到。
第十八章 大难不死的哈利
里斯双手交叉在胸前,对着哈利微笑着说道:
“为什么?这很简单,你是一个未来的巫师,哈利。你父亲,母亲,都是巫师。我也是巫师,坐在你旁边的我孙子艾文,也和你一样是未来的巫师。”
“小巫师在学会运用自己的力量前,会有一种叫魔力失控的现象,你身边出的那些怪事就是因为这个。你不受控制的魔力让你心想事成了,比如你在想要躲避要揍你的人的时候飞到了烟筒上。”
哈利听了之后,几乎认为这是什么整人游戏或者一个天大的玩笑。一个巫师?他?他怎么可能是一个巫师?他一直在达力的殴打和佩妮姨妈、弗农姨父的凌辱下偷生;如果他真是一名巫师,那么当他们要把他锁进碗柜的时候,他们为什么没有变成疙疙瘩瘩的癞蛤蟆呢?
他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想您一定搞错了,或者您,您是在跟我开一个大玩笑。我不可能是一个巫师,也不知道什么是巫师。”
这时候艾文插话道:
“爷爷,我能试试我刚买的魔杖吗?我有自信试试一年级的法术了,希望您能帮我看着点儿。哈利,待会有个好戏看,注意盯着我这里。”
里斯点了点头,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的孙子第一次正式施法。艾文在哈利面前从腰包里面抽出了山杨木魔杖,深吸了一口气,挥舞了一下魔杖的同时喊道:“荧光闪烁!”
魔杖尖端发出耀眼的白光,照亮了整个书房,甚至有些刺眼,哈利不自觉的眯起了眼睛。“魔杖熄灭”,艾文取消了荧光闪烁咒,魔杖的光消失了。
“艾文,很棒的荧光闪烁和反咒。祝贺你第一次施法成功!”里斯鼓起掌来,哈利看的有些呆了,惊讶的问道:
“这真是魔法?里斯先生,艾文,你们是说我也能学会这个?我有这个才能?”
“你当然有这个才能了,哈利。有一所学校,专门是等着你去上的,这所学校会教你魔法;爷爷就在那所学校当过老师。说起来,你应该能猜到,你父母绝对不是汽车爆炸事故去世的吧?”艾文拍了拍哈利的肩膀,说到。
哈利听到这话,觉得非常惊讶,转头看看两人;两人的眼光有些悲伤,又有些同情。里斯坐直身体,严肃的说:
“哈利-波特,现在我告诉你,你的父母詹姆-波特和莉莉-波特的真正死因。有一个原先叫汤姆-里德尔,后来叫伏地魔的邪恶巫师,他招揽了很多手下,为了达成他称霸英国巫师界的变态欲望。你父母是和他对抗的反抗势力成员,因为被背叛他的朋友出卖,他们被伏地魔所杀害。”
“伏地魔用来杀你的魔法,给你留下了那道伤疤;但是你母亲为了保住你的命,用自己的生命释放了一个血脉保护魔法。这道魔法反弹了伏地魔用来杀你的魔咒,伏地魔被自己的魔咒打死了。因为这件事,你在巫师界非常的出名,人称大难不死的男孩,打败伏地魔的救世主。”
哈利想起来以前他和姨妈,表哥上街的时候,有好几次都有人莫名其妙的对他行礼;他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才搞明白。可他还是感觉很奇怪,问道:
“可是里斯先生,我只是被我妈释放了您说的这个魔法,按您的说法,救世主应该是我妈才对吧?怎么是我?”
“没办法,这事儿的内幕绝大多数巫师不知道,也不知道有这个魔法;为了保护你,一些内幕必须保密。他们只知道是你打败了伏地魔,所以你莫名其妙的出名了。”里斯双手一摊,无奈的说。
哈利知道自己居然因为这个出了名,完全不觉得高兴;同时,他为自己的父母保护自己而死觉得很伤心。看哈利情绪有些低落,艾文拍了拍哈利的后背,说道:
“哈利,伏地魔杀死了你的父母,他的手下杀死了我的伯父和堂哥。我们都是伏地魔一伙的受害者,对于我来说,你就跟我的弟弟一样。我今年9月就会到霍格沃茨上学,你在两年后的1991年9月会到霍格沃茨上学,这两年多的时间里,我爷爷和我会腾出一些时间教你巫师界的常识和知识,为以后做准备。”
“是的,哈利。伏地魔还没有死透,他还有可能卷土重来,而他的手下还没有全部被杀或者落网。以后周六日到我这里来,我们会教你很多以后用得到的知识,顺便跟着我们家的管家劳-加里练练击剑,锻炼身体也很重要。”里斯补充道。
哈利突然觉得心里暖洋洋的,这将近10年里,他都是一个人。没有任何人是站在他一边,或者为他考虑的,就跟住在无人的荒野上没任何区别。现在自己突然多了一家子家人长辈,是肯帮助自己的人。他激动的向里斯和艾文问道:
“那我是不是上了霍格沃茨学校,就不用再回姨妈家了?我可以搬到别的地方住了?”
“很抱歉,哈利。这两年里,你还得跟你姨妈他们住一阵子,上霍格沃茨之后,你至少每年要在你姨妈家住一个月。”艾文叹了口气,对着哈利说到:
“因为你妈妈给你放的那个血脉保护魔法的保护前提,是让你在校外有血缘家人,你认为这是家的地方每年住一个月以上;只要你做到了这一点,在你17岁成年之前,伏地魔的手下就无法在校外找到你,也无法找到你姨父姨母表哥一家。”
“这个保护魔法不只是保护你的,还是保护他们的。为了保证你和他们的安全,你还不能彻底从他们家搬出去。”
哈利一想到还得搬回姨父那里住,顿时情绪又低落了下来;他可不想再搬到碗橱里面住了。艾文看到哈利这样,笑着安慰哈利:
“放心,哈利。你姨父已经吃上官司了,貌似下周五左右就能开庭;开庭之前你可以先住我们家,回头早上我爸妈送你上学。他们可不敢再让你住碗橱,绝对不敢。这事情我爸妈已经安排好了,咱们这般这般,你按我说的做就行........”
周一开学之后,哈利发现没有看到达力的身影,他那几个小伙伴也没有出现;而同学们的表情都兴高采烈。他问了之后才知道,达力一伙人被停学一个星期,为首的达力被停学十天,所有人的父母都被学校约谈。
因为奎尔拍到他们行为的录像带里面不只是拍到了他们追打哈利,还有其他违反校规,破坏公物等行为。校长看过了整理版之后,要跟他们全都算总账,这些人的家长怕是得赔学校一些钱了。
这几天哈利才觉得自己真正是过着学生的生活,以前的日子恍若隔世。换了新衣服新眼镜新书包,同学们不再把他当成是怪人哈利,会主动和他一起玩了;课间和午休的时候也不用绞尽脑汁如何躲避追打,可以散散步或者是去晒晒太阳。校长还把他叫过去嘘寒问暖,向他表示歉意,说以前对他照顾不够;还问他有什么困难可以告诉她。
晚上放学之后在艾文家吃饭,吃完饭之后一起写作业,写完之后或者打打牌,或者艾文给他讲一些巫师界的常识和知识。
直到周四晚上,卫璇告诉他明天开庭,哈利要去萨里郡家事法庭作证,已经帮他向学校请好了假。艾文当晚帮哈利做好了准备,告诉他明天在法庭上该怎么说,才能对他最有利,达成两全其美的结果。
第二天,哈利换上新衣服,和柯姆,卫璇,艾文一起来到了萨里郡家事法院;弗兰克法官已经在这里等待多时。他看到了一个星期没见的弗农姨父和佩妮姨妈,连达力都来了;三个人的脸色都非常差,弗农姨父好像瘦了一小圈,两眼黯淡无光。
至于德思礼一家三口,这一个星期过得可是非常糟糕。自从弗农被警察带走录口供之后,当晚很多邻居都出来看弗农被警察带走又回来了,一天不到,这事情的原因就传遍了整条女贞路。
周末佩妮出去买菜的时候,左邻右舍看她的眼神都不对劲,不是嘲笑就是幸灾乐祸;(平常她总是打探别人的隐私到处传播,为人还刻薄吝啬,本来大家就很讨厌她)还在她走过的时候窃窃私语她虐待孩子的事情,她连头都不敢抬。
达力在周末一般都会出去和小伙伴玩,或者自己骑着小车,开着电动小赛车在街上转悠;现在被停学期间他虽然不用上课,但也不敢出门了。
因为他的小伙伴们全都被家长禁足在家,不是臭骂就是一顿揍,家家都得赔学校公物损坏的费用。而他自己出去,一条街上的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对劲,让他心里发毛;他只好这一周都窝在家打游戏,还越打越没意思。
而最惨的就是弗农-德思礼。他上周五晚上去录口供,周一还得请假去学校,和佩妮一起听奥利弗校长对达力破坏公物,欺负同学行为的训斥;不仅如此,还要支付达力破坏公物的赔偿账单。
周三这事儿不知怎么的让公司知道了,他老板把他叫进办公室一顿臭骂。老板叫他处理好自己家的事情,不要给公司惹麻烦,破坏公司的形象;谈了一个大单子预定的升职加薪也泡汤了。老板还警告他,如果因为这事儿被判刑,那公司就开除他。
这两天他过的是提心吊胆,生怕被公司开除让一家人生活没了着落,晚上回家除了喝闷酒之外什么都不想干。
第十九章 哈利波特拯救计划大获成功 (上)
弗兰克法官身穿法袍手持法槌,敲了一下审判桌,宣布此次案件开庭;因牵涉未成年人隐私,不公开审理。德思礼夫妻俩都无精打采的站在被告席上,艾文、哈利、达力和奥利弗校长,以及卫璇,柯姆等相关人士坐在旁听席随时准备作证和了解案情。伍列先生作为政府的原告代表方,向法庭出示了收集到的证据:
“这是我们从医院调取的,复活节前对小麦金区社区小学的学生进行体检的报告。里面明确证实了哈利-波特在家受到德思礼夫妇的不良对待;哈利的体重和身高明显低于平均线,轻度营养不良,微量元素缺乏。”
“这是从哈利所居住的德思礼夫妇家收集到的,哈利-波特平常的日用品衣服和书包。可以明确证实哈利-波特的衣服和书包都极为不合适和破旧,并且现场访问得知,哈利的居住环境极其恶劣,平常在楼梯下一个闷热,黑暗无光的碗柜里面睡觉。奥利弗校长也证实了此事,学校的学生里面,哈利-波特的衣着是学校最为破旧和不合身的。”
“而哈利-波特的营养不良,居住环境恶劣和所用日用品破旧的原因,与德思礼夫妇的家庭经济状况并无关联。德思礼夫妇的年收入超过一万八千英镑,亲生儿子达力-德思礼的生活水平远高于一般英国儿童。其营养过剩,身材肥胖,日常生活用品可称豪华;家中有四间卧室,却没有一间给哈利用。”
“而且,有录像资料显示,哈利在学校,家中都遭到表哥达力和以他为首的其他坏学生的殴打;而德思礼夫妇对其置之不理,而且纵容此事的发生。”
“综上所述,德思礼夫妇不仅是作为哈利的监护人不称职,对于作为其亲生儿子达力的监护人也不称职;我作为萨里郡政府教育和儿童保护部门,儿童保护委员会的代表,恳请法官做出公正的判决。”
弗兰克法官将哈利叫到了证人席,问哈利:
“在判决之前,你有什么话想要对你的姨父姨母,还有对我这个法官要说的吗?基于你说的话,法庭可能会做出不同的判决。”
哈利看了看微笑看着他的弗兰克法官,又扭头看了看姨父,姨母和表哥达力。这时候他看到一向对他颐指气使,动辄呵斥的弗农姨父此时已经有些站不稳了,那高大魁梧的身躯现在正在不住的打颤;
佩妮姨妈好像这几天都哭过,红肿的眼睛里面满是哀求;而表哥达力这时候好像觉察出了有什么不对,整个人直往椅子下瘫下去,旁边的奥利弗校长正在努力的把他拉的坐起来。哈利想了想艾文和他商量的内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姨父,姨妈。最近几天沙菲克夫人跑了好多地方,帮我调查了下自己的身世和当年的情况;我以前去问,你们都不肯告诉我。”
“姨妈,您和我妈妈莉莉是亲姐妹,为什么会弄到这种地步?就我的了解,您是嫉妒您妹妹长得比您漂亮,念得学校和成绩比您好;更受父母的喜爱,找到的丈夫比您的更有钱帅气。”
“而姨父您......姨妈当年好像为了面子告诉您,我爸爸不是什么有钱人,您还说打算帮助一下我爸爸。结果你们四个人在餐厅吃饭的时候,我爸爸告诉您,我爷爷原先是洗发水公司的大股东;他家里很有钱,是百万富翁家的少爷。”
“结果您和姨妈觉得丢了面子,摔门而去了,往后两家就再也没有来往。这是沙菲克夫人走访认识的人和当时的餐厅服务员,调查得来的结果。没有错吧?”
弗农姨父满脸通红,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而佩妮姨妈羞愧中还有些惊讶,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没说出来。这时候弗兰克法官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冰冷,用目光扫视了下德思礼夫妇的表情,对着卫璇说到:
“沙菲克夫人,谢谢您做的背景调查,劳驾您站到证人席来。有个问题想要向您了解一下,您认为是否有可能;或者您是否调查到,德思礼夫妇这样对待哈利-波特,可能与哈利-波特父母的遗产有关系?”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案子可能得通知一下警察局进行调查,还要换个法庭和法官进行审理;到那时这个案子的一部分事情,就不归我这个家事法院法官来管了。”
这时候法庭里所有不知情的人,顿时发出一声惊呼。好几个人明显开始脑补起连续剧和小说的剧情,姨父一家为了谋夺外甥继承的遗产,各种谋划凶杀的行为.......等等。
哈利看到,弗农姨父和佩妮姨妈一下子抖的如同筛糠一般。弗农姨父眼看就要倒在地上,完全是靠佩妮姨妈强撑着才不至于一屁股坐下来;达力和旁边的奥利弗校长已经看傻了。卫璇瞟了德思礼夫妇一眼,慢条斯理的开了口:
“我想没有,法官大人。他们并不知道哈利-波特有遗产的事情,或许他们是打听了,但是没有打听到......哈利的父母詹姆-波特和莉莉-波特,是死在一场恐怖分子引发的房屋爆炸事件中;房子已经炸成了废墟,没剩下什么东西。”
“至少可以确定,他们虐待哈利波特不是因为要得到遗产,也不是因为没得到遗产。单纯是因为这两个人缺乏爱心,还有对哈利的父母有旧怨恨和嫉妒造成的。至于哈利-波特继承的遗产嘛......这个,就请信托基金负责人,加里先生上来陈述吧。”
这时候,旁听席站起一个红色头发,看起来四十多岁的高个子男性。他身穿笔挺的西服,脚上皮鞋锃亮,走上前向法官微微鞠躬,说:“法官大人,您好。我是管理波特家遗产信托基金的基金管理方负责人,劳-加里;恳请法官大人让我上庭作证说明此事。”
在场的其他人里,只有柯姆夫妇,艾文和哈利知道,这个人就是变装过后的沙菲克家管家劳-加里;他乔装改扮后以“波特家遗产信托基金管理人”的身份来了。弗兰克法官示意他上庭,他走到证人席开了口:
“法官大人,哈利-波特先生,德思礼先生和德思礼夫人,现在我要在此致歉。当时那次不幸的事故的遇难者之中,不止有哈利的父母詹姆夫妇,还包括本人的前任同事,上一位基金管理方负责人.....他也在爆炸中遇难了。”
“波特家的财产已经由信托基金管理,因为负责人的遇难,本信托基金错误的把该基金当做受益人死亡的无主基金对待;以至于一直没能联系上目前该基金的唯一受益人,哈利-波特先生。“
”今后哈利波特的生活和教育费用,可由本基金支付;哈利-波特成年后,詹姆夫妇120万英镑的遗产信托基金,由哈利-波特继承。”
听了之后,弗兰克法官有些惊讶。随即用嘲讽的眼神看了德思礼夫妇一眼,回过头来向卫璇询问道:
“那么,也就是说,哈利今后没有必要再住在德思礼家了?不需要德思礼夫妇,哈利的生活和教育费用,也可以不用担心?”
“法官大人,理论上来说,没有必要。信托基金已经把哈利以后要去的学校联系好了,正巧就是我儿子艾文要去的私立学校。您见过的我公公里斯爵士,原先就是那所学校的分院长,哈利父母都是该学校的毕业生。等到哈利11岁从小学毕业之后,可以住在那家住宿制私立学校,只有暑假需要回来。”卫璇回答道。
弗兰克法官的神情一下子轻松下来,向卫璇赞许的说道:
“沙菲克夫人,您做的真是太周到了,任何人都不能做到比您更好了。也就是说,本法庭要进行的判决,不用考虑哈利以后还要住在德思礼家了,没错吧?不知道哈利-波特还有什么要对本法官说的?本法庭将在哈利-波特做完陈述后宣判。”说完,看了看正在瑟瑟发抖的德思礼夫妻俩。
哈利看了哀求的看着自己的德思礼夫妇一眼,开了口。
“法官先生,其实我姨父和姨妈,他们不是那么坏的人......只是确实对我不怎么好。我这些天去图书馆看了些书,您有可能判我姨父姨妈坐牢是吗?我在此恳请您不要这么做,他们还没有坏到这个地步。他们再怎么不好,也让我在这个家住了10年,虽然这个家未必好过孤儿院,但至少是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我从知道当年的事情的人那里听说,我母亲生前一直想和她姐姐一家搞好关系。只是以前的矛盾太深,完全没法沟通。在这个世界上我没有别的亲人了,我有这些亲人至少好过没有,并不希望姨父,姨母和我表哥达力以后无法好好生活。”
“最近我在平常周一到周五放学后,还是打算住到姨父家去,在小学毕业后,可以每年暑假回来看看他们。所以我恳求法官先生,您对我姨父姨妈能从轻判决。”
德思礼夫妇俩感到惊讶,用感激的目光看着哈利。弗兰克法官,伍列先生,奥利弗校长这时候都掏出手绢,擦了擦眼睛。弗兰克法官感动的说:
“孩子,你的善良真是超出我的想象.......我当了这么多年的法官,在法庭上让我这么感动的事情可不多。”
“现在宣判,对弗农-德思礼先生罚款2000英镑,社区劳动200小时,德思礼夫人社区劳动150小时。同时本法庭下发监督令,由政府儿童保护部门随时上门监督,哈利-波特今后是否仍然受到不良对待。如果再犯,本法庭将从重判决。”
弗兰克法官重重的敲下法槌,之后朝着德思礼夫妇说到:
“德思礼先生,德思礼夫人。如果不是善良的哈利这孩子为你们求情,我肯定判你们坐牢;到时候你们不只是会失去对哈利的抚养权,对你们的儿子达力的抚养权也会失去,那样政府就要把他送到其他寄养家庭或者机构里面去了。而且德思礼先生,你肯定会被公司开除,失业;这些事的后果都是你们应得的。”
“现在本法官要求你们,当庭对哈利表示诚恳的感谢和深刻道歉,你们是否同意?本法官今后希望你们好好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不要再有下次。如果再犯,本法庭绝不从轻判决!”
第二十章 哈利波特拯救计划大获成功 (下)
听完判决之后,弗农和佩妮这时候就像从地狱回到了天堂,嘴唇颤抖着,几乎说不出话来。弗农姨父对哈利感动的说:
“小.........不,哈......哈利。姨父以前对你不好,希望你别太在意,我一定改;现在姨父向你赔不是了,都是你姨父不好。”
佩妮姨妈满脸是眼泪,说到:
“谢谢,谢谢你......哈利,谢谢你的善良,你是个好孩子。以前的事情是姨妈不好,希望你妈妈知道,我这个姐姐一直爱着她这个妹妹;我欠她和詹姆一个道歉,可惜她现在看不见了.........”
“波特家遗产信托基金管理人”劳-加里走上前来,对着德思礼夫妇说到:
“有些事情,现在可以告诉您二位了。昨晚本基金管理人跟哈利-波特先生的商议结果,决定从基金中拿出一些钱来支付他在您家的一些支出,以对您二位对他的抚养支出进行补偿。现在预付您4000英镑,今后每年给您家1000英镑的食宿费用,哈利波特上学要支付给校方的费用皆由本基金承担;到哈利-波特十七岁成年后,您家将得到5000英镑的抚养酬金。不知您二位是否满意?”说着,掏出了一个装了一摞英镑的信封递了过去。
“还有,哈利波特周六日住到我公公家去,跟我儿子艾文一起学击剑;你们这两年只负责周一至周五早晚的和部分假期的食宿费用,等到哈利上中学之后,只有暑假回来住一个月。你们明白了没?今晚就带达力回去好好歇歇吧,下周一放学的时候哈利回你们家住几天。”卫璇也一起说。
“谢谢,谢谢您,加里先生,还有沙菲克夫人。这足够了.......”弗农接过信封,嘴唇颤抖着说道。这时候弗兰克法官和伍列先生也感动的走了过来,伍列先生说:
“沙菲克夫人,这件事您处理得太完美了,简直是处理这种事件的典范!哈利今后的生活有了保障,同时还有他姨父姨母,以及表哥的生活也可以不受影响,直接救了两家人。”
“此次案件的审理,将成为本法庭处理类似案件的典范判决案例,沙菲克夫人;您对此次案件的帮助会载入史册的。”弗兰克法官激动的说。
“不用谢,二位。说起来我丈夫的伯父和父亲都是哈利父母的校友,哈利对我们来说并不是外人。如果没有什么其他事情,我们就和哈利回我公公家了,今后我会作为儿童保护部门的代表随时关注哈利的生活情况的,保障他顺利长大成人。”卫璇面带轻松的说着。
柯姆夫妇和艾文带着哈利跟法官等人告别之后,就坐上车回到了沙菲克家;此时劳管家已经改掉装扮,幻影移形回来了。回家时正好是午饭时间,家养小精灵们安排了多国美食盛宴,庆祝此次对救世主哈利-波特的拯救行动大获成功。
“庆祝对哈利-波特的拯救行动成功!哈利,你姨父姨妈得到这个教训之后,以后我想他们再也不敢对你不好了。”艾文举起装着果汁的银杯,说到。
“还是艾文的办法好,我心服口服了。麻瓜那里的事情,还是应该由麻瓜来解决。这下两全其美,哈利又脱离了被虐待的环境,又不至于泄露巫师界的事情;我想哈利的姨父姨妈也不敢把巫师的事情说出去。劳,你还是第一次扮演麻瓜‘遗产信托基金管理人’的身份吧?”里斯举起雪莉酒酒杯说。
“棒极了,老爷,艾文小少爷!我还是头一次去麻瓜的法庭呢,还挺有意思的。巫师的法庭也该有所改进,我觉得不如这里好。”劳管家举起酒杯,称赞道。
哈利这时候已经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只能一个劲点头傻笑;柯姆夫妇也非常高兴,对他们来说,家里来了哈利,就好像艾文有了一个弟弟那样。家养小精灵们也在厨房喝酒庆祝起来,庆祝救世主的拯救行动大获成功;奎尔成了三人的中心,高兴的跳起舞来。
这三天,哈利都和艾文在沙菲克老宅练习击剑,学习巫师界的知识和常识;哈利还试着骑了一下艾文家里的那把老流星扫帚,当天就在天上骑着扫帚翻了一个跟头。
“棒透了,哈利,骑扫帚你比我有天分!听说你爸是格兰芬多学院最出色的找球手,只要他上场,有的时候刚开场比赛就结束了;看你的天分,你肯定能加入你的学院代表队的。到时候等你进学院,我们可能就要在赛场上交手了,到时候我们都全力应战吧!”艾文称赞的说到。
“艾文,我刚听你讲完了四个学院的特点,还有分院时都要什么人。你说我肯定是进格兰芬多的,也必须进那里;我父母以前都在那里上学,去那里有人保护。那你不进格兰芬多吗,艾文?”哈利疑惑的问,他很希望自己和艾文分到同一个学院。
“怎么说呢,应该不会。我们沙菲克家族的人都是学者和知识的研究者,一般绝大多数的人都会进学问出色的拉文克劳;但是有10%的人,会因为具备野心和改变的愿望而进入斯莱特林,我曾祖父就是斯莱特林的毕业生。我应该会进这两个学院之一。”艾文回答道。
“斯莱特林?听说伏地魔就是那个学院的,杀了你伯父和堂哥的那个人也是斯莱特林出身的。你去那里不会很危险吗?那里可能有很多坏巫师吧?”哈利睁大眼睛,很惊讶的问道。
“哈哈,不会的。确实斯莱特林出了很多黑巫师,因为分到那里的人,都具备这些特点:拥有罕见的天赋,足智多谋,意志坚强,还有某种对法律条规的藐视;而且,最好是纯血统家族出身。”
“但是我爷爷说过,在我曾祖父那时候,斯莱特林并不是你以为的这样的;只是从20年前开始,伏地魔开始行动之后风气歪的非常严重,他也在担心这个事情。我入学如果分到了那里,会和爷爷努力改变这个学院的,四大学院任何一个都值得尊重。”艾文很有自信的对哈利说。
周一,哈利被卫璇送到学校后发现,达力的朋友少了两个,莫肯、戈登没出现。向别的同学打听,他们被父母转到别的小学去了,怕在这里继续学坏;其他的几个比如皮尔,丹尼还在,但是全都蔫蔫的,遇到哈利就跑的远远的。同班同学兴高采烈的向哈利传播着,奥利弗校长把他们的父母痛骂一顿,让他们赔偿公物损坏费用的八卦新闻。
哈利现在在学校可以安心享受学校生活了,艾文也提醒过他不要泄露巫师界的秘密,不能说出去。但是他发现这些天都没怎么看到达力,还有些想他,不知道他这几天过得如何。(为首的达力停学是十天)放学之后,他走到德思礼家门口,敲了敲门,门很快打开了。开门的是佩妮姨妈。
“啊,哈利,你放学回来啦!怎么样,在学校没有太累吧?赶紧放下书包休息会儿,一会就开饭了!你表哥还在屋里玩游戏呢。”
“对了,我们把你表哥隔壁的卧室收拾出来了,给你放了张新床和新书桌,柜子也是新的,你过去看看是否满意?达力说有些玩具给你一起玩,也放在你屋里了。”佩妮姨妈非常热情的说到。
虽然有点心理准备,但哈利从来没有见过佩妮姨妈对自己这么热情;怀疑她是不是吃错药了,或者发疯了。上楼看了看,确实是原先达力放玩具的那间屋子,摆上了新床、新书桌、新柜子;还打扫的一尘不染。哈利放下书包,去了餐厅,佩妮姨妈特意做了几只烤整鸡和鸡汁土豆泥,外加蔬菜沙拉和布丁。这时候弗农姨父正好下班回家,看到哈利之后,非常热情的向哈利问好:
“嘿,小.......哦,哈利,放学回来啦?今天学习累吗?你表哥这几天都在家打游戏,也不怎么出门了,回头你劝他和你出去散散步吧,他又胖了一些。”
哈利虽然多少明白原因,但是他还是觉得姨父是不是被魔法洗了脑子,或者换成了什么别人。吃饭的时候姨父和姨妈唯恐他吃的不够饱,给他分了不少鸡肉,哈利都吃的有些撑了。只是达力表哥好像蔫了不少,虽然吃的还是一样多,可是饭桌上也不怎么说话了。哈利约他饭后出去走走,他只是答应着;散步的时候也很少跟哈利说话。
到了达力结束停学之后,哈利和达力像以前一样一起上学放学;只是他在学校很少和他原先那些朋友在一起,中午只是找个地方晒太阳;当然,也不会欺负同学,或者跟着那些小伙伴到处跑,胡闹了。哈利虽然觉得奇怪,也没有多问。
日子过得很快,没过多久就到了暑假;在暑假里,哈利主要跟着艾文一起练击剑,预习霍格沃茨的课本,以及在晚上稍微练习一下骑飞天扫帚。可能是继承了詹姆的运动天赋,哈利不仅扫帚骑得不错,击剑的学习进步速度比艾文还快;虽然只学了两个多月,但是举手投足已经很有模有样,劳管家称赞他有可能是格兰芬多的远房后代。
哈利对艾文家里的两只猫头鹰,雕鸮“助手”和茶眉眼镜鸮“博士后”很感兴趣。艾文告诉哈利,等到他准备霍格沃茨学习用品的时候,也可以买一只带到学校去。
这个暑假,无论艾文还是哈利都过得非常充实,很快到了暑假最后一天。再有一天,艾文就要去霍格沃茨报到了。
第二十一章 艾文要去的学院
当天晚上,哈利帮艾文一起收拾了要带的东西后,说好第二天把艾文送到车站。艾文跟哈利之后打了好一会儿噼啪爆炸牌,哈利有些困,就先睡着了。然后艾文走到书房,看到了里斯爷爷正在桌前写着信。
“艾文,还没睡?这么晚过来,是有话要说吧?我在你这个时候也是睡不着,一点不奇怪。”里斯放下羽毛笔,笑着对艾文说到。
“爷爷,我来是想跟您说一下,我的分院问题,我可能预测到自己会去哪个学院了。很有可能,我会进斯莱特林。”艾文觉得心脏跳的有些快,跟里斯很正式的说到。
“哦?这我还真有点意外,我以为你会跟我和你伯父一样,都是肯定进拉文克劳的人呢.......不过不要误会,艾文,我不是让你非要进我和戴纳去的学院。虽然我们家到目前为止,出的人全都是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的学生;但是就算你去另外两个学院,我也不会有意见的。只要进了霍格沃茨,在哪个学院都可以学到知识。”
“不过分院帽的分院原则,我已经教过你了。在知道分院原则的家族里,有些家庭倾向于不告诉孩子分院原则,听说韦斯莱家是这样,但是他们也全是格兰芬多出身。有些家庭是告诉孩子,但鼓励孩子问自己的本心选择学院,比如咱们沙菲克家;而有些家庭是希望孩子一定要进某个学院的,比如布莱克家,马尔福家。”
“艾文,你会这么说,恐怕不只是预测到。这也是你的本心,对吧?可以问问是为什么吗?你也知道接下来几年,斯莱特林绝对不是个太平的地方。”里斯坐直身体,有些严肃的问道。
“爷爷,您认为现在的斯莱特林怎么样?这两年我给您看了一些预知到的记忆画面,貌似斯莱特林的风气不是很乐观。”艾文这时候头上有些冒汗,但还是向里斯反问道。
“糟糕透了。学生根本就没多少心思学习,很多学生的家庭都是在格林德沃和伏地魔那两场巫师界大战中受过损失的,精英往往都在那时损失掉了,剩下的都是歪瓜裂枣。”
“偏偏按照你的预知画面,西弗勒斯-斯内普并不是一个称职的院长.......我承认他在魔药、古代魔文、魔咒,黑魔法知识和防御上都可称大师;但是对学生毫无耐心,根本不适合当老师。在他的纵容下斯莱特林的风气毫无好转,比20年前也好不到哪去;这么下去斯莱特林非完蛋不可。”里斯叹了口气,沉痛的说。
“您也看过最后霍格沃茨决战的画面了吧,爷爷?斯莱特林学生压根就没几个留下来保护学院的,参战的几个还得包括斯拉格霍恩教授;那些要摧毁学院,或和食死徒同流合污的倒一个个都是斯莱特林的学生。虽然那是9年后的结果,但是不也是一步一步发展成这样的吗?”
“要解决,就要从斯莱特林解决起,必须抓源头。如果不能从内部解决,我进拉文克劳或者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根本没有用,到最后可能还是这个样子。就算我自己,沙菲克家可能没事,巫师界会怎么样?英国巫师界这几千名巫师,还死得起一百多人吗?”
“伏地魔怎么把人拉过去的?虽然他是个疯子变态,但是如果没有自己的个人魅力和能力,也不可能做到这点。既然他能用这个把人拉过来做坏事,那我为什么不能反过来利用他这一招,把斯莱特林的学生拉过来做好事,对抗他呢?如果斯莱特林这个巫师界最顽固守旧的地方,能做到支持或者是至少不反对未来的变革,那不就从根子上解决了问题吗?”艾文捂着怦怦跳动的胸口,对里斯说到。”
“原来是这样,你是这么想的......这可真像是一个斯莱特林会干的事情。你有野心,有改变的欲望,有对旧规则的藐视和坚定心态。我看着你,就想起了你曾祖父,斯莱特林出身的埃里克-沙菲克。他也是为了变革,心怀一腔热血和正直之心投靠格林德沃的;可最后死了,还死的毫无价值。”
“艾文,你能发誓做到你的变革,能将斯莱特林学院;甚至整个霍格沃茨,整个巫师界,导向正轨吗?”里斯站起来,十分严肃,甚至有些严厉的问到。
“我发誓,我会为此努力,让霍格沃茨走向进步之道,包括巫师界!”艾文也站起身,严肃的回答道。
“艾文,你是否能坚持你变革的本心,保持你的善良;不像格林德沃和汤姆里德尔那样,将追随你的人看作工具,看做奴隶,随意牺牲!”
“爷爷,我能做到!”
“艾文,你是否能让我和劳,以及你的父母,随时严格监督你的所作所为;使你不会行差踏错,偏离你的初衷!”
“爷爷,我保证,随时接受您几位的严格监督!”
里斯如释重负的露出一丝微笑,坐了下来:
“好了,艾文,从你的眼神里我已经看到了你的决心。我得写信给弗立维院长,外加还得给斯内普院长写封信,说你可能要去这两个学院,让他们做好准备;同时给弗立维打个预防针,让对你进斯莱特林的事情别太意外。现在已经很晚了,赶紧去睡吧,明天还要赶霍格沃茨特快呢。那玩意可是不等人的。”
这一夜,艾文睡得非常香甜,没有做什么预知结果的梦;很快到了第二天早上,他醒来的时候,哈利也正打着哈欠从床上坐起来:
“艾文,不会太晚吧?昨晚上我还做了些自己去那个学校的梦。东西会不会有啥欠缺的?我想我们还得再检查一下?”
于是两人又打开箱子看了一下所带的东西。除了一年级学生清单上要带的东西之外,还有不少艾文的个人物品和自己添加的东西。
一把已经开刃的左手短佩剑;(里斯嘱咐他千万别拿出来,放在腰包里以防万一用的)
四把练习木佩剑;
噼啪爆炸牌,塔罗牌,巫师棋各一套,还有一根玩具魔杖;
麻瓜中学课本一套(哈利也不知道他为啥带这个,放在腰包角落里);
足够的替换内衣,洗漱用具,常服以及《高级魔药制作》一本(偷偷放在腰包里);
以及一些魔药材料处理可能用得到的麻瓜实验器材,还有文具,玩具;以及一个装了足有150加隆的钱包。
“有这些就可以了,哈利,我们去餐厅吧。吃饱饭你送我去车站,然后你还得去上学呢,我们早点出发。对了,你戴上帽子和墨镜,到时候别下车;不然有人认出你的话,全都要围过来的。”艾文把带轮子的行李箱锁好,对哈利说。
两人吃完了早饭,艾文还带上了装着眼镜鸮“博士后”的笼子,和哈利一起坐爸妈开的车赶到了国王十字车站,里斯已经先用幻影移形到了那里。里斯看着一手拽着箱子,一手提着猫头鹰笼子的艾文,掏出手绢擦了擦眼睛。
“艾文,看见你站在这里,我太感动了......当年我也是这样送戴纳去上学的。我昨晚已经写好信让助手寄出去了,这时候弗立维和斯内普应该都知道你要去的事情。柯姆,一起过来吧,我们送送艾文。卫璇,哈利拜托你送去学校了。”
柯姆看着艾文准备去霍格沃茨的样子,眼神里有些高兴,又有些忧伤。卫璇知道他的心情,跟他拥抱了一下,上车带着哈利向小学开去;哈利隔着车窗不停的向艾文招手。等到车开过了拐角,艾文跟着里斯和柯姆走向9号站台。
三人走到9号站台前,看到一个矮矮胖胖的女人正跟四个红色头发的男孩说话,他们也带了一只猫头鹰,看起来有点老:
“珀西,查理把你们俩的行李拿上去了,车上照顾好弗雷德和乔治;弗雷德,乔治,注意听珀西和查理的话,车上不要乱跑。”
一个个子略高的红发男孩子点点头,他旁边的一对双胞胎兄弟有些不满的开了口:
“我们才不需要他照顾——”
“整天装模做样的,好像大了两岁了不起——”
“就知道看书,不就是为了像查理一样当级长嘛——”
“弗雷德,不许这么说你哥哥!”矮胖女人有些生气。
“弗雷德是我,那是乔治说的,妈妈。”
“不管是谁说的,到了学校你们都老实点。不许胡闹搞恶作剧,跟着珀西一个个进去!珀西,你上车之后留点神,别让这两个小子乱跑;查理有级长的任务要做。”
那个最小的孩子开口说:“珀西,你今年能去霍格莫德村了吧?想着让猫头鹰带点儿巧克力和羽毛笔糖给我。”珀西点了点头,双胞胎中的一个开了口“罗恩,我们也会给你寄点儿蜂蜜公爵的酸棒糖的,保证够劲!”
罗恩听了一哆嗦,矮胖女人一瞪眼,双胞胎一缩脖子,不敢说话了。她往后一看,里斯,柯姆正好带着艾文走到面前。她看到里斯和柯姆,楞了一下;
“沙菲克教授?您怎么在这里?这是.......戴纳学长?你,你不是.......”她看起来十分惊讶,脸还红了一红。
柯姆低下头叹了口气,里斯在旁边说明到:
“哦?莫莉-韦斯莱夫人,好久不见了,亚瑟没来送孩子?这是戴纳的弟弟柯姆,他儿子艾文今年也上霍格沃茨念书,正好跟你们家的弗雷德和乔治同一年。”
“啊,亚瑟今天上班,来不了,所以就我和罗恩来送送他们三个........对不起,沙菲克教授,我一下子没看清楚,您叫我莫莉就行......”韦斯莱夫人慌乱又尴尬的说到。
“没关系的,莫莉。艾文,过来,打个招呼;来的挺巧的,你正好可以跟弗雷德和乔治坐一个车厢。”里斯叫艾文过来打了招呼,嘱咐艾文跟在双胞胎后面,照直朝第9和第10站台之间的检票口走过去。
第二十二章 到达霍格沃茨
艾文看到双胞胎一前一后进入了检票口,于是低下头拉着箱子和提着猫头鹰笼,径直冲向检票口,一冲而过。他抬起头,已经站在了一辆深红色蒸汽机车旁边,标牌写着“霍格沃茨特快,十一时”;他看了看表,还不到十点,车厢还有一半是空的,早到的人正在陆续上车。
艾文拎着箱子上了车,坐到了一个靠站台侧的双边车厢,放好行李之后下了车,跟爸爸和爷爷告别。柯姆看着艾文站在列车前,流下了激动的眼泪。嘱咐艾文去了霍格沃茨要照顾好自己,注意身体,注意安全;
里斯也擦了擦眼睛,嘱咐艾文分完院之后给爷爷写封信说下情况,替他向弗立维教授问好。分完院第二天正好是周末,趁着没课把霍格沃茨城堡逛一逛熟悉一下。下周一开课别迷路了,新生最容易找不到教室.......
都叮嘱完之后,艾文依依不舍的告别了爸爸和爷爷,上车坐在了靠窗的位置上;这时候,双胞胎也拎着箱子上了车,放好箱子后坐在了他的对面。艾文打量着这对双胞胎,很有兴趣的问道:
“你们俩是韦斯莱家的?我是艾文-沙菲克,幸会,很高兴认识你们。”
双胞胎对他也很有兴趣,其中一个说到:
“沙菲克家的?我听说你们好像都是要进拉文克劳的,天生就与那群书呆子为伍。”
“我们都是要进格兰芬多的,我们家族一直进这个学院,可不想被分去那。”另一个也开了腔。
艾文看着弗雷德和乔治这对双胞胎,觉得挺有意思的。他不紧不慢的开了口:
“嗯,我看你们就是天生的格兰芬多,祝你们拥有格兰芬多的勇气和豪爽。我们家的人90%是进拉文克劳,还有10%会进斯莱特林;我曾祖父就是斯莱特林的毕业生,还当过一阵子斯莱特林院长。我反正肯定是进这两个学院之一,很抱歉,应该不会去格兰芬多。”
双胞胎的眼睛都睁的大大的,分别说到:
“天哪,你居然有可能去斯莱特林,那真是个糟糕的选择,希望你不要去。”
“不过作为一个可能去斯莱特林的人,你还挺有礼貌的,和我知道的斯莱特林不太一样。”
正说着,列车鸣响汽笛,发车时间到了。艾文和双胞胎都挤到窗前,向亲人们挥手致意;直到火车拐了个弯,看不见他们为止。艾文坐下,笑着对双胞胎说:
“哦?你们俩认为的斯莱特林,应该是怎么样的?你们印象里的斯莱特林看人眼高于顶,一看你们是格兰芬多的,就拿鼻子出气;尤其是你们是韦斯莱家的人,一向被认为是纯血统叛徒,绝大多数斯莱特林都不待见你们。没错吧?”
双胞胎彻底愣了,其中一个说道:
“全对,你说的一点也没错。你可真不像一个斯莱特林,基本没有哪个斯莱特林会瞧得上韦斯莱家的人。你父母都是巫师吗?”
“很遗憾,不是。我爷爷和伯父是巫师,我爸妈都是哑炮。”艾文两手一摊,说到;“不过,我也算纯血,斯莱特林的招生标准也符合;那里只是不要父母都是麻瓜的学生,都是纯血家族哑炮的话还可以。”
“你可真是坦诚,我可没见过几个巫师家的孩子能这样提起自己的哑炮父母的。我倒觉得你挺适合来格兰芬多!”另一个很惊讶的说到。
“这一点也不奇怪,我9岁多才知道自己是巫师。以前一直在麻瓜那里上学的,这两年才跟着爷爷学习巫师界的事情;所以我没有一般巫师家的孩子瞧不起哑炮和麻瓜的心态。”艾文对双胞胎说道。
顿时,艾文发现双胞胎看他的眼神充满了同情。两个人抢着说道:
“哎,艾文,不用在意。魔力差点儿也能毕业的,努力学习就能有好成绩。”
“是的,别多想,我想霍格沃茨不会那么轻易地把你赶出去;就算去了赫奇帕奇也没关系。”
艾文随声附和着,心里觉得好笑;要是等上课的时候看见我的表现,你们肯定会后悔说出这些话来。他从包里掏出巫师棋,跟双胞胎杀了一盘。下棋时他的新棋子叽叽喳喳吵个不停:
“能不能快点王车易位,我现在很危险你知道吗?”
“我可是王后,别让我冲在前面,你没看见那里有个马?让白格象先上吧,他死了问题不大。”
最后这盘棋因为被吵得头昏脑胀,支撑到残局还是认输了。他发现双胞胎下棋也跟罗恩一样厉害,自己居然没下赢;虽然自己这盘走的比较随便,棋子瞎支招也够烦的。
下完棋正好到了十二点,艾文觉得有点饿了。他掏出自己的便当盒,里面是装得满满当当的夹肉面包和切好的水果。问双胞胎:
“我是有点饿了,现在先吃点东西吧。你们带了什么食物?要不要一起来一点儿?”
“呃.......谢谢,不用了,我们有带咸牛肉三明治的。”双胞胎有点尴尬的说到。
正说着,过道上咔嚓咔嚓传来一阵响亮的嘈杂声,一个笑容可掬、面带酒窝的女人推开隔间门问:“亲爱的,几位要不要买车上的什么食品?”,
艾文从怀里掏出钱袋,二指夹出一枚金加隆,递给了列车售货员:
“南瓜馅饼三个,锅型蛋糕两个,巧克力蛙多来一点儿;装两包比比多味豆,再多来几瓶果子露饮料,毛毛牙薄荷糖,奶油花生糖帮我打包。你看着装一下,凑够一加隆就可以。”
售货员顿时眉开眼笑,用闪电般的速度把艾文要的东西都摆在了桌上,双胞胎眼睛都瞪圆了。艾文一摆手,对双胞胎说:
“按照我中国来的老妈的说法,相见就是缘分。既然有缘,两位就请跟我一起品尝吧,反正我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接下来得到晚饭前才会下车,不吃饱肚子可撑不到分院仪式哦。”
“这......这怎么好意思,我们有带三明治的。”双胞胎其中一个有些扭捏的说。
“是的,妈妈跟我们说,不能随便吃别人的东西。”另一个脸也有些红了。
“哪里的话,既然两位都预定要进格兰芬多了,就把格兰芬多的豪爽劲拿出来,这就见外了不是?咱们同一届上学,同一个车厢,好像我爷爷还是你们父母的老师。按照我妈的话说,这就是缘,正好交个朋友,一起吃才有意思呢。难道你们忍心看着我一个人吃不完只能扔掉?”艾文笑着说道。
于是,三个人一起大嚼起买来的馅饼,蛋糕,还分享了艾文带来的夹肉面包;家里小精灵的手艺真是不错,夹肉面包味道奇佳。艾文对巧克力蛙卡片没什么兴趣,整理了一下就把多余的卡片都给了双胞胎,他们说会带给弟弟罗恩。三人吃饱肚子之后,在车上打了个盹;醒来之后天已经黑了下来,列车马上就要到霍格沃茨站台了。
艾文连忙拍醒双胞胎,他们揉着眼睛坐起身来:
“怎么,天都黑了吗?好像快要到了。”
“想起分院仪式,我还真有点紧张。艾文你不紧张吗?”
“多少也有那么一点,分院帽毕竟一辈子只能戴一次嘛。我想接下来这七年,咱们就得在一个学校呆着了;无论我们各自进哪个学院,都希望我们是朋友。”艾文对双胞胎说。
“哦,是的,我们很高兴认识你这个朋友,艾文!”
“我想你就算进了斯莱特林,也会是一个好斯莱特林的。虽然我们好像还没有见过好的!”双胞胎分别说道。
这时车厢里有声音在回荡:“再过五分钟列车就要到达霍格沃茨了,请将你们的行李留在车上,我们会替你们送到学校去的。”
艾文掏出长袍,嘱咐双胞胎赶紧换上,里面再穿件稍厚点儿的衣服。就他知道的资料,学校在苏格兰某地群山环抱的湖中间,这九月的傍晚还是很冷的。三人换好了长袍,拿上行李箱走出了车厢;这时候车厢过道上已经挤满了人,列车也逐渐慢了下来。
列车终于停在了一个漆黑的小站台前,学生们陆续下了车。一阵寒风吹过,艾文不由得打了个喷嚏;双胞胎也有点儿冻得发抖。艾文看看天空,今天是初二,月亮跟没有一样;站台上根本就没有电灯,偏偏今晚还正好是阴天。几盏昏暗的油灯在灯柱上发出可怜的光亮,四面环顾看看,借助微弱的灯光只能看清周围的人。
站台上一盏提灯由远到近,从众人的头顶上晃了过来。艾文定睛一看,提灯拿在一个足有三米多高的彪形大汉手里,长相很粗野,头发和胡子都是乱蓬蓬的。双胞胎看到他吓了一跳,其中一个定神说到:
“我知道他是谁了。哥哥跟我们说过,他是霍格沃茨猎场看守海格!”
海格提高嗓门大喊着:“一年级新生!一年级新生到这边来,跟着我走。小心脚底下,路有些陡!”
一年级新生排成队,跟着海格沿着一条有些陡峭的小路往下走。借助灯光,艾文隐约看到两边是树林;他心里暗暗抱怨道,这阴天大晚上荒郊野外的,就前面一盏提灯,完全看不清楚脚底下的路。
他走的比较靠前,后面双胞胎差点拉在一起滑下去,幸好他在前面顶了一下。只听后面“哎哟”“扑通”声音连续传来,艾文心说:不好,要糟。这鬼天气,前面他离提灯近还好一点儿,后面的人完全看不到脚底下要踩哪里。
这么陡的路,后面的人万一踩空了往前栽下来,这将近四十个新生一个撞一个,全都得像台球那样滚下来不可。就算最前面的海格是个大块头,也未必拦得住。没办法了,这关键时刻,不得不露上一小手。
艾文伸手从腰包里掏出山杨木魔杖,直接竖着举过头顶,大喊一声:
“荧光闪烁”!
(卷后语:这该诅咒的原著作者,上学时地理肯定不及格!我码这一章的时候,原著的霍格沃茨特快到站时间越想越不对劲。一查,霍格沃茨在苏格兰,以作者家爱丁堡纬度为准的话.......9月1日霍格沃茨开学当晚,20:06分才日落呢!晚饭时候到站的话,就算是阴天,怎么可能黑的看不清路?合着这破蒸汽火车到站得晚上八点半以后了?分院仪式结束才能吃饭?新生到校加上分院怎么也得折腾上将近一个小时,到吃饭九点半以后了,学生们都要饿趴下了吧。这是要吃晚餐还是夜餐?天色我只好按原著为准。)
第二十三章 分院仪式
顿时,魔杖如同一盏100瓦灯泡那样发出白光,一下子就把艾文周围将近二十个人的路照亮了。艾文向后喊道:
“都先停下站稳,看清楚脚踩的地方,不然全要滚下来!你们还有谁开学前就能用发光咒的,赶紧掏魔杖!没信心成功的,不会反咒的,别用!用的时候集中注意力,小心别把魔杖点着了!”
双胞胎在他后面愣在当地,好像现在才认识他似的。后面的人站在山路上愣了几秒,魔杖正好带在身上又会用的,立刻掏出了魔杖。
连续几声“荧光闪烁”传来,四五根发光明暗不等的魔杖在后面亮了起来。好一点的能照亮周围七八个人,差一点的光线昏暗,只能照亮自己周围两三个人。但是有了这几个会发光咒的人举着魔杖,加上艾文,新生队伍终于能看清楚路,继续往下走了。
很快,拐过一个拐角,狭窄的小路尽头突然展开了一片黑色的湖泊。湖对岸高高的山坡上耸立着一座巍峨的城堡,城堡上塔尖林立,一扇扇窗口在星空下闪烁。艾文一个“诺克斯”终止了荧光闪烁,后面几个人也纷纷用反咒熄掉了魔杖。海格指着泊在岸边的一队小船,回头说道:
“新生们,那就是霍格沃茨了。四个人一条船!”然后又对着艾文说:
“孩子,你做的真棒,你叫什么名字?”
“艾文-沙菲克,海格先生。”艾文微微鞠躬向海格致意。
“孩子,你很有礼貌。你做的好,我要向麦格教授报告你的名字,你肯定会得到表扬的!”海格笑着说,用大手摸了摸艾文的头顶。
新生们陆续上了船,海格看大家都上了船,喊了一声“前进”!一队小船即刻滑过湖面,向着霍格沃茨城堡驶去。“低头!”当第一批小船驶近峭壁时,海格大声喊道。
大家都低下头来,小船载着他们穿过覆盖山崖正面的常春藤帐幔,来到隐秘的开阔入口。他们沿着一条漆黑的隧道似乎来到了城堡地下,最后到达了一个类似地下码头的地方。新生们纷纷下了船,海格走在最前面,带领新生攀上岩石之中一条向上的隧道,最后到达了城堡门前的一片草地上。
海格举起拳头朝大门敲了三下,门打开了,一位表情严肃的高个子老年黑发女巫站在大门前。
“新生已经带到了,麦格教授。”海格说到。
“谢谢你,海格,之后交给我。刚刚我在湖对岸就看到了,是谁放的发光咒?施法的几个人站到前面来。”麦格教授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是艾文-沙菲克最先施法的,他干的很好!今天阴天,天色太暗,到湖边的路不好走。如果不是他,后面的新生有可能会摔伤的。”海格用称赞的口吻向麦格教授介绍到,艾文和几位成功施展发光咒的新生走到了麦格教授面前。
“艾文-沙菲克?孩子,里斯-沙菲克教授是你什么人?”麦格教授有些意外的问到。
“他是我爷爷,麦格教授。”艾文向麦格教授行礼,说到。
“原来是这样,不愧是沙菲克教授的孙子,你做的很好。”麦格教授用欣赏的眼光看着艾文,说到:
“好了,刚刚成功施法的几位,跟在我身后;其他人跟在他们后面,排成单列过来。”
新生们跟着麦格教授走进城堡大门,城堡的门厅大的能装下一栋二层别墅;大厅和道路的墙上都是熊熊燃烧的火炬,正面是豪华的大理石楼梯。他们跟着麦格教授走进了一间小门厅,旁边已经传来嗡嗡的说话声,好像有好几百人聚在一起。
“欢迎你们来到霍格沃茨,新生们。接下来你们要决定自己所去的学院,每所学院都拥有自己的光荣历史,都培育出了杰出的男女巫师。”
“你们在霍格沃茨就读期间,你们的出色表现会使你们所在的学院赢得加分,而任何违规行为则使你们所在的学院减分。年终时,获最高分的学院可获得学院杯,这是很高的荣誉。我希望你们不论分到哪所学院都能为学院争光。”
说罢,麦格教授走进了餐厅大门,留下新生在此等候。这时候几个幽灵从墙上冒了出来,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屋子里的新生们,把有的新生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其中一个满身是血,身上还缠着铁链子,正好从艾文身边钻出来。
“您就是斯莱特林学院的第一代学生,巴罗先生吧?幸会,我爷爷跟我说起过您。”艾文向血人巴罗问候道。
“哦?真是个有礼貌的小巫师,不错不错,希望你能分到斯莱特林学院。”血人巴罗抬了抬眉头,径直飘进了餐厅。旁边的双胞胎表示很意外:
“你居然不怕血人巴罗,还跟他交谈了?听哥哥们说,他在霍格沃茨幽灵里可是基本不说话的。”
“我事先查过很多书嘛,几位有名的幽灵我还是认识的。他可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学生,霍格沃茨第一代学生哦。”艾文很轻松的说到。他看着跟自己一起站出来的几个人,其中有一个比自己高大健壮的人,还有一个一头黑发很漂亮的女生。他向那个大个子打了个招呼:
“你实力不错啊?我看其他人里面你的发光咒最好。”
大个子挠着头笑了笑,说到:
“哪里,你的发光咒才叫厉害。真是丢脸,我刚刚一脚踩空,差点儿把别人撞下去。明明会这个魔法,就是想不起来用,还好你提醒我。我父亲是赫奇帕奇出身的,我也可能被分到那里。你有想去的学院吗?”
“我们家的人都是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的,祝我们都能分到想去的学院吧。”艾文说到。
幽灵们正跟新生们打着招呼,麦格教授回来了。她领着新生们排成单行,走进了餐厅。学院其他班级的同学都已围坐在四张长桌旁,桌子上方成千上万只飘荡在半空的蜡烛照亮餐厅。四张桌上摆着熠熠闪光的金盘和高脚酒杯。餐厅上首的台子上另摆着一张长桌,那是教师们的席位。
艾文向头顶上看去,头顶上是黑漆漆的夜空;坐在餐厅里用餐,就好像在草坪上享受夜光晚餐似的。艾文虽然知道这是显示外面天气的法术效果,还是为这美景而倾倒;身边的双胞胎也发出了“哇”的声音。
麦格教授往一年级新生面前轻轻放了一只四脚凳,又往凳子上放了一顶尖顶巫师帽。帽子打着补丁,看起来非常破旧,而且很多污渍。麦格教授朝前走了几步,手里拿着一卷羊皮纸,说:
“我现在叫到谁的名字,谁就戴上帽子,坐到凳子上,听候分院。”
艾文看看四周,老师们已经在长桌上就坐。阿不思-邓布利多校长面带微笑的坐在长桌正中央,看着等待分院的新生们。他左边一个很矮的像是妖精模样的男子,有些紧张和焦急的望向这里,正是拉文克劳院长弗立维教授。
校长右边坐着一个面带微笑,长相温和的胖女人,那是赫奇帕奇院长斯普劳特教授;她旁边一位脸色阴沉,有一头黑色乱蓬蓬头发的中年男子,不用问,就是斯莱特林院长斯内普教授。
很快,新生们一个个的被分到了所要去的学院;有的很快,有的稍微慢一些,但还没有超过一分半钟的。分院帽每决定一个新生的去处,所属的学院就激烈的鼓起掌来。
“塞德里克-迪戈里,赫奇帕奇!”那个大个子走向了赫奇帕奇的长桌,长桌周围的学生鼓起掌来。
“安吉利娜-约翰逊,格兰芬多!”一头黑发的漂亮女生走向了格兰芬多的长桌。
“弗雷德-韦斯莱,格兰芬多!”
“乔治-韦斯莱,格兰芬多!”
双胞胎毫不让人意外的分到了格兰芬多学院。他们在校的两个哥哥,查理和珀西拼命地鼓掌,格兰芬多长桌也是一阵欢呼。
“我们的魁地奇队伍有接班人了!珀西对魁地奇没什么兴趣,接下来就得靠你们俩啦。”查理-韦斯莱说道。
“尼尔-格林格拉斯,斯莱特林”,一个金发男生走向了斯莱特林长桌。艾文看去,这位也是站出来施法的人之一。原来他是格林格拉斯家族的长子,记得他有两个妹妹。
很快,叫到了艾文。他从人群中走出来的时候,学院的学姐们很多都“哇”的一声,睁大了双眼,叽叽喳喳的讨论着:
“他姓沙菲克?这么说,他是戴纳—沙菲克的侄子?我见过他伯父的照片,跟他长得真像!”
“我妈当年是他伯父的粉丝,我在家里看过照片,跟他一样帅!看他那双眼睛,多迷人!”
艾文虽然心里早有过很多准备,但是走上前去的时候,仍然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喉咙。他坐在凳子上戴上帽子,帽子遮住了他的眼睛,顿时眼前一片漆黑。
“哎呀,难,难,非常难;真是太不好办了,你这样的小巫师可不多。”耳边一个细微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有丰富的学识,爱好读书,拉文克劳非常适合你;你有很大的野心,谋求改变和地位,斯莱特林也很适合你去。同时你还有足够的勇气和豪爽,进格兰芬多也能找到不错的朋友;最后,你也很善良宽和,也符合赫奇帕奇的理念。不过,你要再问一下你的心吗?”细微的声音说到。
艾文本来想马上告诉分院帽自己的决定,但是他突然犹豫了。
“我进斯莱特林,是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如果这对我不利呢?弗立维教授和爷爷,爸爸都希望我进拉文克劳,我这么选择会不会让他们伤心?进了斯莱特林,能否再跟弗雷德和乔治做朋友?”
思前想后,本来决定好的事情,却有些犹豫起来。艾文紧咬着牙思来想去,最后还是下了决定,在脑子里想了想。
在他问自己的本心的时候,外面已经过了快三分钟。弗立维教授非常紧张的看着这里,好像急于知道结果;拉文克劳长桌的学长学姐们也都伸长脖子看着这里。
“哦?你还是从你的本心做出了决定?很有勇气,也很有野心的小巫师。”细微的声音在耳边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