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逆位神像
在整顿好人手以后，狄臧特地批准使用陆地桥出动兵力，当然能源是自己使用元素爆发启动的。
“鬼兵队，进攻！”抵达战场后，狄臧高举驭风一线天，发起了指令。这些军士们便集结然后进攻。如同一只铁拳，打进了丘丘人的军势之中。
在鬼兵队对丘丘人发起进攻后，西风骑士团的压力便小了很多。开始对深渊法师进行斩首。“非常感谢您能来帮忙，狄臧。”琴向他行了一个骑士礼，狄臧鞠躬回礼。
“没什么，对于我们而言，蒙德的安定比什么都重要，因为只有那样我们才能好好赚钱。不过琴团长，就我个人而言，我觉得这里是佯攻哦。”
“佯攻？”
“嗯，虽然数量多，但却都是些杂兵。丘丘人基本上谁都能砍；深渊法师的话虽然难对付但也不是很强。如此大规模的杂兵，很显然是障眼法。”
“……狄臧，还请你立刻到深处去，确认一下狼王是否无恙。”
“狼王？”
“嗯，北风的王狼，安德留斯的残魂。它就沉睡在深处的祭坛里。”
“我知道了。”狄臧跑到琴看不见的地方，然后就以流光体掠进了所谓的祭坛。
只见水深渊使徒站在祭坛边缘，中间则是被深渊之力束缚的狼，和一个虽然是人但气息却更接近狼的崽子。
“呀嘞呀嘞。”狄臧面色轻松的接近。“我说你们真的很讨厌诶。”
“谁？！”水深渊使徒因为突然的被接近而感到错愕。
“就像这头狼一样，我的母亲也被你们骚扰的不得安宁。我说，你们这种行为真的很无耻哦！”
“母亲？骚扰？呵，能够参与到王子殿下伟大的计划里，是你们的荣幸。”水深渊使徒的手上凝聚出了水刃。“侍奉深渊吧—”
“好吧。”驭风一线天被拿在了手里。“稍微陪你玩玩，就当是和她对决的前菜。”每次用元素爆发秒掉，似乎也不太好。
“这个男人，好强。”即便是狼崽子雷泽也看得出来，狄臧的刀法十分精湛。仅仅凭借刀上的一点风元素，就能压制，甚至胜过水深渊使徒。
抓住一个破绽，狄臧解放刀中所有的风元素，风元素如铁锤一般砸在水深渊使徒的胸口。水深渊使徒吃痛后撤，但已经来不及了。
狂风之后，便是鸣雷。
“鸣雷啊—”紫色的雷电形成一道光束。
水深渊使徒一见这架势，立马开门溜走。光束虽然打中了水深渊使徒，但因为跑得快，没能把他干掉，只是给他加重了一点内伤而已。不过，剩下的光束把祭坛边缘给打出了一个大坑。
“啧。”
不爽的啧了一声，狄臧把刀收了起来。
“抱歉打扰了，我这就走。”
刚离开不久，狄臧就遇到了从风龙废墟过来的戴因斯雷布和空。
“你们那边怎么样？”
“我们已经找到了世界上第一台耕地机的眼睛，接下来只要毁掉那座七天神像就好了。”戴因斯雷布以一种强硬的语气说道，似乎是不想让狄臧追问其他的。
狄臧是无意追问，但派蒙显然无法接受。“销……毁？那可是货真价实的七天神像诶，不仅是文物，还是真正的……幸亏之前瞒着芭芭拉，不然她肯定会疯掉的。”派蒙说道。
“难道还要我帮七神保护神像吗？”戴因斯雷布提起七神，似乎有一种很大的怨气。
“不过被深渊污染过的神像，保险起见还是销毁比较好。”狄臧在一边说道，这个说法得到了派蒙和空的认可。
在空的带路下，一行人来到了某个秘境里，看到了一个倒置的，手上握着紫色能量球的风神像。
“嘶……怪异，枯萎……这可真是令人不快。”狄臧扫了一眼。“不得不说，深渊，确实有点东西。这神像里的力量，不容小觑。”
不知何时，驭风一线天被拿在了手里。
“哟，手下败将，又来了？”
来者正是因为狄臧玩心大作而勉强捡回一条命的水深渊使徒。
水深渊使徒这次盯着空打，过了几招，瞬间就落入了下风。狄臧是不明白了，这世上怎么会有人又菜又爱装的啦？
————这里是回忆的分割线————
“十……九……八……”
三个人坐在地上，看着台上一男一女的战斗。
“你信不信，十个回合后，地藏肯定会输。”
“我信—”
狐狸女人和鬼女孩对视一眼，露出了笑容。
“七，六……”
“一！”
哐当！男子的刀掉在了地上。梳着紫色麻花辫的女性转过身离开。
“下次我一定会赢！”
下一次。
“这次大概能数到二十吧。”
“我觉得应该是二十二。”
“喂，狐斋宫，虎千代，你们怎么能这么辱我清白笹百合，你说说他们啊！……再怎么说我这次应该也能撑到三十回合的。”
“我觉得他们说得对。”天狗给狄臧捅了最后一刀。
狄臧恼羞成怒的决定一定要撑过三十回合，结果这一次，他撑到了第二十九个回合。
作为御舆地藏的他，在稻妻只有一个对手—那就是雷电将军的妹妹，那个名为雷电影的存在。他经常会找雷电影切磋，但每次都会被打爆。
雷电影自然不想虐菜，但是第一次的时候，狄臧很狂妄的用刀指着她，“拿出全力来吧。”雷电影颔首表示同意，然后那次，打遍稻妻的狄臧被三招KO。
想想年轻的时候，每次找雷电影，都会表露出一副非常狂妄的样子，但是每次都输的很惨—直到笹百合死了以后。
在那之后，虽然狄臧还总是会找雷电影切磋，狐斋宫和御舆千代也总是会观看，雷电影也总是会出全力，但已经再也没有那样的欢声笑语了。
————这里是现实的分割线————
想起过往，狄臧的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水深渊使徒也彻底落入了下风。
水深渊使徒准备开门逃跑，但这次没能成功，因为戴因斯雷布伸出一条锁链，锁住了水深渊使徒。
而就在这时，狄臧突然注意到了有人在靠近。
狄臧举起驭风一线天，朝来者的方向砍了过去。
duang！
剑与剑碰撞在了一起。这时候，狄臧才发现，眼前的这个人和旅行者很像。
第四章 红色的海
狄臧用力一挥，逼退了和旅行者七分相似的这个少女，然后这个少女借力赶到深渊使徒面前，解救了深渊使徒。
狄臧的脸上却略显严肃的态度。刚刚那一刀其实已经说明了很多事情，狄臧很可能拿不下眼前的人—毕竟那个明知道是找虐还要冲上去的御舆地藏在五百年前就已经死了。
刚刚出现的少女和空无言的对视着。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她们是一对亲姐妹。
然而，这里就有一个情商很低的人。“那，那个人难道就是……”
“莹！”空难得的有一种强烈的情感波动，但对面的莹则略显平淡的回应。
“终于找到你了莹，快跟我走，这里很危险！
见到妹妹以后，作为姐姐的空似乎已经无法冷静思考了，甚至在不观察情况下就说出了这样的话，直到派蒙点出：她帮深渊法师化解了攻击。
“你的哥哥，好像和深渊……”
“这位朋友，对于你母亲收到的打扰，我表示十分抱歉，那并非我的指示，是他们一意孤行。”莹首先和狄臧对话。
“我向你保证，以后深渊不会来骚扰你的母亲，但作为回报，我希望你能与深渊合作。”
“……”狄臧在思考。
“喂，你不会真的答应吧？那可是深渊诶！”
派蒙在一边叫了起来。
“我们是商人，商人的原则就是百无禁忌，只要是能做生意的对象，都是我们的客户。”
“商人只看中两个东西—风险和利润。和深渊教团做生意的风险我是知道的，那么这位公主殿下，我们能得到多少的利润呢？”
“和我们深渊合作，自然前途无量……”水深渊使徒似乎忘了，他才刚刚被人揍一顿。
“算了，今天我的时间不够。”莹摇了摇头，深渊使徒会意，给公主殿下打开了一扇门。“狄臧先生，请你好好的思考一下，我会再来找您的。还有，姐姐，不要和戴因来阻止我，不要阻止【深渊】。”
“家……当然，有姐姐的地方就是家，但我还不能和你一起去另一个世界，不能寻找新的家园。在深渊淹没神座之前，我与【天理】，有一场尚未完结的战争……”
“我已经有过一次旅行，所以你也要像我一样抵达终点，这样才能在自己眼中留下这个世界的沉淀。”
“我们终将重逢，姐姐，我有足够的时间来等你。”
把这些话撂下后，她的妹妹莹就跟着深渊使徒消失了。空尝试去阻止，但就像抓沙子一样，根本留不住。
“看来这里没我的事了。”狄臧不紧不慢的离开山洞。“剩下的就拜托你们了哦。”
“等等。”背后响起的是戴因斯雷布的声音。
“如果你敢和深渊合作，那你就是我的敌人。”
“这样啊，好可怕，好可怕。”说着这样的话，狄臧笑了起来，然后消失在洞口。
是否要和深渊合作？狄臧思考着，最后决定暂且搁置。他想起了莫娜的语言。
“这个世界将会在50年内会灭亡，而这个结局和两个人有关。”
现在已经知道了，深渊的公主是旅行者的妹妹，很有可能莹也是导致世界灭亡的原因之一。他还没有那么胆大，在深渊表现出相应潜力之前，就去投资这么危险的事物。
…………
璃月，刻晴约见了狄臧。
“是这样，马上要过海灯节，我们这边各项活动都要策划起来了。”
“我懂我懂。”拉赞助什么的。“我们会赞助的。有什么需要，找甘雨谈就好了。对于海灯节的各种活动，她应该也挺熟悉的。”
狄臧非常轻松愉快的把活丢给了璃月这边的总负责甘雨。
“不是我说。”刻晴有一点十分不理解。
“嗯，怎么了？”
“你是怎么从我们这边挖走甘雨的？”
刻晴那双紫色的眸子紧盯着狄臧，“甘雨可是在璃月港工作了几千年了啊！”
“难道你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吗？”狄臧笑了笑。
“难道不……”刻晴话没说完就自己打住了。
“再坚如磐石，也抵不过时间长河日益的磨损啊，就连摩拉克斯都退休了，不是吗？”
七星其实都知道摩拉克斯没死，只是不清楚他现在在哪儿而已。不知道如果哪天，璃月人知道了摩拉克斯是那个讲究生活品质，却又身无分文的钟离先生，会有何感想。
海灯节啊，说起来，明明算是个璃月地区的人，但狄臧却连海灯节都没体验过呢。罪过罪过，这次就好好的体验一下海灯节把。
不过在过节之前，还要做一件事。
狄臧以流光体的形态溜到了稻妻，来到了鬼月岛，也就是他们的基地所在的那座岛上。
“信女，整顿军队，我们要再一次给海祈岛带来恐惧了。”
“是！”
…………
在修整了一段时间后，珊瑚宫心海卷土重来，重新率军占据了八酝岛，回到了他们原先的军营，幕府的大将九条裟罗也在前线，和珊瑚宫心海遥相对峙。
因为上次被鬼兵队偷袭的原因，这一次珊瑚宫心海加大了军营巡逻的力度，但九条裟罗基本上不做夜袭这种事情。只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同样的招数，珊瑚宫心海不会中第二次，但谁说狄臧这次会用同样的招数了？
“这次我们直接进攻海祈岛。”
乘坐上从南十字船队那里得到的战船，一支规模不算大的船队从鬼月岛出发，直达海祈岛。
驻守在岛上的民兵自然不是鬼兵队的对手，轻而易举的，他们就占领了海祈岛。
“把和奥罗巴斯信仰有关的，包括神殿，神像全部砸掉。”
现在其实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海祈岛上已经失去了抵抗力，只要把这座岛上的居民有一个是一个全部杀掉，说不定心叶身上的诅咒就能消除不少。
但是狄臧最终没能狠下心来。御舆地藏的价值观—战争是拿着武器的人的责任—这一点仍然在影响着他。
“如果有人阻止，那就杀无赦。”
…………
得知海祈岛被突袭以后的珊瑚宫心海大吃一惊，总归不能不回去的她只能选择撤军。九条裟罗选择追击，但却吃了不小的亏。
珊瑚宫心海已经做的很好了，在匆忙撤军的情况下能够守住阵脚，打了一波漂亮的防守反击。
但是她的下一个对手是鬼兵队。
珊瑚宫的军队长途跋涉，匆忙回援，在体力不支的情况下被打了个埋伏。在他们的本土，这支部队几乎全军覆没，珊瑚宫心海和五郎仅以身免。
“报告，这次斩甲首一千，俘虏五百。如何处理这些俘虏？”
“老规矩，我不需要俘虏。把俘虏变成尸体后，把尸体丢到海里去喂鱼。”
“是！”
那天，海祈岛东边的海，被染成了红色。
第五章 战争与和平
海祈岛，已化作废墟的珊瑚宫。
“我不是很明白。”珊瑚宫心海又一次接受了由快援队运送的物资。“你们为什么要一边支援我们，又一边和我们开战。”
“是这样。”快援队的使者扫视了一眼周围的物资。“和你们开战是我们的首脑狄臧大人亲自下达的指令，他本人对于海祈岛有着极大程度的厌恶甚至是仇恨，我们下面人也没办法阻止。”
“至于支援你们，那不是和你们的生意，那是和其他的某些人的生意。不得不说，你们打出的反对眼狩令的旗号确实能更加吸引稻妻的精英人士支持。”
“当然，我本人不抱立场。两次战争而且不留俘虏，让海祈岛的适龄劳动力大大减少，这对未来的生产会有极大的影响，就这点而言我同情海祈岛；但作为快援队的一员，我无条件支持首领狄臧大人的指令。”
使者和上次一样，也是狄臧变的。
两次和海祈岛打完，狄臧都会变身为某个使者，前去见见珊瑚宫心海。简单来说，就是想看她吃了败仗后的模样。
明明很痛苦，很难受，却要在他面前维系一副坚强的模样，说着“下一次，一定会取得胜利”这样的话，狄臧看的都快乐开花了。
“所以说，能请使者先生在狄臧大人面前，为我们海祈岛说两句话吗？”珊瑚宫心海的脸上充满了期待。
两次战役中狄臧的鬼兵队都给海祈岛造成了巨大的损失，但珊瑚宫心海又没办法把和鬼兵队一体的快援队视作敌人。一方面，快援队一直在为海祈岛运送物资；另一方面，她必须要把反抗眼狩令，反抗幕府军作为要务，不能把敌人搞错。
“这个看情况吧。”说了一句很含糊的话。“对了，珊瑚宫大人，我想在海祈岛上四处逛逛，逗留几天，可以吗？”
“您请便。需要为您安排住宿吗？”
“如果可以的话那就最好了。”于是，狄臧决定暂时停留在海祈岛。
“使者大人这边请，今天我正好有空，带你逛一逛这海祈岛吧。”
“麻烦了。”狄臧跟着珊瑚宫心海，走到了一个村子里面。
“这个村子我也很久没来过了，最近要忙的事情越来越多……使者大人，下次有机会，等神社修复以后，带你去海祈岛曾经的神社看看吧。”
“珊瑚宫大人，恕我直言……你觉得现在真的是修复神社的时候吗？”狄臧开口说道。“啊……我不是不理解蛇神神社对你们的重要性，但我个人觉得觉得更重要的应该是继续反抗眼狩令。”
“你应该也知道我们运送物资给你，某些达官贵人让我们运送物资给你的原因吧？如果你无法继续反抗眼狩令，那边会不会停运物资我可无法保证。”
“可是……”珊瑚宫心海一下子变的为难起来。
这个问题让她继续为难吧，狄臧看了一眼珊瑚宫心海，扯出了另一个话题。“对了，珊瑚宫大人知道鬼兵队这个名称的来源吗？”
“嗯，我记得那是隶属于幕府的一支武装力量……在两千年前，曾经击败过珊瑚宫的军队，也是她们……”
“你如何看待这件事情？”
直截了当，不留余地。
“身为海祈岛的人，我无法认同御舆地藏的所作所为；但是我理解，最开始做出错误行径的，最开始挑起战争的，是我们。”
至少历史在珊瑚宫的现人神巫女这里，是被正确传承下来的吗？
这时候，旁边的一个老者开口道。
“珊瑚宫大人，今天怎么有空到这边来了？总觉得你的气色比以前差了很多，要保重身体啊，你才是我们的依靠。”一个老者开口。
珊瑚宫心海温柔的笑了笑。“请放心，没事的。”
“珊瑚宫大人，请您千万不要放弃啊，幕府是我们的仇人，一定要消灭他们，为奥罗巴斯大人讨回一个公道啊！”
珊瑚宫大人只得笑笑不说话。
然后，一堆人缠了上来。
“珊瑚宫大人这么年轻，我可总是跟我的女儿说，要向珊瑚宫大人学习！”
“珊瑚宫大人，我女儿马上要成为巫女了，拜托您好好照料照料！”
“珊瑚宫大人，终于见到您了，关于海祈岛农业减产的问题……”
“珊瑚宫大人！”
“珊瑚宫大人！”
“珊瑚宫大人！”
狄臧看到大家都缠上珊瑚宫心海，珊瑚宫心海只得心力憔悴的一一回复。
“等一下。”狄臧突然开口。“能把农业减产的问题详细说一说吗？我稍微有点感兴趣。”
“是这样，海祈岛虽然盛产珊瑚珍珠和晶化骨髓，能种粮食的地方非常稀少，绝大多数土地甚至只能种植萝卜。”
“而且，种下去一百个，收上来三个，那三个的大小还没有一个大，珊瑚宫的土壤就是这么不肥沃。然而问题不仅仅在此，海祈岛土壤的肥力还在进一步丧失……”
狄臧在帮着珊瑚宫心海应付完民众后，来到了某个角落里。
“其实，海祈岛的土壤一直有着这样的倾向，我们称之为圣土化。为了对抗圣土化，作为现人神巫女的我会定期举行海祈御灵祭，扭转圣土化……”
“可即便能扭转圣土化，海祈岛的土壤本身也没有肥沃到让粮食自给自足，对吧？”
“事实正是如此……”
“我能具体了解一下海祈御灵祭的方法吗……抱歉，失礼了。”这已经涉及海祈岛的战略机密，的确不应该是狄臧问的。
“没事。”珊瑚宫心海轻轻的摇了摇头。
虽然不是与侵略者共情什么的，但狄臧略微有点明白为什么海祈岛要发动战争了—他们想获得肥沃的土地，能够养活自己。
“我说，珊瑚宫大人，你有想过放弃蛇神信仰吗？”
“啊？”珊瑚宫心海被如此虎狼之词吓的愣住了。
“我说，彻底放弃蛇神信仰，在幕府的安排下分批到幕府各个适宜居住的徒弟上筑村定居，然后把海祈岛改造成商业基地。你觉得怎么样？
“……抱歉，这实在是不太可能。”
“这样。”
竟然拒绝了唯一的和谈方案嘛。
那么，就让我用屠刀，让你接受吧。
或许，我应该知趣一点？
这本书开了得有三个月了，反响一直烂成这个样子。上一本书从热到凉是因为我对于世界穿越的把握太乱了，我吸取了教训，特地提前构筑了这点，但依然凉。
没办法，毕竟咱只是个大学生，写书不过是业余爱好，把自己幻想的东西拿出来给大家品鉴品鉴罢了，看看对不对得上脑电波。就这么看，在下可真是孤僻呢。
或许我不该在这本书上投入太大的热情，反正马上要开学了，我也轻松一点，以后不日更了。
咕不咕的，我也无法保证，因为你看，凉成这样真的还有写下去的意义吗？
第六章 繁华的霄市
两天后，狄臧离开了海祈岛，回到了璃月。
夜晚的璃月港。
“虽然我知道璃月港的商贸很发达……但今晚这个夜市，还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了。”
只见眼前的市场灯火通明，把黑夜照的像白昼一样。万家灯火，灿若繁星。而夜市里的人，不管是摆摊的，还是来买东西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那当然了。”在狄臧身边的是甘雨。“海灯节期间的夜市，又叫做宵市，而每年的霄市，则是全璃月那些商人们一年之中仅此一次的，不为了赚钱，只为筹集明霄灯的建筑材料而开设的市场。”
“明霄灯？”
“嗯，在海灯节，家家户户放飞的小灯叫做霄灯，而集聚全璃月之力制作的大灯则叫做明霄灯，都是纪念那些为璃月做出杰出贡献的仙人们。你看，就是那个。”
甘雨看了一眼狄臧，然后继续说道，“今年的明霄灯是纪念移霄导天真君的。他的角吸收了岩王帝君岩之力的神髓，曾是这个世界上最坚固的东西。不过在一次决战当中，山岳倾倒，他让人把自己最得意的角砍了下来，作为支点，撑起了整个山脉，自己也力战到了流尽最后一滴血。
“如今，移霄导天真君撑起的天衡山依然耸立，而他在死战之中流出的鲜血则化作了碧血河……”
“很壮烈的故事呢。”
狄臧面色和语调都透露着平静。他微微仰起头，看着眼前那巨大的明霄灯。
或许稻妻缺乏的就是这种对于英灵的崇拜吧。如果不是这样，鬼兵队又为何会因为海祈岛的杂碎而被污名化？
可见传承正确的历史观到底有多重要。
“诶，那个是不是旅行者和派蒙啊？”
只要看到空的神之嘴，飘在空中的吉祥物派蒙，基本上就能找到旅行者。
“去打个招呼吧。”
说着，狄臧带着甘雨走了过去。
“那个朋友，冒昧的问一下，你旁边的这个飘在空中的吉祥物怎么卖啊？多少钱可以卖？”
空还没来得及说话，派蒙就先气的直跺脚，“多少钱也不卖！”
“哈哈。”商人笑了笑，“我最近手头周转不开，的确出不起价。毕竟我只是个普通商人，不倒卖什么奇怪的玩意儿。”
“感觉好奇怪啊……”派蒙不由得狐疑的看着这个商人。
“哈哈哈，别这么说嘛。小家伙啊，你要吃糖吗？”商人和善的笑了起来，并且拿出了一颗糖。
“旅行者，我认为这个人可以信任！”派蒙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而这也让空一脸无奈的捂着头。
“哟，晚上好，旅行者还有派蒙。”
“狄臧？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在这里？”狄臧听到这个问题，不由得笑了。“这次海灯节有一半是咱出的资，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出了这么多钱我就不能享受享受吗？”
空被狄臧逗乐了，而派蒙听到狄臧的话，眼睛一亮。“狄臧，你说你很有钱是吧？”
“很有钱也算不上吧，但至少还算富裕……怎么了？”
“我把旅行者卖给你，你保证我以后每天都能吃上大餐，如何？”
“派蒙……”空无奈的叹了口气，但派蒙却在兴高采烈的介绍着名为旅行者的商品。“我告诉你啊狄臧，旅行者可厉害了，她可以用单手剑挖矿，可以用风元素刮死北风狼……”
和旅行者还有派蒙快乐的聊了会儿天，狄臧和她们告辞，与甘雨一起吃点心。
在吃点心的时候，狄臧突然感觉到异样，然后就看到手上的蓝色丝线。嘴角不由得一咧。“这又是什么？”
是夜兰的线。
但问题是，这家伙要见我为什么不能堂堂正正的出来，每次都要扯个线，然后把自己拉到阴暗的角落。有意思吗？
难道她是吸血鬼，见不得光的那种？不对，比起吸血鬼，夜兰肯定是更像蜘蛛。
算了，毕竟欠她份人情。
“抱歉甘雨，我稍微离开一会儿。”
“嗯，我在这里等你。”甘雨如同新婚妻子一般温顺。狄臧微微一笑，然后快步离开，走到一个阴暗的角落，只见夜兰已经在那里等候了。她靠在一边的墙上，就像一只真正的蜘蛛一样。
“虽然见到你我并不开心。”狄臧丝毫不掩饰对夜兰破坏自己和甘雨相处的反感。“但按照璃月人的习俗，我还是要对你说一句，海灯节快乐。”
夜兰似乎也被狄臧的怨气逗乐了。
“废话少说，找你是为了让你还我人情的。”
“哦，你说。”
“你知道层岩巨渊吗？”
“怎么可能不知道。”我们就是借助层岩巨渊大罢工所以才打开的璃月市场啊。
“是这样，层岩巨渊的地下矿区最近出现了一些情况，有很多黑泥影响了矿工的健康，致使我们不得不暂停层岩巨渊的生产。”
“这些黑泥虽说很久以前就有了，但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喷发的很厉害。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调查原因，然后借助你和快援队的力量，解决层岩巨渊的问题。你也知道，层岩巨渊的停产对整个璃月的影响还是蛮大的。”
“虽然但是，我觉得你其实不需要特地在这里让我还人情。”狄臧学着夜兰的姿势，靠在墙边，“你知道，我和刻晴现在是合作关系，想必刻晴也会请求我去做这件事情。”
“刻晴大人的确会这么做，但想必你不会尽心尽力吧？”
“这点我不否认，我大概会请某个金发的傻子去干活，自己摸鱼。”
“所以这次我希望你能积极主动一点，进入层岩巨渊，解决黑泥的问题。”
“我姑且问一下，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凝光的意思……算了，这不重要。想清楚了？”
“嗯，想清楚了。”
“好，既然你决定了，那层岩巨渊的问题就交给我吧。海灯节后我就开始着手处理。”
商议完毕后，狄臧换了条路返回了之前的小吃摊。看到甘雨一直凝望着自己消失的方向，狄臧的心里被一种难以明言的情绪所充斥。
第七章 明中之暗
在甘雨视线盲区，狄臧悄悄接近，然后突然而不用力的把手搭在甘雨身上。甘雨像受惊的小鹿一样颤了一下，但感觉到狄臧的气息后，不再抵触……
“呐，甘雨，我们交往吧。”
狄臧温柔的声音在甘雨耳边响起。通过甘雨通红的侧脸，狄臧已经看到了她的羞涩。最后，她点点头，表示许可。明月高挂，灯火辉煌的夜晚，狄臧朝甘雨的正脸靠近……
真抱歉，这一切都是幻想。狄臧站在原地，在转瞬间脑补出了这样的场景。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如果，其实我比自己想象中的还喜欢甘雨？狄臧不由得询问自己的内心。
—你爱她吗？
—爱。
—你愿意为她舍弃破壁者的职责吗？
—不可能。
询问完毕。
狄臧不知道甘雨对自己的感情到底怎样，也不知道如果她知道自己破壁者的身份后会有何态度和反应。
狄臧爱甘雨，但他更爱自己的家，自己诞生的地方—未来道具研究所，以及酆都舰队。他也知道破壁任务的重要性，那绝对不是一个女人可以阻挡的。
只是，同样也没有人比酆都人更了解情感的力量。像这样压制下去，迟早有一天，他压抑的情感会爆发出来。
他会去解决自己的情感问题的，但还不是现在。这么想着，狄臧去买了两杯热饮。
现在属于冬季，虽然流淌着仙兽血脉，在略显刺骨的寒风中，甘雨也不由得撮着手来取暖。此时，一杯热饮塞入她的手中。
狄臧坐回到甘雨的对面。本想找点话题闲聊起来，但甘雨却先开口说话了。
“刚刚是夜兰来找你吗？”
甘雨的声音中有一丝担忧。
“你看见了？”
“嗯，我也经手过她递上来的文件。”
“这样啊。”
不需要多问。
然后就没有什么可圈可点的了。
这几天，狄臧一直和甘雨成对行动，去奥藏山看云，从天衡山下俯瞰璃月港，去轻策庄给老人送去快援队的海灯节福利……
包括快援队的下属们在内，许多人都把狄臧和甘雨的并肩行动当做情侣的约会了。虽然应该说是个误会，但对于这样美妙的误会，狄臧无意去解开。
这天，天衡山上，狄臧和甘雨一起放飞了宵灯，并亲眼目睹了移霄导天真君的明霄灯腾空而起，就像一只大鹿在山林间奔走。
虽然山顶寒风凛冽，但对于两人而言，有一股暖意从足底传到了天灵盖。这股暖意是啥呢？狄臧也不知道。
结束几天的约会后，狄臧回到了封印中，和绝峭之魔神喝酒。
跟母亲喝酒是保留项目了。
“对了母亲，我想跟你打一架。”
“哦哟，觉得翅膀硬了是吧？”绝峭之魔神似乎是因为酒劲儿，语气似乎比较嗨。
“多少是有点吧，主要是自从醒来以后，我还没有经历过像样的战斗。”还有，估计再过不久就要和影战斗了，狄臧想先找找和同等级人战斗的感觉。
绝峭之魔神摇了摇头。“现在的你打不过我。”
“？”狄臧多少有些疑惑和不满。
“等你战胜了你在稻妻的那位老朋友，我再来陪你玩吧。”绝峭之魔神打了个酒嗝。
“你的意思是，即便是现任的雷之神，也不是你的对手？”
绝峭之魔神轻轻一笑，不置可否。
“说起来，你现在理解了多少种元素？”
“两种，风和雷。”
虽然岩和草狄臧都经过触摸神像学习了，但掌控元素和理解元素是不同的。
每一种元素都有其自己的特点，根据其特点开发出恰当的战斗模式，这才是狄臧定义中的理解，也只有这样才能够解锁他的战斗模块。像花散里那样所有元素都一个用法也不是不行，但狄臧的追求还是比较高的。
“你的理解是什么？”
“雷元素是极致，风元素是协调。”
将雷元素凝聚在一点然后爆发，这看起来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其实并不然，要将元素力不断的压缩压缩再压缩，这样在爆发的时候威力才会最大。
所谓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动如雷震。所谓极致，追求的就是每一个动作都要做到最好，每一步每一刀都要倾注决意，这是他在影身上学到的。
而风元素则是协调每一个动作之间的间隙。将从攻转守，从守转攻的这个过程做的尽可能轻巧柔和，这是他在温迪身上学到的。
将雷的极致和风的协调融合在一起，这就是狄臧目前战斗模块解锁到百分之三十左右的水平。
当然了，不是说一种元素就只有一种理解方式，你也可以有其他的理解，然后开发出与之对应的战斗方式。
…………
海灯节过完以后，狄臧去了蒙德，然后才知道，原来蒙德这边也要过节了。
“风花节？”
“嗯哪，在蒙德，风花节可是自由和爱情的节日。”西西里斯整理着文件，“啊，到享受风花节的时候啦！”
“可是老东西，你已经结婚了。”罗杰笑着吐槽。“不是俗话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吗？”
“谁说结婚就不能享受爱情了？”西西里斯翻了个白眼，“谁说结婚爱情就会消失的？没结过婚的人不要随意评判好不好？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是吧？”
“好了好了。”狄臧耸耸肩。“西西里斯，给你放一个星期的假，会去陪陪老婆孩子吧。”
“诶，可以吗老板？”
“当然可以啦，然后我会分批给员工放两三天假，并给已经脱单了的员工发福利。如果风花节期间能够脱单的话，也能享受到福利。”
“我知道……”
“西西里斯，你回去，这个我来搞就行了。别到时候嫂子向我埋怨说我压榨你。”
还是有那种明显的感觉。
“哈哈，好吧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了。”西西里斯拍了拍狄臧和罗杰的肩膀，“你们两个，过几天来我家吃饭啊！到时候开两瓶好酒，我们不醉不归。”
“说好了，不醉不归啊。”
拳头轻轻的碰在一起，但狄臧的心里仍有疑虑。当罗杰和西西里斯他们知道自己破壁人的身份时，还会和他这么嬉笑玩闹吗？
唉。
间章 水洼里的鱼
试问，酆文明真的已经站在所有文明之巅了吗？
在失去世界以后，酆文明也仍然在生长。
实数空间和虚数空间叠加在一起，是一个五维空间，被酆文明命名为基础境界。而在五维之上，每增长三维，便是一个境界突破。
观测到虚数空间需要八维度的技术，而酆文明在失去自己的世界后的十万年里，实现了两次境界突破，进入了十一次元宇宙。
根据观测，境界越高，文明个体数量，和组成文明的人数就越少。在虚数之树叶片的基础境界里，很多文明动辄几十亿人口，而在一次境界突破后，可以发现，构成文明的人口只剩下了百万级别；而第二次境界突破则发现文明只剩下了千人的级别。
酆文明和十一次元宇宙的文明有过交流，不过因为没有利益冲突，双方非常和谐。
可以得到一个宇宙社会学定律，被狄臧个人命名为文明递减定律：文明内部个体的知性越高，社会结构就越简单，文明内部个体人数也就越少。
同样，也可以进行猜测：当实现第三次境界突破，进入十四次元宇宙的时候，社会形态很可能就会瓦解，他们将会看到一人便是一个文明的极限个体。
当然，在真正探索成功之前，一切都是未知的。狄臧决定，亲自进行实验。
本部那里肯定也在进行进一步的探索，但是作为研究机构的未来道具研究所的精力大多都用在观测世界树和支援破壁计划上，所以这次，狄臧要比他们先走一步了。
毕竟狄臧是全酆文明科技和希望的结晶，单单他一个人的算力就足以匹敌制造出自己的未来道具研究所，通过同步总部那边目前得到的数据，进行模拟仿真实验再容易不过。
毕竟技术奇点（一般指可以自我进化的人工智能）这种东西，狄臧被设计出来之前的好几百个版本就已经突破了。
于是，终于在某一天，狄臧得到了那把进入十四次元的钥匙。在几次发射单颗智子进入十四次元，收集足够的数据，进行无数次模拟实验后，一切条件已经就位。
这天，他砍下了自己的一只手，然后将其十四次元展开，再加速到第三境界速度，发射到未知的宇宙中。
当然，这不是受伤，只是分离出了构成身体的部分智子，很快手就会长回来的。狄臧砍下来的那只手很快就消失在了眼前。作为自己的分身，它已经开始了对未知的十四次元宇宙的探索。
在忙完这边的事情后，狄臧决定去看看自己发射出去的十四次元宇宙探索设施，于是进行了意识同步。
“好亮……”
十一次元宇宙是漆黑一片的，但是这十四次元宇宙却是纯白的，感觉就像是无处不散发着光芒，仿佛天国一般。
狄臧可以很自信的说。“我宣布，此刻，酆文明已经超越了天国。”可惜即便是超越天堂，他也不能覆写真实，更不会被某白金复写机抄袭能力。
试着移动吧。
狄臧开始一点点的移动。他的速度现在超过了光的速度值的三次方，这个速度在十一纬空间里已经足够称雄了，但是在十四次元宇宙，只能说比走路稍微再快一点。
这时候他注意到了身边的一个个黑点。
“难道说……汤姆孙模型？”
汤姆孙模型想必各位都知道，当时的他认为原子是像面包一样的球体，带正电的物质均匀地分布于球体内，带负电的电子像葡萄干一样一颗一颗地镶嵌在球内各处。
而以目测的结果，狄臧感觉，他们所居住的十一纬空间就像是汤姆逊模型一样镶嵌在十四次元宇宙中。虽然十一次元宇宙的外形并非是单纯的球形，而是更复杂的几何物体，但基本可以这么理解。
派出几颗智子进入别的十一维空间，狄臧执行着这次最重要的任务—寻找十四次元宇宙的知性生命体。
没过多久，一颗漆黑的陨石从眼前飘过。
看起来速度并不快，但是以狄臧的速度，并不能追上。也就是说，对方的速度甚至超越了他光的速度值的三次方的极限速度。
狄臧瞬间有一种耻辱的感觉。他是酆文明的最高杰作，但是最高杰作的他在这个次元宇宙中竟然连一块陨石都比不上？
冷静，不能让情绪主导头脑。
数数质数。
2，3，5，7，11……
13，17，19，23，29……
31，37，41，43，47……
要把屈辱的情感化作力量。这不过是一场试炼，将其加以引导，走向胜利就可以了。
对了。
之前以单个智子发射进十四次元宇宙的时候，不是有进行十四次元经典物理学的分析吗？想想看，用已知的规律分析一下它的状态—这家伙，是个只受外力作用的物体啊。
既然只受外力，自己没有动力，那自己追不上它的原因只有一个—是自己心急了，自己没有找到最佳的运动轨迹，受到了过大的阻力。
狄臧关闭了动力系统，然后，自己就像是那块陨石一样，开始飘了起来。
继续观察后，他发现，像刚才那样的陨石并非只有一个，宇宙中有很多像这样比他人还大的陨石。
调整出最适合运动的十四次元流体，狄臧再次开始加速，这时候，狄臧终于比陨石的漂浮更快了，他追上了一块陨石。
尝试着敲打陨石。
发射几颗智子进去吧。
狄臧一念至此，手指一戳，打入了几颗智子。
几秒钟后。
从那里的智子传来了规律节拍。
是正常现象吗？还是说……
几秒钟后，节拍开始变化。
三种拍子，换着来了几遍，狄臧明白，对面似乎也是智慧体。
狄臧在石块上刻下了一串数字。
1，2，3，5，8，13
几秒钟后。
21，34，55，89，144，233
很好，确定对面是智慧生物了，不过对面不会说话。
对面传来了阅览信息的请求，并感觉到对方登入了他的智子计算机中。
仅仅这么点时间，就理解了他的构造吗？或许，因为傲慢，他招惹了不得了的东西呢。
不过这时候也只能相信它了。
狄臧应允了对方的申请，几秒钟后。
石头上出现了一张可以被称为是人类的脸，虽然没有嘴唇的翕动，但可以发出声音。
“不合理，非常不合理。”
“你说什么？”
“我说你所属的文明的存在形式。你们自己都发现了文明递减定律，但你们却违背了这个定律。至少有中等以上智慧的人类竟然以低次元，低智慧人群的社会结构存在，不合理。不合理不合理不合理不合理……”
“拜托你不要学阿万音铃羽行不行？”
狄臧不由得吐槽了一句。
“阿万音铃羽……就是在你们记载中，未来道具研究所的创始人之一？”
“你连这部分都已经阅读到了？”
“嗯，我很佩服你们，作为低一境界的文明，竟然能做出你这种算力能达到我百分之三左右的存在。或者说，能够连续突破两个境界。你们的文明本身就是一个奇迹吧。”
狄臧：“……说起来，你有名字吗？我叫狄臧。”
“没有，我们不需要名字。正如你们所预测的那样，这个次元宇宙的生命体以极限个体存在，而我就是其中之一。”
狄臧不会问诸如“你孤不孤独”这样的话，因为文明递减定律已经足够回答这个问题了。
“其实，你们完全不需要去夺回世界。”它如此说道。“你们早就已经不用在意它了。”
狄臧轻轻的摇了摇头。“这就是你不懂了，朋友。这世上只有一种东西能让拥有智慧的人变愚蠢，那就是最朴素的情感。为什么酆文明能以低等社会形态存在，是因为，凝聚它的，是仇恨。”
“你们会灭亡的。你自己都承认那是愚蠢了。”
“或许吧，但是有很多事是需要愚蠢才能做到的—我们，终将重新拥有家园。”
你们有见过牛顿力学级别的科幻吗？是的，它诞生了。是的，我又作死了，让看乐子的大家看这种既不乐又不硬核的东西。
第八章 无题
手下敲开门走了进来，把一封书信递给了狄臧。狄臧拆开来看了一眼，发现是前金主的书信。
“我等劳伦斯后裔欲在风花节期间举大事，重振劳伦斯家族的荣光；令你率军与愚人众盟友攻打蒙德城，击破骑士团。”
“……”如此狂妄而脑瘫的书信，他是怎么写出来的？狄臧随手把信撕了个粉碎，丢到垃圾桶里去。
“怎么办，老板？”
“怎么办？凉拌炒鸡蛋。”狄臧翻了个白眼。“一个字，拖。”
西西里斯回家陪老婆孩子了，快援队的工作自然也就落到了狄臧和罗杰身上。
风花节期间，蒙德人似乎产生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的想法，导致快援队的业务少了很多。虽然没钱赚但也无所谓，刚好要处理的事情少了很多。
“狄臧先生，外交官大人有请。”
讨债人以隐身状态潜入进了快援队的总部，罗杰因此被吓了一跳。
狄臧点点头，“带路吧。”
“非常感谢。”
狄臧跟着外面的愚人众官员来到了某个角落里，等待的外交官是老熟人了，每次来接见自己的都是他。
“是这样，狄臧先生，我们收到了劳伦斯家族的请求，希望能够在风花节期间配合他们进行政变……我们想问问，你有什么看法。”
劳伦斯家族仍然把快援队当做他们的附庸，但愚人众看得很清楚，快援队作为合作伙伴的优先级比劳伦斯家族可要强上不少。
“我的建议是不要掺合。”
狄臧耸耸肩膀，“因为接触的要早，所以我比你们看的更清楚，劳伦斯是成不了大事的。”
“成不了大事？”
“嗯，目光短浅，对现状没有明确的认知。如果不想沾染上麻烦的话，最好还是离的远一点。”
“是吗，狄臧先生这么说的话，应该就是这样吧。但是……”外交官的脸上出现一丝为难。
“？”
“上面让我配合劳伦斯家族，说能让蒙德乱一点就让他乱一点。”
“嘶。”狄臧也明白他的为难，拍了拍他的肩膀。“做的干净一点吧，方便断臂求生。”
第二天。
“我说，你作为游击骑士没事情的吗？”
狄臧在批文件，而优菈从今天一早开始就一直在盯着他。
“你现在就是我最大的事情。”优菈双手叉腰，自己搬来了个凳子坐下。“我应该有警告过你，不要和劳伦斯家族走的太近。”
“优菈小姐，我觉得你说的话是无只因之谈。”狄臧把文件放下，与优菈对视。他发现，挑逗优菈着实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劳伦斯家族是快援队的金主，我们必须要回馈劳伦斯家族，让我们远离金主？怎么可能。”
“别装傻了！”优菈似乎气炸了，面对狄臧，用力的拍着桌子。“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劳伦斯家族的野心。”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我怀疑你会参与劳伦斯家族即将发起的政变。”如果说之前的话，不管倒也没什么关系，但现在快援队有军事力量了。
这只军事力量如果为劳伦斯家族所用，会给蒙德带来极大的麻烦。
“首先，你为什么要怀疑你自己的家族会发起政变；其次，你为什么要怀疑我会参与你们家族可能发起的政变。”
狄臧的态度，还有那时刻挂着的笑容，让优菈十分光火。
“不要再装傻了，你以为怀疑我的亲族我心里好受吗？问题是现在除了没有决定性证据以外，劳伦斯家族私通愚人众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所以要找突破口，你怎么没有想过愚人众呢？”
“……诶，对啊。”想到就去做，优菈一念至此，便准备跑出去。
“喂。”
狄臧喊住了优菈。“那要不要加入快援队？”
“？”
“既然怀疑我们的话，不如亲自用眼睛来看看？”
优菈转过头，与狄臧目光相接。
“等这件事结束以后再说吧。”
优菈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然后进来的是诺艾尔，诺艾尔神情失落的往椅子上一坐。
“怎么了？”
“失败了。”诺艾尔一脸颓废。“失败了失败了失败了失败了失败了失败了失败了……”
“给我打住，你又不是阿万音铃羽。”
“啊……对不起狄臧先生……”
“什么失败了？”
“骑士团的团考失败了。”
“团考？你无论是理论知识还是武技都不可能到不了进入骑士团的门槛啊。”
“是这样，本来我已经过了最后一轮考试了，凯亚先生突然追加了一场特别考试，发了一张卷子下来。卷子上都是些偏题怪题，比如说落落莓有几种拼写方式……”
“这真的跟骑士有关系吗？”狄臧眉头一皱。
“凯亚说，在野外，对植物的了解不够会要了我们的命……”
狄臧：“……”
…………
未来道具研究所。
在得到联络以后，狄臧便回到了舰队。
科研人员指着虚数之树上的一根枝条，而这根枝条上接受的全都是崩坏试炼。“这条枝条上的世界接受的都是崩坏的试炼，虽然全都失败了。但是，我们发现了一条有希望能攻略崩坏的世界叶。”
“崩坏啊……”
崩坏是一种异常的灾害，伴随着文明诞生而生，以毁灭文明为最终目标。拥有多种表现形式，会释放一种叫做崩坏能的能量。
当崩坏爆发时的瞬间功率达到1000HW以上时，在灾难的区域，就有机会诞生律者，而这律者，就是崩坏试炼的最终关卡。
不过这道试炼关卡对酆文明而言有些不值一提了。
“这个枝条上的世界将崩坏视作独立于物理学的存在，甚至将其捧到了神的地位，这就是他们会输给崩坏的原因。”
能量不会凭空消失，也不会凭空出现，只会通过做工或者从一种能转变成另一种能。而崩坏能，同样遵循着这一规律，只不过，它遵守的不是三次元物理学，而是包含虚数空间的五次元物理学。
毕竟，试炼就是给人度过的。
崩坏能是一种能量，而产生它的，必然是一种力；酆文明将其命名为崩坏力，并设立了崩坏力学这一学科。
然后，酆文明发现，通过五维空间内的各种参数，条件，可以绘制出一种叫“崩坏力场”的存在。将律者以及自身作为崩坏场源，加入各种参数和限制，就能完美解读律者的攻击模式和防御模式，只要顺着力场攻击，就可以实现绝对回避和绝对命中，酆文明正是这样度过的崩坏试炼。
“直到终焉降临，这个枝条上的人都没能成功对虚数空间进行足够的探索，也不去理解崩坏能产生的原因，毁灭是必然的。”
“但是，我们发现了例外—某个世界的人，他们似乎将崩坏人格化了。”
“当律者乃至崩坏都有了人格，那就有了情感，情感本身具有强大的力量，我们看到了另一条战胜崩坏的路线。所以狄臧，我们想让你到这个世界去。侵略并非第一要务，只是去看看，这个世界“用爱战胜崩坏”的结局。”
“我明白了。”
第七十八章 前夜
一下子绽开的狗皮，痛苦无比的惨叫，仿佛在哭诉“为什么”的漆黑眼睛，还有骨头碎裂开来的声音。光是回想起来，内心就涌起一股呕吐的冲动。
“……我当然记得了。怎么可能会忘记。”
菲奥蕾紧握着轮椅的扶手，以吐血般的声音回答道。虽然无数次想过要忘记，但每次都发誓绝不能忘记，至今一直承受着回忆的折磨。
“是吗……既然如此，姐姐你果然还是不适合当魔术师。那样的事情，只要马上忘掉就好了啊。”过去的回忆是很重要的。
如果那是为了在魔术师方面取得飞跃性发展的话，那当然是应该记住的。但是，这却只是不会给自己带来任何益处的心理阴影。
事到如今，就算再提高低级灵的降灵成功率又有什么用呢？成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就算失败也可以想出一百种以上的应对方法。作为魔术师经历了无数锻炼的她，其魔术回路本身就会自动拒绝那种毫无意义的凭依现象。
所以，记住那件事是没有意义的。既然是让自己感到悲伤、痛苦和晕眩的记忆，那么就算忘掉也没有关系。
只是有一点，除了要把跟狗一起度过的那段平稳的日子也一起忘掉这个事实之外。
“怎么能那么轻易就忘记呀。要是忘记了那孩子的话，那孩子还能到哪里去呢？”
在这个世界里，还记得那条狗的存在的人，恐怕就只有自己和弟弟—现在还有Berserker了。一旦被忘记，那孩子就会在那瞬间化为乌有，曾经存在过的确实认识也会消失。
证明其曾经生存过的事实，是跟维持生存同样重要的事情。
所以，要是自己忘记的话，那孩子，就什么地方也去不了……
“那不是完全偏离了魔术师的合理性的感情吗？所以你还是不行的啊，姐姐。”听了这句话，菲奥蕾的呼吸一瞬间停顿了下来。
本来是应该忘记的。但是，就算不忘记也不会有什么大碍。这种应该唾弃的模棱两可的做法，她却凭自身的才能掩饰着作为魔术师的生存方式。
但是，那也已经走到尽头了。幼年期早已过去，她现在必须做出登上台阶还是走下台阶的抉择。……还是应该登上去的吧，应该继续沿着魔术师的道路走下去。
这是正确的行为，大家都在期待着她。是完全没有半点错误的、最合理的判断。
但是……那天的在傍晚时分，自己做了一个墓碑。她曾经在墓碑前悼念那只狗，为那只狗的死而感到悲伤。自己并没有抹去这个事实，摆出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自称魔术师的勇气。
没错，自己是没有勇气，怯懦而胆小，整天都在为一点小事而耿耿于怀，这就是自己的真面目。
心胸中涌起一股温暖的感觉。
明明对自己决心永远不忘记那只狗的做法感到无比的愚蠢和懦弱，但却毫不后悔。
“我，已经不能再登上去了。”
“是吗。嗯，我觉得姐姐还是这样比较好。”
已经到极限了。
听了考列斯的这句话菲奥蕾忍不住蜷缩起身子抽泣了起来，狄臧轻轻的抚摸着少女的脊背。
菲奥蕾·弗尔维吉·尤格多米雷尼亚已经决定要从战斗中退出了。但这并不是说要退出圣杯大战本身，而是从魔术师的人生中退下。
“五天，我们就多等五天吧。如果Rider能发挥出那本书的真正价值，那就可以大幅降低遭受迎击的危险。”
“那么姐姐你就留下来—”考列斯安下心来似的拍了拍胸口，菲奥蕾却不解地说道：“你说什么呀？那怎么可能。我当然也要跟着去。”
“啊？你不是说要退出的吗？”
“考列斯，你才是，到底在说什么嘛。”刚才的哭脸就像是错觉似的，菲奥蕾以若无其事的表情向弟弟宣告道：“作为魔术师的我的确是退出了。但是我作为被选中的圣杯大战的Master，还要继续履行自己的责任。”
“你听好了，考列斯。我也会坐上飞机的。你就和戈尔德叔叔大人留在这里吧。万一发生了什么变故，那么一切就都要指望你们了。”
“不，我也要去啦。跟姐姐你一样，我也依然肩负着作为幸存的Master的使命。”
喀戎和狄臧都还活着，这对姐妹，也的确还是御主。
“而且更重要的是，我是尤格多米雷尼亚的魔术师。既然肩负着这样的责务，我就要一起去。”考列斯决然的声音响起。
听了这句话，菲奥蕾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尤格多米雷尼亚的魔术师—她领悟到了这句话中所蕴含的意义。那是离别的宣言，是一种决心的表明。
在短短的一瞬间内，两人都沉默了。
“考列斯你是要到‘那边’去吗。”
考列斯则若无其事地耸了耸肩膀。
“对我来说，其实不管到哪边去也无所谓啦。不过既然姐姐要到‘那边’去，我还是留在这边比较好吧。而且，姐姐还有Berserker在吧？”
考列斯并不是基于自己的愿望，只不过是根据菲奥蕾的行动而采取相应的行动罢了。但是，他对此却没有任何的后悔。
本来他过的就是一种四处仿徨的人生。不管是作为人类还是作为魔术师，都完全是一个半吊子般的存在。假如这样做能对确立姐姐的人生有所帮助的话，那也是一件好事吧。
“你不打算跟我一起来吗……？”
“有跟着去的必要吗？”
面对姐姐的请求般的发言，考列斯却毫不犹豫地把她推开。
这样就好了—考列斯心想。菲奥蕾觉得寂寞，对自己离开她的身边感到忧愁。但是，那只不过是早晚都会再振作起来的别离。
她已经决定了前进的方向。虽然不知道在前路上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样的未来，但是，她已经决定了。
由此而丧失的东西真的很多。毕竟是要把自己作为魔术师的荣耀和人生都全部抛开，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即使如此，菲奥蕾还是希望要到那边，到普通人的那边去。
这里面并不存在正确和不正确，而是一种将后悔也包容在内的决心。
“那样就变得有点寂寞了呢。”
“那可说不准吧。搞不好，在五天之后我们还有可能死在一起啊。”
“啊啊，当然也还存在着那样的未来呢。”
大概是有点发呆的关系吧，她发现自己竟然一时忘记了比存活在未来的可能性要高得多的另一种状况—在察觉到这一点后，菲奥蕾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考列斯也像是被感染似的跟着笑了出来，接着两人就看着对方的有趣表情大笑了起来。
“虽然但是，我不理解你们笑的原因啊，这不是什么值得笑的事情吧？”
“是呢。”这对姐弟仍然在笑着。
狄臧：“……”
“Berserker。”考列斯的脸色一紧。在他严肃的声音下，狄臧不由得立正。
“姐姐就交给你了。要是让我知道，你对我姐姐不好的话，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找出来，然后给你一击老拳！”
说的话其实挺好笑的，但是狄臧感受得到话语中的份量。他点点头，“如果我还能活着的话，战争结束后，我一定会保护好Master的。”
第九章 御前决斗
风花节结束了。
就狄臧个人而言，他果然还是最喜欢蒙德的氛围。在台下，他看着这一届的风花节之星旅行者向巴巴托斯送上他认为的风之花。
“对了，老板，你知道吗？”罗杰看着塞西莉娅花飘在空中，说道，“其实，风之花最早只是旧蒙德时期人们反抗贵族的暗号罢了。”
“它是向往自由的灵魂，是追逐风的勇气……一切美好的事物，都可以是风之花。它看似不存在，却又无处不在，就像这风一样。巴巴托斯大人不会定义何为风之花，因为在蒙德，每个人都有定义它的权力。”
“在蒙德，人们会因为共同的意志走到一起，牵引你我相遇的，想必就是那无处不在的自由之风。它来自旅途的尽头，世界的边缘，来自你我心中，永不停歇。”
风花节的庆典，就在大家的欢声笑语中，落下了帷幕，而风花节之后，狄臧来到了稻妻，他派出了一颗智子，远远的看了一眼海祈岛重新集结的军队。
还能爆出这么多的兵可真不容易啊。
不过这一次已经可以看出来了，珊瑚宫军队的士气较之以往低了数倍，有一种一触即溃的感觉。
在了解到这个事实以后，狄藏回到了战场原之乡—这里现在是快援队的稻妻总部。
“接下来应该就不用我们出兵了……哦对了，心叶。”狄臧突然想到一件事。“你有兴趣离开稻妻到须弥去玩一段时间吗？”
“去须弥……是要去开拓市场？”
“嗯，我打算用鬼兵队和当地的三十人团等佣兵竞争，因此打算把稻妻这里的鬼兵队的精英空降一批过去。”
“我不建议这么做，狄臧大人。”战场原心叶摇摇头，“璃月有句古话，叫强龙不压地头蛇，稻妻的鬼兵队虽强，在须弥却可能会水土不服。我觉得到当地去募集人手，在鬼兵队的支持下训练会更好。当然，如果大人你要用我或者信女，那也是可以的。”
“那再过一段时间，我们就去须弥吧。”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狄臧大人，今天有个收缴了一百个神之眼的仪式，你要去看吗？将军大人会亲自出面。”
“那当然是要去看的咯。”
狄臧露出了个笑容。“本来还想着该怎么会见那家伙呢……结果，得来全不费工夫。”
…………
千手百眼像前。
雷电将军站在高台上，俯瞰着民众，士兵和被按倒在那里的神里家管家托马。
简单描述一下。
千手百眼神像
雷神
士兵托马士兵
空和派蒙
空突然想起来，托马说过，自己有办法可以让她见到雷电将军。
结果，这就是你的办法？如果你要说是的话，空也无话可说。
眼见托马的神之眼就要被雷电将军夺走，空终究是坐不出了。这几天，她和派蒙与神里绫华，托马也留下了不少快乐的回忆，双方也算是朋友了，不能这么坐视不管。
她冲了上去，阻止了雷电将军。
然后，雷电将军进行了宣战布告。
“不需要神之眼就能驱动元素力……你，是个例外；而例外，是永恒的敌人。”
“我会将你……砌进神像里。”
雷电将军和空消失在了原地。狄臧很清楚，空被拉进了雷电将军所在的心像风景中，虽然他认识的将军不会做这种自闭的事情就是了。果然，这个将军是雷电影。
大概打了几十个回合吧。
两人又出现在了原地，而此时的空被击败了。派蒙摇着空，但却怎么也叫不起来，雷电将军又举着刀在靠近……
duang！
实际上什么也没砍到。
周围围观的民众惊讶的看着，某个高大的男子用手夹住了雷电将军的刀。
“狄臧老爷？”派蒙的眼神是又惊又喜。
灌有强大元素力的太刀就这么被狄臧夹着，脸色平淡的他抬头看了一眼雷电将军。
围观的群众是看不见的，因为四周的雷光遮挡了她的惊讶。
“怎么，为什么露出这副表情？我觉得，老友相见，应该更欣喜一点，你说是吧，影？”
说着这样的话，一脚把雷电将军踢了出去。
当然，这一脚力气不大，只是需要一点距离罢了。狄臧趁势拔出驭风一线天，冲了上去。而雷电将军也挥刀冲了上来，两人的刀刃对撞在一起，迸发出强烈的雷光。
一句话也没有说，但在短短几个呼吸里，两人的刀刃已经不知道接触了多少次。
不需要交流。
仅仅从刀刃的接触，狄臧就能感觉到，她在欣喜，欣喜于老友的见面。而作为抒发欣喜的方式，就是—全力以赴。
连一心净土都忘了开，两人在大量民众前战斗了起来，就像几千年来一直做的一样。
边上，战场原心叶拼命的瞪大眼睛，注视着两人的战斗。
“心叶大人，我觉得这场战斗应该不是我们可以观看的水平。”信女看了两眼就放弃了。“原来狄臧大人的实力竟然如此强劲。”
“鬼兵队总督御舆地藏是雷神眷属中最强大的一位，除了将军以外无人能敌。而为了继续提高自己，地藏大人向将军发起挑战。虽然从来没有赢过，但是战斗却从一面倒变成有来有回，持续的时间也在延长。”
战场原心叶眼中看的不是战斗，而是鬼兵队总督成长的历史。
另一边，风间龙马也在观赏着这场战斗。
“没想到，我锻造出来的兵刃，竟然得以直面那无想的一刀。”这是作为锻造师，无上的荣光。但这无上的荣光，也是狄臧大人给他的。当初选择鬼兵队，是他这辈子最正确的选择。
最后，两人身形一个交错，同时收刀—这场战斗是平手。
“你变强了。”
雷电影开口道。
“但你似乎没什么变化呢……还是一贯的强。”狄藏笑着说道，看到狄臧的脸，雷电影也笑了起来。
“这是我们打过的第几万场了？”
“是第十一万四千五百一十三场，114513。”
仿佛就像是那无数场战斗的延续一样。“想必虎千代，狐斋宫她们，也在看着吧。”
角落里。
“啊嘞？”全程注视着战斗的花散里摸了摸自己的眼角，发现不知何时，已经湿润了。“我在……哭吗？”
属于狐斋宫的那份记忆，让她不由得落泪。
“虽然有写完了。”狄臧看着雷电影，张开了双臂。
雷电影又笑了。狄臧的出现，让她久为孤寂的心灵，仿佛滋润了些许。她也张开了双臂，在万民面前，和狄臧拥抱了一下。在他的耳边，用柔和的语调说道：
“欢迎回来，地藏。”
第十章 二向箔
“这个人是谁啊？”
周遭的人都因为狄臧与天下无敌的雷电将军亲昵的关系而感到诧异。
狄臧退后两步，将手握拳，放在胸口。“雷神眷属，原鬼兵队总督御舆地藏，现快援队首领狄臧，见过将军阁下。”
鬼兵队在编制中已经消失了，不过狄臧仍然承认自己雷神眷属的身份。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我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总而言之，快援队和现在的鬼兵队并不属于稻妻。
狄臧的话语引起了民众的一阵轰动。
虽然在他人眼里，雷电影的神情依然像以前一样，但认识了两千多年前的狄臧很清楚，她的表情其实是柔和了不少的，可见再会故友的雷电影内心也被喜悦所充斥。
当然狄臧也是。
等民众安静下来以后，狄臧鞠了个躬。
“以雷神眷属之名，向将军提起质疑：为何狩眼，为何锁国？”
“为了永恒。”提起永恒的话题，雷电影的神情又变得严肃起来了。
“那，为何实行永恒？”
“唯有永恒不会失去，唯有永恒最接近天理。”
话语十分简洁，但作为相识两千余年的故友，仅凭眼神便可交流。
—你也看到了，不是吗？那紫色的眼眸传递出了这样的信息。为什么我坐在这里，而不是她；为什么这里只剩下你我。
难道，这不是前进所带来的失去吗？
—我无意探讨永恒的正确性，但是……
“永恒真的不会失去吗？去向永恒，不也是一种前进吗？”
仿佛诡辩一般，狄臧提出了这个话题。
“谬论。”对于这个说法，雷电影直接以两个字反驳，但狄臧仍在发问。
“试问，以稻妻之农产，是否能够自足？”
“？”狄臧的问题仿佛涉及了雷电影的盲区。
“答，稻妻的农产只能养活约一半的人口。前往永恒，是否意味着舍弃一半人？”
“这……”
“我无意反对永恒，无意反对眼狩令，但锁国之令还请三思。可加以管制，但绝不可盲目的雷暴锁国。”
“卿之意见，我已知晓，我会重新考虑。”
以上仅为狄臧与雷电将军谈话的一点内容。
狄臧在万民面前向雷电将军进谏，这件事在稻妻被称为御前进谏，而御前进谏得出了以下三条。
一、解除锁国。
二、整顿吏治
还有就是第三条：统一信仰。
“心叶，上来。”
狄臧招手唤来了战场原心叶。
“将军，这是我快援队的上弦之二，战场原心叶，也是曾经鬼兵队的后裔。”
心叶向雷电影行了一个鬼兵队的军礼。
“她的身体……”雷电影自然一眼就看出了战场原心叶的身体问题。
“这是海祈岛的暴民在两千年前战败后，对鬼兵队全体下达的诅咒。因种种原因，最后聚集到了她一人身上。我无法原谅海祈岛的行为。”
“……”
“我认为时机已经成熟，必须彻底铲除蛇神信仰。将海祈岛民分批安置在稻妻本岛，接受鸣神教育，禁止任何公开或者私下的祭祀奥罗巴斯的行为，如若有违，斩首示众。”
狄臧早就已经有了这样的想法。彻底解决海祈岛问题，与过去的自己，与御舆地藏告别，这就是他这么做的目的。
“此事再议。”雷电影这么说道。“将金发旅行者纳入眼狩令。”下达完命令，她便转身离开。
狄臧目送了雷电影的离开。
雷电影犹豫是很正常的，因为她虽然斩杀了奥罗巴斯，却对海祈岛的民众并无恨意。换言之，她根本不在乎海祈岛民众是否改变信仰，反正手里有无想的一刀。
但狄臧无论公私，都有彻底解决海祈岛的必要。所以，他决定自己干。
几天后，他站在千手百眼雕像前。
“敬告全体珊瑚宫治下的军队，民众以及稻妻民众。吾乃前任鬼兵队总督，雷神眷属御舆地藏，正在通过自身的能力向全稻妻喊话。”
“一国不可敬奉两神，正如双日不可同天。将军不愿统一信仰，便由臣下完成。”
通过智子，狄臧看到了反抗军在旅行者和南十字船队雇佣兵的帮助下，打退幕府进攻的事。
“所有反抗军请立刻向幕府军解除武装投降，珊瑚宫神社放弃领导民众，并允许幕府军进入海祈岛管理秩序。”
“我给你们七天时间，如若时限内不放下武器投降，二向箔武器将投放到海祈岛。话已至此，勿谓言之不预。”
二向箔。
这是酆文明发明的，简单来说是用以消灭世界的武器。
虚数与实数叠加是五维世界，而使用二向箔武器，可以将世界打击到二维，毁灭一个世界。
直接将世界降维，里面的人理论上其实是活着的，只是出不来了而已。
狄臧将二向箔武器劣化，发明出了一种只对人生效的武器。将一片区域覆盖，里面的人在一瞬间全部二维化。具体效果嘛……大概就是把人变成壁画这种程度。
…………
海祈岛。
听到狄臧的宣战后，回到海祈岛的珊瑚宫心海浑身一颤—她已经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她自然不会说“先人的错为什么要我承担”这样的蠢话，虽然大多数民众完全没有“自己曾经挑起过战争”的自觉，但身为现人神巫女，她还是有的。
但问题是。
就算海祈岛民曾经做错了什么，全部被杀难道就合理吗？她们难道就没有生存下去的资格吗？
不管是两千多年前，还是现在，她们都是因为没有耕种的领土，吃不饱饭，所以才不得不选择战争的途径。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就非要把她们赶尽杀绝吗？
还有七天。
七天后，所谓的二向箔打击就将到来。
她不想让海祈岛民死绝，但她也不想让蛇神社稷毁在自己的手里。
“还有办法的吧。”
派蒙和已经是剑鱼二番队队长的空向珊瑚宫心海提议。“雷电将军应该可以阻止狄臧老爷。”
“但是雷电将军为什么要阻止他呢？”珊瑚宫心海一脸焦虑。
“这……”
果然，还是要把心海变成观赏鱼。
第十一章 不想写了，到这里结束吧
成绩太差，不想写了，就用这章作为大结局吧。
用二向箔武器是狄臧的一大失误。因为那玩意儿绝对不属于现在提瓦特可以有的东西。
狄臧收到了来自未来道具研究所的联系，世界的维系者已经在酝酿文明武器来对付狄臧了，需要立刻撤离。他的情绪化，最终导致了在提瓦特两千年布局的失败。
狄臧没有办法，只能通知花散里，撤离这个世界。但是在撤退之前，狄臧做了一件事。
他去找了战场原心叶，把一切向她坦白。
“我要带你走，酆都的科技能够解决你的身体问题，但这要你彻底背弃这个世界。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心叶，我一定会带你走。”
“狄臧大人，您在说什么呢。”
心叶笑着摇了摇头，“就算家里人没有这个觉悟，我也有追随你追随到底的觉悟。”
“值得吗？”
“大人你不也顺从了我小孩子一般的想法，为我重建了鬼兵队吗？因为我的任性，狄臧大人的任务还失败了……我要对此负责。狄臧大人。不管你身处何方，有何身份，战场原心叶都会追随你，直到天涯海角。”
“是吗……”
未来道具研究所。
“于是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得知他失败的原因，研究员没有太多的气氛。酆都人重情感，虽然这一次任务失败了，但是狄臧无愧于心，无愧于酆都人的传统。
“失败了？再重开一次就好了。但是在那之前……”
在文明武器酝酿好之前，狄臧提前发动二向箔，把海祈岛民众变成了壁画。
将他与海祈岛的恩怨彻底切断。
然后，他将全心全意的，重新开始提瓦特攻略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