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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下凡传全文阅读

作者:才龙虫     神仙下凡传txt下载     神仙下凡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九十六章 打不死的恶帅

    降龙于神猪山庄受辱后,率兵返回楚国,深感无颜再见父亲,不知如何是好,遂于首府二百里外驻扎。降龙说:“嘿,你这只天下最可恶的畜生,这就是你应得的惩罚,炮烙酷刑。”降龙的军帐内立着一根铜柱,烧得通红,毒帥被绑于其上,惨受炮烙烧烤之苦。

    身体被活生生烤成熟肉,毒帥痛不欲生。毒帥说:“救命啊,饶命。”“降龙爷爷,我是你的孙子,你饶我一命吧。”铜将说:“这家伙烤得半熟,焦味也特别臭过人。”降龙哈哈大笑。忽地一股怪风捲来,吹向柴火。火舌即时捲到降龙身上,猛烈燃烧,痛得他大惊失色。

    降龙猛地惊醒,原来是南柯一梦,可见他对毒帥的痛恨。梦中的火劲引动降龙体内的神脉火气,施行逼出剧毒,本来以夸父的神脉真火,任何剧毒都会被烧灭。但毒帥所下乃是世上最难捉摸的活毒,毒发时可顷刻间腐蚀肌肤,潜藏时又能避开任何解药及内力,不断游走于五脏六腑,好像真是活的。降龙心想:他妈的,这到底是什么毒来的?竟可以在经脉内不断游走,怎样都捉不住,令我全身如被刀割。毒帥本是化外蛮地阴胎族的少族主,擅长喂养不同的毒物练成剧毒,而活毒便是众毒中最不可思议的一种,与后世的蛊毒极为相似,能潜伏于人体之内及繁殖。除了剧毒缠身,更令降龙心烦的,是失去了神猪山庄。不知父亲会怎样怪罪下来。降龙心想:父亲叫我到神猪山庄,目的是要笼络他,令我大楚能够有源源不绝的精良兵器,今次不单风向被掳走,神猪山庄也正式向魔道投降,如何是好?

    降龙越是急躁,活毒走得越急,所经脏腑都被毒得冒出黑气,痛苦难当。降龙说:“他妈的,就不信灭不了你。”降龙加强火劲。军营哪经得起这高热。牛皮帐篷立时烈焰冲天。铜将说:“哇,快来救火啊。”无数兵士忙取水来救,但降龙的火劲岂是寻常人可以扑灭。突然,一人说:“公子爷神功盖世。你们不可冒犯。”“全部退出百尺之外。”来者在火场急疾旋绕。带动烈焰往半空捲去。慢慢消散。

    来人说:“拜见公子爷。”扑灭烈火,来人翩然落下。降龙说:“易军师。”原来这个面如冠玉,一身儒雅。却又身负奇功的中年汉子,竟就是楚国大将军座前第一军师易中天。降龙说:“易军师,是父亲大人叫你来降罪于我吗?”易中天说:“非也,大将军得知公子爷受了毒伤,派在下送来解毒的大还丹。”“魔尊手下穷凶极恶,而且邪功厉害,公子爷可以全身而退,已经是难能可贵。”降龙说:“你既然带来了大还丹就好了,快让我服下解药。”易中天说:“我看不必了,刚才我发觉公子爷的神功雄浑绝伦,惊世骇俗,天下间绝没有毒可以侵害公子爷。”

    降龙说:“但我现在正被那些毒折磨得死去活来,毒帥那厮更加逼我在一个月内送黄金二千两换取解药。”易中天说:“可恶,魔尊坐下的人,竟敢向我大楚敲诈?”降龙说:“那些毒在我体内四周游走,无法消除,易军师,你说我应该怎么办?”易中天说:“原来是活毒,我来之前,曾替公子爷起卦占卜,发觉公子爷有神灵护体,百邪不侵,照理不应该如此。”“公子爷是忘记了身上有什么神功可以使用?”降龙说:“我本来有灵验在手,但已被毒帥拿去。”“我这个蛇环。”大小灵说:“主人,你终于想起我们了。”降龙想到金环之际,大小二灵便在身上幻化。

    旁边的人都看不到大小二灵,但易中天是修法之人,自能看到二人。降龙说:“我中了毒帥的毒,你们快替我想办法。”大灵说:“你神功初成,一见到那风向便将我们两姐妹抛诸脑后,此刻有难才来求救,世间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小灵说:“对啊。”易中天说:“大胆奴婢,公子爷是你们真命之主,他有难你们敢袖手旁观,信不信我将你们扔入冰海之内,浸个皮开肉绽。”大小二灵是地火练成的灵器,不怕火热,最忌寒湿,易中天一语捣破死穴,吓得二人面色大变。大灵说:“主人,我们早就是你的人,又没有说不肯,那个人凶巴巴的干什么?”降龙说:“他是我父亲最得力的军师,我也要给他面子,你们最好听他的说话。”

    大小二灵心想:这家伙的道行不差,竟看出我们的弱点。二人见软功不成,唯有遵命而行。只见金环径自分开,竟然自锁骨窜入降龙身体之内。大小二灵的金蛇拉成柔丝一样的金丝窜入血脉当中。与潜藏体内的活毒展开一场追逐战。易中天原来不单是楚国大将军的军师,更是当世百家中阴阳家门人,怪不得精通占卜,而且还可看到大小二灵存在。大小二灵的努力已见成效,降龙体内的毒素虽汗液不断排出。

    降龙颓然软坐地上,排出的毒液腥臭无比。二将并无法眼,不知内里乾坤,只能暗自担心。易中天说:“唉,不论人魔神妖,都会有妒忌作怪。”大灵说:“好累啊。”小灵说:“公子体内的活毒,已经驱除八成以上了。”大小二灵亦娇痴连连,显得疲惫不堪。片刻,降龙神色恢复清醒,已无大碍。降龙说:“呵,真气流转自如,内力已回来了。”易中天说:“公子爷定要尽快除清活毒,反攻龙魂秘殿。”降龙说:“是父亲大人的意思?”

    易中天说:“不错,一直以来楚宋之间剑拔弩张,两国大战一触即发,魔尊命鬼靠拢宋襄公,一直以来在黑道上阻扰楚国。”“如今夺取神猪山庄,直接威胁楚国。所以大将军认为是时候灭了他们。”降龙虽然高傲,但说到闯龙潭,不禁心中有些怯意。降龙说:“听说龙魂秘殿高手如云,单凭我一个人去?”易中天说:“不,我也会随公子爷前去。”降龙说:“只是两人。”易中天说:“当然不足够,所以我已请了一个绝世高手相助。”降龙说:“是谁?”

    易中天说:“不是神仙。”降龙说:“不是神仙?他怎会来助我们?”易中天说:“因为风向。”说起风向,降龙不由头皮发炸,浑身鸡皮疙瘩,当日为活命而妖媚起来,如今实在不知该如何再去面对风向。

    天命峰下。陈恶之战。陈浩然感到手铮膝盖关节越来越痛。真气断续不畅。扁鹊心想:看来恶帥战斗力仍然强猛,陈浩然已见隐忧,怎办?秦人昔年与慢用等外族杂居,在恶劣环境下。养成骠勇强悍的民俗特性。陈浩然虽处于劣势。依然毫无惧色,斗志不减。内力运走全身,抢先出击。陈浩然使出青史内功。

    恶帥再次运聚起魔骨经顶峰。恶帥使出三十六层魔骨经。恶帥心想:小子出招又快又狠。要运足护身劲,以防守为主,攻击作辅。恶帥劲贯右臂,硬生生将陈浩然的攻势压下。

    陈浩然使出灵电破甲之电龙钻。灵电破甲一式三招,变招急如疾电,恶帥防不胜防。趁恶帥中招之际,右拳乘势再攻。恶帥仍有还击之力,左掌一擒,截下来拳。陈浩然心想:糟。

    陈浩然反应极快,恶帥腿招未到,已先一步跃起避过。乘半空一扭之势,脱开纠缠。连消带打,疾攻恶帥颈椎要害。

    恶帥被踢得向前扑倒。陈浩然落地双膝一软,即时跪倒。陈浩然心想:不好,膝盖已脱力不听使唤。陈浩然犹未定下神来,恶帥双拳从左右攻到。

    恶帥使出恶牛对撼。陈浩然感应来劲,立时沉身,险险避过一击。看准一个空档,疾劈恶帥颈项。恶帥极为强悍,还以一挣。各中一招,谁也没占到便宜,双双滚开。

    恶帥中招处剧痛入心,若非鼓足护身劲防御,可能已昏倒。陈浩然翻身弹起,已微见狼狈。扁鹊心想:这回合各占便宜,但陈浩然的形势越来越恶劣了。陈浩然额旁本已愈合的箭伤,捱了猛烈重击,又渗出血来。恶帥心想:一鼓作气将这小子轰倒。陈浩然心想:先避其锋,待战斗力回复十足再跟他拼过。

    恶帥狂攻猛打,戳戳逼人,陈浩然以灵巧身法左闪右避,静待战斗力回复。

    但双足已越见乏力,举步维艰。陈浩然心想:脚力已不济,逼得与他硬拼了。退无可退,强攻硬碰,各中一招猛击。

    恶帥拳膝并出,陈浩然腰间又中重击。再来一拳,陈浩然避无可避。连环三记重击得手,恶帥这回合赚个本利归还。

    销魂和亡魂大声叫好,追魂却心神不定,似在暗暗担心。恶帥得势不饶人,一记重脚直蹬陈浩然丹田。丹田气海穴乃储存神脉力量最厚之处,发挥出强大反震力。恶帥心想:啊,怎么忽然有如此强猛的反震力?

    恶帥说:“轰爆你这臭小子的头,看你如何反震。扁鹊说:“快运用什么九穴呀。”恶帥说:“臭小子,去死吧。”

    陈浩然避无可避,急忙转身,以身后神脉硬捱恶帥雷霆一击。果然,神脉发挥出强大保护作用,震退恶帥。逼退恶帥,陈浩然如电反攻。

    电光火石间,指夺恶帥一目。恶帥重创下更是勇悍,双拳狠狠轰中陈浩然头颅。

    陈浩然虽取去恶帥一目,但连中重招,这回合来说算是大败。恶帥说:“哼,这两拳该已轰爆臭小子的头颅”一旁的追魂突然急冲而上。一把将陈浩然接住,他要搞什么鬼?追魂说:“快借水遁吧。( 平南文学网)”追魂话声刚落,已将陈浩然抛上半空。

    恶帥说:“妈的,竟敢叛我。”追魂竟是要救陈浩然,将其抛到河中央。恶帥说:“你这肥鬼,活得不耐烦了。”追魂说:“是啊,跟你这么久了也没好日子过,我早就想死了。”恶帥心想:啊,看他样子也是邪灵上身。别管他,抓陈浩然要紧。追魂说:“哟。痛死人了。”恶帥心想:绝不能让陈浩然逃了。

    河底满是淤泥,视野不清,恶帥乱拳猛轰,望能击中陈浩然。连轰数十拳,仍是一无所获,反而扯起乱石淤泥动动不休。河水变得更混浊,无法视物。恶帥心想:水流如此喘急,难道被冲到了下游?恶帥无计可施,逼得跃出水面。突然,一人说:“哈哈。你何必浪费气力呢?”

    陈浩然半跪与瀑布边。浑身金光璀璨,神元气足,散出一股慑人气势,短短时日内。何以竟变得龙精虎猛。恍如未伤?陈浩然说:“蛮牛啊蛮牛。该留点气力,跟我好好的拼下去啊。”

    炼魔炉。子载说:“嘿嘿,这次真可谓因妒得福。若不是他要搞商演,我也不会有如此大的收获。”公子载为了灭口,将余下的侍卫也杀掉,离开练功房。公子载心想:就当这两个侍卫开罪了本公子被我杀了,大祭司也不会说什么,更不会知道我进过练功房。大祭司寝室。大祭司说:“好好侍奉本祭司,就看你的媚功有多厉害。”

    商演说:“呵呵,保证不会令大祭司失望。”大祭司说:“要小心,别弄得像你的姐妹一样啊。”“来吧。”商演说:“哟,大祭司原来是个急色鬼。”大祭司说:“哈哈。”商演说:“大祭司你可要温柔点啊。”商演乘大祭司不察,手里竟已扣着四枚金针。出其不意,就向大祭司背椎插下。另两枚金针,分刺大祭司心坎与丹田。

    要穴被封,大祭司立时颓坐地上。大祭司说:“你为何要这样?”商演说:“第一,你是我复兴大计的绊脚石,第二,你这个又老又丑的色鬼,见了叫我倒胃。”大祭司说:“那你究竟有什么图谋?”商演说:“简单,我要复兴商朝。”“我需要大量的城池,容纳我商朝遗臣的族人,公子载两兄弟一定会满足我。”大祭司说:“嘿,果然有大志。”“但这种小伎俩,又怎成得了大事。”大祭司原来未有受制,双臂紧箍,教商演动弹不得。商演心想:糟,他要强暴我。大祭司的獠牙向商演大动脉咬下,可比强暴更加糟糕。

    商暴一直就隐伏于梁柱之上,眼见商演危殆,立即发难。

    易中天说:“因为风向。”降龙说:“这,要从长计议。”降龙当下与易中天到二将的营帐内详谈。降龙说:“我知道不是神仙向来十分关心风向,但今次要深入龙魂秘殿救人,凶险万分,军师凭什么肯定他会前来相助?”易中天说:“公子爷,你不妨先听属下说个故事。”“话说在百多年前曾出现过一位奇人,传说这人在母亲肚内怀了六十多年,所以一出世便像个瘦弱的小老头。”“虽然如此,他表面平凡,只晓得每天铲泥种菜,而他所住的地方,无论任何时候都是草木冒盛,鸟兽和谐,风调雨顺,有种说不出的祥和之气。”“他最爱于竹树下细阅书谏。”

    他就像有看不完的书,村民虽每日都看见他,却又不太感觉到他的存在。他就像和天地融为一体,与任何人和任何事既不相干,却又没有分离,即时过了几代,也没有人奇怪他为何仍然健在。直至四十年前,有一个百年难得一见的玄术高手出现。他不但精通阴阳五行之术,而且能够神游物外,进入天外幻境,窥探日月宇宙之秘,已经是半个神仙。此人雄心万丈,一心想成为列强中的国师,显赫人世。当他听到世间上有这个奇怪的老头子,于是便带同师弟,亲自到老头子所在之地探访。但到达后连找十日,用尽一切占卜术也无法找到老头子的行踪。

    他开始感到气馁,怀疑传说到底是不是假的。正要离开时,却发现老头子竟就在他们身边耕地种菜。那人说:“怎么你在我身边,竟然会无法找到你?”老头子说:“天地大道也在你身边,你何曾发现它的存在?”那人心想:不行,我定要想办法胜过他。玄术高手心知遇上了劲敌。当下以毕生所学布下一个阴阳大阵,欲将老头子困住。

    那人心想:嘿,他一定逃不出这个大阵。老头子说:“此乃小道伎俩而已。”“你也来试试我的混沌大阵吧。”玄术高手只觉眼前变得一片混沌虚空,穷尽方法亦无法抽身。被困七日七夜。筋疲力尽,迹近虚脱。老头子才将玄术高手带出混沌大阵。那人说:“你怎么可以来去自如?”老头子说:“因为我与大道已经成为一体,大道无所不在,不为一切所困,你身在大道之内,竟然想将大道困住,试问又如何做得到?”

    那人说:“道到底是什么?”老头子说:“道可道,非常道。”那人心想:可以说出来的道,并不是真正的道,真正的道是要亲自感受领悟。玄术高手恍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佩服得五体投地。决心拜老头为师。降龙说:“世间上竟有如此厉害的高人,他到底是谁?”易中天说:“那老头子正是天下闻名的老子。”“而那个玄术高手就是不是神仙。”

    降龙说:“原来如此,这样说只要不是神仙知道风向有危险,即使是龙魂秘殿他也一定会去。”“但不是神仙行踪飘忽。如何可以找到他?”易中天说:“不是神仙在哪里属下早已知道。而且还派了人前去找他。”降龙说:“军师果然神机妙算。父亲大人有你相助,怪不得战无不胜。”

    易中天说:“公子爷言重了,属下还算出公子爷带了三件宝物回来。”降龙说:“正是。”易中天说:“应该在这里吧。”降龙说:“这是在神猪山庄掘出来的灵验惊天诀后三式神像。但我没有灵验在手,无法修炼。”易中天说:“属下可以易卦和伏贴之术,试行推敲出练功之法。”

    且说陈浩然被追魂扔下河中。河底之内原来都是厚厚的污泥,深可没人。陈浩然深入底层,整个人都没入污泥之中。污泥除了松软更具有吸力,能将堕入者牢牢锁在泥中。陈浩然像浮在虚空当中,无论如何使劲,始终无法将身体推向水面。陈浩然心想: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全身毫不着力,呼吸开始窒息,任你武功再高也会惊慌失措。陈浩然心想:难道我陈浩然就要活活生葬这里?心悸胆寒之际,陈浩然突然想起师父昆仑上人。陈浩然说:“当年盘古被孕育于地心之内,被千层岩石所包围。”

    昆仑上人说:“就如鸡蛋内的精元,一直处于虚空境界,无为无动。”陈浩然说:“那么他是如何破地而出?”昆仑上人说:“无为无动,不等如不能有动,盘古能破地而出,因为他能不动而动。”陈浩然说:“什么是不动而动?”昆仑上人说:“抱元守一,静极而动,不是人动,也不是心动,而是灵动。”陈浩然说:“灵动。”昆仑上人说:“为师现赠你一宝盒。”“拿去,但暂时不可开启。”陈浩然心想:重颠颠的,不知藏着什么?

    昆仑上人说:“到二十岁时若可参悟灵动,便可开启此盒。”陈浩然心想:我现在的情况宛如当年盘古困于地心,师父说盘古能破土而出,全因灵动。陈浩然心想:当中提到的灵动,莫非指我的神脉?陈浩然心中有所领悟,立即放松全身,弯腰抱膝,首先人不动,接着心也不动,任由体内神脉自行运动。果如陈浩然所料,神脉在不动的身体内自然而动。力量越来越大,瞬间贯通本来堵塞的手脚经脉。神脉运转加速,力量自内而外地扩散,陈浩然的身体开始转动。

    不动而动是为灵动。澎湃绝伦的神脉爆发出巨力,陈浩然破泥而出,就像当年盘古破土现世一样。陈浩然神元气足,恍如未伤。恶帥心想:啊,小子怎么一下子回复过来?陈浩然大喝一声。陈浩然浑身力量充沛,再度抢先出击。

    恶帥乱拳轰出,力发千钧,陈浩然却守得稳如泰山,拨水不进。陈浩然劲中带旋势,巧妙地将恶帥的劲力卸去。恶帥被卸得身不由主跌落浅滩,急忙借力翻起。

    恶帥心想:小子力量狂猛又能卸劲,比刚才更难对付。恶帥使出三十六层顶峰魔骨经。恶帥狂催内力,运聚魔骨经顶峰境界。陈浩然居高临下,力贯双指,闪电出击。

    陈浩然使出灵电破甲之电鹤刺。陈浩然身法灵巧,动作快疾,急刺恶帥双挣,教他一身狂劲无从发力。乘恶帥上路大开,重重一膝直轰面门。

    恶帥痛得失魂落魄,惨叫飞退,陈浩然乘胜追击,左膝再重轰耳门脆弱位置。恶帥头盔亦震得飞脱,脑门像要炸开,痛入心肺。

    恶帥震得铲地而退,陈浩然扳回一个回合,赢得清脆利落。陈浩然霎那间判若两人,扁鹊亦看得呆了。小红说:“好啊,陈浩然百战百胜,所向无敌。”销魂与亡魂大惊失色,追魂却看得如痴如醉。追魂说:“哟,太帥啦,了不起呀。”血奴才心想:趁这机会冲开穴道,伺机而逃。陈浩然说:“哈哈,痛快极了。”陈浩然心想:耗损的功力能迅速复原,这就是灵动的妙处。

    恶帥鼓足气劲护体,虽可免重创,但力弱致出招缓慢,连中数击,闹个灰头土面,忙改变战略。恶帥心想:不行,要跟他硬碰,大不了两败俱伤。陈浩然心想:剧斗至今他的战力未减,真是个好对手,看来要拼命了。我沙场冲杀,恶战无数,但与武林高手对决,除毒帥外他是第二个,却比上次斗得更灿烂。

    恶帥双拳互轰,劲力进一步提升,如狂冲杀而至。陈浩然使出电鹤刺。可惜仍是奈何不了陈浩然,陈浩然闪身避过攻击,疾刺恶帥右耳与心坎要害。

    心坎与右耳血流不止,恶帥极为强悍,不理伤痛,回敬陈浩然重重一挣。陈浩然猝不及防,被轰得昏头转向。

    恶帥使出恶虎出林。恶帥得势不饶人,左拳贯足劲力,再下一城。连环快攻,欲一口气将陈浩然轰倒。

    陈浩然眼明手快,及时截下。拳力强猛,陈浩然震得手掌反撞面门,总算能减轻伤势。恶帥攻势不停,立即又擒住陈浩然一腿。恶帥说:“轰爆你。”

    陈浩然及时坳身,不但避过攻击,左膝连消带打,重轰恶帥下颚。乘急旋之势,脱开恶帥制抓。

    虽然重获自由,但危机仍未解除。恶帥双臂狂轰而下,陈浩然人在半空,避无可避。

    恶帥说:“轰爆你的头。”陈浩然劣势中反击,闪电刺中恶帥腋下,教其半边身麻痹脱力,右膝同时重轰恶帥要害。

    恶帥强横至极,一心拼个两败俱伤。陈浩然双拳齐出,爆发出澎湃绝伦的力量,将恶帥重轰至半空。

    陈浩然翻身而起,急忙调息回气。陈浩然心想:破甲胜不了他,逼不得已要用摧岳三式了。昆仑上人说:“灵动摧岳一招三式,攻击力强猛绝伦,但耗力巨大,三式过后迹近虚脱,再难回气。”“非紧急关头决不可妄用。”恶帥说:“妈的臭小子。”恶帥心想:本帥宁可死也要先将你轰杀。

    恶帥拼死催起最高功力,魔气四涌,看来要豁尽了。陈浩然心想:摧岳三式,一定能毙了他。恶帥说:“纳命来吧。”两人同时以最强功力出击,气芒罩体,刮得两旁沙石乱飞,还未接触,气势足以惊天动地。

    摧岳气劲大异于破甲,陈浩然十指互扣,掌带旋势疾冲而上。双手一分,强烈旋劲荡开恶帥双臂,顿时中门大开。

    陈浩然使出灵动摧岳第一招震山腹。双掌合击,杀伤力倍增,恶帥如被巨锤重轰,爆出裂骨巨响。

    恶帥胸骨寸碎,自背后破体凸出,摧岳第一招,已令恶帥的五脏重创。恶帥说:“他妈的,同归于尽吧。”

    恶帥说:“还不轰爆你的狗头。”

第一百九十七章 道可道,非常道

    降龙自神猪山庄带回灵验惊天诀后三式神像。降龙说:“有铜像又如何,没有灵验根本劈不开。”易中天说:“公子爷说得对,这些铜像是以至坚硬的精钢混合金刚沙来铸造,就是天下间最锋利的宝刀宝剑也无法劈开。”降龙说:“军师,你不如找些工匠融掉它们吧。”易中天说:“不成,莫说这里没有神猪山庄的地火能烧熔神像,即使有也用不得。”降龙说:“为什么?”易中天说:“依公子爷之前所说,灵验惊天诀是从铜像中幻化出来。”“这种元神寄物的方式,是铸造者在铜像刚成未冷的霎那,将自己部分神识借真力贯入铜像之内,如果不是被特定的招式破开,神识真气便不会被激发成形。”

    降龙说:“这又不成,那又不成,我把它们运回来有什么用?”稍遇不顺,降龙的公子病即时发作。易中天说:“属下有一件兵器,或可代替灵验助公子爷完成修炼。”降龙说:“你有足以代替灵验的兵器,是什么来的?”易中天说:“人来。”易中天拍手示意,侍从随即奉上锦盒。锦盒打开,里面摆放着的是两把黑色古朴,似令非令的铁牌。

    降龙说:“这两把是什么来的?”易中天说:“此乃师父在我下山时所赠,五行玄器中的,火云令。”降龙说:“玄器火云令?”易中天说:“玄者,极也,五行玄器乃金木水火土中至极至尊的精华所在,乃我师父以毕生心力所铸。威力远超人世间的宝刀宝剑,足以震动乾坤。”降龙说:“真的有这么大威力?”降龙用过灵验后,已无视世间宝物,随随便便拿起双令把弄。眼见专程奉上的师门至宝不被重视,易中天不是味儿,不禁想起下山前师父邹衍的吩咐。

    邹衍说:“中天,天下分久必合,乃是定数,但至今天意仍未定哪一国可一统寰宇,你乃楚人。而楚国亦一直辅助我派。”“你今次下山。为师赐你一对火云令。”易中天说:“师父,火云令是镇教玄器之一,弟子不敢领受。”邹衍说:“不是给你用的,是给楚国。荆楚为水木之地。向来都是水重火轻。因此无法因木生火,发光发旺。”“五年后,天道行火运。北火南来,到时你这一对火云令便可以擦出燃烧千里的星火,令楚国真正的强大起来。”易中天心想:我以为降龙就是北火南来,所以才献上这对火云令,但看他一副轻蔑的样子,难道是我算错了?降龙咦了一声。

    降龙心想:怎么这对火云令会越来越热,好像在吸收我是神脉,好家伙,有点灵性似的。正当易中天满腹疑惑之际,降龙对手中火云令突然有股奇异的感觉。降龙好奇下提起神脉,将火劲灌入火云令内。只见火云令立时火光大盛,整把玄器登时脱胎换骨般由黑色变为火红,散出熊熊火舌。易中天啊了一声。

    降龙说:“不错,或许比得上灵验。”降龙使出灵验惊天诀第一式灵火初现。烈焰穿破营帐,火龙般直飞百丈开外。

    火气过处刮出一条深坑,威力竟不下于灵验,二将看得呆了。易中天心想:我的天,降龙竟然可以完全发挥出火云令的威力,连师父也未可及得上。降龙说:“好,我就用这对火云令来修炼余下的三式。”降龙说:“叫军兵找个山洞让我练功。”易中天说:“属下早已为公子爷安排好了。”在易中天引领下,众人将三尊神像运至一个洞穴内,二将率领军兵在外驻守。

    易中天说:“这是属下为公子爷安排的练功之地,绝不怕有人骚扰。”易中天说:“请公子爷先借火云令一用。”易中天手握双令,不住在地面挥划,降龙留心细看,一时也未明其意。

    易中天划出烽火八阵图。易中天说:“此阵本来是在战场上困敌之用,现在正好用来给公子爷练功。”易中天说:“阵中蕴含阴阳八卦相生相克,衍动浩瀚玄奇力量,可以帮助你采炼铜像中的神识。”易中天说:“公子爷大可专心钻研灵验惊天诀后三式。”降龙说:“好。”

    易中天说:“火云令就交给公子爷,望公子爷早日大功告成。”降龙说:“你想得真周到,假如有日我父亲不再用你,你记紧来投靠我。”面对降龙这种不可一世的态度,易中天也无可奈何。易中天说:“多谢公子爷错爱,属下告退。”易中天走出洞穴,与弟子离开,二将则负责于洞口守护。降龙说:“无论如何,我也要练成灵验惊天诀后三式。”降龙说:“将龙魂秘殿一举剿灭,一雪心头之恨。”

    到底,降龙能否顺利练成灵验惊天诀后三式?降龙使出灵验惊天诀第四式山河惊炎。手下说:“军师。”

    易中天说:“我叫你们带的信,送到不是神仙手中了吗?”手下说:“禀告军师,我们虽然知道不是神仙在昆仑山,但却无法到达。”易中天说:“怎么了?”手下说:“不是神仙到了昆仑山最高的地方无极天。”“我们虽拼死想爬上去,但二十多个同袍相继跌死,也无法去到。”易中天说:“无极天,不是神仙去无极天干什么?”易中天心想:难道是因为天地合拢的事?当日不是神仙曾说过天地合拢将至,到底天地合拢是什么一回事,竟连沉着冷静如易中天亦如此紧张?易中天与其弟子当即来到一处高崖之上。易中天说:“果然是为了天地合拢,你望一望天空。”

    弟子说:“弟子什么也没看见。”易中天说:“你法力不足,所以天上空无一物,只有长空白云。”易中天说:“但在有道之人眼中,天空上不单阴阳之气流转不定。而且风云动荡,诡计无常。”“长空万里看似不动,其实每刻都在反复无常,青天之外暗藏杀机。”易中天说:“依我师父当年神游天地之后所知,天地悬空于太虚之内,处身于万星之中,无时无刻都受四方八面的星宿压逼,每有凶星逼近,就会牵起巨变天灾。”“第一次凶星掠过时,扯动太极逆行。令阴气浮升不散。导致妖魔丛生。”

    易中天说:“结果盘古因而出世,杀尽妖魔,重撑天地。”“第二次掠过,金乌移位。大地冰封万里。那时全凭巨神夸父以神火保存人间命脉。”

    易中天说:“第三次掠过。带来陨石破天,将穹苍击出破洞,幸好大神女娲及时降世。采地之灵气修补青天,寰宇大地才避过一劫。”“不过天外凶星还是会再重回,而且更一次比一次接近。”“按师父预卜今次凶星重回,太极也会被偏移,一旦太极偏移,阴阳就会失衡,致使天地倾泄,那时天龙堕地,地龙升天,一旦天地合拢,四季便会颠倒,山岳同时崩塌,无数灾难瞬间出现。”只见天上火一样的云霞,盘踞大半天空,而万山峻岭之间,竟然也卷起大蓬郁郁青青的霞气涌向天空,仿佛天地间正有两条巨龙快要互相扑杀。

    恶帥重创下更是凶悍,欲与陈浩然同归于尽。青史内功的旋劲即时发挥卸力功能。陈浩然头痛欲裂,豁尽全身力量,坳身猛撞恶帥臀部。这一撞力道奇猛,恶帥如强弩飞射。

    恶帥身不由主,直向血奴才所在的巨树飞去。巨树爆破,场面登时大乱,可见陈浩然刚才那一撞是何等猛烈。

    陈浩然被击得头骨破裂,鼻梁坍塌,血流披面,伤势极为严重。体内神脉自行发动,修肌补骨,治疗伤创。扁鹊等人大惊失色,忙趋前看个究竟。小红说:“河郎。”扁鹊说:“别靠近,陈浩然正以神脉治疗伤势。”三魂急向巨树掠去,欲察看恶帥情况。亡魂和销魂心想:惨了,恶帥爷也不知伤得有多厉害。追魂心想:会不会死了?没好戏看啦。

    小红说:“天佑河郎,不要有事。”自然明说:“哼,这种凶残之人死不足惜。”恶帥受伤极重,勉力支撑,只剩下最后一击的力量。猛地魔气自树丛中涌出,阴邪凛冽,显然恶帥仍在拼命凝聚功力。亡魂说:“不知帥爷的情况如何了?”销魂说:“帥爷所向无敌,一定能毙了那小子。”

    恶帥震破巨树,飞身半空,气势比之前更凶猛慑人。恶帥说:“他妈的臭小子,我要将你轰成肉酱。”兵凶战危,急速调理真气,凝聚最高战斗力。

    恶帥全身魔气暴涨,不理伤痛,所有力量尽注于一击之上,誓要将陈浩然当场毙于拳下。扁鹊说:“危险,大家快退。”陈浩然说:“好,一击决雌雄。”

    陈浩然无惧无畏,运聚最高功力,悍然迎击。陈浩然使出灵动摧岳第二击。灵动摧岳无坚不摧,无强不破,恶帥豁尽全力仍然不敌,臂骨全数爆碎,离体射出,双臂肌肉如变作两团烂泥。

    双臂尽废,恶帥彻底惨败。恶帥心想:他妈的,我竟然输给这臭小子。恶帥已成烂泥废柴,颓然跌进瀑布之内。陈浩然亦不好过,内伤吐血,只是惨胜。扁鹊说:“啊,伤得好重。”

    亡魂说:“恶帥爷。”销魂说:“不好,帥爷被水流冲走了。”亡魂说:“快追。”销魂说:“水流太急,眨眼就不见了。”亡魂说:“帥爷定被冲到下游去了。”销魂说:“就算帥爷死了,也要把尸体捞回来。”亡魂说:“别说丧气话,快到下游去看看。”

    扁鹊心想:看来陈浩然并无大碍。幸而陈浩然仅用了摧岳二式,尚有回气之力。全赖陈浩然击退强敌,自然明心中满不是味儿。自然明心想:若非墨家武者迟迟未到,怎容你逞威风。小红说:“河郎,你没事吧?”自然明说:“哼,你还称呼他作河郎?”“他如今已是回复凶残本性的陈浩然了,你这样叫他的尊卑不分。”“以他的性格,随时会将你斩首。”陈浩然说:“不错,我就是秦国三公子陈浩然。我是穿越而来的。”“我已经回复所有记忆。”

    陈浩然说:“凡阻我完成大业的人,我必诛之。凡碍我统一天下的国家。我必灭之。”“统一西边后,我要带百万雄师,直捣中原,我要成为大秦的战神,天下的战神。”

    大祭司正吸取商演的鲜血,商暴猛然出手。大祭司反掌一格,轻描淡写已截下来击。商暴一击无功,左爪再出。

    大祭司头也不回,单凭一掌之力,已从容化解商暴的猛烈攻势。商暴心想:糟。中门大开。大祭司使出玄阴指。指劲阴寒凛冽。总算商暴身手不弱,勉强坳身避开。商暴心想:好厉害。

    商暴心想:竟然望也不望,单凭一臂便将我逼退。此人绝不可轻视,非加把劲不可。大祭司仍不回头。随手出掌迎击。大祭司使出颠阴倒阳。大祭司掌带旋势。商暴与之一碰。右拳竟无法甩脱。

    商暴随势疾转,攻势顿被瓦解,再一次无功而还。商暴翻身下地。大祭司仍然紧咬商演颈项不放。大祭司说:“想不到这妖女外表美艳如花,但血液却脏得吓人,又腥又苦,不过正合我的口味。”

    大祭司功力深不可测,商暴不敢再有保留,催起看家本领,登时逼出强猛气势,直有当年纣王御驾亲征,统领千军万马之威。商暴使出神王灭圣拳。

    大祭司说:“嘿,竟是失传了数百年,商朝纣王所创的神王灭圣拳?”

    陈浩然说:“我要成为大秦的战神。”“天下的战神。”自然明说:“回复记忆后,果然连本性都回来了,留在世上只有令更多无辜百姓受害。”自然明说话间竟然提足了内力,似对陈浩然起了杀意。扁鹊说:“自然明,你想怎样?”自然明说:“之前他患了离魂症,无法跟他计较之前的暴行,但现在他全都记起来,那就不能不算清楚。”陈浩然说:“你要跟我算账?”自然明说:“不错。”陈浩然说:“就凭你?”陈浩然本是统领万军,战无不胜的大将,与生俱来就有一股霸气,面对自然明的挑衅,立时以凌厉眼神回应。

    自然明说:“身为墨家弟子,就要有不可为而为的精神,战死无惧。”自然明因伤势影响,只能提聚起第二鼎功力。陈浩然功力亦只余下三成,但要应付自然明,仍然灼灼有余。小红说:“刚击退恶人,你们又来争斗?”自然明说:“真正的大恶人正是他。”陈浩然说:“我才是真正的大恶人?”

    自然明使出苦苦相逼。自然明说:“恶帥杀人虽多,始终有数可计,但你攻城掠国,致使生灵涂炭,恶行姓朱难书。”陈浩然回想昔日征战沙场,确是杀人无数。扁鹊说:“陈浩然。”扁鹊突见陈浩然打不还手,似乎明白他的意思。陈浩然不作招架,任由自然明狂轰猛打,惨作人肉沙包。

    扁鹊使出五灵戏灵蛇拨草。扁鹊突然出手,以柔劲将自然明的残腿卸开。自然明说:“大师,你怎可以帮助这种大恶人。”扁鹊说:“根据墨家规矩,杀人放火者。”“杀。”扁鹊说:“奸淫掳掠者,杀。”

    扁鹊说:“背信弃义者,杀。”扁鹊说:“那么诚心忏悔改过者呢?”自然明说:“这个。”

    自然明说:“不杀。”扁鹊说:“他受你多招而不还手,证明已悔悟过去所犯的罪,诚心忏悔。”小红说:“这段日子以来,他受的苦已经够多,你到底还想怎样?”自然明说:“既然你们护着他,我不管了,杀与不杀由巨子决定。”远处突然传来一下女子叫声。自然明说:“哦?”“怎么会有女子的叫声?”众人听得清清楚楚,叫声是由山坡那边传来。

    自然明说:“难道那些奸人未曾离开,又在作恶?”众人担心自然明未必应付得了,忙即赶上。一刻前。血奴才心想:嗯,穴道解了。血奴才回复活动能力,正好看见恶帥惨败,掉下河中。亡魂说:“到下游去找。”销魂说:“有马匹的气味,正好找来逃生。”血奴才说:“等等我啊。”

    阴灵女所乘坐的马车,仍停在山坡之上。手下说:“什么人?”销魂哼了一声。右手一抓抓住了那手下的头颅,左膝已经撞中他的面部了。

    阴灵女的手下虽然强悍。也抵不住这几只负伤的野狼。血奴才说:“哇,差点殃及池鱼。”“马车内的是什么?”车内的阴灵女纵声呼叫,惊动了自然明等人。

    血奴才说:“想不到在这种荒山野岭也会有如此标志的可人儿,正好送到龙魂秘殿作为投靠的见面礼。”阴灵女说:“你,不要过来。”一般人阴神出窍,肉身便会如同木偶,不能动弹,怎么这个阴灵女还会如常人般活动?血奴才说:“来。”突然,一把声音说:“你敢伤害她?”来者是追魂。血奴才说:“我们现在是同一条船,你怎么偷袭我?”血奴才是邪术的大行家。一看已知追魂不妥。血奴才心想:莫非又被邪灵上了身?咦?

    血奴才心想:这头雄马正合用。血奴才挥刀一划。立时将马头斩下。马血飞射,溅向阴灵女与追魂。一声尖叫,阴灵女竟然被逼出体外。

    血奴才说:“整治你这种阴灵有何难。”原来除了常人是阴阳合于一体外,雄性动物的血都是阳气偏重。可以对抗邪灵的阴气。阴灵女是极阴极邪的灵体。立时被阳气逼出。血奴才哇了一声。说:“是陈浩然的人追来了。”

    众人是败军之将,听得血奴才所言,大惊失色。慌忙抢马而逃。倒算血奴才反应快,及时抓着马尾。追魂说:“等等我。”亡魂说:“快来。”陈浩然来到时,只能目送四人两骑绝尘而去。

    陈浩然说:“你没有受伤吧?”四目交投,两人竟然觉得对方似曾相识。阴灵女说:“你是三公子,我不是在做梦吧?”陈浩然说:“你是小灵。”阴灵女说:“是呀,我是灵珑女,原来你还记得我,太好了。”灵珑女一派天真烂漫的模样,竟然情不自禁拥抱着陈浩然。小红说:“这,这个女人是谁?”

    陈浩然说:“他叫灵珑女,是我儿时的好朋友,我们已有许多年没见过面了。”小红说:“儿时的朋友?”扁鹊说:“陈浩然,这姑娘是你自小相识的?”陈浩然与神秘少女灵珑女竟是自小相识,不单在场的人,竟连与少女看来有密切关系的阴灵女也感动到狐疑。陈浩然说:“不错,我们很小的时候就已认识,我记得当时大约十岁,在皇宫内没有朋友,每天练完功后就一个人在院里纳闷。”“有一次去到池塘边,见到她一个人在抓蜻蜓,不小心跌倒池里,幸好我及时救了她。”“之后,我们便经常一起在那里玩耍。”

    陈浩然说:“直到师父昆仑上人来到秦国,带我到山里修炼青史内功,我们才没见面。”阴灵女心想:原来他们之前已经认识。阴灵女说:“嘻嘻。”扁鹊说:“陈浩然,这里有个温泉可助你治疗伤势。”陈浩然说:“这就好了。”百愈泉。

    陈浩然说:“啊,好舒服。”饱经波折,难得有片刻休息,陈浩然第一时间卸去戎装,浸入温泉当中。泉水具有祛瘀疗伤作用,陈浩然全身说不出的舒畅。陈浩然心想:我要尽快调理好伤势,然后去找风向。

    阴灵女说:“三公子,怎么你浸温泉也不叫我?”霞气迷蒙,一条赤条条的身影走进泉内,竟然就是灵珑女。陈浩然说:“你。”眼见灵珑女雪白无暇的胴体展现眼前,加上一脸娇羞,陈浩然感到全身一震,热血上涌,震撼程度竟不下于被天电所劈。陈浩然说:“不行。”

    阴灵女说:“我们以前常在池塘嬉戏,你还教晓我游泳呢。”灵珑女神情天真无邪,但陈浩然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如何忍受得了这种肉帛相见,整个人亢奋得有些不知所措。

    国内多个圣人联手想推翻纣王,最终还是败于其神功之下。纣王不可一世,认为自己不需再受命于天,不必再受圣人妨碍,故将自己的盖世神功名为神王灭圣拳。后来为了助周灭商,上天派了妲己迷惑纣王,消磨其霸气,腐蚀其精元,妲己虽成功令纣王沉迷酒色,功力大大减退。但妲己妖性难驯,乘机为祸人间,反而助纣为虐,最终天上人间要联手才能将纣王消灭。纣灭后,人间不再有权选择帝王,无论是谁登上帝位,都是受命于天,因此历代帝王一登大宝,第一件事情便是禀告苍天。纣王本是英王,后来为何会变成混世之魔?中间原委无从追溯,如果还有蛛丝马迹可寻,也许只有从最后留下给子孙的一套神王灭圣拳寻找。

    商暴祭起祖传绝学,果然有石破天惊,山摇地动之威。商演被大祭司吸血后,全身疲软乏力。商演说:“死老鬼。”大祭司说:“嘿,来好好一战,看你有多少斤两。”商暴抢先出击,气势强猛,与刚才判若两人。

    大祭司看准来势,双掌一拍,立时将商暴的狂猛攻势瓦解。商暴被拍得失形急旋,仍可乘转势再度进攻。

    大祭司仍是一派从容不逼,矮身避过攻击,更顺势还以一掌。掌力雄猛,商暴如狂飞退。

    直震得破顶而出,可见大祭司掌力之猛。大祭司说:“糟,毁了我寝宫。”商暴从破洞中跃下,看来未有受到太大伤害。大祭司说:“嘿。”“什么神王灭圣拳,花拳绣腿。”商演说:“不要再打了。”商暴说:“我未败。”商暴半跪于地,昂首朝天,未知有何用意。

    商暴胸膛中掌处衣衫爆碎,只见壮健如铁的肌肤上,竟有一大片镶在血肉里外的金丝图腾,胸口上更有一面像嵌入体内的铜镜。

    镜面闪出寒光,散发阵阵阴寒之气。破洞外的月光,竟似与铜镜产生和应。大祭司心想:搞什么鬼?铜镜竟有吸引月光的异能,聚焦射下。商演说:“好冷,阻止不了大哥。”水月狐全身冰冷,罩上一层薄霜。光华投落铜镜之上,寝室内气温剧降,有如冰窖。

    大祭司心想:当年纣王凭这套神王灭圣拳打遍天下无敌手,原来另有秘奥。商暴直接吸收月亮光华,更是体温急跌,开始冰封。全身四肢亦已裹上一层坚冰。大祭司心想:好家伙,借用月亮阴寒之力令功力急速提升。

    商暴徐徐升起,全身穴道散出丝丝银光,寒气四射,说不出的诡异。大祭司说:“哈哈,看来很厉害啊,这才像样。”寝室内寒劲凛冽,直如置身雪岭冰湖之中,大祭司却仍神态自若,完全未受影响。

第一百九十八章 救风向

    商暴以嵌于胸口上的铜镜,吸纳月光精华。侍卫说:“寝宫出事了,有刺客。”商暴借月亮阴寒之力化为己用,功力急速提升。大祭司心想:看他的威势,神王灭圣拳果然是套绝世武功。大祭司自修炼幽空魔罗咒以后,只曾败于昆仑上人手上一次,全因专注政务,疏于练功,大祭司一直心中不服,耿耿于怀。数年前,大祭司曾与魔尊命鬼交手比试,因双方未到拼命关头,并没分出高下。

    大祭司说:“呵,这些年来我也渴望能够找到绝顶高手比试,今天看来有机会了。”侍卫保护有责,空群抢进,此时寝室内几已全被冰封,寒劲彻骨。侍卫说:“啊,好冷,怎会这样的?”“刺客,杀。”长矛钢刀纷纷砍至,不是被震得崩折就被卸开,商暴丝毫无损。

    商暴猛地半空翻身,双脚一蹬,两名侍卫立时爆头惨死。更可怕的是商暴所逼发的寒劲,随后的数名侍卫即成冰人。大祭司说:“杀得好,真是赏心悦目。”商演忙以内力护住水月狐的心脉,以防她抵受不住寒劲而毙命。

    商暴吸纳月亮精华已足,浑身是劲,悍然轰向大祭司。大祭司说:“好强的劲力,正合脾胃。”大祭司使出玄阴指。拳头罩上一层坚冰,大祭司的指劲竟被卸开。商暴的拳劲丝毫不减,直轰面门。

    大祭司昂身避过拳势,攻向商暴腰肋空档。中是中了,却又被商暴的护身冰劲滑开。商暴趁势还击。重重轰中大祭司。

    大祭司连退三步,中拳处即时结冰。商暴取得上风,商演反更显得忧心忡忡。大祭司内力到处,坚冰立时溶解。大祭司说:“哈哈,说不出的舒服啊,真是找到个好对手。”商暴猛然催劲,将月华力量推上更高峰。大祭司说:“就给你点面子,用第二界功力来收拾你。”

    大祭司使出冰寒血界。大祭司催起第二界功力,浑身逼发出诡异阴邪的气劲。商暴抢先出击,拳影如山。迅猛急疾。大祭司说:“嘿。这种密集攻击杀伤力有限,不管用的。”“待我来破你。”

    大祭司看得真切,出手如电,紧紧将商暴两手擒住。商暴说:“糟。”商暴吃惊之际。大祭司已重重踢中其下颚。

    商暴全身裹上坚冰。滑溜无比。虽然中招,却也摆脱大祭司掌握。但刚才一脚已令商暴受创吐血。这回合,又是商暴输了。双腕被擒处更遭魔气入侵。剧痛刺骨,急运功驱除。大祭司说:“嘿,就让你回气吧,还有何厉害绝招,尽管施展出来。”商暴强悍无比,仍不服输。

    商暴使出奇兵突袭。商暴全身急转,旋风般冲杀而上,气势强猛,除令对手无从招架外,亦叫人无法入手。大祭司说:“呵,这一招倒像样,看我如何破你。”大祭司依样画葫芦,同以旋势出击。以两个小旋迎击商暴的大旋。

    小旋转势集中,果然能破进大旋之内。大祭司力擒商暴头颅,商暴亦紧抓大祭司双臂全力吐劲。大祭司说:“嘿,想废我双臂?只怕你的头颅先会被我捏爆。”

    两人纠缠之际,商演趁机出击。商演从水月狐头上拔下两根发簪,乘着大祭司无法脱身,刺入其双耳要害之内。商演说:“老鬼,死吧。”

    降龙于烽火八阵图内苦练灵验惊天诀后三式。火劲劈出,立时反弹折射。烽火八阵图内形成一个密封的卦劲气墙,火劲在内不住折弹,乱冲乱撞。

    火劲无法宣泄,越烧越旺,慢慢形成一堵火墙。降龙人在阵中,犹如置身于火海。常人在这种高温下,不消一刻已烤成熟肉,但降龙身具神脉,加上有灵验惊天诀内力,反而有种说不出的舒泰和充实。降龙使出山河惊炎。依照在神猪山庄的经验,要逼出第五式,必须以第四式来破第五个铜像。

    可是以第四式凌厉无匹的威力,竟然无法劈开铜像。降龙说:“怎会劈不开,是因为火云令威力不足,还是这个铜像特别坚硬?”降龙说:“我就不信劈你不开。”降龙全力一击,亦只能划出一道裂痕。降龙说:“以刚才之力,足以断石分金,竟仍劈不开这个铜像?”

    铜像突然发出异光,如有生命般自行活动,扑向降龙。降龙心想:是幻象来的吗?铜像攻击力强猛无伦,一拼之下,双双震退。

    阵内四处密封,降龙撞到卦墙之上。反震力奇猛,即时弹飞开去。处身阵中,虽不怕被骚扰,却也无路可逃。铜像又已疾攻而到。铜像攻势凌厉,降龙一时间被杀得手忙脚乱。

    危急关头,降龙想到大小二灵。降龙说:“怎会这样,你们快告诉我什么回事?”大小二灵说:“主人。”降龙说:“快说,到底怎样才可破它。”大灵说:“铜像内的元神只会受命于灵验,你以其他兵器劈它,元神以为有人盗法,便激起它们的杀意。”小灵说:“我们虽然一直跟随夸父,但这些铜像是由炎帝所造,里面是炎帝注入的元神,所以我们也不知该怎样做。”降龙说:“元神只会受命于灵验,你们不正是灵验的一部分吗?”

    降龙说:“你们快给我注入火云令中。”大小二灵说:“是。”降龙也不知是否可行,但当此关头,亦只有姑且一试。

    大小二灵融入灵中,双令改变形态,与灵验有点相似。降龙使出山河惊炎。降龙豁尽全力,再以灵验惊天诀第四式劈向铜像。

    铜像果然应声破开。夸父元神再现,展示第五式灵验惊天诀,到底威力如何?降龙说:“成功了。”

    陈浩然于温泉疗伤,灵珑女赤身全体闯进。阴灵女见状大惊。深怕陈浩然会侵犯其肉身。灵珑女说:“我们以前也常在池塘嬉戏。”软玉温香袭来,陈浩然顿时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陈浩然说:“呃。”陈浩然窘相大露,忙乱下只有运柔劲将灵珑女逼开。

    灵珑女登时被泉中的水浪捲开了。灵珑女说:“三公子,为什么?”陈浩然说:“你身上沾了马血,不如先在那边洗一洗。”灵珑女还未答话,竟已被泉水浸得没顶。陈浩然说:“啊,不好,泉中有浮泥。”原来温泉之内藏有危机,不但中央处水深数丈。泉底更有大量浮沙般的淤泥。把灵珑女大半个身体吸了进去。

    陈浩然心想:快救她。陈浩然欲救已迟,灵珑女已陷入淤泥之内。陈浩然急忙潜进泥内。泥内不能使劲,用力越大吸力越猛。幸好陈浩然已有经验,慢慢在黑暗中摸索。阴灵女心想:岂有此理。她只有八岁智商。这小子竟要乘人之危。马血令我不能回入肉身。待她洗净马血,定要好好对付这小子。黑暗中,陈浩然终于有所发现。

    陈浩然心想:不知她怎样了?脸色好差。快救她出水面。陈浩然以旋转之势摆脱淤泥吸力,慢慢上潜。终于成功将灵珑女救回岸上。立即将内力输入灵珑女体内,助其回顺气息。并以真气直接送进嘴内,让灵珑女尽快回复意识。

    阴灵女心想:臭男人,竟想乘机侵犯我的肉身,跟你拼过。阴灵女洗身如玉,怎容得陈浩然这样妄为,阴身马上挤向灵珑女身上。谁知陈浩然为救灵珑女,刚注入了大量阳刚之气,阴灵女的阴身如撞上巨壁,无法回归肉身。更被震得远远弹飞开去。只能将阴灵暂时寄存于螳螂之上。

    阴灵女心想:遭刚才的猛烈冲击,看来非十个时辰也不能回复力量。小红说:“哇,有没有搞错?”陈浩然说:“小红,可以帮忙照顾她一下吗?”眼见灵珑女衣衫不整,小红大为光火。小红心想:你这对奸夫妇女搞什么鬼?扁鹊说:“她只是受惊过度,喝点姜汤便会没事。”小红说:“一定是你要强暴她,把她吓成这样。”陈浩然说:“你别胡说,我怎会这样做?”扁鹊说:“小红,别胡闹了,我相信陈浩然是个正人君子。”扁鹊心想:她的脉象古怪中带着强烈阴邪之气,我从没遇过。

    扁鹊的弟子回来后,预备好马匹轿车,翌日清晨,陈浩然等人便即离开天命峰。小红心想:这女的一时投怀送抱,一时又似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真叫人莫名其妙。马车内,小红伴着灵珑女,一时间也看不透眼前这个少女。陈浩然已回复记忆,心中惦念着两个人,一个就是与他青梅竹马的百帕夏。但更想念的却是与他有一夕情缘的风向,天命峰距神猪山庄只有两日路程,遂决定先行前往。

    扁鹊心想:陈浩然的箭毒只清除了八成左右,随时复发滋长造成祸患,必须随着他留心观察。自然明心想:大师怎么搞的,竟要随这魔头去神猪山庄,我保护有责,又不能不相陪。若墨家能来一两个上级武者,定能擒下他好好问罪。大红心想:小红这么喜欢陈浩然,但他的身份如此尊贵。我这个妹子以后的日子定不易过了,唉。两日后。陈浩然说:“前面应该就是神猪山庄。”

    陈浩然心想:我已由一个奴隶变回秦国的三公子,不知风向会否相信。不怕,我秦国与神猪山庄买过不少武器,她该会相信我的身份。陈浩然身经百战,杀敌过万,但此刻快要再见风向,竟显得上下不安。要到神猪山庄,必先经过一条峡道。陈浩然说:“大家小心点。”陈浩然久经战阵,看此地形,已知是行军大忌,最易遇上埋伏。果然,不远处人声鼎沸,大群人马自峡道口冲出。来者尽是神情狰狞的彪悍之徒,逾百计的武林邪道高手。

    身后喧哗声大作,退路亦同时被堵住。眨眼间,陈浩然等人已陷入前后包围之中,无路可退,山崖上,另有三条人影在窥看一切。

    是兵无败,剑痴虎,金钱豹。兵无败说:“格杀勿论。”陈浩然心想:哼,对付这二百凶狠之徒。我不用一刻已可尽数杀灭。但始终人多势众,若有走漏,定会杀害小红和灵珑女,如何是好?

    大小二灵注入火云令中,成功劈开铜像,显现出灵验惊天诀第五式。降龙说:“哈,我不愧是大神夸父的血脉,确有惊世之才。”降龙说:“这世上绝不会有人比我更能发挥灵验惊天诀的威力。”降龙使出灵验惊天诀第五式雷霆射日。

    在神脉推动下,犹如回复记忆般,再复杂的招式降龙也是一学即会。立时将第六式的铜像破开。像内的元神将灵验二合为一。降龙依样画葫芦,灵验惊天诀第六式呼之欲出。降龙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先前的挫折只是试练。我降龙始终是天命所归。”

    降龙使出灵验惊天诀第六式灵验钻天。降龙瞬间已掌握第六式精要。劈向最后一个铜像。

    火劲凌厉。最后一个铜像应声爆碎。降龙说:“学全七式灵验惊天诀,我降龙就是天下无敌。”突然,一人说:“你配学这一招吗?”

    那人说:“黄毛小子。你凭什么学灵验惊天诀最后一式。”铜像爆碎,但显现的元神却非大神夸父,而且更会说话,降龙登时目瞪口呆。降龙说:“你是谁?”那人说:“孤乃炎帝。”

    降龙说:“我乃夸父血脉,怎会不配。”炎帝说:“你既非天子,亦非一方霸主,就是不配。”降龙说:“哼,你虽为一代帝王,但你的时代早已过去了。”“我降龙身负夸父血脉,得天独厚。”炎帝哼了一声。降龙说:“你怎知我不能建功立业,成一方之雄,你已是冢中枯骨,岂容你在此耀武扬威。”炎帝说:“不肖子孙,竟敢口出狂言,对先人不敬。”

    炎帝使出灵验惊天诀第七式炎压乾坤。炎帝怒不可遏,火劲汹涌爆射,犹如火山爆发,天崩地裂。八卦阵的卦墙亦难抵这猛烈冲击,崩然爆碎。降龙心想:好可怕的威力。

    地面裂痕四布,强大火劲压得降龙喘不过气来。压力越来越大,降龙只能运聚神脉,勉力支撑。压得全身肌肉亦凹陷,眼看便要支持不住。卦阵内的两仪图形,如巨邦般合拢,为降龙提供保护。大小二灵亦在这时候脱出火云令。

    双妹化作金蛇缠在两仪罩外,加强护力,四周天崩地裂,山摇地动,直如末日降临。洞外不少侍卫死于乱石之中,总算二将身手不弱,侥幸逃过性命。

    巨爆一直蔓延开去,身在远处山头的易中天心知不妙。易中天心想:发生什么事?公子爷身在洞中,只怕劫数难逃。巨爆带起的火劲烟尘连天接地,在这毁灭性的巨灾之中,血肉之躯,又如何能保住性命?

    大祭司功力深不可测,商暴与商演联手合攻。商暴乘着商演偷袭得手,立时弹身而起,配合攻击。双膝注满强猛内劲,重重轰在大祭司顶门之上。商演说:“大哥,快收招,不要再打了。”

    这一击强劲无伦,震得大祭司半跪下来,地面亦爆裂。商暴杀得性起,哪肯收招,反而将功力催谷得更高。商暴使出神王轰天。双拳朝大祭司天灵再重重一轰,杀伤力比刚才更猛烈惊人。

    只见大祭司头颅裂痕四布,更自颈项向下延伸。商暴拼尽全身之力一击得手,损耗过巨,迹近虚脱。大祭司一动不动,裂痕已遍布全身,也不知伤得有多严重。商演说:“大哥竟能以寒劲将他冰封再震碎,好啊。”商暴谷得太尽,七孔渗血,颓然坐倒。

    一阵清脆刺耳的怪音响起,大祭司竟就此在两人面前爆成粉碎。商暴和商演心想:不对劲。随着大祭司爆成碎块,只见四周景物亦同样碎裂,说不出的古怪。两人恍如置身于一个虚幻境界中,不由大惊失色。

    大祭司说:“神王灭圣拳果然厉害,怪不得当年纣王打得上天下地全无对手。”商演说:“是大祭司,他还未死。”商暴说:“那老妖怪还未死,他在哪里?”这把声音比幽冥地府传来的恶鬼呼叫,更令商氏兄妹心惊胆颤。空间如塌墙般倒下,二人才看到塌墙之外,大祭司竟气定神闲地站着,仿佛一直都没有出过手。大祭司说:“我一直都在这里。”大祭司使出第三界幽空魔界。大祭司说:“你二人刚才堕入我的幽空魔界。到现在还能活着,算是有些能耐。”商暴说:“老妖怪,你好狡猾,我不会怕你的。”大祭司说:“我是老妖怪,你们两只便是小妖怪,我要收拾你们,你们凭什么可反抗?”

    商暴说:“我呸。”商暴咬紧牙关,又想以胸口铜镜来吸取月亮精华。商演说:“大哥,你不能再用的了,再用一次。你会经脉尽碎的。”大祭司又再神奇地爆碎。鬼魅般在两人身前突然出现。商演说:“大哥,他布下的魔境无止境,就像无间地狱一般,不要再勉强。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败定了。”大祭司说:“你借助胸前的铜镜来吸取月亮威能。虽然可打出天下无敌的神王灭圣拳,但你全身经脉根本承受不了,所以才会这样。未伤人先伤己,杀敌于先,灭己于后。”“当年纣王可以运用这套拳法纵横天界人间,看来必是天赋异禀,才能做得到,你没有立即死去,看来也有一点这种天赋,可惜练不得其法,鲁莽使用只会玉石俱焚,愚不可及。”

    商暴说:“老妖怪,来吧,要杀便杀,不要废话。”大祭司说:“要杀你们跟捏死一只蚊子根本没有区别。”大祭司说话间,身旁多出几个分身,在幽空魔界内,他果然是随心所欲,化一切不可能为可能。商演说:“可是杀我们是你的大损失。”大祭司说:“你们替宋襄公来对付我,我可以有不杀你们的理由吗?”商演说:“我们替宋襄公办事,只是为了求一地安居,秦国国土辽阔,你又掌握大权,赐几座小山给我们算得什么回事?”大祭司说:“你们想转投于我?我要你们有什么用,竟然敢向我讨赏。”商演说:“我们两人能力虽不及你,但世间上已是旱逢敌手,况且还有我祖先纣王的宝藏。”

    大祭司说:“纣王的宝藏?”听得宝藏,大祭司不禁砰然心动。商演说:“你刚才说我大哥的神王灭圣拳练不得其法,那你一定知道如何修炼。”大祭司说:“那又如何?”商演说:“你要助他修炼成功,否则我们宁愿死,也不再求你。”大祭司说:“好,我答应你。”

    陈浩然等人往神猪山庄,半路遇上埋伏。陈浩然说:“哼,以为这就难得倒本公子吗?”陈浩然已有应对之策,立时弹身半空。陈浩然使出凌空震碎。众人说:“把这小子砍成肉酱。”乘半空之势,陈浩然猛向地面轰落。

    青史内功威力惊人,借地传劲,如涟漪般急向四面扩散。众妖邪遭潜劲所震,火断手折足,或内伤吐血,逾百人东倒西歪,即时乱作一团。兵无败说:“哇,好可怕的内劲。”金钱豹说:“这小子是什么来路,竟如此厉害?”陈浩然一击过后,又再发力翻上半空。

    几个翻滚,落于马车之后,对付堵截在峡道口的妖邪。众人说:“杀啊。”陈浩然双足吐劲,地面又发出强烈震动,群邪纷纷被震得抛飞。陈浩然说:“格杀勿论。”

    陈浩然抡掌如刀,如虎入羊群,挡者披靡,但见断头残肢四飞,鲜血骨屑乱绽,众妖邪被杀得落花流水。众人说:“快逃啊。”几个妖邪吓得心胆俱裂,侥幸拾回性命。陈浩然说:“好,马上得杀另一边。”陈浩然争取时间,又即向另一边峡道口抢去。

    混乱中,不少人已手足折断,仍有战斗力者正欲向马车冲去,怎料到陈浩然又已杀到面前。陈浩然说:“要你们全部死无全尸。”陈浩然杀性大起,出手极狠,人群中直如斩瓜切菜,血流成河。

    如此血腥震撼的场面,扁鹊与自然明看得震撼难言。大红更吓得浑身发抖,小红与灵珑女却禁不住好奇探头张望。片刻间,陈浩然几已将所有敌人尽数歼灭,尸骸遍野,触目惊心,能苟存性命者绝不过五六人。陈浩然说:“好,痛快极了。”眼前的残酷境况,吓得二女即时昏倒。大红全身哆嗦,差点没吐出来。

    崖上兵无败三人早已吓得魂不附体。金钱豹说:“兵主,怎办?”兵无败说:“撤。”主谋就在崖上,陈浩然岂会放过。一个翻身,已挡在三人去路。陈浩然说:“报上名来。”兵无败说:“我,我是魔道的兵无败,奉命来接收神猪山庄的。”陈浩然神威凛凛,三人早已心胆俱裂。听得三人是魔道人马,陈浩然立时想起恶,毒二帥,不禁火上心头。陈浩然说:“岂有此理,自断一手一足,饶你们狗命。”

    兵无败说:“杀。”主子有命,剑痴虎与金钱豹只有硬着头皮冲上。眼前一花,掌刀已到。陈浩然绝不姑息,一出手已取掉两人性命。

    兵无败说:“嘿,算你有种。”兵无败心想:这小子果然轻敌,立刻要你死于非命。兵无败突然趴下,姿势古怪已极。原来兵无败的驼峰乃是秘密武器,无数啐满毒的暗器与火药急射而出。陈浩然说:“哼,雕虫小技。”陈浩然内力到处,身前如铸起铜墙铁壁,暗器火药尽挡无疑。陈浩然使出凌空破碎。

    手下说:“禀庄主,在庄前峡道有二百余人伏击数名来客。”“当中一个少年英雄武功高绝,晃眼间已将伏击者尽数杀绝。”风天说:“什么,以一人之力斩杀二百余人?”手下说:“这位少年英雄已擒下兵无败,正向大殿而来。”风天说:“当今天下,年轻一辈中何来此等绝世高手。”风雪说:“除非是秦国的陈浩然。”雷万联说:“若真的是他我们便有救了。”风天说:“快到大殿迎接。”

    陈浩然仰首阔步,提着重创的兵无败直入神猪山庄大殿。陈浩然说:“首次拜访风庄主,这是少少见面礼,不成敬意。”雷万联心想:啊,他不就是那个奴隶河郎吗?风天说:“果然英雄出少年,敢问少侠高姓大名?”风雪心想:啊,这少年比起降龙更加英伟。陈浩然说:“秦国陈浩然。”风天说:“果然是大名鼎鼎,威震天下的陈浩然。”雷万联说:“你怎会是陈浩然?”

    雷万联说:“你明明是我们买回来的奴隶河郎啊。”陈浩然说:“只因我受了奸人的毒箭暗算,失去了记忆。”“幸得神医扁鹊相助,如今毒伤已除,记忆亦恢复了。”雷万联说:“真的吗,你可有证明?”陈浩然说:“年多前,我秦国向神猪山庄买下逾千根长戟,更订制了一柄特别为我铸造的斧形兵器。”风天说:“对啊,这柄奇兵亦已经炼成了。”雷万联说:“啊,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之前多有冒犯,请陈浩然原谅。”陈浩然说:“不知者不罪,请起。”“放心吧,由今天起,我们秦国会保护神猪山庄安全。”

    陈浩然说:“请问风向小姐可在?”雷万联说:“几日前,风向小姐已被毒帥掳到龙魂秘殿了。”陈浩然说:“毒帥?”“我额上的箭伤就是这奸险的狗杂种暗算的,害得我失去记忆,之前更四肢尽废,苦不堪言。”“我誓要踏平龙魂秘殿,杀毒帥,把风向小姐救回来。”风天说:“陈浩然,多谢你如此爱护小女,但龙魂秘殿高手如云,实在凶险异常。”风雪说:“对啊,何况风向已怀有你的骨肉,你行事必须审慎。”陈浩然说:“什么?”

    陈浩然回想起与风向于仙陵内的一夕情缘,如今虽落于歹人之手,但竟然怀有自己的骨肉,实是想也没有想过,不禁惊喜交集,心情激动难言。陈浩然说:“风向,有了我的骨肉。”陈浩然由大惊转为大喜,情绪剧烈波动,竟引发额上的余毒猛然发作,青筋暴现,黑血外溢。

第一百九十九章 天器争夺

    眼见山洞发生巨爆,易中天急赶往现场察看。易中天心想:不知公子现在怎样了?易中天使出五行玄器之冰魄浑天令。易中天往怀内一摸,抽出一条长虹,暗劲一催,竟把四周的烈火驱除。

    浑天令是以罕有奇物天池水蚕所吐的丝织成,不单奇薄无比,柔韧如棉,更利刃难断,烈火不侵,是五行玄器当中最不可思议的一件。易中天使出冰魄浑天令天寒地动。冰魄寒气将烈火逼开,再结成坚冰相隔。四周火舌飞捲,当中现出一个大洞来。

    易中天正要闯入,一团太极罩猛地夹劲射出。易中天啊了一声。太极罩破开,内中的降龙安然无恙,并未有受到太大伤害。

    大小二灵竭尽全力保护降龙,虚耗过巨,显得极为疲累。二妹功成身退,变回项链缠在降龙颈上。降龙得太极罩和二妹保护,才得以幸保不失。易中天说:“刚才是公子爷练招所造成的吗?”降龙说:“不,我还未学到灵验惊天诀最后一式。”

    降龙说:“刚才在铜像内走出来的元神只是炎帝。”“他竟然说我没有资格学最后一式,真可恶。”易中天心想:刚才那一招分明是引动天地之力而成的绝世一击,是公子爷没有用心去领悟,只是执着招式吧。以公子爷的性格,学不到这招,实在是苍生的福分,非到生死关头,我也不能提点他。易中天是玄门高手,一眼便看出最后一式精要所在。降龙说:“天下间怎会有没有招式的绝招?那个炎帝分明是有心作弄我。竟说我没资格去学。”

    易中天说:“公子爷且别管最后一式,单凭前六式灵验惊天诀,再加上不是神仙的帮助,必能大破龙魂秘殿。”降龙说:“说得也不错,军师找到不是神仙没有?”易中天说:“请公子爷多给一点时间。”降龙说:“好,我再给你两天。”易中天说:“但公子爷需先请准楚王行事。”降龙说:“这有何难。”“我立即就去。”

    楚王宫。降龙说:“大王,恳请派出二万精兵,剿灭龙魂秘殿,扑杀魔尊命鬼。”楚王说:“魔道命鬼曾坏了孤的好事,孤讨厌他。”“但要二万精兵。已经是吾国的十分一兵力了。”大将军项争说:“命鬼夹持风向控制神猪山庄。将会后患无穷。”“且命鬼与宋国互相勾结,等同神猪山庄已为宋国所用。”

    楚王说:“哼,孤所知,是降龙想救风向那个美人。”楚成王一语道破。降龙两父子心生惶恐。易中天说:“启禀大王。降龙喜爱风向是事实。但这乃其次,主要是以大局为重。”楚王说:“当年陈国率一万精兵攻打龙魂秘殿,结果全军覆没。更遭诸侯吞并以至亡国,这个天大的教训你们忘了吗?”“孤不准。”

    大祭司领着商暴和商演,来到其秘密练功殿。炼魔炉绿火缭绕,不住渗出森寒魔气。商演亦是邪道高手,一看已知非比寻常,心生惊悸。商演说:“这个是什么东西,邪气如此旺盛?”大祭司说:“是我用了十多年时间铸练出来的炼魔炉,可以吸纳四方八面的邪魂恶灵。”“然后不断提炼,炼成天下间至邪至魔的精华。”

    当大祭司走近时,炼魔炉立时生出反应,涌出无数正欲挣扎而出的邪灵魔气,四周阴风大作,传来刺耳的尖叫声。商演说:“你想用这种东西来助我兄长?不,这样怎可能帮到他。”大祭司说:“我这座炼魔炉用了十万个战场上的冤魂来制炼,你两兄妹既然投靠于我,我就不妨大方一点,让你们试一下它的威力。”商暴说:“只要能够重建故国,我就算死也不会怕。”大祭司说:“有胆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会比死更难受。”商暴说:“与其世世代代做亡国奴,我宁愿一试,来吧。”

    大祭司心想:果然有志气,乃可造之才。大祭司走近炼魔炉,划破指头。大祭司的血红中带绿,极为诡异。以鲜血抹在炼魔炉的魔印之上。大祭司心想:哦,这些是人皮屑?公子载残留于炉上的肉屑虽已烧焦,大祭司锐目察觉。但开炉在即,绝不可有丝毫出错,当下不动声色。

    原来魔印是开启炼魔炉的枢纽,魔血流过即会启动,只见炼魔炉解体浮于半空,里面一团青光流动,就如一个浮在半空的子宫,正在孕育魔性。如此情景,商暴与商演亦看到骇然失色。大祭司心想:到现在还是青色魔气,证明吸进来的魔物魔性未够。说到底必须以幽空魔罗手下的七十二地魔土煞来炼,才能达到血池地狱的境界。

    大祭司心想:不过用来重铸商暴的经脉应该绰绰有余。对于炼魔炉的魔能,大祭司原来还未满意,怪不得从未用来练功。大祭司说:“进去吧。”商演说:“不行,太凶险了。”商暴说:“难道你想我们的子孙世世为奴?我身为大商血脉,不成功便成仁,就算明知是地狱也不会犹豫。”商暴主意已决,缓缓步前,望着流动青光的中心。大祭司说:“有气魄,你记住,若战胜不了炉内的魔魂,你便永远回不了来。”商暴说:“来吧。”

    商暴再无犹豫,便向魔气中心冲去。流动的青光看似无形无物,实则是千万魔魂纠结缠成,商暴一进内,青光立时窜入七孔八窍,强横如他亦忍不住纵声惨吼。

    强壮魁梧的肉体,瞬间已被抽得瘦骨嶙峋。商演说:“天啊,快放他出来。”大祭司说:“合炉。”大祭司又再启动魔印,炼魔炉回复原状,商暴完全被困在炉中。

    商暴已成干尸,但元神离体后仍不住被万千妖魔噬咬。商演说:“哥。”“万一大哥死了,我们商氏一脉亦断绝了。”商暴心想:怎么会这样。难道那老鬼真的在骗我,我不甘心啊。商暴痛苦挣扎之际,身边恶鬼发出惨吼,一条气魄如帝王的身影在旋窝中浮现。

    是大商神王,殷纣。纣王说:“看你现在的模样,比一只丧家犬还要不堪,这算是我的子孙吗?你身上有我的魔脉,难道会怕这些小鬼吗?”“杀,杀,杀。杀得越是激烈越兴奋。遇神杀神,遇魔杀魔,这才是我纣王的子孙。”商暴说:“遇神杀神,遇魔杀魔。不错。这才有意思。杀,杀。”炼魔炉内的商暴已被吸成干尸,到底他现在所见的是真实还是幻象?兄妹情深。商演忧心万分,只能呆呆的等着。

    大祭司说:“如果他熬得过魔炉的铸炼,自然会出来。”“否则只会成为我炉内其中一只魔。”商演说:“如果我大哥有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大祭司说:“你即便做了鬼,也只会继续被我劳役,哈哈。”大祭司说:“你现在只有忠心于我,才有机会好好活下去,我收到消息,宋,楚准备开战,你立刻修书给宋襄公,告诉他秦国已被你操控,好等他无后顾之忧,可与楚国开战。”大祭司心想:只要大战一起,天下杀戮就会不断,到时有百万冤魂收入我这炼魔炉,加上天地合拢,炼魔炉必定达到血池地狱的境界,我的幽空魔罗印只要被血池洗礼,便可得回当年幽空魔罗的全部魔能,魔身不死,万世长存。到时莫说昆仑,就是盘古再生也敌我不过。

    稍后,扁鹊等人亦来到神猪山庄大殿外。陈浩然额上毒伤发作。扁鹊说:“啊,是陈浩然的惨叫声。”扁鹊立即抢进,只见陈浩然抱头惨叫,已痛得半跪地上。

    兵无败心想:嘿,最好就痛死他。扁鹊说:“别慌,我替你施针。”扁鹊的针灸术出神入化,立时消肿止痛,令陈浩然疼痛大减。风天心想:啊,此人是医道的大高手。扁鹊说:“想不到活毒发作起来会如此厉害。”陈浩然说:“差点痛得我魂飞魄散。”雷万联说:“这位大师,未请教高姓大名。”陈浩然说:“他就是扁鹊大师了。”雷万联说:“大名鼎鼎的扁鹊,果然名不虚传。”扁鹊说:“好说,只是江湖传言过誉罢了。”小红说:“陈浩然,你怎样了?”陈浩然说:“不碍事。”

    风天心想:没想到陈浩然武功盖世,却有如此厉害的伤毒缠身。风天说:“龙魂秘殿太过凶险,要救风向须得从长计议。”陈浩然说:“风庄主你放心,无论如何我也会救风向出来,即使豁出性命也在所不计。”扁鹊说:“不,你要独闯龙魂秘殿实在太危险,即使你有神脉在身,也不可能以一挡百。”陈浩然说:“就算我以前未能运用神脉,也可以一杀千。”扁鹊说:“这次可不同,龙魂秘殿高手如云,除了恶毒二帥跟三玄四库,还有最厉害的魔尊命鬼,你没可能胜得了的。”陈浩然说:“风向已经是我的人,更怀有我的骨肉,若不闯龙魂秘殿,枉为人夫,更枉为人父。”

    陈浩然义正词严,众人不禁语塞。兵无败说:“你若不怕死,我愿意带路。”自然明说:“多事。”眼见陈浩然态度之坚决,风雪大为感动。雷万联心想:两个当世英雄都钟情于小姐,只可惜她命薄。风天说:“扁鹊先生说得不错,救人必须能先自保,你伤患不轻,应先治疗,我近年亦伤病缠身,庄内药物极多,你尽可应用。”扁鹊说:“对啊,就听你未来丈人的说话吧。”陈浩然说:“救人如救火,如今风向每刻钟也在受尽苦难,我心急如焚呀。”

    扁鹊说:“要尽快驱除活毒,需五种奇药。”风天说:“大师请说。”扁鹊说:“七叶一枝花,文王一支笔,头顶一颗珠,江边一碗水,九死还魂草。”风雪说:“啊,这些我们都有。”扁鹊说:“哈,那你真是走运了。”陈浩然说:“当然,我的霉运早已过了。”风天说:“雷虎,你带陈浩然和大师到药庐去,阿雪为我安顿其他来客。”万药庐。雷虎说:“两位,这就是敝庄的药庐。”

    扁鹊精通药理。鼻子极灵,已嗅到庐内确是藏药甚丰,应有尽有。扁鹊说:“果然是个药物宝库,包罗万有。”雷虎对手下说:“四位大夫,他就是鼎鼎大名的扁鹊大师。”扁鹊为医中圣手,众大夫无不兴奋雀跃。大夫说:“啊,失敬。”扁鹊立即说出所需药物,着令众人依法调配。众大夫立即照办,忙得甚是起劲。数个时辰后,能解活毒的奇药已经煎好。陈浩然当即一饮而尽。扁鹊说:“要彻底除去活毒。还得内外相逼。陈浩然,你快坐上这药炕。”

    扁鹊在陈浩然身上多处穴位插上金针,再经药炕的药性相逼,双管齐下。金针封穴。将药力引到中毒处。陈浩然额上伤口不断流出黑血。扁鹊心想:毒性如此惊人。陈浩然还可活下去,神脉威能真的不可思议。毒性一分一分减退,陈浩然脑海中渐渐变得空明。

    仿佛。有些若有若无的影像在脑海浮现。神脉本身除了神能外,还带有原始记忆,降龙启动神脉后可感通夸父的事迹,而陈浩然虽然也启动了神脉多时,却因剧毒所侵,无法感应神脉的源泉。此刻毒性渐去,神脉的潜能渐显,脑海中竟出现一幅异像。只见漫山遍野的瘴气当中,一个巨大的身影蹲伏在崖壁之上,仿佛准备捕杀猎物。一度电光划过,巨人抽起身边巨斧。

    是盘古天器万碎。

    陈浩然曾使用过天器灵验,这时感应到天器万碎,威能绝不亚于灵验。这柄巨斧势夹风雷,挥动起来,竟有山崩海啸,雷霆万钧之威,散发出无限异能。劈到地上,立时天摇地动,威力之大足以震撼穹苍。

    传说中巨神盘古的兵器,突然在陈浩然脑海出现,是否意味着这柄巨神之兵,即将现世,与灵验一争天下?盘古说:“你敢犯我?”陈浩然啊了一声。

    项争说:“恳请大王派出二万精兵剿灭龙魂秘殿。”楚王说:“孤,不准。”项争说:“请大王先看两个实例。”两名士兵捧着长戈与箭盾走进,未知有何作用。楚王心想:哼,项争又想搞什么花样?项争说:“大王,这利箭跟盾牌都是我楚国制造的兵器。”项争使力插下,箭头立断,可见盾牌之坚硬。

    项争说:“这根乃神猪山庄所铸的箭。”稍一加力,箭头即时破盾而入。楚王心想:啊,此箭竟然锋锐如此。项争说:“龙儿,你拿一根长戈跟我对拆。”项争说:“龙儿手上乃我们楚国所铸的兵器。”“我手上这杆则是神猪山庄所铸。”只一碰撞,降龙手上的长戈立时应声崩断。

    楚王说:“啊,竟如此不堪一击。”易中天说:“宋国拥兵十万,若人人手持此等兵器,足可以一当十,有如百万大军。”项争说:“若他们铸造了足够兵器,必来犯楚,任我们兵将如何勇猛,亦会伤亡惨重。”楚王说:“如要攻打龙魂秘殿,据说那魔尊命鬼武功高绝,谁可与他匹敌?”项争说:“犬儿能够。”楚王说:“此事孤不能妄信。”降龙即时手执火云令,急欲一显本领。

    降龙心想:好极了,正好让楚王见识一下,我的武功如何威绝填写下。降龙运起神脉,即场施展灵验惊天诀首三式,火劲铺天盖地,烈焰四捲,整个宫殿骤变得如同火炉一样,楚成王人,狮皆惊。

    大显神威,降龙说不出的畅快。楚王说:“降龙虽然进步神速,但孤觉得他仍未必是命鬼的对手,这桩生意不划算。”降龙说:“启禀大王,末将仍有一事未行禀报。”“命鬼贪财如命,龙魂秘殿内必藏有大量金银玉石,奇珍异宝。”“更为贵重,无与伦比的是,命鬼刚从仙陵内夺得一颗能医百病,返老顽童的仙药。”楚王心想:相传仙陵之内确有如此一颗仙药。孤王近来身体日差,若得此丹,自可问鼎中原,一统天下,真乃天佑大楚。楚王说:“好,孤决定派你三万兵马。”“铲平龙魂秘殿,必要将仙药取回来。”降龙说:“领命。”每个人都有个死穴,降龙一击即中。

    项府。项争说:“龙魂秘殿除了地势险要,据说最少还有三千个邪道高手在内。”易中天说:“我们先以攻城战略进袭,务必要他死伤过半。”降龙说:“嘿。说什么高手,还不是些乌合之众,只要我等大军杀到,势必屁滚尿流,抱头鼠窜。”项争说:“魔道恶,毒二帥与四库我们也已查知底细,但三玄却一无所知。”“最令人担忧的,还是魔尊命鬼,根本不知他武功高至何等程度。”易中天说:“将军放心,我已有办法找来不是神仙助阵。足以力敌魔尊命鬼。”降龙说:“嘿。毒帥尚且非我之敌,三玄位居其下,更不足畏惧。”

    项争说:“对不知底蕴的敌人,必要小心提防。切记轻敌大意。”易中天说:“将军说得极是。”降龙说:“是。”心想:哼。长他人志气就。灭自己威风。项争说:“今次进军,许胜不许败。”易中天说:“将军放心,属下等必不辱使命。”项争说:“好。预祝我们大胜而归。”商议既定,降龙与易中天即返回军营。降龙说:“军师,我真不明你有何办法可找到不是神仙?”易中天说:“公子爷请看看军营那边。”

    降龙放眼一望,只见大群兵卒正在扎结天灯,竟有数百盏之多。降龙说:“天灯?”易中天说:“我算出这两天起西风,天灯会往昆仑山飘去,不是神仙一定会看到。”降龙说:“好办法,以不是神仙的能耐必可追上我们大军,那何时可放天灯?”易中天说:“明日午时,转吹西风,就是放灯的时候。”翌日。

    五百天灯遮天蔽日,三万大军浩浩荡荡出发,降龙一马当先,信心十足,踌躇满志,说不出的兴奋。降龙心想:风向啊,我很快便来救你了,今次定要扫平龙魂秘殿,斩杀魔尊命鬼,我降龙一雷惊天下,名头势必比楚王更响更亮。

    恶帥堂。恶帥说:“天杀的陈浩然,狗娘养的贱种。”“本帅誓要将你碎尸万段。”大夫说:“恶帥爷千万不要动气,否则怕影响伤势。”恶帥说:“伤你的娘。”

    恶帥堂内,除了四库中的三库外,尚有三魂与血奴才等人。恶帥狂怒下残杀大夫,众人为之喘喘不安。血奴才心想:哇,归顺这个恶帥,到底是祸是福?恶帥暂掌代教主之职,三库亦不敢多言,噤若寒蝉。恶帥说:“本帅在仙陵夺得长生药,只要求魔尊赐我少许,立即就可回复功力。”“他奶奶的肯定比以前更强猛。”恶帥说:“一定能将那狗娘养的陈浩然宰掉。”人无双说:“但魔尊仍在闭关。”恶帥说:“少说废话,你们立即下令魔道各路山头,给本帅追杀陈浩然。”

    人无双说:“这个。”三库主不知如何是好。恶帥说:“本帅的命令也敢违抗吗?”人无双说:“是,遵命。”恶帥凶焰压人,三库主只能唯唯诺诺。突然,一把声音说:“代教主何事如此动气啊?”毒帥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飘然而入,其后还有一个大铁笼。恶帥说:“是你,你来干什么?”毒帥说:“禀代教主,属下是前来复命的。”“奉代教主之命,属下已经夺得灵验,活捉了神猪山庄的风向。”

    风向被囚于铁笼之内,虽然没有受辱,但连日来饱经奔波,玉面憔悴。恶帥说:“你全都办妥了?”当日恶帥一心要逼死毒帥,着他夺灵验掳风向,自己则去追杀四肢尽断的陈浩然,本以为易如反掌,谁知却重创而回,如今眼看毒帥完成任务,心中满不是味儿。毒帥本是押风向前来复命,但中途已收到风声,知道恶帥大败而回,心中早有主意,不断打量恶帥的伤势。恶帥说:“做得好,我会论功行赏,咳。”毒帥说:“代教主今次失败之事。”恶帥说:“你放什么狗屁?”毒帥说:“当日我奉命杀陈浩然无功而还,便被魔尊惩罚,扔到巨鼎中煮个皮开肉绽。”“今次代教主失职,不知魔尊会如何发落呢?”恶帥说:“魔尊的事也到你管吗?我命令你立即掌嘴。”毒帥说:“我这就掌嘴,代教主你满意吗?”毒帥只是轻轻抹面。

    恶帥说:“这里众目睽睽,你敢以下犯上?”“可恶。”恶帥说:“藐视本代教主,死罪。”恶帥早欲置毒帥于死地,此刻怒不可遏,借题发挥。就向对方胸膛重重踹去。

    秦宫。秦戈说:“拜见吾王。”“属下有事禀告。”秦宣公说:“你不是负责镇守边疆吗,怎么匆匆回来,到底发生什么事?”秦戈说:“末将几天前收到消息,楚国与宋国已经剑拔弩张,双方不断调动兵马,准备大战。”

    大祭司说:“秦将军过虑了,楚,宋两国之间怨仇极深,一直以来都是剑拔弩张。”“即使调动兵马,也未必一定要开战。”秦戈说:“禀大祭司。两国之前也许是虚张声势。但今次不同了,据探子回报,项争已率二十万大军拔营北上,但又派了数万精兵去另一个地方。”大祭司说:“去了什么地方?”秦戈说:“龙魂秘殿。”大祭司说:“楚国派兵攻打龙魂秘殿?”秦戈说:“不错。龙魂秘殿是魔道总坛。而魔尊与宋襄公相互勾结。”“项争常说要败宋襄公。先灭龙魂秘殿,今次楚国终于要攻打龙魂秘殿,看来北上灭宋是认真的。”

    秦戈说:“大王。我们机会来了,只要驻重兵于东边,静观战况,宋败则攻宋,楚败则攻楚,可以大大夺取我们东边的土地。”秦宣公说:“这怎么成,宋襄公对孤这么好,助孤回国登位,孤怎可以乘人之危。”公子载说:“啊,但是,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秦宣公说:“你是想孤做个不忠不义之人吗,你居心叵测?”公子载说:“我不是这个意思,请恕臣弟失言。”秦宣公说:“既知失言就不要多说话,孤不但不会取渔人之利,还要发兵助宋襄公。”秦戈说:“大王,要我们助宋襄公?”

    大祭司说:“大王所言极是,宋襄公对秦国有恩,我们应该发兵相助,即使不直接与楚军交锋,也应该代宋襄公解龙魂秘殿之危。”秦宣公说:“唔,这才有理,彰显我大秦仁义。”秦戈说:“大祭司,你。”公子载心想:发兵助龙魂秘殿,这老鬼到底在耍什么花样?秦宣公嘿了一声。说:“你们看,大祭司也支持孤,你们还有意见吗?”秦戈说:“臣等遵命。”秦戈心想:这个大王认贼作父,无能之极,要是陈浩然还在,怎会放过进军中原的机会?

    大祭司殿。大祭司说:“怎么了,满怀心事似的,是不明白我刚才为何赞成出兵助宋吗?”公子载说:“师尊深暗天机,弟子不敢怀疑。”大祭司说:“其实我助宋是假的,真正目的是想去探望一下魔尊命鬼这位老朋友。”公子载说:“师尊跟命鬼认识的?”

    大祭司说:“岂只认识,不妨告诉你,我跟他还有一战之仇。”公子载啊了一声。

    大祭司说:“直至百年一遇的日月同蚀之日,邪雾才会暂时散开一个时辰。”公子载心想:我想起来了,是炼魔炉记载的地方,老鬼当年是去找地方修炼魔炉吧。大祭司说:“当我找到不见天时,还看到当年蚩尤用来祭魂生吊的百具无头尸首。”

    大祭司说:“每具尸首非但没有腐化,而且刀口还有血水在渗,就似刚割下来一样新鲜,蕴含无比邪力。”既找到如此阴邪之地,大祭司立即准备练功。却没想到,另一人也为此地的阴气而来。大祭司说:“是谁?”

    来的正就是魔尊命鬼。魔骨经阴邪歹毒,魔尊命鬼同样知道这块不见天日的地方,欲借此修炼魔功。

    陈浩然感通神脉的来源,遭大神盘古所劈,蓦然回归现实,全身剧震。扁鹊心想:不好,难道活毒又再发作?陈浩然落地轻轻一点,飘然而起,看样子又不似有大碍。

    陈浩然身轻如燕,但觉神情气爽,内息运转如意,畅快之极。扁鹊说:“快下来啊,待我看看你身体情况如何?”陈浩然说:“我只觉全身舒畅得不得了。”扁鹊一看之下,竟见陈浩然额上箭伤已经愈合。脉象亦畅通无阻。扁鹊说:“内息雄浑无比,余毒像已彻底清除了。”陈浩然说:“哈哈,刚才我感应到我的老祖宗像是盘古巨神,他一下子就将我的余毒清除了。”

    扁鹊说:“哼,那是说我的医术对你没什么帮助了?”陈浩然说:“当然不是,若无大师以天电贯体,金针封穴,我也活不到今日啊。”扁鹊说:“嘿,这才像样。”陈浩然只觉浑身是劲,力量比大战恶帥时更为雄浑,功力不知不觉间又上一层。扁鹊说:“啊,怎么地面传来剧震,难道魔道又派人来搞事?”陈浩然说:“最好不过,待我杀得他们片甲不留。”

    陈浩然与扁鹊赶到校场,却不见有敌人来犯,只见校场中升起一座炼兵炉,火色由红转蓝,烧得正旺。陈浩然和扁鹊啊了一声。陈浩然心想:他们在铸兵?炉火之上,是一柄古朴雄劲的巨斧。

    刚才的巨响,正是铸炼巨斧而来。三名壮硕巨汉轮番敲打,每一击足有千斤之力,准确无误击在锋口上。陈浩然说:“庄主,你们在干嘛?”风天说:“为你当年订制的兵器开锋。”

    陈浩然说:“我记起了,年半前天上曾堕下一块莫可名状的陨石,称为天外玄金。”“我秦国所有工匠也无法将之溶解,所以便送来神猪山庄,望能打造成一柄巨斧。”风天说:“就算难得了天下的铸造匠,也难不了我们神猪山庄。”“除了世外天成的神兵天器,凡是人铸的兵器都及不上我们。”自然明说:“可惜现在还未铸成啊。”雷虎说:“小子,你晓什么,我们不是在铸兵,而是在开锋。”自然明说:“开锋不是要磨的吗?”雷虎说:“一般兵器欲求锋利,可以用石磨锋,但不免损伤其刃,所以经不起砍劈。”“而我们则是一千锤百炼之法开锋,将手指般厚的锋口锤成丝发一样薄,这样的兵器才可断石分金,丝毫无损。”自然明心想:有没这样厉害啊?

    手下说:“庄主,刃成了。”风天说:“祭刃。”陈浩然说:“庄主,你。”风天以血喂刃,立时冒出一缕白烟。

    雷虎说:“礼成。”雷虎说:“陈浩然,如今这把兵器是你的了。”陈浩然将巨斧拿到手中,立时感到一股杀气寒意,刃锋上青光流动,虎虎生威,直有一种手执千军万马的感觉。陈浩然说:“罕世奇兵。”

第二百章 墨家 智武 九鼎

    大祭司与魔尊命鬼狭路相逢,同为不见天的阴气而来。魔尊命鬼说:“老家伙,这里的阴气全是我的,你敢沾走半分,我也将你碎尸万段。”大祭司说:“我练的是至尊无上的魔功,你凭什么跟我相比,速速受死。”

    大祭司与命鬼俱是身怀绝世魔功,斗得天崩地裂,各不相让。大祭司心想:这是什么魔功?竟抵挡得了我的幽空魔罗印。魔尊命鬼心想:岂有此理,这老家伙练的到底是什么,竟连我的魔骨经也压不下他?

    在两大惊世魔功之下,整座不见天几乎被夷为平地。崖石崩塌,阳光透入,最终阴气溃散,两无得益。

    命鬼狂怒之下,索性将百具古尸的魔气抽为己用。大祭司哪会放过,与命鬼抢夺古尸魔气。借着魔气邪雾,两人终看见对方的魔功真身。魔尊命鬼是魔骨经七十二地魔土煞。

    大祭司是幽空魔罗幽空魔罗印。魔尊命鬼说:“嘿,是幽空魔罗?”大祭司说:“你的魔身是幽空魔罗的下属,凭什么跟我斗。”魔尊命鬼说:“魔本无道,不分尊卑,唯强至大。”

    公子载说:“师尊,那最后结果如何?”大祭司说:“数年前我与昆仑激战,元气未复,加上我和命鬼无心以性命相搏,结果不分胜负。”公子载说:“师尊今次是想借机会击杀命鬼?”大祭司说:“击杀?这只是其一,你别忘了。命鬼的魔骨经来自七十二地魔土煞,是幽空魔罗的手下,若将这七十二个手下都收回来,天下间还有谁可以练成比我更完美的魔功?”

    公子载说:“师尊欲借此将命鬼的魔骨经夺过来?”大祭司说:“你好聪明,可惜我到现在还是想不通一件事。”公子载说:“什么事?”大祭司说:“连我们也知道楚军要灭龙魂秘殿,难道线眼遍布天下的魔道会不知道吗?既然知道了,怎么全无动静,命鬼到底在干什么?”大祭司虽然野心勃勃,欲借势吞灭命鬼,但老狐狸的本色。仍是极为慎重。而命鬼自从闭关后,一直音讯全无,到底在干什么?

    猛地祭司殿传来一声巨响,一股强烈气劲破顶而出。整座王城亦为之震动。公子载啊了一声。大祭司说:“怎么了。莫非商暴出了事?”

    恶帥堂内。恶帥暴怒攻击。力度奇猛,蹬得毒帥如断线风筝飞退。三库主与三魂亦看得目瞪口呆,谁也不敢开口。恶帥说:“他妈的。你这臭毒虫,给我滚出去。”毒帥说:“你要我掌嘴可以,但要我滚却不成,这里是魔尊的地方,我们都是魔尊手下。”“谁滚谁留,都要由魔尊决定,我看代教主伤势不轻,似乎连医师都帮不上忙。”

    恶帥说:“他妈的,我叫你滚出去,你就不能用双脚走出去。”毒帥说:“代教主不要这么激动啊,否则伤势会更加恶化。”毒帥说:“不过你已是残废了,再伤一点又有何妨?”恶帥说:“臭毒虫,你敢在我恶帥堂撒野?魔尊必将你凌迟处死。”毒帥说:“对呀,对呀,所以我对你这个代教主是十分尊重,坚决打不还手。”恶帥说:“油腔滑调。”

    恶帥说:“找死。”恶帥使出三十六层魔骨经。恶帥狂怒之下,运聚魔骨经顶级功力,欲将毒帥置诸死地。劲力强猛至极,就连恶帥的铁鞋亦震得崩碎,实在吓人。亡魂说:“好啊,将这臭虫的肚肠也踩破,叫他死得一塌糊涂。”

    毒帥说:“哎呀,痛死我啦。”三库见此情形,也不知如何是好。人无双说:“我们管不了,且静观其变。”毒帥使出魔髓经吸骨养髓。恶帥一呆间,只感体内的劲力如缺堤般涌向毒帥身上。恶帥说:“臭毒虫想吸我功力?我命令你立即停止。”毒帥说:“我已经打不还手啦,这还不成?”

    毒帥说:“你打得很痛快是吗?哈哈。”恶帥说:“你在使什么邪术?”毒帥说:“蠢材,这是魔骨经后篇入门功夫,当日我在巨鼎内被日夜煎熬,就是靠这套心法吸取鼎中人骨血肉精华来修出魔髓经。”毒帥使出魔髓经第五层。毒帥说:“你的魔骨经现在成为我更上一层楼的台阶了。”大殿剧震,以三库的功力亦摇晃欲跌,其他人更是东歪西倒,乱作一团。

    不到一盏茶功夫,恶帥功力已被吸个干净,烂泥般萎缩地上。毒帥说:“呵呵,有你的帮忙,我起码提升了五层魔髓经的功力。”恶帥说:“你敢杀我吗?有这么多人看着,你敢保证没有人泄露给魔尊知道吗,连代教主也敢杀,你以为魔尊会放过你吗?”经无字心想:恶帥存心靠害,想教唆毒帥杀我们灭口。三魂等更是面面相窥,惶恐不安。血奴才心想:这里的人随时被杀绝灭口,不行,要想办法。血奴才说:“你这个恶帥实在残暴不仁,不容于天地。”“替天行道,不许你胡说八道。”

    恶帥说:“你这个狗奴才。”血奴才说:“还敢乱说。”血奴才使劲一抽,竟扯出恶帥一根胸骨。血奴才说:“恶帥残暴不仁,我决定另投明主。”毒帥心想:这家伙真是识时务,脑筋转得真快。销魂记恨恶帥曾踹得自己重伤。销魂心想:跟着恶帥,随时也没有好下场。销魂说:“对,你确是残暴不仁,死不足惜。”亡魂说:“宰了他。”追魂说:“说得对。”恶帥说:“你们是我亲信,随我多时,怎可禽兽不如。”

    眼见恶帥惨遭抽骨折肢,风向亦看得心胆俱寒。四魄当然更是老实不客气,急冲而上。毒帥哼了一声。被毒帥一瓢,三库被逼表态。三库说:“上吧。”众人七手八脚,将恶帥抽筋剥皮。撕肉拆骨,血腥残酷,惨不忍睹。恶帥惨被碎尸,恶贯满盈,料不到是如此死法,果真报应。

    风向哪曾见过如此血腥震撼的场面,全身哆嗦,昏倒欲吐。毒帥说:“你这个家伙是什么来路?”血奴才说:“在下血奴才,新近投诚魔道,望毒帥爷提携。”毒帥说:“你脑筋总算灵活。以后就跟随本帅吧。”血奴才说:“谢主隆恩。血奴才必竭诚效忠,鞠躬尽瘁。”除了嫡系的四魄外,三库,三魂与血奴才碍于形势。逼得全向毒帥投诚。毒帥说:“你们听着。恶帥非但擒不了陈浩然。更遭打至重伤,回来后伤发而死,明白没有?”

    陈浩然说:“罕世奇兵。”风天说:“有请陈浩然为此兵赐名。”陈浩然说:“我能得此罕世奇兵乃神猪山庄的功劳。该由庄主赐名。”风天说:“陈浩然勇冠天下,得此奇兵更是如虎添翼,足以横扫千军,威压群雄,此兵大可名为破千军。”雷虎说:“好名字,确是气势非凡,庄主明见。”陈浩然说:“哈哈,好,我不单要凭破千军剿灭龙魂秘殿的邪魔妖人,更要平定天下。”

    忽地一股沉厚有力的声音传来,听得人耳鼓一震。一人说:“阁下不单大难不死,还得到如此奇兵,实在可喜可贺。”陈浩然心想:啊,高手,什么时候来的?我们竟没察觉。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来了四个人,当中二人盘膝而坐,显然地位较高。自然明说:“师公,师父,你们终于来了。”陈浩然和风天心想:原来是墨家的高人来了。

    智门主墨心通。年逾六旬,样貌慈爱的老者,双目已盲。武门主墨泰山。四十来岁,一脸剽悍威武之色,神光湛湛,自有一股逼人气势。智门大弟子无知,武门大弟子虎牙。自然明说:“拜见武门主,智门主。”扁鹊说:“两位门主怎会到此?”自然明说:“当然是因为我沿途留下了记号。”扁鹊说:“原来如此。”

    自然明说:“禀告两位门主,秦国的陈浩然正打算独闯龙魂秘殿,拯救神猪山庄的风向。”墨泰山说:“啊,独闯龙魂秘殿?”虎牙说:“哈哈,真荒谬,就凭你一人之力?这真是天下间最大的笑话。”陈浩然哼了一声说:“狗口长不出象牙。”“你凭什么看扁本公子。”扁鹊说:“我们遭封神峡的人偷袭。”“全赖陈浩然才能保命逃生。”虎牙说:“哼,墨家的事何须你插手,简直狗捉老鼠,多管闲事。”陈浩然说:“狗?”

    陈浩然说:“本公子的事才不用你们墨家来狗捉老鼠。”陈浩然怒火中烧,裂地成坑,以示划清界线。无知说:“陈浩然息怒,墨家宗旨乃上天有好生之德,不欲你去送死而已。”陈浩然说:“嘿,就算凭你们墨家的微末武功,也帮不上什么忙了。”自然明说:“若非我受了伤只剩下三鼎功力,怎会打不过你。”陈浩然说:“嘿,莫说三鼎,九鼎又如何?”自然明说:“只要我师父出马,肯定打得你屁滚尿流。”

    陈浩然说:“我只尊敬扁鹊大师一人,你们其他墨家子弟,大可一起上来较量。”智,武两门主神色淡然,不以为意。虎牙说:“竟敢向我墨家挑战?”“就让你这井底之蛙见识一下我们墨家的一元九鼎神功。”风天心想:九鼎神功名震天下,陈浩然斗得过吗?自然明说:“好好教训这个狂妄的小子。”扁鹊说:“不要,大家曾历患难,都是自己人。”突然,墨心通说:“让他二人较量下吧。”

    扁鹊心想:智门主对我施展传音入密,看来是想看看陈浩然的实力。陈浩然说:“嘿,所谓九鼎,与水缸也无分别。”陈浩然说:“你手无寸铁,我就跟你空手过招。”虎牙怒不可遏,足底吐劲,踏得地面亦爆裂。陈浩然心想:他武功确比自然明高,只是个粗人而已。陈浩然说:“听着,我陈浩然不会占你便宜,若能与我对上五招,便算你赢了。”虎牙说:“好狂妄的小子,要你后悔莫及。”自然明心想:师父被他气炸了肺。

    陈浩然使出青史内功。虎牙使出第五鼎。陈浩然夸下海口,也不敢托大。运足功力,严阵以待。虎牙狂冲而上,陈浩然双臂已巧妙地从内门穿入。拳攻是假,这一脚才是虎牙主力所在。

    只可惜陈浩然比虎牙更快,右脚已早一步踢中对方。脚力雄浑,虎牙吃痛而退。陈浩然说:“一招。”扁鹊心想:看来陈浩然只用了两成劲力。一交手已吃亏,虎牙大感面目无光。猛将功力再推高一级。

    虎牙使出一元九鼎第六鼎。虎牙全力急攻,腿影如山,又快又猛,陈浩然双掌挥舞。轻松招架了。

    陈浩然看准一个空档。重拳就向虎牙腰间轰去。虎牙再一次被轰退,幸而仍可按地弹起,不致跌个四脚朝天。虎牙心想:传闻陈浩然能力敌千军,想不到武功也如此厉害。我太轻敌大意了。自然明心想:从未见过师父如此狼狈。这次糟了。

    智门主面带微笑。武门主却面色一沉。陈浩然说:“现在只剩下三招,你好好把握了。”虎牙全力催劲,运起最强的第七鼎功力。震得地面崩裂,惊人已极。虎牙使出一元九鼎第七鼎。强烈震动,风天亦感摇晃。陈浩然说:“对呀,这才像样。”

    短兵相接,虎牙双臂骤如折断一样,以不可思议的角度继续进攻。一取咽喉,一取双目。

    虎牙招式虽奇,仍不足以难倒陈浩然,猛地拔身而起,一记膝撞,重重将虎牙轰开。眼看要跌个四脚朝天,一股柔韧将虎牙托住。

    墨泰山说:“虎牙,你学艺不精,站过一旁吧。”虎牙说:“师父。”武门主墨泰山出手相助,不单为墨家挽回一点面子,这一站,直如园亭岳池,气度沉稳,教人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强大逼力。陈浩然心想:竟然看不到他怎样出手,不简单。墨泰山说:“传闻陈浩然的青史内功威猛无匹,今日有幸好好领教。”陈浩然说:“闻说墨家九鼎神功名满天下,本公子亦很想见识见识。”

    天书台上出现锁龙头,断龙身,碎龙尾,神脉胜。巨子说:“神脉胜?”不是神仙说:“阻止天地合拢,难道竟与神脉有关?神脉只是传说,未见过拥有神脉的人啊。”昆仑上人说:“天书示警,必定有其用意,我们要每句话推敲。”邹衍说:“锁龙头,断龙身,碎龙尾,这三句明显是教我们如何克制灾龙,但天外灾龙游走于虚空当中,如何可以锁其龙头,断其龙身?”昆仑上人说:“邹衍先生说的不错,天外灾龙来时汹涌强大,我们再修行十世,也不可能对抗得了,可是天地合拢,若要成事,不但要有天灾龙,有要有我们脚下的地灾龙。”不是神仙说:“对,天灾龙我们制不住,但脚下的地灾龙合我们四人之力定可克制,只要地灾龙不能腾升,天地就不能够合拢。”邹衍说:“嗯,以我们之力对抗天灾龙,只能守,不能攻,但地灾龙却可以用阵,用法,同宝物来压制它。”

    巨子说:“三位,我们是否先要找出龙头所在?”昆仑上人说:“不必了,千万年前我的老祖宗就算出地灾龙会在哪里抬头。”邹衍说:“女娲早已算过?在哪里?”昆仑上人说:“就在这里,无极天。”不是神仙说:“就在这里?”昆仑上人说:“不错,否则我女娲族也不会历尽艰辛,经历数十代在这里建造神宫。”原来这座世外孤城,竟然是由女娲族所兴建。昆仑上人说:“只要地灾龙抬头,我就有办法将它锁在这里,但其他的事便要劳烦各位。”

    不是神仙说:“但锁镇都是权宜之计,地灾龙不灭,大劫不除,龙身应该最长,由我和邹衍联手摧断它。”巨子说:“好,龙尾由我去击碎,但最后一句神脉胜是什么意思?”昆仑上人说:“这个。”商议间,地下突传来一阵剧震,仿佛有股巨力要破土而出。不是神仙说:“我的天,地灾龙在动了。”巨子说:“各位,天灾龙又来了。”天上厚厚的乌云中出现无数雷电火点,看来又是数之不尽的陨石。

    陨石如雨击下,四大高手各自运功,全力抵挡。巨子说:“又要耗力抵挡了。”

    四人说:“什么事?”不是神仙说:“糟,天灾龙想与地灾龙结合。”陨石过后。乌云结聚成形,幻成一条奇大无比的恶龙,狰狞凶猛,栩栩如生。

    木行者说:“他妈的,终于想到破阵之法了。”木行者说:“这里显然是木阵,但木中藏有浓酸,浓酸是水火相合之物。”木行者说:“所以变成水中有火,火能克金,是五行反锁的魔阵,唯一不被锁的只有土。刚才我们遁入土中。发现土中有根。”易中天说:“这些都是食人妖物,怎么会有根?”木行者说:“师兄忘了师父曾在西昆仑的高原,发现过一种冬天是虫,夏天又变成草的异物吗?”木行者说:“这些草木就像那异物一样。半兽半植物。既然它反锁五行。令金不能克木,我就索性以木克木,将万木藤解锁。让它伸入土内将怪虫树根缠着。”

    易中天心想:木师弟专修木行,对天下草木极为了解。木行者说:“只要找到根心,将之勒死便可灭了这魔草林。”木行者的万木藤是天下间最柔韧之物,一束化千条,随劲而伸,就如木行者的手一样,在地下扩散布网。木行者说:“收。”万木藤绞断所有魔根,无数食人花草猛烈震颤,像在痛苦挣扎摆动。

    不住缠勒之下,魔根渗出浓酸,相继枯萎。易中天说:“好。”经无字说:“可恶,竟如从根部勒死我的宝贝。”经无字说:“好,那就让你们陪葬吧。”经无字猛力一扫古琴,尖锐的琴音竟如魔刀般破空而出。经无字身为四库之一,专门为魔尊遍寻天下秘笈,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自然也学会不少失传秘技,这一首魔谱相传是夏朝祭魔之乐,每次杀人祭魔之时,连祭七个昼夜,以人间惨号相伴,混合了无数冤情而编成。魔草最厉害的是浓酸汁液,经无字索性以琴音砍断花草,大量浓酸漫天洒向众人,不易闪避。

    有金行者在,经无字的琴音又怎能得逞。金行者使出金钟铉金鼎大乐。金行者说:“你以木为器,我以金为器,音自器生,器灭音尽,金克木,你注定必败,妖人纳命来吧。”

    金钟铉也是一种乐器,但却是用于祭天,声动如雷,沉厚正气,与索命琴音截然不同,两者一拼,经无字的音刀立时被震碎。就连经无字的古琴亦震得断折。

    经无字说:“撤。”经无字部下的妖兵撒出烟雾弹,立即乘乱而逃。降龙说:“休想走。”易中天说:“公子爷切勿妄进,谋定而后动。”降龙说:“对。”降龙心想:本少爷身骄肉贵,犯不着去冒险。

    在木行者与金行者联手之下,四周的食人花草已尽数枯萎凋谢,无一幸免。阴灵女说:“我看魔道的高手都不外如是,单是阴阳家这五行者都足够过关斩将。”幽空无我说:“师尊真的目光如炬,一眼便看出谁胜谁负。”大祭司说:“天下万法不及兵法,天下万阵不敌兵阵。”“兵者天下之刃,魔道这班妖魔鬼怪一路歼灭了不少楚军,我看也应有五千。”

    阴灵女说:“五行者连破两关,将会直捣第三关的雷妄大阵。”“要否阻扰他们的大军?”大祭司说:“不,相反要助楚军大破雷妄大阵,之前是测试他们的能力,现在已证明楚军有足够实力攻坚了。”大祭司说:“楚军虽然要灭,但也不能损折过大,否则便对魔道构不成威胁,第三关就由你们从旁破坏吧。”众人说:“遵命。”大祭司的四大弟子早就看得手痒,难得师尊下命,立即闪身而去。商暴说:“大祭司,怎么不派我去?”大祭司说:“不用急,你要养精蓄锐。”

    大祭司说:“因为你的对手是魔尊命鬼。”商暴说:“由我来战魔尊命鬼?”大祭司老谋深算,原来早已安排每个手下的对手,不过商暴的魔功虽然厉害,但凭什么可以对付得了魔尊命鬼?

    魔尊命鬼全不理会部下的伤败生死,只管欣赏这场难得的激烈拼斗。魔尊命鬼说:“杰杰,好,很精彩,还有更刺激的吗?”毒帥重膝猛撞,陈浩然臂骨立断,两败俱残。魔髓经狂逼入陈浩然臂内,烂肉裂骨。陈浩然心想:呼,手臂如万刀剐割。形势凶险,陈浩然豁尽全力还击。

    狠狠一拳,把只攻不守的毒帥轰开。风向心想:陈浩然。轰退毒帥,陈浩然忙以神脉疗伤。虽第一时间接回手挣,但肌骨伤势十分严重。两败俱残,众妖人亦不敢喝彩欢呼。毒帥被轰得金星乱冒,视力亦有点模糊。毒帥心想:可恶,未能将他的手臂撕下来。

    毒帥疯狂运功,虽能回复战斗力,但双耳失聪,左目失明已成事实,无法复原。毒帥使出魔髓经第十层功力。毒帥说:“杀千刀的臭小子,我要食你的肉,啃你的骨。”陈浩然心想:受伤的恶兽更凶猛,更要小心,但左臂仍未回复战斗力。复原很慢,真不争气。毒帥狂怒攻心,率先发动攻势。

    指如密箭,陈浩然单臂勉强力挡。毒帥使出追魂索命。魔尊命鬼心想:毒物的魔髓经已到达第十层,能否赢得过陈浩然?人无双心想:毒帥只攻不守,早晚中招。陈浩然使出电龙锥。人无双果然料事如神,毒帥贪胜不知输。

    毒帥根本不理中招或受伤与否,只管抓紧陈浩然右腿,起脚就锄。陈浩然心想:又想故技重施?陈浩然忙以左腿出击,狠轰毒帥太阳穴。

    虽有魔髓经护体,亦痛入心肺。陈浩然心想:夺目的机会到了。陈浩然使出电鹤刺。倒算毒帥机警,及时护住独目。毒帥反攻一指,盔甲亦爆破,足见劲力之强。

    陈浩然吐血疾退,胸口郁闷窒息。魔髓经侵蚀经脉五脏,更牢牢锁住心房。毒帥说:“去死吧。”陈浩然强忍剧痛,以单臂一腿力拒毒帥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势。

    毒帥除护住仅余的一目外,其他一概不管,拼命进攻,彼此互有中招,血花四溅,也分不出究竟是谁的鲜血。陈浩然心想:长此下去不是办法。陈浩然且战且退,往众妖人靠去。

    陈浩然利用妖人阻挡,不少妖人中指惨死。果然令毒帥的猛烈攻势泄了气。毒帥说:“好狡猾的臭小子。”妖人手下说:“禀库主,有急报。”人无双一看之下,脸色一沉。人无双说:“立即送往星玄宗处。”属下说:“遵命。”陈浩然眼观四周,一切看在眼里。陈浩然心想:肉骨关节复原了六,七成,但未能硬拼。

    毒帥不理妖兵生死,疯狂杀上。陈浩然使出灵动摧岳。陈浩然左臂仍未完全复原,但兵凶战危,不得不拼尽。灵动摧岳一招三式,杀伤力强猛绝伦,但耗力极巨,三式过后迹近虚脱,非到紧急关头陈浩然绝不会妄用。

    左臂劲力未足,陈浩然改以双腿出招,攻击力丝毫不减,猛然重轰毒帥。陈浩然使出摧岳第一击震山腹。

    毒帥遭遇恶帥同一命运,骨骼寸断,尤幸有魔髓经保护,不致离体射出。更要命的一招紧接而来。破目。

    仅余一目亦报销,毒帥惨败而退。毒帥铲地而去,血路惊心。众人说:“毒帥完了。”眼见毒帥惨败,众妖人心下凉了半截。毒帥视力听觉尽失,就算魔髓经能修复伤势,又有何用?毒帥说:“魔尊,救我。”魔尊命鬼哼了一声。

    魔尊命鬼说:“丢人现眼。”命鬼毫不留情,一脚就将毒帥踹得胸膛爆破,骨肉四溅,视部下生死如无物,凉薄不仁,冷酷无情。

    命鬼手段之凶残,众妖人亦看得心胆俱裂。魔尊命鬼说:“陈浩然,你会比他死得更惨。”陈浩然历战无数,也从未生出如现在般的毛骨悚然感觉,风向更是浑身颤抖,惊吓得魂不附体。

第二百零一章 灵神锁龙头

    昆仑上人四人说:“糟,天灾龙想与地灾龙结合。”巨劫将至,昆仑结起手印,腾身于晶镜之上,灵光四射。不是神仙说:“昆仑,天书已收过,你还保住那晶镜干嘛?”昆仑上人说:“晶镜是神物,要锁龙头,必须靠它。”

    昆仑盘坐于晶镜上,口中默念盘古圣咒。地面震动越来越剧烈,地灾龙急欲破土而出。不是神仙说:“这么大,我们如何应付?”昆仑上人说:“你们退开。”盘古圣咒共分三篇,陈浩然所学的只是第一篇灵动昆仑这十多年来为了应付天地合拢,日夜不停修炼,早已到达第三篇境界。

    昆仑上人使出盘古圣咒神动篇。昆仑上人使出元神化象。昆仑将元神投入晶镜当中,再由晶镜投影出巨大神形,恍如一个巨神突然出现。

    昆仑的巨大元神就如一面守护屏障,散发强大灵光,将陨石尽挡无遗。

    巨大的元神直向龙头扑去,紧紧缠着地灾龙的龙头,震动顿时减弱,这就是天书中的第一句,锁龙头。

    昆仑上人说:“我利用晶镜将元神放大,但不知能支持多久。”“你们捉紧时间,快去断龙身,碎龙尾,将地灾龙摧为三截。”三人说:“好。”无极天上一片混沌风火,昆仑以元神锁着地灾龙之首,但地灾龙绝非轻易对付,不断摆动挣扎,企图脱开困锁。三人说:“我们沿着天灾龙的龙身追赶,该可以找到地灾龙的龙尾。”

    巨子说:“事不宜迟。”巨子撮唇发哨。一度金光闻声而至。来的正是昆仑喂养的金鹰,数年间已长大十倍,三人争取时间,立即跳上金鹰背上。巨子说:“你主人有大事要干,快带我们沿龙身而去。”

    金鹰通灵,立时以最快速度破空飞去。无极天上,就剩下昆仑一人独力制锁龙头,支撑大局。巨子说:“前面有光。”三人顺着天灾龙的龙身飞出老远,隐见前面山峰有亮光透出。巨子说:“飞了这么久仍不见龙尾,天灾龙与地灾龙实在大得吓人。”

    天山上一个湖泊。泛出阵阵热气。亮光便是由此透出。天池。巨子说:“你们看。”池水翻涌如沸,形成一个旋窝,急剧转动,一股热力自旋窝中央不住冒出。

    旋窝越转越快。除了热气之外。更隐隐泛出一股紫蓝之色。不是神仙说:“该是地灾龙的龙胆。我们找到龙身了。”巨子说:“那是什么?”邹衍说:“找到了。”

    易中天说:“我们且先调理伤势,待大军到来再作行动。”降龙说:“说得也是。”降龙虽然好胜,亦不愿只身冒险。金行者说:“我们以五行乾坤阵一起调理伤势。”

    易中天说:“公子爷。此五行乾坤阵能借五行玄器生克之理,激生感应共鸣,助我们调顺经脉,大大增强疗伤功效。”“公子爷什么也不用做,只管专心运功调息即可。”降龙心想:好神奇的阵法,阴阳家果然不简单。众行者静心调理,元气内劲快速恢复。四行者出发之前,邹衍曾耳提面命,详加叮嘱。

    邹衍说:“为师依阴阳易经起卦,得天命感召,指今次行动须随机应变,以你们的实力,即使会合了第五行者,直捣龙魂秘殿是可以,但要消灭魔尊命鬼,却是万万不能。”金行者说:“这岂非白费心机?”邹衍说:“翻天巨涌,皆因滴水成流,天机安排,自是非人可以预计。”“你们不要以力小而不为,只管尽力去做,成败得失一切都应天命,为师也要阻止天地合拢而远赴昆仑,虽然也知未必可为,仍会克尽己力,两者同是大劫大变,同时而行,或者冥冥中早有安排。”众行者说:“弟子知道。”想到邹衍的说话,金行者虽然未能理解,但也只好依命而行。

    易中天说:“天上乌云翻涌不息,事不寻常。”降龙说:“啊,行军声越来越近。”降龙说:“父帥的大军到了。”

    项争虽损折了数千兵马,但整顿过后,仍然军容巨大,二万余兵马随着战鼓声闯进,蹄声铿锵,足以震动整个灭绝魔林。

    大军化零为整,集合力量,誓要将灭绝魔林夷为平地。易中天说:“项将军。”降龙说:“父帥。”项争说:“好,难得大家都没事,更捣破了妖人第二阵。”魔草虽枯萎,仍有少量毒气散出。项争说:“传令下去,砍掉杂草,为大军开路。”手下说:“是。”

    不消片刻,兵众已将魔草除掉,开出一条广阔大道来。项争说:“全军前进。”二万余兵马军容整齐,浩浩荡荡前进,直捣灭绝魔林最后一阵。越过魔草林,大军来到一处峡谷。项争说:“这是什么家伙?”

    只见峡谷内是数不清的奇形怪像,或兽头人身,或妖相魔躯,部分更大得吓人,四处布满铁链,说不出的诡异,这正是灭绝魔林二魔地中最厉害的雷妄大阵。

    经无字说:“你们虽然侥幸闯过魔草林,别想能再过这一关。”“全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只见一人出现,是三玄之一星玄宗。星玄宗说:“竟要劳动本座出来,可知本座有更重要的大事去办。”“你这垃圾连二魔地也守不住,还敢夸夸其谈。”

    魔尊命鬼说:“丢人现眼。”强如陈浩然亦赫然而退,风向更吓得颓然跪倒。魔尊命鬼说:“陈浩然,你会比他死得更惨。”陈浩然说:“风向。”“你怎么了?”风向说:“他太可怕了。”陈浩然说:“不要紧,就算怎样可怕始终也是个人罢了。”在陈浩然怀内,风向感到一股说不出的安全感,心也踏实下来。

    魔尊命鬼说:“杰杰。你们知道何谓惨痛恶绝,生不如死,比在十八层地狱饱受煎熬更苦痛万倍的滋味吗?”陈浩然说:“一人做事一人当,我陈浩然一个来砍。”魔尊命鬼说:“嘿,你快要变成一条烂臭死尸,能砍什么?”

    陈浩然说:“哼,你想捡便宜就下手吧。”魔尊命鬼说:“嘿,本尊最喜欢捡便宜,你最好自尽,省得本尊动手。”人无双心想:嘿。想对魔尊用激将法。门都没有。魔尊命鬼说:“不过让你们这么快死,又好像便宜了你们。”风向说:“陈浩然,无论上天堂或下地狱,能跟你一起我已经很满足了。”风向说:“希望来世能再续情缘。”风向情真意切。露出深情无比的眼神。

    看着风向的眼神。命鬼霎那间犹如触电。魔尊命鬼心想:啊。这种眼神,跟她一模一样。命鬼闭上双目,戾气全消。陈浩然心想:奇怪。本来杀气腾腾,一下子变得踌躇万分。命鬼的杀气消散,判若两人,陈浩然大惑不解。人无双心想:魔尊定是想起了他那段刻骨铭心的恋情。血奴才心想:这怪物定是想起我们的娘娘了,想不到他也是个情种。

    陈浩然搂着风向缓缓后退,鱼伺机而逃。命鬼突然间双目怒睁,凶光四射,一股莫可言状的力量笼罩着陈浩然与风向。陈浩然说:“风向,快退开,我对付他。”

    一阵怪声传来,发自命鬼的肚内,这头恶魔竟在这个时候饿了。人无双说:“快去准备酒肉。”手下说:“遵命。”魔尊命鬼说:“他奶奶的,偏在这个时候肚子打鼓。”命鬼回归宝座,妖兵已忙不迭送上烤肉美酒。事出突然,陈浩然与风向亦为之谛笑皆非。人无双心想:魔尊体形庞大,每个时辰也要饱餐一顿。金无缺心想:一吃就差不多半个时辰,算这二人走运,能多活一会。

    魔尊命鬼说:“嗯,今日的烤羊真美味,好吧,也给他们饭菜,让他们做对饱鬼。”妖兵忙为陈浩然二人奉上酒菜。陈浩然说:“认识你以来也未试过同台共膳。”风向说:“这是个好机会。”虽然面对死亡,但二人亦极为珍惜这个难得的机会。命鬼行事乖戾,无从捉摸,众人早就习以为常。血奴才心想:这怪物喜怒无常,真捉摸不透。陈浩然与风向深情对望,早已置生死于度外。风向说:“这是我们的合卺酒。”陈浩然说:“干了。”

    人无双说:“禀告魔尊,刚才。”魔尊命鬼说:“你搞定就好,少来烦我。”人无双说:“是,属下已着金无缺去部署。”风向说:“这是我吃过最美味的酒菜。”陈浩然默默在看,只觉风向说不出的妩媚动人。风向说:“唏,你一边吃一边笑,在想什么?”陈浩然说:“没想到你连吃东西也这样好看。”风向说:“口甜舌滑,坏蛋。”两人竟完全放开怀抱享受这刻的美好时光,不理生命正在一分一秒倒数。

    其实陈浩然一直在暗中调理伤势,令左臂回复战斗力。陈浩然心想:要珍惜时间,未到最后一刻也有机会。风向反正已置生死于度外,看着陈浩然的俊脸已经无比满足。魔尊命鬼说:“嘘,真痛快。”人无双心想:魔尊已吃饱,猫耍耗子的游戏该开始了。一股强烈无比的杀气,猛然袭向陈浩然。魔尊命鬼说:“本尊心情好,给你一个机会,只要捱得了三招,本尊保证毫发无损放走风向。”

    魔尊命鬼说:“若能捱得过五招,连你也一并放了,不过,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杰杰。”陈浩然心想:要拿我消遣玩耍,这正是一线生机。要玩游戏,当然要给陈浩然机会,从而榨尽他一点一滴的精力与斗志,获得更大的满足感。

    不是神仙,邹衍与巨子乘坐金鹰追赶,终于发现龙身所在。巨子说:“是龙胆穴,这么大的湖,我们如何镇得住?”不是神仙说:“这就要看我们的功力了。”不是神仙使出大善若水。大善若水神功能操控天下无形之物,功力之玄,莫可言喻,不是神仙真力到处,纳雾为霜,凝水成冰。

    天灾龙徐徐下降,地灾龙蠢蠢欲动,大有结合为一之势。巨子说:“天地快要合拢了。”邹衍说:“万万不可。”邹衍使出五行禁令。邹衍暴喝中掷出五枚令牌,分以金。木,水晶,玄铁,玉石雕成,各自散发出一股强大力量,透出的气象,与五行者所用的玄器如出一辙。

    原来当年邹衍建立阴阳家后,久久未能寻回师兄,于是便回到阴阳老祖身边禀报。其时老祖寿元快尽,于是将珍存百年的五大元素交于邹衍。命其铸炼五个禁令。邹衍用尽心力将五大元素的兵魄铸成禁令。见留下的兵体也是世间罕有的奇珍,遂铸成五大玄器分赠弟子。邹衍运掌布阵,五令定于湖上,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力量越转越大。开始形成一张巨网。与不是神仙合力镇压龙胆。两人使出乾坤逆转五行挪移阵。不是神仙说:“师弟,你的五行大阵确是威力惊人。”邹衍说:“这都是因为师尊留下的五行禁令,不过纵然豁尽全力。也只能维持如此。”

    邹衍说:“师兄,要断龙身,先要破龙胆,我们快想办法。”不是神仙说:“那龙尾怎么办,不将龙尾击碎,最终也是阻不了天地合拢前功尽废。”巨子说:“两位前辈,你们既然无法抽身,碎龙尾的责任就交给我吧。”不是神仙说:“你武功虽高,但非神道高人,单靠人力不可能镇压得了的。”巨子说:“事到如今已无别法,前辈就告诉我龙尾所在吧,我立即赶去。”邹衍说:“师兄,形势危急,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就交给他吧。”“龙胆生于龙身第三节,依估计龙尾是向东八百里,快火速赶去。”巨子说:“好。”不是神仙说:“快去。”

    不是神仙说:“我们解决龙胆后再来助你。”不是神仙使出大善若水大定若乱。

    不是神仙击出十成功力,仍无法摧破龙胆,反被震退。不是神仙心想:地灾龙果然厉害,纵是神力亦不容易将它摧毁。不是神仙心想:何况我这个不是神仙,唉。以不是神仙的道行亦摧破不了龙胆,何况巨子这凡躯肉身?纵然找到龙尾,又如何能将之击碎?

    楚国大军深入雷妄大阵,只觉说不出的阴森诡异,项争的护卫亲兵急忙上前拱卫。易中天说:“将军,还是由我们师兄弟先试阵吧。”项争说:“不,你们还是趁机调息,养精蓄锐。”“我就以二千铁甲兵来闯阵。”

    楚军说:“冲。”项争的铁甲兵俱是千中选一的精英,闯进雷妄阵中,队形井然,果是训练有素。楚军说:“禀将军,一切并无异样。”经无字说:“嘿。”星玄宗说:“送死的来了。”

    星玄宗说:“起阵。”星玄宗口中念念有词,发动阵势,坛上的骨塔骤起异动,天上亦生和应,立时风云变色。

    骨塔徐徐转动,相互摩擦,激生出电流。另一边山头上的经无字,功力远不及星玄宗,要发动雷妄大阵,只能集合众人之力。易中天遥见风云翻涌,大异寻常,心知不妙。坛上的骨塔不住转动,电流越来越猛烈。

    易中天说:“不好。”楚军说:“发生什么事?”“大大不妥。”骨塔储电已足,沿着连接祭坛的铁链击下,强光大盛。易中天啊了一声。

    易中天说:“撤。”楚军说:“什么事?”铁甲兵仍未意识到什么一回事,电流已传到阵中最大的两尊魔像之上。阵中布满铁链,加上地面积水,一旦通电,众铁甲兵根本没机会逃。

    血肉之躯又岂能抵受强烈电流贯体,但听惨呼声此起彼落,二千铁甲兵与战马,转眼间化成焦灰,无一幸免。项争说:“可怒也,又损我二千兵马。”经无字说:“嘿,看你们如何过这一关。”星玄宗心想:刚才示警的那人不但警觉性高,观察力亦强,莫要被此人看出阵中破绽。

    易中天说:“铁链。”易中天心思慎密,果然瞬间已看出关键所在。易中天说:“砍断铁链,绝不能让他们发动第二次攻击。”金行者说:“快。”易中天轻功高超,飞身绝崖之上,如履平地。易中天使出浑天绫。

    五行者同时出手,各以手中玄器砍断阵中铁链。经无字啊了一声。星玄宗心想:好家伙,果然被他看穿关键所在。五行者功力高强。身法快捷,不消一刻,已将雷妄阵中所有铁链砍断,无一遗漏。

    易中天身为军师,未能及早破阵,害兵将枉死,内心难免激动自责。易中天说:“妖人还有什么本事,一并使出来吧。”降龙心想:幸好刚才没冲动,否则岂能幸免。好个易中天,这么快便破了此阵。星玄宗心想:此人不简单。倒不可小看了他。项争久经战阵。见惯生死虽然损折不少,仍然保持冷静,待彻底破阵再作行动。

    项争说:“全军冲杀,给我扫平妖穴。”“踏平这鬼地方。”军兵说:“是。”

    命鬼乃奴隶出身。孩童时便被派往喂养狗只。能偷吃狗粮已算不错。之后因奴隶主去世。更被逼陪葬,幸得墨家巨子相救,才保住性命。但幼时的不幸经历,已令命鬼养成乖戾凉薄的性格。之后一次机遇,在一古尸体身上发现魔骨经,命鬼吃尸肉,练魔功,独自斩杀千人,功力大进。命鬼渐入歪路,变本加厉,滥杀无辜,甚至连妇孺亦不放过。巨子知道后严加训斥,并降其职级,命鬼心心不忿。

    命鬼暗中苦练,凭着过人天赋与吃过古尸肉后的帮助,竟能达致魔骨经第三十六层的境界。命鬼陷于苦思,巨子终忍无可忍,两人大战一场,竟斗得不分上下。数年后,命鬼练至魔髓经第五层境界,再战巨子,却拼个两败俱伤。其后命鬼再加苦练,机缘下更寻得龙魂秘殿,建立魔道,广收天下邪恶之徒,雄霸一方。而命鬼最希望的,就是终有一日亲手杀败巨子,吞并墨家,成为墨家第一人。

    命鬼来势汹汹,陈浩然立时冲上迎击。陈浩然使出灵空震碎。魔尊命鬼说:“看你是后辈,本尊就让你一让。”陈浩然连出四拳,劲雄力猛,但命鬼好整以暇,全身急旋。

    虽然击在命鬼身上,但在旋势带动之下,陈浩然的拳劲竟被卸走,徒劳无功。陈浩然心想:如中败絮破革,全不收效。一击无功,陈浩然弃拳出指。魔尊命鬼说:“嘿,这才像样,有点瘙痒的感觉。”指力比拳劲集中,但仍然奈命鬼不何,又被命鬼以巧妙绝伦的旋劲卸走。

    陈浩然突然加强劲力,闪电出招。陈浩然使出电鹤刺。虽然速度与劲力暴增一倍,且命中命鬼要害,但命鬼从容不逼,随便一脚就踢中陈浩然。第一招过后,命鬼丝毫无损,轻轻松松落下地来。陈浩然如中巨锤,猛然飞退。

    命鬼鼻中淌出粘液,却非鲜血,只是鼻涕。魔尊命鬼说:“嘿,力道不错,感觉蛮好。”陈浩然狼狈下地,妖人纷纷闪避。陈浩然心想:好痛,肠脏也像要被他踢爆。人无双心想:第一招已如此狼狈,怎捱得了五招。血奴才心想:魔尊命鬼的武功绝世罕见,能否及得上我们封神峡的封神大帝?陈浩然催运青史内功调息,加上所穿的战甲亦有卸劲功效,只痛不伤。魔尊命鬼心想:我这一脚连大象亦可踢死,小子还可运功镇痛。魔尊命鬼说:“陈浩然,你不用神脉,捱不过第二招的。”

    陈浩然心想:好歹也要捱过三招,魔尊命鬼虽是妖邪,以他的身份断不会食言。只要能保住风向与她腹中骨肉,我虽死无憾矣。陈浩然说:“要我运用神脉,拿真功夫出来吧。”陈浩然运起青史内功第二层功力,地面亦为之震动,妖人退避三舍。魔尊命鬼说:“嘿,第二招,本尊再不会让你了。”陈浩然心想:没想到他体形笨拙,速度竟快如鬼魅。

    魔尊命鬼使出魔骨经第三十六层。命鬼运起魔骨经顶级功力,魔气四散,犹如三十六土煞隐藏其中。陈浩然心想:同是魔骨经,命鬼的气势竟然比毒帥强这么多。陈浩然发力一跃,向后疾退。魔尊命鬼说:“胆怯吗,退缩只有死得更快更难看,杰杰。”

    命鬼出爪攻击,陈浩然及时避过。魔尊命鬼说:“一招七式,看你避得了多少爪。”命鬼出爪再攻,陈浩然仅仅避过,险象环生。风向心想:陈浩然是保留力量,希望捱过第三招。第三爪,终于抓上陈浩然背门,尤幸有战甲保护。

    魔尊命鬼嘿了一声。爪劲强猛,扫得陈浩然失形打转。第四爪,中了虚影。陈浩然已及时沉身,头下脚上。发力一撑,险险避过第五爪,命鬼爪劲再强,亦只能击破地面。

    陈浩然借一撑之力,炮弹般扑向众妖人。魔尊命鬼说:“哪里逃。”陈浩然抓起妖人就向后掷出,以此作为人盾。命鬼的爪劲阴邪厉烈,妖人顿被震得肢离破碎。

    魔尊命鬼使出第六爪,第七爪。爪势一发不可收拾,但见血肉横飞,妖人相继被分尸惨死。命鬼第二招的气势终于用尽,地上已横七竖八堆满妖人的尸体,血流成河。

    魔尊命鬼说:“哼,狡猾。”陈浩然说:“这是战略。”人无双心想:了不起,竟能丝毫无损捱过第二招。血奴才心想:这小子这么年轻便有如此计谋。风向心想:力未能敌,改以智取,看来我们有点希望了。魔尊命鬼使出魔髓经第五层。魔尊命鬼说:“第三招,把你碎尸万段。”命鬼猛然将功力大幅提升,三十六只更邪恶凶猛的地魔形相暴现,显然动真火了。

第二百零二章 神脉,超奇妙的灵受

    四大神明同心同德,力阻天地合拢,巨子负责击碎地灾龙尾。巨子乘着金鹰翱翔,越过连串山脉地脊。邹衍说:“龙胆生于龙身第三节,依估计龙尾是向东八百里,快火速赶去。”巨子心想:前面是鲁国的地方,墨地之内应有墨家弟子。春秋时期,墨家弟子为了救急扶危,平乱止战,因而遍布列国,特别是些国力不济的小国,往往有赖墨家弟子的智勇奇谋来跟强国周旋。鲁国是孔子的出生地,却是一个军力薄弱的小国。信阳城。

    巨子即取出墨家特制的狼烟竹筒。狼烟是以狼粪为燃料,又熏又浓,风吹不散,古代周幽王所设的烽火台便是燃点狼烟作为警号。巨子使劲一掷,烟筒在半空中被内力爆开,形成独一无二的信号,远在百里亦能清楚看见。墨家弟子看见了。齐齐出来说:“巨子下山了。”“恭迎巨子。”巨子说:“童天可在?”当日墨心通离开无极峰时,早已料到巨子若然下山,必有急事,遂派遣了不少墨家弟子于附近接应。

    童天说:“弟子在。”巨子说:“放天鹰传我号令,一路东去八百里,凡我弟子者皆具十全装备以作支援,另传墨武,墨智,扁鹊及五鼎以上弟子沿途会合,不得有误。”墨家弟子说:“啊,怎么突然地震?”巨子说:“这不是地震,是地灾龙在作动。”山摇地动间,地面崩裂,大量火焰纫夹邪气直冲半空。

    地灾龙蠢蠢欲动。急欲破地而出。巨子说:“可恶,龙胆龙身被镇压着,还想张牙舞爪,与天灾龙会合。”巨子使出九鼎入三坛,金坛聚风雷。为阻天地合拢,巨子运聚最高功力,豁尽一击。

    墨家一元九鼎以内力刚猛见称,巨子全力一击,非同小可,大幅楼墙坍塌。如山般压向裂开的地缝。童天心想:好厉害。裂缝被封。总算勉强将地灾龙镇住。只可惜,另一边又传来剧烈震动。

    巨子使出金坛聚风雷。地灾龙不住挣扎,巨子再以十成功力轰向另一边城墙,将裂缝封住。连用两击。巨子已损耗两成功力。

    巨子说:“墨家弟子听令。天地有变。地灾将会不断,万民如堕水火,你们必须救急扶危。协助方圆百里的人民疏散。”童天说:“巨子,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巨子说:“现在无暇细说,照我的话去做就是。”巨子心想:我已飞出一百里外。还差七百里。啊,七百里外,那不正是龙魂秘殿所在。天意安排,地灾龙尾就在魔道总坛,巨子与魔尊命鬼,无可避免遇上,要碎龙尾,又比想象中凶险困难得多。

    易中天破去雷妄大阵,楚国大军深入峡谷,眼前有一条河道阻隔。易中天说:“将军,我们该当如何?”项争说:“搭桥过河。”大军攻城掠地,每遇护城河阻隔,楚军早有准备,要搭桥过河绝非难事。星玄宗哼了一声。

    大军越过河道,眼前豁然开朗,已无铁链或古怪巨像,亦看不出有任何伏兵。但这并不代表已经安全脱险。星玄宗再次起阵,骨塔徐徐移动。另一面的经无字亦作出配合,与妖兵发动阵法。

    这次再非借祭坛引动天电,而是要将早已注满强烈电流的骨塔。星玄宗说:“解体。”骨塔爆成无数碎片,漫天洒下,所储存的电流亦全数释放出来。

    盈千累万的骨头迎头罩下,释出的电流比刚才更猛烈恐怖,遮天蔽日,犹如半空洒下一场电雨。大军置身其中,根本无路可逃。

    更要命的是,电流击到地上,数万条凶猛的异种电鳗破土而出,数量之多,教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雷妄大阵,雷,是指天雷,妄,乃不可测之乱数,适才易中天只是破了半阵,大军能否安然脱险,仍是言之尚早。

    电鳗吸收电流后,变得更为凶猛,杀伤力更惊人。就只有降龙等少数高手有足够能力自保,但也腾不出手来援助别人。星玄宗说:“还未足够。”星玄宗发啸一声。

    电鳗听得星玄宗的啸声,显得更加疯狂,攻击性更强。惨呼声震天撼地,转眼间大军已死伤无数。降龙说:“妈的,本少爷怕你吗?”降龙怒然一击,火云令发出尖声,竟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电鳗全身一震,脑袋爆破,就此惨死。易中天说:“它们对声音极为敏感,小小啸声已令它们变得更疯狂,音波正是这些怪物的克星。”降龙闻言立即强力拍击双令,电鳗果然无法抵挡,被震得爆头而死。

    金行者说:“这就易办。”金行者使出金钟铉。土行者使出土动权。金,土两行者的玄器所发出的音波更猛烈,电鳗纷纷暴毙,兵卒们虽然难受,却无损生命。

    三行者三面拍击玄器,音波远远传送开去,电鳗遇之即毙,转眼间死光死绝。

    经无字说:“怎会这样。”星玄宗说:“可恶。”连破三阵,楚军终可深入龙魂秘殿腹地,直捣妖穴,与魔道来一场最后的生死对决。

    魔尊命鬼说:“第三招,把你碎尸万段。”魔尊命鬼心想:若被他捱过第三招,这个如花似玉的风向便要送走。不但叫手下失望,更损我威严,此事万万不可。一人心想:这里除了人无双外我级数最高,那老鬼已不能人道。风向必然赐给我享用,呵呵。经刚才一役,众妖兵心胆俱裂,退避三舍,不少更想就此逃出殿外。为保住风向与腹中块肉,陈浩然运聚神脉力量结合青史内力,只要能捱过第三招已心满意足。魔尊命鬼说:“嘿,这才像样点。”销魂心想:奇怪,怎么我内心希望陈浩然能过关?销魂亦是女儿家,也不忍见如此一对爱侣生离死别。

    人无双心想:从未见过魔尊大显身手。这次真有眼福了。众妖兵心想:大开眼界,可以看到魔尊有多厉害。血奴才心想:世上罕有之战呀。为有好戏可看,不少人竟同样希望陈浩然能捱过第三招。风向既紧张又担心,心情复杂无比。陈浩然回望风向,给与她一个充满信心的眼神与微笑。陈浩然心意已决,即使牺牲自己亦在所不惜,神脉力量经百汇至涌泉,在九大要穴循环不息流转,全身力量充盈,不吐不快。

    魔尊命鬼心想:好。这次就用苦拳的苦苦相逼。总共二十一拳,一定能打爆这小子。陈浩然心想:相信只有双目和双耳能够伤他。陈浩然抢攻,直取命鬼面门。命鬼举拳迎击,只是虚招。更快一指已攻向命鬼左耳。

    可惜仍是快不过命鬼。陈浩然借势一闪。窜向命鬼空档。陈浩然使出电龙锥。这一击灌注了神脉和青史内功。杀伤力极为惊人。竟能令命鬼两节脊骨断裂。

    命鬼闪电还击,但脊伤令动作稍慢,陈浩然早已闪开。同一时间。耳边生风。命鬼一仰头,只中太阳穴。一交手已落下风,命鬼怒不可遏。魔尊命鬼使出苦苦相逼。六拳出击。

    陈浩然心想:啊,这不是墨泰山的苦拳?正好我有经验,知道应付之法。陈浩然双掌翻飞,尽数截下来拳。陈浩然心想:啊,竟然比墨泰山的拳劲强出数倍,震得我双掌麻痹。魔尊命鬼使出五拳出击。陈浩然强挡硬接,截下四拳。

    第五拳无论如何也挡不了,直中胸口。拳力雄猛惊人,陈浩然五内剧痛,向后疾退。命鬼再接再厉,又来四拳。

    陈浩然心知更强猛的攻势紧接而至,运聚更高功力。陈浩然使出灵动摧岳。陈浩然手脚并用,总算截下这四拳,勉强招架得住。

    魔尊命鬼再来三拳。陈浩然已施尽浑身解数,再无能力抵挡,脸颊,心坎,腹部应声中拳。陈浩然如狂飞退,撞得高台亦爆破。魔尊命鬼说:“还有三拳,毙了你这小子。”

    陈浩然将内力注入坚壁之内,激起如簧乱石,炮弹般射向命鬼。命鬼挥动双拳迎击,震碎乱石,但这两拳的劲力亦为之耗尽。魔尊命鬼说:“最后一拳,打爆你的狗头。”

    明知这一拳攻向头颅,陈浩然亦无法闪避,只能抬起双臂勉强抵挡。但命鬼的拳劲又岂能挡驾得了,陈浩然双臂遭震开,百会穴狠狠中拳,同时间,护体神脉的灵光爆射。

    击倒陈浩然,命鬼飘身回归宝座。魔尊命鬼说:“哈哈,总算打得痛快,哈。”手下心想:哈哈,可以享用国色天香的美人了。好啊,魔尊为帥爷报仇了。人无双心想:啊,有点不对劲。风向说:“陈浩然。”陈浩然头颅陷入地内,流血不止,动也不动。风向说:“你怎样了?”

    陈浩然说:“捱三招,没什么大不了啊。”风向说:“陈浩然,吓死我了。”陈浩然说:“魔尊,守诺言。”魔尊命鬼说:“放风向。”命鬼除脊骨断裂外,其实最后一拳亦吃了哑亏,遭神脉力量震得右臂骨裂,正以魔髓经治疗修复,三招已过,风向得保无恙,但陈浩然如要离开,必须捱过五招,这,有可能吗?

    巨子心想:云姬呀云姬,我挚爱的云姬,待我解决了天地合拢,便去把坏了我们美好良缘的命鬼碎尸万段。巨子飞翔中想到将与命鬼碰头,心中思潮起伏,想起了一个女人,他毕生最爱,美绝人寰的一个女人。

    霎时间,巨子心痛如绞,犹若千刀万剐。想到痛处,巨子眼泛泪光,料不到英雄盖世的墨家领导,亦有铁汉柔情一面。十多年前,墨家时常救助一些国力疲弱的小国,一次,巨子与命鬼带同千余弟子助东梁国抵抗外侮。顺利击退入侵,东梁侯万分感激,与女儿亲自答谢。巨子与命鬼一见之下,为之目瞪口呆。

    原来东梁侯之独生女云姬生得天香国色,貌可倾城。云姬说:“多谢巨子大侠仗义相助,云姬无以为报,愿以身相许。”巨子说:“墨家做事向来不问报酬,何况是以感情作报答。此事万万不可。”魔尊命鬼心想:哼,你不要报酬我却想要啊。云姬说:“云姬久仰巨子大侠乃盖世英雄,若不答允,云姬只好终身不嫁,孤独一生。”东梁民风坦率,加上云姬美艳真诚,巨子亦为之倾心,无法拒绝。魔尊命鬼心想:哼,此战我也出力不少,为何好处都归巨子师兄?真不公道。云姬遂随巨子返回墨地。命鬼对云姬已是神魂颠倒。内心愤愤不平。极为妒忌。

    当时巨子已是墨家第一武者,乃下任巨子不二之选,英雄配美人,立时成为墨地的佳话。人人争相祝贺。唯一不高兴的。当然就是魔尊命鬼了。虽已订下婚约,巨子责任所在,仍不时要在诸国奔波。命鬼常托辞留在墨地。为讨好云姬。常借故送赠珍贵礼物。费尽百般心思,只为讨云姬欢心。时间渐久,云姬对命鬼好感日增。

    命鬼本性机灵,善解人意,刻意讨好下,常令云姬乐不可支。一年过后,云姬亦不知不觉投向命鬼怀抱。一次,巨子提前返回墨地,并偕来小礼物,欲给云姬意外惊喜。岂料,惊的只是他自己。巨子说:“师弟,你干的好事。”男人所争的,不外权势女人,二人大打出手,命鬼已修炼魔骨经,与巨子斗得不分上下。

    手下说:“不要再打了,云姬她服毒自尽。”云姬愧对二人,当二人赶到时,已经香消玉殒。两人当然悲痛欲绝。命鬼自此反出墨家,建立魔道,自称魔尊命鬼,广收天下邪恶之徒,誓与巨子争一日之长短。数年之后,二人再次大战,拼个两败俱伤。命鬼为何变得如此肥胖,那是别有原因。巨子成为领袖后,决意收拾命鬼,苦练一元九鼎最高功力,后得昆仑之助,终于大功告成。

    挚爱。云姬乃巨子一生挚爱,不时回想其一笔一笑,此事成为巨子十多年来的心结。至恨。而命鬼罔顾同门之谊,勾引云姬,终害其惨死,成为巨子一生中最痛恨的人。巨子神功大成,本欲找命鬼雪恨,谁知却碰上天地合拢,为解苍生浩劫,当然义不容辞。巨子心想:命鬼,解决天地合拢后,便是你的死期。金鹰飞行急速,不多久已接近七百里外,遥见前面火山爆发,天上乌云化作数条墨色恶龙,正吸取当中纫。

    炽热火红的纫,不住向天喷射,当中更夹杂万千怪异的邪气。细看之下,纫中竟隐藏着无数的邪灵魔相。巨子心想:这火山口比起城墙的裂缝大上何止百倍。要碎龙尾,莫非这就是龙尾所在?但以我一人之力,如何能将之掩盖?

    星玄宗说:“哼,好家伙。”“以为这就能过关吗?”星玄宗飞身祭台之上,拳如雨下,发出有如擂鼓之音。星玄宗功力深厚,鼓声直达天际,引动天雷和应。

    强大的鼓声传遍四周,三行者的玄器之音竟被中和,再也发挥不出应有效果。仍有未死的电鳗从泥中窜出,而且比之前更狰狞凶猛。与此同时,大祭司四大弟子赶到。星玄宗说:“什么人?”血邪道说:“动手。”

    星玄宗说:“不知好歹。”血邪道与星玄宗双拳交拼,立时变得与星玄宗一模一样。血邪道使出幽空无相。

    星玄宗说:“邪术。”血邪道被逼退,铁玄神与幽空无我双双攻到。星玄宗以一敌二,仍然游刃有余。阴灵女趁机抢上,星玄宗不虞有此,脑海一阵刺痛,已被侵入。

    阴灵女侵入星玄宗的思维,乍见阴森可怖的龙魂寵,顿被浓烈邪气所摄。阴灵女心想:这是什么地方?星玄宗说:“何等妖孽,竟敢犯我。”星玄宗何等修为,神魂稍定,马上在脑海幻出铜墙铁壁,把阴灵女的阴神逼出。星玄宗说:“给我滚。”阴灵女心想:老鬼好深厚的修为,竟然可以把我逼出。

    星玄宗啊了一声。星玄宗遭四大弟子围攻,无暇击鼓,天际回复平静。三行者把握机会,再次发动玄器之音,终于将仅余的电鳗悉数灭绝。铁玄神使出玄铁地狱第一关。刀山崩解。铁玄神仗着一身坚硬邪劲,猛向星玄宗攻去。

    星玄宗说:“臭猪果然有些道行。”铁玄神心想:天,竟连半分也斩不入。星玄宗使出北斗无生击第一斗。星月无华。铁玄神使出玄铁地狱第五关铁力戳骨。铁玄神心知星玄宗功力深不可测。连忙提升功力。

    铁玄神来势汹汹,星玄宗亦要变招抵御。星玄宗使出北斗无生击第二斗天旋倒逆。星玄宗说:“臭猪,你的死期到了。”星玄宗的北斗无生击暗合乾坤两仪变化,既可力拼,又可卸劲,第二招交锋,铁玄神已被牵制。幽空无我使出幽空不动印。

    幽空无我的魔功源自大祭司的幽空魔罗,星玄宗感到手脚都被魔物所缠,一时间动弹不得。血邪道哪会错过这大好机会,趁势攻击。血邪道使出血魂噬。星玄宗说:“可恶。敢偷我的神功。”星玄宗感到一身内力瞬间外泄。只见血邪道双臂经脉不住扩张,竟是将星玄宗的内力转移到自己身上。

    星玄宗正欲发难,猛觉全身一寒。阴灵女使出阴灵索勾魂索命。阴灵女吐出蛛丝一样的寒劲,竟可透体索缠着星玄宗的元神。星玄宗被四大弟子前后夹攻。外有幽空无我的魔物锁体。内有阴灵女的寒劲封制元神。即使百年修为,一时间也无法脱困。

    魔尊命鬼说:“放风向。”命鬼以魔髓经治疗,竟发觉遗留体内的神脉对疗伤大有帮助。魔尊命鬼心想:伤处竟有一丝丝的异能。感觉好奇妙,说不出的舒服,莫非这就是神脉力量?想不到陈浩然的神脉竟有如此奇妙功效,当真管用。风向说:“陈浩然,你怎样了。”陈浩然说:“这肥鬼,是我所遇最厉害的一个对手。”风向性格坚毅,鲜有落泪,但见陈浩然伤重如此,亦再无法忍耐。陈浩然说:“风向,我已无能为力了,乘着他还未反口,快离开吧。”风向说:“傻瓜,若丢下你的便不是风向了。”陈浩然说:“唉,你真不听话。”

    陈浩然见风向的坚定眼神,已知她不会独自偷生,必须再次振作,捱过余下两招。突然间,陈浩然竟觉风向体内传来一股熟悉之极的力量,与本身的神脉互生和应,两情相悦,力量以倍数提升。陈浩然心想:啊,她体内怎会也有神脉的力量?陈浩然哪想到这就是他种在风向体内的神胎所致,不单体力迅速回复,伤势亦急速好转。人无双心想:明明见他已离死不远,怎会恢复得这么快。销魂心想:难道这就是爱情的力量?手下心想:可恶,看来又没机会享受风向了。血奴才心想:奇怪,为何三招过后命鬼便停下手来?陈浩然与风向相亲相拥,旁若无人。

    这是由于爱意与神胎的激发,可说是结合了神脉和爱情的力量。魔尊命鬼心想:这种神脉力量太奇妙了。陈浩然岂非就是一颗活的仙药?得神脉之助,命鬼复原速度比起遭三玄击伤时快捷得多。魔尊命鬼心想:这小子杀不得,将他打成残废,他的神脉力量才可以永远为我所用。走运,看来很快便可达到魔髓经三十六层大圆满之境,天下无敌了。

    魔尊命鬼说:“狗男女,死到临头还在卿卿我我。”命鬼一踹之下,地面崩裂,二人亦被震飞。神胎力量与本身神脉结合,在九大要穴不住流转,越储越厚,陈浩然神元气足,战力大增。一个邪气逼人,一个神气活现,各自提聚功力准备再战。

    魔尊命鬼使出魔髓经第十层。命鬼再将功力提高,妖气纵横,魔劲四射。陈浩然使出青史内功,陈浩然亦运聚青史内功第二层功力,蓄势待发。

    陈浩然使出灵动摧岳第二击。魔尊命鬼说:“要硬拼吗,正合我意。”“茅厕点灯,找死。”拳掌相碰,陈浩然立即发动摧岳第二击的强猛旋劲。

    陈浩然使出碎山峰。陈浩然曾以此击大败恶帥,但命鬼又岂能与之相提并论,两人拼得难分难解,护甲爆碎,一时间竟分不出高下。魔尊命鬼说:“小子,硬拼后无力出招了吧。”命鬼冷笑间,已一脚重重踹向陈浩然胸膛。陈浩然如炮弹般飞退,这回合明显输了。

    不少妖人走避不及,遭压得五脏爆破,当场惨死。魔尊命鬼心想:好小子,竟拼得我双掌发麻,确是难得的好对手。风向说:“陈浩然。”人无双心想:小子已被踢得骨裂,搞不好连肺也爆了。果见陈浩然颓废于地,无力再起。胸骨碎断,肺部爆破,轻轻一动也痛入骨髓。

    魔尊命鬼心想:放心吧,你这颗活仙药,我是不会让你死的。魔尊命鬼喔了一声。陈浩然竟能微颤颤站起来,大出命鬼意料。其实陈浩然内伤极重,七孔流血,苦苦支撑。销魂心想:他的斗志真惊人。风向说:“陈浩然,不要打了。”陈浩然混不理会全身伤痛,拼尽功力,誓要使出灵动摧岳最后一击。

    陈浩然使出爆山岳。魔尊命鬼使出魔髓经第二十层。陈浩然豁尽全力,拳势如锥出击,青史内功结合神脉力量,势如天崩海啸,雷霆万钧。

    命鬼运爪如飞,竟将陈浩然的拳势尽数瓦解,溃不成军。魔尊命鬼使出离魂荡魄。

    命鬼这一爪不单有碎心之力,更可怕的是,陈浩然全身一震,魂魄亦被轰得离体而出。陈浩然心想:怎会这样,魂魄离体,我已经死了吗?

第二百零三章 百战百胜,不死胜尊

    星玄宗遭四大弟子围攻,内外受制。星玄宗说:“你这四只小畜生,敢在老子面前撒野。”星玄宗使出北斗无生击,舍身逆斗。三玄能协助命鬼练功,修为自然远在二帥之上,星玄宗凭着百载功力与无生击的奥妙,一下子竟能将四人的力量挪移转卸。

    铁玄神与幽空无我变成自相残杀。阴灵女与血邪道亦变作互相攻击,阵脚大乱。星玄宗摆脱纠缠,第一时间还击。四大弟子魔功厉害,星玄宗亦不敢留手,挑上功力最弱的阴灵女,欲先杀一人。快要得手之际,背后劲风大作。

    星玄宗回身硬拼,对方拳力之重,令人震惊。阴灵女总算幸免于难。来者是商暴。商暴使出神王灭圣拳,鬼神莫敌。星玄宗说:“是当年纣王的灭圣拳?想不到商朝还有后人。”商暴说:“凭你这点见识,我就留你一个全尸。”

    星玄宗说:“你既是纣王后人,又练过灭圣拳,身上必然有魔尊想要的魔脉,这次可以立功了。”星玄宗发觉商暴更有价值,立即转移目标。商暴说:“想擒我,哪有如此简单。”

    星玄宗与商暴四手互扣,变成互相角力。商暴心想:厉害。星玄宗心想:小子功力不低。星玄宗到底也有百岁修为,功力深不可测,商暴渐有被压倒之势。

    商暴心想:老家伙功力果然深厚。商暴豁尽全力,仍可支撑。正斗得难分难解,星玄宗突觉一阵寒意袭来。令人毛骨悚然。星玄宗骇然一望,四周如变作森寒地狱,一个巨大无比的冰像赫现眼前。星玄宗心想:我的天,这,莫非是幽空魔罗?星玄宗来自女娲族,熟知天下神功魔诀,一下子便认出这是传说中的幽空魔罗咒。

    星玄宗心想:天下间竟有人会这种魔功?三玄归隐龙魂秘殿近百年,当然不知道大梦尊者收了大祭司这个徒弟,不过乍见幽空魔罗印,是星玄宗立时便感到威胁。商暴心想:好机会。趁着星玄宗心神微分。商暴立即反压。星玄宗说:“哼。小子想捡便宜吗?”

    大祭司说:“幽空魔界,唯我最大。”大祭司使出森罗血刀。星玄宗忙于应付商暴,不防大祭司的真身就在他背后出现,施以致命一击。

    大祭司嘿嘿两声。击杀星玄宗后。幽空魔界亦随之幻灭。幽空无我说:“师尊果然厉害。一出手便了结他。”大祭司收回幽空魔界。突然感到地下一阵震动。

    大祭司说:“怎么地下有一股强大的魔气涌过来?”星玄宗说:“是地灾龙,它终于来了,天地合拢终于来了。等了百年,好不甘心啊。”大祭司说:“地灾龙向这里来?天地合拢莫非要在此会合?如果真的,实在是天助我也。”天地合拢是天地大劫,也是行魔道者大成魔功的天大良机,大祭司早就知道天地合拢正要开始,却料不到自己竟来到合拢之地。大祭司说:“不对,怎么魔气似被窒碍着。”“莫非有人在牵制着地灾龙?”

    大祭司所料不差,地灾龙的龙头及龙身,分别被三大神明所镇压着,否则合拢早就开始。不过以人力对抗天命,即使再大的神能也无法持久。昆仑上人以一身元神镇压着龙头,虽然勉强做到,但耗费真元极巨,已感到力有不支。昆仑上人说:“可恶的地灾龙,即使我耗尽全力,也不会让你得逞。”昆仑虽然死命坚持,但元神逐渐转淡,看来也几乎去到油尽灯枯的地步,地灾龙亦趁势仰首。天上乌云又化成数条墨色小龙盘旋而下,欲与地灾龙结合。

    天地即将合拢。昆仑上人说;“不。”“我绝不能放弃。”昆仑两眉之间的元神之焰逐渐熄灭,人也陷入半昏迷当中。大梦尊者突然出现,说:“徒儿。”

    昆仑上人说:“师尊,对不起,徒儿无能,无法阻止得了天地合拢。”大梦尊者说:“昆仑,你不要放弃,天下间所有的龙,没有一条会比你更强,更尊贵。”昆仑上人说:“为什么?”大梦尊者说:“因为你是真正的龙脉传人,天下群龙,莫比金龙。”昆仑上人说:“我体内有龙脉?”

    昆仑感到快要被抽干的身体内,竟然有另一股深藏的力量开始涌出来。这股力量澎湃难言,竟然引动天上一股金光破空而下。是金龙之气。

    金光中,只见无数小金龙聚合成一条巨大金龙。这股金龙之气比昆仑本身的修为更强大深厚,将已经抬首的地灾龙硬生生压下,到底,昆仑怎会有这样一股神秘而不可思议的力量?

    地灾龙被压制,天地无法合拢,天灾龙又化成乌云散布天空。地灾龙的剧烈反应,远在龙胆处的邹衍和不是神仙亦感应得到,镇压起来倍觉吃力。不是神仙说:“他妈的地灾龙,虽然被镇压着,还是挣扎得这样激烈。”邹衍说:“师尊说过地灾龙是地下邪气精华,自太古初开,天地相分之时已经酝酿。”“每隔千年便要寻隙而泄,我们现在以人力将它压着,一时三刻或者可以支持得了,但时间一长便无法抗衡,须知道我们现在是与整块大地在对抗。”不是神仙说:“压不住也要压,昆仑以一人元神尚可压着龙头,难道我们二人会输给他吗?”

    邹衍说:“师兄,我们是无法与昆仑相比的。”不是神仙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我跟他可还有一战之约。”二十年前,不是神仙初遇昆仑,曾败于其手下,两人虽然惺惺相惜,但却没有忘记当年之战,遂相约于解决天地合拢之后再分高低。邹衍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刚才我镇压龙身之时发觉传来的邪力渐大。似是龙首的镇压力转弱了。”不是神仙说:“哦,是昆仑支持不了,要我们回去帮忙吗?”邹衍说:“本来我也这样认为。”不是神仙负责镇压龙胆,不像邹衍可以感觉到地灾龙身上传来的变化。邹衍说:“但刚才又突然感应到一股新生力量,比起昆仑原有的元神之力更能遏制地灾龙。”不是神仙说:“有这种事?昆仑又用上了什么神功?”

    邹衍说:“不是神功,是本命之辰所感召而下的天力。”不是神仙说:“命辰感召?他在天上竟然有自己的星斗?是哪一颗星。”邹衍说:“你自己看看吧。”阴阳家善于观星卜易,天上虽然乌云密布,但不是神仙用天眼观象,转眼间视野已在云上。只见星罗密布的太虚,众星暗淡。唯有北极之上。有一星独耀。不是神仙说:“是帝星,昆仑竟可牵动紫薇帝星?”邹衍说:“不错,你看无极天的方向紫气大盛,是帝皇动象。昆仑的身份。可能是帝皇血脉。”

    风向亦看到陈浩然被轰得魂魄离体。风向心想:啊。陈浩然魂魄离体,岂非要死亡?风向有神胎在身,所以能看见这诡异的景象。命鬼身负魔功。亦能看见。魔尊命鬼心想:打得他魂飞魄散,之后便会变成白痴。陈浩然心想:这样死去我绝不甘心,一定要返回躯壳之内。神脉联系着魂魄与躯壳,加上陈浩然的惊人意志力,魂魄瞬间又回归本位。魔尊命鬼说:“好家伙,竟能返回躯体,休想。”

    命鬼猛一吐劲,将陈浩然的魂魄震得再次离体,飞出更远。陈浩然以更惊人的意志力,利用神脉的牵引将魂魄回归体内。陈浩然心想:定要尽快反击,否则只有被他轰得魂飞魄散。陈浩然使出爆山岳。电光火石之际,陈浩然已运聚灵动摧岳拼死反击。

    重重一击,命鬼肉破骨裂。命鬼大怒出手,狠狠抓中陈浩然胸膛。阴邪凛冽的爪劲,如狂逼入陈浩然体内。

    魔尊命鬼说:“妈的臭小子,给我去死吧。”命鬼打出真火,已不理陈浩然死活。陈浩然被轰得胸骨爆碎,五内破裂。魂魄又再慢慢离体飘出。陈浩然说:“楚军。”命鬼一愕之下,不由微微撤劲。陈浩然说:“我能灭楚军。”魔尊命鬼心想:对啊,这小子是秦国战神,百战百胜,绝非浪得虚名。魔尊命鬼说:“人无双,过来。”

    风向扶着陈浩然,即紧抱着他,以神胎助其疗伤。陈浩然说:“唉,武斗赢不了他,开始要文斗了,咳咳。”风向说:“先别说话,疗伤要紧呀。”正因命鬼知道风向有治疗陈浩然的能力,才将陈浩然掷向她。魔尊命鬼心想:刚才也太冲动了,差点毁了这颗活仙药。命鬼趁机治疗臂伤。魔尊命鬼说:“楚军情况如何?”人无双说:“三魔地已被攻破,楚军正准备进攻绝龙崖。”魔尊命鬼说:“能否守得住?”人无双说:“楚军尚有二万余众,兵强马壮,恐怕,难以坚守。”人无双说出如此丧气话,命鬼亦知情势凶险,不由默然。

    兵临城下,命鬼武功虽高,却无行军交战之才,一时没了主意。陈浩然说:“天无绝人之路,现在是否极泰来。”魔尊命鬼说:“陈浩然,我跟你做个买卖。”“你若能灭楚军,我放你和风向离去。”“否则,将你二人碎尸万段。”陈浩然说:“哈哈,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太响了,赚过了头。”陈浩然说:“首先,你必须送风向回神猪山庄,她和这场灭楚之战毫无相干。”陈浩然说:“第二,你魔尊命鬼得承诺永不侵犯秦国和神猪山庄。”人无双说:“呸,你是什么东西,敢和魔尊讨价还价?”魔尊命鬼说:“行。”

    陈浩然说:“第三,你要赦免兵无败,第四,要将灵验交还给风向。”人无双说:“你这肉在砧板的废人,有这个价值吗?”陈浩然说:“我堂堂秦国三公子,无敌战神,助你诛灭楚军,你说值不值。”魔尊命鬼说:“值。”魔尊命鬼说:“本尊二帥已死,就封你为胜帥,率领魔道子弟歼灭楚军。”陈浩然说:“哈哈,封我为胜帥简直大错特错,令人不服。”

    陈浩然竟敢当面冲撞命鬼。众妖人不由愕然。众人心想:这小子明明一败涂地,命悬一线,为何魔尊竟要听他的话,更让其嘲弄。这小子是不想活了。血奴才心想:好小子,口才比武功更厉害得多。魔尊被戳戳相逼,反过来像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人无双说:“这小子胡言乱语,敢说魔道弟子不服,藐视魔尊,快宰了他。”魔尊命鬼说:“他说的不是魔道子弟,老而不。给我滚开。”人无双不敢再说。忙即退过一旁。陈浩然说:“哈哈,不愧是魔尊命鬼,聪明得很,知道不服的是我大秦上下臣民。”“我身为大秦三公子。统领秦国数十万雄师。今日如果答应你当一个小小帥位。我秦国臣民会如何想啊。”

    魔尊命鬼说:“有何不妥?”陈浩然说:“大大不妥,秦国臣民只会知道我是被逼就范,举国视你为敌。将来岂会助你魔道。”“要知道,今日我助你歼灭数万楚军,并非难事。”“但他日楚国再派来十万大军又如何?那必须我秦国出兵才能解你之困,免你之优。”陈浩然说:“所以我秦国与魔道必须是结盟关系,平起平坐。”要跟一个手下败将平起平坐,命鬼面色铁青,绝难接受。陈浩然说:“不过,今次的买卖你肯定大赚特赚。”

    陈浩然说:“因为,只有我才能助你对付楚军,而且结盟之后,你的地位便等同诸侯,相比你的死对头师兄巨子一介平民,可谓天渊之别。”魔尊命鬼心想:这小子年纪轻轻,文韬武略,出身王侯,又有神脉在身,日后说不定能称霸中原,成为一代霸主,跟他结盟可真是大赚啊。最能打动命鬼的是地位,急速提升,远高于巨子,不由心花怒放,喜形于色。魔尊命鬼说:“呵,陈浩然,你早就该提出这个好主意。”“跟我魔道结盟,何用拼个死活啊,哈哈。”陈浩然心想:嘿,不打又怎知会输给你,这叫先兵后智。

    魔尊命鬼说:“所有魔道弟子听令,本尊与秦国三公子结盟,奉他为胜尊。”“所有弟子见胜尊如见本尊,听其号令,诛灭楚军,如有违者,格杀勿论。”命鬼内力雄浑无比,发号施令,境内二千多弟子,无不听得一清二楚。魔尊命鬼说:“风向乃胜尊妇人,尊敬有加,兵无败引荐有功,今后归胜尊麾下。”

    众人说:“遵命。”一下子由仇敌变为盟友,自人无双以下无不愕然,却不敢不从。血奴才心想:真了不起,此子才智不输我们封神大帝。金无缺心想:这个胜尊是何方神圣,竟可与魔尊平起平坐。秘殿外的子弟闻得魔尊号令,一时间亦大惑不解。经无字心想:魔尊此举必有原因,我们必须遵从。疑惑归疑惑,命鬼有令,无人敢有异议。众人心想:命鬼在搞什么把戏?管他的,别烦到我们就是。正逃窜中的兵无败更是莫名其妙,又惊又喜。兵无败心想:以后不用亡命天涯了,陈浩然真了不起。陈浩然与风向仍拥在一起,利用神胎迅速疗伤。魔尊命鬼说:“陈浩然,我送你仙药助你疗伤,更送你一副新的铠甲。”魔尊命鬼心想:真是上天赐我福星,解我楚军攻占之危,只要等到天地合拢,魔气冒盛,便可助我达到魔髓经大圆满境界,天下无敌。

    峰回路转,陈浩然智服命鬼,神脉加上仙药奇效,陈浩然迅速复元,战力澎湃,准备发挥他的军事天才。

    巨子心想:这火山口比起城墙的裂缝大上何止百倍。莫非这就是龙尾所在?但以我一人之力,如何能将之掩盖?只见纫中,无数邪灵魔相汹涌澎湃喷上天空。天灾龙不住吸取地底内的邪气,越压越低。巨子心想:天灾龙不断吸收邪气,看来天地合拢就要在龙尾开始。

    巨子心想:龙尾一旦合上,便会伸延至龙身与龙头,再也无法镇锁,必要尽一切办法阻止天地合拢。但如何能切断龙尾结合?巨子心想:唯有尽人事。巨子使出紫坛会水火。巨子跃至火山口之上,摧动最高功力,旋窝般向四面击出。

    豁尽全力之下,竟能将结合中的邪气硬生生截断。巨子的一元九鼎已经大成,水火共济。纫被切断后瞬即冷却,将火山口全面覆盖,不再喷射。这一击虚耗极大,巨子颓然调息回气。

    天灾龙无法再吸纳邪气,再次升高,但仍虎视眈眈。虽暂时阻止合拢,但地心的高热仍不断升温。巨子心想:看来只能封住一时三刻,不久又再喷射。没办法了,只有豁出性命,望能成功。巨子使出玄坛动乾坤。不成功。便成仁。巨子已有舍命的决心,运聚惊天动地的玄坛功力,飞身向火山口跃去。

    冲破已冷却的岩层,直入火热地心之内。巨子心想:命鬼。我这最后绝招本是用唉对付你的。但为救苍生。只好放弃私怨了。巨子猛然吐劲,爆发出全身功力。但见无数黑气自火山裂缝中射出,带着惊天动地的强大威力。巨子使出玄坛同归尽。火山顶层隆然爆破。以人力竟能造成如此严重破坏,实在恐怖。

    缺口扩宽了十多倍,火热的纫立时向四面流溢,无法往上喷发。邪气溃散,无法上升,天灾龙再也难以吸纳。天灾龙逼得回升天际,伺机再动。巨子总算暂时遏制了天地合拢,但龙尾不碎,始终难阻这场惊世浩劫,而巨子是否已舍身成仁,壮烈牺牲?

    邹衍说:“不错,你看无极天的方向紫气大盛,是帝皇动象。昆仑的身份,可能是帝皇血脉。”不是神仙说:“不对,当今天下虽然大乱,但皇道未改,仍是周室天下,帝星应该还是周室专有。”邹衍说:“周室在世几百年,血脉繁衍广布,星斗只会受血脉最纯正者感召。”不是神仙说:“莫非昆仑也是周室后人?”昆仑是五十年前,女娲族的最后传人大梦尊者所收的关门弟子,天下间没人知道昆仑从何而来,大梦尊者又为何选他承袭女娲族。两师兄弟猜度间,龙尾方向又传来剧震。不是神仙说:“由龙尾传来的,是巨子将龙尾碎了吗?”两人莫名其妙心头一震。邹衍急忙起卦,卜问吉凶。邹衍说:“糟糕。”

    邹衍说:“大凶,在龙尾方向巨子的气数已经湮灭。”不是神仙说:“巨子已经壮烈牺牲?”不是神仙说:“师弟,巨子未竟全功,你快赶去碎龙尾。”邹衍说:“我一走开,如何镇得住龙身?”不是神仙说:“呸,难道我会输给昆仑吗?”邹衍说:“不成,以师兄一人之力怎可以同时镇压龙身和龙胆?”不是神仙说:“我只要爆了这个龙胆穴,便可重创龙身,到时不用镇压,它也暂时无力震动。”“巨子可以舍身成仁,我何尝不可。”不是神仙说:“快撤回五行令,立即赶去。”邹衍心想:啊,师兄打算与龙胆俱亡。

    邹衍知道不是神仙心意已决,再也劝阻不来。邹衍说:“五令归兮。”没了五行令遏制,池水又涌向龙胆,震动加剧。龙胆再动,地灾龙随时又回复与天灾龙结合的能力。不是神仙说:“师弟快走,谨记碎龙尾和救出我的宝贝孙女。”

    邹衍说:“放心,除非我死了,否则一定保住风向。”不是神仙心想:我这个爷爷总算为孙女儿做了点事。这辈子要做神仙已不可能了,能做鬼跟女儿相见也好。不是神仙不住旋身运功,于池水上飞升,散发出无比凛冽的寒劲,将身周水气压缩凝聚成菱形冰晶。

    以居高临下之势,鼓尽全力,旋身向龙胆插去。终于顺利穿进龙胆,寒劲猛然爆发。龙胆内邪气受寒劲影响,即时结冰。胆内所蕴藏的无数邪魔妖气,立时尽被冰封。

    邹衍说:“师兄成功了,整个池面也被冰封,将地灾龙的妖邪之气完全隔绝。”地灾龙被隔绝,天灾龙的邪气稍稍消散,回升得更高。邹衍心想:师兄的牺牲不知能阻延天地合拢多久?得尽快赶去龙尾,唉,八百里非一日一夜难以到达。邹衍突然转头说:“金雕。”

    黄昏。二万余楚国精兵再无阻碍,长驱直入,无数攻城器械已准备妥当,要将龙魂秘殿夷为平地。手下说:“禀元帅,三个时辰后大军即可齐集。”降龙说:“父帥,明日一早,便可将龙魂秘殿杀个片甲不留。”项争说:“胜不可骄。”“魔道尚有千余妖人,这绝龙崖上,还不知有何凶险埋伏。”易中天说:“对,但估计最可怕的还是魔尊命鬼。”降龙说:“哼。岂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降龙定可亲手将命鬼碎尸万段。”项争心想:好,龙儿有胆识,够豪气。金行者心想:哼,匹夫之勇。土行者心想:臭小子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

    易中天说:“命鬼的魔功极为厉害,当世已旱逢敌手,师父曾告诫我们。”“遇上他,必须同心协力。以五行大阵围剿攻杀。不可贪功冒进。”项争说:“邹衍乃不世奇人,其说话自有道理。”降龙说:“哼,以五击一,就是赢了。也成天下人笑柄。”易中天说:“成败论英雄。若大意输了。可得赔上性命。”

    降龙说:“别老是抬邹衍出来压我,他若有本事,何不亲来挑战命鬼。”项争说:“龙儿说话得有分寸。此等世外高人,岂是随便能请得动。”降龙哼了一声。易中天心想:公子爷娇生惯养,素来目中无人。金行者心想:臭小子嚣张跋扈,若非师尊有令,早就教训他。项争说:“大家今晚好好歇息,养精蓄锐,明日尽歼龙魂妖邪。”

    大军压境,气氛格外肃杀,但龙魂秘殿最高处,却别有一份浪漫温馨。

    塔顶一望无际,陈浩然与风向依偎在一起,观察四周地形与楚军布阵情况,寻思破敌之法。陈浩然说:“只要歼灭了楚军,以后的幸福日子还多着。”风向说:“陈郎,若有多点时间这样相聚,于愿足矣。”二人经历生离死别,感情再进,更珍惜彼此共聚的美好时光。

    陈浩然说:“如今天下纷乱,诸侯割据,战争频繁,想闲下来也不容易。”陈浩然说:“要歼灭楚军本来不难,但我总觉心绪不宁,不知何故。”风向说:“嗯,我也有种说不出来的沉重感觉。”陈浩然说:“你看天际乌云翻涌,古怪得很。”只见不远处红光盖天,白气弥漫,正是刚爆发过后的龙尾所在。火山口巨爆过后,引发强烈地震。猛烈震动令致塔身亦左摇右摆。陈浩然说:“啊,这种震动不似一般的地震。”风向说:“嗯,我感觉似是不祥之兆。”

    人无双说:“胜尊大人。”“魔尊邀请胜尊与夫人赴宴。”陈浩然说:“嘿,兵临城下还有心情设宴吃喝?”人无双说:“当然,魔尊对胜尊是绝对信任,定能消灭楚军,所以预早设下盛宴庆祝。”陈浩然说:“嘿,你倒会拍马屁。”大殿内摆下丰盛酒宴,自命鬼以下,魔道的重要人物俱在席上。

    魔尊命鬼说:“胜尊,为祝贺你我结盟,来干一杯。”陈浩然说:“哈,有何好庆祝,这不过是城下之盟。”魔尊命鬼说:“你言下之意,是这次结盟乃是被逼的吗?”陈浩然说:“当然啊,彼此彼此,你又何尝不是?”陈浩然说话不留情面,兵无败为之喘喘不安。人无双心想:啊,胜尊竟敢顶撞魔尊。魔尊命鬼说:“哈,够爽直,的确我俩是被逼结盟,扯平了。”

    一直以来只有巨子才会冲撞命鬼,他已久未尝过如此感觉了。陈浩然心想:嘿,,命鬼虽然臭名远播,但不失是条好汉。魔尊命鬼说:“虽是城下之盟,但最低限度,我也看得起你。”陈浩然说:“但我看不起你。”魔尊命鬼说:“什么?”陈浩然说:“不止我看不起你,天下人也看不起你,尤其墨家弟子。”魔尊命鬼说:“你敢辱我?”

    陈浩然越说越过份,众人心中不安,不知如何是好。陈浩然说:“你魔尊命鬼有何功业,僻处一地,聚众几千妖人而已。”陈浩然说:“结盟即是盟友,岂可因你的名声而拖累我。”魔尊命鬼说:“谁看不起我,杀了。”陈浩然说:“杀光了天下人,威风又给谁看?单是昆仑你就已杀不了。”

    魔尊命鬼说:“昆仑。”陈浩然说:“要得天下人尊重,便要自己争气。”魔尊命鬼说:“自己争气。”“对。”魔尊命鬼说:“呵,胜尊说得好。”“与你胜尊结盟是我的福气。”魔尊命鬼说:“祝你千秋无量。”众人说:“胜尊千秋无量。”

    人无双心想:胜尊三言两语就说得魔尊贴贴服服,真是非同小可。金无缺心想:若我们魔道能得天下人尊崇,此生无憾矣。陈浩然心想:想不到命鬼气量如此宽宏,将来定可干大事。魔尊命鬼说:“胜尊,我是真心和你结盟,明日能否歼灭楚军并不重要,最重要是你我的结盟。”陈浩然说:“你大可放心,我已有妙策。”“我陈浩然赢了九十九场,明日便是第一百场胜仗,亦是楚军的末日。”魔尊命鬼说:“好,百战百胜,震惊天下。”

    两人出身回异,性格极端,一个名动天下,一个臭名远播,但因缘际会,竟可结盟交心,实在是异数。忽然又传来猛烈震动,整个大殿亦摇个不定。风向说:“又震动了,教人怔仲不安。”陈浩然说:“放心,这个时辰地震,对楚军是坏事,对我们是好事。”魔尊命鬼心想:好事。

    魔尊命鬼心想:这必是天地合拢引发的地震,到时魔气冒升,我魔功便可大成,天下无敌,确是天大的好事。欢宴过后,陈浩然发号施令,指挥四库明日如何调兵遣将,对付楚军。人无双心想:啊,果然是妙策,楚军肯定全军覆没。金无缺心想:为何我们想不到此等战略。兵无败心想:楚军肯定必死无疑。听罢陈浩然之言,众人无不佩服得五体投地。是夜,不住雷行电闪,地震越趋频密,隐隐有巨灾降临之兆。

    陈浩然与风向高床软枕,相依相偎说不出的温馨旖旎,将明日大战抛诸脑后,尽情享受只属于他们二人的美好时光。风向说:“陈郎,你猜我们的孩子是男是女,你喜欢男的还是女的?”陈浩然说:“都喜欢,只要女的像你一样漂亮,男的似我一般英伟,便已心满意足了。”

第二百零四章 强战五行

    龙魂秘殿百里以外,频密地震后山崩地裂,满目疮痍,一队人马正往秘殿赶去。他们是墨家攻门主童天。自然明,扁鹊,智门主墨心通和无知。童天说:“天象异变,大地震动,看来巨子所说的天地合拢已经开始了。”童天奉巨子之命召集墨家弟子,扁鹊与自然明于赶赴龙魂秘殿途中与大队碰上。扁鹊说:“陈浩然进入秘殿已久,不知生死如何?”墨心通说:“不用担心,陈浩然智勇双全,要保住性命不难,只是未知能否救出风向姑娘。”

    武门主墨泰山说:“嘿,你瞧得他太高了,我看他已经死无葬身之地。”墨泰山与陈浩然曾起冲突,心里有气,自然有成见。墨心通说:“无论如何,我们也要潜入龙魂秘殿,一则助陈浩然,一则看能否阻止天地合拢。”自然明说:“智门主,这里地面崩裂,崎岖难行,我们该怎办?”墨心通说:“下马,我们抄小路走,免避妖人发现。”墨家众高手本着一腔正气,无惧凶险,勇闯龙魂秘殿。

    龙魂寵。连串地震过后,地面仍不时传来震动,天际雷行电闪,不知何时会引发下一轮巨灾。寵内震动剧烈,但当中的龙魂柱却毅然不动,屹立如昔。山壁沙石纷下,池水翻涌如沸。两条人影自血池内穿出,是月玄宗和日玄宗。

    日玄宗说:“他奶奶的,地动越来越频密,想好好静下来运功也不行。”月玄宗说:“地动带着邪气从数百里外传来。莫非是地灾龙所引发?”日玄宗说:“不止地灾龙,天上邪气急聚,逐渐捲成旋窝,我看连天灾龙也动了。”月玄宗说:“莫非天地合拢真要在此结合?”日玄宗说:“哈,大梦老鬼想不到吧,天地合拢虽然始于无极天,最终还是在龙魂秘殿内。”月玄宗说:“这都是师哥聪明,当日在乾坤库内,将金页文书的最后一页偷出来。”“令大梦老鬼只知有无极天,而不知有龙魂秘殿。我们果真坐收渔人之利。”

    日玄宗说:“既然天地合拢即将降临。我们要立即通知魔尊那狗贼。”月玄宗说:“师哥,你看命鬼会否真的魔功大成后,将龙魂寵让回给我们?”

    日玄宗说:“那厮魔髓经大成后,便想夺取天下。龙魂寵对他来说只是个废墟。你要他多留一会也不肯。”月玄宗说:“不错。只要他一离开,我们便可以将这龙魂柱内的东西,想办法取出来。”三玄千方百计想得到深藏与龙魂柱内的东西。到底里面藏着的是什么,可以令这三个世外魔徒花费这么多时间和心力?日玄宗说:“老三为何去了这么久还未回来?”月玄宗说:“放心吧,这里除了命鬼外,谁也伤不了老三。”日玄宗说:“命鬼来了。”双玄立即闪身返回自己的洞穴内。

    血池有补充气血,疗伤复元之功,命鬼大战过后,便到此来调息培元。魔尊命鬼心想:呵,说不出的舒服。啊,池内的魔气妖氛为何比平常浓烈了数倍?魔尊命鬼心想:莫非是群魔出窍?魔尊命鬼心想:看来天地合拢已经开始,引发出天邪地魔之气。趁此天赐良缘,助我魔功大成,到时,巨子在我眼中只是个屁。魔尊命鬼心想:最妙是上天还赐给我一个陈浩然,助我解除楚军之患。

    魔尊命鬼心想:种种迹象,也显示天佑本尊,待我达到魔髓经第三十六层大圆满境界,便可脱离这副肥胖皮囊。到时啸聚天下同道,再借陈浩然之力建立魔国,肯定威震天下,成为诸侯的霸主。命鬼越想越兴奋,自我感觉爆棚。寵内的一条秘密甬道,有人影走进。是星玄宗。星玄宗不是已死在大祭司手上吗,为何负伤而回?

    秘境内一间房屋,冒出古怪烟雾,血奴才处身其中。怪烟直向血奴才天灵飘去,发出异光。异光中,血奴才魂魄离体,瞬即飘离龙魂秘殿。瞬息间,已来到千里之外的封神峡。魂魄去势极速,穿堂入殿。来到圣母殿。

    殿内祥光流转,庄严肃穆,一条神仙般的身影凝立莲花座上,血奴才的魂魄立即拜倒。血奴才忙将龙魂秘殿内的情况详细汇报。血奴才说:“请娘娘指示接下来小人该当如何?”圣母娘娘说:“哈哈,做得很好。”“本宫必禀告神帝,大加赏赐。”血奴才说:“多谢娘娘。”圣母娘娘说:“继续打探,适当时候便来报告,记住,如非生死关头,绝对不可请神。”血奴才说:“小人晓得,先行告退。”血奴才说:“嘿,天地合拢,天下大乱,正邪二道不久将尽归我神朝。”

    风向说:“陈郎,你猜我们的孩子是男是女?你喜欢男的还是女的?”陈浩然说:“没所谓,只要女的像你一样漂亮,男的像我一般英伟,便已心满意足了。”风向说:“若是男的似我,女的似你那可怎办?”陈浩然说:“哈,那儿子便变成娘娘腔,女儿要嫁也难了。”风向说:“是啊,我真不明白,为何当初遇上你时竟是个奴隶?”陈浩然说:“此事说来话长,我慢慢说给你听。”听得陈浩然这些日子来的悲惨遭遇,既曲折又离奇,风向为之膛目结舌。风向说:“天呀,你受了这么多磨难和痛苦,怎可熬得过的?”陈浩然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不过,今次上天亦赐我来碰上命鬼,解去此劫。”

    风向说:“是啊,你为何要顶撞命鬼,他发怒时我真担心不已。”陈浩然说:“要看一个人是否有诚意便要将他激怒,盛怒下自会吐真言,现在我已确定他是极欲与我结盟。”陈浩然说:“命鬼武功高绝,加上他对天下邪道有极大的号召力。和他结盟,等同我秦国亦拥有他背后的实力。”“当今之世,诸国争斗,拥有强大实力才不会被侵略欺凌,甚至灭国。”陈浩然说:“明日兵凶战危,我会叫兵无败将你安顿于安全地方,才可无后顾之忧,全力作战。”风向说:“这个我明白。”风向心想:始终我武功差得太远,是个负累。风向说:“但对方有二万余大军,十倍于己方。如何面对?”陈浩然说:“对。尤其今次领军的是大将项争,身经百战,确是非常厉害。”“不过,我观察这里的地势后。已想出办法。以地利尽歼楚军。”

    陈浩然说:“楚国对我秦国素来不友善。”“今次能削他二万精兵。对我国大为有利。”风向说:“同时我也不会放过降龙,这家伙竟敢对你心怀不轨。”风向说:“呵,你吃醋吗?”陈浩然说:“哼。不吃醋才怪呢。”风向说:“啐,我肚里面已有了你的孩子,还吃什么醋啊。”当日陈浩然与风向身入仙陵,在后羿与九天玄女的神识驱使下结合。陈浩然说:“是啊,我还差点死在你手里呢。”“常言道洞房是温馨燕尔,妙不可言,我还未感受过,却已有了孩子。”

    风向说:“什么,你是说这孩子不是你的吗?”陈浩然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有点莫名其妙。”陈浩然说:“说真的,我还未曾真个销魂,就已经做了父亲了。”陈浩然说:“到底那滋味是如何?”风向说:“你,原来是个坏蛋。”两情相悦行云雨燕尔春色羡煞人。正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哪管明日上疆场。

    黎明时分,楚国大军已集结龙魂秘殿之前,只见瘴气弥漫,视野迷蒙,项争久历沙场,能征惯战,未有轻举妄动。绝龙崖。

    降龙说:“父帥放心,我军定可尽歼群妖,大胜而回。”军兵说:“禀元帅,我军逾百探子昨夜攀崖而上,结果全部跌死。”项争说:“看来妖穴的布防极为严密。”易中天说:“元帅,不若由我们五行者上去一探虚实,免有无谓损折。”

    项争说:“好,你们虽然武功高强,亦得格外小心。”降龙说:“若能见到命鬼更好,我就要他命鬼变真鬼。”金行者心想:小子好狂妄。降龙说:“上。”崖壁虽然高逾百丈,但亦难不倒五行者此等武林高手。五人以玄器拍击山壁借力,凌空飞跃,如履平地。

    崖上,龙魂秘殿前是个偌大广场,气派雄伟,六尊妖邪的异兽雕像拱卫着当中一座巨大祭台,台上满是人影,台下的空地更聚满逾千魔道妖兵,气氛说不出的诡异。

    祭台上,陈浩然手执破千军,傲坐虎皮大椅上,率领魔道二千妖兵,守株待兔。陈浩然后面是人无双等人。陈浩然说:“哈哈,本公子等你久了。”降龙说:“贱奴,他明明已经残废,怎会威风凛凛的坐在这里?”降龙说:“这贱奴冒犯风向小姐,罪加一等。”“废他四肢,要他生不如死。”再见降龙,陈浩然忆起当日四肢被废的惨况,登时狂怒攻心。降龙亦想起心爱的风向被陈浩然所夺,更加怒火中烧,妒恨交集。降龙说:“贱奴,本少爷今次要将你四肢斩断,变成人球。”陈浩然说:“众人听令,我要亲手干掉这狗杂种。”

    易中天说:“公子爷务须小心。”降龙说:“嘿,垃圾贱奴,本少爷单手也能将他拿下。”降龙使出灵验惊天诀。陈浩然使出青史内功。灵火初现。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两人互不相让,狠狠硬拼一招。

    一拼之下,降龙手臂麻痹,火云令差点脱手。陈浩然则飘然而下,说不出的潇洒。易中天心想:啊,这小子的功力竟然深厚如此。眼见陈浩然功力如此惊人,众行者无不骇然。陈浩然说:“嘿,还能拿住兵器,倒不算银样镴枪头。”易中天说:“公子爷,我们联手上吧。”降龙说:“不行,你们谁也不许插手。”

    降龙使出灵验惊天诀第二式火舞翻天。陈浩然说:“何止自取其辱,简直找死。”

    两人连环交拼,陈浩然神威凛凛,将炽热的火球逐一砍破。震力惊人,降龙虎口溅血。降龙只觉陈浩然越拼越强。开始怯了。

    陈浩然乘胜追击,降龙只有疾退。陈浩然狂力一砍,铜兽像亦当场爆破。降龙使出灵验惊天诀第三式天火焚城。降龙乘居高临下之势,全力反扑,强猛炽热的火劲罩向陈浩然全身。

    陈浩然说:“嘿,这一招还算像样。”“不过,始终我是猫,你只是老鼠。”众人看得心惊胆颤,但对陈浩然抱有绝对信心。易中天心想:公子爷心高气傲,不让我们插手。定要吃亏。四行者越看越担心。降龙说:“去死吧。”

    陈浩然使出灵电破天。陈浩然将功力推上一级。电光带得火势反冲而上,降龙猛招被破,溃不成军。

    这次的反震力更强猛,降龙如遭电击。气血翻涌。突然吐血。陈浩然说:“看我将你当场分尸。”易中天说:“大家上。”众行者虽然不忿降龙。到底不敢有失,立时联手攻上。

    陈浩然猛然旋身,以一敌四。同时间截下所有攻击。若论单打独斗,陈浩然可谓稳操胜券,游刃有余,但五行玄器有相生相克之神异威力,五行者若然发动五行大阵,同心杀敌,实在未知鹿死谁手。

    陈浩然猛一旋身,以一敌四,同时间截下所有攻击。若非四行者出手,降龙死定。内伤不轻,一屁股坐倒。降龙心想:丢人,太丢人了。这一个鄙视的贱奴也斗不过,降龙羞怒攻心。陈浩然斧劲千军,四行者全遭震退。陈浩然说:“哈哈,江湖知名的阴阳家行者,只是那丁点儿道行而已。”易中天心想:这贱奴功力高不可测。金行者心想:年轻而武功强猛,他是何方神圣?

    人无双等人眼见四行者出手,纷纷跃下祭台欲助陈浩然。陈浩然说:“听令,你们全部不准插手。”“本胜尊最是好战,最是好胜。”对,这就是陈浩然的性格。众人立时愕然止步。人无双心想:啊,真要以一敌五?陈浩然说:“阴阳家最有名便是阵法,今日我就要见识下有何厉害。”陈浩然遭命鬼挫败后,急于取得一场漂亮胜仗,以挽回自尊。

    金行者说:“好嚣张的小子,就用四象奇门诛仙阵对付你。”四行者立时围绕着陈浩然高速疾奔。降龙仍觉气血翻涌,一时未能参战。降龙说:“完全发挥不了灵验惊天诀的威力,这对火云令简直是垃圾。”降龙功力不如人,却迁怒于火云令。附于令上的双妹听得降龙之言,即时现身。小灵说:“灵验惊天诀须配合灵验才能发挥最高功力啊。”大灵说:“你又怎能怪我们。”“况且胜尊的功力确是比你强。”降龙说:“强个屁,我还未运用神脉。”

    大灵说:“但我们看出,这个胜尊也有神脉啊。”小灵说:“若他刚才运用神脉,你双手可能已被震断了。”降龙说:“什么?”降龙说:“那怎办?”经无字说:“这家伙竟在自言自语?”人无双说:“难道给胜尊震傻了?”双妹仅与降龙通灵,其他人无法看见。小灵说:“现在唯一办法是找回灵验,加上神脉,便有机会一雪前耻。”降龙说:“是啊,灵验被毒帥抢走,大可能在这里。”“但龙魂秘殿这么大,如何去找?”大灵说:“唏,你这傻主人,你忘了我们本就是依附在灵验之上吗?”小灵说:“我们对天器灵验有特别的感应力,要找又有何难?”

    降龙说:“你们又不早说,还啰啰嗦嗦,快带路。”小灵说:“见到风向就像只哈巴狗,对我们却这么凶。”大灵说:“谁叫我们是奴啊。”降龙心急如焚,借妖人踏足飞向祭台。经无字说:“降龙搞什么,突然只身而逃?”人无双说:“别理他,最重要是护住胜尊。”降龙说:“哼,待我取到灵验,就将这贱奴碎尸万段。”

    易中天心想:啊,公子爷竟然逃去了,虽然不能动用五行阵,但四象阵相信亦足够诛杀这个所谓胜尊了。四行者绕着陈浩然疾奔,越转越快。陈浩然抡斧就向金行者砍去。身后的土行者立时发动攻势。土行者使出土动灵。

    陈浩然回身一斧,砍破犀牛形相,土行者已经闪开。土行者退,木行者紧接攻上。木行者使出独木成林。陈浩然悍然反劈,木行者攻势尽溃。陈浩然心想:看来他们的功力都及不上降龙。只要我快疾抢攻,定可破这个什么劳什子四象阵。

    陈浩然主动抢攻,但水行者身法灵巧,左闪右避,教陈浩然斧斧落空。头顶劲风大作,双铉攻到。陈浩然急忙还击,但只中金行者的虚影,徒费气力。

    土行者使出土起浪。土行者趁机攻击,陈浩然反应快,一跃避过。木行者使出朽木撑天。顾此失彼。背门终于被万木藤刺中。陈浩然回身疾砍。木行者一击即退,又中虚影。

    四行者身法如风,各自幻成数个身影疾攻陈浩然。陈浩然密集还击,斧斧千钧。可惜无一能击中实体。全是虚影而已。

    陈浩然心想:这阵法不简单。教人眼花缭乱,惑人心神。陈浩然中招处仍隐隐作痛。陈浩然心想:若被他刺中要害可糟糕了。陈浩然加强青史内功功力,舞动破千军护身。四行者速度越来越快,只见人影重重,真假难分。

    四玄器有如排山倒海同时攻到。陈浩然奋力还击,竟然全是虚招,这四象诛仙阵不单惑人心神,更令人疲于奔命。

    陈浩然心想:如此斗下去,岂不被耗尽功力?四玄器如雨攻来,虚中有实,陈浩然不挡不行,无所适从,只有尽力而为。

    易中天心想:不用一刻钟便可耗尽他的功力。金行者心想:就算魔尊命鬼遇上这四象阵,也教他吃不消。陈浩然稍一不慎,又被木行者有机可乘。一痛之下,踉跄跪倒,明显是难以招架这个四象奇门诛仙阵。人无双等人为之担心不已。陈浩然心想:捱下去不是办法,必须想出破阵之策。

    陈浩然索性闭起双眼,以耳代目。心头一片清明,将注意力全集中到听觉之上。果然听出了四人的脚步声,辨出真正方位。四玄器的实招攻到,陈浩然已听得清清楚楚。陈浩然使出电光破天。

    这一招果然凑效,陈浩然悍然回身疾劈,刚好拼上土行者的兵器。青史内功威力惊人,土行者内伤吐血,虎口亦震裂。陈浩然心想:嘿,这叫对症下药,不用双眼战斗力更强。靠这双宝贝耳朵就能捕捉他们的真正位置。陈浩然听得水行者脚步声逼近。

    电光火石之间,陈浩然连挥两斧,疾攻中下两路,水行者挡得一斧,双足几乎被砍掉。陈浩然使出兵分两路。木行者使出木中无人。陈浩然使出一夫当关。

    破千军狠狠与万木藤的实招拼上,木行者与土行者同一下场,震得吐血而退。人无双说:“胜尊闭目反攻,破得好。”两行者败退,金行者急步冲上。陈浩然心想:此人身形沉重,就是手持双铉,领头的那家伙。

    陈浩然辨清金行者方位,全力砍去。金行者说:“以为这雕虫小技真可破四象奇门诛仙阵吗?”金行者双铉猛击,与陈浩然的破千军硬拼,爆出惊天巨响。金行者使出金鼎大乐。

    这下爆发的巨响,震得陈浩然双耳剧痛,耳膜欲破。当然,金行者亦被青史内功的强猛内力震得吐血而退。陈浩然更惨,耳内渗血,听力大受影响。土行者心想:好机会。趁陈浩然听力受损,土行者一击得手。土行者使出土震天。

    易中天使出水淹千军。陈浩然一时间丧失听力,要看也看不清楚,一秒之内,被三行者连环夹击,惨中三招。木行者使出朽木撑天。

    金行者心想:这小子已经好了不起,竟能伤得了我们。易中天心想:闭目还击,几乎便破了我们的四象诛仙阵。土行者心想:小子听觉已失,下一轮攻势定可将他宰了。木行者心想:他功力又再提升,年纪轻轻,究竟有多深厚?陈浩然受伤下只有狂运青史内功与神脉护身,本已扭转劣势的他,一下子又堕进生死险局。

    降龙孤身一人,直闯龙魂秘殿。小灵说:“我感应到灵验就在里面。”魔道大部分妖兵已被调派往祭台,只有少许留守殿内。妖兵说:“什么人?”降龙说:“挡我者死。”降龙寻找灵验心切,见人就杀。降龙心想:这里迂回曲折,四通八达。若不是她们带路,真不知如何去找。

    大灵说:“感应越来越强烈,就在前面的室内。”石室前,只余下最后两名守卫。降龙说:“杀。”降龙手起令落,有如斩瓜切菜。区区石门,又哪能阻得了降龙的惊世神功。

    还未进入室内,一股火热气息急自头顶压下。双妹感应不错,灵验果然就在室内,而手执灵验的正是风向。一拼之下,风向翻身下地。风向说:“降龙?”降龙说:“风向,是你?你没有事吗?”

    风向说:“我没事,降龙,你快走吧。”降龙说:“我是前来救你的。”风向说:“我不用你救,若不是当日你嚣张轻敌,我也不会落入毒帥手中。”当日毒帥侵犯神猪山庄,降龙本来可以驱敌,却因为贪小便宜而上了毒帥大当,不单风向被掳,连神猪山庄也落入魔道手中。降龙说:“当日是我不对,但我今日确是来救你的。”风向说:“像你这样的救人方法,若不是有陈郎前来,我早就死得不明不白了,现在我不用你救,快滚回去。”降龙说:“风向,你。”“我不惜冒险来救你,你竟然跟我说这样的话?”

    风向说:“像这样大军逼过来,即使有几千人质都会被杀光,照我看,楚军攻伐这里,只是想在进军宋国时,先铲除后顾之忧吧,至于救人只不过是因利乘便,救得了就救。”平心而论,降龙确是想救风向,只是一来怕死,二来没有周详计划,所以才想以大军开路壮胆。大灵说:“主人,没有时间了,我们还是先拿下这女人再说吧。”降龙说:“对,取回灵验要紧。”“风向,将灵验交给我。”风向说:“灵验是我神猪山庄的,凭什么要我交给你。”降龙说:“我才是灵验的真主。”

    风向说:“发梦。”降龙说:“你再不给我可不客气了。”风向说:“你想怎样?”风向说:“有本事就自己拿吧。”风向使出灵验第一击。本来以风向之能,用上三次灵验后便会力尽人亡,但自从怀有身孕后,借助了胎内的神脉,已不怕损及心脏。降龙心想:嘿,三成力足可将你震倒。

    降龙本以为三成力足可拿下风向,谁知一拼之下,方知大错特错。降龙说:“怎会这样?”降龙料不到风向因神胎而力量大增,轻敌下顿被震退。

    降龙心想:不可能,她的功力怎会如此厉害?降龙心想:先败给贱奴,如今连风向也拿不下。降龙心高气傲,连番受挫,越想越气,不禁羞怒交加。风向心想:手臂麻痹,好难受。风向功力与降龙其实大有距离,拼过一招,体内亦气血翻涌,内息不畅,斗下去终究难逃魔掌。

第二百零五章 封神王朝 四大天王

    昆仑竭尽全力镇锁龙头,力阻天地合拢。但天地合拢的威力越来越大,昆仑虽然以潜藏体内的金龙之气镇压,亦感到极为吃力。昆仑上人心想:到底其他人的情况如何?地灾龙的力量始终有增无减,龙尾似乎还没有碎掉。莫非天意如此,若耗尽金龙之气,只怕。在天崩地裂的震动中,半空突然传来阵阵清脆乐声。

    不远处的天上幻出异光,涌起了大团彩云。彩云消散,出现两个手捧乐器的少女,领头是个白须秃发,手执葫芦杖的老翁,三人从天而降,俨如神仙下凡,不可思议。昆仑说:“何方妖人,在此装神弄鬼。”“给我滚开。”昆仑使出灵空震碎。昆仑修为精湛,一眼便看出对方虽有神仙外形,却是妖魔心肠,目的是出来作障,阻他制止天地合拢。

    昆仑毫不留情,一出手便要将对方重创。对方能上到无极峰,魔功绝不简单,昆仑有九成以上功力附在元神之上,只能震开对方的幻障。仙女的魔功明显较弱,即时形神溃散,化成魔影飘开。来者是破天翁。破天翁说:“好霸道的家伙,九成功力化了元神还有这等能耐,假如十成功力俱在上天下地,只怕唯有神帝才能收拾你了。”昆仑说:“什么神帝魔帝,休想来惑我心神。”昆仑虽不知对方来历,但本身已接近精疲力竭,不敢拖延,急跃出天书台欲尽快解决对方。破天翁说:“好家伙,竟然可以与元神分离?不过你一旦抽身而出。元神很快便会无以为继而消失。”昆仑说:“所以在消失之前必取你妖命。”昆仑功力已所剩无几,实在不容乐观。

    昆仑目前的状态,只能运用青史内功的灵动篇。昆仑使出灵动摧岳。破天翁使出长寿功固本培元。破天翁说:“多谢,多谢,你的功力正好让老夫延年益寿。”昆仑说:“吸人功力,这等微末魔功算得上什么。”昆仑使出灵电破甲。昆仑幻成数个身影,向破天翁攻去。

    指如急电,直取咽喉。眼看就要解决破天翁之际,突感一股巨力自半空压下。昆仑说:“果然不止一个妖人。”昆仑回身一拼,竟被震退。对方功力高得出奇。

    来者是神朝四大天王东方不败天王。来者是个如巨神般的壮汉。树干似的双臂上,竟缠满了蛇般的火焰。东方不败天王说:“我乃封神峡神帝座下四大天王之一,你敢出言无礼?”昆仑说:“封神峡?原来都是封神峡的人,为什么要来阻我制止天地合拢?”突然。后面一人说:“因为天地合拢。灾连千里。天下大乱。”

    一阵青烟冒起,一个手持巨环的大汉天将般踏雾而出。来者是神朝四大天王的南方不倒天王。南方不倒天王说:“正好让我们神朝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建朝立邦。”昆仑说:“你们欲乘天下大乱趁机发难?妄想。”南方不倒天王说:“欲图反抗,你才是妄想。”南方不倒天王使出天环套月。

    南方不倒天王说:“收。”昆仑功力只剩下一成。无法抵挡,四环一收,立时被紧紧锁住。东方不败天王说:“阻我神朝,罪无可恕。”不败天王手起掌落,昆仑顿时昏死过去,龙头再无人可制,天地合拢,是否始终无法避免,大地蒙灾,苍生遭劫?

    陈浩然被金钟铉震得短暂性失聪,不知要多少时间才能回复听觉。陈浩然心想:阴阳家的奇门阵法果然名不虚传,威力惊人。若输给他们,丢脸不单止,最要命是楚军再无阻挡,势必长驱直进。

    易中天心想:这小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功力竟然如此深厚。金行者心想:中我重击仍可运聚更高功力,了不起。木行者心想:他功力虽然深厚,毕竟以寡敌众,必败无疑。土行者心想:乘他听觉已失,趁这机会将他宰了。四行者仍然绕着陈浩然疾奔,伺机出手。兵无败说:“以众敌寡,我来对付你们。”兵无败对陈浩然心悦诚服,决心追随,急欲为他解困。刚闯入阵内,两行者已抢上相迎。

    兵无败一劈之下,只中残影,左颊已被浑天绫狠狠击中。背门一痛,又被金行者乘虚而入。陈浩然尚且要吃亏,兵无败实在差得太远。兵无败说:“呜,好痛。”金无缺说:“没大碍吧?”

    陈浩然说:“本公子说过以一敌四,就不怕什么劳什子阵法,定要亲手破你们。”陈浩然说:“再来。”四行者仍是采取同一战略,高速疾奔,幻出无数虚影扰敌。

    陈浩然虽然攻势凌厉,却始终无从入手,徒费气力。易中天使出水击石穿。金行者使出璞玉浑金。陈浩然听力尽失,陷入全面捱打的劣势之中。

    土行者使出土崩岳。木行者使出枯木逢春。四行者连环出手,陈浩然惨中四招,伤上加伤。

    万木藤具有反震功能,重击陈浩然心坎,更引发其体内神脉作出超强烈反震,木行者惨被震飞。木行者心想:好可怕的力量,震力竟如此强大。陈浩然颓然软倒,刚才一击竟引致体内神脉逆流。鲜血夺腔而出,陈浩然五内翻涌,难受至极。

    金行者说:“小子虽然内力深厚,毕竟血肉之躯,已受重创了。”土行者说:“我们攻还是不攻?”木行者说:“兵凶战危,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当然要赶尽杀绝。”人无双等人欲上前相助,却自知非四行者之敌,犹豫不决。易中天说:“束手投降,放你一条生路。”蓦地,陈浩然双眼回复神光炯炯。陈浩然说:“我堂堂大秦三公子,只会战死,绝不投降。”

    陈浩然曾遭天电击体而引发神脉流动,刚才万木藤一击。亦有类似效果,气血回顺后,听力亦渐回复,可说因祸得福。易中天说:“什么,你是秦国三公子?”陈浩然说:“对,我乃秦国三公子陈浩然。”金行者心想:常胜将军,秦国陈浩然。木行者心想:又说他是个贱奴,到底什么回事?土行者说:“管他是谁,杀了再说。”神脉在陈浩然体内急速流转,不单重获听觉。战斗力亦回复十足。金行者说:“起阵。杀敌。”

    兵无败心想:啊,一下子又回复龙精虎猛,陈浩然真神人也。陈浩然抢进阵中,四行者速度比刚才更快。虚影重重。难辨真假。陈浩然灵光一闪。心中已有计策。陈浩然心想:休想再惑我心神。看我破你。

    金行者心想:搞什么?木行者心想:啊。易中天心想:我们才不会跃上半空追击。土行者心想:待你下来才一举出手。陈浩然使出灵空震碎。陈浩然力贯双足,劲力在数尺外爆开,激起如簧碎石。土行者虽然幻出无数身影。但虚影并非实体,就只有唯一的一个真身,会被碎石所阻。陈浩然说:“找到了。”

    陈浩然手起斧落,猛力一劈,将土行者一分为二。陈浩然使出一将功成。

    土行者说:“不,不可能,怎么会。”土行者被分尸,但阵势仍未瓦解。金行者说:“师弟。”四人同门习艺,情如手足,眼见土行者惨死,三行者悲愤难言。木行者说:“我们定会为你报仇。”陈浩然说:“看我破阵。”

    三行者同时大喝一声。使出三界不容阵。四象奇门诛仙阵缺其一,三行者立时变阵,收起分身,强攻硬杀,以上中下三路围杀陈浩然。三界不容,敌我俱亡。

    风向与降龙硬拼一招,气血逆冲,手臂麻痹。降龙说:“风向,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可以原谅你。”降龙说:“贱奴他不配跟你在一起。”“我是名门之后,只有我降龙跟你才是天生一对。”风向说:“口口声声贱奴,你可知他真正身份是谁?”降龙说:“哼,贱奴就是贱奴,低三下四,还能有什么出处。”风向说:“陈郎就是秦国的常胜将军陈浩然。”降龙说:“什么?”

    降龙心想:贱奴就是秦国的三公子?难怪他有这样的身手,身边这么多人不顾性命去帮他。秦国三公子陈浩然,常胜将军。风向说:“你清楚了吗,你只是一介武夫,又怎可以与陈郎相比,他的身份,简直比你尊贵十倍。”降龙说:“够了。”“你这个贱女人,说穿了还不是贪慕虚荣。”

    降龙说:“为了荣华富贵,竟忘情弃爱,另投他人怀抱。”降龙说:“我降龙看错了你。”风向说:“呸,是你自作多情,我什么时候喜欢过你。”小灵说:“主人,这种女人水性杨花,不值得去爱。”大灵说:“跟她恩断义绝,拿回灵验要紧。”降龙说:“对,拿回灵验。”降龙说:“我再问你一次,交不交出灵验。”风向说:“不交。”

    降龙说:“臭婆娘。”“是你自找的。”降龙使出火舞翻天。降龙性格高傲,哪受得了这种失落挫败,特别是陈浩然的身份竟然比自己尊贵十倍,更是无法忍受,因爱成恨,满腔怒火全面爆发,出手再不留情。风向心想:没办法,只有拼了。

    风向使出灵验第二击。风向咬紧牙关,豁尽全身功力,勉强将降龙劈出的火球逐一击破。降龙说:“找死。”

    到底风向的功力与降龙大有距离,虽有神胎相助,全力一拼下,仍震得灵验脱手,受伤吐血。降龙说:“物归原主。”

    风向说:“你这个无耻之徒,快还我灵验。”降龙说:“你说我是无耻之徒?”“你勾搭贱奴,怀有贱胎,又是什么好货色。”降龙说:“既然你那么喜欢贱奴,我就替你们安排一个墓穴,让你们死在一起吧。”降龙击碎殿顶,沙石纷下,顿时将密室封死,因妒成恨,竟然要将风向生葬。

    小灵说:“主人做得好,这种女人怎值得你费心。”大灵说:“以后我两姐妹定会尽心尽力侍候主人。”风向伤势甚重,颓坐地上,无力起来。风向说:“难道我真的要死在这里?”降龙走出密室,即感到地面传来不寻常的震动。降龙说:“从昨天起就不断地震。风云变色,看来快要发生巨灾,天下大乱了。”降龙说:“我很快就会带贱奴回来跟你合葬。”

    密室内的风向,全身虚脱,根本无力逃生。风向心想:为了肚内的胎儿,我绝不能死。我一定要保住性命。风向心想:陈郎。你一定会来救我。

    不是神仙冰封龙胆穴的同时,邹衍乘金鹰往龙尾赶去。来到火山口,只见顶端已被轰塌,虽然岩浆四溢,总算没壤成巨灾。邹衍心想:好个巨子。竟可将地灾龙的出口轰塌。阻延天地合拢。这里是龙腰之地,如今被封住了,天地合拢就只有在龙尾的位置。邹衍心想:果如天书所说,必须要碎龙尾。巨子是否赶得及去呢?邹衍正犹豫间。只见火山中央。半浮半沉地凝着一股气团,细看下,竟然就是筋疲力尽的巨子。巨子以玄坛之力爆开地灾龙出口。早已虚脱,凭着九鼎神功的余劲化为气鼎,保护着肉身,才可在炽热的火海中存活着,但已昏迷不醒。

    邹衍心想:巨子还在这里,那谁来碎龙尾?碎龙尾,神脉胜这两句会否另有含意,是不是碎龙尾并非我等可以做到?邹衍虽然精通天地玄机,但女娲天书深奥之极,一时间也难以堪破。邹衍心想:天地合拢已在龙尾处开始,我现在即使全力赶去,恐怕也来不及,看来天书定然另有含意。事到如今,还是救人要紧。邹衍是大智大慧之人,明白乾坤自有定数,也不强求,立即乘金鹰飞向火海,拯救巨子。邹衍使出阴阳挪移拨动乾坤。邹衍以柔劲转动巨子的气鼎,旋开包围其身旁的岩浆。

    邹衍内力虽强,亦无法将巨子体内火烫的热毒逼出,双手反而戳得冒出黑烟,若非修为深厚,早被热毒所侵。邹衍说:“好热的火毒,竟然入体燃骨,怪不得会被烧得神智不清。”巨子说:“前辈,晚辈无能,去不到龙尾之地,我是无可救药了,你不要浪费气力,快去阻止天地合拢吧。”邹衍说:“我们已经尽了力,如今成败存亡在于天意,我虽然逼不出你体内的火毒。”“但并非完全没法,起码有一人或可救你。”巨子说:“谁?”邹衍说:“不是神仙。”不是神仙为封锁龙胆穴,连自己亦被冰封,又如何救得了巨子。被冰封的不是神仙脸上露出铁青之色,看来内息已经维持得十分艰难。

    得金鹰之助,邹衍瞬间将巨子带回龙胆穴。邹衍说:“这一次可要考验老道的修为了。”邹衍掌按巨子胸膛,将其体内火毒慢慢吸到自己身上。邹衍使出阴阳挪移。

    邹衍使出冰火相交十成功力。邹衍所练的大挪移心法,能将五行之气转移搬运,火由任脉而入,注入不是神仙体内,同时又以督脉将不是神仙的寒气带回巨子身上。一冰一火透过邹衍转移调动,两大神明身上不断冒出白烟。这种挪移两极的方法除了心法运转微妙,本身内力也是一份不能缺少,只见邹衍身上分成两极,一红一白,甚是诡异。

    邹衍全力救人之际,冷不防两条人影无声无色踏雾而至。一人说:“想不到天下间除了神帝,还有人晓得如此精妙的两仪易转心法。”另一人说:“实在大开眼界。”邹衍说:“何方邪魔外道,斗胆来犯生事。”一人说:“你竟敢出言不逊,狗口长不出象牙。”云雾中,一把巨戟破空而下。若在平时,邹衍自可抵挡,但眼下正紧要关头,若然撤掌不但前功尽弃,就连自己亦会因冰火相冲而受内伤。幸而,一只巨掌替邹衍截下这一击。

    巨子说:“这就想伤我们,太天真了。”巨子得邹衍之助,回复少许功力,及时化解危机。那人说:“是吗?”对方手指一动,长戟竟然自行挣脱巨子掌握。不是神仙亦已苏醒过来,立时出手相助。不是神仙说:“休想撒野。”

    不是神仙说:“老夫醒来了,妖魔外道休想得逞。”两人说:“嘿。”来者是神朝四大天王西方不灭天王。和神朝四大天王北方不死天王。北方不死天王说:“井底之蛙,自以为是。”

    北方不死天王说:“不败与不倒来了。”西方不灭天王说:“看来已完成任务。”东南两大天王踏云而至,不败天王手中更夹着一人。是昆仑上人。巨子啊了一声。邹衍说:“怎么可能?”不是神仙说:“昆仑?”

    神朝四大天王齐至。不是神仙等三人各有虚耗,元气未复,会否步昆仑上人的后尘,失手被擒?

    三界不容大阵,是阴阳家禁用之阵,因为施阵者必须有舍生取义的决心,不惜与敌俱亡,当日四行者卜算过,若四象阵被破,代表必有牺牲。而其他人为了完成任务。必须同样舍身,于是决定钻研此禁阵。三界不容分为天地人三路攻击,宁死不失,只要任何一界扳倒住对方。其他两界便可乘虚杀入。

    土行者惨死。三行者悲愤欲绝。已抱必死之心,决意与陈浩然同归于尽。陈浩然心想:杀气浓烈已极,可是我的听力只回复一半。未能准确判断他们的进攻方位。看此阵势,他们是不惜同归于尽,与敌俱亡。陈浩然说:“尽管来吧。”陈浩然浑无惧色,运起强猛爆烈的摧岳气劲,悍然迎击。

    金行者使出上天无路。三界不容大阵,配合丝丝入扣,在同一秒之内,三行者全力发动攻势。易中天使出超生无望。木行者使出地狱无门。

    陈浩然使出碎山峰。陈浩然心想:背后的杀伤力应该最低,凭我的护身气劲该挺得住。陈浩然一跃而起,避过下路的木行者,以摧岳第二击破去金钟铉,至于背后的水行者,无论如何也难以兼顾。

    陈浩然早已运聚内劲准备捱招,谁知浑天绫并非攻击,而是缠着他身上,最要命是脖子亦遭缠住。水行者将自己与陈浩然缠在一起,明显是要牺牲自己制锁敌人。易中天说:“陈浩然,能与你共赴黄泉,亦算是我的荣幸。”陈浩然左臂亦被缠住,只余右臂可用,急忙挥斧疾劈。

    金行者配合阵势,急向破千军击去,力阻陈浩然脱困。木行者疾跃而起,准备施展强猛一击。陈浩然心想:给他们缠住,无法脱困,必然会重击我头部。陈浩然突然记起当日扁鹊为他重铸经脉时,曾授意他一套将神脉游走全身之法。陈浩然说:“大师,你那套心法实在奥秘,但我战恶帥时,却有种力还未尽的感觉。”扁鹊说:“这套心法主要是让你借天电疗伤后,及时将注满九大要穴的余劲从涌泉穴散出,免被烧焦内脏,但由于我对神脉所知不多,亦探不出它藏在什么穴位,所以并未完善。”

    陈浩然说:“是不是尚有其他要穴未曾贯通?既然大师可助我串联九大要穴,可否再试试其他大穴?”扁鹊说:“我看不容易了,常人修炼内力,必须长年累月苦练才能通关过穴,可是你的神脉力量不是一般内力,须靠强大外力才能激发,所以若无天电而想贯通其他大穴。”“必须找一个跟你同样拥有神脉的高手,不过世间上,又有谁会跟你一样,拥有这种得天独厚的异能?”陈浩然心想:啊,万木藤有强烈反震异能,岂不等同一个与我有相当功力的高手?陈浩然灵光一闪,万木藤已击到,遂大胆以头顶百会穴相抗。强大反震力果然激得神脉倒流,冲击九大要穴。

    神脉在体内急速运转,九大要穴光芒爆射,威力之大有如雷爆山崩,惊天动地。

    三行者惨被震飞,浑天绫爆成寸碎,陈浩然只觉体内的神脉运转得更雄浑畅快,随心所欲,功力又提升至一个全新境界。三行者做梦也没想到,一心与陈浩然同归于尽,反而助他突破功力。神脉的灵芒散布全身,一百零八个大穴亦感受到澎湃浩瀚的力量,血脉流畅得不得了。人无双等人看得呆了,竟然忘了喝彩。陈浩然心想:多谢扁鹊大师指点。否极泰来,我的好运陆续有来呀。易中天心想:完了。金行者心想:功力突然暴增,这个年轻人太可怕了。木行者心想:怎可能有如此雄浑强猛的威力,不可思议。

    降龙说:“四个都是废物。”暴喝传来,一股陈浩然熟悉的炽热火劲急从背后袭来。陈浩然说:“降龙,灵验?”降龙使出灵验惊天诀第一式灵火初现。陈浩然猛然回身,举斧硬拼。

    一拼之下,破千军即时崩缺。陈浩然大吃一惊,慌忙疾退。易中天说:“公子爷。”金行者说:“命不该绝。”木行者说:“有救了。”降龙说:“贱奴,本少爷要将你碎尸万段。”降龙有灵验在手,立即取到上风,不由意气风发。陈浩然说:“灵验,那风向呢?”

    降龙说:“本公子得不到的东西,必须毁灭,风向和她肚内的孽种已在黄泉路上等你了。”陈浩然说:“你竟连无辜的胎儿也不放过,简直禽兽不如。”兵无败心想:我已将风向藏在极为隐秘的地方。他怎可能找到?降龙说:“风向这个愚蠢的妇人,死有余辜。”“你这个奸夫贱奴,更应该凌迟处死。”

    陈浩然说:“住口。”陈浩然目如火烧,悲愤莫名,疯狂出击。降龙说:“受死吧,贱奴。”灵验在手,降龙信心十足,准备残杀情敌。

    魔尊命鬼心想:到时啸聚天下同道,再借陈浩然之力建立魔国,肯定威震天下,成为诸侯的霸主。命鬼于血池内疗伤培元,志得意满,越想越兴奋。不住的地震下,令池底爆裂,涌出无数魔气。魔尊命鬼心想:啊,天地合拢,令大量魔气从地底涌出。天助我也。命鬼如获至宝,老实不客气,大吸特吸。

    魔尊命鬼心想:天地合拢果真是我魔道大成的绝世时机,单是地灾龙逼出来的魔气,已足够我培元养息。魔气直接被命鬼身上每个细胞吞食,不断滋长孕育他的魔髓。魔尊命鬼心想:若然天灾龙也来到,我的魔髓经势必臻至大圆满境界,实在期待得很。唔,有人敢闯进来。命鬼虽沐浴在血池之内,但龙魂寵内一切风吹草动亦难逃过他的耳目。原来是大祭司三大弟子连同商暴来到龙魂寵,他们怎会知道秘密入口所在?

    在幽空无我的魔印之下,四人恍如隐身,若非命鬼功力高绝,亦难以发觉。幽空无我使出幽空无影印。感应到外敌入侵,命鬼即从血池跃出,但眼前却看不见四人踪影。

    幽空无我扬手示意三人不要作声,以免暴露行藏。魔尊命鬼说:“哪里来的一群鼠辈?”魔尊命鬼说:“以为这样便可潜进来吗?”命鬼内劲爆发,池水化成血箭四射。血箭蕴藏强烈劲力,幽空无我的魔印立即被攻破。

    四人满以为神不知鬼觉便可闯入龙魂秘殿,谁知遇上功力高绝的魔尊命鬼,即时无所遁形,之前大祭司早已说过,商暴的对手就是命鬼,凭他的实力,可有胜算?魔尊命鬼说:“杰杰,凭你四只小丑就敢来送死?”

第二百零六章 远古巨神 隔世暴战

    商暴连同三大弟子闯入龙魂宠,瞬即被命鬼发现。三玄闻得有人擅闯,立即从龙洞中窜出来。日玄宗说:“龙魂宠是禁地,你们竟然敢闯进来。”星玄宗说:“就是这几个人前来破坏我的雷妄大阵。”月玄宗说:“不管什么人。”“擅闯龙魂宠只有死路一条。”三玄各自出手,月玄宗挑上的是阴灵女。阴灵女使出阴灵索。月玄宗说:“是幽空魔罗印的功夫,你到底是谁?”

    阴灵女说:“想知道就要看你有什么本事了。”月玄宗使出魔生太极图。引魔入道。月玄宗的功力阴柔至极,两手一挥,竟把阴灵女扯过来。月玄宗魔掌一印,便要将阴灵女重创。谁知阴灵女体内竟有一股看不到的阴寒气劲保护着,将月玄宗的大部分掌劲卸走。

    月玄宗说:“是幽空魔罗的魔身结界?”阴灵女心想:幸好师尊早就知道对方厉害,在我们身上下了结界,否则刚才那一招我已被重创。阴灵女死里逃生,忙往洞壁窜去。月玄宗说:“想走?没这么容易。”月玄宗追上之际,竟被一张无形的巨大蛛网困着。阴灵女使出阴灵蛛网。原来阴灵女早在洞壁上用阴灵索布下一张巨网,月玄宗一入网中,立时身形呆滞。阴灵女把握机会,以头颅撞向月玄宗百会穴,欲侵入对方思想。

    月玄宗万料不到对方的灵力竟如此强大,脑海如遭电击,即时发劲将阴灵女震退。神魔混元功拼玄铁地狱爪。另一边。日玄宗的对手是铁玄神。

    论功力,铁玄神根本无法与日玄宗相比。幸而日玄宗的追击,同样被铁玄神身上的魔身结界卸开了。日玄宗说:“魔身结界?”铁玄神使出提壶贯铅。铁玄神趁机大口灌下壶中铅汁。日玄宗说:“想死前做只醉鬼吗?”

    原来大祭司早知众弟子武功不及,所以便在每人身上都下了一个结界,这种结界力量不在于攻敌,而是在于御敌,可以令对手的攻击出现偏差,只要击不中,天下间再强的高手也奈你不何。但日玄宗功力何等深厚,爪劲爆发。将魔身结界硬生生撕破。日玄宗说:“待我将你的肚肠都扯出来。”日玄宗刚想发劲之际。竟觉五指僵硬,原来手臂已被慢慢铅化。

    幽空无我则与星玄宗在命鬼身后缠斗。幽空无我身形若隐若现,恍如分身,星玄宗连续重击都只打中虚影。魔尊命鬼心想:这班人的法术好诡异。竟连三只老鬼也着了道儿。魔尊命鬼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商暴说:“我们是来取你妖命的。”魔尊命鬼说:“凭你?”商暴说:“凭我的拳头。”大祭司座下众高手中。以商暴武功最强。但面对魔尊命鬼这种绝世魔王,商暴有单挑独战的能力吗?

    商暴使出神王灭圣拳。商暴的神王灭圣拳势如排山倒海,足以压倒千军万马。魔尊命鬼说:“好硬朗的拳劲。”但在命鬼面前却无法带来震撼。身形灵动,来去从容。魔尊命鬼说:“不单狂猛霸道,而且源源不绝,想不到当今世上有你这种高手。”

    商暴说:“你哪有资格品论,纳命来吧。”魔尊命鬼说:“说得对。”魔尊命鬼说:“我应该亲身感受一下。”命鬼竟突然停下来,任由商暴的重拳轰到面上。商暴说:“你找死。”商暴自从得到炼魔炉帮助,贯通了身上的魔脉后,灭圣拳的威力已经跃升几倍。

    魔尊命鬼说:“好,这几拳的威力超过恶帅,虽然未及三玄宗,也有资格在我一人之下,如果你现在投降,我可以封你为帅。”连环重击之下,打得命鬼全身皮开肉绽,骨头啪啪作响。魔尊命鬼说:“打得好,再加把劲,将我这副臭皮囊打得稀烂些,最好打得它永不超生。”

    商暴说:“你喜欢痛苦,我一定会令你满足到受不了。”商暴本身已是邪魔外道,却从未见过有人会如此讨厌自己的身体,任由敌人轰打,继而兴奋享受。神王灭圣拳威力如铁钻一般直钻入骨,无数重拳后命鬼一身肥肉烂得见骨。但在魔髓经之下,瞬间又自动愈合。魔尊命鬼说:“好痛,除了三玄外,你算是第四个可以打得我如此重创的人,不过你的拳再重也没用,因为我的魔髓经是不死的。”“况且过了今日天地合拢,我再也不需要这副臭皮囊,哈。”命鬼对自己的身体充满厌恶感,仿佛想将它亲手扔弃,不过人只有一副肉体,扔弃了又如何生存下去,难道命鬼走火入魔,神智有问题?

    商暴说:“既然这样。”“我就成全你。”商暴使出魔脉灭圣拳。

    商暴将蓄积在通心镜内的魔劲贯入魔脉,拳劲宛如电钻直入命鬼体内。魔尊命鬼说:“呵,好痛。”魔尊命鬼说:“这种魔劲,莫非是传说中的魔脉?”魔尊命鬼说:“你身上竟然有我一直梦寐以求的魔脉?”

    命鬼大喜之际,身旁一股冷锋骤然劈到。原来在旁边游斗的幽空无我,突然施以偷袭。幽空无我使出幽空穿心印。但以命鬼的能耐,又怎能轻易得手。魔尊命鬼说:“想偷袭我,简直是发。”

    魔尊命鬼说:“星玄宗。”命鬼哪想到星玄宗也会出手偷袭,猝不及防,右眼已被狠狠刺中。

    陈浩然说:“住口。”降龙说:“受死吧,贱奴。”陈浩然使出一夫当关。降龙使出灵火初现。陈浩然猛攻而上,降龙以灵验惊天诀第一式迎击,斗个旗鼓相当。不过,灵验乃是天器,破千军难撼其锋,崩然爆碎。

    降龙说:“哈哈,你的破千军烂铁,如何和我的天器灵验相比,螳臂挡车。”降龙重获灵验,何止如虎添翼。简直是脱胎换骨。陈浩然心想:他有天器在手,占尽优势,看来灵验令他的功力提升了不止一倍。易中天说:“公子爷好。”金行者心想:这小子也算有点本事。木行者心想:有转机了。陈浩然说:“好,我就用枪法对付你。”

    降龙使出灵验惊天诀第二式火舞翻天。陈浩然使出电鹤刺。电蛇飘。陈浩然运聚青史内功第二层功力注入枪身,却不与降龙硬拼,密集钻刺,寻隙而进。降龙逼得左闪右避,差点中招。

    人无双说:“啊,想不到胜尊的枪法如此了得。”金无缺说:“看来一枪便足以取降龙性命。”降龙见势不对,猛地弹身半空。降龙使出灵验惊天诀第三式天火焚城。陈浩然心想:来势强猛无匹。决不可硬拼。

    陈浩然使出刺。卸,挑。拍,拨。陈浩然不与正面接触,避重就轻。好不容易将降龙的攻势化解。降龙说:“嘿。看你如何消卸得了。”

    虽无正面交拼。但连番碰撞下,灵验的强大威能与火劲已令枪身化成焦灰,触手立变飞灰。陈浩然双手亦戳伤。急忙运聚神脉治疗。三行者说:“哈,胜负已分。”经无字说:“真没想到,该怎办?”降龙说:“贱奴,速速跪下受死,留你一个全尸。”猛地一股浩瀚无匹的神能从背后涌至,降龙为之一凛。

    回头一看,陈浩然怒吼震天,爆射出盘古形相,栩栩如生,直似大神降世,惊天动地。盘古巨神出现了。

    降龙吓得连退数步,震撼不已。小灵说:“主人你不用怕他。”大灵说:“对,他是神的血脉,你也是巨神夸父的血脉。”小灵说:“只要诚心感召,夸父必会帮你。”大灵说:“必定可以将他打败。”降龙说:“夸父祖先。”“助我降龙。”

    盘古巨神出现,震撼了降龙的心灵,体内神脉受到冲击,令神觉感应大大增强,巨神夸父受血脉传承的感召被唤出。夸父巨神。两个拥有神脉的年轻战士,在生死关头互相感召出先祖神灵,展开一场巨神之战。

    巨子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无端端前来是为了什么事?”破天翁说:“他们乃封神峡神帝座下的四大天王,奉神帝之命带你们回神宫朝见。”不是神仙说:“邪魔外道装神弄鬼,竟敢称神称帝,我不是神仙修行大半生,岂不已成如来佛祖?”巨子说:“现在天下大乱,我们要全力镇压天地合拢,待天灾过后,我墨家巨子一定前往封神峡,好好一会你们的神帝。”

    破天翁说:“什么天灾?天地合拢正是我们神朝降世,大显于天下的黄道吉日,你们敢在这里阻碍,分明是逆天而行,要不是神帝有诏召见,已经将你们就地正法。”不是神仙说:“嘿,原来你们是想乘天下大乱来趁火打劫,有我不是神仙在,没有你们妖魔作怪的机会。”不是神仙使出大善若水。不是神仙内力深厚,经邹衍化去几成冰毒后,已可自行运功。邹衍说:“师兄,你内力回复不到二成,不能勉强运功。”不是神仙说:“见到这种妖魔鬼怪,不除不快,全力协助巨子吧。”不死天王说:“好一个不是神仙。”“刚刚死里逃生还有这等能耐,就让本王会一会你。”

    不死天王使出阎罗分尸爪。不是神仙说:“任你如何装模作样,妖魔用的到底也是邪功,待我破你。”不是神仙的指劲看似水般柔弱,但滴水不漏,水中贯劲,比储利剑更加锋锐。不是神仙使出大善若水穿岩透壁。不死天王感到一阵刺痛,掌心已被刺破。不是神仙说:“老夫就要看你如何不死。”

    不是神仙顺势以指当剑,刺向不死天王全身。指力蕴含凛冽寒劲,形成一个个气团水泡,遍布全身。

    不是神仙说:“给我爆。”不是神仙指力一引,水团连环爆破,血肉之躯,又如何能够承受?

    祭司殿外,浓浓魔气凝聚不散。炼魔炉。由于炼魔炉将地下涌上来的魔气不断吸纳,本来已经魔气极盛的炉心内,现在更加浓烈得形成魔浆。阴绿色的魔浆不住流动,简直是天下间修炼魔功的邪道梦寐以求的无上魔池,就连大祭司也想不到天地合拢之下。炼魔炉也发生巨变。不过如此大的魔缘,却没有浪费,因为有人趁这个机会,不惜冒险苦练魔功中的最高境界。

    一条身影欲从魔浆之内冲出,神情痛苦。但魔化的身体,却被炉中无数魔物不断拉扯。此人是公子载。公子载说:“放开我,好痛苦。”魔物说:“痛苦就是力量,越痛苦力量越大,你不是要修炼幽空魔罗的最高境界吗?快回来。”炼魔的痛楚,连已半魔化的公子载也捱不住。拼命挣扎要冲出炼魔炉。

    公子载说:“好痛苦啊。”公子载一击之下。令整座祭司殿猛烈摇晃,有如地震。一名侍从刚好到来,不知发生何事,震骇莫名。侍从说:“发生了什么事?”公子载说:“又提升了。我的魔功比进来之前又提升了一倍。这样下去再炼几次。我的功力定能超越那老鬼。”

    侍从说:“二公子,二公子。”公子载说:“什么事?”侍从说:“国君问二公子为何不去参加拜天,现在大发雷霆。要二公子立即去拜见。”公子载说:“那只死肥猪实在逼人太甚,我不理他,他竟然来惹我?”侍从说:“二公子若不前去,国君说不定会派卫兵来的。”公子载说:“还不快替我准备?”侍从说:“是。”侍从慌忙离开,他到底要为公子载准备什么?

    公子载现在半人半魔的模样,又怎能外出见人,他这段日子来反复查看大祭司的秘典,终于找到回复人身的方法,就是将魔身内敛。魔道越高,收得越是快速和不着痕迹。公子载是偷师回来,虽然也能将九成魔身内敛,但却十分费时耗力。不过最要命的是每次变回人身后,全身魔热发作,剧痛难当。公子载回复人身,炼魔炉随之解体。公子载说:“我的天,一次比一次痛痒难当,还不拿进来?”侍从说:“小人来了。”

    侍从匆匆跑回,竟带来一个初生婴儿。公子载一望那天真可爱的婴孩,内心也有些不忍。公子载说:“我要掌握天下,怎可以如此妇人之仁。”公子载使劲一握,纯清的婴孩鲜血便向口中灌下。

    魔毒化为青烟而散,公子载长呼一口气,暂时镇住了体内的奇痒。公子载说:“多替我准备一些,不知那死肥猪会留我多久。”侍从说:“二公子,恐怕有点困难,天灾不断,新生婴儿死的死,跟亲人走的走,秦国之内已没有初生婴儿,这个是我派人到西戎抢来的。”公子载说:“死肥猪闲着无聊便召唤我,这样下去即使有足够的童子,也会阻我修炼魔功。”

    侍从说:“二公子,你有什么打算?”公子载说:“要不受人使唤。”“最好的方法就是只有我可以使唤人。”公子载魔气笼罩的脸上,杀机暴现,到底他有何打算?

    不是神仙指力一引,水团连环爆破,却没有将不死天王的盔甲破开。不是神仙说:“怎么可能,难道我的功力真的如此不济?”邹衍说:“师兄小心,他身上所穿的是神甲天衣。”不是神仙说:“神甲天衣?”不是神仙定神一看,只见不死天王身上盔甲中指的位置,泛出五色流彩,竟在瞬间修复所受的创伤。不是神仙乃仙道中人,除了知道这种兵宝的来头,更明白能拥有它的,只有真正的天将下凡。原来依据仙家流传,神甲乃是天兵天将的战衣,天衣是天官神眷的仙服,两者都是集天上五彩石的精华而炼成,只有能升上天宫的神灵,才会被配上一件,所谓神甲不破,天衣不灭。人世间再强的兵器,也无法将之击破摧毁。不是神仙说:“不可能的,神甲天衣都是传说中的仙家兵宝,怎可能落在这些邪魔外道身上。”不死天王使出阎罗分尸爪。

    不是神仙一时气急,来不及回气出招,连中不死天王多爪,伤上加伤。邹衍说:“休得伤我师兄。”不灭天王说:“想发难吗?”不灭天王扬出一张以铜炼交织而成的巨网,便向邹衍撒去。邹衍使出五行玄令。邹衍说:“天下间有网可困得住我吗?”

    邹衍使出五令同申。不灭天王说:“人间的网当然不成,但我这张可是天网。”邹衍说:“这张莫非是天罗网?”五令直冲向巨网,可惜即使摩擦得冒烟生火。还是无法将之破开。不灭天王说:“好眼力,正是神帝赐予的天罗网。”“我们四大天王得神帝赐甲,能够不败不倒不灭不死,妄图反抗,只有死路一条。”邹衍心想:天罗网跟神甲天衣一样,都是仙家神器,怎么会落在这班邪魔手上?

    邹衍被困于网中,巨子立即出手相助。巨子使出九鼎入金坛。不倒天王说:“自讨苦吃。”不倒天王使出天环套月。巨子啊了一声。

    巨子功力只剩下一成,只得借力打力,卸开巨环。再向不倒天王冲去。不倒天王说:“不知死活。”再来一环。巨子只得举臂硬挡。

    两环一碰,原先的巨环受力弹起,便向巨子身上套去。不倒天王趁势再出一环,巨子反应稍慢。欲避无从。不倒天王使出天环索命。不倒天王说:“神朝大兴。无人可阻。乖乖就擒吧。”

    四大神明同时失陷,换言之再也无人阻止天地合拢,一场灭世巨灾。难道终究不能避免,苍生遭劫,大地沦亡?

    命鬼哪想到星玄宗也会出手偷袭,猝不及防,右眼已被狠狠刺中。魔尊命鬼说:“星玄宗,你这死老鬼竟敢背叛我。”三大高手全力合击,命鬼陷入前所未有的劣势之中。星玄宗说:“死肥猪,看你的眼睛如何可以重生。”

    魔尊命鬼说:“有本事你便挖它出来。”魔尊命鬼使出魔髓经第三十三层。星玄宗指中贯劲,正要将命鬼的眼睛挖出之际,阴邪猛烈的魔髓经竟然可从眼球如此脆弱的部位爆发出来。

    命鬼逼出最高功力,不单将星玄宗的指骨震断,更令整个龙魂宠天摇地动,山石崩塌,将自己也活埋起来。

    月玄宗说:“魔尊。”日玄宗说:“魔尊。”铁玄神说:“你先顾好自己才说吧。”日玄宗说:“可恶,你以为老子真的奈你不何吗?”日玄宗使出神魔混元功。日玄宗同时使出颠倒正邪。日玄宗两种截然不同的内劲一绞,坚如玄铁也被搅碎。铁玄神的玄铁身被破,惨叫飞开,大量铅汁自肚内溅出,情景诡异可怖。

    日玄宗说:“不知死活。”日玄宗说:“老三。”星玄宗直接被强猛雄浑的魔髓经冲击,如炮弹般飞退。断指剧痛入心,星玄宗的伪装立时片碎,露出了血邪道的真身。血邪道说:“不好,痛得露了馅。”

    月玄宗说:“老三,你怎样了。”日玄宗说:“老三,你疯了吗,怎么竟向魔尊动手?”血邪道说:“我们不是一早想除掉他吗,不趁现在还待何时?”月玄宗说:“虽然如此,但也不是现在。”阴灵女曾经入侵星玄宗的脑海,知道三玄一直想找机会杀掉命鬼,夺回龙魂宠,血邪道早已知道,遂趁机在这时将阴谋抖出来。血邪道使出邪道转生。乘背着两人,血邪道及时镇住剧痛变回星玄宗。魔尊命鬼说:“你三个老鬼,果然是养不熟的狗。”

    魔尊命鬼说:“可恶,你竟然敢伤我?弄得我好痛,真的好痛,不过还是奈我不何。”命鬼半边面尽是深红色的鲜血,沉重的呼吸声,就如一只负伤的猛兽,缓缓地推开乱石站起来,霍然睁开血淋淋的右眼,只见被挖的眼睛依然健在。星玄宗说:“我的天,赔上两只指头,也没有挖掉他的眼睛?”魔尊命鬼说:“我的眼窝虽柔软无骨,但包围眼窝的头骨却可以传劲,你可知道,我虽然讨厌这副身体,但却不能没有这对眼睛。”“我告诉你们,人身骨肉可以重生,但眼睛却万万不能,所以你们一定要记住好好保护眼睛,知道吗?哈哈。”

    命鬼的说话似疯似傻,仿佛有弦外之音,他为什么这样讨厌自己的身体?月玄宗说:“魔尊,我们。”星玄宗说:“老二,还装什么,我们的说话他已经听到,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今天便杀了他吧。”月玄宗说:“老大,这。”日玄宗说:“事到如今也没有办法,反正他是不会放过我们的了。”魔尊命鬼说:“说得不错,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们。”“本来我打算过了天地合拢才动手,你们既然先发难。那就少活一天吧。”三玄说:“原来你根本没有打算将龙魂宠还给我们。”魔尊命鬼嘿嘿两声。

    魔尊命鬼说:“你们这样在意这条龙魂柱,里面当然有不世奇宝,我又怎会白白留给你们呢?”日玄宗说:“罢了,老二,老三,我们今天便和他拼了吧。”三玄和命鬼向来各怀鬼胎,既然撕破了脸,索性就来拼命。月玄宗使出魔生太极图。阴极阳尽,魔出九幽。日玄宗使出神魔混元功,神魔归合混元一击。

    魔尊命鬼说:“终于都肯用到真功夫了。真的叫我兴奋。”一直以来三玄陪命鬼练功。始终有所保留,现在生死关头,一出手都是最狠最强的杀着。

    魔尊命鬼使出魔髓经第三十四层魔髓噬魂。魔骨经是七十二地魔土煞集骨而成的魔功,邪气之盛。魔劲之强也是无与伦比。命鬼刚才死里逃生。功力又有提升,魔影随气劲涌出,硬拼日月玄宗的合击。

    大祭司心想:魔尊命鬼的魔骨经比起当年又高深好几重。要收拾他实在不容易。原来大祭司以魔印隐伏在洞顶,袖手旁观的他,任由四徒和商暴打头阵,又煽动三玄叛变,是否因为当年曾败于命鬼手下而心生不忿?双玄知道命鬼有不死魔身,专向他的咽喉下阴,耳目心肾等要害脏腑攻击。

    命鬼的魔骨经虽强,但双玄拼死而战,要害连中多招,加上身体多处严重受伤,命鬼竟然处于下风。最后一下硬拼,命鬼竟如一个肉球般被震得陷入地内,全身肥肉也因为承受不了魔髓经而爆血。

    双玄也不好过,硬拼下全身骨骼也被震得出现裂痕,痛得死去活来。日玄宗说:“老三,你快补上,取他的命。”月玄宗说:“一刻也不能让他回气。”星玄宗说:“这个我当然知道,因为只消片刻,他的魔髓经便会令骨骼重生的吧。”日玄宗说:“啊,你到底是谁。”星玄宗态度诡异,日玄宗立时发觉有异。星玄宗说:“他自然有人会料理。”星玄宗说:“你两个先留神自己吧。”星玄宗回过头来,已变回真身。是血邪道。

    日玄宗说:“你是冒充的。”月玄宗说:“真正的老三呢?到底去了哪里。”双宗冲前欲抓住血邪道质问,突然一阵极度阴寒的感觉直涌过来,教人毛骨悚然。日玄宗说:“发生什么事?怎么。”双宗一呆之际,已发觉自己如处身于一个冰天雪地,茫无边际的世界。眼前同时出现了一条身影,正是这地狱的主宰。大祭司。大祭司使出幽空境界森寒地狱。日玄宗说:“是幽空魔罗印?”大祭司说:“你们既然看出这是乾坤库内最深奥的绝学,那么亦应该知道我就是女娲族的最后传人。”

    大祭司说:“也就是你们的族主。”日玄宗和月玄宗说:“族主?”双玄身处幽空魔界,恍如自言自语,如痴如醉,外人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魔尊命鬼说:“可恶,完全是因为这副不成器的身体,才令我无法突破去到最高境界,好痛,好痛。”命鬼终于慢慢地爬起来,但鲜血自破裂的经脉中涌出,肉身根本无法再负荷。命鬼抱怨间,一条剽悍的身影突然出现面前。

    是商暴。魔尊命鬼说:“是你?想来讨现成便宜吗?”商暴说:“站起来,我从来不打跪在地上的人。”魔尊命鬼哼了一声。幽空无我说:“不要给他机会,他的魔功正在修复身体。”幽空无我使出幽空灭绝爪。幽空无我没有商暴那种战将傲骨,难得有机会乘人之危。

    商暴猛然出手,但竟然是逼退幽空无我。幽空无我说:“你。”商暴说:“我不用你指挥,滚开。”魔尊命鬼说:“好,你这小子有意思。”商暴使出神王灭圣拳鬼神莫敌。商暴说:“我会将你轰成肉酱为止。”

    魔尊命鬼说:“你太小看我的魔髓经了。”“人为肉包骨,魔为骨包肉。”生死关头,命鬼竟然念出当日教授毒帅的魔髓经心法。魔尊命鬼说:“肉骨随心变,魔入大罗天。”商暴心想:怎会这样。商暴的铁拳直陷入命鬼体内,突然感到如击在烂泥般被吸住。商暴心中一惊,急忙加强攻势。

    左拳重轰命鬼头颅,同样莫名其妙被吸住。抽不出来。商暴惊然一动,心知不妙。魔尊命鬼说:“魔脉如此珍贵的东西,放在你的身上实在太可惜了。”商暴只感到身上魔脉的力量,如江河缺堤般被命鬼源源不绝吸走。

    商暴啊了一声。魔尊命鬼说:“都转移到我身上来吧。”命鬼身上的经脉吸收了魔脉力量后,登时重新愈合,肌肉瞬间复原。命鬼正吸得兴奋之际,一把阴寒冰刀从天而降。

    是森罗血刀。魔尊命鬼说:“你现在才出手,不会太迟了吗?”

    命鬼得到魔脉后,不单经脉重愈,就连向来需要在血池内重修的骨骼。也在顷刻间复合过来。魔尊命鬼使出魔髓经第三十四层。

    命鬼猛然吐劲。竟将森罗血刃震成粉碎。众人呀了一声。大祭司说:“命鬼,我们又见面了。”魔尊命鬼嘿了一声。

    魔尊命鬼说:“果然是你这手下败将在背后安排一切。”命鬼再遇大祭司,两大魔功绝学,延续当年未完一战。

    巨神形相显现。强大无伦的神脉力量融入二人体内。汹涌澎湃。浩瀚无匹。凡躯肉身并不能看到巨神形相,众人只觉两股强猛力量不住向四面扩张,震得东歪西倒。

    全身劲力澎湃。不吐不快,陈浩然率先抢攻。降龙说:“看我灵验将你大卸八块。”降龙猛力一劈,果然中了残影。

    陈浩然动作之快,简直难以置信,横身一拳,直中降龙胸腹。陈浩然使出灵动摧岳第一击震山腹。降龙急旋身舞动灵验,连消带打。

    虽有神脉护身,但刚才一击实在过于强猛,降龙五内翻涌,痛彻心肺。陈浩然背门亦被灵验割破,鲜血直喷,两败俱伤。降龙说:“哈哈,血流如注,我就看你有多少血可以流。”陈浩然说:“哼,在我的血流干之前,先送你下地狱。”背后劲风大作,一尊巨大魔像狂猛砸到。

    降龙使出灵验惊天诀第五式雷霆射日。降龙灵验在手,信心十足,凭天器神锋与神脉的强大力量,万斤魔像宛如泥塑木雕,猛被绞成粉碎。降龙说:“嘿,破铜烂铁怎挡得我住,做梦还太早。”陈浩然残影一闪,人已消失不见。降龙说:“人呢?”

    降龙正踌躇满志,意气风发之际,冷不防在碎铜残屑纷飞之中,陈浩然猛然攻到。陈浩然使出灵动摧岳第二击碎山峰。

    降龙全身恶痛,像要炸开,幸好不是轰中头颅,否则早已爆头惨死。降龙既惊且怒,急忙翻滚而出,碰上阶梯而止。降龙心想:我有灵验在手,竟然也拿他不下,若再中他的重击,即使有神脉恐怕也吃不消。

    陈浩然心想:血,流得太快了。他有灵验之利,不能拖延,必须鼓尽一击取胜。陈浩然虽然勇猛,但痛击降龙同时胸前又被灵验划破,前后受创,失血极多,身体亦颤抖起来。反看降龙,胃肝爆破,脊骨碎裂,伤势比陈浩然更严重得多。易中天心想:形势不妙,看来公子爷败多胜少。易中天说:“两位师兄,请将仅余的功力传送给我。”易中天智慧过人,两行者对其从来未怀疑过,立即依言以乾坤逆转之法传送功力。

    陈浩然说:“狗贼,还风向与我儿的命来。”兵凶战危,降龙抖擞精神,将灵验二合为一。降龙使出灵验惊天诀第六式灵验钻天。

    二人豁尽全力,天地色变,两大巨神由凡人的斗争提升至一场巨神之战。陈浩然使出灵动摧岳第三击,爆山岳。

    陈浩然血肉之躯,竟能抵挡天器灵验。全因神脉的力量与先祖巨神的感应,陈浩然双掌合击之力,恍如发挥出天器万碎的威能。情形就如两大巨神各执天器互相攻杀。

    陈浩然避重就轻,只要不与灵验的锋面交拼,足以斗个旗鼓相当。

    两大巨神这一场隔世爆战,连番硬拼,斗得惊天动地。陈浩然手臂已被刮破多处,雷霆一击,猛然劈落灵验之上。

    这强猛绝伦的一劈,终于令灵验脱手。余势未了,直劈降龙脸颊,巨神形相消失,恢复凡体。降龙脸骨被劈碎,断线纸鸢般飞开。

    金,木两行者早有准备,忙抢上接应。易中天心想:只要阻止他一阻,便可救走公子爷。易中天将三人集合的内劲摧至顶峰,猛向陈浩然攻去。易中天使出水淹天池。三行者早已带伤,内力所余无几,加上凡人之力又岂能与神脉相斗,陈浩然连环两腿,轻松破招。陈浩然两臂俱伤,改以腿招攻击,同样威力惊人,易中天避无可避,当场重创。

    金行者夹起降龙,与木行者双双跳崖逃生。易中天不惜牺牲自己,终于让两行者救走降龙。面对死亡,易中天仍欣然微笑。易中天唉了一声。但转眼又化作一声长叹。陈浩然心想:死到临头又笑又叹,搞什么鬼?陈浩然说:“我知道你是阴阳家邹衍的门生,也算名门正派,不过今日各为其主,死在我手也怨不得人。”“你刚才笑什么?叹的又是什么?”易中天说:“我笑是因为护主而死,求仁得仁,而且死在神人之下,倒算人生快事。”“我叹的是无力制止天地合拢,群魔乱世,天地蒙难,而你陈浩然神人之资,竟然相助魔尊命鬼,为虎作伥,实在可惜,念及天下苍生,能不悲叹?”

第二百零七章 两大巨魔 争锋互噬

    虽然秦国召来大量巫师祈福祭天,但乌云还是越积越厚,整个天空像快要塌下来似的,一片末日将至的气氛。秦宣公说:“到底那些巫师法力够不够,天空怎么还是那样昏暗?”手下说:“国君,这班都是道行深厚的大师,有他们作法,上天一定会保佑大秦,但最重要是上下齐心,特别是王族的人。”“因为大秦是属于你们的。”眼见法师不灵验,负责引荐的臣子连忙找人推诿责任。秦宣公说:“说得不错,一定要诚心,到底公子载跑到哪里了,祭天这等大事,也不一早到来。”商演说:“国君不要动怒,否则会气坏身体。”手下说:“禀国君,公子载来了。”公子载说:“拜见国君。”秦宣公说:“下跪。”

    公子载说:“拜见国君。”公子载早就不服秦宣公登位,如今火上加油,心中杀意更盛。秦宣公说:“你姗姗来迟,今日若非祭天的大日子,定要将你重罚。”秦宣公由于天灾不断,心情烦躁不安,正好拿公子载来做出气对象。公子载说:“谢国君。”心想:死肥猪,不杀你如何吞得下这口气。商演周旋于两兄弟之间,熟知二人脾性,瞬即察觉到公子载神色有异。商演心想:怎么公子载的杀气这样重,他在打什么主意?手下说:“哇,又下冰雹了。”

    手下说:“国君,地震又来了。”天上雷行电闪,地面猛烈震动。祭天台上柱折梁倒,登时乱作一团。秦宣公说:“我的天呀,王宫也快要震垮了,将那些巫师全部拉出去斩。”商演说:“国君,不要再说了,祭天台快要塌下,我们快走吧。”商演受了宋襄公的密令保护秦宣公,当然不会让他受伤。众人争相走避,只有公子载不为所动,紧紧盯着秦宣公。暗思如何出手。商演亦料到公子载暗怀不轨。所以特别留神戒备,一见其眼神有异,立将秦宣公推到巨鼎之下。

    秦宣公说:“美人,你要我伏在下面?”商演说:“巨鼎坚固得很。不怕冰雹与柱梁塌下。”商演对手下说:“你们团团围住四周。保护国君。”侍卫们立即围住巨鼎。筑成厚厚的人肉护盾。商演安顿好秦宣公,忙四面视察,寻找公子载所在。公子载说:“你没有过虑。”“我的确是要杀这条臭猪。”商演说:“为什么?”

    秦宣公说:“美人。这里挺不舒服。”商演说:“忍耐一会,天劫后才可以出来。”公子载说:“你看他,死到临头仍不知凶险,这样的人值得你保护吗?”商演说:“商演奉命在身,无法不保护,况且这里有过百侍卫把守,你还是放弃吧。”公子载说:“是吗?”公子载说:“这班人阻得了我吗?”公子载使出桃花针飞花射月。商演啊了一声。

    商演说:“保护国君。”其实商演也不想与公子载为敌,只是族人的命脉都在宋襄公手中,他的命令不得不从。公子载使出幽空移形。公子载不想伤及商演,运劲将她甩开。公子载对侍卫却毫不留情,有如虎入羊群,大肆杀戮。

    转眼间血流成河,秦宣公看得目瞪口呆,更不敢出来。秦宣公心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公子载说:“死肥鬼。”“你这种昏君有辱我秦国历代英明祖先,根本不配统领大秦。”公子载脚下使劲,千斤巨鼎如山般压下,即时爆出骨肉碎裂之声。

    秦宣公就连惨叫也来不及发出,已被活生生压死。商演看得心惊胆跳,一时间手足无措。商演说:“你想怎样?”秦宣公命格不高,承托不起强大权势,当国君不久便赔上性命,其实在春秋时代里,这种短命国君甚多。公子载说:“你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我怎可以放过你?”商演跪下说:“拜见国君。”公子载说:“嘿,有意思。”

    公子载寝室。公子载说:“哈哈,那死肥猪终于都死在我手上了。”“从今以后秦国和你这个女妇都是属于我的了,怎么了,你不兴奋吗?”商演说:“当然兴奋,世间上没有比这更兴奋。”商演虽然没有被公子载灭口,但也不好过,因为被半人半魔的公子载当作泄欲工具,有时实在比死更难受。商演心想:为了活下去,我一定要尽办法讨好这怪物,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公子载说:“哈哈。”商演心想:长此下去死路一条,一定要尽快求援,否则后果堪虞。商演出尽浑身解数,个多时辰后,终于令到公子载满足,才有机会拖着被蹂躏得几乎散开的身体退下。商演本是宋襄公派到秦国的卧底,原本是由商暴保护,但商暴已被大祭司带走,还有谁可以帮她呢?

    商演回到房中,立即燃起一根清香,诚心跪拜。香枝燃出色彩奇幻的轻烟,转眼间商演形同入定,元神出窍。元神来到封神峡。商演的元神瞬间飞越千里,竟然来到封神峡其中一座神殿内。商演说:“凤后请救我,之前秦国变天,公子载他。”商演将公子载弑君夺位之事扼要道出。凤后说:“不用哭啼,这真是个好时机,三日后,我不单会替你出一口气,而且还要不费一兵一卒,将秦国也收入我神朝版图之内,哈。”一直只知商演是受宋襄公差遣,原来与封神峡亦有联系,到底什么回事?

    十多年前大祭司为了修炼幽空魔罗印,于是去到上古时黄帝与蚩尤决战的七大战场之一大黑山,不见天。想不到在这里至阴至邪的人间鬼地,遇上了也是修炼魔功而来的魔尊命鬼,二人为抢夺魔地而展开大战。幽空魔罗印和魔骨经不单是古往今来两大最邪魔功,而且渊源极深,幽空魔罗本是魔道中的霸主。在世时掌管地上群魔,当中包括将骨头集结而成魔骨经的七十二地魔土煞。理论上幽空魔罗印力量应在魔骨经之上,但当年大祭司因为被昆仑所伤,最后竟被命鬼以魔骨经险胜。大祭司以本主的魔功败给从属,一直以来耿耿于怀。于是不断以炼魔炉收集天下邪灵来提升自己的魔功,而且派出探子密切打探命鬼的情况。

    大祭司自信功力已经炉火纯青,但知道命鬼的魔髓经亦已到达极高境界。为怕再遇挫败,一直沉着不动,直至楚军有意歼灭龙魂秘殿,才带领四大弟子一直前来报仇。大祭司为求必胜。安排奸计暗算命鬼。谁知反而给命鬼送上一份大礼。就是商暴身上的魔脉,吸收了魔脉后,命鬼的经脉顿时强上数倍,消除了一直以来经脉无法承受过大魔能的困扰。大祭司说:“当年我不过是因为有伤在身。才会败了半招给你。”“论层次。我的幽空魔罗印远远在你的魔骨经之上。”魔尊命鬼说:“你少来这一套废话。天下魔功胜者为强,你当年败给我,今日更不可能胜过我。这些年来,我的线眼监视着你在秦国的一举一动,本来打算待天地合拢后,才到秦国找你这副老骨头来熬汤补身,想不到你今日却自动送上门来。”原来命鬼也没有轻视大祭司,早就打探到对方身在秦国。

    两大魔头针锋相对,不单要打败对方,还要将对方的功力据为己有。大祭司说:“我是怕你捱不过天地合拢,所以才专程过来,要知道你这肥猪的肉虽臭,但骨头却可以大补我的元气,吞食了,比吃什么仙果蟠桃更加管用。”在场的都是魔道中人,但对二人的说话也感到不寒而栗。魔尊命鬼说:“既然大家同一想法,那就看谁可以吃掉谁了。”魔尊命鬼使出魔髓经。大祭司使出幽空魔罗印森寒地狱。

    大祭司结界一动,整个龙魂寵顿如变作一个冰寒世界。强如命鬼亦不能幸免,堕进大祭司的结界中。大祭司说:“死臭猪,养了这么多年,总算够肥,我今日就宰了你。”大祭司使出森罗血刃刀山崩塌。

    冰刀森寒凛冽,命鬼被割得浑身爆血。魔尊命鬼心想:老家伙真的精进了许多。魔尊命鬼大喝一声。魔尊命鬼使出魔髓经第三十四层。大祭司心想:可恶,臭猪的力量已到达这种境界。

    魔尊命鬼说:“本来你将幽空魔罗印练到顶级,或许有机会跟我一较高下,可惜现在我吸收了魔脉力量,功力又提升一层,你这辈子也没有机会。”魔尊命鬼使出魔掩日月。拳如暴雷,大祭司首次在自己的结界内无法操控对方,逼得与命鬼以硬碰硬。

    大祭司使出幽空玄阴指。大祭司指劲阴寒,在乱拳中穿出,狠狠刺中命鬼。命鬼毫不示弱,忍住伤痛,立即还以一拳。

    大祭司呜了一声。拳力千钧,大祭司喉头一甜,明显已被震伤。魔力一松,结界顿时被破开。大祭司半空翻身,以居高临下之势,直取命鬼顶门。

    大祭司使出幽空魔界。魔尊命鬼使出魔髓经第三十四层。两人各出全力硬拼,惊天动地,看来旗鼓相当,难分高下。

    强大反震力将两人逼退,整个龙魂寵山摇地动,像要随时倒塌。血邪道心想:跟随师尊多年,从未见过他真正出手,此刻才深切感觉到他无上魔功的威力。阴灵女功力最弱,更被震成内伤,口吐鲜血。两人各自落下地来,全力摧劲,不击倒对方决不罢休。

    烟尘渐散,龙魂寵内充斥着浓浓的魔气,命鬼与大祭司将功力催谷到顶峰,有如两大恶魔隔空对峙,伺机将对方吞噬。

    易中天说:“我笑是因为护主而死,求仁得仁,问心无愧,而且死唉神人之下,倒算人生快事。”“我叹的是无力制止天地合拢,群魔乱舞,天下蒙难,而你陈浩然神人之资,竟然相助魔尊命鬼,为虎作伥,实在可惜,念及天下苍生,能不悲叹?”陈浩然说:“天地合拢,天下蒙难?”“究竟什么回事?说清楚点。”易中天说:“嘿,你连天地合拢也不知道?天外凶星每隔十年移近。”易中天遂将天地合拢所引发的巨灾如实相告。陈浩然心想:竟有此事?近日天灾频繁,大异寻常。况且他死到临头,看样子也不似在说谎。陈浩然心想:若真如他所言,天地一旦合拢,岂非祸延千里,生灵涂炭?陈浩然说:“你走吧。”易中天说:“多谢不杀之恩。”陈浩然说:“你是个人才。”“我不杀你。”

    陈浩然说:“你回去对项争说,我早有对付他大军之法,为免生灵涂炭,劝他立即退兵。”易中天说:“在下当尽力而为,但退兵与否,决定权始终在将军手上。”易中天与陈浩然四目交换。只觉其器宇轩昂。智勇双全,深深感受到他的雄才伟略,心为之折。易中天唉了一声。易中天长叹离去,内中包含着无尽唏嘘。似有未能追随陈浩然左右而失落的情况。人无双说:“此人乃项争军师。邹衍高足。精于计谋与五行之术,胜尊任他离去,只怕纵龙入海。放虎归山。”陈浩然说:“此乃难得人才,杀了可惜,况且凭他的智谋,亦不能扭转战果。”

    陈浩然心想:刚才一战受伤极重,全身鲜血怕流掉了三分之一多。陈浩然虽然胜了,但损耗极巨,感到虚弱乏力。人无双说:“胜尊刚历大战,请先到秘殿休养。”陈浩然心想:嗯,要尽快调息培元,回复体力。陈浩然说:“你们照我之前的吩咐行事。”陈浩然进入秘殿,即时运聚神脉治疗伤势,加快复原速度。

    楚军营帐。降龙幸保性命,但脸骨碎裂,伤势极重,痛得死去活来。降龙说:“老实说,本少爷会否毁容?”军医说:“公子爷伤势太重,日后,只怕难以回复旧貌。”降龙说:“什么?”“去你妈的。”降龙心情恶劣,竟拿军中大夫作出气对象。

    可怜这大夫就此死于非命。金行者和木行者心想:竟然滥杀无辜。金,木两行者皆不值降龙所为。项争说:“龙儿,不要动气,以免影响伤势。”与此同时,易中天已赶回。易中天说:“将军。”项争说:“军师你回来便好,我要重整旗鼓硬攻龙魂秘殿。”易中天说:“将军,使不得,那个陈浩然实在太厉害,不但武功,就连兵法也是极为精进,我看他还有更厉害的后着,切不可贸然进攻。”项争说:“是吗,这个。”降龙说:“易中天,你是怕了那贱奴吗,我楚军雄师远道而来竟消灭不了一个区区魔道,传扬出去岂不教天下人笑话。”

    易中天心想:公子爷太不知天高地厚,这无疑是把我军挤往死地。易中天说:“属下不敢,只是陈浩然有常胜将军之称,而且占尽地利,我军切不可急进,务须小心行事。”降龙说:“那贱奴饶你不杀,你竟成了他的说客吗?”易中天说:“绝无此事,属下只是据形势判断,免大军再有损折。”降龙说:“我爹亲率两万大军来歼灭龙魂秘殿,若是损兵折将而回,非但无法向楚王交代,而且亦会令北伐宋襄公的士气尽失。”项争说:“对,我们千辛万苦才破了三魔地,若不一鼓作气将龙魂秘殿攻陷,以后再打,肯定难上加难。”眼见项争父子二人同心,易中天亦不敢再说。降龙说:“哼,立即发兵踩平妖巢,擒杀贱奴。”

    项争说:“众将听令,为扬我大楚军威,全军冲杀,一举攻陷敌巢。”楚军说:“得令。”“冲呀。”主帅亲自下令,楚军士气大振,人人奋勇,如潮水般冲向绝龙崖,发动全面攻击。

    地震过后第二天,秦宣公及众侍卫的尸首被人发现埋于瓦砾当中。在天崩地塌的大灾劫之下,即使是国君也无法保证周全,群臣当中虽然也有人觉得秦宣公死得不寻常,但举国忙乱一片的情况下,也不敢多问。国不可一日无君,公子载在群臣簇拥之下,终于在秦宫大殿之内正式登位,成为秦国第十四位国王,名为秦成公。登基当日,天地昏暗一片,整个秦国仍在持续不屑的地震余波当中,满朝文武都在惶恐不安中参与朝会,围在天坛四周。公子载看着这班狼狈的臣下,虽然登基为王,心中却不是味儿。

    秦成公说:“君父不幸死于怪病,兄长又死于天灾,而兄长此事亦证明了秦国国君之位并非一般人可以承受得了。”“而寡人可以在这种天惊地变的情况下登位,想必是天降大任于斯人。”秦成公说:“你们如偶对寡人不服。等如对上天不敬。”手下说:“臣誓死效忠国君。”突然,一人说:“慢着。”是大将军伯屠。秦成公说:“伯屠,你敢不服寡人登位?”

    伯屠说:“当然不服,我大秦国自开国以来,都是子乘父业,宣公虽不幸身故,但也不等如由二公子你继位。”伯屠说:“虽知宣公也有自己的儿子,他年纪虽小,却是君主血统,有权继承国君之位。”伯屠领出一个四五岁的小童。长得肥肥白白。果然跟秦宣公极为相似。秦成公说:“哪里走出一个君主血统,怎么我从没听闻?”伯屠说:“先主为怕自己遭遇不测,所以将少主秘密抚养,并立下遗诏。写明若有不测。传位于儿子守贤。”公子载心想:想不到死肥猪还有此一着。听到秦宣公竟然收藏了个儿子。公子载不禁为之惊震。伯屠说:“所以今日登基成为国君的应该是公子守贤。”

    公子载说:“你这匹夫,竟敢利用这野种来夺寡人君位?”伯屠说:“本将手握重兵,还有先君遗诏。谁敢在这里撒野。”伯屠原是秦国大将,自从陈浩然失踪后,得到秦宣公信任,掌握了重兵,今次入朝更带了大批心腹猛将,誓要阻止公子载登位。公子载说:“凭这班人就想难倒寡人?”公子载要杀掉这班人只是举手之劳,但却要显露魔身。伯屠说:“公子载,我看你还是自己识趣离开,否则刀剑无情。”商演说:“国君。”“你不必着急,有人会替你解决问题的。”公子载说:“是谁?”商演说:“一个想跟你合作的人,你静观其变吧。”公子载满腹疑团,不过依眼前情况,也只好听商演的说话。伯屠说:“公子载,你不知好歹,人来,将他碎尸万段。”

    眼见众将挺剑就要扑向公子载之际,天上的乌云突然绽出一度豪光。一人说:“公子载乃是天钦秦王,谁敢加害。”豪光射到将领身上,竟然照得众人全身冒烟。众将说:“怎会这样,到底是什么妖怪?”众将如冰见日,竟然不断溶化,最后只剩下一副白骨。众人呀了一声。只见天上出现一女子,此人是玄天凤后。凤后说:“吾乃九天巨神女娲娘娘坐下玄天凤后,奉降世神帝之命保佑大秦子民,公子载乃秦室正统,代天统秦,谁敢加害,必遭天谴地劫。”

    公子载心想:是幻术?到底是谁有这种本事?公子载常见大祭司以魔功化出各种奇异神样,知道来者正以高超的幻术迷惑在场的人,但对方正替自己说话,当然不会拆穿。伯屠说:“荒谬,公子贤是宣公所生,怎么不能继承。”凤后说:“此子命格低贱,不堪受此大任。”凤后话刚说完,公子贤竟七孔喷血,就此死去。伯屠说:“公子贤。”伯屠心想:妖法,竟然死了。可恶。公子载明知对方施术,索性来个将计就计。公子载说:“事实证明,国君之位非常人能受,天命降大任于寡人。”众将不敢妄动,唯伯屠马首是瞻。

    眼见对方邪术厉害,逼于形势,伯屠唯有俯首称臣。虽然内心不服,却也无可奈何。凤后说:“从今以后,大秦不必再拜诸神,只须向我供奉。”凤后说:“便可永保平安。”

    云团中一条金光直射地上,浮尘散开,竟然是一尊凤后雕像。凤后说:“依此像建成三十三丈高,丛立于王宫内,可令大秦千秋万世。”“永保昌盛。”其余文武大臣都吓得目瞪口呆,纷纷下跪。众人说:“谨遵凤后娘娘圣意。”伯屠心想:妖人。公子载心想:可恶妖人,原来想乘机妖言惑众?

    凤后说:“公子载,你还不下跪受恩,不想当秦君了吗?”公子载险些失掉君位,现在绝不能拆穿对方真面目,无可奈何只有下跪,接受这苍天的懿旨,正式成为秦君。公子载说:“公子载拜谢天恩。”凤后说:“哈。”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远去后,乌云亦消散,天空回复之前的昏暗。众将说:“跪拜秦君。”虽然最终还是顺利登基,但公子载毫不高兴。因为他感到另一股可能比大祭司更大威胁的势力,已经伸向了秦国。

    龙魂寵内充斥着浓浓的魔气,命鬼与大祭司将功力催谷到顶峰,有如两大恶魔隔空对峙,伺机将对方吞噬。铁玄神心想:我的天,他们到底还算不算是人。魔尊命鬼说:“臭老头,你当日斗不过我,今日亦难逃惨败的命运。”大祭司说:“臭肥猪,我的幽空魔罗印绝对在你的魔骨经之上。”

    大祭司怒吼扑上,身后的魔形亦紧紧相随。命鬼重拳轰出。大祭司却不硬拼。身形一晃,已经闪开。大祭司说:“宰了你。”

    大祭司使出森罗血爪。大祭司十指如钩,以命鬼的护身劲亦被抓破,背门指痕斑驳。血肉淋漓。大祭司嘿了一声。魔尊命鬼呼了一声。魔尊命鬼说:“以为我奈你不何吗?”

    命鬼大怒反攻。大祭司仍是避重就轻。矮身闪过攻击。大祭司使出撕筋裂肉。

    魔尊命鬼说:“妈的。”命鬼怒火更盛,猛然出拳疾轰,大祭司一翻身。已越到命鬼头上。大祭司说:“抓破你的猪头。”魔尊命鬼说:“你可以吗?”

    命鬼竟然不理伤痛,强行以头颅撞向大祭司,大祭司哪料到命鬼勇悍如此,再也无法闪避,应声中招。大祭司呜了一声。魔尊命鬼说:“想灭我命鬼?上天下地永远没有人可以做到。”大祭司说:“再来一拳,重轰同一位置。”

    大祭司使出幽空魔罗不灭魔身。魔尊命鬼说:“现在我有了魔脉,加上吸了天地合拢的魔气,就算是你老祖宗幽空魔罗来到,也不是本尊的对手啊。”旁观者根本没法看清二人的身影,只见命鬼的魔相如群魔出窍,直缠着大祭司幽空魔罗的巨大魔像。幽空魔罗虽然魔力强大,但群魔胜在魔多势众,缠斗间幽空魔罗不断中招。铁玄神说:“我们快去协助师尊。”大祭司虽有魔身护体,但在连环重击下,也被轰得五内翻腾。大祭司说:“不要多事,再过片刻,我就可以击倒这臭猪。”

    魔尊命鬼说:“你被我打得回不过气来,还想逞强。”大祭司说:“我明知你这些年来一直追寻魔脉下落,我既然寻到了,怎会自己不享用,而蠢得带来给你?”魔尊命鬼说:“愚蠢的人做任何事也是愚蠢。”魔尊命鬼说:“休想故弄玄虚。”大祭司说:“最愚蠢的人,就是自以为聪明,你可知道,魔脉可是我专程带来送给你的。”“打了这么久,你是否觉得魔脉运行得越来越畅快,越来越与你融成一体,再也没法将它分开来?”魔尊命鬼说:“有毒?我会怕吗?”命鬼口中强硬,还是暗中运气走遍全身。大祭司说:“你怕吗?”魔尊命鬼说:“你吓我?”

    大祭司说:“嘿嘿,这小子身上的魔脉来自炼魔炉,炉内的千万邪灵都是由我召唤回来,经我提炼,听我差遣。”命鬼被大祭司的心理攻势吓得心慌,出手更重,希望尽快将大祭司的魔身轰破。大祭司说:“所以他身上的魔脉,等如是我所养大。”命鬼隐隐然已感到不妥,暗中想将体内的魔脉力量隔开,但经过连番运用,魔脉已和本身的魔髓经融为一体,再难分开。魔尊命鬼说:“那又如何?”大祭司说:“你发觉再也分不开了吗?代表你的末日到了。”魔尊命鬼哼了一声。魔尊命鬼说:“就看谁先倒下。”

    命鬼不知大祭司的话是真是假,但眼前最好的方法,就是尽快将对方干掉,重重一击,终于将大祭司的魔身轰破。魔尊命鬼说:“老鬼,你死定了。”

    魔尊命鬼使出魔髓经第三十四层,轰破魔身,命鬼运聚最高功力,誓要一击夺命。危在旦夕的大祭司,居然还气定神闲。大祭司说:“凶魂万炼。”“魔渡涅槃。”“敕。”

    占据上风的命鬼,竟莫名其妙中了一记重拳。商暴啊了一声。铁玄神也呀了一声。大祭司杰杰两声。

    原来大祭司一声敕令,竟令命鬼的重拳半途反击向自己,在众人眼中,这一刻的命鬼全身上下被大群魔灵所缠,看来大祭司真的是早有计划,故意将魔脉带来送给命鬼。魔尊命鬼的魔脉反噬。

    陈浩然心想:风向,我的孩子,我必须尽快回复战力,灭楚军,杀降龙,为你们报仇。陈浩然痛恨降龙,脑海幻出与降龙对战时,巨神盘古与夸父激斗的情景。不由自主运起神脉,双掌合十,竟显现出天器万碎的形相。陈浩然心想:啊,这把究竟是什么战斧,我从未见过,却感到很熟悉。陈浩然更能感觉到,天器万碎的威能强大得无法形容。但万碎的形相瞬间又即消散,并不能持久。陈浩然心想:奇怪,出现这战斧的形相时,竟能抵挡得住天器灵验,究竟什么一回事?

    陈浩然心想:真个百思不得其解。这时,人无双进来说:“禀胜尊大人,楚军已开始进攻了。”陈浩然说:“唉,这个项争真是固执,看来对军师的说话完全听不入耳。”陈浩然说:“就按照我先前定下的策略逐步执行。”人无双说:“遵命,待楚国大军攻到绝龙崖下,我们便即发动反击。”人无双说:“但我们只有五百强弓,数千箭矢,没可能射得住二万大军。”陈浩然说:“嘿,只要稍待一刻,你要数万根利箭也可以。”“保证用之不竭。”人无双说:“啊,箭从何来。”陈浩然说:“别急,很快便会应验了。”

    项争说:“放箭。”楚军近万名箭手同时向绝龙崖上射去,但见箭矢如簧,蔽天遮日,可是广场上早已空无一人,任你箭雨再密,亦无法命中目标。

    众人早听从陈浩然吩咐,躲在安全地点,看着万箭齐发的情景,无不心惊胆颤。金无缺说:“幸好胜尊早着我们躲起来,否则我们都得变成蜂窝。”人无双说:“胜尊果然料事如神,真有用之不竭的箭矢。”至发了五轮箭雨才停下来,几近五万根利箭布满广场每一角落。人无双说:“楚军不再发箭了,弓箭手准备。”

    箭手开路,功城部队紧接而上,在二万余兵将呐喊之下,端的是惊天动地,山摇地动。众楚军说:“冲呀。”“杀呀。”“将妖人一网打尽。”崖上五百弓箭手几曾见过如此浩瀚军容,尽皆心寒。大军长驱直进,瞬即已到绝龙崖下,架起高台长梯,准备登崖。高台不足以到达崖顶,但楚军人人奋勇,争相攀崖而上。另有逾千名攀山精兵,个个捷若猿猴,视陡坡山壁如平地,疾向崖顶抢去。

    人无双率领一众魔道高手持盾冲前,窥看楚军形势。只见崖下黑压压尽是楚国军兵,多如蚂蚁,杀声震天。楚军说:“冲呀。”金无缺说:“看见也心寒,若给大军冲上来,我们千余部众如何招架得住?”人无双说:“唉,人多又如何,只会落得尸积如山的凄惨下场。”“是时候发信号弹了。”

    信号弹高飞半空,耀亮天际。在附近坡上的经无字看得一清二楚。经无字说:“是时候了,立即点燃药引。”山坡上不远处原来就是魔道一个储存量甚丰的水库,以供应整个魔道使用,坝上早埋下大量炸药,一经引爆,存水汹涌而下,有如山洪爆发。绝龙池水。陈浩然这一着水淹楚军的确高明,但绝龙池虽大,要淹没二万大军,远不足够,陈浩然可有其他后着?

第二百零八章 神朝天京

    昆仑突然发难,竟向师尊大梦尊者出手。昆仑说:“我师尊从小到大就在梦中教我武功,天下间有谁比我更能分出梦中真假?”“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冒充我的师尊?快说,否则我将你打入梦中深渊,永不觉醒。”昆仑使出盘古圣咒,灵动摧岳。昆仑摆脱对方的梦境迷惑,形体也变回原来面目,出手威力更是强大。

    对方由散而聚,竟然重组成一个巨大无伦的身影。这人说:“我化身成为大梦老鬼,只是想考验一下你有多少能耐。”身影披着内藏乾坤宇宙的披风,头上所戴的竟是一个有着四张面孔的面具,俱是由青铜所铸,刻有代表了地水火风的四种图腾。

    来者是神帝。神帝说:“好孩子,你果然没有令我失望,唉,五十年来生死别,穹苍一瞥若微尘。”昆仑说:“你到底是谁?”眼前人话语突然充满感概,昆仑竟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特殊感觉,到底两人之间有什么关系?

    神帝说:“日后到了封神峡,我们便可以好好一叙。”昆仑说:“不要走。”昆仑猛地从梦中醒来,惊觉全身被困在透明的天蚕蛹内,根本无法动弹。昆仑说:“怎会这样的?”而不是神仙,巨子与及邹衍都跟自己一样被困在蚕蛹内,安置在一个摇摆不定似是船舱的地方。昆仑说:“是封神峡的人要将我们押回去?为何要捉我们?天地合拢到底完了没有?”

    昆仑猜得没错,他们确是被押回封神峡的途中。不过却是在风雪变色的天空。而仙舟之下,到处都是爆发的火山,与及崩裂的大地,天地合拢正在进行最惨烈的破坏,千里之内,没有一块完整的土地。不灭天王说:“神帝说得不错,大地要覆灭了。”不死天王说:“那就是我们封神峡诸神降世,建立神朝的时候了。”仙舟越过封神峡,直达山谷之内的腹地。

    封神峡神朝天京。只见谷内腹地外围是一栋栋华丽崭新的宫闱与及巍峨巨殿,但中间的地方。竟然是一座座东歪西倒的古老楼台。仿佛是从天上掉下来似的。到底这个天下间最奇异,崛起最快的神秘境地,深藏着什么可怕诡异的秘密?神帝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可以指挥一大众别具神能的高手。为何他在天惊地变的时候。展开一连串深不可测的阴谋布局?

    命鬼占尽上风之际。竟莫名奇妙迟了自己一记重拳。是魔脉反噬。魔尊命鬼说:“可恶。”命鬼不甘受制,狂谷魔髓经与反噬的魔脉对抗。但两者已经在体内融为一体,任命鬼如何催谷。也是无法挣脱,魔髓经不但不能发出来,反而在体内乱冲,逼得皮肉像箭猪般突了出来。

    命鬼体内有七成力量反噬自己,虽然如此,还是强忍剧痛,攻向大祭司。大祭司说:“你挣扎也没用,你越催谷,魔脉只会越强大,反噬得你越痛。”魔尊命鬼说:“我不怕,越痛我越兴奋。”大祭司说:“自取灭亡。”

    命鬼硬不收手,不单击不中大祭司,更被反噬的力量逼得全身爆血。大祭司使出森罗血爪。乘着命鬼重创,大祭司猛然反击。

    强猛阴邪的魔劲逼出,要将命鬼抓得爆体而亡。命鬼拼死反抗,竟然将元神化成魔像逼出体外,直向大祭司擒去。

    魔像立即分裂成七十二地魔土煞。元神不受魔脉牵扯,虽然伤不了大祭司肉身,但咬死对方元神,令对方变成痴呆,也是一个反败为胜的机会。纠缠间,地面又传来震动。大祭司心想:天地合拢要来了。大祭司说:“想垂死反扑?”“没这么容易。”

    大祭司亦逼出幽空魔罗的元神,力抗命鬼的七十二地魔土煞。幽空魔罗说:“你们这班叛徒。”

    幽空魔罗说:“我今日就要将你们吞食到尸骨无存。”幽空魔罗原乃群魔之首,当年七十二地魔土煞全是其部下。魔吞食魔,那种凶残可怖的情景,就是两玄宗也从未见过。幽空魔罗与七十二地魔土煞斗得难分难解,一旁正调息回气的商暴越看越怒。

    商暴说:“可恶,想不到我堂堂商纣后人,竟然沦为人饵。”商暴终于明白大祭司为何肯以炼魔炉来助他修炼魔脉,原来一切都是一个陷阱,自己便是陷阱中用来引虎的羔羊。商朝纣王的遗后族人,几百年来都四处流离没有安身之地为了苟延残喘,商暴与妹妹商演答应宋襄公混入秦国做卧底,条件仅仅是讨块地方安置族人。可惜看到秦国受制于大祭司,商演更成为泄欲工具。辛苦练来的魔脉也被吸掉大半,想到这里,内心一股怒火在胸口烧得又酸又痛。商暴心想:天呀,老祖宗呀,你叫我商暴如何再有面目活下去?商暴万念俱灰之际,胸前的通心镜突然传来一阵火热的感觉。通心镜是异宝,最大的能力是可以吸收日月精华与及大地灵气,在商暴未能启动体内魔脉之前,全靠其吸收灵量来使出神王灭圣拳。商暴心想:怎么会这样?

    商暴一直坐在地上调息,不知不觉间与地相连,通心镜因而吸收到地灾龙的力量,不断注入通心镜内。商暴借着通心镜一点一滴的吸收,体内的魔脉迅速补充复原。商暴心想:到底是什么力量在地下蠢蠢欲动?月玄宗说:“地震越来越厉害了。”日玄宗说:“天地要合拢了。”商暴心想:到底是什么?商暴吸收了地灾龙的魔气,力量比之前更强猛,稍一提劲,就连地内的魔气亦被抽出。

    商暴并不知道那是地灾龙的力量,猛力一拳轰下,即时土崩地裂,整个龙魂寵为之剧震。中拳的地面立时裂开,大量纫从地心涌出来。

    纫化成巨龙。翻腾乱窜,商暴哪想到自己的一拳竟会引发出如此境况,不由得又惊又呆。大祭司说:“天地合拢开始了。”魔尊命鬼心想:天地合拢。天地合拢的魔力,应该是我的。命鬼抬望天际,一片昏暗,果然是天地合拢的征兆。

    强大无伦的地邪之气涌出,立时将天灾龙引了过来。四大神明被囚,再无人制止巨劫,天灾龙与地灾龙终于找到机会,在龙魂寵内进行千年一次的天地合拢。

    山坡上不远处原来就是魔道一个储存量甚丰的水库。以供应整个魔道使用。坝上早埋下大量炸药,一经引爆,存水汹涌而下,有如山洪爆发。降龙和项争说:“呀。”“啊。”当先的楚军猝不及防。即时被洪水冲得东歪西倒。乱成一团。

    但水库存量有限。仅令楚军陷入混乱,未能造成重大伤亡。项争说:“大军保持冷静,莫自乱阵脚。”水势止住。水深仅及大军马蹄之处,陈浩然此举到底有何作用?

    众兵卒惊魂甫定,忙即重整旗鼓,准备再次发动攻势。项争说:“什么常胜将军,故弄玄虚,休想阻碍得了我二万大军。”人无双说:“胜尊料事如神。”金无缺说:“对,一切确在胜尊掌握之内。”

    项争说:“全军再上,直捣妖巢。”楚军说:“是。”楚军抖擞精神,士气不减,如潮水般向绝龙崖攻去。崖上五百弓箭手早有准备,向崖下疯狂放箭。楚军虽有伤亡,却绝不足以阻止大军推进。

    降龙说:“妖人垂死挣扎,绝对支持不了多久。”军中一名将领,似有发现。坡上的经无字,静看着楚军的一举一动。经无字遵从陈浩然吩咐,早已备好逾千筐桐油,却按兵不动,未知有何用处。经无字说:“嘿,再过一刻,要你们全军覆没。”

    第一轮箭雨放完,人无双忙指挥第二轮箭手准备。但这次已全部换上火箭。楚军说:“不好,水中站有桐油。”项争说:“什么?”

    人无双说:“放箭。”一声令下,五百根火箭向崖下射去,火雨横空,照得天际一片赤红。

    陈浩然原来不是要水淹楚军,用的乃是火攻,崖下积水处处,全部渗有易燃性极高的桐油,沾上火箭,烈焰即时向四方八面蔓延开去。

    项争说:“不好。”降龙说:“臭贱奴,竟然有此一着。”火势一发不可收拾,众兵卒避无可避,但听惨呼声此起彼落,伤亡惨重。人无双说:“胜尊果然是军事天才,百战百胜,真神人也。”战争就是如此残酷。

    陈浩然先在水中渗入桐油,再以火攻,一举大挫楚军,尽显过人智慧与卓越的军事天才,魔道上下无不叹服。战争就是如此残酷。

    楚军陷入火海之中,惨呼声此起彼落,人马争相践踏,看得人心胆俱裂。项争说:“可恶,大势去矣。”

    易中天说:“此地危险,请将军先行撤离。”虽说沙场对敌不能仁慈,但二万多人陷身火海,情景有如炼狱般恐怖,陈浩然也不由泛起一丝恻隐之心。

    人无双说:“唉。”魔道众人反应各异,有些不忍再看下去,一些魔性重的,却显得兴奋无比。金无缺说:“烧得好。”众人心想:好残忍。众人说:“胜尊万岁。”突然,一人在后面说:“我早就说过,你是个杀人如麻的魔头。”来者说自然明。自然明说:“死性不改。”墨家弟子马不停蹄,终于在这时候赶到龙魂秘殿。陈浩然说:“是你们?扁鹊大师,见到你们实在太好了。”自然明说:“有什么好,我们可不是前来助你的。”

    扁鹊说:“我本来以为救活你便可以救活更多人,谁知你一声令下,就把无数人活活烧死,如此残忍,难道你心里没有半点内疚的吗?”人无双说:“墨家的人听着,你们再敢侮辱胜尊,我们可不客气了。”陈浩然说:“不准再说。”人无双知道陈浩然与墨家关系深厚,不敢造次。陈浩然说:“扁鹊大师,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这里是战场,对敌人仁慈,等如是对自己残忍,我也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金无缺说:“说得好,如果任由楚军攻上来。到时就是我们这里血流成河。”自然明说:“你们这班邪魔外道被杀个干净也是应该的。”

    陈浩然说:“你错了,既然楚军的人是命,这里的人也是命,战场上从来不是凭善恶去判决该谁死谁活。”自然明说:“善恶到头也不能判定,那我问你又该凭什么?”陈浩然说:“凭形势。”兵无败说:“胜尊大喜,有好消息。”兵无败听降龙说风向已死,于是立即赶返密室察看。听到内中传来微弱呼救声。是风向。风向说:“救命。”密室已被封死,兵无败无计可施,遂立即赶回通知陈浩然。兵无败说:“夫人被囚密室内,应该仍然生还。”陈浩然说:“什么?”

    陈浩然大喜过望。牵着兵无败立即就跑。陈浩然说:“快带路。”扁鹊等人亦随着陈浩然二人赶往殿内。兵无败说:“就在前面。”风向说:“陈郎。”陈浩然心想:风向。你一定要支持住,我马上便来救你。陈浩然耳力最佳,果然隐约听得风向发出微弱呼救声。在兵无败引领下,陈浩然来到密室。只见大门已被乱石封死。

    与此同时。又传来猛烈地震。陈浩然心想:若地震再令乱石塌下。情况可更糟糕。风向说:“唉,陈郎。”陈浩然说:“风向。”形势刻不容缓,陈浩然无从考虑。立即鼓尽全身功力欲震开乱石。陈浩然使出灵动摧岳。

    突然。武门主墨泰山。智门主墨心通同时出手。墨泰山说:“且慢。”墨心通说:“停手。”陈浩然说:“你们干嘛要阻止我。”墨心通说:“我们不是要阻你,但你这样只怕会弄巧反拙。”“你的神脉虽强,力能开山劈石,却只怕连这大殿也震得塌下来,到时救人反变成杀人。”墨心通所言不错,陈浩然关心则乱,一时间无言以对。

    墨心通说:“要移开乱石,必须以柔力搬开,我略通不是神仙的大善若水神功,待我来试试吧。”墨心通使出大善若水。墨心通运聚柔劲,以巧妙无伦的手法顺利将巨石移开。陈浩然心想:幸好得他提醒,不然反害了风向。

    墨心通双掌翻飞,巨石不住横移,终于露出一个可供穿越的大洞。墨心通说:“快救人。”陈浩然向室内望去,果然见风向就躺在地上。风向已是奄奄一息,不能动弹。

    陈浩然说:“风向。”陈浩然心如刀割,轻轻抱起风向,感受到她微弱的脉搏。陈浩然忙将神脉力量送入风向体内,风向总算命不该绝,而若非有神胎的力量保护,恐怕她亦撑不到现在。得神脉之助,风向悠悠醒转。风向说:“陈郎,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陈浩然说:“放心,有我在这里,没人可以伤害你。”风向说:“陈郎。”当日相处期间,自然明多次见小红暗暗偷看陈浩然。自然明心想:小红是枉费心机了。风向说:“多谢你们。”墨心通说:“助天下人是墨家宗旨,不必言谢,我们今次来是有一事相告。”陈浩然说:“什么事?”墨心通当下将昆仑等人镇守无极天阻止天地合拢的事详细道出。

    陈浩然说:“我也听过天地合拢之事。”“原来连我师父也牵涉当中。”墨心通说:“不单有昆仑上人和巨子,还有不是神仙和阴阳家邹衍先生。”风向说:“我师父和不是神仙师伯。”墨心通说:“原来邹衍大师和昆仑上人都是你们的师尊,那实在是命中注定了。”风向说:“我们世人还纠缠在恩怨当中,让四位师尊独力承担救世的大任。”墨心通说:“巨子早前传来两句话,叫我和众弟子共参,那两句话是碎龙尾,神脉胜。”陈浩然说:“神脉胜?”墨心通说:“本来我们都不明白这两句话的意思,后来从扁鹊口中得知你身怀神脉,我才豁然开朗。”墨泰山说:“我们在龙魂秘殿外守候多时,眼看天地变色,灾情已一发不可收拾,所以索性进来找你,希望可以想出解救之法。”

    陈浩然说:“我虽有神脉,但如何方能致胜?不若等师尊和几位高人来到再决定吧。”墨泰山说:“不必再等,凭巨子击几位高人的神功,迟迟不来。只有一个原因。”风向说:“什么原因?”墨泰山说:“就是已经蒙难,现在解救天下,就落在我们这班凡夫俗子身上了。”陈浩然说:“师父。”

    陈浩然悲怆间,地面突然裂开,火焰直冲出来,看来地灾龙已经到了脚下。

    四大神明被囚,无人制止巨劫,天地即将合拢。大祭司和命鬼仍在龙魂寵内纠缠不休。大祭司说:“天地要在这里合拢,太好了。”大祭司体内的幽空魔罗完全感受到天地灾龙的魔力,急忙扑向洞顶。准备在双龙接合的一点承受最强大的魔能。但命鬼又岂会让他得逞。魔尊命鬼说:“天地合拢的魔力是我的。”大祭司哼了一声。抢夺魔气要紧,大祭司狠狠一脚就向命鬼蹬去。

    大祭司说:“待我吸纳了天地合拢的魔气后,再来收拾你这头肥猪。”摆脱命鬼,大祭司急忙向洞顶抢去。大祭司说:“嘿。天地合拢。天助我也。”命鬼伤势甚重。但仍不肯放弃,竭尽残力欲爬上柱顶。

    天灾龙不住在空中盘旋,眼看就要窜进龙魂寵内。大祭司说:“终于来了。”忽地。龙魂柱透出无数豪光,大祭司与命鬼亦不知发生何事。

    豪光浩然正大,正要结合的天地灾龙,竟然同时被逼开数十丈,无法靠近。大祭司说:“是那条柱阻止天地合拢,毁了它。”众弟子说:“是,师尊。”“遵命。”

    四大弟子各自运聚全力,猛向龙魂柱击去,要将之一举摧毁。可惜巨响过后,四人竟被龙魂柱内反震出来的强大力量逼退。

    大祭司使出幽空大手印。当此紧要关头,大祭司哪能容忍任何障碍,亲自动手要将龙魂柱毁掉。但力量越大,反击力也越大,大祭司想不到这条外表平凡无奇的石柱,竟可以挡得了幽空魔罗印最重手的攻击,更被震得连元神也摇动。大祭司说:“你们两个快说,到底里面是什么来的?”月玄宗说:“那是一把天器。”魔尊命鬼说:“天器?”十多年来命鬼也想知道龙魂柱内收藏了什么,到现在才知道,竟然是一把天器。

    大祭司说:“到底是什么天器。”日玄宗说:“这个就连我们亦不知晓。”“只知是上古巨神遗留在人间的一把天器,神能无匹,我们久守此地,亦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将之弄到手上。”

    魔尊命鬼心想:哼,三玄一直也不肯说,原来龙魂柱内藏着的竟是天器。大祭司心想:到底是什么天器,竟能阻止天地合拢,可恶。

    魔尊命鬼心想:怪不得三玄宗宁愿为我做牛做马也要讨回龙魂寵,原来收藏了这样重要的东西。魔尊命鬼心想:只要将这天器夺到手,说不定能够反败为胜,独得天地合拢的魔气,这是我唯一的机会。魔尊命鬼使出魔髓经第三十四层。命鬼不惜一切,豁尽全力欲毁掉龙魂柱。日玄宗说:“想震碎龙魂柱是不可能的。”“我们几十年来日夜重击也没有用。”果然,命鬼也跟大祭司同一遭遇,被龙魂柱反震得骨头也碎裂。

    命鬼颓然跌倒,伤上加伤。魔尊命鬼心想:不可以放弃。命鬼正欲再上,大祭司竟已从洞顶跃到他面前。魔尊命鬼心想:老鬼不守住洞口,跃下来想干什么?大祭司说:“臭肥猪,没想到你的臭骨头这时候正合我用。”

    大祭司说:“你这副魔骨就给了我吧。”魔尊命鬼说:“天杀的,你竟然夺我的魔骨。”大祭司说:“有何不可,七十二地魔土煞本来就是幽空魔罗的部下。”

    大祭司说:“现在回归本主,正是最好的归宿。”大祭司发力一扯,竟将命鬼体内的魔髓精华化成一副气骨抽出。如此惊心动魄的情景,就连双玄宗亦看得心寒。

    气骨是七十二地魔土煞魔气所聚,被抽离命鬼的身体,即时散出浓烈邪异的黑气。大祭司二话不说,就将黑气大口大口吸入体内。

    大祭司使出啖魔噬魂。命鬼苦练大半生的魔骨经就此被大祭司吞噬,眼前仿佛是一只巨魔正在活生生的吞食另一只巨魔,那种恐怖骇人的情景,教人毛骨悚然。

第二百零九章 雷霆皇子

    楚国大军陷身火海之中,不少人遭活活烧死,伤亡惨重。易中天说:“将军,不远处有一小岗,请将军先到岗上暂避,再谋退走之法。”火势蔓延极快,岗上正好作为暂时的避难所。降龙说:“父帥由我保护离开便成,你身为军师,须想办法助大军逃出险境。”

    易中天心想:你作的孽,竟然要我来消?项争说:“军师,龙儿说得对,一切靠你了。”易中天说:“属下自当竭尽全力。”降龙说:“父帥,火势快蔓延到这里,我们快走吧。”项争说:“这次进攻龙魂秘殿,损兵折将,不知该如何向楚王交待。”降龙说:“今次是军师调度不力,错不在父帥,楚王问罪,自然应该由易中天承担。”项争说:“走吧。”项争明知降龙在推诿责任,但为了自己地位,也不争辩。降龙说:“由我来开路。”

    降龙虽然伤势不轻,但形势危急,不得不竭尽残力,将烈焰逼开。三行者亦各自运聚内劲护身,免避火势波及。但兵卒却无这份能耐,纷纷惨死于烈火之中。

    眼见伤亡无数,易中天痛心不已。金行者心想:唉,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随时全军覆没。木行者心想:火势越来越大,如何能救?三行者自保尚且要歇尽全力,又哪有余力救助置身于火海中的大军。在降龙开路下,项争与数十名亲卫军顺利逃到岗上。

    降龙说:“父帥稍歇,我再看该往何处退走。”项争遥望岗上。只见大军仍在火海中痛苦挣扎,暗悔不听易中天之言,造成如今的局面。突然,金无缺等人出现了。金无缺说:“嘿,胜尊果然料事如神,久候了。”

    易中天说:“火势越来越猛,如何是好?”金行者说:“大军非我们能力可救,退走吧。”易中天说:“我,怎能丢下大军不理。”木行者说:“但留下来亦于事无补。”易中天说:“唉,罢了。就听师兄之言。退吧。”易中天无可奈何,决定退走,三行者逼开火势,往崖上高处跃去。易中天心想:只能到安全之地再谋打算了。

    金无缺说:“杀。”陈浩然早料到降龙等人会逃到岗上避火。遂安排金无缺与经无字在此守候。项争说:“可恶。陈浩然竟要赶尽杀绝。”金无缺说:“去死吧。”降龙说:“凭你?”

    降龙旧创未愈。加上刚才以灵验开路耗力甚多,即伤且疲,速度大不如前。面对金无缺亦无一拼之力。一个照面已被轰退。

    降龙心想:呜,妈的。降龙心想:若在平时,我怎会输给这种家伙。降龙飞退间,半空中忽然幻出无数彩云,将他轻轻承托。一把声音说:“九重天上祥云现,仙乐飘飘度世魔,神朝诸仙法驾临,魔道群邪速速下跪。”金无缺说:“什么来的?”

    只见祥云中人影飘动,几个捧着古琴的飞天仙女,幻影般飘然而出。众军兵啊了一声。金无缺说:“怎会这样,我双脚竟然有些发软?”悠扬如梦的音乐中,娇声似令,魔道群邪除了功力深厚的金无缺和经无字之外,全都双脚一软,跪倒地上。经无字说:“这莫非是索命神音?”经无字精通音律,一听之下便知乐声有诈。

    忙自怀中摸出一条琴弦,以口咬指扣,将之绷得紧紧。经无字使出一弦琴,清心宁神响。一弦琴是上古万琴之始,原为嫘祖养蚕取丝后试线之用。后来发现清音悦耳,可治病驱邪,静心宁神,遂发展出各种乐曲。经无字这一下反击,琴音中暗藏内劲,竟把飘在空中的仙女震碎。

    金无缺说:“何方神圣,竟敢来找死。”突然,一人说:“凡间妖孽不知好歹,竟敢冒犯天威。”祥云中突然冲出一人,一身盔甲银光闪动,竟像一个自天上下凡的神将。那人使出大神雷手。

    神将掌内如有巨雷,金无缺一条右臂竟被震得爆碎断开。金无缺说:“你到底是谁?”那人说:“本座乃神朝三皇子。”

    那人说:“号称雷霆。”

    墨心通说:“是地灾龙动了,这里危险,快走。”忽然间,陈浩然从密室内取走的那面盘古铜牌竟然生出反应。铜牌就似向陈浩然作出指引。陈浩然说:“必是祖师显灵。”陈浩然说:“往这边走。”陈浩然顺着铜牌指引而去,众人立即紧紧跟随,秘道亦开始坍塌。

    来到殿外,不料与易中天三人碰上。陈浩然心想:竟然是他们。易中天心想:陈浩然。木行者心想:竟在此撞上他,冤家路窄。两敌再遇,众人不敢大意,各自提高戒备。

    陈浩然说:“唉,你们为何不退兵,徒添二万冤魂。”易中天对金行者说:“刚才陈浩然不杀在下,放我回营,其实是对崖下楚军网开一面,要我向楚军示警,只可惜主帅一意孤行,不听劝告,唉,这二万多楚军,其实是死在自己主帅手上。”陈浩然说:“先生果然是个明理的人,两阵交兵,确是逼于无奈。”金行者说:“我一生见尽无数枭雄霸主,陈浩然你算得上是个真英雄,我虽然败在你手,但也佩服,羡慕大秦有你这种人物。”陈浩然说:“你过誉了。”金行者说:“我不是夸奖你,若是由你刚登位的兄长来领军,战果肯定不同。”陈浩然说:“刚登位的兄长,怎么我大哥会登位的呢?”易中天说:“秦德公半个月前急病去世,由你大哥登位,难道这件事你不知道吗?”

    陈浩然说:“君父过世了?”乍闻父亲去世,陈浩然恍如晴天霹雳,心头如撕裂般悲痛莫名。陈浩然自从被毒帥偷袭,失去记忆,一直流落江湖。饱尝四肢伤痛之苦,伤愈后为了救风向而独闯龙魂秘殿,对于秦国的大事,竟然没有机会听闻。秦德公对陈浩然最为宠爱,父子情深,乍闻噩耗,实在说不出的痛心。陈浩然说:“君父,孩儿不孝,没有好好侍候你。”风向说:“陈郎,你不要太伤心。”陈浩然说:“我要立即返回秦国。”

    墨心通说:“眼前天地合拢在即。人间大劫近在眉睫。即使是秦国也在浩劫当中,应该全力解化天地合拢,才是真正救天下,救大秦。和回报你君父。”风向说:“陈郎。墨门主说得对。眼前大局为重。”陈浩然说:“说得不错,是我想歪了,我应该全力解救浩劫。让君父以我为荣才对。”墨心通说:“说得好,陈浩然果真豪迈。”易中天说:“原来你们也知道天地合拢的事,我们也是为了此事折回,正好齐心合力。”兵无败说:“合作?之前还跟我们打生打死,怎可以信。”易中天说:“刚才是两军胜负之争,现在是天下人生死存亡之战,怎可相提并论?”

    陈浩然说:“说得不错,易先生和我相搏,只是各为其主。”“现在干戈已息,我们是肝胆相照,同心合力。”易中天心想:果然是盖世豪雄,胸襟广阔。陈浩然腰间的铜牌又传来感应。陈浩然说:“往这面走。”天地合拢虽然被龙魂柱内的天器所阻,但天灾龙仍然盘旋不去,蠢蠢欲动,准备随时再次合拢。

    大祭司说:“太好了,太好了,果然真的有这种境界。”幽空魔罗最高境界大灭槃。大祭司吸了大量魔骨经精髓,与本身的幽空魔罗混为一体,再加上收回来的魔脉,魔功急升一倍,竟然超越了幽空魔罗留在人间的最高境界,直逼当年幽空魔罗本身的极限。大灭槃的魔劲如同旋窝般,不断在大祭司身后旋转不减。

    所有沙石被扯进后立时消失,竟如落进无底深潭一样。日玄宗说:“到底是什么来的,竟然可以将万物都扯进去。”大祭司说:“这就是幽空魔罗印秘笈内最后所提及的破幽空,入灭槃境界吧,到底灭槃又是什么境界?”魔相仍不住吸纳,恍似无休无止。魔劲之阴邪猛烈,就连大祭司亦感心寒。大祭司说:“够了。”

    眼见黑暗旋窝如此诡异,大祭司自己也有所惧,不敢过度吸纳。旋窝散去,魔相亦随之消失。月玄宗心想:刚才被捲进的东西去了哪里?灭槃一收,刚才被捲入的东西,竟然全都无影无踪,叫人目瞪口呆。半死的命鬼如烂泥般被残余的劲风荡过一旁。

    血邪道说:“师尊,命鬼还未死去。”大祭司说:“命鬼的魔骨经实在太深厚,一次难以消化得了,所以我留下他的狗命,日后慢慢享用。”大祭司说:“这条龙魂柱能够反震所有攻击,分明是有巨神留下结界。”大祭司说:“好。”“今日我魔功大成,就以人间魔界来会一会你的神界。”

    大祭司魔劲逼出,龙骨竟然慢慢分开。一度强光涌来,龙骨又即合上。大神说:“邪魔外道,竟敢闯入神界。”大祭司竟然被扯进了龙魂柱内,就如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只觉豪光刺目,一个远古巨神形相活现眼前。

    幽空魔罗魔身战体。大祭司说:“管你是什么巨神,今日谁要阻止天地合拢,都不容存在世上。”大祭司功力提升后,幽空魔罗的形体也更见魔威,竟然幻成一个雄赳赳的魔将之身。谁想到在这虚无缥缈的境界里,竟然即将上演一场神魔之战?

    龙魂柱爆射豪光,内中情况外人根本无法得知。阴灵女说:“我们快替师尊护法。”铁玄神说:“好。”血邪道说:“快将龙魂柱围住。”幽空无我说:“是。”日玄宗说:“你们这样做算是什么意思?”阴灵女说:“你们刚刚归顺,是否忠心师尊还未知道,所以你们还是把守外围吧。”日玄宗说:“论辈分我们比你等高出不知多少,你敢命令我们?”

    命鬼说:“日玄宗呀日玄宗,你们在我麾下时,受尽优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曾受过半分气,现在寄人篱下,马上变成低等奴才了。”月玄宗说:“命鬼,你收声。你礼待我们不过是为了提升自己功力。”命鬼说:“你们肯留下来不也是为了龙魂柱内的天器吗?你们以为那厮得到了无上魔功后,你们还有利用价值?就连这几只小鬼也可以差使你们。”日玄宗说:“不要受他挑拨离间,现在我们是重归女娲族,返本归宗,自然地位超然,何须犹豫,现在为族主护法才是正事。”两玄宗犹豫之际,洞外突传来连串嘈杂声。

    日玄宗说:“来者何人,竟敢擅闯龙魂寵。”凭着铜牌的感应,陈浩然领着众人来到龙魂寵之内。

    神朝三皇子雷霆亲临。一招已废去金无缺右臂。金无缺说:“妈的。”金无缺使出无缺金刚拳。金无缺天性强横。断臂下反激起更强杀意,乱拳狂轰雷霆。雷霆说:“不自量力。”

    锁。雷霆内劲如带电力,将金无缺的拳势交缠紧锁,发力一扯。尽数轰到地面之上。

    雷霆说:“顺我神朝者生。”雷霆说:“逆我死无全尸。”

    金无缺身中雷霆的巨锤。有如被天雷轰击。痛得撕心裂肺,全身如要炸开一样,惨吼而退。

    只见血肉飞溅。金无缺整幅身躯爆成碎屑,果如雷霆所说一样,死无全尸。项争心想:好恐怖。

    经无字心想:这个神朝三皇子太可怕了。经无字说:“装神弄鬼,全部给我上,为金库主报仇。”经无字说:“干什么,上呀。”令不可违,众妖人虽然怕得要死,仍然硬着头皮扑上。经无字心想:此人太可怕,回去禀告胜尊,再召集人手来对付他。雷霆哼了一声。

    金无缺尚且惨死,何况这些武艺平平的妖人,雷霆如虎入羊群,挡者披靡,妖人尽毙于拳下。血奴才说:“嘿,神朝天将降临。”“你竟敢如此不敬。”经无字说:“你这奴才滚开。”经无字使出祭魔之乐,挑筋弹骨。

    血奴才使出血神爪。论武功,血奴才敌不过经无字。经无字急于逃命,没有乘胜追击,但被血奴才这一阻,雷霆已经杀尽妖人,踏空而至。雷霆说:“你逃不了的。”突然,一人说:“慢着,这人精通音律,可为我神朝奏开国大乐。”一把声音传来,雷霆即时顿住,没下杀手。

    雷霆说:“算你走运。”雷霆虽然收招,但余劲亦震得经无字昏死过去。随着话音传来,一股祥云如轻烟般涌现,捲向场中。

    奇景层出不穷,降龙父子看得目瞪口呆,不知这次来的又是何方神圣。祥云慢慢结聚成形,竟幻成一尾云龙,龙头上一条纤影,给人雍容高贵的感觉。雷霆说:“参见龙后娘娘。”

    龙后说:“这个便是灵验之主,夸父传人?一代巨神之后,竟然这样狼狈,实在太过丢人。”龙后望似三十许人,冷艳不可方物,贵傲不可仰视,浑身散发慑人仙气,只是语音冷峻,令人胆怯,威势神能更胜凤后的她,亲临到此究竟有何目的?

    日玄宗说:“来者何人,竟敢擅闯龙魂寵。”日玄宗使出神魔混元功。日玄宗见对方来势汹汹,即时震断洞顶尖石,如巨柱般插落地面,众人逼得停下脚步。

    兵无败说:“日玄宗,他们是墨家子弟和阴阳家的三术人。”日玄宗说:“兵无败,你好大胆,竟然带外人来到魔道禁地?”墨泰山说:“天地崩亡在即,还有什么禁地可言。”众人说话间,地面又传来震动,纫翻涌,巨劫确已逼在眉睫。易中天说:“不错,我们是来阻止天地合拢的,你们是世外高人,应该知道大劫当前吧。”陈浩然自进入龙魂寵后,腰间铜牌即产生更强烈的反应。

    陈浩然心想:怎么盘古令牌抖动越来越强,似有什么东西在呼唤似的。风向说:“陈郎,怎么了?”陈浩然说:“没什么,不用担心。”日玄宗说:“我不管什么天地大劫,总之不能越过这里半步,否则我决不留情。”陈浩然说:“我叫胜尊,与魔尊同位,你叫他出来。”日玄宗说:“嘿,你是说这团肥肉吧。”命鬼伤势极重,加上苦练半生的魔骨被夺,烂泥般伏在地上,奄奄一息。

    陈浩然说:“魔尊?”墨心通说:“他就是魔尊?”魔尊命鬼说:“胜尊,能够再见到你真好。”魔道与墨家是最大的对头人。多年来生死相斗,眼见这一代枭雄竟会落到如此田地,众人都不禁愕然。陈浩然说:“是你们将他打成这样?”命鬼魔功盖世,陈浩然早已领教,实在无法相信有人能将他伤成这样。日玄宗说:“我们还未有此道行,是我们的族主,如果你们不想像他一样,立即离开。”墨心通说:“现在天崩地裂,世上已无安身之地,无论如何我们也要进去阻止天地合拢。”

    月玄宗说:“不知死活的家伙。待我来宰了你们。”墨泰山说:“我们墨家为拯救世人。从来不会后退半步。”墨泰山说:“今日无论是谁也挡不了我们的去路。”墨泰山使出九鼎入金坛,残腿风卷残云。刚才日玄宗出手,众人已知双玄都是顶级高手,墨泰山是墨武门主。功力仅次于巨子和墨心通。不欲弟子们犯险。一马当先迎向月玄宗。

    月玄宗使出魔生太极图柔尽魔生。金坛威力如同风雷,月玄宗也不硬拼,来个以柔制刚。墨心通说:“你们快进去吧。我和泰山挡住他们。”日玄宗说:“休想。”

    墨心通知道陈浩然乃关键所在,全力与墨泰山护住他进入龙魂寵。墨心通使出紫坛汇水火。两极分流。日玄宗使出神魔混元功乾坤逆混。

    魔尊命鬼说:“胜尊,你想阻止天地合拢,就要保护那条龙魂柱,它一倒下,天地便可以合拢。”陈浩然说:“龙魂柱?”四大弟子守在龙魂柱外,严阵以待。陈浩然腰间的盘古令牌震动得更为激烈。陈浩然说:“魔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魔尊命鬼说:“我听天山(大祭司)那老鬼说,压在这条龙魂柱下的,正是天地合拢中的地灾龙出土位置。”

    陈浩然说:“天山?你是说我秦国的大祭司天山?”陈浩然自小跟昆仑学艺,并没有真正亲近过大祭司,不过乍闻大祭司在这里出现,也是极为奇怪。魔尊命鬼说:“枉你自称是百战百胜的陈浩然,家中养了只绝世凶魔也不知道。”“那老鬼乘着你硬闯龙魂秘殿,带同弟子前来突袭我,是要夺得龙魂寵,吸收天地合拢的魔气,成就绝世魔功。”陈浩然说:“真有此事?”魔尊命鬼说:“现在他已经利用魔界进入了龙魂柱内,只要将龙魂柱推倒,那便大功告成,成为真魔,到时必灭你秦国,然后吞并整个天下。”

    陈浩然说:“胡说,他是秦国的人,怎会灭自己的国家?”魔尊命鬼说:“哈哈,你以为天山是秦国人吗?他其实是秦国的死敌后代,他根本是犬戎人。”陈浩然说:“犬戎人?”犬戎原是秦国以西一支外族,属于死敌西戎国的一脉,当陈浩然还是孩提时候。祖父秦武公为了平定西方边患,决定派出十万精兵将之剿灭。据说当时连孕妇肚内的婴孩也要剖出来杀掉,可谓残酷之极。自西向东流的河水,足足被血染红了一个月,连秦国人都对自己的暴行感到震惊,犬戎之地虽然占领了,却没有一个秦人敢去那里开垦。乍闻大祭司竟然是犬戎人,陈浩然大感震惊。陈浩然说:“你胡说,天山是我们秦国的大祭司,怎可能是犬戎人?”魔尊命鬼说:“哈,你知道天下间什么人最了解你,就是你的敌人,那老鬼与我为敌多年,我派人库的探子去秦国多番暗查,用尽手段,怎会不清楚他的底细?”

    陈浩然心想:莫非大祭司真的是潜伏在秦国多年的奸细?魔尊命鬼说:“还有一件事我可以告诉你。”魔尊命鬼说:“你父亲秦德公并非死于恶疾,而是他暗中以金蚕害死的。”

    单凭命鬼一面之词,陈浩然当然不会尽信,但心中也难免起疑。陈浩然心想:君父是被他害死的?风向说:“陈郎,他的说话不能相信的,这种穷凶极恶之徒,可能是在挑拨离间,不如趁机杀了他吧。”魔尊命鬼说:“我已是垂死之人,我告诉你是因为我不想让天山得逞,更希望有机会见到你将他收拾。”陈浩然说:“易先生,你是有智慧的人,你有什么意见?”易中天曾与陈浩然为敌,现在非但不计前嫌,而且好言求教,将自己看得甚重,心中不禁一阵激荡。

    易中天说:“在下曾经听师尊提过秦国有魔种为患,早晚必出魔王。”“师尊所指的正是大祭司,不过楚秦两国相争,阴阳家在楚国之地,不便去管越界的事。”“但大祭司既晓得天地合拢的事,又想夺魔气而自成,可见魔心已成,魔性不低。”易中天说:“加上我一入到这里,已经感到魔气纵横,地下邪气又蠢蠢欲动,看来跟他所说的也算吻合。”“那条龙魂柱看来确是对抗天地合拢的最后屏障。”魔尊命鬼说:“我已将死,无需隐瞒,只想求胜尊念在结盟之谊,暂时别让人杀我。”“我要撑到最后一口气,看那老鬼如何功败垂成。”

    陈浩然说:“好,我答应你。”眼见命鬼已经奄奄一息,不似人形,陈浩然也不欲杀垂死之人。自然明说:“不成,命鬼是我墨家大敌,一定要杀了他。”陈浩然说:“战场有不杀伤兵的规矩,你们墨家扬言兼爱非攻,就不能放过一个垂死之人吗?谁敢先我陈浩然而杀他,即是与我为敌,日后我必追究到底。”自然明说:“这里由你作主吗?”自然明最爱与陈浩然抬杠,偏偏就要动手。扁鹊说:“怎样处置命鬼应该由门主来决定,我们先看守着他再说。”虎牙说:“是,大师。”扁鹊说:“虎牙,你与一众弟子看守着他。”自然明哼了一声。扁鹊是墨家尊者,身份比自然明的师父虎牙更高,自然明不能不从。魔尊命鬼心想:陈浩然自命英雄,其实是妇人之仁,你以为我堂堂魔尊,会这样就被击倒吗?命鬼一身伤患重得无可再重,难道还可有反击之力吗?

    易中天说:“天变在即,既然关键在龙魂柱,我们先想办法夺回吧。”陈浩然说:“对,我们还是以大局为重。”易中天心想:好一个陈浩然,知所轻重,虽然好战,却不失仁义之风,天下间有几多战将有如此风范?项争虽然是名将,却没有这种气魄,楚王虽然精明,却欠缺这份胸襟,宋襄公更不必提,虽是霸主,只是沽名钓誉。假如天地合拢大劫能过,陈浩然不难成为新一代霸主,我易中天良禽择木而栖,该将一身绝学辅助仁君才对。易中天对陈浩然越感心悦诚服,心中暗暗打定主意。四大弟子守在龙魂柱旁,一见陈浩然等人靠近,立即提高警惕。阴灵女心想:是陈浩然?血邪道说:“谁敢靠近龙魂柱,谁就是自寻死路。”

    陈浩然说:“这条便是龙魂柱?”说话间,龙魂柱受到地灾龙不断冲击,柱身猛烈摇动,龙骨内亦闪出乍明乍灭的异彩,里面似乎也在天翻地覆。陈浩然越接近龙魂柱,令牌的反应越剧烈。陈浩然正要说话之际,突然见到龙魂柱内浮出巨神的幻影。巨神说:“天地生死存亡之际,你还不归位?”

    陈浩然说:“归位?”陈浩然话未说完,元神竟然被扯了出来。

    陈浩然元神被一股神异莫名,浩瀚无匹的力量抽出,化成众人都能见到的幻身,直向龙魂柱飘去。龙魂柱内的一场神魔之战到底战况如何?内中的远古巨神又是谁?陈浩然为何被牵扯其中?

第二百一十章 天神会分灵

    龙后说:“这个便是灵验之主,夸父传人,一代巨神之后,竟然这样狼狈,实在太过丢人。”降龙说:“你到底是什么人?”血奴才说:“小子,说话小心点,我们龙后娘娘乃是当今封神峡之主封神大帝的元配正室,母仪天下的圣后。”降龙说:“封神峡?”项争久居将位,也曾听闻过封神峡的传说,不过只知对方是宋襄公秘密交往的邪派,行踪诡秘,极为神化莫测,谁知道对方非但奇幻无比,而且仙法惊人,竟如天上下凡仙将,不禁大为意外。龙后说:“血奴才,项争是当世大将,身负仙缘,不得无礼。”项争说:“项某与封神峡素无来往,今日既蒙相助,来日必定会派人送上万金酬谢。”

    龙后说:“项争,你以为本宫亲自到来救你,是为了区区酬劳吗?”项争说:“那你到底想要什么?”龙后说:“本宫不要回报,还要恩赐给你,项争,你听着,你本来是天上的破星君,由于天宫大劫后,被逼托世人间,现在神帝重生在即,神朝重建于大地,所以本宫前来召你归位,相助神帝重掌人间。”“而降龙你,更是巨神夸父之后,身具神脉,更应立即归位,助神帝重建天宫。”雷霆说:“你俩还不下跪谢恩。”项争说:“你们这班人真的痴心妄想,真以为自己是神仙吗?我项争身为堂堂楚国大将,只会效忠楚王,要夺天下。也只会为楚王而夺。”

    龙后说:“你茅塞未开,本宫的话自然难以相信。”项争说:“我军在崖下有几千人被困,你若能救得了他们,我便信你。”龙后说:“这有何难。”龙后话声一落,云龙即时昂首而去。项争心想:搞什么?

    云龙如有灵性一样,直向岗下的楚军而去。云龙所过之处,竟然下起大雨来。

    云龙行雨。项争说:“啊,有救了。”云龙在半空不住翻动,大火顿时熄灭,正处于烈焰之中的楚军。乍逢这阵及时雨。总算死里逃生。

    龙后说:“现在你们应该相信我们是天人降世,无所不能,无所不知吧。”龙后说:“降龙,如果你想得到灵验惊天诀最后一式。本宫可以求神帝赐给你。”降龙说:“真的?”龙后说:“本宫几千年前亲眼见过夸父以此招来战天帝。”降龙心想:灵验惊天诀还欠一式。天下间只有我知道。她竟了如指掌。而且夸父战天的事,人间更无人知,莫非他们真是神仙?

    降龙说:“恳请龙后成全。”龙后说:“果然识时务。”“这里有两颗千年难得的仙丹。服后培元养气,长生不死,你们吃了吧。”项争心想:这些怎可能是仙丹,必定是用来控制我们的毒药。项争犹豫间背后一麻,已被人将仙丹送入口中。降龙说:“父帥,难得有这种大补仙丹,我们怎能错过。”降龙说罢,毫不犹豫将仙丹服下。龙后说:“降龙,你倒讨人欢喜,这样吧,本宫便收你为干儿,成为本宫座下第四个儿子。”

    名为灵验皇子,与本宫其他三个儿子一起位列风雷水火四象之内。降龙说:“拜见母后。”项争心想:天呀,我项争一世英名,怎会有个这样的儿子。

    只见秦国破烂的宫殿内,公子载沉默地坐在君座上,与群臣看着歌舞,天上仍是乌云密布,不时发出闪电。公子载虽然登上秦君的宝座,但国家正值天灾地劫的混乱时期,登位大典也没有喜庆气氛,即使大宴群臣也来不齐人。到来的也无心观看歌舞,个个担心秦宫会否塌下。公子载说:“寡人今日登基,你们个个哭丧着脸,是来庆祝还是送殡。”

    臣下说:“国君登基臣下自然高兴,但天下大乱,秦国到处哀鸿。”“臣认为该尽快开仓赈灾,灾民才是福。”公子载说:“寡人现在连宫殿也未来得及重建,你要寡人派兵去救人?”大臣马光说:“今日是国君登基的大日子,博思老朽太不识抬举,你不见今日有女神降世赐福,秦国自然洪福齐天,所以当务之急便是重建宫殿,彰显国威,臣提议明天立即派兵召集精壮民夫来重修宫殿。”博思说:“马光匹夫,这个时辰你还不理民间疾苦,媚上邀功,欲陷人民于万劫不复之地。”马光说:“我这是效忠国君。”博思说:“假如秦国人民死干死净,哪来什么国君?”公子载说:“照你说,寡人之所以能登上君位,全凭一半蚁民抬举吧。”博思说:“从来有民方有国,有国方有君,这是道理。”

    公子载说:“言下之意是寡人不照你意思做,便是暴君,不配做秦国之主吧。”博思说:“臣只是一片丹心忠于秦国,绝没有不忠于国君。”公子载说:“一片丹心?”“丹心是什么样的,寡人未曾见过。”博思说:“你。”公子载魔爪一探,已将博思的心脏挖了出来。

    公子载说:“丹心果然是红得很。”公子载突然出手,吓得群臣都不知所措。博思全身结上一层薄冰,倒毙地上。公子载说:“你们不必害怕,这是玄天凤后赐给寡人的神功,因为她知道你们当中有些人不忠于寡人。”“叫寡人如有怀疑便可将对方的心挖出来看看,寡人看还是个忠臣来的。”臣下说“博思真的是个忠臣,可惜。”公子载说:“你们不要以为他已经死了,他只是去了玄天凤后那里办事。”只见博思的尸体转为蓝色,其实已经注入了公子载的邪毒,所以从今以后百年之内也不会腐烂。公子载说:“将来他办完事,凤后便会赐他一个新的心回来,而他的身体是不会腐烂的。”

    公子载说:“假如寡人只是治理秦地,当然以秦为本。但玄天凤后说寡人是治理天下之君,所以不能着眼于面前,明天召集秦地所有庄丁,寡人要建立足以傲视天下的秦宫,明白了没有。”公子载既显辣手,又说出宏图壮志,群臣哪敢抗命,不论文武一律下跪。公子载说:“退朝吧。”公子载放人,群臣谁敢再留,一溜烟地散去。公子载说:“本来沉闷无比的庆功宴。杀了博思总算有些趣味。杀人始终是天下间最痛快的事,哈哈。”

    突然,一人说:“魔即时魔,披上人皮还是魔性不改。”公子载说:“谁?”公子载回头一看。只见君座上已多了一条苗条华贵。美艳不可方物的身影。是玄天凤后。

    陈浩然元神被一股神异莫名。浩瀚无匹的力量抽出,直向龙魂柱飘去。风向说:“陈郎。”只剩下一副肉身的陈浩然,颓然倒下。金行者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风向说:“怎么办啊。”易中天说:“他的元神被召入了龙魂柱。莫非是这面令牌将他的元神逼出去的?”易中天说:“难道是他身上的神脉与龙魂柱内的神灵呼应?”易中天跟扁鹊一样,虽然都知道天下间有神脉的存在,但对于其奥秘都不甚了解。扁鹊说:“陈浩然的气息无碍,没有生命危险。”

    扁鹊说:“那我们现在该如何?”易中天说:“无论如何也要保住陈浩然的肉身。”血邪道说:“陈浩然胆敢插手我们师尊的事,那是他自寻死路。”风向说:“他是秦国的公子,你们胆敢不敬?”铁玄神说:“杀了陈浩然,不单可以向师尊领功,他的头还可以卖给西戎,肯定有大笔奖金。”幽空无我说:“天地合拢后,地上再无列国,一切都是归于师尊的,要奖金就向师尊要。”血邪道说:“别再胡扯,杀了他们才说吧。”四大弟子奉命保护龙魂柱,见到外人当然格杀勿论。

    金行者说:“我来对付他们。”木行者说:“师兄,我助你。”金行者一马当先,瞬间与血邪道交上手。阴灵女与幽空无我则向易中天等人扑去。接近之际,幽空无我突然失去踪影。易中天心想:怎会无端端消失了?

    易中天无暇细想,先应付阴灵女要紧,以衣衫当作浑天绫使用。硬拼之下,阴灵女被震退。洞顶仍有沙石剥落,恰好打在幽空无我消失的身影上。易中天心想:原来是妖术。易中天使出翻江倒海。易中天心中雪亮,立即拨动池内血水,逼使幽空无我现身。

    若在平常时候,幽空无我绝对可以偷袭成功,但这次却原形毕露,功亏一篑。易中天说:“妖人,就擒吧。”易中天与幽空无我缠斗间,阴灵女趁机向扁鹊攻去。扁鹊使出五禽戏。

    一时间,四大弟子各自挑上对手,斗得难分难解,只剩下照顾陈浩然的风向。还有,仍静静跪在一旁的商暴。商暴遭大祭司利用,辛苦练来的魔脉又被夺去,心心不忿,内心愤怒到极点。龙魂柱内,仍是异光四射,乍明乍灭。

    大祭司为毁去龙魂柱,以魔界之力闯入柱内。盘古分灵。盘古早在万年之前飞升到天外天,离世前将余下的神能形成分灵,结成神界,因此令龙魂柱能够抵御攻击,但他何以选择寄灵于龙魂柱内?大祭司面对分灵亦不敢大意,聚起魔身战体准备。大祭司说:“盘古的分灵?实在是太好了,可以让我替本主一雪当年之仇。”盘古说:“邪魔外道,竟敢闯入神界。”

    神魔两难容,分灵不由分说,立即出手。面对远古巨神的分灵,大祭司极为谨慎,先采稳守策略,毫不激进。

    分灵连环进击,大祭司且战且退,守得密不透风。大祭司心想:他的力量并不如想象般强。就试清楚他的底细。大祭司使出森罗血爪。

    大祭司出招反击,出乎意料,分灵劲竟被震退。大祭司说:“嘿,什么盘古分灵,简直连命鬼那臭肥猪也及不上。”

    大祭司说:“去死吧。”大祭司使出血雨腥风。分灵的灵能经过千万年消耗,与及地灾龙的不住冲击,只剩下十分之一,敌不过刚刚魔功大成的大祭司。

    大祭司占尽优势,越打越有信心。盘古分灵心想:我神能大耗。不是他对手,要召来后人相助。分灵感应到陈浩然已来到龙魂寵,立即绽放豪光感召。盘古分灵说:“天地生死存亡之际,你还不归位?”陈浩然的元神立即被扯进龙魂柱之内。

    陈浩然心想:是什么力量把我拉进来?我还要保护风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陈浩然进入神界,看着遍体鳞伤的分灵,只感到莫名的亲切。当下不由细想,立即向大祭司发动攻击。

    陈浩然使出灵动摧岳。大祭司魔功虽高,猝不及防,亦遭震开。大祭司说:“是陈浩然?”大祭司说:“你怎么可以进来的?”陈浩然说:“你真的是大祭司?”大祭司说:“这是幽空魔罗的战体,陈浩然。我终于都等到你来了。”

    陈浩然说:“是你把我扯进来的?你。就是祖师盘古巨神?”盘古分灵说:“我是盘古的分灵,眼下大劫将至,必要将这妖孽诛除,但我神能大耗。不足以消灭它。”陈浩然说:“你唤我进来是要我对付他?”看着大祭司狰狞可怖的魔体。陈浩然虽勇悍。心中也不禁有些害怕。盘古分灵说:“你和我都是盘古的传承,各自流传于人间及神界,消灭幽空魔罗是我们的天职。平定人间浩劫就是我们的使命。”陈浩然说:“什么盘古传承?我只是一个凡人,如何干涉得了神魔之事?”盘古分灵说:“你以为自己身上的神脉是无缘无故地存在的吗?你找到盘古令是偶然的吗?一切冥冥之中早有定数,完全是上天安排来应付今日的巨变。”

    大祭司说:“嘿,什么上天安排。”“现在我拥有的力量,已直逼当年的幽空魔罗。”“杀了你两个,从今以后我便是上天。”大祭司说:“由我安排一切。”大祭司与魔体几乎混为一体,心中狂性大盛,魔体立时又增加了魔形,更加狰狞可怖。

    公子载说:“是你?你这位神仙终于都来了。”凤后说:“你好大胆,竟敢说那一身魔功是我教你的,还说我会让你杀了的人重生。”公子载说:“你说自己是女娲座下,法力无边,要令人起死回生又有何难?”凤后说:“好一招将计就计,把一切都推到我身上来。”公子载说:“你何尝不是用了一招顺水推舟吗?”“你趁我受窘之际,假扮神仙,迷惑众人,逼我奉你为尊,假如我不好好利用你,岂不是浪费了你一番心意?”

    凤后说:“果然工于心计,不过,我却不是假扮神仙,是不折不扣的大罗金仙。”公子载说:“嘿,痴人说梦话,穿了一身金装便当作神仙?所谓神魔不两立,你既是神仙,怎么不来灭我?”凤后说:“什么神魔不两立,天地乾坤本来便没有正邪之分,顺我者,魔可升仙,逆我者,神亦作魔,寰宇穹苍,谁是仙谁是魔,皆由我神朝决定。”公子载说:“神朝?哈,你们不单装神仙,还要开朝创代?所谓封神峡诸仙,几十年前已出现,里面的不过是一班终日追求升仙的傻瓜而已。”凤后说:“你这等凡夫俗子晓得什么?几十年来我们潜修与封神峡是因为要参透仙道的奥秘。”“现在神帝快将重生,失散千年的诸仙都已会合,我们仙气日盛,待得四象归位,不日就会飞升。”公子载说:“你们既然就要飞升,还管我们人间的事干嘛?”

    凤后说:“人间本来便是由仙家所管,几百年来因为我们仙家出了事,人间才会分裂到列国称雄的乱象。”“所以飞升前,我们要将人间一统,你身为秦国之君,必须拜服在我们坛下。”公子载说:“要我拜服,你们有这种道行吗?”终于说到来意,原来是为了招揽收降,公子载好不容易才夺得秦国江山,怎容别人染指,心中已起杀意。凤后说:“你一定以为自己练成了绝世魔功,天下间没有人可以抢夺你手上一切吧。”公子载说:“我相信天下间没有多少人可以抢走我手上的东西,最少,你是不成。”凤后说:“我贵为神朝凤后,人间的东西还会稀罕吗?不过你对我无礼,如不教训一下你是不会心服的。”公子载说:“狂妄自大,你以为自己是女人。我就会留手吗?我不单不会留手,还要你臣服我胯下。”公子载自登位开始,诸事不利,心中气闷多时,眼见凤后意态撩人,本就不打算放过,现在乘机发难,要将对方制服,大肆淫虐。

    公子载使出幽空魔罗印第一层结界亡灵空界。自大祭司离开秦国,公子载日夜苦练。加上利用炼魔炉聚集吸收了无数因天灾而亡的孤魂野鬼。身上亡灵阴气极重,一结印便令四周阴风鬼影,重重叠叠,当中更有不少色鬼与公子载一样对凤后垂帘三尺。凤后说:“果然是只好淫好战的邪魔。不过凭你这一个境界。近不到本后三尺之内。”凤后不挡不避。一脸轻蔑耻笑,到底她凭什么可以抗拒公子载呢?

    四大神明由于受天蚕丝所绑,虽然都已经醒来。却是无法挣脱。不灭天王说:“四位高人,我们很快便会到达天京。”自从被擒后,四大天王对昆仑等人已变得十分客气。不是神仙说:“若真是高人,又怎会被你们所擒。”不败天王说:“老实说,以四位的功力,任何一个都远胜我们四个,只是你们以人力斗天,最终力竭才会被我们所擒。”不倒天王说:“由此可见世间事都是顺天者昌,逆天者亡。”不死天王说:“你们只要肯顺应天命,归顺神帝,我们随时是你们的属下。”昆仑说:“荒谬,现在天地合拢肆虐人间,你们自称是神,不理众生死活,反过来阻止我们解救浩劫。”“分明是一大批披着神衣的妖魔鬼怪,我们怎会与你们为谋。”“天地合拢倾覆千里,撕裂大地,你们即使躲得再隐秘,也是逃不过这灭顶之灾。”破天翁说:“昆仑上人所言差矣,天京有我们众仙保护,大地无论怎样覆乱也是影响不到的,不信你便看看四周。”

    天地合拢虽然在四周扰乱,大地无处不在山崩地裂,冰雹击打当中,但封神峡非但宁静一片,而且四周仙雾弥漫,清风微来,与外间真是天渊之别。南天门。神舟着地,昆仑等人终于正式来到封神峡之内,早有人在列队等候。

    来者是神帝座下玄天凤后大公主圣日公主。圣日公主说:“欢迎各位。”“这里是人间世外,仙家之地,你们只要一踏进来,人间即使覆灭也与你们无碍。”巨子说:“又是个胡言乱语之徒,什么人间世外?这里不也是在人间吗?封神峡位于宋国之北,郑国之南,神农架之上,群山峻岭当中。”“你们即使没有被天地合拢波及,也不是什么人间世外。”巨子说:“早在二十年前,你们这群装神弄鬼,假充仙军仙将,欺骗小国的时候,我们墨家弟子就曾击杀了好几十个。”不是神仙说:“原来封神峡是这样一块地方,差点被你们骗倒了。”

    圣日公主说:“那时是因为神帝尚未醒来,众仙未曾归位,现在神帝苏醒在即,众仙归位,你们敢再侮辱天京,必死无疑。”不是神仙说:“说得满有权威,如果真有本领,不妨叫醒你们的神帝出来,领教一下老子的神功。”圣日公主说:“不是神仙,你挣不开天蚕丝,便想用激将法吗?”不是神仙说:“我不是神仙,你也不是神仙,何不以武功来一较高低,这不是更胜于装神弄鬼,满口胡言。”不是神仙一挣之下,天蚕丝应声而断。原来不是神仙在途中不断储蓄养元气,早就回复了两成,为怕其他人未曾恢复,所以强忍到安然着地,才伺机发难。

    圣日公主说:“好一个不是神仙,竟然有本事可以挣脱天蚕丝。”巨子说:“不单他,还有我。”原来巨子同样是养精蓄锐,伺机而动,墨家九鼎神功傲视天下,不断催谷下,天蚕丝最终也被巨子挣脱。两大神明能够挣脱天蚕丝,众天王即紧张戒备。众仙女说:“保护公主。”圣日公主说:“不必紧张,神帝吩咐过,四位是上宾,请来之后不能怠慢,你们既然踏进了天京,我们也不必再用这些东西,其余两位由我代为松绑吧。”

    圣日公主使出昊天圣轮。圣日公主右手轻扬,便将身后的巨轮送出。巨轮烧着烈火,金光四绽,如红日一般直压向昆仑。巨子说:“让我来。”巨子使出九鼎苦拳。

    苦拳硬如铁锤,打得圣轮爆出巨响。往上弹飞。圣日公主说:“回来。”“去。”圣日公主使出仙道三十重天。

    在圣日公主召唤下,被弹到半空的圣轮竟晓得折回,绕过巨子,急电般袭向昆仑。

    墨心通与墨泰山为让陈浩然等人顺利进入龙魂寵,与双玄展开激斗。日玄宗身负逾百年功力,激战下来,墨心通渐落下风。日玄宗使出神魔混元功乾坤逆混。

    墨心通卸劲急退,仍震得壁上裂痕四布,可见日玄宗功力之可怕。岂料壁内更有另一股震力传出,墨心通为之一惊。原来地灾龙又在蠢蠢欲动。伺机破土而出。

    纫翻滚。地面猛烈震动,四大弟子与易中天等人亦遭波及,被逼罢战。易中天心想:巨变在即,要尽快想办法。感到地底内的剧烈震动。商暴和命鬼亦似各有打算。扁鹊退到陈浩然身前守护。以防万一。

    双玄亦即时退回龙魂柱旁。严加守护。龙魂柱内仍不住射出豪光,未知内中情况如何。血池被地心纫的热力相逼,滚烫翻涌。如沸水一样。地灾龙的邪气,已集结在龙魂柱四周,越来越浓。

    龙魂柱所在乃天地合拢的位置,地灾龙的邪气囤积于血池不散,化成数条火龙,猛然向龙魂柱冲击,欲强行破土而出。

    但柱内有盘古留下的神能,总算能镇住地灾龙,邪气立时溃散,回归血池之内。金行者心想:不知龙魂柱还可以支持多久。看着眼前惊心动魄的情景,众人都束手无策,只能静待龙魂柱内的战果。

    盘古的分灵加上陈浩然的元神,是否能胜过大祭司?陈浩然说:“大祭司,现在我以秦国三公子的身份命令你立即收手。”大祭司说:“大秦?我魔功大成后,天下还有大秦吗?”大祭司说:“陈浩然,一直以来我忍辱负重地躲在秦国,目的便是要报当年灭族之仇,你父亲是第一个,你便是第二个。”陈浩然说:“君父是第一个,莫非他真的是你所杀吗?”

    大祭司说:“杀他易如反掌,比捏死一只蚂蚁更容易。”陈浩然说:“大祭司,你敢杀我君父,今日就要将你碎尸万段。”涉及天下安危和父亲之仇,陈浩然的怒火完全盖过恐惧。大祭司说:“凭你?哈,索性告诉你,你之所以被魔道狙击,也是我刻意向宋襄公泄露你的行踪,好叫他找命鬼的爪牙去突击你。”陈浩然说:“原来是你暗中指使的。”盘古分灵说:“陈浩然,为灭这妖孽,我现在就将我的神能尽数转赠给你。”

    盘古分灵自知仅余的十分一神能,不足以和大祭司抗衡,遂将神力转移到陈浩然身上,神力耗尽,分灵亦随即烟消云散。陈浩然说:“我跟你无仇无怨,为什么要这样害我。”大祭司说:“你秦国三个公子,大公子其蠢如猪,二公子懦弱无力,唯有你算是一个人物,不杀你,万一秦国在你手中富强起来,我又怎能轻易灭之?”

    陈浩然说:“好歹毒,可惜你看错了人,我陈浩然是不会被击倒的。”陈浩然使出青史内功灵动篇。陈浩然的元神结合了分灵的力量,神能大增,不但孕育出一副全新战甲,就连虚幻的元神亦变得实体化起来。

    陈浩然说:“我现在就要为君父报仇。”陈浩然使出灵动摧岳。大祭司使出森罗血刀。大祭司心想:他的力量竟然强了这么多。

    陈浩然使出摧岳第一击震山腹。陈浩然是盘古后人,其元神进入龙魂柱后本有盘古神能的十分之一,再结合分灵之力,力量竟然大幅提升,已接近当年盘古的四成。大祭司轻敌之下,竟然一交手便被震退。陈浩然说:“纳命来。”

    陈浩然乱拳轰出,大祭司并不硬拼,如鬼魅般一闪已避过拳势。大祭司使出幽空玄阴指。大祭司看准机会,指如尖锥,插向陈浩然双腕脉门。

    陈浩然中门大开,防守尽失,胸膛即被大祭司狠狠刺中。大祭司使出阴司夺魂。陈浩然全身剧震,炮弹般飞退。战甲亦被刺出裂痕。大祭司说:“嘿,你虽然力量增强了,但绝不是我对手。”

    陈浩然聚起神脉力量,战甲竟然一下子复原,变得完好无缺。大祭司使出幽空魔界。大祭司说:“好小子,果然有点门道。”

    大祭司不再轻敌,聚起幽空魔罗第三界的力量,认真应战。陈浩然攻得急,但大祭司见招拆招,既快且准。

    大祭司使出森罗血爪。大祭司说:“臭小子,去死吧。”

    陈浩然及时提膝,截下大祭司必杀一爪,两人有如重演当年盘古与幽空魔罗一战,这场神魔之争,到底最后鹿死谁手?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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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下凡传介绍:
天山派少掌门陈浩然,在一次离奇的巧遇下碰到太上老君,太上老君下凡附体在他身上,之后陈浩然斗魔门,斗神,斗邪派,陈浩然在一次抗元行动中认识岳飞,共抗元兵,妻子诞下儿子后销声匿迹。
时间穿越,陈浩然来到公元九四七年,刘知远建国的后汉,相传太上老君下凡后的太上心印经能普渡众生,解劫除厄,流传世人的一本旷世绝学,震古烁今,威力可敌天灾地祸,诛邪灭妖伏魔。
陈浩然被太上老君下凡附体后,学会太上心印经,和一邪,双飞,三绝掌对抗
神仙下凡传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神仙下凡传,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神仙下凡传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