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乞巧节
初夏的风,将湖边的柳枝吹的摆动起来,刚入夏的天气不冷不燥,很适合出来游湖观赏景色。水如霜和朱余生两人缓缓地在湖边走着,两人犹有默契般的不言不语,就这么安静地走着。走在朱余生身边的水如霜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来了,这是她与他第一次单独的相处,心里非常的紧张。
湖边的风有些大,一阵接一阵地吹来,将水如霜的头发吹得有些乱。水如霜小心翼翼地用手整理自己的头发,她身旁的朱余生见状,走到水如霜的左侧,帮她把湖边的风全部挡了起来。水如霜见朱余生替自己挡风,眼里满满都是暖意,可是,一想到方才朱余生与那位女子说的话,水如霜心里有些不好受。
“怎么了?你看起来貌似不是很开心。”一直在注意水如霜的朱余生,看到水如霜的眼神有些暗淡,不禁出声问道。
“没事,只是想到下个月便是乞巧节了,不知余生公子可有心悦的姑娘,与她一起过乞巧节呢!”水如霜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勇气说出了这句话,她好怕,好怕他有心悦的姑娘,好怕他与其他姑娘在一起。
“没有,我一向独来独往,哪有什么姑娘能让我收起性子。”朱余生一脸无畏地说道。
“可余生公子已到了适婚的年纪了,你的父母也应该催的紧吧!”
“我父母性格开明,他们自知我的性子也就随我去罢。”
“村子里喜欢余生公子的女子很多,余生公子为何不挑一个陪伴自己呢?”
“因为还没遇到自己心悦的姑娘!”
“那余生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呢?”水如霜问到这个份上了,忍不住停下脚步,期待地看着朱余生。
“如你一般的姑娘。”朱余生也停下了脚步,一脸认真地看着水如霜,回答了她的问题。
水如霜万万没想到朱余生会这么回答她,她现在心里除了震惊,便是喜悦了。她愣在那里,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朱余生的话,就这么与朱余生对视着。就在他们相互看着对方的时候,不知从哪跑来的小孩,撞了水如霜一下,水如霜顺势扑倒朱余生的怀里。这么一倒,倒出了两人的两情相悦。
自上次游湖之后,水如霜便没有再见过朱余生了,水如霜也多次向她的长兄问起过朱余生,但她的长兄也不知道朱余生最近在忙些什么。思念一个人是很辛苦的,水如霜每时每刻都在想念着朱余生,每天都在相思的苦楚中度过。还有半个月便是乞巧节了,乞巧节是牛郎和织女相见的日子,在乞巧节里;只要是两个两情相悦的人,便可以在这一天交换信物,以此来私定终身。
“乞巧节,他会过来找我吗?”水如霜拿着自己亲手画的折扇,一遍又一遍地看着,就在她看的出神的时候,伺候她的婢女敲响了她的房门。跟她说她的兄长喝醉了,还带回来了一位男子,水如霜听完,连忙打开房门走到大堂;一张她日思夜想的脸孔映入眼前,水如霜将朱余生安置在客房里,守在床边照顾着朱余生。
“你为何会喝的那么醉,可是碰到了烦心事。”水如霜见朱余生如此难受,心里有些生疼。
“若我说你便是我的烦心事,你信吗?”朱余生有些微醉,但听到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后,醉意便没那么浓了。
“我信!”水如霜很坚定地回答道。
“如霜,做我的女人,好吗?”朱余生起身,一把拉过水如霜,异常严肃地看着她。
“若你不悔,我便不悔。”水如霜很心疼朱余生这个样子,如果自己是他的烦心事,那便把自己交给他处置吧!
“如霜。。。”朱余生再也忍不住了,他低下头吻上了水如霜的唇,隐忍已久的感情在这个时候全都爆发了出来。这一夜,春风入纙帐,一朵梨花压海棠。
经过昨夜的一夜缠绵后,朱余生与水如霜的感情正在悄悄地发生了改变,次日清晨,水如霜送朱余生到门口;眼里满满地不舍。
“乖,家里还有些事需要我去处理,等我忙完了,我就来你家里提亲。”朱余生见水如霜如此不舍,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嗯,我等你。”水如霜也紧紧地抱着他,两人抱了有一会儿后,这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乞巧节快到了,这个是我家传的玉佩,你收好。”朱余生将戴在脖子上的玉佩取了下来,把玉佩戴在了水如霜的脖子上。
“这是我为你画的折扇,你也要好好收着。”
“嗯,等我。”朱余生在水如霜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吻,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水如霜一直目送着朱余生离开,直到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你们都已经行过周公之礼了,那个朱余生还没跟你说他是要去处理什么事情吗?”听到这里的一秋,忍不住想知道这个朱余生到底是去处理什么事情。
“余生未跟我明说,我也没问他,但我相信他一定会回来娶我的。”
“那后来呢?”苏诺很想知道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后来。。。”水如霜似乎很不想去回忆后来发生的事情。
朱余生走了也有半个月了,乞巧节也如期而至,看着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的村道,水如霜一点兴致都没有。他的长兄见她闷闷不乐,便带着水如霜出门逛逛,来到村道上,来来往往的都是一些青年男女,每个人手中都拿着属于自己的信物。
水如霜的兄长陪她走了一会儿后,便有一个女子拿着信物走到她兄长的面前,看样子是对水如霜的兄长一见钟情了,水如霜找了一个借口离开,让自己的兄长和那个女子单独相处。水如霜独自一人来到了一个比较安静地角落,本想找个地方坐下,却不料看到了一个熟悉不已的身影。
水如霜看到朱余生陪着一个女子,两个人肩并肩走着,由于朱余生背对着水如霜,水如霜看不到朱余生的脸。他们走了一会后便停下了,只见那绝色女子递给了朱余生一个荷包,朱余生接过了那个荷包,水如霜不敢相信地看着那一幕。
第十七章 若有来生
水如霜呆呆地看着那一幕,此时的她脑子一片空白,她的心好似被什么东西揪着一样,心痛的快要窒息。那位女子貌似看到了不远处的水如霜,她的眼神犹如看到敌人一般,她对水如霜挑衅一笑,作势往朱余生的身上扑去。朱余生完全没有想到他身边的女子会有这般动作,下意识地伸手将她扶住。
水如霜再也看不下去了,心痛的窒息感快要将她吞没了,她转身,飞快的逃离这里。她一直跑一直跑,仿佛就这么跑着就可以将刚才的那一幕给忘掉一样,眼泪被风吹得满脸都是。此时的她狼狈不堪,她不敢上前去质问他,她害怕听到他说;他心悦的人不是她,她停下了脚步,蹲在地上放声痛哭。
“呦~哪来的小姑娘,怎么哭的这么凄惨啊!”忽然,一声男声在她耳边响起,水如霜闻言抬头一看;眼前竟多了两三个眼生的男人。
“这小姑娘长得还挺水嫩的嘛!”其中一个壮汉色迷迷的看着水如霜说。
“小姑娘,天色这么晚了,要不要哥哥送你回家呀!”
水如霜见状,心里开始恐惧起来,方才她没有注意跑出村外,没想到遇到了三个流氓。水如霜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她自知自己是没办法与这三个流氓对抗的,得找个时机逃回村子去。
“来吧!小姑娘,跟哥哥回去吧!哥哥会好好疼爱你的。”其中一个比较壮的流氓,上前拉住水如霜的手,水如霜拼命挣扎;奈何自身的力气没有他的大,水如霜只好咬了流氓一口。流氓吃痛,一脚把水如霜踹开,这一脚刚好踹到水如霜的肚子上。水如霜吃痛,松开了口,顺势倒在了地上。
“他娘的,这小妮子竟敢咬我!”流氓被水如霜咬了一口,伤口正在隐隐作痛,其他两个流氓也上前查看他的伤势。
“这小妮子脾气还挺大的哈!”
“咦~那小妮子跑了!”
“呸!他娘的,等老子抓到她,非狠狠地折磨她不可。”被咬伤的那个流氓沿着水如霜逃跑的方向追了上去,其他的两个流氓也跟在他的身后。
水如霜逃离魔爪后,头也不回地往山上跑,刚刚被那个流氓踢到了肚子,现在肚子在隐隐作痛。水如霜忍着痛楚,费尽全力地跑到了山顶上,眼看前方已经没有路了。身后的三个流氓也快追了上来,水如霜再也没有力气往前跑了,她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身后的流氓见她不跑了,脚步也放慢了下来。
“小妮子,怎么不跑了?啊?”被咬伤的流氓也大口喘着气,看来他们也跑累了,水如霜见他们追上来了,本想站起来继续跑。可是她已经累到极限了,还未等她站起来,她就已经累到在地上了。
“哈哈。。这下你再也跑不掉了吧!”
随着流氓越走越近,水如霜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离山崖就差几步了,水如霜吃力的往前爬去。一个眼尖的流氓看到水如霜刚坐过的那个地方有血迹,不禁大喊了一声。
“大哥,你看,这女的在流血。”
“呸,真是晦气。”壮汉嫌弃地说道。
就在他们谈话间,水如霜已经爬到了山崖边,她借助山崖边的石块站了起来。她看着远方,微微一笑,犹如一朵在风中凋零的花。
“余生,若有来生,我定不要爱上你。”水如霜说完,闭上眼睛,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水如霜说完她的所有遭遇后,低着头,不再发一言一语。苏诺听完她的遭遇,越发觉得事情不简单,不过,她还是挺欣赏水如霜的。她很久没看到过这么烈性的女子了,为了保全自己的清白,竟不惧生死。
“你当时为什么不去找朱余生问清楚呢?”一秋很是不解。
“。。。。”水如霜听到一秋这么问,脸色一变,没有回答一秋的问题。
“可能是没有勇气去质问他吧!”苏诺一语道出问题的关键。
“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凡人,明明很在意,却又不敢直接了当一点。”
“女孩的心思,是你这个三百多岁的小妖不可能会懂的。”
“凡人真是难懂。”
“后悔吗?”苏诺看着水如霜问,只见水如霜开始抽泣了起来。
“呜呜。。。我不该赌气跑出去的,都怪我,要不是我,我的孩子也不会死。”水如霜情绪有些失控了。
“我后悔了,后悔了,我不该不相信余生的;呜呜。。我真的后悔了。”水如霜将这几日压抑的情绪全都发泄了出来,从她跳崖身亡的那一日起,早已过了头七。若鬼魂过了头七还未到阴曹地府接受审判,便要成为游魂野鬼,若鬼魂心存心结;心结一旦打开,不及时到地府接受审判的话,不用一刻钟便要灰飞烟灭。如今她的心结已经打开,接下来她便要下阴曹地府接受审判,步入轮回。
“你既已枉死,定是要接受天道轮回,随本神去地府吧!”
“上神,我可以去地府,但是,我还想再看看他,求你,让我再看他一眼吧。”水如霜此时已经虚弱不已。
“你还是先随本神去地府吧!你的心愿,阎王会成全你的。”苏诺变出一根柳枝,将水如霜的魂魄收了进去。
“师父,师父,你是不是要去地府。”还未等苏诺起身,一秋便抓住她的衣袖,满眼期待的问,苏诺不忍心扫了一秋的兴致,只好也把她带上了。
“这次也带你一起前去吧!”
“太棒了,那师父我们走吧!”
“嗯。”
苏诺她们刚走出门外,便遇到了来势汹汹地黑白无常,一秋见来了两个身穿一黑一白的帅小伙,兴奋地不得了,她跑到黑白无常的面前,仰起头好奇地左看右看。
“哇!你们就是传说中的黑白无常吧!好厉害!”面对一秋的热情,黑白无常虽有些讶异,但还是无视一秋,恭敬地向苏诺行了个礼。
“黑白无常,拜见上神。”
“嗯,你们的来意本神已经知道了。”
第十八章 来生,换你来爱我
“既然如此,还请上神将孤魂交于小神,好让下神回去复命。”黑无常非常恭敬,而一秋还在那边围着白无常,不停地向他问一些奇怪的问题。
“你是白无常吧!你的长舌头呢?”面对一秋的热情,白无常有些招架不住,只好给黑无常投去一个求救的眼神。
“一秋,不许胡闹了。”苏诺见状,出声制止一秋的举动,一秋闻言,只好乖乖地回到苏诺的身边。
“那缕冤魂已被本神收服,你们不必再管这缕冤魂了。”
“可这是小神的职责所在,还请上神将冤魂交于小神吧!”
“不必麻烦了,本神正要去地府一趟,你们先回去复命吧!”
“如此,小神便先行告退了。”黑无常说完,便和白无常二鬼化作一缕黑烟,消失在苏诺的眼前。
“一秋,我们也走吧!”
“好的,师父。”
阎王殿内,阎勍为了以后能在地府还有阎王的威严,不得不将所有鬼兵全都派了出去。如今的阎王殿内,就只剩阎勍一人了。
“师父师父,这里就是阎王殿啊!怎么一个鬼都没有呢?”一到阎王殿门口,一秋就好奇的四处观望。
“咦?你什么时候生了个孩子?”阎勍第一次见到一秋,以为是苏诺的孩子,忍不住惊讶道。
“她是我的徒儿!”苏诺听到阎勍这么说,冷冷地吐出这几个字。
“师父,这就是阎王吗?怎么这么年轻?”一秋的注意力被阎勍吸引了过去,阎勍见这个小鬼头和她的师父一样不把他放在眼里,心里有些不爽。
“才三百年道行,胆子却这么大,小家伙,见到本王为何不跪拜!”阎勍吃了不少苏诺的亏,如今欺负欺负她的徒儿,也不错!
“从什么时候开始,连我的人也要向你跪拜,你可否给我解释一下。”苏诺撇了一眼阎勍,阎勍顿时感觉背后一凉。
“咳~跪拜什么的就免了,我听黑白无常说,那缕冤魂被你收走了?”阎勍见苏诺要发怒了,赶紧认怂。
“嗯。”苏诺拿出柳枝,将水如霜的魂魄放了出来。
“水如霜拜见阎王大人。”附身在柳枝中的水如霜讲他们的对话全都听了去,所以,她一现身便向阎勍下跪俯首。
“水如霜,你可知罪。”
“水如霜知罪。”
“既然知罪,便让牛头马面带你步入轮回。”
“阎王大人,水如霜还有心愿未了,请阎王大人宽宏大量,让水如霜了却这桩心愿吧!”
“你有何心愿,但说无妨。”
“请你让我与我的夫君朱余生再见一面吧!”就在此时,在鬼门关处的生死门外,阴兵拦住了一缕生魂。
“怎么又是你这生魂,你再扰乱阴间的秩序,就把你抓起来交给阎王大人处置。”守门的阴兵见到来人后,头疼不已。
“鬼差大哥,麻烦你通融通融,我想进去找我的妻子水如霜。”朱余生被鬼差拦在门外,心急如焚地想进死门去找水如霜。
“你妻子早已步入轮回,你还是赶紧回阳间去!”
“不可能的,我一定要进去。”朱余生一听到水如霜已经步入轮回了,再也没有耐心与鬼差耗下去,拼尽全力的往死门冲去。
阎王殿内
“你就要灰飞烟灭了,无法再回到阳间,还是投胎去吧!”阎勍不想在滋生麻烦,直接拒绝了水如霜的请求。
“就算是灰飞烟灭,水如霜也要见他,求阎王大人了却水如霜的心愿吧!”
“你若还是如此固执,本王便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让你永世无法超生。”
“上神,求求你,让我再见他一面吧!”水如霜见阎勍不肯帮她,绝望的她把所有的期望放在了苏诺的身上。
“师父,你不是说阎王大人很怕你吗?你就帮帮她吧!”一秋有点看不下去了,她拉住苏诺的手,有些祈求地看着苏诺说。而阎勍听到一秋的话,脸色有些不好看,这个小妖竟然当着冤魂的面揭他的短,真是可气啊!苏诺见不能再拖延时间,刚想开口,不料,从阎王殿的门口传来牛头马面的通报声。
“启禀大王,鬼门关鬼差来报,有一生魂从死门闯了进来,现已被黑白无常两位大人控制;大王要如何处置?”
“将他压进来。”
黑白无常闻言,将朱余生压进了阎王殿,可是,还未等阎勍和苏诺看清那生魂的样貌,水如霜却跑到朱余生的面前,一把抱住了朱余生。黑白无常见状,识相地松开对朱余生的控制,站到了一旁看着水如霜他们两个人。
“如霜,是你吗?”朱余生不敢置信地看着抱着自己的女子。
“余生,是我,我是如霜,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水如霜再次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后,忍不住泪流满面,这几日以来强忍的苦楚,全都在朱余生的面前表现了出来。
“傻瓜,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的都快疯了!”朱余生紧紧地抱着水如霜,生怕她会再次消失一样。
“余生,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也死了吗?”
“我没死,我是来带你回去的。”
“余生,我不能跟你回去。”
“为什么?我可以找高人帮你还魂,如霜,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朱余生眼眶微红,内心的恐慌让他久久不能呼吸。
“她不可能跟你回去了。”阎勍适时地出声。
“若我硬要带她走呢!”朱余生好不容易再见到水如霜,看来他这次铁了心要将水如霜带走。
“她再过半柱香的时间就会灰飞烟灭,本王倒想看看,哪来的高人可以在本王的手上抢人。”阎勍有些动怒了,这两个鬼魂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他的威压,当他这个阎王是摆设吗?
“余生,你回去吧!此生我们有缘无份,我们来世再见吧!”水如霜不想朱余生受到伤害,狠心劝朱余生放手。
“若这次不能与你返回阳间,那我便留下来与你一起步入轮回。”
“放肆!黑白无常,将他们分开,生魂赶回阳间,鬼魂带到奈何桥。”阎勍已经没有耐心再跟他们耗下去了。
“是,大王。”黑白无常上前,用锁魂链把他们绑了起来,然后白无常将水如霜拉了出去。
“不要,如霜,如霜,不要!”朱余生失声大喊,语气中夹杂着绝望。
“余生,来生换你来爱我吧!”水如霜看着朱余生微微一笑,即使她真的很不舍,但她真的该走了。
“不要,不要,此生我只要你啊!”朱余生绝望地朝着水如霜大喊。
第十九章 诡异图案
“黑无常,将这生魂赶回阳间。”阎勍见水如霜已经被白无常带走了,便下令将朱余生赶回阳间。
“呵呵。。就算是来到了地府又如何,你还是走了。”朱余生任由黑无常把他拉走,眼神空洞,满脸苦笑。
“生死有命,劝你还是不要太强求。”黑无常好心地劝了他一句,岂料朱余生更气愤了。
“呵!什么生死有命,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今日我便来改改,这注定的命!”朱余生说这句话的时候,浑身散发着一团黑色的气,黑无常感受到朱余生突如其来的强大气势;还未等他作出反应,朱余生大吼一声,将锁魂链和黑无常震了开来,强大的气息差点危及到阎勍和苏诺等人。
“把生死谱交出来!”已经魔化的朱余生,一步一步地向阎勍靠近,被震开的黑无常立马稳住了身形,接着飞身上前,与朱余生打了起来。苏诺和阎勍完全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苏诺拉着一秋站在一个比较安全的位置观察着朱余生的一举一动,而就在此时,黑无常又再次被朱余生的气给震飞了;想不到这朱余生魔化之后,功力竟在黑无常之上。
“把生死谱给我交出来!”朱余生击退黑无常后,立马向阎勍飞去,阎勍一动不动地看着朱余生向他袭来。就在他准备向朱余生出手的时候,苏诺早先一步飞身到朱余生的后方,她一掌打在朱余生的后脑勺处。朱余生被苏诺打中后,整个人犹如失去力气般,从半空掉了下去;一秋见状,施法接住朱余生,缓缓地将他放在地上。
“末职失职,请大王降罪。”黑无常自知失职,连忙向阎王请罪。
“事存蹊跷,尽快查明这其中的缘由。”阎勍见事情变成这样,也没有了心思降罪了。
“确实很奇怪,这朱余生原是平凡俗子,怎会突然魔化。”苏诺走到朱余生的身边,俯下身查看朱余生的情况,跟在苏诺身后的一秋也学苏诺,蹲了下去查看朱余生的后脑勺。这不看还好,这一看便让一秋发现了一些东西。
“咦~师父,你看看,这是什么?”苏诺闻言,也蹲了下来,看着一秋指着朱余生耳后的那个地方,发现了一个诡异的图案。苏诺看到那个图案后,眼神紧缩,脑子里轰的一声炸了开来。
“什么图案?”阎勍也上前查看,当他看到那个图案之后,神色也变了变。
朱余生和水如霜这件事情到这也算是结束了,最后,阎勍网开一面,不仅将朱余生体内的魔力给清除了,还将朱余生送回了人间。至于那个诡异的图案,阎勍和苏诺两个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深究,阎勍反而很在意那个图案。那日,阎勍便来到地府的另一座府邸,拜访了他的父亲,地府的上一任阎王。
“勍儿这个时间过来,可是碰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啊!”老阎王看到自己的儿子很是慈爱,自他儿子上任以来,老阎王难得这么悠闲。
“父王,您可还记得万年之前的那场神魔大战。”
“这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为何还要提起。”
“父王有所不知,最近人间有些不太平,在查探期间,儿臣查到了魔族的图案。”
“难不成。。。”老阎王听到阎勍所说,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父王,如今魔族有所行动,我们是否。。。”阎勍也是一脸严肃,他心里越发开始担心起来。
“自是注定要发生的事情,你我也无能为力。”老阎王倒是一副顺其自然的样子。
“可是父王,若不尽快处理此事,儿臣担心会重蹈覆辙,到时定会涂炭生灵。”
“勍儿,万事也要量力而行,此事不是你我就能制止的。”
“可是我们也不可以坐以待毙!”阎勍非常担心,担心万年之前的灾难会再次发生。
“勍儿不必急躁,此事我会与玉帝细说,只是,此事最好不要让那丫头知道。”
“恐怕已经来不急了,那个图案就是她发现的。”阎勍想到这,心里更加的担忧了。
话说,苏诺和一秋回到祭言庙后,一秋便觉得苏诺神情有些不对,但是一秋又不敢出声询问。
“一秋,要不要与师父去个地方?”苏诺面无表情,连语气里都夹杂着不少的冷淡。
“要!师父去哪,一秋就去哪。”
“那我们走吧!”苏诺说完,带着一秋飞身来到一处郊外,在一座坟前找到了朱余生。她们上前,并没有出声打扰朱余生,朱余生自从从地府回来后。他几乎每天都坐在水如霜的坟前,醉不归宿。原是一位风度翩翩少年郎,如今却憔悴不已,看着散落一地的酒坛,可想而知朱余生到底有多绝望。
“人死不能复生,何苦这么为难自己。”
“呵~你们这些所谓的神仙,不食人间烟火,哪会懂得人间疾苦!”
“想听听水如霜跟本神说了什么吗?“
“如霜,如霜跟你说了什么?”朱余生一听到有关水如霜的话语,整个人都有些激动了起来。
“与你说可以,但你要如实地告诉本神,究竟是谁在帮你。”
“好。”
就这样,苏诺与朱余生达成了共识,苏诺也原原本本地将水如霜告诉她的全都讲给了朱余生听,只不过苏诺没有把水如霜已经怀有身孕的事情告诉朱余生。
“傻瓜,为什么,为什么不直接找我问清楚!”朱余生听完苏诺所说,现已泣不成声,他现在非常的懊悔。如果他早点跟她说清楚,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那你自己为何不跟她说清楚?”一秋很是不解。
“是啊!要是我早点跟她说清楚,就不会有误会,如霜也就不会死了。如霜,是我害了你,对不起,对不起。”朱余生很是自责,若可以重来,他一定会跟她说清楚,他那段时间是为了推掉村长强塞的婚事。乞巧节那晚,也是因为村长之女说,只要陪她过完乞巧节,她就叫他父亲退掉婚事。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啊!她怎么就不相信他呢!为什么就不过来质问他呢!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相信我呢!呜呜。。”朱余生悔恨的捶打着石碑,不知道他是在怪自己,还是在怪水如霜。
“那日,本神问她,可后悔,她哭着说后悔了。”
“如霜!呜呜。。”朱余生抱着石碑,放声大哭。
第二十章 回忆篇7
自朱余生的事情过后,苏诺便时常失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苏诺从朱余生的口中得知,他之所以能进入地府,是一个得道高人在帮助他,但是他也没见过那道人的面貌;只知道那道人是清观道的人。
“师父,师父。”一秋见苏诺一直在走神,忍不住出声喊道。
“嗯?”
“师父怎么了?自从朱余生的事情结束后,师父就一直心不在焉的。”
“为师在想些事情。”
“师父,一秋有一事不明,师父跟阎王很早以前就认识了吗?”
“嗯,认识无恙不久后便认识了阎勍。”
“那少得有万年之久了,可是阎王为什么会怕师父呢?”
“为师与阎勍这段渊源,还须得从万年前的那次群鬼大闹地府的事件说起。”苏诺说着,又回想起以前的事情。
万年前,地府发生了一件千年难遇的一次恶鬼大闹地府的事件,那日,十八层的恶鬼全都逃了出来。恶鬼积攒的怨恨在那一日爆发,地府调动了所有阴兵鬼将都无法将恶鬼如数收服,阎王不得已向天庭上报,玉帝便派无恙前去收服恶鬼。无恙临危受命,穿上了他往日战斗的玄黑战甲,苏诺这是第一次见无恙穿上战甲。他身上的战甲散发着寒光,墨发被高高束起,手握神兵;浑身上下威风凛凛,他身旁的天马与他构成了一副绝美的画面。苏诺从未见过这么英姿飒爽的无恙,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心就这么被他俘虏了。
无恙穿好战甲,余光瞥见苏诺在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心情大好,他微微一笑地向苏诺伸出一只手:“小狐狸,走吧!”
“去哪?”苏诺晃神。
“前几日不是答应过你带你去地府走走吗?今日便带你去看看。”
“你此次前去是战事在身,我还是下次再去罢。”
无恙不再言语,他翻身上马,俯身一把将苏诺拉上了马背。一套动作迅速利落,连苏诺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拉上了马背。
“你干什么,快放我下去。”
“别动,相信我。”无恙从苏诺的身后,抱住了苏诺,他贴近苏诺的耳根轻声说道。苏诺被无恙的举动给羞红了脸,不再乱动,无恙一声令下,他身后的十万天兵跟随着他往地府方向赶去。
此时的地府内,一片狼藉,恶鬼源源不断地从十八层地狱里出来。阴兵鬼将们招架不住这么多的恶鬼,并且恶鬼怨气强大,打伤了不少的阴兵鬼将。如今能收服恶鬼的只有黑白无常,以及牛头马面还有判官和孟婆,但是双拳难敌四脚,仅仅靠他们几个是没办法收服这么多的恶鬼。而阎王殿内也乱作了一团,此时的阎王面露怒气,手里紧紧地拽着一位年幼的小男孩。
“父王,孩儿也要去收服恶鬼!”年幼的阎勍一脸坚定,眼里没有丝毫的害怕。
“胡闹!带公子回后院,没本王的命令谁都不许公子出来。”阎王将阎勍扔给待命的鬼将,鬼将接住阎勍,不顾阎勍的反抗将他抗回来后院。阎王抽出放在桌上的宝剑,缓缓地向大殿外走去。
“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被扛在肩上的阎勍还在不停的挣扎。
“公子不要再为难小的了,如今地府这种情况还请公子安分点,不要给阎王添乱。”
“你们这些大胆的小鬼!快放我下来,我要去助父王一臂之力!”
“天庭已经派战神无恙天君前来相助,公子还是安分点,不要让小的难做了。”
“无恙?无恙天君要来地府?”阎勍一听到无恙的大名,一脸惊喜,眼里尽是崇拜。
“只是,希望天君能赶得上吧!”鬼将面露担忧,可想地府如今的情势处于劣势。
阎王拿着宝剑走出大殿外,便看到催判官和黑白无常等鬼被群鬼逼到大殿外,鬼群为首的鬼王是一个妖艳的男子。一双丹凤眼百媚横生,一袭红袍加身更添妖娆,鬼王居高临下地看着阎王,赤色的眼瞳闪过一丝杀意。
“月绝尘,好久不见。”阎王上前,毫不畏惧地对上鬼王的视线。
“确实好久不见。”鬼王月绝尘说完,飞身上前,阎王见状也飞身上前,与月绝尘交起手来。顿时,火光四射,他们两人的速度极快,没人看的清楚他们两个的身形。
经过一番打斗后,月绝尘率先飞身落地,随后阎王也平稳地落在地上,从表面看上去,两人都相安无事;但是,仔细一看,阎王那只拿着宝剑的手在微微发抖。群鬼见到这种状况,不敢轻举妄动,月绝尘一个眼神示意;群鬼们这才敢一拥而上,就在催判官他们准备迎战的时候,一道凛冽的剑光一闪而过,强烈的剑气震退鬼群。
就在群鬼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无恙从天而降,单脚踩在插在地上的佩剑上。群鬼们看清来人是无恙后,个个都面露惧色,唯独月绝尘饶有趣味地看着无恙。无恙先到地府镇住群鬼后,他身后的天兵天将们也随即来到了地府,等苏诺赶到地府,就看到了这样的一个场面。一个身穿玄黑战甲的英豪男子与一个身穿大红衣袍的妖艳男子对立,妖艳男子邪魅一笑,眼里充满了挑衅。无恙眯起双眼,飞身一踢,将脚下的佩剑踢飞向乐绝尘。月绝尘身形一闪,躲过了来势汹汹的佩剑,无恙随即也身形一闪来到月绝尘的面前;一拳直逼月绝尘的脸,月绝尘伸手挡住了无恙的拳头。无恙松开拳头,佩剑也适时地飞到无恙的手中,无恙拿到佩剑;往后一抽,月绝尘感受到了剑气,飞身一闪。无恙没有给他喘气的机会,接着又举剑上前,招招刁凛。月绝尘根本没有反手的机会,只好左闪右避,而此时鬼群和天兵天将也乱斗了起来,阎王刚刚跟月绝尘打斗的时候受了伤,黑白无常将他扶到阎王殿内,留下催判官和孟婆一起加入打斗,苏诺也加入了其中。
第二十一章 回忆篇8
面对无恙的强攻,月绝尘毫无还手之力,渐渐地处于下风,就在月绝尘准备反攻的时候,突然一道身影闯入他的眼中。他向鬼群中看去,只见苏诺赤手空拳地与恶鬼交手,他皱眉,伸手施法将与苏诺交手的恶鬼打的魂散。苏诺感觉到这股力量的来源,她抬头一看,只见无恙拿着佩剑直直地插入月绝尘的胸口。月绝尘看了一眼苏诺,眼波里流露出一丝不明的亮光,被无恙刺中的月绝尘不再动弹,就这么急速地往下掉。无恙紧紧地抓住剑柄,也跟着月绝尘往下掉。
还在乱斗的所有神鬼被一声巨响给惊得停了下来,纷纷往发出巨响的方向看去,目睹了一切的苏诺跑了过去;只见地上被撞出一个巨大的窟窿,深不见底,也不见无恙和月绝尘的身影。苏诺跪坐在窟窿旁边,对着窟窿着急的喊道:“无恙!”焦虑的声音传入洞里,久久没有回应。
而无恙和月绝尘一神一鬼一直掉到了十八层地狱才停了下来,无恙松开手,并没有把佩剑拔出来。月绝尘看着无恙,无恙也看着他,月绝尘邪魅一笑,出声问道。
“为何不杀了本王。”
“看在她的份上饶你一死,往后,好自为之。”无恙说完这句话便起身离开了十八层地狱,月绝尘躺在地上无法动弹,他目送着无恙离开,眼中一片清明。
还守在窟窿旁边的苏诺见无恙迟迟未上来,便站起身往下一跳,不料就碰到刚上来的无恙,无恙一把搂住她的腰,平稳地落在地上。
“你没事吧!”苏诺一脸紧张,仔细的查看无恙全身。
“我没事。”无恙见苏诺这么担心他,心再次变得柔软了起来,他伸手轻轻地刮了刮苏诺的脸。
“登徒子、”苏诺察觉到无恙在蹭她的脸,顿时脸就羞红了起来,轻声骂了句便推开了他。
“众神将听令,即刻将所有恶鬼打入十八层地狱,不得有误。”苏诺害羞的样子对无恙很是受用,但是眼下还是先把这些恶鬼收了才好。
“众神将接令!”无恙的一声令下,神将神兵们便将神龙无首的恶鬼们陆陆续续地打入十八层地狱,苏诺也没闲着,帮着神将神兵收服恶鬼。无恙也由着她去,在离她不过十丈远的地方,一边收恶鬼一边保护她。
此时在后院听到阎王受伤的阎勍,躲过了鬼将的阻拦来到了殿外,当他看到四处逃窜的恶鬼时,内心气愤不已,抽出炎剑一顿乱砍。
“你们胆敢伤了我的父王,我跟你们拼了。”阎勍完全没注意身旁的人,就这么一股脑的挥舞着炎剑,离他几步远的苏诺并没有注意到阎勍。就在炎剑快要砍到苏诺的时候,一个身影闪过,挡在了苏诺的面前。瞬时,一股血腥味在空气中旎漫了开来,阎勍喘着大气,双手还紧握着炎剑。在场的所有仙和鬼都惊的静止了,苏诺一把将阎勍推开,炎剑也随着阎勍的后退从无恙的身体中抽了出来。金色的血飞溅在空中,有一两滴滴在了一些鬼差身上,鬼差随即魂飞魄散。鬼差们见状纷纷散去,生怕沾到无恙的血,听到阎勍声音的阎王,心想不好,急忙从阎王殿内出来,一出来就见阎勍闯下了弥天大祸,连忙向无恙下跪请罪。
“罪臣该死,请君上降罪!”
“君上!”群鬼群仙见状,慌忙下跪,各个脸上都露出惊恐的神情。
“你怎么样了?快让我看看伤口。”苏诺此时心急如焚,担心的要命。
“你这是在担心我吗?”苏诺一脸担心的模样,让无恙心情大好。
“废话,刚刚为什么冲过来,你疯了吗?”苏诺担心至极,连说话的语气也开始急了起来。
“是啊!我疯了,就是因为你,我才疯的。”无恙已经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疼痛了,他含情脉脉地看着苏诺,手也忍不住抬起来,抚摸她的脸颊。苏诺被无恙的话噎住了,呆呆地看着无恙。跪了一地的仙和鬼,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更是惊讶地长大了嘴巴,他们威风凛凛、英姿飒爽的战神,怎么会说一些这么暧昧的话。
阎勍看着跪了一地的仙和鬼,才如梦初醒,自知自己闯下弥天大祸,完全吓呆在那里。他不敢想象自己伤了自己心目中的神,手中的炎剑掉落在地上,发出哐啷的声音。原本一片寂静的地府被这一声刺耳的声音给惊了一下,苏诺循声看去,当看到阎勍这个罪魁的时候,气不打一处来。
“老臣教子无妨,触犯了君上,请君上降罪。”老阎王诚惶诚恐地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触犯?这是谋杀!”苏诺气急,一时之间说了重话。
“臣惶恐,请君上降罪!”阎王真的吓坏了,谋杀无恙天君这条罪名,已经够阎王和阎勍死几千次几万次了。
“都起来吧!”心情大好的无恙并不打算计较阎勍刺伤他的事。
“感恩君上!”群仙群鬼应声而起。
“为什么你的伤口还在流血?”苏诺看着他后背上的伤口还在不断的流血,欲想抬手按住伤口,却不料被无恙抓住了她的手。而刚起身的阎王听到苏诺的问话,吓得又赶紧跪了下去。
“我的血会伤着你,别碰。”
“我。。。我该死,请君上赐死!”此时的阎勍终于回神了,他一想到自己刚刚刺伤了无恙,恨不得现在就拿起炎剑自刎谢罪。
“勍儿。”阎王听到阎勍这么说,身为父亲的他痛心不已。
“本君谅你是无心之失,不降罪与你,起来吧!”
“感恩君上!”老阎王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连忙磕头跪谢。
“不过,这把炎剑甚好。”无恙将掉在地上的炎剑施法飞到自己的手中,交给了苏诺,“这炎剑本君收下了,以后若是有劳烦阎王之处,这便是信物,阎王,你觉得如何?”
“臣惶恐,君上所需之事,臣必定竭尽全力。”
“如此甚好,小狐狸,你觉得如何呢?”无恙像个要糖的小孩子一样,满脸期待地看苏诺。
“你都不计较了,我还计较什么。”苏诺移开视线,语气中还是有些不悦。
“那我们回去了!”无恙拉着苏诺的手,连战马都不骑了,直接飞身离开地府。
“你为什么要当在我前面,刚刚那一剑,我可以躲开的。!”从阎王殿出来的苏诺,忍不住质问无恙。
“傻狐狸,因为我病了啊!”无恙笑了笑,揉了揉苏诺的头发说。
“哼,看来是病的不轻呢!那阎王也是的,我们帮他们地府平复恶鬼,他们居然伤了你;不行,我要回去跟他们讨一个说法。”苏诺说着,转身就走,怎料被无恙一把拉入怀中,紧紧地抱着。
“人家刚刚不是已经把炎剑给你了吗?别闹了,乖,伤口好痛,我也有点累了,我们回去好好的睡一觉吧!”无恙把头埋在苏诺的肩膀上,他的鼻息轻轻地呼在苏诺的香肩上,这热热痒痒的感觉,让苏诺瞬时羞红了脸。
“去你的,谁要跟你睡一起啊!”苏诺说着,用力的推开无恙。
“别动,疼,让我靠会儿,我累了。”无恙抱得更紧,还蹭了几下。
“算了,看你刚刚帮我挡剑的份上,就勉强让你靠会儿吧!”苏诺没辙,只好让无恙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但她的脸上还是红的不成样子。
第二十二章 龙阳兄弟
流水时光,匆匆而逝,在不知不觉中,已到了腊月,京城的天气比其它地方还要冷上几分。就在刚才,长公主艺灵和将军陈长云抱着他们刚满月的孩子,来到庙里,对着苏诺的金身又磕头又感谢的。苏诺躲在内阁,隔着门帘看着满脸洋溢着幸福的两人,脸上依旧的云淡风轻。
“师父,一秋有一事不懂。”站在苏诺旁边的一秋,看到苏诺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忍不住出声问道。
“你说。”
“师父为什么从来都不笑呢?”
“因为,能让师父笑的人已经不在了。”
“能让师父笑的人肯定是无恙天君吧!”一秋说着,突然有些丧气得低下了头。
“无恙跟一秋不一样,你是我的徒儿,而他,是我的全部。”苏诺抬手,摸了摸一秋的头。
“终有一天,一秋也可以让师父笑的!”一秋像是有些不服气的说。
苏诺不语,转身走到书案前,拿出她曾经记载的誓言的祭言簿,翻阅了起来。一秋也凑了过来,看着一页页闪过的金色字体,有些花了眼,直到苏诺翻到一页用红色笔写的字,一秋这才叫了一声停。
“师父,这一页的字为什么是红色的?”
“龙阳兄弟!”苏诺秀眉微蹙,轻声地说了一句。
“师父,什么是龙阳兄弟?”
“就是两个男人爱上了彼此,一种特殊的情感。”苏诺也不知道跟一秋说这个合不合适,但她向来对一秋都是有问有答,平时苏诺也不会跟一秋传授这些东西,这次便刚好教她一些新的东西。
“师父,世间上会有这种事情吗?”
“我们没有遇到,不代表没有,但这对龙阳兄弟非彼龙阳兄弟。”
“什么意思?一秋不懂。”
“意思就是说,这龙阳兄弟不是男与男之间的情感,而是一个性情豪爽的女子,女扮男装进入学院,跟一位男学生发生了情感关系。”
“那师父可以跟一秋讲讲这个故事吗?”
“好。”
一百年前,那时候的京城还不是处于鼎盛的时代,新帝刚刚上任,思贤若渴,举行了一场盛大的科举。在书院就读的学子们各个纷纷使出浑身解数的想拿个好功名,将来好进入朝廷,给国家效力。有的出身贫寒的学子,也想借此机会来光耀门楣。
在离科举考试还有半年时间里,京城最大最好的思贤书院可谓是下足了功夫,他们让学子们悬梁刺股、卧薪尝胆地读书学识。学子们也毫无怨言,每一个人都为了功名都废寝忘食,可谓是一副不成功便成仁的架势。
在众多学子中,有那么一个特殊的人,她女扮男装进入了学院,她就是京城第一富豪的千金,罗丹。但她从小性情爽朗,不拘小节,一点女子道德观念都没有,她的父亲罗大富也是愁的不行。
让她女扮男装进入学院也是罗大富不得已才狠心下的抉择,希望他的女儿能在学院中学习一些礼仪,不要整天疯疯癫癫的。但是,罗丹一进到学院就像风筝断了线一样,她整天与同窗们嬉闹,闹出了不少的笑话。同窗们都知道她是罗大富的千金,自然是不敢对她怎么样,但是来这里的学生们都是想考个功名的,哪能就让她这么闹腾,学生们纷纷诉苦,院长和老师们拿她也是没有办法,毕竟人家也是京城第一富豪的公子。由于罗丹有些闹腾的性子,同窗们都不喜与她同住同坐,院长无奈,只好安排她与性子冷淡的赵洋同住同坐在一起。
刚开始与赵洋同住的罗丹也闹出了不少幺蛾子,而赵洋天生一副管你天裂了还是地崩了,都与他无关的样子。罗丹最拿这种人没办法了,在这段与赵洋同住的日子里,罗丹不少闹腾。时而半夜起来念书,时而故作梦游、被鬼神上了身。而赵洋就像看戏子表演一样看着她,不言不语。终于有一天,罗丹忍不住了,直接爬到赵洋的床上去。赵洋也见怪不怪了,背对着他,一声不吭。
“我说,赵呆子,你怎么这么油盐不进。你整天除了在课堂上请教以外,就一句话都不说了,你不闷吗?”
“。。。。。”赵洋还是没有理他。
“我真是服了你了,不管我怎么闹腾,你都一副雷打不动的样子,像你这样的人,会有感情吗?”罗丹自知赵洋不会理他,她便开始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唉~真搞不懂你们,学院这么闷的一个地方,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一个功名嘛!干嘛要这么累呢?难道你们除了功名就没有其他爱好了吗?”
“赵洋,你见过江南的美景吗?我听父亲说,江南那个地方是一个好地方,人也好,我母亲就是江南那边的。我超想去江南看看。”
“我不想当一个只会相夫教子的女人,我只想游遍大好河山,所以,我才会想尽办法;让父亲知道我的想法。但是,我父亲好像是下定决心了一般,不管我怎么反抗,还是被送进了学院。赵洋,你也是为了振兴自己的家族才来考取功名的吗?”
“。。。不是。”赵洋很认真地听罗丹诉说着她内心的想法,当罗丹提及到自己的时候,忍不住回了一句。
“那你是为了什么。”
“为了给自己出口气。”赵洋说这话时的语气平平无奇,但他的眼中却闪过一丝戾气。
“是有人欺负你吗?”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了,罗丹开始好奇了起来。
“嗯。”
“是谁?你的兄弟?还是身边的同窗。”
“不是。”
“那是谁?”
“我父母。”
“我不太明白。”
“我有一个弟弟,我弟处处比我强,所以我父母便瞧不起我,觉得我没用。”赵洋是第一次向一个外人吐露自己的心声,当提及到往事的时候,眼里总是忍不住流露出一丝忧伤。
“太过分了!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父母!”罗丹听了,忍不住凑了上去,替赵洋打抱不平,就好像遭遇这种事情的人是她自己一样。
“我很羡慕你,你父亲给你压力,也是爱你的一种方式。”赵洋突然转过身来,看着罗丹说,罗丹没料到赵洋会突然转过身来;两个人近在咫尺,罗丹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赵洋,俊秀的五官,额头一缕散乱的头发,让赵洋更加的魅惑。罗丹暗暗地咽了咽口水,也不知道自己的心为什么会在赵洋转过身来的那一刻跳的那么快,她定了定心神。
“我还以为你是一块融不化的冰块呢!”
“今晚与你说的事不许与第三个人说。”赵洋无视罗丹的打趣。
“赵洋,我觉得我有必要重新认识一下你了。”
“一样。”
就这样,经过昨晚的谈心之后,罗丹与赵洋的友谊在一夜之间好了起来。罗丹依旧还是爱闹,但赵洋却没有以前那么冷淡,两人像多年好友一样,无话不谈。院长也因为罗丹不再闹腾其他学子,顿时让院长感到自己当初做的决定是多么的正确。
第二十三章 我心悦你
学院的日子每天都很乏味的,整天除了读书便是习字,以罗丹的性子定是坐不住的。这日,下课钟刚敲响,学子便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学堂。唯独赵洋还在学堂内看书习字,今日,罗丹又逃课了;赵洋用余光看了看身旁空了的座位,心里暗暗地叹了口气,这时,罗丹手里拿着一朵不知从哪摘来的野花,从赵洋的身后绕到赵洋的面前,像献宝物一样的拿到赵洋的面前。
“赵洋,这花好看不!”
“你逃课就是去摘野花了?”赵洋抬头,看着罗丹问。
“摘野花比上课有意思多了,你是不知道,原来这学院的后山上,有很多野味呢!得亏我没带工具,不然非得弄两只来尝尝鲜。”罗丹随手将花放到一边,然后靠着赵洋坐了下来。
“你很喜欢吃野味吗?”
“那是自然,特别是野兔,若是能逮上一只,用火烤上一烤;嗯。。”罗丹一脸享受状,就好像此时就有一只烤野兔摆在他面前一般。
“走吧!我有些饿了。”赵洋看了一眼罗丹的享受样,收起书,准备起身。
“去哪?”
“去食堂。”赵洋白了她一眼。
“我还以为你要带我去吃烤野兔呢!”罗丹有些不满地说了一句,便率先起身离开,赵洋没有回应她的话;跟在她的身后离开了学堂。
当晚,学院的后山里,赵洋趁罗丹睡着后,拿着抓野兔的工具,在奋力地追赶着野兔。废了好大的功夫才抓到了一只狡猾的野兔,此时的他,脸上沾满了泥土,衣服也被树枝刮得有些破烂。
次日,罗丹起了个大早,她一打开门便看到门前不远处有一只腿受伤的野兔。罗丹大喜,连忙上前抓野兔,受了伤的野兔跑不快,一下子被罗丹抓住了。罗丹欢喜不已,立马跑回房里跟赵洋分享这份喜悦。
“赵洋、赵洋、你看!是野兔!”
“你是在哪抓住它的?”
“就在我们屋门前!恰好它受伤了,被我一下子抓住了。”罗丹高兴的像个孩子。
“那你能如愿吃上烤野兔了。”赵洋一边穿好校衣,一边对罗丹说。
“赵洋,你要去上早课了?”
“嗯!”
“你不想吃烤野兔吗?”
“不了,我不喜这些东西。”赵洋收拾好要带的课本后,便离开屋子了,罗丹自知留不住赵洋,也没再坚持。只好自己找个地方处理这只兔子。
罗丹本想找点东西掩盖一下野兔,好方便她带着野兔在学院里走动,她在自己的床铺找了找,没有发现什么可以用来装野兔的东西。她只好转身去赵洋的床上翻了翻,突然她余光一撇,看到地上有一块像烂布一样的东西。她欣喜地蹲下身,伸手一扯,不料却扯出了一身破烂的衣物,还有一双沾满泥土的靴子。
罗丹顿时呆住,她认出了这是赵洋的衣物,可是赵洋的衣物为什么会这么脏?罗丹下意识地看向一旁的野兔,内心里忽然涌出一丝难以查明的悸动。
随着最后一堂课程的结束,学子们结束了一天的噩梦,赵洋也像往常一样,最后一个离开学堂。他回到他与罗丹同住的那间屋子,却意外的看到罗丹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
“野兔子好吃吗?”赵洋以为她吃饱了,躺在床上休息呢!
“我没吃。”
“为何?”
“赵洋,你以前抓过兔子吗?”罗丹答非所问。
“没有。”赵洋坐了下来,有些认真地看着罗丹,罗丹也随即起身,她走到赵洋的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赵洋。由罗丹是站着的,赵洋不得不抬起头看着她。罗丹二话不说,撸起赵洋的袖子,当她看到赵洋手臂上一条条深浅不一的伤口后;她突然觉得心里有些闷闷地,像是有什么东西抓着她的心脏一样,很不舒服。
“你知道了?”赵洋从没看到这样的罗丹,此时他的心里也是乱成一团。
“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明不会抓野兔!”罗丹此时此刻非常着急的想知道答案。
“那你为什么送我花?”赵洋没有回答罗丹的问题,而是反问了她。
“。。。。”罗丹怔住,她的手不自觉地放开赵洋的手,好像自己见不得人的心思被别人看透了一样。赵洋见罗丹松开了他的手,粗眉微皱,瞬时,两人相顾无言。
一直到了深夜,两人各怀心思地躺在床上,没有一个人出声打破这份宁静。两人辗转难眠,又过了一会儿,罗丹终于忍不住出声道:“赵洋,我们好好谈谈吧!”
“嗯。”
“刚来到学院的时候,我是非常抗拒的,我为了表明自己的决心,在学院闹出了不少事,从而导致同窗们都不喜与我共处。唯独你,不理会我的胡作非为,也不跟我置气。好像什么事情都影响不到你一般,你性子冷淡,而我却对这种人无可奈何。”
“在跟你相处的这段时间里,我发现你这个人不像与表面那般一样,你聪明,情感丰富,是一个很可靠的人。当我听到你的遭遇的时候,我很气愤,这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到了别人口中就那么的不堪。”
“你何尝还不是一样,一直被你父亲误会着。”赵洋适时地插了一句话。
“不、我跟你不一样,你有雄心,有志气,而我整天却想着游历四方,整天没有一点女孩子的样子。”
“人各有志,不必太在意这样虚假的东西。”
“赵洋,你知道我想说的不是这些。”
“我知道。”
“那你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罗丹忍不住起身,声音也有些难以查明的颤抖。
“这答案很重要吗?”赵洋也起身,与她对视着。
“很重要!”
“如果我说,我要是说出答案了,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你还想知道答案吗?”
“。。。想!”罗丹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决定想知道答案。
“罗丹,我心悦你。”赵洋也不再掩饰了,大大方方地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果不其然,罗丹呆住了,她不知道怎么接赵洋的话了。赵洋见她一脸呆澀,内心瞬间被一种异样的情绪包裹着,接下来的一整夜,两人一夜无眠。
第二十四章 摊牌
次日清晨,一夜没睡的赵洋起身,看了背对着他的罗丹一眼。一言不发,之后便起床洗漱了,赵洋出去后,罗丹依旧没有睁开眼。
赵洋像往常一样,上课、下课、吃饭,但就是没有回屋子。他知道罗丹此时是不想见他的,所以他索性留在学堂里,读文习字。但心情烦躁的他根本读不进去,好不容易熬到下课了,赵洋也迟迟不肯离开学堂,他现在还没想好以什么样子去见罗丹,罗丹肯定会觉得他这么突然跟她示爱,一定是想借助她家里的势力。
赵洋在学堂里坐了许久,直到天完全黑下来了,他才离开学堂。刚出学堂才发现下起了大雨,赵洋没辙,只得把课本塞进自己的衣袖,冒着大雨回到了屋子。当他正要打开门的时候,正好与刚要出门的罗丹撞了个满怀,赵洋率先稳住身形,随即一把抓住罗丹的手臂,以帮她稳住身形。
“外面下那么大的雨,你去哪?”
“我。。。。”浑身湿透的衣物紧贴着赵洋的身体,健硕的身材一览无余,罗丹见状,瞬间羞红了脸。
“我还以为你以后再也不想见到我了呢!”赵洋看到罗丹手里的雨伞,之前心里的担忧已然消失殆尽。
“下雨了,我见你没带伞,所以便想给你送去。”罗丹紧紧抓住手中的伞,不敢直视赵洋
“进去吧!雨打进来了。”赵洋见雨滴溅到罗丹的身上,连忙开口道。罗丹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屋子,随后赵洋也走了进去。只是,经过昨晚的交谈,得知赵洋的心意后,他现在觉得不知道用一种什么态度跟赵洋相处。
“你怎么了?”赵洋见罗丹一副不自然的样子,出声询问。
“我?我没事啊!”罗丹见赵洋突然这么问她,脸色显得更不自然。
“你是不是被我昨晚说的话给吓到了?”
“才!才没有!”
“哦?是吗?”赵洋换好衣服,转过身,挑眉看着罗丹,罗丹有点受不了赵洋这种眼神,她转过身去。
“赵洋,你昨晚说的话,是真的吗?”罗丹也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勇气才问出这句话,但是她真的很想知道赵洋对她,是抱着什么样的态度。
“你觉得呢?”
“赵洋,我是真的很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如果我说,我昨晚说的话都是真的,你信吗?”赵洋反问了罗丹,赵洋也很想知道罗丹是怎么想他的,他承认,如果能跟罗丹在一起,他有很大的机会能高中。但是,他是真的心悦她,无关其他。
“我信!”罗丹闻言,忍不住地转过身,当她看到赵洋那震惊的神情了之后,她自己也是愣了一下。
“当真?”当赵洋听到罗丹的回答后,他欣喜不已。
“当然是真的!但是你要是敢骗我的话,我可不会轻饶你!”罗丹伸手抓住赵洋的衣领,假装恶狠狠地看着他说道。
“我不会骗你,现在、以后,都不会骗你!”赵洋伸出手,握着抓着他衣领的手,很认真地看着罗丹说道,罗丹被赵洋那灼热的眼神看的有点不好意思,她松开赵洋的衣领,也抽回了手。
“记着你现在说的话,哼!”罗丹轻哼一声,便上床睡下了,赵洋得知罗丹的心意以后,心里开心不已。
苏诺将赵洋和罗丹的故事大致说了一遍,一秋听完之后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反而有些羡慕他们起来。
“师父,那赵洋和罗丹他们就这么在一起了吗??”
“嗯,算是吧。”
“那后面呢?后面怎么样了?”
“后面?后面因为一些原因,他们被迫分开了。”
距科举考试还有大约七天时间,思贤学院里,由于赵洋表现优异,被院长相当看好。有几个心生妒忌的学子不甘落后,便溜进赵洋和罗丹同住的那个屋子里,想栽赃赵洋偷窃以此来陷害他。谁料,那晚赵洋和罗丹的谈话全被他们听了去。
没多久后,赵洋就被贴上了,想要靠罗大富的千金来走进仕途的标签,同窗们无不对赵洋指指点点。
院长本想私下解决这个问题,却不想这件事情早已被罗大富知道了,现在,罗大富来到学院这边要人;院长无法,只好让罗丹离开学院。
在罗丹离开学院的那一天,赵洋和罗丹在寝室里收拾东西,两人相顾无言。
“丹丹~”赵洋得知罗丹要走,十分不舍。
“没关系的,赵洋!我相信你!”
“我不是因为这个,我是真的舍不得你。”
“赵洋!等你高中之后,就来娶我吧!”罗丹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屋顶。
“丹丹~”赵洋闻言,心跳突然漏掉了一拍,他此时激动地不能自已。但是一想到那些流言蜚语,赵洋担心罗丹会对他有所看法。“他们都说我是为了仕途才和你在一起的,你难道不怕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你在说什么傻话!他们就是嫉妒你,想给你添堵,所以才会有那些流言蜚语!”罗丹听到赵洋那么说,立即坐了起来。
“丹丹~”赵洋听到罗丹这么说,心里感动不已,还好,她是信我的,赵洋很庆幸。
“他们所有人都看不到你的努力,但我看到了!赵洋,你是最棒的!”
“丹丹~我何德何能、”
“这些话就不要说了,赵洋,你只要回答我,你会不会来娶我?”罗丹很严肃地看着赵洋问,赵洋还是第一次看到罗丹这么严肃的样子,他先是一怔,然后淡然一笑。
“你笑什么啊!我在问你会不会来娶我!”罗丹见赵洋突然笑了起来,有些不悦,感觉他不重视她问的这个问题。
“好!”赵洋微笑地看着罗丹,郑重地说了一句好。
“你答应了?”
“嗯!我赵洋一定会高中,来娶罗丹为妻!”赵洋认真地看着罗丹的眼睛,并且也很认真地对她说道。
这次换罗丹怔住了,但是她很快就镇定下来了,她自信地扬起嘴角,对赵洋说道:“好!我罗丹,等着赵洋你过来娶我!”
两人交谈完之后,罗丹便被罗大富拉了回去,在回去的路上,罗大富还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斥责罗丹:“我是叫你去学礼仪,不是叫你去私定终身!你是不是忘了你跟张员外家的张公子还有婚约,你怎么能!”
“爹,女儿不喜那张公子,整天就知道游手好闲,你叫女儿嫁过去,那不是害了女儿吗?”罗丹一想到那个所谓的张公子,一脸猥琐的样子,她便感到一阵恶心。
“胡闹!张员外家与我们家可谓是门当户对,你嫁过去,还能委屈了不成!”
“爹!婚姻是关系到两个人的,而不是金钱,如果两个人同床异梦,有再多的钱能怎么样,女儿一样不会幸福!”
“女孩子家家的,你懂什么!有钱就是幸福,什么狗屁爱情,哪都是假的,就只能骗骗你这种女孩子。”
“爹,难道你也想女儿和你跟娘一样吗?为了钱财,也不管双方是否有情,就直接步入婚姻,爹,你见娘有笑过吗?”罗丹一想到自己的娘亲是因为不幸的婚姻,一辈子都郁郁寡欢,心里就难受至极。
“你真的是越来越放肆,连为父的事情你都敢议论了?”罗大富气不打一处来,他心里的那处伤疤被罗丹这么赤果果地说了出来,他顿时脸上有些挂不住。
“难道不是吗?”罗丹刚说完,随即啪的一声,罗丹被罗大富扇了一巴掌。罗丹眼中充满震惊,她从来没想过她的父亲居然会打她!
“你再说什么也没用!张员外家的张公子你嫁也得嫁,你不嫁也得嫁,我已经把你们的婚期给提前了。你想跟那穷酸小子一起?想都别想!”罗大富冷哼了一声,不再看罗丹一眼,罗丹此时心里已经开始凉透了。
第二十五章 婚期
几天后,盛大的科举考试开始了,来自各地的学子们纷纷进入考场。各个奋笔疾书,狼毫挥洒,谨慎地回答着天子出的政治难题。赵洋不敢懈怠,一笔一划都写的稳稳当当,构思文章也是谨慎谨慎再谨慎,他和罗丹的成败就在此一举了。被关在家里的罗丹也知道今天是科举考试的日子,她躺在床上,不停地在祈祷着。
科举考试要考三场,三场考完后由协理大臣和圣上亲自审批,放榜的日子也被推到了五天后。五天后便是罗丹成亲的日子,罗丹每天都盼着能传来赵洋的消息,甚至还偷偷飞鸽传书给他,但是,整整五天过去了;赵洋还是了无音讯。当晚,罗丹坐在窗前,她面如死灰;手里还抓着一封书信,信封上写着罗丹亲启。
次日,是科举过后放榜之日,也是罗丹成亲之日。罗丹身披凤冠霞帔,面如桃花,好不漂亮。但她面如死灰,眼中一点生气都没有,罗母看在眼里很是心疼。
而赵洋这边也接到了圣旨,他不负所望,夺得了头魁。他欣喜若狂,接受完赐封打赏之后,便马不停蹄地往罗丹家去。
此时的赵洋还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女子在今日就要与他人成亲了,等赵洋来到罗丹家门口的时候,他看到罗丹身穿红色嫁衣,头盖红盖头,正被喜娘给搀扶了出来。赵洋呆住了,他站在门口,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日想夜想的罗丹。
“丹丹!”赵洋低声喊了一句,罗丹一听到她日思夜想的声音,她忍不住浑身颤抖了一下。罗丹扯下红盖头,当她看到来人真的是赵洋的时候,她呆了。
“你怎么来了?”罗丹看到赵洋的那一刻,她内心瞬间激动不已。而大富看到来人之后,大惊失色,宾客们包括新郎官都一脸疑惑地看着赵洋和罗丹他们两个。
“你说过,你会等我的!”赵洋感觉被全世界背叛了一样,他眼眶红润,心痛不已。
“等你?我等了,可你呢?”罗丹也忍不住了,她边说边冲到赵洋的跟前,她的语气里夹杂着少许委屈。
“等我?这就是你等我的方式?”赵洋抓起罗丹的手,看着那一身刺眼的红色嫁衣,大声地质问道。
“你还说我?要不是你回了一封绝情书给我,我会如此吗?”罗丹是真的委屈了,自己这么期待他收到信之后一定会来找自己,可当她收到那封信的时候,她顿时觉得天旋地转。
“什么决绝信?”赵洋问。
“你敢发誓你没写过这封信吗?”罗丹气极,忍不住对赵洋大吼,她从衣袖中拿出那份信,扔到赵洋的面前,赵洋捡起信,打开看了起来。
“与你同住那么久,你的笔迹我一清二楚!难不成还有人模仿你的笔迹不成!”
“我发誓我从未写过这封信!”赵洋看完这封信之后,一脸坚定地说。
“你确定没有骗我?”罗丹一惊,浸泡着心里的那股酸味瞬间消散。
“如果这封信是我写的,我今日就没必要赶来了。”赵洋有恃无恐,罗丹得到赵洋的肯定之后,心里的压抑瞬间就释怀了,这时她才发现赵洋穿着状元才能穿的官袍。
“你,高中了?”
“嗯!我来接你了!”赵洋刚把这个喜讯告诉罗丹,可还未等罗丹接受这个喜讯,却听到张公子不满的声音。
“等等,你是什么人?!”
“张公子,我今日来,是来接我的夫人的。”赵洋完全没有把张公子放在眼里,他看了张公子一眼,心里便升起了一丝鄙夷之色。
“笑话!罗小姐今日是要跟我成亲的!你是哪跑出来野小子,敢跟我抢亲?”
“丹丹是我的妻子,我今日来是来接她回家的。”
“你这野小子是不是听不懂人话,休要在这里捣乱,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了!”张公子见赵洋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有些气恼。
“张公子,我本就不喜欢你,而且从始至终我也从来没有答应过这门亲事,不如今天就在这里把话说明白,我和你的婚约就在今天取消了,我不会和你成亲的!”罗丹站了出来,一字一句地看着张公子说道。
“你和我的婚事是名门正娶,媒妁之言的!怎能说取消就取消?”张公子早就贪恋罗丹的美色,他今天好不容易把美人娶回家,他怎么能让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呢!
“爹!女儿之前就跟你说过,不会嫁给张公子的,如今赵洋高中,你还要反对我和他的婚事吗?”
“逆子!你这是让为父成为一背弃信义之人,”罗大富虽然很生气,但是,之前那个穷小子如今已经高中,他也无可奈何!
“你们!你们居然在戏耍我!”张公子也不是傻的,他自然能从他们的谈话中听出点什么。
“张公子,我之前也跟你说的很清楚,我不会嫁给你的,但你们依旧一意孤行,所以,这不能怪我!”
“你们就是在戏耍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儿戏!”
“张公子,你我今生注定是无缘的,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缘无份,劝你还是不要强求了。”
“呵~那如果我今天要是强求了呢!”张公子此时此刻已经毫无理智可言了,他现在只觉得他被耍了,从小娇生惯养的他,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有我在,你就别想带走丹丹。”赵洋闻言,下意识地站在罗丹的前面,将罗丹护在身后。
“张公子,以我看,这婚事还是算了!”就在这时,原本站在一旁不说话的罗夫人突然开口说话,在场的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她的身上。
“罗夫人,你这是何意?难不成就让我白受这份气了?”张公子也还是第一次听到罗夫人开口,他之前也在父亲身边听过罗夫人的事迹,所以他就算有火,也不敢在罗夫人的面前发泄出来。
“我儿既有喜欢的人,那就请张公子成全我儿,况且赵洋也已经高中状元,只要他去圣上面前求一道圣旨,我儿也一样要嫁与他。”虽说罗夫人从嫁到罗家之后,就几乎不怎么说话,也不问世事。但是,之前的罗夫人可是一个传奇人物,在这个镇上没有人不肯卖罗夫人一个面子。
“那以夫人的意思,他既然高中,就可以依仗圣上,夺我所爱了?”
“张公子此言严重了,我的意思是说,不如你我各退一步。如若你的父亲同意退掉这门亲事,我儿的嫁妆分文不收,你们全可收下,就当作是我们失信的补偿,如何?”罗夫人说的真是霸气,在这镇上有谁不知道罗丹的嫁妆到底有多少,就说店铺至少有十间以上,金银财宝这么的更别说了。
张公子听到罗夫人这么一说,显然有些心动了,但他此刻有些为难起来。美女和钱财,他当然更喜欢美女,但是,如果他有了钱财,还愁找不到美女?
张公子细想了想,便做出了决定:“此事有关我们张家的声誉,晚辈需得回去与父亲商量商量,今日之事,暂且放下,等晚辈问过父亲之后,再给夫人一个答复。”
“如此甚好!”罗夫人自然知道张家一定会答应的,毕竟谁不喜欢钱,而罗大富见自家娘子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罗家之所以有今天,也是因为罗夫人。
就这样,张公子带着迎亲队伍回去了,罗丹和赵洋也如愿以偿地在一起了。只要等张家过来退亲,赵洋便可以抬着聘礼过来提亲。
第二十六章 迟暮老人
“师父,那罗夫人究竟是什么人物?听师父这么一说,感觉罗夫人是个很厉害的人。”一秋听完,突然对罗夫人感到好奇起来。
“罗夫人,她可是一个经商高人。”
“经商?什么是经商。”一秋问道。
“经商就是做生意,罗夫人很懂得人的心理,所以,她很会投其所好。因此在经商届名声大起,被经商届的人称之为神人。”
“可是,师父,您一直都没有出现在赵洋和罗丹的故事里,您是怎么知道他们的事情呢?”
苏诺闻言,回想起那个时候,本是上京赴考的赵洋来到了祭言庙。他跪在苏诺的金身前,一五一十地将他与罗丹的事情说给了她听。苏诺见他如此不凡,便决定暗中观察,但最后她一直都没有机会出手相助。因为这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好的结局,苏诺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他们的结局早已经是注定好的,师父不用再多此一举。”
“真好!看来他们上辈子一定是很恩爱的夫妻,不然这辈子怎么又会相认呢!”
“是吗?”苏诺听了一秋的话,开始沉思起来。
将近年关的京城已经开始下起了雪,万家万户的瓦砾上,都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雪,人们也都穿起了厚厚的衣袍。祭言庙内也积起厚厚的雪堆,苏诺站在门前,看着在雪地里堆雪人的一秋,好不欢乐。
“师父师父,你看,我堆得雪人好不好看。”苏诺闻声看去,只见一秋堆了一个四不像的的雪堆,看起来有些惨不忍睹。
“一秋堆的是什么?”
“一秋自己呀!”苏诺听完,沉默不语,一秋还兴致未尽的往雪人上面拍雪堆。苏诺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便施法变出一个正常的雪人。
“哇!师父好厉害!师父师父,你可以教我法术嘛!”一秋兴奋地跑到苏诺的跟前,央求道。
“有人来了,我们进去吧!”苏诺听到庙外有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牵着一秋转身走进了庙里。
苏诺她们刚进去没多久,便有一对上了年纪的老人家走了进来,老人走得很慢,老婆婆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老爷爷,时不时地还提醒他注意脚下。当苏诺见他们走进庙里的时候已经过去好一会儿了,老爷爷有些巍巍颤颤地向金身拜了拜,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
“感谢姻缘大仙把我的老婆子还给我,谢谢大仙。”
“师父,我们有见过这两位老人家吗?”一秋听到老爷爷说的话后,转头看着苏诺问。
“不曾见过。”苏诺不仅觉得奇怪,而且还感觉到那个老婆婆有些异样。
“好了,老头子,大仙你也拜过了,我们回去吧!”
“老婆子,你也来拜拜,都说这个大仙很灵的。”
“好好好、我也拜,我也拜。”老婆婆拗不过老爷爷,只好对着金身拜了几下。
“拜神还愿,须得诚心,神仙才能感受到你们的诚意。”这时,苏诺带着面纱走了出来,她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老婆婆。
“这庙里为何还有个姑娘?”老爷爷没想到庙里还有人,忍不住出声问。
“我是庙里的庙祝。”
“嗨呀!我活了一辈子,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年轻的庙祝。”老爷爷感叹道。
“老头子,家里还煮着饭呢!我们该回去了。”老婆婆刚看到苏诺的时候,脸色变了变,她察觉到苏诺身上有一种威压,让她感到恐惧。
“老人家,你大病初愈,现在外面还下着大雪;贸然赶路,怕是不妥。”苏诺动了动手指,外面便开始下起了鹅毛大雪,她越来越觉得这个老婆婆不简单,便想试探一下她。
“老婆子,外面真的下起雪来了,看来我们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了。”
“还请两位在庙里稍坐一会儿,喝杯热茶,暖暖身。”苏诺衣袖一挥,桌上便多出了两杯冒着热气的香茶,老婆婆将苏诺的一举一动全都看在眼里。她满眼恐慌,但却不敢声张,怕吓着老爷爷。
“有劳姑娘了。”老爷爷以为那两杯茶是苏诺特意给他们准备的,对她道了谢,老婆婆见自己的老伴同意留下来了,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只好陪着老爷爷坐了下来。
“老人家今年高寿了?”苏诺也陪着他们坐了下来,与老爷爷聊起了家常。
“八十有余了。”
“看您一脸福气像,儿女都很孝顺吧!”
“是啊!多亏上天赐福啊!”
“好人自有好报,看你佛缘不错,今日与您有缘,我帮您算算阳寿如何?”
“老头子,我看就不必了吧!”老婆婆不知道苏诺在打什么主意,一直提防着她。
“没事,我也想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我再也不想再让你走在我前面了。”老爷爷说到这,眼眶不禁有些湿润。
“老头子。”老婆婆听到老爷爷这么说,心里不由得难受。
“那就麻烦姑娘了。”老爷爷拍了拍老婆婆的手,转过头看着苏诺说。
“无妨,先喝杯茶吧!”苏诺将茶递到老爷爷的手中。
“姑娘不先问问我的生辰八字吗?”老爷爷丝毫没有怀疑的接过茶杯,在喝茶之前还问了一句。
“不用,我早已知晓。”苏诺话音刚落,老爷爷便倒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老头子、老头子、你怎么了,老头子。”老婆婆见老爷爷昏了过去,担心不已。
“他只是睡着了,你不用担心。”
“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老婆婆现在开始恐慌了,但她还是将老爷爷护在身后,以此可以看出他们之间的感情有多么的深厚。
“我就是你口中的姻缘大仙。”苏诺不再掩饰自己身上的仙气,她摘下面纱,露出她的面容。
“你。。。你。。。”老婆婆已经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了,她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还可以见到真正的神仙。
“你不用害怕,本神不会伤害你,你大限已至,除了本神,没有人可以帮的了你。”
“我。。。”老婆婆回想起某人也跟她说过一样的话,那人说,如果想了却自己的心愿,就一定要去找祭言庙里的姻缘大仙,祭言师!
第二十七章 老阎王
“大仙,我求求你,就等几天,让我遵守我与老头子的承诺吧!”老婆婆知道自己走投无路了,慌忙对着苏诺下跪,苦苦哀求。
“把前因后果跟我说说吧!”苏诺轻轻抬手,将老婆婆扶了起来。
老婆婆一边流着泪,一边将前因后果跟苏诺说了一遍,事发三日前;老婆婆因长年卧病在床,在三日前便撒手人寰了。老婆婆生前跟老爷爷许下了等她八十岁的时候,两人就补办一次婚礼,她和老爷爷虽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年轻时,他们两家家境不是很好,就操办了一场简陋的婚礼。老爷爷这些年来一直觉得对老婆婆有所亏欠,好不容易熬到儿女都成家立业了,两个人也有机会重办一次婚礼了,却不料老婆婆一夜病倒了。
老爷爷本想等老婆婆病好了再补办婚礼,谁曾想老婆婆一病就病了好几年,老婆婆自知是等不到那场婚礼了。她便劝着老爷爷不要太在意这场婚礼了,等她去了,他好好活着就行。老爷爷听到老婆婆这么说,悲伤不已,一直对着老婆婆说会好起来的。可老婆婆已经预料自己已经坚持不了了,就在三日前,老婆婆在睡梦中去世了。
“当时,我看到老头子趴在我的身体哭的昏了过去,我真的很难受。可是,我已经死了;我没办法遵守与他的约定了。”
“人死之前,地府的鬼差一定会在床边等候,当时你可有见过黑白无常?”
“没有,除了老头子和儿女之外,我没有见过其他人。”
“可还曾遇到过什么人?”
“有,那晚,我发现我已经死的时候;有一个身穿道袍,头戴斗笠的高人来找我。”
“他与你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他说他可以让我重回肉身,但四天过后,我还是会死。他让我去找一个叫祭言师的人,他说只有祭言师能帮助我。”老婆婆将事情的经过一一说给了苏诺听,苏诺听完后开始沉思。
“大仙,我此生只有这个心愿了,求求你,帮帮我,我了却完这桩心愿我就会去投胎。”老婆婆苦苦哀求,她生怕苏诺不肯帮她。
“那个高人,可有说他是哪个道观的人?”
“有,他说他是清观道的人!”
过了一会儿,雪停了,老婆婆搀扶着老爷爷一步一步地往庙外走去。苏诺站在门口,她看着老婆婆后脖上那个图案,秀眉微皱。等老婆婆和老爷爷远去之后,一秋这才从内堂走了出来,站到苏诺的身边。
“师父,地府来人了。”
“嗯。”苏诺应了一声,转身往庙里走去。
“拜见上神。”原来是黑无常来了。
“人,本神已经放走了,改日再去地府赔罪。”苏诺看了一眼黑无常,给了他一个交代之后,便不想再与他多说什么。
“小神此次前来,是奉老阎王之命,请上神到阎王殿一聚。”
“老阎王?”苏诺停住脚步,不是很确定的问了一句。
“是!”
得到黑无常的再三确定后,苏诺跟着黑无常来到了阎王殿,再见老阎王已是万年之后;老阎王除了胡子白了一点外,模样与万年之前一样,没有任何的变化。
“可是苏上神驾临了?”老阎王一脸慈祥,没有一丝威严,看着出落的亭亭玉立的苏诺,老阎王打心里的高兴。
“拜见老阎王。”老阎王虽说已经退位让贤了,但老阎王的神职比她高出许多,苏诺还是要给老阎王行礼。
“无须多礼,苏上神近来可好?”
“一切安好。”
“在凡间住的可还习惯?”
“老阎王,恕我无礼,您此次叫我前来,所谓何事?”苏诺见老阎王一直在跟她唠家常,有些不明所以。
“年轻人就是性急啊!无妨,无妨,我此次叫你前来,是想当面感谢你。”
“谢我什么?”
“我听勍儿说前段时日,有个凡人突然入魔,大闹了地府;多亏了苏上神出手相助,这才没把事情闹大。”
“凡人突然入魔,事存蹊跷,不知老阎王可知其中的缘由?”
“当时我并不在场,自然是不知的。”
“想来阎勍已然查出了不少东西,老阎王不妨询问一番。”
“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便不插手了,你们小心谨慎一些便可。”
“多谢老阎王提点。”苏诺当然知道老阎王叫她过来的目的,无非就是提醒她,叫她千万不可冲动行事,看来老阎王也知道了清观道的事情。
“玉帝很在意此事,如今敌在暗,我在明,一动不如一静。”老阎王又提醒了苏诺一句。
“是!如若没有其他事情,本神便退下了。”
“去吧!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
“多谢老阎王的关心。”苏诺又道了一声谢后便退下了,刚走没两步又被老阎王叫住了。
“苏丫头。”苏诺闻言,停下了脚步,她回头,看着老阎王。
阎王殿外,阎勍和崔判官两人相对而立,崔判官把他这几天刚调查到的事情全都告诉了阎勍;阎勍听完后眉头紧锁,想必这个清观道不简单。
“除了这些,你还查到了什么?”
“前段时日的换魂已经确定是清观道搞得鬼,还有这次的锁魂大法也是出自于清观道之手,被施过法术的人,后脖上都有一个奇怪的图案。”
“这个清观道是这段时日才出现的,以此看来,他们的目的好像是冲着苏诺去的。”阎勍分析了一下,便猜出对方的目的。
“大王,那我们是否?”
“暂时先不要打草惊蛇,现在父皇与苏诺在里面商量着对策,我们先走一步看一步。”阎勍话音刚落,苏诺便从阎王殿内出来了,阎勍连忙上前。
“如何?我父皇与你说了什么。”
“一动不如一静。”
“目前只有这样了。”
“拜见上神!”崔判官等他们说完话后,这才给苏诺行了个礼。
“对了,崔判官最近在调查清观道的事情,你想知道什么,可以问他。”
“他们来势汹汹,也不知是敌是友,你们万事小心。”苏诺委婉的谢绝了阎勍的好意。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的目的是你,你要小心。”阎勍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
“这张是清观道的地图,我想,上神应该用的到。”崔判官拿出笔在空中画了画,一张黄纸便出现在苏诺的眼前,苏诺举手接过黄纸,向崔判官点了点头后便离开地府了。
第二十八章 白露
苏诺回到祭言庙后,却发现一秋不见了,她下意识地想到清观道;就在她出门之际,便看到一位身穿道袍,头戴斗笠的人牵着一秋往庙里走来。苏诺见状,她停下了脚步,站在门口看着越走越近的两人。这时一秋看到了苏诺了,一秋欢喜地跑到苏诺的跟前,拉着苏诺的手说道。
“师父,师父,你回来了。”
“方才去哪了?”苏诺还在担心之余,语气难免有些强硬。
“对不起、师父。”一秋知道苏诺生气了,赶忙认错。
“方才一秋在外面迷了路,我恰好碰到她,便把她送了回来。”这时,那个戴着斗笠的人开口说话了,是一个很好听的女声。
“多谢姑娘了。”
“无妨。”
“若姑娘不嫌弃,还请姑娘进来喝杯热茶,以表感谢。”
“如此便打扰了。”道姑说完,将斗笠摘了下来,当苏诺看清来人的容颜之后,顿时震惊不已。
“白露姐?!”
“小诺?”白露也震惊。
祭言庙内,苏诺白露相对而坐,久违重逢的她们有许多话想对对方说。
“白露姐,当年狐族大乱,受伤后的你去哪了?”这是苏诺最想问的。
“当年我被打成重伤,变回了原形,等我醒来;我才发现我在一座小道观里。”白露回想起当年的遭遇,毫无保留地将她的遭遇跟苏诺娓娓道来。
当年,白露重伤变回原形,恰巧被一个出来历练的道友救了回去,白露花了上千年时间才修炼成人形。救她的那个人是清观道的观主,他的修为已有万年之久,身边还有一个大徒弟;之后白露为了报答观主的救命之恩便留了下来,跟观主一起打理清观道。清观道并不是这段时日才出现的,昔日清观道也是一座人尽皆知的道观,为了避开世俗才选择隐居深山。清道观弟子众多,经过几千年的传承,现弟子达到数万人。
“道观观规,除了还俗弟子外,道观弟子不得踏入世俗半步。可是,就在前几日,我观有些还俗弟子打着清道观的名声,在世间做一些违背天理之事。观主便命我下山清理门户,却没想到会在人间遇到了你,小诺,看到你还活着真的是太好了。”
“当年,我回去找过你,整个狐族都寻遍了,我以为你。。”
“我醒来之后,就再也没回去过狐族了,姑姑还好吗?”
“姑姑,已经仙逝了。”苏诺说着,眼神黯淡了些。
“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你怎么样,这些年过的好吗?”白露见苏诺有些悲伤,赶紧转移了话题。
“我很好,当年我被无恙天君救了,他把我带回了天庭;把我照顾的很好。”苏诺不禁又想以前的事,眼神又更加暗淡了些。
“无恙天君?就是那个战神无恙天君吗?”白露大惊。
“嗯,他在万年之前的神魔大战仙逝了。”
“我听观主说过,当时我还不相信,无恙天君真的已经仙逝了吗?”白露到现在还不敢相信。
“嗯,他的仙体被玉帝冰封了起来,以此纪念曾经的战神。”
“所以,你来凡间是为了找他吗?”
“嗯,神仙仙逝之后,仙魂可以投胎转世。我来凡间就是为了寻找转世的他。”
“别灰心,你跟他一定会再相见的!”白露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话来安慰她才好,只得拍了拍她的手。
“白露姐,你们清道观可有道徽?”苏诺非常不想白露跟这些事情扯上关系。
“有,我们道观的道徽是一朵金莲。”白露边说边把袖子掀起来,露出手臂上泛着金光的金莲。
“那白露姐可见过这种图案?”苏诺将事先画好的图案拿给白露看,白露细细地看了一遍,摇了摇头。
“这种图案我从未见过。”
“这是魔族的标志,和你们的清观道有些关联。”
“难不成是那些还俗弟子。。。”白露大惊。
“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白露姐,此事非同小可,你下山可查到了什么?”
“我与师兄才刚下山不久,今日才着手调查,我现在就用千里传音;唤我师兄过来探讨探讨。”白露说罢,便使出千里传音。
“不好意思啊!小诺,我与师兄可能要麻烦你几日了。”白露略带歉意地对苏诺说。
“无妨。”
苏诺与白露交谈完后,便来到内堂,犯了错的一秋被苏诺惩罚抄写静心咒。一秋见苏诺进来,立马一副委屈巴巴地样子看着苏诺说。
“师父,一秋知错了。”
“为什么擅自跑出庙去?”苏诺站在一秋的旁边,质问道。
“因为一秋在门口看到一个很像师父的人,一秋以为是师父回来了,但是那人却没有进庙,一秋只好跑出去找师父了。谁知道,那人不是师父。”一秋扁了扁嘴,好像受了好大的委屈一般。
“你跟师父相处已经好几百年了,还能把师父认错吗?”
“师父,一秋知错了。”
“以后,不许再擅自出庙了。”苏诺伸手,温柔地摸了摸一秋的头发。
“一秋知道了。”一秋见苏诺不再生气了,心里也好受了些。“师父,方才那个姐姐是师父曾经提过的白露姐吗?”
“嗯。”
“师父终于找到白露姐了,师父不高兴吗?”一秋见苏诺秀眉紧锁,一脸担忧的样子。
“师父这一整天有些心神不宁,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苏诺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疲倦的说。
“自从师父见到那个图案之后,师父就整天心神不宁的,师父,那个图案究竟是什么图案呀?”
“你还小,不需要知道这么多,师父就想你快快乐乐地长大就好。”
“可是,一秋已经长大了。”
“你才几百年道行,跟他们比起来,你就是一只小鸟。”苏诺难得打趣道。
“一秋才不是小鸟!”一秋努了努嘴,苏诺无奈,不再打趣她。
“小诺,我师兄来了。”这时,白露在门外喊了一声。
“走吧!一秋,我们出去见见白露姐的师兄。”苏诺拉起一秋的手,往外堂走去,当苏诺看到在外堂等待的人时,她不禁脸色大变。
第二十九章 在下宁司南
苏诺见到来人之后便呆站在那里了,她眼光流动,心里的激动久久无法平息。一秋察觉到苏诺的异样,抬起头拉了拉苏诺的手,有些担心的问。
“师父,你怎么了?”
“小诺,这是我师兄,师兄,这是我经常跟你提起的小诺。”白露见苏诺出来了,连忙给他们两个介绍起来。
“在下宁司南,见过上神。”白露的师兄向苏诺行了个礼,当苏诺听到他的声音后,内心更是难以压抑的激动,为什么连声音都这么像。
“无恙。。。”苏诺有那么一瞬间误以为无恙再一次出现在她的面前,眼前的这个人真的太像太像他了。
“小诺,你怎么了?”这时,白露才发现苏诺的异样。
“师父。。”一秋从来没有见过苏诺这个样子。
“小狐狸,想我了吗?”宁司南一脸宠溺地看着苏诺说。
“骗人,你怎么可能还记得我。”苏诺再也忍不住了,她眼眶红润,心里满满都是对无恙的思念。
“小诺,师兄该不会是?”白露这才反应过来。
“师父,他就是你说的那个无恙天君吗?”一秋也反应过来了。
“我终于找到你了,你真的让我好找啊!”宁司南走到苏诺的面前,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苏诺的秀发。
“原来师兄就是无恙天君转世!”白露有些不敢相信。
“不,你不是他!牛头马面根本没有见到他的仙魂,你究竟是谁!”苏诺虽然激动不已,但她还尚存一丝理智。
“这么多年过去了,小狐狸的脾气还是没有变,这事,还要从万年前那场神魔大战说起。”
万年之前,神魔大战结束之后,魔王战死,无恙也因重伤无力回天而仙逝。他的仙魂一半留在了他的金身,一半飘散六界,幸好遇到了清观道的观主。观主将他的仙魂全部收集起来,用了上万年的时间养好他的仙魂,保留了他一半的修为,还给他重塑了一个肉身。
“当时我只有一半的仙魂,根本没办法步入轮回,多亏了观主帮我重塑肉身。观主为了避免麻烦,所以才将此事保密。”
“那你为何不回天庭,为何不来找我?”
“我已经没有了金身,修为也失去了大半,根本无法再回到天庭,况且,这几年来,我一直在找你。”
“不,你不是无恙。”苏诺还是不敢相信。
“小狐狸,你还记得蟠桃园吗?”宁司南知道苏诺不会轻易这么相信他说的话,他只好将他们最深刻的那段回忆说了出来,苏诺信了,眼前的这个男人真是她找了几百年的无恙。
“那你现在是天君还是师兄?”白露看着眼前的情况也傻了,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师兄就是当年叱咤风云的无恙天君。
“自然是你的师兄,我的仙魂不全,不能位列仙班,如今我就是一个修道之人。”
“师父。。”被晾在一旁的一秋对现在的情况丝毫不解,她有些不安地扯了扯苏诺的衣袖。
“光顾着叙旧,把这个小家伙忽略了,你叫什么?”宁司南的注意力被一秋吸引了过去,他蹲下身,一脸柔和地看着一秋。
“一秋,这位是宁司南,是白露姐的师兄。”苏诺紧拉着一秋的手,有些发抖。
“你好。。”一秋怯生地跟宁司南道声好。
“一秋怕生,还望见谅。”苏诺将一秋往身后藏了藏,对宁司南解释道。
“无妨!对了,师妹,你用千里传音唤我来所谓何事?”宁司南起身,开始询问白露的目的。
“师兄,你可认得这种图案。”白露将苏诺给她的图纸交给了宁司南,宁司南见到图案后,脸色微变。
“自然认得,这是魔族的徽章。”宁司南紧紧地抓着那张纸,眼中充满杀气。
“师兄,小诺说这图案与我们清观道的还俗弟子可能有关联,我们要不要彻查一番?”
“查!如若发现真有还俗弟子与魔族勾结,按观规处置。”宁司南调整了一下情绪,给白露下达了任务。
“是!”
到了晚上,苏诺坐在屋顶上,她不言不语地看着远方,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一秋见苏诺不在屋内,便出来屋外寻找苏诺,当她看到苏诺坐在屋顶上,便出声叫唤着苏诺。
“师父,你为何坐在屋顶之上?”
“师父在想些事情。”
“是在想无恙天君的事情吗?”一秋见苏诺没有要下来的意思,便自己飞到屋顶,靠着苏诺坐了下来。
“嗯。”苏诺在人间寻了无恙几百年了,她万万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跟无恙见面,无恙的突然出现,打乱了她所有的步奏。如今魔族又再次出来兴风作浪,万年前的神魔大战使得魔王战死,想必这次魔族的出现并不是偶然。
“师父,今日那个什么师兄与你说的什么蟠桃,那是什么东西?好吃吗?”一秋见苏诺这么忧虑,便突然转走了话题。
“蟠桃是天庭的蟠桃树结成的果子,三千年开花,三千年结果。”
“那味道怎么样?是甜的嘛?”一秋来了兴致,忍不住继续问道。
“不知。”
“师父没尝过吗?”
“没有,那日的蟠桃还未熟。”
“这等仙果未能尝上一尝,可惜了。”
“等哪天回天庭了,师父去摘两个给一秋尝尝,可好?”苏诺不忍见到一秋露出那种表情,连忙安慰道。
“当真!师父可不许骗人哦!”
“当真!”
“师父真好。”一秋蹭了蹭苏诺的手臂,开心地对苏诺说。
“你打小便跟着我,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
“师父,一秋不喜那个师兄。”一秋突然抬起头对苏诺说。
“为何?”
“一秋也不知,反正就是不喜。”一秋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反正她就觉得那个宁司南怪怪的。“师父,要不你再跟我说说你跟无恙天君的事情吧!”
“你想听什么?”
“就跟一秋说说关于蟠桃园的那件事情吧!”
“这。。。”苏诺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师父。”
“没事,那我就跟你说说蟠桃园的事情吧!那天,我与无恙打了个赌。”
第三十章 回忆篇9
那日,无恙带着苏诺来到王母娘娘管理的蟠桃园内,满园的桃树散发着金光,仙云缭绕。每颗桃树上都挂着一个个硕大的蟠桃,白里透红,金莹剔透,让人忍不住想摘下一颗尝上一尝。
“你的伤还未痊愈,为何还要出来?”苏诺从树上摘下一片桃叶,放在手中把玩。
“在无恙宫里待了那么久,都快闷死了。”无恙坐靠在一颗蟠桃树下,没有束发的他更显得慵懒。
“你究竟是不是神仙?”苏诺站在他的面前,弯腰低头,有些疑惑地问。
“我不是神仙,那我是什么?”无恙觉得苏诺问的问题很好笑,但看到她那么认真地询问自己,无恙便没打趣她。
“神仙仙体如若受损了,可以用仙术亦或者用仙丹治愈,为什么你受伤那么久了,伤口还没愈合?”
“因为,我需要你的血才可以复原啊!”无恙突然起身,认真地看着苏诺说,苏诺见自己与他离的那么近;随即后退了两步,无恙见苏诺后退了两步,内心有些受伤;但看到苏诺那张羞红的脸,心情又随即好了起来。
“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堂堂一个天君,干嘛要骗你这小狐狸。”无恙眼里充满着好玩的意味,这只小狐狸真的是太可爱了,无恙本来也是随口一说,想看看苏诺什么反应。但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苏诺真的将自己的手掌划破,蓝色的血液立即流了出来。
“你干什么!”无恙急了,他握着苏诺的手,剑眉紧皱。
“给你疗伤啊!快点,把衣服脱了。”苏诺说着,便去扒拉无恙的衣服。
“都说狐狸是个狡猾的主,怎么到你这就这么蠢了呢!”无恙无奈,用仙术治愈好她手上的伤口。
“什么意思?你骗我!”苏诺这时才反应过来无恙在骗她。
“傻狐狸,我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担心我。”无恙见苏诺生气了,连忙解释道。
“你平时戏耍我也就算了,这种时候你还要耍我!”苏诺是真的生气了,但她不是因为无恙骗她而生气,而是本来以为自己可以为他做点什么,现在又说她根本没什么用处才生气的。
“对不起,小狐狸,我错了。”无恙自知自己做错了,他把头靠在苏诺的肩膀上,低声下气地跟苏诺认错。
“你是有多不爱惜自己,你能不能为我考虑考虑!”苏诺正在气头上,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只知道她现在很难受,非常的难受。
“诺,你应该知道,不管多强大的人都会有弱点;而我的弱点就是,一旦受伤了,就很难再复原。这么多年来,我从未受过伤,现在为了你,我让自己受伤了。”无恙抱着苏诺,一字一句地向苏诺道出了缘由。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你要是早说的话。。”苏诺推开他,眼眶有些红润。
“傻狐狸,这可是我的弱点啊!怎么能随便给别人知道。”无恙有些哭笑不得。
“你还笑!”苏诺瞪了他一眼,转过身不再看他。
“好了,别生气了。”
“谁要与你这个登徒子生气。”苏诺冷哼一声。
“小狐狸,要不要和我玩个游戏?”无恙知道苏诺气已经消了,看着满园的蟠桃,无恙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什么游戏?”苏诺知道无恙这是在给她找个台阶下,她只好顺了这个台阶下了。
“我们来猜猜哪颗树上的蟠桃熟了如何?”
“光靠猜怎么行。”
“那你想如何?”
“我们来赌点东西!”
“赌什么?”无恙被苏诺这么一弄,他也来了兴致。
“若我赢了,你便什么都得听我的,如何?”
“那若我赢了呢?”
“你想怎样?”
“我要你亲我一下,如何?”无恙邪魅一笑,邪邪的他竟如此的帅气。
“好!”苏诺咬咬牙,决定跟无恙打这个赌。
两人都应了这个赌,开始分头去找成熟的蟠桃,苏诺兜兜转转,转到一颗比较大一颗的蟠桃树前。她抬头看了看树上的蟠桃,只见每个蟠桃硕大无比,粉白分明。她一跃而上,站在一根粗大的树枝上,伸手摘了一个看起来已经熟透的蟠桃。她自信满满地拿着蟠桃往回走,却看到无恙悠哉悠哉地靠着树杆上,闭目养神。
“你怎么还不去摘蟠桃?”
“嗯?你回来了?”无恙闻言睁开眼睛。
“你是不是又耍我!”苏诺抬指指着无恙。
“你这小狐狸性子真急。”无恙说着,跃上身边的蟠桃树,随手摘了一颗不大不小,看起来不太好看的蟠桃扔给了苏诺。
“打开看看。”无恙胸有成竹地对苏诺说,苏诺依言,用法术打开无恙扔给她的蟠桃。只见蟠桃里的肉金莹剔透,粉粉嫩嫩,引人垂涎,还散发阵阵的桃香。
“如何?”无恙有得意地看着苏诺。
“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你看看我摘得。”苏诺扔掉无恙摘的蟠桃,拿出自己摘的蟠桃打了开来,只见蟠桃里面的果肉呈白色状;一点熟透的样子都没有,跟无恙的那个比起来真的是天差地别。
“怎么样,可以认输了吗?”无恙心情大好。
“这是怎么回事?”苏诺不解,为什么看起来像是成熟的蟠桃,到了最后却不熟呢?
“因为王母播种蟠桃树的时候,是按蟠桃成熟的时间来种的,靠院子最近的蟠桃成熟年份最短。你方才往里走,那里面的蟠桃至少要等上一万年才成熟。”无恙好心地给苏诺解释了一下蟠桃由来。
“你耍赖!我不服,这赌我不认。”苏诺听完无恙的解释,顿时气红了脸,苏诺感觉有一种被耍的感觉。
“小狐狸,愿赌服输,是你之前也不问问清楚就和我赌的。”无恙一步一步地靠近苏诺,苏诺只得一退再退,直到她被逼退到一颗蟠桃树上。
“是你耍赖,反正我不服。”苏诺说这话的时候已毫无底气。
“你是自己来呢?还是要我亲自。。。”无恙极其暧昧地说,他缓缓地靠近苏诺,鼻子里呼出的气吹到苏诺的脸上。
“好了、好了、不就亲你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苏诺羞红了脸,露出一副前去赴死的表情,苏诺看着那张俊俏无比的脸,心里更是慌乱。她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