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抱歉,我有恐丑症
墨氿是存了心要刁难苏云泽,所以她压根一点面子也不会给他,好好折辱他一通,不然怎么让他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苏云泽果然暴怒,他咬牙切齿地道:“墨氿,我看你是不要命了!我可是皇子,你哪来的资格要我向你下跪?别一时小人得志,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
其他人也没想到墨氿胆大至极,一时担惊受怕,几个姑娘家都着急地朝墨氿看去,生怕她们也被牵连。
墨诗柳第一个站出来,“墨氿,你疯了!?你是想拉着墨家跟你一起陪葬吗?”
墨氿冷横一眼过去,“不过只是个从三品官员的女儿,你有资格教本郡主做事?”
墨诗柳脸色很难看,继续反驳道:“你是郡主又怎么样?难不成你就不是墨家的女儿吗?你这么胆大枉为,只会拖累我们墨家!你要是心中还有半点情义,现在赶紧停止你对三殿下无礼的行为!”
“我偏不,你又能怎么样?”墨氿眯着眼道。
墨氿铁了心不回头,墨诗柳一口气憋着,上也不是,下也不是,难受得双眼冒火。
墨清宁和墨清雪见到墨诗柳吃瘪,她们心知光凭口舌,是绝对动摇不了墨氿的!
这个墨氿到底怎么回事,她之前原来是这种性格吗?
墨老夫人却毫不意外,墨氿的母亲,靖安长公主苏长乐就如她现在一样,天不怕地不怕,谁也奈何不得,当年她便因为苏长乐这个性格吃瘪数次。
现在墨老夫人看墨氿,觉得她除了样貌相似,就连性格都相近了许多,对她的厌恶更上了一层楼。
“三殿下,我这么简单的要求,都办不到?”墨氿淡然问道。
苏云泽盛怒道:“墨氿,你少在这侮辱人了!今日之事,我会一一奉告父皇,我看你还能嚣张到何时!”
“既然,三殿下不愿意拿出道歉的诚意,那我们也不必浪费时间了。”墨氿轻描淡写地道,“之后,三殿下也不必登门,我就在这祝愿三殿下真的能等到陛下的恩赦吧。”
墨氿似乎并不在意苏云泽的威胁,神色始终云淡风轻,她从座位上起身,抬步朝外走。
没走几步,苏云泽喊住她,“你想去哪?!”
墨氿轻笑,“既然都谈崩了,还留下来做什么,看你这张丑脸吗?抱歉,我有恐丑症,见到长得丑的,就胸闷气短喘不过气。”
她施施然说完这句话,抬步离开了前厅。
苏瑜捂着嘴笑出声,随即站起来追了上去。
而苏云泽却狠狠攥紧拳头,滔天的怒火完全席卷了他,若不是仅存的理智告诉他现在是在墨府,他恐怕会毫不犹豫冲上去杀了墨氿。
大抵是苏云泽的眼神太吓人,在场的其他人都有些瑟缩。
只有墨老夫人出来主持大局,“三殿下。墨氿这不孝女素来被长公主宠得无法无天,不懂分寸,我们墨家是管不了她!还请三殿下向陛下禀明时,切莫因此迁怒了墨家。”
第17章 :你肯定是中邪了
苏云泽理智稍微回笼,墨家家大业大,又有诰命加身,光是一个定国侯便如同定海神针,更莫论还有个长公主,他不可能去为难墨家。
他深吸一口气,冷静道:“还请墨老夫人放心,我与墨氿的事情,绝不牵连墨家。”
墨老夫人终于放心,她看了看外头,又道:“眼下墨氿已经走了,三殿下是打算……”
苏云泽立马道:“今天多有叨扰,我就不多留了,下次再登门拜访。”
墨老夫人点头,吩咐下人,“来人,送三殿下出府。”
苏云泽很快离开前厅。
墨诗柳走上来,拉住墨老夫人的袖摆,说道:“祖母,那墨氿今天这么嚣张,完全没把您放在眼里!您才是执掌墨家的人,她即便是长公主的女儿,那也是我们墨家的血脉,也归您管,您这次要是不罚她,将来她得踩在您头上作威作福!”
她一副为墨老夫人担心的样子,垂眸却暗笑,只要墨老夫人肯下罚,墨氿只要她还姓墨,就不可能不从!
墨清宁看了墨诗柳一眼,心知她打得什么主意,但也不介意添一把火,她拍了拍老夫人的后背,柔声道:“大姐姐也真是的,只不过是长公主最近不在府上,便像是脱缰的野马没人看得住。”
墨老夫人却微微眯起眼睛,她轻声道:“最近这段时间,那个女人的确不在府上……”
这不正好是个能惩戒墨氿的好机会吗?等到时候苏长乐回来,她也惩罚完了,苏长乐也拿自己没办法。
墨清宁见墨老夫人陷入沉思,便清楚自己的话是起作用了。
她冲墨诗柳一笑,墨诗柳也报以微笑。
二房与三房关系虽然说不上好,但遇到敌人,还是一致对外的。
墨清雪半阖着眼,将两人的反应映入眼底。
回了侧府的墨氿还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什么,只是一边哼着曲子,一边走路都轻快起来。
“墨氿!你等等!”有声音从背后喊住她。
墨氿停下,转身见到苏瑜气喘吁吁地追上来,她挑眉问道:“有事?”
苏瑜先喘了几口气,平复了呼吸,才问出心中的疑问,“我从刚刚就在想。你打从百花宴上回来,就有点不对劲了,可我左思右想也分析不出答案,刚刚见到你怎么对苏云泽,我突然觉得……”
墨氿耐心等苏瑜说完。
“你肯定是中邪了!”
墨氿顿时没好气地拍了一下苏瑜的头,“你才中邪了,没事不要咒我。”
苏瑜立马捂住自己的头,理直气壮地道:“你若不是中邪了,你怎么可能那样对待苏云泽!?你平日里见到他就跟丢了魂一样,眼睛都长在他身上,恨不得马上贴过去!”
墨氿摆了摆手,她笑着说道:“那是原来不懂事,没见过什么男人,所以见到个男的就走不动腿了。俗话说得好四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但两条腿的男人多得是,那我为什么还要喜欢一个丑男?”
苏瑜哑口无言。
第18章 :比苏云泽好看几百倍
墨氿走了几步,发现苏瑜没跟上来,返头问道:“怎么了?”
苏瑜如梦初醒般两步并作一步追上来,无法置信地道:“你居然嫌弃苏云泽长得不行?他在京城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好样貌,多少女子想嫁给他。”
“是吗?”墨氿顿了顿,她神色淡淡,“长得也就那样吧。”
苏瑜挑眉,他突然嘲笑道:“那你之前还非人家不可?赐婚的圣旨一来,娘亲分明要为你拒了,可你倒好亲自去宫中承了这门婚事,搞得娘亲气得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
墨氿知道这件事情,但她却无当时的记忆,也不知晓当时墨氿是如何想得。
大抵当时墨氿,是真的爱惨了苏云泽,但却因此与娘亲反目,所以这段记忆她也不愿提起,她这个鸠占鹊巢的自然是剖析不了人家的内心。
她笑了笑,道:“现在不就清醒了。”
苏瑜停下脚步,突然认真地看着墨氿。
墨氿也停下来看着他。
“你真的清醒了?”
“当然。”
苏瑜这才笑了,他说道:“虽然你之前做事挺混账的,但是既然现在清醒过来了,我以后就勉强承认你是我的姐姐吧。”
墨氿好笑地一戳苏瑜的脑门,“就算你不承认,我也是你姐姐。”
苏瑜没好气地拍开墨氿的手。
墨氿收回手往前走,苏瑜眼珠子一转他又跟上来,问道:“你刚刚说苏云泽都长得不行,那在你眼里谁长得好看?”
“正巧。前段时间我在皇宫里见到了一个人,我觉得他就比苏云泽好看几百倍。”墨氿指尖摸了摸下巴,突然笑了笑说道。
“谁呀?”苏瑜好奇地问道。
墨氿脑子里浮现出那人的长相,她淡然道:“这全京城长得最好看的人,除了你姐姐还能有谁?”
苏瑜一下子脑子还转不过弯,等他反应过来,他震惊道:“你说的是镇南王?”
“不然?”
“不是,你不是平日里最讨厌镇南王了吗?你居然还承认他长得好看。”
墨氿想起姬玄御书房帮自己几次,她本来想说自己有点改观,但忆起来分别时他那吊胃口的做法,顿时又皱眉道:“现在也一直讨厌他,但是也不能因为我个人私怨就睁眼说瞎话,觉得他丑吧?”
苏瑜哑然,好半会说道:“真没想到有一天这种话居然能从你嘴里说出来。”
墨氿晓得苏瑜什么意思。
只是当年姬玄一句花瓶,惹得她大怒,然后连着跟人作对,要不是姬玄承袭爵位后镇守边关,她恐怕还不会消停。
今天还能实话实说夸姬玄好看,这已然是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
墨氿不想谈论姬玄的事情,很快把话岔开,聊起了在灵若寺的长公主。
苏瑜很崇拜自己的娘亲,聊起她便如滔滔河水。
她接收原主记忆不多,很多事情都是一知半解,所以担心自己在长公主面前露了馅。
也多亏他,墨氿对很多事情清楚了不少,补充了记忆中缺失的一些部分。
第19章 :告状
灵若寺的一处禅房。
约莫三十来岁的妇人身着古朴长裙,盘腿坐在蒲团上。
她一手碾着佛珠,一直闭目养神。
清亮的阳光透过窗,洒在她那一头青丝上,像是给她镀了层光华。
再看妇人,虽然不施粉黛,但却丝毫没有削弱她的半点美貌。
冰为肌,玉为骨,朱唇似血。
若说美,都不足以形容她。
高贵。
这是与生俱来的气质,她只要站在人前,便足以让人心悦诚服。
她就是靖安长公主,苏长乐。
“京城那边传来消息,郡主闹了百花宴之后还去了皇宫请求退婚,陛下没答应,只是罚了三皇子跟谢家女儿。”嬷嬷进了禅房,对正闭目养神的苏长乐道。
苏长乐睁开美眸,她看了嬷嬷一眼。
清冷的声音在禅房中响起,“阿九,她真要退婚了?”
嬷嬷却拿不住主意,她回答道:“还不清楚郡主究竟是怎么想的,但她的确似乎有点不一样了。今日,三殿下去主府拜访,郡主对他不假辞色,并没有几分眷恋的样子。”
“如此……”苏长乐放下手中的佛珠。
苏长乐长叹一口气,她轻声道:“看来……在阿九身上发生了什么。难道那东西,不起作用了吗?”
嬷嬷不明白苏长乐话语中的意思,但还等着她的下一步指示。
苏长乐从蒲团上起身,她看向嬷嬷,说道:“嬷嬷。准备准备,过个几天,我们就回京城吧。”
“公主,您不是来这里养伤的吗?现在半个月时间未到,怎么就要提前回京城了?”嬷嬷不解地看着苏长乐。
苏长乐不容置疑地道:“什么时候,我的话也能被质疑了?”
嬷嬷一个咯噔,她立马行礼道:“老奴这就去准备。”
……
离开墨家,苏云泽不甘心再回到三皇子府继续被软禁,掉头就去了皇宫。
他答应了墨老夫人不把墨家牵扯进来,但墨氿这个贱人,他绝不可能放过,胆敢如此侮辱自己,她墨氿还是头一个!
不过吃了一次瘪的苏云泽,他也学聪明了。
之前是他过于鲁莽,让墨氿钻了空子。
苏云泽十分自信地求见了明宣帝。
明宣帝是知道苏云泽要去向墨氿道歉,才允许驻守三皇子府的人放他出府,这次苏云泽求见,他自以为苏云泽是已经得到了墨氿的原谅。
所以,他放了苏云泽觐见。
苏云泽胸有成竹地进入御书房,见到龙椅上的明宣帝,一改往日的样子,而果断跪拜诉说墨氿的罪状,“父皇。今日儿臣前往墨府请求墨氿的原谅,可儿臣万万没想到,墨氿趁此机会侮辱于我!”
“儿臣本来诚心求她原谅,可她倒好,百般侮辱,还要儿臣三跪九叩,请求她的原谅!”
“父皇,这墨氿简直嚣张狂妄!儿臣实在无法答应她那无礼要求,故此向父皇请罪。”
他口若悬河,声情并茂,苏云泽以为,父皇听到这番话,怎么也不可能再包庇墨氿了吧?
苏云泽抬眸,什么东西凶猛地砸了过来。
第20章 :明宣帝暴怒
东西飞驶的速度过快,当苏云泽反应过来的时候,头已经猛然地一痛,他竟然都被力道震得往后连退了几步。
他感觉到温热的血液从头顶流下,心里多大的震惊,却也当机立断地跪下。
“儿臣知错,还请父皇息怒!”
苏云泽能成为明宣帝最宠爱的皇子不是没有道理,虽与他母妃——明宣帝最宠爱的雪贵妃有莫大关系,但最为关键的还是他本身善于审时度势,最能讨明宣帝的欢心。
他不知明宣帝为何暴怒,但他清楚一件事,先认错总没错。
明宣帝虽然满盛气火,可见苏云泽一头热血,还匍匐跟前乖乖认错,他也缓和了几分语气,“让你去与她道歉,朕是让你来这告状的吗?”
一听明宣帝的语气,他居然是气自己没有求得墨氿的原谅?
苏云泽不明白,为何明宣帝要包庇她墨氿!?
“可是那墨氿欺人太甚,她简直就是踩在儿臣头上撒野!”苏云泽神色很难看地回答道。
苏云泽触及墨氿的事情,便十分失态,竟大胆质问道:“父皇,百花宴上她先做错了事,你不罚她儿臣也不敢多言,可为何她如此目无王法,你却依旧视而不见?”
砰——
明宣帝突然狠狠怒拍桌,声音震得人头皮发麻。
苏云泽惊得往后一退,他不禁有些错愣的看着明宣帝,“父皇?”
明宣帝暴跳如雷,“竖子!朕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父皇!儿臣不明白,她只是个女儿家,虽然她是长公主的女儿,但她又能顶什么用?!难道父皇是在忌惮定国侯的势力,可我们是皇族,怎能向臣子低头!?”苏云泽据理力争地道。
到现在这个地步,苏云泽反而不晓得是什么是害怕了,也就不担心会不会触怒明宣帝,导致更严重的后果。
明宣帝先是沉寂了一会,随后狠狠拂袖扫过桌面,墨砚、毛笔、奏折、凡是刚刚规整摆在桌上的东西没有一样善终,尽数跟着皇帝的衣摆砸在地上滚成了一团。
苏云泽从未见过明宣帝这般动怒失态,即便在朝堂之上政见不合被大臣当众顶撞,他都沉着冷静。
他不敢再说半个字,否则真的彻底惹怒明宣帝,他绝对讨不了好。
“朕最后警告你一句,得不到她的原谅,你这辈子就待在你的三皇子府不要出来了!”明宣帝冷冰冰地看着苏云泽。
苏云泽头皮一紧,他知道明宣帝是认真的。
这句话不是在开玩笑。
可苏云泽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明宣帝那么在意墨氿?她到底哪一点值得重视?不过只是一个什么也不会的废物罢了!
他只能把所有疑问吞进肚子里,朝着明宣帝服软道:“父皇息怒,儿臣知错了。儿臣保证,绝对会让墨氿原谅自己,还请父皇不要对儿臣失望。”
明宣帝不看他,“滚。”
苏云泽眼睫一颤,他默默攥紧了拳头,未敢言语便立刻从御书房离开。
第21章 :不速之客
回了卿阳阁的墨氿,蓝羽立刻激动得不行抓着紫衣说墨氿当时有多么威风,搞得紫衣看墨氿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
墨氿摆了摆手,不是很在意地道:“这还只是个开始。那个渣男,我可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他。”
紫衣抿了抿唇,下定决心地问道:“郡主,真的不在意三皇子了么?”
“不在意。”墨氿嗤之以鼻,“我现在就想等着娘亲回来,问她有没有办法退了这门婚事。”
紫衣小松口气,末尾又愁上眉梢,她看着墨氿欲言又止。
墨氿见她不对劲,问道:“有话想说?”
“……没,没有。”紫衣立马摇了摇头,收敛了神色。
墨氿蹙了蹙眉,也没多问。
她继承墨氿记忆不多,虽然紫衣是她贴身婢女,但其实对紫衣的来历并不清楚,只晓得是长公主安排在她身边的,估计是长公主的人,与她并不是同路人。
上午恶心了苏云泽,让墨氿心情很是不错,用午膳还多添了一碗饭,不过吃得多了,有些积食。
墨氿便在侧府的花园里练一些基本功,这具身体不算弱,相反有力得很,若是练上一段时间,恢复到穿越前的实力也不是不可能。
她本来做好准备要跟蓝羽和紫衣解释自己的行为,可当她摆出架势的时候,两个人并未露出丝毫惊讶的神情,反而有些高兴地备好了茶水糕点在旁。
墨氿心里一肚子疑问,也不好说,担心露了什么破绽。
简单得舒展了下身体,算是先逐步适应,然后再加大训练的力度。
练得差不多了,她停下动作,蓝羽熟稔地递上毛巾和茶水,一边问道:“郡主,你怎么突然想着要练武了?你不是之前说不练了吗?”
果然这身体,以前是个练家子。墨氿有些高兴。
“现在觉得还是要练好武功,否则遇到傻逼,怎么出气?”墨氿回答道。
蓝羽十分认同地点头,“郡主说得好!”
两人有说有笑,突然间整座花园涌入了一群不速之客。
两个婆子打头阵,面容苍老,眼睛小看着刻薄,她们挑着嘴角目中无人地走到花园中心,身后则是跟着十几个大汉,他们穿着家丁衣,但是却不太合身紧绷极了,凸显了他们精壮有力的身材,看着凶神恶煞极了。
这么一群人出现,显然来者不善。
紫衣立即挡在墨氿的面前,质问道:“你们主府的人来侧府做什么?”
墨氿认得这两婆子,是墨老夫人身边的贴身嬷嬷,一个王婆子,一个刘婆子,之前是随着墨老夫人陪嫁来的丫鬟,过了这么多年在墨府的地位已然不一般,府中上下的奴才都怕她们。
毕竟这两个婆子,出了名的刁奴,欺压婢女,不把他们侧府放在眼里。
而她跟苏瑜,自然也不被这两人尊敬。
王婆子站出来,不屑地看了紫衣一眼,“给我滚开,没你的事情。”
她伸手就去打紫衣,而且瞄准得还是紫衣如花似玉的脸蛋。
第22章 :没见过男人似的
这一巴掌若是落下来,看着她那尖锐的指甲,还故意是往内弯着,必然要留下深深的血痕,那紫衣的脸定然毁容!
好歹毒的心!
墨氿刚想阻止,紫衣突然眼神一冷,她果断脸一侧,居然正巧躲过王婆子的这一巴掌,不过她还没有停下,抬手也毫不利落地狠扇了她一巴掌。
一声清脆的响声,打得这群不速之客一个措手不及。
王婆子都愣住了,呆呆地看着紫衣。
墨氿忍不住去看紫衣,普通人看不出来,但她怎么可能不清楚,刚刚紫衣看似随意地偏头,却是精确地计算过后的最有利应对之策!她绝不是什么普通婢女,毕竟哪家婢女还会武?
紫衣收回手,好似看出墨氿的疑问,道:“曾经拜过师傅,学过一点武。”
蓝羽道:“紫衣,你跟郡主说什么呢?郡主不是早就知道你学过武?”
紫衣没说话,墨氿别开了目光。
该死,她的记忆里可没告诉她,紫衣是会武功的。
幸好自己没问,不然不就露馅了!
王婆子脸被打得火辣辣得疼,眼泪几欲掉出来,只可惜浑浊干涩的眼睛可流不出眼泪,脸上皮皱肉松被打一巴掌能痛得她发抖,只能在那里不停得哀嚎。
刘婆子听到王婆子的声音,反应过来对着紫衣怒道:“小贱蹄子,你好大的胆子!得罪了我们,老夫人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唷,好大的口气。”墨氿上前一步,冷眼盯着刘婆子。
刘婆子瞧墨氿,还如同往日一般隐隐嫌恶的眼神,她一直不将墨氿放在眼里,在她心里,只有二房三房的嫡女才算是墨家的小姐,只有墨氿?不过是一个没用的草包。
她冷笑一声,语气高高在上地道:“郡主。我们可是奉了老夫人之命传达事情,现在你手底下的婢女打了我们,你觉得老夫人知道后,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墨氿云淡风轻地反问。
刘婆子一噎,她自信以为搬出老夫人来压墨氿,墨氿肯定不敢造次,可不曾想她神色自如,根本无畏惧之色。
气氛有些尴尬的时候,被打了的王婆子怒气冲冲地走过来,她突然得意地道:“郡主不知道我们是来干什么的,才能像现在这样嚣张。”
墨氿不甚在意,“说来听听。”
王婆子一边捂着脸,一边恶狠狠地道:“老夫人吩咐了,今天郡主顶撞三皇子,言行有失有辱门楣,罚你现在就去祠堂长跪,什么时候反省道歉什么时候出来!”
“疯了!那祠堂经久不修,早就连夜漏风漏雨!去那里跪着,让我们郡主身体怎么办!?”蓝羽怒不可遏地反驳道。
刘婆子睨了一眼蓝羽,不屑的歪嘴道:“没规矩的贱蹄子,谁让你插话了?不过也是,主子不要脸跟没见过男人似的,又能教出什么好东西!”
蓝羽气疯了,她指着刘婆子道:“你……你这刁奴!”
还是太温柔,骂不出刘婆子这样伤人的话。
第23章 :我要是不去呢
墨氿一笑,多么大胆啊?当着正主的面,说出这么猖狂的话来。
她按住蓝羽的肩膀,自若地上前一步,目光落在刘婆子身上。
刘婆子天不怕地不怕,对墨氿的目光毫不避讳,反而坦荡地与墨氿对视。可眼前的女子,她只是弯着眉眼,笑意盎然的样子好似看不出一丁点的怒意,可偏生刘婆子就觉着自己跟掉入冰窟似的。
冷。她冷得打哆嗦,头皮都在发麻。
墨氿垂眸,对着刘婆子说道:“你把刚刚的话,再给我重复一遍。”
刘婆子冷汗淋漓,她突然意识到现在的墨氿不是好相与的,平日里她被主府的人刺激,可不是这么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她定然是要大怒,到时候名声传出去,众人都只会骂她一句恶女。
“老奴……”
刘婆子支支吾吾,一旁的王婆子却看不下去了,她接过话,“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堂堂一郡主,不顾颜面不顾礼义廉耻,一门心思扑在男人身上,就是满京城的笑话!早把我们墨家脸面丢尽了!”
蓝羽气得要上去理论,被紫衣拉住。
墨氿笑而不语。
王婆子以为墨氿心虚,说起来的话更加得意猖獗,“我看郡主识时务的话,最好还是乖乖地去跪了祠堂,不然等老夫人彻底动怒,惩罚可不像现在这样温柔,直接家法伺候!”
墨氿问道:“我要是不去呢?”
“那可容不得郡主不去!”王婆子往自己身后看一眼,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她那半边脸被紫衣都打肿了,挤得她那皱巴巴的五官更加滑稽难看。
墨氿不想看张丑脸,她瞥了一眼那些凶神恶煞的大汉。
墨老夫人估计是忌惮自己刚刚展示出来的武功,所以才故意叫了这么多会点武的大汉,就是来逼着自己就范的。
可惜,有些东西,再精不再多。
“那就试试看。”墨氿道。
“既然郡主执迷不悟,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们,好好地将郡主‘请’到祠堂去!”王婆子退到大汉之后,眼中是得意的笑容。
让这个小贱人如此自信,这些大汉个个都身怀武艺,可不是她这小身板能抵挡得了的!
大汉们得到王婆子的指示,舒展自己的身体,浑身壮实的肌肉与墨氿这高挑苗条的身形成了鲜明的反差,体型之别,让那些大汉更加得意,便以为自己是森林里的野兽,而盯上了墨氿这只猎物。
野兽,再误以为自己胸有成竹的时候,总想要戏耍一下猎物。
于是大汉,十分缓慢地靠近墨氿。
他们想以此来让墨氿赶到恐惧,以此来逼迫墨氿就范。
但墨氿,还是气定神闲地站在那。
大汉们有些吃惊墨氿的态度,相互对视一眼,决定先派出一个人,去震慑墨氿。
一个大汉脱离人群,朝着墨氿冲了过来。
他带着自以为是的笑容,认为墨氿只要看到自己压过来,必然会痛哭流涕地选择投降。
砰砰砰——
谁都看不清的动作,那大汉就已经飞了出去。
第24章 :怎么不跑了
这一飞,便是足足几丈远,直到他那庞大的身躯重重地撞到花园里的假山上,又从上头跌落,连滚几圈最后瘫倒在地上。
那大汉露出痛苦的神色,猛地呕出大口的鲜血,便两眼一白,彻底昏死了过去。
这不止靠近墨氿的大汉震惊,王婆子乃至于一旁的刘婆子脸色都吓白了。
墨氿挑起眉,声音温润,“我果然平日里还是太温柔了,否则一群刁奴,都敢爬到我头上撒野了,嗯?”
最后一声轻哼,让那群人生出胆寒来。
十几个长得快比猪壮的汉子,看到一个女子都害怕得后退了好几步,居然没了要上前的战意。
王婆子顶着有些惨白的脸,但还是不服输地站出来指着墨氿,口不择言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全部一起上,赶紧抓住那小蹄子!不然到时候老夫人可饶不了你们!”
刘婆子看一眼墨氿,心中暗道不好,连忙开口阻止,“你们……等……”
可惜,一听王婆子提起老夫人,那些大汉们便慌了,都顾不得惊怕,只能朝着墨氿冲过去,哪里能听到刘婆子说得话。
墨氿看这些大汉,只觉得他们跳梁小丑,她给一旁的紫衣使了个眼色。
紫衣顿时心领神会。
这些空有一身没用的肌肉,却无半点拳脚功夫的废物东西,对于墨氿来言不过是送上来找死的开胃小菜罢了,她都不必费多大心思就能打得这群废物哭爹喊娘。
不过墨氿也有惊讶的事情,紫衣的武功显然不一般,她穿梭在大汉之间,他们甚至都摸不到她的衣摆,就已经被打趴下了。
这群大汉被全部打倒地,拢共才不过几个眨眼,王婆子跟刘婆子都来不及反应。
“紫衣,做得不错。”墨氿冲紫衣点头。
紫衣道:“这是我该做的。”
主仆一对话,王婆子和刘婆子终于反应过来,两个人转身拼了命朝着花园的出口跑。
刚刚她们这么猖狂,现在留下来无疑是找死。这谁能想到,墨氿武功如此高强,这么多人说打趴下就打趴下,这还是人吗?
墨氿给紫衣一个眼神,她立刻冲过去,踩着大汉的身体一路飞奔到了花园的出口。
这俩婆子常年在主府作威作福,吃穿都比寻常奴才好,而且是不是贪污点油水,把自己吃成了个跟猪一样油脂丰富的身材,她们跑起来怎么可能跑得过武功高强的紫衣?
紫衣三两下把这两婆子制服,一手拖着一个领子,将她们直接扔到了墨氿的跟前。
两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墨氿坐在花园的石凳上,指尖碾玩着脸侧的秀发,温和道:“怎么不跑了?”
“不……不敢了。”刘婆子看着墨氿,急忙地说道。
这哪里还敢跑,她身边的那个婢女这么厉害,要是自己敢妄动,说不准把她们腿都能卸掉!
墨氿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她们,笑意盎然地道:“不敢?我看你们刚刚,不是挺敢说的吗?”
第25章 :惩治刁奴
刘婆子才发现,不管是刚刚她被挑衅,还是王婆子故意说话侮辱她,她始终都从不动怒,声音温温柔柔得却无一丝暖意,端的让人不由心中发寒,这不可能是以前的那个墨氿。
果然,墨氿真如传言一样,是变了!
王婆子还是硬气,估计是觉得有老夫人撑腰无论怎么作死都不怕。
她啐了一口,骂道:“你现在这么对我们,老夫人不会放过你的!你要是识相的话,就赶紧放了我们。”
“好大的口气。”墨氿笑得眉眼弯弯,扫了王婆子一眼,“紫衣,教教她,什么是规矩。”
紫衣毫不废话,立刻撩起衣袖来走到王婆子面前,抬手一边一个,连着左右脸扇了二十几下,肉眼可见整张脸迅速肿了起来,褶皱不堪的皮肤红得血丝遍布,好像下一刻就能迸出鲜血来。
“啊啊啊……”
王婆子痛苦得哀嚎,身子蜷缩在地上滚来滚去,半句完整得话都说不出来。
墨氿听着她的嘶叫声,面不改色地看向一旁的刘婆子,说道:“你看,嚣张跋扈的刁奴,就应该是这样的下场,刘婆子,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刘婆子听着王婆子的凄厉的喊声,只觉得头皮发麻,哪里敢不同意墨氿的话。
墨氿瞧了瞧刘婆子,笑意遍布嘴角,她温声笑道:“我这个人脾气不太好,有人得罪了我我素来是要百倍奉还的。刘婆子你说,我该怎么处罚你们,才能消我心头之恨呢?”
刘婆子当即磕头,求饶道:“郡主恕罪!还请郡主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饶了我们!”
“可惜,我这个人偏偏气量小。”墨氿轻笑。
刘婆子心中顿时一个咯噔。
墨氿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啧啧几声,又语气轻挑地道:“想到要怎么处罚你们了。”
“既然一个个都这么能说,想必这张嘴才是罪魁祸首。我也不罚多了,你们就跪在旁边自己给自己掌嘴,什么时候让我高兴了,我什么时候放你们走。”墨氿微笑,她虽美,此时却像魔鬼。
刘婆子吓得脸色惨白,冷汗连连地看着墨氿。
她可不想白白吃了这亏,立马搬出老夫人来,“郡主,我们是老夫人身边的奴才,要罚也是老夫人来罚,而不是郡主你越俎代庖!”
“是吗?那你们走吧。”墨氿淡然地耸了耸肩。
刘婆子有些欣喜。
墨氿突然又补了一句,“前提是,今天你们走得出这花园。”
再迟钝的人都能听出墨氿的话,何况是聪明的刘婆子。她知道墨氿是在威胁她们,今天她敢走一步,恐怕那边那个虎视眈眈的婢女,就会立马打断她的腿!
今天,她们要是不能让墨氿满意了。
那死的就是她们!
刘婆子心中胆寒,从来没有过的憋屈让她浑身发抖。
她胡乱地点了点头,立马道:“我打,我打,只要郡主你能满意。”
说罢,刘婆子举起自己的手,狠狠地朝着自己的脸扇了一巴掌。
第26章 :自掴
墨氿又去看旁边干嚎的王婆子,笑眯眯地道:“你还愣着做什么?不想打,是希望我来帮你把这条胳膊给卸了?”
王婆子被紫衣扇了二十多个耳光,早就吓破了胆,心中屈辱和愤怒都被恐怖所掩盖,她连忙爬过来跪在墨氿的面前,抬起手毫不犹豫地朝着自己的嘴打去。
不过她比刘婆子惨得多,脸上早就红肿不堪,再这样掌掴,无疑是痛上加痛,几欲能让她昏死过去。
墨氿也看得出来王婆子撑不了多久,笑着吩咐紫衣道:“你看着她们,谁要是晕了,就拿水泼醒。谁要是敢跑,就废了谁的腿。”
两婆子一听,顿时瑟瑟发抖。
紫衣点了点头,“是。”
她立马站到了两婆子的面前,给她们带了巨大的威慑力。刚刚紫衣的武功都是见过的,现在她来监工,这两个人根本连偷懒都不敢偷懒,生怕自己哪里让紫衣废了。
墨氿看向一旁的蓝羽,说道:“听着这清脆的声音,便觉得心情很不错,我就坐这吹着风好好欣赏下。”
蓝羽点头,立马去添了茶水和糕点。
墨氿便吃着糕点喝着茶水,一直听着这两婆子的惨叫声和耳光声,和蓝羽有说有笑。
等到苏瑜得到花园这边的消息,匆匆赶过来的时候,只能看到地上躺了一堆不省人事的大汉,跪了两个婆子不停扇自己脸,而她们脸早已肿成了猪头分辨不出来谁是谁。
而墨氿在旁吹着风,神色无比恬静,仿佛这旁边的嘈杂与自己无关。
苏瑜实在搞不清状况,对着墨氿喊道:“这怎么回事?”
“你来了,正好,过来看看他们自己扇自己的好戏码。”墨氿朝着苏瑜勾了勾手,笑着道。
苏瑜忍着疑问,坐到了墨氿的旁边。
守着中门的人急忙来报,主府那边老夫人派了一群人过来要去找郡主麻烦,他一听到便放下手中的事情,急忙赶过来担心墨氿出什么事。
可谁想到,墨氿一点事都没有,还挺轻松地坐着喝茶。
“现在还不打算给我解释一下?”苏瑜问道。
墨氿笑了笑,“这些人想抓我去跪祠堂,被我跟紫衣打趴下了。至于那边两个跪着的,说我不要脸只会贴着男人,我听着不高兴,就让她们自己掌嘴。”
苏瑜听完后,欲言又止。
但想起那个鬼祠堂,又气愤道:“怎么能让你去跪祠堂!那个地方狗都不看一眼的!”
墨氿温声道:“所以,我不想去就只能反抗喽。”
“这倒是不错……只是你把事情做得这么绝,主府那可不好交代。”苏瑜看她一眼,口吻有些担心。
墨氿却按住苏瑜肩膀,她轻声道:“担心我?”
苏瑜脸一红,急忙反驳道:“才没有!别自作多情了!”
墨氿笑而不语。
苏瑜又忍不住偷看墨氿,她面庞绝艳,一双含笑的美眸却如深幽的潭,令人看不透。
到底还是不一样了,现在的墨氿居然隐隐约约有几分像娘亲。
第27章 :还有没有把墨家放在眼里
墨老夫人左等右等,也不见去了侧府的人回来,心中不免有些焦急。但笃定,让刘王两婆子带着那么多壮丁过去抓一个墨氿,就算她有天大的本事,也束手无策吧?
只是,时间过去得越久。
太阳都要下了山,墨老夫人还没等到人回来,侧府那边半点消息都没传过来。
她这会,若是还能镇定那真的奇了怪了。必然是侧府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墨老夫人对身边的婢女道:“你去侧府那边看看情况,怎么派过去的人一点消息都没有。”
婢女立刻点头,“是。”
婢女出了屋子,可没过多久她突然慌慌张张地闯入屋子,言语支支吾吾地胡乱道:“来……来人了!侧府那,侧府那,好多人……”
“什么来人?”墨老夫人一下听不懂婢女的话,蹙着眉问道。
婢女却还是很惊慌,眼睛瞪大着好像受了多大的惊吓。
虽然婢女的话莫名其妙,但墨老夫人清楚,肯定是墨氿又搞出了什么好事!
很快,她的疑问就有了解答。
突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至近,其中还夹杂着婢女惊慌阻止的叫喊声。
墨老夫人知道外头应该是来了很多人,她拧眉走向了屋外,倒要看看这墨氿又在搞什么鬼!
可一到屋外,墨老夫人呼吸一滞。
由着一个穿紫色丫鬟衣服的女子领头,身后陆陆续续跟着一群的家丁,乌泱泱一片站满了整座院子,无形中就给了人巨大的压迫力。
女子一边手拽着一婆子的领子,而家丁们两人成队扛着一个大汉。
见到墨老夫人的瞬间,女子下令,“扔。”
于是乎,一群不省人事的大汉齐刷刷扔到了院子里。
而女子手中拽着的两个婆子被扔得最远,滚了几圈直接砸到了墨老夫人跟前的台阶前,正好是露出了她们的两张丑脸,红肿狰狞,连皱纹仿佛都要被绷没了,若不是眉眼依稀有些熟悉。
墨老夫人是绝认不出这两人是伺候自己的王婆子和刘婆子。
她吓得连连后退一步,一时忘了仪态,惊声道:“你们在干什么!?”
墨老夫人饶是见过大风大浪,也从未面对过这样的阵仗。
“见过墨老夫人。”紫衣冲墨老夫人稍稍福身。
墨老夫人看她,却不太认识她,“你是谁?”
紫衣回答道:“我是郡主的贴身婢女,紫衣。我这次来,是奉郡主之命,来把这些不知礼数的刁奴送还主府的。”
墨老夫人脸色顿时十分难看,这会墨氿的婢女出现在这,已经说明了问题。
她派过去的人,非但没能把墨氿抓过来,反而一个个全部被教训了一通,现在这是到她面前来耀武扬威了!
怎么可能……墨氿真能解决得了这么多人?
墨老夫人气得攥紧手,她收拾不了长公主也就罢了,现在连个小辈都敢爬到自己头上来了吗?
“好大的胆子,连老身派去的人都敢打!她到底还有没有把墨家放在眼里!?”
第28章 :谢觅儿来访
紫衣面对暴怒的墨老夫人,不卑不亢地回答道:“郡主让我转告墨老夫人,这墨家,是因为定国侯在才能是墨家,没了定国侯,墨家什么都不是,否则轮不着老夫人这个继室在这作威作福。”
墨老夫人瞪大眼睛,看着紫衣,满脸惊怒。
紫衣又道:“话已经传达,就不打扰老夫人了。”
说罢,紫衣给那些家丁使了眼色,一群人轰轰动动地来,走得时候也十分干净利落。
只是留下这一地狼藉,让墨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
“墨氿,好,很好……”
居然敢,居然敢这么揭她的伤疤……
墨老夫人活了这么久,身有诰命,一生中顺风顺水,膝下还有子孙环绕,本来是让人羡慕极了的生活,可她平生最在意也最忌讳的一点,就是她并不是墨老侯爷的原配,她只是原配去世后被扶立的继室。
她甚至都并未八抬大轿地风光进门,只不过因为是墨老侯爷的表妹这一层的关系,才顺利地进了墨家的门。
墨老夫人难登大堂,因为是继室,连诰命都不如别的夫人品级高,即便生了两儿子,二房三房在朝中都不过从三品的官职,哪里比得过原配之子墨言?
她这么多年耿耿于怀继室的事情,只是过了这么多年,墨家在京城中风头大盛,没有人敢抓着她这一点不放,故而不提起继室这回事。
可现在,却被墨氿拿出来羞辱。
愤怒一旦席卷理智,就好像什么崩断了一般,情绪不再受控制,她突然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心口猛地一痛,直接丧失力气瘫倒在地。
身边的婢女惶恐地冲上来,“老夫人!”
……
墨老夫人气昏倒的事情,也是墨氿一天后才晓得的事情。
她正在侧府的花园里吃着茶享受一下练武后的怡静,而蓝羽从主府那打听来的事情,一股脑全倒了出来,“听说墨老夫人晕倒后,大夫走了一趟又一趟,二房三房那边都快急死了!那几个公子小姐嚷嚷着还要来找郡主算账呢,只不过到了中门前,就被我们的人赶回去了!”
墨氿轻笑,“我倒想看看,那几个不中用的能怎么跟我算账。”
“郡主,二房三房那边还是要好好提防,他们那边坏点子可多了,正面不来,人家来阴的!”蓝羽有些担心地道。
墨氿想了想,她点头道:“也是,不能大意。那你派点人盯着二房三房那边,别让他们算计到我们头上来。”
“我知道了!”蓝羽道。
主仆二人有说有笑,紫衣进到花园里,对墨氿道:“郡主。谢家小姐来了。”
墨氿挑眉,笑了笑道:“可算是来了,我还以为她忘了要来跟我赔罪呢,把人带到这来吧。”
很快,紫衣就领着谢觅儿出现在了花园。
谢觅儿梳着当今京城最流行的倭堕髻,如弱柳垂在脸侧,今儿个还穿了鹅黄色的袄裙,又衬得她肤白柔弱,脸上似是未抹胭脂,毫无血色只觉得凄楚。
第29章 :遇到了个吃人的伥鬼
若不是现在风平浪静,恐怕一阵风吹来,她就得站不住了吧?墨氿不免多看了她一眼。
谢觅儿上前,细看墨氿。
自从百花宴上一别,谢觅儿再见墨氿,心情已经大不一样。
往日见墨氿,她都穿着花枝招展的,因而美貌的确是冠绝京城,她素来喜欢张扬自己,便总出现在苏云泽的面前,惹得人生厌,于是她故意与墨氿不同,学着那弱柳扶风的姿态,果然让苏云泽心中欢喜,进而更加厌恶墨氿。
可如今墨氿不施粉黛,也不再故意穿些引人注目的衣服。
她高束马尾,穿着寻常女子不愿穿的窄袖衣服,颜色也不起眼十分朴素,只是恰巧衣服的贴身也勾勒出了她玲珑有致的身段,再配上她那绝美的容姿,反而能称呼一句英姿飒爽。
谢觅儿忍不住有些嫉妒,不管墨氿穿什么,始终都好看得让人遥不可及。
“呀,谢小姐来了。”墨氿看过来,温声道。
谢觅儿冲墨氿一笑,给身后跟来的婢女使了个眼色,“郡主,我这次来,是带着我抄写的佛经向郡主赔罪的。”
婢女立马捧着手中的盒子上前,想必这就是那几百遍的佛经了。
蓝羽接过盒子,打开来将里头层层叠叠放好的手写佛经拿出来递给墨氿。
墨氿随意翻看了一番,她漫不经心地笑了笑,盯着谢觅儿包着绷带的右手五指,“这些天里,想必谢小姐抄写得很辛苦吧?也都怪我,要不是陛下舍不得我受委屈,不然也不需要小姐你这么遭罪了。”
谢觅儿立马将右手藏在袖中,笑道:“这怎么能怪郡主。郡主金枝玉叶,我受点苦又能怎么样?”
墨氿将佛经放到一旁,不冷不淡地问了一句,“我听说百花宴一别后,有个婢女意外横死,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
谢觅儿心中一个咯噔,她踌躇一会,斟酌道:“婢女的事情,我不太清楚,兴许是运气不好呢?”
“是吗?”墨氿顿了顿,突然一笑,“的确是运气不好,遇到了个吃人的伥鬼。”
谢觅儿脸色一白。她清楚墨氿这是在暗指什么,心中慌乱得掌心都在发着冷汗,她突然觉得墨氿的眼神可怕极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谢小姐坐过来,我们好好聊聊如何?”墨氿挑眉。
“我……”谢觅儿刚想拒绝,可触及墨氿的目光只能将话吞回去,紧张地坐到了墨氿旁边。
墨氿吩咐蓝羽,“我要好好招待谢小姐,把这里的茶点都换新了。”
蓝羽点了点头,先瞪了谢觅儿一眼,又冷哼一声离开。
谢觅儿脸有点僵,没想到一个婢女都敢看不起自己,但人家主子还在跟前,谢觅儿也不敢发作。
墨氿笑而不语,谢觅儿如坐针毡。
等蓝羽换上了新的茶点,墨氿说道:“谢小姐消瘦了不少,还是多吃点为好。”
谢觅儿勉强喝了点茶水,终于按捺不住心情,问道:“郡主,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聊吗?”
第30章 :你对觅儿做了什么
“这几日没出门有些闷,看到谢小姐就觉得欢喜,就想留谢小姐陪我解解闷,不行吗?”墨氿温声道。
谢觅儿摆手,“当然行。”她怎么敢拒绝墨氿。
只是,时间不多了。谢觅儿目光忍不住乱瞟,不自觉地攥紧了手。
墨氿就真像是拉人解闷,跟谢觅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茶壶的水都减了半。
她是挺轻松的,可谢觅儿哪里都不舒服。她跟墨氿可不是什么能够和平一起喝茶的关系,现在墨氿装成没事人的样子,只会让她觉得更害怕,担心墨氿有什么后招等着自己。
等过了一会,谢觅儿突然站起了身。
墨氿挑眉看她,目光平静,仿佛看穿了她想做什么。
谢觅儿胆寒咬牙,但还是跪了下来,说道:“郡主,你有什么火就冲我撒,还请你放过三殿下。”
蓝羽愣了一下,立即反应过来冲过去要把谢觅儿拉起来。
可还是晚了一步,一道怒喝声传来,“你们在干什么!”
花园的入口,苏云泽怒不可遏地大步迈进来。
谢觅儿神色凄楚地半跪着,弱不胜衣的身形,还被蓝羽钳制着,就好像是蓝羽在故意欺辱她一般。
蓝羽是墨氿的婢女,苏云泽当然认为这是墨氿的指使。
谢觅儿一手捂着唇,却垂眸暗笑,但声音却气若游丝,“殿下,你总算来了。”
她今天精心打扮过,就是为了要在苏云泽面前演一出戏。
“让你受苦了,觅儿。”苏云泽怜爱地看着谢觅儿。
他立马怒视蓝羽去拉谢觅儿的手,故而又满是憎恶地睨着墨氿,“你这个毒妇!又想对觅儿做什么!”
墨氿白他一眼,骂道:“傻逼。”
“你!”苏云泽勃然大怒。
墨氿给蓝羽使了个眼色,她心领神会地立马松开谢觅儿。
本来人还被她拉起来了小截,她一松手谢觅儿猝不及防跌坐在地,痛得谢觅儿眼冒金星,本来就是娇弱的身体随便磕着碰着都能青紫,哪里受得了这委屈,顿时眼含泪水。
蓝羽看惯了谢觅儿这做戏的戏码,嫌恶地退到墨氿旁边。
苏云泽虽然恼怒,但更关心谢觅儿的身子,他立马上前扶起谢觅儿,柔声问道:“觅儿,没事吧,有没有伤着?”
“没有。”谢觅儿摇了摇头,眼泪却掉得更凶。
苏云泽更加怜惜,他捧住谢觅儿的手,却发现她的指尖包着绷带,顿时看向墨氿,“你对觅儿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墨氿看都懒得看这对渣男贱女。
苏云泽可不信墨氿,见谢觅儿脸色苍白,他断定墨氿绝对做了什么。
他小心地抚摸谢觅儿的右手,质问道:“那她的手是怎么回事?”
墨氿挑眉,指了指旁边的佛经,“她自己抄的佛经,又怪我身上了?苏云泽,你要是不傻,就别总问一些蠢话。”
苏云泽又是一声冷笑,说道:“要不是你去父皇面前搬弄是非,觅儿能抄这佛经?归根结底,还是你这毒妇心思歹毒,故意为难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