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礼物.爱因斯坦
哦!看看这强大的实验体,我等不及欣赏帝国联军那帮人惊诧滑稽的表情了
嘘,你吓到他了,往旁边去一点。
施泰因博士不情愿地瘪嘴走开,博士的妻子瑞秋则忙着帮他擦拭脸上的仿生粘液,这便是实验体代号E-46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画面。E是Einstein的首字母,46是所含大脑切片的数量。
爱因斯坦死后将大脑分割成240份标本切片捐献给世界研究,暂时被存放在帝国的地下实验室等待分发。施泰因博士已是帝国联军最高通缉令的榜首要犯,他不介意再添一桩盗窃罪来证实他疯魔的生化狂想。他偷出了爱因斯坦最发达的左脑,仅靠这46份切片,博士就复制出了不止于爱因斯坦人形的实验体,他甚至还原了其无上的智力与脑思维模式。
博士,我想你这一步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将λ气体融入试剂。如果你告诉我是故意操作失误,我会假装相信。
我为什么要冒这么大险搞出你这家伙?
博士,我认为,你不盗窃就要降为最高通缉令的老二了,博士怎么会喜欢低人一等。
如果将E-46对物理知识的敏感归结于爱因斯坦左脑切片的本能,而他对机械的独到理解,就是属于实验体自发的天赋。从浮游炮到扭转时空装置的猜想,施泰因博士总听他念叨着不属于自己领域的科学知识,便不耐烦地邀请他一起创作机械生化武器,试试他的能力。E-46永远不会忘记,黑桃皇后诞生之时博士难得的嘴软,“这是我科学生涯中最完美的作品,是你与我共同完成的,E-46,我承认你的智商,哼,比我的鞋跟还是高出一点。”
E-46在博士的允许下走出隐秘住所,参加狂热发明家的聚会。由于长相与爱因斯坦无异而迅速成为焦点,他热爱这样的感觉。在聚会上他结识了黑暗科学流派的代表,达芬奇。他们在交谈中假想了利用脑切片实现爱因斯坦整脑复活的可能。E-46感到非常兴奋,他想借达芬奇的黑暗科学让自己的大脑变得完整,这样才能把那些残碎的扭转时空理论串联成现实。在达芬奇的引见下,他会晤了帝国高层,并出其顺利地拿到了其余脑切片。待与达芬奇商定好后续的实验计划,E-46回到隐秘住所把切片藏好,他想自己优化出一个完整的他,再让博士好好看看,他和黑桃,谁才是最完美的作品。想到这他总是不禁笑起来,瑞秋问他,E-46也不解释,只是让她以后喊他爱因斯坦。
尽管E-46在归时都格外小心,帝国联军还是通过达芬奇的追踪仪器花费数月找到了施泰因博士的隐秘住所,他才明白这一切都是圈套。博士施放G病毒与R病毒与人数众多的联军苦战,E-46用最快的时间搭建出了数个浮游炮帮忙抵抗,瑞秋则由于联军的炮火压制受到波及,奄奄一息。博士见妻子已无生还余地,准备用生化毒药魔化自己,展开一场大屠杀。临前,他一改疯癫,正色对E-46说,这么短时间你就能做出所谓的浮游炮,你确实是与我匹敌的优秀科学家。那我想赌一把,你去找到拥有时空天赋的人,研究他们,然后实现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扭转时空的理论,拯救我们。如果这件事爱因斯坦办得到,那么你,E-46更办得到。
后来E-46以强化战斧作为交换条件,很轻松就获取了时空猎人的帮助。经过若干年不断尝试,制造的扭转时空装置终于产生了一个巨大的黑洞,恰如他想象的那样。时空猎人看着E-46走入黑洞,发现送他进去已经是第五次了,拜天才所赐,战斧等级也不断升华,成为残酷现实的见证。非时空天赋者妄想扭转时空真的太难了。时空猎人试过隐瞒时光守护者与自己的纠缠,也试过直接告知时光一族会重启世界,一切徒劳,但E-46每一次都毅然决然走进了黑洞。这种执念,连拥有时空天赋的自己都自愧不如。于是时空猎人暗暗决定,只要E-46选择找他,他就帮他把梦做完。
另一边E-46通过黑洞成功穿越,时间跳回他刚拿到百份切片之际。来不及兴奋,他冷静地埋伏在秘密住所通往达芬奇实验室的小路上,布置足以置死的浮游炮,伺机将另一个时空的自己处决,尸体与切片一并处理干净,取而代之。
时间不早,该回家了。E-46小心翼翼打开门,那熟悉的声音响起,如沐春风。
欢迎回来,爱因斯坦。
无法记录
这些展品对于希雅拉来说有着莫大的吸引力,几乎想把所有展品摸个遍的希雅拉两眼发光,书虫掉进书海也不过如此。
马赫站在希雅拉旁边时她也毫无察觉,一旁被冷落的塔莉娜只得对着马赫撅了噘嘴。
门口,被两个警卫强行扔出去的男人满是气愤,如此丢面子的事情让男人忍不住用力地咬着牙齿。
“该死的女人,我一定要让她好看”
“打扰一下大叔,控制室是往这边走吗?”
“啊?哪来的小屁孩,别来碍事”
男人悄悄走到展会后墙边,正盘算着怎么报复马赫,背后忽然响起了一个小女孩的声音。转身看了眼面前的双马尾女孩后,男人皱起眉头低声骂了一句,再次低下头继续想着自己的事情。
“您知道吗?”
“不知道,滚滚滚,一边玩去”
女孩发出了诶的一声后,径直朝着男人身后走去,而在女孩刚走,男人眼睛猛然瞪大,就在他的胸口上一柄翠绿色的利刃从后将其刺穿,鲜血霎时滚滚流下。还没来得及反应的男人僵硬的抽搐两下后,便低下脑袋再也没有了声响。
被挂在长枪上的尸体快速化为血水,顺着枪尖上的纹路流淌上去随之消失不见,只有枪上墨绿色图案闪耀了几下。
“真是的,现在大人又没礼貌又粗鲁”
这个女孩儿便是Kid,快速地完成这一切之后,Kid收起了翠色黑刺,拍了拍自己的裙子嘟哝着继续向前走去。
“话说回来,那个女人给的地图看起来真是太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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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外面摆着的所有展品都一一看了个遍之后,希雅拉用力的攥紧拳头舒了口气,虽然里面大部分展品还不如希雅拉做的更好,但出自缇特斯的几个展品确实是惊艳到了希雅拉。
“这样对比一下,凭缇特斯的性格还能留在管理局的原因,看来是很明了了啊”
“希雅拉,你在说什么?”
“没,其他没什么感兴趣的了,不过时间差不多了,TRKⅣ应该要展出了”
就在希雅拉刚说完,在展会的最中央一道蓝色的光弧在地上划出一道圆圈,随即一个看起来颇为复杂的魔法阵在圆圈中浮现慢慢旋转。
柔和的蓝色光带将周围的人轻轻地推到安全范围后,一个巨大的机甲从投影般的透明框架变为实体。
浑然一体的黑色机身,在展厅的灯光照射下泛出亮黑的金属光泽,近八米高机体以及让人望而生畏的武装,宛如一个堡垒静静地站立在原地。
右臂巨大的两门并排的150mm滑膛炮,肩部的重型机炮与规列整齐的魔力核悠悠的发出蓝光,对机体进行最后一次自检。右臂的重型魔导冲击锤和极其厚实的折叠护甲,将TRKⅣ军用品的身份展露无遗。
TRKⅣ作为管理局独立研发的人形作战武装,集合了管理局可以利用的各种资源。管理局何曾不知道TRKⅢ被泄露出去的事情,而在教会政治攻击的压力下,阿斯拉依然全力推动TRKⅣ的研发进程,甚至在研发完成后将其展览出来。
与边境守护用的野战TRKⅢ不同,城市用的TRKⅣ公开展出让阿斯拉的目的显得很明显,展示管理局武装力量,表达对平民护卫的决心,最重要的便是对地下帮派施压。
无视舆论压力将公开武装思想,这是阿斯拉的孤独一掷,但不得不说确实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毕竟,就此停止TRKⅣ的研发只会中了一些人的下怀。
TRKⅣ作为展品,与护卫一样站在会场正中央环视着四方,同时方便参展人全面的观察这个庞大的机体。作为军工品,能够详细介绍的东西寥寥无几,但仅仅是把这样一个大机甲摆在这里,就已经刺激到了很多专业人士的眼球。
“卡丽尔,就知道你会来”
有人忽然唤出了希雅拉的假名,希雅拉心中一凛快速转过身去,看到面前的人是缇特斯后才松了口气。
缇特斯穿着一身女士军礼服一点也看不出平时穿白大褂时候邋里邋遢的模样,米黄色干练的短发与被袖子遮住的义肢使缇特斯略显飒爽。很少见到缇特斯这个模样的希雅拉也发出了一声轻叹,不过不是在夸她就是了。
“缇特斯,你还是那么喜欢造大机器人啊”
“那可不嘛,军工当然是要越大越好,那种单兵装备我没什么制作的兴趣”
“可是那个电池不还是很厉害吗”
“业余制作业余制作,能让挚友自叹不如那再好不过了!哈哈哈!”
看着洋洋得意叉起腰的缇特斯,希雅拉忍不住扶住了自己的额头。
“对了缇特斯,邀请我来的这两张门票是你发来的吗”
“啊…嗯?等一下,我要先去工作了,有事情展会结束了再聊,等一下我要去示范TRKⅣ的远程操作”
“嗯”
正与希雅拉对话时,一旁扎着麻花辫的TRKⅣ解说员对着缇特斯招呼了一声。缇特斯满是歉意的对着希雅拉点了点头随之转身快速跑开。
“有时候我总在想,我和缇特斯的立场是不是站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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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叫救援……”
伴随着一道寒光闪过,一杆长枪将护卫员的腹部划破,鲜血瞬时间将军服染红。趴在地上的护卫员的生命伴随着控制室越拖越长的肠子不断从身体里离去,从模糊不清的视线中,护卫员看到自己周围的队友全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几分钟前,因为轮班自己刚刚来来到了控制室这边加强警力。一个看起来像是迷路的小女孩却成为了夺走他们生命的屠夫,在她来到控制室门口时,她本来人畜无害的表情忽然变得像是地狱中爬出的恶鬼。
毫不留情的将护卫挨个开膛破肚,久经战场的喋血佣兵也难以做到的取乐般的杀戮行为,令这里变为了地狱。曾经自己最好的兄弟被Kid如同踢开牲口一般踹到一旁的墙上,而目的只是为了赶时间。
明明跨过去可以更快地,倒在地上的守卫员这样想到。
沾满血的手艰难的朝着自己的胸口伸过去,那里挂着紧急联络用的通讯器,在手指马上就要触碰到通讯器时手腕忽然被Kid踩住。那看起来纤细的小腿,此刻却宛如有着千斤的重量。
“大叔不要做这些麻烦的事情好吗”
Kid的脚下力气忽然加大,黑色的小皮鞋碾了碾,紧接着守卫员的手腕发出了骨头碎裂的响声,中指已经碰到按钮的手当即无力的放下。目视着Kid含笑离开,守卫员用尽身体的最后一丝力气看向墙角的人,应该说只是个人形的惨不忍睹的肉堆,尸体上实体化的生命力化为一丝翠绿色丝线飘向走开的Kid。
“哈特…晚安…兄弟,来世…再……”
最终章.火锅聚会
立了冬的米尔德,寒风开始肆虐,天上的太阳在这个时候也少了些温度。正午的树影跟随太阳越来越长,但树却掉光了绿叶,只剩下光秃秃的躯干。
渐渐多起的冬衣让每个人都略显臃肿,尽管魔法可以用来保温,但成本未免太高了。如果又可以美美的吃一顿又可以驱散自己身上的寒气那就太好了。
走在大街上的无铭抱怨着自己为什么没有带手套,无铭的双手被迫插在口袋里,他可不想手被冻伤。今天难得出现的不是白太阳,泛黄的太阳在空中艰难的洒下点点温暖。但这点温度却敌不过肆意吹起落叶又随处洒下的寒风。
不管是在神州大地还是这里,无铭总能感受到冬天的无情。
忽然,无铭感受到口袋传来的震动,犹豫一会,无铭才犹豫着掏出来就接了。本来想要无视掉,但因为这个手机只有一个人知道。
“无铭你怎么才接,你在哪?”来点人一点也不给无铭反应的时间,直接问道。
“在街上默默彳亍着。冷漠凄清又惆怅。”
“行了你,油腔滑调?来琉璃阁。”说完,电话里传来一阵忙音。
无铭看着手机,又看了看被吹到自己脚上的叶子,摇了摇头,迎着冷瑟的秋风,回过头往琉璃阁的方向走去。
废弃的医院内,一个男人正趴在他的工作台上,奋笔疾书着什么。但不一会就又停下了笔,放下笔抱起手臂看着面前的文件。
“奇怪,究竟是哪里出错了。不应该啊。”男子看着桌面上杂乱的资料与抽象画一般的草稿,一时间找不到头绪。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震动男子大腿瘙痒,也打乱了男子的思路。男子不耐烦的拿起手机接通电话。
“哈那依,最近天比较冷,我给你买了个围巾,我下午下班那个点别乱跑,在医院好好等我”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浇灭了男子的愤怒。再怎么郁闷,哈那依总没办法和自己的女朋友斗气。
“一件黄色小鸭子的,感觉很适合你”
“应该会很合适吧”哈那依打起几分精神“只要蒂亚买的我什么都喜欢,我现在给你送去管理局附近吧”
“不用了,管理局的人见到你会很麻烦,而且我怕你感冒”
“谢谢你的关心,这点冷风吹不夸一个男人。我开车去接你总没事了,提前下班去琉璃阁吃火锅,暖暖身子”
“提前下班工作怎么办”
“拿回来我给你做哦,别说了,桌子已经订好了,五点我准时到管理局前面那个公园东门。”
“真是的……”蒂亚那边的语气里隐隐多了几分娇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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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两位,已经预定成功。琉璃阁恭候你的光临。”说罢,琉箐便挂断了电话。
“你也听到了,又是两个订单。”琉箐挂下电话,面对无铭说道。
“就算你这么说,让我今天上午十点之前把四川火锅的118种锅底配方都写出来也有点强人所难啊”无铭的表情有些凝固。
“这不是我的问题,你可是神州的西蜀之人,这东西可是你家乡的美食,你最熟悉了。”
“你这是什么扭曲的观念啊”无铭深叹一口气,极为勉强的点了点头,姑且算是同意了。“但是我没说我做不到,就怕你做不出来”
“同意了就来写配方。”琉箐拿出纸和笔放在无铭面前,“我得先去熬高汤了。”说罢,琉箐到了灶台,将筒子骨洗净。
“希望顾客不会被红彤彤的汤吓到。”
下午四点,琉璃阁的厨房里。琉箐端着一个锅进来放在灶台上的汤底,大红色的汤和浮起来的辣椒看上去就让人口腔中开始分泌口水。
“没想到做的挺快的嘛”无铭说道,“挺精致的。”
“不是挺,是很精致。”
“但是光好看有创意可不行,得好吃啊。”无铭帮助琉箐摆好餐具后,脱下自己的西装大衣,穿上琉箐准备的白色厨师大褂,围上围裙,挽起了衣袖。“食材准备好了?”
“那当然,待会就能端上来。”琉箐说道,上下打量着无铭,“可以啊,穿厨师服挺帅的。”
“行了别取笑我了,快准备开门了”
冬天黑夜更早更久的占据米尔德天空,让气温更加的低。这个时候,在神州大地上,一锅热汤,一杯暖茶,一个火炉,就能让人重新燃起冬日里希望的火光。可米尔德就没这个福气了,除非——有琉璃阁在。
琉璃阁此时已经人山人海,雾气弥漫,空气中夹杂着骨头汤的醇香与辣椒的辛辣。毫无疑问,琉璃阁又推出火锅了。琉璃阁的火锅已经成了米尔德的一个招牌。一到冬天,琉璃总是人山人海。
不仅能滋养肉体,亦能满足于精神,这只是米尔德人们钟爱火锅的众多原因之一。
“两位来了,你们定的房间在二楼219,请现在前台登记”
“多谢迎接了老板娘”
“不用谢,维尔蒂亚小姐,情侣围巾很好看”
维尔蒂亚摸着自己脖子上围绕着的黑色小猫的围巾笑了笑,在一旁的无铭则得意的抬起来头。这可是哈那依在接维尔蒂亚之前花了三个多小时才找到的同款围巾。
“无铭?”看着坐在前台的男子,哈那依有些惊讶。
“是我,很久没见了呢”无铭笑了笑,对他身后的女性说道,“你好,维尔蒂亚女士。”
“无铭你好,这两天拾梦阁没开,让我等的有些着急啊。”
“这件事我很抱歉,最近在忙自己的事情。”无铭道歉道,“等我在这里忙完了,我亲自将茶捧到你的手上给你赔罪。”
“不用这么麻烦,你这次跟在他们身边,帮他们掌锅就好了,也照样可以端茶啊”琉箐不知什么时候从厨房走出来站在了前台旁边,靠着桌子看向一旁的无铭。
“求之不得,我在前台无聊死了”
“你可别偷吃”
“你也是,站高点别让顾客看不到你”
看着火药味十足的两人,哈那依与维尔蒂亚不约而同的笑了笑。无铭将锅架起来,淋上汤汁,让底料充分溶解在汤汁中,等待着火锅的煮沸。
“首先是你们二位没有什么忌口的吧,火锅中许多的材料来自于动物内脏。如果不吃可要提前说哦。”
“我没有,蒂亚你呢?”哈那依对着手心呼着气,搓着手。维尔蒂亚也摇了摇头。
“吃火锅还需要香料,香料在你们身后的餐车中,可以根据个人喜好自行添加。待会琉箐也会为你们倒上特制的油。”无铭拿起一小罐油,“这种油一能降温,让食物不至于烫嘴,二能解麻解辣。”
拿上小碗到餐车旁调味。虽然很少吃火锅,但是这些调料只拿自己最喜欢的总能调出很好吃的味道。当两人调好调料回到火锅旁时,琉箐给两人一人倒了一点特制的油。而油锅也率先沸腾了。
“招待客人呢讲究前飞后走,左鱼右虾,四周轻撒菜花。这样众星捧月代表了对来客的最高敬意,这是我在家乡的东北学的”无铭将一道道菜有规则的摆在火锅四周。
“而吃火锅呢,讲究先肉后菜,而肉,自然以麻辣为佳。”无铭拿起其中一盘菜,一根根像面条一样的东西挂在支架上。“这是鸭肠,烫卷就可以吃了。”
无铭拿起比普通筷子还要长一倍的火锅筷,架起一条放入油锅中。鸭肠在油锅中起舞,鸭肠每次没入锅中都多染上一些汤汁,在红色的汤锅中上下起伏泛出诱人的油光。看似炫技的几下之后,哈那依和维尔蒂亚碗里多出了刚刚烫好的鸭肠。
“这味道,真的不赖啊。”哈那依一口吃下鸭肠。哈那依第一次知道鸭肠能煮成这样,他每次和维尔蒂亚来吃的时候都没有这种口感。毫无疑问,无铭对时间的精确把握让口感上升了一个档次。
“好的食材必须搭配最原始或者最高档的做法”
“好吃是好吃,这是改了配方吗?为什么以前吃的火锅都没那么辣。”
“因为以前的是琉箐为了照顾大部人的口感而削弱了一点辣味,而今天这锅是无铭特供,最贴近火锅发源地的辣味。”无铭最担心的事——没多少人能承受这个辣度还是发生了。尽管和琉箐讨论了几次做了更改,但是有人无法接受。所以无铭为了应对这个情况做了一些对策,“茶杯中是已经泡好的苦荞茶,玻璃杯中装的是酸奶。都可以解辣。”
“蒂亚,来酸奶,我帮你尝过了,这个比较解辣”
这一次没等无铭动手,哈那依抢先拿过杯子递维尔蒂亚旁边。
维尔蒂亚并没有犹豫,接过杯子灌了一大口,嗓子不舒服的感觉完全消失之后才忽然反应过来。
“哈那依!你喝过了再给我什么意思”
“想和您间接接吻啊”完全不顾维尔蒂亚的表情,哈那依嬉笑着拿着自己手中的杯子晃了晃“要不再试试这个,我也是喝过的”
“你这家伙!还有其他人看着呢,回去再做这种事情不好吗……”
“不用管我,把我当成一颗柠檬就好”一旁的无铭笑容凝固在了脸上,只有嘴角在轻轻抽搐。
“火锅的辣味是越煮越辣的,这才刚刚开始呢。”扭过去头缓了一会的无铭将盘中的牛肉丸倒入油锅中“因为是手打的撒尿牛丸的,要煮久一点,四到五分钟。”
牛丸在锅里被热汤托着翻滚,鲜肉的外皮在锅中慢慢舒展开,丸子里面的汤汁与火锅汤汁同时侵入了肉中,为精心挑选的肉添上了浓厚又鲜美的韵味。
捞出之后放在碗里,哈那依与维尔蒂亚在调味品中沾了一下中和掉温度。牛丸入嘴后将其咬开,带有弹性的肉皮下是给人无限惊喜的高汤,鲜香不腻的汤汁瞬间占据了口腔,争先恐后的向味蕾炫耀自己。最后咽下去时,被煮的正好的肉散发出三种汤底的融合,恰恰好的味道,给予人又一次的味觉盛宴。
“这是特制的撒尿牛丸”看着两人满足的表情,无铭似乎是故意把撒尿两个字读得重了一些,如果不是哈那依两人听过这个名字,脸色一定会阴沉下来。
“无铭,我看你是欠收拾了”琉箐忽然从门外走了进来,伸出手一把掐在了无铭的腰上。
无铭条件反射的向后跳了两步,有些别扭的指了指维尔蒂亚的方向。琉箐转过头去正好碰上哈那依把呛到的维尔蒂亚搂怀里的一幕。
琉箐看着两人,摇了摇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些许老成的笑容。偷偷感叹对两人当众恩爱的“无奈”。但是无铭相信,这是属于他们两个独一无二的幸福吧
火锅的汤汁随着时间消散在空气当中,火锅旁杯盘狼藉,哈那依与维尔蒂亚早已躺在椅子上幸福得摸得肚子。无铭却不知道已经去了哪里。
“这次的火锅,两位还满意吗?”
“挺满意的,听说还有很多种,以后有机会还真想都试试”哈那依说话有些口齿不清,想必是火锅最后的麻度支配了两人的舌头。维尔蒂亚则在一旁小口喘气,感受着舌头麻麻的舒畅感。
“还有117种,要想达到这个目标可能需要一段时间”
哈那依一瞬间哑口无言,对着琉箐苦笑了一声。“如果你没骗我,那你口中的华夏大地还真是伟大”
“谢谢夸奖,解辣还是要吃点水果,这是赠送的果盘”门外,无铭忽然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进来摆在了两人面前,红色的果肉被摆成一个比翼鸟的形状,“希望你们吃的愉快。”
无铭在说完那句话后,端着空盘子离开了房间,琉箐跟在身后关上了门。等两人走后,哈那依用叉子叉起一块西瓜送至维尔蒂亚的嘴边。维尔蒂亚稍微犹豫了一下,夺过叉子,小口小口地品尝起来。
维尔蒂亚身体缓缓靠向哈那依地肩膀,闭上眼睛,寒冷的冬日与温暖的火锅,与爱人享受着幸福……
失业魔王
深夜。
雨停了下来,乌云散开,繁星罗列。
逃出的村民,于营救的村民会和。
他们相拥在一起,热泪盈眶。
忽然地动山摇起来,那巍峨的后山腹部,轰然塌陷,像是忽然少了一截似的。
“妈妈,梅林大叔和姐姐不会有事吧?”小亨利拉着玛莎的手,心里有些担忧。
“不会的,梅林是个很聪明的人,肯定会化险为夷的。”玛莎笑着说,其实自己心里也没底。
正当母子为梅林担忧的时候,森林的深处一个身影抱着一位银发女孩走了过来。
“我回来了,有惊无险,人还是救回来了……”
梅林脸上挂着苦笑,心疼那些金币啊,看落在别人眼中,就像是尽了全力之后的释然。
“没事就好,担心死我了,还以为你们要……”玛莎松了一口气,忍不住掩面而泣,估计是开心的。
“梅林大叔,超级厉害的!我越来越崇拜你了!”小亨利跑上前抱住梅林的大腿,蹭啊蹭的,“居然真能把大姐姐救回来!”
“居然真的救回来了,你这个家伙也不是没有用的小白脸嘛,有一套啊!”强森对梅林刮目相看。
虽然不知道梅林用的什么方法,但他推测应该是爱丽丝与哥布林皇帝两败俱伤,然后梅林趁机救走了爱丽丝。
尽管如此,但还是很厉害啊!
如果梅林说自己已经把哥布林皇帝一道砍死了,估计也没有人相信。
“梅林以前是我看走了眼,你这个人还蛮不错的,以后我再也不阻止家里老娘起去照顾你生意了。”村长觉得也很惊叹。
越来越多的人围了上来,毫不吝啬赞许。
梅林只能苦笑,尴尬的心想——
破几把英雄!
老子以后再也不随便当了。
拜托把几个亿的金币还给我!
(๑ŏ﹏ŏ๑)
◆
梅林抱着爱丽丝与玛莎母子一起回到酒馆。
玛莎把儿子赶到楼上,说要给他洗洗澡,浑身脏兮兮的。
梅林抱着爱丽丝一路走来,感觉她受的伤不轻,如果不治疗一下,可能会有危险。
自己抛弃了那么多东西,就是为了冒险家的工作,可不能让爱丽丝这个举荐人死喽,不然自己就亏大了。
现在灾难过后,很难找到医生或者牧师给爱丽丝治疗,那只能梅林亲自动手了。
“玛莎姐,能把爱丽丝房间的钥匙给我吗?”
梅林很直白的就说出来了,一点犹豫也没有。
玛莎迟疑起来,把一个女顾客的房间钥匙交给一名男性,是很失职的行为。
可看之前的种种事情,感觉梅林和爱丽丝明显有一腿,弄不好是小两口呢。
在想想梅林平时种种轻浮的样子,要钥匙干什么?不言则喻啊。
玛莎把钥匙交给梅林,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晚上动静小点,对爱丽丝小姐温柔一些。”
梅林表情古怪起来,心情比较复杂——
这话里有话吧?
不对啊,我不是要干点奇怪的事!
不要侮辱我的医者的心态好不好?
再说了,我对搓衣板的兴趣不大。
真是的,玛莎姐想哪去了……
我像那种随便的人吗?
(〟-_・)ン?
◆
房间里。
梅林把爱丽丝扔到了床上,脸上不自觉的露出十分猥琐的笑容。
“hiahiahia~”
“让你平时对我态度那么恶劣。”
“现在还不是要让我为所欲为~”
“看来报仇的时刻终于到了,看我如何玩弄你的身体,哦呵呵呵……”
“首先,先把衣服脱光,滴蜡、皮鞭、辣椒水来一套~”
梅林对着昏迷不醒的爱丽丝一通自言自语,然后一个饿虎扑羊骑在这个老对手身上。
双手左右开工,左一件万泰,右一件裙子,噼里啪啦一顿脱,不一会就可怜的爱丽丝脱得近乎精光。
整个诱人白皙的娇躯上,只留下三点式遮挡重要部位。
其实梅林是没兴趣看,一个搓衣板子有啥看头?自己光膀子说不定和她一个样,毫无兴奋点。
梅林审视着身下的爱丽丝,貌似正在检查什么?
爱丽丝毫无反应的平摊在床上,如瀑的银发散落四周,看上去有些凌乱,小脸惨白,显然是手上的缘故,平坦的胸口还在上下起伏。
如果不是飞机场的缘故,身材绝对称的上性感,十分修长。
小腹的平坦下面,链接足以让人玩好几年的白腿,看上起十分诱惑。
不过这些对于活了200年看破红尘的梅林来说,基本没什么吸引力。
“搓衣板我告诉你啊,我接下来做的事,绝对不是占你便宜,而是为了给你治疗,俗话说病不讳医,露点就露点吧,况且我对你没什么兴趣,你明白吗?”
梅林把爱丽丝压在身下的体位姿势,说这种话根本毫无说服力啊,怎么看都是会引来扫黄大队的节奏。
爱丽丝秀眉微蹙,紧闭着双眼,呼吸拼拼扑在梅林的脸上,陷入昏迷的她根本无法回到,倒像是被折腾累了,让梅林为所欲为的样子。
“好,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梅林无视爱丽丝的意思,貌似要开始办正事了。
“咳咳咳咳……”
梅林在爱丽丝身上直起腰,喉咙里发出咳痰的声音。
不要误会,这不是要羞辱爱丽丝,而是在酝酿口水。
梅林的治疗方式,当然是自己的口水了。
不要忘了梅林可是魅魔,就算没有魅魔的特征,但体质还在,可以吸引异性,再就是口水,对异性的身体有着治疗作用,当然还会起到某些刺激的催情效果。
梅林接下来就是冲着爱丽丝的娇躯,狂喷口水,帮她治疗。
至于效果?梅林身为大魔王,效果怎么可能会差?
梅林酝酿了半天,觉得差不多了,看着身下的爱丽丝说——
“看招!口水弹一百连发!”
“吐吐吐吐吐吐吐吐吐吐吐……”
梅林的嘴巴像机关枪一样,疯狂的冲着爱丽丝身上的伤口吐口水,画面太美,简直不敢看。
堂堂的一代勇者,就这样被魔王狂喷口水羞辱着,真是惨不忍睹。
口水的催情效果发作,导致爱丽丝身体变得怪异,白皙的肌肤开始透露出玫瑰般的粉红色。
梅林看着爱丽丝的古怪反应与模样,满脑门子黑线,心想果然自己不能随便冲异性吐口水,催情效果一发作好尴尬啊。
看来梅林被爱丽丝骂成色情狂魔王,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此时爱丽丝像是被湿身了一样,在梅林面前表演了一出湿身诱惑。
她浑身都沾满了梅林的口水,看样子黏糊糊的,甚至还打湿了内衣,黏在白皙的肌肤上,有点逐渐透明的趋势,眼看到某些和谐画面了。
现在爱丽丝的状态有点像时候,香汗淋漓象牙床景色,让人不忍直视。
梅林看到此情此景,当然是像见了鬼一样,感觉爱丽丝的反应比一般异性要敏感许多。
他发誓自己没有什么坏想法,只是这催情效果比较麻烦,幸好爱丽丝是昏迷状态,不然非歹扑上来求欢不可,现在只能对这个搓衣板勇者进行放置play了。
梅林本想就此离开,
他没办法,只好低头查看一下,顺手那两个大胸垫子甩在墙上。
看吧,果然是个假胸,你和以前一样的平,没有一丁点起伏,估计这辈子就这个德行了,裁缝铺都不愿意卖给你内衣,因为赚不回来材料费……
梅林在心里恶狠狠的吐槽,慢慢掀开爱丽丝胸部的内衣,果然有一处未发现的伤口。
估计是和哥布林皇帝战斗,不小心刮到了。
爱丽丝频频喘息,貌似有些痛苦,这伤口是最严重的。
梅林抬起头,看着天花板,表情极为复杂——
但是为了新工作,我不得不委身求全,对这个搓衣板进行……
“咳咳咳咳……啾~❤”
◆
浴室。
玛莎用毛巾擦拭儿子泥泞的身体,结果忽然听到爱丽丝的房间传来“惨叫”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当时玛莎的毛巾就掉地上了,心情极为尴尬不已,都让梅林小点动静了,结果还是这么大声。
这惨叫声和普通惨叫不同,让人浮想联翩的。
小亨利也被吓了一跳,诧异的问,“妈妈,大姐姐怎么了?是不是被梅林大叔打了,叫的像杀猪一样。”
“别乱说话……”玛莎狠狠敲了儿子的头一下,脸色有点红的警告——
“小孩子不许瞎想大人的事情……”
你这弱鸡真幽默
云龙连式的节奏,在东离幼溪的乱挥之下,连连被打断。
他手持亮剑刚强有力的一挥,被东离幼溪的紫晗给挡了下来,紧接着,东离幼溪丝毫不给他出击的势头,拿起紫晗的剑身就是一顿乱锤,看着众人目瞪口呆。
门派如今的第一内门,居然被这种连剑技都称不上的东西给打得连连败退!?
又或是,东离幼溪由始至终都一直在跟云龙玩,这云龙根本就不值得她拿出真正的实力!?
众人想了想,只觉得是很有可能。
因为东离幼溪的每一下,比起在跟人打斗,倒不如说更像是在玩。
一个掌门的亲传弟子,怎么可能会使用这种连武技都称不上的东西呢?
顷刻间,种种传闻传开,东离幼溪的实力在众人的面前更加深不可测。
虽然不清楚她的真正实力到了何等境界,但是周围人都知道,今日过后,第一内门弟子的位置就要换人了。
然而这些人不知道的是,这位红衣女子的真实实力,其实就到了这一地步,甚至,她此刻体内的真气,也快要见底。
颜络观察着东离幼溪,不明白她为何会采用这种方式,因为她若是用剑尖攻击云龙的话,这个第一内门早就凉了。
也不会耗到现在,双方一直都矜持不下,而且,再拖下去的话,东离幼溪体内真气耗光,那么也就宣告着败北。
那把紫色仙剑的食量,看起来也是不低。
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颜络能够看出来的事情,东离幼溪对自己的了解情况也是更为清楚。
现在的她,已是将全部精力都放在了云龙的身上。
只要他能够露出一个破绽,而不是勤于防守的话,那么自己就能够一剑把他给锤下台去!
“麻痹啊!今天剑也不亮了,我一定要打倒你!”
云龙终于忍不住,出口说道。
面对东离幼溪,他就感觉自己好像有无数个大,然而却连连被打断,一个也放不出来。
这样的对手,实在是太讨厌了!
很快的,他手中的亮剑不亮了,逼不装了,今天一定要放倒这个小姑娘!
可就在他准备认真起来的时候,东离幼溪却一把抓住他的破绽,剑身一挥,勾住了云龙的亮剑,往上一扬。
失势的云龙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他拿着亮剑,整个身子被红衣少女勾去一边。
而留给她的,是自己的背部!
东离幼溪毫不怠慢,抓住这难得的破绽,拿起紫晗的剑身,对着云龙就给锤了下去!
眨眼之间,第一内门便被打下擂台,而长老宣告的,也是东离幼溪的胜利!
“太棒了!”
东离幼溪呼出一口热气,收起了仙剑紫晗。
她为了这几天,也是做了很多的准备!
现在自己把云龙打爆了,那么去见颜络的话,想必玄天老祖也不会再对自己多逼逼什么......
“上官掌门,你们门派的弟子实力素质挺不错的啊......”
阁楼上,龙在天打趣的说。
“不错是不错,但跟你们龙宫的比起来就不行了。”
上官掌门表面附和道,鬼知道这龙在天在想些什么。
“哈哈......”
闻言,男子笑道,虽然云龙的实力不凡,然而东离幼溪以筑基的修为强行打倒他,让他产生了不少的兴趣。
不过,跟龙傲天比起来,显然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
随着第一内门弟子的争夺结束,各位弟子也纷纷开始离开,各自前往自己所属的的擂台。
龙在天今日的目标,是林静萱,她的外貌年龄,也已经从黄家的密信中得知。
而且,据马长老透漏,她此刻也会参加交流大会。
他看了看四周,这阁楼的建造,对于各个擂台的情况是了如指掌。
现在自己所要做的,那边是等!
只要那个小丫头上场了,自己再行动也不迟。
“颜哥哥,那萱萱先走了。”
随着周围的开始散场,林静萱对颜络说着。
“我这边解决完,然后就马上去找你!”
颜络摸了摸她的脑袋,示意林静萱放轻松。
自己这边一旦打完,那么就必须得尽快赶到林静萱那边。
也不知道龙宫那边是要干什么,现在的他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而且,这擂台战的安排也是有鬼,自己跟林静萱两人分开,比试的开始时间也相差不了多久。
“颜哥哥,你就不用操心了。”
闻言,林静萱心里有些暖。
不过她也知道,颜络不可能这么快就赶到自己的身边。
毕竟要连续打十个人,怎么可能这么快嘛!
“那人家就陪着爸爸了。”
见有机可乘,颜璇露出一脸得意的眼神,抱住了颜络,惹得他一阵苦笑。
“那我就跟萱萱她们过去了......”
白宫雪说,对于放任林静萱跟清梦欣两人,她有些不放心。
“那就这样吧!”
众人分成两组,很快就前往各自的比试擂台。
颜璇一路上紧牵着颜络的手臂,就连不大的小包子,都黏了上来。
“女儿啊,咱俩能不能正常点走路啊。”
感受着这周围的视线,颜络不禁有些尴尬。
“这样已经很正常了......还是说,爸爸你现在连这种事,都不让人家做了?”
颜璇嘟起嘴,有些不满的说。
明明林静萱做这种事,爸爸都没说过什么,怎么换成自己,就不行了呢?
“也不是不行啦。”
颜络挠了挠脑袋,心想这哪是父女情啊,这女儿,都有一股想要吞掉自己的气势了!
“哼!这样才是爸爸嘛!而且自从那天,你将人家搞的这么奇怪后,就再也没有做过那种事了......”
颜璇想起颜络那残暴的‘爱’,明明说好了要跟自己做,可最后却还是不了了之。
尤其是之前,说只要自己黑他的话,就要把自己的屁股打到裂开,可最后,却也什么都没做。
“人家明明很期待的......”
小萝莉哈出一口热气,有些无奈的说。
虽然最后,好像是因为自己干的太过火,事情才会泡汤。
“女儿啊,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颜络有些无奈,那天要是知道那蛟龙是这么可爱的小萝莉,自己下得了手吗?
不...不可能。
而且,就算打了,也不可能这么严重。
这如今,都把她的价值观给打坏了。
虽然颜璇在外人面前是一个正常人,然而她的隐藏属性,却是一个活生生的抖M!
“女儿,爸爸觉得以后有时间,应该找你好好谈谈。”
颜络有些于心不忍的说,现在让自己打颜璇是不可能的。
毕竟她的抖m是隐性而不是显性,只要有爱还是能够治好的。
“真的吗?爸爸,那约好了喔。”
闻言,颜璇有些高兴。
难得能跟爸爸相处,她高兴都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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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的时间,颜络来到了自己身处的比武擂台,而此刻,台上的金丹长老已经在喊着他的名字!
“颜络,来了吗?”
“宫心堂的颜络,听到了赶紧上台......”
充当裁判的金丹长老打了个哈欠说道。
“别急!来了来了...”
颜络应声,顺着台阶来到台上,因为有几天没跟颜璇两人单独相处,在路上耽误了点时间。
叶时,身为颜络此战的对手,心中对他是有些愤愤不平。
其实颜络刚一进场,他就已经察觉到了。
毕竟颜络这个名字,如今整个门派都传的沸沸扬扬。
要说有人不认识他的话,那估计那人是火星来的了。
叶时一想到颜络一进场没有立刻上台,而是跟一只碧蓝色头发的小萝莉叽叽歪歪,他心中对他的仇恨更是上升到一个高度。
看颜络跟普通人一样顺着台阶小跑上来,心中更是对他只有不屑。
这练气渣渣,踩点上台就算了,可连逼都装的如此不到位。
这种情况要是换成叶时的话,他肯定会一个飞步华丽的跳上台,深藏功与名。
“呵,逃跑就逃远点,居然还学习其他人踩点上台,我看你这不是**就是虎逼。”
他讽刺道,同时心中也满是嫉妒之意。
为什么这样一个**,门派内有名的美女都围着他转?
叶时一想到这,心中顿时开始不平衡。
而且,见颜络没有说什么,只是有些不悦的皱眉,他的内心更是感觉颜络就是个菜逼。
“看你这么害怕,修为这么低,要不要师兄我让你一只手啊?”
他笑道,正常人听到这话不是应该回击吗?
可颜络连个屁都不敢放,估计是被自己吓怕了。
“比赛就比赛,你一个人在这瞎逼逼什么?华飞都没你这么嚣张。”
颜络不悦的扣了扣耳朵,对着手指吹了口气后说道。
“嚣张?哈哈哈......”
叶时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笑道,自己筑基的时候,华飞才只是个练气修士。
只不过他药磕多了,修为才会比较高。
但叶时可不一样,他虽然是筑基三品,但都是稳扎稳打,一步步积累来的。
“别以为我跟华飞那个怂货一样,等会你被我按在地上摩擦,就不会这么说了。”
他喊道,同时打算好好教训下这个搞不清楚情况的颜络了。
“呵呵,你这弱鸡真幽默。”
听到他要把自己按在地上摩擦,颜络摇了摇头说道。
大女神大人
现在在眼前发生的奇迹,让我打从心底颤抖。
斩裂空间,攻击到理应到不了的地方,超越空间的斩击【次元裂光斩】……
那是怎么回事?太厉害了吧!到底是什么原理?这勇者的能力已经是神的等级了!
在我无比感动时,有人用力拉了我的手。
回过神时,我跟圣哉一起穿过了通往统一神界的门,来到了一片纯白的召唤之间。
“咦?”
事情来得太突然,我一时搞不懂状况,愣了半晌。
圣哉敲了我的头。
“好痛!你搞什么啊!”
“别发呆了,接下来才是关键。”
“咦?关键?”
“【次元裂光斩】只砍断了死亡马古拉一只手。他现在虽然陷入混乱,不过应该很快又会恼羞成怒,杀了马修。”
“的、的确!那我们该怎么办!”
“所以我们才要来神界,这里的时间速度只有盖亚布兰德的百分之一。他要从混乱中回神,再度拿起武器杀害马修,最快也需要十秒左右,也就是说……”
圣哉接着大步前进,大大敞开召唤之间的门。
“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的十五分钟内,我们要在这里——统一神界——找方法前往死亡马古拉的所在地,救出马修。知道了就赶快跟上来。”
我愣了一下后——
“好、好的!我知道了!”
像平常对前辈诸神说话一样,大声地回答圣哉。
在那之后,我照圣哉说的在神殿里带路,来到大女神伊希丝妲大人的房间。
当我在门前犹豫时,圣哉催促道:
“怎么了?这里住的是神界最伟大的女神吧?快开门啊。”
如果靠伊希丝妲大人,也许的确能锁定马修现在的位置。不过……
在开门前,我再次提醒圣哉。
“听好了,她真的是非常伟大的女神,你要注意别失礼。”
“知道了。”
“真的没问题吗?事情的原委由我来说明,你不要说话哦。”
“知道了,知道了。”
我咳了两声后,打开装饰豪华的门。
伊希丝妲大人跟平常一样坐在椅子上编织东西。
“打扰了。我是治愈的女神莉斯塔尔媞,今天来是有事想直接找您商量——”
当我还在毕恭毕敬地打招呼,背后的勇者一下子跳到我前面。
“你话太多了,我来简单说。听好了,大婶,我们现在要去盖亚布兰德找蘑菇,请你叫出通往蘑菇所在之处的门。”
“等一下——!我不是让你不要说话吗?而且他不叫蘑菇,是马修!你那说法好像我们要去采蘑菇一样!”
这人怎么能用那种语气对大女神说话!而且直到刚才你不还确实地叫马修,为什么现在又变回蘑菇了……虽然我十分生气,伊希丝妲大人却跟平常没两样,挂着温和的微笑。
“呵呵,简单来说,就是希望我帮你们找到同伴的所在地吧?不过依照神界的规矩,是禁止过度帮助人类的……”
“我只是要你跟这家伙平常做的一样,让门出现在盖亚布兰德的特定位置而已。这没有任何问题,不是吗?”
“的确,照你这种说法,应该是没问题。”
“没错吧?那就快开。”
“好,我知道了。”
我在一旁心惊胆战,不过伊希丝妲大人完全不在意圣哉的态度。她站起身,从架子上拿来大水晶球,把手放在上面好一会儿。
“找到了。他现在在克拉因城附近的森林地下,似乎被关在很大的地下室里。”
“真、真不愧是伊希丝妲大人……那圣哉,之后要怎么做?像之前一样在不远处开门吗?”
“不,这次跟上次不一样,开在快死的蘑菇面前就好。”
“在他面前吗?没问题。”
伊希丝妲大人咏唱咒语,打开通往盖亚布兰德的门。我们来到统一神界后到现在不到十分钟,应该来得及救马修。
我深深一鞠躬。
“伊希丝妲大人,真的很感谢您!我以后一定会回报您这份恩情!喂,圣哉,你也快来向伊希丝妲大人道谢!”
“你做得很好,值得夸奖。”
“等等!你以为你是谁啊!对了,圣哉。保险起见,我先问你——你有方法对付不死族吧?死亡马古拉一定会在我们走出门的瞬间放出僵尸或骷髅。”
圣哉冷眼看着我。
“你以为你在问谁?我当然已经准备充分了。”
圣哉主动走到门前时,我看见他的左手后瞪大眼睛。
原来如此,看来他的确做好了万全准备——因为他的左手已经缠上了火焰。
“门打开的同时,我就用【地狱业火】攻击他,你趁机把蘑菇抓过来,知道吗?”
“知、知道了!”
很好!我也要拿出干劲努力才行!
但是,在圣哉要开门时——
“龙宫院圣哉。”
伊希丝妲大人突然叫了他的名字。
“什么事?”
“你成长了呢。”
“你这说法就像是以前就认识我了。但我们今天是第一次见面吧?”
圣哉原本一脸不解,但突然间有所领悟似的点点头。
“啊,我懂了,是老年痴呆了吗?”
听到这句话,我终于忍无可忍。
“你这家伙给我适可而止!伊希丝妲大人怎么可能会痴呆!她是无所不知的!她的意思是‘你这个谨慎到有病,态度嚣张、嘴巴恶毒的家伙居然会想帮助同伴,总算有稍微一丁点的进步了,太好了’!”
我先狠狠地发完火,看向伊希丝妲大人。
“我说的没错吧,伊希丝妲大人?”
伊希丝妲大人不发一语,一脸微笑。
圣哉则冷哼了一声:
“哪有那么夸张。我不是要帮助同伴,只是去采蘑菇而已。好啦,走吧。”
这次,我们终于打开通往盖亚布兰德的门。
“祝你们好运……”
从我们背后传来伊希丝妲大人温柔的声音。
……
“手!我的手啊啊啊啊!”
我们走出门的瞬间,圣哉伸出已经缠绕着【地狱业火】的左手,对准在阴暗而又宽阔的拷问室里一边哀号着一边打滚的死亡马古拉。
“什么?!”
当死亡马古拉察觉有人闯入,用三只眼睛望向圣哉的那一刻——
“燃烧吧,【地狱业火】!”
从圣哉手上喷出的火焰包裹住死亡马古拉。
很、很好!没想到这么简单就成功了!我本来还有所防备,但四周都没有不死族!
既然这样,死亡马古拉就交给圣哉解决。我靠近被绑在椅子上的马修,解开绳子。
“你还好吧,马修?”
“还,还好……”
我马上把蒙眼布也拆下,仔细查看马修。但下一刻,我就有些不敢直视他。
他身上满是烧伤,双手指甲全被拔掉。
马修望着我,勉强挤出笑容,但嘴里缺了好几颗牙,让人不忍卒睹。
我感到一股怒火直冲脑门。
那个虐待狂三眼秃头!竟然如此拷问一个才十五岁左右的少年!
魁拔.迟来的胜利
“等等……好像多了一个人?”蛮小满扫了眼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村长旁边的村民大牛,“妖侠比武不是应该一比一吗?”
“咳!就是这样才公平。”村长轻咳了一声,义正言辞地说道,“但好像很难说服小蛮吉老老实实地观战,每次都捣乱……”“当然了!我也要打!”蛮吉突然插嘴道。“……老夫这把年纪了,你们还打算两个欺负我一个到什么时候啊!干脆我也带一个不通脉术的村民,这样就公平多了。”
“嗯……”也好!这样赢了也能赢得没话说。
谷鸡泰退后几步,右手(翅)一挥:“比武切磋,点到为止,由乡亲们做见证人——比武开始!”
“蛮吉,那个大个子你应付得来吗?”“没问题!”蛮吉看着眼前有着八块腹肌(没有八块腹肌不萌!)的高大男人,眼里丝毫没有惧意。
这边的被挑战两人组也在商量对策,“比划几下装装样子就得了,懂吧?”“放心吧,村长!”大牛做出摔跤的预备动作,“不就是陪小鬼玩一会,就交给……”
谁也没看清他是怎么飞出去的,村民们反应过来时,大牛已经重重地倒在地上翻白眼了。
“嘿咻!”随着蛮吉轻轻地落在地上,人们才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小蛮吉,竟然在刚刚的一秒钟,在村长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时,快速地将大牛踢飞了!
“……这么快就被解决了?!不会吧,他怎么说也是村里最壮的……”村长震惊地看着不远处的红发少年,“小蛮吉……抛开不会使用脉术,他的体能还真是惊人……”
村长还在发愣之际,蛮吉已经冲了上来,用令常人咂舌的速度与村长周旋着,但每次都被险险地躲了过去。
“蛮吉!!不要挡在前面呀!!”蛮小满想发动脉术,但又怕伤到和村长近在咫尺的蛮吉,只能焦急地大喊。
“……怎么都打不中?!再来!”蛮吉无视师父的警告,再一次向村长扑了过去。
“不行,如果不是输给小满,做戏就没意义了!”村长对蛮吉异于常人的敏捷度似乎也感到心悸,便打算先解决掉他,“对小蛮吉不能下手太重,尽量控制力道……”
“凌空震!!”打晕他就好了!
“这招,对付脉门还没打开的孩子……刚刚好!”村长看着自己击在蛮吉胸口上的双手,“因为他的脉门中没有气,不会产生共振,所以……?!!”
这感觉是……
蛮吉并没有如村长料想那样晕过去,而是向后跳开几步,稳稳地立在了蛮小满身旁:“……哼!不痛不痒!”
“不会吧?明明重重地打在胸口上了啊……”“应该是村长开始放水了!”窝窝乡的村民永远都是乐观的。
蛮小满很高兴蛮吉离开了村长:“好!终于轮到我蛮大人出场了!接招吧村长!霸王冲!!”
“……哼!滚地杨花飘荡!”村长没有丝毫放水的迹象,竟硬生生挡下了这一击。
“这么轻松就挡住了!!不过为什么要挡住啊?!”“就是,直接装死不就得了!”
“还是老样子,空有气势,力道太差!”村长似乎并不满意蛮小满的攻击。
“哼!那就给你看看我的真本事!”“是,是那个吗?!我也一起!”蛮吉一脸兴奋地凑上来,学着蛮小满的动作运着气。
“霸!王!”
两人在这边准备,那边村长好像也摆出了倾尽全力的架势。
“瓦片都给吹走了!”“村长那架势,怎么看也不像是要放水呀!”“一定要输啊!村长!”
“破日冲——!!!”强力的冲击波立刻贯穿了整个村子,连高高的哨塔都未能幸免,被掀掉了半边的房顶。
“……咳!咳!”硝烟散去,露出村长坐在地上的身影,“哎呦……真是老了……咳!十年前的话,老夫的脉术才不会输给你呢……不过算了,输了就是输了,你满意了吧?”
蛮姓父子听了这话却愣住了:这……就赢了?
生化危机
外面的丧尸不停地用身体装着不厚的卷闸门,传出‘砰砰’的声音,让门后的三人充满了危机感。
只要想一想十个人撞这卷闸门的景象就可以知道了,这么多丧尸撞击卷闸门到底有多恐怖了。
恐怕这个不算牢固的卷闸门支撑不了多久了。
“快到里面看看!”秋易只休息了一分钟都不到,就又赶紧爬了起来,然后顺手将瘫在地上的莫成拉了起来,“待会儿有的是时间给你休息,现在得赶紧找钥匙!”
莫成也知道时间很紧张,虽然很想再休息一会儿,但还是挣扎着翻找起了钥匙来。
在办公室里面的那个房间里,三人找到三串钥匙,每串钥匙圈差不多有十把钥匙,总共三十把钥匙,先找出那些和锁孔看起来差不多的,然后一个个试过去。
在三人一阵焦急地等待中,终于有一把钥匙成功转动了锁孔,这扇厚实的防盗门应声而开,三人赶紧拿上背包钻了进去,然后用力地锁上了门。
“钥匙别丢掉,待会儿可能还有用。”莫成毕竟是写小说的,比一般人细心点。
在这扇门后面是一处空旷的地方,在正前方有一扇相当厚重的大门,有些像那种大型冷柜的大门……
三人走上前,用钥匙打开那扇相当厚实的大门后,发现这扇大门后还有一扇同样的大门,只是看起来更加坚固一些,而这两扇门之间,则放着一张双层床,还有一些柜子以及一个冰箱,大概是员工的住所。
“先把这扇门锁上吧。”
“嗯。”
苏雨晴赶紧走上前,将大门关上,然后反锁了起来。
这是为了防止丧尸冲破之前的那道防盗门的时候来不及关门,想来这么厚的大门应该可以守很长时间了。
“哈——好累啊。”莫成放松了心情,直接躺在了那张看起来收拾得很干净的床上,“终于可以休息会儿了。”
“嗯,我们都休息会儿吧。”秋易也点了点头,显然是对那扇相当厚的大门比较放心的。
苏雨晴点了点头,坐在了这里唯一的一张转椅上,闭上眼睛,长出了一口气,刚才一直紧绷着的神经,在此刻终于放松了许多。
秋易却没闲着,拿钥匙打开了后面的那扇门,发现这里是一个设备舱,在最里面有一个被锁着的通道,按照上面的标识来看,应该是可以从这里进入到小河里的,是为了方便施工员维修河中设施而建造的,这里有专门的压力阀门和专业设备,即使打开通道,河水也不会倒灌而入,至于具体是怎么办到的……反正秋易是没心情关心这个,只要知道这里确实可以到河中就没问题了。
回到两扇门中间的房间后,秋易总算可以休息一下了,他躺在地上,看着水泥浇筑的,毫无修饰的天花板,想了很多。
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做梦?城市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叶雯还在家里吗?如果不在家里那么她会去哪里了?到底只有小城市发生了这种事情,还是全国甚至全世界都爆发了这样的灾难?
秋易想了很多,最后觉得有些困了,精神和肉体的双重疲惫,竟然让他合上眼,沉沉地睡去了……
“啊!”秋易突然惊醒,睁开眼睛,看着那不太熟悉的天花板,然后又扭头看了看四周,喃喃自语道,“这是……哪……”
“你醒啦?”正坐在椅子上看书的苏雨晴抬起头来问道,在她的手里还拿着一盒牛奶。
“嗯……”秋易拍了拍有些疼痛的脑袋,将之前的记忆重新梳理了一遍,“我们逃到了这里……准备从管道里逃进河中……外面还要丧尸……”
“吗的……”莫成被秋易的大叫声给吵醒了,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不满地抱怨道,“谁啊,特么的,大清早地这么吵……”
莫成睁开眼睛,看见了躺在地上的秋易,坐在椅子上的苏雨晴,一时都有些搞不清状况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道:“卧槽,原来那不是梦啊!”
“嘿,咋了,你做了个什么梦?”秋易笑着问道。
“哎……我梦见我做梦梦见这是做梦。”
“好绕……”秋易有些无语。
“卧槽,痛!”莫成掐了自己一下,因为太用力而大叫了起来,那尖锐的恐怕已经能够穿过那厚实的大门了。
“我们睡了多久了?”秋易站起身来,拍了拍背后的灰尘,问道。
“大概三个小时吧。”苏雨晴扳了扳指头,说道。
“外面没丧尸闯进来?”莫成问。
“没有。”苏雨晴摇了摇头,“刚开始的时候有听到卷闸门被冲破的声音,然后那些家具全都倒了下来,后来有丧尸在拍防盗门,但是防盗门挺厚实的,估计他们没撞开,过了半个小时后,丧尸的声音小了很多,又过了一个小时,大概只剩下没几只丧尸在撞门了,现在的话,已经没有声音了。”
秋易点了点头,侧耳听了听,确实没有声音了。
“大概是找不到猎物所以离开了吧。”莫成试图解读丧尸的行为。
“管他们呢,反正我们不会原路返回的,现在只要通过那个通道到河里,然后再游到岸上就可以了。”秋易摆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们肚子饿了吗?冰箱里有一些食物,可以拿出来吃。”苏雨晴吸着牛奶说道。
“嗯,吃点东西吧,不然待会儿可能真没体力了。”这次秋易也点了点头,他的肚子确实有些饿了。
“对了,待会儿到水里去,会把背包里的东西打湿吧。”莫成问道。
“嗯……应该会。”
“看看有没有塑料袋,把那些打湿了就没法用的东西装起来吧。”
“嗯,莫成这个办法可以,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塑料袋……”
于是三人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翻找了起来,总算在垃圾桶旁边的柜子里找到了一大捆塑料袋。
因为塑料袋比较多,所以众人将各种东西都用塑料袋装了起来,然后再将这些塑料袋装好的东西整个装起来,打好结,拉上拉链,最后再给背包也套上几个塑料袋,这才叫大功告成。
“嘿,这下应该就不会浸湿了吧。”
“应该没问题吧。”
“莫成,雨晴,走吧。”
……
月之眼
漆黑的夜晚仿佛是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纯洁无暇的满月不知何时中央裂出了条足以将其分割成两半的缝隙,并且形状如同是月亮上长出只未睁开的深黑色的眼睛。
原本寂静的街道突然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给打破了,一名男人正夹着公文包快速的跑着,嘴里不停的咒骂着公司强制着自己加班,眼角还时不时的向旁边看着好似在害怕有什么奇怪的东西突然冒出。
正当他到达转弯处时,黑色身影从转角蓦地冲出来好似完全没有注意到男人,便猛的撞了上去,失去平衡的男人重重的摔在地上,正当他准备起身怒斥前方的人不长眼睛时,月光此时正巧将黑影的容貌暴露出来,男人张开口什么也说不出只是呆滞的看着眼前的人。
黑影的面部皮肤呈现大范围的溃烂,五官更是令人感到恐怖,眼珠大部分脱离了眼眶完**露在空气中,嘴角则是直接撕裂到耳根,月牙般锋利尖锐的虎牙让人感到胆寒,而背后的疙瘩如同小山般隆起。
其中最让人感到诡异的是他头上有着满月的标志,与天上月亮不同的地方则是裂痕已经张开了大半,里面露出的鲜红的球状如同眼珠般。
“Lunarpupil”
许久之后男人才吐出几个英文,他心中怨恨着自己为何要挑这种近路,不然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但好在眼前的人并不没有完全变异,不然自己今天必死无疑。
男人并不打算在此多停留一会转身便打算离开,但黑影就如同看到救命稻草般冲上去就抱住了他的一只腿企图将他留下。男人不耐烦的对准黑影腹部毫不留情的便踢了上去,但黑影并没有松手的意思,反倒是抱的更加紧了。
“你要我怎么帮你?”
一点办法都没有的男人只好摇了摇头,眼下想要快速脱离只有先听从他的想法然后再做打算,黑影并没有察觉他的真正想法,自以为男人终于好心打算留下来帮助自己了。
“请帮我联系【M-D-T】”黑影用着沙哑的语气说着,可能是因为刚刚腹部被猛的踢了脚的原因,肚子里的沉淀物全都反到嘴里,还未等黑影反应过来便全部喷在男人的裤脚管上。
刺鼻的酸臭味让男人连忙捂住了鼻子,自己到底遭了什么孽竟然被这么对待,但男人马上就察觉到不对劲的是呕吐物触碰到的地方竟然在被慢慢的腐蚀着,就连自己的裤脚管都已经被腐蚀的不成样了。
黑影头上的鲜红色已经在慢慢的接近圆形了,最长时间不到三分钟。男人并没有都想拿出电话便打通了,告诉了对方地址后祈求般的询问着抱着自己腿的黑影。
“我已经帮你了,快放开吧。”
黑影将手松开时,男人毫不留情的就一脚便踹在他脸上,瞬间的力量导致他向后滚了几米,男人立刻迅速的离开了巷子。
黑影则是靠着一旁的墙壁上掏出口袋中珍藏的照片,上面所展现出的是帅气的青年和漂亮的妻子外加可爱的女儿。他发自内心的笑着,嘴里喃喃的说道:“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或会好好照顾你们,而不是去和恶魔做交易了。”
但泪水却忍不住的顺着脸颊滑落到了照片上,黑影用力咬着嘴唇让自己尽量不哭出来,双手紧紧的握着照片看着女儿宛如天使般的笑容,自己还有许多事情没有为她做,不想就这么死了……
红色的圆形已经在此时完全展开,背后原本隆起的皮肤被轻易的刺破,八根黑色的足在空气中随意的挥舞着,身体迅速的向外膨胀,皮肤因接受不了如此快速的变化破裂开露出灰褐色的躯体,上面长满了绒毛。
而脸部向外快速扩张,从一旁的皮肤从长出了几只副眼,嘴巴里的獠牙疯狂的伸长着形成巨型的螯牙。
“目标已变异为【Monthlydisaster(月灾)】,LP值确认为168,级别为D种。请求武器批准。”
清脆如铃的女声忽然从后方传出,一名紫发少女正观察着变异体,并向通讯器说明着。
“信息接受完毕,请等待武器批准……”
真是麻烦啊!
少女无奈的叹了口气后,左手迅速从腰间拔出把银灰色的刀,对准变异体的足部便挥斩去,但刀刃刚触及到坚硬的甲壳时后者便已经闪开了。
下一瞬间变异体已经出现在她的身后,举起尖锐的长足便毫不留情的向下刺去,完全出乎少女意料之外的攻击,使得她只能下意识的使用剑所格挡。
可谁知长足几乎在瞬间就突破了剑身,但还未等剑发出破碎的响声时,少女便果断松开了剑柄向后跳去,那一刹那长足就在她面前几厘米处刺入了地面。
少女战略性的拉开距离从远处观察着变异体的行为,由于它无法控制自身的力量导致半根长足卡在地底无法拔出,只能强行扭动着庞大的躯体让其断裂,从伤口中涌出的鲜红色的血液不断的腐蚀着地面。
但接下来令少女在意的是,变异体并没有对自己发动攻击,而是待在原地好似在等待着什么。
更让她在意的一点是从自己的斩击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在触碰到甲壳之前就好像斩到某样东西了。
是丝……
突然从少女脑海中冒出答案的将她所有的疑惑都解答了,变异体应该有类似蜘蛛的习性,静静的待在网上等待着猎物,这也可以解释它为什么不直接攻击而等待原地了,同时这也反应了网的大小。
自己剑所斩到的应该是丝,由于天色昏暗的原因并不能明显察觉,而网的振动同时也能告诉变异体自己的方位。
知晓一切的少女开始策划着如何对付这只变异体。
“武器申请,通过。”
终于来了吗!
少女缓缓的走进网内,右手所缠绕着的纯白色光芒开始慢慢消散,所显露出的是把短剑,淡蓝色的剑身如镜般印照着变异体的身躯。
而右手从腰间的口袋中掏出瓶药丸,从中倒出几粒便放入了嘴中,让人所没想到的是她的额头竟浮现出的细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裂开,血红色的球状体如眼球般镶嵌的裂缝中。
支撑着少女的双脚突然发力,手中的长剑附带着尖锐的白光随即便冲向正等待着猎物的怪物,她的速度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快但却在变异体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刺破了甲壳,使其发出了尖锐的惨叫声,如同是不解为何会被如此容易的刺中。
沉默的少女很快便给予了它想要的答案,无数道白色的火焰在一瞬间缠绕在她与变异体的身旁,而它所燃烧殆尽的也正是怪物所编制出的网。
少女的手中却并没有被名为“剑”的物体,而是整个掌心贴紧了变异体的甲壳。
无法动弹的变异体坚硬甲壳上竟出现了裂痕,紧接着足部,腹部,头部也逐渐蔓延着裂痕,从裂缝中所散发出的是纯白色的光芒,那便是“剑”原本的模样。
当甲壳破碎的那一刻,少女将手臂收回,而白光也化为蓝色的剑刃被她紧紧的握在了手中,双脚径直的走向了目光所示的前方。
无数的碎片中所静静漂浮着的是被称为“核”的物体,如同红宝石般鲜艳的晶体,如果说它的内部是充斥着宿主的血液那也有可能吧,而这也是变异体的“心脏”。
当少女将剑挥下时,口中所喃喃着的话语可能是为了愿逝者安详,也可能是为了能让自己没有任何犹豫的将剑挥下,真正的理由或许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吧。
晶体破碎的时候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而是特别的平静的消失在了空气中,破碎的甲壳也在那一瞬化为了光子消散了。
还未等少女缓过气,剧烈的疼痛感突然席卷着她的脑袋,单膝跪在地上的她勉强的喘息着,这是药物的后遗症这也同样是感染病毒的人所要承受的痛苦。
短短的五秒。
对于普通人来讲好似是几个小时。
但对于她来讲,已经是数不清的第几个五秒了。
靠在墙边的她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向通讯器说着。
“以确认‘核’被摧毁。现待命中……”
“区域中【Lunarpupil】以恢复正常,(沐安文)可返回【M-D-T】。”
“请稍等下。“正当对方要结束通话时,沐安文的眼角瞄到墙边的照片,上面幸福的三人可能是变异者的家人,她心中有所顾虑的说道。“请帮忙查找下传输张照片影像上面的人物,可能会和这次的变异体有关。”
“没问题。”
当沐安文正准备关闭通讯器时,里面传出声担忧的声音。
“现在最主要的是关心下你自己的身体,回来后去记得去趟医疗室做全身检查,不准逃跑哦。”
“知道了。”
看来并没有瞒住啊。
沐安文下意识的看向了黑夜中的巷子,有东西在附近但感觉却极其的微弱,但很快便消失了,或许是自己的错觉吧……
但如果是真的话,按照自己现在的状况,应该很容易便会被放倒吧。
朝花夕下
午休到了我还是没逃过艾依依的魔瓜,乖乖的去便利店交出我的钱。
多年一个人的经验,我已经找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吃我的午饭,学校的后花园,也就只有园艺部的会偶尔过来,与一些不知羞耻的情侣.....
和往常一样呢安静。
女孩子......
这让我想起了以前。
“喂,浩北正在看着你呢,会不会喜欢你啊?”女孩B
“别乱说,这家伙这么阴沉我才不想跟他说话,要不是我作为学习委员我才不想和他接触。”女孩A
那天放学我跟女孩A留下来一起值日,那时候我鼓起勇气的说:“我喜欢你,可以和我在一起吗?”
因为我低着头并没有看到她的表情。可是我等到的回复却是.....
“我们不能只是做朋友吗?”
过了那天后仿佛全部都知道了这件事,我慢慢的被他们所孤立。
所以我讨厌温柔的女孩子。打一句招呼便会在意,互发邮件心中便会小鹿乱撞。在打电话来的日子一看见来信履历表情会不由的舒缓下来。但是,我知道。这叫做温柔。对我温柔的人也会对其他人温柔,这件事好像不知不觉就忘了。总是期待着,总是出差错,从何时开始就不再抱有希望。
“你怎么在这里一个人吃饭?我都找你好久了,不会让你请吃面包生气了吧?”
艾依依说完坐在我身边,丢了瓶牛奶给我。
“呐,还你。”
好近,我似乎脸红了。
“你过来干嘛?”
“我说你人怎么这么阴沉,整天摆着个死鱼眼,又不爱和人说话,你说你该怎么交到朋友?”
“拥有朋友,就意味着要承受与此有关的一切,甚至于混乱。因此,我不会无条件地认为’有很多朋友真棒‘之类,相对来说一个人对我来说轻松多了……”
今天美好的一个人午餐应该是泡汤了,看来得找个机会把艾依依甩开我的生活才能回到正轨。
“对了浩北,你有没有参加社团啊?不过我猜你都是会‘该死的群体活动离我远点’之类的话,对吧?嘻嘻嘻。”艾依依笑着说。
的确社团什么的只不过是虚伪集体的一部分,受伤的人为何要笑嘻嘻的附和着美好的人,就是因为集体的束缚,只要参与了就离不开。
人类是一株会思考的芦苇,也离不开芦苇的本质,风往哪吹就往哪摆。
“不然我们去摄影社吧!我刚好在里面认识一位前辈,刚好可以叫他带我们进。”
艾依依马上就拉着我的手走了。
‘诶...诶,我还没说话呢,还有手...好近...’
没想到我还是来到了摄影社,这周围都充满了现充的味道,爆炸吧。
手上拿着入社申请表,虽然我之前玩过相机对于拍照还是不至于一窍不通,反正也只是过来看下......
下午放学我和艾依依留了下来,因为摄影社交给了我们一个入团任务就是拍夕阳下的你。
啊,放学后的校园充满了现充的味道,对于我来说这不是我的领域,赶紧拍完走人吧。
“艾依依,我说要不随便拍点就走人吧。”
“这怎么行?校园充满青春的味道,难得学长给我们留下一个这么青春的课题,应该留下来好好享受才行。”
艾依依好像无时无刻都充满着活力,与死鱼眼的我成鲜明的对比。
啊!!真不想留下来。
操场足球队的在训练,对于我这种人来说运动简直就是噩梦。
跟着艾依依后面看着她的背影,就算这个世界有着所谓的‘好女人’也不会有着‘和我有关系的女人’。
阳从西山上斜射过来地面的一切都罩在一片模糊的玫瑰色之中。此时太阳的脸是鲜红鲜红的它的光像是被谁掠去了似的不再耀人眼目而是十分柔和明亮。它向西缓缓地退着像个俏丽的少女一样温存、恬静。
而在太阳下面也有一位少女正在轻轻的跳舞,仿佛这一刻都停止了。我的心似乎跳动了一下......
手中不知觉的按下了快门,我的心好像想把这一刻都永远的留下来。
“哟,你什么时候偷偷拍了我,嗯……不错,可以做课题交给学长了,不过你还真是闷骚啊,嘻嘻嘻。”
回过神来她已经在我身边了,不不不,她肯定温柔的人,是的,没错了,温柔的女孩对所有人都温柔,不单单只是对我而已,我不会再掉入这个陷阱。
轮回梦境
时间又是无分无秒的过着,老者一直都在闭眼盘坐,安静下来,少年这才觉得,有些无趣。
(唉!到处走走……)终于,少年实在是受不住了,实在是太安静了。
盯着手中的白光竿子看了两秒,然后丢了下去,看着它掉到崖外的深渊里,越来越小,直到看不见,起身,四处张望。最后,目光停在了后方。
他刚才回过神来打量空间的时候,回过头时,看到有几只毛茸茸的小家伙跑到了那边尽头,然后不见了,是真的不见了,不是掉下去了的那种不见了。他有些好奇,也走了过去。
从山崖上沿着路往哪边走。两边无例外的都是无尽深渊,没有什么新奇之处。没多会儿,少年也走到了尽头。
(没路了?)少年心想着,停了下来,再往前走,就要掉下去了。
思虑着,少年把一只脚伸了过去,然后就看着,自己的脚像是被什么切断了一样,越过山崖的部分,消失了。
他想把脚往下踩,又怕自己会掉下去,怎么办呢?
少年坐了下来,他的想法很简单,坐下来,把两只脚伸出去晃荡晃荡,就知道那边是不是有路了。
少年坐着,两条腿伸了出去,伸出去的部分齐齐消失,往下一放……唔……如果自己感觉没错的话,那边应该和这边是属于同一个平面的。
脚是平放着的,一弯曲,脚后根会往回移,膝盖会伸高,地面很平整干净,脚拖动没有感觉到痛感。
少年操控着自己的双腿,前后左右的乱动,手伸出去触摸自己曲高起来的膝盖,很真实。一切表明,那边有另一方天地,眼前的悬崖和雾海,只是幻象。
少年越来越觉得有趣,果然然,树枝弯曲,才会吸引鸟儿到来筑巢。
头也伸了过去,随后站了起来。
这边很大,无边无沿,无凸无凹,不像轮回崖那儿还有山石光木,这里有的就只是光和那种白雾。地面什么都没有,却又让人踩得实实在在,恐高者表示,已经患上了心脏病。
少年好奇,把手往回伸……
还在!
“嗯?”
少年轻嗯一声,觉得奇怪,那边可以到这边来,难道这边不可以吗?
往回走了几步……
“完了……”
少年只感觉,这是要出事的节奏啊,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开始萦绕心头。
目光直直的望向了前方,那里有着不少的气泡,均匀的散落在半空中,气泡上,闪烁着各种各样的图像。
少年走了过去,有些好奇的触碰了一个,然后呆住,那个气泡,竟然……破开了?这,不用赔吧……
先管不了这个,那个破开了的气泡,旋转成螺旋,螺旋放大,他只觉得眼前一花,再恢复视觉,就出现在了,另一个……地方?
在这里,周围的山石土木,清晰可见,无比真实,空气中,还有些清香的风徐徐吹过。刚才像个聋子一样,现在也好了。一瞬之间,还感觉有些嘈杂。这难道,不是一个真实的世界。难道这,就新生啦?
(不会是,还在做梦吧?)少年有些怀疑,毕竟嗑安眠药这种事情,他也是第一次……这经验,实在是有些匮乏。
然而,可谓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就在他和六只小猫出现的一瞬间。(顺便提一句,就在他刚才弄破了人家的泡泡的时候,他的脚边出现了六只小猫。)
千米外的巨塔里,和某处秘境中的宏伟宫殿中,一团红光和一个金纹黑袍中年同时开了口:
“终于来了(还是来了)。”
同时,那团红光并没有什么反应,宫殿中的中年人却是突兀的消失了。
中年再次出现,已经到了这里,正巧赶上了六只小猫正准备往那塔里进。
中年人刚一出现,手掌便急急的打出了阵阵蓝光阻止,又从袍袖中一块块的玉牌丢了出来。一共七块,六种颜色,有一块是透明的,不仔细看还会忽略。
六块玉牌,仿佛是装了定位装置一般的,直直的朝着六只小猫而去,颜色匹对,各找各家。剩下透明的那块,原地挺尸,扔出去就没反应了。
六只小猫低咽着逃开,藐视一切的眼神中,出现了惊恐和慌乱,看着有些可怜。
六块玉牌莫得感情,冲势不减。六只小猫,却好像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一般,没逃两步,就全部被玉牌打到,原地失踪。
黑袍中年召回了玉牌,这才看向少年。
语气不善:“这是你的?”
少年没有回答,心中不爽:“你特么……这是什么态度?”
“还有一只呢?”中年继续发问,仿佛是跟少年有什么血海深仇一般。
少年还是没有说话,继续在心里腹诽:“卧槽,真想踹死这家伙。”
“很好~”中年人说着,一个闪动,就到了少年眼前,已经动了杀心,手已经抬起,已经出手,可是,少年的眉心突然的亮了起来。中年人生生的把这一招打到了少年身后,地动山摇,大片树木变成了渣渣。
中年人眉头皱了一下,拉开了距离,这才觉得,这少年身上这件羽衣,好像在那里见过。
怀疑着,只见他伸手朝少年身上一抓,捏住一根羽毛,一扯……
瞬间,少年身上的所有翎羽,都朝这根羽毛融合。少年就静静地站着,任由他为所欲为,不是少年不想反抗,只是这中年人华丽的这一套下来,少年是已经彻底服气了,这怎么反抗,这乱七八糟的这些东西,明显就是那些神话故事,和玄幻小说里才会出现的东西吧,他拿什么反抗?
他的双眼还在看着身后,(额滴乖乖,吓……吓唬人……不……不犯法的吗?)
陡然,他只觉得身上一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是被人给扒光了,尤其是自己的下面……凉风袭袭,刺激极了……
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双手护住,他才委屈到:“大哥,留一件好不好……”
那中年人也是老脸囧羞,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这少年,浑身上下,就只有这一件羽衣。
听到少年的言语,他不好意思的在袖中摸索起来,一边摸,目光时不时的看向少年这边,每次都会控制不住的往下移动,看得少年真想给他一个屁屁。却还是只敢在心中怒骂,“看看看,看你麻痹看,操……”
摸索半天,中年人总算是找到了一套衣服,很随意的丢到了少年身边,同时丢过来的还有一块玉牌。
“给你。”
少年并没有去捡,不是因为中年人的态度很不好,也不是因为去捡会很没有面子。只是因为,某个大把年纪的人,还在臭不要脸的看着。
少年淡漠的丢过去一个眼神,中年人这才识趣的转过身去,少年这才慢悠悠的穿戴起来。
青褐色长衫,并不合身,还是那种中年老头的,少年穿在身上,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感觉到少年应该穿戴好了,中年又转了回来,看着地上的玉牌道:“拿着那块玉牌,带最后一魂来找我,我会把你的东西还给你。”
说完,不给少年一点儿说话的机会,几个闪动后,便出现在了千里之外,还不忘记嚷嚷:“别想着包庇它,你藏不住的……”
中年人走远,少年瞬间破功,破口大骂:“我找你麻痹……劳资我上哪儿找去……”他现在只恨自己没有穿鞋,想发泄一下也找不到工具……
这不是我的错
我原本以为自己再也醒不来了。可是,当清晨的阳光将我唤醒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公交车站的座椅上。
这个地方我还记得,只是昨晚的车和女孩,都消失不见了。
那么,昨晚的一切都是梦吗?那些债主?还有那个说要和我订立契约的女生,都是梦中的人吗?只不过,我闭上双眼,仍然能感受到胸口的悸动。这生存的愿望是多么强烈!原来,活着永远才是最美好的。
我拥有一个支离破碎的家。然而曾经并不是这样。
我爸爸是公司里的董事长。在这座城市里,名气还相当盛。有许多慕名来投靠他的企业家和客户,当然也招来了不少将他视为敌人的人。
我爸爸平时滴酒不沾,每逢重大的宴会,实在是推辞不过就喝半杯,自己还兑了饮料的。他平日里就对我说,烟和酒是毒品,麻痹人的身体,残害人的灵魂。就连看见下属吸烟,他也会当面阻止。
可是这样的爸爸,有一天突然改变了。
那次宴会,我来了。在场的所有人都看见我爸爸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小菁,你去劝你爸爸,喝开一点,别那么碍手碍脚的。席上的人说。
我点头答应了。当我走到爸爸身边时,爸爸简直高兴地不知要说什么好,他把我抱在怀里,让我尝尝面前的菜。
爸爸,你要喝酒吗?我问道。爸爸脸上有些难堪,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来吧,喝一杯,看在你女儿的份上。
当晚爸爸喝的醉醺醺的回家,躺在沙发上就开始吐。
我还是第一次闻到爸爸身上刺鼻的酒精。
第二天又闻到了。从此以后,爸爸身上的酒精味越来越浓。
我的家里开始变得阴沉沉的。夜里总是能听到爸爸和妈妈的争吵声。我放学回家也会经常看到妈妈的房门紧闭着,爸爸坐在镜子旁边默默流泪。
有一天,爸爸气急败坏的回家了。然后就坐在房里生闷气,任我们怎么敲门都不应。
到了晚上,我们就看见一群人包围了屋子。他们拿着木棒,拿着石块。砸我们的门,破我们的窗。
我急忙跑去叫爸爸,可推开门,爸爸并不在。
外面的人一直闹到晚上才离开。这时我和妈妈才想起打电话报警,爸爸一直都没有回来。
我和妈妈从此过上了没有爸爸的生活,白天,我去学校上学,妈妈则去菜场卖菜。晚上我则帮助妈妈清理明天的账单。这样好歹能还上点债。
可是,一切都结束的那么突然。
爸爸,终于回家了。现在的他和以前判若两人。脾气火爆,总是拿我和妈妈出气。更重要的是,他的手再也离不开酒瓶子了。
那群人对我们依然是穷追不舍。各种各样恶劣的方式他们都用过。在我家墙上写着,欠债不还,死不偿命。甚至还尾随我去上学。
每天,每天,我都在巨大的压力下度过。我也终于明白了,命运就是这样,没人可以战胜它,但它却可以为所欲为地玩弄任何人。但是,救救我啊,哪怕一下也好啊。被困在这样的陷阱里,挣扎一生都无法逃出去。
强制契约
“哦呀,没想到真的成功了,意外的顺利,强制契约“ZwangsVertrag”比预想中的还要厉害呢。”
“咕……”
好痛,身体好痛,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的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做出这种事?好痛,我的脑袋快要爆炸了……
<警告!检查到未知诅咒,正在尝试排除——>
<排除失败——>
<魔核炉心“Chinario’sCRYSTAL”受到诅咒侵蚀!正在排除——>
<排除成功——>
<由于无法完全排除入侵异物,正在进行正向导物质融合——融合成功>
<已脱离生命危险,正在稳定中——>
那依旧让我无法习惯的神秘声音正在我的大脑里对我说着什么,但是头疼让我没办法理解其中的意思。
我捂住了自己的头,痛苦地喘着气,刚才那仿佛全身被撕咬的痛依旧还残留在我的全身。
我忍着剧痛抬起头,看向远处那破裂了的镜面……在那残缺的镜中世界里,映出了我的身体,我的脸,我的头……然后,我额头上那之前并不存在的违和之物。
角,赤红色的独角,在我的右额之上。
那把赤红色的独角就像是一把金属的匕首一般,从我的头颅中刺出。
“……这……这到底是什么……?!”
“魔女之角,化身魔女的证明……那不过是说得好听点罢了,其实那也被称作为恶魔之角,噬魂之業角,这是我对它的称呼。”
穿着红色长袍的女人这么对我说着。
她的头上也长着类似的角……魔女之角,又或是恶魔之角?
我没有太多精力去在意,我只是发现,她和我不一样——她有两只角,而我却只是独角;她的角像是俩把漆黑色的骨刀,而我头上的赤红之角却像是一把金属的匕首。
“不过你的角看上去有点不一样啊,是做出抵抗了吗?真不可思议,不过无所谓。”
女人窃窃私语。
角?魔女的角?
魔女?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把你变成了和我一样的魔女罢了。”
女人笑着。
“你不过只是我用来利用的道具罢了……对,你什么都不需要知道,破碎的灵魂,你只需要成为我的替罪羊,然后可怜地死去。”
这到底是……
<全性能已稳定>
<可进行反击,正在分析敌人情报——>
无视脑中的神秘声音,我全身的痛苦正在渐渐消去,在头晕消失之后,我缓缓地撑起身体,站了起来,看向赤发的女人。
她只是笑着,就像是在看着手中的玩具一样……
而我愤怒地盯着她,她那瞧不起人的表情,让我感到不爽。
“为什么……?”
为什么是我?我到底做了什么?凭什么要对我做出这种事?!
不,这个身躯的原主人到底做了什么?
“你到底是谁?!”
“真是啰嗦呢。”
女人向我挥出右手,而下一瞬间,漂浮在她四周的黑红色雾气变成了一把尖锐的长枪笔直地向我刺来,贯穿我的左腿,疼痛冲击到我的大脑的那刹那,我刚刚站起的身体又倒了下来。
“呃啊啊……!!唔我的……!”
“再啰嗦我就拔掉你的下巴。”
可恶……我的左腿被捅穿出一个洞,鲜血不停地在往外涌。
凭空制造出尖枪……这难道是魔法吗?异世界的魔法?
我咬着牙,用手捂住那被刺穿的伤口,但是血根本止不住,染红了我的衣服和地板,是因为我按住伤口的双手在颤抖,因为疼痛,因为恐惧……我的全身都在不停地颤抖着。
<警告!肢体损伤!失血中——正在进行止血——成功>
<损伤值——8%,自动修复已启动——>
又是这些声音在我的脑中回响,这个声音到底是什么?损伤值和自动修复又是什么?
自动修复,是治疗嘛?到底是什么……我的身体难道还能自我治疗的吗?
该死,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附身在异世界的身体里,我到底是谁?那个女人又是谁?角?魔女?那又是什么?为什么刚来就发生这种事?我到底被卷入了什么里面?
混蛋……好痛,我的腿。
为什么自己来到异世界后却遭遇到这么痛苦的事情?第一个人生的自己为了拯救他人失去了性命……难道第二个人生不应该是幸福的吗?!
为什么……我却在这里……好痛,我的腿好似燃烧起来了的痛。
<是否压制疼痛感知?>
“……?”
这是什么意思?
“伊芙!?”
突然有人叫着……伊芙利亚的名字,或者说,是我的新名字。
那个人从门口闯了,是一个男人,一个手中拿着几束白色玫瑰,穿着有点像西服的黑色礼服的男人。
他看起来起码有四十多岁,头发有些泛白,但梳理得十分得体,剔出了精致典雅的络腮胡;男人有着浅绿色的双瞳,黑色的短发,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名古欧的贵族。
他匆忙地叫着我的名字,甚至将手中的玫瑰摔在一边,冲到了我的面前。
“伊芙……我的女儿……你的腿?……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扶起了我的身体。
竟然把我叫做女儿……他难道是这个身体“伊芙利亚”的父亲吗?
“比我预料得还要早回来,艾博尔,难道你早就发现了吗?”
“……拉法尔。”
叫做艾博尔的男人愤怒地瞪向红发的女人,拉法尔。
“你对我的女儿做了什么?!”
“我不过是给她装上了角而已。”拉法尔只是轻松地说着。
“角……”艾博尔看向我的额头,那赤红的鬼角,他扶着我的手在颤抖,“不,这不可能……拉法尔!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是答应过我——”
“你难道想要背叛我吗?!”
“父亲”冲着拉法尔怒吼道,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拉法尔的身体。
“背叛你?哈哈哈,是啊,我想要背叛你,毕竟这可是早就已经书写好的剧本,所以说这几年真是辛苦你了,艾博尔·克里斯托。”拉法尔嘲讽般地笑道。
“你……”
艾博尔握紧了自己的拳头,他这时注意到了拉法尔头上的双角,与此同时,他也偷偷将右手伸进了自己上衣的口袋里。
“赤角的魔女……拉法尔……你果然是……”
艾博尔看向拉法尔额头上那指向上空的赤红长角,他露出惊讶的表情的同时,也拉低声线,就好似早就猜到了这一切。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的目的?”
拉法尔浅浅一笑。
“摧毁你所拥有的一切,然后,把你的杰作占为己有——”
拉法尔仿佛早就看穿了艾博尔的暗中动作。
她张开双手,瞬间黑雾弥漫而出,数个神秘魔法阵一般的图案出现在拉法尔的身旁,黑雾迅速凝聚,聚拢,变成了一根根一米多长的黑色尖枪,在拉法尔挥出双手之时,尖枪用子弹发射般的速度飞驰而出,向艾博尔袭来。
而艾博尔从口袋中掏出的那个十分不起眼的菱形石头,发出谈谈蓝色光辉的水晶,艾博尔只是将它举在自己的面前,在黑色尖枪飞来之时,那颗菱形水晶涌出洪水般的光辉——
在一阵蓝色闪电般的闪光之下,霎时间,一个人影从光影中闪现,宛如瞬间移动,凭空出现。
他背对着艾博尔与我,高大的身影连续挥出双手中的金属刀刃,在空气中留下光的轨迹,在切开风的声音之中,不到一秒钟之内斩断了所有飞驰而来的黑色尖枪。
被斩成两半的黑色尖枪化成原本的黑雾,在他身边的空气中散去,失去了形状。
“维拉尔之心……有趣,魔导人偶还能藏在那里面?”
拉法尔看到自己发射出的尖枪全被拦截,却没有露出一点点惊讶表情。
而停下移动的身影,我才看清,那仿佛不是人的身影,被拉法尔称作为魔导人偶的他……它,全身都是金属的银色,不如说,它被银色的金属所包裹,或者说,组成出它的物质只是那银色的金属。
没有头发没有耳朵没有鼻子没有嘴巴,只有两颗发出苍蓝色光辉的双眼,还有在那银色金属的全身之间蔓过的蓝色切线,也挥洒出了不可思议的光芒。
就算是拥有四肢的它,也很难称作为人类。
机械人,仿佛它的全身都是由机械所制作而出来似的。不可思议,超现实,或者说,就像是未来科技所制作出来的全机械人偶一般的存在。
它没有回头,只是盯着拉法尔的方向。
“哈哈哈,真是不错啊……真是太棒了,第四代“Chinario”魔导人偶,机械工程下的最高结晶吗?真是让我期待啊……”
拉法尔笑着,她又使用黑色的雾气创造出了数个黑色尖枪。
被称作为魔导人偶的它,在无言之下举起了自己金属的双手,它握起双拳,在它双拳的手背上,有两把一米长的银色利剑贴附在上面,它将俩把剑刃的剑锋对准拉法尔的身体,摆出了冲锋的姿势。
“能够在这里测试它的力量,真是让我期待啊!”
“杀了她!”
“Yes,YourMajesty——”
随着一声机械电子般的男声回应,金属之身的魔导人偶冲了出去。
它以我肉眼几乎无法跟上的速度,向拉法尔的方向跑去——
拉法尔身边的黑色尖枪也在同时发射而来,划破空气以子弹之速!但却在下一瞬间,不到毫秒之际,拉法尔的所在之地与魔导人偶的身影消失之地的正中间位置,已经爆发出了数次金属摩擦而出的闪光火花,黑色尖枪已经全部被切断,消失在一刹那之间。
在与此同时,拉法尔笑了出来,她迅速举起左手,接着所有缠绕在她四周的黑雾全部聚集在她的左侧,变成了一面黑色的盾——
哗!一声巨响,一条闪电的轨迹从拉法尔的身前拉至她的背后,金黄色的电光依旧残留在空中,在空气中来回闪动,爆出电花,但拉法尔左侧的黑雾之盾却已经变成了两半。
盾散成黑色的粒子,消失在空中。
魔导人偶出现在拉法尔的身后,它背对着她,放下了手中的剑刃。
在它的双手上,缠绕着闪电的电子,电流的火花在剑刃上来回跳动……
“……”
血液慢慢从拉法尔的左脸上滑下,剑刃在她美丽的脸蛋上划出了浅浅的一道伤口。
拉法尔伸出手指,抹去左脸流出的鲜血。
“啊啊,真棒,”拉法尔笑道,“第四代,真是太出色了!”
大声地笑道,她看着艾博尔,然后伸出左手狠狠地向身后挥去!
在她转起身体的那一刻,黑雾化成一把数米长的黑色长剑出现在她的掌前。
长剑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扇形的水平图案,漆黑的剑锋将一切所触碰到的物体切成两半,砍下了在拉法尔身后的镜面一半,再切入墙中,将壁画的纹路打乱,并斩向魔导人偶。
一瞬间,魔导人偶的身影消失,漆黑的长剑仅仅砍中了它的残影,消失的魔导人偶接着突然出现在了拉法尔的右侧,举起双手的剑刃在拉法尔的身上砍出了大大的X字——
同样的结果,拉法尔的身影也消失不见,但与魔导人偶不一样,被砍中的地方,带着微笑的拉法尔的身体变成了一滩黑雾,被剑斩成四半的人型黑雾立即散开,就像是替身一般。
“这样的力量……这样的速度……”
拉法尔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艾博尔的身后!
“?!”
“要是有一百三十个……就算是毁灭一个国家也不为过……”
艾博尔猛地回头,但是在他回头的时候,拉法尔的身体又化成了黑雾,消散在空气当中。
“这无限恐怖的强大……仅仅一具就能伤到我完全恶魔化的身体……”
“拉法尔——!!!”
凭空而出的黑雾聚集在了魔导人偶的身后,渐渐形成了一个人型,与此同时艾博尔怒吼着,他站起身,从腰间掏出了一把类似手枪的道具……就像是一把银色金属色的手枪,对准了拉法尔的方向。
嘭!
——子弹飞射而出,一瞬间越过魔导人偶的肩膀,击中了拉法尔的头部——不过子弹穿了过去,像是什么都没有击中。
拉法尔那被子弹划破的脑门出现了一个很大的缺口,渐渐被黑雾填充,慢慢变回了原样。
“但是,艾博尔·克里斯托,你好像忘记了什么。”
魔导人偶转过身,蓝色光辉的双眼捕捉到了拉法尔的身影,它举起双手正准备再一次划下不可躲避的一击。
但就在这一刻,拉法尔伸出右手按在了魔导人偶的头上——
“别忘了将那些逝者之魂注入进去的可是我啊。”
刹那间拉法尔右臂上涌出了无数条黑色的“触手”,宛如蛇一般长着黑色的牙口,朝着魔导人偶的方向袭去,缠绕在它的头上,缠绕住它的身体,然后突破了物理的阻碍,渗入进它金属的表面。
这一刻,魔导人偶停止了一切的动作。
“……”
艾博尔睁大双眼,眼看着停下动作的魔导人偶仿佛好似失去了灵魂一般跌倒在地,变成了空壳的机械,他没有发言,仅仅举着手中的枪。
“你还想反抗我吗?”
“我会杀了你——”
嘭!艾博尔再一次开枪,这一次子弹没有穿过拉法尔的身体,但却被拉法尔制造出的漆黑剑刃给砍下。艾博尔再一次开枪……不如说,不管射出多少颗子弹,都会被拉法尔那浮在空中的漆黑剑刃给切断。
“艾博尔,那种枪对我是没有用的。”
“……”
艾博尔没有理会拉法尔的话,只是持续开火,枪声在楼层中无数次回荡,子弹被斩下的金属声也同样不停地回响……
<敌人战力已分析完毕,是否反击?——>
我的腿早已经不那么痛了,而且伤口也已经不可思议地消失了。
在我眼前,这位西服的男子,或者说,伊芙利亚的父亲,还在拼死用枪发射着子弹,不停的……他明明知道那毫无用处。
该死……这是什么情况?
浮在拉法尔也面前的漆黑剑刃还在不停地砍下子弹……就像嘲笑般的。
不可思议……这都是魔法吗?这里果然是魔法的世界吗?
但为什么?
艾博尔他却拿着超现代感觉的金属枪械。
“连发式的机械枪吗……你发明的东西,总是那么有意思。”
说完,拉法尔轻轻一挥手,一道光影闪过,似箭的尖枪刺穿了艾博尔手中的机械枪,击落在了地上,接着很快枪在电花四射下产生了小型的爆炸。
“我真想好好从你的大脑里挖出那些有趣的知识啊。”
“别做梦了……”
“真可惜,那去死吧。”
黑色尖枪浮在拉法尔的身旁,指向男人。
<是否反击?>
当然是——
“伊芙?!”
我挡在了这个男人,我的“父亲”的面前,那黑色的尖枪被我握在手中。
<进入战斗姿态,机能全开,自动修复最大值——>
黑色的尖枪正在腐蚀我的右手,身体的自我治愈正与此抵抗。
“啧……”
“吼?凡人的身躯竟然能抓住我的枪?还是说……”
用力将黑枪甩了回去,但却马上就在拉法尔的面前破碎掉了。
“你难道是想要保护自己的父亲?别自大了。”
<敌人不确定性50%,战术推荐,执行近身战,一击致命>
<——身体加速——>
“不乖乖听话的话,我就只好让你在这里——!?”
瞬间加速。
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怎么回事,就像是不受自己的控制一样冲了出去,用着不像是人类的速度,仿佛比之前的魔导人偶更快的速度——
“咕——?!”
右拳击中了。
拉法尔的肚子变形,然后被击飞,这一切发生在一瞬间之内。
<警告!肢体损伤过大,无法再次执行加速>
脑中的神秘声音响起,同时疼痛遍布自己的全身,但并非是不可承受的程度。
等到自己意识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全身上下都被黑色不祥的尖枪刺中了,是什么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
“……这是……难道你已经完成了吗?艾博尔·克里斯托,竟然用你自己的女儿的身体做实验……”
拉法尔缓缓撑起自己的身体,抹掉了嘴角的血,但似乎并不是致命伤。
“可恶……”
我强行撑起身体,但双腿不受控制……还没结束。
<重新分析情报,肢体损伤超过70%,敌人不确定性超过80%,胜率不足10%,建议撤退>
这可不是撤退的场面啊。
这个身体的主人……伊芙利亚的父亲可是在这里啊。
“虽然很想也一起将你带走,但差不多到时间了呢。”
拉法尔抬起头,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
“你说什么?拉法尔……咕——”
突然,艾博尔表情扭曲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他无力地跪坐在地上,双手按住自己的心脏,十分痛苦地喘着气。
“你对父亲……做了什么……?”
“我?”
拉法尔走到了我的面前,抬起我的下巴。
“我什么都没做。”
“……!”
“对艾博尔·克里斯托做了什么的人,不是我——”
拉法尔笑了起来。
“是你啊。”
我……?
不可能,我什么都没有做!
“胡说八道!我的……女儿……不可能……”
拉法尔无视艾博尔的话语,从无法行动的我的身旁走过。
她蹲下将刚才掉在地上的那块菱形晶石捡了起来,放在光源下对照着,然后摊开手,让黑色的雾吞噬了晶石,不到一会便消失了踪影。
“伊芙……不要管我了,快跑……”
艾博尔看着我,用痛苦的表情看着我,盯着我的眼睛。
“快……跑……”
他盯着我的双眼,痛苦地挤出最后那几个字,仿佛想要用自己最后的生命换走我的安全。
那是一个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生命,一心想着孩子的父亲的眼神……
——
他倒在了地上,就好像停止了呼吸一样……倒在深色的地板上。
<执行紧急自我保护系统——>
“我什么都——!”
不是我!我根本什么都没做——
“如果你能活下来的话,我会回来找你的,伊芙利亚·克里斯托。”
拉法尔朝我伸出手……接着,在漆黑的雾气笼罩之下,我的视野被黑暗吞噬,昏迷了过去。
浮世恋华
夜幕已经完全落下。
此时环绕在路永夕身边的,是浮躁而欢快的空气,在精灵的集市里到处都是点燃的烛火的跳跃的光的照耀,到处都是喧闹的人声,他被娅尔薇忒拉住,漫步在其中,虽然祭典还没正式开始,但在集市的这头搭起的高台上,已经有几个精灵抱着一种模样奇怪的弦乐器坐在那里放声高歌,还有一些在轻灵地舞蹈。
“他们说,那匹‘优尼克尔’是你引来的?”
在两人进入集市之前,那对兄妹就来和他们见面了,所以娅尔薇忒也听到了他们对路永夕的介绍。
路永夕倒没有不好意思,遮遮掩掩,在经过仔细思考后,他点头。
“为什么?”
“我觉得,”路永夕抬头,望向那轮银月,一时间想到两个世界关于独角兽的种种传说,以及那头独角兽的那个眼神,就说,“一般来说,心灵纯净这个形容,是最适合去形容那些小孩子的吧?但为什么独角兽往往会选中少女呢?还有一个传说,就是当独角兽试图亲近少女时,会将它的独角抵在少女的裙摆上,这种行为的寓意,应该是跟两性相关的,所以我觉得,那头独角兽会被吸引过来,大概是因为我在那时想到了某个异性,然后像是触动了什么机关,或者说是发出了什么信号……”
娅尔薇忒却没有对路永夕这些满是奇思妙想的论证过程感兴趣,只是抓住了其中的一句话:
“某个异性?”
她的眼神一时间明亮得叫路永夕感到害怕:“是谁?是和你一起在那里的莉莉娅娜吗?还是……我?或者……梅里亚?”
“是在以前那个世界,一个和我一起长大的朋友。”
他选择了说实话。
娅尔薇忒顿时就沉默下来。
等梅里亚赶上了他们,就听到娅尔薇忒小心翼翼地问:“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有机会可以回到那个世界,但要等很久以后,到那时,你会选择回去吗?”
路永夕想了很久,最终颓然低下头:“回不回去,其实都差不多吧?”
他实在是说不清楚,未来的自己在经过了长久的岁月的磨洗后,是否还会对那个世界有所留恋。
其实在那个世界,他所留恋的人也就只有苏梨罢了,而且说是留恋,恐怕也只是自己心里那点青春期无处安放的躁动自主选了个目标聚集起来罢了,自己的往后余生又不是非她不可,说是喜欢,其实也仅仅只是有好感罢了。
至于其他人,从小就宠溺他的祖父母在他小学还没毕业的时候就双双殁亡了,将他一个人留在那座城市的双亲还都已经要去跟另外的人组成新的家庭了,又有什么感情可言呢?剩下的电子游戏和互联网之类的生活习惯,其实克服了它们的缺失也只不过是觉得对知识的获取不那么方便罢了,何况他自觉从网上获取的知识本来就没啥用,多年以后,回到那个世界,去看苏梨嫁作他人妇,然后歌颂自己结束的青春吗?
“泉涸,鱼相处于陆,相咰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1]
他蓦然想到了这句话,这句以苍老浑浊又带有浓重的方言口音的形式留在他记忆中的话。
许久以前,在他还小的时候,在寒暑假里,他经常会被那两个人送到在乡下居住的祖父母那里照顾。他的爷爷是个老派的知识分子,所以喜欢在悠闲的夏日午后就会拿他那些其实印刷质量极差的藏书对他讲解说明——所以他们去世后路永夕也只是草草整理了书目和笔记就都当成废纸卖了,而当时还小的他听到这话的解释,就自作聪明地说“是不是就跟那个‘说老百姓没有饭吃,那为什么不喝肉粥’的弱智皇帝的故事一样”,他记得那时的爷爷并不说话,只是缓缓用蒲扇给他们扇了很久的凉风之后,才说:“我是真的很担心你以后长大了还是这种样子,虽然聪明敏锐,但什么都不在乎,自由散漫,你父母估计也不会管你,所以你以后多半做什么事都只顾着自己的感受,忽视了那些在乎你的人……”
他以前实在不明白自己的爷爷到底是什么意思。
“相忘于江湖”不好吗?
现在他明白了,只要他还活在这个茫茫人世,就永远找不到真正的“江湖”,所以也只能渴求别的鱼吐出的那一点水汽才可以慰藉各自的心灵,他的爷爷,只是害怕自己在想要得到慰藉的时候没人在自己的身旁罢了。
而现在留在他身边的人,是娅尔薇忒。
而他将来要去到的远方,是这个世界的九州华夏。
但娅尔薇忒听到他那句话,眼眸中陡然燃起了希望:“那,你……我……”
她确实希望路永夕可以留下来。
如此,她就可以不再去理会什么“诸神的黄昏”,什么新神与旧神的统治,什么世界的命运,她也就不必被那两种莫名的意志拉扯、撕裂,她所求的只是这片刻的安宁,只是现在这个新生的意志可以久居人世。
她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他。
“但是,握住你的手,我就看不到未来;放开你的手,我就会失去你的未来。”
路永夕也觉察到了自己现在这种微妙的处境,但他毕竟也才只有十六岁,对于自己的人生,他从来都是随波逐流、肆意妄为,他的爷爷并没有说错,虽然他现在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的人生道路无限宽广、未来瑰丽多姿,但性格这种事,一旦定下了,说不定一生都无法、也不愿更改,所以,要让他为了这个小姐姐被束缚在这片土地上?
他的心,到底是向往未知的远方多一点?还是留恋掌心的温度多一点?
所以他就幽幽地低声说: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2]
“斗酒相娱乐,聊厚不为薄。”
但奇迹般的,有人用华夏的雅言应接下了这句话,他就蓦然回首,却看到一个颀长的魅影站在那处高台下,虽然她一身厚重的深色衣物,但那笔挺的大长腿和若隐若现的身材依旧引人遐想,见路永夕在看她自己,就扔过来一个葫芦形状的影子,路永夕下意识地伸手接过,却发现这是真的葫芦。
什么情况?
葫芦这种东西,不是生长在温带的植物吗?
路永夕以前不止一次有听到魏君卿抱怨,说他没在这片大陆上找到葫芦,不过在这时候想来,魏君卿说自己学的是方术,又是行医的,所以他也许是壶公一脉,所以葫芦对他的象征意义大于实用意义,但是梅里亚是怎么……
还有,她刚才说的是雅言?
路永夕忽然惊觉。
他在写下羊皮纸上的文字的时候,梅里亚一直都站在自己的身后默默地看他,当时自己还以为她是不放心自己,认为自己是胡来,现在想起,她大概是可以看懂的自己写的是什么!
虽然自己用的是简体字。
路永夕本能地觉得不妥。
但转念一想,又忽然不在乎:既然娅尔薇忒知晓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始末,那这个自己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秘密就已经不需要刻意保密了,只是魏君卿问起来的话,解释会很麻烦罢了。
但,要是她向那两个精灵透露自己记的那两句童谣及注疏,说不定连朋友都没得做。
那个联想实在是太过恶趣味了一点。
“所以,这是什么意思?暗示我的把柄落在她的手上吗?”
路永夕就拔开葫芦的瓶口,却闻到了一股麦酒的香气,就不免哑然失笑,连连摇头:用葫芦来装啤酒,实在是太不搭了。
“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娅尔薇忒却在问。
“是中原的诗歌,大意是说,人活在这个世上,就像是离开家乡很远的匆忙旅人,所以不要嫌酒少,那只是用来娱乐罢了。”路永夕解释。
“真是美妙的语言,但那诗歌,就只有这几句吗?我的朋友。”
一脸冷然的赛恩特这时也跟梅里亚来到了他们身边。
路永夕看到这个长相阴柔的精灵王族跟梅里亚站到一起心里就有点发毛,特别是梅里亚还跟他深深地对视了一眼,让他更加觉得有点意味不明的意思,但他心里想大不了闹掰,你奈我何?
他本来就不太在乎人际关系的构建及崩溃。
见他这么快就定下心神,本来有意戏弄他的梅里亚也微微惊讶,但很快,赛恩特就在讨论诗歌之余邀请几人一起去参加祭典的开端,路永夕也点头答应了。
于是,随他们站到这个部落的广场中央的高台上的少年见识到:
在静谧的银白月光与跳跃的明黄烛火的交辉下,在一众娇艳如花的精灵少女中,领头的、骑在纯白色的独角兽上边的同样是纯白的衣服上的装饰华贵繁复的精灵王族少女莉莉娅娜受到所有围在广场四周的精灵的欢呼与祝福,甚至还有精灵用魔法催生出来的、根本就不合季节的鲜花,在她前方的道路铺成了一片五彩斑斓;
过后,长老热泪盈眶地发表讲话,借助独角兽出现的祥瑞,重申了要回归故土的纲领,于是底下的精灵也情绪高昂起来,但留在高台上的莉莉娅娜和她的哥哥赛恩特看上去忧心忡忡,却只是能任由这些精灵对在那口一年只开启几次的月亮井中取出的泉水起誓;
最后,路永夕被赛恩特和莉莉娅娜一左一右按住,推了出来,向众多精灵陈说他在昨夜阻拦玛纳加尔姆的恩情,没等路永夕表示反对,赛恩特就从旁边的人手中接过装饰古朴的细剑:“我等与您的友谊,便以此剑为证。”
他低下头,双手将剑奉给少年。
路永夕实在是不觉得自己对这个精灵部落有什么恩情可言。
他正想拒绝,却察觉到所有的精灵热切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这里,他这时才回忆起来,这一幕隐约像是昨夜的重现,只是当时在面对那头银狼的自己全神贯注,分不出别的心思,而现在的自己是被架在了一座独木桥上,许进不许退,就不免蹙起漆黑的墨眉:“这算什么?”
当不成朋友,就会变成仇敌吗?
他心里极快衡量得失,最终还是在推让中手下他们的礼物。
然后现场的气氛陡然更加高涨热烈起来。
即便路永夕降临这个世界后,对除魏君卿和新认识的娅尔薇忒之外的人一直都差不多是冷眼旁观的态度,但此时,他身处其中,也不免觉得自己在这个仪式之后和这些精灵真的有了某种说不清道明不明的联系。
仿佛他们真的成了朋友。
然后,一个尖刻的声音突如其来,硬生生将那股狂热的气氛压了下去,做到了连此时的冬天的阴冷都没做到的事情。
“你们以为,跟这个小鬼缔结友谊,就可以阻止你们的覆灭吗?”
“老巫婆!有什么事情冲我来就好了!”
梅里亚站了出来,针锋相对。
“急什么,早晚会轮到你的。”
那个伛偻的身影站在路永夕的视线尽头,尽管光影模糊不堪,但话语却清晰地传了过来,她阴沉沉地笑了几声,路永夕不厌其烦,就拔出剑,又将其悬空,任其落下,随后抬起脚就是一射,古剑顿时就仿佛流星般掠空而去,但是,虽然剑尖准确地击中了她,却又像是穿过了镜花水月般的虚幻,所以最后只是在后方斜斜地插在了地面。
“道术?还是说,幻术吗?”
路永夕蹙起墨眉:
他分明在剑上留了一道剑意,如果这是拥有实质的道术,即使只是精神体,那么多少也会受到影响;如果是幻术的话,自己的精神明明没有受到外界的“神照”才对。
在原本那个世界,协会的入会标准虽然很宽松,但有一点是绝对无法蒙混过关的,那就是精神是否可以打破感知的界限,如此,一个人才可以说是踏进了里世界,如此,他才可以说是跟常人有了区别,他才可以用精神“自照”及“照人”。
而为了防止被戏弄,路永夕也不免跟人学了“自照”的手段。
所谓自照,也就是所谓的自检,指的是检查自己的精神是否正常,有没有受到外来的精神的影响。
但一般来说,自己检查自己是否正常,本来就是不成立的,就连机器按固定的步骤和程序自检都会出错,更何况是比机器更复杂的人的精神?
更不必说在绝对唯心的精神侧,又不是按照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自己想象去转个陀螺就可以解决问题,要解决这个问题,还是要用到后来的哥德尔发现的“不完全性定理”,“自己”这个系统的命题的真伪,命题的逻辑的参考系绝对不能选自己。
所以用来联系精神和身体的“天关”——即道士口中的泥丸宫——是重中之重,原本预设的手段几乎是全都设置在那里。
当然,这点手段在当初的他的手里,对于真正的精通幻术和心理的精神侧大师来说,也只是一层薄纸,轻而易举就会被捅破,然后瞬间就会被敌人新设立的逻辑覆盖过去。但对于现在剑意已经凝聚了的他来说,想影响他的精神还不被他发现,大宗师还说不上够格,起码要到“武圣”这个层次再说!
注[1]:《庄子·大宗师》。
注[2]:《古诗十九首》。
再临
就在语灵刚刚将那句霸气十足(自认为)的话喊出,心想着我怎么这么帅时,一道魔法便径直向着语灵飞来
“混沌加持——噬魔黑火!”
嘶哑的如同乌鸦叫声似的声音传入语灵的耳中。
而语灵则是看着那个略显诡异的火球愣了一下,不过楞这一下也不能怪语灵,谁能想到对方刚刚偷袭失败就直接发动下一次攻击的。
看着迅速向自己飞来的一团黑红色的诡异火球,语灵在脑海中迅速搜索起有关防御的魔法。
至于她为什么不躲开,那是因为李东阳二人就在语灵的身后,如果语灵躲开,那么这个巨大的黑红色火球就会径直落在李东阳二人身上,而通过混沌之力加持的魔法想都不用想,他们是肯定扛不住的。
“高位十阶——元素盾!”
语灵在火球即将命中自己时终于勉强想起了一个防护魔法,随着语灵一声令下,一道由魔力组成的厚重土墙便拔地而起挡在了语灵与火球的中央。
就在语灵正松了口气时又突然瞪大了眼睛。
只见那黑红色的火球在撞上土墙时并没有像语灵想象的那样消散,而是停在土墙上不断旋转着。
随即语灵便感到土墙正在渐渐瓦解,于是语灵便继续向土墙输送魔力来稳固土墙,同时脑细胞飞速运转寻找解决之法。
而那黑红色的诡异火球在与土墙的角力中并没有减小反而还有隐隐增大的趋势。
语灵也注意到了这点。
“这个火球,竟然在吸收土墙的魔力!”
发现了这个火球的特殊之处后语灵便迅速向后退去准备拉开距离后用神力进行抵消。
就在语灵向后退去时,那个巨大的黑色身影却出现在了语灵的身后。
此时正在观战的李东阳二人自然也是发现那位身形高大的不似人类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但当那道巨大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眼前时也是一惊。
正当二人要有所行动时,那道高大的人影确是直接扼住了丽娜雪白的脖颈。
“哈哈哈哈,丽娜中校,当年你那高高在上的样子可是让我印象深刻呢!”
黑袍人发出一道令人起鸡皮疙瘩的笑声说道。
脖颈突然传来的压力让丽娜险些喘不过气来,不过丽娜还是缓了过来将目光向下看去,在目光落在黑袍人脸上的瞬间,丽娜的神情便变成惊恐。
隐藏在兜帽下的那张脸即使再扭曲,疯狂,丽娜也一定不会认错,那张脸,赫然就是消失了几年的沙碧泉。
“你……怎么……会……”
丽娜艰难的挤几个字,似乎是要向那位体型完全脱离了人类范畴的“沙碧泉”提问。
而沙碧泉却只是怪异的笑着并随手将李东阳拍飞,随后看着已经解决掉他的火球并转过身来的语灵。
“你大意了,神使大人。”
沙碧泉用嘲讽的语气对语灵说道。
而语灵看向黑袍人兜帽下的脸,一股怒意涌上心头。
黑袍人见语灵露出这般神色,脸上的疯狂更甚,同时加大了放在丽娜脖子上的力道,丽娜也很是配合的闷哼了一声。
“愤怒吗?”
“当初的我也很愤怒,但无能狂怒又有什么用呢?你得展现出足够的实力呀,否则……”
黑袍人怪笑着。
同时一股黑气也顺着他的手缓缓流向丽娜。
“你!”语灵顿时气急起来。
“法则——时停!”
语灵话音刚落,这个房间的一切便都停了下来,语灵则是松了一口气向丽娜和黑袍人走去。
就在语灵距离他们只有不到三米的距离时,一抹轻笑传入了语灵的耳中。
只见那黑袍人缓缓将头转了过来,看着瞪大眼睛一脸惊讶的语灵,脸上满是戏谑。
“惊讶吗?呵呵呵,在今天下午被你戏弄时,我发现了一个问题,人是有极限的,所以……我不做人了!”
“好好享受这段旅程吧,这次,谁也无法阻止我复仇!”
黑袍人说完便在语灵无奈的神色下传送离开了大教堂。
黑袍人离开后,语灵有些烦躁的揉了揉金色的柔顺长发,看着一旁还在昏迷的李东阳露出一抹苦笑。
“这份力量,给我真的合适吗?我一直以来,都只是一个懦弱家伙啊……”
与此同时,在教堂的传教馆内
黑袍人站在教皇身边将丽娜随意的扔在地上。
“你要的我做的都给你办好了,你也该旅行承诺了。”
黑袍人冷冷的盯着教皇说道。
“不急,你得先考虑考虑,你妹妹复活以后看到你这幅样子,看到自己变成了别人,她会怎么想呢?我亲爱的哥哥是怪物吗?”
教皇缓缓的说道,语气温和的就像是一位长辈在向后辈提建议一般。
黑袍人的脸色在教皇说完后变的复杂起来,其中有愤怒,有纠结,有疑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很简单,接受我的指引,混沌会实现你的一切愿望的。”
教皇眯着眼睛笑道。
“啧,你最好别耍什么手段!来吧。”
黑袍人最后还是妥协了,他怕了,这个从未向别人低过头的男人在这一刻向教皇妥协了,因为他实在是怕,怕他最后的希望会变成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随后,他便配合教皇准备起了法阵。
而从一开始便被晾在一边的丽娜则只是不停地**着被抓的酸痛的脖颈没有想着去逃离或是联系语灵二人,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自己想做什么小动作那无异于找死。
不久之后,这间传教馆里便亮起了魔法的光芒。
“啊啊啊!!该死的,你干了什么!”
在光芒褪去后,沙碧泉便惨叫起来,痛苦的抓挠着身后越来越大的肉球向教皇质问道。
“啊,干了什么呢,也就是用你的身体来迎接混沌的降临罢了,呵呵呵……”
教皇说着便阴森森的笑了起来。
沙碧泉听完便愤怒的伸出大手向教皇抓来,而就在那只巨大的手掌将要触碰到教皇时却突然缩了回去。
刚才,就在沙碧泉正要抓住教皇时,脑海中却突然传来一阵声音。
“臣服……臣服于混沌……我就是你的主人。”
沙碧泉在听见这段声音后大脑便开始混乱了,他开始不住的敲打自己的头,即使头部已经血肉模糊,他也没有停下,而他身后的肉球也在膨胀到一个人的大小时停了下来。
随后那个巨大的肉球便在教皇微笑的注视下破开了,肉球里缓缓爬出了一位黑发少女,少女站起来环视了四周,最后目光落在已经毫无表情的沙碧泉身上。
“你就是迎接我的仆从吗?”
少女清冷的声音响起,而她身后的教皇则是伸了伸手,随后又神色复杂的放下。
沙碧泉的声音再次响起,而这次,他的声音里不带着任何的感情,宛如机械一般。
“是的,大人。。”
而丽娜呢?早就在某个角落怀疑人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