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二中
中考结束后,苏家四口在罗凯的邀请下去首都玩了一圈。
回来时已经是一个礼拜后的事情了,尽量苏妍早有准备带了防晒霜而且很勤奋地涂抹,但每个人都不可避免地晒黑了一圏。
回来后陆知之过来苏家拜访,通知苏妍两个事情。
一个是他决定辞职去省城和同学一起开公司,另一个就是中考的成绩出来了。
霞光一中的夏寰以845高居状元位置,苏妍以三分之差精确地卡在了第二名的位置上。不过第三名与苏妍的分差达到38分之多呢!
陆知之惊奇地看着苏妍,她当时就说她要考第二名,他还让她别冒险:“你这也算得太准了吧?”
苏妍笑笑,她只是尽力而为地膈应膈应校长罢了。以她对夏寰的了解,要做到并不难。
陆知之要走,苏妍就寻思着给他搞个欢送会:“老师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到省城?”
“明天就走了,那边事情多,我同学一直催。”如果不是等着苏妍回来当面告个别,他前两天就走了。
“这么快?”苏妍扬眉,“我还想着联系班上的同学一起聚聚呢!”
“过年回来的时候再聚吧!”陆知之摆摆手,“我又不是去什么远的地方,不用这么隆重,有同学问起你说明一下就可以了。”
“也行!”苏妍也干脆,“那老师晚上在家吃饭吧!我们举行家宴为老师饯行。”
陆知之哈哈笑:“今天过来可不是等着你这句话么!”
丰盛的饯行宴后,苏妍和苏恺就回苏家村避暑去了。
夏寰目前也不在海城,中考过后他也跟着夏家父母旅游去了,还要再过半个月才回来,夏家爷爷奶奶年纪大了喜静不喜动,还是留在了镇上。苏妍回到镇上时,就顺便去探望了他们,替夏寰作了一回说客,劝他们还是搬到城里去,大家住一起也好有个照应,这样夏寰学习也能专心点。两个老人听得有八九分意动。
苏妍告别出来,心想等夏寰回来非要好好敲诈他一顿不可!
等夏寰回来后忙完帮他爷爷奶奶搬家的事,都快开学了。
苏妍还没吃到夏寰请的那顿,这天倒是邀请了夏家一行五人到星海湾来做客。
苏妈和夏妈在厨房里忙活,苏爸和夏爸在阳台那里边下棋边聊天,夏爷爷夏奶奶还是第一次上门,苏妍就带他们参观了房子,苏恺又是请他们喝茶,又是请他们吃他姐做的小点心,两老被逗得一直笑容不断。
搬到城里一段时间,两老适应得也快,夏寰住的那个大院挺多退休老人家的,一来二往夏爷爷夏奶奶就和他们打成了一片,每天早上起来一起打太极拳,然后一起去买菜。夏妈可轻松多了,不用像之前那样赶着回家给夏寰做饭,一回家就有热饭吃了。而且不用担心两个老人家独门独户地出什么意外无人知道。
9月1日这天,夏寰一早跑到苏妍家,接她一起去二中。其实说起位置来,夏寰家,苏妍家和二中就是一个三角形,两家离二中的距离都是两站的路程,夏寰来苏妍家等于绕了一圏,苏妍本来说各自出发然后到学校会合的,但终于可以一起上学了,夏寰坚持要俩人一起去,苏妍就随他了。
在苏家吃完早餐,苏爸本来说要开车送他们过去的,苏妍谢绝了,说早上轻装上阵坐公交车就行。苏爸就说要不中午去接吧,今天应该会发整个学期的课本、作业本,那可不轻。苏妍想着提着那些书去坐公交车确实是够呛,就同意了。
终于以本校生的身份踏入二中大门,苏妍还是有点小激动的。
新生入学,照例是开学典礼,不过二中的校长显然和陈森不同风格,整个开学典礼很简洁。没有沓长的没完没了的发言,九点钟开始,将近十点就结束了。
之后就让学生各自回教室。新生们都停留在教学楼下的公告栏那里看分班情况。有夏寰在,苏妍轻松得很,就在旁边坐着等就行了。
夏寰把书包递给苏妍就钻进人群里,没过两分钟又钻了出来。
“怎样?”苏妍站了起来。
夏寰嘿嘿笑:“太好了!我们两个都分到了一班!”
苏妍的笑容也盛了起来,从刚才开会到现在,她都有一种恍然若梦的感觉,重生以来发生的一切顺利得像做梦一样,噢不,比做梦还顺利……会不会就是一场梦?
上前掐了夏寰的手臂一把,夏寰“哎哟”一声,奇怪地看着苏妍:“你干嘛?”
“手痒。”苏妍把书包塞回给他,往楼梯那边走,“教室在哪里?”
夏寰作势也要掐苏妍:“手痒应该是我给你挠才对啊!”
苏妍停下了脚步,伸手给他:“也对。帮我掐一下。”
夏寰反而迟疑了,伸手去摸她额头:“你没事吧?有点不正常啊?”
苏妍无语,拍开他的手:“别动手动脚的!”
夏寰正待反击,这时他们的身后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吓了俩人一跳。
“苏妍?”
苏妍转头一看,是陈程:“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啊?”
陈程笑了笑,没出声,心里吐槽,是你俩太旁若无人而已……
“你分到了几班?”苏妍好奇。
“一班。”陈程眨眨眼,看向夏寰,“和你,和夏寰同学同班。”
夏寰点点头,拉苏妍:“先找到教室再细说了,别等会比班主任还迟到。”
教室在三楼,他们到达时,班上还没到三分之一的人,空的座位还多的是,夏寰率先拉苏妍在第三排中间的位子上坐下,陈程犹豫了一下,坐到了他们后面的位置上。
苏妍不是很满意:“夏寰,我想坐靠窗的位置……”
夏寰不解:“坐中间视线好点吧?”
“我又没有近视。”苏妍撇撇嘴,“要不你坐中间,我坐到窗边?”
“不行!”夏寰一口否决了,他是要与苏妍同桌的,“那就坐窗边吧!你选个位置。”
陈程在后面看着俩人的互动,感觉心里闷闷的。
苏妍很快就选了左侧窗边的第三个位置,那边不靠走廊,清静。
陈程跟着也搬到他们后面的那张桌子上:“你知道吗?麦子杰他们也进了二中哦!”
“哦?”苏妍扬扬眉,示意陈程往下说。
“原本那个一班的林姌媺分到了三班,麦子杰、麦晓敏、陈媛都在五班。”陈程一副江湖百晓生模样。
苏妍惊讶:“陈媛也考到了二中?”
“原来是没考上。”陈程压低声音,“但她一定要跟着麦子杰,听说她家里交了一万块的赞助费……”
哦——苏妍了然地点点头。
这时渐渐坐满了人有点喧闹的教室忽然一下安静了下来,夏寰拽拽苏妍的衣角,示意她看前面——
第2章 形影不离
就见一个中年男人走上讲台,中等个子,稍微有点发福的脸上带着微笑:“同学们好!我是冼庆忠,你们的班主任!”
“老师好!”所有人都站起来问好。
冼庆忠双手往下压了压:“下面我们先来互相简单介绍一下自己,然后选班干部。我也是刚认识大家,对同学们的了解不深,想做班干部的同学可以上台来自荐,没有竞争者的自动当选,有竞争者的由班上的同学进行票选。”
冼庆忠话音刚落,底下的人就开始窃窃私语开了。
“下次由这位同学开始,依次进行自我介绍。”冼庆忠指指靠走廊那一排最前面的一个男生。
“大家好!”男生有点腼腆地站起来,“我叫陈冶东,来自霞光二中。”
“大家好!……”
……
大家介绍的都挺简单,不到二十分钟就轮到了苏妍这一桌,在苏妍和夏寰报上名字的时候都引了一场小哄动,全班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们的身上,大有原来这两位就是全市的状元和榜眼啊的意思,不过夏寰也好苏妍也好,早就习惯了各种各样的目光了,所以在目光灼灼下依然能从容不迫如常。
很快就全班都完成了自我介绍,班主任就开始让让自荐的人上台进行竞选演讲。夏寰和苏妍在初中时都一直是班上的班长,对于继续做班干部没有兴趣。苏妍倒是怂恿陈程去竞选班长,说有个熟人到时“朝中有人好办事”。
陈程真的上去了:“大家好!我是陈程,来自海大附中。初中三年一直是班里的学习委员,有丰富的为同学服务的经验。我希望在未来的三年,有机会为我们班奉献自己的经验和力量,帮助同学和自己共同提升。谢谢大家!”
最终陈程凭借着这番演讲在与另一位同学的竞争中获得了班长的位置。
然后班主任冼庆忠就退场了,让班长自行安排同学去领书,统一发完书后今天就放学了。
新晋班长陈程钦点全体新鲜出炉的班干部领书去了,剩下的同学小范围地再相互加深了解一下,俗称八卦。夏寰和苏妍的状元和榜眼身份自带高冷,周围倒是一片清静,没人主动找他们搭话。
苏妍清冷习惯了,对此没有感觉。夏寰也乐得清静,没人打扰他和苏妍聊天。
陈程不愧是在初中三年时被苏妍“锻炼”习惯了,相当有效率,二十分钟后书都搬到教室去了,以前苏妍发书时都是一个种类一个种类沓好,让人依次上讲台自行每种书各拿一本,又快又省事。这次陈程用的也是这个方法,课本不到半个小时书都领完了。可以各回各家了。
苏妍看看时间,将近十二点了,和苏爸约的是十二点半,现在走出去,到校门口也差不多了。就把书都塞进书包,全部的书加起来还是有点重的,苏妍试背了一下,还是放下来决定拎着。
夏寰把他的书包背好,又顺手接过苏妍的提着,还是轻松得很。苏妍满意地点头,平时频繁地投喂还是有点效果的,看看把夏寰喂得多壮实!
走到校门口道路的转角,苏爸的车果然在等着了,苏妍接过夏寰手里她的书包塞到副驾的位子上,苏爸顺手拎了拎:“啧!这学习任务是越来越重了啊!你这高一的书可比初中时重多了。”
“对啊!”苏妍拉夏寰钻进后车厢,从前面的书包里扒拉出张密密麻麻的课程表看着,“好多课……”
比起以前,高中的课程必然会花费她更多的时间,想像以前那么逍遥是不大可能了。幸好暑假和苏恺回苏家村避暑时她每天的写作都没有间断,目前第二本小说已经交稿给罗凯了,第三本也写了一大半。她之前去北京时和罗凯商量好了,这个系列的小说一年就出一部,她今年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可以悠着点,周末安排一天的写作时间就可以了。
在商业上她这三年也没打算要扩大发展,家里的生意她早就不插手了,所以算起来其实也没那么紧张。
苏爸还打算下周就搬到朝晖园那边去。房子早就已经准备好了,早期苏爸手上松动后,也在朝晖园买了两套三居室的,同一个座向的楼上楼下,打通了楼板做成了复式的,家具也置齐了,只是平时过去都是住苏妍的那套,这两套一直放着没住进去。朝晖园那边离二中近,离海大附中其实也不远,有公交车直达,也就两站路的距离。每天早上他上班时可以开车带苏恺和苏瑞苏祥他们到学校,下课后兄弟三个坐公交车回家时间也不会晚。这件事前一段时间已经开家庭会议讨论过了,苏恺十分赞同,他是第一个舍不得他姐跑得远的,说还不如省下点时间给他做吃的更好……在这点上他倒是与夏寰想法完全一致。
新的房子里有六个房间,苏妍家四口住在楼上的三个房间,楼下苏瑞苏祥各一间,还剩下一间空着,必要时夏寰也可以过来住,宽敞得很。
朝晖园的小区门口旁边就是公交车站,夏寰每次坐公交车都在这个站下车,然后等苏妍出来,一起进学校。下课时也是和苏妍一起走,到这边车站坐车回去。
两个人在学校里也总是形影不离的,苏妍依然没有和同学打成一片的意思,来找苏妍的人都在夏寰的眼皮底下。他也算是不负苏恺所托。
原来苏恺升上海大附中后,听过不少闲言碎语,风传有好几个男同学给他姐写过情书,还有一个和他姐同年级的男生老是缠着她,有个女生老是针对着她……如今离了他的视线,苏恺就觉得不是很放心,私底下和夏寰聊过几次,让他在二中看着他姐点,别让人欺负了去。夏寰一听竟然还有人试图欺负苏妍,那还得了?当下就拍着胸膛满口答应了。
在他挡在旁边,看还有哪个不长眼的敢上前?
第3章 贺寿
周五,下午放学回到家的苏妍看见苏爸苏妈坐在沙发上,表情微妙。
苏妍眼角一跳,不会吧?吵架啦?
“怎么了?”苏妍放下书包,好奇地问。如果真是吵架那可真是奇事了,自从她重新醒来之后,可从未见她爸和她妈红过脸。
“你爷爷来电话了。”苏爸似笑非笑,“说下周末他六十大寿摆酒,让我们都回去。”
苏妍“噢”了一声就不知道怎么反应了,她和她爷爷奶奶一点感情都没有,但是不知道苏爸怎么想。
以前住村里的时候,苏妍不是呆家里就是跟着苏爸到处跑,后来就搬到镇上然后到市里了,基本上就没见过爷爷奶奶几面。也不知道是苏元河和苏元江的劝说还是怎样,反正早几年苏爸按规定往那边送年礼时,都是被扔出来的,这几年倒是收下了。反正礼苏爸是送过了,收不收他也不是太在意,每次都是他自己去的,没让苏妈和子女跟着,免得那边说什么过分的话伤害到他们。
刚才苏爸苏妈并没有在吵架,而是接完电话后,两个人都挺愕然的,面面相觑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反应而已。
苏瑞和苏祥周末回家去了,今天苏恺一个人回来,等苏恺回来后和他一说,回应也是一个“噢”字。
在要不要回去的意见上,三个人都表示这事听苏爸的。私底下苏妍还是希望回去的,毕竟苏爷爷主动打电话过来,已经是放低一层姿态了。而且那毕竟是苏爸的血亲,这个脸面还是要给的。如果逞一时之气,真的不回去,那就真的一辈子都无法和解了,日后苏爸会不会后悔且不说,苏爸现在在海城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企业家了,这事传出去对于他的名声也不好听。苏妍是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苏爸考虑了下:“那就回去吧!”
下个周末就是寿宴的日子了,苏爸苏妈平时都是大忙人,这个周末就要把寿礼给备好。
隔天上午一边吃早餐,苏爸就和苏妈一边在讨论买什么比较好。
“送点金子吧!”苏妈说,她与公公婆婆也没怎么打过交道,不过老人家一般都喜欢金器。
“行!”苏爸点头,“等会去海城百货大厦那边去看看。”
苏恺咽下他姐今天早上刚做的新鲜出炉的蛋挞,举手:“我也要去!”
苏妍把托盘里四杯刚调好的多奶少糖的奶茶一一放到每个人面前,在苏恺旁边坐下:“你跟着捣什么乱,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
苏恺嘿嘿笑而不语。
“一起去呗!”苏爸说,“我们一家人好久没一起去逛街了。”
苏妈也点头:“你们两个家伙长得飞快,我看着去年的衣服都不怎么适合穿了,眼下又是换季的时候,索性去置些新衣服。”
“你不盼也盼着孩子们长得高点吗?”苏爸笑吟吟地。
“也行。”苏妍点头。现在她的身高已经到168了,去年的衣服除了一些买大了尺码的,大部分都短了些。本来她以为二中会要求学生穿校服上学,常服平时穿的机会也少,就不急着重新买。开学了才知道二中是真有个性,除了周一进行升旗仪式会要求全体学生都穿校服回学校外,其他四天都是自由着装的。这个时候的校服都挺丑的,不是学校的要求苏妍当然不会傻傻地就穿着去上学,于是就有必要置点衣服了。
到了海城百货后,苏妍拉拉苏恺:“爸、妈,你们去逛金店吧!我和苏恺自己去买衣服就行了,这样节省时间。”
苏爸摆摆手:“我们又不赶时间,正好你们两个也帮一下眼,看看挑什么给你爷爷比较好。”
苏妍暗叹了口气,好吧!本来她是想着趁着分开的时间速战速决,把衣服都先买了,免得苏爸苏妈一起时给太多的意见。
与其他的父母不同,苏爸苏妈不是担心自家女儿会追赶“潮流”买些奇装异服,而是觉得她平时自己买的衣服太素净太简单了,像自家女儿这样的年龄,就应该穿得鲜艳些漂亮些。所以他们一直喜欢和女儿一起买衣服,以苏妍的性子,也不会太强硬地拒绝,最多一半照着她自己的意思买,一半照着父母的意思去买。衣服买了回去,以苏妍不会浪费的性子,总会穿的。苏爸刚才就是看穿了女儿的意思,所以非拉着她先一起把金器买了,再一起去看衣服。
这个时候的金店,多是项链戒指手链等常见的首饰,很少见到以老人家贺寿为主题的饰物,最多有一些金牌,苏妈又觉得金牌太平常了。走了三家一无所获,在第四家时苏妍眼尖看到一个在以后金店里普遍都能见到的那种一个长胡子的老仙翁一手柱着拐杖一手捧着个大寿桃的造型,立即指给苏爸他们看。
整个摆件用精美的盒子装着,苏爸觉得简直是为他们今天的而设的,一眼就喜欢上了。苏妈也点头,这个好,大气!
一致决定了就要这个,摆件是空心工艺铸造的,不过所用的金子也不少,加上手工费,差不多用了一万八。
苏爷爷生日的那天来饮宴的人不少,几乎整个村子里的人都来了。苏色拿出来盒子来送给他,拆开时,引起了全场哄动。毕竟那是农村,而且就算在城里,也很少一出手就是这么大个的黄金摆件的,而且这造型也特别,寿星公的画见得多了,没见过做成黄金的。
围观的人都赞苏爷爷有福气。苏爷爷一直没断过笑,对苏妈都和蔼多了,一直跟她说别客气多吃点,都是自己家里人。苏妈看了看苏爸,真是有点受宠若惊了。苏妍和苏恺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收到过爷爷奶奶的压岁钱,这次苏爷爷给他们派了大红包。苏妍本来没预料到她也会有份的,苏家爷爷奶奶重男轻女是出了名的,听说她刚出生那会,他们还在屋子外面骂苏妈生了个赔钱货的。
总之,这一趟回来每个人的收获都不少。
第4章 郊游
周一苏妍和夏寰回到教室刚在座位上坐下,在走廊上的陈程就跟了进来:“哎,苏妍,收到通知说下个周末学校搞集体活动,组织高一级去郊游!”
“哦?”苏妍懒洋洋地不怎么感兴趣,学校组织的旅游一般都没什么好玩的,尤其是这种整个年级一起出游的,众口难调,“去哪游啊?”
“去邻市的青岳山。”
“又是爬山……”苏妍皱眉,“能不能来点新意啊!”
陈程笑嘻嘻地:“不止,山脚有烧烤和野炊场地,到达后先去野炊和烧烤,吃饱喝足后再爬山。”
一直没出声的夏寰听得这里神色一喜:“野炊和烧烤?”
苏妍见状叹了口气,这家伙的吃货模式又开启了!
夏寰摩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自己带食物还是班里统一买?”
陈程道:“每个班级自行决定的。你们觉得呢?统一买就比较省事,但是未必能适应全班人的口味……”
“开班会讨论吧!”苏妍说,这种事情,不好他们三个人决定,到时候很难服众。
“好!”陈程习惯性地服从。
下午的最后一节课是自习课,陈程主持开班会讨论下周末去玩的事情,讨论的结果还是决定食物统一由班里购买,有特别需要的同学也可以自行携带。
接下来就讨论要买的食物,再投票决定。
夏寰对这个环节没兴趣,只拉着苏妍讨论:“苏妍,到时我们带点圣子吧?”
苏妍点点头,村里养殖场的圣子刚开始起收,很肥很新鲜。
“带点牡蛎?”夏寰继续点菜。
“不要了吧……”苏妍反对,“太重了!”
“去壳到时放锡纸里烤?”夏寰折衷了一下,吃得多了,对各种烹制方法他倒熟悉得很。
苏妍失笑:“到周五晚上再去看看吧!到时看什么新鲜拿什么。先听听班里会买什么先,班里有买的,就没必要再拿了,重!”
“好!”夏寰道,想了想,又补上一句,“到时可得把调料先调好了带上。”苏妍调的烧烤调料和蘸料跟一般人用的不一样,说起来也算是他们苏记的一大特色,不公开的,所以先调好了带过去比较好。
这毕竟是入学以来的第一次出游,大部分人都挺期待的。来回大巴的费用还有烧烤场的费用都是学校出的,班主任自掏腰包出了五百块给班里买东西,陈程算了一下,班上38个同学,按每个人20块的标准来算,买吃的大概要花760块左右。班主任已经出了500,剩下的摊分到个人身上都不到10块,陈程就让班里每人交十元的份子钱,到时候玩完回来剩下的都用作班费。
陈程竞选时说的要为同学服务的事可不是说说而已,采购的事全部都是由他带着班干部去安排的。到周五的下午,只上一节课就放学了,特别空出时间来给学生们去采购,陈程点了十几个牛高马大的男生准备去做搬运工。
苏妍听到陈程说约了其他班的班长一起去苏记客盈门,就顺口建议他:“陈程,你不如找多几个班的班长来商量,东西买的多的话可以跟超市商量派个车送货过来,就不用搬得那么辛苦了。而且你买得多的话,也许还可以让经理给个折扣呀!”
陈程惊讶:“还可以这样?”
“送货的事情在超市门口的公告牌上就有呀!”苏妍为自家超市打广告不遗余力,团购价的设想也是她前段时间刚跟苏爸提议的,现在苏记客盈门在整个海城的市区已经有五家连锁了,基本上每个区都开有一家,时不时会统一推出点新优惠刺激一下消费者的购物欲。
夏寰点头,作证确有此事。
于是陈程就冲出去找其他班长商量去了。
苏妍笑笑,拍拍夏寰:“走吧!”
这个周末他们回星海湾这边住,正好,苏妍和夏寰上去放下书包后,才到超市去看东西。
新鲜的圣子拿了一斤。牡蛎苏妍本来反对拿的,夏寰保证到时全部东西都由他来拿,苏妍才同意他拿了半打。当然少不得苏妍最喜欢吃的大虾。苏妍本来还想拿个龙虾的,后来想想这样太显眼了才作罢。
夏寰盯着那花蟹脚像被钉在了原地似的,苏妍拽拽他:“别看了,我不会烤蟹!”
夏寰遗憾地问:“那里还有野炊的工具,做那个避风塘炒蟹不行吗?”
“你想吃等会上去我们先做来吃。”苏妍随手拿了三只,“野炊那些都是大锅,做集体吃的大锅饭的,做炒蟹,够几个人吃呀?我可干不了这些为人民服务的事!”
“是!是!”夏寰笑嘻嘻地点头,“你为我一个人服务就行了。”
“想得美!”苏妍睨他一眼,“是苏恺说想吃蟹了。”
顺手又拿了节莲藕,苏恺还说了想吃糖醋莲藕。
“啧!”夏寰叹气,“你对你弟弟可真够好的,要不要这么千依百顺啊!”
苏妍笑而不语。买完单后,除了花蟹,其他海鲜都让店员用泡沫箱加冰封箱好了,家里的冰箱放不下,先存放在超市的冰柜里,说好了等明天出发时再过来拿。夏寰便提着今天晚餐的材料跟着苏妍出门回家做饭去。
隔天一早苏爸送他们去学校门里集合,经过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去到青岳山时刚好十点半,众人收拾收拾场地,就开始生火烧炭开始忙活着吃的来。
经过多次历练,夏寰的生火功夫已炉火纯青,别人的烧烤炉还在冒烟的时候,他们的已经开始烤东西了。烧烤挺小的,每四人为一个小组,每小组一个炉,陈程自然是凑到了苏妍和夏寰这个小组,然后还有一个夏寰的叫陆晨的哥们。四人作为分工,夏寰负责生火,陈程负责去拿东西,苏妍是主厨,陆晨给苏妍当副手。
火已经生好了,苏妍打开他们带来的那个泡沫箱,陈程和陆晨都“哇”了一声,不约而同地咽了咽口水。苏妍一边把圣子放了一部分上去开始烤,一般让陈程去拿一些玉米、茄瓜等蔬菜过来。班里买的多是鸡翅膀、鸡腿、火腿肠这些,苏妍不喜欢吃,就让他们想吃什么拿什么。陈程一溜烟地跑开,又一溜烟地回了来,手上只有苏妍指明要的蔬菜,没有其他。
苏妍的烧烤技术就不用说了,炉与炉之间的距离还挺密的,很快他们这边烤的东西的香气就传到了别的组,一些比较矜持的还能按捺着不动,离他们不远是麦子杰、陈媛、麦晓敏外加一个男生的组合,麦子杰首先就跑了过来看究竟:“班长,你们在烤什么呀,好香!”
夏寰他们三个已经在开吃了,夏寰拿起最后一个圣子,挑起里面的肉喂到正在烤着牡蛎的苏妍口中:“苏妍,别忙着,先吃点东西!”
麦子杰眯了眯眼,这时苏妍开口了:“夏寰带了些东西过来,你们自己带东西过来吗?”
麦子杰一听东西是夏寰带来了,立马撇了撇嘴,转身回去了:“我们也买了牡蛎呢!”
苏妍笑笑,夏寰朝她竖起了大拇指。
第5章 上门
郊游回来没过一个月,就到期末考了。
寒假里精品店又在二中附近开了分店,不过前期的准备大多都是由苏恺跟进的,苏妍现在只负责选货进货以及做账。
放假后苏妍自然少不得要和苏恺跑省城去看新品。前前后后忙了半个月,寒假就过半了。
接着便是过年。如今不同往常,过年时苏家来来往的客人没断过,苏妍和苏恺收红包收到手软。到后面苏妍都不下楼了,直接躲在楼上房间里写东西。
年初六这天一早楼下动静就挺大的,苏恺跑了下去看热闹,很快又跑了上来:“姐!二舅来了!”
“什么?”苏妍站了起来。自从上一年过年时她二舅去过她家一次,之后就没有动静了。她还在想她是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也许二舅只是纯粹地想与亲姐和好?现在想来,不是她小人之心,而是时机未到啊?
“走!看看去!”苏妍把东西收拾好,把房门给关上才下的楼。上一次二舅母和表弟周围看让她挺不悦的,她非常不喜欢外人碰她的东西。
没走到客厅就听到二舅母那尖嗓门:“大姐,现在你这生活可是越过越好了!在村里有那么大一幢楼房,镇上也有房子,现在在城里也有这么大一套房——”
苏妍走了下来,看见她二舅正坐在沙发上,有点局促,一点不像二舅母那么收放自如,没见到表弟的踪影。苏妍笑了笑,出声招呼:“二舅舅,二舅母。”
二舅母停止了话头,招手:“苏妍都长这么高啦!来,舅母给你个大红包。”
苏妍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眉,看了苏妈一眼,还是走了过去接过红包:“谢谢二舅母!”
“真乖!”二舅母拍拍苏妍的手,又继续转头和苏爸苏妈诉苦,“这两年在外面打工越来越难,工钱被老板克扣不说,那些工地又闷又热,旭新的身体都差了很多……”
二舅母顿了顿,见苏妈没接腔,又继续:“我就寻思着,大姐夫在城里做大生意的,能不能帮旭新寻个舒服点的职位,好让他养养,不用那么辛苦再周围奔波?”
听到这里,苏爸看了眼苏妈,苏妈开口了:“这年头哪里有什么舒服的职位,我和元扬都整天忙得脚不沾地,除非去坐机关了,又清闲又舒服。但是机关的职位我可安排不来。”
二舅母正捧着茶杯在喝,闻言有点急了:“大姐,我这个人是不太会说话,能到城里来不用再四围跑就不错了,哪里还要求什么舒服,我就是那么一说——”
苏妍坐在苏爸旁边,看着正沉吟着的苏妈,心里不由有点着急。苏妈平日办事挺果断利索的,就是不知道牵扯到她二弟时还能不能保持冷静的思考能力。从开始办企业起,苏妍就不断给父母灌输着千万不能任人唯亲的观念,在这方面苏爸苏妈平日里做得不错,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苏妍暗中扯了扯苏爸的袖子,苏爸轻轻按了按她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
就见苏妈开口了:“这边的管理人员都满了,没有缺人,做店员挺辛苦的,旭新身体不好不适合做。要不这样吧!村里的种植和养殖都发展得不错,要不就让你姐夫投钱你们夫妻出力,办个养殖场,到了收成的时候,收益我们两家对半分。弟妹你觉得呢?只是旭新他身体不好,到时你就多担待一些。”
苏妍这才放下心来,她母亲大人想的这个法子不错,简直是两全其美。
那边李旭新也在点头。他早就想办个养殖场了,这些年外出打工也存了一笔钱,去年提出这个想法时却遭到他婆娘的极力反对。她看到村里很多户都起了两到三层的小楼,就非让他把那钱先拿来盖楼。为了省工钱,又不肯正经地请施工队,大部分的活都让他一个人干了,不然他的身体怎么会变这么差。折腾了一年,才把房子给盖好了,到过年她又说来找大姐。初二那天提着两斤猪肉上门,吃了闭门羹后一打听,才得知他大姐一家不回来过年。他婆娘又去打听到他姐城里的家的电话,今天一大早就出的门,到了城里才给这边打电话,他姐夫直接开车去车站接的他们。
既然连她弟都点头了,苏妈就拍板:“这事就这么定了!旭新,你回去想想,想好要养殖什么就给我来电话。”
午餐是苏妍掌勺的,她让苏爸苏妈继续陪二舅他们聊天,只接了苏恺进厨房打下手。
二舅带来的两斤五花肉给苏妍全部拿来做了改良版的咕噜肉,不怎么喜欢吃猪肉的苏妈和苏恺都夹多了几筷子。二舅母吃得啧啧称奇:“没想到苏妍一个大小姐做饭这么厉害啊!”
苏妈正色道:“苏妍可不是什么大小姐,懂事倒是真的。这孩子这些年吃的苦不少,元扬和我在外头奔波,多亏她自小就会照顾弟弟和家里。”说到感触处,眼眶都开始有点发红了。
苏妍剥了只虾放到苏妈碟子里,笑嘻嘻地:“还好苏恺听话,我其实就需要想办法把饭做好吃些,他就乖乖的了……不然也练不出今天这手艺!”
苏妈被苏妍这话逗笑了,刚才的一时感触也烟消云散。
苏恺忙夹了个金针菇牛肉卷塞到他姐嘴里,生怕她再爆出他小时候什么贪嘴的糗事来。
苏妍一边嚼着金针菇牛肉卷一边给苏恺剥虾,到现在苏恺那剥虾技术仍然没有任何改进,在家里吃虾都是苏妍给他剥的,他还给她起了个封号,叫“御用剥虾小能手”。每次听到他这样叫苏妍就想敲他脑袋,再一想这样可能会把他智商敲低这才罢手……
李旭新看着他大姐如今一家人和和美美、其乐融融的情景,心中也是感触。当时他为了娶如今的婆娘做了很多糊涂和过分的事,幸好苏元扬大量,至今依然肯对他施予援手。日后的养殖场他得加倍用心,希望能有机会把大姐一家的信任争取回来。
第6章 秦烜
本来苏爸的打算就是这两天回苏家村的,如今苏妍二舅过了来,就和苏妈商量着索性要不收拾收拾今天就回去好了,顺便把旭新两个给带上,也免得他们再跑去坐车麻烦。自从苏妈拿了驾照后,苏爸就给家里添了部七座商务车,平时回村里都是开的商务车,这样一来宽敞些,二来也能顺便带着苏瑞和苏祥,不然就太挤了。
城里公司的事情多,回村里他们也只待了两天就回市里了。离开学还有差不多一个礼拜的时间,苏瑞和苏祥也跟着回了城。
把陈玉梅和陈日红高兴得,直夸苏妍这个姐姐带得好,现在两兄弟学习都非常自觉。听得苏妍心里惭愧不已,剜了苏瑞和苏祥好几眼,她刚才听到了这两个家伙和苏恺说想早点回去去他的网吧去“帮忙”。
因为还是学生没有必要,苏家里只有苏爸苏妈的书房因为工作需要配了一部,还有苏妍书房的两部(一部台式,一部笔记本),家里连苏恺都没有买电脑,平时要玩一下也是用的苏妍的笔记本。苏恺和夏寰因为开网吧,已经学了挺多电脑方面的知识。
苏瑞和苏祥要去帮忙,自然也需要懂一些,这也是苏妍同意让他们去网吧的原因。提前接触一下多学点总是好的。
直至开学前,苏恺、夏寰、苏瑞和苏祥都泡在网吧里,苏爸苏妈正常回公司上班,剩下苏妍一个人在家里真真正正地逍遥了整整一个礼拜,睡眠补充得足足的,整个人就容光焕发、精力充沛。开学前一个周末的家庭羽毛球比赛上所向披靡,苏爸他们四个人车轮战上阵也打不过她一个人。
惹得苏恺直好奇,问她:“姐,你这几天一个人在家里都吃了啥了?怎么变得这么厉害!”
苏妍出了一身汗很痛快:“周公请我吃了十全大补丸……”
“……”
大概是苏恺他们回网吧时说了这件事,两天后开学时夏寰还问起,说这个周末要过去跟苏妍比试比试。
苏妍边笑嘻嘻地接受了挑战边向门口张望,班主任怎么还没来?
“苏妍,你看什么?”夏寰不解,她很少有这样沉不住气的时候。
“没啥,今天出门时我妈让我没事早点回去,听说我爷爷他们要来。”不知道为什么,苏妍有点心神不宁的感觉。
“你爷爷要来你们家住?”夏寰觉得很稀奇,苏妍家跟她爷爷家不怎么往来夏寰是知道的,虽然去年回去喝寿宴作了和解,但这么快就登堂入室了?
“那倒不是。他们过来玩,顺便到我家坐坐吧!”说话间苏妍还带着笑意的脸就僵住了。
“怎么了?”夏寰好奇地往同一个方向张望——
班主任来了。后面还跟着个小个子的男生?
教室里迅速安静下来,班主任和那个小个子男生很快就进了教室。班主任上了讲台:“同学们,新一学期开始秦烜同学会加入我们班,和各位同学一起学习,一起进步!大家鼓掌欢迎!”
二中还有插班生?而且插到虽然不分班,但明显是尖子班的一班来?讲台下面顿时有点小骚动,在底下的窃窃私语中那个小男生走上台:“大家好!我是秦烜,请多多指教!”说着还小弯着腰鞠了一躬。
底下又开始惊叹:“这小子看起来好小啊!”
班主任听到了,笑笑:“你们猜得没错!秦烜年纪的确是比你们小,他今年刚满12周岁,一路跳着级上学的,但学习成绩可不比你们这些哥哥姐姐差。陈程,我把他交给你了,你负责安排一下秦烜的座位,还有下午带他熟悉熟悉宿舍和校园。”
“行!”陈程一口应下了,为了方便,他安排了秦烜和他同桌。不过因为苏妍和夏寰太高了,陈程本来做后面就有点吃力,秦烜的个子更慢,所以陈程就让苏妍那桌和他这桌对调,他和秦烜坐在苏妍的前头来。
苏妍自从秦烜出现后整个人就呆住了,只不过她掩饰得很好,一路机械地照陈程的说法去做。她明白了为什么今天自己一直觉得心神不宁。之前闲暇时,她也曾想过很多种可能,关于秦烜的,这一世的轨迹从一开始就改变了,她想过这一世不知道与秦烜还会不会有相见的机会,万万没想到与秦烜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重遇。
调好座位后,秦烜很友好地回头与夏寰苏妍握手问好。
“你好!苏妍。”还是那样英挺的剑眉,眼睛亮晶晶,虽然脸色带着稚气。现在的秦烜与苏妍那时刚认识他时还是有挺大不同的,苏妍之所以会一眼认识出,是因为那时她看过秦烜小时候的照片。
他读书成绩不是一般般吗?怎么会一路跳级跑到二中来了?而且在第二学期才跳上来?
苏妍心里填满疑问,却没有问出来,但陈程还是很好奇的:“秦烜,你太厉害了吧?这么小就跳级到二中来,你跳了几级啊?”
秦烜淡淡地笑了笑:“没有。我是跳过两次级,第一次从小学二年级跳到六年级,第二次是从初一跳到初三,但二中是考进来的。”
“那怎么会在第二学期才来报到呀?”
“大概我报考时班主任弄错我的志愿了。”秦烜一脸无奈,“总之不知道怎么搞的,第一学期时把我分到一中去了。等把事情弄清楚了,都过了半学期,我就索性在那边读完一个学期再转过来。”
“啊?”这下子旁边好几个一早就竖着耳朵在听的同学也围了过来,“一中算是市里最好的中学了,你入了一中,干嘛还非要跑到二中来啊?”
“大概是我五行缺二吧!”秦烜开了个玩笑,视线四周转了一圈,到苏妍身上了停留了一下。
苏妍被秦烜那平淡的一眼看得心里下意识就是一震,然后又觉得自己好笑,你在怕什么呢?于是镇定自若地回了秦烜一笑。
按老办法让同学都把书领完,陈程就宣布放学了。苏妍把书都塞进书包,就忽匆匆地离开了,连夏寰都没有等。
第7章 大宝宝
第一次月考,高一级的第一名就易主。
秦烜的考卷刚领回来就被陈程立马借走,边翻看边惊叹:“秦烜你太厉害了吧!我们年级第一的宝座苏妍可待了整整一个学期,想当年多少人想把她拉下马都没成功,你刚转过来就让它易主了,太厉害了!”
秦烜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下意识回头看了眼苏妍,陈程这话说得可直白,不知道她会不会生气……
“别怕。”夏寰安慰他,他上次挑战苏妍没成功一直心有不甘,“苏妍不会生气的!”
“那是!”苏妍得意地笑笑,“姐高处不胜寒很久了,正好藉机下来暖和暖和。”
“唉!”此时陈程忽然叹了一口气,“秦烜,如果你的生活能力能有你的学习成绩那么好就完美了!”
“你们知道吗?”陈程嘴太快了,秦烜想捂都来不及,“秦烜洗衣服的程序跟泡方便面是一样的,就衣服放桶里,然后撒上洗衣粉,放水……然后就在旁边坐十分钟,去搅拌一下,之后就捞起来过水了……”
“不是这样的吗?”夏寰从来没自己洗过衣服,因此不解,“洗衣机都是这样洗的啊!”
秦烜朝夏寰竖起大拇指——知己啊!
陈程对那两个人理所当然的态度感到无语至极,转而寻求苏妍的声援:“苏妍,你说是不是这样?”
苏妍掩嘴咯咯笑:“不错啊!人力洗衣机嘛!”
好吧!陈程继续控诉:“饭卡老丢……如果不是他记忆力好,记得饭卡的号码可以报失,都不知道丢掉多少钱了!现在他的饭卡塞给我保管了。估计我刷光了他也不知道!”
“那倒不是。”秦烜眨眨眼,“卡里的余额我记得的,不过你想刷也无所谓——”
哈哈!
“哎,苏妍、夏寰。”秦烜凑过去,“中午我们四个一起出去吃饭吧?食堂里的东西太难吃了!”
“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吗?”夏寰立马有了兴趣。
“学校前门那条街有一家做水煮牛肉挺好吃的。”秦烜说着犹豫了一下,“只是——苏妍吃不吃辣?”
“她只吃一点点辣。”夏寰怕苏妍说不去,抢着帮她答了,“可以帮她叫别的不辣的菜。水煮牛肉我爱吃!”
陈程叹了口气:“你们这两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怎么不问一下我吃不吃辣!”
“你还用问吗?”秦烜失笑,“你不每天吃饭都得加从家里带来的辣萝卜干吗?”
陈程深吸一口气,双手掩面:“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考不过这小子了!”
“那等会好好吃一顿。”秦烜拍拍他肩膀,“补偿一下你受伤的心灵?”
下课后,苏妍和夏寰去小卖部给家里打了电话,四个人就往前门的川菜馆奔去。
到底是川菜馆,就算只要微辣,那辣度也不是苏妍平常能接受的。不过如今经过有意识的锻炼,苏妍的身体大不同前,不吃辣只是口味问题,偶尔吃一次也无所谓。这习惯也是从前世沿袭下来的,以前的苏妍不能吃辣,很大的程度是一上火她的身体就各种不舒服。
吃的过程中苏妍一直泪眼汪汪的,惹得秦烜内疚不已:“苏妍,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这么不能吃辣……我还打算了一家餐厅的香辣蟹和香辣虾做得好好吃,想周末请你们去吃呢!”
“什么餐厅?”夏寰好奇,他目前吃过的最好吃的就是苏妍做的避风塘炒辣蟹,还有同样做法的虾。
“好像叫苏记蠔客?”秦烜想了想,“在步行街附近的星海湾百货商场里。”
“哈哈!”夏寰笑了出声,看了眼苏妍,“周末让苏妍请你去吃!周六上午我过来校门口等你,到时我带你过去!”
“好啊!”秦烜雀跃。
苏妍扶了扶额:“你们想吃的话到我家里去吃吧!周末餐厅人多。”
“嘘!别再告诉别的人了啊!”夏寰没想到苏妍会直接让秦烜到家里去,不过他觉得秦烜和他投缘的,也不反对,但对陈程还是有点防备的。
秦烜看向苏妍,苏妍点点头。
秦烜这才笑着应了,好奇地问:“苏妍你妈妈还会做川菜呀?”
“不是苏妍妈妈会。”夏寰与有荣焉,“是苏妍做的,叫避风塘炒蟹,是香港那边的做法,不是川菜啦!”
“哇——”这时陈程回来了,三人默契地停止了这个话题。
苏妍没叫上陈程倒不是因为特别防备他,而是她一向注重保护自己的隐私习惯了,不喜欢不亲近的人入侵她的生活空间。夏寰太了解她了,所以没经过她的同意都没有明说餐厅是她家开的,也不敢直接提议说去她家。这也是夏寰能和苏妍成为这么好的朋友的原因:他有时候是管得宽了点,但她原则性的界线他是能认清并且严格遵守的。
周末苏妍家一般是回星海湾住的。到周五放学时,夏寰就和秦烜说好了让他在明天九点半出来坐公交车到星海湾下,到时夏寰会在那里等他,然后再一起上苏妍家。
十点半时夏寰带着秦烜,秦烜带着个果篮,到了苏妍家。
苏妍早就打过招呼说带个同学回来吃饭,苏爸苏妈听说那个叫秦烜的孩子还没苏恺大就一个人到市里来念高中,都想见见。
秦烜进口就嘴甜地叫人,十分乖巧,正是苏爸苏妈最喜欢的类型。苏妈让他坐到旁边来,问他了些例如学习情况等等,拍着他的手:“秦烜,你直接过来就行了,干嘛还带东西来这么客气!以后多点过来吃饭,但可不许再带东西来了。”
“好。那我不客气了,以后常来叨扰叔叔和阿姨的。”秦烜看了苏妍一眼,见她没有反对,就顺竿而上。
苏爸见秦烜每答一个问题前都要先看一眼苏妍,就小声对他说:“你别看苏妍人挺冷淡的,其实很好对付,缠着她就行了。”
苏妍看着倒戈的父母,觉得这种情景无法看下去了,索性早点去厨房洗蟹去算了。觉得无眼看的还有苏恺,他也跟着钻进厨房:“姐,那个秦烜真的这么厉害?”
“嗯!”苏妍点头,“成绩挺不错的,是我们年级这次月考的第一名。”
“哇!”苏恺顿时也星星眼,“能考得过我姐你,那真是好厉害了啊!”
“……”
第8章 铁三角
一道炒辣蟹让秦烜吃得大呼过瘾。
苏恺本来已经封这个将他姐从级首宝座拉下马的比他还小两岁的男生为偶像,此时见秦烜在吃蟹上是同道中人,对他的好感又增添了几分,还主动介绍桌上他自己除了辣蟹外最喜欢的小牡蛎煎蛋:“你试一下这个,也超级好吃的。”
秦烜尝了一筷子,眯了眯眼,喷香的鸡蛋中包裹着鲜嫩的小牡蛎,一口咬下去,牡蛎肉的嫩滑与鸡蛋结合,格外鲜香:“好吃!”
“好吃吧?”苏恺一副“我的介绍绝对不会错”的得瑟表情,“我姐做的炒辣虾也很好吃哦!你下周再过来尝尝!”
秦烜想都没想就点头,反应过来后又犹豫了一下:“下周我打算回家……”
苏恺:“没事,那下下周!”
“好啊!”秦烜笑得开心。
“……”苏妍看着眼前这两个家伙只顾着吃各种肉,筷子都没光顾过那两盘素菜一次,就给他俩夹了好几次青菜。苏恺已经习惯吃饭时他姐给塞各种青菜了,很自然就吃了下去。秦烜看了两眼那菜心,也把它吃了。
苏妈瞪了一眼苏妍:“苏妍你怎么招呼客人的!别老给秦烜夹青菜,多给他夹肉呀!秦烜这么瘦得多吃点肉才行。”
苏妍无语,心想说不定他这么瘦就是因为偏食,只吃肉不吃青菜造成的呢!
秦烜又去夹了一筷子菜心:“不要紧的阿姨,苏妍这是在提醒我饮食要均衡呢!我有偏食的习惯,爱吃肉不怎么吃青菜,有她提醒我正好。”
苏妍赞许地看他一眼,这小子还挺识趣的!
自从那个周末秦烜去了苏妍家吃饭后,苏妍与夏寰的两人行有逐渐向三人行发展的趋势。现在苏妍和夏寰进了学校后,去到哪里总多了一道秦烜的身影。秦烜和夏寰越聊越投缘,大有惺惺相惜相逢恨晩的感觉。苏妍虽然自觉对秦烜已经没有了前世那样的男女之情,但感情的羁绊还是在的,对他比对旁人难免多些关注和照顾。关键是秦烜也喜欢黏着苏妍。
秦烜虽然听从了苏爸苏妈的吩咐,之后的周末过去苏家都没有再特地带着礼物了,但是每个月他都会回一次他南湾区的家,每次回家后回来都会带一些那边的特产过来。
这一个周日中午,秦烜从家里回来,还未进学校就先去了找苏妍,坐下来就一件一件地从背包里往外掏东西。
“这是我们那边渔民特制的海鱼干,一条给你,一条等会给夏寰。”秦烜介绍那两条超大的咸鱼,“你先让苏叔叔把它剁成一块块放冰箱冷冻室里,到时候要吃多少再拿多少出来,不用别的配料,只放姜丝隔水蒸熟,配白粥最好吃了!”
苏妍点头,这种鱼干她以前在秦烜家经常吃,经过风干的鱼身肉质非常紧实,很有嚼劲,咸香咸香的,是苏妈喜欢的口味。
“还有这个虾米,我妈自己晒的哦!炒粉丝放一些很好吃!”
苏妍笑,顺手抽了张纸巾塞到秦烜手里,示意他擦擦额头上的汗:“行,晚上就给虾米粉丝给你们试试。”
秦烜一边抹汗一边笑得灿烂,苏妍的心不知不觉就变软:“渴不渴?我刚榨了玉米汁。”
“好啊!”秦烜吐了吐舌头,心想幸好不是苦瓜汁。
苏爸出差到省城去了还没回来,苏妈带着苏恺去百货公司购物了,通知了夏寰过来他还没到,苏妍总不能丢秦烜一个人在厅里看电视,于是倒了两杯玉米汁拿出小饼干来招呼他看电视。
随手开了电视就是一个考古节目,夏寰到来时看着俩人一边喝着玉米汁吃着饼干,一边看着电视里人家开棺、解剖古尸的诡异场面,张了张嘴,很努力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俩……口味太特别了点吧……”
苏妍朝他举了举杯子:“你要不要来点?”
夏寰咽了一咽口水,又看看电视上播着的那装满积液的棺椁,摆摆手:“不要!”
苏妍站了起来,把遥控器塞到秦烜手里:“你看下要不要转台?不然你旁边那位晚饭可能就吃不下了……”
秦烜抬头看苏妍:“那你去哪?”
苏妍把她杯子里剩下的玉米汁喝完:“我去泡发点虾米,晚上不是要做虾米炒粉丝吗?”
苏妍进厨房里倒了小半碗虾米加水泡着,收拾了一下厨房,再倒了杯水拿出去给夏寰,就见客厅里已经看起NBA来了。
夏寰正滔滔不绝地在给秦烜介绍某个球星,说话说得口都干了,苏妍这杯水来得正是时候。
见苏妍出来了,秦烜问她:“你想看什么,我给你转台?”
苏妍摆摆手,示意不用。除了纪录片,她很少看电视的。陪别人看电视一般都是电视放着什么她就跟着看什么了。
吃完晚饭,苏妍把秦烜带给夏寰的东西都装进一个袋子里,交给夏寰,嘱咐他和秦烜一起下去,看着秦烜进校门再回家。
秦烜带着苏妈特地给他做的一罐子油浸带鱼,美滋滋地回了宿舍。这时宿舍里的人都回齐了,秦烜把罐子从背包里拿出来的时候全部人都围了过来,在众人的要求下,秦烜分了每人一小块尝尝。陈程看着秦烜,眼里全是羡慕:为什么他就可以这么快就与苏妍打成一片?
然后陈程又懊恼,都怪他粗心,那个周末回家前忘记把饭卡还给秦烜了,不然苏妍也不会不忍心看着秦烜饿肚子请他回家吃饭……
当然了,以上那是夏寰的说辞。陈程是懊恼过头了也没细想,以苏妍的个性,她怎么可能因为不忍心看着同学饿肚子就请人家回家吃饭?按她正常的做法,最多就借钱给那个同学自己去找吃的。
从那次之后陈程就找了个借口不再给秦烜保管饭卡了,不过这已经不起什么作用了,秦烜和苏妍、夏寰这三个高一级的超级学霸,俨然已经成了铁三角。别人再怎么羡慕,再怎么嫉妒,也没有办法进入他们的圈子。
而自那之后,秦烜也再没有丢过带饭卡。
第9章 第二封信
这天中午,苏妍午休起得晚了,急匆匆地进了校门就往教学楼赶。
到楼下刚好迎头遇见麦子杰也是匆匆忙忙的赶到:“苏妍,这么巧!”
苏妍点点头,一阵风似的往楼上冲,再在这耽搁个哪怕几秒就都要迟到了。
麦子杰跟着苏妍后面,用了全力才勉强跟上她的速度,不由暗暗吃惊,苏妍平日里看起来安安静静的,没想到体能这么好爆发力那么强!
到了三楼苏妍往左,麦子杰往右,各自回到教室才坐下,上课铃就响了……
下午两节课后有20分钟的休息时间,夏寰拉秦烜和苏妍到走廊上聊聊天透透气时,早就站在楼道的另一端的麦子杰走了过来:“苏妍,中午没迟到吧?”
苏妍摇摇头。
“噢,那就好——”
麦子杰还想继续聊下去,不过这时陈媛急匆匆过来把他拖走了:“子杰,你早上那题只讲了一半,我不是很明白……”
一直旁观的陈程对苏妍呲呲牙:“你看……陈媛将他看得多紧!”
陈程没有刻意放低音量,还没走远的麦子杰听到了,回头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秦烜好奇,问夏寰:“那个是谁呀?”
自从上个学期去郊游时夏寰和麦子杰起了不大不小的冲突,而苏妍明显站在夏寰这一边后,麦子杰之后就没有再跑来找苏妍了,所以秦烜还不知道麦子杰其人。
“以前在海大附中的同学。”苏妍简单地解释。现在麦子杰在她的心中确实就是这个位置了。
那头麦子杰被陈媛拉走,把陈媛打发了后,回到自己的座位那里坐着,心里的气愤一直顺不下来,真是越想越生气!这个陈程太可恶了!这个胆小鬼,自己中意苏妍但又不敢表白,就守在苏妍的旁边,不住地暗中做小动作,把其他关注她的人与她隔离开来,或者是让她对那人观感变差……
以前苏妍对他还挺好的,现在明显冷淡了不少,这里面肯定是陈程的功劳。
陈程不就是怕苏妍对他有好感吗?麦子杰忿忿地想,他就偏偏要接近她!看陈程能拿他怎么样!
只是现在不同以前,以前在同一个班,要接近苏妍轻而易举,现在的苏妍基本上没有落单的时候。进出不是夏寰在她身边就是秦烜在她身边,而且大多数时候索性两个人都在她旁边。
夏寰在旁边时就算了,那小子和他天生不对付,每次都对他冷潮热讽的一点情面都不讲,而最气人的是苏妍都帮着夏寰,在他们面前出现没有胜处只有心塞。他只挑只有秦烜在旁边的时候去找苏妍,今天弄点糖明天弄点水果,当然,用的借口都是陈程之前用的那个——家里太多了带回学校和同学分享。大概是苏妍真的拿回去给班里的同学“分享”了,第二次之后,陈程就一直跟在旁边,毫不客气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把他的心意给统统吃掉。
这样不是办法,之后麦子杰还是用了请苏妍教题这招,可惜苏妍没有兴趣也不耐烦当人老师,每次都推给了秦烜,还美名其曰找了年级第一来教他。麦子杰看了看秦烜那小身板和稚嫩的脸,算了他掉不起这个面子。
本来麦子杰以为他这段时间的动作这么多,这么明显,苏妍应该怎么着也明白一点他的心思了,没想到苏妍木得很,一般女生就算没有心动,对着明显对她有好感的男生时,总会有点与众不离的,苏妍对着他时脸色变都没变一下,要多自然有多自然。
麦子杰想了好几天,终于在周五下午时拿了两张电影票去找苏妍:“苏妍,这部《银河大战》刚上映不久,听他们说很好看啊!特技做得超级棒的!我爸朋友送了两张票,我们一起去看吧?”
苏妍扬了扬眉,她倒是真的想去看这部科幻片,前段刚出预告片的时候还苏恺他们讨论过,可是——苏妍看看夏寰。
“谢谢!我们已经买了电影票了。”夏寰从书包里掏出六张票来,他今天回来时经过电影院顺便下车去买的,除了他和苏妍、秦烜、苏恺和苏瑞他们三个也想去看。本来想买上午的票,中午一起在外边吃饭的,但那个时间苏妍起不来。他掂量着下午三点怎么着苏妍也肯出来了,到时看完电影还可以去书店逛逛。
“我想看呀!老同学。”陈程手快,抢过麦子杰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电影票一看,“下午三点啊?正好,那个时间我也没什么事。”
“那正好。”苏妍笑,这两个人总这么相爱相杀的,太好玩了,“一起去呗!”
“……好吧!”麦子杰把票拿回去。票买都买了,不看也是浪费,但是他又不想和陈媛或者是麦晓敏去看。他总觉得苏妍不喜欢麦晓敏,每次有麦晓敏掺和的事情她原本对他好好的态度总是突然就变化了。而且苏妍都开口了,也只有这一个选择了,但他不放心把票放陈程那里,万一到时他藏起来说丢了呢!这家伙可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
“那明天三点前直接在电影院门口集合。”苏妍一锤定音。指了指已经踏入教室的冼庆忠,提醒就要开始上课了,麦子杰才跳起来飞速地离开了。
隔天下午两点半,麦子杰和陈程就到了电影院,苏妍他们还没来,俩人就先去买点吃的。一人抱着一大桶爆米花加到售票处前的公告板后,苏妍一行也到了。
麦子杰把手里的爆米花率先递给苏妍:“给!等会看电影时吃。”
苏妍一愣,没反应过来。她旁边的男生奇怪地看着麦子杰,伸手接过了爆米花:“谢谢!不过我姐从来不吃爆米花的。”
……失策了,没提前打听好她爱吃什么。麦子杰挠挠头。
“我可以吃一点吗?苏妍。”秦烜突然问。
“行。不过明天游泳加半个小时。”苏妍很顺口地回答。
苏恺抽了抽嘴角,他姐现在把秦烜也纳入了麾下,当成他和苏瑞他们在管束了。
“明天你们还一起去游泳啊?”麦子杰赶紧抓住机会,“我们也可以去吗?”
“不能了。”苏妍遗憾地说,“是我们小区的游泳馆,要提前购买年卡的,现在已经不能买了。”
“那他们怎么可以去呢?”麦子杰指着夏寰和秦烜。
苏妍看了看麦子杰,似笑非笑:“我爸帮他们办的卡。”
原来他们家还和苏妍家有交情……麦子杰沉默了。
第10章 暗战
《银河大战》是年度科幻大片,现在又是上映初期,观众非常多。进了放映厅,虽然是大厅,但还是要按照票上的座位来坐。麦子杰订的票和夏寰的不是一起的,夏寰订的是倒数第三排最中间的六个位子,而麦子杰订的是最后一排中间的两个位子,只得分开来坐。
片子开映后,陈程倒是一门心思开始看起电影来,麦子杰却看前面那排人比看电影还多得多,他在观察苏妍和几个男生的互动。
坐在最左边的两个男生苏瑞和苏祥麦子杰知道,那是苏妍的堂弟,也是海大附中的学生,以前他曾见他们来他们教室找过苏妍。坐在苏妍左手边的那个刚才接过爆米花的应该就是苏妍的弟弟苏恺了,当时在海大附中也是风云人物,麦子杰听过他的名字,却还没有见过本人。坐在苏妍右手边的是秦烜,再过去就是夏寰。他给苏妍的爆米花是苏恺和苏瑞苏祥三个人在吃,秦烜和夏寰吃的那桶是秦烜后来去买的。苏恺三个不是亲兄弟就是堂兄弟可以忽略,麦子杰的注意力集中秦烜和夏寰的身上。
夏寰虽然比较冷傲,但属于那种大而化之的人,对着苏妍都是坦荡荡的,看不出来他对她有什么别的心思。秦烜年龄比他们小这么多,照常理来说也不可能有什么别的想法的,但不知道为什么,麦子杰总觉得话不怎么多的秦烜有一种让人看不透的感觉,而且对着他时麦子杰莫名地感觉到了一种敌意。但这小子应该不会早熟至此吧?
正这样想着,就发现秦烜突然直接塞了一个爆米花到专注看着电影的苏妍口中——
苏妍下意识地张嘴接下秦烜塞过来的爆米花,嚼了几下后才反应过来,愣住了。她想起了当年她和秦烜去看电影时,也是这样的情景,她不爱吃零食,而秦烜每次不是抱着爆米花桶就是吃着鱿鱼丝,但他又不喜欢只有他一个人吃,总是吃着吃着就会塞点进苏妍嘴里……
心里酸酸的感觉一掠而过,苏妍转头看恶作剧成功正笑得开心的秦烜一眼:“干嘛!姐天生丽质,就算再吃多点也不会陪你们游多那半小时的!”
秦烜无语,转头乖乖吃他的爆米花。其他三个男生的目光都放到秦烜身上,含着点责备,夏寰偷偷跟他说:“别惹苏妍。惹恼了她我们都没好果子吃,说不定要再加游多小时,或者她不给做饭,晚餐只给叫外卖的青菜炒米粉。”
秦烜愣了愣,充满敬畏地跟苏妍道歉:“大姐头,对不住啊!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苏妍笑眯眯地看他一眼,接下来秦烜就再也不敢造次了。这种没脾气的,你惹了她还笑眯眯的,一旦生起气来,后果可以很严重的。
幸好这电影到底是顺利看完了,按原定的计划,苏妍一行到购书中心去买书。麦子杰和陈程也跟着过去了。
苏妍的阅读面很广,每次去书店都有收获,秦烜夏寰都各自分散去他们各自感觉兴趣的区域去选书了,陈程也准备买一些学习资料,只有麦子杰一直跟在苏妍旁边。苏妍选书很快,一般翻看个几页就决定要不要买了,很快手上挎的书店提供的塑料小篮子就放进了几本,麦子杰殷勤把篮子接了过去:“我帮你拿着。”
有免费的劳力,苏妍倒也无所谓,就随便他去了。
买完书苏妍他们要回家去,麦子杰和陈程就不好意思跟着了。
到家时苏妈已经在厨房忙着了,让孩子们去洗洗手歇会就吃饭。
秦烜跟着苏妍帮着把书拿回她房间,苏妍去洗手间洗脸,他就帮着把书的包装袋给拆了,把书小心地一本本拿出来,拿干净的毛巾擦擦,准备放进书柜。正擦着书呢,嗒啪一声有东西从书里掉在了桌面上,秦烜一开始还以为是书签,捡来一看,原来是个粉红色的信封!
咦?秦烜下意识地看了看洗手间的门口,苏妍还没出来,再看了看封口,封口没有封住——
“这是什么?”秦烜正在挣扎着要不要打开看看,反正上面又没有写着收件人,没准就是买书时送的呢?这时斜里伸出一只手来,把信封从秦烜手上拿了过去。
秦烜吓一跳,抬头一看原来是夏寰。
“不知道,刚从书里掉出来的。”秦烜小声说。
“刚买的书?”夏寰奇怪了,看了看封口,没有迟疑就伸出往里边掏,掏出了一张薄薄的信纸。
“哎!苏妍。”夏寰没敢看,又把信纸给塞了回去,除非她自己同意,偷看她东西她要生气的。
苏妍换了身家居服出来:“怎么了?”
夏寰把信封冲她扬扬:“快看!你又收到一封信了!”
“哪来的?”苏妍疑惑地边看夏寰边接过信封。
“从你新买的书里掉出来的!离奇吧?”
苏妍拆开一看,扑哧一下笑了。
秦烜和夏寰都好奇地伸长了脖子,想看看信里写的啥。苏妍索性把信给了夏寰他们。
夏寰一看那字就皱了眉头,努力地辨认了下:“这个字写得好丑啊!”
信里说的什么?
苏妍:
自从初中开始我就一直留意与别的女生都不同的你。我觉得我们可以成为更好的朋友,如果你也有相同的想法,请回信。——期待你回音的麦子杰
秦烜和夏寰越看脸越黑,最后看到署名时脸都拉下来了,秦烜说:“麦子杰?难怪这信是在新买的书里掉下来的,今天他可不是帮苏妍拿着书吗?肯定是那时候夹进去的。”
“我一直觉得这小子不怀好意!”夏寰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你看吧?狐狸尾巴给露出来了!”
“他不是和那个陈媛关系很好吗?听陈程说还有个麦晓敏,关系好乱!”秦烜提醒,“那这信怎么处理?”
苏妍指指书桌旁边的垃圾桶,秦烜没有迟疑马上扔了进去。苏妍把剩下的书都摆放到书柜里,拍拍手:“好了,都下去吃饭吧!”
第11章 篮球
回去时照例是夏寰和秦烜一起出的门。
秦烜边走边和夏寰八卦:“苏妍是不是经常像今天这样收表白信啊?我看她处理那信很驾轻就熟的样子……”
夏寰嘿嘿笑着:“那是,从初中开始,每个学期总收那么几封,她都习惯了。”
“苏妍怎么这么受欢迎啊?”秦烜皱了皱眉,“长得也不是特别好看啊?”
“哎呀!”夏寰拍拍秦烜的肩膀,“我说我怎么觉得你这话说得这么言不由衷呢!苏妍那样的你如果真的觉得还不叫好看的话,你的要求得高到哪里去啊?”
“就是个子高了点……”秦烜小声嘟囔,“那些人都不没她高呢,真不知道是哪来的自信给苏妍写信的。”
“个子算什么?”夏寰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我从小学开始到初中都比苏妍矮一头,不也照样做她大哥?身高不是距离,年龄不是问题。”
说话间学校门口就到了,秦烜摇摇头,挥手跟夏寰告别:“周一别忘了带球衣啊!”
周一下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秦烜和夏寰约了上完体育课后打篮球的。
上完体育课后那两个家伙把运动服一脱,和背包一起塞给了苏妍,就跑进了篮球场。回了教室正背着书包准备要回家的苏妍拿着他们的衣服的书包想走走不了,就索性去小卖部买了三瓶水,坐球场边看着他们打球。
场上的都是高一级的,应该是二班和五班的班级赛。因为苏妍在秦烜和夏寰这一队里看到的都是她们二班的同学,而另外一支队伍里有麦子杰。
有麦子杰的地方,陈媛和麦晓敏应该都在。苏妍四周看了一圈观众席,才发现陈媛和麦晓敏正在她旁边不远的位置上呢!俩人看起来关系还挺好的,苏妍都有点好奇麦晓敏是怎么搞定陈媛的。
再看场上的局面,夏寰这一学期个子窜得飞快,本来比苏妍还矮一个头的,现在不但追了上来,而且都已经比苏妍还高个几厘米了,大概有175公分左右,是场上的第一高度,理所当然的他打的是中锋的位置。而秦烜虽然在同龄的孩子中算是高的,但毕竟他的年龄还小,还没到窜个头的时候,所以只有160左右,苏妍看他打的是攻击后卫的位置。
别看秦烜个头小,又一副瘦弱的样子,但他的速度比场上任何一个人都快。他与夏寰又有默契,通常防守时夏寰守在自家篮框下争抢篮板,秦烜就埋伏在对方场地靠中界线附近,夏寰一抢下篮板就长传给他,他立马奔袭对方篮下投篮得分!几个快攻打得非常精彩,对方也反应过来了,专门布置了多一个人来盯着秦烜。不过就算那样效果也不大,两个人也跟不上秦烜的速度,守不住秦烜的突破。除了突破到篮下,秦烜还有精确的三分远投,防不胜防,搞得五班一时之间焦头烂额的。
麦子杰作手势叫了暂停,两队人马到场下休息。陈程昨天扭了手腕上不了场,本来有点着急的,后来看到场上的局势也放下心来了,现在正在场边给下场的队员派水。秦烜和夏寰对视了一眼,朝苏妍走过来。
苏妍把未开封的那两瓶水递给他们:“没想到你们篮球打得还不错呀!”苏妍倒是经常听他们在讨论NBA,但还真没看他们打过篮球呢。
“那是!”夏寰得瑟。
“特别是秦烜。”苏妍补了一刀。
秦烜顿时笑得特别开心。
休息过后再上场,秦烜俨然成了对方的重点关注人物,得分就没有之前那多轻易了,出手的机会少了很多。不过没关系,他一个人吸引了大部分的防守力量,其他队友就轻松多了,突到底线再分球也是他的拿手好戏,而夏寰的中投几乎百发百中。
有了秦烜与夏寰这两大法宝,二班与五班的比分迅速拉开来。麦子杰打的也是中锋的位置,不过夏寰身高比他高,身体也比他强壮,进攻时常常不是投篮时被夏寰盖帽,就是运着球找机会传给防守得死死的队友时一个不留神就被秦烜把球偷走,在防守抢篮板他又抢不过夏寰,所以越打越急躁,小动作不断。
本来夏寰是赢着的这方,心情好,不打算和他计较的。但是麦子杰越来越过分,后来干脆是直接用手臂夹着夏寰的手不放了。夏寰甩了一下没甩开,于是也有点火了,直接用另一只手把人给推开。麦子杰一个踉跄,就直接冲上来用胸膛和夏寰顶上了。
苏妍扶额,这帮孩子是NBA看多了还是怎样?理论就理论,还学人家用胸膛顶,也不看一下自己的胸膛有几两肉。
夏寰不是那种随便示弱的人,而且他自己是有理的那方,干嘛要退让?要顶就顶呗!旁边的队友本来已经奔到场地的另一端了,进攻方也好防守方也罢,愣是没找到各自家的中锋,一回头见俩人剑拔弩张的,赶紧过来拉架。
秦烜抱着夏寰把他拉开,又去拉麦子杰的手进行安抚,谁知道麦子杰一下子就把秦烜甩开了。秦烜比较瘦,被麦子杰这毫不留力的这一甩,踉跄了几下还是摔到了地上。夏寰一看不干了,又追上去跟麦子杰推搡开了。
苏妍的反应也快,看秦烜摔地上,看样子膝盖还给那水泥地板给蹭了一下,几步就奔了上去,一边把怀里的书包和衣服塞到了后面跟上的陈程手上,一边扶秦烜起来。一看,秦烜的膝盖果然蹭破了皮,正在冒血呢!
苏妍回头一看,夏寰那边差点要跟麦子杰打起来了,几个人要拉也拉不住,就让陈程过来扶住秦烜,她往那边走了过去。
“你们打球的还是打架的!”围观的人都没看清楚苏妍是怎么几个闪身就冲进拥堵着的几个人中间的,就见她拉着麦子杰就是一甩,边冲夏寰说,“你快把秦烜背到医务室去,他膝盖摔破了!”
边转身过来面对麦子杰,撸了撸运动服的袖子,问他,“很想打架是吗?要不我陪你练练?”
麦子杰被苏妍那一甩已经甩得愣住了,这时只涨红着脸,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第12章 加餐
苏妍见麦子杰不出声,看样子也不像是想要动手的样子,转头看看夏寰背着秦烜也已经往医务室那边跑去,便转头拿回陈程手上的书包和衣服,跟着夏寰去了。
幸好秦烜那膝盖虽然冒着血挺吓人的,但实际上只是蹭破了皮,没伤筋没动骨。
苏妍松了一口气,送秦烜回宿舍的路上再次打量一下他那小身板,摇头:“秦烜你是不是都没吃饭的啊?怎么这么瘦!”也不对啊,平日见他吃得还挺多的呀!
“他呀,太挑食了!”陈程那头把事情安排好,也跟着过来了,正好和他们迎头遇上,“食堂的菜基本上没有一样是合他口味的,每次就吃那么一点点饭,比女生吃得还少,怎么能不瘦?”
苏妍又看了秦烜一眼,秦烜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心说又要挨批评了。
苏妍见状只叹了口气,对秦烜说:“你明天别吃早餐,早点到教室里。”
秦烜乖乖点头,夏寰把扶着的他的手臂过到陈程肩上,拍拍他:“吃得壮点,下次揍他!”
苏妍回到家里时正准备着开饭,苏爸见她比平时晚了这么多还没见人,都准备让苏恺到二中去找了。此时一见到就问苏妍为什么这么晚回,苏妍把篮球场上的事都说了。
“以后就把秦烜叫到家里来吃饭吧!”苏妈听得心揪,“可怜的孩子,这么小就离家那么近来上学,还被人欺负!”
第二天,不用苏妍嘱咐,苏妈在做早餐时就多做了一份,让苏妍出门时给带上。苏妍一直对家里灌输早餐要吃得好的观念,因此苏家的早餐挺丰富的,每天的粥牡蛎呀,排骨红萝卜呀,皮蛋瘦肉呀,鱼片香菜呀变着花样烧,除了粥之外还有各种中式包子馒头或饺子,鸡蛋和水果。有时候中式早餐吃腻味了,苏妍就会烤些面包和吐司或者蛋糕。今天早餐的主食是三文治,里面夹着两块火腿片、生菜、还有沙拉酱。除了三文治外,还有一个白煮蛋,一个苹果,一盒纯牛奶。
苏妍查看了一下餐盒,又多拿了一个三文治放进去。万一夏寰吵着要吃呢?他最爱凑热闹了。
回来教室里,秦烜果然已经在等着了。
苏妍拿出餐盒:“今天吃三文治,还吃得习惯吧?”以前的秦烜挺喜欢吃三明治的,但不知道如今的他是否还是一样。
秦烜边咬着三文治便点头,把牛奶递给苏妍,苏妍顺手便帮他把吸管剥出下来插进管孔里,塞回他手里。秦烜一手三文治一手牛奶,吃得十分惬意。
教室后门正要进来的陈程将这一幕收在了眼里,心里愕然,这俩人的举止也太自然了,仿佛相同的动作他们已经做过无数次一样。感情真的把秦烜当成弟弟在宠了,不然以平时苏妍那女王样,从来只有别人要照顾她而她不领情的份,她哪里会去照顾人?
秦烜吃完三文治,苏妍又顺手帮他把鸡蛋剥好了——
陈程只觉得眼前这一切亮瞎眼了。
一个三文治,一个鸡蛋,一盒牛奶和一个苹果,秦烜吃得干干净净的。苏妍满意地把餐盒收起来:“你的膝盖没什么事了吧?”
“没事了。”秦烜把裤脚卷起来,给苏妍看他膝盖受伤的位置,现在上面只贴了个大号的创口贴,“就是擦伤了一下,我涂了药水,今天起来走路都没有什么问题了,只有一点点痛。”
“嗯!”苏妍点点头,“注意不要沾水哦!”
秦烜做了个OK的手势。
苏妍忽然想起苏妈早上的嘱咐:“对了,我妈叫我问下你喜欢吃什么粥,她明天煮给你吃。”
“伯母人真是太好了!那怎么好意思呢!”秦烜心花怒放,“我想吃皮蛋瘦肉粥。”
“行!”苏妍一口答应。说真的,其实她看到昨天打篮球时麦子杰仗着身体优势压制秦烜时,她心里挺不舒服的。她这个人最是护短,秦烜早已经被她纳入保护名单了,地位等同于家人。这个时候欺负秦烜,不就是等于欺负她苏妍吗?只不过秦烜现在还小,要他现在就长个子未免有点强人所难以及拔苗助长……要不,直接给他介绍以前苏恺和她的那个武术班的老师?学点武术可以防身,还可以强身健体。
本来苏妍还按苏妈的吩咐传话秦烜让他中午到家里去吃饭来着,但秦烜哪里好意思每一个顿饭都吃到苏家去蹭?周末老过来吃饭已经让他挺不好意思的了。
苏妍沉吟了下:“要不这样吧,你和你家爸妈商量一下,你把每个月在食堂吃饭的钱给我妈,然后你每天去我家吃饭不就行了吗?”
秦烜还是犹豫:“会不会太打扰你家了……”
“这有什么?不就是多一对筷子的事嘛!”苏妍拍板,“那就这么定了!”
回头苏妍就和苏妈说了这事,苏妈点头,说那就象征性地收点,免得这孩子到时还不好意思夹菜了。
隔天中午秦烜过来吃饭时,给了苏妈一个信封。
苏妈打开一看,里面装了五块一百块钞票,又抽了两张出来要塞回秦烜的手上,秦烜死活不肯收。苏妈眼一瞪:“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死心眼!用不着这么多,我们家吃的大多都是村里的出品,比在外面卖便宜好多的。”
秦烜只好收下了。隔周回家里时,又给苏妈带来了一大包干瑶柱,说是当地渔民自己晒的。
苏妈平时就喜欢用瑶柱煮粥或煲汤,秦烜带来的这包品相属于上乘的,隔天苏妈就煲了瑶柱鸡丝粥,连苏爸都比平时添多了一碗。
苏爸看着向来是起床困难户的女儿现在每天都提早起床带早餐到学校,而且秦烜每天过来吃完饭又跑回学校也挺折腾的,就和苏妈商量要不干脆让秦烜搬到家里来好了,反正家里还有一个布置好的房间是空置的,而且家里都有四个孩子住着了,也不在乎再多一个。
苏妈想想也是,隔天秦烜过来时就直接跟他说了。秦烜看了眼苏妍,见她虽然有点讶异却没反对,当然答应了。
考虑到这个学期再过两个星期就要结束了,苏妍就让秦烜先把东西收拾好,下个学期注册时跟学校申请走读后再搬过来。秦烜只管点头。
第13章 秦家父母
离9月1日还有两天,是二中新学期的入学注册时间。
8月30日那天一早,秦家爸妈就开车把秦烜送了过来。
他们这次过来主要是来拜访苏家的,上个学期以来苏家一直对秦烜照顾有加,他们特意过来和苏爸苏妈见见面。
提前收到电话的苏妍到了小区门口等他们,带他们到停车场停好车后,正要引着人往电梯走,苏爸苏妈边让她等等,边打开后备箱从里往外搬东西……
苏妍看着秦爸秦妈大包小包的摆了一地,扶额。她怎么忘记了,秦妈为人热情,又超级着紧秦烜,以前每次他们回家再返回省城时,秦妈总会准备好多东西,她自己养的土鸡、鸡蛋、花生油、水果、晒的菜干等等……各种各样的,直到后备箱塞不下为止。
“伯母,您太客气了!”那堆东西里光泡沫箱就有三四个,还有好几个袋子,光靠他们四个是搬不上去的,苏妍掏出苏爸给她的新年礼物——诺基亚8250给楼上打电话,让苏恺兄弟仨下来帮忙。
东西搬了上去,果然吓了苏爸苏妈一跳:“秦哥、夏姐你们太生份了啊,你们过来坐坐就行,哪有买这么多东西过来的!”
“没有没有。”秦妈忙摆摆手,“都是些我们那里的特产,带过来给大家尝尝。”
苏妍冲了一壶茶出来,给几个大人倒上,秦妈含笑看着她:“苏妍长得可真高呀!经常听秦烜说在学校里幸好有苏妍照顾他。”
哟!对她这么高评价?苏妍捉狭地看着秦烜,秦烜厚脸皮地回她一笑。
聊了一会后秦妈突然站起来:“呀!那几个泡酒箱里都是冷冻的东西,要早点放进冰箱才行。”
说着便要去收拾,苏妍忙拦住她:“不急,伯母,我去收拾就可以了,你们坐着休息会。”
苏妍进了厨房没一会,秦烜也跟了进来,帮她用剪刀拆泡沫的封胶带,苏妍一看那三个泡沫箱果然是一箱鸡,一箱海鱼还有一箱超大个头的虾,不由黑线,幸好她们家的四门冰箱够大,不然这么多东西要怎么塞?不过苏妍看到那虾还是很高兴的。
这边秦烜负责拆了东西并递到苏妍面前,苏妍只要放到冰箱里码好就行,还挺轻松的。不到半小时就把三箱冷冻品都收拾妥当了,苏妍索性把其他的那些大包小包也收拾了。
大包小包的也大都多是海产干货,瑶柱、虾米、紫菜、红鱼……还有一盒海参!苏妍白了秦烜一眼:“你把人家整个店都搬过来了啊?”
秦烜只嘻嘻笑着不回嘴。
这时苏妈走进了厨房开始准备煮饭,秦妈也跟着了进了来:“婉贞,说到煮饭我可真得跟你学学。你都不知道,秦烜被他姥姥惯坏了,这孩子从小偏食,在家里都是只吃肉,从不主动吃青菜的,所以瘦得厉害。但是自从他到你家吃过饭后,回家后他居然主动要求要吃青菜了!可把我高兴坏了……我瞧了他比刚来学校时还胖了几斤呢!”
“那倒是。”苏妈点头,“秦烜刚来时,的确是不怎么爱吃青菜,后来苏妍给他挟得多了,他可能慢慢吃习惯了……说句不怕你见笑的话,你家秦烜看起来挺怕苏妍的——”
“哈哈!秦烜这小子从小天不怕地不怕的。”秦妈反而高兴,“难得还有个他怕的人。”
厨房一角的苏妍和秦烜越听越觉得无语,感情这两个妈都当他们不存在啊?!
既然这样他俩就干脆出去了。秦烜刚才问苏妍附近有没有什么干净的酒店,今晚秦爸秦妈打算在这边住一晚,明天才回去。
苏妍说没有必要,邻座她的那套房子现在虽然没有进去住,但是还是会定期进行清洁的,晚上秦烜和父母完全可以在那边住。
现在苏妍索性拉秦烜去那边先准备一下,那边现在没住人,被褥和被子什么的都收起来了,要找出来重新铺上才行。
刚刚准备妥当,苏爸就来电话让他们回去吃饭了。饭后苏妍让秦烜带秦爸秦妈回去休息,为下午去逛街养精蓄锐!
苏妍也去午睡了一下,一直睡到下午两点半才睡了过来。苏妈约了秦妈去逛街,苏爸和秦爸难得解放了,都表示要留在家里喝茶下棋,让两位女士逛完街打电话回来,到时他们就去接她。
苏妍对逛街也没有什么兴趣,她和夏寰约好了下午去学校注册来着。
苏妍和秦烜刚下到楼下就遇到了过来的夏寰和父母。秦烜在秦爸秦妈面前也没少提夏寰,秦爸他们说下午一定要请两家人在外面吃顿晚饭。苏妈索性把夏妈也约过来一起逛街了。
毫无意外夏爸也是选择留在苏家里。看来不管什么时候,大多数的男人对于陪老婆逛街都是怕了的。
回学校时苏妍一行遇到了麦子杰和陈媛。自从上次为了秦烜苏妍把点把麦子杰揍了之后,不用回复麦子杰都知道了苏妍的答案了,为此很是沮丧了一段时间。不过这些事他都藏在心里,一个人也没有告诉。那次苏妍虽然这样对他,但是他一点也没有感觉生气,一来他知道自己也是有错在先,二来他面对着苏妍实在生不起气来。不过陈媛可不这么想,在她眼中,苏妍太过盛气凌人了。她不止一次想去找苏妍理论,每次都被麦子杰拉住了,最后他生气说她如果再继续这样的话以后俩人就绝交,陈媛才作罢。
不过在这种不期而遇的场合,反正不是她主动找的麻烦,陈媛就没有顾虑了,停下脚步盯着苏妍就是冷哼一声。
苏妍平日里虽然很温和,但她要傲起来的时候的确是盛气凌人的,当下便连看都没有看陈媛一眼,就擦身而过了。夏寰和秦烜虽然心有不忿,不过看苏妍的样子就不敢造次。苏妍说这件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秋后算账一点意思都没有,不让他们再去找麦子杰的麻烦。
不然他们早就跑去揍麦子杰了!
第14章 羽毛球赛
开学那天,因为分科,整个高二级重新调整了教室。
选科其实是在上学期末已经选好了的。秦烜、夏寰大学想念计算机专业,妥妥地选了物理,苏妍其实是打算大学里读文的,但是秦烜他们说选文科到时高考能选择的专业范围比较窄,怕她到时候后悔,而读理科的话,到时也可以报大部分的文科专业,反正她的理科成绩好,还不如先选理科的课。
苏妍想想也有道理,万一哪天她有兴趣做黑客了呢?于是就这么被拐到了物理班。
又分到了同一个班,最高兴的人要属最喜欢热闹的夏寰了。
正好苏爸苏妈晚上有应酬,让苏妍他们自己搞定晚餐,夏寰提议:“不如下午我们去吃自助餐吧?叫上苏恺他们一起。”
苏瑞和苏祥也升高一了,不过他们听从了家里的意见报了一中。一中在霞光区,离二中的距离还是挺远的,高中的课程又紧,他们就干脆申请了住校。不过按照惯例,开学这天下午都是不安排课的,把他们约出来吃晚饭应该没有问题。
“去哪里吃?”苏妍还未怎么从暑假的闲暇生活状态里过渡到上学状态,懒洋洋的。
“上个月海城百货楼上新开了一个巴西烤肉自助餐厅,除了有厨师现场烤肉之外,还有各种各样的海鲜、汤、甜品、水果……我一个哥们去过了,说品种很多,很好吃!”夏寰越说越兴奋,恨不得立马就坐在那餐厅里大快朵颐。
秦烜虽然偏食的毛病改了不少,但本质上还是个食肉怪,一听说夏寰说到“各种现场烤肉”就已经心动了,期待地看着苏妍。
“多少钱一位呀?”苏妍问,海城百货大厦那种地方便宜不了,就看贵到什么程度了。
“不用考虑钱的问题!”夏寰大手一挥,嚣张地拍拍胸口,“哥有的是钱!”前几天他们网吧分红,交完学费后剩下的钱夏寰还没来得及存进银行。
虽然有人愿意做冤大头,那就不吃白不吃啦!苏妍拿出手机给苏恺和苏瑞发了信息,让他们中午回家里集合,休息够了就出发去吃大餐!
到了餐厅那边一看,果然不出苏妍所料,那自助餐得要98元一位呢!他们一行六人,就花了夏寰近六百大洋。他们这一行人中夏寰不算最有钱的,但绝对是花钱最豪爽的一位。他的口头禅就是“钱就是赚来花的,花掉了才有动力再赚”!
最有钱的苏妍平时进账不少,但都是转手就作了投资,反而不怎么花钱。
不过这餐厅贵也有它贵的理由,帅哥厨师现场烤的牛肉鲜嫩可口,都不怎么喜欢吃肉的苏妍都要多了一份。鸡翅也是烤得外焦里嫩,除此之外,苏妍还试了比较新奇的烤香蕉,香香甜甜的正合她的胃口。
苏妍试了这几样之后,就只吃了些烤鸡腿菇和烤鸭胸肉,不像几个男生,盘子里牛肉、羊肉、五花肉、肋排、鸡翅应有尽有,正好碰上厨师在烤羊腿,他们一下子就帮忙消灭了半只……
总的来说,这一顿还是借回票价的。
烤肉吃完后的第二天,被班主任钦点成为班长的夏寰被召去教研室,回来后带来了一张通知,通知上说海城市为了增强中学生的体质,要在下个月举办全市中学生羽毛球比赛,让各个同学踊跃报名参加。
“苏妍,你要不要报名?”夏寰拿出张报名表,他自己首先填了男单,然后又来问苏妍。
苏妍沉吟:“我考虑下。”
秦烜提出个建议:“苏妍,不过我们组队吧,报混双。”
秦烜现在搬到了苏妍家,苏家的全部活动都预备了他的份。每周要么打羽毛球要么游泳,生活方式很健康。他们的双打组合是这样的:苏爸苏妈一组,苏恺和夏寰一组,苏瑞和苏祥一组,剩下一组是苏妍和秦烜。苏妍个子高,打的后面的位置,秦烜矮一些但很灵活,就负责前面的工作。由于俩人配合得够默契,在与三对组合的对抗中都是占尽上风的。
苏妍想了想,点头:也行,反正夏寰都报了名,她和秦烜报不报都是要陪夏寰练球的,既然如此,他们还不如报一下——
接下来就开始备战了,从报名离预赛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现在他们要兼顾学习,没可能每天都去练球,虽然学校每周的两节体育课的时间可以申请用来练球,但是这两节课加上周末,满打满算其实也就只有一天半的时间可以利用。
所幸苏妍三个平时每个周末都有打羽毛球,所以预赛时面对众多比他们更业余的队伍一路过关斩将倒也轻松。
经过连续四个周末的比赛,夏寰的男单,苏妍和秦烜的混双,都杀进了八强,离冠军之战只有几步之遥。
整个二中只有他们三个挺进到这个阶段,其他那些队伍都在早几轮就被刷下来了。二中虽然倡导学生多线发展,但是体育还是弱项,如今好不容易有学生在校际赛能拿到这么好的成绩而且未来有希望拿到更好的成绩,校方也开始重视起来,在四分之一决赛时还特别组织了人员去观看,他们高二级物理一班的女生还自发组成了拉拉队,看起来声势还蛮强大的。
一般来说女生的力气稍小,灵活,一般都是在前面站位,男生力气大,就安排到后面的站位,到了苏妍与秦烜这一对则完全调过来了。比赛打了四周,苏秦组合在各个学校间也有了口碑,现场就有不少人是因为好奇而过来一看究竟的。
众人一看苏妍进场时文文静静的样子,心里更加觉得好奇。直到比赛开始后,苏妍的快速移动、连续大力扣杀进攻让对面的男生反应不及,加上秦烜不时的偷袭,打得对手很快乱了阵脚,渐渐失去招架之力,
比赛渐渐呈一面倒的趋势。观众尤其是来自二中的,心里都暗暗吃惊,难怪去年班际篮球赛那会,夏寰与麦子杰起了冲突互相推搡到难分难解时,苏妍一把就能将俩人拉开,这个女生纤细的身躯里到底隐藏着怎样的力量啊?
第15章 林姌媺的心思
隔天回到学校,陈程从隔壁教室跑过来找苏妍他们。陈程选的也是物理,不过苏妍被分到物理一班,他被分到二班去了。
陈程一直都有看苏妍的比赛,有个问题他想问她很久了:“苏妍,秦烜摔破膝盖的那一次你是真的要揍麦子杰啊?我还觉得你只是吓唬吓唬他咧,看样子他还真未必是你的对手啊!”
苏妍微微一笑:“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肯定赢他!”陈程肯定地说。麦子杰那小子,别看他平时耀武扬威的,一遇上苏妍就焉了,所以就不算别的,苏妍光凭气场都能打败他!
“你知道吗?麦子杰和麦晓敏都在政治班,陈媛选了历史。”陈程又开始他的江湖百晓生时间,“那个林姌媺也选的历史,现在是历史一班的班长。”
“是这个吗?”秦烜突然指指楼下。苏妍和陈程一低头,就见楼下夏寰和林姌媺一边并排走着一边在说着什么,夏寰手上还拿着很厚的一沓应该是作业本之类的。
三个人六只眼看着他们一起进了教学楼,过了三分钟后在他们所在走廊的楼梯口出现。夏寰把手上的作业本递给林姌媺,林姌媺深深看他一眼,微笑着接过:“今天谢谢你了!”
夏寰摆摆手,转头就看到了眼里充满着求知欲的三只——
哟!陈程瞬间精神了:“夏寰,你什么时候和林姌媺这么熟了?”
“说什么呢?”夏寰看了眼没什么反应的苏妍,摇头否认,“在教研室里出来遇上的,她抱着一堆作业本说重,让我帮忙拿一下,难道我不帮啊?”
“反应这么大干什么?”秦烜拍拍他,“不过现在的女生真是娇弱啊!那么三十来本作业本就重到拿不动了……”
“别这样说。”苏妍解围,“可能人家的手受伤了呢!”
夏寰皱了皱眉,说起来也是有点不对劲,他进教研室时林姌媺刚好出来,怎么他出来后她还在那呢?
也许后面其他课的老师又找她了吧!夏寰甩甩头,不再去想这个问题。
“哎苏妍。”夏寰拉苏妍和秦烜回班里,小声问,“你那天是不是说周末要去省城?”
“对啊!”苏妍过去进货,苏恺现在进毕业班要准备中考了,苏妍让他留家里学习,她拉秦烜和夏寰和她过去就行了。
现在苏妍做什么事情也不避着秦烜,她的投资他基本都知道的。
当然,秦烜家里的情况也早和苏妍透了底。
秦烜家所在的南边区离海边比较远的有好几个大型的农场,大片大片山地和田地,田地里种的都是菠萝,香蕉,甘蔗等等经济作物,而山地上则种满了芒果、龙眼、荔枝、树菠萝等水果。秦爸开了几家加工厂,一家加工果脯的,像秦烜带过来的香蕉片、菠萝蜜干、菠萝片那些就是他们家工厂出品的;还一家做糖水罐头的,内销的比较少,多做出口生意。
而靠近海边的村庄也有很多渔民,这些渔民祖祖辈辈出海,以此为生。秦家在附近开了海产品加工厂,收购渔获,专做花胶、瑶柱、响螺片、虾干虾米、鱼干等等干货,之前秦烜带过来的瑶柱和虾米也是自家工厂出的。
开学前秦烜爸妈过来那会,两家的大人一聊,苏爸当即就拍板了以后超市里的部分干货以及零食直接由秦烜家的工厂供货。最近新的花胶上市,秦烜上周回家时还带了一斤过来给苏妈。如果是往常,苏妈肯定不收的,现在两家的关系这么近,苏妈就不客气了。
去省城的事那天只是随口一提,既然夏寰问起,苏妍就和他们确定了下来。周五晚上夏寰就住在了苏妍家,隔天一早苏爸送他们到车站,看着他们上了车才离开。
苏妍他们带的东西不多,一人一个背包,带了一身衣服和一些随身小物。苏妍甚至没带多少钱,她一向的做法都是看中了,下单,付部分订金,然后回家再打全款,供应商都习惯了。她的信誉好,有时候苏妈没空去安排打款,供应商都会先把货给她发过来。
到达省城时才上午十点,苏妍他们就索性抓紧时间先去精品市场。苏妍在看货时,秦烜和夏寰就在附近的店里左右逛逛。
苏妍从第二家店里出来时,夏寰他们从对门店走了过来,夏寰笑着晃着手里的挂饰给她看:“苏妍你看!这三个公仔好特别!听店家只做了这一套!因为工艺复杂价格高一直没人定制,独一无二的哦!”
苏妍接过来,就见是三个表情各异的小狮子,钢质本色的,一个不正眼瞧人很冷很酷的样子,一个笑得很灿烂一派天真无邪,还有一个怒发冲冠的非常霸气。夏寰挑走了霸气的那款,把天真无邪的给秦烜,剩下个冷酷型给苏妍。
苏妍:“……”
苏妍看货和她去逛街买衣服一样,速度很快,基本上就合作开的那几家,两眼就决定合不合适,效率非常高。不过作为省城最大的精品市场,面积非常大,苏妍在那几家订完货后再周围兜一个圈,出来时都已经快一点了。
苏妍饿得不行,周围也没有什么好吃的,她包里的常备糖上次吃完了忘记补充了。幸亏年纪最小的秦烜考虑得最周全,在包里左翻翻右翻翻,翻出了两包香蕉片一包菠萝蜜干,还有一把巧克力。
苏妍吃了两块巧克力,才精神了过来,打车回了昨天已经预订好了的酒店,去五楼的餐厅吃秦烜和夏寰一直念叨的正宗的巴西烤肉自助餐。
饱餐后各自回房间小睡了片刻,下午又出发去两个小点的市场。如果是按苏妍以前的行程,这两个小市场是隔天才去的,不过秦烜说想去省城新开的号称全国面积最大品种最齐全的野生动物园玩,夏寰也表示很有兴趣,苏妍就把市场行程给压缩到一日,今天就把公事办完,明天好好地玩。
隔天一早就去了动物园,游玩了半日,中午吃了东西就直接到车站坐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