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质问
第452章 质问
陈珞自认为自己并不算是什么名人,住在这个酒店也没受什么特殊的优待,何向晚更是不可能知道他是住这里的,但是他还没想明白为什么何向晚会出现在这里,何向晚就是朝他招了招手,冷声道:“你,过来!”
硬邦邦的一句话,颐指气使的语气,让陈珞的脸『色』亦是微微一变,他没有动,而是从口袋里掏出刚买的打火机和烟,拆掉烟封,拿出一根烟点燃抽了起来,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戏谑的笑。
何向晚见陈珞没有反应,再一次道:“过来。”
这一次,连称呼和招手的动作都没了,很显然她此时正是狂怒的时候。
陈珞吐出一口烟雾,看一眼站在另外一辆桑塔纳车旁的两个黑衣大汉,淡笑道:“给我一个理由。”
“理由,你是不是怕了?”何向晚讥笑道。
“怎么,这很丢人吗?”陈珞表现的很光棍。
这个回答,让何向晚一阵错愕,虽然她打从骨子里认为陈珞无耻,却也没想到陈珞会无耻到这种地步,竟是承认自己是怕了,这让何向晚的激将法落空,有一拳打到空出无处着力的腻歪之感。
但是她这一次来,本就是向陈珞兴师问罪的,讲再多的废话其实也没实质『性』的用处。
冷声,何向晚道:“陈珞,你站在那里也好,我要问你一个问题,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
“哦,说吧,回答还是不回答,看我心情。”陈珞笑着道,他是知道何向晚气场强大的,普普通通的一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就是给人一种居高临下之感,一旦顺着她的话去往下说的话,很快就会被她牵着鼻子,按照她的节奏走,逐渐的丧失主权,丧权辱国,是以陈珞每一次回话的时候都喜欢加上一个前缀或者后缀来打『乱』何向晚话语里的节奏,虽然他不至于被何向晚牵着鼻子走,但是他也不想这个女人太过嚣张。
何向晚冷哼道:“那好,我问你,你是不是见过我妈?”
“你妈?是谁?”陈珞眉头微皱。
何向晚就是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不会承认,你连见过我妈都不承认,想必也不会承认去过我家的吧。”
陈珞感觉事情有点不对:“你可不可以说清楚一点,这其中的原由是什么?”
陈珞从关凌那里有知道何向晚的父母都是外交高官,那可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即便他有心要见,只怕也不是那么容易见到的,何向晚的这番质问,在他看来,很莫名其妙。
“原由,你要什么原由?我就是想知道,你见我妈,讨好我妈,有什么目的?”何向晚还是质问的语气。
“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妈是谁?为什么要讨好她?女人,你是疯了,还是有被迫害幻想症啊,有病就赶快去医院,我没时间陪你浪费。”陈珞的语气也是变得不客气起来。
何向晚的脸『色』本就不太好看,听的陈珞这话,那张脸几乎要垮掉了,她再一次道:“你确定你没见过?你真的确定?每个人都是要为自己所说的话付出代价的,我希望你准备好了付出代价。”
陈珞不悦的道:“你妈很了不起吗?我为什么一定要见过她?再者,见了她,我有什么好处,难道她还能将你许配给我不成,简直是无理取闹。”
这话一出,站在桑塔纳旁的两个黑衣人就是被逗笑了,但是他们两个都是极为惧怕何向晚的,一笑出声就赶紧伸手捂住嘴巴,想笑又不敢笑,憋的极为痛苦。
“你……”何向晚的纤纤玉指指向陈珞,指尖轻颤,声音也是提高了几分:“陈珞,我现在不是在和你开玩笑,我也没心思跟你开玩笑,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是见过还是没见过?你回答我!”
“我没见过。”陈珞耸肩,极为无辜。
当然,他这表现在何向晚看来,则是相当的无耻,何向晚愈发肯定陈珞讨好她妈,是有目的的了。
而且更让何向晚愤怒的是,她都有查清楚那辆送她妈回春华山庄的车子是石恺的,而车子最近一直都是陈珞在使用,都这么捉贼拿赃了,陈珞居然还死不承认,这可真是好笑的很。
“无耻!”何向晚尖声道。
“好吧,随便你怎么说,撒泼够了,你就回去吧,我还有事。”陈珞淡淡的道。
何向晚哪里会这么久放任他离开,冷声道:“陈珞,我是带着一腔诚意来的,可是你处处回避,处处欺瞒,那也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陈珞心想你客气过吗,但是这话此时却不好说,他知道何向晚是一个极为骄傲的女人,骄傲的傲慢,在石氏年会上的一点小事就能闹那么的大,要是再一次的将她给得罪了,他以后的日子,还真是不会太好过。
是以此时虽然已经很不耐烦了,陈珞还是耐下『性』子道:“何向晚,我知道我们之间有矛盾纠纷,你要是因此苛责或者刁难我我也无话可说,但是一码事归一码事,这事和你妈又有什么关系呢?不会觉得自己很莫名其妙吗?”
“你这么无耻的人,我也不会蠢到你会老实承认,我有证据!”何向晚讥讽一声,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拿出一张照片来,展示在陈珞的面前:“就是这个,你现在还要说自己没见过吗?”
见何向晚当真拿出所谓的证据来了,陈珞微微一愣,感觉事情有古怪,恐怕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么简单了。
彼此距离太远,照片又太小,陈珞看不清楚,慢慢走近,对着照片看了好几眼,费力的想了好一会,这才苦笑起来:“如果你说的是这个『妇』人的话,那我倒是见过的。”
这个『妇』人,正是陈珞在路边遇上,开车送回春华山庄的那个『妇』人,原本陈珞就是知道能够住在那里的人身份都不一般,却没想到居然是何向晚的母亲……主要是陈珞之前先入为主的观念太重了,认为何向晚的父母既然是外交官的话,肯定是满世界跑的那种,而且何向晚的年纪还不算大,她的父母,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却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况……这时陈珞也想起来那个『妇』人的身体不太好,估计是这个原因,才提前退休的吧……当然,因为这种事情何向晚就专门跑来质问他,陈珞还是觉得何向晚是疯了。
“你终于承认了,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何向晚再一次问道。
陈珞吐出一口烟雾,反问:“你来找我,你妈知道吗?还是你妈授意你这么做的?”
“我妈根本就不认识你,怎么授意我?是我怀疑你居心叵测,不安好心。”何向晚冷笑。
“不安好心?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何向晚,你就算是要找理由,能不能找一个稍微好一点的理由呢?”
“难道这不算是理由,难道你不是居心叵测?”
“当然不是。”陈珞的神『色』变得严肃一些,他觉得这事自己必须解释一下,不然就该好心办成坏事了,而且何向晚一直咬着这事不放,很明显也是因为太过关心她的父母,毕竟她父母的身份是真的特殊。
陈珞于是将整件事情的过程说了一下,其实这事何向晚从母亲那里听过,但是她并不很相信,特别是知道这个做“好事”的人是陈珞的时候,何向晚就是全部都不相信了,这也是她回来质问陈珞的原因。
在何向晚看来,好人好事虽然随时随地都有发生,但是陈珞所做的事情还是太着痕迹了一点,毕竟,看到一个老太太过马路,扶过去就行了,有必要还送回家吗?逻辑上根本就行不通,很没必要,也很有无事献殷勤的嫌疑。
何向晚又哪里会知道,搁平时陈珞的确不会做这么繁琐的事情,顶多就是扶着过了马路,但是他那天刚好闲的有点慌,于是就顺便将事情做了,要是陈珞知道做好事会惹出这么多的麻烦的话,他是根本就不会去做的。
“说完了吗?”何向晚很不耐烦,陈珞说的再多,在她听来,都是狡辩。
陈珞摊手:“说完了,可是你似乎一点都不信。”
“我为什么要信呢?”何向晚毫不客气:“要是你,你信吗?”
“要是有人扶我妈过马路,送我妈回家,我会感激他。”陈珞很认真。
“你这是在给自己戴高帽子是吗?”
“没那个必要,实话实说,因为你不是我,我也不是你,我说这话,并不是要劝服你什么,而是因为,你根本就不懂我。”
“我没必要懂你。”何向晚很不屑,顿了顿她又道:“既然你承认了此事,那么你在此必须向我保证,以后不得再接触我的家人,不管是任何理由,任何场面。”
“抱歉,我做不到。”陈珞想也不想就道,他还想降服这个女人呢,怎么能够答应。
“陈珞,你是非得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吗?记住,我这是要求,而不是求你。”何向晚的脸又是沉了下去。
“那么好,我也告诉你,我做不到,相反,你妈人挺好的,我挺喜欢。”陈珞看着何向晚的眼睛,争锋相对。
第453章 后背
第453章 后背
在陈珞看来,身为子女关心自己的父母虽然是天经地义情有可原的,但是,关心不等到胡搅蛮缠,他根本就没做任何事,要是摄于何向晚的压力而答应了她的要求,那就等于是他变相承认自己不安好心了。
那不是他所愿意看到的结果,他和何向晚之间的关系再糟糕,那也只是他们二人之间的矛盾,他不会无耻到去利用对方的父母,同理,对方若是要拿这方面的事情做文章,不管是好意还是恶意,他都是不会答应的。
并且,何向晚的态度太过恶劣,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好好沟通好好说话,那么他为什么还要笑脸相迎?
就算是他真的有心去捧一个人,也不至于到『舔』那人的脚趾头的地步!
“好,好,好……”何向晚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显然是被陈珞那话给气的要发疯,说不出其他的话来了。
说了这三个字,何向晚的声线一变:“还愣着干吗,忘记来的路上我是怎么说的吗?”
那两个黑衣保镖听的何向晚这话脸『色』微微一变,朝陈珞走来,这是一言不合,便要出手了。
何向晚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一如既往的,不将任何人都看在眼里,陈珞也是被激怒了,厉声道:“虎子,热闹还没看够吗?给我滚出来。”
一辆车后边的虎子,赶紧屁颠屁颠的跑出来,对着陈珞憨厚一笑,然后转身迎向那两个黑衣保镖,一转身,他脸上那憨厚的笑容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血腥的狠厉。
从部队出来的人,身上都有着一股子的彪悍之气,那是常人身上所不能有的,比如说虎子有,何向晚带来的两个保镖身上也有。
但是这股气,不同的人有强有弱,虎子是煞气十足,那两个黑衣保镖,则是弱了不止一星半点。
既然要动手,那么就毫无情面可讲,而且刚才陈珞的话毫不客气,虎子也是知道陈珞生气了,更是要好好表现一番。
虎子一步一步的迎向两个黑衣保镖,每走一步,气势就要盛上一点,而那两个保镖在虎子的气势威压之下,两个人都是变得无比的严肃,额头上,冷汗大颗大颗的往下冒。
何向晚作为局外人,根本就看不出这其中的门道,再者以她的『性』情,就算是看出来了,也是不会愿意向陈珞认输投降。
见交手的过程很慢,在她看来是完全拖延时间,何向晚再一次厉声道:“动手。”
两个保镖听了这话,身体一个哆嗦,再也没有丝毫迟疑,冲向虎子,虎子亦是反冲上去,一如他的名字一般,如猛虎下山,他的一双手臂,猛的横起,如门闩,直直的往下劈,两掌,同时劈向两个黑衣保镖的颈侧,这要是被劈实了,两个黑衣保镖绝对立即被劈的晕死过去。
两个保镖也就久经训练和考验,见虎子第一手就是如此霸道,以一敌二亦是抢占上风,亦是被激起了血勇之气,同时横起双臂迎接。
“砰砰!”两声闷响传出,虎子的两只手横劈下去,发出轻微的爆裂声响,那两个保镖被压的身体一弯,在他们还没来得及做出第二步的反应的时候,虎子的右脚就是踢了出去。
两脚,正中两个保镖的胸口,如山岳压来的气力,两个保镖被踢的往后倒飞,后仰着跌落在地上,每一人,至少断裂一根肋骨。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何向晚目瞪口呆,这是她绝对没有想到过的,她身边的几个保镖都是从特种部队退役出来的,本身的能力她是一清二楚,有这几个保镖在,那是不知道给她解决了多少麻烦,赶走了多少不长眼之人。可是,一个交~合之下,就被人给废掉了,这是什么样的差距?
“你……你们……”何向晚本是要叫两个保镖起身再战的,可是见两个保镖的脸『色』都涨的通红,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染湿,显然是没再战的力气了,后面的话,就是说不出来了。
同一时间,虎子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不屑的道:“废物。”
说了这话,虎子站在了陈珞的身后,满脸的讨好。
这种巨大的落差,几乎要瞎掉何向晚的眼睛,那么彪悍的一个壮汉,这样子,看着实在是滑稽搞笑,可是何向晚笑不出来,她心想要是自己有这么一个保镖的话那该多好,可是她也清楚的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好的人才,千金难求,更是可遇而不可求,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的,她身边的这几个保镖,已经是她花费了极大的力气和代价弄来的了。
何向晚很怔忪,要知道她原本觉得自己是占绝对的上风的,陈珞一定被她压的说不出话来,是以她根本就没想过自己会失败。特别是在风尚西餐厅被陈珞当众羞辱之后,何向晚的心里就是紧紧的憋着一口气,也不再允许自己失败。
但是,她还是败了,毫无悬念的败了。
败的这么惨烈,败的再无丝毫还手之地。
何向晚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呆呆的看着陈珞,眼中有恨,也有死灰之『色』。
恰在这时,陈珞朝她招了招手:“女人,你过来。”
和风尚西餐厅一模一样的场景,何向晚的脑海里马上浮现出自己被陈珞当中羞辱的一幕,一张脸涨的爆红。
她咬着牙,一步一步的,朝陈珞走去,走到陈珞的面前,那柔弱的模样,让人恨不能搂到怀抱里好好的安慰一番。
“你要干吗?”何向晚的话语之中,无一丝的感情。
陈珞见状,轻叹一口气:“这并不是我所愿意见到的场面,武力根本就不足以解决问题,我现在要说的还是那句话,我见过你妈是没错,但是我绝对没有其他的想法。”
“现在是你占了上风,自然是你说什么就算什么了。”何向晚无动于衷。
“你对我的成见果然很深。算了,你走吧。”陈珞没心思说其他的话了,何向晚对他的恶劣印象是根深蒂固,短时间内,根本就无法改变,他也不会天真的以为自己三言两语就能让何向晚转向。
“走?”
“嗯。”
“你要我走?你认为事情就这么解决了?”何向晚冷冰冰的道。
“不然还能怎样?”陈珞变得不耐烦起来。
何向晚的声音忽然一变,变得激动起来:“陈珞,事情不可能就这么完了,你三番五次的羞辱我,还不怀好意的接触我的家人,我要你想我道歉,我要你做出保证,我还要损失费。”
“你疯了是吗?”陈珞态度稍微恶劣。
“是,我就是疯了。”何向晚大叫一声,手往口袋里一掏,掏出一把手枪来,枪管对着陈珞的脑门。
她牙关紧咬:“陈珞,你必须这么做。”
见着枪,陈珞脸『色』大变,他身后的虎子也是变得紧张起来。
“何向晚,你确定自己能承担的起这种后果吗?”陈珞问道。
“为什么不能,大不了和你玉石俱焚。”
陈珞低叹一口气:“你果然是疯了。”
“这都是被你『逼』的不是吗?难道这不是你所想看到的结果?你现在把我『逼』成这样子,应该很有成就感吧?”
何向晚咬牙切齿的说着这话,心里那是将陈珞给恨透了。
她这一辈子,一路走来顺风顺水,依靠自己的实力,博取了无数人的尊敬,她本身不是没脑子的女人,不管是理智还是智慧,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甚至,她曾经还给包弋阳分析过中海市这边的局面。
但是,当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并且倾向于一边倒的趋势的时候,所谓的理智和智慧,都是变得没用了。
陈珞永远不是一个按常理出牌的人,在这种情况下,要想占上风,难!
很难!
何向晚现在是看出了这一点,但是她已经输了一次了,她不会允许自己输第二次还是输在一个人的手里,这对她而言,是难言的羞辱,所以她现在要不惜一切代价,『逼』的陈珞向她低头,她也要看看陈珞被羞辱的表情是什么。
“我没想过要『逼』你,你要我道歉可以,但是保证万万不能。”陈珞拿出足够的诚意。
“不行,必须道歉。”
“不可能,你开枪吧。”
“你以为我不敢。”
“我自然知道你敢,但是这是没办法的事情。”陈珞叹息道。
“你……你……”何向晚一口贝齿几乎要咬碎了,她的手剧烈的哆嗦的,随时都有开枪的可能。
手枪的保险栓在何向晚拿出来的时候就打开了,被枪管这么指着,那是无比的危险。
陈珞淡定,可是身后的虎子则是淡定不了,他一方面是担心何向晚失控的开枪,另一方面是担心枪口走火。
好几次虎子都想冲上去将何向晚手里的枪夺过来,但是陈珞一直在给他做手势让他不要『乱』动,虎子只能干着急。
陈珞是知道只要虎子出手,何向晚根本就没开枪的可能,但是那样子,只会将何向晚更加的激怒,以后何向晚所做的事情,只怕是会变得更加的疯狂。
失去理智的女人是可怕的,被『逼』疯的女人,那更是不可理喻,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有时候小小的妥协,或许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
但是此时处于盛怒状态下的何向晚,是没办法理解陈珞的用意的,她还是觉得陈珞是在羞辱她,认为她不敢开枪。
越想,何向晚就越是愤怒,手臂颤抖的更厉害,好几次她几乎都要开枪了,大不了一个玉石俱焚。
“我没什么,我也不是和你赌气。”陈珞这时道,“我知道你很生气,我也可以就以前的事情向你道歉,但是归根结底,今日的事情不是我导致的,我并没有做任何的亏心事,所以我不能承认,那样对我不公平。”
“巧言令『色』!”
“并非如此,只是实话实说,当然,要是给你带来了不好的感受,我也是可以道歉的,不过不管是哪一种道歉,都紧紧是限于你本人,和你妈无关。当然,如若你始终无法释怀,那么,你可以开枪。”
说了这话,陈珞自觉自己说的够多了,再说下去也是没意思,朝虎子招了招手,二人一起朝酒店里面走去。
他很坦『荡』,完全将自己的后背交给何向晚,毫无防备之意,他走的不快,似是随时都可以让何向晚出手。
何向晚的身体,随着陈珞走动的方向转动着,枪管一直都指着陈珞,但是,看着陈珞这么一路离开,她眸中的目光已经没了初时那么的坚定,瞳孔之中,渐渐的有了一层雾气。
那是对陈珞的恨,也是对自己的恨。
这层雾气一起,何向晚就是知道自己输了,她明白自己无论如何,都是无法开枪了。
可是,不甘心啊,情况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她不是弱者,为什么要承担弱者的代价,这不公平,这一点都不公平。
何向晚的手慢慢的垂下,头,也是慢慢的低下,她将手枪拉上保险栓,放进口袋,低声叹了一口气,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然后,何向晚上了路虎车,开车离开,再也不去管那两个保镖的死活,只是,车子启动,从后视镜里可以看到,她的眼眶之中,有一抹湿润之『色』在闪耀。
她哭了?她没哭?
陈珞携带着虎子一路走进酒店,上了电梯,看似淡定,只是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刹那,陈珞伸手掏烟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臂轻微的颤动,他的后背,也是全部都被冷汗染湿了。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勇气将自己的后背交给别人,这需要莫大的勇气,更何况何向晚那种女人,你根本就无法猜透她下一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很多事情,都是难以控制的。要是何向晚突然失控开枪,那么后果当真是无法承认。
好在,最终没事。
抽着烟,陈珞朝着虎子一声苦笑:“以后别得罪女人。”
虎子认真点头:“是的,,以后就算是得罪十个男人,我也不敢得罪一个女人。太可怕了,现在想想我都心有余悸,陈少,我佩服你的勇气。”
陈珞苦笑:“我比你更怕,其实我是装的!”
第454章 示弱
第454章 示弱
第二天陈珞按照事先的约定,和那对极品夫妻在医院旁边的小胡同见面。
这对极品夫妻在吃了陈珞给的所谓的毒『药』之后,担惊受怕,惶惶不可终日,偏偏又不敢去医院,只能将这事当做是这一辈子做坏事以来的报应。
只是二人也并非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坏事做过,但是谋财害命之类的则不至于,而陈珞这一手,对他们二人而言,虽然是报应,但是这报应也太过惨重了点。
这才两天时间而已,夫妻二人便是变得蓬头垢面,面如菜『色』,比街边的乞丐还不如,见着陈珞的时候,夫妻二人两眼泪汪汪的,差点没给陈珞跪下。
“壮士,壮士……”男人张着开裂的嘴唇,只能说出这两个字,又是激动又是害怕。
女人的胆子稍微大一点,向陈珞道:“我们都来了,你就给我们解『药』吧,我们真的快要死了。”说着,女人就是咳嗽了两声,脸『色』愈发难看。
陈珞看二人一眼,淡淡的道:“先将事情办好再说吧。”
女人就是急了:“是不是没有解『药』啊,我们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怎么,你不相信我?”陈珞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女人身体轻颤,赶紧摇头,陈珞冷哼一声,当先朝那个路口方向走去,夫妻二人相视一眼,拖着沉重的步子跟在陈珞的身后。
陈珞的眼角余光偶尔往后一瞥,见夫妻二人互相搀扶着,佝偻着腰,就像是七老八十的老人,面『色』如灰……他并不是没同情心的人,但是滥用同情心则不是好事,这夫妻二人,本身的所作所为,亦是没有丝毫值得同情之处……所以,对他而言,做事做好本分就好,多余的事情,他并不想管。
十来分钟之后,三人出现在路口边上,陈珞吩咐了几句,转身去了不远处的一个小卖部假装买烟。
夫妻二人搀扶着站在路口,互相咬着耳朵说话。
女人道:“你说他要是不守信用,不给我们解毒『药』怎么办。”
男人一咬牙:“那我们和他拼了。”
女人耷拉着张麻子脸道:“拼,怎么拼?他手里有枪啊。”
男人立即变成了呆鹅,压低声音对女人道:“你说他到底是什么人呢,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有的时候,知道的越多,就是死的越快,我还没活够呢。”女人连连摇头。
男人认同,低叹一口气:“只希望他能信守承诺吧,不然我们就是真的完蛋了,我想好了,只要能够躲过这一劫,我今后一定好好做人,好好去照顾我们受伤的儿子。”
女人听的这话,嘴唇微微张开,有些话要说,却是说不出来,最终,她将身体轻轻的靠在男人的怀里,低喃道:“我也是,我以后对你好一辈子。”
男人从未见自己的老婆如此的温柔过,心头一阵激『荡』,哆嗦着,将女人抱住,心里头,却是翻起了万千波涛,但是他也在心里面决定,往事不再追究,不管这个女人以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给他戴过多少绿帽子,只要她是真的回心转意了,他就会一心一意的对她好。
特殊时机,患难见真情,夫妻二人竟是有了洗心革命重新做人的想法,要是陈珞知道这一点的话,一定会相当的欣慰。
陈珞并不知道,他就坐在小卖部里吸烟,眼睛一直看着路面上的情况,在马路的对面停靠着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虎子和小军都在里面,一旦有特殊情况的话,二人都会立即跑来支援,这个计划,可谓是天衣无缝,只等着那人出现了。
等了好一会,就在陈珞以为那人不会出现的时候,一阵车子的引擎声响起,路口,一辆黑『色』轿车,快速的行驶过来,就在夫妻二人身边停下。
夫妻二人面『色』一喜,赶紧走上前去,女人正要说话,车门忽然打开,一个蒙面人从里面冲出来,抓起手里的棒球棍朝着夫妻二人就打。
夫妻二人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是被打的头破血流,歪倒在地上,陈珞看的眼睛喷火,大步跑了过来,与此同时,马路对面的虎子也是冲下车,朝这边快速冲来。
二人的速度已经很快了,但是那人发现有人的时候,立即扔掉棒球棍,上了车子,车子即时启动,冒着滚滚浓烟往前方开去,小军见状,开车便追,虎子这边,抓起地上的一块板砖,大步追了几步,然后吐气开声,手里的板砖,高高抛起,划过一道惊艳的抛物线,甩出去二十来米,正中那辆黑『色』轿车的后排玻璃上,轰的一声炸开,那车内的人受惊之下,车头一歪,撞向路边的一颗老树上,熄火,停了下来。
虎子如猛虎下山一般,跑了过去,将车内的二人老鹰捉小鸡一般的提了出来。
这一幕发生的很快,不过是一分钟之内的事情,虎子跑过去的时候,那二人已经被撞了个七荤八素,没有丝毫反抗的力气了。
虎子扯下其中一个头上的袜子,看一眼,朝陈珞招了招手,陈珞跑过去,拿起手里的相机拍了两张照片,然后打电话报警。
他只是来寻找相关的线索的,他并不是执法者,而且在中海,太过越俎代庖的话,只会留下非议,对在并无任何好处。
拍照之后,陈珞招呼虎子离开,一起上了小军的车子,至于那对极品夫妻,被人打,也算是罪有应得吧,所谓的毒『药』,等到他们去医院一检查,就会知道其实什么事情都没有。
没有时间休息,立即让小军开车去红石大厦,陈珞和石仲见面,顺便将相机交给石仲。
在茫茫中海,他要寻找一个人是极为困难的,交给石仲,则是会相对简单许多。
陈珞抽了一口烟,对石仲道:“这条线索或许有用,也或许没用,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你都要查查。”
石仲点点头,感激的道:“陈珞,辛苦你了。”
陈珞笑着摇头:“这是我应该做的,而且石氏发生的事情,本身也和我脱离不了干系。”顿了顿他接着道:“医院那人现在怎么样了?”
石仲叹气:“情况不是太妙,很快就七十二小时要过去了,估计很难醒来,很麻烦啊。”
“律师方面呢?”
“一直在努力交涉,但是另外的人则是咬着牙说是蓄意伤人,并不肯松口,给多少钱都不肯。”
陈珞眉头微皱:“为什么要给钱,这岂不是示弱。”
“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石仲很无奈,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他现在也老了,偌大的家业,将来可都是要交给石恺的,要是石恺因此被弄了进去,将来就算是出来,对石氏也是一种无形的信誉损害。
陈珞想了想道:“我觉得,其实你的着力点不必放在那五个人的身上,不如顺藤『摸』瓜往后面查一查,或许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石仲苦笑:“我岂会不知道这一点,但是很难,他们几个人并无大的问题,而且他们去酒吧玩然后不小心闹事,逻辑上也是说的过去的,很难查出破绽,或许,所有的线索,都在那个席琳的身上了。”
“未必!”陈珞并不认同,“按照你所说的,这几个人没问题,席琳那里,估计也很难找出什么问题,没有人会傻到这么容易暴『露』什么。”
“那该怎么办?”石仲又是着急了。
陈珞想了想道:“具体是什么情况现在还很难说,但是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这件事情,你是想闹大,还是想尽快收场。”
“有什么区别吗?”石仲问。
“闹大,自然指的是将所有的涉事人员全部都找出来,承担相应的责任,不过这一点很难,而尽快收场,则是指平安的将石恺弄出来,不了了之,这一点,或许容易许多。”
石仲犹豫了一下,叹息道:“我现在是什么办法都没了,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说出这样的话,对这位老人而言是相当的不容易的,陈珞有看到这句话一出,石仲身上再无一丝的锐气,一下子,似是苍老了好几分。
这位在商场上叱咤风云一辈子的老人,临老,竟是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逼』到这种份上,几乎连自己的儿子都要保不住,这是何等心酸的一件事情。
陈珞听的石仲这话,轻轻点头:“我知道了,放心,我会尽快处理好的,石恺最终一定会没事。”
石仲嘴唇哆嗦的说句谢谢,然后低下头去,沉默,一口一口的抽着烟,烟雾缭绕之下,谁也不知道他此时在想些什么,也或许他什么也没想。但是此等心情,却是说不出的复杂。
陈珞有心安慰两句,话到嘴边却是说不出来,因为他清楚的知道,此时,石仲最需要的,并不是安慰,他想要的,是一个卓有成效的结果,他需要石恺早点回来,其他的,其实都不重要了!
第455章 黑手
第455章 黑手
而陈珞之所以会有大事化小的想法,是因为在这么多的事情发生之后,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事背后,有着几双手在极为默契的推波助澜。
石仲在目前阶段将事情闹大,并不符合其本身的利益,而双方的较劲之下,其牺牲的,可能只会是石恺本人。
他能够想到这一点,稍稍提醒之下,石仲自然也是可以想到的,但是这话,并不需要说的太明白。石仲,也是承受不了更多的打击了。
当然,一时的示弱,并不等于永远的示弱,一旦有机会,陈珞将会毫不留余地的进行反扑的,但是眼下中海风起云涌,关键点其实并不是在石恺的身上,而是在于石氏以及韩家。陈珞实在是没太多的精力浪费在这些旁枝末节的小事上。
中海市南城。
这里有一排被废弃的工厂厂房,厂房后面不远,有几间低矮的民房,这些民房原先是给工人们住的,现在工厂废弃不用了,工人们也就全部都搬走。
民房有些年头了,非常的破败,民房外面,杂草丛生,随处可见白『色』垃圾,偶尔有一两天流浪狗在这里徘徊,除此之外,再也见不到其他的人影。
其中的一间民房里面,容颜姣好的女人披头散发的坐在床上,脏的分不清楚颜『色』的地板上,散落着几件衣裤,旁边的角落里,是一个小的垃圾桶,垃圾桶里扔着泡面盒,因为天气太热的缘故,那些泡面盒隐隐发出刺鼻的臭味,使得房间里的空气极为浑浊。
女人全然不在意这些,她小心的从床头翻出针管,然后找出一盒小型的『液』体,慢慢的抽满,脱掉自己的外衣,然后,轻轻的拍打着手臂,放松神经,慢慢的将针管『插』入,一点一点的推入。
全部打完之后,女人苍白的脸上终于恢复了一点血『色』,她满足的深呼吸一口气,脸上有了灿烂的笑容。
女人将针管随手扔在垃圾桶里,起身下床去翻吃的,房间里除了几桶泡面之外再无其他的东西,女人也不介意,拿过一盒就要泡面。
房门,就在这个时候被人从外面踹开,女人听见动静,本能的扔掉手里的泡面就要跑,没跑几步,就被一个高大的人影拖住了手臂,狠狠的甩在了床上。
女人滚落在床上,赶紧捡起床单披在自己的身上,一脸惶恐的看着来人,陈珞从外面走进来,呼吸着房间里面难闻的味道,再看一眼那个女人,眉头猛的一皱,朝她道:“席琳,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席琳认清楚来人,脸『色』陡然大变,她颤声道:“陈少,我什么也没做,我真的什么也没做。”
来人正是陈珞和虎子,陈珞是按照关凌所给的地址寻找过来的,却没想到,竟是这样的一番场景,看席琳这样子,明显是在吸毒。
这个平素容颜姣好,衣着光鲜的女人,竟是有这样的一面,这让陈珞很是意外,却也随之释然,因为每件事情,都是有因有果,席琳如果不自甘堕落的话,跟在石恺身边,其实已经是绝大多数的女人,难以企及的一个高度。
席琳被带了出来,事情也很快问清楚。
席琳吸毒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还是在认识石恺之前的事情,认识石恺之后,她迅速搭上石恺,并且想办法从石恺那里要钱。
但是石恺早就不再是当初那个花花大少,石恺有自己的打算,并不会平白无故的给钱,要的只是她的身体。
席琳因为这一点暗中生恨,但是表面上她掩饰的极好,外人丝毫看不出来,直到前一段时间,席琳偶然得到一笔钱,然后有人让她给石恺制造一点麻烦,席琳原本不愿意,但是抗拒不了金钱的诱『惑』,再加上她也认为,以石恺的能量,制造一点小麻烦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然后才有了在酒吧里发生的那一幕。
只是让陈珞觉得可惜的是,席琳对绝大部分的事情都不知情,她并不知道给她钱的人是谁,连名字都不知道,再加上因为石恺被抓了进去,她知道事情闹大了,这才是变得害怕起来。
事情在问清楚之后相当的简单,席琳这种人,丝毫没有让人同情之处,陈珞还是打算交给石仲去处理。
不过随着这两件事情的解决,所收效到的效果并没有陈珞想象中的那么好,这也是让他失望不已。
但是陈珞也知道,事情做到这个份上,也是差不多了,某些人如果足够聪明的话,就会知道,事情如果继续往下闹的话,只会让大家都不好看,也应该是收手的时候了。
事实一如陈珞所想的这样子,坐车回城的时候,陈珞接到石仲打来的电话,说是医院里的病人醒了,除了身体略微不适之外,并无其他严重的后果。
石仲的语气很是兴奋,陈珞趁机将找着席琳的消息说了说,并告诉石仲,如果有需要的话,席琳可以出庭作证。
石仲等的就是陈珞这句话,他一连向陈珞说了几句谢谢,挂断电话,无比的唏嘘。
电话挂断之后,站在石仲身边的包弋阳笑着问道:“陈少?”
石仲点了点头:“这次多亏了他,包少,也谢谢你请来的专家,晚上务必赏脸一起吃顿饭。”
包弋阳笑道:“我看看有没有时间。”
石仲察言观『色』,立即道:“陈少也会来。”
包弋阳想了想,答应下来:“到时候给我电话,我先走了。”
说着,包弋阳就是带人走了。
包弋阳做这些事情,是权衡了很久的一个结果,虽然他希望石氏倒霉,也希望陈珞倒霉,但是他并不想被人利用,也不想为他人做嫁衣裳。
但是他本人却并不是多么高尚的人,做了好事,当然是要留名的,这其中的一个目的,就是要让陈珞看到,他清楚的知道,以陈珞的聪明,在得知他所做的这些事情之后会有如何一个决断。
他本就不是为了石仲而来的,这一点一直都很清楚,石仲也知道,所以石仲才会说出那样的一句话来,石仲也并无什么不甘心的,因为这些事情,本来就是陈珞的功劳。他倚重陈珞太多太多。
病人既然醒来,且无大碍,事情便是变得好办许多,隐隐有峰回路转的趋势。陈珞于是让虎子直接开车去医院和石仲碰面。
有一点陈珞很清楚,虽然找到了席琳,但是其实席琳并不是什么关键『性』的人物,就算是席琳最终愿意出庭作证,她的证词的效力也不会很大,而且她所做的这些事情,连量刑的标准都还没达到,所能产生的效果是微乎其微的。
车子到了医院门口,就见石仲在那里等着,好几天的愁眉苦脸之后,石仲的脸上罕见的有了一丝笑容。
陈珞下车迎上去,说了句恭喜。
石仲笑道:“这都是你的功劳,我们石家欠你的。”
“也不能这么说,一直以来都是我在占你们的便宜,也是时候做一点事情了,还好,事情并没有到难以收拾的地步。”
石仲听的这话,便是将包弋阳来过的消息说了一下,陈珞眉头微皱:“他来做什么?”
石仲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陈珞听的心中疑『惑』丛生,要知道石恺出事之后,陈珞的第一怀疑对象就是包弋阳,因为他来中海之后就是和包弋阳发生了激烈的冲突,包弋阳有做这些事情的动机。
但是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只怕是未必了,因为如若真的是包弋阳所为的话,他实在没必要在最后的关头画蛇添足,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这也不是包弋阳的风格。
陈珞心里想,难道是自己的怀疑出错,这些事情,其实和包弋阳一点关系都没有,是有人在利用他和包弋阳之间的关系恶意制造矛盾,那么此次事情在背后推波助澜的就是其他的人,是何向晚?是温少宇?还是其他的人……何向晚第一个被陈珞排除在外,他知道自己虽然和何向晚之间有矛盾,但是以何向晚的骄傲,应该不至于做这么下作的事情,但是要说是温少宇的话,其实也不能很肯定,因为这么一点小打小闹,和温少宇在中海市所图比较起来,太过微不足道,那么,就真的是其他的人了,想着这一点,陈珞的心神就是微微一凛……因为如果这个推论成立的话,那么站在背后推波助澜的那人,心机和城府未免太深。
而有了外来势力介入中海,却全无一个人察觉,这未免太过令人吃惊,中海市的水,难道当真已经深不可测到这种地步?
另外,让陈珞郁闷的是,他连对方是谁都还不知道,就是被人在背后给阴了一把,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当然,陈珞也知道,或许经过此事之后,他与包弋阳之间的合作意向,应该是可以达成一部分了,因为他们两个,有了共同的敌人。
第456章 变化
第456章 变化
晚上,由石仲请客,在东方居吃饭。
因为石恺暂时还没出来的缘故,赴宴的就只有陈珞和包弋阳,加上石仲,一共三人。
一大桌子的菜,满满的都是山珍海味,石仲还准备了一瓶珍藏多年的极品茅台,很下功夫。
包弋阳的心情似乎还不错,笑声很是爽朗,和陈珞石仲各喝了一杯酒之后,包弋阳砸吧砸吧嘴巴,笑道:“真是好酒。”
石仲道:“这瓶酒我藏了有四十年了,包少要是喜欢,可以多喝几杯。”
包弋阳眼前一亮:“那是自然。”
陈珞微笑道:“石老,你这次下这么大的血本,应该不是没条件的吧,不然就该血本无归了。”
听了这话,包弋阳也是笑眯眯的看向石仲,听他会有什么话要说。
石仲正『色』道:“绝无要求,陈少难道还觉得老夫的压力不够大,就不要看我的笑话了。”
陈珞是包弋阳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包弋阳道:“石老,俗话说否极泰来,事情过去之后,将来就是好事了。”
石仲听的连连点头:“一切依仗包少了。”
包弋阳道:“石老这扣帽子的本事厉害,陈少,你说石老给我扣这么大一个帽子,我是戴,还是不戴?”
“自然是要戴上。”陈珞微笑道。
感觉上,听包弋阳说话,其实还是非常不错的一个人,至少是真『性』情,背地里捅人之事,应该不至于去做,这也让陈珞微有好感。
包弋阳听的陈珞这话,苦笑,点头:“那没办法了,只能戴上。”
石仲趁机邀请一起喝上两杯,说了许多感激的话,以他的身份,说出这样的话来,已经算是难得的放下自己的身段了,包弋阳虽然傲气,但是并不骄矜,表现的非常之好。
一顿饭吃到途中,石仲去洗手间,只剩下陈珞和包弋阳。
包弋阳主动和陈珞喝一杯酒,道:“我们两个看样子真的有点缘分。”
陈珞『摸』了『摸』鼻子:“你这话让我很惭愧。”
“陈少是这样子的人?”
“有时候脸皮有点薄。”
包弋阳哈哈大笑起来:“有趣,有趣……”他的笑声来的快,去的也快,很快便是恢复常『色』,问道:“关于石恺的这件事情,你有什么看法没有?”
“我正想问你。”陈珞也疑『惑』。
包弋阳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说完,二人相视一眼,齐声苦笑,难得的有戚戚相关之感。
包弋阳感叹道:“这人的手伸的很长啊,在中海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我居然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陈珞听包弋阳似乎并不怀疑温少宇,更是奇怪,有心问了一句:“温少最近在干吗?”
包弋阳听的这话,朝陈珞古怪一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同样我在想,被人利用,被人当枪手使唤的感觉实在是太憋屈了,但是有句话我必须说,我并不认为这事是温少宇做的,他还没这个本事。”
中海市虽然不是包长卿一个人的中海市,但是包长卿在中海的影响力是毋庸置疑的,包弋阳的确有底气说出这样的话来。
陈珞笑道:“倒是我多想了,不过如若真是如此的话,事情似乎进入了一个死结,解不开了。”
包弋阳摇头:“未必,有些事情,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一次不成功,第二次很快就会来。事情做的多了,迟早会『露』出狐狸尾巴的。”
陈珞笑道:“所以,我应该小心一点是吧。”
“你的能耐,我并不担心这种事情。”
“好,为包少这份看好,我敬你一杯。”陈珞拿起杯子,一口气喝掉一杯。
包弋阳见陈珞毫不矫情,亦是有欣赏之意,道:“其实不只是我看好你,看好你的人太多太多,只是你在并不知道而已。”
“包少这话是什么意思?”
“有句话叫,人红是非多,想必陈少是听过的吧?”包弋阳问。
陈珞点点头,包弋阳接着道:“我想,陈少还是好好想想自己最近接触的人和事,看看自己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吧。或许能够想清楚一点事情也不一定。”
陈珞知道包弋阳应该是知道了某些消息,但是出于某种原因不好告诉他,而是让他自己去想,陈珞眉头微皱,一路细细想来,他所得罪的人的确很多,但是能够做到这个份上的,只怕是连没倒台之前的季家都做不到,那么,还会有谁?
陈珞实在是想不出来,耸了耸肩,沉闷的喝酒。
包弋阳见状,便是岔开话题,看似随意的问道:“陈少有没有合作的想法?”
“哦,包少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是,只要我不吃亏,什么方式的合作都可以。”
“比如,房地产!”陈珞咬了咬字。
包弋阳点头:“没错。”
陈珞的脸上多了一丝笑意:“包少的爽快真是让我吃惊,但是很抱歉,我需要一个能够说服我的理由,不然我恐怕不能完全信任你,因为据我所知,你和温少宇之间的合作还不错。”
包弋阳问:“真的不错吗?我不相信包弋阳的打算你看不出来。”
“我还不是太清楚。”陈珞在这个点上含糊其辞,有些事情,他知道是一回事,但是从包弋阳的嘴里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毕竟有些话不能说的太多,越俎代庖,并不是什么好事。
包弋阳也不怪陈珞这态度,微笑道:“很简单的说吧,我和温少宇之间,其实就是彼此利用的关系,但是我现在发现,我被利用的太多,而得利太少,我不开心。而且,我向来都不太喜欢温少宇这个人,这算理由吗?”
“算,但是我呢,你大概也不会喜欢吧。”
包弋阳知道陈珞说的是关于扇巴掌的事情,脸上笑容不变:“这话你说的没错,我的确不喜欢你,但是和你在一起喝了几次酒,我发现自己居然也不讨厌你,这就是一个很好的合作前提,而且我相信,你能够给我带来更多的利益。商人嘛,就是这样子,逐利是天『性』。”
“这话没错。”陈珞认同。
陈珞等的就是这句话,要是包弋阳不说这个原因,而是天花『乱』坠的说着其他的东西,陈珞是绝对不会这么快就表态的。
从这话听来,包弋阳已经算是非常的诚恳了,他能够做到这一点,已经是非常的不容易。
不过陈珞还是问道:“那么,我们之间的过节怎么算?”
“我当然是会在你脸上一个一个巴掌的打回去,但是不是现在,这样的我,你敢合作吗?”
“当然!”陈珞声音陡然变大,站了起来,朝包弋阳道:“你绝对不会为今日的决定后悔。”
“但愿,我会一直期待。”
包弋阳也是站了起来,和陈珞握了握手,彼此道:“合作愉快。”
合作的意向,达成就是这么简单,到了他们这个份上,其实多余的话,根本就没必要说,那不是锦上添花,而是画蛇添足。
对陈珞而言,他不管包弋阳是因为什么原因选择和他合作,但是这都是他乐见其成的一个结果,因为这么一来,不只是石氏的危机将得到解决,韩家的危机也将不复存在。
当然,包弋阳这话说的简单,但是分量却不简单,陈珞若是不给一些可以马上见到的利好的话,只怕包弋阳并不会太舒服。
陈珞便是将时间点定在石氏危机解决之后的中海市地产上,他套用的是后世温州炒房团的模式,将一整套完整的『操』作方案,用极为简洁的语言和包弋阳说了说。
包弋阳在这一块本就极有心得,听的陈珞这话,好几次拍案叫绝,兴奋不已。
在包弋阳看来,陈珞这一整套商业方案,完全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他有钱有权,最适合做的就是这种事情,因为太过合适的缘故,包弋阳感激陈珞的有心,当场将韩家的事情拍板了。
自然,陈珞现在也不知道,所谓的温州炒房模式,从包弋阳手里开始,经过他的改良之后,在后世造成如何大的一个影响,而包弋阳更是经此指点,后世资产膨胀式激增,跻身国内数一数二的超级大富豪,当然,这些都是后面的事情了。
眼下,在饭桌上,两个人都兴致勃勃的对将来的发展道路做出规划和展望,两个人都是有野心之人,所图乃大,要做,自然就要最最好的最大的,最好是做垄断『性』质的,而陈珞的这个方案,甚得包弋阳的胃口。
石仲从洗手间回来,就是看到陈珞和包弋阳之间谈笑风生,虽然他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也知道绝对是好事,看样子,今日,竟是无意间促成了某件大事。
第二天一大早,石恺就从警局里出来了。
因为身份的缘故,石恺在监狱里并没有吃任何的亏,所有的煎熬,还是来自他的内心。
几天几夜,石恺发现自己的变化非常之大,变得几乎连自己都不认识了,更冷血,也更加的无情。
医院那边的事情石恺昨天晚上就知道了,关于赔偿之类的事情都已经商定好,石仲还是全额现金赔偿,一口气将事情全部都了结,再也不会有任何的后顾之忧。
石恺也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够这么快就从里面走出来,陈珞可谓是居功至伟,不过对这事,石恺本人并不打算和陈珞说谢谢,因为,从这一刻开始,他打从心底将陈珞当成了自己的兄弟,而不管二人之前是否有过过节和不愉快。
人生就是这么回事,在你富贵荣华的时候,数不清的人来锦上添花,但是等你落难的时候,却鲜少有人雪中送炭,那么这个时候,雪中送炭的那人,就是弥足珍贵,而陈珞,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一个让石恺改变,同时也让他感激的人。
石仲并没有叫人来接石恺,因为在石仲看来,经过这件事情之后,石恺也该真正的长大,像个男人一样独挡一方了,他老了,做不动了。
石恺了解父亲的意图,并不失落,他拿着自己的行李,缓缓从警局里面走出,每走一步,都是新生。
在警局的门口,容颜姣好的女人已经徘徊有一段时间了,她看上去有些紧张,有些忐忑,又是有些不知所措,脸上的表情看着非常之复杂。
石恺刚出现在门口,女人就是看到了石恺,她赶紧朝这边走来,走两步,又是收住双腿,停下脚步,不安的站在那里。
石恺很快就看到了女人,他并不是很意外,眉头微微一掀之后,他迎了上去。
石恺走到席琳的面前,右手缓缓抬起,席琳以为石恺赶紧要打自己,赶紧紧张的闭上眼睛,却不知道石恺只是撩起她额前的一缕长发。
“不用紧张。”石恺淡笑道。
“我……我……”席琳说不出任何话,眼泪率先掉落下来。
石恺给席琳擦拭眼角的泪水,大夏天的,他的手指冰凉,一点温度都没有,他的手触碰到席琳的脸的时候,让席琳的一颗心都在颤抖。
好不容易,她终于说出了一句话:“对不起。”
“不用说什么对不起,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石恺淡淡的道。
席琳鼓足勇气,看着石恺的脸,好久好久,才道:“那你,还要我吗?”
“要你?为什么?”石恺反问。
“我……”席琳不知道该怎么说。
“怎么,连个理由都给不出来吗?”石恺笑了。
席琳的眼泪掉落的更多大颗,后退一步,不停的朝石恺鞠躬,颤声道:“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石恺站在一旁看着她,没有表情,不动声『色』,也没有任何的动作,机械的就像是一块木头。
席琳也不知道说了多少句对不起,等到她的嗓子都哑了之后,这才抬起头来去看石恺,这才发现,石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这一发现,让席琳姣好的一张脸,瞬间痛苦的扭曲起来。
“石恺,对不起,可是,我是真的爱你,我很爱你……”
上了出租车的石恺,是注定听不到席琳的这些话了,他也没必要听到,因为,现在的他,比以前更冷酷,也更无情,他再也不会再任何事情上,投诸自己的情感了!
感情,永远都是懦弱的,唯有无欲则刚!
第457章 暗涌
第457章 暗涌
石恺伤人事件,短时间内就被炒的火热,在中海市迅速形成某种现象,但是这事来的快,去的也快,就在有些有心人憋着一股子的气等着看石氏的笑话,看石氏父子的狼狈的时候,事情以一种出人意料的方式落下帷幕。
随着病人醒来,赔偿商定,石恺从警局走出来,这件事情很快就如所有的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一般,很快就变成这座欲望都市千千万万的普通事件中的一种,再也难以吸引眼球。
就在石家的别墅,陈珞陪着石恺喝了一场酒,庆祝石恺的新生。
陈珞有清楚的察觉到,虽然石恺才进去警局几天,但是这种打击对他而言,注定是终生难忘的,这个平素嚣张跋扈的男人,变得潜忍许多,冷厉许多。
石恺并不贪杯,却还是一口气就喝掉了一瓶红酒,他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对着陈珞道:“这样的日子,可真是不错。”
“难道以前没发现?”陈珞问。
石恺摇头:“并非没有发现,而是没有学会珍惜。”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和为人处世的原则,这些原则是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慢慢养成的,所以要改变的话,也是很难很难,但是现在的石恺的改变,相当显目。
石仲显然也没想到石恺竟是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握着杯子的那只手,没由来轻轻颤了一下,他赶紧放下杯子去拿筷子,手指哆哆嗦嗦的,好半天,竟是没办法将筷子拿起来。
石恺探身过去,将他的筷子拿起来,放在他的手里,轻声道:“这些年来,辛苦您了。”
石仲手握筷子,良久不知言语,最后,他重新拿起酒杯,一口气将杯子里的酒喝掉,站起身来朝自己的卧室方向走去,这一举动,陈珞和石恺都没有加以阻止,因为他们两个都知道,石仲此刻的心情起伏很大。
石仲离去之后,石恺就不再喝酒了,大口大口的吃菜吃饭,他在警局的时候生活方面并未被亏待,但是现在的他,更加懂得感恩,懂得珍惜,他知道这些东西对他而言意义是什么。
陈珞吃的不多,大部分时候都在观察石恺,这时见石恺吃的差不多了,才开口说话:“你变了很多。”
石恺轻笑:“我只是忽然明白,人不可能一辈子都活在襁褓里。”顿了顿,石恺感慨道:“在这之前,其实我一直都以为自己相当的成熟和独立了,但是这一次,我有看到自己的一个致命的缺点。也算是所谓的吃一堑长一智吧。”
“每个人都有缺点,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的确。”石恺认同,“但是能够轻易被人抓住把柄的缺点,就是致命的。”
“把柄?谁没有呢?”陈珞苦笑,却不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了,转而道:“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石恺放下筷子,看向陈珞:“我想听听你的打算。”
陈珞想了想道:“我现在和包弋阳合作。”
“嗯?”
“其实我也怀疑过这件事情和包弋阳是不是有关系,最终我没有定论。”
“我知道你的意思。”石恺点了点头。
“可能你会有点委屈!”陈珞正『色』道。
石恺就是笑了起来:“说起来不怕你笑话我。我这次在里面想了很多,早就有各方面的心里准备,我甚至都做好了坐牢的准备。当时我想的最多的就是,假如我能够顺利出来的话,我一定会尽可能的做出牺牲。而且我也知道,你既然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理由。我相信你。”
“谢谢你的信任。”陈珞很诚挚。
石恺郑重的道:“陈少,我这次能够出来,全凭仗你的努力,我没有和你说谢谢,本身也不希望你对我说谢谢。我将你当成是我的兄弟。”
“兄弟?”陈珞将这两个字喃喃念了两声,笑出声来,“我喜欢这个称谓。”
石恺微笑:“我也喜欢。”
两个人的谈话时间很长,但是大部分的话都是浅尝辄止,并未深~入,陈珞清楚知道自己不说,石恺也能明白。
商场上的事情,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其实孰是孰非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判定,人情关系亦是如此,很多方面,陈珞有自己的考虑,石恺当然也有他的考虑,但是这种考虑放在心里面就好,并不需要挑出来说。
一如陈珞之前和石仲所说,一时的妥协,并不代表一辈子的妥协,没有谁天生软弱,也没有谁,生下来就该受尽欺负。
时间,他们现在所缺少的就是时间,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争取时间来发展,为陈珞的曙光集团争取时间,为石氏争取时间。
背后的那只黑手,现在还没显『露』出痕迹,这是一场耐心的较量,但是耐心的背后,归根结底,还是实力上的较量。如若双方实力太过悬殊,背负太多的压力,反而会成为自身的累赘。
石恺这时道,“陈少,我想知道一点就是,这件事情和温少宇是否有关?”
“应该和他没关系。”
“我明白了。”石恺便不再说话,既然这事和包弋阳以及温少宇都没关系,那么背后的关系网肯定错综复杂,要想真正打开局面很难,至少不是现在的他所能做到的,那么,想再多也没有用。
陈珞见石恺如此,微微感叹,道:“我想听听你对这事的看法。”
“不。”石恺摇头,“我听你的。”
在陈珞与石恺进行谈话的时候,暗涌之后,亦是波涛汹涌。
“很意外,没想到事情竟是这么快就落幕了。”温少宇喝一口红酒,『舔』了『舔』唇角,很有意犹未尽之感,只是不知道是因为红酒的味道意犹未尽,还是因为事情这么快就落幕了让他感觉到意犹未尽。
坐在他对面的郭虢国手里拿着红酒杯轻轻摇晃着,缓缓道:“我觉得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哦?”温少宇看向郭虢国。
“妥协,多方的妥协。目前阶段,真的将各自的底牌暴『露』出来,其实并不是好事,当然,还是很可惜,毕竟我们也努力过。但是结果,其实不是我们所能左右的,在这件事情上,我们始终只是一个过客。”郭虢国道。
温少宇眉头微皱,问道:“那我问你,这么做不伤筋不动骨的,他的目的在哪?有何意义。”
“警告。”郭虢国想了好一会才吐出这两个字。
“警告?”温少宇将这两个字念了一遍,一口气将杯子里的红酒喝掉,忽然有些愤怒:“只是他会不会太霸道了一点。”
郭虢国苦笑:“以他的身份,真要想做事的话,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呢?只是,我有些奇怪他的动机罢了。”
“动机,不过是为了一个从不待见他的女人罢了。真没想到他居然还是一个多情种子。”温少宇讥讽道。
温少宇的心情并不是很好,在他看来,任何一件事情,一旦参与的话,就必须获利,但是这件事情他丝毫没有得到好处,反而险险的弄的自己身上一身『骚』。
“为什么会这样子?老爷子是什么想法?”
“老爷子不管这些事情,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温少宇气愤道。
这话看似很好理解,但是郭虢国还是无比的疑『惑』,在他看来,如果真的任由这么折腾的话,将来所损害的,只会是温家的利益,这对温家并无丝毫的好处。
郭虢国正要问,陡然想起真正站在温家背后的那个人,后背就是惊出一身冷汗,高层人物的政治博弈智慧,果然不是他这种年纪就能彻底领会的。
燕京。
古『色』古香的四合院,四合院的西面,四面中空,里面摆了一张木桌,桌旁,此时坐着两个男人。
两个男人都是国字脸脸型,皮肤黝黑,只是一个斯文,一个偏冷峻。
斯文男人手里捏着象棋棋子,下的纵横捭阖,大开大阔,一往无前。冷峻的男人,则是下的中规中矩,不温不火,以棋看人,两个人的『性』格,已然是两个极端。
一局棋下了小半个小时,最后是和局收场。
斯文男人看着棋盘,凝眉思索,好一会才移开视线:“我没料到竟是这么一个结果,我以为我能赢。”
“其实下到中局的时候,我也以为你能赢。”冷峻男人淡淡的道。
“那这是为什么?”斯文男人不解。
“问你自己吧,我也不知道。”冷峻男人的话语里,很有禅机。
“我看不透。”斯文男人随手将棋盘里的几颗棋子打『乱』,不再去看,惬意的躺在藤椅之上。
“看不透便看不透吧,有时候做事,随心所欲,反而更能看到结果。”
“只是这个结果,并非我想要。”斯文男人一声苦笑。
“果然,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冷峻男人的嘴角,难得的有了一丝笑容。
斯文男人不置可否:“我父亲在很小的时候就和我说过,三岁看老,他认为我有很多事情,注定是做不成的,但是我并不服气,我认为只要自己努力,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好,所以这一路走来,跌跌撞撞兜兜转转的,我不管吃什么苦头,就是不愿意听他的安排,现在来看我其实做错了很多事情,但是我现在依旧不明白,我到底要不要听他的安排。”
冷峻男人看他一眼:“你现在问出这话,就是代表你心里早有决断。”
斯文男人点点头:“没错,我是有了决断,我就是想看看,就算是我错了,我又到底会错到什么地步去。”
“不怕他老人家伤心?”
“会吗?”斯文男人的嘴角笑意嘲讽,“即便他是我的父亲,但是我到现在也不认为,他是真正有感情的人,不然,我也不至于会走到这一步,-他从来就不会试图了解过,不管我做什么事情,都是简单的对与错来评判,这不公平,或许我已经习惯了这种不公平,但是我仍旧试图改变。”
冷峻男人苦笑:“有点生在福中不知福的味道了。”
“你不是我。”斯文男人摇头。
斯文男人说了这话,拿起旁边的茶杯小口喝了一口,意思是打断这个话题了,过了一会他才接着道:“中海那边的结果,出来了。”
“我知道,所以我今天来找你下棋。”
“很令人吃惊的结果。”斯文男人总结。
“可是你并不意外。”冷峻男人疑『惑』。
“因为我没输,所以我才不意外,老实说,我现在忽然有点能够理解温少宇的感受了,那个家伙,的确很难搞定。”斯文男人小小的感慨。
“我想,要是他真的很容易搞定的话,你只怕也没有做这事情的兴趣了吧。”
斯文男人哈哈大笑:“话虽如此,但是我付出了努力,却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还是有点不甘心。”
“就算是最终结果和你所预想的一样,你又能如何?不过是为温少宇扫平在中海的道路,徒为他人做嫁衣裳而已。”
“是吗?我以为你会说,她会看到在中海发生的事情。”
“她当然能够看到,但是她的想法和你我的想法是否一样,又要另当其说。”
“是啊,我一直都没有真正的了解透她。”
“这应该算是她的优点。”
斯文男人苦笑:“我最着『迷』的,的确是这一点,我一直都想要征服她,但是当这个征服的过程太过漫长的时候,我又是发现自己其实没那么有耐心,有的时候,最见效的,其实还是短时间内直接看到一个结果。”
“你要放弃?”冷峻男人有点吃惊。
“不!”斯文男人摇了摇头:“已经到了这一步了,没办法放弃,她既然那么喜欢见招拆招,我自然得一路相陪,因为即便是这样子,我也想做那个无法取代的人。”
冷峻男人又是笑了:“我忽然有点理解你了。”
“难道不幼稚?我自己都从未想到过,有一天,我会给自己制造一个假想敌,然后不停的给自己施加压力。”斯文男人自嘲道。
“人活着,总该有一点危机感的吧?不然岂不是无趣的很。而且陈珞那家伙,的确是挺有意思的人,我以前看着他和温少宇斗智斗勇,就是对他兴趣横生,现在我们既然参与进来了,那么当然应该好好玩玩。”冷峻男人说着这话,有不屑,有赞赏,同时还有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恶趣味。
“这算是猫戏老鼠吗?希望他别溃败的太快才好。”斯文男人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笑,他的眉眼就是变得生动起来,明明是在笑,笑容之中,却是有着说不出的寡绝和狠厉,嚣张狂妄至极!
石恺走出警局,伤人事件落幕,石氏危机暂解。最看重结果的,不是别人,而是何向晚。
何向晚当然不是关心陈珞,而是观察。
何向晚的『性』格的养成,和她所从事的职业有着直接的关联,那么多的金融数据分析,她最在乎的,并不是过程,而是最后的结果,这件事情,以她的职业习惯来看,也是如此。
正是因为这种『性』格,使得她在和陈珞的交往之中太过钻牛角尖,无意间,就是将自己弄进了一个很不利的位置。
当然有这一点,还和何向晚『性』格中的骄傲成分相关,正是因为太过骄傲,很多时候考虑问题的时候就是习惯『性』的变得直接起来。
以陈珞在石氏的年会上『摸』她的屁股为例,其实这本来算是小事,很容易就可以解决,但是正是因为她『性』格上的缺陷,反而使得事情越闹越大,直到她将陈珞拦在酒店的门口,致使事情朝一个难以收拾的方向发展。
何向晚是有分析过陈珞的资料的,分析方面,她向来是擅长的,也清楚知道陈珞背后错综复杂的关系以及他生命中的那些女人。
所以冷静下来之后,何向晚立马就是知道,关于她母亲的这件事情,她是误会了陈珞了。
只是误会已经造成,若想让她道歉什么的,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她绝对不可能再向陈珞低下她骄傲的头颅。
而且她本身也是一个极为喜欢挑战,喜欢见招拆招的人,与人斗,其乐无穷。这不是苦难,而是享受!
当然,此时看到这个结果,也是令何向晚微微吃惊的,她原本以为,陈珞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应该会变得非常的狼狈才对。因为这件事情,首要的,其实已经不是陈珞本人,而是他身边的连带关系,比如石氏,比如石恺。
可是陈珞成功将石恺弄出来,将各种关系理顺,以一种快刀斩『乱』麻的方式将所有的问题迅速解决,很快就是将事情的眉目弄的明朗起来。
或许,做到这一步,他其实还没能解决根本『性』的问题,但是,首要的问题已经解决了,而这个首要的问题,就是他目前所面临的首要矛盾。
这一点,不管何向晚是承认还是不承认,都不得不说一句不简单,毕竟,要从这么多繁复的关系之中迅速抽丝剥茧,找出主要矛盾并解决,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何向晚虽然有自信自己能解决,但是能不能做到陈珞这个份上,还是未知数!
当然,何向晚是不会让陈珞太过得意的,制造一些小麻烦,是必须的,谁叫她是女人呢,这就是属于女人的专利!
第458章 提醒
第458章 提醒
陈珞并不是一个相信运气的人,即便他一路走来,走到现在,有着很大的运气成分在内。但是这种运气,归根结底还是要归于个人的努力,毕竟,运气只是一时的,并不可能永远都眷顾。
石恺的这件事情在他看来也是如此,当所有的问题都集中在一个点上的时候,如何迅速的找到切入点将矛盾关系理顺就是变得非常重要,还好,他做到了,或许这也算是运气,但是,仅仅是运气的话,是没办法做成任何一件事情的。
石恺的事情解决之后,陈珞和包弋阳之间的合作关系正式建立,当然这种合作是暗中进行的,这是双方协商很久的结果。
如若以天地为棋盘的话,中海现在就是一局『乱』棋,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一点未知或者不确定的因素,都有可能导致很多意外之事发生,那不是他们所要的结果。
在这种关系的覆盖之下,韩家的问题虽然逐渐缓解,但是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全部解决掉,因为所有的重点,并不是韩家,而是石氏和温少宇。
一如之前陈珞所认真确定过的,他现在需要的,不是别的,就是时间,有足够的时间,才有足够的胜算,包弋阳亦是如此。
石氏在房地产这一块的这步棋下的太大,要想迅速收拾烂摊子是不可能的,而且包弋阳在听说了陈珞的那个计划之后,也是野心勃勃也大展拳脚,石氏,就是他的练兵之处。
怎么将石氏的效益最大化,成了包弋阳此时考虑问题的首要之选,他要做的,并不是简单的将石氏的问题解决掉,而是要利用石氏,来撼动温少宇,甚至将温少宇赶出中海。
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一来是温少宇在中海大势已成,二来则是石氏的问题太多,撇开其他的不说,单单是资金这一块,就足以令人头疼不已,包弋阳需要筹集大笔资金,而且还要暗中进行,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当然,不管怎么样,所有的事情,都在暗中开展并进行着,这并不是一块用来充饥的大饼,而是一个真正可以实现的宏伟蓝图。
毕竟,利益当前,没有人会心甘情愿的去做一个傻子,甘愿被利用,那正是因为有利可图,包弋阳之前和温少宇的关系如此,现在和陈珞之间的关系也是如此,这并不是因为他的立场不够坚定,而是因为,他最想做的,就是将自身的利益最大化,利益,永远是他追求的一个核心问题。
这种利益联盟,或许并不够坚定,但是,陈珞相信,只要他能够持续不断的给包弋阳足够大的利益,将包弋阳真正的绑上他的战车,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陈珞和温少宇去了一趟交警办事处提车。
车子是被关凌开走的那辆,看样子关凌对陈珞的意见是真的很大,开着这辆车子,不知道违章多少次,九成新的一辆车子,也是被弄的破旧不堪。好在内饰并未被破坏,『性』能也不受影响,开车上路还是没问题的。
虽然是特权车辆,有没有驾驶证都没很大的问题,但是陈珞还是将驾驶交给石恺。
石恺开车上路,朝着陈珞苦笑道:“要不是亲眼看到的话,真难相信这辆车子是我的,是被山贼洗劫了还是?”
笑着笑着,他的笑容就是变得古怪起来。
陈珞哪里会不知道他这是在打趣自己,却也面不改『色』,笑道:“应该是被山贼洗劫了,还是女山贼。”
石恺一副释然并且理解的表情:“我就知道,这种事情,一定是女人做的,男人不可能这么变态。”
“也不一定,比如我。”陈珞哈哈大笑起来。
对关凌做这种事情,陈珞倒不是觉得变态,而是觉得幼稚的成分居多,当然,那个从那个部门出来的人,那个擅长演戏的女人,有着这样的一面,也是让他相当意外的。
也或许可以这么认为,每个女人都有她可爱的一面,男人没有发现,那是因为他不懂得如何去挖掘。
现在,他发现了,是因为他成功的挖掘了关凌的这种可爱,这当然可以算是相当有成就感的一件事情。
这个时候陈珞忽然有点想去明白关凌在做这事情的时候的心态是什么了,是愤怒?是促狭,还是觉得有趣?又或者,撒娇的小手段。
以陈珞来想,陈珞肯定是更倾向于最后一点的,女人的养成过程,永远是男人最有成就感的一个地方。
陈珞正想着呢,手机铃声就是响了起来,陈珞手机还没拿出来,石恺就是道:“肯定是女山贼打来的。”
陈珞拿出手机一看,可不如此,接通之后,电话那头的关凌,笑的无比的揶揄:“陈珞,你们应该是拿到车子了吧,我的杰作怎么样。”
“我正在努力欣赏,目前看来我的欣赏水平还有待提高,你的作品很抽象。”陈珞戏笑道。
关凌轻声一声:“别跟我嬉皮笑脸的,我和你不熟。”
“我记得我们两个之间应该很熟吧。”陈珞咬了咬字。
关凌又是哼了一声:“你这人除了顺杆子往上爬之外,估计也没其他的优点了吧。”
“你真了解我。”
“呸,不要脸的家伙。”
“我的优点就是不要脸。”陈珞故意逗着这个女人。
石恺开着车,差点失控的和前面一辆车追尾,对陈珞调戏女人的手段,他算是彻底的膜拜了,很无语的朝陈珞伸了伸大拇指。
“说你要脸你就真的不要脸了啊,陈珞,你有点男子气概行不行,一天到位惫懒的神态,你不烦我都烦了。”
“男子气概?这是琼瑶小说看多了吗?”陈珞苦笑。
“你这是没有,所以妒忌别人有吗?我就是欣赏有男子气概的男人又怎么样?”关凌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一个可以打击陈珞的点了,趁机穷追猛打,一副要将陈珞打的灰头土脸的架势。
陈珞笑道:“你要说男子气概,我还真有,只是你没看到,下次见面,表现给你看看。”
“不稀罕。”
“这个必须稀罕,你至少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
“为什么要给?”关凌反问。
“难道你现在都还不懂我的心?”
关凌呕了一声,赶紧挂断电话,陈珞捏着手机,哈哈大笑起来,在石恺看来,就像是一个神经病。
当然,这一点,石恺也是极为佩服的,虽然他的家世不菲,但是在女人这方面,他真是相当失败的一个人,先是韩淑芸,再是席琳,似乎他命中注定要孤家寡人似的,每每在一段感情上作出付出,就要被狠狠的伤害一番,时至今日,石恺几乎不再相信感情。而且他也认为,有些事情,羡慕归羡慕,不适合自己的,终归是不适合自己的,再勉强,也是没用的。
车子开了一段路,石恺踩下刹车,对陈珞道:“到了。”
陈珞侧头往外看去,就是看到一金光闪闪的巨大logo,皇爵私人会所。
皇爵私人会所是中海市规模最大最奢华的一家私人会所,会所落成在中海市的市中心,整栋楼的价值就是高的难以估量,而这个会所背后的所有人的身份,也是足以让普通人一辈子都处于一个仰望的角度。
皇爵私人会所有四个股东,其中一个就是包弋阳,另外三个,都是国内有名的红『色』子弟,那三个人,分布在全国各地,待在中海的时间并不是很多,所以大部分时候,皇爵私人会所,都是交给包弋阳在打理的。
当然,即便是包弋阳身份显赫,在打理皇爵私人会所的过程之中,亦可称兢兢业业不敢马虎,因为另外的三个人,不论是身份还是家世,都丝毫不比他逊『色』,在这一点上,他并无过多可以骄傲的地方。
陈珞和石恺都收到包弋阳送过去的贵宾卡,邀请今日来皇爵私人会所参加一个聚会,具体是什么名目,二人并不清楚,原本陈珞并不是太想来,只是因为石恺对这里比较感兴趣的缘故,于是一起来了。
皇爵私人会所的准进入点非常苛刻,进入这里的人,都是各方权贵,属于真正的往来无白丁,就连石恺,以他石氏大公子的身份,之前都没能弄到一张准进入的贵宾卡,可见进入这里的起点有多高。
皇爵私人会所在中海落成并没有几年,但是短短几年时间,却是几乎笼络了中海的所有权贵,进入皇爵私人会所,某种程度上,代表了某种身份,那是成功的象征。
石恺对来这里有兴趣,一方面是想进去看看,另外一方面,则是想通过自身,来提升石氏的企业价值,因为在这里,无处不在的都是商机,只要你有头脑,你注定不会失望。
包弋阳很好客,就在会所的门口迎接二人,看到二人进来,微微一笑,道:“总算是来了,我这算不算是望眼欲穿。”
陈珞笑:“我应该不是你心目中红颜知己的形象吧。”
包弋阳毫无形象的大吼一声:“滚蛋,我的『性』~取向正常的很。”
说了几句话,三个人进入会所里面。
比之外面的金光耀耀,皇爵私人会所里面更是富丽堂皇,典雅有如皇宫,匠心独运到每一个角落,每一处细节,都尽善尽美。这已经不仅仅是有钱就能做到的了。
刚进入二楼的宴会大厅,陈珞就是看到了温少宇,温少宇坐在一张红『色』的真皮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浅浅的笑着,在他的对面,坐着一个打扮的很休闲随『性』的男人。
那男人表面上看上去一身普通货,但是真正有眼光的话则是会发现,他全身上下,小到一个纽扣,都是手工制作的精品,一身衣服最少价值十万,还是美金。或许在座的人并不缺钱,但是真正能够做到这般低调奢华的,却只有他一个人,在这种低调的奢华的衬托之下,温少宇本人,反而不是那么的显眼了。
男人也是一个寸板头,头发短到可以看到发根,头发一根一根竖立,显得整个人无比的精神洒脱。
只是男人满脸的冷酷之『色』,不苟言笑,和温少宇说话的时候,都只是嘴角稍稍勾动一下,显得极为桀骜不驯。
陈珞很好奇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因为在他这种态度之下,温少宇居然也可以谈笑风生。如若男人的身份一般的话,温少宇大概连多看一眼都不会的吧。
陈珞正要问包弋阳那个男人是谁,温少宇也是看到了他,朝他招了招手,陈珞指了指自己,温少宇点头,陈珞就是走了过去,一同过去的,还有石恺。
“温少好兴致。”陈珞淡笑道。
“应该是陈少风采依旧,我这几天一直都在找时间请陈少喝酒,只是因为有事一直耽搁,今天终于可以好好喝上几杯了。”温少宇表现的很善意。
陈珞故作错愕:“我应该没什么值得温少请喝酒的吧?”
温少宇笑:“因为你这个人,够还是不够。”
陈珞也笑:“温少真给面子,今日说不得要陪你好好喝上几杯。”
陈珞在说着这话的时候,眼角余光,一直放在平板头青年身上,陈珞也有感觉到这人在打量他,这让他微感好奇。
还没等到他问温少宇这人是谁,那人就是朝陈珞道:“你就是陈珞?”
他说话的时候脸部表情酷酷的,但是不是不可一世的那种酷,而是真正的冷酷,给人一种锋芒毕『露』的威压之感。
陈珞点点头,问道:“你是?”
“我叫马红骏。”平板头男人淡淡的吐出自己的名字。
陈珞从未听过这个名字,哦了一声,也没什么很大的反应,马红骏在说了自己的名字之后,也不再说话,重新将注意力放在了温少宇的身上。
而站在陈珞身后的石恺,在听到马红骏这个名字的时候,他整张脸,不可抑制的猛的哆嗦了一下,好似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好在现在的他自制力还算可以,这种情绪只是一闪而过,并未过多表现。
陈珞又和温少宇说了几句,喝了一杯酒,就是转身离开。
离开一段距离之后,石恺才附在陈珞的耳边,压低声音道:“你知道马红骏是谁吗?”
陈珞摇头,石恺紧接着道:“他就是皇爵的四大股东之一,长城俱乐部的会长。”
“长城俱乐部?”陈珞自然是知道这个的,一时间也是微微吃惊,倒是没想到马红骏的来头会这么的大。
石恺用力点头,有些激动:“他很不简单。”
“我看出来了。”陈珞侧头去看了一眼马红骏,认真而细致的,记住了他的那张冷峻的脸。
在石恺和陈珞说马红骏的时候,温少宇也朝马红骏道:“怎么样?”
“第一次见面而已,说不上有什么特殊的感觉。”马红骏淡淡的道。
“哦,是闻名不如见面,还是见面不如闻名。”温少宇淡笑。
“你这是在套我的话吗?”马红骏冷酷的脸上,罕见的有了一丝笑容:“老实说,这么短时间内不可能感受到什么,但是这并不是对他的否认,一个人,能够从一穷二白走到如今这一步,怎么看都不会是一个简单的人,他很有能力。”
“这一点我认同。”对陈珞的能力,温少宇是最有发言权的,因为他的感受最深。
“我感觉,以后的日子,想必不会再这么的枯燥无聊了。”马红骏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温少宇看马红骏这样子,微微一愣,旋即心情有些复杂。他从马红骏的这些话语里面有听出马红骏对陈珞有兴趣,但是这些兴趣,却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同时,温少宇也深深明白,和马红骏走的最近的那个人是谁……这一点,忽然让温少宇想清楚为什么远在燕京的马红骏,今天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他并不是来看热闹的,而是来凑热闹的。
这算不算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陈珞,接下来,好戏是真的要开锣了!
见陈珞和石恺走过来,包弋阳迎上去,笑道:“认识了?”
陈珞嗯了一声,苦笑:“包少,你这个埋伏可是埋的够深的啊。”
包弋阳笑的愉快:“我听出你这是在责怪我了,但是我不会放在心上的,而且,他会出现在这里,我也很意外,因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现在应该是在美国才对。”
“为什么听你这话,我感觉到了你的幸灾乐祸?”
包弋阳哈哈大笑起来,笑了之后,他压低声音,对陈珞道:“这个人,值得重视。”
“我知道。”
“你只知道他的身份,却并不清楚他真正所做的事情,有时间的话,你查查他在燕京那边的关系吧,我想,对你会有点帮助的。”
陈珞听的眉头微皱,他自然知道包弋阳不会平白无故和他说这些话,这话语里,提醒的意味太浓了。
难道,上一次的事情,和这个马红骏有关不成?
陈珞想到这里,心莫名的沉了一点,他知道,自己将来要走的路,是越来越难了!
第459章 梁子
第459章 梁子
聊了一会,宴客厅的外面,又是有两个人走了进来,是两个女人,两个陈珞都认识的女人。
在看见那个女人的时候,陈珞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一声苦笑,他没想到,在这种地方,都会遇见这对母女。
来的正是何向晚母女,何向晚人气极好,身为美女兼女强人的她,拥戴者很多,两个人才刚刚进来,就有几个人迎了上去,其一是包弋阳,其二,则是马红骏。
看见马红骏迎向何向晚母女的时候,陈珞一开始有点意外,但是在见到何向晚的脸上居然有着一抹小女人的笑意的时候,陈珞很快就释然了,虽然一开始,他并未想到事情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包弋阳和何向晚母女说了几句就退了下来,来到陈珞的身边,他看着陈珞,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
陈珞苦笑道:“你这笑真是让人心慌的很,有话就说。”
包弋阳笑道:“我是给你机会让你问我话,难道就没有一点值得你好奇的地方。”
“好奇的地方当然很多,只是不知道该问还是不该问。”说着这话的时候,陈珞的眼角余光还是放在何向晚那边。
何向晚不知道在和马红骏谈什么事,脸上的笑意是越来越浓了,而马红骏也一改之前冷酷男的模样,浅浅笑着,表现的像极了一个绅士。
何向晚的母亲藤萍女士,苍白的脸『色』也是有着一抹开心的笑意,这笑使得她看上去愈发增添气质,隐约可见年轻时候美丽的轮廓。
包弋阳是个人精,顺着陈珞的视线朝何向晚的那个方向看了两眼,朝陈珞道:“你好奇的应该就是这个吧。”
“没错。”陈珞老老实实承认。
“这就是马红骏会忽然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了。”包弋阳也不吊陈珞胃口,直接说道:“马红骏的爷爷,是开国的第一代外交家,他爷爷的威望很高,虽然已经去世了,余荫犹在,何向晚的父亲何郑文,就是马红骏爷爷的学生,两家的关系一直都很好,何家因为这层关系的缘故,几乎可以进入马家的核心层,而到了这一代,不出意外的话,两家的关系应该可以顺利的更进一步,估计你也看出来了,马红骏正在追求何向晚,何向晚对他也有好感。”
陈珞苦笑:“虽然不太愿意承认,但是他们两个站在一起的时候,还真有金童玉女的风范。”
“你这话是真心的?”包弋阳表示怀疑。
陈珞耸肩:“反正我说出来了。”
包弋阳就是哈哈大笑起来:“看样子,今天我是有好戏看了。”
“你这是典型的幸灾乐祸啊。”
“看你笑话的时间可是不多,我自然得好好的看,认真的看。”包弋阳说的促狭。
正说着,石恺轻轻的推了推陈珞的肩膀:“人过来了。”
过来的就是何向晚母女,藤萍还记得陈珞,见的陈珞的时候微微一笑,伸出手来:“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陈珞和她握了握手,笑道:“我也没有想到,您身体还好吧。”
“好很多了,上次的事情,谢谢你了。”
陈珞轻轻摇头:“应该的,一点小事,难为您还记得。”
见何向晚满脸的不屑,陈珞朝她道:“何小姐,你不开心?”
“今天是我妈生日,我开心的很。”何向晚撇嘴。
陈珞很意外,赶紧对藤萍道:“阿姨,是我失礼了,今日来可是什么都没准备。”
“不用这么见外,你们这些年轻人能来,我就很开心了,今日玩的开心。”藤萍道。
陈珞点头,说了几句赞美的话,逗的藤萍直笑,这位素来以强势手腕著称的外交官,虽然已经退休,但是还是能看到当初的一些影子的,当然,因为和陈珞之间曾经有那么一段事的缘故,藤萍的这种强势,隐藏了不少。
倒是何向晚,时不时『插』嘴破坏一下气氛,反正在她听来,不管陈珞说什么做什么,都虚伪的很,她一点都看不上眼。
藤萍又和包弋阳说了几句,有些累了,由何向晚扶过去休息,等到她们一离开,陈珞就是盯住了包弋阳,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包弋阳就嘿嘿笑道:“别这么看我,我今天既然叫你来了,东西肯定是要准备好的,不过我也是看清楚了,今天不管你送什么,都是没办法盖过马红骏的风头的。”
“所以呢?你给我准备的是什么?”
“一尊小玉佛。”包弋阳道。
“哦?”
“藤萍女士是佛教的虔诚信徒。”包弋阳解释道。
“老实说,我有些意外。”陈珞知道党政大部分的官员,都是倡导无神论的。
包弋阳道:“何先生这些年的身体一直都不太好,藤萍女士大概是因此寻找一些心灵上的寄托吧。”
陈珞明悟,朝包弋阳抱了抱拳:“真是多谢你了。”
“没事,买玉佛的钱我记得呢,到时候你给我就行。”
陈珞对着他的肩膀就是来了一拳:“滚蛋!”
恰好又有客人来,包弋阳迎了上去,当真滚蛋了。
一直充当陪客角『色』的石恺,这时才对陈珞道:“我看的出来,马红骏今日是来者不善,只怕对你不利。”
“为什么?仅仅是因为我欺负过何向晚?”
石恺轻笑:“难不成你对那个何向晚真的有意思。”
陈珞笑着点头:“是啊是啊,你难道不觉得她很有意思吗?”
“有意思的女人很多,适合自己的女人却是很少。”
“你这话很有哲学家的味道。”
“我在努力靠近。”
陈珞嗯了一声,正『色』道:“这次真不是开玩笑,我需要这个女人。”
“总感觉你目的不单纯。”
“或许比马红骏要好上一些,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比我还帅的男人了。”陈珞恨恨的道。
见陈珞这样子,石恺也是开心的笑了起来。
石恺今日虽然是来当陈珞的陪衬的,但是该走的过场还是得走走,尽管随着石氏的没落,原有的一些资源,已经渐渐的远去的。
但是他能够站进皇爵私人会所,本身就是一种信号,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该给的面子,则是必须会给。
石恺向陈珞介绍了一些中海市本地的名流和企业家,大家互相介绍,算是彼此认识了,当然这种认识构不成深交,只是留一个初步的印象。
陈珞最近在中海市声名鹊起,想认识他的人很多,借机,不少人送了名片给他,不过陈珞一概都塞到了石恺的手里,他不觉得这些对自己有用,相反,对现在的石氏,则是有用的很。
今日的皇爵会所私人宴会,主要是借着藤萍的生日举办的,但是中心人物则是何向晚。
亚洲金融危机席卷多国,对各国的经济冲击是越来越大,虽然目前阶段,对国内的影响不算很重,但是对这些人在国外的一些产业,则是造成了相当的影响,他们都很想听听何向晚关于这事的一些看法和建议,争取能够尽量规避损失。
藤萍的身体不好,去到贵宾室休息之后就没再出来,宴会上的事情全部都交给何向晚处理。
何向晚是出了名的女强人,又有马红骏在一旁帮衬着,游刃有余的游走于众人之间,一举一动都引起无数人的注意,直让在场的交际花黯然失『色』。
何向晚本人是一个金融天才,她除了有自己的金融公司之外,还是几家大型企业的金融顾问,她是一个实干型的人才,所建立的金融模式也是实干型类型的模式,简单明了,一番谈话,便是让无数人受益不少,就连陈珞听的,都是连连点头,这个何向晚,不简单。
酒会开始之后,往来敬酒的人就是变得多了起来,包弋阳一直都被众人围着,分身乏术,陈珞和石恺坐在角落里,亦是有不少人过来敬酒,陈珞每次都是酒到杯干,无比的爽快,却从来不起身主动去敬别人。
这场景让几个交际花闻到了某种信号,纷纷过来~搔首弄姿,陈珞目不斜视,三言两语打发,石恺在这种事情上表现的比他更冷酷,冷冰冰的气场,就足以让不少人望而却步,这样子,倒是让不少人失望不已。
何向晚和马红骏过来一起敬一杯生日酒的时候,陈珞依旧没有站起来,他举了举杯子,道:“酒不错。”
“还有呢?”
“生日快乐。”
“谢谢!”何向晚的脸『色』已经很不对劲了。
石恺怕冷场,赶紧道:“何小姐,我们喝一杯,祝伯母身体健康!”
“谢谢。”何向晚还是很有礼貌的。
石恺喝了一杯酒,因为他是站在陈珞身边的缘故,这一高一矮,便是变得分外的显目。
陈珞这张狂的姿态,让马红骏眉头微皱,他对陈珞道:“陈少,我敬你一杯。”
“哦,抱歉,我好像喝的差不多了。”陈珞笑道。
“我看的出来陈少的酒量很好,这是不愿意跟我喝,不给面子吗?”
“当然不是,我是真的快要喝醉了,我这人清醒的时候还好一点,一喝醉就原形毕『露』,会做出一些连我自己也难以想象的疯狂之事来,所以……”陈珞摊了摊手。
马红骏眸光微沉:“如果我一定要和你喝一杯呢?”
“强扭的瓜不甜,强喝的酒,也没感情。”陈珞淡淡的道。
“好,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极了,陈珞,你很狂。”马红骏的脸很黑。
陈珞无辜:“马少,你这是在给我戴高帽子啊,我有狂吗?如果非要这么说的话,我倒是很怀疑马少你的用心,难道真的很想让我喝醉,看我出丑?”
“你会吗?”马红骏冷笑。
陈珞耸肩:“如果你不怕我给你添加困扰的话,可以试试。”
“我愿意一试。”马红骏的声音很冷,听的出来,他已经被陈珞磨的没有耐心了,而且他的手一直往前面伸着,姿势僵硬的很,给人一种咄咄『逼』人之感。
“那……好吧……”陈珞假装很犹豫很为难的样子,勉勉强强的站起身来,就要去拿杯子。
他的手才伸出去,就被何向晚的手按住,何向晚冷声道:“陈珞,你不用喝了。”
“哦?为什么?”
“因为我很不喜欢你。”何向晚板着脸道。
她本就对陈珞的印象不好,今日这事,对陈珞的印象,应该可以称的上是极差了,陈珞愿意说一句生日快乐给藤萍,她就心满意足了,而且,陈珞本身也不在她的邀请之列,没必要在给鼻子给脸之后,弄的自己灰头土脸的。
“是吗?”陈珞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可是我很喜欢你,该怎么办?”
“你……”何向晚气极,要不是场合不对的话,估计得发飙了。
马红骏在一旁听的,眼眸中危险之『色』闪耀,他在心里发誓,等到离开皇爵私人会所,他将会不遗余力的将陈珞进行打击。
他是什么身份的人,从来只有他不喝别人的敬酒,有谁敢不喝他敬的酒的?陈珞是第一次?所以他认为陈珞很狂,但是狂的不识时务,狂的不知天高地厚,那么这种狂,就是找死。
马红骏这时拉开何向晚的手臂,面『色』铁青道:“向晚,他必须要喝。”
“红骏,你?”何向晚吃惊。
“放心,我不会过分的,只是喝一杯酒而已,而且我并不相信他多喝一杯酒会醉。”对着何向晚的时候,马红骏的表情柔和不少,声音也是恨柔和。
“那好吧。”何向晚犹豫了一下,不再说话。
其实她也很想看看,陈珞既然敢这么闹,那么最后,又会如何收场。如果马红骏能够让陈珞出一次大丑,即便所采用的不是她喜欢的方式,她也是乐见其成的,毕竟在他看来,陈珞此人,实在是太讨厌了,而且,今日的事端,也是陈珞所挑起来的,他既然敢挑事,那就要做好吃苦头的准备。
陈珞见着何向晚这小女人的姿态,不动声『色』,居然还有一点欣赏,因为在他看来,女人,就应该是这样子的。
当然,陈珞之所以会这么不给马红骏的面子,不是他无理取闹,而是在马红骏的身上,他感受到了某种强烈的危机感。
骨子里认定自己和马红骏之间的交集,并不会仅仅和何向晚有关,同时陈珞还怀疑,石恺的那件事情,也和马红骏有一定的关联。不然的话,单单只是一个包弋阳,他今日大概是没办法出现在皇爵私人会所的。
那么,既然有些人是别有用心,他为什么还要腆着一张脸去捧着他呢?要知道,有的时候,将一个人捧的越高,将来那个人一脚踩下来的时候,就是将自己踩的更惨。
所以,既然注定不能成为朋友,为什么还要给面子?这不是陈珞的风格,他也不觉得自己需要假惺惺的去讨好一个人。
当然,这么做最主要最直接的原因就是他不喜欢马红骏,有了这个理由,其他的一切,就都不再是理由。因为有这一点,就足够了。
此时,陈珞做出一副酸酸的样子:“我还要喝吗?”
“你敢喝吗?”马红骏冷着张脸反问。
“当然。”陈珞微笑,拿起杯子凑到嘴边,一点一点的,将一杯酒喝下去。
喝完之后,陈珞轻声吐出一口气,将杯子倾斜给马红骏看:“喝完了。”
“酒量不错。”马红骏冷嘲热讽。
话刚落音,马红骏就是见陈珞脸『色』陡然大变,张嘴欲呕的样子,马红骏担心陈珞吐到自己的身上,赶紧后退一步,这一退,就是将站在他旁边的何向晚暴『露』出来。
陈珞要的就是这个机会,他一口气将自己的脸憋红,佯装喝醉,歪歪扭扭的往前跨出去一步,一把抓住何向晚的手臂,将何向晚拖进了自己的怀抱里,低头,便是吻了上去。
极为粗暴的一个举动,从抓人到吻下,一气呵成,根本就不给其他人一丝的反应时间,当何向晚感觉到陈珞嘴里呼吸着的热气的时候,眼睛就是蓦然鼓大,眼珠子都要瞪出来,她的身体剧烈的颤抖,手里的酒杯,啪嗒一声,跌落在地上,摔的粉碎。
酒杯落地的声音,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大家都朝这边看来,第一眼就是看到陈珞搂着何向晚的腰在热吻,不和谐的场面让不少人目瞪口呆,其中以马红骏为甚。
马红骏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人打了一拳一般,嗡嗡嗡嗡的作响,满脸充血,他低吼一声,来拉陈珞,愤怒的要将陈珞给撕掉。
陈珞却是不给他机会,眼角余光见他走近,立即放开了何向晚,何向晚被吻的头脑大『乱』,被放开好几秒钟才稍稍反应过来,挥手就是一个巴掌朝陈珞的脸上扇来
陈珞不但不后退,反而还上前一步,将自己的脸凑在了何向晚的手底下,任由那个巴掌清亮的在自己的脸上响起。
“啪”的一声耳光响起,又是让无数人的眼珠子几乎都要掉落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了?”无数的人扪心自问,谁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耳光响起,恼羞成怒的何向晚还要继续,被马红骏一把抓住,马红骏望向陈珞的眼神,隐约有火要喷出来,这个梁子,是彻底的结大了。
第460章 姿态
第460章 姿态
无缘无故被陈珞强吻,丢了一个大脸的何向晚,是再也没有脸再在这宴客厅呆下去了,虽然她很想打的陈珞满地找牙,却也明白,在这种场合,陈珞可以不要脸,她却是必须要脸的,带着满腔的怒火,何向晚怒气冲冲的离开。
马红骏恶狠狠的瞪陈珞一眼,赶紧去追何向晚,宴客厅内的其他人,看向陈珞的时候,想笑,又是觉得这事没什么可笑之处,一个个表情都是无比的复杂。
石恺压低声音对陈珞道:“你够狠。”
在座的各位,他算是最了解陈珞的一个了,他清楚的知道陈珞的酒量如何,正是因为知道,就是清楚陈珞刚才的行为是赤~『裸』~『裸』的耍流氓。
可是,能够从一开始就做足了姿态,使得自己处于一种被『逼』无奈的境地,这种境界,石恺知道远远不是自己所能达到的,而且,更为要命的是,他居然是当着马红骏的面耍何向晚的流氓,这种作态,又有几个人敢?马红骏的怒火,可不是谁都能承受的。
包弋阳站在远处,暗中朝陈珞伸了伸大拇指,表示佩服,陈珞也是没什么反应,反正他都已经假装喝醉了,又能如何?
当然,这么做,陈珞的确是故意的,一个高姿态的人在遇见另外一个比自己的姿态更高的人的时候,比拼的就是定力和耐心,谁的定力和耐心不足,谁就会失态,马红骏此人的定力如何暂且不说,但是在何向晚的面前,他急于表现的心思太重,这种心思,致使他从一开始,就是落入下风,落进了陈珞的圈套。
至于何向晚的怒火,陈珞也是有想到过的,何向晚的那个巴掌扇过来的时候,他本有着十足的把握可以躲开,但是他并不躲,而是凑过脸去承受这一个巴掌,这当然也是一种姿态,一个女人在盛怒之下是没有理智的,她冲动之下,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如若得不到发泄的话,估计会发疯。而且,有马红骏虎视眈眈的站在一旁,要是他毫发无损的话,那只会立即牵动马红骏的内火,所以相比较而言,承受一个女人的怒火,远比承受一个如虎的男人的怒火来的简单许多。
这是陈珞极短的时间内所做出来的选择,但是,却无人知道他这个选择的含义所在,这便也是一种姿态。
生日酒会,因为这事,闹的有点冷场。
前来捧场的人在递上礼物之后,陆陆续续的离开,石恺好几次暗示陈珞是时候离开了,陈珞都假装没发现。
戏还没演完,今晚真正的主角并不是何向晚,而是藤萍,他必须接着往下演。
在人走的差不多的时候,藤萍终于从房间里面出来,接受了剩下的人的祝福,估计是听说过了陈珞之前闹事的缘故,藤萍看向陈珞的时候,眼神稍微有些复杂。
陈珞自然是无辜的表情,任凭藤萍朝他这边看,始终不曾有一丝的心虚和惭愧。
众人逐渐散去之后,藤萍来到了陈珞的面前,有些嗔怪的道:“你啊,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小孩子做派。”
陈珞假装不懂:“阿姨,我有做什么了吗?我刚才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
藤萍哭笑不得,对他道:“以后可不许欺负我家小晚了。”
“阿姨,我保证,只要小晚不欺负我,我绝对不会欺负她的。”陈珞脸皮那是厚极,顺着藤萍的话就是往上爬,连小晚都叫出来了。
藤萍笑了笑,道:“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
陈珞赶紧将包弋阳给他准备的玉佛拿出来,献给藤萍,微笑道:“祝阿姨生日快乐,身体健康,家庭和睦。”
藤萍接过,爱不释手,笑的温婉和煦,又是和陈珞说了几声,跟随着家里的佣人一起离开了。
陈珞也带着石恺离开,在皇爵私人会所的外面,见着马红骏,马红骏估计安慰何向晚并不成功,靠在一辆绿皮吉普车前抽闷烟,看到陈珞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头这才抬起,两道剑眉横飞,煞气十足。
陈珞远远的朝着他笑了笑,和石恺上了那辆破旧不堪的车子,临开车前,石恺苦笑道:“好像有点玩大了,那个马红骏看你的眼神很不善。”
陈珞点燃一根烟抽上,吐出一口烟雾才缓缓道:“有没有听过虎口夺食的故事?”
“自然听过,但是虎口夺食,也要小心被老虎所伤。”
“那你觉得,马红骏是老虎吗?”陈珞问。
“这一点,有疑问吗?”石恺疑『惑』。
陈珞轻笑:“有的时候,画虎不成反类犬。”
石恺听陈珞这话极有深意,略一思考,后面要说的话,反而是说不出来了,开车离开。
车子离去之后,包弋阳就是从皇爵私人会所里面走了出来,他直接走到马红骏的面前,轻轻的拍了一下马红骏的肩膀。
马红骏看他的时候眼神有点凶:“陈珞是你请来的?”
“嗯。”
“我想知道你的用意是什么?”马红骏质问道。
一听这语气,包弋阳的脸『色』也是变得不太好看:“怎么,你以为我是存心看你笑话的?”
“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的。”马红骏冷冰冰的道,他本就是一个冷酷的样子,阴沉着一张脸的时候,更是给人带来一种凛然的寒意。
包弋阳就是笑了起来:“我现在是终于自作多情是个什么意思了。”
“什么意思?”马红骏眼神犀利。
“譬如你。”包弋阳说了这话,摇晃着脑袋上了自己的车子,开车离去。
马红骏看着包弋阳的车子远去,眼神无比的怨毒,他的牙齿,不知道什么时候咬了起来,咬的咯吱咯吱的响,极为骇人。
石恺车子开出去不远,陈珞就是接到了来自石仲的电话。
石仲第一句话问的就是在皇爵私人会所发生的事情,直是让陈珞大呼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石仲笑呵呵的道:“陈少,你就别给我打马虎眼了,我现在都快要急死了,你必须给我交个底?”
陈珞叹气道:“一不小心喝醉了出了点丑,交什么底呢?”
石仲无语,小声试探道:“陈少,你之前是和马红骏之间有矛盾吗?”
“当然没有。”
“那为什么?”石仲不解。
“我真的喝醉了。”陈珞继续马虎眼伺候。
石仲哪里会不清楚陈珞的做派,知道他这是要将糊涂装到底,将今天的事情,装成一笔糊涂账了,有些哭笑不得,也是多多少少的感觉到了一种小孩子过家家的味道。
当然,即便是小孩子过家家,这件事情所会带来的影响,那也是无法回避的,要知道陈珞这是一下子就是将何向晚和马红骏全部都给得罪了啊。
石仲这时道:“陈少,我现在应该可以确定你是喝醉了,但是我知道,别人或许不知道,你接下来该怎么做?”
陈珞笑道:“难道别人都没长眼睛不成?”
石仲认真的道:“这件事情估计会很麻烦。”
陈珞听石仲语气沉重,这才收了玩世不恭之心,道:“我心里有数,放心。”
“小心马红骏这个人。”说了这话,石仲便是挂断了电话。
小心某一个人,或者小心某一群人,这几乎是陈珞重生以来一成不变的生活主旋律了。
他当然是一个足够谨慎的人,但是他再怎么谨慎,背后捅刀子的人依旧从未断绝过,那么,何不嚣张一把?
所谓后果,最坏又能坏到什么程度呢?既然都已经得罪了马红骏身边的那个人,再将他得罪,又能如何?
陈珞第二天刚刚醒来,就是接到了温歆颜的电话。
温歆颜习惯『性』的将云山市的旅游开发项目和陈珞说了说,然后才问道:“陈珞,你是不是和马红骏之间发生了冲突?”
“应该算不上是冲突。”陈珞虽然意外于这个电话,语气还是很淡。
温歆颜接着道:“你了解马红骏吗?”
“应该没你了解的多。”
“嗯?”电话这头的温歆颜眉头微皱,总感觉陈珞这话隐有所指,但是到底『毛』病在哪里,她一时间也是抓不住。
陈珞道:“没什么,我现在很好,谢谢你的关心。”
温歆颜苦笑:“别忘了我们是朋友,你有什么麻烦,我自然是要过问的。”
“很庆幸有你这样的朋友。”
“你这话是真话还是假话。”
“那要看你是喜欢听真话还是假话了。”
说了这话,两个人都是笑了起来,温歆颜道:“马红骏和我有些交情,要是实在有什么事情处理不了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随时都可以。”
“我担心有人会吃醋。”
“谁?”
“你知道的。”
“……”温歆颜一阵沉默。
过了好一会,温歆颜道:“那没事,我先挂了。”
“好。”
挂断电话之后,温歆颜心底的疑『惑』变得更深了,他隐约觉得陈珞是在暗示自己什么,只是具体是什么,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因为她现在在云山市,而陈珞在中海,她根本就不可能给陈珞带来什么麻烦。
就在温歆颜想着这些问题的时候,又是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温歆颜看一下来电提醒,宋博楠。
这个名字让她有些犹豫,最终还是接起。
“喂……”
“我是宋博楠。”
“我知道,有事吗?”
“我过两天去云山市看你。”宋博楠道。
“我很忙,恐怕没时间招待你。”
“没关系,我会自己好好招待自己的。打这个电话给你,只是问问你想不想让我过去。”
“脚长在你自己的身上,”
“那我当做你是愿意了。”宋博楠淡笑道。
温歆颜声音不冷不热:“我是真的没时间。”
“我懂,不过,事业再忙,也要照顾好自己的生活,不要将自己给累垮了,不然钱再多,也没有丝毫的意义。”宋博楠柔声道。
“谢谢。”
“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吗?”
“你想听什么吗?”
“那就是没有?”宋博楠有些失望。
温歆颜不吭声,宋博楠大概是觉得无趣,说了几句之后,就是挂断电话。
电话挂断之后,温歆颜捏着手机走神了好一会。
宋博楠要来云山市,这是令她相当意外并且吃惊的一件事情,因为以她现在和宋博楠之间的状态,以宋博楠的骄傲,宋博楠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
温歆颜虽然有时候并不愿意去想宋博楠是一个什么什么样的人,但是宋博楠的『性』格和秉『性』如何,她还是清清楚楚的。这是一个极度骄傲极度自我的人,这种人,习惯『性』的处处以自我为中心,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未达目的不择手段。
原本,一个男人在自己的事业领域好胜斗勇并不是什么坏事,但是当将这种『性』格带入生活中的时候,那么这样的一个男人,就是变得毫无人情味了。
温歆颜虽然也是一贯的以事业为重,但是她本质上和宋博楠,还是两种人,她骄傲,却不极端,她可以有朋友,但是宋博楠那种人,去注定不会有太多的朋友。
她和宋博楠之间的矛盾,从相识的那一天就有,但是生长于大家族就是这样,要考虑的问题太多,最后他们两个还是结合了……只是虽然结合,彼此的问题,却从未得到解决。
而随着时间拖的越长,彼此之间的裂缝也是变得越来越大,直至现在,彼此相见,夫妻二人,仿若路人。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什么样的婚姻呢?每每一想,温歆颜就是头疼不已。
这时,温歆颜想起陈珞之前的暗示,再结合宋博楠要来云山市的消息,就是更加觉得,宋博楠肯定是抱有某种目的来的。
他,要干什么?
或者说,他曾经干过什么?
这时温歆颜忽然很想打个电话给陈珞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问清楚,但是在拿起手机的时候,她又放下了。
真的有这个必要吗?她并不是很确定。
发生在皇爵私人会所的事情,只是在小范围内流传,表面上并未造成什么不良的影响,是的,表面上是。
暗地里,诸多事情并发。首当其冲的,就是石氏。
随着时间的『逼』近,石氏集团陆续收到几张银行的催款通知单,因为这些通知单,内部的董事会,又是闹出一些小矛盾。
不过经过上一次娄杰的事件之后,石仲的态度无形之中强硬许多,石仲深知自己老了,在位的时间不会很长,将来整个石氏集团,还是要交给石恺的。所以,他要在卸任之前,努力的清除的一切壁障为石恺铺路。
另外一点就是关于曙光集团的,短短几天之内,曙光集团的几个原料供应商忽然推翻了之前所有的合同,将原材料价格往上提升百分之五十。
原材料价格上涨虽然是预期的事情,但是如此大幅度的提升,还是显得非常的不正常,因为在这种提升之下,曙光集团的盈利空间将被狠狠的压缩一番,作为收益来源最大的曙光文具这一块,将面临史无前例的严峻挑战。
为此,孙进和罗汉亲自去和原材料代表商进行了几轮商业谈判,曙光集团作出承诺,愿意在原有的价格基础上提升百分之二十以作为国际原材料上涨的一个缓冲,但是谈判的最后结果还是失败。
原材料供应商们的狮子大开口让孙进和罗汉忧心忡忡,多次和陈珞现场汇报情况,陈珞对此并未发表太多的意见,因为有些事情,他知道迟早会发生,并不是他可以左右的。
当然,在众多不好的消息前,也是有好消息的。
曙光动画第二期面市以来,一如之前所做的市场分析那般,短时间内遭遇疯狂的哄抢,出版社方面一再加印,总体销量扶摇直上,很快就是突破了三十万册。
韩淑芸第一次主持具体的业务工作就取得如此大的成就,给陈珞打电话的时候笑声不断,她本身并不是一个多么渴望成功的人,但是现在她的成功,也就是陈珞的成功,这一点,她还是希望自己能够做到最好,永远不要让陈珞失望。也永远,不要仅仅是陈珞的包袱,她要努力证明自己,只要她去努力,那么,她也可以成为陈珞的贤内助。
第二期的曙光动画,其实还只是这本杂志的一个雏形,再加上第一期面市经营惨淡的缘故,这一期的大卖,几乎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也是成功的,将曙光动画跻身于国内一流动画杂志之列。
第三期曙光动画,在众人翘首以待之中,紧锣密鼓的进入筹备之中,动画工作室,在韩淑芸的经营下,为了迎合市场的需要,再一次的扩张。
另外一个方面则是随着曙光动画的大卖,以曙光玩具为原型的玩偶,也是持续进入热销之中,整体销量不断的攀升。
虽然这两块目前的盈利水平暂时没办法达到遍布全国的曙光文具的份额,但是曙光集团的预期和前景以及品牌价值,却是再次提升。
至此,曙光集团接下来的布局,将再也无人能挡。
第461章 卑鄙
第461章 卑鄙
“我听说,是你在打压曙光集团和石氏集团是吗?”
何向晚心不在焉的把玩着手里的茶杯,问道。
坐在他对面的马红骏,近乎贪婪的看着她被茶水晕染的玫红『色』的嘴唇,点了点头:“没错。”
“为什么?”何向晚抬起头来,再一次是不痛不痒的语气。
马红骏苦笑道:“我以为你会明白我的用意的。”
“不。”何向晚摇头,“我想我并不需要明白,这是我的事情,我不想你『插』手其中。”
“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马红骏眼中深情一片。
何向晚还是摇头:“我是我,你是你,为什么要混淆一谈?我不喜欢这样子。”
“以后的事情我可以听你的,但是这件事情,你一定得听我的。”
对于何向晚被陈珞强吻之事,马红骏一直都感受到极大的压力,心里认定那是自己的耻辱,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事情,而且陈珞又是对他百般挑衅,他如何能容忍?
何向晚这才看向他,道:“你还没给我理由。”
马红骏犹豫了一下:“因为我喜欢你。”
何向晚毫无征兆的笑了起来:“是吗?”
“当然是,一直都喜欢你。”马红骏坚定的道。
他的话语很柔情,可是何向晚的眼眸之中却并无多少情感:“如果你真的喜欢我的话,那么就应该选择尊重我,而不是越俎代庖的去代替我做一些事情。”
“我一直都认为,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是我的女人。”马红骏的声音有点激动。
原本他和何向晚之间的感情,是处于一个持续升温的状态,可是现在他在何向晚的话语里听到了生疏和淡漠,这不是他所愿意见到的。
“我是你的女人?”何向晚眉头微皱,她随手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站起身往外走去,马红骏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不让她走,何向晚回过头,眼神在他身上扫视一番,马红骏感受到她那眼神之中的厌恶之『色』,忽然一阵无力,放开了手。
何向晚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马红骏看着她的背影,用力一拳,重重的砸在桌子上,眼中满是赤红之『色』。
“陈珞,我要你的命。”
陈珞正在和包弋阳讨论今后中海市乃至全国房地产的格局,接到了来自周妁的电话。
周妁的声音清清淡淡的,听的好似有人拿着一根羽『毛』,在一下一下的挠着心房一般。
“你要来看我吗?”周妁问道。
“明天就过去了。”
“哦,还好吗?”
“很好。”
“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到处去惹是生非了,我可都是看着你呢。”
陈珞傻笑:“我可不是喜欢惹是生非的人,要是惹你的话,我倒是很愿意的。”
周妁轻笑:“我可不会让你惹,而且你要是真的惹了我,难道还觉得自己现在不够烦。”
陈珞听的沉默,他知道周妁应该是听说过中海这边的事情了,但是这个女人,并不直接将这种心境表达出来。而是给陈珞留一个余地。
陈珞有时候当然也觉得自己混蛋,但是有些事情于他而言,是难以避免的,就算是他不去招惹别人,别人也会招惹了他。
两个人通话的时间不长,周妁这个电话主要是告诉陈珞电影拍摄完了,还要在无锡呆一个星期左右,因为剧组接下来会有一系列的庆祝活动,一个星期之后回燕京,接下来就该是电影的宣传活动了。
因为电影投资大的缘故,不管是制作方还是投资方都紧紧的盯着这一块,必要的宣传必不可少,所以一个星期之后,周妁又将会投入到一个忙碌的工作状态之中,而且在这中间,她还要录制唱片,还要接新的电影电视剧。
通话过后,陈珞感觉自己的心有点软,周妁的温柔与不争,于他而言,并非喜悦,而是剜心的利刃,每一次都让他鲜血淋漓的疼。
并且陈珞也清楚,在感情这种事情上,女人一直都是承受压力更多的一面,特别是他本人这方面问题颇多,尽管这些周妁表面上不曾说什么,陈珞心里还是懂的。
陈珞之前就想过要早点去看看周妁,只是中海市这边的事情接二连三发生,拖住了他的脚步,让他难以走开。
现在,和包弋阳之间的合作正式达成,他的压力减小不少,也能够抽身离开几天了。
而虽然陈珞一直以来都试图对自己身边的每一个女人都公平对待,并无待遇上的差别,但是不得不承认的一点是,他对周妁的感情,是任何女人都无法取代的,彼此这一路走来的风风雨雨,早就使得他们彼此的命运命中注定,不可分割。
包弋阳见陈珞打了电话进来之后脸『色』变得不太对劲,示意休息一会,递过去一根雪茄给陈珞,亲自划燃火柴给他点火。
“古巴雪茄,我想你会喜欢的。”包弋阳转移陈珞的注意力道。
陈珞淡笑,抽一口,吐出一口浓烟:“我不是一个懂得享受的人,也抽不出什么感觉,甚至连特别的嗜好都没有。”
“不。”包弋阳微笑:“我听说你有很多女人,这算不算是你的特殊嗜好?”
陈珞苦笑:“这算是取笑吗?”
“当然不是,如果你非要给一个词语来认定的话,我想应该是羡慕。”
“你难道会缺女人?”陈珞表示稀罕。
“如果单单是找一个或者一群女人来替自己花钱的话,那当然是不缺的,而如果是真感情的,则一个都没有,这算不算是悲哀?”包弋阳轻叹一口气。
陈珞失笑:“那是因为你将自己绷的太紧了,总感觉每一个接近你的女人都居心不良,是来谋财害命的。要知道,你怎么以一颗心去对待别人,别人也就用什么样的心对你。”
包弋阳道:“或许,但是有些事情,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所以,为了避免酿成自己不喜欢的结局,逢场作戏,应该是不错的选择,等到真的需要一个孩子,再找个女人生一个孩子,人的这一生,就算是完了。”
包弋阳这话听的似是好笑,又似是无奈,不过陈珞知道,以包弋阳的出身和身份,他身边不安定的因素注定要远远高出常人,他会有这种想法一点都不奇怪,因为很多大人物的子女,除非真的是为了巩固家族的地位而选择联姻之外,独身到老的人很多很多。
当然这事陈珞也没什么评价权,个人的私生活其实只是自己的私生活,别人是并无任何权利进行指手画脚的。
陈珞长长的抽一口雪茄,问道:“为什么会忽然说起这个话题?”
包弋阳耸肩:“很奇怪你和何向晚之间的事情罢了。”
陈珞道:“我和她认识的时间并不长。”
“这一点我自然知道,但是有些事情,单单看时间长短是没用的,而且看的出来,你是一个很有野心,征服欲望很强的人。”
“那你以为,我对何向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包弋阳想了想:“应该是有点喜欢吧,但是这种喜欢说不上有多深,随时都有取代的可能,或许,你更看重的,应该还是何向晚这个人,并不一定,是要她成为你的女人。”
包弋阳的这番话,是经过好几次思虑的结果,他原本自己应该是说的八九不离十了,哪里知道陈珞还是摇头:“你说错了一点,我想让她成为我的女人。”
“为什么?”
“你不懂。”陈珞并不愿意多说。
虽然陈珞给外人的印象一直都是花心和滥情,但是真正是他主动去追求的女人其实并不多,大部分都是两情相悦自然而然的走到一起的,就连和韩淑芸之间,也几乎可以算是一个日久生情的过程。
但是对何向晚,陈珞看到第一眼,就是深深为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野『性』所吸引,那个时候他就对自己说,他要了这个女人。
是的,要了,还是要定了。
单单第一眼的感觉陈珞便是这个,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主动也如此狂情的去招惹一个女人,更不论说何向晚本人,对他也是有帮助的……财『色』双收之事,谁人不喜欢?
当然,何向晚并不是一般的女人,普通意义上的小手段,估计根本就无法吸引她的注意力,所以陈珞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制造一些小麻烦。
当然,这些小心思,他是不会对别人说的。
包弋阳听到你不懂这三个字,微感错愕,旋即苦笑:“整个中海市,想要征服何向晚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实不相瞒,我曾经也是其中之一,但是在她那里碰壁太多次之后,我知道自己根本没戏所以才渐渐的淡掉了这份心思,再者有马红骏珠玉在前,别人实在很难出彩,那你说,我是该祝福你,还是劝劝你?因为我真的很担心你是在玩火自焚,马红骏并非一般人,他的能量大的很,相信这段时间曙光集团和石氏集团所承受的压力,你是感受到这一点了吧。”
陈珞点点头,抿唇笑道:“有时候,爱情就像是一座城堡,攻坚战,很有味道不是吗?”
“好像,挺卑鄙的。”
陈珞哈哈大笑起来:“我们都是彼此彼此。”
接着,二人谈的还是关于房地产方面的情况,上一次包弋阳听到陈珞的炒房计划,也就是将房子当做期货来运作的计划之后,一直都是蠢蠢欲动,暗中筹备。
短时间内,资金筹集已经过百亿,相信只要注入石氏的话,立即就能将石氏地产盘活,并且对温少宇进行狙击。
这一块,陈珞并不是那么的着急,好钢要用在刀刃上是他的一贯准则,而且,绝地反击,能够最直接最迅速的收到反馈结果。
他要的,并不仅仅是将石氏盘活那么简单,而是要彻底打垮温少宇在中海市的布局,在将温少宇赶出中海的同时,接收他在中海市已有的经营成果。
按照陈珞的打算,中海市这边的房地产这一块,既然要做,就一定要垄断,一家独大,进而决定定价权,通过此一点,来和『政府』进行交涉,争取足够多的话语权,从而使得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当然,要这么做的话,这步棋就要下的很长远,甚至还会有失败的风险。
包弋阳这时问道:“我认为,温少宇就算是遭遇了挫折,也决不至于放弃中海房地产这一块,损失太大了,即便是他,都是承受不起的。”
“要他主动放弃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一旦市场真的全方位的崩溃,之前他所造成的泡沫效应全部都被打回原形的时候,他已有的资本在进行资本『操』作之中已经无力回天,那么,就算是他想不放弃也不可能。”
“那么,这一点应该怎么说?”
陈珞轻笑道:“你是否有分析过的人均消费水平,购房水平以及住房的入住率等等问题。”
包弋阳点头,既然他下定决心要做这一块,自然是要做相应的市场分析的。
陈珞接着道:“好,既然你分析过,那就应该知道,由于前段时间中海市房地产市场混『乱』的缘故,不少人渐渐的养成了囤房和以房养房的习惯,虽然这只是其中的一个现象之一,但是这个现象本身很能够说明中海市未来一段时间房地产市场的走向。”
“房地产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高端产品,但是随着我们国家经济的发展和中海市新区的逐渐建立,至少,在已有的供需情况下,我们能够很轻易的将房产做成非典型意义上的奢侈品,之所以说是非典型意义的,是因为房产的最终面向客户端是大众,这是一种大众『性』的消费品,而大众『性』消费品的典型表现就是低端,迅速,实效,实用。”
“在能够满足以上几个条件的时候,那么就是一件产品足够成熟的表现,在这个时候,市场上的供需双方,势必在一定的条件催化下进行角力。而前期温少宇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使得市场朝这方面进行转型。可是市场的消费惯『性』在一定的条件下是短期内很难改变的,这需要一个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温少宇的影响力会下降到最低点,而且因为前期的市场泡沫在这个转型期被戳破的缘故,会使得中海市房地产这一块的『乱』象加剧,这个时候,我们跟进的话,恰好是享受温少宇的成果,而温少宇和他的团队,则是负责给我们买单。”
陈珞的分析很详细,包弋阳听的连连点头,只是他还是有一点担忧:“难道这一点温少宇看不到。”
“如果不把他看成是一个傻子的话,他自然是可以看到的,但是你不要忘记了,你和我之间的合作,是隐蔽『性』的,现在所有的人都只看到石氏的危机,而你恰好则是那个契机,只要利用的好的话,你的加入,将会成为关键『性』的因素。”
包弋阳笑的愉悦:“忽然感受到了一点压力。”
陈珞也笑:“没办法,能者多劳。”
说着,二人一起吐出一口烟雾,端的是得意无比。
随着金融危机的影响加剧,多国范围内通货膨胀严重,导致货币大幅度的贬值,原材料价格顺势而涨成为一种不可控的趋势。
在这种大范围的经济形势下,所受影响的,并不仅仅只是曙光集团,国内的其他企业,也是遭受很大的影响。
当然,由于合同被推翻的缘故,曙光集团在这件事情上所面临的挑战,更显严峻罢了。
韩家的全部业务都是面向国内的,因为并不是所谓的大型家族企业的缘故,韩家的业务方向也是相对简单,虽然由于得罪了包弋阳被打压的很惨,但是在陈珞和包弋阳之间建立合作的关系之后,这种打压正在逐步的撤除。
韩家的工厂和几个公司的业务,渐渐的恢复,并且隐约有上升的空间,只是由于陈珞打过招呼的缘故,韩家目前阶段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相当的隐忍,依旧给人一种一蹶不振的印象。
韩棕和韩蕴邀请陈珞吃饭,严叶秋也在,专门向陈珞表达谢意,刚好包弋阳有时间,陈珞将他拉过去当陪客。
包弋阳的出现让韩家所有的人都相当的意外,特别是严叶秋,更是激动的失态,她语无伦次的和包弋阳说了很多话,要不是韩蕴及时制止的话,几乎就要将扇巴掌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相反,包弋阳则是表现的极为大度,还拿出被陈珞扇巴掌的事情开玩笑,他是一个很爽朗的人,大是大非还是能够分的很清楚的,虽然被陈珞狠狠的扇巴掌的事情这一辈子恐怕都无法释怀,但是至少现在,他面对这事的时候,心态是积极的。
这一顿饭,韩家从一开始的惶恐慢慢进入角『色』之后,也就慢慢的融入陈珞和包弋阳所制造的氛围之内,虽然至始至终都算不上有多融洽,却也彻底让韩家放宽了心,也是让韩棕和韩蕴意识到,今后,韩家的企业的发展空间,将会变得更大更顺利,同时对陈珞,他们也是非常的感激。
喝到最后,几个男人没醉,反而是严叶秋喝醉了,她抓着陈珞的手,不停的说着一些好话,说韩淑芸找了一个好男人之类的,倒是引的在一旁看热闹的包弋阳,笑声不断,也是让韩棕和韩蕴极为无奈……
第462章 高速上
第462章 高速上
陈珞向石恺借用了一辆黑『色』奔驰,由虎子开着上路,出了中海市就直奔高速,朝无锡市方向而去。
自从出了季家的事情之后,陈珞是愈发的注意个人的安全问题了,而且,又是和何向晚闹了几次,为了避免类似的事情发生,陈珞在这方面,也是习惯『性』的以预防为主。
车子才出中海市,天空中就有雨水淅淅沥沥的落了下来,开出去没多久,雨势变大,黄豆般大小的雨点噼里啪啦的从天空中垂直落下,打在车头玻璃上剥剥的向,雨刷打开不停的刷着雨水,前方道路上的能见度还是非常的低。
“可能要在路上多浪费一点时间了,但愿前方别出车祸才好,否则这一路会变得相当麻烦。”虎子朝陈珞道。
陈珞点点头:“车速放慢一点,不用太着急。”
一边说着,陈珞一边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周妁,将这边的情况说了说,周妁笑道:“我刚刚洗完澡就发现下雨了,你们注意安全。”
“你一说洗澡我发现自己也想洗澡了。”陈珞嬉皮笑脸。
周妁听的心头一热,想起陈珞这一次跑到无锡来,大概不仅仅是看自己这么简单,心头又是甜蜜,又是慌『乱』,假装没好气的道:“不许胡思『乱』想,不然我就让你站在雨中洗一个澡,让你尝尝被淋成落汤鸡的味道。”
“心这么狠?”
“难道你没听说过最毒『妇』人心吗?”周妁轻笑。
“那么好,我决定了,过去之后就把你变成『妇』人。”
周妁立时被这话弄成一个大花脸,轻轻唾陈珞一口,赶紧挂断电话。
周妁就站在浴室的镜子前,她清楚的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脸红成了一朵桃花,随着呼吸的紊『乱』导致胸口的跳动加速,隐约可见白『色』的浴巾下,美好雪白的圆球轻轻颤动着,似是随时都可能挣脱束缚弹跳出来一般。
周妁伸手捂脸,“这个小混蛋现在说话是越来越赤~『裸』直接了,只怕这一次来无锡,真的是没安什么好心。”
周妁因此有些害羞,又是有些期待……她想起陈珞和夏子苒之间的事情来,又是为此微感头疼,彼此之间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像是一个怪圈了。
周妁正想着呢,夏子苒的电话就是打了进来。
姐妹二人自从将彼此的心事都说开之后,反而没了之前的隔阂,夏子苒和她的联络,也是变得频繁起来。
“刚才陈珞打电话给我了,说去无锡看你是吗?”夏子苒开口就大大咧咧的道。
“嗯。”周妁心里流过某种异样的情绪。
夏子苒就是嘿嘿笑了起来:“我刚才跟他说,务必将你拿下。”
周妁听的一阵无语,忐忑的道:“你真的这么和他说的啊?”
“当然了,还能有错,我可是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你不知道啊,陈珞那小子每次都将我折腾的半死,你不帮忙分担一点战火的话,我估计真的要被他给弄死了。”
周妁讶然,她未经此事,讨论起来自然也没夏子苒那么多的感触,而且,更要命的是,夏子苒说的这么直白,弄的她心头一片泥泞的燥热。
“不要说了。”周妁赶紧打断这个让人难堪的话题。
要知道她虽然已经接受了夏子苒和陈珞在一起的事实,但是要说和夏子苒一起伺候陈珞,还是难以想象的画面。
这种事情,她平素想也没想,更不要说是接受了。
周妁只能惊诧于夏子苒的大胆,但是要说让她来做的话,是万万做不来的。
夏子苒嘻嘻笑的精灵古怪:“好姐姐,你就别害羞了,人家都主动跑过去了,难道你还要拒人于千里之外不成?我可是有听说过一句话的,谁今夜处女,谁永远处女,我想你也不希望那样子吧。”
周妁着急的道:“我和陈珞之间的关系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子的,你别胡说。”
“好,我知道你清纯,冰清玉洁的就像是雪山上的雪莲花,但是你会这么想,陈珞可不是什么吃素的,他可是早就眼馋着摇要将你吃干抹净呢,这种事情躲的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你就认命吧。”
“那……我……”周妁犹豫了下:“我马上回燕京。”
夏子苒听的吓一跳,赶紧道:“好姐姐,你别啊,你这不是害人吗?你要是真的临阵脱逃,将来陈珞不将我给弄死才怪,为了我的幸福小日子,好姐姐,你可一定要小小的牺牲一下啊。”
“可是我是真的还没做好准备。”周妁苦着脸道。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准备的呢,你乖乖的负责张开腿就可以了,其他的一切都交给陈珞。保证让你舒服就是。”
这话,是越说越『乱』了,周妁简直要佩服夏子苒的大胆,可是于她而言,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原本对她来说,这种事情是讲究氛围的,讲究的就是一个水到渠成,没这么着急上赶的啊。
再者,上赶着不是买卖,反而会让自己掉分,对这种事情,周妁还是非常的谨慎和保守的。
而且,周妁自认为自己在这方面比之一般的女人都要冷淡许多,这也是在夏子苒和陈珞之间发生那种关系之后,她并没有多少吃醋的缘故,甚至有时候居然会有一些窃喜,因为陈珞如此一来就是将他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夏子苒身上,不会对她频繁的提出此类要求了。
只是,彼此的感情既然走到了这一步,该来的,迟早是会来的,这种事情,诚如夏子苒所说,就算是躲过了今天,也躲不过明天。
可是,真的已经做好了将自己交给陈珞的打算了吗?在夏子苒打这个电话来之前,周妁一度认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将自己全部交给陈珞,也是对这段感情的一个确定,这也是她会主动打电话给陈珞的原因。
可是现在被夏子苒这么一说,周妁反而是有些不确定了,心头又是害羞又是害怕,周妁可是知道女人的第一次,可不会有夏子苒所说的那么愉快,再者,一夜之间,从女孩变成真正意义上的女人,这种蜕变,是从骨子里开始的,而且,一旦走出去这一步,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虽然周妁已经无比认定自己是陈珞的女人,但是这种时间,这种地点,还是不免让她有种种的担忧。
而在周妁『乱』七八糟的想着这些东西的时候,电话那头的夏子苒,紧紧的抓着电话,脸上无一丝的笑容,哪里会有刚才和周妁嬉皮笑脸的样子。
夏子苒深知,虽然有些事情,她已经努力的看的很大度了,但是将自己的男人送给别的女人,不吃味是不可能的。
这一点,甚至让夏子苒有些愤怒,因为从这件事情上她算是彻底的看明白,陈珞这辈子,是死死的将她给吃定了,她是无论如何都逃不掉了。
更要命的是,因为周妁和陈珞先认识的缘故,自己横『插』一脚进去之后,一直都是让夏子苒有一种做贼的感觉,她一直都在努力寻找一个机会想要弥补周妁。
这也是陈珞一打电话过来,夏子苒就会马上打电话给周妁煽风点火的缘故了,夏子苒知道这段感情她是放不下了,那么就只能大度一点,并且这时所做的事情,某种意义上是对周妁的一种弥补,夏子苒清楚自己必须要做。
“陈珞,你这个混蛋,要是真的将周妁给吃掉了,不专门来燕京感谢我,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夏子苒恶狠狠的说道,说完之后又是觉得好笑,因为看周妁的行程,周妁很快就要回燕京了,要是陈珞也来的话,难道真的陪着双飞不成?
“应该,好像,如果能够看到周妁被陈珞压在身下的娇媚模样,也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吧。”
想着想着,不着调的女人,又是变得邪恶了。
周妁从浴室出来,穿好衣服,给自己倒上一杯红酒。
喝了一口,玉姐就是从外面进来,见着周妁的脸『色』红红润润的,好奇的道:“怎么了,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吗?”
周妁轻笑道:“没事,你要不要喝一杯酒?”
“不用了。”玉姐眉头微皱,有些不满的道:“刚才华大少又来了,整个的就是一个无赖,还堂堂市长公子呢,真不知道他那猪脑袋是怎么长的。”
周妁淡淡的道:“不值得和小人置气,反正我们很快就要回燕京了,他也做不成什么事情。”
玉姐气愤的道:“怎么可能不生气,你不知道,他现在可是在外面『乱』说,要花一百万请你吃一顿饭,言下之意,好像你已经答应了似的。”
周妁并不知此事,听闻之下,将手里的酒杯放下,蹙眉道:“什么时候的事情,他到底想要干吗?”
玉姐不平的道:“我也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他想要干吗的话我早就废了他,原本这种事情在娱乐圈很常见,众人算是司空见惯了,可是这家伙的脸皮也太厚了一点,现在整个剧组,特别是那些没什么戏份的女二号女三号之类的,都是在等着看你的笑话呢。”
周妁想了想道:“找人打个招呼吧,实在不行,我会给华市长打电话的。”
玉姐点点头:“我会的。如果那头猪还不懂得收敛的话,我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玉姐向来是一个嫉恶如仇的『性』子,特别是当事情牵扯到周妁的时候,她的『性』子就会变得非常的火爆,当初连陈珞都在她的手里频频吃瘪,别的癞蛤蟆,又岂会有好下场?
因为陈珞要来的缘故,周妁的心情还算不错,也就不在这件事情上多说,转而道:“剧组那边你帮我打过招呼了没有?”
玉姐道:“招呼是打过了,但是导演的意思是,如果没有什么必要的事情的话,还是不要缺席比较好。”
周妁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那种场合,去了也没多大的意思。”
玉姐怀疑:“你该不会是有什么事情吧?”
周妁知道玉姐对陈珞的印象不好,赶紧道:“没事,你别多想,就是好不容易电影拍完了,想好好休息休息。”
玉姐还是怀疑的态度:“你不骗我?”
“我怎么会骗你。”周妁急忙道。
玉姐何其精明,一句话就听出不对劲来,试探『性』的道:“该不会是陈珞要来吧?”
周妁本就有点心虚,被这话一诈,弄的脸『色』微微一变,玉姐捕捉到一点端倪,恨恨的道:“我就知道是那个混蛋小子。”
周妁苦笑道:“玉姐,你对他的成见太深了。”
“那是因为那小子本来就是一头大尾巴狼,不是什么好人。”玉姐不满的道。
“他还是很好的。”
“不招惹你就更好了。”玉姐就是不松口,对周妁道:“我不管,他要是来了,我一定要陪在你的身边,以免你吃亏。”
周妁无奈:“我到时候再看看吧。”
“不行,我一定得陪着。”玉姐坚决的很。
高速公路上冒雨行驶的车内,陈珞并不知道夏子苒给周妁打过电话,也不知道无锡市那边发生的事情。
夏天的雨势很大,因为天气闷热的缘故,雨一边下一边蒸发,车子在开出去数百里之后,整个高速公路上的路面状况已经变得非常的糟糕了,前方的能见度不到十米。
所有的车子被迫减速,可是行驶起来还是非常的困难,好在虎子有过山地行车的经验,对这种事情有一定的经验,这才使得这一路行来,波澜不惊。
车子行驶之中,陡然,见到前方不远处一片『迷』蒙的白雾之中,车灯闪耀,虎子慢慢的将车开近,这才发现前方的车子排成了长龙,所有的车子全部都被堵住了。
虎子知道陈珞是着急赶往无锡市,赶紧下车去问,这一问才得知前方不远处出了车祸,一辆大货车和一辆私家车相撞,因为路面状况不好的缘故,后面的车子行驶速度太快来不及刹车,陆陆续续有二十多辆车子追尾,伤亡惨重,最先肇事的私家车司机已经当场死亡,还有十多人受了程度不一的伤。一连串的交通事故,将整条道路全部都给堵塞住了。
因为这一段比较偏僻的缘故,虽然已经报警,但是警车和救护车都还没来,前方的道路有不少司机在自发的组织救援活动。
之前车子刚刚开出中海市的时候,陈珞就担心出现这种事情,哪里知道担心什么就来什么,也是无奈的很。
他和虎子打个招呼,两个人一起下车朝前方走去,前方一百米左右,就是事故的地点。
事故发生的缘故是小轿车追尾,整辆车子全部都钻到大货车的屁股下面去了,车头玻璃整个的碎裂,司机当场死亡,坐在后排座位上的是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孩,虽然并没有直接受到车祸的波及,可是也因为小轿车挤压的太严重的缘故受了重伤,到现在还被卡在车子里面出不来。
至于后面陆续追尾的司机,虽然也有几人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好在都在救援者的救援下,陆续被从车里搬了出来。
这个地方空旷的很,也没地方躲雨,那些伤者就被搬到路边,等待着救护车的到来,更多的人,则是在帮忙将那辆小轿车里的母女二人救出来。
只是雨势太大,致使救援变得非常困难,此地又没趁手的工具,不少人去强力的要将车皮拉开,最后反而将自己的一双手割的鲜血淋漓。
陈珞和虎子过来的时候,就是见到一个中年人正在努力的将翻卷过来的车皮往后拉,在他的身后站着一个中年女人,手里拿着一把伞,给中年人当做避雨用的,可是中年人在使力的时候身体移动的幅度太大,还是全身上下都被淋了个通透。
不少人在一旁试图帮忙,可是都是无功而返,唯独那个中年人,一直都锲而不舍的忙碌着,一边用力,一边大声的对车内的母女二人说着一些安慰的话,场面看上去非常的感人。
陈珞见多了世人的麻木不仁,陡然见到这一幕,也是感触颇多,朝虎子招了招手,二人一起上去帮忙。
车皮因为翻卷的缘故,非常的尖锐,而且很不好着力,陈珞和虎子空有一身力气,也帮不上什么忙。
“脱衣服,将衣服脱掉包裹起来,一起用力。”陈珞大声道。
虎子听了他的话,赶紧将自己的衣服脱下,『露』出健壮的身体,陈珞也将自己的衣服脱下,陆续又有其他的人将衣服脱下,全部都交给虎子。
虎子将衣服整理好,将整辆车上的尖锐的铁皮部位包住,几乎将小轿车给包成一个粽子,陈珞则是在一旁向众人交代注意事项。
等到虎子将车子的尖锐铁皮部分包好的时候,几个人一起上去,一起用力的将铁皮往外扯。
“一……”
“二……”
“三……”
“加油,用力!”
咔嚓一声,整个车身被拉的剧烈的滑动起来,撕拉一声,包裹着的车皮,被整个的掀翻。
陈珞当先钻进去,将车内的小女孩抱出来,又有两个人,小心翼翼的将伤了大腿的『妇』女抱出来。
小女孩被雨水淋的时间有点长了,有点小小的不适,好在并未大碍,『妇』人的身体也很好。
众司机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一起欢呼起来,救人的喜悦,充斥每一个人的心头。
第463章 想干吗
第463章 想干吗
随着受伤的人全部都被救出来,事故现场稍稍得到一点控制,在那个中年人的安排下,有几个司机将几辆车开成并排,将车后灯全部都打开,照亮这一块,以防再次发生车祸。
陈珞和虎子都被淋成了落汤鸡,眼看也没什么事情了,就是先回了车里,没过一会,就听到有人敲车窗玻璃,陈珞将玻璃放下,见正是刚才那个中年人。
中年人撑着一把伞,对陈珞笑道:“年轻人,刚才多谢你了。”
陈珞微笑道:“没什么的,大家都在出力,帮忙的也不止我一个人。”
中年人感叹一声:“是啊,好人还是很多的。”
说着,中年人从身后拿过两瓶矿泉水递过来:“用干净的水将伤口清洗一下吧,小心发炎,没办法,这一段路实在是太偏僻了,救护车和警车估计还要二十分钟才到。”
陈珞听的眉头微皱:“伤者现在情况怎么样?会不会有问题。”
中年人摇头:“我刚才看过了,除了那中年『妇』女外,都是一些轻伤,只是可惜的是死了人,一条人命啊,又是一个家庭被活生生的摧毁了。”
陈珞听的也有感触,苦笑道:“这见鬼的天气,雨下的太大了点,估计事先都没有防备。”
“是啊,抓好交通安全,永远都是第一要素,说起来,还是市『政府』的工作不得当啊。”发表完这番感慨,中年人先离开了,陈珞有看到他又在给其他的人发送矿泉水。
虎子见陈珞手掌有几道撕裂的伤口,赶紧打开矿泉水给陈珞清洗,车里没有『药』水,只能将就着用纸巾擦拭一下。
两个人身上的衣服都被淋了个通透,外衣脱下来之后包裹车皮也早就报废了,好在是夏天不会感觉冷,只是还是非常的不舒服。
虎子有些抱怨:“这里的警察来的太慢了点,办事效率太低,还好死的人不多,不然的话,一定是要追究『政府』方面的责任的。”
陈珞道:“这只是一个意外,估计谁也没有想过大夏天的会下这么大的雨,人死了,追究责任什么的也没意义,只能让自己小心一点了。”
虎子点点头,他是军人,对死伤等事并无多少感触,更多的,还是担心浪费陈珞的时间罢了。
大概二十分钟左右,警车和救护车姗姗来迟,伤员迅速被抬上救护车送走,警车则是负责清理道路。
发生事故的车辆接近二十辆,将这条道路全部都给堵塞住了,清理起来也是极为困难。
众人被困在大雨里,人心不免浮躁,好在有了刚才的事情,大家比较团结,这才没再发生什么事。
不过和陈珞的短途行车不一样,有很多司机都是长途车,一番折腾下来,个个都劳累不堪,更要命的是,被困在这里几个小时,一点吃的都没有,一个个都是饿了。
陈珞早上也没吃东西,这时也是饿的厉害,在他的计划之中,从中海到无锡不过是五个小时的车程,可是现在,光是堵车就堵了两个小时了,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上路。
虎子同样是这样的情况,有些后悔没在车里放一些吃的,现在只能干饿着。
忽然,又是敲车窗玻璃的声音响起,同样还是那个中年人,中年人手里提着一瓶酒,还有一些吃的,朝陈珞道:“要不要吃点东西?”
陈珞赶紧将后车门打开让中年人进来,接过他手里的酒,说声谢谢。
中年人道:“好在我的后备箱里塞了不少吃的,刚才给一些人送过了,有带东西的司机也在自发的组织发食物,我看到你们这边没动静,才过来问问。”
陈珞笑道:“这可真是雪中送炭,实在是太感激了,要不然我们只能一路饿着去无锡了。”
中年人道:“你们也是去无锡,那我们顺路啊,一会一起走怎么样,也好有个照应。”
“那敢情好,到了无锡我请你吃饭,今天大家都辛苦了。”
中年人笑:“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一点小事不用放在心上,只求大家平安就好。”
又过了一个小时左右,终于清理出来两条车道,前方的车子缓缓启动,在警察的指挥下,车子的喇叭按的震天响。
陈珞的车子在前方追上中年人的车子,一起朝着无锡市方向而去。
一路上波澜不惊,好在终于没有发生其他的事情,饶是如此,到达无锡,也差不多下午四点钟了。
陈珞和中年人在进入无锡的收费站分开,彼此之间的交谈虽然不是很多,但是感官很好,互相留下联系方式然后告别。
陈珞看一眼窗外,道:“雨终于停了,先别着急去酒店,找家店面买两件衣服吧。”一边说,一边自己都是笑了起来,大夏天的时候在车内赤着胳膊不算什么事,但是要赤~『裸』上身上街,还是两个人一起的话,估计是有点惊世骇俗了。
虎子大大咧咧的,对这一点,倒是没多少介意,最终车子在百货大楼下停下,两个人买了两套男装,换上之后才感觉稍稍好一点。
车子到达周妁居住的酒店的时候,刚刚五点钟,陈珞第一眼就看到了周妁,但是还没来得及欢喜,第二眼,就是看到了老姑婆打扮的玉姐。
陈珞心里暗叫糟糕,他可是事先提醒过周妁不要让玉姐知道的,怎么还是被知道了?看玉姐那架势,摆明是不想给他好果子吃的啊。
陈珞下车,迎面朝周妁走去,远远的,就是见到周妁脸上明媚的笑容,伊人依旧,熟悉,却已经让人砰然心动。
“我来了。”陈珞对着周妁道。
周妁轻笑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玉姐就是毫不客气的道:“你来干吗?”
“我来看看玉姐和妁姐。”陈珞赶紧道。
玉姐哪里会相信他的话,冷哼道:“现在看完了,你可以走了?”
陈珞苦着脸道:“玉姐,我千里迢迢跑过来,你不要这么心狠吧。”
“没人叫你来啊,你可以不来的。”玉姐不屑。
“真是太绝情了,玉姐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可以这样子了,太毁形象了。”陈珞假装气愤。
玉姐还是无动于衷,陈珞见状,正要耍嘴皮子,却是看到周妁在暗暗的给他使眼『色』,并作出打电话的手势,陈珞心里一亮,感觉此事峰回路转,讨好玉姐几句之后,假装很受伤的用力抱了抱周妁,上车离开。
陈珞离开之后,玉姐这才对周妁道:“我看那小子就没安好心,你可不要被他给骗了。”
“好,好,好。”周妁笑着应道。
“正经一点,看着真像是花痴。”玉姐瞪眼。
“有吗?我觉得还好啊,是你想太多了。”周妁看到陈珞,心情很好,什么话都任由玉姐说了。
而且,发生在高速上的车祸周妁也是听说过了,一直都担心着陈珞的安危,只是因为玉姐在的缘故不好打电话,现在看到陈珞安全无恙活蹦『乱』跳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那是彻底的放心了。
同理,周妁也知道陈珞能感受到自己的这份心意的,彼此之间,虽然隔着一个玉姐,但是这并不能成为他们之间的阻碍。
陈珞就在离周妁居住的酒店不远的另外一家酒店住下,对今晚的事情,他可是满是期待的。
他和虎子二人才刚刚进入酒店,就是见到里面一个女人披头散发哭哭啼啼的从里面跑出来,看穿着打扮,应该是酒店的服务生。
陈珞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里面又有一个胖子冲了出来,朝那个女人追去,紧接着,从酒店的电梯里,一行下来五个人。
领头的一个穿着花格子衬衫,油光发亮的皮鞋,长头发,眉『毛』修的又长又细,看着给人一种很重的脂粉之气。
这个人的声音也是很尖细,偏偏嗓门又大,大声朝身边的一个人道:“我说你们这个酒店是怎么办事的?不过就是『摸』了一下,需要这么大的反应?真的以为自己下边是镶金边了吗?真是晦气!”
那人估计是酒店的经理,小心的陪着笑,连连讨好道:“那是那是,那女孩才刚来,估计没听过华少你的名字,要是她知道的话,一定不会这样子的,要不这样吧,等将人找回来之后我一定会好好的教育教育她的,保准下次让华少尽兴。”
华少不屑的道:“下次?没兴趣了,我还等着去搂我的大明星呢,可没力气浪费在这些村姑的身上。”
立即有人附和道:“那村姑估计给周妁提鞋都不配吧,孟经理啊,不是我说你,你们这酒店的档次真是太低了点,还四星级呢?我想,如果再不整顿一下,明年就该降级了吧。”
酒店经理被这话弄的脸『色』大变,赶紧讨好,他可是知道这些人都是无锡市真正意义上的太子爷,一手遮天,要想弄死一个人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特别是华少,那是出了名的嚣张跋扈,一不小心得罪了,那后果是万万承受不起的。
陈珞远远看着酒店经理就像是一条哈巴狗似的讨好以那所谓的华少的四个人,就差没跪倒在地上求爷爷告『奶』『奶』了,眉头不由微皱。
嚣张的或有钱有权的人他是见的多了,但是像这么没品的,还真是第一次见,特别干的还是他最不喜欢的欺男霸女的勾当,甚至还提起周妁的名字,这已经让他有些动气了。要不是和周妁见一面不容易,不想破坏彼此之间的气氛的话,他早就让虎子上去将那几个家伙收拾收拾了。
华少一路走的很快,头抬的很高,一副趾高气昂目中无人的样子,经过陈珞身边的时候,眼睛斜睨着往这边看了一眼,轻哼道:“算你们识相,没挡在路中间。本大爷我今天心情好,赏点小费给你。”
华少说着,掏出皮夹子掏出几张百元大钞来,随手扔在陈珞的脚下,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陈珞头微微低下,看着脚底下的那些钱,嘴角渐渐浮现出一抹令人心里发寒的冷笑,今日这事,不论如何,这个所谓的华少,他算是记住了。
酒店经理将华少等人送走之后,又是赶紧过来向陈珞道歉,不过看着陈珞脚底下的那些钱,他也是为难的很,这钱虽然是那华少赏的,但是他捡也不是,不捡也不是。
作为一家四星酒店的经理人,这酒店经理见识过形形『色』『色』的各种人,早就知道很多时候看人的话不能以貌取人,而且眼前这少年和站在他身后的壮汉,光是看气质就知道不是普通人。不好好的小心伺候是不可能的。
陈珞看清楚酒店经理的为难,微微一笑,弯腰将几张钱一张一张的捡了起来,放在掌心轻轻的拍了拍,朝身后的虎子道:“这应该算是天降横财吧?晚餐我们可以吃的好一点了。”
虎子憨憨的笑道:“是啊,有钱人就是威风。我要是像那个华少一样有钱的话,可就牛气了。”
陈珞笑道:“你可千万别和别人比,比不过的,你再有钱也只是你自己的,而人家有钱,则是因为有一个好爸,怎么比的过?”
酒店经理听的苦笑不迭,更是害怕陈珞二人说出一些难听的话来,赶紧将华少的身份解释了一下,希望陈珞二人对此事不要太过介意。
陈珞听到那华少乃是无锡市市长的公子,微微一愣,旋即轻笑起来,体制内的人么?这么一来,倒是好说话了。
酒店经理见陈珞笑的隐晦不明,心微微一颤,又是说了几句话,赶紧走了。
陈珞虽然是将这事给记住了,但是这钱,最终还是拿来用掉了,当然,他现在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在努力的将华少那张脸记住。
有时候,人活的太过滋润,就会下意识的得意忘形,很明显华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儿子如此,老子又如何?
晚上,陈珞洗完澡刚刚躺在床上,床头的电话铃声就是响了起来。
陈珞接起,就是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娇媚无比的声音:“先生,请问需要特殊服务吗?”
“有哪些类型?”
“先生想要什么类型就有什么类型。”
“那好,我要御姐型的,身材好的,36d的,漂亮端庄气质典雅的,你们有没有。”陈珞轻笑道。
“当然有,请问先生在哪个房间,五分钟之后到。”
陈珞笑着将房间号报上去,然后立即钻下床,站到了房门门口。
五分钟后,敲门的声音准时响起,陈珞将门打开一条缝,手臂就是伸了出去,将站在门口的女人拖了进来,一把搂入怀抱里。
鼻子里闻着熟悉的幽香,陈珞的脸边,是惬意的笑。
“小妞,服务态度真不错,很准时啊。”
“那是,顾客就是上帝,对于上帝的要求,我们自然是要好好满足的。”
“真不错,不过我要仔细的看看,到底有没有36d,没有的话,我可是会选择退货的哦。”
话还没说完,陈珞就是感觉腰间的一块软~肉被两根纤细的手指用力拧住,三百六十度的大旋转,吃痛之下,陈珞痛的倒吸一口冷气。旋即人被推开,看到站在面前,言笑晏晏的周妁。
“小妞,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哼,谁叫你那么好『色』的,真是好大的胆子啊,是不是要是我不打电话的话,你真的要找一个那样的女人,然后我不用来了?”
“当然不是,找谁也没找你好啊。”陈珞嬉皮笑脸的道。
周妁被说的脸微微绯红:“满嘴的油腔滑调的,难怪玉姐说你不是好人。”
“我当然是好人,大大的好人。”陈珞拉着周妁走到床边,满脸正气,“你看看我的左右脸。”
“看什么?”周妁不解。
陈珞伸手点了点自己的左右脸,道:“我的左边写了一个好字,右边写了一个人字,加起来就是好人。”
周妁被逗的掩嘴轻笑:“真贫,不过我今晚过来可不是来听你贫的。”
“那你来干吗?”陈珞问。
“陪你说说话。”
“然后?”
“然后我回去啊,你睡觉。”
陈珞失望:“我以为不止这些的。”
周妁又是脸红:“那你还想干吗?”
“想干。”
周妁愣了好几秒钟,才明白过来陈珞这话的意思,那是几乎羞的将整张脸都埋到膝盖下面去,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小混蛋,难道你来看我,脑子里就是想着这些事情不成?要真是这样子的话,那我就走了啊。”
“别啊,我不想还不成吗。”陈珞赶紧求饶,顿了顿,又是挠头道:“只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坐在我的床上,我要不想的话,还真是不太可能,妁姐,你这是存心为难我啊。”
“我要是不为难你,那就该你为难我了。”周妁幽怨的道。
陈珞听出周妁心里面的顾虑,轻叹一口气,伸过手去,轻轻的将周妁环入怀中,在她耳边道:“放心,我不为难你。”
“你说真的?”
“当然,但是我觉得吧,你可以为难我。”
周妁又是无语,再一次掐了一把陈珞,恨恨的道:“真是『色』『性』不改。”
陈珞哈哈大笑,张嘴含住了周妁的耳垂,周妁感觉到耳边的火热气息,身体微微一颤,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陈珞推倒在了床上,陈珞的身体压了上来。
第464章 癞蛤蟆
第464章 癞蛤蟆
周妁没想到陈珞的动作会这么的快,而且这么的大胆,根本就不征求她的意见就发动了攻击,这让她在慌『乱』之中有些手足无措,又是有些后悔今晚主动送上门来。她本能的挣扎了一会,可是陈珞的吻太火热太富侵略『性』,很快就将她的身体全部都融化了。
周妁的意识不停的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身体却是渐渐的绵软,一丝力气都没有的躺在陈珞的身下,任由陈珞予取予求。
“妁姐,你真漂亮。”陈珞由衷感叹。
美人儿平素气质素雅清冷,很容易就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距离感,可是在床上,却又是如此的婉转娇媚,堪比妖姬,实在是一个尤物。
周妁的脸红的不像话,脸颊滚烫滚烫的,好似有一把火在燃烧一般,她无力的,双手十指『插』进陈珞的头发之中,身体轻轻的战栗着。有气无力的,叫着陈珞的名字。
“陈珞……陈珞,真的不要,我不行的,你放开我好不好,我们好好的说一会话,什么都不要做,我求你了。”
“不行。”陈珞断然拒绝。
美人儿送上门来的机会并不多,这一次若是错过的话,下一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去了,而且两个人中间还隔着一个玉姐,此时不将周妁给吃掉的话,下一次,或许就是一个遥遥无期。
而且陈珞可是奉了夏子苒的圣旨来的,这么做,也是可以彻底打消掉二女之间的隔阂,进而恢复三者之间的关系,假以时日,三人行或许也不是没有可能,这可是陈珞期待已久的幸福生活,怎么能够错过?
“那……只是亲亲……行不行啊……”周妁的拒绝越来越无力。
陈珞轻笑,抬起头来看她一眼:“你忍的住?”
周妁赶紧点头,陈珞无辜的道:“可是我忍不住。”
周妁一阵无语,感觉今晚陈珞实在是坏透了,活脱脱就是一流氓,她怎么这么傻,亲自送上门来呢?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周妁正要说些话,忽然,敲门的声音响了起来。
周妁感觉到自己的救星来了,赶紧一推陈珞,下了床去,躲进了洗手间里,陈珞郁闷不已,他实在不明白这个时候会有谁来找自己。
开门一看,门边,站着一个穿着暴『露』的浓妆艳抹的女人,那女人见着陈珞,妖艳的笑:“先生,请问需要特殊服务吗?”
“什么?”陈珞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女人抛给媚眼:“先生真逗,难道我说的不够清楚吗?”
陈珞满脸正气:“我不是随便的人。”
“是,是,我知道您不是随便的人,只是随便起来不是人。”女人贪婪的打量着陈珞的身体,啧啧的道:“身材真好。”
陈珞一阵无语,今天这是愚人节吗?这一定是有人在整蛊的吧,不然这报应也是来的太快了一点。
好不容易陈珞将那应召女郎打发走,刚刚关上房门,周妁就是从洗手间出来,咯咯笑了起来,直笑的弯不起腰。
“先生,请问您需要特殊服务吗?”周妁学着那女人的嗓音,调侃的道。
陈珞垂头丧气:“妁姐,不带这么嘲笑人的吧,这个可真不关我什么事,我是无辜的。”
周妁笑着道:“我这可不是打击,而是羡慕,做男人真好,到哪里都有女人陪着。”
陈珞听出周妁话语里的醋味,嬉皮笑脸起来:“我不要别人陪,我只要你陪。”说着,朝周妁走过去,试图将她抱入怀里。
周妁笑着后退两步,对他道:“慢着,我可不是随便的人,你不要『乱』来。”
“呃……”陈珞的手伸出去一半,伸出去不是,收回来也不是,一脸苦笑的看着周妁。
周妁则是愉快的很,也不管陈珞这可怜的样子,就在床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对他道:“一会我该回去了,玉姐晚上还要查房呢,她可是对你不放心的很,你要是真的将我给欺负了,她一定会杀了你的。”
“可是,没能欺负得了你,我恨不得『自杀』。”陈珞恨恨的道。
此刻,他也是终于明白,彼此之间的那种温存的气氛一旦被破坏,就是很难找回来了,而周妁原本就没能完全做好准备,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自然是不会错过。
陈珞只得乖乖的和周妁说着话,聊着聊着,就是很正式的问题,虽然《神州》这部电影已经杀青,但是接下来的大半年时间,周妁的工作重心估计还是这个,要知道上亿的大制作,在国内纯属首例,虽然剧本和演员都非常的不错,但是对于能否收回成本,谁也不敢打包票。
周妁这时对陈珞道:“公司那边最近一直催着做电影方面的宣传,估计是压力很大,虽然我一直都很相信你,但是这件事情在还没看到结果之前,估计没几个人敢真的安心。”
陈珞轻笑:“在全球的电影大市场氛围内,好莱坞的电影票房过亿已经算是常例,我倒是觉得这种担心有点多余。”
周妁好奇:“你真的这么自信?”
陈珞点头:“好的剧本,好的演员,好的制作班底,有诚意的作品,这本身就是成功的一种保障,再加上良好的宣传造势以及演员本身的市场号召力,这是很简单的市场关系不是吗?”
周妁想了想,道:“可是市场的需求是千变万化的,有的时候,好的电影,即便口碑很好,也不意味着会卖座。”
陈珞似笑非笑:“怎么听起来你是对自己不自信呢?”
“嗯?”
陈珞道:“上张专辑卖的还不错吧。”
周妁就也是笑了起来,陈珞接着道:“我记得我有写过一首电影的主题曲的,不知道你们是否录制好了,如果已经录制好,完全可以当做单曲来卖,歌曲的mv就摘选一点电影之中的精彩片段,想必还是能够吸引不少人买单的,再者,从这首单曲之中,也能够轻易看到你的市场号召力,相信这一点,应该能够给你们公司和投资方一点信心的吧。”
周妁恍然大悟:“你这么说倒是提醒我了,我真是太笨了。”
说着,她就要打电话给公司方面,手被陈珞拦了下来:“不着急,明天再打,我还有件事情要问你。”
“什么事?”周妁疑『惑』。
陈珞便是将华少的事情说了说,周妁听的眉头微皱:“这次拍摄是在无锡影视城进行的,进影视城之前,剧组多方面做过工作,其中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和无锡市『政府』搞好关系,因为会涉及到大量的使用临时演员,这个华少自己开了一家中介公司,负责的就是这一块,一来二去的,就和他在剧组见过几次,但是我很不喜欢这人,一直不加理会,再加上电影的拍摄强度很大的缘故,拍摄期间也没什么大的问题,只是随着电影拍摄临近杀青,他出现在剧组的频率就是高了许多,有几次请剧组的人吃饭,我没去,他也单独邀请过我几次,我也没答应。却没想到你刚才这边,他又是将你给得罪了。”说的连周妁也是好笑不已。
陈珞听的点头,道:“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子,阎王好惹,小鬼难缠,有些人就是这么习惯『性』的自我感觉良好,膨胀的连自己姓什么估计都要忘记了。”
周妁见陈珞这样子,道:“都是小事,你也别放在心上,反正我马上就要离开无锡了,以后也不会再有什么往来。”
陈珞道:“我倒是也想这样子,只希望他以后能够学聪明一点才好。”
这个晚上,周妁最终没有留在陈珞这里过夜,因为玉姐的电话打进来了,临走前,周妁见陈珞满脸郁闷的样子,主动献上自己的香吻,满足陈珞一番,倒是让陈珞心里好受一点。
当然这种情况也是使得陈珞意识到,革命之路漫漫长,当下,搞定玉姐,远比搞定周妁要来的重要一些。
电影虽然已经杀青,但是剧组的收尾工作还有很多,也有各种各样的应酬,有些周妁可以推掉,有些,则是必须参与。
再者因为这部电影是陈珞的心血之作,某种程度上关乎曙光集团未来的发展,周妁在此事上也是尽心尽力。
第二天的白天陈珞就在房间里无聊度过,差不多下午五点钟才接到周妁的电话一起去吃晚餐,当然,玉姐也是要去的。
陈珞初来乍到,一切听周妁的安排,记住餐厅地址之后,他打的过去。
过去之后这才发现是一家很豪华的餐厅,餐厅外面的停车坪上,停靠着一溜的名牌车,远远的就是见着周妁和玉姐。
二女都是休闲打扮,戴着墨镜和鸭舌帽,严严实实的遮住脸庞,只是身材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掩饰的。
陈珞走上前,玉姐看到他就是哼了一声,转身往里面走去,陈珞苦笑着『摸』了『摸』鼻子,去牵周妁的手,周妁犹豫了一下,将手交给他,两个人一起牵着往里面走去。
餐厅里不设包厢,所有的人都是坐在大厅里吃饭,菜单拿上来之后玉姐就是忙着点菜,陈珞很疑『惑』二女竟是会喜欢在这样的公共场合吃饭,周妁解释道:“这里我们之前来过几次,虽然装修的有些庸俗,但是饭菜的味道还是很不错的,你应该会喜欢的。”
“哦,那我一会该多吃一点。”
玉姐冷笑:“这顿饭我们请客,你买单。”
“没问题。”
“我还要红酒。”
陈珞诧异:“你缺钱吗?”
玉姐不耐烦:“不愿意就算了。”
陈珞当然愿意,只要能够讨好玉姐,不说一瓶,十瓶他都认了,只是印象中玉姐不是这样的人啊,难道这里面也有猫腻?
周妁见陈珞满头雾水的样子,掩嘴轻笑:“玉姐可是酒鬼,你一会好好陪她喝。”
陈珞感觉好笑:“真是看不出来,失敬失敬。”
玉姐看他的眼神像是看白痴:“神经病。”
饭菜很快上来,还有玉姐要的顶级红酒,诚如周妁所说,虽然这里的装修风格很有暴发户的气息,饭菜的味道还真是不错。
陈珞中午吃的是盒饭,分量不够,早就饿了,也不客气,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周妁节食,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给陈珞夹菜,温婉贤惠如一个小妻子,玉姐似是有些看不惯这样的情况,吃的那叫一个满面狰狞,恨不能一口将陈珞给吃掉的样子。
三个人谁也没有注意到,暗中,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拿着照相机在对着三人偷拍,另外一个则是拿出手机打电话。
“华少,我看到周妁了,您要不要过来?”
“在哪里?”
“富春居。”
打完电话之后,那人对着同伴道:“今日我们可是发大财了,照片拍了不少吧?拿出去卖给报社,估计能够换取一大笔钱。”
拍照的人龇牙咧嘴:“只可惜她们打扮的太严实了,吃饭的时候都戴着帽子,看不清楚正面。”
那人就道:“要不我们过去将她们的帽子摘下来。”
“怎么摘?”
那人就在拍照的人耳边嘀咕几句,拍照的人听的眼前一亮,连连点头,商量好之后,那人立即叫过服务生来换桌子,换到了陈珞那一桌的旁边。
两个人过去之后坐下,装模作样的吃了一会东西,那人就是拿起一个酒杯站了起来,朝陈珞那一桌走去。
他走到陈珞身后,用力拍了拍陈珞的肩膀,一脸讶然的道:“你也在啊,一起喝一杯。”
“哦?”陈珞回过头看他一眼。
那人笑道:“兄弟,你最近混的很不错啊,吃饭都带着两个女人,不给老哥介绍介绍。”
听的这话,周妁和玉姐都是抬起头来,好奇的看向陈珞,陈珞听这人说话不太对劲,正要开口,这人却是手往周妁的头顶一挥,将周妁的帽子摘了下来。
立即,旁边的那一桌,咔嚓咔嚓的照相机声音连续响起,于此同时,就是听到一句撤,两个人迅速往外面跑去。
陈珞见着这一幕脸『色』大变,不假思索的抓起那瓶玉姐才喝了一半的红酒,随手甩出去,正中那个拍照的家伙的后脑勺上,将那人砸的摔倒在地上,他随后一脚踢开椅子,朝那个摘周妁帽子的家伙跑去。
他身手敏捷,速度很快,三两步就是追上那个家伙,几拳几脚,打的瘫在地上,动弹不得。
“晦气。”陈珞暗骂一声,过去将照相机捡起来,将胶带抽出来撕碎。
周妁和玉姐虽然一直都混在娱乐圈里,但是这种恶『性』偷拍事件却也是第一次经历,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特别是玉姐,愤怒的眼睛瞪圆,要杀人的样子,恶狠狠的在其中一个家伙身上踩了几脚,直踩的那人杀猪一般的嚎叫。
陈珞担心周妁,走到她面前牵起她的手,柔声道:“你没事吧?”
周妁摇头,“没事,我们走吧。”
陈珞问:“这两个家伙怎么处理?要不要报警。”
周妁还是摇头,心情看似很不好的样子,陈珞也只得将那两个家伙放过,很是可惜没有带虎子来,不然今天这两个家伙可算是倒了血霉了。
原本三个人吃饭的心情都还不错,被这事一闹,饭没吃饱,却是吃了一肚子的气,特别是玉姐,除了对那两个家伙表现出相当的愤慨之外,对无锡这个地方,也是没有一丝的好感了。
她喋喋不休的说着,忽然对陈珞道:“刚才表现的还不错,像个男人。”
陈珞笑:“得到你一句夸奖可不容易。”
玉姐又是瞪眼:“那我收回。”
这话,倒是将周妁都逗笑了,因为刚才的事情所产生的郁闷情绪,稍稍减少一点。
只是,三个人都没想到的是,才到餐厅的门口,就是见迎面有三个人走了过来,领头的一个,正是一头柔顺长发,眉『毛』细细很『骚』包的华少。
华少见到周妁,立即就像是一只苍蝇一样的跑了过来,拉长脸皮笑道:“大明星,我总算是堵着你了,这次该有时间了吧,我请你吃饭。”
“抱歉,我没时间。”
华少居然也不生气,依旧笑嘻嘻的道:“我知道大明星都不喜欢吃饭,那喝酒唱歌怎么样?我请你喝最好的酒。”
“抱歉,我真的没时间。”周妁的心情本就不好,如若此时华少足够聪明的话,就是知道周妁已经生气了,这个时候,他该乖乖的退开才是。
可是华少没有,他正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讨好周妁,他也根本没有看到,玉姐一拳打了出去,砰了一拳,用力的打在华少的鼻梁上,立即,鼻血混合着鼻涕齐飞。
华少被打的脑袋往后猛的一仰,吃痛之下,尖声嚎叫起来,蹲在地上蹦蹦跳跳的,活脱脱的一只癞蛤蟆。
“你……你……贱女人,你居然敢打我,我要你的命。”华少跳起来一声狂吼,一拳朝玉姐挥来。
玉姐脸『色』微微一变,正要闪躲,手臂却是被陈珞抓住,拉到了一旁,陈珞一脚斜踢出去,正中华少的胸口,华少再度一个华丽丽的狗吃屎,下巴重重的磕在地面上,他一声咳嗽,从嘴里吐出两颗发黄的牙齿来。
第465章 感谢您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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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章 枪管下
第466章 枪管下
从玉姐出手到华少被激怒然后再到被陈珞一脚踹个狗吃屎,这一幕的过程看似很漫长,其实也就是十来秒的事情,因为太快的缘故,是以直到华少吐出两颗牙齿痛的惨叫出声的时候,他带来的那两个人这才脸『色』大变的反应过来。
“华少,你怎么样,没事吧?”两个人赶紧上前扶起华少,紧张的道。
华少磕的晕乎乎的,扶起来好一会才醒过神来,他用力的甩了甩脑袋,吐出一口血水,满脸狰狞的一挥手,怒吼道:“上啊,给老子上,将这两个女人给带回去,男的弄成残废。”
这两人是华少的保镖,刚才华少接到电话,马上就带了人过来,本就是来堵周妁的,按照华少的本意,周妁能够乖乖的跟他走那是最好,要是不走,那么他也会刻意制造出混『乱』的场面来将人带走,可是让华少没想到的是,他还没出手呢,这边就先动上手,直接将他给打了。
他素来是爱惜面子的人,这么一来,整张脸算是全部都丢完了,那是几乎要气的疯掉,哪里还会有丝毫的理智,根本就不去管周妁或者陈珞是什么身份了。
两个保镖听了华少这话,大步朝陈珞这边走来,挥起拳头就打,陈珞推玉姐一把,将玉姐推开,身体往后一仰,躲过迎面一拳,而另外一个保镖的一脚,则是朝他的腰腹踢来。下脚又快又狠。
陈珞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身体再度一扭,避开这一脚,后退两步,迅速伸手将怀里的枪拿了出来,黢黑的枪管对准二人,厉声道:“给我站住。”
两个保镖看到枪,脸『色』哗然大变,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的定住身形,呆若木鸡的看着陈珞手里的枪,额头上,已然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华少站在一旁正等着看陈珞的笑话,哪里知道竟会发生这样的一幕,也是微微一懵,睁大眼睛朝陈珞手里的枪看去,几秒钟之后,他尖声笑道:“别被他被吓住了,枪是假的,给老子动手。”
两个保镖听的脸皮子猛的一抽,他们都是从部队退役出来的,对陈珞手里的枪是真是假自然有自己的判断,听的华少这话心里面都不由暗骂一句白痴,可是谁也不敢动。
华少叫了一声之后见两个保镖没有动静,立即知道这枪可能是真的,可是他怎么会甘心,一声冷笑,对陈珞道:“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居然敢持枪?我看你是真的活的不耐烦了。”
“是吗?”陈珞嘴角浮过一抹戏谑的笑,“我保证,我一定比你活的更久,你不信的话可以试试。”
“就因为你手里有枪?”华少有恃无恐,他并不认为,在无锡这块地盘上,陈珞敢对他开枪。
“当然。”陈珞耸耸肩,很是轻松的状态。
“我打赌,你不敢开枪。”华少讥声道。
“哦?”陈珞眉『毛』微微一掀,似笑非笑的看向华少:“你确定。”
这笑容,不知道为何让华少的心有些发憷,似乎站在眼前这个笑的温和无害的少年人,就像是一头凶残的老虎。
这种感觉对华少来说可以称的上是糟糕,他心里陡然生出一股转身就走的想法,可是抬头一看,就是看到餐厅里的诸人的视线全部都看向这边,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成为人群之中的焦点,如果这个时候他转身离开的话,那么明天,全无锡市的人都在看着他的笑话了。
飞扬跋扈的个『性』不允许华少有这样的失败,他丢不起这个人,想到这一点,华少猛的一咬牙:“我当然确定,不信你试试。”
“好啊。”陈珞笑的愈发愉快了。
他说着这话,手臂微微上抬,手里的枪管对准了华少的脑门,如此危险的动作,可是他笑的『露』出一口白牙,阳光灿烂,就好似这不过是一场寻常的小游戏而已。
而只是这一个动作,就是让华少的后背惊出冷汗来,从两个保镖的反应和神态之中,他早已清楚陈珞手里拿的是真枪,而胆敢在如此地点拿枪出来的,肯定也是有身份的人。
他早有退却之意,这一招,原本是用激将法而已,意在给自己找一个台阶下,好让自己的脸面稍稍好看一点,哪里知道陈珞竟然真的这么做了,陈珞行事完全不依常规,瞬间又是让他的心里防线溃败不少。
看着黢黑的枪管,华少的脸『色』一变再变,他原本就尖细的声音,变得更加女『性』化:“你知道我是谁吗?”他盯着陈珞,一字一顿的道。
“重要吗?”陈珞是随意的口吻。
“当然重要。”
“哦?是吗?可是我觉得一点都不重要。”陈珞的眼睛微微眯起,眼中危险光芒肆虐闪耀。
“你……”华少的一口牙齿咬的咯咯直响,这番话,已经是他用最后的勇气说出来了,只等到陈珞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他就将自己的名字和身份报上来,可是陈珞似乎根本就没兴趣知道的样子,那般的轻蔑,那般的随意,让他心底的自信如山倒一般的动摇,额头上,不知道何时,也是有大颗大颗的冷汗冒了下来。
“你……真要开枪?”华少的声音开始颤抖了,虽然他竭力控制,也能清楚的看到他的两~股之间在轻微的发颤。
“你怕死?”陈珞反问。
“哈哈哈哈……笑话……”华少笑的比哭还要难听。
“笑话?是吗?好像不太好笑。”陈珞的手往前方一点,枪管直接点在了华少的脑门上,他扣着扳机的手指,微微蜷缩用力。
枪的保险栓已经拉开,这个动作,危险至极,华少耳边清楚听到陈珞手指扣动扳机的声音,他的瞳孔蓦然收缩,满脸的不敢置信,想大笑几声,可是喉咙里,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他费力的大口大口的吞咽着唾『液』,身体好似陷入冰窟之中一般,全部都麻掉了。甚至连他的头发,都被汗水全部都染湿。
此刻的华少,无疑是非常的狼狈和可笑的,哪里有丝毫以往飞扬跋扈的模样,餐厅里不少认识华少的人,见着华少这样子,心里都暗叫一声痛快,可是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他们之中谁都不敢吭声。因为他们都清楚的知道,能够让华少吃瘪的对象,身份定然是极为不简单的,华少得罪不起,他们更加得罪不起,毕竟,就算是白痴,也该知道大庭广众之下持枪是如何的罪名。
所有的人,不管是吃东西的还是说话的,此刻都是变得小心翼翼的,连呼吸都不敢大喘一口气,原本热闹非凡的餐厅,静寂的,连一根针掉落到地上的声音都可以闻到。
当然,此情此景,除了直接冲击到华少之外,也是让周妁大吃一惊。在她看来,陈珞年纪虽小,却一直都是老成持重的,鲜少干出疯狂的事情来,可是不干则已,一干惊人。这个举动,着着实实的将她给吓住了。
脑海里,有过好几秒钟的空白,恢复到思考的理智之后,周妁立即知道这件事情的后果恐怕难以收拾,正要开口制止陈珞,玉姐却是暗中拽了拽她的手臂,给她一个不要说话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