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宁樱有点不明白，擦了擦眼角渗出的眼泪，问道：“是什么？”
“硬要我解释吗？······”沈原生笑了笑，感觉自己的脸部还是有些僵硬。
沈原生问道：“你相信人有灵魂吗？你应该是信的吧？”
宁樱：“就是········我看到的那些？”
沈原生：“嗯······我想应该不是的，要不然你之前看到的我不就是个肉球吗？一个自己到处跑的装脑花的大肉球，搞不好还会被人抓去涮火锅·······”
宁樱：“噗······肉球······”
见宁樱偷笑了一下，沈原生的嘴角也略微扬起了一点自然地弧度：“对啊，大肉球。”
宁樱：“嘿嘿······原生······原生······原生态肉球······哈哈哈······哎，可那些到底是什么啊？”
沈原生：“原生态吗·······那些是什么，你大概可以认为是后天不断被添加上去的东西。”
宁樱：“·······嗯？”
“婴儿是一张白纸，这听过吗？”这是沈原生现阶段能够想出的，最有可能跟一个比他小上六年多的孩子讲清某种东西的方式，虽然这种交谈不论是在他自己还是他人看来，都是类似前言不搭后语的废话罢了。
“哦·······知道了，我明白了！！那些东西是是是······”
“是人心在这个世界上得到的东西······不过啊，你想的明白吗？”
宁樱简单直接：“懂！又不太懂！”
沈原生：“那你也不要懂，明白吗？”
宁樱：“啊？！”
“信我的，你现在还不用去了解这些东西。”
“可我能看见！”
“那就尽量去无视它，懂这些东西对你来说太早了，今天给你说这些，是为了让你对自己的这项能力有一个基本认识，而不是让你去深究它。”
沈原生说着又给了宁樱一个脑瓜崩：“之前你父母身上的那些黑红色，让你感到害怕的东西，就是在你认知中会害人的东西。”
宁樱：“······那我爸爸妈妈······现在怎么样······”
沈原生愣了愣，法律里“黄赌毒”是什么惩罚来着？有个“毒”恐怕就是死路一条了吧······
“······很抱歉，你今后最坏的结果可能就是只有我们陪着了······”沈原生理了理宁樱额前那有些乱的刘海，发际线有一处狭长的疤痕，上面还有些初生婴儿的嫩红，让人不得不佩服医生的精巧技艺和那对人渣父母的残忍下贱。
“哦······哦······”
宁樱这一次没有哭，憋着带了红的眼睛缓缓抬起注视着沈原生：“那我还能见到他们吗？”
沈原生：“忍得住吗？”
宁樱：“······忍得住······”
“对不起······”沈原生将宁樱的手也放在了自己的头上：“我冷漠习惯了······不会安慰人，更不会劝导人，我这样的，与其说是你的哥哥，倒不如说是你的病友······”
“病？”
“哈哈······这些都过去了，也算是哥哥的一个难以启齿的秘密，嗯······你害怕爷爷奶奶吗？”
“不怕······我爸爸妈妈比他们吓人。”宁樱摇摇头，表达自己的勇敢。
“那你究竟在害怕什么？被人扔了？”
“嗯······”
“那······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沈原生站起，拍拍自己胸口：“至少我和宁桓，还有这儿你的朋友们绝对不会扔下你的，就算你被卖了我们也抢回来！”
“真的？”
“真的！”
“真的？”
“真的！！”
“真······真的？！”
“真的！谁叫我们俩是你哥哥呢？”
沈原生将手中宁樱的作业交还给她，像是交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交换重要的东西，许下了满是棘刺的誓言，也许一切注定是一场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