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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驸马难为(一)
申祉常的人生,自从在大街上遇到秦娘子的那天起,就彻底的改变了。他本以为,自己可能会跟父亲一样,在将来某一天,娶了尉蓝,平平淡淡过完下半辈子。
在他的记忆中,父亲一天到晚只会读他的武林轶事,看他的江湖恩怨,而母亲则总是在驯兽场上。他的轻功,还是外祖父教的。要是指望父母,他现在就完了。
可是在遇到那个奇异的女子后,他觉得似乎自己的人生,应该还有另外一种可能。于是他开始想尽一切办法来接近她,而接下来的事情发展,也对他很有利。
当“威豪镖局”开起来后,他觉得幸福已在向自己招手了。可是就在他以为可以“抱得美人归”时,半路上却杀出个程咬金来,最气人的是人家好像比他先到。
在那次为官府出战的事情之后,她竟然又怀上了那个讨厌鬼的孩子!没过多久,那个人就来娶她了。在皇帝与总镖头之间,她会选择谁,几乎没有任何悬念。
这下子,他算是彻底没戏了。心灰意冷之下,他消沉了很久,最后还是周复言劝他,说得不到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那样的女人,配“你我这样的,委屈她了”。
听了周复言那句话,申祉常释然了。事实确实如此,那样的女人,就算母仪天下,他都还觉得有些委屈了她。在他心里,就算那个人是皇帝,也一样配不上她!
于是从那以后,申祉常开始把心思放到镖局的事情上来。只是他才正式全面掌管镖局不久,家里就要求他把镖局的股份还给皇家,这样做,他自然是满心愿意。
因为这样一来,他又可以找到去见她的机会了。虽然他知道自己与她已经不可能,可他还是很期待能间或见上一面。那样的女人,哪怕远远的看一眼也是好的。
在威豪镖局正式成为皇家镖局后,申祉常进京的机会就多了起来。很多时候,就算没有太重要的事情,他也会找个借口进宫,其目的,自然是为了看看那个人。
但是看的次数多了,他也就跟王福一样,看人家恩爱,从刺眼到心平气和,再到真心为秦娘子感到由衷的高兴。周复言说得对,她的幸福,要那个人才给得了。
不过,可能是进宫已经成为习惯了吧,就算已经不再抱有那样的目的,但他还是经常去。于是有一天,他在后花园遇到了那个小姑娘,她的女儿——明玉公主。
当时,明玉正在哭鼻子。本来申祉常是最恨女人哭的,因为他的母亲一跟他父亲吵架就会哭个不停歇,他早就已经受够了。可是这一天,他却一点儿也不讨厌。
申祉常看到明玉站在高高的树梢上,一开始还以为她是顽皮、上去就下不来,所以才会哭鼻子,赶紧施展轻功飞上去把人抱下来,下来后才知道不是那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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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外:驸马难为(二)
明玉下来后的第一句话是这样的:“喂,你也是我母后的徒弟吗?”申祉常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的身份,赶紧回答道:“草民不是,公主怎么会这样问?”
明玉说:“你不要说‘草民’,周叔叔都已经不说了。”申祉常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说的“周叔叔”,应该是指周复言,遂点头答应道:“好,我知道了。”
明玉又问:“既然你不是我母后的徒弟,那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轻功呢?”申祉常笑了笑,说:“我的轻功,是家传武学,与皇后娘娘的轻功不是出自一脉的。”
“那你能赢过我母后吗?”申祉常听了她这个问题,感觉百思不得其不解,她要赢她母亲做什么??想了一下,他回答说:“我也不知道,从来没有比试过。”
申祉常说完偷偷汗了一下,其实以前在定安州的镖局里时,是比试过的,只不过他没有获胜而已。可是这会儿,他直觉不想在这个小女孩面前露怯,怕丢面子。
明玉很失望的叹了一口气,说:“唉,我还以为你飞得这么稳,应该可以比过母后呢,没想到还是不行啊。”申祉常不解的问:“公主为何一定要比过皇后。”
明玉说:“母后说了,只要我的轻功能够胜过她,就可以不读书了。叹,你不知道,我最怕读书了,可是母后她都不听我的,整天逼着我读这读那,烦死了。”
申祉常明白她的意思后,不禁感到忍俊不禁,原来她的烦恼是这个!那么显然,她哭鼻子,肯定也是因为怕读书了。呵呵,真是一个可爱的小姑娘,申祉常想。
明玉一看申祉常的表情,顿时不高兴了,生气的说:“你笑什么?难道你也觉得,我不喜欢读书很可笑吗?”申祉常连忙收起笑容,一本正经的说:“不是。”
“那你笑什么?!”明玉不相信,追问道。申祉常赶紧解释道:“我小时候也不爱读书,没想到公主也跟我一样,我觉得我们很像,所以才会高兴得笑起来。”
“真的??你也不爱读书?!”明玉睁大眼睛看着申祉常,有种“天涯遇知音”的感觉。申祉常点点头,认真的说:“当然是真的,我只爱练武,不爱读书。”
明玉这才破涕为笑,拍拍手说:“太好了,我终于遇到一个跟我一样爱好的人了。走,我带你去见我母后,告诉她,你也不爱读书,要她以后也别再逼我了。”
申祉常却有心跟她闹着玩,于是把手指放到嘴边“吁”了一声,说:“你先别去找你母后,还不如我就在这里教你轻功,等你的轻功能够胜过你母后了再说。”
明玉歪着头想了一下,高兴的说:“好啊好啊,我偷偷的学好了轻功,到时候吓她一跳!”申祉常不忍心打击她,纠正道:“不是吓唬她,是让她刮目相看。”
“嗯嗯!”明玉用力点头,眼里是满满的崇拜。申祉常看得大为满意,自尊心得到极大满足,却不去想想,得到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的崇拜有什么好自得的。
自那以后,申祉常进宫的频率就更高了。但他并不是去见秦雨霏,而是去找明玉,教她轻功。当然,这一切自然是瞒着秦雨霏进行的,不过,却瞒不过龙锦安。
但龙锦安见他对明玉并没有恶意,只是传授轻功,便未加阻止。当然啦,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申祉常不再老是找他的雨霏,这个才是他最喜闻乐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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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驸马难为(三)
申祉常在教明玉轻功的过程中,渐渐的被这个天真活泼的小姑娘给迷住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着迷慢慢变了味,到申祉常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沉陷其中了。
明玉也一样,情窦初开的小姑娘,第一次体会到来自异性的悸动时,也被吓得不轻。只不过皇家的孩子,天生无所畏惧,所以她明白过来后,除了一开始时稍稍有些紧外,过了一会儿就没事儿似的了。按照她父皇的说法,堂堂公主,看上谁,招到府中来就是了,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倒是秦雨霏知道后吓了一跳,主要是她觉得明玉太小了,而且早恋这种事儿,她也实在不擅长处理,最后还是在龙锦安的劝说下勉强接受了此事,但申祉常也被她狠狠的逼问了一番。
当时,秦雨霏问的最劲爆的一个问题,就是申祉常老了还能不能“人道”!而申祉常的回答也不弱,他说自家老爹就是他爷爷的老来子,时年六十八岁!
而最后的事实也充分证明了申祉常并没有说谎,因为明玉四十五岁那年又生了一个小女儿,当时申祉常都已经六十五岁了。当然,这也从另一个侧面反应出,他们的夫妻生活是真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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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YY师傅天打雷劈
昨天晚上,秦雨霏算是跟老天爷扛上了,也跟“三”这个数字扛上了:打完三回拳——雨停,“烘衣服”;全套重演上三回——天亮,“起床”了!于是,新一轮举“杠铃”扎马步的酷刑又将上演。
姬金豪准时来到池塘边。昨天他跟秦雨霏显摆了一大箩筐话,可是秦雨霏却没有搭理他,所以今天他索性只字不言,将方天画戟扔给秦雨霏,就气臌臌的坐到大石头上当也的监工去了。
秦雨霏心中的气比他的还要大呢!昨夜被“贼老天”折腾了整宿,她这满肚子的气又找谁发去呀?
于是,这一老一少,就这么“相顾无言,坐站到天黑”。
等到姬金豪终于来把头顶的方天画戟拿掉时,秦雨霏用僵硬的手摸了摸仍然肿得无以复加的粗胳膊粗腿,很自觉的就席地而坐了。
“呵呵,”她苦笑了一下,何必到那悬崖底下去丢人现眼呢,反正求这个混蛋也是没用的,横竖上不去,倒不如直接留在原地,还可以多休息会儿呢!
姬金豪看到秦雨霏的举动,在鼻子里头哼哼了一声,拎着方天画戟就走了。哼,臭丫头,方天画戟是那么好用的吗?看我累不死你!他一边走,一边在心里不甘的想着,阿威还说你有恒心呢,我就看你这恒心到底能够大到什么程度!
接连几天,秦雨霏都在重复着“昨天的故事”。她觉得老天爷可能是真的变成小孩子了吧,而且还是个“奶娃娃”,正犯“夜啼”呢。——白天悄无声息的,可是一到晚上,就电闪雷鸣、泼天嚎啕啊!害得她都快成了睡梦罗汉,扎着这种坑爹的马步都能睡着了!
可是,有时候,人是会犯经验主义错误的,就比如现在的秦雨霏。她还不知道,其实她的身子早就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自己是白白的多挨了几晚大雨淋!
当七天以后,秦雨霏感觉身子已经不那么僵硬、手脚也不是太肿,终于鼓起勇气去“攀岩”的时候,她竟然非常轻松的就上去了!直到人已经站在岩洞里,她都还在没有想明白过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要说她突然天生神勇那是扯淡;可是,如果说是她突然之间功力大增的话,那也不至于啊,才不过短短六、七天而已嘛,这“神功”就练成啦?
当有一天,秦雨霏终于弄明白其中的奥妙之后,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该感谢姬金豪的“虐待”呢,还是该感谢这变幻无常的老天爷!
终于回到了日思夜想的“家”,想着今天晚上便可以踏踏实实的睡上一个安稳觉了,秦雨霏觉得自己的幸福感瞬间爆满。嘿嘿,亲爱滴床床,偶来了……
呃……,其实也不是床啦,只是她惯常睡觉的一个角落而已。只不过,这几天的经验教训表明,要想睡得好,这床的“底板”是什么不重要,关键是要看“顶板”有木有,这个才最最重要!!
秦雨霏无比幸福进入了梦乡……
噫,这是什么声音,怎么听上去这么奇怪?秦雨霏现在的听力异常敏锐,哪怕是在睡梦中,只要一点儿轻微的风吹草动,她也能感觉得到。
“嗬……嗬……”好像是喘气的声音吧,听着不像是野兽发出来的,难道……是“水鬼”?秦雨霏一下子就惊醒了过来,她以为自己还躺在池塘边呢,立刻睁开双眼,警惕的观察着四周。
等到眼睛适应了黑暗,她才反应过来,自己今晚是睡在岩洞里的。那现在这种声音……
“嗬……,唔……嗯……”这,这声音,她听起来怎么会有点耳熟呢,好像是在哪儿听过吧?
“哦……嗯……,阿威……”
~~天……天哪!这?这?~~这是……那两位,超级资深的——“搞基友”?!
秦雨霏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惊叹的叫声。
可是,由于她已经被雷得忘记自己是睡在墙角的了,方才抬起头来观察四周,这会子一个不小心,脑袋“咚”的就撞在了岩壁上,疼得她差点儿叫了出来。
这件事情,实在是太颠覆人生观了。秦雨霏万万没有想到,像两位师傅这种本来就极为少见的“Gay”,以如此“高龄”,竟然还能有如此……这怎么说呢,如此激情的……“夜生活”!
呵呵,高手,就是与众不同哪,人家“搞基”都能突破人生极限!
秦雨霏有些恶趣味的腹诽着,而隔壁的声音也停顿了一下。不过,过了一会儿,那接着传来的声音,又将她给直接雷翻“在床”了——
“嗯,不嘛……,阿威……,人家要……”
哇呀啊……,天雷哪,你快来劈死我吧!这声音,这声音……它的弯拐忒太大了点儿吧!
若是不知道底细的,那也就罢了。可是,秦雨霏是明明白白的知道,这说话的人,他可是都已经老得快要成精的了呀!这样一个人,竟然会整出如此蜿蜒又“婉转”的调调来,他这简直就是雷死人不偿命嘛!
而且,听那话里的意思,他这好像是……欲求不满吧?偶滴个老天,他这是有多大的……那啥“欲”啊?!咳咳……打住打住,再往下想可就要变成意yin自己的师傅了!这可不成,咱可是尊师重教滴好鞋森呢……
秦雨霏自我调侃得不亦乐乎,却忘记了去考虑一个常识性的小问题。她只觉得自己如今是听力超强,就不想想,这徒弟都这样了,那师傅的听力又该如何呢??
秦雨霏是压根儿就没有想到,她竟然又在无意之中得罪了那个最不该得罪之人。直到姬金豪逼着她把双手举重改成了单手举重,她才恍然大悟。原来,昨天晚上她还是打扰到人家了,罪魁祸首只怕就是撞到脑袋时“咚”的那一声吧。
打扰了你们是我不对,可是您老也不用这么狠吧?——只许用一只手举着方天画戟我也就认了,可是,这另一只手,还要保持平推出拳的动作不许放下来!您老不觉得这样子难度太大了点吗?
呜呜……,这种练法真的是太要命了啊!才扎了一个时辰的马步,她脸上的汗水都快流成小溪了。
今天,姬金豪特别不耐烦看到秦雨霏,在看着她按照他的要求老老实实扎好马步后就回去了。只不过,他在回去之前摞下了话儿:只要秦雨霏胆敢把任何一只手放下来,明天,他就让她单只脚站着练!!
秦雨霏半点不敢怀疑这个欲求不满之人的话,——既然扰了人家的好事,就要有随时随地接受打击报复的自觉!所以,尽管这滋味比坐老虎凳好不了多少,但是秦雨霏还是咬紧了牙关死扛着。
不过嘛,既然人家的报复手段这么狠毒,那她若是在心里小意YY一下……应该也不过分吧。
嘻嘻,不知道这俩师傅“搞基友”,到底是……谁“攻”谁“受”呢?嘿嘿,依我看,那个“老妖怪”肯定是“受”,平时就那么爱撒娇,他不“受”谁“受”?他就是那“千年老受”……
“轰隆隆……”一个响雷砸将下来,天空中突然之间电闪雷鸣的。
我的妈呀!YY师傅,——遭天打雷劈了!!
第七十四章 占这种便宜吃大亏
秦雨霏刚把双手搭上那人的后背,就感觉掌心像是贴在烧红的铁板上似的,烫得她的手像弹簧一样猛的一下子弹开了。闪了一下神,才又将双手贴上去。可是,她发了一会儿功,又感觉到不对劲儿了——
“呼……呼……”,那人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甚至牙齿都咬得“格格”的响。
秦雨霏怀疑是自己的力道小了,于是又加大了内力。可那人的反应却丝毫不见减弱,相反还有加重的迹象。真是奇了个怪了!明明自己都能感觉到他体内的毒在往外排出的呀,怎么他的身体反倒还越来越热了呢?
秦雨霏哪里知道,自从她一出现在山谷,那人就在强行压制自己的反应了。先是害怕呼吸太重被她发觉而屏气凝神。等到她发现了之后,又尽量调整着呼吸的节奏,为的就是不至于惊到她。
当然,这其中也有不想在秦雨霏面前丢丑的情结在作祟,可是这会儿他实在是忍受不了了。其实出现这种反应完全就是情不自禁,他也不想这样的。
秦雨霏这是两辈子以来第一次用内力替人解毒,而且,还一上来就遇到了这么极品的毒。她是真的不知道该用多少内力,或者说是要用到什么程度才算完。所以,她就一直运功,一直对着那人输内力,直到……
“姑娘,在下所中之毒已解,还请姑娘收功罢。”
秦雨霏正专心致志运着功,冷不丁的听到个“陌生人”说话,惊得内力都差点儿反噬了,赶紧运功压制下来,这才缓缓收回内力。
停下来之后,她“啪”的拍了那人后背一巴掌,没好气的说道:“解了就解了呗,鬼叫什么啊?”奶奶滴,要是换作个外科大夫第一次给人做手术,你整条狗猛不丁在门口叫上一声试试,保证不是割错人家器官就是割对自家手指头!
那人不知被打是因为自己吓着了人家的缘故,还以为是别的什么原因,一时也知道该怎么回答。而且,他发现这位“恩人”似乎是生气了,于是动也不敢动,就这么盘腿干坐着。歇了好一会儿,他才鼓起勇气道了声谢:“多谢姑娘出手相救,劳烦姑娘了。”
“不用你谢了,只要你别一惊一乍吓唬人就是了。”秦雨霏想站起身,突然发现……
“诶,你的‘大舌头’好了?”
“我‘大舌头’?”那人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说的是他吐字不清的事情,苦笑了一下说道:“先前因毒药皆被逼往头部,致使头歪眼斜,舌头麻木,所以说话才会不清楚。”
秦雨霏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啊。”只不过,她心里头却觉得这人的脑子还真不怎么灵光。他怎么也就不想想,要是将毒逼到脚上去的话,就算把脚丫子弄成两个大榔头,怎么也得比脑袋肿成个猪头要好看上一些吧?
出于好奇,秦雨霏把头伸向前面去看那人的脸。她是想着,既然声音都已经恢复正常了,那脸也应该平整下去才对。却忘了这年头高功夫可不等于高科技,她是武林高手却不是妙手观音,哪有那么多立竿见影的好事情?
所以,等她看清楚以后,不仅倒吸了一口冷气——不说别的,单是那一张嘴,就足有个舀饭勺子那么大,这么近距离的看“猪头”,还真有种“探险”的感觉呢!
只不过,秦雨霏只顾着在心里头笑话人,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此时的动作那么点儿暧昧的味道。她自个儿是没有什么感觉,可是她面前的人就惨了。她的身子才这么一贴近,那人好不容易才恢复正常的体温,蹭的一下子又上去了。
尤其是当她呼出的气息吹到脸上时,那人感觉自己好像又中了媚毒了。他觉得浑身燥热,脑子似乎有一种可怕的念头在叫嚣,让他既感害怕又兴奋莫名,想逃开却又舍不得……
当然,这些都不过是那人内心深处的某种悸动而已,秦雨霏是半点都体会不到的。于她而言,她这只不过是很负责任的观察了一下当事人的身体状况而已。本来她还想伸手敲一下,试试这个“猪脸壳”弹性如何的,只是又想到这个时代的人好象都还很忌讳什么男女之防之类的,这才勉强按下了想要出手的冲动。
直到秦雨霏感觉自己的身子好像突然变得有些燥热起来,这才发觉自己的动作似乎是有那么点儿“性骚扰”之嫌,于是赶紧缩回脑袋站了起来。她可是个好孩纸,不能因为帮了别人一下就趁机占便宜哪。更何况占这么个人的便宜,实质却是把亏吃得比天都要大了的——占个“猪头”的便宜,可不是亏大发了嘛?!她拍了拍衣服,拿起方天画戟走人。
那人还在兀自打坐运功,努力平复着突然变得急促起来的呼吸。等他扭头看过去时,却发现秦雨霏已经走出去一段距离了,急得他一下子从地上“弹”了起来,冲着远处大声喊道:“姑娘请留步!”
第八十三章 快活堂的覆灭
黑不黑店的,秦雨霏一时还无法确定,但她敢肯定的是,这家客栈里一定曾经发生过命案,而且还不止一桩。因为她在闻的时候,发现其中还夹杂着一股腐败的气味,可是血腥味却是新鲜的!
人体受到损伤所散发出来的血腥味,要比动物的更浓、更重一些,也更加的刺鼻。普通人可能难以区分,但对于警察来说,这却是最基本的常识。
秦雨霏通过闻到的气味来初步判断,死在这里的人,最早的可能已有十天左右,最迟的则不超过今天早上。因为现在正值隆冬时节,尸体不会那么快发生腐败变质。
她又仔细的查勘了一下房间里,还好,这间屋子里并没有死过人,不然的话,她可就差点儿和死人同眠了!这进太平间查看尸体跟在太平间里睡觉,那可是两码子事儿。
她想下楼去,把客栈里里外外好好的查勘一番。虽然这并不关她什么事,但是出于职业本能,她还是想把这些人的死因弄清楚。好几条人命呢,总不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吧?
但是,她还没有打开房门,就听见楼下传来了异样的声音,于是她赶紧站在原地不动,静静的听着底下的动静。
不一会儿,就有人走上楼来了。尽管来人有意放轻脚步,但是秦雨霏还是能够听得出来,他们一共有三个人,走到她房间门口就停下来了。
这时,其中一人对着屋里吹了什么进来。秦雨霏一直小心防备着,闻出是迷香,立即就屏住了呼吸。而那三个人则一直站在外面,等着屋里的人被迷倒。
秦雨霏可不怕耗时间,因为只要运起“玄天风云大法”的内家功法来,别说一时半刻了,就是半个时辰不呼吸都没有问题!她这会儿正在心里表扬那位“青师傅”姬金豪呢,教给她的尽是些如同“万用钥匙”般的功夫,随时随地都能用得着。
不过外面的人可不知道这些。他们在门口站了一会,见屋内没有任何动静,其中一人便说道:“老大,那个小白脸肯定倒了,咱们快进去吧。”
“你猴急什么,在等会儿。”答话的正是那个“掌柜的”,看来他就是这伙人的头目。
这时另一个人搭腔道:“老大,这狗日的不是急着去拿那个小白脸儿泄火吗?”
“啊……哈哈哈……”
他的话一说完,几个人都放肆的狂笑起来,说出来的话也越来越难听。
“那小白脸儿,细皮嫩肉的,干起来一定他娘的够劲儿!”
“就是呀!不过呆会儿,你他娘的可要干快点儿,哥哥我还等着呢……嗯,哈哈哈……”
“知道了,咱们老规矩,挨个儿上,干完了,再来他个先Jian后杀……”
秦雨霏在里面听得火冒三丈,要是这会儿杀猪刀还带在身边的话,她立马就冲出去爆了他们的菊!泥玛还真是黑店哪,奶奶滴!
她看了一眼放在楼板上的方天画戟,又想这可是师傅的传世名器,用来干这种事情太辱没了,不合适。秦雨霏想到这里,干脆直接将房门打开。
……
门外三人的放肆调笑嘎然而止!他们想不通,这个本该睡死过去的人怎么会突然站在他们面前?
秦雨霏没有跟他们多余废话,直截了当的说道:“把你们干过的坏事统统说出来。如果老实交待的话,没准我还可以饶你们不死!”她之所以没有直接出手杀人,就是想先把死人的事情弄清楚了再说。
……
又是一阵沉默。
过了一会儿,那个领头的“掌柜”终于回过神来了。如果自己没有听错的话,这个小白脸是在说……让他们“老实交待”来着?日娘贼个的!他还当自个儿是捕快、想让他们哥儿几个束手就擒不成?
“掌柜的”在心里转了几个念头,因为秦雨霏没有出手,他以为这就是个误入了狼窝的嫩兔子呢。又想着反正都已经露陷儿了,也就不用再藏着掖着了。于是他干脆掏出火折子来点亮,并打着哈哈说:“哎呀呀啊……客官,您今儿早起了哈,来来来,到下面喝酒去,哥哥我请了……”
“住口!”秦雨霏不想听他罗嗦,寒着声音说道:“我再说一遍,把你们做过的事情全部都给我说出来,否则……”
“否则……你他娘的还吃了老子不成?老子干死你个……”
秦雨霏这回是真的忍无可忍了,因为说这话的,正是最开始满嘴喷粪的那个家伙。对待这种人渣,她是最没有耐心的,于是直接抬起手……
一声“格格”的脆响之后,那个人含着还没能说完的话,就软软的瘫到地上去了。
那“掌柜的”这时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远远超出了自己所能掌控的范围。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看清楚眼前的人是怎么出的手,旁边那个人就已经躺在地上了!
这会儿,他也打不出哈哈来了,结结巴巴的开口说道:“客……客……客官……”
秦雨霏直接打断了他:“我没功夫跟你绕弯子,说,你们杀了多少人?那些人都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杀害他们?”
那“掌柜的”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作出一副好像在认真思考该怎么回答的架势,口中沉吟着:“嗯……这个……”,却突然熄灭了火折子,然后跟着发出了数十只袖箭!他知道今天是遇到了硬碴儿,所以瞅准了机会,一出手就是拼老底的绝杀!
另外那个人也是跟了他多年的,十分熟悉他杀人的方式。所以在他出手的时候,也就地一滚,不过这样做可不是为了帮他,而是想从楼梯逃走。
秦雨霏怎么出的手,“掌柜的”没有看清楚,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那个“小白脸”出手快如闪电,而且就像捏葱杆儿似的那么轻轻一捏,他那兄弟的脖子就断了!所以,这个人,他惹不起!所以,他才要逃走,所以……
“……”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感到脊梁上传来一阵巨痛,他想喊一声老大,可是声音到了嘴里,却怎么也发不出来……
一切,都只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秦雨霏在“掌柜的”按动机关的那一瞬间就听出来了,所以她身子飞快的朝旁边一闪,那数十朵袖箭便尽数躲空。
而想要从楼梯逃走的那个人的动作,也没能躲过她的眼睛。就是火光灭了,她也依然能够准确的踢到他的脊椎骨!这些人渣,她一个都不打算放过。
那“掌柜的”见一击不中,知道大势已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把脑袋瓜子磕得震天响,嘴里不断的求饶:“客官,不不,大侠……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小的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
“你给我闭嘴!”这台词,也太假了!秦雨霏喝止了他:“你若真的还有八十多岁的老母在,只怕她老人家早就把你剁碎喂狗了。就你做下的这些丧尽天良的事情,喂狗都还怕辱没了那狗!”
“大侠,饶了小的吧,小的一定痛改前非……”
“哼哼!”秦雨霏冷笑两笑,回头拿起地楼板上的方天画戟,对他说道:“现在说这些话,已经太晚了。你现在不用再去考虑改不改的事情了,因为,你已经没机会了。”
“掌柜的”听了还不死心,又哭丧着脸哀求道:“大侠……”
“不要再说了,起来带路吧。”
“带……带什么路?”
“掌柜的”顺从的站起来,却不明白秦雨霏指的是什么。
“自然是带我去看你们杀的那些人了,装什么蒜哪?”秦雨霏说着,踢了他一脚,“走,快点!”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这就去。”
“等等,把火折子点上。”秦雨霏让“掌柜的”把火折子点亮,就是想好好的看一看,在这个罪恶的客栈里,还藏了多少肮脏的勾当。
在下楼的时候,秦雨霏问“掌柜的”另外几名同伙的下落,他哆哆嗦嗦的表示带她去找。
当两人终于来到这家客栈所谓的“库房”时,秦雨霏看着眼前的景象,恨不得立即将这些人渣剁成真的渣!事实上,她也真的这么做了,只是所用的方法不是剁,而是砸——她抡起方天画戟,使了一招“力敌千钧”,直接将那两个恶心人的东西给砸成了肉泥!
她看到了什么?她看到了世上最恶心、最阴暗的事情——这是“库房”吗?这分明就是停尸房,是太平间!
而那两个已经成为肉泥的恶棍呢?他们刚才则正在……正在Jian尸!简直是太恶心了,秦雨霏杀了他们都还在觉得不解恨。
走出“库房”的时候,那位“掌柜的”也想跟着出来,却被秦雨霏一脚踢了回去。
然后她来到客栈外面,运起所有的功力,用那一招最高深莫测的“擂动山河”,把这个罪恶滔天的黑店给彻底的摧毁了。就让那些令人发指的罪行,随着这客栈一起埋葬了吧。
第一百零六章 伤到你了吗?
来人恰好是周大维,他看到两人的架势也是一愣。想不通自己刚刚才危言点醒的两个人,怎么才一会儿功夫又成了这般模样,就那粘乎劲儿,看上去可是比方才的更甚了。
看到牛超一个劲儿的朝他使眼色,周大维赶紧抛开杂念禀报军情:“启禀主公,秦军来攻城了。”
此话一出,手牵手的两个人都同时一怔,因为秦王围了吴州城十来天,一直不见有什么大的动作,怎么今日却突然来攻城了呢?
龙锦安对这件事情自然是很关心的,闻言立即开口询问:“怎么回事,秦王不是一直围而不攻吗,怎么今日突然攻城了?现在情形怎么样了?”
“回主公,秦王并没有真正出动军队攻城,而是不知从哪里找来许多百姓,让那些百姓站在城门口大声叫喊,让咱们立即打开城门,放他们入城。”
“什么?还有这样子攻城的?!”秦雨霏一下子叫起来,这种攻城方式她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呢。若是真的让人大喊几声就可以拿下一座城的话,那么打仗可就简单罗。
这时,龙锦安看着秦雨霏说:“还是先到城头去看看再说吧,秦公子,咱们走吧。”
秦雨霏自然没有异意,点头“嗯”了一声。
龙锦安刚想转身往城门的方向走,眼角余光瞥到周大维一直在盯着自己,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原来是这个呀!龙锦安赶紧放开了秦雨霏的手。只是放开之后,他却有一种十分舍不得的感觉,很想再次握住那双小手。但他毕竟理智犹存,知道这样做难免会惹来嫌疑,遂强忍住内心的冲动。
手被突然甩开,秦雨霏不禁怔了一下,低头看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刚才是一直跟人家手拉手的。
这个认知让秦雨霏有点不好意思起来,间或还有丝丝恼怒在其中,既有点怪罪龙锦安胆大妄为的不满,又有点恨自家“不知检点”的懊恼。
再一想到刚才的情景都被周大维和牛超这两个“外人”看在了眼里,秦雨霏感觉更加恼怒。她没好气的瞪了龙锦安一眼,大踏步的走到前面去了。城头她这几天跟龙锦安去过好几次的,这会儿就是不跟他在一起,她也不愁找不到。
龙锦安被她那一眼给瞪得整个小心肝颤悠悠的,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哪个“男人”会有这样似嗔似怒的眼神,或者说是,他还从来没有被这样的眼神给“电”到过。况且,他还感觉到那双美目之中,似乎还包含了某情愫,是什么呢?是……
“公子,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嗯?”龙锦安被牛超“喊醒”,连忙点头示下:“好,咱们走。伯辉,跟上。”
“伯辉”是周大维的字,他听了龙锦安的话后点头应下,默默的跟着他们两人走向城头,可心情却是起伏不定的,很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太诡异了,秦王也罢,龙锦安也罢,他们所做出的事情,都大大超出了周大维平时看待问题的立场和准则,他感觉自己以往的阅历似乎都不够用了。
不过,当他一想到秦雨霏的人品、武功和风采,又觉得这样一个超凡绝伦的人,他们的主公会看上也实属情理之中的事情,幸亏自己没有龙阳之好,不然只怕也会动心哪,呵呵……
“伯辉,今日南门是谁当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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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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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超见周大维嘴角噙笑,却对主子的问题置若罔闻,赶紧出声喊醒他:“周将军,公子问你话呢,今天南门是哪位将军当值?”牛超说完,不禁在心里哀叹了一声:今天这是什么日子啊,怎么一个个的都像是在做梦一样?
周大维听了牛超的话的才回过神来,赶紧回答龙锦安的问题:“回禀主公,今天是冯启伦负责南门的守卫。”说完之后,他感觉一阵懊恼,瞧自己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呀?差点儿误了大事。
龙锦安听了微微皱眉,这个冯启伦本是原来的习州府守将,归降之后倒也忠心。为让一众归降之人感到公平,自己还封了他个从五品下的“归德郎将”。
可惜的是,此人虽老成持重,但是却勇武不足,若不是此次兵分两路远袭吴州,人手上不够用的话,他也不会分派此人参与守城。
龙锦安思量片刻,对周大维说:“还是把郭靖从北门调过来吧,南门是秦王攻城首选之地,让他来助冯启伦一臂之力,我也好放下心来。”
“回禀主公,郭将军今日并未当值。还有,郭将军毕竟才受了军棍,是不是换成其他人……”
“换什么换?!”周大维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龙锦安给打断了,“不过就是六十军棍而已,还能打残了不成?!去,马上派人将他给我找来。”
“是,主公。”周大维连忙应下,立即派出传令兵赶回军营去传郭靖。他一直有点为郭靖感到可惜,在他们一众武将之中,郭靖的功劳可以说是最大的,可是不知怎么的,主公却只给封了个从五品下的“游击将军”,比起他的官职“怀化郎将”来,可是足足矮了两级呢。
看着平日里,主公对这个郭靖也是信任有加的嘛,怎么反倒如此的压制他呢?不过……唉,那打骂也是常有之事哪!就像这次的军棍,换个人就不一定会挨罗。唉,这个年轻人,可惜了……
在周大维不住的暗自叹息中,龙锦安一行到达了南城门。
而此时,秦雨霏已经等得很不耐烦了。只不过,她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的烦躁都是因为那个人还没有到来的缘故,相反,她觉得自己这会儿正烦他呢。
所以,一看到龙锦安走上城头,秦雨霏立即就跟鸵鸟似的,躲到城垛里去了。她还把头使劲儿的伸到城垛外面去,看着城墙下面那些哭爹喊娘的老百姓发呆,就像这样一来人家就看不见她了似的。
龙锦安一见到秦雨霏,可以说是立刻就眼前一亮。待看到她整个人都缩到城垛里面去后,他立即快步走到她身后,也把头伸出去看着城墙下。
龙锦安的个子要比秦雨霏的高出许多,像这样站在她身后再把自己的身子够出去,远远看上去,就像是秦雨霏被他完全护在了身下一般。
这样的情景,除了周大维和牛超这两个见过那一幕反常之事的人外,城头上的其他将士倒是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之处。主帅亲临来察看敌情,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嘛。至于那位叫秦宇飞的公子,人家可是有大本事的人,有“他”来帮忙,何愁这吴州城守不住啊?
龙锦安才站在身后,秦雨霏就感觉到自己的体温似乎一下子升高了不少,同时,似乎还感觉到有一股强烈的气息从身后传来。
秦雨霏从来没有感受过那样的气息,只是觉得自己这会儿浑身燥热,有点难受,又有点心慌。她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反应究竟从何而来,一时间,不禁有点茫茫然不知所措。
不过才一会儿,秦雨霏就支持不住了。她觉得要是再让这人站在身后一段时间,她还不得被自己将自己给“烧死”??她可不想玩“*”!
想到这里,秦雨霏扭转头去对着身后说道:“锦安公子,请您让开一点,我要到旁边去。”可是她等了一会儿,龙锦安除了将身子站直掉外,整个人却没有后退一丁点儿。
这回,秦雨霏不禁就有点生气了,心想这城头上又不是只有这一个城垛,你站那儿不行呀,非得来跟我挤在一处?一气之下,她将身子猛的往后面顶了一下,想把这个不知趣的人给顶开。
可是,除了顶到一个硬邦邦的物件外,身后的人却仍然还是纹丝不动。只不过是在她顶了之后,倒是好像听到龙锦安闷哼了一声。
秦雨霏听了之后,不禁在心里暗骂:装什么呀,根本就没有用多大点力嘛,大家都是有武力的人,人家不过就是这么随便顶一下,还能伤了你不成?
秦雨霏没耐性了,她以前练“玄天壁虎功”的时候,贴那悬崖峭壁就贴怕了,这会儿贴人也是一样。况且,有这么个人在身后紧紧的贴着,她整个人火烧火燎的,也难受得紧。
于是她再次朝后面顶了一下,这回她可是用了力的。只听龙锦安闷哼的声音似乎更加的痛苦,秦雨霏忍不住回头看了一下,却发现他的脸涨得通红,身子也微微有些颤抖——老天,难道真的受伤了??
秦雨霏这回有点急了,因为刚才她确实是稍带了一点内力的。虽说她知道自己并没有使出多少,可是她怕万一弄错了呀,毕竟这内力她现在还不能做到收发自如哪。
秦雨霏想细看一下龙锦安是不是真的被自己伤到了哪儿,可是龙锦安这回却出奇的乖觉,不等她细看,人家已经自动走到另外一个城垛里去了。
第一百零七章 牙疼?蛋疼?
秦雨霏看到龙锦安走到旁边的城垛,便也跟了过去。怎么说都是自己把人家给弄伤的,不略表寸心的话,她这心里头也过意不去嘛。
她现在和龙锦安的位置,刚好和在先前那个城垛里时调了个个儿,变成她站在龙锦安的身后了。只是她的个子还不及人家的肩膀高,对人家可起不到一丝一毫的“威胁”或者是妨碍。
秦雨霏殷勤的问候身前的“受伤者”,那语气听起来很是关切:“喂,锦安公子,你怎么样了?是不是伤到哪儿了?要不要我让人去请丈夫来帮你看下?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一连串慰问语说完之后,她又有点心虚,因为她本来就是故意的嘛。
见龙锦安没有立即作出回答,她又伸出手拍了一下他的背,再次表达她的关怀之情:“究竟怎么样了?你倒是给句话嘛。锦安公子,锦安公子……”
龙锦安见她如此“执着”的关心自己,只能努力调整自己那急促的气息,并想法子压制声音的颤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没事,我……牙疼!一会儿……就好。”
秦雨霏听了释然,并长舒了一口气,不是自己的原因就好。郭靖她可以将他打伤,可是龙锦安不能伤啊,再怎么说,人家也是自家未来的大Boss嘛,无论何时何地,跟领导搞好关系,都是很有必要滴!
噫,好像刚才……并没有顶到他牙齿吧?秦雨霏又有点犯疑惑了。她很清楚自个儿那点可怜的小身高,绝对是还在够不着人家下巴的。唉,不管他了,反正只要不是自己伤了他就万事大吉了,没准儿是他这几天肝火太旺——烧的!
秦雨霏这会儿倒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可是龙锦安可就惨了,被她这么一拍,刚刚才压下去的邪火蹭的一下子又上来了!呜呼……他怎么就这么的惨哪?!
方才,他也就是顺其自然的站到“秦宇飞”身后去察看城下的情况。当把他身子使劲儿探出城墙的时候,无意之中两人的身体就碰触了一下,可是却没有想到,自己身上竟然一下子就像着了火一样,那里也立马就直挺挺的立了起来。
他吓得一动也不敢动,一时有点茫然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可谁知这个“秦宇飞”竟然弓起身子向后面顶他,“他”那滚圆的臀部,刚好就顶在了他的敏感部位上,将他那儿撞得生疼,差点儿就喷了出来。
要命的是,他还来不及平复那股猛然窜起的*,那个惹祸精,“他”竟然又顶了他一会,而且还用了那么大的劲儿。这一次,疼他是浑身一震,体内的东西自然也就关不住了!
他那小弟弟一下子交待了出来,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因生怕在众人面前出洋相,他赶紧走到旁边的城垛里去,躲起来看看自己前面的衣服有没有被弄湿。幸好现在天冷,他的穿着还算厚实,不然的话,可让他怎么在将士们面前解释?!
这会儿又听见“秦宇飞”在身后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他都想回过头去求“他”了:我的秦兄弟,秦祖宗!爷求求你别再问了,离我远点成不成??
秦雨霏刚才本就是想要回避龙锦安的,只是无奈自己差点儿“误伤”了人家,所以才不得不耐性子对其软语相向。
这会儿她见龙锦安想要一个人忍受牙痛之苦,也就不想再多管闲事了。反正牙疼又不是病,就算疼起来真会要了他的命,也不是她秦雨霏能力范畴以内的事情了。
她不想再呆在城头上,折过头欲向城楼下走去。不过在经过周大维身旁的时候,她忍不住多了句嘴:“周将军,锦安公子说他牙疼,你要不要帮他看下严重不严重?”
他愿意死扛着并没有错,不过既然这会儿自己已经知道了,知会他下属照看一下也是理所应当的。无论如何,他终究也是这伙人的领头人,可容不得一丝一毫的马虎,有病就得早治呀!
龙锦安一听“秦宇飞”又给将麻烦招来了,不禁恨得牙痒痒。不过他毫无办法,只能加紧运功,压制心中的邪火,平复急促的气息。这不,他不过才运了这么一小会儿功,整个身体状况基本上也就恢复如初了,又谁能发觉,自己刚刚还在一柱擎天呢?
他现在的内力,已经比初离候府时至少提高了三成。他能有这样的成就,其最主要的,还是要归功于那次中了媚毒,他在山谷里遇到了那位侠义心肠的姑娘,她在帮他逼毒的时候,额外又多输了一些功力给他。
回来之后,他一直勤加苦练,原本只是想着让体内两股不同的内力能够早日融合,不要辜负了人家姑娘的一番心意。却没有想到,那些功力竟会是那么的神奇,他练了还不到一个月,内力竟然就会精进得如此之快!
并且他还发现,自己体内这股混合内力,好像在压制类似刚才这种邪火的时候,往往会显得极其有效。
只是任何事情都是会有利有弊的。而这股内力最大的弊端,就是自己每一次练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的想起那位姑娘来。而只要一想起那张小脸曾经拂过他的脸庞,他就又会控制不住的出现那种*焚身之感,于是又得停下来运功压制上一番。
这些日子,只要他一有空闲时间,就是像这样不停的练,不停的想,再不停的压,如此循环往复的,已经形成了一个既令他苦恼不已、同时又让他感到有一丝丝甜蜜的习惯使然。
“玄天风云大法”的内力确实非同小可,所以龙锦安的自信自然有他的道理。只是靠运功来压制情欲这种事儿,可不是你一压制下去,身上的反应和痕迹就会立马跟着消失的。他不知道,不代表别人也不知道,比如说周大维。
刚才那一幕,他和牛超都是从头看到尾的。只不过牛超就仅仅只是觉得,城墙上有那么多的垛口,他家公子实在不该挤在“秦宇飞”那一处,而且还离得那么的近,落在别人眼里,一不小心就会把断袖之事给坐实的。
周大维听了“秦宇飞”的话后来到龙锦安的身旁,不过,他并没有傻到真的去问主公牙齿的事情。刚才“秦宇飞”的那些小动作,就算有箭垛拦着也没能逃过他的眼睛。主公他这哪里是牙疼?蛋疼还差不多!
等到听着龙锦安的呼吸已经不那么急促了,周大维才开口说话:“主公,方才探子来报,东、西、北三处城门外,也出现了大批的百姓要求开城门。此事太过怪异,还请主公早作打算才是。”
“嗯,是该做出一些防范才是。”龙锦安说完扫了城楼入口那儿一眼,问道:“郭靖呢,怎么还没到?”
旁边的冯启伦不知龙锦安让人去传郭靖的事情,闻言答道:“启禀主公,郭将军在北门。一个时辰前,末将还与北门众将交换过消息,郭将军正在那里值守。”
听到郭靖并没有在闲逛,龙锦安的心才稍稍佳了一点,不过嘴上却还是嫌弃不已的:“让人传话了还半天不来,磨磨蹭蹭的。”
周大维看着龙锦安那余韵犹存的脸,心说这主儿怎么就这么的不待见那位郭将军呢,莫非……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守常,依你之见,如今情势之下,我军该如何应对方为上策?”
“守常”是冯启伦的字,周大维听到龙锦安的提问,也赶紧竖直了耳朵来听着。
“呃……”冯启伦一向是个老成持重之人,所以沉吟了好一会儿才回答:“启禀主公,末将以为,百姓叫喊并不足惧,我军只要坚守即可。只要秦军不派出士兵攻城,吴州城自然可以安然无恙。”
“坚守也倒不失为一个办法,可是守常哪,你有没有考虑过我军粮草的问题呢?”
“嗯……这个?”冯启伦回答不上来了。
龙锦安也不逼他,能将一门守得稳妥,也就算得上是良将了。各人禀赋不同,总不能强求人人都像吴凯之那样诡计多端吧。
见冯启伦面有难色,龙锦安又出言安慰他:“应对秦军之事先不用着急,待我与大家商议之后再作定夺。守常只要好好守住这南门不失,就是大功一件。”
冯启伦听了如蒙大赦,双手抱拳向龙锦安施了一礼,大声保证道:“但请主公放心,末将定当誓死守住南门,虽肝脑涂地,在所不惜尔。”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一会儿等郭靖来了,就让他与你一同值守吧。”
“是,主公。”
龙锦安想了想,又补充了一下:“不是我不放心你,实在是南门太过险要了,不像北门有那么高的城墙。秦王经营吴州多年,自然最清楚南门才是攻城的守选之地,所以更要加强南门的守卫。”
冯启伦赶紧表态:“是,主公。等郭将军来了,末将一定听从郭将军的号令。”他们这些新入帐下的降将,对于主公身边的老人可是一定要毕恭毕敬的,这一点,他历来都做的很好。
可是龙锦安听了却连连摇头:“守常不必如此,一则你与郭靖官阶相同,一则你素来稳重,所以郭靖来了之后,我让他一切听你的就是。”
冯启伦还想再说点什么,抬眼却看到郭靖已经走上城头了,遂闭上了嘴巴。
第一百一十六章 你快射啊
“锦安公子,你这是……要将信射到秦王的军中去?”
秦雨霏本来倒是很想和人家“保持距离”的,可是在看到龙锦安的举动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保持距离,并不意味着就要禁言嘛。
龙锦安停下手上的动作,回答道:“是的,这是锦安写给秦王的回信。”
“回信?你什么时候写的,我都没有看见你写信耶。”秦雨霏有些疑惑,好像自家一直是跟这个人在一起的呀。
“就是刚才在书房的时候,我一边听一边写的。哦,你正说着话呢,也难怪你没有看见。”
“啊……?”秦雨霏瞠目结舌,“你……你那个,是……在写信?”
呜啊妈咪呀……她竟然自作多情的以为人家是在记录她的谈话来着!
秦雨霏狠狠的在大腿上掐了一把——叫你孔雀!
看到“秦宇飞”的反应,龙锦安产生了一点小误会:“锦安是想着回信之事并非什么大事,是以写好之后,才没有和秦公子商量的。要不这样吧,现将此信拿给公子过目,然后又再射往秦营。”
“哎呀,不用不用,”秦雨霏又是摆手又是摇头的,她看都看不懂呢,过目个屁呀!
可龙锦安偏偏还就当了真,他已经在动手解绑信的细绳了。
秦雨霏一看人家较了真,也不管什么十步不十步的安全距离了,大步窜到龙锦安身前,伸也手去按住他解绳子的手,并抬头看着人家道:“我真的不用看了。不就是封回信吗?你搞定就行了。”
龙锦安的手一被“秦宇飞”按住,就轻轻的颤了一下。他感觉似乎有一股暖流涌进自己的心里,同时又像是在冲击着自己的胸膛似的。他有一种直觉就是不想这只手离开,希望就一直这么下去……
所以,龙锦安一时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怔怔的看着“秦宇飞”。
而秦雨霏一搭上龙锦安的手,随着那手微微一颤,她也感到一股麻酥酥的、像被电击似的感觉自手上传来,让她的心无端一荡,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有些异样:“你,你不要解开了,快点射出去啊……”
这话一说完,秦雨霏就感觉到好像哪儿有点不对劲。她想了一下,才发觉是自己的话说得好像有点那个了,容易令人心生误会哟。
本来因为这句口误,秦雨霏还有点不好意思的,只不过她见龙锦安仍然还是一副呆头呆脑的样,想着人家恐怕没有听进去,遂也就放下心来,不去在意了。
可是龙锦安这会儿,虽然射箭的动作是没有,可是别的动作却不见得也没有。就在此时,他竟然情不自禁的又将头倾了下来!
秦雨霏一心只想着人家叫她看信的事,所以看到龙锦安低下脑袋,也就只想到是那个意思,并不疑有它,所以她再次出声阻止道:“我都已经说过了,我不用看了的,你倒是快点射呀……”
我的老天爷,您瞧她这话说的……
………………………………
呵呵,就两个人此时站立的位置、相互的动作,加上秦雨霏这句暧昧得要死的话,再配上她自个儿都没有觉察到的微微有些发哑的声音,简直是让人不产生误会都不行!
这不,秦雨霏话音才落,随即就有一声脆响传来:“哐当!”
“啊,谁呀?”这会儿,秦雨霏就是个大脑短路的,所以才会话不经大脑就问了出来。
她不问这一声还好,一问出这话,倒是立时就有一种干坏事被人撞见了的感觉,只是她自个儿没有体会到罢了。
秦雨霏转过头,只见冯启伦手扶剑柄站在远处,一脸尴尬的陪着笑,向二人解释道:“是末将走路不小心,佩剑撞到墙上了。”
“哦,原来是你呀,冯将军。”秦雨霏恍然大悟的点头答应着冯启伦的话,却半点都没有反应过来,她自个儿的手还压在人家龙锦安的手上,而且身子也跟龙锦安贴得忒近了些。
龙锦安一看到部下,神智马上就恢复了清明。他很不舍的将那只小手拿开,看着冯启伦道:“哦,是守常来了啊。”而他嘴里说着话,身子则自然而然的向后面退了一步,和身前的人拉开了一些距离。
刚才,冯启伦一登上城楼,迎面就瞧见了两人那暧昧的动作,加之又恰好听到“秦宇飞”说出那句“我不看……你快点射”的话来,所以在他的脑海里,立马就出现了一副香艳的场景。
而像冯启伦这种城府颇深的人,自然是不会像郭靖那样,遇到这种事情还要凑上去闻闻、看看,非得瞧出个子丑寅卯来不可。
是以他一见情势不对,立刻就想转身离开,只愿自己没有来过。只是偏偏事与愿违,他情急之下忙中出了错,仓促之间,越是想悄无声息的走人,越是弄出好大的动静来。
而若是这会儿再走,未免就显得太过于刻意了。于是,冯启伦只能硬着头皮上前见礼:“末将参见主公,见过秦公子。”
见礼之后,还不等龙锦安答话,他又抱拳请罪道:“都怪末将走路不当心,惊扰了主公和秦公子,末将真是该死。”
秦雨霏“呵呵”的笑了一声,顺着他的话道:“你还真的吓了我一大跳。”
秦雨霏这话本是有点像开玩笑那种说的,谁知冯启伦听后,竟然单膝跪在地上请起罪来了:“都是末将该死,还请主公责罚。”
冯启伦之所以这样做,是想着把姿态放到最低,以争取“脱罪”来着呢。因为他知道,有些事情一旦撞破了,搞不好是会惹火烧身的。
秦雨霏哪知道这些呀,一见人家这架势,搞不懂怎么就扯到责罚上去了?想着只怕是自家玩笑开大了,于是赶紧伸手去扶冯启伦:“冯将军快快请起,都是跟你开玩笑的啦,其实我哪里有那么胆小嘛。”
龙锦安看见秦雨霏的动作,抢先伸手将冯启伦从地上拉起来。然后他指着手中的长箭,对冯启伦说道:“这是给秦王的回信。因想着他们是用箭射上城门来的,咱们也应该与其人之道还回去,是以……”
冯启伦听到这里顿时恍然大悟,还不等龙锦安把话说完,他就一拍脑袋说道:“哎呀秦公子,原来你说的是射箭的‘射’呀。”可是说完之后,他又恨不得立时将舌头给咬了,只是话已出口,收不回来了。
听了冯启伦这句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秦雨霏这会儿也总算是反应过来了,人家是误会她的话了!
秦雨霏仔细回想了一下刚刚说过的话,她不禁也有点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了——天哪,那两句话,连她这会儿重新想起来,都觉得她自个儿也难保不会想岔了去呢,又何况是别人?
想到这里,秦雨霏有些心虚的抬眼去瞧龙锦安,却见人家镇定自若的,根本看不出哪里有什么不自然的地方。她不禁有点怀疑,怕是龙锦安人太年轻了,还在不懂这些事情呢。因为按实际的心理年龄来算,她的确是要比龙锦安大着好几岁的。
“秦宇飞”的打量,龙锦安是看到了的,可是他也只能装作没有看见,若不然,难道要他告诉“他”:他不但知道冯启伦误会的是什么事,而且还被那句话给激得某处又抬起头了么??
龙锦安不再看“秦宇飞”,转头看着冯启伦故作自然的问道:“守常的箭术,锦安还没有见识过呢,不如今日,就由你来射出这一箭如何?”
冯启伦赶紧推辞:“末将不才,于箭术上并没有什么造诣。倒是军中一直盛传主公您箭术无双,不知末将今日,是否有幸能够开开眼界?”
龙锦安对自己的箭术颇为自信,闻言并没有多加推辞,对冯启伦微微颔首道:“如此,锦安就当仁不让了。”
说完,他将箭杆上绑着的信件又仔细的检查了一番,然后重新拿起弓,将箭搭在弓弦上,瞄准秦军中军大帐的旗杆,用上全部功力射了出去。随着“啾”的一道破空之声,长箭离弦,疾飞而去……
在龙锦安射箭的过程中,秦雨霏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一不小心惊扰了,让人家失去了准头。除了在校场看士兵操练的时候见着过,她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正式的拉弓射箭,所以她才会这么全神贯注的盯着看。
那支射出的箭,秦雨霏是一直盯着。当看到其稳稳的钉在那根细细的旗杆上时,她那张开的嘴巴,好半天都没有合上。
因为以她目测的距离,两处少说也相隔了三、四百米远的。像这样远的距离,就是AK47的射程也不过是这么点,可眼前这个,却是纯人力的哦。么么哒,这种箭术,也未免好的有点过头了吧?
看到“秦宇飞”满脸都是惊讶之情,龙锦安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因为自从“秦宇飞”来了以后,龙锦安还从来没有见到“他”对谁露出过这种表情来。可是今天,他却凭着一身箭术赢得了“他”的赞叹,这又怎能不令他暗自窃喜呢?
第一百五十一章 怕你不敢看
“呼……!”出了大门,龙锦安悄悄的长舒了一口气,老是这么演,还真是累呀!要是可以,他倒宁愿到战场上厮杀去,也好过这样每天端着一副假脸子,口口声声说那些违心的话,整得自己都快成戏子了!
吴凯之这个混蛋,整出这么一个馊主意来,竟然还敢标榜什么瞒天过海之计?哼,这个酸夫子,明明是他不敢去挨郭琳的边儿,于是就见不得自己跟雨霏亲近罢了!他这分明是以公谋私嘛,等到大事过后,看我不好好的给他使上两个绊子!!
龙锦安才走出去半里多路,就遇到之前派出去寻找的侍卫。听了那人禀报的内容,龙锦安那颗一直吊在嗓子眼儿的心,才终于不再悬着了。
…………####…………
秦雨霏一直泡到满天星稀,才从池塘里站起来。朝池塘边一看,噫,她的马呢?上哪儿溜达去了?
“啊!我的衣服!!”
秦雨霏一下子叫了出来,她也是这时候了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看着空荡荡的池塘边,彻底的傻眼了!
——卧槽!!不会是真的来了个牛郞,把人家衣服给偷了吧?
啊,呸呸呸,哪来什么牛郞,分明就是个马郞嘛,呜呜呜……,这匹死马,呆马,笨马,主人洗澡都不知道多等会儿,乱跑你妹啊,这里又没有母马!
“啊切!”
秦雨霏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赶紧蹲下身子缩回到水里,不敢再露在空气中了。夜深露重,躲在水面下还暖和点。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被冻着了,秦雨霏觉得身上的寒意越来越重,赶紧运起功来抵御。
就在这时,秦雨霏突然听到远处传了一阵隐隐约约的马蹄声,她一下子高兴得跳了起来,我亲爱的“马郞”哇,你可终于回来了,快把我的衣服送来吧……啊!不对,还有一个的脚步声!
“嘶……”秦雨霏倒吸了一口冷气,泥玛还真有牛郞啊?!
秦雨霏放低身子,尽量将自己隐入水中,两眼紧紧的盯着脚步声响的方向。心想要是真有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歪心思,她也不介意直接赏他一记“玄天震”!她这招虽然还没有最终练成,但是拍死个把人,还是非常小轻松的。
不过,显然那人的心思并不怎么歪,因为秦雨霏都还没有看见那一人一马的身影,就听到一个声音远远传来:“雨霏,是你吗?”
龙锦安??他怎么会来?!
秦雨霏当机了,脑子里出现了一瞬间的停顿,于是说出的话也就不怎么经大脑:“龙锦安你怎么来了?深更半夜的,你也舍得丢你的妍儿姑娘,你就不怕她跟你急?”
龙锦安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一直高悬的心陡然放松下来,说话也跟着不过脑子了,不得不说这两个人还真是蛮配得起来的。
“我倒是不怕她急,就怕你急呢,我若不来,难道你打算在水里呆一辈子?”
“你……?哼!”秦雨霏在水里无意识的扭了一下身子,用有点傲娇的口气说道:“你不来,我就做件鱼皮衣裳穿着回去,才不会呆在水里呢,人家又不是水蛇变的。”
龙锦安“呵呵”的笑了起来,声音不大,但却能够明显听出他此刻心情大好,似乎之前的着急忙慌只是错觉,甚至郁结了好几天的心火也全都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愉悦与欣慰,不过更多的还是兴奋。
对,就是兴奋!你想啊,一个血气方刚的半大小伙子,在亲手翻看了心上人的衣服、并以此确定了心上人此时此刻的状态时,若他还能安然淡定、心中全无丝毫香艳旖旎之想,那要么是他天生呆傻,要么就是那方面有问题!而龙锦安显然很不傻很正常,所以……
哎呀,糟糕,留鼻血了!龙锦安赶紧伸手捏住鼻子,张大嘴巴仰天而立。
秦雨霏等了半天没有听到回答,将声音放大了喊到:“喂,龙锦安,你怎么不说话啊,哑巴啦?”
龙锦安含含糊糊的“唔”了一声,算是回答。他正在运功压制体内那股蹿来蹿去的邪火呢!怕秦雨霏着急,连忙拍了一下马屁股,将马匹往池塘那边赶。
等体内那股邪火稍稍没那么旺盛了,龙锦安才转过身子面向池塘的方向扬声说道:“雨霏,我把马赶过来了,你赶紧把衣服穿上吧。”你不穿上衣服人家不敢过来呀!
唉,其实吧,龙锦安是真的很想亲自把马牵过去、在心上人面前好好表现一番的,可又怕这样的表现一个不小心就会马屁拍在马腿上,以雨霏的武功,惹急了是很容易让人重伤不治的。
所以,权衡再三之后,在大饱眼福与小命要紧之间,龙锦安果断的选择了后者。但——是!总是会有很多事情会峰回路转的,这不……
“喂!龙锦安,你把马往哪儿赶呀?都跑山上去了,你故意的吧?!”
“啊?”龙锦安蒙了一下,这马怎么不听安排呀?呃……,不过,好像,似乎……倒是很善解人意呢!嘿嘿……
龙锦安正大光明的从池塘边走过,夜幕下,池水映着星光,时明时暗,也像他此时的心情,忽上忽下的,人往小山坡上走,心却留在了那一池清洌里。
秦雨霏倒是没有想那么多,不过游泳忘带泳衣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虽说是辈子没有参与过Luo泳什么的,可这荒山野邻的,毛人都没有一个呢,她怕个毛线啊?!至于龙锦安,被秦雨霏选择性的忽略了。
也或者可以这样说,在秦雨霏的潜意识里,已经将龙锦安排除在了防备范围之外,也许在她心里,这个人根本不会伤害自己。嗯,前提是他也不具备伤害自己的条件,当然,这仅仅是单指身体上的伤害,至于其他方面的,现在还真不好说呢。
看到龙锦安牵着马向自己走来,秦雨霏感觉一阵的安心,好像那一人一马,送来的不是自己的衣服,而是一生的寄托……
“雨霏,”
“雨霏……?”
“啊?!”秦雨霏的思绪被喊了回来,只不过对于龙锦安刚刚讲的话就没有听清了,她为自己刚刚的走神有些不好意思,心虚的问了一遍:“你刚才说什么?”
“哟嗬,我还能说什么?自然是叫你赶快穿衣服罗。”龙锦安感到有些好笑,说话的口气也就有些微微的轻佻,光着身子还能走神!这胆量得有多大呀?
秦雨霏听到龙锦安的语气感觉有些轻微的不虞,所以也有点语气不爽的说道:“我自己会穿!可是你赶紧转过身去呀,不然我怎么穿?”
“哈哈……”
龙锦安欢快的笑了起来,又怕把秦雨霏给惹毛了,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说:“我还以为你的胆子比天大呢?原来,也有你怕的时候哇。”
秦雨霏嘴硬道:“谁怕了,我是怕你不敢看好不好?”小处男,还没见过脱光光的女人吧?看我不调戏死你!
哼,那个该死的冯妍儿,像个小丑还不自知,可真是可笑!还整天在她面前装TM的什么yin娃dang妇呢,也不看看她秦雨霏是吃哪碗饭出身的,要是连真雏假雏都分不清楚,那她在夜总会卧底那半年岂不是都白呆了?!
龙锦安还真被秦雨霏给一军将住了,苦笑了一下说:“我认输了,你还是赶紧出来穿吧,我到前面路口等你。”唉,他不怕看,可他怕打!
龙锦安把秦雨霏的衣服从马背上拿下来,放在一块大石头上,头也不回的走了,就像后面有什么怪物会追着他咬一样,那脚步竟然有点踉跄!
成功调戏了美男,秦雨霏心情超好的穿好衣服,牵马走向谷口。
龙锦安不知打哪儿弄来个灯笼点着,估计是侍卫给他的吧。不过他不说,秦雨霏也不点破,反正只要那些侍卫不出现在她的势力范围之内,她就暂且装作不知道好了,谁叫今天的事情这么不好言说呢。
龙锦安主动把缰绳接到手里,牵着马与佳人并肩走着,心里塞满了各种美妙的场景,导致反而没有了话要说。
两人默默的走了一会儿,还是秦雨霏先受不了这种诡异的气氛,率先开口打破路途的静默:“今天这马也不知道怎么了,驮着我衣服就回去了。”
话一出口,秦雨霏差点就想咬了自己的舌头,这说什么不好呀偏偏这个?真是专拣不开那壶提!
不过好在龙锦安这个猪队友很给力,就算是人家没话找话说出来的,他也接得无比认真:“嗯,估计是它看到天色已晚,以为你这个主人是不想回家了,它先回去明天再来接你呢。呵呵,说起来,它能独自回府,也算得上是老马识途了吧?”
秦雨霏没好气的说:“谁指着它‘老马识途’了?识个屁途!尽拆我的台呢!”说完她又嘟哝了一句:“别是匹母马吧?这么不待见我。”
第一百五十二章 到嘴的福利
龙锦安没能听清秦雨霏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不过前面“母马”那两个字,他倒是听见了,以为心上人是正在为自己的细心周到而感动呢,所以自然不会放过这个邀功的大好机会啦,连忙接话道:“是啊,这马是我亲自挑的,因为想着你初学,所以特意了挑了一匹母马。怎么样,是不是很温顺?”
就着灯笼那忽闪忽闪的光,秦雨霏可以清楚看见龙锦安脸上的表情,看着他那副显摆样她就觉得不爽,于是就没领他的情,话也偏偏不顺着他的意思说:“温顺有毛用啊,还不是一样关键时刻掉链子!”
龙锦安的表情僵了一下,没想到马屁还是拍到了马腿上,不过他也仅仅只是知道秦雨霏是不高兴了,可对这次又从她嘴里蹦出来的新词,却听不大明白,只能可怜巴巴的看了一眼秦雨霏,继续牵马走路。
其实在秦雨霏的心里,还是有些小感动的,只是她嘴上不肯服输而已,因为今天这一出糗,全都因为这匹马而起。当然,她是不会承认,本来要怪,也是只能怪她自己没有把马拴好的。
见龙锦安被自己抢白了也不恼,依然体贴的将灯笼举到自己正前方,方便为她更好的照亮前面的路,秦雨霏觉得自己的心似乎软了一下。她觉得此时的气氛刚刚好,有一点点温馨,还有一点点甜蜜,不浓,但是醉人——
哦,在这深秋的夜晚,她和他打着灯笼,肩并着肩,共同走在山间的小路上……
“啊……?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秦雨霏的浪漫幻想突然被打断,不禁娇嗔的白了龙锦安一眼。
只可惜她实在是不常做这样的表情,加之夜晚光线暗,以至于龙锦安会错了意,没能接收到爱人撒娇的信号,只以为人家是生气了,所以一时便不敢再重复刚才说过的话,改成了:“我刚刚是说,前面路不平,你仔细脚下。”
秦雨霏一听,脑子里的粉红泡泡冒得更欢实了,满心满眼都是龙锦安的细心周到体贴入微。又想到今天可是好大一场名誉危机呢,全都是因为这个人的出现,才及时的帮自己化解了的,这不就是传说中的英雄救美于危难之中么?!
唉,菇凉,你想多了,化解这种“危机”,并不用费什么力气的,况且人家这究竟是出力还是占便宜,还真的得两说呀!
而龙锦安如果知道秦雨霏此时此刻内心真实想法的话,一定会大呼可惜把自己的嘴打肿,——不改口的话,早就心愿得逞了!所以不得不说,恋人之间,沟通很重要。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说拉着话,一转眼,已经能够隐约看见城廓的影子。
此时龙锦安总算有些暗暗着急了,他想着自己在谷口等候时,硬是让侍卫把自己的坐骑给牵走、为的不就是回来途中能跟雨霏共乘一骑吗?这眼看就要进城了,难道真要白瞎一晚上的功夫、白白眼馋一路??
呣,不行,这到嘴的福利,绝对不能就这么白白的放过!龙锦安此时可谓是Se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
“雨霏,时辰太晚,我们还是骑马回去吧?”
“嗯,好吧。”秦雨半点没反对,自己没问题的,可是龙锦安走不了多少路的啊,能坚持陪着自己,走了这么大段山间小路,已经很不错了哦。
龙锦安:“……”
秦雨霏:“喂,又怎么啦,是不是又不想骑了?嗯,你不用勉强的。”
“呃……,不是,当然要骑!”龙锦安使劲儿甩头,他能说自己本来还准备了一大通引you说服的话吗?
秦雨霏:“那就快点吧,再磨蹭下去,天都要亮了。”
龙锦安囧了,这怎么比我还急?!
不过囧归囧,反应还是挺利索的,口里说到:“这就骑,来,我先扶你上去,”就把手中的马缰绳和灯笼快速交到秦雨霏手上,然后站在秦雨霏的背后,伸出双手将她从腋下掖住,两手一使劲便将秦雨霏托上马背,他自己也迫不及待的跨上马,紧贴在秦雨霏的背后。
按照龙锦安的想法,只要秦雨霏稍有抵触他便往后靠,跟她让出距离来,谁知人家秦雨霏压根儿就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将灯笼交还给龙锦安后,便挽着缰绳稳稳的坐在前面,这就使得龙锦安的胆子逐步大了起来。
先还只是因着要打灯笼照路,说怕看不清楚前面,便将整个身子向前倾,脑袋顺势搁在秦雨霏肩上,后来则干脆装作没有马镫踩着坐不稳,伸手揽住了秦雨霏的腰。这样一来,两个人之间可就一点空隙都没有了。
秦雨霏倒还没什么,无非就是脑子里的粉红气泡冒得再多点、心跳加速的幅度再大点、想像的小船漂再远点而已。
可是龙锦安就惨了:少女体香扑鼻子而来,而方才在山谷中产生的旖念也依然还停留在脑海里,再加之又终于搂上心心念念了好久的纤腰,手上传来那柔软到极致的又温热到烫手的触感,让他体会到了一种体内邪火几欲焚身的感觉,脑子里,有一种想要立即将怀中人儿吞噬入腹的冲动!
可是,他却偏偏又有贼心没贼胆,把人紧紧的拥在怀中,却不敢再有下一步动作,只得听任自己的呼吸越来越重,而身上的汗水越流越多。
不一会儿,秦雨霏就感觉不对劲儿了,热得喘不过气来不说,身后还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给顶着。由于在吴州城中曾经有过一次经验,她自然明白那是什么!
脑子里一浮现那种事情,秦雨霏便变得有些羞燥不安,她做了两个深呼吸,转过头对着后面说道:“龙锦安,你……,你坐往后面一点。”
“嘶……!”
“怎么啦?”听到声音,秦雨霏忙回头问。
能说你讲话就讲话干嘛要扭动身子么?龙锦安咬着牙说了一句“没什么”,然后就真的把身子向后挪了一下。虽然还未完全分开,但好歹也没刚才贴的那么严丝合缝了。
过了一会儿,龙锦安换一只手提灯笼,这只手他自然也厚着脸皮换到了秦雨霏的腰上。
寂静的夜晚,马蹄“得得”的响着,马背上弥漫着一股名唤“暧昧”的东西。
两人静静的骑行了一会儿,又说起了话来,而这一次,是龙锦安来打破沉默。其实最主要的,还是他必须找点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然他可真的不敢保证自己还能继续忍耐下去。
“雨霏,我跟那些女人都是逢场作戏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哦,你说这个呀……”,秦雨霏拉长声音说道:“那,你能保证,不假戏真做?”
“能!”龙锦安回答得很干脆。
“那冯妍儿呢?”秦雨霏继续问道。
“冯妍儿……”龙锦安迟疑了一下。
秦雨霏的心一下沉到谷底,心提到嗓子眼儿的问:“冯妍儿是真的,你跟她是真的,不是逢场作戏,对不对?!”最后的一句与其说是问话,到不如说是肯定,连秦雨霏自己都没有发觉,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经颤抖得有多厉害。
龙锦安听着秦雨霏的话五味杂陈,心中有悲有喜:喜的是雨霏这么在乎他跟其他女人的事,悲的是有些事可能会伤到雨霏的心,可是那些事情又是不可能停下来的,他一时也是进退两难。
秦雨霏见龙锦安半天不说话,以为真相了,不禁一下子凉透半边,冷冷的说道:“我明白了。这次是我多事,以后不会再问了。”
“你明白了?”你明白什么呀?一听到秦雨霏清冷透顶的声音,龙锦安就知道她肯定是误会了,赶紧解释:“在我眼里,冯妍儿跟其他那些歌妓、舞姬并无区别,只是因为有些事情需要她的存在,所以暂时还不能动她。”
嗯??有内幕!秦雨霏立刻阴谋论了:“你是说?你跟吴凯之……”
“对!”龙锦安很高兴,他的雨霏就是聪慧,提头就知尾,“那你以后,可不许再这么对我不理不睬的了。”
秦雨霏嘟哝了一句:“可是我看你们两个,真的很像是情侣嘛。”
龙锦安笑道:“要是一看就知道是假的,那谁还会相信呢??”
秦雨霏又难得的撒了一回娇道:“反正人家就是看着不舒服嘛。”
龙锦安道:“不舒服咱就不看,好不好?”
秦雨霏用手肘拐了一下龙锦安,歪着头说:“哼,一听就知道在哄人!就冯妍儿那样的,一天不在人前显摆就会死,我倒是不想看,可你能叫她别在我面前来秀恩爱吗?!”
“秀恩爱?”龙锦安重复了一下这个词,虽不明白准确意思,但大致还是能猜得出来,遂皱着眉头说:“我跟她之间,又哪来的恩爱可言?!雨霏,有些事情,你要用心去感受,就像我对你,等你想明白了,就不会总是胡思乱想的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想到个段子
“哼,你说得倒轻巧!”秦雨霏翻了个白眼,又想到龙锦安看不见,于是又用手肘朝后面肘了一下,说道:“我可没那么多心眼子去东想西想,你最好是不要做得太过分,否则可别怪我不给你机会。”
冯锦安赶紧接话道:“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
听了他这近似表白的话,秦雨霏这才心情好点,傲娇的说道:“这还差不多。”
龙锦安听着嘴角翘起来,心说这一出总算揭过去了。怕秦雨霏再继续纠缠这个问题,赶紧转了个话题:
“雨霏,你还记得吗?去年在习州城外……”
“去年?去年有什么事情?”不是今年吗?秦雨霏有点诧异,她以为龙锦安说的是伏击褐厥人的事情。
“呵呵,你不记得了吗?是下雪的时候,你在山谷中帮我解毒啊。”
龙锦安的头搁在秦雨霏肩上,随着说话的动作,嘴巴一张一合,他的下巴便一下接一下的,轻点着秦雨霏的肩膀,让龙锦安感觉自己的心似乎也在跟着一下接一下的颤动,颤得他心室满满的,里面每一个角落,都充斥着佳人的气息。
而秦雨霏听了他的话却吃惊不小,一下子把头转过来,变成跟龙锦安脸贴着脸的讲话,连声音都有点急促的问:“原来你是说那次的事情,那么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她一直都以为龙锦安没有认出自己,所以两人相处这么久,她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件事情,本来她还想留着,等以后有机会了,让龙锦安出出糗的。
龙锦安这时,却故意不开口了,一来是他想吊一吊秦雨霏的胃口,二来嘛,自然是要趁机跟她好好耳鬓厮磨一番罗。
秦雨霏半天等不到关心的答案,不免有点着急,微有些生气的蹭了一下龙锦安的脸,催促道:“喂,你倒是快点说啊。”
龙锦安被蹭得心猿意马,好不容易才把心中的旖念压下去,悠悠的说道:“是你昏睡那一次知道的。”
“啊!!”秦雨霏听了之后突然大喊一声,把马都给惊得小跑了起来。
龙锦安完全没秦雨霏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一时有点蒙。
而秦雨霏在吼完以后,又猛然将声音放到最小,同时还用没挽缰绳的那只手,死紧紧的抠着龙锦安的大腿肉,将嘴贴近龙锦安的耳朵,咬牙切齿的说:“你竟敢趁我睡着的时候脱我衣服!!”
龙锦安因为被大腿上突然传来的痛感分散了一下注意力,听完秦雨霏的话后,愣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她那话的意思,忙向她解释道:“不是啦,是习神医号脉号出来的,你这身子是男是女,还能瞒得过人家老神医?”说完又想到她刚才的反应,不禁又“哈哈”大笑起来
秦雨霏听了龙锦安的话愣了一下,转眼一想倒也是,她还听说过有些厉害的老中医,连人家孕妇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都号得出来呢,简直比一般的B超还准。可是……后面这个人怎么那么讨厌啊?还笑得停不下来了塞……
“哈哈……,哈哈……”
……
秦雨霏被笑得有点恼羞成怒了,加之后背又被龙锦安的爆笑给弄得一颠一颠的,一时更加觉得不爽,眼睛骨碌的转了一下,便想到一个促狭的主意来,随着马背的起伏把身子往后面重重的一坐,果然——
“啊……!!”
如愿听到龙锦安的哀嚎,秦雨霏“咯咯”的笑了起来,觉得还不过瘾,又故意左右扭了两个屁股。
“嘶……”龙锦安倒吸了一口冷气,要是到现在还不明白这是雨霏的故意为之,那他也算是白活了,随之搂着雨霏腰肢的手骤然收紧,咬着牙说:“秦——雨——霏!你想害死我?”
秦雨霏心情大好,用轻扬的声音说道:“怎么会是害死你呢?应该是爽死才对吧?!咯咯……”
现在这种情形,怎么看,都有点那么点儿调*情的味道在里边了,而龙锦安自然是不会甘心一直让秦雨霏这么单方面调戏的,不然他作为男子汉的尊严何在?
于是虎躯一震,手中灯笼凌空一扔,将秦雨霏的小脸扳朝后面来,对着那张兀自娇笑不已的小嘴就吻了下去!
秦雨霏只觉眼前突然一片漆黑,紧接着双唇就被一片温凉覆盖。她有一瞬间的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想要张口说话,却刚好方便了人家龙锦安更进一步。
“唔……,唔唔……!”
秦雨霏大力挣扎,却只换来一个被抱得更紧、而嘴里也被搅得更快、更急、更用力的结果。
眼见摆脱无望,秦雨霏索性也就不再作那无谓的抗争了,她停上了挣扎,软软的靠在龙锦安怀里,脑子里面晕晕乎乎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自己荒了两辈子的初吻,没了……
其实原本一开始,龙锦安也不敢奢望太多,只不过是想稍稍“惩罚”一下秦雨霏的“不乖”,想着只要能浅尝辄止一下也就心满意足了。可是他却没有想到,这一吻竟会是如此的令人销魂,吻上就舍不得放开,所以任凭怀中人儿怎么挣扎,他都一心要坚持到底!
可是渐渐的,他就不再仅仅满足于这样了,他的双手也随之离开了秦雨霏的脸庞,滑到了她胸前的位置。在那里,他就像是找到了梦寐以求的宝物一般,双手满握,不住的动着,呼吸也变得短促起来。
紧接着,他的手又像是受了什么指引一般,慢慢的就有一只从秦雨霏的腰际滑了下去,而他体内那股子火也似乎越来越集中到了某个地方,急于想要找寻一个可以冲出的窗口。
可是正当他的手才堪堪探到那个神秘的地带时,身下的坐骑却因为终于承受不住他们这种扭来扭去的大幅度动作,而突然打了一个响鼻,接着又剧烈的抖动了一下身子,让正在痴缠的两个人差一点儿就没坐稳,险些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经此一吓,刚才那种旖旎的气氛顿时消散一空。而龙锦安就算是还有点什么想法,此时也被心中残存的那点理智给拉回到现实中来了。怕自己再次做出逾矩之事来,连忙将身子坐直了,这回可是向后靠得远远的,算是彻底远离那个令他迷失自己的惹事源头。
此时的气氛多少有点尴尬,就是秦雨霏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心中似有千只小鹿在里边乱跑乱跳,撞得她心跳如雷。而其间又夹杂着些许羞赧、些许慌乱,还些许小小的……遗憾!
呵呵,刚才的她,也可以算是勉强意乱情迷了一回。要不是龙锦安及时“刹车”,她都怀疑是不是要上演一出古代版的“马震”了。
龙锦安见自己退后一些后,秦雨霏也将身子朝前倾,还以为是自家刚才的冒犯触怒了佳人,急得他那要人命的东西都软了下去,嘴里慌忙道歉说:“雨霏,刚才都是我不好,是我一时冲动了,我……,我,我真是禽*兽不如,啊不,不是禽兽,我不是说这个,是……”
“噗嗤!”
他不说“禽*兽”两个字还好,像他这种口不择言的道歉,秦雨霏就是听了也就当是个事后消遣而已。可是一听见这个词语,顿时就让秦雨霏想起前世那个流传颇广的段子来了:说是宾馆没有空房,一男一女合住,男人拍着胸脯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做出那种禽*兽之事来,谁知第二天却被女人好一通嘲讽,说他连个禽*兽都不如!
也不知道秦雨霏是怎么想的,反正一下子就把这个段子给按到龙锦安的头上去了。
秦雨霏越想越觉得好笑,最后干脆揪着马鬃“哈哈哈”的放开大笑了起来。
龙锦安本来就在为自己着急忙慌之下的丢脸措辞而懊恼不已,现在又被她这么一笑,更是又尴尬又羞愧,双腿一夹马腹,带着她快速的奔走起来。
而秦雨霏也直到此时才看清楚,原来离她(他)们不远处,一直有人打着灯笼不远不近的在前面引路,貌似后面……好像也有人马走动的声音,那岂不是说明……?哦,不过还好,人家在明她(他)们在暗,应该看不见。
可是秦雨霏才暗自吁出一口气,就突然想起刚才龙锦安把灯笼扔出去时的场景,好像当时是被人很顺手就接住了喔,那……,那不是他的侍卫又能是谁??噢,卖糕滴,这下不装鸵鸟都不行了!
回到府衙后,秦雨霏甚至都不敢多看龙锦安一眼就径直跑回了自己的小院。当然,其实她更多的是没脸再出现在那些侍卫面前。
不过让她有点意外的是,陈灿、王福两人竟然都还在没有休息。
秦雨霏讶然的问:“你们两个怎么还不睡觉,不是跟你们说过今天不用等我的了吗?”
陈灿揉着眼睛埋怨道:“可是你也没跟人家说一夜不归呀。”
第一百五十六章 变成药渣
“嘶……”情况不对!!秦雨霏一个激灵,这种感觉,好像是……
——这哪是TM的醉酒啊,分明就是吃了chun药了嘛!!
卧槽!!秦雨霏气得直想跳起来骂娘,枉费自己还专门学过如何识别迷*药chun药之类的呢,竟然还会着了这种道儿!!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呢?秦雨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把今天晚上的经过梳理了一遍:宴会上的酒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不然自己也不会一杯接一杯的喝,那么……靠!还用说吗?都是那碗该死的醒酒汤!
——她就说嘛,怎么喝着味道有恁日怪,原来是特么的有问题!
秦雨霏现在杀了龙锦安的心都有了,若不是那碗汤是他最信任的亲妹妹端来的、而他又是自己潜意识里相信的人,自己又怎么会一点防备都没有、又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呢?!
泥玛还在那儿假惺惺的说要帮自己喝呢,原来那不过是TM的激将法!
唉,秦雨霏钻牛角尖了……
……
“NN个熊!怎么都换第三回水了,身上还这么热?”雨霏坐在浴桶里,嘴上骂着,心里却急得要命,——
为了更好的促进毒素的排出,她已经把两边虎口都划破了,血也淌了不少,可是体温却不减反增,再这么下去,她怀疑自己就算没被烧成一具干尸,也要因为血流干净而挂掉了!
TM的!这可怎么办哪??秦雨霏从浴桶里跳出来,也没心思再叫王福进来换水了,反正换了也不起屁作用,倒还白白折腾人,当务之急还是得想办法解毒。
而且,事情还有更糟糕的,那就是秦雨霏发现自己的精神也已经有点恍惚了,不用说,那药里必然还有至*幻剂的成份。这样一来,自己得快点儿了,不然一会儿要是神智不清了,光着身子在外面跑上几圈,那最后就算侥幸不死,也没法子做人了!
秦雨霏像个困兽似的,在净房里来回走了几遍,突然脑子里面“灵光”一闪,想起自己替龙锦安疗毒时的情景,不禁拍了自己一脑掌,——怎么那笨哪,只想着自己在现代学过的知识,怎么就不知道用古代的方法呢?真是脑子被烧坏了!
办法一出,秦雨霏立即坐在冰凉的地上,运起玄天功法,开始专心致致的逼起毒来。
她用青师傅姬金豪教过的方法,将体内毒素尽量聚集起来,引向虎口处,希望通过那里划出的伤口排出去。她可不想那些毒素往上面走,落得跟龙锦安一样的下场,也将自己的脸给整成个猪头。
可是,她明明能够感受到,自己体内的气息在源源不断的涌向虎口处,可那些毒素却一点儿减少的迹象都没有。
秦雨霏又加大了运功的力度,这回,体内终于出现一些不一样的反应了,可是,这反应也未免太……那个了吧!!——
⊙-⊙
秦雨霏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的胸口,那里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极快的向外膨胀着!!
“啊啊啊……!!”
哎玛,太恐怖了!这究竟是什么鸟毒哇,也太TM的邪门了吧?!
秦雨霏一下子被吓得跳了起来,由于收功太急,还差点儿走火入魔。可是现在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她怕再耽搁下去,自己就要变成个人驼怪兽去了,——因为她胸前那俩包子,都快胀成驼峰了!!
NN滴,这毒太邪门,根本就不能以常理视之,看来还是得用最原始的那一种解毒方法,那就是——找男人啦!!
秦雨霏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出净室,随便扯了件衣裳套在身上,甚至都忙不及看一眼是否还有哪里会走光,就朝门外冲出去。不过在临出门时,她又顺手拿上了自己的兵器,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
王福正站在门口守着,突然看见自家主子拿着方天画戟开门出来,刚想张口询问,却见秦雨霏一阵风似的便出了院门,一转眼就不见了人影。
待他进入屋子里查看,又看不出什么异常来。又想到主子方才衣衫不整的样子,担心会出事情,连忙跟着出去看。
他下意识的来到龙锦安的院子,却被侍卫拦在了外面,同时还传了龙锦安的话:“主公有要事,任何人不得打扰。”得知主子真的在这里,王福黯然转身,回去收拾屋子去了。
…………####…………
龙锦安自秦雨霏出去后就一直在书桌前坐着,不是他不想睡觉,而是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方才秦雨霏那脸颊红通、眼神迷离的样子,想得他心猿意马的,根本就甭想睡着,与其干躺着浪费时间,还不如再想想明天出兵的事宜,于是他便干脆起来坐着看地图。
突然“砰”的一声,门被大力推开了,不,准确的说,是被秦雨霏一脚踹开的!
龙锦安看着春光尽泄的秦雨霏大吃一惊,紧张的问道:“雨霏,你怎么了?!”他凭直觉觉得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不然她也不至于会如此失态。
而秦雨霏根本不理会龙锦安的提问,一脚将门踢了关上,上去就揪着龙锦安的衣领,咬牙切齿的说:“龙锦安……你个人渣!老娘今天晚上要……,要将你……变成药渣!!”
“……”
什么人渣药渣的?龙锦安蒙了。
其实秦雨霏现在已经快支撑不下去了,可是她又凭着心中那股强烈的不甘,拼命留存着最后一丝理智,因为她实在是不甘心在这种情况下跟龙锦安发生关系,而所谓“药渣”之说,不过是为了给自己扳回点面子而已。
龙锦安因为领口被封住,无比艰难的挤出一点声音来说道:“雨霏,你先放开我,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告诉我,我才好……”
“好……好你妹啊!”
秦雨霏说了句粗话后,放开了龙锦安的领子,然后又使劲摇晃了一下脑袋,双手把方天画戟端起来对着龙锦安,像是对着什么不共戴天的仇人似的,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嘴里则是胡乱的说着:“赶紧的,给老娘……上床去!麻利的……脱……”
如果不是身上衣裳太不给力的话,以她现在的形象,十足就是个拦路的女匪!而且,还是个劫*色的!!
秦雨霏现在的思维已经完全混乱了,而她之所以做出这么个“高狠度”的动作来,不过是在她刚才临出门时的一点意识使然:一是出于责怪龙锦安“下药”的行为,兴师问罪来了;二是担心龙锦安不肯乖乖的为自己解毒,所以她想用武力来逼迫人家就范!!
不得不说,女汉子的思维方式,真的不是简单的“请客吃饭”,历来都是要真刀真枪见真章的!
而龙锦安在最初的惊讶与惊吓过后,也渐渐看出秦雨霏的不对之处来了,撇开衣衫凌乱不说,只看她浑身滚烫、双眼充血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是吃了那种不堪的药了,因为这种苦楚他也曾经经历过,可以说是同病相怜。
看她胸前那夸张的鼓胀,难道是……?龙锦安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逼毒时的情景,天哪!雨霏她这样子是……
只可惜,秦雨霏现在已经是彻底的陷入了迷茫之中,不然的话,若是她知道此刻龙锦安心中所想,一定会表扬一下他这个“真相帝”。
龙锦安引着秦雨霏走进寝室,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秦雨霏一脚踹倒在床上!
龙锦安手足无措的躺在床上,浑身大汗淋淋的,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他这些汗是紧张了出来的还是担心了出来的,整个人就像是浸在湿热的雾汽中一样。
这种感觉,让龙锦安觉得似乎自己才是那个中了媚毒的人一般,而此刻站在床前、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那个佳人,则更像是特地来给自己解毒、好把自己从这无边无际的迷雾之中解救出来的救赎,既如此,那自己就好好的等着她来“临幸”吧……
龙锦安都已经准备好把自己当作是敬献给佳人的祭品了,可是佳人却太……煞风景了!
——只听“梆当”一声闷响,龙锦安大惊失色!要不是他滚得快,一个骨碌翻到床的最里侧,可就真的要被砸成祭品了!
也不知道秦雨霏是因为痴迷了拿不住失手的,还是故意吓唬龙锦安的,反正方天画戟一下子就朝着直直的龙锦安砸下去,那沉重的三尖两刃戟头,将厚实的床板都给砍出一个大洞来!
龙锦安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吓弄得哭笑不得,一身热汗也全都变成了冷汗,心中那点小小的旖旎遐想,也都成了死里逃生的侥幸。
龙锦安跪坐起来,想把嵌进床板里的方天画戟拽出来,谁知他刚握住铁杆,秦雨霏就整个身子压了上来!
怕铁杆硌着秦雨霏,龙锦安连忙放开手,转过身来抱住秦雨霏并将她顺势安放在床的里侧,而他自己则再次转过来,想继续将方天画戟拔来,可是……
第一百五十七章 我会负责
还不等龙锦安完全转过身子,秦雨霏已经从身后抱住了他。由于他是跪坐在床上的,所以秦雨霏稍欠起身来就刚好抱着他的腰部。
而此时的秦雨霏已经完全陷入了迷乱之中,且浑身正热得厉害,突然抱住一根冰凉的软“柱子”,感觉身身上立时舒服了许多,可是才舒服了一小会儿,就发现竟然这“柱子”想跑,她哪里肯依,立刻就将整个人都缠了上去,想要留住这冰凉的源头。
龙锦安低头握住秦雨霏的手,想将她拉开一点,自己才好腾出手来去弄那把大煞风景的方天画戟。谁知他手才稍一用力,秦雨霏就挣扎更厉害,而且手还趁机在他身上乱摸了起来……
“嘶!”龙锦安倒吸了一口冷气,低头一看,自己的软处已经被一只小手给抓住了,偏那小手又固执,拉也拉不开,挣又挣不脱,龙锦安索性也就不去管那个碍事的家伙什了,随着秦雨霏的力道倒向后方,远离那把方天画戟,以避免人被硌着。
龙锦安怕压着秦雨霏,刚把自己身子翻过来平躺好,秦雨霏就手脚并用的爬到他身上来了……
“好热啊,难受……,热……”
秦雨霏嘴里细碎的诉说着,双手无意识的在龙锦安的身上搓来揉去,身子也跟着扭来扭去的,龙锦安全身轰的一下就热了起来,那一身冷汗又重新变回了湿热的水雾包裹着他,让他清晰的体会了一回“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龙锦安的身上某一处早就已经坚硬如铁,可是秦雨霏却只会乱摸乱抓,小嘴也只在他胸前胡乱啃咬,根本不得要领,倒把龙锦安折腾得如同架在火上烤着一般。
龙锦安实在忍得辛苦,有心帮帮她吧,可自己的双腿又被秦雨霏的腿给缠住了,而且缠的力度还蛮大的,一时还有点有劲无处使的感觉。可是无论如何,他都得帮她解了那磨人的邪毒,同时也想尽快的释放自己,最终算是费了老鼻子力,才将自己的下半边身子给解救出来。
而这样一来,他也终于可以化被动为主动了,于是猛的一个翻身,将一直在自己身上作乱的那个人给压在了身下……
“……”
在龙锦安的动作开始以后,秦雨霏的嘴里就一直持续不断在发出声音,可能是因为意识涣散了的缘故吧,所以那声音就大得有点离谱了。
一开始的时候,龙锦安因为沉浸在第一波的忙乱与冲撞之中,也没注意到身下人的大声叫唤。可是在他第一次释放了以后,就听到那既媚huo又妖娆、同时还有些夸张的叫唤声了!
龙锦安头痛不已,总不能一边做一边用手堵住她的嘴巴吧?!自个儿倒是不怕什么,就怕雨霏明天知道了害羞,到时候又要恼他了。
龙锦安想起身出去,让外面的侍卫都退到院门外去,可是秦雨霏却误会了,她现在不过才稍微舒缓了那么一点点,离彻底解开身上的欲之枷锁,还差不止十万八千里呢,又哪里肯放这个“超级解药”离开?!
所以她立刻将身子缠得更紧,嘴里也下意识的说着“还要、不行”之类的话。
龙锦安只得无奈放弃,少不得继续为解救佳人而鞠躬尽瘁。他想着反正该听不该听的,那些明里暗里的侍卫也都听去了,现在才来让他们回避,也无异于是掩耳盗铃,索性随她去吧。于是,新的一轮又开始了……
“啊……!”
“……!!”
不得不说,其实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有邪恶因子作祟,尤其是男人!迷茫中秦雨霏的欢愉可说是丝毫不加掩饰,而她随着每一次打压所发出来的声音,也没有进行丝毫的压制,让龙锦安听得血脉喷张,动作也就随之幅度大了起来。
起先他还因为怜惜佳人初次,在狂野中略带着些温柔,可是越听那颇具冲击力的声音,他便越是控制不住自己,最后终于彻底的放开了,不再压抑自己心中的渴望,尽情的运动了起来!!
“……!!”
“……”
……
这一晚,无休无止的缸体运动一直持续到天亮。而秦雨霏则直到事情结束也没能恢复神智,做到最后直接昏睡了过去,也不知道最终她的毒解了没有。
而这一夜究竟反反复复了多少次呢,这个问题不但秦雨霏无从知晓,就连龙锦安这个一直清醒着的人,也已经记不起来了,反正他只知道自己最后要靠运起内功来,才能勉勉强强的应付过去!!
看现在的情形,今天要想按照之前制定的计划开拔,明显是不可能了。于是龙锦安让人将吴凯之叫来,交待了相关事宜便回寝室去了,甚至在看到那把碍眼的方天画戟时,他也没多余的力气去将其搬开,直接拥着佳人就这么挤在床里侧,便深入梦乡补充睡眠恢复体力去了。
而吴凯之在走出院子的时候,不禁在心里为他家主公感到暗自庆幸,还好这回海平那老小子没有跟来,不然看了他那眼窝深陷、憔悴不堪的样子,还不知道会把秦雨霏攻击成什么样子呢?——看他家主公那副鬼样子,分明就是被女鬼吸成人干的征兆嘛,到时候,只怕骂秦雨霏祸国泱民都是轻的,没准儿要直接说她是妖女重生了。
什么,你问他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嘿嘿,昨夜那么大动静,他作为军师,主帅的动静自然是要时刻关注的嘛,这不,人家体力好,他也就顺便关心一整晚喽。咳咳,其实,如果可以,他也很想让个“女鬼”吸上一回哪,只可惜他的琳琳……,“唉”,吴凯之叹了一口气,真是同人不同命哪,还是老老实实做他的苦力军师去吧……
等秦雨霏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
发现自己光luo着身子躺在男人怀中,秦雨霏并没有如同大多数女人在这种情况之下都会有的反应那样“啊啊”的叫号不已,而是在过了最初的断片之后,很羞涩的说了一句——“我会负责任的”!让龙锦安听了,嘴角抽了半天,可就是说不出话来。
能说什么呢?难道要说“这话本应该是自己这个男人来说的”么?!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自己的台词被人家抢了,但是对于秦雨霏破天荒表现出来的羞涩模样,龙锦安表示自己还是很受用的,——这种事情,怎么说也还是要配上稍微羞怯一点的表情,才显得不那么违和的。
其实像这种温婉路线,原本是很不适合秦雨霏的,可是昨晚她理智完全迷失前那点儿记忆毕竟还残存在脑中,而她印象最为深刻的,自然是带上武器去找人解毒时的情景了。
虽然那时候她的初衷并不是要去砸人场子的,但是此刻床上那个触目惊心的大窟窿,不是已经很好的诠释了自己昨天晚上的野蛮行径了吗?!很明显嘛,——龙锦安非暴力不合作,而她秦雨霏呢,则是仗着自己武功比人家高,用强了呗!!
唉,理论与实践脱节,真是伤不起啊,如此柔情蜜意的事情,竟然会被自己给弄成了犯罪现场!可真是,太不斯文了,太不理智了,太……
——太打击人家男人的自信心了!秦雨霏实然想起一个非常原则性的问题来,那就是龙锦安会不会就此留下什么心理阴影,从此以后都不举了呢?要真是那样的话,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
女汉子想问题总是很直接的,于是秦雨霏伸手就往龙锦安那里抓去,——软的!!哎玛原来真的不行了啊!!
秦雨霏被吓到了,一骨碌坐了起来,用手拍着龙锦安的胸膛问道:“喂,你是不是不行了?”她是想到一出是一出,也不管自己的话问得多有歧义。
龙锦安听了脸一黑,什么叫我不行了啊?刚想回答,可是秦雨霏看到他变脸,还以为是被自己猜中了,一下子急得不行,随手按住他的胸膛摇晃了两下,哭丧着脸说道:“哎呀,你都不能那个了,这可怎么办嘛?”
随着秦雨霏摇晃的动作,她胸前那两包大得有点夸张的棉花团,便也跟着晃动了起来,把龙锦安看得两眼发直,一时间连呼吸都几乎快要停止了,哪里还能顾得上去听她“抱怨”话呢?
直到秦雨霏改为拍着他的脸来问话了,他才勉强将眼神收回来,疑惑的问道:“你方才说……还要做什么?我没听清楚。”
秦雨霏有点难为情的说:“就是那个嘛,我是说,如果我现在还要那个,你,你……”可不可以把你的那个东西扶起来再试一试?
哎呀,真的很不好意思说出口嘛!秦雨霏脸红脖子粗的看着龙锦安,剩下的话都堵在嗓子眼儿那里,怎么也吐不出来了。
龙锦安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用略显沙哑的嗓音问道:“雨霏,你的毒,还没有解干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