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五章：你想想看，不女装你能变强吗?.jpg
云清感觉自己心脏慢了半拍，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手指有些哆嗦的点进去。
虽然是lv5，但是是刚刚进入lv5门槛的，这还是自己第一个白银盟。
不激动是不可能的。
真的是自己的书。
云清马上打开作家后台看一眼，收藏数据已经翻倍了，从一万多暴涨到将近三万，而且还在呼呼往上涨。
每次刷新都能多一大截。
云清深吸一口气，回到前台书籍页面，看了一眼评论区。
立刻看到了陈晨发的帖子，现在正被顶在最前排。
“作者写的很不错，很有意思，白银盟鼓励一下，不要被误导，坚持自己的想法写下去！”
云清读完这句话，胸口一股热血上涌！
对啊，不能被个别评论误导，只有一少部分人说这段有毒，大部分读者还是能接受的，而且觉得很意思的。
而且，自己写书三年多，本来已经明白了的。
所谓众口难调，自己一个人的书，不可能满足所有人的喜好，不可能顾及到所有人的感受。
很多人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下意识的退而求其次，想让所有人都觉得没毛病。
但是所有人都觉得没毛病的时候，常常也意味着故事中庸，普通，平淡，那样就没有冲击力，自然也就没有吸引力了。
作者应该做的，是对准自己的目标读者群体的前提下，是写出有意思的故事就行了！
既然如此，我还改毛线！
劳资不改了！
大纲？大纲算什么东西？
现在思维超纲了，我就重写大纲，不就行了吗！
新书才六万字而已，很多硬性设定都还没用往外抛，现在重写大纲几乎没有什么影响。
干，就这么定了！
云清直接关掉重写了两章的内容。
看了一眼聊天软件，一大串的消息通知。
有读者群和粉丝群的，还有很多个人的私聊信息。
几个读者群的管理员，还有自己写书以来，一直跟着自己的老读者中，现在还没睡觉的人，过来给自己报喜了。
“云清！你的白银萌!”
“有大佬给你白银萌了，快看看收藏涨多少了！”
“评论区的帖子我已经加精了。”
“对方好像不在群里，账号上的阅读记录也很少，我去评论区试试能不能拉过来。”
云清虽然决定不去改书了，但是精神已经亢奋起来了，一时半会睡不着觉了。
就先去陈晨的帖子里回了贴。
首先了表示了感谢，然后特别说明了，自己本来正在犹豫，要不要重写这几章，现在决定继续坚持。
最后邀请陈晨加粉丝群，然后就去水群同时等着看陈晨会不会加群了。
陈晨很快就看到了云清的回复，看着他表示要继续坚持之后，不由得脸露微笑。
钞能力果然生效了。
至于加群，当然可以加，还可以加云清的好友，方便撺掇他配合自己搞事情。
但是既然是为了搞事情，就不能用自己的大号。
要跟正经经营的星辰科技区分开。
陈晨找了一个等级相对较高的小号，申请加入云清的粉丝群，验证信息里面要填.asxs.的昵称。
陈晨那个.asxs.账号是前任注册，本来就没用多久，昵称还是自动生成的书友+时间数字编号的格式。
陈晨复制过来填进去，稍等了不到十秒钟就直接通过了。
陈晨进群之后，主动截了个粉丝值的图，省的有人再质疑自己身份，然后非常尴尬的去打脸。
截图一出，还在的活人马上跟着凑热闹。
“大佬来了！”
“给大佬递茶。”
“给大佬递烟。”
“给大佬递萝莉。”
“给大佬递女装。”
作者也云海风清也直接出来：
“谢谢大佬的打赏！”
陈晨眯着眼睛发了几句话：
“大家好，我平时事情比较多，不怎么上线，有什么重要事情找我可以留言，我看到会回复的。然后，作者你别光口头感谢啊，你得爆更！爆更啊！一个白银加几更啊？”
云海风清：“……”
一个管理员出来说：“上本书的规矩好像是盟主三更，这样的话白银萌就是三十更。”
云海风清：“……”
陈晨随口回了句：“原来才三十更啊，那我上架的时候再给一个吧，现在新书期不能爆更，上架还上就行，当然如果还不上，女装抵扣也是可以的！”
云海风清：“……”
群里人见局势大好，马上跟着起哄：
“@云海风清，女装！”
“女装GKD！”
“我要看作者的女装！”
“你想想看，不女装你能变强吗?.jpg”
云海风清：“该吃吃，该喝喝，啥事儿别往心里搁.jpg”
陈晨心情舒畅，正准备关了群去忙活。
当鼠标放到聊天框上的时候，视线再次扫过聊天框的内容，群里好多人在发表情，发女装有关的表情。
陈晨的眼睛陡然睁大了，嘴里面下意识的念叨：
“女装……女装的能量……”
服装本来是一个非常大的范畴，伴随着整个文明社会的发展，一直存在而且占有重要地位。
现代服装款式和数量和存在感中，女装又比男装占的份额多得多。
与此同时，在网络上，几乎所有的聊天群，所有的贴吧论坛，几乎每时每刻，都有人在搞事喊着女装。
有人统计过，女装这个词，是聊天群中出现频率最高的词之一。
如果这些能量能够汇聚起来，得有多么大的庞大啊！
而且，女装这个信息，有几个重要特点，具体、客观、高热。
姚瑶的生命，范围虽然更大，但是人不会直接想到，往往是通过象征生命的物体和现象，间接的联想到生命。
同时绝对不会出现，全网热烈讨论，到处都在说生命这个词的情况。
自己的萌则更加的抽象，而且是相对主观的感受，自己可以承认，别人可以否认。
抽象和主观的信息适合作为空间法则核心，方便创造者的自我引申解读，以增加法则的覆盖范围。
相反，女装就是女装，大部分人都不需要思考，不需要理解和分析，只要看到了，脑海中就会自动出现对应的词汇。
客观存在，具体表达，高频热词。
陈晨现在有些好奇，拥有这种天赋信息的使者，在信息空间和现实中的表现。
在现实中的时候，自己需要别人觉得好看，觉得自己萌，自己才能得到能量。
如果天赋信息是女装的话，是不是只要让人知道穿的是女装，就能够得到能量？
甚至是，只要穿上女装，不管有没有人看，就能得到能量？
在信息世界的时候，如果以女装为核心构建空间法则，能不能从客观存在的女装这个信息中，得到大量的信息能量？
自己是不是该去蹲那个信息成分中有女装的苟作者了？
第一三六章：第二幅宣传画
陈晨先回到信息空间，找到了沐雨，说明了自己的想法，咨询老司机的意见。
陈晨没有说自己可以看到别人的信息成分，也没有说自己可以邀请现实中的人。
只是咨询拥有高频热词天赋信息的使者，可能拥有哪些特殊之处，同时把自己的猜测说了一下。
沐雨思考了一会儿解释说：
“以我的经验，天赋信息可能是高频热词的使者，就算是建立了空间，也并不会直接得到大量的能量。
“因为只要建立空间，自己的天赋信息能量通道就会直接打开，这个通道的具体供应速度，看的是天赋同步指数。
“打个比方，我们把每个天赋信息关键词，能够提供的全部信息能量，看作是一块蛋糕。
“拥有这个天赋的使者，就是有资格分这个蛋糕的人。
“而使者的天赋同步指数，决定了能够分到的蛋糕的具体数量。
“越是热词，拥有同样天赋的使者就越多，来分蛋糕的人也越多。
“哦，不只是人，还有原生空间，高频热词可能直接孕育出原生空间来，类似钢火镇那种。
“所以，蛋糕的总体可以非常的大，但是个体能分到的比例，仍然可能会非常小。
“反而是比较抽象的天赋信息，拥有者的数量一般会比较少，因为抽象信息往往要通过具体信息才能得到能量。”
陈晨的表情有点诡异，女装这个信息如果生成了原生空间，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啊？
女装山脉？女装海峡？女装学院？女装王国？
太可怕了……
陈晨用力的甩了甩脑袋，把蜂拥而至的诡异脑洞摔出去，慢慢的点头说：
“也就是说，就算是拥有高频热词天赋，如果天赋同步指数不够高，也是个废……”
沐雨微笑摇头说：
“也不能说废，首先，你不能按照你的标准判断高低，不要觉得比你低就是废。
“其次，如果不自己建设空间，不需要启动信息结晶，天赋信息同步指数的高低并不太重要。
“然后，他们能够非常方便的获得能量，甚至不需要刷，单纯靠现实中的收益就够日常使用。
“最后，因为对能量的渴求比较低，这种人的攻击性一般也比较低，所以比较容易和平相处。
“他们非常适合邀请成为空间居民，因为这种使者，能够比较容易的获得稳定的能量收入。”
“我明白了。”
陈晨慢慢点了点头，这个固定收入，就像是对外租房子，经常都会要求有固定工作者优先。
如果那个作者真的能拿到女装天赋，自己把他签了，约定能量分成比例。
然后想办法怂恿他女装，女装出门，女装去漫展，女装去直播，那能量就哗哗的来了。
这个前途似乎不错。
就算是对方没有什么战斗力，也可以当能量供应源用。
关键是他未必能拿到女装。
那就看看人品吧，如果对方人可靠，那就把他拉进来，赌一把。
拿定了主意之后，陈晨再次跟沐雨和凌灵灵道别，回到了现实中。
到书房打开自己的电脑，开始绘制第二幅宣传图。
打铁要趁热，自己能做的，最有效的宣传，就是利用画师社区网站来引流。
因为自己是“新人”，所以只要发布，基本上都会直接上首页去。
当然要好好利用起来，保持住自己的热度。
至于第二幅花的内容，是刚刚唤醒的莲等十三个人。
之前的樱等七个人，用的背景是指挥部中间的喷泉。
这次的十三人的背景，陈晨准备用指挥部的大门。
让莲等十三个人，穿着刚刚设计完成的学生制服，站在指挥部大门外面，拿着书包之类的东西，兴高采烈的对着前面挥手。
前方的院子里面，露出樱等七个人的剪影，同样跟着这边挥手致意。
画面的前方也写上几个大字：
“我们回来了！”
都是自己空间的人，数据都是现成的，只要脑子里面模拟摆好姿势，设置好衣服，陈晨就可以跟打印机一样涂出来。
凌晨两点多，漆黑的夜幕下，安静的书房中，只有画笔与画板的摩擦声，一直在轻微的吱吱的响个不停。
月亮从中天到西陲，时间从凌晨到清晨，陈晨中途休息了四次，终于把第二幅宣传画画好了。
看看时间已经早上六点了，陈晨直接登录画师社区网站，把新的画作发出去。
但是和上一副一样，首页使用当前的大图，后面跟上两章附页，写上机械天灾的相关情况。
相关信息中，挂上游戏的下载连接。
陈晨看看时间，已经早上六点多了，发布之后就马上起身下楼。
来到厨房看了一眼，田玉雪果然已经在做饭了，陈晨马上凑过去帮忙。
姐弟两个和往常一样，做完饭，吃饭，然后一起出门，陈晨去上学，田玉雪去上班。
另一边，姚瑶穿着昨天的衣服出门，坐公交车去学校。
姚瑶家所在的小区，比较靠近这班车的始发站，所以上车基本都有座位。
随着公交车往前走，上车的人越来越多，很快就塞满了。
经过一个站点的时候，一宿没睡好的云清，顶着两个黑眼圈，有点精神恍惚的上了车。
努力的穿过人群，挤到靠窗的位置上，靠在一个柱子上打盹。
而这里正好是姚瑶旁边。
姚瑶看着云清困的不行的样子，忍不住好心问了句：
“这位同学，你坐我的位置吧？”
“谢谢，不用，我三站就下了……”
云清本能的拒绝，同时下意识的看了姚瑶一眼，精神瞬间变好了很多。
她好可爱……
身材也是，让人无法拒绝……
人还这么的温柔细心，看出自己没睡好，准备给自己让座……
云清用力的眨了眨眼睛，感觉心脏跳动变快了积分，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
“糟糕，这就是心动的感觉吗……”
而姚瑶就发现，这个家伙说了一句话之后，就开始盯着自己发呆。
姚瑶顿时就有点不自在，心里就开始后悔，不该穿正常的衣服的。
姚瑶转向窗外，不去看云清。
云清看着姚瑶发了一阵呆，缓过劲来之后发现，自己又坐过了站。
第一三七章：你是水军吧？
东大陆最大城市松洋市，开往云海市的高铁上。
林海靠在椅子上，看着窗外迅速后退的景物，长长的打了个哈欠。
低头拿出手机来，看了一眼通知栏的信息。
本来只是习惯性的随便扫一眼，结果却马上被一条消息吸引了目光。
“您关注的画师‘星辰’刚刚发布了新的作品‘欢迎回来’。”
林海立刻精神了起来，从通知点进画师社区APP，直接来到了陈晨新发布的画的页面。
“不愧是星辰老师，水平还是如此的高……”
林海看着预览图，嘴里面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习惯性的点击下载无损原图，同时直接无视了流量提醒。
将手机横过来，把画面缩放到手机屏幕大小，林海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
“还是这么复杂的画面和构图，还是这种极致的绘制水平……”
然后放大到原始大小，仔细查看画面细节，现实眼睛慢慢的睁大：
“还是这种无可挑剔的水平，让人绝望的水平……
“而且，这副画的发布时间，距离上一副画，好像才过去了两天而已？
“两天完成一幅这种水平的8K美宣图？”
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林海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这当然不可能，肯定是提前画好了，现在看准时机连着发出来而已……”
林海研究了好一会儿，把整个画面的构图、人体、光影、细节等仔细研究一遍，把原图保存下来去看评论区。
结果林海就发现，评论区已经争执起来了。
因为是神秘的“萌新”大佬，有着业内顶级的绘画水平。
加上机械天灾关服重开这件事推波助澜，星辰这个画师已经有了一定的话题性。
关注数量每时每刻都在蹭蹭往上涨。
这里面的人已经不只是游戏粉丝了，还有大量被话题性吸引，过来看热闹的路人，以及手游、插画等相关行业的人员。
陈晨隔了两天再次更新，无论是游戏粉丝，还是收图的粉丝，还是过来观摩学习的同行，当然是喜闻乐见的。
所以评论区一开始是一片和谐热闹的景象。
“更了！星辰老师更了！”
“来了！来了！”
“你们不要拦着我，我要开始舔了……”
“还是同样的恐怖分辨率，还是同样的照片级的细腻程度，还是同样的美腻撩人的画风，啊……我死了……”
“啊，我看到莲了！”
“阿伟死了！”
“我朋友说他好了。”
“距离上一幅欢迎回来，这才过去两天而已！两天一副这种水平的图，星辰老师流批！”
“新的桌面壁纸来了，我要去换个更大的屏幕了，不然舔不开……”
“但是，屏幕太大了你的舌头还够用吗？”
“奈何本人没文化，一句流批行天下！星辰老师流批！”
“万人血书出皮肤！”
“俺也一样！”
“万人血书出皮肤：3/10000。”
“还有上次的女仆装！”
“都着什么急，星辰老师是画师不是程序员，现在公司估计刚注册完，程序猿还没到位，拿头给你出皮肤？”
“我要是程序员我就去了！”
“程序员大佬快去报名啊！”
林海笑呵呵的回了一段话：
“已经报名的程序员在这里，我其实是想当画师的，顺便跟星辰老师学画，可是星辰老师不收学生，公司也不要画师。
“不过幸好我大学专业是程序设计，所以我准备面试程序员，偷师学画，现在正在去云海的高铁上，今天下午去面试。”
“卧槽，程序员出现了，GKD！”
“程序员同时还是角虫，这也太强了！”
“你就是全村的希望，先把樱的女仆装皮肤搞出来！秋梨膏！”
林海继续回复说：
“我也想要皮肤，但是不知道星辰老师看不看得上我，毕竟我也只是个应届生……”
下面马上又是一片鼓励：
“相信自己！你一定行的！”
“我们支持你！”
而在这一片和谐之中，也有一些不怎么和谐的声音，开始有人提升各种问题。
“我也是做插画的，这种水平的宣绘，整个业界，没有人能够两天画完，除非是打印机……”
林海看到这个问题，就随口回了一句：
“我也是半个画师，这种画当然不可能两天画完，肯定早就准备好了，现在连着发出来而已……”
对方很快就又回复：
“但是，据我所知，这种水平的宣绘价格不菲，而星辰是前天刚刚拿到版权，没有拿到版权的情况下就去画吗？”
林海微微皱眉：
“你就不许人家单纯的喜欢吗？没有商稿平时闲着也要练习的啊！”
对方不再回应，但是另外回帖中，也出现了奇奇怪怪的评论。
“我是个纯路人，我简单看了一下时间顺序，星辰从注册账号，发布新作品登上新人新作榜，然后买下机械天灾版权，接下来机械天灾重新开服，同时连续发布顶级的美宣图，这些事情前后时间不到一个星期……”
同时有人回应这个评论：
“你们说，这件事情，会不会本来就策划好的，一场有预谋的网络营销？”
一个ID为“漂流的柠檬”回复了一句：
“只怕不只是网络营销那么简单，我在下面单独发了我的分析，大家可以去看看……”
林海顺着这个人给的连接，找到了他发在下面单独楼层的评论。
“纯路人，有一说一，确实，星辰这位画师的水平是非常高。
“但我觉得并不值得大家这么的追捧。
“大家应该稍微看的深入一点，稍微动动脑子想一想！
“别的我不说，单就一点，我觉得正常人，不可能两天时间，画出这种级别的美宣画来。
“按照星辰的说法，他是周一刚刚拿到的版权。
“拿到版权当天就马上开服了，同时马上发布了第一副美宣图。
“我不认为，在没有拿到版权之前，有人会为一个关服一年的游戏，绘制这种水平的同人宣绘。
“星辰的第一副画，松鼠樱那种级别的同人图，才是正常水平的同人作品水平。
“现在这种完全不正常，而星辰不但画了，还直接来了二连发。
“两天一张？你当这是打印机啊？
“有画出这两幅画的能力，画出这两幅画的精力，去接大公司的商稿，两个加起来估计能拿十万稿费！
“这钱它不香吗？
“但是星辰没要。
“既然他不要这十万，那肯定有更香的。
“比如故意改换风格，开个新号装萌新。
“找一个曾经有足够热度，发生过运营事故，仍然有一定话题性的关服手机游戏。
“让这样一个游戏重新开服，利用画师和玩家的双重身份取得同情心，消费一波老玩家的感情和吃瓜群众的热情。
“现在游戏已经开了三个服务器，每个服务器就算3万人，现在注册人数也已经将近10万人了。
“如果每个玩家冲10块钱，那这就是100万的收入！
“我们再来算算对方付出了什么。
“游戏客户端都是两年前的，说是要修改，但是到目前为止丝毫没动，花费约等于零。
“然后注册一家皮包公司，员工和办公室都没有，具体有没有注册都不确定呢！
“就算是注册了，花费的肯定只有注册资金下限3万元。
“3万元，再加上这两幅画，以及几个服务器的租金，这一共才多少钱？
“20万顶天了。
“但是他们现在已经赚了100万啊！
“10万和100万，你会选哪一个？不用我说了吧？
“而且这件事情的热度还在上升，游戏人数还会继续往上涨，我估计他们还会继续开服，收割更多的利润。
“等到赚不到钱了，或者有人发现他们的问题了之后，就直接关服走人。
“反正是新账号，没人认识，赚一笔就跑，谁也不认识谁。
“最后的最后，你们难道没有人发现，这本质上就是一个私服吗？
“你们玩私服敢这么充钱吗？
“我觉得大家还是要冷静一点，理性一点，客观一点，认真思考一下，不要被人牵着鼻子走，不要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林海看了一遍帖子的内容，乍一看的时候还有点懵，感觉说的似乎有那么点道理。
但是仔细一想，却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林海马上反驳说：
“看似有理有据，实则牵强附会，狗屁不通，全部都是胡扯。
“你又不是画师，你怎么知道人家不愿意免费画高质量的同人图？
“人为了爱好愿意做的事情多了去了，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然后你知道什么是私服吗？没有授权的，私自假设的服务器，那才是私服。
“星辰老师自己注册公司，自己拿着版权运营，渠道都没有，那是正儿八经的官服！
“你说人家是为了骗钱，但是人家专门提醒我们，现在先不要充钱！你的眼睛瞎吗？
“至于说皮包公司，我现在去面试的路上，要是为了赚一波跑路，为什么还要招聘？”
林海本来以为，自己这段话，能够直接把这个人辩倒，所以继续看下面的评论。
结果没过几秒钟，林海就收到通知，“漂流的柠檬”回复了自己。
林海从通知点进去看了一眼，发现对面写的是：
“你是水军吧？把群号发出来，大家有钱一起赚啊！”
林海顿时怒火上冲：
“你才是水军！我就是陈述客观事实，指出你的错误，防止别人被你误导!”
“漂流的柠檬”继续阴阳怪气对说：
“我看了一下你的其他帖子，你说是要去星辰公司面试，感情你是内部安排的演员？100万你分了多少啊演的这么卖力？”
林海看了有股想打人的冲动：
“我一分钱没拿，我也不是什么演员，你不要再这里搬弄是非，败坏星辰老师的名誉！”
“漂流的柠檬”继续回复说：
“一分钱没拿？自愿当狗还自备狗粮？你也是绝了！我挺佩服你的！因为我做不到这么贱。”
林海感觉额头青筋直跳，恨不得顺着网络去把这家伙打一顿。
但是自己显然是过不去的，只能拿着手机继续跟这个家伙对线。
双方你来我往，唇枪舌剑，一直持续了两个多小时。
但是双方的“对线”水平，显然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方显然是专业的，而林海只是业余的。
对方换着法儿的挖苦、中伤，反复不断的阴阳怪气的挤兑。
云海的怒气越来越大，只是因为性格问题，一直强忍着不说脏话，也不直接问候家人。
林海感觉自己要爆炸的时候，自己的手机忽然响了，是自己父亲打来的。
林海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稍微平静一些，接通了电话。
自己父亲那严肃低沉的声音通过话筒传出来：
“林海，你妈跟我说你今天一大早就出门了，你去哪儿了？”
林海有点犹豫，但是最终还是直说了：
“我马上到云海市了。”
对面传来了有点疑惑的声音：
“云海市？在什么地方？”
林海表情有点不自然：
“是东海省下面的一个地级市。”
对面的声音明显有些不高兴：
“你去乡下干什么？”
林海迟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直说了：
“我去面试。”
对方的语气有点上火了：
“你要去国都也就罢了，你去这种小地方，能找到什么工作？马上给我回来！”
林海一脸的纠结：
“我……我都已经到了……我先去面试完了再说吧，人家也不一定要我啊……”
对方冷冰冰的说：
“我再说一遍，我让你马上回来，你听见没有！”
林海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怔怔的说不出话，心中格外的憋屈。
与此同时，列车上的广播响了起来，提醒云海车站到了，要下车的旅客准备下车。
列车开始减速，话筒里里面是父亲的声音。
林海看着外面的陌生城市景象，用力的握了握座椅的扶手，猛地站了起来：
“爸，我已经长大了，我大学都毕业了，现在我想自己决定我的事情……”
林海的话没说完，对面就回了一声咆哮：
“只要我还没死就还是你老子！马上给我回来！否则我马上过去找你！”
林海表情顿时僵住，嘴里面喃喃自语了一句：
“又是这样，从小到大，一直是这样，我已经受够了……”
林海愣神了几秒钟之后，猛地一咬牙，直接挂断了电话。
收起手机，拿起自己的背包，等列车挺稳，就直接下了车。
手机很快就又响了起来，林海直接拒接了，对方再次打来，就再次拒接。
一连好几次被挂断之后，对方终于不打了。
林海憋着一口气，沉着一张脸，离开高铁车站，打车去市区。
第一三八章：律师函不用理会。
林海和“漂流的柠檬”的对线，其实只是一个点。
其他的地方，其他的人，还在不断的使用看似客观中立理性的态度，实际上站在敌对的立场上，用似是而非的论据，误导评论区的游戏玩家和吃瓜群众。
大部人普通人并不是没有思考能力，而是在网络时代大量的信息冲击下，大家已经懒得去思考了。
所以非常容易被误导。
在有心人的推动下，陈晨的画下面的评论区，机械天灾官方微博下面的评论区，很快就从一片和谐变得乌烟瘴气了。
另外一个城市中，一个狭窄的出租房里，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坐在电脑桌前，噼里啪啦的敲打着键盘。
“老板，兄弟们已经开始干活了，节奏已经起来了，这是我们的精彩战报，您也可以亲自去验收。”
然后是几张截图，跟林海的撕逼过程，也在其中。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转了一万现金过来。
“就这么干，过几天看效果，还有更多尾款。
“千万记得，你们就是网络喷子，没有人指使。
“你们是单纯的眼红别人赚钱还赚人气，羡慕嫉妒狠。
“你们只是挑对方的漏洞，合理的怀疑和推测而已。
“特别注意，是合理的怀疑和推测！不是故意摸黑！
“这件事情的真相，和你们的推测肯定是一致的，对方就是用私服网络营销恰烂钱。
“你们本来就是正义的一方，所以什么都不用怕！
“收到律师函不用理会，那就是吓唬人用的，没有法律效力。
“大公司不会来恰这点烂钱，对方肯定只是几个人的小团体，他们没办法把你们怎么样的。”
年轻人看着刚到帐的一万元，心里乐开了花，马上贼忒嘻嘻的回复说：
“老板您放心，我们是专业的。”
松洋市的一栋写字楼里，一间单独的办公室里面。
一个三十岁左右男人，把单独的笔记本电脑上的聊天记录清空，关掉掩饰IP地址的工具。
然后提着笔记本起身，跟身边坐着的中年男人说：
“总经理，事情基本妥了，不过我们真的有必要这么做吗？
“就像那些水军们推测的，对方最多就是个几个人的小团队。
“虽然说，这个游戏的确跟我们即将发布的新游戏存在一定竞争关系。
“但是他们就是恰烂钱，最多两三个月，甚至一个月就可能直接跑路了。
“他们这种小打小闹的级别，根本影响不了我们的业绩的。”
中年男人皮笑肉不笑的说：
“你随手按死一只蚂蚁，还需要先思考一下，是不是有必要吗？
“心情不好就碾死，让我们不舒服更加要碾死，没有什么必要不必要的。
“去忙你的事情吧，继续跟踪这件事情的结果，不过要是没有特别情况，就不用再跟我报告了。”
“明白。”
三十多岁的男人点头离开了办公室，中年人也把这件事情抛在了脑后，开始查看其他的项目方案。
…………
陈晨来到学校的路上，看着迅速增加的寄存能量，就知道自己的第二幅宣传图的效果开始出来了。
发布文艺作品，获取网友们的称赞，对于自己而言，是非常好的赚取能量的方式。
等到自己的作品足够多了，在网络上流传的足够广。
就算是自己不再创作，能量也会源源不断的涌来。
陈晨把注意力从寄存能量上挪回现实。
拿着纸笔开始正式写作机械天灾后续版本的详细改造方案。
这个必须尽快兑现了，不然影响氪金量是小，影响游戏人气和自己的信誉是大。
第一节课下课的时候，陈晨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画师社区、微博、公众号的状态。
形式可以说是一片大好。
田玉雪给陈晨发了一条消息，说明了游戏的情况。
昨天加开的两个服务器，现在也再次进入爆满了状态。
因为陈晨提前预料到了，来的路上就跟田玉雪说了。
所以田玉雪已经安排人和服务器供应商加了合同，开放了第四台服务器“星火”。
最后告诉陈晨，已经约好参与面试的人中，外地的四个已经在赶往云海市的路上了。
第二节课上课，陈晨继续制作改造方案。
第二节课下课之后的大课间，陈晨再次去网上看了一下评论，结果本来轻松的心情很快就变得不愉快了。
有人在评论区带节奏。
不只是画师社区的评论区，微博上、贴吧里面，都开始有人故意引导评论风向。
其中也许有单纯见不得别人好的网络喷子。
但是多个地方同时发难，这背后很可能有人推波助澜。
陈晨马上跑到顶楼，给田玉雪打了个电话，接通之后陈晨直接说：
“姐，网络上有人搞事情，很可能是水军……”
田玉雪马上回答说：
“我已经知道了，明显有人在背后操纵。
“我正准备让行政的人帮你看着微博控评。
“画师社区用户没有权限删帖，我会让人联系管理员的。”
陈晨下意识的想要答应，但是转念一想就马上否了：
“先不要控评！让人用我的账号上线，引诱他们人身攻击，然后去法院起诉他们诽谤罪。”
田玉雪微微一怔：
“晨晨，起诉当然没问题，法院应该会立案调查，问题是不值得啊。
“无论是自发的网络喷子，还是别人花钱买的水军，都是没有什么价值的炮灰，起诉也拿不到什么赔偿的。
“就算是能找到买水军的主使者，我们直接跟他们打官司，估计也会是旷日持久……
“关键是，到了最后，就算是我们赢了，同样不会有明显的收益……”
陈晨马上反问说：
“姐，你想想看，我们需要的是钱吗？”
田玉雪马上反应过来：
“我们要的是人气……”
陈晨深吸一口气说：
“这里面肯定有单纯的网络喷子，但是显然不可能全部都是。
“背后肯定有人推波助澜，不然不可能多个地方同时发难。
“既然有幕后黑手，那么不管谁在搞我，为什么要搞我，那肯定是机械天灾的竞争对手。
“用这种下三滥手段来搞我，显然是不把我放在眼里的。
“如果我真的是个普通的自由画师，他们买点水军这么一折腾，我的机械天灾可能就黄了。
“这应该就是对方的计划。
“我本来没准备跟谁竞争，只是想让机械天灾稳定的运转下去，赚不赚钱都无所谓的。
“但是人气绝对不容有失！
“无论是网络喷子还是水军，只要我们起诉到本人，对方应该马上就怂了。
“这么做能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让其他人再干同样的事情之前，好好掂量一下后果。”
田玉雪点头答应说：
“那好，我马上安排人去做……”
第一三九章：喷子和水军的狂欢
陈晨挂了电话就回去上课了。
网络上的“星辰本人”却终于露面了。
先发布正式的声明，说明自己这不是私服，也不是想要骗钱走人，让普通用户不用担心。
然后说明，自己愿意接受任何正常玩家的意见，如果真的不喜欢请离开，不要污蔑和误导。
最后警告水军和喷子，立刻停止诽谤行为，赔礼道歉并且消除影响，否则将追究法律责任。
无论是水军和普通喷子，根本不会在意这种软绵绵的威胁。
他们看到之后反而闹得更欢了，用各种刁钻诡异的方式，来不断的嘲讽星辰本人。
而“星辰”则亲自下场，跟这些水军和喷子们对线。
法务和公关部的几个年轻员工配合，自己踩在违法、犯罪的边界上，挤兑和引导喷子和水军们越界。
对手几乎没有什么法律常识，关键是根本不把网络上的行为当回事。
不需要多么专心的引诱和鼓动，对方就直接开始人身攻击和群嘲了。
这边马上回应，故意威胁对方自己是会报警，甚至起诉对方，让对方等待法律的制裁。
这即是重复警告，进到警告和提醒的责任，如果对方继续进行犯罪行为，情况会更加恶劣。
同时也在引导对方蔑视警察、国家、政府，甚至侮辱，如果对方做了，到时候就不只是民事案件了。
对方不知道星辰这边在干什么，不觉得有人会为了网上的事情真的去报警。
也不觉得报警了会有人处理，就算是有人处理了，也不会有什么严重后果，顶多赔礼道歉。
所以他们完全不把这种威胁放在眼里。
他们之中也许有冷静的，发帖的时候不去牵扯到不该牵扯的人。
但是绝大部分水军和喷子们，根本没有什么纪律可言，发出去的话也不可能有人审查。
所以很快就有性格嚣张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把嘲讽范围加上了警察，甚至牵连到了政府。
而“星辰”这边，就把所有可能有用的信息全部截图，并且保存网页，同时打印出来，筛选合适的当作材料准备交给警察。
另外的法务已经开始写起诉书，内勤和财务整理报警用的各种资料，给附带的民事赔偿用。
关于网络上的争执，往往比较难以找到足够有力的证据，相关法律也不是特别完善。
官方通常是安抚、调解、教育为主，除非事情足够的严重，或者造成了切实的损失，或者造成了恶劣影响的。
所以星辰这边需要搜集尽可能多的证据，表达足够强硬的态度，核算出明确的足够严重的后果和损失。
陈晨的身份需要列出来，风景集团大股东，星辰科技大股东，游戏行业顶级画师，个人名誉损失必须重视。
法务和宣传部的人，从上午十点左右开始，一直到中午稍作休息，就继续跟水军和喷子对线，搜集整理更多的证据。
几个关键网络平台上，星辰和机械天灾相关的讨论下面，评论区都是一片乌烟瘴气。
陈晨这边自己没有删帖，也没有找人官方人员来帮忙清理，就放任那些乱七八糟的帖子在那里挂着。
喷子和水军们感觉像是在狂欢。
在他们看来，星辰已经疲于应付和解释，偶尔无力的拿警察和法律威胁，实际上连删帖都来不及做了。
肯定和金主说的一样，对方就那么两三个人。
但是就这么三个人，随便搞搞就血赚上百万。
想到这点，他们就更加的羡慕嫉妒恨，喷起来就更加的有动力。
喷子和水军们有了动力，而且感觉自己优势非常大，于是更加卖力的输出，自然也制造了更多的证据。
其中，专门的水军，可能会一直盯着星辰科技、机械天灾相关的几个地方输出。
但是野生的喷子，单纯的好事之徒，则开始到处转发水军们的分析，号召其他的游戏圈子的人来吃瓜。
“画师买下关服手游重新开服”，这件事情本来就有一定的热度。
很多游戏相关的大V都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现在水军和喷子们这么一搞，好像事情突然反转了一样。
这件事情本来有热度了，但是并不算高，距离上热搜还差得远。
但是情况一旦反转，热度就再次提升了，隐约的给人一种真的可能要上热搜的趋势。
有些喜欢凑热闹的路人，自媒体、营销号，开始跟着转发，评论，感慨。
路人的还好，大多都是几句话、几个字，表示吃瓜看戏。
而自媒体和营销号的标题和内容，则是一个比一个诡异。
“为什么厂家喜欢卖情怀？因为情怀比作品值钱。”
“为什么没有精品游戏？因为应该去做游戏的人都在干这个……”
“三人小组，利用关服手游布局，三天狂赚上百万！”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我们这些玩家还能相信谁？”
“连关服的老游戏都放过？游戏玩家的下一个坑在哪儿？”
这件事情的关键要点，也很快被人整理成长图，在各种手游、游戏相关圈子里面传播。
有些做游戏的UP主，开始蠢蠢欲动，犹豫要不要为这件事情做一期视频，但是感觉爆点不太够。
原来支持星辰的普通玩家，曾经的机械天灾老玩家们，现在看着这满城风雨，很多也都开始动摇了。
他们开始怀疑水军们说的是不是真的，这一切都是一场骗局，自己这些玩家是不是又被骗了。
因为很多其他画师出来证明，星辰发布的那种宣传画，不可能两天画出来，肯定是早就准备好的。
这件事情从侧面证明了，机械天灾重新开服是早就策划好的事情，这跟星辰的话是矛盾的。
这样以来，很多自发在网络上帮星辰辩驳的网友，现在也慢慢的提不起劲了。
鸿光网络的宫晨光，在办公室里看着这副状况，一个人敲着桌子大骂：
“都是蠢货，都是傻叉，两天不可能做到？不错，我以前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事实是，人家一天都用不了！
“不行，我必须得出手了，我要去把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清楚，然后喷死这帮混蛋！”
第一四零章：栾总生前也是个体面人
栾正弘在旁边看着，伸手按住了宫晨光：
“你要骂也用小号去骂，千万别用我们公司的身份，也别用你正式身份去掺和这件事情，也别透露我们和星辰的合作关系。”
宫晨光马上反问：
“为什么不能？”
栾正弘叹息说：
“一来，你说了别人也不可能相信，不是亲眼见到，不可能有人相信任何画师能有陈晨那种绘画速度。
“二来，以风景集团的实力，绝对不至于搞不定这点水军，他们肯定有什么计划，我怀疑他们是准备利用这次事件炒作热度。
“三来，万一风景集团真的顶不住，真的搞不定这些水军，你现在插手等于是把我们搭上去了。
“到时候，我们本来就已经不太好的名声，就彻底的烂掉了，必须换个马甲重来了。”
宫晨光听着栾正弘的分析，明显愣了一会儿，然后用力的摇头说：
“不，不对，老栾你想岔了，我们必须掺和，必须卖力的掺和，因为这么做是双赢！
“就像你说的，以风景集团的实力，不可能搞不定这点水军，现在可能是在蓄力。
“我们现在要跟着一起上，借机让我公司再次露脸，借机刷一下存在感，最好把新游戏也推一推，预热一下。
“更关键的是，我们能够利用这次机会，拉进和星辰老师之间的关系！
“这次我们跟他站在一起，我们双方就是真正的战友，而不是单纯的合作了！”
栾正弘思考了好一会儿，最终慢慢的点了点头：
“那先联系一下星辰老师或者田总，确认一下需不需要我们配合，别弄巧成拙。”
宫晨光再次摇头说：
“你专门去问了，那就是故意卖好了，给人一种讨要好处的感觉，那就不是真心帮助了！
“我们需要直接一点，直接正面去怼那些喷子和水军，以及跟着凑热闹的网络流民。”
栾正弘听了之后眉头紧皱：
“作为一个公司而言，不能这么意气用事，站在公司的立场发表相对正式的声明，帮着说明情况就行了。”
宫晨光马上说：
“那我们分头行动，你走官方方式，我走我的个人账号，我就是要意气用事，我憋坏了！”
栾正弘一脸严肃的说：
“你个人账号也是代表公司的！不能乱来！”
宫晨光有点不耐烦的答应着：
“知道了，知道了……”
栾正弘叹了口气，去找了鸿光网络和陈晨的合作协议。
把其中关于游戏版权转让的页面，以及签订日期的页面拍下来，到电脑上处理了一下。
把版权转让的相关条款，以及合同签订的日期，用红框框起来。
除此以外的内容，全部打上高级模糊。
然后打开微博，登上鸿光网络公司官方的账号，用官方正式的口吻，写了一份声明。
说明机械天灾的版权，确实已经转让给了星辰，且转让时间就是三天前。
星辰拥有机械天灾的完整版权，所开放的服务器就是官方正式服务器。
艾特星辰、机械天灾，以及其他一些曾经机械天灾的画师，再加上已经参与这件事情的知名游戏博主。
最后附上自己处理后的几张图片。
现在这件事情正在火头上，作为明确相关人员，鸿光网络的账户发表了声明，马上被参与人员看到，然后被大量转载了。
但是栾正弘的说明，似乎没有起到什么好的效果，下面的评论马上就被带偏了。
“呦，鸿光网络竟然还有脸露面！”
“搞死了机械天灾还不算完，还把版权卖出去给莫名其妙的人，让他们再次来欺骗我们的感情！”
“不愧是商人啊，真的是不放过一点点的利润呢……”
“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我本经本来想说，不如把游戏卖给其他人，但是现在我只想说，能不能要点脸？”
“这合同能说明什么呢？三天前签订的合同，能够说明你们三天前谈的合作吗？”
“原来版权的确卖了，时间也的确是三天前，这说明现在运营的服务器，的确是官方服务器……”
“官方服务器又如何？官方服务器才更加可恶！因为他们是合法的！”
“鸿光网络，栾正弘，请立即去世！”
“栾总生前也是个体面人，大家吐口口水再走吧！”
栾正弘看着这些评论，顿时一股热血上涌，直接就想下去跟他们对线。
但是想想最终还是忍了，对线的事情，不能用公司账号干。
栾正弘深吸一口气，换成自己小号直接狂喷。
栾正弘当然知道，搞事的是有人花钱买的水军，所以讲道理是没有任何用途的。
还不如直接喷，让自己爽一把完事。
但是栾正弘的小号一开始动作，对面的水军马上跟着回复：
“大家注意！水军来了了！”
“星辰花钱买的水军来了！”
“大家快来，喷死他们！”
“不用走程序，直接喷！”
栾正弘看的怒气勃发：
“一群撒比！全都是白痴！”
栾正弘嘴里吼着，猛地一砸键盘，起身去了阳台，开始一个人抽闷烟。
栾正弘的烟抽到半截，手机有一条通知，拿出来看了一眼，是宫晨光的微博发出来了，就顺手点进去看了一下。
“普通人永远不知道，自己和天才有多大的差距。
“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就以为别人也肯定做不到！
“我以前也是这么想的，直到我亲眼看着星辰老师画画为止。
“我曾经以为那根本不是人力能够达到，但是那确确实实的发生了。
“我实话告诉你们，你们以为需要至少一个星期，甚至一个月的画，两天完成绝对是痴人说梦的画，人家用一天就行了！
“还有那些所谓的阴谋，恰烂钱，那看似理所当然的道理，其实根本就是胡言乱语。
“星辰老师会在意两张画的钱？我亲眼见人家画好了直接送人。
“星辰老师会在意你们那一百万？真的是异想天开。
“为什么星辰老师这个水平，却从来没发过作品，还不是因为人家不缺钱啊！
“人家画画就是个人爱好，就是为了自己喜欢的东西。
“不信你们去约稿试试，看人家搭不搭理你。
“我劝说掺和这件事情的水军，该收手时就收手，不要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普通的网友们，不要被人牵着鼻子走，最后吃亏的是你们自己。
“还有行业内的朋友们，管住自己的手和嘴，看热闹就行了。
“事情明朗之前，别发表什么倾向性的观点，到时候打脸了给自己难堪。”
栾正弘看完之后，直接笑出了声，知道这么说根本没有用的。
自己的对手是水军，无论怎么说都没有意义，怎么说对方都能把你的意思歪曲了。
第一四一章：“您的精神受到了严重的摧残。”
果不其然，宫晨光的微博发出去几分钟之后，评论区很快就被各种各样的奇怪评论占满了：
“你这么说我好怕怕哦，我好怕他来抓我哦……”
“让他去报警，老子在这儿等他，谁不去谁是儿子！”
“胡吹大气，两天还不算完，现在宁给人家降到了一天？你当那是打印机呢！”
“我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一粉胜十黑。”
“我姑且也是个画师，我以前还挺欣赏宫老师的，现在我只有一句话，舔狗不得house。”
“这是高级水军？宁这得拿了不少钱？”
“还是说，宁也是这次事件的主谋之一？”
“宁卖了女儿，帮垃圾恰烂钱，还说他不缺钱？”
“的确不缺钱，不缺买水军的钱。”
宫晨光胸口窝火，跟这帮人对喷了一会儿，发现自己一个人根本占不到便宜。
对方根本不讲道理，全程都在复读和嘲讽。
宫晨光憋了一肚子火气，锤了锤桌子离开了位置，到外面去生闷气。
栾正弘看着宫晨光出来，苦笑着说：
“该做的我们都做了，接下来看田总那边怎么办吧。”
宫晨光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默默点头，没有出声。
…………
陈晨把事情交给姐姐之后，就没有怎么在意网上的事情了。
就等着那边的吩咐，自己跟着配合就行了。
聊天软件的账号，也交给了姐姐，让公司的公关人员去处理。
原来官方群的两千人现在已经满了，一片沸反盈天的情况，聊天记录不断的刷屏。
陈晨的个人聊天账号上有大量的私信和艾特。
但是法务和公关的目的，显然是有钓鱼的想法，所以没有直接开全员禁言，认真说明前因后果。
只是和微博上一样，发了一个公告，就开始蹲人了。
聊天群里面肯定有水军潜伏，今天刚刚进来的最为可疑。
这些事情陈晨都不清楚，也没有专门去了解，选择相信姐姐和公司的人。
放学之后，陈晨一如既往的带着姚瑶，一起回到午休的住处。
这次田玉雪没有过来，陈晨和姚瑶两个一起做饭，吃了饭之后分头休息。
下午一点半，田玉雪带着自己的律师，公司的公关，带着准备好的材料，过来接陈晨。
陈晨和姚瑶正好起床，简单洗漱之后下楼，双方在楼下汇合。
陈晨跟姚瑶说：
“下午我有点事情，去不了学校了，瑶瑶你自己过去吧……”
姚瑶看着田玉雪一行人的架势，都是格外的严肃认真，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就小声问了陈晨一句：
“晨晨，发生了什么？”
姚瑶不怎么关注微博、游戏相关的信息，当然也不知道网络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晨想了想，姚瑶现在是自己人，不需要瞒着她：
“你上微博，搜索机械天灾或者星辰，就知道发生什么了，我现在是要去处理这件事情……”
姚瑶知道陈晨跟宫晨光合作，拿到了机械天灾的版权，也知道星辰是陈晨的网络昵称，现在就随口答应着：
“微博？我去看看，晨晨，雪姐，我先走了……”
姚瑶跟田玉雪和陈晨道别，转身去学校，路上按陈晨的说法，去微博上搜了一下，很快就开始怒气上冲：
“这些坏人！这也太可恶了吧！”
回头看陈晨，已经上了车，开向了相反的方向。
陈晨坐在后座，旁边坐的是公司的律师胡明远，一个穿着笔挺的西装，带着眼睛的三十多岁的男子。
陈晨一上车，律师胡明远就直接开口说：
“陈董你好，我是公司的律师胡明远，从现在开始是您的代理律师。
“我先说一下现在的情况，如果您有什么意见随时提出来。”
陈晨明白律师的意思，现在就是要统一口径，不能前后不一，就直接微微点头说：
“好的，胡律师你说吧。”
胡明远清咳一声，郑重的说：
“现在的情况是，您的人格、名誉、企业、作品，被有人有组织的恶意诋毁，被捏造的不存在的信息恶意摸黑。
“在网络暴力的不断攻击下，您本人精神状态受到了的极其严重的摧残，您必须依法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
陈晨听着后半句，下意识的眨了眨眼睛，自己的精神状态……受到了严重摧残？
实际上自己并没有怎么当回事……
律师显然也看得出来，他现在这么说的，明显是提醒自己配合一下，让事情变得严重一点。
不然网络的事情，经常不会被当真，官方可能不会认真调查、处理。
不过换个角度思考，如果不是自己穿越，而是前任本人勉强走出了自闭，那现在的情况，的确是毁灭性的。
这种程度的网络暴力，至少得让这个性格脆弱的家伙再次进去，甚至出现更极端的情况。
就算是一个普通十八岁的学生，只要性格稍微脆弱一点，遭遇这种情况也会精神崩溃的。
自己只是知道不会有事，所以显得过于坚强了而已。
所以在某种程度上讲，这些水军、喷子、自媒体，现在就是在吃人血馒头。
他们根本不在乎谁对谁错，不在乎自己的精神有没有被摧残。
他们的唯一目的就是用博人眼球的煽动性话语，获得流量然后想办法转化为盈利。
这些无法无天的可恶东西，的确有必要给他们一点教训。
陈晨思考的同时，胡明远继续把计划说完了：
“我们现在先去法院，我建议您从现在开始，不要跟除了我们团队以外的人说任何话，不要回答任何人的任何问题。
“您最好是表现的忧愁、厌烦、痛苦，通俗一点说，就是想办法给人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您能明白吗？”
陈晨慢慢的点了点头：
“我明白的……”
胡明远继续说：
“那好，您现在的状态，最好的做法就是，尽可能保持沉默，其他都交给我们来做。”
陈晨再次点头，话都没有说，意思是自己现在就开始配合。
胡明远见状也微笑点头，不再说话，继续查看手中的资料，提前在脑海中酝酿语言。
两辆车出了路口之后分开，陈晨坐的车先去法院，另一辆车上的人去警察局报案。
还有另外的人员，带着网页证据先去了公证处，办理了公证手续。
然后带着公证后的网页证据，分成两路去法院和警察局，跟同伴汇合之后开始办起诉和报案手续。
全部都是专业人员处理的文件，搜集整理好的证据，而且得到了公证处的公证，办理过程基本没有出大的问题。
所有的事情都是律师直接办妥的，陈晨只是坐在旁边签几个名字。
第一四二章：吃瓜群众的狂欢
林海坐车进城的路上，本来拿着手机继续跟水军对线。
到了城区，找了个拉面馆简单吃了饭，顺便给手机充电同时继续对线。
林海越是跟这些人争辩，就越是窝火，因为对方根本不讲道理。
看着网络上越来越乱的局势，林海的心情越来越烦躁，心态也越来越焦急。
虽然面试的时间是下午四点，但是林海忍不了，他想立刻去面试的地点，现场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海是始终相信星辰的，因为自己确实收到了面试邀请，自己根本不是什么水军和演员。
为了为星辰老师证明，林海经过一段时间的思考，决定开直播，直播自己面试的过程。
林海先打开现在最火的直播软件，打开自己注册之后就没用过的直播间。
把直播间地址复制下来，到微博、画师社区评论区、贴吧都发一遍：
“我要去星辰科技面试，现在开了个直播间，这个公司到底怎么回事，到时候自然见分晓！”
然后艾特了星辰、鸿光网络、机械天灾、以及到处跳和搞事的人，游戏相关的几个知名大V博主。
同时在机械天灾微博下面转载微博，也加上自己直播间的地址，发同样的帖子内容和艾特的成员。
这件事情本来就在风头上，火头上，到处都有人关注。
所以林海的帖子、微博发出去不久，就开始有人回复。
“666……”
“吃瓜，吃瓜……”
“演员先生宁来来，果然演戏要演全套吗？
“我看你下面要怎么演。”
“这位先生，请开始您的表演.jpg”
林海已经懒得再去看这些评论，发了帖子很快就回到直播间，直接用语言说：
“我现在吃完了饭，手机也充满了电，现在出去打车，面试地点是云海市风景大厦。”
直播间陆续开始进人，都是其他渠道过来的，稀稀拉拉的开始有一些无意义的评论。
一路上云海也不怎么说话，就是拿着手机拍外面的画面，很快就来到了风景大厦。
林海下车往外走的同时，随口解释说：
“很多公司自己用不完一栋写字楼，但是也可能直接建一栋，甚至买一栋。
“留出足够的楼层自己用，剩下的租出去或者卖出去，这栋楼应该是风景集团的，但是楼上也有其他的公司。
“风景集团，也就是前两年网上很火的，那个大学生美女总裁的公司，这里就是集团总部。
“我们要去的地址是，风景大厦十二楼人事部，现在我们进电梯……”
直播间的人越来越多，评论也越来越多，而且吃瓜群众比例比较大：
“我想起来了，以前看过新闻，还真的是这个地方。”
“主播来这里不是面试，是去找美女总裁的吧……”
“我开始期待了，主播我看好你哦……”
林海看着这些评论翻了翻白眼，拿着手机坐电梯来到了十二层。
电梯门打开，林海下意识的出门，本来准备顺着走廊去找星辰科技的牌子。
结果发现电梯出来就是一个大厅，根本没有走廊。
前方不远处有典型的公司前台，前台后面的墙上有一个大牌子：
“云海风景服饰集团有限公司”。
林海站在门口愣了一会儿，左看右看找不到别的门户。
整个十二层就没有别的公司牌子，进门就是这个风景服饰公司。
直播间的评论已经炸了：
“翻车了！翻车了！”
“所谓面试根本就是假的！”
“星辰科技？不存在的！”
“主播原来不是演员，是上当了！”
“主播，我们错怪你了，我们还是好同志！”
“这瓜到此结束，都散了，散了……”
“散什么散！还有好戏呢！”
“主播换目标吧，去找美女总裁！”
林海也没想到会是这幅景象，现在满脑子冒冷汗，难道自己真的被骗了？
就在这时候，一个前台接待看到门口林海，直接开口问：
“这位先生，您是来面试的吗？”
林海快步走到前台跟前，带着最后一丝希冀问：
“我是来面试，但是不是风景服饰，我可能走错了，麻烦顺便问一下，你们这里有没有名叫星辰科技的公司？”
前台马上笑着说：
“星辰科技的面试就是这里，面试时间是四点，您可以先去旁边休息室稍等一下。”
林海懵了，应该说又惊又喜：
“星辰科技的面试，为什么在你们公司？难道……星辰科技是你们集团的子公司吗？”
前提微微摇头说：
“这个具体我也不清楚，但是星辰科技相关的事情，都是我们总裁直接安排的，到了面试的时候应该有人跟您说明的。”
林海长长的松了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然后语气格外郑重的说：
“谢谢……谢谢你，非常感谢……”
前台的小姑娘，看着林海这副反应，有些不明所以：
“这个……不用谢……”
与此同时，直播间的评论，陡然暂停似的消失了一阵。
林海当然没有举着手机拍前台，手机正常的拿在手中，不过摄像头是开着的。
林海的手放在台子上，直播间的人，能够从下往上看着双方的上半身。
两人的对话，也都被直接录了下来，通过直播间传到了所有观众耳朵里。
林海心情舒畅的转身，走进了旁边的休息室，然后拿起手机来说：
“听到了吗？看到了吗？啊，喷子呢，水军呢？现在都说话啊？怎么不说话了？
“我是演员？人家集团的名誉不要了，陪着我一起演戏，骗你们手里的几块钱？”
屏幕上只飘过了一串省略号，然后又是一阵安静，没有人马上回应林海的质问。
过了好一会儿，本来一片安静的直播间，忽然爆发了一波评论：
“吃瓜，吃瓜，大瓜来了了，星辰的个人微博更新了！人家已经起诉了！法院和公安都已经立案了！”
“证据照片一大堆，全是他们网上攻击人家的话，而且盖了公证处的章，这帮水军都等着传票吧！”
“人家前面说过很多次了，人家会报警、会起诉的，反复警告就是不听，人家只能起诉了。”
“有人记得宫晨光的帖子吗？看他的警告了吗？宫晨光肯定见过星辰的，结果根本没人听！”
“不是没人听，是全部都被水军和喷子带偏了，根本没法冷静下来看他的话！”
林海马上到微博上看了一眼，现在评论区更加热闹了。
但是热闹的原因，已经从喷子和水军的狂欢，变成了吃瓜群众的狂欢。
喷子和水军迅速消失不见，大部分马上就不再吭声，少部分跟着喷了几句也陆续消失了。
第一四三章：这个瓜，应该还没完。
本来逐渐失望的游戏玩家们，被压抑的情绪爆发了出来。
本来有专业的水军在，普通用户和玩家，就算是想要解释和讲道理，也会被喷子怼的还不了口，被水军带偏讨论方向。
现在喷子和水军消失之后，现场马上有理性的玩家开始总结情况，有理有据驳斥水军和喷子们的观点。
“一直关注游戏的玩家都能看的出来，大面积的负面信息，都是今天上午忽然出现的。
“而星辰老师报案之后，一直在发负面帖子，攻击星辰老师的人，几乎全都不再出现了。
“这侧面证明了那些负面言论，本来就是有组织、有预谋的水军捏造出来的。”
“一旦官方开始调查，那些恰烂钱的水军，马上就作鸟兽散了。”
这样的简单有道理分析，马上得到了大多数普通用户，普通玩家，以及吃瓜群众的赞同。
“对对对啊！”
“之前怎么没有人说呢？”
“之前就有，但是全部被水军和喷子淹没、带节奏了，我们根本没机会去思考！”
“星辰老师受委屈了！”
“也就是说，这件事情tn的又反转了？”
“以后吃瓜千万别着急站队，天知道会不会再反转。”
“对，先别着急下结论，这个瓜，应该还没完。
“一般人谁花钱去对付星辰老师？这几乎可以肯定是同行干的。
“同行恶意竞争？”
“买水军摸黑对手？这算是什么东西？”
“妈的，必须得把这个买水军的挖出来，弄进去！”
“但是既然是竞争对手，对方最起码是个游戏公司，星辰老师就是个画师……”
“到现在了你还当人家是普通画师？那个面试者的直播看了吗？星辰科技的事情都是风景集团总裁直接安排的。
“所以人家也不是没有背景的人。”
“就是说，这件事情还没完！”
“这后面还有更大的瓜！”
“等着看好戏就行了！”
反转再反转，之前跃跃欲试，但是感觉爆点不够的UP们，档次更到的游戏博主们，这次已经下手开始整理资料了。
“现在的事情已经值得做一期视频讲一讲了。”
相比热火朝天的评论区，漂流的柠檬的聊天群里面，则是一片哀嚎。
“卧槽差点吓死我了，法院给我打电话了，星辰真的去起诉了，幸好对方愿意调解，让我删帖发认错书置顶道歉就算完事了，我先溜了兄弟们……”
“我也是……我开始还以为是骗子，结果人家直接把我身份证号和地址扔过来了，让我去我们最近的警察局接受调查……”
“卧槽，这是谁接的生意！钱没赚到，结果惹上官司了，我先走了……”
“哎，前面的，为什么你的是认错书，我却要发视频，还必须使全身的，还必须露脸？这不是要我去死吗！”
“我的也是发视频，被家人朋友看到怎么办啊！社会性死亡啊！”
“可能你们战斗力比较高吧，以前不是你们赚的比较多吗？”
“只能是这个原因了，我们既然被盯上了，人家是看人下菜的……”
“我绝对不发视频，对方还能把我怎么样？真的起诉我？那就起诉吧！”
“你准备跟风景集团打官司？人家养的律师是吃干饭的吗？”
“我的也是视频，但是该怂就得怂啊，打官司上热搜，甚至坐牢也是社会性死亡，而且死的更彻底，你选择哪一个？”
“妈的，看现在的情况，只要有人去告，警察和法院是真的会管的，以后再也不干这个了，再见了兄弟们……”
说完这句话，这个人直接退了群。
其他没怎么干活的水军，也是感同身受，陆续有人跟着退群，群成员人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漂流的柠檬怔怔的坐在椅子上，电话没有响，也没有短信，一脸的惊愕和疑惑，有些不确定的问了句：
“你们有消息，我为什么没有收到消息？”
聊天群里面安静了一会儿，突然有人冒出来说了一句：
“柠檬老大没消息？没要求你去调解？对方把你的账号给漏了吗？”
“卧槽，这也太幸运了吧？”
“不，我觉得应该不会，柠檬大佬的战斗力，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对方肯定专门盯着，怎么可能忘了？最少也得发视频道歉才行吧……”
“但是柠檬老大没有……”
“等等……我们的消息，都是法院的调解信息，柠檬老大没有的话，可能是对方不接受调解，直接立案了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过几天柠檬老大就能收到法院传票了……”
这推论有理有据，漂流的柠檬就觉得背脊一阵寒气直冒，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
本来祈祷不要来信息的他，现在开始在内心祈求，赶紧来信息，赶紧来电话！
发视频就发视频，我给你跪下都行，反正自己也没脸没皮……
就在这时候，桌子上的电话响了一下，漂流的柠檬带着异常纠结和复杂的心情，手有些哆嗦的拿过来看了一眼：
“……云海市流云区法院、公安局通告，您涉嫌组织人员寻衅滋事，故意损害他人名誉，捏造事实诽谤侮辱，请三日之内到当地公安局配合调查……”
水军们的推测没有错。
星辰这边的确是看情况给的条件，律师们提前准备了三份名单，把这次的喷子和水军分成了三个档次。
最高的一级只有十来个人，但都是水军和喷子中最活跃的，应该是干部级别，可能是这次攻击的组织者。
然后是个别营销号的号主，跟着事件推波助澜，造成的影响比喷子和水军更加恶劣，所以不接受调解，直接起诉。
第二级大约有六十多个人，这部分人是喷子和水军的主力，不过应该都只是拿钱干活的，大部分都只是机械性的攻击。
这部分人可以接受调解，条件是对方必须录制全身的露脸的清晰视频，按照这边的要求正式公开的赔礼道歉。
第三级有三百多人，大部分是野生喷子胡乱怼一阵子就走了，或者是凑热闹的营销号，没有过于恶劣的、持续性的攻击行为。
这些人只要删除所有言论，再写一份正式的道歉信，在对方主页置顶一段时间就可以了。
而漂流的柠檬，当然是被拒绝调解的对象，所以才没有调解询问，直接收到了传唤。
漂流的柠檬看了几遍传唤信息，用颤抖的双手打字，搜索了一下里面的关键词。
诽谤罪情节严重的上限是三年，寻衅滋事一般五年以下，情节严重的上限十年。
虽然这就是网上的事情，几乎不可能给判个上限，经常拘留几天就出来了。
但是自己的确是组织者，而对方又有专业的律师。
如果对方始终坚持的话，自己不死也得脱层皮。
第一四四章：终于上了热搜
漂流的柠檬软绵绵的靠在椅子上，双手抱着头低声念叨：
“完了……一切都完了……我tm为什么要干这个啊……
“狗屁的三人小团队……狗屁的自由画师……坑死老子了……”
说到这里，漂流的柠檬猛地跳起来：
“我就是个水军啊，我就是拿钱办事的，我不是组织者，想要搞星辰的是别人啊！我得去自首，我得去报案！”
林海手忙脚乱的换上衣服，拿上身份证跑出门，去最近的派出所报案。
与此同时，收到调解要求的水军和喷子，和法院、警察局联络过之后，陆续开始按照要求行动起来了。
首先删除在星辰、机械天灾、鸿光网络，以及其他博主、圈子里面的摸黑评论。
然后在自己的主页上发布道歉信，发布道歉视频，主动的艾特相关人员。
这些道歉信和视频一出来，马上被人截图、转载，发到了星辰和机械天灾的微博下面。
有些一直在留意事态变化的知名游戏博主，也跟着行动起来，把这些道歉信、道歉视频截图整理出来。
把这些材料，和之前的摸黑评论放在一起，处理之后，自己发微博评论这些事情。
现在算是正向的蹭热度，他们觉得应该不会再反转了……
为了吸引眼球，他们的标题，当然也都是尽可能有有特色一点。
“这是今年游戏圈最大的瓜！但是还没有结束！”
“到底是谁在买水军？”
“谁在消费我们的情怀和信任？”
“这个圈子到底怎么了？”
“下期视频预告：分析一下这个神秘的，顶级的游戏画师星辰。”
机械天灾的玩家们，在越来越多的类似消息的催动下，彻底陷入了狂欢之中。
当时本来只是略微嘲讽，没有被牵连进去的手机游戏圈内的玩家，以及曾经怀疑星辰的机械天灾玩家们，这时候也一股脑儿主动聚集到星辰的微博下面认错。
再次反转的热度爆发出来，事件终于冲进了每日热搜榜，真正的“纯路人”也开始发现这件事情。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个关服又开服，重新运营的机械天灾2，真的有机会小火一把了。
田玉雪安排的信息部得到人，一直在盯着网络和游戏服务器的状况。
之前因为攻击和摸黑，游戏人数上升趋势几乎完全停住了，在线人数不断的下跌。
现在事态再次反转，所以游戏人数再次恢复了平稳上升。
不过大量的玩家和吃瓜群众，仍然在网络上狂欢，所以人数没有马上爆炸。
不过他们知道，爆炸是肯定要爆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所以这些人就电话询问田玉雪，要不要准备提前加开服务器。
田玉雪这时候正陪着陈晨在警察局呢，接到电话明白怎么回事之后，稍作沉吟安排说：
“服务器供应商联系好，让他们再准备三台服务器，先备好数据但是暂时不开放。
“等着这边事情了结了，我们会用陈晨的身份，统一发个正式的公告，再开服。”
信息部的人马上答应着，去联系供应商。
田玉雪回到了陈晨身边坐下。
现在事件的核心人物，陈晨本人，正一言不发的坐在警察局的接待室。
律师胡明远正在跟这里的工作人员，认真的说明整个事情的经过。
而这个警察局的工作人员中，大多都认识陈晨姐弟两个。
三年前陈晨报警就是在这里。
陈晨自闭了之后，田玉雪曾经拜托警察帮忙，一起过去解释劝说，只是最终也没有什么结果。
这些工作人员也都知道，陈晨自闭了三年的事情。
现在看着沉默不语的陈晨，已经明显相当恼火的田玉雪，都是暗中叹息。
这都是什么事情啊……
自闭少年好不容易恢复正常，自己走出来了，结果却差点被网络暴力给打回去。
网络暴力这种事情，真的是越来越频繁，越来越严重了。
他们开始考虑，正好趁这个机会，树立一个典型，警告那些喷子和水军，互联网并非法外之地。
不过这都是心中的想法，并不会说给其他人听。
陈晨的笔录做完之后，这边的负责人站起来，一脸严肃的跟田玉雪说：
“情况我们已经完全了解了，我们一定把事情彻底调查清楚，将犯罪嫌疑人绳之以法。”
田玉雪道谢之后，准备带着陈晨离开。
后面一个工作人员，拿着一张打印纸跑过来：
“队长，玉城的同仁发来了消息，联络、组织这次网络暴力的水军，现在已经投案自首了。
“他声称是有人花钱找他做这些事情的，他已经供出了买家跟他联络使用的聊天软件账号。
“他们找聊天软件公司查询，发现这个账号是在海外刚刚注册的，上次登录地点也是国外。
“但是这次的事件显然与国外无关，所以当地的网警判断，这个登录的IP应该是伪装过的。
“当地的网警正在尝试追查，不过对方的说法是，对方非常小心，找到目标的可能性不大。”
负责人看着同事递过来的文件，听着他的报告，前面先是一喜，后面马上又是一愁：
“网络上的事情，本来就踪迹难寻，一旦涉及到国外地址，就更加的两眼一抹黑了。
“还有之前的成批水军中，也有几个IP地址是伪装过的，现在确认到人了吗？”
这个工作人员吐了口气说：
“大部分都只是简单伪装，已经通过技术和社会手段找到了。
“但是有两个，找到的登录地址都在国外，显然是用了跳板。
“事发之后，这两个账号再也没有登录过，根本无法追踪。”
负责人皱着眉头叹了口气：
“哎……愁……”
田玉雪听着两人的对话，马上回头问：
“确定有人买水军了吗？”
负责人稍作沉吟，这些内容是与陈晨的案件有关的，陈晨和田玉雪姐弟有权知晓，就直接点头说：
“是的，的确有人指使，这件事情也是有组织，有计划的，不然水军不可能主动、统一行动。
“只是对方的具体身份，仍然在调查，有了消息我会马上通知你们，配合你们发起民事诉讼。”
第一四五章：三阶觉醒
田玉雪下意识的追问：
“那估计需要多久，才能查出对方的确切身份？”
负责人有些无奈，但是还是照实说了：
“这个真的不好说，如果对方只是随便掩饰一下身份，我们可能很快就能抓到人。
“但是如果对方足够小心，那就会非常的麻烦。
“每次联络都伪装不同的地址，使用不同的多层跳板，联络结束消除使用痕迹，事发之后不再进行联络。
“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可能永远都找不到对方的真身。
“例如这个雇佣水军的买主，他就使用了多层跳板，先在国外转了一圈再联络，现在人完全消失了，根本找不到……”
田玉雪微微皱眉：
“就是说，真的很可能永远找不到？”
负责人再次点头：
“虽然很无奈，但是这种可能性确实很高……”
旁边的公关部的人插嘴说：
“不是有网警吗？还有黑客也不行吗？”
负责人叹了口气说：
“在现有的条件下，想要在事发之后，通过技术手段，找到一个本身足够小心，行动过程中没有犯错，关键是事发之后不再行动的黑客，几乎是不可能的。
“在现实中追查黑客，往往是预先设下埋伏，或者寄希望于对方不够小心，在执行过程中犯了错，然后我们就有机会找到他，所以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的。”
这边的胡明远跟着说：
“对方不是付钱了吗？追查对方的转账账户呢？”
负责人摇头说：
“用的是国外的保密账户，不会因为一万块，向我们提供用户的真实信息的。”
“但是……”
胡明远还想说什么，被田玉雪拦住了：
“那好，就拜托你们尽可能的帮忙调查，我们先回去等消息。”
田玉雪其实明白，对方这么说，几乎就是真的没希望了。
田玉雪知道，负责人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没说，那就是成本和与代价。
这不是什么大案要案，就是一起网络暴力攻击。
本来就不可能动用太多的人力和资源，也不可能因此征求其他国家警察、网络供应商，银行的配合。
所以，这件事情差不多就到此结束了。
陈晨、田玉雪、胡明远等一行人离开警察局，开车返回公司。
陈晨坐在后座上，看着车窗外的景象，思考现在的情况。
这些水军和喷子，有个别的始终没有找出来，对方发现他安全了之后，说不定还会跳出来搞事和嘲讽。
而真正的幕后主使者，也音讯全无。
这件事情可以说是烂尾了。
这些人明明本来就是有联系的，但是却因为现实中的重重原因，无法把对方抓出来。
双方中间隔着一堵混沌的墙。
知道对方存在，但是就是看不见，也摸不着。
但是……
但是……
但是双方不是完全不相干的啊！
陈晨感觉自己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有些模糊的想法，想要把他抓出来，却又感觉完全用不上力气。
陈晨伸手捏着额头，闭上了眼睛，努力的思考，整理现有的信息。
某一个肯定存在的人，可能认为自己的机械天灾运营，对他造成了影响。
他花钱找了水军，在网络上来攻击自己，进而影响机械天灾。
自己、水军、这个人，这三者之间，当然是有联系的。
有联系……
有联系又能怎么样呢？
有联系就能直接找到对方吗？
不能……
不，为什么不能呢？
陈晨陡然回想起来，那次学习能力测试的事情。
自己也是想到，知识点和题目之间，也都是有联系的。
而现在，人和人之间，也都是有联系的。
最多通过六个人你就能够认识任何一个陌生人。
如果每个人都是一个节点，整个社会就是一个巨大的网络。
那么，把每一个人连接起来，构成这个网络的东西，又是什么呢？
是信息。
是流动的信息。
是如同脉冲电流一样，在各个节点之间，在整个网络上不断的涌动……
如果能够抓住，连接在某个节点上，不断流动的信息……
不就像扣住人的脉搏一样吗？
陈晨感觉自己的脑海中，忽然一阵精光大盛。
整个世界的颜色，忽然在黑白、正常、五彩缤纷之间来回闪烁。
“获得信息使者三阶特殊觉醒：信息追溯。”
陈晨猛地张开眼睛，猛地抬起一只手，拍在自己胸前：
“信息追溯，读取信息脉冲……”
一万点能量扣除之后，陈晨的眼前，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光线，全都连接在自己身上。
这些光线粗细不一，颜色各异，有得五彩缤纷，有得只有纯色，甚至无色。
有得光线上面浪涌不断，有得时断时续，有得若即若离。
有得伸向遥远的远方，有得就在眼前不远处停止。
最近的一条格外粗大，散发着七彩的光芒，连接在旁边的田玉雪身上。
而前排的律师胡明远身上，也有一条线，不过非常的纤细，而且颜色只有普通的近乎透明的白色。
陈晨深吸一口气，忽然开口对胡明远说：
“胡律师，麻烦转给我十块钱，我做个小测试……”
胡明远的表情明显有些错愕，不知道陈晨要干什么：
“十……块钱”
陈晨微微点头。
胡明远带着满腹的疑惑，用手机给陈晨转了十块钱。
陈晨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和胡明远之间的连线上，有一道轻微的红色光芒闪烁了一下。
两人之间的连线也染上了淡淡的红色。
陈晨吐了口气，尝试去触碰和读取那条线。
然后自己脑海中，出现了一条不太明确的信息，内容大概就是刚才发生的事情，不过变得纯粹而简单，只剩下了关键词。
陈晨，收取，胡明远，十块钱。
陈晨再次把钱还给胡明远，光线上再次红光一闪。
陈晨再次触碰读取光线，发现信息又多了一条。
陈晨，交还，胡明远，十元钱。
自己先收钱，然后还钱，这是两件事情的信息脉冲，没有因为自己还了账就消失。
因为两人都清楚的记得这件事情。
胡明远仍然非常的疑惑，为什么陈晨突然问自己要了十块钱，然后又马上还给了自己。
只要他还记得这些事情，与之相关的信息脉冲，就会一直存在。
陈晨对自己测试的差不多了，就转过身去，目光锁定田玉雪，尝试启动能力。
类似的画面马上出现了。
而田玉雪身上的光线，比自己的更加复杂密集了无数倍，几乎充斥了周围的整个空间。
陈晨没有去追溯，去检查，田玉雪身上发生过的信息交流记录。、
确认能力对别人也可行，就直接取消了，然后深吸一口气说：
“掉头，回警察局!”
第一四六章：最后的水军找到了
田玉雪有点意外。
“回警察局？”
陈晨微微点头说：
“我想跟那个负责联络水军的人说句话，看看能不能通过他来找到幕后的主使者。”
田玉雪虽然仍然想不通，陈晨有什么办法能够去找到幕后者。
但是最终也没有拒绝，让开车的时机掉头，返回警察局。
在前往警察局的路上，陈晨继续研究、分析自己的能力。
对着自己使用能力，查看自己的信息脉冲。
顺着这些信息脉冲，能够找到另一端的人，并且能够得到对方的大致信息。
包括姓名和身份，以及最常用的电话，聊天软件账号。
但是无法通过对方，再去查看对方与其他人的信息脉冲。
与自己有明确、固定、稳定、强烈的信息脉冲联系的人，数量并不算多，能够非常轻松的数的过来。
但是来自远方的，若有若无的，相当微弱的信息脉冲，就非常的多了。
陈晨依次查看不同颜色的脉冲信息的内容，确认不同的颜色的信息脉冲，与信息内容的对应关系。
红色大多是直接的利益往来。
绿色可能是追随、仰慕、崇拜、尊敬、爱戴等单方面的，正向的情绪。
因为陈晨顺着这些线去找，找到的目标大部分都是游戏玩家，以及画师社区的用户。
蓝色应该是明确的下属，陈晨随着这些线找到了晴、星、莲她们。
紫色应该代表着友谊、合作、同伴、等互动、互助的关系。
陈晨用这些线，找到了樱、凝、沐雨、凌灵灵、姚瑶、宫晨光、栾正弘。
黄色应该是直接的血缘或者亲情关系，只有姐姐和死去的父母身上，有这个颜色的线。
黑色应该与仇恨、竞争、敌对等负面的关系。
顺着黑色的线，陈晨找到了步枪协会，找到了那些喷子，以及几个其他游戏公司的人。
陈晨拿着之前整理的而名单，对照着这些黑色的线，先把警察局负责人说的，两个隐藏的喷子找到。
把他们两个人的基本信息记录下来。
然后继续翻找，其他的黑线。
只要跟自己有仇的，一个都不能放过。
阅读这些信息脉冲上的信息，能够大致确定对方对自己的态度。
是一般的视为竞争对手，还是确认为敌对关系，还是有攻击自己的倾向，还是已经有攻击性的动作了。
而这次买水军攻击自己的主谋，大概率就在这些人里面。
陈晨慢慢的筛查，慢慢的锁定了两个可疑人员。
他们与自己的信息脉冲，明显比其他的竞争***公司，要明显的多。
读取脉冲的内容，也不止一条信息。
胡卫民，乘风娱乐科技有些公司，总经理。
“碾死这只讨人厌的虫子……”
“没有什么必要不必要的……”
“竟然还会反抗……”
“竟然还有点来头，已经不是虫子了，姑且算是条蛇吧……
“更加让人讨厌了。”
“得想个别的办法……”
赵龙，乘风娱乐科技有些公司，网络信息安全高级工程师。
“只能算你不走运了，星辰先生……”
“谁让你在这个节骨眼上跳，让总经理把你当作敌人了呢……”
“竟然真的报警了，不过没用的，你找不到我的……”
“原来跟风景集团有关系，似乎来头还不小，真的有点大意了。
“但是无所谓，就算是你怀疑到我也没用，你没有任何证据。”
“敌对国家的保密银行账户，多层敌对国家的网络跳板，对方不可能配合调查。
“专用的笔记本，平时物理断网，用时只用公共wifi联网，用完清空数据。
“虽然不可能每次用完都低格填0，那实在太花费时间了，但是你不知道它的存在，一切都没有用……”
陈晨看完之后，基本锁定了这两个人。
拿了车上准备的笔记本，也找几个国外跳板，然后开始黑乘风娱乐科技有限公司的网。
现在陈晨的空间的能量多了，为了准备虚拟歌姬的软件，之前就学了程序设计、软件开发相关的技术。
这次为了对付水军，陈晨出来报警的路上，就又学了网络信息安全相关的技术，包括黑客攻击和防御。
汽车再次来到警察局，陈晨抱着笔记本跟着田玉雪，再次来到了接待室。
值班的工作人员有些不确定的问：
“田女士，陈先生，你们不是刚刚离开吗？有新的信息要提供吗？”
陈晨点了点头，把手中的笔记本转过去，上面有一个打开的文本文档，记录了最后两个水军的基本信息：
“这是我用我们的方法，刚刚得到的资料，我没有有效证据，所以麻烦你们试探一下。”
工作人员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没有多问，马上联系了法院的联络人，那边马上开始打电话。
就以确认的身份的态度，告知有人起诉，法院建议，如果愿意接受调解，就按照陈晨的要求去道歉。
这两个水军的网络信息安全技术，其实比较一般，要是技术够强的话，也不会去当水军了。
他们只是有最基本的常识，记住了几个固定的操作方法，固定的借助国外跳板掩饰身份而已。
他们对这种做法的内部原理，并不是完全了解，他们自己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被发现。
他们之前一直没有收到消息，看着群里的其他水军对话，都在默默的担忧。
不确定自己是没被发现，还是和漂流的柠檬一样，已经正式的起诉了。
在这个情况下，忽然收到法院电话，询问要不要接受调解。
他们就理所当然的认为，警察花了一些时间，找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他们根本来不及深入的思考，很快就选择了认怂，按照陈晨的要求去发道歉信和视频了。
警察局的负责人，听到这个消息，又惊又喜，这样网络暴力和诽谤案，算是阶段性告捷了。
负责人马上跑了过来，看到陈晨正抱着一个笔记本，断断续续的敲着键盘，下意识的问了句：
“陈晨同学……你还懂得……那个信息安全技术？”
第一四七章：幕后黑手终于落网
“一点点而已……”
陈晨轻轻点头，算是承认了自己用黑客技术，搞到的水军的信息：
“最后两个水军已经搞定了，然后就是幕后的主使者了。
“我现在有两个怀疑目标，但是同样没有直接证据，我想诈一下对方。
“操作有点敏感，但是这为了调查案件，需要您的许可，需要警方现场配合……”
陈晨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
负责人听完有些犹豫：
“松洋市的乘风娱乐，是非常有名的游戏公司了，不只是游戏公司，也是国内排行前几的手机游戏平台和渠道服务商，怀疑他们，你一点证据都没有吗？”
陈晨微微摇头：
“不是没有证据，实际上我已经基本确定了，但是我的证据没办法拿出来。
“所以我要想用其他方法，通过其他方式，得到能够拿到台面上的证据。”
负责人皱眉摇头：
“要直接调查他们，我们得有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不然就算是我打了申请，上面也不会批的，松洋市的同仁也不会配合的……”
陈晨想了想：
“我们是直接竞争对手，这个月他们的新游戏要上线，而且题材与我的机械天灾比较类似，他们有作案动机……”
负责人想了想：
“我试试吧。”
半个小时后，两地三方准备妥当。
网警的办公室中，陈晨坐在桌子前面，面前摆着自己的笔记本，旁边放着警察局的电脑。
陈晨用警察局的电脑，登上自己的聊天软件账号，添加刚刚获得的胡卫民的聊天软件账号。
验证附加信息里面写着：星辰科技，画师星辰，谈谈合作的事情。
与此同时，松洋市，乘风娱乐的总经理办公室里。
胡卫民看到聊天软件的提示，下意识的点开看了一眼，看着星辰带个字，瞳孔顿时一缩。
下意识的以为，星辰怀疑上自己了，然后本能的想要点拒绝。
但是转念一想，现在画师星辰已经火了，这个时候故意拒绝，会给人一种心虚的感觉。
怀疑自己又能怎么样？又没有证据。
要谈合作那就谈，我给的条件你接受不了，那就对不起了。
所以胡卫民稍作沉吟，最终还是点了通过。
陈晨这边看到添加好友完成的消息，直接发了一句话：
“我的游戏上你们的平台，一九分成，我九你一，你再给一个月的首页置顶推广，其他榜单、推荐全部按照成绩给，这件事情就算揭过了。”
胡卫民顿时老脸一沉：
“什么事情揭过了？我们有打过交道吗？
“你想上我们的平台也可以，按照我们的规矩来。
“新公司，小公司，三七分，我七，你三。”
陈晨心中嘀咕了一句，果然是老油条，滴水不漏啊，然后继续说：
“是人都会犯错，我这是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否则你们的新游戏大概会彻底臭掉。
“你本人和赵龙两个，估计会因为损害公司形象被辞退，并且追究法律责任……”
这句话发过来，胡卫民开始慌了。
陈晨怀疑自己很正常，毕竟是竞争对手。
但是，他怎么会知道赵龙的！
怎么知道自己让赵龙办的这件事情！
胡卫民犹豫了一会儿：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陈晨又发了几句话：
“如果你继续跟我装模作样，我会直接去警察局报案，让警察去拿赵龙的那台笔记本。
“他应该清除了数据，但是数据是可以通过技术手段还原的，只要找到上面的登录记录，呵呵……
“就算是走法律渠道，我一样是最后赢家，你们的新游戏会臭，会成为我的垫脚石……”
胡卫民这次彻底的慌了，竟然连赵龙用的笔记本都知道，这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
胡卫民几乎是本能的，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打给另外办公室的赵龙：
“星辰知道我们的事情了，马上把你的笔记本硬盘砸了！”
赵龙还在自己办公室，接到胡卫民的电话，听到胡卫民的话，顿时大吃一惊：
“怎么可能！我的专用笔记本的事情，只有我们两个知道啊！”
胡卫民马上继续说：
“别问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是星辰确实提到了，马上把它砸了！”
赵龙慌里慌张的答应着：
“好，我马上去……”
胡卫民放下电话，喘了口气，然后轻笑一声：
“这家伙也许技术很强，比赵龙更强，但是性格还是太简单了……
“这种话怎么能直接说出来呢？你说出来了，我怎么会让证据继续留着呢……
“你应该先去报警，然后直接扑过来找笔记本，你这个蠢货……”
低头看桌面，星辰再次发来了消息：
“怎么样？想好了吗？我的条件还是那些，一九分成，我九你一，一个月的置顶推广……”
胡卫民哈哈大笑：
“真是异想天开，不要再来烦我了……”
这条消息发过去之后，陈晨没有回答，电脑音响忽然嘟嘟嘟的响了起来。
星辰发来了视频邀请。
胡卫民看着这个视频邀请，心中没来由的一慌。
本能的想要拒绝，但是稍作沉吟之后，最终还是点了接受。
然后胡卫民就看到了一个空荡荡的座位，座位后面的墙上挂着一个显眼的牌子：
“互联网并非法外之地……”
“糟糕，上当了！”
胡卫民浑身猛地一哆嗦，下意识的想要拿电话，但是转念就直接跑了出去。
刚刚跑到赵龙的办公室门口，就看到两个壮年男人，压着赵龙从里面出来。
后面还有一个人，手里提着那台有点熟悉的笔记本。
三人都穿着便衣，胸口挂着访客的牌子。
“完了！”
胡卫民低呼一声，转身准备回自己的房间，结果迎面过来两个男人。
同样两个挂着访客牌子，手里拿着警察的证件伸到自己面前：
“松洋网警，胡卫民对吧，请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另一边，云海市，流云区警察局，负责人又惊又喜：
“竟然真的是他们干的！这件事情就这么搞定了！”
陈晨微微点头：
“我需要他们的录音、笔录，以及笔记本恢复后的数据，去起诉乘风娱乐。”
负责人长长的吐了口气：
“当然没问题，这是我们的职责。”
我在火车上，真的得请假了。。
请个假。
我在火车上。
硬座。
绿皮车。
600公里，13个小时。
夜车。
要保持微笑。
第一四八章：抢时间
陈晨用非正常途径得到的信息，去诈胡卫东。
一是让胡卫东和赵龙露出马脚，二是让赵龙主动拿出笔记本。
松洋的网警，一部分直接去现场，先控制前台，拿到访客门禁卡，进入到胡卫东和赵龙的办公室附近等待。
另一部分人，分头监听乘风娱乐的内线电话。
为了以防万一，陈晨还顺手控制了胡卫东和赵龙的工作电脑、手机，准备另外一份录音。
但是事情的发展还算顺利。
被陈晨接连甩出的内部信息吓到，胡卫东忙不迭的用内线电话联系赵龙，让赵龙销毁笔记本。
两人的对话被监听组截取、录制下来。
而赵龙收到胡卫民的警告，本能的去拿被隐藏起来的笔记本。
就在这个时候，在办公室门外守候的网警，直接冲了上去，按住了赵龙，抢到了笔记本。
然后全盘收网，抓捕胡卫东，一起返回了警局。
陈晨用最快的速度，拿到了松洋网警提供的录音，以及简单的证词。
然后就立刻让人去了法院起诉乘风娱乐，胡卫民，赵龙三人。
由于有警方提供的证词，法院迅速受理了案件，给予了回执。
陈晨立刻把回执拍照，发到了星辰和机械天灾的微博上。
仅仅就是把回执截图发出来，一个字都没有额外附加。
但是所有人想要知道的信息，都已经写在起诉书和回执上了。
对于本来就在等着最后的大瓜的网友们，这条微博无异于最好的奖赏。
在贴吧、微博、论坛、画师社区、各种手游聊天群中，信息瞬间爆炸了。
“真正的幕后黑手……竟然是在乘风娱乐！”
“乘风娱乐可是业界知名的开发生和渠道商啊……”
“单纯的从体量上看，乘风娱乐与星辰，就好像巨人之于婴儿。”
“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乘风娱乐最近正好有新的游戏要上市，星辰老师撞枪口上了！”
“为了对付一个完全不对等的竞争对手，乘风娱乐竟然去买水军，这公司也太恶心了吧！”
“也许对于他们而言，这就是最合适的做法，花费不多，却可以狠狠打击自己的竞争对手。
“他们显然不把星辰老师和机械天灾看在眼里，所以才会随手买了水军去搞事情……”
“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踢到了钢板，星辰老师可不是那么好惹的！直接把他们挖了个底朝天！”
“能够用水军来对付星辰老师，与其他公司的竞争，也可能会用到水军……”
“乘风娱乐自己的游戏的人气，也许就是水军烘托起来的！”
“能用为什么不用呢？”
“这怕是要成为最近几年，手游圈子内最大的丑闻了。”
“从今天开始，抵制乘风娱乐，特别是抵制他们发布的所有游戏！”
“乘风娱乐（×），水军娱乐（√）
“乘风娱乐，你妈死了。”
“乘风娱乐（×），亲妈上天（√）
“乘风娱乐，汝母已经乘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所有的爆点，终于彻底引爆，相关信息在热搜榜上迅速上升。
星辰和机械天灾的人气，出现了爆炸似的增长。
而乘风娱乐和即将发布，已经开始铺天盖地宣传的新游戏，则相应的跌倒了谷底。
努力宣传酝酿许久，争取到的人气和期待感，几乎全部消散了。
不，不是完全消散了。
而是在某种程度上，转移到了星辰和机械天灾上。
辛辛苦苦大半年，结果最后为他人做嫁衣裳。
而陈晨和田玉雪这边，要证据，起诉，发微博，都是用最快的速度进行的。
陈晨在跟乘风网络的董事会抢时间。
抢先把起诉受理回执发布到网上，让网友们知道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谁。
至于做这种做法，是否侵犯乘风娱乐的名誉，陈晨完全没有在意。
因为自己提供的是事实，没有任何歪曲和过度解读。
自己就是发了几张实际拍摄的照片。
而在陈晨和田玉雪搞定这些没多久，就接到了陌生的电话。
田玉雪确认微博已经发出去了，就直接接通了电话。
“田总您好，我是乘风娱乐董事长李乘风，对于这次的事情，我代表乘风娱乐董事会，对您和星辰老师，表示诚挚的歉意。
“您和星辰老师这边，有什么需求和想法，我们都可以谈，但是请您不要马上提取诉讼。”
李乘风听到公司的小时，马上第一时间和网警联系。
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在自己办公室发了一通脾气，然后给了胡卫民和赵龙辞退信之后。
做完这些事情，李乘风终于冷静下来，思考自己现在应该做的事情。
现在怎么处置胡卫民和赵龙，都已经没有实际意义了。
现在自己应该不惜一切代价，挽回乘风娱乐的声誉。
所以李乘风直接给田玉雪打了电话。
这个电话的意义，在某种程度上类似于投降书。
田玉雪听了李乘风的话，顿时脸露微笑说：
“我们已经提交了起诉书，法院已经立案了。”
对面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有些遗憾的说：
“没关系，立案也可以撤销的，希望您不要意气用事，不要马上将这件事情公之于众，您有什么要求我们都可以谈，冲动对我们双方都没有好处……”
田玉雪继续说：
“但是，星辰……已经把立案回执和起诉书，拍照发在微博上了……
“当然，这都是实际发生的事情，我们没有发表任何额外评论。
“我们只是将官方文件公开，让感兴趣的玩家知道真相而已。”
李乘风沉默了许久：
“那个，可以麻烦您尽快删除相关微博吗？”
田玉雪直接说：
“也不是不可以，如果你们能在你们的平台上，给机械天灾一个月的首页置顶推荐的话……”
李乘风稍微有些犹豫，但是想想乘风娱乐现在的处境，李乘风很快就选择了自己应该选的：
“这个没问题，但是您也必须承诺，以后不得再以这件事情，对我们公司进行任何舆论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