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两大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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鹏城国际机场。
抵达机场时临近下午一点，周扬开着商务车比他早到几分钟。
“老大气色不错？见到岳父岳母都聊什么？”看到张凡，周扬便上前调侃。
几句玩笑，周扬话头引向这次美国之行使者刘文华。
昨晚张凡返回酒店没多久，他便打电话告诉一件意外惊喜：今天除了海狗浏览器团队以外，还有另一支团队，确切的说只有一个人。
据昨晚刘文华发的邮件，多出来的一人叫史蒂文·布朗克，美国犹太人。
过去曾是硅谷软件工程师，参与谷歌实验室开发‘语音控制系统工程’。这项系统，就是通过语音方式对搜索引擎进行操作，后因为缺乏良好硬件支持和体验效果，项目转向成gmail语音服务。
这之后史蒂文离开谷歌公司，自己研发起一种‘语音文字相互转化’的软件，这款软件可以把声音转化成文字，同时能对文字进行朗读。
08年，史蒂文得到美国投资人关注，得到一笔70万美元的投资并成立公司，而最近爆发的金融危机让他陷入困境，随之迎来的是公司破产，妻子离开，房屋被银行收回。
短短半个月下来他变得一无所有，他甚至不能找一份工作，因为他已经是流浪者。
刘文华遇到他时，他正在捡拾饮料瓶，每个可以赚2－5美分。
张凡看完邮件对这个刚刚经历人生起伏的工程师很感兴趣，同时他对刘文华也开始关注起来。
这次张凡派遣他去美国，只是因为他懂英语，并拥有护照。
张凡开始关注刘文华，是因为他的眼光与野心。
星火软件布局、微讯发展计划这两项目前只有他和周扬心中有数。其他人包括星火高层在内都不知道具体方向是什么。
而昨天邮件中，刘文华确建议张凡开发一款移动即时通讯软件。他推荐史蒂文的理由，居然是配合海狗浏览器，研发智能语音控制，增加未来公司软实力。
这三项建议虽然很模糊，但是都指引到未来移动智能领域三个重要方向。
1，即时通讯代表，企鹅、威信。
2，浏览器，360、uc等公司。
3，语音控制助手，智能系统必备。
苹果ios系统内有令人惊艳siri语音助手，谷歌安卓也在2012年内置语音助理googlenow，之后企鹅桌面、小米、魅族等公司都在研发自己的个性语音助理。
2013年来看，这些语音助理都在朝着更好的应用方向发展，那就是‘人工智能化’。
微讯公司组建后，张凡今年目标只有两个，那就是研究出一款类似‘威信’的即时通讯软件和一款好用的安卓浏览器。
等二者站稳脚步，明年才考虑研发语音助手，或者赶在苹果之前收购siri语音助手。
令他没想到的是，刘文华居然只用两天时间，就替他找来语音方面的专家。不管他是有意无意，这种明锐和远见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比。
……
接机厅。
“这个刘文华有点小聪明，可以栽培栽培。不过他野心倒是不小啊，这点我不喜欢，不知道未来把他扶高了会不会成了白眼狼。”聊到这儿，周扬挑嘴轻笑。
张凡点头笑道：“有野心是好事，也正如你说的‘就怕他的野心收不住’，不过可以给他机会。他要是真聪明就抓得住。”
“老大打算怎么试？”周扬好奇道。
张凡抿嘴一笑：“暂时保密。”
交谈期间，他的电话响起，转头望去见刘文华带着海狗团队成员、以及史蒂文出来。
“来了。”张凡拒绝了电话，刘文华没有在拨打，而是带着搜寻目光看来。
如此明锐的感觉，让张凡心中更多了几分欣赏。
刘文华并不知道张凡的心思，他此刻尤其激动，脑子里想到张凡未来的重用，以及无数美好的前程。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老板，这几位就是海狗团队成员，这是团长刘易、陈小虎、李菲、刘珂……”
“这位是史蒂文先生。”
“你好张凡先生，很荣幸见到你。”史蒂文操着刚学会的问候语和张凡握手。他清楚自己只有一次机会，如果抓不住将滚回美国做自己的流浪汉。
……
汽车行驶。
海狗团队被分两批，刘易、史蒂文、刘文华同张凡乘坐一辆，其他人做周扬的车。
上车后张凡问了下刘易浏览器的研发方面知识，刘易非常高兴拿出在谷歌大会上购买的谷歌g1，他们研发的第一版海狗已经可以在上面运行，但尚有几分兼容问题。
再有就ui设计方面。
软件图标还有浏览器启动logo就是他们从网上截取的海狗头像，毫无设计感可言。
不过设计归设计，整体浏览器操作上还是非常优秀，滑动十分顺畅，左右滑动翻页等小功能设计的很贴心。
“怎么忽然关闭了？”张凡正在操作，忽然软件自动退出消失。
刘易解释道：“这个问题我们已经找到，这是运行内存不够造成，下个版本我们将减少软件运行体积。相信以后会改善。”
“嗯，已经非常不错。这个是谷歌自带的浏览器吗？”张凡指着g1屏幕上的图标问道。
“是的。”刘易期待张凡能打开用一用，这样他就知道海狗优秀的地方。
张凡试了几次，发现各方面都不如海狗，于是尝试这部手机其他功能。之前吴歌在苹果3g上移植了安卓系统，对于操作方便他已经不陌生。
张凡更好奇的是g1手机硬件方面。
见到真机之后，g1设计并没有张凡想象的那么出彩，触屏+侧滑的操作方式看上去高端，但实际操作起来需要双手。
完全不如苹果那样在系统内设计一个虚拟键盘，单手拇指就能操作。
“这么看我的考虑是对的……多个键盘只能增加厚度和设计难度。g1要到10月以后才会生产，大量出货那是明年。明年我的星火第一代也该亮相吧！”
想到这里，张凡心中充满期待，将手机还给刘易。
刘易好奇道：“老板，你在邮件说，我们要加入的是你新创办的软件公司，那么会和你的星火手机公司在一起工作吗？我是说，我想与吴歌见见面，他们太酷了！”
昨天刘易通过张凡的介绍，与吴歌通过邮件方式认识。吴歌向海狗团队展示了基于安卓系统优化的星火！更吸引他们的是吴歌发送给他们的星火手机模型机，以及正在设计的扁平化ui。
对海狗来说，手机和ui设计的都非常酷，美国任何一家公司都没有这种超前的设计思维！
“会的。”张凡微笑道：“未来你们将加入的微讯，会星火将成为邻居，虽然不会在一起工作，但以后需要你们紧密集合。我的构想就是打造想苹果手机那样的产品。”
“酷！”刘易心中充满期待，史蒂文坐在一旁很想知道他们在聊些什么，但他的翻译员刘先生一言不发，史蒂文觉得这是华夏的一种规矩。他乐意遵从。
“史蒂文先生，听说你过去从事‘语言程序方面的工作’，还开发了一些语言产品。我不是太了解，你能简单解释一下吗？”
张凡转头看向他，刘文华抓住机会充当翻译向史蒂文解释。
史蒂文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他必须抓住，不管对方是不是**。
一小时后，两辆商务车驶进亚盛大厦停车场，张凡与史蒂文探讨仍在进行，那老外已经说到兴奋状态！
因为张凡问得所有问题，都是他以后的构想！没有比这更酷！
……
大厦门口。
“这么说我明白了。”张凡邀请史蒂文等人边走边谈：“你的意思是，你把‘声文转换’技术作为核心，以它为基础向语音人工智能发展对吗？”
“yes！张你很聪明！”史蒂文兴奋道：“我这项技术，能把语音指令转化成文字程序指令，只要在系统内开一个安全门，就能对系统本身进行语音操控。比如：我要打开浏览器，只需要对它说‘打开浏览器’，它就会将语音转化成一段文子命令，打开浏览器。”
“就像siri那样，你听说siri吗？就是苹果上的一款运用，它就是这样做得。该死，那东西简直烂透了，简直是一坨屎！但是他比我成功！我发誓比他更优秀！”
“还有你说的可以用语言聊天的软件，那个也很简单。给我一周时间，我就能做出一款，让它正常运行在你的电脑上！”
“哦？”张凡不动声色的一笑，目光投向刘文华。
“妈的，这个史蒂芬就不知道收敛一些，你牛逼是你牛逼，干什么扯上老板？真他么该死！”刘文华心中暗骂一句，原封不动把话翻译一遍。
张凡一听心中暗喜，如果真是这样，他这次真是捡了一个宝贝回来，想到这儿又多看刘文华医院。
“该把他放在什么位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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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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鹏大校园，榕树下长椅坐着一个卷发美女，她手捧一部《诗经》，书开半卷却无心去读，两眼直盯着脚下打架的蚂蚁。
今天李月打扮颇显的秋意，长裙衬托出秋天那样的恬静，一道柳叶眉，杏眼如水般静止。
在她不远处三五男生你推我推你的开着玩笑，还有几个阳光型的摆弄着篮球在一旁斗牛，但似乎他们的表现，都无法打断她对一个人的回思。
李月中月字，来与李白那首《秋浦歌其十三》中的：绿水净素月，明月白鹭飞。
本该是叫素月，但他父亲李松山觉得素月太孤静，于是就摘一个月字做名。
李月出生80年代，家庭成员都是高层知识分子。老家是燕京，改革开放后爷爷去世，其父李松山响应政策号召来鹏城支援文化建设，从此就在这座城市扎根。
上小学时，李松山因为忙于教育工作经常把李月寄放在公立老人院，那里多是退休干部，娱乐方向都是些琴棋书画方面。久而久之李月成就了这一身的气质，也奠定自己文学爱好。
然而从沙滩回来后，她一直无法进入状态，脑海里总有一个白衬衫，一脸干净笑容的男子抹不去。
“他现在应该在忙工作吧？”
啪，一片榕树叶从她头顶飘落，李月她红着耳根从包中掏出手机，找到张凡的号码时，耳根热的更厉害。
“会打扰吧？他要是问什么事怎么办？那我就说问病情……李月你真是太笨了，都这么大给一个男生打电话又怎么样！”
想到这儿，见她轻咬唇齿压下拨号键，忙音响起，她心跳的更快。
“你是……”张凡声音疑问，他过去没有储存过李月的电话。
“我是李月，你今天有没有不舒服？是，是医生让我问的。”说着谎话，李月脸颊像是火烧一样。
“还好，想不到李老师还记得我。”张凡笑道。
舒爽的笑声听到李月耳中，有一种山泉小溪的清爽：“那就好，医生说肠胃不好的人，喝过海水会引起肠胃炎。你……我现在没打扰你吧？”
“没有，刚和同事讨论工作。现在没事了。”说着，张凡想起昨天李月孤身离开的景象，心里有几分歉意。毕竟自己快力竭时是她关键时刻拉住自己。
一想到这儿，张凡心里就有几分歉意：“昨天有些事脱不开没法送你。今晚有时间的话，我请你吃小吃怎样？主要是想谢谢你的搭救。”
“他在约我？”李月心跳一下上升起来：“怎么办？直接答应吗？哎呀你怎么想这么多！”
“如果没空的话就算了，不过你有时间我真要谢谢你。”张凡笑道：“不是你拉我一把，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得住。”
“原来你是因为这个请我吃饭。”说这话，李月心里失落又觉得舒服：“那好，我勉强同意你了。你最好多带点钱，你别看我挺瘦，吃的却很多的！”
“呵呵，李老师原来也是个吃货。”张凡抿嘴笑道：“没问题，我们老家请人吃饭有诀窍，先上占肚子的，吃完你就挑贵的吃也吃不了多少。”
“呵……你说出来我不是知道了？”李月捂嘴轻笑。
……
亚盛大厦，星火公司。
“笑什么呢？老大。”
走廊，周扬甩开打火机点燃香烟。
“没什么。”张凡含笑收起手机道：“今晚你替我安排一下刘易、小虎他们，我晚上有点事。”
“嘿嘿，明白，明白！老大只管去，小弟一定全力支持。”说着，周扬左右看了看，神神秘秘的从钱包里取出一片‘小雨伞’：“礼轻情意重，别太感激。”
“什么东西？”张凡好奇的看着上面英文字母，周扬刚要解释，这时高婷婷从工作室走出来正巧撞见。
“张凡，关于微讯logo……”话说一半，高婷婷被张凡手里的东西噎住，周扬嘿嘿一笑拍了拍张凡示意他装起来。
张凡虽不明白，但也懂得意思顺手装进口袋里，高婷婷哼了一下道：“还以为你多正人君子。”
“婷婷姐不是说关于微讯logo设计？这么快就出来了？”张凡问道。。
“刚才是有点想法，不过现在又没了。”说完，高婷婷转头就走，周扬一个健步跟上：“美女留步……”
张凡含笑摇了摇头，准备返回工作室时电话又响起，这回来电人标注的是江临仙。
自从上次不告而别，张凡一直与和她保持联系，偶尔会通两次电话，听听临仙生活上的奇葩事情。
也是通过这几天了解，张凡对临仙也算有了一些了解，归纳起来就是‘童心未泯孩子气’。
她身边的朋友，除了一只叫巧克力的鹦鹉和叫亨利的野猫之外，也就张凡算是能说的上话的人类朋友。
“张凡哥哥，现在不忙吧？”
“不忙，亨利（猫）今天没有把巧克力（鹦鹉）的脑袋当牙刷？”张凡笑道。
“他敢！”江临仙欢叫道：“亨利前天被我教训了一顿，这两天出去玩了。”
“你确定不是离家出走？”张凡忍笑道。
“呀？你等等！”嗒嗒嗒，一阵跑步声传来，片刻之后手机另一头传出撕心裂肺的猫叫！
“还好，刚回！”江临仙笑道：“十一你应该放假吧，你来找我玩吧，我可以把亨利让给你抱。”
“恐怕没时间。”张凡笑道：“我妹妹这两天要来，公司也有一些事物还需要忙。下次吧。”
“咦，你还有妹妹？是你亲生的吗？”临仙声音惊奇。
张凡到：“自然不是我亲生，是我妈妈亲生。”
“嘻嘻。”临仙傻傻一笑，又发挥刨根问底的精神追问起来，一直说了二十多分钟才结束。
返回工作室，海狗团队成员还围着吴歌等人热谈，史蒂文也愉快加入其中，周扬跟着高婷婷和几个设计部女生交起新公司logo设计。
“boss，星火系统的构想简直棒极了！”刘易兴奋道。
小虎拿着模型机道：“嗯，还有这部手机，吴歌说这部手机是你单独设计，是真的吗？如果生产出来我可以申请员工优惠名额吗？”
“当然。”张凡很高兴他们能喜欢，闲谈几句看向一旁刘文华：“你来一下。”
“老板。”刘文华按压着期待走到的张凡身旁。
张凡点头：“这两天辛苦你了，十一放假好好放松一下。”说完，不再多说，叫来冯红等主管安排十一放假的事情。
刘文华此时神色有些僵硬，他本来以为张凡会问自己一些问题，或者关于公司经营理念方面，如此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不像是对一个功臣该讲的。
“老板这是什么意思？我中间有说错话？”
……
晚7点，鹏大校园桂花提前到了花季，即使两公里外的小吃街也能闻到阵阵芳香。
为了今天这次‘不是约会的约会’，李月特意准备了一下，风衣，白色牛仔裤，一身打扮成熟透着两分青春。
不多时，一辆黑色领航员缓缓停靠：“李老师今晚很漂亮！”
“谢谢。”李月抿嘴微笑，寒暄几句后二人之间冷场。
李月看着前去停车的王治问道：“不是说请雪君一起吗？”
“她今天在奶奶家。”张凡点头和王治说了两句，邀请李月边走边谈：“没看出来李老师游泳还不错，以前练过吗？”
“当然。”李月笑道：“我上小学、初中时，每当夏季冬季就跟那些退休干部练习游泳。后来大了，爸爸说女孩子在外面游泳会很尴尬就没有再练，不过我一直在游泳馆练习。”
“你呢，昨天看你也挺厉害的，那种浪头我都不敢往前冲。”
“老师这话是损我还是夸我？”张凡抿嘴而笑：“小时候老家有条小河，放暑假后那里就是我的游乐场……”
随着话题展开，二人相互开始有共同话题，气氛也越发愉快。两小时下来，一条街的美食大小都尝过。
一饮料摊，李月喝着温热的酸梅汤问道：“你考虑过恢复族谱吗？想的话，我可以帮你跟燕京那边联系一下，燕大有个老教授，专门从事河西走廊文化研究。他对你们祖先应该很了解。”
“下午我在网上查过，在张骞故里还有不少他的后人，有些族谱保存的比较完善。如果你能找到明清时期你们祖先的名字，说不定能和他们联系上！”
“哦？”张凡听得心动，爷爷死前曾说过两件遗憾，一是没让奶奶享到福，二是烧掉了族谱。如果能恢复也算了去老人的遗憾。
啪——
正当思索时，一阵响亮的耳光从前方不远处传来，使得张凡李月同时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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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苏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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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烧烤摊。
一群妇女团团将苏秀儿围在中间，秀儿捂着脸颊委屈的给自己辩解。
“我不是……大姐你……”
“还说不是？操**的**，你知不知我现在怀着孕？来来来让人看看你的脸，低头干嘛？”
“小**，行呀勾引男人，衣服扒了！”
“不是我不是我……你们认错人了！”
“认错人？（耳光）我让你认错人！我让你认错人！大家都看看……”
……
“苏秀？”
张凡目光穿过人群，脚步随之跟上。
“怎么了张凡？你认识她？”李月问道。
“她是我们公司的员工。”说着话，张凡跻身进入人群。
此时苏秀儿全力抱着头蹲在地上，周围几个妇女连抽带挠的围殴，另外一个啤酒肚中年男上前拉扯被本家亲戚拉开。
为首的女人抽两巴掌不解气，脱掉高跟鞋朝秀儿头顶抡去，啪，她手腕被张凡抓住。
“你谁呀？”那妇女挣了一下。
张凡没有多余的话，甩手夺过鞋子丢到一旁，随后推开另外两个围攻着。李月这时赶忙蹲下询问苏秀儿情况。
“老板？”苏秀此时眼眶湿红，红肿的脸颊沾满乱发，委屈的目光藏着几分意外。
“嗯。”张凡轻轻点头，拨通王治的电话说了几句对面前妇女道：“她是我公司员工，请问有什么冒犯的吗？”
“你是他老板？”妇人瞬间来气：“好好好，你来的刚好。你是哪家公司？你们员工给人当小三了你知不知道？”
“我没有！”苏秀抽泣道。
“还他么顶嘴！”其中一个稍年轻的黄发女郎指骂道：“自己做的事自己最清楚。哥，你过来说！”
唰！众目转向道那个啤酒肚男，他脸颊通红的上前道：“和她没关系，是我找的她。”
“呀…”人群一下热闹起来，李月一边帮秀儿整理衣服，一边扶着她站起来，接到电话的王治一路小跑来到张凡身旁。
“王大赫！你还替她说话！你有没有良心，你还是不是人！”妇人当即坐在大哭，以为老公偏袒苏秀儿。
看到老婆不顾形象的大吵大闹，王大赫愤怒指道：“我不是人！我不是人行了吧！怀个孕真他么当自己姑奶奶了？你够了！是我找的她，人家没勾引我！”
“对不起这位兄弟，还有小秀，我这有……”
“等等，先把话说清楚。”张凡推开对方递来的钞票看向苏秀：“你说下是怎么回事？”
众围观者纷纷竖起耳朵，不远处执勤警察留意到这边情况。
苏秀心慌的看了下张凡，又看向王大赫妻子：“大姐，我只是在这里打散工，这两天你丈夫每天都来吃饭……他说我长得像他初恋，想让我做她女朋友，我一直没同意。”
这话一出，周围众人算是明白什么情节了。
“原来是他老公骚扰者小姑娘，真不要脸！”
“不好说，一个巴掌拍不响……”
王太太不相信自己打错了，强辩道：“那我来时怎么看你们搂在一起亲嘴？”
“那是你老公搂的她！也没亲上。”一旁烧烤摊老板总算说话。
这几天秀儿都在他这里打工，来龙去脉看的最明白，大概就是苏秀夜间在这打零工，王大赫是这里的常客，见秀儿清纯漂亮就动了邪念。
秀儿不想失去工作，就一再的忍让拒绝，这反倒助涨王大赫，每天来骚扰。
别说他王大赫，就是烧烤摊老板面对这么清纯漂亮的女孩也动心，不过动心当晚就被老婆教训了一顿。
“原来是这回事啊！”众人恍然。
王太太此时又气又恼，捡起地上鞋子便要离开，其他打人者紧跟其后。
“等下。”张凡淡淡叫住，王治控制住王大赫。
“既然事情说完，那就说说你们的事……”
“不就是打了她？我们赔钱行了吧？”黄发女郎转头甩出一句，霎时引起不少人的怒火和指责。
张凡平静道：“赔偿是一，另外要追究你们故意伤害他人身体，还有这位王先生对我员工猥亵、侮辱。你们最好在这里等待警察，离开的话会影响案件调查。”
黄发女郎和王太太等人顿时失色，王大赫是小包工商，与政府工程来往密切，如果染上官司以后他就别想再吃这碗饭。
“兄弟，兄弟。哥哥混口饭不容易，5000这事算了行不？”王大赫赶忙求道。
他见张凡面色不改，转头看向苏秀：“小秀你看哥也没对你做什么，今天让你受委屈了，1万，就当我赔罪行不行？”
“你看什么！还不道歉！”
王太太被老公吓的一颤，她一听要上法院马上就不知所措，上前拉住苏秀的手说个没完。
秀儿心地善良，听完看向张凡：“老板，何姐也是误会……”
“那开车撞人不也是误会？”张凡含笑反问，随后道：“你现在是公司的人，你的合同里有一条写着‘若我公司员工遇到生活或困难，公司各层因有义务提供帮助’，所以现在公司要介入。你要是不听，可以离职。”
“我、我听公司的。”秀儿心里一阵温暖，周围包括李月在内同时刮目相看。
“那就好，诉讼公司会安排律师去做。你不用担心。”张凡微笑点头，这时负责这条街治安的民警赶到，一番调查王家打人者被请上警车，张凡李月跟着苏秀前往附近分局。
等一切调查结束，时间接近晚上11点。
……
东街区公安分局，张凡三人走出大院，王太太等打人者被留在看守所，王大赫也因为侮辱妇女被刑事拘留。一家人算是在留置室团聚。
“张凡你不用送我，我打车回去就可以，你送秀儿回家吧。”李月拦下一辆出租，微笑撩起鬓角乱发。
“不不，老板你送李老师吧，我住的地方离这里很近的，两站路就到了。”秀儿连忙说道，她不想破坏老板和李月的约会。
李月抿嘴笑道：“好了秀儿妹妹，不然真搞的张凡苦无分身。张凡我先回去了。”
“对了，你们公司十一放假吗？明天我们学校组织去龙凤山旅游，要不要一起去？”
“这个雪君和我说过，不过明天我妹妹和两个朋友要来……”张凡委婉拒绝李月邀请，李月稍稍有些失落，不过心里很快替张凡想好接口。
汽车行驶。
暗淡的车舱内，苏秀儿夹着腿端坐后排，眼睛时刻盯着手指。
张凡透过前车镜笑道：“是不是不自在？把车窗打开会舒服一些。”
话完，王治便主动帮秀儿打开窗户，随着清风飘入，秀儿心情放松下来，目光盯着张凡有些出神。
留意到张凡目光看来，连忙又低头避开：“对不起老板，我不该给公司造成这种影响，要不然你辞掉我吧？”
“为什么这么说？”张凡转头笑道：“每个人都会遇到生活上的困难，况且这件事不在你，你并没有错。是不是急需用钱？”
“我妈妈住院最近要交手术费。”苏秀儿低头着说出原因。
“……，现在需要第二次羊膜覆盖手术，加上后续治疗医生说要8000多，我身上只有3000……所以想趁着晚上和假期打工赚点。”
“不是说还有个哥哥？他呢？”张凡心灵被触动，他没想到秀儿软弱背后却这么坚强。
“嗯。”苏秀儿只是回应了一下，没有对哥哥做任何评价。
看到这儿，张凡心里有了个大概：“王哥，先去回酒店。”
王治明白张凡的意思，过了红绿灯调头朝另一个方向。
……
望江酒店，303房。
苏秀儿坐在客厅心跳的飞快，脑子里乱的一团糟，她不知道张凡这么晚把她带到这做什么。想要离开，身体却无法动弹。
片刻，张凡拿着一份包好的现金递给她：“这2万是我私人借给你的。你过去可能是一个人，但你加入星火就是星火的集体，再有困难不要自己一个人硬撑，说出了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
僵硬，苏秀抬起头，眼泪无声的落下。在家里她始终生活在不平等中，小时候穿的最差，吃的最差，母亲做什么都要叫上她，把好的留给哥哥。
长大之后哥哥考上二本，生活明明不好，非要和同学攀比。母亲非但不管教反而支持，为了满足儿子虚荣心，母女挣到钱只供那个哥哥一人挥霍。
如今苏母烫伤，她怕儿子担心一句话不讲，只告诉苏秀把压力压在她头上。自从来鹏城，秀儿从没给自己添过衣服和化妆品，有时候她觉得自己永远无法摆脱这个家庭。
“老板，我我不值的……”秀儿眼泪不止，张凡说的那番话，却是她听过最温馨的话。亲人也没这么说过。
“拿着。”张凡笑道：“看得出来你憋了很久了。有时我们要对一些事情说不。回去休息吧，这几天把家里事安排好，希望你回来能进入健康工作状态。王哥。”
“嗯。”王治接过现金给苏秀。
……
马路上，此时车辆已经极少。苏秀儿上车后眼泪依然止不住，哭声也越来越大。
王治单手握着方向盘，点燃一支香烟：“你感激也好，感动也好，这都不是重点。因为老板不是可怜你才给你钱，他对你帮助是出于尊重，同时让你更适应这个社会……”
“总的说来，老板是我见过最特别的一个人，他或许真是只头狼。”
“你觉得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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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长假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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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号上午，国庆小长假第一天，鹏城各大要道车辆激增，其中不乏一些外来车辆的身影。
商业路十字口，一辆黑色领航员绕过红路灯开往亚盛大厦方向，车舱正播着交通广播。
“……，路段新闻就是这样，下面说一条《人民早报新闻》：今年十一长假，全国各地商家玩出新花样，纷纷配合淘宝、拍拍两大电商展开全面促销活动……”
“促销中：男装、女装、化妆品、数码、虚拟游戏点卡成为五大销售支柱，而我们鹏城山寨机也借此机会大火一把。据不完全统计，昨天到今天这不到半天时间，山寨机厂商就通过电商平台销售出20万台手机……”
“另外销售火爆的还有一类新产品叫‘上网本’，哎李茗，你知道什么事上网本吗？”
女主持李茗笑道：“不就是会上网的本子吗……”
……
收音机音量逐渐缩小，王治透过车镜看向正在编辑文档的张凡：“老板，公司到了。”
“嗯。”张凡看了下笔记本上的显示时间。现在是上午9点15分，7点左右他接到马建龙电话说订的是7点35分机票，预计10点40到11点间抵达鹏城。
这次除了马建龙、张兰、刘杏之外，还有马郭二老。
亚盛大厦。
走出汽车，王治去停车，张凡先一步走进电梯。
今天开始星火公司正式进入半休假状态，除了海狗团队、吴歌等部分软件人员之外，其他人统一放假。
至于老外史蒂文，张凡让他先跟着海狗人员，等十一长假结束再去有关部门办理留华工作证。
进入工作室，海狗团队、吴歌等人悠闲的享用着咖啡，张凡内定的六大管理也在。
“老板早。”
“boss早安。”
“嗯大家早。”张凡点头接了一杯纯净水，交谈两句叫上冯红等人走进办公室。
“今天耽误大家一点时间。”等六人坐下后，张凡将打印机连接到自己的笔记本上，从一个文件夹内挑选出上午整理的《有关企业品牌发展与企业内部管理方案》。
这条方案是他针对上次方案内容做的修改，内容包括‘工作制度’‘工资分红’‘品牌建造’‘专利保护’四大类。
……
‘工作制度’包含上班时间、内部规定方面的规划。
张凡计划将软件、硬件各部门分开管理。硬件部按照国家法定工作时间执行，软件部他打算另辟蹊径实行‘无工作时间制’。
像吴歌他们这些软件工程师，有时候一个项目赶得很急需要他们加班，加过班后又错过休息日。往往一个项目赶下了累的精疲力尽，然后又要赶另外一个项目。
最近未来广播中听到一条‘互联网员工加班过劳死的新闻’，张凡不希望这种事以后发生在自己公司中。
‘无工作时间’意思是不设定太过严苛的标准，没有迟到早退这一说。几点上班、几点下班，让他们自己来安排，但最高工作时间不得超过12小时，最短时间不得少于4小时。
例如某员工有事晚来一两个小时，和团体成员说一声就行，或者自己加班补上。今天工作提早完成或家里临时有事，也可以早走。
这样，员工在一个相对宽松环境下压力就降低，避免心理方面的劳累。
为了不让一些人混时间占便宜，张凡准备将软件部拆分一个个小团队，给每个团队进行项目分配，同时扁平化管理，让员工与管理、老板形成团队分工，相互间地位相对平等。
如此每个人对公司的责任感就加强，管理模式更加简单，更助于提高工作效率和创意发挥。
如果有人上班不工作拖累项目进度，团队负责人有权利将其踢出团队。超过三次直接赶出公司。
这方面张凡有参考谷歌、微软等大公司的管理模式，未来他还打算请公司工程师研发一款‘上班软件’用来细化管理。
‘品牌建造’这一块，是张凡四大规划的大重点。
5年后苹果手机能取代诺基亚，一方面是出色的产品设计和软件体验，另一方面是品牌本身魅力。
如何做出一个好品牌，他目前还没有好的方向。不过张凡打算把公司按照各自独特性进行拆分。
比如：将软件部变成类似小米模式的子公司，生产线组建鸿海富士康那样的3c公司，让二者最大化发挥自己的优势。
而星火，将成为整个集团的核心掌控者，就像ibm那种，只掌握专利和核心技术，负责对资源进行分配。
这么做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建立更多元化的品牌。
公司拆分之后，每个子公司有自己的品牌，只要一个成功，后面凭着成功的影响力将都带动起整个集团。
“这些你们先拿回去看看，还有没决定，有什么好意见整理后告诉我。”打印完，张凡将文件发给六人。
“另外红姐。放假回来，你和管理部对公司员工家庭环境、个人情况、住宿等方面做一个全面调查。未来我打算在公司内部建一个‘互组基金’，用它解决员工生活上的问题和麻烦。”
说着，张凡把昨晚苏秀儿的事和六人说了一遍。
作为管理方面的主管，冯红听得耳根火热，立即起身道：“对不起老板，员工方面我没有了解到位。”
“不怪你。我也忽略了这些。”张凡略带微笑道：“以后我希望你们对属下员工多一点关心，不要把公司规章停留在纸面和文字上。”
“星火想要有凝聚力，就要把员工团结起来，一人有困难大家相互帮助，这样我们才像一个大家庭。”
“你们也是一样。别想着不给公司添麻烦，有什么困难只管和我说。你们上班没有状态对公司来说才是真麻烦。”
张凡说完，六人微笑点头，各自心里都是暖洋洋的。
10点左右，张凡和王治告别坚守的员工前往机场。
……
鹏城机场。
此刻机场内人潮拥挤，来往旅客拖着行李背包就像搬家的蚁军，少时群人内传出激烈的争吵声。
“我告诉你郭文来，你再，你再……”
“好好好，我不说，我憋着。我吃人嘴短。”
“你！你真是不可理喻！”
“呵呵。”听到这熟悉的争吵声张凡就知道是二老来了，对王治笑道：“那位穿白褂的就是郭老，旁边是马老和建龙哥，后面是我妹妹张兰和他同学刘杏……”
“老弟！”马建龙发现前方接机的张凡，赶忙吆喝起来转移二老视线。
“哥！”张兰看到哥哥兴奋的挥手。
众人见面后刘杏先道：“不错嘛，几天不见又帅了！”
郭文来点头赞同道：“老话说的好，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不一样了，让我好好看看。”
他这一提醒，其他人也留意到张凡气质上的变化。
上个月张凡刚到燕京时，还显得有些初出茅庐的稚嫩。而阔别一月再看，他的气质神色在众人眼里就显的大不同，更加成熟稳重。只是张凡自己没有发觉。
“怎么样老骡子，我说的不错吧？要是早些时候小凡听你的留在学校，恐怕他四年后也是那样，你看看他现在！”郭文来得意的看着马方程。
马建龙怕二人有吵起来，赶忙插话看向王治道：“这位兄弟是……”
“你好马先生，我叫王治，老板的私人保镖。”王治笑着与他握手。
“私人保镖？”众人皆惊！尤其是刘杏和张兰更显得惊讶。
张凡道：“上车再说吧，我保证一五一十的全交代。”
“老大！”说话间，周扬匆忙赶到，几句介绍之后八个人挤进张凡的商务领航员。
前往星火公司路上，张凡将这一个月的经历，与郭文来等人讲了一遍。
从彩票中奖，到星火公司组建，一番话下来听得众人有滋有味，惊喜非常。
“好！”郭文来拍手道：“有志气！大丈夫就该有建功立业的心！”
马建龙哈哈笑道：“我说那天请你请不动，原来老弟现在是亿万富豪了。来时我家老爷子还担心让你破费，现在看我们再来一百个也吃不跨你。”
“呵呵呵……”车内笑声一片，刘杏抓到机会问道：“原来那天你急着走是回去领奖！还有，你中这么多钱怎么也不给张兰透露透露？你这个亿万富翁的妹妹每天还勤工俭学呢。”
张凡抿嘴而笑：“富翁的妹妹就不能勤工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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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 兄妹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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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霓虹灯下的都市璀璨夺目，望江酒店迎来长假旅客入住高峰，房间外的走廊时而听到说话和走路声。
302套房。
这间套房是张凡预定房间之一，张兰和刘杏的住在这间，马方程父子住在301，郭老则单独楼下单间，入住王治隔壁。
中午张凡带着众人去公司看了一圈，下午又带他们前往工业园区的生产中心，参观后张凡又领着意犹未尽的郭老5人去了一家老字号酒楼吃饭。
众人根本想不到，仅一个月时间，张凡就组建一家年产达到5000万的手机厂。
尤其看到他设计的星火手机模型，众人都有一种看山不是山的感触。
任何一个人忽然得到一大笔钱，最先想的恐怕是如何享受生活，而张凡则以极快的速度去执行心中想法，仿佛他在用实际行动告诉所有人：我的梦想不是一句空话，我在做。
到现在，郭老等人收获的惊喜、惊叹、感慨实在是多不胜数。可能‘士别三日’这句话更适合用在张凡身上。
房间客厅。
张兰换上白色浴袍从卫生间出来：“杏子姐，水给你放好了，你去洗吧。”
“哦。”刘杏回神，脑中的张凡越发遥远。
张凡是她觉得最顺眼的男人，有时候偶尔会幻想一下和他一起打拼，组建家庭的场景。但今天再见，张凡已经远远将她甩在身后。
就像是一座大山，当她觉得自己距离山很近时，忽然发现前方又出现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
“嘻嘻，是不是想我哥呢？”张兰头一歪，抱着刘杏肩膀笑问道：“你要是真想跟我哥好，那你就求求我。我帮你。”
“死来！头发还没干就蹭。”刘杏挣开张兰手臂，罕见的显出几分面红：“兰兰，你说我跟你哥可能吗？我想听实话！”
“我也想听实话！”张兰趴在沙发上笑道：“你是不是真想做我嫂子？你的答案如果不肯定，那么我可以告诉你：结局肯定不一样。”
“为什么？”刘杏好奇的看着她，真说谈婚她一点准备都没，她现在只是有得到张凡的**。
“因为有我呀！”张兰坐正道：“我哥我最了解。你现在喜不喜欢他，对他来说都只是朋友，即便他喜欢你，也只是朋友。我哥在爱情方面就没开窍，他过去都没谈过。”
“有我就不要样啦，我可以帮你说说。不过我要的是一个能真心和我哥过日子的嫂子，不真心的不要！”
刘杏目光转动，嘴角一挑伸手朝张兰胸部抓去：“小娘皮还敢威胁我！看我本王今天不打你三十大板，过来别怕！你以为你跟图书馆小帅哥眉来眼去我不知道？”
“你等着，哥来了我就告诉他！”
咚咚咚，外面敲门声响起。
二女对视，刘杏对张兰眉毛一挑前去开门，还没说话就被张兰一把关上，房门啪的与张凡额头进行亲密接触。
“哥，对、对不起。”
“嗯。”张凡揉了揉额头，问道：“做什么神神秘秘的？”
“嘻嘻，你妹妹……”没等刘杏继续，张兰赶忙捂住她嘴巴边推边道着：“没事。杏子姐你不是洗澡吗？水给你放好了。去去去……”
“呀，你不说我忘了，你们聊。”说着，刘杏对张兰甩了个‘给我等着’的眼神。
张凡含笑坐下，等她走进卫生间后问道：“你是不是谈男朋友了？”
“哥怎么知道！”张兰心跳一下提到嗓子，整个脸颊瞬间火辣辣的，想说也开不了口。
张凡抬头看了她一眼：“坐下吧，你现在年纪也到时候。对方叫什么？”
“何璐……”张兰低头说出男生姓名，又赶忙解释道：“不过我们什么都没确定，就是说过几次话。”
“哦？”张凡抱着学习的态度问道：“他喜欢你吗？”
“我、我不知道，可能，但他没表现。”张兰察言观色，见哥哥没有生气绕开话题道：“哥，今天给你打电话的两个女生是谁？”
她那点心思张凡瞬间看破，抿嘴笑道：“我在问你，你怎么问道我头上？她们都是鹏大，一个叫赵雪君比你小几个月，另一个叫李月，是鹏大中文老师。”
“你觉得你喜欢那个男生？他喜欢你吗？你们女生喜欢一个人什么感受……”
随着张凡问话，张兰咬着唇角心里活跃：“哥哥这么好奇，他也有喜欢的女生？会是李月还是赵雪君？嘻嘻，原来是想学习怎么谈恋爱！”
“你笑什么？”张凡问道。
“没！”张兰坐到哥哥身旁：“哥，你是不是也有喜欢的女生？”
“她怎么知道？”余光跳动，张凡控制着语气沉吟道：“我不太确定，所以想问问你。”
“呵…”张兰捂着嘴想笑又不敢，忍了一下抱着张凡手臂道：“你快说说是谁，以后我给你当参谋！”
“你先说。”张凡道。
“说就说！”
这回张兰没有刚才那么紧张，靠着张凡肩膀开心的说起她和那男生的故事。
那男生叫何璐，与她同界学生。二人关系连朋友都算不上，之所以认识，是因为他持续一个多月都在张兰所在窗口打饭。
“哥，你说他会不会喜欢我？我觉得他可能对我也有好感，不然为什么总在我的窗口打饭，他都吃了1个月的韭菜包子和鸡蛋汤。”张兰靠在张凡肩膀，手指随着心情变化花样。
张凡心中略有收获，点头道：“你这说，那个男生可能对你也有好感。你们可以试着相处一段。以后你不要太在意挣钱，多把精力放在学习上。需要钱随时打电话给我。”
“嗯！”张兰明白他的意思。
张凡这么说，还是想让她继续维持现在的生活，竖立自己的人生价值观，不要因为他有钱，就变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天天等着张凡送钱。
最近张凡在未来广播中听到一片关于‘脸谱网创办者’马克·扎克伯格的故事。
马克·扎克伯格20岁考入了哈佛大学。
2004，他在宿舍创办了脸谱网社交网站（facebook），后该网站在哈佛大学传开，几年后成为国际主流社交平台之一。
截止2012年算，脸谱网市值已经超过1500亿美金。
马克作为脸谱网创办人之一，他的资产也达到133亿美元，如此一个超级富豪，却过着开二手车，租房子的生活。他赚到的钱大多用来做慈善。
除此之外，广播还谈到多个福布斯榜上超级富豪，他们大多有个共同特征就是对财富的低调。即便非常有钱，依旧保持着原来生活，只是比过去好一些。
听完那次广播，张凡觉得那种生活同样适用于他自己。他本身对财富追求并不大，一开始打工只是希望承担家庭责任，现在追求则是为了引领华夏奋进，实现自己的梦想。
所以他希望妹妹也有一个相同价值观。
“我知道了哥。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我现在学校食堂打工刚好够我用，你也不要给我寄钱。”
“对了哥，你什么时候带我见见小君，我替你把把关。”
“明天去凤凰山你就能见到。你应该会喜欢。”说着，张凡抬手在妹妹鼻子上刮了下，张兰抿嘴一笑，反手去刮张凡被他挡住。小时候二人经常这么玩。
“说什么呢？张凡你这么有钱，不打算塞给兰兰几百万花花？”刘杏擦着头走出卫生间。
张凡知道她是开玩笑，起身笑道：“你们早点睡，我先回去。”
“嗯。”张兰开心点头。
“小气鬼，我一出来你就走，这么怕我？”刘杏嘟着嘴看着房门，随之坐到张兰身边：“好妹妹，快告诉嫂子你们都说什么了？”
“可以，你先告诉我天上有多少星星！”
“小娘皮！姐姐现在就打得你满天星！”
“呀！别闹！……”
“呵呵…”听到房内嬉闹，张凡含笑回到自己房间，而在对面的301套房，马家父子正在谈起他。
……
301套房。
“爸，你说凡子会不会有特异功能，能看到未来那种。”马建龙夹着香烟问道
“你电影看多了？”马方程喝着茶：“以后多看看古书，你就知道‘甘罗年十二，景桓年十七’典故。不过小凡和他们还不一样。”
“你以为任何人中了大奖都会如此快速执行心中想法？然后在一个月内完成公司组建，并且设计研发出成品？若心中无物，何来天公将才？”
“当初我们在会议室，主席曾问他想不想在深造一下，你知道他怎么说？他说：三人行必有我师，如果想学天下皆可为师。从这点他就和别人不同，你如果用现在眼光去看，永远看不明白。”
“主席曾私下评价小凡有天生的领袖意识，现在看他已经具备，假以时日必成国家栋梁啊。”
听到这儿，马建龙精神一震马上问道：“爸，主席还说什么？”
“睡觉。”老马一句话把儿子噎住，端着茶杯返回自己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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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交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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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山森林公园。
该景区位于鹏城市郊外，山高700米，自古有“九州福地”之说。
上午张凡一行在市区吃过早茶后便一早驱车来到景点的酒店，同行的还有周扬父子。料理完杂事，众人热热闹闹的朝着龙凤山第一岭出发。
山下检票站。
一层层青麻石梯绵延向上，假期旅游的人多得是并肩接踵，张凡一行聚在站起买票，这时赵雪君和李月在前方人群中显露身影。
“凡子哥！”雪君绕过前方老大爷挥手呼喊。
今天雪君打扮的很阳光，白色体恤配黑色吊带裤，头上戴着一顶鹏大定制的旅游帽。她身旁的李月也是一副旅行装束，短袖牛仔裤，一头长发扎成马尾左右摇摆。
“第一个就是雪君，后面是鹏大李老师。”张凡对雪君挥挥手，小说对身旁的妹妹介绍。
张兰顺眼看去，雪君清甜的微笑让她觉得很舒服，后面的李月则呈现一种安静美：“哥，雪君姐很可爱，那个李老师好有气质……”
“嗯。”张凡点头展露笑容，一旁的刘杏则抿着嘴唇暗中注视着赵雪君一举一动。
众人见面，雪君和李月给马老郭老等人留下不错的印象。
介绍到郭文来时，李月脸上显露出惊喜的神色：“您是郭伯伯？我是李月，李含善的孙女。”
“你…”郭文来目光打量，一把手拉住李月问道：“你是含善兄的孙女？你爸是李松山？”
郭老问话引起一旁马老注意，他的眼睛跟着看向李月。
“嗯！”李月重重点头，霎时郭文来手臂开始有些颤抖，双目湿润道：“好好好！想不到，想不到……方程，你还记得含善兄吗？这是他孙女李月。”
“你是含善兄孙女？”马老跨步上前，仔细打量着她连说几个‘像’字。
特殊时期，他们和李月爷爷同时进的监狱。开放后李月爷爷去世，李家就离开燕京，屈指算来有二十几年没见了。
“好，好啊，想不到今天还有缘再见。”说着话，郭文来转头看向张凡笑道：“你和小月认识？”
“嗯。”张凡点点头，郭文来哈哈笑道：“那真是有缘分！老骡子，过去含善大哥在所里没少照顾你，你不表示表示？”
马方程这次到没生气，目光柔和的看着李月：“你们现在过得怎么样？松山还教书吗？”
“我爸退休了，偶尔开开补习班，其他时间就是练练剑，溜溜鸟。”李月笑道。
郭文来爽笑道：“溜鸟这是跟你爷爷学的！含善兄可是鸟类专家，回头去你家看看你爸都捣鼓什么品种，我家还有两只金丝雀……”
跟着二老脚步，众人一路欢谈着朝山上走去。
……
龙凤山有四大风景，玉龙溪、观霞顶、菩提院、天河泉，此外还有许多人造景点工程，包含自助餐烤肉区，森林游乐场等项目。
鹏城大学此次共组织200多人来龙凤山旅游，绝大部分留宿在山下旅馆，一些人则选择留在山顶体验野外露营的乐趣。
穿过稀松的松林，见一条索桥横跨小溪与对面山脚相接，再往前看是一大片烧烤区，张凡等人来时这片区域聚集了数百人，浓烈的香料味混合着青烟扑鼻而来，引动不少人的食欲。
鹏大营地。
“马老！怎么是您？您……”
看到马方程，鹏大数个领导惊喜走上前，其他主任、老师也纷纷上前打招呼。这一下吸引了周围学生家长的眼球，赵雪君父母也在内。
趁着二老和学校领导聊天，张凡将妹妹介绍给赵父赵母。
“阿姨好，叔叔好。”张兰笑着鞠躬。
“好好好，看着孩子多有礼貌，雪君你要多跟你姐姐学。”赵太太拉着张兰一阵猛夸，赵春雷一旁微笑点头，转头时留意到周鹏发等人。
“嗨——年轻人！！”
众人聊得热呼，索桥口一位红衣女士兴奋的朝他们挥手，看目光是冲着张凡。张凡还没看清楚，红衣女士身旁的亲人便高兴的冲他发笑挥手。
原来他们就是‘溺水小朋友’杨晓璐的家人，今天趁着放假带孩子看看大山风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张凡。
“哎呀恩人！还真是你，我就说看着背影像！”孩子奶奶上前一把手挽住张凡欣喜的问候。孩子父亲爷爷也不管认不认识，便满脸笑容的给马建龙等人散烟。
这一幕搞得他们有些不知所措，周扬问道：“老大，你什么时候成他们的恩人了？”
“之前……”张凡刚要解释，孩子母亲惊讶看着周扬等人：“你们还不知道？是这小伙子救了我儿子！上次在海滩我儿子被卷入海里，是小张先生奋不顾身救的！电视台报纸都报道了！”
“我去！上次新闻里那个真是你啊老大！”周扬猛拍张凡肩膀，郭老马老张兰等不知情者越听越好奇，纷纷投射出询问的目光。
没过一会现场变成了表彰大会，张凡半句话没说，杨家四个大人加一个小的争先恐后的宣扬起张凡英雄事迹。
一番激动感谢和讲述，认识张凡的人，每人心中又添上一笔印象，不认识的人在心里暗中赞赏。
当精彩的故事结束，现场安静下来，众人不约而同的看着张凡。
张兰此时心里格外的骄傲，挽着张凡大声道：“哥！我替你自豪！以后我也像你学习。”
张凡脸色微红，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笑道：“少拍马屁。你连洗脸都能把自己淹到，还嫌死的不快？”
“哈哈哈……”众人顿时欢声一片。
郭文来拍着张凡鼓励道：“好样的小凡，有我年轻人时的气魄！”
“你年轻时就是个窝囊，你会游泳吗？”马方程打断道。
“我不是打个比喻吗？”郭文来毫不在意老马的讥讽，看着张凡越来越觉得喜欢。
“郭老马老，我看我们就别干站着了，不如找个地方边吃边谈如何？”周鹏发含笑提议，鹏大几个领导听后赶忙邀请。
今天就像是缘分与命运的大聚会，所有人与事熬成一锅美味，主料就是张凡。
……
旁晚，到了一个下山的高峰期。
游完大半个景点，众人来到龙凤山观霞顶。
张凡等年轻人聚在崖边的防护栏合影留念，郭马二老眺望夕阳美景各有感触。
郭文来笑道：“老骡子，咱们真老了。”
“屁话。”马方程心中认同，嘴上依然反对。
一边抽烟的马建龙插话道：“郭伯伯，要我看你和老爸都还年轻，现在谈老有些早了。”
“就是！”李月与张兰拍完照拉住郭文来道：“郭爷爷快来合影，以后老了也证明自己年轻过。”
“哈哈哈……”周围一片轻笑，郭文来摆摆手叫来张凡：“我不行，你和小凡照一张，说不定以后你就是他婆姨。”
这玩笑话一说出口，周围不少人神色起了变化。其实郭文来这么说完全是故意的。张凡是他看好的后辈，李月是老大哥的孙女，这两个人他都很喜欢，所以有点想撮合的意思。
下山，众人相互形成自己的圈子，老郭拉着李月说话，马老与赵雪君父母闲谈，马建龙和周鹏发聊起房地产方面，刘杏张兰雪君说起学校生活。
不过，这看似正常的社交脉络中，藏则几分微妙变化。
周扬故意拉着张凡方面脚步小声道：“老大你跟李老师什么关系？老爷子刚才那话看样子是想撮合你们。”
“扬哥你想多了吧？”张凡用余光看了下右前方的郭老李月笑道：“那老爷子属于老顽童，很喜欢开玩笑。”
“我看未必。”周扬神色中显出一副看穿一切的样子：“而且李老师对你也有点意思，不然老爷子开玩笑时她一直暗中瞟你。老大，你说说到底喜欢那个？”
“还有那个刘杏，她刚才看李月的次数比看你还多，啧啧这是吃醋啊。”
“咳咳咳！”张凡干咳着遮掩周扬后话，不过被距离较近的刘杏听到。
……
次日，山中大雾弥漫。
山庄前的广场上，缓个几秒就能听到哼哈吐息声，那声势犹如春雷在云中翻滚，又似虎豹捕食时所发厉喝。
这是王治早起在练形意拳。
形意拳据说由宋代名将岳飞所创，与太极、八卦并称三大内家拳法，因招式简单，直打直冲多被运用在武警格斗术中。
自从跟着张凡后，王治有一个多月没练过形意，今天一趟拳打下了全身骨骼好似炸开的鞭炮，浑身带着一股爽劲。
在他头上方二楼窗户，张凡手捧一杯热茶凝神观望，内心则思考着另一件事：刘杏为什么忽然向他表白。
对于刘杏，张凡心里谈不上什么感觉，也谈不上反感，她忽然的表白把张凡搞得有些比之所错。
“哥？”思索中，张兰轻悄悄的进来。
“起这么早？”张凡转过头问道，张兰抿嘴一笑：“听杏子姐说：她昨天给你表白了，是不是真的？”
张凡耳根顿时发烫，点头道：“她跟你说了？”
“嗯。”张兰关上门上前：“哥，你怎么想的？我看雪君还有小月姐姐也蛮好的！”
“李老师？”张凡失笑道：“你不要乱猜，光是刘杏就让我难办。对了，你等下回去告诉她…”
嗡嗡，窗台电话打断张凡，屏幕显示号码是亚盛大厦负责人赵经理。
接听，亚盛赵经理急促道：“张先生非常非常抱歉，您…您公司可能失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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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商业间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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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盛大厦，星火所在工作室内一片安静，从现场看，根本看不出任何洗劫的迹象。
但调出大厦凌晨4点到4点30的监控，就会发现有2个黑衣人从安全通道悄悄进入星火所在楼层。
画面中他们动作敏捷，身着全黑弹性紧身衣，头上带有类似单兵夜视仪的装备，各配备一个手提箱。
从开锁到进入星火办公监控范围不超过30秒！
画面播放继续：二人进入监控范围后，迅速分开，一人直接进入张凡的办公室，另一人对周围电脑机箱等进行拆卸，一块块硬盘被直接取下。
8分12秒后，二人整理好硬盘、文件资料、手提箱离开办公监控范围。
13分47秒出现大厦入口监控范围，离开时间显示为凌晨4点27分。
……
亚盛大厦，保安监控室。
昨天值班保安带着一夜的倦意站在经理身边，李建国与公安技术人员交谈着对录像进行分析，另一批侦察人员正在现场拍照取证。
“从手法看，这两个可以说是大盗了。”
“李先生，你们公司最近研发什么大项目？从这画面上看，这两个应该是专业的商业间谍，你看他们只拆硬盘资料，如果是一般小偷起码要捎带一根内存条。”
“商业间谍？”李建国凝眉思索，这时张凡打来电话：“怎么样李哥？警察怎么说？”
李建国道：“公安看过说可能不是简单盗窃，而是有预谋的商业机密盗窃。监控录像我看了，盗窃团伙一共两人，从他们装备和身手都不像是普通小偷。而且他们进入公司，只偷硬盘资料料……”
“专门偷硬盘资料？”电话对面张凡皱起眉头。
李建国走出保安室道：“是的。公司的电脑都被拆开，公安技术人员怀疑是对方是专业商业间谍。”
“会是谁找来的？刘涛？”沉思数秒张凡道：“那边你先负责，尽力配合公安调查。红姐刚打电话说去看苏秀的母亲，估计要两三天才能回来……”
“对了，手机设计那些专利你们提交申请了吗？”
“提交了。25号向国家专利局递交的产品外观、ui设计等相关专利，按照法定程序5个工作日会有通知，这次放假可能延误了。”李建国道。
“那就好。”张凡担心少了一些，只要专利在手他就不怕别人盗走模仿。
李建国又补充道：“刚才我和吴歌他们解了一下，吴歌说技术部对每台电脑都设有硬盘锁，这种硬盘密码无法破解，对方如果想要获得硬盘里的资料，必须持我们的产品序列号找到制造商解锁。除非对方知道密码。”
张凡点头：“那吴歌他们对以前的资料有备份吗？”
“有的！”李建国道：“吴歌说他想加快系统方面的研发，所以都拷贝了一份他在笔记本里，损失大多是人员档案和最近财务资料……”
“嗯，那还好。你先配合公安调查，有事随时和我联系。”
说着张凡挂断电话，一旁周扬神色问道：“老大，那边损失怎么样？”
“对方不是冲着财物来的。”张凡收起电话把李建国的话说了一遍。
众人听后都露出惊诧之色，他们理解的‘盗窃商业机密案’只出现在书籍和影视作品上，何况张凡公司刚成立有什么可偷的？
“张凡，你不是开玩笑吧？”刘杏观察张凡神色，试图找到骗人的证据。
马建龙接过她的疑问道：“这不奇怪，以前我们公司就遇到两次信息监听。”
说着他目光有些疑惑：“照理说，老弟你现在还处于刚刚发展阶段，不该会遭遇这件事？你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还是公司有什么特别技术？”
周扬眼睛一瞪，快速对张凡耳语道：“会不会是刘涛他们？”
张凡听后沉吟不语，郭老道：“小凡，你先处理公司的事吧。正好今天我和老骡子去小月家坐坐。”
“嗯。”马方程点头：“来日方长，你那边的事要紧。”
张凡和周扬对视一眼点头，随后众人分成三队，李月带着二老和马方程、周鹏发回家，张兰刘杏跟着雪君一家参观其他景点，张凡、周扬乘车返回公司处理事情。
……
一晃中午，艳阳高照，亚盛大厦一辆黑色商务车开进停车场。张凡、周扬在物业经理、李建国等人迎接下走进保安室。
看完整个监控过程，张凡一行抵达公司所在工作室。吴歌等加班人员正和几名干警交谈。
“老板。”众人看到张凡进来纷纷问候。
张凡点头，目光扫过四周，见公司电脑机箱都被打开，除了硬盘其他一切完好。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存放文件的地方被翻得一团乱，电脑硬盘一样被拆走。
“草！哪个傻逼养的……我！”
看到眼前一切，周扬再也忍不住爆发：“老大，不能这么算了！”
“当然不能这么算。”张凡走到办公桌前，边整理着文件边道：“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对方也算给我们打了一次预防针，公司设计技术都已经申请了专利，即便是刘涛他们偷的，他们也未必敢用。”
“走吧，吃点饭。这边一时半会的也不好解决，以后想想怎么亡羊补牢。”
“也是。”见张凡如此淡定，周扬火气也下去一半。
……
此刻，4公里外华盛商业区。
黄金周的到来让各大商户的零售订单小涨一把，山寨版、套牌机销量随之攀升。
穿梭在人群中，同样一副亚洲面孔的朴兴东和金大中并不显眼。他们来自韩国，在美国at猎头公司工作，手下的行李箱内装着来自从星火公司盗走的27块硬盘和个别文件。
穿过常常的步行街，二人来到人流聚集的电子广场。
朴兴东拖着行李箱打量四周对同伴道：“你联系一下公司，让雇主派人来取货。”
“嗯。”金大中看了下时间，掏出定制手机打通总部电话简单说出：时间、地点、代号便挂断电话。
穿越大西洋，美国洛杉矶一家猎头公司内，接线员杰西按下回车键，在电脑中输入二人提供的代号和尾数编码，有关任务信息表随后显示在电脑屏幕上：狐（英文），编号：*0718，评级c，赏金**万。客户电话……
上面没有提供详细内容，详细内容只有雇主与受雇间谍知道。
杰西在这家‘猎头公司’工作已经二十多年，上个世纪开始她便以“信息分析师”身份加入at。
at公司表面上是一家替人招揽人才的猎头公司，实际上真正的业务是提供商业间谍服务。
at公司有优秀的商业间谍，他们都具备高学历和相关技能，公司接到雇主的任务，会按照每个人所学技能语言学历，进行匹配推荐。
“嗯哼。”接通客户前，杰西清了清嗓子，嘀一声响声过后她展开亲切笑容：“你好亚洲01718先生，您的任务已经完成，请您派人进行接收。地址和联系方式会以短信形式发送到您的手机卡内。”
她口中的亚洲客户有些慌张，问道：“你们不送货吗？”
“抱歉，您的信用值不够。”杰西笑着解释。
“好吧。我该怎么做？”客户强作镇定道。
“很简单，稍后我们会将员工地址发给你，你按照地址领取即可……”杰西道：“您接收后，任务就算完成，您的手机卡将在2分钟内注销。”
……
南江市，沙滩上浪花涛涛，人潮人涌。
刘涛靠着沙滩椅起身，片刻手机便受到一条新短信，两个韩国人所在地址显示在屏幕上。
他正在使用的手机卡，是几天前at业务人员提供的专用联络工具，属于一次性消费品。
他和at业务员认识是在父亲举办的商业酒会上，介绍人是刘震东的一名下属，从联络到下单，刘涛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而现在事情发展完全超过他的预期。
“警察会不会查到我……”
“怎么了小涛？”洪军阳搂着一名苗条美女过来，刘涛立即起身拉着他走到一旁：“军哥，玩大了！”
“什么玩大？”洪军阳神色疑惑的看着他。
刘涛忐忑将手机递给他，洪军阳接过沉寂少许道：“看了对方的确很专业，等下我安排人去接。既然玩了就把事件玩到位，稍后给小智打电话问下公司进展，十一后到他公司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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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假期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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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三更！第一更先上！
……
花都是鹏城的省会城市。说起她，大多人先想到的是花都早茶。
老一辈花都人都有喝早茶的习惯，早上四五点起床赶往自己喜欢的茶楼，泡上一杯茶和三五茶友谈天说地，顺便吃点点心，这种娱乐消遣文化逐渐在当地形成一种饮食风俗。
灵江茶馆。
茶足饭饱后，张凡等一行舒畅的走出大门，看着前方的古河道和来往客船，郭文来不知道想起什么，一瞬间定在原地。
“郭爷爷，您又想起什么感慨的事了？”李月挽着他的手臂笑问道。说话时，眼睛不约而同的与张凡碰在一起。
郭文来回神笑道：“当年我跟含善兄就在这里认识。想不到几十年过去，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你说是不是老骡子？”
马老冷哼一声，背着手先去登船，郭老嘿嘿一笑道：“不说了，上船！再说下去，不进棺材也说进棺材了。你们年轻人可别学我！”
“呵呵……”张凡连同过往游客都发出轻笑。
今天是10月5日，小长假的最后一天。
众人商议达成下午飞机返回燕京，本来二老是想多玩几天，但考虑张凡最近公司遭窃，十一过后很多事情要处理，也不想多麻烦。
从10月1号失窃案发生后，公安部门立即成立一专案小组，将星火公司失窃一案定性为‘国际商业间谍犯罪案’，计划进行长期立案调查。
按照目前已知线索来看，案件破获难度非常大，5天缜密侦查只从附近路段监控获得一点可用信息，加上十一期间客流量极大，这对案件侦破工作带来不小的难度。
有些侦察人员怀疑盗窃团伙可能是外国人，并且已经离开华夏。
……
客船上。
“哥，你喝点水压压。”张兰打开手里的凉茶递给晕船的哥哥。
张凡压着嗓子轻轻点头，现在他就跟霜打的茄子似得，每当船身摇摆他就一阵的反胃头晕。
这还是他第一次坐船，恐怕也将是最后一次。
“嗯，忍一忍，马上就要到陆地了。”说着，郭老一旁笑道：“看不出来啊，你这‘张子房’还晕船！”
‘子房’是李月父亲给他起的字。
前天众人游白云山时，李松山登高望远见云海青山一片浩气，即兴作了一首诗，引起郭马二老兴致。
说着说着，话题就转到张凡身上。
马老说张凡有君子谦逊之风，郭老说他有儒子厚重之德，最后李松山说张凡身上有谦逊但称不上君子，有德行但没有儒子的学识，平平淡淡又富有远见，想来想去说他更像古代的谋士。
而谋士里面数张良张子房最聪明，于是众人起哄把‘子房’二字强加在张凡身上，张凡只当玩笑，一笑了之。
“郭爷爷，你就别落井下石了。”李月见张凡面色发白心里很不舒服，这时她想到包里还有半盒西瓜霜：“对了张凡，我这儿有润喉片你含一下试试，说必定好点。”
“谢谢小月姐。”张凡接过一片含在嘴里，清凉的感受让他瞬间舒服很多。目光撇过刘杏时，见她趴无人的角落一个人走神。
自从刘杏对张凡表白以后，二人关系不再像以前那样随意，不是说张凡刻意和她保持距离，而是刘杏自己选择回避，5天下了二人说话不到30句。
“是我话说的太重了？女人果然看不懂。”
“果然没谈过恋爱，这下就把你唬住了，你还能逃不出我手心吗？”刘杏感应道张凡目光，嘴角挂起微笑。
“不过现在情况真对我不利。先有赵雪君，这个李月看起来对他也有意思，还有晚上给他打电话的江临仙又是什么人？”
……
机场，经过40分钟水路，1小时车行，张凡一行人抵达花都机场时接近下午2点。
大厅一角。
马建龙搭着张凡肩膀道：“老弟，公司被偷的事你不用太放在心上。只要查出来，别说他是刘震东的儿子，就算是省长儿子我也有办法让他们翻不了身。”
“倒是你！你是真不把我当哥哥？要不是扬子昨天喝酒说漏了，你是不是不打算跟我说了？”
见张凡笑而不答，马建龙又道：“我知道你不想麻烦我。说句肺腑的话吧，我挺喜欢你的，抛去利益关系，我也想认你这个弟弟。你这人天生让人觉得亲近，可能就因为这个，你身边女人才不少吧？呵呵呵……”
“建龙哥怎么又说到这方面？”张凡笑道：“其实我没告诉你，除了你说的原因，另一方面在我个人。”
“现在一切事对我来说都是一种磨练。龙哥你能帮我解决十件事，不如我自己解决一件事。”
“我记得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如果当不成狼，就只能当羊了。我不想做一只羊。”说着，张凡笑着对马建龙道：“总有一天，我会和你并驾齐驱！”
马建龙听得精神抖擞，拍着张凡肩膀笑道：“好。那我拭目以待！”
“说什么呢这么高兴？”郭文来等人从身后走了，此刻距离登机时间还剩10分钟。
“哥，我们该走了，你别想太多，也别太累自己。”张兰上前挽住哥哥。
张凡点头帮她打理乱发道：“你回去也好好学习，需要钱给我打电话。”
张兰乖乖点头，马老笑道：“生意上有些挫折是好事。孟子说：天降大任，必先苦其心志！你们商场的事我也不太懂，有事只管跟建龙说就行……”
“我知道了马伯伯。”张凡认真点头。
郭文来拍手道：“那就到这吧，正好你有车，等下帮我送送小月。走，老骡子！你看看你又一张老脸。”
“呵…”李月看着斗气的二老忍不住轻笑，刘杏迎上张凡：“走了帅哥，自己在外面吃好喝好，有钱了别太折腾自己。小月姐再见。”
“嗯。”“再见。”张凡点头，李月含笑挥手。
……
花都火车站。
送走郭老一行人，张凡、李月在王治载送下来到火车站。他准备和李月搭火车回鹏城，目的是想让王治去医院看母亲。
“老板……”大厅入口，王治看着张凡张口欲言。
“小月姐你帮我买下票。”张凡把钱和身份证递给李月，走到王治身边：“没事王哥。我跟月姐回鹏城就直接去酒店，你既然来一趟花都不去看看阿姨也不合适。”
“我这里有1000元现金，你帮我给阿姨买点营养品算我一点心意。”
王治沉吟少许，接过那一千块钱对折一半还给张凡道：“用不了那么贵的东西。明天中午我就回去。谢谢你凡子。”
“对我还用谢吗？”张凡抿嘴一笑，拍着王治肩膀送他走出火车站。
没多久买完票的李月走来，张凡看着离开的身影道：“王哥人很好，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在用雨水煮面……你想听下面的故事吗？”
李月霎时被张凡的话勾起好奇，二人坐在长椅上一边等火车，一边谈起王治。
……
鹏城火车站，当张凡等候火车时，另一边冯红与苏秀儿已经回到这座城市。
这几天冯红算是见识了苏母为人。苏母是那种重男轻女观点很重的人，对儿子要什么给什么，对苏秀要一再追问工资多少。你挣多少，花多少，有没有乱花，每个月要交多少。
那种语气让冯红真想甩她两巴掌，把她的眼罩撕开让她看看秀儿在鹏城有多苦。
除了说话方面，最刺激冯红神经的是，苏母得知张凡给了苏秀两万多，非要把其中一万打给她哥哥。
苏秀儿解释钱是老板借的，苏母一听反而更加坚持，私下说：“老板能借你一次，就不在乎第二次。我不管你跟她什么关系，你当小三我也不反对，关键以后拿钱别忘了你哥。”
这话听得冯红简直快气炸了，立即把钱存入医院账户，并告诉严厉警告苏母不要拿损害张凡名誉。
第4天，苏秀儿哥哥苏田终于现身，但让冯红没料到的是，他对母亲的眼病没丝毫关心，反而张口就向妹妹苏秀要钱。
苏秀把身上仅有的2000元给他，反而落得哥哥一顿抱怨和讥讽，最终冯红忍不住甩他两巴掌送他走人。
这短短5天时间，冯红已经深刻体会苏秀过去活在怎么一个家庭环境，最可气是苏秀那种逆来顺受的态度。
火车站门口。
“秀，姐不是说你，你能为自己考虑一天吗？算了，这五百你拿着。我要赶快去公司看看，你等会自己坐车回去啊。”
说着，冯红从包里掏出五百元现金，秀儿一闪躲开道：“姐，我还有钱。你别……”
“有什么？你最后那点都给你哥挥霍了，你还有什么？拿着！”冯红强塞给苏秀500元：“这钱不许再给你哥听到没？需要再和我说。”
“回去路上注意安全！我先走了。”
“谢谢你红姐。”苏秀攥着手里现金，第一次觉得在这座城市有了依靠：“红姐，老板，我一定会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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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专利与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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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到！
……
夜晚，快车k26缓缓驶进火车站，4个小时旅行对两个相互欣赏的人来说还是太快。
本来张凡、李月买的是d字头动车票，抵达鹏城只需要1个多小时。但候车时遇到两个老人急着看望产后媳妇和孙子，偏偏动车票已经卖完，二人就主动把票与二老调换，这才慢慢悠悠做了4小时的硬座。
在车上他们从小时候聊到大，从爱好聊到梦想，这次火车之旅比上次小吃街更像是一场约会。
踏出宽广的大厅，一股凉爽的晚风拂过，让张凡、李月都很舒畅。
“我才发现，鹏城晚上看不到星星。张凡，你在老家能看到吗？”
“当然。”张凡看着头顶道：“我记得小时候家里没有风扇，酷暑难忍时爷爷就带我睡在外面，我当时看到满天星星心想：那就是天宫的灯泡吧。”
“呵呵呵……”李月捂着嘴角一阵轻笑：“你小时候真好玩，我小时看到星星只是一个劲问我爸，那颗是牛郎，那个是织女。我记得那时我还能清楚的辨认，好多年都没看过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
“想不到小月姐对天文也知道，有空的话能不能教教我？”张凡边走边问。
“当然可以，不过你不能白学。”李月转动裙角来到张凡面前，忽然意识自己多说什么：“呀，牛郎织女……我怎么说这些。他不会误会了吧？怎么办？”
“小月姐？”张凡见她走神好奇问道。
李月赶忙回神，想起张凡还有事马上道：“刚才不是说你的员工还在酒店等你？你快回去吧。我打车回家就好。”
“嗯。那你注意安全。”张凡挥手拦下一辆车送她离开。
……
望江酒店，冯红在大厅做了足足两小时，心里越来越忐忑。
作为负责公司管理，公司被偷这种情况她觉得自己本来就该想到，如果招聘几名保安值守也许就不会遇到这种事。
内心除了有失职的不安，冯红也觉得愧对张凡的信任。
她走神期间，张凡独身走进酒店，服务员迎接道。“张总，您回来了。冯小姐在大厅等您。”
“老板。”冯红急忙起身。
张凡点头：“去我房间谈吧。对了晚上有点心吗？刚赶火车还没吃东西。”
“有的，我们有粤式点心，扬州点心，您要哪一种？”夜班工作人员道。
“粤式的吧。两人份。”
这两天花都之旅，让张凡喜欢上了粤式早茶点心。走进套房，张凡先倒上两杯热茶邀请冯红坐下。
“苏阿姨病情怎么样？”
“好很多。”冯红接过茶杯心情落下几分：“老板，我对公司失窃的事应该负责，我想……”
张凡打断她的话，喝着热茶道：“你是有责任，而事情已经发生，说再多不如吸取教训。今天晚上回去你准备一份报告，明天会上说。”
说着，张凡向她投出微笑：“红姐，不要怀疑自己的能力。你的努力我每天都看着，错一次吸取教训就是，下次我们会更强！”
“嗯！”冯红重重点头，带着泪水振奋道：“我知道了老板！”
“明白就好。”张凡展开微笑，活动了一下筋骨道：“苏秀你觉得怎么样？可以培养吗？”
“她对公司忠诚度应该没问题，但有些地方我看着就生气。”冯红放下水杯，“她母亲和她哥太过分了，都把她当成赚钱机器一样！最可气的，是苏秀不知道反抗，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真气死我了。”
“哦？”张凡好奇，这时门外点心送到，张凡、冯红边吃边谈起苏秀。
……
清晨，一场小雨缓解了鹏城这几天酷热，雨滴有节奏的敲打着窗户。
广播（串台中）。
“相关时政新闻就是这样，下面说一天与我市电子产业相关的报告……”
“今日，工信部公布《世界信息技术产业发展报告》，报告提到：在移动智能领域蓬勃发展情况下，有关专利纠纷利诉讼案件也在明显攀升，华夏智能设备产业即将面临严峻的专利风险。”
“工信部认为：企业应以一个长远眼光去看未来，在加快创新能力同时进行专利布局。”
“工信部希望有关企业能大胆学习‘星火精神’，并提出5点针对意见。1，根据政府的行业加快自我创新。2，收紧外观设计和ui专利……”
“3，加快专利研发，保护自身专利。4，学习ibm，成立专利运营公司。5，收购前瞻性技术，抢占未来先机。”
“除以上5点意见，工信部还在报告指…嘶（回到2008年），刚接到交管部门通知，商业路西段与实业路十字口发生一起交通事故……”
咔，张凡抬手关掉收音机，心思道：“刚才说学习星火精神？指的是我公司？”
一个念头闪过，张凡不再多想，飞速将刚刚听到的几点意见输入笔记本中。
这项建议在他看来非常有用，其中‘保护专利’和‘收购前瞻技术’他已经写到新编的方案中。不过成立‘专利营运公司’这一项他没有想到。
点击保存，张凡脑中忽然涌出一个大的构想！
ibm，一家主营信息技术和相关解决方案的公司，1911年成立，目前已拥有30万名员工，业务遍及全球一百六十多个国家地区。
让国人认识ibm，是04年联想收购ibm个人电脑业务事件。
那件事对华夏企业来说是一个大的里程碑，然而背后有几项却是不为人知的。ibm出售原因不是因为运营不佳，而是参考当时电脑行业情况作出的正确确定。现在来看pc电脑产业发展，那时ibm出售个人电脑业务，实在是非常明智的抉择。
目前ibm掌握专利已经突破6000，专利总数连续20年排列世界第一位，即便是同样身为互联网信息巨头的谷歌也在一些技术上无法绕开ibm，只能去购买。
凭借大量的专利，每年ibm专利授权费就能收获10亿美元。
掌控专利，才是掌控真正话语权。
经过这几天对公司了解，张凡发现一部手机研发下来，星火已经涉及到微软、高通等多个巨头的专利，一些技术根本就绕不开这些巨头掌控。
十一放假前，李建国、硬件部门和张凡算了一笔账，按照当前手机设计标准，一部星火手机硬件成本798人民币（约合130美元），除去硬件之外，还有一大笔专利授权费！竟然快和硬件支出扯平！
lte专利+wifi专利两套下来，让星火每部手机额外掏出740元人民币（约合120美元）。
这两项成本叠加就接近1600元，或许这就是正品手机价格居高不下的原因，而一款山寨手机完全省去专利这一大项。
……
“如果要组建专利运营公司，谁该是适合人选？？”
起身，张凡脑中忽然闪出一个人——刘文华。
这个人也是他培养的人选之一，心里位置甚至放得比冯红六人还高，不过刘文华有一个非常大的缺点！那就是野心极大。
从上次美国之旅，张凡就从他身上看到一种相同的狼性气质，那种极度渴望成功的决心。
张凡需要有野心的人，但不需要一个野心比他大的，所以他要通过一次次驯兽式的磨练，让刘文华心里永远留下一个烙印‘不可以挑战狼头’。
“现在来看，这个人再适合不过，有眼光，懂外语，极富学习性，但还需要磨练……”
“那就先放一放，先把公司专利处理好。”
想定，张凡检查了一下背包走出房间。
……
亚盛大厦，星火公司。
长假后第一天，星火122名员工只来了不足一半，鸦雀无声的环境比窗外的天气更阴郁。
“小何，都有多少人辞职你们整理一下，等老板来我要做报告。”
“红姐。”被点到的小何结巴道：“我，我今天也是来辞职的，我就是和您说一下。”
“这是怎么了！”高婷婷挤压的火气忽然爆发：“张凡有对不起你们？想走快滚！”
“你这是什么意思？”一名前来辞职的员工挑嘴道：“老板到今天才给我们发多钱？是，2%的分红说的多好，能实现吗？我们也要吃饭好不好？”
“各位同事，你们最好不要被他们骗了，现在华盛集团新成立了一家天乐科技公司，也是做安卓智能手机的，底薪最少4000+起步……”
“出去！”李建国一声厉喝打断对方的话。
“不错！”冯红冷眼道：“现在非星火员工请离开这里，要辞职的同事请跟我过来。吴歌，让我用一下你的电脑。”
“哦，好的红姐。”吴歌赶忙回神拔掉正在充电的笔记本，一些已经辞职的员工默默走出工作室。苏秀站在窗口暗暗握拳。
楼下电梯。
张凡见一个个熟悉的身影从电梯内走出，含笑道：“准备忙什么？”
“我我们不干了老板。”一名辞职的女生面红道。
“怎么了？”张凡目光惊诧看向走出来的员工：“你们都辞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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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团队凝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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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求推荐！
……
“不好意思老板，我我……”
“没关系，感谢你们这段对公司的付出，你们本月公司我会让财务尽快打给你们。”
“谢谢老板。”
……
星火公司工作室，随着最后一名辞职者离开，周围在场员工只剩下50人，软件部剩余22人，硬件设计剩余10人，销售剩余6（含网站建设），售后客服剩余4人，管理财务剩余8人。
安静。
宽大的空间内一片寂静，包括张凡在内，谁也没想到十一上班第一天居然是这种情景。
那些辞职的大多是在试用期期间，尚未与公司签订劳动协议，也就不存在违约。
“盗窃，挖人…”
咔，深思中张凡抬手将门关上：“建国哥，麻烦你们把窗户开一下透透气，大家都坐。”
哗，众人齐动，李建国和几个男同事将两边窗户打开，一对流清新的空气拂过整个办公环境。
张凡靠在一打印机旁道：“红姐，他们辞职原因是什么？”
“还不是嫌弃钱少。”高婷婷快步走到张凡身旁坐下，憋气的神色比生气时要显得可爱。
张凡抿嘴一笑，端起身旁纸杯道：“人往高处流，这个能理解。”
“照我看他们都是白痴。”高婷婷道：“一听说有公司出给4000底薪就一窝蜂的跑了，他们怎么不算算我们还有2%的利润分红，以后要是销量上去，铁定比他们拿得多！”
“你怎么知道销量会上去？”张凡喝了口热茶笑问。
高婷婷立即拍桌子瞪眼：“我帮你说话好不。反正我对公司未来有信心，走了更好，省得跟我们抢分红。”
“老板，我觉得对方公司招聘像是针对我们一样。”冯红道：“来的这一路上，我发现不少招聘广告，而这一代只有我们公司在做手机。”
“哦？我倒是没有留意。”张凡问道：“对方公司叫什么？”
李建国道：“听说叫天乐，华盛集团创办的，据说也要生产安卓智能机，很明显这次是挖墙脚。”
“天乐华盛。看来真是刘涛洪军阳他们……”张凡凝神思索。
这时生产部主管姬建国电话响起，接听后见他脸色阵阵变化，挂断对张凡道：“老板，生产那边有200人辞职，还有几个管理也要走。说是天乐公司招聘广告发到我们生产区门口。”
听到这儿，在座员工都收住话语，张凡放下纸杯抿嘴道：“让他们都来公司，红姐等下你和人事部把离职人员统一整理，列入新电脑文档中。以后这些辞职者不得招聘。”
“好的老板！”冯红一阵舒畅，张凡正要说话门外传来阵阵敲门声。
“搞什么还关着门？你们星火这是开秘密会议呢？”周扬带着海狗团队成员和史蒂文进来，扫过四周问道：“其他人呢？”
“走了！”高婷婷撇一眼说道。
“走了？”周扬笑容收敛。
“嗯。”张凡点头，示意他们随意坐下，然后道：“公司被盗的事我想大家都听说了。不少重要文件资料丢失，从案件分析来看，这次是专门针对我们公司的一次商业机密盗窃活动。目前公安部门很重视正在立案调查。”
“值得庆幸的是咱们提前申请了专利，硬盘也有锁，没有密码无法获取资料……”
高乐转着目光道：“老板，你说挖咱们公司墙角的天乐公司会不会与这件事有关？”
他这一提，周围不少人都产生怀疑，这两件事贴的太近，离职的那些技术人员有很多都知道硬盘密码。
“天乐？”周扬问道：“天乐是哪家公司？”
“刘涛和洪军阳创办的。”张凡转头道，周扬霎时瞪眼。
“好了，这些事暂且不提。”张凡跳下桌子道：“首先我感谢大家对公司和我的信任，能看到这么多人留下我很开心，公司员工薪水制度上我有些欠缺考虑，这两天我将和几个管理重新定制工资和利润分配……”
“你没错！”高婷婷打断：“你要是调整分红，把2%取消让我拿死工资我立即就走。100万台利润我们可能只有几千块，减去个人税养老金等方面可能连2000块都不到，但1000万台呢，1亿台呢？”
“张凡，我想凭着你的志向，不会就把目光定在100万这个标准吧？”
“我觉得留下来，都是愿意和我们同甘共苦的。你当初定下低工资，高分红不也是这个意思。既然他们不认同我们，就让他们走好了，何必把他们的白痴行为算我们头上！”
“我认同！”一旁苏秀儿红着脸道：“老板人真的很好。大家可能不知道，我妈妈眼病住院，我那几天不得不在外面夜市摊兼职，放假前夕我被一群人误会是小三……”
说着，秀儿声音开始哽咽：“……，其实我当时是害怕麻烦公司和老板，所以才说不让老板管，但老板说：我既然是公司员工，公司就有义务负责，任何人都不能动我星火员工！”
“任何人都不能动我星火员工？我有说过吗？”张凡心中暗笑。
周围员工不知道苏秀增加了剧情，听到这番话后，浓重的归属感猛然上升！回想起当天张凡对‘星火’一词的解释，所有人都显得很激动！
秀儿接过李丽递来的纸巾笑道：“我不知道大家怎么想，我会一直留在公司。不是因为老板借我一笔钱，帮我说了一些话。我留下，是因为我找到归属感，我相信我自己能帮助公司发展壮大。”
“就算给我发一万元一个月，我也宁愿呆在咱们这种公司环境，因为‘他’让我觉得很温暖。”
“不错！”李丽插话道：“我就觉得咱们公司很好。而且老板很帅！”
“哈哈哈……”众人一片欢笑。
冯红笑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其实秀儿说的还不全面。老板借给秀儿钱后，第二天来到公司，那天很多人都不在，只有吴歌和一些软件部加班的同事。”
“……，老板找到我和我说了一下秀儿的情况，并说：过节后让我整理一下咱们公司人员档案，不要把对员工的帮助当成空话。另外再透露一下，老板说未来公司将成立‘内部员工互助基金’，就是组成咱们星火的‘小红十字会’，对公司需要帮助的同事进行帮助……”
“这基金由公司和大家共同捐助，未来也由大家来怎么使用，另外老板还给我们六个发了一份方案书，里面有一大类就是关于公司福利的。”
“可惜那些同事走的太匆忙，来不及听一听就跳槽了，不知道以后听到会不会太羡慕我们？”
“呵呵……”周围留下的员工纷纷轻笑，既有小庆幸，同时对公司归属感飞速增长。
一名客服女生道：“老板，红姐，能不能现在跟我们说说？关于‘互助基金’，如果我爸爸做手术急需一笔钱，能不能借到？”
“当然可以。”张凡含笑点头道：“我考虑组建这个内部互助基金，目的就是帮助大家。大家如果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想公司说。我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我们形成一个大的团队，我们不仅要团结，还有相互依靠，共同努力奋进。”
“只要你和大家一样努力，公司就不会放你！动物之中，狼群能让虎豹狮子害怕，是因为他们团结，他们忍耐，他们懂得相互分享。我希望未来我们能向狼群一样团结，这才是星火。”
哗，一片掌声响起，海狗团队也兴奋的跟着鼓掌。
周扬笑道：“我早就说老大是狼头，大家放心好了，我们老大眼光超准，人少了反而是好事，省得跟我们抢食吃。大家说是不是！”
“是！”众人一阵欢呼，周扬振奋站起道：“不行，这么零零散散听得一点气势都没有。老大怎么说的？我们要做狼群，来，二分之一拍。1、2、3……”
“是！”这次明显声音整齐许多。
周扬还是不满意，张开手臂道：“再拿点气势出来，我们是不是狼群！”
“是！”
哄——，这次众人异口同声，出奇的的一致！
只1个字，众人就有一种相互感染的激动，每个人都觉得瞬间融入整体。
安静，空旷的工作室不带任何声音。
“是什么？”张凡打破安静。
“是狼群。”众人齐应。没有彩排，仿佛大家内心都带着共鸣。
“我们是什么？”张凡清亮的声音在房间散开。
“我们是狼群——”说完，人人颤抖，目光如火。
张凡也被这股气势感染，沉寂数秒后他笑道：“嗯，知道了。以后别这么张扬，都谦虚点。”
“哈哈哈……”霎时笑声一片，这一刻张凡知道自己得到了一支真正凝聚力的团队！这一刻，张凡很想感谢一下背后搞鬼的人。
“红姐。”
“到，老板！”冯红带着激动做了个军礼，张凡配合她敬礼还礼：“请稍息。”
“呵呵。”二人幽默举动又迎来一阵舒畅的欢笑，张凡干净潇洒的动作看的不少女生都暗呼‘帅气’。
张凡拍手笑道：“我看大家现在也没心思工作，你先把我准备的方案给大家念念看，正好大家一起集思广益，把方案商量完整！下午大家整理一下损失，从明天开始，我们的目标是：统治全球手机市场！”
“是！”众人再次齐应！激励、兴奋、凝聚在每个人心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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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暗子
中午，秋雨过后阳光穿透阴云，在路面积水处上洒下一层金子。
啪，一双皮鞋落在小水坑里，刘文华扬起头望着前方亚盛大厦。
本来他9点就要到公司接受职务安排，但因为昨天吃了点安眠药睡的太死，直到10点多张凡打电话给他，他才从困倦中惊醒。
十一长假期间，刘文华基本都在学习中度过，各有关‘职场竞争’‘企业管理’等书籍是他主要阅读对象。
“也不知道老板怎么安排我……”
收起目光，刘文华打起精神走进大厅，这时电梯门打开，一批刚办完离职手续的星火生产员工有说有笑的出来。
这几个刘文华都不陌生，生产线合并后他们都被分配到5号生产中心，跟他同在一个厂房工作。
众人碰头，刘文华疑惑问道：“公司开会？”
“开什么会，不干了！”赵钢挥手笑道。他原来也是一条生产线的负责人。
“不干了？好好怎么不干了？”刘文华问道。
一名叫老七的员工见他还不知道，把天乐公司挖墙脚的事和他说了一遍，夸的天花乱坠，仿佛有车有房的美好生活就在眼前。
“兄弟，听老哥一句劝。别一棵树上吊死，那小老板除了会忽悠还会啥？你再看人家天乐！听说天乐可是华盛老总家儿子开的，牛逼着呢。”
“他牛逼和你有什么关系？”刘文华冷不防的反问一句，说完烟一掐大步走进电梯。
……
星火公司。
叮，电梯门打开，刘文华刚准备走出去，又有四五个辞职后的员工交头接耳出来。
这次刘文华都不和他们接话，直接绕过走向公司大门。门口，冯红带着留下的人事、财务正给最后几个办理手续。
见刘文华进来，一名财务误认为他也是辞职的，头也不抬道：“感谢你过去对公司的付出。旁边有表请自己添一下。最近公司硬盘被盗，档案库要重新建设，你把入职时间和银行卡号写清楚，这个月15号公司会根据你上班天数把工资打给你。”
“硬盘被盗？”刘文华愣了一下，说道：“我不是辞职，老板说要给我重新安排岗位。我叫刘文华……”
冯红看了他一眼，笑道：“你就是文华？一直走，老板在办公室等你。快去吧。”
“谢谢。”刘文华微笑点头，紧张感忽然提升。
办公室。
张凡正和吴歌、高婷婷等人商量系统ui设计问题，经过一上午的集思广益他们收集不少有用的建议。
例如：像诺基亚，苹果那样定制自己的来电铃声，选一款像微软xp系统那样经典的桌面壁纸。
咚咚咚，刘文华轻轻敲门，打断张凡等人谈话。
“老板。”
“文化来了，请坐。高乐，你过来一下。”张凡一面邀请他坐下，一面对外呼喊。
语落，张凡想高婷婷等人介绍道：“他是刘文华，上次海狗团队和史蒂文就是他从请来的。”
“不赖嘛，听说你还会俄语？”高婷婷抬头看向他。
“会一点。”刘文华含笑点头，分别于周围同事握手。
“老板。”业务部主管高乐笑着走进来，张凡点头道：“给你介绍个新同事，这是刘文华，业务能力很强。”
说着，张凡暗中观察了一下刘文华的神色对高乐道：“对了，等下你带着人帮红姐重新整理一份个人档案，让大家把家境、直系亲属方面写清楚。”
“文华，没意见的话，你以后就暂时跟着高乐在业务部工作。”
“好的老板，我没意见。”听完张凡的安排刘文华心中多少有点失落，不过他有些猜到张凡的用意。
“你好乐哥，以后请多关照。”
“嗨，都是一个公司的兄弟。”高乐拍着他的肩膀一笑：“对了你来的刚好，等下我跟你说说咱们公司现在的变化。老板我们先出去了。”
“嗯。”张凡目送二人离开，转头对吴歌道：“这两天工程机就会出来，到时就看你的了……你们软件部人员方面。”
吴歌知道他想说什么，自信道：“老板，我觉得我们软件人员不需要在补充。走的那些人基本不懂安卓，过去我还要抽时间给他们讲解。他们走后，我和剩下的20名同事应该会做的更快。”
上午张凡的一番话彻底激发了他的斗志和团队归属感，他和剩余21名软件技术人员刚刚商量的一下分工，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开始工作。
“要的就是这种自信！”高婷婷揽着加拿大同学周媛笑道：“我们也不需要补充，多了抢我们分红。”
“呵呵……”周围一阵轻笑。
张凡很满意众人现在的状态，道：“那好你们去忙吧，出去叫红姐还有李丽进来。”
“ok，对了我跟你提的建议别忘了。”高婷婷临走补充道。
“忘不了。”张凡点头道。
等众人离开，办公室清静下来，张凡整理着一条条建议，心里有一种特别温暖。
还不到两分钟，周扬打来电话，他现在正和海狗团队、老外史蒂文在劳动局办理外籍人员工在华工作手续。
“我靠，这边真麻烦！你那边怎么样？”
“该走的都走了，留下的斗志十足，我真想谢谢刘涛他们。”张凡打开窗户笑道。
“嘿，那傻货要是知道非气个半死。”周扬道：“对了，估计咱们微讯装修还需要半个月。反正星火、微讯都是一家，我看干脆先合到一起办公，大家也方便交流。小虎他们说等不及了。”
“行。我等下让这边重新布置下。”和周扬简单说了两句，冯红、李丽走进办公室。
“请坐小丽红姐。”张凡坐下道：“工资、分红方面大家商讨的怎么样？”
听他发问，冯红微笑道：“大家意思还沿用老板你之前的约定，低工资+利润分红。就像老板说的，我们是狼群，在没有捕获猎物之前，大家都愿意和您、公司一起忍饥挨饿。”
“嗯。”一旁的李丽也重重点头。
“谢谢大家。”张凡笑道：“饿是肯定不会让大家饿着，有张凡一口饭就有大家一口饭。那就这样决定，等姬哥从生产中心回来，我们再商讨一线员工工资分配情况。”
“还有一件事。红姐和李丽等下整理档案室，问问大家在外租房情况。这两天咱们再商定一下住房补贴。如果底薪低到连房租都解决不了，那大家想跟我一起奋斗也有心无力。”
“太棒了，谢老板隆恩。”李丽兴奋的跳起来。
冯红道：“好的老板，那我们先去忙了。”
“嗯。”张凡轻轻点头。
提起笔，他忽然想起这几天消失的哑巴石林，自从上次给他一笔钱后，石哑巴整个人消失不见。
……
七公里外，比起星火冷清，天乐这边的招聘工作正火热进行中，来往应聘人员不少都是星火的实习人员。
看到这一幕，刘涛心里就一阵舒爽。他和洪军阳、张智在众人一片问候声中走出大厦。
“嘿嘿不知道姓张的今天爽不爽。还玩利润分红，培养团队意识，哈哈哈……”刘涛爽笑道。
洪军阳听后抿嘴冷笑，只有一旁张智神色不太舒服，他看着络绎不绝的应聘者道：“涛哥，军哥，我们这么做不太光明。张凡和扬哥关系不错，这么做……有点太绝了。”
“你错了小智，商场就是这样。”洪军阳点燃香烟道：“如果张凡做的够好，不然不会有这么多人离开他。至于扬哥，我估计他也看不起我们三个。”
张智听后不再说话，这时大门口传来几声呵斥。三人转头看去，见大厦保安正在驱赶一个穿着不太体面的路人。
他就是失踪几天的哑巴石林。
话说那天他带钱离开后，就在鹏城过上流浪生活，这身行头是前两天把垃圾捡的。
哑巴这个人极富个人意识，他对自己每一步都非常清楚，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接近刘涛。
经过这几天调查，他已经对刘涛有了一些了解，曾经多次‘意外’的和刘涛撞上。
“看什么？还不走！”一保安见三个老总看着，气势更凶的指着哑巴驱赶。
哑巴一手惦着化肥袋，一手抠着鼻孔认真阅读门前的招聘广告，丝毫不理眼前的保安。
那保安见说不动他，两步走上前去：“我说你这个人是聋子还是哑巴？没听见？滚……”
啪——响声炸开！
那‘滚’字只吐出一半，忽然见石林转身甩手，一个‘关二爷舞刀’扇在保安的脖子根。直接把他扇晕过去。
“靠，他这么能打？”刘涛目光雪亮道。
“你认识他？”洪军阳问道。
“也说不上认识。”刘涛有趣的看着前方：“十一前在我家门口见过两次。听说是个哑巴。”
说着，他对石哑巴道：“你是不是想找工作？叫什么名字？”
哑巴转头看了下刘涛只当没听到，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接触的时候。
……
第70章 工程样机
10月10日，十一黄金周热潮彻底退去，星火向国家专利局申请的外观ui等多项专利获得正式得到回复，接下来就是等待6个月后的授权。
转眼五天，星火ui设计、系统、应用、硬件等研发工作进入全速驱动状态，如果把星火公司比作电脑的话，那从张凡这个cpu，到冯红等六大硬件管理配合50名员工全速运转。
短短几天，星火从上到下焕然一新。
首先是安全工作，吸取硬盘丢失教训后，星火给每台电脑机箱上都上了锁，同时所有usb接口禁用，这样避免了有人带走资料。
此外新招聘4名保安，白天夜晚各一组负责公司安保和执勤，这四人都在公安机做过备案。
待遇方面，张凡和冯红等人重新对薪水和分红制度做了调整。
一线生产人员与公司设计研发人员执行两套模式。
一线人员取消利润分红，每月3000元缴纳五险一金，带住房补贴，工作出色有额外奖金。
公司这边保持低工资+2%利润分红方案，外加50%住房补贴。这样三到四人的补贴费合起来，就能租到一套不错的房子。
另外张凡还追加了就餐方面的福利，原来中午一餐，改成早中两餐。员工早上7点－9点，可以边享受早茶，边进行会议讨论等工作。
除此，张凡之前提议的‘无工作时间制管理’，首先在设计、软件、硬件这三个部门启动，管理部门财务和客服因需要保持不变。
最近‘无工作时间制’一执行，张凡发现大家走的更晚，来的更早。工作进度完成的快而轻松。
比如吴歌等软件部员工，昨天一直忙碌到晚上九点才把‘天气预报’与‘时钟插件’制作出来，然后今天一大早来公司泡上一杯早茶、吃着点心，讨论起昨天‘未完的方案’。
如此既没有赶工的紧张，也在闲聊中把会议上的事搬到吃饭时间来说，相当于一种‘社交+饮食+工作’的独特企业文化。
这种环境下，软件、设计那些人不自觉的就变成工作狂，并顺带把其他部门也带动起来，各项工作进度比原来还要快一倍。
就像是一个胖子减去了赘肉，体积减轻了，运动起来更灵活。
除了星火，张凡和周扬组建的微讯公司也迎来一些新的血液，现在各部门加起来和星火相当。
老外史蒂文为了把握机会疯狂的加班，三天就研发出一款运用于局域网的即时通讯软件。两个公司，上百名员工能通过这款软件快捷的交流。
……
临近中午，公司内的气氛融洽，星火团队与微讯团队各自忙碌自己的事。史蒂文把自己藏在小角落，奋力研究着自己的声控助理。
董事长办公室，张凡与冯红、李丽、姬建国正商讨公司拆分一事。
关于公司拆分，张凡早在十一前就已经提过。按照他之前的构想，他计划将星火分成软体和硬件两大结构。
把产品设计、产品制造、产品研发组建成星火的硬体。目标是发展成鸿海富士康那样3c产品研发制造集团。
现在生产部拥有年产5000万台设备的实力，完全有能力搅局代工产业。
至于吴歌那些软件设计人员，将组建成星火的软体。模式参考广播中提到的小米公司。
最后，人事、财务、管理、专利等方面统一归‘星火’这个集团公司。
这一来三方各司其职，软硬件部门只用专与自己的发展就行。
办公室，张凡转着笔尖对周围管理道：“这样吧，我们先从内部结构上试行一段时间，让大家都自我适应一下，到必要时在逐步拆分。你们觉得怎么样？”
“我赞成老板的思路。”生产部姬建国立即表态道：“现在咱们的生产线完全具备竞争优势，剩余产能放在那里真不如拿来做代工。这样员工工作也稳定。”
“我也赞成。”冯红笑道：“这对生产技术研发也是一种磨练，说不定将来苹果也找我们做手机呢。”
“呵呵呵……”众人轻笑，张凡点头笑道：“那好，等李哥来了，我们再听听他的意见。到时一起想想拆分后起什么名字。最好是听着上口的。”
李丽笑道：“那不如叫冰淇淋怎么样？冰淇淋……”
正说着，见李建国带着几名硬件同事进来，每个人脸色都挂着几分红光与激动。
“老板，工程机做出来了。”李建国一踏进办公室，便迫不及待的将手中纸盒放在张凡办公桌上。
这个包装盒采用的是白色纸质设计，除了正中有一个星火logo之外，其他方面极其简洁，入眼第一感觉就是大气。
包装盒打开方式为抽屉式，但只能通过一面拉拽，另一面封闭。取出之后坚固的外包装可以当做收纳箱承装物品。这个贴心的小细节，一边出于实用性考虑，一边出于品牌宣传方面。
比如：用户将外包装当做收纳箱，那第一入眼的就是星火logo，时间久了自然就被记入大脑当中。
取出内包装，见工程样机安静的躺正中，4.5大屏幕和无按键设计，使得手机整体设计感十分协调。看惯了现在滑盖、直板按键，工程样机给人第一印象就是极强的视觉冲击力！
这点从周围众人的目光中就能看出来。
“好漂亮！”李丽激动的双手合包，其他人同样迫不及待的等张凡检验。
张凡此刻和他们一样，带着些许激动拿起手机，入手后发现握感比之前的模型机舒服很多。
原因主要是，原来模型机尺寸是145.，经过这几天李建国和工程人员的不断设计修改，手机尺寸缩减至，但屏幕大小没变。
所以手机看上去很大，但入手只收的手感和握一部苹果3g区别不大。
配置参数按照之前商议，处理器采用今年高通骁龙s1系列主打产品，1g主频，集成adreno200gpu。
机身内置8g内存，运行空间256m。
摄像头方面为了缩减成本，将原地的800万像素，降至索尼500万背照式摄像头。
感应器方面，配备重力感应、三轴运动感应器、以及磁力感应器。
手机正面听筒处，原来预定的呼吸灯被去掉。这么做的原因是增加整体设计美感，同时降低工程设计难度。
大拇指上下操作，基本能覆盖整个屏幕角落，音量键、拍照键、开关机键三大按钮反应干脆，手感有些生硬。
手机握在手中，张凡现在觉得舒服无比，他暗中估算了一下工程机的重量对李建国道：“有180克吧？”
“比180克稍微重一点。”李建国微笑回答，他能看得出老板很满意。
“嗯，有这重量就不怕被人骂成山寨。”张凡说完，周围一片轻笑。
张凡笑道：“整体不错，不过这三个按钮不太舒服，你们试试……”说着，他将自己的苹果3g和工程样机递给李丽等人。
众人尝试一番，都觉得苹果按键方面触感比工程样机要舒服。李建国和几名硬件人员当场记下。
“可以开机吗？”张凡问道。
“可以。”李建国点头笑，他很期待张凡开机后的表情。
“老板快打开看看！”李丽迫不及待道。
办公室外，高婷婷见众人围在桌前，好奇下走进去一探究竟，顿时她眼球就被张凡手中的工程机吸引。
“咦！手机做出来了？！”
“嗯。”张凡点头，在一旁工程师指导下长按关机按钮。
2秒，手机屏幕和触摸按键响应，环形触摸按钮亮起红光。
“漂亮！”高婷婷甩出响指，周围也都是一片激动之色。。
因为没有设计开机界面，开机后屏幕显示的还是安卓机器人logo。
加载片刻后，系统正式进入锁屏界面！
有了之前的接触，张凡对原生安卓系统的新鲜感不大，他把手机递给一直伸手的高婷婷问道：“对了，咱们用的屏幕是什么材质？
“三星tft屏幕，分辨率800*480。”李建国回答道。
“这样……”张凡短暂思索道：“记得广播里提到未来都采用视网膜级别，小米3屏幕分辨率好像超过1000吧？”
“现在技术达不到吗？”
“别动，别动！”张凡思索中，高婷婷举起手机对着他拍照，随着快门按下……手机死机……
“怎么不动了？？吴歌快给老娘滚过来！”高婷婷爆喊！
办公室外吴歌吓得一颤，赶忙放下手里的盒饭前去报道。这几天他没少受高婷婷欺负。
“老板、婷婷姐……咦！工程样机做出来了？”吴歌看到手机后惊喜的问道。
“嗯。”张凡含笑点头，高婷婷把手机递给吴歌：“自己看！什么破系统，刚按下拍照就不动了。”
“这是死机了。”吴歌接过工程机检查，发现屏幕和触屏按键一直亮着，其他操作无反应。旁边工程人员也上前检查手机。
张凡对这个这个小细节不太在意，转头对李建国问道：“屏幕方面能不能做得更细致一些？我是说分辨率。”
李建国道：“目前来说，这款三星屏幕最好的。其实屏幕显示效果并不比苹果的差。”
“还不够。”张凡笑道：“面对苹果这种国际企业‘做的不比他差’我们已经输了。要赢就要全面压制。回头你和高乐他们谈谈，问问其他供应商有没有更好的屏幕。”
“我希望咱们手机屏幕，尽可能达到视网膜级别。”
“视网膜级别？”李建国不太明白张凡的意思。
……
视网膜屏幕是苹果联合创始人乔布斯先生首先提出。
简单的说，苹果视网膜屏就是将960x640分辨率压缩到一块3.5英寸的显示屏内，让屏幕像素密度达到326像素/英寸。
这意味着屏幕的清晰度更高，画面更加锐利，正常肉眼情况下看不到屏幕上的颗粒物。
“李哥等一下，我接个电话。”
张凡取出震动的手机，见显示号码为燕京：“你好，你是……”
“怎么，才一个多月就不记得姐姐了？流鼻涕的小弟弟……呵呵。”电话另一边传来女性的调笑。
“你是……澜姐？”听着这笑声，张凡大脑很快匹配到熟悉的影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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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你动我试试
“咦？不错嘛，还记得姐姐。”
香江国际机场，一架商务包机即将起飞。
郑澜笑容清爽的举着电话，她身后四五名衣着光鲜集团代表微笑交谈。
郑澜笑道：“听马建龙说，你最近创办了一家科技公司，准备研发智能手机？要不要姐姐投资你？”
“投资？”张凡没有问她公司是什么，直接笑道：“谢谢澜姐。现在还不需要。”
“那行，姐姐还有事。有需要打电话给我，这是我私人号码。”说完，郑澜挂断电话将手机递给助理。
走进机舱。
包机内，由律师团和年轻高管组成的华资团队整装待发，郑澜是这一行人的领头羊。
华资是类似于美国红杉资本的国家投资机构，自2004年成立以来投资公司超过45家，帮助上市企业12家。旧浪、360、阿里、企鹅等公司都有华资的进入。
从公司组建，郑澜就一直掌控这家投资机构，极其敏锐的眼光让她能准确把握投资方向，唯一让她走眼的就是张凡。
上次见面，张凡没给她留下什么优秀印象，或者说张凡在她在心里就是个‘抽口烟就流鼻涕的小弟弟’。
而让她没想到的是，今天意外接到一个来自燕京的‘特殊号码’，大致内容是：让她在张凡需要时，进行适当的资金帮助。
“伯伯很少关心这方面，怎么会忽然提起他。马建龙也没能力把张凡推荐给他吧？张凡那家小公司到底做什么？居然引发上面重视？难道是高新科技，有国家机密性？”
“算了，回头先去看看‘鼻涕小弟’在做什么。呵呵，还真是让人意外。”
……
鹏城亚盛大厦。
“这个郑澜到底是什么身份？今天怎么忽然打电话说投资的事？是马哥介绍的？”
放下电话，张凡对郑澜的来电有些摸不到头脑。
中午在公司吃过饭，张凡按照和李月约定时间，来到鹏大校园。
现在手机设计、研发方面已经不需要张凡过度操心，设计风格也按照之前定下的扁平化去做。
那剩下的，只有品牌建立这方面。
五天前，他根据员工的一些意见，整理了一份企业营销方案，大致分网络、产品、品牌三大块。
其中一个细节，就是有关‘来电铃声制定’。这是张凡今天前往鹏大的主要原因。
说起来电铃声，恐怕40%手机用户都会首先联想到诺基亚和那首经典的《诺基亚之歌》。
据一家国外数据公司统计，诺基亚之歌每天被播放次数超过10亿！有人可以忘记品牌字母，忘记手机型号，但音乐是人们永远忘不掉的。
所以制作一首品牌铃声，打造一款星火‘声音商标’对企业推广非常有用。
昨天张凡和李月通电时，谈道‘手机铃声’这方面，李月说能给他介绍两位音乐系同事。二人约定今天下午在学校音乐室见面。
……
鹏大，校南门。
“老板，我先去停车。”王治将汽车缓缓停靠在校门前。
透过前方挡风玻璃，见李月身着一身深绿长裙，温文尔雅的玉立在前方。
“嗯。”张凡对王治点头，打开车门含笑上前道：“我没有来晚吧？”
“哪有，我也是刚到。你好王哥。”李月对车里的王治挥挥手，随后和张凡转身道：“王老师、章老师那边课快完了，我们先去音乐室等她们。”
“昨天听你说的‘声音商标’，我在网上查了一下，了解不少知识。你希望用那种乐器演奏你的铃声？”
“王老师擅长民族乐器，章老师擅长管弦类乐器。我听了一下苹果手机的马林巴琴旋律，的确很好听。”说着，李月展开微笑。
张凡点头微笑道：“我比较倾向西方管弦乐器来演奏，民族乐器感觉不适合用于科技产品上。不过也不好说，马林巴琴那种印第安传统打击乐器，不是也用来演奏苹果铃声？”
“嗯。”李月撩开鬓角发丝轻轻点头。
在周围学生注视下，二人穿过一条安静的林荫小道来到南校区音乐系。
音乐室门前，下课的学生都已离开，李月充当中间人笑着向二位老师介绍张凡。
王老师名叫王苗，面相四十，笑容亲切，章老师名叫章荷，三十左右，很有西方艺术家的气质。
简单介绍过后，四人走进音乐室，见教室宽敞明亮，台前放着一架老式钢琴，黑板残留着今天一些课程。
章荷随手关上门道：“听小月说张总想制作一款铃声，我和王老师都很有感兴趣的，也研究了你提到的诺基亚铃声与苹果铃声。”
“诺基亚铃声旋律应该来自《华尔兹舞曲》，他可能对一段做了小改动，你听下是不是这样……”
说着，章老师在钢琴前坐下，两手好似波浪般划过每个音符划过，立刻张凡和李月的听觉神经就被激活。
众人相视，章老师开始弹奏她口中的《华尔兹舞曲》。
在她演奏下，音符就像是会唱歌的小精灵，你唱一句，我接一句，当这些精灵般音符串联起来，优美舒缓的华尔兹便响起。
一边王笛老师也即兴取下一根笛子，给正在演奏的章老师进行伴奏，此刻对张凡来说真是一种非常愉快的享受。
不过二位老师演奏了两分钟，张凡还是没听到任何与《诺基亚之歌》有关的音符。
章老师含笑看他一眼，变成单手演奏，另一只手就像是捡豆子一样，寻找接下来关键音符。
当二者连接起来，钢琴版的诺基亚铃声就神奇的出现。
“这…”张凡目光忽然一亮，章老师笑着重复演奏两次，随之开始根据自己的想法加入更多的音符进去！
随着音符‘由减到增，由增到减’的一个过程，张凡发现音乐又回到她一开始弹奏的《华尔兹舞曲》。
神奇的就好像是：魔术师从帽子里拿出了一只白兔，又把它塞了回去。
“太神奇了，章老师，您真像是用音乐在变魔术。”张凡惊叹道。
“呵呵……张先生过奖。”章荷收手起身道：“音乐的魅力就在这上面。一个音符，就像是一个字母，一个汉字。当你熟知它，就能随意组合创作。”
“不知道张先生对你的品牌或手机产品定义是什么？简单的说，你需要什么样的音乐风格。”
听她发问，张凡扶着钢琴思索道：“我也表达不太清，总的来说我希望铃声最好是诺基亚那种，让人听着简单、舒服，容易被大脑记住的音符。”
一旁的王悦笛笑道：“再简单点说，你想要的应该是一首能重复洗脑的铃声对吧？”
“呵呵呵……”话完，李月第一个捂嘴轻笑，随后教室内笑声连成一片。
……
傍晚，西方一片红霞。
走出音乐系大楼，张凡依然觉得各种音符在耳中跳动。今天他真正体会到音乐的魅力，并从二位老师身上学到不少。
章老师整理提包道：“小月你们聊，我和王老师先走了。张先生不急的话，我们过一周设计一个初版给你听一下。”
“嗯，麻烦章老师、王老师。”张凡点头和二人握手。
目送二人离开，李月转头道：“张凡，你晚上不是说要去雪君家做客？现在她应该下课了，你们在哪里见面？”
“她说是在宿舍。”张凡点头道。
前两天张凡去赵父饭馆吃饭，谈了公司伙食的事，有意邀请赵氏夫妇接手公司伙食。
二人当晚算了一笔细账。前期可能赚不到钱，可后期星火公司发展壮大收入就客观了。
今天赵父赵母请张凡做客，主要就是想和张凡谈谈星火职工伙食这块儿。
“女生宿舍距离这里不远，我带你去。”李月笑道。
步行十分钟，二人穿过图书馆，女生宿舍楼的身影显现在前方。同时还有三辆豪车。
越走越近，洪军阳与刘涛出现在张凡眼帘，让他意外的是石林石哑巴也在。哑巴看到张凡，冲他点了点头看向身旁的刘涛。
“已经接近了吗？哑巴哥挺快的。”张凡抿嘴含笑，与李月大方的走上前。
“嘿，是那小逼…”刘涛对洪军阳冷笑道。
洪军阳轻轻点头，等张凡接近后上前和他握手道：“又见面了张先生，最近生意怎么样？”
“还没开张，哪来的生意？”张凡平淡道。
“凡子哥。”雪君和小希等人从宿舍楼出来，张凡绕过二人和雪君、小希见面。
打完招呼，雪君并肩对张凡道：“今天妈妈做了很多菜，听说你喜欢吃花都点心还专门做了几样。”
“那倒要尝尝，我们走吧。”说着，张凡对李月道：“小月姐，你也一起去吧？”
“我？”李月心中犹豫，正要拒绝时雪君‘啊’的一声惊叫挽住张凡，右手下意识压住裙后，看向身后的刘涛。
“你干什么！”钱小希看见男朋友对闺蜜动手，恼火的推了他一下。
刘涛忽然火气上升，反手甩出一个巴掌将小希抽倒在地，重重的耳光好似一声枪响惊呆众人。
“小希！”雪君惊慌的跑到闺蜜身旁，刘涛揉着手掌一副挑衅的样子对张凡冷笑。
“走吧。”对视数秒，洪军阳淡淡一笑先打开车门。
刘涛冷笑一声，头还没探进去，忽然感到脑后头皮传来一阵撕裂般刺痛！
只见张凡一只手抓着他的头发，另只手提着肩包递给旁边的李月。
“小月姐帮我拿一下。”
“哦，哦哦……”李月心脏狂跳，她能从张凡平静态度中，感受到一股凶狼捕猎时所爆发的野性力量！
张凡抓住刘涛头发，就好像野狼咬住猎物的脖子，她不敢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松手——动我试试！”刘涛咬着牙嘶喊，巨大的羞辱感让他面容扭曲！
“那就试试。”张凡脸色平静道。
沉寂1秒。
砰——爆裂般响声炸开，张凡揪着刘涛的头发猛然甩臂！这一刻他身上所有的怒火彻底化作狼性爆裂！
刘涛的额头直接撞在车门上方！
静！
四周，洪军阳愣住，哑巴愣住，李月愣住，雪君、小希愣住……。
心跳加速是他们共同反应。
……
第72章 两方背后
傍晚，鹏大校区治安派出所。
“程哥，刚接到鹏大保安室电话，说发生一起校内斗殴事件让我们去。”治安民警李东道。
他口中的程哥，就是上次陪同张凡前往燕京的民警程长安。
本来程长安是在商业区分局工作，因为抓捕‘大鹏帮不法分子’有功，加上上次陪同张凡去燕京执行任务的先天条件。一周前组织决定将他调到鹏大治安派出所工作，担任治安队长。
“走，去看看。”程长安放下茶杯，整了整新制服走出所里。
该派出所距离鹏大不过几公里，没十分钟就来到鹏城大学保安室。
刚踏进保安室，程长安就看见张凡半身血迹的坐在长椅上，身旁有2名漂亮女生和1个高男子。
那男的他望江酒店办案时见过，正是王治。
被打者一方，只有石哑巴和洪军阳，装死的刘涛被赶到的120急救车送往急救中心，钱小希也跟过去照料。
话说张凡那一击出手的干净利索，只一下刘涛就昏过去，他身上的血迹被石哑巴一拳打中鼻子造成的。
石林这么做其实是在替张凡减去事后责任，这两天他已经混到刘涛身边，成了他的随行保镖。
这些话哑巴虽然没有告诉张凡，但张凡心里很清楚，反倒觉得哑巴掐住关键时刻向刘涛等人表忠心恰到好处。
“哑巴哥的确很聪明，我这算是苦肉计吧？”张凡轻笑思索，抬头发现程长安带两名年轻民警进来。
“是程警官…”
“张先生？你这是……”程长安话说一半，洪军阳立即起身道：“警察先生，刚才这位张先生对我朋友实施暴力人身攻击，我朋友现在脑部严重受伤正前往医院治疗……”
说话间，洪军阳尽量克制着不去看张凡，以保持镇定。刚才那一幕在他心里已经留下烙印，
每当回想起，他内心就一阵发颤。
“你怎么不说你朋友手不干净乱摸？你怎么不说你的保镖把张凡打成这样？”
李月恼火的站起来道：“民警同志，我朋友出手攻击对方是他们先侮辱这位同学！这周围都可以作证。”
“不用急，你们一个一个来说。”程长安心里有些明白，看向张凡道：“张先生，你来说吧。你要不要先去医院，伤的怎么样？”
“没关系，不太严重。”张凡含笑摇头。
程长安转着眼珠看向李月，李月马上接道：“张凡先去医院吧，反正咱们也跑不了，先让他们去派出所去说。”
程长安点头道：“嗯。李东你帮忙联系一下急救车，刚才打架的都有谁？”
……
鹏城第一人民医院急救中心，
“操！小逼玩意敢打我！我一定要弄死你！你等着！你他么不会轻点？”
“对不起涛涛，你还疼不疼？”
“你说疼不疼？我告诉你，等会我妈来了别乱说，听到没？”
急救大厅，刘涛浑身颤抖的抽着烟，害怕、恐惧、焦虑、愤怒等诸多情绪缠绕着他。而额头顶起的大包，又给他身上加了几分戏剧效果。每个路过的义务人员看到这一幕都是忍笑不禁。
负责照顾的钱小希一边脸发青，小心受托冰袋帮他敷着。
“这位先生，这里不允许抽烟。”一名医务人员反感道。
这下刘涛仿佛找到出气筒，猛抽一口瞪过去：“你家开的？滚！”
“对不起，对不起医生，他情绪不好，您别生气！”小希见医生准备上去，赶忙对其道歉，这时接到电话的刘母带一名助理匆匆赶来。
“呀儿子！你这是怎么了？这是谁打的？”
“就是张凡！”见母亲赶到刘涛的火气更大，大喊道：“妈，你让爸快点用关系把张凡弄进去！他想打死我！”
“张凡，是哪个张凡？他人呢？”刘母急忙询问，说话间余光留意到正在敷冰袋的小希：“你是谁？你怎么能这样敷？拿来。”
“对不起阿姨，我不太会…”钱小希被问的一颤，呆了一下赶忙把冰袋递给刘母。
刘太太烦躁道：“好了你回去吧。医生，你们急救中心怎么搞的！给一袋冰就完事了？”
“你急什么？”一名医务人员实在看不下去道：“你儿子来又抽烟又骂人，他只是撞了包，颅骨和脑部都没事，难道要开刀吗？医院是你家的？”
刘母一听火气更大，破口质问道：“你什么东西！叫你们领导出来！”
“我！”那么医生气的浑身发抖，旁边护士扯了一下耳语道：“算了徐哥，跟这种人说那么多干嘛。”
……
鹏大治安所。
天色渐晚，两辆车警车在门口停下，程长安带着洪军阳、石哑巴等人先后出来。
“小东你先带他们进去做笔录，我打个电话。”
“可…”民警李东为难的看了下石林小声道：“可他不会说话，怎么问？”
洪军阳嘴角翘起微笑，现在他知道为什么刘涛要选一个哑巴做保镖，笑道：“我是现在目击证人之一，可以协助你们。”
程长安看他一下没有接话，继续对同事道：“既然不会说，就让他写。”说着，掏出电话走到安静地方。
刚刚在车上他对案件做了一下了解，如果是一般人，这只是一起普通的打架斗殴案件，最多牵扯猥亵妇女。
但从案件双方的身份来看，这次案子就复杂的多。
因为这案子不仅牵扯万洲董事长儿子，同时还牵扯到去过中南海的张凡。
另外，案子之上，本身就有刘涛雇黑恐吓张凡的案子，这一下让案情变得更复杂。
目送李东、石林等人走进派出所，程长安拨通赵局长电话。
“局长，我是程长安。”
“是小程呀，新岗位还适应吗？”电话一通，赵所长便问起长安工作方面，他对这个下属还是很看好。
“还好，领导我有件事想和你说下。”程长安稍作整理后，把张凡和刘涛斗殴的事说了一遍，然后又说明张凡动手的原因，说道最后在提醒张凡的‘身份’、以及刘涛曾经雇黑的经历。
听完整个事件，对面的赵局长顿时觉得头要炸了，急忙问了一下双方受伤情况，叮嘱程长安做好调查工作。
电话挂断，程长安出了口气看着东方暗思：“不知道张先生有没有准备，万一刘涛父亲利用关系做一个假的伤残证明，那对张先生会很不利。”
……
鹏城第二人民医院，耳鼻喉科。
医务室，两名护士轮流替张凡清理鼻腔，李月在一旁帮忙协助。急忙赶到雪君父母正在门外和民警交谈。
电话响起，来电人是程长安，王治看了下号码按下接听键放在张凡耳边。
程长安道：“张先生你联系律师了吗？有件事我想和你说一声，可能用不上，但提前准备一下也好。”
“案件最后结果，是根据伤残等级来判断性质，轻伤以上才构成刑事责任，轻伤一下处于拘留……”
“我说的就是这些，我建议张先生最好联系律师，让他们处理这件事。”
“谢谢程大哥。”张凡听完他的建议心头一暖，来之前他已经和商务律师所的人联系上，只是他忽略了‘轻伤判刑’这一点。
正如程长安话里暗示的那样，如果刘家父子利用伤势鉴定造假，那对张凡后面是非常不利。
稍作思索，张凡请王治拨通马建龙的号码，这时是该和他联系了。
“你把他打了？”马建龙听完，话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讶，同时透着舒爽。
“嗯。”张凡接过护士递来的棉签笑道：“不知道现在刘家父子是什么样的心情，刚才有个警察朋友告诉我，让我留意对方伤残鉴定作假。”
“哈哈哈……”马建龙爽笑道：“这才像个爷们！你放心，伤成什么就是什么，没人敢作假！他们刘家还没有大到干扰国家法律的地步。”
“谢了龙哥。”张凡点头道。
说话期间，律师所派遣的两名律师赶到和他了解案情。
“小凡这次真谢谢你了。”见张凡走出医务室，赵太太一把拉住他的手，赵父点头道：“谢谢你小凡。我真是想不到社会上还有这种人渣，如果要作证，我们一定到。刘涛那种人才该真正被抓起来！”
“不错。”李月正色道：“张凡，我也是你的证人。法律一定不会偏袒任何一人。”
张凡含笑点头，两名律师交谈过后叫上雪君父亲赵春雷来到一旁。
“赵先生，我的委托人张先生这次是为了您女儿才出手。我想问您一下，您想不想在案件方面协助张先生？”律师王文东问道。
赵春雷马上点头：“当然，刘涛那种流氓就该关进监狱。请问我需要怎么协助。”
“很简单。”王律师与同事露出微笑，讲解道：“这件案子总的说，是一起打架斗殴事件，但起因是刘涛先对您女儿进行行为猥亵，所以才引至我的委托人打抱不平。”
“如果你希望案件导向张先生这边的话，我建议您能对刘涛进行起诉。当然这件事完全可以交给我们操作。只有您授权就行。”
“没问题！”赵春雷立即拍胸到。
李月一旁点头：“我也可以作证，雪君你愿意告吗？”
“嗯。”回想起张凡教训刘涛那一幕，赵雪君心里有一股挥之不去的感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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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握手言和
傍晚，鹏城第一人民医院门前车流穿梭。
刘涛在急救中心没待太久，刘母就带着他的宝贝儿子转往医院接受治疗，现在正在脑科二楼病房。
病房内，刘震东看着顶着大包的儿子真不知道该生谁的气，加上老婆一个劲的说个没完让他非常烦躁。
“好了！你不用袒护他！”刘震东挥手打断老婆的话，指着刘涛问道：“我问你，到底是因为什么他打你？你要是不说实话，今后你是死是活跟我没关系。”
刘太太见先生发火赶忙闭嘴，刘涛面对父亲的目光有些害怕老实道：“我就是摸了一下赵雪君的屁股。”
“就因为这个？”刘震东忽然意识到什么，继续问道：“赵雪君是谁？”
刘涛打量着父亲神色道：“可能是那小子女朋友。”
“你！”刘震东眼珠一瞪，连连指了儿子三次气的说不出话，最后咬牙走出医务室。
刘太太见老公一声不响的走了，连忙追出去道：“震东，你去哪？”
刘震东深吸着气转头道：“我去哪？我能去哪！还不是替他擦屁股！你告诉刘涛，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一次是死是活跟我没有关系。”
“小琪，你帮我联系鹏发集团老总周鹏发。”
“好的老板。”助理汪琪点头，趁着老板不注意对身后的刘太太做了一些暗示。意思‘您先回去，我来劝。’
……
周家别墅。
这片别墅区群位于鹏城新市政府东部，靠近海岸，环境清静，汇聚着鹏城90%亿万富豪。偶尔社区企业家们也会搞搞聚会，扩大自己的关系圈。
客厅内，周鹏发一手举着电话，一手夹着香烟听刘震东说来龙去脉。厨房内太太李连梅和准媳妇董鑫正准备着今天晚餐。
“唉……”
等刘震东把话说完，周鹏发一声长叹道：“老兄弟。不是哥哥我说你。你儿子小涛真该好好管教，再怎么也不能随便碰人家女孩吧？还是在学校。”
“张凡这个人我不太了解。但他身后的关系可不简单，建龙集团的马建龙你应该听过吧？”
“马建龙？”刘震东声音明显提高道：“你说的是燕京的老马吗？他们关系怎么样？”
上次2007全国百大房企评选会上他跟马建龙有一面之缘。知道他在燕京的关系不浅。
“什么关系我不知道。不过刚才马建龙因为你儿子和张凡的事，给我给打电话了。”周鹏发嘴角露出笑容，等对方询问。
果然，这话一说出口刘震东赶忙问道：“他准备插手？都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就是问问情况。”周鹏发笑道：“震东老弟，我看孩子们打一架就打一架。我们大人没必要再撞在一起，这样对谁都没有好处。你说呢？”
“唉！”电话另一边，刘震东重重叹气道：“小涛他就是不争气！我也是这个意思。咱们年轻时都打过架，斗过气，这些谁没经历过？何况这都是小事。老哥你方不方便，要不咱一起去看看张凡。”
周鹏发听出他想和解，缓了一下笑道：“行！那一会我让周扬问问张凡在那个分局，你也带上小涛一起吧。”
“好，好，那烦你了老哥。”刘震东那边算是松了一口气，说道：“这事完了，回头咱哥俩好好聊聊。看看你家周扬，跟你一比我这当爹的真是失败。”
“呵呵，哪里的话！周扬过去也是吊儿郎当的，最近才收点心。那就这样，我问问周扬。”
最后寒暄了两句，周鹏发笑着挂断电话，还没找到儿子的号码他就先打过来。
周扬急匆匆道：“爸，你跟公安的人熟不熟？凡子让人弄进去了？”
“弄哪了？”周鹏发明知故问道。
“还不是刘涛那孙子故意挑事摸雪君屁股……现在凡子正在派出所做笔录，刘涛倒是挺会玩，躺在医院装死。真他妈操蛋！”
骂完，周扬见父亲无动于衷，忙道：“爸，你在公安局到底有关系没？”
“哈哈哈……放心好了儿子。”周鹏发爽笑道：“刚才‘孙子他爹’给我打电话了，意思想让我当个中间人帮忙和解。”
“还有你马建龙叔叔，早就跟我通风。你跟小凡说说，刘家想和解……”
“ok！”周扬声音一下活跃起来，道：“对了妈晚上做什么？等办完事，我想请凡子他们来咱家坐坐……”
“那敢情好。”周鹏发也想邀请张凡：“那就这样，你去跟凡子说吧。我和你妈交代几句，多准备点菜。”
……
鹏大治安派出所，留置室。
室内大体分两个阵营，一边是张凡等人，另一边是石林石哑巴。
洪军阳早在张凡一行人抵达之前就借口离开，而刘涛装的受伤挺重，只愿意呆在医院。
赵太太见天黑透心里越发焦急，拉着程长安追问道：“公安同志，你们打算关小凡多久？该问的都问了，就算关也不能关我们一个吧？他非礼我女儿怎么算？”
“我知道，我知道……”程长安扶着赵母坐下，接了一杯水递给她道：“您看，我不是也没下班吗？刘涛那边我已经让李东他们去调查，如果属实，我们是可以对他强制拘留的。”
“那到底要关张凡多久？”李月问道。
程长安有些头大，关上房门道：“主要看对方愿不愿意和解。如果12小时内无法达成和解，我们只能再扣押张先生12小时，24小时后就可以保释。”
“撇开我个人职务，我觉得张先生制止刘涛是英雄行为。但咱们是依法治国，一切都要遵循法律来办。赵大哥说是不是？”
赵春雷点点头，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下，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周扬振奋的走进来道：“行了叔叔阿姨。刘家那边怂了，一会儿就来和解。”
“真的呀？”赵太太立即露出笑容，李月、雪君、赵春雷团团将周扬围住问前问后。
看到众人如此关心自己，张凡此刻心里觉得一阵温暖，一旁的哑巴趁机对他打了几个手势，大意是说：‘等会你先走，我会照顾自己’。
周扬挤出众人对张凡道：“老大，一会完事去我家吃饭，我妈那边正准备着呢。还有小君，叔叔阿姨也一起去吧？”
“那怎么合适……”赵太太满面笑容道：“对了，说小君这事没？他儿子对我女儿耍流氓难道就这么算了？”
“妈！”雪君挽住母亲让她不要再提。余光投向张凡时，包里手机响起，来电人是钱小希。
雪君马上接听电话走出派出所：“小希，你怎么一直关机呀？”
电话，钱小希沉默片刻道：“雪君，你在凡子哥那边吗？”
雪君点头道：“嗯，你还在刘涛哪里？他应该没事吧？”
“应该没有事的。”小希此时失去了以往的开朗，沉闷道：“雪君，你觉得刘涛跟我适合吗？”
说出这句话后，她的眼泪悄悄地落下。先是男友调戏闺蜜，然后自己又被男友打，好心陪着刘涛去急救中心又遭到他母亲冷眼。
就在刚才几分钟刘涛亲自打电话给她，本来小希以为他要说些好听的话，却没想刘涛是要她劝雪君不要起诉。
现在小希觉得自己就像是刘涛花钱买来的玩具，喜欢就玩，不喜欢就扔……
“小希，你是不是哭了？”雪君明锐察觉到闺蜜变化，也带着眼泪道：“好姐妹，刘涛那种人根本不适合你。你看看他今天什么样子！而且你还不知道，上次ktv刘涛拉我进车，被凡子哥抓住，隔天他就找黑社会去恐吓凡子哥。”
“这种人你觉得跟你适合吗？”
“我…”钱小希满肚子的委屈瞬间释放出来。
两分钟后，小希那边抹着眼泪道：“我知道了小君。等下我就跟刘涛分手，他的确不适合我。不过我想最后求你一件事，你知道我钱小希从不喜欢欠别人，他刘涛不管怎么样以前在我身上花了不少。”
“好，我答应你！你说。”雪君擦去眼泪笑道。
小希道：“刚才刘涛打电话给我，他害怕你起诉他，想让我劝劝你。他说你们要多少钱随便开价……”
“把我赵雪君当什么了！”雪君发怒道：“小希，你告诉刘涛有钱不代表什么！这件事我看你面子就这么过去，也不稀罕他的臭钱！”
“小君…”小希被闺蜜忽然转变吓了一跳，雪君意识到自己失态，对她道：“对不起小希，我不是针对你的，就是那个刘涛太气人。你们赶快分手吧！”
小希一听猛然失笑道：“听到啦，凡子哥的大少奶奶！你刚才好威风呀，把我都吓到了。以后嫁给凡子哥绝对是母老虎！”
“你！”雪君霎时脸红，准备反击时，一辆警察带着两辆轿车开进派出所，周鹏发还有刘家父子先后下车。
雪君瞪了一眼刘涛对电话道：“不和你说了，明天学校见。”
……
留置室。
随着周鹏发、刘家父子的到来，室内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赵家三口聚在一旁，冷视着刘震东父子。
张凡面带微笑，逐个与周鹏发、刘震东握手。
“呵呵，小伙子挺威猛！有我们年轻时那股劲。刘涛你过来！”刘震东拉着身旁儿子上前道：“我知道你们年轻人之前有误会，刘涛给你张哥道歉。”
“不用。”张凡赶在刘涛开口前打断，他知道对方一道歉，自己也要说点什么。
周鹏发笑道：“年轻人就是爽快，那就握握手。以后这件事就算过去怎么样？”
张凡点头和刘涛握了一下，这下让刘震东在内不少人一阵通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