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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恶鬼福多     第三帝国之鹰txt下载     第三帝国之鹰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458章 列柳申科的小算盘

    伊德里察城,二十一机械化军的军部里,列柳申科少将很不高兴,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里,已经有四个参谋因为工作上的失误惨遭痛斥。

    “年纪轻轻的,竟然比我这个中年人的记性还要差。我刚才口述的命令是这个样子吗?真不知道你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列柳申科对着一个通讯参谋大喊道,通讯参谋年轻白皙的脸涨得通红,只是低着头听列柳申科发脾气。

    痛骂了足有三分钟,列柳申科才停止喷射口水。

    “我再重复一次命令,这次不要再记错了。”列柳申科说着重复了一次命令,参谋全神贯注的倾听并且记录下来,随后得到列柳申科的确认,拿着电报逃之夭夭。

    看着参谋们一个个战战兢兢的样子,参谋长卡普什金知道,前方的战事很不顺利。

    在德军的抵抗下,二十一机械化军的推进速度犹如蜗牛般缓慢,激战了一个上午,竟然才推进了不到一公里,因为伤亡惨重,部队不得不停止进攻,退下来重新整编,为下一波进攻积蓄力量。

    他偶尔出门透气,看到装满阵亡士兵尸体的卡车在城中穿过,嘎斯卡车车厢壁缝隙中渗出的血迹,回想起来仍然是记忆犹新。

    十五公里的距离,在地图上看来二十一机械化军的前锋部队距离普斯托什卡城只有不到一根手指的距离,可是却那么的遥不可及。

    卡普什金盯着地图,正在琢磨有什么好办法能够迅速突破德军防线,一个身影匆匆走到他身边,正是刚刚离开不久的通讯参谋。

    扫了眼刚从西北方面军司令部发来的电报,卡普什金将电报递给列柳申科。

    “方面军司令部又给我们出了一个难题,你看看吧。”

    列柳申科疑惑地接过电报,看完后略一思考,随后说道:“这算什么难题?我们刚好可以利用整顿部队的间隙来完成这个任务,命令捷列金中尉到军部报道。我有任务交给他。”

    ······

    普斯托什卡城,四十六装甲军的军部里,陈道站在地图旁,听谢尔上将领导参谋们完善防御计划。

    每当谢尔上将询问他的意见时。陈道总是面带微笑,连连点头,嘴里不停地赞叹。

    “嗯,很好。”

    “不错。”

    “这样做真是太完美了。”

    陈道的反应让谢尔上将暗暗称奇,很明显。“小舅子阁下”的身上似乎是少了一股锐气,不,是那种上位者自然而然散发出的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会让“小舅子阁下”出现这种变化。

    压制着心中的好奇,谢尔上将主持完短暂的军事会议,随后宣布散会。

    会后,陈道和谢尔上将说道:“这次会议之后,如果不是什么重大的会议,我不会再来这里了。你可以按照你的想法全权指挥战斗,包括我的卫队在内。我会常常到前线巡视,鼓舞士兵们的斗志。做他们的精神支柱,我们各司其职好了。”

    “小舅子阁下”真是太善解人意了,自己最怕的就是“小舅子阁下”干涉自己的指挥,没想到“小舅子阁下”竟然主动表示不干涉自己的指挥,真是太善解人意了。

    谢尔上将急忙说道:“阁下,你尽量不要太接近前线,战场上有很多不可测的因素会对你的人身安全造成威胁,如果你想鼓舞士气,你可以去战地医院探视伤员。”

    “谢谢你的提醒,我会注意的。再见。”陈道说完转身就要离去,走到门口几乎撞到一个匆匆走进来的中尉参谋。

    中尉对谢尔上将说道:“报告,第十装甲师师部发来电报,一个自称捷列金中尉的苏联军官自称是苏军的使者。受列柳申科将军的命令,要求面见您和罗森将军。”

    谢尔上将很快想起曾经见过的捷列金中尉,慢慢走到站在门边的陈道身边。

    “捷列金中尉在这个时候来,还要求见我们,你认为是想干什么?”

    不知是因为夏天天太热,还是因为某种奇怪的心里作祟。陈道一脸茫然,一滴黄豆粒大的汗珠顺着右脸颊奔腾而下,流淌到下巴。

    目光中闪过一丝慌乱,陈道漫不经心的问道:“这个捷列金中尉我们之前见过?”

    谢尔上将疑惑地问道:“就是你放回去做信使,让俄国人知道你在这里的那个军官。”、

    陈道恍然大悟。

    “原来是他,我说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这种小人物的名字我总是记不住,谢谢你的提醒,上将先生。他既然来了,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们最好见一见。这件事,你安排吧,我出去抽支烟。”

    谢尔上将扭头对参谋说道:“让第十装甲师的人带捷列金中尉到我的军部来,记得采取保密措施。”

    陈道走出指挥室,巴赫少校四人已经等在车边。

    陈道大步流星走到巴赫少校身边,压低声音问道:“捷列金中尉是谁?我和他之前曾经发生过什么?”

    巴赫少校警觉地问道:“为什么突然问起他?”

    “他作为俄国人的使者,马上就要来见我。”

    巴赫少校点头表示明白,和洛伦兹少校将陈道围在中间,几人一边抽烟,一边讲起和捷列金中尉的种种过往。

    “记住,见到捷列金中尉之后,最重要的是,表决心。”巴赫少校认真地叮嘱道。

    当捷列金中尉脸上的黑布被摘掉后,他一眼就认出,坐在会议桌旁的正是曾经见过的谢尔上将和罗森中将,当然还有几位副官。

    让捷列金中尉坐下后,谢尔上将问道:

    “我们又见面了,捷列金中尉。请问你的上级有什么需要转告的消息,我很忙,没有太多时间来接待你,请你理解。”

    捷列金中尉先是瞄了陈道一眼,随后说道:“军长同志让我转告二位,你们的部队已经被包围了,我们的兵力是你们的十倍,希望你们不要做无谓的抵抗,尽早放下武器投降。如果你们尽早投降,像你们身边副官这样年轻的德国青年会少死很多,也可以让成千上万的德国母亲不会收到他们儿子的阵亡通知单,请你们慎重地考虑军长同志的建议。”

    谢尔上将和陈道,包括身后站立的巴赫少校等人脸上不约而同地闪过愤怒的神情。

    “年轻的德国青年会少死很多,成千上万的德国母亲不会收到他们儿子的阵亡通知单”

    这句话是谢尔上将让捷列金中尉带给列柳申科的,一转眼,列柳申科竟然让捷列金中尉将这句话带回给谢尔上将,只不过将其中的“俄国”换成“德国”。

    列柳申科话语中的嚣张与狂妄瞬间激怒了谢尔上将,他正要驳斥,却听到砰地一声巨响。

    陈道狠狠一巴掌拍到长桌上,霍地站起身对捷列金中尉说道:“就算你们有十倍的兵力又怎么样?我们每个人只要开十枪就能把你们全干掉。你回去告诉你们军长,你们的部队距离普斯托什卡只有十五公里,距离我也是十五公里。我哪里也不会去,我就在普斯托什卡城里等着他。我要看看,到底是他跨过十五公里来活捉我,还是在将来的一天,我跨过十五公里去活捉他。你走吧,我不送你了。”

    见陈道主动下达逐客令,谢尔上将也不阻拦,他也不想在捷列金中尉这种无聊的小人物身上浪费时间。

    谢尔上将当即说道:“回去告诉你们军长,我和罗森将军在普斯托什卡城等着他,我已经迫不及待的等着,我手中的俘虏名单中多出他的名字。”

    捷列金中尉被蒙上黑色头套送走,陈道跟着走出指挥部。

    走在巴赫少校身边,陈道低声问道:“我刚才的表现还不错吧。”

    “我只能说,你的气势很足。”巴赫少校说道。

    “动作略有些浮夸。”诺贝尔上尉推推鼻梁上的眼镜说道。

    “好吧,我会注意的。”陈道说道。

    ······

    列柳申科抱着胳膊,站在捷列金中尉身边,低头紧盯着他。

    “你看到那个人了,很好。他和你都说了些什么?”

    卡普什金说道:“挑重点的说。”

    “他说他就在距离前线十五公里外的普斯托什卡城等你,他哪也不会去。”捷列金中尉说道。

    “很好,这是自从开战以来,我听到的第二个好消息了,你的任务完成的不错,去休息吧。”列柳申科下达了逐客令。

    送走捷列金中尉,列柳申科说道:“我们的任务完成了,那个人仍旧在普斯托什卡,可以回复方面军司令部了。不过,他竟然叫嚣在普斯托什卡等着我们,看来我们有必要给他一个教训。”

    “普斯托什卡城西南部有一个机场,那是他逃离这里的唯一通道,我认为我们有必要摧毁这个机场,至少也要将这个机场纳入炮兵射程之内。”卡普什金说道。

    “他们已经被我们四面合围,两天,最多两天,我们就能歼灭他们,等我活捉他,看看他还会再说些什么?”列柳申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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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这几天家里有点事,更新受影响,加更时间会顺延到四月弥补大家,今天只有这一更。(未完待续。)

第459章 血染的丛林

    readx();    确认自己要寻找的“某人”仍然停留在普斯托什卡城,并且叫嚣也和自己的部队血战到底,西北方面军司令库兹涅佐夫上将再没有任何犹豫,立刻下达了总攻命令,并且强势命令参战的二十二集团军,二十一机械化军和第十机械化军,必须在总攻开始后的四十八小时内结束战斗。

    目前的战局看似是对西北方面军有利,德国的四十六装甲军被苏军优势兵力包围在普斯托什卡城,但是库兹涅佐夫清楚地知道,自己的部队只是表面上占据了上风。

    道理很简单,这道包围圈的外围,北方、南方和西方,到处都是德军的强大力量,这些德军绝不可能坐看四十六装甲军被歼灭,必然会前来解围,更不要说包围圈中还有大名鼎鼎的“小舅子阁下”这种特殊人物的存在。

    迫于形势,库兹涅佐夫只得下达一个不近人情的进攻命令。

    然而总攻发起后,库兹涅佐夫才知道,他的命令已经超出不近人情的范畴,升级为冷酷无情的境地。

    自四十六装甲军军部所在的普斯托什卡城出发,到苏军二十一机械化军军部所在的伊德里察,只有两条林间道路可以使用。

    宽阔的那条公路,勉强可以让一辆KV-2重型坦克和一辆T-60轻型坦克并排行驶,而另一条土路上,当一辆KV-2重型坦克耀武扬威地奔驰在路面上时,最多只能允许一名步兵和他并驾齐驱,再也容不下体积更庞大的车辆。

    糟糕的地形,注定了苏军坦克部队的窘境,也注定了苏军步兵的悲剧。

    每条公路上,第十装甲师仅仅派出两辆E-40型坦克和两辆四号坦克歼击车,在少量步兵的配合下充当拦路虎,成功地打出“四车当关,万车莫开”的战绩。

    两辆E-40型坦克隐蔽在公路两侧的步兵阵地后方,以交叉火力封锁公路。即使是以皮糙肉厚著称的KV-2重型坦克也惨遭屠戮,只能化为冒着黑烟的钢铁棺材,停留在公路上,为德军充当起免费路障。

    正如德军预料的那样。公路上遭遇拦路虎无法突破,列柳申科顺理成章地将突破的重点放在公路两边的丛林上。

    然而林地中阴暗的光线,狭隘的视野,让苏联空军和炮兵根本无法找到德军阵地的准确位置,也无法及时确认双方交战的火线。更不要说提供必要的火力支援,无奈之下,苏军步兵只能凭借血肉之躯冲向德军看似不存在,却又似乎无处不在的防线。

    很快,苏联二十一机械化军与德国第十装甲师的战线上,到处都是战争留下的可怕场景。

    扭曲变形的钢盔、丢弃的防毒面具,浸透了鲜血的军装碎片随处可见。

    斑驳的弹坑,还有染满血迹的树干旁,苏军的尸体交错躺在满是残枝败叶的土地上,中间夹杂着寥寥的几具德军尸体。

    作为取得战斗胜利的一方。带着M35钢盔的德军身影游走在战场上,他们收敛阵亡战友的尸体,搜缴地上扔的遍地都是的武器装备。

    伤员,无论是敌人还是友军都被抬到后方,在那里他们将得到妥善的救治。

    更多的步兵则抓紧利用宝贵的战斗间隙,继续加强阵地的防御。

    自下午四点总攻发起后,二十一机械化军连续发动三次进攻,除了扔下一堆坦克残骸堵塞道路,留下一堆尸体给森林充当肥料外,几乎毫无进展。

    普斯托什卡城东方。第十机械化军作战的地形也是大同小异,不过比起难兄难弟二十一机械化军,他们的处境更加落魄。

    自大卢基通向普斯托什卡城的三条道路两边,矗立的不仅仅是茂盛的森林。还有对坦克部队来说,完全可以称之为灾难的湖泊和沼泽。

    第一次上战场,原本就缺乏战斗经验,又遇到灾难性的地形,气势汹汹而来的第十机械化军遭到武装党卫军帝国师的迎头痛击,瞬间从狼群被打成狗群。扔下遍地尸体和废旧钢铁,退回到安全地带“****伤口”。

    宝贵的时间分分秒秒飞速流逝,天空的光线愈加阴暗,夜幕即将降临。

    隆隆的发动机轰鸣声自西向东,犹如一堵无形的墙壁压向战场。

    整整一个飞行大队四十架ME-109战斗机飞临战场上空,旋即分散成二十个双机编队,各自寻找目标加入战斗。

    它们的出现迅速打破空中战场的平衡,天空中到处都是德军战斗机追杀苏军轰炸机的影像。

    飞机凌空爆炸的红色火光,中弹后尾部拖出的黑烟,飞行员跳伞时头顶飘扬的白色伞花,镶嵌在灰暗天空做成的背景墙上,让地面上的陆军兄弟大开眼界。

    一边倒的战斗没有持续很久,幸存的苏军战机仓皇逃离战场。

    或许是因为地面上的苏联陆军在重整队形,暂时不会发动新的进攻,苏联空军没有再派出新的力量赶赴战场,一时间竟消失在战场上空。

    得知前方的战斗机群赶走了最大的威胁,后面跟进的运输机群立刻加大马力。

    三十架JU-52“容克大妈”运输机缓慢而又笨拙地盘旋在普斯托什卡城上空,随着它们的盘旋,洁白的降落伞伞花犹如蒲公英一般,一片片落在城市和郊区。

    德军士兵冲出隐蔽的建筑和阵地,飞奔向有白色伞花落地的地点,兴高采烈地打开从天而降的补给箱,将里面的食品和香烟搜刮一空,随后带回给阵地中的战友共同分享。

    更加宝贵的药品、燃料和弹药则被集中起来交由军部统一分配。

    时间推进到十点多,夜幕终于彻底占领天空。

    有了夜幕的掩护,德国空军运输机群的动作更加大胆,几乎每一刻都有飞机发动机的轰鸣声笼罩在普斯托什卡城上空。

    德国空军和陆军紧密配合,连夜对四十六装甲军进行空中补给,地面上,苏联陆军也没有闲着。

    普斯托什卡城南方,瓦斯基上尉端着冲锋枪,小心翼翼地穿梭地林地中。

    他的身旁,黑压压一片。数不清有多少士兵和他一样。

    他们端着五花八门的武器,从一棵大树摸到另一棵大树后面,从一丛灌木钻到另一从灌木中,鬼鬼祟祟地摸向北面的德军阵地。

    天黑之前。对普斯托什卡城的总攻打响之后,瓦斯基上尉所在的五十一步兵军也同步发动进攻,首要的进攻目标正是瓦斯基上尉曾经吃过苦头的扎波罗特村。

    例行的十五分钟炮击后,扎波罗特村的所有房屋无一幸免,尽数化为残垣断壁。

    跟在军部直属坦克的后面。苏联步兵海啸般冲向扎波罗特村,却一头撞到德军设置的屠宰场中。

    PAK40型75毫米反坦克炮和三号突击炮清脆的炮击声中,冲在最前面的T-60轻型坦克一辆接着一辆被打瘫在地,两辆侥幸冲上德军步兵阵地的坦克也惨死在“铁拳”炽热的的金属射流下。

    大山猫轻型坦克小巧灵活的身影依旧是神出鬼没,每一辆坦克都是一座移动碉堡。

    二十毫米机关炮和车载机枪扫过的地方,留下苏军步兵遍地的尸骸。

    装甲车辆和德军步兵阵地组成了一道防波堤,苏军步兵海浪般一波接着一波在上面撞得粉身碎骨,却无法撼动防波堤一丝一毫。

    直到天黑,苏军的人浪冲锋也没有打破德军的防御。

    迫于方面军司令部四十八小时消灭德军的强大压力,五十一步兵军军部不得不将主意打到即将到来的夜晚上。

    夜幕降临后。成群结队的苏军步兵消失在公路两旁的丛林中,也包括休息了整个白天的瓦斯基连残部。

    端着冲锋枪,瓦斯基上尉深一脚浅一脚,跌跌撞撞地走在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密林中。

    又走了五六米远,瓦斯基上尉眼前忽然一亮,身体敏捷地闪到一丛灌木后面。

    仰头看向林外,一棵照明弹冉冉升起,明亮的光线,穿过树木枝叶的缝隙,投射到地面。

    借着残余的光亮。瓦斯基上尉左右看看,只能勉强认出身边大约十米之内五六个部下,再远的地方,只能看到一群人形物体在移动。

    该死。这种视线条件下,自己怎么指挥全连战斗?瓦斯基上尉心中咒骂道。

    咒骂归咒骂,进攻的脚步却一步也不能停。

    绕过那丛达斡尔刺柏,瓦斯基上尉再次踏上夜路。

    摸黑又走出大约五十米远,一排巨大的身影让瓦斯基上尉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那排巨大的身影由一棵棵倒伏的松树组成,从主干上延伸出的树枝和针叶横在苏军士兵眼前。宛若一堵墙壁。

    很明显,这些松树是被人锯断横在这里充当路障的。

    有了路障,说明德国人的阵地就在附近,说不定他们的枪口已经对准自己。

    瓦斯基上尉环顾四周,只看到黑黢黢的树木和苏军士兵的人影。

    强大的危机感的驱使下,瓦斯基上尉放慢了前进的脚步。

    走在最前面的士兵陆陆续续拨开松树刺人的枝叶,一个接着一个跨过横在地上的树干,继续向森林深处前进。

    瓦斯基上尉右手边大约二十米远的地方,一个士兵厌恶的忍受着松针带来的刺痛,用衣袖裹着手掌分开碍事的树枝,正要跨过树干,却没有察觉捆绑在树枝上的细钢丝。

    树枝被分开时扯动绷紧的细钢丝,并扯下连在另一端的导火索,松树上响起轻微的“嗤嗤”声,细密的白烟也萦绕在树枝间。

    五秒钟后,M24长柄手榴弹的爆炸声彻底打破森林的寂静,一同响起的还有伤员濒死时的哀嚎声。

    瓦斯基上尉就见右侧忽然爆出一团刺眼的火光,一个人影倒飞出去。

    突如其来的一幕几乎让他悬着的心脏跳出嗓子。

    糟了,暴露了。

    心中暗叫不好的同时,瓦斯基上尉一弯腰扑倒在地上。

    几乎在他卧倒的同时,密林中闪出无数道明亮的火焰。

    曳光弹刺破了昏暗的夜幕,也刺穿了苏军士兵脆弱的身躯。

    苏军士兵一个接着一个倒下,几乎是一眨眼的时间,林地里再没有一个站着的士兵。

    一些人被突如其来的火力打死打伤,更多的苏军士兵是主动卧倒隐蔽。

    很快,循着曳光弹和德军士兵枪口的火焰,苏军士兵找到德军士兵的位置,甚至能借助枪口火焰的照耀,隐约看到德军士兵的轮廓。

    还击随即开始,**沙冲锋枪和SVT-40半自动步枪率先开火,捷格加廖夫轻机枪接着加入到对射的行列,然后是笨重的马克沁重机枪。

    很快,手榴弹和迫击炮弹爆炸声也加入进来,五花八门的枪炮声共同演奏出一曲《森林狂想曲》。

    “迂回,想办法迂回过去,包抄那些德国人的侧翼。”

    营部传令兵神通广大,不知何时摸到瓦斯基上尉的身边,带来了营长的最高指示。

    不得已,瓦斯基上尉只能硬着头皮观察战场范围,随后决定向西部转移,寻找可以迂回包抄德军的路线。

    “跟我走······”

    因为光线不足,瓦斯基上尉只能沿途收拢看着像是自己连的士兵,跌跌撞撞地向西部摸黑前进。

    瓦斯基上尉夹在队伍中间,一边赶路一边观察战场动向,眼看着就要绕过战场,忽然发现队伍竟然停了下来。

    “什么事?为什么停下?”瓦斯基上尉愤怒地低声问道。

    “连长同志,前面好像是出事了。”一个士兵指着队伍前面,一个直挺挺地站在那里不动的身影说道。

    “是谁站在那里?为什么不动。”瓦斯基喊道。

    “我是万尼亚······我踩到地雷了。”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

    “你确定?”瓦斯基问道。

    “我想······应该是地雷。”

    “后撤,后撤。”瓦斯基上尉急忙对着身边的士兵喊道,然而他的喊声完全是多此一举,听到有人踩到地雷,其他士兵早已明智地远离那个倒霉蛋。

    “连长同志,记得给我······”

    万尼亚正想要给瓦斯基交代遗言,右侧的丛林中忽然飞来一道“电光”。

    一排曳光弹穿过万尼亚的身躯,没等他的尸体完全倒地,一团火光自他脚下爆出······

    十几秒钟后,瓦斯基上尉对传令兵喊道:“你回去告诉营长同志,要么让我们撤退,要么给我们派工兵来。”(未完待续。)

第460章 造势开始

    因为雷区的阻挡,工兵们没能及时在雷区中开辟出通道,瓦斯基上尉到底还是没能完成营长交代的迂回任务。

    盛夏季节,昼长夜短,凌晨三点多,天空泛起的鱼肚白,宣告着苏军夜袭战术的失败。

    遇到复杂的丛林地形,昏暗的视线,准备充分的守军,除了扔无数尸体,二十二集团军的战线上没有取得任何进展。

    普斯托什卡城,四十六装甲军的军部里,谢尔上将一夜未睡。

    收到帝国师师部发来的电报,得知南部战线的交战已经暂时停止,防线安然无恙,谢尔上将紧绷了一夜的神经松弛来,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疲倦。

    不仅是南方,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的防线,一夜的时间全部遭到苏军步兵的夜袭,幸好谢尔上将早有夜战的心里准备,才没有让苏军在夜袭中获得任何突破性进展。

    苏军在野战中受挫,战场上出现短暂的停战,谢尔上将正想抓紧时间补个觉,忽然想起一件事。

    “机场那边是什么情况?”谢尔上将问道。

    参谋长说道:“第一批伞兵已经空运到战场,斯徒登特将军给我们的电报中说,他的计划是今天凌晨空运一个营和团部来,傍晚再空运至少一个营,最晚明天凌晨,一个团的伞兵全员到达。”

    “很好,在这种糟糕的丛林地形作战,我们太需要伞兵的帮助了。”

    谢尔上将说完,转身走向休息室,走到门口时停脚步,转身对参谋长说道:“记得给集团军司令部发一封战报。”

    谢尔上将的战报很快出现在第一集团军司令克莱斯特大将的手中,随后一路辗转,最终被送到东普鲁士的狼穴。摆在了希特勒的办公桌上。

    放手中的电报,摘掉鼻梁上的老花镜,希特勒抬起头。对戈林说道:“一切都像海因茨预料的那样,俄国人真的为他发疯了。四十六装甲军被俄国人围攻了整整一夜。不过除了扔一堆尸体,没有取得任何进展。我看过空军侦察机拍摄回来的照片,以我在上次大战中的战斗经验,在那种丛林地形,只要四十六装甲军拥有充足的弹药,俄国人要想消灭他们,可能性无限趋近于零。”

    戈林笑着说道:“海因茨说了,这叫反客为主。本来我们才应该被这种糟糕的地形困扰,可是经过海因茨的天才的构思与运作,俄国人自己的丛林反倒成为他们的噩梦。”

    希特勒点点头:“海因茨是个天才,这毫无疑问,等这次战斗结束,俄国人的北方防线会彻底崩溃······嗯”

    希特勒忽然抬起头,盯着戈林问道:“他现在的情绪怎么样?”

    戈林抱着胳膊,仰头看着天花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他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我都不敢去看他。现在他又不知道跑哪去散心了。”

    “我理解他的心情,等我有空,我去开导开导他。”希特勒说道。

    戈林正要说话。忽然听到一阵敲门声,希特勒的秘书推门走进办公室。

    “元首,这是从柏林空运来的报纸。”

    将报纸递给希特勒,秘书转身离去。

    戈林起身走到希特勒身边,拿起一份报纸。

    两人看的报纸是拥有德国政治风向标之称的《人民观察家报》。

    头版头条上,一行醒目的大字,《以一敌十——无畏的四十六装甲军》。

    戈林匆匆浏览了一遍文章的内容,文章大意是四十六装甲军作为德国陆军劲旅,英勇地战斗在对苏战场的第一线。却因为进军速度过快,孤军深入苏联腹地。遭到优势苏军的反攻,被包围在普斯托什卡城地区。该部辖德国陆军第十装甲师。武装党卫军第二帝国师,以及波兰总督海因茨·冯·罗森陆军中将亲自率领的波兰总督卫队,紧密团结在四十六装甲军军长谢尔上将身边,正以无畏的勇气对抗苏军一个集团军和两个机械化军的围攻。

    “兵力对比悬殊,敌人兵力是四十六装甲军的十倍,这种些内容应该足以吸引读者的眼球。尤其是这一段,重点说明四十六装甲军的军种组成,我们的武装党卫军和陆军并肩作战,这种论调有利于军队内部的团结。”希特勒戴着老花镜,边看报纸边点评报纸的内容,言语之间,对报纸的内容很是满意。

    “造势已经开始,我们一步就是要颁发《铁十字勋章法案》,我得去打个电话,让他们把印好的传单运到前线机场。”戈林说着走向办公室大门。

    “记得广播方面也要跟上。”希特勒叮嘱道。

    戈林和希特勒忙着策划《铁十字勋章法案》的颁发与实施时,通过报纸与广播,四十六装甲军深入苏联腹地,遭到十倍敌人围攻的英勇事迹正在飞速扩散。

    同在东普鲁士狼穴的陆军司令部里,陆军总司令布劳希奇元帅,总参谋长哈尔德大将也在看报纸。

    “好文章,真是好文章······”布劳希奇元帅一边看报纸,嘴里连连赞叹。

    看到《人民观察家》报纸的头版正文后,布劳希奇元帅心中最后的担心不翼而飞,整个人变得神采飞扬。

    哈尔德大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抿着标志性的“老太太嘴”,看起来也是精神焕发。

    身为德国陆军的二号老大,他和德国陆军的“带头大哥”布劳希奇元帅当然知道普斯托什卡之战的真相。

    对于取得这次战役的最后胜利,对德国陆军的战斗力,两个人没有任何怀疑,唯一担心的是,这次战役的宣传中,谁来担任主角。

    作为四十六装甲军的军长,也是包围圈中军衔最高的德**人,毫无疑问。谢尔上将将成为战争舞台上的主角。

    可是包围圈中还有一个最大的不稳定因素,那位好出风头的“小舅子阁”。

    有他在,布劳希奇和哈尔德认为。谢尔上将身上的主角光环必定不保。

    然而看到最新的《人民观察家报》,看到正文中那句“德国陆军第十装甲师。武装党卫军第二帝国师,以及波兰总督卫队紧密团结在四十六装甲军军长谢尔上将身边······”,两人同时放心中的担忧。

    这种决定性战役还是要由我们陆军来主导,谁也抢不走德国陆军的主角光环。

    武装党卫军不行,那个波兰总督卫队更不行。

    光荣属于伟大的德国陆军!

    好不容易才按捺住心中的激动,哈尔德忽然问道:“对那个《铁十字勋章法案》你有什么看法?”

    “这个法案可以更好的激励前线士兵英勇作战,有利于提升士气,只是里面关于骑士铁十字勋章的那个部分。他竟然要让勋章等级与高贵的贵族称号挂钩,真是异想天开。贵族是什么人都能当的吗?只有拥有高贵的血统,才配拥有贵族称号。我实在无法想象,要是我曾经的马夫的儿子,戴着骑士铁十字勋章,与我们这些真正的高贵的贵族平起平坐,会是一副什么场景。”

    布劳希奇沉着脸抱怨几句后说道:“我们不要再谈这个话题,没有意义。”

    哈尔德明智的听从了布劳希奇的建议,再谈论这个话题的确没有意义,因为即使再不满意。他们也无法阻止《铁十字勋章法案》的颁布。

    ······

    但泽港,“彼得·施特拉赛”号航空母舰宽阔的甲板右侧边缘。

    德国海军航空兵第一航空师师长,阿道夫·加兰德少将摇着他的冬瓜头。嘴里对着勤务兵不停喊道:“再远一点,四十米,好,就是那里。”

    立好手中的靶子,确定靶子正面正对加兰德少将,勤务兵急忙跑到一边。

    副官将上好子弹的鲁格手枪递给加兰德,加兰德抬起右臂,嘴里叼着雪茄,枪口正对靶子。

    “我很不耐烦。”

    “砰”加兰德打出第一发子弹。

    “我很不高兴。”

    “砰”加兰德打出第二发子弹。

    “我们的司令官竟然抛弃了我们。自己一个人跑到前线和俄国人大战。”

    “砰”加兰德打出第三发子弹。

    加兰德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开火,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一连打光五个弹夹。

    看着被打成蜂窝般的靶子,加兰德挥舞着手枪。嘴里含糊不清的喊道:“无聊啊,没有仗打的日子真是太无聊了。”

    加兰德少将强大的怨念笼罩在施特拉赛号航母上,深深的感染着每一个人。

    在加兰德强大怨念的召唤,正在施特拉赛号上视察的海军航空兵参谋长,莱布尼茨上校走出舰桥,来到加兰德身边。

    “阿道夫,刚才是你在打手枪?”莱布尼茨问道。

    “当然是我。”

    莱布尼茨上校打量一番加兰德的脸色,接着问道:“谁惹你生气了,你的脸色不太好。”

    “还能有谁,当然是我们的司令官阁。今天的广播你听了没有,他扔我们,带着他的总督卫队,和陆军的那个······那个什么军?”

    “四十六装甲军。”莱布尼茨说道。

    “对,四十六装甲军。一个装甲军,遭到两个机械化军和一个集团军的围攻,这是多大的场面?敌人的兵力是四十六装甲军的十倍,你想一想,这是多么刺激的事情。这种大场面可不是轻易能够遇到的,他竟然扔我们,一个人去享受这种大场面的刺激,是不是一种很自私的行为?”

    莱布尼茨上校苦笑几声,拍着加兰德的肩膀说道:“这一次,我是站在你这边的,他这样做的确很自私。”

    “敌人数量是四十六装甲军的十倍,平摊之后,他一个人要单挑十个敌人,这是多么刺激的事情。可是我呢,却只能在这里无聊的打手枪,你说我的心情能好的起来吗?”加兰德抱怨道。

    莱布尼茨只是苦笑不停,正想安慰加兰德,就听身后传来一个久违的声音。

    “加兰德将军,你不在你的师部里待命,却跑到航空母舰上乱打手枪,是谁给你的权力?是谁批准你这么做的?”

    莱布尼茨上校和加兰德少将回头望去,就看到一个身穿陆军中将制服,戴着一个特大号墨镜的男子站在他们身后。

    虽然头上的军帽和鼻梁上的墨镜遮住了他三分之二张脸,加兰德和莱布尼茨还是一眼认出,眼前这个“墨镜男”的真实身份。

    “你······你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普斯托什卡吗?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加兰德指着陈道惊呼道。

    “不要和我提普斯托什卡这个地方,也不要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陈道没好气的说道。

    加兰德和莱布尼茨上校很有默契地对视一眼,两人都看出顶头上司的心情“很不美丽”。

    莱布尼茨收敛笑容,正色问道:“司令官,你找加兰德将军,是有什么军务要办吗?”

    “当然是有军务要办,我现在可没有找你们喝茶聊天的心情。”

    “是要派遣第一航空师出战吗?”莱布尼茨问道。

    陈道沉默的点点头。

    “具体是什么任务?”加兰德急切地问道。

    “打飞机。”

    陈道的语气依旧是阴沉,加兰德却毫不在意。

    “到哪里打飞机?是打俄国人的飞机吗?”加兰德问道。

    “当然是打俄国人的飞机,你记住,身为德国空军的王牌飞行员,打飞机才是你的本职的工作,不要在这里不务正业的乱打手枪。”

    加兰德连连点头,表示要深刻反省自己不务正业的行为。

    莱布尼茨上校问道:“我们先回参谋部,我马上安排部队调动。”

    陈道抬起右手,伸出两根手指。

    “你们的任务有两个,第一个任务是飞到前线,到普斯托什卡地区撒传单,要是有俄国人的飞机阻拦,把他们全部干掉,这个任务交给第一航空师来完成。至于你,你最重要的任务是封口令。”

    “我们要对哪件事进行严格保密?”莱布尼茨问道。

    陈道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我今天从没来过这里,你们,还有周围所有的人,今天也从没有看到过我。”(未完待续。)

第461章 《铁十字勋章法案》

    但泽港东部,德国海军航空兵第一航空师下属第一联队的机场上,十辆欧宝闪电重型卡车轰轰隆隆直冲上机场跑道,很有秩序的依次停在十架JU-88中型轰炸机旁。

    车厢后门大开,每个车厢内跳出两名地勤人员。

    在轰炸机机组成员的配合下,地勤人员将一捆捆的传单塞进机舱。

    一辆VW82桶车冲进机场,飞快地驶过两架JU-88轰炸机旁,随后一个急刹车,停在第三架轰炸机旁。

    冬瓜脸加兰德少将的副官跳下桶车,快步走到轰炸机旁,和机组人员简单交流几句后,随手抽出一打传单回到桶车上。

    加兰德咬着似乎永不熄灭的雪茄烟,仔细地看起传单的内容。

    “《铁十字勋章法案》,这是什么东西?难道又有新的勋章出现了?”

    传单的标题引起加兰德浓厚的兴趣。

    一行行看下去,加兰德的全部注意力都沉浸在传单的内容中,完全忘记了嘴里的雪茄烟。

    根据《铁十字勋章法案》的内容,德国勋章重新划分为八个等级。

    最低等级的是二级铁十字勋章,随后由低到高,依次是一级铁十字勋章,德意志十字勋章,骑士铁十字勋章,银橡叶骑士铁十字勋章,双剑银橡叶骑士铁十字勋章,钻石双剑银橡叶骑士铁十字勋章,金质钻石双剑银橡叶骑士铁十字勋章。

    二级铁十字勋章获得的条件是,在战斗中表现出一次非同寻常的勇敢行为,并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一级铁十字勋章的颁发条件为战士在战场上有过三至五次的英勇作战行动,并且曾经获得过二级铁十字勋章。

    德意志十字勋章的获得条件是曾经获得过一级铁十字勋章,并且继续在战斗中表现出非同寻常的勇敢行为,完成了自己的战场使命。

    这三级勋章属于预备级别的勋章,并且早已在德**队中颁发,加兰德对这三种勋章十分熟悉。

    加兰德真正关注的是后面五个级别,在《铁十字勋章法案》中被称为贵族勋章的骑士铁十字勋章。

    骑士铁十字勋章,又名男爵勋章。获得条件是曾经获得过德意志十字勋章,并且继续在战斗中表现出非同寻常的勇敢行为,并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获得该级别勋章的德**人,在军中服役时期。可以比同级别军人多领取百分之二十的津贴。

    如果获得骑士铁十字勋章的军人退役,无论从事任何工作,均可免交百分之二十的个人所得税,此人退役后如果开办企业,所拥有的企业同样可以免交百分之二十的税款。

    骑士铁十字勋章的下一级。加银橡叶的骑士铁十字勋章,又名子爵勋章,获得条件是曾经获得过骑士铁十字勋章,并且继续在战斗中表现出非同寻常的勇敢行为,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获得侯爵勋章的军人,可以领取比同级军人多百分之四十的津贴,退役后无论从事任何行业的工作,均可免交百分之四十的税款。

    以此类推,最高级别的金质钻石双剑银橡叶骑士铁十字勋章又名公爵勋章,获得该勋章的军人可以领取比同级别军人多百分之百的津贴。并且在退役后享有免交所有税款的待遇。

    “没有了封地,却给与经济上的优待······这么说,我以后会被人们称为阿道夫·加兰德男爵,我也是贵族了。”

    新出炉的加兰德男爵下意识地摸摸自己领口悬挂的骑士铁十字勋章,一张冬瓜脸上笑的开满了“冬瓜花”。

    “将军,”副官艰难地将视线拔出传单,激动地对加兰德说道:“这是真正的爵位,可以传给我们的孩子,不只是荣誉的象征。”

    加兰德恰好看到传单的末尾,关于勋章继承权的说明部分。

    根据《铁十字勋章法案》。骑士铁十字勋章的获得者,可以用降等继承的方式,将爵位传承给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无论这个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按照“降等继承”原则。一个金质钻石双剑银橡叶骑士铁十字勋章(公爵勋章)的获得者在去世后,他的第一个孩子可以继承到低一级的钻石双剑银橡叶骑士铁十字勋章(侯爵勋章),并享有该等级勋章对等的待遇。

    当该继承人去世后,他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只能获得再降一级的双剑银橡叶骑士铁十字勋章(伯爵勋章)。

    以此类推,勋章每被继承一次,便会降低一个等级。直到低于骑士铁十字勋章(男爵勋章)的等级,然后由德国铁十字勋章委员会收回。

    看到勋章的降等继承原则,加兰德少将热血上涌的头脑重新恢复清醒。

    按照这个继承原则,自己的骑士铁十字勋章,自己刚刚获得的男爵称号,仅限于自己在世时佩戴和使用。

    要想将勋章和爵位传给自己的后代,自己至少也得获得更高一级的银橡叶骑士铁十字勋章。

    想起自己出生不久,还不满一岁的女儿,加兰德少将感到自己的心头多出一股莫名的情绪,是一种身为父亲的责任感。

    目光重新转向传单中部,加兰德再次阅读传单中关于银橡叶骑士铁十字勋章的获得条件,却发现一个残酷的现实。

    “将军,”副官勒尔中尉的声音传来。

    “什么事?”加兰德问道。

    “传单上为什么只标明了陆军获得勋章的条件,没有我们航空兵的?”勒尔中尉言语中透出深深的不满。

    “掉头,我们去机场指挥部,我要给司令官打电话。”加兰德说道。

    五分钟后,机场第一联队的指挥部里,海航的军官们人手一份传单,对这份新鲜出炉的《铁十字勋章法案》议论纷纷。

    加兰德对着电话话筒喊道:“司令官,这个新法案上为什么只有陆军获得勋章的标准,我们空军和海军难道是德**队中的二等公民,不配享有这个法案的权益?”

    陈道的声音自话筒中传来。

    “这个法案是为了激励普斯托什卡包围圈中士兵的斗志紧急制定的,时间仓促,还没有来得及制定海军和空军的部分。你不要急。针对海军和空军的标准很快就会颁发。”

    加兰德问道:“最后一个问题,获得子爵勋章的战绩标准大概是多少?”

    “这么简单的问题也值得让我来给你答案?当然是越多越好。记得,空军获取勋章的标准是以胜利点为单位,击落一架单引擎飞机获得一点胜利点。击落一架双引擎飞机获得两点胜利点,击落一架四引擎飞机的胜利点是三点,如果是在夜间击落,获得的胜利点加倍。”

    “越多越好吗?我明白了。”加兰德说着在挂上电话,在烟灰缸里按灭雪茄。拿起桌上的飞行帽扣到头上。

    “勒尔中尉,你还在等什么?去备车,我们去机场。”

    当加兰德的座驾再次冲进机场时,参加这次飞行任务的飞行员已经全部到位。

    他们或是背靠飞机,或是坐在飞机机翼上,人手一份传单,正在仔细钻研传单的内容。

    加兰德的桶车急停在他的专机,一架HE-100E1型战斗机旁。

    飞机的驾驶舱下方,喷涂着一只叼着雪茄的米老鼠,这是加兰德最喜欢的卡通形象。

    随着加兰德的一声召唤。所有飞行员恋恋不舍的收起传单,在加兰德面前列队。

    加兰德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一份传单,对飞行员们晃了晃。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我的想法和你们一样。我只想告诉你们,要想获得爵位,就必须获得胜利点,胜利点越多越好。记住,一架单引擎飞机一个胜利点,一架双引擎飞机两个胜利点,一架四引擎飞机三个胜利点。如果是在夜间击落敌机,获得的胜利点加倍。我知道的全部消息只有这些,不要再问我任何关于《铁十字勋章法案》的问题。解散,出发。”

    飞行员们的身影消失在机舱内。随着螺旋桨飞速转动,发动机的轰鸣声瞬间覆盖了机场。

    在地勤人员和导航塔台的引导下,十架JU-88轰炸机,十二架负责护航的HE-100E1型战斗机接连起飞,在天空中汇集成一个庞大的空中编队,浩浩荡荡地飞向东方。

    坐在机舱内。加兰德按捺住心中的激动,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全新的座驾上。

    HE-100E1战斗机是HE-100D1战斗机的改进型号,换装了更加强劲的DB-605A型发动机,最高时速从668公里每小时提高到715公里每小时(6300米高度),比装备同款发动机的ME-109F-4战斗机快45公里。

    比起初始型号HE-100D1战斗机,HE-100E1战斗机的机身下方多出一个ETC250型挂架,可以携带一枚250千克航空炸弹,不过此时携带的是一个300公升容量的副油箱,飞机的最大航程提升接近一倍,达到1700公里。

    换装了新式的发动机,这种感觉,就好像一个天使在后面推着自己在飞,真是太舒畅了。

    转瞬间又想起顶头上司的承诺,等更加强力的DB603型发动机正式投产后,会优先给自己的部队换装一批,到那个时候,飞起来会是什么感觉?

    大概会是两个天使推着自己在飞的美妙感觉,加兰德默默想到。

    机群出发不到三十分钟,加兰德便听到无线电中传来报告声。

    “两点钟方向有机群正在靠近,应该是空军第四航空队的兄弟。”

    加兰德拉动操纵杆,飞机灵巧地在空中提升了大约一百米的高度。

    看向两点钟方向,加兰德果然看到有一群黑点正在逼近。

    拿起望远镜,加兰德望向远处逼近的机群,瞬间看到对面机群中的异常。

    有两架斯图卡俯冲轰炸机和一架ME-109战斗机的机身后面,拖着淡淡的黑色烟柱,很明显是受了伤。

    作为横跨德**队空军海军两个圈子的跨圈界杰出人士之一,加兰德对德国空军机群内部的通讯方式极为熟悉,很快将无线电接通到一个常用频道,和对面的机群取得联系。

    大约一分钟后,两个机群擦肩而过,加兰德重新将无线电频率调回自己机群的频率。

    “兄弟们,我刚刚得到一个好消息,是第四航空队的兄弟刚刚告诉我的。他们刚刚从普斯托什卡地区回来,普斯托什卡上空,至少有二十架伊万的战斗机和轰炸机正在等着我们。”

    “太少。”僚机驾驶员艾哈德的声音率先传来。

    “还好,我们每个人可以分到一架。”

    “记得将引擎多的伊万飞机留给我,我急需胜利点数去冲击德意志十字勋章。”

    听到无线电中七嘴八舌的怪叫声,加兰德嘴角先是露出一个微微的弧度,随后板起脸,对着无线电喊道:“不要只想着那该死的胜利点,记住我们的本职工作,优先保护轰炸机的安全。”

    加兰德一声怒吼,无线电里瞬间清净了,却很快被另一个声音打破。

    “阿道夫老大,我代表所有轰炸机的机组成员谢谢你,谢谢你没有被那该死的胜利点冲昏头脑,谢谢你还记得我们。”

    听到来自轰炸机驾驶员发自肺腑的感谢声,加兰德笑着摸向胸口,却摸了个空。

    无奈的咂咂嘴,加兰德忽然发现,自己很有必要在机舱内装一个雪茄盒,再加一个雪茄点火器。

    无线电里,来自轰炸机驾驶员的声音没有停止。

    “阿道夫老大,你真是一个好人,当然,如果你能先把那些伊万的飞机打个半死,然后由我们轰炸机来击落,那就更完美了,希望你能认真考虑我的建议。”

    “保罗,你再说废话,信不信我先在你的飞机屁股上凿一排弹孔出来。”加兰德冷哼道。

    “阿道夫老大,我相信你的实力,但是还是请你认真考虑我的建议。”

    一路上聊天打屁中,机群飞快的逼近目的地普斯托什卡。

    当领航的轰炸机宣称发现前方出现敌机后,加兰德下达了战斗前的最后一道命令。

    “兄弟们,这是我们和伊万第一次交手,记得发挥我们速度上的优势,不要和他们缠斗,放手去大干一场吧。”(未完待续。)

第462章 从天而降的躁动

    readx();    俯瞰大地,无尽的绿色森林宛若一张望不到头的地毯,绿色毛毯的正中心,坐落着一座燃烧着的城市。

    数不尽的黑色烟柱自城市中直冲天际,无论是城市还是周边的森林中,不时爆出一团团灰白的硝烟。

    很明显,那座硝烟弥漫的城市就是自己的目的地,普斯托什卡城。

    加兰德居高临下,清楚地看到十几架飞机盘旋在城市上空,城市中爆出的硝烟正是这些飞机的杰作。

    看那些飞机飞行的高度,距离地面只有大约一二百米,和海军航空兵司令部搜集的情报上说的一模一样,俄国空军更习惯在低空作战。

    拉动扳手,扔掉副油箱,加兰德明显感到机身一轻。

    “艾哈德,跟着我。”加兰德通过无线电对僚机驾驶员艾哈德少校喊道。

    “我时刻在你身边。”艾哈德说道。

    加兰德没有回话,只是驾驶飞机急速俯冲,直冲向一架刷着草绿色涂装的俄军战机。

    借助地球引力的作用,加兰德飞快的拉近和那架俄军战机的距离。

    直到瞄准器上的测距刻度上显示,双方的距离只有二百米,加兰德甚至可以隐约看见对方机尾刷的红色五角星。

    那架俄军战机后机舱窗口里深处一根细长的棍状物体,顶端喷出一团团白烟,好像这架飞机在叼着一根点燃的大号雪茄。

    面对那根疑似雪茄的棍状物体,加兰德丝毫没有大意,他一眼认出,那是俄军战机的尾座机枪手正在向他开火。

    拉动操纵杆,加兰德的战机一眨眼的功夫便将距离拉近到一百米,飞快地掠过那架战机头顶。

    飞机掉头一刹那,战机两翼上的MG17机枪和机首的20毫米机炮一同开火,枪炮弹冰雹般击中敌机。

    然而令加兰德目瞪口呆的是,他竟然看到机枪子弹被对方的飞机装甲弹飞,预想中的蜂窝状弹孔和黑烟并没有出现。

    他的身后。艾哈德少校的射击成果要好一点,他打出的枪炮弹落点从敌机机位的红五星开始,一路延伸到飞机后座机舱,机舱玻璃被打个粉碎。

    殷红刺眼的鲜血自机枪手破碎的脑部飞出。染满机舱玻璃,后座机枪枪口的烟雾随之消散。

    “它的后座机枪手完了,我们可以放心的干掉它了。”艾哈德喊道。

    “这么硬的装甲,它肯定是传说中的伊尔-2,只有伊尔-2才有这么厚的装甲。”加兰德喊道。

    “我想也应该是它。”艾哈德喊道。

    “我们去打爆它的滑油散热器。就像空军的兄弟们送来的战斗报告上写的那样。”加兰德喊道。

    加兰德的部队没有参加对苏联作战,但是却没有忘记搜集对苏战争的情报。

    根据从德国空军转发来的战斗报告,他对苏军常用的战机型号和性能并不陌生,很快就将眼前的苏军战机与脑海中保存的资料挂上了钩。

    空军转发来的报告显示,苏联空军的伊尔-2强击机以皮糙肉厚闻名,就像一辆会飞行的坦克,只有飞行员的驾驶舱,和机身下方的滑油散热器是它最致命的弱点。

    “等一等,我们有麻烦了。”艾哈德的声音自无线电中传来,制止了加兰德再次俯冲的动作。

    “有个伊万在追我。应该是一架米格。”

    “只有他一个人吗?那他完了。”加兰德喊道。

    加兰德的声音还没有在无线电中彻底散去,他的战斗机轻巧的一个倒翻,变成机腹向上,驾驶舱在下,机头也随着指向身后。

    加兰德驾驶飞机倒翻的一瞬间,眼角余光瞥见艾哈德的飞机流星般在自己头下飞过,还有一架跟在艾哈德身后、“鼻子”超长的战斗机跟着飞过,机尾的红星表明了这架战机的身份。

    德军战斗机的驾驶舱大多在机身中部或者中部靠前的位置,他看到的苏军战机的驾驶舱却是在中部靠后,这种布局看起来就像一个人长了一个超长的鼻子。无论走到哪里都异常的醒目。

    长鼻子,肯定是MIG-3,加兰德迅速认出敌机的型号。

    完成一个漂亮的倒翻动作,加兰德恢复头上脚下的正常坐姿。此时三架飞机已经改变位置。

    艾哈德少校的飞机在前,MIG-3追在他的身后,加兰德又追在MIG-3的身后。

    “你太慢了,跑不掉的。”

    看到那架MIG-3左摇右晃,试图摆脱自己的追逐,却无济于事。

    加兰德只是稳稳地将两架飞机间的距离拉近到一百多米。随后将密集的枪炮弹射向对方,直到那架MIG-3尾部喷出黑烟才停止追逐,转而寻找艾哈德。

    艾哈德此时已经投入另一场战斗。

    不要以为飞的低就能逃脱,艾哈德紧紧咬住一架伊尔-2强击机的尾巴。

    察觉到杀气腾腾的艾哈德追在自己身后,那架被艾哈德盯上的伊尔-2再次压低高度,距离地面只有不到一百米,想要凭借自己出色的低空性能摆脱艾哈德。

    艾哈德稳稳地将飞机压低到五十米的高度,一步步拉近双方的距离。

    艾哈德清楚地知道对方驾驶员的心里,在这种几乎只有树梢的高度上,如果自己是个技术不过硬的菜鸟飞行员,或是心里素质不够,为了躲避伊尔-2后座机枪扫射手忙脚乱,十有**会一头摔到地上,完全没有反应的时间。

    你的想法不错,可惜遇到的是我。

    艾哈德不理会那架飞机后座机枪的骚扰,只是稳稳地地锁定敌机,直到九十米的距离才开火,正中敌机的滑油散热器。

    敌机冒出黑烟,拖着浓烈的火焰,一头冲进地面上森林深处。

    瞥了一眼森林深处升起的黑烟,艾哈德兴奋的高呼一声:“一个胜利点到手,嗯······竟然下雪了。”

    七月份正是盛夏季节,当然不会下雪。

    纷纷扬扬飘散在空中,被艾哈德误认为是雪片的是数不清的传单。

    白色的纸片鹅毛大雪般飘向地面。很快给地面罩上一层白色。

    从天而降的传单,将《铁十字勋章法案》带给四十六装甲军,也将一种躁动带到四十六装甲军全体官兵的心头。

    四十六装甲军军部,一个上尉参谋急匆匆冲出军部所在的地下室。弯腰捡起地面上的传单,直到手里有了厚厚一沓才返回军部。

    片刻后,谢尔上将左手拿着传单,右手下意识地摸向自己领口,摩挲那枚在法国战役中。因为指挥有方、作战勇敢而获得的骑士铁十字勋章。

    “男爵勋章吗?多百分之二十的津贴。等打完这一仗,它上面会多出一个银橡叶,这是肯定的。”谢尔上将对着传单自信地说道。

    谢尔上将身边,军部内所有的参谋人员,几乎是人手一份传单,都在仔细阅读,指挥部里失去以往的喧嚣,呈现出一股诡异的寂静。

    “这不公平。”作战处长辛克尔中校第一个抱怨道。

    “这个法案对我们参谋,还有后勤,医务人员。总之所有不是在一线战斗的人不公平,按照这个标准,我们就算是打到战争结束,恐怕也很难有一个参谋能够获得骑士铁十字勋章,除非我们拿起枪冲上前线,去当一个步兵。”辛克尔中校说道。

    “没有不公平,勋章带来的荣誉与权力,与勋章获得者在战场上面对的风险是成正比的,这一点你要注意,而且你看传单的最后。已经说明法案还不完善,后续针对非一线战斗人员的授勋标准正在拟定。我们现在要做的是,确保所有军官和士兵都能得知传单的内容,激发他们的斗志。”谢尔上将说道。

    接到谢尔上将的命令。军部立刻恢复往常的忙碌,一通通电话,一封封电报发出,四十六装甲军战区内的各级作战单位的指挥官先后接到命令,务必确认每一个士兵都要看到传单,并熟知《铁十字勋章法案》的内容。

    普斯托什卡城东部。武装党卫军帝国师的阵地上,一只右臂伸出一个双人散兵坑,随手摸到两张掉落在散兵坑旁的传单缩了回去。

    散兵坑内的两个士兵面对面,背靠散兵坑坐在地上。

    左边的一等兵说道:“我只有一枚二级铁十字勋章,还要有三到五次英勇行为才能获得一级铁十字勋章,然后是德意志十字勋章。男爵勋章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遥远了。”

    右边的列兵说道:“你至少还有一枚二级铁十字勋章,我什么都没有。”

    “外面有很多伊万,你要想获得勋章很容易,在他们下次冲锋的时候,你只要干掉他们二三十个,再活捉个军官,肯定能够被推荐获得勋章。”

    列兵将传单叠好塞进口袋,抄起靠在怀中的G42型半自动步枪。

    “伊万们什么时候发动进攻,我已经等不及了。”

    ······

    普斯托什卡北部,森林边缘,一辆E-40型坦克停在两棵松树间,车身上插满伪装用的松树枝。

    炮塔内传出一阵细微的声音。

    “传单吗?每个人都要看到?我明白,我马上去办。”

    声音消失,炮塔舱门打开,一个身穿黑色装甲兵制服的上士跳出炮塔,只扫了一眼就看到松林地面上躺着的白色纸张。

    上士回到炮塔上时,手里已经多出五张传单。

    很快,坦克内传出一阵难以掩盖的叫嚷声。

    “这是为什么?听听外面的炮声,周围有那么多伊万在等着我们去消灭,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浪费时间。这样下去,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有获得战功,获得勋章?”

    “我们的任务是当预备队,哪条防线顶不住,我们就会出现在哪里,所以······我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期望俄国人能够突破我们的防线。仁慈的主啊,请听到我的祈祷,实现我的愿望吧。”

    ······

    普斯托什卡城西部郊区,四十六装甲军的野战医院里,爱兵如子的波兰总督“陈道”阁下探视过伤员后,在伤员、医生和护士爱戴的目光中告辞,带着四个副官离开。

    刚刚走出医院正门,五个人不约而同抬头看向天空。

    尼采上尉伸手抓住一张飘过自己身边的传单,低头边看边向旁边的SDKFZ251装甲车走去。

    “《铁十字勋章法案》,这是什么?”巴赫少校手中也多出一张传单。

    十分钟后,城中心,“陈道”的临时住处,以“陈道”为首的五人围坐在一张长方桌旁。

    “这不公平,这是对我们空军和海军的歧视,为什么没有我们空军和海军的授勋标准?”巴赫少校说道。

    尼采上尉笑着说道:“那是因为在这里被包围的只有陆军和武装党卫军。”

    “我们的头顶难道没有德国空军在战斗,就连这些传单,都是德国空军冒着生命危险扔到我们头顶的。”巴赫少校说道。

    洛伦兹少校说道:“我纠正一下,很明显,天上飞的战斗机是HE-100,只有海军航空兵才装备这种战斗机。我也想问,为什么没有海军和空军?难道我们不是德**队的一部分,不应该享有铁十字勋章法案带来的荣誉和权利?”

    诺贝尔上尉看着巴赫少校。

    “少校先生,我郑重地向你提出一个请求。”

    尼采上尉跟着说道:“巴赫少校,我也有一个个人申请请你批准。”

    巴赫少校凌厉的目光扫视两人,声色俱厉地说道:“我知道你们的想法,我不同意。你们的职责是保护我们的总督阁下,你们不准去前线,想都不要想。”

    尼采上尉对坐在一边,四十五度角仰面看着天花板的“陈道”扬扬下巴,对巴赫少校说道:“你知道的,我们的阁下他是······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诺贝尔上尉说道:“如果我们能够在这次战役中有突出表现,说不定能够获得一对新的肩章,胸口也不会再空荡荡的,请你批准我们去追求个人的进步。”

    洛伦兹少校开口帮腔。

    “就战争年代来说,他们的上尉军衔戴的太久了,我们没有理由阻止他们去追寻进步。而且有了这个法案,他们的心早已飞到前线去了,还是让他们去吧。”

    巴赫少校的目光扫过两张充满期待的面庞,良久,才挤出一句话。

    “注意安全。”

    尼采上尉和诺贝尔上尉欢呼着站起身,冲上来热情地和巴赫少校洛伦兹少校拥抱,连连道谢。

    等两位上尉冷静下来,坐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陈道”忽然开口说道:“巴赫少校,我有一个个人请求,希望你能够同意。”

    几乎是同一时间,四张面孔上的八道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四张嘴异口同声说道:“你最好待在这里,哪也不准去。”(未完待续。)

第463章 演戏要要逼真

    伊德里察城,二十一机械化军的军部里,列柳申科少将的咆哮声大的几乎全城都能听到。

    “已经过去二十四个小时了,我们竟然才将战线推进了不到两公里,前线的部队在干什么?德国人难道都是超人吗?德国人的阵地难道都是金刚石做的,连航空炸弹和重炮都无法摧毁吗?”

    参谋长卡普什金眉头紧皱,形成一个明显的“川”字型。

    等列柳申科发泄完,卡普什金说道:“那里的地形实在是太复杂了,我们的兵力优势完全施展不开,每次重新发动攻势,我们必须冒着德国人的炮火疏通道路,拖走那些挡在路上的坦克残骸,而且天空中德国人的空军从来没有消失过,虽然有我们的空军极力阻拦,我们的兵力调动仍然受到阻拦。

    这么说吧,刚刚过去的二十四小时里,我们推进的两公里战线,完全是步兵们用尸体和鲜血铺出来的,你看看那些往后方运送尸体的卡车,车厢的每一个缝隙里都塞满干涸的血块。我们现在急需步兵,越多越好,坦克发挥不了什么作用,只能依靠步兵。”

    “借口,都是借口,什么地形问题,都是在掩饰你们的无能······”列柳申科喊道。

    听卡普什金提到德国空军,列柳申科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翻译呢?翻译在哪里?德国人的传单翻译完没有?我想看看那些该死的德国飞机扔下来的是什么东西?”

    卡普什金紧紧握住拳头,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几乎挥出去的一拳,把头扭向一边。

    听到列柳申科的吼声,指挥部墙角里,坐在打字机旁,“噼里啪啦”敲打键盘的翻译手指敲打键盘的速度瞬间暴涨百分之二百,犹如穿花蝴蝶般落在键盘上。

    就在列柳申科的双眼几乎喷出火焰时,翻译一把扯下打字机上的白纸,挥舞着对列柳申科说道:“我翻译完了,军长同志。”

    一把夺过翻译手中的白纸。列柳申科迅速的浏览起来,卡普什金也好奇的转过头,站到列柳申科身旁一同阅读。

    “铁十字勋章法案,德国法西斯竟然将神圣的勋章与腐朽的贵族称号挂钩。这是对军人荣誉的践踏,这是开历史的倒车。还有这里,勋章的等级竟然和金钱、税收混为一谈,真是让我难以置信。勋章是英雄主义的象征,是无上光荣的代表。德国人竟然用肮脏的金钱去污染神圣的勋章,这是对英雄主义的亵渎,德国国防军竟然堕落到这种地步,真是军人的耻辱。毫无疑问,这份法案是一份****一样的法案,德国人竟然想用这种庸俗,不,是低俗的手段来提升他们士兵的斗志,堕落,真是太堕落了。”

    卡普什金静静地听完列柳申科对德国人的痛斥。没有对老战友的长篇大论做任何评论,只是不声不响地拿过列柳申科手中的传单。

    反复看了几次之后,卡普什金说道:“我们是不是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待这份传单?”

    列柳申科瞥了卡普什金一眼,开口问道:“什么角度?”

    “我们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普斯托什卡地区的德军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外围的德军遭到我们的后卫部队的阻拦,无法及时解围,高强度的作战下,他们的人员和武器弹药的消耗也无法得到及时的补充。为了挽救包围圈中即将崩溃的德军,德国人才紧急制定了这个《铁十字勋章法案》。想要用腐朽的贵族爵位和肮脏的金钱来刺激士兵的斗志。”

    听卡普什金说到“德**队即将崩溃”的语句,列柳申科心头的阴云顿时消散不少,脸上也透出少许阳光。

    “你说的有道理,我们的损失很大。德国人的承受的压力肯定比我们更大。他们不是超人,他们也是血肉之躯,他们也会死,他们也会恐惧,他们也会有心理承受的极限。仗打到这个阶段,谁的心里承受能力更强。谁就能获得最后的胜利。”列柳申科再次发表起长篇大论。

    卡普什金说道:“我们还有二十四个小时,我们必须不停地给德国人施加压力,一举在心理和**上,彻底的打垮他们。”

    列柳申科鼻孔里喷出一道长长的粗气,夺过卡普什金手里的《铁十字勋章法案》揉成一团。

    “无论如何,我们二十一机械化军必须成为第一个打进普斯托什卡城的部队,我们要用胜利向德国人,还有那个躲在城里梦想着做英雄的‘小舅子阁下’证明,这个充满低级趣味的法案是一个****一般的法案,只会成为人类军事史上的笑柄。”

    列柳申科说完,随后将手里的纸团扔进废纸篓。

    ······

    战争的焦点,普斯托什卡城城内,某人的临时住处内。

    “陈道”双腿交叠架在办公桌上,背靠宽大的靠背椅,双臂抱在胸前。

    办公桌的另一侧,巴赫少校四人一字排开,面向“陈道”,并肩站立。

    “陈道”的表情很严肃,巴赫少校四人的表情也绝不活泼。

    盯着四人看了足有近一分钟,“陈道”才拿起桌上的一张白纸。

    “下面,由我来宣读关于你们背叛行为的处罚方案。”

    “巴赫少校。”

    “在。”巴赫少校上前一步,身体站的如同标枪般笔直。

    “陈道”扫了一眼手里的白纸,随后说道:“你身为德国空军军官,身为我的副官长,竟然率领我手下的副官集体背叛我,所以,我将按照德国空军特有的方式惩罚你。等你回国之后,我会让人将你捆住,用绳索吊在飞机后面飞上蓝天,享受一次做空中飞人的快感。说吧,你想选哪一种飞机来帮助你完成这次惩罚,我特批你可以选择德国空军内任何一种型号的飞机。”

    “我可以放弃选择吗?”巴赫少校说道。

    “不行,你必须选择一种。”“陈道”说道。

    “我选ju-52运输机。”巴赫少校说道。

    “容克大妈飞行的速度很慢,你的选择很明智。”“陈道”说道。

    “下一个,洛伦兹少校。”“陈道”看向洛伦兹少校。

    洛伦兹少校上前一步,并肩站立在巴赫少校身边。

    “鉴于你只是帮凶。而且是来自于海军,所以对你背叛的惩罚要轻一些。考虑到你平时多从事翻译和无线电等工作,身体素质相对较差,我认为你有必要对身体加强锻炼。所以。你受到的惩罚是每天负重蹲起一千次。有问题吗?”

    洛伦兹少校脸上先是闪过一道轻松的神情,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摇头说道:“没有问题,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罚。”

    “很好,不过有一个细节我要告诉你。你的负重物品是五十千克航空炸弹,上了引信的那种,出于对你人身安全的考虑,我建议你在做蹲起的时候,最好不要让炸弹掉到地上。”

    我就知道,这才是那位阁下的办事风格,洛伦兹少校一时间很是无语,只能说道:“我真心接受阁下的好意。”

    见“陈道”的目光转向自己,诺贝尔上尉主动跨前一步。

    “诺贝尔上尉,你来自陆军。平时最喜欢搞一些军备方面的发明创造,我刚好有一个在军备方面的新创意,需要你的全力配合。”“陈道”说道。

    “什么创意?”诺贝尔上尉瞬间精神一震。

    “我最近打算在800毫米古斯塔夫巨炮的基础上,开发一种新型号的‘人间大炮’出来。人间大炮,顾名思义,他发射的不是炮弹,而是人弹。诺贝尔上尉,你愿不愿意拿出一点奉献精神,做我们人间大炮的第一颗人弹,让炮手们把你塞进古斯塔夫的炮管发射出去?”

    诺贝尔上尉嘴角抖动好久。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为发明创造献身,我责无旁贷。”

    “很好,我欣赏你这种奉献精神,不愧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部下。”“陈道”笑着将目光转向尼采上尉。

    尼采上尉主动上前。巴赫少校三人也屏气凝神,静听“陈道”会用什么恶毒的办法处罚尼采上尉。

    “尼采上尉,你来自武装党卫军,应该知道三个代表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

    “三个代表的第一条是代表先进战斗力,所以关于你的处罚和我们最新研制的武器有关。”

    “我愿意接受一切处罚来赎回我的罪过。”尼采上尉说道。

    “我决定送你到佩内明德,我们的导弹基地。把你塞进v-2导弹的战斗部,就像你们当初把我塞进飞机那样。然后送你上天,如果运气好的话,你可能会飞到月亮上去,成为人类历史上登月第一人。哼······”

    “陈道”冷笑几声,接着说道:“登月感言我都替你想好了。这是我个人迈出的一小步,但却是人类的一大步。你觉得这个感言怎么样?”

    “感人至深。”尼采上尉说道。

    “很好,就这么定了。不过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我只负责将你送上月亮,至于怎么从月亮上回来,你自己想办法。”“陈道说道。

    “登月的一切后果由我个人承担,不需要阁下为我担忧。”尼采上尉说道。

    “呼······”“陈道”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总督阁下给我下达的第一个任务我已经完成,对你们的处罚方案我已经宣读完毕,你们解放了,可以自由行动了。”

    巴赫少校四人也松懈下来,各自抹着头上的冷汗坐到椅子上。

    “阁下这次的电报中,给我们下达了两个任务,第一个任务已经完成,关键在于第二个任务,如果第二个任务不能妥善的完成,我敢保证,刚才那些对我们的处罚方案,肯定会全部变成现实。”巴赫少校说道。

    “我们担忧没有任何用处,完成任务的关键,还是在于我们眼前的这位阁下。”洛伦兹少校对办公桌对面的“陈道”扬扬下巴。

    见四人的目光集中到自己身上,“陈道”放下双腿,正襟危坐。

    “相信我的实力,我一定会遵照那位阁下的命令,说服谢尔上将。”

    “说服谢尔上将只是任务最基本的内容,在说服的过程中,你必须要表现出那种强大的气势,明白吗?”巴赫少校说道。

    “明白,要拥有那位阁下身上那种上位者的气度。”“陈道”说道。

    “就是这个意思,你的台词记得怎么样了?地图记熟了没有?”巴赫少校问道。

    “一切都在我的脑子里。”“陈道”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

    “很好,我们出发吧,进去之后,你只能靠你自己,我们帮不上你。”巴赫少校说道。

    十分钟后,“陈道”大步走进谢尔上将的指挥室,在谢尔上将疑惑的目光中走到他身边。

    “上将先生,我需要你一点时间,关于这次战役,我刚刚产生一点新的想法。”“陈道”说道。

    “总督阁下请讲。”谢尔上将说道。

    “我认为,我们既然要演戏,就要演的逼真,要能最大程度的欺骗俄国人,将未来的战果最大化,所以,根据普斯托什卡城特有的地理环境,我想到了一个大胆的战术。”

    谢尔上将心中瞬间产生一股强大的期待感,站在自己面前的可是预言过“八个星期干掉法国”的天才,他想出的战术,必定能够给自己一个大大的惊喜。

    “陈道”接着说道:“关键在于这条河。”

    “陈道”的手指落在地图上的那条小河。

    “这条河自北向南穿过普斯托什卡城,最后注入克鲁佩亚湖,将整座城市劈成两半,河东岸的部分占据城市大约六分之一的面积,我认为,我们应该用这条河设下一个圈套。将这条河打造成一个步兵绞肉机,同时对俄国人进行一次战术欺骗。”

    “你打算怎么办?”谢尔上将问道。

    “我的战术很简单,那就是放他们进城,打巷战。”“陈道”斩钉截铁地说道。(未完待续。)

第464章 坎坷的进城之路

        白天的战斗中,因为苏联陆军的无能,始终未能将战线推进到足以让炮兵炮击德军机场的距离,摧毁德军机场的重任落在苏联空军身上。

    一**航空炸弹雨点般落到德军的野战机场,将机场跑道炸的如同月球表面般凄凉,简陋的导航建筑也在铺天盖地的炸弹中化为废墟。

    第十装甲师的工兵们干劲十足,和苏联空军打起了拉锯战,他们利用苏联空军轰炸机轰炸的间隙辛勤劳作,一次次在废墟中重建机场。

    每当苏联空军的轰炸机再次光顾机场时,都会发现,他们之前的所有轰炸都是在做无用功。

    在这种拉锯战中,最终败下阵来的苏联空军。

    他们的大驾光临给受到守卫机场的德军高炮部队热烈欢迎,每一次的轰炸都会受到无数高射炮弹的热情招待,德国空军的战斗机也忠实的守卫在战场上空,和地面的高射炮手争抢“胜利点”。

    一个白天的时间,仅仅在轰炸机场的一项任务上,苏联空军便付出了损失战斗机、轰炸机和强击机共计七十四架的惨重代价。

    在德国空军和防空部队的联合作战下,四十六装甲军最终获得了机场保卫战的最后胜利。

    连绵的枪炮声中,又一个夜晚悄然降临战场。

    当天际的星辰在悄悄眨眼时,德国空军的运输机编队按照约定,再次飞临普斯托什卡,送来一队队全副武装的伞兵。

    伞兵们在机场外围集结,随后在向导的带领下开入普斯托什卡城,消失在大街小巷中。

    翌日凌晨三点四十分,群星刚刚退出夜幕,最后一个运输机编队降临普斯托什卡城,送来了最后一营伞兵。

    站在军部所在的地下室外面,谢尔上将贪婪地呼吸着早上的新鲜空气。

    看着成群结队在眼前路过,对他行注目礼的伞兵。谢尔上将对下一步作战计划的胜利更加充满信心。

    他的副官走出地下室,站到他的身后。

    “将军,帝国师师部打来电话,元首团刚刚击退一次俄国人的进攻。豪塞尔将军想问,元首团是不是可以按照原定计划撤退?”

    “可以,记得叫南方的德意志团也按照原定计划收缩防线,到城市里休息一段时间,下面轮到伞兵们发挥了。”谢尔上将说道。

    “将军。天亮了,俄国人的空军很快就会来轰炸这里,您最好不要待在这里。”

    副官抬头看看东方的天空,又看看五十米外,街道两边面目全非、只剩下一堆断墙和碎石堆的建筑,忧心忡忡地说道。

    “天亮了,德国空军的小伙子很快也会到来,到那个时候,需要担心人身安全的可不仅仅是我们。”谢尔上将笑着说道。

    伴随着谢尔上将的命令,普斯托什卡城东部。通向大卢基的两条公路旁,无数身穿迷彩服的帝国师士兵钻出密林,或是步行,或是搭乘坦克、装甲车和卡车,匆匆撤向普斯托什卡城。

    工兵们留在最后,在道路上和密林间做起手脚,准备给敌人留下一个印象深刻的告别礼。

    撤退的路上,帝国师元首团的士兵们纷纷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

    路过普斯托什卡城郊区,元首团的士兵们惊讶的发现,郊区松软的土地上。已经多出一个个散兵坑。

    一些相对完好的建筑中,透过四敞大开的窗户,可以清楚地看到身穿绿色连体战斗服,戴着没有帽檐的钢盔。钢盔左侧有白色鹰徽的士兵躲在里面,杀气腾腾地盯着他们背后的公路和密林。

    乘坐着装甲车,刚刚穿过阿格龙河上的小桥,元首团团长克普勒上校便惊讶地看到,他的顶头上司,帝国师师长保罗·豪塞尔中将正在等他。

    装甲车停在豪塞尔中将身边。克普勒上校跳下车,和豪塞尔中将互道问候后,豪塞尔中将问道:“对之前的作战,你有什么感想没有?”

    “我的感想是,俄国人的森林实在是太可怕了,尤其是夜间。我发誓,如果上帝能够实现我

    一个愿望,我一定选择永远不在俄国人的森林里过夜。”

    豪塞尔中将好奇地问道:“为什么会是这个愿望,难道是俄国人的夜间攻势给你留下了痛苦的回忆?”

    科普勒上校摇头否认道:“不不不,正相反,是我们给俄国人留下了痛苦的回忆。我要说的是另一件事,你看看这里。”

    克普勒上校指着自己的左手手背说道。

    “还有这里,这里,和这里。”

    克普勒上校的手一一指过自己的脖子、下巴和脸颊,豪塞尔中将清楚地看到一个个直径在一到两厘米不等的疙瘩。

    “你再看看我们可怜的肖邦中尉,他成了什么样子?”克普勒上校指着自己的副官说道。

    豪塞尔中将看向有元首团第一美男子之称的肖邦中尉,惊讶地看到肖邦中尉右侧的眼皮肿的的像个特大号的水蜜桃,原本炯炯有神电力十足,瞥一眼就可以让年轻女孩尖叫的大眼睛,在水蜜桃的挤压下只剩下一条缝隙。

    “毫不夸张的说,每一只俄国蚊子的战斗力,都抵得上一个班的俄国步兵。我宁可单独面对一个班的俄国步兵,也不想单挑一只俄国蚊子,这些该死的吸血鬼,我真是受够他们了。”克普勒上校说道。

    “祝贺你,克普勒上校。你的身上被咬了四个包却还能站在我面前,说明你顶住了四个班的俄国人围攻,你的战斗力已经跨入超人的行列。”豪塞尔中将笑着调侃道。

    “尊敬的中将先生,你来这里肯定不是给我颁发勋章的,说吧,有什么任务要我去完成?”

    豪塞尔中将收起脸上的微笑,严肃地伸出两根手指向科普勒上校挥了挥,随后说道:“两个任务,第一任务是,带着你的部下,在这条河。嗯,我们的波兰总督阁下刚刚给这条河改了个名字。叫做阿格龙河。你的任务就是带着你的人,在这条河的西岸布防。如果你看到河对岸的绿魔,也就是那些伞兵们撤退,记得接应他们平安撤回西岸。然后,不准放一个俄国步兵,一辆俄国坦克过河。”

    “阿格龙河?这个名字有些耳熟。那位阁下为什么会想到给这么一条毫无特点的小河改名?难道有什么特殊的寓意?”克普勒上校说道。

    豪塞尔中将耸耸肩膀,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或许只是为了好听吧。”

    “还是我来解释吧。将军。”一个声音在豪塞尔中将身后响起。

    克普勒上校看向豪塞尔中将身后,看到的是一个身穿绿黄褐三色迷彩服,倒背着一支STG42突击步枪的武装党卫军上尉。

    “尼采上尉,总督阁下给这条河改名为有什么特殊的寓意吗?我也很好奇?”豪塞尔中将问道。

    尼采上尉对先是对克普勒上校行了个军礼,随后对豪塞尔中将说道:“阿格龙河,又名痛苦之河,是希腊神话中人界与冥界的界河。总督阁下给这条河改名为阿格龙河,用意很明显,任何跨过这条河的俄国人都将成为亡灵,而我们。将扮演死神的角色。”

    “原来如此,我喜欢这个寓意,我喜欢这个名字。”豪塞尔中将说道。

    “尼采上尉,这位是元首团团长克普勒上校,这位是总督阁下身边的副官,尼采上尉。”豪塞尔中将热情地给两人介绍对方。

    等两人都颔首示意后,豪塞尔中将说道:“克普勒上校,你的第二个任务是,让尼采上尉和他的战友加入你的部队,让他们到前线作战。这个任务是总督阁下亲自安排给我的。总督阁下这样做的用意是。他要通过尼采上尉收集第一手的战场资料。我把这个任务交给你,你来安排他们的作战地点。”

    克普勒上校看着尼采上尉空荡荡的身后,疑惑地问道:“你的战友在哪里?你们总共有几个人?他们在什么时候来?”

    “包括我在内,我们总共有八个人。其中驾驶员两人,战斗人员六人,还有一辆SDKFZ251型装甲车。”尼采上尉说道。

    尼采上尉刚刚说完,身后的街道上,一辆SDKFZ251型拐过一个十字路口,轰轰隆隆地冲向他们。

    看到装甲车头上那门PAK40反坦克炮。克普勒上校说道:“既然是这种子型号,你们的任务是留在这条路上,配合驻守在这里的部队,控制住这座桥梁,不许放一辆俄国人的车辆过河,除非是幽灵车。”

    “保证完成任务。”尼采上尉潇洒地向科普勒上校敬了个礼,随后礼貌地向豪塞尔中将告辞。

    克普勒上校指挥部下,忙碌着在阿格龙河西岸布置阵地时,他们曾经战斗和驻守过的公路上,两辆KV-1重型坦克一先一后,缓慢而又坚定地驶向普斯托什卡城。

    它们的身后,大约有二十名步兵端着冲锋枪和步枪,小心翼翼地跟随坦克前进。

    公路两侧的密林里,影影绰绰显现出无数苏军步兵的身影。

    缓缓开出足有五百米,无论是坦克驾驶员还是跟在他们身后的步兵,全部提高了警惕。

    拐过前面那个弯道就是战场,那里有德国人的反坦克炮和坦克,两侧的密林里藏着不知道有多少步兵。

    弯道的另一面,林木中冲天而起,随风飘荡的黑色烟柱就是最好的证明。

    两辆KV-1坦克一前一后,慢慢接近弯道,提心吊胆的准备转弯时,一个步兵忽然冲出森林,跑到第一辆坦克身边,掏出一颗手榴弹,砸的坦克钢板咚咚作响。

    第一辆坦克停下车,车长半个身子钻出炮塔,不满地吼道:“你想干什么?列兵同志。”

    “车长同志,德国人撤了。前面的公路和森林里,一个德国人都没有。我们营长让我告诉你,你可以加快速度,不用担心会遇到敌人。”

    车长的脸上满是惊喜。

    “谢谢你,列兵,替我谢谢你们营长,告诉他,我马上就来。”

    目送传令的列兵离开,两辆KV-1立刻以比之前快一倍的速度冲过弯道,果然没有遇到任何袭击。

    公路两侧,部分步兵钻出森林,看着姗姗来迟的两个大家伙,高声揶揄道:“你们的速度真快啊,快赶上马拉的大车了。”

    两辆坦克不理周围不停的嘲讽,沿着公路,在身后步兵的簇拥下,继续驶向普斯托什卡城,直到遇到他们最不想看见的障碍物。

    公路中央,一辆KV-1型坦克的动力舱上冒出滚滚的浓烟,钢板上不停地滴下一滴滴绿色的液体,那是遇到高温融化成液体的油漆,隔着十几米远就能感觉到一股股热浪扑面而来。

    这辆已经变成烤箱的坦克周围的地面上,横躺着两具尸体。

    尸体头上那坦克手特有的坦克帽,表明了两具尸体的身份。

    两辆KV-1坦克先后停下,第一辆坦克里,先后跳出四名坦克手,他们跑到两具尸体旁,两人一组将尸体搬到公路左侧放好,随后返回坦克。

    为首的KV-1型坦克再次启动,重新调整角度,开向熊熊燃烧的坦克残骸,抵在坦克的左后车尾,两辆KV-1坦克间的角力比赛随即开始。

    发动机的轰鸣声中,堵在公路中央的KV-1坦克慢慢滑向公路右侧,直到顺着公路右侧的斜坡侧翻到路旁,角力才宣告结束。

    一连推翻四辆拦路的坦克残骸后,通向普斯托什卡的道路彻底敞开了。

    两辆KV-1重型坦克正准备一鼓作气直冲普斯托什卡城,身后忽然响起刺耳的鸣笛声。

    四辆BA-10装甲车出现在他们身后,驾驶员胳膊伸出车窗,挥舞着让他们让开道路。

    两辆KV-1明智地开到路旁,给身后的侦察兵让路。

    然而不到五分钟后,为首的KV-1坦克接到一个新的任务。

    沿着公路,当它追上那四辆BA-10装甲车时,就看到一辆装甲车横躺在公路上,左前方的车轮失去踪影。

    两分钟后,看着被推到路边水沟里的装甲车残骸,KV-1坦克的车长看着公路远方咒骂道:“该死的德国人,该死的地雷。”

    “我们需要工兵,让工兵来。”车长对公路旁幸存的装甲车喊道。(未完待续。)

第466章 地狱之门开启

        城市中部,一辆SDKFZ251型装甲车冲过阿格龙河上的桥梁,在伞兵们的注目礼中直冲到城市东郊,伞兵阵地最外围的一处散兵坑旁。

    尼采上尉的半个身体露出装甲车,指着不远处的公路,对散兵坑里的伞兵喊道:“下士先生,俄国人离我们还有多远?”

    双人散兵坑里的伞兵下士一摊手,随后指着前方的森林说道:“那些森林挡住了我的视线,我看不到。你要是想知道俄国人的动向,最好问问它。”

    伞兵下士说着右手竖起食指,指了指天空。

    尼采上尉抬起头,看向悬停在距离地面大约五十米高的那架FI-282蜂鸟式直升机。

    直升机的后座上,观察手举着望远镜,正全神贯注的盯着东方。

    尼采上尉双手聚拢在嘴边,几乎喊破喉咙才穿透发动机轰鸣声的阻碍,引起观察手的注意。

    得到观察手的确认,俄国人的前卫部队距离城市还远,不会对他们的造成威胁后,装甲车呼啸着冲上公路,向东方开去。

    开出五百多米远,装甲车停在路边。

    诺贝尔上尉命令两个身穿伞兵制服的勤务兵到前方森林中隐蔽,充当观察哨。

    自己则带着另外两个勤务兵,拿着工兵锹在土路上忙碌起来。

    先是在地面上钻孔,然后塞进炸药,一次小规模爆破之后,地面上多出一个长方形的坑。

    四个人齐心合力,从装甲车的车厢里搬出一个4英呎长、2英呎宽、1英呎高的迷你坦克。

    “为了不负我爆破专家诺贝尔之名,我要用我们的巨人给俄国人送上一份厚礼。”诺贝尔上尉笑着说道。

    四个人手中的迷你坦克,是德国在四二年春季刚刚研发成功的一款工兵用炸药输送车,军内编号为SDKFZ302,昵称是歌利亚遥控坦克。

    歌利亚是希腊神话中巨人的意思,诺贝尔上尉才用这个和迷你坦克体积极不相称的名字称呼它。

    歌利亚遥控坦克,顾名思义,是一款可以遥控操作的迷你坦克。

    该车可由一个遥控操纵杆控制。操纵箱由三根电缆连接,两条控制行驶,一条负责引爆。

    每个哥利亚遥控炸弹都有长达630米的电缆,早期的哥利亚遥控炸弹由电动马达驱动。

    这辆歌利亚遥控坦克。是诺贝尔上尉从总督卫队工兵手里要来的,目的就是给远道而来的苏军送上一份见面大礼包。

    四个人搬着歌利亚遥控坦克,将它放进土路上的长方形的坑内,拉出导线,接着用工兵锹给坑内填满土。

    埋好坦克。四个人分工合作,每人负责一段,从土路一直到公路边上的壕沟里,挖出一条袖珍型的长坑,醒目的导线被放进坑内,随后掩埋,直到导线延伸出五十多米远,没入公路边的一小片白桦林里,四人才收工。

    尼采上尉卸下装甲车上一个备用轮胎,在歌利亚遥控炸弹掩埋的位置上反复滚动。压出几道明显的车辙印记,才心满意足地滚动着轮胎返回装甲车。

    收回两个观察哨,装甲车后退到白桦林后方,背对树林待命。

    诺贝尔上尉手拿遥控器,一边放线一边退向白桦林深处,接着拐了个弯,转向白桦林边缘,躲在一丛开满紫花的灌木后面,紧盯着一百五十多米外的埋雷地点。

    “这种大号地雷爆炸后的威力怎么样?”尼采上尉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

    “我只能告诉你,别看到我们的巨人个头很小。它的肚子里面可是装了足有六十千克炸药,爆炸的场面请自行想象。”诺贝尔上尉很不给面子的卖了个关子。

    足足等了半个小时,两人才等来期盼已久的噪音。

    “这个声音,应该是KV或者T-34。他们总算是突破元首团的雷区。来给我送战绩了。”诺贝尔上尉伸长脖子,死死盯着公路远处。

    尼采上尉拿着望远镜,隐隐看到公路远处开来一辆坦克。

    看到那辆坦克上的倾斜装甲,尼采上尉说道:“是T-34,为什么只有一辆?”

    又过了大约半分钟,尼采上尉英俊的面孔先是一僵。接着猛地笑出声来。

    “这个悲剧的家伙,它是被派来探路的。”尼采上尉说道。

    尼采上尉清楚地看到,那辆T-34坦克后面跟着一支坦克纵队,只是第二辆坦克和打头阵的T-34之间拉开足有五十米的距离。

    一瞬间,尼采上尉便摸清对面苏联人的心思。

    虽说突破了元首团的雷区,雷区也给苏联人留下了心里阴影,所以才会派出皮糙肉厚的T-34打头阵,试探公路上有没有新的雷区。

    俄国人的想法很好,可惜遇到的却是爆破专家诺贝尔设下的超大号地雷。

    悲剧,彻底的悲剧,比莎士比亚丫丫电子书的四大悲剧还要悲惨一百倍。

    尼采上尉扭头看着红光满面,眼睛中爆射出精光的诺贝尔上尉,在心中默默为那辆T-34坦克的悲剧人生提前画上一个句号。

    “来了,来了······”诺贝尔上尉盯着越来越近的T-34型坦克,嘴里念念有词。

    尼采上尉和四名勤务兵也被诺贝尔上尉的热情所感染,各自端着武器,兴奋地等待激动人心的一刻。

    五十米,三十米,十米······当T-34型坦克左侧的履带压上炸点的一瞬间,诺贝尔上尉狠狠的按下引爆的按钮。

    “隆······”随着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尼采上尉六人感到一阵地动山摇,身体情不自禁的打起冷颤,耳朵失去全部声音,只有无尽的嗡嗡声在回荡。

    炸点周围扬起漫天的黄色烟尘,瞬间吞噬了公路,遮蔽了众人的视线。

    一个庞然大物自烟尘中飞出,正是那辆充满悲剧色彩的T-34型坦克。

    身体侧翻,“肚皮”朝向公路左侧,T-34型坦克在公路上划出一道优美的漂移曲线。直飞到公路右侧壕沟里。

    履带碎片,装甲钢板碎片,中间还夹杂着两个负重轮,无数钢铁零件自T-34上飞出。四散飞射。

    虽然距离惨案发生现场足有一百五十多米,尼采上尉等人还是下意识的压低身体,唯恐被迎面飞来的“暗器”击中。

    烟尘久久没有散去,笼罩在公路上空,遮蔽了众人的视线。

    足足过了有五分钟。越来越稀薄的烟尘中,才显露出四个人影。

    四个带着坦克帽的苏军士兵,小跑到公路边,找到悲剧的主角,那辆静静躺在壕沟里的T-34型坦克,对着坦克一阵大呼小叫。

    因为距离太远,虽然听不到远处苏军士兵喊得是什么,尼采上尉等人依旧能够猜出,他们是在确认坦克里面是否有幸存者。

    “如果阁下在这里,看到这种场面。他肯定会说,即使坦克里面有幸存者,下半生基本也是生活不能自理了。”尼采上尉说道。

    诺贝尔上尉推推鼻梁上的眼镜,自豪地说道:“经过这么一次爆破行动,我想俄国人的坦克纵队至少要在这里停留半个小时。等他们的工兵上来,费尽心思检查过路面却找不到一颗地雷,不知道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

    “你的表演时间已经结束,我们该撤退了。”尼采上尉说道。

    “好的,卫队的工兵连手里还有至少二十个歌利亚遥控坦克,足够我们用的。”诺贝尔上尉说着转身离去。

    走出白桦林。六个人依次跳上装甲车,沿着原路返回。

    路过之前曾经停留过的散兵坑时,那个伞兵下士问到:“前面发生了什么事?那次爆炸是你们搞出来的?”

    “俄国人踩到我们埋下的地雷,你们很快就会见到他们。祝你们好运。”尼采上尉站在车头处,向下士挥挥手,潇洒地乘车离去。

    伞兵下士转过身,看向爆炸声响起的方向,面色变得严峻起来。

    大约四十多分钟后,伞兵下士察觉到战争阴云的逼近。

    悬停在头顶的FI-282直升机忽然降低高度。观察手手舞足蹈地对他喊道:“俄国人来了,我们先撤了,祝你们好运。”

    话音未落,伴随着隆隆的发动机轰鸣声,直升机飞箭一般飞向西方。

    片刻后,伞兵下士终于明白直升机匆忙离去的原因。

    一个庞大的机群出现在东方的天空。

    伞兵下士匆忙数了一遍,惊恐地发现轰炸机和护航的战斗机总数足有上百架之多。

    “炸弹的落点千万不要太近。”下士仰面向天,看着飞快接近的机群,不停地喃喃自语。

    “库尔特,我们的飞机在哪里?他们去哪了?”同在散兵坑里的伞兵问道。

    “不知道,这要问我们的帝国元帅阁下。”下士答道。

    那个伞兵刚要说话,脸色忽然一变,急忙压低自己的身体,虽然他已经是蹲在散兵坑里。

    被称作库尔特的伞兵下士反应也不慢,抬起双手捂住两只耳朵。

    双手捂住双耳的瞬间,无数近在咫尺的爆炸声一波接着一波想起,一刻不停地冲击着两名伞兵的身体。

    爆炸声中,黄色的尘土,绿色的碎草飞落进散兵坑,拍打在两人身上,染黄了两人的钢盔和军装。

    两名伞兵曾经在罗马尼亚和苏联陆军交过手,对苏联陆军的制式武器还算了解,立刻认出苏军炮火来自哪一款武器。

    “是152榴弹炮,还有122,很久没有听到它们的声音了。”下士库尔特捂着耳朵大喊道。

    “炮击已经开始,他们的步兵也不远了,我们要做好准备。”

    连绵不绝的爆炸声中,无尽的炮火覆盖了普斯托什卡城中,伞兵们控制的区域。

    城市的中心,苏联空军轰炸机群扔下的炸弹地毯般覆盖了大半个城区。

    城中的德军没有坐以待毙,88毫米防空炮,40毫米博福斯高射炮将无数炮弹射向空中,用强大的火力包围他们的领空。

    蔚蓝的天空中,高炮炮弹爆出一团团灰黑色的硝烟,围绕在苏军战机身旁。不时有苏军战机被炮火击中,或是机翼折断,旋转着坠向地面,或是拖着火焰和浓重的黑烟,直冲向地面摔得粉身碎骨。

    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天空中还多出伞兵无比熟悉的白色“花瓣”,那是苏军飞行员们逃生用的降落伞。

    躲在散兵坑里,库尔特下士和战友捂着耳朵,在炮火和大地的颤动中足足煎熬了有十五分钟,才被刺耳的哨音召唤出散兵坑。

    听到刺耳的嘟嘟声,库尔特下士拿起抱在怀中的STG42突击步枪,他的战友也抄起G42型半自动步枪。

    身为老兵,他们清楚地知道,哨音代表着俄军步兵和坦克的冲锋已然开始,最考验他们战斗意志的时刻即将到来。

    “嗤······嗤······”MG-42机枪发出撕裂油布般的怪叫声。

    “日······日······”Grew34型81毫米迫击炮特有的开火声也传进两人的耳中。

    悄悄探出半个头,库尔特下士的双眼几乎平贴在地面。

    东方的森林中,数不清的苏军步兵冲出森林,端着武器,向自己所在的阵地冲来。

    平坦的草地上,苏军步兵前方,二十多辆坦克,车尾喷吐着黑烟,引导着步兵发起声势浩大的冲锋,冲在最前面的坦克,距离德军伞兵阵地只有不到二百米。

    库尔特下士摸了摸有脚边,摸到一个圆盘状的大家伙,是一个反坦克地雷。

    “但愿用不到这个家伙。”库尔特小声嘀咕道。

    看着越来越近的苏军坦克和步兵,库尔特拉动枪栓将子弹上膛,冷静地观察战场局势。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冲在最前面的一辆T-34型克已经逼近到距离伞兵阵地一百米内,却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前方的倾斜钢板上,多出两个圆滚滚的黑洞。

    它的正前方,一辆三号突击炮见目标被摧毁,随即摇动炮口,指向另一个目标。

    伞兵们的抵抗没有阻挡住苏军步坦集群前进的脚步,真正发挥作用的还是战争之神。

    伴随着来自背后的呼啸声,铺天盖地的火光和烟尘,瞬间淹没冲锋中的苏军。

    看着血肉横飞的苏军步兵,库尔特下士没有很多兴奋,他知道,这次进攻不过是敌人的试探性进攻,地狱之门才刚刚打开一道缝隙。(未完待续。)

第467章 德国人要完蛋了

    readx();    在帝国师炮兵的轰击下,苏军原本汹涌的攻势瞬间土消瓦解,地面上倒卧着无数苏联步兵的尸体,侥幸在炮击中幸存的士兵也被猛烈的炮火压制的动弹不得。

    苏军的坦克部队在炮火中损失相对轻微,仅有寥寥的四辆坦克被炮弹炸伤行走装置,瘫痪在原地。

    其余的坦克依旧其实气势汹汹地冲向德军阵地,却没有发现,背后已然失去步兵的跟随。

    隐藏在房屋角落和灌木丛后面的三号突击炮,面对送上门的目标没有客气,利用精准的炮术意一一点杀苏军坦克。

    侥幸躲过三号突击炮伏击,冲上伞兵阵地的苏军坦克,也在铁拳和坦克杀手火箭弹的围攻下化为一堆废旧钢铁。

    当帝国师的炮兵停止开火后,地面战场很快重归寂静,只有零星的枪声响起,更多的是伤员的哀嚎声。

    库尔特下士瞥了一眼散兵坑左侧的那辆坦克,坦克旁倒卧着三具尸体。

    这三名苏联坦克手在坦克被击毁后想要弃车逃走,却被库尔特盯上,随即在他的点射中倒毙在战场上。

    抱着枪和战友坐在战壕里,库尔特下士一边抽烟一边等待下次战斗的开始,他们清楚的知道,下一次的战斗不会这么轻易就结束。

    无聊中,两人抬起头,观看天空中的战斗。

    不知何时,天空中的战斗已然发生变化,苏联空军不再孤单的唱独角戏。

    机翼下画着铁十字标识的战斗机翱翔在天空,和苏联战机绞杀成一团。

    作为老兵,库尔特几乎扫一眼就能认出天空中飞机的型号。

    总是习惯以刮地皮的高度飞过自己头顶的肯定是伊尔-2,时不时的发动俯冲轰炸的是PE-2轰炸机,不用说,追杀这些俄国轰炸机的必定是ME-109,它可是德国空军所有战机中的头号明星

    空战进行的正激烈,库尔特忽然听到战友的喊叫,顺着战友指出的方向望去。又一个机群自东方飞来。

    库尔特粗略数了一次机群的规模,数量至少有五十架。

    “俄国人又要来了,打起精神来。”

    库尔特说着悄悄探出头去,望向东面的森林。依稀可以看到森林边缘有人影晃动。

    悄悄打量一阵森林的动静,库尔特耳边再次响起大量炮弹飞过天空时惊心动魄的呼啸声。

    缩回脑袋的一瞬间,库尔特下士看到,森林中冲出几个长着方方正正大脑袋的大家伙。

    KV-1?还是KV-2?它们终于出现了。

    又点燃一支宇宙牌香烟,库尔特下士一边吞云吐雾。一边等待大战的开始。

    香烟头的红光一闪一闪,香烟刚刚烧完一半,库尔特下士忽然挑起眼角,视线飞向散兵坑外面,他的战友也翻着眼睛看向散兵坑外。

    不到一支烟的时间,俄国人的炮击竟然瞬间萎靡,无论是爆炸声响起的密度还是地面晃动的幅度都在大幅度衰减。

    猛吸几口香烟,随手将手中的烟屁股扔出散兵坑,库尔特下士大胆地探头看向散兵坑外面。

    俄国人的炮击已经停止,原因在于。炮击刚刚开始不久,就有五架ME-109战斗侦查型战机冲向东方,寻找苏军的炮兵阵地。

    来自天空的威胁遏制了苏军炮兵的发挥,很快,每一架ME-109的身后都出现一个“誓死追随者”,有的是米格-3,有的是LAG-3战斗机。

    库尔特对远处天空中的战况的一无所知,他只知道,眼前密密麻麻到处都是冲锋中绿色身影,方方正正的是KV坦克。小一点的是步兵,步兵集群中还混杂着一些个头很小的BT系列坦克,可能是BT-5,也可能是BT-

    库尔特的目光中满是凝重。从前方苏军坦克的行驶路线判断,至少有一辆KV-1坦克会在自己的散兵坑上碾过,还有两辆会在散兵坑旁二十米内经过,前提是这三辆坦克能够活着冲过剩下的路程。

    苏联步兵分成无数班组,跟在一辆辆坦克后面,一步步的逼近伞兵们的阵地。

    正对库尔特下士的那辆KV-1坦克上。车首机枪枪口喷出一道道火光,子弹泼水般落到伞兵们的阵地上。

    距离库尔特下士的散兵坑大约二百米的地方,那辆KV-1坦克一个急停,炮塔微微转动,随后喷出一道火光和浓烟,就像库尔特下士刚刚扔掉的烟头。

    2毫米榴弹直飞进一栋二层民房的一楼窗口,烟尘和碎木屑纷飞,一同飞出的还有房内伞兵机枪组的惨叫。

    干掉一个拦路的德军机枪组,KV-1坦克继续前进,直挺挺地向库尔特下士的所在的散兵坑开来。

    车首机枪不停开火,子弹打在散兵坑周围的地面上嗤嗤作响,库尔特下士和战友只能缩在散兵坑里不敢露头。

    关键时刻,库尔特下士再次听到天籁般的炮火声,当然是来自身后的友军炮兵。

    比起第一次战斗,帝国师炮兵的火力同样大幅度衰减。

    同样是受到苏军侦察机的威胁,帝国师的炮兵下属各营只能轮番开火,再不复当初的威猛,单凭炮击的威力打垮苏军的冲锋。

    然而对战斗在第一线的伞兵们来说,这已经足够。

    帝国师的炮兵及时的炮火遏制住苏联步兵的前进,逼迫他们不得不卧倒在地躲避弹片。

    库尔特下士鼓起勇气,再次探头看向战壕外面,看到的依旧是那辆冲锋中的坦克。

    虽然已经是快速的缩回头,库尔特依旧感到头顶的钢盔发出当地一声金属撞击声。

    摘下钢盔,库尔特惊恐地看到钢盔顶部中央,出现一条食指般长短粗细的裂痕。

    幸好子弹是仅仅是擦过,库尔特下士庆幸地将钢盔重新扣到头上,伸手拿起放在左脚边的反坦克地雷。

    “西蒙,那个家伙靠近我们了,看看它到了什么位置?”库尔特下士喊道。

    “不到二十米,安全距离。”西蒙冒险看了一眼外面,对着库尔特大喊道。

    “五。四,三······”库尔特心中默数一个五秒钟的倒计时,同时聚精会神地感受散兵坑外传来的金属摩擦声。

    就是现在,库尔特下士仰头已经可以看到KV-1坦克的炮塔顶端时。他抱着反坦克地雷站直身体,迎面看到的正是KV-1坦克宽大的履带。

    距离太近,车首机枪的俯角不够,无法威胁库尔特。

    千钧一发的时刻,库尔特将手中的反坦克地雷抛向KV-1坦克的履带下面。

    几乎是刚刚缩回战壕。库尔特下士就听到一声闷雷般的巨响。

    一片阴影带着一股风声落尽战壕,正拍到库尔特下士的钢盔上。

    库尔特眼前一黑,还冒出无数金星在四处飞舞。

    落进散兵坑的是坦克履带。

    反坦克地雷巨大的威力炸断了坦克履带,在惯性的驱动下,部分履带自导向轮前方甩出,落进散兵坑,给了库尔特下士重重一击。

    摇头晃脑好半天,库尔特下士才驱散眼前的金星和黑暗,恰好看到他的身边,西蒙先是探头瞟了散兵坑右侧一眼。随后猛地探出身体,夹在右侧腋窝下的铁拳反坦克火箭嗤地一声飞出,正中右前方一辆冲锋中的KV-1坦克。

    来不及查看战果,西蒙缩回散兵坑,回头看向库尔特。

    “不要发呆,伊万们已经冲上来了。”西蒙喊道。

    晃着晕乎乎的脑袋,库尔特下士抄起STG42突击步枪,站起身,利用KV-1坦克作掩护。

    视线自坦克车底盘和地面间的缝隙穿过,库尔特看到是一双腿。还有远处七八个正在飞快接近的人影。

    坦克对面有人,库尔特下士打出一个点射,子弹自坦克车底飞过,正中那双穿着黑皮靴绿色军裤的双腿。一个带着坦克帽的声音嚎叫着摔倒在地。

    库尔特打出第二个点射,结束了那个坦克手的痛苦。

    眼前的坦克残骸给库尔特和西蒙打造了一个钢铁制成的碉堡,坦克底盘和地面之间的缝隙就是碉堡的射击孔。

    两人轮流开火,将任何试图靠近这辆坦克的苏军士兵打的尸横遍地,直到一个意外的发生。

    一枚迫击炮弹从天而降,正落在散兵坑后面。硝烟和尘土笼罩了散兵坑。

    库尔特正蹲在战壕里给突击步枪更换弹匣,就见西蒙高大的身躯软绵绵的倒向后方,一屁股坐在散兵坑里,脑袋一歪,倒在他的脚边。

    艰难地扶着西蒙靠坐在散兵坑里,库尔特试了试西蒙的鼻息。

    还活着,西蒙还活着。

    因为西蒙幸存而产生的兴奋来不及在库尔特的脸上形成微笑,他的目光一转看向天空。

    三发红色信号弹正摇曳生姿的飞向高空,在蔚蓝天空的衬托下无比绚丽,在库尔特眼中却是那么的不合时宜。

    三发红色信号弹是约定好的撤退信号,看到这个信号,全体伞兵都要撤退到河流西侧。

    伞兵们和苏军的战斗已经成胶着状态,团部竟然在这个时候下命令撤退,岂不是要让伞兵们将后背暴露给苏军?

    库尔特又看了一眼战壕中重伤昏迷的西蒙,目光焦躁地在战壕中四处游走。

    盯着西蒙看了三四秒钟,库尔特一咬牙,将突击步枪挂在胸前,又抄起西蒙的G42型半自动步枪,腾身跳出伞兵坑,贴到KV-1坦克边。

    利用KV-1坦克的底盘挡住身体,库尔特将G42型半自动步枪架在坦克底盘上,轮流向左右开火,瞬间打光了十发子弹,三个苏军步兵痉挛着倒在血泊中。

    抽出别在腰间的两枚手榴弹,库尔特拉燃引线,投向附近人影密集的方向。

    手榴弹的爆炸声中,库尔特下士手脚并用,爬上坦克的的底盘,躲在炮塔后面,用突击步枪左右开弓,向附近的所有试图接近坦克的苏军步兵开火,直到手中的突击步枪发出撞针撞空的叮叮声。

    库尔特下士的疯狂举动,将散兵坑周围化为苏军步兵的生命禁区。

    看到苏军步兵东奔西跑,纷纷找地点躲避自己的火力,库尔特下士反身跳下坦克,倒背着突击步枪站到西蒙身边,弯腰拎起人事不省的西蒙,将它扛到肩膀上,背对着KV-1坦克向西方跑去。

    沿途遇到其他撤退中的伞兵,库尔特高声喊道:“掩护我。”

    所有看到库尔特的伞兵先后停下撤退的步伐,各自寻找隐蔽地点,阻拦追赶中的苏军步兵和坦克。

    库尔特下士扛着西蒙疯跑着撤向后方时,战场上爆出一团团绿色的烟雾。

    一队十六架ME-110战斗机从天而降,以距离地面一二百米的高度横掠过战场上空。

    SD-2“恶魔之卵”张开蝙蝠般的双翼,覆盖到地面上的俄军步兵头顶,在天空中爆出一团团火光。

    锋利的弹片直冲地面,无情地刺穿切割地面上苏军步兵的身体。

    投掷完SD-2“恶魔之卵”,ME-110再次俯冲,用航空机枪和机炮扫荡地面,压制苏军步兵的行动。

    阿格龙河东岸的建筑和树林灌木丛里,成百上千的伞兵奔跑在其中,汹涌地冲向阿格龙河。

    十几辆三号突击炮也夹杂在中间。

    “下士,到这边来。”一辆三号突击炮上,车长半个身子露在外面,对库尔特喊道。

    冲到三号突击炮旁,库尔特下士将西蒙举向车长,车长拖着西蒙的两个肩膀,将西蒙拖上突击炮。

    “你们先走,我断后。”

    库尔特抄起背在背后的突击步枪,跟着三号突击炮撤向阿格龙河。

    ······

    一道电波自普斯托什卡城城东飞出,瞬间钻进西北方面军的司令部里。

    一分钟后,西北方面军司令库兹涅佐夫上将的手中多出一封报捷的电报。

    “第十机械化军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他们已经突破德国人在普斯托什卡城郊区的阵地,现在正在进行巷战,距离他们突破德国人在城市外围的阵地,还不到五个小时。按照这个效率,我们最多再用二十四个小时,就能全歼普斯托什卡地区的德军。”库兹涅佐夫兴奋地对参谋长说道。

    “这么说,德国人要完蛋了?”参谋长笑着说道。

    “是的,德国人要完蛋了,这一点毫无疑问。”库兹涅佐夫自信地说道。(未完待续。)

第468章 强渡!阿格龙河 一

        普斯托什卡城中部,连通阿格龙河东西两岸的水泥桥旁,一栋只剩下半个屋顶的灰色二层楼里,尼采上尉拿着望远镜,站在面向东岸的窗口旁,拿着望远镜监视东岸的战局动态。

    他脚下的桥梁上,三五成群的伞兵们携带着各种轻武器,拖着无后坐力炮,扛着迫击炮飞奔过桥,厚重的皮靴踩的大桥咚咚作响,尘土飞扬。

    “再快一点,俄国人已经追上来了,打头的是一辆快速坦克,是BT-5。”

    尼采上尉的身体探出窗口,挥舞着手臂,对带着手下在桥头忙碌的诺贝尔上尉喊道。

    诺贝尔上尉头也不抬的喊道:“我已经准备好了,不要急。”

    在诺贝尔上尉的领导下,四个勤务兵两人一组,将两个歌利亚遥控坦克固定在桥头两侧,随后一边释放导线,一边退向城市深处。

    这时,尼采上尉的咒骂声传到诺贝尔上尉的耳中。

    “那个恶棍,我一定要亲手干掉它,再揪出它的坦克手挨个绞死。”

    尼采上尉的视线中,那辆冲的最快、冲的最凶猛的BT-5快速坦克,用机枪打倒了一个落在队伍后面的伞兵。

    没有避让,更没有停车,BT-5坦克的履带无情地在地上爬行的伞兵身体上碾过,将那个伞兵碾成两截。两截尸体间溅射出的鲜血和花花绿绿的内脏,深深地刺痛了尼采上尉。

    震怒的尼采上尉跑下楼,跳上楼房后面街道上待命的装甲车。

    在尼采上尉的命令下,装甲车迅速倒车,直退到五十米外的一堆碎砖石后面,只露出车顶的那门PAK40反坦克炮。

    闪着幽幽蓝光的炮口正对桥头,这是尼采上尉精心挑选过的伏击地点。

    前方不远处的街道两边,诺贝尔上尉和一个勤务兵一左一右,每人拿着一个遥控器,隐藏在建筑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桥头。

    周围的建筑里。无论是阁楼的窗口,还是地下室的入口,以及灌木丛的阴影中,到处都是身穿黄褐绿三色迷彩服的帝国师元首团士兵。

    桥梁上。伞兵们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小,直到最后两个伞兵并肩穿过桥梁,石桥瞬间变得空荡荡的。

    两个伞兵的身影刚刚没入建筑群,桥对面,一辆BT-5坦克边转过一间木屋。车尾拖着黑色的烟尘,直挺挺地冲向大桥。

    诺贝尔上尉的手指按在起爆按钮上,尼采上尉的右手也摸到PAK40反坦克炮的拉绳上。

    那辆BT-5快速坦克不知道自己前方已经是群狼环饲,有无数闪着绿光的眼睛正在盯着它,依旧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冲上大桥,一阵风般的冲向对岸。

    德国人已经全线溃败,没有什么可以阻挡自己前进的步伐。

    抱着乐观的思想,BT-5快速坦克的坦克手,操纵坦克毫不犹豫地冲过大桥。

    BT-5快速坦克抵达桥头的一瞬间,诺贝尔上尉一声大喊。

    “起爆”

    “隆隆······”的巨响声中。灰白色的烟尘笼罩了桥头。

    棉花糖般的烟尘中,BT-5快速坦克绿色小巧的车身,以离地半米多的高度飞射出桥头,随后重重地摔到地面。

    强大惯性的作用下,坦克在地面滑行出大约二十米远,停在街道中央一动不动。

    略一犹豫,尼采上尉松开攥在拉绳上的右手,纵身跳出装甲车,健步跑向BT-5坦克。

    尼采上尉和其他党卫军士兵一起动手,用工兵锹撬开坦克的炮塔舱门。三个满脸血污,晕头转向的苏军坦克手一一被拖出坦克。

    尼采上尉劈手揪住驾驶员的衣领,用力将他推向路边。

    那个驾驶员脚下一个踉跄,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尼采上尉对虚弱的驾驶员没有丝毫怜悯。抬起穿着皮靴的大脚,厚重的鞋底重重地踹在驾驶员的脸上。

    踹了几脚之后,尼采上尉还不解气,又抬起脚,狠狠地踢向驾驶员的肚子。

    剧痛之下,驾驶员捂着肚子蜷成一团。身体缩成一个人形大虾。

    “恶棍,猪猡,我现在就打死你。”尼采上尉一边施暴一边大声咒骂,直到被诺贝尔上尉和一个勤务兵抱着胳膊拖到一边。

    “你不能这么做,殴打战俘是违法的,如果有人告发,你会被送上军事法庭的。”诺贝尔上尉规劝道。

    “你没有看到这个恶棍是怎么对待我们的人的。他开着坦克,就那么从我们的伤员身上碾了过去。那个伞兵,从这里,”尼采上尉指着自己的腰部喊道:“从这里被他碾成了两截,我亲眼看到的,就是这个恶棍干的。”

    诺贝尔上尉厌恶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死去的苏军驾驶员,犹豫了好一阵,不知道说什么好。

    指着身后,尼采上尉喊道:“你看到没有?这才是我们党卫军的作风,如果你要向宪兵投诉,尽管投诉好了。就算是上军事法庭,我也要干掉这个恶棍。”

    诺贝尔上尉回头看去,就见身后的另外两个苏军坦克手,正被党卫军士兵围在中间拳打脚踢,还有两个士兵抄起半自动步枪,用枪托狠狠地砸向他们的头部。

    两个苏军坦克手的脸肿的猪头一般,上面沾满红色和紫色的血迹,看起来惨不忍睹。

    太残暴了,这些武装党卫军的作风真是太残暴了,诺贝尔上尉冲上前去,推开那些施暴的党卫军士兵,对他们大喊道:““你们够了,停手。苏联人的大部队马上就要到了,回到你们的战斗岗位上去。”

    看诺贝尔上尉是名军官,党卫军士兵们只得压下心头的不满,纷纷转身离去。

    诺贝尔上尉挥手叫来两个勤务兵,让他们将三个重伤的苏联坦克手抬到路边。

    “你们去找辆车,把他们送到战地医院,让医生给他们处理伤口,然后送到战俘营去。”

    诺贝尔上尉对勤务兵交代处置战俘的方案,却看到两个勤务兵的目光绕过他,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身后。

    两个勤务兵目光中的震惊与恐惧告诉诺贝尔上尉。自己的身后一定是发生了很恐怖的事情。

    转过头去,诺贝尔上尉看到尼采上尉战斗站在三个战俘身边,抬起手中的手枪,“砰砰砰”一连三声枪响。干净利落地将三名苏军坦克手爆头。

    “你,我一定要到阁下面前去控告你。”诺贝尔上尉指着尼采上午,哆嗦着说道。

    “你尽管去总督阁下面前去控告我,我愿意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我不会记恨你的。”尼采上尉扬着下巴。不以为意地说道。

    “你······你真是让我······”、

    诺贝尔上尉被尼采上尉无所谓的表情气的说不出话来,只得挥手招来两个勤务兵。

    “你们用那辆装甲车,拉着这三具尸体去后方,随便找个僻静的地方扔掉,记得尽量不要让人看到。”诺贝尔上尉小声给两个勤务兵叮嘱道。

    两个勤务兵迅速领会了诺贝尔上尉的意图,忙着去毁尸灭迹。

    诺贝尔上尉拉着尼采上尉走到路边的角落。

    “你最好向我保证,这是唯一一次在我面前屠杀俘虏。”

    尼采上尉低头看了一眼诺贝尔上尉在自己眼前竖起的食指,默默地推开,随后认真地说道:“我像你保证不会再干这种事,除非再让我遇到刚才那样的恶棍。”

    “还有。俄国人来了,我们该去战斗了,不要再在这种小事上浪费时间。”尼采上尉说道。

    诺贝尔上尉听到街道上响起MG42机枪特有的开火声,说明苏联人的主力已经靠近阿格龙河河边,真正的决战已经上演。

    “我们走,去干掉河对岸的俄国人,我心中的怒气还没有发泄完。”尼采上尉说道。

    “等一等,我想我们暂时走不了了。”诺贝尔上尉说道。

    “为什么?”尼采上尉不解地问道。

    “看你的身后。”诺贝尔上尉说道。

    尼采上尉看向身后,就见一辆SDKFZ251型装甲车正开向自己。

    车头上,向自己招手的正是巴赫少校。

    他们怎么来了?

    诺贝尔上尉和尼采上尉心中不约而同地画出个问号。

    “这是怎么回事?这三具尸体是哪里来的?”

    装甲车停在路边。巴赫少校和两人打过招呼后,指着勤务兵正在搬动的尸体问道。

    “他们是前面那辆BT-5坦克的坦克手,那辆坦克自己跑到我们的包围圈里,被我们包围。他们三个不愿意被俘虏就自杀了,他们是去把尸体送到后方埋掉。”

    面对巴赫少校的质问,诺贝尔上尉抢先说道。

    巴赫少校狐疑地瞥了一眼三具尸体惨不忍睹的面部,在诺贝尔上尉和尼采上尉忐忑不安的目光中沉默了几秒钟,淡淡地说道:“尸体的面部有被殴打过的迹象,是你们干的?殴打尸体······即使是敌人的尸体。也是一种很不道德的行为。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两人见巴赫少校装糊涂,急忙岔开话题。

    诺贝尔上尉问道:“俄国人的大部队已经打到阿格龙河河边,这里很危险,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巴赫少校说道:“我们刚接到那位阁下从后方发来的电报,他给我们身边的这位阁下下达了一个新的任务,我们是来执行任务的。”

    “什么任务?是要用那些扩音喇叭吓死敌人吗?”尼采上尉问道。

    尼采上尉说的扩音喇叭是指装甲车驾驶室的棚顶,洛伦兹少校正在摆弄的三个扩音喇叭。

    “按照那位阁下在点报上的说法,我们和身边的这位阁下,要做事情是为前线士兵鼓舞斗志,顺带刷一下存在感,不过最重要的是拉仇恨,狠狠地刺激一下俄国人。”

    巴赫少校解释的时候,诺贝尔上尉和尼采上尉看到,装甲车边已然多出三名战地记者。

    两名战地记者在装甲车旁架起摄像机,另一名战地记者手里拿的是莱卡相机。

    摄像机和莱卡相机的镜头,全部对准了装甲车的车头,聚焦在大名鼎鼎的波兰总督身上。

    “陈道”身体笔直地站在装甲车里,手里拿着一个麦克风,抑扬顿挫地说道:“士兵们,我是波兰总督、德国陆军中将海因茨·冯·罗森,我现在就站在你们的身后。

    士兵们,多年的战争使你们踏遍了整个欧洲,摧毁了数以百万记的敌军。现在,在我们面前,敌人取得了一次微不足道的胜利,便天真的认为可以击败我们。

    我要说的是,他们犯下了一个错误,而且是大错特错。去,用俄国人的鲜血洗刷你们战争的躯体吧!不让俄国人再前进一步。

    在这场战争中总是有许多国家会灭亡的,但是灭亡的,永远不会是我们德国,日尔曼战车是永远打不垮的!我与你们同在,元首与你们同在,HeilHitler(嗨,希特勒)。”

    陈道简短的战争宣言,在三个扩音喇叭的增幅下飞出,在建筑物间回荡,传到每一个党卫军士兵的耳中,即使是震耳欲聋的枪炮声也无法阻拦。

    片刻后,尼采上尉和诺贝尔上尉凭借久经战场考验的灵敏听觉,隐约听到前方的战场中,隐隐传出一声声喊叫。

    “HeilHitler”

    “HeilHitler”

    “HeilHitler”

    巴赫少校指着前方的战场,对诺贝尔上尉和尼采上尉问道:“你们听到没有?”

    两人点头表示听到。

    “在欧洲军界有一句谚语,拿破仑一上战场,法国士兵的战斗力增强一倍。对这句话,我原本以为是法国人编造出来,用来吹捧拿破仑的谎言,但是听到党卫军士兵们的喊声,我开始相信这句话是真的了。”巴赫少校说道。

    “元首即使不在战场,也能让我们的战斗力增强一倍,元首已经超越拿破仑,因为在元首的身边,有那位阁下的存在。”尼采上尉说道。

    巴赫少校对尼采上尉的说法深表赞同,点头说道:“即使那位阁下和元首不在战场,同样可以让我们的士兵战斗力增强一倍。而我们身为德意志的战士,将在他们他们的领导下,创造远超拿破仑的丰功伟绩,我坚信这一点。”(未完待续。)

第469章 强渡!阿格龙河(二)

    先是出现在阿格龙河防线的中路,随后是南方,接着又绕道北方,整条阿格龙河防线上,波兰总督的声音一刻没有消失。

    得知上位者波兰总督阁下仍旧留在包围圈里,和自己共同抵御强敌,无论是武装党卫军,还是伞兵,又或者是来自陆军的官兵,以坚定的意志,牢牢钉在战斗岗位上,将战线维持在阿格龙河一线。

    散兵坑里,破破烂烂的建筑里,阴暗的灌木丛中,不时传出“heil?hitler”的呐喊声。

    “陈道”的战争宣言,和德国士兵充满信仰的呐喊声,穿过战场,飘向阿格龙河东岸,传入苏军士兵的耳中。

    很快,懂德语的俄军士兵,将“陈道”的喊话内容层层上报,一路上报到第十机械化军司令部,随后又被传到西北方面军司令部,库兹涅佐夫的耳中。

    再次确认目标任务没有跑掉,仍旧停留在普斯托什卡,库兹涅佐夫上将也再次电令第十机械化军军部,务必要在二十四小时之内攻占普斯托什卡全城,并责令二十二集团军所部全力配合第十机械化军行动。

    “我要用我们铁拳砸烂他的英雄梦。等我们活捉他,我看他还能说出还说出什么豪言壮语。”库兹涅佐夫上将狠狠一拳,砸在地图上普斯托什卡城的位置。

    在地图上,阿格龙河只不过是一条不起眼的小河,和波澜壮阔气势磅礴的伏尔加河、第聂伯河相比,阿格龙河最多只能称得上是一条排水沟。

    然而就是这条不超过二十米宽的阿格龙河,成为拦在第十机械化军面前的一条天然的反坦克壕沟。

    面对阿格龙河陡峭的近乎七十度角倾斜,高达两到三米的河岸,无论是kv-1、kv-2还是t-34和bt-5、bt-7兄弟,全部失去了最初战斗中的气势,只能躲藏在河边的建筑后面,或是树林里待命。

    普斯托什卡城内,连通阿格龙河两岸的三座桥梁有两座被德军炸断。仅有靠近城南的一座可供坦克通行。

    除了城南仅存的一座桥梁,城市中部还有两处河岸坡度较小,可供坦克涉水过河的通道。

    摆在苏军面前的这三条通道,成为他们最大的痛苦之源。

    对岸德军控制的城区里。阿格龙河西岸,每一处树林,每一处瓦砾堆,每一栋建筑,在苏军眼中都充满危机。似乎里面潜藏着吃人的怪兽。

    任何暴露在岸边的坦克,都会遭到炮弹的袭击,步兵则会遭到机枪对待,一时间,阿格龙河的河岸边成为生命的禁地。

    阿格龙河西岸中部,尼采上尉的装甲车一路冲锋,停在一栋三层楼的入口处。

    跳下车,尼采上尉急匆匆冲上楼梯,直奔三楼最顶层,诺贝尔上尉跟在他的身后。

    两人刚跑到三楼的楼梯口。就见正对楼梯口的房间里冲出一个身影,是一个同样穿着迷彩服的党卫军士兵。

    看到尼采上尉和诺贝尔上尉,党卫军士兵手中的g42型半自动动步枪的枪口瞬间下垂,指向地板。

    挥手向两人敬礼后,党卫军士兵说道:“你好,上尉先生。”

    走进党卫军士兵所在的房间,两人看到房间内还有两名士兵和一名中尉。

    中尉和一名士兵站在正对东方的窗口,正摆弄一个剪刀式望远镜,旁边的墙壁上,还靠着一个测距仪。

    另一名士兵则做在墙角。摆弄着一部电台。

    很明显,他们是帝国师炮兵的观察哨。

    诺贝尔上尉说道:“我们来晚了。”

    “不算很晚,我们去其他房间看看。”尼采上尉和炮兵观察哨们打过招呼后,转身走向其他房间。

    “你想在这里狙击他们?我劝你最好不要这么做。”诺贝尔上尉说道。

    “为什么?”尼采上尉走进旁边的一间卧室。贴在窗口旁的墙壁旁,用望远镜查看阿格龙河对面苏军的举动。

    “这里大多是二层的建筑,这栋三层的建筑在这里实在是太醒目了,你只要开火,我敢打赌最多三次,就会被俄国人发现你的存在。然后我们就会像这个屋顶一样。被俄国人的炮火干掉。”诺贝尔上尉说着指了指失去踪影的屋顶,好心地劝说立功心切的尼采上尉。

    尼采上尉捏着下巴,为难地说道:“你说的对,要是我们暴露位置引来俄国人的炮火,弄不好还会连累隔壁的那些炮兵······可是这里是我能找到的最好的狙击平台,附近没有比这里视野更开阔的狙击点了。”

    “你可以想想,要是阁下在这里,他会怎么做?”诺贝尔问道。

    “我最讨厌你卖关子,快说,要是阁下在这里,他会怎么做?”尼采上尉说道。

    “要是阁下在这里,他肯定会先狠狠地嘲笑你一通。”

    “嘲笑我什么?”尼采上尉不接地问道。

    “他会嘲笑你用枪狙击的思维,实在是太落伍了,然后再拍着你的肩膀告诉你,用炮狙人才是我们应该做的。”诺贝尔上尉拍着尼采上尉的肩膀说道。

    尼采上尉狠狠地一拍脑袋,懊悔地说道:“你说的对,要是阁下在这里,看到我这个样子,肯定会嘲笑我的。我们要怎么做?弄一门反坦克炮······”

    尼采上尉的话还没有说完,便看到诺贝尔上尉眼中嘲弄的神情,很自觉的闭上了嘴。

    果然,诺贝尔上尉摊着双手,先是哂笑一通,随后揶揄道:“你真想的出来,竟然要弄一门反坦克炮上楼。想一想反坦克炮开火时的动静,还有炮口喷出烟雾,你是生怕俄国人发现不了我们吗?要是阁下在这里的话,你肯定······”

    尼采上尉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虚心地向诺贝尔上尉请教道:“我们应该怎么办?”

    “想一想洛伦兹少校和巴赫少校,他们和我们说起的,他们跟随阁下在法国作战的日子,阁下使用的是什么武器?”

    “两辆装甲车,一辆装的是反坦克炮,另一辆装的是迫击炮。阁下可是大炮兵主义的提倡者。”

    “既然直瞄火炮不好用,我们只好用间瞄火炮了,我这里有两个建议。第一种方式是威力比较小,但是比较安全。第二种方式是威力比较大。但是比较危险,你选哪一项?”诺贝尔上尉问道。

    “如果是阁下在这里,他肯定两个都选,你说呢?”尼采上尉笑着反问道。

    “好吧,我们两种手段都来试一试。”诺贝尔上尉说道。

    十分钟后。窗户旁,尼采上尉指着阿格龙河对岸说道:“看到十一点钟方向的那间红顶的二层楼没有,这么短的时间,我至少看到有五个人在那里进出,我们可以来一发。”

    诺贝尔上尉的望远镜转向尼采上尉指着的红顶楼,观察了几秒钟后说道:“那就来一发。”

    转过身,诺贝尔上尉对房门大喊道:“十一点钟方向,距离420,试射一发。”

    房门外,贴着后墙的窗户。一名勤务兵脑袋探出窗户,对楼房后面喊道:“十一点钟方向,距离420,试射一发。”

    蹲在楼房后面待命的grw34型迫击炮组立刻调整迫击炮的射击参数,随后将一枚81毫米迫击炮弹塞进炮口。

    “噗”地一声闷响,迫击炮炮口喷出一团灰黑色的硝烟。

    大约十秒种后,勤务兵再次探出脑袋喊道:“方向不变,距离410,三发急速射。”

    很快,房间内便传来诺贝尔上尉和尼采上尉兴高采烈的大笑声。

    “打中了。打中了。”尼采上尉大笑着喊道。

    他的望远镜中,清楚地看到远处红顶建筑的屋顶爆出一团团灰黑色的硝烟,红色瓦片,破碎的砖石四处纷飞。

    迫击炮三发急速射之后。红色建筑的大半个屋顶荡然无存,一楼的房门里,先后冲出五个人。

    为首的一个人带着大沿帽,明显是个军官。

    那个军官一瘸一拐,似乎是腿部受了伤。

    三个戴着钢盔的士兵跟在他的身后,其中一人的身上还背着个伤员。

    看着五个人狼狈的样子。尼采上尉说道:“可惜,要是我们一上来就动用大家伙,他们五个可以全部去见上帝了。”

    “只有五个人,不值得动用大家伙,我们需要更有价值的目标。”诺贝尔上尉说道。

    片刻后,两人收到了来自隔壁友军送来的惊喜。

    帝国师的炮兵中尉将他发现的一个目标告知两人。

    循着炮兵中尉指的方向看去,两人看到十点钟方向,大约一公里外有一片紧贴阿格龙河河岸的白桦林边缘出现异样,不时有小群的苏军步兵潜入里面,耐心的观察大约十分钟后,诺贝尔上尉对尼采上尉说道:“你不觉得俄国人的举动很奇怪吗?”

    “他们不过是在过河的战斗中遭受一些挫折,并没有遭受太大损失就退了回去。而且这里实在是太安静了,我想,俄国人很可能是在酝酿一次大规模行动。”尼采上尉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他们肯定是在酝酿一次大规模行动,至于我们的猜测对不对,试试看就知道了。”诺贝尔上尉说道。

    随手招来另一个勤务兵,诺贝尔上尉写了一张纸条递给他,随后目送他跑出楼房。

    大约两分钟后,诺贝尔在窗户内再次看到那个勤务兵的身影。

    勤务兵钻进楼房东南侧的一处临河的小树林,很快,一辆装甲车开出小树林,停在树林边缘。

    看着sdkfz251型装甲车两侧的火箭发射架,尼采上尉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该是让俄国人常常我们火箭弹的滋味了,你真是太恶毒了,竟然能想到用‘陆地斯图卡’来狙人。”

    诺贝尔上尉谦虚地笑着说道:“这都是受阁下的启发,比起阁下,我差的还远。”

    两人的注目礼中,那辆被称为“陆地斯图卡”的sdkfz251型装甲车,在树林旁掉转车头转向东北方向。

    装甲车后面,五名士兵正在车厢两侧悬挂的火箭发射架旁忙碌。

    诺贝尔上尉紧握双手,满是憧憬地说道:“五枚280毫米高爆弹,一枚320毫米燃烧弹,原本是给工兵们用来轰炸堡垒用的,落到步兵群里不知道会是什么威力?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一定要打中,一定要打中。”尼采上尉紧盯着疑似有大批苏军步兵潜伏的白桦林,嘴里喃喃自语道。

    在两人的期盼中,耳边终于传来刺耳的呼啸声,仿佛有斯图卡俯冲轰炸机在俯冲,又如成群的母牛在低吼。

    短短十秒钟的时间,六枚火箭弹冲天而起,喷出的黑色硝烟和扬起的尘土淹没了装甲车。

    火箭弹尾滚滚的黑烟在天空中划出六道抛物线,尼采上尉两人的眼球也随着六道黑烟从右眼角转到左侧,充满期盼的目光最后落入那片白桦林。

    一眨眼的时间,巨大的爆炸声中,白桦林变成了黑桦林。

    无尽的灰土和黑色的硝烟冲天而起,笼罩在树林上空。

    断裂的树干,枝叶,沙土四处飞溅,中间还夹杂着钢盔和各种武器。

    “马克沁机枪,莫辛纳甘步枪,还有几个倒霉蛋。”

    尼采上尉清楚地看到,有至少有两个人形物体被包裹在黑色的硝烟中飞上天空,其中一个周身缭绕着火焰。

    “那个倒霉蛋,竟然被燃烧弹击中,他完了。”诺贝尔上尉说道。

    黑色的硝烟久久没有散去,盘旋在白桦林上空,燃烧弹起了作用,成功引燃了白桦林。

    两人的望远镜转向白桦林边缘,至少有三十道人影冲出白桦林,向东方仓皇地逃去。

    “他们果然躲在那里,不行,我们必须要将这件事上报。”尼采上尉说道。

    诺贝尔上尉正要说话,忽然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

    三四枚迫击炮弹飞过阿格龙河,落到“陆地斯图卡”曾经隐蔽过的树林边缘,却只扬起一阵硝烟和尘土,陆地斯图卡早已转移阵地,换了新的发射地点。

    似乎是跟着尼采上尉和诺贝尔上尉学坏了,俄国人的狙击炮接连飞过阿格龙河,落入元首团的阵地,元首团的炮兵也毫不示弱地予以还击。

    你来我往的“狙击炮”在阿格龙河两岸掀起无数腥风血雨。

    狙击战的发起者,尼采上尉和诺贝尔上尉给两岸的士兵拉满了足够的仇恨,便转移了阵地。

    直到晚上九点,两人才等来了他们期盼已久的回复。

    “小心夜战。”尼采上尉读出电报上的内容。

    诺贝尔上尉抬头看了眼越发阴暗的天空,忧虑地说道:“既然阁下说要小心夜战,今天晚上一定会有大场面上演。”(未完待续。)

第470章 强渡!阿格龙河(三)

    普斯托什卡城东南部,茂盛的松树林中,瓦斯基上尉背靠一棵红松树,仰面向天,透过松树枝叶间的缝隙,观察天空中的战况。

    他的身边,每一棵松树下面,都有三五成群的步兵围坐在地上,依靠观看天空中的战斗打发时间。

    发动一次不成功的夜袭后,瓦斯基上尉和残余的部下撤往后方休整待命,随后等来了两个好消息。

    第一个好消息是第十机械化军的战区内,友军已经取得决定性突破,德军被击退到普斯托什卡城内顽抗。

    第二个好消息是,他指挥的连队将跟随全师北上,支援第十机械化军,发动对普斯托什卡城的最后一击。

    然而部队开拔后不久,瓦斯基上尉和他的战友们便遇到接连不断的空袭,不得不逃进道路两边的森林中躲避。

    想起第一次遭到空袭时,来不及躲避的步兵们在德军战斗机的扫射下,血肉横飞尸横遍地的场景,瓦斯基上尉心头对敌人的仇恨便加深一层。

    然而面对来自空中,自己无法抵御的敌人,瓦斯基上尉只能将仇恨深埋心底,率领部下继续赶路。

    德国空军的战机发疯一般,整整一个白天都没有消失在天空中。

    无论是有地面高射炮火的拦截,还是苏联空军战斗机的追捕,德国空军各种战斗机、轰炸机依旧顽强地盘旋在天空中,只要发现道路上有苏联军队的行军纵队出现,就会呼啸着俯冲而下,将航空炸弹和航空枪炮弹劈头盖脸的砸到他们头上。

    面对德国空军不计成本的袭击,瓦斯基和部下们只能跟随大部队,分散到道路两侧,借助森林的掩护行军。

    茂盛的森林给苏联步兵们提供了掩护,让他们免遭德国空军的空袭,却也拖慢了行军速度,直到傍晚。瓦斯基上尉和他的部下才跟随大部队转移到普斯托什卡城东部,隐蔽在茂盛的森林中待命。

    三个小时的时间,瓦斯上尉和其他军官们并没有闲着,他们分批轮换到前线查看地形。并受领各自的进攻区域。

    查看地形的时候,出现了两个插曲。

    先是三营用来做观察哨的一栋红顶楼房遭到德军迫击炮袭击,里面的五名军官一人轻伤,一人重伤。

    噩耗很快传来,三营九连连长。瓦斯基上尉在伏龙芝军事学院的同学费吉科上尉伤重不治,光荣牺牲。

    参加费吉科上尉的遗体告别仪式后不久,另一个惊心动魄的场面深深震撼了瓦斯基上尉。

    最早潜入到出发阵地的一营二连所在的白桦林,忽然遭到德军火箭弹的袭击。

    燃烧的白桦林,被火箭弹气浪抛飞到空中的士兵,全身被烈焰包围,扑倒在地上打滚哀嚎,直到被烧成焦炭的士兵,一幕幕惨烈的画面不停在瓦斯基上尉脑海中回转。

    等到天黑,等到天黑发动总攻的那一刻。自己一定要用让德国人的鲜血染红大地,祭奠那些在战争中死去的战友。

    抬起头,看了一眼愈加阴暗的天空,瓦斯基上尉知道,报仇雪恨的那一刻不远了。

    阿格龙河对岸,不时传来一阵阵广播,瓦斯基上尉听不懂德语,只能勉强听出广播中“?heil?hitler”的呐喊声。

    想必又是无聊的政治宣传,为了激发河对岸德国人的斗志,让他们一往无前地走上炮灰之路。真是无聊,瓦斯基上尉心中默默地鄙夷德国人的做法。

    一个传令兵悄悄出现在瓦斯基上尉的身边,带来营长的命令。

    三分钟后,瓦斯基上尉出现在林地深处的营部。

    营长平可夫斯基见手下的三个连长全部到齐。便宣布会议开始。

    “天马上就要黑了,德国空军至少有五个小时不会再来骚扰我们,这五个小时就是留给我们的进攻时间。会议结束之后,你们立刻率领部队出发,进入预定的阵地,然后等待进攻命令。第十机械化军会派遣坦克配合我们的进攻。谁对任务还有疑问?”

    瓦斯基上尉三人不约而同地摇头。看到三人的动作,平可夫斯基满意地点头说道:“接下来我要说的是一个重大消息。”

    瓦斯基上尉三人的目光变得愈发严肃。

    “河对岸,德国人广播声你们听到没有?”平可夫斯基问道。

    “听到了,很无聊。”瓦斯基上尉说道。

    平可夫斯基笑着对瓦斯基上尉说道:“你说的对,这种口号的确很无聊,不过如果你知道德国人的广播员是谁,你就不会再有这个想法了。”

    瓦斯基上尉满不在乎地问道:“总不会是戈培尔亲自来做广播吧?”

    “我们连懂德语的士兵说,做广播的人自称是海因茨·冯·罗森,波兰总督。”另一个连长恰巴耶夫说道。

    平可夫斯基营长收敛笑容,对恰巴耶夫说道:“我要说的正是这个人,根据上级下达的命令,我可以确认,在广播中喊话的正是那个波兰总督。海因茨·冯·罗森这个人可以称为德国的三号人物,地位仅次于希特勒和赫尔曼·戈林,所以,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了?”

    恰巴耶夫上尉狞笑着说道:“干掉他,然后带他的尸体来给你,总书记同志一定会给我颁发苏联英雄勋章的。”

    瓦斯基上尉先是冷笑一声,对恰巴耶夫说道:“你的想法真是太简单了,换做是我,我会想办法活捉他,然后把他被俘时的样子拍成照片,印个一百万张,然后让空军空投到华沙和柏林去。”

    平可夫斯基说道:“我喜欢你们的想法,不过在我们的部队中,抱着和你们同样目的的军官数目数也数不过来,你们的竞争压力很大。”

    “总之,你们的任务是,突破德国法西斯的防线,然后找到那个波兰总督,再狠狠的踢他的屁股。不管他是活的,还是死的。”

    平可夫斯基慷慨激昂的说出一番豪言壮语,却没有收到三名下属的回应。场面瞬间变得极为尴尬。

    瓦斯基三人保持相同的姿势,仰起头,视线越过平可夫斯基的头顶,直直地盯着他的身后。

    平可夫斯基也出察觉到光线的变化。急忙转过头去。

    西方的天空,发动机的轰鸣声再次打破天空的宁静,他们一厢情愿地认为不会在夜晚出现的德国空军,出乎他们预料的再次飞临前线。

    只是德国空军这次扔下的不是航空炸弹,而是一片片洁白的伞花。

    有的降落伞下。悬挂的是耀眼的照明弹,这些照明弹宛若一个个人工太阳,给大地铺上了一层银霜。

    更多的降落伞下面悬挂的是大大小小的箱子,有方形的木板箱,也有炸弹状的补给箱。

    收回目光,平可夫斯基对瓦斯基上尉三人说道:“德国空军在白天的疯狂你们都看到了,他们越是疯狂,越说明德国人对包围圈里的部队,对那个波兰总督的极为重视,所以。干掉这些德国人,等于在德国人、在希特勒脸上打了一记狠狠的耳光。”

    “要是能活捉那个波兰总督,就等于打了两记耳光。”瓦斯基上尉说道。

    “说的对。放手去干吧,同志们,将胜利的好消息带给我们的祖国,带给斯大林同志,我们太需要这场胜利了。”平可夫斯基说道。

    ······

    阿格龙河西岸,尼采上尉和诺贝尔上尉站在装甲车旁,望着天空中此起彼伏的照明弹,正在焦急的讨论作战计划。

    “仅凭照明弹是拦不住那些俄国人的。我们必须在敌人发起进攻前,最大程度的干扰敌人的部署,打乱他们的作战节奏。”尼采上尉说道。

    “很可惜,要是我们的部队没有全部撤过河。在河对岸留下几个桥头堡就好了,这样可以更大程度的缓冲敌人的攻势。”诺贝尔上尉说道。

    “要不,我们向元首团提个建议,在河对岸抢一个桥头堡回来?”尼采上尉忽然说道。

    “别开玩笑了,我们的任务是协助元首团守住河岸,不是胡乱指挥元首团的部队。”诺贝尔上尉说道。

    “不。在兵力充足的情况下,进攻是最好的防御,我们不能坐在这里被动挨打,必须要主动出击。如果你害怕承担责任,我们可以这样,请身边的那位阁下帮忙,出面说服元首团的人帮忙。”

    见诺贝尔上尉还在犹豫,尼采上尉揽住诺贝尔上尉的肩膀说道:“别忘了,我们现在都身负着背叛者的罪名,等这次战斗结束,回国之后,后方的那位总督的怒火还在等着我们。我可不想真的被他送到佩内明德,绑到v2火箭上被送上月球,你也不想真的被塞进古斯塔夫巨炮充当人弹吧?要想让阁下减轻对我们的惩罚,只有一个方法,就是在这次战役中获取更大的战功,要想获取更大的战功,总是要冒些风险的。”尼采上尉说道。

    诺贝尔上尉还是犹豫不觉,尼采上尉说道:“你总是这个样子,真让人头痛。跟我来,我们去找巴赫少校。”

    五分钟后,巴赫少校为首的副官四人组,围坐在一张长方形的办公桌旁。

    巴赫少校皱着眉头对尼采上尉说道:“你的建议很好,用战功来平息那位阁下的怒火的确是一个好办法。只是你为什么不早说,俄国人的进攻随时可能发动,我们没有足够的时间来完成这一切。”

    “我也是刚刚才想到的。”尼采上尉说道。

    “我也支持这个行动,如果阁下真的在这里,肯定不会坐在这里被动挨打。阁下常说的一句话是,如果有可能,装甲兵的进攻将永不停止。以阁下的作风,肯定不会坐在这里被动的等待俄国人的进攻,更不会被动的坐在这里被俄国人的炮火覆盖。”洛伦兹少校说道。

    “可是我们需要说服元首团配合我们的行动,这件事的难度······”诺贝尔上尉说道。

    “没有必要出动元首团,别忘了,我们可是有自己的直辖部队。我们可以用阁下的名义,从总督卫队中调一个连来。”尼采上尉说道。

    “这也是你刚刚想到的?”诺贝尔上尉说道。

    “是的。”

    巴赫少校霍地站起身,毅然说道:“我决定了,执行这次作战计划。作为阁下的副官长,如果这次作战计划引发恶果,责任全部由我一人承担······”

    洛伦兹少校打断巴赫少校。

    “计划是我们全体通过制定的,责任也要由我们全体承担。”

    诺贝尔上尉和尼采上尉也站起身,坚定地表示要一同承担作战失败带来的恶果。

    巴赫少校一摆手,制止了三人。

    “我还没有说完,如果这次战斗出现意外,我会拿起枪,冲到河边和俄国人作战,直到战死为止,阁下是不会惩罚一个阵亡的老部下的。”

    洛伦兹少校三人一起感受到巴赫少校语气中的悲壮与决绝。

    尼采上尉见自己的大胆提议引发出巴赫少校的决死宣言,面色沉重地说道:“关于这次行动,我要说的是,我们必然会获得胜利。至于假传军令的事你们不用担心,阁下还说过,胜利者是不受指责的。只要打赢这一仗,无论我们做过什么,都不会被阁下追究。”

    “既然这样,我们不要在浪费时间,放手去干吧。”巴赫少校说道。

    三十分钟后,阿格龙河中部东岸,一处靠近河岸的密林中,尼采上尉摘掉钢盔递给身旁的诺贝尔上尉,接过诺贝尔上尉递来的一支stg42突击步枪背在身后。

    弯下腰,尼采上尉抓起一把地上的泥土,双掌揉匀后抹在脸上,抹得脸上黑乎乎一片。

    见尼采上尉准备亲自做突击队员,诺贝尔上尉心中没来由的闪过一阵慌乱。

    拉住尼采上尉,诺贝尔上尉小声说道:“记住,不要勉强,保证你的安全最重要。”

    “这次行动发起后,我们的字典上已经没有安全这个词。相信我,我不会有事的,胜利必将属于我们。”(未完待续。)

第471章 强渡!阿格龙河(四)

    天空中,一颗照明弹以杰出的奉献精神,燃烧了自己,照亮了夜空。

    释放了自身携带的全部能量后,这颗照明弹完成了自身的历史使命,永远地消逝在夜空,他负责的辖区重归黑暗。

    就在这一刻,尼采上尉一个健步冲出树林,在诺贝尔上尉等人的瞩目中,弯腰冲过一段河岸,抵达他的目的地,断裂的桥面。

    扑倒在地,尼采上尉动用双肘和双膝,敏捷地匍匐前进到大桥的断裂处。

    这处断口正是诺贝尔上尉引爆两个歌利亚遥控坦克后留下的纪念。

    顺着断口处河岸的斜坡,尼采上尉溜下河中,踏过河水跑到桥墩后面。

    看到尼采上尉紧贴在桥墩边缘,探头观看河对岸的动静,诺贝尔上尉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只要能够成功抵达桥墩,偷渡行动等于成功了一半。

    果然,他看到尼采上尉隐藏在桥墩后面的黑暗中,耐心的观察了一阵对岸的动静,随后一个猛子扎进齐腰深的河水中。

    大约三十秒钟后,阿格龙河对岸,一个人影钻出水面,紧贴在陡峭的河岸边,似乎还向诺贝尔上尉所在的方向挥舞拳头。

    诺贝尔上尉兴奋地对着尼采上尉的拳头,也不管他是否能够看到。

    尼采上尉向身后的黑暗挥舞过拳头,随后在河岸上又抓起一把泥土抹在脸上,被河水冲洗干净的面庞再次遮蔽在灰暗中。

    沿着河岸向阿格龙河下游走出大约十五米远,尼采上尉手脚并用,悄悄爬上河岸。

    这里是他精心挑选过的登岸地点,岸边有一溜七八棵沿着河堤并列生长的柳树,柳树与柳树间还有齐腰高的灌木,灌木后面是一条五米多宽的河堤路,路对面是一小片住宅区。

    伏在灌木丛后面,尼采上尉眯着眼睛,仔细观察足有两分钟。

    这时,他的身边已经多出八个人影。是刚过河的八名士兵。

    九个人静静地观察一阵后,尼采上尉依旧是身先士卒,第一个钻过灌木丛,又冲过河堤路。纵身滚到距离河堤路最近的一栋二层楼房边。

    靠在墙边,尼采上尉轻抚着自己的心窝,清楚地感受到心脏咚咚的跳动,掌心里全是粘湿的汗水。

    全部的偷渡行动中,刚才的那个动作是最关键的一步。走过这一步,偷渡行动已然成功百分之九十,下面的行动要将偷渡行动的成功率提升到百分之九十九,至于剩下的百分之一,就不是靠人力能够把握的,只能交给幸运女神来决定。

    又有两个士兵沿着尼采上尉前进的路线,抵达墙边。

    尼采上尉抬起头,看看二楼的两个窗口,略一思索就选择了左边的一个。

    对两个士兵打出几个手势后,尼采上尉脱掉皮靴。将两只皮靴上的鞋带系到一起,挂在自己脖子上,随后踩在两名士兵的手掌心,在两名士兵的托举下,侧贴到二楼窗户旁。

    竖起耳朵,屏住呼吸,尼采上尉仔细倾听了一阵窗内的动静后,毅然转身,扒住窗台翻进屋内。

    翻进房间后,尼采上尉略一打量。发现这个房间是一间书房。

    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尼采上尉如同一只行走在暗夜中的猫科动物,闪身贴到房门边的墙壁上。

    贴在门板上,尼采上尉静听门外的动静。随后返回窗边,拿出一个手电筒,去掉密封装置,对着河对岸晃了晃。

    很快,阿格龙河对岸响起迫击炮的开火声,四枚迫击炮弹接连落到北面的一处房屋上。很快,尼采上尉又听到pak40清脆的开火声。

    北侧毗邻的房屋瞬间在猛烈的炮火中化为废墟,硝烟和烟尘弥漫在空中。

    苏军的反击速度很快,河岸深处爆出一团团火光,炮弹接二连三地飞过阿格龙河,落入德军阵地。

    苏军的反击引起更多的德军炮兵开火,尤其是迫击炮。

    在河岸炮声响起的瞬间,尼采上尉冲到书房门前,轻轻转动把手将房门拉开一条细小的缝隙,先是窥听了几秒钟,接着一闪身钻出房门。

    越过两间空荡荡的房间,尼采上尉来到正对河岸的房间门前。

    两个苏军士兵正贴在窗户墙边,伸着脑袋观察北面被硝烟和烟尘覆盖的住宅,嘴里还在探讨着什么。

    如果尼采上尉能够听懂俄语,他会听出两个苏军士兵嘴里说的是:“一定是维克多他们不小心暴露了,这么猛烈的炮火,维克多他们班肯定全完了。”

    “该死的德国人,我们也要小心,不要提前暴露。”

    两个士兵正说着,个子高的那个士兵眼角的余光似乎察觉了什么,忽然扭头看向房门。

    “维塔利耶,是你吗?”

    回答他的是一道寒光,一把刺刀旋转着飞向他,正钉在他的喉咙上。

    捂着脖子,高个子的苏联士兵想要喊叫,却只发出一阵杂乱无章的音符。

    身体软到前,他看到了第二道寒光。

    他的战友也享受到和他相同的待遇。

    大步冲上前,尼采上尉拽住矮个子的士兵,将他几乎倒翻出窗外的死尸拉回窗内。

    温柔地将矮个子士兵的尸体放到地板上,尼采上尉攥住刺刀的把手,狠狠地旋转了九十度。

    在尸体上蹭干净刺刀上的血迹,尼采上尉收回两把仍旧散发着血腥味的刺刀。

    将两具尸体拖到房间的角落,踢了踢地上的一挺捷格加廖夫轻机枪,尼采上尉抹抹头上的汗水。

    摸了两把头上的汗水,尼采上尉脸色一变,闪身躲到屋门处的墙边。

    就听外面传来一阵喊叫声。

    不懂俄语,外面的喊叫对尼采上尉来说只不过是杂乱无章的音符。

    他只知道,有人正在接近。

    紧贴在门边的墙壁上,尼采上尉静静地计算着敌人的距离。

    就在那个身影闯进房间的一刹那,一只大手从背后绕过他的脖子,狠狠地捂在他的嘴巴上。

    没等那个苏军士兵搞清状况,冰冷的刺刀已然划破他的喉咙,温热的鲜血喷泉般喷出。

    直到那个士兵停止抽搐,尼采上尉才扶着他的尸体。将他慢慢放倒在地板上,和另外两具尸体作伴。

    确定二楼的敌人已经肃清,尼采上尉右手拎着刺刀,左手握着手枪。悄悄沿着楼梯走向一楼,

    一楼很安静,没有说话声,也没有呼噜声,应该是没有人。

    确认这栋楼房里只有这么三个苏联士兵。尼采上尉放心大胆地穿上皮靴,走到一楼窗户边,透过没有玻璃的窗户发出信号。

    很快,两个身影先后翻进窗内,不久之后,房间里又多出六个人。

    尼采上尉迅速将目标放在北面的那栋房屋上。

    那栋房屋刚刚作为吸引苏军注意力的目标,被诺贝尔上尉用炮火洗礼过,已然化为危楼,应该不会有苏军士兵驻守。

    返回河堤路,利用河堤路上的灌木做掩护。尼采上尉带着两个士兵匍匐前进,逼近到那栋房屋。

    遭受破坏专家诺贝尔上尉的毒手后,这座楼房四分之三的屋顶被掀掉,二楼正对河岸的一面墙壁几乎全部消失,一楼的墙壁上也多出一个直径接近两米的洞口,破碎的砖石堆满地面。

    踩着碎砖石,尼采上尉悄悄摸进这栋似乎随时都会倒掉的危楼,果然没有发现一个人。

    正如自己预料的那样,这栋楼已经被苏军放弃,伤员和死尸应该是被带走了。

    占据了第二个据点后。尼采上尉看看天空,此时阿格龙河两边的冷炮运动,依旧在进行。

    几乎每一秒钟,都有人影从水中冒出。紧贴到苏军控制的河岸。

    河堤路上的灌木丛边,已经藏满了全副武装的德意志士兵,足有近百人之多。

    一番手电筒信号联系之后,身后负责提供火力支援的诺贝尔上尉找到新的破坏目标,位于第一栋被占领的楼房南侧的那栋民宅。

    连番的炮火声中,那栋民宅面目全非。正对河岸的一面几乎全部坍塌。

    灰暗的夜色中,尼采上尉在第一栋被占据的楼房中,清楚地看到有两个人影冲出废墟,疯狂地逃向后方。

    诺贝尔上尉的炮火引来苏军更大规模的反击,阿格龙河两岸,炮兵开火时的火焰无时不在闪耀。

    等苏军士兵返回废墟,带走废墟里的伤员和尸体后,一个班的德军顺势占领了仅剩下半边的楼房,突击队成功拿下第三个据点。

    躲在第一栋楼房里面,尼采上尉的汗水染湿了军装,借着微弱的光线,他看看手表。

    十二点二十七分。

    下一个目标,究竟放在哪里好?

    是继续向纵深进攻,夺取建筑物,直到被苏军发现为止。

    还是继续沿着河岸行动,扩大占据河岸的面积?

    手表的秒针滴滴答答地跳动,当时间指向十二点三十分时,一场意外的发生,赶走了尼采上尉的犹豫。

    ······

    阿格龙河河岸深处,距离河边三四百米的地方,建筑物的墙角边,灌木丛中,五花八门的建筑里,到处都是苏军步兵的身影。

    步兵们端着冲锋枪、步枪和轻重机枪,炮兵们蹲在各种步兵炮、加农炮和迫击炮边,所有人都在静静等待战斗的开始。

    步兵身后更远的树林里,传出阵阵有规律的震动声,那是上百辆各式各样的轻重坦克发动机发出的鸣叫。

    车长们半个身子露在炮塔外面,东张西望,更多的却是抬头看天,等待约定好的信号。

    大街小巷的步兵群中,瓦斯基上尉抱着心爱的**沙冲锋枪,蹲在四个传令兵中央,一边抽烟,一边打量西方的夜空。

    将香烟咬在嘴里,举起望远镜,瓦斯基上尉的视线在夜空里转来转去,很快便找到要找的目标,两架蝌蚪型的飞机。

    夜晚的光线限制了交战双方战机,尤其是战斗机的发挥,却给了德国人那种蝌蚪形状,而且能够悬停在天空中的飞机露面的机会。

    没有苏联战斗机的威胁,这些蝌蚪形状的飞机游走在德军建筑群上空,借助照明弹的光亮,严密监视苏军控制城区的动静。

    正是为了避开这两架侦察机的监视,瓦斯基和他的战友们才被迫隐蔽在这里,否则,以他的看法,他此时应该停留的位置是河岸边的建筑或者灌木丛,而不是这里。

    放下望远镜,猛吸几口香烟,瓦斯基上尉将香烟按灭在地上,嘴里轻轻说道:“还有一分钟。”

    手表的秒针飞快地转过一圈,当时间指向十二点三十分的那一刻,遥远的东方,茂盛的森林中,升起两枚耀眼的红色信号弹。

    一瞬间,连绵的闪光撕裂了黑暗的大地,各种大口径火炮喷吐出火舌,被德国空军压制了整整一天,战争之神们终于发出愤怒的吼叫。

    曳光弹划过天空,闷雷般的呼啸声紧随其后,压路机一样在苏军坦克和步兵们头顶碾过,在步兵和坦克手们兴奋的期盼中落入到德军阵地。

    十几秒钟的时间,德剧控制的阿格龙河西岸已然化作一片火海,冲天而起的硝烟和烟尘化为乌云,遮蔽了天上的星光。

    伴随着隆隆的炮声,深不可测的森林中猛然传出怪兽的吼叫,宛若有兽群暴动。

    上百辆严阵以待的坦克车内,发动机的轰鸣声同时提高了一个量级。

    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中,钢铁巨兽们冲出森林,或是沿着街道,或是一路碾压着碍事的灌木丛,浩浩荡荡地冲向河岸。

    每一条街道两边的建筑旁,苏军步兵们没有了之前的懒散,却而代之是兴奋、躁动与跃跃欲试。

    放过身后街道上驶来的坦克,端着武器,苏联步兵们排成两队,紧跟在坦克身后,一同冲向河岸。

    瓦斯基上尉夹杂在步兵队列中,一边前进,一边督促身边的部下加快脚步,不要掉队。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穿过城区的街道,瓦斯基上尉终于看到目的地,那条只有二十米宽的小河。

    只要跨过这条河,德国人就完蛋了。

    但愿炮兵的同志们,能给自己留下几个活着的德国人,尤其是那个波兰总督。(未完待续。)

第472章 强渡!阿格龙河(五)

    坦克步兵,成群结队,犹如蚁群般穿梭在普斯托什卡城的街道上。

    几乎是一眨眼的时间,“蚁群”便蔓延到阿格龙河河边,发动决死冲锋。

    遭到苏军炮火的全面覆盖,当苏军步坦集群冲到河边时,阿格龙河西岸的残垣断壁间,德军的火力点能够开火的不到半数,火力强度也不足以压制对岸的苏军。

    苏军步兵毫不停留,义无反顾地纵身溜下河岸,跳入齐腰深的河水中,冲向阿格龙河西岸。

    他们的背后,坦克集群停在河岸上,摇晃着炮塔,对阿格龙河西岸,德军暴露的火力点一一进行点射。

    黑夜中,德军机枪火炮开火时发出的火焰,就是最好的目标指示,引导着苏军坦克将炮口指向目标。

    45毫米762毫米坦克炮,还有kv-2重型坦克上更加凶残的152毫米巨炮,一刻不停地将炮弹倾泻到阿格龙河对岸,采用直瞄射击的方式,将一枚枚炮弹精确地砸到德军的火力点上。

    借着德军火力被压制住的大好时机,苏军步兵蜂拥着冲过阿格龙河仅有二十米宽的河面,西侧河岸的陡坡下,趴满了渡河成功的苏军步兵。

    见步兵一次冲锋就成功过河,留在阿格龙河东岸的部分军官按照计划,掏出信号枪对准天空。

    普斯托什卡城中北南三个方向,先后有三发绿色信号弹冲上天空。

    片刻后,阿格龙河西岸,德军阵地所遭受的炮击忽然停止。然而不到一分钟后。凌厉凶猛的炮火再次降临。只是炮弹的落点转向城市深处。

    “上去,上去,不要停在这里。”阿格龙河西岸的陡坡下,军官们见炮兵火力已经向德军阵地深处延伸,便高声喊叫着,督促部下冲上斜坡。

    黑压压的步兵们摇摆着身子,冲上斜坡,一头扎入西岸德军的阵地。

    察觉苏军炮火向纵深延伸后。更多的德军士兵冲出地下室,回归到面目全非的火力点,勇敢地阻击已经冲到眼前的苏军步兵,惨烈的巷战随≮style_;即爆发。

    看到步兵已经成功过河,在阿格龙河的河岸上,两处可以涉水过河的浅滩,各有一辆kv-1坦克打头阵,开始强渡阿格龙河,支援步兵巷战的战斗。

    除了两处浅滩,另有三处地点上。留在河东岸的苏军工兵们围绕在坦克身后,麻利地从坦克车身上抬下一个个沙袋。随手扔进河流。

    他们的身后的街道和小巷中,嘎斯卡车组成的车队也冲过城区,送来一车车已经准备好的沙袋。

    在工兵们有条不紊的配合下,三条沙袋组成的桥梁,以飞一般的速度迅速向阿格龙河西岸延伸。

    正当苏军的战争机器飞速运转,疯狂地对德军阵地发出一轮轮重击时,普斯托什卡城西部,茂密的丛林中,不顾周身蚊虫的叮咬,帝国师的炮兵们将一枚枚大口径炮弹塞进炮膛。

    分布在四个集结点的四个炮兵营先后开火,炮口喷射出的气流形成一道飓风。

    105毫米和150毫米榴弹冲出森林,越过城市,几乎一眨眼的功夫便飞过德军步兵和装甲兵头顶,旋转着落到阿格龙河东岸。

    一瞬间,大地在震颤,火焰和硝烟覆盖了苏军控制的河岸,无数残肢断臂飞上天空,貌似强大的坦克也不能幸免,被近处落下的炮弹重伤。

    更有四辆坦克遭到炮弹的灌顶攻击,当场被引爆弹药,在弹药殉爆的强大威力下还原成零件状态。

    四射飞溅的弹片和破碎的坦克零件,毫不留情地在周围的苏军步兵身上切出一个个血淋淋的伤口,地面上躺满了尸体和伤员,凄厉的求救声充斥着夜空,宛若一声声狼嚎。

    阿格龙河西岸,一辆sdkfz251型装甲车转过两个路口,直冲到距离河边大约两条街的住宅区里。

    住宅区此时已经面目全非,连日来的炮火早已将这里化为人间地狱。

    抬头看了一眼西面的城区,苏军炮火已经向那里延伸,这里暂时属于安全地带。

    掏出哨子,诺贝尔上尉吹出刺耳的嘟嘟声,很快,在周边的几条小巷里,钻出七辆装甲车。

    每辆装甲车车身旁都挂有火箭发射架,这七辆装甲车赫然全部是“陆地斯图卡”。

    只有七辆,少了一辆,顾不得询问失踪的那辆“陆地斯图卡”的去向,诺贝尔上尉指挥身边的七辆“陆地斯图卡”,按照设定好的站位列成两排。

    等炮手们娴熟而又快速地给火箭发射架调整好射击角度,诺贝尔上尉迫不及待地挥动手掌,狠狠地做出一个劈砍动作。

    “开火。”

    随着诺贝尔上尉一声响亮的呐喊,空地上响起凄厉的嘶鸣声,仿佛斯图卡俯冲轰炸机凄厉的尖啸。

    扬起呛人的烟尘,拖着橙黄色的尾焰,三十五枚280毫米火箭弹,七枚320毫米燃烧弹越过阿格龙河,几乎以垂直地面的角度砸落到苏军步兵头顶。

    每一枚火箭弹落地处,爆出几乎肉眼可见的冲击波。

    圆环形的冲击波所过之处,无论是人类的血肉之躯,还是枪炮的钢铁之躯随之飞舞,随后在空中解体,或是被抛飞出去,撞在建筑物的墙壁上。

    七枚320毫米燃烧弹的落点处,冲击波和火焰更是掀起一场火焰风暴,烧焦的尸体和满身火焰在地上翻滚哀嚎的士兵,将惨烈的战场推向炼狱。

    无尽而且无情的炮火中,阿格龙河东岸,苏军的进军势头被遏制,嚣张的气焰被压制,疯狂的造桥运动也被制止,更有一座搭建了一半的沙袋桥被炮火命中。沙袋飞舞着飞到空中。所有的工作成果化为乌有。

    阿格龙河战线中部。苏军控制的东岸,瓦斯基上尉心情如同战场的炮火一般暴戾,整个人犹如一座移动的火药库,随时可能会被引爆。

    躲在一座没有屋顶,只剩下几堵断墙的房屋里,看着前方大约五十米处熊熊燃烧的kv-1型坦克,和坦克周围横七竖八,死相各异的尸体。闻着空气中刺鼻的汽油味,和那让人绝不会感到舒服的烤肉气味,瓦斯基上尉就感觉自己脑袋都要炸掉。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里为什么会有德国人的存在?谁能告诉自己,这是为什么?

    回想刚刚那地狱般的场景,瓦斯基上尉就感到不寒而栗。

    自己率领全连仅剩的三十多名士兵,跟随在这辆kv-1坦克的后面,和其他友军部队一样,大踏步地冲向河岸。

    冲过短短几百米的街道,眼看再冲过最后的五十米,就能抵达河岸。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街道右侧的那栋二层民宅里,二楼的窗户中忽然伸出几只枪口。光线昏暗下,包括瓦斯基上尉在内,没有人察觉,直到雨点般的子弹落到冲锋的人群中。

    面对突如其来的火力,排着两列纵队,挤在街道上的苏军士兵成片成片被扫倒在地,尸体与鲜血铺满了街道。

    没等幸存的士兵在猛烈的打击中回过神来,街道左侧的一栋破破烂烂的建筑中,闪出一道火苗的光亮。

    然而一眨眼的时间,这道火苗便演变成燎原的炼狱之火,包裹了冲在队伍最前面的kv-1坦克。

    炙热而又致命的烈焰在kv-1坦克上烧灼了足有半分钟,直到所有的坦克手们忍受不住,带着全身的火焰窜出坦克才停止,随后又在坦克车后的步兵群中扫了一个来回。

    无论是活人还是亡者,又或者是躺在地上哀嚎的伤员,全部被无情的烈焰吞噬。

    如果不是身边的警卫员手疾,将瓦斯基上尉推到建筑的废墟中,瓦斯基上尉也将成为亡灵大军中的一员。

    回想起警卫员在距离自己不到两米远的距离,带着全身的火焰,躺在地上翻滚嚎叫时的场面,瓦斯基上尉便捏紧了拳头。

    看向地面那具仍旧冒着屡屡黑烟,周身散发着焦糊气味的尸体,瓦斯基上尉的眼眶止不住地涌上一股酸涩。

    咬紧牙关,憋回涌上眼角的泪水,恶狠狠地看了那栋最先开火的二层楼房一眼,瓦斯基上尉声嘶力竭地嚎叫道:“把这群恶棍干掉,他们统统应该下地狱。”

    几乎是同时,发出同样呐喊的还有一个声音,正是营长平可夫斯基。

    三栋建筑,几乎堵住了全营前进的道路,突然而又猛烈的火力,降临到毫无防备的步兵们头上,不仅是瓦斯基上尉指挥的连队,全营几乎被干掉一百五十人。

    经过连场战斗,一百五十人几乎是平可夫斯基营一半的战斗力。

    遭受这种出乎意料的惨重伤亡,平可夫斯基和瓦斯基上尉一样,几乎气的晕厥过去,暴跳着要将那些从天而降的德国人撕成碎片。

    瓦斯基上尉和平可夫斯基的呐喊不仅仅是叫嚣,沿着他们曾经走过的街道,一辆更加强大的kv-2坦克缓缓开进,公厕般的巨大炮塔缓缓右转,指向街道右边那栋完好的二层楼。

    建筑窗户里,二层楼正对kv-2的窗户里,喷射出一道火光,,一枚铁拳火箭弹飞出,正中kv-2的炮盾。

    又有两枚火箭弹飞出,一枚击中kv-2的侧面装甲,擦出一溜火星被弹飞,另一枚也没能对坦克造成致命的打击。

    kv-2坦克上,152毫米坦克炮的炮口喷出一股浓烟,整条街道几乎都在猛烈炮声中颤抖。

    爆炸声中,楼房正对kv-2坦克的一面瞬间崩塌,墙壁的砖块屋顶的瓦片家具连同藏身在房间里面的德军,一同跌落到地面,被灰尘和硝烟掩埋。

    二楼房间里正对河岸的一面,尼采上尉正焦急的观察河岸方向的战况。

    河边,部分没有进入的房屋作战的步兵,在河岸上架起机枪,在侧翼对横穿河面的苏军步兵猛烈扫射。

    空旷的,没有任何隐蔽物的河面上,苏军步兵如同遭遇镰刀收割的稻草般,一片片被扫倒在地,河水中飘满成片的尸体,几乎堵塞河流。

    “好样的,就这么干,即使我们全部战死,也要为身后的战友争取足够的时间。”尼采上尉看着河面上苏军的惨状,兴奋地说道。

    收回目光,尼采上尉转过身,正要去看看另一侧,阻击苏军接近河边的战斗进展。

    刚走到房间门口,尼采上尉就听到迎面传来一阵巨响,无尽的烟尘和气浪扑面而来,高大的身躯不受控制的倒飞出去,连退几步狠狠地撞到墙壁上。

    吐出几口鲜血,尼采上尉软绵绵地滑倒在地板上。

    “去死吧,猪猡。”瓦斯基上尉狰狞地挥舞着拳头,手舞足蹈地对那栋被轰掉一半的楼房喊道。

    “跟我来,冲上去,干掉他们。”瓦斯基上尉见坦克将炮口对准另一栋楼房,当即召唤几个幸存的部下,带头向第一栋被摧毁的建筑冲去。

    七八个幸存的瓦斯基连士兵,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冲过满是尸体的街道,抵达瓦砾堆边,瓦斯基上尉迎面看见一个遍体灰尘和血污的身影正在地面上爬行。

    借助照明弹的光线,瓦斯基上尉认出那是一个德国士兵,冲上前去,照着那个德军士兵的肋骨狠踢几脚。

    那个德军士兵发出痛苦的呻吟,瓦斯基上尉兴奋地欣赏来自敌人的痛苦后,右脚踏在那个德军士兵胸口,右手的**沙冲锋枪抵在那个德军士兵头顶,狠狠地扣动扳机。

    看到敌人脑袋被打成蜂窝,瓦斯基上尉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

    此时他的部下已经肃清一楼残存的两个德军伤员,重新集结到他的身边。

    走到楼梯口,仰面看向二楼,瓦斯基上尉看到楼梯上半部分在之前的炮击中被轰个粉碎,根本无法上到二楼。

    沿着炮弹轰出的破洞,向二楼残余的部分扔进两枚手榴弹后,瓦斯基上尉狠狠地对着楼房的废墟吐了一口唾沫,愤愤地带着部下离开。

    隔壁房间手榴弹的爆炸声中,地板上,尼采上尉右手的食指一动,再动,随后是整条右臂。

    尼采上尉艰难地爬起身,查看四周,又透过窗户看向窗外,察觉到这栋楼房的四周已然全部被敌人包围。

    捂着疼痛不已的额头,尼采上尉焦躁地思考自己的危险处境。

    片刻后,他的目光落在房间内的三具苏军尸体上。

    “梦工厂。”尼采上尉嘴里轻轻念出一个名词。

    站起身,走到三具尸体旁,尼采上尉动手脱起尸体的军装·····

    ...

第474章 强渡!阿格龙河 六

    readx();    扒掉三具尸体上的军装上衣,在自己的身体上比量过之后,尼采上尉选择了其中最大的一件。

    换上新式军装,摘掉一顶苏式钢盔扣到自己头上,摇身一变,尼采上尉化身成为一名苏军一等兵。

    重新武装自己后,尼采上尉在窗口旁贴墙站立,透过窗户,观察苏军在河岸边的战斗。

    苏军先后摧毁了河边被德军占据的三栋房屋,逐步逼近到河岸。

    跟随自己过河的德军士兵正依托河岸的坡地和河堤路上的灌木丛为掩护,做最后的抵抗。

    此时,左右两翼的苏军已然发现这支突入到阿格龙河东岸的孤军,纷纷自左右两翼向中间发动进攻,夹击河岸边的德军。

    遭到三面夹击,德军分队的勇气支持他们做出无与伦比的壮举,面对冲到身边的敌人步兵和坦克,他们顽强地与敌人做最后的战斗,随后在绝对优势数量的敌人面前,被枪杀,被坦克炮轰的血肉模糊,被苏军步兵拳打脚踢殴打致死,或是被刺刀捅死。

    这支步兵分队的誓死阻击,成功拖延了阿格龙河中部苏军渡河的速度,为身后的战友重整阵地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站在窗户边,看着河岸上战友们的壮烈牺牲,尼采上尉感同身受,战友们身上被打中的每一颗子弹,每一记殴打,仿佛都是打在他的身上。

    尼采上尉心中经受了难以承受的折磨,如果不是自己提出这次行动,如果不是自己带着他们偷渡过阿格龙河,他们当中,至少有三分之二的人会活过这次战斗。

    阿格龙河,真的是一条痛苦之河,对自己是这样,接下来很快,对俄国人也是这样。

    尼采上尉眯着眼睛,仔细地在河岸边的人群中搜寻目标。很快,几个人影引起他的注意。

    歼灭河边的德军后,平可夫斯基带着身边的警卫员,匆匆赶到河边。在昏暗的光线中,传令兵好不容易找到瓦斯基上尉和恰达耶夫上尉。

    指着左右两边的战场,平可夫斯基说道:“看到没有,友军已经突入到敌人城市内部,我们才刚刚抵达河边。我们的进度落后的太多了,带着你们的人,加快进度,迅速过河,投入巷战。给对面的敌人施加压力,掩护我们友军的侧翼。”

    瓦斯基上尉和恰达耶夫上尉领受命令后,急忙赶回率领各自的部下,匆匆跳下河岸,趟着齐腰深的水面渡过阿格龙河,加入到巷战。

    目送全营仅存的一百多人过河后。平可夫斯基站在河边,倚在一棵柳树旁,拿出望远镜观察对岸的动静。

    平可夫斯基站在河边观察战场,观察战场的人却在他身后的楼上看他。

    借助照明弹散发的光亮,尼采上尉迅速将满是杀气的目光锁定在平可夫斯基身上。

    那个人的手里有望远镜,肯定是一个军官,正是自己要寻找的重要目标。

    转身站到窗户后面,抬起左脚踏在窗台上,尼采上尉端起stg42突击步枪,将枪口对准河边的五个身影。

    随着一阵清脆的枪声。窗口迸射出明亮的火焰,尼采上尉看到,拿着望远镜的那个苏军军官捂着自己的胸口,抱住身边的柳树。软软地滑倒在地面。

    站在那个苏军军官的四个苏军士兵也没能躲过来自背后的狙杀,横尸在阿格龙河河边。

    干掉了第一组目标,尼采上尉再次躲在窗边的墙壁后面,屏住呼吸静听外面的动静。

    大约一分钟后,房屋后面没有传来什么异动,说明自己刚才的举动没有被人发现。

    尼采上尉放下心。迅速寻找第二组值得开火的目标。

    河岸上人来人往,到处都是跑动中的苏军,有从后方赶来的援军,也有从河对岸撤回来的伤员。

    尼采上尉的目光扫过几组从河对岸撤回的伤员,稍一停留便放过这些毫无防备的羔羊,狙杀医务兵和伤员,这不是自己应该做的。

    很快,尼采上尉便找到新的目标,断裂的桥梁上,一堆明显是工兵的人影正在辛勤的施工。

    看到他们身旁车辆上卸下的大型施工器材,还有身后河岸上停留的坦克,尼采上尉毫不犹豫地向他们举起自己的突击步枪。

    很快,尼采上尉放下手中的突击步枪,将突击步枪靠到墙边,转而拿起地板上的战利品,那挺捷格加廖夫轻机枪。

    将轻机枪的两脚架架在窗台上,将枪托抵在肩膀,尼采上尉对准桥面上施工的苏军工兵扣动扳机。

    饱含尼采上尉愤怒的子弹冲出枪口,旋转着划过夜空,钻进桥梁上的苏军工兵体内,瞬间在桥面上引发一场腥风血雨。

    工兵们遭到意想不到的打击,一个个触电般痉挛着倒地不起,站在桥梁断口处施工的工兵更是自断口处跌落到河中,嘴里发出惊人的惨叫。

    两辆运送架桥器材的嘎斯卡车也没有逃脱尼采上尉的怒火,先是雨点般的子弹射到驾驶室,发出咚咚咚的,铁皮桶被敲击般的声音,车门瞬间被打成筛子,驾驶员的热血喷洒在驾驶室内。

    确定桥梁上已经没有活人,尼采上尉扭头将枪口对准阿格龙河河面,一群刚刚赶到战场的步兵,正在涉水过河。

    对准毫无防备的苏军步兵的后背,尼采上尉尽情地倾泻子弹,枪口扫过的河面上,渡河苏军步兵惨叫着摔倒在河中,河面上顷刻间漂满死尸。

    打光了捷格加廖夫轻机枪弹盘中的子弹,尼采上尉又抄起靠在墙边的突击步枪,尽情地扫射敌人,直到打光弹匣中的子弹。

    狠狠地发泄一通心中的怒火后,尼采上尉扔掉突击步枪,给捷格加廖夫轻机枪换上新的弹盘,背起装弹盘的弹药包,转身冲出房门。

    楼梯断裂,没有道路,尼采上尉只能先将轻机枪扔下楼,随后是弹药包。

    扒住断裂的地板边缘,尼采上尉拧身跳到一楼。捡起地上的轻机枪和弹药包,尼采上尉打量一番街道上的动静后,纵身穿过街道,向南面跑去。

    尼采上尉离开后不久。一群苏军步兵便冲进他曾经藏身的楼房,搭起人梯艰难地爬上二楼后,他们看到的是只有战友死尸的房间,和遍地的子弹壳。

    找遍附近的的建筑和街道,除了在街道上大摇大摆奔跑的正牌苏军外。他们一无所获,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杀手已经消失在暗夜的建筑群中。

    艰难地穿梭在瓦砾和残垣断壁中,尼采上尉专挑照明弹无法照亮的死角行进,很快便找到一个新的狙击平台,又一栋靠近河岸的二层楼。

    大摇大摆地跟在一队步兵身后跑向河边,靠近那栋二层楼时,尼采上尉闪身冲进房门。

    一楼没人,尼采上尉直扑楼梯口,奔向枪声震耳欲聋的二楼。

    循着枪声,尼采上尉很轻易地在临河的一个房间里找到枪声来源。

    窗口旁靠着一张书桌。书桌上架着一挺马克沁重机枪,三个苏军机枪手站在机枪后面,一人射击,一人站在机枪右边拖着子弹链给机枪输送弹药,一人站在机枪左侧,拿着望远镜张望阿格龙河对岸,给射手指引目标。三人的身后,地板上还站着一人,正在弯腰整理地上装满弹链的子弹箱。

    见眼前出现一双皮靴,正对房门整理弹药箱的苏军士兵警惕地抬起头。见站在面前的是一个扛着捷格加廖夫轻机枪的“自己人”,便放下心来,笑着对站在门口的“战友”叽里咕噜说起俄语。

    他的声音引起旁边三名机枪手的注意,三人先后回头看向尼采上尉。

    机枪手和供弹手没有理睬尼采上尉。转过头继续向对岸射击,拿着望远镜的机枪组组长挥舞着手臂,对着尼采上尉大喊几声,随后也转过身去,聚精会神的继续指挥战斗。

    尼采上尉听不懂对方的喊叫,却能猜出对方的意思。右手扛着机枪,左手摊开,耸了耸肩膀,尼采上尉转身退出房间,转身钻进旁边的一个房间。

    见尼采上尉离开,苏军机枪组也没有怀疑,转而继续战斗,二楼里充斥着机枪开火时的噪音,和子弹壳叮叮咚咚落在地板上时的响动。

    机枪组正沉浸在战斗的亢奋中时,那个最先看到尼采上尉的士兵,听到脚下发出咚地一声响动。

    低头看向地板,那个士兵就看到一枚长柄手榴弹滴溜溜地滚到自己脚下,长柄末端滋滋冒着刺眼的白烟。

    那个士兵面部的五官旋即扭曲变形,又拧成一团。

    猛烈的爆炸声取代了机枪开火的声音,巨响声中,房间内爆出一团火光,气浪和烟尘冲出窗口和屋门。

    等屋内的硝烟散去,尼采上尉施施然走出隔壁的房间,看着地面上的三具死尸和一个重伤员。

    长叹一口气后,尼采上尉摸出跨在腰间的刺刀,蹲下身去。

    十几秒钟后,尼采上尉在尸体的军装上擦干净刺刀上的血迹,重新塞到腰间的刀鞘中,站起身,推开书桌上的重机枪,将捷格加廖夫轻机枪架在上面。

    略一打量河岸边的局势,尼采上尉将枪口指向右侧,那里,苏军一个迫击炮组正在开火。

    正要开火,尼采上尉忽然放下轻机枪,皱着眉头看向河岸。

    一辆kv-1坦克钻出街道,肆无忌惮地开到河边,停在河堤旁,向对岸的德军阵地开火。

    车长的上半身搂在车外,拿着望远镜观察对岸的动静,伴随着车长的一声声喊叫,kv-1型坦克的炮塔不停转动,喷射出炽热的烈焰。

    略一犹豫,尼采上尉放下手中的轻机枪,转身拿起一支倒在地板上的“摸心拿肝”步枪,略微调整表尺之后,他抬起步枪抵在自己肩膀上,闭上一只眼睛,将枪口对准手舞足蹈的苏军车长。

    对准目标后,尼采上尉屏住呼吸,食指扣动扳机。

    几乎是枪声响起的同时,车长的身体如同挨了一记重锤,剧烈的颤动后趴倒在炮塔上。

    拉动枪栓,给手里的步枪重新上膛,尼采上尉隐藏在黑暗的房间中,静静地注视那辆kv-1坦克的动静。

    果然,按照他设想的那样,坦克炮塔的另一个舱盖,和架势员进出的舱盖被打开,四名坦克手先后钻出,他们抱起车长的尸体,放到坦克车身后面的草地上。

    围站在车长的尸体身边,四名坦克手似乎是在默哀,似乎又在争执着什么,一切都在尼采上尉的监视中。

    隐蔽在黑暗中,等又一波苏军步兵冲下河岸,跳入水中,尼采上尉再次拿起桌上的轻机枪,对准kv-1坦克车尾毫无防备的苏军坦克手。

    不到十秒钟的时间,凌厉的弹雨落在四名坦克手身上,四名坦克手的尸体倒在地上,追随他们的车长而去。

    干掉苏军的坦克车组,尼采上尉迅速将枪口转向坦克右侧,恰好和一名苏军迫击炮手的视线相撞。

    那名迫击炮手第一个察觉坦克附近的惨案,惊疑不定地看向尼采上尉所在房间窗口。

    他最先看到的是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身影,然后黑洞洞的枪口,最后是机枪喷射出的刺眼的火焰。

    不等那个迫击炮手喊出声,子弹已经穿过他的胸膛,将他打倒在血泊中。

    尼采上尉手中的枪口转动,扫过迫击炮旁,将另外两名炮手变成亡灵。

    干完这一切,尼采上尉猛烈地咳嗽几声,嘴角流出鲜艳的血迹,忍受着身体的不适,尼采上尉继续操纵机枪,向河对岸正在猛攻德军阵地的苏军背后射出一道道弹雨,如同死神在收割凡人的生命般无情。

    打光了身上所有的四个弹盘,尼采上尉又将目光转向旁观的马克沁重机枪。

    搬回笨重的马克沁重机枪,尼采上尉给机枪上好弹链,正要开火,忽然扭头看向脚下。

    一枚冒着白烟的手榴弹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脚下。

    尼采上尉感觉自己的头发几乎全部竖立起来,条件反射般抬脚将手榴弹踢飞出房间,随后一个健步冲到房门旁的墙壁后面。

    “轰”地一声巨响自房门外传来。

    躲过一次劫难,尼采上尉心依旧悬着。

    糟了,被俄国人发现了。(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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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第三帝国之鹰:
“悍匪”陈道重生在第三帝国之后,一切都乱了套。
俄国人:“我们已经无法阻止德国空军的装甲师进入莫斯科了。”
美国人:“德国6军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们的6军航空兵。”
英国人:“德国海军航空兵高贵的骑士精神令人钦佩。”
有人问陈道:“你究竟有什么魔力可以造就这一切?”
陈道:“因为我抱紧了我姐夫的金大腿。”
“请问阁下的姐夫是?”
赫尔曼·戈林叼着雪茄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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