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马耳他风云之栽赃马耳他
贝鲁奇夫人家里的客厅中,陈道三人换下湿漉漉的军装,穿上了贝鲁奇先生的衣服,虽然有些不合身,总好过穿着湿透了的衣服。
接到贝鲁奇夫人的电话后,贝鲁奇先生的父亲母亲和哥哥嫂子急忙赶到他的家中。
听贝鲁奇夫人说完事情的经过,老贝鲁奇先生立刻表示明天就去报警,而且必须报警,陈道三人也表示不能放过贝卢斯科尼这样的恶棍,愿意站出来充当证人。
贝鲁奇夫人哭诉一番后,三个女人便忙着给饥肠辘辘的客人们准备食物,顺带还帮着他们清洗军装。
五个男人坐在客厅里聊天,老贝鲁奇先生是当地中学的拉丁文教师,同时也精通德语,双方交流起来没有什么障碍。
一番交流之后,老贝鲁奇先生得知陈道三人的真实身份,当即表示愿意帮助三人联系德国国内。
老贝鲁奇先生给出的建议是先联系当地的警察局说明情况,再请警察局联系西西里岛的意大利驻军,然后通过驻军的电台联系德国-军队。
老贝鲁奇先生的建议和陈道的想法不谋而合,双方约定,陈道三人今天晚上在这里休息一夜恢复体力,明天早上由老贝鲁奇先生陪同三人去警察局。
吃过了一顿美味的意大利面,陈道三人精神愈发的振作起来,心情也好了很多。
捧着热乎乎的咖啡杯,和老贝鲁奇先生又闲聊了一阵,陈道得知他的次子、贝鲁奇夫人的丈夫正在利比亚的阿雷艾特装甲师服役,是一名上尉军官。
众人的话题随即转移到战争上,老贝鲁奇先生刚刚谨慎地表达了对战局的乐观,屋外便传来一阵隐约的警笛声。
警笛声由远及近。由小变大,很快停在屋门外。
“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老贝鲁奇先生和陈道对视一眼说道:“我去看看。”
老贝鲁奇先生打开房门看见外面的情形后一愣。门外的街道上并排停放着六辆警车,大约二十名荷枪实弹的警察围在外面。为首的一人竟然是警察局长因扎吉。
“贝鲁奇先生,很高兴见到你。”因扎吉局长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因扎吉局长的孩子也是老贝鲁奇先生的学生,他当然认得自己孩子的老师。
“有什么事?局长先生?”老贝鲁奇问道。
“有人举报这里藏有三名英国军人,我带人来调查是否属实。”
有人举报?三名英国军人?没等老贝鲁奇先生想明白其中的前因后果,眼角忽然瞥到一个人。
看到那个人,老贝鲁奇先生勃然大怒,疾步冲出房门,指着那个气质猥琐、面目可憎的人喊道:“你这个恶棍竟然还敢到这里来?你不怕蹲监狱吗?”
老贝鲁奇先生看到的正是贝卢斯科尼。他看见老贝鲁奇先生气势汹汹地冲了上来,急忙闪身躲到一个警察身后,气急败坏地喊道:“我......我是证人,你不能碰我。”
因扎吉向贝卢斯科尼投去一道厌恶的目光,随即上前拦住老贝鲁奇先生。
“贝鲁齐先生,他是举报人,如果你们有什么私人恩怨,可以向警察局报案,我会帮你处理。可是现在我不得不保证他的安全。他举报说有三名英国军人偷渡上岸,躲在了这里。你知道我们正在和英国人打仗。我必须搜查这里,请您让开。”
老贝鲁奇先生对贝卢斯科尼怒目而视,冷哼了一声后对因扎吉说道:“你们不来我明天也要去警察局找你。请进吧,局长先生,有人正想见你。”
因扎吉一摆头,带着四名警察和贝卢斯科尼走进大门。
贝卢斯科尼一进客厅就看到四平八稳坐在沙发上的陈道三人,他跳着脚喊道:“局长先生,他们就是偷渡客,我的脸就是他们被他们打伤的,还有我的腰,我现在走路连腰都挺不直。都是被他们打的。”
贝卢斯科尼喊完阴笑着盯着陈道三人,心说就算是和你们同归于尽。我也要把你们送进监狱,不。是送上刑场。
陈道三人离开后,贝卢斯科尼在海边吹了很久的海风才压制住肉体的痛苦,随即开动他高达250的智商思考那三个凶神恶煞是从哪里钻出来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他们三人穿着军装、全身湿漉漉的、说的又是外语,很明显是外国-军人。
在西西里岛附近有外国驻军的地方只有一个,那就是马耳他岛,上面驻扎着不知道多少英国-军队。
看他们三人全身湿漉漉的样子,明显是刚从海里爬出来。
想到这,贝卢斯科尼几乎可以确定,他们一定是被击沉的英国军舰上的落水船员,可能是因为迷失了方向,漂流到了西西里岛。
贝卢斯科尼又仔细回忆了一阵他们三人说的语言,越琢磨越像是英语。
既然他们是英国人,自己就有了报仇的希望,三个英国人,在我的地盘伤害了我贝卢斯科尼大人还想跑?
向警察举报他们,不仅能报仇,说不准还能得到赏金,贝卢斯科尼越想越是兴奋,匆匆穿起扔在沙地上的破衣烂衫,一瘸一拐地跑向帕基诺镇的警察局。
对强暴贝鲁奇夫人未遂的罪行,贝卢斯科尼完全没放在心上。
强暴是大罪,强暴未遂却算不了什么,就算自己的罪行被曝光,大不了进去蹲一段时间,我贝卢斯科尼大人又不是没进去过。可那三个英国人就不同了,他们一旦被抓住,关进战俘营是轻的,说不定还会被当做间谍枪决,无论怎么比较结局,都是自己划算。
抱着和三个英国人同归于尽的想法,贝卢斯科尼难得一见地主动冲进警察局做出一次爱国壮举,揭发检举贝鲁奇夫人私藏敌国-军人。
贝卢斯科尼掐头去尾、半真半假地讲述完事情的经过,又对着上帝发了好半天誓。才让警察局里的值班警察相信了他的举报。
贝卢斯科尼的举报引起了敬业的因扎吉局长的高度重视,他接到值班人员的电话后立刻返回局里,随后一一召集已经下班的部下。带着贝卢斯科尼全副武装地杀向贝鲁奇夫人家......
因扎吉厌恶地看了一眼弓着腰拄着一根不知从哪里捡来的破拐杖的贝卢斯科尼,扭头向客厅内的陈道三人看去。
因扎吉是一个老资格的警察。眼光不是一般毒辣,一眼看出三人的长相肯定不是西西里岛本地人,也不像是意大利人。
面对自己这个警察局长,这三个穿着明显不是自己衣服的外国人竟然毫不慌张,而且连站起来的意思都没有,他们敢这么做,要么是白痴,要么是有恃无恐。
想到这里因扎吉没有冲动。而是谨慎地对老贝鲁奇先生问道:“贝鲁奇先生,这三位先生是什么人?”
“局长先生,这位是来自德国的罗森将军,这位是巴赫上尉,这位是洛伦兹上尉。”老贝鲁奇先生一一为因扎吉介绍道。
对老贝鲁奇先生陈道还是很给面子的,在老贝鲁齐先生说明因扎吉的身份后,他站起身向因扎吉伸出右手。
“局长先生,你好,我是德国海军的海因茨.冯.罗森少将,很高兴认识你。”
听了老贝鲁奇先生的翻译后。因扎吉一愣,眼中随即透出狂喜。
海因茨.冯.罗森!我没幻听吧?他竟然叫海因茨.冯.罗森,上帝保佑。我因扎吉终于要发达了。
因扎吉下班前刚刚接到上级发来的寻人启事,他原本打算天亮后带人到海边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有尸体之类的收获,谁知目标竟然自己送上门来,而且还是活人,他怎么能不欣喜若狂?
因扎吉正要说话,眼睛忽然一转,收起眼中的狂喜,向陈道问道:“罗森将军。请原谅我的冒昧,有什么可以证明你身份的东西吗?”
陈道点点头表示理解因扎吉的举动。随后找出一本湿透了的军官证递给因扎吉。
十分钟后,贝鲁奇夫人家门外。贝卢斯科尼撕心裂肺地喊道:“我是检举人,你们要保护我,你们要保护......”
因扎吉不动声色地使了个眼色,一个警察一警棍砸在贝卢斯科尼的嘴上,让贝卢斯科尼安静了下来,随后把他塞进警车扬长而去......
第二天下午两点,帕基诺镇的警察局里。
陈道坐在因扎吉的办公桌对面,两人一边抽烟一边聊天。
“对贝卢斯科尼这种滥人,你们通常会怎么处理?”
“他干的都是一些小偷小摸的下三滥勾当,包括对贝鲁奇夫人的侵犯也是未遂,不是什么大罪,在监狱里关一段时间就能出来,遇到这种人,我也很头痛。”因扎吉说道。
“我认为对待这种人的办法很简单,没收他的作案工具就可以永绝后患,我的建议怎么样?”陈道笑着说道。
“没收作案工具......”因扎吉下意识地夹紧了裤裆......
一个小时后,一个德国空军中将出现在警察局门外。
穿过警察局门外意大利军人布下的警戒线,那个中将在因扎吉的办公室找到了陈道。
看着风尘仆仆的空军中将,陈道热情地迎了上去。
“斯图登特将军,竟然是你亲自出马,我真是万万没想到。”
“戈林元帅说这种事我比较有经验,所以就派我来了。”
斯图登特的脸色很难看,显然是想起了某些不愉快的回忆。
“他真是善解人意,知道下一阶段的战斗需要伞兵,所以就派你来了。”陈道兴奋地说道。
“你在胡说什么?我的任务是接你回柏林,戈林元帅住院了,他急着要见你。”
“他住院了?”陈道顿时犹豫起来。
思索片刻后,陈道一咬牙摇头说道:“不行,在踏平马耳他之前我绝不回国。”
斯图登特倒吸了一口冷气,心说果然如同自己预料的一样,小舅子阁下旧病复发了。
当初在波兰,小舅子阁下为了给一个为了保护他而残疾的士兵报仇,执意留在战场作战,直到身负重伤才不得不回国。
这一次他要留多久?要负多重的伤才肯回去?一想到这些,斯图登特就感觉自己的人生充满了灰暗。
“你回不回国关马耳他什么事?”斯图登特皱着眉头问道。
“我坐的船是被马耳他的英国人用鱼雷击沉的,我必须要报了仇才能回去。”陈道说道。
斯图登特脑海里瞬间冒出几个问号。
“沉船的原因意大利人还没调查清楚,你是怎么确定是马耳他的英军干的?”
“没有为什么,我说是马耳他的英军干的,就是马耳他的英军干的。总之不踏平马耳他,我绝不回国。”
斯图登特到底还是一个人回国了,陈道身处意大利人的重重保卫中,他总不好派人下手绑架,不得已只得回国向希特勒和戈林传递小舅子阁下一心要踏平马耳他岛的怨念。
三天后,看着头顶铺天盖地飞过的机群,陈道笑着对身边的两个跟班说道:“想不到这次休假竟然还能有意外收获,我真是来对了。”
“您为什么一心想要拿下马耳他?甚至不惜用栽赃的手段。”洛伦兹上尉问道。
“都是因为元首。北非那个地方打仗打的是后勤,马耳他就是钉在我们后勤线上的一颗钉子,不把它拔掉我们的后勤线时刻处于英军的威胁下。就像下棋一样,先干掉马耳他,保证后勤线的安全,然后再发动对埃及的进攻才是正确的行棋顺序,只有元首这样的文艺中年才会颠倒过来下棋。有了机会,我当然要把握住,让行棋的顺序回归到正轨,不然岂不是白白在海水里泡了那么长时间。”
听到自家老大对元首某些不和谐的评价,陈道的两个跟班不约而同地把头扭向一边,心中默念,我没听到,我没听到。(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 马耳他风云之大力神计划
陈道在为希特勒能够重新关注马耳他而暗自庆幸,却不知道波塞冬号运兵船的沉没在德国和意大利两国军界的高层中引发了一场地震。
在德国方面,引发地震的自然是德国军界后起之秀、《感恩计划》和《曼施坦因-罗森》计划的制定者、德国海军航空兵首任司令、赫尔曼.戈林摩托化步兵师的师长、陆军军械局特别顾问,大名鼎鼎的“小舅子阁下”的失踪。
在德国军界引发更大震动是,帝国元帅戈林在得知噩耗的当天就住进了医院,经确诊为突发性心脏病,幸好抢救及时才脱离了险情。
在德国军界引起终极震动的是德国元首希特勒的眼泪,自责的眼泪。
得知陈道失踪时希特勒没有哭。
得知老战友戈林突发心脏病住院希特勒也没有哭,他仅仅是选择了第一时间前去探望。
接到意大利方面送来的波塞冬号运兵船沉没原因的调查报告,看到报告上波塞冬号运兵船是被来自马耳他岛的英军潜艇发射的鱼雷击沉的调查结果,希特勒近日来积蓄已久的压抑与焦虑瞬间化为自责的泪水倾泻而出。
据最高统帅部目击者传出来的内幕消息,元首当着凯特尔、约德尔等人的面捶胸顿足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大喊:“都是我的错,要是我听了小家伙的劝告,先征服马耳他岛,波塞冬号就不会被击沉,小家伙也不会失踪。要是我听了小家伙的话,赫尔曼就不会住院。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小家伙和赫尔曼......”
希特勒自责后没有忘记复仇,他在盛怒之下立刻责令外交部和最高统帅部与意大利方面沟通,提出派遣大军进驻西西里岛并征服马耳他的要求。
波塞冬号运兵船不是第一艘被马耳他岛英军击沉的意大利运输船。却是损失最为惨重的一条运兵船,船上一千多名新兵和船员中仅有不到一百人获救,伤亡率超过百分之九十。
波塞冬号的沉没再次让意大利军界的目光聚焦到马耳他岛上。
马耳他岛北面是西西里岛。南面是利比亚,又是东西地中海的分界。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历史上的就已经是一个兵家必争之地。
马耳他岛首府瓦莱塔拥有英国海军在地中海中部唯一的一个大型基地,它不仅作为舰船往返直布罗陀和亚历山大的一个中间停靠站,而且它正好横跨意大利至利比亚的通常航线,距离意大利的西西里岛仅80公里。而从岛上机场起飞的飞机,作战半径东到希腊,南到利比亚,西至阿尔及利亚。北可达意大利中部的佛罗伦萨,几乎覆盖了地中海周围所有重要目标,因此马耳他岛对于南欧和北非地区具有无可比拟的战略地位和价值。
意大利军界虽然对马耳他岛的重要性知道的一清二楚,无奈墨索里尼四处用兵、兵力紧张、而且意大利军队本身的素质不高,装备也差,没有能力在马耳他实施登陆。
现在德国人主动提出要派兵攻占马耳他,对意大利军界和墨索里尼来说无异于一个天大的喜讯,双方当即一拍即合,立刻组成了联合指挥部,并着手制定名为大力神计划的作战方案。
按照方案。德国空军派出由二百架战斗机和二百五十架轰炸机组成的第二航空队进驻西西里岛,司令官是新晋空军元帅阿尔伯特.凯塞林。
除此之外还有斯图登特中将指挥的第一空降军,下辖第七伞兵师和二十二机降师。
意大利方面则派出了三个伞兵营、四个步兵师和八十架飞机。另有大批的海军舰船,双方总兵力大约30余万人。
作为进攻马耳他岛的前进基地,西西里岛一时间重兵云集、战云密布。
从再次驾临西西里岛的斯图登特口中得知种种内幕消息、尤其是戈林突发心脏病和希特勒流泪事件后,陈道久久无语,最终在斯图登特期盼的目光中问道:“我是不是应该回国去探望他们?”
“你当然要回国,这里没有你的部队,你留在这里发挥不了任何作用。回柏林去,探望戈林元帅才是你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斯图登特说道。
陈道重重地点了点头,随后对斯图登特说道:“帮我安排一架飞机。我要回柏林。另外,再帮我两个小忙。”
当天下午四点。一架ju-52型运输机从西西里岛机场起飞。
翌日,一辆装满了面粉、黄油等各种食品的欧宝-闪电三吨型卡车停在了贝鲁奇夫人家门前......
同日。某个姓贝卢斯科尼的流氓被当地警察押送到西西里机场参加机场扩建工作,并于数日后死于一场车祸......
对贝卢斯科尼的遭遇,陈道表示毫不知情,因为他正在接受戈林面对面的教导,拥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柏林中心医院的特护病房里,戈林仰躺在病床的床头,陈道坐在床边。
陈道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一边削苹果一边听着戈林的唠叨。
“得了这个病之后,说不准哪一天我受到点刺激,眼睛一闭不睁,这一生就结束了,如果你不希望我英年早逝的话,就不要再刺激我了。”
“你知道人这一生最大的痛苦是什么吗?”陈道专心致志地削苹果皮,头也不抬地问道。
“别人的痛苦我不知道,对我来说最大的痛苦是没能成为世界首富就英年早逝。”
“你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对你来说,最大的痛苦应该是你死了、钱没花完,我说的有没有道理?”陈道问道。
“额......有道理。”戈林说着向陈道伸出了左手。
“既然我说的有道理,你就要好好活,争取在死之前成为世界首富,然后在临死之前再把钱花光。”陈道仿佛没有看到戈林伸出的手,自顾自地把削完皮的苹果放进嘴里咬了一口。
“东方有一个叫做老子的老爷爷说过一句话,叫做祸兮福之所伏,我认为你的心脏病对你来说是一个机会,一个维护你军神形象的好机会。”陈道咯嘣咯嘣啃着苹果说道,完全不理戈林幽怨的眼神。
听到军神这个词,戈林眼中的幽怨瞬间不翼而飞。
“说说细节。”
“那位叫做老子的老爷爷还说过,功成身退天之道,你已经晋升为帝国元帅,还获得了大铁十字勋章,可以说达到了事业的巅峰,要想再进一步,除非......”陈道说着看了看病房的门口,随后压低声音说道:“除非你取代元首。”
戈林悚然变色,急忙瞥了一眼病房的门。
“海因茨,不要胡说八道。”
“我知道你不会这么做,所以我认为你该到功成身退的时候了。”陈道说道。
“你是让我退休?”戈林问道。
“战争还没结束,你退休干什么?我的意思是让你隐藏到幕后,做一个教父级的人物,而不是像凯特尔、布劳希奇或是像你之前的作风那样,总是想在元首面前出风头。”陈道解释道。
“教父级人物......”戈林摸着下巴重复了几次。
“对,冲锋陷阵是马仔干的事,真正的教父从来都是深藏不露的。你要做的就是做一名深藏不露的教父,心脏病就是你最好的借口。”陈道说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只是.....要是我减少在元首面前露面的机会,万一有人趁虚而入,取代我在元首心目中的地位怎么办?”
“真正的教父,必须做到轻易不出手,出手必惊人。只要你能保证你的每一次出手都能为元首解决一个他解决不了的难题,你的地位就无人可以撼动。”陈道说道。
戈林捏着下巴缓缓点头。
“你说的有道理,我听你的。”
当天下午,戈林元帅出院的消息在德国军政两界的高层间不胫而走。
不久之后,另一个消息传来,因为健康原因,戈林元帅获得元首特批的假期,去维也纳的乡下疗养去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 日益壮大的悍匪系人马
柏林,党卫军总部办公大楼五楼。
陈道一路东张西望打量着楼道里摆设,不知不觉走到了走廊的深处。
“全国领袖办公室,应该是这间。”
陈道背着手,仰头盯着走廊尽头那间办公室屋门上的门牌,确认自己要找的人就在这间办公室里。
陈道右手边的副官室里,一个党卫军上尉透过窗户看到陈道,急忙走出副官室,扫了一眼陈道的军衔后问道:“少将先生,您要找全国领袖吗?”
陈道把手里的一张名片递给那个上尉。
“我是德国陆军的海因茨.冯.罗森少将,希姆莱领袖曾经几次想要约见我,可惜我没有时间。他派人留了一张名片给我,希望我有空闲的时候能够和他约个时间见上一面。我今天刚好有空,就来这里拜访他,他在办公室吗?”
党卫军上尉听到海因茨.冯.罗森的名字后明显一愣,随即露出我早该想到的表情。
这么年轻的将军,除了大名鼎鼎的小舅子阁下还能有谁?自己早该想到的,党卫军上尉暗暗自责。
听说小舅子阁下一向和陆军针锋相对,今天怎么穿着一身陆军少将的制服?难道他也投靠陆军了?
党卫军上尉带着满头的问号把陈道请进接待室,给陈道冲了一杯咖啡,随后满面歉意地说道:“罗森将军,领袖先生刚刚出去,他说很快就会回来,请您稍等。”
陈道喝着咖啡,和党卫军上尉一边闲聊一边等希姆莱回来。
满满一杯咖啡下肚,陈道没等到希姆莱回来,却等来一股强烈的尿意。
在党卫军上尉的指引下。陈道找到位于走廊中部的卫生间,尽情地放了一次水。
洗过手,整理好身上的军装。陈道走出卫生间向会议室走去。
路过一间门牌上标注着参谋长字样的办公室时,陈道刷地竖起了耳朵。
门缝里飘出的一个激动的声音:“海因里希。到底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你竟然跑到威廉广场附近去买房子,那里的房价是我们这种收入的人能够挑战的吗?你以为你谁?帝国元帅?”
陈道靠在门外的墙上尴尬地挠了挠头。
“古德隆最近正在学钢琴,你知道我家里的条件,根本没有足够的空间放下一架钢琴,我只好买新房子了。”
“就算是为了孩子,你也不能在威廉广场买房子,那里太奢侈了。这个理由不充分。”
“好吧,我承认,我在威廉广场买房子是为了更加接近元首。”
“这个理由还差不多,说吧,差多少?”
“八万。”
“八万太多了,我一时也拿不出来,我最多只能借你三万,没有更多了。”
“三万也行,剩下的五万我去找别人想想办法。”
三分钟后,陈道终于在接待室里见到了姗姗来迟的希姆莱。
希姆莱热情地亲自将陈道请进他的办公室。嘴里不停地向陈道道歉。
“罗森将军,让你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请坐。”
“你太客气了,领袖先生。”陈道也很客套。
两人你来我往说了一阵热乎乎地客套话,陈道随即问道:“领袖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希姆莱的目光穿过鼻梁上的眼镜,在陈道身上的陆军少将制服上扫了一眼,答非所问道:“罗森将军,你在陆军军械局的工作很辛苦吧?”
“不辛苦,我不需要去天天上班,只要在有空闲的时候去军械局指导他们的工作就可以了。”
“哦,原来是这样。罗森将军有没有兴趣到我们党卫军来做顾问。和你在陆军一样,不需要天天到办公室报道。只需要在你有空的时候来指导党卫军的工作就可以。”
陈道对希姆莱的话大吃一惊,心说希姆莱想干什么?竟然这么赤裸裸地拉拢自己。他就不怕戈林发飙?
希姆莱看出陈道目光中透露出的疑惑,急忙解释道:“经过波兰战役和法国战役,哦,当然还有挪威战役的检验,元首对武装党卫军的表现非常满意,已经决定要扩大武装党卫军的编制。
元首已经下达命令,让希特勒警卫旗队摩托化步兵团升级为摩托化步兵师,ss特别机动师更名为帝国师,而且还命令我们在圣诞节之前完成维京师的组建,再加上骷髅师和警察师,武装党卫军现在已经拥有五个师的编制。”
陈道看着眉飞色舞的希姆莱,毫不犹豫地送上了一句不要钱的祝福。
“祝贺你,领袖先生。武装党卫军能够发展壮大,离不开你的领导......英明的领导。”
听到陈道的祝福,希姆莱脸上的瞬间罩上一层愁眉苦脸的表情,变脸速度之快,让陈道小小吃了一惊。
“在别人眼里武装党卫军现在是风光无限,可是在军事家,尤其是你这样的军事天才眼里,武装党卫军从头到脚充满了问题。”
陈道听希姆莱称自己为军事天才,心中立刻暗暗提高了警惕,心说希姆莱这个四眼仔没事乱拍自己马屁,肯定没安好心,至少也是有求于自己。
“以你这个军事天才的眼力,肯定能够看出来武装党卫军的问题。首先,我们缺乏足够多的合格的中下级军官和士官,扩编之后这个问题会更加严重;其次,我们的武器很差,很多士兵还在使用从捷克缴获来的装备。”希姆莱掰着指头一边细说一边偷偷查看陈道的反应。
希姆莱说的很客观,陈道听得连连点头。
“我在法国曾经和骷髅师并肩作战,他们的装备的确很差,而且很多士兵的年龄都超过了三十岁,有些偏大。”
希姆莱见陈道接话,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笑容。
“罗森将军,你不愧是军事天才。眼光真是敏锐,和骷髅师相处了那么短的时间就能看出这么多问题。我认为我应该坦诚一点,不仅是士兵。就连武装党卫军中的高层军官都充满很多问题,比如说指挥经验不足等等。这一点我必须承认。”
“我听说党卫军在布伦瑞克开办有军校,让他们去军校接受培训就可以解决你说的问题。”陈道面无表情地说道。
“布伦瑞克的军校只能解决一部分的问题,而且是很小的一部分。我征询过党卫军内部的意见,武装党卫军要想解决自身充满的种种问题,必须要有一位具有超强实力的专家来做指导,经过讨论之后,豪塞尔将军和艾克将军都向我推荐了你,他们认为只有你这样的军事天才才能担得起这个重任。所以我才邀请你来担任顾问一职。”希姆莱解释道。
“武装党卫军是以陆战为主,我认为你们应该去请一位陆军的将军来担任这个职务。”陈道凭直觉发现希姆莱的话言不由衷,毫不犹豫地推辞道。
“你不就是陆军少将吗?说到陆战,陆军上下所有的元帅和将军有谁比你更在行?至少在陆军中没有人能、也没有人敢在法国战役之前预言德国在八个星期内就能打败法国,全德国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你和戈林元帅,所以请你体谅我的难处,不要推辞。”希姆莱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脸诚恳地央求陈道。
陈道看看身上的陆军少将制服,心说今天自己偶尔去陆军军械局指导工作才穿上这套军装,没想到反倒成了希姆莱的借口。
陈道一转念想起自己一直谋划中的德国四大军种大团结计划。现在武装党卫军在希特勒的支持下已经开始大肆扩军了。
因为职能和陆军重叠,陆军和武装党卫军必然会因为装备等各种资源的分配问题与武装党卫军产生矛盾,进而发生内耗。
陆军势力强大一向强势。武装党卫军貌似弱小背后却有希特勒的强力支持,双方一旦发生内耗,画面肯定不是一般的“美好”。
那个叫做老子的“老爷爷”说过,在事物发展的萌芽阶段处理起来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现在武装党卫军和陆军的大规模内耗还没开始,在这个阶段如果介入到双方之间并着手化解双方的矛盾可以起到费力最小、收益最大的效果。
陈道思来想去,忽然发觉这是一个介入陆军和武装党卫军之间,着手解除双方矛盾的绝佳时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要不要试试看?
陈道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暗暗拿定了主意。
“领袖先生,这个顾问具体的工作是什么?”陈道忽然问道。
希姆莱闻言大喜。心说有戏,急忙解释道:“工作职权非常大。无论是部队的编制、人员的配备、训练,还是武器装备的采购你都有建议的权力。”
“我明白了,在武装党卫军所有的相关事宜上我都有提建议的权力,可是是否采纳我的建议最终决定权在你。”
“正是这样,希望你能理解。”
“我相当理解,顾问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只管建议,不管执行。”陈道点头说道,“可是你也知道,我很忙,没有时间每天到武装党卫军的部队进行指导,所以我需要有一支直属于我的部队跟在我的身边,当我在部队的编制和作战上有什么新想法时,我会用这只部队做实验,然后再通过这支部队把实验的结果反馈武装党卫军,你能满足我这个要求吗?领袖先生?”
希姆莱思索了几秒钟后试探着问道:“你需要多少部队?”
陈道默不作声地竖起一根食指。
“一个师?”希姆莱暗中松了一口气,一个师属于可以接受的规模。
陈道摇摇头,希姆莱干咽了一口唾沫,随后问道:“一个军?”
陈道一摊双手说道:“怎么可能是一个军?我只需要一个营。”
“一个营会不会太少了?”希姆莱见陈道没有漫天要价,顿时轻松起来,随即又产生另一种担忧。
“一个营只是初始规模,等我认为时机合适的时候,我会要求扩编的,不过必须给我最精干的军官和士兵。”陈道说道。
“你放心。我肯定会挑选最精干的人手给你,这么说你是答应做我的顾问了?这真是我的荣幸,也是武装党卫军的荣幸。”希姆莱笑着说道。
“我也很荣幸。领袖先生。”陈道也笑着说道。
“太好了,既然你同意当武装党卫军的顾问。我们来谈谈你的军衔问题,你看武装党卫军中将怎么样?和你在空军的军衔平级。”希姆莱很大方地说道。
“领袖先生,你还是不了解我,我这个人一向低调,以我的年龄当中将实在是太过分了,我认为一个少将就足够了,等我为武装党卫军的建设作出足够多的贡献,再给我晋升也不迟。”
听了陈道的话。希姆莱顿时觉得身体内气血翻腾,一口老血几乎喷了出来。
你这个人一向低调?开什么玩笑?
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一个同时拥有空军中将、海军少将和陆军少将军衔的三十岁不到的年轻人,竟然说自己一向低调?你开什么国际玩笑?
一想到这个貌似低调的年轻人即将从自己手中获得武装党卫军少将军衔,希姆莱就感到心里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不是滋味。
算了,既然雷德尔和布劳希奇都陪着这个年轻人胡闹了,也不缺自己一个,为了武装党卫军的发展,自己一定要忍辱负重,绝对不能小气。
心中敲定了主意。希姆莱笑着说道:“既然罗森顾问不想高调,我尊重你的意见,我立刻让人给你办理手续。”
“还有其他事吗?”陈道问道。
“没有了。”
“领袖先生的事说完了。下面该说一说我的事了。”陈道笑着说道。
“只要我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倾尽全力。”希姆莱信誓旦旦地对陈道做出保证。
“第一,两天之后我要在基尔港看到我的部下前来报到。”
“两天之后我保证你会看到他们。”希姆莱说道。
“第二,我要迷彩服的生产权许可。”
“迷彩服......你说的是迷彩罩衫?”希姆莱问道。
“是,我说的是迷彩罩衫,我要在赫尔曼.戈林摩托化步兵师里进行推广,需要生产许可。”陈道说道。
“以我们的关系,要什么生产许可?这种小事不值得你特意向我申请,你直接找厂家生产就是。”希姆莱说道。
“谢谢你的好意。领袖先生。”陈道说着拎起自己的公文包,在希姆莱疑惑的目光中从包里掏出一本支票。
陈道提笔刷刷刷在支票本里第一张支票上写下一串数字。随后撕下支票递给希姆莱。
希姆莱脸上瞬间爬满阴云。
“罗森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看到的这个意思。”
希姆莱脸色更加阴沉。
“你想贿赂我?你不觉得你是在侮辱我的人格吗?罗森将军。”
陈道针锋相对地盯着希姆莱充满怒火的双眼。心中想起关于希姆莱的种种传闻。
希姆莱这个四眼仔是一个典型的怪胎,他不受贿、不收集艺术品、不私拿企业的干股,生活作风和戈林完全是两个极端。
戈林一向看希姆莱不顺眼,没少在陈道面前讽刺他是假清高。
戈林讽刺次数多了,给陈道留下了异常深刻的印象,希姆莱是一个只拿死工资的人,没什么钱。
想到希姆莱邀请自己做武装党卫军的顾问,背后肯定藏有不可告人的内幕,陈道就感到心中不爽。
本着来而不往非礼也的态度,陈道打定主意要狠狠震慑希姆莱,提醒他不要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
陈道盯着希姆莱,故作惊讶地说道:“领袖先生,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要贿赂你?我只是想以朋友的身份帮你。”
“帮我什么?”
“我听说你在威廉广场买了一套新房子,手里的资金似乎有些不足,让我想想。”陈道说着装出一副回忆的表情。
“我想起来了,是缺八万马克。”陈道笑着对希姆莱说道。
希姆莱脸上的肌肉微微跳动几下,正要开口否认,却被陈道抢了先。
“你拿着这张支票可以去帝国银行兑换十万马克。八万用来当做购房款,剩下的两万给古德隆买一架新钢琴,里特米勒这个牌子不错。我建议你考虑考虑。”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希姆莱张口结舌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你要买的那套房子的主人,是我的一个亲戚。”陈道漫天忽悠道。
鬼才相信他是你的亲戚。希姆莱心中暗骂道。
“领袖先生,如果你真的把我当做武装党卫军的人,就请你收下这张支票。”陈道说着晃了晃手中的支票。
希姆莱听出陈道的言外之意,自己要是不收这张支票,眼前的这个小舅子阁下肯定会立刻翻脸走人,他就职武装党卫军顾问的事也会泡汤。
反复权衡利害得失之后,希姆莱忽然笑了起来,伸手接过陈道手中的支票。
“那我就不好意思了。”
“小意思。小意思。”
五分钟后,看着陈道离去的背影,希姆莱摸着手中那张烫手的支票,皱着眉头琢磨道,拉拢小舅子阁下的这个计划......到底是对还是错?
他究竟是怎么知道自己买房缺少八万马克的?难道戈林的情报人员已经渗透到了自己的家里?实在是太可怕了。
低头看着手中的支票,希姆莱心中却没有一丝获得巨款的喜悦。
两天之后,基尔港的海军航空兵训练场上。
陈道看着面前整整齐齐的三个营级方队,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陈道背着手,首先走到穿着标准的绿色伞兵作战服的方队前,对为首的科赫少校说道:“很高兴见到你。飞夺埃本埃马尔要塞的英雄。”
“罗森将军,认识你也是我的荣幸。”科赫少校说道。
“相信你已经接到了通知,大声告诉我。你们的名字是什么?”
“101特种空勤营。”科赫少校朗声答道。
“很好,我希望这个名字在你的手中能成为恐怖的代名词。”
陈道拍了拍科赫少校宽阔的肩膀,随后背着手走到了第二个方阵前,对为首的一个穿着迷彩服的武装党卫军少校说道:“黑格尔少校,告诉我,你们的名字是什么?”
“黑水特种侦察营。”黑格尔少校大声喊道。
陈道点点头随后抬手指向跟在他身后的一名陆军上尉。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来自陆军勃兰登堡特种部队的沃尔夫上尉,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会教会你们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特种兵。所以你们接下来任务是”
“训练。训练,再训练。”黑格尔少校大声喊道。
“记住。你们代表的是武装党卫军,决不能输给那边穿着绿色军装的家伙。”陈道指着科赫少校说道。
黑格尔少校和科赫少校两人对视一眼。空气中瞬间多出几道无形的火花。
陈道走到第三个方阵前,还没说话,陈道就从眼前这群身穿海军制服的军人身上感觉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文艺气息。
陈道对作训场上唯一穿着便装的阿尔伯特.戈林问道:“阿尔伯特,你不给我介绍一下吗?”
“他是来自康斯坦丁电影公司的施佩尔伯格导演,当然,他现在是施佩尔伯格海军少校。”
陈道大吃一惊,打量了一番留着大胡子的施佩尔伯格后向阿尔伯特问道:“他姓斯皮尔伯格?”
“不,是施佩尔伯格,他可是德国有名的大导演,你没听说过?”阿尔伯特惊讶地反问道。
“我很少看电影。”陈道解释道。
“施佩尔伯格少校,听到你的姓氏,我终于为你的部队想好名字了,梦工厂,梦工厂特种部队,这个名字怎么样?”陈道笑着问道。
施佩尔伯格眼角一挑,盯着陈道问道:“恕我冒昧,罗森将军,我们这些人都是来自各个电影公司的工作人员,而且最年轻的都在三十岁以上,您准备让我们干什么?”
“干你们的老本行。”
“到军队里来拍电影?”施佩尔伯格惊讶地问道。
“不,拍电影只是表象,造假才是你们工作的本质。我告诉你,梦工厂特种部队的任务是专职造假,用一系列可以以假乱真的造假来迷惑我们的敌人,让敌人失去正确的判断力。你明白了吗?”
“不明白。”
“我喜欢你的坦诚,你的部队由我亲自教导,你很快就会明白的。”陈道笑着说道。
三支部队向陈道报道完毕,在海军航空兵后勤人员的带领下,陆续开拔回各自的营房。
目送三只部队陆续离开,陈道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狂喜。
隶属于海军的梦工厂特种部队;
隶属于空军的101特种空勤营;
隶属于武装党卫军的黑水特种侦察营;
再加上隶属于陆军的勃兰登堡特种部队,德国的四大军种各自拥有了属于他们的特种部队。
数十年后,当德国乃至世界的军迷和军史学家回顾德国的特种部队发展史时,要是发现德国四大特种部队中的三支竟然创建于同一人手中时,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成就啊,成就!陈道带着充斥于全身的成就感回到办公室,看着桌面上仿佛永远批阅不完的文件,貌似也不那么可恶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 力争上游的德国海军
八月二十五日上午九点五十五分,基尔港外演习观测台上。
德国海军司令雷德尔元帅、德国海军总参谋长施尼德温上将、公海舰队司令吕特晏斯中将、德国海军航空兵副参谋长莱布尼茨上校等人齐聚一堂。
雷德尔元帅肃立在人群最前方,不时地和身边的施尼德温、吕特晏斯等人小声交流意见,直到耳边传来莱布尼茨的声音。
“参与演习各部已经准备就绪,演习可以准时开始。”
雷德尔等人不约而同地扭头看向观测台上一台作为标准时间的座钟,当座钟指向十点整的一刹那,雷德尔元帅对莱布尼茨高声喊道:“我宣布,演习开始。”
雷德尔元帅的命令迅速被传达到每一支参加演习的部队,演习场上瞬间罩上一层紧张的气氛。
演习场南方的机场上发动机声大作,二十架ju-87c型俯冲轰炸机和二十架fi-167型鱼雷轰炸机在地勤人员的引导下有条不紊地先后起飞,随后在空中完成集结,浩浩荡荡地向东部海面飞去。
观测台东面遥远的海面上,齐柏林号航空母舰逆着海风急速飞驰。
宽阔的飞行甲板上,陈道抬起右臂向一架me-109t型战斗机竖起一根大拇指,随后和身边的两名地勤人员一同右腿前屈,左膝跪地,抬起右手向右前方潇洒地挥出一个剑指。
坐在机舱里的加兰德向陈道等人回敬了一个竖起大拇指的动作,随后驾驶战机滑过二百多米长的甲板直冲天际。
在加兰德的身后,十三架me-109t型战斗机相继起飞,很快在天空与加兰德会合,杀气腾腾地迎战轰炸机群。
陈道给加兰德做完地面引导便跑到身后甲板边缘的一挺加特林二十毫米防空炮旁与手下会合。
陈道的职务越来越多,身边的副官数量也成正比增长。
先是来自的陆军的诺贝尔上尉加入了陈道的副官队伍。随后又是来自武装党卫军的尼采上尉。
大家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两人很快和老资格的巴赫上尉、洛伦兹上尉打得火热,并在两名老资格的指导下。迅速适应了陈道的行事作风。
五个人围在加特林防空炮边,熟练地给高射炮打开保险。压上弹链,把炮口指向天空。
博福斯兵工厂向陈道提供了两门加特林高炮的试验型,炮身由六根20mml70口径厄利孔高炮炮管组成,电力击发,弹链供弹,每分钟理论射速高达四千发,实际射速两千五百发左右,火力远超德国现存所有的20毫米高射炮。
陈道的炮组刚刚进入战斗状态。“敌军”轰炸机便呼啸而至,它们不管背后追逐的me-109t型战斗机,全速冲向海面上的目标。
天空中,ju-87c型俯冲轰炸机发出凄厉的尖啸,以几乎垂直海面的角度扔下一颗颗教练弹。
海面上,一颗颗fi-167型鱼雷机投下的鱼雷带着白色的浪花扑向齐柏林号和沙恩霍斯特、格奈森瑙兄弟舰。
三艘战舰上,14门双联装105毫米高射炮、27门双联装37毫米高射炮和七十多门各种型号的20毫米防空炮先后开火,在天空和海面上布下密集的火网拦截敌机和鱼雷。
天空中一时间硝烟弥漫、枪炮声不绝于耳。
陈道指挥下的加特林高炮六根炮管飞速转动,炮口吐出夺目的火焰,将无数炮弹倾泻到天空。橙黄色的弹壳叮叮当当落到底座旁。
在他们的身后,海军军械局的观察员将加特林防空炮的表现一一记录,并从不同角度拍摄了照片。准备演习结束后做性能评估。
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演习的第一阶段顺利结束。
经战场裁判评估,三艘战舰中仅有沙恩霍斯特号被两发航空炸弹击中锅炉舱和后甲板,其余两舰安然无恙。
来袭的四十架敌军轰炸机中仅有六架ju-87c型俯冲轰炸机成功逃走,其余三十六架全部被击落。
中午休息过后,下午一点三十分,第二场演习开始。
第二场演习中,沙恩霍斯特和格奈森瑙号兄弟舰联手对敌,敌军赫然是上午还是友军的齐柏林号航空母舰。
十五架ju-87c型俯冲轰炸机和十五架fi-167型鱼雷轰炸机自齐柏林号航母起飞后。成群结队地杀向沙恩霍斯特兄弟舰。
陈道和加兰德站在演习观测台上,拿着望远镜看着远处海面上上映的海空大战。心中不约而同地默念“炸沉它们、炸沉它们......”
在来自德国空军的不厚道二人组的联手诅咒下,沙恩霍斯特兄弟舰惨遭毒手。双双被“击沉”。
经裁判组判定,沙恩霍斯特号战列巡洋舰被两枚鱼雷和三枚穿甲弹命中,格奈森瑙号运气较好,仅被一枚鱼雷命中,却吃了四枚500公斤穿甲弹。
沙恩霍斯特兄弟双双魂归大海,而攻击方仅仅付出九架fi-167鱼雷轰炸机和五架ju-87c型俯冲轰炸机被击落的代价。
演习结果被送到观测台上的海军高级将领们手中后立即引发了一场震动,十四架不起眼的轰炸机竟然和两艘近四万吨的战列巡洋舰同归于尽,这种血淋淋的战损比离谱到了恐怖的地步。
陈道和加兰德站在一旁吞云吐雾,冷眼旁观脸色铁青的雷德尔等人,不用二人过多解释,演习结果说明了一切。
雷德尔和施尼德温、吕特晏斯等人口沫横飞地讨论了一阵,挥手示意陈道过去。
“海因茨,你对这两场演习的结果有什么看法?”雷德尔问道。
“我的看法有四点,第一,必须给所有的战舰更换更强力的防空炮,尤其是可恨的37毫米防空炮。竟然只有三十到四十发每分钟的射速,这种射速完全是在犯罪?”陈道气愤地说道。
雷德尔点点头表示同意,他接到派驻到各舰上的海军军械局观察员的报告。三艘战舰上27门双联装37毫米防空炮射速慢、命中率低,在演习中几乎毫无建树。而它们本应成为防空火力的中坚力量。
“我个人建议把那些可恨的37毫米防空炮全都锁进仓库,换上双联装博福斯40毫米防空炮,20毫米单管防空炮换成加特林。
第二,必须给所有的主力舰加装对空搜索雷达和高射炮火控雷达,只有对海搜索雷达和主炮火控雷达远远不够。”
雷德尔示意副官把陈道的话一一记录,随后催促道:“继续。”
“第三,我们必须转变观念,认识到航空母舰会在未来的海战中发挥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在海战中如何最大程度的发挥我方航母的作用。如何最大程度的削弱敌军航母对我方舰队的威胁必须作为一个重大课题进行研究。比起皇家海军,我们在数量上远远不如,只能在作战理念上进行弥补,否则我们在战争中将永远处于被动的地位。”
雷德尔已经被惨痛的现实深深地触动,他沉重地对陈道点点头。
“你说的有道理,第四点是什么?”
“第四点是......吕特晏斯将军,不要灰心,沙恩霍斯特号和格奈森瑙号是在准备不足的情况下投入演习的,等你们换装了新式的防空炮和火控雷达我们再来比较。而且我们这次的演习是在风平浪静的波罗的海进行的,如果换成风高浪急的北海或是北大西洋。结果会有很大不同,说不定航空母舰连让飞机起飞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你们击沉了,就像皇家海军的光荣号航空母舰那样。”
听陈道说起光荣号航空母舰。公海舰队司令吕特晏斯脸色好看了一些。
挪威战役中,沙恩霍斯特和格奈森瑙号成功拦截并击沉从纳尔维克撤退的光荣号航空母舰,取得了德国海军在挪威战役中最大的战果,也是公海舰队自开战以来最骄傲的战绩。
“司令官,你也看到了,海军航空兵的建设已经取得了初步的成果,我认为我们海军应该主动一些,向元首请战,不能总是做一个边缘人。就像那天的情形一样。”
“哪一天?什么情形?”雷德尔不解地问道。
陈道请雷德尔走到人群外一个僻静的角落,低声说道:“八月十六日。元首一次性晋升了十一名元帅,陆军八名。空军三名,海军几名?”
雷德尔一张老脸瞬间涨得通红。
“法国战役中我们不是主角,没有人获取足够多的功勋晋升元帅,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认为我们海军获取功勋的机会已经来了,现在海军航空兵已经初步形成战斗力,潜艇部队也获得了足够的资源,以我们目前的实力足够打一仗的了。而且现在有一个大好的机会摆在我们面前我们不能白白错过。”
雷德尔眼睛一亮,瞬间想到陈道或许从希特勒和戈林那里获得了某些内幕消息,对海军有利的消息。
“什么消息?有多大的价值?”
“我从空军第三航空队的人那里听说,他们最近几次到伦敦空投传单的时候,英国人的战斗机部队似乎对他们的到来早有准备。”陈道说道。
“英国人在沿海设置了雷达站,他们提前做出准备很正常。”雷德尔说道。
“第三航空队的人也是这个看法,可是我听取了一些细节之后不这么认为。”陈道说道。
“你认为是什么问题?”雷德尔问道。
陈道回头看看周围,随后把声音压得更低了。
“我认为,我们的恩尼格码可能被英国人破译了。”
雷德尔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随后又想到了陈道的身份和才干,便没有否认。
“你认为可能性有多大?”
“可能性非常大。我认为我们海军应该抓住这个机会,制定一份计划出来验证我的猜测。如果计划成功,我们海军在元首心目中的地位与形象可以得到一个质的飞跃,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这里不是谈论军事机密的地方,我们去你的司令部。”雷德尔毫不犹豫地说道。
两天之后,雷德尔向希特勒提交了一份名为《钓鱼计划》的作战方案,该计划得到了“恰好”从维也纳休假归来的戈林元帅的大力支持,并将执行时间定在马耳他登陆战之后。
又两天后,德国海军航空兵进行了一番人事调整,阿道夫.加兰德上校不再担任海军航空兵参谋长,转而担任海军航空兵第一航空师师长,副参谋长莱布尼茨接任海航参谋长一职。
加兰德就职当天,海军航空兵第一航空师开始向意大利进行调动。
八月三十一日夜,历经长达半个月的毁灭性轰炸,对马耳他岛的登陆战正式打响。(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 马耳他风云之登陆日
马耳他位于西西里岛以南约93公里,由马耳他岛、戈佐岛和三个无人居住的小岛组成,首府为马耳他岛东海岸的瓦莱塔。
八月三十一日傍晚,瓦莱塔港南部要塞。
马耳他岛英军总司令多比中将照例在晚饭后离开要塞,巡视已经被德军轰炸机群炸为废墟的瓦莱塔港。
看着瓦莱塔港里的的残垣断壁,还有遍地的瓦砾和碎玻璃,多比中将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因为他忽然想起了首相先生最近发来的一封电报。
“自从纳尔逊时代以来,马耳他岛就像是一名忠诚的英国哨兵,捍卫着地中海中部那条狭窄的、重要的海上走廊。在最近这次战争中,它在战略上的重要性比过去更大了。
对大英帝国来说,马耳他一旦失守,将意味着绕航好望角的长达两三个月之久的航程,并时时有遭受潜艇袭击的危险,而且要使用大量的高级船只......”
马耳他的重要性自己当然知道,可问题在于到底怎么才能守住?
德国人轰炸五天后,岛上仅有的塔卡利、卢卡和哈尔法尔三个机场先后被摧毁,所有的地面建筑被夷为平地,机场跑道变成了月球表面,岛上仅有的十二架飓风和十二架海斗士战斗机也淹没在德军遮天蔽日的机海里。
随后的五天,德军加大了空袭强度,以每天至少200架次的轰炸对瓦莱塔港实施极其猛烈的空中打击,德国人的航空炸弹好像卷地毯一样将瓦莱塔港梳理了一遍。停泊在港内的2艘驱逐舰和4艘潜艇先后被击沉,市区内的建筑、港口的船坞和码头设施都化为一片废墟。
最近的五天,德国空军再次转移了“卷地毯”的目标,堑壕、碉堡、防空阵地等等一切暴露在地面上的防御设施统统会遭到无情的轰炸。
更可恨的是德国空军堕落了,它们不仅在白天来。就连晚上也不放过岛上的守军。
每天晚上,航空炸弹爆炸的轰鸣声成了岛上守军的摇篮曲,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人都要在摇篮曲的骚扰中艰难入睡。
半个月下来。在肉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下,岛上所有的人都变得异常憔悴。
就在这种艰难的时刻。首相大人送来的竟然不是援军、不是武器装备、更不是撤退的命令,而是这种只有在演讲或是小说中才会出现的文字。
岛上现在没有飞机、没有军舰、高射炮也仅有不到40门,弹药奇缺,坦克和装甲车一辆没有,仅有三十多辆用来拉大炮的卡车。
因为瓦莱塔港被毁,以前还能在晚上鬼鬼祟祟进港的皇家海军现在也不来了,岛上的生存环境益发艰难。
岛上没有森林和永久性的湖泊河流,淡水极为匮乏。再不送水来岛上的守军只能靠喝尿生存了。
一万四千多人的部队被分隔在马耳他岛和毗邻的戈佐岛上,去掉后勤、炮兵和防空兵等部队,每个步兵营要防御25公里的海岸线,这种仗应该怎么打?首相先生是不是应该发一封电报给自己做一番高屋建瓴的指导?
“将军,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回去了。”多比中将的副官看看警觉地看看天空,随后好心地提醒道。
多比中将知道德国人奏响“摇篮曲”时间快要到了,便转身向要塞的地下指挥部走去。
回到地下指挥部的卧室,多比中将先是心不在焉地翻了几页《威灵顿传》,随后倒在隐隐泛出汗臭味的床上。
因为缺水。岛上守军的个人卫生水平直线下滑,多比中将也不例外。
多比躺在潮湿的床单上翻转了无数次,迟迟无法找到睡意。直到要塞外面传来隐隐的轰鸣声才打了个呵欠。
它们终于来了,比往常似乎晚了半个小时,多比中将仰面躺在床上,闻着空气中淡淡的腥臭,等待摇篮曲的开始。
五分钟后,多比中将听到隆隆的爆炸声。
爆炸声中,多比中将感觉到地面在晃、床在晃、床上的自己也在晃。
摇篮曲开始,可以睡了,多比中将感到沉甸甸的心头一松。随即进入了梦乡......
“放开我,放开我。我是战俘,你们不能这么对待我。你们不能践踏国际公约。”
多比中将惨叫着被两名彪形大汉拖进刑场,扔死狗一般扔到了一堵血迹斑斑的石墙边。
“昨天晚上,无耻的丘吉尔政府不顾国际公约,悍然轰炸了柏林的居民区,炸死十一名平民。经元首批准,为了报复,我们将枪毙十一名英军战俘为死难的平民抵命,拿起地上的纸和笔,写下你们的遗言。你们死后,这些遗言会通过德国之声频道发给你们的家人,这是元首赐予你们最后的仁慈,如果要恨,就去恨无耻的丘吉尔吧。”
多比中将含着眼泪捡起地上的纸和笔,认命般地写下遗书,随后交给刽子手。
多比中将扫了一眼身边的难兄难弟,发现戈特勋爵、布鲁克将军和白发苍苍地福兰克林将军也赫然在列。
看到一群将军陪着自己一起死,多比中将心里瞬间平衡了。
嘟......一声哨音,行刑人员端起手中的步枪对准死刑犯。
看到十米外那个黑洞洞的枪口,多比中将眼角流下绝望的泪水。
丘吉尔,你一定会下地狱的!带着在人世间的最后一个念头,多比中将听到了枪声。
“啊.....”多比中将发出长长地一声惨叫从床上挺身坐起,全身大汗淋漓。
竟然做这种可怕的恶梦,真是不吉利,多比中将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砰”地一声巨响传来,吓得多比中将身子一抖。
他的副官卡梅隆上尉急匆匆地闯了进来。
“将军,德国人进攻了。”
多比中将已经蹦到嘴边的斥责瞬间咽了回去,改口问道:“在什么地点?兵力多少?”
“到处都是,是伞兵。”
卡梅隆手忙脚乱地服侍多比中将穿好军装,然后赶到指挥室,此时外面已经传来稀疏的枪炮声。
“德文郡团第二营,多塞特郡团第一营,皇家工程兵第16要塞连、第24要塞连都发来了电报,他们的辖区也发现德军的伞兵。”一个中尉参谋将一沓电报递给多比中将。
“德国人太狡猾了,他们的第一波次的机群扔下的是航空炸弹,第二波次的机群扔下的却是伞兵。等我们的哨兵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大部分伞兵已经着陆了。”卡梅隆说道。
两点五十分,多比中将看了一眼手表,随后命令道:“立刻给伦敦发电报,就说德军已经开始登陆,我们正在战斗,德军的攻势很猛烈,我们需要援军,越多越好。
发报给各部,尤其是驻守海岸的部队,叫他们严守海岸,敌人在天亮之后肯定会发动登陆,不准放一个敌人上岸。”
多比中将等参谋们把电报发出去后,便站在地图旁耐心地等待岛上各部新的电报。
电报没等来,多比中将却等来了一个中士和一名列兵。
在多比中将疑惑的目光中,两人把手中各自抱着的半人高的假人放到了地上。
向多比中将行了个礼后,中士指着地上的假人说道:“将军,有几个德国伞兵恰好落到要塞附近,我带着几名士兵冲上去想要俘虏他们,结果就发现了这个。”
假人有半人高,做工很粗糙,可还是能看出来是一个德国士兵的形象,m35钢盔、军装、武器一样不少。
“落在要塞附近的德军伞兵都是这个样子?”多比中将皱着眉头问道。
“我们无法确定。”中士摇头说道。
盯着地上的假人,多比中将思考一阵后得出结论。
“这些假人是用来迷惑我们的,他们数量应该不会很多,命令爱尔兰步枪手二营天亮之后在岛上进行搜剿。”(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马耳他风云之拉巴特之战
九月一日凌晨,天刚蒙蒙亮,一群不速之客来到了马耳他岛西部的拉巴特镇镇外。
德国第七伞兵师一团一营一连连长霍夫曼上尉躲在镇北的一个土丘上,单膝跪地用望远镜观察南面的拉巴特镇。
根据出发前营长下发的情报,霍夫曼上尉知道拉巴特镇位于马耳他岛中部偏西的位置,镇内大约有七千多居民,是连接马耳他岛南北的交通枢纽,拿下拉巴特镇就可以切断岛上南北驻军之间的地面联系。
霍夫曼上尉看到,拉巴特镇坐落在一处高地上,周围布满灌木和稀稀落落的树木,还有被灌木和道路切割成一块块的农田。
看来又要打巷战了,我讨厌巷战!霍夫曼上尉仔细搜索了几分钟也没有在拉巴特镇外面发现英军的阵地,很明显,英军打定主意要利用拉巴特镇内的建筑做防御设施打巷战。
过了几分钟,拉巴特镇外的德军各部陆续到位,霍夫曼上尉终于接到了进攻开始的命令。
利用朦胧的光线和灌木作掩护,霍夫曼率领一连悄悄从东北方向接近到拉巴特镇外最后一道灌木丛。
灌木丛上有一道豁口,豁口地面上的泥土被踩的光滑坚实,这里明显是当地居民特意开辟出来的一条道路。
霍夫曼上尉趴在豁口处向前望去,前方二百多米的空地上芳草如茵,大大小小的七八个弹坑散布在草地上,四头奶牛残缺不全的尸体倒卧在弹坑边,空气中隐隐传来令人作呕的尸臭味。
左前方一百五十多米的地方有一口水井,水井旁有一道沙袋和木箱垒成的机枪阵地,只是看不到人影和武器,貌似已经被废弃。
越过水井再向前五十多米有一道土坡。土坡后面就是拉巴特镇的居民区。
将镇外的地形了然于胸,霍夫曼上尉立刻下达了几道简单的命令,随后对身边的狙击手库尔特说道:“你藏在这里的灌木后面。设法狙击对面建筑物里的敌人。”
库尔特默不作声地点点头,目光迅速在拉巴特镇内的建筑上扫过。判定几处可能会出现英军机枪的建筑,随后躲在灌木后面,将枪口对准一处建筑的窗口。
库尔特刚刚藏好,远处便传来稀疏的几声枪声,随后是密集的机枪声。
听到友军已经打响战斗的第一枪,霍夫曼上尉立刻对身边的一排长挥手做了一个手势,下达了进攻命令。
一排的伞兵们弯着腰,端着m1步枪和mp40冲锋枪。越过灌木丛向拉巴特镇扑去,二排和三排的伞兵也从不同方向发动了进攻。
一排的伞兵们刚刚在草地上冲出五十多米,对面的土坡和建筑的窗户里就闪出一个个英军的身影。
在英军的喊叫声中,枪声迅速响了起来,雨点般的子弹随即飞向进攻中的伞兵。
英军的弹雨下,伞兵们不得不利用起伏的地形和弹坑作掩护躲避子弹,进攻势头为之一滞,直到背后友军的mg-34机枪响起才重新活跃起来。
在霍夫曼上尉惊讶的目光中,水井旁原本被认为是废弃了的机枪阵地突然活了过来,三个英军的机枪手在沙袋上架起一挺布朗式轻机枪向暴露在草地上的德军伞兵疯狂扫射。两个伞兵猝不及防下被打倒在血泊中。
两挺mg34机枪的机枪手立刻调转枪口向沙袋后面的英军机枪手扫去,瞬间把英军机枪手压得抬不起头来,大约一分钟后。一发五十毫米迫击炮-弹呼啸着落在沙袋后面。
轰鸣声中,一顶锅盖型钢盔从沙袋后面飞上天空。
两个伞兵借机冲到沙袋边探头看了一眼,确认后面的英军机枪手已经死亡后便利用沙袋做掩体和土坡后面的英军对射。
狙击手库尔特瞄准镜的准心对准一栋二层楼的窗口,窗户后面一个英军的机枪手正抱着一挺布朗式轻机枪疯狂地向草地上的德军伞兵扫射。
轻轻屏住呼吸,库尔特扣动手中98k步枪的扳机,清楚地看到英军机枪手的脑袋猛地向后一扬,仿佛被一把无形的锤子敲了一样便消失在窗口。
副射手也死了,他们应该不敢来了,库尔特用枪口对着那个窗口心中默念道。
那挺机枪的正副射手先后被干掉后。果然如同库尔特预想的一样,窗口处没有出现第三个射手。
库尔特换了一个狙击地点。把枪口转向土坡和其他建筑里的英军,又干掉六名英军后。看到前面的战友已经冲到土坡前便停止了射击。
霍夫曼上尉见部下已经突进镇内,立刻抄起背后的mp40冲锋枪,带着连部成员向土坡跑去,一排的机枪手们也扛起mg34机枪跟在他的后面。
越过几个弹坑,又越过一具被开膛破肚,青黑色的肠子流了一地奶牛尸体,再翻过土坡,霍夫曼上尉顺利地冲到一栋二层楼的楼下和伞兵们会合。
一枚m24长柄手榴弹冒着白烟飞进一楼的窗户,爆炸声后,两名伞兵灵巧地翻过窗户,跳进烟尘满屋的房间。
另外三名伞兵先后从楼房的侧门冲了进去,楼内很快传来短暂的枪声和惨叫声。
楼里的声音平息后,一个伞兵从二楼的窗户里探出头,向楼下的霍夫曼上尉喊道:“上尉,可以进来了。”
霍夫曼上尉闪身冲进楼内,一眼就看到客厅里的两具英军尸体。
两具尸体一具仰面躺在客厅中央的地毯上,身旁扔着一支恩菲尔德步枪,胸部的弹孔中流出汩汩的鲜血,土黄色的军装已经被染红了巴掌大的一片。
另一具尸体的惨状让霍夫曼上尉打脚后跟升起一股刺骨的寒气,那具尸体手里握着一支左轮手枪,明显是一名军官。
英军军官的尸体头冲下挂在一个棕色长条沙发的靠背上,满头金发的后脑爆出一个血肉模糊的大洞,红白色的液体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从脑后流出,在沙发的坐垫上聚成一滩。红色的是血,白色的是脑浆。
倒霉的家伙,竟然被爆头了。霍夫曼上尉来不及发出更多的感慨就向二楼冲去。
闪过一个被押送下楼的英军俘虏,霍夫曼上尉跃上二楼的一间卧室。躲在窗户旁的墙壁后面向镇内看去。
十几秒钟后,霍夫曼上尉的目光锁定在左前方一百多米远的一栋二层楼上,那栋二层楼的举架明显高出周围的房屋,而且地势也高出其他建筑,这就让它成为附近的一处制高点。
一、二、三......至少有三挺机枪在那栋楼的二楼向外射击,配合楼边街道上的英军机枪火力点,将附近的德军伞兵压制的动弹不得。
霍夫曼上尉叫来一个传令兵吩咐了几句便离开二楼,一个mg34机枪组占据了他停留过的窗口。向远处的英军扫射起来。
霍夫曼上尉带着手下跑出楼房,来到楼房的北侧临街处,从勤务兵手里要来一面卡车的后视镜。
将后视镜探出墙角,霍夫曼上尉悄悄查看起街道上的动静。
耐心地等了几分钟后,霍夫曼上尉等来了他要的烟雾弹。
一阵毒蛇吐信般的嘶嘶声后,霍夫曼上尉看到街道已经被白色的烟雾所笼罩。
把手中的后视镜向勤务兵手中一扔,霍夫曼上尉一个箭步冲过五六米宽的街道,与街道对面二排的五六个伞兵会合。
跟我来,占领这栋楼房,霍夫曼上尉单膝跪地。指着矮墙后面的二层楼对蹲在一堵齐腰高的矮墙后面的伞兵说道。
在霍夫曼上尉的带领下,伞兵们利用矮墙作掩护接近了墙后那栋楼房的侧门。
一张翻倒的橡木桌子堵在门口,桌子后面还有一张沙发。两三个英军士兵躲在后面不时地露出头来用步枪和手枪向门外的德军伞兵射击。
“楼上有人,只要我们一接近他们就向下扔手榴弹。”一个伞兵上士指着二楼左边的窗户说道。
霍夫曼瞟了一眼那扇窗户,和上士确认了英军士兵躲闪的位置后叫来了一个反坦克步枪组。
13毫米的pzb39型反坦克步枪粗壮的枪口指向那扇窗户左边的墙壁连发两枪,打的砖墙上砖屑横飞,瞬间多出两个大洞,墙壁后面一个人影从窗口自上而下一闪而过,扑倒在地。
两个伞兵趁机冲到楼下,两枚手榴弹先后从二楼的窗户和一楼的侧门飞了进去,两声巨响过后。伞兵们齐心合力搬开堵在门口的桌子和沙发,冲进了楼房。
霍夫曼上尉照旧贴在一楼门外的墙壁上。仔细地听楼房里的声音。
楼房里枪声、手榴弹的爆炸声、混杂着德语与英语的怒吼声此起彼伏,直到五六分钟后才平息下来。只剩下用英语发出的哀嚎声。
三个德军伤兵被战友或是搀扶着或是抬着离开楼房,两个神情沮丧地英军俘虏抱着头跟在后面。
霍夫曼上尉闪身进了楼房,跑到二楼观察一阵后跟着二排继续向拉巴特镇内推进。
经过两次规模很小,却让人肾上腺素激增的战斗后,二排的伞兵又攻克了两座建筑。
霍夫曼上尉此时与那栋被他当做阶段性目标的二层楼之间仅隔着一座院子、一堵石墙和一条街道,总距离不到三十米。
那栋与众不同的二层楼明显是附近英军的一处重要据点,无论是一楼还是二楼的所有窗户里都有英军在向外射击。
霍夫曼上尉观察了几秒钟后迅速在脑海中勾勒出一个作战方案,他调来连里反坦克组所有的三挺反坦克枪、唯一的狙击手库尔特和二排所有的四挺机枪,利用强大的火力压制对面楼房里英军面向自己一侧的火力。
无数的子弹泼水般落在那栋楼房的各个窗口,打的石屑纷飞火星四溅,窗户里的英军根本不敢露头,彻底的被德军伞兵压制住。
楼房外的伞兵迅速抓住机会冲到那栋楼房的楼下,照例是一连串的手榴弹问路。
无数的烟尘和碎玻璃从窗户和大门喷射而出,不等硝烟散去。七八名伞兵就勇敢地冲进楼房的一楼。看着部下们矫健的身影,霍夫曼上尉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伸手从胸口的口袋里掏出一包宇宙牌香烟。给身边的勤务兵和传令兵每人发了一支,几个人一起吞云吐雾等待战斗的结果。
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对面楼房里的战斗迟迟没有结束,更没有英军俘虏被押送出来,反倒是两个德军伞兵的尸体被抬了出来。
霍夫曼上尉恼火地命令一个传令兵去打探战况,片刻后传令兵跑了回来。
“二楼的英国人据不投降,他们堵住了唯一的一个楼梯口,不停地向下扔手榴弹,楼梯口很窄。最多能让两个人并肩通过,二排的人冲不上去,现在正在僵持。”传令兵飞快地说明了楼内的战况。
在这种绝境竟然据不投降?这不像是英国人的作风,霍夫曼上尉很惊讶。
他跑到楼房别的窗户向外面四处张望,看到拉夫特镇内左右两翼更深远的地方升腾起阵阵的硝烟。
看来友邻的部队已经推进到更深远的战线了,一连已经落后了,必须尽快解决这栋楼里的英国人,跟上友军的进度。
霍夫曼上尉收回目光,皱着眉头苦苦思索一阵,随即对身边的部下们喊了一声跟我来边便跑下楼去。
几分钟后。霍夫曼上尉再次出现的时候,身后的传令兵肩膀上已经多了一个长梯。
三个传令兵齐心协力扛着梯子跟在霍夫曼上尉身后飞奔到那栋二层楼外面,在墙壁上搭好梯子。
霍夫曼上尉急躁地一把推开一个下士。不顾部下的劝阻挎着mp40冲锋枪扶梯而上,直奔二楼。
靠在二楼的墙边,霍夫曼上尉悄悄探头看了一眼里面,是一间浴室,没有人。
好机会,霍夫曼上尉灵巧地翻进窗户,随后又扑到浴室门口,在他身后,两个伞兵跟着跳了进来。
霍夫曼上尉仔细倾听了一阵浴室门外的声音。英军的喊叫声、枪声近在咫尺。
他迅速向身后的两名伞兵做了个手势,示意门外有人。两个伞兵把m1步枪背在了身后。掏出了腰间的鲁格手枪。
霍夫曼上尉做了一个深呼吸猛地推开浴室门冲到外面。
浴室外是一间集体宿舍,并排摆放着四张上下铺的双人床。
四个英军步兵在一个少尉的带领下贴在门口的墙壁后面。紧张地盯着门外的楼梯口,对霍夫曼上尉的出现毫无防备。
看到霍夫曼上尉和他手中杀气腾腾地冲锋枪,五名英军官兵脸上的肌肉迅速地扭曲变形,眼中露出绝望的神情。
敌对的双方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空气中充满死亡的压抑。
五名英军官兵的视线不停地在霍夫曼上尉和他手中的枪口间逡巡,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瀑布般顺着脸颊滑落。
“放下枪。”霍夫曼上尉用英语淡淡说道。
霍夫曼上尉的话在五名英军官兵耳中犹如天籁一般,五人连忙扔下手中的武器向霍夫曼上尉举起双手。
霍夫曼上尉慢慢垂下枪口,五名英军俘虏脸上挤成一团的肌肉渐渐松弛下来。
霍夫曼上尉正要说话,异变突生。
一枚m24长柄手榴弹冒着白烟穿过房门,在空中划过一道恐怖的死亡曲线落到地上。
霍夫曼上尉瞬间感到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脑海中一片空白。
千钧一发之际,一双大手从浴室门里伸了出来,扣住霍夫曼上尉的肩膀把他拖进浴室。
轰地一声巨响过后,霍夫曼上尉才发现自己恢复了思考的能力。
霍夫曼上尉再次走出浴室时,楼里的战斗已经结束。
站到五名倒卧遍身血污的英军官兵尸体前,霍夫曼上尉与仰面朝天死不瞑目的英军少尉对视几秒钟,随后蹲下身子,右手在英军少尉的脸上拂过,合上了他的双眼。
霍夫曼上尉长叹了一口气后起身离去,率领部下向拉巴特镇纵深发动新的攻势......
九月一日中午十二点,多比中将在他的地下指挥部里焦躁地走来走去。
“拉巴特镇里的守军还没有消息吗?”
“已经一个小时没有消息了,拉巴特镇可能已经失守了。”
“马上让爱尔兰步枪手二营停止搜捕瓦莱特附近的敌军,向拉巴特镇进军,监视那里德军的动向,如果有可能话,夺回拉巴特。”多比中将气急败坏地命令道。
“伦敦有什么消息?”多比中将接着问道。
“德国空军的力量太过强大,直布罗陀方向的h舰队和亚历山大的地中海舰队在白天不敢靠近马耳他,伦敦命令我们务必坚守到天黑。”
“坚守到天黑?难道海军在天黑之后就敢靠近马耳他?就算他们能靠近马耳他,他们又能干什么?”多比中将没好气地说道。
“意大利人的舰炮和德国人的轰炸机正在联手破坏北部守军的滩头阵地,德文郡团第2营和女王西肯特郡团第2营已经守不住了,发来电报要求撤退。”
“不行,他们不能撤退,告诉他们一定要坚持到天黑,至少也要等我们夺回拉巴特镇,否则他们无路可退,命令第一和第二重炮连配合爱尔兰步枪手二营夺回拉巴特镇,尽量在天黑之前重新打通与北部的联系。”多比中将命令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 马耳他风云之隐形杀手
交战双方的想法大同小异,多比中将在调兵遣将准备收复拉巴特镇,刚刚占据了拉巴特镇的德军伞兵也在忙着召集援军增强自己的实力。
拉巴特镇的西部是大片的农田,大约一个连的伞兵散布在农田里,仰头盯着北面的天空,眼中充满期待。
他们的战友没有辜负他们的期待,遥远的天际很快便隐约出现一个机群的身影。
与天空中狂放的轰炸机群不同,这支由dfs230型滑翔机组成的机群更像一群幽灵,他们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天空,无声无息地接近。
毁坏了无数的玉米地和土豆田后,六十多架滑翔机先后降落,带来了第七伞兵师的师部和二团一营。
新来的伞兵在农田里消失不久,第二个机群便出现在北方的天边。
在地面的伞兵控制的安全区域内,第七伞兵师其余各部或是以伞降、或是以机降,每次以一到两个营的速度迅速赶到战区支援友军。
拉巴特镇南方大约五公里处,沙赫特上尉用他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盯着北面天空中的机群和无数飘荡的伞花看了一阵,随后对身边的两名部下一挥手。
两名特种兵矫捷地冲出路边的灌木丛,飞奔到公路边的一处电线杆下。在战友的帮助下,一名特种兵一跃而起窜到电线上,随后如同猿猴一般敏捷地爬到电线杆顶部,稳住身形后从腰间摸出钳子,三下两下剪断了电线杠上的电话线。
101特种空勤营在陈道手里成立后下辖四个连级突击队,分别是花岗岩突击队、钢突击队、黑铁突击队和沙赫特上尉率领的水泥突击队。
和新成立的黑水特种侦察营不同,101特种空勤营是参加过飞夺埃本.埃马尔要塞的英雄部队,百分之九十以上是老兵。
由来自勃兰登堡部队的沃尔夫上尉和陈道稍加训练。灌输了一堆特种作战的理念后,101特种空勤营和梦工厂部队便跟随陈道南下西西里岛,参加马耳他岛战役。
八月三十一日夜。沙赫特上尉率领的水泥突击队作为101特种空勤营的先头部队被空投到了马耳他岛南部。
在大力神计划中,第一波空降的地点集中在马耳他岛的北部和中部。水泥突击队是唯一在马耳他岛南部作战的德军。
落地之后,沙赫特上尉牢记陈道的教导,率领部下在马耳他岛南部不停游走,沿途破坏电话线路无数,截杀落单的英军十四人,并为轰炸机群指示隐藏的英军阵地两次。
他们获得的最有价值的一个战果是消灭了一支英军送水队,干掉了送水的司机和警卫后,沙赫特上尉命令部下用英国人的水灌满了自己的水壶。随后用手枪在两个装满清水的木桶上凿出八个弹孔,任凭宝贵的清水从木桶中喷涌而出,跌落地面化为污水。
干掉送水队后,沙赫特上尉接到电报,拉巴特镇已经被第七伞兵师占领,便决定率领部下去拉巴特镇与友军会合。
沿途继续干着破坏电话线路的勾当,水泥突击队越来越接近拉巴特镇,当特种兵们接近到距离拉巴特镇大约三公里的时候,沙赫特上尉忽然改变主意,率领部下向拉巴特镇东南方向进军。因为他听到了密集而又猛烈的炮击声。
第七伞兵师携带的迫击炮和战防炮肯定不会发出这种猛烈的炮击声,答案只有一个,附近有英国人的炮兵阵地。
得出结论后沙赫特上尉毫不犹豫地带着部下向炮击声传来的方向扑去。
水泥突击队没有走公路。而是从遍布灌木和农作物的丘陵地带横穿过去。翻过了三个高地后,沙赫特上尉耳边听到的炮击声越来越大。
悄悄翻上第四个丘陵,沙赫特上尉终于看到了他要找的目标。
英军炮兵阵地设置在两个丘陵之间的一条东西向的道路两边,阵地周围设置了战壕。
无论是战壕和大炮上面都覆盖了伪装网,很难被发现,可是现在炮声和硝烟暴露了他们的位置。
沙赫特上尉仔细观察了几分钟后,确认这个炮兵阵地里有六门大炮,具体口径不详。
这些大炮炮口指向西北方向,应该正在炮击拉巴特镇里的德国伞兵。
干掉他们。拯救拉巴特镇内的伞兵兄弟,沙赫特上尉立刻作出决定。
沙赫特上尉身边的四个传令兵迅速带着他的命令奔赴各个小队。将进攻命令传递到小队长们手中。
四门81毫米迫击炮迅速被架了起来,炮手们把参数设置在了三百米外的英军炮兵阵地上。
一挺挺mg34机枪也小心翼翼地就位,闪着幽光的枪口指向了同一个目标。
传令兵们带着各小队已经就位的信息回到沙赫特上尉身边时,沙赫特上尉恰好在望远镜里看到令他惊奇的一幕。
对面的英军炮手和周围的警戒人员纷纷离开各自的岗位,拿着饭盒向两辆刚刚驶进炮兵阵地的卡车边围拢过去,排着不是很整齐的长队领取晚饭。
耐心地又等了两分钟,大部分英军都聚拢在两辆卡车周围,一些英军炮兵已经捧着饭盒坐在炮架上开始吃饭后,沙赫特上尉很没有骑士风度地下达了进攻命令。
英军炮兵阵地上温馨的晚间聚餐场面瞬间被打破,迫击炮-弹接二连三地落到炮兵阵地中,mg34机枪的火力在人群中来回扫射,一个个英军士兵血肉横飞地倒在血泊中,用于支撑火炮伪装网的木杆被子弹或弹片扫断,伪装网大片的倒下,将下面的大炮和炮手覆盖在里面。
英军在突如其来的打击下慌乱了一阵后便开始反抗,轻重机枪开火的声音在炮兵阵地中响起,子弹随即射向丘陵上的特种兵们,却无奈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而且又是处于低洼地形,几组敢于反抗的机枪手先后被德军特种兵的子弹或是炮弹击毙。倒卧在血泊中。
沙赫特上尉看到被打死或是打伤的英军士兵躺的到处都是,还有一些英军士兵已经开始逃离战场时,正要下令发动总攻。就在这一刻英军的炮兵阵地中忽然爆出一道冲天的火光。
地动山摇中,无数活着的或是死去的英军士兵飞上天空。随后在剧烈的冲击波中四分五裂,化为一堆残肢断臂和五颜六色的内脏跌落在地。
大炮翻倒在地,伪装网化为了碎布,木桩燃起了熊熊的火焰,巨大的硝烟笼罩了炮兵阵地。
沙赫特上尉目瞪口呆地看着英军阵地上的惨状,鬓角流下奔腾的汗水。
很明显是迫击炮手发射的炮弹击中了英军堆放的弹药,引发了数百发炮弹的大爆炸,爆炸的威力是如此之大。德军特种兵们不约而同地停止了射击,用惊骇的目光看着难得一见的大场面。
想到自己刚刚要下达的冲锋命令,沙赫特上尉不由自主地擦了擦鬓角的汗水,心中一阵后怕。
幸好自己晚了那么几秒钟,否则自己的部下就会像对面的英军那么凄惨。
沙赫特上尉耐心地等待了几分钟后,对面的英军阵地终于平静下来,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哀嚎和呻吟声。
一个班的特种兵冲进一片狼藉的炮兵阵地,几分钟后抬着三个昏迷不醒的英军俘虏跑了回来。
沙赫特上尉一指俘虏中一个身上系着白围裙的胖子,一个特种兵掏出水壶将冰凉的清水浇到那个胖子的脸上。
胖子英军被水淋过,发出一连串的咳嗽后醒了过来。看清周围的状况后眼睛一翻差点又晕过去。
在沙赫特上尉很没有骑士风度的审问下,胖子英军全交代了。
这里的炮兵阵地属于第二重炮兵连,第二重炮兵连和第一重炮兵连一起负责为皇家爱尔兰步枪手二营提供重火力支援收复拉巴特镇。
敲醒另外两名俘虏审讯一番后。他们提供的情报和胖子厨师大同小异,只是那个英军上士俘虏不很确定地说出皇家爱尔兰步枪手二营是岛上唯一的预备队。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情报,沙赫特上尉看了看斜下的夕阳,心头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
夜幕渐渐降临,拉巴特镇附近的枪炮声渐渐平息,皇家爱尔兰步枪手二营营长法雷尔少校带着十二万分的紧张下达了撤退命令,二营的步兵们借助夜色的掩护,携带着伤员悄悄撤出拉巴特镇。
今天下午的战斗起初进展的很顺利,在两个重炮兵连的支援下二营的步兵们很快突破德国伞兵的外围防线攻进了拉巴特镇。
就在法雷尔少校以为镇内的德国伞兵战斗力不过如此的时候。战局的忽然逆转让他的脸上渐渐失去笑容。
先是攻进镇内的三个步兵连连长中的两个一死一重伤被人抬了出来,随后又是德军的大规模增兵。
法雷尔少校视力很好。德军在拉巴特镇西面进行的每一波空降都被他看在眼里,为德军增兵速度之快、兵力之多所震惊的法雷尔少校立刻下令停止进攻。攻进镇内的所有步兵利用建筑原地固守,等待天黑。
留在拉巴特镇东南作为预备队的一个步兵连和机炮连立即就地构筑工事,准备接应镇里的战友撤退。
法雷尔的想法很简单,光是增援而来的德军伞兵就有至少一个团,拉巴特镇内的德军还不知道有多少。凭自己一个营的兵力,就算有两个重炮连的支援,肯定也攻不下拉巴特镇,再打下去不过是白白浪费士兵的生命。
他现在能做是尽量保存实力,在拉巴特镇东南通向瓦莱塔的路上布下防线,以防德国伞兵攻击马耳他岛的首府瓦莱塔。
晚饭时间,一阵前所未有的猛烈爆炸声自他的营部西南方传来,几乎震掉了正在吃晚饭的法雷尔少校的餐叉。
很快有逃回来的炮兵报告,第二重炮连的阵地遭到德军袭击,弹药殉爆几乎全军覆没。
大约一个小时后,第一重炮兵连的阵地也传来噩耗,虽然该连已经接到警告加强了警戒。却还是惨遭毒手,因为敌人来自他们无力反抗的天上。
据从第一重炮兵连阵地侥幸逃出来的炮兵报告,他们遭到德国空军斯图卡俯冲轰炸机的精确轰炸前。阵地上忽然落下从不知什么地方射来的绿色烟雾弹,正是这些绿色烟雾弹为天空中的德军轰炸机指明了目标。
法雷尔少校立刻想到了袭击第二重炮兵连的那支德军。肯定是他们干的。
想到那支藏在暗处的德军的下一个目标很可能就是自己的部队,法雷尔少校就感到不寒而栗,他可不想像第一重炮连那样,被来自阴暗角落的绿色烟雾弹当头砸下,然后被从天而降的航空炸弹炸成肉泥。
等部下全部撤出拉巴特镇后,法雷尔少校立刻率领全营连夜撤到拉巴特镇东南部四公里的季步泽镇驻防。
季步泽镇内有大大小小的数百栋房屋,可以为二营提供足够多的防御工事,也可以为伤兵提供一个舒适的住处。当然,也可以让法雷尔少校藏身其中一间房屋,不用担心被从天而降的炸弹定点清除。
忙了大半夜,法雷尔少校确定部下已经全部入住季步泽镇内,并安排好了岗哨,终于放心地沉沉睡去,放松紧绷了一天的精神。
法雷尔少校进入了梦乡,季步泽镇东南部二百多米外的灌木丛里,101特种空勤营营长科赫少校趴在地上眯着眼睛正仔细打量黑暗中的季步泽镇。
入夜后,科赫少校率领101特种空勤营的主力在沙赫特上尉的指引下空降到马耳他岛。双方会合后便潜伏到季步泽镇外。
一个英军哨兵端着步枪在路口处一边晃荡一边打着呵欠,呵欠声在静谧的夜晚格外的响亮。
在一声又一声呵欠的招呼下,换岗的哨兵终于到来。两人喊过口令后交换了岗位。
新来的哨兵端着步枪在黑暗中刚刚打出第一个呵欠,就被一只从背后伸来、强有力的大手捂住嘴巴,随后被一把冰冷的匕首滑过喉咙,滚烫的鲜血喷射而出,哨兵发出几声野兽般的嗬嗬声便被拖进路边的草丛。
一个黑影随即拿起他的步枪,戴上他的钢盔站到了他原来的位置。
几乎是同时,季步泽镇东部和东北部也上演了相似的场景。
随着科赫少校的一个进攻手势,一群黑影踏着夜色悄无声息地冲进了季步泽镇,贴着路边向镇内小心翼翼地摸去。
还有一些黑影干脆从镇子边缘的建筑上敞开的窗户跳了进去。
很快就有几个黑影抬着英军俘虏返回镇外。隔离审讯了俘虏中的两个军官后,科赫少校便得知镇内驻军的最高指挥官法雷尔少校住在靠近镇东的一间教堂里。
沙赫特上尉立刻亲自带队出发直扑教堂。他可不想放走法雷尔少校这块已经送到嘴边的肥肉。
沙赫特上尉带着一个排的手下,押着一名英军军官带路。避开了宽广的大道,专挑僻静的小路直奔教堂。
看到教堂高大的轮廓后,沙赫特上尉狞笑着用枪托敲晕了那个英军军官,把他五花大绑扔到一处墙角后立刻率人发动了对教堂的夜袭。
沙赫特上尉把mp40冲锋枪背到身后,掏出随身携带的p38手枪,装上消音器,带着部下绕到了教堂的后面。
确认教堂后面没有英军驻防后,沙赫特上尉飞奔到教堂的一楼墙下,仰头指着二楼一扇开着窗户向手下比了几个手势。
两个特种兵弯下了腰将双手交叠着掌心向上,随后双臂用力一抬,将一个踩在他们的手心身形较瘦的特种兵举了起来送上二楼的窗户。
那个特种兵探头看了一眼窗户里的情形后向沙赫特上尉打了一个安全的手势,随后便蹑手蹑脚地翻了进去。
沙赫特上尉心中一阵狂喜,立刻踩到墙边两个部下的手掌心上被送进二楼窗户。
这里很明显是一间书房,沙赫特上尉顾不得仔细查看书房里的摆设便冲到书房门前,仔细倾听了一阵后悄悄打开房门向外看去,却只看到漆黑的一片。
在他身后,特种兵们一个接着一个跳了进来,很快挤满了书房。
就在沙赫特上尉拉开房门准备悄悄摸出去的时候,“砰”地一声枪响打破了小镇的宁静。
沙赫特上尉听到枪响脸色一变,当机立断改偷袭为强攻,挥舞着消音手枪第一个带头冲了出去。
教堂内很快响起激烈的枪声,刺眼的火光在教堂内四处闪耀,那是枪口喷射出的死亡的火焰。
沙赫特上尉一连打开两扇房门都没有发现要找的目标,直到打开第三扇房门才发现是一间卧室。
沙赫特上尉身子一晃刚刚闪到门边的墙壁后面,就听到里面传来一连串的枪声,子弹接二连三地打在厚实的木门上,木屑随即四处飞溅。
“放下枪,不然扔手榴弹了。”沙赫特上尉躲在墙后面用英语喊道。
卧室里面的枪声停了下来,不知是在思考沙赫特上尉的劝降还是在更换弹夹。
沙赫特上尉抽出一颗手榴弹拉了弦随手扔到一楼,“轰”地一声地动山摇,几声惨叫跟着传到楼上。
“我投降,别扔手榴弹。”一个结结巴巴的声音从卧室里传来。
“报上你的姓名,军衔,快点。”沙赫特上尉喊道。
“我是伯恩少尉。”里面的人哆嗦着说道。
“法雷尔少校在哪?”沙赫特上尉冲进卧室揪着伯恩少尉的领子喊道。
“他住在一楼,你听,他在喊话,他说他要投降,让你们不要开火。”伯恩少尉指着门外喊道。
沙赫特上尉竖起耳朵一听,果然听到外面有人用英语大喊别开枪、我要投降。
一个特种兵闪进屋内对沙赫特上尉说道:“上尉,英国人投降了,领头的是个少校,应该是是我们要找的人。”
“把他给我带上来,我要亲自审问。”沙赫特上尉恶狠狠地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一章 马耳他风云之招降
九月二日早上六点三十分,马耳他岛首府瓦莱塔要塞内一切都乱了。
参谋们不停地播着连接岛上各部的电话,收获的却只是忙音,不得已只能使用电台进行联系,大大降低了工作的效率。
一夜没睡的多比中将暴躁地在指挥室里走来走去,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一封接着一封地看着参谋们送上来的电报。
昨天白天,当参谋们陆续向他报告通向岛上各部的电话拨不通时,多比中将就感到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
通过无线电获得各部交上来的情报后,多比中将终于对岛上的局势理清了头绪。
从早上到晚上,德国和意大利空军对马耳他岛北部沿海各营的工事进行了整整一天的炮击和轰炸,南部沿海相对平安无事。
不需要思考,敌人的登陆战肯定会在马耳他岛北部发动。
时近中午,作为马耳他岛中部交通枢纽的拉巴特镇被德军伞兵攻克。
下午,作为岛上唯一机动部队的皇家爱尔兰步枪手二营发来电报,至少有两个团的敌军伞兵已经通过机降和伞降的方式在拉巴特镇附近降落,收复拉巴特镇的作战计划已经无法执行。
晚饭时间,同样是爱尔兰步枪手二营的法雷尔少校发来电报,第一和第二重炮兵连遭到德军伞兵袭击,几乎全军覆没,他决定率部退守拉巴特镇东南的季步泽镇坚守。
九月一日夜间,马耳他岛北部各部陆续发来电报,他们的背后发现了德军伞兵的活动,退向岛内的道路有被切断的趋势。
同样是夜间,飞机发动机的轰鸣声响了一夜,德军的空降增援持续了整整一夜。
局势进展到这个地步。多比中将终于摸清了德意军队的作战意图。
德意军队明显是利用伞兵为主力在马耳他岛进行中心开花的战术,伞兵在岛内站稳脚跟后再对驻守岸边的英军进行背后袭击,配合登陆的部队两面夹击。
多比中将摸清德意军队的意图后无比的懊悔。心中瞬间产生一种不是本将军无能,是敌军太大胆的无力感。
虽然已经接到过来自英国本土的警告。要他警惕德国和意大利伞兵的空降,无奈多比中将也继承了英国陆军高层保守、腐朽、对现代战争模式认识不足的光荣传统。
在多比中将眼中,伞兵不过是一种战斗力有限,只能偷偷摸摸进入战场、在战线后方搞搞破坏的猥琐兵种,完全左右不了战争的胜负。
所以他收到来自伦敦的警告后仅仅是让岛上的各部加强防空意识,并没有做什么真正的有针对性的防御措施。
在他看来,就算是德意军队会在马耳他岛进行空降,兵力也不会超过一个营。以皇家爱尔兰步枪手二营的兵力足以控制局面,真正的主力还是应该放在海边,争取将敌军的登陆部队消灭在海滩。
就在多比中将为误判局势懊恼的时候,九月二日早上,一连串的震撼性消息传进了他的耳朵,将他躁动的心狠狠地向绝望边缘一推再推。
先是伦敦发来电报,声称直布罗陀的h舰队在昨天夜里试图增援马耳他岛,可惜半路遭遇意大利舰队,双方打了大半夜互有损伤,天亮后不得不黯然撤退。伦敦当局在电报中还勉励多比中将发扬当年圣约翰骑士团抗击奥斯曼土耳其的勇敢精神抗击敌军。争取在瓦莱塔要塞再创造一次奇迹。
没等多比中将的对伦敦的不负责任大骂出口,另一个消息毫不留情地堵住了他的嘴。
皇家爱尔兰步枪手二营被歼灭了,作为岛上唯一机动部队的皇家爱尔兰步枪手二营竟然被歼灭了!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吗?
更可笑的是。按照几个利用夜色掩护逃出来的二营士兵的交代,竟然是二营营长法雷尔少校亲自下令投降的,而且还是在没有发生大规模战斗的情况下。
就在多比中将绞尽脑汁苦苦思索法雷尔少校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才会做出这么不负责任的决定时,第三个噩耗传来,马耳他岛北面海岸出现大批舰艇,登陆开始了。
接到这个消息,多比中将终于停止了他躁动的脚步,身子一晃,在部下的搀扶下坐到椅子上。
“南部海岸有什么动静?”多比中将喝了几口热咖啡后恢复了少许精力。随后向身边的参谋有气无力地问道。
“南部海岸也遭到了意大利海军的炮击,不过只是一些驱逐舰和巡洋舰。应该是牵制性的行动。”
多比中将无力地点点头,只是静静地盯着手中的咖啡杯出神。
就在指挥室里的参谋们不约而同地认为他们的司令官已经被严峻的局势所击垮时。多比中将猛地抬起头来,斩钉截铁地说道:
“搜集瓦莱塔要塞附近所有的兵力,还有清水、弹药、药品和食物,总之一切我们能用的上的物资,把它们都送进要塞。还有,命令南方的部队,想办法撤到瓦莱塔市,我们要利用这里的要塞与敌人作战,最后的决战。”
参谋们齐齐望着焕发新生的多比中将,仿佛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一样。
看着参谋们难以置信的表情,多比中将感觉自己的自尊受到了深深的伤害,不由得瞪圆了眼睛。
“还看着我做什么?还不去执行命令?”
听到多比中将的吼声,参谋们这才确认自己不是出现了幻觉,随即一哄而散,各自发布命令去了。
扫了一眼忙成一团的部下,多比中将莫名地摇了摇头,低头看向手中还散发着热气的咖啡杯。
对于缺少淡水的马耳他岛来说,每一滴水都是宝贵的,更不要说是咖啡。
端起杯子,多比中将一仰头将咖啡一饮而尽,没等他把嘴里的咖啡咽进肚里。一个参谋忽然冲进指挥部,神色慌张地喊道:“敌人正在进攻马尔萨市,那里需要援军。”
噗地一声。多比中将控制不住把嘴里的咖啡喷了出来,随后剧烈地咳嗽起来。
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多比中将抚着胸口喘着粗气问道:“敌人有多少?”
“第七要塞连报告,敌人至少有两个营,攻势很猛。他们已经守不住了,他们需要援军。”
我到哪里去找援军?多比中将痛苦地皱起了眉头,自从皇家爱尔兰步枪手二营被歼灭之后,现在在瓦莱塔要塞里只剩下第16和24两个要塞连,还有两个防空连和一个反坦克连,这些部队即使全部派出去也挡不住两个营的敌人。
又是那些该死的伞兵。他们的速度太快了,根本不给自己喘息的机会,多比中将在心中咒骂道。
踌躇了几秒钟后,在那个参谋期待的眼神下,多比中将一狠心说道:“让他们撤回到瓦莱塔要塞来。”
目送那个参谋离开,多比中将双目无神地仰头看着屋顶。
瓦莱塔市是一个半岛地形,东南北三面都被海水包围,只有西面通过马尔萨市与马耳他岛内陆连接。
马尔萨市一旦失守,瓦莱塔市将彻底成为一座孤岛,自己面临的形势越发的严峻了。只能寄希望于古老要塞的坚固城墙,和马耳他岛岛南的驻军,希望他们能够及时回来解围。
马尔萨市市西面的一处高地上。101特种空勤营营长科赫少校兴奋地看着在马尔萨市市内打的顺风顺水的意大利伞兵,扭头和意大利185弗格里伞兵团团长弗拉蒂尼上校说道:“185团的小伙子们真行啊,以他们的进攻势头,用不了一个小时就能拿下马尔萨市。”
185伞兵团也是昨天夜里刚刚空降到拉巴特镇附近,随后连夜赶到季步泽镇支援科赫少校的部队。双方会合后科赫少校和弗拉蒂尼上校开了一个简单的作战会议,决定立刻发动对马尔萨市的进攻,一举切断瓦莱塔与马耳他内陆的联系。、
他们做出这个决定都要归功于苦命的法雷尔少校,经过一番“友好平和”的审问后,法雷尔少校交代出瓦莱塔市附近守军兵力空虚的实况。
留下了一个意大利伞兵营防御季步泽镇。弗拉蒂尼和科赫少校两人随即率领部下杀向马尔萨市。
到了马尔萨市郊区,弗拉蒂尼上校主动提出由他的部下发动进攻。检验一下他们的训练成果,科赫少校很有风度地同意了。
听到科赫少校的称赞。弗拉蒂尼上校嘴角露出自豪的微笑。
“他们可是经受了地狱般的训练后才被派上战场的,拿下马尔萨市之后你打算干什么?”
“先向上级报告我们的战果,再派人侦查瓦莱塔市里英军的布防情况,然后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计划。”科赫少校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很想看看瓦莱塔要塞到底坚固到什么程度?侦查的事就交给我来办吧。”
“还是我们一起去吧,我也很好奇这座传说中的要塞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科赫少校说道。
......
马耳他岛北部的梅利哈湾东北部的海面上,意大利海军加富尔号和凯撒号战列舰在两艘轻巡洋舰和六艘驱逐舰的护卫下无情地向滩头阵地倾泻炮弹,英军德文郡团二营的阵地上此时已经成了地狱一般的场景。
每一发305毫米炮弹都能在英军的阵地上掀起一道泥土与硝烟组成的“喷泉”。
一道道喷泉将无数的铁丝网、沙袋和枪支零件喷上天空,不时地夹杂着来自人体各个部位的器官,头颅、手臂、各种内脏应有尽有。
在意大利海军的炮击中,守军阵地上的铁丝网拧成了麻花、木桩里倒歪斜、原本垒得整整齐齐的沙袋也四处纷飞。
大地在颤抖,地面遍布大大小小的弹坑,好似重症天花病人痊愈后的坑坑洼洼的脸。
意大利海军的炮火向内陆延伸后,当意大利圣马可海军陆战团的士兵乘坐着一百五十多艘各种型号的登陆艇冲上海岸时,惊讶地发现阵地上的英军已经不见了,只留给他们满目疮痍的阵地和各种伤员。还有遍地的枪支零件和人体器官,幸存的英军早已承受不住舰炮的打击沿着交通壕逃之夭夭。
胜利来得如此容易,一向傲慢的英国人的战斗力也不过如此。圣马可海军陆战团的士兵们在军官们的带领下欢呼着占领了滩头阵地,并随后发动了追击。
几乎是同时。在梅利哈湾东南的圣保罗湾也发生了相似的场景,意大利黑衫战斗营经过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战斗后抢滩成功。
他们的成功并非因为自身的强大,也不全是因为英军的弱小,而是因为德国第七伞兵师的伞兵。
坐等战争的胜利不是德国伞兵们的作风,第七伞兵师在马耳他岛到齐后,立刻连夜发动了对马耳他岛北部海岸英军的袭击。
对这些来自背后、隐藏在黑暗中的敌人,驻守海岸的英军各部都感到胆战心惊,不得不掉过头来面向内陆方向重新构筑阵地。以防遭到袭击。
至于离开阵地主动去剿灭那些隐藏在夜幕中的德军伞兵,英军的各级指挥官们连想都没有想过。
双方用冷枪冷炮摸黑打了一夜,直到天色放亮登陆即将开始,德军伞兵才主动脱离与英军的接触,将主角的角色让给跨海而来的意大利人。
伞兵们的努力没有白费,在他们的骚扰下,英军各部无不提心吊胆,既要保证滩头的安全,又要防御背后的伞兵,一心二用下在穷凶极恶的意大利海军舰炮面前一触即溃。给了意大利登陆部队一个耀武扬威的机会。
滩头的失守对海岸英军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意大利海军的舰炮停止炮击后,已经取得了无线电联系的德国伞兵和意大利陆战队同时发动进攻。前后夹击下轻而易举地歼灭了早已丧失斗志的英军。
战至中午十一点,在梅利哈湾和圣保罗湾登陆的意大利军队成功会师,并跟随德国伞兵向马耳他岛中部扩大战果。
在他们身后的滩头上,大大小小的运兵船搭载着援军陆续冲上滩头,送来了数以千记的援军。
瓦莱塔市的要塞里,多比中将和参谋们的脸色越来越沉重,先是德文郡团第二营,随后是多塞特郡团第一营,接着又是女王西肯特郡团第二营。
越来越多的部队失去了联系。而且全都是驻防在马耳他岛北部滩头的部队,他们的失联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南方的形势也不乐观。驻守在南部海岸的各营发来电报,敌军的侦察机一刻不停地在阵地上方盘旋。他们完全无法离开阵地,一旦离开就会遭到空袭,后果不堪设想。
最严峻的形势来自瓦莱塔市与马尔萨市的交界处,那里出现了德军和意大利军的狙击手和侦察部队,他们的举动充分说明他们对瓦莱塔市具有非常浓厚的兴趣。
在参谋们失落的目光注视下,多比中将低垂着头、双手捂脸,对当前的局势一筹莫展。
“将军,法雷尔少校回来了。”
“嗯,嗯?你说谁回来了?”多比中将猛地抬起头问道。
“皇家爱尔兰步枪手二营的营长法雷尔少校回来了,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德国上尉,他们请求见您。”
他们肯定是来劝降的,多比中将立刻猜出对方的来意。
迟疑了几秒钟后,多比中将在参谋们期待的目光中说道:“让他们进来。”
五分钟后,法雷尔少校和一个被黑布蒙着眼睛的德军上尉站在多比中将面前。
叫人解开德军上尉脸上的黑布,多比中将冷冷地盯着德军上尉问道:“报上你的姓名和来意,上尉先生。”
“我是德国空军上尉沙赫特,我奉德国海军航空兵司令海因茨.冯.罗森将军之命前来奉劝你投降,并向你转达他的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多比中将好奇地问道。
“他向您承诺,如果您在今天夜间十二点之前投降,您和岛上所有英军的人身安全都将得到保障,而且还会获得与你们的军衔相对应的待遇。”沙赫特上尉说道。
“你回去告诉罗森将军,我感谢他的好意,如果他有办法对付瓦莱塔要塞坚固的墙壁,我会考虑投降的。”多比中将说道。
沙赫特上尉耸了耸肩肩膀,脸上露出遗憾的表情,随后说道:“实在是太遗憾了,中将先生,既然这样我只能向您转达罗森将军的另一个承诺。”
多比中将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罗森将军向您承诺,在今天夜里十二点以前投降的贵军俘虏会得到与他们军衔相对应的待遇,在今天夜里十二点之后投降的贵军俘虏一律枪决,他向您保证,他会说到做到。”
多比中将砰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脸胀得通红。
“你在威胁我吗?沙赫特上尉。”
“不,我没有威胁您,我只是在转达我上司的命令。”沙赫特上尉说道。
“中将先生,罗森将军说了,您和您的部下在没有空军、没有海军、没有足够的武器弹药,甚至没有足够的淡水的情况下坚守在马耳他岛,他感到十分的钦佩。能做到这一步,您已经尽到你身为军人的职责,就算您现在决定投降也无损你身为军人的荣誉。
罗森将军说他之所以会做出第二个承诺是为了逼迫您尽早投降,尽量减少双方士兵无谓的伤亡,并非因为他喜好杀戮。
所以,请你为了你的部下的安全考虑,尽早下决断。”沙赫特上尉说道。
“我不需要再考虑,你可以走了。”多比中将下达了逐客令。
一个小时后,多比中将陆续接到一条条让他心惊的电报。
分散在岛上的各部指挥官纷纷向他询问是否可以向德军投降,因为他们接到了德军空投的最后通牒,通牒的内容正是沙赫特上尉转达的两条承诺。
看着桌子上足足六份询问是否可以向德军投降,或是询问什么时候投降的电报,多比中将的左眼皮不由自主地一阵跳动,德国人这是在胁迫自己的部下威逼自己投降,更可恨的是,自己竟然无法应对。
多比中将看了看周围参谋们充满期冀的目光,心中一片冰冷,他们肯定不是期冀自己下达战斗到最后一人的命令,而是期冀自己在晚上十二点前下达投降命令的。
抱着胳膊沉思了足足五分钟后,多比中将忽然想起沙赫特上尉的话,眼前顿时豁然开朗。
自己和部下在没有空军、没有海军、没有足够的武器弹药,甚至没有足够的淡水的情况下坚守在马耳他岛,并且坚持了这么长时间,已经尽到自己身为军人的职责,就算是投降也无损自己身为军人的荣誉。
而且就算自己投降,也是因为自己为了保证部下的人身安全不受那个罗森将军的威胁,总之无论怎么看,自己下达投降命令都是理所当然的。
多比中将的眼珠灵活地转动几圈后,脸上露出悲壮的表情。
“为了保证我们的士兵不做无谓的牺牲,为了保证更多的英国同胞不承受失去他们的父亲、丈夫或是儿子的痛苦,我决定,向德国人投降。”(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章 马耳他风云之余波
一九四零年九月三日下午两点,英国伦敦唐宁街十号对面的地下指挥部里。
大英帝国战时首相丘吉尔坐在会议室的主位上,右手夹着一支他最爱的哈瓦那雪茄,却没有点燃。
他冷漠地盯着会议室里众多的高级官员,沉重地说道:“马耳他岛,地中海的心脏,东西地中海的分界线,自从纳尔逊时代以来大英帝国在地中海最忠诚的哨兵,就这么投降了,仅仅两天的时间,先生们,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吗?”
丘吉尔的语气很平静,会议室内的一干人精却清晰地听出他语气中蕴藏的怒火。
陆军大臣艾登小心翼翼地瞥了丘吉尔一眼,抬起右手掩住嘴巴轻咳一声,将众人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
“马耳他岛驻军司令多比中将是陆军的人,他没能恪尽职守才导致马耳他岛沦陷,我身为陆军大臣应当对这件事负主要责任。”
海军上将贝克豪森心中冷笑不已,心说谁不知道你是首相先生的心腹,就算你主动跳出来分担责任,他也不会拿你怎么样。
果然如同贝克豪森所料,丘吉尔没有任何责怪艾登的意思。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我们要讨论的主题是马耳他岛丢失之后我们应该怎么办?”
贝克豪森和坐在他对面的伊斯梅交换了一个“我就知道会如此”的眼神,随后站起身走到会议室墙边,指着墙上的地图说道:“丢失马耳他岛最直接的后果有两条,一是没有了马耳他的驻军拦截,从意大利本土出发的船队会畅通无阻地到达利比亚,而且这段航程只有五百海里。走完这段航程最多只要三天。二是我们通向埃及和中东的船队不得不绕道好望角经马达加斯加进行海运,全程长达一万一千六百余海里,这样的航程每次需要三个月。而且沿途还会遭到德国海军潜艇部队的攻击。”
艾登忧心忡忡地说道:“补给线的拉长让我们在北非面临的局势更加险恶,德国和意大利自从七月中旬开始就不停地向利比亚增兵。我认为他们没有急着发动进攻是因为后勤得不到充分的保障,以及部队不适应北非的气候。现在马耳他岛失守,他们补给线的安全得到了保障,部队在这段时间也进行了充足的适应性训练,他们对埃及的进攻随时会开始,不会超出这个月。
德国和意大利在利比亚和埃塞俄比亚拥有至少五十万以上的军队,而我们最多只能凑出十万人,兵力对比非常悬殊。战争一旦打响,后果不堪设想。”
艾登的话让会议室里的气氛更压抑了。
“如果我们在埃及的军队抵挡不住敌军的进攻,埃及会很快失守。埃及一旦失守,苏伊士运河就会被德军控制,驻扎在亚历山大的地中海舰队就会失去基地,不得不撤退到印度洋去。要是希特勒和墨索里尼的野心再大一点,他们甚至会一口气打到中东。”伊斯梅将军说道。
“不仅是这些,苏伊士运河一旦落入德国和意大利手中,东地中海沿岸国家的态度和立场必然会发生动摇,这也是我们要考虑的。”贝克豪森接着说道。
“你们说的我都知道。我现在需要解决的办法。谁能告诉我,怎么解决这个难题?”丘吉尔不耐烦地问道。
“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德军最高统帅部正在筹备一个名为《海狮行动》的登陆计划。他们在法国北部和比利时境内修建的大量机场,还有搜罗的大量船只都是为这个计划做的准备,一旦他们准备成功,他们随时可能会发动登陆。我们在考虑北非战事的时候,千万不要忘了本土还处于德军的威胁之下。”军情六处处长孟希斯说道。
丘吉尔终于忍耐不住点燃了手中的雪茄,猛吸两口后焦躁地说道:“空军对德军船队的轰炸不是已经起到效果了吗?他们有足够的船只保证登陆吗?”
道丁爵士见丘吉尔问到空军,急忙说道:“最初的两次轰炸起到效果,摧毁了德国人在比利时和法国港口的一些运输船,可是后来他们提高了警惕。而且他们也在英吉利海峡修建了雷达站,空军的轰炸机很难再进行偷袭......”
“你的意思是我们只能放任德国人集结船只。然后登陆本土?”丘吉尔瞪着道丁爵士质问道。
伊斯梅将军见丘吉尔似乎又有要发作的趋势,急忙岔开话题。
“我们在地中海的形势是这样。地中海舰队的兵力足以对付意大利海军,我们在北非的弱势在于陆军和空军,我建议在确认本土的威胁解除之前不能削弱本土的防御力量,尤其是陆军,所以我们只能从其他地方调集军队,例如澳大利亚、印度和南非等地。可是他们能提供的仅仅是陆军,空军还需要我们自己想办法,我建议在本土抽调一部分空军补充到埃及去,至于数量的多少,以不影响本土安全为准。”
丘吉尔思索一阵后说道:”我们目前能做的仅此而已,你们还有更好的建议吗?”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伊斯梅将军的建议。
丘吉尔随即看向道丁爵士。
“空军能派出多少飞机去埃及?会议结束之后两天之内交一个报告给我,我会让人安排船只进行运输。”
见道丁爵士点头同意后,丘吉尔随即扭头看向军情六处处长孟希斯。
“最近在德国有什么重大新闻吗?”
孟希斯目光上挑,脸上露出回忆的神色。
“有这么几条情报,第一条情报是,我们已经摸清规律,希特勒每两个星期会去视察一次黑豹防线的施工进度。”
丘吉尔没有插话,只是脸色阴沉地继续抽烟。
“第二条情报是我们最近刚刚调查清楚的,上个月中旬,海因茨.冯.罗森乘坐波塞冬号运兵船前往利比亚。中途被马耳他岛的潜艇击沉,他险些丧命。据说德国空军那位大猪元帅的心脏病就是因为惊闻这个噩耗才突然发作的。后来德国空军的大举南下,与意大利军队联手发动马耳他战役就是为了给他和大猪元帅报仇。”
“海因茨.冯.罗森!又是他。”艾登惊呼道。
丘吉尔狠狠地咬着嘴里的雪茄。没好气地说道:“他的运气真好。鱼雷为什么没把他炸死?”
“我们每次遇到他都不会有好事发生,先是法国战役的罗森计划、然后是那些传单、现在又是马耳他。他难道是上帝派来惩罚我们的吗?”伊斯梅一脸的苦笑。
听到伊斯梅将军称赞英国的敌人,丘吉尔不满地扫了他一眼,随即想起一件大事。
“国民们现在是什么状态?”
一直沉默不语的军情五处处长埃文斯见丘吉尔盯着自己,急忙说道:“我亲自去观察过,伦敦市民现在已经对防空警报无动于衷了,他们做的只是每天早上起来捡传单,然后讨论传单上的内容,就连参加国民警卫队的热情也削减了很多。他们似乎已经认定德国人不会在英国本土登陆,德国人也不想和英国打仗,所有的一切战争阴云都是我们故意制造出来欺骗他们的。
目前在国民中讨论的最热烈的话题是战俘家属在九月五日即将赶赴德国的探亲之旅。这次探亲之旅后,国民的战争热情恐怕会跌落至一个前所未有的冰点。”
会议室内顿时议论纷纷,探亲之旅已经成为英国本土当下最流行的话题。
德国政府承诺在九月五日会邀请一百名英军战俘的家属赶赴德国,探望生活在战俘营里的亲人。
德国政府还承诺,此次探亲之旅的全部路费由德国政府承担,而且在他们回国时,德国政府会释放第二批的五百名英军伤员,借此表达德国政府对和平的诚意。
对英国国民。尤其是战俘家属来说,德国政府的这个承诺比丘吉尔任何的战争演讲都要震撼人心。
然而对于丘吉尔来说,这条消息无异于一记阴毒的闷棍。打掉了他满嘴的牙齿却只能咽进肚子里。
凭借敏锐的政治嗅觉,丘吉尔清楚地知道,等那些战俘家属返回国内,国内求和派的势力会再次抬头,自己的首相宝座会面临一次重大的挑战。
“海因茨.冯.罗森,这个探亲之旅行动肯定是他一手策划的,德国最高统帅部的那些武夫制订不出这么恶毒的计划,这个人一定要作为重点监视的目标,我有一种预感。他会成为大英帝国有史以来最危险的敌人。”丘吉尔说道。
会议结束后,海军部的贝克豪森上将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跟着丘吉尔走进他的办公室。
“首相先生,现在我们通向亚洲的和北非的船队必须绕道非洲。这会给德国潜艇提供更多的机会伏击我们的运输船,我们需要更多的驱逐舰来保证航线的安全,美国人提供的驱逐舰什么时候能够到位?”
丘吉尔脸上瞬间闪过一丝肉痛的表情。
昨天,丘吉尔刚刚与美国政府签订了一项《驱逐舰换基地》的协议,按照协议,美国政府向英国提供50艘超龄的驱逐舰,英国则把巴哈马群岛、牙买加、安提瓜、圣卢西亚、特立尼达和英属圭亚那等地的军事基地租给美国使用99年,同时将纽芬兰的阿根夏和百慕大岛基地无偿提供给美国使用。
为了急需的五十艘超龄的驱逐舰,英国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沉重了,沉重到丘吉尔都感到肉痛的地步。
更让丘吉尔感到心痛的是,这笔交易是他主动送上门去被美国人宰,而且换来的是一堆白板的驱逐舰,英国海军必须要在上面加装声呐之后才能使用它们来对付德国的潜艇。
“按照协定,这些驱逐舰会在九月五日从美国本土陆续启程,你自己计算一下时间,尽快准备好五十个声呐装置。等这些驱逐舰一到,立刻进行改装。”
贝克豪森点头说道:“我已经命令装备部门准备了,而且正在紧急培训船员,总之请您催促美国方面。让他们尽快把船送来。”
丘吉尔缓缓地点点头,送走了贝克豪森将军。
九月五日,悲剧的九月五日。难道是上帝要借德国人之手来毁灭英国吗?不然为什么会在德国降下海因茨.冯.罗森这个怪胎?丘吉尔痛苦地想到。
在丘吉尔的怨念中,九月五日终究还是来了。
上午十点。丘吉尔迈着蹒跚的步伐,带着一脸便秘的表情走进威斯敏斯特宫,准备就马耳他岛失守一事接受下院议员们的质询。
同一时间,在泰晤士河两岸无数战俘家属和围观群众的欢呼声中,荷兰游轮郁金香号满载着二百多名英军战俘的家属缓缓驶离。
当天傍晚,满载着这批家属的专列自威廉港抵达柏林火车站,家属们下车后被领上等待已久的客车,随后被送到柏林最豪华的皇家橡树酒店。
在酒店的餐厅里。整整一百名被精心挑选出来的英军战俘穿着干净整齐的军装坐在餐桌旁,紧紧盯着餐厅的大门。
当他们看到餐厅大门外涌进来的家人时,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纷纷站起身来向远道而来家人招手,然后相拥而泣,上演了一幕幕感人的画面。
一号餐桌旁,英国远征军司令戈特勋爵一言不发,紧紧抱住泣不成声地妻子......
四号餐桌旁,刚刚获得战俘身份不久的多比中将和他雍容华贵的妻子展示着自己健全的手脚,证明自己身体健康。没有在战俘营里受到虐待。
四十七号餐桌旁,五十一苏格兰高地师的汤姆.约翰逊上士将年仅两岁的女儿抱在膝盖上,泪流满面地不停亲吻她稚嫩的脸庞。他年轻美丽的妻子擦着眼角的泪水。笑看父女二人之间温馨的一幕。
当战俘和家属们坐在餐桌旁倾诉相思之情时,善解人意的酒店经理命令侍者关掉点灯,点亮蜡烛,给每一张餐桌上的客人递上菜单,让他们享受一顿温馨的烛光晚餐。
餐厅的四周,无数来自不同国家的记者用手中的相机和摄像机记录下一幕幕动人的场景,直到晚餐过后,在侍者的带领下,一百个家庭入住到为他们精心准备的客房为止。
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而幸福的家庭总是相似的。
卡琳庄园别墅的大厅里,陈道坐在沙发上。手中的水果刀上下翻飞,干净利落地削好一个苹果。
带着一脸怪叔叔的微笑。陈道把苹果递给身边一个身材纤细的小萝莉。
“谢谢你,罗森先生。”小萝莉接过苹果,细身细气地感谢陈道。
“不要叫我罗森先生,叫我海因茨叔叔。”陈道微笑着纠正道。
陈道左边的沙发上,戈林和妻子埃米满面忧愁地盯着陈道。
陈道右边的沙发上,福克伯爵夫妇的目光在陈道和小萝莉之间扫来扫去,脸上的表情与戈林夫妇有异曲同工之妙。
看着陈道不停地对小萝莉嘘寒问暖,戈林忍耐了足足两分钟后终于忍无可忍,腾地一下站起身来。
客厅里的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戈林,戈林的目光在小萝莉怯怯的小脸上停留了几秒钟后,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海因茨,你跟我来,我有事和你商量。”
“我也有事和你商量。”福克伯爵也站起身来。
陈道无奈只得站起身来,对埃米和大姐吉莉说道:“你们帮我照顾赫本小姐,我马上回来。”
三人走进戈林的书房,陈道刚刚关上书房的门,戈林就怒气冲天地高声问道:“这么小的女孩你都不放过,你是不是太过分了。说,是哪个混蛋教你染上这种恶习的?我向你保证,我肯定会把他送进集中营。”
和戈林不同,福克伯爵则是苦口婆心地劝说道:“男人可以有一些无伤大雅的嗜好,可是却不能变态。十一岁,奥黛丽.赫本小姐今年仅仅十一岁,还是一个孩子,你怎么能够忍心下得去手?我......我实在是找不出合适的词汇表达我现在的感受,总之,你尽快把赫本小姐送回她的家人身边去,不要在邪路上越走越远。”
楼上的书房里,戈林和福克伯爵你一言我一语的对陈道发动车轮战,力图将陈道从变态的不归路上拯救回来。
楼下的客厅里,陈道的大姐吉莉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向埃米哭诉道:“我们本来在上个月就要回瑞典的,就是为了看看海因茨心目中的女神才留下来的,可是......可是......”
吉莉右手颤抖着指着小萝莉赫本说道:“可是海因茨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到底是和谁学的?”
楼上的书房里,戈林痛心疾首地对福克伯爵说道:“都是我的错,是我对海因茨的关心不够,才让他染上了恋-童-癖这种恶习,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他身边的人进行一次全面的调查,一定找出那个引诱他堕落的恶棍,我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陈道:“我......”
“你不要说话,听我说。”戈林冷酷地打断了陈道的话。
“元首这个人有道德洁癖,他要是知道你有这种不良嗜好,你在他眼中的形象肯定会一落千丈,为了你的前途,你必须马上送赫本小姐回到她父母身边。”
陈道:“我......”
“笃笃笃”一阵敲门声打断了陈道的话。
进来的是老管家瓦霍维亚克。
“元首来了,现在正在客厅和两位夫人说话。”(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章 影帝陈道与媒人希特勒
听说希特勒来了,戈林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让老管家暗暗惊奇。◎,
往常一听说元首来了,元帅阁下都是欢呼雀跃着迎出门去。今天元帅阁下的脸上不仅没有喜色,反而像一位被当场人赃俱获的窃贼一样惊慌失措,到底发生了什么?
“元首看见赫本小姐了?”戈林忽然问道。
“看见了,元首还亲切地和赫本小姐聊了几句。”老管家答道。
“聊的什么?”戈林的眼睛瞬间瞪了起来,身子腾地向老管家逼近了一步。
老管家被戈林的反应吓了一跳,紧张地舔舔嘴唇说道:“我没听清,似乎是问赫本小姐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
戈林倒吸了一口冷气,急忙对老管家说道:“你先下楼去,告诉元首我马上就来。”
老管家刚刚离开书房,戈林一摊双手,紧张地问道:“元首知道我从荷兰帮你寻找女朋友的事,他要是知道你要找的女朋友竟然是一个……”
戈林的手在齐腰高的地方比划了一下,接着说道:“竟然是这么小的一个小女孩,他的道德洁癖症肯定会发作。唉……你真是太过分了,太不检点了。”
“我们不能让元首等太久,该下楼了。”福克伯爵脸上的表情也很紧张。
“没有别的办法,要是元首问起赫本小姐的事,我们只能用你最擅长的错位打击学说来对付他了,记得配合我。”戈林忧心忡忡地说道。
“你说错了,应该是你配合我。难道你认为你在错位打击学说上的造诣要高过我?”陈道盯着戈林。面部肌肉的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不满。
“可以。我们会配合你的,总之,你绝对不能承认她是你的女朋友,一定不能,绝对不能。”戈林握着书房门的把手,转过身向陈道叮嘱道。
“赫本小姐本来就不是我的女朋友,她是女神,未来的女神。”陈道说道。
戈林和福克伯爵面面相觑。气的全身发抖。
“女朋友和女神之间有分别吗?不要和我玩文字游戏。”
“没分别吗?”陈道反问道。
“有分别吗?”
“没分别吗?”
“现在不是讨论这种话题的时候,我们走吧,不要让元首等急了。记住,不要在元首面前说赫本小姐是你的女朋友,更不要说是女神。”福克伯爵也一本正经地叮嘱陈道。
陈道痛苦地一拍额头,真是愁死人了。
他们竟然说自己是变态,是恋-童-癖,开什么玩笑?本悍匪又不是岛国人附体,哪来的那么多的龌龊心思,真是跳进黄河……莱茵河也洗不清了。
三人组商量完应对方案来到一楼的客厅。
陈道一眼就看到作为焦点人物的希特勒带着一脸怪叔叔的微笑正在剥香蕉。
戈林一边寒暄一边偷看希特勒的脸色。没看出希特勒有发飙的趋势,心中顿时轻松起来。
希特勒和福克伯爵夫妇都认识。和戈林夫妇与陈道更是老相识。
一群人天南海北地闲聊起来,客厅里的气氛顿时热闹起来。
金发碧眼的萌娃艾达不时卖萌,更是为客厅里增添了几分欢乐的气氛。
众人谈笑风生,唯有小萝莉赫本正襟危坐一言不发,一脸的淑女风范,与客厅中的气氛格格不入。
戈林清楚地看到希特勒疑惑的眼神不时看向赫本,急忙向埃米暗中使眼色,示意她带走赫本。
没等埃米领会戈林的意图,希特勒终于是忍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开口问道:“赫尔曼,我听埃米说赫本小姐是海因茨从荷兰带回来的,难道她就是海因茨心中的那个她?”
戈林和福克伯爵齐齐变色,心说到底还是躲不过去,没等二人把目光转向陈道,就听到耳边传来一阵低沉的吼声。
“不要和我说起她。”
客厅里瞬间变得无比安静,众人目瞪口呆地盯着一脸悲痛的陈道,希特勒也不例外。
戈林和陈道是老搭档,立刻意识到陈道是要施展错位打击学说对付希特勒,急忙打起精神配合陈道。
“海因茨,你是在元首面前,不要失态。”戈林虎着脸斥责道。
陈道一脸黯然伤神的模样,对希特勒投去一个歉意的眼神。
“对不起,我失态了,请你原谅。”
希特勒当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责怪陈道,他看到陈道的表情,略一琢磨便恍然大悟,海因茨可能是失恋了。
再一琢磨,海因茨绝对是失恋了,不然情绪不会这么激动。
希特勒对陈道摆了摆手。
“没关系。”
斟酌了几秒钟之后,希特勒摇身一变成为亲切的邻家大叔,对陈道语重心长地说道:“海因茨,你的年龄也不小了,福克伯爵夫妇,还有赫尔曼和埃米,我们都很关心你的婚事。”
希特勒的话立刻在戈林夫妇和福克伯爵夫妇中引起了共鸣。
身为陈道最亲近的人,陈道的大姐吉莉当仁不让地抢先说道:“海因茨,你今年已经二十八岁了,在瑞典像你这个年龄还没有结婚的青年非常的少。”
埃米接着说道:“在德国也非常的少。”
“就算你明天认识了一个心仪的女孩,你们相处半年,不,现在是战争时期,你不在家的时候比较多,没有时间与女孩子谈情说爱。一年,你们相处了一年之后决定结婚,婚礼总要筹备一段时间吧,就算三个月好了。等你办完婚礼,你已经是三十岁了。”吉莉连珠炮一般地说道,根本不给陈道插嘴的机会。
“这还是最理想的情况,万一中间发生什么变故。时间还会延后。”埃米说道。
“男人要是总不结婚会让别人产生误会的。”福克伯爵淡淡地说道。
“什么误会?”陈道不解地问道。
“会认为你身体有问题。”福克伯爵严肃地说道。
“我身体没问题。绝对没问题。”涉及到身为男人的尊严。陈道瞬间怒气值全满,瞪着眼睛矢口否认道。
“这种身体上的问题,是个男人都不会承认,原因吗,我们都懂的。”戈林向希特勒和福克伯爵一摊手,脸上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希特勒和福克伯爵连连点头,表示我们都是男人,我们都懂得的。
陈道扫了一眼希特勒。心说福克伯爵也就罢了,你一个大龄未婚男中年跟着凑什么热闹。
“我身体真没问题。”陈道在心中吐槽完希特勒,随后继续否认道。
“既然你的身体没有问题,就去找一个女朋友带回来证明给我们看。”希特勒脸上依旧带着一副邻家大叔般的微笑,嘴上却是毫不留情地给陈道补刀。
“元首说的对,既然你的身体没有问题,就带一个女朋友回来给我们看,不要用战争一天不结束,就一天不找女朋友的怪话来敷衍我们。”戈林紧随希特勒打出一套漂亮的组合拳,堵住了陈道的退路。
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位置怎么飘忽不定?陈道忍不住在心中对立场不坚定的戈林吐槽道。
看着希特勒、福克伯爵夫妇和戈林夫妇三堂会审、联手逼婚的架势。陈道沉默一阵后忽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好吧,我承认。我的身体的确出了问题。”
陈道的话无异于在客厅内引爆了一枚重磅炸弹,希特勒和吉莉、埃米顿时被炸了个粉身碎骨,福克伯爵被炸了个半残,戈林则安然无恙。
戈林安然无恙不代表他不关心陈道,而是因为他压根就不相信陈道的话。
戈林心中对陈道冷哼一声,心说就凭你的这种神情、这种语调,一看就是要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
戈林的判断一点没错。
陈道抬起右手,满面悲戚地指着自己的心口说道:“我的这里出了问题。”
希特勒心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心说海因茨果然是失恋了,伤心了,就像当年的自己一样。
“海因茨,那个荷兰的女孩叫什么名字?她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会让你变成这个样子?”吉莉寒着脸问道。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我需要细节。”埃米也一脸八卦地追问道。
陈道瞟了吉莉一眼,空洞的眼神令吉莉一阵心酸,几乎落下泪来。
“我不想说她的名字,我只想说,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我的面前,可是我没有珍惜,直到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帝能够给我一个机会再来一次,我会对那个女孩子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给这份爱加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陈道说完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两个女人一眼,看到他们的眼眶已经充满泪水,便毫不犹豫地追加了一记催泪弹。
“我的故事很简单,我心爱的女孩结婚了,可新郎不是我。”
陈道话音未落,两个女人已经是泪如雨下。
陈道瞥了一眼希特勒,惊奇地看到希特勒的眼圈竟然也红了,嘴里喃喃自语,反复默念着一个名字。
看来老希也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自己有必要找戈总打探一下,陈道默默想到。
陈道在琢磨希特勒,戈林也在琢磨陈道。
高,实在是高,说的还真像有那么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似的。
要不是自己太了解他,几乎都要被他声情并茂的表演给骗了。
这种影帝级的演技、这种临场发挥、还有这种堪称经典的台词,不去拍电影真是可惜了。
吉莉的声音打破了客厅里沉闷的气氛。
“海因茨,越是伤心你越要振作。你向元首和赫尔曼请个假,回瑞典来。我认识很多瑞典的名门小姐。我会把她们介绍给你。你一定能找到心仪的女孩来帮助你走出那段回忆。”
福克伯爵也连声附和。
希特勒眨了眨眼睛,将几乎夺眶而出的泪水憋了回去。
听到吉莉和福克伯爵的话,希特勒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躁动与反感。
大德意志帝国难道就找不出能让海因茨心仪的女孩?需要到瑞典去吗?真是岂有此理。
希特勒沉吟一阵后忽然说道:“海因茨,人不能总是活在过去,也不能总是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中。
两天之后是周末,我会在总理府举办一次舞会,大家都要来,你也一定要来。我要让你开心一下,摆脱这段不愉快的回忆。”
陈道正要开口拒绝,希特勒摆手制止道:“不要拒绝,这是命令。”
“我们一定去。”戈林说道。
希特勒和众人又安慰了一阵陈道便告辞了,戈林和众人纷纷起身送别。
希特勒走到门外对戈林使了一个眼色,两人走到一边嘀咕了一阵后,希特勒登车离去。
送走了希特勒,戈林三人又回到了书房。
“这次算你运气好,元首没有怀疑。”戈林说道。
“什么叫算我运气好,明明是我的错位打击学说的功劳。”陈道抱着胳膊不满地说道。
“我们现在不谈这个。我只问你一件事,赫本小姐是不是你的女朋友?”戈林问道。
“当然不是。这还用问吗?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一个小萝莉,我又不是日本人。”陈道没好气地说道。
“关日本人什么事?”福克伯爵不解地问道。
“我最近正在研究东方文化,发现日本比较盛产恋-童癖之类的变态。”陈道解释道。
福克伯爵和戈林对视一眼,心中不约而同地冒出一个共同的想法,一定要让海因茨远离日本人,免得跟日本人学坏。
“既然他不是你的女朋友,你为什么称她为女神?”戈林问道。
“我只是认为她有成为电影女明星的潜质,而且是那种世界闻名的女明星,我不想她去别的国家,所以就把她从荷兰带回来了。当然,我是经过她父亲同意的。”陈道说道。
“电影女明星?世界闻名的?你难道想把她打造成像秀兰。邓波那样的童星?你不觉得她的年龄有点大?而且长相也不如秀兰。邓波可爱。”戈林问道。
“不是童星,是女明星。她这个年龄最重要的是学习,做什么童星?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我可以把她打造成另一种童星,与秀兰。邓波截然不同的童星。”陈道说道。
“好吧,我暂且相信你,要是我发现你对赫本小姐有什么不轨的企图,我会立刻把她送回荷兰,然后把你送进集中营进行思想改造,我说到做到,不要以为我是在开玩笑。”戈林凶狠地说道。
“我支持赫尔曼的意见。”福克伯爵也旗帜鲜明地表明态度。
陈道顿时无语,心说自己真是跳进波罗的海也洗不清了……
陈道在别墅二楼戈林的书房接受盘问,别墅的三楼,小萝莉赫本坐在卧室床头的一张书桌旁,双手拄着下巴,盯着桌面的一张白纸静静地出神。
“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我的明前……我希望是一万年。”赫本小萝莉认真地念了一遍白纸上的字句,随后说道:“没想到海因茨叔叔能说出这么优美的句子,和爸爸完全不一样。他应该不是妈妈嘴里说的坏人,以后可以和他多说几句话。”
捂着小嘴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赫本小萝莉将白纸收进抽屉,一头扎到床上,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两天之后是星期六,晚上七点四十分,陈道和戈林夫妇、福克伯爵夫妇,还有赫本小萝莉一同抵达柏林沃斯大街四号的总理府。
希特勒与陈道一行人热情地寒暄了几分钟,随后将陈道单独带到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面前。
“海因茨,她是从巴伐利亚来的玛格丽特。布劳恩小姐。”
希特勒给两人做完介绍,等两人互相打过招呼后接着说道:“布劳恩小姐在柏林的朋友不多,我们身为主人不能让她感到孤独,今天晚上就由你来陪伴布劳恩小姐,希望你能让布劳恩小姐感觉到这是一个愉快的夜晚。”
布劳恩小姐身穿一身红色的丝绸长裙,长裙恰到好处地衬出她窈窕的身材,一头淡黄色的披肩长发烫成了波浪形,为她平添了几分摩登气息。
布劳恩小姐的长相只能说是中人之姿,不过这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她的姓氏让陈道浮想联翩。
希特勒介绍的女子肯定不会是泛泛之辈,必定有深厚的背景。
在陈道的印象中,德国姓布劳恩的名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大名鼎鼎的火箭专家布劳恩博士,这位布劳恩小姐会不会和他有关系?
虽然对希特勒一脸暧昧的笑容很不感冒,陈道还是礼貌地打起精神和布劳恩小姐闲聊起来。
希特勒陪着二人闲聊几句后便找了个借口离去,给两人留下了独处的空间。
八点整,舞会准时开始,希特勒幽灵一般无声无息出现在两人身边,热情地催促陈道请布劳恩小姐跳舞。
陈道见布劳恩小姐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自己,拒绝的话实在是说不出口,只得硬着头皮向她伸出左手,牵着她的手一起走下舞池。
陈道二人刚刚离开,戈林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站到了希特勒的身边。
“看到没有?玛格丽特看向海因茨的眼神脉脉含情,这件事已经成功了一半。”希特勒说道。
“剩下的一半就要看海因茨的了,我会想办法为多为他们创造机会的。”戈林说道。
舞池里,陈道心不在焉地和玛格丽特相拥跳舞,玛格丽特忽然说道:“罗森将军,我可以叫你海因茨吗?”
“可以。”陈道点头说道。
“我给你写过信,你收到没有?”玛格丽特小声问道。
“什么时候?你寄到哪里了?”陈道感到很茫然。
“去年十一月十七日我给你寄的信。我们打败波兰之后,我在军人杂志的封面看到了你,我知道你是一位战斗英雄,元首还亲自给你授勋,我就按照杂志上的地址写了一封信给你,信里还有我的一张照片。”
陈道顿时汗流满面,想起自从自己在去年第一次登上军人杂志的封面之后,很快就有来自德国各地的信件。
写信的人大多是年轻女性,信的内容大同小异,都是向他表达孺慕之情,很多信里还夹着照片。
陈道当时每天琢磨着怎么和英国法国打生打死,哪有闲心看这些信件?统统束之高阁了。
玛格丽特见陈道不说话,猜出他肯定是没看到,或是看到之后没有留意。
“给你写信的女孩一定很多吧?”玛格丽特问道。
“是有很多,我一直很忙,那些信件我一般是不看的。”陈道局促不安地说道。
“我以后还会写信给你的,元首说他会替我转交给你,你不准不看。”玛格丽特傲娇地说道。
老希亲自替她转交……这位布劳恩小姐究竟是老希的什么人?难道是私生女?陈道心中阴暗地想到。
第一百六十四章 猴版T34带来的启发
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两个多小时的舞会时间一闪而过。
玛格丽特与陈道依依惜别,陈道则是如蒙大赦。
这位与老希拥有神秘关系的玛格丽特小姐实在是太健谈了,就像一只刚刚被人解开嘴巴封印的百灵鸟,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陈道感觉自己就像在赤手空拳的情况下遭遇到一挺mg34机枪的火力压制,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为了让玛格丽特安静下来,陈道在舞会期间殷勤地为她取食物两次,递水十四次,并在她火力的高峰期尿遁两次,才算是熬到舞会结束。
盛会过后,宾客一一离去,玛格丽特挽着希特勒的胳膊走向总理府的住宅区。
“你和海因茨相处的怎么样?是不是很愉快?我看到他对你很是殷勤,一直在陪你聊天,还不停地为你取水取食物。”希特勒关切地问道。
玛格丽特扬着小脸,嘟着嘴说道:“他对我没什么感觉,无论是陪我聊天还是取食物取水,他的态度都很敷衍,不是发自内心的想要亲近我。”
希特勒见玛格丽特意兴阑珊,急忙安慰道:“没关系,一见钟情这种事是很少见的。我会为你创造机会的,你只要展现出你有魅力的一面,总会吸引他的。”
“他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玛格丽特忽然问道。
“他喜欢......等我问问戈林元帅,然后再告诉你。”希特勒不仅有些汗颜,心想自己这个媒人做的实在是太不称职了,竟然连男方的喜好都没弄清就撮合双方。
“我明天就回巴伐利亚了,等你打听清楚了一定要写信告诉我。”玛格丽特说道。
“记得经常写信给他,我替你转交。他不敢不看。”希特勒说道。
卡琳庄园的别墅里,陈道一行人刚刚回家,戈林就拉着陈道冲进二楼的书房。
戈林一脸坏笑地问道:“你和玛格丽特谈了足有两个多小时。怎么样?对她有什么感觉?”
陈道脸上的表情和戈林截然相反,一本正经地反问道:“你一定要告诉我真相。玛格丽特.布劳恩小姐是不是元首的私生女?她看起来二十多岁,元首五十多岁,年龄上符合我的推断。”
戈林犹如被施了定身法,张口结舌好半天才勉强恢复说话的能力。
“你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可怕的想法?我说了很多次,元首是有道德洁癖的,怎么可能会有私生女?”
“真的不是?我对元首的私生活了解的少,你可不要骗我。”陈道仅仅盯着戈林,一脸的不相信。
“这种事情我需要向你隐瞒吗?如果她是元首的私生女。元首根本不会让她在公开场合露面。”戈林解释道。
“她和布劳恩博士是什么关系?”陈道问道。
“布劳恩博士?那位火箭专家?嗯......他们两个之间有一点点联系,微不足道的联系。你不要胡乱猜疑布劳恩小姐的身份,她是元首一位好朋友的妹妹,身世绝对清白。”
说到身世戈林忽然想起了什么,严肃地对陈道说道:“海因茨,你不要想太多。以我们目前在德国的地位,不需要用联姻这种古老腐朽的方式来扩大势力,我也不会用你一生的幸福去讨元首的欢心。
你对布劳恩小姐,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要因为元首和她的关系影响了你的判断力。”
“我没有想太多,我只是好奇而已。对布劳恩小姐,我的感觉一般。没什么特别的好感,也没有恶感,就是这样。”陈道说道。
戈林点点头说道:“我理解你的感受,一见钟情这种事毕竟是小概率事件,感情更多还是培养出来的。你和她再相处一段时间,要是实在培养不出感情,我们只能对她和元首说抱歉了。”
翌日一早,陈道穿上他难得穿一次的陆军少将制服,来到陆军军械局总部。找到了正在加班的克尼坎普博士。
虽然是星期天,克尼坎普博士却仍然在辛勤的加班。陈道找到他时,他正带着一群工程师围着一辆被大卸八块的t-34型坦克团团转。
斯大林是一个守信用的人。九月刚到,就履行合约送给德国十辆t-34型坦克。德国陆军军械局收到后立刻组成了以克尼坎普为首的研究小组,克虏伯、戴姆勒-奔驰等公司均派工程师参与了这个小组,陈道作为特别顾问也在小组里占据了一席之地。
一见陈道到来,克尼坎普欣喜地迎了上来。
“这是我们对t-34型坦克的性能测试,你看一下。”克尼坎普将一张表格递给陈道。
陈道接过表格仔细地看了起来。
“公路最大时速四十公里、火炮是76.2毫米30.5倍径的l-11型坦克炮,装甲的厚度貌似没什么问题,这些数据和俄国人提供的数据吻合吗?”陈道问道。
“我们实测的结果符合俄国人提供给我们的数据,只是我们无法确定俄国人是不是在这些坦克上动过手脚?”克尼坎普答到。
陈道微笑着说道:“光看最大公路时速和火炮,我就能断定俄国人给我们的是猴版t-34。”
“猴版是什么版本?”克尼坎普疑惑地问道。
“俄国人生产的武器大都有高低两个版本,人版和猴版。人版是指原装正版,工艺复杂、生产困难、成本高,当然性能也更好;猴版是指简化版本,去除了一些复杂功能,工艺简单、生产容易、成本低,当然性能上会比人版有差距。
出于保密的目的,或者是为了进行战略欺骗,俄国人出口的武器基本上都是猴版,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就是猴版t-34。”陈道解释道。
“俄国人的做法我能理解,毕竟我们给他们的四号g型坦克也是缩水版的。”克尼坎普笑着说道。
“幸好我们早有准备,你记录一下。”陈道对克尼坎普说道“首先它的最大公路速度绝对不是40公里,至少在50公里,甚至能够达到55公里。还有它的76.2毫米火炮的倍径也远远不止30.5倍径,而且以它的体重可以升级为85毫米口径的火炮,这些因素你都要考虑进去。”
“即使是这样,他的性能也足够对付我们现有的绝大部分坦克,除了四号g型坦克以外。”克尼坎普说道。
“除了倾斜装甲之外,t-34型坦克对我们的坦克研发有什么启发没有?”陈道问道。
“三点启发,第一是俄国人在t-34型坦克上采用了宽履带,这样可以减少坦克对地面的压强,带来更好的越野性能。第二是俄国人在t-34型坦克上采用的是柴油发动机,而我们采用的是汽油发动机。第三点是给我启发最大的一点,俄国人在t-34型坦克底盘上的布局采用的是变速箱和动力装置通通后置的布局,和我们变速箱在前,动力装置在后的布局完全不同。”克尼坎普说道。
“这样做有什么好处?”陈道问道。
“好处是可以节省下一根连通变速箱和动力装置的传动轴,这样可以节省一部分重量,而且还可以有效降低底盘的高度,可以降低十五到二十厘米左右,这样就可以大大减轻坦克的车重。”克尼坎普答道。
“劣势是什么?”陈道问道。
“劣势是变速箱后置后,全车的重心会后移,为了平衡车的重心,俄国人不得不将炮塔前置。”克尼坎普解释道。
陈道恍然大悟,自己一向以为t-34坦克炮塔前置是俄国人为了标新立异,没想到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果然是三人行必有我师,今天跟着克尼坎普又学到了一点新知识。
“你建议我们在今后的坦克设计中采用这种布局吗?”陈道问道。
“我也在犹豫要不要采用?我需要你的建议。”克尼坎普反问道。
陈道陷入了沉思,默默地在脑海中勾出一棵坦克树。
t-34、t-43,然后是协管员t-44,最后是大名鼎鼎的城管t-54型坦克,这些坦克都是一脉相承,肯定都采用了这种布局。这种布局肯定是未来坦克设计的发展趋势之一,必须要采用,至于这种布局的劣势,以德国工程师的水平,肯定能够找到克服的办法。
陈道拿定主意,随后对克尼坎普说道:“我建议采用,我认为这种布局代表着未来坦克设计的趋势,至于这种布局带来的问题,例如重心后移,你们想办法克服,最重要的是不要炮塔前置,那个样子实在是太难看了,肯定不符合元首的审美。”陈道说道。
克尼坎普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道:“好吧,我会在新型坦克的研发中加入这种布局,只是陆军目前还没有给我们下达新型坦克设计的任务,我缺少试验品。”
“陆军没有不代表空军没有,我这里就有一种坦克需要你来设计。”陈道说着对跟在身后的诺贝尔上尉伸出手。
接过诺贝尔上尉递来的一张巨大的图纸,陈道和克尼坎普走进他的办公室,在画架上展开了那张图纸。
“e-40型坦克......”克尼坎普盯着图纸疑惑地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章 911风云之战前准备
陈道和克尼坎普在辛苦地研究猴版t-34型坦克,他们的俄国同行也在研究德国提供的猴版四号g型。
哈尔科夫坦克工厂里,哈尔科夫坦克设计局总工程师科什金一边咳嗽一边在一辆四号g型坦克上爬上爬下,将四号g型坦克的每一个角落都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
他的助手莫洛佐夫担忧地看着一脸病容的科什金,关心地说道:“你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还是去医院吧,这里有我就可以了。”
“只是感冒而已,不算什么。”科什金一边咳嗽一边说道。
站在一边的苏联国防人民委员会成员伏罗希洛夫元帅不停地翻看着手里的数据表格,随后向科什金问道:“亲爱的科什金同志,你认为四号g型坦克的性能比起我们的t-34型坦克有多大的差距?”
“四号g型坦克的最大公路时速是40公里,比我们的t34要慢,而且它采用的是窄履带,在越野性能上也比不上我们的t-34。
它的车身前装甲是30毫米,侧装甲也是30毫米,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前装甲竟然和侧装甲一样厚度,而且还没有大倾角。我可以肯定,德国人在坦克的前装甲上动了手脚来欺骗我们。”科什金说道。
“你估计他的前装甲厚度大约是多少毫米?”伏罗希洛夫问道。
莫洛佐夫给科什金递了一杯咖啡,随后替科什金答道:“以四号g型坦克的体积和重量分配,我认为它的的前装甲至少可以增加一倍的厚度。”
“狡猾的德国人,他们以为用这种简单的办法就可以欺骗我们,真是太天真了。”科什金咳嗽了几声后说道。
莫洛佐夫细心地拍了拍科什金的后背,转而对伏罗希洛夫说道:“四号g型坦克最优秀的性能表现在它的火力上。它装备了一门48倍径的75毫米坦克炮,出膛速度是650米每秒,而且它的观瞄系统性能非常优良。凭借这门火炮吗,它完全由资格与我们的t-34型坦克一战。不过还是那个问题。这门炮目前表现出来的性能很可能是被德国人削弱过,它的真实性能很可能比目前表现的还要强大。”
“最后的结论是什么?”伏罗希洛夫问道。
“综合性能差不多,我们在机动和装甲上占优势,德国人在火力上占优势,所以我们目前最重要的是给我们的t34坦克换一门更加强大的火炮。”科什金说道。
“还好我们早有准备,在设计之初就考虑到升级火炮的问题,已经预留了升级空间。”莫洛佐夫说道。
“你们打算更换什么型号的火炮?”伏罗希洛夫问道。
“f-34型76.2毫米坦克炮,42倍径。有了它,我们的坦克对付四号g型坦克的原版会更有把握。”
......
九月九日下午四点,陈道乘坐的fw-200c型四引擎侦查机降落在马耳他岛的卢卡机场。
经过德国空军的工兵们一个星期以来的改造,马耳他岛上的三个机场已经全部恢复使用功能。
下了飞机,陈道第一眼就看到前来迎接的冬瓜脸加兰德上校。
拥抱过后,陈道笑着问道:“当上师长的滋味怎么样?”
“我终于从办公室里解脱出来了,感谢上帝,感谢亲爱的司令官。”加兰德手舞足蹈地说道。
“你解脱了,我怎么办?我都快被那些文件给活埋了。”陈道无奈地耸耸肩膀说道。
“很简单,像我一样到作战部队来。不要总是呆在司令部。”加兰德说道。
“和我的想法一样,我这次出来,已经做好准备两个月不回去了。那些万恶的文件还是让莱布尼茨去处理吧,他非常喜欢做这种工作。”陈道笑着说道。
“我也两个月不回去了?”加兰德凑到陈道身边问道。
“你?你完成这次钓鱼行动就回国去,不仅是你,第一航空师也一起回去。”
“鱼上钩的几率有多大?”加兰德一听钓鱼行动顿时来了精神,拉着陈道跑进他的办公室,急切地问道。
“不要问我,去问丘吉尔。”陈道毫不犹豫地把皮球踢了出去。
英国伦敦唐宁街十号,丘吉尔终于大着胆子搬出了地下指挥部,回到了他的首相官邸。
会议室里。陆军大臣艾登兴奋地对丘吉尔说道:“布莱切利庄园刚刚破译了一份德国本土发往利比亚的电报,九月十日夜里会有一只运输船队从那不勒斯出发去班加西港。船队运输的是德国和意大利在利比亚的驻军急需的燃料。而且我们有充足的情报能够证明,德国和意大利的军队接收到这批燃料后很快就会发动对埃及的进攻。”
布莱切利园又称x电台。是一座位于英格兰米尔顿凯恩斯布莱切利镇内的宅第。英国对德国宣战后,布莱切利园被当做是英国情报部门进行密码解读的核心地点,轴心国的密码机与密码文件,如恩尼格玛密码机等,一般都会送到那里进行解码。
丘吉尔面无表情的脸上爬上一丝兴奋。
“图灵先生制作的那台新型炸弹机真的是一台很神奇的机器,德国人五月份刚刚更换过密码规则,我们现在就能继续破译他们的密码了。要是我们不能给德国人一点教训,我们怎么去面对辛勤工作的图灵先生。”
“如果要想截杀这支运输船队,地中海舰队是肯定要出击的。h舰队会经过马耳他岛附近,那里很危险,我不建议出动他们。”海军上将贝克豪森说道。
听到马耳他岛字样,丘吉尔脸上的兴奋瞬间消失。九月五日上午,他用了整整两个小时的时间,浪费了无数唾沫和精力才安抚住因为马耳他岛丢失而群情汹涌的议员们。
议员们情绪激动是可以理解的,马耳他岛的丢失不仅意味着英国的军队要绕道非洲好望角才能到达中东和北非,还意味着议员老爷们名下一艘艘满载货物的商船同样要绕道。
绕道好望角会造成成本激增,成本激增利润自然就少了。切身利益受损,议员老爷们的火气当然要撒向罪魁祸首,于是丘吉尔就成了出气筒。
虽然已经成功地安抚住议员们,丘吉尔的情绪一直不高,他平静的外表下蕴藏着一股复仇的怒火,会议室内的众人对此心知肚明。
“既然德国和意大利在北非的部队在等着这批燃料发动进攻,我们绝对不能让它平安抵达利比亚,我们必须进行拦截。要是我们能够拦截成功,不仅可以拖延敌人进攻埃及的时间,还可以报马耳他岛丢失的仇,给国民一个交代。”伊斯梅将军怂恿道。
“成功率有多大?”丘吉尔向贝克豪森问道。
“要是采取突然袭击的话,成功性非常大,具体的战术细节我需要征求坎宁安将军的意见。”
“那还等什么?今天已经是九月九日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马上联系坎宁安将军。”丘吉尔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六章 911风云之战斗打响
九月十日上午九点,一辆菲亚特500?型轿车飘逸地驶进意大利南部第一大城市那不勒斯的码头,停在了码头管理处的办公大楼前。
一位穿着纯白色西装,体型瘦高的男子跳下轿车,拎着一个棕色的手提包走进办公大楼,轻车熟路地找到了一楼的调配处。
见到那个瘦高男子,码头调配处处长佩皮诺眼睛一亮,随即叫来办公室的手下接待身边的客人,自己亲自迎了上去。
“亲爱的古铁雷斯先生,很高兴见到你。”佩皮诺热情地招呼道。
“见到你很高兴,处长先生。”古铁雷斯操着一口西班牙口音的意大利语说道。
“这里太吵了,我们换个地方说话。”佩皮诺指了指办公室里嘈杂的人群,随后带着古铁雷斯走进他自己的独立办公室。
“两杯咖啡。”路过秘书身边时,佩皮诺吩咐道。
“不必了,我很快就走,谢谢你好意。”古铁雷斯阻止道。
在办公室里刚一坐下,佩皮诺便主动叫起了苦。
“古铁雷斯先生,我知道你的来意,不是我不想帮忙,而是现在码头运力实在是紧张,我真的没有空闲的船只可以使用。”
古铁雷斯一言不发,只是默默看着佩皮诺。
“你也知道,我们现在正在和英国人打仗,德国人也参与了进来,大批的船只被军队征用运送军用物资去了。码头上现有的这些船,不仅要满足我们的军队,还要帮德国人运送人员和物资,我实在是帮不上忙,对不起。”佩皮诺解释道。
古铁雷斯修长的手指在沙发靠背上轻轻敲动。不缓不慢地说道:“处长先生,一个星期前贵国军队和德国军队刚刚在马耳他岛取得一次重大胜利,成功地占领了马耳他岛。英国人已经完蛋了,哪里还需要那么多的商船来运送军用物资。
我和你说过。我的祖国西班牙两年前刚刚打完内战,目前正在进行大规模的重建,现在无论运回去多少物资都会瞬间被抢购一空,更不要说是紧俏物资了。
我采购的那批瓷砖和丝绸现在就堆放在码头的仓库里,每储存一天需要的费用你知道的一清二楚。而且每晚到西班牙一天我的资金就一天无法回笼,没有资金回笼我就无法进行下一次的采购。”
“我知道,可是我实在是调配不出空闲的船舱。”佩皮诺依旧在强调困难。
“我进码头的时候已经看到了,有四艘大型商船和一艘油轮正在装货。还有三艘商船停在岸边,这么多商船就没有一艘是开往西班牙的?那么大的一艘商船就没有一艘能给我腾出一点小小的空间?哪怕是这么一点点?”古铁雷斯起身走到窗边,指着窗外码头上商船问道。
“那些船都是去利比亚的,开往西班牙的船一艘都没有。英国人的军舰日夜不停在西班牙海岸附近巡逻,我们的商船一旦靠近就会被攻击。”
“那些船是开往利比亚的?利比亚那种只生产野蛮人的地方有什么生意可做?真是浪费。”古铁雷斯眼中闪过一丝鄙夷的目光。
“处长先生,我这个人一向懂的报恩。谁要是帮了我的忙,我一定感激他,当然,不仅仅是心灵上的感激。”古铁雷斯盯着佩皮诺,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懂得报恩是一种美德。助人为乐也是一种美德,我最喜欢助人为乐。我认识一位西班牙来的船长,他也是一个喜欢助人为乐的人。他经常在船舱的货物间留下一些富余的空间用来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他的船明天会到达码头,我可以为你引荐。
只是你懂的,那位船长有很多手下,他的手下可不是人人都喜欢助人为乐的,他需要一些说得过去的理由来激发手下们助人为乐的精神。”佩皮诺说道。
“我懂,这个理由由我来提供,我会让处长先生满意的。”古铁雷斯笑着说道。
“他的船明天下午两点会到达,在他的船到达之前。我等着你的理由。”佩皮诺也笑着说道。
“你放心,处长先生。我的理由今天晚上就到。”
与貌似多年好友的佩皮诺分手后,古铁雷斯走出办公大楼。
他的司机嘴里叼着一支香烟站在轿车旁。手里拿着一个烟盒百无聊赖地翻来翻去,目光不时从码头上的船只间扫过。烟盒翻转的时候,不时发出轻微地咔嚓咔嚓声。
看见古铁雷斯出来,司机迎上前去为他打开车门,在古铁雷斯弯腰坐进轿车的一刹那和他交换了一个异样的眼神,古铁雷斯微微松了一口气,随后坐进轿车扬长而去。
半个小时后,一道电波从那不勒斯飞出,穿过大气层飞进伦敦。
两个小时后,另一道电波从伦敦飞出,瞬间钻进东地中海埃及西北部海面上的一支舰队。
皇家海军地中海舰队旗舰厌战号战列舰的舰桥里,地中海舰队司令坎宁安上将看着参谋刚刚送来的情报,随后下达了命令:“目标已经确定存在,我们出发。”
坎宁安上将的命令很快被传达到舰队的每一艘舰船,由3艘战列舰,1艘航空母舰,5艘轻巡洋舰,16艘驱逐舰分编成的三个舰队浩浩荡荡地掉头向西,杀向了意大利通往利比亚的航线。
在地中海舰队掉头前一个小时,那不勒斯港内响起一阵刺耳的汽笛声,雷奥纳多号油轮和三艘商船一一驶出码头,在那不勒斯港西南五海里处与前来护航的两艘轻巡洋舰和八艘驱逐舰会合,随后重新编队,在军舰的环绕下向南驶去。
当天夜里,船队经过西西里岛东北角与意大利本土之间的墨西拿海峡,进入西西里岛东海岸的卡塔尼亚港。
经过一个小时的短暂休息后,运输船队再次启程向南驶去。
又一个小时后,一支由7艘重巡洋舰和10艘驱逐舰组成的舰队自卡塔尼亚港出发,跟在了运输船队后面八海里的地方。
几乎是同时,埋伏在西西里岛南部海域、以两艘战列舰为核心的意大利海军主力舰队也借助夜色的掩护悄悄向运输船队靠近。
在交战双方共同的期待中,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光明终于降临到九月十一日。
马耳他岛、西西里岛、塔兰托港以及利比亚的班加西港和托布鲁克港,四十多架各种型号的侦察机先后起飞,在运输船队的航线附近进行拉网式的巡逻。
随着一连串弹射器发出闷响,皇家海军地中海舰队上空十四架水上飞机接连升空,随后呈扇形向西北、西方和西南方飞去。
上午八点四十六分,坎宁安上将接到水上飞机发来的电报,在舰队西南方80海里处发现意大利舰队,数量有十二艘。
坎宁安上将接到电报后立刻下达了战斗命令,以托维中将率领的五艘巡洋舰组成的a舰队为先锋扑向意大利舰队。
比a舰队更早投入战场的是鹰号航空母舰上的舰载机,第一波次的七架箭鱼式鱼雷攻击机越过a舰队的头顶,轰鸣着向西南方向飞去。
四十分钟后,在水上飞机的指引下,箭鱼鱼雷机机群终于发现了目标,随即发动了进攻。
意大利海军的护航舰队也发现了不怀好意的英军机群,海面上随即响起刺耳的战斗警报。
迎着密集的防空火炮,七架箭鱼式鱼雷机几乎是贴着海面扔下鱼雷,七条鱼雷仿佛七条大白鲨一般拖着白色的尾迹扑向猎物。
意大利海军的驱逐舰和巡洋舰一边用防空炮驱逐空中的敌机,一边灵巧地做出各种规避动作,闪躲来势汹汹的鱼雷。
几分钟后,七条鱼雷从意大利运输船队船只间的海面一穿而过,无一命中。
七架箭鱼鱼雷机带着零战绩逃离战场,双方的第一次交手以零伤亡收场。
皇家海军的第二波攻击接踵而至,8架箭鱼鱼雷机再次发动了对意大利舰队的攻击,却依旧是无功而返。
中午十二点三十四分,皇家海军a舰队赶到战场,立刻被严阵以待的意大利海军军舰发现,双方舰炮的轰鸣声随即响彻天空......
马耳他岛上,陈道和加兰德在卢卡机场的指挥室里抱着胳膊盯着挂在墙上的海图,兴奋地等待出击命令。
“不让我们出击,说明英国人的主力舰还没有出现,我们必须要有耐心。”陈道说道。
“我有耐心,可是他们没有耐心,你看。”加兰德笑着指向指挥室外面。
指挥室外,海军航空兵的飞行员们摩拳擦掌地盯着指挥室,眼中露出对战斗的渴望。(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章 911风云之出击
就在马耳他岛上的德国海军航空兵苦苦等待的时候,马耳他岛东部一百五十公里左右的海面上,皇家海军地中海舰队与意大利海军护航舰队之间的战斗正在逐步升级。
发现皇家海军的a舰队后,跟在运输船队后面八海里左右的远程护航舰队迅速冲入战场,与运输船队里的护航舰船并肩战斗。
在20400米左右的距离,意大利重巡洋舰扎拉号上的四座双联装203毫米主炮率先开火,巨大的炮弹在a舰队的五艘轻巡洋舰附近的海面上掀起一道道冲天的白色喷泉,将无数的海水和弹片洒向英军水手。
发现意大利海军的援军到来,无论是数量还是火力都处于下风的托维中将立刻下令后撤,与坎宁安率领的主力舰队会合。
当意大利海军两艘主力舰恺撒号和加富尔伯爵号率领六艘轻巡洋舰和十二艘驱逐舰赶到战场时,恰好遭遇坎宁安率领的地中海舰队b舰队,双方随即展开炮战。
皇家海军厌战号战列舰发射的381毫米炮弹接连落到意大利海军舰队中,却无一命中,不得已只得召唤水上飞机帮忙进行校射。
恺撒号战列舰上320毫米主炮的齐射要精准的多,第二轮齐射就落在厌战号战列舰与两艘驱逐舰之间,厌战号战列舰依仗厚重的装甲安然无恙,两艘驱逐舰霍华德号与诱饵号却身受重伤不得不退出战场。
双方战列舰交手了大约十分钟后,地中海舰队的c舰队赶到,君权号战列舰与马来亚号战列舰加入战团。
意大利海军一直隐藏实力没有开火的加富尔伯爵号战列舰随即解除禁令,向英军舰船开火,将交战双方的火力提升到了顶点,此时距离交战开始已经过去了四十分钟。
马耳他岛上。引擎的轰鸣声震耳欲聋,飞速旋转的螺旋桨在地面扬起无数的尘土。
陈道和加兰德站在卢卡机场的跑道边,看着部下们驾驶飞机一架接着一架离地升空。
十五架ju-87斯图卡俯冲轰炸机和十五架fi-167鱼雷攻击机在空中会合。编成了两个机群作为第一攻击波向东飞去。
站在不停晃动起伏的舰桥里,坎宁安上将透过窗户看到周围的海面随着炮弹爆炸溅起的无数水柱、水花。在蓝色的海水中呈现一片片耀眼的白色;
大团大团的黑烟在笼罩战舰的头顶上,使天空变得暗淡无光;暴风雨般的枪炮声更激起水手们一阵阵的狂喊乱叫。
他还看到大约1海里外的地方,有一架箭鱼鱼雷攻击机燃着大火,呼啸着栽入大海,随后又溅起巨大的水花和波纹。
战场上纷乱异常,坎宁安上将的内心却异常的平静,作为一名服役四十多年的老“水手”,他已经不像年轻时那么易于冲动。一听说有要参加战斗就激动的夜不能寐。
战斗已经进行了大约一个小时,坎宁安一直在冷静的观察局势,有条不紊地下达一道道命令,直到一个机群的出现,才让坎宁安的心躁动起来。
坎宁安起初看到这个由三十架左右飞机组成的机群并没有慌乱,地中海舰队不是第一次与意大利海军进行大规模海战,也不是第一次遭到意大利空军的轰炸。
然而当天空响起刺耳的尖啸声时,坎宁安原本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闪出一丝情绪的波动。
坎宁安翻着眼睛向天空看去,那个机群在天空中分成两队,其中一队飞机高高拉起。随后以几乎垂直于海面的角度发起俯冲,诡异的啸声犹如一堵无形的气墙一般压向海面,给英军水手心中平添无数恐慌。
而另一队飞机则截然相反。它们无声无息地贴近海面,拉成一道斜线扑向海面上的英军舰船,机身正下方悬挂着浑圆滚粗的鱼雷。
俯冲轰炸机!还有鱼雷攻击机!他们是德国人,不是意大利人,坎宁安此时已经彻底失去了平静。
意大利空军是没有俯冲轰炸机和鱼雷机的,能做出这种进攻的只可能是德国人。
德国人吓不倒坎宁安,炸弹与鱼雷同样也不可能。
真正让坎宁安陷入恐慌的是德国空军的反应速度。
坎宁安迅速在脑海中勾勒出一张无形的海图,德国人的飞机从西面飞来,很可能是来自一百五十公里外的西西里岛或是马耳他岛。
意大利舰队遭到了袭击。最先出现在战场的不是意大利空军,而是德国空军。这说明了什么?
答案只有一个,德国空军早已经做好了准备等待地中海舰队的出现。而且他们是空中攻击的主力。
没有理由意大利舰队遭到攻击不优先通知本国空军,却去召唤德国空军。
这场战斗是一个圈套,一个针对地中海舰队的圈套。以假情报引诱地中海舰队出击,然后利用意大利海军缠住自己,再利用埋伏好了的德国空军进行致命一击,肯定是这样。
得出这个恐怖的推论,坎宁安头顶大沿帽的缝隙里流下了滚烫的汗水。
电光火石之间,天空中俯冲而下的斯图卡扔下了一串串航空炸弹,贴着海面而来fi-167鱼雷机地将一枚枚粗壮的鱼雷投入海水,即使是英军舰船上疯狂的防空炮火也无法阻拦。
付出三架鱼雷机被击落的代价,德军海军航空兵投下了十二条鱼雷,却无一命中。
英军舰船上的炮火打乱了它们的阵型,让一颗颗鱼雷散乱着冲向英军舰队,随后被英军舰船躲过,或是被俯射的防空炮火在水中引爆。
与鱼雷机相比,斯图卡们的战果则要好看的多。
“隆......”地一声巨响,一个前所未有的粗大水柱出现在厌战号战列舰的右舷,成吨的海水打在厌战号的前甲板上,免费为厌战号清洗了一次甲板。
1000公斤炸弹,只有1000公斤炸弹才能掀起这么大的水柱,坎宁安扫了一眼那个距离厌战号只有一百多米远的水柱,瞬间得出一个恐怖的结论。
厌战号侥幸躲过一劫,在它右前方一公里左右的地方,马来亚号战列舰上则是另一番景象。
这条高大威猛的战舰舰尾主炮塔边的甲板上赫然出现了一个足有五六米左右的大洞,豁口处弯曲的钢板呈不规则的锯齿状向下翻转。
洞口里面,一枚椭圆形pc-1000型穿甲炸弹倾斜着肥胖的身躯镶嵌在钢板里,尾部圆形的风扇嗖嗖转动,发出慑人心魄的啸声。
片刻后,风扇的转动戛然而止,一道耀眼的火光自甲板的豁口处冲天而起,中间夹杂着无数的钢板碎屑和残肢断臂。
强大的冲击波让马来亚号战列舰近二百米长的身躯在海面上打了一个冷颤,船上几乎所有幸存的船员都一个跟头摔倒在地。
马来亚号战列舰尾部的每一个缝隙中都闪耀出炽热的火光,无尽的黑烟随着烈焰钻出船体飞上天空,随后汇聚成巨大的烟柱遮蔽了阳光。
金属扭曲发出的吱吱嘎嘎的声和弹药殉爆的轰鸣声响成一片,水手们凄惨的哀嚎声被淹没其中。
带着不甘与对死亡的恐惧,马来亚号战列舰的船身渐渐向左侧倾斜,速度之快已经远远超出了损管队员的能力范围。侥幸逃到甲板上的船员见势不妙纷纷扔下救生艇和救生圈,然后一跃而下......
在望远镜里看着马来亚号战列舰上地狱般的场景,坎宁安清楚地知道,马来亚号完了。
“撤退,马上撤退。”坎宁安声嘶力竭地对身边的参谋们喊道。
......
马耳他岛上,加兰德拿着一份电报对陈道气急败坏地大喊道:“那群白痴的意大利人,为什么不早说他们遭到舰载机的攻击。要不是我们的飞行员看见英国人的飞机,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战场附近有英国人的航空母舰。”
“航空母舰!”陈道一愣。
“对,是航空母舰,附近至少有一艘航空母舰,我们的飞行员看到他们的舰载机了。”
“那还等什么?马上派侦察机去找,一定要干掉它。”陈道喊道。
“等等,你干什么去?”陈道叫住掉头就走的加兰德。
“上厕所。”加兰德头也不回地喊道。
二十分钟后,在陈道的目瞪口呆中,一架he-100d1型战斗机从机场跑道上滑过,加兰德坐在机舱里潇洒地向陈道挥了挥手,露出一脸得意的微笑。
“有种你别回来。”陈道指着冲天而起的战机跳着脚怒吼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八章 911风云之追杀
加兰德赶到战场时,恰好看到战场上触目惊心的一幕。
海面上遍布大大小小的各型战舰,战列舰在两万多米的距离上用巨大的舰炮对轰,驱逐舰巡洋舰则冲到一万米甚至只有几千米的距离上进行炮击,并不不停释放鱼雷。
射失落水的炮弹在蔚蓝的海面上制造出无数大大小小的白色喷泉,舰炮发射时冒出的黑色硝烟和赤色的火焰点缀其中。
一艘巨大的战舰侧躺在海面上,带着冲天而起的火光与浓烟急速下沉,在海面上带起一道巨大的漩涡。
漩涡旁边无数来不及逃脱的救生艇和船员挣扎哭喊着被巨大的吸力卷入海底。
数以吨级的蔚蓝海水从四面八方奔腾而下,填平了漩涡,也填平了英军水手的埋骨之地。
从高空望去,战场仿佛歌德在《浮士德》中描绘的炼狱一般恐怖。
加兰德听说战场附近有英国人的航空母舰出现,脑袋一热干了一次擅离职守的勾当。
当他亲自驾机率领十一架he-100d1型战斗机赶到战场时脑袋已经恢复了清醒。
他没有率领部下直接进入战场,反而分成了六个双机编队在战场附近兜起了圈子,寻找他们要找的航空母舰。
海面上打得火热,天空也不甘寂寞。
来自马耳他岛德国海军航空兵的第二攻击波、第三攻击波,还有来自西西里岛和塔兰托军港附近机场的德国空军第二航空队的俯冲轰炸机编队已经遮蔽了战场的天空。
二百余架ju-88、ju-87俯冲轰炸机和fi-167鱼雷攻击机一波接着一波,以雷霆万钧之势扑向海面的皇家海军。
航空炸弹冰雹一样砸向海面的英军军舰,一条条鱼雷带着一道道恐怖的涟漪冲向目标。
英军水手们没有坐以待毙,二十毫米机关炮、四十毫米博福斯高炮的炮弹在天空中爆出无数朵白色的“棉花糖”,不时有飞机被命中。带着浓烟和火焰一头扎进大海,跳伞的飞行员随后在天空中张开出一朵朵洁白的伞花。
为了保命,英军炮手们表现的很英勇。无奈却抵挡不住蜂拥而至的德军战机。
继马来亚号战列舰之后,君权号战列舰成为德军轰炸机的下一个战果。
亲眼看到马来亚号战列舰沉入海底。无能为力的君权号战列舰只能一边按照坎宁安的命令释放烟雾干扰敌人视线,一边调转船头边打边撤。
仿佛是受到刚刚沉没的马来亚号的激励,君权号神威大发,在调转船头后第一次齐射中,舰尾主炮的一发381毫米炮弹便在22000米的距离上命中加富尔伯爵号战列舰舰尾靠近螺旋桨的位置,造成加富尔伯爵号螺旋桨停转,瘫痪在了海面上。
没等君权号战列舰的船员们享受重创敌人带来的喜悦,一声怒吼从舰船的舰桥里发出。通过传声筒传到了军舰的每一个角落。
“注意左舷,有鱼雷机。”
君权号战列舰舰长菲利普上校已准确地测定了这架敌机的位置,并迅速地用手指出飞机的方向。
舰桥上的成员都能看见一架飞机出现在左舷舰首距离海平面上很近的地方,而且速度来得很快。
这是一架他们不认识型号的鱼雷轰炸机,离君权号战列舰大约不到2500码?,仍然以高速向他们飞来。舰桥里一片慌乱气氛,乘员们用各种传声筒呼喊着警报信号。
没有一个炮手看到左舷飞来的敌机,在战斗指挥室前面的两门二十毫米厄利孔高射炮位上,八名炮手全神贯注地盯着头顶的俯冲轰炸机,用手中的高炮乒乒乓乓地进行炮击。试图赶走这些会发出恐怖尖啸的死神。
直到大副从防浪屏后面向前探出身子对他们破口大骂,八名炮手才如梦方醒,掉头看向左舷。寻找大副所说的目标。
等炮手们找到那架鱼雷机,却惊恐地发现飞机离他们只有大约1500多码了。
“你们在看什么?开火,快开火。”大副喊道。
一秒钟过去了,或许两秒钟,这些炮手似乎还不知所措。然后突然醒悟过来!
他们慌乱着将原本指向天空的炮口放平,对着紧贴海面的敌机开炮。
一门炮、两门炮,随着震耳欲聋的断断续续的爆炸声,越来越多的防空炮都将炮口转向左舷,密集的炮弹在海面上打出一排排白色的水柱。宛如一道墙壁一般拦在敌机的正前方。
那架鱼雷机见势不妙丢下了一条鱼雷,随后身子一轻尖叫着在海面兜了一个圈子。摇摇晃晃地飞出火网。
菲利普上校随即发出左满舵的命令,君权号战列舰立刻向一个被人拨动的指针般向左舷转去。巨大的船身右侧高高翘起,在海面荡起巨大波澜,将船身转到了与鱼雷发射相平行的方向。
看着从船身左侧一百多米远的海面一晃而过的鱼雷,自菲利普上校以下近千名船员齐齐松了一口气。
“注意右舷,注意右舷,有两架敌机。”一个撕心裂肺的声音在舰桥里响了起来。
没等菲利普上校回过神来,那个声音接着喊道:“天啊,他们投弹了,他们投弹了。”
菲利普上校见状急忙命令手下再次急转弯,但为时已晚,一枚鱼雷擦着君权号战列舰的舰首滑过海面,另一枚鱼雷命中舰尾右侧。
一股强烈的震动迅速沿着君权号巨大的舰体传到舰桥,菲利普上校脚下一个趔趄几乎摔倒在地。
菲利普上校在幕僚的搀扶下重新站稳身子,随即让各部门上报损失情况。
没过多久,机电长发来报告,战舰的右侧螺旋桨被炸坏,钢板碎片卡住了舵机,舵舱大进水。
菲利普上校此时已经发觉脚下的战舰航速锐减。巨大的舰身变得愈加的笨重。
巨大的战列舰永远是德军战机的首选目标,受了伤的战列舰无异于向德军战机高呼向我开炮。
对君权号战列舰“痛打落水狗”般的轮番袭击随之开始。
数以百计的航空炸弹和炮弹从四面八方飞向君权号战列舰,爆炸的冲击波和弹片无情地将甲板上的建筑一一摧毁。无数水手死于非命。
一架架鱼雷机贴着海面接连释放鱼雷,在它水线附近的船体上钻眼。加速它的沉没。
“我舰已经失去动力,正在遭受敌军围攻,我们会战至最后一弹,大英帝国万岁,皇家海军万岁。”
给旗舰发完最后一封电报,菲利普上校带着部下,犹如钉子一般站在舰桥里,静静地等待最后时刻的到来。
君权号战列舰的前后甲板。左右两舷,英军炮手们垂死挣扎,拼命地用手中的武器向敌军射击,试图用强大的炮火吸引敌军的注意力,为舰队主力的逃脱争取时间。
在德国和意大利空海军的联手围攻下,君权号上震天动海的炮声没有持续多久。
被鱼雷击中三十分钟后,君权号上的前后主炮终于被打哑了,从舰尾到舰首,从甲板到上层建筑无不千疮百孔浓烟滚滚,静止不动的船身也开始向右倾斜。
又十分钟后。君权号上已经听不到开炮的声音,只有被各种口径的炮弹命中时的爆炸声。
两架fi-167型鱼雷轰炸机从天而降,向君权号战列舰的右舷补射了两条鱼雷。加速了君权号沉没的速度。
甲板上,数百名英军水手四处逃窜,争先跳海,无奈却为时已晚。
随着一个猛烈的右翻动作,君权号战列舰没入地中海冰冷黑暗的波涛中。
君权号的牺牲为坎宁安率领的舰队争取了宝贵的时间,托维中将率领a舰队的五艘轻巡洋舰掩护周围的八艘驱逐舰向追踪而来的意大利海军释放鱼雷,打乱了敌舰追踪的步伐,随即调转船头向先走一步的厌战号战列舰追去。
大片的白色烟雾从地中海舰队的阵列中升腾而起,遮蔽了天空中德军战机的视线。
烟雾下。英军舰船不停地挑动船头跑着s型路线,躲避来自空中的炸弹。
加兰德和他的战斗机中队没有加入袭击的行列。而是利用速度的优势自地中海舰队上空一闪而过,向东南方向扑去。
“野狼三号呼叫野狼一号。野狼三号呼叫野狼一号,我找到目标了,我找到目标了,收到请回话,完毕。”
“我是野狼一号,我们正在路上,我们马上就到。”加兰德在无线电中兴奋地说道。
加兰德说完随即将无线电的频率调到另一个频道。
“野狼一号呼叫猎鹰一号,野狼一号呼叫猎鹰一号,我们发现一号猎物,带着你的人跟我来,坐标是......”
给轰炸机部队报上坐标后,加兰德的座机也飞临战场,与野狼三号会合。
地中海舰队与意大利舰队的海战爆发后,鹰号航空母舰上的箭鱼鱼雷攻击机继续对意大利海军发动进攻,它们发射的鱼雷除了对意大利海军造成一些恐慌外却一无所获。
一架执行完雷击任务的箭鱼鱼雷机很不幸地被野狼三号发现。
尾随着这架箭鱼鱼雷机野狼三号轻而易举地找到了鹰号航空母舰。
加兰德赶到时,恰好看到野狼三号正在追杀空中的敌军飞机,在无线电里打了个招呼后,加兰德发出一声欢呼加入到追杀的行列。
九架箭鱼鱼雷机执行完雷击任务盘旋在航空母舰上空,正准备根据导航一一降落,忽然看到德军战斗机出现顿时四散奔逃。
箭鱼鱼雷机采用的是老式的双翼结构、敞开的座舱,看起来与一战时的老爷机没有太大分别。
他的最高时速只有可怜225公里,而加兰德驾驶的he-100d1型战斗机的最大时速接近它的三倍。
加兰德拨动操纵杆,飞机在空中左右摇晃几下,灵巧地避开前方那架箭鱼鱼雷机后座机枪射来的子弹,随后将它牢牢地套进瞄准仪,装在引擎里的20毫米机炮和左右机翼上的两挺mg-17机枪随即开火。
加兰德清晰地感觉机身发出一阵有韵律的震动。随后看到那架箭鱼鱼雷机的右侧机翼忽然折断,机身做着不规则的螺旋状旋转扎向海面,三个人形物体先后被甩出机舱。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向海面落去。
加兰德娴熟地操纵飞机一个加速俯冲下去,在一个手舞足蹈的英军飞行员身边一闪而过。
与那个满面血污的飞行员擦肩而过的瞬间。加兰德抬手向那个满脸惊愕的飞行员挥了挥拳头,随后潇洒地驾机离去。
噗通一声,海面上溅起一道高大的水花,片刻后,一个人形物体呈大字型浮上水面......
加兰德重新拉起战机在高空中与部下会合时,九架箭鱼鱼雷机无一幸免,全部被击落,他随即将目标转移到鹰号航空母舰上来。
鹰号航空母舰在海面上左摇右晃、做着s型机动。巨大的船身摇摆着在海面荡起一道道白色的波澜。
与鹰号航空母舰保持着一个安全距离,任凭船上防空炮发射的炮弹在周围的天空中爆出一朵朵白色的“棉花糖”。
加兰德率领部下在天空中兜了一个圈子转到舰尾,随后排成两列纵队,迎着英军的防空炮向鹰号航空母舰的甲板俯冲下来。
在甲板上空飞过的瞬间,20毫米机关炮炮弹和7.92毫米机枪子弹在甲板上凿出无数弹孔,更在甲板上的防空炮手里扫出一条血路。
十二架战斗机依次扫射,一番血肉横飞的景象过后,鹰号航空母舰上的防空火力锐减,刚刚赶到战场的猎鹰一号随即率领部下发动了致命的进攻。
伴随着特用的尖啸声,一个中队九架斯图卡组成三个三机编队。依次发动俯冲。
没有足够的防空火炮干扰,斯图卡俯冲轰炸机惊人的命中率得到了充分的发挥。
两枚一千公斤穿甲炸弹和四枚50公斤高爆炸弹几乎是同时落在鹰号航空母舰的甲板中部和尾部。
四枚50公斤炸弹的冲击波和弹片瞬间扫光了甲板上几乎一半的船员,几个站在甲板边缘的倒霉蛋被气浪推出甲板。手舞足蹈地向海面飞去。
两枚pc-1000型穿甲炸弹凿穿了飞行甲板的地板和下面的钢板,随后被弹尾风扇状的延时引信引爆。
夺目的火焰从飞行甲板与船体间巨大的缝隙中喷射而出,中间还夹杂着几个人形物体。
爆炸声中,大块的钢板和木屑碎块被冲击波撕裂飞上天空。
没等这些危险的不明飞行物落地,一道猛烈的火光烟花般腾空而起,几乎包裹住鹰号航空母舰的半个船身。
伴随着一连串沉闷的爆炸声从船体内部响起,鹰号航空母舰的后半个船体瞬间四分五裂。
巨大的冲击波带着无数人体残肢、舰船零件、甚至还有两架箭鱼式鱼雷机旋转着飞上天空。
在船体内舰载机燃料仓和鱼雷舱双重殉爆的威力下,鹰号航空母舰,这艘英国皇家海军中唯一一艘由战列舰改装的航空母舰顷刻间失去了一半的船身。随后在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内覆没在大海中。
加兰德坐在机舱里将海面上的一切尽收眼底。
看到鹰号航空母舰的惨状,他干咽了一口唾沫低头看看仪表盘上的燃料表。计算了一番距离后随即下达了返航的命令。
加兰德带着战斗机部队潇洒地脱离战场,海面上坎宁安率领的地中海舰队残部的亡命之旅却还在继续。
背后有意大利海军追打。天空中有德国空军的围追堵截,坎宁安上将抚着被汗水覆盖的额头苦苦思索对策。
自君权号战列舰带着c舰队司令威佩尔中将一同沉没后,先是莫霍克号轻巡洋舰用明码发来电报,声称被德军战机炸伤,动力受损无法跟上大部队的行动,自愿留下断后,随后便调转船头冲向跟在后面的意大利海军,
随后敌忾号、草率号和优雅号驱逐舰也相继发来电报,内容与莫霍克号轻巡洋舰大同小异。
四艘战舰以大无畏的勇气面向占据绝对数量和火力优势的意大利舰队发动了自杀式冲锋,用鱼雷、舰炮、防空炮甚至是船员携带的步枪向敌舰射击,无奈寡不敌众,三艘驱逐舰先后被轰了个粉身碎骨沉入海底。
莫霍克号轻巡洋舰被打瘫在海面上,拒不接受意大利海军招降,随后打开通海阀门和水密舱门自沉海底,
坎宁安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为部下的英勇牺牲感动,因为他正面临人生中的最大一次危机。
他乘坐的厌战号战列舰作为地中海舰队唯一幸存的一艘主力舰,毫无意外地成为德国空军追杀的核心目标。
几乎是无穷无尽的炸弹与鱼雷扑向了厌战号,在厌战号及周围辅助舰的拼死抵抗下,一条条鱼雷带着恐怖的尾迹从厌战号周边滑过。
一颗颗致命的穿甲炸弹与厌战号擦肩而过,在海面上掀起无尽的海浪。
在付出了被三颗50公斤高爆弹命中,上百名水手死伤的代价后,厌战号终于挨过了又一个波次的进攻。
看着天空中越来越少的德军飞机和船身两侧越来越稀疏的白色水柱,坎宁安暗自松了一口气,心说这次劫难应该是躲过去了。
一个声音瞬间让坎宁安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右舷发现敌军鱼雷机,数量两架。”
坎宁安急忙打起精神向右舷望去,清楚地看到两架鱼雷机贴着海面向厌战号扑来,扔下两枚鱼雷后便掉头离去。
坎宁安扫了一眼鱼雷前进的轨迹和距离,老迈的心脏几乎瞬间停止跳动。
糟了,最多只能躲过一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