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章 怪异
肖章带着他的瓶子离开了。
王师傅却有些失魂落魄。
“王师傅，那瓶子是真的？”阿苏有些不解的问道：“你刚才不是说，那瓶子全世界只有一对嘛，而且是当时定制的瓶子，根本不可能有模具化生产的重复品。”
就在刚才，肖章要求王师傅进行了专业的鉴定。
鉴定结果就是王师傅失魂落魄的原因。
“是的，按道理来说那瓶子绝对是假的，但问题是无论我怎么看，它都是真的不能再真了。所以现在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那瓶子的造假技术超出了我的鉴定技术，必须要使用专业的科学仪器进行检测，另一种可能……”
王师傅回过神来说道：“就是当时张文进定制了两对瓶子，捐给了两个道观。当然了，前提是肖先生手里真的还有另一个瓶子。”
阿苏懂了，站在原地思索了起来。
王师傅突然说道：“你怎么不拦着他点啊，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咱们都要进一步的鉴定，这不仅仅是具备非常高的拍卖价值，对于我们研究元青花也非常的重要。”
阿苏问道：“王师傅，你知道他是谁吗？你知道他干过什么事情吗？你知道他的脾气到底有多坏吗？”
王师傅愣了一下。
“王师傅。”阿苏正色道：“今天的事情，你不要跟任何人说，肖先生如果再来的话，他会联系我的。特别是他问的那个问题，无论以后会不会出现他所说的那种情况，你都要当做他没问过那个问题。”
王师傅有些茫然的问道：“哪个问题？”
阿苏叹了一口气说道：“当然是龙敦大学里的那一对瓶子都碎了，他的那一对瓶子值多少钱。”
“恩？”王师傅终于明白了过来，表情震惊的问道：“你是说，他有可能会……”
“他什么都不会做。”阿苏再次强调道：“他也什么都没问过，没说过，王师傅，你要相信我是为了你好。”
王师傅有些后怕的问道：“他到底是什么人呐。”
“我只能说，很多人叫他肖阎王。”
……
肖章并不认为肖阎王这个外号适合他，从内心深处他依然认为他是一个好人。
但有些事情他确实会做。
离开了苏富比总部之后，肖章就回到了酒厂。
“福伯。”
办公室里，肖章拉上了窗帘敲了敲办公桌。
福伯应声出现。
“你又要搞什么啊。”
福伯一看肖章拉窗帘，就知道肖章没安什么好心思。
从理论上来讲，鬼肯定是怕阳光的，但福伯好歹也是一个积年老鬼，白天显形并不会受到阳光的伤害，只是会非常难受，一身的能力也发挥不出来多少。
“坐啊福伯。”
肖章笑呵呵的开始泡茶，并在给福伯准备的茶杯里放了一片新鲜的柳叶。
除了贡品之外，鬼并不能直接吃东西，但摆贡品比较浪费时间，所以肖章就用了更为便捷的方法。
福伯也有些贪嘴，看着柳叶和很久没有喝过的茶水，还是犹豫着坐了下来。
“福伯啊，你给我的这瓶子，是不是有一对啊。”
“没有，就一个。”
“可这瓶子上面写着，信州路玉山县顺城乡德教里荆塘社奉圣弟子张文进喜舍香炉花瓶一副祈保合家清吉子女平安，至正十一年四月良辰谨记，纯阳殿吕祖打供。”
之前肖章也没关注过瓶子上面的铭文。
对于他来说这就是一个古董瓶子而已，转手就卖出去换取发展资金了，真要是被老外买走了也没关系，大不了以后抢回来就是了。
可在王师傅鉴定的过程中，他发现这瓶子有些不简单。
前面的和龙敦大学的那两个瓶子上的铭文一模一样，但后面的却从星源祖殿胡净一元帅打供，变成了纯阳殿吕祖打供。
简而言之，前者是给胡净一元帅的贡品，后者则是给吕祖吕洞宾的贡品。
虽然没在这瓶子上感觉到什么众生愿力，但肖章心中却产生了一些期望，这也是他要把瓶子直接带回来的原因之一。
“上面写着一副，就真的有一副了吗？”福伯喝了一杯茶，心满意足的咂了咂嘴说道：“我跟你说啊，这玩意贵着呢，只要你找到识货的人，建一个足球场绝对没问题。”
肖章笑了起来，又给福伯倒了一杯茶，但却没有更换柳叶。
“那为什么，人家说我这瓶子是假的，还说就算是真的，也只能买个三两千万而已呢？”
“你找的什么人啊，别是个骗子啊。”
福伯眼巴巴的看着肖章手里的新鲜柳叶，有一种想要流口水的冲动。
他杯子里的柳叶还能用，但用过一次之后味道就淡了很多，很快就会索然无味。
“人家是苏富比的专家，怎么可能是个骗子呢？福伯，直接点吧，如果这瓶子真的价值连城，我保证以后都不主动找你要宝藏了。”
“你先把柳叶给我换了。”
“好的。”
柳叶随处可见，但酒厂里面并没有，福伯也没法离开酒厂。
再次尝到了久违的味道之后，福伯直接消失不见。
肖章也不着急，耐心的等了一会之后，就看到福伯抱着一个瓶子从地板里钻了上来，然后轻轻的放在了肖章的办公桌上，和刚刚被肖章拿出来的瓶子刚好凑成了一对。
“呐，你说的啊，以后不能再找我要了。”福伯有些心疼的说道：“这瓶子真的很值钱，因为我能够感觉到它们的不一般，不过具体的我也不懂，你还是得去找识货的人看一看。”
两个瓶子都放在眼前，肖章还是没什么感觉。
看着就是普普通通的瓶子。
“如果真的不一般，为什么你之前不跟我说呢？”肖章好奇的问道：“如果我不小心贱卖了呢？”
“你会贱卖东西？”福伯反问了一句之后说道：“我知道你会找人看，也想知道这玩意到底哪不一般，但我猜对了你的性格，却没猜对你的眼力、你的人脉关系，还好为时不晚。”
肖章笑了起来。
“福伯，听你这话的意思……你手里还有这样的东西？你感觉不一般的东西。”
“没有，真的没有，而且你说过了，以后不找我要东西了。”福伯摇头否认。
“我说的是不主动找你要，但你要主动给我的话，我也只能说一声谢谢了。”
“你休想。”
肖章没有争论，而是认真的看向了这两个瓶子。
然而无论他怎么看，还是感觉不到任何异常，哪怕是上手摸来摸去也一样无感。
“到底哪不一般？”
“我真的不知道。”福伯解释道：“但它们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我想在它们旁边放香炉，上贡品。”
“福伯，你在逗我玩呢？”
肖章皱眉。
他并非不相信福伯，而是福伯所说的这种感觉太诡异了。
“你真的没感觉？”福伯也非常的不解，沉吟道：“要不，你让你手下的小弟过来看看？”
肖章直接开始喊人。
在阿华进来他办公室的时候，他又让福伯藏起来了一个瓶子。
已经拿出来了的东西，肖章也不担心福伯又不愿意给了。
“阿华，你看看这个瓶子。”
“好的老板。”
阿华感觉有些冷，但也没有多想，只认为是肖章办公室里的冷气开的太足了。
有模有样的认真、仔细的看了看瓶子之后，阿华抬头看向了肖章。
“老板，我看完了。”
“有什么感觉？”
“额……挺好看的。”
肖章从身后拿出了另一个瓶子，和桌子上的瓶子放在了一排。
“再看，认真看，仔细看，用心看。”
“好的老板。”
阿华有些奇怪的开始看了起来，并非奇怪瓶子本身，而是奇怪肖章背后怎么藏的这么大一个瓶子，老板椅后面刚才看好像是空的啊。
不过他很听话，注意力很快就集中在了这一对瓶子上。
于是表情变的更加奇怪了起来。
“老板，这瓶子……”
“这瓶子怎么了？”
“我觉得这瓶子……”阿华组织了一下语言之后，语气突然变的有些坚定的说道：“我觉得这瓶子旁边，应该放个香炉比较好。对了，厂房那边有香炉，还有香，我拿过来点上？”
“嗯？”肖章有些惊喜的问道：“你为什么会这样觉得？”
“我也不知道啊，就是感觉应该是这样的。”
阿华表情茫然，顺手把旁边的水果盘放在了两个瓶子之间。
这个举动让肖章更为惊喜了，因为阿华从来不会乱动他的东西。
所以这两个瓶子，真的有古怪。
136章 野狼越狱
专业的问题，当然要交给专业人士来解决。
肖章直接拨打了风叔的电话。
时至今日，他的身份信息已经被一些人查到了，有一个叔叔在当警察这一点，对于该知道的人来说也不是个秘密。
所以就算是他当着别人的面给风叔打电话，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也不知道，有没有人会因为想要报复我，而去找风叔的麻烦呢？
翻江蛟言而无信，要不要指望南越帮的那群人？
心里面虽然是这样想，但电话接通一开口，肖章的语气却非常的热情。
“风叔，忙不忙啊。”
“什么事你直接说，我还要巡逻呢。”
风叔的话透过手机的扬声器，被肖章身旁的阿华、福伯清楚的听到了，毕竟这年头的手机扬声器并不注重私密保护。
一人一鬼表情都有些怪异。
阿华是想到了他的老板是个‘杀人犯’，可叔叔却是每天都要巡逻的军装警。
福伯则是再一次听到了这个他永远都不会忘的声音，一时间情绪有些激动，甚至有一种把所有宝藏都拿出来交给肖章的冲动。
可惜的是肖章并不能探听人心，更不能探听鬼心。
不然的话，肯定会想办法把风叔直接拉过来。
“我这有两个瓶子，元青花，上面的铭文是……”肖章介绍了一下之后直接问道：“为什么在看到这两个瓶子摆放在一起的时候，会有一种想要给它们上香的冲动呢？”
风叔略微沉吟之后问道：“你也有这种感觉？”
“并没有。”肖章回道：“不过福伯和其他人都有这种感觉。”
福伯？
阿华回想跟在肖章身边的见闻，却从未听说过谁是福伯。
他不知道的是，福伯就飘在他的头顶上。
“你说，那瓶子上面写着纯阳殿吕祖打供？”
“是啊。”
“那就是祭器了。”风叔回答道：“应该是很早之前被用来放在纯阳殿祭祀吕祖的，时间长了就会受到众生愿力的影响，但能够影响到福伯的话……可能是吕祖用过。”
“？？？”
肖章和福伯都是一脸震惊，阿华表情到没什么变化，主要是因为他的听力不如肖章和福伯，所以在风叔说的话比较长、语速较快的时候听的并不真切。
“那这东西就是法器？法宝？那为什么福伯没事呢？”
“你把法器法宝想的太简单了，吕祖就算是再厉害，用过一次两次的东西，在经过了那么长的时间之后也不会有什么效力了。而且这东西本身就是祭器而已，就像是你出去吃快餐时用过一次的餐具，能有什么作用？”
肖章懂了。
风叔说吕祖经常吃快餐。
终于有把柄落在自己手上了啊，嘿嘿……
他已经确定这个世界有神仙了，虽然他没有见过，风叔也说自己没有见过，但没见过不代表不存在。
无论是梦遗大师的存在，还是他这个僵尸以及福伯这个鬼，还有风叔说自己快要飞升成仙了，都是没什么争议的证据。
那问题就来了。
神仙为什么不下凡？
那些和他们相关的众生愿力，他们为什么不收取？
要不要自己准备个祭坛什么的，烧烧香直接问问吕祖？
首先排除最作死的一个选择，肖章最关心的还是价值问题。
“那这种祭器多吗？”
“非常少。”
“我懂了，谢了啊风叔。”
“你是不是要卖？”风叔很了解肖章，问了之后也不等肖章回答就直接说道：“不允许卖给外国人，那种买了之后会卖给外国人的国人也不要卖。”
“这你就放心吧风叔，是我们的东西，就一定会在我们手里。”
肖章敷衍了两句之后就挂断了电话，然后让很茫然的阿华离开。
办公室里只剩下福伯的时候，肖章的表情就变的恭维了起来。
“福伯啊，你……”
砰的一声。
头顶着天花板的福伯，直接化为一缕青烟消失不见。
即便是以肖章的眼里，在这一层青烟之中，也没法看清楚福伯是钻到了楼上，还是沉入了地板之下。
办公室里只剩下肖章，以及他面前的两个元青花祭器瓶子。
原本想要亲自去一趟龙敦，或者是花点钱找人去一趟龙敦的他，现在已经放弃了去打碎那两个瓶子的想法。
本身就是很有价值的物品，真要是为了一些钱就给打碎了，肖章的良心也有一些不安。
再次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李少。”
“肖先生，上一次的事情还没有好好的谢谢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啊。”
“李少不用客气，我们是合作共赢嘛。不过呢，我今天确实有一件事情想要请李少帮忙。”
“肖先生请说，我李东凯一定竭尽全力。”
“是这样的……”
肖章大概介绍了一下他面前的两个瓶子，然后说道：“最近有些缺钱，所以想要把祖上传下来的这两个瓶子给卖了。李少可以放心，我保证这两个瓶子都是真正的元青花，而且都是祭器，我祖上还用这瓶子请过神，不过请神这件事情也只是传说而已，我自己都不太信。”
缺钱？
李东凯很是诧异，他知道肖章手里有好几亿的现金，而且也没听说肖章有什么债务或者投资，但他也不好细问。
“肖先生确定，你说的那两个瓶子，是真正的祭器吗？而且，是给吕祖用的祭器？”
“当然确定，李少可以安排专业人士进行检测。我的意思是，李少如果有兴趣的话，那咱们就肥水不流外人田，如果李少没兴趣的话，也可以帮忙介绍一下。”
“没问题，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恩……明天下午肖先生有时间吗？”
“有的。”
双方约定好明天下午见面之后，肖章就期待了起来。
元青花的价值本身就很高，加上祭器的噱头，如果能够碰上合适的买家，一两个亿应该不成问题。
毕竟龙敦那两个瓶子不是祭器，都能够估价上亿。
但相比于投资一个顶级足球场馆的20亿，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就没有人来给我送点钱了吗？”
当肖章产生这个想法的时候，他抽屉里的一个备用手机突然响起。
来电人黄sir。
“肖章，你在哪？”
“在酒厂啊。”
“野狼越狱了。”
“恩？”肖章瞬间喜笑颜开的问道：“那他的赏金是多少啊？”
“……”黄sir语气严肃的说道：“不要开玩笑，我知道你能够打赢野狼，毕竟他的实力和连浩龙差不多，但你觉得他会和你打擂台赛吗？”
“连浩龙也没和我打擂台赛啊。”
肖章并不在意什么野狼野虎的，丹劲选手在之前的他面前都不够看，更何况最近一段时间他的实力又有所提升呢？
“连浩龙是连浩龙，野狼是野狼，在被抓住之前野狼就以不讲规矩出名，更何况现在他成了通缉犯呢？你还杀了他亲弟弟。”
“知道了。”肖章还是无所谓的说道：“黄sir你有时间就帮我多申请一些赏金，丹劲高手才五十万，你们也太抠门了。”
黄sir有些无奈的说道：“反正你最近小心点，有消息的话我会再联系你的，这个手机一定要保持通畅。”
“OK。”
放下电话的肖章，真正开始期待了起来。
野狼的南越帮黑吃黑那么多次，手里应该有不少钱吧？
137章 中伏
一间不起眼的仓库里，刚刚越狱成功的野狼，面无表情的看着身前的十几个人。
“就剩下这些人了？”
南越帮的大哥，也是野狼亲哥的托尼无奈的说道：“三弟死了，你又进去了，之前咱们得罪的那些人全都变成了疯狗，还有警察天天盯着我们抓。能剩下这么多兄弟，已经很不容易了。”
野狼深吸了一口气之后问道：“我让你找的人你找了吗？”
“找了。”托尼回答道：“今天晚上就会过来，你让我问的那些事情我也问过了。”
“怎么说？”
“他说肯定是有小鬼，正常人都看不见鬼，所以鬼可以轻而易举的用麻醉枪的子弹把骆天虹带过去的人都放倒。特别是你说骆天虹斩中了那个鬼，还听到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说着，托尼的表情变的有些奇怪，问道：“可万一是骆天虹骗我们呢？”
“他骗不骗我们，我们都要杀了肖章给三弟报仇。”野狼语气坚定的说道：“我们要杀他，就一定要做好完全的准备，因为我们现在只有一次机会。如果错过了，那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托尼明白了野狼的意思，既然是要杀人，那肯定要全力以赴。
“武器我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越快越好，因为我在香江躲不了太长时间。”野狼说道：“而且现在肖章已经算是竖旗了，骆天虹说他搞到了很多钱，肯定会想办法招兵买马。我们拖延的时间越长，杀他的难度就越大。”
托尼也是一个有决断的人，略微沉吟之后说道：“我收到消息，肖章明天会去一趟李东凯的别墅，李东凯是李家的嫡系四少，好像是要鉴定什么古董。”
“那就明天。”野狼表情狰狞了起来，说道：“他肯定想不到我今天越狱，明天就去杀他。”
托尼点头说道：“不错，而且我请的那个人也说过，肖章养的那个小鬼可能是缚地灵一样的鬼，只能待在那个酒厂里。不然的话，肖章之前不可能在酒厂里面坐以待毙。所以我们要是在外面杀他的话，他的小鬼就没用了。”
“他的小鬼没用了，我们的有用啊。”野狼脸上的狰狞中出现了一丝笑容，说道：“没有小鬼的话，我还真的不一定能打过他，骆天虹说他是正面打败了连浩龙，而连浩龙和我都是丹劲的层级。”
托尼有些担心的问道：“你能打得过连浩龙吗？”
“能，但绝对没有肖章那么干净利落，不仅自己毫发无伤，还是在连浩龙身边有枪手的情况下。”
“那你明天要小心，等我们动手之后再说。说不定，甚至都不需要你出手。”
“我知道。”
…………
“是真的元青花，也确实是祭器。”
李东凯的别墅内，他请来的专业人士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非常的确定。
旁边另外几个专业人士，也都纷纷点头赞同。
李东凯这才放下心来，有了这几个知名专业人士的保证，就算是这两个瓶子是假的，那它们也必须是真的。
而且他在看到这两个瓶子的时候，也从上面感觉到了怪异之处，和阿华没有什么区别。
“肖先生。”李东凯微笑问道：“你想怎么出手？”
“当然是利益最大化了啊。”肖章反问道：“李少有什么好建议吗？”
李东凯略微沉吟之后，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其实很想让肖先生把这对瓶子让给我，但我真的不知道该出个什么价钱，才能够不影响我和肖先生你之间的情谊。所以呢……我建议肖先生放在拍卖行拍卖吧。”
肖章也正有此意。
私下交易确实可以省掉一些手续费，但却很难拍上真正的高价，而且私下交易并不保险，不是所有人的支票都是现金支票。
“那我就听李少你的。”肖章笑着说道：“我准备放在苏富比拍卖，还希望李少多多关照。”
苏富比和李家没有任何关系，但李家作为香江无可争议的四大房地产商之一，方方面面的人脉关系都很不错。
简而言之就是圈子的问题，李东凯很容易就可以把消息传到他家的那个圈子，为肖章吸引更多的竞拍者。
“放心吧肖先生，虽然我也很想要这一对瓶子，但该通知到的人，我一定会通知到。”
“多谢。”
肖章亲手把两个瓶子分别放进了两个盒子里，让周围的专家们表情都变的遗憾了起来。
李东凯实在是没忍住，问道：“肖先生，虽然我知道你很能打，甚至是刀枪不入，但这两个瓶子不是啊。万一……别怪我乌鸦嘴，但我觉得还是应该用专门的箱子来保护一下。”
肖章笑了起来。
“我知道，但你说的那种箱子都是要定制的，时间上我也来不及，这两天说不定就要交给拍卖行。”
“肖先生请稍等。”
李东凯给旁边的管家一个眼神，管家就心领神会的转身离开。
没一会功夫，就拿出来了两个金属手提箱，还有一些泡沫状的东西。
“这两个箱子都是防弹的，这些保护泡也是特制的，可以根据存放物品的不同进行塑形。肖先生要是不介意的话……”
“当然不会介意了，谢谢李少了。”
肖章压根就不提给钱的事情，笑呵呵的看着专业人士们打开了他的便宜酒盒子，然后开始塑形那些泡沫状的保护泡。
李东凯趁机问道：“肖先生方不方便透露一下最近在做什么投资呢？在这方面我还是略懂的，可以给肖先生一个参考意见。”
“投资了一个足球队。”肖章笑道：“你知道的，打打杀杀什么的都是犯法的，但功夫又不能不练，所以就只能找一些功夫高手来踢踢足球这样子。”
李东凯愣了一下。
“功夫？足球队？”
“是啊，功夫足球，听起来是不是很有搞头？”
“嗯嗯嗯，是很有搞头。”
李东凯说的是真心话。
那些球星的收入，远超正常丹劲高手年入千万的平均水平，而足球队的成绩如果很好的话，球队老板同样能够挣到很多钱。
“不知道肖先生要投资多少钱呢？”李东凯来了兴趣，说道：“我手里还有一些闲钱，如果肖先生不介意的话，这种发财的事情请务必带上我一个。”
投资是一方面，加深和肖章之间的联系也是另一方面。
“当然可以了啊。”
肖章也正有此意，他投资足球队主要是贪图阿星的武功，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有一个大义名分，算是给自己的将来搞到一块免死金牌。
拉李东凯入场的话，对于他的目标来说不存在任何影响。
“初步投资预计是二十亿，因为我准备建造一个全世界最顶级的球场，毕竟我们球队的目标是世界杯冠军，如果连自己的足球场都没有的话，那这冠军就太打别人的脸了。”
“多少？”
李东凯震惊起身。
“二十亿啊。”肖章的声音充满了诱惑的说道：“李少放心，世界杯冠军我们拿定了，我说的，以后球市方面都能够收回本钱。足球场也不止是可以用来踢足球，还可以赛马，举办其它项目的比赛，租给那些明星开演唱会……”
可惜的是，李东凯不是女人，对肖章的魅力有很强的抵抗力。
赵蕊对肖章说的这些话，在李东凯看来也都是无稽之谈。
世界杯冠军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拿，真当其它国家的人不会功夫？
就算是他们不会功夫，也有其它的超凡力量帮助。
“不好意思啊肖先生，这个投资太大了，我的零花钱砸进去连个水花都溅不起来。”
“那真是太遗憾了啊。”
肖章也不强求，等到两个瓶子都被放好之后，就带着两个防弹的金属箱子离开了李东凯的别墅。
这栋位于山顶的别墅位置很好，还可以看到海。
让驱车离开的肖章有些羡慕。
“等七年之后，找个能看海的山顶买块地，我自己建一个更好的。”
正常的僵尸，只会想要找个阴气重的地方，躺在阴沉木的棺材里把自己埋进去。
可肖章自认为自己是人类，他也想有个家啊。
驱车走在山道上，肖章的目光突然凝滞了一下。
他看到了一个蹲在路边树上的小孩，只穿了一条短裤，全身惨白。
鬼？
脑海中刚刚产生这个念头的时候，枪声突然响起。
砰砰砰……
不止是枪声。
轰然一声爆响。
肖章连同他的车直接被掀飞，暴起一团火光顺着山坡就翻滚了下去。
138章 人弱，鬼强。
“中了。”
扛着RPG的雇佣兵满脸兴奋。
“死了吗？”
突然响起来的枪声又突然停歇，亲眼看到目标人物连同座驾一起被轰中，爆成一团火光跌落山道，所有人都觉得目标人物死定了。
就连托尼和野狼也是这样认为的。
特别是已经成就了丹劲的野狼，很清楚人体的极限和习武之人的极限。
不灭金身以及一些顶级的横练武功，确实都可以做到防弹，但只能防住子弹，很难防住炮弹。
而这一次，除了炮弹带来的伤害之外，还有车辆本身被引爆带来的伤害。
“他没死。”
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摸着脖子上看起来像是用骨骼制造的项链，表情非常震惊的说道：“快去追，他要跑了。”
“没死？”
野狼震惊出声的同时，整个人已经如同野狼一样向着山坡下狂奔了起来。
相比于真正的野狼，此刻的他速度更快。
其他枪手们也都反应了过来，纷纷抱着枪跟着冲向了山坡下面。
但身为老大的托尼却故意落后了一步，并在众人追击的过程中渐行渐远，竟然是直接跑路了。
这原本就是他和野狼商议之后的决策，无论今天的行动成功与否，他们兄弟两人都不能像是被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鸡蛋一样。
必须要分开，为了分担可能存在的风险。
事实上，他们的风险很大，因为肖章的火很大。
“草！”
已经是超常态的肖章，面色铁青的提着两个金属箱子撞开了车门，在他的座驾冒着火光和浓烟继续滚下山坡的时候，双脚稳稳的踩在了地上。
他知道野狼肯定会来报复他，这也是他非常期待的事情。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野狼竟然能够搞来这么重的火力，香江的海关和缉私部门都是吃什么长大的？
但愤怒至极的同时，肖章又感觉到非常的庆幸。
一方面是因为李东凯送了他两个防弹的金属箱子，里面还有减震能力非常强的泡沫，保护了他的两个瓶子没有被损毁。
另一方面是袭击的地点并不是在酒厂。
如果像上一次骆天虹他们那样，野狼带着这么重的火力直接冲进酒厂的话，就算是有福伯帮忙也不行。
RPG直接轰击，甚至有可能破坏掉风叔加持的鬼蜮封印，真的让鬼蜮里面那群凶猛无比的东瀛鬼都跑了出来，就算是南越帮的这些人必死无疑，肖章也有机会逃出生天。
可他的酒厂肯定是没了，由此产生的后果，甚至会让风叔对他的态度再次回到之前，让他才拥有的一定限度内的自由离他远去。
“你们都该死。”
肖章再一次看到了那个小男孩，和福伯一样在大白天显形，正在山道下方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还有你这个小鬼，以及你背后的人，都要死。”
肖章必须要杀了这些人，因为那个小鬼很有可能看到了他的獠牙。
心里确定了要大开杀戒，肖章却转身狂奔而去。
并不是因为野狼已经从山道上冲了下来，而是因为他手里的两个箱子价值连城。
一路狂奔，越过了山坡上的另一条山道之后，肖章找了个地方把手里的两个箱子藏了起来。
转身再次看向了山顶的方向，他就再一次看到了那个小鬼，距离他有近五十米远，已经落后于速度最快的野狼，和其他枪手的位置持平。
现在完全可以确定，这个小鬼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确定他的位置，然后用某种方式把消息传给其他人。
对于能够穿行各种物理存在的鬼来说，追踪敌人的位置简直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等我。”
肖章对着小鬼笑了起来，完全不在乎对方知道他能够看到鬼。
砰砰砰……
枪声再次响起。
五十米左右的距离，对于南越帮找来的这些雇佣兵们来说，完全在有效射击范围之内。
肖章闪身躲在了一颗半山腰的大树后面，双腿发力猛然跃起，整个人笔直的跳到了这颗十多米高的大树顶端。
手指上长出来的指甲，让他轻而易举的扣入了树干之中，将自己的身体稳在了树干之上，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就像是一只狸猫一样。
但这一幕没法避开那个小鬼的视线，目力惊人的肖章甚至能够清楚的看到，那个小鬼的嘴几个开合之后，跟在雇佣兵们身后的一个中年男人，就做出了一模一样的动作。
因为突然失去了目标而再次暂停开枪的雇佣兵，以及跑在最前面的野狼，在这之后视线同时移动到了肖章所在的位置。
六秒。
肖章确定了对方传递他位置信息的时间。
足够了。
扣入树干的指甲像是突然弹开一样，肖章的双脚踩在树干上猛然发力，整个人已经像是一只蝙蝠一样跃向了距离他最近的一棵树。
七米左右的距离一闪而逝。
超常态的他实力暴增50%的程度，不仅让他能够在刚才的爆炸中，结合金钟罩铁布衫、铁头功让自己毫发无伤，只是损耗了不少体力，还能够让他拥有比保持人形时更快的速度，更强大的力量。
丹劲的连浩龙，在这种状态的他面前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
区区一个野狼……
几个闪身腾跃，肖章再一次落在了地上，不是因为附近已经没有什么大树可以遮掩身体了，而是因为野狼已经率先追了上来。
远超常人的五感，让肖章可以清楚的捕捉到野狼的位置，双方只有十米左右的距离了。
对于他们两个来说，这种距离根本算不上距离，两人之间的树木等障碍物，同样也算不上真正的障碍。
“肖章！”
野狼怒吼出声的同时，爆发了更为强大的力量。
他觉得肖章肯定受了伤，没有任何人能够在那种程度的爆炸中不受伤，除非是先天高手，有先天罡气护身。
可肖章怎么可能是先天高手呢？
如果是的话，那自己当时在擂台上就已经死了。
再加上刚才这段时间里的逃命，体力的耗费是一方面，伤势的加重又是另外一方面。
这种误判让野狼觉得他有一击必杀的机会，毫不顾忌自己和手下的雇佣兵们拉开了距离，提着一把短刀就直接突进向了肖章所在的位置。
在树后。
耳边传来的一声轻响，让野狼确定了肖章的位置，一个闪身就直接挥刀斩出。
当的一声。
野狼表情突然错愕无比。
他这一刀成功命中了，而且是肖章的脑门。
丹劲高手能够使用全身的气力，这一刀斩出来之后，就算是面对一坨铁野狼也有信心直接破开。
可结果却像是真的斩中了一坨铁疙瘩，根本没法斩入分毫不说，军用的短刀更是直接碎裂开来。
碎片溅射时，野狼反应极快出腿。
不是为了攻击，而是为了后退。
可预想中踢中肖章之后，利用反震之力快速逃离的同时，还能够延缓肖章追击动作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咔嚓一声。
右脚和右拳的碰撞，以右脚当场骨裂为下场。
常态的肖章，能够使用的力量就达到了丹劲高手全力以赴的水平，更何况是有了50%的全面提升呢？
碾压之力顺着右拳直接灌入了野狼的右腿，不止是骨骼裂开，野狼右腿的肌肉也被直接撕裂了至少四分之一。
痛呼声还未响起。
强力的劲风就已经扑面而来。
为了泄愤，肖章并没有使用化劲的力量，而是用出了带有爆响的明劲。
砰的一声。
实则是两声连在了一起。
一声是破空爆响，另一声是野狼的脑袋被这一拳砸中。
不用破开脑袋看肖章也知道，野狼的脑袋里面只剩下一团浆糊。
但只是秒杀了野狼，还不足以让肖章泄愤，獠牙在阳光下反射着并不明显的光芒，他要开始猎杀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那个一直观望的小鬼终于有了不一样的动作。
身体化为一道普通人肉眼不可见的青烟，直接扑向了肖章所在的位置。
然而不等肖章一拳轰杀这个小鬼，就诧异的看到这个小鬼消失在了一个雇佣兵的身上。
附身战斗？
不。
肖章满是黑色光芒的双眼之中，倒影出了远处那个被小鬼附身的雇佣兵身影。
在其他雇佣兵的枪声响起之时，那个落在最后方的雇佣兵，脸色瞬间变的苍白无比，露在外面的皮肤也突然变的干枯了起来，皱纹产生的同时也贴到了骨骼之上。
就像是整个人的血肉消失，变成了皮包骨一样倒在了地上。
小鬼的身体再次出现，但却比之前变大了一些。
看起来仿佛是从十岁左右，在这极短的时间里成长到了十二岁左右的样子，只穿着一条短裤的小鬼，身材也比之前变的更为健硕。
这是在帮我？
自己鬼？
肖章躲避子弹的同时，又看到这个小鬼再一次扑到了另一个雇佣兵的身上，和之前一模一样的画面再次出现，又一个落在最后面的雇佣兵变成了皮包骨，而后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不，这是在用那些雇佣兵的命来提升实力。
肖章注意到了小鬼越来越红的双眼，其中满是嗜血的疯狂。
最明显的变化还是阴气。
肖章能够感觉到让他突然心动的阴气，出现在了小鬼的身上。
好像……很补啊。
139章 祂是神？
枪声越来越少，终于有雇佣兵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可当他们回头看向身后的队友时，却什么也看不到，那些变成了皮包骨的雇佣兵们，倒在了山坡的树木、野草之间之后，身体就被完全掩藏住了。
人呢？
这个疑问产生的时候，野狼带来的雇佣兵也只剩下四个人，其中就有之前用RPG轰肖章的那一个。
“走。”
眼看野狼身死，队友们诡异的消失不见，他们怎么可能还有心情追杀肖章？
于是从追杀变成了逃命。
但他们的速度不可能有那个小鬼快。
不，现在已经不是小鬼了，在吸收了十一个雇佣兵的精血之后，原本看起来只有十岁大小的小鬼，已经长成了一个身高两米的猛男鬼，手臂的围度比之肖章的大腿还要粗壮。
猛鬼发出了正常人听不见的凄厉叫声，然后以和他的体型完全不相符的速度追向了那四个雇佣兵。
粗壮的手臂猛然探出，竟然直接穿过了一个雇佣兵的心口。
不是像之前一样无视物理层面的穿过，而是真正意义上的穿过。
“啊！”
雇佣兵同样凄厉的惨叫声中，跑在前面的三个雇佣兵中有两个选择了回头。
于是满面惊恐。
在他们的视线之中，落在最后方的雇佣兵胸口突然出现了一个破洞，鲜红色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抓着一样，出现在了雇佣兵的胸前。
这名雇佣兵奔跑的动作并没有停止，因为惯性继续向前的同时，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又从他破开的胸膛处穿过，飘浮在了他身后的空气之中。
噗通一声。
雇佣兵的身躯倒地，那颗飘浮在空气中的心脏稍微上浮了一些，然后出现了一个缺口。
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中了一口一样。
缺口不断的扩大，心脏越来越小，直至一个抬起之后彻底的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之中。
被吃掉了？
被一个看不见的怪物给吃掉了？
两个亲眼看到了这一幕的雇佣兵想要继续拔足狂奔，可平时杀人不眨眼的他们，却都感觉到双腿发软，完全提不起来半点力气让他们逃跑。
杀人不眨眼，不代表着可以无视这种恐怖至极的画面。
而从肖章的视线中看过去，就能够一清二楚的看到那个猛男鬼，伸手的瞬间就掏出了那名雇佣兵的心脏，然后用疯狂嗜血的眼神盯着其他的雇佣兵，一口一口的吃掉了那一颗心脏。
这并不能让它满足。
双脚离地向前飘浮了三四米的距离，来到了那名失去心脏已经身死的雇佣兵身体之上，青色的鬼手对着雇佣兵的尸体虚空一握。
正在逸散流向地面的血液，完全不符合科学常识的开始逆流而上，顺着空气不断的向上爬升，最终没入了猛男鬼的手掌心。
又一个皮包骨尸体出现，但比之前的皮包骨要惨太多了。
肖章还注意到，那些已经散落在土地草叶之间的血液，也在未知的力量作用下被猛男鬼吸收，没有丝毫的浪费。
真是羡慕的啊。
肖章有一种口舌生津的感觉，人类的鲜血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种美味，更是能够提供相对量级很高的能量补充。
微微摇头，驱散了内心升起的嗜血冲动，肖章双足发力开始狂奔。
因为猛男鬼已经追上了另外两个雇佣兵，这两个雇佣兵因为双腿发软的原因，已经是连滚带爬的状态，这样的速度对于猛男鬼来说实在是不够看。
青色又非常粗壮的双臂，分别按在了这两个猛男鬼的头顶上，他们所有的精血就在诡异力量的作用下，完全被猛男鬼所吸收。
有了这两个人全部精血的加持，猛男鬼的身材肉眼可见的更为健硕了，就像是那些专业的健美人士一样。
可以预见其中蕴藏了多么强大的力量。
“给我住手！”
肖章怒喝出声，让准备追向最后一名雇佣兵的猛男鬼动作停滞，然后用嗜血的眼神看向了他。
“不好意思，他是我的。”
嗖的一声。
肖章的身体从猛男鬼旁边穿过，没有丝毫停留的直接追向了最后一名雇佣兵。
他当然不可能要救这些想要杀他的人，如果不是猛男鬼突然暴起的话，他自己也一定会把这些人全都给杀光。
喊住手的原因，只是肖章想要杀掉最后这名雇佣兵，也是之前用RPG轰他的那名雇佣兵。
已经成就了化劲的他，对于自己的身体掌控也更加强大。
毛僵本身就比人类要强出很多很多的身体，被他发挥出了更为强大的力量和速度，此刻又是超常态的含怒全力爆发，速度之快让实力暴增的猛男鬼也为之侧目。
崩。
一声闷响。
最后一名雇佣兵步入了野狼的后尘，整个脑袋里面只剩下一团浆糊，死的不能再死了。
从心一点来说，肖章其实不想用这种方式杀死这个人的，如果有机会的话，他更愿意先把这个人的手脚全都打断，然后放血一段时间，在这个人濒死之时再用RPG轰上一炮。
可惜的是他没有这个时间，也没有发现第二枚RPG的炮弹。
最重要的是，他还要解决掉这个猛男鬼。
在山坡上站定，用脚踩着已经身死的雇佣兵尸体，肖章转身看向了距离他只有十米的猛男鬼。
“想吃吗？”
肖章没有丝毫畏惧，甚至是还笑了出来。
猛男鬼的表情狰狞无比，双眼之中的嗜血和疯狂没有半点消散，但隐约间却有挣扎的迹象出现。
似乎是不敢冲上来？
肖章的视线偏移向了猛男鬼的身后，那个之前跟着追过来的中年人，已经出现在距离猛男鬼三十多米左右的距离，正一脸担心的看着猛男鬼。
中年人的双手握住了他脖子上的骨质项链，嘴里面不断的喃喃着肖章听不懂的话，有些像是暹罗语，因为语速太快而听的并不真切。
肖章目光微凝。
他从中年人的身上看到了一股阴气，自头顶上溢出飘到了三尺之上的位置而后消失，再看向猛男鬼的时候，就看到猛男鬼的头顶之上三尺之处，也有一股阴气向下，没入了猛男鬼的脑袋。
这是他们两个之间的联系？
所以，只要杀了操纵这只鬼的中年人，这个猛男鬼就会消失，或者是直接暴走？
暴走肖章并不怕，他怕的是这个猛男鬼直接逃跑，然后在香江大开杀戒。
讲道理，他的速度虽然很快，但想要追上这种能够穿透实体的鬼怪，还是有些力有不逮。
安静的等待了一分钟的时间，耳边已经依稀传来了乌央乌央的警车声，已经是满头大汗状态的中年人，脸色苍白的笑了起来。
而表情一直是挣扎状态的猛男鬼，也终于恢复了平静，甚至是猛男状态的身体也缩小了一成。
不是变弱了，而是力量被炼化吸收了。
所以猛男鬼现在变的更强了。
“僵尸？”中年人终于看向了肖章，脸上的笑意并没有消散，用怪异的腔调一字一顿的说道：“有灵智的僵尸，实在是太罕见了。”
距离太近了，刚才肖章的爆发也没有任何掩饰，他的獠牙和指甲都能够被猛男鬼和中年人清楚的看到。
“你又是个什么玩意？”
肖章冷着脸问了出来。
“我是萨满。”
“萨满？”
肖章嘲讽的笑出声：“别告诉我，这玩意就是你的神。”
萨满他知道，简而言之就是神与人之间的中介者，传闻中他们能够以个人的躯体作为人与鬼神之间实现信息勾通的媒介。
“为什么不能是呢？”中年人似乎并不在意肖章的嘲讽，认真的回答道：“只要是能够对物质世界加以影响的超凡存在，都可以被称之为神。甚至是你也能够被称之为神，前提是如果你愿意跟我会暹罗的话。”
成神？
肖章确实很有兴趣，但不会去成为暹罗的神，也不愿意接受这个中年人虽然还没说，但他能够猜得到的方式。
“我很好奇，你真的能够控制住它吗？”肖章直接问道：“我感觉你很吃力，如果它饿了，又吃不了我，会不会直接吃了你？”
“我不需要控制祂，我也不会控制祂。”中年人回答道：“我和祂之间是沟通，祂也不会吃我，因为我可以给祂带来更多的食物。”
肖章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
“比如我？”
“当然。”中年人笑了起来说道：“如果你愿意跟我会暹罗，我会让你成为神，但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就只能被祂吃掉了。吃掉一个有灵智的僵尸，祂会更像是一个神。”
“沟通是吧？”
肖章也笑了起来，看向了猛男鬼。
“我，铜锣湾扛把子，陈浩南。”
“你，杀了他，跟我混，懂？”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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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章 僵尸陈浩南
“杀了他。”
中年人知道肖章就是肖章，不是什么陈浩南，但他不需要提醒他的这只鬼，或者说是他的这个神。
他只需要下令就是了。
猛男鬼也不知道是没听懂肖章的话，还是觉得自己跟着中年人能够混的更好，直接飘向了肖章。
之所以说飘，只是因为它的双脚从头到尾都处于离地状态，其实速度并不慢，比之刚才肖章全力狂奔的时候也不差。
砰的一声闷响。
肖章的拳头和猛男鬼的拳头撞在了一起，气劲爆发之时，地面上的野草全都被压的弯折倒地，灰尘四散开来犹如被鼓风机横扫一般。
并非真正实体的猛男鬼，在面对肖章的时候仿佛变成了实体一样，选择和肖章硬碰硬。
而它这一拳的力量，竟然不比身为毛僵，又是化劲高手的肖章弱。
“很好。”
肖章再次轰拳而出的同时也吐气开声。
“今日，就是我陈浩南的屠神之战。”
少林罗汉拳堂堂正正，一拳又一拳的如同狂风骤雨一般砸向了猛男鬼。
“我陈浩南，必将屠神证道，以成就破碎虚空的武道至高境界。”
山坡之上，一人一鬼互不相让。
砰砰砰……
一对和正常人的大小没多少区别的拳头，和一对如同砂锅一般大小的拳头不断碰撞，没有落入丝毫的下风。
肖章越战越勇。
反观他的对手，被中年人称之为神的鬼怪，体型却再不断的变小，眼神之中的嗜血疯狂也越来越淡薄，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看智障的神情。
同样产生这种神情的，还有在后方观战自称为萨满的中年男人。
这个僵尸是不是过于中二了？
还有，托尼不是说这一次的目标叫肖章吗？
为什么他一直自称为陈浩南，难道这个人其实就是陈浩南，托尼和野狼他们全都认错的目标？
眼看肖章如此坚定的自称为陈浩南，之前就得到了肖章身份信息的中年男人，竟然产生了自我怀疑的情绪。
但当他仔细观察之后，发现肖章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的样子时，仿佛又理解了肖章这么中二的原因。
少年郎嘛，中二一点好像很正常。
难道真的是一个才成为僵尸的年轻人，而不是十八九岁的时候变成僵尸的老怪物？
“喂，你怎么没力气了啊？”
肖章继续中二无比的战斗，整个人就像是化身为热血少年一样，一拳又一拳轰在猛男鬼拳头上的同时，嘴里面也没停止说出一些让旁观者都感到尴尬的话。
“来啊，不要气馁，你是可以打得过我陈浩南滴。”
“你要相信你自己，你是最棒滴。”
“我感觉不到你的战意了，是恐惧了吗？”
“面对困难和恐惧，不要怕，奥利给就完事了啊。”
肖章吐气开声出拳的同时，第一次占据了真正意义上的上风，将飘浮在空中的猛男鬼砸的退开了三步左右的距离。
说起来也奇怪，这鬼怪双脚离地，按理说早就应该被反作用力推的向后退。
但脚踩着空气的它，却像是踩在了坚实无比的大地上一样，想飘着走就飘着走，想要双脚生根就双脚生根。
直至它碰到了它难以抵抗的力量。
恐惧的情绪，第一次出现在了猛男鬼的眼神之中，它本身就拥有非常强大的力量，十岁的样子并不代表它只拥有十岁的力量。
而在和肖章开始战斗前，他又吞噬了十几个气血旺盛的雇佣兵，并利用秘法将那些精血带来的力量全部融为一炉，比之叠加在一起还要强大。
可它却始终没能在和肖章的战斗中占据上风。
这个僵尸怎么这么强？
此时它体内刚刚吞噬而来的精血，已经在战斗的过程中不断被消耗，它暴增的力量逐渐消失，即将恢复成本体真正拥有的实力。
自然而然的就产生了恐惧的情绪。
来自于暹罗的中年男人，也察觉到了这些变化，原本胜券在握的神情逐渐消失。
这个没有毛的毛僵，怎么可能比自己的鬼神还要强大？
他在通过他的鬼神，看到了肖章的獠牙、指甲、瞳孔时，就直接确定了肖章是一个拥有灵智的毛僵。
毛僵很强，但也不强。
万事万物的强弱都是相对而言的，从来都不存在绝对。
中年人自信他的鬼神，完全可以压制体力耗费甚剧的僵尸陈浩南，毕竟之前那一发RPG不是开玩笑的。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中年人终于确定他打不过对方了。
“警察就要来了，你想要让他们看到你这个僵尸吗？”中年人喊了出来：“不如我们就这样算了，咱们大道朝天，各走一边。”
“大道朝天，各走一边？”肖章咧嘴笑了起来：“你也配？”
声音落下时，肖章终于抓住了猛男鬼气力不济的机会，双手锁住了猛男鬼的双臂，猛然发力向身后甩去。
脱手而出的同时，整个人鱼跃而起，腾空就是一脚飞踹。
僵尸打鬼，实实在在。
猛男鬼向后倒飞而去的时候，肖章也借助反作用力和自身的发力，直扑向了中年男人。
两个人之间三四十米的距离，顷刻间就只剩下不足二十米。
肖章落地的时候双足和双手手掌同时按在了地上，整个人四肢着地如同猛虎一样嘶吼出声。
化劲带来的身体掌控力，让他能够用这种姿势爆发出自身的全部力量。
嗖的一声。
肖章的身影在中年人的视线之中完全模糊，只能看到一团黑影瞬息即致的扑了过来。
双手猛然一扯，中年人脖子上的骨质项链直接崩断，一抹黑色的雾气如同火光一样爆裂开来，将中年人和肖章全都吞噬。
恩？
肖章皱眉，因为他这一击扑空了。
中年人原本身处的位置空无一人不说，周身也被黑色的雾气完全包裹，一直以来被当成底牌之一的超强视力，在黑色的雾气之中起不了半点作用。
不止是伸手不见五指，而是完全的黑暗。
些许刺痛感突然从双眼之中传来，肖章第一时间闭上了双眼，然后就清楚的感觉到周围有无数细小的物事，正在不断的往他的身体之中钻。
是那些黑色的雾气。
在将肖章完全吞噬的时候，黑色的雾气就像是突然拥有了生命一样，又像是由无数微小虫子组成一样，顺着肖章的毛孔就要往他的身体里面钻。
更是给肖章一种被撕咬的感觉。
嗡！
轻微的震动声从肖章的身体之中传出，以少林罗汉拳元始十八式桩功站定的他，身体仿佛变成了一座钟一样，由内而外的被敲响。
少林绝学，金钟罩铁布衫。
周身肌肉乃至于皮肤的震动，一瞬之间就将那些黑色的雾气全部崩开。
肖章睁开双眼，终于能够看清楚周围三寸之地的空间，他依然被那些黑色的雾气所包围。
脚下同样被雾气覆盖的青草已经完全枯萎，由此可以确定黑色雾气的杀伤力。
身为一个控制鬼怪远程战斗的所谓萨满，自身必然有防护手段，这一点并没有出乎肖章的预料。
双手分开。
左手为掌，右手为拳，猛然撞在一起。
嗡！
又是一声钟鸣。
更有周身的空气因为肖章身体的震动频率，以及那些黑色雾气的挤压，而形成了一个隐约可见的钟。
金钟罩铁布衫第二层的境界，绝对不可能达到如此程度，但谁让肖章是一个毛僵呢？
“破！”
肖章再次吐气开声，周身空气形成的钟体瞬间崩开，更外围的黑色雾气也随之崩散。
一瞬之间，天朗气清。
但肖章的视线之中，却已经没有了那个中年男人，以及那个从猛男鬼又被他打成了正常成年人体型的鬼怪身影。
跑了？
肖章皱起了眉头。
今天的事情闹的很大，毕竟南越帮出动了RPG，他的车又被直接轰中。
不过这件事情也好解释，甚至完全不需要解释。
真正让肖章担心的是，他身为僵尸这件事情被那个暹罗的萨满给知道了，如果对方泄露了这个消息的话……
鼻息微动，肖章顺着暹罗萨满的气味，以及那个鬼怪身上的阴气遗留就追了上去。
藏起来的两个瓶子暂时也顾不上了，相比于钱，还是要解决后患。
但一路追杀的过程中，肖章却发现对方竟然是直接跑向了大海所在的位置。
当他听到了海浪声的时候，又听到了船上发动机的声音。
这是对方准备的后手？
那自己应该怎么追？
茫茫大海之上，就算他是毛僵，游泳的速度也不可能比的上快艇，着急忙慌的也不可能调动海警的支援。
而且让警方出手，也不符合他的利益。
怎么办？
肖章拿出了手机。
“喂，风叔啊，江湖救急啊。”
141章 你想不想学怎么杀鬼？
黄sir赶到现场的时候，表情非常的焦急。
因为他联系不上肖章了。
“黄sir，确认是肖章的车，被一发RPG命中了。现场死的人都是南越帮的人，昨天越狱的野狼也已经死了，但是……”
“死的人都是南越帮的人？”
黄sir注意到了这个重点，看着眼前刚刚被扑灭了火焰的汽车残骸，皱眉问道：“肖章呢？有没有发现他的……尸体？”
“暂时没有，我们的人还在搜寻。”现场的临时负责人表情奇怪的说道：“黄sir，你还是来看一看他们的尸体吧。”
黄sir松了一口气。
虽然他也不相信有人能够在被RPG轰中的时候存活下来，但只要没有发现肖章的尸体就还有希望。
他虽然很不满肖章做事不讲规矩，当卧底也完全没有个卧底的样子，可无论是从肖章给他带来的功劳、财富来说，还是从肖章是风叔的侄子这一点来说，他都不希望肖章出事。
跟着现场负责人走到了一处平地，黄sir就看到了封锁线内，用白布分别盖起来的十六具尸体，以及两具并没有被白布盖起来的尸体。
“那是野狼？他是被人打死的？”
黄sir注意到了没有用白布盖着的尸体中，有一个就是正在被通缉的野狼。
“是的，法医说他是被人一拳砸在了脑袋上，外表虽然没有什么伤势，但却是中了隔山打牛的劲力，大脑被直接打成了浆糊而死，另一个也是一模一样的下场。”
是肖章，肯定是肖章。
可肖章怎么可能做到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打死了一个丹劲高手，而且是在这些人拥有凶猛火力的情况下。
黄sir看到了旁边被摆放在地上的武器，除了那根显眼的RPG发射器之外，其它的全都是冲锋枪、全自动步枪，就连一把手枪都没有。
肖章不是说他只是丹劲的实力吗？
心中虽然不解，可黄sir却又松了一口气，既然南越帮的人全都死了，那就说明肖章很有可能没事。
或许只是受伤了，跑路去治疗？
就在他刚刚产生这个想法的时候，表情就直接凝固了，眼神之中瞬间生出惊骇至极的情绪。
“这……”
“是的，十六个南越帮的枪手，或者说是雇佣兵，全都是这样的死状。”
现场负责人让旁边的便衣掀开了白布，露出了一具尸体的上半身。
完全是皮包骨的样子，就像是被拆开了绷带的木乃伊一般，虽然他之前已经看过了，可现在再看还是有些心惊胆颤。
更不要说之前从未见过的黄sir了。
“这是什么啊？”
黄sir指着尸体问出了一句废话。
“我也想问问你啊黄sir，你之前有没有见过，或者是听说过类似的情况？”现场临时负责人问道：“还有那个肖章，你之前和他接触过，有没有听说过这方面的……情报？”
“没有。”黄sir摇头说道：“我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事情，至于肖章，我只知道他很能打，是个习武之人。”
“武功？什么武功能够有这种效果，简直就是邪魔外道啊。不过说起来，那个叫肖章的我也听说过，他这么年轻就这么能打，会不会是因为练了这种邪魔武功？”
“不可能。”黄sir果断否定，但却没有说出理由。
因为这个理由他不好说。
肖章是风叔侄子这件事情，虽然已经有消息流传了出去，但毕竟没有真正公开。
而肖章身为风叔的侄子，如果练了什么邪魔外道的武功，那风叔肯定自己就把肖章给解决了。
想到风叔，黄sir内心又着急了起来。
因为他在打不通肖章电话的情况下，在来案发现场的路上，无奈的拨通了风叔的电话，可同样也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按理来说，风叔现在应该在东平洲办公室里值班啊，为什么没接电话呢？
“那会不会是，还有第三方？”
现场负责人做出了现有情况下，最合理的分析。
这让黄sir的内心更加紧张了。
第三方如果是帮助肖章的，那为什么肖章失踪了呢？
如果不是帮肖章的……
“阿sir，杂务科的人来了。”
有警员跑过来汇报。
“杂务科？他们来干什么。”
“不知道啊，他们说他们有上面的授权，接手这个案子。”
“放屁，什么时候这么大的案子，轮到他们杂务科接手了，当我们都是死人吗？”
现场临时负责人满脸愤怒。
虽然他也不想牵扯到这个诡异的案子里，如果案子不是发生在他的辖区里，他甚至会和黄sir一样过来‘看热闹’。
可问题是不管谁接手，都不应该是什么杂务科。
顾名思义，杂务科就是负责处理警队杂务的，怎么可能会处理案子呢？
如果案子破不了，到时候麻烦的还是他自己。
“杂务科？”黄sir的表情突然变的奇怪了起来，问道：“是不是有个叫黄耀祖的？”
“是啊，来的那个领头的叫黄耀祖，他的人也叫他黄sir。”
“那就给他们吧。”黄sir说道：“我之前也遇到过一个案子，还听说过另一个案子，最后都是杂务科的黄耀祖接手的。这种事情，他们不可能拿假的授权开玩笑。”
“那我去看看。”
黄sir本来也想跟过去看看，但他的电话却突然响起。
“喂？”
“你身边有没有人啊。”
肖章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听声音很平静，气息也很平稳，让黄sir彻底放松了下来。
“你等等。”
拿着电话跑到一边之后，黄sir才突然爆发。
“你什么情况啊，你有没有事啊，那些尸体是怎么回事啊，你现在在哪啊，手机为什么打不通，野狼是不是你杀的，你的车是不是被RPG……”
“停！我说，你听。”
肖章不想跟黄sir废话，直接打断了黄sir的话之后说道：“我跟你说个位置，那里面我埋了两个箱子，你想办法拿过来给我，其它的事情见面之后再说。”
“现场被封锁了，我怎么给你拿东西啊。”
“那是你的事情，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怎么当警察啊。”
“我……”黄sir想到肖章没死，就忍住了即将爆发的情绪说道：“可你的车被毁了，肯定是有人要找你问话的，你准备怎么做？一直躲着？”
“躲什么躲啊，我一会就要去警署报警，我的车被偷了，不行吗？”
“额……”
黄sir知道肖章又要胡搅蛮缠了，但他也知道，这种事情其实很难有什么证据，只要律师够专业，那就不存在任何问题。
但他还是提醒道：“对了，这个案子已经被杂务科接手了，那边我不熟，传闻中他们是专门处理一些……怎么说呢，比较怪异的案子吧，你自己小心点啊。”
“知道了，你自己打听一下我去哪个警署报案，然后咱们天台见。”
挂断了电话，肖章就看向了一脸平静正在喝茶的风叔。
“风叔啊，那个鬼呢？你让它出来，我有些事情要问它。”
很明显，风叔一出场，这些小问题就轻轻松松的被解决了。
之前汽车爆炸的时候，除了肖章贴身存放的专门用来和风叔联系的手机，他的另外两部手机全都被毁了，衣服也破烂不堪。
打电话给风叔之后，他就找地方换了衣服买了新手机来到了东平洲。
于是得知了那个纵鬼杀人的萨满已经死了，鬼也被风叔给收了，他是僵尸的消息也没有泄露，因为那个萨满没有手机。
“问什么？”
“当然是问那个托尼在哪啊，我还要教训教训它，香蕉个巴拉的，拿炮轰我就算了，还要害我冒充中二少年装什么陈浩南，我不能这么轻易的放过它。”
之前肖章就想过他抓不住那个鬼，所以战斗的时候说了一些很尴尬的台词，目的就是以防万一的骗鬼。
结果风叔太顶了，把他的屁股给擦的一干二净。
风叔很罕见的没有责怪肖章，哪怕他已经从肖章嘴里知道了，肖章刚才又杀了两个人。
因为他一直以来最担心的，都不是肖章杀人这件事情本身，正如他之前对肖章说的那样，他也杀过很多人。
特别是刚才杀那个暹罗萨满的时候，风叔也没有留手。
风叔只是不想肖章变的残忍弑杀，最终失去身为人类的灵智，变成了一个纯粹的僵尸。
“问不出来的，它是暹罗鬼神，只有它选择的萨满才能够和它沟通。”
“鬼神？真的是神？”
肖章有些震惊。
“我说的是暹罗鬼神，不是鬼神，暹罗那边是个鬼都能够被当成神。”
“哦，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我已经能够屠神了呢。”
“不过呢，它很弱，不代表暹罗鬼神都很弱，有几个强大的就连我都感觉到棘手。”风叔提醒道：“既然那个托尼跑了，而这个萨满又被我解决了，那以后你就要更当心了，因为萨满也有类似师门的存在，会有人来找你报仇的。”
“那不是有风叔你在嘛，它们敢来，你就劈死它们。”肖章有些无所谓。
风叔笑了。
“你这意思是，我要一直给你当保镖？”
“风叔你要是愿意的话，我肯定是不介意的，不如来我公司吧。”
肖章也笑了起来说道：“你当警察一个月才多少钱，几百块还是几千块？跟着我混，我一个月给你一百万，一千万也行啊，只要风叔你开金口……”
“行了，别开玩笑了。”
风叔打断了肖章的胡话之后说道：“我不可能一直给你当保镖，也不是每一次都能够这么及时的帮你擦屁股，所以……你想不想学，怎么杀鬼？”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142章 斩鬼术
“别，我说过了，我不会收你为徒的。”
风叔伸手准备虚拦一下，却发现肖章只是说说而已，压根就没有跪拜的意思，一时间表情有些许尴尬。
呵呵。
老子拜你的时候你不收，现在就算是你收了，老子也不拜了。
肖章内心的想法是这样，但话到嘴边却完全变了。
“诶呀，不好意思啊风叔，我这受了伤腿脚有些不灵便。不过，为什么不会收我为徒啊。”
话题被转移，风叔也没有纠结肖章不想拜他这件事情。
“因为你是僵尸，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僵尸集天地怨气而生，神憎鬼厌，被摒弃在六道轮回之外……”
肖章懂了，问道：“收我为徒的话，你就没法飞升成仙了？因为你在天上的同事们都不喜欢我，就算是你飞升上去了，也会被他们孤立？”
“额……还是说说杀鬼这件事情吧。”
风叔直接进入了正题，说道：“你之前说，有个叫骆天虹的，拿着一把剑把福伯的整条手臂都砍碎了？”
肖章点头说道：“是的，我查过了，那柄剑的造型是八面汉剑，但具体的来历我不清楚。”
“有时间就拿过来吧，我帮你再祭炼祭炼，我们……”
滴滴滴滴……
肖章动作非常快速的直接拿出手机，拨通了阿华的电话。
“喂，阿华，你去我办公室里，椅子后面有一柄八面汉剑，你拿着来东平洲，现在就过来。现在没有轮渡了，你提前联系包一艘船在码头等你，记住，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过来。”
挂断电话，肖章满脸期待的看着风叔。
“风叔，你继续说。”
“其实你不用这么着急的。”
“不着急不行啊，风叔你阴一阵阳一阵的，我怎么知道明天的你会不会又要限制我的自由，会不会教育我杀人的事情啊。”
风叔满脸无奈，略微沉吟之后再次开口。
“鬼怪对于正常人而言，哪怕是习武之人而言，最难缠的地方在于它们都是灵体，并非真实物质层面上的存在，可以穿墙，也可以透视，还可以用特殊的能力制造幻境，也就是所谓的鬼打墙。”
“但这些问题对于你来说都不存在意义，因为你是僵尸，能够直接打到鬼，只要你能够碰到它们，那它们对于你来说就和真实物质层面上的存在没有区别。”
“而它们制造的环境，大多数情况下对于你来说也没有用处，包括了它们使用声音来进行攻击，影响正常人的精神意志这一点，对于你来说也差不多可以无视。”
“僵尸，之所以被神憎鬼厌，就是因为僵尸是鬼怪的克星，有些天赋上的压制。你可以理解为，相比于变成僵尸，人死之后变成鬼的难度要低了很多，物以稀为贵，很多时候也是物以稀为强。”
肖章听的信心大增，也明白了为什么福伯和猛男鬼，在对付他的时候都没有使用过什么幻境手段来影响他的精神意志。
或许是用了，但其实没用。
“那神呢？”肖章提问道：“既然是神憎鬼厌，那是不是说，僵尸也是神的克星呢？”
“我跟你说平时要多喝茶，少喝酒，你为什么就不听呢？但凡你听我一句劝，也不至于说出这么白痴的话。”
风叔给肖章到了一杯茶之后，解释道：“神憎和鬼厌完全不同，你要知道，在传说中神仙虽然可以长生不老，但却没法永生不死，但僵尸却天生拥有这种机会，所以会被神憎。”
肖章想到了西游记。
蟠桃和人参果什么的，就是增加寿命的，也是专门给神仙们享用的，还有吃了之后能够长生不老的唐僧肉，竟然被很多神仙惦记着，比如太上老君的两个童子金角大王、银角大王。
这就说明很多神仙不止是没法永生不死，甚至是做不到长生不老。
传说中，还有什么三灾六劫、天人五衰之类的说法。
相比之下，僵尸在这方面就太得天独厚了。
肖章只是一个绿僵，就拥有了长生不老的能力，在海里面沉睡了七十年的时间，容貌上都没有任何变化，还直接升级成了毛僵。
这要是不主动搞事，找个地方睡个几千年，岂不是能够直接变成僵尸王，达到真正意义上不老、不死、不灭的境界？
“对了，我长生不老这件事情，是不是有点问题啊。”肖章突然想到了这一点，问道：“如果十年二十年之后，我和现在还是一模一样，那岂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察觉到我有问题了？”
“你不是练武了吗？练武也能够延缓衰老，十年之内都不会有人觉得你有问题，而十年之后……”风叔说道：“等度过那个劫数之后，如果我还没死，我再帮你解决这个问题吧。”
“那要是你死了呢？”
肖章浑然不在意自己的乌鸦嘴。
他已经决定了要拿捏风叔，自然要一点一滴的开始占据主动权。
等到风叔习惯他的吐槽和乌鸦嘴之后，基本上就可以直接拿捏了。
风叔也果然没有生气，语气平静的说道：“我要是死了，你会不会被人发现是僵尸，又关我屁事？”
“有道理。”肖章点头说道：“那风叔你继续讲怎么杀鬼。”
“既然你面对鬼怪的时候，和面对正常的对手几乎没有区别，那你就可以直接用你自身拥有的强大力量，还有你正在修炼的武功来对付他们，像是杀人一样杀了他们。不过，鬼的要害和人的要害并不一样。”
风叔伸手敲了敲桌子，旁边就有一道青烟出现，一个十五岁左右的瘦弱少年鬼在其中不断挣扎，却始终没法挣脱青烟。
肖章注意到，青烟之中还有几条锁链，锁住了少年鬼的四肢。
“这是那个鬼？”
“是的，它吞噬了十几个人的全部精血之后，恢复了一些实力。”
“恢复？”
“恩，它受过伤所以变成了十岁的样子，然后选择了那个暹罗人作为它的萨满，你和它打的时候，才是它原本的实力。”
“那它在暹罗的时候为什么不用这种方法提升实力呢？如果它早点恢复的话，完全有机会杀了我。”
“我说过了，暹罗有几个鬼神就连我处理起来也有些棘手，而且暹罗虽然只是自称为万佛之国，但那边的僧侣也有一些是有真正手段的，所以就有了规矩。如果它们都可以胡乱搞的话，那暹罗早就变成鬼蜮了。”
肖章点了点头。
正如同香江有风叔、华英雄、阿星这样的人存在一样，暹罗也必然有着类似的人存在，维护着绝大多数普通人生存的世界不被鬼怪所干扰。
极少数碰到了鬼怪的，那就只能怪他们倒霉了。
“你仔细看。”
风叔说着，对着少年鬼伸出了右手食指，而后凌空一画，一道符箓就凭空生成，直接贴向了少年鬼。
正在挣扎的少年鬼瞬间就动弹不得了，苍白的皮肤上，也出现了很多青灰色的纹路。
“鬼怪都是由阴气、怨气凝结而成的精神灵体，这些纹路就是组成它们，并维持它们存在的根本。你可以理解成正常人的血管、神经，一旦遭到破坏就会致残、致死。”
“但鬼怪毕竟是灵体，就像是这只鬼在跟你打的时候会越来越小，福伯被斩碎了一条手臂之后，本体也能够直接逃跑，而不是像正常人被斩断了一条手臂之后，基本上就失去了战斗力。”
“所以你在面对鬼的时候，虽然可以像是面对正常人一样战斗，但却不能把它们当成是正常人，你需要尽可能的把它们肢解成为碎片。”
“所谓肢解，顾名思义，就是找到它们身上的这种纹路，用我帮你祭炼过的剑，或者是你的指甲，斩断它们躯体和主干之间的连接。”
“只要失去了精神意志的联系，被斩断的那一部分就会逸散成阴气、怨气，削弱鬼怪的实力。虽然那些阴气、怨气会对周围的环境和生物造成负面的影响，但你是僵尸，不仅不需要怕，还能够吸收那些阴气和怨气，对你的进化有好处。”
肖章懂了，出声问道：“所以风叔你只是收服镇压它们，却不愿意肢解它们消灭它们，就是担心自己会受到影响？”
“不完全是，但你可以这样理解。”
风叔没有过多的解释，而是继续讲解道：“还有一个问题，就是鬼怪在明知道不敌的情况下会逃跑，你虽然能够看到它们却没法透视，也没法穿墙穿地。如果不是缚地灵的话，你很难追上它们。”
肖章听的心痒难耐，迫不及待的问道：“那这个问题该怎么解决？我又该怎么看到它们身上的纹路？”
风叔笑了起来。
“我教你两招，第一招叫斩鬼术……”
143章 风叔的传说
“你们知不知道我很能打？”
警署内，审讯室里。
肖章坐在桌子的一边，没有戴手铐，表情淡定的看着对面的三个警员问了出来。
三个警员都有些懵逼。
单向透视的玻璃窗内，聚集起来的一些警队高层也都有些懵逼。
什么意思？
“那你们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能打？”
肖章再次提问。
得到的回应还是三脸懵逼，算上隔壁房间里的，应该有十几脸懵逼。
“肖章，你老实点，我们问的是今天下午发生在山顶道环山公路的枪击案。”
警员质问出声。
肖章摊手，满脸无奈的回应：“阿sir啊，什么枪击案啊，我不知道啊，我是来报警的，我的车被人偷了啊。说起来，报警这件事情需要把我放在审讯室里面吗？”
车被偷了？
隔壁房间里，黄sir的表情非常尴尬。
虽然他之前就知道肖章要这样胡搅蛮缠了，也知道在没有切实证据的情况下，警方根本没法直接把枪击案和肖章联系在一起，但真的看到肖章这种态度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没脸见人。
以后公开肖章是自己手下的卧底时，那得有多尴尬啊？
“肖章！”
一名警员猛然拍桌，起身怒视肖章。
这也不能怪他们态度不好，实在是因为这件案子太大了，虽然香江社团非常多，二十多万古惑仔听起来就让人头皮发麻，可大多数撑死了也就拿把西瓜刀当街砍人，很多甚至是只敢拿钢管这种的武器。
RPG这种东西，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
山顶道又是香江有名的别墅区，在那附近住的人非富即贵，李东凯这个李家的嫡系少爷，真的算起来地位在其中也只是排在最末尾的那一批，除非李东凯接手李家。
“阿sir。”肖章的表情也冷漠了下来，毫不示弱的盯着对方问道：“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警员条例啊？”
气氛一时间有些紧张，但隔壁房间的高层却下达了指令。
站起来的那名警员坐了回去，另一个名警员说道：“好，肖章，说一说你的车被偷了这件案子，事发时间、地点，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你为什么要弃车离开。”
“要问我为什么弃车离开呢，就不得不说回刚才的话题。”肖章笑了起来，再一次问道：“你们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能打啊？”
三名警员确实很想知道，但他们不好直接问出来，也觉得和这件案子没什么关系。
肖章笑着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其实很简单的，那就是努力锻炼身体。我这个人呢，一直都有健身的好习惯，每天都必须要完成一百个俯卧撑、一百个仰卧起坐、一百个深蹲，还有十公里的往返跑。”
“？？？”
当警员们的头上出现问号的时候，那就证明他们一致认为肖章有问题。
肖章却不觉得自己有问题，继续说道：“今天下午呢，我从李东凯的别墅里离开之后，突然想起来我今天还没有跑步，算了算距离，大概也就是十公里左右吧。于是我就理所当然的弃车跑步离开了，是不是很合理？”
合理你的头。
黄sir内心疯狂吐槽：你是不是真的没想过回来做警察？如果你想过的话，难道不知道今天你所说的一切，都将会成为呈堂证供……是以后让你尴尬到在警队无法立足的呈堂证供。
“你是什么时候离开李东凯的别墅的？”警员们深呼吸之后继续提问。
“我忘了啊，你可以去问李东凯嘛，我记得他们家有监控的。”
“他们监控坏了……咳，你跑步下山的时候，有没有听到枪炮声？”
“没有啊，就是在我快下山的时候，看到你们上山。说真的啊，我这个人听力不太好的，有些时候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年纪太大了，像是一个九十多岁的老年人一样……”
没人知道肖章说出了他的真实年龄，眼看肖章满口胡话，警员们再也忍不住了。
“你怎么证明，你当时不在车里？”
“哈哈哈……”
肖章忍不住大笑出声，指着自己的脸问道：“我好好的在这跟你们说话，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
在场的警员们都知道，肖章的那辆车已经被完全摧毁，剩下的残骸里都不可能挤进去一个活人，更何况是被命中的时候呢？
这样一想，肖章确实有非常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不然的话，找一辆一模一样的车，让肖章坐进去拿RPG轰上一炮，证明肖章能够在那种情况下毫发无伤？
这种话警员们肯定不会说出来。
但善于抓住细节的他们，找到了肖章口供之中的漏洞。
“你怎么知道你的车被炸毁了？”一名警员智珠在握的笑了起来质问道：“我们并没有告诉过你，所以你当时一定在现场。”
肖章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减弱。
“阿sir啊，你看不看报纸啊，听不听广播啊。别说我这个失主知道了，全香江有几个人不知道？建议你现在去买一份晚报，或者打开收音机，频道是……记不清了，你自己慢慢找吧。”
智珠在握的警员瞬间懵逼，他终于想起来香江的记者们消息有多么灵通，有些时候甚至比他们这些警员知道的更快、更多。
所以，就没证据了？
“阿sir啊，我已经报完警了，是不是可以离开啊。对了，我还要申请一个责任认定书，毕竟我的车是有保险的嘛，保险公司赔钱的时候需要。”
“不行，你不能离开。”
“啊？这……”肖章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不好意思，我只好麻烦我的律师来一趟了。说起来，这一次用不用缴纳保释金啊，用的话你们说个数，三两个亿之内都不是问题的。”
“……”
警员们无奈的选择离开了审讯室，跑到旁边询问高层的意见。
但一群人都很沉默。
除了确实没有证据留下肖章之外，还因为那些南越帮的尸体太让他们震惊了，在之前他们几乎都没有见过类似的情况。
这也怪肖章当时追的太紧。
无论是那个暹罗的萨满，还是其他养鬼的邪魔外道，在做出了这样的恶性事件之后都会毁灭证据。
暹罗萨满用来拦住肖章的黑雾，就是非常不错的毁尸灭迹手段。
“先让他走吧。”总警司皱眉说道：“那些尸体应该和他没关系，因为他是风叔的侄子。”
“风叔？哪个风叔。”
有些不知道的好奇的问了出来，同时奇怪的是以总警司这个级别，也称呼对方为风叔。
礼貌性的称呼，还是发自内心的尊敬，或者是地位太高？
“龙卷风风叔。”
总警司没什么顾忌的直接说了出来，这让旁边的黄sir有些紧张也有些无奈。
肖章是卧底这件事情，目前只有三个人知道，除了他之外就是风叔和黄竹坑警察学院的李院长。
而肖章和风叔的这一层关系，虽然有不少人知道，但毕竟没有真正的公开，只能通过查询肖章的身份档案才能够看到。
可是今天之后，整个警队该知道的人就全都知道了。
“嘶……他竟然是风叔的侄子？”
“我想起来了，风叔的真实名字叫肖风啊，和肖章一个姓。”
“我好像听说过龙卷风这个外号，但一时半会想不起来，提醒一下啊。”
“就是打过一哥的那个龙卷风。”
“？？？”
“打过一哥？是我想的那个一哥吗？”
“是的。”
“嘶……”
倒吸凉气的声音刚刚响起，总警司就怒声道：“说什么啊，你们不用做事的吗？”
房间内瞬间安静了下来，只是震惊的情绪依然环绕，再看向另一边的肖章时，竟然有一种越发恐怖的感觉。
叔叔打过一哥。
那侄子打他们这些警司、高级督察什么的，岂不是手到擒来？
仿佛是察觉到了他们的目光一样，单向透视窗户的另一边，肖章对着他们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脸。
平静的视线更是扫过了他们所有人。
就像是……真的能够看到他们一样。
144章 我说东星没了
警署的天台上，刚刚在很多警员的关注中离开警署的肖章，如约而至的出现在了黄sir的身前。
黄sir放下了手上的两个金属箱子，出声说道：“查到了，托尼已经回南越了。”
肖章皱起了眉头。
他原本想着托尼能够给他带来不少资金的，可如果对方跑到南越的话，他就没法直接追过去了。
在知道这个世界有鬼神的存在之后，肖章觉得还是待在风叔身边安全。
从那个暹罗萨满想要把他带回去这一点来看，有灵智的僵尸对于超凡存在们有很强的吸引力。
“你们会派人去抓他吗？”
肖章一边问一边打开了两个金属箱子，检查确认无误。
黄sir对于肖章的这种不信任没有任何表示，语气平静的回答道：“我们没有跨国的执法权，但国际刑警有，相关的申请报告已经递交上去了，他们违法犯罪的证据确凿，已经被定性为恐怖分子了。如果国际刑警那边抓到他的话，会交给我们来审理，前提是他没有在其它国家犯下大案。”
那等的花都谢了啊。
肖章又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刚才他的想法很简单，如果香江警方跑过去把托尼抓回来的话，他就可以想办法撬开托尼的嘴，把南越帮这几年存下来的家当全都弄到手里来。
可时间上来不及了。
“行吧。”肖章又问道：“我报警说车被偷了这件事情，有没有什么说法？”
黄sir明白肖章想要问什么，摇头说道：“暂时没有，我们都没有确凿的证据，你的话本身也不存在极度不合理的漏洞。最重要的是，张警司认识风叔，他说那些尸体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杂务科那边应该也不会查你了。”
总警司是一个区域的总负责人，位高权重。
这让肖章再一次见识到了风叔的人脉关系有多硬，不过，要是他当时听到了隔壁房间的对话，估计就不会这么想了。
“杂务科到底是什么部门？”
肖章有些不解。
“我也不太清楚。”黄sir回答道：“不过呢，我之前遇到过一个案子，也是非常怪异，甚至可以说不科学。就在我们没什么头绪的时候，杂务科的人就过来接手了，他们有上面的直接授权，具体的查案过程我们都没权利过问。”
“这么说，杂务科的权限很高？”
“不高，平时他们真的是在处理各种警队的杂务啊。”
“会不会是……”肖章突然笑了起来，在黑暗的天台上让黄sir心里面有些发毛的说道：“杂务科只处理鬼怪？”
“喂，别乱说啊，这世上哪里有鬼。”黄sir眼神开始左顾右盼，语气也有些虚的说道：“还有啊，杂务科的那个黄sir我见过的，当时我也好奇所以问过，他信誓旦旦的跟我说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鬼。”
你被骗了啊，阿黄。
肖章也没有过多的解释，不知道鬼的存在，或者说坚信这个世界上不存在鬼，在很多时候也是一种幸福。
现在已经对鬼怪有了不少了解的肖章，很清楚有些很弱的鬼怪之所以能够害人，就是利用了人类害怕他们的情绪。
人知鬼恐怖，鬼晓人心毒。
相比于人怕鬼，大多数时候鬼其实更怕人。
“杂务科的负责人也叫黄sir？”
“是的，叫黄耀祖，四十岁左右，长的还挺帅。”
“好，我知道了。”肖章略微沉吟之后说道：“我最近准备抓笑面虎，你那边有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
“东星的那个笑面虎？”
黄sir愣了一下。
因为正常情况下，应该是他这个上司下达任务，然后由肖章来想办法完成，现在怎么完全反过来了？
“是的，他之前和连浩龙搞在了一起，这件事情总是要有一个交代的。”
肖章说的理直气壮，让黄sir都不知道该怎么来引导了。
不过黄sir现在确实是彻底放弃了，无论是当肖章的上级，还是给肖章下命令等等，全都放弃了。
“笑面虎的罪证并不多，没有什么严重的，就算是把他抓起来了，最多也就关个三两年就会被放出来。”黄sir提醒道：“你应该很清楚，当时那件事情是出自骆驼的授意，原因是你……是乌鸦那件事情。”
肖章左顾右盼的看了看，没有看到鬼，也没有发现有人靠近天台，然后才问道：“如果像野狼一样呢？”
黄sir又愣了一下。
野狼之前被抓是自首的，身上带了十公斤的白面，这种证据确凿的严重罪名，不管原因是什么，野狼都是一个无期徒刑跑不了。
即便是事后能够减刑，也至少需要坐二十年的时间。
而他收到的消息里，野狼之所以带着白面自首，就是因为肖章的要求。
“你这是诬陷。”黄sir无奈的说道：“肖章，虽然我也很想抓笑面虎，但千万不要放弃你的底线。人如果没有了底线，那和动物又有什么区别呢？”
“人本来就是动物。”肖章语气平静的说道：“而且，笑面虎本身就在做那种生意，如果我恰逢其会的遇到了，并给你打了举报电话，你正好带人在附近搜捕一名嫌疑犯，接到举报电话赶到现场之后，发现笑面虎和他的人都晕了过去，于是人赃并获……请问，这是你所说的放弃底线吗？”
“额……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不算。”
“行了，等我电话吧。”
肖章提起了两个金属箱子就准备离开。
黄sir生怕肖章突然一个闪身就消失不见了，上前一步追问道：“那骆驼怎么办？东星怎么办？”
“东星啊。”
肖章脚步不停的缓缓走到了天台的边缘，背对着黄sir摇了摇头。
“我觉得，香江不应该有什么四大社团，三足鼎立才正常嘛。”
“可是……”
黄sir压抑的喊声还没有说出来，就看到肖章从天台上一跃而下，赶忙跑过去趴在了天台的边缘位置，却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
楼下只有稀疏往来的警员。
“靠，又突然消失，你以为你是超级英雄啊。”
“不过这七层楼有二十多米高，他到底是怎么不见的？”
“下一次我选个高一点的天台，我看你怎么玩突然消失，但……他要是强行耍帅的话，会不会直接摔死？”
黄sir在天台上纠结的时候，肖章已经带着两个箱子跃过了另一面的警署围墙，在夜色中如同一个鬼影一般快速离开。
“笑面虎应该挺穷的，毕竟乌鸦也在千八百万的身家，一千万现金都拿不出来。“
“不过，我抓了笑面虎之后，骆驼应该会愿意给我保护费吧。”
肖章想到了骆驼的时候，骆驼也想到了他。
一栋别墅内，东星的老大骆驼，纠集了他手下所有的堂主级人物，除了剩下的东星四虎之外，还有白头翁等人。
“你们说，现在怎么办？”
骆驼问出声的时候，一直在用余光打量紧紧关闭的房门，仿佛下一秒肖章就会从门外冲过来一样。
在场的其他人也都非常担心，甚至是有紧张的情绪，比如得罪过肖章的笑面虎。
“怕什么啊，老大，你不会真的以为他被火箭筒给轰中了，还能够毫发无伤吧。”金毛虎沙蜢是全场最无所谓的人了，表情轻佻的说道：“我看啊，就是他运气好，正好在南越帮那群疯狗要杀他的时候车被偷了。”
下午发生的事情，到了晚上，已经可以用人尽皆知来形容了。
香江的娱乐行业发达，也催生了全世界闻名的媒体行业。
而相比于普罗大众们，骆驼得到的消息要更为精准。
“他当时就在那辆车上。”骆驼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从李家得到的消息，肖章开车离开的时间，和他被袭击的时间没有任何误差。”
“不可能。”沙蜢还是不相信：“别说他最多是个丹劲了，就算是罡劲的高手也扛不住。”
“可他会不灭金身。”
“这……”
沙蜢也不自信了，他们只是听说过不灭金身的威名，根本不了解这门绝世横练武功，怎么可能知道练成之后到底有多强。
笑面虎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肖章这个人睚眦必报，连浩龙和忠信义的下场，就是我们和东星的下场，所以我们要先下手为强。”
先下手为强？
骆驼也正有此意。
“但我们要怎么下手？别忘了，RPG都轰不死他。”
笑面虎回答道：“所以我们先要搞清楚，RPG为什么轰不死他，然后……”
145章 六师弟来了
城门水塘酒厂。
刚刚把两个元青花送到专业的第三方保险库机构，并委托苏富比准备拍卖的的肖章，正在用怪异的眼神看着福伯。
“怎么了？我有哪里不对劲吗？”
福伯低下头打量自己，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但肖章的眼神实在是太奇怪了，于是果断的把自己的脑袋给摘了下来，用手举着像是拿着自拍杆一样，给自己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环绕式检查。
依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但在肖章的视线中，福伯的身体上却有着福伯自己都看不到的纹路，一条又一条非常显眼，让他有一种想要拔剑斩之的冲动。
被风叔重新祭炼过的八面汉剑，就在他身旁的剑匣里面放着。
剑匣很有必要。
没有这玩意的话，他的八面汉剑就是一个武器，有了之后就变成了公益品，去哪都可以正大光明的带着。
事实上，这柄夺自于骆天虹的八面汉剑，本身就是一个古董，来自于明朝，具体的年代不可考。
除了锋利不弱于现代特制合金打造的冷兵器之外，还具备破邪的功能。
骆天虹的实力不如野狼，但骆天虹拿这柄剑砍肖章的时候，肖章还需要用空手入白刃的手段夺剑，而野狼拿着一柄没有破邪功能的短刀砍肖章的时候，肖章却敢用自己的脑袋硬顶。
除了因为肖章的实力比之前有所增进，就是因为破邪功能的区别。
而在风叔再次祭炼之后，这柄剑的威能自然有所提升。
“别这样看着我了好吗？”
福伯把自己的脑袋放回了脖子上面，表情依然紧张兮兮的对肖章说道：“大不了，我再给你拿一个古董嘛。”
“好。”
肖章没想到还能有意外收获。
他的眼神奇怪，只是因为他用了风叔教他的斩鬼术。
斩鬼术并不是剑法，也不是刀法，甚至可以说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招式，而是一种特殊的‘神通’，可以让肖章的双眼看到鬼怪身上的特定纹路。
据风叔所说他的师门长辈留下来的传说，这门神通是脱胎于孙悟空的火眼金睛神通。
但两者虽然都被称之为神通，可其实有着很大的差距，就像是鲸鱼和鲤鱼的体型差距一样大。
不过鲤鱼却有着化龙的机缘。
福伯在肖章应声的时候消失了，肖章却在回想福伯刚刚把脑袋摘下来之后，身上的纹路变化。
在真正能够看到纹路，而且有福伯的现场演示之后，他可以确定除非是使用外力斩破那些纹路，不然的话，随着鬼怪对自身形体的调整，那些纹路也会随之产生相应的变化。
比如福伯摘脑袋的时候，身体和脑袋之间的纹路就没有直接断开，而是藕断丝连一样被拉长了。
或许，想办法让鬼怪做出这样的行为，就会更容易斩杀？
“呐。”
福伯将一个碗放在了肖章面前的办公桌上。
只看外表的话，肖章实在是看不出来这玩意是古董，但既然是福伯出品那就必属精品，毫不客气的收起来之后正要说话，却发现福伯再一次消失不见了。
“跑这么快干什么啊？”
肖章有些遗憾，他其实想要让福伯帮忙，试一试他新学的斩鬼术。
即便是福伯因此而受伤，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用祭品之类的完全可以帮福伯补充回来，而且酒厂下面是鬼蜮，风叔的封印虽然非常稳固，可还是有不少阴气会直接逸散出来。
也正是因为这些阴气，福伯的实力提升进度相对要快了不少，上一次受伤之后也能够在很短的时间里恢复。
除了斩鬼术之外，他从风叔那里还学会了另外一招，专门用来捕捉用穿墙这样的方式逃跑的鬼怪。
可惜福伯好像很怕他。
拿着古董碗看了看，肖章就再次出发前往苏富比。
相比于上一个元青花，这个古董碗的鉴定过程要简单很多，确定是真品之后也被苏富比安排到了拍卖流程之中。
肖章也很放心的直接把古董碗交给了苏富比，他完全不担心苏富比会坑他，甚至从心一点来讲，他其实很希望苏富比坑一坑他。
因为苏富比好像很有钱？
离开苏富比的路上，肖章给陈浩南打了一个电话。
“帮我放出消息，就说我很不满笑面虎上一次联手连浩龙杀我的事情，只是因为之前有些忙，所以来不及找他的麻烦，但现在我闲了。”
原本想要问一问肖章被RPG轰中这件事情的陈浩南，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然后问道：“只是笑面虎吗？”
“如果东星乖一点的话，那就只是笑面虎。”
肖章回答的语气很平静，但陈浩南却从中感受到了腥风血雨。
“如果东星不乖呢？”
“呵呵……我之前跟你说过，不惹我，我不会找麻烦，惹了我的话……浩南啊，我真的很希望看到你成为香江地下世界的老大啊。”
陈浩南明白肖章的意思。
就像是乌鸦和连浩龙被肖章搞定了，笑面虎之前手下也受到了重创，让他有了更多的地盘。
如果香江的这些社团全都找肖章的麻烦，而肖章又能够搞定他们的话，那凭借自己和肖章的关系，地下世界的老大好像也不是很难。
但是……
陈浩南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个问题他上一次就跟肖章讨论过，得到的结果却不尽人意。
“好，我帮你放消息出去。”
陈浩南终究是没问RPG的事情，挂断了电话就把消息传了出去。
以他如今稳坐铜锣湾扛把子的声望，不到一天的时间里，香江所有社团的大哥就全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相比于之前他们觉得肖章肯定会死，现在他们却产生了笑面虎完蛋了的想法，而且非常的确定。
毕竟在传说中，肖章是一个能够抗住RPG的男人。
已经在香江晋升为传说的肖章，再一次把自己的脑袋埋入了铁锅之中，他的习武之路从来没有中断过。
而且现在的他现金充足，相比于投资足球场的20亿预算，药浴的花费实在是不值一提了，所以他直接更换了第三阶段的药浴配方，这让他距离铁头功、金钟罩铁布衫的第三层境界越来越近。
但和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泡药浴的时候，肖章紧闭的双眼有一种滚烫的感觉。
内视状态的他，能够感觉到药浴之中的药力，在被他的身体吸收之后，有一部分流转到了他的双眼之中。
真实视线之中的黑暗，也仿佛有两团火焰亮起，仔细看的话，隐约可以看到火焰之中有一些金色的字体，就像是符箓上面的玄奥文字一样。
肖章不仅没有内气，体内也没有任何可用的能量，所以他修炼斩鬼术这种神通的时候，只能利用符箓。
风叔耗费发力种下，被称之为神通种子的符文，带给了他能够看到鬼怪周身纹路破绽的能力。
据说，这门神通可以升级成火眼金睛。
只是据说，因为风叔也未曾练成火眼金睛。
药力逐渐消失，从铁锅中起身的肖章，觉得自己有必要开始增加泡药浴的频率了，他的身体毕竟和正常人不同，哪怕是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也很难在吸收药力方面和他相比。
已经泡了很多次药浴的他，更是能够确定这些药材不会对他这个僵尸造成伤害。
换好衣服，铁锅之中的水逐渐冷却时，黄飞和田鸡两人就回来了。
但他们却带来了一个人，一个很胖的胖子。
“老板，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六师弟，人称轻功水上漂。”
轻功？
肖章看着眼前的身高一米八，但体重绝对超过了300斤的胖子，有些好奇的问道：“你们不是说过，想要学会轻功就要学会内气吗？”
“理论上是这样的，因为没有外力的帮助，人体是不可能轻如鸿毛的。”黄飞自信的说道：“但我们联系上六师弟之后，得知有一种方法……”
146章 轻功和震动
“其实现在已经可以跟老板说了。”
黄飞略微犹豫之后，把他们当年犯的事告诉了肖章，前因后果和阿星说的没有任何区别。
然后话题就转回了轻功上面。
“当时在研究所里，因为那些人都不会内气，却非常想要学会轻功，所以就对此投入了大量的资源进行研究，六师弟当时和我们一样不懂事，非常配合他们。”
黄飞说完之后看向了六师弟肥仔聪。
肥仔聪憨厚的对着肖章笑了笑之后，开口说道：“老板，是这样的，现在想想……我们师兄弟几个被废了武功，也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黄飞和田鸡都沉默了。
肖章却很清楚这件事情不能怪他们。
一群从小就开始习武的人，很少和外界有接触不说，对方还以官方的身份来欺骗他们，恰逢他们师父死了，和少林的关系又恶化了，有一种无家可归的感觉，被骗了也很正常。
“过去的事情就不用再多说了，我相信，你们总有一天能够正大光明的回去，甚至是有机会恢复武功。”
“哈哈……老板说笑了，我们已经废了，武功不可能再恢复了。”
“是啊，除非是有……”
田鸡话说了一半就没再说了，因为他感觉那种可能实在是太渺茫了。
肖章有心了解一下，但终究是自己的事情更当紧，不给这师兄弟三人伤春悲秋的机会，直接了当的说道：“那就说说轻功吧，还是老价钱，练成的话给你们一千万。”
他说的是你们，而不是六师弟肥仔聪，这是给黄飞和田鸡两个人更多的动力。
师兄弟六人除了阿星之外，剩下的五个虽然武功都被废了，但每个人都是各有特长，还身怀少林绝学。
铁头功、金钟罩铁布衫这两门绝学，都有进阶绝学金刚不坏体神功，其他师兄弟几个肯定也有。
毕竟他们的师父并不算是突然死的，受伤多年的情况下，肯定会想办法给他们留下一些进阶的机会。
“好的老板。”
黄飞和田鸡两人的激动不必多说，因为太能吃了所以一直很穷的肥仔聪，听到千万巨款的时候双眼也是放光的状态。
“放心吧老板，我一定能教会你轻功的。”
刚刚还后悔当年不该去那间研究所的三个人，现在又开始全力以赴的教其他人练武了，完全没有半点担心肖章其实是个香蕉人的感觉。
这就是所谓的人穷志短。
来到香江之后一直穷困潦倒，武功被废又让他们心里落差极大，没有变成真正意义上的坏人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当然了，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肖章的天赋在他们看来实在是太顶了。
“我总感觉，老板的天赋比五师弟的还要高。”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
黄飞和田鸡两人在一旁准备道具，小声的议论了起来。
“五师弟是从小就跟着师父习武，老板十八岁才开始习武，年龄的差距非常大，但是习武的进度却非常快，比之当年的五师弟还要快。”
“我记得，五师弟成就丹劲的时候只有15岁？”
“恩，15岁零76天，成就罡劲的时候是18岁，和老板现在的年龄差不多。”
“唉，也不知道五师弟现在是不是还在捡垃圾，如果……”
“别想了，他不可能教老板武功的，虽然我不知道老板学武是为了干什么，也不知道老板家里的生意是哪方面的，但我总感觉老板走的不是正道。要是五师弟来了，说不定会把老板的武功给废了。”
这师兄弟两个，以及他们另外的几个师兄弟，因为生活圈子的原因，和社团界基本上没有联系。
肖章的名气目前也只局限于古惑仔的圈子里，大多数普通的古惑仔，更是只知道肖阎王这个人，以及天黑请闭嘴这个规矩，连肖章的真名都不知道。
毕竟肖章不是陈浩南那样的扛把子，手下的小弟众多，还需要故意传播自身的名气。
铜锣湾那边现在甚至流传着一句话：为人不识陈浩南，阅尽英雄也枉然。
这句话就是山鸡他们故意安排人传出去的，就是为了竖立陈浩南的名气，梦想着有一天喊一声我大哥是陈浩南，对面的上百个刀斧手就会直接退散。
“是的，五师弟要坚持的话，那就让他坚持好了，咱们挣到了养老钱的话，就找个地方住下来，然后花费一些心思收几个徒弟，让他们帮咱们行侠仗义。希望咱们老死的时候，能够埋回去吧。”
“希望如此吧。”
这两个人的对话，肥仔聪没听到，但肖章却听到了。
内心有些期待将来这师兄弟五个人，和阿星见面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至于到时候双方肯定会发现肖章左右逢源的欺骗他们，也无所谓了。
僵来神掌学到手之后，爱谁谁。
大不了就给风叔打电话嘛。
“老板。”
肥仔聪非常认真的开启了教学模式，而且是从最基础讲起。
“正常来讲呢，轻功就需要内气的支持，不然都是扯淡。而依靠内气来使用轻功，最根本的原理只有一句话：清气上升、浊气下沉。”
你搁我这开天辟地呢？
肖章听的很有兴趣。
“轻、灵、纵、横，四种类别的轻功，在本质上都是一样的，让自己变的更加轻盈，也就是所谓的清气上升，这也是为什么轻功叫轻功的原因。”
“轻就不用多说了，大师兄说老板你的资质万中无一，这点领悟力应该是有的。可惜了，如果老板你有内气的话，我不仅可以教会你我最擅长的轻功水上飘，还有希望教给老板你一苇渡江的绝世轻功。”
一苇渡江？
听起来就比轻功水上飘厉害的多，这些人果然都有进阶版的武功。
“灵就是灵活，用来近身战，纵就是跳得高，我师父当年可以跳上百米高，我武功没有被废的时候最极限一次跳了三十四米。”
十一层楼一跃而上？
肖章眼神惊讶的看着肥仔聪三百斤的身体。
“老板你别这样看我啊，我没有骗你的。”
“不是，我是说你的师父不是很厉害吗？为什么才跳一百米高而已。”
“我说的是上百米高，不是我师父只能跳一百米高，他都可以凌空虚渡一两公里了，真要是跳高……我师父没测试过，也没跟我说过，真的不确定。”
凌空虚渡一两公里的距离，嘶……
那和飞还有多远的差距呢？
肖章听的心痒难耐，越发的遗憾他经脉堵塞了。
这一点他昨天已经问过风叔了，风叔的答案是僵尸毕竟和人类不同，强大的身体素质带来了好处，自然也有相应的弊端。
但也不是完全没办法解决，具体的解决方法没说，不过风叔肯定知道。
“你继续说。”
“好的老板。横就是用轻功来赶路，高手日行千里不在话下，也可以用作短距离的冲刺爆发。我要教老板的，就是横字诀和灵字诀，是没有内气的情况下，最有可能练成的两种类别的轻功。”
肥仔聪略微沉吟之后问道：“老板，你现在已经是化劲高手了，在全力冲刺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到空气阻力会变强？”
肖章点头说道：“确实有这种感觉，甚至是我出掌出拳、摆臂扫腿的时候，如果爆发出了太强的力量，都能够感觉到非常明显的空气阻力，就像是在水里面动作。”
“嘶……”肥仔聪倒吸一口凉气，震惊的看着肖章问道：“老板，你确定？你只是化劲而已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明显的感觉。”
“可能是因为我的身体天赋比较好，又常年锻炼身体吧，你知不知道我怎么锻炼的？”
“我知道的，一百个俯卧撑，一百个仰卧起坐，一百个深蹲，十公里往返跑嘛，可就算是这样……”
肥仔聪犹豫了一下，没有深究这一点。
以正常化劲高手的实力，甚至是丹劲高手而言，虽然会感觉到空气阻力，但绝对达不到像是在水里面做动作一样。
但每个人都有秘密。
他只是一个员工，并不是来当师父的，打听老板的秘密还要不要工作了？
“老板我们继续。”肥仔聪正色道：“那时候在研究所里，他们请来了很多科学家，有一个科学家就提出了一种破风理论。破风是一个专业术语，一般用在自行车比赛中，破风手负责给骑手破风，降低空气阻力。”
“但我们不可能有破风手，所以就需要我们自己来破风，其中的关键点就在于震动，全身肌肉乃至于皮肤、骨骼等等一切的震动，在达到了一定的频率之后，就可以影响周围的空气，进而实现类似于破风的效果。”
“震动？高频率？全身所有位置都行？”肖章震惊了，问道：“你确定你是在教我轻功，而不是教我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肥仔聪愣了一下。
“是在教你轻功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老板你在说些什么啊。”
肖章看着肥仔聪纯真的表情，突然想起来这人以前算是和尚，有清规戒律的。
不过自己不是啊。
这样一想，肖章学习轻功的欲望越发强烈了。
147章 机会只有一次
学完轻功之后，肖章又泡了一次药浴来补充体力。
这一次药力的吸收要比中午的时候低了很多，也让肖章确定他吸收药力的并不是没有极限。
吃完叉烧包回来的师兄弟三人，尝了尝药汤之后纷纷露出了心疼的表情，因为第三阶段的药浴一锅就要七十万，浪费了六成左右就相当于浪费了四十多万。
“你教我的轻功很有意思，但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轻功，所以我下一次过来会给你们一百万。”
肖章愿意千金买马骨，但却不是人傻钱多。
肥仔聪教的轻功并不值一千万，他们师兄弟三人很明显也知道这一点。
“谢谢老板了。”
“老板大气。”
“一百万已经很多了，等到老板你练成了罡劲，体内自身内气的时候，就可以学习真正的轻功了，现阶段学习的轻功到时候也能够提供很多帮助，让你拥有更快的学习速度。”
“恩。”肖章提醒道：“药浴改到两天一次，只要我有时间就会过来，资金方面你们完全不需要担心。”
“可会有很多浪费啊。”黄飞有些心疼的说道：“其实老板你现在三四天泡一次药浴就很好了，要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
道理肖章也懂，但他和正常人不同。
“我心里有数。”
交代完成肖章就离开了，只是他对于这师兄弟特别喜欢吃的叉烧包很好奇，最近一段时间他们天天吃，真的有那么好吃吗？
别是那个叉烧包啊，那就太恶心了。
回到自己的酒厂，肖章处理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之后，就开始继续练拳。
还是罗汉拳。
在他达到丹劲之前，这门武功都能够算得上最正统、最全面的练功拳法，到了丹劲之后他也不需要担心自己的习武之路，从黄飞和田鸡找到了他们六师弟这一点来看，另外两个师兄弟也快过来了。
办公楼的天台上，肖章一拳又一拳，从傍晚修炼到了深夜，在月华之中感受着身体不断变强，竟然有一种沉迷于其中的感觉。
对于正常人来说，高强度、持续不断的练武，只会损伤身体和根基，但对于身为僵尸的他来说，身体本身就已经死过一次了，有些像是‘永动机’一样的丧尸，可以完全没道理的不断活动。
肖章和丧尸之间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他的体力是有极限的，也需要通过进食和身体自动吸收周围的能量来补充体力。
但无论怎么操练自己，都不会对身体产生永久性的伤害。
这也是他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通过修炼罗汉拳达到化劲的主要原因。
别人全神贯注的练拳，一天三五遍就已经是极限了，可他一天能够练三五十遍，甚至是上百遍，只要他没有其它的事情做。
再加上身体天赋和内视的能力，事半功倍的天道酬勤，对于正常的习武之人来说简直是没天理。
雄鸡报晓。
天色将明。
拳脚活动之间，周身没有任何破风声的肖章，感受到了东方地平线的尽头，即将照亮天地间的至阳能量。
身体的温度回升，整个人都变的更加活跃了起来。
继续练拳，直至早上八点多，有酒厂的员工已经过来上班了，肖章才终于停了下来。
“我说，你到底是练武的，还是修仙的啊？”
福伯像是等待了多时一样，在肖章停下来的第一时间从天台的地板里钻了出来。
“有什么区别吗？”
肖章拿起放在身旁有备无患的八面汉剑，在福伯惧怕的眼神中将剑放入了剑匣之中。
“当然有啊，练武怎么可能像你这样练，不对，正常人怎么可能像是你一样，天天晚上不睡觉，白天还特别精神。”
福伯回想这些天肖章搬到酒厂里住之后，他基本上就没有看到过肖章睡觉，每天晚上不是练拳，就是出去搞事情。
现在实在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了。
“我白天会睡的，而且我天赋异禀，每天只需要睡一两个小时就能够养足精神。”
肖章其实不需要解释，但为了福伯的藏宝多说几句也无妨。
“是不是真的啊？”福伯凑近肖章，小声的说道：“如果你是修仙的，完全没必要瞒着我啊，大不了我用藏宝跟你换修仙的法门。”
“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啊。”肖章笑了起来说道：“你一个老鬼，修什么仙啊修，不知道修仙是会遭雷劈的吗？”
“天劫嘛，我看小说的时候看到过。”福伯嘿嘿笑了两声然后说道：“老鬼怎么了，老鬼就不能修仙吗？我看过一本书，上面说仙一共有五种，天、地、神、人、鬼，既然有鬼仙，那我为什么不能修仙？”
“我真的不是修仙的，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了，我们家族的传承有武道和修仙两种，我叔叔选择了修仙那条路，我选择了武道这条路。”肖章为了宝藏，耐心的骗鬼道：“不过呢，我叔叔一直没有收徒，如果等他老死的时候还没有收到徒弟，我可以推荐一下你。”
“真的吗？”福伯激动的说道：“那就谢谢老板了。”
“光说不练假把式，嘴上说出来的谢谢，能是真心实意的吗？”
“这……”
福伯身为一个老鬼，对于财富其实没有任何需求，他又不能直接花钱，身为缚地灵的他基本上也不可能离开酒厂。
找其他人帮忙花钱，买一些鬼需要的东西，比如弄一台电视看看什么的，又有悖于他不能轻易出现在其他人面前的规矩。
这是风叔定立的。
可随着手里面的藏宝越来越少，他的心就越来越慌，总感觉如果他的藏宝都被肖章掏空了之后，肖章对他的态度就会更坏。
现在已经很不好了，以后还得了？
“我再给你拿一件，你记住你答应我的事情啊。”
福伯再一次上当了，拿了一件古董交给了肖章。
“不会忘的。”
肖章笑呵呵的收起了古董，下楼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之后，就驱车离开了酒厂，他要把古董送到苏富比去。
连续拿出古董虽然会引发一些猜疑，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问题不大。
赵蕊、李东凯都需要他，社团界的声望也越来越高，真要是开始摇旗喊人的话，三五百人也是能够喊过来的，就是质量肯定参差不齐。
对于这样的人，想要继续在香江做生意的苏富比怎么敢得罪呢？
路上，肖章接到了陈浩南的电话。
“有时间吗？我们见一面。”
“怎么，你师父回来了？”
肖章有些惊喜。
“还没有，是笑面虎的事情。”
“电话里先说个大概吧。”
“东星的老大骆驼，和我们老大的关系还算不错，我帮你放出消息之后，骆驼就通过我们老大找到了我，他说想要和你谈一谈。”
“谈一谈啊。”肖章略微沉吟之后，说道：“让笑面虎去自首，刑期至少十年，东星赔偿我一个亿，这件事情就算了。”
“这么狠的吗？”
陈浩南有些惊讶。
一个亿就不用多说了，当初忠信义也只需要给肖章五千万赔偿就好，对于东星来说绝对是大出血。
而笑面虎坐牢这件事情，听起来刑期只要十年，可如果这个判决结果出来了，那落井下石的人就能够让笑面虎这辈子都出不来。
甚至会因为担心笑面虎在里面乱说话，而派人直接杀了笑面虎。
“狠吗？”肖章笑了起来说道：“他带人去帮连浩龙砍我的时候，比我还要狠，至少我没要求他去死。”
“行了，我知道了。”陈浩南说道：“我会转述你的要求，但他们肯定不答应，如果他们想要见面谈一谈的话？”
“可以见面谈，但你记得跟他们说……”肖章停顿了一下之后说道：“东星的机会只有一次，我说的。”
是东星的机会，不是笑面虎的机会？
陈浩南无端的感觉到一股寒意。
怪不得师父说肖章不怕天煞孤星的命格呢，这种人简直比天煞孤星还可怕。
148章 鬼怪，疯于修
从苏富比出来的时候，肖章就被人拦住了。
因为上一次被突然袭击，所以精神一直很紧张的肖章差一点就撞上去了，但好在他及时认出了对方。
龙门知客东哥，丹劲高手。
因为之前野狼冲上了擂台的事情，肖章对于东哥其实有些承情。
“东哥啊，我车技不好的，你这样突然冲出来容易出事的。”
肖章把头伸出窗外看着东哥。
“我能上车吗？”
东哥面带微笑，看起来不像是来找事的。
“当然。”
看起来像是独自一人前来的东哥，绕过车头拉开了车门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有些挤。
因为这辆车是阿华的车，之前几次都是肖章坐在后排的老板位上，所以副驾驶的位置被挪动到了最前面。
略作调整之后，东哥开口说道：“把我送到龙虎门吧。”
“没问题。”
肖章也来了兴趣，他之前就听说过龙虎门，还听说马军跑去龙虎门拜师学艺了，更听说龙虎门有内气高手，但他一直都没有机会去看一看。
车辆缓缓发动驶向龙虎门的时候，东哥终于说起了正事。
“肖先生，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一些很奇怪的事情啊？”
奇怪的事情？
昨天去的那一间美发沙龙挺奇怪的，但应该不值得龙门的人过来询问啊。
肖章略微沉吟之后问道：“你指的是鬼怪吧？”
东哥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依然是面带微笑的说道：“不错，就是鬼怪。”
没有多说一个字，似乎不想因为自己的话，而透露出了一些不该透露的情报。
肖章想到了疯于修死的时候，他感觉到的奇怪气息，大概明白了东哥过来的意思。
于是谨慎的说道：“南越帮的托尼和野狼，纠集了一群雇佣兵要杀我，但因为我的车被偷了所以侥幸避开了。不过呢，我听说当时南越帮请来了一个养鬼的萨满，准备用鬼怪来对付我，结果我不在，他们又不知道出现了什么问题，那个鬼怪把南越帮的雇佣兵都给杀了，而且是死状极惨的全都变成了干尸。”
听说？
这种事情不是亲眼所见，谁能跟你说啊。
龙哥笑了笑没有纠结这一点，表情也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问道：“那肖先生有没有听说，那个萨满和他养的鬼怪是什么下场呢？”
肖章略微沉吟之后回答道：“听说往海上跑了，怎么，东哥这边有什么消息？如果有的话请务必告诉我，我这人向来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我得到的消息是，那个萨满和他养的鬼都死了，所以你不用找他们报仇了。”东哥又问道：“不过我很好奇，他们当时为什么会跑，以那个鬼怪的力量，正常的习武之人哪怕是丹劲高手都不可能挡得住。”
“那我就不清楚了。”肖章反问道：“东哥，我把我听说的事情都跟你说了，你是不是也应该跟我说一些什么呢？”
龙哥看着肖章的侧脸，却什么都没能看出来。
略微沉吟之后，东哥开口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既然你已经见过鬼……”
“东哥，熟归熟，话可不能乱说，我只是听说有鬼怪而已，还真的没有见过鬼呢。”肖章纠正了一句。
东哥又笑了笑，改口说道：“好，既然你听说过这个世界上有鬼，那有些事情和你说一说也无妨，你知道鬼是怎么出现的吗？”
肖章一边开车一边说道：“东哥直接点吧，龙虎门很近的，我怕说一句问一句，等我把你送到了你也说不完。”
“哈哈哈……可以。”东哥继续说道：“人是由精神和身体两部分组成的，正常情况下精神是不具备干涉现实力量的，但这其实是一个错觉，哪怕是普通人，也拥有用精神来干涉现实的力量。”
“当然了，大多数情况下只能干涉他自己的身体和行为。简单一点来说，经常容易生气的人，得肝病、肺病、甲亢的几率都要更大。而有些人得了癌症这样的不治之症，但因为精神状态一直都非常好，所以能够活很长时间，甚至远超医生判定的死亡时间。”
“而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本身就是对精神意志的一种磨练，懒惰的情绪每个人都有，克服懒惰的过程就是磨练精神意志的过程。范进中举之所以会疯掉，就是因为他的精神意志太薄弱了，如果他练武的话就不可能会疯。”
“这些都是前提，引申出来的结果，就是习武之人在死的时候，比普通人有更大的几率，让自己的精神意志脱离身体留存于世间，也就是很多人所说的鬼。”
东哥顿了顿，然后总结道：“其实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鬼，所谓的鬼，只是一种精神意志结合特殊能量而形成的生命体，类似于碳基生命、硅基生命的能量生命。”
肖章的表情变的非常震惊，但车开的还是很平稳。
“东哥，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啊，说鬼怪就说鬼怪，你跟我扯什么科学道理啊。”
“诡秘、超凡、科学……”东哥笑着说道：“其实并不冲突，大道殊途同归，一法通万法通，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肖章再次被科普，对于这个世界的世界观也有了新的养成，直接了当的问道：“所以，东哥的意思是，之前死在龙门擂上的那些人，都变成了鬼？它们现在甚至是想要报仇？”
东哥摇了摇头。
“不，大多数情况下就算是习武之人死了，精神意识也很难脱离身体留存下来，需要很多特定的条件，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就是死的时候要有怨气，周围的环境又很适合精神意志单独生存，在这方面，我们龙门一直以来做的都很好。但是……”
东哥说着，扫视左右车窗，甚至是还看了看车的后排座位。
如果不是肖章可以看到鬼的话，现在都会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但是疯于修不一样。”
龙哥没有提疯于修是被肖章打死的这件事情，他知道肖章在嘴上是不会承认的，哪怕当时他就是人证。
直接说道：“疯于修的精神意志比正常的丹劲高手强很多，甚至是罡劲高手都没法和他相比，而且他死的特别不甘心。在我看来，这种不甘心也非常正常，毕竟他的死完全是因为他的误判，选择了错误的战斗方式，导致几招之间就被人打死了。”
呵呵，他选择什么战斗方式都会被我打死。
肖章很满意自己扮猪吃老虎的效果，就连东哥这种丹劲高手，都没能看出来他的真正实力，而且是在龙门有比丹劲更强的高手存在这个前提下。
“所以，就是封于修变成了鬼，要找打死他的那个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一直梨花压海棠，实力和颜值并存，气度和知识并重，善良和侠义的化身，人世间最高质量男性的麻烦？”
“……”
东哥深吸了一口气，问道：“真的有必要这样吗？我没带录音笔，你的车一直在开，也不可能有人能够监听的到，而且，很多时候录音并不能作为呈堂证供。”
“什么有必要没必要的，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肖章直接否认后问道：“是不是？”
“是。”
东哥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是我们龙门的失误，错估了封于修精神意志的强大，让他从龙门逃跑了。不过呢，你也不需要担心，除了我们龙门一直在追捕他之外，香江隐居的还有不少高手，最擅长的就是抓鬼了。”
“怎么可能不担心呢？那是鬼啊，那是封于修啊。”
肖章做出害怕的表情，演技精湛以至于车开的都有些不稳了。
东哥无奈的说道：“那个萨满的死，我不相信只是一个意外，只是一个巧合。”
“我也不相信啊，但事实就是如此啊。”肖章理直气壮的说道：“我又看不到鬼，又打不到鬼，封于修要是找他仇人报仇的时候，顺路看到我和他的仇人一样帅，顺手把我打死了怎么办？你们龙门，是要负责任滴。”
这也正是东哥来找肖章的原因。
没有继续和肖章争辩，之前已经在肖章面前败下阵来的东哥，直接说道：“我借给你一个护符，它能够保护你，也会在第一时间通知我们的人。”
“借？”
肖章一脚把车刹停在路边，偏过头看向东哥。
“我肖章这一生，何须借他人的东西？”
东哥笑了：“你不要更好。”
肖章也笑了。
“要么就直接给我，要么……这消息要是一不小心传出去了，你可别找我，我没说过我要用这个方法威胁你们龙门啊，到时候千万不要诽谤我。”
东哥：“……”
149章 马军，王小龙？
东哥留下了一个项链护符就离开了。
肖章检查了一下，纯粹的玉石打造，不存在里面安装有窃听器的可能。
当然了，如果使用了什么超凡力量的话，窃听、定位，甚至是远程遥控爆炸什么的，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但肖章不怕，他有一个这方面的鉴定专家。
而且这护符看起来也不怎么样，被他这个僵尸拿在了手里一点反应都没有，也不知道是这个护符真的太垃圾了，还是风叔给肖章的符箓更强大。
将项链护符放进了扶手箱里，肖章就看向了车窗外的牌匾——龙虎门。
从外表来看，龙虎门就是一个造型复古的一层院落，大门也不怎么气派，从围墙的边缘来看，面积也不算很大，也就是五百个平方左右的占地面积。
只是周围没有什么建筑，距离市中心也有些远，背靠一座小山，院门之前只有一条路。
东哥拒绝了他一起进去的要求，还说龙虎门没有预约是不见外人的。
这让肖章有些不满。
不就是会修炼内气嘛，有什么好神神秘秘的，老子早晚有一天能够学成。
虽然经脉堵塞的问题到现在都没能解决，可肖章却坚信这一点，因为他的身体吸收能量的效率，远远超过了正常人修炼正常的内功心法。
而且是全自动吸收。
“你不带我进去，我也不带你回去。”
肖章转动方向盘准备离开的时候，注意到刚刚关闭的龙虎门大门再一次被打开，一个有些眼熟的人从里面快步狂奔了出来。
汽车刹停，肖章笑着打开了车窗。
“你下来。”
“你谁啊，你说让我下来我就下来？”
“你……”
马军怒视肖章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记住了我，也别想用这种方式激怒我，你下来先。”
“我就不下来。”
肖章一眼就认出了对方是马军，毕竟之前是马军对他的挑衅，才让他有机会在黄竹坑警察学院大闹一场。
虽然结局和他预料之中不太一样，但毕竟是暂时不用做警察了，也算是一件好事。
马军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我是马军，之前在警察学院咱们两个见过面。”
“哦哦哦，我想起来了，当时确实是有一个叫马军的。”肖章面带微笑说道：“但我记得，当时我好像打断了他的两条腿，而你现在看起来完全没事嘛，所以你不是那个马军。说，你是不是他异父异母的双胞胎兄弟。”
异父异母？
双胞胎？
马军的情绪再次进入了即将暴走的状态，但最近一段时间来龙虎门的修行，让他比之前成长了很多。
再次深呼吸，同时默运内功心法，他的情绪再一次平复了下来。
“我之前确实是被你打断过两条腿，但现在的我不一样了，所以你下来，咱们再打一场。”
“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了？”
肖章看了一眼马军背后的龙虎门，注意到有一个年轻人正在探头探脑。
“我的武功比之前更高了，而且还学会了内气。”马军自信的说道：“不要怪我没提醒你，内气的作用远远超出了你的想象，是真正意义上超越人体极限的力量，一会你要小心点。”
“呵呵……”肖章完全没有下车的意思，问道：“我为什么要小心点？我说过要和你打了吗？”
马军也笑了起来，语气嘲讽的说道：“原来你是怕了啊，知道我拜师龙虎门，所以不敢和我打了，啧啧啧，比嚣张更嚣张的肖章也会怕啊，打死了丹劲全能高手疯于修的肖章也会怕啊。”
肖章微微皱眉。
他打死了疯于修的事情不是什么机密，当时在场的有近两千人，消息传出去了也很正常。
但马军却不一样，他是警察……学员。
“诽谤啊，不好意思，我会安排我的律师给你寄律师函的，你的地址就在这吗？”
马军冷笑道：“不用怕，我现在已经不是警察学员了，以后也不会当警察了，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忘了跟你说，我现在的名字叫王小龙。”
“？？？”
肖章的脑门上出现了一些问号。
那原本的王小龙呢？
要说龙虎门，就不得不说其中最出名的两个人了，王小龙和王小虎两兄弟。
可现在是什么情况？
“那跟你没关系，你只需要知道我以后会接手龙虎门，所以就不可能当警察了。但你犯的罪，早晚有一天会让你去坐牢。”
王小龙改了名字之后，气势就提升了上来，盯着依然坐在车里的肖章说道：“下来，我们打一场，放心，我不会打断你两条腿的。”
那我打断你的两条腿可以吗？
肖章很想下去让王小龙再一次感受到他的强大，但这里毕竟是龙虎门的大门口。
疯于修变成了鬼逃离了龙门之后，龙门都需要派人来龙虎门，虽然不确定是因为这件事情，但可能性非常大。
这种前提条件下，龙虎门的实力可想而知，至少比肖章之前预计的应该要强一些。
“行了吧。”肖章表情转冷说道：“你好不容易认祖归宗，还是回去和你的兄弟姐妹、父母亲朋他们好好的热泪盈眶，认亲的戏码我没兴趣，更没兴趣破坏。”
“你！”
王小龙怒视肖章，但却说不出来半点辩驳的话，因为肖章这随口一说就是事实。
他就是龙虎门失散多年的嫡系，上一次来拜师的时候因为一些原因被认出来了，于是就认祖归宗改了王小龙这个名字。
对于马军来说，名字其实不重要，他是孤儿院长大的。
但这种事情从肖章的嘴里面说出来，他就是感觉到愤怒，也不知道是因为肖章比他帅太多了，还是因为之前被肖章打断过两条腿。
“我什么我？”肖章质问道：“你不应该感谢我吗？如果不是我打断你两条腿，你会来龙虎门拜师吗？你不来龙虎门拜师，能够认祖归宗吗？你不认祖归宗，能学会降龙十八掌吗？”
马军愣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我学会了降龙十八掌？”
还真的学会了啊。
肖章突然间有了兴趣，微笑说道：“你改名叫王小龙，不学降龙十八掌，难道还要学降龙十八腿啊。”
叫王小龙，为什么不能学降龙十八腿？
王小龙不明白肖章的脑回路。
降龙十八掌和降龙十八腿，是龙虎门的看家绝学，他之所以没学腿法，只是因为他弟弟王小虎学了，而且龙虎门在检查了他的资质之后，也觉得他更适合降龙十八这门掌法。
从咏春到降龙十八掌的跨越很大，这让他有了自信在肖章面前重拾信心。
“原来你是怕了降龙十八掌啊。”王小龙又笑了起来说道：“你放心，我和你打的时候不用这门掌法，只用我之前学的咏春。甚至，我可以不用内气。”
略微沉吟，王小龙又补充道：“不过学会内气之后，我的反应速度和身体素质都有所提升，哪怕是我不用也会比之前强，这一点要说在前面。”
肖章也略微沉吟，终于下了车。
王小龙瞬间激动了起来，直接摆开咏春的拳架子，颇有些一代宗师的风范。
但肖章却不想和他打，只想把他拉到自己的足球队里。
说起来，阿星虽然会如来神掌，用来守门简直是万无一失，可相对而言阿星还是更适合用大力金刚腿抽射。
总不能让阿星在己方球门的位置，直接抽射到对方的球门里吧？
那也太欺负人了。
所以守门员的话，会降龙十八掌的王小龙就非常适合了。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学会内气的。”
肖章知道修炼内气的四种方法，陈浩南能学会他不奇怪，因为陈浩南的师父是先天境界的高手，可以直接在陈浩南的体内留下内气种子。
但据他所知，龙虎门并没有先天境界的高手。
王小龙转念一想，就明白了肖章问出这个问题的原因，开心的笑了起来。
“想学啊，我教你啊。”
肖章皱眉。
王小龙这种性格，以及面对自己的态度，很明显并不适合加入到自己的球队之中，守门员天天和他这个队长闹矛盾，球队能有好成绩才见鬼了。
“看来，你真的很怀念两条腿被打断的感觉啊。”
肖章挽起了袖子。
其实他也想要试一试，和拥有内气的人战斗是什么样的感觉。
“我只想让你试一试，但我说过，今天不会打断你的两条腿。”
王小龙盯着肖章的双手，笑容更甚。
“我只打断你一条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