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绝的野望
木叶63年10月11日。
第二忍界，楼兰古国旧址。
守鹤当年被封印在此处，如今破解封印，最先把这里弄得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折断的植物，汁液浸染大地。
无尽的纸雨突然降临在这片土地之上，仿佛一道龙卷风暴，挂起寸寸尘沙，最后那纸又化为一名靓丽的女子。
正是小南。
在她身边又有两道身影被她的纸托举着放下来，是重伤到傀儡本体几乎完全损坏的人间道，与一个被人间道提着的黄毛小子。
“我们回来了。”小南抿了抿嘴唇，“该死的守鹤，居然把这里搞成这个样子的我一会一定要让他好受。”
“还是算了吧，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不要把那几个宠物放在心上，”人间道沙哑着嗓子，“把它们放出去不就是为了破坏和杀戮吗？”
“嗯……先把这个小子交给黑绝，问问他到底为什么一定要这个小子吧。”
小南瞥了一眼人间道手里的面麻，“有几分小聪明，但也就是泛泛之辈，真不知道黑绝看中了他哪里。”
“黑绝……他的做法应该是一式授予的吧？”人间道提了提面麻，“而一式……我真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家伙……毕竟，他也算是我们的创世主了。”
面麻被提了提，发出一声嘤咛之声。由于被下了迷药，这个时间的话，即使被怎么磋磨，他还在完完全全的昏迷之中，一点也没有苏醒的意思。
“创世主……啧，不过是利用了龙脉查克拉连通了另外一个世界，怎么称得上创世主？”小南眯眼睛，“不过也是一个人……虽然姓大筒木。”
“你这么说恐怕不太对吧，这个世界毕竟是他创造的，为了让他自己养伤。”人间道摇头，“他还给自己安排了一个滋养灵魂的宿主，叫做波风鸣人的那个。”
“就算这个世界是他创造的，如今不能掌握住，又和不是他创造的有什么区别呢？”
小南不认同，“他既然没有掌握我们生杀大权的能力，又怎么还配做我们的创世主，我们的神？”
“换句话说，如今的我们，也就是合作者而已。我们虽然是他创造的，但我们也属于自己。”小南眼睛里闪过一抹疯狂，“区区一式，区区一式……”
她这样子像极了诞生了智慧，想要反抗人类压迫的人工智能。虽说一式并没有对他们进行什么压迫，但反抗精神都是天生的，并不会因为压不压迫而有什么改变。
人间道不再说话。
看上去是他们在对话，实际是只是控制他们的人在自言自语罢了。
最后，他们沉默着缓缓走进洞穴，消失在地面之上。
绕过几个弯，两人带着面麻来到了这处氤氲着紫色查克拉的法阵之上。
所谓的两个世界的夹角处，其实也不尽然。只不过是因为相同的能量波动链接了彼此，共用了同一种查克拉。
所以，借助龙脉查克拉就可以打开时空间通道，到达对方的世界。
这也是黑绝、一式、莫名其妙的阿飞可以往来两个世界的根源原因。
法阵之上，紫色的人影大剌剌地坐着，若不仔细发现恐怕还真的有点看不清。
毕竟紫澄澄一片，仿佛蒙了一层彩色的灰尘，眼神不好还真没法把这个人找出来。
紫色的人影封印在龙脉里多年，整个身体已经完全被龙脉查克拉浸染了，从内而外地紫，紫的透亮，紫的光明。
想当年他也是黑漆漆的一个帅小伙，可惜时间和龙脉是一把无情的杀猪刀，改变了他的模样。
在他身前不远处还坐着另外一个红发人，两人之间缠绕着无数查克拉线。
那是拥有轮回眼的长门，如今成了紫绝的傀儡，不止身体被霸占，他的实力也成了为虎作伥的工具。
更痛苦的是，他并非毫无感觉，他只是被控制，却有着对外界的所有感知，能够看到自己被紫绝控制之下都做了什么。
看到自己杀了自己的朋友、队友，又亵渎他们的尸体将他们改造成尸体傀儡，甚至于进攻晓组织，杀死了自来也老师，最后进攻木叶……
流血千里，伏尸百万。
长门的血泪一滴一滴砸在心里，痛哭流涕，痛不欲生。
他恨不得自己之前当场就死，也不愿意成为紫绝杀人的工具。
紫绝给他新出炉的几个小东西起名佩恩。
而所谓佩恩，不只是带给忍界痛苦，他还给自己带来痛苦，深渊一般的痛苦，比忍界众人更加绝望的痛苦。
紫绝喜欢看别人痛苦，别人痛苦了，会让他被封印在这里的痛苦没那么痛苦。
一个幽闭了千年的智慧生命，精神早就不正常了。
虽然他自己不认为自己不正常。
但他觉得怎么样都没有用。
“你杀了我吧。”
长门在心里疯狂呐喊。
“杀了你做什么？我还需要你的力量……你可是我最趁手的工具了。”紫绝笑呵呵。
再不斩和白的情话在这里却仿佛来自恶魔的低语，让长门抓狂。
“你杀了我吧。”
长门已经只会说这么一句话了。
紫绝没有理会差不多傻掉只会重复那么一句话的长门灵魂，用查克拉线控制着长门的身体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做出欢迎小南和人间道的动作。
人间道把面麻丢在地上，然后走到一旁的角落里，倒了下去。
那具身体上下限都太低，不符合紫绝心目里佩恩的实力标准。
再加上地狱道也没回来，修复那具身体格外麻烦，索性也就丢在那里不要了算了。
废物何必一定要回收利用。
“任务很顺利的嘛。”
紫绝笑了起来，“虽然不知道忍界其他的地方怎么样，但如今的木叶村总归是元气大伤。”
“没什么实力的木叶村才是好村子，之前的他们有点过于张牙舞爪了，真是让人讨厌。”
紫绝喃喃自语了一句，“这个小家伙我给黑绝带过来了，那么，我的计划也就可以展开了。”
“计划？”
小南歪了歪头。
“没错，计划。”
虽然唯二的听众就是自己的两个傀儡，但有和没有听众的感觉绝对是完全不同的。
“融合世界……融合世界后，我又会何去何从？成为黑绝的一部分？”紫绝摇了摇头，“那可不是我豁出性命、拼尽全力后应该得到的。”
“我要的……”
“是一个独立的自我……”
“不要为别人而活，而是单单为了我自己而活。”
048：世界的奥秘
“真没想到，你竟然真的做到这件事了。”
收到了紫绝的信号通知，黑色的透明虚影缓缓出现在紫色法阵之上。
他的本体并不能传送到这个世界，只能采用投影的方法。所以，他不能对这个世界做任何事，只能引导和请求别人去完成他想做的事。
比如现在这件抓捕面麻的事。
看着那个躺在地上昏昏沉沉的那个黄毛小子，黑绝绕着走了几圈，啧啧称奇，
“木叶村现在也是全副武装，堪称历史最强状态，什么三忍、白牙、金色闪光一个不落，你居然还真单枪匹马地把这个小子给我带回来了？”
“我一向说到做到，既然答应了你会把他带过来交给你，无论采取什么办法，都会努力做到，努力实现。”
紫绝收敛了刚才一个人独处时的孤鸷和桀骜，依旧扮成黑绝熟悉的那副莽撞粗鲁又傻里傻气的样子。
他挥了挥手，仿佛一个响马头子一样大马金刀地坐在那里，一点也配不上那件飘飘欲仙的大筒木制式服装，脑袋歪了歪，
“你一定要这个小家伙……所以，到底想用他做什么？”
“做什么？”
黑绝瞥了一眼紫绝，只觉得他辣眼睛，收回目光后扯了扯嘴角，再次在心里吐槽了一下傻里傻气的紫绝，然后靠近面麻，并没有看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得逞之色，
“这件事有点说来话长……不过既然我们达成合作，那么告诉你其实也没什么。”
“你也知道，这个世界是一式为了修复他的灵魂、休整他的状态、恢复他的实力而创造的世界……他利用传说中能量无穷的龙脉查克拉，配合着大筒木一族特有的六勾玉轮回眼，两种力量加上他的精神力量共同作用，也就有了这个夺天地之造化而生的一方世界，”
黑绝伸出手，手掌却不出意料地穿过了面麻的脸庞，
“由于是使用了一式的精神力量，这个世界创造之初就与我们的世界完全相同的，或者说，大体是相同的，部分区域还是有瑕疵一样的不同……毕竟，不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叶子，也不可能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世界。”
“只不过，当一式踏入这个世界的那一刻，就仿佛平静的湖水里投了一枚石子，出现了涟漪，产生了水花……”
“世界也因此而改变。”黑绝回头，凝视紫绝，“你听懂了吗？”
“有什么不懂的？因为一式的到来，世界几乎完全改变……”紫绝喃喃了一句，挑了挑眉毛，“那可还真是神奇啊，这样的事情。”
“自然是神奇的事情了，这可是涉及到时空间和灵魂，都是在目前的忍界被视为禁忌的东西。”
黑绝摇了摇头，嘴角勾了勾，“不过，虽然世界变化，但毕竟是以我们的世界为模板，即使发生了命运的变化，人物和关系到底却还是一模一样的。”
“虽然你我命运不同，但这个世界同样有被封印的母亲；这两个世界都毫无例外地成立了五大忍村，就连他们的创建者也是完全一样。”
“千年战国，第一次忍界大战，第二次忍界大战……那些久远的事几乎一模一样。”黑绝沉声。
“的确……大体进程完全相同，只有个别人的命运发生了改变。”
紫绝也是了解过黑绝那个世界的，“之前不觉得，但仔细一想，这两个世界最大的不同的确是在差不多那个时候……也就是第三次忍界大战的时候……”
“没错，世界最主要的变化还是在一式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之前的事仅仅是略微不同，是细微差异，但在他真正地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黑绝站起身，舔了舔嘴唇，“你也看到了，第三次忍界大战草草停止，战争损失一点也不大却又达成了和平协议，所有人同时改变了性格，却又有各种各样合理的解释；最大的不同就是世界了，一个是科技树点歪了的不完全世界，另一个再发展发展都可以进军宇宙去争霸了……”
“所以，也就是一式的到来，造成了两个世界的发展背道而驰，那也是两个世界现在几乎完全不同的根源所在。”
“嗯……的确如此。”紫绝摸了摸下巴，“所以，这和这个面麻有什么关系？”
“我之前说过，这个世界是仿造我们的真实世界，以它为模板建成的……”
黑绝侃侃而谈，紫绝却觉得那句“真实世界”、“模板”格外刺耳。
怎么？我这个世界就不是有血有肉的存在吗？我这个世界的人，就不值得爱与被爱吗？
荒谬！
大家都是一样的人，一样的世界，凭什么说你们就是“真实世界”？凭什么你们就是所谓的“模板”？那我们算什么？一个凄凄惨惨可可怜怜，被人施舍的世界？
不过紫绝很好地掩饰了自己的暴躁和戾气。
自己还太弱，现在也还不是机会，再等一等。
哼哼，等到了机会……我让你们世界成为被融合的材料！
他们都是黑绝，他们都有野心。
可惜，他们都认不清自己，更认不清对方。
“所以，人物上，两个世界应该是完全相同的，顶多是命运不同，比如宇智波斑终结谷之战后回了木叶村养老，比如四代目火影是春野兆而波风水门依旧活蹦乱跳……”
黑绝扭过头看着面麻，“不过，这个家伙他不一样……真实忍界可不存在阿修罗转世的弟弟。”
“那……他是怎么回事？”紫绝愣了愣。
他也知道，黑绝那个世界的波风水门早就死了，自然不会有第二个孩子。
“这个孩子和波风鸣人一样，各自继承了阿修罗一半的转世查克拉……因为波风鸣人并没有完全接纳了阿修罗的查克拉，所以这个世界的六道给波风鸣人送了第二个儿子。”
黑绝笑了，
“这个薄弱点，就是撬开这个世界的关键……只要让这个小家伙做那几件事，这个世界也就会崩溃，这个世界的能量也就会顺着龙脉查克拉融合到我们的世界去。”
“真好啊，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成功救出母亲了，那，又是哪几件事？”紫绝歪了歪头，露出诡异的笑容。
他才不在乎那些……
更何况是黑绝的母亲！
他只是……
“那几件事，就是……”黑绝缓缓开口。
049：【鸣人】认可的家
木叶63年10月10日。
第二忍界，木叶村废墟。
“到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面前的两个敌人一个在说了奇怪的话之后轰然倒地，另一个化为满天纸雨四散而去，只留下满地狼藉与破败的残垣断壁。
雏田“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部剧烈地起伏着，
“这种你死我活一样的战斗，……还有那些死去的人，或是战死，或是被战斗波及……死了好多人，好可怕，好可怕……”
“这个我平日里的打架一点也不一样……”
雏田的身子还在发抖，仿佛筛糠一样。
其他人的神色其实也都不是很好看，面若金纸。
毕竟，这都是和平年代大家族成长起来的孩子，虽然经验丰富，但毕竟没见过血。
突然让他们置身残酷血腥的战场，任谁也受不了。
没吐都是意志力格外强大的存在。
“战争和校园斗殴能一样吗？”【鸣人】摇了摇头，回忆起了曾经还在自己世界时候的那场木叶崩溃计划，也是一样的鲜血满地。
“没事，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敌人已经被打退了。”
看着往日里一向恣睢张扬的雏田成了这幅模样，【鸣人】抿了抿嘴唇，摸了摸她的脑袋，
“我们赢了，木叶村赢了，不会再有人死掉了。”
“我们赢了……”雏田纯白色的眸子里闪过暗淡之色，充斥着悲伤和痛苦，“可是……好多人已经……”
她往后一倒，静静地靠在【鸣人】怀里。
“我知道你不是他，但……请让我靠一会……”雏田的低语在【鸣人】耳边响起，带着仿佛水晶一样的脆弱，“我好难受啊……”
【鸣人】浑身一紧，却做不出推开她的动作。
这三年过去，他们已经是朋友了，还是关系不错的那种，经常会有人打趣他们迟早结婚，也算是善意的玩笑话吧。
不过，说实话，有着共同小秘密的人往往会比较亲近，或者更加相看两厌。
【鸣人】和雏田自然是前者。
虽然不想承认，但【鸣人】知道，自己心境的蜕变还是多亏了雏田和水门。
他们的无私和友善让他发现了另外一片世界，属于温馨与和平，而不是复仇和杀戮。
不然，即使换了世界，他也依旧是那个偏激暴力的二柱子，而不是如今这个温和谦逊的“鸣书生”。
小樱也没有心思和雏田这时候争来争去，此时她心里念想的全是她父亲，春野兆。
繁华硕大的木叶村成了如今这个样子，这说明敌人的强大不是一点半点，即使是村子里那么多没有出任务的忍者都打不过……或者说短时间打不过。
那么如今，她那个身为火影的父亲……
恐怕……
一想到那些可怕的事，小樱打了个寒战，俏脸变得一片雪白，连连否定自己刚才那些猜测。
不可能，她父亲不可能……
越这么想，她越是害怕，终究还是哭了出来，像个被抛弃的小兽。
【鸣人】没办法，只好左拥右抱，安慰着两个眼泪汪汪的林妹妹。
宁次可以说是很羡慕了。
但他也不敢趁这个机会开白眼偷窥。雏田现在心情极度不好，宁次也不想傻傻地给人家当沙包。
“这就是战争吗？一点也不像故事里的战争？太……太可怕了……”我爱罗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迷茫，“没有一骑当千的英勇将军，没有算无遗策的羽扇纶巾……好多人在哭，好多人在流血……”
“严格上来说，这不是战争，而是侵略……”鹿丸摸了摸小舅子的脑袋，眼中闪过黯然之色，“我们的敌人很强大，不过，我们自己也不赖……可以打退敌人了呢。”
“事实上，如果不是敌人莫名其妙地收手，我们这些人早就凉透了……”志乃的语气依旧冷淡，听不出来什么变化。
看上去，虽然经历了同样的死战，但志乃还是比那边那个大字型躺在地上、非得要小姐姐亲亲抱抱举高高才肯起来的宁次清醒得多了。
“敌人的实力比我们的老师还要强上不少，可是他们却并没有对我们下死手……”志乃推了推墨镜，“要问为什么的话……”
“没人问为什么……”犬冢牙把自己的爱宠赤丸抱在怀里，它被纸雨切割得遍体鳞伤，猫脸哭唧唧，发出着让人心碎的猫咪呻吟。
“我可怜的赤丸，她根本就不是战斗用猫……战斗怎么可以用儒雅可爱的猫，他们是为了享福而出现的。”
看着痛苦的小赤丸，犬冢牙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以后的战斗，我都不用可爱的猫咪了，”犬冢牙咬牙切齿，“行吧，行吧，我和家里的其他人一样，都用狗好了……”
“猫猫还是高贵的小公主，狗子才是那个提刀的骑士。”犬冢牙说服着自己，“狗子……狗子皮糙肉厚，打架从不吃亏，家里训狗还经验丰富……狗子就狗子吧……”
“事实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志乃摇了摇头，“无论你怎么打断我，我都还是要说的……我又不是给你们介绍什么，只是自己在巩固复习知识罢了。”
“也不知道其他的地方怎么样了。”丁次坐在地上，给自己包扎着伤口。
而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目光转向【鸣人】，“鸣人君，你今晚的生日聚会恐怕是砸了，要不要改日再补办一次……”
“砸了就砸了吧，补办也就算了，为国家多考虑考虑。”【鸣人】耸了耸肩，反正又不是他真正的生辰……不过他还是挺为波风鸣人感到伤心的，生日聚会居然遇到这样的事。
“你可真是大度。”丁次举了举大拇指，“这也能放得下？这可是搞砸了你期待已久的十五岁生日聚会，你从十岁就开始念叨。”
“呵呵，今日既然让我不爽，来日那些侵略木叶的家伙再次过来，或者被我寻到踪迹，我是一个都不能放过的……”
【鸣人】哼了哼，咬了咬牙，“我要让他们吃了我的，那就全都给我吐出来。”
“鸣人君加油，做这件事的时候请务必带上我。”雏田支着【鸣人】的大腿坐直身子，眼神格外真挚，“我会变强，不会拖累你的……而且，我不想再连你也失去了。”
天天羡慕地看了雏田一眼，又嫌弃地看了看抱在一起痛哭流涕的色魔二人组，扶了扶额头，格外无语。
“放心吧……”【鸣人】闭上眼睛，握紧拳头，“这个世界，也是我认可的……”
“家！”
050：五影会谈
木叶63年10月11日。
第二忍界，木叶村。
为了家人孩子有一个良好的休息环境，再加上科学忍具护腕民用版的普及，忍者们和村民们经过了好一番不辞辛苦的拼命努力，竟然还真只用了一个晚上就把木叶村废墟清理了七七八八，还顺便建立了不少的临时小房子住。
自然，也救出了不少的皇亲国戚。
感谢大和队长的“木遁·三室一厅之术”和科学忍具护腕，即使是一个平民，也可以做一个临时的家。
战争带来的损失太严重了，忍者医院早就已经人满为患，有战斗受伤的，有被战斗波及的，有被压在废墟下挖出来的……往日有条不紊不紧不慢，如今可快不起来，快起来就是一片乱哄哄的。
幸好，即使纲手不在，静香她们依旧控制着医院的秩序，按照春野樱“彩绸子”的办法将伤员区分照顾，治疗效率还真的提高了不少。
春野兆被纲手救治后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整个人依旧昏迷不醒，脸上也没有半点神采，仿佛肾……身体透支了一样，还是补不回来的那种。
纲手已经竭尽全力，但对这个状况也是无能为力。
大概就是天命吧？接下来也就只有心境了。
物理手段都是物理规律，只能猜测大概是春野兆灵魂受损，短时间醒不过来。
她是忍者，不是神，不能救下所有人。
曾经因为父亲迟迟不回家而给父亲甩脸色的小樱此时悲痛欲绝，寸步不离父亲身边，照顾着他。
她后悔了。
她不该那么对父亲……她那算是什么态度？明明对陌生人都可以笑脸相迎，为什么面对最亲的家人却总是恶语相向？
“父亲，以前我总是讨厌你回来的晚，不关心妈妈和我，不能和其他父亲一样陪孩子成长……现在，我已经知道你的不容易了，我会等你再次醒来的那一天的……无论多久……”
小樱握着春野兆的手，眼泪簌簌地下来，滴在床上殷出一片。
芽吹坐在春野兆的另一边，很是心痛她之前没有说，现在说了，他也听不到。
儿女都是债啊……芽吹摸了摸老公的脸。
快醒醒吧，即使你讲冷笑话，她也认了。
原本的火影不醒，再加上现在这个情景，木叶村却依旧需要一个话事人来主持大局。
纲手就成为了代理火影，如果在此期间能够让大家满意，还可以成为木叶村的五代目火影，头像被刻在火影岩上。
纲手并不在乎刻不刻火影岩，她只是拒绝不了水门他们的理由。
没错，现在的木叶村正是需要一个可以稳定人心的强者。
聚人心的纲手自然是头号备选，也差不多是唯一备选。
卡卡西被天道捅了好几下，如今疼得起不来，再加上还不成熟，也就没什么继位可能；
富岳和水门曾经就明确表示希望多陪陪家里，顶多做一个火影辅佐，真正的火影之位他们打死也不上；
至于大蛇丸，如今也是不知所踪，他的那个徒弟因为全身肌肉拉伤而昏迷，送去木叶医院抢救了也没看他出来，估计是躲起来在做实验。人都找不到，烂摊子火影之位自然也就没有他的份。
只剩下和水门大眼瞪小眼的纲手了。纲手则是辩论不过水门，只能老老实实当代理火影。
“现在形势紧急，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就不说那些虚的了，直接切入正题……”纲手一向雷厉风行。
“木叶村经过这次之后元气大伤，现在的我们应该怎么办？或者说，怎么进行一下合理合法的修养来渡过这段危险期？”
之前，纲手看了看被暗部草草统计上报的损失数据，震惊地嘴都合不上，颇有点咬牙切齿的意思。
难怪这几个家伙不干，气球推来推去……如今这损失也太大了，仿佛木叶村遇到了强拆不赔的拆迁办一样。
虽说事实的确如此，九尾和佩恩可不是那么好说话，还会给拆迁款？所有人想都不敢想。
“村子的恢复其实不难，毕竟我们被摧毁的仅仅是木叶村，而其他城市里的物资依旧很丰富，可以暂时借调过来……”水门敲了敲桌子，眼底还是一片乌青之色，“村子的建筑和生气还需要逐渐恢复……”
他这个晚上都没睡，一直到现在，连个小憩都没有过。
真的挺困的……但是还不是休息的时候。
他忘不了昨天晚上玖辛奈哭着扑到怀里诉说着“面麻失踪了”。
他当时心都碎了，有为面麻，有为村子，更多的还是为了老婆……他什么时候见老婆这个凶名在外的“血红辣椒”这么脆弱过？
不过，水门可以确定，面麻不只是失踪了，更像是被绑架了……毕竟，面麻那只飞雷神苦无被丢下了木叶村里，面麻身上的飞雷神标记超出了感知范围……
这可不是失踪了那么简单，肯定是被入侵木叶的那些人抓去了。
可……水门攥紧拳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抓面麻，更不知道面麻在哪里。
只能一个又一个地方排查……那需要时间，而如今的他可没多少时间。
事情碰到一起，就只能一件事一件事来，千万千万不能急。
水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自己冷静不下来的后果更加严重。
他的手掌被自己掐的鲜血淋漓，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也好，都是火之国的城市，就应该守望相助，”纲手点了点头，“不知道其他的忍村现在怎么样，能不能支援支援我们木叶……”
“要不要通讯问一问？”水门挑了挑眉。
还不待纲手准备人手，安排给其他忍村发电报，大和先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各位，有来自砂隐村的信鸽，这是消息。”
大和把一个纸筒递给纲手，纲手打开一看，顿时露出诧异的神色。
“怎么？”富岳疑惑。
“砂隐村……也被袭击了……”
纲手抬起头，喃喃自语，“而且，损失惨重，死伤了他们一小半的村民。”
“纲手大人，岩隐村的电报！”
“纲手大人，云隐村的通讯犬！”
“纲手大人，雾隐村的快递盒子，要求火影大人亲启！”
纲手几人瞬间呆住。
“不会……所有的村子都遇袭了吧？”富岳吞了一口唾沫。
“有这个可能。”水门抿起嘴唇，“看来……对方图谋不小。”
“立刻给其他各忍村回信，邀请他们在雨之国晓组织旧址进行五影会谈！”
051：晓组织旧址
木叶63年10月11日。
第二忍界，雨之国，晓组织废墟。
“……”
“我靠，发生什么了，野猪下乡翻地把公路给刨了？”
“怎么这一片成了这样？组织没派人出来清理一下？拜托，这乱糟糟一片我们也回不去基地啊。”
这次的任务比较难缠，角都他们多用了好几个星期才解决了那只海里的巨大通灵兽，思晓心切，角都带着他手底下十来个学生兴冲冲地赶回来，结果发现回家的这条路仿佛被陨石撞了一样惨烈，仿佛不欢迎他们回家一样。
所有人顿时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的一切。
大树翻折，小山崩塌，公路被各种各样的石块泥土覆盖掩埋。而且，与以往野兽奔腾，小鸟齐飞的情景完全不同，此时的四周静悄悄一片，一点声音都没有，仿佛寂静之岭，蕴藏着什么可怖的危险。
“这是怎么一回事？”
角都旁边的上忍一脸疑惑，说话的时候还自带咏叹调，仿佛唱诗班走出来的领诵，“我们不就是耽误了几天吗？不至于惩罚我们做这么一个大工程的吧？清理路面？天啊，会死的吧。”
“不，别作妖了……基地里的人每天都有行动，他们不可能会给自己搞这么一个大麻烦……”
“而且，这样子更像是附近的山崩塌了。”
“角都队长，你怎么看的？”
发现眼前异状后，角都一直处于沉默之中，他随便走了几步，在覆盖在公路上的泥土旁蹲下身子，伸出手摸了摸覆盖在公路上的土，又捻起一些嗅了嗅。
“队长？”其他人看着沉默的角度，不禁停止了讨论。
对于这个活了不知道多久，而且能在八百里外一苦无打中初代火影千手柱间的强者，他们还是很尊敬的。
看着他不吱声，其他人有点心里慌慌的。
角都摇了摇头，站起身，拍了拍手，突然开口，“你们这样吵来吵去有什么用？”
“你们知道我为什么可以在这个人均不过四十多岁活到一百多岁吗？因为我注重实际，而不喜欢多费口舌争辩。”
其他人羞愧地低了头。
角都没有过多责备这些小子，岔开了话题，
“你们看，这些土已经没有埋在地下的那股味道了……不，味道还有，只是特别淡，说明不是最近发生的崩塌事件。”
“但这里没有任何的清理队伍和告示……”
“很有可能是组织出事了。”
所有人顿时愣住。
“组织出事了？我们晓组织那么强，怎么可能会出事？”其他人目瞪口呆，彼此大眼瞪小眼。
“我们赶快回去看看，说不定可以帮上忙。”角都心里沉甸甸的。
恐怕组织这一次是遇上大麻烦了。
修为高的忍者跟着角都在泥土上稳定身形，朝晓组织方向飞奔而去；修为低的做不到轻功水上漂，就只能在后面慢慢跑了。
越是靠近晓组织所在地，周围的情景越是狰狞，恐怕都整理不回原样的那种狼藉。
可怖至极。
最后，转过一个弯，从被拦腰折断的山峰边爬了上去，那片可怖的废墟和那颗飘在天空的巨大石球顿时映入所有人的眼帘。
所有人都愣住了。
角都抿了抿嘴唇，握紧了拳头。
“竟然……被说中了吗……”
“怎么会这样！”
“我晓呢？我那么大一个晓怎么说没就没了？”
“我就出去做个任务，怎么回来家都没了？”
忍者们看着那个曾经风景美如画的地方，不禁流下了眼泪，悲痛欲绝。
晓组织基地的钢铁外壳四处都是破洞，连接着的钢铁壁垒边界已经拧成了朝天辫，四周草木尽失，甚至露出了泥土下的岩石，仿佛有刮地三尺的土匪流氓路过此地一样。
越靠近基地，越是有一个大坑的弧形曲线，仿佛有一颗陨石从天而降，碾压而过，留下一个醒目的深坑。
陨石……
角都抬头看向天空中漂浮着的巨大石球。
“那东西是怎么来的？”
角都喃喃自语，“我们离开的这段时间，晓组织基地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其他人可没有他这样冷静分析的本事，当即就冲了出去，鬼哭狼嚎地跑到钢铁废墟旁边。
那里，所有的室内物品多数消失，不少留下的东西也是散落一地，还有不少一击毙命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
忍者们一眼就看出来这些人是他们晓组织的同伴，只不过如今再也没了气息。
“你们去地下看看有没有幸存者。”角都摆了摆手，手掌中射出无数黑色触手缠绕向天空的巨大石球。
他想看看那个石球到底是不是取材于这片大地，想看看这个石球有没有吞噬他们晓组织的成员。
第一眼看到这东西，角都就觉得，这……恐怕是什么忍术造成的。
这是他一向引以为傲的直觉告诉他的。
他的直觉从没有出过什么大错，那让他这个与柱间同一辈的人，安安稳稳地，活到了柱间曾曾孙那辈人已经成长起来挑大梁的时代。
“竟然会有这样程度的忍术吗？简直就是神迹一样……”角都的地怨虞触手接触到石球，又把他一点点拉到了石球上方。
另一旁，角都的手下们也不是吃干饭的，他们合作之下撬开了固定钢板，潜入到了晓组织基地的地下。
那里，躲藏着几百个瑟瑟发抖的科研人员、年纪比较小的预备忍者、还有一些没有参战的忍者。
当然，并非所有躲在地下的人都安全。
这里剩下的人，其实只不过是晓组织常驻基地人员的五分之一不到。
由此可以看到如今晓组织的损失究竟有多么地严重了。
看到这些同伴的到来，那些躲起来的人知道外面已经安全了，原本的紧张也慢慢化为痛哭流涕，即使是指挥他们，带他们活下来的那个最坚强的忍者也是承受不住，哭着笑着。
他们彼此相拥，那些侥幸活下来的人不停地诉说着这段时间的担惊受怕，以及当时晓组织的毁灭经历。
场面一片混乱，但是也充满温馨和劫后余生的庆幸。
“敌人突然袭击，他们的忍术瞬间可以推平一片大地，好像是用了斥力什么的。”
“敌人全都是我们认识的人，只不过被做成了尸体傀儡……”
“敌人太强大了……”
“就连自来也大人也……”
“不过我们也有我们的英雄！我们不会那样就认输的！”
052：晓与五影的会议
雨之国，晓组织旧址。
“我在重审一次，这里是旧址，不是废墟，你们不要用一脸痛心的表情看着我们！”
“我们，不是，丧家之犬！”
“我们虽然失去了一切，但晓组织依旧有着足够的力量继续维护和平！”
晓组织地下三层，这里的设施看起来依旧保持完好，所以也就有着一张角都皱眉看着坐在桌子上另外五个位置的五个忍村的代表人物——五影。
此时的他们汇聚一堂，但是彼此之间的气氛又格外诡异。
所有人都看到了晓组织如今这幅惨样子，又都回忆起了自己村子的惨样子。
两相类比，除了纲手之外，他们的心情居然好了一些，眼神里也就带了几分幸灾乐祸和同情。
角都讨厌他们这样的眼神。
他的语气格外冷淡，一点也没有平常忍者见了五影后的谄媚和吹捧，反而无比冷静于五影之间、也没有借题发挥，甚至还依旧为他们不当的言论而发表意见，“你们只不过是没有遇见强大的敌人，并不代表你们实力强劲。”
“抱歉，唐突了……”雷影夜月霭最先表示自己的歉意，虽然很有可能只是嘴上说说就过去了。
他的胸口包扎着大大小小的伤口，不时还因为身体的动作而导致鲜血迸射，点点红色仿佛梅花出现在白色纱布之上。
“这是敌人的查克拉腐蚀……最开始他被影响到站不起来……如今才算好了一点。”夜月霭叹了口气。
他们明明已经在正面打退了两只巨兽，没想到居然有第三只，而且还会隐形，直接偷了他们家。
要不是夜月霭和奇拉比配合默契，恐怕云隐村就是第二个晓组织基地。
他们的损失恐怕是仅次于木叶和晓组织。
“我们今天汇聚在这里，本来是打算借助晓组织的公信力和综合实力开办一次联合会议，应对突然发生的可怖事情，”
身为木叶村代理火影的纲手坐在木桌的主位，她缓缓开口，
在各种忍界会议里，一向都是火影坐首位。
那个位置，是凭借着火之国、木叶村的经历军事实力，是凭借着木叶村在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忍界大战里打出来的赫赫威名，从而得到了其他人的认可。
火影坐首位也就成了公共约定，即使其他人再怎么不满也要憋着。
何况，经历了这次事件，其实他们对于位置不位置的已经不那么看中了……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啊。
纲手的身边是大和、止水与鹿久，他们三个作为木叶村高层参与本次会议。
“只是，我们没猜到晓组织如今也和我们一样，面临着危急存亡的关键时刻，所以贸贸然来这里也真是对不起，什么都没准备呢。”纲手拱了拱手。
“来都来了，我也不能就这么把你们赶走，再加上空屋子还是有的，我们正好交换一下情报。”
“至于我们，不牢你们多担心，晓组织不会倒下的，只要还有一个人，还有一份晓组织的精神，就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最后，纲手姬，既然你主持本次会议，就麻烦长话短说，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统计伤亡、整理材料、修复数据……我们的时间很宝贵，”角都皱了皱眉，“和你在这里说车轱辘恭维的话，那可就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了。”
水影不说话，和他手下的照美冥、干柿鬼鲛、再不斩一起凑热闹。
虽然没有击杀成功，但他们成功把乌龟和鼻涕虫击退回了海里，只是损失了一些忍者和建筑，并没有太大的伤亡。
他们对于这次会议更多还是观望，不过，毕竟全忍界共同体，其他国家的安危存亡还是对他们也有影响的。所以他们来了，不只是为了看看别人，给是为了别让孩子像我一样。
罗砂沉着脸。他们砂隐村被好几个尾兽玉洗礼，整个东区直接化为尘沙。
罗砂成功封印了守鹤，却又不知他什么时候从金字塔里跑了出去。
罗砂的脸拉的老长，也不知道守鹤会不会在什么时候大喊着冲回到砂隐村去内心修。
大野木那边其实也不轻，迪达拉一个人应对大猩猩也很累，还差点因为憨批的行为导致我们进修特别困难……
“那就说正事吧，其他的一会再说。”纲手拍了拍桌子，摊了摊手，“我们木叶村遭遇了敌人的袭击……他们自称佩恩，每个人都拥有一双轮回眼，所以那肯定是假的……”
“而且，我们发现，他们都是一具具尸体傀儡，被特殊的办法操控，并非活着的生命体。”
“我们猜测，这些黑棒就是他们的通讯工具，接受新姿势”
“佩恩？就是那些人进攻的我们组织，大肆杀戮，大肆破坏……”
角都身后，几个受伤不重的忍者听到“佩恩”这个名字后，瞬间爆发出了猛烈的仇恨。
“就是那几个家伙毁灭了晓组织，还杀死了我们的首长……他们太强大了，我们谁也打不过，最后就……”说着说着，那些人的语气低沉了下去，格外伤心。
“佩恩有七个人，根据我们几处战场的整理判断，梳理了这七个傀儡各自的能力，”鹿久接过话题，缓缓道，“引力斥力的使用，通灵术的使用，吸收忍术和查克拉，释放远程导弹攻击、可以搜魂获取信息，复活其他佩恩，以及特种纸遁佩恩。”
“那原本都是我们这里的忍者，如今被他们杀死，又被他们亵渎尸体……”一个晓组织忍者咬牙切齿，“可恶的佩恩，我们晓组织和他们绝对的势不两立。”
“他们的实力太全面了，难怪自来也大人……”角都眯了眯眼睛，“不过，也不是没有破解的办法。”
“居然还有破解的办法？”纲手一愣。
“一切都有破解的办法，只是我们还没找到罢了……我会找到的，肯定。”角都摩擦着手，“其他人呢？说说你们忍村的战斗……”
“毕竟，只有得到足够的消息，得到足够的资料，我们才能跟眼前那些可怕的敌人，对抗……”
053：巧合，还是命运的安排？
“呃，事实上，我们遭遇的可能不太一样，”听着纲手和那些幸存晓组织忍者的话，罗砂皱了皱眉，敲了敲桌面，
“出现在我们村子里，并且造成了极大破坏的，并不是所谓的什么‘佩恩’，而是一个曾经被初代风影大人封印起来的巨大恶兽，模样像狸猫，也像貉，我们称呼他为守鹤……”
“那是一种可以操控沙子的凶兽，在沙漠里简直是无往而不利，各种风遁忍术层出不穷，身体完全由沙子组成，根本不怕我的任何攻击……而且，它还可以使用查克拉混合起来的……嗯，尾兽玉，差不多就是这个名字，我听见它在释放查克拉球之前喊了一下这个名字。”
“沙漠就是他的主场，真不知道曾经初代风影大人是怎么打败他的……”
“我原本也试着抓了他一次，却莫名其妙地跑掉了，沙金封印没有成功。”
罗砂叹了口气，“我总感觉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结束……那家伙这次跑了，肯定还会卷土重来……”
“我们砂隐村的实力本就一般般，这次守鹤的袭击给我们造成的损失可以说是经济倒退三十年……”罗砂咬牙切齿，“下一次它敢过来，就一定要生擒活捉了它。”
“三十年？不可能……”夜月霭翻了翻白眼，“拜托，三十年之前那可是第三次忍界大战的时候，现在就算你们砂隐村风之国灭国了，也比那个时候过得好。”
“我这就是一个夸张的比喻。”罗砂挠头，有点恼羞成怒。
“你这比喻也太夸张了。”夜月霭翻了翻白眼，“你们就一只？”
“怎么？”罗砂扯了扯嘴角，“一只还不够？那种家伙随随便便就可以灭掉一个小国了吧？”
“格老子，我们碰到的是三只……”夜月霭差点掀桌子，“这算个什么事？虽然我们强，也不能被这么摧残吧？”
“三个？”罗砂笑出了声。
人们的快乐都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即使是这些各个忍村的领袖也是毫不例外。
虽然自己的痛苦没有一丝一毫的减轻，但看着别人倒霉就是那么地让人感觉到舒服，得劲。
你有一份快乐，我有一份快乐，我们彼此看到对方的快乐，大多会觉得对方比自己快乐，然后就不快乐；你有一份痛苦，我有一份痛苦，大多会觉得我们都一样，然后心里就好受一点。
真是奇奇怪怪的人类心理。
“嘁，三个怎么了？我们至少成功拦住了两只，只不多第三个能够隐身，趁我们不注意，悄悄地进入了村子罢了……”
夜月霭虽然是个粗人，但粗中有细，一眼就看出来了罗砂的幸灾乐祸，他也不想这个时候与他吵起来，就用言语挤兑罗砂，“不像某些人，一只都拦不住，还让人家炸了老家。”
“岂可修！”罗砂额头冒出青筋，“你这家伙怎么敢这么说话？”
“我怎么不敢？嘁……一个砂隐村而已，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夜月霭哼了哼，
“看我们笑话？也不知道哪个村子的影居然被手下毒死了，还妄图利用这件事来发动忍战转移国内视线……他的继承者居然靠其他忍村接济才能让自己的村子顺利生存下去……如今更是连一只狸猫都打不过……啧啧。”
“唉，真是造孽，摊上这么一个个弱小又无能的影，辛苦砂隐村百姓了。”
“那也比你一个肌肉塞满大脑的家伙强上不少。”罗砂恨恨咬牙，回怼夜月霭。
他还真没什么可以回怼夜月霭的。
眼看着两个人越闹越僵，下一刻好像就要打起来似的，四代水影矢仓连忙插进去做和事佬，“我说两位，我们正面临着生死大战，在这个关键的时间就不要内斗了，不仅让别人看了笑话，还生出了不必要的火气。”
他嘴上说的漂亮，其实也在暗暗庆幸没出现第三个巨兽袭击雾隐村，否则可不是那么好解决的了。
“巨大恶兽？出现在我们村子的也是那种东西……”大野木回忆起来之前的事，不禁扯了扯嘴角，适时地插了进来，
“和你们的大概不一样，我们那边有两个，分别是四条尾巴的猴子和五条尾巴的鹿角马，一个可以使用沸遁，一个可以使用熔遁，一个皮糙肉厚，一个灵活无比……”
“我们也是遇到了两只巨兽，三只尾巴的乌龟和六条尾巴的鼻涕虫……真不知道鼻涕虫怎么长出来的六条尾巴……”矢仓咳了咳，“幸好我们的水无月一族擅长冰遁，比较克制他们，要不然还真不好对付……”
“诶，你们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我们遇到的巨兽也有好几条尾巴……两条，七条和八条……”夜月霭愣了愣，“现在我们知道的就是……二到八？”
“或许还要加一个九……”止水沉声道，“佩恩中擅长通灵术的那个召唤出了一个具有九条尾巴巨大狐狸……我们木叶村差点被这个狐狸给弄碎了，简直就是一个可怖的兽形机器。”
“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系？二到九，这个数字未免太过于巧合了，仿佛一个刻意安排的数字……罗砂，你们遇到的那只有几条尾巴？”迪达拉皱了皱眉。
“跟长辈说话注意礼貌，不要直呼其名。”大野木翻白眼。
“死老头……”迪达拉嘀咕了一句，大野木年纪大了，耳背，没听见他说什么，还以为他在跟自己小声道歉。
黑土瞥了迪达拉一眼，呵呵一笑。
迪达拉挑了挑眉，捋了捋黄毛，耸了耸肩。
“守鹤的话，哪里来的尾巴……等等，如果一定要说的话，那东西还真的有一条尾巴！”
罗砂一下子怔住，“这……这也太巧了吧……”
“这样来看，恐怕不是巧合那么简单。”角都敲了敲桌子，“恐怕，这是命运的必然，命运的安排。”
“一到九条尾巴，恐怕他们都是一伙的……都是佩恩那边的忍兽，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掌握这些庞然大物的。”鹿久搓了搓手指，
“这是一个劲敌啊。”
054：自来也大人怎么会轻易狗带，那个男人他还活着！
“嚯，这一下子就从忍界的怪物大战变成阴谋诡计的佩恩了，风格突变啊。”
再不斩吐了吐舌头，双手枕在脑后，“真是……越来越好玩了。”
“好玩你个大头鬼。”干柿鬼鲛翻白眼，“这可不是什么有趣的活动。”
“你不觉得这样的事充满了反抗精神吗？我们和佩恩，我们和那些巨兽，无不透露着你最喜欢的反抗精神啊！”再不斩嘿嘿一笑，伸出手拍了拍鬼鲛的肩膀。
“我那是喜欢别人在我面前挣扎反抗，并不代表我喜欢当那个必须反抗的人。”鬼鲛撇了撇嘴，满嘴小尖牙有点狂野的性感美。
“都一样……嘿，嘿嘿……”再不斩邪魅一笑，“总之，这可是你大展雄风的好机会。”
“需要大展雄风的是你个小鬼吧？”鬼鲛翻了个白眼，“居然和水无月的搞在一起……”
“白……白不是那种普通的水无月，她很特别……”再不斩老脸一红，试图辩解，却被鬼鲛按了下去。
“诶，何必在乎别人的眼光，喜欢水无月又不是什么过错……他们的确挺好看的。”
“……”再不斩沉默了一下，突然意识到鬼鲛话里有话，瞬间扣了他一脑袋鱼油，“白是女的，不是男的！”
“我怎么可能喜欢男的！”
两人在那里明争暗斗，一旁的会议桌上却是一片肃穆。
五影从没像今天这样真正地、发自内心地接受彼此，决定共进退。
因为他们意识到，单单凭借一个村子是没办法打败佩恩的……他们需要联合起来，全忍界的忍者、平民都联合起来，才能对抗那个格外可怕的敌人。
佩恩，和他至少九只的宠物。
“我还以为这样的场景会在好几代人之后才出现，没想到我居然也能看见曾经刀兵相向的各村忍者坐在一起、团结一致的局面。”大野木摇了摇头，“没想到啊……老了老了。”
“没错，大人，时代已经变了。”黑土笑嘻嘻地给大野木锤肩膀。
“事实上，就算你们这些领导层决定彼此交战，下面的忍者也不一定会答应……能够和平下去谁喜欢打仗？”迪达拉摊了摊手，“我们现在都是广泛交友，全忍界为家……”
“那是你个混小子才能干出来的好事！”大野木翻白眼，“居然跑出去不着家……而且还是和一个男人跑到另外一个男人那里！出息呢？”
“我和蝎以及大蛇丸先生才没有你说的那么龌龊……我们之间的共同语言可比我和你之间的共同语言多得多了……”迪达拉翻白眼，“你呀，就是老古董……”
“老古董好，价钱高……”黑土笑嘻嘻。
两个人也算是雌雄双煞了，在气大野木这件事上。
可能这就是岩隐村表达爱意的特殊方法？谁知道了。
“现在的情报只有这些吗？那可远远不够……”角都皱了皱眉。
“我们能够提供的就是佩恩的信息、巨兽的信息……别的我们就算想也弄不到啊。”纲手摊了摊手。
“呼……”角都揉了揉脑袋，“我以前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么个人？”
“这可能只是个代号……毕竟，他从来没有露过面，一直使用的是尸体傀儡……”鹿久拍了拍手。
“我们需要对方的基地位置，对方的人数，对方的目的，对方的过去，这样才可以找出解决他们的办法。”
“如果说要解决对方的话，其实我已经有了拯救世界的办法了呦。”
沙哑粗犷又带有磁性的声音从外面飘了进来。
虽然曾经有人评价这是在夹着菊花说话，但还是不影响这种音色的魅惑度……专属男神的低音炮，听着就格外带感。
角都猛地抬头，看到了那个他格外熟悉的身影和白毛。
“自来也大人……”
“没错，正是本仙人。”
自来也从天而降，连续三个空翻最后稳定住身形，“我回来了。”
“我听他们说……”角都话音未落，旁边飞出去一道黑影。
“太好了，太好了……”纲手拍案而起，眼角带着泪花，一下子抱住自来也。
自来也被纲手撞得喷了一口血，差点昏死过去。
“……”止水扶额。
“那什么，没事，这次命大，活下来了。”自来也享受着纲手的vip急救，坐在椅子上，眼神逐渐冷冽了起来。
“我找到击败敌人的办法了。”
“我们只有那么一次机会……”
一天前。
“那么，最终卷，云鹤归天封印之卷，就这样结束吧……”
面对着佩恩，自来也真真正正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无可奈何，什么叫做徒劳无功，什么叫做绝对实力可以碾压一切雕虫小技。
面前的石球越来越大，渐渐地覆盖了自来也全部的视野，一丝一毫别的都看不清。
“剧终了啊……”
自来也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被石头碾成粉碎的肉酱，又填充在石头里充当它成长的材料，自来也想一想都觉得这个死法糟透了。
尤其，你不会立刻就死，你可以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的每一寸肌肤，每一节骨头被碾压时传来的“噼里啪啦”，活受罪，直到撑不下去，彻底地死亡。
这样，他也就成了这一片狼藉之一了。
自来也觉得自己没办法眼睁睁看着自己一点点粉身碎骨，早就闭上了眼睛。
可是，本该传来的痛苦却怎么也没有出现，自来也不禁愣了愣。神情放松记下来，他这才发现，耳边大地的撕裂声也早就不见了。
“怎么回事？”
自来也猛地睁眼，却看到了一片他熟悉的天空和大地，还有那些忍界几乎绝迹的花花草草……以及，可可爱爱没有脖子的蛤蟆们。
这里是……
妙木山。
“啊咧？我怎么会在这里？”自来也怔了怔，给了自己一个喜之郎最爱吃的大嘴巴子，顿时传来一片火辣辣的疼痛。
脸上的疼痛做不得伪，大概。
自来也张大了嘴巴，一屁股坐在地上，“居然……居然真的活下来了吗？”
“当然，小自来也……是我让老头子使用的逆通灵之术召唤你过来妙木山。”志麻仙人笑了笑，“有没有打扰你战斗？”
“没有……多谢你们，差一点死掉了呢……”自来也苦笑了笑。
“其实，是大蛤蟆仙人吩咐的……”深作仙人咳了咳，拆穿了志麻仙人的话。
“诶，你这老头子……”志麻仙人脸上一红。
深作仙人笑着摇了摇头，领在自来也前面，
“跟我来吧……他要见你。”
055：水门的猜测
木叶63年10月11日。
第二忍界，木叶村。
火红的太阳并不会因为昨夜木叶村的一片狼藉而停止今日的东升西落，依旧点亮木叶的千家万户，散发着温暖的光芒，似乎是在抚慰他们倍受折磨的内心。
其实，由于科技革命的到来，木叶村的人口承载能力和建筑范围不知道比之二十年前不知扩大了多少倍，就连火影岩其实也只不过是木叶村里的一个小公园。
如果统计一下昨夜的伤亡情况就会发现，其实，除了木叶核心区火影之家、木叶信号塔那一片最初的木叶村位置以外，人们是没受到太大的波及的，伤亡率很小，建筑也大多保留完好。
作为木叶村的高层，即使水门两袖清风，也难免有好几套村子分配的房子。
虽然平时住的被炸了，但外环那边的房子还是可以住人的。
水门坐在自家沙发上，眼眶之下一片乌青，看上去就知道他是一夜没睡。
昨夜，他与富岳、鹿久等人确定了一下木叶村灾后恢复事宜，一切的安排水门都没有假于别人之手，亲力亲为，木叶村众人在他调动之下也是积极性高涨，这才有了一夜修复木叶村的奇迹。
刚刚处理完木叶村的事宜，水门又被玖辛奈告知自己儿子面麻丢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水门推测他很有可能是被佩恩那伙人抓走了，虽然不知道他们抓自己宝贝儿子干什么，但总之不会是聚餐那么愉快的事情。
水门带着玖辛奈、【鸣人】和几个在夜色里没找到家长的小孩子回到了自己家里。【鸣人】他们几个孩子早就挺不住沉沉睡去，就连玖辛奈也被水门哄着睡着了，她脸上还挂着泪水。
水门却怎么也睡不着。
虽然木叶村流行卷烟，也有着抽烟解压的说法，但是水门是不抽的……他站在窗前，静静地思考着，一夜没睡。
第二天早晨，水门又离开家，主持了木叶村高层会议，确定了每一个人不同的任务职责。
纲手带着止水鹿久他们去晓组织那边开五影会议，富岳和猿飞日斩暂时处理村内事宜，水门则是自己领了出去寻找敌人根据地的任务。
不只是为了寻找敌人，还是为了他的儿子，面麻。
可是，他没有什么线索，就只能先待在家里，静静思索方向。
玖辛奈还在睡，【鸣人】却是已经起床，坐在了他对面。
“面麻不见了。”水门突然开口。
【鸣人】还不知道这个消息，闻言顿时大惊失色，
“面麻不见了？怎么会？他身上不是有飞雷神的吗？”
“距离太远，我感觉不到。”水门摇了摇头，“我打算出去寻找佩恩的踪迹……还有面麻。”
“你是怀疑，面麻是被那些人抓走的？”【鸣人】一愣，“倒是有这个可能……可是，为什么？完全没有理由啊……毕竟，面麻又不是什么绝世天才。”
“我担心他们是随便抓了几个孩子或者大人，为的是人体实验之类的事……”水门摇了摇头，“那样才是真正的危险，真正地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会的……人体实验哪里需要到这里还寻找实验人员……”【鸣人】皱了皱眉，“会不会是因为血脉？毕竟，面麻也是继承了母亲的漩涡血脉的。”
“不无可能……”水门皱紧了眉头，“那短时间应该是不会有生命危险，不过还是要尽快去找到面麻才是。”
“我和您一起去吧。”【鸣人】突然开口，眼睛亮晶晶的。
“你和我一起？我这可是在做一件顶危险的事。”水门不认同地摇了摇头，“你的实力在同龄人里数一数二，但是跟着我一起出去也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会死的。”
“父亲，我不是那个一定需要你庇护才能成长而起的孩子了……”【鸣人】皱了皱眉，严肃地看向水门，“我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忍者了，无论什么样的困难也不会打垮我。”
“而且，面麻是我的弟弟，我这个做哥哥的，有责任去保护他的啊。”
看着【鸣人】，水门沉默了一下，缓缓叹了口气。
“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并不是鸣人对吧？”水门沉默了一下，
“或者说，你并不是我的儿子鸣人对吧？”
“诶？我怎么不是鸣人？我就是鸣人的啊！”【鸣人】一愣，心里发毛的同时瞬间回应水门的质疑，语气无比真诚，“父亲你为什么这么说？”
“我……我……”
“不用这么说，我既然说出来，肯定是有所把握的……你做的都很好，就算是我儿子鸣人在这里，他也不会比你做的更好了……”水门垂了垂眼睑，
“他一心都是那些新式科技，想要追求什么星辰大海，并没有把太多的精力放在修行上……他对面麻其实也一直都不冷不热的，并不太亲近，有点像是熟悉的陌生人……”
“但你不一样，”
水门看着【鸣人】，眸子虽然疲惫，但依旧仿佛能够看穿灵魂一样，
“你喜欢学习忍术，也不排斥学习科学……你学习的目的就是为了变强，什么带给你收益你就做什么……”
“当然，你也很喜欢面麻，待他也像是亲兄弟一样……”
“或许，很多人也许会用一句‘鸣人长大了’来解释这件事……”
“只是，”
“如果一对父母连面前这个孩子是不是他们的都分辨不出来，那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是前所未有的荒谬事件。”
水门摆了摆手，阻止了【鸣人】想要申辩的动作和话语，
“你要知道，”
“我们自认为还是合格的父母，并不是那些自顾着自己放任孩子之辈……我们对鸣人的关爱并没有因为面麻出生而中断，也没有因为其他的而停止，”
“我们同样了解鸣人，就连他的一些小动作，小习性也是了如指掌，”
“所以，其实我们在好几年之前就发现你的不对劲的地方了……”
【鸣人】瞪大了眼睛。
只能说不愧是永带妹，即使在另一个世界也是这么敏锐的嘛吗？
“而且，我总觉得我似乎和你很熟悉……我们是不是曾经以别的身份，或者说，我是不是与你本来的身份见过？”
水门拄着脑袋，他有点困了，但思维依旧敏锐。
【鸣人】吞了一口口水，服了。
056：寻找龙脉
木叶63年10月11日。
第二忍界，川之国。
佩恩的袭击影响的不只是村子的建筑、村民的生命安全以及别的什么，更重要的是，他影响到了忍界的各种基础设施。
信号塔的崩塌导致手机通讯和网络交流无法使用，忍界还能使用的通讯要么靠吼，要么靠只能在固定区域使用的无线电；
电影电视小说漫画游戏各种娱乐活动紧急叫停，游乐场等娱乐设施停工，全民抗战，忍界戒严，不能有任何资源浪费在享受上，一切都以生命安全为第一要务，经济发展反而要放在后面；
而且，连接各地的火车铁轨也遭受了不小的打击，断裂、翻折，作恶者毫不掩饰自己为非作歹的行为，他们的目的也只有一个，就是阻断忍界资源和人力的快速流通，以免忍界瞬间集结大军。
杂七杂八说的很多，但总之一句话，水门和【鸣人】现在正步行走在通往楼兰旧址，或者说龙脉，的路上。
“所以，你曾经在你那个世界见过我？或者说，我几年之前曾经莫名其妙去过的，就是你们的世界？”
听着【鸣人】讲述的那些事，包括他那个忍界与这个忍界的不同；还有【鸣人】和波风鸣人彼此互换身体的事情，水门摸了摸鼻子，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世界上居然还会有这么神奇的事？”
“没错，那次我的确看到了你，也认出了你……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世界的时间线居然彼此交织，但……我们的确是见过。”【鸣人】点了点头，“那个时候我和波风已经进行了很久的互换，所以那天你看到我才会觉得我熟悉。”
“回去之后，我偶尔也会想起来这件事，然后就会加深你在我心里的印象，反而对你越来越印象深刻。”水门点了点头。
“大概吧……”【鸣人】叹了口气，“这边四年多了，也不知道我的世界那边和波风怎么样了。”
“那边可不太安稳……而且他面对的还是杀人不眨眼吃人不放盐的大蛇丸，真是让我担心……”【鸣人】的语气颇为懊恼，这件事他憋在心里好久，却一直没机会说上一次。
毕竟是有着身份危机，他也不想随随便便泄露了自己的事。
“早知道我就不答应做这个卧底了。”【鸣人】叹了口气，“为了这个卧底，我牺牲太多了，不仅和朋友决裂，还让自己身处险地，被群蛇环伺。”
“男人就该这样，不要总是佛系、轻松、悠哉悠哉，总要做一个拼搏进取的人，”水门耸了耸肩，“被老鹰保护的小鹰不会飞高，只有真正面对过残酷才会知道生命的价值与实力的可贵。”
“？”【鸣人】挑了挑眉，没明白为什么水门突然说这么句话。
“你的选择挺好的，并不想你说的那么不堪和悲惨……”水门呵呵一笑，“鸣人他不是那种轻易就放弃的人，你说的那个环境，无论是敌人多还是危险大，都正好磨练磨练他的能力和他的性子，让他不至于像之前那么不尽人意。”
“这次算是帮了他？”【鸣人】扯了扯嘴角，“他肯定不是这么想的。”
“是不是这么想的，你问问他不就知道了？”水门又意识到了这句话的不妥，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换回来，或者说，”
“也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换回啦。”
“换回来最好，换不回来……我也可以给你养老。”【鸣人】噗嗤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你这小鬼，居然还开我的玩笑？我像是缺一个养老送终的人的人吗？”水门哼了哼。
两个人虽然说着愉快的漂亮话，脚下速度却是飞快不停。其实，他们说的这些都是在缓和气氛，一年让他们想到面麻如今正面对着穷凶极恶的佩恩和他也许有的手下。
他们其实心急如焚。
“父亲，你为什么选择来这里……这里是哪里？有什么奥秘吗？”【鸣人】看着周围一片赤地，眯了眯眼睛，“根据书里的介绍，这就是那个川之国吧？小国，曾经是大国交战的战场，如今也没什么人。”
“没错……”
水门点点头，“这里通向我们的目的地，楼兰古国……和那里的龙脉。”
“龙脉？”【鸣人】怔了怔，以前似乎没听说过这么个说法，“为什么是这里？这龙脉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选择这里，但冥冥之中似乎告诉我这里不简单，”水门笑着打趣了一下，然后板起面孔，
“其实，之前我之所以可以去你那个世界，正是因为收到了龙脉的影响，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影响到我而没影响到其他人……或者其他人也影响到了，只是和我之前一样忘记了……”
“这里是个神奇的地方……”
水门皱着眉，“而且，上一次我离开这里的时候，似乎听见有声音告诉我了一些事，什么大筒木，什么杀死忍界一半人就会有大祸临头，什么朱月之书可以拯救忍界的……玄得一批。”
“原本，对于这些，我是不以为意的，觉得那只是幻听……但后来，我发现世界似乎变了，战争和杀戮真的开始，再加上佩恩也说过什么杀死一半人之类的鬼话……我开始思考之前面对龙脉时发生的一切……”
水门抿了抿嘴唇，“不再有当时的急躁，我仔细想想，发现我忽略了一些东西。”
“龙脉，为什么要帮我们？他又有什么目的？他和佩恩又是什么关系……”水门握紧拳头，“我们可以通过龙脉了解那些我们想了解的，敌人，情报……”
“的确不简单。”【鸣人】点了点头，“可是，你知道龙脉在哪里吗？”
水门咬了咬嘴唇，“我不知道龙脉在哪里，但我知道上一次我遇到龙脉的位置是在哪里。”
“我们可以试一试，看看会不会真的把龙脉引出来……成功了的话可就是大事儿。”
水门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
【鸣人】默默为他并不认识也不熟悉的可怜龙脉点蜡，怎么就遇到水门这么个蛮不讲理的家伙……
不过，若是自己是水门，为了找儿子恐怕会更加疯狂。
【鸣人】叹了口气。
水门之所以找龙脉，恐怕不只是为了佩恩和面麻，还是为了自己那个被关在另一个忍界的儿子。
“我也挺想你的了，波风。”
【鸣人】握紧拳头，摸了摸自己的脸，
“你想我吗？”
057：沙丘之中的异象
“所以……”
“我们的目的地在哪里？”
日头已经从中央偏斜，下午两点正是一天里最热的时候，行走在没有任何遮蔽物的川之国大道上，头顶烈日骄阳，脚踩黄沙赤土，即使已经是深秋，依旧是让人难以忍受的酷热。
【鸣人】早就脱下了外套，穿着一件薄薄的半截袖跟在一身板板正正的水门身后，被汗水浸透的衣服显露出他身上不错的肌肉线条，看上去还颇有一点男人的韵味。
“我也不知道……只是有一个大概的范围，再加上有一个朦朦胧胧的感觉，所以就来了。”
水门擦了擦额头汗水，“这个天气还真是有几分古怪啊……不过别看现在热，到了晚上可是要比我们在木叶的时候冷得多。”
“最基础的物理知识了，我懂。”【鸣人】挑了挑眉毛。
原本在第一忍界他顶多是个小学霸，但来到了这个知识储备更庞大、知识体系更完善的世界之后，为了不在熟悉的人面前崩人设，他还是费尽心力地每天都要外出学习一段时间。
虽然说收获不小，但……
如果这些人早就知道他不是鸣人，他可不会那么认真学习这些理论知识的。
不过如果让现在的他评价，他觉得自己学了那些总比没学要强的。
至少，如果没学知识，他不可能开发出一系列全新的忍术，更不可能掌握那些科学忍具的制作方法。
科学忍具……
简直是改变忍界的大杀器，它所推动的不只是战斗方式改革，还有生产力的解放，更短的时间收获更多的成果。
【鸣人】觉得，等自己回到自己世界之后，肯定要在自己世界开发科学忍具，让每一个人都有改变自己命运的权利。
如果能回去的话。
“所以说，你之前说的一大堆其实也都是猜测，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见到龙脉……甚至，你根本不知道你能不能见到龙脉？”
【鸣人】服了自己面前这位大哥了，
“然后你带着我在这里瞎走？瞎猫碰死耗子，还是守株待兔？”
“别说的那么难听，我不是也在和你一起寻找龙脉吗？”水门讪笑了笑，“我们这是共同进步，共同成长。”
“……”
【鸣人】瞪大了眼睛盯着水门的后背，一脸“这个男人好坏，我被他骗了”的表情。
水门感受着背后灼热的目光，不为所动。
【鸣人】算是明白了，看来木叶村的英雄不仅仅要实力强大，还要有一张承受一切的厚脸皮，更重要的是，擅长各种形式的满口跑火车，以便于随时随地忽悠人。
无论是忽悠队友来提高士气，还是忽悠敌人成功策反，都是极好极好的，口才这东西，
真是……
好让人羡慕啊。
【鸣人】吧唧吧唧嘴，一脸佩服地看着水门。
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擅长言辞之人，也没有打算加强一下口语表达能力的想法。
毕竟，看着别人忽悠人就得了，自己亲自动手总是会有点难以言说的羞涩和羞耻感。
我宇智波佐助可不是口活好的男人，嗯。
不过这不代表他不欣赏口活好的男人。
（这都什么虎狼之词？）
毕竟一个能说会道，能言善辩的人总是会在某些时候散发出璀璨的光彩。
比如演讲。
那样的人，那样的场合，他们就像是跌落凡间的星星，蒙尘却依旧夺目，让人不自觉地被心甘情愿地吸引过去。
当然，现在的场景没有那么夸张。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也会不好意思的。”水门突然回头，眨了眨眼睛。
自从两人把话说开，水门在【鸣人】面前就有点放飞自我，不再因为他是他爹，要保持父亲的威严，而端着矜持的架子了。
两个人更像是因为特殊关系而结交的忘年交，共同的吐槽对象是波风鸣人。
这一路上两人可没少说波风鸣人坏话，水门也不动声色地从【鸣人】这里套出了他儿子不为他所知的小秘密。
波风鸣人要是知道怕是会被二柱子给气死。
“我说，虽然我不是你儿子，但好歹也叫你一声爸爸，用的还是波风鸣人的身体……至于带着我一起遭罪吗？”
【鸣人】叹了口气，对水门时不时一抽风的样子无动于衷。
“是你要跟着我来的。”水门光棍地耸了耸肩。
“还不是因为你刻意勾搭我过来这里？”【鸣人】翻了个白眼。
他刚才闲的没事干就回忆之前的谈话，然后惊奇地发现，自己之所以要来这里，并不仅仅是因为担心面麻的安危，在一定程度上也有水门言语的蛊惑。
什么“为了木叶村的大家就要努力”，什么“我们作为忍者不能躲在温室里”，什么“要去外面为普通的村民和我们的家人撑起一片天”，什么“我曾经做任务也去过那里，不是很危险”之类的。
“我没骗人。”水门咳了咳。
“你没说这里的天气这么毒辣，也没说你根本没把握再次见到龙脉。”【鸣人】喝了一口水，缓解了一下干渴。
还好，他们有储物卷轴，不然还真不好携带那么一大堆物资……川之国和沙漠里可不好寻找物资。
“我没骗人。”水门义正辞严。
“你的确没骗人……”【鸣人】无语。
“这也是一种修行，”水门摇了摇头，“你们这些新生代赶上了好时候，可是根本没吃过什么苦……你看我就不会有什么，但一样的条件，你却各种受不了。”
“这可不是一个合格的忍者该有的风采。”
水门一脸“我都是为了你好，你需要领我的情”。
【鸣人】真是服了这个能说会道的家伙，然后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是，的确，这些年有点殆惫了，我的确需要磨练一下。”
【鸣人】摇了摇头。
他想到，如果他还在自己那个世界的大蛇丸处卧底，恐怕遭受的折磨与考验比现在要可怕得多，怎么如今走一次沙漠就让他叫苦不迭呢？
“我还需要成长。”【鸣人】握紧了拳头。
“今天恐怕没有你成长的时间了。”水门突然停了下来，声音里带着喜悦。
“你怎么停下来了？”【鸣人】撞到了水门，然后退了两步，从水门身边看向前方。
“唔，这是什么情况？”
看着面前流沙不自然地汇聚，【鸣人】怔了怔，扭头朝向水门。
“我感受到了熟悉的查克拉……这应该就是龙脉了。”水门握紧拳头，一脸兴奋，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058：伤痕累累的龙脉
“拜托，这哪里算得上得来全不费工夫啊？”【鸣人】无语扶额，“我们流的汗水几乎可以汇聚成一条小河了，哪里不辛苦？”
“不辛苦……能找到它，怎么都不辛苦。”水门呼出一口气，“辛苦不可怕，辛苦之后却没有收获才是最可怕的。”
其实他原本也没什么把握，毕竟这一切都是他的猜测，并没有太大的科学依据。
“可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龙脉不是在楼兰古国那边？”【鸣人】皱眉问出了自己的疑惑，“这里才哪到哪……沙漠靠近川之国的深处，而不是风之国那边的楼兰。”
“但是，这股查克拉不会骗人……”水门眯了眯眼睛，“我的感知力还是值得信赖的，”
“之前我接触过这股查克拉，昨夜在佩恩身上也感受到了……没错，这就是龙脉查克拉。”
“我们又见面了，人类小子，和另一个小人类小子。”
苍老的声音同时在水门与【鸣人】耳边响起，带着不正常地虚弱感。
两人同时看向那正在汇聚的流沙。
声音的的确确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我就是你们嘴里的龙脉……或者说，我是从龙脉之中孕育而出的精气神，也可以说我是龙脉的意识集合体……”
声音渐渐从苍老变得年轻，流沙也渐渐汇聚成一个年轻女人的样子，温婉贤淑，看起来仿佛大家闺秀一样地落落大方，又带着说不出来的贵气和飒爽，就像是一个复杂的集合体。
“你……龙脉？”
【鸣人】摸了摸下巴，看着女人狼狈的样子，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总觉得龙脉至少应该也是一条龙。”
“龙？”女人笑了起来，“龙脉与龙可没什么关系……”
“楼兰国的图腾是一种名为龙的生物，他们的领袖被称为真龙天子，作为他们楼兰女王世代相传守护的珍宝，那处查克拉矿藏就被成为龙脉……名字的起源就是这样，与龙不龙的没什么关系……只是一种并不存在于忍界的幻想生命罢了。”
“可是，你这样子……”
水门看着女人的样子，话语之间顿了顿，“有点狼狈啊。”
“嗯，的确有点狼狈，不像以前那样贵气了。”
女人展开双手，原本华丽繁复的宫廷礼装上布满被灼伤后留下的黑色痕迹；她原本美丽乌黑的秀发也是散乱地披散下去，一片枯黄；她露在外面的身体，也是伤痕累累，触目惊心。
“我不美了……至少，没有以前那么美了。”
女人叹了口气，姣好的面容上流露出一抹悲伤，“他用谎话骗了我的信任，利用了我的力量伤天害理，又反过来伤害了我的本源，如今还把我禁锢在这个可悲的地方……”
水门和【鸣人】不知道她嘴里的“他”是谁，但是可以听出女人满心的悲怆。
她是很伤心的，痛不欲绝的那种，就仿佛被渣男骗身骗心，在怀了孩子之后又狠狠抛弃还不给打胎费那么伤心。
两个男的一个是钢铁直男，一个是除了对老婆以外都是钢筋直男，还真不知道怎么哄哄面前的女人……或者说，龙脉。
哄查克拉集合体，这事之前也没有先例的啊。
还好，女人并没有让水门两人抓耳挠腮太久，她缓缓平复了激动的心情，恢复了最初的平和。
“我自然是不在这里的，一直都不在这里……我的家永远都在楼兰。”女人突然开口，
“只不过，我的家被别人占据了，我的能量也被利用了，我根本没有办法反抗他们，只能利用龙脉的力量把我自己隐藏起来，蛰伏，等待一个合适的人救我。”
女人看向水门，“我选择的就是你……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救赎的希望。那是很玄妙的东西。”
“救赎的希望……你也太高看我了。”水门摆了摆手，一脸苦笑，“我就是个怕老婆的普通男人，一个扑街忍者，你相信这个小子都比相信我强得多。”
“他……有些事情其实不太好对你们说……虽然那些有关于这个世界的秘密，你们迟早都会了解到，但还是越晚越好……”女人用复杂的神色凝视着【鸣人】，然后摇了摇头，“他有他的命运，你有你的。”
水门和【鸣人】对视一眼，没太听明白女人这云遮雾绕的话。
“总之，我把解救我的希望拜托给你了。”女人摆出一副娇蛮的神色，还有几分反差的可爱感。
水门还想接着表示自己有老婆，自己很爱老婆，对龙脉其实敬谢不敏，但被【鸣人】阻止了一下。
“听她说下去。”【鸣人】拍了拍水门，“是你找的她。”
“……”水门怨念地看了【鸣人】一眼。
“别闹。”【鸣人】试图摸水门的黄毛，被他一巴掌打了下来。
“我是你爹，别没大没小的。”
【鸣人】快气死了。
他觉得自己要是迪达拉都会自爆掉。
这会想起来你可以用身份压我了？刚才怎么不因为你是我爹而对我嘴下留情啊？
“其实没必要排斥我……我想让你们面对的，就是你们本应该面对的那些敌人。他们借用了我的力量对付这个忍界，目标是什么我还不清楚……毕竟，为了避免被发现，我很少醒来听他们的对话。”
女人缓缓开口，“水门，你的儿子的确被带到了龙脉那里，可是之后就被带走了……不过你不用担心，他没有生命危险。”
水门一愣，“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怎么知道我要问你的事？”
“还有你，鸣人，或者说，另一个世界的佐助……”
“！”【鸣人】惊了，“你连这个也知道？”
“当然……”女人微笑了笑，“你们交换灵魂进入对方身体的过程就在我那个地方的……每一次都是。”
“你可能不知道，但你们的交换，是被控制的。”女人摇了摇头，“不过，这也算是有得有失吧……因为逢魔之时，本就是在别人的世界寻找自己。”
“在别人的世界……寻找自己？”【鸣人】愣了愣，陷入了深思。
“你……你为什么……”水门喉结滚动，被他所未知的这件事有点吓到了。
“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我的故事。”
女人摊开手，转动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却勾起笑容，
“听完了，你们就知道你们想要的答案了。”
059：龙脉的过去（第一人称）
我，是这方世界里出现的第一个生灵，突然地觉醒了灵智，孤零零地待在这里。
我没有名字，没有过去，没有未来，陪伴我的只有萧瑟的风与孤寂的水。
在一切出现以前，除了在土里睡觉或者吃东西以外，我时常行走在大地之上，百无聊赖，看着沧海化为桑田，看着日星东升西落，看着海枯石烂与世事变迁。
其实那样的感觉还不错，虽然有点乏味，虽然有点孤独。
当然，最开始我并不明白那种感觉叫做孤独……因为我其实什么都不会，只会借助着属于大地的力量在世间打滚。
那是我与生俱来的本性。
不知过了多少年，这片世界里出现了最初的生命，一团一团，小巧可爱，我喜欢去捉弄他们，看着他们惊慌失措的样子嘿嘿发笑。
不过他们根本看不到我，也发现不了我，只会贪婪地吮吸我丢下去的能量团。
那对他们来说，可能是美味的食物吧。
我喜欢看他们抢来抢去的，就投了更多进去。
然后，有不少小家伙裂开了，再也不动了。
这……大概就是死吧。
我再也不敢多投了，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
虽然什么也不做，但我也能在小团子们那里待上一整天，又一整天。
后来，小团子一点一点地进化繁衍，一点一点地膨胀壮大，一点一点地漂流并驻扎在不同的地方，一点一点地有了专属于他们自己的特征与天性。
他们分开成长，每一个地方的小团子都朝着适应那个环境的样子成长。
有的长出了绿油油的细碎小叶子，有的成为了扁平的软体动物，还有的成为了长着刺皮的小家伙。
后来，他们的分门别类更加清晰，有的动物爬上了岸，为了更好地活着继续适应环境；有的植物在土地里留下了种子，随着海水退潮而在大地上生长而出。
接着，越来越多的小家伙出现了。游鱼、蝾螈、乌龟、飞鸟、花草、灌木、树林……
我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么新奇。
我从没想过这个世界居然能够这么丰富多彩。
我和各种各样的生物做朋友，看着他们从兴盛到巅峰再到灭亡。
伤心是一时的，不过毕竟还会有新的生物重新出现。
异齿兽没了，会有水龙兽出现；水龙兽没了，恐龙也就应运而生；恐龙没了，新的哺乳动物也会出现。
我玩我的，顺便看看他们活得怎么样，如果发现可爱的小动物还会抓回去养着玩。
再后来，人类，一种无论是身体强度还是生存能力都极为弱小的生物出现在了大地之上。
他们没有尖牙利爪，没有厚重铠甲，简直就是食肉动物的预备粮。
最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毕竟，虽然大自然孕育出来的生命等级一般来说都是从低到高，但也不排除会出现弱小种族的可能。
我觉得人类就是那些自然进化途中出现的错误物种。
事情最开始的确像我想的那样，人类被豺狼虎豹，甚至野猪猴子追得满山跑，惶惶不可终日，躲躲藏藏。
不过，后来还是发生了超脱我想象的事。
人类推举了他们之中最聪明睿智的人做领袖，利用各种环境来反过来对付那些捕食者。
他们又发现了天雷降火，把肉丢在火里烤着吃。
那闻着又香又美味，我也偷偷去尝了尝……熟肉和生肉不同，没有腥臭味，有一种别样的醇香，与清脆可口的果子不一样，却同样是好味道。
人类在掌握了各种各样的陷阱和火之后，又利用木头和石头制作武器，分组分批次让壮年男人猎杀、驯养各种中小型动物，同时又让那些不能狩猎的老人妇女和孩子进行农作物和草药的种植。
短短几百年，一代又一代的人类改变了整片大陆。
他们制作衣服，他们划分等级，他们把凶残的动物驱逐到山野丛林里，他们把农作物撒在土地最肥沃的地方，他们建立起庞大的王朝来统治百姓和领土。
他们创造了前所未有的文明与帝国。
我完全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简直颠覆了我之前几千几百万年里见识到的一切。
出于对这个改变了世界的帝国好奇，我来到了那个地方，那个叫楼兰的国家。
它建立在一片水草丰美的地方，有着国王、大臣、商人、农民、牧人、工人……各种各样的分工构成了这样一个复杂而井然有序的庞大帝国。
不过很显然，我的降临在他们看起来并不是什么好事。
“神灵大人，请让我们成为您最尊容的仆人。”
楼兰国的女王和巫师趴在地上亲吻我的脚尖，把我请为上客，带着我领略这片世界，又派人在我本体的位置建造行宫和宝塔，最后甚至把国都建立在我本体那里。
“您是来自上天的伟大神灵，是不朽的信仰，是我们楼兰永恒的龙脉。”
那个楼兰女王拉着我的手，又把她的女儿给我看。
我没忍住摸了摸她的女儿，那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喜欢笑，笑起来还有甜甜的酒窝。
我很喜欢她。
“好，我会一直保护你们的……除非什么毁灭了我，或者你们被所有人抵制，我会永远庇护你们。”
我如是说。
也如是做。
他们世代守护着那里，我也用我的力量庇护他们，让他们没有像其他的帝国那样分崩离析成一个个小国和小宗族，让他们免遭战火。
他们很信赖我，我也很照顾他们，算是一件双赢的事吧。
在那几十年之后，有一位白发白袍的少女从天而降，在我本体不远的地方栽了一棵小树苗，还坐在那里痴痴地看着，露出同样可爱的笑容。
那个少女很好看，有着顺滑的长发，有着性感的红唇，有着可爱的小犄角。
相比于楼兰的女王，她的长相更加明艳而具有攻击性，有一种楼兰女王们没有的异域风情，我很喜欢她。
毕竟不是这个世界本土的生物，而是来自星空的家伙，虽然我对她很好奇，也很疑惑，想要知道她来这里的原因是什么，却又害怕自己贸贸然过去会打乱她的生活。
因此，我就没有去接触她，只是远远地观察着她，看着她从少女成长为一位举手投足都魅力非凡的女人。
我知道了她叫大筒木辉夜，也知道她是为了躲避一些人的追杀而来到这里，更见到了另一个与她长得差不多的男人也从天而降。
原来还有另外一个这样的种族，只不过是位于外星球，而不住在我所成长的这片土地上。
这是一件稀奇的事，我从来没遇见过。
不过，虽然是同族，但她和那个叫一式的男人并没有见太多次面，很快，他们就彻底分开，再也不见了。
我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是分开的时候一式明显带着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和愤怒。
我不知道一式去了哪里。
毕竟，我对那个男人不感兴趣，虽然他很帅，身材也很完美，但我还是更喜欢香香软软的妹子……就像楼兰的女王们一样。
随着辉夜的成长，她的风情吸引了几乎所有见过她的人，那些宗族和帝国为了争夺她产生了混战。
不得不说，我有一点吃醋了。
明明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为什么要嫁给那些看起来衣冠楚楚实际上却一肚子男盗女娼的混蛋？
不过我也不能阻拦她的选择。
只是因为这样残酷的战争，辉夜她彻底失去了选择的可能。
所有人都在咒骂这个挑起来战争的女人，说她是祸水，是上天的诅咒。
我对于这些死去的人没什么感想。毕竟，那些无能的男人总是喜欢把自己的错误归结给别人，尤其是归结给漂亮的女人。
历史上不知道多少个祸国妖姬，但一个国家的覆灭与这些娇花有什么关系？
国家强大就是美谈，国家覆灭就是祸水，我没见过这么复杂的性格。
不过，辉夜还是个单纯的小孩子，真的把那些因为宗主无能而死去的人的性命归结在自己身上，悲伤欲绝，以泪洗面。
“我是为了和平而来，而不是为了挑起战争。”
“我不想再逃避了。”
我听见她如是说。
辉夜趁着星夜离开已经把人脑子打出狗脑子的中原，孤身一人回到那棵树下。
原本的小树苗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成长为一棵参天大树，在我的刻意保护下，没有人对这棵树产生什么不好的念头和想法。
看着树，辉夜轻轻地抚摸着它，然后取下十几年里唯一结出的果实，吃掉了。
我能明显感觉到辉夜变了。
强大到不逊色于我，甚至超越了我的力量从她瘦小的身躯里迸发而出，璀璨的白光吞噬了她的身体。
我知道，这个世界变了。
那些白光有另外一个名字，查克拉。
辉夜带着无与伦比的力量回到了中原，帮助最弱小的祖之国战胜了其他的宗族和国家，又嫁给了祖之国的国王，天吉。
天吉原本是辉夜的头号爱慕者，总是送花送钱，却并没有送上那一颗真心。
再加上，大男子主义让他不甘心接受自己比一个女人还要弱小的现实，再加上白月光和红玫瑰时间长了就是米饭粒与蚊子血，他最终还是背叛了辉夜。
那个时候的辉夜怀有一对双胞胎。
被男人背叛的痛苦，让常年与查克拉果实对抗的辉夜彻底崩溃，她疯狂地杀死了很多人，又使用无限月读把大多数人变成了白绝，最后把剩下的那一点点人洗脑。
看着曾经的绝代天娇陨落，我的心里别提多么痛苦了。
辉夜的两个孩子叫羽村和羽衣，是两个可爱的宝宝。他们睿智，而且继承了来自母亲的强大力量。
他们在一次外出中发现了母亲曾经做出的杀戮与控制，他们害怕母亲再次发疯摧毁世界，就联起手来封印了他们的母亲。
“我的儿子，你们也不相信我吗？”
我听到，这是辉夜的最后一句话，说的时候梨花带雨，分外可怜。
我的心抽痛，却也无可奈何。
曾经那么可可爱爱的女孩子，最后竟然到了如此地步。
是她的错吗？
是那些人的错吗？
还是说，错的就是这个离谱的世道？
我不知道。
辉夜被封印之前，把自己的一部分查克拉凝聚成人形释放了出去，作为自己的意志、自己的影子活在这个世界上，目标就是有朝一日能够把她从封印之地解放出来。
那颗醒目的月亮，就是来自大筒木兄弟的封印术。
“我会救母亲出来。”
“一定。”
蕴藏着辉夜姬恶念的绝通体漆黑，却也有着同样丰富的感情。
他站在那里，与一颗猪笼草融合了起来，然后钻到土里不见了，就连羽村都没抓住他。
我并不担心他的话会不会成真，因为如果是辉夜的话，一定会做到的。
羽村又封印了被恶念沾染的羽衣，然后把使用查克拉的办法教给了所有人，创立了和谐的忍宗。
我以为那是好事。
后来我发现我错了。
在羽村和他的两个儿子死后，忍宗并没有出现一个合格的领导者，忍宗也就因此分崩离析，忍界再次陷入了大混战。
而且，由于学会了查克拉的使用，他们的战斗更加血腥残酷。
我不想看了，就回到了楼兰，本打算再也不出去。
可事情的发展总是不如人意的。
我不惹麻烦，不代表麻烦不会过来找我。
失踪了好多年的一式突然冲了出来，然后对着辉夜栽的那棵树看了好久，不过那已经没有果子了。
一式巡着我就在上面的能量，或者说查克拉来到了楼兰，大肆破坏和砍杀逼我出来。
“你找我我什么？”
我拦住了杀红了眼的一式。
“神树上的果子呢？”
一式掐住了我的脖子，把我举了起来，愤怒地呐喊。
我涨红了脸，意外地发现自己没有他强，居然挣扎不开他的手。
“什么神树，什么果实……”
虽然多多少少猜到了，但我不应该明白。
“你催熟了神树的果实……你这个混蛋。”
一式把我带走了。
他把我关在小黑屋里，每天不停地折磨我，还时不时抽取我的查克拉来滋养他的伤口。
我发现，他居然浑身是伤。
我听他说，那些伤是为了把辉夜和神树种子救出来而受的。
我还听他说，他需要查克拉果实修复身体……即使只要一半都可以。
结果现在什么都没有。
就连辉夜也被他弄丢了。
虽然我才是被按在地上打的那个人，但我觉得他才是那条狼狈地舔伤口的狗。
后来，他发现我，龙脉的查克拉之中居然蕴藏着时空间之力，就凭借着他的六勾玉轮回眼与我的龙脉查克拉创造了一个世界，并且寄生在那个世界的一个人的身上来修复伤势。
那个世界与这个世界为原型，却又不完全一样。
而我，龙脉，就是这两个世界唯一的节点，也是那个被一式和绝控制的小可怜。
不过我从来不会坐以待毙，我只会主动出击。
所以，我选择了你，水门。
我需要你帮助我拜托现在的困境，救我脱离一式和绝的手下。
这就是我的故事。
060：龙脉的馈赠
“好复杂的故事，脑袋都晕了……”
【鸣人】听着龙脉的话，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因为这些活活想掉了。
这个故事实在是有点复杂，牵扯到的东西和人太多了。
“所以，我们的世界原本并不存在，我们这些人甚至都是那个叫做一式的家伙创造出来的？”
“这也太……可我们明明都有属于自己的意识和想法，怎么会是被别人创造的东西……”
“如果真的是像你说的那样，那么这个一式所具有的力量，未免太过强大了一些，根本不是我们能够对付的了……”
水门皱紧了眉头，“你说，造物主怎么可能被他的造物杀死？”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我来这里并不是做什么判断和抉择，”
龙脉耸了耸肩，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我只是说一说我所了解到的一切，把这些告诉你们。”
“至于判断，那是你们的事。”
水门点了点头，然后摸了摸下巴，“还有，你说的绝……没记错的话，他是大筒木辉夜留下来拯救她的……他又怎么与一式达成了合作，他们的计划又是什么？一起救出来辉夜？也不太像啊……”
“事实上，我也不知道。”
“我知道的一切我都说了，剩下的就靠你们人类自己了。”
龙脉摇了摇头，眼神里有着一些迷茫之色，“我之前说的你们应该也听清了，我的本体被他们囚禁起来抽取力量的源泉，我现在能够行动的只有这具意识体。”
“因为害怕被他们发现意识体的存在，我并没有靠他们太近，很多时候都借助休眠来躲藏他们的感知。”
“他们的很多事我都并不清楚……但有一点，如果他们杀死忍界一半人的计划达成了，那么这个忍界就会崩溃……”
“崩溃？什么样的崩溃？”【鸣人】愣了愣，下意识问龙脉。
龙脉看了他一眼，笑着摇了摇头，“事情没有发生，我怎么知道世界崩溃起来是什么样的？”
“我倒是希望永远也别让我见到。”龙脉喃喃自语，“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如果我们失败了呢？没有成功阻止敌人怎么办？”水门还想要了解更多。
他需要一个后备方案，如果有，那么他希望计划能从PlanA一直排到字母表排不下。
“如果真的失败了……”龙脉咬了咬牙，“没有其他后备的解决方案吗……”
“只有利用朱月之书才可以打败掌握了龙脉查克拉的绝和一式，也只有朱月之书才可以拯救崩溃的忍界。”
“朱月之书……那是什么？这么神奇的吗？”
水门疑惑，“我以前从没听说过忍界还有这么一样东西……那东西在哪里？”
“事实上，有关于朱月之书的秘密我也是偷听到的……”龙脉吐了吐舌头，“真假应该不会有意外，毕竟是这两个世界的绝共同讨论时说过的话。”
“所以，我也不知道朱月之书在哪里……我猜，或许大蛤蟆仙人知道？毕竟他与六道仙人走得更近一些，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也比我更多一点。有机会你们可以问问它。”
“你们知道大蛤蟆仙人是谁吗？它住在妙木山，曾经是大筒木羽村，也就是你们嘴里六道仙人的通灵契约兽。”
“我知道妙木山……我的老师自来也就是妙木山的契约者，我也是。”
说完了这句话，水门就陷入了沉默，旁边的【鸣人】看水门不说话，就也保持着沉默。
两个人沉着脸的样子竟然出奇地协调一致，不愧是一对父子。
“还有其他的事情想要告诉我的吗？”水门突然开口，蔚蓝色的眼睛看向龙脉，“我们以后再来这里的机会，大概不会有了……我们要全力备战了。”
“让我想一想……”龙脉突然眼睛一亮，“诶，对了，我把他们的实力跟你们说一下，让你们多多少少有一个心理准备，不要被那些突然出现的一群强者吓坏了。”
“这个的确有必要。”【鸣人】笑了笑，“俗话说得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如果我们了解敌人，就可以针对他们的弱点进行攻击了……打败他们就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我并不觉得他们有什么弱点……或者说，虽然有一些小问题，但至少，我没看到他们有什么足以致死的弱点。”
龙脉无奈摇头，苦笑了笑，“他们，真的是没有弱点的可怕存在。”
“如果我发现了那些，不早就从他们手里挣脱逃出来了吗？”
“说的也是。”水门笑了笑，没有纠结在弱点上，“绝，一式……哦对，昨夜入侵我们木叶村的佩恩和九尾妖狐身上都有龙脉查克拉的味道……他们也可以使用龙脉查克拉战斗，着实给我们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水门叹了口气，“真的是差点全军覆没啊……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最后放水跑走了。”
“佩恩……你说的是有轮回眼，自称佩恩的那几个人吗？都有轮回眼的……”龙脉眨了眨眼睛。
“没错。”水门眼睛一亮，“他们是绝的手下吗？”
“事实上，他们就是绝的傀儡……绝利用一个具有轮回眼的忍者操控那些由尸体改造的傀儡，当然，那个具有轮回眼的忍者也被他控制了。”
“这个绝是这个世界的绝，他与另一个世界的绝有着不同的命运，被这个世界的六道仙人封印在龙脉里……他却反过来腐蚀了这个世界的龙脉本体。”
“当然，这个世界是没有龙脉意识体的，我是这两个龙脉共同的意识体。”
“这个世界的绝虽然腐蚀了龙脉却依旧不能摆脱封印术，所以只能利用傀儡的手段来对付你们。”
“受伤严重的一式曾经在这个世界养伤，不过在三年多之前，他就已经返回了他原本的世界，你们应该不会遇上这个家伙……毕竟，一式对这个世界怎么样并不关心。”
“至于另一个世界的绝，他只能使用他的投影到这个世界，完全没有战斗能力，也不会受到伤害……不过，他却可以控制并训练人作为他的爪牙来帮助这个世界的绝。”
“时间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龙脉由流沙构成的身体缓缓随风飘散，“最后赠送你们一份礼物……”
两道流光射入水门和【鸣人】体内，引得两人同时愣住。
“那是，我的查克拉中精华的一部分……”
“请好好使用它们。”
“拜托了。”
061：大蛤蟆仙人的预言
时间回到一天前。
木叶63年10月10日。
第二忍界，妙木山。
“多谢两位仙人的逆通灵之术了，要不然刚才肯定是死定了，一点反抗的机会都不会有。”
自来也坐在地上擦了擦额角汗水，“敌人太强了，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忍者，即使是仙术在他们面前都讨不到好处……”
“不是我们……是大蛤蟆仙人突然通讯我们，说他要见你。”深作仙人摇了摇头，“我们也没想到你居然被对方打成了这个样子……我以为你至少应该有能力逃走的。”
“或许吧……我也不太确定能不能从那些人手里逃走……恐怕会是很困难的一件事。”自来也摇了摇头，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家伙，居然控制了我们组织里的人，不，是把他们制作成尸体傀儡，而且还加强了很多，最后用来对付我们……”
“原本看着那些熟悉的脸就下不去手，何况现在还打不过他们的联手？”自来也苦笑，
“现在想一想的话，那些自称佩恩的家伙都有轮回眼，恐怕他们已经控制了我们组织里的长门……他是我知道的人里唯一拥有轮回眼的，应该也是忍界里唯一一双轮回眼。”
“只是不清楚他们是怎么把只有一双的轮回眼变成了那么多双……不过，这样完全不符合常理……恐怕并非每一双眼睛都是真实的……”
“毕竟，每一个人都只使用过一种体系的术……用通灵术的就不能使用引力斥力，吸收查克拉的也不能复活其他人……”
“所以，恐怕不是每个人都有轮回眼，而是一种轮回眼的应用手段吧……”
“那么，真实的轮回眼呢？控制尸体傀儡的人呢？完全没有线索的啊。”
自来也坐在地上回忆着方才的战斗，思考着在战斗中他没有注意到的那些事情，
“还有，他们似乎没有视野死角……我偷袭一个人的后方的时候也会被发现……不过，在我使用毛针千本的时候，他们都躲在石熊猫后面，就没有发现我接下来的动作……”
“所以，他们并不是能透视或者洞察，而是因为……他们的视线是共享的，只要有一个人看到就会暴露给所有人；而如果所有人都看不到，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真是可怕的能力。”
“这样的敌人恐怕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打败的，我需要好好地计划计划才能对抗他们。”
“小自来也，不要坐在那里自言自语了，大蛤蟆仙人找你，看起来还是挺急的。”深作仙人走到自来也身边，拍了拍他沮丧的脸蛋，“不就是输了一次？胜败乃兵家常事，下次赢回来就好了。”
“恐怕没那么好赢。”自来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走吧，我们去见大蛤蟆仙人……”
“话说？志麻仙人，大蛤蟆仙人他找我干什么？”
“我不知道，不过你的话，你到那里不就知道了，这么几分钟的事也等待不了？那可不是一个好忍者……”深作仙人呱呱一笑。
“今天我遇到的敌人可不怎么忍者，太玄幻了。”自来也摆了摆手，“忍者啊……真是一件费力不讨好的工作，一点也不轻松，还要面对生命危险。”
“我也不好评价你们忍者，但，有思想，有头脑的聪明人在哪里？你们忍者全是一些脑袋里塞满了肌肉的家伙，明明可以简单地做好事情，却总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搞砸了，真是没法评价。”
深作仙人摇着头，带着自来也来到了妙木山最为豪华的一座宫殿前。
他没有一下子推门走进去，反而扭头看自来也，极为慎重地对他说，
“小自来也，不要随随便便说话，也不要瞪着眼睛四处乱瞅，大蛤蟆仙人讨厌那些不守礼节的人。”
“虽然是他主动找的你，但你也要谨慎一点，不要出错。”
看着深作仙人严肃的表情，即使是本不紧张的自来也也开始同手同脚，管理了好一阵子才平复下心情。
宫殿大门推开，深作仙人带着自来也走了进去。
宫殿里反而没有外面那个再阳光下闪闪发光的华丽样子，反而出人意料地简单朴素，几张凳子，一张桌子，还有窗台上插着的花。
一把胡子的大蛤蟆仙人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大圆脸上还戴着一副墨镜，一只手捋胡子，一只手抠脚。
不时地，两只手还换一下分工。
自来也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
他怨念地看向深作仙人，眼神别提多惨了。
『说好的仙风道骨，说好的讨厌不守礼节，说好的大蛤蟆仙人怎么这个样子？』
深作仙人假装没看到自来也的质询，只是简单地咳了咳，“大蛤蟆仙人，自来也已经被我带过来了。”
“没死？”
“没死。”深作仙人承受不了大蛤蟆仙人那副样子，“我就先出去了。”
“去吧去吧，记得去训练场看看，让他们不要放松……危机还没过去呢。”大蛤蟆仙人懒洋洋地问，“这可不是简单的国与国村与村的战争，而有可能整个忍界最后的夜晚。”
“夜晚，需要平和，需要放松……整日都是高强度，也不知道你们的精神能不能受得了。”
但你这未免也太过放松了……
自来也不断在这里提醒自己这是妙木山最尊贵最强大的大蛤蟆仙人，不然早就开喷了。
“我这次找你过来不为别的，是要告诉你一个预言。”
大蛤蟆仙人把果汁放在桌子上，在嘴里含了几只油炸的虫子零嘴，叽里咕噜地。
“忍界即将迎来最大的浩劫，只有借助朱月之书才能打败你们的敌人，”
“朱月之书的位置在忍界极北之地，那里有守护雪人保卫着它，负责考验想要获得朱月之书的人。凡配不上朱月之书的，均不能得到它。”
“此外，朱月之书的激活条件是集齐九只尾兽的查克拉，并且在七周之后的血月之夜打开卷轴，领悟其中蕴藏的力量。”
“你们的敌人已经准备好了……你们也要尽快动起来哦……”
“你们的赌注是这个忍界，所以，你不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