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我陪你去（求月票）
听她说完，江桥陷入沉默。
什么叫命中注定有此一劫，若非是他厚颜无耻的想要讨一个仙子老婆，昔日的仙子又怎会坠入凡尘从此沦为跟他一样的凡人？
“江桥，你不用过多自责，此前听了你的话，一直以来我都有所犹豫，是坚定的走太上忘情之道，还是自毁前程重新再来。不过那时候的我，也只是道心不稳，还要重修心境的机会，要我自斩道果即便是我也无法下定决心。”
白月灵咳嗽着叹道：“而这一次，却是心魔替我做了选择题。要么如师父那般轰轰烈烈的身死道消和心魔同归于尽，要么保留最后一丝真灵不灭陷入半永久的沉睡，找到契机再度苏醒。”
“那你……”
“对，我两个都没选，而是选择了一条更加艰险的路，用尽毕生道果，换百年时光。”
白月灵笑了笑，转而神色肃穆，掷地有声。
“我欲再修道百年光阴，得证无上永恒之果位，如若失败，则此天地间再无白月灵！”
江桥怔怔发神，她此前修道九千八百载才有了伪·仙帝境界，而今想用百年时光证得大道超脱，这听起来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在得道者眼里，永恒既是一瞬，一瞬也是永恒，百年光阴已经不短了。”白月灵轻点臻首。
“那心魔呢？”江桥问道。
她指了指自己的身体：“至少在这百年光阴里，她再也无法出来了。”
“百年之后呢？”
白月灵重重说道：“我若证道，她死我活。”
短短八个字，却说尽了此路艰险，用尽毕生道果，挣得一个没有心魔干扰的宝贵百年。
一旦失败，后果江桥自然清楚，心魔将从大道锁链下脱困而出，从此时间只有心魔月灵，再无白仙子。
“你想好修什么道了吗？还是选择太上忘情？这条道你最熟悉，自然也最容易。”
白月灵脸色缓缓扬起一丝笑容：“师父错了，我也错了，太上忘情不可取，七情六欲是人之本性，所以，哪怕是求仙问道，也不能忘本。”
江桥松了一口气，生怕她还像之前那样钻牛角尖，非得斩情灭欲，不问红尘，清清冷冷没有人性，那不叫仙，更像是规则化形的人。
“那需要我做什么吗？”
“我还没有想好具体的路，只是有了一个模糊的想法。”
白仙子认真的看着他，一字一句说道：“江桥，我想下山。”
“下山？”他微微皱眉，“什么意思？”
“心魔由心而生，我前九千八百年只顾着埋头修行，忘却了一切苦难，灾厄，烦恼，欲望，唯独忽略了心境，本以为能借此超脱，没想到终究自食恶果。”
江桥懂了：“你是想看遍世间百态，红尘炼心？借此弥补道心空缺？”
“正是。”
白月灵点点头，继续说道：“山上清静虽好，但实在对道心磨砺无益，哪怕此世互联网发达，能从万里之外观察世人疾苦，但如果不能亲自走上一遭，根本无法切身体会，红尘炼心，重要的便是炼之一字。”
“话是这么说，可你现在毕竟只是一介凡人，这个世界并不像你我见到的这般平静，在安全的表面之下，同样隐藏着邪恶与黑暗。”他皱眉说道。
“哪怕是遇到危险，也是我的经历之一，有助于让我心境圆满无缺。”
白月灵暗自叹了一口气：“唯一的缺陷是我没有身份证，在这个疫情横行的年代，有许多地方都不可去。”
江桥抿了抿嘴唇，捏捏手指，犹豫道：“其实……其实你有身份证。”
“啊？”白月灵顿时愣住，“什么时候办的？我怎么不知道？”
话已至此，江桥索性摊牌：“是心魔办理的，在我们回去的时候，她突然顶替了你，帮你办理了户口以及身份证，算算时间，差不多再过两天就会送来了。”
白月灵沉默了一会儿，这样的事情她居然完全不知道，江桥却很清楚。
她眯眼盯着江桥，语气不善：“你是不是隐瞒了我许多有关于她的事情？”
江桥舌头有些发干，他无奈的点头。
“是，只是有些事情我目前还不能告诉你，但月灵，我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也从未有想过任何害你之心。我若知道你道心崩溃之后会沦落至此，打死我都不会霍霍你，宁可远远看着，而你依旧是昔日的白仙子。”
白月灵神情稍稍缓和下来。
“算了，都过去了，你若想告诉我便说，不想说我也不强求。”
她捏了捏拳头，感受到其中孱弱的力量，轻轻苦笑：“如今大道锁链禁锢神魂肉身，江桥，我再也无法电你了。”
江桥大着胆子把她的手握在手心，郑重道：“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永远都是我的仙子。”
听着这种肉麻的情话，白月灵微微脸红，却没有将手挣脱开，任由他握着。
没了道心的束缚，不再考虑道心究竟会不会崩坏，这种像是吃冰淇淋的甜蜜逐步在心里荡漾出一丝异样的感觉，缓缓传遍全身。
“嗯……”她轻嗯了一声，声音弱得为不可闻。
“你变成现在这幅模样完全是我的错，你说修道讲究因果，可明明是我种下的因，恶果却要你来承受，这不合理。”
他轻声道：“如果当初你一掌拍死我，是不是就不会出现现在这个情况了？”
“可能吧，不过之后会不会出现张桥，王桥，又有谁知道呢？更大的可能则是我会和国家为敌，被各种尖端武器一步步耗死。”
想到那个现代军队攻伐修仙者的场景，江桥笑了笑：“也是。”
“所以，你同意我下山吗？”白月灵搅着手指，语气有些忐忑。
“不同意。”江桥认真说道。
“哦……”白月灵眼里流露出失望，她早已猜到了。
“我的意思是，你一个人下山我不同意，但是我可以陪你下山，世界这么大，我也想去看看，月灵，你同意吗？”
“诶？！”
白月灵豁然抬头，一脸的不可置信。
……
（心魔：就这也想让我杀青？也太小看我了吧。）
148.顺心意
白月灵完全没料到江桥会说出这么一番话，他是家里的独子，江叔叔又对他寄予厚望，若是跟她一起游历，家里肯定一百个不愿意。
“这个店怎么办？”
“关了就是。”江桥随口说道。
“不行！”
白月灵毫不犹豫的拒绝，他在景区开便利都被家里嫌弃，若是不开了，怕是会被叔叔赶出家门。
江桥哭笑不得，知道她在担心些什么。
“老头子说得对，开便利店不是长久之计，事实上我也想做点别的事情，现在是信息时代，不一定非得上班做实业才能养家糊口。”
江桥勾住她的手指头轻声道：“我喜欢你，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看你走，而且你对这个世界了解得也太过片面，你一个人下山我不放心，再说了，我是你的护道者不是吗？我的仙子去哪里，我自然要跟去哪里。至于我爸妈那边，我会去解释清楚。”
白月灵低头不语，一张小脸变得绯红。
江桥的心思她很清楚，她也确实对江桥动了情，但从未谈过恋爱的她，不知道这份情究竟是好感，还是依赖，又或者就是男女之情。
只是这话听着心里很欢喜。
世事无常，想她堂堂清心寡欲万年的仙子，居然被一个凡人在短时间内弄乱了道心，这话说出去怕是都没人会相信，她自己也不相信。
可事实就是如此。
“那我们什么时候走？”白月灵闷闷的问道。
江桥捏捏她的手指：“不急，出门游历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而且也快过年了，有些事情总得计划好。”
白月灵点点头。
“你好好休息会儿？我去弄饭，中午想吃什么？”
她歪头想了一下：“昨天夏阿姨弄的蒸蛋好吃。”
“好，那就蒸蛋。”
他推开门走出去，忽然回头，脸上笑容灿烂。
“月灵，这是你破釜沉舟的一百年，无论如何我都会陪伴左右，不离不弃。”
白月灵僵在床前，呼吸急促的有些手足无措。
房门轻轻掩上。
她爬上床，把软软的枕头立起来放在后背靠着，床边放着江桥还给她的手机，她习惯性的点亮屏幕，桌面壁纸是那天的跨年夜，她一手拿着玫瑰花，一手跟江桥合做爱心的姿势。
白月灵脸上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丝笑意，那个时候她好像还很气恼来着，可缠不过江桥非得让她做出那个羞人的动作，就连照片都还是卖花的小女孩儿帮忙拍的。
回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好像就江桥那家伙占据了她的全部记忆，就连晚上睡觉，梦里都全是他的影子。
白月灵看着手机渐渐出神，江桥之心路人皆知，可她呢？喜欢吗？喜欢应该谈不上，目前只有好感居多。
按理来说，她不可能对一个凡人产生如此强烈的情愫，可问题出现在哪里，她始终想不明白。
她长叹了一口气，暂时把这些想不明白的事情压下，目前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如何在百年之内重修心境圆满，否则，心魔将会取代她的一切。
问题是，这又谈何容易？
不修太上忘情，百年时光重回伪·仙帝境，还是在这个末法时代的地球，想想都觉得不可能。
但她不想再重蹈覆辙了，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一世，她决定为自己而活，率性而为，率性而活，无拘无束。
大道三千，择其一而从之，流水三千，取—瓢而饮之。
只修顺心意。
简单来说就是心意怎么来，身体就怎么做，想打江桥那就不能忍着，如果想爱……咳，那就喜欢，凡事不能委屈自己。
万事顺遂，逞心如意。
正胡思乱想着，忽然响起敲门声。
“进。”
江桥拿着拖把进屋，他看了一眼躺床上的白仙子，轻轻咳了一声：“你刚刚吐了很多血，房间地板总得清理一下。”
“嗯……”
江桥认真清理地上已经干涸的血迹，同时问道：“你现在身体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如果痛千万不要忍着，我们可以去看医生。”
白月灵心里一暖：“没有。只是还有些不习惯现在的状态。”
她捏捏拳头，这种浑身无力的虚弱感确实很让人恼火，而江桥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虽然很关心她，但还是好气，好想打他一顿。
“你坐过来。”
“嗯？怎么了。”
江桥把拖把搁在墙上，结果刚刚坐下，白月灵就朝着他胸口重重打了一拳。
“好端端的你打我干什么！”江桥揉着胸口，声音幽怨。
“就是想打你！不服？憋着！”
“服服服，你要是心情不好，想拿我出气，别说打我一拳，就算狠狠把我揍一顿，我都不会有任何怨言。”
白月灵嘴角微微一扬，这几句话说的还算满意，那就只打他一下好了。
她忽然开口，声音细微：“江桥，我没有力量了。”
“我知道，你刚刚打我根本就没有力气，身体素质就像我们这里的女孩子，用一句话来形容，跟手无缚鸡之力差不了多少。”
“那你还装？”她怒道。
江桥眨眨眼睛：“打是亲，骂是爱，打得越狠，说明爱得越深。”
白月灵呼吸一滞，而后伸手捏着他的耳朵，大声道：“谁爱你了？谁爱你了？”
“我爱你！我爱你！啊，疼疼疼……”他斯哈斯哈的喊道。
“呸！不要脸！”白仙子骂骂咧咧的松手。
江桥嘿嘿笑着，毫不在意的揉着耳朵：“如果不要脸就能把你娶回家做老婆，就算天天被你打被你骂都没事。”
“滚出去！”
“得嘞。”
她红着脸，一脚把江桥踹出门外。
没想到仅仅过了两分钟，他又屁颠屁颠的溜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条热气腾腾的毛巾。
“你又来干什么！”
江桥坐在床边，盯着她那张精致的脸，拿起毛巾凑过去，柔声道：“你脸上有血，我帮你擦擦。”
白月灵下意识的撇过头，她和江桥最亲密的举动也仅仅是牵手。
“别动。”
她身体一僵，真就一动不动的任凭江桥轻轻撩起她垂下的耳边秀发。
温热的毛巾一点点擦拭她嘴角的血渍，屏住的呼吸逐渐加快，心脏不争气地扑通扑通跳动。
149.往后余生
江桥给仙子擦完嘴角，趁她还在愣神赶紧溜出了房间。
有的事情不能急，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白仙子道心崩了之后，对他的态度反而更亲近了一些。
如果真是那样，不修太上忘情之道的白仙子，无论如何都要追到手。
现在大家都是凡人，想要体验人生百态总得谈情说爱，结婚成亲，生儿育女吧？那为什么不能是他呢？
人不要脸，才能天下无敌。
江桥在厨房里忙了大半个小时，把两菜一汤端到桌上，然后敲了敲房门。
“月灵，出来吃饭了。”
“哦，知道了。”白仙子的声音从屋内响起。
一会儿过后，她换了毛茸茸的睡衣走出房间，结果刚刚坐下，肚子就“咕咕咕”的叫起来。
江桥诧异的看着了她一眼：“是你的肚子在叫？”
“嗯……”白月灵脸红着点点头。
“啧啧啧，在一起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听你的肚子叫，你不是说修仙者都是餐霞食气饮露，居然也会饿？你不是早已辟谷了吗？”江桥不解的问。
白月灵咬咬牙：“那是以前！我现在道果尽毁，如同凡人，此界又无灵气滋养，自然需要通过进食来补充身体日常所需。”
“有道理。”
江桥点点头，忽然想起了一件不好的事情，他脸色一变，喃喃道：“完了完了，我的仙子不干净了。”
白月灵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低头思索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了什么叫不干净了。
她狠狠踩着江桥的脚：“我虽然自毁道果，但是大道烘炉仍在，凡间食物只要进入胃部就会被完全分解，所以，我只需要吃少量食物就能维持日常所需的消耗，根本不需要排泄！”
江桥眨眨眼，随后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反正嘿嘿嘿的笑起来，看得她心里发怵。
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
这个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的家伙还能想些什么好东西？
“你又在笑什么？”白月灵气恼道。
“咳，没什么，干干净净的仙子万岁！”
江桥迅速刨了两口饭：“吃饭吃饭，这个蒸蛋我特地问了老妈，她说要加点猪油，味道会更香一些。”
白仙子用勺子小小的挖了一勺喂进嘴里，很嫩很香，果然和夏阿姨的做的味道一模一样。
哼，这家伙别的不会，夏阿姨的厨艺倒是遗传了不少。
“味道怎么样？”
“勉勉强强吧。”
江桥瘪瘪嘴，勉勉强强还吃得眯起眼睛？一脸享受的表情典型的心口不一，他就不应该问。
“那个……”江桥咽下嘴里的饭，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如果是什么喜欢啊，爱啊，就别说了，天天说，累不累？我都听腻了。”白仙子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继续小口吃着蒸蛋。
她要把这碗蒸蛋全部吃完，一点儿都不给他留！
气死他！
江桥：“……”
“我想问的是，在紫微星如果两个人想要结为道侣，一般情况下都有哪些条件？”他捏着筷子，目光闪烁不定。
闻言，白月灵没好气儿的白他一眼，她好歹是修炼了一万年的小姐姐，哪还不知道这个无耻的家伙心里在想些什么？
说来说去，还是想着法子追问她，两个人要怎么才能在一起。
嘁，你脸皮不是很厚吗？有什么事情不能直接问，现在反倒害羞了？
假打。
“没什么条件，只要真心相爱，就算是种族不同，也能成为人人都羡慕的神仙眷侣。”白月灵淡淡道。
她没切身实际的谈过恋爱，还没看过别人不成？
无非就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嘿~”
江桥心里一喜，种族不同什么的就算了，他没那么重口味，不过……
他认认真真的看了白仙子好几眼，如果是有耳朵有尾巴的猫娘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好看。
“你那什么眼神！”白月灵一脸警惕。
江桥舔舔嘴唇：“月灵，你的本体该不会不是人吧？如果，我是说如果，什么猫娘啊，兔女郎啊，我不介意的，你尽管露出本体给我看，我受得了。”
白仙子愣了一下，这人脑子里到底整天都在想些什么鬼东西。
不过说到猫娘和兔女郎，她下意识的想到最近在网上看到的那些涩图，瞬间懂了江桥的想法。
满脑子黄色废料的人就是不一样，开口就是LSP了！
“我是人！”她冷笑一声：“你是不是还想给我买那什么奇怪的服饰？”
江桥眨眨眼：“买，马上买！”
“买你个头！”
白月灵再狠狠的踩了他一脚，骂道：“你怎么能这么无耻啊，跟我在一起能不能正经一些？你这个下流的样子，怎么让我喜欢上你啊？！”
她刚说完，立马就意识到了不对劲，红着脸不再说话，闷头吃蒸蛋。
江桥眼睛瞪得老大，有一种被惊天大奖砸到的感觉，瞬间心花怒放。
“嘿嘿嘿嘿，我改，这就改，马上改，一定改成月灵喜欢的那类人。”
“我不喜欢！”白仙子立即否认，这种低级的话术陷阱，她才不会上当呢。
江桥笑眯眯的往她碗里夹菜，现在有苗头是好事，万一以后就喜欢上了呢，未来的事情仙子也说不准啊。
君不见，几个小时前还是高高在上的仙子，现在就变成了凡间小女人？
“菜狗，我现在没了修为，你不会趁机报复我吧？”白月灵轻咬着嘴唇忽然问道。
想到之前自己没事儿就电他，以这货下流的本质，这种事情还真说不准。
“你说呢？”
江桥似笑非笑：“之前被你电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要是我哪天打得过你，非得把你按在床上，脱了裤子重重打你的屁股，留下红彤彤的巴掌印！”
想到那个十分屈辱又色气满满的画面，白月灵脸色一白，随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下流！”
他乐呵直笑：“不过那是以前，现在的我心甘情愿被你电。”
江桥把手伸过去，抓住白仙子的小手握在手心，柔声开口。
“月灵，我想成为你的道侣，和你同甘苦，共患难。往后余生，风雪是你，平淡是你，清贫是你，荣华是你，心底温柔是你，目光所至也是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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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仙子就喜欢吃带点儿猪油的蒸蛋，她说香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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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江桥的温柔情话，白仙子瞬间脸红不已，这家伙就是个彻彻底底的无赖，总是能在不经意间把她的一颗心撩得怦怦直跳。
在紫微星，绝大多数修仙者都一心向道，每天不是在清修就是在钻研道法，才不会像他一样有这么多的花花肠子。
“花言巧语。”
她低头皱皱鼻子，心里莫名很甜，嘴上却不想承认：“我才不会被你骗！”
“我没骗你啊，我说的是真的，这是一种承诺，作为男人对自己心爱女孩儿的承诺。”江桥的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
下一次再这么认真，估计就是向她求婚了。
白仙子的小心脏又不争气的慢跳了半拍，那种甜蜜的悸动瞬间充盈心间。
只是……动不动就承诺，这家伙怎么能这么烦，还让人不让人好好吃饭了？
“你是不是对很多女孩子都说过类似的话？”她红着脸，被江桥握着的手心微微有点湿润。
江桥思量片刻，轻轻摇头后又缓缓点头：“我不会轻易许下承诺，以前读初中的时候，有暗恋过一个同班的女生，不过我认为那并不是喜欢，只是情窦初开，恰好对其中一名女生产生了好感。至于现在，早就连对方的样子都记不清楚。”
“那你还想不想她？”
江桥笑了笑：“我想她干啥，她又不是我的初恋，你才是我的初恋。承诺我就只对你一人许过，就在刚才。”
白仙子呼吸一滞，眼里闪过一丝十分少见的娇羞：“我又没说喜欢你！你这充其量只能算作单相思！”
他眨眨眼睛：“真不喜欢吗？”
“不喜欢！”
江桥没回答，白仙子抿着嘴唇莫名有些紧张，想着这家伙不会是生气了吧？他这么厚脸皮，应该不至于这么小气，天天被自己拒绝或许早就习惯了才对。
江桥只是用指腹轻轻刮着白仙子的手心，忽然道：“你是不是紧张了？怎么还有手汗？”
她心虚的抽回自己的手，回怼道：“明明是你自己紧张了，仙子是不会流汗的！”
“是吗？”
江桥半信半疑的把手拿到鼻子下闻了闻。
啊，仙子的味道，好香。
“变态！”
白仙子脸红着一脚踩下，狠狠骂了他一句。
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妥，他尴尬道：“咳……吃饭吃饭。”
一顿饭慢悠悠的吃完，白仙子主动系上围裙，把碗筷端进厨房收拾，
江桥就依靠在门口看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觉得，失去了道果的白仙子没了仙韵，现在看上去更有烟火气了。
他悄无声息的走进厨房，白仙子感到后面有人走进，她豁然回首，差点儿一头撞进江桥怀里。
“你又来干什么！”
“我来帮你，我洗你清，这叫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不行，你刚刚做了饭，现在我洗碗，这叫分工明确。”
事实上，她还没从刚才的甜言蜜语中缓过神来，不想跟他单独待在一块儿，要是江桥又开口撩拨她的内心，她怕自己忽然手滑，洗的碗全部掉地上砸个粉碎。
江桥才不惯着她，一把拿过白仙子手里残留着不少油渍的碗放进洗碗槽，同时打开水龙头。
“这些洗涤用品都有很重的化学试剂，洗多了伤手，你现在又是凡人，不像我从小到大习惯了，你的皮肤要是变粗糙了，我得心疼死。”
白仙子默不作声的看着江桥抓住她的手，一点点的把手心，手背，指缝的泡沫全部冲洗干净，估计他洗自己的手都没这么认真过。
指腹在她掌心滑过，产生一丝丝酥酥麻麻的感觉，她越是紧张，这种感觉就越是强烈。
热水哗啦啦的流着，一分钟过去两人谁都没说话，像是不忍心打搅这片刻的宁静。
过了一会儿，白仙子就感觉到这个不老实的家伙开始对她的手又揉又捏，她忍不住开口：“你还抓着我的手洗多久？”
“一辈子行吗？”江桥抬眼看她。
白仙子：“？？？”
“你的情话太老套了，凡人的一辈子不过百年，骗骗小女孩儿还行，想骗我这个一万岁的老祖宗还欠点儿火候。”她忍不住吐槽道。
江桥稍微有些尴尬：“是你的手太好看了，精美得像是艺术品，我就忍不住想洗久一点。”
“是摸久一点吧？”
“诶，居然被你发现了。”他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白仙子就觉得好气，这家伙的脸皮真是有够厚的，被当面拆穿都还能如此严肃的承认。
她把自己的手抽出来，轻哼了一声：“我又不是残废，这么简单的事情，不需要你帮忙！”
“没事儿，你给我洗，我不怕忙。”
“江桥！”白仙子气恼的瞪着他，死不正经的样子，看到就烦。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
江桥往海绵里挤了一点洗洁精，打出泡沫后，在筷子碗用力的擦几下，就递给白仙子清洗干净。
两人分工明确，合作到位，不一会儿就把厨房收拾得干干净净。
“大功告成！你看，我就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吧？”
白仙子压根不想理他的歪理，抓着她的手就摸了好久，明明她自己一个人洗碗更快。
她把手拿到背后，打算解下围裙挂到墙上。
“你别动，交给我来。”
江桥走动两步站到她身后，伸手一扯围裙的活结，那两根细细的丝带就松开来，他心思一下子就想歪了。
这场景很像帮白仙子脱衣服，如果是睡裙的话，腰带一扯，衣服立马就掉了，然后就能看到她欺霜赛雪的肌肤，光洁细腻的后背，盈盈一握的细腰……
咳，打住，河蟹神兽盯着，不能再继续联想下去了。
“围裙还没取下来呢，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哦哦哦，忘记了。”
江桥比白仙子高半个头，呼出的气息正好拍在她的脖子，她莫名紧张起来，身体微微僵硬，一丝绯红悄然爬上耳根。
“你……你怎么还不动……”她轻声道。
江桥深吸一口气，能够清晰的嗅到她身上那股与人截然不同的幽香，淡雅清新，很好闻。
他抬起手，手指捻起围裙挂在脖子上的细绳，指腹轻轻触摸到她的皮肤，两人心里都不由自主的产生一丝旖旎。
他缓缓把围裙取下，随手挂在墙上后，仍旧一动不动的站在她身后。从他这个角度看出去，能够完美的看见白仙子脸上泛红的羞意。
江桥心里没来由的升起一丝冲动，好想就这个姿势，从身后抱住轻轻抱住她的腰。
但能预见的是，白仙子肯定会像小猫咪被踩到尾巴似的跳起来，然后狠狠的电他一下。
哦，忘记了，现在的白仙子不能电人。
想了想，江桥还是忍住了强行抱她的冲动，来日方长，用强以后有的是机会。
可是真的好喜欢啊，我的仙子老婆怎么能跟怎么好看，尤其是脸红的时候，也太好看了吧！
“月灵，我……我想……我想抱抱你。”江桥舔舔发干的嘴唇，嗓音带了一丝沙哑。
急促的呼吸在她的后颈窝晕开，白仙子没敢回过头，身体越发僵硬，心情更加紧张，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她干巴巴的说道：“我又没说喜欢你，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允许你的这种非分之想？”
“不修太上忘情之后，我在你眼里看到了烟火气，我说肉麻情话的时候，你会害羞，最主要的是，你并不反感我，忍受着我对你的动手动脚。”
“如果……我不答应，你会怎样？”
“我会找个借口骗你，比如得了不抱就会死的病，让你被迫接受我的抱抱。”江桥一脸严肃的实话实说。
白仙子眉毛微挑：“就像上次你骗我给你暖手一样？”
他点点头，承认道：“没错。”
“你这个无赖……”
白仙子闭上眼睛，睫毛轻轻颤动，语气颤抖着微不可闻：“就一下……”
江桥心里狂喜，白仙子她……竟然接受了他的无理请求？
他心情激动的哆哆嗦嗦的伸出手臂从她腰间穿过，十指交叉叠放在她平缓的小腹前，轻轻环抱着她的腰，两人前胸后背贴着，轻轻嗅一下就能闻到白仙子秀发的味道。
是抱着心魔小姐姐时，截然不同的感觉，只想着呵护。
他身体微微颤抖着，激动得不得了，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湿热的气息每次都喷在白仙子耳根，旖旎的心思也变得越来越奇怪。
白月灵十分想不明白，只是单纯的被他抱着，心跳怎么会这么快。
“说好了就……就一下，你……怎么还抱着？”她脸红得发烫，说话结结巴巴的。
“放开了才算一下，我没有放开，所以可以一直抱着。”
江桥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两人的面颊只差一线就完全贴着，白仙子现在更是紧张得不得了，手足无措，生怕江桥还有下一步更不要脸的行为。
“你耍赖！”她快气死了，这人分明是在钻空子。
在白仙子眼里，江桥已经从无耻之徒荣升为无耻至极。
“早知道耍赖就可以一直抱着你，我就不用那么费尽心思的找各种借口了。”
“你……我不让你抱了！你……你快放开我！”白仙子红着脸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就不再动弹。
江桥轻轻一笑，也没用力，就那样很轻很轻的揽着她，心里是一本满足，终于实现了一直以来的心愿。
“月灵，你知道吗，在问你之前，我差点儿强抱你，事实上，仅是知道你对我有好感，就足够让我铤而走险的抱住你了，就算之后被你狠狠打一顿我也愿意。”
这家伙真是……不说这种让人脸红心跳的话，会死啊！！！
她咬咬唇：“我现在就想打死你！”
“那……一会儿再给你打，绝不还手。”
“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原谅你，我就只允许你抱这一次，下次你的狗爪子要是敢伸过来，我就剁了！”
江桥笑了笑，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说话能不能不要昧着良心？
他忽然道：“刚才洗碗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初恋这回事，什么是恋爱，就像品尝青梅，酸中带着甜，甜中透着香，吃一口就觉得回味无穷。就算几十年后，你我双双老去，偶尔想起，一样会紧张，一样会脸红。”
他微微扭头，在白仙子耳边发出呢喃：“月灵，你有这种感觉吗？”
“没……没有！”
耳朵被热气一遍遍轻抚，白仙子打了个激灵，想也没想，一口否认，然后立即挣脱江桥的怀抱，像逃似的跑回自己房间，砰一声关上门。
江桥继续保持着抱抱的姿势，听到关门上响起才回过神来，脸色十分古怪。
她这是怎么了？刚刚抱抱都没这么大的反应，这是吃青梅了？
酸到掉牙，甜到心里？
江桥捏捏手指，闭着眼睛认真体会着刚才抱抱的感觉，心情愉悦。
他跟白仙子的关系终于又进了一步。
江桥志高意满的走进客厅，看了一眼紧闭的卧室，脸上情不自禁的流露出微笑。
情，心中青梅，年老仍记年少涩。
……
白月灵拍拍自己发烫的脸颊，现在还没想明白刚才怎么就稀里糊涂的答应了江桥让他抱抱，真是不知不觉就被他带沟里去了。
由此可见，旖旎暧昧的氛围真的很容易影响一个人。
人的七情六欲真的很奇怪，放弃了太上忘情之道后，什么乱七八糟的思绪纷至沓来。
她不由得回想起江桥的话，把恋爱比作青梅，酸酸甜甜的口感的确像是情侣之间打打闹闹的日常。
这便是喜欢吗？
她的人生很长，长到江桥在她的时间长河里几乎都不可见，但偏偏在这简短的岁月里，却翻起了一朵足够让人铭记于心的浪花。
不管过去多久，只需想起江桥这个名字，就会忍不住心情悸动，脸红心跳。
回味无穷，原来是这个道理。
……
（是不是有很多跳订的啊，这后台订阅就离谱，同一天发出的两章，订阅能差好几百，爸爸们，能不能动动手指给个全订？我好给仙子买个戒指。）
151.心意不可违（求月票）
直至天色渐暗，在屋子里纠结了一下午的白仙子才终于打开门，扭扭妮妮的走出来。
她偷偷瞄了一眼江桥，想了想走到饮水机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两人同居屋檐下，整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确实没啥好害羞的。
听到水声，江桥的目光挪开屏幕，歪头看着白仙子安安静静的接水，曼妙的背影和周围的家具完美融合，像极了这个家的女主人，他莫名觉得，冰冰凉凉的屋子都像是温暖了一些。
“睡醒了？”江桥问道。
“没……没睡。”白仙子低头浅浅的喝了一口，避开他的视线。
江桥托着下巴：“你在屋子里待了一下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真的没睡？”
“我在想事情！”
“哦~想事情啊。”
江桥怪怪的笑了一声，以前清心寡欲的白仙子鲜少有这么多的烦恼，现在么，乱七八糟的杂念多了，于身于心，都更像一个凡人。
他都不用细想就知道白仙子在苦恼着什么，无非就是对他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一万岁从没谈过恋爱的小老太太，在真正实操的时候，肯定哪哪儿都纠结。
没见过那些高冷的职场女王，喜欢上小男人的时候，也会是这种小女人的心态。
“你那是什么语气？！”白仙子没来由的气恼。
“咳，没啥，就是嗯，想事情挺好的，不过也不要老是自己一个人想，那样容易钻牛角尖，想不明白的地方说出来，我们两个人动脑子，方法总比困难多。”
白仙子低着头仔细琢磨这句话，只是心事怎么能随便给外人讲，难不成要问他：江桥，喜欢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啊？
那得多丢脸啊，而且，她也问不出口。
“站着干嘛，坐。”江桥拍拍身边的沙发。
“哦哦。”
白仙子捧着瓷杯坐在他身边，低头浅浅喝水掩饰自己内心的紧张不安。
看她小脸局促不安的样子，江桥生生忍住把她揽在怀里抱抱的冲动。
这个时候的仙子实在是过分可爱了一点。
成熟女性的身体，未成年少女的青涩。
奈斯！
白仙子绷着小脸，随意看了一眼屏幕，江桥没打游戏，而是点开了小破站的创作中心，看着那啥激励计划，不断拿鼠标点来点去。
“你这是在干嘛？”她问。
“想看看怎么才能够当一个阿婆主，以及阿婆主的福利待遇怎么样。”
白仙子脸色古怪：“你想当阿婆主？”
在她的认知里，阿婆主都是那种在各个领域很有才华的的人，江桥这么一个游手好闲的人能做这工作？
他点点头，也不隐瞒：“我们不是打算下山游历吗？自然得找一点事情做，不然没钱，苦行僧的那种穷游似的历练我可不想。暂时的打算是，要么拍短视频，要么写小说，都是能够四海为家的自由职业，正好以前上大学的时候我都做过，也不算陌生。”
闻言，白仙子心里微微感动，只是一个下午，江桥就已经开始为下山游历做计划了。
好像……他也不是那么的一无是处。
江桥扭扭脖子，发出咔咔的声音，顺手拿过她放在桌上的水杯心满意足的喝了一口。
她捏捏手指，目光死死盯着江桥喝的位置，和她刚才喝水的地方完美重合，白仙子脸色莫名一红，这不就相当于变相接吻了吗？
真是个可恶的家伙，又不是自己没水杯，干嘛喝她的啊！
“啊……”江桥长叹一声，不愧是仙子刚喝过，唇齿留香的味道真不错。
“你盯着我干嘛？”他不动声色的问道。
“没……没啥。”她垂下眼睑，脸红的看相别处。
江桥伸了个懒腰站起来：“你自己玩儿，我去弄饭。”
白仙子回过头，抿抿嘴：“做饭……我能学吗？”
“嗯？你学这玩意儿干嘛？”江桥一脸诧异。
在他印象里，仙子就应该不染人间烟火，沾了阳春水总觉得没那味儿了，做饭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凡人的好。
“就是……就是无聊想学学。”
“无聊就去修行，你只有短短的一百年，你现在浪费时间，就等于浪费生命，经研究表明，每呼吸60秒，你就减少一分钟寿命。”
白仙子：“……”
这个人明明说了一大堆，听起来却跟没说一样，全是废话。
她憋了一会儿，闷闷道：“对于修仙者而言，境界才是首要，当年的我只知道闭关清修，弹指千百年岁月匆匆而过，现在不修太上忘情，更想重新体验人生。”
“所以……”江桥若有所思。
“所以，你所习惯的一切，对我而言都是新奇，现在的我，喝茶，看雪，打游戏，洗衣做饭……都算修行。”
白仙子自顾自的走进厨房，扎高的马尾一跳一跳，她忽然回眸一笑。
“江桥，现在你还拦我吗？”
他恍然大悟，反问道：“我懂了，意思是说，谈恋爱也算修行？那么结婚，生子也算？”
白仙子脸上的笑容僵硬，这个人脑壳是不是有包啊！举一反三，居然想的就是这？
“不算！！！”她咬牙切齿的狡辩道。
江桥嘿嘿笑着追进厨房：“仙子，我滴仙子，我要助你修行！”
“滚一边儿去！”
“不滚，就不滚，我滚了谁还情意绵绵的教你做饭呢？”
“去掉那多余的几个字！”
“不滚就不滚？”
“……”
这人真是凑不要脸，她快要被气死了，真讨厌，好想打他一拳啊。
然后……
咚！
她回过身，重重给江桥胸膛一拳。
“你又打我干嘛！”他用力的揉着胸口，一脸难受，这女人怎么沦为凡人之后打人还这么痛？
“我现在修的是顺心意，心意不可违。”白仙子一脸认真。
江桥顿时无语，意思是只要想着打他，就随时都可能给他一拳？
怎么听起来，比以前还凶残了啊。
但是如果换一个思路……
他眨了眨眼睛：“如果你现在想着亲我一下，是不是也会……”
啪！
白仙子重重给他一耳刮子，江桥十分委屈的捂着脸。
看他眼泪汪汪的模样，白仙子有些心虚的说道：“刚才心里想着不能让你这个流氓继续说下去，唔……你知道的，心意不可违。”
“所以你就扇我耳光？”
“这样能让你更快的闭嘴。”白仙子郑重点头。
“我妈都没这么打过我！”
白仙子抿抿嘴，犹豫道：“那我心里多想想，让你习惯习惯？”
“……”
他欲哭无泪，习惯个鬼啊，你心里一想，他就得挨一顿打。
以前是无愧内心，现在是心意不可违，为了揍他一顿，什么借口都找的出来。
可真有你的！
152.面对爱情
从那个巴掌下回过神，江桥看看厨房，嘴角一扯。
“你想学什么菜？”
“猪油蒸蛋。”
“嗯……成，看好了，取两个鸡蛋这样轻轻磕一下打碗里，记得一定要单手打，姿势帅不说，味道更香。”
白仙子拿了两个鸡蛋有样学样，这点儿操作对她而言根本没有任何难度，只是有些不解，为什么单手打会更香，这又没经过烹饪。
“然后呢？”
“放少许盐调味，加入一筷子尖的猪油，充分搅动均匀，再加入半份等量的凉白开，静置后用勺子撇去表层泡沫，然后上锅开蒸，5分钟左右出锅，这个时候的蒸蛋最嫩滑可口。”
白仙子点点头，一脸严肃道：“菜狗，我会了。”
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这是我妈传给我的技巧，现在我传给你，以后你可以传给咱们女儿。”
“你是不是又想挨打？”白仙子捏紧拳头，语气认真的威胁。
“对不起，我错了。”占到口头便宜后，他果断认错。
“行，今天就先学一个菜，我再弄个清炒土豆丝就吃晚饭。”
“那我去蒸饭，话说，饭应该怎么蒸来着？”她打开电饭锅拿出内胆，脸色微红。
柴火饭以前倒是做过，可这电饭锅就看到江桥在上面啪啪一顿按，二十分钟后，米饭就蒸好了，一颗颗晶莹剔透，颗粒分明。
江桥自个儿蹲在地上，刨土豆皮，随口道：“我们两个吃一碗米差不多，你先淘米，用清水淘两次，最后加入水淹过米差不多半节手指深就成。”
“噢噢。”
白仙子一一照做，弄好之后把内胆放入锅中，江桥还提醒记得要擦干底部的水分。
按江桥的说法，凡是电器都怕水，在使用过程中一旦漏水，绝大多数情况都得报废换新。
“哼哼，看来无所不能的科学设备也很弱嘛，缺点太明显了。”白仙子吐槽道。
江桥开口道：“所以，现在很多设备都有防水功能。”
白仙子呼吸一滞，想想也是，她能想到，那些大科学家还没有解决之法？
“插上电源，按开始键，点柴火饭，然后等着米饭熟了就成。”
“好了！”
白仙子拍拍手，看着自己亲手蒸的饭，有一股莫名的成就感，用电饭锅的确比烧柴做饭方便多了，还没有烟灰。
她走进厨房：“还有没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江桥看着手里的土豆，每次切丝都切得粗细不均，想了想白仙子虽然失去了道果，但终归底子还在，切个土豆丝还不得信手拈来？
原本打算教她做饭的场景是仙子握着锅铲，他握着仙子的手，再情意绵绵的左右翻炒，你侬我侬，可经历了刚才的一巴掌……
算了，就当他没想过这回事。
“切土豆丝，试试看？”
她兴致盎然的接过菜刀，随意的挥了挥，手感跟她的仙剑相比差了不少，但切菜应该没啥问题。
“切丝对吧，要多细？”
“随便，你第一次切自己发挥，只有一个要求，别切到自己的手就行。”
白仙子应下，随后手起刀落，菜刀和砧板碰撞发出一连串笃笃笃的声音，那速度快得都带出了残影。
江桥啧啧称奇，真不愧是修仙者啊，刀工了得，第一次上手就能有这样的速度，看来以后想吃文思豆腐有着落了。
也不知道菜刀下落了几十还是几百次，直到白仙子运功收刀站立，江桥拿出一片儿薄如蝉翼的土豆，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这特么比纸还薄，怎么炒？
随便拿出两片土豆，厚度都几乎一样，精确度堪比机床。
看他发愣，白仙子语气忐忑：“是不是我切的不好？”
“呃……太薄了，没法炒。”
白仙子露出歉意的眼神：“以前学剑那会儿，师父教我每个动作都要务必追求精准，挥万次剑，误差不能超过一毫，而在我万载岁月中，挥剑次数早已超过亿万次。”
“所以有了肌肉记忆是吧？”
白仙子不好意思的点头。
江桥唏嘘不已，这修道真不是人干的事儿，如此枯燥，不说别的，在峡谷里刷微信步数都比这有趣。
“那我还要继续切丝吗？”
江桥笑眯眯的点头，不想打消她的积极性，日后教得好，就有仙子老婆天天做饭了，这才是人间享受啊。
“切吧，没事儿，你随便切，大不了今天不吃青椒土豆丝，我给你摊土豆饼。”
结果就是，白仙子切的土豆丝跟头发丝差不多，放水里能像花儿一样散开，江桥毫不怀疑随便取一根都能用打火机点燃，刀工强得离谱。
“真好看。”
“你说我切的土豆丝吗？”
“不，我说的是你。”
白仙子手里握着菜刀，心里顿时一紧，然后扑通扑通的乱跳。
完了完了，这家伙又要开始乱说话了。
她转过身看着江桥，小脸皱着：“不许乱说话！”
江桥目光下垂，看着她手里的菜刀心里拔凉拔凉的，就怕她心里突然蹦出一句，拿起菜刀朝江桥头上砍去，然后再来一句什么心意不可违。
那他哦豁，肯定完蛋。
“咳，月灵，说话之前咱能不能先把菜刀放下？刀是凶器，危险！”
她眉头一挑：“你怕我砍你？”
他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你想不想的问题。”
白仙子想了想，的确也是，万一江桥太讨厌，自己心里又想砍他，那么到底砍不砍？
不砍就违背了心意，会走火入魔的。
她放下菜刀，警告似的瞪了他两眼，而后快步走出厨房，只要不听他乱说话，自己心里就不会紧张不安了。
万万没想到江桥一把将她的手拉住，同时问道：“月灵，你是不是还没想清楚自己心里的感情？”
她愣了一下：“嗯？”
“就是你对我，是什么感情。”
他指了指心脏，轻声道：“所有感情的来源就是这里，到底是仅有好感，还是喜欢，在面对心上人的时候，心给出的反馈会截然不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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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喜欢是什么反馈，好感又是什么反馈？”
江桥拉着她的手，感受皮肤传来的光滑细腻，心里一动。
“今天我抱你的时候，你就没什么感觉吗？”
“什……什么感觉？”
白仙子莫名心慌，她想到中午时分，被江桥轻轻揽在怀里，明明那双狗爪子很安静的放在自己小腹，但她却一直脸红心跳，紧张的不行。
“就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做一些亲密的事情，会耳热心跳，心如鹿撞，害羞脸红，心慌失措，如果只是有微弱好感的话，至少会下意识的排斥，比如我们只是朋友，你不能这样，可你没有。”
江桥大着胆子站在她面前，白仙子的心意他能隐约感受到，否则今天也不会放任他抱着，现在要做的便是让她明白那份感情。
白仙子抿着嘴唇不说话，怎么办，江桥难道会读心术麽，说的这些词汇，跟她当时的心情简直一模一样，就连现在也……
难道她真的是喜欢上了么？
“你要是没印象，我可以再让你重新感受一遍。”
“怎……怎么感受？”她脑子已经乱了，下意识的顺着江桥的话说。
“简单。”
江桥微微一笑，上前一步，伸手揽住她的腰，轻轻用力，把她拉入自己怀里。
中午是从后面抱，现在则是正面拥抱，他能明显的感到白仙子身体僵硬着，这就是心情紧张，身体下意识的反馈。
她的思维有那么一片刻的掉线，重新连上后，发现江桥已经抱住了她。
这人真是越来越放肆了，中午至少还会征求她的同意，现在说抱就抱？把她当什么了？她又不是皮卡丘！
只是，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挣开他？潜意识里没有排斥，小鹿乱撞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莫非她真的坠入爱情的漩涡里了么？
“月灵，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江桥把下巴搁在白仙子的肩头，轻轻嗅着她秀发的味道，仙子的身体软软的，仙女峰也大大的，如果能够这么一直抱下去那该多好。
她刚想随口糊弄两句，江桥就立即堵住了她的嘴。
“你现在修的是顺心意，不能撒谎哟~”
白仙子呼吸一滞，正犹豫着如何开口，她的肚子忽然叫了一声。
“天天就知道撩妹，你还弄不弄饭了！”
“不急，饭还没蒸好呢，鸡蛋羹也已经熟了，摊土豆饼很快。”
经过这么一打岔，跳动不安的心缓缓平静下来，白仙子缓缓道：“我没什么感觉。”
“呃……哈？”
江桥微微错愕，不应该啊，气氛情感都已经被他逐渐推到高潮，结论难道不是应该白仙子羞羞答答的点头说“喜欢”吗？
“咳，月灵，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我不！”
她用力一踩江桥脚尖，推开他冷哼道：“快弄饭，我饿了！”
“……”
果然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感情这回事还得慢慢来，万一把她逼急了心生厌恶反感怎么办？
更何况两个人相处的日子还是太短，过于随便的喜欢的确没有太强的说服力。
想清楚后，江桥痛痛快快的弄饭，至少又抱了抱她，已经很满足了。
“第一步，锅热倒油……”
趁做菜的功夫，江桥一边教给白仙子什么是盐，白糖，鸡精，酱油，醋，以及其他诸如胡椒粉，花椒面等调料。
她看着土豆丝混在白色的面糊里，倒进锅里刺啦乱响，很快定型成一张大饼后，江桥再熟练的一颠，开始煎另一面。
她莫名的回想起江桥刚才的话，被他轻轻抱在怀里，感受他的温度，他的呼吸，紧张心慌的同时，的确有一种异样的满足。
“……看到了吧，煎土豆饼就是这样，很简……”
他突然回头，看着白仙子一眼不眨的发神。
“你不是想学做菜麽，醒醒，回神了。”
她轻轻嘟囔了一声：“心意不可违。”
江桥：“？？？”
这个小脑袋瓜子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该不会是又想揍他吧？
“什么心意？”
“怎么才能让你闭嘴！”
“……”
几分钟后，土豆饼出锅，切成大小差不多的小块，配上两大碗猪油蒸蛋，外加米饭，就是今天的晚餐。
“尝尝看，你自己做的蒸蛋，这个带花纹的小碗是你的。”
她俯身深吸了一口气：“味道闻起来跟夏阿姨做的差不多。”
“那当然了，都说了是把家传手艺都教给你了，要知道，这可是独家秘方，概不外传。”
白仙子抿嘴不说话，这家伙又在拐弯抹角的说什么生女儿的事，再说了，生男生女是她能控制的吗？
不对，她才不要给这个家伙生孩子。
就算是修行，也不一定非得结婚生孩子。
“明明今晚的菜更简单，为什么吃起来会更香一些？”
“因为这一顿饭你有全程参与，饭是你蒸的，土豆丝是你切的，还独立做了猪油蒸蛋，众所周知，参与感会提升幸福指数。”
“哦。”白仙子若有所思的点头。
体验凡人的生活，她已经正式踏出了第一步，目前来看，还算不错。
“其实，还有一种额外的味道在里面。”
“嗯？”
“家的味道，没有别人，只有我们两个的家，就算是天天大扫除，只要和你一起，都会觉得幸福。”
白仙子小口嚼着嫩滑的蒸蛋，神情立马一怔，她羞恼道：“吃饭就吃饭，别整天说些有的没的。”
江桥乐呵乐呵的点头，打死都不承认，还喜欢转移话题，真是教科书式的傲娇。
这样的仙子，等她亲口说出喜欢的那一天，也不知道会下多大的决心，那一刻的她，想来是真正的闭月羞花吧？
真是期待啊。
“你又在傻笑什么？”
“不告诉你~”
“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她气呼呼的说道。
“你又知道了？万一是很幸福的事情呢？”
白仙子扯扯嘴，理智告诉她这句话千万不能搭理，能让江桥觉得幸福的事也就那么几件了，只是想想都觉得羞人。
吃过晚饭，江桥主动洗碗，白仙子这次没打算帮他，有极大的可能帮着帮着就会被那个无赖拉进怀里，弄得脸红心跳。
她回房拿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放到桌上，福禄寿禧识趣的跳到她怀里卧着，肚皮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白仙子打开度娘，扭头看了一眼厨房，江桥还在洗碗，应该没那么快，她迅速敲了几个字后回车。
【明明很在意对方，却假装不在意，下意识的自我催眠否认，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小心思……】
完蛋。
度娘的描述怎么跟她的内心想法一毛一样。
她心里紧张得怦怦直跳。
江桥收拾完厨房后坐到她身边，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就看到白仙子迅速的关掉正浏览的网页。
他只看到了几个字——喜欢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啧，扯各种各样的话题不敢正面回应，却跑这偷偷的问度娘，变成凡人之后的仙子真有趣。
“你刚……看到了什么？”白仙子捏紧福禄的肚皮，强自镇定的问道。
如果被他看见了自己的搜索内容，那也太尴尬了。
江桥挠挠头：“其实吧，月灵，你有什么不懂的问题直接问我就行，度娘很多时候都不靠谱，比如你问她突然心情紧张怎么办，你稀里糊涂的看了半天，会发现自己得了心脏病，但实际只不过是因为我牵你的手。”
“真的假的？”
她一脸不信的打开度娘搜索，看了一会儿各种医生的解答后，脸黑的关掉浏览器。
度娘说她不仅有心脏病，还可能随时休克，平时一定要注意休息，按时服药。
“想玩儿游戏吗？”江桥问道。
“不玩儿，我想看看你们这个世界的圣人语录。”
“那就……道经。”
江桥在浏览器里输入道德经几个字，第一句话就是——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
这种玄之又玄的话术他看得头大，白仙子却突然变得很感兴趣。
没人跟他一起玩游戏，他索性又开始琢磨自己的自由职业方向。
想要成为一个合格的，能够养活自己的up主，要么多才多艺，要么能够整活，巧的是，这两样他都没有。
思来想去，还是写小说靠谱一点。
没有太高门槛，有的网站从第一个字开始就有钱拿，以他长达十几年的书龄，模仿当下的火书写一本类似的，应该不是难事。
如果能把白仙子的故事写成仙侠小说……
别的作者什么世界背景，人物设定，剧情冲突，都需要抠破脑袋的想，写出来读者还不一定买账，可他不用啊！
什么都是现成的，各种人设，背景，栩栩如生，活灵活现，信手拈来，一万年的时间跨度有太多的故事可写，估摸着都不会卡文。
真实版的凡人修仙传？
江桥越想越觉得有意思，只要能把白仙子的事迹记录下来，就算是扑了也不打紧，大不了太监后换个笔名再写一遍。
屋外又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雪，屋内灯火通明，一层毛毯盖住两人的腿，尽显暖意，颇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白仙子津津有味的看着道经，不愧是道教经典，许多见解都有独到之处，如果老子能生活在紫微星，说不定又是一方巨擘。
江桥把自己的打算给白仙子说了一遍。
“什么？你想把我的事迹写成小说？！”白仙子一脸震惊。
她不是没看过那些网络小说，很多关于修行的描述都是错的。
那些主角的金手指也一个比一个逆天，修炼的了千百万年的老怪物傻得跟猪似的，各种花里胡哨的系统让她这个真正的修仙者看了都直呼离谱。
有的甚至一步跨过修炼环节，满级大礼包，签到就送。
系统这么牛逼，还选啥宿主啊，天道都不是对手。
江桥郑重点头：“是的，思来想去，就觉得这个靠谱，而且，比起其他作者，我几乎不用动脑子，只需要把你的故事稍加改动后写出来，说不定就火了呢？”
白仙子仔细回溯了一遍自己称得上波澜壮阔的一生，如果真的以小说的手法将之写出来，貌似还不错的样子。
而江桥就是记录这一切的写书人，不知不觉，和他的因果又加深了几分。
“那你不能把我写成什么歪嘴战神、龙傲天、弱智类型的主角！我风华绝代，冠绝当世！”
江桥眨眨眼睛，他莫名想起在那个大雨滂沱的下午，在仙女峰的悬崖前遇见白仙子的场景。
“紫微星，白月灵，修道九千八百载，世人都称呼本座白帝。”
“哪怕本座如今修为全无，道果隐没，一样无敌于世间！”
如果再加一句【江桥救我】，他险些以为是安澜转世。
属实是那味太重。
“仙子说的是，我自会费尽笔墨将你描述成一位无敌女帝。”
她狠狠一瞪眼：“要狠人那种！仙路尽头谁为峰，一见白帝道成空！”
江桥：“……”
他憋了半天，很想说一句，仙子，这味儿窜了啊！
“咳，你是你，狠人是狠人，她是红毛虚构的人物，你才是真真切切的仙子，我想写的是你的故事，而不是一个翻版的狠人大帝。”
白仙子沉思了片刻，发现江桥说的有点道理。
她好端端的一个人，和一个小说人物比什么比。
“那你必须把我写得厉害一点！”
江桥疯狂点头：“那是自然。”
“月灵，你只需要把关于你的一切完完整整说出来，剩下的交给我和读者。”
“喔……”
大家伙，我是南风的老婆
今天南风身体不适，日夜操劳过度，现在已经休息了，我只好代他请假。
我看他剧情进度慢死了，真想替他写。
毕竟，男孩子哪能懂女孩子的心呢，是不是？
154.别动，让我来
温热的水流从头顶流下，江桥抹着洗发露，想着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白仙子对他态度的转变有些突兀，不过，若不是希尔薇的反推，她或许还是那个清清淡淡的白仙子。
坏人道果这种事情，放在紫微星只怕是不共戴天之仇，而白仙子仅仅是对他严厉说教了一番，即便是威胁都没露出半点儿杀气，这份好感可谓是极深了。
现在最复杂的一环便是陪她下山游历，种花家这么大，游历的路线，怎么游离，旅行必需品需要哪些，以及各种可能发生的紧急事件，都需要认真考虑。
至于爹妈那边如何解释，反倒不那么重要了。
旅行路上，两人互帮互助，再加上自己还写她的个人传记，一来二去感情肯定会迅速升温，顺利一点的话，说不定等游历归来，两人就能拿着户口本去民政局扯证。
一想到会和白仙子组成家庭，红本本上是两人穿着白衬衫的照片，江桥心里就忍不住一阵激动。
在一阵胡思乱想中，他舒舒服服的洗完澡，今天让他最有成就感的事情还是抱了白仙子两下。
她的气息，她的味道，她的身体，她的脸红心跳，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穿好睡衣走出来，江桥拿了条干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看到她还在认真阅读道德经，不由得笑道：“浴室里的暖风没关，你现在去洗澡？”
白仙子思索片刻，点点头，顺手打开电脑左下角的windows图标，点了睡眠，然后回到自己房里拿了睡衣走进浴室。
浴室里很快再次响起水流声，毛玻璃的浴室门投影出白仙子洗头发的轮廓，江桥也拿起吹风机吹头发，两人隔着一扇门，却在对自己头发做截然相反的事情。
几分钟后，他把吹风机放在桌上，给两只抱团睡觉的小猫咪喂了奶粉又铲了屎，忽然意识到他跟白仙子去旅行了，这两只小猫咋办？
难道送回家？
父皇确实也挺喜欢的，应该不会拒绝，只是，怎么总有一种始乱终弃的感觉？
他摇了摇头，暂时不想这个事情。随意瞥了一眼白仙子已经息屏的电脑，伸手动了一下鼠标，屏幕亮起居然还设置了密码，他尝试着输入自己的手机号，显示密码错误。
可以啊，一万岁的小老太太居然都学会保护自己隐私了。
偷偷浏览搜索记录的企图落空。
江桥百无聊赖的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然后打开自己电脑，找到阅文作家专区，写仙子的个人自传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那么接下来就是注册成为作者。
再结合仙子的实际情况创建作品，重中之重便是写一个能够成功吸引读者的开头，怕就怕过于传统的仙侠文在这个快餐化的年代，读者不是那么买账。
当然，解决问题的方法也很简单。
找到仙侠畅销榜的作品多研究几遍，只要小学作文及格，应该能够写出大差不差的开头，剩下的就得交给白仙子亲身经历的剧情是否精彩了。
江桥自然不会怀疑这一点。
很快，白仙子洗完澡带着一身水汽出来，江桥下意识回头看去。
红扑扑的脸蛋显露娇媚，湿漉漉的发丝贴着脸，红唇咬着发丝，紧致细腻的锁骨还残留着水珠，踩着凉拖鞋的玉足露出十颗小巧可爱的脚趾。
当真是，温泉暖滑留余香，芙蓉出水红生光。
想来，当年在华清池沐浴的杨贵妃刚刚出浴室也不外如是。
不对，杨贵妃始终是凡人，如何及得上仙子？
如此看来，还是自家仙子更胜数筹。
“你在看什么！”白仙子侧着头，用毛巾擦头发的同时轻轻瞪他一眼。
“看你好看。”
“登徒子！”
江桥毫不在意的耸耸肩：“看美女又不犯法。”
“哼！要不是我现在没了道果，非得好好的电你一顿。”
“真的吗？求之不得，被我家仙子电虽然很痛苦，但是快乐啊。”
白仙子抿抿嘴，她早就发现了，在口舌上永远都说不过这个家伙，尤其是说什么“我家仙子”，才……才不是他的家的。
江桥站起身去拿了吹风机，插上电源走到她身后，下一秒嗡嗡嗡的声音顿时响起。
感受着颈窝吹拂的暖风，白仙子的身体稍稍一僵，下意识的想要闪躲。
“别动，我帮你。”
江桥温柔的嗓音自背后响起，白仙子呼吸局促道：“我……我可以自己来。”
“你一个人不好弄。”他拒绝道，委婉的语气中带着强硬。
“唔……嗯……好……”
白仙子轻咬着嘴唇微微点头，她浑身僵硬，背挺得笔直，江桥说要帮她吹头发，就……就挺突然的。
镜子里，江桥站在她身后，空气经过电热丝生成的热风，从风口里呼啸而出，却傻站着犹豫半天不敢动手。
白仙子一眼就看出他在犹豫着什么，不禁想笑，都敢趁机强硬的对她了，杵到门前，却不敢进去？
“咳，那个月灵，你知道吧，别人帮忙吹头发的话，需要配合着手一起动，这样才会让头发受热均匀，水分干得更快，可能……可能……”
“可能会有身体接触？”
“呃……嗯嗯。”
白仙子深吸一口气，红着脸声音轻颤：“你……你弄吧。”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江桥这才把手指插进乌黑的秀发里，摇晃着吹风机从深层的头皮开始一点一点吹干。
指腹轻柔的从她的头皮划过，偶尔轻轻撩起垂下的发丝拢到耳后，会碰到她完美无瑕的脸。
微麻的触感传遍全身，白仙子双手捏紧毛茸茸的睡裤，明明江桥在很认真的给她吹头发，她心里仍是忍不住一阵慌乱悸动，脸红得发烫。
客厅里亮着灯，小福禄趴在沙发上看着那两人偶尔打个呵欠。
谁都没再开口说话，只有吹风机在嗡嗡作响，屋子里逐渐升起一种奇怪又旖旎的气氛。
两个人都敏感察觉了到这一点，气氛愈加暧昧，但谁都不好意思开口，继续假装正常。
……
（下一章，等候心魔小姐姐多时了吧？）
155.夜，门开了
给白仙子吹头发真是个折磨人的活儿，耳朵精致小巧，后颈光滑细腻，只要胆子大就能够频繁的触碰，目光稍微垂下，便是高高隆起的衣服。
江桥深吸一口气，强行稳定下老是跑歪的心神，略微感受了一下头发的湿度，差不多有八成干了，便关了吹风机。
“好了。”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白仙子通红的耳根，看来她也不是想象中的那般镇定嘛，仙子，你的心彻底乱了啊。
“唔……谢谢。”白仙子红着脸说道。
她摸了摸头发，有他帮忙，确实比自己吹要好得多，而且江桥还会按头皮，尽管不乏有占她便宜的成分，但看在按摩得这么舒服的份上，就不拆穿他了。
“我是你的护道者，你跟我客气什么呢。”
江桥笑了笑，把吹风机放柜子里，顺手把小福禄抱在怀里，轻轻挠着它的下巴。
“我是心甘情愿的替你吹头发，每一次都不想错过，所以，你给我这个机会吗？”
白仙子始终背对着，脸红心跳的不敢转过去，只是偶尔抬眼看着镜子里的江桥，他低头撸着猫，语气温柔的不像话。
“我要是拒绝呢？”
江桥义正言辞：“那我只好每天拿着吹风机，等着你洗完澡出来了。”
“流氓！”白仙子啐了一口。
这人也真是，不管拒不拒绝都要给她吹头发，那还问她干什么？
他嘿嘿笑着眨眨眼：“为仙子服务是我的荣幸，即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白仙子支吾着不知道作何回答，整天就知道口花花的没个正型，话说得好听，一到惩罚他的时候，认错比谁都快。
“你是不是给很多人吹过头发？”
“没有，绝对没有，刚才还是我第一次为异性吹头发。”江桥立即丢了猫猫站直立正，在关键问题上绝对不能犯错。
白仙子想到江桥刚才生疏的样子，好几次都扯到她的头发，的确像是新手。
“我只是随便问问，你那么紧张干嘛？”她轻轻哼了一声。
“那不是怕你乱想么，我对月灵同志始终如一，至死不渝。”
江桥的情话一套一套的，她悄悄摸了摸自己很烫的脸，故作正经道：“这些话天天说，你都不腻么？我耳根子都快起茧子了，以后不许再说了。”
“报告仙子，做不到！”江桥抬头挺胸的说道。
他用余光看了一眼镜子，都不敢转过头正眼看他，脸皮这么薄，是哪来的勇气说起茧子的？
“我……我去睡觉了！”白仙子终于回头用力瞪了他一眼，快走几步回到房间。
“晚安，我的月灵。”江桥笑眯眯的撑着下巴。
她身形一滞，语气下意识有些慌乱。
“晚安，我的……我的护道者。”
白仙子灰溜溜的关上门。
看她慌不择路的身影，江桥无声的笑了笑，以前对她这么说晚安，都没一点回应，现在居然还害羞了？
果然啊，情话看似土味儿，但很实用，有事没事就撩一下，沦为凡人的仙子也会脸红心跳。
殊不知，好感慢慢转变成爱情，就是由无数个脸红心跳慢慢汇聚而成的。
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这句话对正处于暧昧阶段的两人而言，永远适用。
他打了个呵欠走进卫生间，准备尿尿后睡觉，正好看到挂在墙上的内衣内裤，思索了一下，顺手打开热水把她的贴身衣物洗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再说了两人关系毕竟都这么熟了，抱也抱过，手也牵过，彼此之间互帮互助洗洗衣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隔壁卧室的门忽然打开，白仙子穿着毛绒拖鞋蹬蹬蹬的跑进来，看见江桥满手泡沫的拿着她的内衣正在认真搓洗，脸刷一下就红了。
“呃……我上厕所，正好看你忘记了洗，就想着顺便帮你洗了，区区小事，不足挂齿。”江桥一脸严肃道。
“……”
这人还真是不要脸，鬼知道他在洗之前有没有拿她的贴身衣物做什么羞人的事情，现在居然还想自己感谢他？
“好了，现在你可以给我了，我自己洗。”白仙子深吸一口气，气得直咬牙。
“你看我都洗一半了，让来让去多麻烦，月灵，你回去睡觉吧，我保证洗得干干净净。”他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白仙子气急，混蛋啊，洗的那么干净，岂不是意味着把她的内衣内裤都认认真真的看了个遍？
“不必了！快给我，我自己洗！”
江桥叹了口气，眼看着她生气的样子，十分干脆的把衣物递给了她。
“那我去睡了啊，你也早点睡。”他洗了洗手，离开卫生间。
只是和她擦肩而过的时候轻轻嘟囔：“关系都这么好了还害羞干什么呢，大不了我的内裤给你洗就是了。”
伸手拿过自己内衣的白仙子身体立即僵住，她差点儿没忍住又给江桥狠狠一拳。
这人也真敢说？！
两人关系清清白白，更何况，女孩子的私密衣物能随便给男孩子看吗？
……
晾完衣服，白仙子回到自己房间，她先是抱着皮卡丘狠狠打了几拳出了口气，才拿出手机打开浏览器搜索。
“男人给女人吹头发代表什么意思？”
其中高赞回答：这就是爱情啊，如果一个男人愿意为一个女人吹头发，那真是很喜欢她，很宠她了，这是最温情的呵护，把她当做这辈子守护的人，请好好珍惜彼此的感情，祝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白仙子一个字一个字看下去，想到江桥说心甘情愿为她吹头发，心跳就没来由的忽然加快。
原来，这种感情是需要好好珍惜的么？
好像……有一个人愿意始终如一的对她好，这感觉很不错。
既然如此，以后洗完澡，头发就让他吹好了。
……
夜。
窗外寒风呼啸，江桥裹着被子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许久才缓缓睡去。
黑暗中，房间的门把手轻轻转动，一道身影鬼鬼祟祟地闪进来。
她站在床前屏息倾听片刻，确认他呼吸平稳，才蹑手蹑脚的往床头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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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师父父，我来了
江桥翻来覆去的在床上睡不着，心魔被白仙子以毕生道果为代价强行镇压，想来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再见到她了。
同一具身体，同一副面孔，尽管她妩媚撩人，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而自己想要的从始至终都只有白仙子。
现在两人还处于暧昧阶段，那一层薄薄的膜等白仙子什么时候意识到，内心的好感就是喜欢时，也就顺理成章的捅破了。
这就挺好，没有心魔挺好，有情人终成眷属，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只是，心魔小姐姐毕竟天天晚上陪自己睡了那么久，搂搂抱抱亲亲也都做过，要说心里没点儿好感那也不可能。
但，心魔会害死白仙子，那就决不允许！
世上毕竟没有两全法。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闭眼前一秒，余光下意识瞥了一眼旁边的枕头，已是不可能再出现那一抹熟悉的红衣。
悄无声息的黑暗中，忽然响起轻微的门锁转动的响声。
江桥紧紧闭着眼睛，他不知道自己刚刚听到的是不是错觉，声音很轻微，就响了那么一下，也有可能是福禄寿禧两只小猫嬉闹弄出来的动静。
门轻轻掩上，没有再发出丁点儿声音。
江桥依旧保持着均匀平静的呼吸，他忍不住告诫自己，仙子已经说了，在这百年光阴里，心魔不可能再有机会现世，他又在莫名期待些什么呢？
黑影静静的走到他床头俯身弯腰，认真的看着江桥面容，漆黑的环境没有对她造成任何影响，只有这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梦里寻他千百度，终是又见到了。
犹豫片刻，黑影屏住呼吸，附身慢慢凑近他的唇。
江桥在这时候忽然睁开眼睛，对上近在咫尺的猩红眼眸，眼里情绪复杂。
刚才开门的动静果然是她。
心魔还在，意味着白仙子的镇压失败了？可这个代价着实也太大了一些。
但他心里居然没来由的松了一口气。
“师父父，我来了……”白月灵的眉眼温柔如水，她轻轻叫了一声。
“你不该来的，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你的存在，你甚至可以选择蛰伏起来，伺机夺取月灵的身体。”
江桥幽幽一叹，缓缓闭上眼睛，就像是没见过她。
“意思是，师父父会向她检举我？”
“我的心一直都向着月灵。”
“我也是月灵。”
“你不是她。”
简短的对话后，两人都闭口不言，黑暗里静得落针可闻，只能听到窗外的寒风鬼哭狼嚎似的呼啸而过。
大约半分钟后，心魔才缓缓开口：“那你闭上眼睛干什么？强忍着装作没看到我？说到底，你下意识还是不想告发我。”
江桥睁开眼睛，看着那对妖异妩媚的眸子，却隐约看到她双手往后轻摆，红衣随即轻飘飘的落到地上。
江桥：“……”
屋子里虽然漆黑不可见，他也没夜视能力，但就算不动脑子，也能知道眼前是一副怎样的美景。
这个女人，真是妖娆的过分了！
“快穿上！”
“你害羞了？”
“……我没有！”
只是听起来怎么都显得苍白无力。
“你之前又不是没看到过。”
她瘪瘪嘴，走到床的另一边一下子钻进被窝里。
一具火热的躯体贴过来，江桥瞬间变得异常僵硬。
今日不同往日，他和白仙子的感情也在逐渐步入正轨。
按理来说，他应该尽可能的和心魔避免有过多的接触才是。
“这个时候还没睡觉，师父父，你是在等我出现么？”白月灵平躺在床上，扭头看他。
江桥紧张道：“我只是习惯了，一时半会儿睡不着，你如果没来，我肯定很快就能入睡。”
“习惯？”白月灵语气稍显揶揄。
“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因为我经常在这个时间点钻你屋，所以你的身体在潜移默化中记住了我，说得好听是习惯，说得不好听……”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转过身轻轻搂着他的腰，把脸埋进江桥的后颈窝里发出呢喃。
“师父父，我能感觉到，你对我已经产生了不小的好感。”
“我……我没有！”江桥结结巴巴道。
“没有？我用自己做赌注，你睡觉时肯定有过怅然若失的感觉，这个点没睡着，心里甚至期待过奇迹的出现，想着如果我没有被封印，已经已经爬了你的床，对于这些，你敢说个不字？”
“……”
他敢说个锤子，赢了岂不是要得到她的身体？但承认的话，就算坐实了对心魔有好感。
“你的事情，我明天会对她实话实说。”江桥僵硬的岔开话题。
白月灵轻轻嗅着他的气息：“嗯……”
“你不担心？”
“我知道师父父不会的。”
“我会，月灵用她的毕生道果将你封印，可你现在却好端端的出现在我屋子里，这个消息我不可能瞒着她。”江桥无比认真的说道。
白月灵反问道：“她现在与凡人无异，付出了那么大代价都拿我没办法，就算你实话实说又能如何？你就不担心，她再一次对自己的前路感到迷惘，甚至无法撑过短短的百年？”
江桥呼吸一滞，他确实忽略了这个问题。贸然说出实情，反而可能会害了白仙子。除了让她感到更加焦虑，基本无益。
“照你这么说，你直接出面嘲讽，不是更能早日夺取她的身体？为何还反过来帮她？”他不解的问。
白月灵在他后背蹭了蹭，幽幽说道：“师父父，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想过，她为何会封印失败，又为何我始终能在这场战争中占据主动？”
“难道不是你太强了吗？”江桥愣了一下。
毕竟小说里都是那么写的，黑化强三分，本体往往都不是心魔的对手。
“真是那样吗？”
江桥紧锁眉头，陷入沉思。
“修仙的问题我不懂，你们的因果几何我也不知道，我就知道一件事，是你害的月灵失去道果，从此沦为凡人，仅此一点，我们俩就是敌人。”
“如果我说，失去道果与我无关，她不那么做就得死，你信不信？哪怕没有我，再过百年，她的道心也会崩溃。”
157.三个灵魂
“……哪怕没有我，再过百年，她的道心也会崩溃，现在么，反倒还有希望可言。”
江桥陷入呆滞，如果心魔说的是真的，岂不意味着，之前都错怪她了？
“你并非想要占据这幅身体，你……你一直在帮她？！”他转过身，面对面的看着她精致的脸，眼中带着不可置信。
白月灵轻轻抚上他的面颊，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再次问出那句话：“师父父，她说我是心魔，你就信了？”
“你……你究竟想说什么？”他支吾道。
她轻声自语：“师父错了，她也错了，太上忘情本就是错的。而这个浅显的道理，我也是找到你之后，才终于醒悟。”
“找到我？”
“是啊，找到你，师父父。”她慢慢的把嘴唇凑过去。
“说清楚！”他伸出手，死死抵住她的脸。
“老规矩，亲我一下就说。”
又是这种套路，江桥气得直咬牙：“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正在跟她谈恋爱？”
“知道啊，不修太上忘情的白仙子跟凡间女孩儿差不多了多少，感情这块还是一张白纸，可以随你的xp慢慢涂抹调校，现在……是不是更喜欢了？”
江桥顿时无语，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啊。
“既然你知道，还这么说？”
白月灵笑嘻嘻的满不在乎：“反正是同一具身体，在唯物主义的观点上，你亲的是同一个人，设想一下，假如我睡着，她也没醒来，那时候你再偷亲，你亲的是她还是我？都不是，你亲的是这具身体。”
江桥略微细想了一下，嘶，好像有点道理啊。
“所以，就算你对我心生好感也不打紧，毕竟……是同一具身体嘛，又不是出轨别人，对不对？”
“……”
“想想看，我们一体双魂，你跟她结婚，是不是也意味着跟我结了婚？膜毕竟只有一张，跟她生孩子的过程，究竟是我呢，还是她呢，还是两个人一起呢？真要计较，这些事情你扯得清么？”
“……”
他憋了半天，头一次发现心魔的歪理竟然无法反驳，贼特么有道理。
而且一想到洞房的那一天，很可能是两具肉体，三个灵魂的深入交融，竟然还有一种另类的刺激。
严格说起来，他算是出轨了又没完全出轨，毕竟人还是那个人，形状还是那个形状，那么生孩子的过程中，会不会一开始还是白仙子，慢慢的就变成了她？
感觉上就很……奇怪。
“就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你们俩分开么？比如一人一具身体之类的？”
事已至此，江桥已经完全不想什么干掉心魔之类的方法，没见到白仙子用道果镇压都失败了么。
或许唯一的方法就是感化她，变成一家人的话，就不用成天担心心魔毁灭世界了。
“这是我的身体，我干嘛要离开？如果你能够说服她的话，也不是不行，当然，估计她跟我也是同一个想法。”白月灵露出鄙视的眼神。
“所以……”
“所以就算有办法，你们也不会离开这具身体？”
“江郎，终于聪明了一回呢，~”
“……”
他算是明白了，意思是，一体双魂无论如何都不会分开，还真是相爱相杀啊。
“所以，现在亲我一下咯？占有我就是占有她~”
她一脸娇媚的笑着，嘟起嘴唇慢慢凑过去，江桥捏了捏手指，眼睛一闭，一下子亲了过去。
唇瓣相接，她微微张开樱唇，香软偷偷溜了过去。
她就是喜欢江桥一脸不愿意还不得不亲她的样子，谁让“他”当年那么清高了？
现在啊，都是还债！
“唔唔……”
直到两分钟后，江桥才十分艰难的推开白月灵，这人就跟女流氓似的，按着他就是一顿乱肯，亲得他一脸口水，嗦得佘頭都麻了。
“仙子的味道，好吃吗？”她笑眯眯道。
江桥抿着嘴不说话，法式热吻都没这么离谱。
“嘛，记住这个味道，日后你与她亲吻也是一样的味道。”
“快说！你到底是不是所谓的心魔！”
他咬牙切齿的捏着白月灵的脸，既然口口声声的叫自己师父父，那么敲打徒儿也应该是理所当然的吧！
要是敢反抗，就是不尊师重道的逆徒！
必须得好好惩罚！
“我说的话你信？”
“信。”
“不怀疑了？”
“不怀疑了。”
江桥毫不犹豫的点头，对他没杀意，对白仙子也没敌意，为什么不能相信？
“不是。”
顿了顿，她嫣然一笑：“我是白月灵。”
江桥下意识冷抽一口气，她是白月灵，那白仙子又是谁？
“师父父，看得出来，你心里还有不少疑惑，不过有的问题需得你自己寻找答案，现实往往比小说离谱，你说是不是？”
“她为了镇压你，舍弃了万载道果，你就没什么可说的么？”
“不是任何人都有勇气放弃自身道果，她不相信我，却能及时想通并回头，我除了欣慰还能说什么呢？”
“你不觉得代价太大了吗？”
“不这么做，我们都会死。而放弃万载修为，不过是从头再来罢了。最为重要的是，我找到了真正正确的路。”
江桥微微皱眉，总觉得这话有点不对劲，好像在说，是她逼着白仙子走到这一步。
“师父父，你就不要多想了，这是她的劫，也是我的劫，亦是你的劫，能不能跨出那一步，最后还得看你。”白月灵微微一笑。
江桥越发感到疑惑，怎么扯来扯去，又扯到他的头上。
“那现在你自己呢？付出了那么大代价，对你有什么影响？”
白月灵叹了一口气：“影响还是有的，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随心随遇的接管身体，只有等到她彻底入睡后，才能偷偷溜达，就现在的情况而言，身体的主导权是她。”
江桥略微放心下来，就怕她冷不丁的钻出来，非缠着他跟他要亲亲抱抱，怕不是魂都要被吓没。
“呐，我们现在这样，像不像是偷情的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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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一切的真相
“……不像。”
白月灵往前挪动了一寸，两人几乎面对面贴在一起，她檀口微吐：“背着自己喜欢的人跟另外的人暧昧，这就是偷情。”
“不，按你刚才的说法，我现在只是在跟月灵的身体约会。”江桥硬着头皮说道。
“所以，江郎这是承认对我的有好感了？”白月灵嘴角微微一挑，眼里有秋水横波，是数不清的魅惑。
“……”
他紧紧抿着嘴，一时间感到承认也不是，否认也不是。
“嘛，就算你不说我也猜得到，两个人就算没有任何感情，只要有过一夜情，就会对彼此恋恋不忘，更何况，我们俩睡了这么久，除了没有把身子交给你，该做的也做的差不多了，说是夫妻也不为过。”白月灵轻笑着往他怀里钻。
江桥僵硬的把手背在身后，道理他都懂，但这女人现在只穿了个肚兜，成天想着诱惑他，属实离谱。
而且，自从知晓她不是所谓的心魔的后，心态已经悄无声息的发生了变化，只要他和白仙子结婚，也算是变相的和她结婚。
这种复杂的情况，怕是月老都理不清楚。
如果以后有了女儿，到底谁是亲妈？这也是个问题……
想到那一天江桥就很头大，不过稍微转换个思路，是不是意味着，他会有两个老婆？
一个妩媚妖娆，一个清淡高雅。
每天都会有不一样的乐趣。
嘶……有点刺激。
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白月灵风情万种的看他一眼：“你是不是在想什么瑟瑟的事情？”
“没有！绝对没有！”江桥义正言辞的摇头。
“说谎~”
她眨眨眼睛，隔着裤子屈指轻轻一弹，江桥立马面红耳赤的躬着身子。
“忍着干嘛？有需求就说出来啊，我又不是不会满足你，相处了这么久，江郎，你就不会缠我身子么~”
他面红耳赤的深吸一口气：“心里想和实际做是两码事。”
“怕什么，你在追求她，我们迟早都会是夫妻，何必非得把那一天留到成亲？而且，你不是想要个女儿么，我想在就可以为你生~”白月灵缓缓凑近，在他嘴唇上浅浅的吻了一口。
江桥被她撩拨得险些道心失守，明明不是心魔，却比心魔更加的妖精。
他脑子里冥想着满身大汉的相扑手，内心的冲动才终于压了下去。
他低声道：“你都说了身体现在的主导是她，你要是敢做出什么激烈、出格的举动，只怕她会是瞬间醒来吧？”
“咦~~不愧是师父父，居然被你猜到了~”白月灵轻笑着，故意拖长的尾音就像是取笑。
“你都知道会有这个结果，还来撩我？！”
江桥气急败坏的狠狠一巴掌打在她屁股上，但即将接触到皮肤的时候，又下意识的收力，生怕因为动作太大，吵醒正在沉睡的白仙子，结果就是气势汹汹的在她P股上轻轻摸了一下。
“嘤~~师父父，你打我~”
酥酥麻麻的感觉刺激着白月灵的神经，她看着江桥的眼睛，眼角含泪，可怜兮兮的轻轻喘了一声，他喉咙滚动，心头没来由的狠狠一跳。
这女人真是魅惑死人不偿命的，真亏他能忍住。
“咳……收起你这副样子，我没打！”他深吸一口气，闭眼定了定神。
“那……你摸我？”
“我也没摸！”
“可你现在手还放在人家P股上呢，刚才的手感好不好？”
“……”
江桥慌忙收回自己的狗爪子，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无力感，饶是他在白仙子面前脸皮再厚，也远远不是她的对手，各种手段把他拿捏得死死的。
“师父父，我就是想看你被我撩得浑身难受，还束手无策的样子。只可细看，不能亵玩，是这个意思吧？”
江桥一脸无语，他现在只想问一句，跟他到底有多大仇，要这么搞他。
“以后你再敢这样信不信我把你撵出去？”
“师父父，不要~”白月灵轻轻蹭着他的身体，楚楚可怜道。
“别叫我师父，我没有你这样不听话的逆徒！”江桥咬牙切齿的把她推开。
他是个人啊，男人啊，正直血气方刚的年纪，再让她sao扰下去，估计佛祖都得破戒。
“顺便每晚都锁上门，月灵失去了道果，你们又共用同一具身体，按理来说，现在的你也不不能施展任何道法吧？”
“呜呜呜，师父父，徒儿错了，你还是像刚才那样惩罚徒儿吧？”
“刚才那样？”
“就是重重的打我P……”
没让她说完，江桥赶紧捂住她的嘴。
“慎言！知不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唔唔唔……”
“听懂了没？听懂了就点点头。”
白月灵略微犹豫了一下，然后点点头，顺便吐出佘頭轻轻舔了舔他的手心。
江桥暗骂了一声妖精，都是月灵，怎么性格的差距这么大。
“嘤嘤~师父父，你舍得把我赶出去吗？我现在每天就剩下这么点时间陪你，一旦锁上门就再也没法钻你屋，那个时候就没人给你暖被窝了，你会空虚寂寞冷的。”
“……”
江桥顿时无语的不知道该说什么，钻屋爬床还有理了？而且，怎么看空虚寂寞冷都是你才对吧！
他从始至终都是被臊扰的那个！
“不仅舍得，甚至现在就想把你丢出去。”他恶狠狠的说道，不惩罚逆徒，还如何振师纲？
“师父父，不要！”
江桥定了定神，然后道：“那就正经一点，再敢胡来，一定把你丢出去！”
白月灵乖巧点头：“只要不把我丢出去，就算陪师父父生孩子都没问题！”
“……”
江桥感到脑壳痛，这人是不是听不懂话？
“好了，我还有问题想问你，既然你不是心魔，为何会选中我？”
这是江桥一只未曾想明白的事情，白月灵从一开始就无缘无故的对他各种好，甚至达到了病态的地步，就连身子也是说给就给，各种白给场面都差不多能够做成合集了。
要知道，在此之前两人没有任何交集，他更没去过紫微星，这样的相处方式明显不科学。
白月灵浅浅一笑，脑袋枕着他的手臂，手指轻轻的在他胸膛上画着圈。
“因为……你是师父父啊。”
他顿时愣住，这算什么理由？
这个称谓还不是你兴之所起，随口叫的么，一会儿江郎，一会儿师父父，老角色扮演了属于是，什么时候嗨过头了，叫爸爸都不是没可能。
白月灵抬起手指轻轻一点江桥眉心，嗓音温柔：“有的事情哪怕是过去了万年，轮回了百载千世，只要有人还记得，便是希望，就好比，我遇到了你。”
闻言，江桥脸色古怪。
他看的小说不少，各种各样的离奇设定都见过，但凡他胆子大一点猜，结合之前她只言片语透露出来的那些信息，都可能会接近真相。
“你别说，我的前世是你的师父。”江桥抽抽鼻子，一字一句说道。
白月灵稍稍愣了一下，似乎是也没想到江桥敢这么猜，而且，猜得还这么准。
“你……你怎么知道的？”
江桥露出果然如此的苦笑：“虽然我不修仙，但这种设定已经一点儿不新鲜了，甚至可以说是老套，古往今来，纵观小说动漫，凡是厉害的主角，成长到了后期，作者都会说他是某某大佬的转世，如此一来，主角为何这么厉害也就说得通了。”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但那毕竟是作品，而这是现实，没想到这种事情居然会发生在我的身上，说实话，即便是现在我也很难相信。”
自从在那个傍晚的雨天，在仙女峰的悬崖边捡到白仙子开始，他的生活已经变得一团糟了。
这事儿就算说出去，恐怕都没人会相信。
“你指的是投胎转世这件事？”白月灵闻。
江桥点点头。
“你都遇到了真正的仙，为何不能接受这种事情？”
“这是两码事，虽然自古以来都有前世因，今世果的说法，但所谓人死如灯灭，死了就死了，一了百了，转世投胎这种事情，多多少少听起来有点扯。”
江桥自嘲的笑道：“况且我跟你相隔了万年，真有轮回，我不知道已经投胎了多少次，转世了多少次，你就这么能确定我是你的师父？”
“再换个说法，你的师父很可能也是别人的转世，最初的‘我’或许是女的，也或许不是人，其中某一世，我们是父女，母子也不是没可能。如果有一万个丈夫，妻子，女儿，儿子，师父，徒弟找上门，难道我也得一一答应？”
白月灵被他说得哑口无言，按照这个逻辑，确实很有可能。
生物的寿命在时间的维度面前显得太过渺小，一旦拉扯得足够大，哪怕是亿万分之一的概率，都很可能是一种必然事件。
她深吸了一口气，认真道：“不管你如何狡辩，总之我在你身上感觉到了一点熟悉的灵光，尽管微弱得近乎磨灭，但这就像是标记，源于我的师父，我绝不会认错，所以我才会在遇到你后醒来。”
这一次轮到江桥目瞪口呆，话都说到这份上他还能说什么？灵魂染色？千劫百世都是同一个人？
这种言论他不接受，他就是他，不是别人。
这辈子不问前尘，不求来世，只是自己。
“一点灵光并不能说明什么，你有没有想过，我跟你的师父万一只是一朵相似的花呢？你的师父当年身死道消，灵魂消散于天地，任何灵魂都可能染上，甚至说，我的灵魂中也可能有别人的灵光。”
白月灵脸色苍白的咬紧嘴唇：“可你睡觉时，曾经梦呓过。”
“……我说了什么？”
“徒儿日后必有所成。”她露出缅怀之色，“这是师父当年教我练剑时，对我说的话。”
江桥：“……”
只此一句他信个鬼，而且，这个日后也不知道正不正经，万一他只是在梦中馋她身子呢，并不能说明什么。
“我不信，除非你拿出更为准确的证据，或者说某天我能觉醒想起前世今生。”
江桥叹了一口气：“所以，你对我的好感。全都是基于我是你的师父为前提吧？”
“嗯……”
“你喜欢你的师父？否则，仅仅是尊重，不可能做出成天想以身相许的事情。”
“是。”白月灵索性大大方方的承认。
“月灵说，她的师父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所以道心崩溃，身死道消而亡，那个人是你吧？”江桥屏住呼吸，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他感觉自己就快抓住一切的真相了。
159.论道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小雪，漆黑的屋子里陷入短暂的沉寂。
白月灵心情复杂，她现在对江桥的一切好感都来源于曾经的师父，她想再续前缘，可若是真如江桥所说，她还会喜欢吗？
撇去一切与师父相关的因素，她发现自己对待江桥也仅仅是普通朋友。
“哪怕你否认，我也会想尽一切方法找回师父的记忆。”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江桥忍不住苦笑：“你就没想过我根本不想成为你的师父，他是他，我是我，换句话说，觉醒后找回记忆的我还是我吗？一想到可能会有另一个我取代我掌控这具身体，就显得很可怕。”
“我不管！等候了数千年，终于看到一丝希望，我决不放弃！”白月灵忽然起身，捡起地上的红衣披在身上。
她走向房门，背对着江桥声音稍显冷淡：“如果我说，你把师父给我，我把白仙子给你，你愿意么？”
门打开后再次掩上。
江桥怔怔的盯着黑暗，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早知道真相会是这幅模样，他宁可永远被瞒在鼓里。
至于白月灵最后说的那番话，他又没有修过仙，又不会分魂，怎么给？甚至于，她的师傅姓甚名谁，有何经历，都一概不知，想承认是她的师父都做不到。
最重要的是，既然白仙子才是经历劫难后产生的副人格，那么最终会依附于主人格消失吗？
这种事情真的说不准啊。
大半夜，江桥唉声叹气的睡不着觉。
从小在红旗下长大，接受了现代化思想，虽然每个孩子都曾幻想过自己是拯救世界的主角，但现在得知自己前世很可能是某一个非常不得了的修仙大佬，忽然就没那么大期待了，更多的则是恐慌。
万一……自己消失了怎么办？
他现在的心情就跟当初白仙子差不多，时刻都在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另一个“我”取代。
正常生活在一夜之间变得稀碎。
如果某一天，前尘往事觉醒，属于江桥的记忆恐怕会瞬间淹没在沧海桑田里，他同样不会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
他就是他，谁也不能取代。
天色渐渐变亮，江桥失眠了，一夜未睡，他早早起了床，福禄寿禧都还蜷缩在窝里睡觉，他却开始迎着微光盘腿打坐。
白仙子的法子很有效，虽然一开始痛苦不堪，但习惯之后，能够感觉到身体似乎发生了某些改变，不再死气沉沉，好像每个细胞都变得更有活力。
一会儿后，白仙子也打开卧室的门走了出来，她看到只穿着单薄衣衫在外面阳台打坐的江桥微微一怔。
这家伙今天怎么变得怎么自觉，平时不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么？
她没去打扰江桥，她现在修的是顺心意，任何事情都可以看做是修行，而江桥是首次踏上仙途，需一步一个脚印，基本功练扎实。
虽说在这个毫无灵气的环境下不可能成为什么大修士，但只要持之以恒，强身健体，长命百岁还是能够做到的。
白仙子摸了摸猫猫后，走到卫生间开始洗漱，然后掐着时间弄早餐。
——从冰箱里拿出一袋芝麻汤圆，给锅里倒水，水烧开之后，再把汤圆倒进去，差不多等汤圆全部浮起来，再过二十秒就算熟了。
她上次看江桥就是这么做的，很简单。
差不多两刻钟后，双腿都坐得酸软发麻，他才深呼吸平气收功。
穿着单衣在零度左右的环境下打坐，居然丝毫不觉得寒冷，这就很神奇。
江桥穿上毛绒睡衣，看见仙子系着围裙正在弄早餐，那专心致志的样子如临大敌，生怕又把厨房给炸了。
不就是煮个汤圆，至于么？
他依靠在门框，笑着打招呼：“早，我的仙子。”
“准备一下，汤圆马上就煮好了。”白仙子头也不回的说道。
江桥往锅里瞅了一眼：“仙子亲手煮的汤圆，又大由白，肯定超级好吃。”
白仙子这才回头瞪他一样，一大早就没个正经，又想挨电了？
她抬起手指就朝着江桥胸口戳去，他十分配合的靠着门框剧烈颤抖。
“你抖什么，我现在又没电！”白仙子怒道。
江桥尴尬道：“这不是怕你失去修为后不习惯么，这样是不是会有点儿成就感？”
“就知道贫嘴！”
她轻轻一哼，心里微甜，这家伙还是知道家庭弟位的。
“赶紧过来端你自己的碗！”
“遵命，我的仙子。”
一人捧着一个白净的小瓷碗坐下，江桥美滋滋的喝了一口汤，仿佛看到了未来结婚后两人的日常，月·家庭主妇·灵完全承包了一日三餐，温柔又贤惠，这才是生活。
什么前尘往事，统统见鬼去吧！
白仙子浅浅的咬了一口，里面的芝麻馅儿缓缓流出来，她小心的吹了吹，稍微凉一点儿后再用舌头慢慢舔掉。
甜甜糯糯的，真好吃。
她抬眼看了看江桥，眼眶里布满血丝：“你昨晚没睡好觉？”
江桥低头一口一个汤圆，眼神复杂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心魔的真相究竟要不要告诉她？
如果让她知晓，自己的存在可能仅仅是白月灵当初为了逃避现实，从而衍生出的副人格，会不会再一次破坏她的心境？
认真想了想，江桥还是决定暂时隐瞒下来，反正现在身体的主导权是她，至少在这百年间都得看她脸色。
“嗯，在想事情，想着想着天就亮了。”
白仙子沉默片刻：“我失去道果这件事，你不用自责，都是我自己的决定。”
江桥愣了一下，原来她还以为自己在苦恼那件事？
“不是，我只是在想怎么才能讨一个坠落凡尘的仙子做老婆，结果想得睡不着觉。”
白仙子语气一滞，脸色微红的嘟囔道：“安心吃你的汤圆，难怪你晚上失眠，原来是想着大早上做白日梦。”
江桥乐呵呵笑道：“万一哪天美梦成真了呢，一想到能天天抱着仙子老婆睡觉，做梦都能笑醒。”
“你想都别想！”
白仙子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这人一大早就开始说胡话了，总是臆想着一些不可能的事情，那种事情绝对不会出现！
“人嘛，得有梦想。”
“江桥！”
“仙子，我在。”
“……”
她捏紧手指，对于这个脸皮极厚的家伙，她现在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太讨厌了。
“月灵，你那个世界真的有投胎转世这个说法吗？”江桥冷不丁的问道。
白仙子看她一眼，不解的问：“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我不是打算写仙侠小说么，很可能会遇到这种问题，所以就想问问你这个真正的修仙大佬。”
白仙子点点头，思索一番后解释道：“对于修仙者来说，确实有兵解转世的说法，严格意义上来说，人死后只要神魂未散，就有投胎的可能，但这毕竟只是极少数，转世后觉醒的概率也微乎其微。”
“意思是说，如果我渡劫失败选择兵解转世，下一世未能觉醒，死了就算永远死了？没有任何复活，或者再度转世的可能？”
“是这样。”
白仙子说道：“转世的随机性太大，哪怕是修仙大能，也可能成为一名凡人，最后默默无闻的死去，世间再无他的因果。所以，相比较不稳定的转世法，更多人会选择夺舍重生。”
“我再举个例子，万年前有人身死道消，他的灵魂历经千劫百世的沉浮后，会不会在万年后的某天突然觉醒？”
白仙子认真细想之后，十分郑重的点点头：“这种事情闻所未闻，至少以我的见识从未发现过。时间太过浩瀚神秘，任何灵魂在其中沉浮都会被冲淡印记，这就是为何转世觉醒这么困难，就算有人知道了自己的前世记忆，肯定也是残缺不全。像你说的历经千劫百世的沉浮，灵魂早就无比通透不染因果了。”
“如果是你这个级别的修仙大佬转世呢？”
“顶多二世，如果中道崩殂，则世间再无白月灵。”
闻言，江桥彻底松了一口气。
两个月灵，他自然更信白仙子的话，她作为堂堂仙帝都不可能转世万载，当年的师父自然也不可能。
就算他万年前是白月灵的师父，现在也没了任何关系，他是他自己，不是任何人。
“月灵，我再问一个问题，转世后的你还是你吗？”
“如果没有觉醒记忆，当然是不同的两个人。”
“想起一切了呢？转世前你是将军，转世后你成了秀才，觉醒记忆后，是秀才的你，还是曾经作为将军的你？”江桥又问。
白仙子闭目沉思，半分钟后，她缓缓摇头：“我不知道。”
“这种事情，除非是亲身经历，否认没人能说清楚。有人只信今生，不问来世，也有人相信命运因果。”
江桥露出苦涩的笑容，这个说法跟他想的差不多。
“不过曾经有仙道大能兵解转世后，再次踏入仙途，最终忆起前尘，终极一跃，成仙得道。”
白仙子努力回忆起紫微星的仙道异闻：“他曾在自传中阐述过这个问题，信则有，不信则无。可以是秀才，也可以是将军，因人而异。不过在我看来，应该是转世后的秀才更多一些，前尘已了，转世后的我只不过是一朵相似的花，那些记忆恰如走马观花并不真实，这就好比有人给李四强行植入了一段张三的记忆，他不会认为自己曾经是张三，仍是李四。”
“那会不会出现觉醒后性情大变的可能？比如原本是一个凡人，某天却发现自己曾经是修仙大佬，碍于环境原因无法修炼，结果逢人就说自己是神仙……”
白仙子像看傻子一样看他：“是不是神仙我不知道，肯定会被人关进精神病院。”
江桥：“……”
他认真想了一会儿，似乎还真有这个可能，这类人精神病院里多的是。
“这么说来，我还是我。”江桥喃喃道。
“你说什么？”
江桥心情大好，按照这个说法，即便是某天他意外觉醒，只不过是脑子里多了一段别人的记忆，当VR电影看就完事儿了，顶多感受深一点，又不是身体被人夺舍了。
他笑眯眯道：“我说，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白仙子脸色莫名一红，这人是不是有病？前一秒还在跟很严肃的跟她聊修仙问题，后一秒就突然转到了男女情爱，这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
“我……我又……”
她忽然住口，狠狠的瞪了江桥一眼。
“就知道胡说八道，洗碗去！”
160.月灵，这就是爱情啊
江桥老老实实的收拾厨房去，仙子做饭他洗碗，没毛病。
屋外小雪已经停了，白仙子抱着寿禧站在阳台举目远眺，山上和城里不一样，白雪皑皑的一片，没那么喧闹，极为宁静。
她不禁想起从前清修的日子，为修太上忘情斩情绝欲，千百年才可能下山一次，所见所闻，还不如江桥带她到城里随便逛逛，凡人的世界的确很精彩。
红尘滚滚，花花世界，入世也好，出世也罢，皆为修行。随心所欲，方可念头通达，不生烦恼。
“要不要出去走走？”江桥悄无声息的站在她身边。
白仙子收回目光，扭头看向江桥：“我们不是刚从城里回来？”
“不是去城里，单纯在山上到处逛逛，你来了这么久，几乎每天都是宅在家里。”
“不是你让我这么做的吗？怕摄像头，怕警察，怕惹是生非。”
江桥吃了一瘪，他闷闷道：“那时还不是你刚来吗？当然什么都得注意点，但现在你已经和现代人没什么两样，自然不用怕了。”
他偷偷的把手伸过去，假装去撸她怀里的小寿禧，实际却是握住白仙子的手。
江桥轻轻歪头：“现在没下雪了，风也不大，逛逛？”
白仙子低头看着江桥的狗爪子，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十几秒过后，缓缓点头：“好。”
“把寿禧给我，你去换鞋。”
看着她走进自己卧室，江桥把寿禧往沙发上随意一扔，也美滋滋的去换鞋。
寿禧骂骂咧咧的发出抗议，这个铲屎官是真的狗，每次有用得着它们的地方，才会好吃好喝的供着，泡了妹子利用完毕就扔。
TMD。
“我就穿这样行吗？”
十多分钟过后，白仙子从卧室里出来，小白鞋，牛仔裤，外面套着蓝色的面包服，头发随意用发绳扎成马尾，仅从梳妆打扮来看，已经与现代女孩子没什么差别了。
“真好看，星空下第一仙子非你莫属。”江桥疯狂点头。
“贫嘴！”
她嘴角不自觉上扬，虽然这个家伙很讨厌，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听到他夸奖，心里总会莫名的开心。
充斥内心的好感，似乎……真的更偏向喜欢一些。
便利店半开，外面的冷空气顿时鱼贯而入，江桥下意识打了个寒噤，室外果然冷多了。
白仙子先跑出去，她双脚踩在雪地里，吸着冰冷的空气，看着远山皆是银装素裹不见人影，蓦然生出了一种苍茫大地悲寂寥的心绪。
“喂，你等等我呀。”
江桥锁好门，无奈的声音在后方响起，她回过头，看到那张熟悉且阳光的笑脸，那种悲凉寂寥立马消散一空。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她不是孤身一人，还有江桥始终陪伴。
真好。
“回神了，想什么呢？”
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冬帽，不由分说的直接戴在她头上。
“没什么。”
白仙子下意识的把帽子取下，外面是红白相间的毛线，里面塞着绒毛，帽顶还绣着一颗大大的毛线球，看起来还挺可爱。
“我又不冷，你给我戴这个干什么。”
“戴上，外面冷，你现在又没修为傍身，万一生病了怎么办？”
江桥一把抢过来，重新给她好好戴上，连秀气的耳朵也严严实实的遮住。
“你呢？你为什么不戴？”
“我是男人不怕冷。”
白仙子微微瘪嘴，度娘说，这种表现纯粹是大男子主义作祟。
她还是仙子呢，虽说没了修为，但没了修为的仙子也是仙子啊，身体不比他健康？哪这么容易生病。
算了，不跟江桥一般见识，这个可爱的帽子，里面毛茸茸的，戴着还挺暖和。
“来这么久，我还没好好带你在山上四处逛逛，那时候白天光顾着做生意去了，是我的失职。”
白仙子轻轻摇头：“现在也不晚。”
“那就……从我们见面的仙女石开始？”
她似乎是想起了那天的情形，嘴角一勾，柔声道：“好。”
江桥朝前方不远的仙女石走去，白仙子就在身后半个身位不紧不慢的跟着。
仙女石早就被一层厚厚的积雪覆盖，远远看去，像是天地间孕育的雪女，有一种独特的韵味。
“月灵，你看那像不像披上了雪白婚纱的仙子？”江桥指着仙女石漫不经心的笑道。
婚纱，仙子……
白仙子微微脸红，哪还不清楚这家伙又在拐弯抹角的内涵她？难怪一开始就提议来看仙女石，果然没安好心。
嘁，屑男人。
“在紫微星没有婚纱这种东西。”她深深看了一眼仙女石后，迅速把目光移到别处。
江桥忽然回头，看着她的眼睛一脸认真：“那你想不想穿？就是那种白色的，很轻薄，随处可见的蕾丝、缎带、荷叶边，充满了浪漫元素，有一种朦胧的梦幻美。”
被他这样盯着，白仙子忽然心跳加速。
她当然知道婚纱是什么样子，之前偷偷问过度娘，好看是好看，可是从穿上后会有大片大片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羞死人了。
“我才不要！”
“嘿，你那么紧张干嘛，我就是随便问问。”
江桥的笑容意味深长，在她看来就觉得很可恶。
继续往前走了两步，他忽然道：“西式不行的话，那就中式？八抬大轿迎亲，或者按你们那的习俗，以天地山川为证也行。”
“谁要跟你成亲啦！！！”
白仙子恼了，这个男人好生不要脸，她……她心里都还没想好感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家伙就在思考结婚的事情了。
就不能……就不能让她彻底想清楚再说嘛！？
她快走几步，直接把江桥甩在后面，只要跟他待在一块儿，保不准又口出惊人之语。
江桥不以为意的耸耸肩，以前她也这么说，可之后呢，慢慢的习惯牵手，慢慢的让他抱抱，没事儿调戏两句都会脸红心跳，现在脚步匆匆更说明她心虚不已。
他在仙女峰开店，天上正巧掉下个仙子，这样的人不紧紧抓住，他绝对会后悔一辈子。
踩着她的足迹慢慢跟上，前面就是悬崖，她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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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天空慢慢又有雪花飘落。
两人并肩站在悬崖边远眺，旁边的仙女石只是随便看了几眼，江桥就把所有目光都落到白仙子身上。
“我们初遇那天，你是真想杀死我？”
白仙子负手而立，即使是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也油然生出一股特殊的仙韵。
她微抬下巴，语气透露出不可一世的味道：“自然，任何想要偷袭本座的魑魅魍魉都不可能成功，若非本座渡劫失败又初入此界，汝早就被本座以无上雷法强势镇杀！”
江桥瘪瘪嘴，抬手把她扬起的脑袋轻轻按下，隔着帽子用力揉了揉头。
“得了得了，一巴掌拍烂我手机到现在都还没还钱，你还好意思说？曾经有个天帝偷逃停车费，你也有样学样是吧？”
白仙子气得咬牙，若不是她现在彻底没了修为，这家伙敢这样对她动手动脚？
哼哼，绝对一巴掌拍死！
悬崖边风大，雪花漫天飞舞，江桥缩了缩脖子，把手插进衣服口袋里。
此刻若不是她戴着冬帽，青丝肯定会被吹得随风飘扬，那样的白仙子肯定特别美。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菜狗，那天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
“你的便利店离这少说也有一百米，那天又下雨，山上早就没了游客，按你的习惯，应该早就关门上楼，是怎么想着过来找我的？”
江桥认真回忆了一番，看着白仙子一脸幽怨。
“说起来，那天我差点把你当做想要寻死的游客，你知道我是靠着景区吃饭，你如果从这儿跳下去，我的生意肯定会受到影响。结果没想到，你终究还是跳了下去，事实证明的确会受到影响，怎么躲都没用，命中注定有此一劫。”
白仙子一脸的不好意思，自己跳山山去挖草药炼丹，厨房炸了不说，还导致景区封闭，江桥现在停业快两个月了。
按江叔叔的说法，年前是别想开园了，至少得等到年后。
可那时候，他又要跟着自己下山，满世界乱跑，这么一想，自己亏欠他的地方的确很多。
“对不起。”
“好啦，都过去了，现在想想，如果没有当初的脑子一热冲上去，恐怕你现在也不会陪在我身边，你的道心应该也不会崩溃，还是天上地下才情第一的白仙子。”
江桥笑眯眯道：“按照你们修仙者的说法，这就是因果。”
白仙子脸色复杂，这段时间两人无时无刻都在一起，因果锁链纠缠往复，深重无比，看起来哪里都能理清头绪，却无论如何都解不开。
因果因果……
他低声念叨这几个字，忽然精神一震。
昨晚白月灵对他坦白了一切，说江桥前世是她的师父，可他始终没有将这件事和白仙子的始末联系起来。
她为什么渡劫失败后，会跨越星海从紫微星来到这个地方？世界这么大，又为何不偏不倚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两个人相遇相识，虽然磕磕绊绊不少，但是并未出现较大分歧。而白仙子对他的态度也并非像太上忘情之人那般冷淡，更遑论沉浸数千年之久的主人格是在遇到自己后才渐渐苏醒。
当无数巧合完美遇在一起就不再是巧合，更是一种必然。
冥冥中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推动这一切。
会是谁？
所谓因果，会是从万年以前，自己的前世收月灵为徒的那一刻起，就定下了么？
江桥忽然有些恐慌，这场跨越了万年之久的因果论，似乎没那么简单啊。
察觉到他有些心绪不宁，白仙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你没事吧？”
“没事。”江桥摇摇头说道：“可能是吹风了，刚才有点儿不舒服，现在好了。”
“你不是说，你是男人不怕冷吗？”
白仙子没好气儿的看他一眼，拿下头上的帽子递给他：“戴上。”
“诶，不用不用，我真不冷。”
她冷笑道：“不冷还缩着脖子，手插口袋？不冷还身体不舒服？”
江桥不说话了，老老实实接过冬帽戴自己头上。
刚才他的确是有些担心两人的相遇是不是有问题，但是这话根本没法说。
“是不是天底下的男人都跟你一样？”白仙子瞥了他一眼，戴着冬帽总觉得有点滑稽，可爱这种东西，似乎和男人天生就不搭边儿。
“什么？”
“逞强！”
“……”
这女人，总会抓住一切能够怼他的机会。
屑女人。
江桥搓了搓手，哈出一口白气，看着远处的山路偶尔会有一辆比蚂蚁大不了多少的汽车驶过。
目光收回，看着苍茫天地间的纷纷白雪，他幽幽说道：“其实刚才我是在担心。”
“嗯？担心什么？”白仙子扭头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担心你在某天会不会突然离开我。”
他摇摇头，自嘲的笑了笑：“我并不出色，相反，在你眼里我有一大堆缺点。而外面的世界，优秀的人随处可见，我只能想方设法的把你留在我身边，怕你被别人抢走。”
“终于舍得说实话了，果然，从我们两人第一次见面开始，你就在打我主意。”
白仙子对此相当无语，哪有人第一眼就想让对方做自己老婆的，除了这个好色的家伙。
江桥微微一笑：“当然，所有的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
“可你不是一见钟情，也没有见色起意。”白仙子低声道。
以她当时那个状态，江桥要是敢像现在这么对她，早就被她砍了，灵魂都被点了天灯，不得超生。
“见色起意都是后来的事了，看你是个外星人好骗，就想骗你做我女朋友，后来啊，逐步发现自己是真喜欢你，想要了解你的全部，想要走进你的内心，想无时无刻和你在一起，想跟你达到心灵上的交融。”
江桥把自己捂热的手和她牵在一起，是冰冰凉凉的感觉。
他笑了笑。
“月灵，这就是爱情啊。”
……
（我知道，今晚炮火连天，好孕连连，春宵一刻值千金，南风再此就不多打搅各位了。米娜桑，元宵节快乐！为爱鼓掌的时候不要忘记投手里的月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