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章屠夫娘子,请饶命(16)
毕竟,人要脸,树要皮啊。
她也要的。
恩!
这是她的底线。
【小可爱哒,你想要什么?要什么底线呀?】
狗蛋贱兮兮的笑着。
【如果主神爸爸给气运之女勾走,我们别说底线了,命都交代的一干二净了,你不想重蹈覆辙吧?】
李华年眼睛闪了闪……
狗蛋言之有理。
在命面前,底线算什么?
底线不就是拿来一而再的打破么?
李华年安慰了自己一番,还是挽着袖子去厨房做五花肉梅干菜饼了。
毕竟气运之女一而再的来刷存在感。
她不能当自己瞎了啊。
万一………
这好不容易养大的白菜,自己还没有尝一口,就给猪拱了。
还是气运之女那个猪。
简直不能忍!!!
李华年顿时就意气风发了。
连剁肉都精神抖擞了。
【小可爱哒如果以后主神爸爸还是覆车继轨了,你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
亲手阉了他,然后再亲手杀了他呗。
还能怎么样?
这是不用纠结的问题。
狗蛋:我最是忠心耿耿了,绝对不会老调重弹。
它可不想死无全尸,而且还是不全了那个玩意的。
它偷偷的望了一眼李华年,最终还是选择去监督主神爸爸。
要不然……某一个世界,它的主神反派爸爸居然给人“太监”了。
主神觉醒的时候,画面太美,它难以想象。
日落西山时······
厨房里传出了浓厚的香味。
轻轻袅袅四处乱窜……
甚至连专心致志萧锦瑟都闻到那香味。
如同细软的羽毛一样,一下一下的撩拨着他。
这个女人的手艺越发的炉火纯青了。
以前真是······误会她了。
毕竟她一个纤柔的女子,居然要养活一大家人。
以后还是对她好一些……吧。
毕竟一个女孩子为了他背井离乡。
虽然这么想。
但······他继续目不斜视的看书。
他害怕和以前一样,到厨房吃饭,换了是一顿劈头盖脸的羞辱。
想起以前,萧锦瑟还是心有余悸。
原本瓷白的手背上因为发抖而青筋毕露……
系统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看来逆袭之路还是任重道远。
李华年在厨房等了好一会,也不见萧锦瑟来。
“狗子,你爸爸估计鼻子不好,你要是有药的话,给治疗一下。”
系统:我爸爸明明是有强烈自尊心的人,哪里是鼻子不好。
“不是鼻子不好,就是矫情。”
贱人就是矫情。
话虽这么说,想也是这么想。
可没办法,李华年还是不情不愿的端着那肉饼晃到萧锦瑟身边。
一脸放大的笑容,讨好道:“你猜我做得好不好吃?”
“吃了才知道好不好吃。”萧锦瑟一本正经的说道。
她还是肯送来的。
她真的没有以前的嚣张跋扈了。
他心里居然暖暖的。
李华年闻言,把筷子递到他嘴边,“要不要我来喂你?”
萧锦瑟抬眼看着眼前这个唇红齿白的少女,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清澈明亮。
他没有说话,只是张嘴把那筷子上的肉饼给咬住。
瞬间唇齿留香。
原来给人投喂……竟……该死的甜蜜。
“你自己吃过了吗?”萧锦瑟接过筷子,夹了一个放在李华年的嘴边。
李华年愣了一下,张嘴咬了一下口,她做好就拿上来了,其实还真没吃过。
再说了,她是那种吃独食的人吗?
怒………
系统:你昨天刚刚吃了一只烤鸡。
李华年:那是我要普渡那只烤鸡,助它早登极乐净土。
反正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狗蛋。
“今天三皇子和六皇子的人都来了,想必他们对你都会生出拉拢之心的。”
“你现在有什么想法?”李华年问道。
如果他还是选择六皇子,却给三皇子递橄榄枝。
李华年不介意拿起那把祖传的杀猪刀,来个先阉后奸再杀……
系统:大佬,你搞错排列了……
“我只想考取功名,报效朝廷,如今朝廷有分歧,百姓苦不堪言,我想早日结束这种局面。”
萧锦瑟把筷子上的梅干菜饼返回到自己嘴里咬了一口。
香香甜甜的味道让他心旷神怡。
想不到这个女人手艺不知不觉中已经登峰造极了。
看来以前,她是不屑下厨的。
如今,她愿意了。
愿意为他洗手做汤羹。
萧锦瑟的嘴角不经意的上扬着。
李华年:刚我已经咬了一口了。
系统:爸爸你可是有洁癖的啊。
想当初有个仙子触碰了下你的衣服,你竟然把那件天衣给燃为灰烬。
“都说良禽择木而栖,你觉得三皇子能堪大任,还是六皇子?”
李华年知道萧锦瑟是个有主见的人,断然不会因为旁人的三言两语改变了主意。
可她还是想知道,他心仪谁。
原剧情虽然心仪六皇子,但最后还是为了气运之女助纣为虐。
萧锦瑟把手里的饼吃完,拿出洁白的帕子擦了擦双手,抬起明亮的眼睛,问道“你觉得呢?”
以前萧锦瑟觉得,李华年就是个粗鄙的屠夫。
甚至不屑和她说话。
可如今他居然问她这样的问题。
简直是不可思议。
李华年挠挠脑袋道,“如今你不显山露水,想必也是性命无虞。
但万一你高中了,不管站那个对,都会成为对方的眼中钉,肉中刺。”
所以,你我的性命堪虞啊。
这个问题,萧锦瑟不是没有想过,甚至还有相应的计策。
他甚至无所顾忌。
可这一切从一个目不识丁的屠夫嘴里说出来的时候。
他脸上还是闪过几丝的震惊。
这个女人倒是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以前的她是真实的她。
还是现在的她才是。
“我是为了你才会变得更好的。”李华年低着头说这话。
软声细雨的,完全一副小女人的娇羞模样。
萧锦瑟心里不知怎么了,就小鹿乱撞了。
他慌乱的避开李华年的目光。
嘴硬心软道:“这个我自己会考虑,你不必忧心,我会护你周全的,你也不必害怕。”
说着萧锦瑟又拿起一个干菜饼。
“这个饼很好吃。”萧锦瑟难得夸奖道。
“你要是喜欢吃,我明天再给你做。”李华年笑道。
酒窝里的笑意荡漾开出,流淌到少年的心尖上。
暖暖的。
似冰雪消融······
其实:
只要萧锦瑟不再帮着心狠手辣的三皇子。就算让她天天做饼,她也甘之如饴。
萧锦瑟摇摇头道,“凡事过犹不及,明天还是喝薄粥吧。”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这?····
好吧········你自律。
转眼就到了发榜的日子。
萧锦瑟的名字稳稳霸居榜首。
敲锣打鼓报喜后。
原本逼仄的小院,就更逼仄了。
迎来送往的人是一波又一波。
萧锦瑟索性闭门谢客。
可······夜晚还是来人了。
“古有诸葛亮三顾茅庐,我这也算是二顾了。”六皇子拿下自己的披风一本正经的说道。
“不知道六皇子深夜前来所谓何事?”萧锦瑟的脸上没有半分的掐媚。
甚至还带着几分的冷淡。
“自然是求贤若渴。”六皇子说着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东西和萧锦瑟窃窃私语。
六皇子相信草根出生的萧锦瑟一定更关心民间疾苦,而不是个人的荣华富贵。
“狗蛋你说六皇子能不能在这万籁俱寂的夜拿下反派爸爸啊?”
【小可爱哒,我怎么听出了不一样的事故啊。】
“事故?难道不应该是唯美的故事吗?”李华年眉眼一挑,露出一对好看的酒窝。
让人不忍侧目。
“喑·······”狗蛋慌忙摇摇头。
不,它只能是主神反派爸爸的。
坚定不移。
【反派爸爸是主神,他是有神格的,你不能侮辱我主神爸爸的。】
系统觉得自己的立场必须是要有的。
“狗蛋真是忠心耿耿的······走狗。”
呜呜·····人家可是····上古神兽啊。
不是走狗!
不是!
可抗议无效。
李华年似笑非笑的盯着窗户外面的月光。
她在三界之中,有很长一段时间的记忆是空白的。
如果帮主神爸爸功德圆满了,或许借助他的神力,可以恢复那段记忆。
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把她的记忆弄丢了。
恨得咬牙切齿。
或者那段丢失的记忆有惊天动地的秘密?
她越来越好奇了。
等六皇子走后,李华年蹑手蹑脚的来到萧锦瑟的房间里。
探头探脑地问道,“你们这么快就好了?”
萧锦瑟的嘴唇扯动了一下,什么叫这么快就好了?
这话听着怎么有歧义。
这么快?
说他还是六皇子?
李华年也意识到萧锦瑟的目光,忙嬉皮笑脸道,“我是说你们是不是志同道合,所以相谈甚欢。”
萧锦瑟未置可否,但依旧用犀利的眼光盯着李华年。
这丫头,居然知道六皇子来他的房间。
六皇子身手不错,何况外面还有暗影。
可她居然知道了。
萧锦瑟的眼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我刚想给你送东西,然后发现你房间有人,我误打误撞的。”
李华年有些难自圆其说了。
想不到反派爸爸居然心细如尘。
萧锦瑟伸出一只手在李华年的面前,道:“你深更半夜摸到我的房里是想送什么东西给我?”
十七章屠夫娘子,请饶命(17)
“我?”
其实刚李华年其实是随口说说的。
她哪里有什么东西,需要夜深人静的时候送啊。
真是大意失荆州。
这……
“我说我是把自己送给你,你信吗?”
李华年抿了下嘴唇,伸出纤白的手指摩擦着萧锦瑟略微发红的嘴唇,语气温软的说道。
破天荒,萧锦瑟居然没有和往常一样,立刻弹开。
“夫君,你说夜深人静的,作为你的娘子找你还能有什么事,毕竟……一寸光阴一寸金,何况是春宵一刻呢。”
要是以往,萧锦瑟一定大声呵斥李华年赶紧滚蛋。
可眼下:
萧锦瑟闻言,鬼使神差的伸手揽过李华年的腰肢。
顿时,
李华年全身僵硬着。
刚还云淡风轻的脸色,顿时紧绷了起来。
见萧锦瑟压根就没打算放手,艰难的开口道,“夫君···你····不要乱来哦。”
萧锦瑟对着李华年的脖子吹了口气说道,“我是你相公,怎么样都不算是···乱来吧。”
“你···想干什么?”李华年吞吞吐吐的说道。
“你我是夫妻,如今正是花好月圆的时候,难道不应该做点夫妻之间的运动么?”
萧锦瑟低下头,第一次主动软软的在李华年的脸上吧唧了一口。
可亲完后,
他的脸顿时就烧到了耳后根。
李华年给这一举动吓得菊花一紧,悻悻然道,“夫君最近休养生息了?断定自己能一夜七次,一次一时辰?”
李华年的语气真真假假,让人琢磨不透。
萧锦瑟猛然松开了怀里的人,黑暗中他的脸色有些隐晦不明:“看来夫人撒谎的能力并不高明啊。”
刚她的身体是僵硬的。
她不是心甘情愿来投怀送抱的。
她抗拒他?!
萧锦瑟原本油然而起的一点甜蜜忽然间荡然无存了。
“下次哪怕是端碗水来,为夫也能勉为其难的信你。”
李华年一副非常受教的样子,“虚心”的离开了萧锦瑟的房间。
很快:
萧锦瑟和李华年就搬到了皇上御赐的状元府。
只是他们依旧分床睡。
毕竟万众瞩目下,他们是不能分房的。
面子工程还是要做下的。
各方的势力依旧明里暗里的盯着这个状元府。
就算是夜里也不放过。
只是萧锦瑟似乎更忙了。
几乎都是披星戴月。
每次萧锦瑟回来,李华年已经酣然入睡了。
他蹑手蹑脚的把李华年踢掉的被子仔细的盖好。
月光下熟睡的少女粉雕玉琢,白皙的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愁容,额头微微的蹙着。
萧锦瑟抬起修长的手轻轻的抚平少女的眉头,喃喃自语道,“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你赔了你今生最大的赌注。”
弯腰,微凉的嘴唇触碰着如白玉一般的额头。
然后依依不舍的拉过边上的被子·····睡觉了。
狗蛋:主神爸爸,你就不能长点出息吗?
就算你把她给睡了又怎么样?
如今你们可是光明正大的夫妻啊。
可不管是谁……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主动睡对方。
所以,狗蛋晚上也不来吃瓜了。
睡美容觉,它不香么?
那两个狗男女居然天雷都勾不起地火。
它对他们太失望了。
又是百无聊赖的一天。
气运之女沐桐淡妆浓抹的登门了。
一条淡黄色的腰带微微的打着蝴蝶结,勾勒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
脸上的妆容倒也清淡,发髻上插着白玉点缀着珊瑚红发簪。
整个人恍如九天仙女乘风而来。
院子里的圆脸丫头结结巴巴的来汇报说,“相府嫡小姐来了。”
“来了?这么快?”李华年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但还是落落大方的出去了。
她还在纳闷她什么时候来兴风作浪,想不到这么快就安耐不住了。
沐桐想不到萧锦瑟一中状元就给人保护的密不透风。
她不是没想过来硬的。
可惜无功而返。
“你就是李华年,一看也不怎么样么,听说以前还是个屠夫出生。”
沐桐的随身丫头看到李华年就横眉冷对,挑三拣四。
语气里浓浓的嘲讽之意。
“小姐,你看就她这穿着打扮,就算是新科状元的夫人又怎么样,还不是土得掉渣。”
“听说以前还不检点,袖子挽得老高和一大帮山野村夫行酒作乐,这样的人哪里值得小姐亲自过来。”
院里几个做活的下人闻言,看李华年的眼光带着丝丝的异样。
“小翠,闭嘴,这些乌烟瘴气的话,是你能讲的吗?还不和李小姐道歉。”
至今,她依旧不承认李华年是萧夫人。
沐桐忙上前一步,盈盈的拉住了李华年的手,道:“姐姐你不要和这个丫头一般见识。”
李华年笑而不语。
她又不傻,要是没有主子的授意,丫头就算胆大包天,也不敢越俎代庖的。
“姐姐,若是生那丫头的气,我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发卖了,给姐姐出气可好?”
沐桐一脸忐忑,甚至语气里还有一丝一丝的绵软。
让人误以为,真的和她没有关系。
是丫头自己大逆不道。
她这么说,无非是粉饰太平罢了。
谁敢卖相府嫡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啊。
“既然是相府嫡小姐自己的决定,我一个外人自然是不敢置喙的,一切单凭沐小姐自己做主。”
李华年笑意浅浅的说道。
“这···”沐桐以为李华年会给她个台阶下。
想不到她居然直接把梯子给抽走了。
她,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小翠,既然你出言不逊李姐姐,我自然是容不得你。”
气运之女虽然气急了,但依旧想祸水东引。
小翠早就吓得六神无主了。
慌忙磕头求饶道,“李小姐饶命啊,我以后一定谨言慎行,您就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次吧。”
她紧紧抱着李华年的腿,痛哭流涕。
希望李华年能手下留情。
“李小姐,我真的是无心之失,您一定会原谅我的对不对?”小翠的目光没有任何的畏惧。
更多的是不屑。
李华年用力的把自己的脚从装模作样的小翠怀里抽出来,后退了两步,这才站定住。
“是你家小姐容不得你,你要求,也应该求你家小姐啊,求我?我一家人不管两家事的。”
她环视了院子里的下人,嘴角微微卷起轻笑道:“我怎么也是萧状元府里的当家主母,要管也是管我萧府的事情。”
那些本还带着侥幸的下人,忙纷纷作鸟兽散了。
李华年以前就算是个屠夫,萧状元一天没有休妻。
她就是萧府的当家主母。
置喙当家主母可是禁忌。
李华年自然轮不到他们说三道四。
李华年的话,瞬间让那哭得没有人样的丫头,进退两难了。
她刚忽略了她状元夫人的名号。
沐桐收起脸上的笑意,心里愤愤的诧异,这个屠夫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好对付。
不过她很快就交替了笑容,一脸柔和道:“姐姐我这次来,是想和姐姐说件事。”
“什么事?”李华年警惕的问道。
十八章屠夫娘子,请饶命(18)
沐桐微微的靠近李华年,故意压低声音道,“听三皇子说,皇上想给新科状元赐婚。”
她的语气有些焦急,似乎是真心为李华年考虑。
“该不会皇上想把相府嫡小姐许配给当今的新科状元吧?”
李华年闻言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
要不然气运之女蹈节死义是为何?
难道这个世界,剧情变了。
皇上直接把这么一顶大绿帽赏赐给萧锦瑟了?
三皇子居然断臂求生了?
李华年心思山路十八弯。
“姐姐真是聪慧,确实是我府上的庶妹,不过我那妹妹虽然庶出,可琴棋书画无所不能,深得我父亲喜爱。”
“而且性格温柔,最适管教。”
李华年的反应让沐桐非常的不爽。
难道这个女人听到这个消息,不应该哭天抹地么?
一个屠夫出生的女人,不远千里来到京城,马上就要给自己的相公抛弃了。
按理说,应该拉着她的袖子哭哭啼啼,让她帮忙出主意才对呀。
可她并没有·······
这女人脑袋绝对有坑。
那个庶妹,呵呵……
若不是有几分聪明和心机有利用价值,断然也不会给沐府看中。
“哦,既然是庶女,不是嫡女,想来皇上应该不会是下旨的,天家可是最要脸面的人。”
这····
朝中的事情应该还没有传到这个足不出户的女人耳朵里。
她怎么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跺脚………
“萧爱卿,你已到已婚年纪,朕想······”
萧锦瑟忙上前一步:“谢皇上厚爱,微臣已经有妻室。”
老皇子一挥衣袖,萧锦瑟那个娘子,他也是略有耳闻,确实不能和他媲美。
那就当没有算了。
“你有那个娘子………也无妨,萧状元重情重义也是好事,到时候给她一个平妻的位置,好吃好喝供着就是。”
这几天推荐自己家女儿的大臣已经让老皇帝不厌其烦了。
他只想挑一个相对不错的女子出来压压局面。
好让他耳根清静。
“皇上,臣不敢隐瞒,臣是娘子的上门夫君,只有娘子休了臣,臣不敢纳妾。”
言下之意。
硬是塞进来的世家女连平妻的位置都没有。
只能是个妾。
不仅老皇子,甚至朝中大臣脸上都隐晦不明。
居然有男人敢这样自曝家丑。
他们虽然有了风声,可一直装聋作哑啊,想不到,萧锦瑟居然……居然当众承认了。
这就好比人家说你不行,你立马就掏出来比长短一样。
这……
“既然是爱卿的家务事,朕也不多加过问了,爱卿娶妻也好,纳妾也罢自行做主吧。”
老皇帝心里暗暗竖起大拇指。
萧锦瑟为了不娶那些莺莺燕燕。
居然敢釜底抽薪。
好想见见他的娘子哦。
所以这事众所皆知,皇上确实不会下旨。
可他的父亲一定会在下朝的时候和萧锦瑟提起的。
她就不信,一穷二白毫无根基的萧锦瑟不会心动。
到时候有李华年痛哭流涕的时候。
“谢谢沐小姐特意跑来和我说这事。”
李华年话锋一转道,“但是不管是哪个府里嫡小姐或者庶女来,那不也越不过我的。”
“她们无非都是妾而已,沐小姐你说是不是啊?”
“这······李小姐最是明事理。”沐桐脸面有些挂不住了。
“我可最不明事理,如果有人敢兴风作浪,我就去敲登闻鼓。”
“皇上最是注重孝道,这宠妾灭妻自然也容不下,沫小姐你说是不是?”
从状元府出来。
小翠战战兢兢地转过身看着沐桐,别人都说她家小姐温婉贤良。
其实天天朝夕相处。
小翠知道,她的小姐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般人畜无害。
甚至······有些血腥。
只是她善于善后而已。
而且给的诱惑也大。
她许她通房丫头的位置。
要知道她家小姐很可能是哪个位置上的人,那么她……
何况三皇子本就是人中龙凤。
小翠早就芳心暗许了。
“小姐,那个屠夫真是太自以为是了,简直是不堪入目,小姐真不应该来这一趟。”小翠声音尖锐地说道。
居然逼得小姐要把她给遣走。
沐桐刚也是给李华年气得不轻,这个女人居然得理不饶人。
要是寻了机会……沐桐的眼里划过一丝的狠厉。
她语气是清冷理智道,“小翠只能委屈你了,你的家人我会妥善安排好的。”
小翠扶着她,一边哭一边道,“小姐···我不要···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沐桐拔下头上的南红发簪递到她手里,“至于你以后还能不能在相府做你风光无量的大丫头就看你自己的表现了。”
沐桐自然是不愿意发卖了小翠。
小翠这人爱占便宜,而且心事活络。
有弱点的人,才好把控。
小翠其实相当于她的左膀右臂。
“我一定唯小姐马首是瞻。”小翠咬牙切齿的说道。
都怪那个屠夫,口出狂言。
他日,她一定要加倍的讨要回来。
第二天,
街头巷尾都在传,新科状元的娘子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屠夫。
甚至还传她做屠夫的时候,不知检点,挽着白花花的胳膊和一群男人杀猪。
抛头露面,和人讨价还价。
甚至这个屠夫还是个妒妇。
为了不让萧状元动心思,甚至拿着杀猪刀威胁。
总之那个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萧状元真是太命苦了。
听说,
昨天相府嫡小姐的贴身丫头言辞有些冒犯了她,她竟然逼得沐小姐要把丫头赶出门。
简直仗势欺人。
这样的女子怎么能匹配高高在上的萧状元呢。
摩拳擦掌,义愤填膺。
在院里蹦跶的李华年,自然也是听到街面上的流言蜚语。
都说三人成虎。
如今不仅是她的名声,甚至连刚刚晋升成香饽饽的萧锦瑟也成了人诟病的对象。
李华年无力地靠在客厅的太师椅上,冷静道,“街面上的版本你可听到了?”
萧锦瑟抬起头望了一眼李华年,点了点头道,“我以为你在院里不曾出门···”
她是不出门啊,但是她有系统在手啊。
“他们说的你不要担心,流言止于智者,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就好了。”萧锦瑟安慰道。
他的女人,只要他自己明白就好。
旁人的想法无关紧要。
她根本就没有必要为这些忧心忡忡。
“沐相没有找你结亲家?”李华年翻了个身问道。
“找了,不止相府,还有尚书府、将军府,不仅有庶女也有嫡女。”
萧锦瑟直言不讳道。
他不想对她有所隐瞒。
“都是三皇子一党?”李华年试探性的问道。
萧锦瑟摇摇头,“不全是。”
“看来你现在是炙手可热啊。”
“恩,我想街面上的谣言再发酵几天,我会更热的。”
更热?
“为什么?”软软甜甜的声音带着丝丝的不安分。
萧锦瑟这才抬眼看着眼前的人,由于这半年来没有风吹日晒。
也不要天天起早摸黑的杀猪,卖肉,讨生活。
眼前的人儿白皙了不少。
甚至眉眼也长开了,活脱脱就是个美人。
原来,她也可以美得如此惊心动魄。
萧锦瑟给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
对女色,他向来是不屑的。
他们送来供他挑选的世家大族的小人像,他都不屑一顾。
“因为你的名声越差,那就说明我休了你的可能性就越大,那么我状元府就少一个当家主母。”
萧锦瑟分析得头头是道。
那就意味着,可趁虚而入。
李华年努努嘴巴,“你似乎好想要坐享其成?”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萧锦瑟一脸邪性的盯着李华年。
他不想告诉她朝堂上的话。
怕她得意忘形。
他在别人面前都可以颜面扫地,唯独在她面前不行。
李华年连连后退了几步,“夫君你冷静一下,毕竟现在要以国家大事为重,朝堂震荡,你可是中流砥柱啊。”
“可家事国事天下事,要事事关心。”萧锦瑟步步逼近道。
“女人你一会必须和我圆房。”
“我想拒绝······”她忽然不想了。
“你认为有用么?”萧锦瑟轻轻的抬起她的下巴。
他就一个夫人,如果还不能用上。
岂不是给同僚贻笑大方了。
十九章屠夫娘子,请饶命(19)
李华年还想挣扎的时候。
萧锦瑟似乎刻不容缓早已一把抓住她,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进房间里。
这天还没黑透呢
呜呜········
要不要那么着急。
既然那么猴急,以前干嘛去了?
“夫人不知道有情有义的话,是可以朝朝暮暮的么?”
只要有时间,不一定非要等到天黑。
何况现在天也快要黑了。
就这样莫名其妙,两人就势就倒在床上。
李华年给萧锦瑟捂住嘴巴,呜呜发不出声音。
萧锦瑟的贴进李华年的耳朵说道,“房间外面很热闹,娘子你必须配合我。”
李华年秒懂。
原来高官厚禄也做得战战兢兢啊。
见李华年点头示意了。
萧锦瑟这才慢慢的放开她的嘴巴,然后猝不及防咬在了李华年的肩膀上。
下嘴不轻不重。
就是想她的身上有他的印记。
可力度因为机动,没有把握好。
“啊···”李华年叫得猝不及防。
“娘子继续,你刚叫的姿势很对。”萧锦瑟鼓励着。
“我······”
我去你大爷的。
萧锦瑟低头狠狠的把嘴唇贴在她发烫的脸上。
因为惊恐,李华年叫得更大声了。
接着房间里都是咯吱咯吱的声音,不绝如缕。
外面的人,都忍不住暗暗称奇了……
第二天:
御书房内,
“你不想让寡人赐婚,是因为和你娘子伉俪情深?所以才说出那样大逆不道的话?”
老皇帝的面上看不出喜怒哀乐。
新科状元要是上门女婿,也应该是天家的上门女婿啊。
怎么能是一个屠夫的呢。
这事,他至今都接受不了。
“陛下,我和娘子相濡以沫,生活非常地融洽,再说臣确实是娘子的上门女婿,这事就算我如今是状元的身份也无可更改。”
萧锦瑟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反正,妻就一个,妾根本就不需要。
老皇帝拉扯了下嘴角,能不融洽么,昨晚派出去的线报回来描述。
那场面实在是太融洽了。
堪称武将啊,那床都摇晃到东方破晓。
“你可想过,娶世家女,不管是谁,都比你的屠夫娘子来得助力。”老皇帝试探性的问道。
萧锦瑟毕恭毕敬的回道,“微臣要和圣上学习,修身养性,凭真才实学完成心中报效朝堂的理想。”
老皇帝揶揄道,“真才实学,你自然是有的,但修身养性···”
朕觉得就言过其实了。
他的屠夫娘子身体好,他的新科状元看样子也不错。
萧锦瑟一本正经的说道,“正是因为要报效圣上,微臣才觉得一个娘子就够了,多了忙不过来。”
“噗嗤····”老皇帝破功了。
忙不过来····
他三宫六院,妃嫔无数,环肥燕瘦的,可他从来没有想过忙不忙得过来这个问题。
有些女人花骨朵一样的年纪进宫,老死都没见过他一面的……比比皆是。
老皇子挥挥手,“那赐婚这事就······以后再议。”
“谢圣上体恤。”
“但你娘子我必须见一面,明日就让她进宫吧。”
老皇帝对于这个屠夫还是挺好奇的。
街面上传得有板有眼的话,他也当逗趣听着。
可这个状元郎可是他自己殿试的。
才情、谋略、自然是不在话下的。
就是不知道看女人的眼光怎么样。
但愿是个好的。
天家那无稽之谈的预言,他一直记挂着。
凤女?
他几个公主才情平平,谋略一般,不堪大用。
而沫桐却自幼就名满京城。
这样的女子挑得夫婿,想必差不了。
老皇帝缓缓得闭上双眼……
…………
三皇子装模作样的和六皇子打招呼,“六弟听闻你近日劳心劳力,可要保重身体啊。”
六皇子作揖道。“多谢三哥挂心。”
“那个皇家预言你也听说了吧?”三皇子压低声音道。
最近六皇子和皇后颇有接触,天家预言,皇后也可能是知情人之一。
六皇子闻言,微微一愣道,“不知三哥指得是什么事?”
皇后是有提起过那事·········
“得一凤女便得天下。”三皇子一字一句的说着。
那个凤女肯定不可能是公主之类的。
那很可能是有才华的人,比如沐桐之流。
系统:原世界里确实是气运之女。
可如今,她来了········
呵呵……
六皇子莞尔一笑:“无非是游方术士的天方夜谭,三哥饱读圣贤之书,不应该相信这些无稽之谈。”
“六弟,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凤女就是·······所以有些人再努力也斗不过天命。”
三皇子得意的笑着,大步流星地走开了。
紧随其后的萧锦瑟自然也听到他们的对话。
他微微得皱着眉头……似乎想起什么。
翌日。
李华年穿戴一新后,扶着新梳的发髻转向萧锦瑟道,“你觉得我这般穿着可还稳妥?”
萧锦瑟看到李华年的装扮,居然冷哼了一声,走在前面了。
难道不稳妥?
他这是什么态度?
不是他说今天要进宫面圣吗?
她可是一大早就起来忙乎了。
再说了,这一身衣服还是按照系统开得金手指穿着打扮的。
虽然是有些不习惯,端得是妩媚风情。
可狗蛋说了,这样能得个惊喜大礼包。
为了大礼包,她拼了。
可刚萧锦瑟的眼神,怎么看是得了个惊吓大礼包呢。
马车里的李华年偷偷摸摸拿出小铜镜照了照。
没毛病啊。
就是这装扮看起来软弱可欺外还隐隐能魅惑众生。
却也硬生生把她屠夫的性子给压下去了。
但,
之前的装扮她也很满意的,必经各有千秋。
原来,她可以千人千面,她居然还可以这么美。
瞬间,得意忘形。
“你别忘记自己的身份。”看着某人搔首弄姿,萧锦瑟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我什么身份?”李华年放下铜镜问道。
我之前要不是屠夫,你能有盘缠进京赶考?
如今你金榜题名了就让我注意身份!
简直是忘恩负义,卸磨杀驴。
“哼···”萧锦瑟没来由的生气。
这女人,就算他高中状元之日,她也没有打扮的这么“妖娆”来迎接他。
想不到一听说要进宫,就穿成这样···好看。
他莫名的不开心。
她第一次用心打扮,居然不是为了他。
哪哪都不高兴。
虽然在轿子里,李华年都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的萧冷气息。
可依旧不明白这货为啥生气。
系统:哎···就你们这性子,别说月老的红线了,就是钢丝也要给你们剪断了。
御书房内。
老皇帝看着李华年,忍不住颤抖着嘴唇。
李华年终于明白系统说的惊喜大礼包是什么了。
老皇帝年轻力壮的时候,也叛逆过,向往外面的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在一次南下的时候,遇到“大明湖畔夏雨荷的戏码”。
几夜露水夫妻,那是难舍难分。
什么山盟海誓,什么此情不渝。
甜蜜的话,如同不要钱一样。
在一次次的翻压和被压中脱口而出。
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
老皇帝度过难忘的春宵、你侬我侬后,留了个贴身物品就心满意足的回京城了。
回京城后,那个楚楚可怜的女人就自然而然成了老皇帝的“白月光”、“红朱砂”。
那是对她是念念不忘。
“狗蛋老皇帝他这般深情款款,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为啥不把白月光找回来啊。”
【这···男人有时候喜欢怀念,体念爱而不得的心疼。】
【如果真的在身边摆着,或许就两两生厌了,所以老皇帝也想给自己的人生留点念想。】
“哦,明白了,就是标榜自己情根深种的渣男。”
你要美好的念想,就弃那个女人而不顾。
简直是渣男的典型代表啊。
“你娘可还好吗?”老皇帝摩擦着手里的玉佩,眼里饱含泪水的问道。
这玉佩就是,……当年他连夜回京留下的。
李华年一进御书房,老皇帝就看到这腰间的玉佩了。
“我娘……她早已病故了。”
“你娘可有什么话留下?”老皇帝微不可闻的叹息着。
二十章屠夫娘子,请饶命(20)
“她说,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李华年把系统叮嘱她的话,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
不料刚说完……
原本还一本正经的老皇帝忍不住泪流满面。
当时,他便欺那少女,他姓华名年。
那个不谙世事的少女和他一见如故,深信不疑。
甚至情投意合到不惜无媒苟合。
不·······他们天地为媒,日月为鉴。
他们同气相和……才情不自禁。
那鲜活的女子如同艳丽的色彩,她不求名不求利,只是看中了华年这个人。
“你叫李华年?你真的叫李华年……。”老皇帝压抑着激动,颤抖着嘴唇。
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李华年。
“像,像极了,像寡人也像她。”
其实李华年进门的时候,他就觉得似曾相识。
眉眼居然像极了他年轻的时候。
他能确定。
李华年一定是他的种。
错不了……
甚至是这个孩子里面最像他的。
“你娘亲后来还是改嫁了?”老皇帝的语气里颇有几分怨念。
她有姓了,她姓李,他和她都不姓李。
如果她能从一而终,那该多好。
可惜她没有。
心里的伤感反而淡了几分。
老皇帝想到这有哀怨也有如释重负。
李华年翻翻白眼,有些人就是这样,不能给别人好,还不能见别人好。
哪怕那个人是他们标榜的挚爱。
挚爱也不能过得比他自己好。
渣男!!!
典型的渣男。
可李华年还是要按照系统给的剧情走啊。
要不然,自身难保啊……
“母亲是未婚先孕,给家族蒙羞,族人遗弃,本来是要“被死亡的”,可母亲不忍腹中的胎儿。”
李华年说着,盛满秋水的眼睛有着一望无垠的楚楚可怜,看得让人硬生出几分心疼。
萧锦瑟居然不自觉的握紧她的手。
原来的她娘子居然藏着这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她以前不是活得很累?
他还不理解她。
他真是该死。
罪该万死!!
“她为了腹中的我,不惜背负骂名连夜出逃,可身无分文的她,寸步难行,迫于无奈才下嫁给我父亲。”
“可我父亲一生并未得到我的母亲。”李华年硬生生改了台词。
可有些事实…李华年,不敢说出口。
如今已经死无对证了,她可以颠倒黑白。
“这话从何讲起?”老皇帝的眼里瞬间多了几分自责和神情。
那个女子居然为他守身如玉。
“皇上不妨想想,母亲是一个多么洁身自好的人,若不是皇上才华横溢让母亲一见倾心,断然也不敢做出为爱牺牲的举动。”
本来李华年想说大逆不道的,可硬生生改口了。
笑话。
对方可是九五之尊啊。
有杀伐处决的权利。
“母亲和父亲相识是壮年,如果母亲委身了,为何我没有弟弟、妹妹?”
其实原剧情是,白莲花发现自己给渣男始乱终弃后,本来想凭借贴身信物去帝都寻找心上人的。
毕竟那通体的气质和那上好的玉佩都无声地呐喊着对方非富即贵。
但是最后因为一脚踩空,给李屠夫捡尸回家了。
李屠夫一生都在那穷乡僻壤里,见到的人都是五大三粗、不修边幅的。
忽然见到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姐,身娇肉贵还模样出挑。
顿时就按捺不住,趁人昏迷不醒时,就先下手为强,当场就把人给办了。
而且李屠夫有孔武之力,折腾的白莲花好几天都下不了床。
甚至都撕裂了……
望着那斑驳的殷红。
李屠夫那是如获至宝。
这姑娘居然是个黄花大闺女!!
偏生白莲花的脑袋磕了,出现了淤血,记忆障碍了。
李屠夫更是连哄带骗说是她就是他的娘子。
白莲花信以为真。
等一年以后脑中的淤血散尽,她恢复记忆后。
落魄千金自然是没有看上那个目不识丁的屠夫。
可那个孩子已经出生了,她不得不委曲求全。
后来倒是因为屠夫身强体壮和斯文的老皇帝相对比更胜一筹。
她倒也食髓知味了。
日子一久,也就更走不了。
她失忆的这一年里。
李屠夫给她入了户口,收了她值钱的家当,包括那枚贴身玉佩。
可整天面对这穷山恶水,甚至油腻腻的屠夫,
还要打扫庭院,浆洗衣服。
天长日久,白莲花心里落差太大,或许也是红颜薄命。
反正最后李母还是郁郁寡欢了。
没几年就撒手人寰了。
好在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对李屠夫说,李华年不是他的亲生骨肉。
甚至那块玉佩都是李屠夫弥留之际给李华年的。
当时也只是说是值钱的物件,那你母亲的家传之宝。
想不到,当年那渣男居然是皇帝。
萧锦瑟:娘子你怎么不给我打个预防针啊。
这瓜就有点大了。
我有点消化不了了。
曾经他在街面上看到李屠夫和他貌美的娘子卿卿我我呢。
怎么到你的嘴里就是这个版本了。
你母亲怎么就守身如玉了?
难道当时他就老眼昏花了?
可对上李华年!
恩……娘子说什么都是对的。
如果错了,那就参考前面那句。
“真是为难你,和你母亲了。”
老皇帝听完李华年的话,心情舒畅了不少,那个白月光终究还是没有背叛他的。
只是因为迫不得已才寄人篱下,就算是那样艰苦的环境,依然为了他守身如玉。
甚至女儿也是他的名字。
好开心呀~~~
他就觉得那段爱情可歌可泣。
果真如此。
如此一来,他看向李华年的目光也就越发的柔和了。
这是他们两个爱情至高无上的结晶。
前一天老皇帝还觉得萧锦瑟,堂堂新科状元,他的当家主母居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屠夫。
简直有辱斯文。
甚至想让他停妻娶妻。
如今却觉得这个萧锦瑟状元,好像还有点高攀了···李华年。
他的女儿怎么也能配个藩王!
“华年,这事你和别人说过吗?”冷静下来的老皇帝不安的问道。
毕竟事关皇家声誉,自然是马虎不得。
李华年慌忙摇摇头,道“草民不是个多嘴多舌的人,圣上爱民如子,自然品德高洁的。”
萧锦瑟也忙下跪道,“草民刚一时神游,竟未听进半字,还请皇上恕罪。”
老皇帝恩了一声。
“萧爱卿是昨晚过于劳累了,朕也不能怪你耳目失聪。”
萧锦瑟忙道:“微臣以后一定以朝堂大事为重。”
“今日我和新科状元的夫人相谈甚欢,为了彰显朕爱才心切,萧状元亦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颁圣旨,李华年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太后与朕躬闻之甚悦,赐为华公主。
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吉日操之。
布告中外,咸使闻之。”
这········
屠夫恍变公主了?
狗蛋的大礼包,果真大。
不过她喜欢……
李华年闻言,一张小脸梨花带雨,“圣上这恐怕不好吧。”
老皇帝一甩龙袍道,“朕乃一人之上,万人之下,谁敢说不好。”
当面,自然是没有人敢说不好的。
可背地里肯定有人气得不轻。
老皇帝看着战战兢兢地的李华年,越发觉得亏欠了她们母女。
这孩子,不就是一个她应得的称号么?怎么就吓成这样了。
为了生活,居然当了那么多年的屠夫
真当是委屈她了。
“华儿你也知道,给你华公主的称号已经是朕目前唯一能做的。”
老皇帝越发觉得这个女儿最是贴心,也最像年轻时的他。
心里的怜惜又增了几分。
甚至当年和那女人的细节都历历在目了。
二十一章屠夫娘子,请饶命(21)
李华年忙下跪道,“皇上爱民如子,普天之下都是皇上的子女,年华心怀感激,母亲九泉之下亦是如此。”
笑话……公主的身份不要白不要。
总比一次的强吧!
“好,很好。”
老皇帝走到萧锦瑟的面前,“萧状元,今日御书房的事情····”
虽然刚他已经表态过了………
他可以放心自己的亲骨肉,还是不放心别人的。
“微臣刚才走神,不曾听闻任何话语,感谢圣上体恤贱内。
给她赐了名分,微臣不胜感激,只当竭诚所能为圣上排忧解难。”
萧锦瑟为了保命口吐莲花道。
这或许是最好的办法。
“好,新科状元既然拒绝京城各个世家的联姻………
朕也是求才若渴,只当帮你完成心意,你不想辜负朕的美意了。”
萧锦瑟当即下跪叩谢道,“臣和娘子感谢圣上成人之美。”
后知后觉的李华年也跟着跪了下去。
但,公主位份却也稳了。
老皇帝却只伸手扶起李华年道,“如今你也算是朕的半个女儿了。
一会的赏赐朕不会少你的,以后你想要什么,只管和朕开口。”
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宫牌递给李华年:“空了来宫里陪陪朕,朕年岁大了,总想起年轻的时候。”
回去的路上……
萧锦瑟一双清澈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李华年。
似乎,
他从来都不认识眼前的这个女人一样。
虽然他知道,她的母亲倾国倾城,可他从没想过还有这层关系。
他的娘子,居然还是个民间公主。
这……
“我脸上有花?”李华年对上他的目光问道。
“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事?”
“皇上不是体恤你,才给我名分的么?”李华年反问道。
萧锦瑟没有说话,只是忽然一把抓住了李华宁。
“你想干嘛?”李华年刚说完这话。
萧锦瑟神情慌张地按下她的头。
李华年就发现轿子里嗖嗖嗖···几只乱箭射了进来。
外头的车夫早就已经给乱箭射死了。
惊了的马,毫无章法的拖着马车一路狂奔。
外面的打斗声,很快就远去了。
“不要怕,我在。”萧锦瑟把人抱在怀里安慰道。
他刚才是凭借敏锐的感官,才躲开那暗箭的。
如果让他一个文弱书生去喝住那惊马。
显然是不可能的。
李华年反应过来后,按住了萧锦瑟,跳出车厢,险险的拉住了缰绳。
可手里的缰绳还是因为惯性不断的往前滑。
毕竟马儿受惊发疯了……
前面就是万丈深渊了·······一定会粉身碎骨的。
李华年当机立断反手拉住了萧锦瑟,一起跳了马车。
·····
再次醒来时,
李华年刚一睁眼便对上了萧锦瑟的泪眼。
“你醒了,饿不饿,渴不渴,为夫我这就给你准备去。”
萧锦瑟站在她床前,眼眶红红的看着她,甚至说话的声音都有一丝的颤抖。
或许是激动,或许是紧张。
她已经昏睡了两天两夜了。
他们给六皇子的人救起时,他紧紧地给李华年护在怀里。
所以,李华年的伤势要重很多。
他甚至只是受了点皮外伤。
很快就苏醒过来了。
可她却足足昏睡了两天两夜。
李华年睡眼朦胧地坐了起来,她嗓音微微有些哑,“我这是怎么了?”
她只记得当时情况危急,她抱着萧锦瑟滚下山坡,其他就不记得了。
“那辆马车当即就摔下悬崖,摔得四分五裂了。”
如果当时李华年没有拉着他一起跳车。
后果不堪设想。
李华年皱了皱眉,声音清冷,“查出是谁做的么?”
“三皇子。”萧锦瑟的语气里带着冰冷刺骨。
李华年并不意外。
在原世界里,萧锦瑟确实是气运之子称帝路上的垫脚石。
很大程度上,是萧锦瑟成就了气运之女和气运之子。
而如今沐桐屡屡示好,萧锦瑟都视而不见。
按照三皇子的性格,得不到或许毁掉会更好。
她闻言,平淡地点了点头,问,“你如今打算怎么办?”
萧锦瑟看着她平平静静的样子,有些怔怔地张了张口道,“你难道不需要哭一下么?”
这女人这会如此坚强,他真的好心疼。
他忽然想她能哭出来。
什么时候起,他居然只希望她是个女孩子了?
李华年噗嗤笑道,“我自是相信夫君能够护住我的,这次是意外。”
其实有这一句话就够了。
萧锦瑟闻言,一扫连日来的阴霾。
她信他能护住她。
她居然这个时候还信她。
这就够了。
他以后一定要加倍的小心了。
这次是个意外。
李华年再一次冷静地问,“这事六皇子和圣上应该知道了吧?”
萧锦瑟闻言转头看她,少女目光平静,那场惊心动魄的死里逃生好像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一样。
女孩的目光灿若星辰。
他竟忍不住沉迷其中,无可自拔。
“六皇子一直有派人保护我们的,出宫的时候,皇上也派了暗影保护你。”
“可三皇子派出来的人是死士···”
李华年听完,心一沉,既然是死士,那就是死无对证了。
“可你们怎么知道是三皇子的人呢,而不是有人浑水摸鱼?”
李华年的声音依旧冷静理智的怕人。
暗潮汹涌下也许还有其他东西,比如外邦。
萧锦瑟的神情微动了一下,并没有立刻回答她。
这些不应该是她考虑的问题。
怎么就心疼了……萧锦瑟的目光闪了闪。
李华年垂眸看着萧锦瑟道,“我只是随便猜测,并不是怀疑夫君的办事能力。”
萧锦瑟陡然抬起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半晌才说道,“我都怀疑你不是李屠夫的女儿了。”
这女人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的沉着冷静。
如此的冰雪聪明。
他觉得自己真是捡到宝了。
“我是不是李屠夫的女儿,难道夫君不清楚么?”说着李华年眨巴着眼睛。
“清楚,为夫更想清楚的是,我娘子身上的其他东西。”
“什么东西?”李华年谨慎的问道。
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觉得菊花好像要保不住了。
“为夫记得为夫当时是以身抵债的。”萧锦瑟的声音非常有磁性。
一声声扣人心扉。
“我现在不方便。”李华年直言了当的拒绝了。
只要他不和气运之女搅乎在一起,那债,她就不收了。
那天,她们摇晃了一晚的床,已经精疲力尽了。
“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啊。”
“我身上还有伤呢······”
“那为夫轻一点······”
“不……我拒绝。”喇叭状。
“可有些事情由不得娘子恣意妄为,你看就因为你的肚子迟迟没有动静····”萧锦瑟言之凿凿。
李华年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肚子,田是好田。
可耕田的人,忽然不香了?
难道得不到的才骚动?
狗蛋:三界之中的传言诚不欺负我。
“夫君····要不再等等。”
“等到什么时候?”萧锦瑟的语气微微有些急促。
二十二章屠夫娘子,请饶命(22)
皇上收李华年为义女赐华公主的事情,如同长了翅膀一样飞遍大街小巷,
人人都道皇上真是求才若渴,连他夫人上不得台面的事情都替新科状元想好了。
当然三皇子也是这么想的。
毕竟李华年的身世,他们也是了如指掌的,哪里料会有百密一疏的时候。
自从萧锦瑟登上新科状元,没有拉拢成功,他就一直在想方设法的铲除他。
可,居然三番两次都未能如愿。
这次,应该下了死手,也应该是万无一失了。
一个能人,
如果不能收为已用,就必须铲除异己,以免后患无穷。
可居然屡屡失败。
“三皇子,无一生还,但是应该也没有留下线索,华公主今日也应该醒来了,并没有发现什么。”
听到下属汇报这事。
三皇子手中的狼毫一顿,乌黑的墨瞬间就在纸上晕开了一大片的墨迹。
他静静地看着那雪白的宣纸,就这样成了一张不能用的废纸。
如同当初看好的萧锦瑟一样。
如今也废了。
当初就应该趁他羽翼未满,把他结果了。
三皇子气得握笔的指关节都微微泛白。
半晌,他把手里的狼毫狠狠的丢在地上。
可恶·····
那个女人真是命大。
不过那女人无非是萧锦瑟的附属品,死或活倒也无关紧要。
可听说萧锦瑟当时是给那女人拉出跳马车的。
如果没有跳马车的话,想来他们现在应该是粉身碎骨了。
想到这。
三皇子抿了抿唇,微微垂下眸道,“一群没用的东西,还不快给我滚。”
那人小心翼翼地后退,然后道了一句“是”,
便关上门出去了。
三皇子喜怒无常,他们已经司空见惯了。
这种情况,命都保住都是万幸。
“去叫沐小姐来一趟。”三皇子略微思考了一下,朝着窗外的暗影吩咐道。
“是······”
……
半个月后,李华年身体痊愈。
本来是不要那么久的。
只是萧锦瑟忍不住,缠着李华年“收账。”
李华年作为债主,只好不断的推诿了。
【我爸爸其实有公狗腰哦……】系统猥琐道。
“不要……”义正言辞拒绝。
【我爸爸会憋坏的,你就当普渡众生了】狗蛋循循善诱道。
“不要,我只想普度我自己。”曲星辰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你也会乐不思蜀的,要不试一试】
“不,我只喜欢女的……”李华年嗤笑道。
反正主神爸爸一直都没能成功。
这边:
皇上为了体恤惜才之情,决定给李华年一个盛大的封公主典礼。
一时,大梁国人人羡慕李华年。
居然嫁了一个这么有才夫君。
那夫君甚至还替她挣下了公主的身份。
这可是无尚的荣誉啊。
虽然只是皇上的义女。
但是看这架势,甚至比当今得宠的公主都多惶不让。
盛大的喜宴,觥筹交错、人影幢幢。
热闹非凡。
却独缺一人……
沐桐看四下无人偷偷摸摸的跟在萧锦瑟的后面。
“萧大哥。”沐桐柔声的叫道。
萧锦瑟停住了脚步,回头望着她,脸上并没有多少的热络,“沐小姐找我可有事?”
“萧大哥,我忽然想起在来京城的路上,见过你下棋,我棋艺毫无气色,今日想斗胆请教一下。”
沐桐虽然觉察到萧锦瑟的不喜,但是想到三皇子交代给她的任务。
依旧继续维持脸上恰到好处的微笑。
如果是其他男人见到那微笑,想必是神魂颠倒的。
沫桐长得确实如花似水,让人流连忘返。
可萧锦瑟觉得,
那人不好看。
还不如他娘子生气的事情来得顺眼。
“我娘子的棋艺在我之上,如果沐小姐想要找人请教,应该找我娘子。”
说着萧锦瑟大步流星的走开了。
沐桐差点原地爆炸。
她可是京城第一美。
哪个男人见了她,不是魂都要丢了。
想不到这个萧锦瑟确是这般对她。
可三皇子的任务可怎么办……
都怪那个贱人。
心下当即就有了计策。
不一会,只见沐桐哭得梨花带雨的跑了出来,边跑边喊。
“萧大人我敬重你是个才子,想不到你居然对我家丫头·····口出狂言。”
她自然不会拿自己的名声做赌注。
除非萧锦瑟会和她暗度陈仓。
她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萧锦瑟看起来也很可口的样子。
可他好像不解风情。
但也能勉为其难的接受!!!
这次来参加宴会的人本来就多。
沐桐不仅有沐相做后盾,更是和三皇子关系扑朔迷离。
再说了,她一直在京城可是美女和才女的标榜。
她这么一说。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深信不疑。
萧锦瑟一个乡巴佬,见色起意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沐桐身边的丫头也是长得貌美肤白。
萧锦瑟可真是酒壮怂人胆啊。
想不到一向高冷的萧锦瑟居然这么不堪一击啊。
这也难怪啊,李华年美则美,可终究就是个屠夫。
想不到他之前在朝堂上说的那么道貌岸然。
这么快就啪啪打脸了。
这下有热闹看了……
人群中发出了各种声音,毕竟这段时间萧锦瑟独树一帜,风头正盛,有的是眼红地人。
“想不到萧大人是个这么有闲情逸致的人,真是有志不在年高。”
“此言差矣,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那丫头是沐小姐的贴身婢女。
沐小姐风华绝代,那个萧大人也算是才子,想不到萧大人还懂得曲线救国。”
他们觉得萧锦瑟是想拿下那个贴身婢女,然后再想方设法去接近正主。
毕竟沐桐可是京城才子中那高不可攀的神。
“自古才子都爱佳人。”
萧锦瑟现在是京城新贵,皇上眼前的红人,他们再怒火中烧,说话还是有分寸的。
还有一点就是,气运之子虽然和气运之女暗度陈仓。
但毕竟是暗度,很多人还是不知道他们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都水乳交融了。
沐相在朝堂形势不明之前,断然是不会把自己置于死地的。
一同来庆祝的三皇子,听到这些闲言碎语,并没有表现出怒不可遏。
甚至还有些不以为然。
他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旁识相的人都纷纷避让出一条路。
沐桐对上三皇子的目光,更是哭得梨花带雨。
毕竟她的丫头给“欺负”了,会连累她的闺名。
她需要借助悠悠之口,来完成······
“沐小姐,你和萧状元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三皇子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倒是好听的紧。
“呜呜···”美人没有说话,但那个哭已经够让在场的大男人心生怜悯了。
这个萧大人真是无法无天了。
这可是相府的嫡小姐啊。
就算你喜欢人家身边的丫头,你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抢啊。
人家的嫡小姐还没有出嫁,要是给人置喙丫头德行有亏,那对于未嫁女无疑是雪上添霜。
如此······看来萧锦瑟的人品、肚量、远见还是有待商榷的。
李华年围观了好一会,这才从人群中挤了过来,大大咧咧的问道,“怎么我夫君要把沐小姐纳为妾么?”
平地惊雷。
你夫君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去调戏人家沐小姐啊。
你这个大言不惭的屠夫怎么就是本木倒置。
气煞一群义愤填膺的莘莘学子了。
沐桐可是他们心目中高不可攀的小仙女啊。
相府的嫡小姐怎么可能给一个新贵做妾呢?
简直是奇耻大辱。
上面的正妻还是个出生不好的屠夫。
这个屠夫的话,简直是有辱斯文。
沐桐听了李华年那威震四方话,漆黑的瞳孔瞬间放大,藏在袖子的手紧紧的握成小拳头。
这个屠夫居然想搞臭她的名声。
但,很快她那不安的情绪就收放自如了,一脸柔和的看着眼前跪着的婢女。
可因为气愤难当,她嗓子哑的几乎发不出来声音。
一脸无辜道,“李姐姐切不要含血喷人。”
李华年轻笑了一声,还是兀自点了点头,垂下眼,看着地上战战兢兢地的丫头。
道,“刚才你看到了什么,或者经历了什么,你都一五一十的说。”
“就算是相府不给你做主,我李华年也可以帮你做主。”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是一五一十的说,而不是无中生有的说,皇上最是嫉恶如仇了,你也知道我如今可是贵为公主。”
吃瓜群众,恍然大悟李华年如今已经不是屠夫的身份,而是高高在上公主的身份。
听说深得朕心。
也算是皇帝眼前的红人了。
地上本来已经打好腹稿的丫头,在李华年的威严下,觉得喉咙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一般,久久难以呼吸。
甚至一时都忘记开口了。
她悄悄转头看了一眼沐桐。
沐桐并没有和她有眼神上的交流,她微微沉了沉脸,脸上因为情绪激动,显得红彤彤的。
可在场的男人,却个个摩拳擦掌,这样的女人真是百看不厌。
好想据为己有。
可他们还是没有萧锦瑟先下手为强的胆。
“小翠,你刚听到萧大人怎么说,就怎么说好了,皇上是个赏罚分明的人,你什么都不用怕,如实说就好了。”沐桐终于开口了。
小翠这才微微抬起头,沐桐的话给了她足够的勇气。
二十三章屠夫娘子,请饶命(23)
她家小姐和三皇子情投意合,三皇子以后可是全天下最尊贵的人。
她有什么好怕的。
以后的好日子还等着她呢。
“是这样的···”小翠吞咽了一口口水继续说道。
“我家小姐经过后花园看芍药花的时候,萧大人忽然闯出来说,我家小姐人比花娇。
然后我上前去阻止······萧大人就······就······。”
呜呜······小翠哭得楚楚可怜。
萧锦瑟真人神共愤啊!
“就这样?”李华年抱着双臂居高临下的问道。
“难道在场的男人,敢说沐小姐不是人比花娇么?”
确实是···可也没有哪个男人敢大言不惭的说出来啊。
意淫可以,但落实了就是渣渣了。
这……他们是正人君子,这显然说不出口。
“这···还有其他的,可太过于猥琐,奴婢不好意思说出口。”小翠低着头,连耳根都是红的。
可见萧大人的话是多少的不堪入耳。
“而且萧大人…还动手动脚……”
啥?动手动脚。
动哪里了?动谁了?
吃瓜群众沸腾起来了。
面上都精彩绝伦了,也不知道女神动起来是什么感觉。
好想也趁机试试……
可惜……不敢啊。
“我记得上次,街面上不是都传,你因为我而被扫地出门了吗?你怎么还在这说三道四??”
众人恍然大悟,确实有这事。
他们还为此义愤填膺过呢。
感情街面上的传闻是乌龙一场啊。
边上的沐桐想不到李华年这个节骨眼还提起这个事情,这才止住哭声。
擦了擦眼角说道,“小翠自幼跟着我,照顾我的饮食起居,我们虽为主仆,可一直都把她当妹妹的。”
“虽然她无意唐突了姐姐,我也给她小惩大诫了,还请李姐姐不要放在心上。”
泪眼楚楚、声音温和。
和李华年咄咄逼人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吃瓜群众的天平又开始倾向了。
李华年拍拍手叫好道,“说要罚的人是沐小姐,说不要罚的人也是沐小姐,可为啥挨骂的人总是我呢?”
萧锦瑟听了这话,嘴角勾勾了。
他的女人,几时如此伶牙俐齿了。
系统:爸爸,以前你都是那个屠夫来称呼这个女人的。
空气一下就凝固起来了。
“这·····”沐桐第一发现自己居然哑口无言了。
“李小姐这里面可能是有些误会,我替小翠向你道歉。”
李华年摆摆手,“道歉就不要了,今天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呢,陈年旧事就先放放。”
“这····也好。”
差点就给李华年带歪了。
李华年也不顾边上的人什么神情,立刻笑盈盈的挽住了萧锦瑟的胳膊道,“相公她们嫉妒我美,所以才一次次拉我下水是吗?”
萧锦瑟用手撩了一下李华年的发丝,嘴角都是笑意道,“为夫也是这么认为的,你看你美地让人嫉妒,都连累了为夫了。”
咳咳···你们这样不要脸,真的好吗?
三皇子阴郁的眼神,落在小翠的身上,一字一句的问道,“萧大人到底是怎么唐突你家小姐了?”
小翠咬了咬嘴唇,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他说小姐肤如凝脂,他求而不得,甚至还拉住奴婢的手····紧紧不放。”
丫头的话刚说完,沐桐就低低的哭着了。
李华年闻言,嘴角勾了勾,用手掐着萧锦瑟的耳朵道。
“以前就和你说过了,我也不是容不得的嫉妇,你居然给我来这一出,现在····你要不纳妾,要不就外面找个院子养外室玩吧。”
萧锦瑟忙亲昵的抓住李华年的手,讨饶道,“夫人我刚是无心之失,一切但凭夫人做主,夫人觉得外室养着玩,就养着玩吧。”
“不过为夫德行有亏,以后事无巨细要请夫人多多做主才行,外室或是通房怎么处罚,就夫人说了算吧。”
一脸掐媚、惨不忍睹。
沐桐:我们想要的不是这一出啊,谁要去当外室了。
三皇子:怎么和预想的不一样呢。
众人:原来还有这么好的事情啊,可沐相会承认吗?
还以为萧锦瑟会因为颜面问题,据理力争,想不到他直接承认了。
还许了外室和通房的位置。
这······
一般的男子不是能娶沐小姐,就算休下堂妻也是心甘情愿的吗?
倒是沐桐最先反应过来道,“小翠这件事就算了吧,你也看到萧大人和李姐姐伉俪情深,刚萧大人可能是无心之失。”
她倒是一下就把自己的从这件事情里摘得干干净净。
“刚萧大人一时兴起,和你开玩笑的。”
小翠眼看局势不妙,也恍然大悟。
让她在李华年手下当通房,那不是嫌自己命长么?
小姐已经答应她,以后许给三皇子的。
也就三下两下这才从地上站了起来,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水道,“一切但凭小姐做主。”
“刚其实萧大人好像并没有碰到我······”
笑话,她如花似玉的身体可是给三皇子留的。
怎么能给这样的登徒浪子玷污了。
当然如果萧锦瑟不是那么怕那个屠夫的话,她其实也是满心欢喜的。
“那我相公还是言语唐突了沐小姐,要不要·······”李华年可不想这么就收场了。
三皇子忙开口道,“男人酒后难免言语无状,无需在意,这事就这么算了,在场的要是谁敢胡言乱语,本皇子定当不轻饶。”
一场闹剧,不欢而散。
晚饭后········
李华年偷眼看着边上的男子,还是一身白衣纤尘不染。
但那张向来没有什么明显表情的脸上,却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男子轻轻垂着眸,纤长的睫毛微微垂着,也同样含情脉脉的盯着李华年。
李华年的心跳漏了一拍,猛地低下头。
他刚看她的眼神,好像带着欲望。
对。
就是欲望。
这·····
“狗蛋,反派爸爸不是无情无爱的么?”
【谁说的,主神没有成为主神之前也是有七情六欲的好吗?如今只是主神的碎片,自然是带着七情六欲的啦······】
系统的话带着浓浓地恶趣味。
“相公,我觉得三皇子不会那么快善罢甘休的,你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啊。”
李华年觉得今天的事情只是一个开端。
后面肯定还会有接踵而来的麻烦。
“好”~半晌她才听到了男人沙哑的声音。
李华年可能还没注意到,从宴会结束后,萧锦瑟就有些不对劲了。
正当她寻思一会吃些什么点心好。
忽然她的眼下已经出现了一只秀丽的腕子,男人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想拉住他的手。
“相公你不去休息吗?夜已经深了·····”李华年连忙把自己的手藏在身后笑道。
“你刚叫我什么?”萧锦瑟认真的问道,那无可安放的手也就理所当然的收了回来。
“相公啊···”好像没什么不对啊。
从她是屠夫的时候,她就一直这么叫了呀。
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当。
萧锦瑟闻言,脸上还是没有太大的表情,他伸手抱住了李华年,迟迟没有松手。
“娘子···我们成亲多久了?”
李华年诧异地看他,想伸手推开他,可看着男人纤尘不染的白衣,又收回了手。
“成亲已经有三年了。”李华年怯怯的说着。
她似乎闻到了荷尔蒙的气息。
“这么久都没有圆房,的确是为夫的错,为夫今晚补你可好?”
萧锦瑟一脸认真的说道。
二十四章屠夫娘子,请饶命(24)
李华年的身子一震,蓦地抬头看向萧锦瑟,男子绝美光洁的下巴刚好顶住了她的头顶。
“这个成亲了········其实也不一定需要圆房的,我又不是不讲理的,小妾也好,通房也好,你其实可以随便挑。”
她目光复杂地看着萧锦瑟,轻语道。
这三年来,她都无欲无求了。
爱情就像潘多拉的盒子,其实不打开,也就那个样。
刚开始,李华年还试图勾引一下,结果无疾而终,所以她清心寡欲了。
再说了,眼下她应该可以全身而退了吧。
男人闻言抬起那双狭长漂亮的眼睛,神色忽地一变。
“娘子还在生我当年的气?”萧锦瑟有些忐忑不安的说道。
当年,他确实没有给李华年好脸色看。
甚至她想强行圆房,也给他恶语中伤了。
当年,她也不是这样啊。
“是呀,所以我们破镜难圆。”李华年顺着杆子道。
萧锦瑟的眸子一闪,声音顿时沉下来,“娘子真的是这样想的么?”
李华年低了低眉,算是承认了。
……
“如果说为夫不允许呢?”萧锦瑟的眼里有几分霸道。
他如今占据了他的心,想逃怎么可以呀。
他不允许。
他不会放手的。
“那你想怎么样?”李华年想挣脱出萧锦瑟的怀抱。
可奈何对方居然禁锢的牢实。
萧锦瑟不由分说霸道地吻上李华年····
狗蛋慌忙捂住自己的狗眼,真是儿童不宜啊。
想不到它的主神爸爸,居然还有这么一面人间烟火。
许久···
萧锦瑟意犹未尽的放开李华年道,“娘子也是喜欢的,因为娘子刚才很激烈的回应我。”
李华年抬头看着萧锦瑟给她咬得红红肿肿的嘴唇,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算是···
你也不要说出来好吗?
·············
“娘子,我想了,很想!”萧锦瑟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不,你不想。”李华年慌乱的抓着了萧锦瑟。
少年的脸更是一片羞红,他颤抖着嘴唇道:“那娘子它想了。”
后知后觉的李华年才发现自己的手又抓住了那个“庞然大物”
好像它是想了。
慢慢的壮大着呢。
“我······”李华年忙松了手,并且欲盖弥彰的在自己的罗裙上擦了擦。
“要不再缓缓吧。”
上次为了附和老皇帝,她可是摇了一夜的床。
“相公,如今三皇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这个时候说花前月下未免太早了。”
萧锦瑟抿紧嘴唇,但是点头了。
他现在是三皇子的眼中钉肉中刺,如果真的有什么闪失的话。
要是圆房了,留下他们孤儿寡母可怎么过活啊。
狗蛋:爸爸,你真的以为你能一炮打响吗?······瘪嘴。
主神爸爸一如既往的自信啊。
··························
三皇子和六皇子的皇位争夺战也愈发的白日化了。
原本还占了上风的三皇子因为萧锦瑟的运筹帷幄。
已经慢慢的落了下风。
李华年没事干的时候,也是揣着宫牌和老皇帝讲一些江南的琐事。
比如农妇怎么吵架呀。
公鸡怎么追母鸡啊。
甚至还不时帮六皇子说上几句似是而非的话。
毕竟对于大多是贫困百姓来说,谁当皇帝其实不要紧。
最主要是要个仁君。
“华儿觉得三皇子难堪大任吗?”老皇帝虽然喜欢这个女儿,但是也不会到无节制的地步。
李华年翻翻白眼道,“几个皇子都是道貌岸然,我是父皇的公主,他们几个不管谁当皇帝,我不还是他们的长姐。”
“你个小滑头·····”老皇帝开心地点了下李华年的额头。
可这样日复一日的潜移默化,再加上老皇帝眼线盘查下。
发现三皇子确实如旁人所说的为铲除异己,不择手段。
甚至为了皇位早早地和相府筹谋。
天家最忌讳的是:大权旁落,外家强势。
沐桐?
凤女?
呵呵········
李华年在很长一段时间也不和老皇帝谈论朝堂的事情了。
而是顺便推广了一下水稻杂交术,说一些经商的办法。
甚至是各国的奇山异水,云卷云舒地大好时光。
老皇帝那是豁然开朗。
觉得这个女儿最像他了。-----一样的冰雪聪明。
一样的心胸开阔!
当即就拍案而起和李华年做起各种生意。
还真别说,
也就一两年光景,老皇帝经商所得居然堪比税收。
因为心情好,吃得好。
老皇帝的身子骨可是越来越好了。
甚至年过半百的人还让宫里的小妃嫔接二连三的传来喜讯。
这·······全朝哗然。
本来皇子已经够多了,这又添了几个。
不过皇帝身体好,大家也就松懈了一些。
谁敢在皇帝春秋鼎盛之年,说那些大逆不道的话。
不过······
萧锦瑟千防万防,还是百密一疏。
李华年还是消失了。
“沐小姐,你这是狗急跳墙了么?”李华年并没有因为给绑架而来,产生一丝的惊恐。
沐桐看给五花大绑的李华年,低低笑了笑,抬手撩了一下鬓角的秀发。
就算是这样,她的脸上依然带着几分怒意,甚至眼睛里都是鲜红的妒忌。
可看着为鱼肉的李华年依旧含笑道,“你看···后面一会一定会有刺客。”
“你说会不会厮杀起来刀剑无眼呢?”
“然后不小心把李姐姐一剑穿胸了?”
沐桐的话音刚落,便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刺客?
这光天化日之下,居然会有刺客?
而且她知道了,还不躲起来?
李华年的眸光一闪,沐桐这个气运之女绝对是不会做无用之功的。
她一定是早有安排。
李年华当即就反应过来,转头朝外面外看了一眼,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握住沐桐手。
再一用力就控制住了沐桐。
笑话,她可是杀猪匠出生。
还对方不了一个纤柔的女子?
刚她故作害怕,是在挣脱手上的绳子。
沫桐简直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她拔下头上的一个发簪对着沐桐的脖子道,“你猜我的发簪锋不锋利,狠狠刺下去,你的血管会爆裂么?”
“听说那血是温热的,会如同喷泉一样,喷薄而出,你说美不美?”
刚赶来的一大堆刺客,看到这一幕也不敢轻举妄动。
三皇子可是说了,不能伤害沐小姐。
可如今沐小姐怎么在那个女人手上?
李华年的目光落在刺客手里散发着寒光的剑上。
可她却一点害怕的样子都没有。
她含笑的看着自己受制下的沐桐,手里的发簪稍稍一用力。
顿时就有细小的血珠子出来。
气运之女抿紧嘴唇,一声不吭。
这个屠夫真是力大无穷。
“我知道上次宴会上,你们就想置我和我夫君死地,哪怕不能一击即中,也是要身败名裂的那种,让我们失去皇上的信任和宠爱。”
“你们想我这段时间一直伴在君侧,怕我影响了父皇的决定,你们想先下手为强?”
沐桐一怔,当时她和三皇子确实是这么想的。
李华年了然于胸,眯起眼睛一笑,“你知道一个男人如果不在乎一个女人的名声那说明什么吗?”
“什么?”沐桐惊恐的问道。
其实三皇子当初说出那样的计策后,她心里也是有隐隐的失落。
只是告诫自己,一切要以大局为重。
“你不是自诩京都最冰雪聪明的女人吗?为何这事上就当局者迷了呢?”
“你胡说八道!!”沐桐仰头看了她一眼,水汪汪的眼睛里带着惊恐。
她自幼和三皇子情投意合。
三皇子自然是对她此情不渝的。
她不能受了这个女人的蛊惑。
“我想今晚三皇子一定会行动了,是吗?”李华年嘴角勾了勾道。
二十五章屠夫娘子,请饶命(25)
这两年来,老皇帝比较了几个儿子,还是觉得三皇子聪明有余,敦厚不足。
一个帝王不仅要有心机。
更重要的是要尺度。
百年基业并不是为了自己荣华富贵,而是为了让皇室绵延。
哪个在皇位上的人,仅仅只是希望自己酒池肉林。
都是希望在历史上留下浓重的一笔。
所以,他更偏心于六皇子。
当然更主要的是萧锦瑟不断的给六皇子搭桥铺路。
六皇子的聪明才智和宽广的胸怀也就展露无遗了。
这边,李华年也是不遗余力的和老皇帝说六皇子和三皇子的一些丰功伟绩。
或好或坏,事无巨细。
虽然不显山露水。
但终究润物无声。
三皇子也就莫名其妙离那个位置越来越远了。
他之前颇有优势,就算这两年也和六皇子斗得你死我活,一较高下。
本来那个位置犹如囊中取物,这下却彻底没影了,他肯定是更不甘心的。
孤注一掷的他,本来想让沐桐“以色诱人”,把萧锦瑟收为己用,却想不到萧锦瑟居然不领情。
不仅没和沫桐达成共识,更让沫桐的声誉一落千丈。
隐忍了一年多的三皇子,终于要行动起来了。
就在今晚。
“你让他们走,晚上我带你去·····看戏。”李华年命令道。
沐桐纹丝不动。
今晚的布局,他们只可成功不许失败。
根本就没有戏可看。
可李华年说出这些时,她还是没来由的慌张。
李华年却并没有理会她,而是直直站起身来,甚至稍稍一用力,脖子上的发簪也就深入了一点,沫桐的痛楚也就越发的明显。
“我答应你,你先把发簪放下。”沫桐微微的皱了下眉头,提出自己的条件。
三皇子一定能成功的,她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也行,反正我这个发簪是藏了剧毒的,这毒只有我能解。”李华年大大方方的放开了沐桐。
“你···”沐桐本来还想着兵不厌诈。
想不到,刚站起来就一阵头晕目眩。
她真的不是说说而已。
那发簪真的是有毒。
这个女人包藏祸心。
以后一定要把她碎尸万段,沫桐愤愤地想着。
李华年不以为然弯着腰,低着头看着地上恼羞成怒的气运之女道。
“我说了有毒,你还不信,你如果不想死的太难看,就赶紧让他们走。”
沐桐无可奈何的遣散了杀手。
这盛气凌人的屠夫简直太可恶了!
可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对方好像是有备而来的。
可有备而来不应该是他们吗?
莫桐心里隐隐约约有不祥的感觉。
李华年:对不起真的是有备而来的。
你们以为自己天衣无缝,不过是萧锦瑟觉得差不多可以收网罢了。
李华年当即在空中放了支烟火,给萧锦瑟报个了平安,便垂眸看着瘫软在地上的沫桐。
上一世,沫桐作为气运之女,也是这个天家口中的风女。
确实风光旖旎!
地上的沐桐一脸的怨毒,完全没有初次见面时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甚至有些落魄。
李华年微微一怔,低低的笑着。
她都来了······那里还有什么气运之女。
凤女的传说,如果是真的。
那也不应该再是沐桐了。
李华年随即单手拖着气运之女去了隐蔽的地方。
“你这样对我,你会后悔的。”气运之女咬牙切齿地说道。
她是相府的嫡女,一直都是当国母来培养,她几时受过这种侮辱。
“你给我闭嘴。”李华年说着纤细的手指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气运之女的脸上顿时出现一个鲜红的手掌印。
李华年瞟了一眼自己微痛的手掌,冷笑道“你的脸皮可真厚·····”
“你······”沐桐捂着脸蛋,气得说不出话来。
她居然给一个屠夫说脸皮厚。
简直是·····奇耻大辱。
“你说今晚三皇子会不会成功?”李华年笑容浅浅的问道。
“三皇子本就是真龙天子,他无论才华和计谋都在六皇子之上,你说她会不会成功?”
沫桐咬牙切齿的反问道。
等三皇子成功了,她一定要把这个女人碎尸万段。
早知道他们来京城之后,事情会变得那么遭。
当初来京城的路上遇见了,就应该取了他们性命。
也不至于到现在这么被动的地步。
可没有当初……
“也许她的才华和计谋都在六皇子之上,可是他的气度和仁慈却不占一分优势。”
李华年反唇相讥道。
“大丈夫应该不拘小节。”李华年的话,沐桐是不赞同的。
如果每一只蝼蚁都要兼顾的话,怎么成就大业。
简直是妇人之仁。
每一个人帝王都是踏着累累白骨上去的。
她并不觉得三皇子做错了什么。
“可男人应该知道,女人最注重名声,沐小姐也许不知道其实····男人也是。”
尤其最是注重女人的名声,还有那层·······膜。
如果第一捅破的不是他,那么膈应的很·····
能膈应一辈子。
见沐桐依旧不为所动。
李华年探着半个身子往了往院外的动静道,继续煽风点火道,“从他把你推给其他男人的那天起,你就已经不再重要了。”
“也许或许还重要,可也没有其他东西重要了。”
虽然李华年没有说出其他东西是什么。
但气运之女还是秒懂了。
可为了他们的宏伟大计,他们都要做出一些牺牲和让步。
不是吗?
成功又不是一蹶而就的。
区区一个屠夫怎么会懂呢。
一起的同甘共苦同舟共济,都会有成为以后三皇子宠她的砝码。
目光短浅的屠夫而已,沫桐在心里冷笑道。
………
果不其然,
三皇子的逼宫并没有取得预期的顺利,甚至可以说是兵败如山倒。
很多他以为收买到位的人,最后无非都是他父皇或者六弟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而已。
逼宫,
他失败的彻彻底底。
翌日,
街上到处都是传着昨晚皇宫遇刺的消息,可却还是没有传出三皇子造反的事情。
毕竟天家也是要脸面的。
何况这事牵连甚广,盘根错节,如果非要连根拔起,会牵一发而动全身。
如今内外纷扰,朝趟不稳。
所以老皇帝权衡利弊还是选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来掩饰。
沐桐听闻街面上的议论,早就瘫软在地,嘴里喃喃自语道,“他怎么会失败呢。”
他们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相府也会鼎力支持的。
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呢?
李华年耸耸肩膀,看着不可置信的气运之女说道,“从来都是得道者多助的,三皇子野心勃勃是好事,可就是心胸狭窄了······”
其实就算是原世界里,他们也没有运筹帷幄到算无遗策。
要不是萧锦瑟大包大揽下所有的罪名,甚至为了沐桐“卖主求荣”。
三皇子也登不上那个位置。
如今他们没有萧锦瑟的帮助。
甚至在他步步为营的紧逼下,更是毫无还手之力。
如千里之堤溃于山洪般。
六皇子有多势如破竹,三皇子就有多节节败退。
这边,萧锦瑟已经带人来找李华年,甚至毫不留情的抓走了沐桐。
沐桐一脸不可思议道,“我是沐府嫡女,你们这样做是以下犯上的,小心我的父亲拿你们试问。”
其实她虚张声势,只是想从他们的态度那得知,相府的处境。
“抓走······三皇子说一切都是因你而起,如果没有你的教唆,三皇子断然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而你和相府就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皇上已经下令要彻查了。”萧锦瑟说得不近人情。
对于三皇子的这套说辞李华年其实是深信不疑的。
从三皇子设计推出沐桐去勾引萧锦瑟那一刻起。
就已经注定气运之女或许只是个背锅的人。
可满怀希望的气运之女怎么肯相信呢……
二十六章屠夫娘子,请饶命(26)
沐桐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失魂落魄的说道:“这······这不可能的,怎么会是这样?他一定不会这么说的。一定不会·····”
可后面的声音却也是越来越小了。
其实她和三皇子都是同一类人,如果到生死攸关的时候,或许真会这么说,甚至是这么做。
这一点毋庸置疑。
大梁一七年三月,皇家贴榜,三皇子护驾遇刺,殁。
同年六月传来消息,相府因为和刺客内外勾结,满门清查。
金银珠宝如山,冤假错案无数,怨声载道。
如今天日昭昭,百姓沉冤得雪。
一片欣欣向荣。
相府及其涉案一干人等秋后问斩。
同年十一月,沐父一众人问斩于西门,独留活口沐桐和三皇子结为阴亲,派往墓地帮三皇子守墓。
没有传召不得归来。
沐桐羞愤难当,心灰意冷,一夜之间白了发,一头撞死在墓碑前。
那个意气风发,城府极深的凤女香消玉殒于冰冷的夜。
………
转眼便是新春佳节。
萧锦瑟正负手站在窗前开的正好的水仙花,他看着颜色深浅不一的花朵,它们开得张扬,如同那个明媚的女子。
不由心想,如果当时他没有“送货上门”到李家。
结果会怎么样?
可为什么,她走了!
他没有高兴,反而气她的不辞而别,又满怀希望地想,某一天她终会回来。
狗蛋:主神爸爸,你从一开始的严词拒绝,到现在天天巴望着人家来“收货”我都有点替你感到害臊。
主要是人家还天天都不想收货。
为了不收货,还逃之夭夭了。
“帝师人,帝师大人”。
下人匆匆跑了进来,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一脸急促和喜悦。
“恩?”萧锦瑟的目光依旧停留在红木案牍上的水仙花上,他抬手端起一杯热茶,语气淡淡道。
让人捉摸不定。
他不是一个喜形于色的人。
如今六皇子已经登基了,他忙着建功立业,休养生息。
民生和水利都得到了长足的发展。
百姓的生活相对前几年已经有了质的飞跃。
安居乐业指日可待。
他府里的下人,都是训练有素的,断然不会因为一些寻常的小事而乱了分寸。
甚至这般不和规矩!
萧锦瑟的眉宇间有淡淡的不喜。
可如今又有什么大事呢?
朝堂的情绪,他从来不带到家里面来。
可这个家······他忍不住红了眼眶。
没有她的家还算是家吗?
她倒是走得干脆。
“帝师大人,帝大人,夫人回来了,夫人……她回来了,夫人回来了。”
那下人声音颤抖,抬起头,一脸的笑意,如果过年得了赏钱一样。
这两年时间,他们和萧锦瑟一样日夜盼着那个明艳的女人回来。
萧锦瑟如今已经成了帝师,不苟言笑。
平时府里最吵的声音,应该就数花园里的蜂蜜和鸟儿了。
大家都谨小慎微的,生怕让帝师触景生情。
贵为真命天子的三皇子也是爱莫能助。
谁叫拐走李华年的是那位呢·······太上皇呢。
要是其他人他还可以施加皇威。
偏偏是父皇,心有余而力不足。
瞬间······
萧锦瑟手里滚烫的茶水漾出,站在窗前的白衣男子手指微微颤了颤。
这是真的吗?
他一时无法相信,缓缓转过头,再次确认道:“你说夫人回来了?是夫人回来了是吗?”
“是啊,帝师大人真的是夫人回来了,夫人她回来了。”
真的?
萧锦瑟欣喜若狂地站了起来,拉了拉了下自己的衣角,又整理了下鬓角,“你看我有什么不妥当吗?”
下人第一次看到一向胸有成竹、临危不乱的帝师大人居然这般惊慌失措。
甚至还一脸的忐忑不安。
他忙说道,“大人,您可是我们京城第一美男子啊,多少世家女眼巴巴的想嫁进来呢,你怎么都是风姿卓越的。”
可······您就是无动于衷啊。
哪怕哪些嫡女就求个妾的位份。
“别人认为我怎么样不用紧·······”
只要她认为是最好的才好。
三皇子逼宫后,老皇帝也觉得太子之位悬空会徒增杀戮。
什么位高权重也没有一家人其乐融融来得重要。
当即就传位给了六皇子。
让他们兄友弟恭。
萧锦瑟这个有从龙之功,又是皇帝的上门女婿,一夜之间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帝师。
当真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
老皇帝退位,很大部分原因是厌倦了皇位的纷争。
还有一个主要原因,他找到了人生的乐趣。
和李华年一起经商挣钱。
靠经济拉拢、侵入周边列国。
如此兵不刃血却效果颇佳。
大梁国一跃成为列国不可或缺的中心纽带位置。
他乐此不疲。
这比皇权威严更有成就感。
原来还可以这样蚕食周边列国?
所以·····
痛定思痛的太上皇自然就带着她的宝贝女儿_李华年,浩浩汤汤地干大事情去了。
李华年也正有此意。
毕竟气运之女和气运之子已经无法兴风作浪了。
她,终于可以功成身退了。
这两年来独留萧锦瑟独守空房。
旁人都以为年轻力壮的帝师或许需要个通房丫头。
可结果人家····居然不近女色了。
宫宴上有个宫女怀了心思,偷偷靠近萧锦瑟。
帝师便把她“杀鸡儆猴了”。
剁了她一双手。
嫡女想自荐枕席,他毫不留情的指出。
颜面扫地。
一时间,无人敢打萧锦瑟的主意。
毕竟荣华富贵哪里有命重要。
“当真是夫人回来了?”萧锦瑟喜形于色的问道。
眼前的下人抬起头,喜乐见闻大声的重复道,“帝师大人,真的是夫人回来了,都进门了。”
萧锦瑟手中的瓷杯陡然落在地上,水花在地上绽开。
如同一朵欢喜的大牡丹花。
面前的下人微微后退了一步,低头看着地上的水花,不敢说话,难道帝师大人单身习惯了。
居然不想夫人回来了?
之前每次帝师大人吃饭,不是都摆着两幅碗筷么。
说一个人吃饭寂寞。
夫人的也要摆上,万一饭点夫人回来了呢?
他还以为,帝师大人情根深种呢。
想不到,只是逢场作戏?
下人抓耳挠腮,不懂了。
下一秒,
萧锦瑟整理了衣服,一脸喜庆,抬腿冲了出去,当看到走廊上那一抹朝思暮想的身影,又停住了脚步,双手扭捏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
这才抬脚上前道,“娘子,你终于回来了?”
一眼万年。
李华年掐着一个糖糕,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腰身,满眼古怪的看着萧锦瑟,“你不是当上帝师了么?”
“是的,从你为我破釜沉舟,一起上京赶考的时候。
我就想往后余生怎么能让你输,我一直步步为营我不能让娘子输了今生最大的赌注。”萧锦瑟饱含深情的说道。
那个女人为了她背水一战,他怎么可以让他输。
“那你的俸禄去哪里了?你怎么越发的瘦了?”李华年不理解的问道。
这一年多来,她和太上皇考察商机,甚至吃遍大江南北的美食,整个人都珠圆玉润了一些了。
可为啥,萧锦瑟成了风一吹就倒?
太瘦了!
俸禄呢?都用哪里去了?
“娘子,你离开后,我寝食难安,才知相思苦。”
所以,你瘦了,怪我头上了?
“娘子,我想圆房了。”一向杀伐决断的萧锦瑟终于蹦出这句。
也许有了身体接触,她就不会走了。
“当年你说等大事成了后再圆房的。”萧锦瑟的语气里有着莫名的委屈。
如今国泰民安了。
见李华年没有说话。
他补充了一句,“为夫日盼夜盼。”
所以···
我今天是送上门来,圆房的。
李华年抬眼看了会天色,烈日当空。
“这白日宣什么···不好吧。”
可下一秒,李华年发现自己给萧锦瑟公主抱到房里。
耳畔一直响着那句话,“娘子你为我破釜沉舟,你说今生我是你最大的赌注,我怎么忍心让你输。”
为夫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让你输。
也许萧锦瑟不知道,从李华年为他孤注一掷陪他进京赶考时。
他已经认定她了。
就这一句就够了。
多少人为了心爱的人,破釜沉舟、孤注一掷,却在那个最大的赌注面前输得一败涂地。
而,萧锦瑟却一直都不肯也不舍得那个女人输。
二十七章高冷学霸他超A的(1)
江南的四季总是雨天多过晴天,一整年都给人感觉湿漉漉的。
倒也不影响草长莺飞,却也给江南平添了几分小桥流水人家的朦胧美。
一如宗璞的绿一样。
一切都在半睡半醒之中。
让人流连忘返……
让人欲罢不能……
曲星辰趴在学校书桌上,看着窗户外高大的树木,树枝上有几只小鸟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给这安静的夏,平添了生机勃勃。
“狗蛋你觉得这个位面,我能行吗?”
【小可爱哒,四海八荒里,可还有什么事情是可以难倒你的?
你要想相信自己,就算是因为三千位面的需要,你给封印了力量,如今哪怕是披上麻袋,你也是村里最美的村姑。】
系统软萌的声音再次想起。
“可我怎么忽然想回去当条咸鱼了?”曲星辰睡意朦胧的趴在书桌上,长长的睫毛如同安静的蝴蝶一样。
静静的栖息在那张精致的小脸上。
让人不忍侧目。
【不,可爱哒,你是一个多么有抱负的人,一定不想只当条咸鱼的。】
系统卖萌道。
曲星辰无语,这个位面,她不想接受。
【小可爱,如今已经是第三天了···我可以传输剧情了吗?】系统小心翼翼的问道。
来这里三天了,可大佬真的立志当一条咸鱼。
她拒绝任何剧情。
“我拒绝····”曲星辰抬眼,看到门口那个穿校服的身影坚定地说道。
【可拒绝也解决不了问题啊,人还是要面对现实啊。】系统打算要强行灌输了。
总不能放任某人当咸鱼吧。
“如果你的主神爸爸是他的话,我就勉为其难开始新的征程。”
曲星辰的眉梢微微的挑起,眼里都是蠢蠢欲动的火焰。
系统一号抬头望了眼,门口那如假包换的气运之子,道【那是你名副其实的死对头。】
宾果······
这个世界气运之子吴皓天和炮灰女云不知是青门竹马,门对门的邻居。
因为吴皓天从小到大顶着气运之子的光环,一直是亮瞎了炮灰女一家。
所以当他们知道自己的女儿,好像文不成武不就的时候,突发奇想觉得对门那小子要是能收了自己的女儿。
恩……
好像也不错。
虽然对门那家大人不怎么样。
可孩子不都是过自己的生活。
只要孩子人好,其他都是可以顺水推舟地解决的。
在两家大人的睁一眼闭一眼下·····
吴皓天对云不知也是好声好气的。
云家人觉得这个未来的“毛脚女婿”可圈可点。
靠谱!
但是这一切在气运之女柳诗月转学到这个班级后戛然而止。
吴皓天为了体现自己的高风亮节,和云不知撇清关系。
不止挖苦云不知毫无羞耻之心,更是爆料出,她小时候就脱光衣服,试图“勾引”他,幸亏他严防死守,守身如玉才没有给得逞。
一时间全校哗然。
本来成绩就不怎么样的云不知在重重打击下,早早辍学,谁想若干年后遇到创业失败的吴皓天。
在他几句软言细语的哄骗下,不仅把所有的积蓄都给了吴皓天。
甚至还去各种网贷,不遗余力的资助他。
气运之子不负众望,终于在一众创业里脱颖而出,成了当地的显贵。
云不知以为守得云开见日月了,可却等来吴皓天和别人结婚的消息。
那婚礼十里红妆,人尽皆知。
她失魂落魄的去找吴皓天,结果吴皓天不仅把她扫地出门,甚至连她网贷的钱都不归还。
迫于无奈的云不知只好三番两次上门讨要。
不厌其烦的吴皓天为了顾及脸面,居然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候,约了云不知月下来相见。
却趁她不备的时候,推她到河里。
接受完这个世界的剧情,曲星辰恋恋不舍的把目光从气运之子的身上移了回来。
摆弄着自己葱白一样的手指,媚眼如丝,哼了一声,尾音往上挑了起来,直撩人心间。
“狗蛋,那你的爸爸呢?”
她都那么惨淡了,怎么把反派主神爸爸扶摇直上啊。
额·······
主神碎片作为这个世界的炮灰-----风依旧。
扛着私生子的身份,本来想报复吴家的,甚至为了更好的报复他们。
居然和吴皓天,气运之女柳诗月他们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可能是气运之女的光环实在是太强大了。
风依旧无可自拔的爱上了柳诗月,不惜为她身败名裂。
甚至最后因为求而不得,又不忍心柳诗月受伤。
他毅然放弃了复仇的路,甚至把自己苦心研发的心血和成果全给了气运之女爸爸的公司。
本来已经濒临破产的公司,因为那项举世无双的研发不仅让公司起死回生,更是一跃成了京城新贵。
鲜花、掌声、财富,未来可期。
可风依旧的成全没有得到应有的感激。
气运之子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当然更担心上一辈的丑闻,影响了他光辉的形象。
更担心风依旧的付出,让单纯善良的柳诗月感动,继而对他们的婚姻不忠诚。
其实吴皓天知道,风依旧其实他爸爸早年结发妻子所生,他才是名副其实的私生子后。
为了保存各种颜面,吴皓天毅然让柳诗月约出风依旧。
最后风依旧也消失在那条河里。
而为了粉饰太平。
气运之子认下了已故的云不知作妹妹,气运之女认下了早亡的风依旧做哥哥。
两人觉得身上背负着他们两个人的幸福和人生。
死去的人肯定希望活着的亲人过得更好。
所以他们理所当然更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每天啪啪啪得不亦乐乎。
只是每年的清明节还会假惺惺的去坟前哭上一哭。
外界都宣扬吴皓天和柳诗月夫妇是个情深义重的人。
我呸·····
还情深义重呢。
【小可爱哒,剧情我已经给你传输好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翻盘的。】
这个位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炮灰女:云不知,反派主神爸爸:风依旧。
听完这个世界的剧情,曲星辰微微的侧过身,泯了下嘴唇,伸出绯红的舌头舔了下嘴角。
低着头痴痴的笑道,“真是渣男渣女配一脸啊,重感情的人····呵呵。”
她的语气里有轻轻扬扬的冷嘲热讽。
系统:您是对的,你怎么说都可以。
只要这个位面不破。
铃铃·······
上课铃声一响,同学们都鱼贯而入。
也就一分钟时间,原本喧闹的教室瞬间安静下来了,全班同学已经正襟危坐了。
这节是班主任的课,也是主课之一的英语课。
原主云不知,名字和学识一样,一问三不知,七窍通六窍。
班主任对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那些单词都看到了,你居然还没有看到它们,也不知道你成天坐在教室里都学了些什么。”
本来基本就薄弱,加上外界有意无意的打击。
自然而然,云不知的成绩就是垫底的。
读书时期,成绩一旦垫底了,就没什么发言权。
所以云不知一直谨小慎微的生活中。
学校的各种社团活动基本和她绝缘。
慢慢的性格就越发谨慎了。
甚至吴皓天为了讨好气运之女,一而再的中伤她,她都不知道“揭竿起义。”
只知道低着头,匆匆忙忙的从那些流言蜚语中跑过去。
她越是这样。
别人越是认为,她心虚了,没脸见人了。
各种各样版本的谣言更是闻风而起。
反正高二一班的云不知就两个字:不堪。
每次晨会上,班主任都是含沙射影的说一些早恋问题,大家也就不约而同的把目光落在云不知的身上。
仿佛,她就是校园所有恶的代言人。
班主任踏着铃声进来的时候,顺便领了一个转班生进来。
叮咚····反派主神爸爸粉墨登场!
二十八章高冷学霸他超A的(2)
那男生刚进来的时候,班里的男生纷纷露出敌对的目光。
女生则轻微的发出一个感叹词。
这个新生长得实在是太帅了。
不仅可以吴皓天相提并论。
甚至那身上忧郁和凌厉的气息,让人硬生出保护的欲望,又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
这个男生居然把这两种敌对的感觉在他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让人又禁又欲。
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只见他,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神,眉毛轻轻的往上挑,便能笑傲群雄,让人觉得可远观不可亵玩。
那高挺的鼻子,如同上帝精心雕刻的一样,欣长的身材,完好的比例。
这些无不向正是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发出挑战或心动的信息。
这个男人,姐要了。
曲星辰的嘴角微微的勾了勾,葱白一样的手指轻轻的扫过自己的边上的空位置,淡然的想着。
系统:不是说封印了力量了吗?
刚它怎么没来由的颤抖了一下。
“大家都静一静,他以后就是我们的同班同学了,大家一定要相互帮助,风依旧你就坐在那个位置吧。”
班主任打断了大家的窃窃私语,嘴角努的那个位置便是云不知身边的空位。
本来云不知是和吴浩天同桌的。
自从上个学期,气运之女转学过来后,吴皓天就寻了个机会和气运之女柳诗月同桌了。
甚至在学校散发她不自尊自爱的谣言。
本来就没啥存在感的她,同学对她的那一星半点认知更是一落千丈。
导致没有一个人愿意和她同桌。
刚好柳诗月上个学期转学过来后,班级里的同学也就成了单数。
所以,成绩垫底又没有什么特长,平时也是闷葫芦一个的云不知,理所当然一个人孤零零的霸占着一张桌子了。
这也就刚好给主神爸爸钻了个空隙。
老师安排好位置后,就直接开始上课了,毕竟高二的课程至关重要。
高三基本都是进入复习巩固阶段了。
每个学校的升学率都抓得相当严格,这可是关系到学校的名誉甚至于以后的生源问题。
不能因为一颗老鼠屎毁了一锅粥。
所以,老师看待的还是学生的成绩和学校的升学率问题。
“今天我们还是复习昨天下午上的课,一会我要抽查一下你们复习的成果,希望你们都有好好看书,而不是临时抱佛脚。”
班主任话音刚落,落针可闻的教室顿时响起了沙沙沙···的翻书声。
五分钟后,班主任做好了黑板的板书。
就开始抽查平时班上表现比较好的学生。
毫无疑问,气运之女和气运之子都抽查到了。
当然他们的回答也让班主任笑逐颜开。
长得好,成绩又好的学生总是更能讨人欢心。
他们两个是班主任的掌心宝。
毕竟两个人成绩都是班里数一数二,就算是段里也是名列前茅的。
以后班里能不能出一鸣惊人的成绩几乎就靠前面几个尖子生了。
一直在提问的班主任,他的目光落在云不知的身上,但很快的挪开了,叫了风依旧起来回答。
当然作为插班生的风依旧,成绩自然也是韦编三绝的。
所以他的回答也是可圈可点的。
看班主任一脸洋洋得意的神情就知道了。
这个成绩优越的插班生可是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抢到的。
毕竟是插班生,学生在挑选学校和班级时,学校和班主任也在挑选学生,这是一个双向选择的过程。
所以,风依旧是名副其实品学兼优的学生。
本来还兴趣缺缺的云不知见老师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又快速的移开。
直接老神在在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胡老师,为什么全班同学都作答了,怎么就不抽我起来?您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和偏见啊?”
云不知的声音不大,甚至还有些懒洋洋的。
可那话语却震撼到全班同学。
甚至刚还侃侃而谈的班主任。
全班同学:!!!!!
班主任:????
你这意思还说我偏心了?
我一个堂堂正正的班主任,怎么就偏心了?
以前回答题目的时候,云不知都巴不得自己是透明的,把头埋的很低很低。
根本就不敢接触老师的视线。
生怕老师抽她起来回答问题。
就算抽她起来回答问题也是一问三不知。
看着窝火还浪费时间。
久而久之,班主任和各科任课老师也就习以为常了。
毕竟这个学生除了安静外,就没有什么优点了。
好在她也不惹是生非。
虽然这段时间,一直有各种版本的谣言。
可那是孩子们的把戏,作为过来人的老师其实是一目了然的。
只是吴皓天是个出类拔萃的尖子生。
而云不知作为苦主也没有找他这个班主任主持公道。
他也就觉得无关紧要了。
还是那句话,升学率至上。
今天云不知居然堂而皇之的说出这话····难道是脑子磕坏了?
班主任居然给云不知的骚操作弄得愣头愣脑了。
要不是还有点素养,班主任都几乎要脱口而出,如今大家都高二了,学习非常的紧张。
大家一定要有自知之明。
不要……浪费……大家的宝贵时间。
他稳了稳心神,半晌才说道:“你想回答哪一道问题?”
云不知这才慢悠悠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开着窗户过来的风,吹皱了她乌黑秀丽的头发,吹开那厚重的刘海。
露出她那精致、绝美的脸庞。
这孩子如果抛去成绩好坏而论的话,长得确实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可女人如果没有一点本事傍身,那么美貌可能是一种伤害。
如果没有一点自制力的话,那就更容易误入歧途。
甚至万劫不复。
曲星辰没有理会班主任甚至是班上同学幸灾乐祸的表情。
她微微的倾着身子,饱满的嘴唇一张一合,把昨天的英语课文前前后后都背诵了一遍。
甚至几道课后作业也一一分析了。
居然一字不差,一一分析了。
云不知的声音落了后,班级里面个个面面相视。
这简直是爆炸性新闻。
鸦雀无声后·····
班主任不可思议的用手推着厚厚的眼镜,张大的嘴巴,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
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这····算日行千里吗?
是不是在做梦啊?
当然震惊的还有同班同学,
云不知不是一直是班级垫底的吗?什么时候学会这么一口流利的英语了。
字正腔圆的!
羡慕嫉妒恨之余,居然跃跃欲试好想去讨教快速进步的方法。
“这些···题目你都懂?”
都懂?
这怎么可能呢?
班主任迟疑的问道。
他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忽然,一个疑问就在心底翻涌了上来。
二十九章高冷学霸他超A的(3)
毕竟英语和其他科目不一样,是需要一个个单词累积的过程。
它……根本就没有捷径可言。
刚云不知是通篇默背了下来,而且几乎是满口纯正的牛津腔。
甚至答疑解惑的时候还解锁了几个新单词,甚至句型。
这明明就是个语言天才啊。
不……分明就是实打实的学霸啊!
可今儿以前分明也就是一只鱼目啊。
或者是一块顽石啊。
怎么就让人猝不及防的大跌眼镜了。
如果说云不知投机取巧的话……可这英语是最不能投机取巧的科目啊。
“云不知同学,你怎么······做到的。”班主任无法形容此时此刻自己哗了狗,见了鬼的心情。
他怀疑自己在梦游,云里雾里的状态。
云不知听了老师的问话,偷偷的把目光移向气运之子,又快速的低头,那模样和神情分明就是有难言之隐。
而且畏畏缩缩,极其害怕的模样。
不明所以的气运之子:你不回答老师的问题,你看我做什么啊。
我也很想知道,你怎么一夜之间就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了。
之前让你读个长句那都是磕磕绊绊的。
听写单词时,给你抄你都要抄不对的那种人。
今天的表现真是玄而又玄。
简直是咄咄怪事。
我也很想知道啊!
班主任也注意到云不知的小动作,把手里的英语书放在讲台上说道。
“你如果有什么好方法大可以开诚布公的说出来。”
“大家都是一起同窗的同学,只有大家都进步了,以后你们的圈子就更高大上了,做什么事情成功的机会也就多一些。”
“以后的社会肯定不是单打独斗的社会,你们需要借力抱团取暖,所以优秀的圈子至关重要。”
“不是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么?作为班主任我是很高兴看到每一位同学的进步的。”
“作为过来人,我也坦诚的告诉你,以后步入社会后,任何关系都比不上同窗的感情,所以你们要好好珍惜读书的时光和革命友谊。”
今天云不知的表现让他大惊失色,甚至是欢喜雀跃。
如果真的有可行的方法,那么肯定能为他的教学生涯添砖加瓦的。
他晋升不就指日可待。
甚是可以离开这个三尺讲台去教育局上班呢。
人不都是想方设法的往高处走。
“其实老师,以前的所有的题目我都是会做的,只是我·····。”云不知清清爽爽的声音响了起来。
可是讲了一半又惊恐的低下了头。
似乎在忌惮害怕什么。
她眼睛红红的,小巧的嘴巴给咬得发白。
“你说,你所有科目的都会做?”班主任再次推推架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
还以为女孩子偏科一点,英语好一点也许还能情有可原。
想不到她说所有科目都能做。
这个瓜就太惊世骇俗了。
“那你为什么以前考试都是垫底的?”班主任刚油然而起的那一点好感给云不知的大言不惭摧毁的一无所有。
就一点点成绩就如此沾沾自喜,骄傲自满。
这样的学生也是孺子不可教也。
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因为,因为····”云不知硬生生的挤出了几滴眼泪。
那苍白、小巧、精致的脸蛋挂着那晶莹剔透的泪珠,要落不落的,委实让人觉得心疼。
以前的云不知几乎都是低着头走路。
课堂上也是默默无闻的存在。
大家都不知道,她居然楚楚动人到男女通吃的地步。
有胆子大一点的男同学轻轻地说道,“想不到云不知长得还挺漂亮的和柳诗月一样漂亮。”
“我怎么觉得比柳诗月还好看一点。”
“好看有什么用,成绩不是差的一塌糊涂。”一个微胖的女生毫不留情的指出。
“说人家成绩差,刚那英语题目你可是做出来了?”边上戴着金丝眼镜的男生反唇相讥道。
委实是云不知现在的模样让男生觉得,做什么事情都是可以给原谅的。
女人么,爱说几句虚荣的话,其实不足为奇。
她说她都会做,那就当她会做吧。
微胖的女生:难道我不是女生?
哦!!!
女生也因为颜值和成绩分了三六九等。
你刚好是第九等……
“因为吴皓天哥哥说,我不能超过他,我只能考倒数第一名,他才会和我玩,老师你也知道的,我性格内向从小就他一个好朋友。”
“我不想失去唯一的好朋友,所以我只能靠倒数第一名。”
云不知一口气说完,还惊慌失措的望了几眼吴皓天。
眼里都是惊慌和泪水····
本来还正襟危坐的吴皓天一个没有坐稳,直接从凳子上坐到地上。
他立刻气急败坏的指着云不知的鼻子骂道:“云不知,你知道自己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呢?”
“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蔑我,你这样可是要给天打雷劈的。”
吴皓天因为生气,声音不由的拨高了,那尖锐的声音充斥着每个人的耳膜。
让人非常的不舒服。
连一向对他和颜悦色的班主任都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这个吴皓天同学不是一直都彬彬有礼吗?
刚是本性暴露,还是气急攻心?
反正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似乎潘多拉的盒子一样,已经开了个缝隙。
云不知眼里露出几丝的狡猾,满脸委屈的甩着头,那原本笔直如同鸦羽一般的秀发就随风飘散了出来。
让人莫名觉得眼前这个女孩一颦一笑就是一整个春天。
她的声音温温吞吞,甚至还带着丝丝的恐惧。
“浩天哥哥,我以后一定不会了,我以后不敢了,我以后还和之前一样,不回答任何问题,你不要生我的气好吗?不要不和我做好朋友好吗?”
“你也知道的,我从小就你一个好朋友,所以你无中生有到处说我坏话时,我因为太害怕失去唯一的朋友,甚至都不敢辩驳一句。”
呜呜····我不敢了···
云不知大大的眼睛盛满了盈盈波光,那波光里全都写着委屈两个大字。
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心生怜悯。
这个小小的女生之前真是承受太多了。
不就是一个好朋友吗?
以后他们都可以给她做好朋友啊。
一个吴皓天算的了什么。
简直是欺人太甚。
“吴皓天这里是课堂,由不得你胡作非为,你快回自己位置上,上课怎么能不遵守课堂纪律?。”班主任呵斥道。
“我····老师····我·····”吴皓天真是百口莫辩。
但还是垂头丧气的回了自己的位置。
可心里是愤愤不平的!
一堂课四十五分钟,在云不知的刻意捣乱下,已经过去大半。
没几分钟后也就进入课间休息时间了。
下课铃声刚一响,吴皓天就怒不可遏的跑到云不知的面前,拿起一本英语课朝她劈头盖脸的打去。
云不知稍稍一侧头,一把抓住了吴皓天的胳膊道,“浩天哥哥,我只是不想做倒数第一名,你为什么这么生气啊。”
声音娇脆可怜,神情不谙世事!
简直把白莲花演绎得淋漓尽致,声情并茂!
三十章高冷学霸他超A的(4)
“难道你害怕我夺了你的第一名?让你颜面扫地?所以你怒发冲冠?”
云不知轻轻浅浅的话,无疑却是平地惊雷。
她是有进步,刚才课堂上的表现也是让他们瞠目结舌。
对她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可刚她说什么了?
不是都老眼昏花,集体耳背产生幻觉了吧?
按照刚才云不知的表现,以后肯定不能考倒数第一了吧?
大大的疑问句!
云不知以后不会是倒数第一名了。
已经让他们瞠目结舌了。
她居然妄图想染指第一名?
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当即就有吴皓天的迷妹,立刻跳出来打抱不平了,那个圆脸女孩指着云不知的鼻子冷笑道
“你以为你信口雌黄,我们就能信啊,你自己不思进取,考倒数第一名,怎么就和浩天哥哥有关系了呢?”
“就是啊,你不能看着浩天哥哥帅,你对他死缠烂打。”那个微胖的女生也出来打抱不平了。
她的成绩虽然不如吴皓天好,但是一直也是中上水平。
最主要的是刚课上有一霎那,她也觉得云不知好似天仙下凡。
周边几个经常一起做作业的男同学也对云不知刮目相看了。
还因为云不知奚落了她几句!
这就不能忍了。
气运之女也从位置上走了下来,拉了拉吴皓天的袖子道“浩天哥哥你也不用大动干戈,马上就月考了,我们可以拭目以待啊。”
“对啊,也不怕说大话闪了自己的舌头,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不就一目了然了。”
“就是,任何魑魅魍魉在月考面前也是会原形毕露的。”
“到时候看云不知如何自圆其说。”
“有些人就是注定要奇耻大辱的!”
云不知对这些人的议论纷纷充耳不闻。
她纤细的手指微微的捏着书本,随意的翻阅了几页,嘴角笑容慢慢的拉开,如同月夜下悄然绽放的昙花。
美的又纯又欲。
让人目眩。
她微微的抬起头,一字一句的说道,“要是我考了第一名呢。”
“要是你考了第一名?”微胖的女孩大惊失色道。
“简直是痴人说梦,这个月考又不是吹牛大赛,就你还能考全班第一名,简直是异想天开。”
她是绝对不相信,眼前的女人能考第一名的。
怎么可能呢?
云不知那双漂亮的凤眼打量着满脸雀斑的女孩,嘴角露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你错了,我说的不是全班第一名,而是全段第一名。”
这·······
云不知是疯了。
从班里最后一名要到段里第一名。
你怎么不坐火箭直接上宇宙去遨游。
和太阳肩并肩啊。
人不要脸则至贱……
显然此时此刻的云不知给他们的认知就是这样的。
“如果你能考段里第一名,我以后就把你当祖宗一样供奉着。”雀斑女孩和圆脸女孩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云不知真是越发的不要脸了。
“哦·····”云不知撩了一下厚重的刘海,拖着长长的尾音。
“我倒是不要你们把我当祖宗一样的供着,但学校之内关于我的谣言,你们两个去平息好不好呀?”
明明是征询的句子,可从云不知的嘴里出来确是多了几分命令的压迫感。
那两个女孩心跳漏了一拍,随即趾高气昂道,“你别说考段里第一名了,就是班里第一名我们也为马首是瞻。”
“那就这样····一言为定了。”云不知道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如果你没有考出那样的成绩呢?”微胖的女孩壮着胆子问道。
毕竟成绩进步和考出好成绩完全是两码事。
她们才不相信云不知一夜之间就能成了班里第一名的人。
“没有如果·····”云不知信心满满的说道。
“可·····”雀斑女孩拉住了微胖女孩耳语了几句。
一场风波也在第二节课的上课铃声中戛然而止。
本来是平淡无奇的月考,因为云不知这滴水掉到滚烫的油锅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大家都隐隐期待云不知出丑。
甚至因为云不知的“大言不惭”和班里那几个女孩的大肆渲染。
班主任和各个任课老师也对这次的月考有所期待。
把一个本来就很优秀的学生教到第一名,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是把一个原本是班里,甚至是段里倒数第一的学生教到第一名。
那是可以上主席台,分享教学经验的。
云不知把手里的试卷都做了个遍,高中的复习阶段其实是没有什么捷径可以走的。
死记硬背加题海战术。
骐骥一跃不能十步,驽马十驾功在不舍。
云不知从接受这个位面开始,就死缠烂打、威逼利诱系统给她开了个“最强大脑”的金手指。
系统迫于曲星辰的淫威,只好半推半就的答应了。
眼前这个女人最是睚眦必报,如果现在不和她打好关系,将来怕是不堪设想。
系统权衡利弊还是满口答应了。
开了金手指的云不知开启了学渣逆袭的道路。
所以她能一目十行、过目不忘。
手里一叠厚厚的复习资料,她粗略的翻了翻,基本也就记住了。
不仅题型还有答案和解题步骤。
对于之前一直参天问道的她,这些东西简直是·····太小儿科了。
系统:啧啧·····名不虚传啊。
只见她托着光洁、嫩白的下巴,偷眼看着三八线外的风不知。
他正在专心致志刷题,长长的睫毛微微的低垂着,一脸的严肃、认真。
阳光打在少年的脸上,满脸的胶原蛋白。
竟莫名的让人怦然心动。
风依旧自然也觉察到那炙热的目光。
少年的眸色闪过铺天盖地的暗色,他微微的勾起薄唇,冷漠俊美的脸依旧波澜不惊。
女人对他投以这样的眼光。
他已经是司空见惯了。
这个女人漂亮是漂亮可又能怎么样呢。
她和班里同学的赌注,他也是略微一二。
呵呵······
第一名………呵呵!
痴心妄想……
“狗蛋,你爸爸刚才看我的目光好像在看白痴的眼神,侮辱性极强。”
系统:【我爸爸可是主神啊,他就算是遗落到人间成了碎片,他的神格还是在的好吗?】
所以,神一直都是自认为高高在上的。
“哦,那他为什么要靠我逆袭呢?”
系统:【这·····或许你比我的主神爸爸更厉害吧。】
“狗蛋你很聪明,我很喜欢你。”云不知郑重其事的夸奖着。
她可不觉得狗蛋在见风使舵!
风依旧自然不知道,她的同桌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已经把他贬得一无是处。
他收拢了下散乱的心,继续做着手里的试卷。
他不能为了这么无关紧要的东西做任何停留,他千方百计转到这个学校里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的。
想到这,他有些自鸣得意的眼神落在了不远处吴皓天的身上。
嘴角勾起一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