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上亢
在安仕全的搀扶之下,南宫客回到了后宫。
在回后宫的路上皇帝南宫客让安仕全把陈太医找来,因为身子虚弱需要搀扶所以安仕全本人不能离开,只好命令跟随小太监去传达上谕。
或许因为南宫客头太痛了,只好让陈太医施针行针方可缓解缓解。南宫客身心疼痛疲惫,但安仕全却偷偷的乐坏了。
安仕全这么多年来做牛做马卧薪尝胆不就是为了搞垮夏邑朝廷嘛。当然搞垮朝廷的重点在朝堂,朝堂的重点在皇帝,只要皇帝龙体欠安,天天遇上一团乱麻的事情,越是混乱越是好,如此慢慢的就会动摇夏邑国的根基,也说不准那一天夏邑国这座大厦顷刻间就倒下土崩瓦解了。
安仕全偷偷乐是可以的,但是绝不能被南宫客发现其不忠,不然将会引来杀身之祸的。特别是对十八公主烟雨是极大的危险。烟雨是李霸天唯一的血脉,无论如何一定要照顾好,就算舍弃生命也在所不惜。
所以安仕全在皇帝南宫客面前演戏的时候绝不能被发现,还要表现出对南宫客绝对的忠诚,虽然是表面上,但功夫还须下足。
“陛下,您的头风痼疾越发的严重,切不可再动怒了,龙体要紧啊!”安仕全躬身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南宫客,一边的劝慰一边察言观色南宫客的表情。
虽然安仕全早就想南宫客一命呜呼,但是最少现在不行,因为现在安仕全还没有准备好一切,只有一切准备妥当,再发起宫廷政变,然后把十八公主烟雨推上帝王之位,那时候天下大定,一切都按照安仕全事先设想的路子去发展,所以安仕全这么多年一直不敢贸然反叛,必须做到万无一失才可。
“真是气死朕了,怎能让朕不动怒?每年都给塔河无数粮食和绸缎等物品,可塔河还不满足,居然不宣而战发动战争威胁我天朝,是可韧孰不可韧……”南宫客咬牙切齿恶狠狠地骂道。
“陛下息怒,总会有个解决的办法的,只要朝廷上下一心扭成一股绳一定会收回我天朝失去的国土,然后把勾陈股赶回塔河去……”一路上安仕全都在劝南宫客不要动怒保重龙体,可私底下安仕全可是笑的合不拢嘴。
经过几个长长的走廊再拐了两个弯,南宫客来到了后宫平时歇息之寝宫。可当南宫客一到后宫怒不可遏的“劈劈啪啪乒乒乓乓”砸坏了很多东西。就连有几百年历史的各式陶器古董等也砸碎了许多,搞的碎片满地都是。
而安仕全也知道,皇帝确实是生气了,也不敢上前阻止,只好远远的心痛着看却无可奈何。既然南宫客心中的恶气无处可撒,还不如放任发泄一通之后也许心情还会好点。只是安仕全实在太心痛那些被砸的宝贝了,因为那些宝贝本来属于西蜀国的,最少应该是十八公主烟雨公主的,怎么能容韧南宫客如此糟蹋呢!
过了一会儿,陈太医十万火急小跑着赶了过来,看见满地的陶器碎片也吓了一大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观察事态的发展。
头风病是个顽疾,也没有更好的治疗手段,只能是针灸减轻痛苦而已,所以皇帝南宫客也是砸东西越是加重了病情。最后南宫客躺在龙床上一言不发,还不停的用手按压太阳穴而减轻疼痛,嘴却不停的叫喊——“哎哟——哎哟——”
安仕全远远的站在水晶帘下神情凝重,因为怕发出声音打扰到南宫客因而被激怒,给自己带来不利,所以也没有让小太监打扫凌乱的屋子,就连自己也只好远远的待着不敢说一句话。
陈太医轻脚轻手的走到安仕全身边,小声地问道:“安公公,这是怎么了?”
“嘘嘘嘘!小声点,陛下正发火呢!”安仕全把声音压的很低很低。
虽然安仕全和陈太医地道话声音很小,但南宫客却听得真真的,可能急不可待吧,南宫客沙哑着声音说:“太医,朕头痛欲裂,快给朕好好治治!”
南宫客头痛的部位时而左侧时而右侧、有时候甚至全头部。要么跳痛、酸痛、灼痛、冷痛、重痛、胀痛、针,刺样痛等,要么头痛如裂生不如死。南宫客的头风痼疾其实没有什么好治疗手段的,全靠保养,加上之前南宫客动了大怒,故而病情有所加重。
陈太医小心翼翼地接近皇帝南宫客,并跪在地上为其把了把脉,再观察了下脸色。既而陈太医马上诊断为南宫客是因为动大怒肝阳上亢。
“太医,朕这是什么估计啊?”
“回禀陛下,您是因为动怒而肝阳上亢。凡肝阳上亢头痛反映为或胀或抽掣而痛,痛时常有烘热,面红目赤,耳鸣如蝉,心烦口干,舌红,苔薄黄,脉弦……”。
的确,经过陈太医的望闻问切,这些症状全部符合。既然找到了病根那就要治疗的了。反正汤药是没有多大的显著效果的,只能针灸最佳,于是陈太医马上为南宫客进行了针灸治疗。
“陛下,治疗上用针灸最有效,是不是……”
“赶快吧,哎哎哟——哎哟——”
陈太医小心翼翼地给皇帝南宫客进行了针灸治疗。经过一盏茶的功夫,南宫客头痛有所减轻。
但是朝堂之前发生了如此大事情,消息不胫而走,很快整个后宫都传遍了。皇后娘娘以及芊月公主和贵妃当得知皇帝因为生气而病倒,各自都如坐针毡寝食难安。
南宫客在朝堂之上被气病了,一是有房星瑞提太子人选问题,二是有塔河勾陈股不宣而战发起战争并一路打到了函谷关,这二者都是南宫客的大忌。因为太子问题南宫客感觉威胁到自己至高无上的皇权,塔河挑起战争也威胁到夏邑国的江山,所以说南宫客能不生气能不动大怒的嘛?
南宫客有三个儿子,除二儿子南宫幻失踪以外还有大儿子瞻亲王和小儿子清河郡王。但是大儿子和小儿子一直是水火不容,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但是为了东宫之位谁又不会撕破脸去生死抢夺呢,所以在这个情况之下,什么兄弟姐妹什么父子之间的亲情都不堪一击的。
南宫客的两个儿子都很忙,那有心思去探望父亲南宫客呢。
当在朝堂之上房星瑞提出要早定太子人选的时候,瞻亲王和清河郡王突感自己的压力很大,下朝后不得不找跟随自己的大臣们一起商议如何获得皇帝赏识并成功坐上太子之位,自然没有时间去探望南宫客了,也更说明了皇家最无情这个道理,侧面也说明南宫客其实是孤家寡人一个,想想甚是滑稽可悲和讽刺。
塔河大军南下,一路打到函谷关,这一切都是清河郡王的阴谋,为了能达到自己的目的,清河郡王也忙的不亦乐乎,组织自己的亲信或者联络朝中大臣为自己所用。
而瞻亲王呢也是忙啊,在下朝后没有回自己的府邸,而是假借探望皇后之名悄悄的进了后宫,想好好与母后商议如何应对朝廷现在错综复杂的关系。
其实瞻亲王也好久没有见到皇后了也着实思念母亲。于是下朝后没有请示南宫客就私自前往椒房殿探望母后去了。
南宫客早就下令凡是皇子公主要面见母妃者一律要得到皇帝的准许,否则就算违背宫规,是要受到宗人府治罪的,严重者还会取消其皇家身份或者打入大牢严惩不贷。其实这条规矩实在太不人道了,但是后宫就是后宫,不可改变规矩,任何人都必须遵守。当然南宫客下这样的圣旨其实很简单,就是怕前朝与后宫勾结扰乱超纲危害江山。
瞻亲王是在没有请示的情况下前往椒房殿,虽然有点违背宫规,但是谁会去治罪执行呢!南宫客因为在朝堂上下不来台,加上塔河大军南下已经到了函谷关,一时大怒生病了,那里还管的了瞻亲王呢。不管怎么说皇后可是瞻亲王的生母,母子之间总是心有灵犀十指连心,前往探望也是应该的。
瞻亲王急急忙忙的进入椒房殿,而皇后正躺在楠木大床上闭目养精,婉儿站在一旁时刻准备着伺候皇后。
瞻亲王一看皇后闭着眼睛,婉儿慌忙正准备叫醒皇后,而被瞻亲王连忙打手势不让婉儿叫醒皇后,于是瞻亲王坐在皇后身边深情的看着母妃,感觉母妃又老了许多,额头上又增添几丝白发。
瞻亲王不想打扰皇后的歇息,只好等皇后自己醒来,而婉儿站在旁边感觉自己实在是有点多余,也不好打扰瞻亲王母子叙事,赶忙悄悄的就退了下去,候在门外等着皇后的召唤。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皇后突然动了动身子,朦胧的睁开了眼睛,一看瞻亲王正坐在身旁,因为高兴急急忙忙想起身却被瞻亲王阻止了。
“母后,您好好躺着吧!”
“哎呀,瞻儿来了怎么不叫醒本宫啊!婉儿……婉儿……”
皇后娘娘慢慢起身靠在床头的背靠上大声地说道。婉儿听见皇后在叫自己,急急忙忙的进屋伺候皇后去了。婉儿看见皇后靠在硬梆梆的背靠上,于是赶紧双手用力把皇后搬起来在背后垫了一个枕头,让皇后靠得更舒服一点。
“母后,是儿臣不让打扰您,您就不要责怪婉儿了。”瞻亲王彬彬有礼地道。
“都晌午了,瞻儿就这里用午膳吧!”皇后娘娘欢喜慈祥地看着瞻亲王说,然后又补充地道:“瞻儿,今天什么事惹你父皇动怒了啊!”
“母后,哎……说来话长了!”
“真是可恶!”
“是啊,母后,就因为这样,父皇头风痼疾犯了,就下朝了……”
“母后知道,母后只是知道你父皇一生气就病了,但不知道为何生气!肯定又是那些迂腐的大臣们逼迫你父皇……”皇后轻描淡写地道,好像对皇帝生病不是那么关心似的。正这个时候,婉儿端来了一盘豆沙糕放在桌子上。“瞻儿,这是你最喜欢吃的豆沙糕,尝尝吧!”
“谢谢母后!”瞻亲王随手拿起一块豆沙糕放入嘴里慢慢的品尝起来。“嗯嗯,确实不错,滑而不腻入口即化。”瞻亲王一边咀嚼一边品尝说道。
“王爷,您是不知道,皇后娘娘天天盼您来,每天都会准备好豆沙糕等着您,只是不知道您具体那一天来,所以宫里随时都准备着呢!”婉儿插嘴地道。
“谢谢母后,母后有心了,儿臣谨记在心。”瞻亲王恭敬地道。
瞻亲王吃完一块豆沙糕正准备去拿第二块,突然手停在空中片刻然后收回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动了动嘴想说什么但还是没有说出口。皇后看见瞻亲王想说什么,害怕隔墙有耳,赶忙给婉儿使眼色,婉儿马上心领神会去门口望风去了。
“说吧,怎么了?”皇后着急地问道。
“母后,您还不知道啊,发生大事情了!”瞻亲王心有余悸忐忑不安地道。
“到底怎么了,你给母后说说,说明白点!”皇后突起起身不再靠在床沿上,坐立不安的样子。
第127章 诡计
“哦,是这样的,塔河在在没有递交国书的情况下不宣而战,已经打到函谷关了,现在还不知道函谷关那边情况怎么样呢,说不定过不了几天就打到京城了,如此我们还不知道会是什么下场啊!”瞻亲王担忧地道。
“那现在朝堂之上众大臣怎么说啊!”皇后急的热锅上的蚂蚁,吓得额头都渗透出颗粒汗珠。
“现在朝堂之上分裂成两派,一派支持开战以开国公为首,一派主张和谈以梁大人为首,父皇一时拿不定注意就退朝了,说再细细商量再定夺。依儿臣看还是战好,不管怎么说和谈始终会留下后遗症,终究还是要战争才能彻底解决问题。如果不战,京城危在旦夕啊!”瞻亲王把朝堂之上的情况给皇后说了一遍,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支持战争夺取失去的国土,再把勾陈股赶回塔河去。
瞻亲王一边说,皇后的脸色越发的凝重,瞻亲王把情况都说完了,而皇后却呆呆的坐在那里大脑一直在思考着什么,想着想着居然都入神了
“母后!母后!”
瞻亲王看见母后没有反应于是叫喊了几声,这时入神的皇后娘娘才回过神来。
“完了吗!”皇后魂不守舍地问道。
“完了啊!”瞻亲王疑惑地回答道。
“瞻儿啊,你怎么如此糊涂啊,如果你主张战的话,那选谁为兵马大元帅出征讨伐呢!”皇后娘娘突发其问。
“这……这……这儿臣不知,还得父皇定夺才知晓!”瞻亲王错愕地回答道。
“就是啊,瞻儿你好糊涂啊!你想想看,如果兵马大元帅不是你,而是南宫词,那对你岂不是有很大的威胁嘛,谁都知道,谁是兵马大元帅领兵讨伐塔河,谁就是太子的既定人选,既然我们不能保证兵马大元帅是自己或者是自己人,那为何还要支持战呢?何不如相向而行求稳妥的好……”皇后娘娘好一顿教训瞻亲王,说的瞻亲王无言以对。
皇后分析得有道理,如果现在就支持战,当说通了皇帝,可谁担任兵马大元帅一职才是关键问题。朝堂之上谁都看的明白,不管是瞻亲王或者清河郡王,只要选定了兵马大元帅,那就间接的告诉天下人太子是谁了,所以瞻亲王和清河郡王都会争取的。
“母后,那儿臣应该怎么做呢!”瞻亲王请教皇后道。
姜还是老的辣,瞻亲王虽然是王爷,但是可没有皇后的阅历深厚,看的问题自然也没有皇后看的通透,也难怪皇后要好一顿的数落瞻亲王了。
“瞻儿,你应该主张讲和啊,如果可以的话建议陛下还是实行老一套的办法,进行和亲最好。”皇后字字都说到了瞻亲王的心坎上,瞻亲王也不得不承认母后是一个伟大的人,不然怎么会统领后宫呢!
“母后,如果和亲可眼下没有合适的公主啊!”瞻亲王越来越有点糊涂了。
“瞻儿,芊月公主不就是公主嘛,如果让芊月公主去和亲岂不是更好,一是拔掉了我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二是打掉了贵妃的一颗大牙,到时候本宫要看看贵妃如何逞英雄。再说放一个前朝的余孽在后宫,母后真是有点如坐针毡啊……”皇后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当瞻亲王听到具体原因的时候也吓了一大跳,不知道如何回答皇后娘娘好。
“只不过……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你就不要顾虑了,听母后说的去办!你就算去问桑桂怀或者吴世雄,他们也会赞成母后的谋划的!”皇后娘娘信誓旦旦地道。
“母后,儿臣就怕放虎归山,万一芊月公主真的去和亲了,反而反咬一口并联合勾陈股回来报复国破家亡之仇怎么办!那岂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吗?”瞻亲王认认真真地道。
“儿啊,你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但是你想想芊月公主的父母兄弟等亲人的陵寝都还在我夏邑,只要我们拿这个要挟她,还怕她不听我们的话嘛,你可要知道。芊月那小姑娘虽然顽劣可是一个大孝子呢,不会不顾李霸天的陵寝而背叛我们的,如果她真的背叛,本宫就把李霸天的尸首挖出来鞭尸并暴尸荒野。”皇后娘娘狡诈心狠手辣地道,
皇后娘娘说的有道理,最好还是和亲为好,所以瞻亲王在皇后娘娘的提醒劝说之下终于改变了原先的想法。
瞻亲王想了想回道:“好好,儿臣听母后的,事情太紧急了,那儿臣就走了,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呢。”瞻亲王起身急急忙忙的就要往外走。
“哎呀,瞻儿,你就是个急性子,做什么事情都风风火火的,午膳都准备好了,用过了再走吧!”皇后娘娘下床想留瞻亲王陪自己一起用午膳。
“不了,母后,儿臣先走了!”
瞻亲王因为要改变策略,所以需要找桑桂怀等人商量商量,如何才能说服皇帝实行和亲达到边疆的安定祥和。
瞻亲王正走在门口,皇后娘娘想了想,还是直接去找皇帝吹吹风的好,于是喊住了瞻亲王。
“瞻儿,你等等!”瞻亲王听见母后喊自己等等也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皇后娘娘。“你不需要着急,依照母后看,何不如现在就去找你父皇商量商量,万一同意我们的想法了呢!”
瞻亲王听了皇后的话想了想也好,一是可以探望下父皇的龙体了解情况,不要让清河郡王钻了空子。“好,儿臣听母后的,那现在就过去吧!”
瞻亲王陪着皇后娘娘急急忙忙地向皇帝的寝宫赶去,经过一刻钟紧赶慢赶终于到了南宫客的寝宫。
南宫客的寝宫乱成一锅粥了,上上下下都忙着南宫客痼疾复发的事情,如果是平时的话,在没有通传的情况下是不应许进入南宫客寝宫的。但是这次却没有人职守,职守之人大多去了煎药房忙煎药或者烧水去了。
“陛下……陛下……陛下您这是怎么了……呜呜呜……吓死臣妾了,呜呜呜……呜呜呜……”
皇后娘娘一步跨进大门就大声的哭泣起来,连说话都结结巴巴的看上去甚是担忧皇帝的身子,但是那一切都是假的做做样子,既然是做样子就是要做的真,不能被看出破绽,所以皇后娘娘大老远的就开始哭泣起来。
当然皇后做做样子那是必须的,最少也好给别人看的。不然说不准那一天皇帝一不高兴就把皇后打入冷宫了还不知道为什么呢,说白了一切都是为了自身的利益罢了。
皇后哭哭啼啼的来到南宫客身边,不停抹眼泪,假装哭泣担忧似真的一样。
“嚎什么啊嚎,朕还没有死呢!”南宫客没好气地道。
皇后听见南宫客如此说话马上止了哭泣,反而把矛头指向身边伺候的人:“安仕全,你过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了,陛下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安仕全听见皇后呵斥自己,赶忙跪下说道:“都是奴才的错,奴才没有伺候好陛下,皇后娘娘息怒,不管您怎么罚奴才,奴才都没有怨言,都是奴才的错……”安仕全好一顿的自责。
皇后娘娘一切都在作戏,那瞻亲王做戏也是必须的,预算也好一顿的痛哭流涕,装出很担忧父皇的龙体似的,但是在瞻亲王心里早就想南宫客死了,那样自己才有机会坐上至高无上的皇帝宝座。
正这个时候贵妃娘娘也闻风而来探望南宫客,贵妃娘娘是最通情达理,也最和南宫客心灵相通相互了解的,很多事情总能想到一块去,所以怎么说贵妃娘娘是南宫客的知音呢!
贵妃娘娘碎步走上前恭恭敬敬地道:“臣妾给陛下请安,给皇后娘娘!”
“起来吧!”皇后娘娘看也不看贵妃娘娘,阴阳怪气地道。
贵妃娘娘走进南宫客细声细气地道:“陛下好些了吗?”
“好多了,朕还能坚持,贵妃不必担忧。”南宫客客客气气地回答到道。
“陛下,这到底是为什么啊,您要保护好龙体啊,切不可再动大怒,为了那些迂腐的老臣们生气不值得啊!”皇后娘娘开始劝南宫客,安仕全在旁边插嘴,把朝堂之上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个明白,这个时候贵妃娘娘才知道为何南宫客突然复发痼疾气倒的缘故。
“陛下,本来臣妾不应该干涉朝政,但是今天臣妾不吐不快,所以斗胆容臣妾说说看法可以吗?还望陛下赎臣妾无罪。”皇后娘娘试探性地问皇帝道。
“都什么时候了还讲究那些,有什么话就说吧!”南宫客居然答应了皇后娘娘的无礼要求,让大家甚是意外。
“陛下,梁大人说的对,不宜开战啊,一点开战生灵涂炭国家衰败,臣妾以为还是以和谈为好,最好是和亲!”皇后娘娘此话一出,把站在旁边的安仕全都吓了一大跳。
“依照皇后的意思,那怎么个和亲啊?”皇后晓有兴趣地问道。
“自古以来安抚边疆都是施行和亲政策,少有真正发动战争,古有文成公主和昭君出塞,但我朝也有芊月公主的啊,所以说何不如嫁芊月公主到塔河给勾陈股当首领夫人,那样兵不血刃就解决了边疆的问题,岂不是一桩佳话?”
皇后娘娘振振有词,当她把真正的意图说明白之后,吓得安仕全差一点没有站立住而摔倒在地,而贵妃娘娘也是吓得不轻。
“对,父皇,儿臣也支持母后说的办法,”瞻亲王也在一旁附和着说,还把战与和的优劣点都分析个透彻,把皇帝南宫客说得都心动了。
安仕全是奴才,是不敢搭话的,万一露出马脚了被皇后娘娘抓到把柄,那可不是一件好事情。所以安仕全只好忍气吞声不说话,但是安仕全心中一直在想用什么办法可以破解皇后娘娘的诡计。
贵妃可不是安仕全,贵妃娘娘在后宫也是仅次于皇后的,所以还是有发言权。对于贵妃娘娘而言,她是不支持和亲,更是舍不得让芊月公主去和亲,故而她是反对和亲的,于是贵妃娘娘说道:“陛下,臣妾也不懂什么国家大事,但是臣妾以为和亲不妥,您看各朝各代的和亲,只是暂时解决了边疆的安定,可过不了多久又会发生战事,所以只有战争才能彻底解决问题。所以……”
贵妃娘娘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观点亮了出来,但是在贵妃娘娘说话间,皇后咬牙切齿地看着贵妃娘娘,早就有吃掉贵妃娘娘的心了。
“你们说的都有道理,如果和亲,芊月公主能行不?如果战,朝廷还真没有合适的人选领兵去讨伐,所以这才是朕真正着急的事……”南宫客唉声叹气无可奈何地道。
皇后和贵妃意见相左,但是南宫客经过认认真真的思考,为了江山的稳定,还是觉得不适合打仗,所以最终还是觉得和亲是最好的办法。于是最后南宫客喃喃地说道:“不知道公主是否愿意否?”
“陛下,由不得她,她也是皇室的一员,有责任担起夏邑的兴衰,所以不管愿不愿意都必须嫁……”皇后干脆利落地道。
正此时,安仕全也说不上话,贵妃虽然舍不得远嫁芊月公主,但在皇帝面前胳膊扭不过大腿,也无可奈何,只能听天由命了。
“那就这样定了吧,皇后你去做公主的思想工作,先探探公主的口风,如果她愿意再好不过,如果不愿意另想其他办法吧!”南宫客做出了最终的决定,虽然没有直接说决定和亲,但话语间好似已经决定了一样,聪明人都能听明白真正的含意。
第128章 威逼利诱
“陛下,怎能由着她的性子呢,这次为了朝廷家国安危,无论如何也要说通公主。既然她是公主,也得听从陛下的安排,不然养她这么多年何用……如果芊月公主不答应,那就说明没有把陛下和百姓放在眼里,也就是抗旨不遵,应当拉去菜市口千刀万剐……!”
皇后娘娘话语犀利说,貌似说的有道理,而贵妃娘娘一直跪在地上恳求皇帝收回成命,可安仕全却双手垂下站立着无计可施,但是身体明显在瑟瑟发抖,可心里恨得皇后娘娘咯嘣咯嘣响!
“皇后,和亲之事现在只是我们一厢情愿,塔河也没有明确提出来,也不知道塔河是否会同意否!不要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岂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话嘛?”皇帝南宫客深思熟虑后疑虑地道,同时还一边说一边看了皇后作何反应。
此时,安仕全感觉时机来了,于是上前轻言轻语地道:“对呀陛下,勾陈股挑起战争,可并没有提出要求和亲,更也没有提出看上了那位公主,但是关于和亲之事,完全是皇后娘娘和瞻亲王单方面提出来,一旦勾陈股拒绝,岂我夏邑天朝的威严何在啊,奴才以为,陛下还是三思谨慎的好!”
“安仕全,本宫和王爷在跟陛下讨论朝廷大事,哪有奴才说话的份,站一边去”皇后娘娘怒斥安仕全,而安仕全深知理亏,只要无趣的退下。“陛下,不必忧虑,这个事情好办,只要我天朝飞鸽传书给塔河讲和,说明我天朝愿意下嫁花容玉貌的公主给勾陈股做大首领夫人,勾陈股那有不答应的道理呢……”皇后娘娘自以为是信誓旦旦。
南宫客没有马上回答皇后娘娘的话,而是思索了片刻。
对,那是南宫客在思考,但是南宫客内心到底怎么思考的谁也不知道,可以确定的事情是,南宫客已经没有什么招数了,所以不管什么办法,有点病急乱投医。
最后南宫客坚定地拍板道:“既然皇后你那么有把握,那这件事你就去办吧,还有必须好好跟公主谈,不许强迫她……朕也知道,如此已经对不起公主了,切不可强求……”南宫客还是有几分伤感,就算养个阿猫阿狗都会心疼,又何况是一个活蹦乱跳的大活人呢!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安仕全的心都要蹦出来似的,为了十八公主烟雨的幸福,无论如何安仕全也会保全她的。但是安仕全能不能真正地帮到烟雨十八公主那也难说了。
安仕全如果跟皇后娘娘硬碰硬,那是鸡蛋碰石头必将粉身碎骨,如果要想救得烟雨,还必须想一个万全之策,同时还得有一个合情合理的由头才可,不然说不定帮不了烟雨,反而带来不利因素把事情搞复杂化了。
“皇后娘娘,话可不能如此说,芊月公主年纪太小,太天真,太幼稚,是一个多么可爱的孩子啊,您怎么能把她嫁给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啊,这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嘛……公主一直生活在南方,不适宜北方寒冷干燥的气候,去了如何生活!……呜呜呜……呜呜呜……再说勾陈股都花甲之年了也不合适啊,你怎么能忍心啊……”贵妃娘娘坚决反对拿芊月公主去和亲。所以一直跪在地上哀求皇后和皇帝南宫客。
为了表达诚意,贵妃娘娘跪在地上转了一个圈,靠近皇帝南宫客,再次苦苦哀求道:“陛下,臣妾求求您了,您就收回成命吧,您看公主多乖多可爱,您怎么忍心远嫁她啊,如果您把她留在身边,她会报答您的养育之恩的……对……她的确不是您亲生的,但亲生父母亲养身父母重,在公主的意识里,您就是她真正的父皇,所以还请陛下您开开恩……陛下,如果这次放过公主了,您会享不完儿孙绕膝天伦之乐,公主也会好好孝敬您的,您就可伶可怜公主好吗!”
贵妃娘娘无论怎么哀求,皇后娘娘就是坚持,而皇帝南宫客也很为难,答应吧又觉得对不起贵妃,不答应吧朝廷面临危机。反正都是左右为难,最后南宫客干脆保持沉默,什么也不说,闭着眼睛看也不看贵妃娘娘和皇后娘娘。
贵妃娘娘看皇帝无动于衷,最后干脆又转向去求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臣妾求求您了,您就发发慈悲,给陛下说说吧,您就放过公主吧……”皇后娘娘脸色阴沉态度依然坚决,求来求去,贵妃娘娘转着圈苦苦哀求,可就是打动不了皇后和皇帝坚硬的心。
“贵妃,你好大胆,你胆敢扰乱朝廷国家大事,和亲这件事也不是本宫说了算,这是陛下决定了的事情,难道你要造反吗,你胆敢违背陛下的圣旨不成,来人,把她给本宫拖下去。”皇后娘娘恶狠狠地道,完全不顾贵妃娘娘的感受,也不顾及姐妹感情。
皇后娘娘一发话,马上就上来几个太监,把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苦苦哀求的贵妃娘娘架起拖了下去,而贵妃娘娘却一直呼喊着。
“陛下……皇后……陛下,您怎么忍心把臣妾的最爱都夺去了啊,呜呜呜……皇后……求求您啦……陛下……求求您了!”
贵妃娘娘不顾尊严跪倒在地上苦苦哀求,确实也感动了安仕全,也难怪,当初贵妃娘娘被囚禁在废宫的时候,烟雨一直照顾着。
人都是有感情的,你对别人好,别人也会对你好,总算烟雨没有白费心思,贵妃娘娘还算是一个有情有义之人。
安仕全知道,关于公主和亲之事完全就是皇后娘娘的阴谋,但也没有其他好的办法阻止,甚是无可奈何,甚是苦闷。
在后宫,只有是贵妃娘娘对公主最好,所以安仕全心想,既然贵妃娘娘是个可靠的人,何不联合她一起把公主救下呢,只是这点安仕全还是感觉有风险,万一贵妃娘娘知道了自己的底细告发了自己,那一切都完了。
安仕全是绝不应许把公主远嫁他乡的。自古以来,凡是是和亲远嫁他乡的公主无不是“一去心知更不归,可怜着尽汉宫衣!”
皇后命令人强硬的把碍事的贵妃娘娘拖了下去,只要没有人在皇帝南宫客面前吹风,公主和亲之事基本就定格了。但是皇后娘娘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前朝的余孽居然还能掀起轩然大,波。更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有很多人反对。
当皇后娘娘和皇帝正在谋划和亲之事的时候,天真善良的芊月公主却正在公主殿担忧着父皇南宫客的身体健康。虽然公主未脱幼稚,天真无邪而又高高在上,但也难掌握自己的命运。其实又何止是公主,太多人都是别人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何况是无情的帝王家呢!
“上天保佑父皇早日康复,上天保佑……上天保佑……”芊月公主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口中还自言自语地不停的念叨着。
时间一长了,连丫鬟都受不了了,于是舒璎说道:“公主,你都走来走去不知道走了多少个来回了,我头都晕了,如果您真的担心陛下,何不直接去探望呢!”
“现在可以的吗?会不会打扰父皇休息啊!”芊月公主天真地道。
“公主,父女连心,如果陛下知道您的孝心一定会很高兴的。所以奴婢还是支持您去看望。”舒璎认认真真地道。
其实舒璎支持公主去探望皇帝是有缘由的。
大家都知道,公主不是皇帝南宫客亲生的,不管怎么说有些方面还是有点生疏,必要的联络感情也是需要。只是公主太天真无邪了,没有考虑那么复杂。但是舒璎和雨柔不一样,她们的一切都为了公主,哪怕是牺牲生命也在所不惜。所以总是希望公主永远平安健康快乐,也总是会为公主的安危考虑问题。
舒璎和雨柔比较,舒璎最聪明伶俐,有时候还有几分狡猾,但雨柔就有点傻傻的,笨笨的。
“公主,您不去,您这份孝心陛下可就不知道啦,要亲力亲为去提前你对陛下的孝心!”雨柔玩笑地道。
“本宫不是为了讨好谁,而是本宫心中确实担忧父皇的龙体康健!”芊月公主不是很赞成雨柔的话。芊月公主停下脚步还批评了雨柔。
“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支持您去探望。”舒璎再次认认真真地道。
“好吧,既然你们都说应该去探望,那本宫就去,希望不要打扰父皇休息就好。”芊月公主仰起头高兴地说。
说走就走,芊月公主连衣裳都没有来得及换就着急的向南宫客的勤政殿赶去。一路上芊月公主一直自言自语絮絮叨叨个不停,反正说的都是些“佛祖保佑”或者“菩萨保佑”之类的话。
说来也巧,在去探望南宫客的路上遇见了未名。大老远的未名看见公主姗姗而来,慌忙站在路边恭恭敬敬的请安道:“奴才给公主请安,谨望公主福泰安康!”
“未名,你这是去哪里啊,这么巧,最近师父可好!”芊月公主笑呵呵地道。
“回公主的话,师父一切都好,师父也很想念公主您啊!”未名一直低着头不敢看芊月公主。
“好好,你去忙吧,待会儿本宫去看看师父。”芊月公主继续往前走。
突然,未名慌忙站在路中间挡住了公主的去路,公主不知道为何就问道:“这是为何挡住去路啊?”
“公主,奴才……奴才……”未名吞吞吐吐。
“有什么话就说,不要唧唧歪歪。”公主大声地道。
“奴才不敢说……”
未名小心翼翼地答道,还很神秘的样子。其实未名想告诉公主和亲的事情,但又不敢说所以有点纠结矛盾。
“不说那本宫就走了哈,本宫着急去看望父皇,没时间跟你支支吾吾婆婆妈妈。”芊月公主边说边继续往前走。
正这时候,皇后的贴身丫鬟婉儿也兴匆匆的走了过来,没想到如此巧遇见了芊月公主。婉儿看见公主,心中高兴地想,“也好,免得多走路”于是婉儿大声及不礼貌嚎道:“喂,那什么公主,留步!”
芊月公主听见有人在叫唤自己,侧身一看原来是皇后娘娘的丫鬟婉儿,芊月公主为了不得罪婉儿,赶忙笑呵呵地道:“是婉儿姐姐啊,怎么你不在椒房殿伺候皇后娘娘,怎么来这里了啊!”
“回公主的话,奴婢遵皇后娘娘懿旨请公主去椒房殿一趟!”婉儿走近公主阴阳怪气地道,看上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反正肯定没有什么好事。
“嗯嗯,好好,待本宫去探望父皇后马上过去。”芊月公主依然笑呵呵地道。
“公主,不必去探望陛下了,陛下歇息了。皇后娘娘让您马上过去。”婉儿有点命令的口吻毫无商量地道。
芊月公主本来要去探望南宫客的,没想到半路上遇见一个说话支支吾吾的未名,然后又遇见了稀奇古怪交横跋扈的丫鬟婉儿。芊月公主站立片刻想了想说道:“那好吧,本宫马上就去!”
只有芊月公主那么天真无邪,而雨柔和舒璎都能看出来定没什么好事情,再说皇后娘娘请公主去椒房殿还是第一次,那说不准皇后又在耍什么阴谋诡计呢。所以舒璎慌忙上前凑近公主耳朵说:“公主,还是不要去的好,肯定没什么好事情。”
“不许胡说,皇后娘娘既然让过去,那就过去呗,哪有你说的那么阴暗。”
芊月公主呵斥了舒璎。然后婉儿走前面领路,公主跟在后面,转向去椒房殿。既然公主要去椒房殿,舒璎和雨柔也没有办法,只好忐忑不安的跟在公主身后。
很快,一大路人马就来到了椒房殿。
椒房殿的气派仅次于皇帝平时歇息的勤政殿,所以不管是精神还是物质,皇后都是奢侈无比的。皇后为了保养美貌,宫中养了许许多多“奶妈”,一说到“奶妈”,不要误以为皇后喜欢喝人奶,其实是皇后洗澡沐浴都是用人奶,所以大量浪费了人力物力,也甚是让世人诟病。
芊月公主优雅的来到椒房殿,而皇后娘娘正坐在凤凰大坐床上早就等着了。“儿臣给母后请安!”芊月公主来到皇后娘娘的身前跪倒在地上请安道。
“呵呵呵……公主来了啊,快快起来说话。”皇后娘娘笑呵呵地道,然就命令婉儿说:“婉儿,给公主看座。”婉儿听见皇后娘娘说给芊月公主看座,心中甚是不悦,但既然皇后都已经说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照办了。
芊月公主落坐后,皇后和芊月公主相互看着都不说话,皇后为了打破尴尬不慌不忙笑着说:“哎呀,看看,我们的公主都长成大姑娘了,哈哈哈……哈哈哈……嗯,是长大了,看这身段婀娜多姿,曼妙而又亭亭玉立,这脸蛋花容玉貌,多漂亮啊……唉……长大了,确实是应该找个好人家嫁人了……哈哈哈……”
第129章 画像
芊月公主本就是一个孩子,当听到皇后娘娘说要给自己找婆家,“嗖”的一下公主的脸都红到耳根甚是不好意思。公主害羞了,害羞也是女孩子的天性,当芊月公主羞答答的样子看上去确实很美很青春,真是一朵含苞欲放的百合花啊!
“儿臣不嫁人,儿臣要伺候父皇和母后一辈子。”芊月公主低下头不敢看皇后,羞答答地道。
“什么话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那有不嫁人的道理!”
皇后依然假装微笑着。站在公主身边的两个丫鬟雨柔和舒璎甚是糊涂了,不知道为什么皇后娘娘怎么突然关心其公主的终身大事起来,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儿臣说的真话,儿臣不嫁人,儿臣一辈子守在母后和父皇身边,好好孝敬二老。”芊月公主依然羞答答地道。
“好啦,不要不好意思啦,本宫给公主挑选了一个好夫婿,你们就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公主看了一定会很欢喜的。”
“母后……”
“怎么,还害羞了啊!”
皇后娘娘打趣认认真真地道。此时芊月公主才明白,皇后说让自己嫁人可不是玩笑,这下可难倒公主了,公主不知道怎么回答是好。拒绝吧也不好,不拒绝吧可自己心中早已有人了。
“母……母后……儿臣谢谢您的好意,不敢劳驾您费心,其实儿臣心中……心中……有人了!”芊月公主胆怯地道,连说话的声音都压的很低很低。
“什么?公主啊,不是母后说你,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能儿戏。就这么定了,选个良辰吉日,早日上路吧!”皇后娘娘不耐烦起来,声音也提高八度很不高兴地道。
“母后,上什么路!儿臣真的有人了……”
芊月公主一听皇后说“早日上路”更是糊涂了,不知道皇后娘娘意欲何为。芊月公主也没有说错,芊月公主心中确实早就有人了,也曾经发誓非南宫幻不嫁,而今天皇后娘娘突然提嫁人之事,确实有点突然,芊月公主都不知道如何办才好。
芊月公主心中只有南宫幻一个人,皇后娘娘都说了要把自己嫁出去,可芊月公主又不能直接说自己心中的那个人是南宫幻,如果那样的话岂不是暴露了南宫幻,不然会给南宫幻带来灾祸的,所以芊月公主不能说明自己心中的人就是南宫幻,所以只好一个劲的打哑谜支支吾吾装傻。
“上什么路?就是北上塔河啊,嫁给塔河大首领勾陈股做首领夫人!”婉儿在一旁插话道。
“母后,儿臣不嫁!”芊月公主听说要远嫁塔河,心中愤愤不平,大声地拒绝反对道。
“公主,你可不知道,塔河大军已经打到函谷关了,勾陈股说了,只要嫁一个公主给他,他马上撤军,不然长驱直入直捣京城,你难道想夏邑亡国吗?其实母后也不想把你远嫁,可没有办法啊!”皇后娘娘抽泣哭泣起来,装的甚是可怜,一边抹眼泪一边继续道:“公主,如果不按照勾陈股的办,一旦真的打起来,天下大乱生灵涂炭,不知道又有多少老百姓遭殃呢,难道你就忍心看见父皇和母后被抓去当苦力吗,呜呜呜……呜呜呜……所以你必须嫁到塔河去和亲……”好皇后娘娘的哭声越来越大,搞的芊月公主不知所措。
这个时候聪明的婉儿突然跪倒在公主面前也痛哭流涕地道:“公主,您就救救皇后娘娘救救陛下吧,塔河说了,如果十天不把人送到,那就要攻下京城,求求您了,您看皇后和陛下都一大把年纪了,经不起折腾的啊!”
“可我……可我……”芊月公主太年轻了,从来没有遇见这样的事情,本想说“可我心里已经有人了”,没想到一激动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皇后娘娘看见芊月公主有点骑虎难下,于是继续假装可怜打悲情牌道:“公主,如果不答应塔河的条件,一但攻下京城了,就连皇宫都保不住的,呜呜呜……呜呜呜……说不准勾陈股会一把火把皇宫毁于一旦啊,到那时,几百年的皇城就成了一堆废墟了……还有京城那么多百姓怎么办啊,呜呜呜……呜呜呜……都成亡国奴了……呜呜呜……本宫到时候都身首异处……”皇后娘娘越说越伤悲,芊月公主当听到不嫁的严重后果的时候,也着实吓了一大跳。
“母后,儿臣都不知道勾陈股他家门朝东还是朝西,跟一个陌生人成亲儿臣确实有点为难,所以能不能选其他人啊!”芊月公主面色晴转多云。
“公主,您就帮帮大家吧,总不能看见大家都去送死吧!”婉儿再次插话道。
“公主我们走,懒得理他,反正就不嫁,谁想嫁就谁自己嫁去……”舒璎火冒三丈地道,拉起芊月公主就往外走。
“站住,你胆敢违抗圣旨?”婉儿狐假虎威呵斥芊月公主道。
皇后看见好好说是不行的了于是心生一计策说道:“公主,你放心,无论如何本宫都会保李霸天陵寝周全的,绝不会让勾陈股破坏,不管你今天答应不答应母后都不怪你,母后也知道为难你了委屈你了,你回去吧!”
皇后娘娘的话刚说完,婉儿心领神会马上抢话道:“娘娘,京城都没有了皇宫都没有了,那能保证前朝陵寝周全的呢,说不定勾陈股一不高兴,把陵寝一把火烧了,再把里面的死人挖出来鞭尸并暴尸荒野也说不定呢……听说如果陵寝被破坏了,风水也就不好了,后人几代都要受其连累的,同时也是对亡者的大不敬和不孝道……”
当芊月公主听婉儿说勾陈股会把自己父亲的李霸天遗体挖出来鞭尸并暴尸荒野的时候,吓得腿都软了。皇后娘娘深知,芊月公主是个善良孝顺的孩子,不会不顾及父皇的陵寝的,所以皇后觉得火候到了,如果再添加把柴火,芊月公主定能答应和亲之事。
皇后和婉儿,一说一唱的,完全就是演双簧,而年轻天真的芊月公主是看不出的,一个孩子,怎么能跟一个老谋深算的皇后玩心机的呢。
“公主,母后也是没有办法,你放心,你父亲的陵寝任何人都不许破坏,母后向你保证。”皇后娘娘奸诈威逼利诱地道。
芊月公主明白,如果自己不答应和亲,如果勾陈股一旦真的打到京城了,自己父亲的陵寝保不住那是肯定的,就算勾陈股放过了,也许皇后娘娘也不会放过的,本来皇后娘娘就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说不定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所以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芊月公主的防线慢慢的溃堤了。
“好,儿臣,答……答……答应您,只要能保证父皇的陵寝,我什么都可以答应的。”芊月公主无可奈何地答应了皇后娘娘的无理要求。
“这就对了嘛,公主你放心吧,母后说话算话,一定会保证陵寝完好无缺。”皇后娘娘皮笑肉不笑地道,在一旁的婉儿也露出了可怕的微笑。
最后芊月公主等人在皇后娘娘派人护送下回到了公主殿。只是这次不同的是,公主殿长乐宫四周全是皇后娘娘安排的探子,芊月公主反正是出不了门了。本来芊月公主想前往贵妃娘娘处商量怎么处理这个事情,可芊月公主失去了自由,被圈禁了。
芊月公主回到长乐宫后,气的暴跳如雷但又没有办法。于是怒气冲冲地道:“如果把消息送给幻哥哥就好了,幻哥哥一定会来带本宫离开这里。”芊月公主一边说一边呜呜的大哭起来。
确实,如果南宫幻知道要把芊月公主远嫁塔河,肯定不顾一切都会来带芊月公主远走高飞,问题是道宗路途遥远,消息一时半会也送达不到,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舒璎和雨柔也甚是生气,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国家大事情要一个柔弱女人去扛呢。情况越来越复杂,如果只是皇后娘娘一厢情愿的话那还好办,可问题是皇帝也支持,并且还是皇帝下的旨,这下就有点难办了。
“公主,不要哭,我们大家一起想想办法!”舒璎心疼地道。
“能有什么办法,父皇都决定了,还能怎么办,我看这次是跑不掉了,呜呜呜……呜呜呜……你们都看见了,如果我不答应,父皇的陵寝就保不住了。”芊月公主哭泣着说。
“公主,要不我们逃吧,逃得越远越好,天涯海角都可以!”雨柔突发奇想地道。
“逃?往哪里逃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看看外面那些人,我们连这长乐宫都走不出去,怎么逃啊!”芊月公主无可奈何地道。
“要不找找安公公想想办法。”舒璎建议地道。
“安公公,师父他能有什么办法,把我远嫁塔河知事,师父肯定最先知道,他既然没有传话给我们,那说明他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不然早就送信过来了。”芊月公主分析的有道理的,其实安仕全也是人轻言微,真正有事情也不一定能帮到忙的。
“那怎么办啊!难道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吗?”舒璎心里极其害怕地道。
“能怎么办,都已经答应了,反正板上钉钉的事情,就不要想了,只能听天由命了。”芊月公主欲哭无泪地道。
“公主,问题是王爷怎么办啊,那万一真的嫁到塔河去了,那岂不是再也看不见王爷了嘛!”舒璎担忧地道。
“就算真的嫁过去了,本宫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大不了一死。”芊月公主咬牙切齿地道。
“公主,您可不要胡思乱想啊,再说现在还没有说绝对就要嫁的啊,我看皇后今天是在试探您,不然今天说话就不会那个口气的了。”舒璎说的对,皇后的确是在试探,但是也是通知,不是完全在商量。
“雨柔,你有什么好办法可以见到幻哥哥吗?”芊月公主一把擦干泪水渴望地问道。
“公主你不要哭泣,万事总会有办法的。”芊月公主哭泣得太伤心了,雨柔心里实在难过看不下去了,想劝劝公主或者逗逗公主开心一点。
“就是,公主的幻哥哥不喜欢哭鼻子的女孩子,所以您要坚强点,不能动不动就哭泣啊!”
“好好,那我不哭不哭!”芊月公主一边用衣袖擦眼泪强忍着不哭出来。
“对嘛,这就对了嘛!”雨柔打趣地道。
“可是我还是忍不住要哭嘛。”芊月公主又一次的大哭起来,雨柔和舒璎手忙脚乱不知所措。“我好长时间没有见到幻哥哥了,从明镜台监狱一别都一年多了,我实在思念嘛,所以哭泣的了!”芊月公主一边哭泣一边把为何哭泣的缘由说了出来。
其实芊月公主的心很大的,关于远嫁塔河的事情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过一会儿就好了,孩子嘛,闹闹脾气再正常不过的,但是每当想到南宫幻的时候确实是很伤心很伤感的。
当芊月公主把真心话一说出来,聪明的雨柔马上就明白了,原来公主实在太思念南宫幻才伤感掉眼泪的。古有“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如果真的远嫁塔河,再想见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再说谁不想朝朝暮暮长相见呢,谁不想花前月下的日子,所以公主也不例外。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公主,奴婢有个办法可以天天见到王爷啊!”雨柔此话一出语出惊人,就连公主和舒璎都觉得那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因为芊月公主心中的幻哥哥远在花池的道宗山上修道呢,怎么可能天天见的呢!
“天天见,怎么可能,你不要骗我哦!”芊月公主不解地道。
“哎呀,我的公主,如果你真的想天天见到王爷,那就把他的相貌画下来啊,挂在寝宫里,不就是天天都可以看见的嘛!”雨柔笑着说。
“对对对,此办法甚好甚好!”舒璎也在一旁拍手叫绝。
说动就动,舒璎和雨柔找来了笔墨纸砚文房四宝,然后把画纸小心翼翼的铺展好,芊月公主提笔正准备画南宫幻的肖像,但还是停了下来。
在芊月公主的心目中,南宫幻可是风流倜傥,英姿飒爽,气宇轩昂,温润儒雅,唇若抹珠,貌若潘安,可不能把心中的男神画丑陋了。芊月公主提笔就是不知道如何下手,想了很久还是把笔一扔说道:“我不知道怎么画啊,我怕把幻哥哥画丑了!”
“公主,怎么会的啊,您的画技可是全皇宫独一无二的!”舒璎不解地道。
“我都一年多没有见幻哥哥了,所以记忆力还是他在明镜台的样子,也不知道现在的幻哥哥什么样子,让我怎么画嘛!”芊月公主有点哭笑不得地道。
“要不这样,奴婢去找宫里的画师,把王爷的像画下来可以不?”雨柔建议地道。
“不可不可,如果走漏了消息,那岂不是出卖了王爷,不可暴露了王爷现在的情况,如果要画的话只能是我们自己悄悄的画,如果被皇后知道了,又不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舒璎坚决的反对找宫廷画师画南宫幻的像。
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最后在舒璎和雨柔的合力智慧下,芊月公主终于把南宫幻的像画了出来,只是在勾勒脸部的时候修改了几次。
芊月公主的画技可是出神入化的呼之欲出,把南宫幻画得惟妙惟肖,栩栩如生,真假难分,可以说是完全一模一样。南宫幻身高八尺,芊月公主完全是等高比例画出来的,自然就更加像了,挂在墙上如果不知道的人,还会误以为是真人呢。
芊月公主与南宫幻之间心有灵犀,当芊月公主正画南宫幻像的时候,南宫幻拿出芊月公主送的随身物品,还用玉箫吹奏一曲《思念》。南宫幻确实也很思念芊月公主,也好长时间没有看见芊月公主了,谁又不思念自己的爱人呢。
南宫幻,吹奏一曲完罢之后,为了表达思念之情,南宫幻提笔写了一首感动天地的《钗头凤•残缺》词。
酒伴魂,人怎分,岁月无痕近黄昏;情加减,取舍难,一寸相思,几串珠帘,咸!咸!咸!
心欲焚,梦已冷,剪断记忆或为人;雾与烟,糅合怨,锦书车满,爱字仅半,残!残!残!
第130章 噩梦
芊月公主把南宫幻的等比例画像画好后,在雨柔和舒璎的帮助下精心的裱起来并挂在起居室里。一切都完结之后,芊月公主搬来一把檀香木太师椅坐下,目不转睛的盯着南宫幻的画像,可越看越是伤感越看越是思念,最后情不自禁的掉下了泪水。
南宫幻不但身长八尺有余,相貌清奇,红光满面,玉树临风,仙风道骨;而且为人厚道,礼贤下士,善良博学。确实系一个难得之人才。
虽然房星瑞号称天地人“三才”人,但是跟南宫幻比较还是差那么一点,最少南宫幻要年轻许多,因为年轻就是资本。
有时候南宫幻虽然没有房星瑞那么睿智,但是南宫幻可也是顶尖之栋梁。特别是南宫幻的厚道和温和脾气更是赢得众人一片赞誉,厚道只是敦厚,那是人品层面,并不表示说南宫幻就是愚昧无知的人。
一个人的厚道有时候是很必要的,在看待问题的时候,看穿不说穿,总算留有余地,从侧面上讲也是给自己留后路。做事说话做的太满,最终的结果都是很凄惨,所以这点南宫幻是明了的。
南宫幻可不是愚钝之人,南宫幻只是太为他人着想了,所以有时候总算有点犹豫不决瞻前顾后优柔寡断,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可是不含糊!
像南宫幻如此之人才自然人见人爱,相较对手而然那可是极大威胁,也难怪瞻亲王和清河郡王一直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想方设法要除去而后快。
一个人的魅力其实是从骨子里透露散发来出的,不是假装就可以。所以夏邑朝野和黎民百姓们都知道,夏邑国唯有南宫幻是真正让大家心服口服之人。
瞻亲王和清河郡王人品德行上比不过南宫幻,但在阴谋诡计上可是一绝。瞻亲王和清河郡王与南宫幻之间本是割不断的血缘关系,但利益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芊月公主正值花季雨季,也是春闺深怨思春之年华,喜欢上南宫幻实属正常。当然了,芊月公主喜欢南宫幻不完全是南宫幻的外表,重要的是长时间的朝朝暮暮接触中慢慢的有了感情,也可以说是日久生情吧。就算不说日久生情,单单讲当年南宫幻没有斩草除根而是留下芊月公主的性命而言,芊月公主也值得以身相许。
雨柔看见公主望着南宫幻的画像流下了伤心的泪水,心中十分不解,本来刚刚画作而成应该是件高兴喜悦的事,可芊月公主却看上去非常伤心抑郁。
“公主,王爷的画像也画好了,您现在可以天天看见王爷了,应该高兴才是,怎么又哭鼻子了嘛!”
雨柔比公主要小一岁,对于感情的事情还有点懵懂,不是那么明白什么叫感情,也不明白感情这东西是个十分折磨人的东西,也更不甚理解为什么那么多骚人墨客为之而倾心倾城。
雨柔也不是芊月公主,怎么能理解芊月公主内心的感受呢。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所以雨柔是无法理解芊月公主内心世界怎么想的。但是雨柔说的也没有错,芊月公主是应该值得高兴的,无论如何最少可以画饼充饥,最少可以天天看见南宫幻的模样了,虽然有点虚幻,但总比没有好。可芊月公主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提不起兴趣,更没有一丝丝高兴之迹象。
对于南宫幻而言,芊月公主闭月羞花,国色天香,亭亭玉立,倾国倾城,千娇百媚,明眸皓齿,冰肌玉骨,梨花带雨,淑女窈窕,又特别是还有几分古朴之美,更是贤良淑德温恭俭让,也难怪南宫幻早就倾心于芊月公主。
自古英雄配美女,南宫幻和芊月公主就是天生一对,郎才女貌,还门当户对性格秉性也接近,于是也不难理解二人演绎了一段旷世之情缘。
“柔儿,你是不理解的,本宫心中的那份疼痛你永远都无法体会。你也不要管啦,也许过会儿阵子就好些。当本宫知道要远嫁塔河的时候,心如刀绞,谁会舍得离开心爱的人呢,也许这就是本宫的命吧!”芊月公主伤感地回答道,说的雨柔都不知如何是好,更不知道下面的话如何接了。
“公主,不怕,大不了我们远走高飞,不嫁塔河。”舒璎也劝起芊月公主,还大胆的提出了自以为高明的解决办法。
“本宫还能远走高飞吗,你不想想,如果本宫真的远走高飞了,那父皇的陵寝怎么办,难道真的要遭受侮辱吗!所以本宫绝不让那样的事情发生,不然本宫就是罪人,就是全天下最不孝道之人……待本宫百年之后如何面见父皇和母后以及兄弟姐妹们啊!再说就算远走高飞了,没有幻哥哥在身边,跟远嫁塔河又有什么区别呢!反正本宫现在就是一具躯壳,早已没有灵魂了,该面对的还得面对,何必做鸵鸟把自己埋在沙土里……”芊月公主伤心欲绝地说,可那颗玻璃心早就碎落一地了。
“那我们怎么办啊公主,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雨柔嘟起嘴无奈地说,更是不知道前程在何处。
“唉……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听天由命吧,何况就连性命都掌握在别人手上,现在想太多也是杞人忧天毫无意义。”芊月公主长叹了口气,硬起心肠不得不面对现实。
弹指一挥间,时辰过的很快,不大一会儿就到了傍晚。芊月公主在南宫幻的画像前一坐就是几个时辰,雨柔和舒璎看公主也没有什么大碍,于是都去准备晚膳去了,唯有那沙漏的“沙沙沙”声陪伴着孤独寂寞冷的芊月公主。
很快,琳琅满目的佳肴摆满一大桌子,芊月公主那有什么心情吃呢,也没有那份胃口啊。可在雨柔和舒璎的劝说下,芊月公主拿起七寸六分的象牙筷子,随便夹了几样入口囫囵吞枣般咽下。
本来所有的菜肴都是芊月公主平时最喜欢吃的,可今天不知道为何,芊月公主感觉一点味道都没有,好似咀嚼木头一样淡而无味。
“公主,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就算天大的事情,晚膳还是要吃的嘛,这几天您都廋了一圈了,看您吃那么点,奴婢真是心痛,放心不下你啊!”雨柔一边给芊月公主夹佳肴一边劝说公主要多吃,可芊月公主总感觉腹内空空的就是吃不下。
“柔儿,不要夹了,本宫吃不下,都撤下去吧!”芊月公主放下象牙筷轻言轻语地道。
“公主您还没怎么吃呢!”雨柔又给芊月公主夹了一块糯米糕放在碗里。
“好啦,本宫饿了自然要吃,就不要劝了,都撤下去吧。”
芊月公主放下象牙筷,呆呆的看着满桌子的佳肴,神情呆如木鸡一样毫无表情,而雨柔和舒璎也无可奈何,不知道怎么劝公主!
“也好,奴婢马上就撤下去,要不公主您先躺一会儿!”雨柔一边说一边收拾桌子。
芊月公主放下筷子,感觉有点困意,拖着疲惫的身子就上,床歇息去了,而雨柔和舒璎忙到很晚才开始准备睡觉。
本来舒璎和雨柔都是在芊月公主隔壁睡觉的,今天特别,舒璎和雨柔商议后,觉得公主反常,怕出什么意外,于是二人一个职守上半夜一个职守下半夜,谨防发生意外。
芊月公主躺下后不久浑浑噩噩就进入了梦乡。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芊月公主梦见了和南宫幻一起奔跑在大海的沙滩上,身旁还跟着一个幼稚孩童,欢声笑语满脸的幸福。一家三口一会儿扮演老鹰抓小鸡,一会儿捉迷藏……嘻笑间一家人其乐融融享不完的天伦之乐。
芊月公主做美梦了,那只不过是南柯一梦,很多时候梦都是相反的,梦中情节和现实中的距离总是那么遥远。浮生若梦,一切都是幻梦罢了。
第二天一很早,华景殿的门外车水马龙,那是大臣们赶上朝的香车宝马,熙熙攘攘好不热闹。南宫客因为头天犯了头风病,起床稍微完了点,所以上朝时间也推迟了。
本来皇帝南宫客还在混沌的睡梦中,为了不耽误上朝,安仕全只好斗胆把南宫客唤醒。
“陛下……陛下……时辰不早了,上朝的时辰都过了!”
当安仕全呼唤南宫客的时候,南宫客却正在做一个噩梦。南宫客梦见勾陈股大军攻下了丰都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最后把自己推上了一个高高的土台,一个魁梧凶残漫无表情的刽子手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手起刀落,一颗血肉模糊的人头掉落在地上,还转了几个圈,最后被一条恶狗刁走了……
南宫客在睡梦中听见有人呼唤,突然用力睁开眼睛一股脑坐起并大声地呼喊道:“救命……救命……”南宫客做了个噩梦,被吓着了,满头大汗气喘咻咻上气不接下气。
“陛下陛下,是奴才是奴才啊,您醒醒,您醒醒……”安仕全一手扶着南宫客,还一边大声的呼喊。过了一会儿南宫客才回过神,原来是自己做了一个噩梦,然后南宫客继续躺下。
南宫客一晚上都在做梦,没有休息好,感觉头实在太疼了,嘴里不停的喊“哎哟——哎哟——”,还用双手按,摩并轻轻敲击头部,样子十分狼狈不堪。
安仕全躬身在龙床边小心翼翼的再次启禀道:“陛下,大臣们都到了,就等您了!”这个时候南宫客用尽全身力气突然再次坐了起来,可能是用力过猛吧,南宫客陡感大脑一阵眩晕,差一点没有坐稳。
安仕全是个细心的人,看见皇帝身体有点僵硬,还摇晃了几下,慌忙上前双手扶着说道:“陛下,要不今天就不上朝,您再躺一会儿!”
“什么时辰了……为什么不早唤醒朕,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商议,怎么可以不上朝呢!”南宫客慢慢的下了龙床,在几个太监的帮助下洗刷后换上了朝服戴上了朝冠,然后连早膳都没有用就急匆匆的往华景殿赶去。
皇帝南宫客到了金銮殿——华景殿,在众大臣的三拜九叩之后,朝堂突然安静了下来。安仕全站在金銮殿的边上环扫整个朝堂,大臣们都低下头在思索着什么,没有一个人要上奏的迹象。过了好一会儿,突然南宫客清了清嗓子说道:“朕决定了,不能派兵对抗塔河,还是和谈为好,各位臣工意下如何啊!”
皇帝此话一出,朝堂上开始骚动起来,大臣们都在下面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本来塔河这次发起战争是清河郡王一手策划的,如果和谈的话,清河郡王肯定是首个不同意的,岂不是一切都化为了泡影。
“父皇,儿臣愚钝,如何和谈,现在是函谷关危在旦夕,不能再等了……”清河郡王实在按耐不住了,首先启禀道。
“朕说了,和谈就是和亲,延续前朝的一贯做法,关于和亲大臣到底派谁去合适啊!各位臣工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可以推荐上来。”南宫客斩钉截铁地道,好似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陛下,和亲?可是我朝没有合适和亲的公主人选啊!”房星瑞疑惑不解地道。
“怎么没有人选?芊月公主正值青春年华,正是好时机,所以朕决定让芊月公主去和亲,希望能平息边关战事……”南宫客再一次详细的说明道。
当南宫客宣布让芊月公主去和亲的时候,朝堂之上一片哗然,大家都万万没有想到。大臣们惊讶倒没什么,可安仕全侧眼看着南宫客,脸色大变,如果不是在朝堂之上,说不定安仕全真的会失态跟皇帝南宫客理论起来,甚至拼命,可在朝堂之上安仕全只好忍着了。再说任何事情只要还没有既定事实之前,都会有变化,所以安仕全在等时机,如果时间成熟了,一旦抓住了,完全有可能力挽狂澜生死翻盘。
“陛下,老臣以为让芊月公主去和亲不妥,就算和亲能换回安宁,那也是暂时的,不能彻底解决问题,所以老臣还是坚持派兵主动出击镇压的好。”房星瑞斗胆坚持自己的意见。
还算好,房星瑞是开国公,开国功臣,南宫客不管如何也会给几分薄面的,所以房星瑞平时说话总是有点大胆,当然房星瑞本就是个性格直接的人,说话做事都是光明磊落。也根本没有考虑那么复杂那么多的问题,何况,朝廷还真需要房星瑞那样敢于冒死谏言的肱骨大臣。
第131章 统帅之争
“父皇,儿臣也附议开国公,儿臣也以为不可和亲,还是派兵讨伐的好,我泱泱天朝怎么能屈就一个小小的塔河之下呢,那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我朝无能人嘛”清河郡王也慌忙支持开国公的意见,生怕皇帝打乱自己的阴谋诡计。
“父皇,儿臣觉得不适合开战,还是和亲的好,一但开战生灵涂炭百姓遭殃,不知道多少老百姓又要死于杀伐之中。”瞻亲王为了自己的私利,也为了讨好父皇南宫客,于是公开第一个站出来支持和亲。
“陛下,如果不尽快做出决策,依照老臣看,函谷关是坚持不了多少时日的,一旦函谷关被攻破,那京城危在旦夕啊!”房星瑞忧虑地道。
“父皇,房大人是在危言耸听,战争是要花很多很多银子的,国库本就促襟见肘,哪来的军饷啊,所以儿臣以为不宜开战,还是和亲的为妥,如果父皇信任儿臣,和亲之事就交给儿臣去处理吧,儿臣一定办好差事……”瞻亲王还是坚持和亲,还信誓旦旦的保证办好差事。
本来和亲是瞻亲王和皇后娘娘一厢情愿商议的,其实塔河的勾陈股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一茬事,更没有提出要求和亲之事,完全是瞻亲王和皇后孔雀开屏罢了。
“陛下,既然说到和亲,条件是塔河提出来的吗?”房星瑞一针见血地问道。
“这……这……这个朕还没有通知塔河!”
南宫客有点语塞,不知道如何回答。本来塔河就没有提出如此条件,和亲之事完全是无中生有炮制而出的,一件没有的事好似搞成真的一样,完全是一个大笑话自欺欺人。
“既然塔河根本没有提出和亲,那都是一厢情愿,不要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还是恭请陛下三思啊!”房星瑞句句珠玑,毫不给南宫客面子。就连朝堂上众人都大跌眼镜一片哗然深感可笑。
瞻亲王本来就有私心,原想一箭三雕,最少除掉芊月公主,也剪掉了贵妃娘娘的羽翼。一旦和亲成功了,那自己也是功臣,入主东宫也就是时间问题了。所以平时跟瞻亲王有勾结的大臣们都一窝蜂的支持瞻亲王提出的和亲。特别是大理寺卿桑桂怀和廉义伯吴世雄鼎立支持。加上朝堂之上很多大臣都害怕打仗,更怕丢了性命,故而朝堂之上大部分人都赞成和亲解决塔河之变,但那都是自作多情自己跟自己开可笑的玩笑而已。
朝堂之上绝大多数都是支持和亲的,皇帝本想也是和亲,所以支持军事抵抗的人其实是屈指可数。这个时候清河郡王特别的紧张,害怕一些人扰乱了自己的安排计划,不然一切都是枉费心机前功尽弃白忙活一场。
“陛下,不可和亲啊,塔河是野心家,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就放弃我朝大好江山,这几百年来塔河一直觊觎我朝山河,所以要三思而行,情况紧迫,再也不可犹豫不决优柔寡断了。”房星瑞提高嗓门大声地道,还好一顿呵斥赞成和亲的众大臣等人。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要朕到底如何决断,再说如果不和亲,谁担任兵马大元帅出征呢,朝堂之上还有人能但此重任吗……房爱卿,你口口声声说要开战,朕也想过了,可朕也不想有战争,朕也喜欢天下太平,然事实上事与愿违的嘛,朕决定和亲也是无奈之举啊,希望大家能理解……”南宫客终于说出了自己的难处,也难怪南宫客决定要和亲,有时候皇帝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很多时候大臣们不是皇帝不在其位,便不懂其中的难处!
“嗯,所以儿臣支持和亲,不宜开战,我朝从大将军被害之后,军队人心涣散,如何打仗啊,说不定还没有开始就被剿灭,那是拿我朝百姓性命开玩笑……故此,儿臣坚决支持和亲,坚决拥护父皇的决策!”瞻亲王振振有词地道。
“大哥,你可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就不顾夏邑江山吧,如果我朝被塔河剿灭了,你就是千古罪人不可饶恕。”清河郡王倒打一耙呵斥瞻亲王。“父皇,儿臣支持房大人的观点,不但要战,而且还要狠狠的教训下勾陈股,不然怎么体现我天朝的威严。”清河郡王和瞻亲王针锋相对起来,二人越说越激动不可开交。
“三弟,话可不能乱说,我怎么就成千古罪人了,你怎么想的难道我还不清楚,我看你才是为一己之私,如果杀伐一起,你知道有多少人死于非命的吗,我看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难道你还质疑父皇的决策不成?”瞻亲王也不留情面的反击清河郡王。
“支持战,并非是质疑父皇的决策,不要偷换概念!”
“我怎么偷换概念了,你本来就是质疑,是大不敬……”
“你简直是疯了,胡说八道……”
“你才是胡说八道……”
“好啦,就不要喋喋不休成何体统,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要相互攻击,真让朕失望之极。”
南宫客暴跳如雷的各打五十大板,瞻亲王和清河郡王虽然表明上接受了皇帝的训斥,但心中却始终相互不服气。
“陛下,老臣请,命愿前往函谷关阻击勾陈股大军,无论如何不可失了我天朝的威严。”唐弼章也上前一步抱拳震耳欲聋地道。
“唐爱卿啊,你年纪大了不宜出征,你还是呆在京城吧!”南宫客心平气和地道,看上去甚是关心唐弼章。而房星瑞也好一阵子的感动。
这个时候经过朝堂之上战与和两派的激烈斗争,南宫客有点不知道如何办了。原想是和亲的,可房星瑞和唐弼章等人一直反对,也没有一个让大家都信服的方案,慢慢的南宫客也有点偏向房星瑞支持战的一方了。
“好好,既然有人提出主张开战,那派谁领兵去讨伐啊?”南宫客终于有点软化原先坚持的观点。
“父皇,儿臣愿意领兵前往函谷关,夺回失去的我夏邑之国土。”清河郡王信誓旦旦地道,但清河看上去是信誓旦旦,其实就是给瞻亲王挖的一个坑,那只是在演戏而有,假装而已。
“好好好,词儿都长大了,能为父皇分忧解难了,你是皇子不适合远征,还是好好的呆着吧。”南宫客心情总算好了点,当听到清河郡王愿意前往征讨塔河的时候,心里一股暖流流过,精神也好了许多,心情也开心了不少。
“陛下,老臣以为派瞻亲王前往合适!”唐弼章一语激起千层浪。
本来瞻亲王主张和亲的,可现在是唐弼章推荐瞻亲王统帅大军前往讨伐塔河勾陈股之大军,实在让人意外。
按照一贯的惯例,清河郡王是遇瞻亲王必反,可这次不知道为何清河郡王沉默了,也不说支持越不说反对,而是把自己隐藏起来静观其变。
“原本,朕是不想打仗的,现在看来是不打不行的啊,只是朕还是有点忧虑……”南宫客焦虑万分地道。
朝堂之上,战与和双方的争斗安仕全都听的真真的,皇帝也开始偏向开战一方,这个时候安仕全觉得时机成熟了,于是安仕全慢慢的移动靠近南宫客小声地道:“陛下,奴才以为房大人和唐大人所言及是,如果不好好教训勾陈股,我天朝怎么在众多臣属国面前立威信啊,不管怎么说也不能失了国体,同时也要跟众多臣属国立规矩画底线,任何人不可越雷池一步,不然真的有损我皇家体面……再说勾陈股大军并不是坚不可摧,只要先定好统帅正确的指挥,打败勾陈股不是问题,不过奴才以为,如果和亲的话,真的有辱我大国之威风和尊严,望陛下三思……还有芊月公主不是您亲生的,如果一旦和亲去了塔河,天下人都会说您拿芊月公主的幸福做交易,而老百姓会另眼看您的,反而对你的名声不利,所以人言可畏啊,望陛下三思!”
“安仕全,你也认为开战的好了?”南宫客侧头细声问安仕全。
“陛下,奴才不敢过问朝堂之事,一切都听陛下明断!”安仕全狡猾地道。
其实安仕全原先的话语之间早就透露出支持房星瑞和唐弼章派大军抵抗镇压,可当南宫客正征求意见的时候,安仕全却打起了太极,把话说的模棱两可,也把最终的决定权交给南宫客,而自己却落个好好先生。
“安仕全,你个老东西,狡猾狡猾的!”南宫客笑着说道。然后南宫客转头看着众大臣并大声地道:“既然有人提出不同意见,朕还是愿意听各位爱卿的谏言,朕也想化剑为犁,山野耕读不问世事专心治学,可朕没有那样的命啊,没办法,朝廷大事都在朕一个人肩上扛着,朕也甚是费心苦恼……好啦,朕改变注意,听大家的意见,还是支持抗战,不再谈和亲之事了。”
既然皇帝改变注意最终觉得派大军讨伐塔河,那众大臣也只好认可了,所以众大臣都跪在地上三呼万岁圣赞“陛下英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朝堂之上真正高兴的不房星瑞等人,而是清河郡王,清河郡王暗暗发笑,因为自己设计的计策正一步一步地朝自己所设想的方向发展。
本来瞻亲王和皇后娘娘商议是和亲,可现在情况又变了,皇帝决定了的事情是不可能更改的,所以瞻亲王也只好接受现实。当然瞻亲王还是有退路的,虽然不能和亲,并不能表示瞻亲王就失败了被抛弃了。
“现在既然决定了,大家推选一个人领兵前往函谷关吧!”南宫客认真征求大家意见地道。
此时,朝堂再一次热闹,瞻亲王和清河郡王的跟随者们又开始相互撕扯起来。
可笑的是瞻亲王原先是支持和亲的,可一下子转变支持抗战了,转变如此之快让大臣们膛目结舌。
“父皇,儿臣也愿意前往。儿臣定把勾陈股活捉押解回京听候父皇发落!”瞻亲王信心满满地道。
“父皇,儿臣也愿意前往。”清河郡王又假装演戏地道。
“好好好,朕甚是欣慰!”南宫客心情愉悦地道。
“陛下,老臣还是觉得瞻亲王前往最合适,瞻亲王人品金贵,定能不负众望,一来亲王领兵,又是嫡长子,可以凝聚军心,二来亲王也给大家做个好榜样。所以老臣相信,瞻亲王一定能一鼓作气把勾陈股赶回塔河去,光复我大片锦绣江山”唐弼章心情大好大声地道。
“陛下,臣也附议开国功的建议。”房星瑞大声地道。
“嗯,臣也附议!”苏远候也支持道
接着王怀国和吴世雄,以及桑桂怀等也上前大声地道:“陛下,唐大人此言甚好,如果是亲王领兵亲征讨伐塔河,那也就是诏告天下,朝廷平叛塔河是有决心的。”
“父皇,儿臣再次请,命,请父皇恩准,如果儿臣不能消灭勾陈股宁愿一死谢罪。”清河郡王又一次假装信心满满地道。
瞻亲王是聪明人,他知道如果一旦自己领兵打败勾陈股的叛军,自己就有莫大的军功,入主东宫那只是手到擒来了。
可当瞻亲王毛遂自荐的时候,瞻亲王的亲信桑桂怀和吴世雄也鼎力支持,只是没有想到苏远候和王怀国等也居然支持瞻亲王前往亲征。苏远候和王怀国这一举动让朝堂之上其他大臣都深感意外。
“这个兵马大元帅人选要慎重,不可儿戏,还有那些臣工有什么话要说的……”南宫客询问道。
“老臣推崇瞻亲王。”房星瑞斩钉截铁地道。
“父皇,就让儿臣去吧。儿臣一定不负众望!”瞻亲王开始争兵马大元帅一职了。
朝堂之上大家都知道,谁是兵马大元帅,谁就有可能是将来的太子,这点大家都能看明白的。
房星瑞和唐弼章是聪明人,既然推荐瞻亲王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瞻亲王虽然有很多不足之处,但跟清河郡王比较,还是瞻亲王仁慈一点。如果清河将来当了未来的皇帝,不知道有多少大臣会死于非命啊,为了百姓着想,为了江山万里着想,房星瑞和唐弼章等人最终觉得支持瞻亲王是对的。
当然房星瑞和唐弼章支持瞻亲王做兵马大元帅带兵讨伐塔河其实是“两害相权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重”之策略,同时在没有南宫幻的情况下,房星瑞和唐弼章等众人觉得没有多余的选择,所以只能支持瞻亲王了,故而瞻亲王得到了“三才人”开国公等人的大力支持。
第132章 封帅
瞻亲王与母后商议的和亲之策略泡汤。
这让瞻亲王甚是惴惴不安,于是心想:“如果母后知道了定会责骂自己,该如何交代啊!”。的确,就一个和亲之诡计如此简单之事都没有办好,可见瞻亲王的能力可见一般了,被责骂也是理所应当。
瞻亲王母子原本想和亲这一招可以一箭三雕:一是铲除前朝余孽之芊月公主;二是剪掉贵妃羽翼,同时也打击了清河郡王;三是自己献计而有功定能得到皇帝的赏赐和另眼相看。可结果呢,却大相径庭,很多时候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事与愿违的事情总是无处不在啊,故此做事说话都要留有余地,阴谋家必须狡兔三窟方可,如果算计得太满,一旦事情有变连后退的余地都没有。
说到“打击了清河郡王”可不是空穴来风的也必定有缘由的。
虽然清河郡王跟芊月公主没有任何关联,私下更没有什么往来,但是清河郡王的生母可是贵妃娘娘。而且芊月公主是贵妃娘娘的人,如果除去了芊月公主,那也可以说打击了清河郡王。万一贵妃娘娘那天得宠了,很难说皇帝会因为爱屋及乌而钟爱于清河郡王呢,故此便对瞻亲王是莫大的威胁,所以说也“打击了清河郡王”,只是打击的方式有点间接罢了,更有点曲线打击,因为芊月公主对清河郡王,也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其实真正很难撼动清河郡王的根基的。
瞻亲王与母后泡制的和亲诡计,其实是无中生有,一场闹剧一场大笑话,最终流产是情理之中。
瞻亲王母子泡制恶毒的连环计不但最后没有实现反而引起朝堂上一部分大臣对瞻亲王的连语炮诛和极度不满,特别是得罪安仕全的后果是非常严重的,说不准那天安仕全在皇帝面前吹吹风,瞻亲王就永远被排除太子人选之列。
所以说瞻亲王和皇后商议之计策是得不偿失。任何计策在没有通过苏远候和王怀国二位智囊认可之情况下,匆忙做出的决定毕竟有许多不足之处,一旦失去智囊的辅助,很难估计瞻亲王最后是一个什么可悲的下场!
和亲之事实上虽然没有达到瞻亲王所期望的,但是退一步瞻亲王还是有许多选择。虽然瞻亲王不得已而求其次,即而支持派兵前往函谷关抵抗塔河来犯之敌人,但是就一个兵马大元帅的头衔而言就比任何功劳的分量要重的多,所以在朝堂之上瞻亲王这颗墙头草看情况不妙,赶忙马上改变策略支持派兵抵抗,既而想从中减少或者弥补损失。
瞻亲王使出分身之术争取兵马大元帅是有自己的考量的,而清河郡王呢也有自己的考量,更多的是得意忘形,只是清河郡王万万没有想到瞻亲王自己却上勾了,着实让清河郡王暗自一阵狂喜。
清河郡王假装几次毛遂自荐之后就突然沉默了,也不再说话,无论朝堂上争斗多么的激烈,清河郡王只是默默地注视着,但绝不发表自己的意见。
而瞻亲王呢,却使出浑身解术都想当这个兵马大元帅。因为兵马大元帅是瞻亲王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旦失去了就永远失去了,再也没有机会了。
“陛下,纵观朝野上下,能胜任兵马大元帅一职的人仅瞻亲王一人也,所以恭请陛下早早决断人选,这次的事情太急了,还有很多事情要花时间去处理,不可再耽误了……”
“是啊,陛下切不可再耽误了……”吴世雄也附和道
“是的,陛下,老臣也支持二位大臣的意见!”苏远候和唐弼章二位大臣不约而同道。
房星瑞等人已经是第三次推荐瞻亲王了,瞻亲王当听见房星瑞等大臣一直跟自己站在同一战线,心中甚是感激。
或许是因为房星瑞和唐弼章等大臣的支持,瞻亲王居然出现了幻觉,感觉房星瑞就是自己的属下和跟随者。其实不然,房星瑞和唐弼章等大臣推荐瞻亲王完全出于大公无私,根本不是瞻亲王幻想的那样,瞻亲王完全是自作多情。
“父皇,您就给儿臣一个机会,儿臣绝不辜负父皇和天下百姓之重托,儿臣一定把勾陈股打的落花流水,给父皇和天下一个交代。”
瞻亲王也趁热打铁的毛遂自荐。皇帝南宫客心中想的人选也是瞻亲王,没想到和房星瑞不谋而合,只是思考慎重没有说出来。既然开国公等众大臣都支持瞻亲王担任兵马大元帅,南宫客心中是欣喜的高兴的,也可以进一步说明虽然南宫客是老了,但还没有老到糊涂的地步!
南宫客本想等等再宣布结果,一是看看朝堂之上有那些大臣跟自己的想法是否一致;二是磨练磨练瞻亲王的耐心和大臣拥戴的寡众。
江山社稷要交给一个道高望重的人,特别是继任者不可小肚鸡肠心狠手辣,对大臣和对兄弟姐妹以及百姓都要德仁,不可随意大开杀戒。
手心手背都是肉,对皇帝而言,其他子女虽然不能胜任帝位,但是也是血脉相连的亲人,所以不可能找一个互相残杀的人继任自己的帝位。
南宫客认为,经过细致的观察,虽然瞻亲王一开始并不是支持战争,但是那也是为了黎民百姓,值得夸赞的。可清河郡王的情况就不同了,几次毛遂自荐之后就装哑巴不再说话了,所以让南宫客很是不满意,也可以说明一点,清河郡王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属于是没有担当之人,故此也担不起兵马大元帅这样的重要职位,更不要说帝位了。
任何一个皇帝在选择继任者的时候,都会考虑并要求江山传递万万代,家国兴旺黎民百姓安居乐业。
南宫客虽然控制欲望强烈,也舍不得交出手中的权利,但是总希望“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要比一代强”,这个道理南宫客还是明白理解的。
朝堂之上瞻亲王不急不躁有礼有节的,特别是嫉恶如仇之态度南宫客非常欣赏,更感觉有几分像自己年轻时候的脾气秉性。在大是大非面前,南宫客与大儿子瞻亲王配合的非常默契。自然南宫客甚是欣喜满意的了。
最后南宫客在宣布结果之前侧头看了看安仕全,而安仕全正好与南宫客四目以对。安仕全本来就不想让十八公主去和亲的,但凡能避免,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的,所以安仕全看着南宫客微微的点头,并支持房星瑞等大臣推荐瞻亲王担任兵马大元帅,领兵讨伐勾陈股等匪患。
既然大部分大臣们都支持,就连老奸巨猾的安仕全也支持,特别是南宫客心目中的人选还和诸位大臣们不谋而合,自然有点得意洋洋神清气爽心里宽慰许多。
“甚好甚好,既然各位爱卿都支持瞻儿,那就这么定了,让瞻儿去吧,希望你不要辜负了父皇的重托……”南宫客稍微向后仰了仰靠在龙椅靠背上,感觉人也舒服了许多,气也顺了许多吗,头也不再疼痛眩晕了。
说“大部分”大臣都支持其实是大家猜测到圣意后做出的决定,很多大臣还是临时倒戈的,就连支持开战讨伐之事也是临阵倒戈的,更不要说兵马大元帅人选的问题了,都是势利眼,都为了自己的将来谋划,一旦站错了队伍,那将会受到未来君主毁灭性的打击。
皇帝南宫客本意不但要和勾陈股决一死战,还要把勾陈股赶回漠北去,特别是给将来的继任者开山劈道,剪除祸患。
从选定兵马大元帅就能看出皇帝的特别用心。
兵马大元帅确定了,众大臣都跪倒在地上三拜九叩“三呼万岁”和“陛下圣明”,而南宫客微笑着让众大臣平生,然后清了清嗓子,朝堂马上安静了下来。
“钦天监何在啊!”
钦天监监正听见皇帝在叫自己,慌忙战战兢兢的来到朝堂正中央跪地回答道:“老臣在!”
“既然兵马大元帅确定了,你看何日出征吉祥啊!”南宫客一字一句认认真真地问道。
钦天监覃有宽侧头悄悄看了看瞻亲王,正巧。瞻亲王也正在看覃有宽,瞻亲王微微点头笑了一下,聪明的覃有宽马上就明白了,连忙继续回答道:“回禀陛下,臣近日观天象,发现这几日东方启明星提前一个时辰亮起,加上日前,臣恰巧经过丰都护城河,西北河段发现一神龟浮出,神龟背负图案神似古河图洛书,臣当时就欣喜,没想到几千年前的河图洛书献伏羲事件在我天朝再现,于是臣断言定有大人物从天而降……有古语‘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臣本想今早奏报,还没有来得及,所以……所以……”钦天监覃有宽神神秘秘地还用手指比划着口中窃窃私语,过了一会儿大声的补充道:“陛下,若从大军北上而言,三日后为吉日,方可出征定能一帆风顺,平定北方。”
南宫客一听覃有宽说发现了异象,也是吉兆,心中甚是高兴,于是连忙说道:“覃爱卿,你给朕说说如何发现神龟的,神龟出现有什么异象,神龟现在在那里,图案是什么样子……”南宫客接连几个提问,看上去对覃有宽说的异象甚是感兴趣。
“陛下,神龟前几天出现的,神龟出现的异象确定是吉兆,说来也巧啊,今天您不是刚刚决定封瞻亲王为兵马大元帅的嘛,也许跟这个有内在的联系吧。”覃有宽悄悄的看了看瞻亲王,瞻亲王满面春风甚是满意覃有宽的回答。然后覃有宽又继续心领神会道:“神龟现在钦天监,待会儿退朝后老臣奉献给陛下。”
“好好好,待会你给朕送过来,朕要一睹为快。”南宫客高兴地道。
“老臣遵旨。”覃有宽大声地道。“陛下,神龟背负图案成四角形状,纵、横、斜三条线上的三个数字其和皆等于十五,而且黑白分布十分奇妙而又独特,具体到时老臣奉上陛下一看便知。”
“嗯嗯嗯,朕知道了,退下吧!”南宫客十分期待地道。
然后南宫客又对安仕全道,安仕全传朕旨意:
自古帝王临御天下,皆夏邑居内以制夷狄,夷狄居外以奉夏邑,未闻以夷狄居夏邑而制天下也。至夏邑天朝建设,塔河多次入侵夏邑,四海以内,罔不臣服,此岂人力,实乃天授。彼时君明臣良,足以纲维天下,然达人志士,尚有冠履倒置之叹。西蜀霸天,不遵祖训,废坏纲常,暴政祸国,至于天下民怨纷纷,朕遂愿天下人之心,诛灭西蜀,建立天朝,国大泱泱,天下归一。然夷人勾陈股,蝇营狗苟,驱去复还,伤我臣民,罪不可赎,必将人心离叛,唯恐天下杀伐,而我夏邑之民,死者肝脑涂地,生者骨肉不相保,虽因人事所致,实乃天厌其德而弃之之时也……古云:‘夷狄无百年之运,验之今日,信乎不谬!’当此之时,天运循环,中原气盛,亿兆之中,当必有圣人,驱除夷狄,恢复北方故土,立纲陈纪,救济斯民。今一纪于兹,民稍安,食稍足,兵稍精,控弦执矢,目视我中原强大,万心归一,坚不可摧。予恭承天命,罔敢自安,方定遣兵北逐夷狄,拯生民于涂炭,复夏邑之威仪。虑民人未知,反为我仇,絜家北走,陷溺犹深……但凡兵至,回归者永安于中华,背我者自窜于塞外。盖我夏邑之民,天必命我夏邑之人以安之,夷狄何得而治哉!予恐中土久污膻腥,生民扰扰……故命亲王奋力廓清,志在逐夷狄,除暴乱,使民皆得其所,雪夏邑之耻,尔等其体之……”
南宫客一口气说了那么多,不外乎就是动员大家齐心协力驱除塔河回收故土,同时也是讨伐勾陈股的檄文。没想到南宫客文采了得真是天下奇才也。
南宫客的动员令和讨伐檄文说了那么多,不但给大臣们和天下人听的,也是说给勾陈股的,虽然有点文质彬彬但是也是必要的,不管怎么说也要先礼后兵。
如果没有如此一番字字珠玑,也许还真感动不了那些反对抵抗的大臣们和老百姓,也还不能达到舆论上占的优势。
南宫客歇息了一会儿,接过安仕全递过来的茶杯轻轻的呡了一口,然后放在御桌上继续说道:“于此,朕封瞻亲王南宫度为兵马大元帅,统领三军前往函谷关收复国土;封明镜台主簿王怀国王大人为大军总督军,监督大军内一切事务;封兵部尚书苏远候封为粮草押运官,总理一切后勤保障;封廉义伯吴世雄为粮草督运官,监督粮草按时按质按量发放到每一个士兵手中……即可,三省六部所有关系人务必做好自己的工作,限定三日后午门外点兵点将并授旗,然后大军开拔函谷关……任何人不得有误,违者军法处置……”
南宫客本就是武将出身,打仗行军都是内行,一般人是蒙不了他的。
平时看南宫客有点病怏怏的样子,没想到一说打仗精神头就上来了,话语声在众大臣的耳朵里嗡嗡作响,无不臣服。最后南宫客还补充了一点说道:“命西北虎贲营火速归来,置于兵马大元帅之帐下,听后调遣……”
西北虎贲营可是夏邑的精锐,真要是连虎贲营都归瞻亲王节制,那瞻亲王的势力就更大了,完全打破了朝堂之上瞻亲王和清河郡王两股势力之平衡。
虎贲营是皇帝亲自掌握的军队,一般人很难染手,可这次不知道为何南宫客把虎贲营都划给瞻亲王了,所以也难怪清河郡王眼睛圆睁直接惊呆了。
的确,此时的清河郡王真有点后悔了,后悔自己暗中把对手瞻亲王推上了权力之巅峰,完全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第133章 不舍
朝议后,大多数人都围绕在瞻亲王身边抱拳鞠躬并祝贺升任兵马大元帅。可瞻亲王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本来刚刚当上兵马大元帅应该低调做人,可瞻亲王居然高调起来摆起了大架子,房星瑞何唐弼章看在眼里摇摇头心都凉了半截,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华景殿。
朝堂最不缺的就是墙头草,众人一看瞻亲王做了兵马大元帅,不用多说,众人都知道瞻亲王一定是将来的新主子,所以众人都心照不宣的臣服于膝下。
凡是围绕在瞻亲王身边的人其实都是小人物,在皇帝面前没有什么发言权,所以瞻亲王很是高傲,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也不放在心上。但是唯独有两个人不可小觑,那就是开国公——房星瑞和唐弼章两位大人。
瞻亲王看见房大人和唐弼章转身离开,于是慌忙想上前去说些感谢的话,可瞻亲王四周都围得水泄不通,怎么挤都挤不过去,只好眼巴巴的看着“大人物”远去,气得瞻亲王直跺脚。
虽然挡住去路的都是些小人物,但瞻亲王也明白不可得罪,高傲是可以但场面话还是要说的,只好无趣的接受一波又一波的人的祝贺和恭维。
一开始虽然瞻亲王塞翁失马,但最后情况却发生了翻转,反而还因祸得福天上掉下一个兵马大元帅之职位,所以在瞻亲王心里是甜滋滋喜乐乐的。
然而清河郡王却心里苦闷得很,原先想的是把瞻亲王抛砖引玉弄出京城,然后再借机制造意外绝杀不留痕迹,可现在看来没有那么简单的事了,因为西北虎贲营都属于瞻亲王节制了,要想真的靠近的话就难上加难了。
苏远候和王怀国感觉很尴尬,不想去祝贺瞻亲王,可以后还要一起共事,去祝贺吧,清河郡王这边不好交代,反正就是进退两难。
清河郡王知道自己失策了,心中甚是郁闷郁结,自然就不高兴苏远候和王怀国出的烂点子了,所以清河郡王看了看苏远候和王怀国甩了甩宽大的袖子,极不高兴愤怒地扬长而去,留下苏远候和王怀国不知如何是好。
兵马大元帅可是要去打仗的,不是拿来玩的,瞻亲王也明白责任重大,下朝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把皇帝说的话整理出来并诏告天下,摆出朝廷坚决抵抗的决心。然后又马上召集了相关人员在兵部第一次开会商议相关事宜。当然王怀国和苏远候也在其列,只是二位大人总是感觉怪怪的,和大家的激,情高涨甚是格格不入。
还算好,清河郡王虽然失策了,但是瞻亲王想顺顺利利的把勾陈股打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毕竟总督军和粮草押运官是清河郡王的人。也可以说清河郡王不出京城半步就掐住了瞻亲王的七寸与命脉。
很块,朝廷决定派大军抵抗塔河的事情在京城传开了,百姓间奔走相告报喜讯。
说到报喜还为时过早了,因为以瞻亲王为首的大军和勾陈股为首的大军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对决呢,输赢还世事难料!
满京城都传开了,自然后宫也就都知道了。
皇后虽然觉得遗憾没有拔掉芊月公主这根刺,但是瞻亲王获得了兵马大元帅之职位,实属值得庆贺。于是皇后一高兴,给椒房殿的每一个宫女和太监都发了福利银两。
人逢喜事精神爽,儿子有出息了,作为母亲应该是最高兴的了。因为一高兴和兴奋,皇后好几个晚上都无法入睡,最后不得不找陈太医开了些安神助眠的汤药吃下才驱除了失眠的痛苦。
既然要打仗了,那和亲也就失效了不算数了,就因为这个事情贵妃娘娘还专门到皇帝南宫客面前谢恩呢。
贵妃娘娘和安仕全都知道,如果没有房星瑞帮忙,说不准芊月公主迟早就羊入虎口了,所以在心里还是有几分感激皇帝南宫客和房星瑞等人,
有人紧张皱眉,有人开怀大笑。
长乐宫也是一片欢声笑语。最高兴的自然是芊月公主了,芊月公主不停的在南宫幻的画像前双手合并作揖感谢南宫幻。因为在芊月公主内心里,只有南宫幻是自己的精神支柱,芊月公主认为正因为有了南宫幻的画像最终才赢得了胜利。
“公主,现在不和亲了,开心吧!”雨柔笑眯眯地对芊月公主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当然开心了,可以不远嫁塔河了,就可以陪在幻哥哥身边了,哈哈哈……哈哈哈……高兴!太高兴了!”芊月公主笑呵呵地道,脸上洋溢出幸福和喜悦。
“公主,我们不会打不赢塔河吧,如此还不是要和亲?”舒璎是快嘴,不该说的话没把门似的随口而出。
“呸呸呸,你怎么说话的呢,整天胡说八道,什么叫打不赢啊,我天朝的军队是天下第一威武的,小小的塔河哪是对手呢……再说就算打输了公主也不会答应去和亲的,您说是不是啊公主……”
雨柔开始数落起舒璎来,舒璎感觉自己说错话了,慌忙谎称后厨里有事便溜之大吉了,留下雨柔一个人配着芊月公主欢声笑语。
芊月公主和雨柔正有说有笑的时候,未名突然不请自到长乐宫,芊月公主知道,只要未名到来定是有好事。不用多说,未名确实是带来了好消息,那是南宫幻给芊月公主的私信。
“奴才给公主请安。”未名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道。
芊月公主今天特别高兴,一是可以不用远嫁塔河了,二是未名带来了幻哥哥的消息,于是芊月公主慌忙拉起未名说道:“公公,也没有外人,就不要拘泥于礼节了,快快请起吧!”
未名起身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牛皮信封交给芊月公主,芊月公主一看笔迹就知道是幻哥哥的亲笔信,心中大悦,连忙对雨柔说道:“柔儿,快快,快快打赏!”然后芊月公主拿着信躲在角落里拆开信函认真地阅读起来。
未名是悄悄来长乐宫的,不能让外人发现,把信函交给芊月公主后,立马就转身离开了,连雨柔拿出的银两都没有来得及要。
芊月公主是客气,才说给未名赏钱的,说不准公主真心给赏钱,未名还没有胆子要的呢,最少安仕全那一关就过不去。
信函是南宫幻打败狼狈为奸之后不久给芊月公主写的,不知道出了什么缘由中间出了岔子,过了很长时间芊月公主才收到信函。正此时,南宫幻是第二次闭关了,自然也不知道宫里发生的许多事情,也不知道塔河和清河郡王内外勾结大军打到了函谷关,更不知道芊月公主差一点成为牺牲品远嫁塔河和亲之事件。
芊月公主阅读完信函之后,马上提笔就给南宫幻写了回信,信的内容是一首感人至深的诗歌,虽然很简单,但字字都代表芊月公主内心真是的想法,也表现出对南宫幻的爱是炽热的不可替代的。
当你累了,我想说,“坚持住,还有我”。
当你哭了,我用双手,擦拭你的双眼。
当起风了,我就是你的外套,为你保暖御寒。
当我们相爱了,我开始幻想,那银丝白发的风景。
当我们分开了,我坚信,那一切都是假设。
当你困惑了,我就是一盏灯,照亮你前行的小径。
当你厌倦了,我会选择坚守,不离不弃。
当你笑了,满脸皱纹深刻,我就是用一生丈量你的朝圣者。
当你想我了,我想珍藏这份感觉,没有年限。
当我们老了,让我们相濡以沫,一起度过余生。
当我们还活着,我唯一的诉求,请你不要离开我。
当我死了,我希望你好好活着,忘了我。
当你死了,我就溃散了魂魄,请你等等我。
当我们都死了,我没有其他奢求,只想与你同坟台,
不为攀附,只为害怕那青山的阻隔。
短短的几行文字写的那么情真意切感人至深,也不知道南宫幻几世修来的福气,居然有一个女人对他死心塌地,甚至愿意付出生命都要爱的女人,着实让人感慨万千。
其实从芊月公主给南宫幻的来往信中不难发现,在给南宫幻的信函中芊月公主重来不提宫里发生的任何事情,一般只是抒发对南宫幻的思念之情,凡是不好的坏消息重来不提,也许是怕南宫幻担忧牵挂吧,所以报喜不报忧!
一晃而过,三日如寸,瞻亲王把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妥当了,二十万大军都集结在午门外,全部都在校场边的空地上安营扎寨,等待皇帝下达发兵诏书,亲征授旗和交与调兵虎符等,最后瞻亲王——兵马大元帅就可以带领军队北上讨伐塔河勾陈股等匪患了。
吉日已到,所有士兵都肃静的站立在校场上,四周的旗帜迎风飘扬,空气中充满杀气。校场台上总督军王怀国王大人手持长剑,骑着一头棕色的高头大马,身穿铠甲甚是威武。奇怪的是校场台子上还有一匹白色的宝马,坐骑无人。
奇怪?唯独不见兵马大元帅。
兵马大元帅不见了?不会是开小差了吧?
哈哈,完全是想多了,兵马大元帅和皇帝南宫客此时正在午门的从楼上呢!午门城楼上除了瞻亲王和皇帝,还有皇后、贵妃、芊月公主和清河郡王等一大批皇家宗室人员。除此之外还有朝廷三品以上的官员,大家都是来给兵马大元帅瞻亲王助威送行的。
夏邑建国都十几年了,好些年都无兴兵,虽然时常有小打小闹的小规模战争,但是像如此大规模的发兵还是第一次呢!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时辰已到,安仕全在旁边提醒皇帝道:“陛下,吉时已到,请授旗吧!”
安仕全把一个偌大的红底白镶边中间黑字的旗帜递给皇帝南宫客,皇帝南宫客一把接过,然后转向兵马大元帅,兵马大元帅肃静的站立着,身穿铠甲手持宝剑两眼炯炯有神甚是威武。
突然安仕全大声地喊起来:“授旗开始!”
皇帝南宫客铿锵有力的把旗帜授予兵马大元帅——瞻亲王南宫度,兵马大元帅先跪地拜谢,然后接过旗帜,在城楼上把旗帜左右摇动数十下,顿时千万士兵欢呼声起。
“威武…威武…威武…”
“杀…杀…杀…”。
授旗仪式结束后,再是授予调兵凭证——虎符。
皇帝南宫客慢腾腾的从胸前取出虎符,并握在手中不停的抚摸,过了很长时间就是没有授予给兵马大元帅之意。最少还是在安仕全的催促下才慢慢的极不情愿地授予给了兵马大元帅。
兵马大元帅双手去接虎符,而南宫客有点舍不得,就是紧紧抓住不放手,如此僵持了片刻,在安仕全再一次的催促提醒情况下,皇帝南宫客依依不舍的放开虎符,兵马大元帅笑容满面的捧过虎符。
瞻亲王心中高兴不已,正此时,皇帝南宫客用颤抖帝声音说道:“瞻儿……大元帅……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一切都靠你了,父皇在此等候你的凯旋而归……”
兵马大元帅瞻亲王慌忙跪地表忠心和决心道:“父皇,您就放心吧,儿臣定当不辱使命!”然后顿时起身头也不回地径直走下了午门城楼,来到校场台子上,一个漂亮的翻身弧线就跨上了白色宝马,然后大喊一声。
“出发——”
大军后队变前队陆陆续续地离开了,越来越远了,城楼上的人一直目送到看不见军队为止。而在城楼上送行的人都知道,兵马大元帅带着的是大家的使命,所以一个劲地大声对远去的大军喊道:
“等你们凯旋而归……”
“等你们载誉而归……”
“等你们班师回朝……”
确实,“军功爵赏皆决于外,归而弗得。”要想大胜而归绝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啊,还需所有官兵同心协力抵御外敌,才可凯旋而归,才可载誉而归,才可班师回朝。
第134章 出师不利
兵马大元帅——瞻亲王率领的大军,浩浩荡荡,气吞山河,阵马风樯,大气磅礴之十万大军,在午门外依依不舍一步十回头地告别亲人火速前往函谷关。
当庞大的队伍齐步走的时候地动山摇震耳欲聋,就连那扬起的尘埃犹如沙尘暴袭来,犹如一条长长的弯弯曲曲的飞龙慢慢地前行……恢宏场面十分庞大壮观。
但凡京城送行之人们,无不深感朝廷有如此威武之师而自豪。当然此次出征也是夏邑建国以来最大之规模,故此朝野内外对瞻亲王领导的这支军队都寄予了厚望。
十万大军的行军速度很快,一盏茶的功夫,就只能看见大部队的“尾巴“了,慢慢的连“尾巴”也缩小成一个小黑点,可又在不知不觉中连小黑点也消失在远方,唯独还能听见那地动山摇踏步而行的声响从远处传来。
二月的丰都城按照以往的情况还有点寒冷,可奇怪的是,不知道为何,此时此刻的天气犹如人间四月天,不但没有一丝丝寒风,气温也异常闷热。在炽热的太阳照耀下,人们都有点慵慵懒懒地,倦意油然而生每一个人心头。
不是夏天胜是夏天,虽然大地一片生机怏然生气勃勃,但是闷热的天气也席卷而来。皇帝南宫客用力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喃喃的对身边的覃有宽说道:“覃爱卿,今天天气不错,你真是神机妙算,看来是个好兆头,只是比往年此时的气温要高一点,有点闷热。”
覃有宽听见皇帝如此夸耀自己,开始洋洋得意起来,满脸春光明媚地回答道:“都是陛下福泽深厚,依照老臣看,大元帅定当胜利而归,龙生龙凤生凤,今天大元帅真是威武……”
“哈哈哈……哈哈哈……,希望借你吉言吧,朕倒是希望天下没有杀伐,国泰民安天下和谐多好啊,不过这次塔河发起战事,朕十分气恼,可又没有什么办法,只有以武力应对了……但是朕定当竭尽全力为天下百姓谋福祉,任重而道远,不可懈怠的啊!”南宫客一通感概,说的众大臣无不心悦诚服。“你看你看,那么多的老百姓都看着朕呢!朕只能前进不能后退呀……”
南宫客一边说一边用手指了指百姓们。南宫客确实是个忧国忧民的好皇帝,天下都是公认的,而在场的大臣们为了讨好南宫客都拍起马屁齐声恭维道:“陛下励精图治,此乃夏邑之福也,百姓之福也……”
大军已经远去,南宫客才不慌不忙的离开了午门城楼,前往勤政殿——华景殿处理其他事务去了。而其他送行的各级官员和老百姓也回到了自己的岗位或者家中忙自己的事情去了,丰都城又归于平静,该生活的生活,该玩乐的玩乐,该怎么过日子还是怎么过日子,好像函谷关危机对大家没有任何影响似的。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
战争是残酷的,但凡有战事就会有人为此血染沙场马革裹尸,以此付出宝贵的生命那是常事,同时也是所有送行“母亲”最煎熬的时刻。
行役在战场,相见未有期。
谁个做母亲的舍得把自己的儿子送上战场呢,但是自古以来,唯有战争才能让世界更和平。也为了家国的安宁,年轻的小伙子们不得不豁出性命而保家卫国战死沙场,最终也把尸骨埋葬在他乡,让亲人们牵肠挂肚无不思念。
夏邑建国十几年都奉行的是修生养息,基本上没有发生大型战争,虽然时不时边疆有小规模的局部战争,但那都是小型的,对老百姓生活而言基本没有影响。但是这次塔河挑
起的大型战争打破了中原与边疆小国之间的格局,为了国家朝廷利益也为了皇家利益和老百姓利益,夏邑朝廷上上下下不得不进行反击,否则将只能做亡国奴了。
谁愿意做亡国奴的呢?国破山河在,感时花溅泪!
在兵马大元帅瞻亲王率领的十万大军中,有两个人乔装打扮浑水摸鱼悄悄地混入士兵人群中。二人在人群中虽然九牛一毛也不那么起眼,但是只要细心的人都不难发现,因为从身穿的军装上看完全和其体形不协调,一个人军服太宽大,一个人军服太窄小,好像两个小丑一样,也不知道二人是从那里偷来的军装,一看就是假的,滥竽充数的。
混入队伍中的二人不是别人,正是清河郡王的爪牙狼狈为奸二人。
此次战争也和狼狈为奸有一定紧密关系,如果没有狼狈为奸在中间推波助澜,也许不会发生战争的,也可以说狼狈为奸就是历史的罪人,也是全夏邑国的公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狼狈为奸二人混在士兵中,时不时的左顾右盼贼眉鼠脸一脸的奸相,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有时候二人还悄悄的耳语起来,不知道又在企划什么阴谋诡计。
十万大军是一个庞大的队伍,混入一两个奸细,兵马大元帅是很难发现的。再说兵马大元帅本就狂妄自大沾沾自喜,心中如吃了蜜糖一样,还在为自己能率领如此庞大的军队而高兴,哪里会想到队伍中会混入对手的奸细呢。虽然兵马大元帅好糊弄,但是兵马大元帅身边的人可不那么好糊弄的,还是有睿智的人,比如米朔天就是一个不好应付的人。
经过几个时辰的急行军,士兵们都鞍马劳顿,疲惫不堪,人困马乏,筋疲力尽,可能是因为天气有点闷热缘故,有的士兵干脆宽衣解带袒露胸膛,以此解决闷热的问题;有的士兵用尽全力拖着两条硬梆梆的腿一步一拐的向前走;有的士兵干脆坐在地上不走了,还不停的用双手捶腿以此解乏;还有的士兵还没有开始就把原先准备两天的饮用水喝完了,正当身体机能需要水补充的时候却一滴水也没有,只好有气无力嗓子冒烟郁闷的躺在地上,不停的吞咽着唾液,眼巴巴的期望前方有一条大河一解饥渴。
想想哪有如此之军队,居然幻想前面有水源,其实那是望梅止渴,万一没有的话怎么办呢!
一开始十万大军还激,情高涨,可没几个时辰行军下来,整个队伍失去了原有的队形了,东倒西歪拖拖沓沓的,就像赶市场一样混乱,完全没有军队的严谨和气势了。
兵马大元帅瞻亲王也算是带过兵打过仗的,但这次和之前不一样,以前是跟风雨飘摇的西蜀朝廷打仗,西蜀朝廷本就是摇摇欲坠,自然也就不是瞻亲王的对手了,所以瞻亲王才有一次一次的战胜敌方而立功,可这次不同,这次遇上的是兵强马壮,势如破竹,纵横驰骋的塔河勾陈股大军。特别是勾陈股的骑兵是精锐中的精锐,一直号称“闪电”军,凡是所到之处无不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瞻亲王一开始是骑马的,半天下来颠的屁,股疼得不得了,于是干脆弃马坐上了大元帅专属马车。坐马车是比骑马要舒服的多,瞻亲王还暗暗笑自己有点笨,为什么一开始不坐专属马车而要骑马呢,如果早坐马车的话也不受那么多罪了。
大元帅瞻亲王坐在宽大的马车上哼起了小曲儿,迷着眼睛,好似把整个世界都不看在眼里,幻想自己就是天下的大主宰,不要说一个小小的勾陈股了,上到漠北下到南海,东到闽南西到蜀都都是自己囊中之物,自然就有点骄傲自满自以为是了。
大元帅瞻亲王太骄傲了,太粗心大意了,太自我感觉良好了,还以为勾陈股的大军犹如当年西蜀国的烂军,轻而易举就可以击溃,可事实上瞻亲王还没有真正领教过勾陈股的厉害和狡猾,说不定最终结局怎么样还很难断定的呢。
古语有云:“哀兵必胜骄兵必败”。
大元帅瞻亲王心早就飞起来了,那会考虑那么多,反正蒙着一个劲的赶路,完全没有军队统帅的智慧和干脆利落。
一上午过去了,士兵们都实在是疲惫不堪,根据大元帅的命令,士兵们在原地歇息了一盏茶的功夫,然后继续北上。
夏邑建国后,驻扎在丰都城左右营房的十万大军基本没有上过战场,特别是大军将申通被刺身亡后,军队更是懈怠,师老兵疲,经常不参与训练,士兵要么上街游荡,要么拿着军饷灯红酒绿的生活着,谁也没有考虑有一天还要出征打仗,更没有为将来出征打仗做准备,自然军纪军容军之气势就有点懒惰涣散了。
如此军队能打仗吗?然大元帅瞻亲王可没有想过个问题,大元帅瞻亲王想的是如何提前到达函谷关,打败勾陈股大军后早一点班师回朝入主自己梦寐以求的东宫。
一支没有凝聚力的军队,一但遇上强劲的敌军,溃败那是时间问题,大元帅瞻亲王率领的军队能打败勾陈股吗,真有点做白日梦,好像打仗如过家家一样。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不知道夏邑民众养了十几年的军队能不能真的打仗,还真是个未知数。当然军队能不能打仗,跟统帅指挥得当也是有很大关系的。
士兵的士气越来越低落,最高兴的自然是狼狈为奸二人了。狼狈为奸二人躲在人群中又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师兄师兄,你看如此之烂的军队能打仗的嘛!嘻嘻……嘻嘻……”。狈道士有点幸灾乐祸。
“嘘嘘嘘!小声点,不要让人听见了。”狼道士提醒狈道士。
“知道,知道。”狈道士一脸的奸邪笑道。
“不能打仗不正是我们所希望的嘛,你难道还真幻想是去打仗啊,不要忘了我们的身份,我们的任务。”狼道士再次提醒狈道士。狈道士一个劲的点头表示知道自己的身份和目的。
狼狈为奸为了跟上大部队,相视一笑继续赶路。而跟在狼狈为奸二人身旁的士兵们并不知道,自己身边还有奸细,更不知道可怕的事情慢慢的临近自己,而所有人却如傻子一样还蒙在鼓里呢。
狼狈为奸默不作声又赶了四五里地,狈道士实在坚持不了寂寞,慢慢的再次靠近狼道士说道:“师兄,师兄,都走了一天了,天都块黑了为什么还不安营扎寨啊!”
“不要管那么多,我们跟着就可以,管他的呢,反正再继续前进二十里地就是一片汪洋的沼泽地,不休整都不行的,到时候我们趁着夜色见机行事吧,如果能一举拿下南宫度的人头就大功告成了。”狼道士一边说一边偷笑道,感觉南宫度的人头就如宰鸡头那么简单,所以自己说着说着都笑了。
“啊?师兄你怎么知道前面的情况啊!”狈道士惊讶不解地问道。
“我自然知道了,前几天不是冷风轩飞鸽传书说西北上游一带突降暴雨,想想就知道啊,这是下游,河水要经过这里流入大海的,这是必经之地,明白吗?”狈道士一边说一边故着神秘,然后指了指旁边的小水沟。“你看,小水沟的水是浑的,那说明前方肯定涨水了的啊,所以这是溢满出来的了。”狼道士分析的不错,但搞的狈道士一愣一愣的,不知道“师兄”是怎么知道那么多。
“高,实在是高!”狈道士竖起了大拇指说道。
“所以啊,冷风轩信中说想办法拖延大军行军速度,我看不用我们做什么就能慢下来了,嘻嘻嘻……嘻嘻嘻……”狼道士一年的横肉捂嘴奸笑。
“嗯嗯嗯,那我们跟着就是了。”狈道士也捂嘴笑着说。
狼道士想要瞻亲王的人头不是那么容易的,虽然瞻亲王是一个有勇无谋之人,但是瞻亲王身边也是高手如云的,不管怎么说能率领十万大军的元帅身边也不是没有武功高强之人,所以狼狈为奸真想刺杀兵马大元帅,也没有那么简单。
狼狈为奸虽然天下无敌,但也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确实,瞻亲王的一些客卿,特别是江湖上的人士十有八九都背叛了,但是米朔天可是死心塌地的跟随着呢。米朔天虽然武功不怎么样,但是人可是聪明的很,说不准米朔天早就想到会有奸细偷袭便布下天罗地网等着呢。
第135章 阻刺
米朔天确实不是狼狈为奸的对手,但是瞻亲王身边还是朝廷大内高手保卫,就是靠近都是很困难的,更不要说刺杀了,狼狈为奸觉得刺杀大元帅是见容易的事情,那完全是意,淫。
狼道士说的没有错,西北上游确实这几天突降暴雨,所以让下游的河流水位水漫金山。如果要到达函谷关,必须经过渭南县地界的,可渭南县地界地处低洼,河里的水位一直高涨,连通往函谷关唯一的桥梁也被洪水淹没冲毁了,想过河的话实属不易。
经过两天的急行军,当米朔天率领的先头部队刚刚进入渭南县地界就被眼前的一条大河挡住了去路。眼前一片汪洋犹如泽国,米朔天傻眼了。
米朔天的任务是先遣部队探路,可被眼前的大河挡住了去路,米朔天十分着急不知道如何是好,于是只好命令先头部队就地歇息待禀报大元帅之后再定夺。
米朔天骑着高头大马,一提缰绳一个转弯扬起马鞭大喊一声“驾”,战马一个飞跃就蹿出十几仗远。情况十分紧急,米朔天向大元帅方向急驰而去。一会儿就到了大元帅身边上气不接下气着急地禀报道:“启禀大元帅,前方过河的唯一桥梁被洪水淹没冲毁了,大军无法通过,敬请大元帅示下。”米朔天大声地道,声音甚是洪亮。
因为米朔天的禀报打扰了大元帅的美梦,大元帅把头伸出马车打着哈欠训斥道:“何事惊慌,毛毛躁躁的让手下人怎么看啊!”
“回禀大元帅,前方桥梁被冲毁了无法通过,大军是不是要先安营扎寨?”米朔天结结巴巴地道,这次声音有点小,心里担忧大元帅生气。
大元帅听说桥梁被冲毁了,心头一惊慌忙下了马车,一个卫兵马上搬来一个精致的小板凳放在地上,大元帅不慌不忙的坐在上面,仰头看了看天空说道:“这晴空万里的,那来的洪水啊?。
“回……回禀大元帅,西北上游最近几天一直连降暴雨,致使下游也洪水泛滥,恐怕今天渡河是有点困难了。”
“真的假的,这大晴天的啊!”
“回大元帅的话,千真万确!”
米朔天还是有点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地道,连说话的声音都有点颤抖,也许是看见前方突发,情况吓傻了,也许是怕大元帅治罪,所以有点害怕。
“大元帅,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肯定是上游狂风暴雨而造成的。虽然我们这里没有下雨,但是只要上游下雨,雨水一样会经过河流而下,下游一样会造成洪灾的,这种情况时有发生,大元帅不用着急多虑,只要待洪水退去即可渡河。”王怀国是清河郡王的人,虽然是大督军,但是他一心想故意拖延时间,给勾陈股攻破函谷关更多的时间,所以说要等洪水退去才渡河的,实际上有自己的小阴谋诡计。
大元帅突然站起,有点着急地道:“那怎么办啊?”众人低着头不说话,大元帅看大家都不吭声,有点生气地道:“才走两天的路程,要赶到函谷关还需要些时日,切不可因为这个耽误了行军……米朔天,你再次去前面看看,能否趟水而过,如果不行的话征集附近的渔船先让大军渡河,不可再耽误了,快去……”米朔天听到大元帅的命令后,于是再次骑着快马去前方了解情况去了。
米朔天来到最前沿,看见水位还在不停地上涨,心中一惊想道:“不是说出征是黄道吉日嘛,怎么刚刚上路就被洪水挡住了去路呢!”米朔天甚是纳闷,不要说米朔天了,就连军中大多数人都很纳闷,好好的天气居然还有洪水泛滥。
当初覃有宽确实是说过出征之日是黄道吉日,但那完全是胡说八道,都是讨好皇帝和瞻亲王而说的屁话假话。再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华夏本就地域辽阔,东边太阳西边雨的情况实属正常,谁又能正真算准变化无常的天老爷呢,所以说覃有宽就是个跳大神的小丑,为了一己私利甚至做事说话都无底线无下线。
既然是大元帅命令前去打探情况,米朔天不可怠慢,只好冒险涉水前进。眼前一片汪洋泽国河水湍急,还能清楚的看见河面上有许多旋涡,那肯定是暗流之处了。
桥梁冲毁了,哪来的路嘛!米朔天深一脚浅一脚的慢慢的在水中探路,可过了很长时间才走出几百仗远。米朔天是贪生怕死的鼠辈,让他去打探情况实在是可笑。最后不知道怎么了,米朔天走偏了,一脚踩下去人瞬间就被大水淹没,米朔天奋力的从水中爬了上来,连滚带爬的逃离了危险之地。
米朔天被吓得周身直冒冷汗背脊发凉,魂不守舍的来到大元帅身边报告。
“大元帅,属下去试探了,前方一片汪洋根本无法通过,是否今天要在这里安营扎寨,请示下!”
“安什么营扎什么寨?”大元帅十分焦急,但又无济于事,因为心中担忧,所以大元帅决定亲自前往前方查看情况。
大元帅走前面,王怀国紧跟在身后,其他跟随人员浩浩荡荡的一大路前往最前方一起查看情况。
大元帅来到前方,被眼前的境况震惊了,本来是艳阳天,怎么会前方有如此大的洪水啊!困难是实际存在的,并不是说大元帅一看就能解决,大元帅找人试了试,确实无法通过,洪水湍流而下太急了,人根本无法通过,如果不借助工具的话通过那是不太可能的了。
没办法,大元帅和王怀国经过商议决定,先征集附近的渔船然后找人伐木做成筏子,人通过筏子强行渡河。当然单单几条渔船是不够的,毕竟十万大军的啊,也不是几十人那么好解决,所以大元帅命令要多做木筏子,多多益善。
说干就干了米朔天组织了很多人,就近砍伐了许多木材也有部分斑竹做成渡河的筏子。因为斑竹做筏子的话比木头更优越,所以米朔天砍光了附近所有的斑竹。
大元帅是着急的,可王怀国心里却是乐滋滋,时间拖的越久越是好,所以很多时候王怀国总是悄悄的搞破坏,当然狼狈为奸也在暗中搞破坏响应王怀国的行动,最终人为的拖延了很多时间。
王怀国是清河郡王的心腹,引蛇出洞之计策也是王怀国和桑桂怀同清河郡王商议的,自然也知道狼狈为奸混在队伍之中,在必要的时候,王怀国也会掩护狼狈搞破坏
要做能渡十万大军的筏子可不是小数啊,最少要几千的筏子,也不是点点时辰就能完成的,最少也要准备一两天。
既然不能继续行军,只好停下来了,按照大元帅之命令,大军就地安营扎寨。还算好,大军安营扎寨的地方是一个地势比较高凸而四周是凹下的,一般情况下不会被水淹没的,所以暂时没有危险。
天色已晚了,十万大军密集性的驻扎在一小块地方,这其实是兵家之大忌,可大元帅管不了那么多更是不懂的,万一有敌军偷袭,特别是火攻的话那将会受到重创的。还算好,勾陈股的大军一直没有攻破函谷关,否则大元帅瞻亲王所带领的大军怎么死都不知道的呢。
兵贵神速。可大军刚出京城的第二天就遇上了麻烦,真是出师不利啊!如果覃有宽在大元帅身边的话,都不知道大元帅把覃有宽如何处理呢,说不准砍头剥皮都不一定,因为大元帅认为覃有宽害惨了自己。
大家都累了,凡是将军们都入帷帐歇息了,士兵们可没有将军们那样的条件只好将就席地而眠的了。很是奇怪,十万大军的军队,安营扎寨歇息的时候,就少有的几个人职守放哨站岗,将军们完全是不负责任,是在拿士兵们的生命开玩笑,一旦有人偷袭,也许脑袋搬家了都不知道为什么。
夜深了,狼狈为奸却开始行动了。
狼狈为奸趁夜色悄悄地接近大元帅的帷帐。大元帅可是十万大军的最高统帅,帷帐四周还是有很多高手护卫,而狼狈为奸天不怕地不怕的慢慢靠近,这个时候突然身后一个身影一晃就不见了,吓得狼狈为奸二人一身冷汗。
“谁?”狼狈为奸二人同时喊道。
“嘘嘘嘘,小声点,小声点,是我!”王怀国在狼狈为奸身后出现并小声地道。
“哦,王大人啊,我以为谁呢,吓死我了,还以为被发现了呢!”狼道士深呼吸了下说道。
“怎么,二位想行刺啊!”王怀国戏谑地问道。
“不可以嘛?凭我二人天下无敌的功夫,行个刺还是难事吗?”狈道士趾高气扬地道。
“二位二位,我奉劝一句,大元帅身边高手如云,你们想靠近不是那么简单,再说就算靠近了,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所以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王怀国认认真真地道,说话间还有点轻看狼狈为奸。
王怀国可是朝廷重臣,而狼狈为奸只是小人物,所以王怀国根本不把狼狈为奸放在眼里,如果不是为了同一个主子,王怀国看都懒得看狼狈为奸一眼。
“呵呵呵……笑话,就凭我狼狈为奸天下无敌的功夫,刺杀一个南宫度还有什么困难,哼哼……”狈道士不服气地道。
“二位可不知道吧,大元帅身边的人都是乔装打扮的,你看……”王怀国用手指了指大元帅帷帐旁走来走去的人,然后接着说:“你们看,那些走来走去的人其实是大内高手,都是皇后娘娘安排的,就纵然二位天下无敌,要想打败大内高手可不是那么容易,如果不怕死的话你们去吧!”王怀国有点蔑视狼狈为奸,而是狼狈为奸却不懂其话语间的含义。“二位不要破坏了王爷的计划,没有安排你们中途行刺,南宫度确实该死,但不是让二位现在刺杀,是要让南宫度死在塔河人的手中,如此一来兵不血刃借刀杀人不是更好的吗,所以二位不要贸然行动打草惊蛇,否则本官要上告王爷……”说完王怀国头也不回地甩了甩衣袖扬长而去,留下有点听傻了的狼狈为奸在风中凌乱。
王怀国其实就是内奸,为了利益出“卖灵魂以投主,踏鲜血而求官”,王怀国其实和狼狈为奸没有什么区别,有时候做事情比狼狈为奸更毒辣,所以人不可貌相,有的人看上去很儒雅实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小人,所以在夏邑朝廷内外,因为王怀国太坏了,于是有人给起了个外号叫“王坏国”。
“幸好幸好,如果贸然行动不但打草惊蛇了,还说不定我们就完了,”狈道士一边胆战心惊地道,一边用手轻轻地拍了拍胸脯。
“师妹,你怕了,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狼道士很是不满地道。
“师兄,不是我害怕了,而是真的很难接近,不要盲目的下手,还是要从长计议的好,先回去吧,在说王大人说的对,不可打草惊蛇,更不可破坏了王爷的计划,不然很难跟王爷交差的啊!”狈道士说的不错,刚刚出京城,大元帅肯定会十分小心的,一旦行刺不成,会留下很多后遗症,以后再想借刀杀人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大元帅瞻亲王其实也是狡兔三窟,不是那么简简单单就能除掉的。
狼道士虽然不知天高地厚,但是让他去送死的话,他可没有那么笨。狼道士为了保命其实什么都做的出,所以让狼道士去拼命那是太不可能的,故而狼道士有点打退堂鼓了,后来想也觉得狈道士说的有道理。
“好吧,这次听你的,不过我先声明的哈,不是我怕了,而是觉得时机未到。”狼道士死要面子,就算失败了还要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真是可笑之极。
“知道知道,我知道师兄什么都不怕的,行了吧……撤了吧,不然真的被发现了就走不了。”狈道士一边后退一边小声地道,狼道士也慢慢地后退,下脚都很轻,生怕被大元帅的守卫发现。
第136章 一分为二
狼狈为奸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后退,突然脚下“咔嚓”一声狼道士不小心一脚踩上一根干柴棍,干柴棍断裂,发出了很大的声响。
大元帅的卫兵除了米朔天是武林人士以外,其他都是皇宫里的大内高手,自然有非常明锐的洞察力。周围发生了异响,引起了卫兵的注意,只听见一个卫兵大声吼叫道:“谁……是谁?出来……”。
突如其来的情况吓懵了狼狈为奸二人,狼狈为奸神情异常的紧张,不知道如何是好,情急之中条件反射的趴在地上借用周边的草丛遮挡其隐藏之身。
因为有响动,两个卫兵向狼狈为奸走了过来,想左右看看发生了什么,一个个子稍微高一点的卫兵自言自语说道:“奇怪了,刚才明明听见有声音,怎么什么都没有呢?”
“你是不是听恍惚了哇?”矮个子说道。
“怎么会,明明听见有声音啊。”高个子回答道,
“这里是野外可能是田鼠吧。你太紧张了,草木皆兵……”
“嗯嗯,可能是。可不紧张能行的嘛,皇后娘娘交代了,绝不能出半点差错,我的家人还在她手上呢!”高个子有点疑惑,可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也只好认可是田鼠弄出的声音了。最后两个卫兵用手中的宝剑在草丛中乱砍一阵,依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只好离开回到自己的巡逻岗位上去。
高,实在是高。
皇后娘娘为了保护自己儿子大元帅瞻亲王的性命,把凡是大内高的卫兵之家属全部控制了起来,如果有人不认真负责或者图谋不轨,那卫兵家人的性命将会堪忧。实在太点狠毒了,正印证了“最毒妇人心”之说法,为了自己,什么毒招狠招都想得出来。
其实皇后娘娘早就算准了,肯定会有人打大元帅的注意,不然怎么会安排那么多大内高手护卫大元帅的安全呢。有时候人总是在矛与盾中不停挣扎,人心隔肚皮,画虎画骨难画心,人心也是最难琢磨也是最不可靠的,很多时候最信任的人也有临时倒戈之状,在一些事件中起到决定性作用。正因为如此,皇后娘娘害怕派去的大内高手内外勾结对大元帅不利,才想出以控制其家人,威胁大内高手不得不给大元帅卖命。
狼狈为奸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特别是狈道士浑身发抖紧握拳头,生怕自己暴露。狼道士也吓得不轻,蹦蹦跳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
幸好,狼狈为奸的运气不错,不然一旦被发现了,狼狈为奸得不偿失,偷鸡不成蚀把米,而且还打草惊蛇破坏了清河郡王的大计。就算狼狈为奸逃脱卫兵的攻击,最后回去在清河郡王面前也是不好交差,也肯定会受到严厉的处罚的。
狼狈为奸号称天下第一高手,居然被吓成如此熊样,真是讽刺的很。不是狼狈为奸害怕几个大内高手,而是害怕打草惊蛇坏了大事,不好跟清河郡王交代。难说王怀国不在背后捅一刀说坏话。要明白,王怀国早就警告过狼狈为奸不要贸然行动,可狼狈为奸自以为是不听劝告,差一点就坏了大事。
狼狈为奸运气忒好躲过了卫兵,待卫兵走后,便猫着身子蹑手蹑脚退了回去,假装没事似的回到了自己原先歇息的地方。
因为伪装的好,狼狈为奸的真实面目一直没有被人发现,狼狈为奸这颗定时炸弹就在身边,而可怜的士兵们却一无所知。
士兵们和衣席地而睡,赶了两天的路程确实太疲惫了,能明显听见周围有人大声打呼噜。立春雨水二月间,虽然天气反常的闷热,但是到了夜晚还是很寒冷的,特别是越接近北方越是寒冷。
“春城百卉绿间红,北国万枝素裹绒”,的确,南国春意浓,北国正冰封。南北的气温差异是很大的,大多数士兵在睡梦中被冻醒;有的士兵做梦梦见了自己的父母孩子和夫人;还有的士兵做噩梦梦见塔河大军来袭,而自己狼狈不堪地溃逃而被吓醒……
既然醒了无法入睡,士兵们干脆从地上爬起来不停的跺脚搓手取暖,还有的实在太困了,三五个一群扎堆取暖继续呼呼而眠,要么有的干脆拔了些茅草盖在身上遮挡风寒取暖。俗话说,一根麻绳能当十股风,也真是难为士兵们了,辛苦士兵们了。
时辰还早,刚三更而过,狼狈为奸二人回到驻地后在一棵枯树旁和衣而睡。虽然狼道士心狠手辣,不怎么懂得怜香惜玉为他人着想,可不知道为什么,狼道士居然用衣服包裹着狈道士的头抱在胸前睡着了。不要以为狼道士是一个很会关心他人的人,其实狼道士是觉得二人贴近更暖和点,并非是关心爱护狈道士,实则是害怕寒冷借狈道士取暖而已。
待狼狈为奸二人醒来已经是一大早了,大多数士兵们也都已经醒了,只有少数人还躺在冰冷的地上继续做春秋大梦。
前不能进,后不能退,着实上士兵们感到无所事事,有的人开始漫无目的的游荡起来,军队根本没有原先的队形了,完全是自由市场一样,乱哄哄一团糟。
米朔天等人还在忙碌着,一晚上都没有歇息,为了赶时间,米朔天一直在第一线“督战”,让工兵们抓紧时间赶制木筏子和竹筏子。经过一夜的奋战,几百个工兵赶制出了四百多条船筏子。
还算不错,一晚上就能赶制出那么多的渡河船筏子,总的来说还是有效率,只是到底质量怎么样,能不能运送士兵过河那就不得而知了。
米朔天立了大功。
米朔天的组织能力还是不错的,虽然米朔天和狼狈为奸一起上道宗与南宫幻等人大战了三百回合最终落荒而逃,还有那么点猥琐,但是这次米朔天终于显露出军事才能和组织才能,确实也得到了大元帅的赏识。当然,米朔天投靠大元帅不单单是想得到大元帅的赏识,更主要的是想得到秃鹫派的掌门人之位。
米朔天是聪明人,只要大元帅做了皇帝,自己当秃鹫派的掌门人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所以才卖命给大元帅的,不然像他那样只求利益之人怎么会给大元帅死心塌地的卖命的呢。说直接点,一切都是为了利益,利益才是维系一切关系稳固的基石。
米朔天准备好了四百条渡河船筏子,但是附近没有什么渔船,这是让大元帅没有想到的。一切准备完毕,米朔天兴致勃勃的来到大元帅身边报告。
“启禀大元帅,渡河的四百条船筏子准备完毕,何时渡河还请您示下!”
“是四百条船筏子吗?一晚上就能制作出那么多的渡河船筏子,真是了不起,了不起啊,幸苦米先生了……”大元帅一个劲的赞誉米朔天,米朔天听了心里也乐滋滋的十分高兴。
一个人无论做什么事情,只要付出,得到赞誉是应该的,但是不能居功自傲,还得低调行事才可行。而米朔天是一个急于求成,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还有几分轻浮,怎么会低调呢,所以在同僚面前自以为有功,又加上大元帅的宠爱,就有点趾高气扬,不把大家看在眼里。
高调之人是最可怜之人,也最会惹是非。
米朔天的高调早就引起王怀国的不满,只是王怀国还没有抓到米朔天的把柄,如果一旦真的抓住了米朔天的把柄,王怀国绝不会手软,定能让米朔天无翻身之机会。
“回禀大元帅,确实是四百条船筏子,但只是没有您说的渔船,这里有点偏僻,附近没有什么村民,再加上这段河流称为“九道拐”,河水湍急,鱼儿也根本不到这一段河流来,所以附近也没有打渔的渔民……”米朔天详详细细的把情况说了个明白,大元帅坐在帷帐里不停的点头认可。
“好好好”大元帅拍手叫好道。然后突然起身大声地道:“既然一切都准备妥当了,传令下去,事不宜迟马上渡河,必须在两天之内全部渡过不可懈怠……凡是不听调遣或命令者严惩不贷!”大元帅振振有词地道,说话间阳刚气盛威武了得。
大元帅瞻亲王不管怎么说也是带过兵打过仗的,那份威严还是有的,然而站在旁边的王怀国瘪了瘪嘴,斜眼看了看大元帅,心中有点不太不相信大元帅的能力,也有点看笑话的意思。
如果四百条筏子,每个筏子一次最多渡河十人,来去一趟需要半个时辰,如此算的话十万大军两天内是很难渡河的,最少也要好几天才能渡完,还必须是中途不得有情况出现,否则的话,具体要多少天才能渡完还是个未知数呢!
既然大元帅下令了,说渡河就渡河不可耽误。官大一级压死人,有时候上面一句话下面跑死马。要想领导一支庞大的军队可不是那么简简单单的事情,是需要有智慧与抉择能力以及会用人,否则将会是一盘散沙乱如菜市场。
经过了一夜,河水不降反而有上涨的趋势,河水水流湍急,湍急得好像要击碎所有阻止其奔流到海的所有障碍物,与之磅礴的气势相比,一字排开的四百条船筏子显现的那么渺小。波涛滚滚,惊涛骇浪的河水犹如万丈深渊,让人胆战心惊不寒而栗。
河水咆哮着奔走着,河面上能明显看见许许多多转着圆圈的旋涡,那是暗流的地方,也是最危险的地方,一不小心渡河的船筏子和人员将会被瞬间吞噬不见踪影。
四百条船筏子摆放在南岸边,一个大浪打来,船筏子上下左右不停的摇晃,让人毛骨悚然。困难是有的,但再大的困难也必须克服,军中无戏言,要想在两天之内把十万大军全部运送到河的对岸实属不易,还需大家共同努力不懈奋斗方可。
为了赶时间,原先计划一条船筏子一次运送十人士兵,现在已经增加到十五人或者二十人次,已经是最大的承载量,再也不能增加了。
河面上热火朝天锣鼓喧天人声鼎沸,大元帅站在高处看见如此境况都感慨了。
“四夷既护,诸夏康兮。国家安宁,乐未央兮。载戢干戈,弓矢藏兮。麒麟来臻,凤凰翔兮。与天相保,永无疆兮。亲亲百年,各延长兮。”
不但大元帅感慨,就连大督军王怀国也感慨的很,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之场面。其实每个人都一样,谁又喜欢战争的呢,只是没有办法,为了自身的欲望才有杀伐出现。大元帅和王怀国不是一路人,否则的话说不定大元帅和大督军还能成为朋友的呢,可惜的是各为其主而已。
所谓的主,大元帅是为了自己能有朝一日坐上皇位,而王怀国却为了清河郡王坐上皇位即为自己的的后半生而考量。一切都是为了私欲,可想而知人性膨胀的时候一切都变得那么脆弱渺小又不堪一击啊!
慢慢的,气温也在变化,由原先的闷热变成有点寒冷,只是大家都在不停的运动忙碌中,出了一身的汗,还没有意识到天气的变化。
米朔天可是细心的人,当发现天气变化的时候,抬头一看,远处一团乌云飘来,遮盖住了西下的太阳,于是慌忙建议大元帅。
“大元帅,天气变化了,渡河还得抓紧不可停下来,不知道会不会天降大雨,属下甚是有点忧虑啊!”
大元帅也抬头看了看天空,心中一惊说道:“命令大家抓紧时间,看来天气变了要下大雨了,必须在两天之内全部渡完,不然上游暴雨加上本地也再暴雨,河水还会上涨,到时候再想渡河的话就更困难了。”大元帅说的没有错,如果不抓紧时间,耽误了可就是大损失,一旦大军被分成前后两段一分为二,那将是首位不能兼顾,也不利于指挥,更不能按时到达函谷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接近傍晚的时候,根据米朔天的建议,大元帅和大督军等十几位将军在天黑之前必须渡河,如果拖延时间,到了晚上太黑加上河水太急,实在是不安全。大元帅和大督军商量了一下,觉得米朔天说的有道理,也就照办了。
大元帅是最高统帅,为了保其安全,一个船筏子是不行的,也不稳定,聪明的米朔天却想出了一个办法,就是把几个船筏子连接起来,让在河水中更加稳定舒适,也更具有安全性。
大元帅和大督军以及一些将军都乘上了专门制作的大船筏子渡河,一切如事先预想的那样,大元帅一行等人顺利的渡过了河,米朔天再立新功,就连大督军都不得不竖起大拇指佩服米朔天的聪明与处事之能力。
进入渭南的地方是一个狭窄的通道,河流弯弯曲曲,但两边是峭壁悬崖,如果要到达函谷关的话必须经过渭南狭窄之地,别无他法。经过争分夺秒抢渡,一个白天,渡过了六万大军,中途也没有出什么岔子,军中主要的人物基本都已到达河流的北岸上,就等大军完全渡过河面到达北岸之后,再前往函谷关就一马平川畅通无阻了。
第137章 雨水充饥
天色已经暗淡了下来,河堤两岸的士兵们举起了火把照亮了半个天空。突然,天边出现了一道长龙似的闪电,然后是“轰隆隆”的雷声。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大雨就像塌了天似的铺天盖地从天空中倾泻而来,雨点连在一起像一张网,加上夜幕降临,好似末日的到来。
大雨像倒了一盆水似的,“哗哗”的响着,所有的火把都被浇灭了,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一会儿,就能听见地上的小水坑里面出现了“啪啪啪”小泡泡的声音,雨下在地上,好似雄狮咆哮,让士兵们惶惶不安。
雨越下越大,闪电和雷鸣不停地从乌黑的天空中掉下来。
突降暴雨,大元帅可不不能淋雨的啊!米朔天早就有所准备,早先就搭起了帐篷。雨也越下越大,大元帅站在帐篷门口,看着漆黑一片的外面,每当闪电划过的时候,能看见四周草木都不得安宁摇摇摆摆惊慌失措。但是用肉眼看不见河对面,雷声震耳欲聋,让人胆战心惊。而那些守卫大元帅的卫兵们早就被淋得个落汤鸡。
因为大军出征太紧急了,总共在京城丰都城只用了三天准备时间,加上当时天气闷热,时间紧迫,所以大多数士兵都没有携带雨具,既然没有雨具,士兵们只能在露天淋着雨了。
大元帅心里着急万分,大军刚刚出京城才两天时间就被一条大河分割成两段,而王怀国心里可乐坏了,心想:“真想不到天佑清河郡王啊,还没有到达函谷关就遇上了困难重重,也许是天意吧!”王怀国心里想想都高兴,感觉自己押宝押对了人,说不准清河郡王就是天子的命,而大元帅瞻亲王命该命绝,不然怎么会如此不顺利的呢!
暴雨倾盆而下,河面上几百条船筏子还在忙碌的运送士兵。大元帅实在太担心了,冒雨来到河边现场指挥。可大元帅刚刚来到雨中就淋得个落汤鸡,米朔天担忧大元帅的身体,慌忙上前阻挡大元帅,让大元帅退到帐篷里去,而大元帅就是不听,一直在河边指挥士兵上岸如何躲避雷雨等等。
王怀国看见大元帅冒雨指挥士兵们登岸,于是心中又想:“如果真的两天内全部渡完,那可不是什么好事情!”便假装上前关心说道:“大元帅,您可是军中统帅,决不可出半点差错,您就让将军们去指挥吧,还请您移驾帐篷内可好啊?”
王怀国是狡猾的人,不要以为他是真的关心大元帅的安危,而是害怕大元帅指挥得当反而减少了到达函谷关的时间。而王怀国希望的是越乱越好,根本不希望大元帅有效的正确的指挥,早就希望大元帅犯大错误而延缓大军行军的进程。
最后在米朔天和王怀国的坚持之下,大元帅不得不回到帐篷内,但时时都在关心渡河的情况。夜深了,大元帅夜不能寐在帐篷里走来走去安静不下来,王怀国却管不了那么多,在自己的帐篷里呼呼大睡起来,那会理会大军是否能前进或者大军被分割成两段的问题,而心中一直想的是时间拖的越长越好越久越好。
现在问题大了,十万大军被分割成了两段,一部分人在北岸,一部分人还没有渡河在南岸,加上上游连续降雨,寒潮而又南下,本地也突降暴雨,河水不停的高涨也更加的湍急,已经超过了河床承受的最高水位了。更可怕的事情是四百条船筏子全部被一个大浪冲走了,还有很多正渡河的士兵连同一起也被冲走了,下落不明生死不明。
雨下了一夜,船筏子也没有了,更不能冒生命危险游泳渡河的啊,大元帅不知道如何是好。天气的突变,很多士兵只能淋雨在露天,一大批人都病了,这个时候米朔天冒雨来到大元帅的帐篷报告道:“大元帅,这下麻烦大了,我们前不能进后不能退,大雨又下个不停,士兵们也没有雨具,随身携带的干粮也所剩无几了,如果天公依然不作美连续下雨,就会有断粮的危险,您看现在如何是好啊!”
大元帅连续咳嗽了几声,然后看着米朔天道:“本帅能怎么办,本帅也没有办法,怪就怪覃有宽害了本帅,他当时说是好兆头定当一帆风顺,可现在看来他纯属胡说八道……粮食既然不多,现在河对岸的也过不来,又不能继续前行,还必须等大军全部渡河了才能继续行军,那从现在开始,把剩下的粮食都收集起来,每人每天定量发放,希望能坚持渡过眼前的困难。”大元帅坐在帷帐内有气无力地道,而心中甚是恼火可又无可奈何,加上身体有点小恙,从阴沉沉的脸色就能看出来,大元帅的心情真是糟透了。
“属下遵命!”
米朔天按照大元帅之命令,把已经渡河所有士兵的粮食都收集了起来,然后命令专门的人按时按量发放,希望能多坚持些时日,待天气好转了,后勤的粮草一到就好啦!
按照原计划,大元帅率领的十万大军将会与从西北赶来的虎贲营在渭南地界上会师,然后再一同前往函谷关。可因为天气的原因,西北虎贲营在路途中给耽误了时辰,没有按时到达渭南会师之地方。
大元帅瞻亲王求功心切太浮躁了,没有等虎贲营的人到位就急急忙忙的命令士兵们渡河,如果再等等的话,不但能和虎贲营会师还不会像现在一样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看来大元帅有点领导失误,所以才造成现在大军被一分为二,一块在南岸上,一块在北岸上。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也不知道为何,所有的困难偏偏被大元帅瞻亲王碰上了。
大元帅等将军们以及已经渡河的六万大军在一个狭长的峡谷里安营扎寨,等待没有过河的其他士兵,本来地方就小,士兵们又没有什么雨具,加之天空一直狂风骤雨不停,更没想到连续就是五六天时间不停歇。
说安营扎寨其实就那么几顶帐篷的,高级将领才能住的,就连中低级军官都只好在露天淋雨中煎熬,其实这都是在出征前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否则怎么会出现如此混乱的局面呢!
很多士兵长时间的被雨淋,都受凉发起了高烧,粮食又不多,米朔天实在是着急不知道如何处理才好,最后硬起头皮又一次来到大元帅的帐篷再次报告。
“大元帅,依照属下看再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是否想想怎么弄到粮食才是重点?”
“来来来,米先生请下坐说。”大元帅瞻亲王客客气气地道,然后又是一阵子的咳嗽。脸上一脸的忧郁。“米先生,本帅知道现在确实是困难时期,希望大家一定要共同面对困难。我们现在是被困死在这个小地方了,后勤补给也跟不上,就算粮草补给跟上了可你看这波涛汹涌的河面怎么渡河啊,所以只能看见粮草却不能到手上,大家有困难都坚持一下,也要多安抚安抚士兵们的情绪,不可出什么意外!”大元帅一字一句地道,说话间还带有几分哭腔与无奈。
“属下知道,大元帅,您是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啊,我们人员众多,这个地方是一个狭小的峡谷,人烟稀少,根本征集不到粮食,很多士兵们只能拿雨水充饥了。”米朔天焦虑而又战战兢兢地道。
“什么,拿雨水充饥?这是被困的第几天了!”大元帅十分震惊。
“回禀大元帅,这是第六天了,如果天气还不转好的话,看来是个大问题,必须想个办法解决才行啊。”米朔天建议的不错,确实应该想办法解决的,如果再下五六天雨,那岂不是几万人就要被活活的饿死不成。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的?”大元帅低声地问道。
“依照属下看,不管天气是否好转,渡河是必须要船筏子,之前的被毁了,现在我们不如提前做些船筏子,一旦河水稍微退下就强行渡河,一是可以解决粮食问题,二是可以把剩下的士兵运过来,如此行事便事半功倍减少很多时间。”米朔天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大元帅表示赞许。再次不断的点头认可。
“大元帅,属下也觉得米先生说的有道理,我们耽误的时间太多了,不能再耽误了。您看河对岸,苏远候和吴世雄押运的粮草到达对岸了,可我们只能眼巴巴的远远看着,如果再不想办法,大家都会饿死……。”
王怀国也认可米朔天的建议,虽然王怀国希望拖的时间越长越好,但是王怀国也明白,如果粮草补给不能运过河的话,只能会是活活的饿死,而王怀国可是不愿意把性命丢在这里的,所以他也在想办法解决困难。
“好好,你们去准备吧,一切按照米先生的建议行事即可。”大元帅肯定地道。“现在河水涨了,要吸取教训,上次船筏子被冲走了,这次可以先在河面上拉几十条绳子,然后把大刀柄上的圆环取下来套在绳子里,再把船筏子固定在圆环上就可以来回移动了,如此船筏子被固定就再不会被冲走了。”
“嗯,大元帅的办法属下也认可!”王怀国点头认可道
“好好,大元帅的此办法甚好,属下这就去办。”
米朔天大声的回答道,然后转身走出了帐篷。既然大元帅有命令了,而那些工兵们只好饿着肚子冒雨砍伐树木准备再做一批渡河的船筏子。可笑的是,本来还可以在树底下躲雨的,现在都把树木砍光了,只能头顶雨天光秃秃的淋雨了。
在渡过河的六万士兵中也有狼狈为奸二人。
就在渡河的当天晚上,狼狈为奸借助夜黑加上狂风暴雨,在四百条船筏子上做了手脚,不然那些船筏子怎么会散架被大水冲走了呢,同时还死了许多人,那都是狼狈为奸搞的阴谋诡计。
狼狈为奸搞的破坏王怀国其实是知道的,但是他要假装成什么都不知道,不然被发现秘密的话,也许脑袋就搬家了。
狼狈为奸到达北岸之后,首先意识到万一被困肯定缺粮草,狼狈为奸又开始打歪主意想偷粮草。
米朔天把六万大军的粮食全部收拢统计再按时按量发放。而此时,狼狈为奸知道了粮食储存地方,为了不饿肚子,狼狈为奸悄悄潜入储备粮草的帐篷里偷出了许多粮食藏起来,最少十天的粮食是够了的,也难怪到最后其他士兵们都只能喝水充饥,而狼狈为奸却私下悄悄的还有粮食吃呢。
狼狈为奸本来是小卒,不可能像大元帅和王怀国那样有独立的帐篷,但是狼狈为奸可没有淋过什么雨,狼狈为奸一直悄悄躲藏在王怀国的帐篷角落里避雨,但是王怀国却一直没有发现。想想真是可怕,如果狼狈为奸要有害王怀国之心,也许王怀国怎么死都不知道的呢,想想都让人后怕。
当大家被困北岸的第七天,天空慢慢的变晴朗了,虽然没有下雨,可河水一直没有退下去。凡是在北岸的士兵们都饿了好几天了,大家都躺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完全没有军队的样子了。
在北岸士兵们没有粮食,但是还在南边没有渡河的士兵可不缺粮食啊,虽然一直暴雨,但是大元帅渡河的第三天,粮草押运官苏远候和粮草督运官吴世雄就把粮食运到河南岸了,可是天降暴雨河水太激流,之前的船筏子也被冲跑了,没有办法,粮食无法送达到已经渡河的士兵手中,所以才有渡河士兵喝雨水充饥之事情发生。
还算幸运,老天爷总算雨过天晴了,米朔天提前准备的船筏子刚好派上用场。
船筏子首先不是载士兵渡河,而是把粮食装在船筏子上运到北岸救命。不要说士兵了,就连大元帅和王怀国都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再说根本没有什么可吃的了,所以大元帅命令先将船筏子运到南岸,把粮食运到北岸之后解决缺粮的燃眉之急。
既然大元帅都发话了,苏远候和吴世雄之间有矛盾,但是在重大问题上还是要保持高度一致的,这点道理二位大人也是明白的,不然到时候有人参奏一本说玩忽职守,那可就得不偿失问题大了。
很快,一百多个船筏子载满粮食和药材运送到了北岸上,大家终于有粮食吃和药材了,真是不幸中的万幸。虽然粮食危机解决了,可洪水还在,对大军而言没有实质性的用处,只有大军到达函谷关打败勾陈股才算真正完成了任务,否则一起都还是零。
苏远候和吴世雄又开始争吵起来了,“如果不是你在路上耽误了时辰,也不至于让大元帅饿肚子……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你懂吗,你看看你一路走来慢腾腾的样子,真是不知道何居心。”吴世雄对苏远候不满的吼道。
“怎么?这能怪我吗,时间太紧迫加上天气变化太大,一会儿热一会儿冷的,还来个暴风骤雨,我能怎么办,士兵们都是人,总不能当畜生用吧,人总是会疲劳的,需要休息的,那能向你想的那么简单,再说我才是粮草押运官,总理一切粮草事务,还轮不到你在这里七嘴八舌……”苏远候也针锋相对地道,完全不给吴世雄留面子。
“你……你……你居心何意,谁都懂的!”吴世雄气得话都说不全。
“不要你呀我的,就算在滂沱大雨中本官也没有停下来,怎么能说本官有居心叵测呢,不要在这里信口雌黄胡说八道。”苏远候火冒三丈,把粮草督运官吴世雄一通数落,训的吴世雄无话回答。
第138章 援军到来
“有没有居心叵测自个明白……”吴世雄不屑一顾斩钉截铁毫不客气回怼道,最后还毫不客气的“哼哼”了两声。
“吴大人,说话要讲实事求是,不要信口雌黄得寸进尺,如此多的兵士们都看着呢,从何说起本官有私心啊,再说你我都是为朝廷为陛下办差,如果你再口无遮拦说话,就不要怪本官不客气了。”苏远候实在是气愤,说话间把拳头都握得紧紧的,咬牙切齿微微颤抖,恨不得吃掉吴世雄都不吐骨头。
虽然苏远候在路途中确实有故意怠慢拖延时间,但是总地道还是可以的,最少在天气不好的情况下都没有停下来,照样前进,本无可挑剔,但是在吴世雄眼里还可以更早一点到达渭南撵上大部队。其实吴世雄和苏远候各为其主,所以有矛盾有间隙也是难免的,但是吴世雄把话说道那么难听那么赤,裸,裸实属罕见,也难怪吴大人会火冒三丈七窍生烟。
吴世雄是大元帅的人,而苏远候却是清河郡王的人,把这两个人放在一起,不出问题才怪的呢!
“好啦,不要说了,还是想想怎么把粮秣和雨具送到对岸去吧,在这里争论也没有任何作用的。”一位将军模样的人把苏远候和吴世雄劝开,希望二位大人都冷静冷静,要和为贵,以大局为重,不要为了小事情伤了感情伤了和气。
这次大军北上遇上连续的大暴雨,幸好有米朔天等人的全力应付,不然大元帅真不知道如何办才好。一个领导者的能力其实主要看其如何应用人才,虽然大元帅没有不拘一格降人才,但是有时候在用人上也是恰到好处的,这一点不得不让人佩服。
关于在河水还没有完全退去去的情况下,大元帅设计的办法确实有效。先把佩剑佩刀手把上的铁圆环套在绳索上,再把绳索拉在河面上固定,最后把船筏子固定在铁圆环上,如此一来,不管再大的洪水都不能把船筏子冲走,并且船筏子还能在河面上来去自如而不被固定死,确实,此办法确实是一个好的计策和办法,大元帅的智商真的不错,这样好的方法,米朔天等人还真想出来呢!
天空刚刚晴朗,米朔天就开始忙碌起来,按照大元帅的办法轻轻松松的就把船筏子送达了南岸边。待装满雨具和粮秣后再把船筏子运送到北岸边。士兵们也觉得是个好法子,也有盼头了,干起活来更有劲道。
南岸和北岸人声鼎沸热火朝天,河面上的船筏子来来去去轻轻松松好不热闹,真有点:“水怒如山立,孤篷我独行。身疑龙背坐,帆与浪花平。缆系地无所,鼍鸣窗有声。金焦知客到,出郭远相迎”的气势磅礴和险象环生。
古人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但是由塔河发起的战争时间太紧迫了,整个二十万大军的筹备只有三天时间,所以粮秣没有那么快准备好,只能违背其兵家原则,兵士现行,粮秣后续跟上,再加上运送粮秣大军本是辎重部队,行军本就缓慢,加上天公不作美,自然到达的时间就晚了点。所以才有了苏远候和吴世雄之间的争论不休互相攻击,以及已经渡河到达北岸的几万大军断粮的情况发生。
粮秣和雨具等战备物资送到了北岸,士兵们从上次渡河起六七天来第一次能够饱餐,马儿也有了草料安静了许多,也不那么叫唤嘶吼了,可唯独就是雨具刚刚运送过来可天又晴朗了,最少眼前可没有什么大的用处,真是有点遗憾来迟了点。
一条条船筏子穿梭于河面上,犹如飞架南北的桥梁,让天堑都变得通途了。
如果不是米朔天提前建议事先准备制作好船筏子和大元帅提出的具体渡河办法,那肯定还会多耽误好几天时间,也不知道大军何时才可完全渡过呢!幸好,又经过一天半的抢渡,剩下的几万大军才全部渡河完毕到达北岸。
众人众力,十根筷子难折断就是这个道理,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定能断金,如果作为统帅的瞻亲王一意孤行或者刚愎自用,那说不定还会遇上什么麻烦也说不定的呢!总算大元帅没有糊涂,在很多时候都征求属下的意见,特别是米朔天成了大元帅的智囊代表。
有了粮秣,粮秣也是大军的胆量,所以士兵们从情绪低落中又转变成士气高涨了,为了保持这种气势,大元帅心想一鼓作气并即刻大军开拔前往函谷关。
“米先生,大军基本都已经过河了,那是不是可以马上开拔啊?”大元帅征求米朔天的意见道。
大元帅正真领教了米朔天的组织能力,十分欣赏,所以在很多问题上都喜欢征求米朔天的意见,而米朔天也是很享受被看重的那点感觉,有时候有点洋洋得意。
“大元帅,属下以为可以开拔,已经耽误太多时日,再不可耽误了,一定要在勾陈股攻克函谷关之前到达支援李将军,否则一但函谷关被攻破,大军去了也没有多大的意义了,要想再夺回关口那就更难了,如此也会损失更多士兵的生命,切不可大意,不可耽误,迫在眉睫的啊!”米朔天完全同意大军早日开拔函谷关,说话间刚劲有力夸夸其谈趾高气扬。
米朔天的趾高气扬其实是给其他人看的,特别是王怀国。当然王怀国根本不把一个三流的江湖人士看在眼里的,作为朝廷的一品大员自然高高在上,看不上米朔天那是自然。再说王怀国是个真正的智囊的,只是不愿意帮助大元帅罢了,有时候还故意拖后腿,这一点很多人都看在眼里只是没有把话说明白而已,反正就是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明眼人知。
“大元帅,士兵们好几天都以雨水充饥,现在刚刚吃上了点热乎的,元气还没有恢复,再加上还有几万士兵也是刚刚渡河,实在是疲惫,特别是这几天连续下雨,士兵们又没有雨具,淋雨时间太长了,很多都生病了,不宜着急行军,是不是再推迟一天在说啊!”大督军王怀国提出了反对的意见。
王怀国说的也是有道理的,但是他更想的是拖延时间,之前天降大雨,函谷关到渭南不远,那肯定也下雨了,所以估计勾陈股取消了原定的攻关口的计划,现在天气好转了,肯定会继续原先之计划,所以王怀国想再拖一拖,给勾陈股争取时间。
“不可不可,大元帅,属下以为凡是病了的士兵可以留下,待身体恢复了再赶上来,其他身体无大碍的士兵一定要抓紧时间,不可再拖延了,如果耽误了军机大事,陛下追究下来不好交差的啊!。”米朔天坚决反对王怀国提出的意见,固执己见的要求大军早日上路。
“大胆米朔天,大元帅的主意难道要你来拿吗,真是岂有此理,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王怀国大声呵斥米朔天道,但是王怀国故意增高声调,想以此压住米朔天的嚣张气焰。可王怀国又说不过米朔天,还犟不过米朔天,只好进行人身攻击希望打败米朔天,可米朔天却不吃王怀国的那一套,还是坚定自己的看法,二人只好你一句我一句的争论不休。
“好啦好啦,就不要在这里耍嘴皮子了,本帅决定了,按照米先生的意见办。”大元帅最终下定了决心,而王怀国气的吹胡子,想杀米朔天的心都有,可王怀国毕竟是朝廷一品大员,总得要考虑影响,不然跟米朔天动手还真会呢,所以只好哑巴吃黄连了,闷声不说话气冲冲的坐在椅子上生闷气,两眼恶狠狠的盯着米朔天满脸涨得通红不知道如何应对。
“大元帅,那属下就按照您说的去办了哦!”米朔天想得到大元帅的确切命令,试探性地问道。
“确定了的事情不可更改,军中无戏言,去吧!”大元帅瞻亲王刚毅果决地道。
米朔天得到命令后,转身就往帐篷外走,准备去传达大元帅的命令,正此时王怀国大声地道:“等等!”
“王大人,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米朔天停下脚步,转身问道。
王怀国不理睬米朔天,起身走近大元帅细声细气地道:“大元帅,本来说在这里和西北虎贲营接头会师的,现在如果提前走了的话是不是有点不好,再说就凭我们这二十万人,也无法抵挡勾陈股的大军啊,还是等虎贲营的人到了一同前往最好……”王怀国头头是道声如洪钟地说道。
“王大人,你不必多言,本帅自有定数。”大元帅回绝了王怀国的建议。
“可是,这不符合原先定下的规矩啊!”王怀国紧逼道。
“大元帅,依照属下看,还是提早行军,虽然王大人说的是有道理,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现在跟之前设想的完全不一样了,不能还是拿之前的老办法来解决现有的事情,所以不能再犹豫了,还请大元帅下令吧!”米朔天再次反驳了王怀国,王怀国心中甚是不高兴。
大元帅瞻亲王也是明白,王怀国是清河郡王的人,自然会想一切办法阻止其自己的任何行动,但碍于面子又不好把话说的那么直白,而王怀国的话中意思有点司马昭之心,谁不明白,但只是王怀国找了一个合适的由头罢了,所以大元帅也不好直接反驳。
“王大人,现在是特殊时期,计划总赶不上变化,不能太死板刻薄,应当根据具体情况而定,不能一叶知秋。”大元帅算是给王怀国面子了,王怀国还算识趣的人,也不再多说什么,最后干脆默不作声默认了瞻亲王大元帅的决定。
按照道理,大督军是督促之职责,更不应该找任何理由阻拦,可王怀国却反其道而行之。当然也是有原由,名义上在督促,实则专门给大元帅绊马脚的。
米朔天当然会力促大元帅提早大军北上,不会因为王怀国的身份高贵或者权贵就会低头的,米朔天也会为自己的利益着想,不会那么马虎就随随便便听从别人的谬论。米朔天也是聪明人,王怀国也是聪明人,完全二人三十六计都用上了,斗智斗勇实在是精彩绝伦。
聪明人看门道,愚蠢人看外表。
十万大军的最高统帅都发话了,自然要以最高领导者为核心,所以米朔天急急忙忙出了大元帅帐篷,通知各路将军们,大军马上开拔不得延误。
天气也好转,后勤也补给了,再从渭南到函谷关那是一马平川毫无阻力,也再无步履维艰,士兵们的气势高昂,自然赶路也就没有那么难的事情了,只是凡是有病的人,就地先歇息治疗,待完全好了之后再快马加鞭赶上大部队。
又经过过两天的急行军,大部队顺顺利利到达了函谷关。
当大部队刚刚从渭南向北挺拔的时候,天气也好转了,勾陈股发起了第七次强攻。勾陈股攻打函谷关已经差不多一个月时间了,可不管怎么样就是攻克不了关口,守将李冠彦李将军使出浑身解数什么招式都用了就在等大元帅带着援兵的到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两军对垒狭路相逢勇者胜,不但要看治军指挥得当,还得有坚持不懈的毅力,否者的话敌人没有攻破堡垒反而自己把自己打败了。
塔河勾陈股第七次强攻,而李将军一直死守在关口,虽然人员伤亡的数字一直在增长。但是士兵们却一点也不退缩。
第139章 大捷
“勇士们,兄弟们,坚守自己的阵地,决不让蛮夷钻了空子,我们的身后有我们的亲人和朋友,我们都坚持不了的话,那最终都是我们的亲人和朋友受到伤害……大家坚持住,坚持就是胜利,待击退敌人后本将军请大家喝酒……杀杀杀……放箭……放箭……”李将军一直在关口指挥战斗,只是李将军满脸黢黑,身上有大片大片的血渍。其实那学血渍部分是李将军自己受伤留下的,还有部分是李将军在抢救受伤士兵们的时候而沾染上的。
李将军斗志越来越高,不停的走来走去给士兵们鼓舞士气。
突然,一个卫兵急急忙忙难抑心中喜悦地来到李将军身边,并大声的禀报道:“报告将军,我们的援军到啦!”因为人声鼎沸喊杀声,刀剑的磕碰声,羽箭在空中飞行的“嗖嗖”声响成一片,李将军开始没有听见,只是知道卫兵再给自己说话,却没有听清楚,于是停下喊杀对士兵问道:“你说什么,大声点,我听不清楚!”
“回禀将军,我们的援军到啦!”卫兵再次大声的禀报道。
“什么?援军到了??”李将军重复的问了两遍。
“对对,我们的援军到啦。”卫兵又一次大声的回答道。
李冠彦将军大声笑道:“真是太好啦,真是及时雨啊,这次我还以为守不住了呢,没想到援军到了,走,去看看……”李将军把宝剑插入刀鞘就跟在卫兵身后径直朝援军方想而去。
大老远李将军看见一支庞大的队伍向自己走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一辆豪华的马车,四周都是头戴盔甲的卫兵,还有一个江湖模样的人骑着高头大马甚是威武。
李将军知道,坐在豪华马车里的肯定是大元帅瞻亲王,于是慌忙跑步上前迎接。李将军来到大元帅的马车前,抱拳说道:“函谷关守将李冠彦恭迎大元帅。”
马车停了下来,马车里面的人迟迟就是不出来也不回话,过了一会儿一个人探出头看了看四周,四周甚是荒凉,然后漫不经心地道:“你就是守将李冠彦啊?”
“回禀大元帅,正是末将李冠彦。”李将军恭恭敬敬规规矩矩的回答道。
“现在关口情况怎么样啊!”大元帅关心的问道,然后在一个卫兵的搀扶下走下了马车。
“回禀大元帅,现在正在如火如荼的战斗中,情况十分危机,如果再不来援军恐怕守不住了。”李将军把军务情况告诉了大元帅,大元帅邹起眉头什么都没有说,然后环顾四周,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喊杀声刀剑声混成一片。
援军赶到了,并且关口的士兵有点抵挡不住了,正此时,刚好援军赶到正是时候恰到好处,如果在路途再耽误点儿时日的话说不准关口就易主了,幸好来得不算迟。
“米先生,事不宜迟,命令大军马上参加战斗。”大元帅一声命令,士兵们在各路将军的带领下犹如一窝蜂一样涌向了关口,然后就是夏邑士兵的喊杀声高过了勾陈股士兵的喊杀声。
大战正在进行中,正是千钧一发之际,不但士兵们要赶紧加入战斗,扭转函谷守卫士兵的劣势,而且指挥者也必须在一线。大元帅心里明白,也有点求功心切,正好是机会,于是也风风火火的来到关口坐镇亲征指挥。
本来守兵节节败退的,没想到在最为紧要时刻援军的到来,增加了士兵们的信心,更是越战越勇。勾陈股方本来不知道守方的援军到了的,开始还信誓旦旦以为这次一定能攻克关口,可不知道为什么守方的士兵越来越多,也越战越勇,几个拉锯战下来勾陈股的士兵就败下阵来,急的勾陈股着急万分声嘶力竭狂吼怒骂。
“这是怎么会事?”勾陈股大喊大叫道。
“首领,不知道敌人用的什么战术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啊,怎么士兵越来越多,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们伤亡惨重啊……”勾陈股的军师冷风轩说道,更是不明白个中原因,甚是纳闷。
函谷关是一个狭窄的通道,关口微微突起,中间一个隘口,如果要到达中原,经过函谷关必须要攻破隘口,别无他法。
如果勾陈股要攻破关口,必须从山脚下向山顶冲锋,因为守军占有有利地形,确实有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效果,但是刚开始勾陈股的士兵就差一点攻破关口到达山顶,可没有想到守军的援军到了,及时的补充了兵员,原先被攻方占领的高地又被守方夺了回来。
士兵们都杀红了眼,硝烟四起,战士们奋不顾身往前冲,顿时,鲜血如鹅毛般四处飞溅。
血红的晚霞在渐渐消退,双方就这样死死地缠着,慢慢的勾陈股的大军一点一点的后退,而守军步步为营一点一点蚕食。
在一个小小的通道,也是主战场上,累累尸体和丢弃的战车辎重到处都是,虽然勾陈股处于下风,但是塔河民族善战而又宁死不屈,大战一直持续着,就象两只猛虎的凝视对峙,谁也不愿认输。
那惊心动魄的场面着实让人望而生畏。勾陈股等人骑着战马关注着持续的战斗,最后塔河大将军勾陈弘晏实在心痛战死的那些士兵们,赶忙对首领勾陈股请求道:“大首领,不可再这样打下去了,我们的损失太大了,就算攻下了关口,歼敌一千自损八百,实在太不划算了,依照末将看是不是鸣金收兵,待调整好方案后再攻不迟的啊!”
勾陈弘晏说的没有错,不能硬碰硬,可太子勾陈洪却不苟同,于是大声呵斥勾陈弘晏道:“大胆勾陈弘晏,在这紧要关头长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这不是动摇军心吗?”勾陈洪本来就和大将军勾陈弘晏不和,自然做什么都会针锋相对的了。
“太子,你这是拿士兵的生命在开玩笑,打到这份上了还要坚持吗,你看看,在你说话间有多少将士倒下了啊……所以,大首领,末将还是坚持鸣金收兵,待调整好了再战不迟,何必急于求成啊!”勾陈弘晏也没有给太子面子,字字直戳太子的心窝,也说的大首领勾陈股动摇了。
“父王,儿臣愿意领兵三千,一定能一举拿下关口,别人怕死,儿臣不怕。”勾陈洪含沙射影地道,实则是针对大将军勾陈弘晏的。
“你……”勾陈弘晏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够了,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争斗,谁能够拿下关口就是天王老子,说那么多有何用啊!”勾陈股气呼呼地道。
“大首领,属下也觉得大军将说的在理,还是鸣金收兵的好。”冷风轩支持勾陈弘晏地道道,显得太子孤立无援。
勾陈股还是有点迟疑,感觉大好的机会都失去了,心想“如果这次都攻克不下来,待敌方援军一到的话就更难的了。”勾陈股想的没有错,但是他没有明白也不知道,其实守军的援军已经到了,并且还在战斗中,只是勾陈股信息闭塞还不知道而已。
“真是一群饭桶,这是第七次发起冲锋了,没有一次让本大首领满意的,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连一群残兵败将都打不下来……”勾陈股一通的抱怨,可又无能为力,只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士兵一个一个的倒下。
“大首领,不可再迟疑了,再如此下去我们的本钱都拼光了,那以后这个仗怎么打啊!”勾陈弘晏再次催促勾陈股下令撤兵。
勾陈股和太子勾陈洪的想法是一样的,本想一举攻克函谷关,然后大军南下顺便灭掉夏邑国,而大将军勾陈弘晏和冷风轩的想法是打仗就是做做样子就可以,主要是响应清河郡王的计策,所以几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也不齐心协力,间隙也太多,有力也不能使出来,这也是勾陈股久攻不下几次都败下阵来的缘由。
正当勾陈股拿不定注意的时候,狼狈为奸二人偷偷的溜过阵地到了勾陈股一方。狼狈为奸长相本就猥琐,加上鬼鬼祟祟,衣服装扮也不一样,于是引起了勾陈股士兵的注意。
一大群士兵直攻击狼狈为奸,而狼狈为奸几招“悬河泻火”“引风吹火”“烽火连年”轻轻松松的就化解了危机,并还生擒了一个小头目,这个时候狼狈为奸大声地道:“我们是来报信的,带我们去见大首领,快……快点!”
士兵们一听是要见大首领,害怕是陷阱当然不会答应的了,几百个士兵把狼狈为奸围的水泄不通。一个聪明的小士兵趁大家不注意悄悄的溜走了去给大首领报信去了。
小士兵气喘咻咻的来到勾陈股身边报告道:“启禀大首领,我们抓了两个奸细,一直鬼鬼祟祟的混在我军,不知道要搞什么阴谋诡计,还声称要见大首领。”
小士兵此话一出,吓得勾陈股后退了一步,心想难道是:“李冠彦派来的奸细想‘斩首行动……”勾陈股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雨的人,稍微调整了下心态并大声地道:“给本大首领带上来!”
在得到大首领的同意后,小士兵就退了下去,不一会儿就把两个怪模怪样的人押解了过来,而那两个人一直不是很合作,总是左右摇摆并大声地道:“放开我们,放开我们,我们是来抱信的,我们要见大首领,我们要见大首领……”
也就几步之遥,两个奸细就押解到了勾陈股身边,勾陈股一看愣住了,慌忙说:“这不是狼狈为奸嘛,怎么了这是?”
“回禀大首领,属下师兄妹是悄悄偷跑过来送信的,下面的人把我们二人当奸细抓了就是不让见您。”狼道士委屈的大声地道。
“对对对,大首领,我们是来送信送情报的。”狈道士也忙着解释。
“送情报,早不来迟不来,这是为何啊?”勾陈洪不怀好意地道。
大首领举起手打断了勾陈洪的话说道:“误会误会,都怪下面的人不懂事,二位道长不要介意的哈。”勾陈股笑呵呵地道,看上去完全没有之前的忧愁感。
冷风轩看见狼狈为奸来了,心中万分欣喜地。
“道长,来的正是时候,你们看现在的情况十分危急,为何李冠彦的人越战越勇,越来越多啊?”冷风轩也客客气气地问道。
“回大首领的话,回军师的话,其实不是李冠彦有多厉害,而是你们不知道,敌军的援军刚刚到达就进入战斗之中,正士气高涨,所以才越战越勇越来越多,所以属下慌忙潜入过来报信……”狼道士一五一十的把所以的情况说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哦,原来如此啊,我就说嘛!”勾陈弘晏突然明白地道,然后抱拳转向勾陈股说道:“大首领,现在敌方士气正旺,不可硬碰硬的,还请赶紧鸣金收兵。”
真相大白之后,冷风轩用手捋了捋胡子说道:“嗯,大将军说的在理,还请大首领下命令吧。”
可大首领勾陈股一直沉思着就是不发话,反正就是有点不甘心,居然七次冲锋都没有拿下函谷关关口,现在敌方援军到了再想攻克就更难了。
不甘心归不甘心,但是在现实面前还不得不去面对。勾陈股的智囊们都觉得是时候鸣金收兵的了,可勾陈洪这个愣头青却不是很赞成。
勾陈股迟迟拿不定注意,甚少说话的大巫祝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也故作玄虚地道:“坚持可贵,放手亦可贵,急于得到,不如欲擒故纵!”大巫祝说话间总是充满神秘,也难怪很多人听不懂,也难怪很多人崇拜,就连大首领都是对大巫祝言听计从。
第140章 犹豫不决
大首领勾陈股一向都是很听从大巫祝之意见的,可这次大首领勾陈股实在是有点不甘心不服输,将算稍微迟疑了一下,不知道又有多少士兵倒在夏邑军的大刀长矛之下。
不管怎么说死去的都是勾陈股的族人,心痛惋惜也是难免,虽然战争就是要死人,但是如果死去的都是亲人的话,谁又不会心疼呢!
“大首领,不能再犹豫不决啦,您看如果按现在这个态势下去,说不定敌方会攻破我军征地的,我军现在身后是一条狭窄的通道,中间还是一个湖泊,到时候就是撤军都来不及啊,再说我军阵地也根本没有天然屏障可以坚守,还请大首领三思谨慎啊,此刻已经到了鸣金收兵的时候啦,不能再迟疑啦……”
大将军勾陈弘晏苦口婆心不厌其烦语重心长地劝说,并且还一次一次的重复着,心中那份着急无以言表,可问题是勾陈弘晏又不能做大首领的主,所以人都显得十分苍白无力,无奈之极。
“留住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每一个士兵的生命都是我们的资本和底气,还敬请大首领三思,不可再迟疑了,现在正是危在旦夕之时刻……”军师冷风轩也催促勾陈股早点下命令收兵,说话间甚是心痛为此失去的士兵们。
因为勾陈股的迟疑,失去生命的士兵们都是勾陈股和冷风轩以及勾陈弘晏等人的族人,大家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可勾陈股心就是那么硬那么倔强,不达目的不罢休,但是实际情况容不得勾陈股犹豫不决,如果在不收兵,塔河的资本都会拼光的,届时勾陈股也就是光杆司令一个罢了。
勾陈股内也心是波涛汹涌紧张之极,更不知道如何抉择才好,最后勾陈股干脆下马在众人前面走来走去十分不安。实在不甘心也拿不定注意,于是勾陈股火急火燎地走到大巫祝身边说道:“难道就没有扭转局面的办法嘛?”
勾陈股仰望着坐在高头大马上的大巫祝,大巫祝依然闭着眼睛看也不看勾陈股。
片刻,不慌不忙地道:“得与失就在一念之间,得到亦何,失去亦何?着眼未来才是真理,不要为了一时之得失而丢掉自我,还是大首领自己拿主意吧,老巫不参言!”大巫祝依然眯着眼睛,说话总是充满鬼神莫测神乎其神,总是搞的大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把话说的似是而非,真是让人费解。
“嗯嗯,明白。大巫祝一席话让本大首领茅塞顿开啊!”勾陈股突然顿悟感叹地道,然后转身对发令官命令道:“命令,鸣金收兵,待时机再战。”
勾陈股一声令下,大将军勾陈弘晏和冷风轩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紧接着就听见发令官敲响金钟鸣金收兵。当士兵们听见鸣金了,明白是发出收兵的信号,于是漫山遍野的回撤,大家都在逃命,完全失去了大兵团作战的队形,简直溃不成军,然后节节后退到原先的阵地上。
而以大元帅瞻亲王为首率领的夏邑士兵们看见勾陈股大军溃逃撤退了,无不兴奋万分,大家都高举手中的长矛刀剑发出震耳欲聋呼叫欢呼声:“呜喔……呜喔……胜利了……胜利了……哈哈哈……哈哈哈……”。。
夏邑国大元帅瞻亲王率领的士兵们欢呼雀跃异常兴奋,无不奔走相告相互拥抱庆贺胜利。夏邑士兵的欢呼声一山比一山高,勾陈股听得心里十分的憋屈发怵,一甩手疾步走进了帷帐坐在大首领专坐椅子上一声不发生闷气,而身后一大群人也蜂拥而进各自坐在各自的位置上不敢多说话。
本来大首领信心满满想第七次的进攻定能够一举成功,没想到结果是半途而废溃败而逃,最终还不得不罢战息兵偃旗息鼓,心中不知道有多么的委屈和愤怒。
失败是成功之母,从那里跌倒就应该从那里爬起来继续战斗。因为溃败,勾陈股的大军军心不稳,士兵们都惶惶然,完全成了草木皆兵惊弓之鸟。
狼狈为奸站在帷帐的最边缘,没有给安排座位,干站着确实有点尴尬。本来狼狈为奸就是三流人物,没什么的,狼狈为奸也不是那么介意这个。为了讨好勾陈股,狼道士不停的用手拉扯耳朵思索如何才能获得勾陈股的信任和欢喜。
想着想着,狼道士计从心来,于是蹑手蹑脚的走到帷帐中间抱拳大声说道:“大首领不必气馁,这次是南宫度那小子运气好,并不能说明什么,只要我们调整好心态,想一个完全之策定能势如破竹的拿下关口。再说南宫度的兵马都是乌合之众,摧枯拉朽不足为患。”
“对对对,大首领不必着急,我狼狈为奸二人这就潜入回去打探消息,只要我们里应外合肯定能活捉南宫度的,届时好好折磨折磨南宫度那小子给大首领出气。”狈道士也急急忙忙走向帷帐中间帮腔造势地道。
狼狈为奸说的面花水流的,可在大将军勾陈弘晏和大巫祝眼里就是个跳梁小丑,根本不不放在眼里,但是太子勾陈洪和勾陈股父子却十分信任狼狈为奸。
然而冷风轩虽然内心也觉得狼狈为奸是个不可靠的人,不能听从一个下三流的言语而决定军机大事,但是单单从这次悄悄溜过来传递的消息来看还是有用的,所以并不是很抵触狼狈为奸,只是觉得狼狈为奸太猥琐了有点恶心。
“狼狈为奸,快说快说,你们快说说有什么办法能打败夏邑军啊!”勾陈洪着急的问道,
其实勾陈洪把希望押宝在狼狈为奸身上,但是勾陈洪忘了狼狈为奸是棵墙头草,随时都可能为了自身利益而背叛主子的,所以这也是大巫祝和大将军不信任和看不起并不屑一顾狼狈为奸的缘由。
“办法嘛……这……这……,办法嘛属下暂时还没有想到,但是只要我们知道夏邑军的下一步行动,就能有的放矢的应对,胜利必将掌握在大首领手里,所以太子您也不必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只要时机一到抓住了,就可以一举击败夏邑军来个生死翻盘!”狼道士说的头头是道激,情澎湃,说的太子勾陈洪的眼睛都一眨一眨的。
本来军师冷风轩不是完全信任狼狈为奸,也不是那么相信狼狈为奸就能起到关键作用的,但是狼狈为奸说的话确实有道理,这个时候为了支持一把狼狈为奸,冷风轩也抱拳轻声的对大首领勾陈股说道:“大首领,我们不知道敌军下一步的行动,确实需要有人去打探消息,何不就信任一次狼狈为奸,说不定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对,父王,就给狼狈为奸一个机会试试看,万一能有成效的呢!”太子勾陈洪也支持军师地附和道。
大将军和大巫祝相视而笑,十分轻蔑狼狈为奸二人。
“既然大家意见一致,那就这么定了,狼狈为奸还是返回继续打探消息,待知道夏邑军如何行动了我们再调整部署,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这是自古以来军事家必须遵守的原则必备的素养。所以本大首领也就再相信一次。不过狼狈为奸可不要辜负了本大首领对你们的信任……嗯,去吧,本大首领在此等候你们的好消息。”
终于大首领勾陈股发话了,同意让狼狈为奸去夏邑军做奸细打探消息,然而最高兴的不是狼狈为奸,而是太子勾陈洪。因为勾陈洪仿佛看见了京城丰都城就是囊中之物,那巍峨富丽堂皇的华景殿,金光闪闪的长月宫以及奢华迷情的后宫等等,好似一切都是太子私人的物品一样,故而太子心中一阵狂喜皮笑肉不笑,甚是满意狼狈为奸所做的一切。
“属下遵命!”
狼狈为奸异口同声地道,然后一个漂亮的转身就走出了勾陈股的帷帐。为了掩人耳目,狼狈为奸一直躲藏在分界线的草丛中等待天黑下来。
很快夜幕就降临了,狼狈为奸趁夏邑军不注意悄悄的越过界,假装是巡逻人员在巡逻,最后伺机而逃隐藏消失在十几万的大军之中。
狼狈为奸在庞大的队伍之中,只是“寄蜉蝣于天地,渺苍海之一粟”,所以就算狼狈为奸趁人不注意搞破坏也是很难发现的。本来狼狈为奸就是狡猾奸诈之人,做事情更是不留痕迹,所以在夏邑大军中要想拔掉狼狈为奸这个奸细更是难上加难。
再说大元帅和米朔天虽然知道军中有奸细,但是根本不知道狼狈为奸的存在的啊!也更加难遇确认奸细在哪来,到底是谁!
狼狈为奸一直在暗中打探消息,但米朔天可也没有闲着。米朔天知道,军中定会有奸细敌军的间谍,但是只是不知道是那一个,所以做事上很是小心翼翼,特别是高级别的军事会议保密更是做的滴水不漏。
皆大欢喜,没想到大元帅刚刚到达函谷关第一仗就大获全胜,胜利来得太快也太意外,为了犒劳三军将士,大元帅命令大摆宴席全军欢庆胜利之时刻。
大元帅瞻亲王神采奕奕地坐在将军府厅堂高高的台子上,台下两边分别是各路将军以及大督军等人。当然米朔天本不是军队之人,是没有他之席位的,但是大元帅为了尊重米朔天,特意在大元帅身边放了一把椅子专门设给米朔天坐的。
能在大元帅身边落座那是莫大的荣耀,因为这点米朔天甚是有点骄傲。
“来来来,各位将军和有功之臣们,为了我们旗开得胜,先干了这杯。”大元帅起身端起九龙玉杯高声地道。然后所有在座的人都起身同时喊道:“大元帅威武,大元帅威武!”然后大家掩面一饮而尽。
“本帅今天甚是高兴,各位将军就不必客气,大家随意随意,今晚不醉不休哈,哈哈哈……”大元帅满面春风欢声笑语开心直至。
“大元帅,今天我军能大获全胜全靠大元帅及时赶到并指挥得当,不然末将头颅难保耶,在此末将恭敬大元帅一杯。”函谷关最高守将李冠彦激动万分地道,然后一饮而尽杯中之物,而大元帅只是端起九龙玉杯示意了一下轻轻的呷了一口。
之后,将军府欢声笑语好不热闹,各位将军们相互之间道喜道贺,然后就是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划拳行令等不绝于耳。很快有些谋士们酒至半酣不胜酒力或者酩酊大醉,总之大家都把酒言欢畅所欲言。
当大家都正酣的时候,一个小将军东倒西歪的站起身大声地道:“都说勾陈股大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都攻关口七次了,哈哈哈……哈哈哈……可关口依然固若金汤,这都是陛下和大元帅之运筹帷幄指挥得当,哈哈哈……哈哈哈……我看勾陈股就是一个纸老虎并不可怕,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定能收回我国土和流离失所的百姓们!”
“好好好,说的好,给他鼓掌。”王怀国酒过三巡也有点醉了,并且还有点失态。
“这次能够大获全胜。”大元帅一发话,席间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大元帅停顿了下继续说:“本帅这次能够大败勾陈股,完全是托李冠彦将军的底子打得好,加上本帅恰到好处的赶到并投入战斗,所以李将军功不可没,是大大的功臣,本帅定能上报朝廷给你请赏。”大元帅说话间底气十足,也甚是威武,在座的人无不信服。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没有经过三个六月九个冬,要想了解一个人是很难的。很多将军也是第一次和大元帅瞻亲王接触,还不了解大元帅的为人,只能从单单的外表和言语间去判断的,所以很多时候匆忙的决定可能就是错误判断。
“为陛下,为朝廷,为大元帅效力,末将愿上刀山下火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末将也不是为了赏赐才死守关口的,末将是为了天下百姓的安宁和任重道远之责任,所以大元帅不必操心为末将请功赏赐,末将深表感谢大元帅之好意。”李冠彦声音洪亮振振有词地道,说的那么伟大而又感人,在座的将军们都投来了敬佩的目光。
“甚好甚好,李将军说的好,忧天下忧而忧,值得大家的学习,本帅都感动了。既然如此,那本帅也就不多说了,待赶走勾陈股大军班师回朝之后,所有人都通通有赏。”大元帅为了鼓舞士气,不得不想出一些有效的法子。当然大元帅还是有私心的,当李冠彦说不必要奖赏的时候,大元帅是高兴的,因为那样的话大元帅就完全可以把功劳归咎在自己名下的,如此更能获得父皇南宫客的欢喜和重用,说不定那东宫的位置正在向“自己”招手的呢!
一喝就是几个时辰,王怀国是文官,自然不能跟那些五大三粗的将军们斗酒,最后在几个士兵的搀扶下就回自己的住所去了。而大元帅也醉了,其他将军们有些都直接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忙的那些丫鬟和下人们满头大汗周身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