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揭开面纱
芊月公主回到长乐宫后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抓到什么东西就砸什么东西,搞的长乐宫一片狼藉。
舒璎和雨柔根本不敢阻挡芊月公主。
如果人心中怒火冲天,真的需要排泄的,如果长期积淀的话真的还会把人憋成抑郁。芊月公主一向视《凤求凰》曲谱为宝贝,没有想到这次却居然把曲谱撕成粉碎,向空中抛洒,片片纸屑伴随着窗外的雪花飘落。
芊月公主砸完了长乐宫的所有花瓶以及一些生活用品,还砸坏了她平时坐的紫檀木椅子。一时的气氛,芊月公主居然从腰间取下南宫幻送他的玉笛正高高举起准备向地上摔下的时候,舒璎抢先一步双手死死的拽住玉笛并哭泣哀求道:“公主不可以啊,这可是你最心疼啊,玉笛是王爷送你的,不可以砸啊……”这个时候芊月公主才回过神来,慢慢放下玉笛紧紧握住放在胸前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芊月公主想营救南宫幻的可行性不大的,本身芊月公主就是前朝遗孤,虽然封为公主,其实连皇帝早就遗忘了宫里还有位他亲自封赐的公主。
在幽深的朱红高墙内本就勾心斗角,大多数人都是势利眼,看谁受宠就巴结谁。一个前朝遗孤怎么会得宠呢,所以芊月公主只是一个政治符号而已。
芊月公主蹲在地上大哭不是因为皇后娘娘对她出言不逊的侮辱和谩骂,主要是担心南宫幻,一个少不更事的孩童到懵懵懂懂的少女,芊月公主是真的青春洋溢外泄春花,喜欢上了南宫幻,但是他们都生在帝王家,又不能像百姓人家一样相爱,就算在百姓人家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根本不可能自由恋爱的。
芊月公主哭泣了好长一段时间,最后才平和了下来。舒璎和雨柔一直在芊月公主的身边一刻都不离开,生怕芊月公主一时想不开做了傻事情。舒璎和雨柔一起合力把芊月公主搀扶到床上休息片刻。
舒璎和雨柔都忙前忙后的打扫被芊月公主砸碎一地的碎片,打扫完后,雨柔去熬了点人参汤端上来恳求道:“公主,我熬了点人参汤您先喝点,还有您不要想多了,皇帝陛下应该不会为难王爷的,毕竟王爷是陛下的亲儿子,大不了就是关押几天就放出来了,您就宽心吧。”
“柔儿,你没有听皇后说嘛,大哥哥毒杀了朝廷重臣,怎么可能关押几天就放了呢,反正本宫是不相信大哥哥杀人的,肯定是有人陷害他,大哥哥那么*良正直,怎么会干毒杀朝廷大臣的勾当呢,大哥哥是个贤王对不对……对不对……”芊月公主一直喋喋不休地说道着,还不厌其烦的重复着同样的话语。
“我们的芊月大公主,您就放心吧,王爷肯定没事的,您就宽心,先喝点汤润润吧。”舒璎在公主旁边一直安慰着。
“什么芊月公主,以后不许叫我芊月公主,我叫烟雨,我是十八公主知道吗,记住了吗……”
“嘘……,公主小声点,隔墙有耳,万一被不怀好心之人听见了,去皇帝那里告状,我们就麻烦了,特别是皇后娘娘本就不喜欢您,万一抓到把柄了,那还不把我们往死里踩啊!”
“哼,你们怕本公主可不怕……”
“对啊,公主,还是小心为妙,不要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雨柔也在一旁劝慰着芊月公主。
“知道了,知道了,真啰嗦,本宫不就是因为心情不好说说气话嘛。”
时间是治疗一切痼疾的良药,芊月公主的“心病”在时间的推移下渐渐平缓下来。“既然皇后娘娘不愿意帮本宫,那本宫就强闯明镜台监狱,凭本宫现在的武功强闯监狱已不是什么难题了,待本宫救出大哥哥后,我们就远走高飞,找一个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好好过日子……”
“啊,公主,您要劫狱啊,不行不行,万一被擒住了那就是死路一条啊!”雨柔马上打断芊月公主的话,表示强烈的反对公主冒险。
“你怕啦,怕了就不要去,自己想办法出宫去,找自己的幸福生活去吧。”芊月公主有点不高兴地说道。因为雨柔的反对,没有和自己站在一条线上,芊月公主内心有点失望。
“公主,你可不能赶我走啊,公主去那里我就去那里,就是死也要陪着公主,我什么都不怕的,不就是死嘛有什么好怕的……”雨柔害怕芊月公主赶她离开,哭泣着哀求着,一直央求芊月公主不要赶自己离开,雨柔下定决心要生死相依,绝不辜负公主平时对自己的一番疼爱。
芊月公主从一大早到傍晚一直没有进食,在雨柔和舒璎的劝导下,芊月公主喝了两碗人参汤,还吃了点糕点。
其实芊月公主是强*着吃的,因为一直高度紧张,根本感觉不到饥饿也没有什么食欲。坚持吃一点东西是为了晚上去后山练习武功有力气,芊月公主不管天晴下雨还是春秋寒暑都一直坚持跟蒙面师父学艺的。
夜晚,芊月公主吩咐舒璎和雨柔,自己要去后山练习武功,万一有人来了就说自己睡下了,要打好掩护,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其实这样做一直好多年了,舒璎和雨柔都习惯了,但一直被芊月公主的坚持精神感动。芊月公主今天是累了,按照道理完全可以不去后山的,就是真的不去,蒙面师父也不会怪罪的。
时间尚早,芊月公主斜躺在床沿上闭目养神,又过了两个时辰,差不多都到亥时了,芊月公主才换好衣服悄悄的从后窗户跳出直奔后山。时值数九天,天寒地冻,还下起了鹅毛大雪。在白雪的辉映下,芊月公主远远的就看见一个人影在雪地上走来走去,以此活动来抵抗严寒。
“师父,您今天这么早就到了啊?”
“哦,为师早就来了……我还认为今天晚上你不来了呢。”
“怎么会呢师父,徒儿不是一直每天按时来的嘛,都坚持这么多年了。”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芊月公主的蒙面师父其实就是大太监安仕全,安仕全在皇宫可是炙手可热的人物,因为他是直接伺候皇帝的,很多一品大臣和王爷都还要巴结他呢,他的权力真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
很多年过去了,安仕全一直还在暗中培养自己的人,就连朝堂上的一些前朝遗留下来的大臣都惟命是从于他。故而芊月公主的一切都在安仕全的掌握之中。就连芊月公主去皇后娘娘的椒房殿如何求皇后的,皇后如何辱骂芊月的他都一清二楚。
本来安仕全认为芊月公主因为南宫幻的事情会“调皮”一晚的,没有想到芊月公主的心里承受能力如此好,白天还要死要活的嚷着要见南宫幻要救南宫幻,晚上却像没事似的。其实芊月公主经过多年的成长,早已学会了隐藏自己,只有隐藏了自己才能麻痹心怀鬼胎的敌人。
“师父,跟您学武很多年了,现在的功力大有长进了,幸苦您了。”芊月公主突然如此一说,安仕全还真的感动了,还用手轻轻的拭去挂在面颊的泪水。
“你能如此想,为师很是欣慰,不过不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得暴露自己会武功,只有示弱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听清楚了吗,切记切忌。”安仕全认认真真的告诫芊月公主,芊月公主心里也明白这个道理的。
“师父,蜀亲王被下了大狱,我一定要救他,我计划强闯监狱直接劫狱,到时候劫狱成功了我们就远走高飞……”芊月公主商量的口气跟蒙面师父说道。
“烟雨啊,你可不能劫狱啊,再说明镜台的监狱是谁劫狱就能劫狱的吗,那岂不是去送死吗?”蒙面师父担忧地反对道。
“我现在没有其他法子啊,只有劫狱了,不然大哥哥会死的,如果他死了烟雨也就不活了。”
“他就那么值得你舍弃性命吗?”
“我就中意他,没有他我宁愿去死,我还非救他不可呢……”
“那好把,师父帮你,但是你可以去见见他,但不可以劫狱的,只是见见面说说话,师父向你保证他绝不会死的,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好好的站在你面前的……”安仕全实在犟不过心疼的烟雨,只好妥协答应并暗中帮助烟雨。
虽然白雪有点反射亮光,但总地说道光线还是有点暗淡,不一会儿功夫烟雨和安仕全都成了雪人。还好他们都是练武之人,有阳刚之气,如果一般人的话早就瑟瑟发抖僵硬在地上了。
虽然安仕全教烟雨功夫很多年了,自己一直蒙着面,烟雨也一直不知道自己师父的来历。安仕全心想时机已经成熟了,是该告诉烟雨自己的身份了。之前一直不告诉还隐瞒自己实属无奈的,那时候烟雨只是个孩童,不懂得世间险恶,怕暴露了自己惹来杀身之祸,故而才一直隐瞒烟雨的。
“烟雨啊,你可能一直不知道我是谁吧,我也知道你一直想知道我是谁,但又不敢问,那今天晚上师父全都告诉你吧……”安仕全非常严肃地说道,然后一把扯掉脸上的黑面纱。
烟雨走近一看吓一大跳说:“师父您怎么是安仕全安公公啊,把我搞糊涂了!”
烟雨看后“啊”了一声,划破夜空,双方都僵在哪来,特别是烟雨,甚是不相信自己大眼睛。
“怎么了?我知道你很惊讶,我把一切都讲清楚了你就知道了。”安仕全认认真真地说道。
“烟雨,你是前朝皇帝李元霸的第十八公主,你的父皇和母后,还有你的兄弟姐妹们都是被南宫客那个老贼给逼死的,师父原来是你父皇的贴身太监安仕全,当时你还小,可能记不得了,还记得,你还经常骑在我身上当马儿骑呢……那时候你真是天真无邪多么可爱的孩子啊,都怪南宫客起兵造反推翻了西蜀朝廷,不然你今天能受皇后的欺辱吗……”
“欺辱倒没有什么,我只是担心大哥哥的安全。哦,还有师父,您是我父皇的贴身太监?我怎么记不得了啊!”烟雨疑惑地问道。
“可能那时候你还小吧,记不得师父了。不过我这么些年一直坚持教你武功,不管天晴下雨都从不间断,就是想培养你,等师父有一天推翻了南宫客这个老贼,天下都是你的,你就是天下的女皇帝。”
“师父,我没有想要当什么皇帝啊,再说我只是个女孩子,怎么能当皇帝呢?”
“谁说女孩不能称帝,谁规定的,现在我们的首要任务就是要反夏邑复西蜀国……前朝的很多大臣现在都听我的,就连皇宫很多人都是我的手下,只要我一声令下,皇宫就易主了,到时候我就请你荣登大宝君临天下。”安仕全越说越有劲道。
“我不想当皇帝,我只要大哥哥就行了。”
“我的十八公主啊,你想想,一旦你称帝了什么男人没有啊,还怕得不到南宫幻不成?”安仕全反问道。
“师父,我知道,但是我真的不想当什么皇帝,我只想天天有大哥哥陪着我就足矣。”烟雨再次表明自己不愿意当什么皇帝,也不支持也不反对反夏邑复西蜀国,确实给安仕全一个难题。真是有点“皇上不急太监急”。
“我的十八公主啊,这可由不得你,到时候你当也得当,不当也得当,绑也要把你绑在龙椅上。”安仕全霸道地说道。
安仕全的忠心可嘉,但是反夏邑复西蜀国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如果真的要反夏邑复西蜀国的话,那肯定是又一次天下大乱的,如果一旦再次挑起杀伐的话,那岂不是成了历史的罪人了嘛。
虽然南宫客起兵造反改朝换代了,但南宫客一直是个兢兢业业的皇帝,这些年天下太平百姓富足对百姓而言谁当皇帝都不关紧要,紧要的是百姓要有活路,百姓要能安居乐业!
“那好,我们讲个条件,我可以答应你,但是必须先救大哥哥,你不得在任何时候伤害大哥哥,不然我不会饶了你的。虽然你是我师父,但是大哥哥可是我最中意的人,否则我真的翻脸……”
烟雨因为南宫幻有点妥协了,其实一个女孩子能有什么办法呢,人生很多时候千般探索万般蹉跎命运总是被人左右,烟雨也只能妥协接受安仕全的命运安排,只是能不能成功那却是后话了。
“好,师父答应你,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伤害南宫幻,我向你保证既然应许了,我就一定能做到的。”安仕全信誓旦旦地说道。
“那好把,明天我要去探监,你给我安排,你在皇帝身边做事,办这点事情不难吧!”
烟雨有点咄咄逼人,也许因为她是公主吧,就连说话的口气都变了,不再用“您”了
而是直接用“你”了。越来越有主子——公主的派头了,当然安仕全是不会计较这些的,他本就是奴才都习惯了,虽是授业师父,但怎么称谓安仕全不会介意的。
安仕全和烟雨谈了一个多时辰,看看时辰也差不多了,安仕全不能长时间的离开南宫客的身边,万一南宫客醒来找安仕全不在的话,那岂不是暴露了自己,于是安仕全匆匆忙忙的回了华景殿伺候皇帝去了。
烟雨也愉悦而归,只是没有想明白自己授业师父居然是安仕全,确实把烟雨吓了一大跳。
第36章 探监
芊月公主心情大好的地回到长乐宫,舒璎躲在窗口下雨柔却在黑暗深处放风,就是怕万一有人来了,也好打掩护。
在皇宫,芊月公主本就不受待见,经常有人故意欺凌她,但是芊月公主一直隐*装着没事似的,其实芊月公主心中非常不愉快,又不能表露出来。为了生存必须*辱负重厚积薄发,所以芊月公主变得固然的刚强和百折不挠。
芊月公主回来后,不走正大门而是从后窗户而入,为了就是安全,害怕别人发现了她的秘密。如果一个前朝遗留下来的公主住在长乐宫还偷偷学武艺,肯定会引起南宫客的猜忌之心,如果南宫客有猜忌之心的话,那对芊月公主的人生安全极大的不利,后宫是杀人不见血的战场,每天都硝烟弥漫你死我活,稍有不注意就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芊月公主关好后窗,和雨柔和舒璎说了一会儿话就去歇息去了,雨柔和舒璎一直睡在外堂,随时准备公主的召唤。
当芊月公主知道南宫幻下了大狱之事后,神情异常紧张,加上她有好一段时间都没有看见过南宫幻了,思念牵挂加担忧紧张导致了芊月公主在睡梦中一直呼喊“大哥哥”和“父皇母后”,居然还做了一个恶梦,芊月公主梦见自己的生父以及母后在眼前飘来瓢去满身是血,突然之间父皇和母后变成了南宫幻,当南宫幻一直冲着自己狂笑之时,瞬间从背后出现一个人手拿钢刀砍下了南宫幻的头颅,紧接着南宫幻的身躯崩溃成千万片碎片,在空中飘散着最后灰飞烟灭……
芊月公主“啊”的一声惊醒了雨柔和舒璎,舒璎和雨柔翻身起床就往内堂奔去,点起蜡烛一看芊月公主坐在床上浑身发抖,豌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渗出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掉下。
“公主,没事的,没事的,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不要怕不要怕……”舒璎抱着芊月公主不停的安慰,还用手在芊月公主的后背上轻轻的拍打以此给芊月公主安慰和信心。
雨柔看见公主如此神情恍惚慌忙倒了一杯水递过去说道:“公主没事的,没事的,有我们在没事的,就是个恶梦,梦是相反的……不要怕……”
“我……我……梦见父皇和母后了,还有大哥哥,他们都灰飞烟灭了,呜呜呜……呜呜呜……”芊月公主大声的哭泣起来,雨柔和舒璎一直在旁边安慰寸步不离。
芊月公主汗珠不停的流,打湿了睡衣,雨柔找来干净的睡衣给公主换上,自己就坐在床沿上,握住芊月公主的双手继续安慰道:“公主,您睡吧,我一直在您身边,您睡吧。”也许是因为劳累的缘故,一会儿芊月公主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只是手一直抓住雨柔的手不肯放开。
为了安慰公主,雨柔一直斜靠在床沿上一动不动,生怕自己一动就惊醒了公主。舒璎怕雨柔晚上冻着了,拿了些棉被披在她的身上,然后自己到外堂睡觉去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芊月公主就醒了,如此早就醒来公主还是第一次,平时她都要睡到晌午才起床的。芊月公主起床就吵着让舒璎和雨柔给她打扮梳洗,她要去见大哥哥要打扮漂亮点,也许是女为知己者容吧!
不只是芊月公主早起,安仕全也天蒙蒙亮就起身了。安仕全答应了公主要帮他去明镜台监狱探望南宫幻,可是到第二天还没有相出什么好法子。
南宫客也有早起的习惯,安仕全一边伺候南宫客梳洗,一边想法子,最后安仕全想要不要先探探皇帝的口气,如果皇帝不想杀南宫幻的话,自己可以借故接近南宫幻。想着想着御厨房端上一百零八道御菜和桃花米饭,还有一壶御酒摆在御桌上请皇帝用早膳。皇帝坐在椅子上一看琳琅满目的各色佳肴,就是没有好胃口,然后说道:“都撤下去吧,朕没有胃口。”
安仕全最高的本领就是读心术,特别能揣测圣意,所以他在两朝都能堪当大任独掌皇宫内务。安仕全看出了皇帝的心意于是弯腰低声地说道:“陛下昨晚没有睡好吗?”
“睡什么好…,朕一夜无眠辗转反侧,唉……”南宫客哀叹地说道。
“奴才知道陛下是为蜀亲王的案子……”安仕全停顿了下继续说道:“陛下既然顾及父子之情,何不下旨赦免了王爷……”安仕全一边说一边看皇帝的脸色,生怕自己说错了话。
“朕相信幻儿是不会干丧天害理之事的,可是……可是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他,朕真是为难啊……”南宫客无奈地说道。
安仕全灵机一动感觉机会来了,于是试探地说道:“陛下,要不奴才代您去监狱看看,问问具体情况,听听王爷亲口怎么说,如……何……”
安仕全还没有把话说完南宫客就急切地说道:“嗯,好,也好,你去代朕亲自问问他到底干没干,朕要听真话。”
安仕全一听高兴的马上跪在地上接旨,只是皇帝不知道,安仕全更希望有机会去会会南宫幻,其实代皇帝去问话其实都是借口。
明镜台是王怀国的势力范围,如果没有皇帝的圣旨,要想进去的话可是难上加难的,这下好了轻而易举的就办成了公主交代的事情。
安仕全让心腹悄悄的去了长乐宫,让芊月公主打扮成太监模样跟在安仕全的身后。芊月公主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打扮一大早却用不上,反而要假扮太监心中有点不高兴,但又一想马上就能见到大哥哥了还是很开心的。
安仕全领了圣旨,带上芊月公主就直接向明镜台监狱而去。明镜台是关押重要犯人的地方,只有皇帝亲裁的犯人才有资格关押在明镜台,其他犯人都只是关在大理寺或者刑部的监狱。
安仕全走到明镜台监狱大门前,站岗的两个卫士挡住了去路。只听见两个卫士声音洪亮恶狠狠地说道:“站住,此为监狱重地,不关紧要的人统统走开。”
“瞎了你的狗眼,本宫也不能进”?安仕全气氛地说道。
“没有王大人的手令谁都不能进,快走开,不然不客气了。”两个卫士用长矛对准安仕全时刻准备进攻。
“大胆,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是陛下的天下,他王怀国是个什么东西,胆敢当本公公的驾?”安仕全提高声音用手指了指地上极不高兴地怒斥道。
在大门内的头目听见门口有人吵闹声就出来看个究竟,一看是安仕全安公公,走向前细言细语地说道:“安公公,对不起对不起,您大人大量,下面的兄弟不知天高地厚冲撞了您,小的跟你赔个不是……”
“废话少说,快点让开,本公公要见蜀亲王?”
“哦,公公您是要见蜀亲王啊,有王大人的手令吗,如果没有恐怕不行吧,王大人有令任何人不许见……您就不要为难小的了……”
“那如此说来你们王大人说了算了,陛下说的不算了,简直是大胆,本公公是奉旨代陛下前来问话的,还要他王大人批准吗?”安仕全扯高气扬地说道,然后从袖孔里拿出圣旨大声地说道:“圣旨在此,本公公代皇帝陛下问话蜀亲王,还不带路……”监狱小头目和几个卫士一听是代表皇帝陛下的,马上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说话都直打哆嗦。
监狱头目把安仕全和芊月公主等人带到南宫幻的监舍前并打开了大门,芊月公主看见南宫幻就要急忙上前却被安仕全挡了一下,给芊月公主使了个眼色,芊月公主也明白了安仕全的用意,于是故意站在安仕全的身后。安仕全看监狱的小头目一直在旁边不肯离去于是说道:“大人,陛下的问话你要听吗……还不滚下去,任何人不许进来听见没有……”安仕全霸道地说道。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监狱小头目命令退去了两边的保卫,自己也退了出去。
“大哥哥,大哥哥……”芊月公主直接冲进监舍抱着南宫幻就大哭起来。“大哥哥,你还好吗,芊月甚是挂念,呜呜呜……呜呜呜……”芊月公主哭泣得甚是伤心。
开始南宫幻还没有反映过来,怎么感觉一个小太监怎么一下子就抱着自己呢!细眼一看原来是芊月公主。
南宫幻根本没有想到芊月公主能进监狱来看自己,不但非常的高兴而又非常担心,明明父皇下旨任何人不许见自己的,可芊月公主怎么进来的呢,心中一直纳闷。
“公主,你怎么来了啊,你怎么来了啊!你不该来啊……”南宫幻不停的重复着说,并用手轻轻的拭去芊月公主的眼泪。
“王爷,你受苦了,奴才今天来是代表陛下问你话的?”安仕全咳嗽了一声故意引起南宫幻的注意并大声地说道。
“儿臣遵旨,只要儿臣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公公您问吧!”南宫幻诚诚恳恳地说道。
“蜀亲王,本公公代陛下问你,你是不是真的是幕后黑手,杀死了镇国大将军和忠义候,要你说实话,是不是你干的。”安仕全故意提高嗓门大声地说道,就是怕隔墙有耳,有人在暗处偷听他们的谈话。本来安仕全应该先让芊月公主与南宫幻叙叙旧,但为了安全起见故意扰乱视听。
“回父皇的话,儿臣真的没有杀人没有下毒,更不是什么幕后黑手,这一切儿臣什么都不知道,儿臣是冤枉的,望父皇明察……。”南宫幻把自己的情况原原本本的跟安仕全说了一遍,安仕全一边认真的听一边点头给予肯定。
“王爷,既然你真是冤枉的,陛下会还你公道的,您就放心吧,老奴一定把你说的话一字不差的转述给陛下,您就放心吧!”安仕全宽慰地说道。然后接着小声的对芊月公主说道:“公主快点,奴才在外面去给您守着,不让任何人进来。”安仕全说完之后就走出监舍沿着通道就往外走,在转弯的地方停了下来,守候在那里不让任何人靠近。
“大哥哥,你瘦了,你看你头发都乱了”芊月公主心疼地抚摸着说道。
“公主,你不该来这污垢的地方,有辱你的圣洁啊!”
“大哥哥,你说什么呢,我就是担心你嘛,我看看我看看有没有地鼠咬你啊!”芊月公主一边说一边绕着南宫幻转了一圈认认真真的检查着。
“那来的地鼠啊,这里根本没有地鼠,我吃的好睡的好,你就不要担心了。”
“我能不担心嘛,你个榆木疙瘩,你看看你脸都花了,我给你搽搽”
“没事的,你赶快走吧,不要弄脏了你的衣服。”
“大哥哥你是要赶我走吗?”芊月公主嘟起嘴撒娇。
“大哥哥不是赶你走,只是……只是……这里太脏了,味道也难闻,你这么冰清玉洁怎么可以来这地方呢!”
“我就是不走,我要跟大哥哥在一起,不走不走……”芊月公主耍起大小姐脾气来了。
“公主,你看你这是何苦啊,我是戴罪之身,你回去吧。”南宫幻垂头丧气地说道。接着继续说:“我根本没有杀人,但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我,我现在是百口莫辩啊,只有等死了,你就回去吧。”
“大哥哥,如果你真的被杀头了死了,我就给你披麻戴孝做你的未亡人,”芊月公主含着眼泪斩钉截铁地说道。
“公主,你还年轻何苦呢,你还是走吧!”
“对,我是年轻靓丽,但没有你的日子有何意义?我靓丽给谁看啊,每天在铜镜前梳妆打扮描眉画丹又有何用啊,就算‘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都不如你。’”
“我有那么好吗,你看我现在如此狼狈不堪,也没有能力保护你……”南宫幻伤感地说道。
“大哥哥,你要相信我,我是真心的。我愿意与你长相厮守长命无绝衰,除非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我知道你的一片赤诚,说心里话,我愿给一人心,可是我现在是戴罪之身真的不合适,真想你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可是……可是……现在不可以,真的不可以……”南宫幻因为芊月公主说的话感动了自己,倔强的思想有点松动。
“大哥哥,我一日不见你如隔三秋,这些年我每天都梦见你,多么想天天见到你,可是你一直那么忙,我又不敢打扰你,你可否知我的入骨相思啊……”
“大哥哥知道,你如星如月般皎洁,纵然你衣带渐宽终不悔,为我消得人憔悴又能如何呢,到头来还不是水中捞月,说实话大哥哥真的不敢想将来,再说我现在的情况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南宫幻心中明白,他和芊月公主的感情是没有好结果的,但又拿不起放不下,不知道如何处理为好。
“大哥哥,你的意思是说‘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了,你是在拒绝我吗?”
芊月公主接着心痛地继续说道。“我日也思君夜也思君,你就给我这个答案吗?你现在就跟我走吧,我们杀出去,那些狱卒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们远走高飞,到那里都可以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行。”芊月公主拉着南宫幻的袖子央求地说道。
“公主,你回去吧,我没有杀人,为什么要逃呢,你回去吧多说无益……”
“什么多说无益,呜呜呜……呜呜呜……我本想死生契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没想到你就给了我这个答案,呜呜呜,呜呜呜……”芊月公主生气地说道并痛哭起来。
“我现在是戴罪之身,不能耽误了你知道吗,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你走……”南宫幻把芊月公主从监舍里推到过道上,然后重重的关起了牢门。
芊月公主没有想到自己见大哥哥会是这样的场景,心中的苦楚不知向何人倾诉。
南宫幻的“决绝”真的伤了公主,于是公主误以为大哥哥根本没有喜欢过自己,完全是自己一厢情愿,但芊月公主太年轻了,想的问题简单,没有南宫幻想的那么成熟,南宫幻把她推出来,并赶芊月公主走其实是在保护芊月公主,更能说明南宫幻对芊月公主是很在意的,只有对爱的人才能付出一切保护对方的。
但是芊月公主却误认为南宫幻拒绝了自己,不喜欢自己,对自己有非常大的打击,最后哭哭啼啼匆匆忙忙的跑出了明镜台监牢。
在回宫的路上安仕全看见公主不停的掉眼泪又不敢多问,芊月公主最后只好悻悻而归,在心中恨死了南宫幻。
其实南宫幻一瞥回顾就能赢得芊月公主的芳心,还能让芊月公主“思君朝与暮”,但是南宫幻却无情的拒绝了芊月公主,就连雨柔和舒璎都感的诧异和震惊。
第37章 相煎何太急
芊月公主回到长乐宫又是一阵子的乱砸东西,乒乒乓乓的满宫狼狈不堪。心中的恶气是要出才行,如果一直憋在肚子里非憋坏了不可。
长乐宫什么都可以砸,只是一样东西是不可以的,那是南宫幻送给芊月公主的玉笛,那可代表情谊的,不可损坏的。芊月公主的脾气八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所以舒璎和雨柔都不敢劝说公主。
芊月公主砸东西砸累了,还吩咐舒璎给他倒一杯茶喝,喝了继续砸。自古就有说法,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纸。
其实话意就是说男人追求女人有一定的难度的,如果女人主动追求男人的话是很容易的,但是女追男十有八九都不得好果子,因为容易得到的东西就不会珍惜,只要难于得到的东西才会用生命去呵护的。
芊月公主和南宫幻是个例外,虽然是芊月公主主动提出,但他们其实都是心心相印,只是南宫幻考虑太多顾及太多,就会因此而做出很多错误的决定,耽误了青春毁掉了人生,也伤害了别人。
芊月公主实在是砸东西砸累了,终于停了下来大声的怒狂道:“去,快去,把安仕全给本宫找来……”看来大小姐脾气真的不小,安仕全本是芊月公主的授业师父,怎么能直呼其名呢,可能芊月公主心中太火了,就随口而说吧,当然她也是有资格如此称呼的,安仕全毕竟只是一个奴才,而她自己却是贵为公主,也是合情合理的。
“公主,找安公公做什么?”雨柔问道。
“叫你去找就去找,管那么多干嘛,快去……”芊月公主有点暴跳如雷地说道。
雨柔从来没有看见公主发如此大的火,平时都是文文静静的,今天却像变了个人似的。
公主的命令不可怠慢,不然又要惹公主生气了,于是雨柔就按照安仕全事先安排的联络方式,先找小太监未名,未名就会把消息传给安仕全。未名是安仕全的徒弟,也是安仕全的心腹。
未名的主要任务就是暗中保护公主并承担联络任务,消息传给未名了,不多久安仕全就手拿着拂尘小心翼翼的进了长乐宫。
“奴才叩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安仕全跪在地上向芊月公主叩礼。
“安公公,本宫命令你去把南宫幻那个薄情人杀了,呜呜呜……快去给本宫杀了他……本宫再也不想见到他了……”芊月公主看上去非常的认真,不像是在说玩笑话。
“好,那奴才现在就派人把他杀了。”安仕全从地上起身径直向外走。
芊月公主没有想到自己的一个任性一时的气愤,居然要求安仕全把南宫幻这个心爱的人杀了,芊月公主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安仕全心中明白芊月公主只是一时的气氛,根本舍不得真的把南宫幻杀了,那只是大小姐脾气任性罢了。就连舒璎和雨柔听了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着实吓了一大跳。
芊月公主睁大眼睛傻傻的看着安仕全远去的背影,正当安仕全背影消失在尽头之时芊月公主才回过神来,然后连忙说:“快,快,快去把公公请回来。”舒璎听后一个箭步就窜了出去,一会儿安仕全又回来了。
“公主,怎么了不杀啦,后悔啦啊!”安仕全笑呵呵地说道。
“谁让你真杀他,我只是说教训一下就可以。”芊月公主嘟起嘴叽叽咕咕地说道。
“哈哈哈……奴才知道您舍不得杀他的,哈哈哈……”
“师父啊,你还真的想去杀他啊,我是说教训一下……马上就要三司会审,虽然主审人没有确定但大家都知道时间很快了。还有能不能在没有定罪之前您帮我求求父皇嘛,让他老人家放过大哥哥好嘛?万一真的被定罪了就铁板钉钉了,再也没有翻案的机会了,现在营救还来得及嘛……”
芊月公主口气大变,不像先前那么蛮横不讲理,突然一下子温柔多了,其实温柔*良这才是芊月公主的本色。
“好好好,师父知道了,我尽力在皇上面前替他说情,但不保证真的有效哦。”安仕全无奈的答应了芊月公主的要求。
“好,既然答应了就拉钩……”安仕全和芊月公主都伸出小手指同时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猪,哈哈哈……哈哈哈……”
营救南宫幻的除去安仕全一方,不但有刑部尚书人称“三才人”的开国公,而且还有南宫幻近亲之人,主要人员有徐长卿、燕姑和启功候刘将军等人。三方最后不约而同组成一个团队一起营救南宫幻。
第二天在朝堂上形成了两大集团,反对赦免的人以瞻亲王和清河郡王为代表,支持赦免的以开国公和启功候为代表。
皇帝南宫客从后堂走到龙椅前坐下,还没等众人叩拜就急急忙忙地说道:“今天朝堂上主要讨论蜀亲王毒杀朝廷大臣一案,各位爱卿各抒己见,都说说自己的意见吧。”
众人叩拜万岁之后,整个朝堂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把眼光投向皇帝南宫客,其实每个人都各怀鬼胎各有所诉求,大家心里都在想先等等,看看皇帝陛下的态度如何,然后才能有的放矢。
“各位臣工,怎么都不说话了,看着朕干嘛,说说你们的意见啊。”南宫客不自然地说道。
“父皇,自古以来杀人者偿命,蜀亲王虽身流皇家之血脉,但这次真的给皇家丢尽了脸,胆敢毒杀两位朝廷重臣,是可*孰不可*,应当按夏邑新律斩首示众,给天下一个说法,堵上众人悠悠之口。”瞻亲王振振有词地说道。
瞻亲王话音刚落,清河郡王接着说:“父皇,从盘古开天到三皇五帝,再到父皇盛世清明,怎能容人做丧天害理之事,如果对毒杀朝廷重臣之凶手不追究的话,那岂不是寒了所有大臣的心,让所有大臣人人而惶恐,所以毒杀大臣之罪犯一定要重典,不可饶恕不可赦免……还请父皇定夺。”清河郡王一席话才在皇帝南宫客最担心的,最怕惹众怒。
清河郡王当然想处死南宫幻,那岂不是一箭三雕嘛,不但削弱了瞻亲王的势力,还直接打倒了蜀亲王,到头来清河郡王却坐收渔翁之利。
如果瞻亲王了解细节的话,肯定会保蜀亲王以此来牵扯清河郡王,可惜瞻亲王变成了清河郡王的棋子自己还不知道,真是可悲可叹。
“陛下,臣不敢苟同两位王爷的话,蜀亲王是大家公认的贤王,他毒杀大将军和忠义候的可能性比较小,我看了所有卷宗和证人证言,不难发现蜀亲王是被人陷害的。”开国公第一个站出来反对说道。
“臣附议”
启功候也站出来附议开国公的观点。最后凡是和南宫幻交好的所有大臣都附议开国公的观点。
“父皇,您看他们这些刁臣居然替一个杀人犯说情,真是不叫话,再说蜀亲王毒杀大臣的事实已经很清楚了,所有证据都指向他,就连他自己都无话可说,还有什么冤枉的啊,还请父皇圣裁。”瞻亲王反驳地说道。
“儿臣附议”
清河郡王开始附议瞻亲王的观点,王怀国和其他一些和瞻亲王、清河郡王交好的大臣也附议,搞的朝堂之上乱哄哄的,坐在龙椅上的南宫客不知道如何是好,支持严惩的占一半,支持宽恕的占一半。
“好了,行了,大家都乱哄哄的像什么话,有话就慢慢地说道,跟赶集市一样。”南宫客生气的大声说,顿时朝廷上变得燕雀无声。“叫你们说说自己的看法,你看看你们,像国家栋梁吗?”
支持赦免南宫幻杀人罪名的大臣都是燕姑和徐长卿在私下串联好了的,如果没有徐长卿和燕姑的努力,开国公一定是寡不敌众的。
只要有大多数朝臣反对对南宫幻定罪,皇帝都是没有办法的,要考虑到民意的,不可武断独行。现在朝堂上变成两个集团,皇帝也是左右为难,不知道听从那一方的好。
当然皇帝还是有自己的判断的,皇帝南宫客在心中一直坚持认为南宫幻没有杀人,一定是有人嫁祸栽赃的,但哭于没有确切的证据啊,所以让皇帝也非常为难。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退朝吧,都回去想想如何处理最好。”
南宫客气冲冲的站起来向后堂而去,支持与反对的双方还在朝堂上争吵,有的还发生了肢体语言你推我我推你,最后还是在安仕全的劝解下双方才离开华景殿回自己的府邸而去。
下朝了大臣们都各自回家了,清河郡王却没有走,一直在华景殿外徘徊。
待所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清河郡王折返回华景殿找到安仕全说道:“安公公,麻烦您传一下,本王要见父皇。”
安仕全和清河郡王还是有交情的,清河郡王时常送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孝敬安仕全,安仕全也心安理得的收下,既然王爷要见陛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不就是通传一下而已,举手之劳,安仕全就向皇帝请旨去了。
“陛下,清河郡王在殿外求见。”
南宫客坐在楠木床沿上“嗯”了一声说道:“他来干什么?”
“这……奴才不知,陛下是否要见见?”
“既然来都来了就进来说话吧。”南宫客随手拿起奏折开始批阅起来。安仕全出去把清河郡王请了进来,清河郡王心中甚是感激安仕全。
“儿臣拜见父皇。”
“起来说话,什么事情就说吧”南宫客看也不看清河郡王继续看奏折。
“父皇,儿臣知道您仁慈,二哥他实在太过分了,胆大包天居然毒杀大臣天理难容,如果父皇……如果父皇不*心下手的话,您就交给儿臣去处理吧,儿臣会让他消失的无痕无迹的……为父皇分忧……”清河郡王大胆地说道。
安仕全一听满头冒汗,吓得直哆嗦。
南宫客听完清河郡王的话停止看奏折,两眼直冒金光,突然南宫客举起奏折直接砸上清河郡王的头上,清河郡王躲闪不及额头被砸了一道口子,涓涓鲜血而流。“你真是混帐东西,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你亲二哥,你下得了手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你简直畜生不如啊,给朕滚……给朕滚……出去……混出去……”南宫客气的瑟瑟发抖,还从床沿上起身踢了两脚清河郡王,而清河郡王在那里一声不吭甚是委屈。
安仕全没有想到事情会弄成这个样子,慌忙上前扶着南宫客,慢慢的转身坐在椅子上。因为生气南宫客感觉头有点疼,不停的用手指按压两边太阳穴。
“王爷,您还不快走,真的要等陛下大发雷霆治你的罪吗?”安仕全劝解地说道。清河郡王用手轻轻擦拭了下额头上渗出鲜血,吃力的从地上站起委屈的退了下去。
“安仕全,你说朕怎么生了这个畜生,他怎么能如此对待他的亲哥哥啊……你说说如果他继位了,能容下幻儿和度儿吗?”皇帝南宫客气急败坏地说道。
“陛下,奴才不敢妄言。”
“朕让你说你就说,赎你无罪。”
“那好,奴才就说真话了,奴才认为三个王爷中人品还是蜀亲王,只是蜀亲王好像对皇位不感兴趣,只是有人想赶尽杀绝以绝后患,不然那有这么多事故啊!”
“你说幻儿没有心思,朕不相信,可能他隐藏的更深吧,朕还没有死他们哥弟三就开始掐,那朕百年后成什么样子都不敢想啊,难道像齐桓公一样尸虫出户三月不管,逐相攻击吗……”南宫客一边说一边伤感起来。
“陛下您宽心,您龙体康健,不说不吉利的话。”安仕全慌忙递上手绢让南宫客擦泪。
“朕还健在都这样,那以后真的不敢想啊,朕不给的不能要,朕主动给的才能要的,更不能抢,不然把朕看成什么了,看成昏君了嘛!”南宫客顿足捶胸。
“陛下龙体要紧,您可不能动怒啊……不过依奴才看蜀亲王可以赦免,毕竟很多证据还是有问题的,奴才也听说了一些,只是陛下您下不来台。奴才以为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稳定朝堂,不要出了什么乱子,让心怀鬼胎的人钻了空子。”
“对对对,你个老东西想得周到。现在迫在眉睫的问题是如何才能平衡三方势力,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不然真的会生乱子的。”南宫客肯定又无奈地说道。
“陛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无罪释放蜀亲王,如此一来瞻亲王和清河郡王就不敢轻举妄动,相互牵扯相互制约。”
“好,倒是个好办法,只是要等合适的时机才行啊,三司会审过程还是要走的,否则天下人会说朕包庇自己的儿子,只是主审官朕一直不知道定谁最合适。”
第38章 牢头
“陛下,奴才不知道当说不当说。还请先赎奴才宦官干政之罪。”安仕全试探性地说道。
“你个老东西,一辈子做狡猾的狐狸,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朕赦免你无罪,不过说的无礼的话罚你去掖庭做苦力去。”南宫客半开玩笑地说道。
“奴才以为开国公堪当大任,开国公不但为官清廉,而且是刑部尚书,符合主审官的条件,从人品上讲公正不倚不偏,更可贵的他忠心耿耿于陛下,还有他既然号称‘三才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知人事,说明他是一个绝顶聪明之人,当然了聪明人一定能深知陛下圣意的,他知道会怎么做的,无须陛下下旨即可。”安仕全分析的透彻,只是有点大胆冒险,为了公主也只好如此拼了。
“那好,就传开国公进宫。”南宫客下定决心地说道。
安仕全领了圣旨出宫直奔开国公府邸,开国公一看是安仕全来了心中就明了了,猜测一定是陛下为蜀亲王之事情而来的。
开国公早就揣测圣意,陛下一定是不舍得治罪蜀亲王,不然怎么会一拖再拖,按陛下风风火火的性格应该早就定罪并发配或者处死了,但陛下虽然口口声声说讨论讨论案情,其实心中早就有注意了,只是朝堂之上众人没有看清楚想明白而已。
“安公公,您怎么来拉,快快请上座,哈哈哈……”
开国公一看见安仕全慌忙迎上前去客客气气的施礼并吩咐下人,上最好的茶招待安仕全。
“侯爷,洒家没时间喝茶,您就快接旨吧。”安仕全宣读完圣旨,开国公火急火燎的跟着安仕全就进了宫。
开国公不愧是“三才人”,早就算准了皇帝会宣召他进宫的,就连朝服都穿戴整洁只等圣旨的到来。
在进宫的路上,开国公试探性的问了安仕全一些问题,想提前知道皇帝宣召他的用意,虽然能猜测一二,但圣意难测不可大意。最终开国公在安仕全那里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刚好和细节猜想的吻合,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开国公心中有数了,知道如何处理蜀亲王事件了。
开国公进宫后,直接进了华景殿后堂,皇帝端坐在楠木坐床上,三面屏风上刺绣的各色飞禽走兽活灵活现甚是威严。
“老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开国公三拜九叩南宫客。南宫客看见开国公心情好了许多,和蔼地说道:“爱卿快请起,你年事已高,以后就免了跪礼吧……”
“臣诚惶诚恐,至从周公立礼乐以来,历朝历代君臣之礼不可不重视,臣也不例外,还望陛下恩准。”
“既然如此,那就随便你吧,朕今天找你来是另外之事……朕最信任你,打江山易守江山难,着实幸苦你,不过这件事非你莫属……”
“臣惶恐,陛下您吩咐就是,臣当效犬马之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绝不辜负您的厚望。”
“那好,朕是想让你担任主审官主审幻儿事件,当然了要公正公平有理有据酌情处理,决不可枉费朕对你的信任……让王怀国和桑桂怀协助你,你看如何啊?”
“陛下,既然是三司会审,大理寺卿和明镜台都参与进来是合情合理的,更能堵住众人悠悠之口,免得有人私下说陛下偏袒,既然是臣主审,请陛下给臣全权处理之权利,望陛下恩准。”
“好,朕准你所奏,切记要在立春之前把事件给朕了了,不可拖延,越是拖延朕越不放心,你可明白?”
“臣明白,臣知道如何做了。”
南宫客所说之意是想尽快放出蜀亲王,自己是皇帝既然把蜀亲王下了大狱,又不能朝令夕改,但还是需要个台阶下的,于是安排开国公去主审就是想不要给蜀亲王定罪,如此一来朝廷也能稳定,对天下百姓和朝廷都要好处了何乐而不为呢!
皇帝在想方设法赦免南宫幻的罪刑,希望能走走偏锋,但同时也有人打南宫幻的注意,特别是狼狈为奸。
狼狈为奸一直对师兄清溪子把掌门之位传给南宫幻耿耿于怀,更感到不可接受的是清溪子居然在死前把自己逐出师门,等于让自己做了孤魂野鬼在江湖上抬不起头。
狼狈为奸本就名声不好,逐出师门之事情只是一个方面,其实狼狈为奸更想得到的南宫幻手上的武功秘籍和缘瓢。
有人打南宫幻主意,也有人为南宫幻担惊受怕,一时间南宫幻成了香饽饽。一说到关心南宫幻这个问题上,不单单是和南宫幻有交情的人,就是一面之缘的人也开始担心南宫幻了。
要说一面之缘还不如说有人对南宫幻一见钟情。一见钟情的不是别人,而是南宫幻曾经的“敌人”刁绿兮。
刁绿兮从和南宫幻分开后,天天冥思苦想着南宫幻,只是自己身不由己,自己是南宫度的门客,南宫度和南宫幻本就是对头,所以刁绿兮不可随意性的相见南宫幻就见南宫幻,同时还要南宫幻是否答应见刁绿兮呢。
刁绿兮从知道南宫幻被下了大狱之后总是茶饭不思,甚是担心南宫幻的安全,时时刻刻悄悄的打听南宫幻的消息,曾几次冲动的要孤身一人劫狱,都被父亲刁金斗阻拦最终没有得逞。
刁绿兮和父亲的名声本就不是很好,和南宫幻走的比较近的人根本不愿意跟刁绿兮做朋友,更不会透露南宫幻的一切信息,于是刁绿兮只好从南宫度口中得知南宫幻的一切情况。
刁绿兮每次听到南宫度如何如何设计陷害南宫幻中推测南宫幻还活着,明镜台是王怀国控制的,刁绿兮是南宫度的人,根本不可能直接进监狱去探望的,要想探望必须想个万全之策,否则比登天还难。
刁绿兮芳龄二十,相貌端正貌美,特别是她的柳叶眉,杏核眼,樱桃小嘴特别的迷人,不知道多少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但他对那些公子哥没有一点心思,唯独对南宫幻情有独钟。
刁绿兮不但相貌堂堂,而且身材也非常的出众,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刁绿兮的杨柳细腰赛笔管,并且莺声燕语的特别动听,难怪南宫度身边的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都对刁绿兮有非分之想,当然了也有人使用毒招想得到刁绿兮都被她识破,最终都全身而退。
刁绿兮也可说的上倾国倾城,肤若美瓷,唇若樱花就像个尤物一样,让人倾心倾城,可以说她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只是刁绿兮的脾气都点大。总的说,人还是*良清纯有点少不更事,容易让人利用。
刁绿兮想见南宫幻唯一的办法只能去明镜台监狱,但要想进入监狱的话可难了,那些狱卒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特别会折磨犯人,如果刁绿兮如此漂亮的美人落在他们手中的话可想而知是什么后果。
可在刁绿兮心中,只要为了见南宫幻就是龙潭虎穴也要闯一闯,古人有云,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明镜台监狱的牢头是个中年猴腮相的色鬼,不但好色好酒,经常就是在值班的时候都醉意醺醺的,如果兴致来的话,他还喜欢把犯人的衣物**进行**裸的侮辱,让犯人****的在潮湿的地牢里学各种动物的嚎叫,如果学的不像的话轻则棍棒相加,重则铁链锁琵琶骨。就连那些狱卒都叫他是魔鬼,不要说对那些犯人了。
可想象,如果刁绿兮落入牢头之手的话会是个什么下场。虽然刁绿兮心中明白,一但进入明镜台监牢的话那就是生死之旅。刁
绿兮真是大胆,她想既然牢头是个色鬼,何不如用色相勾引牢头,然后通过牢头进入地牢就能见到自己日思夜想的意中人了。
打定注意后刁绿兮天天都去明镜台监狱故意“邂逅”牢头,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天终于机会来了。
刁绿兮假扮成一个远方人,进京城投奔亲戚的,结果亲戚故去,一无亲二无戚的,于是就在大街上讨饭。
“大爷大爷,给点钱吧,给点钱吧……”
刁绿兮一边假装找人讨钱一边远远的看见牢头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故意上前一把抓住牢头就说:“大爷大爷,给点钱吧,给点钱吧……”
“去去去,找老子要钱,老子进‘牡丹香’还没钱呢!”
牢头一把把刁绿兮推到在地上,刁绿兮假装委屈的大哭起来还说:“你们官家人太欺负人了,我一个小姑娘使那么大的劲弄疼我了,呜呜呜……呜呜呜……”
牢头一听是“姑娘”二字眼睛都直直的,牢头走进一看姑娘满脸泥土,但从脸颊轮廓和身材上看还不赖,于是就问:“姑娘你是那里人士,怎么上街乞讨啊?”
“呜呜呜……我是从圆山来的,投奔我娘舅的,结果娘舅去世了,无亲无故的只好上街乞讨了,大爷能给点钱吗,我三天没有吃饭了……呜呜呜……呜呜呜……”
“哈哈哈,三天没有吃饭了确实可怜,可是大爷我真没有钱……”
“大爷,给口饭吃也可以啊,您就行行好可以吗,我三天都没有吃饭了。”刁绿兮故意用手撩起麻布裙子露出了雪白的肌肤。
“好好好,哈哈哈,本大爷是个*良人,要不你跟我走好不好啊……”牢头一边说一边看刁绿兮高高突起的胸部,牢头心想何不如带回家好好享受一番,虽然看上去有点脏,但洗刷干净了说不定是个美人呢!”
“我愿意,我愿意,只要给口饭吃做什么我都愿意。”刁绿兮更加大胆的搔首弄姿引诱牢头,牢头都看傻了还伸出舌头在嘴唇舔了舔,甚是恶心。
“那去我家可以吗,我给你好吃的行不行啊?”
“去你家行吗?你家那位你不怕啊?”
牢头一想,家里的那位黄脸婆最近一直找自己麻烦说自己在外面藏了人,万一带回家的话,那岂不会中了黄脸婆的意,到时候有嘴都难说清楚了。
既然不能回家,自己也没有钱啊,如果有钱就在外面租一间房子养起来了,可也不合适啊……牢头想了想说:“有办法了,哈哈哈,你跟我走吧,你愿意去牢房里面住吗,当然不是让你坐牢,只是让你住在里面还有吃有住的可以吃饱饭,进出都随意不会有人阻拦你的,你愿意吗?”
刁绿兮一听牢头上钩了慌忙答应说:“去那里都可,全听官人安排。”刁绿兮还假装害羞的样子继续说:“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只是在牢房里人家有点委屈……”
牢头慌忙把刁绿兮扶起来,用手轻轻的抚摸刁绿兮的手背说:“我的宝贝,我会好好疼你的,你放心吧,应该有的被褥都买新的……哈哈哈……”
刁绿兮最终达成了自己的愿望进了明镜台监狱,牢头因为没有钱,就命令狱卒凑钱去街上买了一些被褥和吃的,同时按刁绿兮的要求特别准备了好酒。
官大一级压死人,所有狱卒都胆怯牢头的**,不得不拿出自己的积蓄给牢头准备了需要的东西,虽然是不情愿的但敢怒不敢言。
刁绿兮洗了一个热水澡,换上女装直接靓瞎了所有狱卒的眼睛,那些狱卒原以为牢头带回来的只是一个丑女,还在私下里取笑牢头,可没想到在大街上捡回一个如此靓丽温柔的女孩。
于是所有狱卒都开始联想翩翩自我幻想,当然联想归联想,幻想归幻想,但不能真的想。大家都知道牢头心狠手辣,他们是见过牢头如何对付犯人的,那就是个魔鬼,只是牢头不敢对南宫幻用刑,牢头心中还是明白南宫幻可是王爷,万一那天出去了,那岂不是连自己小命都没有啦,所以耍了个小聪明。
牢头看见刁绿兮如此曼妙漂亮,心中暗暗窃喜,这不是天上掉下一个大姑娘嘛,直勾勾的眼睛看着刁绿兮,连眼色都绿了。刁绿兮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如此漂亮的美人,谁人不爱谁人不醉,更不要说牢头那样的低层人士了,就是很多皇亲贵族的公子也很难拥有如此靓丽的美人。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过来,给你准备了好多吃的,你不是几天没有吃饭吗,好好的吃一顿就早点歇息吧。”牢头着急地说道。
“不合适吧,现在大白天的就歇息,还是等晚上吧……”刁绿兮假装地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你看这牢里面一片漆黑,白天也是夜晚,夜晚更是夜晚,哈哈哈,哈哈哈……宝贝快点啊,大爷我等不及了,哈哈哈……哈哈哈……”
第39章 表白
“别啊……别啊……我还没有吃饭呢,等我把饭吃了好不好啊,你就先**吧。”
刁绿兮假装温柔。牢头确实是个大色鬼,刁绿兮刚刚梳洗完毕就想媾和,还动手动脚的实属下流至极。
“我的心肝宝贝,你快点啊,我等不及了啊,我全身热啊,要冒火了啊……”牢头急不可待百爪挠心地说道,就连刁绿兮吃饭的时间都感觉时过三秋了。
“你急什么,我们以后可以慢慢的来啊,朝朝暮暮在一起多好,何必一时急急忙忙,能不能像个爷们儿啊?”刁绿兮一边说一边斟了一碗酒递给牢头,在斟酒的过程中趁牢头不注意的时候,刁绿兮向酒了下了“舒骨散”。
“舒骨散”是阴阳派特有的毒药,只要人吃下一点点就连骨头都像玻璃一样清脆,稍微轻轻一敲骨头就会咔嚓咔嚓的断裂,如果要想得到根治的话必须要有解药的,不然只能每天伴着骨折的声音过日子了。
要说解药的话,其实“舒骨散”根本没有根治的解药,只能暂时的缓解,必须每三天就要服用一次解药,否则呼吸都会肋骨断裂。
“哈哈哈……哈哈哈……大哥,你过来嘛,陪我一起喝酒嘛,酒足饭饱才能有力气的嘛,哈哈哈……”刁绿兮把一碗酒递给牢头,让牢头喝,但牢头就是不喝,怕喝酒误了美事。
“我的美人,我就不喝了你喝吧,哈哈哈……我怕喝酒耽误了我们的美事啊,哈哈哈……”牢头用手轻轻的抚摸刁绿兮端酒的手。
“哎哟,大哥,不耽误不耽误,人家可是黄花大闺女嘛,怎么也要先拜天地喝了交杯酒才能入洞房的嘛……”刁绿兮使出浑身解术想引诱牢头上当将自己的毒酒喝下。
“好好好,我的美人,交杯酒喝就喝怕什么,哈哈哈……”牢头与刁绿兮手挽手端起酒咕咚咕咚的把一碗酒喝的干干净净,还把碗倒过来说:“你看一滴都不剩的哦,哈哈哈……”
牢头喝下了刁绿兮的毒酒,刁绿兮暗暗窃喜,没有想到牢头真的上了自己的当,看来明镜台监狱要完全控制在刁绿兮手上了。
“唉呀,大哥,今天是大喜,让兄弟们都过来喝一碗酒吧,犒劳犒劳大家,好不好啊!”刁绿兮建议地说道。
“不不不,美人,你可不知道,我们有规矩的,值班期间不能喝酒的,不然王大人知道了,我们担当不起啊!”
“什么王大人不王大人,明明是你不给我面子的嘛,今天是我们的大喜之日,就喝一点而已有什么关系嘛,也不是让他们喝醉啊。”刁
绿兮和牢头正兴致勃勃的喝酒,在不远处几个狱卒早就流口水了,那些狱卒平时本就清平,那有什么钱喝酒嘛,看见别人喝酒当然心就痒痒的,只是迫于牢头的**不敢说出来而已。
“好好好,我的美人,听你的,兄弟们来吧,一人一碗喝了赶快滚蛋,不要耽误老子的好事。”牢头对狱卒大声地说。
几个狱卒一听能让自己喝酒,一窝蜂的上前争着把两坛子酒喝个精光。根据喝酒的先后顺序一个一个的都倒下了,还有个狱卒喝的摇摇欲坠的就是不倒,最后还是刁绿兮用力拍了一下他的头,那个狱卒才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这下好了,明镜台监狱除了门口的几个守卫还在正常值守以外,内部的所有人都被刁绿兮用“舒骨散”“醉”倒在地上。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挡刁绿兮去见南宫幻了。
明镜台监狱因为在地下,终年潮湿,很明显能闻到稻草发霉的味道,刁绿兮一直用手捂住口鼻,还用另外一只手在口鼻前不停的扇风,以此祛除恶臭的味道。
监狱里关押了很多人,有江湖大盗也有朝廷官员,但都是皇帝亲自过问的犯人,只有大案要案的犯人才能管押在明镜台监狱的。
刁绿兮从过道上走过,关在监舍里面的犯人衣衫褴褛全身脏兮兮,一个一个的犯人都有气无力的哀求道:“放我出去,我是冤枉的。”“放我出去,我是冤枉的……”
刁绿兮一个监舍一个监舍认真的找,一直都没有看见南宫幻的影子,刁绿兮有点急不可耐,心情急躁还有几分激动。
刁绿兮只是听说南宫幻关押在明镜台监狱,但具体关押在那里她并不知道,这次冒险去见南宫幻完全是没有思想准备,还是背着父亲悄悄潜入的,如果被父亲发现了的话肯定会阻止她见南宫幻的。
爱情是个玄乎的东西,经常让人思悠悠恨悠悠,恨到骨髓爱不丢。
刁绿兮一直沿着过道走,转了好几个弯都没有发现南宫幻,可能是刁绿兮想急切的见着南宫幻,于是在过道上嘶声裂肺的大喊:“南宫幻你在那里啊,你在那里”“南宫幻你在那里啊,你在那里……幻哥哥你在那里啊,你在那里……”
刁绿兮走着走着就到了尽头。南宫幻就关押在尽头的那个监舍,因为他是王爷,所以单独关押,但刁绿兮因为紧张激动,一直没有看见南宫幻,南宫幻听见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就从墙根站起来,走到监舍的小门前一看究竟。
南宫幻听见有人在喊自己,但他没有答应,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南宫幻从牢门的缝隙看见一个姑娘在不停的找什么人,看背阴有点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于是南宫幻心想可能是找别人吧,也许是和自己同名而已。刁绿兮还是一直大声呼唤,还不停的问那些犯人:“你看见南宫幻了吗,你看见南宫幻了吗……你们看见我的幻哥哥了吗,你们看见我的幻哥哥了吗……”
刁绿兮退着步子到了南宫幻的监舍前,突然看见一人披头散发的站在监舍的门边,看上去很像南宫幻,于是刁绿兮定眼一看果然是南宫幻,于是大声地说:“我找你好苦,你怎么不答应我啊,呜呜呜……”刁绿兮看见南宫幻变得如此狼狈,心情特别的复杂,不知道说什么好,两滴眼泪不听话似的掉了下来,就连说话的口气都有几分责备和撒娇。
开始南宫幻还没有认出那个女孩子是谁,最后才想起那是他救过的蒙面刁姑娘。
“你怎么来拉,你是来看我的?”南宫幻疑惑地问道。
“我怎么就不能来啊,我不是来看你还能看谁啊!幻哥哥,你好嘛……”刁绿兮开始哭泣起来。
“别别别,你不要叫我幻哥哥。”南宫幻听见刁绿兮第一次叫自己幻哥哥有点不适应于是条件反射的后退了几步。“刁姑娘你还是直接叫名字吧,叫幻哥哥有点不合适……哦,我不明白明镜台守卫森严你怎么进来的啊!”南宫幻非常的疑惑,于是就多问了一句。
“外面那些狗腿子都被我给收拾了,我现在想来就来,怎么了,想见见你不可以吗?”
刁绿兮有点不高兴地说道。
女人心海底针,最难琢磨,还是变色龙,对于南宫幻那样的公子哥更不懂女儿家心事,在说话上面没有艺术,更不懂得如好讨好女孩子。
“我有什么好看好想的啊,你是不是来看我笑话的!我们只是一面之缘萍水相逢而已,你冒险来看我是不是有点不合事宜,再说我不需要人想,你快走吧,不然被人发现了就走不了了,你快走吧……”南宫幻不停的催促刁绿兮赶快离开地牢。
“幻哥哥,要不我把你救出去吧,你跟我走,去那里都可以好吗?我们找一个不认识我们的地方,男耕女织好好过日子好吗……”刁绿兮央求地说道。
“我没有杀人我跑什么,那不是正中了心怀鬼胎之人的下怀嘛,如果我逃跑了有理也说不清了,我是不会走的,你赶快离开这里,你看这里的环境不适合你来,你赶快走吧。”南宫幻继续坚持自己的观点并催促刁绿兮赶快离开牢房。
“幻哥哥,你可知我相思苦,苦相思,思断肠,人未知啊,我刚来你就赶我走吗?”
“你的心意我领了,这里真的不合适你,你赶快离开这里。”南宫幻斩钉截铁地说道。
“幻哥哥,你不走我也不走,我就在这里天天陪着你。”刁绿兮耍起了大小姐脾气蛮不讲理地说道。
“你疯了啊,还天天陪着我,你可知道那些狱卒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畜生,你在这里太不安全了,你听话好不好啊,你回去吧。”南宫幻着急地说道。
“你着什么急,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啊,你是在担心我吗?”刁绿兮自作多情地说道。
“我……我……哎呀,反正你必须马上立刻离开这里明白吗?”
“哈哈哈,幻哥哥,你是真的担心我吗,真的吗?别不好意思,你有什么话就跟我说吧,我听着呢……”
“哎呀,你想那里去了啊,我是说这里对你不安全明白吗,万一被发现了,把是死罪的,明白吗?”南宫幻解释地说道。
“我可不是朝廷官员,我是江湖人士我怕什么,不受那些虚伪的大臣们管的。我好不容易才进来,我怎么能走啊,再说你可知道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啊!”
“你快走吧,我求求你可以吗?”
南宫幻心中也明白,可能刁绿兮喜欢上自己了,但自己并不喜欢她,虽然说不喜欢,但还是感动刁绿兮冒险来看望自己,心中甚是感激,当人在困难时候,雪中送炭的那才是真正对自己好的人,锦上添花的人大多都是势利之人。
“幻哥哥,我们现在是相思相望不相亲,那我为谁春?我不过就是想和你长相厮守嘛,我有错吗,我一来你就赶我走,你考虑过我的感受了吗?你可知我与你自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你同啊,你就不能对我好点吗?”
刁绿兮大胆地说道。刁绿兮的大胆有点超过儒家女孩子的矜持,但在真爱面前还是要努力去争取的,不然就会流水而过再难抓住了。
“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这里真的不合适你来好吗,就算你说的对,又何必在乎朝朝暮暮长相见呢,你真的应该走了,听话好吗?”
“幻哥哥,我众里寻你千百度,蓦然回首,去却发现你一直在赶我走,你放心把,就是外面的人醒了我也不怕,没有我他们就是死路一条,我给他们下了‘舒骨散’不听我话的,只有天天陪着骨折过活吧。”
“你……你怎么这样呢,再说那些狱卒有什么错啊,你下毒手?”南宫幻气愤地说道。
“好了幻哥哥,你不要生气了,我等会儿给他们解药就是了。”
刁绿兮看见南宫幻有点生气,也只好答应给那些狱卒解药,但那些解药只能管三天,具体缘故南宫幻就不知道了,所以在后来的日子里,刁绿兮经常去看南宫幻,刁绿兮进出明镜台监狱就像是逛市场一样来去自如。
“幻哥哥,你可知道我们上次一别之后我经常梦见你吗,也许是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吧,都是我自己找的,但我能有什么办法,谁叫你当初救了我啊,如果你当初不救我,就没有现在这些事情了……”刁绿兮开始埋怨起南宫幻了,南宫幻本就心地*良,一看见刁绿兮的样子总是下不了拒绝的决心,也就为以后带来了极大的困扰。
“刁姑娘,我知道你是对我好,可是我真的不需要啊,我现在很好,你走吧,以后就不要来看我了,你就是来了我也不见的。”南宫幻故意把话说的那么难听,但刁绿兮却不介意,也许女人在情人面前智商都是零吧,居然心甘情愿的为自己心爱的人付出一切,正如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幻哥哥,我只是想说我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你难倒就不明白我的心意吗?真的感叹自己有点可悲啊,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刁绿兮开始感叹起来,感觉自己的这份感情前途渺茫,不知何处可以停下来歇息。刁绿兮感叹后继续说:“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我反正就认定你了,这辈子爱一次就够了,不管你如何对我……”
南宫幻因为刁绿兮的言语感动了,既不拒绝也不接受,于是给自己留下了后遗症。
感情这个东西如果把握不好就会偏离,更会引火烧身害了自己毁了别人。要说刁绿兮对南宫幻的感情真要下个定义的话,那就是刁绿兮有点一厢情愿,所以刁绿兮不知魂已断,空有梦相随,除却流金岁月,南宫幻却不知。
之前南宫幻确实不知道刁绿兮对自己有感情,也根本想不倒的,本身他们就是对手,当然也有说法不打不相识嘛,因为南宫幻的气度不凡吸引了刁绿兮,刁绿兮心甘情愿的倾心与南宫幻,只是南宫幻自己一直蒙在鼓里不知道,直到刁绿兮去监狱见到南宫幻的时候,听了刁绿兮的话语才判断刁绿兮喜欢自己了。
南宫幻风度翩翩一表人才还品行纯良,哪个女孩子不会喜欢的呢!
“刁姑娘,你的心意我领了。”南宫幻转身不再看刁绿兮,然后继续说:“我们是不可能的,你忘了我吧,你走吧,我希望你莫多情,情真伤人。”说完话南宫幻走到墙壁边坐在地上闭起眼睛不再说话。
“原来你一直觉得我在多情啊,呜呜呜……我也不是没有人要,一定要在你这棵树上吊死,相见不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刁绿兮嚎啕大哭起来,然后一步一步的往监外走去。
正当刁绿兮走在转弯出,几个狱卒醒来恶狠狠的举着钢刀挡住了去了。
“快快快,把她抓起来。”
远处传来牢头的声音,刚才是因为牢头以及狱卒被迷倒了,现在醒了发现自己上当了,不管怎么样应该不会放走刁绿兮的。
还没有等狱卒向前一步刁绿兮一个翻身就在几个狱卒的身后点了穴道,然后不慌不忙的等牢头的到来。
牢头走进一看,几个狱卒都定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吓着了牢头,牢头颤抖地问道:“你是谁,胆敢闯明镜台监狱还下迷魂药给我们……”
“我不是胆敢,我是想来就来,你可听明白了,你们几个人都喝下了我的‘舒骨散’,如果识相的话就给我老实点,不然就等死吧……骨头断裂的声音很好听吗,你们想尝试一下吗?”
刁绿兮因为在南宫幻那里去表白结果吃了个闭门羹,本就心中郁闷,加上看着牢头那个猴腮相心中更是不高兴,于是轻轻的敲了一下一个狱卒的腿,只听见“劈啪”的骨头断裂声音,牢头吓得直打哆嗦。
当然牢头还是见过世面的,知道“舒骨散”的厉害,根本不敢反抗。
“姑娘,请给小人赐解药吧,我以后都听您的,都听您,您让我怎么做就怎么做,刚才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对不起对不起。”牢头跪在地上央求道。
刁绿兮头也不回的直接就往外走,然后随手从头顶上把解药扔了过去说道:“这是解药,只管三天,之后就看你们听话不听话了。”然后扬长而去。
第40章 投靠大首领
南宫幻的无情拒绝确实伤了刁绿兮的心,世界上最难还的债就是情债,感情之事情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就算你是断案高手也未必能把情债断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所以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刁绿兮就好像是个孔雀一样自作多情的开屏。爱是不分对与错的,只分深与浅,如果一旦用情了,就很难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粒尘埃,故此还是希望有情人钟情眷属,且行且珍惜。
爱情要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如果是在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或者在对的时间遇见错的人,那注定一生孤寂,如此爱情便只好在折磨与煎熬中度过,何来爱情滋味之美妙呢!
刁绿兮是背着刁金斗去看南宫幻的,所以刁金斗一直不知道内情,只是感觉女儿从上次刺杀南宫幻失踪并自行回来后性情突然就发生了变化,但又不知道那里发生了变化了。
刁金斗于是经常看见刁绿兮一个人坐在凳子上发呆,有时候还傻笑。刁金斗毕竟是男人,不懂女儿家的心思,开始还因为女儿生病了,但又一看不像生病的样子,刁金斗就有点糊涂了冥思苦想总是找不到原因。
女儿大了不由父母确实如此,女孩子一旦到了春暖花开的时节,总是喜欢发呆冥思苦想或者幻想什么,所谓的闺深如海就是说女孩子的思想很难懂,如大海一样深不可测。
但是刁金斗发现自己的女儿刁绿兮不知道为何经常突然无缘无故的大发脾气,还蛮不讲理特别的刁蛮,经常训斥下人,动不动就打下人的板子,就连服侍刁绿兮的贴身丫鬟都搞不懂大小姐怎么了,又不敢多言语,只好委屈的当出气筒了。
其实不是刁绿兮野蛮刁蛮,而是刁绿兮自己心中郁闷,心中的怒火无从发泄,那下人就首当其冲了。刁绿兮是幻想“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可现实却不是那样的,现实却是“妾身似落花,君心如流水”。所以刁绿兮心情郁闷性情大变了,反正就一句话总之是拿不起放不下。
刁金斗看着自己的女儿越来越古怪越来越看不懂,但也无计可施,身边又没有合适可靠的人可以问问出出主意什么的。刁绿兮的生母去世的早,在刁绿兮生下几个时辰内就血崩而死,刁金斗又当爹又当妈的把刁绿兮拉扯大确实不容易,虽然刁金斗在人生道路上跟错了人,但却是个尽职尽责的好父亲,这一点上还是给他点个赞。
南宫幻蒙冤下了大狱,所有身边的人都开始忙碌起来吗,想尽一切办法营救南宫幻,正此时远在去北方路上的狼狈为奸也没有闲着,一边直奔塔河少数民族集聚地一边沿途抓少女双修和吸髓。
因为狼狈为奸到处抓少女双修,害了无数家庭,所以狼狈为奸的名声在江湖上臭名昭著,就连孩童哭闹不止只要说狼狈为奸来了,马上止哭乖乖的听话。
塔河少数民族是北方草原游牧民族,几代人以来一直向中原政权称臣,每年都向中原政权缴纳贡税,马匹牛羊无数,中原政权赏赐塔河少数民族铜铁以及食盐等,但在边境也有自由贸易的,塔河少数民族用活的牛羊马或者牛羊马皮换取中原的珠宝丝绸等奢侈品。
但只要双方一旦开战的话,官府对私下交易管理的严格,直接就影响了塔河少数民族中的贵族生活质量,所以天下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分分合合不变的华夏大民族,其实大家都是尧舜禹的后裔都是亲人,没有必要杀伐满天血流成河。
但总有一些人野心勃勃觊觎不该的东西,于是给天下老百姓带来了无妄灾难。
塔河少数民族政权从西蜀国灭亡到夏邑国取代而之起就不再听从中原政权的话了,经常在边境地方烧杀抢掠,发生几次兵戎相见最终都是塔河少数民族失败而告终,但在口头上称臣实际上却暗渡陈仓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特别是塔河少数民族的首领勾陈股野心勃勃,一心想灭掉夏邑国横扫江山坐拥天下抱得美人归。
想归想,但能不能实现却是个现实问题,勾陈股几次挥兵南下都被夏邑朝廷派大军灭了,后来勾陈股就想是不是策略有问题,如果硬碰硬确实是鸡蛋碰石头,不能强攻就智取,要想智取勾陈股听从了军师冷风轩的计策——要想灭掉夏邑国必须从夏邑国内部瓦解外部军事威胁双重合力。
勾陈股想想觉得道理,于是大量招募夏邑国民中对朝廷不满或者受到迫害的人为己所用,在不久前的大战中,忠义候领兵大败勾陈股的军队,最后经过艰难的谈判双方才撤兵停止了杀伐,但是在勾陈股心中是不服气的,表面上是称臣,内心却极为抗拒。要想招募人才狼狈为奸就属于典型的例子,所以狼狈为奸也决定去投靠勾陈股。
狼狈为奸知道塔河少数民族政权招募中原能人能手,凡是忠于首领勾陈股的,不管是什么背景都可以留下为其所用并赏赐美酒美人或者高官厚禄,狼狈为奸算是“幸运”,否则将是无头苍蝇一样,如果他们一旦被勾陈股招募了的话就像有主子的狗一样不再会满世界流浪了。
狼狈为奸经过一段时间的赶路确实疲惫加上烈火神功对身体灵魂的吞噬有点熬不住了,坚持最后一口气终于到了塔河,终于到了勾陈股的大本营。
“师妹,这段时间太累了,先歇息下吧,我实在走不动了。”狼道士坐在地上央求地说道。
“也好,确实累了,师兄你喝口水。”狈道士把水壶盖子拧开并把水壶递给狼道士,狼道士看也不看拿起水壶就咕咚咕咚把一壶水喝个精光。
在不远处就是塔河少数民族集聚地,那里有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的“穹庐”,又称“氊包”或者“毡帐”。那就是传说中的塔河毡帐包,是塔河少数民族特有的居住建筑。
毡帐是由架木、苫毡、绳带三大部分组成,原料非木即毛,可谓建筑史上的奇观,游牧民族发明特有贡献。毡帐架木包括套瑙、乌尼、哈那、门槛等;苫毡由顶毡、顶棚、围毡、外罩、毡门、毡门头、毡墙根、毡幕等组成;毡帐的带子、围绳、压绳、捆绳、坠绳的作用是保持毡帐的形状,防止哈那向外炸开,使顶棚、围毡不致下滑在风中掀起来,总之对保持毡帐的稳固坚定和延长寿命都有很大的关系。
虽然塔河远在偏僻的边疆,但那里来来去去做生意的人很多,也非常的繁华,当然了跟夏邑国的丰都城相比还是有点小巫见大巫班门弄斧了。
狼狈为奸在城外休息了片刻就直接进了城,在城里城外转了几个圈后发现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塔河到处都是毡帐,大大小小外貌特征都差不多,难怪狼狈为奸会迷路。
“师妹,怎么又回到这里了啊,我们不是从这里入城的吗?”狼道士站在最初入城的地方疑惑地说道。
“师兄,你看那么多毡帐一模一样,怎么看上去都一样的啊,我们迷路了。”狈道士回道。
“那怎么办啊,要不我们问问?”狼道士继续说。
“如何问啊,你没有听见嘛,他们说的话我都听不懂,不知道叽里呱啦地说道的什么。”狈道士确实有点听不懂塔河少数民族语言,难怪也无法问路的。要想问路的话必须找个懂中原话的人,狈道士心中想。
“师妹,这样不是个办法,我们得想个法子啊,不然这样漫无目的的找不知找到什么时候啊。”
“师兄,问题是我们现在该向谁毛遂自荐都不知道,更不要说其他的了。”
“对对对,我们找谁都不知道,如何找啊”狼道士想了想继续说:“师妹,我们应该找首领的毡帐,只有见了首领才能行的,下面一般人根本没有那样的权利,也不能满足我们的请求的啊。”
“师兄说的有道理,问题是不知道那一个毡帐是首领的啊!”
“如果漫无目的的找是不行的哦,我们得想想办法。”狼道士沉思了会儿又说:“我有办法了,你看我的。”
狼道士话刚刚说完,只见他一伸手用力一收然后翻手一掌打出去,一招烈火神功之“城门放火”,一股熊熊烈火包围了眼前的毡帐,瞬间毡帐被大火包围,然后就有人浑身一团火冲出毡帐在地上不停的打滚,有喊得喊哭的哭,叽里呱啦地说道什么狼狈为奸一句话都听不懂,但可看得出那些浑身着火的人表情狰狞痛苦。
火势越来越大,所有人都四处逃窜。
“师兄,你这是干什么啊,我们是来投靠首领的,如此一来是不是树敌太多啊?”
“师妹你不懂的,我这叫打草惊蛇知道吗,我们不是找不到首领到底在那一个毡帐吗,那就闹出点动静来,自然就有人前来问话的,那样我们不就能够找到大首领了嘛!”狼道士还得意洋洋地的大笑起来,感觉自己就是天下最聪明的人,如此以来塔河的官兵自然就找上门来的了。
狼狈为奸因为在光天化日之下放火烧了游牧民的毡帐,所有人都亲眼目睹,塔河人本就彪悍,自然不让凶手离开,于是团团围着狼狈为奸,狼狈为奸也不发一句话也不辩解静静的在那里等候什么。
狼道士分析的有道理,确实有人去报官了,不一会儿就有官兵过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走开走开,大将军来了,这里怎么走水了?”
“就是他们两个放的火,我们亲眼看见的,他们是凶手”很多民众都异口同声地说道。
一个将军模样的人走过来一看狼狈为奸是中原人打扮,感觉事态严重,自己不敢做主,于是非常生气地说道道;“给我拿下,押去见大首领”。
然后几个士兵走过来不由分说的把狼狈为奸捆绑起来,狼狈为奸也不反抗任由其捆绑。狼狈为奸的打草惊蛇办法真的凑效,果然可以见到大首领,狼狈为奸心中都暗暗窃喜。
说到拿下狼狈为奸的那个将军不是别人,就是塔河少数民族政权的大将军勾陈弘晏。勾陈弘晏是大首领勾陈股的得力助手,也是他的心腹。在塔河按照权利排名的话,第一大首领勾陈股,第二是太子勾陈洪,第三是军师冷风轩,第四就要数大将军勾陈弘晏了。
勾陈弘晏把狼狈为奸两人押到大首领的毡帐前停了下来,独自进了毡帐,大首领正襟危坐在正中的坐床上,面前放着一个桌案,桌案上摆放着几坛羊奶酒和一些牛羊肉等,两边分别蹲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服侍着。
从衣着上看稀奇古怪的,没有中原人那么讲究。大首领有点微醺,满脸的大胡子下面能清楚的看见有点微红微红的,大首领时而盘坐时而斜靠在靠背上正和手下人谈的正欢,台阶下面的左边分别坐着几位王爷陪酒,右边是太子和军师,靠近门的地方空出了一个位置,那是大将军盘坐的座位。
“大首领,刚刚抓获了两个中原人,十分可恶居然放火烧了我们的毡帐,还请大首领发落。”勾陈弘晏恭恭敬敬的站在毡帐的中央声如洪钟地说道。
“什么?中原人,岂有此理胆敢烧我们的毡帐,那就直接拉去砍了。”大首领头也不抬地说道然后端起酒樽一饮而尽。
勾陈弘晏转身就出了毡帐只听见外面有人大声地说道:“我们是来投靠大首领的,我们要见大首领……对,我们要见大首领……”勾陈股听见有人大吵大闹也不与理会自己喝自己的羊奶酒。
杀一两个人是容易的,但要得到两个好的帮手却是难上加难的,军师冷风轩听见外面有人吵闹,担忧错杀了能人异士,军师于是想如果敢在塔河敢放火的人一定是有胆量的人,连忙建议说:“大首领,既然是中原人敢放火,那何不听听为何放火啊,且不要闹什么误会啊!”
“哈哈哈,军师不必理会,不就是怕死的中原人嘛,在死前嚎叫几声正常的,不必理会”大首领勾陈股满不在乎地说道。“喝酒……喝酒……”大首领自顾自的继续喝酒。
“大首领,不可不可,还是听听缘由吧,再杀也不迟的啊!”军师恳请地说道。
“那好吧,既然军师都发话了,本大首领就给个面子吧!”大首领勾陈股放下酒樽继续说道:“那就把人带进来问问。”说完话大首领张开大嘴一口吞下侍女喂他的羊肉。
军师听见大首领应允不先杀人于是起身就走出毡帐,看见几个人真押着狼狈为奸两个人向远处走去,连忙大声地说道:“将军,把人带回来,大首领要见见。”
大将军听见军师如是说了,也连忙转身把狼狈为奸押入大首领的毡帐,在路途上大首领不怀好意地说道:“算你们走运,不然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狼狈为奸也不说话只是高傲的往回走。
狼道士因为有点高傲自以为是,没有注意毡帐的门有点矮,头硬生生的碰了上去。引得坐在毡帐内的人大笑起来。
“说吧,见本大首领什么事情?”大首领看也不看地问道,自顾自的把玩起酒樽来。
“大首领,我们是来投靠您的,我们不是奸细。”狼道士大声地说道。
“对,大首领,我们是来投靠您的,我们确实不是什么奸细。”狈道士也补充地说道。
“哈哈哈,你们不是奸细,放火烧我毡帐居然说不是奸细,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可笑”大首领话音刚落,所有人都不怀好意的大笑起来。
“我们真的不是奸细,再说小小的绳子能捆绑我嘛,哈哈哈……”狼道士大笑起来,轻轻一用力捆绑狼道士的绳子就断成几节。
狈道士也轻轻一用力绳子也断成几节,这突然起来的状况吓坏了大将军勾陈弘晏,勾陈弘晏以为狼狈为奸要刺杀大首领,一个轻功翻身直接当在大首领面前然后大声地吼叫道:“保护大首领。”
门外的卫兵听见“保卫大首领”几个字后冲进来十几个大汉手持弯刀围着狼狈为奸。大首领倒是心里一惊,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军师看的真真的,军师知道如果狼狈为奸要害大首领的话,就凭大将军根本不是对手,可以判断从中原来的两个人是奇人能人不可怠慢。
“别冲动别冲动,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军师看见情况不妙,生怕双方误会动起手来。连站到双方的中间以此隔开对方并劝解地说道:“都把刀放下,都放下,不要冲动,有什么话坐下来慢慢地说好吗?”大将军勾陈弘晏看了大首领一眼,大首领给他使了个眼色,大将军勾陈弘晏才收起弯刀,命令卫兵退出毡帐。
“有什么话就说吧,本大首领在这里听着。”勾陈股有点心虚地说道。
“大首领,我们确实不是奸细,我们的确是来投奔您的,知道您在招募能人异士,于是就毛遂自荐来了”狼道士抱拳毕恭毕敬地说道。
“你们是能人异士,哈哈哈,本大首领怎么没有看出来啊,哈哈哈……再说见我也不应该放火的啊?”大首领不客气藐视地问道。
“回大首领的话,我们师兄妹就是江湖上人称的狼狈为奸是也!”狈道士也抱拳诚恳地说道。
“啊!什么,你们就是狼狈为奸?不会骗本大首领的吧?”大首领勾陈股不相信地说道,但一听到狼狈为奸还是有点惊讶。
“对啊,大首领说的对,口说无凭的啊,你们说你们是狼狈为奸有什么可以证明的吗?我们是要见真功夫的。”军师冷风轩反问道。
“哈哈哈,哈哈哈……拿出证明来啊,拿出证明来啊……哈哈哈……”所有人都跟随军师的话重复着,还不怀好意的大笑起来。
第41章 特殊的任务
“不就是露一手嘛,有什么难的啊!”
狼道士伸出右手食指指着勾陈弘晏的佩剑往回轻轻一勾,宝剑“嗖”的一声出鞘悬在半空中,然后狼道士再用烈火神功的第一招“悬河泻火”,食指轻轻一点一束火光包围宝剑,瞬间宝剑从剑尖到剑柄一点一点的融化,一滴一滴的铁水掉落在地上冒起一股股青烟。
紧接着狈道士也用烈火神功第二招“引风吹火”,手指指着地上的铁水,滚烫的铁水又是瞬间飞灰湮灭的无影无踪,留下一道黑黑的痕迹。狼狈为奸的烈火神功虽然是强行修炼的,没有心法作为引导但也算练到炉火纯青地步了。
狼狈为奸的一个小小的献丑直接看呆众人,众人也是第一次看见天下有如此厉害的武功,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根本不会相信的。
众人都在羡慕狼狈为奸上乘武功同时,只有军师却在思考如何重用狼狈为奸二人,军师冷风轩想如果能留下狼狈为奸为己所用一定能助大首领完成南下吞并夏邑国成就其霸业。
“好好好……”大首领勾陈股一边拍手一边高兴地说道。
“既然你们有真才实学也算得上能人异士,但那也得要献上头筹才行,不然如何能服众人啊,大首领手下的能人异士很多,但要想得到重用必须要建奇功才行的哟。”冷风轩把能留下为大首领驱使的条件轻轻松松的告诉了狼狈为奸,也算得上看得起狼狈为奸了。
“大首领,您放心,我们师兄妹绝不会辜负您的厚望的,您只要能收留我们二人,您有什么要求就直接说吧,我们必将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狼道士斩钉截铁地说道。
“好好好,既然如斯说来,军师您看看有什么任务二位可以担当啊,具体就您安排吧!”大首领勾陈股看见狼狈为奸如此高的神功心中窃窃暗喜,能为其己用一定能助力自己成就霸业。
军师冷风轩起身抱拳道:“谨遵大首领命,奴才一定能安排好两位道长的去处,既然是好钢一定要用在刀刃上,哈哈哈……哈哈哈……”
“大首领,我反对重用两位道士,我听江湖人士说二位不但背叛师门,还给师门招来灭门灾难,而且还背叛了瞻亲王,如此苍黄翻复,朝三暮四的人怎么能重用的呢,我看不如直接扫地出门算了,要么直接取其性命不留祸患。”大将军突然起身对大首领说道。
军师一听有点不服气的反驳道:“大首领,我不敢苟同大将军的观点,我们塔河民族需要各色能人异士,只要能为其所用不看出身不看过去,只要对大首领忠心耿耿足矣。”
“军师,你……你……你怎么能如此帮一个下三滥的人说话啊,你不知道狼狈为奸臭名昭彰吗,他们不但害人家姑娘还吸食其骨髓,真是极度可恶可恨,我看还是不要养虎为患为好,不要到头来反咬一口……”大将军勾陈弘晏不肖一顾地说道。
大将军并非是为了塔河民族,其实他是为了私心,害怕狼狈为奸真的被重用了,迟早有一天会取代其自己的地位。
“大将军,你不能为了一己之私攻击他人的啊,我知道你想的什么,不就是怕取代你的位置嘛,但塔河民族的未来才是最大利益,谁也不能损害的……”军师一言中的直接戳中要害。
“你……你……你……”大将军勾陈弘晏气的结结巴巴地说道不出话来。
“好了好了,一天争论不休的成何体统,本大首领已经决定了,狼狈为奸留下,只是具体如何安排还是听从军师的意见。”大首领勾陈股不厌其烦地说道。
“奴才谨遵大首领命。”军师冷风轩高兴地说道。“既然大首领把二位交给我,不知道二位意下如何啊?”军师征求狼狈为奸的意见地说道。
其实完全可以不这样问话,直接下达任务即可,但军师毕竟是文化人儒雅之士,做事情还是有理有据有棱有角的细腻,征求人家的意见也是尊重人家,这点处理方式军师还是做的不错的。
“我们二位全听军师调遣,终身为大首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狼狈为奸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表明自己的决心和忠心。
“这样吧,既然你们是从中原来的,对中原的情况比较了解,再加上曾经也是瞻亲王的人,对夏邑朝廷了解甚多,那就去夏邑办差吧。”军师分析地说道。
“军师,我们刚刚从夏邑逃过来,现在又回去是不是不妥啊,那不是再次落入虎口吗?”狼道士有点为难地说道。
“对啊,军师我们真的不能去丰都,那里本就在通缉我们的。”狈道士也补充地说道。
“怎么,不是说听从我的安排的嘛,还没有开始就不尊命令了吗?”军师有点轻蔑地说道。
狼道士向军师抱拳到:“军师,我们师兄妹不是不尊命令,只是确实有难言之隐啊……主要是瞻亲王一直在通缉我们,就算我们去了如何展开工作,我怕耽误了大首领的大事,如果在疆场上我们师兄妹会冲在最前线,绝不退缩,我们狼狈为奸也不是吃素的……”
狈道士也紧跟着说:“对对对,我们也不是吃素的,我们的威名也是名扬大江南北的,不是我们胯下海口,就是单打独斗现在天下还没有人是我们师兄妹的对手……”
众人一听狼狈为奸的话确实有几分相信他们的武功能力,但大将军却在旁边嗤之以鼻极不高兴。
军师从座位上起身走到中间一边拍手一边微笑着说:“既然你们的武功天下第一,那还怕什么瞻亲王啊,再说我也没有叫你们明着去,就不可以暗着去办差啊,哈哈哈……哈哈哈……其实我这次派你们去就是让你们暗中私下去和清河郡王南宫词接头的,不是让你们去跟瞻亲王打交道,怕什么呢,就算真有什么问题凭在下的武功能束手就擒的嘛,那还不是杀个鸡犬不留啊,哈哈哈…哈哈哈……”
“听军师的意思是说我们暗中去了,难道暗渡陈仓吗?”狈道士不解的问。
“对头对头,就是让你们暗渡陈仓。到时候我会修书一封只要你们把信交到清河郡王手上就算完成任务了,如果清河郡王有什么话直接带回来就行了,其实任务就是传递鸿雁这么简单的,还有就协助清河郡王登上太子之位。难倒你们没有这个办事能力嘛?”军师怀疑的口吻问道。
狼道士慌忙起身向大首领和军师抱拳道:“大首领,军师您二位放心,我们狼狈为奸定当不辱使命完成任务,再把丰都城给搅上一搅,让他们尝尝惊恐万分的滋味,哈哈哈……哈哈哈……”
“军师,不过嘛……不过嘛……既然是卖命的活,可也得有条件交换的啊,恐怕军师这个就不能做主……”狼道士拐着弯说。
“只要二位能留在夏邑能完成使命,需要什么就尽管说,要金银财宝还是香车美女,我们大首领都会答应你们的。”军师担保地说道。
“我们不要金银财宝香车美女,我们只要大首领统一天下的时候许诺帮帮助我们抢回缘瓢做道宗的掌门人和天下武林盟主即可。”狼道士讨价还价地说道道。
“哈哈哈……哈哈哈……不就是个小小的掌门人和盟主嘛,本大首领准了,到时候天下都是我的,难道这点事情还做不到吗……”大首领快言快语的答应了狼狈为奸,只是能不能实现就是后话了。
“那就是说大首领答应了?”狈道士赶忙问道,其实是想确认下大首领说的话是不是算数的。
“君无戏言,本大首领什么时候说的话不算数了啊,你们就放心的去吧。”“这次你们去夏邑的目的主要是联络清河郡王,然后里应外合的击垮夏邑朝廷,让本大首领统一天下成为霸主,直到那一天各位都是功臣,来来来,大家一起举杯为天下霸主干杯。”
众人听见大首领如此说了都起身端着酒杯齐声说:“恭喜大首领,贺喜大首领。”然后相互示意把羊奶酒一饮而尽。
塔河少数民族政权和清河郡王勾结都各有利益,清河郡王想当上太子将来君临天下,而大首领勾陈股呢却是想借助清河郡王的力量一举拿下夏邑国扩充自己的版图,虽然是合作但各怀鬼胎,迟早会分道扬镳的,只是暂时有共同的利益而已。
所以狼狈为奸的任务就是联络清河郡王,把双方的决定和计划传递,实施他们见不得光的勾当。
狼狈为奸在塔河待了几天,大首领送去了无数从夏邑边境村庄抓来的少女供狼道士淫乐。狼道士本就阳盛阴衰,需要进行双修采阴补阳中和体内的阴阳平衡。
而狈道士本就是女人却恰恰相反,但也需要吸食人的骨髓以此达到体内的阴阳平衡,不然狼狈为奸会被体内的那股阳气吞噬蚕食而亡。
几天后狼狈为奸带上军师修书南下,马不停蹄的向夏邑京城丰都城进发。
一路上狼狈为奸还是危害一方,凡是经过的地方总有少女被狼狈为奸祸害,如果只要有人反抗都会被狼狈为奸的烈火神功活活烧死,更可怕的是如果在偏僻的地方没有食物的话,狼狈为奸就把糟蹋了的少女架在树枝上然后用烈火神功的“怒火中烧”慢慢的烤熟尸体,然后咀嚼充饥。
狼狈为奸经过几天的跋涉,终于进入中原腹地。
“师妹,我们到黄金镇了,这几天一路上风尘仆仆风餐夜宿的确实有点乏了,先找个地方歇息一下然后再赶路。”狼道士建议地说道:“师妹你看,前面就有家客栈我们去填补填补再走好吗?”
“好的,全凭听师兄的,这几天也确实累了休息下也好,但时间不要耽误久了,大事要紧。”狈道士用手锤锤腰锤锤大腿继续说“还真有点酸疼,不知道是不是体内的几股气体又开始相互蚕食了。”
“师妹,你不是竹筒里面有备份脑髓嘛,你先吃一点抵消下,不要走火入魔了。”
在回丰都城的一路上,狼狈为奸祸害了几个少女,狈道士为了随时可以吸食骨髓补给身体的需要,还专门用一个竹筒盛装了之前没有吸食完的骨髓以备及时之需。
“没关系的师兄,我还能熬的只是感觉现在需要吸食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数量也越来越大了。”狈道士担心地说道。“好了师兄我们进去吧。”狼狈为奸并肩走进一家叫“黄金客栈”的客栈。
狼狈为奸走进客栈一看,里面人头攒动生意爆满。只是在最角落的地方有个空出来的桌子。从进入夏邑国境后一路上都看见有海捕文书通缉狼狈为奸的,就连“黄金客栈”的门口都贴了一张大大的通缉令。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再加上去丰都城是执行秘密任务所以狼狈为奸是乔装打扮的,一般人是认不出来的。
“店小二,给大爷来十斤牛肉十斤上好的酒,再来几个小菜。”狼道士刚落坐就大声地说道。
“好嘞……”
店小二微笑着小跑到桌子前用抹布搽了搽桌子大声的回答道,并提起桌子上的水壶给狼狈为奸二人分别倒了一碗茶水,然后转身大声的重复地说道:“十斤牛肉十斤上好的酒,再来几个小菜……”
不一会儿功夫店小二从后堂出来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摆满牛肉和小菜几碟,还外加两壶酒。店小二小心翼翼地把食物摆放在桌子上说:“客官您的酒菜上好了,二位慢用,您还有何吩咐?”
“去去去,大爷我饿了,不要在这里啰嗦。”狼道士极不耐烦地说道,然后直接用手抓起一块牛肉狼吞虎咽起来。狼道士确实是饿了吃相看上去有点恶心,但狈道士毕竟还是女人,吃牛肉的时候还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吃,只是喝酒总是一仰而尽。
坐在狼狈为奸的邻桌上有四个大汉,从打扮上看也是江湖人士,他们一边吃一边说说笑笑。
其中一个大胡子喝口酒大声地说道:“兄弟们你们听说了吗,道宗掌门人蜀亲王被下大狱了,现在就关在明镜台监狱,听说要斩首了不知道是否真实。”
一个穿着青衣的人接话道:“大哥怎么可能的啊,蜀亲王毕竟是王爷,怎么可能斩首,不管怎么说也是皇上的亲儿子啊,我看消息肯定有误,不可信不可信……”
“真的,绝对真实,听说蜀亲王毒害朝廷大臣,好像是什么什么大将军,还有一个什么什么侯爷,虽然他是亲王但毒害大臣可是死罪的,皇帝为了给天下一个交代只好杀了自己的儿子了,实属无奈的啊。”
“那如此说是真的了?”另外一个穿黄衣服地说道。
大胡子继续肯定地说道:“绝对真实,只是可惜了可惜了。”
“可惜什么了大哥?”穿白衣服的大汉不解的问。
“听说道宗缘瓢在南宫幻手上,说不定还有什么武功秘籍的呢,听说不管谁得到缘瓢谁就是道宗掌门人和天下武林盟主,江湖上谣传有人要劫狱营救蜀亲王,只是具体不清楚是那些门派要去营救。”
“啊!这些大哥都知道啊?我们怎么没有听说啊!我看营救是假吧,想得到缘瓢怕才是真呢!”青衣大汉惊讶地说道。
“这么隐秘的事情我也是听说的,只是不知道是否属实。如果我们能拿到缘瓢就好了,就可以号令天下武林了。”大胡子遗憾地说道。
“哈哈哈,大哥,你就不要空想了,天下那么多江湖高手,哪有我们的份儿啊,还是不要做梦了,哈哈哈……哈哈哈……”
“哎……可惜了……可惜了……可惜了……”其他几位大汉都异口同声地说道了几次“可惜了”。
第42章 三司会审
坐在邻座的几个江湖人士所谈的话狼狈为奸全部听的真真的,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狼狈为奸二人听说南宫幻被下了大狱心中一阵狂喜。
南宫幻是亲王,如果是自由身的时候不但行踪诡秘,而且有武林高手燕姑和徐长卿的护佑,要想对其下手的话确实是难上加难,但如果关押在监狱的话情况就不一样了。
一是可以知道其所在位置,不用满世界乱找大海捞针;二是监狱那些守卫对狼狈为奸来说都是小儿科,故而对狼狈为奸是大好机会,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狼狈为奸酒足饭饱之后相互对视一眼,心有灵犀并同时说:“天助我也……哈哈哈……哈哈哈……”
二人突然仰头大笑,搞的其他在客栈打尖或者住店的客官莫名其妙的,不知道为何二人大笑,但狼狈为奸二人心中窃喜的奥妙之处自有他们二人知道。
“师兄,你又有新计划吗?”狈道士喜上眉梢的问道。
“哈哈哈,还是师妹懂哦,你可知道南宫幻在监狱里面,如果我们去劫狱然后把他控制了,来个“挟天子以令诸侯”,那天下武林岂不是我们师兄妹的了,哈哈哈……哈哈哈……”狼道士自满地说道。
“师兄你真聪明,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可是万一南宫幻不听我们的话怎么办啊!还有,师兄,我们这次是暗中潜入丰都城,不能闹得满城风雨,军师交代的任务重要,切不可耽误了。”
“嘘……师妹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师妹你就放心吧,到时候人在我们手上,我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可不由他南宫幻了,再说我自有锦囊妙计,你听说过芊月公主吗?”
狼道士神神秘秘地说道,生怕别人听见了似的,其实在客栈内大家都在忙填饱肚子,那有时间和精力理去偷听打扮成一般商人的谈话内容呢!
“哪一个芊月公主?”
“哎呀,就是前朝遗孤李烟雨,就是前朝亡国之君李霸天的第十八公主,后来被南宫客封为芊月公主……听说芊月公主和南宫幻的关系不错,他们二人好像情投意合,如果我们把芊月公主抓来此要挟南宫幻,还怕他南宫幻不听话吗,如果不听话我直接拿她双修,然后你再把她的脑髓吸的一干二净……”
狼狈为奸的算盘打的忒响,有时候计划跟不上变化的,能不能达到目的就要看后续发展是否恰到好处,如果情况有变也许是狼狈为奸却无能力掌控的。
但是话又说回来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一旦被狼狈为奸惦记上了总不是件好事情,出事是迟早的问题,只是时间而已。
狼狈为奸完美的计划对于南宫幻来说却是一无所知,万一计划真的成行了,那对南宫幻来说就是生死攸关的,打击伤害最大的。
狼狈为奸在“黄金客栈”吃喝完毕付完帐后并休息了片刻,然后出了客栈急匆匆向夏邑国京城——丰都城。
然而在丰都城的夏邑朝廷,南宫幻毒杀朝廷重臣之事的三司会审也紧锣密鼓的进行中。
三司会审的主审官是人称“三才人”的刑部尚书房星瑞,副主审是明镜台主簿王怀国大人和大理寺卿桑桂怀大人二位协助。
三位主审人员都是皇帝南宫客钦点的,可以说考虑了各方面的势力,为了公平公正的原则,三位王爷的人都参与了进去,虽然刑部尚书房星瑞不是南宫幻的客卿,但一直推崇南宫幻,所以也可以说是代表南宫幻一方的势力。
南宫幻是亲王,要想定罪的话必须人证物证等都无异议的情况下才可以定罪的,就连皇帝都非常重视,皇帝自己不好亲自出面审判自己的亲儿子,但在明镜台正堂的屏风后面,皇帝暗中听审,皇帝暗中听审还是夏邑建国以来第一次,所以各方面都很重视不可怠慢。
在明镜台正堂,威严的坐着三位主审官,房星瑞端坐在正堂中间,左边是王怀国右边是桑桂怀。
肃穆的正堂,头顶着“明镜高悬”匾额,当年皇帝南宫客创建明镜台衙门就是取其“明镜高悬”明镜监视,说直接点就是皇帝的耳目,监视天下的。
在正堂如狼似虎的明镜台衙役分列两边,只听见主审官房星瑞拿起惊堂木一声脆响:“升堂——噢——”然后就是两边衙役用水火棍把地板杵的忒响,并阳刚的喊着“威武——威武——”
过程走过之后,房星瑞大声地说道:“带嫌犯——”
然后两个衙役从门外押着南宫幻走进正堂。南宫幻虽然定为嫌疑犯,但毕竟是王爷,所以就没有穿囚服,但还一直穿着当时抓捕下大狱时候的那件衣服,只是那件衣服脏了许多,没有原先那么鲜亮。
“蜀亲王,本大人受陛下嘱托主审毒杀朝廷重臣之案件,是在下职责所在,得罪了,”
房星瑞起身抱拳向皇宫的地方施礼,并继续说:“根据我夏邑律法,您是王爷免跪。来啊,给王爷赐坐。”
房星瑞的话音刚落就有两个衙役抬着一把太师椅放在正堂中间,南宫幻整理整理服饰然后抱拳对房星瑞说:“谢赐坐”然后漫不经心的坐下。
突然房星瑞再一次拍了下惊堂木并装模作样的大声地说道:“堂下是何人,那里人士,所犯何罪?”
南宫幻不慌不忙慢言慢语地回答道:“本王姓南宫,单名一个幻字,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你就是当朝亲王——蜀亲王了?”
“正是!”
“那好,本官问你,蜀亲王你可知罪,你为何指使他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刺杀大将军,又为何毒杀忠义候,还请你如实招来……”
“回大人,本王根本就没有毒杀任何人,大将军和忠义候之死与本王没有任何关系,还请大人明察。”
“蜀亲王,根据证人证言,你确实去见过关押忠义候的监狱,还带去了酒菜,忠义候就是吃了你送去的酒菜然后中毒而亡的,经过仵作的检验在你送去的饭菜里检查出了毒药,那种毒药非常特别,那种毒药独一无二属于你的客卿徐长卿所有,并且徐长卿也跟随你进了监狱,如此说来你就是主谋,在事实面前你还不承认吗?”房星瑞振振有词地说道。
“大人,本王确实去见过忠义候,本想安抚侯爷,侯爷一开始就是本王的下属,本王去看望他本没有什么错,更没有想毒杀他,本王也不知道为何酒菜中被人下毒了,再说本王也没有毒死他的理由啊!”南宫幻辩解地说道。
“蜀亲王,你还狡辩,明明是你指使忠义候杀死了大将军,然后你再毒死忠义候杀人灭口,在事实面前还是交代了好,免得受皮肉之苦。”王怀国恶狠狠地说道。
“大人,本王没有杀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你说本王指使忠义候杀死了大将军你有证据吗?再说忠义候之死本就有疑问,酒菜是经过了好几个人之手,为何就说是本王毒死的啊,如要下毒的话,很多人都有机会,就连监狱的狱卒都有可能。”
南宫幻越说越激动,然后继续说道:“还有可能是忠义候自己畏罪自了,这种不是没有可能的啊,如果是有人先毒死忠义候,然后在剩下的酒菜中混入毒药也有可能啊,也就是说毒药是在本王离开之前就混入酒菜之中还是离开之后,这个问题都没有搞清楚,怎么能说是本王下毒了的啊……”
“畏罪?那忠义候一直在监狱里哪来的毒药呢?”房星瑞反问道。
“回大人的话,本王不是说了嘛,就是狱卒给的也有可能的啊,再说毒药确实是徐长卿的,徐长卿是本王的客卿,但也有可能是被人偷盗而去的,然后嫁祸于本王的……”
“传徐长卿”房星瑞外表假装镇静,其实心中狂喜,如此以来要想定南宫幻的罪的话就难了。
徐长卿上正堂后跪在地上向三位大人行大礼,经过房星瑞的应允才起身回话。房星瑞的问话方式和内容引起桑桂怀和王怀国的不满,不满归不满,但又没有办法他是主审官,自己只是协助,没有更多的发言权。
“徐先生,本官问你,你可知蜀亲王用你的毒药给忠义候下毒之事。”房星瑞大声地质问道。
“回大人的话,本人根本就不知道蜀亲王借用本人的特有毒药给忠义候下毒,但本人确实有一包毒药被盗,不知是谁盗走了的。”
“那也有可能你和蜀亲王都是同谋。”桑桂怀实在坐不住了插话道。
“回桑大人的话,毒药是我的,并不能表示就是本人下毒的,更不能歪曲说我和王爷是同谋的,在王爷府邸那么多下人,谁都有可能偷盗的,再说如果是心怀鬼胎的人里应外合偷盗了毒药然后交给监狱狱卒再下毒的话也是有可能的,如此以来那岂不是冤枉了蜀亲王和小人吗,还请大人明鉴。”
徐长卿的狡辩直接让桑桂怀和王怀国傻了眼,他们二位都没有想到案情会发展到如此复杂,原以为只是走走过程就可以定南宫幻的死罪了,但更没有想到事件发生了翻转。
“在事实面前还狡辩,不要以为本大人温和,不要以为本大人不敢给二位上大刑。”桑桂怀恶狠狠地说道。
“桑大人,你是想屈打成招吗?”南宫幻插话道。
“这……这……”桑桂怀说不出话来。不知道如何回答。好像搞反了不知道谁在审谁了。
“徐长卿,本官问你,你敢确定你没有下毒吗?”王怀国问道。
“回大人话,本人敢确定两位大人之死确实与小人无关,更与蜀亲王无关。”
王怀国一听气急败坏地说道:“下毒的人不是你就是蜀亲王,要么就是燕姑,反正就是你们三个人,你们不认也得认,没有选择。”王怀国停了停继续说:“传燕姑上堂。”
燕姑上堂后其它话都不说一直喊“冤枉”,搞的桑桂怀和王怀国不知所措。燕姑和徐长卿都只是证人又不能对证人用刑,南宫幻是王爷也不能用刑,三司会审就卡在那里不知道如何处理为妙。主
可问题是亲眼目睹忠义候刺杀大将军的两个证人也已经死亡,再加上忠义候已经死亡,对于南宫幻是否是主谋,大多都是捕风捉影,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就是南宫幻做的。
经过长时间的审问最终一无所获,就连监狱当天当班的狱卒都上了堂做证,从多方面看就是个无头案件。如果是一般人的话王怀国和桑桂怀早就用刑屈打成招了,问题是南宫幻是王爷,不可冒失,律法也不应许,所以王怀国和桑桂怀很是不甘心。
几个时辰过去了三司会审也没有审出个结果,最后在没有确切的证据面前主审官房星瑞不得不宣布把南宫幻继续收监。上报皇帝陛下然后再作处理。
皇帝南宫客一直在屏风后面,只是房星瑞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对于皇帝来说南宫幻不认罪是件好事情,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万一真的认罪了的话,皇帝还真不知道如何处理,杀了吧又不仁心,不杀吧又无法给天下一个交代,实在是个棘手的问题。
南宫幻不认罪,皇帝内心是高兴的,也是皇帝内心希望的结果,如果不是为了给天下一个交代的话,早就下旨把南宫幻放了。
不过假装也要走走过程的,不能乱了朝纲,所以皇帝才选了亲南宫幻的刑部尚书房星瑞做主审官,如果主审官是其他人的话肯定万般刁难南宫幻的,万一南宫幻坚持不住认罪了的话岂不是更难办了吗。
南宫幻被继续关押在明镜台,因为三司会审没有定罪,所有的狱卒都是势力小人,大家也看的很明白,只要是没有定罪,那就说明有可能无罪释放,故而那些狱卒都开始巴结南宫幻了,把南宫幻关押在条件比较好的监舍,全天候的听候南宫幻的使唤。
因为没有定罪,徐长卿和燕姑回到王府后高兴的跳了起来,全府上下像过年一样欢声笑语,有的下人开始准备如何迎接王爷回家了。
三司会审没有定南宫幻的罪的事情很快就传入后宫,最开始是贵妃娘娘先知道的,然后慌忙派了个宫女去知会芊月公主一声,芊月公主听见好消息后抱着舒璎和雨柔又是亲又是笑。
芊月公主也明白,只要三司会审不能定罪,说明大哥哥很快就被无罪释放的了,到时候又可以见着大哥哥以解相思之苦了。
芊月公主口上虽然说恨南宫幻的,其实心里一直有南宫幻,有时候有多爱就有多恨的,二者之间总是相铺相成的。
替南宫幻高兴的还有安仕全,安仕全一直陪着皇帝在明镜台的屏风后面暗听,安仕全也明白芊月公主的心思,芊月公主最喜欢南宫幻了,如果南宫幻出事的话芊月公主一定不会高兴的,安仕全也是爱屋及乌,所以心还是偏向南宫幻的。
燕姑和徐长卿终于可以长舒一口气了,但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可懈怠的,回到蜀王府邸后,徐长卿专门找了燕姑商量下面的事情。
于是徐长卿说:“燕姑,王爷这次肯定是有惊无险了,无罪释放只是时间问题,我们一直忙这件事情,都把寻找道宗清泉子的事情耽搁了,王府以后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要去寻清泉子,等王爷出来后就可以振兴道宗了,有了清泉子的支持的话将会事半功倍的。”徐长卿释怀地说道。
“对对对,把这个事情都忘了,寻找清泉子的下落是大事情,不可耽搁,你去吧,王府的事情就交给我了,希望王爷回府的时候就能听见你的好消息哦。”燕姑欢声笑语地说道。
“那好,我明天一早就动身,辛苦你了。”徐长卿客气地说道。
“先生您客气了,我们同为王爷做事情,我们职责所在,没有什么幸苦不幸苦的。哈哈哈……哈哈哈……”燕姑豪爽的大笑起来。
“燕姑啊,女孩子要矜持点哦,哈哈哈,在王爷面前你也这样大笑嘛,哈哈哈……”徐长卿玩笑地说道。
徐长卿知道燕姑心里是喜欢南宫幻的,只是没有说出来,日久生情嘛,女孩子正值青春万里,能够理解的,真道是千金纵买相如赋,燕姑脉脉此情不知如何诉啊!
第43章 争讨喜欢
徐长卿的玩笑话让燕姑有点不好意思,感觉失了仪态,于是马上收敛夸张的表情十分羞愧难当。
徐长卿只是玩笑,燕姑心中明白,是徐大哥故意取笑自己,玩笑玩笑并没有什么恶意。燕姑虽为女孩子,但胸襟还是有的,不会在意徐长卿的玩笑话,但也提醒了燕姑,女孩子就是要矜持点,不可失言失态,特别在喜欢的人面前不可暴露自己不足的一面,免得带来不好的印象。
先祖为了形容女人的漂亮,于是创造了许多形容女人的豪华词汇,但只有一句话才是最为经典的,那就是“女人如花”。
女人本就如花如水柔情万千,对于男人来说女人是天生尤物,于是也给自古以来的骚人墨客造就了许多抒发心情怀的机会和佳作名篇。
在南宫幻的生命中,有三个不可不说的女人,第一个就是芊月公主,第二个就是刁绿兮,第三个就是合作伙伴燕姑。
这三个女人不但性格各异而且都是千娇百媚的各有各的姿态。芊月公主从性格仪态上讲属于幼稚调皮、活泼可爱、内向害羞、异想天开、多愁三感、飞扬跋扈、慢条斯理、诚实坦白,从气场和相貌上讲的话属于风华绝代、倾国倾城、金枝玉叶、兰质蕙心、冰清玉洁、出水芙蓉、含苞欲放、小鸟依人;
刁绿兮从性格仪态上讲属于外向开朗、风趣幽默、聪明伶俐、豪放不羁、快言快语、聪明好学、脾气急躁、圆滑老练,从气场和相貌上讲属于闭月羞花、螓首蛾眉、国色天姿、淡妆浓抹、婀娜多姿、袅袅婷婷、花颜月貌、肤如凝脂;
而燕姑从性格仪态上讲属于成熟稳重、温柔体贴、心地三良、三解人意、正义正直小心谨慎、处事洒脱、少言寡语,从气场和相貌上讲属于双瞳剪水、靡颜腻理、宛转蛾眉、秀外惠中、楚楚可人、姹紫嫣红、明眸皓齿、眉清目秀。
总之南宫幻除母亲贵妃外生命中的三个女人可以说囊括了女人的所有优特点,每一个都是窈窕淑女、如花似玉、典雅高贵、天生丽质、秀色可餐。
故而也难怪南宫幻难于抉择,舍弃谁都是痛苦折磨,但是南宫幻始终不忘初心,要说爱得深浅上划分的话,还是更喜欢芊月公主多一些,关于刁绿兮和燕姑最多只是一般朋友和合作者的情感而已。
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现实中有许许多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当然也有自作多情的孔雀。爱与被爱本没有错,只是看是否适合,不适合的爱情多数是让人痛苦折磨的,也是让人消瘦烦乱的。
南宫幻三司会审后没有被定罪,对芊月公主、刁绿兮和燕姑这三个女人来说都是件大好事,每一个人当听到好消息的时候都是手舞足蹈的,心中的喜悦无从可诉说言表。
但是南宫幻还是忧心忡忡的,虽然没有定罪,但并没有迹象表面会无罪释放的,不然就会当堂释放,既然没有当堂释放说明皇帝陛下还是有所保留的。
虽然皇帝还是有所保留,但不再向以前那样不应许任何人探监,皇帝其实所谓的保留都是给人看的,如果那么容易就被释放的话会留下话柄,大臣们会私下议论皇帝营私王法心藏私心,再说谁没有私心,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但是皇帝怀柔天下,不得不考虑臣民意见,为了朝廷的稳定人言可畏啊,所以皇帝做做样子还是要的,以此才能堵住众人悠悠之口。
皇帝既然应许可以探监,倾心于南宫幻的人就开始蠢蠢欲动了,首先是刁绿兮就有点按捺不住了,于是首当前往明镜台监狱探望。明镜台监狱对于刁绿兮而言本就来去自如,狱卒和牢头早就被刁绿兮控制了的,要想进去还不简单。
在三司会审的第二天一大早,刁绿兮就匆匆忙忙的进入明镜台监狱探望南宫幻。刁绿兮进入明镜台监狱,所有的狱卒就等于又可以多活三天,虽然刁绿兮掌握了那些小人物的命运,但甜头还是要给的,所以解药是必须要恩赐的。
“姑娘您来了,请进请进快请进……”
牢头早早的就候在明镜台监狱的大门口等刁绿兮,因为是再一个三天期限,需要吃解药的时候,所以牢头期望刁绿兮能来,所以早早的就在牢门口迎接。
“前面给本姑娘带路。”刁绿兮看也不看低三下四的牢头毫不客气地说道。
牢头和其他狱卒就像哈巴狗一样跟在刁绿兮身后客客气气规规矩矩的,生怕得罪了刁绿兮完结了自己的性命。
刁绿兮急不可待的来到南宫幻的监舍前,看见南宫幻坐在墙角闭着眼睛在冥思苦想着什么。刁绿兮心想肯定是幻哥哥在修炼什么武功,于是刁绿兮怕打扰南宫幻还特地转身对牢头说:“脚步轻点,不要打扰了幻哥哥。”
牢头一听马上止步再也不敢跨出一步,害怕惊扰了南宫幻惹了刁绿兮不高兴,如果刁绿兮真的不高兴了,对牢头来说等于就是丢掉了性命。
刁绿兮在监舍门前静静的等着南宫幻,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南宫幻才长舒一口气睁开眼睛,然后把放在地上的缘瓢放入怀里。
刁绿兮看见南宫幻气存丹田,练功结束了,马上命令牢头打开牢门冲进去连忙扶起南宫幻并喜悦地说道:“幻哥哥,练功好啦,来来你先坐下,我给你准备的桂花糕,你尝尝好吃不。”
南宫幻借助刁绿兮的力量起身,坐在一条斑驳的板凳有点疲惫地说道道:“你怎么又来了啊!”
“我想你了,就来看你了啊,你尝尝桂花糕好吃不,我亲自做的。”刁绿兮打开盒子拿出一块桂花糕喂给南宫幻吃。
桂花糕刚送在南宫幻的嘴边,南宫幻把头一歪拒绝道:“谢谢刁姑娘有心了,我不饿,你先放那里吧。”刁绿兮停下手,桂花糕拿在空中不知道是继续还是放弃十分尴尬。
“没关系,既然幻哥哥不饿,那就等等饿了的时候再吃吧,那我陪陪幻哥哥说说话。”刁绿兮认认真真高高兴兴地说道。
“刁姑娘,我不是说了让你不要再来了嘛,这里是监狱,真的不合适你来,你还是回去吧,你的心意我领了,你回去吧……”
“怎么了,幻哥哥,我刚来你就撵我走”刁绿兮有点不悦地说道。“我欲把相思说与你,却浅情人不知。”刁绿兮掉下了眼泪,然后用长袖轻轻的擦拭。
“我知道你有心了,但这里是监狱,肮脏晦气之地,真的不适合你来,你一个姑娘家的,怎么可以来这里啊,你看你如此美艳动人玲珑剔透,一定能找个更好的人家,你就放过我吧,我现在真没心情谈什么将来,希望你能理解我。”南宫幻无奈地说道,然后把脸转向一边。
“幻哥哥,我是一日不见你,思之如狂,你就真的那么决绝嘛?”刁绿兮黯然伤神地说道,心中的苦楚不知道如何表达,表情十分委屈。
刁绿兮的话语正被前来探监的芊月公主听见,芊月公主一看一个女人的背影正对着自己,那个女人披肩长发,从背影判断正好豆蔻年华。芊月公主看见一个女人在南宫幻的监舍里独处心中醋意打发,于是气氛大声地说道:“哟,这谁啊,还一日不见思之如狂啊!”
刁绿兮突然听见有人重复自己的话,还以为是狱卒在多嘴正起身转头大声地说道:“谁在学本姑娘——”话还没有说完看见一个姑娘带着一个丫鬟站在监舍门外。丫鬟手上提着一个篮子。
牢头看见刁绿兮不高兴了,怕得罪了刁绿兮不给自己解药于是慌忙上前解释说:“刁姑娘,对不起对不起,不是小人的错,她……她是公主,小人拦不住啊……”
“大胆奴才,胆敢对我们公主如此无礼——”
雨柔仗着自己的主人是公主,训斥的对刁绿兮说,刁绿兮那会甘拜下风啊,从二人的穿着打扮看,应该是宫里的人。
“哟,什么公主啊,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前朝余孽啊,还什么公主呢,哈哈哈……你还以为现在是西蜀国啊,哈哈哈……现在是夏邑国了,西蜀早就亡了……”刁绿兮不服气地说道,还故意摆出高傲的样子。
刁绿兮心中想想都知道,既然来探监,说明都是喜欢南宫幻的,早就听坊间传闻说前朝十八公主喜欢蜀亲王,今天一见看来传闻是真的了。
刁绿兮然后走出牢门绕芊月公主看了一圈。“啧啧啧,你看看你看看,这身段这小嘴,还真有点妖艳,幻哥哥能看上你这个前朝余孽嘛,你就不要做梦了……”刁绿兮讽刺地说道。
“你是什么人,胆敢对我们芊月公主大不敬,就不怕上奏陛下治你罪吗?”雨柔用手指着刁绿兮,人被气地的话都有点颤抖。
“哈哈哈……哈哈哈……你以为你是谁啊,不就是封了个公主嘛,那至多也是个亡国的公主,你看看一个奴才都如此横,幻哥哥能喜欢你这种盛气凌人的人嘛?”刁绿兮嗤之以鼻地说道,然后绕道南宫幻身后故意做出亲密的举动。
“你……你……”雨柔被气的说道不出话来。
芊月公主听见刁绿兮如此讽刺挖苦自己,气不打一处来,芊月公主也明白既然来探望大哥哥的,说明也是喜欢大哥哥的,于是芊月公主冲进牢房拉着南宫幻就说:“大哥哥,你说你说,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她,你告诉她你是喜欢我的……你是喜欢我的……”
这突然其来的情况让南宫幻有点招架不住不知道如何是好,南宫幻张圆大嘴巴说不出一句话来。
刁绿兮看着芊月公主拉着南宫幻撒娇的样子,自己也不示弱,快步转到南宫幻面前,强行把芊月公主和南宫幻分开并恶狠狠地说道:“幻哥哥是我……”
“大哥哥是我的……”
“我的……”
“我的……”
芊月公主和刁绿兮争论推攘起来。
芊月公主看见刁绿兮也给南宫幻送了桂花糕,提起桌子上的篮子就扔在地上说:“大哥哥不吃你的,大哥哥只是喜欢吃我做的桂花糕。”芊月公主本就飞扬跋扈盛气凌人,想以此强大的气场压倒刁绿兮。
“你不要过分了,如此粗鲁,幻哥哥会喜欢你吗,幻哥哥就是喜欢我做的桂花糕。”
刁绿兮一边说一边捡起扔在地上的篮子放在桌子上,取出一块桂花糕给南宫幻喂吃。
芊月公主看见刁绿兮给南宫幻喂桂花糕,气急败坏的一抬手把刁绿兮手上的桂花糕打落在地上说:“大哥哥才不吃你的,大哥哥喜欢吃我做的桂花糕……”
“好啦好啦,你们都不要吵拉……”
顿时安静了下来!
南宫幻气急败坏地说道。“你们有完没完啊,你们都回去吧,谁的我都不吃,回去吧。”说完话南宫幻生气的坐到墙角去,表情非常的无奈。
正在这个时候燕姑也进来了,手里也提个篮子,也是专门给南宫幻做的桂花糕。说来也巧合,居然三个女人都给南宫幻做了桂花糕,三个女人一场好戏就要上场了。
刁绿兮跟芊月公主都在忙着争风吃醋,根本没有注意监舍外又来了个姑娘,看上去满头银丝白发非常的飘逸。
雨柔看见监舍门外站着一个人,用手拉了拉芊月公主的衣袖,芊月公主才注意到又来了个人。刁绿兮看见芊月公主看着门外,于是侧头一看,监舍外站着个“老婆婆”,自己还吓一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
“哟,又来了位啊,这位可是个老婆婆耶,连老婆婆都跟我争了啊!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刁绿兮气的牙痒痒地说道。
“谁是老婆婆,谁是老婆婆。”燕姑听见有人说自己是老婆婆生气地说道:“我还是大家闺秀,谁说我是老婆婆……谁说我是老婆婆……”燕姑辩解道。
“哈哈哈……哈哈哈……”
刁绿兮和芊月公主第一次有了默契,都大声的笑起来。笑完后刁绿兮说:“啧啧啧,你看看你看看,头发都白了还冒充大家闺秀啊,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
“你……你……”燕姑气的两眼冒火说不出一句话来。
南宫幻看见燕姑来了,慌忙起身走到牢门前说:“燕姑,你来啦,王府还好吧!”然后转身对刁绿兮和芊月公主说道:“你们不要乱说,燕姑本就是个姑娘,只是他修炼了崆峒派的绝世武功才少年白的。”
“王爷,王府一切都好,您就放心吧,徐先生已经启程寻找清泉子老前辈去了,您就放心吧有我呢!”
“等等等等,幻哥哥,你刚才叫她什么,叫姑姑,真不害臊,都当姑姑的人了还跟我们争,怎么说当姑姑了都是长辈啊,还勾引晚辈,简直是伦理纲常都不要了”刁绿兮刁钻跋扈地说道。
“对啊,伦理纲常都不要了,居然还喜欢大哥哥,不害臊……”芊月公主与刁绿兮再一次保持一样的态度。
“怎么了,只准你们喜欢,我就不可以喜欢啦,我偏就喜欢王爷了,你们能怎么着吧!”
燕姑是个矜持的女孩子,虽然一直没有表露对南宫幻的爱意,但那份真情一直放在心中,既然别人都把自己的心思说出来了,那就大大方方的承认,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喜欢就喜欢,有什么错呢。
自己对南宫幻的那份情虽然受到了别人的挤兑,但能借他人之口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燕姑心里还是乐滋滋的。但是南宫幻当第一次听到燕姑说喜欢自己,感到非常的诧异和惊讶。
南宫幻一听刁绿兮和芊月公主都误会了,连忙解释说:“刁姑娘,公主,你们都误会了,她的名字叫燕姑不是我的姑姑,她是我的客卿,是崆峒派的掌门人。”
“大哥哥,不管怎么说也不合适啊,你看她都满头白发的,一看年纪就比你大许多,怎么可以对你非分之想啊!”芊月公主不满并劝解地说道。
“公主,误会了,她是我的客卿,是和徐长卿一起保护我安全和起居的,你们想多了。”
南宫幻不管怎么解释,就是浑身是嘴都解释不明白,有些事情越描越黑越解释越乱,南宫幻实在没有办法,就自己到一边看书去了懒得管三个女人争风吃醋。三个女人本就是一台戏,又特别是这三个女人都不是三茬,南宫幻能不头疼吗。
“什么,连起居都照顾上了啊!真不害臊,那么老了还觊觎大哥哥。”芊月公主一生气,一脚把燕姑带给南宫幻的桂花糕踢一地。
燕姑还是识大体的,她知道芊月公主的脾气不好,也懒得惹她,于是什么也不说转身就向牢外走去,懒得搭理刁绿兮和芊月公主。
“哟,怎么走了啊,不看幻哥哥啦,哈哈哈——”刁绿兮讽刺起哄地说道,芊月公主也跟着起哄。
燕姑走后剩下芊月公主和刁绿兮,她们相互的看了一眼对方,都“哼”了一声各自坐在相对的板凳上不说话。这个时候牢头讨好地说道:“就是,她怎么配王爷的,满头白发了还惦记王爷……”
“滚,关你什么事。”
芊月公主和刁绿兮又一次的保持了默契,同时喝斥了牢头,牢头识趣的退下不敢再言语。
一个是掌握自己命运的人,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对牢头来说,那一个都惹不起的,自己本就言轻卑微,还管起了王爷的事情,那不是自讨没趣嘛。
芊月公主和刁绿兮就在那里僵持着,谁也不说话谁也不先离开,双方都想用自己强大的气场逼对方认输。
两个倔强的女人在一起,能有输赢结果吗,那还不是最后两败俱伤。
刁绿兮本就是刁绿兮本就是江湖中人,从表情语言上漠视芊月公主和燕姑,但在心里却是非常的重视对方,刁绿兮心中也明白,自己遇上了两个强劲有力的劲敌不可大意。情敌遇见情敌本就分外眼红,心中那个嫉妒的小驴一直活蹦乱跳的。
刁绿兮坐在板凳上大脑飞速的运转,想了想:“不如自己先离开,等芊月公主离开了自己再杀个回马枪,那岂不是自己最后成了大赢家啊。”
于是刁绿兮说:“好吧,你要在这里等就等吧,反正幻哥哥是我的,你是抢不过我的,我就先走了,哼……”刁绿兮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只是在走出牢门的时候,顺手扔了一包解药给牢头并恶狠狠地说道:“让你多活几天,好好伺候王爷!”
第44章 返回 (求收藏推荐)
刁绿兮一走,芊月公主心中万分喜悦,以为是自己强大的气场高贵典雅的气质压倒了刁绿兮的蛮横刁钻跋扈。
人生之快意莫过于赢了自己的情敌,在芊月公主心里是沾沾自喜的。因为喜悦,所以蒙蔽了芊月公主的双眼,没有看清刁绿兮的心计,就连刁绿兮假意主动离开芊月公主和雨柔还起哄嘲弄,但他们却不知道刁绿兮用了三十六计之欲擒故纵。
刁绿兮对芊月公主的嘲讽不屑一顾,心中却暗暗发笑,觉得芊月公主久居深宫单纯简单心机拙劣,能和自己玩计谋的话那等于是班门弄斧不知天高地厚。
刁绿兮本就是江湖人士圆润狡猾,单纯的芊月公主怎么是她对手呢,但芊月公主还自以为是的认为是自己赢刁绿兮。
在这种情况下,对于芊月公主而言却不是什么好事情,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然而芊月公主却看不透刁绿兮,所以在有些时候芊月公主总是处于下方的缘故,明眼看是芊月公主胜利了,实则是输了的。
当然输赢还要看谁最终笑到最后,笑道最后的那一个人才是真正的强者胜利者,故而刁绿兮不在乎一时半会的得失,而是看重最终是谁才是胜利者。
燕姑和刁绿兮走后,南宫幻也觉得心里舒坦了许多,不在为几个女人争风吃醋而烦恼。南宫幻性情本就温和脸皮薄,对自己生命中的三个女人不懂得如何说拒绝的话,所以上演了一幕幕精彩的女人大戏。
从南宫幻下了大狱之后,芊月公主仅仅见过南宫幻一面,当时情况复杂,都是匆匆忙忙的,很多心里话都没有说,现在好了,该走的人都走了,只剩下芊月公主了,那就好好的和自己心爱的大哥哥说说话吧,把自己这些日子以来对大哥哥的思念和牵挂全部吐露出来,让自己的心情也舒畅一下。
“大哥哥,来,吃我特意给你做的桂花糕,你尝尝好吃不。”
芊月公主挨着南宫幻坐下,从篮子里拿出一块桂花糕喂给南宫幻吃。
南宫幻感觉芊月公主给自己喂桂花糕吃有点不好意思,于是连忙说:“公主,我自己来吧,我自己来不吧。”
但是芊月公主却坚持给南宫幻喂,还撒娇莺声燕语的叫着“大哥哥,我喂你,你吃嘛……你吃嘛……”南宫幻实在拗不过芊月公主,只好张开嘴轻轻的咬了一口,在旁边的雨柔看见公主和王爷如此含情脉脉的“噗哧”一声笑出声来,这个时候南宫幻和芊月公主才想起旁边还有他人,顿时两人脸颊辣辣的红扑扑十分害羞。
“柔儿,笑什么笑,去去去,到外面去看着,不要让任何人前来打扰……”芊月公主不好意思的说,但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是公主,呵呵呵……呵呵呵……”
雨柔看见自己的主子高兴,自己也跟着兴高采烈然后大步流星跨出牢门并随手关上牢门,在巷道转弯处等着芊月公主,同时也阻挡任何人对芊月公主和南宫幻独处的打扰。
“大哥哥,你看看你都瘦了,脸颊都没有肉了。”芊月公主心疼的说并用手轻轻的抚摸南宫幻的脸颊。
芊月公主的亲密举动让南宫幻有点适应不了,心中十分害羞,于是用手去遮挡自己的脸颊。芊月公主却一把拉过南宫幻的手,放在胸前含情脉脉的说道:“大哥哥,我好想你,也不知道父皇什么时候能把你放出去,我实在熬不住了,天天睡不好觉吃不下饭……在这个污垢的地方,大哥哥你受苦了……”芊月公主的深情打动了南宫幻,在南宫幻心中甚是欢喜和感激。
“公主,我很好的,你就不要担心了,时间到了父皇会放我出去的,你就不要管了,可能现在时机还不成熟,所以父皇他……再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虽然我本没有杀人但只要到了监狱就不要搞什么特殊,要和其他犯人一样遵守规矩……”
南宫幻的话还没有说完,芊月公主马上插话道:“父皇也真是的,你明明是冤枉的,他还把你关这么久,我都看不下去了。”南宫幻一听慌忙打断芊月公主的话,生怕隔墙有耳,万一如此大不敬的话一但传到父皇耳朵里,那就是大罪的,祸从口出啊,芊月公主太年轻了,不懂得世事之凶险啊。
“公主,你回去吧,不要在这里待久了,万一父皇知道了不好。”南宫幻劝解道。
芊月公主把头埋在南宫幻的怀里,闭上眼睛轻轻的呼吸南宫幻身上的味道,然后撒娇忘情的说“人家不嘛,人家想和大哥哥多待一会儿嘛,不要撵我走嘛……大哥哥,我舍不得你,我怕失去你……呜呜呜呜……”芊月公主哭泣起来,把头与南宫幻的胸贴的更近,还用双手紧紧的报着南宫幻的身体不愿撒手。
“公主,时辰不早了,你回去吧,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呢!”南宫幻轻言轻语的对芊月公主说,希望芊月公主能理解自己,毕竟在监狱里不适合女孩子待的,如此污垢肮脏的地方有损公主的圣洁。
“大哥哥,我就是要朝朝暮暮在一起,我只想与你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芊月公主把话说完然后抬头深情的看着南宫幻的眼睛。如此露骨的话,南宫幻还是第一次听,让人确实害羞,南宫幻故意把眼光移开。生怕与芊月公主两眼对视而尴尬。
南宫幻性格就温和正直,还有点腼腆,对芊月公主的情真意切,望眼欲穿,眉目传情的眼睛确实有点不适应,但在心中还是很喜悦的,毕竟日久生情嘛,南宫幻在心中还是喜欢芊月公主的,只是碍于面子,始终说不出那一句“我爱你”。
芊月公主和南宫幻也可以说是情投意合的,但南宫幻心中也明白,因为芊月公主的身世特殊,也许自己的这份感情更加的命运多舛。但每当芊月公主的暗送秋波,南宫幻心中总是暖洋洋的,无比的欢喜。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只要一想想调皮可爱的芊月公主总是会心一笑,所有的乌云都即可散去。
芊月公主和南宫幻就如此独处一直到天黑,他们之间时而欢声笑语时而抑郁寡欢,双方心中都明白,自己的这份爱情有太多的阻力,首先来至于至高无上的皇帝,如果得不到皇帝的认可的话,那最终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芊月公主在监狱陪着南宫幻一待就是一整天,是圆滑的刁绿兮没有想到的。
刁绿兮原先想芊月公主很快就会回宫的,没想到塞翁失马自己被别人玩了一把。刁绿兮一直在明镜台监狱外的小巷子里待了一天,大冬天的冻得她瑟瑟发抖,但为了爱,豁出去了,什么困难都不怕,只要能得到南宫幻,就是死也在所不辞的。
天都黑了,芊月公主还没有离开监狱回宫,刁绿兮有点熬不下去了,用手中的宝剑把小巷子路边的小草一根一根的斩断以此消除心中的怒气与无聊。
又过了一会儿,天气大变,天空突然下起鹅毛大雪,一盏茶的功夫万里雪飘银装素裹,虽然天都黑了,但在白雪的辉映下,四周白茫茫一片犹如白天。
突然在明镜台监狱的入口处,隐隐约约看见几个人走了出来上了一辆豪华的马车,刁绿兮想肯定是芊月公主离开了,于是心中大喜。等马车驶出离开后,刁绿兮慌慌忙忙原路折返杀了个回马枪向监狱入口处走去,虽然下着大雪,刁绿兮感觉心暖和了许多,又能再一次的见到自己心爱的人了,心中无比的波澜壮阔。
“什么人,胆敢闯明镜台监狱。”明镜台监狱入口的守卫看见一个人径直向入口走去,于是大声喝斥的说。
“怎么了,不要命了,敢拦本姑娘的驾啦。”刁绿兮毫不客气读怒斥道。
守卫定眼一看是刁绿兮,马上哆哆嗦嗦的说:“小人不知道是姑娘驾到,赎罪赎罪。”都晚上了,守卫不知道刁绿兮突然出现是为何意于是小心翼翼的问道:“姑娘白天刚走,现在是何意?又是去看望王爷吗?”
“少废话,前面掌灯照路。”刁绿兮一直保持盛气凌人的样子,但那些守卫也不敢得罪刁绿兮,更是惹不起,自己的小命就拽在别人手上,能有什么办法呢。
守卫点头哈腰一个劲的说“是是是”,然后掌灯在前面引路。
明镜台监狱本就在地下,白天光线都不好,不要说夜晚了,夜晚必须掌灯才能看清路径,不然那等于是瞎子上路不知道东南西北的。
刁绿兮再次来到南宫幻的监舍前,看见南宫幻正在吃监狱配送的晚餐。刁绿兮让引路的狱卒打开牢门,走进去一看南宫幻吃的米饭蜡黄糠土参半,菜里也没有一滴油清汤寡水的,于是非常生气,一把夺过南宫幻手中的土碗转身走出牢房就给了狱卒一个耳光并呵斥道:“你们这些混帐东西,你看看你看看给王爷吃的什么,饭菜没有一滴油还如此多糠,你们自己怎么不吃啊……”
说完用手从碗里抓起一把糠土参半的米饭强行的塞进狱卒的嘴里,狱卒防不胜防根本没有注意的刁绿兮会强行往嘴里塞米饭,因为是强行,直接堵住了狱卒的呼吸,瞬间狱卒倒在地上不停的咳嗽起来,慌忙用手把塞在嘴里的米饭抠了出来。
狱卒都知道,刁绿兮可是个恨角色惹不起的,否则性命堪忧。狱卒等自己喘过气爬在地上一个劲的叩头说自己错了,马上去准备可口的饭菜给王爷送过来。
刁绿兮不知道,其实在明镜台监狱,所有的犯人吃的都是一样的,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哪还能挑三拣四啊。
但刁绿兮却管不了那么多,南宫幻是她最最喜欢的人,如果有人胆敢对他不好,刁绿兮是不会放过他的,再加上刁绿兮性格本就是有仇必报之人,那些狱卒遇上她能不倒霉嘛。
狱卒爬着退了下去给南宫幻重新准备饭菜去了,其实所谓的重新准备,不外乎就是狱卒自己掏腰包在外面的饭店里去给南宫幻买饭菜而已,在明镜台监狱本就没有什么好的食材,也做不出可口的饭菜来的。
刁绿兮本为了南宫幻好,也许行为有点鲁莽反而惹得南宫幻一脸的不高兴,从南宫幻进监狱的那一天起,天天吃的都是糠土参半的米饭,南宫幻也习惯了。因为刁绿兮的所作所为,南宫幻觉得狱卒本没有错的,只是刁绿兮太胡闹太不讲理了,不能把问题归咎于那些小人物身上而已。
“我不是说了不让你再来了嘛,你怎么又回来了啊!”南宫幻坐在长凳上一脸的不悦。
“幻哥哥,我怕有人给你下情蛊迷惑你勾引你,我担心所以就回来看看了。再说我一直在外面等她离开,她还真会侃,居然待一天,哼……”刁绿兮翘起小嘴不高兴的说。
南宫幻一听刁绿兮如此说芊月公主,心中甚是不悦,然后冷言冷语回道:“不要瞎说,世上本没有什么情蛊,那些都是捕风捉影的事。”
“幻哥哥,你还替她说话,人家不高兴了。”刁绿兮确实有点不高兴了,脸都阴沉沉的。“本来就是嘛,来看下就行了吗,她是你父亲收的义女,你们应该是兄妹关系的,居然一待就是一天,孤男寡女的授受不亲嘛。”
刁绿兮一口气把心中的不满都说了出来,其实刁绿兮不是在责怪芊月公主,而是在责怪南宫幻,刁绿兮认为芊月公主能在监狱和南宫幻独处那么久,问题应该出在南宫幻身上,如果南宫幻不肯的话,芊月公主不可能待那么长时间的。
其实刁绿兮生闷气不就是吃醋嘛,任何一个女孩子都不希望自己喜欢的男人能和其他女人独处一室的,所以也难怪刁绿兮不高兴的了。
“我不是替她说话,只是你自己说话太锋利了,出口就伤人”南宫幻反驳的说。“刁姑娘你还是回去吧,我现在不饿了,叫他们不要准备什么饭食了,我累了要歇息了。”南宫幻说完起身走向一张破败不堪的床板前然后和衣而睡在上面,床上没有被褥,只是铺上一层薄薄的发霉的稻草。
“幻哥哥,你还没有吃啊怎么就不饿了啊,等下先吃点吧”刁绿兮不解的说道。
南宫幻在床板上转了一个身把脸朝冰冷的墙壁说道:“还吃什么啊都气饱了,你自己回去吧,恕不送客。”
刁绿兮看见床上没有被褥,三九天如此天寒地冻加上监狱设在地下又潮湿阴暗谁能抵挡得住,于是向站在远处的狱卒招手让他过来,狱卒看见后慌忙上前问道:“姑娘有和吩咐?”
“去,快去找一床干净暖和的被褥给王爷拿来,这么冷的天睡觉不要受寒了。”“还有准备饭食快点,再烧一壶开水拿过来,去,快去。”刁绿兮吩咐道。狱卒听后应了一声匆匆忙忙去找被褥和准备刁绿兮交代的事情去了。
过了一会儿,狱卒找了一床有点破烂的被褥拿了过来,还散发着发霉恶臭的气味,刁绿兮闻闻脸上表情十分扭曲还用手散散空气,恶狠狠的说:“就没有好一点干净一点的吗?”
狱卒战战兢兢哆哆嗦嗦的说:“姑奶奶,我们这里是监狱,那有什么好的啊,这个都是兄弟们晚上过夜用的呢。”
“去去去,没有就没有吧,那就这个了,有总比没有强。”
刁绿兮拿起被子走进监舍轻轻的给南宫幻盖在身上,南宫幻却也不拒绝也不说谢谢,闷在那里假装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另外一个狱卒就把开水和饭菜送了进去,但南宫幻已经睡着了,刁绿兮也不好打扰,也只好放在桌子上等着。
第45章 促膝交心
大数九天的在阴暗潮湿的地下监狱确实有点寒冷,所有狱卒在制服外又裹上一层厚厚的麻布衣裳以此保暖抵御严寒,而刁绿兮却穿得十分单薄,女孩子都喜欢苗条婀娜多姿的身材不喜欢臃肿的打扮。
刁绿兮本不是长期滞留在监狱里,自然不知道监狱实际情况,再说来看幻哥哥还是背着父亲刁金斗而来的,也没有做什么特别的准备,固然有考虑不周详之处。
刁绿兮站在南宫幻旁边打个寒颤,并用手交叉抱住双臂不停的摩擦取暖。
刁绿兮身体确实抵挡不住严寒,毕竟是女孩子,虽然从小母亲去世,但一直受到父亲的庇护,不管是吃穿住行都是最好的,更没有受过一天苦日子,也可以说从小娇生惯养吧,对监狱的艰苦恶劣的生活条件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虽然刁绿兮感觉身体寒冷,但只要能陪着幻哥哥,心里始终都是暖和的愉悦的洋溢的。
时辰风驰电掣的流逝,分分秒秒不告而别,真是“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刁绿兮坐在长凳子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南宫幻的背影,不时的翘起小嘴满面春风。
时辰很快就过了亥时,刁绿兮有点乏了躺在桌子上进入了梦乡。在梦中刁绿兮梦见自己和南宫幻都穿上大红大紫的鸳鸯喜袍正在祠堂里举行婚礼。
亲朋好友宾客都座无虚席,无不称赞自己和南宫幻是天造地设郎才女貌的一对。在婚礼举行的最后一个环节夫妻对拜的时候,南宫幻和刁绿兮都弯下了腰向对方行礼的时候,一个亲朋趁南宫幻不注意在身后轻轻的推了一把,刚好南宫幻和刁绿兮头碰头,惹得众人哄堂大笑其乐融融。
刁绿兮有点害羞但心中洋溢着愉快的心情。礼节完毕之后,在众人的起哄下,南宫幻牵着刁绿兮进入洞房。进入洞房后南宫幻迫不及待的用秤杆撬起新娘子的盖头,所谓用秤杆撬起盖头寓意“称心如意”。
新娘子刁绿兮羞答答的十分迷人,南宫幻也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正当刁绿兮和南宫幻进行“周公之礼”的时候,南宫幻突然腾飞而起在空中漂浮不定若隐若现最后越来越小越来越远,刁绿兮连忙用手去爪南宫幻怎么也抓不住,眼睁睁的看着南宫幻在眼前消失得诡秘飘渺无影无踪……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坏了刁绿兮,刁绿兮身子一惊从梦中醒了过来,抬头一看自己在监狱里面,刁绿兮心想原来自己做了一个梦。
正当这个时候南宫幻咳嗽了几声,刁绿兮慌忙过去问道:“幻哥哥,怎么了,是不是受寒了啊!”然后又继续问:“幻哥哥,你冷吗?”
南宫幻几声咳嗽自己也醒了过来,吃力的坐起身,满头大汗身体非常的虚弱。南宫幻不停的咳嗽,刁绿兮手忙脚乱不知道如何是好。这个时候南宫幻有气无力的说:“水……水……水……”。
刁绿兮一听南宫幻要喝水,连忙去桌子旁用土碗在陶罐里给南宫幻倒了一碗清水,端到南宫身边用右手稳住南宫幻的头在用左手给南宫幻喂水喝。
南宫幻长时间在阴暗潮湿的地下监狱受了风寒口干舌燥“咕咚咕咚”一下在就把一碗水喝得精光,喝完水后还是不停的咳嗽。过了一会儿南宫幻才从迷迷糊糊中清醒过来说:“刁姑娘,你怎么还在啊!”
“幻哥哥,天气太冷了,你要注意身体啊,我看你现在状态不好,应该是染上风寒了切不可大意。”
“谢谢!”
“我嘛,幻哥哥,我在这里陪你了,真是的,就数你老实憨厚了,不然那些可恶的狱卒怎么会总是欺负你啊,唉,你太*良了,那些狱卒不可怜惜……”刁绿兮担忧的说。
“刁姑娘,你回去吧,你看这么冷的天,你一个女孩子哪能熬得住啊!”
因为南宫幻的一句不经意的话,刁绿兮又开始孔雀自作多情了,认为是幻哥哥在关心自己,心中无比的高兴。
“没事,幻哥哥,我陪着你,以后我天天都陪着你与你偕老。”
刁绿兮兴奋的说,因为南宫幻的一句不经意的暖话,刁绿兮一身清爽,完全没有寒意了,感觉人都轻飘飘似得的。
“那可不行,你天天陪着我叫什么话啊!”南宫幻一抬脚下了床板双脚放在地上,人依然坐在摇摇欲坠的床板上。
“我从小就失去了母亲,当我一来到这个世界上母亲就走了,我想我的母亲,因为失去所以害怕,我现在不想失去你,只能天天守着你照顾你了。”刁绿兮坐在南宫幻身边眼睛湿润的说。说到动情处留下了眼泪。
因为刁绿兮的身世让南宫幻非常的感慨,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毕竟有母妃和父皇的疼爱,而刁姑娘从小就失去了母亲故而在心中很是怜惜刁姑娘。
南宫幻听了刁绿兮的故事后长长的叹了口气,还用手搓了搓肩膀感觉还是有点寒冷,刁绿兮看见后明白南宫幻很冷,于是把自己身上的披风取了下来披在南宫幻身上。
南宫幻毕竟是男人,那能接受女人的恩赐啊,南宫幻的个性本就喜欢为别人着想,他是难于接受刁绿兮的做法的,再说同在一处,自己冷那说明刁姑娘也是冷的,连忙站起取下披风披在刁绿兮身上,还让刁绿兮坐在床板上。
因为床板本就不牢固发出了叽叽咯咯的声响。南宫幻和刁绿兮第一次坐的那么近还并排坐着,刁绿兮心里暖暖的,女孩子嘛还是有点害羞,刁绿兮脸颊上泛起一阵阵红晕。
南宫幻的感叹刁绿兮错误的理解了,南宫幻是感叹自己和刁绿兮的命运都是那么多舛,当初自己从高高在上的王爷一下子被一撸到底进了监狱,人生世事难料啊!南宫幻和刁绿兮并排的坐着谁也不说话,僵持了一会儿南宫幻说:“刁姑娘,我有件事情想求你帮忙。”
“幻哥哥,什么求不求的啊,你但说无妨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能办到。”刁绿兮打包票的说,刁绿兮的眼睛一直斜看着南宫幻一刻也不成移开过。
“我现在不知道明天还能发生什么事情,长期以往的话我怕真的坚持不了了。还有就是我身担重任,故人的遗嘱不可不去办,但我现在身处监狱是有心而力不足啊”
南宫幻一字一句认认真真的说,说完接着又说:“故人有件重要的东西,我想让你替我保持一段时间,我身处监狱怕出什么意外保护不好,所以就求你了。但切记要保密,保存绝对的安全。”
南宫幻还没有把话说完,刁绿兮赶忙用手轻轻的挡在南宫幻的嘴唇上,言下之意就是同意了南宫幻的请求。
“幻哥哥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没事的,我答应你一定保存好的,等你出去了我就完璧归赵。”
刁绿兮一直宽慰南宫幻的心,还误以为因为南宫幻生病了自己没有信心了,但她那里知道南宫幻也是个风里雨里摸爬滚打走过来的,那会惧怕小小的严寒,只是南宫幻担心出意外保护不了清溪子道长的嘱托。
然后刁绿兮继续说道:“幻哥哥,我把真气输给你,给你治疗吧,我们阴阳派的气功疗法是天下一绝的,你一定会没事的,你放心吧!”刁绿兮一边说一边站起身让南宫幻坐到床板上准备给南宫幻输入真气治疗伤寒。
“刁姑娘,不必了,暂时我还能熬的,你先等等,我把话说完。”南宫幻阻挡了刁绿兮给自己治疗,刁绿兮一听南宫幻还有话要说,于是也暂时停止了给南宫幻输入真气的治疗。
“你说吧,幻哥哥我听着!”
“我一直有块心病,那就是道宗的掌门人清溪子嘱托我要振兴道宗,我现在都这个样子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去完成自己的承诺,如果有天我真的出不去了,你要帮我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与燕姑徐长卿一起振兴道宗,安稳天下江湖,不得再生乱子。”
南宫幻真真切切的说,同时还不停的咳嗽,刁绿兮不停的用手轻拍南宫幻的后背以此让南宫幻呼吸顺畅一点减少咳嗽。南宫幻经过与刁绿兮几次的接触,发现刁绿兮本性*良,还是值得嘱托之人。
但是南宫幻的话惹得刁绿兮都有点伤感,感觉南宫幻不久就要离开人世一样。
“清溪子掌门把道宗的信物‘缘瓢’交给了我,还留下了两本书籍,我研究过,但就是没有看出什么端倪,一直参不透其中的奥妙……如果我真有那么一天,你要保管好,切不可落入坏人之手……再说清溪子掌门当时也救了你的命,切不可辜负了他老人家……”
南宫幻从怀里取出缘瓢和冰火两重天的上下部烈火神功和冰雪神功交给刁绿兮,烈火神功原本被狼狈为奸盗走了,现在的烈火神功还是清溪子在驾鹤西去之前默写下来的,字迹有点歪歪斜斜,一看就知道当时的清溪子是在身体非常困顿疲惫的情况下默写下来的。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还是懂的,幻哥哥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保存好你交给我的东西,绝不会落入坏人之手。”刁
绿兮信誓旦旦的说,还一直承诺保证。南宫幻一直点头认可刁绿兮的决心与承诺。
南宫幻的案子没有那么复杂,只是暂时身体生病,但也没有那么糟糕,只是少许调理静养几天就可痊愈的。
所谓风寒是指风和寒相结合的病邪。《素问•玉机真脏论》说:“风寒客于人,使人毫毛毕直,皮肤闭而为热”。
如果人机体感受风寒后,临床表现可见有恶寒重,发热轻反复持续,头痛身痛肌无力,鼻塞流涕并伴有咳嗽、舌苔薄白,脉浮紧等症状。虽然风寒症候不渴,但因为发热轻反复持续故而会引起唇干裂舌燥火所以也喜饮泉水,南宫幻风寒后就属于此症候。
南宫幻头痛身痛肌无力,刁绿兮就让南宫幻先躺下并悉心照料,为了降温刁绿兮用手帕浸泉水后敷在南宫幻额头。时值三更又不能外出抓药煎药给南宫幻服用,刁绿兮也只能静静的陪在南宫幻身边并祈祷自己的“幻哥哥”吉人自有天相早一点康复。
刁绿兮收拾一切后把凳子挪动到床边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浑浑噩噩的南宫幻,南宫幻因为身热处于昏迷状态,刁绿兮看着喜爱的人病的如此严重,心中特别的复杂纠结,当然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确实是手无举措不知道如何是好。
在下人看来南宫幻虽然贵为亲王,但只要是到了明镜台监狱那也只是嫌犯罪人而已没有什么特殊的,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所以南宫幻生病之事情也就没有上报,如果真的上报了的话,皇帝一定会派太医前来救治,毕竟是皇帝的亲儿子。再说下面的小人物都是势利之人,那会去为一个下了大狱失去势力的王爷付出自己的前程呢!
刁绿兮盯着南宫幻想着想着,心里越是害怕,大脑都有点糊涂了,于是用手轻轻的拍了下头以此让自己清醒清醒。南宫幻依然昏迷不醒,刁绿兮不停的用手放在南宫幻的鼻翼下试探幻哥哥是否还有气息。
还好,虽然南宫幻处于昏迷状态,但气息还算匀速的,刁绿兮在心里开始安慰自己——幻哥哥一定会没事的,一定没事的。
刁绿兮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脚有点麻木了,于是动了动脚,不小心刚好碰到了自己之前随意放在地上的缘瓢,刁绿兮侧头一看慌忙捡起来,那可是幻哥哥的宝贝,自己可不能随意乱放,万一损坏了可难向幻哥哥交待。
刁绿兮捡起缘瓢细细一看也没有什么特别,只是在缘瓢的正面凹下部刻有一个此消彼长两极八卦阴阳图,瓢的外侧一圈刻有六十四卦挂名和符号。
刁绿兮看着不*都笑起来,心想不就是臭道士讨饭时盛饭瓢嘛还当什么宝贝,虽然只是讨饭时盛饭瓢但设计非常的精细。刁绿兮虽然看着缘瓢嗤之以鼻,但缘瓢可是幻哥哥交给自己,自己可要保管好,切不可丢失。
刁绿兮虽然嗤之以鼻,但不得不承认缘瓢设计精巧,于是把缘瓢翻转过来一看,发现缘瓢底部密密麻麻的刻了许多字,整体看所有的字排列成一个正方形,首尾都相互对齐。
于是刁绿兮觉得好奇,认认真真的细读起来:
琴清流楚激弦商秦曲发声悲摧藏音和咏思惟空堂心忧增慕怀惨伤仁
芳廊东步阶西游王姿淑窕窈伯邵南周风兴自后妃荒经离所怀叹嗟智
兰休桃林阴翳桑怀归思广河女卫郑楚樊厉节中闱淫遐旷路伤中情怀
凋翔飞燕巢双鸠土迤逶路遐志咏歌长叹不能奋飞妄清帏房君无家德
茂流泉情水激扬眷颀其人硕兴齐商双发歌我衮衣想华饰容朗镜明圣
熙长君思悲好仇旧蕤葳粲翠荣曜流华观冶容为谁感英曜珠光纷葩虞
阳愁叹发容摧伤乡悲情我感伤情徵宫羽同声相追所多思感谁为荣唐
春方殊离仁君荣身苦惟艰生患多殷忧缠情将如何钦苍誓穹终笃志贞
墙禽心滨均深身加怀忧是婴藻文繁虎龙宁自感思岑形荧城荣明庭妙
面伯改汉物日我愁思何漫漫荣曜华雕颀孜孜伤情幽未犹倾苟难闱显
殊在者之品润乎兼苦艰是丁丽状观饰容侧君在时岩在炎在不受乱华
意诚惑步育浸集悴我生何冤充颜曜绣衣梦想劳形峻慎盛戒义消作重
感故昵飘施愆殃少章时桑诗端无终始诗仁颜贞寒嵯深兴后姬源人荣
故遗亲飘生思愆精徽盛翳风比平始璇情贤丧物岁峨虑渐孽班祸谗章
新旧闻离天罪辜神恨昭感兴作苏○玑明别改知识深微至嬖女因奸臣
霜废远微地积何遐微业孟鹿丽氏诗图显行华终凋渊察大赵婕所佞贤
冰故离隔德怨因幽元倾宣鸣辞理兴义怨士容始松重远伐氏妤恃凶惟
齐君殊乔贵其备旷悼思伤怀日往感年衰念是旧愆涯祸用飞辞姿害圣
洁子我木平根尝远叹永感悲思忧远劳情谁为独居经在昭燕辇极我配
志惟同谁均难苦离戚戚情哀慕岁殊叹时贱女怀叹网防青实汉骄忠英
清新衾阴匀寻辛凤知我者谁世异浮奇倾鄙贱何如罗萌青生成盈贞皇
纯贞志一专所当麟沙流颓逝异浮沉华英翳曜潜阳林西昭景薄榆桑伦
望微精感通明神龙驰若然倏逝惟时年殊白日西移光滋愚谗漫顽凶匹
谁云浮寄身轻飞昭亏不盈无倏必盛有衰无日不陂流蒙谦退休孝慈离
思辉光饬粲殊文德离忠体一违心意志殊愤激何施电疑危远家和雍飘
想群离散妾孤遗怀仪容仰俯荣华丽饰身将与谁为逝容节敦贞淑思浮
怀悲哀声殊乖分圣赀何情忧感惟哀志节上通神祇推持所贞记自恭江
所春伤应翔雁归皇辞成者作体下遗葑菲采者无差生从是敬孝为基湘
亲刚柔有女为剑人房幽处己悯微身长路悲旷感生民梁山殊塞隔河津
当刁绿兮读到一半时发现中间缺少了一个字还用一个圆圈表示了出来,刁绿兮于是跳过继续往下读,一口气就把所有的字全部读完。读是读完了,但这些字到底表达的什么意思刁绿兮却一头雾水无法理解。
刁绿兮读不懂什么意思,更有趣的是中间还缺少了一个字。因为好奇刁绿兮把瓢底的字纵横一数,纵向二十九字横向二十九字,如此一算刚好八百四十一个字,如果除去中间的空白的话刚好八百四十整字。
因为缘瓢奇特引起了刁绿兮的注意,于是也从怀里拿出南宫幻交给她的两本小书籍也读了起来。虽然刁绿兮看不懂书上写的什么,但大体可以判断应该属于某种武功的招式。刁绿兮于是想既然记录的是武功,那说明非常重要,自己会帮幻哥哥保存好的。
正当这个时候南宫幻不停的咳嗽起来,眼睛微微的睁开想说什么,但刁绿兮心领神会的,随手就把缘瓢和两本武功秘籍放入床底下去给南宫幻倒了一碗清水慢慢的喂南宫幻服之。
第46章 劫狱
刁绿兮给南宫幻喂完水后走出监舍,然后把缘瓢和俩本册子收好,叫醒正在过道上打瞌睡的狱卒问什么时辰了,监狱本就是在地下也没有沙钟或者漏刻计时器,狱卒也不知道,但刁绿兮的突然问话把狱卒吓了一大跳,于是慌忙去监狱门口问时辰去了,过了一会儿狱卒回来报告刁绿兮说鸡叫五更了。
日月如梭光阴似箭,时间转瞬即逝,不知不觉就到了五更,天就要亮了。
刁绿兮想等天一亮就准备去外面的药店抓药熬药给南宫幻服下,希望南宫幻能尽快的好起来。
南宫幻染上的是风寒,如果不治疗的话对生命都是有威胁的,好在南宫幻正值青年身强力壮不然真的非常的危险。
根据南宫幻得病的症状看属于风寒湿邪,但风邪和寒邪是有区别的,可单独患病也可以同时患病的。风邪多由于久居风寒湿地,或汗出当风,风寒侵袭,或遇雨湿所淋,或睡卧不当,漏肩当风,或气候变化,不加衣被,或过食生冷,风寒入侵等致风寒湿之邪侵袭机体,痹阻于肩,气血运行不通,则肩臂疼痛。
正如《素问•痹论》言:“风寒湿三气杂至,合而为痹也”。又如《素问•痹论》曰:“以冬遇此为骨痹,以春遇此为筋痹”,所以南宫幻得的是骨痹。寒邪致病多在冬季。寒邪有内寒与外寒的区别。外寒是外界的寒气侵犯人体而发生疾病的病邪,伤于肌表,称为伤寒,直中脏腑的则称中寒。内寒则是人体机能减退,阳气不足而致的病症。内、外寒不同,但可相互影响。阳虚内寒之人,易感外寒;而外寒侵入,易伤阳气,引起内寒。寒为阴邪,易伤阳气。卫阳受损,则恶寒,寒邪中里,直中脾胃或伤肺肾之阳,则出现畏寒肢冷等症。寒性凝滞,易致气滞血瘀,合经脉不通。“不通则痛。”这时容易出现周身疼痛或脘腹疼痛等症。
南宫幻病情因为一夜没有进行有效的控制和对症的治疗,病情越发严重,由原先的表症演变成脏腑内症了,原先南宫幻只是低热咳嗽头疼身痛,现在的症状是头痛头昏头重、四肢酸懒、身重而痛、关节屈伸不利、胸中郁闷、脘腹胀痛、恶心欲吐、食欲不振、大便溏泻、舌苔厚腻等。
虽然只是低热但长时间反反复复的,导致了南宫幻的嘴唇干裂龟裂,刁绿兮看见后心疼的不得了,于是用手帕浸湿后轻轻的擦拭保持湿润。
刁绿兮正聚精会神的照顾南宫幻,完全忘记了时辰,天都蒙蒙亮了。监狱因为湿气过重加上刁绿兮一夜基本没有睡,相应的脏腑功能较弱,该脏腑就会被克制,从而表现为犯困喜睡,又特别是数九下雪天,雪的质地比较稀松,具有较好的降噪功能,下雪天环境会比平时更加安静,气温低光线暗身处地下,不经不觉中刁绿兮就躺在南宫幻身边睡着了。
刁绿兮正在呼呼大睡,把给南宫幻抓药熬药的大事情都给忘记了。
刁绿兮一时犯困忘记了南宫幻,可有人在监狱外面一直打南宫幻的注意,不成忘记南宫幻这个大仇人。如果说大仇人的话有点严重了,狼狈为奸和南宫幻连面都没有见过,就是有冲突那也不是直接的,其实完全是狼狈为奸二人自己没有胸怀或者说觊觎不该觊觎的东西,如果一针见血的说的话,狼狈为奸是想得到南宫幻手上的缘瓢和武功秘籍而已,真正对南宫幻本人没有多大兴趣。
狼狈为奸二人经过商议后决定在清晨监狱换班之前进行强攻明镜台监狱劫持南宫幻。
虽然狼狈为奸不懂带兵打仗不懂兵法,但也是江湖老手,懂得如何恰到好处的给自己捞最大的利益。
清晨换班之前的所有守卫经过一夜的熬夜非常的疲劳,也是守卫最松懈最薄弱的时候,如果换班之后的话,刚刚进入守卫状态的守卫精神抖擞兴奋高亢,在那个时候想攻入的话还是有难度的,虽然狼狈为奸眼前是天下无敌,但猛虎敌不过一群恶狼的,如果守卫能一旦坚持半个时辰以上的话,巡防营的人一旦赶到那就更见难办了,给理想的效果增加了变数。
狼狈为奸一直隐藏在明镜台监狱外附近的老槐树上,虽然当晚下了一夜鹅毛大雪,但对狼狈为奸来说都不是事。
狼狈为奸修炼了冰火两重天上部的烈火神功,本就全身热血沸腾,火焰高涨的,寒冷的恶劣天气反而对狼狈为奸来说是好事情。冷热相互此消彼长,相互抵消了狼狈为奸体内强烈的火毒,故而狼狈为奸二人精神饱满,没有一点疲劳。
正当刁绿兮刚刚犯困打盹的时候,狼狈为奸就开始行动了。
狼狈为奸二人同时用轻功从老槐树上飞跃而下,稳稳的落在几寸后的雪地上。狼狈为奸二人一晚上都待在槐树上,当从槐树上飞跃而下的时候,震动了槐树,一团团一簇簇的雪球掉下砸向地上的雪被,瞬间雪被就凹了下去,就像在雪地上雕刻了眼睛一样异常神似。
而狼狈为奸满身被雪花覆盖更像一个雪人活灵活现,就连狼狈为奸二人的眉毛都像一个八字雪眉。但因为狼狈为奸一只栖在树上遮挡了雪花,在老槐树上空出了两个人影特别的干净,没有一朵雪花。
狼狈为奸把千里冰封踩于脚下,狼道士手持鸳钺狈道士手持鸯钺挥舞着阴风飒飒。
放眼望去大千世界,千里冰封,万里雪飘,银装素裹,“一阵风吹过来,雪花像流星一样直垂而下;有的雪花像风一样轻,纱一样的白,飘飘摇摇;还有的雪花像银珠,又像小雨点也像杨柳花,玲珑剔透,粉雕玉琢,洁白如玉,纷纷扬扬地像挂起了白茫茫的雪帘。
晶莹的雪花,点点滴滴的堆积在树丫上。均匀地将槐树丫分为两层,呈现出千姿百态的形象,有的像蓬松松,沉甸甸的雪球;有的像毛茸茸、亮晶晶的银色花朵;有的像一只只海鸥在栖息;有的像顽皮的孩子把好吃的棉花糖放在了树上。”
因为是下雪天加上狼狈为奸身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雪,狼狈为奸踩着蓬松的雪被留下两双大小不一的脚印,同时还发出扑哧扑哧的声响。
明镜台监狱大门的守卫非常的疲惫,两个雪人正向门口慢慢的移动都没有发现,直到到达门口的时候都没有发现。
突然一个守卫一侧脸发现了狼狈为奸但已经太迟了,狼道士说时迟那时快举起手中的鸳钺一招“城门放火”就把那个守卫的脑袋割了下来。因为颈部动脉血管被割断,身体里的血液一喷而出喷出一道血柱,就连大门口的天花板都被溅到一大片血迹。
然后那个守卫的脑袋掉在地上滚了滚停下来,顿时就被烧焦发出恶臭。
狼狈为奸根据事先的分工,狼道士负责左边的守卫,狈道士负责右边的守卫。狈道士也是凶狠,举起手中的鸯钺一招“怒火中烧”就把右边守卫的腹部穿透而过,因为用的是烈火神功的招式,很明显都能听见人体肌肤在高温下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
门口总共就四个守卫,轻轻松松就被狼狈为奸解决掉了。
在监狱里面的守卫听见门口同伴发出的惨烈叫声,马上明白了肯定是有人劫狱,于是所有人都举着长刀蜂拥而出。狱卒们虽然都有些疲惫但都是训练有素的,狼狈为奸要像劫狱没有那么简单。
十几个狱卒举着大刀挡住了狼狈为奸的去路,狼狈为奸相互用眼神交流了一下,相互心领神会的分别行动,狼道士负责左边五个,狈道士负责右边五个。虽然狼狈为奸练就了烈火神功,但狱卒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虽然在门口轻轻松松就解决的四个,那都是趁狱卒不注意的时候偷袭的,既然现在是面对面的,要想快速的解决的话还是要使出真功夫的。
狼狈为奸和狱卒们都跑步杀向对方瞬间就混战在一起,狼狈为奸分别使出了“炉火纯青”、“怒火冲天”、“刀山火海”、“刀耕火种”、“煽风点火”、“吞刀吐火”等烈火神功绝招最后解决了十个狱卒。
在监狱内的其他狱卒听见有刀剑打斗声音,源源不断的狱卒集中在监狱的过道上缠上了狼狈为奸。虽然狱卒都没有什么旷世武功但人员众多,如果全部一次性都解决的还是有难度的。
在狼狈为奸和狱卒守卫们混战的时候,一个聪明的狱卒趁狼狈为奸不注意溜出并逃跑了。那个狱卒平时就是所有监狱最聪明的,狱卒时常聚在一起赌博的时候基本都是他一个人赢。
逃跑的那个狱卒不是逃命和逃跑,而是去巡防营搬救兵去了。
巡防营是负责京城治安的,本就属于南宫幻领导。巡防营一直驻扎在城东边,而明镜台监狱却在城西边,要想从巡防营搬救兵的话还是需要时辰的。
狱卒虽然人员众多,但狼狈为奸是两个武功天下第一的对手啊,不一会儿所有的狱卒都被狼狈为奸斩杀,最后只剩牢头了。
牢头本是个怕死之人,眼看大势已去,趴在地上一个劲道的磕头作揖乞求狼狈为奸饶了自己的狗命。
明镜台监狱几十位狱卒就剩下了两个人,除去逃跑报信的另一个就是牢头了。经过一阵的厮杀,到处都是尸体横七竖八的,有的尸体上还着火了,散发着燃烧尸体的恶臭。
明镜台监狱是皇帝亲自直管的,虽然属于王怀国王大人节制,但牢头还是有直接上书皇帝的权利的,也可以说是三司保卫最严密的监狱。没想到明镜台监狱几十位守卫就在狼狈为奸的手下全军覆没灰飞烟灭。
狼道士一手提起牢头恶狠狠的怒道:“南宫幻在那里?快说,不说一刀砍下你的脑袋。”
“大侠不……不……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知道南宫幻在那里,我……我……带你去。”牢头胆战心惊不寒而栗的说。
“那还不快点带路,快……”狼道士狠狠的把牢头仍在地上,听见噼啪的一声。因为摔在冰冷的地上,牢头似乎受了点伤,用尽全部力气才站了起来。
牢头一拐一拐的走在最前面带路,狼狈为奸神情非常的紧张,各自拿着鸳鸯钺时刻准备着厮杀。外面的打闹声惊醒了刁绿兮,刁绿兮慌忙走到过道上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远处隐隐约约看见两个人押着一个人向自己走来,刁绿兮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以为又抓进来一个犯人呢,所以也没有放在心上。
当三人走到面前的时候,刁绿兮才发现狼狈为奸押着牢头心中一下子就明白,心想狼狈为奸肯定是冲幻哥哥来的,一定要保护好幻哥哥。正这时南宫幻用尽全部力气坐了起来有气无力的问:“刁姑娘,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幻哥哥,有人强闯监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正当刁绿兮把话说完狈道士恶狠狠的问牢头:“南宫幻在那里?”
牢头弯着腰直哆嗦用手指了指说:“那就是”。狼道士一把推开牢头,实在用力太重,牢头直挺挺的撞上墙壁倒在地上七窍流血气绝身亡。
狼狈为奸朝南宫幻的监舍走来,刁绿兮马上当在前面阻挡道:“狼狈为奸你个叛徒,你要干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师妹你听听,她问我们干什么,哈哈哈。”狼道士藐视的说道。
“师兄,少跟她回话,直接宰了她”狈道士心狠手辣咄咄逼人。
“哈哈哈,师妹你看看你看看,啧啧啧,如此俊俏的姑娘,我那舍得宰嘛,哈哈哈……”狼道士一边伸手去摸刁绿兮的脸蛋一边猥亵侮辱的说。
狼道士刚把手伸过来就遭到刁绿兮的反击,刁绿兮属于古坟店阴阳派的传人,武功虽然不是天下第一,但阴阳派的《斗转星移》可是无比厉害的,于是刁绿兮一招“移花接木”就躲过了狼道士的挑衅,
“耶!俊俏的姑娘还有两下子嘛,哈哈哈……”狼道士不服气打趣道。
“师兄,少跟她废话,抢人要紧。”狈道士的话提醒了狼道士。狼道士随手一抓,一招“真金烈火”直扑刁绿兮的头部,刁绿兮不慌不忙的一招“南山可移”就把狼道士的火球转移到墙壁上,只听见噼啪的一声响,点点星火四处飞溅。
紧接着狼道士又是一招“炮火连天”向刁绿兮胸部而去,但刁绿兮一招“移天换日”而躲避。狈道士看见狼道士和刁绿兮打了十几招都不分上下,刁绿兮用阴阳派《斗转星移》中的“时移势迁”、“移宫换羽”、“移山回海”、“退如山移”、“覆海移山”、“节变岁移”、“星移漏转”、“移的就箭”、“移船就岸”、“移根接叶”、“移易迁变”等招式分别化解。
为了速战速决,狈道士于是也参战了。
狼狈为奸一个在刁绿兮左边一个在右边,狼道士和狈道士分别使出“火上浇油”和“种火收果”,刁绿兮因为左右顾及无暇,一下子衣服就着火了,刁绿兮跳了跳慌忙扑灭身上的火点。
“师妹,你先去扛南宫幻,这里交给我,要快此地不宜久留。”
狼道士刚把话说完,狈道士说时迟那时快一蹿就进了监舍,轻轻的在南宫幻后背上一点,南宫幻本就是病中没有反抗的力气,狈道士点了南宫幻的穴道,瞬间晕倒了不省人事。
刁绿兮本想截住狈道士的,但狼道士一只缠着刁绿兮无法分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南宫幻落到狈道士手里。
狼道士看见南宫幻已经到手了,正准备收手突然心中一想,这个姑娘如此俊俏何不一起抓了,自己不但可以尝尝细皮嫩肉的美味,只要南宫幻爱的人在我们手上就不怕南宫幻不交出缘瓢和武功秘籍。
因为南宫幻落入敌手,刁绿兮慌忙去夺人,正这时狼道士后背偷袭一掌打在刁绿兮的背心,刁绿兮瞬间倒地也不省人事昏迷过去。狼道士扛起刁绿兮跟在狈道士身后,快速向监狱外面而去。
狼狈为奸外逃刚刚走一半路程,巡防营的兵马就到了挡住了狼狈为奸的去路。巡防营的人虽然已经赶到但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
巡防营的人和狼狈为奸一下子就混战起来,打着打着巡防营的头目发现被抢的人是蜀亲王,于是下令就说:“要活捉,不要伤了王爷”。
巡防营本就是归于南宫幻节制,南宫幻就是巡防营的顶头上司,巡防营头目于是想是不是王爷的人在劫狱。故而扰乱巡防营的指挥官错误的判断失去了最佳的机会,不一会儿巡防营的人就死了一大半。
最后在狼狈为奸合力使出烈火神功最厉害的一招“火上加油”之后,整个明镜台监狱都着了大火。在熊熊大火混乱中狼狈为奸分别扛着南宫幻和刁绿兮逃出了监狱,直奔东山双龙洞而去,双龙洞和狼狈为奸修炼烈火神功使用的老虎洞都是狼道士发现的,地方非常的隐蔽,一般人是发现不了的。
因为明镜台监狱燃起了熊熊大火,巡防营的大部分兵士都被烈火活活的烧死,只是少部分活了下来。但是关押在监狱的犯人就没有那么幸运的了,一个都没有存活下来全部葬身于火海。
大火过后明镜台监狱到处都是残垣断壁青烟处处,和被烧焦的尸体横七竖八一片狼藉。在所有不幸死亡的人中大部分不是直接被烧死的而是被浓烟先熏倒失去知觉,然后才被大火活活烧死的。
说其原因主要是明镜台监狱在地下,还有就是所有犯人都被关押在监舍里更不无法逃命一旦着火,滚滚有毒浓烟无法散去,在狭小的地下,逃命人员失去方向乱窜,更没有逃生的基本技巧,故而说大多数都是死于愚昧和无知之中。
第47章 皇帝大发雷霆
很快,蜀亲王南宫幻被狼狈为奸劫持之事件被传入宫中,但是大家却不以为南宫幻属于强行被劫持,而是误认为南宫幻勾结狼狈为奸强行劫狱并成功救出南宫幻而逃跑。
当皇帝南宫客听到南宫幻被狼狈为奸劫狱救出后非常的震惊并龙颜大怒。
在皇帝南宫客心中始终想不明白,“虽然经过了三司会审但并没有直接定南宫幻的罪名,原本想找个合适的时机就把南宫幻无罪释放的,本没有想要南宫幻的命,再说也是亲父子也下不了手,但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南宫幻要畏罪逃跑,还造成如此恶劣的影响。”
如此以来在大家心中南宫幻毒杀大臣之罪名就被坐实了,同时也真的伤透了皇帝的心,从此父子之间间隙越来越大,最后达到不可弥合之地步。
皇帝南宫客听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就下旨让所有三品以上官员紧急上朝商量应对之策。但清河郡王和瞻亲王却非常乐意看见现在的结果。
对于瞻亲王而言,虽然自己失去了左膀右臂大将军申通,但也把自己最大的威胁蜀亲王干掉了,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再者对于清河郡王而言,此事件本就是他一手策划的,一石三鸟之计策向着自己希望的结果发展,并还超出了自己预想的结果,当然是皆大欢喜了,也算是干掉了对自己最大的威胁,只是狼狈为奸劫狱救出南宫幻这个环节是没有预料到的,就连清河郡王都误以为南宫幻勾结狼狈为奸而越狱逃跑的。
蜀亲王南宫幻和清河郡王南宫词本属于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但在皇家面前只有你死我活的利益没有亲情的,要么自己被人宰割,要么宰割别人,只有那高高在上的皇位才是最可靠最亲热的最实在的,其他人都是草芥,不值得信任的。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兄弟阋于墙,但南宫词却打破了那堵亲情之墙,为自己捞得了更多政治资本。
南宫词实属小人龌蹉恶心毒蝎之人心,同时也暴露了南宫词利益熏心勃勃野心。
上朝后所有三品以上大臣站在华景殿上都如筛糠一样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还有胆小的大臣不停的哆嗦发抖,生怕皇帝降罪于自己,虽然事件本与他们无关,但心中还是惧怕,大家更是明白皇帝的脾气,肯定也不会放过那些碌碌无为的大臣们,会把责任推给他们说他们监管不力等等。
大臣们都站在朝堂上等着皇帝,而皇帝南宫客迟迟不出现。大臣们有点急躁了相互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谈论正酣之时南宫客气冲冲的从后堂走了出来,满脸乌云密布扭曲十分的吓人。
大臣们看见皇帝出来后,都同时跪下行大礼并齐声说:“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宫客一甩手袖“哼”了一声,然后坐在龙椅上没好气地说道:“什么万岁不万岁的,不被你们气死就已经很不错了,起来吧起来吧,都起来吧!”
皇帝心中一团怒火不知道如何发泄,只是强装镇静压着怒火。大臣们起身后个个都埋着头一声不吭相互猜忌,朝堂之上死一样的寂静。
此时人称三才人的开国公刑部尚书房星瑞首先启奏说道:“陛下息怒,龙体要紧,说不定蜀亲王是有苦衷的,现在具体情况还不明了,您就不要生气了,待臣把所有事件查清楚了再定夺也不迟。”
南宫客听后极度生气并用手指着房星瑞怒斥道:“你说的轻松,让朕不生气,不生气能行吗?那朕问你,蜀亲王为何要逃跑啊,还造成那么多人伤亡,让朕如何面对天下啊,如何给天下臣民们交代啊!”。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也许真的有特殊情况,也许我们现在的猜测是不准确的。还望陛下明鉴。”房星瑞继续宽慰地说,但明眼人都能听出来,话语中有几分为南宫幻开脱之意。
房星瑞的话刚刚说完还没等皇帝南宫客发话,瞻亲王走到朝堂中间行礼后并抢话道:“父皇,蜀亲王罪大恶极,勾结臭名昭著声名狼藉的狼狈为奸劫狱,并造成了数百人死亡之惨剧,守卫森严的明镜台监狱也被毁为一旦,造成严重恶劣影响,是可*孰不可*,应当发下海捕文书全境通缉,争取尽快抓获匪人给天下百姓和不幸亡故的家人一个交代,消除不利影响,也为父皇挽回龙颜。”
瞻亲王南宫度的性格本就毒辣,在说话上不留一点余地。
而清河郡王看见朝堂之上大家都猜测南宫幻,于是也走到朝堂中间抱拳火上加油地说道:“父皇,儿臣附议瞻亲王之观点,蜀亲王罪大恶极天理难容,给朝廷带来不稳定性和恶劣影响。父皇是明君,儿臣相信一定会法不徇情秉公执法为臣民一个交代的。”
如果说瞻亲王是私心向父皇请求严惩南宫幻,而清河郡王的话就有几分威胁皇帝南宫客了,如何圣裁是皇帝的事情,怎么容*身为儿臣的逼迫父皇呢,再说清河郡王和南宫幻是亲兄弟应该为其求情才是啊,可清河郡王却火上加油推波助澜。
瞻亲王的话就如毒刺让皇帝南宫客哽咽在喉,清河郡王的话就是火上加油唯恐天下不乱。
二人都是存私心的,完全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那会为了天下大公无私嘛。
凡是跟随瞻亲王和清河郡王的大臣都附议认可二人的观点,希望尽快缉拿凶手平复人们心中的恶气。虽然房星瑞不愿苟同但在朝堂之上势单力薄,那里是瞻亲王和清河郡王的对手哦。
“父皇,现在眼前首要处理的是安抚无辜阵亡兵士的家人,儿臣建议朝廷拨出一些银两给其家属安排后事,……亡者为大,也先让亡者入土为安,同时显现出父皇的大爱无私,特别能显出父皇您的博爱,对天下臣民同心一致不袒护自己的亲儿子,还望父皇恩准。”
南宫度说的振振有词越说越激动,最后还补充说道:“蜀亲王勾结狼狈为奸,实属可恶。狼狈为奸在江湖上是大家公认的恶贯满盈,阴险毒辣无恶不作之人。
狼道士糟蹋无数百姓家姑娘,不知道何其多少女毁于他之手,不但如此,狈道士还杀害被狼道士糟蹋的少女吸食其体内之骨髓养自己的邪门武功,二人实在是馨竹难书为虎作伥,所以,蜀亲王和狼狈为奸都要尽快下旨抓捕,在抓捕过程中如遇反抗,应当直接斩杀不留后患……总之希望父皇为天下百姓做主,除去危害一方的狼狈为奸和蜀亲王,儿臣愿当剿灭先锋为父皇排忧解难,还望陛下恩准”。
清河郡王也再次趁火打劫的附议瞻亲王南宫度的观点。但清河郡王对于瞻亲王提出愿当先锋之事情并不在意,所有事情就是自己挑起的,更希望瞻亲王和蜀亲王龙虎斗自己坐享其成。
而其他大臣也都一边倒附议瞻亲王,唯独只有开国公房星瑞一个人还在坚持自己的观点。
于是房星瑞针对蜀亲王问道:“瞻亲王,臣不敢苟同您的观点,再说现在真相还没有查出就不留活口斩杀待绝,如果一定要追究责任的话你瞻亲王也逃脱不聊干系的。”
房星瑞此话一出。桑桂怀和王怀国等大臣都站了出来反驳房星瑞,大家一直指责房星瑞心怀叵测,在大是大非面前不和皇帝保持一致,还袒护恶人等,搞的朝堂之上一片混乱,最后还是在皇帝南宫客的喝斥下大家才听了下来各归各位。
待大臣们都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后,瞻亲王不慌不忙的再次走到朝堂中间,任然抱拳向皇帝行礼,然后也转身向开国公房星瑞行礼并说道:“开国公,你一直袒护蜀亲王,难倒这次劫狱之事情你早就知道,莫非你就是幕后之人,再说我一直没有想明白,蜀亲王一直关押,他怎么策划劫狱的,肯定监狱之外有人里应外合的,否则怎么会如此顺利呢!”
瞻亲王几句话吓得开国公一身冷汗,毕竟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开国公房星瑞镇了镇心情,听瞻亲王如此口毒,于是也反驳地说道:“瞻亲王,大家都知道,狼狈为奸本就是你的客卿,你才应当负有不可推卸的连带责任,为何还血口喷人说老臣是同谋呢!”
“开国公,不可信口雌黄,大家都知道狼狈为奸曾经是我的客卿,但早就被本王赶出驱逐并发下海捕文书抓捕,如果一旦抓获必将格杀勿论的,怎么说把现在狼狈为奸和蜀亲王勾结之责任强加于本王呢。”蜀亲王本就有演说家之美誉,如果打嘴仗的话房星瑞还是稍逊一筹的。
朝堂之上皇帝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听着瞻亲王,清河郡王以及房星瑞的辩论。
跟着几方越来越激烈的辩论,皇帝的脸色也跟跟随由红变紫,由紫变黑。虽然皇帝没有发话,但心中是有数的。
在皇帝心中,还是一直认为蜀亲王属于畏罪潜逃,应当受到惩罚的,只是心中犹豫不决而已,想看看大臣们的意见如何,故而沉默不言。
房星瑞是人称三才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知人事的天才,那会那么容易败在瞻亲王和清河郡王之手呢。
虽然瞻亲王语言犀利,但房星瑞还是不放在眼里的,于是房星瑞胸有成竹地说道:“照瞻亲王之说法,那您的责任更大了,也说不准您赶出狼狈为奸是演绎双簧呢,实则私下里勾结暗渡陈仓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现在蜀亲王被狼狈为奸劫狱说不准就是你一手策划的劫持,弄一个假的逃亡变成真的逃亡,然后把蜀亲王之罪名坐实,再斩尽杀绝除去自己的心头之恨,特别是可以除去和自己争夺东宫之位之人。所以臣请求陛下先不要盲目的做出决定,要先找到蜀亲王了才知道内情,还望陛下明鉴。”
瞻亲王有点气急败坏的走到房星瑞面前声嘶力竭地吼道:“开国公,知道你和二弟走的近,但也不能为了给他洗脱罪名而血口喷人冤枉本王……父皇,儿臣和狼狈为奸没有任何瓜葛还请您圣裁。”
“好啦好啦,还真没完没了的啦,朕以为瞻亲王说的有道理,开国公说的也有道理,但问题是从实际情况看,蜀亲王确实疑点最大,于是朕决定了从现在起发下海捕文书捉拿蜀亲王和狼狈为奸等人,同时解除蜀亲王指挥巡防营的权利,转交瞻亲王节制,解除蜀亲王节制兵部的权利,升任苏远候为兵部尚书节制兵部,废除蜀亲王皇家宗亲之亲王一切权利并贬为庶人,着任瞻亲王为全权处理大臣捉拿狼狈为奸一干人等不得有误,如遇反抗可先斩后奏格杀勿论,再者凡是和南宫幻有关系的一干人等全部关押起来听后发落。”
皇帝南宫客的处理意见是非常严厉的,南宫幻一下子从亲王贬为庶人,还发下海捕文书全境通缉。而开国公房星瑞没有回天之力只能郁闷遗憾了别无他法。就连跟皇帝走进的安仕全为了芊月公主想帮南宫幻也都无能为力的啊。
瞻亲王南宫度虽然为全权处理大臣,但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客卿阴阳派掌门人刁金斗的女儿刁绿兮也一同被狼狈为奸顺手牵羊给劫走了,如果房星瑞知道的话,肯定会抓住这个漏洞不放过的,还好凡是知道的人基本都死了,唯一一个知道的人就是明镜台监狱逃出去给巡防营报信的小狱卒,但狱卒也是聪明人看见事件如此复杂也是守口如瓶怕连累自己,再说也没有人跟他提起此事,早就遗忘了刁绿兮这个人了。
南宫幻被劫持事件经过三天后,那个狱卒也因为吃了刁绿兮的“舒骨散”全身骨骼断裂一命呜呼了。于是暂时刁绿兮跟南宫幻在一起之事情就没有任何人知道了。当然纸是保不住火的。
皇帝做出对南宫幻的处罚决定后,突然性情大变,抓起桌案上的茶杯重重的扔在地上,吓得所有大臣和安仕全都跪地不敢言语。
当皇帝回到后宫后第一时间下旨万福宫贵妃禁足和长乐宫芊月公主禁足。贵妃是南宫幻的生母,当然要被牵连,芊月公主跟南宫幻走的最近,并且两次到监狱探监,皇帝知道后也是非常的生气。
安世全虽为皇帝身边的红人,但在大是大非面前皇帝还是喜欢独断的,安世全那有机会帮芊月公主说话啊,就算要帮芊月公主也要等时机的。
贵妃和芊月公主被牵连实属冤枉,但身为皇家人那有什么自由,命运完全掌握在高高在上的皇帝手上,完全凭皇帝的喜怒哀乐而确定自己的命运。
清河郡王虽然是贵妃亲生的,但他一只和南宫幻是对头,皇帝心中明白,所以没有牵连他。
其实所有事件就是清河君王挑起的,为了自己的利益那会去管生母的安危,还是东宫之位更吸引清河郡王,所以贵妃禁足对清河君王而言那些都是不关紧要的,大丈夫要有所舍才有所得的。
贵妃本就是*良*耐性极强的人,虽然被禁足了但并不代表心情就会很差。只是芊月公主毕竟年轻要死要活的请求要见皇帝南宫客,希望把事情说清楚,希望给自己解释的机会,希望为大哥哥南宫幻辩解,但遭到皇帝决绝的回绝,并得到了更严厉的处罚,减半芊月公主长乐宫所有供给,还带话说如果芊月公主还是一味的胡闹的话同南宫幻同罪。
徐长卿外出寻找清泉字去了,蜀亲王府只留下了燕姑一人管事,如果徐长卿在的话燕姑还有商量的人,而眼前只有燕姑一个人担起重任了。
当燕姑第一时间得到南宫幻被狼狈为奸劫持之事后,马上明白皇帝一定派人封锁王爷府的,为了不让蜀亲王府的下人受牵连,燕姑做出决定给每一个下人发放足够盘缠遣散大家,让大家走的越远越好自谋生路去了。
燕姑遣散完下人,把大门锁好后刚刚走到弄堂就看见瞻亲王带着府兵和巡防营的大队人马直奔蜀亲王府,在瞻亲王的下令下士兵直接撞开了大门,结果发现一个人都没有,于是瞻亲王更是坚信自己的猜测南宫幻是畏罪潜逃,不然那些下人怎么会都被提前遣散了呢!
燕姑出走王爷府后,一路打听狼狈为奸的去路,总是得到五花八门的回答,三人成行以讹传讹,搞的坊间传谣的越来越玄乎。
有的说是江湖人士为了南宫幻身上的武功秘籍而才劫持南宫幻的;有的说道南宫幻是神仙,如果吃了他的肉可以升天;还有的说道是南宫幻勾结狼狈为奸策划了劫狱事件畏罪潜逃等等。
林林总总的众说纷纭,燕姑是有坚定的信念的,那会被坊间胡说八道而影响自己的判断和对南宫幻的信任呢。燕姑更相信南宫幻是有苦衷的,一定是狼狈为奸劫持南宫幻,而并非南宫幻勾结狼狈为奸。
瞻亲王为全权处理大臣,怎么会放过南宫幻的呢,一定会借此打压南宫幻一方之势力,如果一举歼灭的话更甚好。于是瞻亲王下令全国八百里加急发下海捕文书捉拿南宫幻和狼狈为奸,就连燕姑和徐长卿都在列。
不管死活只要捉住南宫幻者赏黄金万两,捉住狼狈为奸者赏白银一千两,捉住燕姑和徐长卿者赏白银五百两。如此大数额的赏钱还是夏邑国建国以来第一次,自然就有人为了一夜暴富的江湖人士跃跃欲试。更有甚者干起了专门需找南宫幻等人的营生。
燕姑根据老百姓的描述猜测狼狈为奸一定是向东而去,于是也就乔装打扮向东而去,希望碰碰运气能找到南宫幻等人。
燕姑一路向东,经过了三汇镇、普光镇、五宝镇等地方寻找,任然一无所获。
第48章 人质要挟
燕姑一直向东经过了几个集镇都没有打听到狼狈为奸的踪影,两天的劳碌奔波下来燕姑实在有点累了,决定在下一站明月镇歇息一下。
因为燕姑一直走的官道,一路上总能看见官府打扮的差人和形形**的江湖人士骑着快马奔驰而过。在处理南宫幻事件全权大臣瞻亲王下令八百里加急海捕文书之前燕姑就逃出了京城丰都城,所以燕姑根本不知道京城内部发生的任何事情。
其实燕姑看见的那些官府打扮的差人就是下发海捕文书的人,那些形形**的江湖人士就是寻找蜀亲王的人。
江湖人士都是想通过抓住或者提供讯息获得朝廷的赏赐而一夜暴富,但是那些江湖人士在江湖上并没有什么名头,属于比较低贱生活困顿之人,固然总是幻想升官发财,当然要想出人头地还是要自己拼搏的,走捷径的道路是没有好结果的。
因为燕姑满头的银丝白发,乔装打扮为一个小老头,自然然就没有引起歹人的注意,否则燕姑将会遇上麻烦的了。虽然江湖上的那些小喽啰都在满天下找燕姑等人,有时候燕姑就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但那些小喽啰却不认识。
当然了真正见过南宫幻、狼狈为奸、燕姑和徐长卿的人没有几个,所以江湖上越传越邪乎越传越玄乎。
果不其然,燕姑在明月镇的牌坊上看见了通缉自己的布告。燕姑看着布告,脸上露出不以为然的样子感觉甚是好笑并“哼”了一声,于是心中想:“我一个堂堂崆峒派掌门人,再怎么说我也秀外惠中,明眸皓齿,眉清目秀,靡颜腻理的,才值五百两纹银,确实有点少了,瞻亲王真没眼光……哼……”
对外界而言崆峒派掌门人本就神秘,江湖上以讹传讹地说道崆峒派的掌门人就是位老太婆,但哪里会有人知道燕姑却正值含苞欲放豆蔻年华。
可能大家以为燕姑是老太婆的缘故是她的满头白发吧,但真正了解实情的却没有几个,燕姑的白发真正原因是修炼了崆峒派的绝世神功《流星蚕丝》,凡是修炼《流星蚕丝》的人满头都是银丝白发飘逸,但不要小看那一根根白发,只要修炼者拔下一根白发轻轻一吹即可削铁如泥更不要说人是凡胎肉体了。
燕姑进了镇子,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燕姑也是聪明人,如果一直往东的话,说不准反而错过走在南宫幻等人前面去了,如此跟南辕北辙也没有什么两样,自然更难找到南宫幻了,于是燕姑决定一是在客栈先休息两天,二是打听打听南宫幻的下落。
因为燕姑本就在通缉令之列,所以燕姑不能大张旗鼓的打听,只能侧面绕弯弯打听了,如此一来也就会耽误时日的。
明月镇是夏邑国南北交通枢纽,只要在明月不出镇子便可知天下大事。
明月镇人来北往的好不热闹,虽然不能跟京城比较但也还算繁华,就明月镇而言,客栈茶馆就有好几十家,自然也不算凋零偏僻的小镇了。
燕姑不是去游山玩水的,有非常重要的任务的。说到任务,燕姑的任务很简单,那就是每天假装去客栈吃饭偷听江湖人士讲南宫幻去向之消息。
南宫幻具体在那里大多数都是传言,狼狈为奸劫持南宫幻和刁绿兮之后根本就没有走官道,走的而是山间小道,又加上狼狈为奸的轻功也是了得,所经过之处都是一晃而过,哪会有一般人看的清楚是狼狈为奸哦。
正当燕姑进入明月镇的时候,狼狈为奸也经过了两天半的跋涉终于到了东山双龙洞。
狼狈为奸把刁绿兮和南宫幻劫持出了京城后刁绿兮就清醒了过来,但南宫幻一直处于昏迷之中。
刁绿兮清醒后完全不用狼狈为奸担忧会逃跑,狼狈为奸本就奸诈,只要南宫幻在手上,“芊月公主”会乖乖的听话。最后事实证明确实如此,刁绿兮清醒后,狈道士就不再扛着了,只南宫幻的病情有增无减危在旦夕。
狼道士走在前面,刁绿兮走在中间,狈道士押后相继进入双龙洞。双龙洞地处大山脚下,瀑布从山涧而下刚好覆盖洞口,形成一个水帘洞。
从环境条件看与老虎洞有点相似,洞口也是隐藏在瀑布下面,洞口前面也有一个深水潭,但不同的是双龙洞是有两个洞口,洞内盘根交错相互贯通。
走进双龙洞便能发现上古人居住遗留下的痕迹,硕大的上古人头骨化石满地都是,墙壁上还留下上古人刻下形态各异奇形怪状的符号,有花形,有人像,还有各种飞禽走兽等等。
狼狈为奸二人合力一掌“真金烈火”居然让万丈倾斜而下的瀑布断流了,然后几人进入左边洞口,刚入洞口一股阴风嗖嗖从洞穴深处而来,还能听见滴答滴答的水滴回声,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进入几十仗后就有一个人圆形的小门与右边的洞相贯通,站在小门口左边的洞内寒冷右边的洞内燥热,好像一个人站在冬季与夏季的边缘上,同时能领略寒冷和炎热。
双龙洞本就是道宗先祖居住的地方,神功冰火两重天就是因为此洞的环境而被道宗的开山鼻祖受启发而创造的。
双龙洞就是一个阴阳洞,一阴一阳为之道,所谓道亦道宗为正宗耳。
在双龙洞的两个洞中间都有一块大石头,看上去奇形怪状的,但用手摸一摸,左洞内的石头冰凉右洞内的石头滚烫,具体原由不得而知,也可能和所在的环境温度不一样而不同吧。
双龙洞本是道宗机密,门下一般弟子是不知道的,狼狈为奸知道是因为很多年前狼道士偷听清溪子掌门与大师兄清泉子谈话而得知的。现在道宗基本被灭门,知道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所以狼狈为奸选如此地方确实安全,朝廷捕快要想找到的话恐怕是比登天还难。
进洞后狼道士把南宫幻扔在洞中的石头上,并叹了口气抱怨道:“沉死了,终于到啦,哈哈哈……哈哈哈……”
因为左洞寒冷加上正值冬季刁绿兮进入洞中不停的打寒颤,还不停的打喷嚏。狈道士看着刁绿兮不满地说道:“哟,大公主你真矫情,真是温室的花朵一无是处。”
直到现在狼狈为奸还一直误认为刁绿兮是芊月公主。刁绿兮听见狈道士叫自己公主,在刁绿兮心中感觉真正的芊月公主对自己的感情还是有威胁的,于是不满的更正地说道:“我不是公主,我是阴阳派掌门人刁金斗的千金。”
“啊,你真不是公主。”
狼狈为奸二人定眼一看果然不是公主,原来抓错了人,把刁金斗的千金抓来了。
“我不管你是不是公主,那就将错就错,你在我们手上就得怪怪听话,不然有你好看。”狼道士凶巴巴地说道。
“你们真抓错人了,我不是公主我是刁绿兮,看在我们同在瞻亲王门下,放了我和幻哥哥吧,我们必将感激不尽。”刁绿兮误以为抓到了救命稻草诚恳的请求道。
“哈哈哈……哈哈哈……”
狼狈为奸都大笑起来。狈道士不以为然地说道:“谁跟你同门下了。不要套近乎乖乖的给我听话,不认我对你不客气了。”
“我不管你是谁,现在我只好将错就错了,哈哈哈……哈哈哈……不过这小妮子还挺俊的……”狼道士走进刁绿兮色迷迷的看着,最后被狼道士一声咳嗽才打断了狼道士的贼心。
刁绿兮心想反正是跑不掉的了,幻哥哥病重要好好照顾,就算真的放自己一个人走,也不会丢下幻哥哥而自己逃命的。
刁绿兮看见南宫幻躺在石头上,怕他寒冷于是走近脱下自己的披风覆盖在南宫幻身上,还用手摸了摸南宫幻的额头,南宫幻因伤寒出现了温热症候,一直时好时坏,刁绿兮心疼于是一直守在身边一步也不离弃。
狼狈为奸赶了两天半的路程也累了坐在地上歇息了会儿,没有理会南宫幻和刁绿兮。
晚上刁绿兮发现南宫幻的病情又一次的加重了,嘴唇都变成酱紫色了,于是对坐在角落的狼狈为奸说道:“你们把幻哥哥带到这里来,没医没药的你们看你们看,他病情越来越严重了。”
狈道士从地上起身走到南宫幻身边观察,发现南宫幻确实病情发生了变化,不知道如何是好。
在狼狈为奸的心中其实南宫幻的生命都无关紧要的,只要能交出缘瓢和武功秘籍什么都好说。但狼道士又想如果南宫幻真的死了,缘瓢和武功秘籍还没有拿到手那岂不是白忙活几天了嘛,于是狼道士对狈道士说:“师妹,你看好那丫头谨防她偷袭我,我给南宫幻输入真气给他治疗,不然他真的死了,我们要的东西还没有拿到呢。”
狈道士听后马上站了起来,把刁绿兮赶到一边离南宫幻远一点的地方,然后紧紧的盯住刁绿兮生怕狼道士给南宫幻治疗的时候偷袭狼道士。
刁绿兮也是江湖人士的,如果给南宫幻输入真气的时候偷袭狼道士的话也等于要了南宫幻的命,刁绿兮才没有那么傻的,只要狼狈为奸愿意救南宫幻,让刁绿兮做什么她都愿意的。
狼道士让南宫幻坐在石头上,然后自己也坐在上面。狼道士屏住呼吸,左右手相互交替舞动,一股熊熊烈火从掌心而出,只听见狼道士一声大吼,一掌拍在南宫幻的胸口,然后南宫幻的头发丝就开始冒出缭缭轻烟,紧接着南宫幻和狼道士由慢到快旋转起来,慢慢的慢慢的离开石头悬空在空中。
南宫幻就像个玩物一样被狼道士随意玩耍,一会儿胸前一掌一会儿背心一掌。经过半个时辰的真气输入,南宫幻的脸色逐渐红润起来,最后狼道士一个飞身而上再在来一个俯冲,一掌拍在南宫幻的脑门上,南宫幻的脸都开始扭曲了,刁绿兮看的心都要快跳出来了,几次想前去阻止都被狈道士拦了下来。
狼道士给南宫幻输入真气后,不到半个小时就苏醒了过来,刁绿兮喜出望外慌忙上前温柔地说道:“幻哥哥你醒啦,吓死我了,终于醒了醒了,醒了好醒了好……”
刁绿兮一直叽叽喳喳的南宫幻面前说个不停,狼道士却坐在地上收元气存入丹田,不一会儿就恢复元气。狈道士在旁边实在看不下去刁绿兮献殷勤的样子于是没好气的说道:“好啦好啦,不要秀恩爱啦。既然人已经醒了,那把东西交出来吧。”
“什么东西?”刁绿兮疑惑的问。
“什么,什么东西,你们不知道我们想要什么东西嘛,就不要在这里装了,拿出来吧。”狈道士生气地说道,还比划了下手中的子午鸳鸯钺。
“我真的不知道你们要什么,再说我们身上没有银子啊!”刁绿兮接话道。
“什么银子不银子的,我们要银子做什么,我们要的是道宗的信物——缘瓢和武功秘籍。”狈道士恶狠狠地说道。
“那你找错人了,我们那有什么缘瓢和武功秘籍嘛,你也不是不知道,幻哥哥一直在监狱里面,哪来的什么缘瓢和武功秘籍嘛。”刁绿兮一本正经地说道。
狼道士恢复元气后,也起身问刁绿兮要缘瓢和武功秘籍。而刁绿兮一直坚持两个字——没有。
狼道士感觉自己受骗了,既然花那么大的力气救南宫幻,人救过来了居然说没有缘瓢和武功秘籍,于是声嘶力竭起来,一个飞身就把刁绿兮与南宫幻拉开好远说:“南宫幻,你到底交不交我们道宗的缘瓢……”
南宫幻分别看了眼狼道士和狈道士,然后不慌不忙地回道:“狼狈为奸你们二人背叛师门,害的道宗灭门本该处死的,居然你们今天还有脸面找我要缘瓢和武功秘籍,你们还要脸不……你们已经被掌门人逐出师门了,已经不是道宗弟子了,自然也就没有资格获得信物,不要说没有,就算有也不会交给你们的,你们就是天下十恶不赦,狗苟蝇营,恶贯满盈,人面兽心之人,我怎么会把道宗的信物交给你们的呢!”南宫幻一口气说了很多,句句直戳狼狈为奸的心窝。
狼道士一听南宫幻如此之说气急败坏勃然大怒,一招“怒火冲天”就把刁绿兮擒在上手,那双杀人无数的大手捏住刁绿兮的脖子,然后对南宫幻威胁说道:“南宫幻,你到底交不交,我数一二三如果你不交的话我就拿她先奸后杀,让你眼睁睁的看着却无能为力,我们狼狈为奸可是不喜欢开玩笑的。”
狼道士的话刚说完,狈道士补充道说:“就是,如果不交的话我就吸食她所有的骨髓,让她变成一堆白骨。”
“一,二……”狼道士开始数数。
“等等等等,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只要你不伤害她,我什么都答应你。”
狼道士还没有数到三,南宫幻立马就答应了狼道士的要求。南宫幻心里明白,狼狈为奸说的话可不是闹着玩的,既然称为狼狈为奸,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的,如若要想活命的话,唯一的办法就是拖延时间再伺机逃跑。
“幻哥哥,不要答应他们,幻哥哥,不要答应他们,我不怕死……”
刁绿兮视死如归大声的阻拦南宫幻,南宫幻很生气的指着刁绿兮骂道:“你给我住嘴,你再胡闹我就让狼狈为奸把你活吞了。”
本来刁绿兮是忠于南宫幻不怕被威胁的,没想到南宫幻居然对自己大吼起来,刁绿兮委屈的泪水向掉了线的珠子哗啦啦而下甚感委屈。
但刁绿兮不明白南宫幻所想的,南宫幻是担心刁绿兮安全,在南宫幻心中虽然说不上非常喜欢刁绿兮,但也不厌恶刁绿兮,最少刁绿兮本质还是个好女孩的,只要加以引导一定会是个*良可爱的小姑娘。再说女孩子的生命和清白总是高于所谓的权势和地位。自然南宫幻要保全刁绿兮而被迫答应狼狈为奸的无理要求的。
狼道士移开了掐住刁绿兮脖子的手,但依然控制住刁绿兮,刁绿兮因为脖子被掐阻挡了呼吸于是不停的咳嗽起来。
“既然答应就好,那拿出来吧!”狼道士伸出手向南宫幻要。
“我身上没有啊,缘瓢和武功秘籍都没有带在身上的啊。”南宫幻回答道。
“什么,你敢耍我啊,要我一个一个的搜吗?”
狼道士的手正准备伸进刁绿兮的胸口,南宫幻马上说:“等等。等等。”狼道士于是停下了手。
“你想想,如此重要的东西我要放在安全的地方,怎么会随身携带的呢!”
狼道士看了一眼狈道士相互点了点头。狼道士继续问:“那你放在什么地方,带我们去取。”
“恐怕有点困难。”南宫幻回答道。
“什么意思”狈道士插话问道。
“哦,是这样的,缘瓢和武功秘籍都放在皇宫母妃那里的。你先把我们放了我们回去给你拿来。”南宫幻狡猾地说道。
刁绿兮一听南宫幻如此说,也补充道:“缘瓢确实在贵妃那里,我们没有撒谎。”
“什么,把你们放了,你当我们是三岁孩童啊,就是要放也只能放一个的。”狼道士也算聪明,只要有人质在手上,就不拍被放的人不回来。
最后狼狈为奸经过商量决定把南宫幻留下,让刁绿兮回去拿缘瓢。
既然狼狈为奸如此决定了,正符合南宫幻所想,南宫幻想的是让刁绿兮先逃,自己一旦有机会的话也会逃跑的,就看是否有机会了。
“不过还有个问题。”南宫幻说。
“真麻烦,什么问题你一次性说完吧,不要婆婆妈妈的”狼道士不耐烦地说道。
“要想进入皇宫的话,必须要腰牌的,问题是我们现在手上没有腰牌啊!”南宫幻认真地说道。
其实南宫幻说的对的,但只是另有打算而已。
南宫幻怕狼狈为奸看出自己的心思,假装缘瓢真在皇宫一样,一般来说想进皇宫的话不是那么容易的,除非有腰牌。
“哦,我有办法了,只要带上我的扳指让守城门的兵士看了就会让进的。”
南宫幻趁狼狈为奸不注意故意眨眼睛给刁绿兮暗传讯息。刁绿兮一看心中立马明白,马上就说:“确实如此,只要拿上扳指就可以进入皇宫的。”
可惜刁绿兮没有真正明白南宫幻之意,南宫幻的意思是说不要让刁绿兮真把信物拿来,而是拿上自己的扳指去找燕姑,再想办法营救,但刁绿兮大脑断片了却信以为真要去找贵妃。
南宫幻想的幼稚了,他根本不知道京城发生了什么,就算回去了也没有好果子吃的,全境到处都是在抓捕南宫幻等人的,就算不落在狼狈为奸手上,一但落入瞻亲王手中的话命运也会更加多舛的。
第49章 回京
狼狈为奸决定放刁绿兮回去拿信物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为了刁绿兮的安全南宫幻对狼狈为奸请求道:“两位道长,时辰已晚,如果现在就上路的话也找不到东南西北反而迷路耽误时辰的,不如等天明了再赶路也不迟的啊!”
南宫幻虽然比较老实忠厚但还是懂得察言观色的,总感觉狼狈为奸不信任自己以为自己是在拖延时间,为了打消狼狈为奸的顾虑南宫幻再想了想继续说:“刁姑娘毕竟是女孩子,万一碰到恶狼被吃了,那岂不是道长的计划就泡汤了嘛……等天明了走最安全了。”
狼狈为奸听后商量了好一阵子,觉得南宫幻说的有道理的,但还是心中疑虑,最后狼道士建议说:“不如这样吧,我跟刁姑娘一起去拿信物。”
此话一出马上就遭到了狈道士的反对,狈道士心中有小九九,刁绿兮本就漂亮国色天香,婀娜多姿,花颜月貌,肤如凝脂的,狈道士怕狼道士与刁绿兮发生什么感情故事,于是就坚决的反对。
爱情是自私自利的能够理解,其实狈道士完全的多虑了,不管如何刁绿兮与狼道士也不会发生什么故事的,在刁绿兮心中只有一个南宫幻,其他任何男人她都不感兴趣的。
为了防备狼道士出轨,狈道士却提出不一样的方案,觉得还是自己跟去最好,但是狈道士和狼道士的决定都遭到了刁绿兮与南宫幻的反对。
最后实在僵持不下南宫幻就说:“要不这样吧,就让刁姑娘一个人去取,再说要进入皇宫两个人目标太大,一旦被大内高手盯上了谁也跑不掉,到时候不但拿不到信物还把官府引过来了,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南宫幻的最后说的话实在太有用了,狼狈为奸虽然暂时是天下武功第一的人,但皇宫的大内高手不可小觑,一旦被缠上了想甩掉是困难的,最后狼狈为奸决定只是刁绿兮一个人回去拿,虽然看似放虎归山但还有诱饵在手,就不怕刁绿兮不回来。
狼狈为奸都不是傻子能看出来刁绿兮非常喜欢南宫幻的,绝不会自己逃跑不顾南宫幻的安慰,于是刁绿兮的这个弱点被狼狈为奸掐住了七寸。
当事情决定下来已经亥时了,为了防止南宫幻和刁绿兮晚上逃跑,刁绿兮和南宫幻住在洞内,狼狈为奸分别把守两个洞口。夜晚太寒冷了,刁绿兮提出要去右边洞内的石头上睡觉,本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自然得到了狼狈为奸的应许。
其实对刁绿兮来说左洞是寒冷,但对南宫幻来说最舒坦。因为狼道士强行给南宫幻输入了很多真气,狼道士修炼的烈火神功本就没有心法,强行修炼的招式导致经脉逆行。虽然真气的输入暂时保住了南宫幻的性命,但也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
神功“冰火两重天”的第一要旨就是阴阳调和平衡,上下部“烈火神功”和“冰雪神功”虽然属于一部武功,但他们也是相互对抗相互融合的,总之是相铺相成取长补短的。
根据易经六十四卦象中的火天“大有”卦上离下乾得知,虽然火天大有卦辞爻辞都没有什么问题,属于大有大吉大利之卦象,但也有获得过多之意,此消彼长是易经之原则,但凡事物达到一定的顶点了就是衰败之节点。
南宫幻本没有修炼过烈火神功和冰雪神功,更没有心法的引导再加上狼道士强行输入真气,故而从长久看弊大于利。离火丽日满天霞光,富其所有,所有众多,然大有收获,“自助人助,万物所归。”
其实直接的说就是火太旺盛了,火上乾下,乾指男人之杨具,从南宫幻身体之丹田处为分割线,上半身火热下半身寒凉,故而身体内所有的血液都往上行,集聚在头部,如果集聚到一定的程度会使脑血管硬化爆裂,而下半身却缺乏血液之循环滋润更容易引起肌肉坏死骨头断裂,所以说南宫幻虽然得到了救治但是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又如火地晋卦象,上离下坤,离火而上坤地而下,坤地而大地也。
晋卦曰自地平线上升起前进光明,离日自照晋升上进,光明磊落,延同类以升进,厚礼广思大明接物,自沼明德。离为体失落破耗,坤为体虽则有进财物荣耀之喜,但容易发生变故,心力衰竭血液沸腾或者凝固,胃邪火重等。
从火地晋卦之爻辞的初九就可以看出,第一批语就是“晋如,摧如,独行正地”,实则为攻击敌人打垮敌人之意。总之爻辞的其他象都体现为一个“败”字,所谓败不吉利也。故而其结局难料,或许危险或许吉利,或许没有灾难,或许正践凶兆。
纵多之分析,南宫幻和刁绿兮不知道烈火神功的厉害,于是盲目的认为只要在温热的右洞石头上睡觉就没事情的,当然对刁绿兮是那样的但对南宫幻却适得其反的。
三更一过南宫幻觉得身体不适,又不好吵醒刁绿兮一直强*着,刚过四更实在受不了了,觉得还是左洞待着舒服一点。因为刁绿兮一直枕着南宫幻的手臂而睡,南宫幻只好轻轻的抬起刁绿兮的头放在石头上,一个翻身就滚下石头,南宫幻的症候一直是高烧心悸,心跳过速,亢奋而引起头疼剧烈,根本无法行走,只好一点点的向左洞爬行而去。
南宫幻头部刚刚到达左洞就感觉舒服了许多,于是继续向前,当南宫幻身体的丹田部位与贯穿左右洞的门中心点对齐的时候,突感身体完全无不适,但南宫幻不懂于是继续向前怕,刚刚过了丹田部位又觉得下半身不适,于是慌忙倒爬,就这样几次实验南宫幻找到了规律,只要上半身在左洞,下半身在右洞身体完全正常,稍微超过一点就不舒服,就这样南宫幻一整晚都横躺在贯通门上。
为什么会如之怪象呢,其实很简单,那就是要阴阳平衡,凡是打破了“平衡”二字必将受其灾祸或者是病痛难*。
第二天一大早,刁绿兮醒来发现南宫幻不见了,那一秒钟非常的伤心,后扫眼一看南宫幻横在门中间,于是马上上前去扶南宫幻,南宫幻慌忙阻止说:“别动,我这样才舒服。”
刁绿兮不明白究竟,以为狼狈为奸晚上悄悄下毒手了,还蛮不讲理的去找狼狈为奸理论。狼狈为奸无奈,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最后是南宫幻才把事情说出来。南宫幻的发现其实对狼狈为奸也是有用的,只要狼狈为奸一直待在左洞会感觉身体舒服,只要是走进右洞就会感觉头晕脑胀的,只是不知道缘由罢了。
虽然狼狈为奸没有南宫幻显现的那么强烈是因为狼狈为奸一直双修或者吸食骨髓,对控制在身体内的几股气流还是有好处的,否则狈道士就不会一晚上待在右洞而无太大的不适感觉。
时辰差不多了,刁绿兮准备启程回京城去取信物,在走之前南宫幻一再叮嘱说:“拿到缘瓢后你一定要保管好不能丢失,不能给任何人,记住我的话要发扬光大道宗。”
南宫幻其实说的暗语,把“任何人”说的特别响亮,当然也包括狼狈为奸了。南宫幻的言下之意就是让刁绿兮走后不要再回来了,不管怎么样要找到徐长卿和燕姑把道宗发扬光大,要让刁绿兮做到自己在监狱给她说的话,但是刁绿兮心中却一心想营救南宫幻,关于信物最终在谁的手上她并不关心的。
刁绿兮一路上很是担心,她知道狼狈为奸最后放火烧了明镜台监狱,不知道缘瓢和武功秘籍是否安然无恙,只是南宫幻还不知道内情而已。
刁绿兮一是怕给南宫幻说了实情南宫幻接受不了,二是也没有机会给南宫幻解释。不管怎么样,不管缘瓢和武功秘籍是否安然无恙,刁绿兮也只好试试的态度回去找看看,希望上天的眷顾,希望缘瓢和武功秘籍不被大火吞噬。
刁绿兮为了节约时间,在回去的路上没有走山间小路而是走的官道。走官道的话要经过的第一个镇子就是明月镇,刁绿兮为了赶路,只是在明月镇稍停留采购了一些干粮就上路了,在刁绿兮采购干粮的时候,恰巧燕姑也经过那个店庄门口,只是她们没有打照面而错过了。刁绿兮身上本没有银两,所买的干粮和马匹都只好把心爱的簪子当了换成银两而购得的。
刁绿兮不敢耽误时间,一路上快马加鞭,但每经过一个镇子都感觉怪怪的,总是很多人围在一起在讨论着什么,可刁绿兮那有时间去看热闹管闲事哦,一是救南宫幻要紧,二是一定要寻回信物,不然真对不起南宫幻的信任。
刁绿兮一路向京城方向而去,紧赶慢赶走到三汇镇的时候,干粮和水都基本吃喝完了,于是就走进一家客栈补充补充食物,其实只要再坚持半天就能到达京城了。
刁绿兮在客栈门口把马缰绳一甩对店小二说:“弄些草料把马匹喂饱,本小姐还要赶路。”店小二看见有顾客上门当然开心了,但始终唯唯诺诺的生怕得罪了财神爷。
刁绿兮一脚跨入客栈,一股酱香扑鼻而来,刁绿兮用力吸气闻闻差点陶醉了,正想说来一斤‘醉如梦’的,但突然又想自己去找缘瓢的,可不敢大意万一贪杯醉了耽误大事情,于是改口说:“老板,三斤牛肉一壶上好龙井,快点本姑娘要赶路,哦……还有把水壶灌满再打包几个烧饼。”
刁绿兮一边说一边把水壶交给了老板,老板笑呵呵的转身就去准备去了。客栈生意爆满座无虚席,刁绿兮只有找个空着的角落坐下,把佩剑从腰间取下“劈啪”的一声放在桌子上,随手提起桌子上的茶水壶倒了满满一杯清水一饮而尽。
很快老板就把牛肉和上好龙井端上了桌子,点头哈腰的请刁绿兮慢用。刁绿兮一路上都是吃的干粮实在难咽,一看见色香味俱全的牛肉毛手毛脚的撕下一大块狼吞虎咽起来。
客栈本就吵吵嚷嚷的,突然安静了下来,刁绿兮抬头一看众人都盯着自己,嘴里还含一大块牛肉,刁绿兮慌忙吐出含在嘴里的半块牛肉脸蛋顿时辣辣的。
众人盯着刁绿兮不是为别的,而是看见一个姑娘狼吞虎咽大吃大喝吃相太难看了,一点都没有女孩子家的斯文,众人感觉惊讶而已并没有坏意。众人发现刁绿兮圆睁大眼看着自己也慌忙移开视线自顾自的吃起来。
坐在刁绿兮邻桌的有一女二男三个客人,看打扮也是江湖人士。刁绿兮懒得管他们,江湖人士多的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三人中坐在东边的一个男人说:“这次肯定要发大财了,哈哈哈……快吃快吃,吃饱了好赶路。”
接着女孩插话道:“赶什么路啊,连目标都没有,抓到南宫幻谈何容易啊。”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所以一切皆有可能,只要我们坚持不懈掘地三尺一定能把南宫幻找到的,价值万两黄金啊,可不少呢!”坐西边的男人补充的说还用手指比划了一个一字。
刁绿兮一听南宫幻三个字马上警觉起来,于是故意侧身靠近那三人听听说南宫幻什么事情。
那女孩继续说:“大师兄二师兄,我看还是算了吧,南宫幻毕竟是王爷,万一哪天皇帝反悔了岂不是断送了自己的性命和前程吗?”
坐在东边的男人劝慰的说:“师妹你多虑了,你想想现在是瞻亲王得势,能让南宫幻好过嘛,不整死他就不错了,既然悬赏通缉南宫幻说明瞻亲王想一举整垮南宫幻,南宫幻哪还有机会翻身嘛,反正我是不相信咸鱼翻身的,哈哈哈……哈哈哈……”
“大师兄,我还是担心”女孩忧虑的说。
坐在西边的男人觉得师妹有点考虑多余,于是也劝慰的说:“师妹,你放心吧,南宫幻没有机会翻身的,就算抓不到南宫幻,抓到狼狈为奸或者燕姑老太婆又或者徐长卿也好啊,一样是白花花的银子嘛。”
“可是……可是……”女孩任然担忧。
坐东边的男人接话道:“没有什么‘可是可是’的,还是快吃吧,还要赶路。”三人于是都低下头忙着吃东西,根本没有注意到隔墙有耳。
话说那三人,正是秃鹫派门下弟子,东边的是大师兄万能,西边的是二师兄万全,女孩是秃鹫派掌门人米朔天的独女米紫涵。秃鹫派虽然是瞻亲王早就招募为门下客卿但一直不得重用,也许是瞻亲王府邸真的没有人可用吧于是就启用了,当然启用秃鹫派的人其目的就是助力自己登上大位吧,
刁绿兮最近几天一直在外,并不了解瞻亲王府情况,秃鹫派之前在瞻亲王府不得势,基本很少露面,自然刁绿兮也是不认识什么秃鹫派的人了。
本来瞻亲王很看重阴阳派刁金斗的,可办几次事情都无果而终,特别是南宫幻调查道宗灭门时,瞻亲王派刁绿兮父女二人和敦煌十三窟等人刺杀南宫幻失败后,瞻亲王勃然大怒,感觉刁金斗没有办事能力,于是开始冷落刁金斗父女,重新启用秃鹫派米朔天等人。
刁绿兮吃罢付完账后就出了客栈继续向京城而去,在出镇子路边房屋的墙上果然看见了通缉南宫幻等人的通缉令,只是刁绿兮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连燕姑和徐长卿都在通缉之列,自己本是劫持事件的亲历者但没有上通缉令,那说明还没有人知道自己也一同被劫持的事实。
既然没有上通缉令也好,能更好的保护自己,希望自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被火烧了的明镜台监狱找回缘瓢和武功秘籍。
一路上刁绿兮一边快马加鞭一边祈祷,希望缘瓢和武功秘籍能安然无恙不要被大火化为灰烬。又经过半天的赶路刁绿兮终于回到了京城。只是在午门外有众多守卫盘查进出城门的人。
刁绿兮快马加鞭走近城门,一个翻身就下了马,牵着马儿徒步前进。刁绿兮也不例外也遭到了守卫严格盘查,最后还是刁绿兮说自己是瞻亲王府的客卿,还亮出了瞻亲王府的腰牌才应许进入丰都城。
瞻亲王得势,控制了巡防营和户部兵部,城门守卫基本都是瞻亲王的亲信,自然也会放行刁绿兮的,毕竟都是一个主子嘛。
刁绿兮进入丰都城后没有直接回瞻亲王给他们父女购买的宅子,而是直奔明镜台监狱。
当刁绿兮走进一看心都凉了,明镜台监狱早已断壁残垣,还充斥着一股恶臭难闻的味道。明镜台监狱基本化为灰烬,当初自己随手把缘瓢和武功秘籍放在监舍床板之下,不知道是否幸免于火灾之中呢,刁绿兮心中开始七上八下打起鼓来。
大白天的如果直接去断壁残垣中寻找的话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刁绿兮想了想还是觉得晚上去找更安全,不管缘瓢是否还在,只要有一线希望也要百倍的努力去寻找,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哪怕是一堆灰烬。
想到如此刁绿兮开始后悔起来,自己的坏习惯总是丢三落四的,如果当初把缘瓢和武功秘籍带在身上的话也不必如此着急了,但她又想回来,如果当初真的随身携带的话,说不定真的被狼狈为奸夺去,那样还不如化为灰烬的好。
大冬天的很冷,刁绿兮离开被火烧了的明镜台监狱后,走进一家衣物铺子,给自己买了一身衣服,同时还给南宫幻买了几件,颜色还算比较鲜艳,虽然不是什么好料子,但总比南宫幻身上的破旧衣服要好。
南宫幻从被下大狱后,衣裤都没有换洗过,从身边而道。刁绿兮心中是真心有南宫幻的,心中有爱今生无悔,故而“中心藏之何日忘之过能明显闻到一股怪怪的汗渍味”。
只要爱在心中,无怨无悔披着风裹着雨,默默地穿梭于生命之中。对于刁绿兮而言愿给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虽然刚刚离开南宫幻才两三天,刁绿兮都感觉恍如隔世,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于是刁绿兮打定注意希望早早的找到缘瓢和武功秘籍救出南宫幻一生厮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