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加薪了怎么办
看到落霞完全无视自己，姜水月忍不住哼了一声：“我看你还能再嘚瑟多久！”
就在这时，萧云中出现在了办公室门口。
姜水月当下笑了起来：“你看看谁来了。”
落霞轻轻抬头，看到萧云中正缓步走了过来。
落霞当下以为他是要辞退自己。
虽然早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真要离开这里的时候，看看这间办公室，心底多少还是有些不舍。
毕竟这是自己呆了九年的地方，无论如何都会有些感情。
这九年，呆在这里的时间甚至比在家要多。
“总监。”姜水月连忙笑盈盈地迎了上去。
萧云中没有理她，径直走到了落霞旁边。
办公室的人，此时大多都没了工作的心思，视线一直若有若无的看向这边。
“落霞。”萧云中轻声笑道：“从今天开始，如果没有十分特殊的情况，你就不用加班了。”
落霞闻言，不由得愣了一下，耸了耸肩：“我现在每天本来也不加班啊！”
“不。”萧云中笑着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恢复你之前的工作，但是考虑到你的身体状态，所以不用加班，如果你觉得工作吃紧，可以再提拔一位助理。另外你的薪水……也会有适当的调整。”
姜水月顿时有点晕。
不是说好了周一就把她开除吗？
怎么现在不但不开除，反而还要给她加薪了？
通常公司说调整薪水，都是加薪，不会是减薪。
因为公司原则上不能让员工减薪，除非严重违反公司几纪律。
周围的同事也同样有些意外，主要是萧云中这态度变化的太快了。
落霞好像也没做什么，他的态度直接180度大转弯。
本来眼睁睁看着他要把落霞折腾走，结果转眼间又开始加薪了。
不过说到给落霞加薪，熟悉她的人肯定不会反对。
虽然公司原则上不允许向同事透露自己的薪水，但关系好的人，通常都知道对方的薪资水平，落霞现在11K的薪水确实是太低了。
落霞自己都很懵，萧云中真跟吃错了药似的。
“姜水月，你还是落霞的助理。”萧云中转回头，有些严肃地提醒道：“记清楚了，她是你的上司。”
“……”姜水月人都要傻了。
我跟她都已经那闹成这样了，还让我做她助理？
这还怎么做？她不得把我往死里整啊！
“大家以后有什么事，还是要以落霞为主。”萧云中一边说着，一边朝办公室门口走去：“不打扰大家工作了。”
萧云中刚出去，办公室里便闹腾起来了。
尤其是一直对落霞“不离不弃”的那一小撮人，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开心的情绪不亚于过年。
而那些之前倒向姜水月的人，此时内心有些忐忑不安了，生怕被落霞针对。
他们至今都不明白，姜水月到底是怎么输的，根本没有丝毫征兆。
“霞姐，我……”姜水月厚着脸皮凑到落霞跟前，小声道：“对不起……从今天开始，我一定什么都听您的……”
“真的嘛？”落霞抬头笑道：“那你辞职吧！”
姜水月：“……”
“我们俩现在的关系，实在没法一同共事了。”落霞直接道：“我也懒得对你怎么样，你去2部吧！咱们还不如眼不见心不烦。”
“可是……2部也不一定要我啊！”
“那就是你的事了，或者你可以让萧云中把你调过去。”落霞说完，便不再看她：“好了你回去吧！”
姜水月见状，也没脸再继续纠缠，低着头慢吞吞地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看到萧云中今天的转变，落霞很迷糊。
她不相信萧云中突然良心发现，这里面肯定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什么事呢？
就在这时，面前的座机忽然响了。
“喂您好。”落霞说道。
“您好，我是赵灵韵秘书，董事长让您去一趟办公室。”
落霞当下怔了一瞬：“呃……好。”
挂了电话后，落霞便快步离开了办公室。
很显然，今天的事情肯定和董事长有关。
但是董事长为什么会帮自己说话呢！这太奇怪了……
到了穆正平办公室，虽然是第一次来，落霞却没觉得多紧张。
因为身上没有包袱了，不管去或留，不论什么事，都无所谓，心态就比较轻松坦然。
“请坐。”穆正平依旧是较为客气的开场白。
“谢谢穆董。”
秘书紧跟着给她上了一杯茶。
“谢谢赵秘书。”
“不客气。”赵灵韵轻轻颔首，笑着退了出去。
穆正平一直在打量着落霞，与柳疏放对比了一下。
他倒没发现两人眉宇间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当然，父母与子女长得不像也不是什么稀罕事，自家孩子长得像隔壁老王也是正常的。
并不一定是给别人养孩子。
要说落霞和柳疏放最大的相同点，就是两人颜值都很高。
“我无聊时翻了下公司主管的资料。”穆正平轻声道：“看到你的薪水比较低，所以就叫萧云中过来了解了一下情况。”
落霞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那我还挺幸运的。
“萧云中这个人，与你有什么矛盾吗？”穆正平开门见山地道：“你不必担心，有什么说什么就好。”
“有。”落霞轻轻颔首。
“什么事？”
“早些年他让我跟他去酒店，我不同意。”落霞直接道：“这大概是他压我薪水的一个原因吧！”
穆正平沉吟了一下：“最近这段时间，他还骚扰过你吗？”
落霞点了点头：“他说只要我跟他去酒店，他就不会开除我，我还是拒绝了，他就把我的权利架空了，想让我自己辞职。”
“我了解了。”穆正平点头道：“你放心，这种事我会处理的。”
几分钟后，落霞便离开了办公室。
虽然穆正平承诺会处理萧云中，但罚一个月奖金也算是处理，这对他肯定不痛不痒。
对与这种人，最应该的处理方式是踢出公司，他骚然过自己，肯定也骚扰过其他女性。
但一个总监，并不像普通员工那样说踢就踢，公司培养出这样一个人也不容易。
很多高管都是如此，生活作风有问题，但工作能力却又不错。
公司一把手面对这种情况，通常是罚酒三杯，不会将他开除。
有句话说得很现实。
员工碰了红线，员工没了；高管碰了红线，红线没了。
至于穆正平会怎么处理，自己就干涉不了了。
深吸了口气，落霞掏出手机给柳疏放发了条消息：【儿子，我又加薪了怎么办呀？】
看到这消息的柳疏放是懵逼的，昨天还说着可能要被炒鱿鱼了，今天怎么突然又加薪了。
……
第62章 散了散了
柳疏放：【加薪也不干了，咱不惯着他们！】
落霞忍不住笑了一声：【还是继续做做吧！刚董事长都找我谈了，不能不给他面子呀！】
柳疏放当下更不解了，董事长居然亲自找她谈话……
她这个级别，好像还没到那一步吧！
落霞：【而且他还说，我可以每周40小时不加班，如果身体不舒服随时可以请假也不扣薪水……我都觉得对我太客气了。】
柳疏放：【资本家这么良心的吗？】
落霞：【他说看到我薪水太低，然后就找我上面的领导了解了一下，然后就给我加薪了，】
柳疏放：【我怎么觉得你们董事长对你有意思呢！】
落霞：【。。。】
【[流汗]别开这种玩笑，咱们和人家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柳疏放：【没开玩笑啊！如果因为你工资低，他给你加上不就行了，但这后面的福利，都不担心你经常请假吗？好像完全不考虑从你身上拿到收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慈善养老机构呢！】
落霞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她自己也觉得，穆正平对自己突然好得过头了。
哪个老板也不会对员工说“随时可以请假工资照发”吧！这已经超出了老板给员工福利的范畴。
但是事实就摆在了面前。
落霞：【不管他怎么想了，反正他愿意让我混日子，我就继续混呗！】
柳疏放：【我想把你这话发给你们董事长，你就可以回家休息了吧！】
落霞：【[捂脸]不跟你说了，我要上班了。】
收起手机，躺在草地上的柳疏放坐直了身子。
这两节是体育课，此刻的同学正在跑步，自己体育课上倒是清闲多了，自由支配，睡大觉都没人管。
没过多久，艾昆快步跑了过来：“我去打篮球了，你要不要过去？”
“那走吧！”柳疏放从草地上爬了起来：“我去瞅瞅。”
柳疏放和包括艾昆在内的几个同学来到篮球场，准备和另一个班的男生打场友谊赛。
“那个穿红色球衣的家伙。”艾昆小声道：“这货之前高调追过苏幼仪，你还记得不？”
柳疏放肯定不认识这人，于是面上只是笑了笑，没承认也没否认。
“等会儿你看我们虐他。”艾昆笑着拍了下他的胸口，跑入了场中。
柳疏放则站在场边观战。
偶尔他也能感觉到，那个红球衣的男生投来的略带不善的眼神。
不过他也只能这么看看了，他再气自己和苏幼仪的关系，也总不能上来动手吧！
只是柳疏放还是高估了这人的素质和心眼了。
他是不敢直接动手，但他手里有篮球。
某一个瞬间，他假借给队友传球的机会，故意将篮球砸向了场边站着的柳疏放。
“砰！”
篮球直接闷在了柳疏放胸口上。
饶是他的身体很健康，这一瞬间都被篮球闷得胸口很难受。
如果有严重心脏病，这一下真可能给心脏干出问题。
柳疏放捂着胸口，干脆顺势一倒躺在了地上装装样子。
“长天！”艾昆等几个同学连忙跑了过来。
那个红色球衣的家伙似乎没料到后果这么“严重”，当下也被吓到了，一时间愣在了原地块。
本来只是想给他点儿颜色看看，这要是把人个砸过去了，自己也完蛋了啊！
“叫……叫校医！”红色球衣的家伙连忙叫道。
呃，叫校医来就没必要了吧！
柳疏放这么想着，也不想麻烦校医了。
不远处，本来就已经看到柳疏放正往篮球场边走的苏幼仪和李轩轩，刚好把这一幕收入了眼底。
看到柳疏放直接栽倒了，两人马上以最快的冲刺速度跑了过来。
二十多米的距离，只用了四五秒便跑到了柳疏放跟前。
“长天！”
苏幼仪惊慌失措地蹲下身子，晃了晃柳疏放的肩膀，手指都有些颤抖。
嗯？
正准备“缓缓醒来”的柳疏放突然听到这声音，有些意外。
苏幼仪怎么也来了？
那就……等等……为什么把我的嘴巴挤开了？
我……
没有一点点防备，柳疏放只觉得苏幼仪那软软的嫩嫩的嘴唇，贴在了自己唇上……
柳疏放人要晕了。
我特瞄还有心跳呢！你人工呼吸个锤子啊！
是不是傻？
一时间柳疏放也不知道该不该醒过来了……
周围的人目睹着这一幕，有呆滞的，有震惊的，有羡慕的，还有好事者急忙录制视频。
尤其是红色球衣的男生，内心极为复杂，恨不得自己是被砸倒的人。
尼玛……我为什么要砸他这一下啊！
我怎么这么欠呢？！
所有男生都羡慕这一刻的柳疏放，但柳疏放却有点僵。
我现在要是突然睁眼，会不会把她吓过去啊？
呃，等等！
不对劲儿！
人工呼吸就人工呼吸，你伸舌头干嘛？？
苏幼仪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太对，小舌在柳疏放舌尖上碰了两下，又有些慌乱缩了回去……
“咳……”
柳疏放闭着眼睛，假装咳了一声。
“长天？”苏幼仪当下松了口气，俏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不过此时再看旁边围观的这么多人，苏幼仪当下羞赧的不好意思抬头。
方才也没想那么多，现在都过去了才发现，太羞了啊！
柳疏放微皱着眉头，有些“无力”地睁开眼睛：“你……怎么在这儿？”
“我……我们这两节没……没课。”苏幼仪突然都有点结巴了：“本来我准备去那个……去图书馆，碰巧路过了这里……”
“哦……”柳疏放轻点了下头，然后“虚弱”地支着肩膀坐了起来：“我没事了……大家就不用在这了，去玩吧……”
“哦好。”
“咳……大家都散了散了……”
“……”
众人十分识趣。
人群散去了一些，苏幼仪才敢抬头，只是俏脸上依旧有着掩饰不住的红霞。
“那个……你没事了就好……”苏幼仪低着头轻轻撩了下刘海：“我……我这还有点事……先……先走了……”
说完，也不待柳疏放反应，低着头拉着李轩轩头也不回地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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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3章 我吃亏了
柳疏放轻轻擦了下嘴，嘴唇上隐隐还残留着诱人的味道。
看到苏幼仪离开，旁边的艾昆等人篮球也不打了，一窝蜂朝柳疏放跑过来，嘻嘻哈哈地调侃起来。
柳疏放也很无奈，这事儿哪是自己能控制的，谁能预料到呢！
况且被她亲，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要说占便宜……这点确实不能否认，她是占了自己便宜。
但能怎么办呢！这个哑巴亏也只能认了。
“张乐俊。”艾昆对那红色球衣的男子叫了一声：“现在轮到你了，你是不是得道个歉！”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道什么歉？”张乐俊皱眉道。
这货看到方才的场景，心里又酸又憋屈，哪里还愿意向柳疏放道歉。
“是不是故意的自己心里没点b数吗？”艾昆皱眉道：“不过是懒得跟你计较，你要是连道歉都不愿意，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要不是我，他今天能占到这便宜吗？他明明应该向我道谢才对！”张乐俊沉着脸哼道。
“等一下，你的想法有问题。”柳疏放摆了摆手，一本正经地道：“要不是因为你，我今天会被她占便宜吗？”
“……”众人当下懵圈了。
没想到柳疏放居然会整个反向思维。
但是你又没法反驳，他就觉得自己吃亏了，你能怎么着？
不过要是被苏幼仪亲了是吃亏，那全校男生没有不想吃这亏的。
偏偏柳疏放说得十分理直气壮，好像真是他吃亏了似的。
张乐俊已经气得快要冒烟，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张乐俊，你的思想太陈旧了啊！”柳疏放语重心长地道：“怎么还觉得都是男人占便宜呢？要真是这样，就不会有鸭子这个职业了。”
张乐俊轻轻颤动了几下嘴唇。
明明知道柳疏放在自己面前嘚瑟卖乖，偏偏还没法反驳他，气得胸口发闷，感觉自己好像要有心脏病了。
柳疏放笑着捡起地上的篮球，有些生涩地拍了几下，而后突然砸向了张乐俊胸口。
“砰！”
篮球毫无征兆地闷在了张乐俊胸口，当下把他砸了个踉跄，捂住了被震得又疼又麻的胸口。
这一次两人的距离很近，再加上柳疏放因为修炼力气也比常人大一些。
他这一下挨的，肯定要比刚才更厉害。
柳疏放转身大踏步走了，也懒得回头看。
“落长天，有本事你别走！”张乐俊在身后嚷嚷着。
柳疏放没理他，这种只会放狠话不敢上来的人，没有多费口舌的必要。
艾昆一行人急忙跟了上去，临走还不忘挤兑张乐俊两句。
……
苏幼仪和李轩轩离开后，后者才无奈又吃惊的开口：“你这……也太猛了吧！”
“我当时……看他那样，就没想那么多了。”苏幼仪依旧有些羞赧：“他……应该不知道我刚刚……”
“就算他刚不知道，现在肯定也不知道了。”李轩轩撇了撇嘴：“而且马上全校人都要知道了，那么多人看着呢！恭喜你又一次成为了焦点人物。”
“……算了，我们还是别去图书馆了，回宿舍吧！”苏幼仪马上改变了路线。
李轩轩点了点头，轻声道：“我现在在想一个问题。”
“什么？”
“他刚刚真的需要人工呼吸吗？”李轩轩问道：“说不定他刚刚也没失去意识呢！”
苏幼仪轻轻咬着嘴唇，不由得更害羞了。
不只是柳疏放可能清楚的知道自己在亲他，更重要的是，自己当时竟然还伸了舌头。
但真不是故意的啊！
第一次，没什么经验，就好奇地吐了吐舌头，鬼使神差地试探了一下，谁想那么多了呢！
苏幼仪没敢和李轩轩说这些，不然要被她笑死了。
“刚刚接吻……是什么感觉呀？”李轩轩逐渐开始八卦起来。
“我当时哪有心思在意这个。”苏幼仪脸红地敷衍了一声。
不过现在想想，那种感觉……软软的，润润的，还挺舒服的。
随后她拿出手机，给柳疏放发了条微信：【刚刚我看你倒在地上，没想那么多就……你不要介意哈！】
很快柳疏放便回了：【没关系。】
看到这回复，苏幼仪皱了皱小脸，顿时有点无奈。
这三个字，怎么有一种“我原谅你了”的感觉？
一般不是做错事了才会被原谅吗？
我初吻就这么莫名其妙没了，跟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没来得及好好体会，你居然还原谅我？
好像我做错了什么似的。
怎么感觉这家伙这么笨呢！一点儿都不会追女生的吗？
“诶，说真的。”李轩轩忽然道：“他有心脏病，你不介意吗？”
苏幼仪想了想，轻声道：“我也不知道他的心脏病到底严不严重，其实我现在都没考虑这些，如果谈恋爱就恋爱，这些事在一起后可以再考虑。”
“明白了。”李轩轩点了点头：“合适就在一起，不合适就分，最主要是先把他睡了。”
“我有那么饥渴吗？”苏幼仪忍不住笑着白了她一眼：“再说了，合适在一起，不合适分，所有情侣不都是这样吗？”
正说着时，苏幼仪发现迎面的两个路人，看到自己后就笑着窃窃私语起来。
苏幼仪当下明白，他们肯定已经知道刚刚的事了。
很显然，有人拍了照片或视频发到了论坛上。
苏幼仪马上从包里拿出口罩戴上，省的别人一眼认出自己。
而后她打开论坛，准备吃自己的瓜。
论坛上，两人刚刚的事情已经要屠版了。
说在校园内人工呼吸这种还无所谓，紧急情况下，人工呼吸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必和性联系在一起。
但有些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那标题取得就不对劲儿了：【震惊！苏幼仪和落长天大白天竟在篮球场做这种事！】
下面再配上一张两人在趴在地上接吻的图，这种就完全变味了。
这帖子里很多人都在开玩笑很欢乐。
但有一个人站了出来：【你们这些人太过分了！明明只是人工呼吸！开玩笑也要有个度！我劝你马上把这帖子删掉！】
苏幼仪看了下发这句话的ID，顿时愣了一下。
这就是之前那个在论坛上向落长天表白，还说她的颜值不输自己的妹子。
……
第64章 嘤
她在论坛上挺活跃，反正只要是有关柳疏放的问题，通常都会有她。
但现实里的她就是不出面，有点吊人胃口。
也不知道她是真的很漂亮，还是只是吹吹牛，反正取个网名，也没人知道她是谁。
还真让人觉得有一丝神秘感。
整得苏幼仪都想让版主从后台查一查她到底是谁。
但也只是想想罢了，没这权利。
随后苏幼仪刷新了一下这帖子，发现还真的被删了。
……
离开篮球场后，柳疏放把艾昆等人赶走了，因为不想再被他们追着调侃。
他一边低头玩着手机，一边在操场边散着步。
不远处的草地上，一个女孩抱着双腿坐在地上，脑袋埋在大腿上。
柳疏放在看手机，没看路，一直走到女孩身前才发现面前还有个人在地上坐着，把他都吓了一跳，连忙侧身躲了过去。
女孩察觉到身旁的异动，下意识抬起头，眼眶却是微红。
“呃……”柳疏放愣了一下：“同学，怎么了吗？”
“我没事……”女孩摇了摇头，脑袋又一次埋在了大腿上。
柳疏放见状，也不好再追问了。
回头时，正见不远处的艾昆独自一人走了过来。
柳疏放便朝他揍了过去。
“你跟钱月月聊什么呢？怎么好像把人家弄哭了？”艾昆笑道。
钱月月？
柳疏放知道肯定是那女孩的名字，这是外班人，艾昆居然也认识她。
“我就是看她在那哭，就问了一下，她没理我。”柳疏放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了。”
“她不是和你一样，也有心脏病呀！每次体育课她也休息着。”
柳疏放愣了一下，看来这事儿是大家都知道的啊！
“我知道这个。”柳疏放面上淡定地点头：“但她没有天天上体育课都哭吧！单单今天哭，所以这可能不是因为身体原因。”
“那就不晓得了，既然她不肯说，咱们也没办法。”艾昆有些无奈地道：“不过她确实挺难的，家庭条件好像也属于困难级别，又有心脏病……”
“跟她一比，我倒算好的了。”柳疏放苦笑了一声。
“谁说不是呢！反正咱们每个人都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好了你去玩吧！我一个人走走。”柳疏放笑道。
“嗯。”
艾昆离开后，柳疏放又回头看了眼那个草地上的妹子。
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他觉得可以做做好人好事了。
安启杰给了1700万做慈善，到现在才花了300万建一所福利院，还有1400万慢慢用。
就在这时，白娘突然出现在了身旁。
柳疏放收回思绪，笑道：“怎么了？”
“DNA鉴定结果出来了，你们俩是亲兄弟。”白娘轻声道。
这个结果完全在意料之中。
如果长得这么相像都不是双胞胎，柳疏放才会觉得意外。
“这么慢啊！效率也太低了吧！”柳疏放笑道。
“本来就要好几个工作日呀！这又不是我鉴定的。”白娘撇了撇嘴。
“谢了。”柳疏放笑了笑。
晚上。
柳疏放去了一趟公安局，把自己的资料重新报备了一下。
有一个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双胞胎兄弟，他很可能因为患有心脏病，被父母抛弃，或是丢在孤儿院，后来被别人领养。
多了一个双胞胎的信息，肯定可以把范围缩小很多。
出了公安局后，柳疏放准备去买两套童装。
一路上，免不得又想了下父母的事情。
这样靠公安局找他们，主要还是看运气。
也不知道父母还有没有在找自己，毕竟已经过去了二十年，如果他们已经放弃了，公安局也就不可能找到他们了。
但是如果他们已经放弃了自己，自己再找他们，也觉得有一些怨气。
其实理性想一想，此时此刻的他们，肯定早已经有了新的孩子，他们不可能一直等自己。
算算年纪，孩子今年可能在十八岁左右，也已经成年，大概也不需要自己了。
这些事情想一想会有些失落，但前面的这段人生已经如此，由不得自己控制，只能沿着这条路往前走了。
来到童装店，柳疏放买了两套。
一套衣裤，和一条裙子，另外还有袜子内裤，以及鞋子。
随后柳疏放又买了几个菜，几罐啤酒。
回到公寓后，柳疏放把衣服鞋子扔在了沙发上。
而后瞬移去了那间自己继承的酒吧，落长天还在这里。
来到卧室里，房间里没人，柳疏放便给落长天发了条消息。
不到两分钟，落长天便回来了。
一进房间便小心将门关上。
“我在外面看装修呢！”落长天笑道。
柳疏放笑着点了点头：“鉴定结果出来了，咱们俩是亲兄弟。”
“那你说，谁是哥谁是弟呢？”
“都是哥呗！”柳疏放笑道：“我管你叫哥，你也管我叫哥。”
“这不是乱来嘛！”落长天忍不住笑了。
“这不重要。”柳疏放摆了摆手，把买来的酒菜放在了桌子上：“咱哥俩儿今天好好喝两杯。”
虽然落长天不需要吃东西，吃了要不多久也会吐出来，但美食他还是能享受一番的。
落长天搬了个凳子，笑着坐在对面：“养母现在身体怎么样？”
“肯定比以前好些了。”柳疏放递给他一双筷子：“白娘送了她一块玉佩，养心安神用的。”
“那就好。”落长天轻点了点头：“你要觉得她身体可以了，你也不想在她家生活，就跟她坦白吧！”
“我会看着办的。”柳疏放笑道。
约莫一个小时后
柳疏放与落长天吃饱喝足了，才回到公寓。
沙发上买来的小裙子不见了，柳疏放便知道小狐狸肯定来了。
轻手轻脚推开卧室的房门，房间里有个小萝莉，正在兴奋地试穿衣服。
她的模样，和那天的变换出的女孩差不多，勾人的狐媚眼，精致的瓜子脸，还是内个味儿。
现在这就是个缩小版的。
察觉到门口的动静，小萝莉连忙钻进了被窝里：“嘤嘤嘤……你为什么不敲门？”
柳疏放答非所问：“衣服我给你买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你得帮我做事。”
“那我还要吃东西呢！哼！”
“没问题，面包牛奶都会有的。”柳疏放一边说着，把小内扔到了床上：“你要穿裙子，这个也得穿。”
小萝莉连忙捂住了眼睛：“哎呀……羞人！嘤嘤嘤……”
柳疏放：“？？？”
……
第65章 真香
晃了晃脑袋，柳疏放也不想和她闹腾：“问你个问题，如果让你去一千公里外的地方，你需要多久？”
“一眨眼就可以了呀！”小狐狸有些小得意，不过随后又补了一句：“但我要有力气才行。”
柳疏放点了点头：“那你帮我盯一些人，不用你跑上千里，他们就在学校里面。”
“那我要吃好吃的！”
“行，想吃什么明天我给你买。”
“我要吃香蕉，喝牛奶，吃蛋蛋吃肉肉。”小狐狸掰着手指道。
就这？
柳疏放松了口气，还以为你胃口多大呢！
这追求也太低了吧！看来确实是没见过什么世面。
柳疏放爽快地答应了她，而后打开了手机。
他考虑了一下，最后选择在渝州大学贴吧发了个公益帖子。
之所以没有在学校论坛上发帖，是因为身边的朋友知道自己的论坛ID，瞒不住身份。
而且版主想查自己是谁，也是动动手指的事儿。
帖子的内容大致就是说，想帮助一些渝大需要帮助的同学。
家庭贫困、日常生活费用都有压力的同学可以将姓名，所在专业，班级，支付宝账号私信给自己，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予一定的经济帮助。
不过柳疏放也特别说明了，因为能力有限，不可能帮到所有人，只能帮助一部分人。
其实是因为，他知道肯定有浑水摸鱼的同学，家里条件明明不算贫困，却想跑来贪小便宜。
这种人绝对会有。
“小狐狸，待会儿我给你一个名单，你帮我大概看一下他们的生活条件。”
“这我怎么看呀？”小狐狸一脸懵逼。
“单从衣着气质来看，你分不清穷富吗？”
真正比较贫困的学生，确实很容易就能看出。
譬如体育课上遇到的那个钱月月，衣着十分朴素，一眼就能看出家庭她条件不行。
她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个穷人，那是一种装都装不出来的不太好的气质。
小狐狸想了想，才道：“如果是很穷的人，我才能分得清。”
柳疏放沉吟了一下，回房间拿出了相机：“我来教你玩这个，到时候你对着目标拍几张照片给我就行了。”
对于是否值得帮助，柳疏放的判断标准很简单，毕竟他也太多精力观察这些。
戴几千上万手表的就不说了，穿耐克阿迪等大牌的，浓妆艳抹的，烫染头发的，这些都可以直接排除。
倘若是真的满足国家贫困标准家庭的孩子，几乎不会做以上这些事。
因为家里的钱连日常生活都困难，根本不足以支撑他们做这些非刚需的事。
柳疏放帮助的目标，尽量是钱月月那种一眼看上去条件就不好的人，真正很需要钱的人。
“这个是什么？”小萝莉好奇地爬了过来。
“你活了几百年，还没见过这个吗？”
小萝莉摇了摇头：“我一直在那块玉里面，没接触过这个。”
“那我给你好好讲讲。”柳疏放说着，忽然看到了小萝莉那不修边幅的裙子，把小内扔给了她：“你赶紧把这玩意儿穿好。”
小萝莉俏脸上顿时染上了红霞，连忙用被子遮住了身子。
柳疏放虽然看到了些什么，但也没啥想法。
小萝莉是用来疼的，不是让她疼的。
约莫半个小时后。
柳疏放离开了卧室，相机就交给小萝莉玩了。
深入的东西没教，只是让她会拍张简单的照片就行了。
与此同时，在学校贴吧发的帖子也有了一些回应。
柳疏放已经收到了二十几条私信，还有人在帖子里就留下了自己的姓名信息等。
当然，也有人不相信柳疏放，有的人开玩笑玩梗，有的人直接说柳疏放在装逼。
柳疏放也没兴趣和不相信的人怼。
还有人把他的帖子截图发到了学校论坛上，也是引起了一阵骚动，以至于有人专门跑去贴吧给柳疏放发私信。
紧接着，在校内班级或团体的微信群里，柳疏放的这个帖子都火了。
不过这个帖子在群里的评价，99%的人都表示不相信，这人在博眼球扯犊子呢！
只是一些人一边在群里说着不信，一边在私下里偷偷给脸上发了私信。
……
第二天早上，柳疏放收到的私信已经已经两百多条了。
如果把这个“排查任务”都交给小萝莉，让她一个个查，也挺麻烦的。
于是柳疏放把白娘也叫了过来，把名单交给了她，让她陪着小萝莉一起给自己做打工仔。
白娘翻了个白眼，然后拿着名单和小萝莉凭空消失了。
就在这时，柳疏放的手机响了，是顾嘉打来的，那个电子厂老板留下的遗女。
“喂叔叔，你在哪里呀？”顾嘉问道。
“呃，我在渝州大学这边。”柳疏放笑道：“吴国义对你怎么样？”
“他对我很好……”
“那就好。”
“可是他对我好得有点过分了，我反而觉得挺别扭，怪怪的……”
“这个……我也不在他家，不知道你指得是哪里怪。”
“反正……我总觉得他是想抢走爸爸的工厂。”顾嘉小声道：“你觉得他是不是这样的人呀？”
“我也不清楚他的为人，你让我怎么评价呢！”
柳疏放想了一下，轻声道：“我只能说，我相信他和你爸爸的友情，这世上也总有怀着赤诚之心的人，只是不多罢了。关键看你对他的感觉吧！你16岁了，也该有一些独立思考能力了。”
“嗯……”顾嘉轻应了一声：“我想去找你，可他不想让我走……怎么办？他是不是想对我做什么呀？”
柳疏放轻笑了一声，有些无奈地道：“你非让我评价一个我根本不了解的人，或许他真的把你当女儿一样对待，或许他在觊觎你爸爸的工厂……你要非让我说他是那种人，我真不知道呀！”
“嗯……”
“还是那句话，你已经16岁了，有些事你可以自己作主了。”柳疏放说道：“我当然可以护着你做你的监护人，不过在这之前，你首先是一个独立的人。”
“我知道了，谢谢叔叔。”
“不用客气。”
挂了电话后，顾嘉躺在床上想了一会儿，而后穿衣下床。
打开房门，刚从厨房里出来的吴国义便笑着招呼了：“赶紧洗漱吃饭。”
“嗯。”顾嘉笑着点了点头，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叔叔，刚刚那位柳叔叔给我打电话，想让我去找他，我要不要过去呢？”
……
第66章 这也太快了吧！
吴国义想了想，一脸严肃地道：“我觉得你最好还是不要去他那里了。”
“为什么呢？”
“因为我不了解他的为人，万一他心术不正呢！”吴国义由衷地劝道：“我觉得现在这个情况，你去了可能会有危险。”
“您是觉得……他可能想要我爸爸留下的工厂吗？”
“没错。”吴国义点了点头：“而且不只是工厂，可能连你他都想骗啊！你还是个小姑娘，肯定玩不过他的。”
“可是……他给人的感觉真的很好。”
“嘉嘉，你还是太天真了啊！”吴国义一副无奈的模样：“知人知面不知心，尤其是你手上握着很多财富，别人难免会心生有贪念，人性都是这样的。”
顾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底却泛起了小嘀咕。
如果人性都是这样……你这话不是已经默认你就是这么想的了吗？
“以后你就在这里住下吧！把这里当作你自己家一样。”吴国义和蔼地笑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其实我都想认你做干女儿，那咱们就真的是一家人了。”
“那个柳叔叔也说要认我做干女儿呢！”顾嘉佯装有些感动地笑道：“你们对我都很好，爸爸如果知道的话，一定也安心了。”
“嘉嘉呀！你可不能这么单纯了。”吴国义语重心长地劝道：“尤其是那个人对你说的话，凡事一定要多个心眼。”
“嗯，叔叔我记住了。”顾嘉笑着点头，一副傻白甜的模样。
“赶紧来吃饭吧！”吴国义笑道：“叔叔待会儿要去上班了，厂里这些天还挺忙的。”
“辛苦叔叔了。”顾嘉乖巧地坐在了餐桌旁，心底却逐渐有些排斥这里了。
吴国义说得那些话，其实反过来都可以用在他自己身上。
就像某国天天指责中国翻来覆去的那些话，其实更像在说他们自己。
自己玩不过柳疏放，就能玩得过他了吗？
如果柳疏放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不也一样？
同样的问题，柳疏放回答的很客观，他则很主观，一直不断暗示柳疏放是坏人。
至少分别和两人聊过同样的话题之后，柳疏放反而更加客观坦诚，更让人有安全感。
吴国义倒像是野心勃勃的样子。
而且，虽然工厂会由自己继承，但现在实际上掌权的人还是他。
毕竟吴国义在这里做了十年经理了，亲信很多，威望也足，不管是工人还是中高层小领导，肯定都更愿意听他的话。
至于自己这个16岁的小女孩，没几个人会听自己的，想去管理工厂，想都不要想，小屁孩还是回去念书吧！
这些事也让顾嘉心里更加没底，感觉自己像是个“傀儡”了，他在工厂里做什么，自己都干涉不了。
吃过早饭后，吴国义便去工厂上班了。
顾嘉回到房间反锁上门，打开背包，拿出了爸爸留下的日记。
其实日记本里的夹层里还有一段很重要的话：
【亲爱的女儿，倘若有一日我真不在了，你一定要牢记一点，如果你觉得吴国义不值得信任，可以去找柳疏放。
如果我对吴国义的信任是90分，对柳疏放的信任就是100，他是完全值得信任的，相信爸爸的眼光。
你可以把公司往后一半的利润分给他，让他护着你，帮你对付那些怀有歹心的人，千万不要舍不得，否则最后你可能什么都拿不到。
你手上有几千万资产，就是别人觊觎的对象，你还小，单凭你自己很难斗过一些老狐狸，你一定要找个人帮你，柳疏放是最佳人选。
我只是做了一个意外去世的梦，才突然想写这些有些奇怪的话给你，其实我相信我还是能陪你很久很久的。
但我万一有了什么意外，这些话你一定要牢记。】
顾嘉思忖了片刻，默默收起了日记本。
现在看来，的确是柳疏放更值得信任一些，老爸看人的眼光很准。
……
校园林荫小道上，柳疏放和艾昆边走边闲聊。
“咱们学校有人发钱，你不去领吗？”艾昆笑道。
“有谁领到钱了吗？”柳疏放撇了撇嘴。
“我刚看了下论坛和贴吧，好像还没有。”
“这不就得了，估计这人就是来装个逼的，吧主居然都不把他永封了！就让他这样在吧里装逼吗？”
“是啊！他是装逼了，但把咱们当猴耍！”艾昆恍然般点了点头，马上打开贴吧：“我这就举报他！”
柳疏放：“……”
“对了，晚上咱们和外国语大学有个联谊活动呢！”艾昆一边举报柳疏放，一边笑眯眯地道。
“不了解，也没什么兴趣。”柳疏放淡定地摇了摇头。
联谊活动都是学生会组织发起的，跟他也确实没什么关系。
“你都有苏幼仪了，肯定没兴趣啊！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
“我跟苏幼仪，只是普通朋友关系。”
“你是不是想拔D无情啊！”艾昆撇了撇嘴：“嘴都亲过了，你说是朋友了；肚子搞大了，你说人长胖了。”
柳疏放：“……”
正当他无言之际，忽然看到面前不远处有个熟悉的人。
竟然是安然若姐妹中的一个，至于是姐姐还是妹妹，他也分不清。
柳疏放顿时人有点晕，她肯定不是渝大的人，否则这几天自己在学校里这么火，她早就有反应了。
不过眼下要是被她撞见了，一声“柳疏放”，自己的身份可能就暴露了。
“艾昆，我突然有点事。”柳疏放掏出手机，佯装来了条消息：“你先回宿舍吧！”
“好吧！”艾昆拍了下他的肩膀：“拜拜。”
柳疏放应了一声，连忙侧身朝另一侧走去。
安然若的目光刚好掠到他身上，一闪而过。
她怔了一下，而后快步朝柳疏放走了过去，怎么有点像他呢？
柳疏放没敢急跑，否则就太明显了。
于是安然若很快便追了上来。
“疏放哥？”安然若顿时十分惊喜：“居然真的是你！你剪短发了呀！”
柳疏放却是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看到他的反应，安然若顿时有些郁闷：“就算你不喜欢我，也没必要装不认识我吧！”
柳疏放愣了一下，而后灿烂地笑了起来：“你喜欢我吗？”
“我当然喜欢呀！”安然若连忙道。
“OK！”柳疏放笑着打了个响指：“我们走！带你去玩。”
“去哪？”安然若兴奋地跟了上去。
很快，柳疏放给了她答案。
看着面前的快捷酒店，安然若顿时羞怯似醉。
虽然我也愿意……可是这就直接……这也太快了吧！
……
第67章 我的天！
柳疏放直接进入了酒店里。
身后安然若见状，心底很不好意思，脸蛋都微烫着，但她还是硬着头皮进去了。
埋着脑袋站在柳疏放后面，都不敢看酒店前台人员。
但人家前台这种事见的太多了，根本不在意这些。
大学旁边的酒店，哪天没有来这里的小情侣。
看到柳疏放拿着房卡朝电梯走去了。
安然若下意识就跟了上去，她只是不想一个人站在前台。
电梯里，安然若有些紧张不安攥着小手。
她低着头，片刻后才小声开口：“疏放哥，我记得你不是说过……你没有上学了吗？”
“不上学的人，就不能进大学校园里了吗？”柳疏放笑着反问。
安然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随后电梯门开了，安然若抿着嘴唇，迈着小碎步跟在柳疏放身后。
小心脏砰砰直跳，她甚至已经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
柳疏放将门关上，笑眯眯地摸着下巴，上下打量了安然若姣好的面容身材。
看到他这毫不掩饰的目光，安然若心底害羞的同时，也有一点不安，总感觉今天的柳疏放和以前不一样了。
“疏放哥，你……你要干嘛？”安然若试探着问道。
“当然要了。”
“啊……？”安然若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柳疏放二话不说，笑着将手臂搭在了安然若肩上，把她拉到床边，而后直接将其压倒在了床上。
躺在床上的安然若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我是谁？我在哪？？这是什么情况？？？
柳疏放也没闲着，本来他想表演单手解纽扣，然而发现自己技术不不到位，只能继续使用双手。
安然若回过神来的时候，领口的纽扣已经被柳疏放解开了两颗。
妈呀！
我的天！
这也太……！
安然若紧张得心快要从嗓子眼里窜出来，身体也有些僵硬，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第三颗纽扣也已经解开了，露出了白色的文胸。
她的事业线其实不算大，只有B的样子，不过胜在皮肤很白，白里透红。
安然若深吸了口气，两只手紧紧抓着床单。
眼前还是柳疏放那张脸，但他脸上挂着的笑容，却像个得逞的小流氓一般。
安然若越发觉得不对劲儿了，这个柳疏放和自己认识的那个柳疏放，怎么像是两个人？
他明明一直在拒绝自己，怎么突然就要和自己发生关系了？
就算他不是真人君子，但也绝不是小流氓。
安然若的眉头不自觉蹙紧，她想起了方才叫“疏放哥”时，这个人茫然的表情。
“等一下！”
安然若连忙捂住了胸口，不让柳疏放再动手动脚：“你到底是不是疏放哥？”
柳疏放摊了摊手，一副无奈的样子：“我当然是啊！”
“不对。”安然若摇了摇头：“疏放哥根本不是这样的人。”
“你这人真奇怪，刚刚说我是你的疏放哥，现在又说我不是，别说这些没用的了！”柳疏放有些不耐烦地朝她伸出了手。
安然若赶忙向后躲了过去：“你敢让我看看你的身份证吗？”
废话！我当然不敢。
因为我身上真有柳疏放的身份证。
“如果你是疏放哥，我今天就……可以给你，你是吗？”安然若问道。
“你看啊！”柳疏放解释道：“你觉得我是疏放哥，说明我和他长得像，既然长得像不就行了吗？”
“不行！你不是疏放哥，长得再像都不可以！”
安然若连忙跳下床，背对着柳疏放把扣子系上：“你这个男人好恶心！明明不是非要冒充，你变态啊！长得好看，内心却这么龌龊！你真不配和疏放哥比。”
“都怪我太善良了，不忍心让你失望，所以才委屈自己假装是你的疏放哥，结果呢？”柳疏放摇了摇头，一副失望难受的表情：“你不但不领情，居然还骂我。”
“我要吐啦啊啊！”安然若气呼呼地瞪了柳疏放一眼，而后头也不回地跑出了房间。
柳疏放微微一笑，紧跟在她后面离开酒店，随后两人去了相反的方向。
柳疏放给辅导员发了条消息，请假不去上课了。
如同落长天之前所说，他要不想上课可以随便请假，一句身体不舒服就行了，没有老师会不批。
之前顾嘉爸爸还给自己留下了三笔账，共220万，总得把它们要回来。
其中一个120万的有欠条，这个还好些，另外两个50万的账没欠条，这就不好搞了。
如果对方赖账，那就只能采取必要手段了。
刚好今天下午三点，顾嘉爸爸有个简单的告别追悼会。
作为他爸爸最信任的朋友，柳疏放肯定得过去，顺便看看这三个欠账的家伙，会不会过来。
另一边，安然若离开后冷静下来，才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这个人和柳疏放长得实在太像了，所以他们很可能是双胞胎呀？
如果这样，不是应该让他和柳疏放见一面吗？
方才激动的情绪冲昏了头脑，现在才意识到这里面其实可能还有事情。
想到这里，安然若想回头去找柳疏放，结果自然已经没了人影，只能捶胸顿足。
呆在原地想了片刻，她给妹妹安若素打了个电话。
……
柳疏放回到小区，开着那辆S级朝顾家赶去。
路上的时候，柳疏放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安若素打来的。
柳疏放也知道她为什么打这个电话。
“你是不是有个双胞胎兄弟啊？”安若素开门见山地道。
“我不知道啊！”
“……刚刚我姐说她遇到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人。”
“有多像？”柳疏放笑了笑：“是马云和那个小男孩那么像吗？”
“呃……”安若素微微皱了下眉头：“这我就不知道了诶！她只说你们很像。”
“大千世界，有两个长得神似，其实也不算罕见。”柳疏放笑道。
“说得也是。”安若素笑道：“反正我再问问她吧！如果她能找到那个人，可以让你看看。”
“行，那先不说了，我还有点事。”
“嗯拜拜。”
……
第68章 赖账
顾嘉爸爸的追悼会，来的人不多也不少。
虽然他本人已经没什么亲人，不过因为开了个电子厂，好歹是个老板，总归是会认识一些人。
比如，工厂合作的客户或者供应商，可能就会安排个人过来吊唁。
柳疏放到了之后，就看到吴国义在呼前喝后，俨然是这场追悼会的主导者。
事实上，追悼会应当由亲人负责，顾嘉爸爸好歹还有个亲弟弟。
只是这个弟弟太不中用了。
柳疏放并没有和其他人交谈，反正也没人认识他。
他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对比着顾嘉爸爸给自己的照片，最后注意到了刚刚踏进院里的一个中年男子。
他叫王长亮，欠了五十万，没有欠条。
王长亮进来后，四下望了一圈，便朝客厅里走去。
他放下花圈，走到了顾嘉旁边。
“嘉嘉，节哀顺变。”王长亮叹息一声，面上满是悲痛之色：“以后遇到什么事，可以来找王叔叔，只要我能帮你，绝不含糊。”
“谢谢王叔叔。”顾嘉轻轻点了下头。
其实顾嘉和他并不熟，今天来的这些人中，都是爸爸的朋友，她真正熟悉的本来就很少。
但每一个人，她都得礼貌地回应。
“唉……”王长亮又叹了一声，随后试探道：“老顾他……有没有和你说过我啊？”
“叔叔是指什么？”顾嘉抬起头有些疑惑地问道。
“没有什么。”王长亮晃了晃脑袋：“就是突然挺想知道，老顾有没有和你聊过我跟他的趣事。”
顾嘉摇了摇头：“其实爸爸很少和我聊他自己的事情，不管是他的朋友，还是他……有时心情不开心，都不和我说。”
“是啊！老顾承受的压力太大了。”王长亮一边点着头，心底一边在窃喜。
看来他并没有把自己欠他五十万的事告诉女儿。
这么一来，自己根本都不用去赖账了。
因为她根本就不会向自己要，这件事也就过去了，已经没人知道。
虽然他意外离世挺遗憾的，但站在自己的角度来看，不得不说是件好事啊！
一旁的柳疏放默默听着他和顾嘉的话。
一般人听到这种对话，也不会多想。
但自己知道一些内情，大概就知道他安的什么心了，现在只是安静地看他表演。
王长亮又假惺惺地安慰了顾嘉两句，便起身离开了客厅。
柳疏放正准备跟上他时，又一个中年男子面色沉重的朝顾嘉走了过来。
柳疏放定睛一看，他是那个欠了120万写了欠条的人，名叫严华。
可以说他是最容易搞定的，欠条拿出来，他就不好赖账了。
现在的他们，找顾嘉聊天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试探顾嘉知不知道自己欠钱，二是坦白承认自己欠钱。
和王长亮一样，严华先是宽慰了顾嘉几句，而后华锋便是一转。
“顾嘉，你爸爸留下的东西，你都好好整理了吗？”
“嗯。”顾嘉点了点头。
“那就好。”严华轻轻颔首：“这些是你爸爸留给你最重要的东西了，你可得好好收着。”
“嗯我一定。”
严华一直悄悄观察着顾嘉的表情，没发现丝毫异样，心底也悄悄松了口气，她可能还没发现那张借条。
“唉……我想去你爸爸房间里再看一看，最后再陪陪他吧！”
严华一边说着，便朝顾嘉爸爸房间走去，而后悄悄关上了门。
柳疏放知道，这家伙肯定在房间里找欠条呢！
不过他肯定要失望了，欠条在自己手上。
“咚咚……”柳疏放径直走到了房间门口，轻轻敲了两下。
十多秒后，房门才打开。
严华不解地看着门口的柳疏放：“你是？”
柳疏放二话不说，将房门关上，而后从口袋里拿出了那张欠条。
“120万，什么时候还？”
严华当下脸色一变，眯起了眼睛：“你是谁？怎么会有这张欠条？”
“老顾的好朋友，他拖我办一些事，然后把这东西送我作为报酬。”柳疏放轻声道：“我现在总得把这报酬要回来啊！”
严华皱起了眉头：“这是不是你偷的？”
“不是。”柳疏放回答的很干脆。
严华的脸色阴晴不定了片刻，沉吟良久，才开口道：“这样吧！我不管你是怎么拿到这欠条的，我给你六十万，你把欠条交给我，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其实严华最担心的是，柳疏放把欠条给顾嘉，到时候就真赖不掉了，现在还能私了。
“120万，一分不能少。”柳疏放的态度很坚决：“实在不行，加点利息也可以。”
“你要这么贪，那我就把这事儿告诉嘉嘉。”严华警告道：“到时候你一分钱也拿不到。”
“她知不知道这件事，都不影响我拿这笔钱。”柳疏放说道：“不过你的想法也可以，我可以给嘉嘉六十万，我拿六十万。”
严华：“……”
“先给我六十万吧！”柳疏放说道：“剩下六十万，半个月后再给也没关系。”
严华深吸了口气：“好吧！过两天我联系你，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柳疏放点点头，离开房间。
“等一下，我还没你的联系方式。”严华连忙道。
“我有你的联系方式就行了。”柳疏放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严华闻言愣了一下，他怎么就有自己的联系方式了？
柳疏放去到院子里，找到王长亮后，径直朝他走了过去。
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像包租公，收钱就完事儿了。
“王长亮，欠的五十万什么时候还？”柳疏放懒得绕弯弯，开门见山地道。
王长亮当下一怔，皱着眉头有些不安地打量了柳疏放一眼。
“谁欠你钱了？”
“不是我的，但我是代收的。”柳疏放说道：“你别以为老顾走了，你就能赖账了。”
“呵，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吧！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王长亮耸了耸肩，直接别过了脑袋。
他虽然有点心虚，但并不算慌张。
反正没有欠条，自己就是不承认，任他说破天也没用，这是要讲证据的。
“你小心老顾半夜去找你。”柳疏放提醒了一声。
“你当老子是吓大的啊！”王长亮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柳疏放轻吐了口气，看来晚上要白娘出面了。
正在这时，手机突然收到了艾昆的一条消息：【贴吧那货已经被吧主封号了！我举报的！哈哈哈！】
“……”柳疏放当下一脑门的黑线。
……
第69章 反转
虽然对这货有点无语，但柳疏放也没多说什么。
其实想想，当时还是自己故意说这家伙该被封，他才跟着自己摇旗呐喊的。
而且自己的号被禁言，也不一定就是因为他的举报。
可能很多人举报，也可能不需要谁举报，吧主就把自己禁言了。
不过这号是否被封，对自己也没什么什么影响。
那个帖子发出去，收到一些回复，帮一些需要帮助的人就行了。
收起手机，柳疏放独自找了个位置坐下。
不一会儿，吴国义走过来，招呼了一声：“柳先生，以后嘉嘉这孩子就不麻烦你了，我与老顾这么多年交情，是该我来照顾她。”
柳疏放笑了一声：“麻不麻烦我，其实也不是我说了算的，看嘉嘉怎么想吧！”
“说得也是，关键还是她自己作主。”吴国义轻声道：“如果她想去你哪里，希望你能好好照顾她。”
“我觉得她来我这儿的可能性应该很小，毕竟她是你看着长大的，对你肯定比对我的感情更深。”
“如果我是嘉嘉，我肯定会选你。”吴国义笑道。
“哦？”
“长得好看啊！又年轻又帅气，小姑娘都喜欢。”
柳疏放笑了一声：“各有所长吧！也有小姑娘喜欢大叔。”
两人又客气了几句，柳疏放便借口离开了，这种客套话说得没意思。
……
晚上，柳疏放回到公寓。
白娘和小萝莉正在客厅里吃东西。
“今天怎么样？”柳疏放问道。
“看了两百个人。”白娘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了手机：“根据我的判断，有38人差不多符合要求。”
“那也就是说……有81%的人是想来混钱的。”
“嗯。”白娘点了点头：“还有那种全身上下一身名牌的人，比我穿得都好，脸皮也太厚了。”
柳疏放也有些无奈：“明明已经说清楚，日常生活费有压力的同学找我，但是只要一牵扯到钱，很多人就不理智了。”
一边说着，柳疏放接过名单，准备给他们打钱。
“你不再确认一下了吗？我这里都拍了他们的照片。”白娘说道。
“不用了。”柳疏放笑着摇了摇头。
其实只要看一眼对方的衣着打扮气质，大概就推断出这个人的基本情况了。
富有，普通或贫穷；奢侈，普通或节俭。
如果说某个人家境其实不错，但他就是为人勤俭踏实，朴素节约，以至于看起来挺像穷人家的孩子。
那么给这种人提供经济帮助，自然是错的。
不过这种“错误”，柳疏放是可以接受的。
这样性格的人，就算给他一笔钱，他也会用在合适的地方，不会铺张浪费。
柳疏放打开支付宝，给这个名单上的38人，每人转了3000块钱，一共11.4万。
3000块差不多也就是一学期的生活费，正常花销肯定是够用的，
“我刚看了一下贴吧，你那个帖子都被删除了。”白娘忍不住想笑。
柳疏放愣了一下：“我日……”
“我都替你感到心寒呢！”
“无所谓，我还能在乎这些嘛！”
白娘笑了笑，其实她没说的是，不只是柳疏放的帖子被删了，贴吧和学校论坛里还有不少人在指责他是骗子。
在她看来，这帮人自然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不过客观来说，站在路人的角度，柳疏放的举动的确会让旁人不信任。
也是经常有人在贴吧表示只要XX就发多少红包，然后装完逼人就溜了。
所以与其说别人不信任柳疏放，不如说他们不信任这个发钱的群体，毕竟确实被忽悠过太多次了。
不过没过多久，贴吧里有人表示自己收到3000块钱了。
起初，别人还都将信将疑，甚至有人二话不说对他先喷为敬。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都冒出来了，还上了支付宝到账记录。
每个人都是三千块，每个人都有一句同样的留言：好好学习，尊敬父母，回报社会。
收到钱的人在不断增加着，具体会有多少人，没人知道。
况且也不是所有收到钱的人都会出面。
紧接着，贴吧，论坛和学校各个微信群都炸锅了。
居然真的有人这么发钱！
就这么把几万，甚至可能是几十万软妹币给别人了。
也太任性了！
【卧槽，牛批！】
【先前那些说人家是骗子的人呢？排队站好挨个打脸！】
【有一说一，就算我手上有几十万多余的闲钱，这境界我这辈子也达不到。】
【有人知道这位大佬是谁吗？】
【大家把他人肉出来吧！没有恶意，我真的只是想知道他是谁！】
【……】
虽然对于真正的有钱人来说，这些钱可能不算什么。
但学校里的有钱人，开豪车，玩名表的人也不少，他们很多人一顿饭可能就上万块，抵某些学生一年的饭钱。
但是真正愿意拿出自己的钱帮助别人的，却只有这一个人。
当然，不能道德绑架有钱人。
但这种无私的人，毫无疑问是值得尊敬的。
于是，贴吧里的画风突变。
原本指责柳疏放的人，现在又开始喷起了吧主，指责他把柳疏放禁言删帖。
吧主紧急出来发帖道歉，表示已经将柳疏放解除禁言，并且正在为他申诉被删的帖子。
与此同时，柳疏放的贴吧私信又迎来了一波高潮。
不过这么一会儿的时间，他就收到了六百多条私信，比之前一天收到的私信还多一倍。
很多人看到真的有钱拿，就都想来分一杯羹了。
看到这一幕的柳疏放十分无奈，也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让人看不起呢！
不过转念一想，这些人也就占了全校学生的2%，瞬间感觉好一些了。
“对了白娘，好像没有钱月月？”柳疏放忽然道。
白娘愣了一下：“没什么印象。”
柳疏放顿时有些无奈，本来想做这个慈善，就是因为她，结果她居然没找自己。
“哈哈……我觉得你要小火一把了。”白娘忽然笑了起来。
“怎么了？”
“上微博热搜，你这事儿都整出圈了呀！”
柳疏放愣了一下，笑道：“出圈了好，我还真挺需要出圈的。”
“呃……什么意思？”
……
第70章 更变态了
“将来我还会遇到很多人。”柳疏放笑道：“如果他们每个人都在遗书里写着把遗产赠予给我，这就太奇怪了，日后再有警察参与进来，时间长了总有被发现的可能。”
“所以你出名之后，他们把遗产赠予你就合理了？”
“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必要条件。”柳疏放解释道：“不过我也不用多出名，小火一下就行，比如在微博上个热搜，引起一波关注，然后我会在个人微博上介绍自己是“L基金会”的创始人。”
“我明白了。”白娘点了点头：“到时候别人就可以给你的基金会捐款了。”
“没错。”柳疏放笑道：“做公益的钱就捐给基金会，赠我的钱选择“赠予L基金的创始人”就行了，他们不用知道我叫什么名字。我日常做慈善公益，有人选择把遗产赠予给我，这就很合理了。”
“好像是很合理的样子。”白娘笑着赞了一声，扭头一看小萝莉，顿时有些无语：“你这么就知道吃呀？根本停不下来。”
小萝莉咕咚灌下了一口汽水：“嗝~~我还知道喝。”
白娘：“……”
柳疏放打开贴吧，先发了个帖子说明一些事情。
【从我刚刚打钱到现在，又已经收到了上千条私信，这上千人的生活费真的都紧张吗？
显然不可能。
跟我要钱的人中，有一个我恰好认识，一身名牌比我穿得都好，居然还找我卖惨要钱，真不要脸！
从明天开始，再有这种人跟我卖惨，我可能会把他的名字点出来，让大家认识一下这种人。
你自己先不尊重自己，就别怪我不给你面子了。】
退出贴吧，柳疏放又看了下微博热搜，关于他的事件，目前排在热搜第16位。
第15名是“xx（明星）瘦了，17名是”“xx（明星）手机壁纸”。
夹在这两个话题中间，柳疏放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怪怪的。
有人把他发钱的事，截图发到了微博上，然后就火了。
毕竟这种在学校里在线发钱的事儿，之前几乎没有发生过，这么任性的事情相当有爆点，也最容易吸引吃瓜群众。
【这炫富方式挺别致的，我的富二代同学们学会了吗？】
【看看，都是别人家的同学[柠檬]】
【三分钟内，我要这个人的全部资料！】
【渝大的表示，现在全校都想找出这个人是谁。】
【……】
柳疏放马上修改了微博资料，在个性签名上写了“L基金”几个模棱两可的字。
然后发了这个账号的第一条微博，承认自己是发钱的那个人。
放上几张支付宝马赛克过后的截图作为证明，然后吹吹牛皮，谦虚两句“不必找我是谁”，最后说几句正能量的场面话完事儿。
其实主要是为了出点名，让“L基金”这几个字进入大众的视野，为将来的事情作铺垫。
可能很多人没太在意这个东西，不过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自己可以向别人证明，有人有机会注意到这个基金会就行了。
这条微博一发，没过多久，柳疏放就上了热搜。
他想起了安迪·沃霍尔的一句话，未来每个人都有15分钟的成名时间。
不过自己这成名的机会，是用真金白银换来的。
柳疏放微博的评论区里，瞬间涌入了无数吃瓜群众，粉丝量也是狂涨。
私信也是一封接一封，不用想都知道，很多开口向自己要钱的。
更让柳疏放无语的人，还有人直接说他需要钱，理直气壮地要求自己给他转几万块，因为他觉得自己很有钱。
柳疏放没有再理这些人，从某种角度来说，其实做公益也要看缘分。
因为这个世界需要帮助的人太多，就算马云把他的钱都拿出来也帮不完，自己又何德何能呢！
唯一能做的，不过是尽自己的能力，帮助一些和自己有缘的人。
放下手机，柳疏放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我先去洗澡了。”
“我也去。”小萝莉连忙跳下沙发。
白娘直接把她揪了过来：“待会儿我和你一起洗。”
“人家愿意跟我一起洗，你这人怎么这么多事呢！”柳疏放皱眉道。
“诶……你要想和我一起洗，我还敬你是个男人，跟她？”白娘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变态呀！”
“那行，我就委屈一下，咱一起洗吧！”
“……”白娘没理他，转头教育小萝莉：“你记住了，男女有别的，不能让男的看你，更不能和男生一起洗澡。”
“可是……我是因为他已经看过我了，我才觉得没关系的。”
“什么？！”
“等一下！”柳疏放连忙解释：“昨晚她穿裙子不穿小内，那是个意外。她这么小，在我心里，我是把她当女儿看的！”
白娘的秀眉顿时蹙得更紧了：“你更变态了啊！！”
柳疏放：“？？？”
“可是我不小，我明明可以变大呀！”小萝莉哼了一声：“那天不是变给你看了？”
“变大个锤子，你那也是个飞机场。”柳疏放有些嫌弃。
小萝莉顿时懵懵的：“姐姐，飞机场是什么意思呀？”
白娘：“……”
“对了白娘，帮个忙。”柳疏放没再和她瞎扯：“今天晚上你去一个人家里吓吓他，装作是顾嘉爸爸，目的是让他乖乖还钱。”
白娘皱了下眉头：“我怎么发现，我现在好像变成你的跑腿了？”
“谢谢。”柳疏放转身去了洗手间。
白娘：“……”
……
第二天。
吃过早饭后，柳疏放给严华打了个电话。
“喂，想好哪天还钱了吗？”柳疏放问道。
“行吧！我也不想跟你啰嗦了。”严华深吸了口气：“上午十一点，欧皇会所见。”
“你给多少？”
“120万，一次性还清。”
柳疏放顿时很无语：“手上明明有这么多钱，居然一直不还，借钱的人都是你这种心理吗？”
“你到底来不来？”
“这么大笔现金拿来拿去不嫌麻烦啊！你直接转账不就行了？”
“我保险柜里拿出来的。”
“行吧！那11点见。”
……
第71章 吓哭了
十点多钟。
柳疏放来到了欧皇会所，这也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来会所。
如果是以前，来这种看起来高大上，实则有些混乱的地方心底可能还有点紧张。
但现在完全没什么感觉了，就跟去逛商场一样普通。
归根结底，人有底气了。
在会所小姐的引领下，柳疏放来到了严华的包房门口。
“咚咚”敲了敲门，里面便传来了严华的声音：“请进。”
柳疏放推开包房的门，里面只有严华和一位打扮性感的女人。
“老弟很准时啊！”严华笑着招呼了一声。
“是你早了。”柳疏放笑道。
严华笑了笑：“不瞒你说，让我就这么一把拿出这么多钱，我还挺肉疼的。”
“那你借这么多钱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老顾肉不肉疼呢？”柳疏放反问道。
“老顾已经没了，再提他也没意义了。”严华笑着给柳疏放倒了杯酒：“就说咱俩，这件事还有没有谈的余地。”
“我觉得没了。”
“可是你一个外人，就这么拿走120万，合适吗？哪怕你优惠二十万也行啊！”
“我没替老顾要利息就不错了。”
“行吧！”严华深吸口气，拍了拍旁边的密码箱：“钱在这里，欠条拿出来吧！”
“我先看钱。”
严华闻言，便将密码箱打开了，里面是一摞摞的红票子。
虽然柳疏放手上的钱不止这么多，但那都是卡里面的数字。
面前这一百多万现金带来的感官刺激，可比那一长串数字直接多了。
这一幕，平常也只在电影里能看到，毕竟谁闲着没事儿会拿出一百多万现金啊！
柳疏放随意检查了几摞钞票，确实都是真钞。
“老弟，你看我还有机会吗？”严华突然似笑非笑地道。
柳疏放愣了一下，然后拿起了密码箱：“有机会，明儿我带你去爬山吧！”
“哈哈哈……”严华大笑了一声：“好了，欠条可以拿出来了吧！”
“我没带。”
严华顿时脸色一变：“你耍我呢？！”
“你说反了，我只是不想被你耍。”柳疏放笑道：“我要是带欠条，今天不仅这钱我拿不走，欠条也得留下。”
“欠条不拿出来，这钱你凭什么拿走？”严华火冒三丈：“你当我是冤大头吗？”
“欠条在我朋友手里，他在楼下等我，只要我拿着钱出去，他就把钱给你。”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严华冷冷地道：“不把欠条拿出来，这钱你就别想拿出去。”
“半个小时内，我要是不出去，我那朋友就拿着欠条去报警了。”
“你小子很会玩啊！”
“哪里比得上你啊！”柳疏放谦虚地笑道。
“你走吧！钱留下。”严华摆了摆手。
“那我下次再来，你要拿出来的就不只是120万了。”柳疏放笑道：“欠条上约定你两年内还钱，但现在已经过去了四年，按照相关法律规定，超出的这两年你好像要支付利息的，你如果想清楚了，我就先走了。”
“等一下！”严华连忙叫住了他。
“想通了啊！”柳疏放笑道：“那咱们就下楼去拿欠条吧！”
严华脸色阴沉地瞪着柳疏放，不过还是拎着密码箱起身了。
柳疏放打开房门，门口正站着几个大汉，仿佛只要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冲进包房内。
不过看到柳疏放后，几人连忙有些尴尬地转身，有的抓抓后脑勺，有的掏出手机把玩。
柳疏放也没理他们，径直朝电梯走去。
离开会所，来到门口，严华四下张望了一眼：“你那朋友在哪里？”
柳疏放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了欠条。
严华顿时明白又被耍了，气得鼻孔快要冒烟。
刚才直接让人进来把他按到搜身不就行了！
只要拿走欠条，这120万就省了。
为什么自己这么蠢呢？！
“我朋友在不远处录像呢！如果我被攻击，他就直接报警作为证据了。”柳疏放催促道：“快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严华觉得脑仁疼，也不知道他到底哪句话真哪句话假了。
“行吧！”严华深吸了口气：“今天我就当吃了个亏。”
“欠债还钱竟然觉得自己吃亏，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呢！”柳疏放一把夺下了密码箱，把欠条扔在了他脸上。
严华顿时有点懵，自己明明攥得很紧，竟然被他轻轻一碰，密码箱就脱手了。
他力气这么大的吗？
怎么跟高中生打幼儿园小朋友一样没有反抗之力。
柳疏放打开箱子，抽出一百块塞在了他领口：“不占你便宜，这密码箱我买了。”
说完，转身便去了停车场。
拿着领口的一张红票子，严华突然眉头一紧：“我日……这箱子老子两千多买的！”
……
柳疏放驱车离开，顺便拨通了另一个欠债50万的王长亮电话。
“喂，我是老顾朋友，要账的。”柳疏放开门见山地道。
“还！我现在就还！”王长亮的声音竟然十分激动：“你可算是打电话了，我还你一百万！”
“呃，50万就够了，我没兴趣多要。”
“不不……我还一百万。”王长亮有些可怜地恳求道：“您千万不要和我客气，多余的五十万就当是利息了。”
“你这弄的……多不好意思啊！”
“千万不要这么想，这是我的一片心意，不要再推辞了。”
“那行吧！待会儿我把卡号发给你。”
柳疏放既无语又好笑。
不用想都知道，这货被白娘摆了一道，都快吓尿了。
要五十万还不行，必须得要他一百万才满意。
不过这种人也的确可恶，手上明明已经有了足够的钱，偏偏就是不还。
这也是现在很多人越来越不敢向外借钱的原因了，赖皮和硬拖的人太多。
虽然肯定也有部分人按时还钱，但这事儿没人愿意去赌，万一遇到老赖就麻烦了。
借钱明明是做好事，结果整得跟赌博一样，一不小心钱就很难要回，谁还乐意借啊！
刚挂掉和王长亮的通话。
顾嘉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柳叔叔……”顾嘉的声音有些欲言又止的味道。
“有什么事你直说吧！”
“你手上有爸爸的欠条是吗？”
“对。”
柳疏放对此并不意外，肯定是严华告诉顾嘉的。
钱已经被逼着还了，他咽不下这口气，肯定想挑拨自己和顾嘉的关系。
……
第72章 没想到
“严华都和你说什么了？”柳疏放问道。
“他说……”顾嘉顿了一下，才继续道：“你想背着我私吞这笔钱。”
“你觉得他说得对吗？”
顾嘉沉默了一下，没有正面回答柳疏放的问题，反问道：“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这件事？？”
“其实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我，应该问你爸爸，严华借钱已经四年了，他为什么没告诉你这件事。”
“他为什么没告诉我？”
“我当然不知道。”柳疏放轻声道：“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件事真正不想告诉你的人并不是我，是你爸爸。”
顾嘉微怔了一会儿，略一思忖，便明白柳疏放的话的确没有错。
如果老爸想告诉自己这件事，肯定会写在日记里，但是并没有。
顾嘉郁结压抑的心稍稍缓了一些。
原本以为柳疏放要瞒着自己私吞那笔钱，那他也是个不值得信任的人。
但如果是爸爸本来就不想告诉自己，原因或许就不在他。
“爸爸把他私人的账留给你，是要把这些钱都给你吗？”顾嘉问道。
“是的。”柳疏放说道：“我答应他，如果他意外离开了，我可以替他照顾你，他就给了我一些报酬。”
“这也太多了吧！”顾嘉忍不住道。
因为他还想到了日记里提到的，还要把电子厂一般的利润给柳疏放。
“我得考虑风险啊！”柳疏放一本正经地道：“万一你将来不好好学习，不学无术，一辈子啃老，我都得像家人一样照顾你，现在不多存点钱，将来养不起你怎么办？”
“那我以后如果好好学习认真工作呢？”
“这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顾嘉：“……”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柳疏放问道。
片刻后，顾嘉才缓缓开口：“我真的想不太明白，爸爸为什么这么的信任你？”
“那我只能说，男人之间的感情，你不懂的。”柳疏放笑道。
“男人的感情？”顾嘉疑惑了一声，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逐渐古怪起来。
他这外形条件……好像真有小白脸的感觉？
这样很多问题似乎就解释的通了……老爸很久没有再娶，那么相信他，竟然把电子厂一般的利润都给他，同时还瞒着自己外面有一个关系这么好的“朋友”。
想到这里，顾嘉突然很慌，用力晃起了脑袋。
不不……老爸不可能是这种人，老爸明明很正经的！
顾嘉深吸了口气，不敢再想这种问题了。
“怎么突然不说话了？”柳疏放有些疑惑。
“没什么……”顾嘉摇摇头：“那个……先不和你说了，我先挂了。”
“好吧！有事电话联系，拜拜。”
挂了电话后，柳疏放看到手机上已经来了条消息，银行卡转入一百万元整。
王长亮这效率突然就高起来了，而且是超额完成“任务”。
就在这时，柳疏放的手机又响了，是商场的吕薇打来的。
虽然商场这个人月整体依然没有盈利，不过自从降价以及那一系列优惠措施实施之后。
商场的口碑是比之前好多了，客流量相对之前也可以称得上是暴涨。
十天内补退差价和三天无理由退货这两项，几乎没有线下的商场敢做。
服务质量就更不用说了，装袋不用你动手，买的东西多了还帮你拿出去，遇到下雨天直接有免费的雨伞。
到如今，周间平均日流量四五千，周末能达到七八千，而且看样子，这个数字还在缓缓上升中。
群众的心理十分的朴实无华，当你真的拿出诚意和服务态度时，他们自然会选择你。
至于最终能不能盈利，就要看自己的能力，和一些小小的运气了。
“老板，咱们斜对面的那家商场，明天要开业了。”吕薇说道。
“如果是以前，咱这商场肯定要被他玩死，不过现在……”柳疏放有些想笑：“可能要反过来了，反正如果咱们挣不到钱，它也一样别想挣钱。”
吕薇忍不住笑了起来。
哪家商场旁边有这么一家竞争对手，都挺头大的。
别人的服务态度和售后那么好，你呢？
跟着他学，你的利润也会被压缩得很厉害。
不学他，那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不用管他们，咱们按自己的节奏来就行了。”柳疏放说道。
“嗯。”吕薇点了下头：“还有一件事，刚刚隽诗化妆品来了个销售部的人，想入驻咱们商场。”
“隽诗啊！”柳疏放有些意外，没想到落霞的公司居然找自己合作了。
不过因为那个萧云中故意刁难落霞的缘故，以至于他对这家企业都没什么好感了。
“嗯。”吕薇应了一声：“他家也是口碑和名气都不错的化妆品企业了。”
“我考虑一下，先挂了，待会儿给你回消息。”
“好的，再见。”
挂了电话后，柳疏放给落霞打了个电话。
“妈，那个之前欺负你的萧云中，有没有被处罚啊？”
“呃，没听说，应该没吧！怎么了？”
“没什么，就突然想“关心”一下他。”
落霞忍不住笑了：“你别瞎搞，反正他现在不敢对我怎么样了。”
“这家伙官儿很大吗？”柳疏放好奇道。
“挺大的了吧！研发，市场和销售，这几个重要的部门都是他负责的。”落霞笑道：“至少我这辈子是不可能做到这儿了。”
“那可说不准，只要心态保持好，你的身体就没什么问题。”
“那咱就看谁的心态好吧！”落霞笑道。
“行。”柳疏放笑了一声：“你好像要下班了，准备去吃饭吧！”
“嗯。”
结束通话后，柳疏放轻吐了口气，这个销售部居然还是萧云中管的。
柳疏马上给吕薇回了个电话，直截了当地道：“隽诗的合作，咱们暂时就先别谈了。”
“呃，我知道了。”吕薇嘴上应着，心底却有些疑惑。
毕竟隽诗的合作，大部分商场是不会拒绝的，尤其是自家这也不是什么知名大商场。
吕薇马上婉拒了隽诗的工作人员。
后者当下也十分吃惊，原本觉得他们应该巴不得隽诗这样的大企业入驻才对，舔自己都来不解了呢！
没想到直接就给拒了。
……
第73章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
“那好吧！不打扰了。”男子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有些不悦。
直接被拒之门外，连谈的余地都没有，显然让他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这么一家普普通通的商场，客流量也就是中等水平，本来就是可谈可不谈的合作。
他之所以准备谈合作，是看中了乐美商场的优惠措施和服务态度。
入驻进来的店家，也会因为商场优异的服务受益，跟着沾光。
而且这样的服务保持下去，别的不敢说，至少商场在客流量这一块能拿下来，稳稳的上涨。
至于商场方面能否盈利，这不是他要考虑的。
因为入驻的店家是“自营”的，就算商场入不敷出，跟自营店家也没关系，他们只要能有一定的销量，肯定就是盈利的。
所以他主要考虑的就是客流量，只有客人多了，才有利可图。
不过直接被拒了后，他肯定也不会死乞白赖的蹭着不走，归根结底还是乐美的级别不够高，还不值得拉下面子谈。
但既不是非合作不可的知名大商场，也不是领导拍板必须要谈下来的对象，那就没所谓了。
男子离开乐美商场后，转身便去了斜对面准备开业的新商场……
……
车里的柳疏放又拨通了一个电话，这是第三个欠债的人，名叫丁江。
昨天在追悼会上，柳疏放没见到他，也不知道是他没来，还是自己没看见。
“喂你好，欠老顾的五十万什么时候还？”柳疏放开门见山地道。
“呃……”丁江明显愣了一下：“你是谁？”
“我是老顾朋友，也是现在顾嘉的监护人，老顾的这笔账已经转交给我了。”
“哦……”丁江应了一声，声音有些有气无力：“可是很抱歉，我做生意失败了，现在真的没有钱，要是有钱我早还他了……”
“如果你真的没钱，我也没法逼你变出五十万，但你要是装的，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咱们可以碰一面，你想查什么我都给你。”
“我暂时没时间去找你，回头我再给你电话。”
“那……”丁江欲言又止了一番，最后还是开口了：“你能不能先借我两万救个急？”
“？？？”柳疏放顿时人晕了：“我一分钱没要着，完了还得往里搭两万是吧？”
“……我真的没钱还背一屁股债，不然我也不好意思开这口啊！”
“我也不知道你是真是假了，暂时还是自己想办法吧！以后的事咱们以后再说。”
柳疏放有些无语地挂了电话。
本来是去讨债的，结果债没讨到，反手再借两万，就很别扭。
……
渝州大学。
校门口，安然若正滔滔不绝地对安若素叙述着昨天遇到柳疏放的事。
“他和疏放哥真的长得太像了，可惜我居然没有问他的名字，不然就能问这些学生了。”安然若有些自责地道：“不过他应该是渝大的学生吧！这样范围也小很多了。”
“所以你今天就带我来这里找他的？”安若素有些无奈。
“碰碰运气嘛！说不定咱们就遇到了呢！不过……”安然若拿出了口罩：“咱们得戴上这个，免得他看到咱们吓跑了。”
“那位女生，请你等一下。”
两人刚要走进校门时，一个中年保安突然走了过来。
安若素下意识有点心虚，还以为保安在叫她，因为她不是渝大的学生。
不过抬头时，她才发现，保安叫得是旁边一个穿着黑色连衣裙的小姑娘，身后背着小背包。
“我……怎么了？”顾嘉有些紧张地后退了两步。
“你不是本校学生吧！”
“你怎么知道……”
“是本校生还是校外人员，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保安的语气有些小得意。
安若素没说话，默默的往里面溜。
“可是……我有事，我是来找人的。”顾嘉小声道。
“你没他电话吗？”
“有。”顾嘉轻轻点了下头：“可是我想给他一个惊喜，他还不知道我来找他。”
安然若闻言，顿时笑了起来：“我看这小姑娘，怕是网恋来见面的吧！而且还没告诉男方。”
“坠入爱河的姑娘都这样吗？”安若素感叹了一声：“这么个好看的小姑娘，一个人来见网友，真有点担心她呀！”
“重点是，我怎么觉得这小姑娘还没成年呢！这男的也太不要脸了吧！”安然若撇了撇嘴：“昨天那个长的像疏放哥的男人肯定能干出这种事，但疏放哥肯定不会做这种事的。”
另一边，保安看顾嘉十分执拗，便提出了个貌似折中，实则打发人的方法：“这样吧！你说你要找谁，我要是知道他就帮你，不知道就算了。”
“我找柳疏放。”
“……”安然若当下懵逼了，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
这吃瓜怎么吃到自己头上了？
她突然想起了那个大妈的表情包：看到那边有房子蹋了，我就过去看热闹，结果发现是自家房子蹋了，我的眼泪就流下来。
安若素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姐妹面面相觑着。
“我觉着……”安然若有些艰难地开口了：“这小姑娘可能只是看着年纪小，其实应该成年了吧！妹儿，你说呢？”
“我觉得……她真不像成年人。”安若素很不给她面子。
安然若有些纠结地抹了抹鼻子：“那怎么办呀……我不相信疏放哥是这样的人，因为……我白给他都不要啊！他怎么会……”
“说不定他喜欢的就是未成年呢……”
“……你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话吗？”安然若委屈地苦着脸道：“我都要哭了好吗？”
“好了不瞎猜了……”安若素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而后看了顾嘉一眼：“她好像在给疏放打电话了，待会儿他应该会来接她，咱们在旁边OB一下。”
“万一他俩一见面就亲起来了怎么办？”安然若捂住了脸：“妈呀我不敢看！”
“……那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不不……我要在这里看着。”
安若素：“……”
……
第74章 不上学干嘛？
“诶，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安若素忽然道。
“什么？”
“柳疏放之前不是说，他现在没在念书了吗？”安若素若有所思地道：“那这个女孩为什么还来渝大找他呢？”
“对呀！”安然若愣了一下：“他又骗了我们？”
“你说你在渝大见到的那个很像柳疏放的人，是不是就是他呀？”
“肯定不是。”安然若摇了摇头：“疏放哥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
“哪样？”
“就……想跟我那啥呀……”安然若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如果他只是想和我那个，何必假装呢！直说就行了呀！我肯定很难拒绝的……”
安若素想了想：“那可能就是，他对这女孩撒谎了。”
“我觉得……他只是对这女孩吹了个牛，想装自己是985高材生吧！其实咱们谁没吹过牛呢！”
安若素顿时无语地看了她一眼：“怎么字里行间还在替他说话呢？”
“我只是说一种可能嘛！”安若然干笑了一声，而后连忙拍了下安若素的肩膀：“诶……她要走了，快点跟上。”
顾嘉沿着人行道朝前慢慢走着。
安然若两人就跟在她身后数米处，就像两个普通的路人。
大约十几分钟后，一辆奔驰停在了顾嘉旁边。
带着口罩墨镜的柳疏放下车了，开口就有些责备：“你怎么都不打个招呼呢！”
“我想给你个惊喜嘛！”顾嘉嘿嘿笑道：“你不是说你在渝大吗？”
柳疏放愣了一下，突然意识到当时好像是说过这话，自己和落长天的身份都快要搞混了。
“你误会了，那天是我在渝大附近。”柳疏放面不改色地道：“我其实早就不上学了，不然我现在就应该在学校里，哪里会从市区跑来接你。”
“啊……”顾嘉顿时有些懵了：“我还以为你是渝大的学生呢！本来还挺崇拜你的，结果……”
柳疏放也没兴趣跟她解释这些：“赶紧上车吧！”
旁边呆着口罩低着头路过的两姐妹，把二人的对话收入耳中缓缓走开了。
“他竟然开着大奔！”安然若最先注意到了这个问题。
安若素倒是不以为意：“一百多万的百达翡丽都买了，开个S级很奇怪吗？”
“你不说我都忘了。”安然若轻轻拍了拍脑袋：“不过他怎么没戴表呢？”
“低调吧！”安若素轻吐了口气：“不过现在看来，他好像并没有对那女孩说谎。”
“我就说嘛！疏放哥根本不是那样的人。”安然若笑道。
“可是他现在可能和那女孩回住处或是去酒店了。”
安然若的笑脸顿时凝固：“我们刚刚为什么不提前叫辆快车呢？现在咱们都不知道他俩去哪了。”
安若素摊了摊手：“你非让跟着这女孩，我哪儿知道呢？”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该干嘛干嘛去呀！他真的不喜欢你，接受现实吧姐姐！”
“白送都不行？”
“拜托，矜持一点儿行吗？”
“好吧……”安然若扁了扁嘴：“我失恋了。”
“？？？”安若素顿时一脑门问号：“你们有过恋爱关系吗？怎么就失了呢？”
安然若捂住了胸口：“你少说两句行吗？”
安若素马上将她抱进了怀里，轻轻拍着后背：“乖……”
……
柳疏放带着顾嘉回到了公寓。
“吴国义知道你来吗？”柳疏放问道。
“不知道。”顾嘉摇了摇头：“昨晚上我就没去他那，在自己家睡的。”
柳疏放沉默了一会儿，才道：“那你今晚就在睡一晚，整理一下心情，明天准备回学校了。”
“我不回了。”顾嘉漫不经心地道：“我不想念书了。”
“不念书你干嘛？”柳疏放微皱了下眉头。
顾嘉低着头揪着背包上的卡通图案，嘟囔着道：“反正不念书了。”
“你知道我没能念大学，多遗憾吗？”
“我又不觉得遗憾。”顾嘉小声道：“我爸只说让你照顾我，也没说你得管我念不念书吧！”
“那你到底要干嘛？”
“干嘛都行，反正不念书。”
“行。”柳疏放点了点头：“那你明天去给我干活吧！”
“干什么活？”
“刚好商场里缺人，你去做收银员。”
“你还有商场？”顾嘉愣了一下，随后又反驳道：“我才15岁10个月，你这是用童工。”
“你见过哪个给自己家干活的算童工？”柳疏放反问道：“人家下地干农活的，给自己餐馆端盘子的小朋友不是很多吗？况且我也不给你发工资啊！咱们没有雇佣关系，算什么童工？”
“……”顾嘉有点晕了，他说得好像有点道理。
“要么去商场干活，要么回学校念书，自己选一个吧！”柳疏放说完，起身朝厨房走去。
“干活就干活，谁怕谁呀！”顾嘉哼了一声。
“明天早上带你去报道。”
顾嘉窝在沙发上憋着一口气，也不说话了。
过了一大会儿，柳疏放把菜端到桌子上，顾嘉摇了摇头：“我不饿。”
柳疏放没理她，自己端起米饭，香喷喷地吃了起来。
“咕嘟嘟……”顾嘉的肚子突然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
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顾嘉佯装淡定，视线瞥向窗外。
“不好意思，我这饿过头了。”柳疏放略带“歉意”地笑道。
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顾嘉脸色涨红，深吸了口气，干脆端起米饭埋头开吃。
真香！
吃过饭后，顾嘉很轻车熟路地样子，直接钻进了柳疏放的卧室里。
门一关，除了上厕所和吃晚饭时间，她就没出来过。
柳疏放也懒得跟她争，反正怎么着都是一人一间，干脆去副卧休息了。
一直到晚上八点多。
小萝莉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耳边：“喂，你怎么在我床上？”
柳疏放愣了一下：“拜托，这套公寓都是我租的。”
“我不管我不管！这张床就是我的！”
“……”柳疏放拍了拍脑袋：“行吧！是你的，我借睡一晚还不行吗？”
“这还差不多。”小萝莉娇哼了一声，马上钻进了被窝里。
柳疏放干脆把被子都给了她。
“哥哥。”小萝莉忽然嘿嘿笑道：“要不要我变化成大姐姐？”
柳疏放怔了一下，笑道：“可以呀！”
“呀！白娘姐姐说你是大变态，你果然是！”
“……”柳疏放顿时无语。
我喜欢你这个样子才是变态，喜欢大姐姐的样子反而是正常的好不？
……
翌日早上。
吃过早餐后，柳疏放便道：“去干活吧！我已经和经理说好了。”
顾嘉深吸了口气：“去就去！”
戴上口罩后，柳疏放就带她离开，直接去了商场，把顾嘉嫁给了吕薇。
“朋友家的姑娘，让她先见识见识社会的毒打。”
……
第75章 这服务态度
听到柳疏放这话，吕薇愣神了一瞬，随后忙笑着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那她就先交给你安排了，让她先给客人装袋，然后教她做收银。”柳疏放说完，便转身离开。
“你去哪啊？”顾嘉蹙着秀眉叫道。
“去了解一下竞争对手。”柳疏放头也不回地走了。
顾嘉鼓着嘴，看了吕薇一眼，漫不经心地道：“你不用听他的，也不用管我，我自己玩就行了。”
“既然来了，还是认真完成工作吧！”吕薇轻声笑道。
柳疏放是老板，是可以一句话决定她去留的人。
只要是个正常人，都知道这时候应该听谁的。
“可是我不会做这些。”顾嘉有些抵触地推脱道。
“没关系，可以慢慢来。”吕薇说着叫了一声：“曼曼，以后就由你带她了。”
装袋这种事，是真正的有手就行，不可能不会做。
“好的薇姐。”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女孩连忙跑了过来：“你好，我叫林曼曼。”
“呃，我叫顾嘉。”
“你今年多大呀？看起来好年轻呀！”林曼曼有些好奇地道。
顾嘉干笑了一声，我本来就未成年，看起来肯定年轻啊！
“你们老板……人怎么样呀？”顾嘉换了个话题。
“呃……”林曼曼懵了一下：“不应该是咱们老板吗？”
“……我就是这个意思。”
“老板人特别好。”林曼曼满脸笑意：“当初要不是老板，我就准备辞职了呢！”
“什么意思？”
“本来这家商场生意很差的，自从老板接手之后，生意才开始好起来，现在一天好几千客人呢！”
“他这么厉害的吗？”顾嘉多少也有些好奇。
“那当然了。”林曼曼嘿嘿笑道：“总之呢！老板对我们很好，给我们加工资；对客人也很好，我还没见过比我们服务更好线下商场呢！就好像唯独对他自己不太好。”
“这又是什么意思？”
“因为老板对别人太好了，以至于现在他好像还在亏本经营。”
“……”顾嘉顿时无语了：“我第一次知道，还有亏本做生意的。”
“所以我们也很认真工作呀！希望老板不要亏，照这样的情况下去，我们相信一定可以扭亏为盈的。”
“嗯嗯……”顾嘉敷衍般点了点头。
“来吧！你先帮我装袋，我教你收银。”
顾嘉深吸了口气，既然来了，那就先玩玩吧！
……
柳疏放去了斜对面今天刚开业的商场，佳润星百货。
毕竟第一天开业，肯定要过去看看他们的情况，哪怕只是去里面逛一圈。
这家佳润星是全国连锁的，不过在全国的分店并不算多，体量相对也算一般。
总体上来说，在全国连锁百货商场中，大概排在第三梯队。
不过比起自家这全国只此一家的商场，他们肯定还是厉害一些。
柳疏放在商场里逛了一圈，大致看了下他们的定价。
总体而言，他们的价格比自家是便宜了一点点。
比如同样一款剃须刀，自家卖68.8元，他们卖66.8元。
类似的比乐美低一点的定价很多，很显然，他们的价格是在参考乐美的基础上定下来的。
两家距离这么近的商场，毫无疑问是正面竞争关系，这么做也无可厚非。
不过柳疏放看了一圈，没看到无理由退货和补差价这样的措施。
如果拼服务，他们肯定还是不行。
只是拼价格，他们也不一定能赢。
同样以那款剃须刀为例，乐美售价68.8元支持三天无理由退货，他们售价66.8元不支持退货。
大部分人肯定还是选前者，宁愿多花两块钱，也要买个心安的售后。
万一买回家两天坏了呢？
没保证售后的商家大概率会和你扯皮，费心又费力。
其实佳润星的经理也挺蛋疼，本来眼看着对面的乐美已经快不行了，自己这边只要好好经营不作死，肯定能抢走他们的客户。
他们不中用，别人自然就能取而代之。
但没想到出了变故，对面换了个老板。
一上来就大刀阔斧的改革，跟出门没带脑子似的整了几个正常商场老板都不敢想的事儿。
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疯”的竞争对手啊！
结果这一通骚操作过后，虽然不知道他到底还挣不挣钱，但人家确实把客人又都抢回去了，客流量蹭蹭的网上涨。
甚至自己要是消费者，都想去他们那买东西了。
价格公道，服务可以说线下商场没有比他更好的了，这是真的把客人当上帝，为什么不去啊！
但是自己之前打的算盘是落空了。
跟他们拼服务肯定不行，自己家是全国连锁商场，牵一发而动全身，无理由退货和补差价这些措施，不是说做就能做的。
这边要这么整了，其他分店全部都得跟上……这些事根本不是自己这个分店经理说了算。
那就只能打价格战了。
只是他心里依然没底，如今的消费者，相对三五块钱，越来越看重对方提供的服务了，尤其是一二线城市的消费者。
柳疏放在商场逛了两圈，一分钱没买，出了商场。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是吕薇打来的。
“喂？”
“老板，有一位老奶奶，她买的薯片已经拆封了，说孙子不喜欢吃这口味，想要退货，怎么办？”
柳疏放想了一下，笑了笑：“那就给她退吧！”
“我明白了。”
挂了电话后，吕薇便拿了4.5元钱，客气地交给了面前的老人。
“老奶奶，您的钱收好了。”
旁边围观的客人见状，顿时有些哗然。
这辈子第一次见已经拆封后的商品，还能二话不说就退钱的，让人心底既觉得温暖，又有些震撼。
重要的不是四块五毛钱，这点钱当然不算什么，而是这种态度。
大部分商场别说拆封了，完好的商品都不会给你退钱，就算商品有问题，顶多也是换货，退钱是不用想的。
吕薇拿起薯片尝了一个，而后笑着递给了顾嘉：“还挺好吃的，交给你了。”
顾嘉还有点没回过神，大叔这老板做的，服务态度也太绝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