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窃听电话让人惊讶
果然，电话接通的红灯亮了。
孙宏雷顺手按下了录音键。不仅如此，他还拿起耳机戴在头上听了起来。
“科长，波姐看到那人进去了。”
“什么时间进去的？”
“刚才，两分钟前！”
“好！我知道了。等那人出来时，你再打电话过来。”
“是！”
专政特工们在公用电话亭打电话一般是不会用暗语的。他们是主宰，谁也想不到会有人在公用电话上窃听，因为那没有什么意义。打电话的人太多，而真正特工打电话用的肯定是暗语。你就算是窃听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而电话那头是七十六号的电话，除非是内部窃听，谁还敢窃听他们的电话？如果内部人真要窃听，你就算是说暗语，他们也能听得懂。
孙宏雷在录音机上按下暂停键，他用手指头将磁带盘往回倒了一截，他再按下播放键。录音机内传出：
“苏先生，我说的那钱，你能提前支付一部分吗？”
“我借给你，你不是欠我的吗？你欠他的不比欠我的好吗？他有的是钱。”
孙宏雷一惊！本来这两句话没有什么。可是，他能听出这两个人的声音。一个是陈恭澍，一个是王鲁翘。
‘支付钱？欠谁的钱比欠陈恭澍的好？’孙宏雷十分好奇，他迅速按下暂停键，将磁带再往回倒一截。他按下播放键，录音机里传出：
“请问你那里是卖药材的吗？”
“不是，我这里是水果的。”
“哦！你那里石榴卖多少钱一个？”
“一毛三！”
“我付钱，你送七个石榴给我一个朋友吧！”
“什么时候送过去最好？”
“越快越好！急用！”
“你那朋友有好几间房子，送到哪里去最好？”
“你看着办吧！最好送到房子最大的那一间。”
“苏先生，我说的那钱，你能提前支付一部分吗？”
“我借给你，你不是欠我的吗？你欠他的不比欠我的好吗？他有的是钱。”
孙宏雷一下子还没有听出来具体的意思，他心急火燎的，因为他还要去处理陈恭澍会被跟踪的事。他再度将磁带倒回来，再听一遍。
孙宏雷需要立刻去找杀手将跟踪陈恭澍的特工杀掉。王千滚去放置暴露警示去了。赵猎手离得有些远；他暂时还不能出去，还需要监听“实习生”第二次给七十六号打电话的内容。
目前能找的只有李武民。
孙宏雷来到密室，用内部电话给李武民的办公室拨了一个电话。
“叮铃铃……叮铃铃……”
响了几声，没人接！
孙宏雷立刻给包厢总服务台打电话。
电话里传来小姐银铃般的声音：“请问你要预定包厢吗？现在预定顶级包厢，还需要等候，大约需要等待两个小时。”
孙宏雷说：“我是芝竹堂的谭伟清，李总在哪个包厢里？”
“那请你说一下李总的内部代号！”
“三零一！”
“好！他在八号包厢！”
孙宏雷挂了电话，他正要拨打八号包厢，但他一想到李武民也许是在陪重要的客人，接到电话很不好。他迅速走向监听室。
在路上，孙宏雷的大脑腾出来了，他一边走、一边破译陈恭澍和王鲁翘之间的通话。
前面四句话应该是暗号。石榴是下半年成熟的水果。现在市场上没有！{你送七个石榴给我一个朋友}，‘七个石榴？’七十六号？
‘什么时候送过去最好？’‘越快越好！’这就是说，要送一样东西给一个特定的人。这个特定的人，应该是{七个石榴}。
‘送什么东西给七个石榴呢？’孙宏雷心里大概有个猜想。不过，他还不敢肯定。
下面的内容，他来不及“破译”了，他敲了敲监听室的门。
开门的是徐寄鸿。
看到是孙宏雷，她的眼睛顿时亮了。
孙宏雷大脑中还在思考着陈恭澍的电话以及如何解救自己的同志。他没有顾及到徐寄鸿的目光，直接走到八号包厢，将磁带往回倒了一截，然后按下了播放键。
“嗯！啪！啊……！嗯！啪！啊……！”
声音很那啥。
徐寄鸿听到之后，小脸立刻便红了！因为她刚才不久还偷听了八号包厢里的这种狗咬狗的声音。
孙宏雷完全没有顾及到徐寄鸿，他按下暂停键，又将磁带倒回去一截。他再按下播放键：
“南造云子科长，这次还真的需要你帮忙。”
“今天下午，袁氏大药房发现有几个人在周围盯梢。影响药房的生意。刚才不久，便将我的手下叫去驱赶。他们不知道那些人是你的手下，互相之间起了冲突。最后被你的人抓进去了三个！南造云子科长，他们绝对不是故意冒犯，而是不知情。还请你高抬贵手。”
‘南造云子？她来找李武民？有七十六号的特工在盯梢袁氏大药房？’孙宏雷顿时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不过，孙宏雷判断可以肯定一点；七十六号特工全面盯住了各大药房。这是要断水手组织的路！甚至是断新四军的药品之路。
孙宏雷很想将李武民和南造云子所有的谈话听完，可是，他时间不够了。陈恭澍一般在这里耗费一个小时，自己必须提前去埋伏。否则，陈恭澍就有可能暴露。他看了看手表，耗费了十五分钟。
‘自己去刺杀跟踪者会不会暴露自己呢？这么及时地刺杀了跟踪者，会不会引起七十六号对芝竹堂国际洗浴中心的怀疑呢？’
孙宏雷正要出去。
徐寄鸿站了起来，喊道：“哎！”
孙宏雷这才醒悟过来。他立刻将一张严峻的脸转换为笑脸，说：“哎呀！对不起！寄鸿，我刚才进入思考状态了。”
徐寄鸿一听，心里稍稍开心了一点。她有些嗔怪地说：“上次洗澡之后，你一言不发，你是怎么想的嘛？”
‘是啊！是不应该啊！确实是需要给她一个交待了。’孙宏雷问道：“你选择哪一天？”
徐寄鸿一听，内心里嘭嘭乱跳！她是天天想，时时想，可是真到了要变成妇女的时刻，她又像是有点舍不得一般。
第541章 又被电话录音惊倒了
徐寄鸿暗暗地告诉自己：‘该下决心了！他摸了摸了、香也香了，不跟他还能跟谁？’她一咬牙，说：“随你安排吧！”
孙宏雷知道徐寄鸿没有明白自己问话的意思，他脸皮子厚，说话直接：“最好安排在安全期！别怀上了。”
徐寄鸿的小脸本来就是水红色的。听了这话，一下子就变成了深红色的了。她还不知道什么是安全期。她说：“我……我……不知道！”
孙宏雷要等急去安排刺杀的事，他说：“这样吧！等这几天紧急的事忙完了，我俩再磋商，好吗？”
徐寄鸿看得出孙宏雷今日心里有急事，便知道今晚是不可能了。她低下头，轻声说：“嗯！”
孙宏雷需要拿到李武民的无声手枪。他朝徐寄鸿挥挥手，就出去了。
来到密室，孙宏雷用万能钥匙打开了李武民的密柜，从里面拿出手枪。他检查了一下，手枪里的弹夹是满的。他随手又抓了两个装满子弹的弹夹出来，随即将柜门关上了。
孙宏雷知道时间还早。便又回到单反玻璃后面的小黑屋里。他又开始在大脑中“破译”陈恭澍、王鲁翘的对话。
从时间上看，是陈恭澍进入洗浴中心之前打的电话，正好可以借打电话来观察洗浴中心前面有没有什么异常。这个判断不会有问题。
前面基本确定了陈恭澍要王鲁翘给七十六号送一个什么东西过去。
“你那朋友有好几间房子，送到哪里去最好？”、“你看着办吧！最好送到房子最大的那一间。”
送去的地点没有确定性，可以随意送。是什么东西可以随意送呢？会不会是炸弹？随便炸一下，制造一下影响？
“最好送到房子最大的那一间。”就是搞一个影响大的？
孙宏雷一时还搞不清楚。他在心里暗道：‘很可能他俩事前沟通过。所以在电话里说的不清不楚。’
至于最后两句话，孙宏雷不需要破译就知道，一定是王鲁翘希望向陈恭澍借一笔钱还给自己，到目前为止，王鲁翘一分钱没有还。
‘这个陈恭澍！怎么能说老子有的是钱呢？’孙宏雷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随即摇了摇头。他在心里暗道：‘我也是运气不错。关键是组织气运在爆表。借出去两千五百美金，最后收回来一万五千多美金。几天的时间，五倍的利润。看样子，是老天在助我中华的国运啊！就像在后世，每当美里贱国要整我们时，就会出现以外，像九一一，零八金融危机等等。这就是国运爆表！想不崛起都不行！’
录音机上面的红灯亮了。孙宏雷下意识地按下录音键。因为还没有想到什么办法营救自己被监视的同志，也没有破译出陈恭澍的对话，他心里有些烦躁，完全是无意识地抓起耳机戴在头上。
“处长，我是徐金根。”
“你身体可痊愈了？”
“基本能走动了！处长，我现在在法租界。我想请你帮我开具一张在租界内逮捕人犯的通行证。”
“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你怎么跑那边去了？”
“处长，我不甘心啊！上次，军统的杀手杀了我们一组二组两个组长，我也差点死在他们的手中。我从醒过来就想着要将他们三人抓捕归案。我判断他们还不知道我没死，因而他们不会离开法租界的。这几天，我一直在法租界里闲逛。今日下午，我在芝竹堂洗浴中心这一带突然看到了一个家伙。就是那个身材比较矮的杀手。”
“你能确定吗？”
“处长，我能确定九成！他当时虽然蒙着面，但他的眼睛、身材蒙不住啊！他差点打死我了，处长，我能忘记的了他吗？”
“那你为何不跟踪他呢？”
“处长，那三个家伙都是亡命之徒，又是顶级杀手，我哪能去近距离跟踪呢？再说，我事先也没有化装，我还怕他将我认出来了。远远地跟踪他了一段路，结果跟丢了。不过，没关系！他既然还在这一带，我守株待兔就是了。”
“你现在在哪里？”
“处长，你别派人送来了。我等会打电话让人去王主任那里拿！”
“那行吧！你要注意身体，看到了那个杀手别亲自上，别把伤口挣裂了。”
“谢谢处长！”
孙宏雷吓倒了！听起来，这两人说的是王千滚啊！上次为了解救水手组织的伍缘，王千滚、赵猎手俩人杀了三个七十六号的特工，故意留下一个活口。难道是他？
那个家伙能记下王千滚也不奇怪。在中弹前，那一瞬间的记忆力是最强的。并且，王千滚等人不声不响地突然闯进去，肯定把他也吓着了。那印象也会很深刻。只是没有想到这个特务这么执着！
孙宏雷第一想到的就是出去将这货干掉。留着这货太危险了！说干就干！他迅速换上金丝眼镜，在上唇粘上浓密的胡子，然后从秘密通道出了后门。
孙宏雷在巷子里绕了一圈，来到洗浴中心门外一看，公用电话亭里哪有什么人？他知道那个家伙在附近躲着的，他也不敢在附近踟蹰，随即走向另一条巷子。
想到陈恭澍不久就要出来了，孙宏雷直接走到陈恭澍撤退的那条路上，在一个后门洞里躲了起来。他看了看时间，陈恭澍已经进去了四十五分钟。他用后背贴着别人的后门，靠在门框上，又开始“破译”陈恭澍和王鲁翘的对话。
‘除了送炸弹，陈恭澍还能送什么到七十六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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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宏雷说的没错！徐金根就躲在公用电话亭附近。他也看到了孙宏雷。不过，孙宏雷这一趟过得很自然，找不出任何疑点。他很容易将孙宏雷当成是正常的过路人。
更重要的是，徐金根将目光集中在另一个人身上。
刚才，一个身穿黑色披风的家伙来了，躲在一个巷子口。这货看起来像是七十六号的同事。不过，徐金根并没有见过这个人。他在心里暗道：‘说不定是有人假扮特工总部的人来干坏事呢！’
徐金根是个耐心极强的人。他一动不动躲在阴暗角落里。
第542章 必须尽快除掉他（感谢）
不久，从洗浴中心出来一个大汉，头戴黑色礼帽，身穿洋装，外罩黑色披风；手里还拎着一个公文包。戴着一个大口罩。
这个大汉没有引起徐金根的注意，在他的意识里，在这里消费的都是有钱人。
不过，引起徐金根注意的是，那个躲在巷子口的人跟了上去！
对于军统局的顶级杀手，徐金根不敢跟踪，但对于这个家伙，他是敢跟踪的。他相隔不远跟着。
在进入巷子之后，徐金根跟着那黑衣人的脚步声吊着。走了一段路之后。
“噗！”
一声轻微的声音传来，徐金根吓得冷汗一炸。
自从受伤之后，要说徐金根对什么声音最敏感？就是对这个轻微的枪声最敏感！后来，他知道那是无声手枪的声音。差点要了自己的老命啊！
徐金根还知道有这种枪的只有军统那几个顶级杀手。一想到这些人，他的心就拎了起来。他连手枪都不敢掏出来。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生怕自己的脚步声将杀手引来了。他先是听到什么在地上拖着的声音，随后脚步声渐行渐远。
徐金根立刻飞快地跑到大路上，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躲了起来。他不敢跟踪那些杀手，但他可以观察啊！如果那个杀手来到大街上，他不是可以看到杀手的样子吗？
躲在那里，徐金根在大脑里开始翻腾着：‘这个杀手既然杀了刚才跟踪那个大汉的人，而那个大汉是从洗浴中心走出来的。那么，这个杀手会不会来过洗浴中心门口？刚才看到有印象的共有十余人，哪一个更像是杀手呢？’
这时，徐金根在大脑中将刚才看到的十余人一个个过一遍：‘谁更像是杀手呢？’他的大脑中浮现出了一个带着金丝眼镜、上唇有浓密胡须的男人。难道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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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宏雷在突然出来杀了那个跟踪者之后，将那人的尸体拖着靠在一堆土砖上。随后，他没有及时赶回去，他需要给陈恭澍打一个电话警示一番，别再来洗浴中心了！或者说，他有某种预感，不能直接回到洗浴中心。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他必须马上去做；就是通知王千滚暂时不要来这一带！
在路上，孙宏雷除了提高警惕之外，大脑又开始思考着陈恭澍跟王鲁翘的对话：
‘送炸弹给七个石榴？并且，送去的地点还没有定下来。自己能不能利用一下呢？’
转了几个弯，孙宏雷来到大街上，他估计陈恭澍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回到秘密联络点里。他靠在一个阴暗的巷子口，朝大街上看着。因为那里有一个公用电话亭。
过了几分钟，一个黑衣人走了过来。
孙宏雷注意观察了一下，这个人表面上是在正常走路，他能感觉到这家伙一直在偷偷朝四周观察着什么。他突然想起了那个打电话的徐金根，他在这一带守株待兔妄图抓捕王千滚；会不会是这个家伙？等他想明白之后，那个黑衣人已经离开了。
这个人就是徐金根！很可惜，孙宏雷根本不认识他。否则，徐金根就死定了。他在那边等了一会，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人过来，他知道杀手离开了。他准备到处走一走碰一碰运气。
看到大街上的人都是很正常，孙宏雷来到公用电话亭内，拨通了图们江的电话。
“你找谁？”
“请问你们是鸭绿江饭店吗？”孙宏雷不知道跟图们江联络的暗号。他只能试探一通，然后找机会将王千滚提出来。
“不是！我们是图们江酒店！”
这说明对方愿意对话。
孙宏雷又说：“我能跟你们掌柜的说几句话吗？”
“我们掌柜的不在店里。”
孙宏雷又说：“你们店里是不是有个姓王的重要客人？如果他回来了，请你跟他说一声，千万不要回他大哥那边去。有人认出他了。”
说完，孙宏雷挂了电话。
孙宏雷又朝街道另外的一个地方走去。他不能在一个公用电话亭里连续给图们江和陈恭澍打电话。
又走了一段路，孙宏雷看到时间差不多了，便走进一个公用电话亭里。他拨了陈恭澍的电话。
“你找谁？”
孙宏雷听得出是陈恭澍的声音，不过，他仍然是跟对方对上了暗号。在互相确认之后，他说：“苏先生，你刚才在霞飞路一带被人盯上了。你再不能再去那一带了。那个女人叫钮美波，是那个总部的交际室主任。”
陈恭澍化名苏坦。
陈恭澍大吃一惊！顿时还觉得有些脸红。在电话里，他不能问孙宏雷的消息来源，他只好说：“我知道了！”
孙宏雷继续说：“苏先生，在三七五弄那边有我们的分公司吗？这两天，那边有不少狗子盯着。”
“没有！”
孙宏雷将电话挂了。三七五弄那边就是水手组织的那名采购员的隐藏地。他将那边有七十六号特务盯着的情况说了出来。他判断，既然王鲁翘没有送炸弹的目标，何不引导王鲁翘送炸弹给在那边盯梢的敌人呢？
今晚该做的事都做了。眼下，孙宏雷最大的担忧是那个叫徐金根的人！这个人必须尽快除掉。否则，危害性极大！怎么才能除掉这个家伙呢？关键是自己不认识他！不久前，在街上看到的那个黑衣人是不是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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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挂了电话之后，陈恭澍在家里愣了一会。他知道自己还必须还孙宏雷一个人情。那就是去袭击三七五弄那边的敌人。尽管那边的敌人也许跟孙宏雷无关，但这是个姿态。他随即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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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千滚在图们江联络员的指引下，明白了采购员的房间和窗户。他拿着一盆花很容易就翻上了采购员窗户对面的房顶上，将那一盆盆景放在了那里。
随后，王千滚就跟联络员俩退了回去。在一个岔路上，两人分开，各自回个家。
来到自己的联络点门口，王千滚伸手摸了摸自己插在门缝上的牙签。
没有！王千滚为了确认一下，再上下摸了摸，仍然没有！！他迅速拔出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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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3章 你就是一头蠢猪
这时，房间里面打开了灯，有人说：“是我！”
王千滚一听是老大的声音，这才将手枪插在背后。他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王千滚关上门之后，一脸惊奇地问道：“老大，你怎么来了？”
孙宏雷尽管给图们江打了电话，不过，他还是不放心王千滚的安全。因而，他来到了这里。他随即将徐金根的事说了一遍。
王千滚满脸的不可思议，他说：“这个该死的狗货！他竟然还记得我的特征！”
孙宏雷问道：“你对他的长相还有印象吗？”
王千滚点了点头，说：“有印象！他印堂上有块疤！我杀人时，第一眼看的就是那个部位。当时我差点要瞄准那块疤开枪，后来才往下移动了一点。所以，我印象特别深。”
孙宏雷心里有数了，他问道：“你这边还顺利吗？”
王千滚给孙宏雷泡茶，脸上露出轻松的表情，说：“那有什么困难！爬壁上墙是我的老本行。别说特务们防守还不严密，就算是围的水泄不通，我也能轻而易举地将花盆放上去。至于采购员能不能看得见，就看他的造化了。”
孙宏雷说：“好！我给陈恭澍打了一个电话，也许他们明天会去袭击采购员那边蹲守的敌特。你明天要去做两件事；一件事是跟边日南说一声，想办法让他通知采购员，一旦那边出现枪声，自己想办法溜。第二，你还要通知赵猎手，让他最近不能过来。也少上街。”
“好！”王千滚将茶杯端给孙宏雷，说：“要不要我去将徐金根干掉？”
孙宏雷摆了摆手，说：“没有必要！风险太大了。”
孙宏雷还是太自信了！如果他同意王千滚化装之后去干掉徐金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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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造云子醒来了！她扭头看了看身边躺着的那张英俊绝伦的脸。心里涌现出一种特别的怜爱！今日她又一次感觉到没有白活这么久。尽管她受过那方面的专业培训，但是，跟李武民这些套路比起来，简直是小儿科！
睡了这一觉，她感觉浑身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舒畅。她忍不住再看一看身边这张酣睡的脸。她很想凑上去亲一口。但大日本蝗民的身份，让她忍住了冲动。再说，想到那些过程，她还有点嫌弃他嘴巴上有点脏。
她坐了起来，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十点多了。
她轻手轻脚地下床穿好衣服。随后戴上口罩走出了包厢。
在听到包厢的门关上之后，李武民坐了起来。他比南造云子先醒，不过，他忍住了没有动，他很想知道南造云子醒来之后会做些什么？
再说，他要是醒来了，两人再搂搂抱抱的，说不定南造云子又想吃肉。那不是要吃大亏吗？
‘从女人的角度上说，不管是长相，还是身材，这货都绝对是顶级的所在啊！可惜啊！这货是个鬼子啊！’李武民叹了一口气，他坐了起来。迅速穿好衣服，他拨了总服务台的电话，说：“八号包厢退掉。”
服务台小姐说：“李总啊！一个多小时前，芝竹堂的谭伟清打电话来总服务找你。我告诉了你的包厢号，你知道了吧？”
‘一个小时前谭伟清找我？他不是去了七十六号捞人去了吗？难道是捞人的过程中出了什么问题？’李武民回答道：“我知道！”
李武民迅速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坐在沙发上，伸手拨了谭伟清的电话。没人接！
李武民有一种感觉，应该不是谭伟清给自己打电话的。如果是谭伟清捞人出了问题，绝对会将电话打到八号包厢。他随即站了起来，来到自己的密室。
看到密室柜门上的头发丝还在，他稍稍舒了一口气。他掏出钥匙打开了柜子。他吓了一跳：手枪不见了！这时，他明白了，是孙宏雷拿走了。
李武民随即来到单反玻璃后面的密室，发现孙宏雷不在。他便伸手将磁带倒回去一截，随即按动了播音键。
前面两个人的对话，李武民没有听明白。“实习生”汇报的电话，他完全听明白了。他知道孙宏雷是去刺杀那个跟踪者了。他决定在这里等着。顺便摆弄一下这个录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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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造云子刚刚回到宿舍不久，电话就打来了。她一把抓起电话，问道：“什么事？”
“报告云子科长，我是一处三科的科长，今日一名特工去芝竹堂国际洗浴中心盯梢那个目标，现在发现他被那人杀了！”
南造云子内心里一惊！因为她今日就在洗浴中心！不过，自己当时是戴着口罩进去的，那个实习生应该没有认出自己。她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仔细说。”
“今日接到洗浴中心内线的电话，说钮美波主任盯梢的那人来了。我就安排一名特工去跟踪。一个小时之后，仍然没有他的消息。我便亲自去寻找。结果，他被人一枪打在太阳穴上。然后拖着靠在一堆土砖上。”
“知道了！你在现场等着，我这就过来！”南造云子强压着内心里的愤怒，尽量用平静的口吻说。
其实她内心里有一万头草泥马飞奔而过！人家有可能是军统顶级杀手陈恭澍，你他妈的派一个人去盯梢。是你蠢呢？还是你想放过陈恭澍呢？盯了好久，好不容易出现了抓捕陈恭澍的机会，就让你这头蠢驴浪费了。
南造云子很快就赶到了那特工被杀的现场。
技术科的人已经赶到，经过勘察，杀手什么都没有留下，干净利索！
那科长汇报说：“云子科长，附近的老百姓都说没有听到枪声。”
南造云子没有说话。她在思考着为何跟踪者在这么短的距离内就遭人刺杀了呢？是预先埋伏？还是有人给陈恭澍护尾？
万里浪也赶来了，在听到那科长的汇报之后，他抬起脚，一脚蹬在那科长的腹部。他喊道：“你就是一头蠢猪！”
看到南造云子很不开心，万里浪讨好地说：“云子科长，现在已经是半夜了，我请你去吃宵夜吧！”
第544章 快要露馅了！
提起来，南造云子还真的觉得饿了！昨晚，她跟李武民俩就喝点酒、吃点菜，运动量又那么大，吃的东西早就消化光了。她问道：“这半夜里，去哪里吃？”
万里浪连忙陪着笑脸说：“前面不远处就是国际洗浴中心，那里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供应酒菜。”
南造云子在心里感慨了一下：‘自己怎么连他的洗浴中心内二十四小时供应酒菜这件事都不知道呢？’一想到几个小时前，在那里面的运动，她心里又开始荡漾！‘真是猛男啊！真舒服啊！’
南造云子很好奇地问道：“万处长，你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你是不是经常来这里消遣？”
万里浪连连摆手，说：“不是！我太太经常在这里跟佘会计、李夫人、马夫人等人在这里打牌。现在，我太太她们就在里面。”
他想起了老婆这一段时间打麻将赢了两根金条，脸上便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又能看到他了！’南造云子虽说跟李武民算不上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但只要工作不是太忙，她都会时时想起他。毕竟他长得太帅！跟他在一起说话，心情很容易放松下来。包括那句‘我男人不在家，你快上来吧！’和‘你别走啊！我衣服都脱了，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想到这里，南造云子有些忍不住想笑；她咳嗽了一下才将想笑的冲动强压了下来。她说：“好吧！”
这样，南造云子、万里浪和副处长罗梦芗三人去了洗浴中心。
在总服务台，万里浪对迎宾小姐喊道：“带我们去会议室，叫你们李总过来。”
那迎宾小姐都是经过严格培训过的，不仅八面玲珑，眼光还很独到。她一看就知道这三人来头不小，便安排服务台给李总打电话，她亲自带着三人来到会议室。
他们四人从内堂服务台经过时，两双眼睛从单反玻璃后面看到了这三人。
李武民立刻来到密室，一个电话打到服务台。这才得知南造云子他们三人去了会议室。他迅速赶了过去。他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南造云子是绝对不愿意让万里浪、罗梦芗知道自己跟李武民的那种关系的。否则，就会影响她在七十六号的形象。她故意不去看李武民那张英俊绝伦的脸。
李武民连忙说：“南造云子科长、万处长、罗副处长，你们三人真是稀客啊！请问，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吗？”
万里浪自己不把自己当外人，他说：“给我们办一桌酒菜吧！云子科长要喝清酒。我俩喝白酒。”
李武民也没有把万里浪当外人，万里浪是老大在一个小锅里吃肉的嫡嫡亲亲的连襟。转个弯，跟他也是连襟。他说：“没问题！今日三位贵客临门，我请客！”
说着，李武民就要退出去。
万里浪说：“李总，你在这里陪一下云子科长和罗副处长，我去找一下陆琪。”
李武民笑着说：“那好！万太太她们在四十号包厢打麻将。要不要我派个人带你去？”
万里浪想给太太一个惊喜，便说：“不用了，我自己过去。”
万里浪来到四十号包厢门口。
有女服务生伸手拦住了万里浪，问道：“先生，这里面是几名女士在消遣，请问您是……？”
万里浪立刻掏出证件。
那女服务生看了一眼照片，便允许他进入。
推开门，就看到四个女人在一起热络地打牌。还有一个女人坐在叶吉卿的身边自顾自地看着报纸。
佘艾珍还以为是服务员进来，说：“快去给我们加一盘水果进来！”
万里浪不吱声，走到陆琪的跟前，轻轻一拍陆琪的肩膀。
陆琪吓了一跳！她自从跟孙宏雷俩做了那事之后，神经都绷得很紧。毕竟自己的男人是特务头子。要是被他知道了，那就惨了。她回头一看，是万里浪，便问道：“吔……！你怎么来了啊？”
这时，其他三个女人都抬起头来。
佘艾珍看到万里浪心里也有点虚，毕竟是她将陆琪推下水的。不过，一想到万里浪头上绿油油的，她又有点开心。她为了打消万里浪的顾虑，说：“万处长，你怎么来了啊？不会是不放心我们姐妹几个吧？”
佘艾珍这样就将叶吉卿框进去了。
万里浪哪里敢说不放心叶吉卿？再说，他还真的没有想到陆琪敢出轨。也不会想到有哪个男人敢在他头上种草。他说：“哪里！哪里！我今日陪南造云子科长来办案，请她在这里吃一顿宵夜。顺便来看看几位！”
佘艾珍很敏感，问道：“你在这里办什么案啊？难道洗浴中心还有什么问题？”
万里浪笑着说：“不是！正好这附近出了一个案子。太晚了，没地方吃饭了，便来到这里。你们几个可吃了？”
陆琪连忙说：“你别管我们。我们这里都是艾珍姐包了圆的。免得你掏钱！”
万里浪也得显摆一下，说：“我在那边也是李总请客！”他看到陆琪面前堆了不少钱，便问道：“你今天手气怎么样啊？”
陆琪的一颗小心肝顿时拎了起来。她生怕万里浪当着大家的面问自己赢两根金条的事，她沉着地说：“还好！赢的不多。”
佘艾珍并不知道陆琪拿了两根金条的事，她为了给陆琪撑面子，说：“琪妹子最近手气很好啊！最近赢得钱加起来恐怕有一根金条了！”
陆琪的一颗心差点停止跳动了！完了！这要是引起绿帽货的猜疑那就完了！
叶吉卿也附和说：“是啊！万处长，看琪妹子的兆头，你家最近要兴旺发达啊！你要是有发财的生意，也跟我们家老李说一声，带我们也发个财啊！”
沈根梅也附和说：“是啊！二姐说得对啊！我们家老马就是不会挣钱。要是万处长有挣钱的路子，千万别把老马甩掉了啊！”
陆琪急得汗都快渗出来了！
还好，孙宏雷不在这里，否则，他一定会在心里说‘万里浪会放羊挣钱！他愿意带着李主任、马啸天去放羊挣大钱。’
第545章 “杀手”被云子锁定了
陆琪经过孙宏雷简单地调教之后，心态比以前要沉着得多了。她第一想到的是一定要将这个谎圆下来。她先解围说：“我们家老万就是个死心眼，他哪里会挣钱啊！他是一心一意跟着李主任后面干的。他就想着干点成绩出来，等李主任奖赏他呢！”
这话说的高明啊！既拍了叶吉卿的马屁，又指明了万里浪一心一意在工作上啊！
“是啊！我就是个笨人，除了工作，啥都不会。更谈不上挣钱了。”万里浪心里对两根金条、一根金条有了疑问。不过，这件事他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的。
佘艾珍为了自证清白，故意问道：“万处长，我们这里是女子包厢区，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进来的啊？”
沈根梅也要避嫌，连忙附和说：“是啊！万处长，我们这个包厢里可是从来没有来过男人的啊！”
叶吉卿当然也需要树立牌坊，说：“他呀！不用说，肯定是拿出了证件。否则，他则怎么能进的来！”
万里浪听了心里果然开心的多。他说：“还是李夫人说得对啊！”
陆琪不想万里浪跟这些娘们多说话，她站了起来，说：“关妹子，你来帮我打几把牌，我跟他到房间里谈点事。”
三个妇女顿时哄堂大笑。
陆琪故意这么说的隐晦一些，让大家将气氛调节起来。不等关露答应，她就拉着万里浪进了房间。
关上门之后，陆琪问道：“你跟李总关系好，在这里花费不要钱。你今日是不是想来陪我洗鸳鸯浴啊？”
万里浪连忙摆手，说：“今日不行！云子科长在这里。”
“哦！那你今后找个时间来陪我洗一次嘛。老是我们几个姐妹在一起洗澡真没劲！”陆琪故意撒娇说。
“好吧！”万里浪很想问赢钱的事，他说：“你最近到底赢了多少钱啊？”
陆琪这时已经不慌张了。她说：“我每次赢钱了，在互相对账时，我都只说一半；正好有人输了不愿意说。这件事，你不能对她们的男人说啊！你要是说了，李主任、马区长不让她们来打牌了，我就没有机会赢钱了。”
万里浪这时也觉得自己家里恐怕是要兴旺发达了。他点了点头，说：“我跟他们说这个干什么啊！你今晚还回去吗？”
陆琪说：“今日我又是赢的。散不散场得输家说了算。”
“那好吧！我去陪云子科长！”
“嗯！我送你过去吧！”
“别送了！你安心打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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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武民跟罗梦芗是第一次见面。他还不了解罗的性格，因而，俩人话不多。
李武民跟南造云子还不能多话，话多了总会带出来嫌疑。罗梦芗也是个老特务，从只言片语中都能分析出一些内在联系来。
这样，三人坐在会议室内就有些尴尬。
南造云子想打破这种气氛，她问道：“李总，今日这附近出了一个案件，你们洗浴中心这边可知道什么情况？”
李武民连忙说：“在洗浴中心，没有发生任何情况！不过，我们芝竹堂是这一带江湖上的管辖单位。你来问我，算是问对了人。这样吧，我将门卫叫过来，看看他们今日看没看到什么情况？至于出的事，我明天问一问堂内的片长。只要是江湖人士做的，我一般都能得到一点消息。”
南造云子立刻想到了，既然嫌疑人是从洗浴中心出去的，而三科的跟踪者也是从这边跟上去的，说不定杀人者也在洗浴中心出现过。她说：“那就谢谢李总了！”
李武民打了一个电话到总服务台。
不一会，一个门卫赶了过来。他站在李武民对面。
李武民说：“这是南造云子太君；是来调查后面的杀人案的。她想知道今日天黑之后，在洗浴中心附近可有什么可疑的人？特别是往出事地点方向走的。”
那个门卫伸手抓了抓后脑勺，说：“要说可疑的人，今日还真的有。在晚上八九点钟的时候，有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从洗浴中心出来。这本来也没有啥。可是，从对面阴暗角落里走出来一个身穿黑夜风衣的汉子跟了上去。这就引起了我的注意。哪知道，又有个站在阴暗角落里的黑衣人跟了上去。”
南造云子心中涌现出一阵惊喜！她连忙问：“第三个黑衣人，你可看清楚了他的长相？”
“长相？”门卫又抓了抓后脑勺，眼睛内视了一下，说：“那人长得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论长相吗，根本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不过，我还特意注意了一下，他印堂这里好像有块疤！”
南造云子嚯地站了起来！因为那个死了的特工在印堂这里没有疤。那这个印堂上有疤的人就可能是杀手！不过，她还需要确定一下，说：“走！你跟我们一起去辨认一下死者！”
南造云子的口吻根本就是命令式的。
那门卫哪里敢做主？他朝李武民看去。
李武民连忙说：“云子太君让你去，你就去吧！等太君和万处长、罗副处长吃过饭之后，我陪你去！你先去自助餐厅吃点饭吧！”
南造云子一举手，说：“不！不吃饭了！立刻出发！”她朝罗梦芗喊道：“打电话给万处长，我们立刻出发！”
李武民为了表示对南造云子的尊重，带着门卫跟着他们三人出发了，直接去了七十六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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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宏雷在跟王千滚联系过后，等急着要回来干一件事，就是拆掉那根窃听的电话线。
等来到单反玻璃后面的小黑室时，看到李武民正在听录音机磁带上的内容。
看到孙宏雷过来，李武民说：“老大，那个看到老王的家伙必须尽快干掉，否则，就会将洗浴中心带出来。”
孙宏雷没有同意王千滚直接杀掉徐金根的方案，是他觉得那个方案有风险。他问道：“你可有什么方案？”
李武民说：“那个徐金根既然躲在附近守株待兔，说不定我们门卫看见过。我去稍稍提示一下，等七十六号特工来走访杀人案时，将徐金根报上去。老大，你觉得这个借刀杀人的方案可行吗？”
孙宏雷想了想，没有觉得有什么大问题；要是确认徐金根杀人的证据，肯定会有漏洞。他说：“可以！至少可以让徐金根吃点苦头。”
“可是，我们不知道徐金根的长相、特征啊！”李武民有点困惑。
孙宏雷说：“据千滚说，徐金根印堂上有块疤！”
李武民立刻去找到两个门卫。其中一个门卫还真的注意到了陈恭澍和那个跟踪者，并且确实是看到了徐金根。
这样，在李武民的提示下，那人印堂上的一块疤就那个门卫“回忆”起来了。
这是孙宏雷犯得一次很大的错误！
第546章 上刑吧（感谢）
李武民陪着门卫去了七十六号，看了三科死者的尸体。确认了这个人就是跟踪那个大汉的黑衣人。
接下来，南造云子找来画像专家，在门卫的提示下，开始画杀手的像。
因为昨日下午徐金根确实是在洗浴中心附近出现过一段时间。门卫还是很有印象。这样，一张徐金根的大概的画像就出来了。
还没有等翻拍发下去时，三科的秦科长说：“万处长，这个画像很像二处的徐科长啊！”
万里浪不敢做主，立刻将这个情况报告给了南造云子。
南造云子马上安排人将徐金根的档案翻出来，拿出照片给门卫辨认。
那门卫经过仔细辨认，确定了就是这个人。
南造云子一个电话打给了胡均鹤，询问徐金根今日下午在哪里？
胡均鹤不了解内情，便实打实地说：“徐金根今日下午一直在芝竹堂国际洗浴中心附近寻找一个人。现在应该是回到家里去了。”
这样，南造云子迅速作出决定，逮捕徐金根。同时，奖赏给门卫十五块大洋。当然，她这是给李武民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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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金根回到家里睡觉，他的大脑中一直在思考着那个疑似杀手的相貌。他自信，如果自己下次再看见他，一定能认出他来。
迷迷糊糊中，徐金根听到敲门声。他坐了起来，确认是在敲自己的门，他喊道：“谁呀？”
“徐科长，胡处长有急事请你过去。”
徐金根迅速穿好衣服打开门出来。看到是一处三科秦科长，便问道：“怎么会是你来叫我？”
秦科长说：“南造云子科长召开会议，胡处长还没有到，南造云子科长让我先来请你。上车吧！”
徐金根没有想到其他，他拉开车门，看到后排已经做了一个人，便抬脚坐了进去。
秦科长跟着徐金根坐了进去。
这样徐金根就被两人夹在了中间。
秦科长伸手拔出了徐金根的手枪，说：“徐科长，不好意思！奉南造云子科长之命，你的手枪暂时由我保管。”
徐金根知道不好了。一定是谁看到自己跟着那名黑衣人进入巷子里的事。不过，他不害怕。身正不怕影子斜。
徐金根被直接带到审讯室，被按在了那张铁椅子上。他问道：“秦科长，你抓我过来总有个理由吧！”
秦科长脸上露出冷笑，说：“你自己做的事，你比谁都清楚，你还问我？你等会问南造云子科长吧！”
不一会，南造云子、万里浪、罗梦芗三人进来了。南造云子坐在审讯桌中间，罗梦芗做记录，万里浪做审讯助手。
万里浪脸色很严峻！他上次跟岗村适三俩搜捕余则成时，岗村就说‘有内奸’；害得自己跑进去之后，嘴上……。他想到那种情景，心里一阵恶心，忍不住将嘴巴扭到一边“呸”了一下。原来内奸是这个徐金根啊！
万里浪虎着脸问道：“徐金根，你今晚去了哪里？”
徐金根虽然知道自己被抓的因为那事，但他不敢自作聪明先说出来。他回答说：“我今日下午一直在法租界国际洗浴中心那边寻找一个人。”
“你寻找谁？”万里浪马上追问，不能留给徐金根思考的时间。
“我在寻找上次打我一枪的杀手！昨日下午，我在那附近看到他了。我跟踪了一段路，跟丢了。因而，我一直在那一带守株待兔。”
万里浪心里一惊！这个案子原来判断是工产党方面做的，由二处负责。就是因为这个杀手用带有消音器的手枪杀死了几个人，才判断是军统做的，将案子转到一处来了。要是能抓住这个杀手，那么，也就破获了余则成案。他问道：“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线索？”
徐金根不想说出自己跟踪那两个人的事，他说：“我一直没有看到那个杀手，我准备在那一带继续守株待兔，他既然出现在那一带，他的窝点一定在不远处。”
万里浪看到徐金根隐瞒晚上的情况，就觉得徐金根有重大嫌疑，他问道：“你晚上还去了哪里？”
徐金根说：“我在那里盯了一阵子，没有发现那人回来，便给胡处长打了个电话，不久就回来了。”
万里浪心里发出一阵冷笑，不过，审讯上他还是比较冷静，他先将外围铺垫打好，再发动最后一击。他问道：“你几点回到家的？”
徐金根有点难受了；他思量了一下，最后，还是觉得实打实地回答：“我十点多钟就回家了。”
万里浪继续紧逼，他说：“你天黑下来不久就给胡处长打电话，十点多就回家了。从你打电话的地方回到家里顶多四十分钟，那中间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
徐金根只好回答：“我在街上闲逛。看看能不能遇到那个杀手。”
万里浪说：“徐金根，今日云子科长在这里，你要想好了再说。别到时候将你揭露出来，你再反悔就圆不了谎话了。”
徐金根想到自己去盯梢那两人绝对不会有人注意，决不能自己找麻烦！他一咬牙，说：“我确实是在街上溜达，看看能不能遇到那个杀手。”
万里浪朝南造云子看了看。
南造云子点了点头。
万里浪朝门外喊道：“请证人进来。”
其实，那个门卫已经在单反玻璃后面看到了徐金根，并且确认了是他。
现在在单反玻璃后面站着的还有胡均鹤。他心里多少有点焦急。如果是徐金根杀了跟踪陈恭澍的人，那么，自己还真的脱不了干系。
门卫被带了进去。他指着徐金根说：“他就是跟着那个死者进了巷子的人。我敢确认！”
徐金根一看，这人身穿洗浴中心保安的服装，便明白自己小看了人家。他没有办法抵赖，他说：“我确实是跟着那两人走了进去。后来，我听到了一声无声手枪的枪声，我立刻退了出来。因为我想在大街上盯住那个杀手！”
万里浪冷笑了一声，说：“徐金根，你把大家都当傻子啊！不说实话是吧，上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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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7章 啊……？！冤屈啊（感谢）
徐金根当然知道一旦上刑了，自己不死也要脱层皮；他连忙伸手说：“别！别！”
在这时，徐金根的大脑中立刻想起了那个杀手嫌疑人的样子。如果将那一副金丝眼镜换成黑边框眼镜，如果将那人上唇的一片胡须撕掉，那么这个人是谁？他大脑豁然开朗，说：“我知道那人是谁杀的！”
万里浪脸上露出一丝鄙笑，说：“你还真的挺能干的啊！我们还没有给你上刑，你就知道是谁杀了我们的人。那要是我给你上个刑，你不就能指出那个杀人者住在哪里？姓甚名谁了吗？”他大脸一寒！喊道：“上刑！”
“别！别！那个杀人凶手是余则成！我亲眼看见了他。既然余则成在那一带出现，那个杀我的人也在那一带出现，说明军统上海区督察长的一窝子的窝点都在那附近。南造云子科长，我亲眼看见了余则成！”徐金根为了避免上刑，以最快的速度将心目中刚刚形成的最大的秘密说了出来。
万里浪十分惊讶！要知道整个一处都在寻找余则成，可还从来没有谁说过见过余则成啊！徐金根竟然说他看见了余则成！他下意识地朝南造云子看去。
南造云子也特别惊讶！她已经被余则成差不多整成了神经病了。这么多特工一直在查，可是连余则成的影子都没有看见。而徐金根却看见了余则成！她连忙举起手来，问道：“你能确认是余则成吗？”
徐金根现在必须百分之百的确认！否则，他就死定了！因为万里浪已经认定了是自己杀死了三科的那个凶手；他不招就会被往死里打，招了也是死。他说：“南造云子科长，我确认！他换了一副金丝眼镜，上唇沾了胡须。不过，他身材高大无法改变。他那霸气掩盖不了。”
万里浪还是有疑问：“徐金根，你既然知道他是余则成，你回来之后为何不上报？你是何居心？你是想逃避上刑而胡诌的吧？”
徐金根连忙说：“南造云子科长，这个人当时从那一带经过了一次，我有点印象；在我跟踪那两个人进去之后，听到了那声轻微的枪声。我就在思考着，他俩都是从洗浴中心附近经过的。那么，给陈恭澍断尾的人说不定也从洗浴中心经过，因而，我一直在思考、分析着那段时间从洗浴中心附近经过的还有哪些人？其中，有十个人，我印象比较深。我就开始在这十个人中摸排。当时，我就怀疑这个‘余则成’，不过，我一直在强化他形象的记忆。我并没有想起来。刚才，万处长要给我上刑时，我急中生智，将那人的眼镜换掉、胡须摘掉。那么，他就是南造云子科长请人画像的那个余则成。”
这是徐金根的推理。并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万里浪内心里是不相信的。再说，我一处的几十人下了那么大的本钱都没有找到余则成的踪迹，而这个二处的小小的科长不仅找到了余则成的踪迹，还找到了那个神秘杀手的踪迹。这怎么可能？
万里浪说：“编！徐金根，你继续编！你当中工科科长实在是浪费了人才。你应该去大世界当编剧！”
徐金根原以为自己说了这么多，肯定能被一处的人当做宝贝一般护着，然后到那一带去辨认余则成和杀手。哪知道万里浪根本不相信，他露出一张要哭的脸，说：“万处长，我真的是能肯定那个人就是余则成！他一定是在给陈恭澍断尾。从那里路过了一下。这也是我后来没有去跟踪余则成，而急急忙忙跑回到街上等待抓捕他的原因。”
徐金根当然是瞎扯淡的，他是怕死！因为只有余则成手下的几个杀手手中才有无声手枪。虽然，他的推理确实是事实，但他的话却矛盾了起来。
万里浪哈哈大笑！他说：“徐金根，你刚才说你是刚刚急中生智想起来那个人是余则成。现在你又说你急忙跑到大街上去等待余则成。你是将我们当成什么了啊？要不要再放一边你刚才的录音？”
徐金根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他说：“南造云子科长，当时我不敢去跟踪，主要原因是，我一听到那是无声手枪的声音，便知道是余则成那一伙杀手。我心中害怕！他们在我心目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那天，我跟三个弟兄们在一起打麻将，他们就像鬼魅一般出现在我的眼前。南造云子科长，我们打麻将时，大门是插着的啊！对于这样的人，谁去跟踪能活下来？所以，我准备在大街上辨认！”
说着，徐金根仿佛感觉余则成又要像鬼魅一般出现，他脸上带着恐惧的神色，扭头朝审讯室的门看了一眼。
大门关着，一群人突然出现在眼前，都拿着无声手枪，然后朝里面三个人的脑袋开了一枪，唯独这个徐金根被子弹打在胸部而存活了下来。这恐怖的一幕画面，让万里浪内心里也产生了一丝恐惧，他也朝那扇门看了一眼。
不过，万里浪突然在大脑中豁然开朗！他哈哈大笑，说：“徐金根，你终于暴露出来了。岗村科长大年初一在突袭、搜查余则成时，就说我们内部有奸细。原来就是你啊！”
‘我终于暴露了？我刚才说了什么？’徐金根简直是欲哭无泪！他不敢跟万里浪争辩，他说：“南造云子科长，我真的一句假话都没有说啊！”
徐金根其实已经说了几句假话了。这样，他这句狡辩的话，反而没有诚信度了。
万里浪转过身来对南造云子说：“云子科长，刚才，徐金根描述了那个画面让我一下子想明白了。为何那晚的杀手杀了三人都是用子弹击中头部，而徐金根却被打中胸部存活了下来。原来，这是他们的苦肉计！”
“啊……！？”徐金根立刻朝天嘶吼起来！‘冤屈啊！我为特工总部差点死了。现在，万里浪这狗日的蠢货却将自己描述成了内奸！’他的脖子上、额头上青经暴突，他冤屈得想把肺都喊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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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8章 围剿余则成（感谢）
南造云子一直在思考着徐金根“真实”的想法和万里浪丝丝入扣的审讯线索。她惯用的审讯思路是先确定一些初步结论；然后再去去伪存真其他不明确的内容。最后还原出真实的结果。可是，她在徐金根的话中，一句可以确认的话都找不到。
徐金根打电话给胡均鹤说有了那个杀手的踪迹。但如果他是奸细的话；这恰恰有可能是为了掩护自己在那一带活动的借口。因为在那个时候，陈恭澍肯定已经决定去洗浴中心了。他去给陈恭澍断尾是有可能的。
万里浪说的徐金根是内奸的判断，万里浪说的也有些牵强，不能确认。最大的漏洞是：余则成做那一场苦肉计的目的是什么？要知道那一枪要是稍微打偏一点就会要了徐金根的命。军统有一个人潜伏进来，并且担任了科长，这是很大的成绩。谁会无缘无故地拿这么大的“成绩”来冒险呢？
至于余则成的消息，南造云子更不能相信。如果徐金根说是要被上刑急中生智想起来的，何不再让他急中生智一次呢？
南造云子冷冷地说：“徐金根，你所说的都是你的推理和猜疑。拿不出证据来。而我们却可以拿出你跟踪三科的人的证据。你要想洗脱罪名，你必须要拿出最核心的东西来。”
徐金根不停地用手在额头上抹着汗水。他说：“南造云子科长，当时只有余则成、三科的弟兄和我三人，三科的弟兄死了；我根本没有办法拿出证据来证明自己清白。为了洗脱我的罪名，我愿意在那一带活动，找到余则成和他的杀手。”
“你是想找机会逃走吧？”万里浪脸上露出不屑一顾的神色。
南造云子摇了摇头，说：“你对于找到余则成已经没有价值了。就算是你说的是真的，他的特征我们已经知道了。你还是再‘急中生智’一次，说出对我们有价值的东西保命吧！”
徐金根后悔啊！真不该来这个七十六号啊！自己差点为七十六号丧了命，到眼前身体还没有彻底痊愈。现在，又要面临酷刑。自己能不能挺得过这一关？他说：“南造云子科长，我枪伤还没有完全好，一旦上刑，我就不能帮助科长找出那个杀手。那个杀手的特征只有我知道。”
“你还威胁我们来着？徐金根，我告诉你，你说的那个杀手叫什么名字。他叫王千滚！个子不高，能飞檐走壁，枪打得特别准。现在，你绝望了吧？”说出这些话，万里浪心里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有着一丝痛快感！
徐金根真的绝望了！
两个打手上前将徐金根拖上了行刑台。
南造云子看到天快亮了，感觉特别累了，便站了起来，说：“万处长，这里交给你了。”
徐金根绝望地大喊：“南造云子科长，能不能走啊！我真的有办法找出余则成来。”
南造云子站住了，她用冷眼看着徐金根，说：“如果你能说出找到余则成的办法，我立刻将你放下来。”
徐金根能说出个屁！要是能有办法，他早就说出来了。他这时只想胡诌点什么出来，以便逃避上刑。他说：“余则成一窝子的窝点就在洗浴中心东侧那条巷子一两百米的范围内。只要先将那一带秘密封锁起来，一户一户地搜查，一定能将余则成抓住！”
南造云子往外走，她一边走，一边说：“万处长，用你的手段看看他还能想起什么来！”
说罢，南造云子出了审讯室的门。
胡均鹤连忙迎了上来。并且，搬来一把椅子。
南造云子无力地坐了下来。今日李武民给她充了电，她还酣睡了两三个小时，还是经不住这么熬夜啊！
“啊……！啊……！”审讯室内传出徐金根的惨叫声。
南造云子问道：“胡处长，你有什么看法？”
胡均鹤看到万里浪根本没有抓住徐金根是杀人凶手的证据。这样，他必须想办法将徐金根救出来，否则，不要说今后一处会经常欺负二处；就凭自己见死不救，二处里的人也会离心离德。
胡均鹤决定撇开徐金根的杀人嫌疑，这件事一下两下根本扯不清。他说：“南造云子科长，我觉得徐金根有一点说得对。我们可以在洗浴中心东侧的那个巷子周围密布特工，然后一家一户地搜查。只要能抓住余则成，就说明徐金根对蝗军是忠诚的！”
南造云子想了想，说：“那里可是法租界啊！能让你一家一户地搜查吗？”
“啊……！啊……！”大清早的，徐金根的惨叫声特别渗人。
胡均鹤陪着笑脸说：“南造云子科长，我们也可以不搜查。但我们可以在那一带密布特工，他总不能不出来吧！只要出来一个有嫌疑的，我们的特工借故撞上去，跟嫌疑人打一架。不就什么都解决了吗？”
南造云子还在犹豫：‘到底信不信徐金根的话？’
“啊……！万里浪，你就是个王八蛋！啊……！你祖宗八辈都是王八蛋！啊……！”徐金根豁出去了，起码喊着能减轻疼痛。
胡均鹤知道南造云子心里所想，他说：“在那两百米的范围，不过几十户人家而已。我们再查一查户主的信息，一两天就能基本查完，就算是最后没有查出余则成。也耽误不了多少。以卑职的想法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最关键的是，余则成太神秘了。徐金根恰好有超强的记忆力，也许他看到的是真的呢？那云子太君就立了大功了！”
最后两句话对南造云子起到了关键的作用。她举起手来，说：“你进去告诉万处长，停止行刑！先将徐金根关押起来。一旦在这次行动中没有发现余则成的踪迹，再惩治他不迟！”
“是！”
胡均鹤随即走进审讯室，在万里浪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
万里浪回过头来看着胡均鹤的眼睛。看到没有什么变化，便举起手喊道：“停下！”
徐金根有点受不了了，他朝胡均鹤投以感激的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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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9章 危险逼近了余则成（感谢）
早晨八点，徐寄鸿没有等到唐纪元来接班。她还在等待唐纪元给自己带来早餐呢！
等到八点半，仍然没有见到唐纪元，徐寄鸿感觉有点不正常。她一个电话打到分析室。
在孙宏雷小组里，扈林升的工作量是最大的。他每天要将十个包厢内的录音分析完毕。
原来，有王千滚跟扈林升俩一起分析，工作量还不算大。后来，王千滚被抽出去了。他一个人分析那么多录音，他根本没有回家睡觉的时间。
孙宏雷也没有办法！这件事不能聘请其他人参与。只好给扈林升在分析室内加个床。累了去洗浴中心洗个澡，睏了就在分析室内睡觉。
有时候，唐纪元过来陪扈林升解决一下那方面的问题。
扈林升的耳朵不一般，他可以同时听三五盘磁带。一旦听出哪部磁带有问题，他再单独听。
在孙宏雷的指导下，扈林升也不需要将十个包厢内的所有录音都听完。如果是一男一女的对话，只要听出女生是洗浴中心的“妹”，基本上就“快进”了。洗浴中心几乎所有的妹，他只要听一遍就知道是谁了。
只有两个女声、或者两个男声的对话，扈林升才会稍稍留意一点。
这等于是大海捞针。不过，扈林升从中也得到了很多信息。虽然这些信息跟敌特情报无关，但有一些还是很有价值的。比如谁跟谁在做什么隐秘的生意？谁跟谁有一腿？等等。只是孙宏雷目前不缺钱，也不想黑吃黑，否则，就凭这些消息也能赚很多钱。
孙宏雷也可以凭借这些隐秘的消息去策反一些人，或者将他们拉到军统内。不过，目前孙宏雷的工作量已经很大了。没有必要再去扩大自己的成绩。但这些录音带都单独保存起来了。防备今后哪一天要用。
扈林升靠在转椅上，眯着眼睛听着三部录音机在放音。他两只耳朵可以听不同的声音，甚至一只耳朵可以听三部录音机的放音。当然，这只能分辨男女音和一些敏感的词汇。
“叮铃铃……叮铃铃……”
扈林升抓起电话，喊道：“找谁？”
“林升，纪元可来了？”
扈林升这时也觉得有些饿了，他听出是徐寄鸿的音声，说：“没有啊！”
徐寄鸿立刻便觉得不正常了。她说：“那是怎么回事啊？她可是从来不迟到这么久的啊！”
扈林升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他对时间概念很差。因为他很少出去，房间里还没有窗户。不仅如此，对外还隔音。他说：“你要是饿了，我在武民那里给你订一餐饭吧！”
徐寄鸿也没有多想，但她确实是饿了。她说：“那好……吧！”
扈林升一个电话打到李武民的宿舍里。
李武民昨晚陪着那个门卫一直在七十六号，他主要想看看徐金根的结局。早晨回来之后要向孙宏雷汇报相关内容。他刚刚睡了两个多小时。
接到电话，李武民马上就惊醒了。他问道：“唐纪元没有来？”
“没来！徐寄鸿饿了。再晚了，恐怕中心的职工食堂也没有饭菜了。”
“我知道了！”
洗浴中心平时是不会给他们几个人送饭的。要是定期送饭菜来，凭空多了几个员工，总有一天会暴露的。
李武民自从给孙宏雷出了“借刀杀人”的主意之后，就有点担心！毕竟七十六号也不是那么好骗的。现在，出现了异常，他立刻警觉起来！他急忙穿好衣服，来到隔壁孙宏雷的房间。
早晨，几乎没有人来洗浴中心消费，是孙宏雷休息的时间。他勉强坐了起来，听了李武民的话，他也感觉不正常，说：“立刻禁止徐寄鸿、扈林升以及郑家小妹出入洗浴中心。你马上安排芝竹堂的人去那边看一看，是不是有什么情况？”
“好！我这就去将谭伟清叫过来！”
李武民急匆匆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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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伟清接到电话之后，带着两个打手坐着黄包车过来了。
在快到洗浴中心时，谭伟清看到有人在路口堵着，检查人员出入。他立刻叫停了黄包车。在付了车钱之后，走了过去。
两个特工立刻将谭伟清拦着，并且掏出一张照片进行对照。
谭伟清一把将照片夺了过去，扫眼一看，他吓了一跳。
那两个特工立刻拔出手枪对着谭伟清。
谭伟清仰着头，用手指着脑袋，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说：“来！你他妈的往老子这里打，不打，你就是小妈妈养的！”
一个特工将谭伟清手中的照片抢了过去，大声喊道：“把他抓进去！”
那个特工的喊话惊动了在巷子里的秦科长，他走出来一看，连忙喊道：“住手！”
秦科长走到谭伟清跟前，说：“谭副堂主，他们不认识你，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秦科长为何对谭伟清这么恭敬呢？除了知道谭伟清是芝竹堂的二把手之外，他还知道谭伟清跟南造云子科长关系不一般。上次谭伟清带着人在袁氏大药房跟七十六号打架的就是秦科长三科的特工。
秦科长前面把人抓了进去，谭伟清后面就拿着南造云子科长的批条将人领走了。
秦科长再一看，上次抓进去的三个地痞流氓中有两个就站在谭伟清的身后。
谭伟清斜了秦科长一眼，说：“秦科长，你们来我们这里执行任务，我们会配合的。那叫我们也是南造云子科长的手下呢？不过，这是我的管辖地盘，你得让我们知道这是在干什么吧？要不然我们今后找谁去收保护费啊？”
在这里租房子，芝竹堂也要收保护费（中介费）。
秦科长笑了笑，说：“谭副堂主，这件事恕我不能告诉你。属于重大机密！你也最好不要打听，否则，要是出了岔子，你吃不了兜着走。”
谭伟清派头耍足了，也就不再装逼了。他说：“那行，你们在这里慢慢干。我看在南造云子科长的面子上，不跟你们计较了！”
谭伟清回头跟三个跟班说：“走！”
“你是说他们手上拿着老大的照片？”李武民顿时就不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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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0章 必须救她出来（感谢）
在打发走了谭伟清之后，李武民随即来到孙宏雷的房间里。
孙宏雷听完了事情的经过之后，他在大脑中高速运转着：‘自己在哪里出了问题？七十六号的特工为何突然搜查这一带？并且，还拿着自己的照片跟所有出入这一带的人对照？唐纪元到底出了什么事？是什么引起了特工的怀疑？’
孙宏雷第一时间确定了两件事：第一，自己不能出去了。第二，洗浴中心要进行无害化处理。否则，李武民就跑不掉！他说：“立刻撤掉所有的监听设备，拿掉那两块单反玻璃，安装上真正的镜子。让徐寄鸿、扈林升、郑家小妹撤离。唐纪元很可能被抓了，在了解具体情况之后，我来营救。你什么都不要管。”
“是！”
那两块单反玻璃有两块备用的普通镜面。长宽完全一样！
李武民、扈林升、孙宏雷和徐寄鸿开始拆除所有的设备。包括窃听的导线。
在看到南造云子的实习生不在之际，李武民、扈林升迅速用那两块真正的镜子将两块单反玻璃替换下来。不仅如此，还在镜子后面用一块木板封死。
然后，大家在两个小黑屋里堆了一些损坏了的家具。再抓几把灰尘进来，用电风扇猛吹。将灰尘扬起来，做旧。
十一台录放音设备搬到地下密室里去。随时准备搬走。
所有的痕迹都要抹去。
处理好这一切之后，扈林升、徐寄鸿立刻从洗浴中心的另一侧撤离了。
孙宏雷在几个关键地方仔细检查完毕之后，看到没有什么问题，暂时躲进了地下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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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造云子这次为了抓获余则成是下了极大的本钱！
说干就干，当天清晨，南造云子将脚伤刚刚好一点的林之江都叫来了。安排行动总队第三、第四两个大队一百余人来到了法租界。立刻封锁了徐金根所说的那一带，并且在外围还设立了一道看似松散的警戒线，只要有符合余则成外貌条件的人，一律靠近仔细盘查。
然后堵住指定范围内的所有人，只要出门的，都要进行详细盘查。
本地住户，要查清楚有没有外来人住在家里。
租住户，必须查看租房合同，只要是在去年十二月十日之后租房的。一律详细盘查、搜查。没有搜到什么可疑之物才予以放行。同时将这一户人家标注为“已经盘查过”。
唐纪元早晨出门时，一下子就被拦住了。在盘查过程中，查出她是两个月前才租的房子。并且，家里还有男人住过的痕迹。这样，特工们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开始搜查。
唐纪元怎么抗议都不行。
哪知道，一下子将唐纪元藏在一个砖缝里的密盒搜了出来，里面有八根金条和两百美元。
这一下，特工们根本就不听解释，将唐纪元抓了起来。
郑家小妹出来时，也被赶了回去。特务们查看租房合同，发现郑家小妹也是两个月前才租的房子，特工们不顾阻拦进去仔细搜查了一遍。
郑家小妹是跟徐寄鸿一起合租的房子。所幸的是，徐寄鸿将分得的金条、美元放在洗浴中心的监听室内。
加上在房子内没有搜查出男性用品和男人生活的痕迹。郑家小妹算是过关了。
在附近租房子的很多是洗浴中心的“妹”和工作人员。并且，时间都是最近两三个月之内的。
“妹”子没事。男性职工都先抓起来再说。因为这些人员还没有到上班时间，所以，被抓的消息还没有传到李武民那里。
当然，还有部分其他跟孙宏雷和洗浴中心毫无关系的倒霉蛋也因为近期租房等等原因被抓。最倒霉的是几伙黑帮、犯罪分子，也被堵在了这里。统统被抓进了七十六号。
到傍晚时分，七十六号行动总队一共抓了五十多人。大部分是男人。
这时，在徐金根划定区域的所有的房子都被标注为“已经盘查过”。
万里浪、林之江又仔细复核了一遍。确认每一座房子都“扫荡”过了，南造云子才将部队撤离了，准备回去一个个审问、核查被抓获的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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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七十六号特工都撤离时，李武民不敢大意，又赶到七十六号魔窟。亲自签字将那些员工领了回来。当然他还有另外两个目的：一个是确认敌特都撤走了；第二，他想看看唐纪元是不是被抓进去了。
李武民在羁押室看到了唐纪元。不过，他跟她俩除了眼神交流之外，彼此没有任何表示。
在出来之后，李武民赶回到洗浴中心。立刻将所了解的情况告诉了孙宏雷。
孙宏雷知道今晚军统还会有行动。那样，也许七十六号还会打一个回马枪。他决定迅速撤离。
在撤离危险区域之后，孙宏雷就开始筹谋营救唐纪元！越早越好、迟则生变。可是，这边不知道唐纪元是怎么跟七十六号说的。
孙宏雷在心目中迅速想到了一个方案。不过，这个方案有很大的风险。
不管有什么风险，孙宏雷都必须去冒！不要说唐纪元是自己的家人，为自己立过功；最关键的是，扈林升没有了唐纪元，就成了废人一个。
孙宏雷随即走向公用电话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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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吉卿刚刚接到佘艾珍的电话，要去芝竹堂洗浴中心打牌。
李四群已经给叶吉卿安排了小车，要送她过去。她正要拿着手包下楼。
“叮铃铃……叮铃铃……”
叶吉卿顺手拿起电话，说：“别催了！我马上就出发！”
“表姐，是我！吴鸿燊！”
叶吉卿的手一哆嗦，电话筒差点掉在了地上。‘是那个挨千刀的！他打电话找我干什么？’她深吸了一口气，迅速调整情绪，假装十分开心地说：“表弟啊！你今天怎么有时间打电话给我啊？”
“表姐！我有些事想找你面谈一下。你看可以吗？”
叶吉卿真的不想见到这个“挨千刀的”，不过，她也知道，这个挨千刀的手上肯定还有自己跟那个院长俩的美照。她强忍住要骂娘的冲动，说：“你表姐夫派车送我去芝竹堂洗浴中心有事。我没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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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1章 余则成被堵在包厢内
孙宏雷立刻就明白了叶吉卿的暗示。一是叶吉卿根本不可能在沿途什么地方下车；无法在中途见面。二是可以在洗浴中心见面。三是表面上拒绝以避嫌。他说：“那算了，等表姐哪天有时间了，我再打电话给你。”
‘到底去不去洗浴中心呢？去洗浴中心肯定是有风险的！甚至去那个区域都有风险。’孙宏雷陷于为难的境地！不去，也许唐纪元就救不出来了，或者说再救代价更大了。
军统袭击万里浪的盯梢站应该在夜里十二点前后，现在才刚刚七点，还有五个小时。跟叶吉卿俩会面，怎么也来得及！
想到这里，孙宏雷将钢牙一咬，走向另一个公用电话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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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吉卿心里十分忐忑！不知道这个“挨千刀的”到底要干什么？不过，她内心里还有一份期待，如果我这次帮了他的忙，他会不会再给我金条？
走进洗浴中心，在上到三楼时，有个女服务员喊道：“请问你是叶女士吗？”
叶吉卿点了点头。
那女服务员笑了笑，说：“请叶女士到这边来。有人找您！”
叶吉卿跟着那女服务员来到四号包厢。
女服务员推开门。
叶吉卿走了进去，看到那个“挨千刀的”正坐在里面。不过，这次他没有戴口罩。
包厢的门关了。
他站了起来。
叶吉卿看到这个“挨千刀的”本能地给不了什么好脸色。她冷冰冰地说：“你找我有什么事？”
孙宏雷呵呵一笑，说：“姐，你能坐下说吗？请坐吧！”
叶吉卿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心里虽然很想拒绝，但她还是有点身不由己地坐了下来。
孙宏雷露齿一笑，说：“姐，我有个表妹被七十六号抓进去了。不过，她真的没有什么事。请姐帮我捞出来。除了她的八根金条和两百美金赠与姐之外，我另外再给你两根金条。”
这个诱惑力够大啊！叶吉卿的那个颗心立刻就松动了。她问道：“她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事被抓进去的？”
听到叶吉卿的话和语气，孙宏雷心里稍稍踏实了一点，他说：“她叫李洁丽，是今日七十六号在前面扫街被抓进去的。理由是她前几个月才在这一带租房子，另外，搜出了那么多金条和美金。”
李洁丽是唐纪元的化名；扈林升已经发现家里的金条和美金被搜走。
叶吉卿觉得这件事难度不大，只要不是涉及到军统、中统，问题都不大。她问道：“她在里面可说了什么？”
孙宏雷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叶吉卿这时有点想“套住”孙宏雷；一来是孙宏雷有钱；一次出手就是十根金条和两百美金；这可不是一般的有钱啊！再者，李四群工作上太忙。经常冷落她；而她经历了照片的事之后，再也不敢跟储麟荪那啥了，她的身体经常出现饥渴状态。第三，佘艾珍等人经常在她面前谈到嫩草等等，她非常想体验一把嫩草，想体验佘艾珍常说的做一回女人的感觉。第四，自己跟孙宏雷俩算是捆在一起了，也不怕他揭露自己。他要是想揭露自己，也不会揭露自己跟他俩的事。相反，要是自己用身体套住了他，自己反而更安全。
叶吉卿看孙宏雷的眼神开始发生变化，并开始找一些废话来问着。
孙宏雷哪里不明白叶吉卿的意思？不过，他今天真的没有这个心情，毕竟这里存在着巨大的危险。别说是两只麻袋已经掉下来的叶吉卿了，就算是熟透了的水蜜桃徐寄鸿在这里，他都不会有什么身体上的反应。但他有求于叶吉卿，又想到时间还早，只好在那里应付着。
“叮铃铃……叮铃铃……”
突然，电话铃响了！
孙宏雷立刻就感觉非常不好了。因为只有李武民一个人知道自己在这里，他要不是有急事，绝对不会给自己打电话的。他伸手抓起电话。
话筒里传来：“李经理，南造云子科长带人来洗浴中心全面搜查嫌疑人。你们要全力配合！你赶紧安排人过来泡茶端水！还要给厨房打个招呼，给云子太君准备晚餐！”
随即，话筒内便出现忙音。
孙宏雷惊呆在现场！‘南造云子不是傍晚时才走吗？怎么又带人来搜查洗浴中心呢？难道是南造云子发现自己又来了？那样的话，就彻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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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造云子回到七十六号之后，内心里十分失落。这次，她确实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做出了非常快的反应。
在路上，南造云子还跟万里浪、林之江又补充了一些搜查的方案，在她看来应该是万无一失。只要余则成在这个范围内。他必然逃脱不掉自己的搜捕。
可是，最后仍然是没有见到余则成的踪影。不仅如此，连余则成的同伙也没有看到。这让南造云子不仅在七十六号丢了面子、失去了威信，还给晴气庆胤不稳重的印象。
害得自己这么被动的源头就是徐金根！
南造云子立刻喊道：“将徐金根提来！”
不久，徐金根被带着手铐押进来了。
南造云子用冷眼盯着徐金根看着。
徐金根一看特工们提审自己的态度就知道没有抓到余则成。他便在大脑中急速思索着怎么替自己解脱，否则，挨打是小事，恐怕随时都有可能丢掉小命。
徐金根勉强露出笑容，他主动出击说：“南造云子科长，你们可搜查了芝竹堂国际洗浴中心？”
南造云子内心里一震！那个巷子口离洗浴中心确实是超过了二百米。但是，要说那一带哪一间房子里最容易藏人？无疑是洗浴中心和新新百货。自己当时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南造云子明白了，自己疏忽洗浴中心的原因是因为他，她认为他是自己的情报员，一旦有可疑之人在洗浴中心，他一定会向自己汇报的。可是，他并不认识陈恭澍和余则成啊！即使是他面对面跟余则成错过去，也不知道那个人就是余则成啊！
南造云子在心理上替自己的失误解释，也在替“他”解释，她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第552章 特别危急时刻
徐金根明白了，南造云子确实是没有搜查洗浴中心！这就为他逃避挨打留下了转圜的余地。刚才，在来的路上他突然想到了这个洗浴中心。至于洗浴中心是不是有问题？他根本就没有去思考。拖一段时间是一段时间吧。少挨一次打最好。
徐金根说：“洗浴中心是最佳的接头场所。我不敢说洗浴中心有问题。但在洗浴中心藏几个人，是很难被发现的。既然陈恭澍是从洗浴中心出来的。那个余则成在洗浴中心附近转悠，给陈恭澍断尾，我就在思考，洗浴中心会不会是他们的窝点呢？”
这个说法有漏洞，如果洗浴中心是陈恭澍、余则成的窝点，余则成为何还要在洗浴中心外围转呢？
所有的问题，在南造云子心目中都可以不是问题。唯独一件事，她放不下来。那就是必须给李武民洗脱出来。假如李武民有问题，那就问题大了。
假如不去证实李武民没有问题，那么，南造云子今后跟李武民交往时，心里就会有挥之不去的疙瘩。
所以，南造云子必须要带着人去查一番。查到了余则成，那更好。至于是否牵涉到李武民？一旦牵涉，她也会像票客一般拔那啥无情；查不到，她也会很高兴，因为李武民没有问题，她还可以继续跟李武民俩偷偷摸摸底来往。享受李武民精湛技术的免费服务。
南造云子立刻就在心中拿定了主意。他让徐金根继续回去吃不要钱的饭。她安排万里浪、罗梦芗在家里审讯那些被抓来的人。她带着林之江和第三大队迅速赶回到芝竹堂国际洗浴中心，一下子就将洗浴中心包围了。
在大堂里，南造云子将李武民叫了过来，将自己来的意图介绍了一下，她最后说：“希望李总配合特工总部这次搜查！”
李武民虽然心里十分惊讶，但他不可能去反对。他只能想办法通知老大。
在将南造云子安排在会议室之后，他要出去。
南造云子将李武民留了下来。
李武民知道了，最后他找了这个借口给孙宏雷打了一个电话。
李武民不怕南造云子查这个电话号码。因为李经理是完全有可能在四号包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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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宏雷立刻明白了，特工已经将整个大楼包围了，自己甚至想下到底层去地下密室都不可能了。第一件事是要通知厨房，他一个电话拨到厨房，电话接通之后，孙宏雷喊道：“李总在会议室接待非常重要的客人，立刻送一桌酒菜过去，不能怠慢。”
不等那边人回话，孙宏雷就将电话挂了。如果厨房的人有疑问，一定会打电话去会议室找李武民求证的。这样，不至于让南造云子看穿李武民通知自己的小伎俩。
至于服务员进去端茶倒水，那不需要孙宏雷通知，只要是有客人去会议室，自然会有服务员去服务。
随后，孙宏雷朝叶吉卿看去。
叶吉卿是复旦大学的高材生，又接受过特工的培训，她早已看出来孙宏雷的异常，她问道：“是出了什么事吗？”
孙宏雷露齿一笑，说：“南造云子带人包围了洗浴中心，正在各个包厢里搜查我。”
叶吉卿吓了一跳！不过，她很快就冷静下来了。孙宏雷此时此刻是绝对不能被抓进去的。她问道：“你需要我做什么？”
孙宏雷说：“你马上打电话到四十号包厢，将她们交到这个包厢里打牌。”
“那你怎么办？”叶吉卿问道。
“我可以躲在起居室的衣柜里，你将钥匙拿走。”孙宏雷这时完全冷静下来了。
起居室的衣柜都有钥匙，是为那些随身携带了贵重物品的客人准备的。
“这个包厢，我怎么说？”
孙宏雷说：“你就说上来时遇到了李总，他给你开的免费的。费用我已经支付过了。”
叶吉卿立刻抓起电话，拨了四十号包厢的电话。她说：“我在四号包厢，你们来这里打牌吧！”
那边回了一句，叶吉卿挂了电话。
走向起居室，叶吉卿说：“他们来了，正好我向他们捞你的表妹。她男人是干什么的？”
这个就很考验孙宏雷的智慧了！在七十六号审问时，唐纪元绝对不会说自己的男人是扈林升。那她会说谁呢？他说：“你就说他男人是跑船的。”
孙宏雷想到了郑金元。
“好！”叶吉卿想到“嫩草”的事，问道：“你今晚有什么打算？”
孙宏雷知道自己今晚是绝对不能出去的。他说：“我今晚肯定就不能离开了。”
说着，他就钻进了柜子里。
叶吉卿老脸顿时一热，她将柜门关上，将门锁锁上。随即将包厢的门打开，来到客厅里坐下。
不一会，佘艾珍、陆琪、沈根梅三人来了。
陆琪对这间屋子是情有独钟，她第一次出轨就是在这里。她问道：“二姐，你怎么来到这间包厢啊？”
叶吉卿看似很随意地说：“进来时，正好遇到了李总。他给了一点薄面，开了这一间包厢。今晚，大家在里面随便点什么服务吧！”
沈根梅麻将瘾犯了，说：“先别说点服务，先上桌子搓两圈再说！”
大家随即坐上了桌子一边打着麻将，一边谈着小妇女都关心的话题。
叶吉卿故意挑动三个妇女说一些房间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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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老大接了电话，李武民一颗悬着的心落了下来。至于孙宏雷能不能逃得走？他完全不担心。他耐心地陪着南造云子。
南造云子呢？就是那种当了表子又在竖牌坊的那种表情。表面上跟李武民是完全公对公。其实，她内心里很喜欢跟李武民在一起。哪怕是一句话都不说，也会令她赏心悦目。
不一会，厨房送来了酒菜。
李武民陪着南造云子、林之江俩人一起喝酒。
南造云子显得很悠闲，她在等待着下面的人来上报结果。
一顿酒，慢慢地喝！
一直喝了一个多小时。
三大队的大队长上来报告，没有发现嫌疑人。
林之江问道：“所有的包厢都搜查过了？”
“都搜查过了……不过……”
林之江眼睛一瞪，问道：“不过什么？”
三大队长说：“在四号包厢，李夫人、万夫人、马夫人和艾珍姐在打麻将！”
正好，酒喝好了，饭吃饱了。
南造云子站了起来，说：“李总，陪我们去看看吧！”
“那是应当的！如果两位长官要是想在这里休息一会，我马上开两个包厢。”李武民笑了笑，恭恭敬敬地说。
南造云子摆了摆手，说：“不了！”
几个人来到内堂服务台这里。
南造云子看到了那面镜子。她走过去，看了看自己那张令无数男人竞折腰的脸。突然，她觉得有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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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3章 四个贵妇沐浴（感谢）
看到南造云子脸上诧异的表情，李武民问道：“南造云子科长，有什么不对吗？”
南造云子指着镜面说：“上次我来的时候，看到这面镜子似乎暗一点啊！”
李武民听出南造云子说话的漏洞，他故作惊讶地调笑说：“南造云子科长，你上次来过这里？”
南造云子立刻明白了，她上次跟万里浪一起来的时候只是去了会议室，是在后面一楼，根本没有来这里。而两次从这里经过，都是去跟李武民幽会。她看到李武民故意揭露自己，心里恨得牙痒痒，脸上还得装出一副很自然的神色，说：“是啊！这镜子换过吗？”
李武民笑着说：“今日南造云子科长来这里，我将所有的走道灯都打开了。所以亮一些。”
看到南造云子还盯着看，李武民顺手抓起服务台的椅子，说：“请南造云子科长让一让。”
南造云子让开之后。
李武民用椅子朝着那面镜子砸了过去。
“哗！”
镜面的碎玻璃撒了一地。露出一个大窟窿，将里面那块衬板也砸开了。里面的情景展现给了大家。
林之江上前伸手在一张损坏的桌子上，用手指头抹了一下。桌子上被画了一条印子。他将手指头在拿到眼前看了看。又伸给南造云子看了看，这才掏出手帕擦了擦。
南造云子很喜欢李武民这种视金钱如粪土的做派，她点了点头，说：“上去看看。”
南造云子绝对没有想到过叶吉卿、佘艾珍等人会窝藏余则成。她想上去看看的原因一是好奇；二是希望李武民多陪陪自己。
门开了，叶吉卿看到是南造云子三人进来，她喊道：“南造云子科长，来，打几圈！”
南造云子也会打麻将，因为她要跟中国高官们交往，必须学会这个。她笑了笑，说：“你们打吧！听说你们在这里打麻将，我过来看看。”
佘艾珍不知道孙宏雷躲在里面，她说：“随便看吧！我们四个人不存在偷人的嫌疑。”
一句话说的叶吉卿和陆琪俩脸上有点发热。只有沈根梅安之若素。
叶吉卿看到林之江，问道：“之江，我表弟媳妇李洁丽今日被你们抓进去了。听说还将她藏着的金条、美金搜了去。如果她没有军统嫌疑，你回去将她放出来吧！”
林之江当然注意到“李洁丽”，毕竟那么多钱，谁不想私吞下去？他说：“她倒是没有军统的嫌疑，不过，她哪里来那么多钱呢？会不会……？”
叶吉卿摆了摆手，说：“我那表弟是跑船的，这几年趁机发了几笔财。只要人家不是军统人员，就不要趁火打劫了。到时候，我会让表弟媳感谢你的。”
林之江心里十分开心！叶吉卿说的“感谢”肯定不会少，他说：“我回去就将她放了。你给她家人打个招呼去接她吧。否则，在夜间带着那么多钱走路很危险。”
叶吉卿想到孙宏雷的承诺，便说：“我表弟跑船去了。那些金条、美金先放在你那里，明天交给我。我转给她。她一个小妇女晚上带那么多钱，肯定会把小命搭上了。”
“是！”
林之江就算是再蠢，也明白了叶吉卿的意思。
“咚咚！”
南造云子敲了敲大衣柜的门，问道：“这里面放着什么啊？”
孙宏雷在里面拔出手枪。只要南造云子开门，她就死定了。
叶吉卿没有站起来，继续打牌，用有些戏谑的口吻说：“我藏着一个野男人在里面。南造云子科长，你要不要打开看看啊？”
叶吉卿不管说里面放的是什么东西，南造云子都能找到借口打开看看。唯独“野男人”她没有办法找到借口看。不过，最关键的是，她不认为叶吉卿会隐藏余则成。她笑了笑，说：“哪里！”
南造云子伸头朝冲浪池看了看，看到那几样道具，她的小脸一红。随即走了出来。她说：“你们几人在这里继续玩吧。”
叶吉卿笑着说：“南造云子科长，不打几圈？”
南造云子笑着走了出去。这次没有搜捕到余则成，她并不生气。起码证明了李武民没有问题。
看到南造云子离开了，叶吉卿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解救李洁丽的事办好了，南造云子也走了，叶吉卿心里就开始惦记着吃嫩草的事，哪里还有心事打牌？接连输了几圈。
沈根梅说：“二姐，你今日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啊？”
叶吉卿想到一棵嫩草就在躺在这里，心里痒趴趴的。她说：“南造云子他们来打搅了一下，搞得没心情打牌了。”
佘艾珍今日赢了不少，她说：“那就洗个澡回去吧！明日再打！”
“好吧！”陆琪、沈根梅也赢了，都赞成散场。
四个小妇女就来到起居间，开始脱衣服。
孙宏雷从缝隙里差点把眼睛都晃瞎了。
进入冲浪池，沈根梅单纯一些，问道：“三个姐姐，这些玩意儿是干什么用的啊？”
佘艾珍、陆琪俩用过。不过，陆琪不能说。
叶吉卿还真的没有用过，她朝佘艾珍看去。
佘艾珍就开始讲解每一个道具的用途。
三人听着热血沸腾。一个个心跳加快、口干舌燥。张开嘴巴还感觉到呼吸苦难。都开始幻想着自己在那上面跟梦中情人在一起的情景……
四人洗好之后，又来到起居室穿衣服。
孙宏雷喉咙里有些发痒，总是想咳嗽。他狠命地忍住，暗暗提醒自己：‘千万不能咳出来！’他只能不朝那缝隙里看，但耳朵还是能听到一些声音。
叶吉卿故意调戏孙宏雷，她说：“根梅，你小腿上那是什么啊？你抬起来让我看看。”
沈根梅不知是计；她抬起脚，低着头看。
孙宏雷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他感觉鼻子一酸。
“噗！”一股鼻血喷了出来。
四人衣服都穿好了。
在客厅里，佘艾珍、沈根梅、陆琪都先离开了。
叶吉卿这才去关上门，然后打开了衣柜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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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4章
看到孙宏雷那狼狈的样子，叶吉卿打心底里感觉到无比地舒畅！总算是报复了这个挨千刀的一次！她说：“我让你看到了这么精彩的东西，你打算怎么感谢我？”
孙宏雷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说：“我就这样来感谢你！”
“不要……不要……”
叶吉卿又洗了一个澡。她不是刚刚才洗过一次吗？不洗不行啊！她大汗淋漓，就像是刚从桑拿房里出来一般。
她刚刚才第一次做了一回女人。她在心里大骂李四群、杜建民和储麟荪！都是银样镴枪头的蠢货！让自己白白活了四十岁！
她浑身无力，随别人怎么摆布。
那个男人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抱着她冲洗，帮她擦干，然后又抱着她进入房间里休息。
躺在柔软的床上，有个挨千刀的嫩草陪着自己，叶吉卿感慨万分！不过，她也没有来得及感慨多久，她带着XX的微笑酣睡了过去！实在是太累了！
“嗒嗒嗒……嗒嗒嗒……”
“啪啪……啪啪……”
一阵枪声传来。
四号包厢内的两个人都醒来了。不过，他和她都好像是无动于衷。他仅仅是打开了电灯，让整个房间里亮堂起来。以便自己能看到那张还算是很精致的脸。
他的大脑中在想着药品采购员是否会趁着王鲁翘袭击敌人而突围出去？
她好像一下子年轻了二十多岁一般，像个小女孩一般翻过身来，趴在他的胸脯上，说：“哎，你个挨千刀的，你那里还有没有我……那照片啊？”
“没有！”有也没有。
他必须扭转话题，他问道：“你明知道我在衣柜里，你怎么能当着我的面脱衣服呢？”
“哼！你不是早就看过了吗？是不是还拿着放大镜看过啊？”她那口吻不知道是带着骄傲，还是装着生气。
“是啊！确实是拿着放大镜看过。身材保养的不错啊！”
“今日让你看到沈根梅她们三人，你觉得哪个身材最好看啊？”女人都是这样希望自己比别人好，尽管到了四十岁，女人还是女人。
“那当然是你的啊！长相也是。你要是再年轻十来岁，电影界就没有胡蝶她们什么事了。”
“哼！她们是戏子！”她心里带着甜蜜的感觉溜进了被窝里，那种被宠爱的感觉让她一下子回到了十六岁的时候。
她依依不舍地起来穿衣服，司机十二点过来接她，她说：“今后，我要是……还想你来陪我，怎么办？”
他拿出一百五十美金递给她，说：“你要是从他那里得到什么跟我有关的情报，你就在窗口上放一块砖头。我要是看到了，就会打电话给你。”
“放什么颜色的砖头呢？”
“绿色的！”
看到他一脸的坏笑，她故意翻了他一个白眼。随即出去了。其实，她很想扑在他怀里撒会娇，最后还是忍住了。
孙宏雷没有出去，在四号包厢内休息了一整天。他在这里跟李武民俩方便沟通。
次日上午，李武民来了。他说：“老大，老王打电话来说，事情办成了。唐纪元昨晚就回来了，其他人也都安全转移了。徐寄鸿又回到你俩原来住的房子里。不过……”
孙宏雷说：“有话就讲、有屁就放。”
李武民咧着嘴巴笑了笑，说：“她搬到大房间里睡了。看样子她在等着你回去临幸呢！”
孙宏雷心情很复杂。既有期待，又有无奈。
当天晚上，孙宏雷便离开了洗浴中心。回到了徐寄鸿俩的小屋。
出来开门的徐寄鸿看到是他，在关上门之后两腿软了，不软也软了。一个黛玉式地软香扑在了他的怀里。
他一个公主抱将她抱进了房间。
接着，孙宏雷发扬一不怕死、二不怕苦、三不怕累、四不怕肾不好等等大无畏的精神，克服有可能把腰扭了的巨大难题，咬牙切齿地将那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捏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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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金聚赌坊是坐落在霞飞路的一条巷子里。
开业以来，一直惨淡经营。搞得好还能保个本。运气稍微差点还亏损。
半年前，金大牙接手了万金聚。他首先是想办法在里面出千。效果还不错，起码没有再亏损过。但赌客少，盈利有限。
金大牙对这个很有前途的事业还是有追求的，他“锐意进取”，请了几个黑道上的放高利贷的进场，给那些输光了的赌客放高利贷。
这一锐意的改革措施一下子就吸引了大量的客户，加上金大牙的出千技术炉火纯青，收益节节攀升。现在，一个月收入达到两千块大洋。
这个数字是相当惊人的。比一般的开百货公司的挣钱都多啊！
金大牙眼看自己就要一步跨入到土豪的阶层，心里暗暗自喜。等再挣点钱，也去买一栋小别墅，然后也学着那些长辈养十几个小女孩，从三岁开始到十三岁。这样，年年就有新人加入到家族里，将为家族传宗接代的事业发扬光大，为家族的发展攒足后劲。
今日晚上，整个赌坊里又是人山人海，这对于金大牙来说，等于就是大洋啊！他看着这兴旺发达的景象，心满意足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伸出大手在一个小丫鬟的腰间摸了一把。
看到那小丫鬟吓得花容失色，躲闪连连，金大牙哈哈大笑。他说：“躲闪啥？你跟我大爷，还少了你的绫罗绸缎、穿金戴银？到时候，我还可以给你配一个丫鬟。”
那个小丫鬟只有十二三岁，她对男女之事还不懂，她急忙跑开了。
“哄……哄……”
金大牙听着像是来了一群野猪将赌客赶跑了似的。那可是他的大洋啊！他急忙站了起来，他刚刚打开房门。
一个黑洞洞的枪口伸了进来，顶在了金大牙的脑门上。
金大牙的两只大眼睛看着枪口，顿时成了一双对鸡眼。他再一看，一共有三个蒙面黑衣大汉冲了过来，一个个手里拿着手枪。
金大牙知道自己的脑壳肯定顶不住子弹，他连忙说：“好汉！你是哪一路好汉？有话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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