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对她的诱惑（感谢）
“不敢！不敢！督察长！职在敌后摸爬滚打数年。每天面对的是生死一线的局面。有一些疑问请教督察长也是合情合理的。督察长，你说呢？”
刘青戈根本不敢大意！所以，他冒着得罪督察长的风险也要问清楚。如果这个督察长不回答。他今后不会再跟这个嫩督察长见面的。谁知道哪天这个嫩督察长会不会将自己也列为见面就要被制裁的名单中？
余则成呵呵一笑，说：“刘队长，你可知道是谁杀了叛徒王添木？”
余则成知道王添木对刘青戈有知遇之恩。不过，他正是要刺激一下刘青戈，同时也要向刘青戈表明一个事实：自己连王添木都刺杀了，知道陈弟荣是叛徒还有什么问题？
刘青戈还真的不知道是谁杀了王添木。他张大嘴巴看着余则成，问道：“莫非是督察长刺杀了他？”
余则成点了点头，说：“不错！”
刘青戈这时很有些忌惮这个“蟹”了！要知道，老板第一次下令制裁王添木时，命令就是下到自己手上的。可王添木不知道到底是从哪个渠道知道了，自己虽然没有真的想对王添木下手，但他也知道，要想杀了一个时时刻刻防备着的、顶尖级的杀手该有多难！
很多人甚至听说制裁对象是王添木的名字时，都吓得两腿发软。而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嫩督察长，在来上海仅仅几天的时间就做到了。
同样，督察长在几天内侦察出陈弟荣的情况就不足为奇了！现在，再去究竟“蟹”不做相关解释那就是完全不相信对方了；是翻脸的节奏！
刘青戈有些难以置信！他说：“督察长，那你应该知道，王添木对我有恩。难道你不怕我对你离心离德吗？”
余则成还真的担心刘青戈不说。那样，一定是离心离德了。他说：“刘队长，我并不是要招揽你。我们都是为老板、为党锅卖命的。但我告诉你，我相信你。也许你会说我很轻率，不适合干特工。但我告诉你，我这个人是从来不轻易相信一个人的。”
言尽如此，余则成不想再多说了。言多必失！他也需要保持神秘感。他说：“你给个快速联系的方式吧！你跟我联系就打这个电话。”
刘青戈些了一个电话号码。他说：“我一般是不会接到电话的。你用暗语说一声。如果太复杂的话，我会尽快地联系你！”
接着，两人就分手了！
余则成这时才明白，这些军统的大佬，自己是玩不转的。今后要是在上海立足，还得另外建立一套系统。这样也既能确保自己的安全，在跟组织上联系时，还能避免被军统内部的人发觉。
回到店里的路上，余则成想到应该迅速将自己跟“梅花”会面的情况、以及自己“甄别”的报告上报给局本部。由局本部再去核实陈弟荣叛变的情况，再下发给上海区，这样，大家就不会怀疑了。
要发报，余则成想到了徐寄鸿！
她弯弯的眉毛，大大的眼睛，她的眼睛真的很大。挺挺的鼻梁，小小的嘴巴；典型的鸭蛋形脸蛋、皮肤也很白皙。可以说，她脸上的每一个零件都非常非常精致和优秀。可是，集合在她脸上，却显得很平庸，没有那种眼睛一亮的感觉。让人看了，感觉她软绵绵的，人畜无害一般。
余则成想到：这也许是徐寄鸿在历史上，能得到那两位江西组织上的女同志的信任的原因之一。
想着、想着，余则成觉得很好笑。她长得漂亮如否跟自己有关系吗？
走进店里，余则成大吃一惊！因为他看到了一个女人正在店里看一件客户定做的连衣裙！她不是别人，就是徐寄鸿！
徐寄鸿的眼神里充满了渴望。她转身问：“请问，这一件衣裙，定做的话，需要多少钱？”
余金凤笑了笑，说：“小姐，你要是穿上这件衣裙，一定美丽极了！你的相好的看到了，一定会惊喜不已的。”
徐寄鸿当然没有将余金凤的话当成是普通推销员的奉承话，她对自己的相貌是很有信心的。她说：“那需要多少钱呢？”
余金凤这时看到余则成走了过来，她认识徐寄鸿，便故意朝余则成翻了一个白眼。随即对徐寄鸿说：“这一件衣裙是店里最便宜的一种。只需要七十块大洋！”
徐寄鸿在心里暗暗地吐了一下舌头！‘还只需要七十块大洋？’她现在的薪水虽然涨了不少，但法币的汇率走低，现在只能兑换五块大洋。自己不吃不喝，干一年都买不起这一件衣裙。她为了掩饰尴尬的神态，说：“那我下次再来定做吧！”
说罢，徐寄鸿怏怏地走了出去。
余则成看到了徐寄鸿眼中的渴望，他犹豫了一会，说：“金凤，将这件衣裙收起来包装一下吧！”
余金凤当然明白余则成的意思，她心里本来就防备着徐寄鸿，心里当然有所不快。她问道：“这样会不会暴露你？”
余则成说：“一定会暴露。不过，已经考察她一段时了。她将来也会是我们小组的核心成员。不宜防备她太久。否则，不管是谁都会在心里产生疙瘩的。”
“那……好吧！”
余金凤很不痛快地将那件衣裙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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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寄鸿回到了租住的房子里，她很失落！她特别喜欢那条裙子！可是她没有那么多钱去买。她家里也不是很富裕。
徐寄鸿将买回来的饭菜放在桌子上，她不顾饭菜很快就会凉也没有吃。她有些无力地躺在了床上。
她大脑里一遍又一遍地想象着自己穿那件衣裙给自己带来美妙的感觉。比小时候过年，母亲给自己做一件花布衣服还要兴奋。她在心里暗道：‘要是能有钱买一件就好了！’
她肚子有些饿。饿了就怕冷！她蜷缩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她在是不是起床吃饭中做激烈的思想斗争。
“嘟嘟……嘟嘟嘟！”
出现了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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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 不行！我现在就想要（感谢）
徐寄鸿迅速爬了起来。她知道是联络员来了。她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来到门口打开了门。
徐寄鸿看到来的不是那位联络员。是一位十六七岁的女孩，这女孩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她再仔细一看，尽管这女孩换了件很普通的棉衣，但她还是认出了，这女孩不是“三六五摩登服装设计制造有限公司”的营业员吗？她正犹豫着是否关门？
那女人说：“樱花一去不复返！”
徐寄鸿确认了这人是新的联络员，她说：“富士千载空悠悠！”
徐寄鸿这时注意到新联络员手中拿着一个扁平的纸盒子。她侧身让开了。
新联络员走了进来。
徐寄鸿将房门关上。
新联络员笑眯眯地说：“送给你的！徐寄鸿同志！”
徐寄鸿心里嘭嘭直跳！她伸手接了过来，用手感觉了一下，她在心里暗道：‘这一定是那件衣裙！’她脸色突然变得潮红，言不由衷地问道：“这里面是什么呀？”
新联络员呵呵地笑了，说：“你打开看了就知道了！”
徐寄鸿将纸盒子放在小客厅的桌子上，迫不急待拆开了绑着盒子的红绸带子。她打开一看，不是那件衣裙是什么？她惊讶地看着新联络员。
新联络员就是余金凤，她说：“是蟹送给你的。”
徐寄鸿大脑中立刻浮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他戴着黑边框眼镜，身材挺拔，气宇昂轩。不过，这人看起来好像只有二十四五岁啊！他难道是督察长？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
徐寄鸿感觉自己大脑有点不够用了！蟹竟然是世界顶尖级的服装设计师？他还是自己的伯乐？她眼中充满了疑虑，有些不解地问道：“那个服装设计师是……督察长？”
余金凤很不喜欢徐寄鸿这么惊讶！说明自己的男人对这个女人内心里冲击极大！那今后女追男还不是隔着一层纱？不过，她现在的身份不是督察长夫人，而是一个联络员，她在心里忍了忍，说：“是啊！”
徐寄鸿微微摇了摇头，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问道：“他是怎么知道我这个无名小卒的？”
余金凤恨不得上前掐死这个女人！很明显自己的男人在徐寄鸿心目中刻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她略带嘲讽地说：“我不知道，也许是他哪次在梦中见过你吧？”
徐寄鸿立刻惊醒了！她再看看这个年幼的联络员，立刻明白了，自己这种状态分明是要抢人家的蛋糕。她露出略微尴尬的一笑，自嘲说：“嘿嘿，那是不可能的。做梦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呢？恐怕是督察长从档案中查到的。”
不过，徐寄鸿内心里仍然有个疑问。对于像她这样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来说，不解开这个谜，心里会一辈子记住的。
余金凤只顾得在心里提防、鄙视徐寄鸿，差点忘记了正事，她从棉衣内胸口里掏出两张纸条递给了徐寄鸿，说：“这是他让你发给上面的。”
徐寄鸿接过来一看，这是两封电文。有一封电文很长。她说：“好，我这就过去发，也许明天我还要在外面等一天。要是有回电，我……？”
余金凤实在是不想这个长着狐狸精一般脸蛋的女人去见自己的男人。不过，她一想到余则成说这个女人将来是小组的核心成员，便有点无奈地说：“你直接送到店里也行！”
徐寄鸿眼睛里立刻闪现出一丝兴奋的目光。她说：“好！那我这就去发！再晚了，租界检查站就要关门了。”
余金凤离开了，她的心像是被山西老陈醋泡着一般酸溜溜的。她知道鬼来要，可是她没有法海的能量，制止不了啊！
徐寄鸿关上门之后，立刻将那套裙子穿上，用镜子照了照全身各处。感觉幸福极了！
可是，马上要出去发报，徐寄鸿咬了咬牙，将裙子脱了下来。她随即将那两份电文折叠好，塞进了袖口的夹层里。然后深吸了两口气，感觉自己内心里十分平静了，才出了门。
走在路上，那个带着黑边框眼镜的男人又不由自主地浮现在徐寄鸿的脑海里。原来他如此年轻、如此有才！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呢？不会真的是在梦中梦见自己，然后又在局本部里看到自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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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金凤去徐寄鸿那里了，余则成一个人在店里，他将设计室的门开着，然后在案板上画着自己记忆中的服装图案。
“有人吗？”
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
“有人！来了！”
余则成一边回答，一边走出来。他一看是个摩登女孩正在看一件别人定做的、还没有来取走的衣裙。
那女孩回过头来，问道：“这条裙子多少钱？”
余则成看到那女孩的脸，让他万分惊讶的是，自己非常熟悉！他立刻在大脑中搜索：这个女孩是谁？
听到女孩的问话，余则成说：“这是别人定做的裙子，是不卖的。”
那女孩偏着头问：“那我要是定做这样一条裙子呢？”
余则成仍然没有想起来这个女孩是谁！他心不在焉地回答说：“冬装，现在不对外接受订单了。要想做的话，明年夏天再提前来下订单吧！”
“啊……？！明年夏天来下订单？”那女孩的脸扭曲得像是被蛇咬了一般。她立刻撅着小嘴巴说：“那不行！我现在就想要就穿上这条裙子。”
余则成大脑里一闪，还是没有捕捉到这个女孩是谁！因为余则成本人的记忆力特别强，他确认这个女孩是自己在后世看到的照片。是蝴蝶吗？不像！她跟蝴蝶虽然都属于陕西牌美女，但两人还是有区别的，因为他对蝴蝶的照片印象很深。
看到这个女孩像“刁蛮女友”一般可爱的样子，余则成笑着说：“你现在下订单，也要到三月份才能拿到衣裙，可那时，天气暖和了。你也穿不了了啊！”
“啊……？现在下订单，要到明年三月份才能拿得到货啊？”她有点急了，又问：“那这件衣服是什么时候下订单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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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章 没想到竟然是她！（感谢）
余则成回答说：“这件衣服是十天前下的订单！”
那女孩明显在家里是娇惯得不得了娇娇女，她说：“我不管，我现在也下订单，十天后，我来取衣服！”
余则成忍不住要笑了，他说：“那时，本店刚开业，她抢先来下订单的。后来下订单的人太多了。已经排到（农历）明年二月底了。这样，我们就暂停冬装的订单了。”
那女孩古灵精灵地问：“那你们哪一天开业的？”
余则成心道：‘哪一天开业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不过自己既然对这个女孩有印象，就说明此女绝对不是一般的人。他耐心地说：“十二天前开业的。”
那女孩似乎急眼了，她扭了扭腰肢，说：“那你们开业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否则，我也会来下订单啊？”
余则成哑口无言了。还真是个刁蛮女孩啊！他想知道这个女孩到底是谁？便问道：“请问，小姐你贵姓？”
“你问我姓干什么啊！我只想要这条裙子！你要是愿意将这条裙子卖给我，我就告诉你我姓什么！”那女孩看起来好像有点得意，自己竟然想到了这么好的一个创意。
余则成想了想，大不了我自己给她加个班。自己的手艺比那三个徒弟要稍稍差一点，但冬装对缝纫线的要求不像夏装那么严格。他说：“这件裙子是别人的。她今天就要来拿。这样吧，我来给你量一下尺寸，三天后你来拿吧！”
“不行！我就要这一件！否则，我就不告诉你我姓什么！”
余则成被这个女孩逗笑了。他说：“人家女孩子在家里等了十天了！你想想，人家今天要是来拿不到裙子，心里不是着急吗？”
“我不管！你不让我拿走，我就不告诉你！”那女孩觉得自己掌握了这个设计师的软肋，便有点洋洋得意。
余则成一想，这件衣服到期的日期是明天，自己今天加个班吧！他说：“好吧！九十块大洋！”
那女孩掏出三十美元递给余则成，说：“给我包好。我再告诉你你！”
银元当时对美元的汇率是三比一。
余则成将那条裙子折叠好，放入一个纸盒子里，又用红绸子带子捆扎好。然后递给了那个女孩。
那女孩偏着头，抿着小嘴巴忍不住要笑。她问道：“你为什么要问我的姓呢？”
余则成一下子被问得张口结舌！他总不能我在后世见过你的照片吧？除此之外，他还真的找不出什么理由。
那女孩调皮地笑了笑，说：“算了，我看到你是个老实人，也不逗你了。我姓郑。不过呢，你要是想泡我，恐怕还不行！呵呵……呵呵！”
说完，她转身就飘然离开了。
“姓郑？”余则成立刻便想起来了！“郑平如！”他猛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他想起来了，自己之所以没有将她和照片对应上，是照片的女孩眉目中有一丝忧愁。而眼前这个郑平如确是非常阳光灿烂的！
“该死！”余则成骂了自己一句！既然这个女孩是个民国名人，就不应该将这件衣裙交给她，如果她下次来取的话，自己还可以再见她一面。也许能想办法增强彼此的信任，这对于今后救出她大有裨益。
“说谁呢？”余金凤几乎是跟郑平如前后脚走了进来。她问道：“刚才走进来的这个女孩是谁呀？看得出来，她怎么那么高兴啊？”
余则成知道余金凤在社会上的经历复杂一些，她又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她将全部身心都扑在自己身上，心胸也就没有那么宽广了。他必须安慰她，否则，长久下去，她心理就会出问题。他笑着说：“是一个来买裙子的顾客。她死缠着要买这一件裙子。我没有办法，只好卖给她，等于是她赢了。”
余金凤看了看余则成的目光，确认他没有说假话，这才稍稍放心了一点。她看着看个空空的模特儿，说：“那怎么办？那件衣服明天有人要来拿啊！”
“我今晚加个班吧！”余则成故意装着像是须臾离不开余金凤一般，说：“那今晚，你可要在这里陪我啊！”
余金凤果然开心了很多！她说：“那我去买一张床放在里面吧！”
余则成早就想买一张床放在里面了。今后跟吴忆梅相见时不能总是用毛料铺在地上吧？可是他一直没有找到借口。他说：“那好啊！你跟千滚俩去选一张床吧，不要太宽了的。”
余金凤满脸羞红地说：“那……睡着不挤着你了吗？”
余则成脸上露出银笑，说：“挤不着我，就是容易压着我。”
因为余金凤经常撒娇要睡在他身上，所以，他才这么调笑地说。
余金凤连忙回头看看周围，看到没有人，才稍稍放心了一点。她娇羞地上前在余则成胸前打了一锤，说：“不准说！羞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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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则成这十几天卖的裙子加收取订单的定金，一共超过万块银元。每天六条衣裙，每条裙子售价在七十块大洋左右。收取百分之三十的定金。每条裙子收取二十块大洋。这样，每天都要收取一百二十块大洋，一共收了七十多天的订单。
余则成很感慨！这在上海挣钱也太容易了吧！
余金凤曾经建议再招收几名缝纫工。
余则成拒绝了，他说：“上海高端衣裙的市场就这么大。要是缝纫工多了，出货量大了，没有人来买。只能降价销售，那样，利润反而低一些。”
目前，余则成还不怕树大招风。他也不打算将这个店开成百年老店，也许到了夏天，自己就会将这个店盘掉。
现在，已经有人来要求收保护费了。他也约好这两天跟黑帮老大见面。花点钱免灾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就看对方的要价了。
余金凤和王千滚俩将一张床买回来了，宽一米五的床。那张床放进设计室之后，里面回旋余地就小了。
余则成有的是钱，他在设计室内也有一部缝纫机。他开始为郑苹如拿走的那个客户做衣服。
到了八点多钟，外面出现了敲门声。
余金凤还以为是王千滚呢！她跑过去打开门。看到是一位带着口罩的摩登的女人。她问道：“你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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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8章 见到了周旋（感谢）
那个女人说：“我想来请你们帮我定做几套衣裙！”
余金凤看到这是个摩登女，卷曲的头发，身穿裘皮大衣，似乎是个贵少妇，内心里便不再提防。她闪开了门，说：“那你进来吧！”她看到这女人身后还有两个身强体壮的女人，便补充说：“其他人就不要进来了。”
余金凤让那女人进来之后，便打开了灯，又关上了门。她随口问道：“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啊？”
那女人摘下了口罩。
余金凤看呆了！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周旋吗？
当时，周旋的海报在租界内铺天盖地。
不过海报上的周旋是化妆了的。而眼前这个人是素颜。区别还是有一点，余金凤问道：“你是周旋姐姐吗？”
周旋笑了笑，说：“还可以在你们这里定做衣裙吗？”
“可以！可以！”余金凤连忙朝设计室喊道：“孙大师，有客人来了，她要定做衣裙。”
余则成刚才在专心致志地做衣裙，没有听到她们的对话，他说：“怎么这么晚了才来定做衣裙呢！”
余金凤连忙对周旋说：“周姐姐，请进去量尺寸吧！”
周旋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余则成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他一看，也一样愣住了。就算是他后世没有看过周旋的照片，现在他对周旋也是一眼就能认出来。他立刻站了起来，笑着说：“原来是周大明星光临啊！”
周旋抿着小嘴巴一笑，说：“想来定做一套苏格兰长裙那种风格的裙子，我想要洋装领子。可以吗？”
余则成点头说：“可以啊！来，我先给你量尺寸。”
周旋走了过去，将裘皮外套脱下来，露出里面紧身的棉旗袍。将她的身材完美地映射出来了！她拉一拉旗袍的领子，问道：“这个要不要脱下来？”
余则成干咽了一下，说：“不需要了，我稍稍收一点尺寸就可以了。”
在给周旋量尺寸时，余则成开始在大脑中回忆周旋的一生。
周旋于去年结婚，丈夫是明月歌舞团的严华。严华特别有才，是个大编剧。但两人在一九四一年离婚。之后，周旋又交了一个男朋友石灰。也是个影视圈的才子。不过，总体上，周旋一生的婚姻不是很美满。
周旋在一九五七年去世。终年三十七岁。可以说是很可惜了。
其实，周旋在一九五零年已经神经出问题了，这与她婚姻的不幸有关。
民国第一美女，很多人给了蝴蝶，其实更多的人认可周旋。
跟蝴蝶相比，余则成对周旋更认可。他开始在心目中拿淑英跟周旋相比。也许是他心里有了爱的原因，他觉得淑英更加漂亮！
周旋是民国那种典型的美女，脸盘子相对较大一点。今日周旋没有化妆，跟淑英的素颜相比，淑英更显高贵和温柔一些，眉目间显得更加善解人意一些。
而周旋骄傲的目光中有一股子支配欲。这也许是她跟两个大才子都合不拢的根本原因吧？
要不要将她策反过来？
余则成仔细一想，感觉没有什么意义。第一，周旋从来不愿意涉足政治。她对工产党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在历史上，在一九四九年解放之后，她去了香港。到一九五零年才回国。
第二，她还是锅民党特别党员。锅民党的特别党员不像工产党的特别党员。比如张卫林、冯传庆就是中工特别党员。这个特别有两个意思：入党程序特别；因为身处敌营，无法实施预备党员考察期。另一个是入党介绍人特别。他俩是第十元帅介绍的。而锅民党的特别党员就是入党介绍人很特别，这是一种身份。“特别”是区别于普通锅民党员的身份。
想到这里，余则成决定放弃了。
尺码量好之后，周旋又看了看其他的样品，又定做了一套。
周旋在交了定金之后离开了。
余金凤一直将周旋送出门。在关上门之后，她兴奋地跑回来，说：“宏雷，我怎么看着你不兴奋啊？”
余则成故意调笑说：“人家嫁人了，我有啥好兴奋的。”
余金凤故意翻余则成一个白眼，说：“哼！吃着碗里，还看着锅里！当心哪一天撑死你！”
余则成在后世见过太多的美女。再说，民国美女的标准跟后世还不一样。所以，他对周旋的感观一般。他更喜欢小剑那种美女。当然，王化琴、武奎元、吴忆梅，包括眼前的这个小美女，都是他喜欢的。
还有一点，就算是喜欢周旋，还不好追！因为周旋很少出电影、话剧圈。而她那个圈子，也不是余则成随便能进去的。再说，自己是潜伏特工也不能太出名。所以，像周旋这样万众瞩目的女人，他是绝对不会去碰的。
碰不着也是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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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则成一直在跟郑修元联系！
陈恭澍给的联系方式，一直没有联系上郑修元。
余则成知道，郑修元目前在几个咖啡馆、歌舞厅、饭店里混着日子。因为他是王添木一手提拔起来的。而他又不愿意跟着王添木一起当汉奸。他的住处和联络方式，王添木都知道。所以，他不敢回去。
怎么才能联系上郑修元呢？
余则成看到陈恭澍写的《英雄无名》，也看过郑修元给《英雄无名》写的材料。
其中，郑修元写道：在舞厅里他遇到了陈弟荣。当时，他并不知道陈弟荣已经投降了七十六号。他留了一个心眼，借故躲了起来。
不久，他看到陈弟荣带着人来抓捕。他便从窗户里逃走。
可是，郑修元并没有说清楚是什么时间遇到陈弟荣？也没有说清楚在哪一个歌舞厅里遇到陈弟荣？
余则成手里也没有郑修元和陈弟荣的照片。上海区站里肯定也不会有他们的档案。他跟郑修元从来没有过交集，也不可能跟徐寄鸿那般登“寻人启事”。
要想找到郑修元，实在是太难了！
余则成决定这两天去跟陈恭澍接头一次；一来是将最近“甄别”的情况做一个汇报；二来，看看陈恭澍那边有没有可能联系上郑修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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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章 余则成的考验来了（感谢）
余则成来到大街上，给陈恭澍打了一电话。
电话那头没人接。
隔了两个小时，余则成又在公用电话亭给陈恭澍打了一个电话，仍然没有人接。
刚刚回到店里，余则成就看到王千滚等在设计室内。他问道：“千滚，发生了什么事吗？”
因为王千滚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是不会等在这里的。一般的事，如果余则成不在店里，他可以告诉余金凤，由她转告。
王千滚转过身来，说：“老大，黑帮头子请你过去一趟，可能是要谈一谈交保护费的事。”
余则成也觉得应该去一趟了。他已经让李承宗将那个黑帮头目基本调查清楚了。那货是黄金绒的徒弟，绰号叫“金环”。至于真名叫什么，大家已经忘记了。金环手下有一大帮子人，在法租界“管辖”三分之一的地盘，势力比较大。
余则成说：“好！你现在就去告诉他们，我两小时后过去。”随后，他又在王千滚耳边交待了几句。
“好！那我就过去了！”
余则成点了点头，说：“一个半小时后，你来这里一趟。”
王千滚答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余则成来到店堂里，看到余金凤正好没有什么事。他说：“金凤，你准备一下，两小时后我们去黑帮赴会。”
余金凤听说让自己准备一下，便知道有风险，她问道：“不是王千滚陪你去吗？”
余则成露齿一笑，说：“你练了那么久，我还没有看过你出手呢！”
余金凤眨巴眨巴眼睛，问道：“宏雷，你不会是对那个黑帮有所企图吧？”
余则成摆了摆手，说：“我们当这个富翁有什么不好？对那个黑帮怎么会有企图？当黑帮老大？你想当压寨夫人啊？”
余金凤呵呵一笑，随即小脸便阴了下来，嘟哝说：“哪里轮到我当压寨夫人？”
余则成知道这丫头对自己在余家的身份还是心里有疙瘩。便说：“等抗战胜利之后再说，到时候给你一个正式的身份。”
余金凤顿时眉开眼笑，她跑过去抱着余则成的胳膊，说：“那你说话算话啊！就剩一个名额了！一定要留个我啊！”
过去有一种说法，叫三妻六妾，就是平妻最多只能有三个。老余的正妻是武奎元，还有个平妻是吴忆梅。可是，余则成手下的人都叫她“四嫂”。她当然心里想升格为“三嫂”。
余则成心里虚啊！不过，离抗战胜利还有五年多。自己能不能活过五年都不知道呢！他咬着牙说：“嗯嗯！十八匹马都难追！”
一个半小时后，王千滚来了。
余则成和余金凤俩已经穿戴完毕。
余则成穿着一件黑呢子大衣，戴着黑呢子礼帽，加上他那浓密的假胡子和刘华强的气质，黑老大的形象跃然脸上。
余金凤身穿棕色、黑色相间的裘皮大衣，戴着一顶小帽。她挺起了胸膛，眼睛朝上看着。一副夫贵妻荣、目中无人的样子。
王千滚立刻问：“老大，今日店里关门吗？”
余则成笑着说：“不！今日你看着店。”
“我……？看店？”王千滚表情很夸张。他说：“老大，你不是开玩笑吧？”
余则成点了点头，说：“我跟金凤是明牌，你还是半明牌。你这张牌还需要继续半藏着。再说，金凤陪我去，也许效果会更好一些。”
王千滚特别想去，他担心余则成的安全。他说：“老大，还是我去吧！”
余则成抬了抬下巴，说：“没事的！你安心守在店里吧！”
说罢，余则成说：“金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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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帮老大的据点是一个茶社。
余则成和余金凤俩来到茶社的二楼。
守在二楼的一个家伙一看是孙大师，便朝里面喊道：“师兄！孙大师来了！”
在一间房子门口，一个打手随即朝房间里喊道：“师父，孙大师来了！”
余金凤挽着余则成胳膊来到那间房间门口。
那打手将房门打开。
余则成看到里面有很宽大，是两间房子打通了的。靠南面是两扇大玻璃窗。现在正是正午，阳光明媚。
有三组沙发以凹形对着玻璃窗摆放着。背对着门的三人沙发上露出一个光秃秃的脑袋。在两侧站着六个打手。
一个打手走过来，说：“孙大师，请！”
余则成往前走了几步，他看了看斜对面的一栋楼房一眼，随后来到窗边的沙发上坐下，余金凤坐在他右侧的沙发上。
余则成抱拳道：“今日特地来拜会金老大！还望老大多关照！”
金环扫了余金凤一眼，眼神里轻蔑的目光一闪，然后皮笑肉不笑地说：“好说！孙大师既然来到本人辖内开店，本应该早来登记（拜访）。你拖延到现在才来。首先要罚酒三杯！”
金环说的罚酒三杯可不是喝三杯酒。而是要放血。
余则成假装听不懂，他端起茶杯说：“鄙人不善饮酒，以茶代酒敬金老大三杯！”
金环一伸手，脸色立刻就拉下来了。他说：“别来这些虚的。先把月供交了吧！”
余则成略有些尴尬地放下茶杯，说：“我刚刚来上海，还不了解这里的规矩。本小店每个月应该交多少月供？”
金环将大手一挥。大大咧咧地说：“三犟子，你告诉他”
一个长得偏瘦的家伙走出来，说：“孙大师，据我们推算，你这半个月收入已经达到一万块大洋了。按照我们的规定，收取利润的一成作为保护费。也就是一个月一千块大洋。”
‘乖乖隆哩咚！一千块大洋一个月！’其他打手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示，目光中都露出十分惊讶的目光。
余则成脸上没有任何表示。他在等待金环说话。他过去也是老大，他不可能接下面喽啰的话。
金环看到余则成能沉得住气，心里多少有些惊讶！在他的思维里，这种吃手艺饭的人都是胆小怕事的。不过，他今日认为自己吃定了这个孙大师。他说：“交吧！第一个月一千钱块大洋，今后降为每个月五百。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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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章 原来是刘华强来了（特别感谢）
‘定你妈的屁股！’余则成在心里骂了一句。对于跟黑道打交道，他自我感觉比跟吕宗方、王同奎这类人打交道要轻松得多。因为跟吕宗方、王同奎这类人在一起，说不定稍不留神，你就被搞死了。他俩不仅本身有谋略、有本事，他俩还能利用体制搞死你！
而黑帮，基本就是一条：赌狠！谁的拳头大谁说话算话。这恰恰是余则成不怕的！他不仅是因为有四大杀手而不怕黑帮。而且，他是真正地从心底里不在乎黑帮的人。因为他是刘华强！
所以，余则成脸上没有任何变化。他平静地说：“金老大，你既然说了，我就给你一个面子！我们那条街的每个门脸，你平时是收十块银元一个月，我给你十一块大洋一个月。我两间门脸，每个月给你二十二块大洋！”
金环的一张脸胀得青紫！为啥？余则成说给他面子，加了一块大洋。奶奶滴！老子的面子就值一块钱？你这不是侮辱人格吗？他咬牙切齿地说：“好！你既然不给面子，我就一分钱不减。如果你今日不将月供交了，明日你的店就得关门！”
余则成呵呵一笑，仿佛是听到了一句什么好笑的笑话。他态度十分坚定地说：“金老大，我告诉你，这是我的底线。多一分钱，我也不会给你。如果你不答应，对不起！我要走了。我还有事情要干。没有功夫跟你在这里磨牙。”他站了起来，对余金凤说：“走！”
金环嚯地站了起来！从他担任霞飞路这一头的“街长”之后，还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侮辱！他眯着眼睛看着余则成，说：“想走？你不交月供就想走？哈哈！哈哈哈！”
金环觉得很好笑！他是被气得笑了！太不拿自己当村长了！
“哈哈！哈哈哈！”余则成也大笑了起来。
这时，金环愣住了！因为在他这种强势高压之下，这个孙大师怎么能笑得那么真诚呢？他看到余则成在笑的时候，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耳朵。
金环眨巴眨巴眼睛，觉得自己大脑好像不好使了。这个人是谁呀？管他是谁！在老子的地盘里，他带个娘们来，还能翻了天啊！他将粗壮的大手一挥，大声地喊道：“拿下！”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恰恰在此时，外面街道上响起了一阵鞭炮声。
金环下意识地朝外面看去。
突然，余金凤手腕一抖，从袖口里飞出一根细细的、闪闪发光的绳子，绳子前面有一支三角镖，那三角镖直扑金环的脖子。
金环虽然做好了余则成反扑的准备，但他绝对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好像是尤物的余金凤是一个高手，加上鞭炮声分散了他的部分注意力和目光，等他反应过来时那根闪闪发光的绳子已经绕向了他的脖子。
金环下意识地让一步，躲开这根带着诡异、神秘色彩的绳子。哪知道那根绳子借助他一让之力，一下子绕在了他的脖子上。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抓那根绳子。
余金凤将绳子用力往回一拖。
那绳子上闪着寒光的是很小的锋利倒刺。
金环的手还没有抓稳，顿时被那根绳子拉出一条沟豁，深可见骨。而他的脖子上，一下子将脊椎骨拉得露了出来，脖子上的经脉全部被拉得翻了出来。鲜血顿时向旋转的飞碟一般喷洒了出来。
“啊……！”金环惨叫了一声，随即瞪大了眼睛倒在了地毯上，在地上连续打滚，并嚎叫着。
余则成冷冷地说：“金环，你自己想作死，就别怨天尤人了。”
站在一边的打手立刻便有两人抽出手枪。
“啪！”
一声枪声夹杂在鞭炮声中，根本不显耳。
“嘙！”
子弹在窗户的玻璃上留下一个向周围扩散的波纹，在中间露出一个小酒杯大的窟窿。直接飞向一个打手的额头上。
“噗！”
那个打手突然定格了！他瞪着眼睛似乎是很想看看脑袋上是个怎么情况？他的手枪掉在了地上。随即扑倒在地。
“啪！”
又是一声枪声传来。不过，这枪声夹杂在鞭炮声中，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
玻璃窗户上又留下一个窟窿眼。子弹击中了第二个拿枪打手的胸部。他脸上露出一丝后悔的神色！因为金老大已经死了，自己何必去为金老大殉葬？不管是谁来当老大，都少不了重用自己！可是，他抽枪是下意识的。哪知道这个孙老大的手下出枪这么快？自己连丢下手枪都来不及了！
悔不该啊！一定要记住：下辈子再当打手时，一定要出枪慢一点！他心不甘、情不愿地扑倒在地！
余则成两眼一轮，厉声喊道：“谁反抗谁死！谁还想反抗？”
余则成这时身体中已经爆发出刘华强那强横的气质，让人不寒而栗！
同时，余金凤将软边掂在手中，随时准备出手！
另外两个打手都准备抽出绑腿上的尖刀，他俩将小腿提了起来，手已经摸到了刀柄！但是看到窗玻璃上的两个窟窿眼，都定格在那里。像是金鸡独立一般。
一个家伙将袖子里的尖刀抽出来一半，露出寒光闪闪的刀刃。他也定格了！他知道，自己只要抽出这把刀来，要么是对面二楼顶上的子弹、要么是这个看起来像是个“贵妇人”的手中的绳鞭，会要了自己的命！
只有那个看起来瘦弱的打手手里拿着一个账本。不仅没有动手掏武器，并且，丝毫没有要动手的迹象。
那三个人都将手收了回来。
这时，外面的鞭炮声结束了。
余金凤将一个打手的M1911手枪捡起来拿在了手里。她一拉枪栓，将第一颗子弹上膛。然后眯着丹凤眼看着这四个人。
余则成用冷眼扫了四人一下。
那三人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脑袋。
那手拿账本的瘦弱汉子低下了头。
余则成喊道：“将金老大的尸体拖到一边去！今日我要登坛！”
那两个绑腿走了过去，将金环的尸体抬到一角。
余则成来到金环刚才坐着的地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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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1章 霸气的感觉回来了（感谢）
余则成掏出一千美元放在红木茶几上，对那个手那账本的家伙说：“你现在就去将这笔钱送给黄老爷子。这是我孙宏雷拜门子的钱。如果老爷子同意我接手这一摊子，我每个月上交的月供比金环增加三成！”
这个增加的数目是很大的！因为金环收取的费用是三七开的。如果余则成再增加三成，那就是百分之九十一的要上交。这里还有一帮子还需要养活啊！
那手拿账本的汉子犹豫了一下。
余则成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
那汉子走上前，用十分平静地的语气说：“老爷子的手下都是门人。”
余则成冷冷地说：“我愿意拜在老爷子的门下！”
那汉子拿起一千美元，说：“难道孙老大不怕我跑了吗？”
余则成冷笑了一下，霸气侧漏地说：“你以为你跑得了吗？你去告诉老爷子，孙宏雷不仅仅是能帮他管理好这一片。还能帮他做其他一些事。只要老爷子信任我一天，我对老爷子就会忠诚一天！”
那汉子站在那里没有走。
余则成补充一句说：“我在这里等老爷子的回话！”
那汉子离开了。
余则成指了指那两个绑腿打手，说：“你俩去将这一门下的小头目都叫来。愿意跟老子干的，今日都来领赏！不愿意的，都给老子滚蛋！”
“是！”
那两个家伙随即出了门！
余则成怕不怕这些人去报案？他心里也有担心。但他并不怕。他需要赌一把！他目前要想在上海滩立足，决不能靠军统的那些老资格。他要想招募人员，几乎不可能，最捷径的方案是收留一股黑帮人员。这些人员无非是当一个耳目，至于刺杀这样的活，他人手足够了。当然，里面如果有一些忠诚的、有血性的人，也是可以拉他们加入军统的。他甚至还可以将一部分组织成员拉进来。
赌输了，余则成也不怕！外面还有赵猎手和李承宗做警戒，他得到示警信号之后，完全可以和余金凤从容地离开。
至于“三六五摩登服装店”，余则成从出发开始，就将其作为了赌注。要不要那个店？他根本不在乎！那个店在第一阶段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目前，他在外面有了李承宗、赵猎手、王千滚、徐寄鸿等等秘密联络点。除此之外，他还以余金凤的名义租了两套房子。
刘华强本身就是黑帮人员，他深谙黑帮人员的心理。如果金环还活着，金环手下的人都需要表达自己的“忠”心；也要做给别人看。一定会跟随金环干的。除非是在金环完全处于下风，才会有人开始反水。
至于黄金绒，余则成也不是太担心！黄老爷子看到自己有这个胆量、魄力，他也会考虑一二的。再说，黄金绒这时在上海滩的权威已经下降了。他保住了法租界这一块传统自留地，外面的被张啸林和杜悦笙掌控了。黄金绒在没有搞清楚余则成的来历之前，他也不会贸然出手的。
更何况，余则成送来了一千美金。这在当时是很大的数目，可以买一辆美国普通的轿车。相当于八十年代末送一辆价值二十万元的桑塔纳。
更重要的是，余则成还承诺拜在他门下和加三成的月供。黄金绒何乐而不为呢？自古以来，黑帮里利益为第一，义气所占的比例随着世纪数目的增加也来越低。
这也是余则成下决心赌一把的原因。
当然，黄金绒要是不给面子，余则成也不会对这个上海滩的老大客气！他需要在上海滩闯出一番天地来。闯不出来，就杀出来！
作为刘华强，他所选择的思路不多。
在后世，刘华强就对三四十年代的上海滩垂涎欲滴、想入非非。总是哀叹自己晚生了几十年。现在，他进入了上海滩。即使是没有军统立足的任务，他也会涉足进来的。一个黑帮人物最高境界，不管是当代，还是后世，就是跟上海滩的黄金绒和杜悦笙比肩一番。
余则成只是哀叹，离解放只有九年多了。否则，他也会体验一下那些黑帮人物买回来一批三、五岁的女孩子在家里养着、压制着内心里的冲动看着他们慢慢长大的那种感觉！
后世上海滩某上市公司的老板也哀叹自己晚生了几十年，否则，别说九岁的那啥被抠破了，就算是再小一点，也没有关系。
至于是不是违反组织纪律？他现在不是余则成，他是刘华强！他在女人有关的思维上，他总是脱离了组织身份，变成了刘华强。
怕不怕将来组织的审查？刘华强没有去多想。也许自己跟历史上一般去了台北。也许自己会出国。各种可能性都存在。因为他知道历史上，那么多反动人物出国转了一圈回来，仍然没事。更何况自己这个功臣呢？只要等到设计师上台了，再巴心巴肝地回来。到那时，也许又能找到新时代黑帮老大的感觉！
现在，“这瓜包熟吗”的感觉又来了，刘华强又找到了自己的感觉！他藐视万物！藐视生命！藐视所有的有权有势的人！藐视一切威胁！一切以自己为中心！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余则成喜欢将金钱扔在桌子上，看着手下眉开眼笑去拿的那种霸气！一个男人挣钱干什么？有人说征服女人！他会说：“你的格局局限了思维！我要征服男人！我要征服世界！”
当然，他的这个“世界”，是他黑社会的小世界！
在刘华强的内心世界里，挣钱最大的快乐是看着自己人开开心心地花钱！包括自己的女人，也包括自己的手下。
所以，刘华强会给每一个女人送一套价值不菲的房子！他的每一个手下都能在重庆买的起房子、玩得起女人。
手下中，如果有谁告诉刘华强，自己找女人还缺点钱，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拿出来，还会亲切地问一句：“够不够？”
刘华强为何有时在行动上跟组织原则格格不入？这就是他！一个分裂的人，一忽儿是工产党员余则成；一忽儿他又是黑帮头子刘华强！
余则成在等待着黄金绒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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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 众人拜倒在地（感谢）
余则成看到那个袖子中藏着一把尖刀的汉子一直站在那里没动。他有些好奇，也想知道这几个人对自己的看法。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汉子说：“孙大师，我叫王渡泉。”
这人不叫自己“老大”，也不叫自己“师叔”，说明还没有从心里归顺自己，余则成问道：“你不愿意归顺我？”
王渡泉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说：“孙大师，我和刚才走的三个人，答应归顺你都没有用。只有师爷答应了才行。”
余则成觉得这个王渡泉还是个性格耿直的人。他也明白，这些人都是黄金绒的徒孙，如果黄金绒不收自己为徒，这些人不可能违背祖训跟随自己。他问道：“那两个人出去叫人的也是一样？”
王渡泉说：“不仅他俩一样在等师爷的决定。就算是本辖区的另外五个片长也在观望。否则，你就算是拿再多的奖赏也不敢有人来领。”
余则成明白了，如果黄金绒不收自己为徒，这些人都会是自己的对头。他内心里有所期盼；同时，他也希望黄金绒拒绝。
一旦黄金绒拒绝自己。自己虽然这段时间很可能会难过一点，但谁又知道最后的结局是不是更有利呢？在后世，自己不也是靠一杆猎枪起家的吗？
在三个死人的陪伴下、在地毯上血迹斑斑的环境里，余则成耐心地等了一个小时。
那个手拿账本的家伙回来了。他走进这间充满血腥味的房间里，在余则成面前恭恭敬敬说：“孙宏雷，师爷让你明天去拜祖宗！”
还没有等余则成回话，这个汉子和王渡泉俩都在血迹斑斑的地毯上跪下，喊道：“拜见师叔！谭伟清（王渡泉）今后唯师叔马首是瞻！忠心耿耿不事二主！”
余则成这时找到了一点上海滩老大的感觉。他说：“起来吧！今后就是一家人了。不必行此大礼！”
谭伟清、王渡泉俩刚刚站起来，外面就进来了七个人。
大家不顾地上血迹斑斑，纷纷跪倒在地毯上，喊道：“拜见师叔。XXX从此牵马坠蹬、忠心不二。”
余则成知道这些人一直在等待黄金绒的消息。现在自己得到了黄金绒的认可，便过来归顺。他喊道：“大家不必客气。起来吧。今后大家一起努力，一来为师父多交月供。二来大家多挣钱。今后过好日子。来，一个一根。”
这时，余金凤拿出九根半斤重的金条放在茶几上。
这些人排着队一人领走一根。
谭伟清排在第一位，王渡泉排在第二位，两个绑腿打手排在第三、第四位。剩下的就是五个片长。
领金条也是一种表态，跟刚才喊“从此牵马坠蹬、忠心不二”是一样的效果。同时也表明了这九个人在堂口的排序。
余则成很喜欢这样感觉。一个个都在他面前俯首称臣。这才是一个老大应该的境界。
九个中层干部也很高兴。半斤重的金条相当于一百块大洋、三十三美金，等于是他们三个月的薪水。这个新老板一上台就给大家发福利。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个看起来眼睛大不的、还******的家伙不是善类，但能当老大的哪一个是善类呢？跟谁干都是干，只要心情愉快、挣钱多就行。
领钱完毕，余则成看到九个人在沙发前站成一圈，他说：“我这个人呢，对自己的手下是护犊子的。手下一般的失误，我也能容忍。只要事前或者事后第一时间向我报告了就行了。我最不能容忍的是背叛。只要有谁背叛了我，他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一把捏死他。”
说着，余则成做了一个九阴白骨爪的动作。既要立威，还要给甜枣。他继续说：“今后你们遇到大事、或者是有困难了，可以直接来找我。我要是解决不了，你们才能自作主张去折腾。好了，我明天上午去拜见师父，明天下午让你们手下的喽啰都过来；一是要见一面，别今后大水冲了龙王庙；第二，人人有赏；第三，我不可能天天待在这里。我还要向大家介绍一个代理人，他平时在这里代替我，你们有事跟他说，他拿不准的会去找我。”
余则成站了起来，说：“我走了。你们也不要送。这里暂时由谭伟清负责，王渡泉协助。”
“拜别师叔。”
几个人一起喊着。
余则成离开了青帮芝竹堂堂口。他的心情有些沉重。最重要的是，他现在还有个身份，他还必须向吕宗方汇报。因为电报需要通过蓝佐慧转弯，吕宗方还不一定能及时回复。而自己明天就要去拜师。
余金凤抱着余则成的胳膊，说：“老大，没想到你还是个江湖大佬啊。气场比爷爷不差啊。”
余则成笑了笑，说：“带他们玩玩而已。这能有什么？”
‘玩玩而已。多有气魄啊。’余金凤两眼顿时冒出了星星，这样的男人才是自己最中意的男人。
两人在几条巷子里转了几个弯。
一回到服装店就看到王千滚那松了一口气的脸。
王千滚迎了上来，问道：“老大，没有遇到什么困难吧？”
余则成抬了抬下巴，说：“没事。”
余则成走了几步，就看到徐寄鸿坐在设计室内。他走了进去，将房门关上。
徐寄鸿一看到余则成，目光里闪烁出特别兴奋的神采。这不仅仅是因为余则成送给她一套裙子。更重要的是余则成对她有知遇之恩。特地将她从南昌要到上海来。这在当时的社会里是非常重要的一个因素。
徐寄鸿举手敬礼，说：“报告督察长。寄鸿奉命前来报到。”
（电脑的“！”键坏了，总是复制太麻烦。）
余则成一本正经地压压手说：“坐下。可等到回电了？”
徐寄鸿掏出一份电文递给了余则成。
余则成还要翻译，最重要的是他还要给吕宗方发一封电文。他说：“你到店堂里去看看，喜欢哪一款式？等会来跟我说一声。”
“是。”徐寄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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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礼毕，师徒情分成（感谢）
余则成将局本部的回电翻译出来了：
【上海区站蟹：梅花之情报极其重要，要随时沟通。批准你有关重振上海区站的方案，同时奖赏五千元。以资鼓励。毛。】
奖赏了五千元（法币），折合不到一千块大洋。不过，这不是主要的。关键是局本部认可了自己的方案。
这件事，余则成迅速将其扔在了脑后。他开始给吕宗方起草一封电文。
【开店、开展需拜黄金绒为师，请指示】
本来，这样的电文是必须由他自己发出去的。可是他不能经常出入租界。再说，他心目中对徐寄鸿还有个计划。因而，余则成将这份翻译了的电文交给了徐寄鸿。
徐寄鸿也没有打算给督察长省钱，毫不犹豫地选了一件最贵的裙子。
次日一早，余则成、李承宗带着礼品来到黄金绒的别墅。
对于派谁掌控芝竹堂堂口？余则成只有两个人选。一个是李承宗；另一个是赵猎手。
赵猎手虽然年纪大一些，但在跟那些地痞流氓打交道，还属于直来直去的类型。应付都有困难，掌控基本要靠余则成了。
李承宗是老油条，在武汉、重庆见过世面的。唯一的劣势是年纪小了。怕一些人不服气。
另外，余则成选择李承宗的一个原因是：赵猎手完全没有暴露跟他的关系。也没有接触过上海方面的什么人。是他手中的一个秘密武器。而李承宗在上海滩舞厅、咖啡厅混了一段时间，对于余则成团队来说，对外的神秘度要差一些。
本来，王千滚是不错的。可王千滚一来是组织同志；余则成怕将来给王千滚招祸；二来余则成身边少不了王千滚。
至于李承宗打算怎么在芝竹堂树立威信？余则成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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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黄金绒的大院子。
两名警卫已经得到通知。
余则成很自觉举起双手让警卫搜查。
李承宗被拦在院子内，没有让他进入客厅。
余则成走进大客厅，他看到除了黄金绒老爷子之外，还有三个人。
余则成走上前跪拜在黄金绒面前，喊道：“孙宏雷拜见师尊。”
余则成在蒲团上磕了三个头，随即掏出一份拜师帖，举在头顶上。
一名站在黄金绒左手侧的四十多岁、眼神中杀气极重的汉子走了过来。他接过余则成的拜师帖，展开念道：
【师道大矣哉，入门拜师图腾一展鸿浩之志。今愚生孙宏雷幸遇名师姓黄名讳金绒，愿入门下，修德正道；自后虽分师徒，谊同父子；对于师门，当知恭敬；身受训诲，没齿难忘；情出本心，绝无反悔；空口无凭，谨据此字，以昭郑重。】
那汉子在读完之后，将这一份拜师帖交给了黄金绒。
黄金绒接了下来。说：“起来吧。”
余则成站了起来。
那汉子又说：“向师父献束脩之礼。”
余则成朝门外一招手。
李承宗双手捧着一篮子礼品；上面有六礼；包含芹菜、莲子、红豆、枣子、桂圆、干瘦肉。
芹菜寓意为“勤奋好学、业精于勤。”莲子心苦，寓意为“苦心教育”；红豆则含有“鸿运高照”之意；枣子寓意为“早早高中”；桂圆意在“功德圆满”；干瘦肉条则用以表达弟子心意。
余则成接过礼蓝，送到黄金绒的面前。
这时，站在黄金绒右侧的一个男子接过余则成的拜师礼。
接着那四十多岁的汉子将中堂上的一块红布掀开。
这是一个排位。上面写着：
青帮各位祖师之位
那汉子喊道：“一拜华夏文明，得蒙先庇。”
余则成在蒲团上跪下，额头触地。
“二拜先圣之道，功过古今。”
余则成再拜。
“三拜格物致知，修身治齐。”
余则成三拜。
那汉子喊道：“孙宏雷拜师礼最后一拜：拜师！”
余则成对黄金绒三拜。
黄金绒随即喊道：“宏雷，我赐字你悟远。”
“谢恩师。”余则成再三磕首。
青帮中，辈分是“元明兴礼，大通悟觉”黄金绒是“通”字辈，余则成就变成了“悟”字辈。跟杜悦笙是一个辈分。
那汉子喊道：“礼毕。师徒情分成。”
余则成站起来朝那汉子和另外两个人致礼。说：“拜见三位师兄。”
“师弟客气了。”
那汉子代表另外两位回答道。
黄金绒那时已经是七十二岁了。略有些老态了。他朝余则成招招手。又指了指边上的一把空椅子。
余则成朝三位师兄看了看。
大家都按照顺序就坐。余则成今日是拜师，所以他能坐在黄金绒右侧上首。
那汉子还是坐在黄金绒左侧上首。属于大手。
黄金绒介绍说：“这是你三位师兄，卢英、张春帆、马祥生。”
余则成再度站起来向三位师兄抱拳致礼。
卢英，保定陆军军官学校第二期，毕业后先后担任过师指挥部中将参谋长、上海市公安局侦缉总队长。汪伪政府成立后，卢英担任上海特别市警察局长，自此沦落为一名令人可耻的汉奸、走狗。在抗战时期，卢英杀害了不少抗日志士，手上可谓是血债累累，因此，在上海解放后，卢英很快就被政府逮捕，后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张春帆，抗战时期成为了丹桂剧团的班主。在上海戏曲界属于大佬级别的人物。
马祥生是黄金绒的重要打手。为人十分凶残。
黄金绒随即朝他们三人摆摆手。
卢英三人出去之后，黄金绒问道：“悟远，你是那一方面的？”
余则成不会去隐瞒，一来是黄金绒让三个师兄都回避了，说明黄金绒没有打算将自己的身份告诉别人。二来，黄金绒深谙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愿意跟各方面打交道。三，黄金绒嘴巴紧。不管自己是哪一方面的人，都是他手中的一张牌。
余则成恭恭敬敬地说：“戴老板让我向师尊问好。”
黄金绒这时才知道这个人怎么胆敢动自己的核心弟子。他点了点头，说：“上海滩是个充满机会的地方。”
余则成说：“谢谢师父提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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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三大绝招镇场子（感谢）
黄金绒又问：“悟远，你说要将芝竹堂的月供上交增加三成。那你怎么维持运转呢？”
余则成抱拳说：“回师尊的话。徒儿想，按照上个月芝竹堂的月供增加三成，然后请师尊将数额固定三年下来。这样，芝竹堂目前虽然运转困难，大家都会积极想办法增加收入、渡过难关。”
这是提高下面的人干活的积极性的方案。原来，芝竹堂收入增加，七成要上交，剩下的大家分不到多少。这样，大家都没有了积极性。
目前芝竹堂每个月收入大约是三千大洋。七成上交，两千一百大洋，余则成再增加三成，总数就达到两千七百三十块大洋。芝竹堂要保持正常运转还差六百三十块大洋。这对于余则成来说，数目不大。
余则成是来当老大的，不说给自己创造效益，或者创造“耳目”效益来替代，但自己不能贴钱。所以，他也要想办法每个月至少达到平衡。能挣钱最好。所以，他提出了这个方案。
黄金绒想了想，这个方案最大的优点不是自己多得了一部分钱，而是能考究各个堂主的能力。他点了点头，说：“先定下两年再说吧。”
这一对师徒聊了一会天就到中午了。
黄金绒在家里准备了宴席，中午，又来了两个徒弟。这样就凑足了一桌。
老爷子一个人坐上席，其他六人双双入座八仙桌的三方。
大家客客气气祝贺师尊收徒。又祝贺孙宏雷拜师成功。
余则成酒量不行，但孙宏雷酒量大。一顿酒喝下来，基本上是来者不拒。
黄金绒看到这个悟远挺豪爽，内心里有了一丝安慰。他或许看到了接班人的曙光。
酒宴毕，孙宏雷告辞。
师兄卢英将余则成送到门口。他说：“师弟，有空多来师父这里坐坐。”
“谢师兄提醒。小弟一定经常来拜望师尊，来请教师兄。”
余则成抱拳跟卢英告别。
看到卢英，余则成内心里很复杂。现在，卢英虽然还没有在汉奸机构里任职，但参加了汪精贼在上海召开了伪“中国国民党第六次******”，卢英列入候补中委；一只脚已经在水里了。
余则成、李承宗俩直接回到了芝竹堂。
芝竹堂大门外挂着一块牌子“今日内部装修、歇业一天”。
看到余则成过来，谭伟清、王渡泉在门开迎接。
在夹道欢迎中，余则成昂首阔步走到了正位上。他转过身来，伸出双手朝大家压了压。说：“都是一家人，坐下喝茶。”
谭伟清喊道：“师叔奉师祖之命来主持芝竹堂，各位师兄弟，拜见师叔。”
“拜见师叔。拜见堂主。”下面四十多人齐刷刷地抱拳、一起喊道。
余则成抱拳道：“好。从今以后，我们要齐心协力将芝竹堂办得红红火火。我的目标是带领大家在一年内工钱上涨一倍奔小康。不仅要有钱娶老婆、喝小酒；还要有钱娶小妾、吃牛肉。好，承宗，发奖赏。”
大家内心里开心啊。一年内工钱翻一番奔小康。谁不想有老婆、小妾搂着睡觉？这个师叔简直是说到自己心坎上了。
李承宗一招手。
一个黄包车夫从车上搬下来两个麻袋。
李承宗将麻袋打开，说：“堂主今日给每一个兄弟发一大封银元。来。人人有份。”
银元一般按照五十块、二十块封装。五十块叫大封。
那些基层跑腿的打手一个个喜笑颜开，从李承宗手里接过红纸包的银元。
余则成对这些基层的打手同样是发了三个月薪水的奖赏。他们月薪一般就是十五块银元。
在都领到了银元之后，余则成看到大家都坐下了。他说：“我呢，平时还有事要做。不可能天天待在堂口内。我让李承宗平时来代替我坐镇堂口。下面，由李承宗给大家说几句。”
这时，下面的人开始交头接耳。为啥？因为李承宗看起来不到二十岁。
确实是，过了年他才十九岁。这些人都是在上海滩混世的小痞子、小流氓，哪里会将李承宗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赤佬看在眼里？
李承宗站了起来，说：“我叫李承宗，是堂主的家臣，也是堂主手下八大杀手之一。我知道大家对我来担任堂主的代理人不服气。如果是我，也是一样。因为有才的人都有些傲气。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有三大绝招，今日给大家展示一二。”
大家还真的想看一看这个李代理到底有什么本事呢。都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李承宗。
李承宗用手一指，外面一根电线杆子上，说：“那上面有两个灯泡。大家可要看清楚。”
在大家一眨眼之间，李承宗一甩手，大家只听见一声轻微的“啪……啵”。
再一看，大厅玻璃上有个窟窿，电线杆子上的灯泡破碎了。
他们再回头一看，李承宗手中的手枪上有一节管子。大家都在想：‘这是什么管子啊？怎么这手枪打出去不响啊？’
李承宗再喊：“大家再注意看。”
他横跨半步，再度开了一枪。
看热闹的看到电线杆子上的另一只灯泡破碎了。
看门道的人顿时张大了嘴巴。为啥？因为玻璃上只有一个窟窿。
能一枪打中灯泡已经很吓人了。谁的脑袋比灯泡还小？可是，子弹从前一个窟窿里射出去，又打中另个灯泡，那就是惊世核俗了。
李承宗手腕挽了一朵花，将带着消音器的手枪插进了西装里。然后轻松地说：“在座的师兄弟们，谁的手艺比我强，我俩再来比试下面两个绝招。如果我比输了，我甘愿让出堂主代理的位置。”
谭伟清知道这一帮人中，谁也没有这把刷子。再说，这货还有另外两门绝招，就算是勉强有谁能开一枪，那另外两门绝招，谁又有把握呢？他连忙说：“李师兄担任堂主代理之位众望所归。众望所归。”
谭伟清都没有意见，下面的其他人哪里还会有什么意见？他们也附和说：“众望所归。众望所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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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5章 陈恭澍脸色大变！
在回去的路上，余则成好奇地问：“承宗，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哪三大绝招啊？”
李承宗咧着嘴呵呵一笑，说：“第一大绝招，你不是看到了吗？第二大绝招你刚才也见识了啊。”
余则成在大脑中回忆了一下，说：“没有啊。我没有见到第二个绝招啊。”
李承宗露出尴尬的一笑，说：“吹牛逼啊。我吹你有八大杀手；我说自己有三大绝招。不都是吹牛逼的吗？”
余则成忍不住笑了。现在他确实是想起来了，自己确实是见到了李承宗这两大绝招。第三大绝招，他不需要问了，“泡妞”。
余则成随口问道：“那你就不怕别人要你展示其他绝招吗？”
李承宗露出一脸轻蔑的神色，说：“他们就是上海滩的小瘪三，敢跟我怼？老大，我跟你说，我昨晚就想过了，他们看到我的消音器都吓傻了。我别说吹牛逼三大绝招，我就算是说八大绝招，没有人会怀疑的。”
余则成一想，确实是如此。消音器和枪法，完全能镇得住那一帮子。他心道：“招娣，承宗渐渐地长大了。成熟了。”
回到服装店里，余则成看到徐寄鸿又坐在设计室内。
余则成走过去，问道：“小徐，可有回电？”
徐寄鸿正在里面想入非非，听到督察长的声音，她立刻站了起来，说：“老大，按照你说的，等二十小时，对方仍然没有回电。我就赶过来回复你。”
余则成放心了。他跟吕宗方有约定，为了减少不必要的电文来往，只要是不同意的，须在二十个小时内回电。如果没有回电，就说明是同意，或者基本同意。
余则成点了点头，说：“没事。你要是今晚没有事，就留在这里吃晚饭吧。”
“没事了。我今晚没事。”
徐寄鸿满心欢喜地回答说。
自从设计室内有了床，余则成很少回租住处去睡觉了。晚上来来回回的不安全。他对睡觉不是很讲究，只要有可人儿陪着就行了。
余金凤听说徐寄鸿要留在这里吃饭，一脸不高兴地去饭店里订了一些饭菜。
在吃饭时，徐寄鸿一直很兴奋，她完全不在意余金凤对她的敌意。因为她还没有去想过跟督察长会发生什么，她对督察长的感觉完全是崇拜和感恩。
晚上，余则成惦记着跟陈恭澍联系的事。他来到远处一个公用电话亭给陈恭澍打了一电话。
这次还好，电话接通了。
余则成说：“我是何世霞（河石下---蟹），你上次想买的东西到货了。你可有时间？”
“哦。明天上午十点，我给你送钱来。你再带能飞的山鸡五只吧（霞飞路三百七十五号）。”
余则成内心里一惊。因为霞飞路三百七十五号就是芝竹堂茶社。莫不是这货知道了自己暗中做的事？他说：“好吧。”
在回去的路上，余则成想到军统和青帮亲密的关系，这也许是陈恭澍觉得芝竹堂茶社安全可靠吧。
徐寄鸿已经走了。
余则成走到设计室内倒在床上就想睡觉。最近几天，他有些累，情绪也有些紧张。
余金凤端来了洗脸水，说：“洗一把再睡吧。”
“我有点累了，等体力恢复了再洗吧。”余则成有气无力地说。
余金凤将毛巾在脸盆里拧了一把，跪在床上，帮余则成擦了一把。说：“洗脸不能耽误……”
余则成迅速昏睡了过去。
次日早晨，余则成给李承宗打了一个电话。
到了九点半，余则成已经坐在了芝竹堂茶社的一个包厢内。
十点整，陈恭澍准时来到。
一进包厢门，陈恭澍还没有跟余则成打招呼，便扭头问小二：“金环呢？”
那小二朝余则成看了一眼。
余则成装作没有看见。
那小二说：“回贵客的话，金老大回老家去了。”
“那这里现在由谁负责？”陈恭澍一脸的不解。
那小二说：“由李代理负责。”
陈恭澍在大脑中过了一遍，没想起谁姓李，便说：“你把他叫来。”
“是。贵客。”
小二走了。
这时，陈恭澍才对余则成笑了笑，说：“这地方，我很熟悉。金环这个人不错。帮过我们的忙。”
余则成连连点头，说：“噢噢。”
因为还会有外人进来，他俩就在这里扯淡。
不一会，李承宗进来了。他朝陈恭澍弯弯腰，说：“陈大爷，可是有什么事吩咐？”
陈恭澍一愣，一来是这个新来的堂主代理认识自己；二来是这个家伙太年轻了。要知道，在黑帮中，那是要凭拳头说话的。他为了确认一下，问道：“李堂主代理？”
“是是。鄙人是堂主代理。陈大爷有事尽管吩咐。鄙人只要能做到的，一定会服务到位，让陈大爷宾至如归的。”李承宗一本正经地说。
陈恭澍看到了这货虽然年纪轻，但眼神里却时有时无地显现出一股杀气。黄金绒能安排这么一个青年人来掌舵，说明这货绝对不是浪得虚名。他挥了挥手，说：“下去吧。”
“是，陈老爷。”
李承宗退了下去。顺手关上了门。
陈恭澍问道：“督察长，最近可有什么收获？”
陈恭澍是不知道余则成的本名的。如果余则成要是在上海区站上班，会起一个假名字。但目前余则成还在外面游离着。所以，他称呼余则成的职务。
余则成说：“我甄别了刘青戈、王鲁翘，这两个人确认了不是叛徒。我上次跟陈弟荣联系，结果发现他跟七十六号有联系。这个人确认了是叛徒。”
“陈弟荣是叛徒？”陈恭澍十分惊讶。
余则成也万分惊讶。因为他给局本部发了电报，局本部一定会通知陈恭澍的啊。他问道：“区长，难道你没有收到局本部的电报？”
“局本部的电报？”陈恭澍眨巴眨巴眼睛，一脸的疑惑。
余则成连忙解释说：“我前天正好要跟局本部联系。想到我将陈弟荣已经叛变的事告诉王鲁翘、刘青戈时，他俩都不相信。为了不影响区站的安全，我便顺便将陈弟荣是叛徒的事上报了。如果上峰以电文下发的形式通知的话，大家就不会疑惑了。”
第446章 核心成员是汉奸叛徒（感谢）
余则成一看陈恭澍这眼神有点不对劲啊！连忙问道：“区座，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陈恭澍没有隐瞒，他说：“昨日，你打电话来时，我跟陈弟荣还在一起。而他是副书记，分管电台……”
虽然陈恭澍接下来没有再说什么了，余则成立刻便感到问题的严重性。他问道：“报务员知道你跟局本部里联络的密码吗？”
陈恭澍虽然是军统四大杀手之一，但自己身边的核心人物之一成了叛徒，这时他已经不淡定了。他说：“我跟局本部联系的有两套密码；一套是发普通电文的，报务员有密码直接翻译好了给我。另一套是只有我有密码。”
余则成想到有关叛徒的事，是涉及到重大机密的。像这样特别告知上海区站副书记是叛徒这么大的事，而副书记又是分管电台的。局本部是绝对不会用普通的密码发过来的。他说：“那问题还不大。很可能陈弟荣意识到了危险，才故意扣押了这份电文。只是，他会判断出你到这里来跟我相见吗？”
陈恭澍顿了一会，觉得还是应该实话实说，他说：“我跟他有几次是在这里会见客人的。再说，我说的‘能飞的山鸡五只’，不知道他听见没有？”
那意思是陈弟荣也知道这句话的所指。
‘奶奶滴！这多吓人啊！’余则成希望尽快结束跟陈恭澍的接头，他问道：“区座，你可知道怎么跟郑修元联系吗？”
正在这时，一缕反射光射入了包厢内。
余则成迅速站了起来，说：“区座，快撤离！敌人来了！”
余则成在外面设立了一道警戒点。是李承宗亲自担任警戒。
余则成拉开包厢的门。
陈恭澍迅速闪了出去。
余则成看到陈恭澍从二楼上了隔壁一间房顶，然后钻进了阁楼的通气窗。他这才放下心来，走入茶社的暗室之中。
果然，有五个打手膜样的人冲入了茶社，直接冲向了楼梯口。
茶社的保安来到楼梯口拦截。
一个领头的家伙迅速抽出手枪顶着那保安的脑袋，喊道：“给老子滚开！否则，老子干死你！”
那保安只好让开。
那五个家伙一呼啦冲上了二楼。迅速打开在二楼的几个包厢的门。
结果，他们发现没有自己要找的人。在折腾了一番之后，这才怏着鼻子离开了。
李承宗从二楼堂主室内往下看去，问道：“老谭，你可认识这几个人？”
谭伟清摇了摇头，说：“不认识！但从风格上判断，可以肯定是七十六号的。”
李承宗没有选择报警。第一，报警之后，法租界的警务处不知道什么时间才会派人来？等他们姗姗来迟，黄花菜都凉了。第二，法国警察抓到这些人之后，也不能将他们怎么样？别说没有破坏什么财物，就算是打砸抢了，只要杀的不是名人实在是瞒不住，否则，都不会被判罚。
李承宗在心里暗暗地记下了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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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则成回到“三六五”店里之后，觉得上海区站的形势要比自己预想的严峻得多。最关键的是陈弟荣还掌控着电台！
这个陈弟荣必须要尽快清除掉，否则，会给上海区站造成巨大的隐患！
可是，自己并不认识这个陈弟荣！
余则成能判断出来，为何陈弟荣没有抓捕陈恭澍？在历史上因为他前期一直没有暴露，他隐藏在陈恭澍身边才能真正地将上海区站的人一网打尽。再说，陈恭澍对七十六号价值不大。历史上，陈恭澍被捕之后，也确实是并没有给七十六号带去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也没有给军统局上海区站造成什么重大的伤害。这也是戴笠原谅陈恭澍的原因之一。当然，陈恭澍最大的功劳是在投降汪伪政府之后，在抗战结束之前，“策反”了大汉奸、中工最大的叛徒之一周佛嗨。给工产党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这个话题今后再说。
余则成想到既然陈恭澍知道陈弟荣是叛徒了，这个四大杀手之一的家伙总不会让陈弟荣活下去吧？
一想到这里，余则成立刻就释然了。历史上，陈弟荣让军统上海区站损失巨大，那是因为陈弟荣叛变的事，大家都还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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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师已经五天了，余则成第二次去黄金绒家。
这次，余则成带去了单独给黄金绒设计的一款富贵派的大衣。
黄金绒当然知道孙宏雷这个徒弟将来在上海滩服装界的发展潜力。孙宏雷早期的作品将来一定会一缕难求。更何况孙宏雷平时还不设计男装呢！
黄金绒十分高兴！他说：“悟远，难得你有这份孝心！这一件大衣的设计恐怕就需要一整天时间吧？”
余则成微微一笑，说：“为了师尊开心，哪怕花十天时间也值得啊！”
黄金绒感觉这个徒弟将来前途无量，便有意成全。他说：“你楚僧兄最近在家里事情不多，你有时间可以多去跟他联络一下。要是以后他忙了，联络感情就没有那么方便了。”
楚僧是卢英的号，
余则成立刻便明白了黄金绒对自己的栽培之意。不久之后，卢英便要担任伪上海警察局长。到那时，自己根本无法接近卢英，更谈不上培养感情。他说：“谢谢师尊提醒！徒儿这就去拜访楚僧师兄。”
其实，余则成已经做好了准备。因为卢英是他拜师的主持人，按照礼节他应该去拜谢。只不过，他想的没有黄金绒这么深而已。他也同样给卢英设计了一件大衣。
从黄府出来之后，余则成直接去了福履里路(今建国西路)的楚园。
听说师弟悟远来访，卢英亲自出来迎接。
为啥卢英有时间去给孙宏雷拜师当司仪呢？他又为何对这个师弟会亲自出迎呢？这里面有个原因。
在参加汪精贼的“国民党第六次******”时，卢英担任了大会的秘书，便在午休时找汪精卫提一些意见。周佛嗨出来挡驾，说汪先生睡了，他可代为接待。
代表们于是当面提出卢英没有资格参加这次大会，还说羞与帮会流氓卢英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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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7章 这个富贵的女孩是谁？
虽然后来周佛嗨力挺，卢英过了关。但他觉得丢了面子。因而闷闷不乐。
那天，孙宏雷要来拜师，黄金绒便将卢英拉过来帮助主持拜师仪式，顺便散散心。
最近，卢英家里没有人来拜访。这是个狗眼看人低的世道。你在台上时，大家都来捧场，而你下台了，就门庭冷落了。
再加上卢英听到师父对孙宏雷赞不绝口，便认可了这个新晋师弟。好不容易有个潜力股来拜访自己，他当然要来亲自出来迎接了。
师兄弟俩一番客气。
在客厅里，余则成说：“师兄上次在百忙中还抽时间出来给我拜师做司仪，小弟感激不尽。这几天花了点时间给师尊和师兄各做了一件大衣。还请笑纳！”
卢英特别高兴！他笑着说：“我笑纳！我不仅要笑纳！还要哈哈大笑地纳！”
接过孙宏雷递过来的大衣，卢英当场拿起来试穿。
卢英感觉特别好，他说：“悟远师弟啊！你没有给我量尺码，怎么做得这么合身啊！”
余则成心道：‘我俩身材差不多，我量自己的尺码不就可以了吗？’他说：“师兄这么伟岸的身材，不需要量尺码，也能通过目测做出来。”
“哟……！这大衣是从哪里买来的？”
一声清脆声音飘了下来，接着，楼梯上传来一阵阵脚步声。
余则成扭头一看，从上面下来四个女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三十六七岁的女人，紧跟在后面的是三十四五岁的女人。这两人身穿旗袍，头插金银、胸戴玉佩，明显是贵妇人。前面那个就是说话人，这不消说，一定是卢英的正牌妻子。她俩长得有七八分相像。这分明是一对姐妹俩。
后面还跟着两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她俩打扮的入时，一个长得很漂亮；一个长得很富贵！典型的上海贵豪之家的小姐。她俩牵着手下楼，情同一对姐妹。
那个长得很富贵的女孩，余则成感觉特别面熟。他一细想，这个女孩特别像后世乒乓球“孔国手”的电影演员前妻马速。但他可以肯定自己对这个女孩的记忆不是马速。那这个女孩是谁呢？
卢英连忙说：“婉莲，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师父新收的孙师弟。你一定听说过他的名头。你猜猜看他是谁？”
不等那个婉莲回答，卢英又介绍说：“师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嫂子。这位是你嫂子妹妹。后面的两位小姐一个是你侄女儿。还有一个也是名媛，是我的内外甥女儿。”
余则成期盼对那个女孩名字的介绍，卢英一带而过。他连忙抱拳道：“嫂子！这位夫人，还有两位小姐，很高兴见到你们！”
婉莲立刻想起来了，她一脸惊喜地问：“楚僧，难道这位师弟是‘三六五’的设计大师吗？”
卢英哈哈大笑！随后，他故意对孙宏雷调笑说：“师弟啊！你比我可有名气的多啊！你看，我都没有怎么提示，你嫂子就从百万人中将你认出来了。”
孙宏雷只好故意流露出一丝尴尬，自嘲一般地说：“徒有虚名！徒有虚名！”
这等于是承认身份。
那两个女孩一听，立刻高兴得跳了起来。
卢家小姐一下子扑了上来，抱着卢英的胳膊，喊道：“爸爸，他真是那个设计师师叔吗？”
卢英哈哈大笑，说：“你爸爸还会骗你吗？”
卢小姐看了看孙宏雷，又看了看卢英，说：“爸爸，这师叔不像是设计师，看起来像是你过去的同事。”
卢英笑了，不过，他这次的笑容里含有一丝警惕。因为他也感觉到这个师弟来历有问题。孙宏雷身上的黑帮气质少一些，警察的气息似乎多一些。同时，师父还特别照顾这个戴着眼镜的师弟。他不要用多想，就能判断出孙宏雷的真实身份。
卢英一语双关地说：“丫头啊！你师叔可不是个简单的人。他可是文武双全啊！”他抖了抖身上的大衣，说：“婉莲，这是师弟送给我的大衣。你看，多气派！多合身啊！”
看着这四个女人眼睛的渴望，孙宏雷立刻说：“嫂子，我本来也要给你和侄女儿各设计一套衣裙来的。可是我没有见过你们，就怕设计了不合身，今天，我是特地来给你们量身定做的。”
对婉莲和女儿来说，孙红雷的这一句话顶一万句奉承话。
婉莲心里特别高兴！不过，她毕竟出自于富豪之家，当然要客气一番。她说：“哎呀！师弟啊！你在上海滩可是名人啊！怎么好意思劳动你的大驾亲自上门呢？”
“应该的！应该的！”孙宏雷客气地说。
卢英知道，要是让这几个女人在这里扯淡，就耽误了孙宏雷的时间了。他说：“婉莲，你也不要客气了！师弟时间紧张，你们赶紧量了尺码，让他回去定做。别耽误他的大事。”
“好好好！丫头，来！我们量尺码！”
因为在室内，她们的外套都挂在衣架上，身穿的旗袍也比较紧身，孙宏雷拿出软尺就给她俩一边量，一边记录。
每亮好一个，孙宏雷还要问一问她想要的花色和款式。
卢小姐说不出来，她问道：“师叔，我明天去你的店里看一看样品再定怎么样？”
“可以啊！你可知道我门店的位置？”孙宏雷随口问道。
“知道！”
卢英笑着说：“师弟啊！你现在在上海的富贵名媛圈子里名气大得很啊！只要说‘三六五’三个字，谁都知道你的门店啊？”
婉莲看到自己的妹妹和外甥女眼巴巴的。便试探着问：“师弟啊！我妹妹和外甥女也想定做几套，你看可方便？”
孙宏雷一心想知道这个女孩是谁。因为他能有记忆的女人，那肯定不是一般人。他正不好打听呢，这嫂子送来了枕头，他哪里会放过？他说：“嫂子，方便！”
婉莲知道卢英的大衣、自己和女儿的衣裙都肯定是这个师弟免费送的，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师弟，我妹妹和外甥女的衣服，我来付钱。”
孙宏雷心道：‘我只想知道这个女孩是谁，至于钱不是问题。’
第448章 绝色的“母毒蛇”（感谢）
孙宏雷笑着说：“嫂子，没关系！”他正好给婉莲量好了尺码，便对她俩说：“你俩过来量一下尺码！”
那长相富贵的女孩小脸一红，还有点扭捏。
她妈妈喊道：“清莲，过来，让孙设计师帮你量一下尺码。你昨日在家里不是还念叨孙设计师的衣裙吗？”
‘清莲？’孙宏雷在大脑中急速地翻转着。一个叫清莲的女孩？这个女孩到底是谁呢？
清莲轻移莲步过来。
余则成一边量尺码，一边在思索着这个“清莲”是谁？
量好尺码之后，孙宏雷问道：“你可有中意的布料和式样？”
清莲看了看卢小姐，问道：“我明天跟她一起去你的店里挑选，可以吗？”
“可以！”
孙宏雷接着就给清莲妈妈量尺码。
将四人的尺码都记录完毕，确实是耽误不少时间了，孙宏雷向卢英告辞。
孙宏雷走到院子门口，他突然想起了一张民国夏天拍摄的照片，一个女孩站在院墙边，身穿白底、蓝色花朵旗袍，齐耳短发。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个女孩山峰突出。她长得跟马速有七八分相像。她是谁？
那个女孩是大汉奸梁鸿志的掌上明珠小女儿刘清莲！
孙宏雷下意识地回了一下头，看到卢英等五人站在客厅外相送，他目光一扫，仿佛看到了那个女孩在半年后站在院墙边，微微颔首，微笑着。然后“咔嚓”一声，一部照相机将她的一瞬间定格下来。
原来是她啊！
在半年后，在历史上，梁鸿志为了巴结日本人，将这个长相富贵的女孩嫁给了一个叫中田三郎的大佐。
在抗战胜利之后，刘清莲（小妾所生，随母姓）跟随这个中田三郎去了日本，永远离开了中国。一直到死再也没有回过中国。
妈的！一颗大白菜被猪拱了。
梁鸿志，从小诵读经史，为人狂傲，以东坡自许。曾任北洋政府秘书长。日本侵略军侵占南京，在南京成立傀儡政权。梁鸿志欣然应命，甘当汉奸，在上海新亚酒店成立筹备处。次年三月，在南京成立伪中华民国维新政府，梁鸿志任行政院院长，兼任交通部长。
民国二十八年九月，汪精卫、王克敏、梁鸿志在南京会谈，就召开中央政治会议、筹备成立中央政府问题进行谈判，并达成协议。民国二十九年三月三十日，伪国民政府在南京成立，梁鸿志任监察院长。从此，他成为傀儡的傀儡。
抗战胜利之后，梁鸿志终被作为汉奸定罪，判处死刑，于民国三十五年十一月九日被处决。
这样的汉奸应该早点死。而这个刘清莲是个抓手。
余则成决定要实施锄奸计划，同时解救这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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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三六六”店里（以后改为三六六摩登服装公司），余则成刚刚跨进了店里。
“吱吱！”一辆福特牌黑色轿车疾驰而来，一个急刹车停在了店门口。
从副驾驶下来一个身穿黑色棉袄、戴着黑色礼帽的家伙快速跑过来打开车门，并用手护着车门。
一只穿着高跟皮鞋的脚伸了出来。
接着，一个身穿旗袍、外罩貂皮大衣的身子出现在余则成的眼前。最后，一个戴着黑色丝网惟帽的女人钻了出来。
紧跟在她身后的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大约十五六岁。不过，一看就是丫鬟打扮。
那个开门的保镖和同样穿戴的司机靠在车门上，互相点根烟，斜着眼睛看着店内情况。并没有进来。
那女人走进店内，伸手将惟帽摘下来，交给那个丫鬟。
余则成一看，这个女人长得惊为天人！
她眉毛生得极清，一双眼睛黑如点漆，眼白不带一丝红筋，真真是像秋水。她这个人的聪明秀气与英断舒发出来的轮廓线条，笔笔分明，可比花气日影摇动，不能定准，都变得是意思无限。
如果仅仅是漂亮，余则成在后世见得多呢！即使是在这个时代，他身下还有个淑英。那绝对是倾城倾国的尤物。但这个女人的美丽中，含有一丝英武和野性。再结合她的美丽，那就特别吸引人了。
余则成在大脑中快速地搜索，立刻想起了一个人，号称民国美人的“母毒蛇”的佘艾珍！
佘艾珍生命中牵涉两个大汉奸：一个是干爹季云卿；一个是她丈夫吴四宝。这两个人都是恶贯满盈的。要想杀了这两人，她就是一个好的抓手。
想到这里，余则成立刻朝余金凤使了个眼色。
余金凤马上就明白了余则成的意思。她微微颔首。
余则成一头钻进设计室内，打开一个暗门，那里面是一个电话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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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零零年，上海滩一个富有的茶商家里诞生了一个漂亮的小女孩，她就是佘艾珍。她是父亲佘铭三最宠爱的三姨太太所生。这个年轻的三姨太，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所以佘艾珍一出生就是个美人胚子，她眉清目秀，面如傅粉，如一朵童子面茶花，令父亲十分喜爱。
佘艾珍自小就被父亲视为掌上明珠，待长到十来岁时，更是光彩照人。与众不同的是，她不仅有母亲的美貌，又带着一股男孩子的气质。
佘爱珍自幼像假小子一样泼辣勇猛，霸气外露。她是爬墙上树、打架斗殴无所不能。她在孩提时代就有了一个王者般的存在。
吴家少爷一次请她吃饭时，把她灌醉，拖到宾馆过了夜。这样，十四岁的她就失了身。很快就怀孕了。
她的父亲知道后，劝她打掉孩子，并要送她到国外读书。但被她拒绝，痴情的她要嫁给吴家少爷。可对方是一名富家的纨绔子弟，并不想同她结婚。这下惹恼了她。简直岂有此理！于是她亲自到吴家大闹了一场，拿着刀子要跟对方拼命。
吴少爷终于屈服，答应明媒正娶。
婚后的佘爱珍并不幸福。丈夫经常流连于烟花柳巷，她在家独自带着孩子消磨时光。不料孩子夭折了。佘爱珍痛失爱子，对只知道吃喝嫖赌的丈夫也颇为绝望，于是她干脆离开了吴家。索性豁出去了，自己独闯上海滩。
她毅然到了赌场，当了一名摇缸女郎。为了吸引赌徒，这个职业当然需要漂亮的长相，而且还要有很强的应对能力，这些都是佘爱珍的强项。所以，她在赌场混得顺风顺水，很快引起了众多男人的注意。
佘爱珍便成了当时的青帮头目季云卿的干女儿。就是民国黑帮头目那种特殊关系的干女儿。
当时青帮与洪帮闹矛盾，洪帮组织了一批打手，深夜翻墙潜入季云卿家里行刺。正当两个刺客准备对熟睡的季云卿开枪时，被保镖吴四宝发觉，他从侧面开火，两个刺客应声倒地。接着，他又指挥季家的保镖，将潜入季家的三十多个洪帮打手全部消灭，自己无一伤亡。吴四宝自此名动江湖。
季云卿为感谢吴四宝的救命之恩，加上他身体确实是无法满足这个妖女，他便将自己心爱的干女儿佘爱珍许配吴四宝为妻。
而季云卿的一个门徒在当时名震上海滩。他就是七十六号的掌门李士群。
季云卿又将吴四宝、佘艾珍介绍给了李士群。
因为是一个师父下山的，李士群将最重要的警卫队长交给了吴四宝。就连李士群的贴身保镖都是吴四宝一手安排。
吴四宝本来就是一个杀神，天不怕地不怕，除了阎王他最大。他有了十六号警卫队长的头衔，便大肆搜捕抗日分子，手上沾满了革命战士的鲜血！
吴四宝必须死！有机会也要杀掉李士群。因而，这个佘艾珍必须要生生地俘获。
想到这里，余则成在心里暗道：‘自己这个方案能俘获佘艾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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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章 美男计和拯救计划
“啪！啪！”
那两个保镖的黑色礼帽飞了起来，飘飘洒洒地落在了轿车的后面。
佘艾珍刚刚在余金凤的带领下参观了陈列在店堂里的、一些有代表性的展品，以及部分顾客还没有领走的成品。
一直看了七八分钟。余金凤看到余则成再次在店堂里出现时，才介绍佘艾珍去设计室。
见到“三六六摩登服装设计制造有限公司”的首席设计师，佘艾珍说：“孙大师，我想要一款既有洋式大衣的洋味，又有民族风格的大衣。你可能设计得出来？”
余则成知道这佘艾珍既要奢华、又要堆积，是典型的土财主的思维。希望将自己有钱写在脸上。同时还想要点美感、摩登感。他点了点头，说：“可以！”
他拿出一件西式大衣，然后比划说：“除了衣领和袖口、下摆给你搭配一些貂皮之外，还在胳膊肘这里点缀一些颜色各异的貂皮。像挂着两只灯笼一般照亮人生。”
佘艾珍眼睛一亮！衣领和袖口搭配貂皮，她还见过，可是下摆搭配貂皮她就没有见过了，更不要说胳膊肘这里还“照亮人生”了。她连连说：“好好！就设计你这样的照亮人生。”
这时，外面突然出现两声枪声。
佘艾珍立刻迈步走出设计室，看到两个保镖举着手，脸色煞白，礼帽也不见了。她大声地吼道：“你俩是他妈的怎么回事啊？”
那两个保镖朝一个方向看去。
佘艾珍再一看，走进来一个身穿洋装，外罩披风，脖子上还戴着一条精致的围巾，黑色礼帽头上压。特别是礼帽下面的那一张美得让人心疼的脸，顶多只有十八九岁吧？还有那一双充满野性、杀戮的眼睛，简直是自己梦中的白马王子。
那青年走进来一看到佘艾珍，本来他是要假装惊讶的，这时，他是真的十分惊讶！怎么有这么“特别”美丽的女人！他将手上的手枪挽了一个花，像是变魔术一般，将手枪插入到风衣口袋里。然后抱拳喊道：“佘师姐！怎么是你在这里？哎呀！刚才小弟不知道是佘师姐在，这才冒犯了！赔罪赔罪！”
佘艾珍这才从恍惚中醒了过来，她立刻展颜一笑，说：“这位师弟有点面生啊！你是……？”
来人就是李承宗！刚才余则成在电话里向李承宗交待了七八分钟，除了介绍佘艾珍的一些基本情况之外，就是叮嘱他一些注意事项。装束、性格上，他叮嘱的样板就是《上海滩》里的许文强。
李承宗手腕一抖，食指、中指两个指头间多了一张名片，他双手恭恭敬敬地递了上去，说：“师姐，小弟在芝竹堂就职，师姐有空时还请照顾敝堂的生意！”
佘艾珍接过名片一看：
芝竹堂堂主代理，芝竹堂经理：李武民。
佘艾珍当然知道芝竹堂是谁的产业。这个李武民不仅长得特别让人心疼，能在黄金绒师伯那里有一席之地，加上他两枪打掉了两个保镖的礼帽，没有让他俩流血，那枪法也绝对是一流的。她沉入心底里的一丝渴望又被挑了起来。
佘艾珍点了点头，说：“原来是李师弟啊！怪不得有一手好枪法呢！好！今日我就要去李师弟那里照顾师伯的生意。”
李承宗没有想到姐夫的计策这么好使，这只展现了一招就基本拿下了这个绝代美女。他左手摘下礼帽放在胸前，右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说：“有请师姐大驾光临！”
佘艾珍迈步走向了轿车。
李承宗上前单手打开车门，又做好护头的动作。在佘艾珍坐进去之后，他关上车门，又一把拉开驾驶室的门，磨一个屁股就坐上了驾驶位。
等那个丫鬟进入轿车之后，李承宗启动了发动机。
佘艾珍打开车窗，对那两个保镖说：“去芝竹堂。”
李承宗一松油门、离合器，福特牌轿车便缓缓地离开了“三六六服装店”。
法租界的华人侦探听到枪声之后，走过来查看。一看到是季云卿的轿车。谁也不愿意去招惹，便装作什么事也没有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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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则成看到轿车的尾灯闪过去之后，他开始展望李承宗能在几个回合中将佘艾珍放倒？
余则成之所以敢这么设计。是他太了解佘艾珍的过去。
佘艾珍的男人吴四宝，身高一米八五，在那个缺乏营养的年代，这个身高是极为罕见的。他满脸横肉。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他心狠手辣、眦睚必报。
佘艾珍因为在上海滩摸爬滚打过，她就喜欢这样的人物。因而，她会倾心嫁给吴四宝。
余则成分析，吴四宝毕竟生性粗野、强悍，但女人也会有审美疲劳。佘艾珍长期面对一个粗鲁汉子，也会在心底里喜欢小清新。为什么她一直没有去找小清新呢？她喜欢的小清新必须要具备：强悍、有野性、有杀气、有发展潜力！
特别是小清新要具备杀气！仅仅凭借这一条就将过江之鲫拦住了九百九十九万条。能有几个小清新杀过很多人？
而李承宗恰恰具备这所有的条件！
余则成之所以敢设计这个美男计，还有一个条件，就是佘艾珍不会在乎吴四宝的威胁。而吴四宝对佘艾珍是百依百顺。对于佘艾珍在外面养个个把小白脸，吴四宝只会忍气吞声。再说，可别忘了佘艾珍还有个外号“母毒蛇”!
余则成在等待着欣赏自己设计的作品成型。
正好赶上有人送来一张报纸。
心情极佳的余则成拿起报纸一看，是《申报》，他首先在报纸上看了一遍寻人启事。他看到自己登载的寻找行动队二组组长詹森的启事。
接着，余则成又扫了一眼其他的启事。看到没有与自己相关的，便展开报纸看新闻。
现在，报纸上有关抗战的内容已经很少了。鬼子将矛头转移到了对付工产党游击队了。锅军有点闲得蛋疼，开始找工产党的麻烦了。所以，报纸上开始充斥着生活糜烂的气息。
在第三版，余则成看到一篇文章《精致的生活》，署名是“三味”。
这个“三味”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