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则成确实是太累了。昨晚那一幕像是吸光了他的精气神一般。加上出现枪杀案，又涉及到王化琴的爆炸案。他累得有些远远超出历史上任何一次。
因而，余则成没有联想到聂小妹。如果小剑有问题的话，聂小妹一定有问题！不过，在这里之前，他还不敢肯定小剑有问题，没有连贯想到聂小妹，那是很正常的。
余则成看到李大宇抱着脑袋坐在船舱里。下面躺着的不是聂小妹是谁？一根绳子还勒在她的脖子上。
余则成明知故问；“大宇，你怎么将小妹杀了？”
李大宇抬起头啦，眼睛肿的像灯泡。他说：“她要我跟着她逃跑。我问为什么？她说小剑是别人派来的杀手，要杀老大。我问她事前知道不知道？她说自己是被迫的。我想到老大的家法，如其被老大执行家法，不如自己亲手杀了她！”
说罢，李大宇一下子跪在余则成面前，说：“老大，我平时跟她不知道说了多少遍。要对老大忠诚。老大不是个吝啬的人，我们以后生几个孩子，要是有困难，老大不会不管的。哪知道，她还是鬼迷心窍。老大，我跟她毕竟还是有感情的。看在我一心一意忠于老大的份上，让我将她埋了吧！”
余则成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但一时又没有抓捕到那种感觉。他大脑很快就转移到了聂小妹的身上。他很有些奇怪，聂小妹可是组织上派专人去湖南去了解的啊！怎么会伙同别人刺杀自己呢？
是谁要刺杀自己？并且，还弄来一个小剑这样的妖女？如果小剑是杀手，绝对是人为培养的，并且是很强的专业机构培养的。谁有能力制造这样的妖女呢？
答案呼之欲出！能有能力培养这类间谍的是只有三家，日军、党国和工党。
工党和党国都可以排除。那就剩下日军了。聂小妹怎么可能跟日军搞在一起呢？
一连串的疑问深深刺激了余则成！
突然，一个问题让余则成感觉冷汗一炸！既然聂小妹有问题，那宋祖莲有没有问题？
要是宋祖莲有问题，那自己就是对组织犯罪了！目前，宋祖莲跟张卫林、张露屏俩一直在接触。怎么办？
余则成一想到自己拿了照片给组织上去湖南调查，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组织上认为没有问题。他想起来了，当初他没有取得聂小妹的照片，只是凭借宋祖莲的照片，并且，提供了聂小妹身体特征的描述。聂小妹会不会在这个问题上出问题？
也不对啊！有宋祖莲背书，聂小妹要是假的，那不就是说明宋祖莲也被敌人策反了？
余则成又想到会不会是聂小妹在来到重庆后被人策反的呢？
余则成想着有些头疼了。但他对李大宇产生了一丝疑虑。因为聂小妹有问题，李大宇难逃干系。难道是李大宇也有问题？
余则成想到李大宇揭发金仙宝的事，又有些犹豫了。不管怎么说，这个李大宇进入了余则成怀疑的视野。
余则成答应了李大宇埋聂小妹的事。他越是怀疑，就越会做得很自然。他毕竟是经过专业培训，并且在后世看过民国太多的资讯的人。
回到统计组，余则成累得一句话都不想说了。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在这里，他最安心。他才不担心有人谋害自己。
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了。
武奎元心疼地说：“则成，你昨天干了什么啊？累成那个样子！”
余则成坐了起来。他回忆起跟小剑俩的事，感觉当时体内的精力在快速地流逝。这让他十分奇怪。她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吸引力？感觉像是被掏空了一般。他脸不变色、心不跳地说：“太累了，盯了一晚上，结果还是让日谍跑了。”
武奎元盯着余则成的眼圈看着，说：“眼圈都黑了，你昨晚不会是跟几个女人一起睡觉了吧？”
余则成心里有点虚，因而，他必须装作理直气壮，他说：“怎么会呢？大家都在一起监视着日谍。”
武奎元眨巴眨巴眼睛，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她说：“我看你的情形跟以前，我和小梅俩同时陪你时的样子还惨。别是遇到了什么妖精？”
余则成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他此时此刻有点担心小剑对自己下了什么药。不过，现在想这个问题有点晚了。他说：“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什么妖精？你是看聊斋看多了吧？”
“我才没有看过聊斋呢！”武奎元又眨巴眨巴眼睛，说：“我家里的书中有记载，有一种女人练的是采阳补阴功，专门采集阳刚男人的阳气。一般普通的男人，年龄小的男人，能被她整死。你回来的状态就符合被采集的特征：萎靡不振，眼圈发黑。你是不是？我一检验就知道。”
说罢，武奎元就要上来解余则成的裤带。
武奎元这么一说，余则成还真的是胆颤心惊！他越听越感觉到很像。他虽然不知道武奎元到底怎么检验，但他心虚啊！那还真的不能让武奎元检验。他故意虎着脸说：“哪有那么玄乎的武功？小元，你马上都要生了，别闹了。别搞得流产了！”
武奎元一听“流产”二字，立刻便停了下来。她随即坐在床上，靠在余则成的身上，说：“则成，你要想找小的，我也不是不同意，别在外面打野鸡。行吗？脏！要是你被别人采补死了，我们娘儿俩该怎么办啊？”
武奎元这么一说，余则成还真的越想越害怕！他现在差不多确认了这个小剑是个修炼采补的女妖。不过，聂小妹死了，线索就断了。再想在偌大的重庆遇到这个妖女，可能性极小。更何况这妖女一定善于化装，也许她从自己面前走过，自己都认不出来。
想到这里，余则成放弃了去追查小剑的想法。
余则成说：“好！我会遵守你的话的。你也快生了，等满月了，我天天陪着你，将你这一年来的损失补回来。”
武奎元顿时笑了，是那种幸福的笑容。她也很想以前跟余则成俩琴瑟和谐的日子，眼看就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