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则成实话实说：“吕长官担心在情报发出之后，日军改善了后勤措施，而导致这份情报失真。”
戴笠一听，眼睛里的光芒立刻消退了不少！要是情报失真之后，导致锅军大败，他就要承担责任！本来，军界就看不起自己这个黄埔六期生。如果再惹一个大祸，自己在军界失算是小事，要是引起校长的追责，那就不划算了。想到这里，他立刻拿定了主意。他说：“好！我知道了！”
余则成明白了！谁也不愿意在军界承担责任。他举手敬礼之后，怏怏地走出了戴笠的办公室。
来到吕宗方的办公室，余则成简单地向吕宗方介绍之后，便离开了。
余则成特别郁闷！他也明白，这是锅民党发展到一定阶段所产生的的腐朽气息----谁也不愿意担责任！
走出局本部，余则成有一肚子火要发。他看到时至中午，便决定将火发在闫文静身上。他朝着闫文静承租的房子走去。
来到闫文静房子门口，余则成内心里有些紧张！一旦跨出这一步，今后……？他咬了咬牙，伸手敲了敲门。
不一会，门开了。
开门的是一位黑脸大汉，他朝身穿便衣的余则成看着，粗声粗气地问道：“你是谁呀？”
余则成愣住了！他往后退一步，看了看门牌号码，不错啊！这是闫文静租住的房子啊！当初自己还私下里开门进去等着闫文静的。他问道：“请问闫文静是不是住在这里？”
“哐！”那个黑脸大汉将大门关上了！
余则成吓了一跳！不过，他确认闫文静不住在这里了！不对啊！要是闫文静不住在这里，她前天怎么不说一声呢？他感觉哪里出了问题。他决定去雨露中学看看。
来到雨露中学，余则成走进门卫室，他看到一位五十多岁的大爷，他问道：“大叔，请问闫文静老师在吗？”
“闫文静老师？”那大叔翻了翻进门的签到簿，说：“她昨日辞职了！”
“辞职了？”余则成大为惊讶！不过，他不方便在这里多问，便往回走。
迎面碰到谭石进！
谭石进热情地喊道：“这不是余长官吗？你今日怎么到这里来了？”
余则成尴尬地笑了笑，说：“要为一个亲戚问一问，你们这里下半年招生的情况。”
谭石进连忙拉着余则成，说：“那你算是找对了人！我就是负责学校下半年招生的。走！我俩算是有缘。去喝一杯！”
余则成很不想跟谭石进多啰嗦。不过，他秉承一个原则，只有接触才能摸清楚谭石进到底是何方神圣！即使谭石进是真的工产党，他也不怕！他本身就是中工科副科长，又领有来雨露中学侦察的圣旨。再说，他还有个不解之谜---闫文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笑着说：“我对这一带不熟，谭老师指点一家饭馆，我来请客！”
“那哪能呢？我俩怎么说也是有缘分的吧！我虽然是个老师，没有多高的薪水，但请你吃一顿便饭还是支付得起的！”谭石进很热情地喊道。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余则成跟随着谭石进去了附近一家餐馆。他安排赵猎手在搂下就餐。他低声交待了一句。
赵猎手点了点头。
进了包厢，谭石进很热情，在分宾主坐下之后，他说：“能请到余长官来共进午餐，那是我的荣幸！”
余则成笑了笑，说：“不用客气！”
在寒暄了一阵之后，酒菜都上了上来。
喝了几杯酒之后，谭石进说：“余长官，我俩有幸在监狱里认识，我觉得我俩很投缘。我有一句真心话想问你。又怕冒犯你！”
戏码来了！余则成夹了一口菜，在咽下去之后，说：“有话直说！”
谭石进故意犹豫了一下，说：“国府这么腐败，你怎么看？”
余则成内心里好笑。不过，他表面上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说：“我是个小老百姓，哪里去管那么多！有钱吃饭、喝酒，能找几个小老婆就满足了。何必去跟自己过不去呢？”
谭石进一脸惋惜地摇了摇头，说：“余长官，你年纪轻轻就雄踞高位。可惜了啊！可惜了啊！”
余则成不愿意多废话，他说：“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谭石进眼睛一亮，说：“反对！只有推翻这个腐朽的统治，中国才会有希望！”
余则成又问：“那怎么反对呢？”
他要引导谭石进将要说的话都说出来。
谭石进没有直接回答，他说：“余长官，你被无故生端地抓进去关押了几天。说明什么？说明你们局本部已经不信任你了！你何不另投门庭？”
余则成在心里冷笑着，他这时判断谭石进一定是自己死对头王同奎，或者是局本部派来试探自己的。如果谭石进是真的工产党，绝对不会在跟自己接触还不深的情况下说这么多的。谭石进有恃无恐的原因，就是他背后靠着局本部或者局本部中的某个人。太嫩了！
余则成引导说：“现在，哪个门庭都差不多。更何况，国府还掌握着政权。”
谭石进立刻举起手来，说：“还有一个党派，正朝气蓬勃……”
余则成举手制止谭石进继续说下去，要引诱这个蠢蛋，就不能让谭石进挑明了。否则，容易被谭石进幕后的人抓住把柄。他说：“你说的事，我回去再考虑考虑！以后，有机会我们再见面详谈。”
“好好！今后再详谈！”谭石进觉得今日取得了重大进展。下次再谈判时，请王同奎在这里安一个窃听器，自己任务就完成了。
余则成很关心闫文静的情况，他问道：“在雨露中学，最近可有什么变化？”
谭石进大脑中充斥着胜利的喜悦，他说：“余长官，你放心！只要你亲戚的孩子成绩还可以，我负责将其招收进来。”
“那就谢谢啦！”余则成非常想知道闫文静的具体情况，不得不又问：“就要放暑假了，学校里最近人员可有什么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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