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盘古斧之威
学宫众人一听，顿时脸色不好，他们心想如果大战起来，请北辰地皇前来，单对单的话，几乎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但若是道门加入就不一样了，虽然道门行走一直是包爽，实力在地皇境，却也不算最强，但道主如今实力却是深不可测。
莫邪正要阻止，谁想到二丫抢先道：“姨奶奶豪爽，道门要是加入的话，那得有新的条件。”
“什么条件你尽管说。”姜寒霜确定此刻是她最不讨厌二丫的时候，就冲这豪爽劲，之前的恩怨，也都一笔勾销。
“很简单，若是输了，道门入法道，可以传教，但道门弟子必须遵守法道，姨奶奶觉得如何。”二丫说道。
“若是你输了呢？”姜寒霜此时也在意“姨奶奶”这个称呼了，只要能够让道门得到超然地位，什么称呼都无所谓。
“给你道门超然地位就是。”二丫豪言道。
“不。除此之外，你还得入我道门，成为道主弟子。”姜寒霜加了一条。
学宫众人顿时哗然，但此时事情已经无法阻止，干脆就让二丫闹下去好了，道一心想到时候厚着脸皮，动用祖龙脉就是。
果然，二丫笑了笑，道：“行啊，道主收的下，我就做他徒弟又何妨？”
姜寒霜有些惊讶，没想到二丫答应的这么爽快，可二丫的实力明明才人皇巅峰而已，哪怕再强，难道还能强的过道主？
“定个时间吧。”姜寒霜说道。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二丫直接道。
大殿立时一片平静，如果说之前二丫说的话，还有些条理，那现在就是任着性子来，根本就不记后果。
道一有些后悔了，却也没有办法，如果当面毁约，不但日后二丫无法立足，学宫也会失信于天下，只能无言苦笑。
“小师妹的性子，到是跟小师叔很像，虽然有些莽撞，不过，我喜欢，这五战算我一场。”莫邪不显山不露水，但他的实力却不弱，如果不动用祖龙脉的话，即便是地皇境的道一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也就你还笑的出来，这都被小师妹搞乱了，猝不及防啊。”道一苦笑道。
“他们还不是一样，谁有准备的时间？”莫邪看着古世家与道门的人，他们也是一阵错乱之感。
二丫的决定太快，快的他们反应不及，道一立即离开了大殿，去往山顶，这是要给北辰地皇传信，以防万一。
一阵错愕，姜寒霜很快平静了下来，笑道：“好，那就今日，就在学宫的演武场如何？”
“走吧。”二丫甩下一群人，大步豪迈，在众人敬畏的目光下走了出去，显得十分潇洒。
到了演武场，见到众人还没追上来，二丫小声道：“糟老头，你行不行，可别给我掉链子啊。”
“你之前不是说，凭你个人的实力就能摆平此事不需要求我吗？”秦墨觉得好笑，他当然知道二丫的打算。
如果只是一场比斗，他相信二丫有底牌能赢，但五场比斗那就不一样了，第一场输了双方都无所谓，但剩下的四场绝对不会轻易输掉，甚至有可能请出双方最强的人物，那就是道主跟北辰地皇了。
圣道武器肯定也是会出现的，这就不是比试，而是真正的一决生死，因为谁也输不起。
“一场比斗，我肯定能赢，但五场就不一样了，糟老头，你实力到底有多强，可别到时候真输了。”二丫有些担心了。
“我是你最强的后盾。”秦墨微笑道。
二丫见识过糟老头的实力，那还是在父亲的故乡，要知道她时候她的实力也不弱，却被糟老头玩的团团转，连对方衣角都碰不到。
现在一听，二丫便放心了，也不知为何，她十分信任这个糟老头，甚至是刚才的那一场豪赌，都是因为有这个糟老头在身边，她才敢不顾一切，豪言壮语的答应下来。
“反正我不管，要是输了，你去做道主的弟子，我可不做。”二丫耍起赖皮。
秦墨无奈一笑。
不一会，众人齐聚演武场，老学究们连饭都顾不上吃了，对于二丫的决定，他们说不上支持，却也不忍心反对。
但他们还是很担忧，因为这关系到法道，如果不是二丫决定的，恐怕他们就掀桌子了，而不只是担忧了。
学宫的弟子立即搬来桌椅，让老学究们坐下，道一很快也回来了，因为是临时决定，所以这场比试虽然吸引了不少人，却也并不是很多，学宫近万人都来了。
月红娘一听到二丫去大殿送饭，却惹下这么大货，脸都黑了，气冲冲的跑过来，却见到二丫站在演武台上，意气风发。
心底的原本的气，这一刻却消了许多，二丫长大了，不再是当初山村里那个吊儿郎当的小女孩了。
她脸上的坚定，让月红娘看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影子，秦墨。
想当初她第一次见到秦墨时，之所以会选择他，却是因为脸上的坚定，那是无法骗人的。
从气冲冲，立即变成了担忧，所有人都为二丫捏了一把冷汗。
古世家与道门这边到是很开心，因为它们赢定了，即便北辰地皇前来，也有道主出马，到时候借道主圣道武器，北辰地皇又如何能抗？
更何况，北辰地皇还要顾忌北域，与道主大战，必然不可能全力，失败是肯定的，到了他们这个级别，大战分心，可是大忌。
唯一担心的就是龙脉，但如果七件圣道武器一起出马，道一真的舍得动用祖龙脉抗衡吗？
无论从哪一方面想，他们都赢定了，只有姜寰虚很担心，他又出现了之前面对秦墨时的感觉。
他不由的看向二丫身边的老者，注意他的人并不多，此人除了老迈之外，身上没有任何一丝修炼的气息，好像风一吹就要倒了。
“秦墨？”姜寰虚锊着胡须，却摇了摇头，“若是秦墨，恐怕学宫的人早就发现了，更何况苍穹古境毁灭，盘临渊已经说了，秦墨永远都不可能回来，他迷失了。”
万众瞩目之下，二丫异常平静，这时姜寒霜突然走了上来，道：“第一战就由我来吧，姨奶奶也不欺负你，让你三招。”
“三招？”二丫冷笑一声，道，“我承认姨奶奶的境界确实比我高，不过……”
二丫话音未落，拔剑就朝姜寒霜刺去，山海战气蓬勃而发，一个人一把剑，剑上锈迹斑斑，没有任何气息。
可在山海战气的催动下，却是威势凛凛，人族最善战者，便是山海氏族，山海战气曾经名扬天下，独孤更是带领山海氏族直接封印了平行宇宙的入侵。
“山海战气！”姜寒霜有些后悔，虽然是准地皇实力，但面对山海氏族，境界似乎并不管什么用。
“锵锵锵”二丫丝毫不落下风，山海战气催动，恍若千军万马奔腾，姜寒霜手中一把弯刀，如血月一般，正是那九阴化血神刀，她的成名武器。
经过道门功法洗礼，化去戾气，透着一股道韵，如今已经是乾坤宝器榜中，传世宝器了。
然而，二丫的那把剑，却惊世骇俗，看似锈迹斑斑，但她的无论劈砍还是刺，都能轻易的将九阴化血神刀压制住。
“这是什么剑？”围观众人都是奇怪，明明没有任何气息，却无比坚硬，山海战气的催动下，更是无匹。
纯正的道法与人族山海氏族的战法对抗，却是不相上下的局面。
但数百个回合下来，姜寒霜这位准地皇却突然发现自己越来越累了，而二丫却是越战越强。
“混元道体果然厉害。”姜寒霜心底无奈，恐怕用不了多久，她就会被这个侄孙女超越了，“不过此战，我也不会让你赢。”
话音刚落，姜寒霜突然祭出一面镜子，其上金光大作，释放出数道光芒朝二丫射了过去，速度快如闪电。
“海皇灵君的乾元镜！”围观众人一惊，“这可是接近混沌古器的宝物，可攻可守。”
果然，二丫在乾元镜的攻击下，有些束手束脚，可即便如此，她还是稳住了阵脚，想当初挑战各方强者，就是为了增强战斗经验，那时候还是赤手空拳的。
“你支持不了多久，姨奶奶不想伤了你，认输吧。”姜寒霜说道。
“哼，若是我爹爹给我的宝物都还在，要想赢你不过一招而已。”二丫更加坚定，手中突然拿出了一张符箓，直接捏碎，道，“这一战我必须赢！”
话音刚落，只听到“轰隆”一声巨响，众人都抬起头看向天空，就在此时，一把擎天巨斧落了下来。
“盘古斧！”盘家的人大惊失色，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姜寒霜也是花容失色，面对这擎天巨斧，她直接呆住了，开天神器，圣皇器最强的存在，哪怕她进阶地皇，怕也无法抵抗，更别说准地皇境界了。
眼看着盘古斧落下，姜寒霜二话不说，直接跳下了演武场，道：“我认输。”
二丫露出了笑容，她正要伸手去握盘古斧时，盘古斧却照着她的面门劈了下来。
身为圣皇器，却被人无辜催动，而且是如此被动，自然是愤怒，这一斧头虽然留有余地，可要斩二丫，实在太轻松了。
第623章，失忆的流浪者
站在抬下的秦墨，眉头微皱，传音道：“抬起你的剑。”
二丫一听，回过神来，即便混元道体在这开天威能下，也浑身颤抖，她现在太弱了。
但她还是听从了糟老头的话，抬起手中的剑，格挡了上去。
忽然，二丫感觉身上出现了一股不属于她的力量，这股力量雄浑如山海，庞大如宇宙，她手中的剑，绽放出一股毁天灭地的气息。
“锵”一声巨响，二丫退后两步，身周一道光幕破碎，却没有受伤，她回头看了看糟老头，只见他露出了微笑。
盘古斧也被这一剑格挡了回去，悬停在空中，威势凛凛，似乎是在思考，这到底是什么剑，竟然能够挡住它的一劈。
悬停下的盘古斧并未引来关注，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二丫手中的剑身上，刚才他们在剑上，感觉到一股毁天灭地的气息。
这气息让在场所有人都心颤，甚至有人感觉到玄黄大陆的规则都因此而震动，所有人都以为是那剑才将二丫保护住，让她毫发无伤。
而这把剑依旧锈迹斑斑，没有丝毫气息，不像盘古斧，出现时便透着开天威能，让人不敢直视。
姜寒霜一阵心悸：“刚才这丫头要是引动刚才的威能，恐怕我会被斩的连渣都不剩下啊，这到底是什么剑，为何从来没听说过？”
无论是道门，还是古世家的人，都是一脸震撼，他们搞不懂二丫是怎么控制盘古斧出来的，更搞不懂二丫哪来这么强大的剑。
学宫的人就更搞不懂了，到是八先生梁山和月红娘明白了什么，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二丫身边的老者。
二丫说这把剑是这个老者给他的，这老者来自另外一个宇宙，也就是秦墨的故乡。
当时他们都以为二丫开玩笑，穿梭宇宙？他们甚至不相信有另外一个宇宙，以为二丫因为父亲离去，悲伤过渡，用这个理由来安慰自己。
月红娘看着老者的背影，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当听到秦墨一刀劈开了苍穹古境与玄黄大陆的联系时，月红娘几个月都没睡觉。
她当时非常愤怒，为什么秦墨这么狠心，丢下他们娘俩做这样的选择，哪怕是一起死，她都愿意，可秦墨却这么狠心。
她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老者身上没有丝毫熟悉的气息，那苍老的容颜，瘦弱的身子，就像是风吹一下就会倒下：“是他吗？”
她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走到了他身后，这时老者突然回过头，道：“有事吗？”
陌生的语气，陌生面容，以及那陌生的目光，她下意识摇了摇头，原本喊“秦墨”，却改口道：“你到底是谁？”
“一个失忆的流浪者。”秦墨忍着心底的情绪平静道。
“那你为何要跟着我女儿？”月红娘问道，她希望在老者身上看到哪怕一丝熟悉，可是她看不到。
百万年的洗礼，他身上如何还会有熟悉，历经了沧桑，时间在他的心中堆砌了一座坟，把所有的东西，都埋进了坟中。
秦墨微笑道：“她与我有缘，可传我道统。”
一个简单，又无法怀疑的理由，月红娘彻底死心了，退后一步，道：“打搅了。”
看着那一身的大红袍，看着她的容颜，秦墨心底说不出的苦，但他只能忍着，即便告诉她自己是谁，她会相信吗？
最重要的是，他不能，因为这一切还没结束，他要终结这一切，找出幕后的那个人，他要找到那个答案，没错，他就是一个失忆的流浪者。
秦墨转过身，看向了演武台，这一刻月红娘突然回过头，看到的只是秦墨的背影，却再一次失望，她以为他会看着自己，可是没有。
突然，天空中出现了两道身影，落在了盘古斧一旁，他们拱手一礼，一名老者，一名中年。
老者正是盘家老祖，盘古斧的异动，惊醒了他，中年却是盘临渊，如今的盘家执掌者，几十年的蹉跎，他心底守着那个没有人相信的秘密，痛苦的活着，他始终觉得自己欠了秦墨一个交代。
“小丫头，你上次入我盘家对开天神斧做了什么手脚？”盘家老祖质问道，脸上没有慈和。
这个问题也是其它古世家想问的，如果二丫掌握着可以控制圣道武器的方法，那古世家将再也不是古世家。
“不会有下一次了，不信你问问盘古斧。”二丫摊了摊手，刚才那一幕真是惊悚，要不是有糟老头，她现在就死了。
盘家老祖随后与盘古斧器灵交流了起来，终于松了一口气，却吃惊的看着二丫，道：“你身上有混沌古器？”
“有，可惜它沉睡了。”二丫毫不犹豫的承认道，“不然我也就不动用这符箓了。”
众人都是哗然，但听到沉睡了之后，又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有几道不善的目光扫过二丫身上。
原本二丫是准备动用盘古斧的威势先赢下两场再说，却没想到葫中仙这家伙给她的符箓不靠谱，竟然只是控制片刻，差点就被盘古斧给劈死了。
不过，葫中仙当初肯定是想，即便盘古斧劈下来，也有他在，自然不需要担忧，却没想到他最后沉睡了。
“你手中的剑，是什么剑？”盘家老祖又问道。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二丫很机灵，这可不能曝光出来，不然糟老头就曝光了。
“牙尖嘴利，听说你要与我古世家决斗？”盘家老祖问道。
“还有道门。”二丫补充道。
“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盘家老祖没好气，转过头看着盘临渊，道，“下一战你去吧，不惜一切代价，赢了她。”
“我下去，我会认输。”盘临渊摊了摊手，“小姑娘，我让你赢怎么样？”
二丫一脸吃惊，不仅仅是他，在场的人都很吃惊，盘临渊如今的实力绝对是顶尖的存在，无限接近封镇地皇，他若是出手，比古世家其他老祖都丝毫不弱。
却没想到如此重要关头，他竟然会是如此戏谑的态度。
“你真会认输？”二丫很是怀疑。
“那只好老夫亲自出马了。”盘家老祖尽管不快，但他也知道这是盘临渊唯一的禁忌，让他做什么都行，但要跟秦墨有关系的事情，他一件都不做，宁愿受到惩罚。
说话间，盘家老祖躬身一礼，道：“敢请圣道大人，助我一臂之力。”
盘古斧微微一动，悬停在了盘家老祖身上，不给盘家老祖握，那是因为盘家老祖没有资格握它。
看到盘家老祖接下第二战，道门和古世家的人终于松了一口气，五局三胜，这一战若是不胜的话就危险了。
二丫看到盘古斧都动用了，脸色难看，苦笑道：“对付我一个小姑娘，用得着圣道武器？”
“事关重大，还是稳妥一些的好。”盘家老祖丝毫没有改主意的意思。
“等等！”二丫喊了停，盘算了一下，祭出山海印也没有丝毫把握。
“怎么，你要认输？”盘家老祖笑道，“认输好啊，老夫也不忍心伤你。”
“谁说认输了？”二丫扫了人群一眼，道，“我换人不行啊？”
众人一听，都是无语，这是第二场，按照比斗的规矩，还真可以换人，看到二丫扫了过去，道一无奈的走了出来。
有盘古斧在，莫邪上也没用，道一是唯一可以控制祖龙脉的。
见此，道门和古世家的人不但没有紧张，反而很是高兴，即便这一场输了，剩下的几场他们也稳赢。
祖龙脉是他们最忌惮的东西了。
可是，二丫扫了一圈，却把目光投向了秦墨，笑道：“糟老头，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啊。”
道一定住了，看向秦墨，不敢相信，所有人都看着秦墨，也都是这种表情，让一个弱不经风的老者上？也亏二丫想的出来，这是不打算赢了吗？
也难怪，在场高明着无数，却也看不出秦墨隐藏着什么，完全就是一普通的老头。
秦墨走上台，二丫道：“剑给你。”
“我不用剑。”秦墨摇了摇头，“你下去吧，剩下的都交给我。”
“加油，糟老头必胜。”二丫握着拳头鼓励了一番，毫不犹豫的跳下了演武台，那样子要多儿戏有多儿戏。
“盘古斧之下，不斩无名无姓之辈。”盘家老祖说道。
“不好意思，我没有名字。”秦墨摊了摊手，弱不经风的样子，很是可怜。
“哼！”盘家老祖也不动用盘古斧，只是一声冷哼，却透着恐怖的音波之力，也有盘古之体的霸道。
寻常人在这一哼下，立即瘫软在地，更何况秦墨这若不经风的样子了。
“哼什么？要是哼一声就能赢一场，要不我也哼一声？”秦墨看着他，紧接着冷道，“哼！”
同样是一声冷哼，秦墨没有丝毫感觉，但是他的一哼，却如山海呼啸，世界崩塌，盘家老祖直接后退两步。
眼前不像是一个弱不禁风的老者，而是一头洪荒猛兽，而他只是猛兽前的一个凡人。
“你……”盘家老祖大吃一惊。
“你什么你，难道传承盘古的盘家，是靠嘴巴赢来的威望吗？”秦墨讥讽道。
这一声冷哼的压力，只有盘家老祖能够感受到，所以围观的人看到他脸色变化，都是奇怪。
听到秦墨的讥讽，盘家的人冷道：“我盘家也敢侮辱，简直是找死。”
第624章，硬憾圣皇武器
盘家老祖一听，也是气极，在中州没有人敢对他这么说话，即便是道主遇到他，也得给三分薄面，因为他是盘家的老祖，地皇修为，盘古之体九转。
“老夫领教领教阁下高招。”盘家老爷也不废话，也没有催动盘古斧，只是大步朝秦墨走来。
每一步都透着恐怖的威压，如同踏在人心中一样，感觉无比压迫，眼前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山。
秦墨岿然不动，待到盘家老祖挥拳打来，他才慢慢的伸出手格挡了上去，原本应该是暴风骤雨的拳势。
然而，这一拳落在秦墨的掌中，被他捏住之后，再也无法动弹，盘家老祖脸色大变，知道遇到了高人，左右一拳再次打来。
两人对垒可能感觉不怎么样，但外人却能感觉到那股庞大的拳势，压迫感将靠近演武场的强者，全都逼退。
“砰”的一声，拳头落在了秦墨的另外一只手上，被他捏住，显得轻描淡写，根本没有丝毫压力，甚至没有退后。
“怎么可能！”周围传来一阵惊呼。
“盘家老祖可是地皇修为了，而且早就已经成名，不知积累有多深厚，竟然两拳都被抵挡住了。”
“这个老者是什么人，为什么以前从未听说过，什么时候玄黄大陆，出现了这样的人物了？”
“可不是啊，盘家老祖的拳势无匹，本应该是暴风骤雨，但现在看来，不但被挡住，而且抽身不得。”
围观者议论纷纷，本以为眼前的老者弱不经风，没有修炼的气息，却没想到是一个隐藏的高人。
“这个老家伙，竟然在面对盘家老祖时，都没有释放出任何一丝的气息，可见他对自己的力量把控的有多严实。”姜寒霜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种境界，她只在道主身上见过。
“老祖还未动用盘古斧，不然轻易就能镇压他。”盘家的子弟虽然惊讶，却很不服气。
想到那盘古斧，古世家的人也松了一口气，盘家老祖的实力，可并不代表盘古斧的实力不够。
果然，见到秦墨握住了他的双拳，盘家老祖浑身一震，道：“请圣道武器相助！”
话音刚落，盘古斧在他头顶一个转向，迎面对准了秦墨的头颅，猛的朝他劈了下来，一股开天威能勃然而发。
这只是盘古斧随意的一劈，却威能盖世，恐怖的力量，似是要将整个学宫都劈成两半一般。
没有任何的生灵，能在盘古斧下存活，周围的人纷纷退后，实力稍弱一些的，直接瘫软在地。
面对这巨斧劈来，秦墨微微一笑，双掌松开，一股巨力勃发而出，却是寸劲之掌，直接将盘家老祖逼退。
他抬起手，手化做刀，迎着盘古斧就是一刀劈落，这是神境的刀法，根本无法看到，只听到“锵”的一声巨响。
手与斧对碰，却没有继续对抗，秦墨被震的退后了三步，演武场的地面开裂，盘古斧也被震了回去，重回盘家老祖的头顶之上。
“以肉身硬憾圣皇武器！”围观者一片哗然，感觉像是做梦一样，而且秦墨只是退后了三步而已。
他那皱巴巴的手上，只留下了一道淤青，可这不是普通的斧头，这是盘古的开天神斧，人族第一圣道武器。
空中的盘临渊看向了秦墨，一脸的吃惊：“硬撼圣道武器，他的肉身得有多强，才能对抗圣道武器！”
尽管这只是盘古斧的轻轻的一劈，并未的全力，却也足以震动世人，自盘古炼制盘古斧以来，还没出现过这种事情。
学宫的人也是目瞪口呆，他们看着这老者，这哪里是弱不经风，明明是在那一身老皮下，隐藏着一名绝世强者，只是看起来弱不经风的样子。
古世家和道门的弟子都沉默了，现在他们无话可说，如此强者，怕也只有道主亲自出马，才能够收拾得了。
盘家老祖感受更加贴切，刚才秦墨寸劲将他震开，以手作刀，腾空一斩，显得轻描淡写，随意无比。
再次面对秦墨时，他感觉背脊发凉，那双深邃的眼睛，古井不波，仔细看去，却又有些深陷，好似一个无底深渊，经历了无尽的岁月蹉跎。
秦墨已经不再是前往苍穹古境时的秦墨了，如今他的体内星河大成，只差一步就能化为星海，圣皇实力指日可待。
神魔之体更是九转巅峰，踏过去那就是大神魔，毁天灭地，轻而易举，在玄黄大陆几乎无敌的存在。
真要是摆下圣道大阵，也不需要耍什么嘴皮子，直接以力破之即可，若不是怕引动玄黄大陆的规则对抗，对付盘家老祖，不过就是一招的事情。
这盘古斧虽然厉害，可毕竟使用者不是盘古圣皇，他要是元气，祭出妖塔，盘古斧也无力抗衡，甚至是被镇压起来。
但这毕竟是人族的圣道武器，妖塔是百族的超级古器，真要是镇压了，恐怕坏了人族的气运，虽然妖塔已经完全被他掌握，跟百族没有丝毫瓜葛了。
“认输吧，再战下去，没有意义。”秦墨平静道，就像他出手一般，轻描淡写。
若是他之前开口说这话，肯定会被古世家和道门的人喷死，即便是学宫的人也不看好他，但现在却不一样了。
盘家老祖尽管不服气，可想到秦墨刚才那随意的态度，即便他真的手握盘古斧，拼死一战，估计对方也能够轻易化解。
现在认输的话，至少盘古斧刚才没有动用全力，也不算是特别丢人，这开天神器，依旧是开天神器。
“老朽小看阁下了。”盘家老祖拱手一礼，道，“我认输。”
瞬间，整个学宫哗然一片，尽管知道这老者扮猪吃老虎，厉害的很，可盘家老祖拿着圣道武器就这么认输了，也太随意了一些。
不过，这只是多数没看懂的人这般想象，少数看懂了这一战的人，都知道如果不认输，恐怕丢人会丢大发。
“哈哈，糟老头威武，我就知道糟老头不会让是失望的。”看着盘家老祖离去，二丫激动的直拍手掌，她扫了对面一眼，道，“下一位。”
古世家和道门的所在立时一阵沉默了，互相推诿，你看我，我看你，盘家老祖不能出马，一个人又很难催动圣道武器，摆下圣道大阵，他们这些人估计一起上去，都不够看。
见对面没有反应，二丫不由笑道：“喂喂喂，姨奶奶，你可不能反悔啊，你们这次要是反悔的话，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自然不会反悔。”姜寒霜实在没辙，五局三胜，如果下一场再输的话，剩下的两场自然也就不用比了啊。
她回过头，看着远处的天空，忽见紫气升腾，蔓延而来，庆云万朵，祥和无比，一老者缓缓走来，目露慈和之色。
“恭迎道主。”姜寒霜带着一众道门弟子齐齐见礼，显得十分虔诚而恭敬。
学宫的弟子虽然感觉威势庞大，却腰板挺得笔直，怎么都不能弱了气势才对。
到是古世家的子弟微微躬身，唯有盘临渊和姜寰虚二人，不动声色，显然并不在意道主到来。
诸学派的人，也跟学宫一样，他们虽然这次有的相助道门一方，但其实本质上是对立的。
相助的理由，其实都是想得到一个超然的地位，谁也不想被法道约束着，这样的话永远都不能超越法家。
“呀，又是这个讨厌的老头。”二丫见那异象，却非常恼火，想当初在皇城外，这糟老头还想收她为徒。
要不是他爹，估计现在她就去道门里做道姑去了，想到每日清规戒律的，她的就受不了。
跳到抬上，凑到秦墨耳边，道：“糟老头，你可要小心了，这个老家伙的实力不凡，千万不能输了啊。”
“放心，不就是个比我年轻的老头吗？”秦墨自嘲，现在他唯一值得炫耀的，估计也这一把年纪了。
“别大意了。”二丫提醒道。
不一会儿，道主降下庆云，见众人礼拜，微微颔首，比起以前来，容貌到是没有什么变化，却无比的**。
在他的身上，秦墨感觉到一股一样的气息，好像凝聚了众生的力量一般。
“老聃，见过道友。”道主落在演武场上，拱手一礼，又看向二丫，笑道，“见过小友。”
“老不死的，上次的事情还没跟你算账呢，你竟然还敢来我学宫？”二丫双手插着腰道。
本来这么无礼的话，道一这些长辈们听了该喝斥的，但想到道主此来的目的，便没有在意。
人家都打上门来了，还能给人有好脸色？更何况关系到法道的生死存亡。
道主也不生气，笑道：“小友何出此言，上次也是好意，想收小友为徒，仓促了一些，不过这次时机成熟，小友果真是跟贫道有缘啊。”
“呸呸呸，谁跟你有缘。”二丫一脸晦气，却被盯的有些毛发，赶紧躲到秦墨身后去了。
“阁下前来，是为了比试的吗？”秦墨问道。
“不错，还请道友赐教。”道主微笑道。
“赐教不敢，不过你我大战，波及太大，不如去星空如何？”秦墨说道。
“道友所言极是。”道主点了点头，“请。”
第625章，强势胁迫
星空中，两人对视而立，学宫的众强者，道一立即打开了学宫的玄水镜，其中显现出了星空里的画面。
只见道主身上瑞气千条，如在白玉京，为神王之宗，下在紫微，似飞仙之主，成了至尊天神。
左有十二青龙，右有二十六白虎，前有二十四朱雀，后有七十二玄武。前道十二穷奇，后从三十六辟邪，气势凛凛。
秦墨依旧没有任何气息，在他眼里，神境刀法，便足以斩破一切，更别说是眼前的这些虚妄之物。
“道友来历不明，似乎与玄黄大陆没有太大关系。”道主上下打量了一番，身上道韵浓厚，这些年道门弟子遍布东域。
九成以上的东域子民都信仰道门，却不像是佛门那样急着扩张，所以道主身上的力量非常醇厚，比北辰地皇都不弱了。
假以时日，整个东域都信仰道门时，道主成为道祖，便指日可待了，到那时候道门兴盛，也是板上钉钉。
佛门就不一样了，因为急于扩张，虽然如今势力范围极大，而且弟子也是无数，却信仰分流。
加上与南北两域的大战，让佛门弟子损失众多，也就是三世佛存在，处于大兴之势，一旦过了这个势，立马便会衰落。
所以，佛门这才急着进攻南北两域，只要拿下一域，即便过了这大兴是之势，佛门根基也会彻底稳固下来。
“我没说我是玄黄大陆的人。”秦墨并不在意曝光自己的外来者身份。
道主有些意外，问道：“那道友来此，所为何事？”
秦墨笑了笑，道：“失忆的流浪者，想去哪，就去哪。”
言外之意，你管得着吗？两人并没有立即大打出手的意思，反而是平和的交流着，到是让学宫内的两方强者很是着急。
“道友就不能不管此事？”道主似乎并不吃惊玄黄世界之外的存在，反而显得很平静。
“不行。”秦墨摇了摇头。
道主苦笑一声，口中念道：“道生一。”
话音刚落，道主一分为二，化作了两位一模一样的老者，只不过打扮不一样，这名刚出现的老者，面容凶恶，手持一把黑色的长剑，浑身杀伐之气，当即朝秦墨杀了过去。
这老者的实力丝毫不下于道主，在攻伐中，甚至比道主还要强上一些，挥剑斩来时，秦墨也只是退避，很轻松的便避过了他的剑。
道主眉头一皱，再次念道：“一生二。”
道主再次化作两人，一人是他本来的模样，一人是却面容慈善的老者，手持一把蒲扇，缓缓的朝秦墨而去。
凶恶老者与慈善老者配合亲密无间，面对让秦墨终于占据了一些上风，可是道主并没有停下来，开口道：“二生三。”
紧跟着，又是一老者走出，却是面无表情，这老者手持一扁担，身形一闪，就朝秦墨面门打去。
“好一个混元一气化三清，鸿蒙道人的传承到是挺多的。”秦墨微微一笑，不再退避。
第一个凶恶的老者持剑斩来时，他挥手便是一刀下去，这老者还未反应过来，就如同切豆腐一样，被劈成了两半，化作点点的星芒。
紧跟着，第二个老者挥扇过来，秦墨冷笑一声，抬手又是一刀下去，连头那蒲扇，都被劈成了两半。
第三个老者实力稍强一些，秦墨抬手抓住打来的扁担，狠狠的一脚踹上去，当就是一刀劈下，第三个老者被劈成两半，化作了点点的星芒。
这一切都发生在眨眼之间，学宫的强者还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道主的三个化身，就被秦墨斩了一干二净，出手之利落，实力之强大，根本就不像是两大至高存在的对垒，而是街头闹市中的斗殴。
不过，无论是斗殴也好，博弈也罢，显然胜者为王，等他们反应过来时，秦墨挥拳，朝道主的鼻梁砸了过去。
所有的异象在秦墨面前，都没有任何阻挡之用，他就是这么简单的冲过去，挥出拳头，要打道门之主。
道主心底吃惊，反应却不慢，混元一气化三清并非他最强的实力，在秦墨挥拳而来时，他也同时挥拳。
嘴里吐出一字“道”。
“啵”的一声，双拳对碰在一起，强大的气劲，震荡的周遭一瞬间变成了真空，秦墨在当中退后了数步，才稳住了身形。
道主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秦墨感觉在那一刹那间，玄黄宇宙的规则出现，凝聚在那一拳中。
虽然不多，但秦墨就好像不是跟道主对碰，而是跟整个东域对碰一拳，虽然如今实力无敌，但他却保留了大部分的实力。
直接跟玄黄大陆的规则对抗很显然是不明智的，他并不想毁灭这个世界，而一旦对抗起来，那就永无休止，除非他离开这个宇宙。
道主微微一笑：“阁下的心思，到是挺像一位故人的，看来并非是流浪到此处这么简单，一定有什么目的吧。”
“目的当然有，我想找鸿蒙道人，据说这个宇宙是他创造的。”秦墨暗中套话，其实他也不知道，这个宇宙到底是不是鸿蒙道人创造的。
“此言差矣，玄黄宇宙，乃混沌而生，可并非是任何人创造。”道主微微一笑，“道友既然是自外面而来，自然也应该知道混沌周天宇宙吧。”
秦墨在试探道主，道主同样也是在试探秦墨，两人各取所需，但学宫的两方强者却是奇怪。
因为听不到声音，只看到两人稍稍有一人占据了上风，就停下来说话，不相伯仲之间，也是心急如焚。
“可我在混沌周天宇宙听人说，鸿蒙道人弄出了这么一个世界来，这是违背混沌法则的。”秦墨继套着话，“而且，你是这个世界的生灵，你又怎么知道混沌周天宇宙的事情呢？”
道主眉头一皱：“你居然知道混沌周天宇宙的法则？看来，你真的是来自玄黄宇宙之外了。”
秦墨只是瞎编了这么一个法则，却没想到还真有，却不动声色，道：“你还没回答我，你是怎么知道混沌宇宙的事情？鸿蒙道人告诉你的？”
“我并未见过鸿蒙道人，不过在玄黄大陆，曾经偶然进入鸿蒙殿，得到了一些传承，算得上是鸿蒙道人的记名弟子了。”道主微笑道，“鸿蒙殿内，有无数典籍，也有关于混沌宇宙的事情。”
“鸿蒙殿？”秦墨皱起眉头。
“这应该是混沌宇宙的叫法，我们这里叫做混沌冰宫。”道主解释道，“只可惜，进入一次之后，便再也寻不到踪迹了，不然我这道门，恐怕早就成为大道之门了。”
“理想很饱满，现实很骨干。”秦墨坚定了要再去一次混沌冰宫的想法。
“这句话，虽有些无情，却颇有一番道理。”道主点了点头，道，“不过，我这道门必然会成为大道之门，到时所有道门弟子，都将超脱，成为混沌宇宙至高，而我将与鸿蒙道人一般，成为那混沌宇宙的大逍遥者。”
“井底之蛙。”秦墨摇了摇头，但得到的信息却不少，此时他大致的对鸿蒙道人有了一个了解，思路也变得清晰了起来。
道主之前都没生气，但听到井底之蛙后，脸色陡然一遍，冷道：“本想将你驱逐出去便罢了，如此不识抬举，便将你镇压在我道门，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孽畜。”
道主身后突然形成阴阳图案，轮转生死，他踏步而来，挥拳就打，那玄黄宇宙的规则再次凝聚，比之前还要可怕。
秦墨微微一笑，冷道：“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毁灭这蝼蚁般的世界？”
他的身上透出一股毁天灭地的气息，道主如同深处炼狱一般，脸色剧变，身后的阴阳团扭曲开来，规则立即崩坏，不为他所掌控。
秦墨抬起拳头，砸在了他的脸上，将他击飞了出去，那道门之主的风范全无，只剩下一个狼狈的老头儿。
回过神来的道主却来不及喊疼，惊讶的看着秦墨：“神……神魔！”
“所以，你再敢对我动用这蝼蚁世界的规则，我就毁灭世界给你看看。”秦墨目光冷漠，蔑视众生。
这当然是做给道主看的，因为他不想引起规则对抗，说是要毁灭世界，其实一点念头都没有。
可道主一听，却相信了，古老的神魔曾经入侵玄黄大陆，几乎灭绝这里的生灵。
在那个黑暗的时代里，玄黄大陆差点就没能诞生出来，变成一个死寂的世界，他也是从鸿蒙殿里才了解到这些内幕。
至于寻常人知道的那些传说，却是真真假假，真里面掺着假，假里面装这真，虚虚实实的。
神魔是真的会毁灭世界，因为它们以毁灭世界为生。
“你是九转神魔？”道主脸色不好看。
“九转巅峰。”秦墨干脆曝光出来。
道主倒吸了一口凉气，凝重道：“你来这里，为了毁灭世界？”
“不，我来找鸿蒙道人，你若是伺候好了我，我也许会开开恩，装作没看到这个世界，你若是伺候不好了，嘿嘿！”秦墨嘴角露出一抹邪异的笑容。
在神魔面前，道主是没有一点脾气的，同样也知道，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抗衡巅峰的九转神魔。
与其现在毁灭，还不如徐徐图之，也许会有机会生存下来。
“你需要我做什么？”道主问道。
“帮那个小女孩。”秦墨微笑道，“我需要用她引出鸿蒙道人，所以她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明白？”
第626章，我是你爹
学宫的人看的一头雾水，正奇怪两人打着打着，为什么就交谈起来，突然两人再次打斗了起来。
但这次却跟之前不一样，两人还是那般的直接，但让他们目瞪口呆的是，那弱不经风的糟老头，一拳就把道主打飞了。
干脆利落，道主起身后，不但没有反击，反而是一脸诧异看着对方，似乎是在说着什么，但所有人都从道主脸上，看到了惊恐。
这可是道门之主，如今最强的几个人之一，这个至高无上，万千道门弟子的信仰，竟然也会恐惧？
“这个老头到底是何来历，也太恐怖了吧！”
“一拳，就是一拳就把道主给打服了，这……我难道是在做梦吗？”
“道主的实力怎么一下就这么低了？”
“不是道主的实力低，而是那个老头的实力太强了。”
学宫里议论纷纷，道门弟子都是一脸沮丧，他们的信仰，无敌的神话，就因为这一拳而破碎了。
盘临渊和姜寰虚对视了一眼，不寒而栗，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人物出现，相助哪一方，哪一方必然大盛。
正当众人以为还有一番大战时，道主突然化作一道遁光，灰溜溜的离开了，最后只剩秦墨一人立于虚空。
他并没有回学宫，而是沉思了起来，刚才与道主的对话，给他提供了几个信息，第一是鸿蒙殿并非只有限定的人才能进去，只要有缘，都能进。
这第二就是混沌宇宙有一个法则，这个法则具体是什么，秦墨也不知道，可仔细的一推测，秦墨得到的信息更多。
“法则和鸿蒙殿，如果玄黄宇宙不是鸿蒙道人干涉之下出现的，那就是混沌而生，所以，鸿蒙道人来到这里，弄这个鸿蒙殿，难道是为了给这个世界以传承？”秦墨思索了起来。
“这样想的话，到也说的过去，也许鸿蒙道人，为了对抗混沌法则，所以才在这个世界弄出鸿蒙殿，强行干涉，又或者说，他在混沌周天宇宙之下的所有宇宙，都立下了鸿蒙殿，广撒网。”
秦墨不知道自己的推测对不对，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法则又是什么呢？什么样的法则，要让鸿蒙道人如此耗费周章，鸿蒙道人现在又在何处？
“对了，神魔！”秦墨突然想到了神魔之巢，想到了蓝魔跟他说的一些事情，他一抬手，便将蓝魔弄了出来，问道，“鸿蒙道人是不是为了对抗神魔，所以在混沌周天宇宙每一个都弄了鸿蒙殿？”
蓝魔一头雾水，听到此话，微微一惊，却笑着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少给我打马虎眼，神魔要毁灭混沌之下的所有宇宙，而鸿蒙道人就是要救这些宇宙，所以让他们变得强大起来，所以弄出鸿蒙殿，留下传承，让他们可以快速的变强，对不对？”秦墨又问道。
蓝魔一听，笑道：“还是被你猜到了。”
“那鸿蒙道人在哪？”秦墨问道。
“我不知道。”蓝魔摊了摊手，这次真不是撒谎，“所有的混沌生灵都在找他，就是找不到。”
“不对。”秦墨看着他，思忖道，“我去过混沌周天宇宙，没有一个宇宙存在命运，如果有存在，就不会任我离开，所以，玄黄宇宙依旧是最特殊的一个，鸿蒙道人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蓝魔一惊，低着头不说话。
秦墨并不强迫他，继续推测道：“难道说那个法则就是……”
他突然想到了北域无尽之原的法则，那头老狼当时说的有声有色，可秦墨并不在意，此时套用到混沌中，立时明白了过来。
“生生灭灭，灭灭生生，混沌的法则便是，混沌之下的宇宙挤满之后，神魔就会醒来，灭掉一些宇宙，达成一个平衡，然后再次沉睡，如此循环往复！”秦墨盯着蓝魔，道，“我说的对也不对？”
蓝魔吃惊的看着秦墨，表情已经告诉了他答案，但就是不敢开口。
“这样说来，鸿蒙道人如果想改变这个法则的话，就必须灭掉神魔，但如果灭掉神魔的话，混沌周天宇宙就会被无数生出的宇宙挤满，最终爆炸？”秦墨心底想道，“最后还是毁灭，所以他弄出了玄黄世界，设计好了一切，就是为了寻找一个，可以让这轮回彻底消失的答案吗？”
蓝魔听到秦墨的话，一头的冷汗，因为秦墨已经非常接近答案了，只差一步，就能够得到他想要的所有信息。
“那我，又是做什么的？难道鸿蒙道人要我给他一个答案？”秦墨很不解，他虽然不认同草原的法则，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去破这法则。
当初在草原上给出的答案，不过非常的将就，套用到混沌中来，那就什么都不是了。
看到秦墨这般苦恼，蓝魔小声道：“那何不在这个世界试试？”
“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秦墨突然回过头道。
“什么？”蓝魔不寒而栗。
“就是你们这些自以为高高在上，玩弄众生的人，鸿蒙道人也不例外。”秦墨冷道，“比起神魔，你们更惹人厌，至少神魔的目的很明确，会给每个宇宙一个痛快。”
蓝魔不说话了，苦笑连连，但跟了秦墨这么久，也知道秦墨的性格，辩驳也没什么用处，因为世界就是如此。
“所以，等我找到这家伙，我肯定先暴揍他一顿，即便有答案也不告诉他，憋死他。”秦墨没好气道。
得到了一些答案，秦墨心底也轻松了许多，如果鸿蒙道人真的只是要一个答案，他当然也会去找，但不是为了鸿蒙道人去找，而是他真心的要去找。
自虚空中落下，此时，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只有敬畏，甚至不敢靠近他，因为他来历不明。
也就二丫一点也不担心，傻呵呵的跑了过去，问道：“糟老头，赢了吗？赢了吗？”
“你说呢？”秦墨摊了摊手。
“耶，我就知道糟老头不会让我失望的。”二丫一脸喜色，回过头，道，“姨奶奶，可不要忘了你们的承诺，不然我就跟糟老头杀上道门，让你们好看。”
姜寒霜气的发抖，却没有办法，鼓起勇气忘了秦墨一眼，越看秦墨越是别扭，却又不敢发作，带着人离开了。
“还有你们！”二丫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再敢有下次，我就让古世家在中州除名，别怀疑我的话，我说到做到。”
姜寰虚苦笑一声，施了一礼，带着人灰溜溜的离开了，有这个糟老头在，根本就没有机会逼宫。
二丫收起脸上的冷漠，回过头看到众人都板着脸，不由道：“怎么，大获全胜，不高兴吗？”
众人一听，这才挤出了笑容，但看秦墨依旧十分敬畏，道一和莫邪几人走来，施了一礼，道：“多谢前辈相助。”
“看她的面子。”秦墨面无表情道。
两人很尴尬，却又不得不邀请，道一说道：“前辈不急着走吧？不急的话，晚辈在后山设宴，招待前辈，你看如何？”
“挺好的。”秦墨点了点头，巴不得留下来呢。
“诸位师兄，爷爷，剩下的事情你们处理一下，我带这个糟老头去游览游览，尽尽地主之谊。”二丫说着，一把拉住秦墨，撒腿就跑。
月红娘本想说话，却见两人离去，很是无奈，心事重重的回了后山。
今日的一战，注定没法平静，学宫四处都在议论，不仅仅是二丫，秦墨更受关注，有了这么一个老者存在，法道自然大定。
但道一几人脸色都不好，因为秦墨来历不明，而且实力如此强大，一旦他别有目的，学宫无人能抗。
“说吧，糟老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这么厉害？”之前二丫也问过这个问题，但今日之后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看着她那水灵灵的大眼睛，秦墨笑了笑，下意识道：“我是你爹。”
二丫愣了一下，伸手打了她一下，怒道：“不许占我便宜，不许拿我爹开玩笑。”
秦墨听了，心底又是难受，又是高兴，难受是因为二丫竟然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高兴是二丫这么护着他。
“我就是一个流浪者。”秦墨说道。
“流浪者，那你怎么知道我爹的事情？还特意在那里等着我，还帮我回来？”二丫的问题像连珠炮一样。
问完之后，便死死的盯着她，似乎是在看他有没有说谎。
“见到的事情多了，就顺便拨弄了一下呗，不过，你确实跟我有缘，有没有兴趣做我的徒弟啊？”秦墨瞎编道。
“没兴趣。”二丫摇了摇头，“我要成为圣皇，我要去救我爹，你可是跟我说过了，一定会帮我的。”
“等你成为圣皇，就都明白了。”秦墨无奈道，他很想告诉二丫，我真的是你爹，可二丫肯定不会相信。
对于她来说，这太过惊悚，而且他身上，没有一丝熟悉的气息，如果他拿出那些宝物来，甚至有可能被二丫怀疑，自己杀了她爹，到那时候情况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嗯，我一定会的。”二丫认真的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灿烂的笑容，道，“糟老头，你晚上想吃什么？这回立了大功，我让你吃个饱。”
“你娘做的，我都喜欢。”秦墨下意识道。
“不许打我娘主意。”二丫没好气道。
“……”秦墨。
第627章，没有不散的宴席
三战全败，古世家彻底消停了，诸学派也都老实了下来，学宫一片喜气洋洋，张灯结彩。
秦墨在学宫里待了许久，他盘坐在山顶的平台上，以前夫子就一直坐在这里看世界，而秦墨却不喜欢。
但这次他却很平静的坐在此处，想当初夫子带他一叶穿越宇宙，当然那并非是真正的穿越，只是念头的穿越。
现在的他可比夫子强大的多，他的手中突然出现了一片叶子，但他并没有穿越的意思。
“果然，这里的风景比其它地方都好。”秦墨在这里能够感受到地下的龙脉，盘根错节。
这龙脉便是整个玄黄大陆的基础，借助这龙脉，他看到了很多东西，玄黄大陆的本源与运行。
龙脉与天地相连，便成就了整个大地的基础。
“这片大陆，显得有些突兀。”秦墨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玄黄大陆在整个宇宙中，显得有些古怪，“想当初周游混沌宇宙，却没见到一个拥有这般庞大大陆的宇宙，皆是星罗棋布，跟我体内世界一般。”
想到此处，秦墨不由的探入了玄黄大陆的深处，他的神魂庞大，此时囊括整个大陆轻而易举。
突然，秦墨惊讶出声：“不对劲，四大地龙脉拱卫中州，这是四龙吞珠之势，祖龙脉盘桓，可是，为何没有珠子？还是四龙朝拜，万龙俯首之势？”
他仔细打量着，发现越看越不对劲，“不，不是这样的，这片大陆，这龙脉，这阵势，这并非是自主生成的，这应该有有人布下的巨大阵势，强行将玄黄大陆，搬到了这里，又是鸿蒙道人吗？”
秦墨感觉有些毛骨悚然，这种伟力，他是没有的。
破坏一下还行，可要办到，却是不可能，除非给他个几十万年来堆砌还差不多。
“很显然，这并非是长时间堆砌而成，应该是在很短的时间里，便融入了进来，甚至强行更改了玄黄宇宙的规则，并且进行了拓宽。”秦墨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样的话，就能够解释，为什么会有命运了，可是鸿蒙道人把我跟都灵，弄到这个世界来做什么，真的只是好玩吗？”
一个送到了一亿年之后，一个却是在混沌初开诞生，成为了这个不该存在的命运，如果只是好玩，秦墨要找到了鸿蒙道人，非得揍到他妈都不认识他。
突然，秦墨的念头盯着中州之下的那条巨龙，即便以他如今的修为，面对这条巨龙，他依旧感觉到巨大的威胁，若是苏醒过来，全力一战，秦墨即便能够斩杀，但也难逃重伤的下场。
当然，他并不会做这种事情，斩了祖龙脉，整个玄黄大陆的生机就灭绝了，这众生也都会毁灭。
正当他要收回念头时，突然在祖龙脉的眉心处，秦墨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他靠近了打量，一脸惊讶：“这是……门？”
不错，祖龙脉的眉心处，正是一道门户，若是不仔细看，以为只是一个印记，当然寻常人是无法看到的。
怕也只有夫子和他这样的修为，才能够一观究竟，秦墨想要靠近那门户，突然祖龙微微一震，一股庞大的力量横扫而来，秦墨那念头在瞬间碎裂。
“这是什么门?”秦墨疑惑了起来。
“糟老头，你在这里干什么呢？”二丫的声音出现，她凑了过来，坐到了秦墨一旁，看着眼前的一切。
就像当初的他一样，显然二丫并不喜欢坐在这里，扭扭捏捏的很不适应。
“难道当初夫子，就是在观察那道门，才一直坐在这里？或者说，他是那道门的守护者？”秦墨想到了很多疑问，心道，“以我现在的实力，强行突破，到也简单，可损了祖龙脉，可就不妥了，还是等体内世界化为星海再说。”
“喂喂喂，糟老头，你怎么不回答我？”二丫不满道。
秦墨回过神来，道：“我在这看风景呢。”
“有什么好看的，对了，学宫里现在都在议论你的事情呢，我娘他们也在议论，不知道你这个糟老头是什么来历。”二丫笑着道。
“哦，他们准备赶我走了吗？”秦墨问道。
“那可不是，刚刚古世家过来，递了投名状，准备与学宫组成联军，进攻西域了。”二丫说道，“照大师兄的意思，是希望你能帮个忙，顺便把西域佛门也摆平了。”
“他们想的到是挺美的哈。”秦墨笑道。
“当然想的美啊，要是能够结束这纷争，让天下太平，我爹的遗志不就完成了吗？”二丫心底道，“到时候，我也能一心一意的修炼，证道圣皇了。”
“你是混元道体，要证道圣皇，轻而易举，力量到了，就水到渠成。”秦墨笑着道，“那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哪里有无尽的本源让你吸收，成为圣皇，指日可待，不过，你得积累足够的威望，人族的圣皇，必须要有子民的支持，等你威望足够，就是人族的圣皇了。”
“这么简单啊？”二丫一脸期待，着急道，“那你快带我去啊。”
“不行，现在时机未到。”秦墨笑了笑，自手中摘下了一枚戒指，道，“这件宝贝可以保护你，等你到了圣皇的时候，就能打开禁制，里面有你要的答案。”
“答案，什么答案？”二丫问道。
“你爹的下落。”秦墨说道，“你求我现在打开也没用，我不会帮你的。”
“小气。”二丫一把将戒指夺了过来，戴在了手中，顿时一套深蓝色的战甲护住了她的身体，“啊，这是什么宝贝，这战甲真好看，而且，还根据我的喜欢来塑形，糟老头，你在哪里得到的啊？”
“流浪的时候，捡到的。”秦墨瞎编道，这自然是深海灵戒，他在里面放了很多的宝贝，其中就包括二丫当初给他的。
除了妖塔和至尊龙刃之外，他几乎将身上的所有宝物，都放在里面了，这些宝物对他来说，是可有可无，根本用不上。
“等等。”正摆弄着战甲的二丫，突然脸色一变，道，“糟老头，你给我这个宝贝，是不是要走了？”
“摆平西域之前，我当然不会走。”秦墨有些不舍，“不过，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
“可是……可是……”二丫突然很不舒服，那感觉就像她爹在苍穹古境的门口跟她道别一样。
可是，眼前的人不是她爹，她也不能哭，更不能撒娇的去留着他。
沉默了一会，二丫说道：“那你以后还会回来吗？我爹的消息，真的在这戒指里面吗？”
“你这小丫头。”秦墨摩挲了一下她的头发，道，“现在又不急着要走，要不，等我走的时候，你亲我一下？”
“老色鬼！”二丫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却不由自主凑了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红着脸离开了。
秦墨微微一笑，心满意足，起身离开了学宫，消失的无影无踪。
道门内却是一片萧条，当然也只有凌霄宫而已，其余道门弟子并不知道学宫发生的事情。
“什么，连老师你都败了吗？”包爽一脸惊讶，若不是道主亲口承认，他根本不会相信这种谣言。
“不错，我败了。”道主依旧**，但脸上却透着几分失落。
凌霄宫一片死寂，在场的道门弟子不敢相信，甚至根本不信，还以为道主又在算计什么，只是谁会算计自己失败呢？
“到底是何人？”包爽问道。
“秦二丫身边的一个神秘老者，根本看不出来历，但实力极为可怕，不但一招击败了盘家老祖，而且还以肉身硬憾盘古斧。”姜寒霜此时也很纠结，他在道门主要的目的，便是为了复兴姜羿一脉。
原本看着有希望，却被秦墨的法道阻止了，现在秦墨不见了，又出现一个秦二丫，这父女两真是不让她好过。
不过，她心底对秦墨到也没什么恨意，甚至有些思念。
毕竟一起历经生死，而且秦墨也曾给她选择，如果加入学宫，必然会帮她复兴姜羿一脉，甚至会把阡陌弓都给她。
但是，秦墨在写给她信后，却去了苍穹古境，从此胜似两隔，原本心动的她，也打消了主意。
“这怎么可能，玄黄大陆哪里来的这样的强者，还能击败老师？”包爽还是不信。
姜寒霜苦笑一声，她还没说，那人也只是一拳，就将道主打垮了，实力恐怕已经相当于圣皇。
沉默了许久，道主开口道：“那人并非来自玄黄宇宙，而是来自玄黄宇宙之外的混沌周天宇宙。”
众人都是一头雾水，根本听不懂，有的人则目瞪口呆，不愿意相信，这玄黄宇宙之外，还有更大的世界。
道主清楚他们的疑惑，道：“我并未去过，但我却在鸿蒙殿里，得知了这些真相，从开启了大道之门……”
听着道主的讲述，在场的弟子都是眼界大开，尽管不愿意相信，可还是非常的向往，但同样觉得很卑微。
在玄黄大陆，他们也许是强者了，但在道主讲述的混沌周天宇宙中，他们恐怕也只是一粒微尘。
第628章，长生合道
“那人是外来强者的话，为何不受玄黄规则的压制？”包爽问道。
他是道门大师兄，除了道主他的修为最高，已经是地皇，自己对规则也有领悟，尤其是这天地的规则。
道门之法，包罗万象，领悟的并非只是一种规则，这也是道主的强大之处，如果能够参悟这天地，成为道祖都不是什么问题，那可是跟圣皇并肩的存在。
道主沉默一瞬，笑道：“可惜，他是神魔，若是他想毁灭这世界，所有的规则都会毁灭，哪里困的住他，这又不是太古，那时候万族林立，强者无数，比现在可强大了太多，尚且还有命运的相助，才能对抗神魔呢。”
“神魔……”凌霄宫里再次沉寂下来，他们都听说过关于神魔的传说，距离非常的遥远，却也知道神魔的可怕。
甚至可以说，如果当初没有神魔灭掉了太古时代那么多的万族强者，恐怕在接下来的时代里，就是另外一个局面了。
再到人族的纪元，盘古即便改了天，如果他面对的是上万的族群，也是无法抗衡，最多是成为万族中，中上的一个强族而已。
但命运就是如此多变，过去的事情，谁也无法改变，神魔却是最可怕的存在。
“神魔不是灭绝了吗？”道门弟子惶恐了起来，那可是灭世的存在，仅凭现在的力量如何抵挡？
“混沌周天宇宙，神魔是灭世者，想当初混沌初开，进入玄黄大陆的神魔也不多。”道主说道。
“那现在可如何是好，头顶还有沉睡的命运，如今佛门又与吾等相争，法道分割之下，第九纪元真的是世界末日了吗？”道门弟子都很悲观。
他们看不到道主许下的大道之门，在道门大道之门便是长生之门，也是逍遥之门，而现在一切都完了。
“神魔，那个小丫头，竟然把神魔带进了玄黄大陆，她疯了吗？”姜寒霜激动的说道。
“他并不在知道他身边的老者就是神魔，就连我也不知道，如果不是他展现出气息来的话。”道主说道。
“等等，秦墨消失，二丫身边却突然出现一个神魔，难道说……”包爽突然想到了什么，惊讶道，“要知道秦墨可是修了神魔之体的。”
“你的意思是说，这神魔是秦墨吗？”姜寒霜不可思议道，“可是我在他身上，没有感觉到任何熟悉的气息啊。”
“不错，他历经岁月，定是一个亘古的存在，怎么可能是秦墨呢？”道主都不信，因为在那老者身上感受到的岁月气息太浓厚了。
那样子就好像随时都会生机灭绝，化成一缕青烟，消散在这世间。
包爽也觉得自己的猜测有些荒谬，即便秦墨现在还活着，也不可能有这样的岁月气息，更别提那么强大的实力了。
“那现在可如何是好，无人能敌，玄黄大陆，岂不是要毁灭了，我们做的这些，不是徒劳无功吗？”玄苦一脸激动道。
“到也不是没有一线生机，若是能够找到长生药，我进阶道祖，自然能轻易镇压他，在此之前，却是不能惹怒了他。”道主说道。
“长生药？可是，即便灵族自己，也不知道长生药在何处，我们怎么找啊？”包爽一脸为难。
“总不可能脱离这个世界的。”道主微笑道，“况且他此来是为了利用那小姑娘引出鸿蒙道人，若是真的引出了鸿蒙道人，还不一样将他镇压？”
“可我曾经在一本百族的典籍中，看到过这样一个内容，说只要有神魔的宇宙，就会引来更多的神魔。”玄苦想起了一次阅读。
当时他并不在意，因为神魔已经灭绝了，甚至觉得这典籍的本身，就有些异想天开，引来神魔？难道神魔不是玄黄大陆的吗？
但现在他终于明白了，那典籍里记载的是对的，只是他的无知，让他觉得那是错的，当初是多么的可笑。
道主眉头一皱：“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
“不错。”玄苦很坚定的把当时的情况细说了一遍，“当时我还以为写这东西的人是疯了。”
“这么说来……”道主突然一脸的悲苦，“这么说来，他是为了等他的同伴，所以才没有动手的吗？”
一个神魔已经足够难对付了，若是上百上千，甚至是数万的神魔降临，玄黄大陆几乎没有抵抗之力。
“不对，秦墨也修了神魔之体，如果你们说的混沌宇宙还有神魔，那为什么那时候神魔没有入侵呢？”包爽问道。
“那典籍里记载，只有九转的神魔，才有能力呼唤同伴降临。”玄苦解释道。
大殿里顿时死一般的沉寂，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就必须不惜一切代价，灭掉眼前这个神魔。
可问题不是灭不灭得掉的问题，而是这个神魔有没有呼唤他的同伴，如果呼唤了，它们做什么都没用。
“先与他虚以委蛇，等我寻到长生药合道，成为道祖再说，到时候即便神魔降临，也并非是没有一战之力！”道主下定了决心。
话音刚落，他突然一脸凝重，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见他这般模样，凌霄宫的道门弟子都是奇怪。
瞬间，一道黝黑的门，在大殿内打开，自门内走出了一老者，当看到这老者时，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说曹操，曹操到了。
他们都期盼着这人没有听到刚才的对话，连道主心底也是这么想的。
“以长生药合道？真是好主意。”秦墨落在了大殿中，这是他第一次来道门的凌霄殿，果然不同凡响。
这里也是道门之基，即便东鉴前来，也不一定能够逃的掉，道主第一念头便是利用道门积蓄的力量，镇压秦墨。
可是，当感觉到所有的规则都不敢靠近秦墨时，他打消了这个念头，这样做无异于自讨死路。
“怎么，不欢迎吗？”秦墨扫了众人一眼，目光落在了道主脸上。
“你……你是……神……神魔？”包爽鼓起勇气，他发现这老者身上丝毫气息都没有，明明站在眼前，却好像不存在一般。
“你说呢？”秦墨笑了笑，不再看他，问道，“你们替二丫来问问，你们准备时候履行承诺？”
“什么承诺？”玄苦脑子里一片空白，下意识的说道。
“哦，你们忘了承诺了？”秦墨身上释放出神魔的气息，毁天灭地，整个凌霄宫都在震颤，仿佛要崩塌一般。
“自然不会忘记！”道主咬着牙，身体轻颤，即便在凌霄宫，有道门这么多年的积累支持，依旧显得如此脆弱。
“那就请道主诏告天下，道门入法道运转，道门弟子可在天下传教，不得触犯法律，违者当受法典制裁！”秦墨把话都给他准备好了。
一众道门弟子大气都不敢出，即便包爽和姜寒霜想要反抗，却也显得无力，他们太卑微了，此时他们才明报道主为何会如此失落。
“贫道为何觉得你好像与神魔没有什么关系。”道主推测道，“如果只是为了引出鸿蒙道人，大可以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就好。”
“那样做，不是太无耻了吗？”秦墨笑了笑，“神魔虽然毁灭世界，却并不代表神魔无耻，只因为这是神魔的本质，而我并不以毁灭世界为己任，只想找到鸿蒙那个老道，当然，你若是觉得活腻了，我也可以帮你一把，送你入大道之门。”
道主本想套点话出来，此时彻底死心了，他感觉到了秦墨的杀机，真要是死了，那可是一点机会都没了。
拥有强大实力，便能高高在上，指点江山，也能任性而为，这以前是道主的特权，但现在不是了。
“我诏告天下！”道主一咬牙，终于妥协了。
“好的很。”秦墨一抬手，打开了神魔走廊，消失的无影无踪。
二丫回到后山，心底“噗通”“噗通”的，不知道为何，当她亲那个糟老头时，竟然是那么的随意。
甚至是想亲对方一下，不只是因为对方的要求。
此时回过神来，却有些害怕了，不由在想：“难道我喜欢上他了？不对，这样的糟老头，我怎么会喜欢，而且，他那么的讨厌，只送了我一个戒指，就想让我喜欢他了？”
二丫烦恼的很，她并不知道，她之所以会这样，那是因为这是她爹，哪怕没有了气息，但冥冥中还是有联系的，就像她小时候亲他爹一样，理所当然。
夜晚，中州灯火通明，好一番热闹的景象，学宫却显得十分的宁静，学子们各做着各的事。
有的挑灯夜读，有的藏在角落里，偷偷喝酒，有的在赏月赋诗，有的则是从小路，往皇城里赶，瞒着教习，准备去皇城看戏。
突然，一个声音打搅了所有的宁静，天地好像突然间静了下来，只剩下了这个声音。
“吾乃道门之主，今日与学宫秦二丫赌定，三战皆负，愿履行承诺，从此东域入法道运转，道门弟子传道天下，必守法道，否则将受法典制裁，绝无例外，望道门弟子谨记于心……”
声音传遍了皇城，传遍了中州各郡，同样传遍了四大域，人们都停下了手中的事物，望向了天空……
第629章，子欲养而亲不在
学宫内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事物，无论是看书，还是在喝酒，又或者准备偷跑去皇城的学子，都望着天空。
他们不可思议，没想到道门竟然这么快就屈服了，虽然白日里的大战到现在都印象深刻，可道门是这么容易妥协的？
而且，道主身处于太岳山上，便等于是无敌的存在，即便那老者过去，真的能够拿下道主吗？
“这是不是真的？”正在赋诗的几个学子愣了。
“当然是真的啊，没看到提及了二丫殿下啊，而且，这声音好像是公布于整个中州的，道主难道还能收回去不成？”
“哈哈哈，道门终于屈服了，果然是虎父无犬女啊，二丫殿下一回来，便定鼎大局，人族兴盛有望。”
“不错，道门屈服，三大域联合中州，以学宫为首，进攻佛门，太师叔祖的所期待的万世太平，指日可待了。”
学宫的学子们异常激动，好像此事是他们做的一样，心中崇敬无比，立即有人即兴赋诗……
皇城里一下就安静了下来，当听完这个声音后，人们都不敢相信，法道运转的好处，他们这些寻常老百姓感受的最深刻。
以前世家欺压在头顶上，敢怒不敢言，但现在世家子弟都得收敛起来，即便依旧不改骄横，却也不敢欺负他们。
真要是欺负到头顶，不用一时三刻，巡检司的黑衣捕手就到了，根本不用解释，直接拿人。
所以，中州的百姓从抵触法道，到支持法道，转变的极快，因为这是实实在在的保护他们。
当然，法道里也有些条文他们不喜欢的，比如说好斗之风，以前解决事情，干一场架就好了，现在却不容许私斗，否则都会关起来。
不过，私斗之风，禁止不觉，后来的一次修订中，将禁绝的私斗，改为双方签下生死契约，在演武场上，一决高下，人们便也有了宣泄口。
同样，也是为被保证人族的战力不衰，不过要签生死协定，大家都得掂量一下，还得过自家娘们那一关，一阵哭闹之下，肯定是不了了之的。
所以，一听到道主的声音，整个皇城在短暂的平静之后，瞬间一片欢呼，人们大喊道：“二丫殿下壮哉！”
“二丫殿下壮哉……”
紧跟着就是鞭炮声不断，比庆祝开天之祭还要热闹。
老百姓们高兴，世家们却高兴不起来，各大世家瞬间沸腾了，姜家的大宅内，姜寰虚叹了口气，道：“道门如此痛快的诏告天下，怕不是自己愿意，而是被那二丫身边那老者所逼迫，能逼得道主如此轻易的妥协，那老者的实力，还在我们的意料之外。”
姜寰虚也是无奈，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算计都没有用，此时他才明白，当初自己走错了一步路。
如果他当初跟着秦墨，也许有可能成就堪比姜太虚，成为姜太虚与太昊一般的传说，但现在却不可能了。
盘家同样是一片死寂，只有盘临渊露出了笑容，他心底那块大石头总算落了下来：“如此威望，日后秦二丫可能成为圣皇呢。”
盘临渊依稀记得秦墨在苍穹古境一剑钉死那邪灵时，曾经说的一句话，没有子民，便没有圣皇。
人族的天，是圣皇，圣皇的天是子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即便如此，人们依旧记得秦墨，因为是他立的法道，只不过秦墨已经不在，这一切的殊荣，都落在了二丫身上。
中州各郡，也是欢腾一片，只有各家的祖地，非常的冷清，从这一刻开始，法道大势已成。
他们再也没有任何抵抗的方式，古世家日后将成为一个势力，一个被法道彻底约束的势力。
有熊山上，姬浩然坐在山顶，手中拿着一坛子酒，对着天空，道：“臭小子，你这是真要把我古世家弄的没脾气才罢休啊，不过，干得漂亮，小丫头，敬你们父女。”
姬浩然当然是站在古世家一边的，但跟秦墨的交情，却不得不让他承认，秦墨干的很好，虽然秦墨已经不在，但他还是对天而敬。
中州诸学派因此而震动，各家的掌门人都知道，法道大兴，法家将永远压着百家学派，到也不是说他们没有翻身之地，而是永远也不可能，脱离于法道之外。
北域，坐镇地皇宫的北辰地皇，正在布置战事，听到这声音，当即愣住了。
大殿内的强者也是目瞪口呆，秦二丫？这个秦二丫是谁？
紧跟着，就听到北辰地皇连道三声：“好，好，好，虎父无犬女，这个小家伙真是出乎意料了。”
“敢问大人，秦二丫是谁？”一名人皇问道，大殿内只有少数几个知道二丫的。
“秦墨的女儿，秦二丫。”一旁的大总管笑道，“大人该准备一份贺礼才是。”
“不错，道门屈于法道之下，这天下便定下来了。”北辰地皇却有些为难，“可是，送什么那丫头能看得上呢？”
“听说她用剑，要不然送她一本御剑术吧。”一名女子走出，脸上透着沧桑之感，正是黄莺。
南域地皇宫内，当李霸天听到这个消息时，却微微一笑，他想到了那老者，到是天策府孙武，非常的激动。
“小师妹果然不负所望，解决了道门，就只剩下佛门。”孙武冷笑道。
南域战场上，正在大战的双方都停了下来，鸣金收兵，北域战场也是如此，同样道主的声音，也传遍了西域。
菩提山上，东鉴听到这声音，慈和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忧虑，在他一旁，正是过去佛司空。
也是曾经的西域地皇。
他的却是一脸悲苦：“此事打退堂鼓，老聃这个无耻之徒，难道道门都不要了吗？屈居于法道之下，如何对抗命运？”
“之前中州似乎有些变数出现，只是连我也没能观察到是什么。”东鉴望向中州，看到的却是迷雾重重。
“出了什么事吗？”司空问道。
“变数太大，召斗战圣佛回来吧，让所有佛子撤回西域。”东鉴皱起眉头，叹息道，“连我都看不清啊。”
学宫后山，二丫正心底噗通跳，却听到了这个声音，想到糟老头不见了，她突然明白了什么：“这个糟老头，似乎也没那么讨厌啊？”
“那个老先生还在这里吗？”一个声音突然传来，二丫回过头，只见一眉目清秀的少年走了过来。
少年一表人才，样貌也不差，最重要的是，他身上并没有寻常年轻人那般的焦躁之气，显得很沉稳。
“韩非，见过殿下。”来人正是法家的创始者韩非，说出去都没人相信，那篇“将老虎关进笼子里”竟然会是他写的。
“你还没走啊。”二丫立即收起了小女儿态，韩非之所以会在这里，是因为白天答应要请他来学宫吃饭。
二丫本以为他吃完了就会走了，却没想到还在这里。
“学宫后山，可是学宫的圣地，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自然要趁机多待一会了，还望殿下不要见怪。”韩非确实很惊讶，外界盛传学宫后山是比金碧辉煌，奢侈无比。
毕竟是夫子和诸位先生住的地方，怎能寒碜？但他却没想到，学宫的后山，就是这么的简朴，就跟寻常的老百姓的田园没什么区别。
但仔细一想，如果真的是金碧辉煌，一派繁华之景，反而会让人失望了，他心底也不由对诸位先生更加尊敬。
哪怕身为法家之主，如日中天，但他毕竟曾是学宫弟子，算起来，他都得叫二丫一声师伯呢。
但脱离了学宫，自成一派，自然也不需要遵守这个规矩。
“你这家伙，到是挺老实，没那么多花言巧语的。”二丫到不讨厌韩非。
“殿下过奖了，我说的是事实。”韩非笑了笑，拱手道，“到是要恭喜殿下了，从今日开始，殿下的名望，将传遍天下，无人不敬仰殿下。”
“呵。”二丫并没有太高兴，说道，“他帮我把所有的基础都打好了，就等着我来继承，可是等我继承的这一天，他却不在我身边，有什么好恭喜的？”
“韩非冒昧，请殿下责罚。”韩非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小的时候不懂事，经常欺负他，现在长大了，才明白他的好，回过头想对他好时，他却已经不在了。”二丫自顾自的说道，“人世间最悲凉，莫过如此，你说是吧？”
“殿下说的深刻，人世间最悲凉，莫过于子欲养，而亲不在，树欲静，却风不止……”韩非叹息道。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咬文嚼字的这么辛苦啊，说点大白话，听的明白不行吗？”二丫没好气道。
“嘿嘿，嘿嘿……”韩非很尴尬，能让他无言以对，只能憨笑的，也就只有这位殿下了。
两人交谈，却不知道一旁隐藏着一道身影，正是秦墨，他把刚才的对话，都听心底，很是欣慰。
可是，他越看韩非，越不顺眼，恨不得把这个勾搭他女儿的小子，一巴掌拍到混沌里，镇压个几万年。
“我娘好像很喜欢你啊。”二丫突然看着他道。
“只是长辈的关心罢了。”韩非红着脸，偷偷的望着二丫，却发现二丫望着自己，立即收回了目光。
心底一阵紧张，失了礼数，可如何是好。
“你喜欢我？”二丫直接问道。
“……”韩非目瞪口呆的望着二丫。
第630章，联军大元帅
几日后，中州的联军组成，各大古世家以及其属的世家，皆是全力以赴，统一听从学宫的调遣。
道门的屈服，让古世家彻底没了脾气，现在谁敢跳出来，那就是找死，说不定秦二丫就会灭一个古世家看看。
要知道法道内有一条，若人族危难之际，战时可以便宜行事。
以那老者的实力，即便布下圣道大阵反抗也是徒劳，还不如干脆的出力去进攻佛门，摆平战事。
七大古世家，将近七十万的天马骑士，每一个家族的天马骑士都是人族最精锐的骑士，经历过很多大战。
除此之外，中州其它的世家也出了将近五十万的天马骑士，合在一起中州便是一百二十万天马骑士。
这样一股势力，即便远征星空都是足够的，更别说是进攻佛门了，而且各大世家还有战争之王。
足有万艘之多，同一时间，北域和南域也连成一处，北域战皇和执掌南域天策府的孙武都赶到了学宫。
既然是决战，自然是要有一个主帅的，原本这个主帅秦墨是最合适的，可惜秦墨离开了。
除此之外，北辰地皇是最佳的人选，现在他是玄黄大陆的最强者，而且本身就是封镇地皇，曾代理圣皇，威望足够。
可战皇却带来了一句话，北辰地皇不愿做这主帅。
学宫里为此争吵不休，北辰地皇的话很简单：秦二丫最适合做联军的主帅。
即便是学宫内部对此，也有异议，二丫虽然带着人回来摆平了道门，可毕竟资历太浅了。
人族当中，无论是古世家的老祖，还是孙武，又或者南域的李霸天，甚至是大先生道一，都比二丫资历高。
而且，这一战事关重大，主帅可不只是一个空名头，而是要统帅全局，并且承担可能失败的压力。
不让二丫当主帅，其实也是在保护她，当然有些反对者也并不只是保护她的意思，也有嫉妒的意思。
北辰地皇不愿意做主帅，就空出来了位置，有资格的人，都想去当当看，毕竟这一战胜利了，功劳不亚于定鼎天下的圣皇，日后在人族自然如日中天，万世传颂，美名千古呢。
支持二丫的理由很简单，因为她摆平了所有人不能摆平的事情，虽然她资历浅，但有人相助，怕什么呢？
大殿里，争吵声不断，二丫刚吃完饭走了进来，就听到大家争的不可开交。
看她进来，众人都熄了火，道一笑着道：“大师兄和诸位师兄都支持你当联军的大元帅，你意下如何？”
似乎是怕二丫在这种场面会胆怯，孙武站出来道：“整个南域都支持你做主帅，只要你答应，便能调动所有南域兵马。”
北域一行人为首者是战皇，他笑了笑，道：“北辰地皇的意思是，让你做这主帅，虽然你还年轻，但身为人族，总得历练一下，想当初你爹，就是这样过来的。”
看着众人，二丫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看了看一旁的秦墨，似乎想求助，但秦墨却并没有帮她的意思，有些事确实得自己决定。
见到二丫沉默，古世家的人和一些学派的人虽然很敬畏二丫身边的老者，却也鼓起勇气，为自己争。
姜寰虚笑着道：“殿下资历到是不浅了，不过，领军打仗，可不是儿戏，这一场战争，有可能会打很久，因为佛门信徒十分固执，轻易不会罢战，而且，百年前百族联盟的大军，虽然被击溃，但百年的修养，也恢复了一些，若是必胜之战，殿下做个主帅也无妨，可是……”
“必须是有威望，有担当的人，才能做这主帅，我听说众星之主，已经统御星空，若是开战的话，必然全力驰援佛门，一旦我们有败退的迹象，道门肯定不会就此罢休。”盘临渊也开口道。
它们是古世家年轻一辈的最强者，虽然盘临渊也很支持二丫做主帅，但他考虑的更多。
如果战争持续下去，一个没有威望的主帅，必然会让大军一盘散沙，二丫身边的老者强大，可毕竟不是她自己强大。
“我支持盘兄的看法，北辰地皇不做主帅，那就只能选出一个实力最强者，而且必须能够服众，此战若是输了，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将白费。”姬昊荒说道。
二丫大致的明白了两方的意思，姬昊荒等人到是没有什么私心，他们只是觉得二丫威望不够，又怕战争持续，所以才不支持二丫当主帅。
这是大战，不是小战，太过儿戏，而且二丫从未经历过大战，都是小打小闹，背后有人支持，怎么能担当重任？
就连老学究们也觉得这样有些儿戏，这是关系到整个人族生死存亡的一战。
“要不，二丫你做个副帅，跟着诸位先生历练历练如何？日后有的事机会，而且你是混元道体，要成长起来，并不困难的。”商君开口劝说道。
虽然两方争执，但如果二丫自己不愿意做这大元帅的话，也没有人会逼她做。
“各位爷爷奶奶，叔叔伯伯，师兄师妹……”二丫趁着机会，拱手一礼，老一辈的人，都点了点头。
“法道是我爹继承轩辕圣皇立下，他曾许下誓言，要开万世太平，只是他没有成功，就消失了。”说到这里，二丫有些悲伤，但很快便恢复了过来，抬起头，道，“不过，我并不准备做个副帅，我要做大军的主帅。”
“什么！”在场的人都是惊讶，连道一和莫邪都想不到，任何人在这种情况下都有可能会胆怯。
但二丫没有，她的眼神很坚定，虽然刚吃完饭，嘴边的油都没擦，可她的表情却十分认真。
道一和莫邪心想，二丫不同意，他们就推上去，半推半就，必须得让二丫当这大元帅，却没想到二丫没有畏惧，竟然主动的接下了。
这和半推半就的区别可大了，二丫脸上的表情，显然并非还没长大，当不得真的戏言，也不是一时的兴奋，而是真的想做。
“小妞儿，你要想清楚啊，这战争一旦持续下来，你背负的压力，比任何人都重，而且，你必须压的住人。”商君提醒道。
他很喜欢二丫，不让二丫做主帅，其实他反对的声音最大，因为他不想让二丫背负那么多的责任，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就应该像那些花季少女一般，任性的去犯一些小错误，而不是统帅联军，去攻伐佛门。
而且，二丫的父亲已经为人族做的够多了，想到秦墨刚去太岳书院，那张青涩的脸庞，商君便有些后悔。
如果早知道，他绝对不会让秦墨进入苍穹古境。
正因为心底的愧疚，商君等老学究，不愿意让二丫再踏上秦墨的老路，凭什么这天下所有的苦，都要这父女二人来背呢？
所以，当初夫子上太岳书院，老学究们骂他，却是因为夫子算计所致，虽然到后来他们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商爷爷，我知道啊。”二丫凑到她前面，蹲了下来，看着他道，“以前我很不理解我爹的选择，但现在我有些明白了，正因为心中想要去守护某些重要的东西，正因为这信念，所以宁愿背上所有的包袱上路，也无怨无悔。”
大殿里只剩下了二丫的声音，谁也没想到，这个小姑娘竟然会这么成熟的想法，而且想的那么到位。
站在一旁的韩非，目瞪口呆，他以为二丫虽然强，但心性却还是小姑娘，昨日的对话，便憋的他无言以对，最后灰溜溜的走了。
此时，他心底对二丫，除了佩服之外，就只有佩服了。
“想当初，蚩尤陛下，为了寻找天刑圣父，踏遍玄黄大陆，无尽星空，最终才证道圣皇的，那时候谁也不相信，年轻的蚩尤陛下能够扛起人族的大旗，但最后他做到了，而且成为了人族最强的圣皇。”韩非突然走出来。
这位法家之主也年轻的不行，即便成为法家创始者，可在这些老学究，在学宫先生面前，他依旧敬畏异常，礼数周到。
这可不是虚伪做作，而是他知道，人心中必然需要一些敬畏，若是成名便无视一切，那是蠢物的行为。
哪怕再有能力，再有本事，长辈依然是长辈，父子依然是父子，师徒依然是师徒，这些关系所需要的敬畏，是不能越过去的。
所以他能成为法家之主，但今日他觉得，必须忤逆一下长辈们的意思。
他走到二丫身边，扫了众人一眼，“那么，我们为何不相信二丫殿下能够像当初蚩尤陛下一样，带领人族，走向盛世呢？”
此话一出，大殿立时平静了下来，二丫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其实最难越过的关系，就是长辈这一层了。
但韩非并不算是越过这层关系，而是在询问，因为他并没有给出答案，只是希望长辈们能给二丫一些机会。
“这也正是北辰地皇的意思。”就在此时，黄莺站了出来，走到二丫身边，递出一个玉简，道，“想当初我与你爹，经历生死，算起来，你也该叫我一声姨才是，没什么好送的，听说你学的是剑，所以便把我剑皇部落的御剑总纲送给你。”
“谢谢黄姨。”二丫毫不客气的收了下来。
一旁的秦墨面无表情，看着韩非，虽然依旧讨厌他，不过刚才的那番话，到还是不错的。
他讨厌韩非，当然是老丈人讨厌女婿的那种讨厌了，想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亲闺女，一下就要跟着别人姓了，你能高兴的起来，你能喜欢这样的人？当然不能啊。
第631章，上穷碧落下黄泉
见大家都沉默下来，二丫想了想，道：“商爷爷，你怕我压不住人，我想问你，我身边这位老先生，实力如何？”
众人齐齐看向秦墨，眼中全都透着敬畏之色，能够硬憾圣道武器，一拳打败道主，这天下也没谁了
如果他能够出手相助，西域战事自然多了一半的胜率，加上原本强大的联军，九成九能赢了。
只是他们都很担心，这个老者会不会出手，而且他的来历也非常神秘，谁知道到时候他会不会作壁上观呢？
“这位朋友的实力，自然是无人能敌的。”商君也不得不承认，“但打仗可不仅仅要靠实力，还得靠头脑，你的战斗经验不足。”
“战时谁要敢不服，可找这位老先生指教。”二丫到也干脆，知道自己实力不行，直接拉秦墨出来，“诸位要是觉得，谁能够胜的了这位老先生，做大元帅又何妨？”
大殿还是一片寂静，这么彪悍的人物，谁敢上去找虐啊，就是盘临渊都没这心思，不是怕，而是有自知之明。
“诸位没有意见，我便继续。”二丫看了众人一眼，又道，“大家听听我对此战的看法如何？”
“小师妹请讲。”孙武做了这么多年天策大将军，最有资格。
“正所谓，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二丫在另外一个宇宙待了那多年，学的东西可不少，“所以，此战必胜的关键，并不在于联军攻打，毕竟西域也是人族之地。”
众人一听，细细品味了起来，谁也没想到，二丫竟然有这样的见解。
“小妞儿你继续说。”商君的兴致也被勾了起来。
“上等的用兵之道是凭借谋略取得胜利，其次就是用外交战胜敌人，再次是用武力击败敌军，最下之策是攻打敌人的城池。”二丫继续道，“攻城，是不得已而为之，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目光环视一周，二丫又道，“尽管我们大势已成，联军实力几乎可碾压西域，但这位叔叔说的好，西域佛门信仰牢固，必然死战，人族互相屠戮，又是何必？”
“所以善用兵者，不通过打仗就使敌人屈服，不通过攻城就使敌城投降，摧毁敌国不需长期作战，一定要用“全胜”的策略争胜于天下，从而既不使兵力受挫，又获得了全面胜利的利益，这便是最上策了。”
二丫侃侃而谈，众人听的入迷，脸上也有惊讶，原本对二丫做主帅有意见的人，也打消了不少疑虑。
“总而言之，能不战则不战，若要战，必以摧枯拉朽破敌，绝不打持久战。”二丫凝重道，“所以，在进攻之前，我会跟这位老先生，前往菩提山谈判，若是不行，再战不迟，先斩三位佛陀，破其信仰，大军深入，再斩异族，顽抗者杀之，彻底摧垮敌军。”
“好！”孙武第一个站了起来，说道，“说的好，人族久战，元气大伤，佛陀有错，却罪不及西域子民，战士的屠刀，可挥向异族，情非得已，绝不能挥向同袍。”
大殿里立即响起了浓烈的掌声，道一走出来，道：“小师妹看来做过一番准备，到是师兄多虑了，诸位还有意见吗？若是没有意见，联军的大元帅，便是小师妹了！”
他扫了众人一眼，原本还有人反对，可秦墨在此时走了出来，冷漠道：“若有意见，可找我谈。”
吓的那些想反对的人，立马咽了回去，战皇笑道：“虎父无犬女，战皇拜见大元帅。”
“拜见大元帅。”北域来人齐声施礼。
“拜见大元帅。”孙武也带着南域的人施礼道。
眼见大势已成，古世家的人也是无奈，齐声道：“拜见大元帅。”
夜，微凉，学宫后山中。
一群师兄弟坐在一起吃饭，饭桌上月红娘不时的数落着二丫：“你这个野丫头，跟你爹一个德性，就是不让人省心，做什么劳什子大元帅，你几位师兄不比你有经验，要不是这位老先生相助，你能有这般的威望？真是翅膀硬了，就飞上天了你。”
听到他的话，道一等人埋头扒着饭不说话，这一说话，肯定连他们都得挨训，虽然月红娘年纪跟他们一般。
可辈分摆在那里啊，毕竟是学宫的师叔母，学宫现在最高的人，他们怎么敢反驳，而且跟一个女人争执，也不符君子之道。
可偏偏就有这么一个人不乐意了，小声的嘀咕道：“太师叔母说的也并不是全对。”
众人一愣，都看向了坐在一旁的韩非，之所以能坐在这里，当然是二丫请来的，为了答谢他今天在大殿里的相助。
见众人都看着他，韩非有些紧张，知道自己说错话，立即低下头，可要当没说过，显然不可能。
月红娘冷道：“你这么能耐，法家之主，怎么不去做大元帅啊，让二丫一个小姑娘去当大元帅，人族的男人都死绝了吗？”
韩非也是个愣头青，听到这里，心底很不服气，这时道一瞪了他一眼，他才把准备的话，咽了回去。
饭桌上又沉默了下来，月红娘很无奈，因为没人跟她吵啊，一个人当然也说不下去。
她正准备摔碗离去，一个声音传来，道：“话也不是这么说的。”
众人又愣了一下，看向了二丫身边，说话的自然是秦墨了，原本是不想开口的，能动手，开什么口啊？
要是自己还是以前的自己，拉着月红娘，回房好好教训去了，哪里听得了这么多唠叨，现在却没办法。
他刚说完，二丫就踢了他一脚，示意他不要多嘴。
“踢我干什么，我说错了吗？”秦墨面无表情道。
“老先生到是说说，为什么要二丫做主帅？”在秦墨面前，月红娘还是有分寸的。
“很简单，有我在啊。”秦墨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有我在，谁能伤得了她？”
月红娘沉默了，道一等人也沉默了，莫邪和孙武一脸惊讶，恨不得给他点个赞，这解释真够霸气，但也只有他有资格说。
不错啊，有个天下无敌的保镖在，做个联军大元帅怎么啦？
可是，众人反应过来，却都古怪的看着秦墨，一个陌生人，即便是想收二丫为徒，也不能说的这么理所当然啊。
几人心底疑惑，绝对不对劲，却又想不到哪里不对劲，月红娘更是深深的看着秦墨，刚才的语气，她怎么听，怎么觉得熟悉。
可是，看着秦墨那张脸，她心底又很失望，埋着头不说话了。
吃完饭，二丫把韩非赶出了后山，拉着秦墨，埋怨道：“瞧你把我娘气的，都不说话了，你多什么嘴啊。”
“我多嘴了吗？”秦墨很是无奈，“好，以后我不多嘴了，行吧？”
见他有些生气，二丫笑了笑，安慰道：“其实……你刚才说的挺有道理的，除了我爹，我还从没见过有个人让我娘这么没脾气呢。”
“少来。”秦墨没好气道。
半月后，皇城之中，二丫一身深蓝色的战甲，跨着剑走上了祭台，这里曾是人族圣皇祭天之地。
此时在祭台下，无数强者整齐而立，气息如山海呼啸，寻常人根本没法在这阵势中站稳。
古世家七位老祖都来了，各大世家的家主，也都到场。
待到二丫走到祭台顶端，坐上王座，天鉴司缓缓的走了出来，道：“承吾人族八代圣皇意志，今日有女秦二丫，在此祭天，出征西域，收我人族疆土，定吾人族信仰，愿诸位圣皇在天之灵……”
一段冗长的祭词之后，天鉴司转过身，将人族的军旗，祖龙旗交给了二丫，其上一条巨龙飞舞，栩栩如生。
二丫从王座上站了起来，只听“锃”的一声，拔出那把锈迹斑斑的长剑，一手持剑，一手持祖龙旗，道：“吾秦二丫在此，向诸位圣皇立誓，此番出征，上穷碧落下黄泉，不破佛门，决不还！”
“上穷碧落下黄泉，不破佛门决不还。”
“上穷部落下黄泉，不破佛门决不还。”
“上穷碧落下黄泉，不破佛门决不还……”
声音飘扬在天空中，突然远处一条龙飞腾而来，发出“呜”的一声龙吟，最后落在了祭台前，化作了一匹黑色的骏马，毛发幽亮，头上还长着角，正是消失许久的丑八怪。
二丫纵身一跃，落在了马上，丑八怪再次化身为龙，飞过人族强者上空，祖龙旗飘扬。
无数战船起航，往西域而去。
也就在同一时间，北辰地皇在地皇城内誓师，他开口道：“复我人族疆土，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万千北域战士齐声高呼道：“复我人族疆土，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同一时间，在南域中，李霸天站在皇城上空，手持天纵丛云矛，一身血红战甲，在他的身下，并列数十万战争之王，寂静一片。
“杀尽秃驴，为圣皇贺，为人族贺，为我南极大人萧云贺！”李霸天高呼一声，跃上战船，他坐的是神魔咆哮，心中念道，“为遮天至尊贺。”
“为圣皇贺，为人族贺，为我南极大人萧云贺……”南域战士高呼，声音飘扬天际，气势汹汹，往西域而去。
第632章，诸佛畏惧
从南到北，三支大军会和到一处，按照二丫的命令，分兵三处，将西域合围，却并没有深入进攻，而是就地安营扎寨，等待来自大元帅的命令。
西域的城廓巨大，但当佛兵看到这架势时，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以前是他们进攻，现在变了。
没有道门的牵制，南北两域与中州连成一片，可以放心大胆的进攻西域，不过，正如很多人所料，西域子民，并不准备束手就擒。
相反，他们信仰坚定，随时准备为佛效死，因为在佛门的教义中，死亡是一个归宿，会去往彼岸净土，而这世界只是一片苦海。
西域菩提山，依旧处于一片宁静祥和之中，但在大雄宝殿之内，菩提山的万佛，却很不安。
他们可以告诉信徒，死亡是彼岸的归所，可他们自己却很清楚，死亡是烟消云散，再也不存在了。
什么彼岸净土，只是一个想象中的存在，就像是道门的大道之门可以通往长生一样，骗骗信徒而已。
在大雄宝殿的中央，安坐着三座巨佛，一位是过去佛，不动如山，身上透着过去的力量，掌管着过去，正是前任西域地皇，司空。
正中央，是现在佛，掌管着现在，慈眉善目，美貌无比，他正是学宫的九先生，曾经的东鉴。
坐下莲台已经接近三十六，只差一瓣就能证道为佛祖，但这一瓣却十分艰难，除非他能够将佛门扩张到整个玄黄大陆，要不然就不可能成为佛祖。
最后一位，便是未来佛了，掌管着未来，也开辟着未来，却是来自星空中，战力最强的古祖，黄金巨猿，皇甫圣。
他也号称是佛门的斗战圣佛，战力最强大着之一，正因为这三尊佛的存在，打的之前南北两域，没有还手之力。
比起道门的实力，佛门可强大的多，这万佛中，除了人族之外，其中大半都是异族强者。
也正因为如此，星空成为了佛门的另外一个信仰之地，也是东鉴三十五瓣莲花凝聚的重要一环。
“据说中州传来的消息，道主在中州被一神秘人大败，这神秘人来自净土……”一尊佛开口说道。
佛门的净土，其实也并不是虚构，而是玄黄宇宙之外的，混沌周天宇宙，只不过那里并不是什么净土而已。
“此次领军来攻的联军大元帅，却是秦墨的女儿，秦二丫！”又一名佛开口道，声音中透着极度的惶恐。
如果那名神秘人是真的，那么中州联合南北两域，足以碾压西域，哪怕就是异族把这百年刚刚积蓄起来的所有力量都派到西域来，也是虚妄。
“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神秘老儿，就把汝等吓成这个样子，也配成佛？”皇甫圣一声厉喝，诸佛立即颤抖不以。
经历无数杀伐，又是最强古祖，成佛后实力更进一步，佛门若是能够遍及玄黄大陆，他也就会成为至高无上的超级古祖，这便是东鉴与司空给他许下的承诺。
原本东鉴和司空，是不准备把未来佛给他的，他们更加相中那位众星之主，可紧要关头也没有办法，那位众星之主可不想做什么过去佛未来佛，她要的是佛门之主，谈不拢也就一拍两散。
“未来佛说的有道理，不过，联军来势汹汹，那神秘人到现在我也看不透，需要全力重视，如果他能击败道主，那也能击败吾等。”东鉴说道。
“哼，道主实力虽强，也不过是我几棍子的事情。”皇甫圣虽然是未来佛，却是暴虐无比，丝毫不把东鉴的话放在心上，“他若是敢来，我几棍子打的他**迸裂，让他下地狱去。”
众佛都是心颤，斗战圣佛的力量他们都见识过，即便跟北辰地皇一较高下，也丝毫不落下风。
当初联合过去佛，更是击败了北辰地皇，没能斩杀，也是可惜的很，不然现在的局势就完全不一样了。
听到此话，东鉴到是无所谓，但司空却皱起眉头，道：“未来佛说话还是小心一些，毕竟你不掌管现在！”
话音刚落，皇甫圣眼中射出两道金光，朝司空瞪了过去，不过这光芒在经过东鉴时，化作了烟尘。
东鉴一抬手，一股博大无匹的力量发出，两人皆是安坐回去：“大敌将至，两位若是内讧，恐怕佛门便真要应劫了。”
司空不发一言，皇甫圣想了想，安坐不动，但眼中依旧透着暴虐之色，若不是为了成为超级古祖，他可不想做什么未来佛，充当佛门的打手。
既然坐上了这条船，他也是无可奈何，此时若改变初衷，已经来不及了，不但不能恢复以前的修为，甚至有可能会堕境，这便是代价。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刺眼的光，诸佛都闭上了眼睛，不敢直视，安坐中央的三尊大佛，目光凝重。
这时，皇甫圣身形一闪，手中巨棍朝那光芒的源头处打了下去：“擅闯佛门，找死！”
只听到“啵”的一声，这力量规则凝聚成形的一棍，竟然被弹了回来，皇甫圣正要继续，却被东鉴阻止了：“慢来，是友非敌。”
尽管不服气，但皇甫圣还是停了下来，只见那光中走出来一美貌女子，纯洁无瑕，她一动一静，众星呼啸。
“众星之主来的好慢。”司空冷冷一笑。
诸佛都不敢直视，只有三尊大佛才能目视这位女子，她也正是统御星空的众星之主，綿曦。
如今她已经是真正的众星之主，距离超级古祖只差一步，在星空中连皇甫圣也不是她的对手，她可以借助众星的力量，碾压皇甫圣。
也正因为如此，皇甫圣才会离开星空，有这位众星之主在，他永远都别想成为超级古祖，甚至还得被她统御。
綿曦没有说话，紧跟着在光中，走出来四道身影，正是十大王族中，仅剩的四位王族古祖，鲲鹏、龙族、金乌与凤凰。
他们比綿曦丝毫不弱，但显然已经臣服于綿曦。
“嗯，你们两个也来了，就不怕东岳地皇脱困而出？”司空有些担忧，如果东岳地皇脱困，肯定会杀上佛门。
有个神秘人已经足够可怕，再多一个东岳地皇，佛门必然覆灭。
“呵呵，东岳已死，还有那兔子和巨人，也顺便帮你们斩了。”鲲鹏古祖阴沉的看了看皇甫圣，意思很明白。
当初皇甫圣被兔子和巨人古祖追杀，差点陨落，却是狼狈的不行，鲲鹏古祖也算是个他报了仇。
但是，皇甫圣显然并不这么认为，他冷冷的盯着鲲鹏古祖，似是要将他撕成两半，暴虐无比。
“众星之主能来帮佛门抗衡大敌，却是一桩善缘。”东鉴微笑道，“如此，也无惧那联军了。”
“唇寒齿亡，自是应该，不过，大敌退后，佛门是不是要考虑一下归我众星之下了？”綿曦微笑道。
“你不会是在做梦吧？”司空冷笑道。
“做梦？”綿曦并不在意，说道，“当初佛门式微，若不是我联盟相助，又怎么会有今日盛况，这因果佛陀不会不准备还了吧？”
司空与皇甫圣立即起身，却被东鉴阻挡，他摇了摇头，笑道：“这么说来，众星之主是来来收服佛门的？”
“收服多难听啊。”綿曦笑道，“我只是希望你加入我们，成为众星的一环，诸佛觉得如何啊？”
话音刚落，万佛当中的异族佛，立即跪倒在地，道：“愿为众星之主效死。”
三大佛陀都皱起眉头，未来佛皇甫圣更是一脸暴虐，道：“一群吃里爬外的东西，俺一棍子打死你们！”
他挥棍就朝跪下的诸佛砸来，竟然一棍子，要打死所有跪下的异族佛，但就在此时，鲲鹏古祖动了，他一展翅，一把战戟横陈在前，只听到“锵”的一声，战戟与棍子碰撞在一起，整个大雄宝殿都是一颤。
在这压力下，诸佛都是憋闷无比，好像心底压着一块大石头。
“扁毛畜生，看打！”话音刚落，皇甫圣纵身而起，朝鲲鹏古祖而去。
“住手！”东鉴大喝一声，佛光普照，一股庞大的威压辐射而来，无论是鲲鹏古祖，还是皇甫圣，都退了回去。
东鉴看着綿曦，綿曦也看着东鉴，两人目光交锋，一个是佛光，一个是星光，却是谁也不让谁。
“啵”的一声，虚空荡起波纹，两人不约而同的收回了力量，綿曦微微惊讶，笑道：“没想到现在佛的力量，竟然已经达到如此地步，怕是道主都不如你吧。”
“彼此，彼此。”东鉴平静道，“要佛门屈居于众星之下，却不可能。”
“若有力量，平起平坐，到也无妨。”綿曦退让了一步。
“善哉。”东鉴答应了下来。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道：“真是没劲，居然不真正较量一番，你们两个就是这个宇宙最强了吧。”
“谁？”诸佛震动，东鉴和綿曦都皱起了眉头。
紧跟着，大雄宝殿内，出现一条黑黝黝的走廊，一老一少从里面走了出来，正是二丫跟秦墨了。
在诸佛面前，二丫的身体到没有反应，因为她是混元道体，不惧任何威压，到是心底有些慌张。
她不由看了看秦墨，发现他面无表情，不是他畏惧诸佛，而是这诸佛畏惧他。
第633章，爆打猢狲
大雄宝殿内一片寂静，诸佛敬畏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和老人，大气都不敢出，哪怕是强大的众星之主和东鉴这位现在佛，也都凝重起来。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就是秦墨女儿吧？”皇甫圣那张毛脸上，露出了笑容。
西域被围，佛门陷入危机，他们没想到这两个关键人物，竟然深入到菩提山的大雄宝殿，这不是找死吗？
“不错，秦墨是我爹，我现在是联盟的大元帅。”二丫冷静下来，看向了中央的东鉴，微笑道，“见过师兄。”
“因果已了，我非你师兄。”东鉴平静的说道。
他的注意力，都在这个神秘人身上，从刚才到现在，他这位现在佛，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气息。
眼前这人，就好像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头，而不是什么打败道主的存在，众星之主也是一样。
他打量着秦墨，却无比的凝重，自从她统御星空以来，还未真正把谁放在眼中，也只有这个现在佛能与他相提并论，但在星空中，她也有信心击败现在佛。
“一日为学宫弟子，便一世为学宫弟子。”二丫到不在意，也并非是攀什么交情，说道，“我今日前来，却是希望师兄能够就此罢兵。”
诸佛惊动，东鉴笑着问道：“呵呵，小师妹说笑了，并非我佛门进攻，而是中州和南北两域威胁我佛门，让佛门罢兵，岂不可笑？”
“大军压境，势必生灵涂炭，除了那些异族之外，西域子民也是圣皇治下子民，我不想妄动干戈。”二丫不卑不亢，有理有据，“还望师兄能够成全。”
“你的意思是，要让我佛门投降？”司空几乎不敢相信，冷声道，“小丫头，你比你爹还狂妄啊，今日你能不能走出这里，都是个问题呢。”
“来之前，我就没准备安然无恙的离开，这是给佛门唯一的机会。”二丫冷着脸，“你们若是把握住了，佛门可如道门一样，传道天下，但必须守法道，与异族一刀两断，否则……”
“否则如何？”皇甫圣暴虐道。
“大军压境，浮尸万里，到时就别怪我手中的剑无情了。”先礼后兵，这就是二丫的策略。
能不战，就不战，虽然现在他们能够一路横推过来，但那些佛兵肯定不会就此罢休，即便大军胜利，那也是个惨胜。
“哈哈哈……”皇甫圣高声大笑，毛脸上全是讥讽之色，“秦墨那小畜生在我面前，都不敢这么狂妄，更何况是你这小孽种了，你的剑吗？那就让俺看看你的剑，到底有多厉害，能不能杀尽这漫天诸佛。”
“狂妄吗？”二丫摇了摇头，见皇甫圣出手，也不惊慌，只是退后了一步，道，“想当初我爹还未成为人皇时，就能斩你分身，也就是我爹不在，不然打的你这老猢狲叫爹妈你信不信！”
“受死。”一身黄金战甲，一根擎天巨棍，一张狰狞的面孔，勃发着皇甫圣所有的愤怒，他今日一棍子，要打死这个小丫头。
“咣”一声巨响，棍子落下时，却被一只手稳稳的抓住，正是二丫面前的秦墨，众人有些不可思议。
四位王族古祖浑身发毛，连司空这位过去佛，也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即便是北辰地皇亲来，也不敢小觑这一棍。
然而，这擎天一棍，却被一个老者，稳稳的抓在手中，皇甫圣试着将棍子抽回来，却发现这只干巴巴的手，毫无动静。
“你……”皇甫圣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凝重之色，全力一抽，却发现棍子依旧纹丝不动，反到是这大殿，颤了一颤。
他知道今日遇到了对手了，对方没有任何气息，可给他的感觉，却拥有无穷无尽的力量。
“你刚才骂什么？孽种？”秦墨脸色一冷，对这猢狲很看不过眼，想当初追杀他那么多次，他可是发誓要报仇的。
“骂你又如何，孽种，孽种，小孽种！”皇甫圣连续大骂道。
“嗖”的一声，他抽回了棍子，一个趔趄，差点撞在墙上，最终还是稳住了身形，身上勃发出一股暴虐的气息。
他纵身一跃，挥动手中的棍子，朝秦墨再次打来，这次却完全不一样，只是在一瞬间，便挥出了数千万棍。
诸佛只感觉到一股如山的压力袭来，却看不到猴子的身影，但秦墨看到了，而且看的清清楚楚。
若是之前还未去苍穹古境，面对这千万棍砸下来，他肯定会全力以赴，然而他却只是伸出手，朝这千万棍点了过去。
一瞬间，便是千万次，每一次都点在了棍子落下的地方，当千万棍完全落下之后，他讥讽一笑：“太慢了。”
确实太慢，想当初那九转巅峰的神魔，刺出的可是亿万矛，秦墨都能够接下，更别说是这千万棍了。
黄金巨猿最擅长战斗，他难道就不擅长战斗了吗？
最后一棍子，皇甫圣感觉到了危机，想要抽身回去，却被秦墨牢牢抓住，这次可没有松手，而是猛的一拉。
皇甫圣立即感觉到一股恐怖的力量从棍子的那一头传来，手中一阵灼烧感，棍子被对方夺走。
不等他回过神来，被夺取的棍子，朝他的脑门打了下来，看起来轻飘飘的，可皇甫圣却面露恐惧之色，想要遁逃。
“往哪里逃？”他脑海里传来一个声音，正是秦墨。
突然，他感觉周围形成了一道墙，规则的强，九种规则合体，凝聚出一个稳固的世界，他彭的撞在了墙上。
紧跟着“咣当”一声，棍子打在了它脑门，砸的头晕目眩，痛的像是脑壳要爆炸了一般。
“咣”又是一棍子落下，皇甫圣直接被打的跪倒在地，这棍子的力量，直接压碎了他的骨头，让他拜下。
“孽种也是你叫的？”秦墨连续数棍下去，这一切都发生在眨眼之间，众人都没反应过来。
甚至有的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进攻的斗战圣佛，为何被一棍子打倒在地，而那棍子可是斗战圣佛南征北战，从无败绩的无敌之棍。
只有三个人看清楚了，一个是东鉴，一个是司空，再一个则是众星之主，但他们却心底发凉。
如此实力，超乎他们的想象。
眼见秦墨又是一棍子下去，东鉴这才反应过来，一声佛啸，凝聚大手印，朝棍子格挡而去。
秦墨嘴角冷笑，根本没有任何其它的动作，依旧是顺势打下，只是加重了几分力气，速度快了几分。
“砰”的一声，佛之手印被打穿，在空中崩溃，棍子还是落在了猴头上，哪怕是金刚不坏，也被砸的头破血流，像是破了瓜一样。
皇甫圣脸上的暴虐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痴傻，显然被打懵了，他自第九纪元以来，这天底下能败他的人，唯有东岳地皇，那也只胜了一招而已，可现在却被一个神秘人，夺了棍子，打的没有脾气。
他可是这天地间最擅长战斗的种族，他可是黄金巨猿古祖，斗战圣佛，他可是……一切的光环，在这几棍子下，烟消云散。
佛手破裂的那一刹那，东鉴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浑身微微一颤，却是无法阻止那一棍子。
秦墨一手拿着棍子，一手拿着牵着二丫，走到了老猢狲面前，传音道：“知道我是谁吗？”
老猢狲头上全是血，抬起头看着秦墨，依旧狰狞，恨不得把秦墨碎尸万段一般，却说不出话来。
“我是，秦墨！”秦墨凑到他耳边传音，绝对没有人能够听到。
当听到“秦墨”二字时，老猢狲浑身一颤，眼中全是不信，但在秦墨的眼中，他却看到了一丝的熟悉，尽管转眼间就消失了。
他颤抖着身躯，想要夺过棍子反抗，却发现一只手按在了他头顶，笑道：“放心，我不会杀你，杀了你，太便宜了，为我女儿做一辈的奴才吧。”
传音后，秦墨看向二丫，道，“你的戒指，可以收服古祖，日后他就是你的奴才了，随你使唤。”
二丫看了看手中的戒指，一脸惊喜，笑道：“怎么用？”
话音刚落，一个幽蓝的旋窝出现在她手中，秦墨抓起黄金巨猿，直接甩了进去，紧跟着那旋窝消失的无影无踪。
“啊，我感应到了，好像真的被抓起来了。”二丫一脸激动。
“深海灵戒！”众星之主和司空一脸惊讶，这可是混沌古器，没有人不想得到，他们也知道一些来历。
二丫只顾把玩着戒指，可惜的是，她能够感应到老猢狲的存在，却无法看到戒指里面的具体情况。
转眼间，斗战圣佛大败，甚至毫无反抗之力的被囚禁起来，诸佛的脸色都变了。
綿曦二话不说，身后出现了光芒，转身就逃，却见秦墨头也不回道：“现在走不闲太晚了？”
綿曦和四位王族古祖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被隔绝与玄黄大陆之外，与外界失去了联系，被囚禁了起来。
可就在此时，綿曦身后突然双翼一展，羽翼洁白，刺眼的光芒自她的身体里勃发而出，她和四个古祖，都化作了光。
秦墨眉头一皱，抬手镇压下去，却发现落了空，她跟四个古祖，都消失了。
“有本事，来星空一战！”綿曦的声音传来，却透着不甘和惊惧。
“大意了，竟然完全融入了光。”秦墨有些失望，却并不失落。
第634章，狠削过去佛
星空中，四大王族古祖疲于奔命，直到遁入深处，这才停了下来，他们脸上全是惶恐不安。
即便是身为众星之主的綿曦，脸色也不好，刚才若非是她跑的快，对方大意的话，恐怕她就永远也出不了大雄宝殿了。
见几位王族古祖面色难看，她沉默了一会道：“吾富有星空，只要他不是圣皇，就奈何不得我，在这星空中，斩杀他也是有机会的。”
四位王族古祖脸色却没有好起来，反而更加阴沉，若是之前綿曦这么说，他们还相信，可现在他们不信。
那人的实力太恐怖了，抬手间便将皇甫圣镇压，要知道他们几个没有一个敢保证能够打得过皇甫圣的。
“星主真的有把握？”鲲鹏古祖问道。
“布下万星大阵，有你们几位相助，他若是敢踏入星空，必死无疑，难道他的力量，还能强的过众星吗？”綿曦恢复了自信。
四位王族古祖面面相觑，这时凤凰古祖道：“星主可看出，这人是何来历？”
“并非来自玄黄大陆。”綿曦隐瞒了一件事，在逃离的时候，她感觉到了一股令她惊悚的力量。
那力量毁天灭地，她曾经在秦墨身上感受过，只是秦墨并没有那么恐怖，那是天生克制她的力量。
綿曦原以为秦墨消失了，她便再也没有克星了，却没想到，又来了一个，而且还是在秦墨的女儿身边。
“所料不错，那定是神魔，而且是九转大成的神魔，只有神魔才会让我如此畏惧！”綿曦心底想道。
她当然不会告诉四位王族古祖，如果告诉他们，他们肯定不会有丝毫的战意，想当初太古时代，万族林立，面对神魔依旧是脆弱不堪。
若不是命运的相助，就没有万族，这个时代也不会存在，玄黄宇宙也早就崩溃了，比起人族来，百族对神魔的畏惧更深。
“不是来自玄黄大陆，来自星空吗？”星空无边无际，百族也并未探寻到全部，一直只是在挨着玄黄大陆的边缘。
“你们还记得之前镇压东岳地皇，最后那兔子和巨人前来相救引发的崩溃吗？”綿曦问道。
“你是说，那大毁灭之洞？”鲲鹏古祖和龙族古祖感触最深。
当时东岳地皇踏入星空，追杀诸位王族古祖，盛怒之下的东岳地皇，全战全胜，只是追不上他们。
最后，几大古祖联手，加上这位众星之主，才将东岳地皇，封印在了星空中的一个死地。
原本哪里是一处禁忌之所，传说是命运蜗居星空时留下的，连他们都不得靠近，命运沉睡之后，那里的力量才减弱了一些。
即便如此，他们也无法靠近太深，最终他们在禁地中，布下了大阵，将东岳地皇引了进去，才封印了起来。
可后来异族大败，那只兔子和巨人出现，破开了大阵，东岳地皇差点逃了出来，最终成为众星之主的綿曦，引爆了大阵，将东岳地皇和兔子全都轰入了禁地深处。
却没想到，引发了连锁反应，整个禁地炸裂开来，化作了一个纯白色的巨大洞穴，无止无尽。
当他们靠近的时候，发现时间和空间都变了，而且里面传来巨大的碾压之力，周围星辰只要接近，都碎裂开来，无论多么巨大，都会化作齑粉，被这白色的巨大洞穴所吸收。
鲲鹏古祖曾尝试探索，却差点没飞出来，死在里面，他明明在里面飞了不到片刻，可玄黄大陆，却过去了几十年。
真如一切混乱之始，所以他们最后把那个巨大的白色洞穴，称之为大毁灭之洞，任何东西进去，都将毁灭。
“不错，正是大毁灭之洞，在星族的传承中记载，玄黄宇宙之外，还有更大的天，那是混沌周天，里面存在着无数如同玄黄宇宙的宇宙。”綿曦也不怕他们惊讶，直言道，“所以，那大毁灭之洞，也许是通往混沌周天的通道，有可能东岳地皇和那兔子没死，去了混沌周天。”
“什么！”古祖们都不能接受。
“所以，他就是来自混沌周天的强者？”鲲鹏古祖问道。
“不错，对于混沌周天来说，玄黄宇宙，太脆弱了，我们的实力已经很强了，可进入混沌周天，也许我们就是蝼蚁。”綿曦说道。
闻言，原本准备前往混沌周天逃命的几大古祖，立即打消了主意，第一是不知道混沌周天里会有什么危险，第二是他们不想成为蝼蚁。
“如果他是来自混沌周天的话，那么……我们可以凝聚所有新进阶的古祖，组成万星大阵，将他斩杀，毕竟星空的规则，跟玄黄大陆的规则，可是有所不同的。”金乌古祖说道。
“不错，我们还是有机会的，只要杀了他，再封闭那大毁灭之洞，我们就是这玄黄宇宙的主人。”龙族古祖有些担忧，却更加惶恐。
他们高高在上，不想成为蝼蚁，他们希望永远封闭通往外界的通道。
见到他们坚定的表情，綿曦总算松了一口气，几位王族古祖并不知道，这位众星之主，其实早就做好了失败后，立即进入大毁灭之洞的打算。
大雄宝殿内，一片死寂，转瞬间，斗战圣佛被收，众星之主逃离，整个大雄宝殿内，立时一片萧索，诸佛的脸上，露出了恐惧。
“怎么样，我的剑威力如何？”二丫得意的说道。
“这可不是你的实力！”司空冷着脸，一旁的东鉴不说话，他盯着秦墨，并没有丝毫妥协的意思。
“哈哈，我可是联军大元帅，何必亲力亲为？”二丫反驳道。
司空顿时无言以对，就像他身为过去佛一样，并非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的，自然也无法反驳二丫了。
沉默了许久，东鉴突然从莲台上站了起来，说道：“佛门若是斩断与异族的联系，可否不入法道？”
“连道门都屈居于法道之下，你佛门怎么可例外？”二丫冷道，“这是唯一的机会，好好把握住，否则，即便杀得西域尸山血海，我也在所不惜！”
“杀光了西域子民，即便你们得到西域又如何？西域佛子，随时准备为佛而献身，你们前进的每一步，都将踏着尸体而行！”司空被逼急了，佛门若是屈居于法道之下，他的目的永远都没有办法达成。
二丫冷着脸，她最担心的就是这个，现在她是大元帅，日后债她得一人来背，此时她有些明白，为何老学究不让她当大元帅了，这真的是在保护她。
浮尸万里的景象，谁也不想看到，西域只要一日有佛，便一日会抵抗，这确实是一条血路。
但犹豫了片刻，二丫冷道：“血路也要走，人族不就是踏着血路，走向兴盛的吗？冥顽不灵者，杀！”
“阿弥陀佛，那贫僧也只能殊死一战了。”东鉴一抬手，诸佛身上立即闪烁耀眼的佛光，眼中充满了殉道的色彩。
秦墨摇了摇头，道：“这诸佛便交给你了，这两个交给我，如何？”
二丫握着手中的剑，道：“好。”
随后二朝挥剑朝诸佛而去，秦墨一抬手，将东鉴与诸佛的佛光隔绝，道：“你们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上？”
不等他们回答，秦墨踏步走去，“算了，还是一起收拾，免得浪费时间。”
抬手间，便将佛光隔绝，如此伟力，让东鉴和司空二人心颤，但他们眼中却并没有畏惧，全是以死殉道的念头。
司空最先出手，他浑身透着金光，却并非是佛光，而是不灭金身所展现出的恐怖的力量。
不灭金身一出，便化身三十四头，十八只手，每一个头都有一种表情，似狰狞、似微笑、似恼怒、似高兴。
那手中都拿着宝器，璎珞、伞盖、花贯、鱼肠、金弓、银戟、白钺、幡幢、加持神杵、宝锉、银瓶。
司空蹋前一步，挥舞着手中的宝器朝秦墨打去，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更别说司空这十八只手，而且他的三十四头，每一个都透着一种规则，此时都已经成形，实力恐怖无匹，也难怪当初联合皇甫圣，能够击败北辰地皇。
可在秦墨面前，他的手再多，头再多，速度也慢的不像话，比起老猢狲，他就是一个靶子而已。
秦墨抬手，刀气蓬发，每一次攻击，司空的手臂，便会被斩下一只，疼的他面色扭曲。
但是，每次斩下，金身便会再次凝聚出来，他的手臂好像无穷无尽一样，这就是不灭金身。
也是司空自鸿蒙殿里得到的传承。
可他没想到，有一日他的不灭金身，竟然真的只能修复身体，连招架之力都没有，手臂便被斩了数百次。
眼前的人速度太快，而且并未动用全力，他从没有这么绝望过，可遇到这个人，他绝望了，心中为佛殉道的念头，不由的迟疑起来。
突然，他的脑海里传来一个声音：“想当初，轩辕陛下，封你为西域地皇，让你镇守西域，可你才进一次鸿蒙殿，便生出异心，连圣皇都有走眼的时候啊。”
“你……你怎么知道？”司空满脸惊讶。
“我怎么知道？”秦墨传音道，“我当然知道，因为我无所不知。”
“你到底是谁！”司空感觉这语气似乎有些熟悉，只是秦墨身上没有任何熟悉的气息。
“我是谁？”秦墨一挥手，斩断了他所有的臂膀，刀气削去了他那众多的头颅，只留下一个，揶揄道，“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吗？”
第635章，打下莲台
司空突然生出一个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猜测，他看着秦墨，回味着响彻在脑好的那句话，结巴道：“你……你……”
不等他说出口，秦墨一掌拍在他的脑门上，手中凝聚出一个巨大的旋窝，道：“陛下给你的，我现在拿回来，你不配做人族的地皇。”
“嗡”的一声，司空突然感觉自己的力量开始流失，而且他根本反抗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变得虚弱。
“阿弥陀佛，施主这是为了哪般？”一只金色佛手，朝秦墨拍了过来，这佛手中透着磅礴的压力。
这跟秦墨困住众星之主的力量很相似，以规则凝聚成世界，化作困人的牢笼，而这只佛手，便是一个世界所话，掌中世界压下，自然也有世界的压力。
秦墨讥讽一笑：“等了这么久，就是你最强的一招了吗？可惜，你还没成佛祖，这世界没有佛国，能奈我何？”
若是成就佛国的世界，秦墨还真畏惧三分，那是跟他体内星河一般的存在，但东鉴世界，却没有佛国，也没有众生。
然而，东鉴领悟的极快，听到此话，高呼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吾做佛时，愿渡众生，脱离苦海。”
梵音大作，掌中世界中，形成了佛国，仿佛有万佛在其中诵经，威严赫赫，又祥和无比。
这是东鉴凝聚所有的信仰，化作佛国的一掌，威力无匹，即便秦墨也不得不重视，但也仅仅只是重视而已。
他笑了笑，抬起左手，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自手中勃发而出，手中交织着无数漆黑的符文，形成阵列。
这是神魔之手，当两手触碰时，发出“啵”的一声，但两人都控制住了力量，没有扩散出去，所以只是大殿一震而已。
神魔之手与佛手对抗，东鉴的脸上，却透出了悲苦之色，他不断的诵经，抵抗着毁灭的力量。
可是，太弱了，秦墨这只手的意境，乃是领悟了神魔之巢，那大神魔的一掌，霸道无匹，毁灭众生。
东鉴之所以悲苦是因为他上了秦墨的当，凝聚佛国是不错，但他并非是佛祖，他的佛国众生，也只是一些念头而已，根本做不得数，力量是强大了，可比起秦墨的神魔之手来说，却差了太远太远。
他只能看到无数的念头，被秦墨所毁灭，那些念头如此的真实，那是无数信徒奉献出的念头，进入彼岸成佛的念头。
如今全部都被毁灭了，掌中的佛国如同世界末日一般，凄惨至极，那是真正的毁灭，甚至能够看到念头中的面孔，透着绝望之色。
身为过去佛，司空自然也能体会到这念头，凡是菩提山过去的事情，都归他掌控，但他却改变不了什么，他是过去佛，不是未来佛，更不是最强的现在佛。
而且，他的力量也在流失，此时他才知道，眼前这人有多强，根本不是他们能够反抗。
感受着力量的源泉，他看到了无限的星河，无数充满生机的星璇在运转，规则凝固无比，这是真正宇宙初开的迹象。
“你……你是……秦……秦墨！”司空终于说出了口，没有惊讶于神魔的力量，他认准了事实。
秦墨早已将一切隔绝，二丫不可能听到，但东鉴却听到了，微微惊讶，看向了秦墨，有些不信。
“不错。”秦墨点了点头，“当初你上学宫时，就注定了今天，如果你做西域地皇，你永远都会受到的我尊敬，可你却勾结异族，创立这佛不佛，妖不妖的佛门，真是悲凉可惜，最后还想让西域的子民，跟着你一起殉道，你真是……”
“不！”司空反驳，他无法反抗，但嘴巴还是能动的，“我立佛，不过是为了对抗命运，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让命运苏醒的，你选择的命运，而不是这众生，我没有错，错的是你。”
“命运？”秦墨觉得有些可笑，于是他笑了起来，笑的很狂放。
“你笑什么？”司空问道，“我说中了吗？你其实根本就不是为了人族，你只是为了毁灭世界，唤醒命运而已！”
“很不巧，我和命运很久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了，虽然我不知道，在此之前我们是不是也认识，但我想告诉你，原本玄黄宇宙，也是没有命运的。”秦墨想到故乡发生的事情。
那时候他做出了一个选择，他决定来到玄黄大陆，因为都灵在这里，但他并不知道，都灵已经在玄黄大陆，等了他将近一亿年。
她就是那至高无上的命运，当两人再次重逢，却谁也不认识谁，但冥冥中的力量，还是让他们牵扯到了一起。
那一百年，都灵无怨无悔，秦墨也无怨无悔，但他们却都不知道，其实早就相识，等了一亿年，换来的只有一百年。
秦墨得知这个答案时，他很想把鸿蒙道人打的他妈都不认识。
他以为自己等了够久了，可都灵等的更久，将近一亿年啊，他做过的那百万年，又算得了什么？
一亿年过去，你还会记得我吗？不会，但我们会重新相识，不同的身份，不同的人，唯一相同的是，彼此都爱着对方。
“不，命运自始至终就存在，佛门出世，便是为了打碎命运！”司空无法接受秦墨的话，更没法接受秦墨脸上的讥讽和嘲弄。
“我在混沌周天宇宙，游荡了不知多少年，看尽了兴衰，看透了所有变化，我与神魔大战与神魔之巢，可我最终没能躲过鸿蒙道人的算计，我走过一百万年，才走到她的身边，却发现，她又走了！”秦墨盯着她，自说自话，“她在这里，等了我一亿年，你知道一亿年是多久吗？混沌初开，神魔时代九千万年，百族时代九百万年，人族时代九十万年，很快就满一亿了。”
“你疯了吗？你在说什么？”司空恐惧的看着他，他似乎明白了，只是不愿意接受。
“她等了我将近一亿年，我等她到世界尽头，何妨呢？”秦墨微微一笑，讽刺的看着他，“毁灭世界吗？我可以做到，很轻松的就能做到，只是我不想，因为我不能这么做。”
秦墨回过头，看向了正在战斗的二丫，这就是他的不舍，除了都灵之外，还有太多的人，需要他去保护，他必须得到最终的那个答案。
“我始终坚持着我所坚持，可你却背叛了你所坚持，背叛圣皇，背叛人族，背叛信仰，也背叛了你身上的紫血，你不配做地皇，更不配成佛。”秦墨的话，如一把剑。
剑毫不留情的穿透了司空的心，搅的粉碎，他的境界，瞬间跌落了下去，佛光不再，也没有了封镇地皇的光辉。
“每一位圣皇，都在做出选择，但他们始终坚持着最本心的东西，而你没有坚持，何谈成佛？”秦墨摇着头。
司空的身体开始空虚，身体开始老迈，皮肤再也没有光泽，不灭金身也救不了他，这是神魔大天轮，也是鸿蒙算术，可剥夺一切的力量。
“饶他一命吧，我愿替他死。”东鉴的声音传来，看着秦墨满是敬畏，佛国毁了无所谓，那只是无数的念头，但他不能让司空死了。
不是因为他是过去佛，只是因为这不离不弃的支持，哪怕千夫所指，司空依旧站在他背后支持他。
当初夫子来学宫，让司空做出选择，司空选了佛，因为东鉴是佛，无怨无悔。
“你是佛，你无法偿还，身为封镇地皇的债！”秦墨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眼光中透着冰寒的刀意。
“砰”的一声，秦墨一掌按下，司空化作了齑粉，所有的力量，都被秦墨剥夺，从此人族，再无西域地皇。
看着司空化作点点光辉，东鉴身体剧烈颤抖，他抬起头，眼中的金光不再，泛出了血光：“你杀了他，便再无退路，这西域是佛的世界，血流成河，也绝不屈服！”
血光充满了大雄宝殿，东鉴由佛入魔，他冷冷的盯着秦墨，有些邪异，力量也增强了数倍不止，无数的念头，从菩提山外被吸扯而来，这是强行凝聚念头，而那些念头，来自无数的信徒。
正与二丫战斗的诸佛，首当其冲，他们原本准备着下一个动作，想着下一件事，却突然发现，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像忘记了所有，没有任何念头再生出来。
不是没有生出，而是在生出的那一刹那，就被东鉴剥夺了，此时的东鉴不是现在佛，而是邪佛。
“你也跟我们一起陪葬吧！”东鉴的佛手，也化作了血手，艳红无比，梵音禅唱，变成了鬼哭狼嚎。
在那手中，有无数的面孔在挣扎，想逃逃离出来，冤苦至极。
“我记得，在皇城的东街小巷，我们曾论佛，我说，你的佛，不是我的佛。”秦墨并不在意，哪怕力量增强十倍，他也不在意，“我心中的佛，是体味世间诸般苦，历经人世种种，却依旧心中有情。”
“无情者，如何知这世间苦，渡这世间人。”秦墨平静道，“而你连这世间的苦都不知，总会对这众生有情义？你没有尝过那酸甜苦辣，你又如何知道那酸甜苦辣？”
见东鉴面目狰狞，一挥手，朝他脑门打了过去，只听到“啪”的一声，东鉴被打下了莲台。
“等你哪天尝够了这世间的酸甜苦辣，再跟我谈佛！”干脆利落的一巴掌，把所有强行凝聚的念头打散，同样也打散了东鉴身上的佛韵。
第636章，最后的疯狂
被打下莲台的东鉴，身上的气息全无，他所有的修为，都在强行吸扯念头时，被秦墨一巴掌打散。
他平静的坐在地上，再无佛的一丝**，或者在秦墨眼里，他这尊佛从未**过。
秦墨转过身去，扫了大雄宝殿一眼，诸佛身上的佛韵也随着三尊大佛的消失，而彻底消失。
那些异族佛都被二丫斩杀殆尽，如今她的修为，已入化境，成为了准地皇，战古祖绝对没有问题，这便是混元道体的逆天之处。
屏障消失，二丫收起剑，走了过来，看着呆在地上发杵的东鉴，有些可怜，问道：“糟老头，你把他怎么啦？”
“没怎么，就告诉了他一件事。”秦墨笑了笑，道，“走吧，佛门已经不足为患。”
“可是，那些信徒怎么办？”二丫很担心，本想指望东鉴能够回头，可看到他那样子，便失望了。
看着秦墨走出大殿，二丫紧追了上去，此时剩下的人族佛，与寻常的强者无异，他们眼中全是呆滞的表情。
或许是心中不忍，走到大殿门口时，秦墨突然念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
说完，他便走了出大殿，呆滞的东鉴，突然抬起头，眼中闪现出一丝慧光，似有了几分的明悟。
过了许久，他突然起身，道：“多谢小师叔点悟。”
自此以后，世上便再也没有了现在佛东鉴，有人在西域的各地，看到一名苦行僧，他一走一拜，不知去往何处，但人们看到他时，会感觉很奇妙，后来他去了中州，去了东域，去了西域，也去了南域……
站在大雄宝殿前，秦墨看着眼前碧绿的菩提树，有一种悟道的冲动，菩提树是智慧树，因佛门而成，却不因佛门的消逝改变，依旧长青碧绿，似是没有尽头。
“糟老头，你刚才念的那首诗，我好像有印象啊，在我爹的故乡，很出名的呢。”二丫回想了起来，看着眼前的树，心中有些惆怅。
“你怎么知道这首诗，一定流传于你爹的故乡呢？也许早就有了呢。”秦墨摩挲了一下他的头发。
秦墨走到菩提树下，静静的坐了下来，感悟着菩提树的道，想当初他初见菩提树时，发生了很多事情，他也没想到自己会有今天。
菩提树有灵，并不畏惧秦墨，当秦墨靠在树上时，树中散发出了微光，十分祥和，这并非是佛门独有的佛光，而是智慧的光。
二丫有所明悟，身上的气息开始疯长，混元道体就是这么逆天，秦墨要不是星河已成，都担心会被二丫追上来。
“你到底是谁，从哪里来？”二丫已经不是第一次问这个问题了，但每次问这个问题，秦墨都不会回答她，或者是敷衍了事。
但这次，秦墨不准备隐瞒，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来自哪里，但我经历过很多，曾经在这宇宙中挣扎，后来强大了，就去了混沌周天，因为某些选择，家不能回，却看遍了诸天宇宙的繁华，过了很久很久，突然就遇到了你，我想我的旅途，该结束了。”
“哦。”二丫听的很神奇，“如果有一天，我成为圣皇，也能像你一样，去周天宇宙遨游吗？”
“你如果想的话，当然可以。”秦墨一脸慈爱，“不过，你可要努力。”
“等我打开禁制，真的就能够找到我爹了吗？”二丫摩挲着手中的深海灵戒，心底有些担忧。
“我骗过你吗？”秦墨问道。
二丫顿时有了信心，笑了笑，不由自主的摸了摸秦墨的脸，道：“真想看看你年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你会知道的。”秦墨没有躲闪，问道，“现在，你知道该如何解决那些信徒了吗？”
二丫心底一暗，佛的消失，并不代表信徒会消失，信徒太疯狂了，执念太深，比东鉴都难改变自身。
一旦告诉他们，佛已经消失了，或者说佛被秦墨杀了一个，囚禁了一个，打散了一个，估计那些信徒会更加疯狂，殊死顽抗。
即便是东鉴亲自出来，若是忤逆了信徒心中的信仰，那些信徒依旧会不死不休，这就是狂信者的可怕，已经完全没有理智。
“总是要做出决定的啊。”二丫有些难受，她拿出一张符箓，道，“传我命令，谈判失败，佛陀已经消失，大军挺进，缴械者不杀，胆敢顽抗者，杀无赦！”
符箓化作光芒，消失的无影无踪。
许久后，大军接到了命令，众人听到符箓里的内容，叹了一口气，佛门与道门不同的是，道门并不强制信仰。
道门子弟的信仰更加自由，选择的余地很多，所以道主命令一下，道门屈服也在情理之中。
尽管有些狂信者，但也只是少数，这火焰很快便能扑灭，可西域完全不一样。
身为副帅，北辰地皇轻轻一叹，道：“传大元帅命令，大军挺进，缴械者不杀，胆敢反抗者，杀无赦！”
“杀，杀，杀！”战船起航，天马骑士腾空而起，滚滚的尘烟笼罩了西域大地。
正如之前所预料的一般，尽管北辰地皇说明缘由，告知佛陀已经灭亡，西域城廓中的信徒，依旧殊死顽抗。
信仰的火焰，让他们变得疯狂，大军挺进之处，血流成河，骑士的屠刀砍下时，心都在颤抖。
毕竟是同族，不像对阵异族那样，毫无压力，但后来他们杀着杀着便麻木了，机会已经给过，身为军人，他们必须服从命令。
佛门若是崛起，人族将再次陷入混乱，即便心中不忍，也必须硬着心肠。
虽然有战争之王开路，不过大军前进还是遭遇了阻碍，但依旧是碾压之势。
当然，大军无论如何，都不会对普通人下手，哪怕他们扑上来拼命，也没有人挥动屠刀，斩**门强者，那是他们的本分，但若是斩杀平民，那就是屠杀了。
正因为如此，大军增添了不小的伤亡，不过，宁愿背着伤亡代价，也没有一个战士愿意对平民动屠刀的。
他们心中依旧将西域的子民，当作自己的族人，愿他们日后能够改变过来。
战争整整持续了半年，半年的时间，横扫了西域。
庆幸的是，这片西域的土地，再次回归人族的怀抱，到了菩提山下时，大军没有前进。
北辰地皇一人走了上去，却没有看到诸佛，更没有看到那三尊大佛，其实在收到二丫的命令时，他就已经知道菩提山可能被解决，但亲眼目睹，还是很惊讶。
最重要的是，大雄宝殿，并没有被摧毁，一切都完好无损，唯有菩提树下盘坐的两人，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见过大元帅，见过老先生。”北辰地皇拱手一礼。
“北辰爷爷不必多礼。”二丫赶紧回了一礼，问道，“战争结束了吗？”
“托大元帅的福，已经结束了，三军正在山下，等着大元帅前去检阅。”北辰地皇说道。
“不用了，让他们就地安营扎寨吧，不许扰民，胆敢违令者，斩。”二丫下了命令，她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小姑娘了。
秦墨一听，说道：“检阅一下还是有必要的，法道运转要进入西域，必须有力量和大势镇压，力量你有了，现在缺的只有大势。”
二丫和秦墨就在菩提树下坐了半年，享受了半年的平静，本来二丫是要去大军坐镇的，却被秦墨拦住了。
她这个大元帅，已经完成了最重要的任务，剩下的事情根本不需要他来统筹，也根本不会出现什么持久战。
二丫不解，看了看北辰地皇，只听他道：“你可不能偷懒，身为大元帅，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让老夫歇息歇息，赶紧去忙吧。”
虽然有些不舍，但想到自己的职责，二丫行了一礼，便离开了，随后在山下，传来二丫的声音，道：“吾秦二丫，率领大军，收服西域，以祭上苍，愿我人族，万世太平，愿我子民，永保安康，愿我……”
她的声音很大，传遍了三军，也传遍了菩提山，不一会儿，一股冲天的血气爆发而出，三军齐声高呼道：“吾是汝之剑，带汝饮尽异族血，吾是汝之剑，护汝万世的长生……”
三军的血气，驱散了一切的邪气，天鉴司自中州走来，手持圣道社稷大印，亲手交给了：“拜见吾皇。”
圣道社稷印，便是代理圣皇的标志，当初北辰地皇，一手轩辕剑，一手圣道社稷印，才掌控了中州。
那时候是有圣皇的亲封，但现在二丫身为秦墨之女，法道的创始，平了道门与佛门，功高盖世，众望所归。
足有资格，成为代理圣皇，而人族也需要一个凝聚人心的主心骨，原来秦墨是最合适的，但现在二丫是最合适的。
原本北辰地皇也是众望所归，但用他的话说，他已经是旧人，新的时代就不掺合了，其实也是送二丫的大礼。
接过圣道社稷印的二丫有些懵了，她没想到天鉴司竟然就坡下驴，根本一点准备都没有。
也正在此时，沉寂的大军中，突然传来一声高呼：“吾皇万盛。”
“吾皇万盛，吾皇万盛，吾皇万盛……”三军齐声高呼，声浪滚滚，飘扬至天空，至天际。
人族雄风再现，无论是古世家，还是世家的强者，全都单膝跪地，天马骑士持剑横立身前，微微低头，这便是最高的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