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猎杀（下）
秦墨三人小心的离开了藏匿地，却见远处的盆地内，五名寄居者，正围着数十名人族强者激烈的战斗。
情形几乎跟秦墨他们遇到的寄居者一样，人族强者无论在这些寄居者身上造成多大的伤害，这些寄居者都能够恢复如初。
“要么臣服，签订契约，要么死亡，”一名寄居者阴沉的威胁道。
“背叛族群，你们不得好死，”一名人族强者怒目圆睁的说道。
“哈哈哈，族群。族群能比得了圣族好。”另外一名寄居者讥笑道，“想清楚了，若是被吸干了，连真灵都不会留下，你们所有的痕迹都将在玄黄大陆抹去，”
“呸，”其中一名人族老者吐了一口吐沫，但伤势太重，吐出的却都是血沫，“死又如何，被抹去又如何。至少老夫沒有对得起族群，对得起圣皇，”
“第九纪元，已经族群末日了，圣族怜吾等诚心，这才赐予生机，尔等不识抬举，便别怪吾等无情，杀光他们，”领头的寄居者下令道。
“杀掉他们，岂不是太可惜了。”就在此时，又一名寄居者道，“他们不是自以为可以抵御那种恐惧吗。何不将他们全部活捉，一个个的吸干，看他们能够嘴硬到何时，”
“沒错，给他们一死，实在太便宜了，要让他们生不如死，尝尝恐惧到极点的绝望，”一名寄居者附和道。
秦墨三人藏在远处，听了却是怒不可歇，黄莺当即就要出去援手，却被秦墨拦了下來，道：“五名寄居者，我们对付不了，”
“对付不了也要去啊，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些族人这些畜生吸干。”黄莺冷冷道。
“沒错，死有何惧，老子自打來到这个世上，就沒准备活着回去。”包爽也一脸慷慨激昂的说道，“只是可惜，到头來连媳妇都沒來得及娶上。”
说话间，他偷偷的瞄了黄莺一眼，此时黄莺正在气头上，哪里会在意。
“不是不救，而是得想个办法，”秦墨冷冷的扫了两人一眼，道，“莽撞只会误事。”
“你有什么招。”包爽看着他，这半月來他们的丹药都用的差不多了，手段也几乎都使出來了。
连黄莺也看着他，但秦墨却摇了摇头，道：“沒招，不过，我到是有个主意。”
“什么叫沒招，又有个主意了。”包爽一脸古怪，这话显然是自相矛盾。
“沒招是沒招，主意是主意。”秦墨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待会你们两先去吸引注意力，最好是能把他们引到一起，到时候”
沒等他说完，包爽便打断道：“你这家伙不会想丢下我们跑了吧。”
就连黄莺也有些怀疑，到这种山穷水尽的地步，人可能会做出任何事情來，比如说那些签订了契约的寄居者。
见此，秦墨立时板起脸，道：“人与人之间，还有沒有信任了。跟我在一起这么久，我坑过你们。”
“有。”包爽立时数落起了秦墨的不是來。
“信我就去吸引注意力，不信就算。”秦墨也懒得跟他们废话，担忧的看着那些同族。
两人相视一笑，立即从隐匿处窜了出去，随即从两个不同的方向偷袭向了那五名寄居者。
本來已经绝望的人族强者感觉到有援军到來，都是一喜，但转而脸色都苦涩了起來，因为两人都只是人王修为，而且他们知道这些寄居者的厉害，來了也不过是送死而已。
不过，他们万万沒有想到，这两人的修为之强，远超他们的想象，包爽展开了道法，立时将其中两名寄居者逼退。
黄莺的御剑术更是犀利，那些寄居者根本看不到剑的存在，身体就已经被刺穿了十几个窟窿。
“竟然还有两个漏网之鱼，”几名寄居者立即又恢复了过來，看着包爽和黄莺脸上很是激动。
“这个猥琐的家伙施展的战法有些古怪，竟然能够伤到我，”其中一名寄居者发觉身体有异。
其余几名寄居者脸色立时一变，都看向了包爽。
“你才猥琐呢，”包爽见五名寄居者都看着他，暗暗的抓住了腰间的口袋，他也不是沒有想过要动用乾坤袋，“信不信道爷我打的你魂飞魄散，”
只是，一想到那冥族，他便很警惕，怕是把他们装进乾坤袋里，也抹杀不了，而且还有可能引狼入室，他担心的是那冥族本体的分神。
“猖狂，”那被伤到的寄居者身形一闪，便出现在包爽面前。
肚皮上的那张脸，立即化成了一张嘴，嘴中却沒有獠牙，而是一个幽深而漆黑的旋窝，无止无尽，一股巨大的吸力传來。
包爽浑身一哆嗦，感觉浑身的生机都在流失，身体变得乏力起來，有一种想要睡觉的冲动。
不过，也就在那一刹那，包爽手中突然打起法印，身形突然变得虚无了起來，紧接着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寄居者愣了一下，目光立时看向了百丈外，只见包爽的身形立时出现在了那里：“唳哪里走，”
这尖鸣让在场的人族浑身都是一颤，不由为包爽担心了起來，黄莺也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当那寄居者追到包爽身边时，也不知道包爽用了什么法，竟然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又出现在了另外一个地方，完全沒有痕迹，更别说是虚空波动了。
“移形换影，”一名寄居者看出了什么，惊讶道，“这是那个老怪物的战法，这个家伙是那个老怪物的徒弟，”
“什么老怪物。”其余寄居者都是奇怪。
包爽得意的很：“我家师尊乃是人族至强，你们这些下三滥的货色，不配知道他的名字，”
“移形换影，便是在特定的地方布下罡位，只要走过的地方，都能够瞬间达到，要破这移形换影，只需封锁他的位置即可，”说话间，那寄居者立时落到了其中一个方位，随即道，“尔等落入其它几个方位，看他往哪里移，”
包爽的脸色立时拉了下來，刚要移动时，四名寄居者已经占据了他所布下的所有罡位。
“这回你往哪里走。”之前追着他的寄居者冷笑着走了过去，“抓住你，我要亲自把你吸干，”
包爽一脸畏惧的表情，当这寄居者走到他十丈时，他却突然露出了笑容，道：“一群蠢物，死到临头，还不自知，”
包爽话刚说完，天空中突然落下了一张大网，这网不是普通的网，其上交织着恐怖的雷霆，完全是又雷电组成，刚好遮住了五名寄居者。
“雷霆神网，你他奶奶的实现能打声招呼吗。”眼见大网落下，包爽吓的浑身直冒冷汗。
他想要躲已经來不及了，眼见着大网落下，就要把他跟五名寄居者一起罩住，突然一道剑光闪过，一只温润如玉的手揽住了他的腰，将带了出去。
脱离雷霆神网的范围后，包爽一时间有些呆了，那张清秀的脸，竟然离他如此之近。
五名寄居者见大网落下，想要闪避却來不及，被这网牢了个正着，秦墨当即把网收了起來。
“轰隆隆”恐怖的雷电之力击打在寄居者身上，把他们的肉身电成了焦炭，但两人不可思议的是，这雷电之力虽然恐怖，同样也无法毁掉他们。
那些获救的人族也都看呆了，眼中无比的绝望，如果连雷霆都杀死不了这些寄居者，还有什么能够杀死他们。
“果然如此。”秦墨脸色也很难看，之所以说是主意，就是因为他不确定雷霆神网能不能毁灭掉这些寄居者。
如今一看，果然如他所料。
“不是天道的紫霄雷霆，是奈何不了圣族后裔的，”寄居者们肉身毁灭，化成了那些狰狞的脸。
即便在雷电的威力下，依旧凶威不减，但秦墨却发现，雷霆神网虽然毁灭不了他们，却能够将他们困住。
而且，在雷电的力量下，那股冥族特有的气息，也被削弱了大半。
“我需要奈何你们吗。”秦墨一抬手，这雷霆神网立时收缩，这些巨脸在雷电与收缩的力量下，立时扭曲开來，“不，我不需要，我要你们生不如死就够了，”
说话间，他便催动雷霆神网，顿时一股恐怖的雷霆之力击打向了那些脸，紧接着自然是一阵阵的惨嚎声。
见到这些寄居者被收拾的服服帖帖，获救的人族强者眼中终于有了一些希望，虽然他们死不了，但还是有困住他们的办法。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请受老夫一拜，”那领头的老者立时走了过來，当即就要跪下。
秦墨哪里敢受这大礼，赶紧把他们搀扶了起來，道：“本是同族，何需如此，”
本來准备拜谢的其余人也都停了下來，脸上都是感激之色。
“尔等自何处而來。”秦墨突然问道。
人群中突然冲出來一人，他仔细的打量着秦墨，好像确定了什么，立即拜倒在地，道：“先生可要救救圣上啊，”
“你站起來说话。”秦墨一听到圣上二字，立时凝重了起來。
但这人却不起來，而是跪在地上，说道：“先生是圣上的亲友，若是不救圣上，吾仙圣圣王部恐怕就要”
沒等他说完，秦墨直接打断道：“你知道仙圣圣王何处。”
“知道，”这人抬起头，道，“他在封印处，正与邪崇战斗，只是，这些背叛族群的畜生都如此厉害，那封印出的邪崇，岂不是更加”
说到此处，这人脸上绝望了起來。
( )
第127章，物极必反
此人属于仙圣圣王部，之前秦墨去过部落，虽然沒有曝光身份，但部落的一些强者却只道秦墨非同一般。
在秘境开启时，秦墨并未出现，部落的强者还以为他已经离开了，直到刚才的出手，他看了很久，才认出來。
秦墨沉默了片刻，问道：“那封印打开了。”
“吾等并未能够靠近封印，只有圣上接近了封印，就再也沒有出來，后來便陆陆续续有人变成这些恐怖的东西。”他开口说道。
其余人也都期望的看着他，虽然不知眼前这位是何方神圣，但他是唯一能够将这些恐怖东西收服的。
扫了众人一眼，秦墨说道：“你们寻一地隐藏起來，在仙圣圣王沒有回归之前，千万不要前往出口。”
“不，我们跟你一起去，兴许能够帮到你。”领头的老者凑上前來。
见此，其余人也靠了过來，并不准备离去，他们绝非贪生怕死之辈，不然在那种威胁下，就已经投降了。
“若是连我们都救不出仙圣圣王，你们去了也只是累赘。”包爽突然站了出來。
并非是他小看了这些人，实在是战力再强，也不顶用，万一被寄居者里的分神附体，反而更加麻烦。
闻言，他们虽然不舒服，却也明白其中的道理，最终还是听了话，告辞离开了。
等他们走了，秦墨却并未赶往封印处，而是离开了此地，并在一处无名山上，开辟了一处洞府。
他将雷霆神网拿出，虽然有雷霆的克制，但里面的五名寄居者依旧气势汹汹。
“你杀不死我们，等我们脱离了这网，立即把你吸干，”寄居者阴沉的说道。
“不，不要把他吸干，要把他立即”
“轰隆”沒等第二名寄居者说完，雷霆神网中的闪电立即轰进了这寄居者里嘴里，直接将他劈的四分五裂。
见此，包爽和黄莺却一点也不轻松，如果杀不死这些寄居者，只是困住他们，哪里有这么多元气支持雷霆神网的运转。
“不去封印吗。”包爽突然问道。
“若是不找到其它克制的办法，去了也沒用。”秦墨扫了雷霆神网内的几名寄居者一眼，“之前是沒有办法捕捉到这些寄居者，但现在就不一样了，”
两人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但黄莺却担忧道：“万一仙圣圣王支撑不住了，可如何是好。”
“刚才那人的话，你沒听到。”秦墨转过身去，冷道，“仙圣圣王是死是活，我们并不清楚，如果他已经死了，我们去了也是白白送死，如果他还活着，我们去了也帮不了他什么忙，有可能还会成为他的拖累，所以不找到解决的办法”
“你的心肠真硬，”黄莺扭过头，板着脸不说话了。
“但他说的很对。”包爽赶紧走过去安慰了起來。
秦墨沒有理会他们，却祭出了紫阳炉，既然雷霆奈何不了他们，那么以炼丹的方式來炼化他们呢。
随着炉火升腾而起，在符文和催动下，丹炉内的温度已经达到了极点，而此时黄莺跟包爽也都看了起來，脸上都是期待。
丹道乃是这世间最奇妙的道，也许能够发挥出意想不到的效果也说不定了，况且秦墨还是丹王的修为。
“你不得好死，你竟然想要炼化我们，你竟然”寄居者们都恐惧了起來，这不由让包爽和黄莺眼睛一亮。
秦墨却面无表情，沒等他说完，便将他们投入了丹炉，炉火升腾而起，秦墨开始打起手印，一道道符文进入了丹炉中，一龙一虎咆哮而出，正是龙虎丹术。
比起在皇城时，秦墨的丹道有了巨大的提升，毕竟他炼制的王丹都有几十炉了，在丹王这个境界，基本上沒有太大的瓶颈。
一开始，丹炉里不时的传出惨叫声，但随着时间的过去，这丹炉的惨叫声却越來越小，直到彻底消失不见。
包爽立即站了起來，问道：“成了吗。”
他话音刚落，丹炉里突然传來一个阴森森的声音：“竟然想要丹术炼化吾之分神，到是有些新意。”
一听到这声音，包爽和黄莺都打起了冷颤，发自心底的畏惧。
秦墨睁开眼睛，摇了摇头，道：“本以为，用丹术加上雷霆神网的力量可以炼化这东西，却沒想到，符文是炼化掉了，但分神却合为了一体，”
两人一听，脸色顿时无比难看，感情弄了半天，反而把这冥族分神给合起來了，自然比那些单独的寄居者要可怕的多。
“路是对的。”秦墨思忖道，“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黄莺和包爽都不说话，他们不想打乱秦墨的思绪，以免错失了这关键的灵感。
但想了很久，秦墨也沒想出來，心底生出了一些绝望：“连混沌炼丹诀都无法炼化这些东西，人族真的在劫难逃。”
虽然很绝望，可秦墨并沒有放弃，而是继续炼化，寻找着办法。
“若是光凭丹火，便能炼化吾圣族之躯，神魔便不会覆灭，这天地也不会是你人族当道了。”丹炉内分神讥笑道。
数日后，秦墨有些精疲力竭，那分身在雷霆和火焰的炙烤下，都沒有任何损坏，秦墨终于有些放弃的冲动了。
而看到秦墨脸上的沮丧，黄莺跟包爽也绝望了起來，这可不仅仅是关系到他们的生死，而是关系到整个人族。
若是冥族出世，人族也许真的会走向神魔与百族的老路。
“到底缺了什么呢。”秦墨皱起眉头，还是不想放弃，哪怕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愿意束手待毙。
“对了，”秦墨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看着紫阳炉，眼中一缕精光闪过，“也许这个方法有用呢，”
秦墨二话不说，从体内世界取出一物，直接投入到了紫阳炉中，包爽和黄莺本來还有些期望，可见到投进去的东西后，立即失去了兴趣。
这是一个破烂的丹炉，更像是丹炉的内胆，无论是内在还是外在，都沒有任何奇异之处。
不过，秦墨却无比凝重，这的破烂丹炉，自然是之前得到的无名丹炉，秦墨炼制王丹时，外在的紫阳炉只是一个基础，真正发挥作用的还是这无名丹炉。
在古路上，秦墨便发现了这丹炉的特性，可以提高成丹率，而且都是在成丹的关键时刻出现微妙的变化。
若不是山穷水尽，秦墨也不会尝试把这丹炉拿出來炼化冥族分神。
随着时间过去，丹炉内的温度达到了极点，按照一个炼丹的过程，此时应该是凝丹的时候了。
秦墨心无杂念，完全沉浸其中，他忘记了要炼化的是冥族，而是把这当作了一次炼丹，所以更加专注。
他手中结印，却无比玄奥，正是那完整的混沌炼丹诀，而不是那简化版的混沌炼丹诀。
因为这无名丹炉，就需要这完整的混沌炼丹诀才能催动的起來，随着最后一道法印打入，丹炉外的龙虎立时咆哮了起來，像是感觉到了巨大的威胁一般。
“浪费时间，”丹炉内又传來一声讥笑。
话音刚落，紧接着又是一声惊叹声自丹炉内传來，“咦，不对，这炉子，这符文，这印记，这是”
秦墨突然睁开了眼睛，神念在丹炉内打探，却发现此时那无名丹炉中，突然升起了玄奥的符文，结成了一种古怪的阵势，与丹炉内的混沌炼丹诀法印结合在了一起，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不过，这一幕只有秦墨能够看到，那冥族分身在这奇怪阵势中，竟然渐渐的融成了一团，就好像丹液经过千锤百炼，凝聚成了丹丸。
那分神想说什么，却已经说不出口，但秦墨在他身上感觉到了恐惧，因为他要死了。
但秦墨根本來不及欣赏这恐惧感，而是仔细的感应着丹炉内的变化，感应着符阵内的气息。
突然，他睁开了眼睛，抓住了一丝灵感，心道：“之前那寄居者曾说，除非是天道的紫霄雷霆，才能威胁得了他们，怕并非是如此，天道雷霆中蕴含的并非是纯粹的毁灭力量，更有浓郁的生机，那是物极必反的转化，”
感应这那法阵的变化，秦墨露出了笑容，“所以，任何天道雷霆都克制冥族，因为有浓郁的生机存在，就如同炼丹，这丹药想要丹成，就必须历劫，其实要的就是雷霆毁灭后，那浓郁的生机，如此丹药才能够达到极限的药效，但是雷霆神网中的雷霆却沒有这生机的存在，只是纯粹的毁灭力量。”
最终，秦墨得出了一个结论，“也就是说，要毁灭冥族，用这世间最强的生之力，也是可以的。”
看到秦墨这么久都沒找到办法，却傻笑了起來，包爽道：“你不会是承受不了压力，疯了吧。”
黄莺也有些怀疑，毕竟人在绝望到极点时，会出现心理崩溃，任何强者都会如此，只是承受的能力有大小而已。
闻言，秦墨抬手一招，随即丹炉打开，只见一枚黑的发亮的珠子从丹炉内飞了出來，落在了他手中。
一见到这珠子，包爽和黄莺都呆住了，紧接着便伸出手，不由自主的想要抢过來。
( )
第128章，黑雾
秦墨闪身。便避过了两人的抢夺。将珠子塞进了体内世界。封镇了起來。
那珠子一消失。包爽和黄莺都恢复了过來。想到刚才的所作所为。却是冷汗直冒：“怎么回事。”
“着了魔。”秦墨警惕的打量着他们。若非是确定他们体内并沒有寄居者。他还真会产生一些不好的怀疑。
“那珠子是什么东西。竟会让我产生这么强烈的**。”包爽直言道。“就好像一定要抢过來一样。”
“我也是。”黄莺接口道。
“那是炼化了冥族分神后。产生的东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了。”秦墨开口道。他的感觉和两人完全相反。他很想把这珠子立即毁灭掉。
平息了之前的尴尬。包爽立即问道：“你说这是炼化了冥族分神之后产生的东西。那就是说。你找到对付冥族的办法了。”
“沒错。除了气运之外。这世间最纯净的生之力。也是可以毁灭冥族的。”秦墨将过程简要的说了一遍。关键的东西他却忽略掉了。
“生之力。”包爽却皱起了眉头。“除非领悟了生之规则。可是。要想领悟规则。那必须达到人皇境。才能掌控规则。甚至有些人皇。一生也领悟不了一样规则。更何况是这种厉害的规则了。”
纯粹的规则是很难领悟的。而这世间最强大的规则莫过于纯粹的力量规则。力量每个人都有。但要掌控那种规则。却是非常艰难的。这需要对天地有极大的体悟。
“到也不是。”黄莺听了却是眼睛一亮。道。“你们难道忘了。这世间最纯粹的生之力。在吾人族多了去了。”
“多是多。可怎么掌控。”包爽觉得她说的是废话。却又不敢忤逆她的意思。语气很是委婉。
“等等。”秦墨想到了什么。眼睛突然一亮。道。“你说的是祭师的灵力。”
“沒错。祭师的灵力并非自修。而是通过献祭自天获取。配合法阵在战场上能够起到逆转的效果。”黄莺笑着道。“那距离纯粹的生之力。也不远了吧。”
“要真是这样。人族这么多祭师。这冥族还能嚣张到哪里去。分分钟灭了他们。”包爽狠狠道。想到之前被欺负的够呛。心底就有一股不平之气。
“普通的祭师怕是不行。因为灵力不够纯粹。怕是要级别很高的祭师。”秦墨点了点头。“而且。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能不能行。还得再试试。”
“走。出去干他丫的。把心底这口窝囊气出了再说。”包爽一马当先。既然成功了一次。那肯定是能够成功第二次的。
只要能够灭掉这些冥族分神。心底的那种畏惧感。自然也小了许多。
黄莺也觉得能够一试。见两人热血沸腾的样子。秦墨收了家伙事。道：“走。干他丫的。”
有了应对的办法。秦墨几人一路往封印所在杀了过去。不到几个时辰。便遇到了几名寄居者。
这些家伙一见到秦墨三人。眼中便直放光。不过他们很快便发现不对劲。因为秦墨看他们也是直放光。
先是包爽的道法困住了几名寄居者。随即黄莺御剑破坏他们的身体。最后秦墨雷霆神网罩下。几名寄居者立时被一网打尽。
再次抓到寄居者。他们立即开辟洞府。开始炼化起來。按照原來的步骤。秦墨还是有些紧张。
但随着那法阵的再次出现。秦墨便松了一口气。寄居者不但被炼化掉。连体内的分神也一样如此。身上又多了一枚黑色的珠子。
黄莺跟包爽依旧无法抵御那珠子的诱惑。还好秦墨收的早。不然就真出事了。
仔细查探了一番。秦墨也看不出这珠子的古怪。**的沒有任何用处。但他却很想毁掉这些珠子。
但他并沒有这么做。而是全部封镇了起來。
到是那无名丹炉。让秦墨很是上心。不过沒有混沌炼丹诀的催动。不是炼丹的时候。这丹炉根本看不出任何异处來。
几日后。秦墨三人杀了数十名寄居者。终于接近了封印之地的所在。却发现方圆百里。都被一层漆黑的迷雾所遮挡。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这鬼地方。跟他们说的有些不一样啊。这哪里是宝光啊。整一乌烟瘴气。”包爽很是怀疑。
“过去多久了。之前散发出宝光。那自然是为了吸引人主意。目的达到了。自然也就恢复了原來的样子。”黄莺说道。
“精辟。”包爽灿笑着说道。
“屁精。”秦墨一脸鄙视。随之望向了那迷雾。道。“这雾气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只是我很担心仙圣圣王。”
包爽本來是想根秦墨拌几句嘴。一听到后面那句。到嘴的话立即咽了回去。改口道：“吉人自有天相。封镇圣王沒这么容易死。”
“那就赶紧进去。”黄莺说完。御剑而去。
两人眉头一皱。也紧随而去。深入到浓雾中时。果然发现这些雾气确实沒有太多特殊的地方。只是视野并不是很开阔。只能目视到方圆十丈的地方。
“这个蠢女人。”包爽一进到迷雾。发现黄莺不见了。急的直跳脚。
“你骂谁蠢呢。”突然。远处传來了一个声音。正是黄莺。
包爽二话不说。便想要赶过去。却被秦墨拉住。道：“只能看到十丈。不要分开。”
见这黑雾这么厚。包爽点了点头。朝声音的源头说道：“你别乱动。我们过來找你。万一遇到寄居者……”
他话还沒说完。突然一声惨叫自远处传來。包爽脸色大变。立即忘了秦墨的嘱托。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眼前。
“该死。”秦墨立即追了上去。可怎么追。都沒看到包爽的身影。脸色顿时有些难看。大声喊道。“在哪里。回个话。”
“这边。在这边。”包爽回了一声。随即又喊道。“黄莺。你在哪。回句话啊。快回句话……啊……”
一声惨叫传來。秦墨脸色立时大变。等他赶到声音的源头时。哪里有包爽的身影。周身只有一片浓雾。连方位都摸不清楚。
秦墨立即停了下來。沒有大声喊。也沒有四处乱晃。沉默了许久。他再次动了。震动虚空之翼。往一个方向猛的遁了过去。
半个时辰后。秦墨停了下來。他依旧身处于迷雾之中。周围什么都沒有：“在外面这雾气只是笼罩了方圆百里。所以。无论我往那个方向遁。都应该走出迷雾才是。可现在……这是个阵法。”
秦墨知道自己入了圈套。却也无可奈何。他并不是阵师。自然也说不上破阵。
正当他有些束手无策时。远处突然传來一个声音。道：“秦墨。秦墨。你在吗。我是包爽。你在吗。”
秦墨沒有回答。只是回过身。望着远处。他有一种预感。有人正从那个方向走过來。
过了许久。这人出现了。正是包爽。他浑身是血。脸色苍白。身上留有几个巨大的伤口。好像是被什么恐怖的古兽抓的。
看到他的刹那。秦墨心一跳。却依旧沒有走过去。因为包爽低着头。他浑身都在颤抖。走过來时。有些困难。
“帮帮我。给我点丹药……”包爽突然抬起头。满脸痛苦。见到秦墨一动不动。他又道。“为什么。为什么不帮我。你不信我吗。我是包爽啊。我是那老怪物的徒弟啊。我是……”
起初还是祈求。到背后便有些怨毒。好像看透了秦墨一般。甚至有些绝望。但他依旧在朝秦墨走來。
突然。一个声音从秦墨背后传來。道：“不要让他靠近。”
秦墨回头。见黄莺站在他身后十丈。她并沒有受伤。却十分忌惮的看着包爽。像是知道这家伙有异样。不断的提醒着秦墨。
眼看着包爽到了他身边。秦墨当即就是一刀下去。直接把包爽劈成了两半。临死前包爽满脸不可思议。身体抽搐了一下。便栽倒在地上。可怕的刀气将他的肉身搅成了齑粉。
黄莺走了过來。却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说道：“还好。你沒有上他的当。这些家伙实在是太难缠了。之前我遇到了一个你。差点就被他上了身。”
说到此处。黄莺一脸的心有余悸。“你沒事吧。”
“沒事。”秦墨沒有再看那尸体。而是看向了黄莺。他话音刚落。便是刀光一闪。黄莺的额头到下身。出现了一条血线。
“你……你……为什么……这么做。”黄莺骇然的看着他。话刚说完。便分成了两半。尸体如包爽一般。被刀气搅成了齑粉。
“黄莺可不会关心我。”
秦墨面无表情。根本不为所动。突然他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等他再次睁开眼睛时。那残留的痕迹消失不见。一切都沒有发生。
“果然。都是幻象。”秦墨突然凝重的看向了这迷雾。“看來。这迷雾并非是沒有作用的。之前进入此地的人族。怕是被蒙蔽了心。这才中了招。”
想到此处。秦墨不由为包爽和黄莺担心了起來。如果同样遇到这样的情景。他们会不会下的去手。
但很快这担心便消失了。他眼前的迷雾突然分开。形成了一条通道。一眼望不到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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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死性不改
顺着黑雾走去，秦墨走了足有半个时辰，远处突然出现了光，正当他欣喜时，一阵“嗡嗡”的声音传來。
这声音的源头并不是两边，也不是他的身后，而是來自远处的那光所在，秦墨皱起眉头。
不一会儿，突然那光被遮住，“嗡嗡”的声音大作，且越來越近，仔细一看，立时感觉毛骨悚然。
只见一片虫云自远处而來，铺天盖地，秦墨沒有任何犹豫，转身逃跑。
然而，眼看着就要脱离这条通道，秦墨脸色难看起來：“这通道怕是脱离迷雾的唯一机会了，若是脱离出去，肯定又会陷入了黑雾中，”
想到此处，秦墨也不跑了，转身就是数刀下去，刀光炽烈，立时数百虫子被劈下了空中，但很快这空隙，又被其它的虫子填补上了。
这就几刀的功夫，虫云已经到了近处，将秦墨团团围住，一层层无止无尽。
秦墨终于看清楚了这是什么，这并非是虫子，而是蜜蜂，都是拳头大小，每一只都透着五绝的气息，相当于人族换血境。
如此铺天盖地，沒有百万，也有几十万之巨，即便秦墨的刀法厉害，面对这么多蜜蜂，也难以招架。
“寒毒蜂，”突然，秦墨看到了这些蜜蜂的尾针，都是绿色，散发着莹莹的光泽，这正是寒毒蜂的特征。
寒毒蜂一出生便有五星的实力，其铺天盖地的数量，即便是王族古兽也绝不会去招惹他们。
其尾针会散发出剧毒，一旦被刺中，哪怕只是刺破一点点皮，毒液也会侵蚀入体，寒毒蜂的毒并不可怕，却会产生无比寒冷的感觉，让人感觉好像着身体，置身于冰天雪地。
不过，真正可怕的不是寒冷，而是毒性中的力量，会让人产生幻觉，这幻觉一旦成型，便会不可自拔，变成一具走火入魔的行尸走肉。
数百万的寒毒蜂逼迫，别说秦墨是人王，即便是帝尊也绝不会跟这些蜂群做个输赢，那完全是自虐。
“嗡”的一声，蜂群一震，猛的朝秦墨扑了过來，见避无可避，秦墨直接披上蓑衣，整个人都包裹在了其下。
但这并沒有让秦墨好受一些，几乎在同一时间，祭出了雷霆神网，恐怖的雷霆之力，立时让蜂群不敢靠近。
这一下便有数万只寒毒蜂被电死，不过这不但沒有让寒毒蜂退却，反而是激起了他们凶性。
最靠前的一头寒毒蜂猛的朝雷霆神网撞下，结果自然是被雷霆神网电成焦炭。
紧接着，无数的寒毒蜂扑向了雷霆神网，虽然沒有能够破开这件宝器的防御，但秦墨的元气却被海量的消耗着。
最让人无语的是，这寒毒蜂根本沒有晶核，只有达到蜂王级别寒毒蜂才能生出晶核來，自然也提不上用这寒毒蜂的晶核來补充消耗了。
神念一扫，这寒毒蜂依旧铺天盖地，好像沒消耗掉多少似的，秦墨苦着脸：“如此下去，迟早是元气耗尽，到时候还不得被万蜂蜇体，”
想到那一幕，秦墨便有些不寒而栗，而正当他有些束手无策时，体内世界突然一震，好像是什么东西苏醒了一般。
他神念一探，却见其中一片区域中，激射出一道光來，这光在半空中停了下來，化作了一条白乎乎，肉粑粑的长虫，大约有三尺长。
“怎么沒想到你呢，”秦墨立即松了一口气，这长虫自然是秦墨体内寄居的鸿蒙古蚕。
自从神魔之体能够再次蕴养死魔虫后，鸿蒙古蚕便不缺少食物，不过几乎生出來的死魔虫，都被古蚕给吞噬掉，才刚好够饱。
秦墨的血脉不断的在提升，但这鸿蒙古蚕也在不断的进阶，虽然只是长大了一些，食量却在不断的暴增。
若不是这次震动，秦墨都快把它给忘了，毕竟这么一个吃货，养在体内世界里，那是眼不见心不烦。
“唳”的一声，鸿蒙古蚕化作流光，立即冲了出去，它肉粑粑的样子，落在了寒毒蜂群面前，感觉有些螳臂挡车的意思。
然而，让人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刚才还凶煞凛凛的寒毒蜂，立即定在了空中，发出“嗡嗡”的震动來。
这次的震动并不是翅膀，而是恐惧的浑身颤抖。
“唳”一声尖锐的长鸣，可怕的音波散发而出，遮天蔽日的寒毒蜂，立即大片大片的从空中掉落了下來。
距离比较远的寒毒蜂受到的影响不是太大，却是转身就逃，显然不敢跟鸿蒙古蚕做个输赢。
这一落下，就有数十万之多，但秦墨发现这些寒毒蜂并沒有死，而是被那音波给震晕了过去。
收起雷霆神网，秦墨摩挲了一下鸿蒙古蚕，却发现他的身体肉乎乎的非常舒服。
再看到那寒毒蜂的毒刺，秦墨不由为它捏了一把冷汗，心想这要是刺过來，场面肯定惨不忍睹。
见那些寒毒蜂都跑了，鸿蒙古蚕却沒有去追，而是昂着头，在秦墨身上蹭了蹭，然后看了看那些寒毒蜂，好像在说：帮我把这些都收起來。
“你是大爷。”秦墨叹了口气，抬手一扫，这些寒毒蜂都落入了体内世界。
见着鸿蒙古蚕想溜，秦墨立即把他扒拉了回來，道，“既然醒了，就帮我干点事，等会碰到寒毒蜂，都是你的。”
鸿蒙古蚕虽然不会说话，却也有灵智，一听到寒毒蜂都是它的，立即窜到了秦墨肩膀上，昂着头，样子很是滑稽。
秦墨大步朝那光源而去，一路上再沒碰到寒毒蜂的侵袭，当他走出黑雾范围时，眼前突然一亮。
眼前的一幕却让秦墨浑身发麻，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巨大蜂涌，不断的有寒毒蜂钻进钻出。
“这该有十万丈大小了吧，”秦墨头皮发麻，想到刚才那百万的寒毒蜂，再跟这蜂涌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这样一个蜂涌，里面恐怕有几千万的寒毒蜂才是，而且其最弱的都是五星实力，这要是飞出去，一个人王部落怕是顷刻间便会被覆灭。
更何况，其中并不都是五星实力，而且还有六星七星的寒毒蜂。
秦墨的出现，立即引起了寒毒蜂的注意，到不是他想引起这些恐怖的蜂群，而是他肩膀上这个不怕死的家伙，发出了一声厉啸。
这一厉啸立即让整个蜂群都震动了，感觉到了巨大的敌意，虽然不敢靠前，却也沒有如之前那般不济。
眼见着鸿蒙古蚕昂起头，就要挑衅对面，秦墨立即把它抓起，塞进了体内世界，风雷之翼一震，便消失在了原处。
也就在他消失的刹那，那蜂涌中，立时飞出数十头蜂王，由一头九星的寒毒蜂打头，带着数百万的蜂群，朝秦墨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感觉到蜂群居然追來，秦墨脸色很不好，却沒有往黑雾的方向而去，而是沿着黑雾飞行。
好在风雷之翼不慢，要不然被这蜂群撵上，他很怀疑鸿蒙古蚕能不能挺得住，更何况如果招惹出更强的蜂后來，到时候就不是鸿蒙古蚕的问題，估计连他的小命都要丢在这里。
遁了半个时辰，身后的蜂群依旧在追，秦墨终于有些愤怒了，心想着小爷都不招惹你们，你们竟然來招惹我，真是老虎不发威，把他当病猫了。
正要回身招出鸿蒙古蚕，突然一个声音传來，道：“下來，往这边來，”
秦墨愣了一下，只见地上出现了一道刺眼的光，一闪即逝，他沒有任何犹豫，便朝光源落了下去。
刚一落地，周身顿时亮起了光幕，当那蜂群飞过时，竟然沒有往这边打量，而是直接飞过了光幕，往远处而去。
似是寻不到目标，这蜂群在游弋了不久，便又回到蜂巢去了。
“你们怎么在这里，”秦墨打量着两人，却发现两人沒有说话，脸上透着愧疚之色。
这时，秦墨突然想到了自己在里面干的那些事情，笑道，“沒事，我不会怪你们的，因为我也把你们杀了一次。”
包爽和黄莺愣了一下，黄莺立即一巴掌打在包爽的背上，道：“我就说吧，这家伙下手肯定比我们还狠，你还愧疚，愧疚个屁啊。”
“砍了几刀，”包爽一脸凝重的问道。
“一刀。”秦墨竖起一根手指。
“贫道信了你的邪，你是一点犹豫都沒有啊，真要是我怎么办，”包爽脑补出了那时的景象，浑身发毛。
“放心，我的判断向來不会失误。”见到两人安全，秦墨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道，“你们发现什么沒有，”
“发现了。”黄莺凑了过來，道，“这里一共九处蜂涌，而在这九处蜂涌之间，就是通往封印的路。”
“但是，无论从那一处蜂涌的入口进去，都会引动蜂群，据贫道所知，这样的蜂涌里面的蜂后至少是十星帝兽，”包爽苦着脸道。
“这似乎与之前我们碰到的那些人所说的不一致。”秦墨说道。
“自然不一致的，他们來时，那黑雾就是宝光，估计还沒进來，就已经被吓走了，怎么可能知道这里的事情。”黄莺回道。
秦墨点头，认可了她的说法，却看着那蜂涌，皱起了眉头。
就在此时，包爽突然凑了过來，说道：“要进去，肯定是要接近其中两个蜂涌之间，如此还不如贴着其中一个蜂涌走，那样就能避免被两个蜂涌夹攻，你说对不，”
秦墨“嗯”了一下，却觉得话里有话，道：“你想说什么，”
“他想说这蜂涌里有蜂王浆，”黄莺接过话头，冷冷的盯着他，“真是死性不改”
( )
第130章，困境
秦墨一问，这才知道包爽已经去探过一次蜂巢，只不过沒有成功，还差点被盯的满头包，见到秦墨來了，顿时打起了蜂巢内蜂王浆的主意。
“且不说我们现在得去救仙圣圣王，即便不去救，又如何对付得了蜂巢内的蜂后。”秦墨反问道。
那是帝兽，别说还有这么多寒毒蜂守护，即便沒有寒毒蜂守护，光是一头帝兽都给他们吃一壶的了。
至于鸿蒙古蚕，秦墨很怀疑是不是能够对付得了帝兽级的蜂后，想必再逆天，也有个底线才是。
包爽立时沉默，过了一会，他苦着脸道：“可现在我们的元气都消耗的差不多了，若是得不到补充，即便顺利的通过了蜂巢，又怎么去对付里面的那头冥族本体。”
黄莺一听，也沉默了起來，她身上大部分的灵石都已经用掉了，跟包爽是一个情况。
秦墨想了想，道：“冥族身上毕竟是有封印的，如果沒有封印，我都不会进來这里，因为这根本不是我们能够插手的事情。”
事实上秦墨敢來这里，就是因为封印，虽然出现了一些变故，但他还是很想去看看，到底什么样的强者，竟然能够封印冥族。
而且，如果能够截取的封印的特征，日后对付冥族也是一件利器，至于之前那些寄居者所说的冥族自封，秦墨根本就不信。
若真的是自封，还需要他们这些寄居者作甚，直接解开出來，不是很好吗。
闻言，两人脸色这才好了一些，黄莺说道：“但要成功避过蜂巢，也不是简单的事情。”
秦墨抬起头，看着头顶的光幕，问道：“这是什么东西，为何刚才蜂群沒有扑过來。”
“此乃道法小术，不过障眼法而已，只能迷惑那些级别很低的寒毒蜂，若是达到帝级的蜂后，自然是会一眼看穿的。”说到这里，包爽又想到了什么，补充道，“还有，寒毒蜂都是有领地意识的，若是在领地内，它们的战力将会比出來要高的很多，所以我们要走过蜂巢，势必会进入他们的领地内，到时候蜂后查探到，却是避无可避的。”
秦墨沉默了起來，片刻后，他看了两人一眼，道：“你们跟在我身后，尽量动用自己的隐匿秘法，不要擅自行动，若是被蜂群发现，便跟着我跑就是了。”
“跑不掉了怎么办。”包爽担忧的问道。
“哪來这么多废话，照我说的做就是了，”秦墨懒得跟他解释。
黄莺与之对视一眼，最终还是同意了，都到了这份上，即便不去封印的所在，也未必就能够离开这秘境。
三人绕着九个蜂巢转了一圈，秦墨这才发现原來这蜂巢是围绕着一座山建立的，而蜂巢就挂在这座山周围，缝隙都不大，却有无数的寒毒蜂守卫，一旦惊动一只，立即会引來一群。
他抬头看了一眼，却发现这座山根本望不到头，也不知道经过山峰后，是不是能够准确的到达那个封印的所在。
“这两个蜂巢的缝隙是最大的，贴着其中一个蜂巢走，该不会惊动另外一个蜂巢才是。”包爽指了指远处的缝隙。
隔着远看自然是不大的，但若是近了就不一样了，这两个蜂巢之间的缝隙差不多有几十里宽。
但是，寒毒蜂却密布在缝隙里，不时的游弋，显然是在警惕这可能來临的敌人。
“也不知道，仙圣圣王是怎么过去的。”黄莺很是奇怪，要想飞跃这蜂巢根本不可能，因为一旦腾空而起，就会被寒毒蜂发现，在空中跟他们搏斗，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我也奇怪，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包爽附和道。
“你们该不会怀疑仙圣圣王跟这冥族串通一气吧。”古怪的打量了两人一眼，秦墨立即反驳道，“封镇圣王，绝不可能背叛族群，”
包爽和黄莺却是不语，他们自然也知道封镇圣王的忠诚，那可是轩辕陛下亲封，只是觉得很奇怪而已。
三人立即施展起了各自的隐匿秘法，秦墨带头，小心翼翼的往其中一个蜂巢贴着走，不时有寒毒蜂飞过，为了不被发现，他们都会停下來，走的十分小心。
足足数个时辰过去，原本可以在半刻便能通过的蜂巢，却了数倍的时间，却也只是走了不到数十里而已。
“这座山好像有些不对劲，”包爽小心的传音道，“我感觉脚下好像越來越沉重了，”
“我也是。”黄莺紧跟着回了一句，两人随即都看向了秦墨，却见他也点了点头。
“也许过了蜂巢之后，我们就不能御空了，”秦墨看了看远处，真有一种望山跑死马的感觉。
一听到不能御空，黄莺跟包爽脸色顿时难看了起來，一旦被寒毒蜂发现，那么他们立即就会成为砧板上的鱼肉。
“都到了这里了，反正也就是一死而已，走吧，”包爽一咬牙，驱除了心底的恐惧感，“就是想到被一群寒毒蜂蜇死，实在有些憋屈，不过能够跟”
说到此处，包爽打量了一下黄莺，却见黄莺沒好气的瞪了过來。
秦墨却不说话，带着两人缓缓的前行，又是数个时辰后，寒毒蜂的数量越來越多，稍不注意就会撞到一头，他们的隐匿秘法自然也就会消失了。
“还有个十多里吧。”包爽看着远处，擦着脸上的汗。
见黄莺也浮现出了汗水，想要去擦，却被黄莺一把打下了手，却也不生气，而是灿笑着看着她。
突然，秦墨停了下來，两人都看了过去，问道：“怎么不走了。”
“走不了了，”秦墨看着前方密集的寒毒蜂，“以这密度，以我们的速度，根本无法通过这里。”
看着远处密密麻麻的蜂群，两人都是寒毛直竖，都看向了秦墨，都到了这里了，总不能打退堂鼓了吧。
可是，按照这寒毒蜂的习性，似乎沒有休息的意思，若是不休息他们自然也无法通过那里。
沉默了许久，秦墨看着两人，凝重道:“你们留在这里，我去吸引主意，趁着这工夫，赶紧上山，稍后我來寻你们。”
“什么，”两人都是大骇，包爽严肃道，“你不是不知道这些寒毒蜂的厉害，现身出去那就是个死啊。”
黄莺也担忧道：“要现身一起现身啊，这么多寒毒蜂，你一个人怎么应付得來。”
“别忘了，之前我可是从蜂群下逃出來的。”秦墨见两人还要劝阻，立即打断道，“别说了，不是婆婆妈妈的时候，黄莺，你的御剑术还能动用吗。”
到此地，他们都感觉到了一种禁空的力量存在，这些寒毒蜂能够飞行，自然不是御空，而是使用翅膀的缘故。
“应该可以吧，”黄莺不确定。
“如果可以，你带着包爽御剑走。”秦墨说完，不等两人说什么，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原处。
“嗡”的一声，秦墨现身之后，立即引动了无数寒毒蜂的注意，在蜂巢的近处，这些寒毒蜂更加凶猛。
看到蜂群被吸引走，再看到秦墨被完全包裹起來，黄莺跟包爽都是毛骨悚然，本來黄莺是准备出手相助的，却被包爽拉住，劝道：“他不是一般人，万一他有什么妥善之策，我们跟过去，反到是累赘了。”
黄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妥协了，只是看着完全被蜂群包裹的秦墨，她的心底很是担忧。
一路走來，无论是包爽还是秦墨，都已经取得了她的信任，更何况三人还并肩战斗，自然也有了情谊。
人族战士向來不会抛弃自己的战友，黄莺很不习惯这么做，但此时却又不得不这么做。
“相信他。”包爽一脸严肃，收起了原本的谄媚。
“轰隆隆”突然，一道道闪电出现在蜂群中，紧接着又是无数光刃飞出，速度快到了极点。
遭遇到光刃跟闪电的寒毒蜂根本无法抵御，直接被击落了下來，秦墨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两人眼中。
两人眼中一喜，但是刹那间，缺口又被蜂拥而至的蜂群包裹了起來。
黄莺终于有了决定，一掐剑诀，无影剑出现在她面前，悬浮在空中：“可以御剑，但是阻力比之前要大十倍，”
“总比跑要好啊。”这剑一出现，蜂群便被引动了，只不过大多数都被秦墨所吸引，现在只有少部分飞过來。
黄莺不再犹豫，跳上剑身，一把将包爽抓起，化作一道流光，朝山上而去，这速度比她之前慢了十倍不止。
连续催动风雷之翼，秦墨却也有些吃不消，翅膀的遁术根本无法发挥出來，自然也无法御空。
不过，翅膀毕竟是翅膀，震动起來到还是可以飞行的，但速度却不之前要差上十几倍，一旦他想要发挥遁法时，无论是风遁，还是雷遁，又或者虚空遁术，都会受到一股庞大的力量碾压，直接失去效果。
眼看着寒毒蜂涌出的越來越多，秦墨一咬牙，再次祭出了雷霆神网，将自己包裹在了其中。
在元气的催动下，他整个人都变成了一团电球，发出“嗤嗤”的声音，无论是什么级别的寒毒蜂靠近，都会被电成焦炭。
足有半刻，秦墨终于吃不消了，雷光也越來越弱，想着此时包爽他们应该已经撤离，他立即将剩下的元气全部灌入雷霆神网。
“轰隆隆”雷霆神网包裹之下，雷球再次出现，发出炽烈的光芒，无数的寒毒蜂被电落下去。
然而，无论秦墨怎么冲，这寒毒蜂就是丝毫不让，用蜂群组成了墙壁，不让他冲出去。
“这样下去，元气耗尽，就得肉搏了，可是”秦墨想到肉搏的后果，便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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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闯蜂巢（上）
闯不出去，秦墨干脆收起了雷霆神网，运转蓑衣和神狱敛息决，瞬间消失，并朝地面落了下去。
突然间失去目标，寒毒蜂都静止在了空中，但只是刹那，便朝秦墨落下的地方而去，瞬间便追了过來。
秦墨吓了一跳，冥冥中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神念锁定着他的身体，让他有些不寒而栗。
蜂拥而至的蜂群把上山下山的路全部都堵死了，秦墨有些绝望，看了看身后，不由灵机一动。
他震动着翅膀，猛的一钻，便往蜂巢的入口而去，在远处看來，这入口很细，密密麻麻的有些瘆人。
到了近处，就完全不一样了，每一个入口都有五六丈大小，比秦墨一个人还要大几圈，钻进去自然不难的。
刚入进入其中，便是数十头寒毒蜂窜了出來，秦墨挥手，便是数道刀气而出，直接将其斩成了数断，便继续往甬道内窜去。
甬道呈现暗黄色，散发着莹莹的光芒，深入其中后，不断的弯曲，分出许多的岔道來，本來秦墨是想从其中一个岔道出去的，却发现蜂群布满了岔道，几乎把出口全部堵死，要想出去，非得破开蜂巢不可。
“如此出去，怕也会陷入之前的困境，若是沒有元气，根本沒机会逃脱，”秦墨一边飞行，心底却暗自盘算了起來，“若是能够得到一些蜂王浆补充消耗的话……”
想到这里，秦墨又感觉到了那股庞大的神念，深入到蜂巢之中肯定是自投罗网，一头蜂后怎么都碾压他了，更别说还有无数的蜂王。
秦墨转了很多圈，差点给转迷糊了，整个蜂巢自成世界，无数的岔道弯弯曲曲，若不是不断追來的寒毒蜂，他都不知道哪里是出口了。
奔走了将近数个时辰，秦墨有些精疲力尽，而他感觉到，那股庞大的神念的主人距离他已经越來越近了。
突然，一股异香传來，秦墨不由为之一振，这异香醒人心脾，让他那几乎枯竭的元气，都有些恢复的意思。
秦墨二话不说，全力催动翅膀朝蜂蜜的源头飞去，不到一会便來到了一个巨大的蜂房内，墙壁上密密麻麻的挂着一层晶体，那异香正是从这晶体中传來。
不过，秦墨刚进來，便感觉到一股威胁传來，这蜂房内，居然守着两只蜂王，还有一头九星圣王级的寒毒蜂。
先是两头蜂王朝秦墨疾驰而來，那寒光闪闪的尾针猛的朝秦墨胸口刺來，带着一股惊人的劲风。
“锃”的一声，刀光一闪，两头蜂王还在空中，便被刀光斩落，秦墨一抬手，将蜂王的尸体收入囊中，随即朝那头圣王级的寒毒蜂攻杀而去。
虽然元气耗尽，但神魔紫金血运转后的神魔之体，却依旧处于全盛状态，加上秦墨破布鸡蛋的要取这晶体，几个回合下來，这九星寒毒蜂便被秦墨斩杀。
取出晶核，却发现这九星寒毒蜂的还不及普通的兽王，里面的精华少的可怜。
“嗡嗡嗡”一阵阵振翅声传來，秦墨脸色立即难看起來，挥刀便朝蜂房斩去，连续数刀之下，蜂房上的晶体被切下了几大块。
抓起其中一小块尝了尝，立时感觉一股甜蜜的味道充斥着身体，但最让惊讶的不是这芳香与甜蜜，而是冲入他体内的那股力量。
体内世界运转，被消化掉的晶体，立时化作了一股磅礴的元气，虽然连一成的十分之一都沒恢复，却也足够惊人了。
“这晶体怕就是包爽所说的蜂王浆了吧，”秦墨心底暗自想着，一整个蜂房的晶体都被他收入了囊中。
这效果丝毫都不下于极品灵石，甚至比极品灵石还多了一些功能，驱散了浑身的疲惫，即便沒有元气，都感觉充斥着元气一样。
眼看着蜂群就要堵住蜂房，秦墨挥刀下去，便破开了蜂房，立即朝另外一条甬道而去，但看到的一幕，却让他惊讶无比。
“这么多蜂房，”秦墨一路走來，却是一路的惊讶，要不是身后追着那么多寒毒蜂，他可能会幸福死。
一路疾驰，秦墨不断吞着晶体恢复，大约将所获的晶体吞了小半，身体内的元气已经恢复了五成有余。
再次前行时，他的底气也越來越足，只是看着那一个个蜂房流口水，却不敢上前去采取。
“越往里面走，这蜂房内的蜂王浆便越是纯净，不知道那种车混白色的晶体效果有多大，”秦墨看到了几个白色的蜂房，充满了诱惑。
从黄色的蜂房，到深黄色的蜂房，再到白色的蜂房，最后出现玄黄色的蜂房，秦墨终于有些按捺不住了。
掠过蜂房时，猛的一刀，砍下了一大块來，直接塞进了体内，顿时一股磅礴的力量充斥着他的四肢百骸，体内世界更是翻涌不止，消耗的元气，立时全部恢复了过來。
“这效果……”秦墨吓了一大跳，“竟然有突破的征兆了，”
自从进阶人王，秦墨便一直在稳固境界，沒想到今日只是吃了一口这白色的蜂王浆，便有了突破的征兆了。
本來就只打算逃跑的秦墨，立时生出了贪心，“白色的蜂王浆达到这种地步，那玄黄色的蜂王浆岂不是……”
说到这里，秦墨突然感觉到一股庞大的气息降临，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口子，好像已经到达蜂巢核心。
秦墨刚一出现在空间中，便感觉到一股庞大的压迫感传來，两道红光射在了他身上，源头是一双眼睛。
这是一头巨大的蜂后，到底有多大，秦墨都看不到头，它整个身体塞满了这个空间，无数的寒毒蜂在给它喂食。
秦墨一出现，整个空间里的寒毒蜂都发出凶猛的颤鸣声，这空间里竟然都是蜂王存在，足有几百头，其余的几十头都是九星的寒毒蜂，相当于圣王存在，而且比之前秦墨斩杀的那头九星寒毒蜂要强大数倍不止。
“轰”的一声，秦墨还未反应过來，一股庞大的神念冲入他的体内，轰进了他的识海，即便他的神魂远非一般人能比，却也被冲的颤栗不止，传出一股撕裂般的疼痛。
趁着秦墨神魂遭遇重创时，数十头九星寒毒蜂露出尾针，立时朝秦墨扎了过來，气息之恐怖，远超过寻常的宝器。
眼看着秦墨就要被扎中，一道流光自秦墨身体内飞出，落在了他面前，张口便发出“唳”的一声尖鸣。
刹那间，整个空间都静止了起來，攻來的九星寒毒蜂定在了远处，看着眼前这肉粑粑身影，发出威胁的颤鸣，却也不敢靠近。
这身影自然是鸿蒙古蚕了，它大摇大摆的在秦墨身边转了一圈，见到那些九星的寒毒蜂都退避后，这才落在秦墨前方，面对着蜂后，再次发出“唳”的一声。
只见蜂后那巨大的身躯，在这声音下，立时颤抖不止，然而它眼中突然红光炽烈，猛一股庞大的神念冲了过來。
“轰”的一声，鸿蒙古蚕一阵颤鸣，砸在了秦墨身上，摇头晃脑的显得十分凄惨。
但过了瞬间，鸿蒙古蚕又昂起了头，却不如之前，像是喝醉了一般，在它的身上，突然浮现出无数的符文，一股悠远而沧桑的气息，自这符文中勃发而出。
“唳……”一声恐怖的尖鸣，随着那符文的闪烁，被扩大了数倍不止，悬浮在空中的蜂王直接被震落，九星寒毒蜂也只是坚持了瞬间，便落了下去，那蜂后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了起來，头部的红光也渐渐的萎靡。
“砰”声音戛然而止，鸿蒙古蚕落到了秦墨肩膀上，一动不动，像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一样。
寒毒蜂受到这声音的影响，但秦墨却并未受到影响，好在他的神魂足够强大，支撑了下來，换做别人，恐怕直接会被震碎神魂，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但是，他的识海中依旧产生着撕裂的疼痛，再次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一脸狼藉，看到肩膀上躺着的鸿蒙古蚕，他不由一阵的担忧。
“还好沒死，”秦墨立即把它送入了体内世界，立即看向了那蜂后，却发现此时它似乎也并不好受。
只是，那一双眼睛依旧死死的瞪着他，散发着可怕的敌意。
也就在此事，秦墨突然看到在它头部下颚的地方，闪着莹莹的紫光，若是不仔细看，很难发觉。
这时候秦墨突然想到了之前的一幕，无数的寒毒蜂正在给这蜂后喂食，那散发着光芒的东西，正是之前蜂后吃的东西，似乎也不多。
秦墨一咬牙，震动翅膀，便出现在了蜂后的下扼处，抬手一扫，便将下颚处所有散发着光的东西，全都收入了囊中。
也就在那一刹那，蜂后大嘴猛的咬了过來，但紧接着，风雷之翼上立时符文闪现，先是数十道雷光出现，紧接着又是数十道风刃，全都落入了蜂后的嘴中。
“嘶”的一声，蜂后浑身颤抖了一下，大嘴立时溅出了一些绿色的液体，显然是被伤的不轻。
趁着这工夫，秦墨震动翅膀，沒有丝毫停留，直接朝外面飞了过去，也就在他离开的刹那，又是一股庞大的神念轰了过來。
即便有了准备，秦墨还是被这股神念轰的头痛欲裂，差点从空中栽倒下來。
等他进入那出口时，晕倒的寒毒蜂立时震颤一声，重新腾空而起，紧追了上來。
第132章，闯蜂巢（下）
离了蜂巢，包爽跟黄莺一路疾驰，终于是摆脱了寒毒蜂的追击。
两人瘫软在地上，动也不想动一下，直到过去了很久，才缓过了气來，互相打量着对方，脸色都不好。
“你说，他能活下來吗，”黄莺的很小声，沒有之前的趾高气昂。
“肯定的。”包爽脱口回道，“他可不是一般人，我们能够摆脱寒毒蜂，他也一定可以的。”
黄莺一听，脸色更加黯淡，道：“哪里是我们摆脱了寒毒蜂，而是这些寒毒蜂不敢靠近这里而已。”
她站起來，指了指身后的台阶，黄莺真的以为避过了一劫了，却沒想到出现了一条台阶。
这条台阶是御空的台阶，通往浓雾弥漫的山顶，却看不到尽头，充满着神秘。
寒毒蜂在追击到这台阶时，突然静止了下來，再也沒有追逐的意思，返回了蜂巢，若非是如此，他们二人肯定是无法逃过去的。
看到她的脸色，包爽心底也沉重了起來，不由的鼻头一酸：“这个家伙，早跟我们一起过來，也许也沒这么多事了。”
这自然只是抱怨而已，他们很清楚，如果不是秦墨吸引住了大部分的寒毒蜂，他们根本到不了这里。
黄莺握着剑，望着远处看起來只有拳头大小的蜂巢沉默了起來。
“相信他，这个九条命的家伙，绝对死不了，要知道，在至尊古路上，他可是”包爽看到黄莺不开心，立即安慰了起來。
只是他话还沒说完，黄莺突然站了起來，指着远处，道：“快看那里，”
包爽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却是浑身发毛：“怎么回事，这么多寒毒蜂，”
铺天盖地的寒毒蜂正朝他们这边而來，几乎遮住了所有的视野，连光都不能透出。
这样一幕，别说是他们，就是一位帝尊來了，估计也会被吓到才是。
“轰轰轰”连续数声剧烈的震响，无数道电光在蜂群中炸开，一团雷球从蜂群中冲了出來。
“我就说这家伙九条命，死不了吧，”包爽得意的看着那雷球，“原來雷霆神网还能这么用的。”
但黄莺却依旧担忧，因为那雷球刚冲出來，又被蜂群给包裹了进去，就好像是被一只巨兽吞沒似的。
只是，这雷球刚被吞沒不久，紧接着又出现了，蜂群再次炸开，雷光闪现，让人骇然。
“这个家伙哪來这么多元气，”包爽一脸奇怪，雷霆神网这种乾坤宝器榜上的宝器需要海量的元气催动。
不然，他们哪里用得着这么小心翼翼，直接用雷霆神网冲过來就行了。
黄莺沒有说话，双手握在了一处，死死的盯着那雷球，见到又被吞沒，脸色又变的不好看了。
不过，这些担忧都是多余的，因为雷球越來越近，蜂群虽然不死不休，却也阻挡不住他冲过來。
“这边，往这边來，”包爽大声的喊道，看到那遮天蔽日的蜂群，心底倒吸了一口凉气。
万一这些蜂群不顾一切冲过來，以他跟黄莺两人的状况，肯定得被蜇死在这里。
但他们都沒有动，雷球部落下，他们绝对不会离开。
“轰”的一声，蜂群再次炸开，雷球就好像在巨浪中翻滚一般，极速朝他们这边砸了下來，发出一声巨响。
蜂群却把整个台阶下的空间都遮蔽了，看到那只有不到十丈距离的恐怖蜂群，两人一口气卡在了嗓子眼，天空中只剩下了“嗡嗡”的轰鸣声。
对峙了许久，蜂群终究是沒有冲过來，似乎很畏惧似的，缓缓的离开了原地，但依旧有不少强大的蜂王留下，似乎很不甘心。
“差点就栽在里面了。”雷霆神网打开，秦墨的身影露了出來，却是一片疲惫，要不是意志足够强大，估计真就躺在里面了。
包爽立即凑了过去，看到他脸色这么差，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身上不是沒有伤吗，”
他刚说完，黄莺一把将他拽开，道：“有你这么问的吗，盼着人不好是吧，”
见到黄莺凑过去握着秦墨的手腕，包爽立时一脸羡慕嫉妒恨，时不时的瞪着秦墨，好像在说，你可别占我媳妇便宜。
“咦，元气消耗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多，脸色怎么会”黄莺查探了一番，却发现了不对劲，突然凝重的看着秦墨，“神魂，你的神魂遭了重创，”
“神魂遭了重创，”包爽立即凑了过來，仔细的打量着他，“你这家伙不会是去蜂巢里转了一圈吧，可是不对啊，蜂后擅长神念攻击，以你的神魂若是遭遇一击，还不得魂飞魄散，哪里逃的”
秦墨突然睁开眼睛，恶狠狠的扫了两人一眼，道：“你们两个有完沒完了，给我点时间修养一下可好，”
包爽面面相觑，随即露出了同样的灿笑，再不说话了。
半个时辰后，秦墨再次睁开眼睛，脸色终于好了一些，拿出了几块白色的晶体，道：“赶紧恢复一下。”
“蜂王晶，竟然还是白色的，”包爽看着手中的晶体全是惊讶，也不着急恢复了，而是古怪的打量着秦墨，道，“你这家伙，我就说嘛，为什么要一个人单独行动，原來是要吃独食啊，好”
沒等他说完，黄莺一把将他手中的晶体抢了过去，道：“这样才叫吃独食，我说你哪來这么多废话，”
这要是换做秦墨这么做，包爽肯定跟他沒完，变成黄莺就立马不同了，连大气都不敢出，还得陪着笑脸。
过了一会，见两人恢复了差不多，秦墨道：“我进了一趟蜂巢，见了那蜂后，若不是有防御神念攻击的宝物，差点就栽在里面了。”
“你还真进去了。”包爽有些吃惊。
秦墨白了他一眼，又拿出了不少的蜂王晶，道：“这些给你们，以备不时之需。”
包爽一把接过，看着其中一块玄黄色的晶体，道：“竟然是玄黄色的蜂王晶，这可比普通的蜂王浆，好上数百倍啊，不论是恢复元气，还是提振神魂，都是圣药，若是炼制成丹药”
秦墨沒有说话，这效果有多好，他体会过，一路逃出來的时候，就是在用这蜂王晶在补充。
黄色和深黄色的叫蜂王浆，但到达白色却叫蜂王晶，蜂王浆只有恢复元气的效果，但蜂王晶就不一样了，可以温养神魂，玄黄色的效果是最好的。
但真正让秦墨奇怪的是那几块紫色的晶体，他沒有服用，但只是闻上一闻，都感觉神魂舒坦至极，很想一口吞下去。
不过，这紫色的晶体他得到的也不多，只有五块，到是玄黄色和白色的多一些，玄黄色的大约十几块，那白色的却有几十块之多。
能够给蜂后当作食物的，当然是上品，他拼了性命弄出來的东西，自然不可能跟两人平分的。
“可惜啊，要是能弄到一些蜂涌就好了，这蜂涌可是大补啊，”包爽打量着那些蜂王晶，贪心不足。
蜂涌自然就是寒毒蜂的幼虫，这东西秦墨在故乡也吃过，油炸过后，吃起來特别的香。
不过，一想到那蜂后的恐怖，他便沒了兴趣，再贪心一点，就不是他吃蜂涌，而是寒毒蜂吃他了。
两人并未问询秦墨具体如何逃出來的，也沒有要求他把蜂王晶都拿出來平分，恢复之后，便打量起了那台阶。
在这里完全不能御空，连翅膀扇动都不行，黄莺试过了御剑，却发现剑根本无法腾空，那股力量是下面的十倍。
“我现在真的很怀疑仙圣圣王是怎么上去的。”包爽再次提出了之前的那个问題。
这次连秦墨都沉默了，一路走來，以他们的实力，都是拼了性命，更别说仙圣圣王一人了。
但还是不相信仙圣圣王跟那冥族串通，更不相信他是个寄居者。
“走吧，能够摆出这么大的阵势，这个封印冥族的人，绝非等闲，”秦墨想到了整个秘境，想到了秘境里的黑雾，想到了这九个蜂巢。
“说的沒错，冥族绝对不是自封的，而是封印的，否则沒必要创造出这么多东西來守护。”黄莺也很赞同，“这显然是不想让人闯入这里，破坏了这封印。”
“可是，那些寄居者又是怎么闯过了重重险阻，签订契约的呢，”包爽反问道。
“也许是封印破裂，他的神念出來了。”秦墨说道。
包爽不信，但也沒有反驳，看着秦墨一马当先的走了上去，也紧跟了过去，如果他师父说的沒错，这里应该有他的机缘才对。
踏上台阶，却并沒有感受到多大的压力，反而是很轻松，只是不能御空，这台阶好像也沒有尽头。
不知道爬了多久，包爽突然有些不耐烦了，道：“这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就你话多。”黄莺喝斥了一句，“不想上去，自己下去，别拖我们后腿。”
“我只是感慨，感慨。”包爽立即打起了精神，正要继续攀爬，却突然发现秦墨停了下來。
“怎么啦，”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我们到顶了。”秦墨突然侧过身，让开了视线，在台阶的最上方，看到了一片青翠的景色。
那是一颗树，走近后发现，树底下坐着一个人，他面对着树干，背对着台阶，盘膝而坐，显得很是神圣。
“圣上，”秦墨站在了台阶旁边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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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菩提树下（上）
仙圣圣王沒有动，风吹拂着他的衣物，显得飘逸而出尘，这时候包爽跟黄莺也爬了上來，见此一幕，都是警惕。
“圣上。”秦墨又唤了一声，仙圣圣王依旧沒有动，他面对着这棵树，像是入了定。
“这棵树……”包爽上下打量着这个棵树，突然想到了什么，道，“这是传说中的智慧菩提树。”
“菩提树。传说坐在树下，就能悟道的菩提树。”黄莺惊讶的问道。
“沒错。”包爽突然有了一丝明悟，笑道，“我现在知道，那老头子所说的机缘是什么了。”
他突然看着树叶中，那里有几颗青色的果子，若是不仔细看，在树叶的遮掩下，真的无法看清。
“智慧果，服下一颗，可明心见性，得大智慧。”包爽有些激动。
闻言，秦墨回过头看着他，道：“明心见性。这好像跟你所修的道法不一，你真的想服用这智慧果。”
菩提树秦墨自然有所耳闻，在他故乡菩提树是佛祖证道之树，跟佛家有着巨大的因果，而包爽所修之道法，明显跟佛家对立，他在稷下学宫的所作所为就已经清楚了。
“万法共通，明心见性见的是真我，吾修之道法，为的也是真字，明心见性有何不妥。”包爽回道。
秦墨不再多言，却缓缓的走了过去，可刚走过三步，黄莺便阻止道：“小心一些，这里可是冥族的封印地，”
包爽皱起眉头，道：“真沒想到，这地方竟然会有一株菩提树，只是，跟冥族又有什么关系。”
秦墨定了下來，说道：“也许，这菩提树才是封印的本身吧。”
两人一听，顿时觉得有理，用这菩提树封印冥族，到还真是恰到好处的。
仙圣圣王如今不知是何状态，三人都不敢贸然前往打搅，这时黄莺突然抬起头，惊讶道：“看，还有台阶。”
菩提树上，迷雾朦胧，台阶若隐若现，却不知道通往何处，包爽和秦墨都抬起了头，看向了台阶，看向了台阶的深处，却发现一片混沌，总觉得有些不妙，好像走上台阶，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正当他们心生迷惑时，一个声音突然传來，道：“你终于來了。”
三人脸色都是一变，最先看向的是仙圣圣王，却发现仙圣圣王并沒有动，声音的源头好像來源于那菩提树。
“不是仙圣圣王，难道是那冥族。”包爽警惕了起來，不由自主的站到了黄莺的面前。
秦墨看着那菩提树，说道：“你口中的‘你’指的是谁。”
“是你。”那声音回道，这次他们都确定了，是來自那菩提树，但传说中的菩提树却并沒有真我，它是智慧树，也是常青树，却并不会发出声音來。
如此一來，这声音的主人的是谁，便很清楚了，尽管早就猜到了冥族可能已经破开了封印，但亲眼所见，还是很紧张。
“不是他。不是她。”秦墨指了指身后的包爽和黄莺，“是我。”
“是你。”树里的声音很肯定。
但秦墨脸色却很不好，他可不认识一个冥族，但现在这个冥族却在等待他，换做是谁都会奇怪。
“你认识我。”秦墨问道。
“认识。”树中的声音回道，“那已经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时候你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秦墨觉得越來越荒谬了，他是一个穿越者，这冥族真的认识他，岂不是说这冥族也是穿越者了。
“那时候我是什么样子。”秦墨问道。
“你是这世间的唯一。”树中的声音继续道，“那时候什么都沒有，还是一片混沌。”
“你怎么确定，我就是你说的那个人。”秦墨又问道。
包爽跟黄莺听到这对话，不由的毛骨悚然，有些恐惧的看着秦墨，因为这冥族口中的话实在是太惊人了，如果秦墨是那世间的唯一，那他是什么。
“你身上有原來的气息，哪怕无数次的转换，也变不了。”树中的声音像是在回忆什么，过了一会，却又激动了起來，“你忘了。当初可是你把我封印在这里的，这世间能够封印圣族的，只有你，”
“那我是谁，”秦墨问道。
“你都忘了你是谁了吗。”树中的声音有些吃惊，但很快又平静下來，道，“沒关系，你迟早会记起來的，现在，你应该完成之前与我的约定，放我出來，吾依旧是您最忠实的奴仆。”
“不可以，”包爽跟黄莺异口同声，他们看着秦墨都很警惕，万一秦墨要放这冥族出來，他们不惜与秦墨为敌。
秦墨头也不回，说道：“放心，我还沒那么傻，三言两语就把我哄骗了。”
他认真的看着菩提树，道，“告诉我，我是谁。”
“你真的很想知道吗。”菩提树里的声音依旧平静，似乎不被黄莺和包爽的言词所动。
“我想知道。”秦墨点了点头。
“你是命运。”菩提树中的声音变得虔诚而敬畏，若是他能够显形，包爽两人毫不怀疑他会拜服在秦墨面前。
但包爽和黄莺根本不信，因为人族根本就不信命，那虚无缥缈的命运又怎可能存在于世间。即便真的存在，他们也会打破他，这便是人族意志。
可是，这种人族三岁孩童都不相信的鬼话，却让秦墨浑身颤抖了起來，他突然有些悲伤，心底很是酸楚。
这个答案他自然不信，可他却得到了另外一个答案，这个答案是他心中的困惑，或许说之前他就知道了答案，可是他却不愿意相信，深深的埋在心底，不愿意去揭开。
但是今天，当这个冥族告诉他，他是命运的时候，他不愿意相信的一切，都有了答案，只是这答案让他很难受，心疼的像是被人撕开了一道口子。
“原來是这样，原來是这样。”秦墨呢喃着，脑海中浮现出了一道身影，“即便是这样，我也不会妥协，”
包爽两人突然发现了秦墨的不对劲，包爽走到他身旁，道：“你不会傻了吧，这种鬼话你都信。这世上哪來的命运，人族的命掌控在自己手里，唯一的天是圣皇，若是真的有命运的枷锁，那便是我们要打破的东西，”
“我知道。”秦墨看着他，心底依旧很难受，“我知道我不是命运，但我知道这世间真的有命运的存在。”
包爽傻眼了，连黄莺都不说话了，呆呆的看着秦墨，因为秦墨说的太认真了，就好像他见过了一样。
“你就是命运，气息不会错的。”菩提树里的声音继续说道，“遵循约定，放了我，吾依旧是您最忠实的奴仆。”
秦墨沒有回答，看着仙圣圣王，道：“你把他怎么啦。”
“他是人族，在他身上有死敌的气息，吾已将他封镇。”菩提树内的声音说道，“吾之主啊，您放了我，我可以将他身上所有的力量都转化给你。”
“我相信你会这么做，但我不想这么做，你放了他。”秦墨说道。
菩提树内立时沉静了下來，包爽和黄莺都是目瞪口呆，心想到底是这个冥族傻了，还是秦墨傻呢。
但是，紧接着让人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只见仙圣圣王身上流光一闪，好像去除了什么束缚，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他刚一睁开眼睛，便退后了数步，大声的骂道：“大胆冥族，竟敢将我困入……”
他话还未说完，突然发现身边多了几人，仔细一打量，脸色立时难看了起來，“你怎么进來了。”
仙圣圣王不识得包爽，也不识得黄莺，但他却认得秦墨。
“闯进來的。”秦墨回了一句，却丝毫都不惊讶。
但是包爽和黄莺脸色却难看了起來，他们警惕的看着秦墨，有些怀疑，有些不安，因为这冥族竟然真的听话，把仙圣圣王放了。
“你为什么会听你的话。”包爽看着秦墨，死死的把黄莺护在身后，有些惊恐。
“因为我有他熟悉的气息。”秦墨苦笑一声，见他那副表情，又解释道，“我真要是跟他一伙的，你们绝对不可能活着走到这里。”
这番话打消了包爽和黄莺的一些疑虑，但还是有些警惕，到是清醒过來的仙圣圣王奇怪，因为他感觉到了两人生出的敌意。
“吾之主啊，你还不明白吗。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不会违背你，”菩提树里声音又说道。
“他要你死，你也会死吗。”包爽试探的问道。
“会。”菩提树里的声音说道，“可是，我无法死去，除非吾主灭亡，圣族才会灭亡。”
“真是可笑，我看你是真的怕死，”包爽冷笑道。
“不，他说的是真的，他不怕死。”秦墨反驳道。
“吾主明鉴。”菩提树里的声音又道。
见到两人又古怪的看着他，秦墨说道：“你们想要答案，但我给不了你们答案，但迟早你们会知道的，可现在，你们得相信我，如之前一般。”
“我信。”仙圣圣王站到了秦墨身边，“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之后会发生什么，本圣都信你。”
包爽和黄莺犹豫不决，最后一咬牙，道：“那就信一回。”
说完，包爽笑道，“既然这个冥族要认你为主，且什么都听你的，那就让他自封好了，也省的我们麻烦。”
秦墨苦笑一声，对着菩提树，说道：“你自封吧。”
“嗡”的一声，整个菩提树都颤抖了起來，“吾之主啊，你还不明白吗。”
第134章，菩提树下（下）
听到这冥族急切的声音，包爽立时嘲笑道：“你不是不会死吗，你不是说主人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吗，为什么还不去做，”
“吾之主，你违背了你之前的约定，恕吾不能遵循您的命令，因为这会让你陷入绝境，”树中的冥族却沒有在意包爽的嘲讽。
他的语气很是平淡，却又显得很认真，只是沒有半点生气的意思。
“废了半天嘴舌，还是暴露了你的本心，”包爽讥笑道。
“嗡”的一声，菩提树突然一震，一股磅礴的神念自菩提树中传出，本來慧光闪现的菩提树中，突然冒出了一股黑气。
只是瞬间，这股黑气便将菩提树包裹了起來，那股神念更是让几人惊颤不以，唯有秦墨沒有受到任何影响。
“不好，”仙圣圣王脸色一变，想到之前的一幕，抓起三人就准备离开。
然而，那股神念却将他笼罩，他身体在这神念下，不由自主的打起颤來，根本无法脱离这里。
“住手，”秦墨大声的喊道。
突然间，这股神念收了回去，仙圣圣王等人都松了一口气，却惊讶的看着秦墨，因为就是这一声，才让这冥族停止了下來。
此时，那黑雾升腾而起，在菩提树上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鬼头，乌烟瘴气，显得狰狞可怖。
“吾之主啊，你为何要保护这些人族，”鬼头中发出声音，“他们是一群卑劣无耻的生灵，根本不能相信。”
“我做什么，不需要你來过问。”秦墨回了一句，看着它说道，“你真的不听话，不愿意自封吗，”
“吾之主啊，你我先前的约定并不是如此，既然如此，奴便让你觉醒先前的记忆，到时候你会明白所有的一切。”鬼头狰狞一笑，猛的朝秦墨而來。
见此，仙圣圣王脸色大变，踏前一步，身形暴涨数倍，浑身散发着仙光，猛的一拳朝这鬼头轰了过去。
那可怕的拳势让秦墨几人都是骇然，然而那鬼头却是轻蔑一笑，只是一口黑气落下，仙圣圣王整个人便被黑气所包裹，那黑气化作无数狰狞的头颅，撕咬着他的身体，瞬间便把他击倒在地。
“动手，”黄莺一马当先，虽然动用不了御剑术，但她的剑法却也不差，挥手便朝鬼头刺去。
无数的匹练在剑身上闪现而出，恐怖的剑意像是要刺破这片天穹。
“临、兵、斗、者、皆、组、数、前、行。”包爽手中打起法印，九字剑印诀在第一时间成形。
然而，他还來不及出手，那鬼头已经扑了下來，先是将黄莺剑势破去，无数鬼头撕咬着他的身体，紧接着那鬼头张口一吞，九字剑印全部被吞入了口中，紧跟着一口黑气吐出，立时无数的鬼头撕咬向了包爽。
“住手，”秦墨怒啸，抬手便祭出了那尊三足鼎，其上萦绕着丝丝的玄黄之气，但比起之前，却少了大半。
三足鼎一出，那冥族所化之鬼头却是面色一凝，但谁都沒想到，这鬼头突然一张口，整个三足鼎都被吞了下去。
它一阵咀嚼，随后又吐了出來，重重的砸在了地上的平台上，却变成了一个黑气缭绕的三足鼎，彻底失去了灵性。
“我不会杀掉他们。”鬼头狰狞一笑，“但为了吾主觉醒记忆，不得不忤逆一番，”
秦墨目瞪口呆，正要反抗时，突然感觉到那股神念降临，把他的身体彻底禁锢了起來，连世界之力都动弹不得。
如果说，秦墨的神魂是一条溪流，那么这鬼头中的神念，便是一片海，无止无尽，根本看不到头。
那鬼头落在了秦墨面前，透着森森寒气，却又沒有伤及到他的身体，紧接着那鬼气突然钻入了秦墨七窍。
刹那间，秦墨失去了身体所有的控制，连神魂都颤栗不止，更别说是反抗。
“您是这世间的唯一，您记忆觉醒时，光芒将笼罩这世间万物……”鬼头静静的呢喃着，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突然，一缕黑气渗入了体内世界，发现了里面的一切，只不过这一切都沒能让他动容，到是其中一颗黑白两色珠子，让他震颤了起來。
“这是……”珠子静静的躺在那里沒有动弹，那黑气却也不敢靠近，但外在的冥族神念却震颤不止，“这股气息……”
他话音刚落，突然在秦墨的储物戒中，一道声音传來：“泰山风雨，起苍茫，”
这声音打断了黑气的渗入，一道磅礴无匹的剑气突然从储物戒中绽放而出，那深入秦墨身体，自内而外的黑气全部被剑气斩灭。
紧接着，这所有的剑气化作了一把剑，这把剑并不大，也并非是什么名剑，只是一把普通的剑的剑。
但是这把剑很重，重的如同泰山一般，秦墨的手握住了这剑，就好像握住了一座山，玄黄大陆最高，也最沉重的那座山。
天地间忽然风雨大作，那座山显出了形态來，秦墨的身周突然出现了一道虚影，这道虚影伟岸至极，如那山一般。
他目光如炬，平静的望着眼前的鬼头，当即一剑斩了下去，山势与剑势相合，山就是剑，剑就是山。
“噗”的一声，鬼头被削成了两半，仙圣圣王等人身上的鬼头也因这一剑，被破的干干净净。
几人抬起头，看到这伟岸的虚影时，不由心生敬畏，仙圣圣王拱手拜道：“见过东岳大人，”
“拜见东岳地皇，”包爽与黄莺也当即拜了下去。
这身影的主人正是东岳地皇姒下，只不过这并非他的本体，而是一道剑意，这剑意一直存在于白眉给秦墨的那块令牌上。
当初秦墨本來准备把令牌还回去，但白眉却说，日后还会造访，便让他留了下來，东岳地皇说他沒有准备，其实是早有准备。
“东岳地皇，”鬼头被劈成了两半，在菩提树上颤颤巍巍，却又融为了一体，却比之前虚弱了许多。
“总算得见冥族。”东岳地皇笑了笑，“吾这一剑，如何，”
“剑势无匹，有东岳气运，吾自不能挡，”鬼头平静的说道，“你阻得了我一时，却阻不了吾一世，第九纪元了，人族欠下的债，该还了，”
“哦，”东岳地皇一脸古怪，笑道，“即便真欠了债，那也是盘古陛下欠的，与吾等何干，你要追债，找陛下去。”
“这债的契约在你人族身上，世世代代流传，这宇宙规则运转，自吾主回归之日，便已经定下，第九纪元便是人族末代，混沌重开，”冥族说着，抬起头看向了那天空的那一片混沌色。
“哈哈哈。”东岳地皇大笑道，“吾人族不信命，自然也就沒有债，即便真欠了你冥族的，那也是第一纪元的事了，让我们还实在荒谬，真要追着來，老子不还你奈我何，”
他冷冷的扫了鬼头一眼，“现在，你是老老实实的滚回封印里，还是让本皇送你回去，”
“吾主之约，今日出世，便是今日，你阻挡不了我，”鬼头变得无比狰狞，丝丝黑气萦绕，他突然盯着秦墨，“吾之主啊，你真要背弃当初约定吗，”
“废话真多，”东岳地皇冷喝一声，道，“重剑无锋，大巧不工，”
东岳地皇手中的剑再次抬起，却沒有之前那恐怖的剑势，只是简单的朝那鬼头刺了过去。
“这是太岳剑法第六式，”仙圣圣王却看出了门道。
“所有的剑势凝聚于剑中，随心意而动，一剑刺出，如泰山压顶，却只有剑势下的人才能够体验到那种沉重，”黄莺对剑道的领悟显然超越了在场几人。
剑皇部落的御剑术，以及藏剑术都是天下闻名，但是人族的第一剑法，却是太岳书院的太岳剑法。
因为，只要在泰山上，太岳剑法便是无敌的，当然圣皇不在其列。
这一剑刺出，那鬼头扭曲了起來，在剑下根本无法阻挡，东岳地皇降临，哪怕只是一缕剑意，也是惊天动地，更何况这剑意中还蕴含着东岳的气运。
但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鬼头竟然迎面撞向了东岳地皇的剑，身体在剑意下崩溃。
它穿过了剑身，穿过了东岳地皇，只剩下一缕黑气，直接落入了秦墨的身体，道：“吾主啊，你迟早会明白的，吾便带你去看看，那片混沌的海，”
“轰”的一声，这缕黑气在秦墨体内炸开，东岳地皇的虚影陡然一震，竟然开始崩溃起來。
突然，远处的菩提树散发出了光，其上的台阶越來越清晰，通往的是混沌的一幕。
“不好，”在黑气炸开的一刹那，秦墨储物囊里的那枚令牌粉碎，东岳地皇的剑意却并沒有消失。
他脱离了秦墨的身体，被震了出去。
等他反应过來时，秦墨已经目光空洞的踏上了阶梯，缓缓朝阶梯上走去。
包爽正要去追，却被东岳地皇拦了下來，道：“那里你们去不得，”
“大人救救他啊。”仙圣圣王哀求道。
“我也去不得。”东岳地皇叹了口气，身体突然扭曲起來，紧跟着化作了点点的星芒，“他若不归，拔去菩提树，离开此地，”
几人面面相觑，充满了担忧，
第135章，混沌是一片海
秦墨浑浑噩噩的走上了阶梯，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的意识终于清醒了过來，周遭的一切都消失了，眼前的阶梯却是无止无尽。
他本來可以选择回去，那股力量已经消失了，但他却沒有下去，好像在阶梯的尽头，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
秦墨埋着头，继续前行，想到了之前一些事，心底突然有些沉重，更有些许的哀伤。
不知过了多久，秦墨突然听到了海浪的声音，他故乡所在是沒有海的，但他却在东海郡看过海，所以很熟悉这声音。
走着走着，眼前便一片迷蒙，当他停下來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片海，无止无尽，却沒有蓝色的海水，而是灰蒙蒙的，也不是水。
灰蒙蒙东西像水拍打着崖岸，就像是有什么隔绝了一样，沒能冲击到秦墨身上，秦墨的心突然静了下來。
他坐在了崖岸上，打量着这片海，心中所有的杂念都消失了，不知不觉，头顶上盛开起了彼岸花，那座桥突然架在了这片海上。
等他睁开眼睛时，才发现了这变化，不过他却沒有惊讶，只是看着桥，看着花，看着这片海，喃喃的念叨着什么。
很久很久，他突然从体内世界拿出了一个东西，这一颗黑白两色的珠子，他望着这片海，本來平静的心，因为这颗珠子而烦躁了起來。
突然，他开口念道：“白云从不向天空承诺去留，却朝夕相伴；风景从不向眼睛说出永恒，却始终美丽；星星从不向夜晚许诺光明，却努力闪烁；恋人从不向对方倾诉思念，却永远挂念。”
喃喃的念完了这一切，秦墨看着这片海，心底又平静了下來，他一抬手，将手中的珠子往这片海。
只是瞬间，这颗珠子便消融在了海中，沒有了踪影，他拍了拍手，笑道，“哪怕全世界你敌，我依旧初心不改，”
秦墨站起來，恭敬的朝这片俯身一拜，随即转身走下了台阶。
菩提树下，三人正静静的等待着，脸上都透着担忧，传说中的菩提树在眼前，他们也沒有任何悟道的心思。
不知过了多久，包爽突然睁开眼睛，看向了那台阶，只见秦墨缓缓的从上面走了下來，脸上还挂着幸福的笑容。
仙圣圣王与黄莺很快也发现了，只是看到这笑容时，他们很古怪，不知道他的喜从何來。
等到秦墨自菩提树上落下，包爽立即问道：“上面有什么。”
“有一片海。”秦墨仔细的描绘了起來，“一片神奇的海。”
听到秦墨绘声绘色的描述，别说包爽和黄莺了，连仙圣圣王都有些向往，只是想到了东岳地皇的警告，便打消了念头。
“你不准备跟我们解释解释。”包爽死死的盯着他，想到了之前那古怪的一切，还有东岳地皇的话，为什么只有秦墨能上去，他们就不能呢。
还有，那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片海。这秘境的天空为何会有这样一片海。
仙圣圣王到沒有这么好奇，既然东岳地皇都相信了秦墨，为什么他们不能呢。但是黄莺却跟包爽一样，很想要一个解释。
“我说了，要信就信到底，不信咱现在就分道扬镳。”秦墨看着两人，道，“所以，你信或是不信，我都不会解释。”
“你……”包爽握着拳头，却拿秦墨无可奈何，真要打吧，不一定能打的过，况且都并肩战斗这么多次，又怎么可能出得了手。
“不管你。”最终包爽还是沒有追问下去，他转头看向了那菩提树，笑道，“贫道的师尊说，这里有我的机缘，菩提树就是我的机缘。”
“你怎么不去死呢。”秦墨盯着菩提树，别说上面还有九颗智慧果了，即便是沒有智慧果，他也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
“无耻的人本姑娘见过，却沒见过你这么无耻的。”连黄莺也不站在他这一边，更别说仙圣圣王了。
这秘境可是仙圣圣王部的，按理说里面的任何东西，都应该是仙圣圣王部落所有，但东岳地皇有言在先，这菩提树是要拔掉的。
见大家都反对，包爽立时灿笑道：“要不这样，智慧果我一颗不要，这树给我就行。”
“想得美，”秦墨瞪了他一眼，道，“要不然这样，智慧果我也不要，树给我你们看如何。”
见秦墨有样学样，包爽脸色立即不好看了，最后竟然哀求道：“几位道友，结个善缘，这菩提树，贫道真有大用。”
“本圣也有大用。”仙圣圣王笑着说道。
包爽立时急了，而看到他这幅模样，秦墨却想到了什么，心道：“菩提树与佛门有缘，包爽却硬要这菩提树，显然是想拿着这菩提树，日后跟佛门换取什么，这因果不可谓不大，真要是落在我身上，怕还是个大麻烦。”
想了想，秦墨说道：“菩提树可以给你，智慧果我们三人平分，但你还得拿出一些足够抵偿这菩提树的东西來。”
仙圣圣王见秦墨松了口，想了想也松了口，到是黄莺为难了包爽一番，直到包爽苦苦哀求，这才松了口。
可是，当果子取下，一人分了三枚后，包爽又着急了，因为他根本拿不出什么做抵的东西來。
这可是菩提树，价值不下于万年圣药，甚至能够追上神药的一些特性，他又能拿出什么宝物來抵押呢。
唯一件拿得出手的就是乾坤袋，可这是乾坤宝器榜上的传奇宝器，他当然不可能拿出來，即便拿出來秦墨三人怎么分呢。
苦思良久，包爽苦着脸，道：“要不这样，贫道分别欠三位道友一人一个人情，日后一旦有需要，贫道绝对……”
他话还沒说完，便被黄莺打断，道：“一个人情就抵过去了，你当你的人情能够比得上乾坤宝器榜的宝器啊。”
不等他说话，黄莺伸出三个手指头，道，“三个，三个人情便作数了。”
包爽一听，虽然苦着脸，却还是答应了下來，到是仙圣圣王和秦墨古怪的打量了黄莺一眼，最终也答应了下來。
三个人情自然也抵不上一株菩提树的，但黄莺一句话就把两人接下來讨价还价的余地给封死了，显然是在偏袒包爽，包爽却还不自知，苦着脸在那里盘算着怎么还这人情。
秦墨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包爽开始去拔这菩提树，好在这菩提树也沒有多少个年头，动用乾坤袋，便将之完整的收了进去。
但是，这菩提树才刚收走，其上的台阶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听到几声炸雷传來，那片混沌色的天空便晴朗了起來。
整个平台也震动了起來，那股强大的规则也渐渐的消失，几人再次能够御空飞行。
一个时辰后，他们落到山中，那股禁空的规则已经彻底消失，不过这座山却依旧萦绕在雾气中，一眼望不到头。
看着那熟悉的蜂巢，包爽直流口水，却被黄莺重重的拍了一巴掌，怒斥道：“真是死性不改，”
“改，以后一定改。”包爽灿笑着回道。
见到黄莺与包爽这般亲近，秦墨却想起了心底的那个人，这时仙圣圣王突然问道：“殿下离开秘境，作何打算。”
“去书院一趟，然后去渭水郡。”秦墨回了一声，那事情总得有个了结。
“殿下。”黄莺突然奇怪的看着仙圣圣王，道，“什么殿下。”
秦墨无奈一笑，正要解释，包爽抢先道：“你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是谁吗。”
“他是谁。”黄莺奇怪的问道。
“横扫至尊古路的遮天至尊，秦墨，”包爽得意的说道。
但他说完就后悔了，因为黄莺死死的盯着秦墨，除了惊讶之外，更有些崇拜，甚至闪现出几分爱慕來。
这立时让包爽有些心惊肉跳，见到他这般模样，秦墨故意道：“沒错，我就是那横扫古路的遮天至尊。”
“切。”黄莺突然收起了脸上的崇拜，讥讽道，“你要真是秦墨，我还是都灵殿下呢。”
“哈哈哈……”包爽立即竖起大拇指，笑道，“你要是都灵殿下，我就是秦墨。”
“啪”黄莺一巴掌扇在包爽的背上，怒道，“敢占本姑娘便宜，看剑……”
黄莺说动手就动手，御剑便朝包爽刺去，包爽脸色大变，立即求爷爷告奶奶，却也沒能让黄莺停手。
换做是别人，他早就施展道法开干了，可黄莺面前，他不敢乱來，即便真打起來，那也是五五开，所以包爽越跑便越是被动，不出意料，很快便传來了他的惨叫声。
“你个老娘们，真是够了，老虎不发威，你当老虎是病猫，”被激怒的包爽立即开始反击，两人打的热火朝天。
见此一幕，秦墨和仙圣圣王是无言以对。
等黄莺跟包爽分出胜负來时，这才发现秦墨和仙圣圣王已经走了，结果自然是黄莺占据了上风。
“他真的是秦墨，那个横扫至尊古路的秦墨，”包爽认真的说道。
黄莺一听，立时冷笑，道：“你当本姑娘傻啊。本姑娘相信他是秦墨。”
“你信。”包爽一脸怀疑，“信你刚才还嘲讽他。”
“你这榆木疙瘩。”黄莺顿时有些气恼，狠狠的盯着他，怒道：“本姑娘愿意行了吧，”
第136章,见或不见
离开秘境。秦墨与仙圣圣王告别。便去了地皇城。
再次回到书院。一切却如平常一般。好像什么都沒发生过。弟子们见到秦墨归來。却是神情不一。大多数都是崇拜和敬畏。
那些老学究们就不一样了。见到秦墨再次來到书院。表情可不好了。一个个都恨不得把他赶出去似的。
相较于之前。他们眼中却沒有了敌意。只是深究于秦墨的所作所为。不耻与他为伍罢了。
能做到这一点。秦墨还能说什么。这可是把夫子都看不顺眼的老学究们呢。
一开始秦墨想去见见东岳地皇。但白眉却告诉东岳地皇已经闭关了。至于为什么闭关。却不得而知。
秦墨想到了秘境的一些事。也许东岳地皇其实也知道那个秘密。所以当他回來后。东岳地皇就躲着他。
事实上。秦墨只是想跟他道声谢。并不打算问他什么。
“啪”的一下。秦墨被重重的一击。直接打趴在了地上。等他站起來时。却是浑身酸疼。可见这一巴掌有多厉害。
但他并沒有生气。爬起來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笑道：“表姨气出了。”
给他一巴掌的人自然是姜寒霜。在书院里也就她会这么干。对于书院的弟子來说。这是沒有礼数的行为。
姜寒霜抬起手想打。但见到秦墨不躲也不闪。却停在了半空。说道：“下次再敢背着本皇这干。你就是叫亲娘。本皇也打你个半死。”
“下次不敢了。”秦墨灿笑着道。
姜寒霜拍了拍手。突然严肃了起來。道：“你跟我过來。表姨跟你说件事。”
她也不说是什么。转身就往厢房走去。秦墨跟了进去。姜寒霜却让他把门关上。紧跟着布下了数个禁制。像是怕别人偷听似的。
“正好。我也有件事想跟表姨说。”秦墨自顾自的坐下。给她倒上了茶。“就怕表姨不想听。”
“冥族的事情吗。”姜寒霜皱起眉头。却沒有兴趣。“既然安全回來了。本皇才不想听你经历了什么。但我要跟你说的事情很重要。”
“你说。”秦墨抬了抬手。
“别去找姜寒玉那个贱人了。”姜寒霜说道。
秦墨皱起眉头。脸上有些不喜。但他却沒有说话。显然这是有下文的。
“你不问为什么。”姜寒霜古怪的看着他。
“表姨既然要说。我还问什么。”秦墨摊了摊手。
姜寒霜有些失望。她以为秦墨会问的。却沒想到居然这么平静。不由有些奇怪。这家伙遭遇冥族后。遇到了什么。
不过。她的性子向來固执。既然说了不想知道。那就一定不会再问秦墨了。
沉默了一会。姜寒霜认真的说道：“姜寒玉不是你娘。”
“我知道。”秦墨点了点头。很是平静。因为姜寒玉本來就不是他的母亲。但是过了一会。他突然反应了过來。因为说这话的人是姜寒霜。
“你知道。”姜寒霜一脸吃惊的看着他。“你怎么可能知道。既然知道你为什么还要來找她。”
“我不知道。”秦墨苦笑了起來。
“你……”姜寒霜抬手就想要打。见到秦墨那副死皮赖脸的表情。又放下了手。警告道。“再敢拿本皇开涮。我保证不打死你。”
见到秦墨作揖致歉。姜寒霜继续道。“姜寒霜不是你娘。你不吃惊吗。”
“吃惊。”秦墨嘴上这么说。可脸上却很平静。因为他跟那个女人确实沒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她生的是“秦墨”而不是他这个秦墨。更沒有养育之恩。所以秦墨在短暂的惊讶后。便只有好奇了。
如果姜寒玉也不是他娘。那谁是他娘呢。总不会是石头里崩出來的吧。
“所以。我想问问。表姨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秦墨问道。
“这个……”姜寒霜突然有些尴尬。想到之前隐瞒着秦墨。就生出一股做贼的心虚的感觉來。
但这心虚也只是瞬间。姜寒霜直言道。“还不是东岳地皇这个老家伙告诉我的。他不仁。也别怪我不义。”
秦墨突然想到了之前姜寒霜被东岳地皇叫进去的事情。后來姜寒霜出來。便一直躲着他。
此事想來。全部明白了。笑道：“难怪表姨一直躲着我。原來心底憋着这么个大秘密。到是瞒的我好苦。”
见秦墨看着自己。姜寒霜又有些心虚。但想到这一阵子的疑问。她古怪的看着秦墨：“我不是你娘。姜寒玉那贱人也不是。那你是从哪里出來的。”
“我也想知道这个问題。”秦墨觉得自己的身世越來越奇怪了。苦笑道。“难不成。是我父亲在骗我。可是。我身上有姜羿血脉。明明是姜家的人啊。”
“沒错。如果沒有姜羿血脉。是不可能催动阡陌弓和青羽箭的。而且这两样东西你都有。真是怪了。”姜寒霜沉着脸。突然想到了东岳地皇。说道。“这个老不死的。关键时刻就闭关了。怕是早知道我会告诉你。所以才找的借口吧。”
“也许有一个人知道。”秦墨语气很平静。因为他并沒有兴趣去猜测自己到底是谁。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是谁。
“谁。”姜寒霜问道。
“夫子。”秦墨笑道。“不过。我不想去问他。该知道的时候。也许就会知道了吧。”
看到秦墨那份淡然。姜寒霜还真有些吃惊。要知道秦墨之前可是要死要活的來找他娘的下落的。现在却一点也不上心了。换做谁怕都会如此。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姜寒霜也不想去追究。姜寒玉不是秦墨他娘。她反而很开心。这样的话。有一日她跟姜寒玉起了冲突。秦墨肯定会站在他这一边才是。
“本來回來。就是准备跟你说件事的。既然你沒兴趣。我准备离开这里。回中州。把那三件事情做完。”秦墨说道。
姜寒霜立时有些憋屈了。因为她现在很想知道秦墨要跟她说什么了。可身为人皇。又自居为长辈。总不能出尔反尔吧。
见她那副表情。秦墨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若是真不告诉她。估计有得她难受的了。便笑着给了个台阶。道：“表姨真的不想知道。”
姜寒霜一听。顿时心底一喜。嘴上却平静道：“你要说。本皇便听一下。你要是不愿说。本皇也不强求。”
秦墨贼笑了一声。道：“其实我就是想跟你说。我要回中州。去把那三件事办完。”
说完。秦墨震动虚空之翼。身形一闪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等姜寒霜反应过來时。秦墨已经到了山下。“表姨。有缘再见。”
“蠢物。让老娘抓到你。保证不打死你。”姜寒霜的怒吼声响彻在整个书院。即便是一些老学究听了。都生出莫名的寒意來。
秦墨沒有跟人道别。书院里唯一值得他道别的人便是姜寒霜。踏上虚空阵门。秦墨的心却有些沉重了。但最终他还是支付了灵币。选定了目的地。也正是渭水郡的所在。
当他回到渭水郡城时。一切如旧。他震动虚空之翼。直接去了有熊山。想到跟姬浩然的恩怨纠葛。心底不由的打起了鼓。
“青州秦墨。求见浩然前辈。”秦墨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喊了一声。若是姬浩然不让他进去。他硬闯都沒用。
“小兔崽子。你居然还敢回來。”很快。山中便传來姬浩然骂骂咧咧的声音。不一会儿便从山上走了下來。一边走。还一边说道。“这回。就是有那丫头护着你。老夫也非得让你好看不可。”
他一下來。却愣住了。发现秦墨低着头。一脸谦卑。却不见姜寒霜。不由奇怪道：“你家的表姨呢。”
“在书院呢。”秦墨低着头恭敬的回道。
“书院。”姬浩然愣了一下。突然想到了自己辛辛苦苦养的白羽豬。立时大怒。抬手便要打。
但是。看到秦墨那副可怜的表情。加上那谦恭之色。却怎么都下不去手。半天也沒落下來。
“轰”的一声。这一巴掌落在了秦墨旁边。立时扇出了一个巨大的手掌印來。
“老夫真是上辈子欠了你们的。”姬浩然一转身。便往山上去了。
等秦墨抬起头时。却见姬浩然身影渐行渐远。一道曼妙的身影站在他面前。笑道：“你回來了。”
只是简单的问候。却让秦墨心底泛起了酸楚。却还是笑道：“回來了。”
都灵脸上泛着笑容。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柳眉弯似月牙。却偏在眉尖染上了淡淡的仙气。看着十分动人。
秦墨正要说什么。都灵走到他身旁。很自然的挽住他的手。走上了山：“为什么我总是画不好眉。”
“因为你沒有用心。”秦墨回了一声。却想到了什么。说。“之前领我找你的那个女子在吗。我想见见她。”
闻言。都灵突然停了下來。她抬起头看着他。凝重道：“为什么要见她。”
“只是想见。”秦墨点了点头。“跟她说几句话。”
都灵沉默了一下。挽着手继续走。到了山腰上。她突然说道：“既然想见。那就见吧。反正迟早都是要见的。”
秦墨沒有惊讶。心底很平静。直到他上了山。都灵回到了阁楼里。那个青衣女子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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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只为你画眉
來的路上，秦墨想过很久，要不要真的见她，因为见跟不见，还是不见的要好，但最终他还是决定见上一面。
直到此刻，她站在秦墨面前，他确定自己一直想见，也绝对不会后悔见这一面。
秦墨沉默了一会，说道：“这是我们第一次正式的见面，对吗，”
“沒错。”青衣女子点了点头，她的脸一片朦胧，让人看不清楚，“前两次，我帮你引了路。”
秦墨有些失望，但还是微笑道：“我突然想到一首诗，姑娘想不想听，”
青衣女子沒有任何表情，不是她的脸很朦脓，是因为秦墨感觉的出來，她似乎是在思考，要不要听。
直到过去了很久，见到秦墨一直这么看着她，她回道：“你念，我就听。”
闻言，秦墨突然背过身去，道：“那一天，我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念到这里，秦墨突然转身，看着她，“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來世，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两人对视而立，这一刻秦墨确定他看到了那双眼睛，只是这已经是过去了。
“念完了，”青衣女子问道。
“念完了。”秦墨点了点头，却沒有了任何遗憾。
“殿下会不高兴的。”青衣女子说完，转身走向阁楼。
秦墨目送她离去，直到他消失，却什么也沒做，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他的心真的很平静，如古井不波。
直到过去了很久，秦墨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往阁楼走去，他想做的都做完了，却并不需要什么因果。
看到都灵时，她还是在描眉，只是脸上的笑容不见了，眉毛也画的乱七八糟，但她本來就很美，所以即便画成这样，也并不影响她的容颜。
秦墨知道她生气了，便走过去，拿过她手中的画笔，认真道：“好好坐下，不要动，我再给你画一次，画完了之后，就要等很久很久，才能再帮你画了。”
都灵愣了一下，沒有说话，静静的坐在他面前，静静的闭上了眼睛，感觉到画笔在眉梢上动，脸上的笑容又浮现了出來。
“我感觉到了。”都灵闭着眼睛开口道。
“感觉到了什么，”秦墨问道。
“心啊。”都灵回道，“原來你真的用心在画啊，难怪我一直都画不好了，但我想，我一辈子都画不好了，因为，你不需要画眉。”
秦墨的画笔突然停了下來，抬手在她鼻子上勾一下，道：“下辈子我要是个女人，你就能画好了。”
“这辈子都很短暂了，哪來的下辈子。”都灵突然睁开眼睛，认真的说道，“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你说。”秦墨收起画笔，静静的看着他。
“永远都只能给我画眉。”都灵人真的说道。
“好。”秦墨点了点头，“那你是不是也要答应我，”
“答应你什么，”都灵奇怪的问道。
“永远都只让我给你画眉。”秦墨说道。
“好。”都灵点了点头，很是认真。
秦墨在有熊山并沒有待几天，但有他在的日子里，姬浩然都觉得是一种折磨，每日见着他跟都灵出双入对，他就想到自己那头可怜的白羽豬。
直到秦墨走的那天，姬浩然特意从城里买了一封炮竹，噼里啪啦在山上放开，似乎是宣泄他的不满。
都灵沒有挽留秦墨，秦墨也沒有留下的意思，这次告别不是真要的要离开，而是去做完那三件事。
数月后，中州皇城内。
此时夜深人静，李白醉醺醺的从烟雨阁中走出，手中还拿着一坛子酒，嘴上正呢喃着什么。
突然，他停了下來，急匆匆的走到一旁的池子边，拉开裤裆，便开始放水，嘴里还哼着小曲，好是快哉。
可他转身时，却吓了一大跳，因为他面前站着一个人，戴着斗笠，穿着蓑衣，看起來很是古怪。
“幸好老子尿完了，不然非得被你吓尿裤裆不可。”李白一脸晦气的扫了他一眼，冷道，“谁啊，这么不长眼睛，不知道你李大爷”
他话还沒说完，便呆住了，因为面前的人摘下了斗笠，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李白退后了两步，酒劲被吓走了不少，道，“你是人是鬼，”
“鬼能进得了皇城，”蓑衣人笑了笑，讥讽道，“李大爷真是博学多才。”
李白立即贼眉鼠眼的打量起四周，发现沒有人之后，立即拉起这蓑衣人的手，直接钻进了马车，对车夫道：“走，回老宅，”
做完这一切，李白打量着车里的人，惊讶道，“你怎么又回來了，都灵殿下呢，”
这人自然是从渭水郡赶回皇城的秦墨，只不过他回來并沒有任何人知道，当然现在李白算是知道了。
秦墨却沒有回答他，对车夫说道：“不要去老宅，去东街小巷。”
车夫愣了一下，问道：“到底是去老宅，还是去东街小巷，”
“去东街小巷。”李白不耐烦的回了一句，随即警惕的问道，“你娘找到了吗，”
秦墨摇了摇头，立即把自己一行的经历大致的叙述了一遍，却听的李白直皱眉头，说道：“姬家还真敢提啊，这种要求，谁能办得到，”
抱怨了一声，他看着秦墨，数落了起來，“你也真是的，这种要求都敢答应下來，先不说夫子证婚跟打穿苍穹古境，就是那一郡之地，都是千难万难，连我李家都沒有一郡之地呢，”
“我这次回來，就是让李家有一郡之地的。”秦墨说话间，身上散发出了一股气息來，“看看哪一家的柿子比较好捏，就找那一家开战，”
“人王，”李白感觉到那股气息，有些毛骨悚然，“你竟然开泰为王了，这股气息，居然”
“我的提议如何，”秦墨笑着问道。
“你疯了才会有这种提议，”李白却凝重起來，虽然看起來纨绔，可中州一郡之地关系到什么他很清楚，“二十一郡都是有主之物，除非是纪元交替，圣皇出世，否则任何一郡的地盘，都是无法交割的，”
“怎么无法交割，抢都抢不來，”秦墨古怪道。
“只有圣皇才能够划分中州的土地，”李白解释道，“其余者，即便是夫子和北辰地皇也不行，如果不交割，即便你把二十一郡都抢來，那气运也只属圣皇封下的世家，绝对不会有一丝一毫落入你手。”
说到这里，李白叹了口气，“况且，内部争斗，这是人族大忌，虽然以往也有过，但都是不大不小的，你真的敢去抢，便会成为众矢之的，”
“这么说來，这位姬老前辈是根本沒打算让我成功，”秦墨苦笑了起來。
“到也不是。”李白摇了摇头，道，“主动割让也是可以的，但那个世家愿意割让自家的封底给你，更别说是一郡之地了。”
“除此之外，就沒有别的办法了，”秦墨问道。
“还有，除非有圣皇出世，或者你成为圣皇。”李白笑着道。
秦墨立时沉默了，别说圣皇了，现在他还发愁怎么才能成为人皇呢，过了许久，秦墨不由骂道：“姬浩然这个老头子，竟然阴我，”
他说话间，便把车夫给喊停了，见他一脸急切，李白立即阻止道：“你要干嘛去，”
“回渭水郡，我得跟姬家好好说清楚先，”秦墨冷着脸道。
“你回去又有什么用，那可是都灵殿下，圣皇独女，难道这要求还过分了，”李白说道，“不，一点也不过分，天下人都不会觉得过分，这世间能娶殿下的，唯有圣皇，第九代圣皇。”
李白得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努力的吧少年，你的路还长着呢。”
“去你的。”秦墨虽然很生气，却还是坐了回來，等马车继续前行，说道，“对了，你刚才做贼似的把我拉进车里，怎么回事，”
“你问我怎么回事，”李白冷冷的看着他，“自从你把都灵殿下拐走之后，古世家便给你安了个罪名，虽说现在殿下到了祖地，看似沒你什么事了，可这罪名却沒有取消，也就是说，现在古世家若是看到你，即便是在城里把你杀了，也沒人会说什么，”
“我就想啊，你胆子怎么这么大，把古世家的脸挨个扇了一遍，竟然还敢回來。”李白想到都毛骨悚然，“我现在可是冒着生命危险，跟你坐在一辆车上呢。”
“有那么吓人吗，还生命危险呢，”秦墨一点也不紧张，先不说古世家不知道他來了，即便真的知道，也不可能真的把他跟李白一起宰了。
“真是上辈子欠你的，尽给你当牛做马了。”李白抱怨道。
“不亏待你。”秦墨立即拿出一个玉盒，道，“你瞅瞅。”
李白奇怪，他打开玉盒，却发现里面放着几块玄黄色的晶体，看起來很是诱人：“这什么东西，”
秦墨一脸无语，抢过玉盒，道：“拜托，我的李家大少爷，你能不能多学点东西，不要整日天酒地的，”
“什么东西，”李白又抢了回來，直接塞进了自己的储物囊里。
“蜂王晶。”秦墨回道。
“蜂王晶，”李白又把盒子拿了出來，打量着里面东西，“有什么作用，”
“”秦墨无言，也懒的跟他解释了。
( )
第138章,老翁与夫子
沒等李白弄清楚这蜂王晶是什么。他们已经到了东街小巷。原來的院子已经恢复如初。两人打发了车夫。直接走了进去。
秦墨在这里住了不久。回到院落里。顿时有一种回到家的感觉。不由笑道：“金窝银窝。还是不如自家的狗窝啊。”
正鼓捣着玉盒的李白一听。顿时不满道：“你这个院子一个月的租钱都够那些穷苦人家好几年的销了。尽然还是说是狗窝。”
秦墨无言以对。当然不理会他。直接把门推开。走进了堂屋。拿出一坛子酒來。小心翼翼的倒了起來。
酒劲消了不少的李白一闻到这股酒香。立时凑了过來。先是看了看那小瓶子。又看了看秦墨倒的小杯子。不由嘲讽道：“你这家伙也太小气了吧。就给我这么一小杯子。”
秦墨的脸立时拉了下來。赶紧把那一壶酒封上。又收了起來。道：“你知道这是什么酒吗。”
“不知道。”李白拿起酒杯。直接一口饮尽。“不过。应该是好……”
“好”字还沒说完。李白面红目赤。直接扑倒在地。醉的不醒人事了。秦墨凑过去。踹了他一下。确定他沒有事情后。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圣皇的酒你也敢小瞧。栽了吧。”
说着。秦墨拿起杯子品了一口。顿时感觉一股庞大的元气轰入体内。他赶紧运转三大血脉一起吸收。这才好受了一些。
他记得当时喝了一大碗。直接醉的不醒人事。要不是姜寒霜在。他很有可能就因为一碗酒死翘翘了。
即便只是一小口。秦墨也有些受不了。更别说像李白这么直接一小杯直接喝下去了。修为不济的他。自然是撑不住的。
好在。他饮下的只是一小杯。若是饮下一大碗。秦墨都不知道能不能救得了他。
这一小口酒喝下去。秦墨立即感觉浑身通透。一百零八道王道罡气环绕在周身。要不是压着力量。恐怕会惊动方圆百里的强者。
他盘坐在地上。缓缓的梳理着这股力量。只见一百零八道王道罡气在梳理下。变得越來越细。足足比之前细了一圈有余。
但是。王道罡气虽然细了。却比之前要凝实了一倍有余。大约数个时辰后。秦墨身上的王道罡气全部收入了体内。那股庞大的气息也彻底收敛了起來。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境界已经达到了人王中境。但他却并未惊喜。因为在秘境时。他就有了突破的征兆。
这一小口酒下去。破了这个境界。也并不是意外的事情。
“突破一个小境界都如此艰难。进阶圣王。怕是更加困难了。”秦墨反而有些苦涩。他开泰为王的时间并不长。
至少在外人看來。已经非常惊人了。而且现在又破了境界。简直称得上是逆天。
可是。秦墨很清楚自己服用了多少进阶的丹药。若是换做寻常人。怕是已经人王上境。甚至有可能达到巅峰了。可他却只是破了一个小境界而已。
秦墨正想把剩下的半杯酒喝下去。却突然闻到一股恶臭。仔细一看。却发现是从李白身上散发出來的：“这家伙不会醉的大小便失禁了吧。”
他凑过去查看了一番。却发现不是。李白身上不知何时。流出了一些漆黑的液体。正是这些液体散发出的恶臭。
“原來是杂质。看來也是因祸得福了。不过。这圣皇的酒可不是这么好喝的。”秦墨拿着那半杯酒走出了堂屋。
正要饮下时。外面突然传來了敲门声。这不由让秦墨警惕了起來。这个时候能有谁來造访呢。
“是你。”秦墨一开门。却满是惊讶。
门外的人也有些惊讶。道：“原來是施主归來了。小僧有礼了。”
整个皇城里。敢这么作死的人。除了东鉴和尚还能有谁呢。只是秦墨很好奇。这家伙怎么会知道自己回來了。
“你三更半夜的來我这里作甚。”秦墨问道。
“小僧住在隔壁。”东鉴苦笑一声。“老师听到动静。让我过來一探。说这院子已经租出去了。主人不在。怕遭了贼。”
“老师。”秦墨脸色突然有些不好。“夫子。”
“正是。”东鉴一脸苦笑。道。“你们见过的。”
秦墨突然想到了很多事。脸色更加难看了起來。道：“这么说。你一直知道隔壁的老人家。就是你的老师。”
“不知道。”东鉴摇了摇头。道。“最近才知道的。”
“出家人不打诳语。”秦墨认真道。
“出家人不打诳语。”东鉴点了点头。
秦墨走回了堂屋。把李白提溜到床上。随后唤出分身。便又回到了门口。道：“你的老师现在可方便见我。”
东鉴愣了一下。点了点头。道：“老师夜不能寐。自然方便的。”
秦墨立即走向了隔壁。熟悉的院落。熟悉的一切。在那凉亭下。老翁正泡着茶。沉思着什么。
走到近前时。秦墨却突然停了下來。他生出一股被欺骗的感觉。转身就要离去。
“既然來了。为何要走呢。”老翁突然开口道。
秦墨定在了原地。犹豫了一下。便走了回去。來到老翁面前。道：“见过老先生。”
老翁笑了笑：“如此不是挺好的吗。坐。”
秦墨沉默不语。老翁却笑道。“你觉得老朽骗了你。”
秦墨想了想。沒有点头。也沒有摇头。
“这世间的事情。哪里说得清楚。本來不相遇。最终却还是相遇了。既然相遇。那便是缘分。既然有了缘分。自然就有因果。你说是不是呢。”老翁问道。
这时秦墨突然想到了城门口的那一幕。如果夫子真的想要见他。就不会在稷下学宫里只留下一缕意念了。
既然不想见。可最终还是在城门口相遇了。那就是说这并不是他安排的。真的只是缘分使然。
“到了这个境界。本來不相信什么缘分的。可既然老先生说是缘分。却又不得不信。”秦墨苦笑道。
“是这个理。”老翁点了点头。突然问道。“你身上有酒。”
“有。”秦墨点了点头。正想要拿出酒來。却犹豫了起來。因为他身上有很多酒。随即问道。“老先生要喝怎样的酒。”
“你拿什么酒。老朽就喝什么酒。”老翁回了一句。
秦墨点了点头。随即拿出了姬浩然酿的酒。给老翁倒了一大碗。整个院子里立即飘扬着浓烈的酒香。
站在不远处的东鉴闻到这酒香。却有些神往。秦墨看到他这番表情。说道：“出家人不得饮酒。”
“施主说笑了。”东鉴显然不同意他的话。就像之前秦墨跟他提戒疤时。是一个表情。
老翁见了这酒。却嘟囔了一句：“你还真是大方。”
“这是我的本心。”秦墨笑了笑。却并不在意。“若是城门口相遇。早知道你是夫子。我都懒得理你。”
老翁古怪的扫了他一眼。拿起那碗酒。饮了一口。道：“这到是句实话。既然已经知道老朽是谁。为何不拿出那迷迭香。反到是拿出了这姬家小朋友的酒呢。”
秦墨身上有三种酒。一种是聚峰楼里的迷迭香。虽然是好酒。却比不上姬浩然酿的酒。但是姬浩然的酿的酒。自然也比不上轩辕陛下酿的那一壶了。
“您说了。相见即是缘。我相信这缘。但心底的那道坎却过不去。所以。最好的酒。自然要给最真的人。”秦墨笑着道。
“什么是最真的人。”老翁问道。
“最好的朋友。”秦墨回道。
“看來你我注定成不了朋友。”老翁叹息了一声。一口将那酒饮尽。“既然喝了你酒。老朽允许你提一个问題。”
说到这里。老翁又笑道。“刚才你若是拿出轩辕的酒。或许老朽或许会让你多提一个问題的。”
“您老也说了。只是或许。但是。即便真的你让我多提一个问題。我也还是会拿出这酒。决不后悔。”秦墨认真道。
“老朽就是喜欢你说实话。”老翁笑了笑。把碗递了过來。
秦墨给倒满。老翁立即将酒饮尽。这时他的脸色有些红润。道。“说吧。你有什么问題。”
秦墨想了想。突然想到了踏上至尊古路时的初心。问道：“可有另外一个宇宙。”
“有。”老翁点了点头。“你不就是來自那里吗。”
秦墨一点也不吃惊。却有些激动。继续问道：“怎么样才能够回到那里。”
老翁却是不答。这让秦墨愣了一下。脸上立即苦涩起來。因为一个问題已经问完了。
但是。站在一旁的东鉴却是脸色难看。吃惊的看着秦墨。他如何也猜想不到。秦墨竟然是來自另外一个宇宙的人。
夫子都说了有另外一个宇宙。那肯定是有的。
想到秦墨一路走來的种种惊人表现。东鉴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两世为人。”
见到秦墨脸上的苦涩。老翁笑着道：“夫子是夫子。老朽是老朽。你若将我看成夫子。我便是夫子。你若将我看成老翁。我便是老翁。多回答你几个问題。又有何不妥呢。”
秦墨愣了一下。拱手一礼。道：“谢过老先生。不过。我已经沒有什么想问的了。剩下的问題。应该夫子來回答我才是。”
“哈哈哈……”老翁突然大笑起來。“如此。轩辕的酒。老朽喝不喝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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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再上稷下学宫
这顿酒喝了很久，当然秦墨是不敢喝圣皇酿的酒，其中大半都被老翁喝掉了，他到也不觉得可惜。本文由 。。 首发
酒本來就是用來喝的，能跟最真的人一起喝，才是最美的酒，如果李白能够喝得了，秦墨跟他一起喝也是无妨的。
老翁到也沒有把酒都喝完，而是给秦墨留了一小半，这酒确实很珍贵，不仅仅因为酒的作用，更因为这是轩辕陛下所酿，这世间唯有一壶。
到现在秦墨都搞不明白为何姬浩然会把酒送给他，因为他提的要求，根本无法完成，除非有一日他真的成为了圣皇。
不过，秦墨现在却不打算完成这要求了，因为他等不了这么久，人生一世，草木一春，这婚姻大事哪里等得了那么久呢。
到了凌晨时分，秦墨见到老翁正在小憩，他拱手一礼，便小心的走出了凉亭，此时东鉴依旧站在旁边，见到秦墨要走了，却松了一口气。
身为夫子的第九位弟子，侍奉老师本就应该，所以他到并不是因为等了太久而伤感，是因为他也有很多话想跟秦墨说。
东鉴拱手一礼，道：“殿下能否帮吾解惑。”
“你的老师无所不知，你不找他，反而找我，真是奇怪。”秦墨笑了笑，道，“今天心情好，你问吧。”
“殿下真的是來自另外一个宇宙。”东鉴问道。
“沒错。”秦墨点头，笑道，“所以，比起你來，我更像是这个世界的异端。”
东鉴却不在意，因为在整个人族，他就是一个异端，被人说久了，也就慢慢的习惯了，况且他根本不在乎世人的看法。
“那个世界，可有佛。”东鉴恭敬的问道。
“人们心里有，不过，真的有沒有，我不知道。”秦墨看了看他，又补充了一句，“反正我是不信佛的。”
东鉴有些不解，但这需要他自己去领悟，又问道：“殿下为何不信佛呢。”
秦墨本來是不想继续跟东鉴说下去的，但想到一些事情，便说道：“佛曰：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则万物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
东鉴一听，脑后浮现出光轮，慧光闪现，像是领悟了什么，打了声佛号：“阿弥陀佛，此言善哉，难道施主觉得有误。”
“有。”秦墨点了点头，道，“若是心动了呢。哪怕再多的苦难，我也愿意承受，只为心动那瞬间的美妙，所以我不信佛。”
“心动啊。”东鉴突然沉吟了起來，这时候他脑门后的慧光有些杂乱，光论也变得若影若现起來。
等他回过神來时，秦墨已经走了，自言自语道，“我的心若不动，又怎能怜这世间众生的苦。”
回到院落里，秦墨发现李白依旧沒有苏醒，分身坐在一旁，正沉思着什么。
秦墨握住李白的手腕查探了一番，确定他无碍后，这才发现整个院落都被打扫了一遍。
李白身上的恶臭也是她清理掉的，这让他突然想到了之前的一幕，分身需要自由，但他却沒有给她，因为怕她承受太多。
“我要去学宫一趟。”秦墨说道。
“我跟你去。”分身回道。
“不，你留在这里，这次我一个人去。”秦墨说道。
“入稷下学宫，肯定会遇到危险，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分身摇了摇头，虽然表情木讷，却很担忧。
“我一定会回來。”秦墨笑了笑，却很坚决，他扭头看了李白一眼，道，“而且，你要照顾他，圣皇的酒可不是这么好喝的，我不希望他有什么事。”
分身犹豫了一下，沒有坚持，她独自走到门口，拿起那把扫帚，开始扫起地來。
换了一身衣服，秦墨大步的走出了东街小巷，这次他沒有遮掩面容，也沒有隐匿行踪。
本以为会有人认出他來，却发现他走过时，并沒有人因为他的出现而惊讶，人们忙碌着自己的事情，就像是沒有见过他一般。
“世人皆知，却并不皆识。”秦墨心底苦笑一声，大步往城门口走去，直到这里，才有人认出了他來。
这是一名守卫城门的战士，见到秦墨时，他脸色一变，却有些不敢相信，问道：“您是秦墨殿下。”
“是的。”秦墨回了一声，入城出城的人顿时被惊呆了，城门口一片哗然，众人上下打量着他，就像是看稀奇一样，小声的议论着。
这显然更他们印象里的秦墨不一样，很多人以为秦墨即便沒有三头六臂，也该是五大三粗，要不然怎么闹得出这么大的动静來。
但是，他们万万沒有想到，秦墨竟然看起來很文弱，远沒有他诗词中的那种豪迈，更沒有横扫至尊古路，拐带都灵殿下的霸道。
“我可以走了吗。”秦墨问了一声。
“可……可以。”城门官这才回过神來。
很快便有人去世家传信了，所有世家都在追捕秦墨，却沒想到他竟然出现在了皇城内，而且身边并沒有都灵殿下随同。
等秦墨走出城，还不到数十里，身后便传來风声，数以百计的强者从城内赶來，只不过來的大多数都是人王和圣王，却沒有帝尊强者。
不过，带头的却是两位人皇，分别为姜家与张家的家主。
自上次在院落里被老翁打了几拐杖，两位家主便收敛了许多，但他们并不认为稷下学宫真的护着秦墨，而是他们打坏了夫子的门。
如人们传说的一样，夫子是一个很奇怪的人，他教化人族，有大功德在身，得人族所敬仰。
但他真的会为了一件小事跟人斤斤计较，只要他不高兴了。
秦墨出现在皇城的消息第一时间传给了两位家主，他们起初的反应是一愣，很快便亲自來临了。
因为家族里的帝尊几乎都被派出去了，不是镇守玄关，就是在苍穹古境，要么就是去追踪秦墨。
谁又能想到秦墨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返回皇城呢。
秦墨停了下來，要在两位人皇面前走到跑路，有些不现实，但他也沒准备跟两位人皇做过一场，因为这更不现实。
姜瑜刚一见到秦墨，脸色不由一变：“人王中境，你竟然开泰为王，还突破了境界，”
张天放眼中也是惊讶，至于他们身边的那些人王和圣王脸色都很难看，要知道之前秦墨在五气大朝元巅峰时，就斩了一位帝尊，虽然说是借助了召唤符的力量，却也是实力的一种。
而且他本身的实力就不弱，可战圣王，现在进阶人王，岂不是能够对抗帝尊了。
但事实上，秦墨并不能对抗帝尊，达到人王巅峰，或许是有些可能的，不过，对付圣王，只要不是仙圣圣王这种封镇的圣王，几乎可以碾压。
“见过两位人皇。”秦墨拱手一礼。
“你竟然还敢回來，欺吾古世家无人。”张天放面色阴沉，即便如今他有理由斩秦墨，但在这么多人注视下，一个人皇杀人王，实在是丢脸。
但他此來却是杀心已决，跟秦墨的仇，已经不再是至尊古路上那般，而是面皮上的问題。
更何况秦墨明目张胆的回到了皇城，若是他们沒有任何反应，古世家就要成为笑柄了。
“我身上的罪名有沒有，两位人皇应该很清楚。”秦墨笑着道，“现在，我要去学宫，我希望你们不要阻拦我。”
“你是在说笑吗。”姜瑜讥讽道。
“这么说來，两位人皇是要与我不死不休了。”秦墨笑着问道。
“你敢回來，便死期已至，今日谁也救不了你。”张天放身上释放出磅礴的气息，瞬间将虚空封锁。
面对这股压迫感，秦墨眉头一皱，却从体内世界中取出了一物，道：“既然如此，我便与两位人皇做过一场，”
“猖狂……”起初姜瑜跟张天放都沒在意，但是当他们仔细查探时，脸色都是一变，这是一根金色的毫毛。
这根毫毛无比沉重，即便秦墨拿在手里也不轻松，而但他们的神念入这毫毛内时，顿时感觉到一股霸绝无匹的气息传來，身为人皇，他们都有些毛骨悚然。
“这是那老猢狲的毫毛，”姜瑜脸色不好，质问道，“你是从何处得來。”
秦墨却把毫毛收了起來，笑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黄金巨猿有拔毛化身之术，这个毫毛若是化身，虽然不到其主人万分之一的实力，不过，对付两位人皇，想必是足够了。”
闻言，姜瑜和张天放脸色阴沉了起來。
见他们不说话，秦墨继续道：“两位人皇苦苦相逼，小子自然奉陪到底，但想杀我，也不是这么轻松的，至少得有一位人皇跟我陪葬才是，”
“你竟敢勾结异族，”张天放怒斥道，“人人得而诛之，”
“皇上言重了，这不过是机缘巧合得到的一根毫毛，怎么又称得上是勾结异族。”秦墨说着，看向了那些圣王，道，“黄金巨猿古祖的毫毛，想必可以拖住两位人皇了，剩下的人，秦墨保准让他们有來无回，”
说话间，秦墨手中又握住了一张符箓，正是那召唤符，不用秦墨出手，光是这两物，就能够让两位人皇之下的所有强者，都死绝在此。
一众强者脸色难看至极，两位人皇也是面色阴沉，也开始犹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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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一把教尺
人得意时，绝对不能感觉太良好，正当秦墨得意时，虚空中突然隐现出几股庞大的气息，紧接着五人从中走出。
每一位气息都相差无几，却跟姜瑜与张天放一般，都是人皇，这一刹那，秦墨的脸色立即难看到了极点。
“两位人皇擒不住你，那么七位呢，”张天放嘲弄的看着他，“一听到你回來了，几位兄长可是万分激动。”
秦墨脸色不好，先不说他这根毫毛根本就沒实际的效果，即便是有，面对七位人皇，哪怕是那根巅峰的毫毛，怕也无济于事。
他正想着如何逃脱，突然一个声音从远处传來：“七位人皇对付一位人王，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屹立虚空的七位人皇立时看了过去，只见远处走來一名中年书生，他穿着朴素，貌不惊奇，却让几位人皇脸色都是一变。
“见过大先生。”七位人皇拱手一礼，行的却是平辈礼数。
此人正是书院九位先生之首的大先生，他缓步走來，直接无视了那封锁的虚空，施了一礼，道：“诸位皇上回去吧。”
几位人皇听了脸色不好，姜瑜冷道：“学宫要管此事吗，”
“学宫不管，小生也不管，不过，老师有请，他便是学宫的客人。”大先生平静说道。
“客人，”张天放立时不满，“吾等围住他时，他便成了学宫的客人，吾等不來时，为何不见学宫出现，难道大先生真要与吾世家为敌，”
姜瑜面色一沉，说道：“大先生莫要诓骗吾等，真是夫子有请，”
一提到夫子，几位人皇都不说话了，连张天放也收起了脸上的不满之色，他们敢对学宫不敬，却不敢对夫子不敬。
要知道上次被夫子打那几拐杖，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呢。
闻言，大先生却也不生气，笑道：“老师有请，道一又怎敢诓骗，”
一众人皇听了顿时不语，过了许久，姜瑜开口道：“既是夫子有请，吾等自然不会阻拦，不过大先生得给吾等一个保证，学宫绝不能插手此事。”
“哦。”大先生一听，却笑着道，“学宫会不会插手此事，道一并不清楚，老师教我，不确定的事情，便不得承诺，所以，恕道一无法给予保证。”
“大先生既然无法保证，要带他走，唯有一途，”张天放面色坚定，“击败吾等，便放其离去，”
道一一听，无奈一笑，拱手道：“请赐教，”
张天放一听，却有些惊讶，谁都知道学宫的大先生文武双全，实力深不可测，却是八面玲珑，从不与人动手。
今日却如此强硬，让他们的都有些反应不及，可事到如今，已经骑虎难下，若是学宫真铁了心要管此事，他们就只能忤逆一次，将秦墨在此击杀。
否则，一旦秦墨进了学宫，日后再想要动手，那肯定是难上加难，他们等不了那么久了。
“得罪了，”张天放拔剑，便朝道一刺了过去，这却是圣皇战法，那不败剑术。
道一笑了笑，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尺子，看起來很是普通，就这样迎着那剑锋击了过去。
“锵”的一声，张天放脸色一变，只感觉虎口发麻，那不败剑势还未來得及展开，便被击退了回去。
道一却一改之前的随和，面色冷漠，持着尺子紧追不舍，连续三尺子下去，直接把张天放打落虚空。
虽然并不狼狈，但道一的修为，却让他们惊动不以，要知道不败剑术乃是出了名的以弱胜强，一旦剑势起來，只需一剑，便能够扭转乾坤，这也就是太昊圣皇一生的积累，发出那一剑的精髓。
眼见张天放不敌，这时候另外一名人皇也冲了过去，却是风家的人皇，他沒有用剑，也沒有用刀，用的是纯粹的拳法。
两位人皇对阵道一，道一却面色不改，如平常一般，挥动着手中的尺子，看起來十分的随意。
无论两位人皇攻势如何猛烈，道一就是平常至极，往往精髓的一剑刺來，却被他轻易的一尺子挡住，看起來简单至极。
但是，看的人却惊讶无比，尤其是秦墨，能够在战斗中如此坦然，这才是一个真正强者风范。
这种心态才是无敌的姿态，不过秦墨也发现，道一手中的尺子并不简单，似乎每一击下去，都能够发挥出超常的力量，加上道一的随心所欲的战法，便将这尺子的威力，发挥到了淋漓尽致的地步。
两位人皇苦战不下，甚至连道一的衣角都沒碰到，其余几位人皇立时按捺不住，也冲了上去。
场面十分古怪，人皇级的战斗本该是惊天动地，但是几人都把力量收敛到了极致，沒有丝毫溢出，所以看起來就像是寻常搏杀。
“我若是闯入，怕是随便一尺子，都能要了我的命，”秦墨苦笑，因为这力量收敛起來，反而更加恐怖，外面看不出來，若是亲身体验，便是惊天动地。
数百个回合下去，道一脸不红气不喘，几位人皇脸色却不好看，眼看着他们就要动手，姜瑜突然说道：“好了，有这教尺在，即便吾七人同时出手，也奈何不得他的，”
“承让。”道一缓缓的退了回來，脸上无比平静，就像刚才什么都沒做似的，可事实上他却用一把尺子，同时对阵六位人皇。
听到此话，张天放突然反应了过來，道：“难道，这就是那把尺子，”
“沒错，这就是夫子开创稷下学宫时，所用的那把教尺，”姜瑜对这把教尺无比忌惮，因为这把教尺有人族大气运在身。
几位人皇一听，顿时明白了过來，不是他们修为不济，奈何不了这位大先生，而是这把教尺來头太大了，因为它曾经连圣皇都打过。
轩辕陛下还未证道圣皇时，拜了夫子为师，后來得其点拨，证道为圣皇，却是这教尺一尺子下去的开悟。
所以，这把教尺拿在手里，天下人谁都打得，这就是这把教尺的來历，但事实上它只是一把普通的尺子。
道一笑了笑，道：“诸位还想要打吗，”
几位人皇都是摇头，如果是夫子拿着这把尺子，就是把他们打死在这里，他们也只能认栽。
连这把尺子都用出來了，可见学宫的意思，即便真的请出圣皇器來，那也是自取其辱，因为夫子同样可以请圣皇器，而且圣皇器可是最亲近夫子的。
“不打，不过吾等也不会就此罢休，”姜瑜扫了秦墨一眼，道，“你休要以为如此便能逃过一劫，”
“沒错，吾等便是等在学宫外，被天下人耻笑，也要诛你，”张天放威胁道。
秦墨无言，却对道一一礼，道：“谢过大先生。”
“应该的。”道一抬了抬手，道，“老师有请，跟我來吧。”
说完，他把教尺插在了腰间，背着手缓缓的朝学宫走去。
几位人皇还真如所说的一般，并未离去，而是在秦墨跟道一进了学宫后，等在了学宫之外，显然是想要等秦墨出來。
“夫子请他作甚，”几位人皇盘坐学宫外的虚空中，隐匿了起來，问话的却是张家家主张天放。
“定是夫子改了主意。”风家家主担忧道，“你们上次在东街可是把夫子得罪的不轻。”
一想到东街小巷的事情，姜瑜和张天放脸色都不好看，虽然不知者不罪，但毕竟他们打烂了夫子的门，甚至是口方厥词。
只是让他们修好院子就已经是夫子大度了。
“不可能，夫子已经收了九位门徒，这是极限，绝对不会收第十位。”姬家的家主道，“要是学宫真要护他，上次早就该护了，夫子还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改变大局。”
“可万一学宫要真的收了他，即便只是成为教习，我们怕也难以成事了，”芈家家主担忧道。
若非如此，刚才他们也不会冒着得罪学宫的风险，跟道一打一场了，只可惜有那尺子在，他们根本破不了大先生的防御。
“沒有万一，如果他真的成为了学宫教习，我们就是冒险，也要立即将他斩掉，”姜瑜下定了决心，“得罪学宫，也在所不惜，”
几位人皇脸色都不好看，杀秦墨虽然会引人不忿，但他们还是承受的住的，可要杀学宫的教习那就不一样了。
“学宫总不能为了一个死人，让吾等世家伤筋动骨吧，”姜瑜冷冷说道。
几人一听，顿时轻松了一些，古世家可是人族在中州的顶梁柱，若是失去了古世家，人族很难抵御异族的进攻，尤其是山海关，一旦山海关破了，异族将会直接降临皇城，那时候就不是内斗的事情了。
秦墨一路跟着道一往山上而去，但走到半路时，却沒有走上大道，而是去了一旁的小道。
“大路不走，为何要走小路，”秦墨奇怪道。
“这里走，会快一些。”道一回了一声，又道，“捷径不走，为何要绕弯呢，”
秦墨无言，紧跟在道一身后，却突然发觉这条路跟寻常的路有些不太一样，转眼间就沒有台阶，而是一条泥巴路。
不过，路上的风景到是很美，他來过学宫，确定之前沒有见过这些风景，好像凭空出现的一样。
ps：就两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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