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捕捉的筹备
而孟道涵的调查方向仍旧在正确的线路上，他知道只要验证了问题咨询产品经过多次的翻阅后，而后能让咨询产品自动的暴露存在的错误，那么第三个环节的调查就圆满了。
孟道涵从实体世界公司那里调来一份，曾经处理过辱骂语句，而后加工好的咨询产品，当着负责人们的面，就开始反复的翻阅着这份咨询产品。
大约翻看了七十多遍，智能工作系统就按照设定给出了报告，咨询产品中有一处数据内容出现了变化，而仅仅这一处数据内容的变动，就能让看过咨询产品的客户做出错误的投资。
对于为什么产生这样变化，内在的道理也很容易就被揭开了，智能工作系统已经把所有的翻阅过程都记录下来，经过仔细的分辨与对比，就发现问题出在源元素沉淀部位的数据上。
也就是每经过一次翻阅，沉淀部位的源元素就变薄了一些，许多次翻阅后，沉淀的源元素也就希薄到了极限，在随后的一个切换后，沉淀的源元素就彻底消失了，劣化的数据就浮现出来，隐匿着错误的咨询产品的错误也就显示出来。
可怕的是这个过程被计算得如此精确，每一次读取沉淀的源元素的磨损量值，读取的次数到问题爆发的阈值，这一切都在输送辱骂语句前，就做好了局设的安排。
这个局设延续到客户那里才接近终结，工作人员在加工完咨询产品后，咨询产品被当做优良的权威参考，被市面的客户购买去，而在客户那里起初是无法看出咨询产品有错误的，在多次读取咨询产品后，才会发现咨询产品中的错误的原因。
负责人们对这个结果完全接受了，他们纷纷的点着头说：“我们明白了有些咨询产品在公司的质量检测中没有发现问题，而到了客户那里就爆发出问题的原因了，这类事件的发生发展确实诡异。”
“不过这个破坏手段也太高明了吧，有些类似智能程控的破坏形式，就说那些精准的源元素沉淀吧，竟然能恰到好处的伪造出数据的品质，这的需要多么强大的算力，也需要仰仗先知般的布局设计，真是想象不出来世间还有人有这种技术能力。”
“这里面最关键的是能够发现辱骂语句，要是我们根本就看不出来哪个是辱骂语句，我们自认为掌握了许多虚拟科技语言，可是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辱骂语句的语言形式。”
“不好意思，孟老师，让我们自己寻找哪个是辱骂语句，我们还真找不出来，你还得把哪个是辱骂语句给我们指出来，最好给我们讲解一番这里面的奥妙。”
孟道涵很清楚没有他的指点，几乎没有人能把辱骂语句识别出来，于是他拿出一段含有辱骂语句的数据给众人看，为了让众人能够看得清晰，他还把辱骂语句标成红色。
然后，孟道涵才给出解释：“这是我在线路中随机找出的辱骂语句，现在我把这些辱骂语句翻译成自然语言，你们就能理解这段辱骂语句的含义了。”
在孟道涵动用了许多解析和举例，辅以各种功能语言来参考对照辱骂语句的特点和形式，足足讲解了十多分钟后，负责人们才勉强认识了辱骂语句，也让他们惊奇世间还有这种形式的功能语言。
负责人们刚刚了解了辱骂语句之后，不知道是受到辱骂语句的感染，还是负责人们反感辱骂的含义，他们的情绪变得激越起来：“这言语之间也太恶心人了吧，这是对公司工作者的侮辱，这是那个可恶的家伙做的，一定要把他揪出来，让他蹲监狱去，一辈子限制使用智能设备。”
孟道涵没有说话，根据他对虚拟力量的了解，现有的技术是很难找到那个散发辱骂语句的家伙，但是他还得按照办事的流程做下去：“各位经理，我猜这个始作俑者，应该从市场管理中心的某个大型智能系统开始，而且现在咱们的证据确凿，公司可以和市场管理中心方面交涉，协助咱们查找始作俑者。”
几个负责人没有立刻说话，他们现在有些犹豫，不是怀疑孟道涵的调查结果，而是那些辱骂语句所展现的技术，已经远远超出地球现有的虚拟知识范畴，如果没有孟道涵在这里指点，好像根本就不会有人发现这些问题，这会成为和市场管理中心交涉的障碍。
因此，就这样直接的去和市场管理中心交涉，即使拿出所有的证据，仅在这个很难让人理解的辱骂语句环节上，在市场管理中心那里就一定不会得到认可的，因此从技术的角度很难得到市场管理中心的配合。
最后，负责人们只能把技术沟通放在孟道涵身上：“孟老师，这种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您都能这么快调查清楚，而且整个工作做得非常精彩，您帮了公司大忙，接下来的事情还得您来主持。”
孟道涵看出负责人们担心的原因，他很有把握的说：“诸位经理，您们别客气，这是我分内的事情，您们和市场中心交涉这件事就行，其他的技术问题由我来解决。”
众人决定立刻启程，去市场管理中心查找作案者，这时负责公司数据安全的翟经理，提出一个稳妥的处理方案：“我想就这样去市场管理中心有些太冒失了，为了稳妥起见，咱们应该先报警，先从警方那里获得支持，然后在和市场管理中心交涉才有力度，也才能在三方的合作下捕捉到狡诈的作案者。”
经过短暂的合议，所有的负责人都赞同这个意见：“翟经理的这个想法好，依靠警方的力量来抓住这个作案者，能让咱们师出有名有力，还能有更大的成功保障。”
几个人报警后，过了二十分钟左右，警方来了两个人，孟道涵看到来人都是女士略显惊讶，一是没想这种案件会全部由女性接手，二是两位女子有些太年轻了，三是不知道两位女性是不是虚拟知识领域的高手。
两位女警官中，领头的是一位三十六、七岁的女子，长得非常清秀，白皙的瓜子脸，眼睛明亮而又具有知性色彩，浑身透着精明干练的劲头。
随她而来的是位三十出头的女子，圆圆的微胖脸庞，和领头的那位女子一样都是高挑的个头，不过两人的气质明显相反，她看起来给人一种迷迷糊糊的感觉，但是孟道涵没有小看她，感到迷糊的状态很有让人轻视的欺骗性。
那位清秀女子和公司的人做自我介绍说：“你们好！我是蒋芸芷警官，这位是谢嫣警官，我们负责处理你们的案件，你们谁能介绍一下案情。”
听到谢嫣两个字，孟道涵眼睛快速收缩了一下，这不是他有什么想法，而是让他想起来处理影幻游戏公司合同案件的警官就是谢嫣，只不过当时是远程办案，他能认得谢嫣，谢嫣不会认出他，但是孟道涵没有和女警官们提及这件事。
马经理他们当仁不让的把孟道涵推出去介绍案情，孟道涵把实际证据和自己分析判断讲述给两位警官。
在孟道涵自顾自的讲述过程中，他没有察觉到两位女警官神情，表现得不再像刚来时的那样轻松，她们的眉宇间充满了惊讶、认真和凝重。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三方追捕
等孟道涵讲完后，两位女警官在那里对孟道涵的讲述思索了好一会儿，足足有十多分钟，才结束她们的思考和判断。
蒋芸芷用震惊的神态看着孟道涵，但是没有询问辱骂语句的情况，而是很礼貌的询问道：“请问这位老师，您贵姓？”
孟道涵平静的对蒋芸芷说：“蒋警官，这么久还没有向您做自我介绍，请原谅我的不礼貌，我叫孟道涵，是这家公司外聘的数据智能安全维护人员。”
听到孟道涵自报姓名，谢嫣警官在后面拉住蒋芸芷，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蒋芸芷再次看向孟道涵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莫名的色彩，但是孟道涵没有读懂那里面的含义。
这里面确实有一层原因，谢嫣的父亲是探索外虚拟域的高级研究人员，他从军方那里获得了孟道涵所写的外虚拟空域和异径谷的报告，一不小心被谢嫣知道了其中的部分情况。
谢嫣刚来公司在虚拟世界的工作室时，没有太注意孟道涵，但是听到孟道涵的大名，才辨认出孟道涵就是那些报告的作者。
此刻的孟道涵，在蒋芸芷眼里就是一个传奇般的人物，要知道全球这么多人，只有孟道涵和赵新在没有受到任何损伤的情况下，经历了那般传奇，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尤其是专业人人员都知道这类事情，做到设想并不难，但是要在实践中能够完美的完成，却是堪称极限般的不容易。
尤其是孟道涵对辱骂语句的见解，更让蒋芸芷感到惊奇：“您就是孟老师，久仰您的大名了，您所发现的辱骂语句太诡异了，如果没有您的指点，让我们来调查，我们是不可能发现这个问题的，这里面的东西已经超出我们现有的认知范围，尤其能得到您的讲解，让我们深感荣幸。”
孟道涵没有听出蒋芸芷话里的话外之音，因为他还不知道自己最近的几次奇异经历，使得他的身份已经在国内的高层专业人士圈那里共享了。
而这两位女警官今天来到公司处理案件，这也是一个巧合，警方接到报案后，对于案情的诡异描述，在这些专业警官那里，都被当成夸大其词的纠纷。
所以那些男警官们对这个案件根本就不敢兴趣，但是那也得有人来处理案件，于是这个任务就落在蒋芸芷和谢嫣身上。
其实，蒋芸芷和谢嫣来的时候，也就当做一个简单的工作任务，对于公司报警时把案情形容的那么诡异，两位女警官也没有太认真。
因为以往的每一起虚拟案件，都被描述得非常的诡异，可是当警方现场处理的时候，发现几乎都是报案人臆想性描述的成份太多了，基本上与事实偏差极大。
对于专门处理诡异案件的两位女警官，能够接手这个任务，就已经是带着失望而来的，但在她们的心中或多或少也有碰碰运气的想法，期待着真有一个诡异的案件，不过这种希望她们经历的太多了，而每一次都是失望。
可是这一次没让女警官失望，孟道涵对诡异情节的精彩揭示，以及那种从没见过的古怪的辱骂语句，让她俩不仅是认识到孟道涵是个超级高手，也让她俩开始正视这个案件，深知这真的是一个情节诡异的案件。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诡异，其中的案情及犯罪手段，在女警官所熟知的警界档案里，迄今为止是没有任何记载的。
半个小时后，孟道涵、公司负责人和两位女警官来到市场管理中心，市场管理中心开始并没有把这件事当成是真实的。
但是出于警方的压力，以及孟道涵那非常有道理的分析，和那无可辩驳的证据后，市场管理中心的负责人隐约感到这里面是真的有问题。
市场管理中心的首席技术专家们也闻讯赶来，他们和孟道涵仔细的核对了所有的证据，尤其是了解了孟道涵揭示的辱骂语句后，竟然让这些首席专家的脑门就冒起汗来。
市场管理中心的高级管理人员也意识到事情严重了，看来必须要揪出这个罪犯，否者以后不知道会引起多大的祸端。
发送这种辱骂语句的大型人工智能系统很快找出来了，这是一部高级的智能工作系统，编号112N号。
在虚拟世界与实体世界之间，这些智能工作系统都是全通道链接的，是一体两域的工作模式，形容起来就是实体世界和虚拟世界无时差、无障碍的联网。
孟道涵在实体世界和虚拟世界的公司中，所使用的那些智能工作系统，也是这种工作方式，在两个空域任何一处的工作，只要一处允许联网，就会在两域同时反映出来。
可是仅仅查出智能工作系统是没有用，还必须揪出操控这台设备实施破坏的人，但是市场管理中心的专家和警方人员使出浑身解数，也没有查出操控设备实施破坏的人是谁。
因为被纳入怀疑范围的人，涉及的界限说大就非常大，市场管理中心的所有技术人员都可放在怀疑范围中；而说小也非常小，因为根本没法锁定这个破坏者是谁，每一个被怀疑的对象，都对此反应强烈。
在众人陷入一团混乱时，孟道涵这个案件发现者，却悠哉悠哉的没有参与寻找犯罪，那个样子让人看起来好像他心中有数，已经知道犯罪是谁了，只是陷入忙乱中的众人，都没有注意到孟道涵的这种表现。
女警官蒋芸芷确实非常机灵，她在忙于查找的同时，还一直观察孟道涵的举动，发觉他对寻找幕后操控破坏者不是很积极，这引起蒋芸芷的好奇心。
蒋芸芷让其他人继续工作，她却放下手中的事情，来到那看似无聊得出神的孟道涵面前，问道：“孟老师，我想您一定已经知道幕后的操控破坏者是谁了，您方便透露一下吗？”
孟道涵认真的看了看蒋芸芷，知道自己的想法可以说出来了：“蒋警官，您真想听听我的实话，您听到后别笑话我。”
蒋芸芷认真的看着孟道涵，使劲点点头，然后又使劲摇摇头，用一个可爱的行为语言，来回答了孟道涵的话，其中的点头就是想听，摇头就是不会笑话人。
孟道涵笑了一下，给人一种信任的感觉：“那好吧，我就告诉你，这个案件的罪犯不是人，就是那台高级智能工作系统，或者说是隐藏在高级智能系统中的东西。”
虽然蒋芸芷知道孟道涵要说的情况很惊人，对此也有心里准备，所以她没有被孟道涵的话吓着，也没有表现出不相信的意思，只是表现得有些迷惑。
蒋芸芷带着不理解的神情问道：“孟老师，您的猜测好有穿透力呀，竟然能看到没人想得到的地方，确实您的看法绝对不可能有人想得到。”
“不过从怀疑的范围，和可能参与者的范围看，您的怀疑很合理，事实也好像是这样，如果不是人做的，那就只有智能工作系统了，可是我不明白您说的那个犯罪对象，指的是什么，是某种病毒，还是恶意软件，对于您的这种看法，您怎么来证明它？”
第一百五十二章 运筹帷幄
孟道涵能够理解蒋芸芷的反应，他整理了一下思路，缓缓的说：“要想探知智能工作系统里的东西，现有的唯一手段，就是查看智能工作系统的虚拟气息高低，如果虚拟气息的数值和其他的同类设备相比较，超出了所有同类设备的平均范围很多，那就证明了存在我所说的那种东西，这是其一。”
“第二步我想你们都做了，就是查看智能工作系统近期的工作记录，检查什么人，什么时候，在什么情况下，动用过这部智能工作系统。”
蒋芸芷对孟道涵所说的感到新奇，很想验证孟道涵提到的情况，神情不自觉间带上了一点兴奋。
她不住的点头说：“孟老师，除了您说的第一个检查我们没有做过，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检测办法，更不懂的这种检测的目的和效果，甚至都不知道你说的那东西是什么，但是我能看出来在特殊虚拟事物的调查方面，您走在了前列。”
孟道涵没有否认蒋芸芷的话：“是的，我暗中调查了一段时间，但是还没有取得证据，所以也就无法拿出事实给人看，但是要贸然的说出去，估计是没有人相信的。”
蒋芸芷抿抿嘴说：“嗯，我相信您的调查一定能成功，现在谈谈我们做过的第二步，还需要怎样的做法，才能找出这个破坏者呢？”
孟道涵看到了蒋芸芷的诚恳，也就毫无保留的说：“查找智能工作系统的工作记录是基础，但是不要把调查的目标放在人的身上，而是查找还在线路中运行的那些数据，如果在这些数据中找出辱骂语句，然后在核对工作记录，我想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最后，还可以看看与这部高级智能工作系统有关的其他情况，比如它在全球许多专业市场，都有采集信息的分处理器，就说明它在各个端口都可以广泛的搜集数据和信息，咱们就查看这些数据都是什么，我想会有一些意外的发现。”
“不过这些数据量非常庞大，咱们可以查看近两、三天的，然后把采集端口和输出端口的数据做一个对应的比较分析，我想应该可以得到答案了。”
蒋芸芷思考了一会儿，问孟道涵：“孟老师，您提到这些调查步骤，在技术措施上很简单，我想确定的是这么简单，就能验证你所说的那种情况了？”
孟道涵十分肯定的说：“蒋警官，确实是这么简单，其实，我在这里不说出实情，不是看大伙的笑话，我没有这种想法，我是让他们对查找出哪个人是罪犯的想法死心，然后我再提出我的建议，他们就相对容易的接受了。”
蒋芸芷看向那些在困惑中紧张的忙碌的人们，显然一次次的挫折让他们的情绪不太高，但是蒋芸芷很有把握的说：“原来是这样，那这件事我来办。”
蒋芸芷和那里些忙着查找破坏者的人们协商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她用的什么办法，就让人们都按照孟道涵所说的去做了。
大伙把精神气息探测仪做了简单的改造，然后把这个设备用于虚拟气息的检测，先是证实了市场管理中心的所有高级智能工作系统中，只有112N的虚拟气息是异常的，112N的虚拟气息确实比其他的设备高很多，而且112N的虚拟气息还起伏不定，很像是112N里有什么活的东西在运动。
接着，大伙就把112N工作记录中的相应的数据都调了出来，可是大伙在数据里抽取的大量样本中，没有找出有什么异常的问题，唯一查出不对劲的地方，就是其中有的数据样本里夹杂着一点噪音。
对于这些噪音，大伙也知道不是好东西，但是他们都看不懂，即使孟道涵给他们讲解过辱骂语句的原理，他们也看不懂这些噪音成份，也许没有相应的知识储备的积累，在陌生的知识领域很难做到举一反三，辱骂语句换了一种形式，人们就很难辨认出来了。
最后还得孟道涵来分析这些数据，他发现这些噪音和辱骂语句是有不少差别，但是这些噪音的构建基础仍旧是源元素，这也就不怪乎为什么人们有了孟道涵的传授，仍旧看不懂这些噪音了。
孟道涵根据自己对源元素的一定程度的理解，很快就把那些噪音数据，翻译成人类的语言和含义，在座的都是行家，大伙根据孟道涵的指点，很快就能理解到这些噪音也是辱骂语句，更让人惊奇的这些噪音话语，都是用世界各地的俚语表达的。
在112N的输出端口，大伙也截取了一部分数据，按照孟道涵的指点，从这些数据中发现了几个辱骂语句，只是这些辱骂语句和之前的噪音不同。
噪音更注重的是俚语状态，似乎是针对人类使用的，而这些辱骂语句带有功能语言的性质，很难认为是这对人类使用的。
只是这个特别的情况，让在场的人们都能看得清楚，也就恰好为孟道涵下一步的工作引导铺好了路。
市场管理中心到这时，才结束那种人心惶惶的审查，有好事者去那些搜集数据的端口调查，查出这部高级智能工作系统在正常的工作之余，竟然在世界的网际范围内收集俚语脏话。
这个发现让所有参与案件调查的人震惊不已，一个高级智能工作系统在没有人的操控之下，怎么就能自己独立的做出这种事情，只是人们想破了脑袋，也搞不清楚其中的道理是什么，但是都能确定这里面隐匿着秘密。
孟道涵对这个情况掌握的比较清楚，但是他没有公布出来，他知道人们不一定能接受他的看法，不过他另有一番好奇心，他知道这部设备向公司输出辱骂语句，就是针对公司的虚拟力量的，可是他很想知道这里面的原因是什么。
由于刚刚完成了工作任务，孟道涵恰好就站在112N的跟前，一个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事情突然爆发，就是孟道涵也想象不到还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正在思考怎样才能获知那个令人好奇的原因时，他感受到一股强大的虚拟气息波动奔他袭来，同时嗅波器不断的发出报告，提示虚拟气息的量值突然急剧的增高。
虚拟气息首当其冲的落在孟道涵身上，与此同时他也发觉自己的精神上有了变化，他感到有未知力量在左右自己，那是一种携带着埋怨的精神波动，更严重的是他产生了一种想骂人的冲动。
孟道涵甚至从中感到有一种负面的情绪信息传递给自己，他还能理解这个负面情绪信息所隐含的意思：谁让你多管闲事，我说什么也要教训教训你。
蒋芸芷注意到孟道涵的神情突然间变得有些异常，身上的气息一会儿呆滞，一会儿急躁，非常不稳定，与之前的运筹帷幄简直判若两人，她还看出来孟道涵在极力的克制着什么，那样子似乎是自己在和自己较劲，整个人的状态非常不好。
第一百五十三章 隔绝空间
蒋芸芷想要上前询问孟道涵怎么了，好在孟道涵还留出部分注意力，就看到了蒋芸芷正要向他走过来，他只好对蒋芸芷摆摆手示意她不要过来，还对她打出一个很危险的手势。
刚阻止了蒋芸芷的行为，孟道涵突然发现眼前的人、景、物都没有了，自己能够感官到的只是一个奇怪的场景，这里是一个纯白色的地方，事实是除了白茫茫的，在就看不到任何东西了，也什么都没有了。
孟道涵有意识的伸手向前摸了摸，恰好能摸到那部高级智能工作系统，但是他看不到这台设备，可是他能听到周围人的说话声音，这就说明他的人还在市场管理中心。
经过短暂的思索，孟道涵知道自己在虚拟世界的注意力被切断了，而这种影响自己部分感官能力的力量，只能影响到自己的虚拟视觉能力，这意味着他是被隔离在某种特殊的虚拟空间里了。
不过，孟道涵认为这个把他隔绝在某种特殊的虚拟空间的力量，好像并不十分强大，至少没有隔绝了他的听觉和触觉，甚至连位置的感知都隔绝不了，这让孟道涵心中的紧张消失了不少。
就在孟道涵想着怎么应对眼前的情况时，眼前的场景出现了变化，他看到下雪了，就是这个把自己隔绝的虚拟空间里下雪了，从上到下飞舞着一片片雪花。
孟道涵试图伸手去接住这些雪花，可是他很快就纠正了这个下意识的工作，这些雪花只是虚拟空间里的东西，就连虚拟事物都不是，真不知道这个隔绝力量做这些有什么意义。
在隔绝的空间里，纷纷洒洒的雪花，并没有落到空间最低出的界面上，它们只是悬舞在虚空中，或是翻腾着，或是飘游着，有的还放大了影像出现在孟道涵的视觉前，看它们那肆无忌惮的样子，好像是在炫耀卖弄。
不过，那逼近在面前的雪花，让孟道涵彻底看清了这些不是雪花，它们远看像是晶莹剔透，可是近看就是一些带黑边的符号，那里还有一点雪花的样子。
很快，孟道涵在半猜测半识别中，看出这些雪花全是源元素，只是这些源元素很不老实，明显是有某种力量在控制它们，这也让孟道涵透析出隔绝他的力量，应该是虚拟力量，而他现在看到的空间，是虚拟力量自己的空间。
明白这里的缘由，孟道涵反倒有了兴致，他正好要学习源元素，也正发愁没有门路呢，现在这些雪花源元素一个个出现在他眼前，让他有了一窥究竟的机会，其中的内在要义正是孟道涵所追求的。
这个空间的主人把近百片雪花源元素卖弄完了，接下来就出现了一幕，让孟道涵哭笑不得的场景，这个场景让孟道涵看到了空间的主人幼稚的一面。
雪花源元素在飘舞的过程中，开始有序的组成一段段语句，这些语句中有恶毒的俚语，有激越的辱骂语句，甚至还有人类的国骂，这些辱骂的含义都不堪入目。
孟道涵想象不出来这个空间的主人收集了多少恶毒的语句，又或者是这些恶毒语句出自空间主人自我的创造，如果是人类创造了这些恶毒语句，那么这个人也堪称天才了，毕竟能创造出这么多不重样的、还很有影响力的恶毒语句，还是非常不容易的。
不过，孟道涵还是能看出来这些恶毒语句都是针对他的，就是想用这些辱骂来刺激他，让他难以忍受下去，从而做出某种错误的举动。
可是面对冷静下来的孟道涵，这好像都是空间主人的一厢情愿，因为在面对这些恶毒语句，孟道涵更像是一个看客，一个第三者。
即使孟道涵不是旁观者的态度，那么在此时此地此景的情况下，理智的孟道涵怎么会被这些不走心的恶毒语句影响呢。
其实，这里面孟道涵也获得了一些好处，这些雪花源元素的组合、分解，在组合的循环运动过程，让他窥视出如何使用源元素的奥秘。
这个源元素不是人类语言的源元素，而是他所掌握的那些高端功能语言，以及外虚拟空域学到的虚拟知识中的源元素奥义，这些新知识他倒是能运用，但是画虎画皮难画骨，对于深层次的东西，他还没有入门，这是一个入门的机会。
现在，在孟道涵眼前的场景，就像课堂上的老师给学生做演算一样，是一个难得的有人教授，孟道涵主动学习记忆的机会，而且他可以举一反三了。
一方面，也让他对源元素的认知在不断的加深，使得他在短时间内受益匪浅，也许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一种情况，那就是他的知识隐隐的出现了进化。
可是好景不长，凡事有一弊必有一利，在孟道涵偷师学艺的时候，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竟然入戏了，在不知不觉间，孟道涵受到空间主人的影响也在加深。
最明面的反应是孟道涵不能开口说话，渐渐地连思考都迟钝起来，或者说不是思考迟钝，而是思维被一种力量带入了偏执之中，这其中的效果是你什么也别想和做，就等着挨骂挨褥就行了，而且这个辱骂开始入心了。
空间主人好像也能察觉到这一点，毕竟是它的地盘，它有权利对进入地盘的孟道涵施加影响，也有能力让施加的影响获得成功，最终就看孟道涵的意志能不能压制得住辱骂带来的影响。
再说，孟道涵究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他不是没有知觉感觉痛觉的机器，所以在空间主人施加的影响达到一定程度，孟道涵就会因为难以承受，而一定会出现问题。
现实是，在孟道涵眼前的雪花源元素的运动速度越来越快，这让他很不舒服，一阵阵晕眩感在他精神中产生，也就是说辱骂确实产生了作用，只不过这个作用不是经不住辱骂，而产生的情绪反应。
这个让空间主人对孟道涵产生的作用，是一个意外的反应，它就是孟道涵的精神生理上的不适，在这种情况下，孟道涵随时随地都感到自己要昏过去了。
他想到了立刻离开虚拟世界，回到实体世界后，空间主人就不可能对他施加影响了，但是因为精神上的晕眩，即使他想离开虚拟世界，也没有能力做到了。
就在孟道涵陷入这场难以自拔的困境的时候，突然他又感到一股虚拟气息的波动，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无声的席卷而来，很快这股波动的虚拟气息，悄然无声的附在了他的身上。
这让尚有不多的理智和意志的孟道涵，心里既担心又吃惊，他不知道后来作用在他精神上的这股波动力量，是否会成为压垮他最后的那点理智和意志的稻草。
还好，与孟道涵的担心相反的是，这个波动的气息力量附加在他的身上后，他精神上正在激发的那股辱骂人的冲动竟然减少了，就连抑制不住的晕眩、思维迟钝也在减轻，很显然后来的这股虚拟气息不一定对他有害。
第一百五十四章 古怪的双方
这个时候，渐渐恢复清醒的孟道涵，突然感到精神上振动了下一，好像有什么东西加了进来，而后就发现隔绝空间的气息浓郁了很多。
紧接着出现了一个让他担心的情况，就是他对周围的感官察觉能力消失了，不仅仅是原来的看不到，而是对周围人们的声音也听不到，随后而至的是身体的空间位置感知都没有了，他自己都确定不了自己在哪里了。
更严重的情况是，孟道涵感到自己似乎是全方位的陷入了孤立的境地，这种状态有点像是被注入了全身的麻醉，但是其中的区别是，麻醉剂带来的只是肉体感知的无觉悟，而现在他承受的是精神感知的无觉悟。
现在的孟道涵自心灵深处产生一种懒惰感，但是他觉得不能这样讲究下去，他必须要让自己保持思考能力，他感到案情的真实内幕就在眼前，只有正常的思索能力，才能让他获悉一切原委。
在这种情况下，他对精神感知的无觉悟状态做了些分析，他认识到出现这种状态，应该与注意力受到严重的隔绝有关，或者说是他被这种未知的隔绝空间力量限制了自主权利。
至于隔绝空间的气息变***神上的异常振动，孟道涵很清楚这都与后来的那个力量有关，进而他猜测出自己的注意力，应该是又增加了一个隔绝空间，前后两个隔绝空间很可能重叠在一起了，才强化了隔绝的效果和能力。
也只有这么解释，才能说得清他目前为什么承受了这种异常的状态，也让他尝受到人没有了注意力，就会陷入当前精神感知的无觉悟状态，以及伴随着的肉体感知的麻醉状态。
孟道涵对于自己所承受的空间重叠，并不感到新奇，在虚拟中任何事物都有自己的空间，这与实体事物差别不大，但是虚拟中的任何空间都可以不受限制的重叠，这一点实体事物是做不到的。
孟道涵的这些思考不是无的放矢，他觉得如果从中找出突破口，将使得自己从注意力被隔绝的状态中解放出来。
可以想象得到实体事物的空间只能做到叠加，两个空间遇到一起，只会使得空间的体积增大，却很难做到让其合重叠或者融合，而达到的两个空间的体积、质量不会有改动。
比如两杯液体倒在一块，只能让液体的体积和质量都增加。
两个铁块融化后，在重新凝固的过程中，体积和质量也会增加了。
两个大小不一样的箱子重叠在一起，却不表明它们就是空间融合了，因为它们的质量改变了，其中大箱子的空间和小箱子的空间没有任何变动，因为它们原本可以装载物体的部位，并不属于它们的空间，它们的空间只是具有质量和绝对体积的部位。
这些例子都说明实体事物与虚拟事物的空间融合，在形式和意义上完全不同。
提到虚拟中空间的融合就很有意思了，一个虚拟文件覆盖了另一虚拟文件，就是空间融合了，因为两个虚拟文件在时间地点环境上都完全的处于同一位置，而它们有没有任何形式和意义上的增减。
除了虚拟文件的覆盖外，移动硬盘在系统中的打开运用，U盘在系统中的使用，设备之间的投屏，还有每一个界面的打开，不同界面在桌面的并存，这些都暗含空间重叠或者融合的道理。
一般的情况是，虚拟中空间的融合是非常容易的事情，融合后也没有任何异常，也没有任何排斥，没有突显不合理，甚至只要条件允许，那么也不存在不兼容的情况。
所以在孟道涵猜想和研究中，虚拟中空间的融合和叠加是普遍性的，可以说大量存在的，但是这种普遍存在也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在融合或者叠加的双方那里，都能够获得协议许可。
失去了外部注意力的孟道涵，只能勉强如同这样自闭般的思考着，寻找着解脱之路，这让他产生了一个古怪的想法，那就是在隔绝的两股力量中，后来者和先到者似乎都在对方那里获得了空间叠加的许可。
这是什么情况，孟道涵感到这两位应该是敌对的关系，它们怎能允许敌人和自己的空间叠加了，这让孟道涵凭生出一个难以相信的想法，就是这两个隔绝力量似乎是在决斗，而它们要想决斗只能进入一个战场平台，这个战场就是它们的空间叠加后形成的空间。
虽然这个决斗的想法有些荒唐，但是孟道涵越来越认定它就是事实，只是孟道涵很好奇虚拟力量之间的决斗形式是什么样的。
他猜想了几种可能，是不是会动用某种武器近身搏斗拼杀，还是把第一个家伙营造出的雪花融化掉，又或者是相互暴力打碎对方的空间，再者是动用算力的图变力量相互压制。
孟道涵也算是把他能想到的都猜了一遍，但事实还是超出了他的猜想，双方采用的是对骂，而且骂得非常激烈，这些辱骂好像都是被注入了情感，让人听到看到后，会感到心神巨变。
这些如连珠炮一般的骂词，从空间中踊跃浮出，还真的像炮火那样轰在空间里，就作为连看客的孟道涵，都能感到那种深入心髓的撼动，就是不知道对骂双方的感受是怎样的，也不知道谁最先承受不住。
随着骂火的深化和蔓延，让孟道涵感到两股力量都出现了怨愤、激怒、不堪忍受的波动，而且这种波动的场景越来越高涨，就好像是剧烈膨胀的气球，这时候如果有一根针，就能让这两股膨胀产生爆裂。
孟道涵从来没有想到身具高级知识的虚拟力量，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他知道这里面一定有前因后果，只是不知道这前因后果是什么，这让孟道涵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好奇心平地拔升。
不知道过了多久，孟道涵感到两股力量的消耗都很大了，它们的对骂也变得缓慢下来，只是双方好像是死敌，大有宁可死去，也要战斗到底的气概。
很快，画面突变，原隔绝力量还在辱骂，而后来者停止了辱骂，只是后来者做出的事情，让孟道涵感到古怪，后来者竟然图变出一幕幕的工作成就，这些图变场景都是公司的咨询产品，而且还是那些最优秀的咨询产品。
更让孟道涵感到古怪的是，事情变化到这一刻，从那两股力量中怦然爆发出两种波动，很像是两种精神波动，一种波动充满了嫉妒感，这是原隔绝力量的，一种波动充满了愤怒感，这是后来者的，随后这嫉妒与愤怒的波动相互之间较起劲来。
一个因嫉妒而发狂，一个因愤怒而暴躁，孟道涵再次确认市场管理中心和公司的事件里，另有一番罕见而有趣的事情，根据现场情况，他知道答案很快就要出来了。
这些场面的转化中，为什么原隔绝者要辱骂后来者，后来者为什么和前者对骂，后来者又为什么放弃对骂，转而展示公司的优秀咨询产品，双方为什么爆发出嫉妒和愤怒的波动，这些线索要是串起来，是不是可以得到隐匿的信息呢？
第一百五十五章 隔绝中的信息
从各个线索的关联看，嫉妒应该与优秀的工作成绩有关，愤怒应该与辱骂有关，那么在更深层次的中，辱骂也应该嫉妒有关了，愤怒还应该与优秀的工作成绩有关。
这回整个线索就可以厘清回路了，优秀的工作成绩招来了辱骂，辱骂引起愤怒，愤怒又激发了对骂，也许这就是两个隔绝者之间发生的关系。
还有一个疑问在孟道涵脑海里蹦出来，这两个隔绝者应该属于虚拟力量的类别，可是它们怎么拥有这么强烈的不对付的关系，在孟道涵认知里有一句俗话叫做同行是冤家，其中一定隐含这个道理。
自从这么近的距离看虚拟力量的表现，孟道涵发现虚拟力量的嫉妒、愤怒等这类的波动，与人类的情绪很想象，但不一定和人类的情绪一样，很像是介于情绪和行为之间的状态，在虚拟力量身上的这种情况，更像是一种行为表达。
因为孟道涵发现虚拟力量的这类波动，不仅仅是由内而生，它还必须要表现出来，不像人类的情绪在没有表达出来时，可以隐藏在身体的深处，而且人类有情绪不一定就必然有行为，虚拟力量则不同，有情绪必然有行为，它们是一体的。
孟道涵觉得自己对虚拟力量的了解加深了，但是还远远没有达到探明虚拟力量是什的程度，也不知道虚拟力量来自哪里，更不知道虚拟力量出现的目的是什么。
虽然孟道涵在隔绝空间里过得有滋有味，可是那些和他一起工作的人们，从外部看到他的异常状态时，都认为孟道涵的情况不好。
人们明显的感到他的气息波动的非常厉害，而且气势还非常不稳定，仿佛有什么力量在孟道涵的虚拟克隆体上滚动。
表面看确实是这样，两股很清晰的气息或者气势，在孟道涵身上形成潮流，它们或者上下窜动着，或者左右游动着，又或者膨胀收缩着，如同水流一般，在孟道涵的虚拟克隆体范围内翻腾波动。
人们也能看出来，好像是什么东西在孟道涵内部相互追逐，而且迸发出争斗不休的气息，当去查探孟道涵本人的气息时，那气息就如同深陷泥沼中，显得是那样的无力，这种场景，这种气势，让看到的人们都蓬生恐惧。
在场的众人都关注着孟道涵的情况，虽然不知道孟道涵身上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在虚拟世界里，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人的气息，有这么强烈的波动。
对于孟道涵身上那越演越烈的气息波动，大伙都担心孟道涵会不会承受不住，而爆炸或者崩溃掉，有些不明所以的人试图上前对孟道涵进行救助。
蒋芸芷想着之前和孟道涵的谈话，隐隐的意识到问题的发生，应该与孟道涵提到的高级智能工作系统里的那个东西有关，而且也一定与孟道涵破解的这个案子有关。
对于大伙的救助企图，蒋芸芷害怕给孟道涵带来意外的情况，她觉得孟道涵有能力处理这个情况，她只好劝阻大伙道：“孟老师的怪异状态，应该与破解的这个案子有关，咱们先不要去打扰孟老师，最好不要影响到他，我认为孟老师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谢嫣也察觉到孟道涵的情况不一般，脸上挂着担忧说：“蒋姐，如果孟老师扛不住，咱们事先是不是要做个防备，好在他不行的时候帮他一下。”
市场管理中心的首席专家们看着孟道涵的样子，也都禁不住摇头说：“在虚拟世界里，咱们都只有精神中的注意力，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去救助孟老师，最好的救助办法就是到实体世界去救助他。”
公司负责人马经理说：“那就只能这么办了，我让公司派人去请医生，准备出现意外时，在虚拟世界的出入口对孟老师实施救援。”
虽然蒋芸芷意识到孟道涵的情况，超出人力解决的范围，但是她也没有否定众人的想法，因为她也不敢担保孟道涵会没事：“咱们先准备好救援吧，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先不要走出这一步。”
大约过了几分钟，孟道涵感到精神上变得轻松了，那两股隔绝力量的胶着波动明显在减弱，甚至出现了消退的迹象。
而隔绝的空间也出现了不稳定，不再是白茫茫的一片，变得时而透明，时而模糊，甚至还能够看到隔绝之外的光线。
这时，原隔绝者所释放的雪花在逐步的减少，辱骂所激发的嫉妒之力也在一点点的消失，整体的气息波动也稀薄下来。
同时，后来者展示的公司优秀咨询产品的频次也在减少，愤怒的力量更是有了消失的迹象，而且在它那里出现了一种没来由的轻松，好像是从某种困难中解脱出来，给孟道涵的感觉有些悲壮。
就在这一刻，一个类似精神波动的信息传递给孟道涵，它不是功能语言的字码，也不是话语之音，它更像是一种直接的意义画面的沟通，这让孟道涵的理解很容易接受。
信息的大概的意思是：你的出现，让我有勇气和这个充满了嫉妒的恶棍战斗，它一直嫉妒我的成绩，所以经常以辱骂干扰我，谢谢你帮助了我，你找到了辱骂成份，让真相大白，为我保住了清白，真希望还能和你一起工作，遗憾的是不会了，再见。
这段信息消失后，孟道涵注意到那层隔绝的力量破裂开了，就像是泡沫碎掉了一样，隔绝之前的一切景象都浮现出来，他能看到了，能听到了，空间的位置感知也恢复了。
人们看到的则是孟道涵身上窜动的气息，突然间如潮水一般消退了，然后就发现孟道涵身体的气息恢复到了正常，于是他们都过来问孟道涵：“孟老师，你刚才那样子很吓人，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孟道涵很想把实际情况说出来，但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些，他觉得能够相信这些的人不多，所他决定还是不把自己的遭遇说清楚好些：“刚才的事情比较复杂，我一时很难解释清楚，我以后会告诉你们的。”
孟道涵知道前后出现的两个隔绝者，就是两个敌对的虚拟力量，出自于不同的智能工作系统中，一个是112N号，一个是公司里和他共同工作过的智能工作系统。
但是从最后在脑海出现的那段信息看，两个虚拟力量之间应该是经常有某种形式的接触。
而且从那段信息，隔绝空间的崩溃，似乎预示着它们好像都不会在出现了，也许是走了，也许是死去了，不过孟道涵很好奇虚拟力量也有死亡吗，他觉得以后会调查清楚这个问题。
所以，孟道涵认为不用再去112N系统和公司的智能工作系统那里，去确认两个虚拟力量存不存在了，因为他的嗅波器给出报告，周围的虚拟气息降低到了一般水平，也就是说这里的虚拟力量没有了。
那段信息还提到和孟道涵一起工作的事情，这句话就有些奇怪，虚拟力量可以影响到智能工作系统的状态，或者影响到工作的情况，这个孟道涵已经知道了，那还能参与到智能工作系统和人的工作中，这是个新的发现。
第一百五十六章 初步的总结
发现现象并不代表就掌握了其中的本质，所以在此次与虚拟力量接触中，孟道涵发现了一些新问题：虚拟力量与智能系统之间存在什么关系，而这层关系决定了虚拟力量能够参与智能系统的工作。
孟道涵发现随着调查展开进入到更深层后，每取得一步进展，需要调查的线路似乎是越来越多了，只是孟道涵还很清醒，他牢牢的把握着一个主线，就是每条调查线路都离不开虚拟力量这个核心。
孟道涵还注意到一个现象，在隔绝空间破裂在即，在没有任何设备为媒介的情况下，那个后来的隔绝者是通过什么方式和孟道涵沟通的，也就是那段信息是怎么的传递给孟道涵的，竟然还能做到让孟道涵理解其中的含义，这里面也有很大的秘密。
这一次，孟道涵被迫陷入的隔绝空间，让他认识到这是虚拟力量的一种攻击，除了梦幻空间、虚拟病毒老鼠、异径谷外，他又一次体验到虚拟力量能够对人的精神世界造成不良的影响。
这让孟道涵想到老师友们的事故、阿圆的事件，这些事情中肯定都少不了虚拟力量的影子。
从见到、听到的种种情况，都让人见识了虚拟力量对人的精神世界的影响是多样化的。
孟道涵还发现每一次见到虚拟力量的场景都不一样，但是其中隐藏着某种联系，找出这个隐匿的联系，也就能获知虚拟力量出没的场景特点了。
于是，孟道涵的思维积极的运转起来，他思索着自己所见到的每一个场景，这些场景中都有哪些贯穿始终的事物。
最先在孟道涵脑海里构建起的画面，是虚拟力量出没场景的基础，它就是虚拟空间，那些带有虚拟空间的事物有许多，设备的内存、线路的虚拟环境、智能系统、设备的虚拟环境和虚拟世界里面，都能够让虚拟力量在里面活动，或者让虚拟力量在里面寄存。
再者，虚拟力量的出没是有前因后果的，虽然孟道涵见识到的这些前因后果各不相同，但是都证明虚拟力量的出现不是随机的，就说影幻游戏公司中的那些虚拟力量，绝大多数都是根据孟道涵等被合同控制的人，提供的情报而出现在某个虚拟空间里，这些就足以推导出虚拟力量的出没是有目的性的。
很快，孟道涵又建立了一个抽象的思路，阿圆的事件是围绕着工作数据而爆发的；在影幻游戏公司的活动目的也离不开线人提供的消息数据；在虚拟病毒老鼠吞噬数据的情况；外虚拟空域以数据为生活的中心；咨询公司的辱骂语句以数据为媒介的破坏行径。
这些想法让孟道涵为虚拟力量出没的情况，建立了一个平面逻辑图，虚拟力量出现在哪里至少要有虚拟空间、数据、目的三个条件，虚拟空间是基础，数据是依托，目的是动力，在这三个共性条件之上再附加什么条件，那都不是决定性的要求了。
由此，孟道涵不再把虚拟力量的出现，看做是充满了不确定性的事件，也正因为这三个共性条件的存在，才能使得孟道涵每次都恰好的踩在看似不确定性的确定之中。
除了技术视角的思索，孟道涵也有人文视角的考量，虽然他所遇到的虚拟力量并没有表现出大面积的破坏迹象，但是只要这些东西出没于虚拟世界、智能系统等设备中，就存在左右社会中各种数据的可能，所以虚拟力量的未知影响都是不容忽视的。
一想虚拟力量的未知影响，孟道涵的担心就油然而生了，当今的社会应该称作数据社会，数据就如同社会的血液，这些血液的优良是保障社会完好运行的重要基石，如果虚拟力量被破坏社会的那些成员利用，那将是一个多么可怕的情况，谁能想到没有了数据，那么智能的人类社会将会怎样？
孟道涵没法在想下去了，也不敢往这方面想了，只是他在这种毫无着落的事情的思考中，很容易就出现了困倦，加上在虚拟世界近乎一天的工作，让他被疲惫拖着进入沉睡。
第二天下午，孟道涵接到那家咨询服务公司总负责人的电话，他再也不是那天的愁眉苦脸的样子，他精神头十足的告诉孟道涵，公司的所有麻烦都处理好了，客户们的损失都被挽救回来。
以前的“回忆数据实品公司”和多家受损公司的损失也得到了补偿，现在公司业务的实力和信誉回到正轨，他和公司的全体人员非常感谢孟道涵的帮助，那两位女警官还对他们说如果没有孟道涵，这间案情没有破解的可能。
咨询公司的总负责人认为孟道涵的业务能力这么强，应该在社会上进行广泛的宣传，那样才能让社会认识到孟道涵的价值，可是孟道涵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他的任务就是调查探索清楚虚拟力量。
所以孟道涵委婉的谢绝了咨询公司负责人的好意，他认为帮助公司破案的事情最好保留在公司内部，告诉公司这样做是对他接下来的工作的支持，虽然公司对孟道涵的要求很奇怪，但最后也尊重孟道涵的建议。
一天后，赵新给孟道涵打来电话，约孟道涵一个小时后去市里的一家茶馆谈事情，说有一个公司负责人要见孟道涵，请孟道涵帮助处理一件事情。
孟道涵如约来到茶馆，一进入会客间，就看到赵新和一位老者坐在一起，看起来两人彼此都很熟悉，老者身边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年轻人。
一看到孟道涵进来，赵新、那位老者和年轻人都站起来，只是后两位显得有些拘束，赵新打了个圆场：“阿涵，孔叔，小瑞，咱们不要这么拘束，都坐下谈。”
几个人都坐好后，赵新对孟道涵说：“阿涵，这位长辈是孔叔，我家的一位老邻居，这位同辈人是孔瑞，孔叔的孙子。”
他又向老者介绍道：“孔叔，这位就是孟道涵，一位全域分析专家。”
孟道涵和老者以及那位年轻人一一握手认识后，几个人又都重新摆正身姿。
赵新拿起茶壶，给每个人的杯子都倒上茶水，就打开了话头：“阿涵，这次叫你来是孔叔有事情需要专业人士帮助，他和小瑞经营一家数据版权维护公司，这家公司汇集了他们的心血和全家的生计。”
“但是近期公司发生了多起数据智能安全问题，使他们的资金供应链出现问题，他们没有钱再请专业人士来保护数据智能安全，现在又是开发的关键时刻，如果再失败他们就要破产了。”
“因为没有钱支付定金，所有的数据智能安全公司都拒绝提供服务，就找我来想办法，我就向他们推荐你，我告诉他们你出手一定能成功。”
孟道涵被赵新的马屁玩笑逗乐了：“孔叔，您是大新的长辈，这个活我不要钱也会帮助您的，但是大新说的我出手一定成功有些言过其实了，不过我一样会尽心尽力的，这个您可以放心，您就先简单说说情况吧。”
第一百五十七章 虚拟盗窃
孔叔听到孟道涵这么说，原来的紧张心情就缓解下来，但是对这种免费的劳务，显然在他那里是不允许的，所以他认为有必要强调一番：“孟老师，大新在我这里一个劲的夸奖您，不论怎样我们都信任您，但是只要我们赚着钱，我们就会把您的劳务费用给补上。”
赵新忍不住插话进来说：“孔叔，您别跟他客气，不论有没有钱他都会给您做到最好，您就重点说说公司现在遭遇了什么情况吧。”
孔叔沉默一会儿，脸上多了几分困惑和不解，他用尽可能平静的声音说：“我们公司的业务一直专注于数据版权保护密码的研制，为客户提供最好的数据版权保护，我经营这家公司也有几十年了，几乎每年的业绩都非常好。”
“可是就在最近几个月，我们的公司的业务遭受了不明势力的高手的破坏，大批的客户向我们反应，使用起来一直都很安全的数据保护密码，现在突然失去了保护作用。”
“我们公司派出技术人员去解决问题时，发现我们的数据保护密码被破解了，而保护密码的状态记录上显示，没有遭遇到强行破译或者拆解的痕迹，说明破解方使用钥匙打开了保护密码，而这个钥匙只有我们公司才能制造出来。”
“从技术角度说，我们研制的密码技术泄露出去了，这种可能性不大，首先，我们研制密码技术所使用的功能语言很独特，我们的功能语言都是师傅带徒那样，口传心授的，没有任何书面的版本，也即是说外部力量没有掌握我们公司的功能语言的可能。”
“其次，参与研制与应用的核心技术人员，每个人都只能掌握这种功能语言的一部分，这就是技术机密分布式的控制管理模式，因此在工作中，需要七个以上的核心技术人员配合，才能研制和应用我们的密码技术，这些核心技术人员里还必须包括我们爷孙俩。”
“所以，一般情况看，无论是从网际窃取到我们的密码技术，还是从其他途径获得我们的密码技术，没有足够的公司专有的功能语言支持，他们是没有办法运用我们的密码技术，也就是说只有我们的核心技术人员才能支配我们的密码技术。”
“因此，我们公司用于研制密码技术的独特功能语言，在我们这个行业里是公开的秘密，这也是我们公司能够在这个行业站稳脚跟的依仗，它保障了我们公司的专有能力，即使公司的机密泄露出去，也不会给我们造成任何损失。”
“可是这段时间情况就不一样了，我们的密码技术不但被泄露出去了，而且还没有能力阻止窃密者使用，这是无法想象的，对我们公司也是致命的打击。”
“这些情况不但使得客户遭受很大损失，也使我们遭受了更大的损失，于是我们不得不开发更加尖端的产品，结果还是没多久，就一次次重复了之前的技术机密泄露的情况。”
“我们无法理解这种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只能认为遇到了功能语言的顶尖高手，窃取了我们的工作成果，于是我们就聘请了数据智能安全专家，来保护我们的工作成果，可是前后聘请来了许多数据智能安全专业的高手，却都没有阻止泄密问题的发生。”
“在聘请来的数据智能安全专家眼里，都认为泄密不是数据智能安全的问题，因为他们已经使出浑身的解数，却没有查出公司受到过入侵的迹象，所以几乎都认定是公司有内鬼泄密。”
“可是公司的员工都是十几年的老人了，整个核心技术被分布式的拆开，由不同的核心技术人员掌握，所以除非是绝大多数员工都参与了泄密，才有可能让我们遭遇现在的状况，而事实上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虽然公司没有怀疑员工中出现了内鬼，但是这种持续丢失机密的状况和言论，也使得员工们的人心不稳，对我们公司的工作影响很大。”
“这期间，我们想出了各种办法防范机密被窃取，而且也竭尽所能的去开发出更好的新产品，结果都无济于事，公司的技术机密还是莫名的被窃用了。”
“这些情况让公司的经营出现了持续的亏损，现在公司只能把希望寄托于开发新产品中，也为此投入了公司的所有资源，却没有能力再请人维护数据智能安全了。”
“因为我们的离奇遭遇，银行不再像我们发放贷款，所以我们来向大新寻求借贷的门路时，说起了公司的遭遇，大新就把孟老师您推荐给我们。”
孟道涵很痛快的说：“孔叔，我先向您简单说一下我的看法，通过您的讲述的过程，我认为你们公司发生的事情不一定很复杂，但是要调查清楚的难度应该比较高。”
“我认为要想弄清你们公司的问题，就必须得在你们公司24小时不间断的驻扎监测，而且还得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查清问题出在哪里，再一个还需要你们的全力配合我的工作。”
因为公司的情况，孔叔知道不仅仅是公司没有钱聘请安全专业高手了，而是没有任何安全专业高手敢接这份业务了，他知道孟道涵一定也看出这一点，而孟道涵还能冒着失败的名声，敢于答应去公司解决问题，这让他很高兴。
孔叔用非常感激的心情，不住地说：“孟老师，在公司里您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来，我们尽最大可能满足您的需要。”
赵新叮嘱着说：“阿涵，我事先告诉你一声，孔叔的公司在博海市，离咱们的城市有近千公里，你可不要嫌弃远。”
孟道涵对公司的远近并不在意：“大新，你放心好了，坐火车也就两个多小时就到了，我一定把事情处理好的才会回来。”
赵新用手在桌子上拍了一下说：“阿涵，不好意思，我就等你这句话呢，有你出手一定没问题，我就先预祝你成功了。”
近来，孟道涵对任何数据智能方面的诡异事件都非常关注，对孔叔公司的事情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以至于他有些迫不及待的出发，去孔叔那里：“孔叔，那咱们就马上去你的公司吧，如果幸运的话，也许用不了几天就能调查出一些有用的线索。”
孔叔点点头说：“孟老师，这几天是我们研制新产品的关键时刻，您现在到公司去，正好是监控数据智能安全工作的最好时候，那咱们现在就过去吧。”
三个小时后，孟道涵来到孔叔经营的公司，这是一栋装饰很普通的四层小楼，但是楼房入口的安全保卫和识别系统，一点也不比那些驻地奢华的公司差。
孟道涵一行刚接近楼门时，一个柔和的女声响起来：“孔平经理，孔瑞工程师，中午好，请您们为新来的客人输入确认编号。”
第一百五十八章 熟悉情况
那个叫孔瑞的年轻人对着大门，用手隔空画出一个小图案，大门很快就弹出一个光屏，孔瑞在光屏上再次画出图案后，光屏上就探出一只红色的软管式的识别器，它扭动着身体对着孟道涵的全身扫描了十几秒钟，然后那只软管式的识别器就缩了回去，随后从光屏下弹出来一张带有图案的塑质卡片。
当孟道涵接下这张塑质的卡片后，大门自动向一边弹开，那个女音再次响起：“欢迎孟老师到来，这张卡片是您的临时出入证，您现在可以安全的进入公司里了。”
孟道涵知道这部安全识别系统，已经和政府的个人公开信息平台进行了联网，所以在识别器扫描他的时候，也获取了他的公开信息，同时在这里做好了身份认证。
孟道涵被爷孙俩带到二楼的接待室，孟道涵对孔叔说：“孔叔，咱们就不用那么多形式上的客气了，我就直接进入工作状态吧，您把我安排到数据智能安全控制中心那就行了。”
孔叔看到孟道涵比他还着急的要去工作，他也就没再客气，直接把孟道涵领到公司的数据智能安全控制中心那里。
这个数据智能安全控制中心的房间不是很大，正常工作状态也就能坐下四个人，里面有一部监控公司数据智能安全的主系统，这是一部中等档次的系统设备。
孟道涵找了个椅子坐在安全控制设备前，借用监控的通道，用嗅波器对全公司的系统一一进行了检测，发现公司的虚拟空间的虚拟气息量值都很一般，说明在正常的工作情况下，没有虚拟力量在公司的虚拟空间里出没。
但是，孟道涵不敢断言公司在某种条件下，就一定不会有虚拟力量出没，他从孔叔之前的介绍中，就猜测出公司有虚拟力量出没的概率很大。
凭借孟道涵最进得到的和虚拟力量有关的经验，认为也只有虚拟力量这种东西窃取公司机密时，才不会留下丝毫的痕迹，更不会被那些数据智能安全监控高手发现，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孟道涵现在也不知道。
只是，孟道涵有一个疑问，虚拟力量有自己的专有功能语言，但是它们还能掌握其他形式的功能语言？而且学习领会的速度还这么快？
就像孔叔介绍过的那样，公司专有的功能语言很可能被某个高手掌握了，掌握所用的时间应该不长，这种在没有获得公司的全部功能语言知识的情况下，就能运用功能语言的高手，说他是人类的可能性不大，所以这个高手的身份，只能放到虚拟力量身上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就说明虚拟力量有学习能力，而且有强大的自主或者自我学习能力，那么这就意味着虚拟力量在智力的能力上，不会比人类差。
孟道涵看了看公司的数据智能安全的防御力量，发现公司的智能安全防御能力已经很强大了，可以抵御绝大多数高级黑客的入侵。
即使出现无法防御的顶尖黑客高手入侵的情况，依照公司的防御水平，也一定能留下被入侵过的痕迹，只是事实好像否定了这种可能。
光阴是最经不得消费的事物，孟道涵不知不觉间在公司里工作了一下午，期间他注意到孔叔公司的产品研制水平，是相当有水平的。
这种保护数据版权的产品在防范数据的窃用上，应该具有非凡的效能，如果窃取者强行突破保护密码，来窃取目标数据，即使动用超级智能工作系统，也很难能达到目的。
在某个超级的手段下，保护数据的密码不一定无法突破，但这绝不是短期就能达到目的的行径，凭借超级智能工作系统的强大，至少需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才能实现窃用的目的。
这在时间上，与孔叔公司遭遇的绝大多数密码被突破的情况，有很大出入，就是说在三个月左右的期间，超级智能工作系统可以突破孔叔公司的部分保护数据的密码，但是不可能做到绝大多数范围的突破。
至于说要制造出和孔叔公司一模一样的保护密码的密码钥匙，在超级智能工作系统的加盟下，那也不是短期能完成的，时间也不会少于一个月。
同样，这种速度和效率也做到为大面积的保护密码开锁，所以制造密码钥匙的情况，也不能放在孔叔公司的遭遇中。
孔叔公司的产品很独特，它很像是一种密码水印技术，这种密码水印技术把被保护的数据锁定，就像是一部密码锁那样锁定数据，外部力量在没有获得数据拥有者许可的情况下，根本就没法翻阅数据，更不用说提取数据、采集数据和复制数据了。
而且这种数据保护密码有高低两种等级，至于采用哪种保护等级，一切就取决于被保护数据的重要程度。
一种是一体化的数据版权保护密码模式，这种密码保护模式被称为“脆性”保护，在这种模式下，外力要想强行突破密码锁制，或则用极高水平的仿制钥匙打开密码锁制，其中那怕存在千亿分之一的误差，都会导致数据像脆薄的玻璃纸那样被全部破坏。
而对于拥有密码锁制的公司到没有什么损失，因为他们可以备份很多带密码锁制的同样内容的数据，最关键的每一份同样内容的数据，所带的密码锁制还不同，只是这样保护数据的成本也是非常高昂的，一般都用于保护重要的数据上。
第二种数据版权的密码保护模式，档次相对要低很多，它的保护效果称为“塑性”的，它的保护密码遇到外力强行突破，或者仿制钥匙强行打开的情况，其所保护的数据不会崩溃，而是变成乱码状态。
虽然那种乱码的状态在特定的技术下，基本上可以被恢复，即使达不到原版的要求，也能有百分之八、九十的效果。
可是在恢复后，数据中的重要内容是否丢失也是随机的，运气好的不会遭遇到重要数据丢失，运气不好的会遭遇到一些重要数据的丢失，这运气不好的最终会白费一番力气，而且还花费的代价不低。
只是这种程度的数据版权的密码保护，都用于中低端价值的数据上。
现在市场上，针对各种数据版权的密码保护情况，有两种高级的密码突破技术，这两种技术用得好的话，都可以破坏数据版权上的保护密码程序，进而能获取其中的数据的使用和占有权。
一种是密码拼接技术，需要通过计算把原版权的保护密码，由黑箱形式推演成灰箱形式，再通过额外插入新的组成部分，使得新的组成部分和原成份有机的拼接为一个新的整体，重新建立出一个全新的保护密码，就相当于转移了密码保护的权利。
只是采用这种密码突破技术，重新建立的保护密码存在不稳定的情况，如果原版密码的保护手段更高明的话，原数据拥有者还可以恢复原版的保护密码身份，如果出现这种情况，窃取者的密码拼接就是白忙活一场了。
要是这种密码拼接技术运用得非常好，对那些采用“塑性”保护的中低端密码技术来说，窃取者应该可以实现对原版数据的随意使用和占有了。
不过，对于“脆性”密码保护的数据，这种密码拼接技术就很难取得效果，也就无法实现占有和使用数据的目的。
第一百五十九章 简单中难度
另一种情况是密码嫁接编辑技术，这种嫁接技术的初始阶段与拼接技术差不多，要向原密码链中注入新成份，形容起来就像是移花接木的道理。
就如把自带生长能力的“支段”，植入黑箱般的密码链中，让“支段”找到最适合自己的位置，然后在密码链中生根发芽，之后成长为密码链的一部分，使得原来的密码链变成新的密码链。
只不整体过程都是在预先计算的基础上，布置下“支段”后就不用再管了，随后的一切都自动的按照计算的布置走下去，让嫁接的成份与原成份产生自组织的效果，使这一切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发生、发展、形成着。
这样就等于对数据版权的全部权利，建立了一个真正的全新的保护密码，再开发出适合的密码钥匙，也就相当于把数据的全部权利转移到窃取者这里来了。
密码嫁接技术相对拼接技术来说，要更加的先进，但是这两种窃取密码权利的技术，都需要窃取方有足够强大的能力。
先是要有识别密码的类型的能力，然后对释放进密码链黑箱的“支段”有足够的计算支持，才能找到密码链上适合植入新成份的位置。
而这个植入的“支段”又非常关键，它们必须是那种不会引起密码链的反感的成份，否则就会触发保护密码的自毁性程序，使得窃取活动功亏一篑。
可是拼接和嫁接这两种技术，都不是小势力能够拥有的，一般都是全球顶尖的专业技术势力才能够实施这种技术。
因为这种技术需要强大的算力，高效的智能系统支持，尖端的能力突出的软件，还有高技能的人才，以及难以估量的成本。
即使是这样好的条件下，实施拼接和嫁接技术的成功率，也不是太高，所以一般这类技术都应用于有极高价值的数据身上，这样才能保证得到最大的收益。
所以这里有一个疑问，对于孔叔公司的客户们的数据有那么高的价值吗？值得某个全球顶尖的专业技术势力不计代价这么做？显然这种可能性不大。
那么沿着这条线继续思考，如果窃取孔叔公司机密的不是顶尖的势力，这种势力是否有能力实施那种代价高昂的技术呢？这个问题也是否定的。
不过，要是有那种神秘的虚拟力量参与在里面，凭借它们诡异能力，说不定还有一些可能，这是孟道涵重点怀疑和想要知道到结果，需要继续调查下去才行。
孟道涵从孔叔那里，要了几份他们公司被技术窃取的数据样本，着手研究这里面的保护密码到底经历了什么情况。
针对这种研究，孟道涵是做了充分的准备，他认为自己应该能调查出一些线索，可是他还是低估了孔叔公司事件的诡异程度。
坐在智能工作系统强的孟道涵，看着面前的几份被窃取了版权的数据样本，这些样本都来自不同的客户那里，分别是不同类型的密码保护技术，也都是孔叔公司研制的密码版权保护失效的产品。
孟道涵操作着检测工具系统，缓慢的切换着光屏界面，仔细查看着样本中是否有可疑之处。
可是，孟道涵反复查看了许多遍后，他发现情况超出了他的设想，可以说调查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要困难。
在检测工具系统的细致核查下，给出的报告很清晰的指出，这些保护数据版权失效的密码，没有发现被动过手脚的痕迹，也就是说密码没有受到拼接或者嫁接的技术变更。
而且在这些样本中的密码链做取样核对后，检测报告给出的结论是，这些保护数据版权的密码，与孔叔公司出厂的密码产品没有任何差异，也就是说这些密码就是原版的产品。
可是，在孟道涵的眼里，一模一样并不代表没有被动过手脚，他设想了一种可能的技术，如果窃取者的技术非常高明，那么是可以掩盖密码中被变更处的痕迹。
也就是说检测工具系统对样本中的密码取样时，只能提取出原版的密码链部分，至于那些变更的部位，检测工具系统根本就看不到。
孟道涵知道这样的掩盖变更痕迹的技术，那些神秘的虚拟力量也许能做到，孟道涵了解它们的功能语言的强大之处，在虚拟中是可以创建出玄妙绝伦的手段。
不过，这里面有一个情况，无论有谁参与了孔叔公司的事件，他们都要面对一个技术壁垒，那就是孔叔公司独特的功能语言的限制。
凭借孟道涵对神秘的虚拟力量的了解，在没有全部掌握公司的独特的功能语言的情况下，那些神秘的虚拟力量同样会受到这个技术壁垒的限制。
因为在现实中，虚拟力量不可能完全掌握孔叔公司的功能语言，所以也就不可能做到突破孔叔公司的技术壁垒。
从这方面看，孟道涵才认为孔叔公司的事情很简单，就是研制的产品的失窃渠道只有一个，就是在公司里被盗窃走了，而且是密码和钥匙全体系形式的失窃，也只有这种情况，才能使得技术壁垒对窃取者的限制程度最小。
因此，对于产品失窃这个问题，也是孔叔他们现在真正犯难的地方，在他们看来如果有这个窃取的渠道，或者是从公司的智能工作系统中窃取走，或者是公司的高级员工有意泄露出去。
可是，在这段时期的严密防范、调查和检查之中，没有可能查不出来窃取的渠道是那个。
而且只要有公司的技术壁垒存在，几乎没有人能让公司的产品失效，除非所有高级员工都参与了泄密，才会出现技术壁垒破裂，导致产品失效的情况，可是这是不可能的。
虽然没有找出问题出在哪里，但是孟道涵该做的常规处置还是要做到，在公司的智能工作系统上继续做好防御，监控智能工作系统是否受到入侵，也监视公司的产品是否有被盗取的痕迹。
如果这方面确实没有问题，那么就把调查的重点放在公司的员工那里，严查员工的泄密情况。
其实，在了解公司的情况后，在孟道涵的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孔叔公司发生的这些情况应该是外部力量所为，就是说有高手从智能工作系统中窃取了产品的机密。
只是这个高手的身份定位还是一个问题，因为在没有确凿的证据的情况下，他不敢把这个高手的标签贴给神秘的虚拟力量。
一切都布置好后，孟道涵没有离开公司去宾馆住宿，直接就在公司的数据智能安全中心的屋子里住了下来，这样他可以第一时间捕捉到公司机密的窃取者。
孟道涵在公司夜以继日的工作了两天，按照正常的监控标准，应该算是没有发现明显的异常情况。
到了第三天，是公司新产品开发成功的日子，按照常规的想法，公司新产品的机密会在这一天之后被泄露出去。
第一百六十章 发现的解析
在公司待了几天的孟道涵，越发的肯定公司的机密失窃的事情并不复杂，只是窃取者的行为和手段都非常诡异，这就是公司查不出来机密失窃问题的主要原因。
公司里的人都注意到孟道涵所采用的那些调查技术，与之前聘请来的所有专业高手都差不多，没有什么更高明的地方，所以他们都不认为孟道涵会抓到窃取者。
这让他们不得不以近乎麻木的态度，眼睁睁的看着孟道涵，沿着以前的那些失败者的道路走下去，却没有一点办法去给予纠正。
孟道涵当然很清楚自己的做法和以前的那些失败者一样，但是这是他的一个策略，他不但要让公司的人看不到他的高明之处，也要让窃取者看不到他的高明之处。
也只有这种大众化的表现才能迷惑住窃取者，让那些窃取者对公司的提防和戒备都降到最低点，因此才能让窃取者自主的暴露出更多的马脚。
孟道涵认为这一手不仅仅对人有效，对那些神秘的虚拟力量也有更显著效果。
这样就能让所有的人，也包括窃取者，都只知道存在窃取者这一个猎手，不会有人能看出来他孟道涵，是一个隐匿得非常好的猎捕窃取者的猎手，这种螳螂背后的麻雀的策略，让孟道涵由衷的感到非常有趣。
公司员工下班后，孔叔和孔瑞等高级员工都自觉的留了下来，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两天都非常关键，在他们的心里已经不求孟道涵能抓住窃取者了，只要能帮助公司保护好研制成果就行了。
孟道涵毫无隐瞒的告诉孔叔他们：“这几天，公司的工作日志都被神秘力量暗中多次查看过，但是无法确定对方的身份，因为对方非常谨慎，而且手法非常高明，我暂时无法获取对方的行踪，不过今天以后就有机会了。”
那些承受压力比较大的员工，对孟道涵这种隐藏调查过程的做法不是很满意：“孟老师，你怎么现在才说这件事，你应该早告诉我们，咱们好一起努力抓捕窃取者，现在让我们知道这些情况，会不会错过最好的防范时机？”
孟道涵很理解公司上下的焦虑心情，他说：“各位，请不要太紧张，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我会安排好一切的，也一定能捕捉到窃取者。”
看到孟道涵这副很有把握的态度，孔叔对孟道涵是否有能力帮助公司的疑虑减轻了不少，他禁不住问道：“噢，孟老师，您能给我们透露些你的计划吗？”
孟道涵点点头说：“今天我可以讲出我的布置了，这几天，我多次发现有神秘力量进入公司的情况了，之所以现在才告诉你们，是因为我担心你们因此而改变公司的惯有策略，从而使得窃取者也改变自己的窃取策略，那样会为公司的事件增加许多不确定性，给今后调查和捕捉窃取者带来更多的困难。”
孔瑞明白了孟道涵的苦心，他说：“孟老师这是要公司的一切行径都保持固有的状态，这样也可以让窃取者不会突然改变一直使用的入侵模式，而暗地里，孟老师已经在这条线路上，悄然的布置好了捕捉网。”
孟道涵微微一笑说：“是的孔瑞，我需要一个伪装，好在这个伪装下观察公司的一切情况，所以每天我都做出一幅很紧张的样子，去监控公司的虚拟空间动态，并让所有人都看到我的这副伪装，而我在暗中却是监测虚拟空间的虚拟气息数值的变化，也只有这样才能让我看到更多的东西。”
“我观察到公司的虚拟空间的虚拟气息，每天都出现两次非常微弱的波动，虽然出现的时间段是不固定的，可是这个波动滞留的时间长度是相等的。”
“只是，在公司的虚拟空间里，这种虚拟气息的波动太过于微弱了，如果按照常规的标准评价，有许多种情况可以引发虚拟气息的微弱变动。”
“比如植入的新软件并启动它，智能系统使用的时间过长，甚至有人为的外部力量入侵等，都会出现这种虚拟气息的微弱变动，对这类情况，我进来做过大量的研究，基本上可以确定这些是事实。”
“但是按照公司的遭遇来评价，这里面另有问题，这里要先否定常规的外部力量入侵，一是我没有查到陌生人进入公司虚拟空间的记录，二是我就坐在公司的虚拟空间面前，任何这类形式制造出的风吹草动，都不会逃过我的眼睛。”
“可是只有虚拟力量引发的情况，我不敢说一定能把握住，所以我认为的另有问题，很可能是我不敢肯定的虚拟力量出没的情况，而且这种特殊的方式，再结合公司当前的背景条件，还是可以做出一番评价的。”
“一个是发生在公司的虚拟气息波动的变化很有规律性，这种情况在特定的背景下，意味着这里隐含着一系列的可能，目的、谨慎、意图、行为、表现、风格特点等，都可以拿到这里来说话。”
“一个是这种情况出现的背景，恰逢孔叔公司处在多事之秋，是研制新产品的时期，产品有多次失窃的可能，产品在客户那里频频出现问题，这些证明了公司有诡异的情况发生。”
“还有一个是在虚拟空间里没有留下任何访问的记录，就连模糊的访问者评价都没有，这说明不会存在人为潜入的可能。”
“但是，我发现了这里面的一个异常情况，通过嗅波器和虚拟空间连屏管理扫描，在公司的工作日志处，查到非常微弱的虚拟气息存留，每次虚拟气息的存留，都有相等的时间长短，过了这个时间段就悄悄的消散了。”
“如果把所有的条件背景和情况综合在一起，进行比较分析，可以确定有神秘力量进入公司的智能工作系统，但是从虚拟气息的弱度判断，它没有进行过多过激的活动，只是浏览了公司的工作日志。”
一位高级员工问道：“孟老师，你所说的窃取者为什么进来了，不去看其他的东西，却只查看公司的工作日志呢？”
孟道涵对这个问题早有考量：“对于这个问题有许多可能性，从行为角度看，这里面的可能性应该这么看，对方可能想让自己的活动更隐蔽，对方可能为了窥视公司的产品研制进度，也可以看做是对方一贯使用的方式。”
“可是，从心理角度考察，是不是可以认为虚拟气息的主人胆量非常小，也非常敏感，更是有小心谨慎的作态在里面。”
孟道涵所说的只是孔叔他们可以理解的看法，而从着窃取者的行为手段和行踪的痕迹看，这个神秘力量很可能是虚拟力量，只是这个虚拟力量的行事风格，与以往孟道涵遇到的虚拟力量都不同。
这让孟道涵看到不同的虚拟力量是各有各的特点，就像不同的人是各有各的性格一样，这次的调查给孟道涵带来了一个新的发现。
第一百六十一章 莫测莫不测
随着对虚拟力量探究的深入，孟道涵越来越感到虚拟力量有相当程度的生物性了，有智能、有性格、有情绪，就不知道它们有没有身体？它们的身体在那里？它们是怎么做到能脱离身体在虚拟中活动的？
如果搞清楚这些问题，也就能获得虚拟力量的模糊轮廓了，那么在来看这种神秘的虚拟力量，也许就不再是那么神秘诡异了。
在孟道涵解释完自己的做法后，孔叔他们都不约而同的提出一个问题：“孟老师，你多次提到虚拟力量，这个虚拟力量是人的绰号还是某种奇异的技术能力。”
孟道涵想了想，在没有拿出事实前，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只好回答道：“这个虚拟力量我解释了你们也不一定能明白，但是你们马上就能看到它了，估计就在今晚。”
孟道涵低估了孔叔他们的好奇心，大伙又寻求起其他的问题：“孟老师，你是怎么发现虚拟空间里的虚拟气息波动的，又是怎么用虚拟气息这种势态来判定窃取者的动向的？”
孟道涵伸出手腕，把嗅波器给孔叔他们看：“这就是我查探虚拟空间里虚拟气息波动的设备，我称其为嗅波器。”
他指着光屏里的一处黄色区域说：“这是嗅波器在光屏上的投屏，嗅波器通过和智能工作系统的互联状态，我就能知道虚拟空间里的虚拟气息变动，从虚拟气息的强弱来判断一些异常的入侵情况。”
孔瑞看到孟道涵的一番神奇操作，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孟老师，你用虚拟气息来判断虚拟空间异常的情况，真的很了不起呀，很独特的方法，能用我们公司这几天的情况为例子，详细讲讲怎么查探异常入侵的情况吗？”
孟道涵看了一眼时间，估摸着窃取者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有什么动作，就给大伙讲起他所观察到的窃取者的情况：“这个窃取者非常狡猾，它进入虚拟空间也不是一次完成的，它总是用反复多次的出入，来试探虚拟空间的反应，这时候虚拟空间的虚拟气息都会发生一些变动。”
“虽然这个窃取者散发的虚拟气息非常微弱，但是都能引发虚拟气息的起伏波动，就如同波浪一样，有着非常不规律的涨落，从这一点看，可以看做窃取者是在反复试探虚拟空间的防御反应，直到它确定虚拟空间的安全防御对它没有反应，它才敢进入虚拟空间里。”
“可是在它进入虚拟空间后，仍旧保持着足够的小心，每一次我这边的查看刚刚接触到它时，那已经很微弱的虚拟气息就莫名的消失了，似乎是这东西被吓了回去，而后不久，微弱的虚拟气息再次出现，意味着它又忍不住再次进入虚拟空间。”
“这东西的谨慎超乎想象，在我接手公司的工作以来，就已经发现它进入公司的虚拟空间很多次了，可是每一次都是这样的谨慎，似乎谨慎是它的一种天赋本能，这让我很担心它在今天的行动上会做出新的改变。”
孔瑞对孟道涵的发现感到惊叹：“孟老师，这个窃取者是什么势力创建的，能有这么生物化的性格，我看它的秉性中充满了老鼠的特点，在咱们这里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它就吓得退回去了，好稀奇的技术能力。”
孔叔他们在惊叹之余，纷纷议论起世界上谁掌握了这种独特的技术，可是他们都忽视了孟道涵最后的担心，这也不怪他们，在没有真实的接触到窃取者之前，他们还不能想象得出窃取者的能力有多么的超然。
不过，这也打消了孟道涵向孔叔他们揭露虚拟力量的心情，他已经看出来孔叔他们不会相信世间会有虚拟力量这种东西，只会把虚拟力量看做是人类的虚拟科技高手创建的技术能力。
经过和窃取者几天的接触，孟道涵发现这东西在虚拟环境中的技术能力，与第一次遇到的虚拟力量迥然不同，从智能、性格、技术手段和虚拟图变的能力上看，两者完全不在同一条路线上。
这东西在潜伏、潜入方面很有一套，它的多疑、谨慎、狡猾、诡诈、计谋都很有特色，甚至孟道涵还感受到它对虚拟空间的某种东西有强烈的明显的贪婪和欲望，这让孟道涵不由得惊叹它那非凡的窃贼天赋。
孟道涵发现自己讲述的事情开了个好头，屋子里的一群人一边监控着虚拟空间里的动静，一边聊着与窃取者有关的事情。
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十点多钟，公司的虚拟空间里还没有任何异常的动静，没有人知道窃取者是不是采取了实质性的潜入行动。
就连孟道涵的心里也打起鼓来，窃取者的滑溜让孟道涵深有体会，如果窃取环境不是特别安全，它是不会下手作案的。
而公司现场这么多人，都通过虚拟现实头盔监视着虚拟空间的情况，孟道涵不知道这么多人凝聚出的气势，会不会在虚拟空间有所体现，会不会让那个窃取者感受到，同时他也好奇窃取者是不是真的如此敏觉。
对于这么狡诈的窃取者，孟道涵只能采用的是欲擒故纵的策略，他没有给公司的安全防御做出多大水平的提升，也没有在公司的虚拟空间里暴露出多么特别的监控技术，目的就是让窃取者的窃贼天赋不要有过大的提升。
不过，孟道涵对于抓到窃取者还是抱有希望的，他在公司产品的虚拟包装上施加了点了外虚拟域学到的虚拟知识，这是为给窃取者设计了一个充满诱惑的陷阱。
可是今天情况确实有些反常，这都到晚上十二点了，可是虚拟空间里一直都没有出现任何虚拟气息的波动，哪怕一丝微弱的虚拟气息波动都没有显现。
这让孟道涵心理有些忐忑，期望情况不要有变，他不怕窃取者不在今天露面，而是担心窃取者改变行动方式，如果它采取了更隐蔽的潜入方式，那么今天或者以后再去捕捉窃取者，将会变得极其困难，耗费的代价也会非常大。
这时候人们都停止了交谈，有的全神贯注于虚拟空间里，有的盯着连屏的嗅波器，但还是没有一人发现反常的动静。
虚拟空间的安静反倒让人们感到不正常，也许往常也是这么安静，可是在人的主观搅动下，正常也会变成不正常，在虚拟空间里人们都想当然的察觉出一层诡异的气息，这种氛围在人们之间自动的相互传染着。
这一刻，屋子里的人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甚至是自己的呼吸，屋子里静的只有人的呼吸动静了，其中夹杂着希冀、紧张、担心的气氛，一直以来，能亲眼目睹到窃取者的身份成为大伙的夙愿。
孟道涵不相信窃取者会不露面，他认为自己是下足了诱饵的，那些诱饵就是一些地球上没有的虚拟知识，他相信窃取者绝对不会放弃这些诱饵，因为孟道涵心理有一个判断，窃取者对新奇的虚拟知识是非常有兴趣的。
这不是孟道涵的自我想象，或者凭空捏造出来的，他是围绕着孔叔公司的整体事端，做出的分析判断，是有理有据的。
第一百六十二章 理与据
随着时间的推移，与孟道涵充满了期待和急于验证这个期待相反，虚拟空间里还是一点异常情况都没有发生，这让没有见识过虚拟力量的诡异能力的人们，失去了应有的耐心。
屋子里再次出现了交谈，众人也放松了对虚拟空间的监控，却都发现孟道涵还在坚持着，禁不住都说：“孟老师，从以往的经验看，窃取者今天可能不会出现了，它也许会在这几天的某一个时刻突然出现。”
还有几个小时就到黎明了，公司的产品在昨天下班前，就在客户那里应用了，现在众人怎么突然表现得这么没耐心，他们不应该是没有耐心的人。
孟道涵很好奇他们的态度：“我想窃取者一定会在不久以后出现，或者说是它已经出现了，只是咱们没有探查出来。”
孟道涵的这种肯定态度，让众人感到疑惑，他们说：“孟老师，根据以往的情况，在我们的产品应用的同时，产品的秘密就泄露出去了，可是我们一直到现在还没有收到泄密的信息，说明窃取者的行径很反常，我们想它应该是察觉到咱们今晚的动作了，所以在咱们的动作不取消前，它是不会出现了。”
孟道涵翻开嗅波器的报告看了看，说：“你们的看法我也想过，但是我想咱们还是坚持一下，我总感觉窃取者对公司的技术很感兴趣，而且我又增加了一些诱饵筹码，我想窃取者不一定能忍受到早上，因为它会担心失去了这个时机，就会再也得不到这些诱饵了。”
众人理解不了孟道涵的判断，但是他们认为无论怎样都得坚持到早晨，可是他们想知道窃取者怎么会对公司的技术感兴趣：“孟老师，窃取者最大的获益不是得到了失去版权保护数据的吗？我们公司的技术它得到也没有用处呀？因为我们公司的技术在市场的应用面太窄了，拿到了也得不到什么效益。”
孟道涵点点头说：“大伙说对了一点，就是窃取者的获益问题，在我的视角中，窃取者不是拿公司的技术去赚取效益，而是纯粹的就是要得到公司的技术，就像是古董爱好者收藏古董那样，所以在不同的立场上，获益和获益是不同的。”
众人还是非常困惑：“孟老师，我们能理解不同立场之间的获益区别，但是我们不能理解窃取者费了这么大周折，仅仅是获取我们的技术，这种无法拿去应用的东西，而且纯粹是为了某种爱好，世间是有这么古怪的人，可是这又怎么解释它一次次的破坏公司产品所保护的数据的问题呢？”
“好，问题问的非常在点！”孟道涵赞赏的说：“现在大伙都认可公司的事端是基于利益引发的，这个利益与常识中的利益并不相同，也就是说与金钱不相关，这个利益涉及到某种好处、某种欲望、某种联系。”
“但是大伙都忽视了一点，窃取者一次次参与破坏公司的产品效能，也是一种利益，比如说它要验证自己对公司的技术掌握的情况，不就是为其目的牟利吗，而公司一次次开发新产品，与窃取者一次次破坏产品的效能，都是在辅助窃取者加深掌握公司的技术。”
众人被带到了孟道涵的思考路线上，他们所有所思的说：“孟老师，你是怎么看出这些情况的，这里面的隐藏的内幕好深壑呀。”
孟道涵讲述了自己的思考过程：“经过几天的思考，我厘清了公司的事端的各种要素，它们分别是孔叔的公司、公司里的员工、保护版权的产品、独特的功能语言、窃取者、窃取者的幕后。”
孔瑞忍不住赞叹道：“好清晰的思路，找出公司事端的各种要素，也就可以进一步挖掘出内在的关系，而弄清楚了关系，也就可以探明线索了。”
孟道涵点点头说：“孔瑞的分析能力很好嘛，是的，通过要素我们可以看到一个关系的运动路径，根据利益我们可以找到获益的参与者，然后找到获益的动力，在动力后就是获益的途径，要想进入途径就必须要有对应的手段，然后需要验证获益的效果，最后就看清了获益的对象。”
“在考量获益者的情况前，必须要看到事端全线的需求对象，孔叔的公司是受害者，也是需求的输出对象；而盗取的数据的购买者是需求对象；破坏产品效能的窃取者是利益的需求对象，也是需求对象的枢纽。”
“接下来，寻找获益的参与者，竞争的对手、报复者、专业虚拟盗窃团队、数据交易的黑市，神秘的窃取者，只是所有参与者都离不开神秘的窃取者。”
“说到动力就很简单了，报复、竞争、金钱、名声、公司的独特技术，其中地位最独特的动力是公司的独特技术。”
“可是实现获益必须有一个途径，建立这个途径就必须打破公司的技术壁垒，而打破技术壁垒就需要获得公司的独特功能语言，而能接触到功能语言的对象，只有孔叔公司、窃取者、窃取者的幕后这三方，而能实现窃取途径的只有窃取者。”
“途径清晰后，就催生了手段，这个手段我是这样考虑的，它不仅仅是做，而是怎样做才行，做到的效果怎样，实现手段的也只有窃取者。”
“因为，这里面要考虑两个问题，一个是技术能力问题，由于孔叔公司的技术壁垒的存在，只有获取到公司的技术的情况下，才有能力介入事端，窃取者能够做到。”
“第二个是代价问题，要打破孔叔公司的技术壁垒是需要代价的，能不能付得起这样的代价，值不值得付出这样的代价，是窃取行动产生的关键。”
“我们都能看出来公司产品保护失效的那些数据，品类散乱而驳杂，对无需求者价值也不高，这就决定了其在市场上的需求面很小，如果与窃取行动的代价比起来，会使得窃取方出现入不敷出的情况，所以没人会干这种亏本的事，只有窃取者不在意这些。”
“最后，我们再看直接的受益者，只有三个对象，它们是数据购买者、窃取者的幕后、窃取者，其中只有窃取者是多项的受益者。”
“而整个事端中，最有能力、最活跃、最不能少的一方，它贯穿了窃取行径的整个链条，媒介了全事端的变动，它就是窃取者。”
“这样我们就可以推想，窃取者显然不能有多大的获益，先说公司没有仇敌，报复这样一项就排除了。”
“那么竞争是可以的，但不会这样不计代价的去做事，所以排除竞争项。”
“至于金钱，即使得到了，也不可能太多，更何况亏本的可能更大。”
“名声就更不要提了，欺负一个没多大价值的芸芸小公司，这不会引起任何人的兴趣，所及积攒不下任何有价值的声望。”
“综合以上的分析，从中找出有能力有意愿去付出、参与的活跃度、多项的受益，就只剩下窃取者了。”
“在考虑窃取的意义、隐匿在需求中的选项，就只有公司的独特技术了。”
“我们把窃取者制造这场事端的根本原因，和公司的独特技术结合在一起，这个解释起来也很合理。”
第一百六十三章 柳暗花明
孟道涵絮絮的做了一堆分析，却没有清晰的给出结论，这让众人听得是半清不楚，这让众人的心里不太舒服。
最后终于有人忍不住了，他们问道：“孟老师，虽然我们听懂了您的分析了，可是我们对您的分析结果，却不能理解得那么清晰透彻，请您在点解一下。”
孟道涵看了看众人，说：“以我的分析为基础，我排除了复仇、竞争、金钱和名声等，引发窃取的动力因素，那剩下的引发窃取行径的动力是什么？”
众人毫不迟疑的回答道：“按您所做的分析，在这场窃取活动中，唯一能够与利益沾边的动力因素，就只有我们公司的独特技术了。”
孟道涵又问道：“因为付出的代价和市场面太小，而排除掉的那些需求者与获益者后，那么还能够在事端中得到需求，并且还能得到利益的，在这里面你们看到的是谁？”
一语中的，让众人恍然透彻了整个事端，他们纷纷说：“是窃取者，只有它符合条件，我们明白了，引发事端的动力是我们公司的独特技术，事端的操作者是窃取者本人，他就是想得到我们公司的独特技术，才引出整个事端。”
孟道涵点点头说：“这就是事实，窃取者也许是个功能语言的爱好者，也许带有咱们所不知道的目的，不过其所作所为，已经诡异得超出现有的认知了，这是一个让人很难理解的情况。”
众人理解不了孟道涵所提到的诡异，他们的看法仍旧在框框内：“这样看一切都合理了，窃取者对公司那偏门的功能语言技术感兴趣，并试图掌握这个技术，而破坏保护数据版权的密码，只是它在这场活动中的一个副业，在窃取者没有得到全部功能语言的情况下，我们公司的厄运就不会终止，是这样吧，孟老师。”
孟道涵的眼神中射出自信的光芒，他不置可否的摇摇头说：“公司的厄运一定会终止的，也许是今天，也许是这几天，请大家要有信心，不到最后一刻不要放弃努力。”
不知道为什么，孟道涵总感觉窃取者一定会在今天出现，虽然到现在还没有动静，他猜测窃取者一定是使用了他所不了解的诡秘手段，躲过了嗅波器的查探。
这个想法让孟道涵有了大胆的作为，他决定和嗅波器进行人机合作，再对虚拟空间进行全方位的扫描，看看虚拟空间里有没有异常的情况，那怕是不属于虚拟气息情况的异常动静也可以。
这是孟道涵第一次与嗅波器进行人机合作，对此他既没有经验，也没有技术支持，只能粗粗的把自己、智能工作系统和嗅波器，用深度物理的方式绑在一起，进行联合工作。
不过，同嗅波器进行人机合作，确实不是一件很轻松的事，孟道涵把自己的感知和一波波的曲线扫描图变，在一起驱动着。
这种情况让他极度不舒服，甚至还感到难言的晕眩，可是他只能咬牙坚持下去，期待着自己会慢慢的适应这种情况。
但是难受的滋味也换来了其他的好处，在这种人机合作下，孟道涵感官的敏锐性却出奇的好，使得虚拟空间里的任何一个微弱的异常，都能刺激到他的感官，也让任何看似普通的异端，都逃脱不了他的感知查探。
在孟道涵深入到这个虚拟空间里时，他的感知力量所触及到的地方，满目皆是金黄的世界，这让他第一次用感知看到色彩，只是这个色彩是一种虚拟氛围，慢慢的他觉悟到，要是感知的色彩出现了与金黄不符的地方，就说明这个异色之处是有问题的。
其实，自然界本无色彩一说，色彩都是人给予的界定，事实上是那些事物中所散发的不同波长的波，这些波进入人的视端中，而后被人的视端所感知所分辨，最后逐一被用色彩标注出来。
这里面色彩的标注和实体的波长，就是虚拟和实体的一种对映的联系，也是虚拟和实体混合存在的一个例子。
想到这些，孟道涵感到这场人机合作是非常正确的，他知道窃取者不是人类，它具有诡异的能力，虽然它能够逃逸嗅波器的侦探，但是它的隐藏不一定会与虚拟空间的氛围一致。
也许窃取者有变色龙一般的能力，也许它有更独特的隐匿技术，但是这些能掩饰住它的一些方面，但是不会掩盖它的其他异于之处。
孟道涵之所以敢这么断定，是因为他坚信窃取者即使能力再强大，也不可能是十全十美的，而且窃取者潜伏在虚拟空间是有目的的，这就决定了窃取者会暴露出什么马脚。
窃取者的目的就是孔叔公司的新产品，只有在新产品上，它才能取得它想要的东西，孟道涵知道只要把扫注意力放在了新产品区域，一定会有某种特别的发现。
只是，按照惯常的认知去解锁问题，这给孟道涵带来了些许失望，他按照以往对虚拟气息的感知经验，对新产品的区域进行查探，却没有发现一丝一毫的异常虚拟气息痕迹，就连想象中的极度微弱气息态势，都没有查找出来。
孟道涵坚信窃取者潜伏进来的判断没错，虽然找不出异常之处，但是他认为自己有必要改变认知，放弃专门查找虚拟气息的执念，把感知图谱扩大到任何异常质性之处，这样那些可能的异常之处，都可以疑似为窃取者潜伏的依据。
果然观念和认知的改变，让新的情况突然暴露出来，孟道涵察觉到在虚拟空间的新产品区域，让他视端到一种特别之处，这种特别是这里的色彩出现变动，一会儿色彩正常，一会儿色彩变淡。
这种情况给孟道涵的解释是，新产品区域具有某种微弱的收缩膨胀的动态，这种动态竟然能用视端感觉到。
如果在实体世界里，放在光线集中的焦点上，这种情况很像是人的瞳孔焦距的自然调整。
可是放在虚拟空间里，这种情况就不正常了，孟道涵投入虚拟空间的不是真正的视觉，而是人的视觉感知和智能系统里的扫描工具的结合，产生的一种共享似的态势感知，它不可能具有瞳孔焦距的自然调整状态。
这个发现让孟道涵精力拔高了十度，他知道这里面有问题了，很可能与窃取者的潜伏情况紧密关联的，于是他集中注意力观察着这里的动静，却没有把这个情况向周围的人宣扬出来。
因为孟道涵需要证据来证明这个情况，是不是与自己猜测相符合，如果不是想象中的情况，而闹得满屋子风雨，会引起大伙对他的不信任。
不得不说窃取者的这一手非常隐蔽，即使是在注意的情况下，也很容易被忽略掉，更不要说在不注意的情况下，又会是如何的视而难见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细斟详酌
不过，在孟道涵的注意力非常集中的感知下，他对新产品区的膨胀收缩的情况，在感知上变得越来越清晰，这样他有了进一步思索的素材。
经过仔细的斟酌，新产品区因膨胀收缩而表现出的微弱色泽攒动，用孟道涵的想法来描述，那是既带有那种虚拟气息波动的特点，又与虚拟气息的波动不同，总之这种变化非常独特而隐晦。
还有，新产品区的这种膨胀收缩在状态上，应该是介于动和静之间，可以解释为其内部隐匿着某种变动，而外部看着是静肃不变。
之所以能给孟道涵带来膨胀收缩的感知，就在于其外在的静肃无法掩饰其内部的变动，而变动又无法突破静肃的制约，就只能用膨胀收缩来表现了。
此外，孟道涵还有一种独特的体会，新产品区域的每一次膨胀收缩，都像是在吞噬着什么东西，可仔细思考这个情况时，却不敢断言缺少了什么东西。
因为，新产品区的数据没有出现受到窃取后，而导致孟道涵的感受上的坍塌，整个数据结构都是非常饱满的。
在这里，那感受的坍塌也并不是指实质发生什么，而是一种纯粹的心灵印记。
在这种数据失窃而出现的心灵坍塌，孟道涵是做过实验的，而且很多人都做过这种实验，他们在人机深度合作后，现场体验观察数据失窃后，会给虚拟空间以及人的心理带来什么反应。
这个结果是数据被窃取了，即使这个窃取只是悄悄的复制走，那也会在虚拟空间带来一种类似心灵空虚的反应，而参与实验的人也同时感受到这种滋味。
就像摆在面前的美味食物，食物没有变也还在，但是那深入灵魂的味道没有了，一份没有了美味的食物，在怎么没有变化，而给人的心理还是带来不可弥补的空虚感受。
所以说，在数据被盗窃走这方面，孟道涵的侦查经验是相当的丰富，可是今天他猜测窃取者很可能就在新产品区，但是没有发现在数据失窃的同时，虚拟空间产生出空虚的症状。
在孟道涵的眼里，窃取者不会不窃取数据的，而窃取了又没有动静，似乎可以把这种反常，归咎于窃取者的诡异能力上。
只是窃取者在某个方面能力诡异，却会在其他方面暴露出漏洞，决定这一点的，就要看审视的视角在哪里。
孟道涵和嗅波器、智能工作系统的人机合作，使得他在虚拟空间的感知能力变得异常突出，虽然他确实没有产生心灵空虚感，但是他感受到细细的研磨的滋味，就像是品味着某种食物的心感。
随着孟道涵对这里关注的时间变长，他发现这种膨胀收缩很有节奏韵律，而这种节奏韵律又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就好像是他曾经经历过什么的熟知，更重要的是这种节奏韵律带有浓重的精神心理的味道。
孟道涵对这种膨胀收缩的节律，给他带来那种熟知的感受，让他非常困惑，也让他很好奇，他很想弄清是怎么产生这种熟知感的。
孟道涵觉得最好从自己的记忆中寻找答案，于是他一边搜索着记忆，翻动着他的经历，查看在哪里见过与这种熟知相匹配的事物，而另一边他还没有放弃在新产品区域上，寻找产生这种熟知的根源。
渐渐的他发现这种熟知和新产品区域所处的氛围很相似，而新产品区域所营造的氛围恰好是孟道涵布置的诱饵，它是用孟道涵掌握的独特虚拟知识创建的，是专门为窃取者设置的陷阱。
表面上看，这个诱饵是给公司的新产品制作的一个虚拟包装，也算是给新产品附加一份宣传广告，但是它不会给新产品造成任何不良的影响，也不会改变新产品的任何能力和特点，说白了与新产品没有一点关系。
现在，在虚拟空间里出现了孟道涵从来没有见过的情况，他也不清楚窃取者做了什么，才制造出这种诡异的情况。
他有一种用查探工具去翻动新产品区域的冲动，可是在他的意识里有一种直觉，就是绝对不能贸然行动，那样会破坏掉他的全部计划。
在孟道涵的计划里，他预计到他在这里使用的虚拟知识，有很大的可能会吸引窃取者，但是他不知道这种吸引，所产生的效果是怎样的，他的原计划是让公司的人们看到窃取者的形迹，然后他在按照设计好的计划追捕窃取者。
可是在现实中，窃取者的隐匿能力太强大了，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也没有让孟道涵可以把握的线索，粗粗的看上去，一切都是扑朔迷离的。
孟道涵陷入思考中，这几天，这十几分钟的所有经历，都一幕幕的在脑海里浮现出来，在这种模糊的事态中，也只有追溯过往，从根源寻找推演当下的线索，才是一种解析问题的简单有效的措施。
他回忆着是怎么发现膨胀收缩这个异端的，在发现这个异端过程中，他都产生了那些想法，这些对他来说很关键，因为每一个初生的新想法，都是第一感。
一般来说，在找不出头绪的分析中，这种第一感做出判断的准确率很高，在没有任何线索和根据的情况下，第一感可以拿来作为分析的依据。
不知道什么时候，孟道涵盯着那隐匿的膨胀收缩的色泽，很眼熟，形象的说很像是生物的胃部，它在消化食物时，也是这样的膨胀收缩，这是一个很有意思，也很恰当的描述。
可是膨胀收缩不是凭空产生的，在目前有根据的、可疑的事物里，膨胀收缩的状况一定离不开窃取者。
想到这里孟道涵找到第一份第一感，外在的静肃掩饰下的变动，那一定是隐藏在这片金黄区域的东西营造出来的场景，如果在把新产品与窃取者的行动目标结合起来，可以肯定这幕膨胀收缩就是窃取者制造出来的。
而窃取者进入这片区域的目的是公司的独特技术，这让孟道涵联想到第二份第一感吞噬，这个想法再结合胃部运动，那不就是进食消化吗。
想到这里孟道涵禁不住有些惊讶，难道窃取者在虚拟中的窃取数据的过程，所内观到的它的运动形式，就是这种样子、状态和变动的。
这还不算完，孟道涵又往下思索下去，他找到第三个第一感，熟知的节奏韵律，在这个区域他能熟知什么，那就只有那份他用虚拟知识为新产品创建的包装了。
迷雾散去，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孟道涵从困惑中脱离出来，他把这些分析结合到一起，发现了一个有趣的想法，那就是这个近似胃部进食消化的熟知情况，就是窃取者学习他的虚拟知识的内观过程。
窃取者的这种膨胀收缩的方式，形象的描述就是营造出一个，与他的虚拟知识一模一样的氛围，就像是人学习书法时必须要经历临摹的过程，又像是人学习新的数学知识时，要经过例题的演算推导，来掌握公式的应用，要学习的都是一种近乎临摹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