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演讲
近来从黑和村回到京城，楚舜准备在京城买套房，因为他突然在网上看到一个理论，说有房才能说在外喜欢住酒店，而你连房都没有，是只能住酒店。
悟了的楚舜，准备安排二室一厅，还要给系统老婆留位置，即使住不了，可万一成精了呢？
“说起来中美电影节是什么鬼东西，肯定是这世界才有的奖项吧。”楚舜嘴上嘀咕，声音虽小，但却斩钉截铁。
前世入行十几年，这点自信还是有的，楚舜上网一查，发现这奖项是鹰龙传媒创办的。
“草率了。”
中美电影节他没听过，但鹰龙公司他却知道，地球上也存在，基本上国内电影要去美国宣传的话，都会找这家公司。
是在美国最大的华人周刊，还购买了好几家电台，实力强劲。
“我没听过，就不存在。”楚舜和自己达成了共识。
一周只有七天，在楚舜挑选婚房——啊呸是新房之中流逝了六天，来到楚舜在北影演讲的前夕。
大礼堂正在布置，学生会的人在安排，主要是检查椅子有没有损坏，有的话保修替换。
要说起来北影的礼堂，类似古久的电影院，红色椅套，高高的吊空顶。整体比上戏差点，肯定是要比中戏看着舒服些。
“会长，为什么要放一罐可乐，并且还特意嘱咐要无糖的？”学生会有成员不理解地问。
“听说是楚舜导演要求。”北影学生会会长柳穆贝回答。
作为学生会会长，柳穆贝因为形象阳光，参演了好几部电视剧，但和楚舜没得比，他只能算作影坛新人，而楚舜已是冉冉升起的导演新星。
“楚舜那家伙真是尼玛个怪物，之前我看他的《六格》运镜真是太差了，过度曝光，还有手持也不稳，感觉都浪费了投资。”另一人是摄影系的学生道：“结果几个月后，杀死比尔的镜头，啧啧——调度太稳了，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
“最过分的是《让子弹飞》好不好，凌厉的剪辑，我都看傻了，完全没想到能够用这种零碎的画面，剪出这样得劲的画面。”可以预料，这话是剪辑专业的学生。
“我觉得倒是有点预兆，看看《六格》，普通人敢把摄像机绑在狗身上，敢让画面黑屏十几分钟？”柳穆贝反问，在场的人思考了一番，不是不敢，而是还真不会拿钱这么作，又不是拍摄实验电影。
什么叫实验电影，分为两种，第一种为了实现一个大胆的想法；第二种知道自己拍摄的手法，或是内容，对观众不友好。
某一部实验电影《波拉特》，因为用伪纪录片的方式黑哈萨特斯坦，整个剧组都被告上了法院，但也因这部电影给该国带来了不少旅游资源，总之真香。
“所以，很明显楚舜这样做了，是为了实验自己风格，简单来说我认为《六格》就相当于是解题的草稿纸，确定后接连拍摄《让子弹飞》和《杀死比尔》。”柳穆贝分析有理有据，让让人信服。
“太任性了，把草稿纸都拿出来给观众看。”
“是啊是啊，听说还差点被学校开除。”
“不是吧？开除楚舜！也不知道老师怎么想的，编剧、美术、执导、配乐样样精通的人才，开除？”
“是差点，然后是王砍辅导员，看出了楚舜的才华，一直在中间周旋，楚舜也争气，哪怕是网大也证明了实力。”
正所谓校园传言，就是如此流传出来的。
除此，还有一个在北影流传甚广的校园传言：［据“可靠人士”透露，曾经在拍摄杀死比尔时，华谊公司邀请楚舜去执导另一部大影，但楚舜果断拒绝，因为对自己的新片有信心！］
内容是好的，但这个可靠人士也不知道是谁，如此会编故事，当时楚舜《六格》失败，投资人可以说是把他当瘟神一样，还华谊的大项目，连楚舜都不敢这么编。
翌日，大礼堂聚集了九百多人，已是极限了，没办法礼堂只有这么大，一般坐七八百人都极限了，今天还有不少同学站着。
即便如此也只是让一部分优秀学生来，像是国外交流生中，洋妞张就到场了。
第一排是教授，和校领导，还有授课老师，阵势一点也不比影帝来演讲差。
楚舜一眼望去熟悉的人有，采访过他的记者社社长金柠，大枪、小娟。
辛新壹、狗头、芮樱等人自然都到齐，连错失机遇的李与和顾宁也都在。
全部入座，楚舜上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一人身上。
“咳咳——”楚舜试了试麦克风，这种万众瞩目的时刻很爽，但也还是有点小紧张，不过他有个小办法。
“刚才我假装试话麦，实际上是有些紧张，所以缓和一下。”那就是直接说出来。
下面学生轻笑，以为楚舜的开场白是调笑，没有人真相信有二十亿电影成绩傍身的导演会紧张。
但实际上电影拍摄得优秀，和善于演讲没有什么联系。
“听校长说是我的学弟学妹，以及学姐学长邀请我来做分享，我寻思难道我的美貌已被北影的同学们都知道了吗？”楚舜摊手，开场白说完近视进入主题：“讲讲拍电影的事，我这里有一瓶可乐，是无糖可乐。”
楚舜拿起桌上的一听无糖可乐，噗呲冒气打开：“让我尝尝，不好喝。”
“我一直认为无糖可乐是对可乐最大的侮辱，但是从这开始，你可以由无糖可乐讲述一个故事，这就是导演的工作。”
楚舜看见下面导演系学生中，或明白，或不解，知道可以开始忽悠了，哦不对是开始进入正题了：“一个导演，在创作中会遇到很多困难，投资人的插手，演员不协调，服化道达不到你要的效果，和编剧的争端等等——”
多数导演系学生都没有自己拉组拍戏，不是家里没钱，而是即使有钱，也不会给孩子这样作，赵芝楚爸如此父母是少数。
没有，却代入感很强烈，就当他们感同身受时，就听到那声音大转弯地道：“等等这些事，我一件也没经历过。”
“……”
听听这是人话吗？
“服化道我都参与，至于演员，只要有耐心调教总会满意，我要表达的事，不是说导演有多困难，干什么事不困难？连睡多了都会头疼，而是即使有不喜欢的东西，你也要掌控，这才是导演！”
这番话，从无名小卒口中说出来，就是屁话，但从楚舜口中说出来，就赢得了一片掌声。
“美术、编剧、配乐，分别对应了视听话三项，在这里我有一个小技巧可以教给各位。”楚舜的话，让所有人都竖起耳朵，包括前排的教授老师。
第75章 靠谱的办法
“如果服化道不好，达不到你的要求，服装自己设计，化妆造型你可以安排上，道具也可以本人找厂家定制。”
“如果配乐不好，你就自己配，找不到符合心意的编剧，自己写剧本，总之一句话，不满意就自己来。”楚舜说的是平平淡淡，可这让下面竖着耳朵听的人，表情有瞬间呆滞。
有人掏了掏耳朵，有人干咳了两声，赵亮教授捂额，他猜到了一点点楚舜要说骚话。
这话要是从其他人嘴巴里面吐出来，哪怕是再大的导演，下面也“吁”声一片。
什么芽儿胡话，不满意就自己来，你以为是打飞机，说来就来？
然而这话从楚舜嘴里冒出来，“吁”声真的卡在嗓子眼里，因为仔细想想，这货说的又是大实话，他也是一直如此贯彻始终。
《让子弹飞》的幕后花絮，早就为了宣传，被西影曝光出来了，除了惯有的操作之外，还特别拍摄了，楚舜给演员化妆，以及剪头发的画面。
还有开场，楚舜演示敲鼓的那一段，有网友还接段子。
“xxx，你这个不行啊。”
“站着说话不太疼，有本事你来。”
“我来就我来。”
当然，楚舜也不光是说骚话，在接下来的演讲，还是讲了很多干货，都是实战类型。
比如灯光师常用的技巧：暗调照明、主光源引点、边缘光线、阴影光线、色彩反差，照明深度、阴影分割等，其中主光源引点，楚舜表示在人物特写里不要打在正脸上。
如同魔术师的目光看什么地方，观众就会看什么地方，主光源在什么地方，银幕前的观众也会注意什么地方，一旦演员演技差一点，就会成为大灾难。
相反你用一手阴影分割，用窗户或者是门缝，分割光点注意力好得多。
“我说到这里，应该有同学们想，有些剧情必须正面打光，才能表现出角色感情，比如白发人送黑发人，特写父亲呆坐伤心，来催泪，来表达感情。”
楚舜道：“其实不一定，用门缝将光源切成两部分，一部分打在父亲身上，另一部分打在地上在欢快扭动的玩具上，这是他在女儿生日送的礼物，如此能够满足催泪，也能弥补饰演父亲的演员，他的演技不足。”
“像我刚才所说，导演是你遇到了不喜欢喝的无糖可乐，你要掌控，而不是把尴尬和不成熟甩给观众。”
好歹前世也是从场记出生，十几年积累的实战经验，当真是不少。对了别觉得场记听起来似乎很厉害，实际就是记录员和剧组助理的综合体。
演讲维持了八十分钟，最终在到场学生们掌声下，拉下帷幕，九百多名学生在辅导员组织下有序离场。
“后半段都是对学生有帮助的，有心了。”赵亮教授道。
“赵教授、杨教授、舒教授、王教授。”楚舜打招呼，前面两位是赵亮和杨巍教授，楚舜熟悉一些，后两位楚舜也最多是只知道名字。
“《让子弹飞》获得金鸡百花不太可能，但金马和金像有可能。”杨巍教授道。
对于奖项什么的，楚舜一直的看法是，电影好自然就会来，又闲聊了几句，几位教授离开。
芮樱、张唐走来打招呼。
“楚导，我把敬老院购买的单据，全部理清楚了，明天就可以拿来。”芮樱打完招呼说起另一件事。
“行。”楚舜点头。
“导演，有合适的角色千万别忘记我。”张唐是很胆大的一个人，很善于主动给自己争机会。
“下次一定。”楚舜点头。
人走了一茬又一茬，狗头也过来，似乎有什么事情。
“楚导，我能不能加入您创办的太一公司？”狗头有些局促的看着楚舜，目光闪躲。
“有去处了，什么公司给你发了邀请？”楚舜反问。
“呃——”面对这不按常理出牌的反问，狗头一时之间噎住了，第一反应是想否定，但又想起在拍戏时，被“博学”支配的恐惧，没有狡辩，点了点头：“有一家公司，叫［茜草公司］，是光线传媒旗下的艺人专门发展公司。”
光线，楚舜自然知道国内七大电影公司之一，至于艺人专门发展公司，说白了是光线股东，借助光线的渠道，组建的公司。
对于成名艺人自带团队流量那种很鸡肋，但对于狗头这样的娱乐圈新人是不错选择。
“楚导你觉得怎么样？”狗头怯弱的问。
“别这幅表情，弄得好像被我捉奸在床。”楚舜皱眉，道：“签约公司是你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别觉得我给过你两个角色，就欠我人情——等等。”
楚舜说到一半突然觉得话说错了，改口道：“你的确是欠我人情，但那是单纯提携同学，别觉得什么事都要以我为主，这是你事业上的选择，自己看着办。”
“谢谢导演。”狗头闻言连忙点头，心中的大石头也落地了。
“去吧。”楚舜看出了有人在等着狗头。
“那导演我走了。”狗头风风火火地跑开，同宿舍的李与等人在走廊等着。
“哈哈，今天我高兴，请大伙搓一顿。”狗头对宿舍好友道。
其中一位宿舍道：“狗头也有钱了啊，钱不用寄回去了？”
狗头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旁的李与就接了一句：“他演了小六子，微博都有四十多万粉丝了，被粉丝们称为六爷，还缺这点饭钱？”
此话一出，本来很好的氛围，瞬间肉眼可见的僵化。
“呃——”狗头在想说什么打圆场，但李与又开口：“我不去了，你们去吃，呵呵天天吃东西就能毕业出名？”说着转身离开。
几人目送李与离开，李与最后那句话，是把宿舍的人都得罪了，良久有人打破僵硬：“不用管，肯定是吃了柠檬。”
这话说得没有错，李与就是吃了柠檬，非常酸狗头，论长相他比狗头好看，论才艺他是迎新晚会的新生第二，论演技他和狗头之前在同一个剧组当小配角，可他就是因为演技不错，多加了一场戏。
可现在？狗头反而签约了经纪公司，出演了一部二十亿票房的电影，还是观众挺喜欢的角色。
他也想过去和导演新星楚舜打招呼，但又没那个关系，这让李与如何能够不记得狗头，这可以说是社会教李与的一个道理，选择有时候比自身才华更重要。
狗头请宿舍好友去吃饭，宿舍的同学也都大致了解其家庭情况，所以提议在大排档吃了一顿。
大学生有时候会比较容易为他人着想，因为都还没有被毒打过，狗头虽然考上了北影，但家里是真相形见绌，北影表演系学费一学期一万，再加上住宿费，可不便宜。
而狗头在小时候家里是富裕过的，不过后来母亲公司破产了，所以狗头会答应被包养，的确是想出名，但出名了干什么？也就是挣钱，狗头不想穷着。
当然谁都不想穷，只不过狄金森有首小诗，前两句是：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
第76章 抽取新电影
系统突然冒泡：［宿主以前不是说，主人减肥最大努力是吃火锅烤肉，喝无糖可乐吗？那为什么又说无糖可乐是对可乐最大的侮辱。］
楚舜琢磨着是有点前后矛盾，但他随口就回答：“因为男人是鳝变的。”
“不过——”楚舜画风一转，问道：“话说回来，这话我只是随口说说，系统你也记得？”
系统回答：［宿主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
“哇，你这真的有点撩啊。”楚舜表示。
也就这和系统谈话时，门铃响了，管家小高问：“楚先生，您的朋友到了。”
“让他在餐厅等我，正好吃个午饭。”楚舜回答，伸了个懒腰，换身衣服到顶楼餐厅吃饭。
酒店楼顶餐厅是对所有住户都开放，但楚舜的位置是餐厅视野最好的包厢。
管家小高口中的朋友是说吹哥，他来也是正事，具体楚舜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反正那边是风风火火，似乎耽搁一秒就要出大事了。
“别急，我给你点了你爱吃的牛肉芝士焗饭，快尝尝。”楚舜指着对面的座位。
“嗯？”吹哥想了想道：“我什么时候喜欢吃牛肉芝士焗饭？”
“好吧，被你发现了，这饭我喜欢吃，你尝尝味道不错。”楚舜安利。
“吃东西不重要。”吹哥从文件袋里拿出三份文件，道：“这是三个剧本。”
楚舜脑袋瓜子有点没反应过来：“给我剧本干什么？”
“是邀约，邀请你执导，无论是片酬还是分红都很好。”吹哥解释。
“所以这三个剧本，是找我拍摄。”楚舜看着眼前的三个剧本，《民国奇案》、《匪山》、《冲上山》。
这三部电影，有个共同点，都是民国题材，投资额度都在1亿往下，分别是华谊、博纳、光线三家巨头发来的剧本，并且剧本还有个对赌协议，电影拍摄得越快，分红越高。
楚舜倒是三个剧本都粗略看了看，很老套的故事，第一个就是故作玄虚的双胞胎杀人案，简直是把观众按地上摩擦，剩下两个也没有好到什么地方去。
这些影视公司说白了，压根就没有认真分析《让子弹飞》成功的具体原因，更准确的来说，三大公司认为割影迷韭菜不需要费脑子。
“全部拒绝了。”楚舜道，今上午扈校长告诉他，近来影视圈立项的民国题材电影翻了几倍，校长戏称是楚舜，打开了民国题材的大门。
“知道了，我去回绝。”吹哥再次听到了熟悉的词，和他想得差不多，因为连他都能看出来，这三个影视公司是明显想要借《让子弹飞》好票房的东风，赚一笔快钱。
“我相信我倒是能拉到很好的票房。”楚舜道：“但我认为有两种东西不能辜负，天生丽质难自弃的脸，以及观众的信任。”
“我就知道，楚导拍电影不在乎票房！”吹哥说出了楚舜的台词，后者被噎住，台词被抢了还说什么。
“不过说起来，导演你第四部电影有没有什么想法？”吹哥道：“现在很多人都期待下一部片子，喏你看。”
说着吹哥打开了豆瓣，在《让子弹飞》的影评，其中有一条短评被顶得很高。
［求问，有没有和《让子弹飞》差不多的电影啊！看了两遍了，感觉完全不过瘾。我知道在影片里面求片很不好，但其他地方都找了，没有啊，所以有没有看电影多的大神救救孩子。］“仄鳘”看过★★★★★
1楼：一吨铜球
2楼：铜球啊
3楼：如果是其他导演，我肯定会回答你看看导演以前的作品，风格差不多，但——楚舜上一部《杀死比尔》和这完全不一样啊喂。
4楼：的确看得爽，如果还有类似的电影我肯定会买票看。
5楼：楚导新片有没有什么计划啊？
6楼：《杀死比尔》和《六格》风格不同，《让子弹飞》又和《杀死比尔》风格不同，我真担心下一部楚导又换画风啊，我真喜欢这种荷尔蒙喷发的视听语言。
7楼：绝对不可能再换，前两部是楚导在寻找风格，第一部失败了，第二部上不了院线，现在找到了最佳风格，下部电影绝对还是这风格，如果不是我倒立嘘嘘！
……
“导演你看看，影迷们都饥渴难耐了啊。”吹哥的确是用事实证明了这个理论。
楚舜道：“下一部电影快了，不聊这个了先说正事。”
下一部电影还不是正事？吹哥闻言放下了勺，很认真地听着。
“牛肉芝士焗饭好不好吃？”楚舜道：“是不是焗饭里面，你吃过最好吃的。”
别人吃了安利，安利的感想才是正经事，没毛病。
“的确挺好吃。”
两人吃完饭，楚舜让管家来套房内，安装了一个电脑柜，在房间里安装个电脑，玩不玩是一回事，但有没有又是另外一回事。
乒乒乓乓忙活一阵后，收拾完了都已下午四点了。
“系统开始抽取新的电影。”楚舜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先抽。
还是同之前，出现了六部电影名。
【《大佛普拉斯》拍摄教程，以及资金】
【《小丑》拍摄教程，以及资金】
【《钢琴家》拍摄教程，以及资金】
【《南海十三郎》拍摄教程，以及资金】
【《霸王别姬》拍摄教程，以及资金】
【《西西里的美丽传说》拍摄教程，以及资金】
“这次电影类型跨度好大。”楚舜琢磨，从战争片到剧情片，还有严肃的正片，其中两部国产，达到了备选电影的三分之一了。
“实话来说，《小丑》这电影……我还真不喜欢。”楚舜对这部奥斯卡电影无感。
他其实是想抽到《霸王别姬》，拍出来，有一定基础打底了，那还不直接封神？
实在不行《南海十三郎》也OK，如果说要在国内，找一部和《霸王别姬》能够比较的电影，或许只有这部了。
两部电影一个是讲“魂”，一个是讲“骨”，作为影评人的楚舜自然是两个都喜欢。
“如果能的话，千万别给我钢琴家啊，这电影好是好，但现在没必要。”老规矩，楚舜先在抽奖前祷告一波。
开始转动，楚舜叫停，最后停在了《西西里的美丽传说》这部电影上。
第77章 西西里的美丽传说
“？？”
每当楚舜打出问号，都不是他有问题，而是眼前的事不对劲。
《西西里的美丽传说》楚舜当然听过，托纳多雷代表作，不可谓不经典。
而托纳多雷有时空三部曲：《海上钢琴师》、《天堂电影院》、《西西里的美丽传说》，任中拿出来一部，都足以名留青史，但托纳多雷帽子戏法。
备注一句，这种时空三部曲、回家三部曲，称呼是影评人硬加的，没错就是楚舜这群人，导演本人从未说过这三部电影有联系。
经典是经典，楚舜脑子里有两个问号。
“这玩意，我怎么拍，本土化然后魔改找个小城，时代背景强行要生拉硬拽也没问题，但那就不合理了，画面和意境完全没了，而且有些剧情放国内也不合理。”
“而如果不本土化，那我必须去锡拉库萨取景，这没什么，反正拍摄经费也不需要我考虑，可我感觉我现在拍这个，不合适啊！”
楚舜瞬间脑袋都大了，托纳多雷是意大利国宝级导演，他的片子流露出，对故乡的留恋，对西西里岛的热爱，真不是一个外国人可以拍摄得出来的。
“我得好好想想，《西西里的美丽传说》经典是经典，但我要好好想想。”楚舜作为导演，其实很想拍。
哪怕这部电影票房扑街，全球票房一千五百万不到，但你站出去问问，对艺术有点追求的导演，时空三部曲谁不想拍？
系统出主意了：［宿主可以去取景地住一段时间。］
“住一段时间有什么用啊，那是托纳多雷的故乡，人家从小在那里长大，表达的感情，以及感觉完全不同，我住——等等。”楚舜忽然有点回过神。
“如果……”
“我说如果……”
“如果我在西西里岛住一段时间，就能够拍出，所有意大利导演，都拍摄不出来的美，那岂不是也很棒？”楚舜嘴角露出了笑容。
托纳多雷之所以是意大利国宝级导演，不单单是在电影艺术上的成就，而是他镜头下的西西里是最美的，即使电影是部悲剧，可看完你也会惊叹西西里岛的美丽。
越想越觉得，这个想法太美丽了，艺术这东西，最没办法用时间来衡量。
“不愧是你。”楚舜夸了夸系统，拍就去西西里拍，这部电影也可以作为他大目标“他国伤痕”系列的开始。
《西西里的美丽传说》有一点反战，楚舜前世在自学镜头语言时，这部电影经常被翻出来钻研，特别是晚上睡不着。
楚舜当时还挺为托纳多雷可惜的，在01年的金熊奖上，遇到了拿奖专业导演夏侯，惜败。
关于帕特里斯·夏侯这导演，你甭管人家在国内知名度如何，反正就能拍摄出评委组喜欢的电影。
“这电影适合参加个柏林电影节。”楚舜回忆着原主的记忆，回忆着这个世界，有六位华夏籍获得了金熊奖，地球上都只有五位，虽说李安获得了两次。
“不行，直接戛纳金棕榈吧，这世界还没有华夏导演获得金棕榈这奖项。”楚舜真是想得够远的，已开始琢磨起电影节的事。
也不知道琢磨了多久，回过神来的楚舜他才想起了第二个问题，他去哪里找女神莫妮卡？
看完《西西里的美丽传说》，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会被莫妮卡饰演的玛莲娜惊艳，关键人家颜值是真正意义上的中西通吃，中西方审美都拿捏得死死的。
另一位楚舜有这感觉的外国妹纸是苏菲玛索，至于他认识的捷克妹纸张唐，铁定不行，张唐是漂亮，可没有漂亮到跨越种族的地步。
楚舜陷入沉思开始，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打电话给了吹哥。
“吹哥，我想找个演员，你一起想想。”楚舜在手机中开门见山。
“要拍新片了？”吹哥心说，明明中午吃饭时都还没有决定下来，下午就变卦了，但转念一想，导演这种创作型的工作，什么时候有灵感，那也的确说不定。
“什么样子的演员？楚导你说要求。”吹哥立即进入工作模式，有电影代表他有工作了。
楚舜道：“外国女演员，我只有三个简单的要求：美，美，美到惨绝人寰。”
的确是简简单单的要求，吹哥想了想还是决定问清楚：“美到惨绝人寰，其实这不太好定义，楚导能不能形容得更清楚一点。”
“梦想中的女神，一眼就梆硬。”楚舜简单明了的形容。
“……我尽力找找看。”吹哥显然这形容太过直白给噎了一下：“那么咖位上有什么要求吗？”
“没限制，只要符合我的要求。”楚舜斩钉截铁。
“我明白了。”吹哥虎躯一震，感觉到了导演这是要进军国际了。
楚舜经过两次下来，这第三次，明白了一个道理，对他来说最难的是匹配演员。
在刚才打电话时，拍摄资金已经打到了银行卡上，是越南的Vietlott彩票的二等奖。
具体作为锦鲤王的楚舜，即将几亿票房分账到达的他，已不在意钱了。
闲下来也开始自己找女主角，什么全球最漂亮的一百张面孔。
找女主角就是整个下午，期间双手一直在桌上，美人看久了还是有些眼睛疼，没有合适的，别说还真有点选妃的味道。
“饿了，出去撸点串。”
楚舜收拾收拾，出门找到了一家小郡肝钢管厂，一个人吃东西好不快活。
当晚，楚舜在学校演讲的视频，被一段段的发在了网上，因为段子诸多，被水友们奉为梗王。
特别是“一个导演，在创作中会遇到很多困难……我一件也没经历过。”
被网友们评为新时代四大装x小能手之一。
具体的讨论留言上网看看就清楚了，在此不赘述了。
近来娱乐圈也撕得挺厉害，某明星发微博指控妻子出轨，然后妻子反而贴出了这位男明星CF聊天记录。
真是一瓜不平，一瓜又起，也正是因为实锤的精彩，演讲视频才没有传播起来。
都有楚舜拒绝了三大公司剧本的消息传出去，可还是有大大小小的公司把剧本递到楚舜的公司。
之所以知道这消息，是因为楚舜去公司把成四签了下来，公司人数终于突破了十人，可喜可贺。
“我虽然知道，这些小公司是抱着，万一我脑残答应了，岂不就赚大发了的心思，但我这种脑子，扣出来比猪脑子还重两斤，会脑子短路吗？”楚舜带回来的剧本放在一边，没兴趣看。
楚舜之所以不成立影视公司、签约演员，原因就是麻烦，一旦你组建了自己团队，你得保证人家能吃饱饭，所以在一定程度保持拍片速度，总不能白发工资。
而楚舜现在是想什么时候拍，就什么时候，至于说什么没有人脉，成不了气候，影响力有限等等都是扯淡。
其他不然，难道以后狗头和芮樱成名后，就不给楚舜面子？娱乐圈可是人情圈。
楚舜要的就是，不拍片就在圈子边缘，一旦有事圈子都要抖三抖。
当然这影响力目前还没有，还需要拍电影积累，可楚舜最不缺的就是好电影。
第78章 出没的楚舜
《猎豹杀清》发布会，如同之前所说，牛舟好不容易才拉到投资，不容有失的他，是豁出去老脸，找来了许多明星站台。
也就是要形成一个全明星推荐的浪潮，因为明星多，发布会外面来的记者自然也多，其他不说反正八卦媒体都到了。
“牛舟真是老资格啊，郭廓好久没有出现在公众面前了吧。”
“香江电影黄金时代的金牌配角，但身体不好，一直在疗养。”
“稳稳的都是童年，来的香江明星，都可以组成一场年会了。”
几个记者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也没有猫着，正当光明的站在门口，手中摄影机是来一个明星拍一张，虽说他们不是主办方邀请的媒体，但想要宣传的牛舟，不会说什么。
“唉，为什么不请赵天王这种人啊，拍这些都没什么流量。”自媒体汪小汪叹气。
“不至于吧，比如说郭廓基本上八零后九零后都认识，不至于没流量吧。”《娱乐最深处》记者道。
“是真没啊，就是因为太熟了，念叨起来最多说一句爷青回，都不点进来，更别提流量了。”汪小汪作为自媒体，流量就是命根子。
“也是——”《娱乐最深处》记者正准备接话，但双眼一亮，猛的用胳膊肘碰身旁的汪小汪，嘴上道：“你快看那边，那边不是人。”
“什么不是人，当街耍流氓？我看看。”汪小汪没明白其意思，但目光还是顺着看过去，目光也激动起来：“楚舜为什么来了？快点多拍两张。”
楚舜的国名认知度，当然比不上之前进去的几十年累积观众缘的老演员，但网络上的关注度高啊，最关键的是，这货不接广告、不接商演、更别提综艺，懒到连微博都不更新。
别说著名导演都这副性子，人家再怎么样各种专访还是安排上的，什么宣发以及首映礼要安排都不多，简直是圈里异类。
有不要脸的狗仔不满足于几个照片，涌了上去。
“楚导你为什么会来猎豹杀清发布会，是收到牛舟导演的邀请吗？”
“请问新片确定是什么题材了吗？”
“有人透露下部电影，《让子弹飞2》在筹拍了，是不是这样？”
“有人拍到楚导你和某位女明星出入酒店，请问什么时候官宣？”
楚舜见很多记者挡在跟前，架势是如果不回答两个问题不让走。
“敏姐是我好朋友，她新电影发布会我自然要来支持。”楚舜是主动来给于敏站场子的，而发布会宣传的人听说，是连忙发送了邀请二维码。
“《让子弹飞》没有二，已经结束了，不能因为小因素就衍生出续作，这是对自己不负责，也是对观众不负责。”楚舜表示，他等了十年都没有等到第二部。
回答完两个问题，楚舜坐电梯上三楼，现场是UME电影院观影厅，此时铺上红毯。
明星首映礼，或者是商演都很喜欢安排在UME电影院，一来是地方够宽敞，二来是位置方面好安排。
“欢迎楚导来参加我的首映礼，楚导欣赏眼光独特，我的电影能让楚导喜欢真是不容易。”牛舟看见楚舜后，小碎步快走几步，上前打招呼。
特别是后半句话音量轻微的放大，一般人听不出来，但楚舜对语气相当敏感。
所以说，事后宣传完全可以“《猎豹杀清》，楚舜推荐的电影”，不要脸一点是“楚导鼎力推荐，今年最好的影片《猎豹杀清》”。
楚舜道：“牛导好。”
严格的说，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所以也没什么好聊的，客气地商业互吹两句后，就各干各事。
楚舜目光巡视，很快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没办法敏姐身材太好，太明显了，今天因为是首映礼稍微穿得更正式了些，一袭墨色露肩长裙，精致的锁骨展露无遗，白嫩的脖颈本来是应该戴上一款项链点缀，但于敏还是遵循了以往风格，不穿戴配饰，项链、耳坠统统没有。
“敏姐好久不见。”楚舜走过去打招呼。
于敏道：“很谢谢你这个大忙人过来捧场。”
“什么大忙人，每天待家里也就是看看书，练练琴，陶冶陶冶情操。”楚舜道：“没什么具体的大事。”
“那你知道圈内人怎么评价你的吗？”于敏说到这里，先自己噗嗤一笑。
楚舜问：“怎么评价我的？”
“说你有可能拍戏和学生都只是对本职工作的掩盖，你主职可能是什么特工之类的，所以特别忙碌。”于敏说着再也憋不住大笑。
于敏性格不能说是女汉子，但是要笑就笑，很洒脱。
特工？哪个特工会跑去当导演，电影都不敢这样拍摄，这么有想法为什么不去写剧本——但如果是圈内人，还真有可能是某个编剧造的谣。
一群神经病！
楚舜给了个评价，然后提及另一件事：“对了敏姐，我大概后天就要去意大利了，人一老了就想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意大利旅行，那的确是个不错的散心地方。”于敏点头：“不过有点突然。”
“不突然，要不是知道敏姐你新片要发布，我早就走了。”楚舜笑道：“是不是很感动。”
“的确感动。”于敏点头。
“敏丫头，这位就是楚舜导演吗？能不能给我介绍介绍。”旁边一道苍老的声音，抬头看来人是《猎豹杀清》的武指刘山鸿，刘老爷子。
“这就是您念叨了好几次的楚舜。”于敏又对楚舜说：“这是刘山鸿刘老师，著名的武指。”
“刘爷我知道，我还在穿开裆裤时，刘爷指导了好多精彩的打戏。”楚舜道。
“都是陈年旧事，好汉不提当年勇。”刘山鸿笑呵呵的摆手，又道：“之前看了《杀死比尔》，不看名字，还以为是一位在武术指导行业混迹了几十年的武指设计的动作。”
“虽然我看到很多媒体批评，说动作戏太飘，但一群影评人懂个屁动作戏。”刘山鸿老爷子霸气的道：“动作之间都连贯，和致敬，都非常完美，可惜《杀死比尔》不是院线电影，否则获得一个最佳动作设计没问题。”
真的还是要懂行的人，才能看出端倪。
第79章 故事都没讲好
在三人交谈之际，牛舟邀请的好友差不多都到齐了，所以首映礼开始了，先是导演牛舟在台上说了一句，然后是剧组的主创人员，在台上说一说拍摄趣事。
虽说观众席都坐满了，但实际到场的没有普通影迷，都是被邀请的记者和自媒体人，其中我们又可以见到一位熟悉的人。
杯弓社的老营，此时他坐在第五排，然后旁边是另一位B站的影评人，也是进入了年度百大那种。
“兄弟你看那里。”老营往第一排的方向指了指。
“看什么？”B站影评人问。
老营道：“看见没，那边的楚舜。”
“看不出老营你还追星啊，我和你就不一样了，我只喜欢漂亮的女明星，比如说猫姐这样，盘亮条顺，一双美腿真的是，杀我。”
“什么鬼。”老营道：“我是想要说，你别看楚舜导演看起来斯斯文文，但下起手来比谁都狠。”
“有什么大料吗？”这话是听得小伙伴迷茫了，下手是指春节档大战吗？可感觉还好。
“详细你就不用知道了，知道太多对你也没有好处。”老营冷酷地回了一句。
“？？？”
影院安排的座位次序挺有讲究，大概就是按照人气地位，明星们坐第一、二排，三、四排是纸媒记者，五、六、七排就是自媒体人了。
楚舜肯定被安排在了第一排，而他身旁坐着的，就是被称作香江黄金配角的郭廓，长相是真的普通，就感觉五官也挺精致的，双眼皮眼睛也挺大，鼻梁虽说不高但也不塌，可组合在一起怎么就那么普通？
郭廓能够称为金牌配角是戏路广，无论是警匪片，还是屎尿屁搞笑，都能驾轻就熟，最巅峰时期一年在四十一部电影中作为重要配角参演，人送外号“四十一郭”。
也只有在香江黄金时代能够创造这个记录，如果要在地球找个人来比较，只有林雪了。
“郭老师身体怎么样？”楚舜对敬业的老演员都挺尊敬。
“调养了两年，身体还不错。”郭廓现在已六十一岁，再加上年轻时还当过武替，身体不好很正常。
“医生说是过段时间就可以，自由活动了，虽说以后不能剧烈运动，但能演演文戏也很好。”郭廓说着还挺开心，还有就是国语说挺好，一点都听不出港台音。
“我记得郭老师的餐饮店做挺好。”楚舜从记忆得知，因为之前很多明星餐饮店曝出各种各样的问题，而郭廓开的［四十一食堂］，却被表扬了，食材卫生并且价格和普通店的小炒差不多。
“是可以休息了，但演戏还是要演。”郭廓身体往后靠了靠，随身携带了腰垫，这样靠着会舒服些。
楚舜感叹：“郭老师很喜欢演戏啊。”
“没有什么喜不喜欢，从十九岁开始就在剧组当小工，到现在半辈子都在剧组了，说一点也不喜欢不可能，但更多的是习惯待在剧组了。”郭廓解释，随即道：“楚导演，如果有什么机会合作，一定别忘了我。”
台上都发言完毕了，大概流程是一人说一句电影宣传的话，比如说牛舟所说：“猎豹，是陆地上跑得最快的动物，也是女主角的代号，我这次是想拍一个新潮的故事，让年轻人都喜欢。”
而这边和郭廓交谈结束后，开始走神，脑中回忆起他这几天找女主角的经历，真的太难了，一连几天都在找演员之中消磨。
为了缓解一下，期间楚舜购得一套房，领了个电影频道传媒大奖的最佳导演，因为本身奖项只是在cctv6办公大楼，没有大操大办。
另外吹哥这边用两天时间，把好莱坞一二线的女星统计了一个遍，肯定是有遗漏，可也包含大多数，吹哥找到了里面颜值最能打的。
不得不说，里面的确是有好几位达到了楚舜的要求，可漂亮也分为好多种，显然这不是他心中的玛莲娜。
熟悉点音效，全场熄灯，影片已开始播放了，在序幕后，一开始是一段快递剪辑，于敏饰演的女主猎豹叛逃出杀手组织。
杀手组织的人，派来一堆人追杀，然后从枪战，到匕首战，最后近身搏斗，杀死一个又一个，于敏的确又飒又美，刘山鸿的动作设计也干净利落。
但你也不能一开始七八分钟，女主什么台词都没有，一直是追杀和杀人吧。
“可以是可以，但没必要啊。”楚舜在心中琢磨了一句，他是影评人之魂按捺不住了。
这段追杀的结果是杀手组织损失惨重，然后画面一黑，来到三个月前。
接下来剧情是女主在作为杀手的阶段，执行任务，帅气的场面，剧情发展来看女主似乎有些爱慕杀手组织的教官。
“我倒是能理解，似乎是要先用叛逃的剧情，埋下一个扣，也就是为什么厉害的女主为什么要叛逃。”楚舜叹气：“但你也没把这个扣完整的铺垫下来，作为观众，我只感觉这个扣很多余。”
总结一句话，是拍艺术片的后遗症，不是说艺术品不好，而是艺术品管用手法是留白，很多情绪是要观众细品。
比如前世楚舜很爱的一部电影杨德昌导演的《一一》，基本就是讲故事开头和结尾，中间需要观众自己拼凑。
然而那是艺术片，你一个商业电影，难道就不能明明白白的把悬疑铺设清楚？
“为什么组织第一杀手要叛逃”、“为什么宁愿和爱慕的教官为敌”、“为什么杀手组织要如此拼命”。
大约112分钟，观影过程很安静，电影有几处不圆满，一开始杀手组织疯狂的追着女主杀，就好像没有了其他事了，教官问过杀手组织BOSS，为什么要一直追杀。
BOSS回答是：猎豹不一样。
很好直到电影结束，女主都杀死了BOSS，然后也没有说出女主有什么不一样。
“难不成是BOSS知道自己有一天会死在女主手上，噢真是一位大预言家。”楚舜这样一想，心里就好受多了。
即使作为观众开说，这部影片莫名其妙的追杀，莫名其妙的反杀，为什么会爱慕教官，就连最基本的，女主为什么非要带着小男孩也没讲清楚。
如果想让小男孩活着，把他送去其他地方，是最安全的。因为从后面杀手组织的追杀，压根不在乎这个小男孩活没活着，只是要弄死女主。
“可惜了敏姐的打戏，不知道有没有上替身，有些动作太危险了。”这是楚舜看完后的唯一想法。
放映结束，接下来片方给到场的媒体人发红包，其中有百分之八十多人收了，而剩下百分之十几直接走了。
这种钱，不是代表你收钱了就要办事，还真属于到场红包，钱也不多。大有人，拿了钱也开骂影评人，所以没有拿钱的百分之十几，多数是二十多岁，B站的up主。
不得不说，这一届年轻人脸皮不够厚。
“牛导其实没做错什么，只是老了没跟上时代。”楚舜看完电影，和于敏打了声招呼，离开了。
走前留下了郭廓的联系方式，这种老戏骨，黄金配角说不定以后有角色用得上。
明天飞往意大利的机票，是头等舱。
“要把国内的事稍微交代一下。”楚舜还是去学校请了个假，其实他现在去不去学校都没人说什么。
这个“没人”，所指的是键盘侠们。
请假主要是为了告知学校一声，接下来有事也别找，因为人不在。
慈善的事交托给芮樱，捐助希望小学交付给成四，反正签约公司后，他暂时也没事，可以帮忙盯着。
“老妈，我有事要去意大利待一段时间。”楚舜打电话给家里报一声平安。
“意大利？是不是电影被威尼斯电影节选上了，要去参加电影节啊！？”电话那边的老妈闻言瞬间思维发散，立即想到了这可能。
“威尼斯电影节在每年八月到九月才开办，时间上还有几个月呢。”楚舜回答：“我这次是去，只不过是去西西里岛散散心。”
“那去吧，西西里岛的确值得一去，如果说方便的话，从罗马到西西里飞机比较方便，至于在岛上，自驾虽然很不错，但华夏驾照在西西里不能用，坐火车吧，基本可以环岛，我想去找找我和你爸的旅游手账。”
说着电话那头的老妈就开始翻找手账，大概两分钟后，回来说道：“是从卡塔尼亚，到陶尔米纳、锡拉库萨、诺托这条线，终点是巴勒莫，西克里和莫迪，这些都会路过，所以无论是火山，还是小城美景，都能看到。”
这是高手，楚舜感觉到了，但他有另外个疑问，他问：“老妈你去过意大利，我怎么不知道？”
“在你十八岁成年宴时，我和你老爸辛辛苦苦把你养大，辛苦了所以决定奖励了一下自己，去意大利玩了一圈，胖胖你不知道，难道我没和你说嘛？”老妈赵芝还有点疑惑，后来琢磨了一下，道：“可能忘记告诉你了。”
真的可以。
第80章 最害怕和最感谢
“我主要是要去锡拉库萨。”楚舜决定不吃父母的狗粮。
“锡拉库萨？那地方有什么好玩的？”老妈赵芝嘀咕了一句。
现在没有，以后就有了。
楚舜心中默念，其实西西里岛之所以能够成为欧洲，乃至于华夏都会想去的地方，除了自然风光，还有就是艺术赋予的加成。
《天堂电影院》、《西西里的美丽传说》两部电影占据了很大的功劳，楚舜感觉自己有机会拍摄，意大利官方得给他颁个奖。
“如果锡拉库萨的话，那教堂有点看头，吃东西的话，胖胖你去Sicilia.in.Tavola，海鲜宽面应该适合你，对了千万别去La.Mareggiata，预约不到位置，Sicilia.in.Tavola也需要提前一天预约。”老妈赵芝道。
这些经验，都是老妈和老爸游玩后记录的，紧接着还有咖啡厅的推荐，以及当地菜市场，挂断电话后已是四十多分钟后了。
怀揣着老妈传授的经验，翌日楚舜来到了罗马，又火车转程到了西西里岛。
并没有马上去锡拉库萨，因为从京城到罗马的飞机都有近十二小时，一天机车劳顿，先找地方住了一晚。
楚舜那边正常的跑去西西里岛”隐居”了，而《猎豹杀清》在经过首映礼后，也宣布定档劳动节档期，也就是五月一号。
在缺席春节档后，牛舟蹲到了个好日子，首先是节日档期就不说了，还有另一个重大原因。
华夏有国产电影保护月的说法，这并非是硬性规定，是国家电影局头口说：不鼓励引进国外电影，支持国产电影。
所以国产电影保护月，并非固定的时间段，在元地星，五月到六月，六月到七月都有可能。
今年保护月是五月5开始，这也就代表，《猎豹杀清》没有外来大片的压力，而上映的国产电影，也没有能打的，天时地利这两块都占起了。
剧情拍得稀烂，很多UP主都差点半路离场，但通告宣传是很完美的。
“于敏+刘山鸿等于什么？等于动作片的巅峰，五月一日动作片爱好者不得不看。”——《娱乐周刊》
“两金马奖得主，著名导演牛舟亲历打造，一个不一样的动作电影。”——《今日影坛》
“牛舟说：故事的内核是救赎，女主作为杀手精神上被突然出现的小孩救赎了，而小孩被女主救了，相互拯救。我不认为动作片一定是娱乐性的，它里面也可以包含很多。”——《新故事》
“保底票房十二亿，在专访时牛导说，市场就需要《猎豹杀清》这样的影片，大投资1.7亿的大片！”——《票房观估指南》
大大小小的纸媒有三十多家，在这里解释一下纸媒不等于说是没有网络版，像《票房观估指南》还有APP，专门预测票房的一款软件。
媒体恰捞钱比较容易，而影评人真的就是很有难度，所写的影评要有技术。
以“木呆呆说电影”影评人为例，在参加完首映礼后，在回家的路上就啪啪啪啪写下这一篇——《近年来最好的动作戏电影，没有之一！》
［作为从小武侠、动作电影的南方男孩，是很喜欢这类影片，甚至于偏爱，但近些年都没有精彩的动作影片，打星都只有于敏撑场，让人不得不感叹动作戏黄金时代落幕了，现在只能看到僵硬的对招动作，以及随意比划的定机位拍摄。
饱含热泪的叹息。
但！今天看完首映，激动的心情难以言表，这就是我喜欢的硬碰硬，这就是我喜欢的凌厉剪辑。
猫姐还是一样的能打，特别是从看台上跃下的飞踢，我特意去问了导演，拍摄时虽然下方有安全措施，但却没有吊威亚，差点受伤。
这是一部纯粹的动作片，不需要考虑什么剧情，也不需要什么人设，打得太爽了。
《猎豹杀清》动作戏我给满分！］
最会撒谎的人，并非满嘴全是谎话，也不是几分真几分假，而是选择说一部分实话，这货的影评全是大实话。
“最好的动作戏电影”，看清楚是动作戏电影，不是动作电影。
再有“纯粹的动作片”，因为只有动作可以看，不考虑剧情，不需要人设，电影里本身就没有，是不是实打实的实话。
吃亏的总归是观众，这如此期待之下，还有其他系列好评，把期待值拔高了，猫眼想看人数突破了二十万。
在接下来的三周，都保持在如此高强度的宣发之下，都是真金白银在烧，至于你问不好的评价为什么没有冒头。
仔细想想，在一部电影开始宣发时，有几次不好的评价被影迷看见？
即使有，那也一定是对家出招。
猎豹宣发公司也是真敢，如果在有足够质量下，肯定是大力出奇迹，可本身不达标，那时会见识到“口碑崩盘”。
先不聊《猎豹杀清》，距离五月一号还有三天，楚舜离开国内小半个月了，但江湖上依旧有他的传说。
签约了茜草传媒，再加上本身也有人捧，狗头的资源在参加一个网络综艺活动上。
这网综也就是请一堆明星来，然后俩俩分组对抗，若让楚舜来看，就是《王牌对王牌》低配版。
其中有一项是快问快答，思考不能超过一秒，前面的明星是很正常的回答，有口误造成的笑点。
但到狗头这里，就显得画风有些变化。
“你最讨厌吃什么？”
“只要能吃，都不讨厌。”
“你感谢的人是谁？”
“楚舜导演。”
“会不会一个人独自嘤嘤嘤哭泣？”
“我一般哭都是哇哇大哭，不会嘤嘤嘤。”
“最害怕的人是谁？”
“楚舜导演。”
……
网综里敌队的明星队长立刻说：“他回答错了，感激的和最害怕的是一个人，是乱回答。”
快问快答游戏规则不但太快，还不能乱回答，反之不能得分。
“不不不，这个问题即使你现在让我回答，我也是这答案。”狗头解释。
“为什么？”主持人立马问：“楚舜导演是你感激的人很正常，因为无论是杀死比尔的秃头徒弟，还是让子弹飞的小六子，几乎是他引领你进入娱乐圈，那为什么会害怕？”
狗头沉思片刻后道：“回答前我先问个问题，如果NG很多次，你们遇到的导演是什么反应。”
“责骂两句”、“大概率会发火”、“让演员自己好好想想”在场明星纷纷回答。
“楚导不会，我就没见过他在剧组发过火。”狗头道：“是不是觉得，既然不发火有什么好害怕的，不但这样，楚导会说戏，如果你演得不对，楚导会一直给你说戏。”
“还记得我茶社自尽——那场戏。”狗头比了个手势，太血腥的话也不能在节目上说，他继续道：“我一直NG达不到导演的效果，然后我到后面都不知道自己演的什么，最后当天晚上，楚导就把我叫到取景地，开始上课。”
“给我人分析小六子的人设，分析完就让我演一遍，没到位继续分析。”狗头道：“开始我还是很兴奋的，因为导演指导，演技可以更好。”
“于是从晚上十点，一直试戏，试到凌晨两点，我有点困了，但导演都没说困，一个演员怎么能说困，更何况导演还是来帮助你解决问题。”
狗头回想起，脑中都感觉一直发困：“一个晚上，直到第二天早上九点，我还是没让楚导满意，中午休息，楚导还是笑眯眯的走过来，继续讲戏……”
“其实平时上学我也熬夜，感觉不困，但听导演讲戏，必须全神贯注，特别是时不时还要试戏。”狗头道：“楚导拍摄的电影能成功，我真的一点也不奇怪，真太懂角色了，十几个小时说戏，都可以不带重样的。”
在场明星们有的明白狗头为什么怕，有的还是不明白，感同身受太难了。
“还有一点，楚导情商很高，每次想说什么，都能抛出话里的意思。”狗头还补充了一句。
“说一个大家都不知道的数据，在豆瓣评分上，让子弹飞有8.9分，是这个评分中票房最高的电影，可以说是口碑和票房双收。”主持人介绍了一番，然后道：“现在总算知道楚导为什么能这么成功了，因为他对于角色的理解，已到达了个很恐怖的地步。”
这网综是点击还不错，在全网能够排上前五，播放点击都还应该，狗头他自己是第一次上综艺，所以在朋友圈连发了好多条消息。
［朋友圈的大佬们，一定要去桃厂视频看看，随便在弹幕发两个“六子好帅”，给我长点牌面啊！］
狗头最出名的角色是小六子，所以他粉丝称呼他为六爷、小六，他自己也干脆以这名自称。
“第一次上综艺，表现还挺好的。”白老师刚洗完澡，一边等头发干，一边看着网综，她还开着平板电脑和手机，她觉得这样可以多增加几个点击。
白老师想了想，还发了一条弹幕：［为支持小六来的］，狗头也是她学生，能支持一点是一点。
“好了，该挣小钱钱了。”白老师泡开一杯速溶咖啡，开始录音。
接的一个小活，某百度地图的指南，要录一百多句，“在道路尽头右转”、“靠左驶入匝道”、“左转”……
说起来，某百度地图请了很多明星，白老师可以说是名气最低的，但就如楚舜所说，白老师的声音是音控福利。
楚舜还怀疑过，白老师是不是唱见，然而B站唱歌区也没有对得上号的。
第81章 倒打一耙
时间来到五月一号，《猎豹杀清》上映，首日二十四小时票房达到1.5亿，但第二天断崖式下滑，只有八千七百万。
即使在院线方高达百分之二十五以上的排片场次，也没能阻止跳水的票房，第三日只有五千三百万。
都知道猫眼评分，一般都是要高于其他评分，而这影片上映三天评分都只有6.2了。
“吹这部电影好看的没马，故事都没讲清楚，感觉很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的女主就决定保护小男孩，莫名其妙地就被杀死组织疯狂追杀，能不能有点逻辑？”已观看评价3分。
“本来看见刘爷和猫姐对这部电影有些希望的，我觉得这对组合，只要导演不轴，安安心心把故事的起因经过结果，全部讲清楚，我认为都会成功。然而我真的嘀咕了牛导的下线，过分的追求镜头美感，支离破碎，给五分，三分给猫姐，两分给刘爷，不说了。”已观看评价5分。
“支离破碎的，打得倒是挺开心，如果在打斗途中别时不时给我整闪回，我能给及格分。”已观看评价5分。
“辣鸡，不知道演的什么。”已观看评价3分。
已观看不等于是真的看了，但代表是的确买票了。
整合五一档，首周票房不到3.5亿，要知道前三天都票房加起来都有2.9亿。
牛舟在知道这票房，脸色铁青，刚和投资人通完电话，不至于挨骂，打骂只是社会人最低等的手段。
出品公司大概意思是，就目前这个票房，牛舟需要付全责，拍摄期间没有插手任何进程。
出品公司掀桌不奇怪，要是心平气和才奇怪，目前来看票房最多破四亿，跌幅太厉害，投资1.8亿情况下，似乎感觉四亿票房也回本了。
想桃子吃，票房没有5.5亿以上，就是大亏，况且《猎豹杀清》的出品公司也承包了宣发，这1.8亿投资，还不算一部分宣发资源。
“弃卒保车，弃车保帅。”牛舟念叨着这句话，然后打开手机拨通于敏的电话。
“牛导是要继续商演吗？是什么城市，我这边空出来足够多的时间。”电话那头的于敏。
“不用了，这边商演可以暂时停下了。”牛舟道：“拍摄期间也挺累的，你好好休息。”
“牛导你也好好休息。”于敏道。
“于敏的确是个好演员，但也是对不起了，我想要拍戏。”牛舟深吸一口气，这次的投资，如果不是他的朋友帮忙推荐，根本就拿不到了。
不夸张，一点也不夸张，拿一位元地星和地球上都存在的名导来说，黑泽明够不够知名，他的知名程度还是全世界，被RB称之为电影天皇，但是一样拿不到投资。
《影武者》同样拿不到投资，还是他的铁杆粉丝乔治·卢卡斯，拉到了一百五十万美金投资，并且还拉上科波拉担任监制。
连黑泽明都不行，牛舟票房不卖座拉不到钱太正常了。
所以牛舟要把自己摘出去，他接受了《今日影坛》的专访，主动说了这两一番话：“好的电影，是演员和影片互相成全，像我拿到了两座金马最佳导演的电影，分别成就了一位影后和一位影帝。《猎豹杀清》电影的确存在一定问题，所以导致观众们不喜欢，但最大问题还是怪我在选演员方面欠缺考虑，所以导致票房不理想。”
牛舟虽然没有直接点名，但话里话外都是在说电影票房的失利是演员问题，而《猎豹杀清》主演是谁？
于敏！
作为导演，把锅甩给演员，这也是相当无耻了。
在网络上直接爆炸。
还没完，著名影评人也紧跟着写了一片长贴——
［于敏是一个好演员，但的确她的票房号召力，的确对不起这咖位了。
她出道后《玫瑰特工1、2》、《烽火》、《巾帼之战》的确票房不错，但那是几年前，近几年来于敏出演的电影连连亏损，16年《摩羯》投资七千万，票房1.2亿。
17年《三尺青锋担下山》投资八千万，票房1.6亿。
18年《特工密令》投资七千万，票房1.1亿。
19年更别说了，参演《杀死比尔》，五千多万的投资，直接连院线都没有上，零票房。
上述数据都是电影局备案的准确数据，所有人都可以查到，院线电影全部亏损，于敏号称亚洲最后的打星，其实已经过气了，现在说她说票房毒药都不夸张。
牛舟导演真是被演员连累了啊！］
观众也不是历史，是任人摆布的小姑娘，要摆布观众只是也要请水军灌水。
于敏的粉丝，以及路人粉炸开了——
颓废的九二后：“我也是醉了，如果你说是演技不好，把一部戏演烂了，说是演员问题就罢了，你这《猎豹杀清》明明是从剧本到拍摄都烂，猫姐是唯一的亮点，你扯锤子。”
犀利的唐明皇：“我反正买票是冲着敏姐去的，什么叫过气了，收了多少钱？”
吃货领袖：“最近几年的动作片本身拍得就越来越马虎了，你距离的那几部，说句实在话，要不是猫姐参演，更扑啊。”
无形密码：“这导演这么大年纪了，我寻思着也不是糊涂的人啊，为什么一张口就乱喷？本身就是自己想借助猫姐拍动作片挣钱，但又放不下自己的坚持，所以扑街。说起来动作片过时了是真的，不挣钱然后越来越少的公司愿意认真拍摄动作片，然后就票房更低，恶性循环啊，也就只有猫姐还支持着。”
回复吃货领袖：“无论是什么理由，于敏近几年拍摄的片都扑了，这是事实。”
很快就有人冒出来，提相反意见了，咬住票房扑街就是扑街这一客观事实。
反正双方各执一词，水一下子就混了。
其实关注电影圈，或者是看过《猎豹杀清》的人，都是不会相信牛舟的说辞。
这时，牛舟诸多朋友冒头了。
张荷：［牛导是我比较尊敬的一个导演，拍摄了很多经典电影，导演的氛围渲染在圈内都是一绝。］
刚才牛导自己说了，他捧出来了一个影帝和影后，而张荷就是那位影帝，演技相当不俗，最关键的是，他发的这条消息，无头无脑完全没有谈《猎豹杀清》票房失利是为了什么，反正就是夸牛舟。
其他冒头的导演、演员、制片人等都是这样，好像是从夸夸群出来的，纷纷说牛导之前是有多辉煌。
“小敏我们发给声明吧。”钱姐道：“这个牛舟真不是个东西，为了这张嘴，小敏你这医院都躺了好几天。”
“发声明说什么？”于敏问：“说票房失败不关我的事？”
“呃——”钱姐道：“那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我已经联系了公司，公司会安排。”
“哦……”于敏有些情绪低落，但低落的原因，不是因为牛舟把票房失利的锅都摔在了她头上，低落的是牛舟这样的著名导演，都不会好好拍动作戏。
“动作片，是真的过时了吗？”于敏在心中问自己一句。
于敏公司的方法也很简单，就是让同公司的艺人冒头，也开启夸夸模式，说于敏多敬业巴拉巴拉。
值得一提到的是白老师和芮樱也主动帮于敏说话。
双方请来帮衬的人，都在自己夸自己，但很显然的是牛舟认识的人，以及背后公司的人脉更广。
意大利和华夏是有时差的，具体是华夏快了六小时，所以这件事在五月八号早上发酵，到下午四五点时，在西西里岛的楚舜知道了。
第82章 有手就行
楚舜在锡拉库萨包下了米娜雷托酒店的海景房两个月，他本来是在奥提加和米娜雷托两个酒店之间犹豫，后来听老妈说，他们住的就是奥提加，提供商早餐很一般，虽然位置好，但性价比不高，于是乎楚舜才选择的后者。
“有个，喜欢到处旅游的老妈还是有好处。”楚舜感叹，起床洗漱然后在酒店吃了个午餐。
“去西岸吹海风。”楚舜包了一辆车，司机是三十多岁的亚当斯。
亚当斯开车三年，楚舜会选择他的原因主要是英语说得慢，他交流无障碍。
“亚当斯，还没到吗？”楚舜在酒店门口站了二十分钟了，亚当斯依旧没到，所以打了个电话。
“楚，我们约定的时间不是两点吗？现在才一点半都不会到。”电话里的亚当斯振振有词。
“我约车时间是下午一点整，亚当斯先生。”楚舜道。
“是吗？”电话那边想起来窸窸窣窣的碎声，估计是在看备忘录，随即传来亚当斯抱歉的声音：“很抱歉楚，我马上过来。”
“好的。”楚舜点头，他到锡拉库萨已经一个月了，对意大利人的作风有点了解，没有想象中那么热情，但真有想象中那么悠闲。
很悠闲，并且对时间概念有些模糊。
亚当斯也不是第一次记错来接他的时间，为什么不换一个，楚舜怕换了还不如这个。
也难怪意大利文艺发达，楚舜觉得是闲得慌，只能搞点艺术，当然这是楚舜个人观点。
又十多分钟后，亚当斯开车来了，送他到了西岸，二十多分钟的车程。
“楚，那我先走了，五点钟我过来接你。”亚当斯道。
“别记错时间。”楚舜嘱咐了一句，也不知道亚当斯听到没，一溜烟车尾灯都没了。
“意大利人家族观念是强，但是真不会做生意。”楚舜嘀咕了一句，他来到都西岸其实不是个景区，是西边的峭壁，因为挺陡峭，当地官方还修建了铁栏。
楚舜坐在边上，吹吹海风，玩玩手机还是很爽，再有这地点多次出现在《西西里的美丽传说》中。
打开手机，刷刷微博，看看小伙伴们今天又是怎么夸他，说什么男人至死都是少年，楚舜觉得男人至死内心都是宝宝，宝宝是需要夸奖和鼓励的。
刚看一会，一个热点就钻入了他的眼中＃牛舟称，是于敏导致电影票房失败＃，不仅如此另一个热搜＃群星夸赞牛舟＃。
“让我来长长见识，是什么样的人，可以比我还无耻。”楚舜可是看过《猎豹杀清》的，具体如何门清。
仔细吃瓜，把来龙去脉全部查清楚了。
“敏姐脾气太好了，居然都不出来发个声明。”
“真是人老成精，物老成怪，牛舟这一手弃车保帅是真狠。”楚舜冷笑。
牛舟是在甩票房的锅吗？
他又不是智障，知道这不可能，看看网上除了请来把水搅浑的水军，真的只有小部分人相信。
于敏也是长期没绯闻，再加上比较低调观众缘特别好的一个演员。
牛舟做法，是在拯救自身身价，更直白一点，他的一切作为都是给资方看的。
利用以前的人脉，让资方明白他是一个好导演，所拍的电影还是收到观众喜欢，即使不请于敏对票房也没影响，甚至于还有可能更高。
也就是，假如不请于敏，假如《猎豹杀清》投资在一个亿，或是少于一个亿，那么快四亿的票房就是大赚。
资本方，最喜欢的事并不是投入更多的钱，让票房质量更好，由此挣更多钱。
他们喜欢一个票房区域，然后出更少的钱，达到这目标。
牛舟现在是在压低于敏的用处，拔高自己，甚至于还让水军给于敏按上票房毒药的头衔。
“你看，即使有票房毒药，我都能拿下了三亿多”这是牛舟的潜台词。
于敏是牛舟弃的车，如果让这波操作成了，她的商业价值会在资方眼中降低很多。
楚舜用微博直接开喷：［牛舟导演是厉害，十几年前就获得了两座金马奖最佳导演，所以现在还用十几年前的拍摄手法混饭吃，你说厉不厉害？@牛舟］
发一条还不过瘾，再发一条。
［我们牛导太委屈了，如果不是这破演员，票房至少往上增两亿，如果不是这破编剧，把剧本写得前言不搭后语，票房还能多两亿，如果不是这破剪辑，在打斗场面时不时闪回，这电影至少再多两亿，牛导十亿票房就被那么毁了！@牛舟］
正所谓东风吹，战鼓擂，阴阳怪气谁怕谁？
这一波阴阳怪气，效果绝佳，瞬间成为爆炸。
要知道之前说有很多明星冒头，可都是各夸各的，哪里像楚舜这般阴阳怪气，甚至于说明星，就算是撕破脸，但哪有楚舜这样阴阳怪气的。
“服服服，终于有一个明星站出来说了我想说的话。”
“铲屎官报道，谢谢楚导声援！”
“@牛舟，可怜我们牛导，十亿的电影没了。（狗头”
“我翻了翻《猎豹杀清》，牛舟自己也在编剧栏，然后剧本剪辑也是他自己啊！”
“楼上有个老实人，大家快来欺负他。”
“楚导平时不发微博，一发微博就要大事发生。”
“看热点就是图一乐，要想解气还得看楚非人。”
不到一小时，微博留言突破两万条，牛舟那边肯定也知道了，并且回复。
牛舟：［现在年轻导演见识少，以为自己看到的一点东西就懂全世界。年轻导演的标签就是自信、果敢，背面是自负且脾气差，我入行十几年，参与制作的电影上百部，不说很有研究，但也比年轻导演更懂什么叫电影，而且显然在评价人电影前，你更应该学会尊敬前辈。］
开始用辈分压人了，并且牛舟这一话，虽说明里暗里都是在说楚舜，但也是地图炮了所有年轻导演。
“是石头变硬了，还是我屁股变软了？”楚舜从地上起身，刚才他坐岩石上，屁股有点被隔疼了，明明之前一周都还好好的。
“话说滴水穿石，我记得有些人练武，跺脚长年累月可以留下一个凹痕，我在这常年坐，会不会留下个屁股痕迹？”楚舜陷入了一个奇怪的思维圈。
“什么鬼，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损人利己，还要求别人尊重，真是老双标了。”楚舜掏出手机继续正面硬怼。
我不是楚舜：［我从来不认为，尊重前辈是尊重年龄，尊重前辈是尊重他做出的贡献，以及他的德行。毫无疑问牛导有贡献，如果你没有把自己失败强行甩给演员的话。拿别人的圈内价值成全自己的，虽然知道你没有，但多少要点脸。@牛舟］
吃瓜群众全程在线，这次可比之前赵卫繁刺激多了。
或许是被牛舟被拆穿了目的，有些恼羞成怒，也没有啦之前老前辈的语气，也开始正面回怼：
牛舟：［@我不是楚舜，那么你有什么资格评价一位老电影？我拍戏三十多年，有两座金马奖的认可，而你才开始拍片两年，手上也没有专业的奖项认可，不会真的以为运气好拍出一部高票房电影，就能够对所有人指指点点了。
《杀死比尔》、《让子弹飞》、《六格》没有一点艺术，全是讨好观众的东西。］
好一个帽子扣下来，对所有人指指点点，楚舜回忆了一下貌似目前也就怼了牛舟。
一开口就否定了他的所有作品，楚舜表示现在除了帮于敏出头，他本人也火了。
楚舜想到了自己即将拍摄的《西西里的美丽传说》，敲字：［艺术性，专业奖项认可？那不是有手就行。］
第83章 玛莲娜找到了！
看到楚舜的回复，牛舟凝重的神态终于缓解了，嘴角甚至还有想笑的冲动，被人捅破这个问题，把这些事摆在台面上说，他之前的方法就很难忽悠到资方了。
但如果，连票房二十亿的导演，都不如他，那就更是一种能力的体现了。
什么叫楚舜不如他，他拍戏能拿奖，但楚舜拿不到。
这样也能吸引投资人，都知道电影赚钱不止是票房，艺术电影也有拿奖的赚钱门路。
牛舟：［希望到时某人不要曲解“专业奖项”这四个字，随便找那个什么十八线的奖项。］
我不是楚舜：［当你说出这番话时，你就已经输了，保护好眼睛看好。］
牛舟：［@我不是楚舜，拭目以待，这些动态我会一直保存。］
好像是生怕楚舜反悔，牛舟马上把这事盖棺定论。
牛舟冷笑：“初出茅庐，以为拿奖那么简单？商业电影想拿奖，也问问评委组答不答应。”
实在来说，《让子弹飞》牛舟也觉得不错，他笃定认为楚舜获不了奖，并不是在技术层面上，而是在评委组层面上，他当金马奖的评委席委员，对于商业电影，奖项有天生的对立，甚至于有种你票房越高，我越不给你的思路。
在这点，全球都差不多，别说极个别案例，那是幸存者偏差。
夸张吗？
不夸张，《我不是药神》立意深刻吧，票房拉了三十亿，豆瓣评分高达9.0，嗯——某百度评分7.7这就别管了，某百度的电影评价才真是喷子聚集地。
反正这样一部，立意深刻，口碑票房双赢的电影，除开很多二线奖项外，就拿了金马奖的最佳原创剧本和山争哥的影帝，最佳导演想都不要想，给你一个最佳新人导演。
金像不说了，大众百花一个没有，金鸡仅有个最佳导演处女作，提名是会给你，但奖项对不起，还有优秀的文艺电影在排队。
现在娱乐圈，和观众对楚舜是什么定位？
《杀死比尔》——有想法的商业片导演，《让子弹飞》能够把商业片拍得很有内涵，但还不是个商业导演。
楚舜和牛舟的互怼，瞬间压过了之前的热搜，之前这种单方面，拉明星站台都是激荡出火花。
大概也就这盖棺定论的消息，没几分钟彭单昌也直接通过香江网络媒体《出咗名八卦站》，发表：“拍电影有两个档次，一是讨好观众，二是留下有意义的作品，很显然楚舜只是在第一个档次，想要拿奖？再等个二三十年，你运气好，说不定还能办到。”
彭单昌是香江导演，和牛舟是多年好友，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彭单昌最喜欢的就是倚老卖老，曾经在圈里有天赋的一个新人演员，就是被彭单昌给排挤出了圈子。
人最乐意看人撕逼，更加乐意看明星撕逼，不只是水友，圈内人也都关注。
逼乎出来凑热闹“你们觉得楚导能获得专业奖项认可吗？”
微博上也发起了投票，［你觉得拿电影的专业奖项是“有手就行”吗？］○是，○不是。
微信、QQ看点的营销号，更加是一拥而上。
特别是QQ看点，有个比喻，一个美女来到一个烧烤摊，她看见摊主是前男友然后果断嘲笑一番，摊主发出震耳发聩的鸡汤，这是某快手。
美女过去撩帅哥是某抖音，美女过去探店是B站，最后美女过去的任何沙雕行为都是QQ看点。
比如这次QQ看点的关注，最让人眼前一亮：“大导演牛舟与天下导演楚舜，因为一个女人发生了争执……”
连夸克、某uc、某百度、某QQ浏览器这些APP，都开始推送类似的新闻。
每家浏览器的尿性都不同，所以看这些标题，基本就可以分辨是哪家的浏览器了，这也就是传说中的全网热议。
时间：下午
地点：繁华工作室公司。
人物：赵卫繁、男助理
“赵导，这楚舜和人杠起来了。”男助理跑过来报告这件事。
“什么情况？”作为一上午都在和外国公司谈判，想把《剧毒解药》推到国外的他来说，肯定是没办法注意娱乐圈新发生的事。
助理长话短说，说得是非常简短：“牛舟电影票房失利，然后把锅甩给了于敏，然后楚舜就和牛舟吵起来了。”
赵卫繁仔细开始吃瓜，旁边助理接着道：“现在网上的风评，超过一半的人，都在说楚舜不应该和牛舟赌。”
“你觉得楚舜会输？”赵卫繁抬头看着助理。
助理语塞了瞬间，整理了下语言，道：“我更相信楚舜下部电影可以拿三十亿票房，但无论是杀死比尔还是让子弹飞，都不是能够获奖的影片，风格不同。”
“风格？楚舜有什么风格？”赵卫繁道：“三部电影换了三种视听语言，知道我为什么说楚舜是变态不？就是因为他没有风格。”
“楚舜这变态，之前暗算我，把我和戴盟昔炒的热度都吃掉了，他是会没把握才说这话？”赵卫繁道：“我觉得这次他至少有五成机会赢。”
“呃——”因为之前赵卫繁被楚舜狠压了一波，所以说这个消息也只是想让老板高兴一下，但没想到赵卫繁反而会觉得楚舜有五成胜算。
很好，如同助理所说，都觉得楚舜这波不够冷静的情况下，作为曾经的对手，每天都要骂楚舜两句的赵卫繁，反之是少数对其有信心的人。
回到西西里岛，这次亚当斯按时来接人了，可喜可贺，坐车往酒店走。
对于连续一个星期来西岸的外国人，当地已有点熟悉了。
“蒂莫西，西岸有什么好看的？”
“如果我清楚，我就不会和你一样疑惑了，那里什么都没有。”
“奇怪的外国人。”
楚舜不但是奇怪的外国人，还是卑鄙的外乡人。
回酒店，刚打开手机吹哥打电话过来，接通。
开头第一句话，就是好消息：“楚导，我找到合适的演员了。”
“有没有但是。”楚舜心喜之余还是保持冷静。
“但是她不是演员。”吹哥道：“这样我先把照片发给导演你，你看看，是不是满足。”
“好。”
也不用挂电话，在房间是连着WiFi，又不是在捷克，锡拉库萨WiFi信号还行，收到了邮件。
点开首先是图，楚舜看到照片中的第一反应是：“苏菲·玛……不对，有些区别，只是这真的有点像。”
眼前这照片中的美人，和地球法兰西玫瑰苏菲·玛索有八分相似，叫瓦伦蒂娜是阿根廷名模，有阿根廷第一美人的称号。
吹哥还是很靠谱的在下面把瓦伦蒂娜的大概资料也写了。
在十七岁时，就被模特公司DAN.Models发掘，成名极早，今年25岁，但已是世界上身价最高的模特。
“有点憨了，被自己局限在了演员的圈子里，遗漏了模特圈。”楚舜想到了自己这一个月以来的憨憨行为，有些当局者迷。
“不过，为什么统计全世界最美的五十张脸，没有统计瓦伦蒂娜？腊鸡杂志，烧心爆肝吃枣药丸。”楚舜又接着看了几张瓦伦蒂娜的图，正脸侧面其他姿态，角度对颜值影响挺大。
但无论什么角度，瓦伦蒂娜颜值真的达到了楚舜要求，和苏菲玛索相比，脸部棱角多了几分性感。
苏菲玛索也是性感的，《狂野的爱》、《芳芳》、《忠贞》等电影都可见，但她的性感带着清纯。
而瓦伦蒂娜的性感少了抹清纯，更加具有针对性，或许是和模特生涯有关，气质以及诱惑到骨子里的感觉，简直是完美契合楚舜对玛莲娜的要求。
“可以可以，相当不错，就她了。”楚舜拍板，这次吹哥可以说是立功了。
吹哥道：“那我马上联系她的经纪公司。”
“这样一来演员就差不多找齐了。”楚舜自言自语，这一个月也没有闲着，找到了国际创新管理公司，也就是ICM，世界三大经纪公司之一，把其他演员招募得差不多了，包括小男孩。
ICM能力真不是盖的，每天都能发N多适合的演员让楚舜挑，挑到满意为止。
“楚导——”电话那边的吹哥见这边一直没有声音，所以叫了两声。
”还有什么事？”楚舜问。
“就是，我们这帮剧组的兄弟，托我问问，网上的事，拿奖真的能成吗？”吹哥犹犹豫豫的问。
楚舜道：“这样问，是小伙伴们都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主要是商业片和获奖片，可以说是两个领域的东西。”吹哥道：“只是有点担心，但我们还是百分之百支持楚导的。”
“本来是想开工另一部电影，但看你找到的瓦伦蒂娜，我随手拍一部就行了，再加一点细节。”楚舜说话滴水不漏。
“呃——楚导你要请模特拍摄电影，然后拿奖？”吹哥道：“我们要不要稍微认真一点，这种花瓶，颜值高的，那些个评委是最讨厌的。”
“那是他们不会用花瓶。”楚舜道。
吹哥知道自己劝不了，合作这么多次也知道了，楚舜决定的事，莫说八匹马，八个猛男都拉不回来。
第84章 是真美
吹哥觉得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是，赶紧把瓦伦蒂娜的事谈下来，作为曾经身价最高的名模，要请其拍摄一部电影，至少也要空出两三个月的档期，价格绝对不低。
吹哥能感觉到，是场硬仗。
心情大好的楚舜，开了两局游戏，果然——心情好和游戏状态好是不相通的，楚舜反向上分成功，从星耀上到了钻石。
“一个教训啊，心情好千万别打游戏，打赢了，好心情不会增加两分，但打输了就伤心情了。”楚舜总结了一个道理，只是不知道能够记多久。
大猫罚站：［谢谢出言！］
微信发来消息，楚舜回复：［谢什么谢，敏姐也出言声援过我］
大猫罚站：［新电影有想法了吗？］
［放心，我稳如老狗。］
大猫罚站：［我给你一千万。］
嗯？楚舜还以为是自己视力出现了问题，所以认真仔细的看了看，的确是于敏要给他一千万，这完全没道理。
楚舜疑惑的问：［给我一千万是要投资我的新电影，还是敏姐是要包养我？］
大猫罚站：［不是包养，万一……只是万一你要是因这件事，在娱乐圈受到影响，这笔钱能够让你有点底子再起来。］
“……”楚舜脑中的第一反应是，于敏难道家中是什么隐形富豪？身价数十亿那种？
楚舜问出来心中所想的［敏姐家庭条件很好？］
大猫罚站：［家里没什么人，然后我自己的经济管理能力也很差，没多少钱。］
［那你给我一千万干什么，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给我一千万。］楚舜很清楚，即使对于明星而言，这笔钱也是很大一笔钱了，不是家里有矿为什么要这样做？
只是因为他帮忙出言怼了牛舟？！
这个钱，是不是挣得太容易了。
大猫罚站：［不是无缘无故，我很多圈内朋友，都出来帮忙说话，但没有一个人敢直接当面说的，因为牛舟一定程度的代表了弯弯娱乐圈，直接开口就相当于是放弃了弯弯地区的影响力。］
大猫罚站：［你直接出言，把我身上的舆论全部转移走了，对我的帮助远大于一千万，但我没什么钱了。并且你还背下了要拍摄一部专业奖项认可这件事，我不能让好朋友吃亏。］
看见于敏的话，楚舜突然感觉有点堵，不知道为什么。
很显然前者将楚舜的作为认定为好朋友了，但实际上楚舜出言直接怼，只是因为底气足，根本不考虑什么什么票房。
背上专业奖项认可，更加是楚舜这边手握《西西里的美丽传说》，有把握的情况下，正好踩牛舟这个梯子。
出言站台肯定是有这个成分，可楚舜觉得自己远远够不上“好朋友”这称呼。
“之前能够完全不和公司商量，一意孤行用自己的名声，来帮我证明。”楚舜心道：“想想这里能够说给我一千万也是正常。”
楚舜大概清楚了，于敏这种人是别人对其好一分，就会对人好十分，他一直认为这种人只会出现在影视剧中，没想到现实中真有。
［问题不大，如果实在出了问题，我再让敏姐包养我。］楚舜这样回答。
大猫罚站：［好］
说起来，楚舜有一件事一直好奇：［敏姐你为什么叫大猫罚站？以前微博名也叫这个。］
［因为我小时候外号叫小猫，长大以后是大猫，再有在读书时，太调皮了上课讲话，经常被老师叫起来罚站，一站就是一节课。］
［站多了会脚疼，我爸让我去练武，练了之后罚站就没那么累了，我也是这样才进入武术圈的。］
“这——”楚舜该怎么形容，于爸爸也是个人才，女儿上课被老师罚站，难道不应该让女儿上课不说话吗？什么叫练了武，罚站就没那么累了，是亲爹不。
楚舜突然又想起楚爸和老妈赵芝，应该是亲爹。
系统出声：［本系统的拍摄基金会一直存在，不会让宿主没钱拍电影。］
“好的我知道了，别吃醋，你知道的，你才是我最爱。”楚舜安抚了一下系统，和于敏聊了会，就开始忙活正经事，吹哥和瓦伦蒂娜经纪公司开始接触了，几番磋商之下，吹哥还到了洛杉矶，条件才堪堪谈妥。
然后瓦伦蒂娜提出，签约之前，要见导演一面。
作为世界名模，瓦伦蒂娜和公司合作关系更强，所以所属公司也更会考虑瓦伦蒂娜的意见。
“楚导我见到了那模特了，是真女神，连见过大风大浪的我，都被惊艳了，楚导拿下这妹纸，绝对不吃亏！”吹哥还想拍拍楚舜的肩膀，但被后者躲开了。
“你把我当什么人？”楚舜高冷的道，然后在心里补充了一句，如果妹纸硬要为艺术献身，那就没办法了，毕竟他手无缚鸡之力。
“说起来，吹哥最近辛苦了，感觉都瘦了。”楚舜拍了拍吹哥，后者也想躲开，但还是慢了一步。
“为楚导做事，累点没什么，嘿嘿。”吹哥动力这么强，因为之前《让子弹飞》的大红包，真是大红包全剧组都有。
“还是注意身体。”楚舜道：“剧组其他人组织好了吗？”
“一开始，很多人听说要来意大利拍戏，不少人不乐意，但一听说是楚导的戏，全部都答应了。”吹哥道。
这就是硬捧，圈内人共识，如果有机会出国拍戏，多数人都乐意，但这波商业互吹，楚舜还是比较受用。
剧组还大多数都是老班底，只有外联制片和极个别职位需要替换。
约定好的时间，5月13号楚舜和瓦伦蒂娜约在了罗马见面，罗马的波格赛美术馆，是瓦伦蒂娜提出的。
“在美术馆见面，这小姑娘身材火辣辣的，还是个文艺女孩？”楚舜还是上网查了查这个美术馆的历史，是叫波格赛多大官别墅，这货也是个收藏家，死后别墅和收藏品被改成了现在的美术馆。
很好，这就是死后还为艺术燃烧，楚舜在一旁等候时心中琢磨，然后身后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楚？”
楚舜回头，颜值是真高，差点就让他有点失神的地步，打个不夸张的比喻，她一出现感觉像是剥夺了整条街的吸引力。
还好楚舜是阅尽千片，眼中有码心中已荡然无码，很淡定。
凹凸有致的身材撑起纯白的T恤，即使没有任何花纹也有亮点，阔腿浅蓝牛仔裤，裤腿有点长了卷起一圈，褐色的凉鞋，头上还戴着一顶棒球帽。
“你好瓦伦蒂娜。”楚舜也是瞬间反应过来打招呼。
其实对于女的来说，只要有男的目光打量，再快速，也会有所察觉，但楚舜打量的目光很正常。
“我有华夏名，叫玫玫。”瓦伦蒂娜操着别扭的中文说。
“霉霉？”楚舜疑惑，瓦伦蒂娜解释：“玫瑰的第一个单词，玫玫。”
楚舜夸奖：“很好听。”
“谢谢。”瓦伦蒂娜道：“我们去里面看看，早就想参观波格赛美术馆了，一直没有机会。”
两人的交流是英文。
“那走吧。”
两人买票进入美术馆，因为今天是周四，所以游客特别多，还好瓦伦蒂娜戴着棒球帽，并且帽檐还压得低低的，否则还真有可能被认出来。
瓦伦蒂娜指着一尊雕像道：“这是大卫，贝尼尼早期的作品。”
大卫不是米开朗基罗雕刻的吗？楚舜差点就问出，我读书少你别骗我，然而他稳得住，假意点了点头，听瓦伦蒂娜继续说。
“米开朗基罗的大卫，是一位正要出征的英雄，而多拿泰罗的大卫是打了胜战回归的英雄，只有贝尼尼雕刻的是一个人，表情凶狠。”瓦伦蒂娜侃侃而谈。
原来大卫被这么多人雕刻过，楚舜看了看眼前侧腰好想要用锤子砸人的大卫，认真的说，欣赏不出什么美感。
他问：“玫玫你喜欢贝尼尼？”
“不喜欢。”瓦伦蒂娜摇头，道：“只是觉得他是很有才华的人。”
寻思着贝尼尼这名字有点熟悉，看到下一个作品《阿波罗与达芙娜》，想起来这货是谁了。
“玫玫，你知不知道我欣赏贝尼尼什么地方？”瓦伦蒂娜疑惑的看着楚舜，等待着解惑。
“我喜欢他对葬礼的设计，我认为以他的才华，活到现在能挣很多钱。”楚舜道，开玩笑段子丧葬费多贵。
“嗯？”瓦伦蒂娜小脑袋瓜子里都是问号。
楚舜道：“无论他设计的墓碑，还是玛利亚·吉拉墓，都流露出美，我楚舜愿意称呼他为最强丧葬家！”
“为什么……”瓦伦蒂娜有点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玫玫你知不知道，雕像是给活人看的，但葬礼是做给死人的艺术。”楚舜道：“所以贝尼尼对丧葬的设计，才是我欣赏他的主要原因。”
和妹纸聊天，你要装逼，永远别跟着妹纸的思路往下走，要像楚舜这样，出其不意。你说雕像，我说葬礼，你说艺术高度，我说死亡的真谛，逼格立判高下。
第85章 开始拍摄西西里
“楚，我以前从来没关注过贝尼尼对葬礼的设计。”瓦伦蒂娜似乎被楚舜说得有些开窍了，特别是楚舜在说这话时，眼睑低垂，在她看来似乎在阅读死亡。
废话，正常人谁会关注这个？有一说一如果不是楚舜在刷短视频时，看到有个营销号在说这，谁会关注，刚才自己想了想，才回想起这事。
“很正常，每个人关注的地方不同，所以这才代表每个人都是独特的。”楚舜道。
“所以这就是导演看待事情的角度吗？”瓦伦蒂娜话锋一转问：“导演为什么会选我当女主角，我是说我从未演过戏，拍广告也会NG很多次。”
“美。”楚舜直说：“因为你的美丽，才有这部电影的存在。”
大实话，要知道《西西里的美丽传说》，意大利原名是叫《玛莲娜》，没有女主，有毛用。
瓦伦蒂娜是没想到眼前导演说话这么直率，一时之间让性格挺开朗的她都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楚舜也没有主动挑起话题，因为他走神了，两人就肩并肩参观美术馆。
走神的原因是，楚舜一直觉得，内地的译者，特别是电影名的译者，水平很高，很多你听着意境十足的电影名，得亏译者。
比如《西西里的美丽传说》，再比如《这个杀手不太冷》原名《里昂》，《飞越疯人院》原名《单独飞过杜鹃巢穴》。
《寻梦环游记》原名《可可》也就是米格太奶奶的名字，咦感觉叫这名字也挺好。
两人参观完美术馆，已经是一个半小时后，楚舜送瓦伦蒂娜回酒店。
在分开时，瓦伦蒂娜邀请：“楚，要不要上去喝一杯红酒。”
“是真的喝一杯吗？”楚舜问。
瓦伦蒂娜笑了笑，颜值高的小姐姐笑起来真好看，特别是瓦伦蒂娜这样的美人，她道：“当然。”
“那就算了，我不会喜欢在酒店与人喝红酒。”楚舜拒绝道：“下次有机会，我请你喝。”
“很期待。”瓦伦蒂娜被拒绝也没什么情绪，脸上还是笑盈盈的，临了道：“楚导，很期待和你合作。”
“我也是。”
对于楚舜来说，最难的一关，演员项完成，2020年5月17日，在意大利西西里岛锡拉库萨举行开机仪式。
介绍一番主演，首先是女主角玛莲娜——瓦伦蒂娜·比诺什
男主角雷纳多——杜班德·赛尔夫
配角玛莲娜丈夫尼诺——乔治·苏格
其他演员都是好莱坞三四线，不配拥有姓名。
其实原版的西西里，除开男女主之外，其他角色很随意的，比如女主的父亲，就是随手拉的制片人。
杜班德十二岁小男孩，长得浓眉大眼，最重要是羞涩，而又有那么一点点早熟的味道，是国际创新管理公司找来的童星，别看这家伙年纪小，片酬还挺高，是剧组在好莱坞名气最大的演员，是英国人。
随着而来的还有杜班德的监护人，也就是他父亲，宽额头鹰钩鼻没一点英国绅士的客气，相反说话有些刻薄。
苏格不多介绍，就是意大利的一位明星，在意大利本土还挺有知名度。
国外也有开机仪式，但只不过名字叫“动机晚宴”，总感觉名字怪怪的。
吃吃喝喝，因为第二天要开工，所以都控制住了没喝什么酒，另外楚舜早就想吐槽了，西方形式的晚宴真的能吃饱吗？
举行动机晚宴的地点是米娜雷托酒店三楼的大堂，地方有些小了，因此把外面的花园也征用了。
说华夏酒桌文化，西方不一样？只不过换了一种包装，全世界都相同。
“导演，我很喜欢这个故事，一定能出演得好。”苏格的长相是典型的意大利长相，但你要说，他长相和美国人、英国人有什么不同，也说不上来，很微妙。
“那我相信，你一定能演得好。”楚舜举起一杯气泡水，和苏格碰杯。
苏格还想和楚舜聊两句，但后者是真不想聊，因为他不太习惯，仰头和人聊天，苏格足有一米八八。
演员太高了其实不好，并非所有人都是格里高利·派克。
还有就是这具皮囊，导致楚舜不能喝酒，吃到一半就跑到顶楼了，远眺可以看见海，近处也有树木花香，楚舜低头画服装设计，和道具设计图。
不得不说，楚舜穿越后，素描能力得到质的飞跃，无论是动作设计，还是道具都需要画出来。
“楚，在干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瓦伦蒂娜也上来了，她的一头金发已染成了黑发，这动作有点像网上的动图，“你的小可爱来了JPG“。
“画服装。”楚舜头也没抬的回答：“这部电影背景是四十年代，所以关于那时候西西里岛的服饰，需要特别定制。”
瓦伦蒂娜想了想道：“我没拍过电影，但主导这些的，不应该是剧组服装设计的从业人员吗？”
“玫玫，你知不知道我的人生格言是什么？”楚舜道。
瓦伦蒂娜摇了摇头，小脑袋瓜子等着下一句。
“走别人的路，让别人一事无成。”楚舜道。
“什么？”瓦伦蒂娜呆了，这是什么鬼格言，是人话吗？
“开个玩笑，干嘛那么认真呢。”楚舜道：“我自己要表达的东西，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所以我就自己来，为了还原我心中的艺术。”
瓦伦蒂娜点头，但目光中的疑惑还是没消减，因为这样的话，很多地方都要导演亲力亲为，光是服饰还原有什么用？
当然她没有怀疑导演的话，只是觉得电影这种形式，又不是画画、雕刻，写小说，多人携手完成的东西，怎么可能还原自己心中的艺术。
瓦伦蒂娜觉得导演这话说得有点夸张了，但还原艺术的心是没问题的，只不过恐怕会碰壁。
很显然，瓦伦蒂娜不知道楚舜曾经非人的战绩。
真别看这美妞身材火辣，样貌也非常有攻击性，但骨子里是文艺女青年，打小就听鲍勃迪伦的歌，读威廉·博罗斯的小说。
四周安安静静，只有楚舜笔尖飒飒声，上面是用中文记录，其实瓦伦蒂娜也看不懂，但也硬生生看了半小时。
“导演，那我回去睡觉了。”瓦伦蒂娜看了良久后才出言。
“路上小心，你的经纪人在楼下吧？”楚舜问。
瓦伦蒂娜回答：“是的，珍妮弗在下面等我，导演放心。”
楚舜点头，诸多演员都住在锡拉库萨的酒店中，这附近的酒店都包下来了，剧组人员也是驻扎此处。
外联制片和锡拉库萨官方谈妥，把广场和教堂都包下来拍摄了，也是搭建剧组时，本地人才知道了原来那个华夏人是位导演。
锡拉库萨其实也不大，准确的说就是个小镇，有什么消息当然是传播非常广泛。
“亚当斯你载的乘客，是一位导演你知道吗？”
“我看出来了，楚一直去西岸，就是为了取材，肯定会拍摄一部关于西西里岛好看的电影，现在人们对于西西里岛的印象就是教父，这真的不美好。”
《教父1》是72年上映，《教父2》是七三年，这个世界都存在，只有教父三是九十年代上映，这世界没有，元地星真是说一不二，八十年代以前都有，而八十年代以后说没有就没有。
无论是投资问题，还是导演问题，反正《教父3》愣是没出来。
“真是异想天开，亚当斯你仔细想想，外国人不可能会知道西西里岛的美。”
“也是，好多电影都只是借助黑手党的发源地西西里岛的这个由头。”
“亚当斯记得提醒一下，不要抹黑我们锡拉库萨。”
现在本地人是不觉得楚舜拍得有多好，等到影片上映了就不同了。
翌日，楚舜开始拍摄，比之在国内的顺畅，也比不上在岛国，西西里拍摄一开始就遇到了问题。
“不行，杜班德拍戏时间已经超过了六个小时，你们不能这样虐待一个还未满十五岁的少年。”杜班德父亲的声音贯彻全剧组。
角色导演梁埔道：“还有一个镜头，补一个镜头，耽误不了多久。”
“不行，签署的合约是这样，每天拍摄时间只有七小时。”杜班德的父亲道。
国外拍电影小孩和动物是最难搞的，前者会招来儿童保护组织，后者会招来动物保护组织。
去问问好莱坞的名导，谁没遭遇过这两个组织，反正楚舜知道个现实的例子，《华尔街之狼》被告，电影里有个镜头是黑猩猩穿滑轮和小李子的对戏，然后动物保护组织表示黑猩猩受到了永久性的心灵创伤。
“啪啪啪”楚舜真是想鼓掌，连黑猩猩的心理创伤都能够检测得这么清楚。
回到正题，本来已拍完了，只不过刚才有个剧情需要杜班德补一个镜头，已到了杜班德下班时间。
童星的工作时间是早上9点到12点，三小时工作，然后吃完午饭休息两小时，到下午两点继续拍摄，持续到六点。
现在时间已经六点零五了，杜班德没说什么，但他父亲就偏要和导演据理力争。
楚舜自然也听到了，走过来阻止了两边的争执，对杜班德父亲说：“这条戏明天拍。”
“导演有契约精神，我早说过，导演你看起来就很符合契约精神。”杜班德父亲夸张的夸奖。
看起来很符合契约精神？楚舜感觉自己被冒犯了，这就是英国人骂人的方式吗？
第86章 什么叫才华
楚舜在思考中目送着小童星和杜班德父亲离开，没有动怒，但旁边的副导演梁埔怒不可遏了。
梁埔道：“导演这太过分了，每天九点才开始拍摄，然后七个小时就够过分了，现在连补拍一下都不愿意。”
“合同签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他肯补拍得说声谢谢，但不肯也只是按照合同做事，没有什么好激动的，这种外国童星的合约不是针对我剧组，所有剧组都差不多是这样。”楚舜安慰梁埔：“换句话说，即使杜班德愿意拍摄时间超过七小时，我也不会答应，我还不想被儿童保护组织盯上。”
楚舜之前遇见过小鲜肉，每天只来两小时，并且还有文替，这还有七小时，真是小场面。
梁埔看着楚舜，发现导演是真不生气，寻思着导演脾气难道这么好？就像道理是这个道理，但理智上接受和情感上接受是两码事。
“导演，你真的不生气吗？这会耽搁拍摄进程啊。”梁埔道。
“有我在，存在耽搁进程这一说？”楚舜拍了拍梁埔：“生气你也不能让他过来。”
楚舜道：“行了，烧死蚂蚁这场戏明天再说，剧组又不是缺了他就不能转了，过来拍另外一场戏。”
说着剧组开始准备，下一场戏是内景戏，瓦伦蒂娜饰演的玛莲娜半出场，为什么是半出场呢，因为开始只有梳头和吊带丝袜的镜头。
“停！”
“玫玫，现在不是拍摄洗发水广告，不需要刻意散发你的魅力，你只需要普通梳头。”楚舜道。
瓦伦蒂娜点头示意自己明白，她的发质比莫妮卡要好得多，所以这个镜头拍起来也更具美感，远镜头中莫妮卡发质有些干燥。
“开始。”
“停！”
楚舜感觉到了瓦伦蒂娜应当是广告拍摄了很多，所以特别注意镜头。
“玫玫，我们聊聊。”楚舜招来了一脸茫然的瓦伦蒂娜，显然她很不明白为什么又叫停。
瓦伦蒂娜开口就问：“楚，我又错了？”
“玫玫你知道拍戏和拍广告最大的区别在什么地方吗？”楚舜问。
“电影长一些。”瓦伦蒂娜脱口而出，这答案让人无法反驳。
“如果不算某公司拍摄时长六小时，发给外星人看的广告，那的确没错。”楚舜直接道：“广告你不用饰演任何人，就是你用你自己，超级名模瓦伦蒂娜的身份向观众推荐这产品，而拍戏你是在饰演玛莲娜，除非导演有特殊要求，否则你不能表现出，你知道什么地方有摄像机。”
“刚才不露脸，但玫玫你的肢体语言，在告诉所有人这个位置有摄像机。”楚舜说着大概模仿了瓦伦蒂娜刚才的动作。
“很抱歉，但我知道怎么演了。”
瓦伦蒂娜觉得自己又行了，然而一通操作还是不行，又被叫停了。
“看镜头已成为身体自然的反应了。”楚舜不单是嘴炮强者，还是个行动上的最强王者，一条路走不通，就换条路。
“道具，有没有假发，你给一顶假发给我，是假发不是桂。”楚舜向道具要了假发，然后还鸡贼的藏了个这世界没人听得懂的梗。
拿到假发，戴在自己头上，楚舜道：“玫玫，不用想镜头的事了，有时候越想就会越在意，你模仿我的动作。”
说完，楚舜就把整个女主玛莲娜半出场的戏全演了一遍。
模仿显然是好办法，瓦伦蒂娜照猫画虎，两遍就完成了镜头。
第一天算是磨合，并没有拍多少戏份。
结束后瓦伦蒂娜找到楚舜，郑重的道歉：“今天一直错，一直错，耽误了楚你很多时间。”
上午苏格和其他人的戏都拍得挺成功，瓦伦蒂娜感觉就她错误最多。
“玫玫，你这样说就不准确了，你不是耽误了我很多时间，你是耽误了剧组一百多号工作人员的时间。”楚舜一句话让瓦伦蒂娜脸上的表情一滞，然后像别人丢弃的小猫，可怜巴巴。
“我不是在指责你，只是陈述一件事实，你不是专业的演员，第一次拍戏有错，很正常。”楚舜看着瓦伦蒂娜，这妹纸的眼睛真漂亮，他道：“但你态度很认真，进步也很明显，很不错。”
“真的吗？”瓦伦蒂娜认真看着楚舜。
“骗你，有什么好处？”楚舜反问。
基本是NG了一下午完全没有信心的瓦伦蒂娜听到夸奖，瞬间感觉自己又行了，露出了笑容。
“我明天一定会少给导演和剧组，造成麻烦。”瓦伦蒂娜道。
楚舜点头：“很期待。”
第二天，楚舜还比较矜持。
第三天，楚舜又开始了非人的行为。
“自行车太新了。”
“你告诉我西西里岛四十年代有耐克的运动鞋？这品牌七几年才正式定名为耐克，服装准备太不认真了。”
“镜头，你在拍什么地方？拍胸知不知道？”
“这个地方不行，场务过来记录，今晚就把这地方重新布置一下。”
“能不能找到广场大喇叭？如果找不到，去罗马的旧货市场找。”
“不行，这个地方不行，打个背光试试。”
……
瓦伦蒂娜本来是在看剧本，但很快就被满场跑的楚舜吸引了，只看见导演，摄影、打光角度、演员走位、道具摆放，全部都占据主导。
突然想到了之前楚舜所说的话，为了还原心中的艺术。
“梁先生，你们华夏导演都这样？”瓦伦蒂娜问。
是用英文询问，但梁埔的英语实在不太好，瓦伦蒂娜说太快，随即瓦伦蒂娜又重复了一遍她的问题。
“不不不不，怎么可能。”梁埔连忙摇头，他道：“我没见过，除了楚舜导演以外，会自编自导，还自己担任艺术指导、拍摄指导、服化道设计，以及配乐这些的导演，我没看过。”
瓦伦蒂娜感觉自己听到了神话传说：“什么？”
“楚也是这部电影的艺术指导、配乐、摄影指导和编剧？”瓦伦蒂娜确定性的询问。
“没错。”梁埔肯定的点头。
“原来电影，真的能够变成一个人的艺术？！”瓦伦蒂娜惊叹导演的才华，这不叫才华横溢，这叫才华包都包不住了。
其实原版《西西里的美丽传说》服化道是非常还原的，幕后阵容非常强大，艺术指导是弗朗西斯·可费杰利，服装设计是墨瑞齐·欧米兰诺提，摄影指导是拉吉欧·柯泰，现在都是楚舜一个人兼任。
在楚舜的强大掌控力下，拍摄进程提上去了。
有一段剧情是这样，男主雷纳多在十二岁第一次见到玛莲娜时，刺激到直接脖起了，其他的演员都准备好了，但杜班德父亲却突然闹幺蛾子了。
“这场戏，对杜班德的形象有影响，必须改剧本否则我们辞演。”杜班德父亲强硬的说，无论梁埔怎么说都没用。
楚舜道：“哈达先生，在签约之前，我们就明确说过拍摄内容，是经过你这个监护人同意的，如果你现在阻止拍摄是违约。”
眼前这年轻导演声音并不大，但杜班德的父亲哈达咄咄逼人的气势弱了。
“那是拍摄签约前，我没有想好，这个剧情就不能拍。”哈达还是嘴硬的说。
“啪啪啪”楚舜鼓掌，看智障的目光一样看着哈达：“虽然我知道哈达先生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为杜班德增加更多好处，站在一个父亲的角度，我理解你的做法，但站在我个人的角度，我真的好久没有听到愚蠢到如此耳目一新的说法。”
“签约前我没想清楚，所以不能算，我觉得很多杀人犯在杀人前，也是没想好，也不能算他犯法。”楚舜道：“签订了合约，我们履行合约，请哈达先生你也履行，如果你真的有什么意见，那我会动用最终条款，因为乙方原因，导致剧组没法正常拍摄，那么我们剧组有权利解雇，并且所造成的损失，将由乙方赔付。”
“演员虽然不好找，但换个演员也不是不可以。”楚舜道：“哈达先生，你长得为什么不符合契约精神？”
哈达立刻怂了，本来以为华夏人好说话，趁机提点要求，但没想到突然如此强硬。
“楚先生，我想了想这个剧情可以拍，是我突然思想有点问题。”弄得哈达口中的英语都说不利索了。
“那期望哈达先生思想不会再出现类似的问题。”楚舜道。
“我保证。”哈达道。
解决了问题，开始拍摄，楚舜对小演员杜班德还是挺欣赏的，因为演技的确达标，可以说是除了苏格外，NG次数最少的。
“还是导演你有办法。”梁埔好说歹说，愣是也没有说动杜班德的父亲，真是好话都说尽了。
“在猪圈里面，何必讲究人类礼仪，讲合约就行了。”楚舜随口回答了一句，琢磨着目前的拍摄速度可以抓紧一点，不然赶不上三大电影节的开幕，报名的话得提前一个月。
“之前楚导说一看梆硬，我还以为只是形容词。”一旁的吹哥观看完拍摄这剧情，口中感叹：“结果我现在才知道，原来这就是原剧情，高手这绝对是高手。”
第87章 拍摄完成
“楚，你可不可以叫我vava。”在晚饭后，瓦伦蒂娜和楚舜并肩走散步，仰头说了一句。
“嗯？”楚舜等着下一句，因为这话后一句才是重点。
“vava是我的小名，以前只有我母亲这样叫我。”瓦伦蒂娜说道。
楚舜的第一反应是，所以你想让我当你爸爸？后来一想，草率了，瓦伦蒂娜的意思应当是说，这称呼只有亲近的人叫。
“当然，瓦瓦。”楚舜点头。
瓦伦蒂娜闻声，脸上露出笑容，走路从之前的循规蹈矩，变成了一蹦一蹦。
经过半个月在剧组的相处，楚舜知道这妹纸是典型的情绪全在脸上，可能和一直都顺风顺水有关。
颜值高就算了，身材还好，身材好也不说什么了，还有气质，十七岁进入模特圈，真的是主角模板，一路走到了世界身价最高的模特。
“在性感面前，清纯可爱一文不值啊！”楚舜内心戏挺多，瓦伦蒂娜虽说和苏菲玛索有七八分相似，但后者清纯些，前者性感得多，相比之下楚舜更喜欢瓦伦蒂娜。
“如果没这么性感，也不适合玛莲娜这角色，毕竟玛莲娜是多少人的启蒙女神啊。”
送到了楼下，瓦伦蒂娜张口刚想邀请楚舜上去坐坐，但又想到了经纪人珍妮弗也在，最后邀请变为了晚安道别。
拍摄有条不紊的进行，你在国外取景，必须要招聘当地人，当然所有人从华夏找，算上机票和住宿太不划算。
群演还好说，楚舜能讲走位，很多幕后员工，是真难调和，既然如此那就自己动手，比起前两次，这一次掌控剧组更加全面。
“瓦瓦，你不能这样走，不是走T台，不要捏着身段。”
“摄像机给我，摆这里，一会你从上往下拍摄，频率要慢。”
“群演位置挪一挪，具体的话，把这个椅子放那边，放这边一会我要右半边的构图，再过来。”
“不用这个表现，这时祷告，是真的，不要再一副虚假的样子，在平时这些小镇妇人的确会风言风语，说玛莲娜是婊子，说她是别人情妇，但现在看她死了丈夫是真的会认真的祈祷。”
“鳄鱼的眼泪知道吗？因为鳄鱼的肾脏不发达，所以会在进食时用眼泪排出盐分，一种生理习惯，同样的在这场合认真的祈祷，也只是习惯，不代表真的同情。同理，之前小孩们拿着凸透镜用阳光把一只蚂蚁晒死，也认真祈祷一样，玛莲娜就是那只蚂蚁我这样说，你们明白了吗？”
要知道欧洲电影工业虽不如好莱坞，但也挺发达，所以是分工明确，甚至于很细。
灯光师，国内一般是一个灯光师，一个灯光指导再加两个或多个助理。然而国外就不通了，通常灯光师有顶、聚、泛、柱至少四位，你不能说部门臃肿，因为细分后效率的确高，照明和摄影的矛盾也少了很多。
所以剧组中的外国人都惊呆了，很多人在电影圈从业十几年都没见过这场面。
“这人有病吧，这么全能干什么？”一个意大利场务忍不住了。
“我这次在剧组一点存在感都没有，我当摄像师七八年了，他叫我把机器给他，我简直不敢相信，他以为他是谁，能够拍得比我好，但……我不想承认，导演拍得比我好。”说这话的是罗马人，刚才摄像机被楚舜拿过去的摄像师。
“我感觉我们都是工具，导演不需要我们有想法贡献，他一个人能行，是真的能行。”服装设计的是本杰明，一个在意大利打拼的法国人。
全剧主要角色的衣服，都是楚舜过手设计，而其他群演的衣服，也是一件件的过眼，简直是严谨到过分。
有详细攻略的楚舜知道太清楚了，本片国内翻译的中文台词都很文雅，比如雷纳多问同伴她叫什么名字时，多数的中文翻译是：玛莲娜，西西里的绝色美人。
但实际上意大利语翻译过来是：玛莲娜，卡斯泰第一美臀！
比起时光三部曲，《西西里的美丽传说》在华夏还有一个更厉害的名头，“第一色/情片”。
在华夏这可能是尺度很大了，但在欧美，这尺度真是普通。
不比得楚舜如鱼得水掌控，其他跟着来的员工太难过了，不说其他，老梁和梁埔，生活制片史考，都快被逼疯了，每天准备餐食，要分好几种，你得尊重人家信仰是不是。
另一边，马还因为《让子弹飞》，本来没什么片约的，片约也多了起来。
“马哥，这里有一个投资不错的网剧。”经纪人小方犹豫，因为如果是以前，马还下一秒肯定是问，是什么演员阵容。
“是什么阵容？”果不其然马还问。
经纪人叹了一口气，他当马还七八年的经纪人了，虽然手下还有其他人，但也不可能说没感情。
经纪人和演员其实是一荣俱荣的关系，对于粉丝来说，经纪人和经纪公司还有一个作用，那是背锅，有很多对艺人不好的事，比如说接了一些烂片，大可以骂经纪人、经纪公司，转移矛盾，粉丝们还会心疼艺人。
都是套路。
“虽然阵容不太好，都是年轻演员，没有什么实力演员，但这是企鹅视频A级项目，很好的一个宣传。”作为经纪人，小方是真的很看好这个项目，因为无论是从关注度，还是制作公司都不错。
一部电影的热度始终会过去，何况马还不是《让子弹飞》主演，小方不想马还回到之前，还要主动试镜的境地。
真的不夸张，圈内人开正片，是会找有实力的演员，但问题现在正片太少了，都是爱情剧。
小方看到马还眉头一皱，他知道下一刻马还会问是什么样的角色。
马还问：“什么故事，角色有没有挑战。”
“一个心理学的教授，虽说人物没有起伏，但马哥你还没有演过类似的角色，我觉得可以。”小方连忙说，其实是这个时候，他知道马还应该就直接说没兴趣拒绝了。
”没……”马还想起了楚舜，改口：“剧本给我看看。”
”这剧本真的可以，我……”小方下意思准备继续劝，话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
小方惊喜的看着马还，问：“马哥有兴趣？”
“我想看看剧本。”马还道。
这是出乎小方预料的，脸上写着意外，马上把包中的剧本给了马还。
《求职》看剧本名字，一不注意还以为是什么职场片，但一看剧本，松了一口气，剧情还是三角恋。
这心理学教授，有钱有颜是男二，没有什么人设刻画，不求回报的为女主付出。
见到女主的第一句话是：好好走路，摔了没人扶。
女主结婚了，所说最后的一句话是：好好走路，摔了没我扶。
马还看完这剧本，心里是觉得剧本写得很差，世界上哪有无缘无故的爱？并且爱得这么没有理由，他觉得这人物充满了不合理。
“这剧本我接了，档期方面怎么样？”马还道。
“嗯？”小方完全没想到马还会答应，不过惊喜之下也回答：“没问题，我们档期没问题。”
“那就好。”马还点头，答应了后，感觉自身的矜持突然破碎了，也感觉松了一口气，很奇怪。
同意了后，小方马上给了那边答复，在电话中初订下签约时间，基本上没问题了。
忙完这些事，小方欲言又止，最终好奇心还是打败了理智，问：“马哥之前说不会接这种片的，这为什么？”
刚问完，小方就想呼自己一巴掌，哪壶没开提哪壶。
马还回答：“因为楚导给我说了一个道理。”
“楚舜导演？”小方听到了熟悉的名字，问：“什么道理？”
小方劝过马还不下十次，但都没有效果，然后楚舜一次就行，是魔法？
”蒙古国的道理。”马还说着不由笑了笑。
相同的话，从不同嘴里说出来，感觉都不同，比如一个老梗从医生口中说“早点睡”那是谢谢，从兄弟口中说“早点睡”这就是怀疑我的实力。
早点睡？今晚就不睡！
咳咳不能开车，自从楚舜和牛舟怼过后，娱乐圈也没发生什么大事，值得一提的是，之前楚舜能不能获奖这事，理智党和中立党，几乎都不认为楚舜有机会。
具体豆瓣、逼乎很多人开了长贴分析，不过随着时间，这事热度也逐渐消了下来。
西西里岛，拍摄也就在楚舜的掌控下安稳进行，本身半年的拍摄期，只用了三个半月全部杀青。
“楚，我有机会，一定会去华夏发展。”瓦伦蒂娜在分别时，对楚舜这样说。
楚舜道：“可惜一直没机会请你去我房间喝酒。”
“只喝酒吗？”瓦伦蒂娜笑着问。
“当然不是只喝酒。”楚舜道。
“哈哈哈，非常期待。”瓦伦蒂娜抱了抱楚舜。
杀青后的楚舜，经过了一番思索，选择了威尼斯电影节，柏林电影节的话……这部电影有些反战，有讨论德国二战的事，楚舜现在还没有达到，揭了别国伤疤，别国也要公正的乖乖发奖，退而求其次，还是选择了威尼斯电影节。
至于戛纳电影节，这货五月中旬都结束了，威尼斯电影节也就是最后选择了。
第88章电影节开始
“我真是个老实人，你们可以把我当好人，但绝对不当牛头人。”楚舜自言自语。
在杀青宴席时，外国的无论是意大利人还是英国人，都拽着楚舜说了很多话，总结出来就是，导演是个好人。
“西西里是美，但没什么娱乐活动，待着真的淡出鸟了，电影是终于拍完了，好久没吃火锅，真是太想了。”坐在回国的飞机上，楚舜真有些小激动。
听剧组的人说，真是剧组的其他人说，锡拉库萨的那什么业务，居然不服务外国人，这真是，楚舜感到了赤果果的歧视。
回学校，北影正好在学期末颁奖，楚舜获得了优秀学生，一张奖状以及两万的奖金。
在八月中旬，楚舜收到了威尼斯电影节的邀请，也代表《西西里的美丽传说》入围了。
三大电影节其实也不新鲜了，出个两万就能参加，无论什么人，电影节的邀请函分为三种，作品剧组邀请、赞助商邀请以及特别邀请，给个两万块就能吹嘘自己收到了电影节邀请，然后回来一通宣传，是网红和三四线小明星惯用伎俩。
值得一提的是，特殊邀请函巴拉巴拉很长，对于服装都写明了要求，而作品邀请函就很简单。
在收到邀请函的晚上，接到了威尼斯电影节的电话。
“请问，是楚舜导演吗？”
“我就是。”
“楚舜导演，我是威尼斯电影节活动策划组的汤姆，有一件事想征求楚导演的意见。”
“我听着，你说。”楚舜大致能猜到是什么事。
“《西西里的美丽传说》是一部非常精彩的电影，我们想用这部电影，组委会决定作为开幕式电影，所以来征求楚导演的意见。”汤姆开门见山的说。
楚舜道：“我同意。”
“多谢楚导演，支持我们电影节的工作。”汤姆松了一口气，作为和导演联系的工作人员，汤姆表示自己是真苦。
虽说威尼斯电影节在娱乐圈地位是很高，但你架不住名导有脾气，在地球上某位岛国导演，询问威尼斯电影节有没有纳豆。
电影节是有晚宴没错，但怎么可能有纳豆，然后这位导演就说不出席，弄得整个戛纳电影节在当地疯狂求购纳豆……
楚舜本以为电话那边就挂断电话了，但又听到策划人员说：“那个楚导演，我有个问题可能会有点冒犯……”
“既然这样，那就别问了。”楚舜打断汤姆的话。
“……”说话说一半能把别人憋死，话到嘴边问不出口，那是能憋死自己。
“没其他事挂了。”楚舜把电话挂断。
汤姆看着已经结束通话的手机，他本来是想问，导演是否是在意大利生活的华裔，因为对于《西西里的美丽传说》他真的太有代入感了，并且很多东西感觉真的只有对西西里岛热爱的人才能拍出来。
“《西西里的美丽传说》很大程度可以获得金狮奖。”汤姆不知道评委会的事，只知道评委组非常喜欢这部作品。
回到楚舜这边，在网上和人对线的他，一拍脑袋突然想到了一个关键的事。
戳了一个电话给吹哥，经过几次合作，楚舜发现了吹哥的一个优点，任何时间打电话给吹哥，他都能及时的接通，哪怕是凌晨。
楚舜就会想，吹哥难道没有x生活？
“楚导什么事？”没响两声，那边就接通了。
“八月三十号，去威尼斯电影节，你通知剧组的人，让他们把时间留出来。”楚舜道：“对了我瞥了一眼，好像不能带家属，记得说清楚。”
三大电影节以前是也可以带家属的，自一零年后，就改规则了。
吹哥一喜：“我们进入主竞赛单元了？”
“你这是怀疑我的实力？”楚舜道：“不但进入了主竞赛单元，我们的电影还是开幕式电影。”
实际来说，吹哥是一直相信楚舜对票房非常敏感，可真的用个漂亮花瓶，然后在西西里就搞出来一部威尼斯电影节级的艺术片？
吹哥对此只能说：“楚导牛逼！”
“当然，你永远可以相信我的百里玄策。”楚舜理所应当的接受赞美。
“厉害，团战发动机。”吹哥也知道楚舜没有闲聊习惯，所以说完事，就挂断了电话。
吹哥之前正在刷微博，页面上是投票选择。
“居然有百分之六十三的人，觉得楚导会输，你们根本就没有体会被楚导支配的恐惧。”吹哥又点到牛舟的微博。
一开始牛舟还挺安静，但随着时间，越来越跳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可能也是尝到了流量的好处，所以频频开口。
牛舟：［这部电影拍摄肯定有问题，导演要有自己的想法。］
这是他对新上映的一部电影评价，关键是下面还有一众人追捧，人火必有人黑，越红越黑。
就好像mj黑他的人，比多数明星的粉丝还多，某种意义上说，没人黑你代表你不红，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见不得人好。
牛舟的微博下，简直就成为了黑楚聚集地。
“我也觉得是，又想要市场又想要艺术，完全不可能，所以两者选其一，我支持牛导，现在的导演不知道拍的什么东西。”
“现在国人都是这样，太浮躁，有点成绩就猖狂，之前那什么楚舜，居然说有手就行。”
“楼上怎么说话的？有手就行，楚舜没手啊。”
“就是要有牛导这样的前辈多指导，否则圈子不知道乱成什么样。”
……
“这些人，真是脑瘫，等威尼斯电影节发出入围名单，分分钟打你们脸。”吹哥骂骂咧咧，看一次骂一次，但他不敢回复，因为怕被人挖出来。
“于敏是真敢，关于楚导的事，每次有记者采访，都敢硬怼。”吹哥也没再多看，开始联系剧组的主创人员。
动作很快，国内的人在微信群通知，外国人发邮件，确保所有人都看到消息，吹哥全部人都邀请，瓦伦蒂娜除外，他觉得应该楚舜打电话。
于是这件事就交到了楚舜手上。
“这吹哥，还挺会来事。”楚舜嘀咕了一句。
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这其实正常，模特工作很多时候都不能带手机。
大约是那边的晚上，瓦伦蒂娜回电话了。
“楚，我今天一天都在拍摄杂志，所以没有看到电话。”瓦伦蒂娜先解释，然后道：“楚，我发现我想你了。”
说话这么直接，楚舜表示不能输：“那瓦瓦要不要见我。”
“你在洛杉矶？”瓦伦蒂娜惊喜的问。
楚舜道：“我不在洛杉矶，但八月三十号，威尼斯电影颁奖礼，我们的电影入围了主竞赛单元，作为女主角，瓦瓦你必须在。”
“那真的太好了。”在电话里都能听出瓦伦蒂娜的高兴。
瓦伦蒂娜道：“楚多久到威尼斯？我可以提前去。”
“我29号到。”
“那我们二十九号见。”
两人又煲了会电话粥，才挂断电话。
忘记说了，《让子弹飞》的票房分成，已下来了，楚舜现在说财务自由了，给父母打了一千万。
修建了三栋楚舜楼，以及一个希望小学，并且还发起了“楚舜乡村老师”计划，官方也出了大部分钱。
爱小丫计划也没有耽误持续推动。
“啧啧，我现在是在镀金身，不急不急，等时间到了，再由记者不经意间，发现这事。”楚舜很满意自己的计划。
几天一晃就过去了。
楚舜八月29号，提前一天来到威尼斯，电影节举办地点一直是丽都，也就是南边的支岛，岛的形状像是一条蚯蚓。
没有把酒店开在丽都，丽都的基础设施远不如主岛，如果不是在电影圈开幕期间，街上人很少，不只是游客少，本地人也少，反正主岛去丽都坐船很近。
解释一句，电影节和电影奖项，最大的区别是，奖项颁奖礼是一晚，而电影节是一周到两周左右，视情况而定，他主要目的是要展览电影。
有各种单元主竞赛单元、地平线单元、VR竞赛单元、实验单元、非竞赛展映单元等等，估计来说除了主竞赛单元，其他没卵用。
片商，以及中介也主要是集中在主竞赛单元，新闻媒体也不会报道其他单元的事。
威尼斯电影节还是紧跟科技，反正楚舜看过的VR电影都是限制级的。
威尼斯国际电影节本来的开幕时间是8月21到八月三十一号，楚舜说的三十号只是颁奖时间。
“楚，这边这边。”瓦伦蒂娜高挥自己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