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 会做人
“麻烦一下，请把丹尼克先生叫来。”楚舜让场务叫来丹尼克。
这陌生的英文名是巴黎市政厅的助理处副处长，之所以在剧组，是巴黎官方给予的大力支持。
有什么问题和帮助，不用找相应的部门，直接和丹尼克商量，能做主的直接答应，不能做主的也方便传达。
丹尼克是些许矮小的欧罗巴人，刚到一米六，但他处理事务的能力很强，因此有“市政厅的矮人”称呼，相比幻想小说中脾气不好爱喝酒的矮人，丹尼克不饮酒且脾气好。
“楚舜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处理的。”丹尼克询问。
“我想要弄点东西，准确说是化学试剂，把湖面的水暂时弄浑浊一点。”楚舜补充道：“我咨询过，对水质没有危害，也不会对河里的鱼类造成困扰。”
十八世纪的巴黎塞纳河段，可不是歌词里“塞纳河畔，左岸的咖啡”，现在网红们蜂拥而至的打卡点。
“楚舜先生能不能将这种化学试剂名称告诉我。”丹尼克说道：“关于环境保护方面，我需要询问专业人士，但时间不会久，而且如果是真没问题，我们巴黎市政厅会直接签一张证明，这样楚舜先生剧组也不会被环境保护署的人找麻烦。”
很合适，楚舜将化学药剂告诉了丹尼尔，而后者直接询问牛津大学的化学实验室得到答案。
准确说剧组要使用的东西不是化学试剂，而是一种合成植物素，之所以在楚舜口中成了化学试剂，是有时话到嘴边，就变味。比方说你去买糖，告诉店家“有没有珠穆朗玛峰”，店家不理解，你又问“噢噢，我要买喜马拉雅”，实际是想买阿尔卑斯棒棒糖……
方法也不是楚舜首次这样使用，许多剧组常用，比如要拍摄绿色的湖面，除开去某些地方取景，省钱的办法是人为暂时制造。
丹尼克说到做到，环境证明许可当天就下来，并以防在拍摄时，被塞纳河畔两岸的不明真相的市民误会，还专门雇佣了宣传员，作解释。
“法国市政厅效率慢是出了名的，但丹尼克先生效率格外的快，不像法国人，市政厅的矮人难怪有这称呼。”楚舜在心中默默夸奖，他决定电影拍摄完毕，一定要送给丹尼克先生邀请函。
片中塞纳河镜头共出现三次，每次承载的意思都不同，所以楚舜来回拍摄的角度和要求都有区别，还有时间上的区别。
“累到了？”楚舜拍了拍高轩肩膀。
高强度的上下来回蹦走，都让高轩累得随便坐在个台子上休息小会。
“校长不用担心我，我歇会就没事。”高轩马上道。
“倒不是担不担心，你坐的东西里面是放拍摄器材的，别压坏了。”楚舜道。
高轩闻言立刻蹦起来，心有余悸的看着伪装成台子的箱子。
“开玩笑的，年轻人身体有点弱啊，缺少锻炼。”楚舜说道：“导演中很大程度上可是体力活儿。”
“知道了校长，我这次回去就报健身房。”高轩道。
“报健身房就不用了。”楚舜挥手，道：“你这话说得，好像报了健身房就一定会去，请私教报名都是骗自己，还是要自律。”
高轩很想让导演把摄像头撤掉，在大一他的确报了学校附近的健身房，总共去了两次，包括首次去办卡。
“好了，刚才塞纳河跟拍镜头速度太快。”楚舜道，这些事需要执行导演去处理。
早就听闻，楚舜导演极为自律，现在看看是真的，样貌看起来年轻不说，身体比他这个年轻小伙还好。
“成功的人，是有成功道理的。”高轩去处理安排下的事，在剧组忙忙碌碌跟小陀螺一样。
另一位船长奖获得者诺当也没有好到哪去，被安排至B小组拍摄。
也不是楚舜私心重，A小组能够跟着他拍摄当个工具人，B小组可以自己带队，完成布置的拍摄任务，可以预见这任务一定很赶。
高轩为学习随电影手法，想一口选择A组，可又感觉华夏传统礼仪应当谦让，没第一时间开口。
“诺当你想要进那个组？”高轩询问，心里有些后悔的，万一对方也是A组怎么办。
“我是编剧出身，所以想去B组试试。”诺当道。
“那我就A组了。”高轩故作谦让的道。
结果双方都欢喜。
还记得本文一开始就说过的一个事吗？楚舜这货看人，不是听当场说的什么话，而从逻辑上判断。
即便正因为诺当是编剧才应该到A组学习，但是楚舜认为诺当的选择，很大程度上是迁就高轩。
“听说两人关系挺好，才认识没多久就称兄道弟，这外国人是还挺够意思。”楚舜也没把事说破。
三天时间完成对塞纳河的取景，全剧组浩浩汤汤的转向下个拍摄地，格拉斯市大香水博物馆。
之前不是安排直接来格拉斯香水博物馆取景吗？可负责人在合约签订上的确是慢吞吞的，强巷司即便溢价也不能让其变快，这个慢不是说要加钱故意，或者是刁难，是很单纯的审核效率慢。
末了真是楚舜出马找到阿尔卑斯省的政务官，都需要三天时间，期间不可能让剧组干等，就临时先取景塞纳河，也是临时调控了。
故事中的巴黎在格拉斯拍摄，而格拉斯是在西班牙拍摄，如听楚舜所说，影片是要给观众视觉奇观和视觉沉浸。
影片前期最重要的配角，巴黎香水师巴尔迪尼，由楚舜最喜爱的意大利演员，绿帽子王乔治·苏格客串。
难得，太难得，这是苏格在楚舜剧组，唯一没有被绿的角色，虽说在影片中死无全尸，但也是巨大的进步。
“表情不够，我需要信念崩塌的表情。”楚舜对苏格说：“你作为一个知名香水师，一俩个月都研究不出来的东西，但被一个一文不值的劳工轻松做出，我需要更多的表情。”
“比起信仰崩塌，更合适的感觉是对自我的怀疑，我再试试。”苏格马上调整状态。俩人再次合作阔别十多年，苏格快到六十，演技比以前好很多。
“果然是爱神与塞琪。”苏格饰演的巴尔迪尼一句台词就流露出大为震撼和自我怀疑等情绪。
很好，完全是楚舜想要的效果。
格拉斯市取景只耗时十天，因为十八世纪伦敦郊外景还未搭建完毕，所以剧组放假一天。
每次放假都格外开心，可以好好休息。
但楚舜没有休息，而是在吹哥陪同下前去外景搭建地，负责人纪扶也在赶工期，忙上忙下知道有人通知才走过来。
“老纪，什么时候能好。”楚舜说道：“我希望听到后天就可以拍摄。”
“后天就可以开始拍摄。”纪扶说道：“剩下街尾的搭建今明两天加加班，不会耽搁拍摄。”
“辛苦了。”楚舜补一句：“加班的话，加班工资一定要按照标准给够。”
两天后，来到用十几吨死鱼还原的十八世纪巴黎。
“法国人在十八世纪爱吃生蚝吗？”高轩看着纪扶准备道具，接下来群演会扮演贵族吃生蚝，组成成年的格雷诺耶第一次来城中的见闻。
对生蚝的安排，高轩好奇的询问。
“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而是十七世纪法国人差点把生蚝吃灭种，所以十八世纪才限产，稀少贵族才吃得起。”纪扶说道：“不够吃憋不住，也是这原因法国皇室才资助生物学家开始人工饲养生蚝。”
“你爱吃生蚝吗？”纪扶忽然反问。
高轩点头，随即又摇头，他道：“不能说爱吃，只能说时不时会吃一点。”
“生蚝里比较高端的吉娜朵、贝隆都是法国产的，法国因为人工养殖生蚝行业发展得早，在二十世纪生蚝出口领域就已经一骑绝尘，曾经占据欧洲百分之九十的出口额。”纪扶说道。
高轩来到剧组，每天都收获好多没有用的小知识。
拍摄期间，即便有说话时间，也很多，所以高轩和纪扶交谈后，又再次遁入忙碌迷雾。
上午拍摄时光很快过去，到午休时间，吃饭的吃饭，休息的休息。
“上百人的长镜头街景戏，一上午就拍摄完了，这多少沾点离谱。”高轩本以为这场戏要拍摄三四天。
“我要是有这个行动力，一年拍摄三部电影都没问题啊。”高轩琢磨一小会儿被史考打断，放饭了。
史考最喜欢的事，是指示来剧组学习的天才学生们帮忙。
感觉像是再不斩死而无怨，因为他脚踩因陀罗和阿修罗转世，拳打第六代火影，人生巅峰。
等天才学生成名，也有点吹嘘的资本，史考作为剧组老人，兢兢业业也就这点爱好。
当然史考知道度，毕竟天才学生是来学技艺，不是来打工的，他也会教导许多剧组经验。
介绍一下剧组最漂亮的两位姑娘，充满青春气息今年才十七岁的科琳娜·瑞克曼，作为克罗地亚人，大概是十六岁被星探发觉，辍学到好莱坞发展。
多说一句，现如今的星探绝大多数都是假的，以偏财骗色为目的，因为明星的供给量一直大于需求。
另一位珍妮弗·米妮梅雅，看名字就知道是来自于洛杉矶的美利坚小妞。
两人在吃饭时，会跑到导演边上，主要是在来前，无论是父母还是经纪人都嘱托一定要多和导演说说话，导演很会教导演技。
第615章 香水变故
巴塞罗那位于伊比利亚半岛东北，是西班牙第二大城市，也是欧洲异装癖的聚集地，城市具体有什么好吃的就不说了，反正小伙伴们暂时也去不了。
说说城市电影节，它有三个，环球国际电影节、亚洲电影节、国际电影节，三者都是以巴塞罗那开头。
楚舜剧组到来时已是下午，恰逢巴塞罗那亚洲电影节闭幕式，在地球18年时《我不是药神》是其电影节的闭幕电影。
“好好在酒店整顿，明天按照正常时间开拍。”楚舜说道。
“导演要不要一起吃饭，巴塞罗那有很多好吃的。”吹哥询问。
“我就不去了，好好吃。”楚舜说道：“我一会去亚洲电影节的闭幕式看看。”
吹哥没有再劝，而是打电话预定位置，著名的馆子都喜欢搞饥饿营销，不定吃不到。
“说归说闹归闹，别拿拍戏开玩笑。”楚舜嘱咐了一句：“拉瓦尔这些地方少去。”
拉瓦尔是什么地方？吹哥都不知道，闻言一怔麻溜的上网搜索，获得了一些知识。
如果阿姆斯特丹红灯区是性产业的商业化巅峰，那么巴塞罗那红灯区是文艺小青年的向往。在小巷中邂逅一位丁香花样的美利坚人、法国人、德国人等等，花样多。
拉瓦尔则是巴塞罗那最著名的红灯区之一，吹哥懂了，导演是担心剧组成员出去玩闹出一些事。
不是杞人忧天，在《忠犬八公》拍摄期间，在岛国风俗店有演职人员被扣。
“我会看着他们。”吹哥说道，提醒导演：“楚导你身上有足够的欧元吗？这边网络支付比较复杂。”
“有多余的吗？给我点回头转你。”楚舜道。
在银行取了两千欧，吹哥准备一向充分，分给了楚舜半截，都有零有整。
看着导演离开的背影吹哥若有所思：“道理我都懂，可为什么楚导在任何地方，都知道这些？”
吹哥摸着下巴稀疏的胡渣，有点疑惑：“嗯……胡子有点扎手了，这两天太忙连胡子都没时间刮，在剧组偷得一日空闲很不容易。”让老纪等人先等等，先要回房间捯饬一番，他老吹也是要脸的。
视线别跟着吃吃喝喝的走，跟着去电影节的来，乘坐出租车没一会儿抵达赫那罗街。
街道175号是赫那罗电影院，这是楚舜一行的目的地，也是巴塞罗那亚洲电影节举办的场所。
说来赫那罗电影院只有三个影厅，从大到小分别能够容纳300、250、100观众。
这意味着电影节最多能够三部电影同时展映，还不如他的独立电影院。
楚舜按照影城广播的提醒来到前台，他要购买今年闭幕式电影，是《鬼节快乐》。
影片名多少让楚舜想起忌日快乐的味儿。来观看电影的华人居多，本地人反而少，所以楚舜耳边传来的都是熟悉的语言。
“电影节的电影就便宜，只要2.5欧。”
“其实和买月票价格也是差不多的。”
“去普通电影院，和来电影节看电影能一样吗？要的就是仪式感。”
……
楚舜视时间而定，购《鬼节快乐》之余，还买一部国产电影，前台服务员推销一本电影节的小册子，官方推荐售价5欧，但前台售6欧。
推销很卖力，电影票2.5欧，小册子6欧，真会做生意，是把韭菜薅进来再割了属于。
出于好奇，楚舜缴了6欧智商税买了一本，扉页内容——
［巴塞罗那亚洲电影节由西班牙亚洲之家赞助，得到埃菲社、加泰罗尼亚、环球、朝日新闻等多家媒体的支持。
楚舜、居伊、兹勃等多位著名导演大力推荐。
“人生必须来一次。”楚舜曾说。
“这是我见过最有意思的电影节。”居伊曾说。
“我想，我从未见过如此有意思的电影节。”兹勃曾说。
……］
楚舜仔细回忆，确定自己不是失忆，这是他第一次到巴塞罗那亚洲电影节，就更不可能说过什么人生必须来一次的话。
“估计居伊和兹勃也是被拉来凑人头的，真是谁火就拉谁。”楚舜继续看着。
前半册是电影节的历史，你可以理解为自我吹嘘，后半册才是会参加展映的电影介绍。
《鬼节快乐》不算传统泰恐，倾向于介绍泰国鬼怪历史，鬼节、古曼童等元素的历史来源，结构也挺巧妙。
共一百三十分钟，超过两小时的灵异片挺少，看完后楚舜知道了古曼童如何而来。
某位叫坤平的将军要出征邻国，妻子知道自己故乡肯定不是丈夫对手，就在丈夫碗里下毒，坤平发现一剑杀掉妻子，到这楚舜逻辑都能解释得通。
坤平杀死妻子后发现妻子己身怀有孕，伤心的坤平把婴儿尸体用佛法制成干尸，随身携带在身边，这就是古曼童起源……
婴儿：我tm谢谢你八辈祖宗。
“只要有利可图，即便是古曼童也能做成特产配饰贩卖。”楚舜看过一个调查，泰国旅游业每年售卖古曼童周边，能挣好多钱。
走出两百人影厅，休息一会儿后继续下一场国产电影。
没什么观影体验，倒不是电影太差，是放映途中，放映员几次三番的调整放映镜头，也导致观影有中断感。
片子看完，从赫那罗影城离开已经晚上七点多，楚舜随意在酒店餐厅吃了东西垫肚子。
回到房间，打开手机弹出好多未读邮件，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都要找空隙看公司财报。
一小时后。
“差点忘了。”楚舜关掉财报邮件，在微信文件上看到廖组长发来修改后角色萝拉的定妆造型。
萝拉饰演者珍妮弗前面也大致介绍过，是位颜值颇高的演员，最关键是珍妮弗的五官美得没有侵略性，如同门前的花与草摇曳着，散发春天气息，很美好。
“这个服装会不会……嗯不会，是我先入为主，这个服装比原版更适合。”楚舜把自己给否定了。
至于造型，原文对少女是如何描述的？“她是他唯一的孩子，芳龄十六，有暗红色头发和黛绿色的眼睛。她有一张讨人喜欢的脸蛋，以致于不同年龄和性别的来访者一见到她立刻就会看得入神，而且再也不能把目光移开，简直是用眼睛在舔着这张脸；他们仿佛用舌头舔着冰似的，同时做出对这样舔非常典型的傻呵呵的沉醉表情。”
文字魅力在于能够打开人的想象力，这段没有直观的外貌五官描写，可已将拥有美丽容颜的少女跃然纸上，也跃然屏幕上。
暗红色的头发，以及黛绿色眼睛都安排好，楚舜看着定妆照，陷入思索。
全世界拥有绿色眼睛的只有2%，多数是女性，没有那么多巧合，珍妮弗瞳孔是普通的蓝色，现在是戴了特制美瞳。
化妆里细小的道具价格是真高，这一对美瞳是H国NEO公司订制，特别根据珍妮弗的瞳孔，带点黄色。
楚舜看重的事，佩戴后目光不会断断续续，反而直视会更迷人。
“还是可以改进。”楚舜把廖组长和化妆师西葵拉进一个讨论组，小型的视频会议讨论。
廖组长那边正在床上瘫着，立刻接通视频后起身朝沙发走。他身穿酒店的浴衣；西葵是响了半分钟后再接，出现在屏幕前就端端坐在办公桌前，衣服也周正。
“能听到吗？有没有延迟？”
“没有”、“没问题，导演有事您说。”
“我想珍妮弗的造型加点侵略性，好像蔷薇，在红花绿叶中也没有攻击性，可蔷薇带刺，侵略性不一定是主动，也可以是被动技能，西葵还有老廖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我说得有点乱。”楚舜一大段话说下来，矛盾文学大成者。
“我大概懂楚导的意思，就是不知道西葵懂不懂。”廖组长说。
西葵回答：“我清楚知道楚导想要什么，不知道老廖理解的，是不是和我理解的一样。”
“你们两个搁这套娃吗？”楚舜笑了笑，随即正色问：“没有问题，关于萝拉的造型会议就到这了。”
廖组长和西葵表示同意：“楚导早点休息”、“结果保证让导演满意。”
翌日，阳光不算明媚，有几片乌云在空中飘来飘去。
不晴朗的空中回响着楚舜通过扩音器发出的指令。
“停，重拍一条。”
“再来一条。”
“不行，道具组还原道具，各就各位再来一次。”
“还是不够。”
奥尔塔迷宫花园的首场戏就收获数次NG，这场戏是格雷诺耶与萝拉的首次见面。
在花园旁的草木莽莽，鸟语花香的小路拍摄。
作为没什么名气的花园，巴塞罗那政府太欢迎楚舜的新电影来这边取景拍摄，整片区域都低价租赁给楚舜。
“先等等，我想想是什么地方欠缺。”楚舜起身用扩音器对所有人说。
萝拉的饰演者珍妮弗，在廖组长和西葵的共同努力下，达到导演的要求，猛然一看的确是让人挪不开眼的美丽。
她此刻坐在道具马车上，下来也不是，在上面呆着也有点怪。
“高轩先生我能下来吗？”珍妮弗询问高轩。
“可以。”高轩看了一眼在监控棚沉思的导演，说道：“可以下来喝点水，但别破坏妆容。”
珍妮弗松了一口气大长腿迈下车，扭动几下脖子，一直要将脑袋探出，脖子都有些僵直。
道具马车，其实前面是用汽车拉。动物是很难搞定的，前面《勇敢的心》就有马蹄踏伤群演事件，还好不严重，后续也处理及时没什么大事，也没有耽误拍摄。
“高轩先生，刚才几次NG是我表演有问题吗？”珍妮弗颇为紧张的问，一次次的重拍任谁压力都大。
“不会，如果真是刚才的表演有问题，导演会直接指出来。”高轩说道：“珍妮弗你好好保持状态就行。”
也的确不是李昂和珍妮弗两位演员问题，在监控棚内，导演和摄影师正在对话。
“汽车和我们镜头追拍，都已尽力模仿了马车感，但似乎感觉还是差一点。”高坚剑说不出差在什么地方，可导演多次叫停，足以证明还差些。
“换马试试。”楚舜当即决定。
楚家班的人准备相当快捷，半小时内一匹温驯的马儿就位，珍妮弗也重新返回马车中，随着导演的指令，场务记录，再次拍摄。
“停。”
楚舜又叫停，用马的确能够达到他要的真实感，可“香如一阵风”的画面感消失。
又继续尝试两次后楚舜没有头铁，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所以导演必须找一头会抓鱼的熊。
用汽车和马车各拍摄一遍，后期剪辑就可以了。
困难消灭，天空也为之开心，乌云消散，变得晴空万里。
本来还以为下午下雨只能拍室内戏，没想到越拍越好。
下午时，诺当返回来交差，比楚舜安排的时间晚了两天。
第二次率领B组拍摄外景，即便诺当是编剧没执导经验，可B小组毕竟是楚家班的精锐，首次拍摄顺利，按理来说第二次拍摄也该顺利。
但前面是“按理来说”，不讲理的事可太多……
在一日拍摄告终，楚舜在套房内播放诺当拍摄的材料，开始他脸上还有轻松，不过愈后面脸色就愈凝重，和他要的外景差距太大。
三个小时的素材，楚舜倍数拉了一遍后，下意识的拿起屋内座机。
楚舜预备给诺当房间打电话，抬手时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快到凌晨一点。
现在一个电话过去吵醒了，影响休息明天拍摄状态会不会不佳？
转念一想，也不对，诺当又不是演员问题不大。
经过以上的心路历程，楚舜毅然决然地拨通诺当房间座机。
“为什么？”
诺当接通后的语气压抑着暴躁，开口第一句话能看出估计是睡着被吵醒。
”诺当，这边是楚舜，你带领B组拍摄的材料有问题。”楚舜说道：“我需要当面和你聊聊。”
听到打来电话的是导演，诺当瞬间精神了，被吵醒后残存的怒气也烟消云散。
“现在吗？”诺当询问。
“有时间吗？”楚舜询问，电话那头连忙说有，他道：“那二十分钟后，酒店行政走廊见。”
导演都开口了，诺当同学岂敢拒绝，好像僵尸一样从床上蹦起，瞅了瞅床头柜上的数字闹钟。
“快一点了，船长还没睡？”诺当感觉做导演也太辛苦了吧。
楚舜这边其实可以马上过去，但估计睡下的诺当需要点时间。
大约十分钟后，楚舜才拿着笔记本出门往5楼的行政酒廊走，大晚上的不用等电梯是很好的，星级酒楼一旦生意稍好，电梯就比较紧张。
行政酒廊二十四小时都营业，不过帕劳吾特生活酒店超过晚上十点，就没有豪华酒水供应，只有基础款。
均价六千多软妹币一夜的酒店，在这方面的服务是个败笔，唯一优势或许是酒店西餐不错，玉米粒鹅肝是个特色菜。
幸亏楚舜来酒店不是为喝酒，找了个靠窗的地方坐下，行政酒廊没有人，倒不是西班牙人没有夜生活，而是能玩的都去酒吧。
没一会儿，诺当风风火火跑来，楚舜点了两杯咖啡提神，可惜没有豆浆，否则双倍清醒。
不再给他备，楚舜是担心诺当熬夜不行。
“船长。”诺当打招呼，然后坐下也相当直率的说道：“素材的问题在什么地方？”
“没什么问题，只是全部都不是我想要的效果。”楚舜说道。
诺当一怔，话语的意思是前面带领B组的忙活是无用功，他倒没第一时间出言反驳，因为面前这人足够权威。
打开电脑，播放素材，楚舜开始讲问题，从航拍的角度，到拍摄的重点讲述了一遍。
熬夜小能手的楚舜是压根没有一丝睡意，而诺当是强打精神，将导演所说一切都记脑中。
凌晨两点四十分，喝了三杯咖啡的诺当，终于听到他期望听到的话，“差不多是这些了，明天直接可以带着B拍摄组去”。
这才是为何楚舜坚持大晚上将诺当叫出来的缘故，晚上说完明个一大早直接去拍摄，不耽误时间。
“船长注意休息。”诺当目送导演离开，由于他房间是西侧，所以只能使用左边两个电梯。而楚舜居住的是提比达波山豪华套房，在东侧，只能乘坐右边的电梯。
这种设计是为了合理提升电梯使用效率，可推理小说看多了的楚舜觉得是为某某凶案提供舞台，有点类似不可能犯罪的舞台。
幸亏酒店租客中没有一位叫做佩佩·卡瓦略的私家侦探，楚舜自言自语，回房睡下。
侦探迷们对佩佩这名字应当不陌生，西班牙最杰出的侦探小说家巴斯克斯的侦探角色，是巴塞罗那私家侦探，是西班牙的波洛。
如果有想入手巴斯克斯作品的小伙伴最好放弃，因为对于西班牙推理小说，国内并没足够好的译本。
回到拍摄中，楚舜见识到女演员珍妮弗的敬业，亲戚到来疼得死去活来。
认真的说，当了两辈子男人，或许下辈子是女人，反正目前为止是不知道这个疼痛到底多疼，但看珍妮弗惨白的脸色，还是决定让她去休息。
可珍妮弗忍着疼，依旧将一天的拍摄任务完成，想要成一个花瓶也不容易。
时间花落到十一月份，《香水》剧组在一个个取景地辗转。
在拍摄时，发生了件大事，比伯在工作时忽然感到上腹部疼痛，本以为是什么肠胃病可下一秒就晕倒，总裁助理发现后马上送去医院检查，是急性心肌梗死。
还好人救回来了，心肌梗死是欧美最常见的疾病了，美利坚人从千禧年后，每年都有一百八十多万人患心肌梗死。
醒来的比伯感觉有些力不从心，没办法病来如山倒，没有了往常活力，自然在迪士尼影业也要退居二线了。
由于劳苦功高，董事会给比伯福利是不错的，他本人也挺满意，所以也对迪士尼影业下一任执行官进行了建议。
基本是在四位副总裁里面挑选，在比伯的建议下，下一任执行官人选基本确定是特雷西·麦克鲁尼，主管院线部门的副总裁。
各种管理“销售”部门的负责人，很容易有机会成为接班人，例如苹果的库克，在被任命为苹果CEO前，是管理销售和制造的，即便没有乔布斯的创造力，但你要相信，董事会绝对更喜爱库克，而不是乔布斯。
原因很简单，库克对销售制作渠道太清楚，能用最快的方法让公司挣更多钱，例如为了环保不送充电器……
比伯和特雷西也是十几年的同事，关系也不错，不然也不会鼎力向董事会推荐，出院后邀请后者到家中做客。
特雷西是名德裔犹太人，当然从长相上是看不出，穿着黑衬衫带着金丝边眼镜，标准的知识分子打扮。
再加上嘴角时时刻刻留有温和笑容，很有伪装效果，不了解特雷西的人还认为他是研发型领导，实则是彻头彻尾的奸商。
晚宴时间没什么好说，关切身体以及无关公事的聊天，特雷西也挺感谢好友的积极推荐。
真正的聊天是饭后在书房的聊天，比伯一脸严肃。
“特雷西我的朋友，迪士尼影业虽说在好莱坞壮硕发展，但其实危机四伏。”
特雷西是了解比伯的，凡是以我的朋友开头，就没小事，脸上稍微严肃了些。
“我了解，华纳、派拉蒙没有一刻不想肢解我们迪士尼。”特雷西点头。
“所以我有两个作为总裁的经验要告诉你，我的朋友。”比伯说道：“如果不是你，这些话肯定会跟着我到墓地。”
“第一点，每半年一定要投资看上去就会亏本的恐怖片，五百万以内，董事会不会对这个亏损有什么疑问。”比伯道。
特雷西想不明白，是利益输送，还是故意拉低营收拉低董事会的要求，再或者扶持新人导演？可小成本恐怖片不一定是新人拍摄。
前后左右思考，特雷西都想不通透，开口询问：“为什么比伯，为什么要这样做？”
“多的你别问，朋友问太多对你也没有好处，你只要知道我们十几年的朋友，我不会害你就行。”比伯说道。
尼玛，谜语人滚出哥谭，特雷西脸上笑嘻嘻，心里MMP。
“这件事挺重要，以后你就明白。”比伯再次嘱咐。
特雷西也明白眼前的谜语人不是开玩笑，
“第二相信你也应该察觉得到。”比伯道：“一定要跟紧楚舜先生的步伐。”
关于这点特雷西就理解了，迪士尼影业包赚不赔的王牌。
“我知道。”特雷西点头。
“朋友，你并不完全知道楚舜对于你这个首席执行官代表什么。”比伯道：“我们迪士尼最成功的系列电影《谍影重重》，楚舜有部分版权。”
“《杀死比尔》、《致命ID》、《盗梦空间》等电影在全美的点播版权，在由迪士尼影业代理。”
“华特迪士尼乐园推出的两个项目，泰坦尼克号和东京教父转盘，每年也是需要支付版权费。”
“《随电影》系列以及《随音乐》，迪士尼影业是唯二拥有播放权的存在，另一个是楚舜先生的母校。”
比伯一项一项的说，好吧担当院线副总裁的特雷西发现自己的确不完全了解。
“楚舜产量稳定，每年至少一部电影，不少导演都能办到。”比伯道：“可是每部电影都保持在八倍到十五倍的收益，特雷西我的朋友，你应该知道这多夸张。”
“每部电影我们都有投资额度，所以楚舜的电影已经是坚挺市场股票的基石。”比伯说：“所以别把楚舜先生当成合作伙伴，他是你爸爸。”
“是你爸爸。”特雷西脸上常驻的笑容都没了，下意识地反驳。
“以前我的确把楚舜先生当是父亲对待。”比伯又纠正地说道：“准确说是比对我自己父亲还好，随叫随到，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解决。”
“……”特雷西以前一直不认为好友比伯比自己强，现在认识到了，在不要脸这个领域，比伯实在太不要脸。
但有一说一，冷静下来想想也有些道理，特雷西现在的神态，和你手机里的第五张表情包神似。
“朋友，你是个聪明人，我要告诉你的，也就是要十分注意维系和楚舜先生之间的合作。”比伯说道：“相信我，如果你和他发生争执，董事会肯定会换一个首席执行官。”
特雷西懂了，要寻好莱坞六大的首席执行官人选虽然不好找，但还是有替代，然而世界上只有一个楚舜。
楚舜得知了比伯生病消息时，后者都出院了，合作这么久了，也算是朋友，楚舜打电话问候了一番。
时间一晃又过去半个月，十二月初《香水》杀青，在接到通知时，迪士尼影业现任CEO特雷西有点惊讶，要知道香水五千万欧元的成本，也是个中等投资的电影，从八月末开拍，就四个月，即便再算上剪辑时间，也不超过半年。
“楚舜先生是魔鬼的效率，现在连魔鬼都会感到惊讶。”特雷西作为宣发方，要在后期制作完成后商讨上映时间。
首次去京城，见“爸爸”心里还有点紧张，所以求助好友一起。
第616章 上映时间定下
“我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同死去的母亲一样，获得心肌梗死奖励。”比伯道：“提前去见上帝的恩赐，不是什么人都能拥有的。”
这么说也没问题，心态挺好，不过认识十年往上楚舜都不知道：“比伯你信基督？”
“当然，我是虔诚的基督教徒，如果我不进入娱乐圈，一定会是主教。”比伯点头。
没看出来，但比伯话这样说，楚舜就这样信。
“走吧，跟着我走，带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跟着楚哥混，三天饿九顿。”比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学的中文，口中嘀咕。
楚舜闻言无语，他也没按时吃早饭的习惯，怎么能说饿九顿？最多也才六顿。
请两个美国佬去吃比伯最爱的菌汤锅，每次来华都会抽真空打包几袋子走。
“华夏的火锅太好吃了。”比伯吃一口山药大呼过瘾，夹菜给特雷西，大有如果不是朋友，我不给你的神态。
比伯开一瓶红酒，细细品尝美味，他爱烫的菜是毛肚，每次都要干两份千层肚。
“你比以前更爱美食，如果是以前，再爱吃你开始也会问新片的事，一大堆。”楚舜画风一转，变得严肃：“而且我说过好多次，这是汤锅，不是火锅。”
作为山城人，将不辣的都称呼为汤锅，是最后的倔强，所以外省小伙伴珍惜会点鸳鸯锅的山城朋友，这是违背祖宗的决定，狗头。
“人只有经历过死亡才知道上帝的伟大，活着的人都要尊敬生命啊。”比伯一块千层肚蘸料后下肚，还以为要说什么感慨，哪知道话锋一转：“主要是卸下担子也不用操心，特雷西是我合作了好多年的朋友，一定能和楚舜先生紧密合作，共同赚更多钱。”
“挺好。”楚舜点头，出于坑货的基因，他感受到比伯带来的笑嘻嘻男人不似表面上那么文质彬彬。
说真的，当你坑的人多了，就会形成一种独特第六感，对于同类会有警惕。
“自从我进入迪士尼影业开始，一直看楚舜先生电影。”特雷西言辞恳切地说道：“本来接过比伯任职，就想拜访楚舜先生，可当时还在拍摄，也就没有来耽误时间。”
幸好没说是看着他电影长大的，楚舜很清楚，再等十年、二十年，他的影响力在全球会更大，那时全球才是遍布听着他名字长大的人。
当下时间滑落到十二月中旬，距离电影杀青过去半个月，后期制作已完成，目前罗伯特的纪录片《随音乐2》有三部电影后期。
比伯和特雷西，楚舜领着两人吃一顿后，下午来到中影总部，安排全球公映时间。
要说也挺可惜的，西影算是楚舜开始的伯乐，但电影市场不进则退，内部争权以及经营理念的改变越来越拉胯，都无法和楚舜合作了。
西影渠道已无法铺散全国，更别提东南亚，当然楚舜念旧情之余，还是答应监制西影一部影片。
还有一周时间是西方盛大节日圣诞，从宣传以及密钥发散全球，时间都太赶，所以圣诞档期不可能。
特雷西这边计划了一些日期建议，例如二月十七日，又或者五月二十五，都是学生放假公司休息的法定假日。
比伯就从不会计划，因为老练的他知道，计划再严密，确定时间也是从楚舜口中说出。
“明年一月二十九号。”楚舜思索了一番提议。
中影老总郭涛默默用手机日历瞄一眼，是除夕夜。还是同样的配方，郭涛感叹，好久没有在除夕夜看到虐心、伤心的影片，弄得他还怪想念。
比伯看出特雷西还想说点什么，前者不着痕迹地踩后者一脚，特雷西心领神会，话到嘴边改口：“那我安排宣传计划，两个月的宣传时间差不多够了，宣传海报，和预告片这些制作好了吗？”
“电影后期，这些都顺手完成了。”楚舜说道。
《香水》的海报有很多版本，但楚舜还是最欣赏H国版本，在这部电影上面岛国输了。
顺手……不仅拍摄快，后期制作时间也是超乎想象，先前管理院线还没觉得，现在和楚舜直面合作，特雷西更加立体地了解。
电影首映地点选在法国，毕竟是以巴黎和格拉斯为背景，邀请嘉宾以及首映礼其他事宜就不用楚舜操心。
事情谈成后，郭涛作为东道主请比伯和特雷西，和往常一样邀请校长，但楚舜有事拒绝。
等待《香水》上映时间，楚舜在十二月末受邀去了西影，相比十年前要与中影争锋的盛况，现在也真是小西了，CEO杨顺卸任后，如王小二过年。
西影孤注一掷，想让楚舜监制的电影是《孤岛沉默》，选择的导演赵卫繁，作为有自知之明，活了好几百章的货，猥琐发育的他，是国内数得上号的商业片导演。
“这部电影我们购买了小松左京《日本沉没》的改编版权。”
西影目前老总宗肖平颇有自信地讲解：“《日本沉没》在国内再版了数次，销量也是破百万，拥有极大的潜在市场。”
“而且科幻电影一直是能够引爆人们观影热情的类型，所以我们希望邀请CLG文化旗下的特效部门制作。”宗肖平道：“然后编剧方面我们邀请了擅长科幻剧本的利杜老师，无论是后期，还是剧本改编，以及赵卫繁老师对商业片的掌控，我们西影想以《孤岛沉没》冲击今年的票房冠军。”
岛国科幻御三家：星新一、小松左京、筒井康隆，在国内较为出名的是星新一了，另外两位小松左京写了日本沉没，然后筒井康隆接着写《除日本以外都沉没》，都是讽刺岛国劣根性的好手。
宗肖平将剧本拿给楚舜，邀请后者来做监制，肯定是要交底，总投资1.7亿，向外宣布2.5亿制作成本，由西影和华谊主投。
背水一战想要购买一个有群众基础的版权楚舜可以理解，但为什么非要购买这样的故事来改编？
草草地把剧本看了一遍，有太多想说的，楚舜都不知道起头该说什么。
“校长认为这个电影项目策划如何？”宗肖平十足信心问。
楚舜给予了肯定：“整个电影项目，除了会亏本，其他没什么缺点。”
1.7亿制作成本，算上宣发费差不多2亿，商业电影来说要六亿往上的票房才能回本。
“……”宗肖平急了，这个计划是担任西影老总后推行最大的项目。
他道：“我们有做过市场调研，市场继续优秀的科幻电影，故事精彩，服化道以及特效考究，为什么会亏本？！”
“我看过小松左京的《日本沉没》，之所以能够在岛国狂销数百万册，是因为对核辐射以及环保多个领域思考。”
楚舜也不怕得罪人，他直言不讳：“改编后沉没的不是日本岛，而是一座架空不知名的孤岛，会完全丢失原著小说核心，那么和普通的末世灾难电影没区别。”
地球上灾难类电影的天花板是《2012》，全球席卷七亿美金左右，作为CLG文化旗下的特效部门，楚舜也从不吝啬投资，完全可以做出更精致的特效，但从《孤岛沉没》目前的剧本来看，有局限性，大场面不如2012爽，西影想要依靠这部电影成功翻身，是千分之一的概率了。
“更直白地说，如果拍摄日本岛沉没，我可能会感兴趣看看世仇在心里杵着，但岛屿沉没我需要看口碑。”楚舜道。
赵卫繁在一边心中对楚舜的话鼓掌，他被西影邀请来执导，可在影片题材上发言权不多，总不能说西影都购买版权了，你说换个题材拍摄。
至此能看出为什么娱乐圈有许多，让观众想破脑袋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拍摄的电影题材。
宗肖平是独断专行的人，因此金牌编剧利社说剧本不好改时，他压根没听，可校长的话，他不能忽视。
组织了一下语言，宗肖平询问：“那么校长的建议是什么？”
“不改变小说宗旨的大前提也就日本岛沉没，可以请来岛国导演联合执导，这样电影剧本也有日韩票房的保证。”楚舜思索后给了他认为比较合理的操作提议。
“赵导可以拍摄商业灾难的冲突，而岛国导演可以拍摄环境、核辐射的思考。”楚舜说道：“岛国导演山道义算是我学生，我可以帮忙联系他。”
山道义是金鸽奖发获得者，是前面拍摄《三死》，捅穿警察丑闻，也是因为芮樱出演女主角，他出言给副首相打招呼才让电影可以继续拍摄。
“导演之神唯一钦定的继承者”山道义顶着这个称呼，在岛国顺风顺水，一直拍摄揭露岛国事实，被欧洲媒体誉为“岛国的良心”，因此山道义的名字现在也是挺出名。
西影老总宗肖平闻言陷入思考中，他又看赵卫繁：“赵老师你看？”
“我听宗总的。”
赵卫繁心里有点不舒服，两个导演合作指导，肯定权威性和知名度会下降，可从理智来判断，楚舜说得没错，按照西影的计划，亏本可能性太大。
“校长，这个事，我们西影需要讨论商量一下。”宗肖平道。
“大投资的确该商量。”楚舜点头。
在楚舜行驶监督职权时，他的御用纪录片导演，罗伯特被堵门了。
“《随音乐2》什么时候能够和观众见面？”
罗伯特的家与工作室二合一的别墅中，两位大佬堵门催更，这合适吗？
朱莉娅音乐学院副校长玛莎，以及朱莉娅音乐学院校长茨本，都是音乐圈数一数二的大拿，当然罗伯特自己也属于纪录片领域权威，身份上倒不虚，但再怎么说玛莎和茨本两人的年龄也是长辈。
“还要有段时间。”罗伯特道。
“之前听罗伯特先生去汉诺威学院演讲，已经有《战争之王》和《勇敢的心》，够了。”茨本校长说道。
这两部电影，绝对在电影史上留名的存在，在配乐上更加有许多精彩，战争之王AK47突突声转变为收钱声，反战音乐的利用，以及勇敢的心中对苏格兰风笛以及爱尔兰肘风笛的运用。
当然在历史地位上，学者们有争议，有人提议改变世界三部曲是《海边的曼彻斯特》、《战争之王》、《勇敢的心》，把上帝之城挤下去。
可又有人感觉，勇敢的心差点造成英格兰分裂，但终究还是没有，况且海边的曼彻斯特也是英国题材电影，三部曲英国怎么能独得其二？
这就是学者们格局小了，为什么三部曲不能有四部？
言归正传，罗伯特听到茨本校长的话，连忙说道：“只有《战争之王》、《勇敢的心》内容不够丰富，现在又多了一部《香水》。”
他接着道：“《随音乐2》我计划是四部，楚舜导演下一部作品的后期音乐制作录制完毕，纪录片素材也够了。”
闻言，还要等一部电影，茨本校长与玛莎副校长脸上露出难以接受的神态。
距离《随音乐》首部上映已过去两三年，等得是花儿都谢了。
“这次《随音乐2》会有一个巨大的彩蛋，或者说是关于楚舜导演首次公布的信息。”罗伯特说道：“优秀的东西，总算细心打磨，续作肯定不会让两位先生失望。”
他口中的大彩蛋，自然是楚舜家中多到闪瞎眼的奖杯和勋章。
闻言，茨本与玛莎倒是稍微平静了些，的确如此，好的事物总是会让人等待，比如一份鱼子酱，比如你未来的女友。
来都来了，罗伯特还是要包一顿饭，别看他的手握摄影机的时间比握锅铲时间多，有两把子手艺，主食准备番茄意面，配菜是烟熏三文鱼和鲟鱼子薯泥，汤菜是三文鱼豆腐汤，还有一碟餐后蔬菜沙拉。
自随音乐上映后，罗伯特经常被音乐学院邀请演讲，可演讲内容也绝大多数和配乐及楚舜有关，在音乐造诣上拍马也赶不上两位大拿。
所以饭席间聊得多的还是新电影配乐，聊这个不落下风。
“楚舜导演有多变的配乐能力，但我也是首次见，在同一部电影中配乐对立，《香水》我在旁边记录时让我无比惊讶。”罗伯特说道。
罗伯特的话是成功地吸引两人，听着他分享《香水》配乐的信息。
《香水》原版配乐是雷恩侯德·黑尔与约翰尼·克莱默，前者或许在华夏没什么名气，可《云图》配乐很棒。
至于约翰尼·克莱默名气稍大，鬼来电、电梯惊魂、活死人之地等作为恐怖片配乐大师。
所以的确是对立配乐，悬疑气氛是约翰尼，悠扬表达香味美妙是雷恩侯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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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7章 香水放映
“为什么不在巴黎首映，选择华夏京城，新电影《香水》不是法国题材的电影吗？”
身体不佳的普路表示不理解，也是因为身体，让才四十多的法国导演普路基本处于半退休状态。
曾经的“法国小楚舜”，居伊看重的后辈，因为身体缘故失去一展拳脚的机会，有些可惜。
在全球那么多被媒体冠以“小楚舜”、“二代楚舜”、“导演之神继承人”中，目前还没有成就达到本人十分之一者。
“为法中文化交流。”居伊·沃克说道：“表面上船长最喜欢的国家是意大利，可有智慧的人都清楚，船长最热爱的国度是法兰西。”
普路不做评价，他不知道国家争夺这个有什么意义，难道楚舜更喜欢一些，国家经济就会发达些？
话说回来，普路对《香水》还是期待十足，香水可以说是法国代名词之一，他知道船长会如何表达。
“咳咳。”说着，一阵凉风袭来，腊月的京城，温度是相当不绅士，普路忍不住咳嗽，夸张程度感觉肺都要咳出来。
“普路身体如何？”居伊关切。
从巴黎到京城，十个小时的飞行时间，让身体素质不错的人都会疲劳，更别提普路。
再加上普路天然卷的头发，整体看起来萎靡不振。
普路把脸缩回围巾中，摇头表示自己没问题，他询问：“首映礼是在下午两点吗？”
“邮件通知的时间是京城时间下午两点。”居伊点头。
“首映礼都邀请了哪些先生和女士们？”普路道：“《勇敢的心》首映时，温斯顿以及英国王子都在。”
“船长的电影，被誉为政治炸弹，不在于主办方邀不邀请，而是政客们时刻关注。”居伊说道：“不过这部电影是悬疑犯罪向，不掺杂什么表达，应该不会有太多政客，但欧洲知名导演应该都会到场。”
这样说，即便是作为名导的居伊也不会说首映礼重点，所以普路提出可以开一间首映地附近的酒店休息一番。
说实话，是普路想太多，有楚舜参加的首映礼，压根不存在有导演能够抢风头。
是的没错，在家门口的独立电影院举办首映礼，楚舜也会到场，李昂、珍妮弗等演员们提前三天抵达华夏，开始预热宣传。
等等大大小小十几个活动，有国家区域范围的，也有全球性范围，全部解说太麻烦，所以只大概说说世代美丽。
首先香水还未上映，珍妮弗就被邀请成为欧莱雅旗下的全球形象大使，这是无数女星挤破天灵盖都想上楚舜电影的缘故。
世代美丽活动说简单也简单，欧莱雅抽一百名中奖者，送全套的化妆品，参加活动的观众只需要在官博下晒出《香水》电影票购买记录就能报名。
相当于是欧莱雅出钱帮电影拉票，这时候如果你要问，宣发花了多少软妹币。
开玩笑，欧莱雅还要给楚舜小钱钱才能联合宣传，伴随楚舜越来越成功后，身边的资本越来越多。
几个小时一晃而过，《香水》首映礼也开始，邀请来全世界各国的媒体记者，以及明星们。
站在导演楚舜的角度，为什么法国题材电影，要在京城举办首映礼，因为除夕夜我华夏的节日，既然选定新年档期上映，在国外有什么气氛？
备注解释一番，新年档并非是除夕当晚上线，毕竟除夕夜跑出去看电影的人比较少，影城也要给职员放假，新年档是大年初一开始。
让楚舜比较开心的是，见到球友孙光台，在他的印象中孙的形象始终是中年人形象，但其实老态龙钟。
“大过年的把孙哥拉来，真是感谢孙哥捧场。”楚舜招呼道。
“哈哈。”孙光台笑声中气十足，他道：“捧场谈不上，说蹭热度更合适，看看到场的国际巨星，以及大媒体。”
两人交谈随意，毕竟是多年10：1的友谊。
穿过走廊来到影厅安排孙光台坐下，接待嘉宾地点是影院大厅，做过多次首映地，工作人员驾轻就熟了。
后者说：“别招呼我了，今晚的主角，可不能被我一个人占用时间。”
“我这边也有几个朋友。”孙光台说着拍了拍楚舜肩膀，随着目光过去，是国内几位老艺术家。
“那就不叨扰孙哥和好友叙旧了。”说着楚舜也拍孙肩膀，主要是被人拍了他要拍回来，幼稚。
当然走之前，楚舜还是恭敬地与国内的几位老前辈打完了招呼。
“好几次了，终于是没有在医院里了。”楚舜颇为开心地拍了拍魏长伟肩膀。
没错，首映礼魏长伟和顾酥到场，让楚舜比较开心的是，此刻魏长伟身上没有受伤的样子。
“我觉得我时来运转了。”魏长伟说道：“自去年后就没有再出现受伤的情况。”
“是吗？”楚舜也替魏开心，所以是老天爷的考验结束了？
“校长特意选在春节档，按照熟悉的配方，《香水》是死女主，还是死男主？”顾酥笑着询问。
“瞎说什么，我也是春节档想让大家开心开心，合家欢。”楚舜脱口而出。
“那我很期待。”魏长伟将信将疑。
但顾酥大惊，她道：“不会吧不会吧，难道是男女主都死翘翘？”
认真的说，萝拉和买李子姑娘算女主吗？应该不算吧，没有女主谈不上死。
“别瞎猜了，到时候看就知道了，结局是圣经式的结局，很圆满。”楚舜说道。
绝对圆满，《香水》贡献了电影史上最大的群P场面，还不够圆满？
说真的，换任何一个导演，《香水》的群P桥段都会被完全删减，连楚舜都象征性地删减两个镜头，太赤果了。
没办法，总局审核人员是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总得让别人交差楚舜也要稍微意思一下。
让演职人员送顾魏两人去影厅，苏史纪、小妖刀等国内权威影评人尽数到场。
“没有迟到吧船长。”身着正装，胸口酒红色领巾、镀金衬衫夹，颁奖典礼的着装也这样了，来人是贝克。
贝克·安吉尔，出演萝拉父亲的角色，也最后认贼作子的安托万，是好莱坞老牌巨星，是元地星零零后以及一零后共同的回忆。
“当然没晚，时间刚好。”楚舜道，相比之下和外交部打招呼要来的法国观影团，迟迟没到。
“一直堵车，我有种回到洛杉矶的感觉，是家乡的味道。”贝克上午去参加了宣传活动，回来路上塞车。
好一个家乡味道，洛杉矶作为连续三十年全球堵车第一名，绝对是心有多大，车有多堵。
楚舜不惯那毛病，他是不会延迟时间等法国“观影团”哪怕观影团成分是法国文化与通讯部的高层。
其他嘉宾都来齐，楚舜作为主人家都要进影厅了，观影团抵达。
作为五常的高级官员肯定不可能光为看电影就跨洋，带着政治任务，要么是和华夏方交流会议耽误了时间，要么也是堵车。赶上皆大欢喜就行。
没有忘记，在巴黎取景帮助了很多的“市政厅的矮人”丹尼克先生，特意嘱咐吹哥发的邀请函，所以法国观影团中也有矮人。
文化与通讯部长是个长相不会起眼的男子，布里吉特·杜智是艺术家型官员，从政前是正儿八经的画家。
艺术家型官员和学者型官员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对政务不热衷，反而热衷于出国考察写报告。
“《触不可及》目前是Alloé网站评分前五的作品，法兰西人民很喜欢楚舜先生。”杜智说道。
“船长的作品不止法兰西人民，是全世界都喜欢。”雅克说道。
雅克是法兰西文化中心协会的主席，值得一提的是这协会是较早和华夏建立文化交流和建设的机构。
“无法复制，还是能够复制。”杜智只用一个人的声音说。
曾有他签署，法兰西实行过一套计划，培养“法国楚舜”，更直白说是有意让导演能够在全球获得举足轻重的地位，乃至于干涉内政。
居伊也是候选人之一，可这货是知名楚吹，再然后……从法国导演圈最厉害的还是居伊能看出，文化部计划破产。
“来看看，犯罪悬疑片如何又让法兰西人喜欢。”杜智准备写报告。
全场灯熄灭，没过多的开场白，楚舜作为导演不爱长篇大论，电影开始放映。
电影开篇是倒叙，一群士兵恶狠狠地从阴暗肮脏的单人牢房中带走罪犯，动作极其粗鲁。
铁链锁在罪犯脖颈上，却如同拖拽癞皮狗往外扯，也不顾叮当响的脚镣，甚至走太快犯人都跌倒，即便跌倒也不驻步，拽着赶路。
为什么如此慌忙和粗鲁？因为门外想冲进监狱弄死罪犯的市民“框框”撞大门，木制的大门摇摇欲坠。
将犯人推到高台，广场上聚集乌泱乌泱的人群瞬间爆炸，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还特意给了近景，市民们脸上都挂着狰狞，映照内心的愤怒，手中有草垛叉、镰刀、柴刀等攻击性武器。
“吊死他，这个渣滓。”
“让他像二妹妹一样惨死。”
“把他交给人民，我们要把吃他的肉和他的血，把他大卸八块。”
“放干这恶魔的血。”
声嘶力竭的喊叫，所有观众都相信，如果将罪犯扔到人群里会是怎样一个血腥场景，恐怕是挫骨扬灰。
“刺激的开场，我总是会惊叹楚舜导演的序幕。”居伊说道。
普路点头：“几个镜头调度很出彩，短短两分钟就让观众了解到，这个犯人所造成的罪，给这座城市的市民带来多大的伤害，吃肉喝血丝毫不为过。”
“序幕和结尾都是其他导演学习的财富。”居伊小声说。
观众都没注意到，此时此刻罪犯都没有正脸。
行刑官眼看广场的士兵也控制不住群情激愤的市民，所以也赶紧催促判告官宣读结果。
法院审判的结果是四十八小时内，香水工让·马普蒂斯特·格雷诺耶将会挂在十字架上，用铁棍打断手臂、肩膀、肋骨、腿，然后直到死，刽子手也不允许采取任何仁慈的做法。
随着判告的宣告，广场上民众连同士兵一起高声欢呼，仿佛是巴黎公社成功的欢呼。
对判决很满意。
观众的心思被吊起，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够让市民们欲除之而后快，镜头似听到影厅观众心里的呼声，格雷诺耶是一个瘦弱的男子，身体因为恐惧缩着，或者说不是恐惧更像是到陌生环境的不适，听见酷刑的宣判他没有丝毫反应，他完全看不出一丁点连环杀人狂的气质。
“是抓错了？”有观众猜想。
旁白响起，开始讲述起格雷诺耶的故事，定格画面慢慢拉进，一般要切入回忆是从人的双眼转场，可此处镜头锁定在鼻子，快速推镜突然吸气！
仿佛把所有都吸入，是鼻子的回忆。
交待背景：格雷诺耶是十八世纪的法国人，臭名昭著却又才华横溢。
香水工才华横溢是什么意思？
故事所讲的吸引力很强。
十八世纪的法国有多臭多乱呢，没有下水道系统，所以生活污水、人和动物的粪尿等，压根没有专业的处理地点，包括凡尔赛皇宫的护宫河都臭气熏天，在最糟糕的地方没有下脚的地方，比到农村去旱厕体验还糟糕。
法国最臭的地方是巴黎，因为巴黎是欧洲中心，而巴黎最臭的地方是城内铸铁厂大街和弗尔大街间的圣婴公墓。
听名字似乎是蛮神圣的地方，其实和神圣不沾边，在上百年来教堂死亡的尸体都被运过来埋葬，后来居民受不了才迁走，在面上搭建了食品交易市场。
也不知道是成百上千年浸染的尸臭淹没死鱼的恶臭，还是恶臭淹没尸臭，反正格雷诺耶的亲妈感受不到，因为她正在分娩。
才二十五岁的她，是第五胎，因为前面四胎都在鱼档旁完成生下都是死胎或者奄奄一息根本养不活，所以压根不在意，快速的割断脐带后，将格雷诺耶扔到宰鱼台下，和鱼鳃、鱼内脏等垃圾放一堆上面，有蚊蝇嗡嗡，在她看来死婴和鱼内脏没什么区别，到晚上收摊一起铲到河中就成。
出乎预料的是，在如此极端恶劣环境下格雷诺耶也活了下来发出响亮的哭声，哭闹引起人们注意，并吸引了警察。
于是乎，格雷诺耶母亲被指控多次杀婴被判决死刑，在沙滩广场绞死。
“死刑太不人道了。”杜智说道，这样一来孩子不就无依无靠了吗。
雅克道：“所以我们1981年废除死刑的决议，没有错。”
法国推行死刑决心很强，在担任欧盟轮值主席国时各种搞事情，而女性观众看着妇女在脏乱差的鱼市场分娩，双手遮住脸不忍心看。
而警察照顾不了婴儿，所以格雷诺耶被送到贾亚尔太太的孤儿院。
巴黎每天被跑去的婴幼儿很多，今天包括格雷诺耶在内有四人送来，那时的孤儿院是私人创办，然后每收养一位孤儿政府都会给予一定金钱支持。
贾亚尔太太一面收政府的钱，一面将这些孤儿养到合适的年龄大小卖出去做劳工，是两头赚。
格雷诺耶和普通婴儿不同，在婴儿时期就会用鼻子嗅周遭的气味，鼓胀和颤动。
在四五岁大的孤儿眼中是个怪物，再加上孤儿院床只有那么大点地方，没有多余的地方给怪物睡，因此几人一合计准备动手杀死格雷诺耶。
用抹布捂住婴儿脸庞，要活活捂死，哭声传出，孤儿院其他孩子冷漠以对，他们也不会管。
好在哭声惊动了正在数钱的贾亚尔太太，她赶来制止，通过讲述的旁白了解，对她来说，婴儿也是收入来源，弄死了怎么赚钱？
贾亚尔太太教训了几个小孩一顿，随着时间推移，孤儿院的其他孩子，更加认定婴儿不是正常人。
镜头通过打开门作为时光转场，五年过去，格雷诺耶身体并不强壮，甚至还比不上普通小孩，他连话都不会说，可他有一个长处，嗅觉极为灵敏。
在他的嗅觉里，石头、虱子、木头、树叶、泥土世间万物都有味道，他甚至能够背对着，嗅出有一个苹果朝他砸来。
同院的孩子们，不是厌恶他，而是惧怕，从小会闻着老鼠、鱼尸体，哪个小孩见到不怕？
《香水》也展现“下饭”的一面，五岁的格雷诺耶提起老鼠尾巴，甚至可以嗅出老鼠尸体内有多少蛆虫……
伴随着年龄越来越大，格雷诺耶嗅觉越来越强，他也开始学习着说话，他会闻着味记录单词，很快他发现日常语言并不能足以形容他能嗅到的味道。
他收集到十万种气味，脑子像个集中气味的超级大脑，能准确分辨气味，闻到后就不会再忘记，哪怕是熊嗅觉也没有他灵敏，通过气味他能收集到的东西太多。
在格雷诺耶十三岁时，贾亚尔太太用七法郎将他卖给鞣皮厂的葛利马。
鞣皮厂简单来说是刮去兽皮上的残留或者腐烂的肉，再提炼腐蚀性强的植物棵料将皮制成贵族们要的革，有时还需要混合有毒的嗓剂和染浆，所以行当对人体有危害，需要大量的廉价劳动力。
葛利马好像看畜生牙口一样的把弄格雷诺耶上下打量，而拿到钱的贾亚尔太太开心地数着钱离开，还未走远被两个强盗打劫，不仅抢走了钱，还被弄死。
“是不是巧合，丢弃格雷诺耶的人都会死掉。”居伊说道：“生母被绞死，贾亚尔太太被抹脖子。”
普路一想的确是这样，他道：“编剧用细节来描写格雷诺耶的非人性，比如超强的嗅觉，以及顽强的生命力，所抛弃者皆会受到惩罚。”
“楚舜太会编故事了。”普路说道。
故事肯定是故意，《香水》原著中贾亚尔太太活到老，九十二岁才死，虽然晚年凄凉但活得是真长，电影改编刻意为之。
银幕中播放着剧情，旁白说鞣皮工人平均寿命只有五年，可格雷诺耶拥有和细菌一样的适应力，并且成为工人中的楷模，一天工作十五、十六小时，还不论春夏秋冬。
对于吃苦格雷诺耶根本没感觉，他想去鞣皮厂外面的世界看看，外面有更多新味道在等着他。
刻苦工作下，格雷诺耶等到机会，在他十九岁时，厂长葛利马要把制好的皮革送进城，带格雷诺耶一起去。
进入城后，格雷诺耶终于闻到了更多的新气味，好像沙漠中饥渴两日的旅人，气味是甘甜的泉水，大口大口地灌。
海螺、红茶、香料、皮革、肥皂、新鲜面包、放在醋里煮过的鸡蛋、丝绸、生蚝、摸得光亮的黄铜、鼠尾草、啤酒等等无论香的臭的，都是崭新味道，贪婪地通通占有。
在厂长葛利马去结款时，格雷诺耶嗅到一股奇特的香气，像猎犬那般，他寻着味就过去了。
都知道著名的太阳王发明高跟鞋的路易十四，一生洗澡不超过二十次，那么有汗臭味怎么办呢？用香水掩盖。
经过太阳王路易十四在十七世纪的大力推广，十八世纪巴黎香水行业已进入成熟阶段。
吸引格雷诺耶的香味，是由香水大师贝利西埃制作的最新香水“爱神与塞琪”。
没一会儿，另一个气味将格雷诺耶的注意力分散，寻着味找去是个加工黄香李子的少女身上的体香。
那香味很清新，不是雨水的清凉，香气有热量，不是水仙花和香柠檬，难以形容的味道让格雷诺耶痴迷。
拍摄体香的画面很讲究，要用画面让观众们也“闻到”，具体技巧也简单，是中景与局部近景的一段反复剪辑，中景配乐慢进，局部近景滑移在，剩下的是位置找得好就成。
毫无疑问，楚舜拍摄这些相当在行，清瘦的锁骨到稍稍隆起的地方，被几缕发丝遮住的脖颈等，视觉香味。
格雷诺耶从孤儿院到鞣皮厂没有和人交谈聊天，所以待李子少女拿李子告诉他一生丁两颗时，前者也不知道说什么，抓着少女的手就是一顿闻。
这谁受得了？少女受惊，抽出手逃开。
一百生丁是1法郎，那时法郎购买力相当可以，用现在的钱币换算，1法郎大致80软妹币，也就是格雷诺耶是五百多块被卖出，所以才有了解一点货币的法国导演，感叹人命在那个年代的廉价。
言归正传，少女逃回家，但她不知道格雷诺耶的鼻子，追踪能力超鬣狗，哪怕中途有烟花的火药味也没能干扰他，没一会儿就找到少女，和幽灵一样绕到少女身后，贪婪的呼吸气息。
少女自然有感觉，猛然回头发现是之前那个奇怪的人，吓得猛然尖叫，这时旁边小巷走出来一对情侣。
被人干扰就没办法安心嗅这么好闻的气息了，所以格雷诺耶第一反应是捂住少女的嘴，然后将她拖到更里面藏起来。
情侣亲亲抱抱，数分钟后才离开，而格雷诺耶低头发现，怀中少女停止挣扎与呼吸。
死了。
对影厅观众来说，这死亡颇为突然，
对于少女的死，格雷诺耶是没丝毫负罪感，或者说他对杀人不在意，没感觉。
他脱掉少女的衣服，匐在少女身上，少女身体香气从小溪潺潺流过，而变成河流，此刻他像是南非草原的秃鹰，是要把骨头上的一点肉的吃得干净，格雷诺耶的肉是香味。
“虽然没人教授，但基本的道德观也应该有。”杜智说道：“显然主角没有。”
雅克道：“道德观是在社会中长大一点点影响，说没有学会，更不如说是主角除了气味不在乎其他，道德观这个单词不属于气味。”
“他是在悔恨吗？”杜智忽然小声说。
银幕中，本来欣喜匍匐在少女身上的格雷诺耶脸色变得痛苦。
不是悔恨错手杀人，而是随着少女死亡，身体的香味没了，雅克说得很对，格雷诺耶对少女的死根本不在意。
在鞣皮厂，因为乱跑被厂长用大棍痛揍，但身体疼痛扰乱不了他思绪，格雷诺耶明白自己的人生目标。
是为什么有这个天赋，是他生命力如此顽强的原因，格雷诺耶认为自己背负着使命，要保存迷人香气。
保存香气，少女身上的香味才不会消散。
法国巴黎当时有成堆的香水商人，《香水》前期重要角色意大利香水商纪尤塞培·巴尔迪尼出场。
巴尔迪尼三十年前来到，在塞纳河的兑换桥上开了香水铺，在年轻时也创作出几款不错的香水，挣了钱。
可时代变化，巴尔迪尼落伍，巴黎的贵族们自然永远追求新款，落伍就被抛弃，他的店铺门可罗雀，自己都打瞌睡。
谈到最近火热的贝利西埃，他张口闭口就是骗子，言语中透露出不屑。
助手给买了一瓶“爱神与塞琪”作为样品给巴尔迪尼，后者说着“我才不关注那骗子加了什么”，返回书房研制新香水。
实际上书房抽屉中早就有一瓶“爱神与赛琪”，他私下自己知道，爱神与塞琪的确是一款好香水，言语里也透露出实际对设计者贝利西埃的羡慕。
他想要分析出爆款的成分，一整日巴尔迪尼一无所获，甚至累得睡着，呼噜声装满书房。
“砰砰砰”，夜晚，敲门声惊醒了睡梦中的巴尔迪尼，来人是格雷诺耶，来送前者订的羊皮。
巴尔迪尼将其领到仓库，库房中有琳琅满目的香精，让格雷诺耶大开眼界。
本来把羊皮送到地下储存仓库，格雷诺耶就可以走了，但他主动搭话，也是格雷诺耶第一次主动和人谈话。
他主动询问是不是想让羊皮上沾染上爱神与塞琪的香味，巴尔迪尼当然矢口否认“你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想法人，认为我会用别人的香水？”
“您身上都是那个味道，那味道不好，爱神与塞琪很烂，太多迷迭香”格雷诺耶说。
随即格雷诺耶给巴尔迪尼上了一课，什么叫天赋碾压，他甚至都叫不出瓶瓶罐罐中那些香精、香料的名字，他不识字。
但可以轻松地说出它的配料：橙花、香柑油、广藿香、丁香等等。
巴尔迪尼脸上挂不住了，在书房研究整日，连到底有什么都有不确定，现在一个鞣皮厂的小工全说出来，脸往哪放？
腆着脸说，他巴尔迪尼早就知道这些配料，但配方是要精确的比例，什么是前调，什么是后调，而配方只有真正香水师才能破解。
言下之意，你只是天赋好，没有什么用。
与似乎，格雷诺耶在他面前，用现成的材料，调配爱神与塞琪。
在格雷诺耶面前，所有气味都没有秘密，他可以调动任何气味。
巴尔迪尼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甚至倒上一杯红酒，对格雷诺耶外行的举动嗤之以鼻，材料连计量都不量，怎么可能还原爱神与塞琪。
看到最后甚至于生气地起身“住手！够了，停下，你什么都不懂，一定要先混合精油，然后再加入酒精。”
“我八成是疯了，才听你胡说。”巴尔迪尼这个生气是气自己，气自己为什么会耽搁时间看什么都不懂的人乱搞，还气自己把香精这些给他用，俗话就是蠢哭自己了。
可格雷诺耶调制好了，巴尔迪尼试香，是爱神与塞琪，他瘫坐在椅子上，难以置信。
口中喃喃“这就是爱神与塞琪。”
“不过这不是好香水，大人。您同意的话，我可以改良它。”格雷诺耶说。
崩了。
巴尔迪尼心态彻底崩了，兢兢业业一辈子算个啥？整个人犹如失去骨骼，呆呆地望着。
说做就做，格雷诺耶马上针对爱神与塞琪进行改良。
如果生在现代，格雷诺耶将是香奈儿、娇兰、兰蔻等大品牌的首席调香师。
第618章 让·煞星转世·格雷诺耶
“他第一次到仓库，数百中材料，是如何确定这个香精的位置？”魏长伟询问。
“当然是嗅出来的。”顾酥理所应当的回答。
“可装香精的玻璃瓶盖住……”魏长伟话没说完自己就明白，之前镜头有展现格雷诺耶甚至能够闻到几百米开外水塘里青蛙的气味，盖住的玻璃瓶有什么用？
《香水》格雷诺耶与巴尔迪尼初见面，是剧情中难得的爽快，引起不小窃窃私语。
“天才和普通人间的区别太明显了。”普路感叹。
居伊感受到巴尔迪尼有些许可怜，想想自身骄傲了大半辈子的事业，被人击溃得七零八落。
将心比心的代入，如果在导演行业等等，居伊忽然想到，楚舜不就是导演行业的天赋异禀吗？和奥逊相同首部作品就是世界影坛的天花板。
想到此处居伊不奇怪，难怪可以把格雷诺耶塑造得这么好，原来都是天才，唯一的区别是楚舜有道德观，再换句话说，楚舜精神状态经过多位心理学家分析，近况堪忧，也无比贴合……
银幕中，格雷诺耶三下五除二调配好爱神与塞琪改良款，心态崩的香水师大脑空白根本没心情试闻，让打击者离开。
格雷诺耶之所以主动表现这些，是想引起香水师注意，学习保留香味的技法。能看出这位调香天才不傻，相反挺聪明。
他不懂社会的道德与法律，纯粹是不在意。
送走打击他的格雷诺耶，巴尔迪尼没有马上应允他想学习制香水的话，心态崩了暂时失去思考能力。
在店铺里转悠小会儿，夜晚塞纳河上臭臭的冷风吹过，巴尔迪尼清醒了些，返回地下仓库，拿起放桌上的改良香水。
试闻，香气入鼻瞬间和原版产生鲜明对比，巴尔迪尼本来认为原版是好香水，可现在认为原版是钢琴的胡乱奏响，而改良版是美丽的交响乐。
香味让他回忆起年轻时在那不勒斯公园里漫游，有花、有鸟儿歌唱、有晚风，甚至感觉到一位黑发美妇从身后怀抱，太好闻让巴尔迪尼忍不住流出幸福的泪水。
巴尔迪尼或许不是成功的香水师，但他绝对是成功的商人，即便信心被打击得稀里哗啦，也清楚刚才那什么都不懂的小子是个天才。
翌日，巴尔迪尼来到鞣皮厂向葛利马用50法郎买下格雷诺耶，后者当即乐开了花，七法郎买下，还勤勤恳恳帮他做好几年工，赚得盆满钵满。
开心的葛利马，去小酒馆多喝了几杯，入夜晃晃悠悠走在岸边街道，一辆马车横冲直撞驶来，葛利马晃晃悠悠摔倒，滚下河再没起来。
“的确像是居伊先生所说的那样，凡是抛弃格雷诺耶者，必将受到惩罚。”普路说道。
又死一个，孙光台看看是不是任何人都不能占格雷诺耶便宜，否则都将死于非命。
葛利马身亡，巴尔迪尼开心，格雷诺耶成为香水工后，创作出来许多新香水，无人稳定的店铺焕发生机。
无数贵夫人慕名而来，赚钱赚钱，香水铺营业时都是金币落入钱袋的声音，格雷诺耶的创造也让贵妇们如痴如醉。
与此同时，格雷诺耶也得偿所愿学到了香精提取的奥秘，巴尔迪尼告诉他，配制香水就好像写乐谱，每个声部都应当是该在的地方，互补不影响，又互相增添层次感。
香水分前味、中味和后味，所有香水都用十二种精油制成，虽然原料不同，但古代埃及人还存在第十三种精油，传说在埃及法老的陵墓中发现过，其味道千年不散，那种味道会让人相信自己身处天堂。
关于第十三种精油，巴尔迪尼是当成行业传说说给格雷诺耶听，可他是牢牢记心中。
在场的导演们，都明白这部电影的母题恐怕出来了，第十三种精油。
格雷诺耶在一场噩梦中惊醒，梦见加工李子的姑娘，赤裸的少女躺在地面上没有了呼吸，没有了味道。
他的噩梦不是冤魂索命，他的恐惧是又一次体会到无法保存香味的无力。
“这演员被船长拍摄得真漂亮。”普路察觉到饰演李子少女的演员，姿色和身材在好莱坞是中等，可在镜头下却格外吸引人，导演是镜头语言的魔术师，这形容词没毛病。
“从西西里的美丽传说和天堂电影院就能看出，楚舜先生很会拍摄女性之美。”居伊点头表示同意。
杜智在一旁，听见两人细小的谈话，心中有些不满，都是导演这么佩服楚舜干什么？
惊醒后的格雷诺耶请求巴尔迪尼教导他提炼，作为报答制作很棒的好香水。
18世纪巴黎的精油制造技术，比起17世纪依旧没有进步多少，熟悉香水史的朋友都了解，直到19世纪才有细管冷凝技术。
现在是蒸馏法，把植物原料放入水中持续加热，植物香味会随着水蒸气冒出，当蒸汽液化后收集油脂，为了提高纯度会来回重复这个工序多次，所以浪费上万朵玫瑰，仅能制出1盎司精油。
1盎司不到三十毫升，什么概念呢，可乐一瓶是五百多毫升。
巴尔迪尼除了不是个好的香水师，其他都可以，他是个好商人，也是个好工匠，改进的蒸馏器让格雷诺耶大开眼界。
关于香味的东西，格雷诺耶学习得特别快，或者说因为是关于香气所以全身心的投入，很快掌握了蒸馏器使用方法，什么材料什么火候一清二楚。
格雷诺耶想要保存气味，当然不止是植物的香味，不久后他从外面在找来铁链、断木材、石头、马蹄铁等一系列东西放到蒸馏器里面，结果可想而知，什么都没有。
他痛苦捂着头哀嚎。
香水师就住在楼上，听见地下仓库叮叮咚咚的响声，连忙跑下来。
随即巴尔迪尼就看到，他得意之作蒸馏器中，有玻璃、石头、铜，甚至于一只猫。
可以预见是活生生的猫扔进去，因为在前面的镜头背景画面中，两次出现了小猫咪。
“他不在乎生命。”居伊看到此处评价。
雅克是个爱猫人士，不过主角的行径在他意料之中，连人命都不在乎的人，怎么会在乎猫命？
“你还是不是人啊？你没常识吗？！你不能蒸馏猫的味道，就跟你不能蒸馏你闻到的味道一样”巴尔迪尼无语又夹杂着愤怒说。
格雷诺耶闻言身体轻微颤抖，这意味着他没办法保存人体香味，还是没有办法将气息留住。
“不能吗？”
声音都在颤抖地询问，巴尔迪尼笃定给了否定的回答。
下一秒格雷诺耶两眼翻白晕倒在地，动作非常快，巴尔迪尼没反应过来。
短短一天，他身上生出脓疮，还有数不胜数的红疮，医生来看给出的评价说濒临死亡。
虽说病来如山倒，但格雷诺耶的状态也太夸张，追求使命被否定的瞬间，他就活不下去了。
巴尔迪尼紧张的询问医生有没有得治，倒不是他多喜欢这位天才又怪异的学徒，只是他刚预备把香水的生意开展到首都以外的地方，而且宫里也有订单。
他很清楚，全是格雷诺耶的功劳，摇钱树可不能出问题，医生的回答让他堕入深渊，别说救治，医生连得了什么病都说不出来。
六神无主的巴尔迪尼在床边不停祈求，不知道是祈祷有了效果，还是回光返照，格雷诺耶奄奄一息的睁开眼。
第一句话是询问香水师，除了蒸馏法之外，还有没有别的方法能够保存香味。
巴尔迪尼觉得如果自己回答没有，眼前的学徒会直接死翘翘，所以他说出了个自己也不是太清楚的消息，在香水之都格拉斯，存在香脂法的技艺。
好歹是香水之都，并非随便一人都可以去工作，他至少要有学徒出师证明，巴尔迪尼同意给证明，前提是必须在离开前写下至少一百种的香水配方。
格雷诺耶答应了，他根本不在乎这些，给一千种都没问题，于是乎巴尔迪尼记录配方时，嘴巴都快笑到耳根了。
“香水师要死了。”普路估摸着。
居伊点头道：“格雷诺耶不在乎生命，也不在乎所有东西，他只想完成他的使命，是使徒形式的人，说他纯粹，还不如说他不是人。”
当天清晨，天还未完全舒展，是朦朦胧胧的亮度，说完香水配方后，巴尔迪尼开心的给出师证明，将其送出店铺，香水师看着格雷诺耶离开时消瘦的背影，心情愉悦因为总算送走了这个怪才，最重要是记录有一百多种香水配方的笔记本，他分分钟可以走上人生巅峰，成为巴黎最著名的香水师。
巴尔迪尼嘴角带着笑容的进入梦乡，不久后或许是半小时后，或许是过了一小时，来往塞纳河送货的工人看到兑换桥的多栋民居中，其中一幢如多米洛骨牌，轰然倒塌。
而左右两侧楼房一点问题都没有，在塞纳河上的时间看去，似一排整齐的牙口缺了门牙。没有错，倒塌的楼正是巴尔迪尼的商住一体房，他在梦中再也醒不过来。
影片前面是有楼房不稳的伏笔，香水师在书房分析爱神与塞琪配方时，以及在教导使用蒸馏器时，房屋都有小幅度的晃动，但死得也太惨，死无全尸了都。
以上与格雷诺耶无关，他嗅觉灵敏，对巴黎的臭味那是很清楚，最重要是巴黎人口太多，没有任何一片地方没留下人味。
所以距离巴黎远一点，心情就更开心，石头只是石头的味道，泥土也只是泥土的味道。
在山林，空气更加清新，至少能自由呼吸，所以做选择时，格雷诺耶没有走道路更加平坦创意乡村小镇的路，而是选择穿过山峦深林，人烟更加稀少的道路。
越走越深，跋山涉水，也越走越高，也不知走多久，格雷诺耶发现一个山洞，平生第一次几乎闻不到味道，所以他蜷缩在山洞里。
“格雷诺耶蜷缩着的姿势，有点……”普路有些欲言又止。
“有点什么？”居伊问。
“刚才一闪而过的镜头，这段山峦就像卧地的女人，格雷诺耶蜷缩的姿势，就像在子宫中时。”普路道：“《香水》这部电影埋藏了太多细节。”
第619章 恐怖继续
周围只有寂静的石头味，他不会被任何事干扰，安逸的环境会腐蚀人的意志，连格雷诺耶这种怪物都暂时忘却“使命”。
直到一天，他再次被噩梦惊醒，依旧是加工李子的少女，但恐惧的根由却不再是无法保存味道。
在梦中，他站在少女跟前，但少女张望着询问：“有人吗？”好似看不见他。
格雷诺耶醒后突然嗅了嗅自身，他的衣服上有上千种味道，沙子、苔藓甚至几周前吃的香肠。他的头发也沾染了许多味道，树枝、叶子以及滴到头上的泉水。
以上所有都能清晰分辨，唯独没有他自己。
他是个没有气味的人。
这是格雷诺耶第一次发现，他像是被这个世界遗弃，任何人、任何自然物体都有气味，他没有。
格雷诺耶做出了决定，要在这个世界留下不可能被遗忘的味道，他在第二天一早就踏上旅途，继续前往香水之都。
前路漫漫，格雷诺耶要到格拉斯时，闻到让他心旷神怡的香味，和初次闻到加工李子少女那样惊艳，让他停下脚步，停下一切动作，只有鼻翼动着，贪婪地吸食这种香味。
是一辆豪华马车上的红发少女，探出脑袋欣赏沿路风景，热烈的薰衣草田，和煦的阳光，宽阔的视野，“嘀嗒嘀嗒”车轮与马蹄卷起白沙，可格雷诺耶脑子除了这香味再也装不下其他东西。
不用说任何话，格雷诺耶好似猎犬，闻着味儿就追到格拉斯，此段配乐是女声圣咏《遇见萝拉》，徒增几分诡异的美。
在晚上偷偷潜入了少女居住的庄园，少女的气味让格雷诺耶感到幸福，忍不住落泪。
格拉斯位于戛纳十九公里，在十七世纪因为此地适合茉莉花、蔷薇、紫罗兰等植物的栽培，逐渐吸引许多香水师到来，从而形成最早的香水研发地。
观众们发现《香水》的节奏很奇怪，出现格雷诺耶时有悬疑阴间的电影氛围，但不出现时镜头滤镜阳间，风景秀美。
有出师证的格雷诺耶很快在一家香水工厂找到工作，由于过人的天赋，他很快就掌握了被巴尔迪尼推崇的技艺——香脂法
香脂法简单解释是用动物油脂或者植物油脂涂在玻璃上，然后把需要萃取的东西放上面暴晒，也是来回重复工序，待脂肪吸收得差不多了，就变成香脂。
格雷诺耶不仅是掌握，还做得比普通工人好，被女监工夸奖，男监工还因此有些不高兴。
无论是夸奖还是针对，都不是格雷诺耶追求的东西，在摸清楚工厂设备的使用方法后，他马上继续计划。
入夜，悬疑片的经典剧情桥段插入，一位收割植物的女工，和男友打闹，但尺度没掌握好，摩擦出了火气，男友生气离开。
而女工被困在阁楼，在她不知所措时响起“咯吱”开门声，通过木板缝隙，她察觉到有人进来，不停地叫喊男友名，但都没有回应。
配乐多处是小提琴挑音，让人不舒服。
影厅观众孙光台感叹：“花一部电影的钱，可以看到悬疑片和艺术片，很赚。”
来人是格雷诺耶，他杀死女工，将尸体泡到香脂冷却罐中，差点被送花的工人发现，也不能这样说，应该说送花的工人差点也丧命。
结果依旧是失败，格雷诺耶有些失落但没有因此放弃，香脂冷却办不到，那就换种技术。
很快格雷诺耶约了一位妓女将其杀害，又剃掉头发和其余毛发后涂上油脂，马上用麻布包裹。
等待油脂吸满味道后，刮下油脂再放入酒精搅拌成液态用玻璃瓶蒸馏，最后所得精油。
“三条生命在他手中终结，这主角漠视人命，但和连环杀人狂有区别。”法国文化与通讯部的长官杜智说道。
整个欧美的确是美利坚更盛产连环杀人狂，但法国也有不少，例如连杀24人的麻窝脸，可这些个都是充斥恶意，而格雷诺耶没什么恶意，只是正好缺材料找到你。
“格雷诺耶不似法国人的性格，更像是……德国人。”雅克说道。
“岛国，和东方岛国更类似。”杜智说道：“这部电影会在法国受欢迎，也会在岛国非常受欢迎。”
“没有任何道德观束缚的人很可怕，最可怕的是，他还是一位天才。”雅克说道。
银幕中格雷诺耶成功了，他成功保存了妓女的味道，证明是一滴精油会让妓女生前养的小狗舔他的手。
格雷诺耶回家心满意足地摆上十三个小瓶子，他要完成埃及法老墓中的传说，能够让人感觉置身天堂的第十三种香味。
镜头一转气氛舒缓，在星空下的大庄园中举办热闹宴会，是让格雷诺耶魂牵梦绕的少女萝拉·李奇的生日。
她父亲是大商人安托万·李奇，在生日宴还邀请侯爵到场，而侯爵对美艳的萝拉有意。
在生日宴上不知是谁提议玩捉迷藏，女人们藏起来，而男人们去找，这件事是给格雷诺耶一个非常好动手的机会。
格雷诺耶可有十三个空瓶子，从他并未将妓女的精油装入瓶子能看出，首次只是实验。
在晚宴上，格雷诺耶挑选了香味优等的双胞胎姐妹阿尔比娜和弗朗索瓦丝，等庄园游玩后其他人举着火把寻找她们时，双胞胎姐妹的尸体已在仓库里，被麻布和油脂裹上。
五条人命能够炼制出什么样的精油，观众们心中是有这样的疑问，而影片马上就解答。
专心炼制精油导致本该他完成的工作未完成，一直针对的男监工怒气冲冲地冲进冷凝工作室，口中嚷嚷着我要宰了他，这个没用的废物。
可刚走到工作室，心情就莫名的平和，怒气冲冲的脸庞也变得温柔，说：“我是说，能不能帮忙准备好油膏台”。
究其原因是，格雷诺耶不小心洒出了一滴精油。
观众感叹，这精油比强效镇定剂都夸张，安神香什么的都弱爆了。
双胞胎少女的尸体被发现，加上妓女和女工，短时间死亡四人，这绝对是一件大事。
格拉斯贵族以及大商人们聚在一起商讨对策，安托万提议宵禁，可多数人都不同意，因为新鲜茉莉花在凌晨采摘是最好的，如果宵禁，会损失很大，时间一长还可能会破产。
安托万一力主张宵禁也有原因，作为大商人他肯定也会损失，但前面埋下有伏笔，萝拉会祭拜母亲，没有再娶的安托万非常宠爱女儿，他怕女儿有危险。
这边格拉斯的大人物们还争执不休，格雷诺耶的行动不曾停止，五个、六个、七个，越来越多的女子受害，香水之都人人自危。
挨不住了，实行宵禁。
警察们也开始在城中大肆搜查凶手，可根本没一点作用，九个、十个，一具具少女尸体被发现。
所有人都慌了，有贵族提议向巴黎求援，有贵族提议逮捕所有吉普赛人和乞丐。
欧洲人歧视吉普赛人的历史太长，而在法国人眼中吉普赛人是小偷、强盗的代名词，说个鲜明的例子，雨果的《巴黎圣母院》都知道吧，里面的光爱斯梅拉达在小时候是被谁从母亲身边偷走的？吉普赛人啊。
慌乱的高层们开始下达这些扯淡的命令，甚至于没老婆的老光棍也要全部抓起来。
但依旧没用。
格拉斯从人人自危变得人心惶惶，用门闩、钉子、铁锁关门，警察还发给男人们枪保护自己妻女。
有人睡觉都握着枪，可以上这些命令只带来更大的慌乱，看见谁鬼鬼祟祟或者像坏人，抬手就是一枪，简直快和自由美利坚差不多。
这段剧情极为流畅，在五分钟内就将被吓破胆的香水之都展现得十分清晰。
空荡荡的街上没什么人影，有贵族被吓得够呛，直言是恶魔和幽灵下手，请求大主教祛除恶魔。
还是安托万冷静些，他看出凶手没有夺取这些女子的贞洁，是在收集其他东西，或者收集的是美丽。
但没有人听安托万的话，人们聚集在辉煌的圣母院，主教举行了驱逐仪式，蒙太奇剪辑下格雷诺耶将萃取的十二瓶精油混合调制，只差最后的第十三瓶精油。
主教祈祷时，信使快马加鞭传到消息，声称在另一座城市逮捕了这个恶毒的连环杀人犯，一时之间教堂人们都大大的松了口气，和主教一起高呼“阿门”。
安托万没有放松警惕，他看了认罪报道很多细节都对不上，是屈打成招，可惜格拉斯的执政官不是不知道，而是需要城市稳定。
“我们都很高兴，逮捕凶手”执政官如此告诉安托万。
求人不如求己，安托万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如果凶手是为了收集美丽，那么他女儿萝拉作为市里数一数二的少女，肯定很危险。
所以他没有和市民一起载歌载舞庆祝，而是安排好要将女儿萝拉送出格拉斯，香水之都不安全。
安托万预备搬家，和女儿萝拉举家搬去侯爵城市，为了保护女儿，安托万还故布疑阵，分成两路。
马车、行李繁重以及众多仆人的一队吸引注意，而他和女儿骑马从小路走，考虑得非常周到，是个好爸爸。
可对于用鼻子定位的男人，没一点作用……
第620章 结局的宗教味道震撼
安托万·李奇家忽然决定举家迁走，所以没给格雷诺耶反应时间，他惊醒后着急忙慌地跑出城，什么都没来得及遮掩。
可想而知，当工作时间来临，男监工到处找格雷诺耶，随即在格雷诺耶住所找到被埋起的长发和受害者衣衫。
百因必有果，伏笔全都回收，前面城内混乱时，那条狗狗一直说寻找自己主人。
一个妓女死了，没人会在意，也没人会在乎，但狗子自从主人失踪以后没有停下寻找的脚步，小腿跑着找遍全城，在格雷诺耶走后，闻到了主人气味，爪子刨地，也是因为它，男监工才发现埋藏的长发与衣衫。
连环杀人真凶，格拉斯市民终于知道是谁，可真凶早就在追寻下个受害者路上。
安托万被许多地球的观众称之为全篇唯一智者，因为他总结出，排除妓女外，身亡的女子都是初，安托万也想着将女儿嫁给侯爵，应该就能安全。
没提前安排，入住旅途中的一间旅店，周围荒凉，除了僧侣没有其他人，安托万一听，那太好了，包下所有房间，还把最安全的房间给萝拉。
房间窗户外是悬崖峭壁，按道理很安全，萝拉处于懵圈状态。
晚餐时期，当听父亲说，代替她同意侯爵的求婚，萝拉生气地返回房间，什么东西都不吃。
他向来宠溺女儿，知道不询问意见擅作主张，是不好，但为萝拉安全，安托万别无选择。
睡前把女儿房门反锁，钥匙由他拿着，窗户那一面又是悬崖，这下子应该安全了。
格雷诺耶来了，在马厩中将麻布铺开，涂上油膏，他今晚会动手。
影厅中，观众感官两极分化格外严重。
正方人员，以雅克、杜智政府官员为首，他们说：“无论以什么理由，都没有剥夺人生命的权利，这主角没有心也不存在灵魂。”
“那是十三条人命，臭名昭著的开膛手杰克，确定身份的受害者也没有这么多。”
“本来没觉得残忍，但看到这十几个受害者的衣物和头发排列在一起，感到心悸，畜生都不如。”
反方是以居伊、普路的艺术方：“格雷诺耶在电影中的表现已经不是人类了，没有人类可以相距七八公里还能闻到气味，也没有人类会这么残忍，导演往他身上附加了……”
“我来补充居伊先生的话，附着神性或恶魔性，我认为电影的结局，准确说是格雷诺耶的结局会意想不到。”
当然孙光台等人是吃瓜群众，他们情绪也代入到电影中，所以此刻更担心萝拉的性命，配乐越来越紧张，钢琴的重音每一下都似乎敲击在心尖。
担心也无用，银幕中该发生的依旧会发生，夜色作为掩盖格雷诺耶轻松潜入旅店。
他没有味道，发出的动静轻微，比顶尖的猎杀者更具有先天优势，格雷诺耶更大的优势是没恶毒的攻击性气息，连守门狗、马厩的马都不会注意到他，好似他不复存在。
“难道没有人阻止他吗？”顾酥紧紧捏住魏长伟，指甲有点锋利。
魏长伟轻轻拍打顾酥表示安慰，他制止不了格雷诺耶动手，但可以制止顾酥的指甲。
狗与马都无法注意，何况是人，格雷诺耶从安托万房中拿到钥匙的难度，不比在花园摘一朵玫瑰难多少。
“咔嚓”细小的开门声在黑夜里格外清晰，他打开萝拉房门，将要动手时女孩清醒，两人四目相对。
人对自身有恶意者，是能清晰察觉，就好像无论你以多快的目光掠过女性胸前位置，但后者也能感觉到。萝拉没从格雷诺耶身上感受到恶意，目光中是疑惑，下一刻镜头转场，阳光从窗外照射又是明亮万物复苏的景象。
正如同居伊之前窃窃私语讨论时说的那般，没杀意的连环杀手更恐怖，比出于兴趣的反社会型人格都更有破坏力，因为格雷诺耶这样的人目标没达到前，压根不可逆。
清早，安托万醒来，一时间看到床头柜上的钥匙，钥匙还在证明女儿安全，他放心地洗漱，弄完后才用钥匙打开女儿屋门，预备叫萝拉起床吃早饭，以及出发。
门打开的瞬间，仿佛屋内有天使降临，散发出耀眼而又柔和的圣光。
光芒散去，安托万看到自己女儿被剃掉酒红色的长发，静美地匍在床上，似大师绝美的油画，乌尔比诺的维纳斯、淋雨后的戴安娜。
但对安托万来说，是晴天霹雳，他珍爱的女儿萝拉，在他的保护下，还是被凶手杀了。
这位大商人没有了理智和从容，痛不欲生地嚎啕大哭，另一边格雷诺耶完成了他追求的第十三种精油，而用十三种精油调配出了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香水。
格雷诺耶还未来得及尝试效果，格拉斯的愤怒的警察们在丛林中发现了他，手中的火枪稍有异动就会来上一发，他只能先把香水藏起来。
痛失唯一亲人的安托万用酷刑折磨格雷诺耶，逼问他为什么要动手杀萝拉，或者说杀十四条人命。
对此格雷诺耶回答：“我需要她”、“我只是需要她”，安托万气疯了。
剧情接回影片开场的剧情，在宣判四十八小时必将遭受酷刑而死的判决后，行刑时间到来。
高官、主教、贵族、商人、工人等等几乎全城人都想要看到凶手被惩罚，市民们充斥愤怒聚集在行刑广场，“用铁棒将那家伙的骨头全部敲碎”、“弄死他，一定不能让他死得太简单”、“要用最痛苦的刑法施加在这畜生身上”……
在行刑前格雷诺耶将藏起来的香水往自己身上滴了几滴，被抓捕还能藏香水其实也不奇怪，十八世纪也不会对囚犯进行脱掉衣物的完全搜身。
观众们想起之前的剧情，讨厌格雷诺耶的男监工闻到格雷诺耶通过少女提炼的精油，躁动想要骂人的心就平静了，现在是十三种精油调制的香水，不会被当场释放吧？
仔细想想还真有这种可能性，提押格雷诺耶表情恶狠狠的今日监牢，香味传来下一秒就呆愣在原地。
格雷诺耶没有被粗暴对待，反而换上了一套贵族才能穿的精致衣物，坐着马车抵达行刑广场。
在人山人海的市民们还在疑惑为什么臭名昭著的凶手，还有资格坐上装潢豪华的马车时，格雷诺耶下车了，不像是即将酷刑的囚犯，更像是从沙漠回到恕瑞玛的阿兹尔。
靠近的几个列兵，好像恭迎他们法兰西皇帝归来，纷纷脱帽跪下。
背景配乐变成高昂的咏叹调，为奇异的一幕增加神性色彩。
格雷诺耶一步步走向行刑台，那不是踏向死亡的台阶，而是通过王座的石阶。
手持铁棒恶狠狠的行刑者，立刻跪在格雷诺耶跟前，大声呼喊“这人是无辜的”。
随着香味在广场扩散，在市民眼中格雷诺耶不是凶手，是他们的皇帝，是他们的天使“凶手怎么可能是他”、“他不是凶手”……
格雷诺耶再加一把火，将香水又滴了在丝巾上，用试香的标准动作，挥舞丝巾，将香味扩散。
如光如彩，香味阔逸之处，所有市民脸上都浮现出满足与幸福，仿佛看见上帝的回馈，没有仇恨，更加没有恶意。
包括坐在最高位的主教，丢弃权杖，起身跪下，高呼“天使降临，这不是人，这是天使”。
贵族、传教士、工人、商人、地主、妇女、儿童、老人齐刷刷地跪拜，目光是那么的虔诚。
手朝前渴望地伸着，想触摸天使，又担心自身污秽没有资格。
伴随着格雷诺耶的动作，任意挥手动作，都会引来千万人欢呼，多数人眼含热泪，有市民太激动抱头痛哭。
一直注视着格雷诺耶的安托万不肯接受，一来是他距离中心太远，没太闻到香味，二来是丧女之痛仿如昨日，所以他手持长剑怒不可遏地冲上行刑台。
可来到跟前——
安托万手中的剑掉了，眼泪汪汪地抱住格雷诺耶，“原谅我，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原谅我！”
显然这结局是影厅中的所有人都预料之外的，是猜到可能会因为香水逃过一劫，但没想到会被当做天使被膜拜。
“香水比世界上最恐怖的生化武器还要恐怖。”
“前面香水师巴尔迪尼似乎说过，发现第十三种精油所制作的香水，闻后仿佛能够让人上天堂，原本以为是夸大的形容词，没想到是准确的形容词。”
“这一刻，他的确是天使。”
“改变人的认识，连情绪都改变，从怨恨到宠溺的转换只有几秒，都奇幻了。”
居伊有心理准备，他是知道结局作为导演的楚舜都会升华，或者叫整活，可也没想到会这么夸张。
这才哪跟哪，香水前调过去，广场的人们闻到中调。
前调是让人仿佛见到天堂，那么中调是置身与天堂。
人们好似吃了催情药物，无论是贵族，还是农民，都脱掉衣服抚摸距离自己最近的人，无论是谁。
毫无顾忌地开始爱爱，广场淫靡气息不言而喻，此刻达到人人平等，因为人们都没有阶级之分，只有情欲。
电影史上最大范围的**画面，即便是见过大场面的杜智，以及年轻时玩得很嗨的居伊，都怔住了。
太夸张，拍摄这样一幕数千人露点的镜头，得找多少成人演员，得花多少资金？
纵欲之后是尴尬，脚趾都能在地上抠出别墅的尴尬，纷纷开始穿衣服。
市民们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为了掩饰这次荒唐的行径，也为在凶手上给个结果，随即要选一个幸运儿替绞死顶罪。
那么幸运儿是谁？是前面格雷诺耶工作地点是男监工，作为格雷诺耶的上司，那些死者的衣物也是在厂的仓库附近发现，作为替罪羊太合适。
格雷诺耶在混乱中离开了广场，完成使命后的他，再也没有前进的动力，并且在看到广场上人们的反应后，他第一次萌生起憎恶的情绪。
他离开了。
在入夜时分，他回到自己出生的地方，虽然依旧没有味道，他拥有出身地，建于圣婴公墓上的交易市场。
相比格拉斯的风景秀丽，大片大片的花田，出身地交易市场充斥着腥臭味，混乱、潮湿、肮脏、贫穷才是主基调。
一群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又或者是市场上没有家的工人，围坐在篝火旁取暖。
格雷诺耶什么也没说，他打开香水，将一瓶香水全部浇在了自己头上。
行刑广场几滴香味，就让成千上万人顶礼膜拜，陷入疯狂，现在一瓶香水是什么概念？
很快电影回答了，最高能的一幕到来。
在篝火旁取暖的人们，瞬间被吸引，那是一种无法抵挡，无与伦比，很自然的吸引力，那不是天使奖品，而是见到上帝降临人间，人们冲向上帝，犹如丧尸冲向人群。
每个人无不想触摸。
每个人无不想拥有上帝的物品。
每个人无不想靠得更近。
所以演变为撕扯他的衣服，手指和牙齿啃咬他是血肉。
人的身体是很坚固的，用人力很难分解，所以有人用斧头，有人用刀具，格雷诺耶以极快的速度被分尸。
越来越多的人被吸引，睡下的人们从梦中惊醒，加入到分食之中，血肉被贪婪若狂的人们吃光，骨头被分成一块一块啃死，吃掉白骨上的最后一丝肉。
半小时，地面上只剩下衣服碎片，血肉骨头甚至连头发也不剩一根，人们心中满是圣洁，参加分食的人们第一次感觉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出于纯粹的爱。
格雷诺耶消失在世界，没有留下一点味道，一点血肉，仿佛从未在世界上出现过。
看到此处，不少观众都脑海中不自觉出现了圣经新约，约翰福音的一段话，耶稣所说——
我实实在在地告诉你们：你们若不吃人子的肉，不喝人子的血，就没有生命在你们里面。
众人处于震撼中。
电影快结束，坐在首排的楚舜，趁着片尾曲没播放，观众们还没有起身鼓掌，楚舜先行呼叫系统开始抽取下部电影。
“抽电影。”楚舜在心中道。
［好的宿主，抽取下部电影。］系统回答。
脑中六部电影出现——
【《肖申克的救赎》拍摄教程，及资金】
【《搏击俱乐部》拍摄教程，及资金】
【《穿条纹睡衣的男孩》拍摄教程，及资金】
【《消失的爱人》拍摄教程，及资金】
【《完美的世界》拍摄教程，及资金】
【《新世界》拍摄教程，及资金】
“都是我喜欢的电影。”楚舜看了看，六部都符合他口味。
“新世界是H国那部电影对吧。”楚舜先问。
系统回答：［是的，H国导演朴勋政执导的作品。］
“虽然是都喜欢，可《新世界》就不用了。”
楚舜首选排除一部，《新世界》被誉为H国的无间道，怎么说呢的确不错，但感觉比无间道差了一点。
H国电影的老三样“仇富、压迫、政府爆”，《新世界》中关于政府博弈剧情抢占了本身卧底剧情，有点主次不分。
《消失的爱人》改编自同名小说，导演是悬疑界的大师大卫·芬奇。
都知道大卫·芬奇在悬疑电影这一块，可以说是拿捏得死死的，什么龙纹身的少女，以及七宗罪。
“等等，还挺少见的，居然有大卫芬奇的两部作品。”楚舜回过神，搏击俱乐部也是这货的。
可以这么说，地球悬疑电影二十一世纪的天花板，叫大卫·芬奇，大卫极为擅长改编小说，能够把叙事性和悬疑性结合得非常好，总的来说是楚舜很喜欢的导演。
“相比消失的爱人，我个人更喜欢搏击俱乐部，抽中搏击俱乐部我觉得挺好。”
《完美的世界》是老牛仔伊斯特伍德的作品，怎么说呢，喜欢看电影的男人，没有人能够拒绝伊斯特伍德那股范。
无论是不可饶恕，或者是百万美元宝贝，都有悲情色彩的英雄气概，《完美的世界》虽说在获奖方面弱了点，可绝绝对对是好电影。
“不过这部电影，没有伊斯特伍德本身这位老牛仔主演的话，精彩程度会下降一些，伊斯特伍德的个人魅力太强烈。”楚舜有些心动于这部电影，可他又深知这部电影靠演员。
“穿条纹睡衣的男孩，又是一部经典的反战电影了。”楚舜前面拍摄过美丽人生，也是二战题材的电影。
说起来美丽人生和穿条纹睡衣的男孩，有点类似。都是通过孩子的时间来讲述故事，只不过前者是父亲编的童话，后者是小孩视角的不同。
故事也很简单，新搬家的小布鲁诺发现了个奇怪的农场，人们都穿着条纹睡衣，还认识了个身穿条纹睡衣的同龄小男孩。
那么条纹睡衣是什么？是囚服啊，农场是奥斯维辛集中营，布鲁诺的父亲是钠粹德国军官，最大的戏剧冲突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布鲁诺穿上了他观点中的条纹睡衣钻进了农场……
“《肖申克的救赎》肯定就不说了，虽然是奥斯卡七项提名，一个奖项都没有拿下，但无论在国内还是国外都被捧上了天。”
楚舜感觉正是因为肖申克的救赎在奥斯卡的大败，才导致它名气如此之盛。
肖申克是好电影吗？当然是，完全可以评价为影史经典。
但能被誉为影史第一吗？真的夸张了，网络以及其他因素导致名气有点过于夸张。
“来吧，看看这次我能抽到什么电影。”
第621章 奇异贺岁片
楚舜目标是搏击俱乐部，或者穿条纹睡衣的男孩，再拍摄一部悬疑片就有悬疑三部曲了，后者纯粹是喜欢影片剧情上的冲击。
【《肖申克的救赎》拍摄教程，及资金】楚舜抽中了这项。
啊这——在没阿甘正传同期存在的元地星，肖申克的救赎是能在奥斯卡横扫的存在。
当然他并不会再参加奥斯卡，楚舜拍摄电影不用奥斯卡那群老头认可。
“挺好的，挺好的，典型的美利坚电影，但我却偏偏不申奥。”楚舜开始有些期待，前头说过这货很记仇。
在脑中接收电影拍摄记忆，电影导演弗兰克·德拉邦特是个很奇特的人，明明执导许多让观众印象深刻的作品，却名声不显。
活埋、电影人生、迷雾与绿里奇迹都是他执导，美剧《行尸走肉1》也是他，但有多少人知道他名字？
学院派很不喜欢又拍电视剧又拍电影的人，所以弗兰克职业生涯没获得任何奥斯卡奖项以及金球奖奖项。
“肖申克的救赎上映，美利坚应该可以成为票仓了吧。”楚舜估算。
《香水》结尾的震撼劲过了些，片尾曲响起，观众们缓了过来，影厅中响起震耳欲聋的声响。
“啪啪啪！”
独立电影院的影厅良好的隔音效果都关不住掌声，走廊的工作人员知道电影放映结束了。
“船长的悬疑片和其他导演的悬疑片果然完全不同。”
“是部很特别的电影，我喜欢这部电影。”
“格雷诺耶能够做到神能做到的事，让人放下怨恨、妒忌和仇恨，人充满幸福，那么他到底是神还是恶魔？”
“是恶魔，神不会让十五个无辜的信徒死亡，是恶魔拥有了神的能力。”
等等。
掌声后，观众们迫不及待地讨论，《香水》从剧情，从拍摄手法，再到含义都挺丰富。
有迫不及待想表达，就有一言不发的，例如被邀请的为数不多的影评人。
“《香水》隐喻太多，我要再看一遍才能够写好影评，我也是万万没想到，一部悬疑片居然拍摄出了文艺片的感觉，尿性真尿性。”影评人苏史纪小声嘀咕。
“我认为这本质是一部宗教影片，我有很多想法。”法国影评人对影片的喜爱掩饰不了：“没人比楚舜更懂香水文化，法国人都应该看。”
本来看完电影杜智也挺喜欢香水这部电影，可当听到法国人都应该看，顿时脸色微微一沉有些不开心了，凭什么一个华夏人拍摄的影片，法兰西人民必须看？
“雅克先生，你认为电影如何。”杜智询问旁人，他道：“这电影法兰西观众会喜欢吗？”
“当然会，我是说《香水》的剧情中根本上和我们法兰西喜爱的故事结构不同，但他却用拍摄技巧和手法包装了。”雅克道：“我不爱吃草莓，事实上我讨厌草莓味道，但香水就好像在草莓外裹上一层我爱吃的榴莲，一口咬下去惊喜十足。”
杜智暂时不想和雅克说话，榴莲加草莓，什么奇葩味道。
顾酥是鼓掌最使劲的人，巴掌比男观众声音还打，直接导致手掌心红红的。
一旁的魏长伟心疼地揉了揉，并且告诉顾酥别这么用劲，他之前看了海报，发现电影副标题是“一个谋杀犯的故事”，知道校长表现的东西肯定不同。
“当他想要描写谋杀犯时，格雷诺耶在制作香水，当他在表现格雷诺耶是世界上最好的香水师时，其实更多戏份是格雷诺耶作为谋杀者存在，校长编剧的本事都可以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了。”魏长伟说道。
这一番颇为专业的见解，让苏史纪侧目，的确，楚舜的剧本更像一位文学大家，但获得诺贝尔文学奖那太夸张了，那东西极少颁发给华夏作家，更何况楚舜还不是作家，没有出书。
“风格绮丽多变，明明上一部电影还是中世纪的战争史诗。”顾酥说道。
“校长不是无风格，而是用普通的题材讲述让人意想不到的故事。”魏长伟说着。
“长伟你详细说说。”顾酥道，她很喜欢老公侃侃而谈的样子，感觉特别帅。
魏长伟之所以能够对楚舜有独到的见解，是因为一直会关注国内外电影学者对楚舜的研究，自然也知道的多。
前几日他订购的《北影院报》，里面头刊论文将本来没什么相同点的楚舜电影，总结出个共同点，他感觉很有道理。
“异常的剧情展现”，文章举例子二战和父爱，都能想到剧情是父亲在战争中为保护儿子牺牲性命，可楚舜的与众不同之处在于，不仅保护儿子性命，还会保护儿子的美丽人生，魏长伟也滔滔不绝的给顾酥讲着，一股子恋爱的酸臭味。
众人夸夸时间，银幕上演职人员表差不多完了，影厅灯光也按时亮起，几乎所有人都站在自己座位上。
几乎之外是记者们，迫不及待地采访到场的嘉宾，《光明日报》就找到观众中政治面貌最好的孙光台。
“请问孙先生对校长的新片怎么看。”光明记者问题也比较简单。
“两部悬疑片，《致命id》结局是让人意想不到的反转，《香水》和前者是完全不同，但效果都是会给人极大震撼。”孙光台说道：“格雷诺耶什么东西有点没有留下。”
《环球报》采访国外友人，杜智、雅克又是身份较高的，肯定会被采访，有些报刊就喜欢询问外国人，弄点什么东西就非要国外认可。
在影厅众态中，楚舜上台，现场也逐渐安静下来，校长面子还是要给，但还有记者迫不及待询问”电影最后的拒绝是在隐喻耶稣吗？”“这部电影是借香水讽刺宗教的洗脑吗？”
闻言楚舜看向提问记者，是主流媒体没错，现在主流报刊都这么勇的吗？
收回目光，楚舜为今天的首映礼做一个最后的总结：“准备了晚宴，如果有什么想聊的，可以在晚宴里聊聊，至于《香水》，我认为当后期剪辑完成后，电影导演就对电影没有解释权了，所以具体解读，你们看着办。”
话语很直接了，主流媒体没多问，不是记者讲文化，而是对象为楚舜。
影厅嘉宾退场，散场时候还有不少人嚷着《香水》公映，一定会引爆当前市场，风格太独特了。
楚舜好久没见朋友聊聊，当然一些必不可少的社交，法兰西文化中心协会主席雅克，想邀请楚舜作为协会的荣誉主席。
说真的，楚舜都不记得自己挂了多少荣誉主席的头衔，对这个协会他不了解，所以回应说再考虑。
“晚宴我就不去了。”孙光台表示他老伴还在家里，有时间回家陪着吃饭就尽量回家，六十多岁的年纪剩下时间不多了。
也不会多劝，楚舜本人也不喜欢宴会喝酒，当然今夜他做东，还是会到场。
“孙主席和妻子感情真好，伉俪情深。”顾酥说道，孙光台以前是电影家协会的主席，虽然现在卸任，但顾酥进协会时孙还是主席，所以称呼也就此延续下来。
“你这话说得，难道我不好？”魏长伟佯装生气。
“没有，只是听说主席和妻子是在大学时就认识，然后是妻子逐渐缓解了他焦虑的习惯，感觉你需要我，我需要你的爱情好浪漫。”顾酥说道。
关于孙光台焦虑的问题，楚舜的记忆比较清晰，在唯一一次合作《让子弹飞》时期，孙光台身上会随身携带许多笔记本，在笔记本上对一件事情各种分析和纠结。
“也是，忘记从什么时候打球开始，孙哥的确没带小本本了。”楚舜又瞥了一眼顾酥和魏长伟。
他出言道：“我说你们两个秀恩爱差不多也就行了，公共场合注意影响。”
顾酥脸皮薄一些安静了，而魏长伟脸皮厚，毕竟车祸都出好几次，他面色如常询问：“苟哥是风生水起啊。”
苟哥？楚舜想了想才回过神，说的应该是狗头苟萧。
“他院线生意应该做得还可以。”楚舜说道：“具体我也不清楚，小生意没关注。”
“？”
“？？”
三个问号，因为顾酥和魏长伟感觉楚舜说话有问题。
“飞天空院线是华夏第四大院线，这生意不小啊。”魏长伟感叹：“人是各有人命，真想不到当年还曾向我请教的演员，现在是跺跺脚娱乐圈都要抖三抖的巨头。”
手握华夏第四院线，即便最大的股东不是狗头，可楚舜压根不管事，华纳总裁、光线总裁现在和狗头都是平起平坐，甚至在很多时候处于下风。
“飞天空院线算不错，但对CLG文化来说的确是小生意。”楚舜说道。
之前张和发来CLG文化报告，在不知不觉中CLG文化扩张的触手让他都惊讶。
应该都知道有个学院叫孔子学院，经过几十年发展，在国外有七百多所，主要是传播中文以及华夏文化，而CLG文化国家成立的“楚舜文化传播协会”是在向孔子学院看齐。
“是我们格局没有打开。”顾酥冒出一句。
魏长伟感觉到人类的参差，演员有条件的都会专项幕后制片，他们辛辛苦苦开个影视公司然后都处于垮杆边缘，到了楚舜这边飞天空院线都是小生意。
有说有笑的离开独立电影院，晚宴地点在旁边擅长粤菜的酒楼，京城作为首都什么菜系都可以吃到，今晚操刀是粤菜名厨。
席间其乐融融，雅克喝醉是真不雅观，和另一个醉鬼高坚剑，两人现场来一段探戈，最绝的是还用《闻香识女人》的一步之遥。
画面太美，楚舜有点接受无能，所以到阳台吹吹冷风。
大约几分钟后，阳台推拉门有响声，人还未到旁边就传来声音：
“楚导孤独感是不是会有助于灵感爆发？我也要试试。”
“福尔摩斯说饥饿会让人大脑运转更快，要不要也试试？”楚舜说。
“这个方法有没有用先不说，但柯南道尔爵士肯定不低血糖。”吹哥表示自己低血糖就不作了。
说完后，吹哥双手也趴在栏杆上，一时之间挺安静，大年初一京城的街头巷尾的树上挂着彩灯，还有网球大小的塑料红灯笼，过年很热闹。
一两分钟后，吹哥收回目光打破安静：“楚导下部电影有没有机会，我跑个龙套。”
“哦？”楚舜等着吹哥后一句话。
“因为我有种预感，下部电影一定会影史留名，所以想冒个泡。”吹哥说道。
“瞧你这话说的，我其他电影都不能说影史留名了。”楚舜是压根不信这理由，道：“直接说吧，什么事要跑龙套。”
吹哥被戳穿也不尴尬，他道：“主要是想着幕后当了这么久，也露露面。”
“可以。”楚舜点头：“不过下部电影还没有具体思路，到时候再说。”
“没问题，我楚导就是稳，稳中之稳。”吹哥点头。
之所以说还没有思路，是下部电影还不想这么快就开拍，在取景时发现西班牙有个风景还不错的地方，预备去玩几天。
在国内大年初一上映的《香水》，毫无疑问是给国内的影迷们一大棒槌。首映礼的影评人们以及报纸记者们的稿子还没有写好，那得等明天。
首日6.8亿软妹币的票房，也足以证明观众对楚舜的喜爱，以及很多人“受害”。
［66666，这才是熟悉的味道，大年初一悬疑片，不过还真挺好看。］
［校长良心发现，居然不是悲剧，我大感欣慰］
［本来我爸爸让我带着小侄子和侄女一起来看楚导最新电影，我直接拒绝，在电影院来看完我无比庆幸我决定是明智的，我都尼玛震惊了，居然能在国内电影院看到这种大尺度影片！］
受害者们以前被楚舜大过年“虐哭”多次，所以都觉得很正常，这算是一种PUA吗？
微博上以及朋友圈，口碑也开始逐渐发酵——
战斗勋章：［我有点看不太懂，格雷诺耶是对艺术的追求吗？emmm但挺好看，两个半小时都看得很认真。］
弥世时雨：［难以想象，居然真的有人能够把童话和悬疑故事结合到一起，还一点也没有违和感。］
高邦司机：［打死我也想不到，导演会弄这样的结局，这或许是电影史上最浮夸的结局了，但我好喜欢啊啊啊啊］
……
第622章 什么潜移默化啊
豆瓣开画评分9.1分，估计上映完能够稳定在8.7左右，“妄想少女有体香，如果编剧不是校长，我真想问是不是母胎单身写的”、“说实话感觉生理上和心理上的恶心”、“没看懂什么深意，只感觉主角是变态”……
艺术以及电影本来就没有标准答案，否定观点也是看完后的观点。
不过这分数，在楚舜作品序列中属于低分，能进top250，可进前五十就相当勉强，当然以上是建立在楚舜作品的大前提。
在宏观来看，《香水》是悬疑作品的天花板之一。
“除了剧情的大尺度，〈香水〉还是一部精彩的反宗教电影”——微博新闻
“电影史上最大场面的R级画面，首日6亿票房成为春节档季军”——企鹅新闻
“人性之贪婪，香味是情欲，人永远不会停止对情欲的追求”——UC新闻
很难以想象，拥有震惊部的UC新闻，这次反倒是标题正常。
春节档冠军，是由几位国内喜剧巨头，联合主演的大团圆搞笑片《诗梳风攻略》，首日票房破7.7亿软妹币，票房数据都包括预售的。
喜剧片主演之一有万科故，曾经用《胡朋狗友》在票房上打败《霸王别姬》，巧在也是春节档，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重要的是万科故从二十年前就想和楚舜导演合作一部影片，可等得花儿都谢了也没有。
今年春节档是两部电影吃肉，其余电影喝汤，《香水》的火爆引来一群业内人士注视，相比内容他们更加关心审核制度，多次大尺度赤果场面都没被删减。
很多导演表示不服气，认为总局的审核制度有问题，王达甫就是其中之一，看完一场《香水》后，当晚就找到好友老壮吐槽。
老壮四十多岁，是光线传媒制片部的中层管理，年轻时外号大壮，但因为年少不懂事，反正步入中年后，大变老了。
王达甫还没等老壮说话，上来咣当咣当先灌两瓶酒，然后开口第一句话：“我啊这辈子是很难出头了。”
作为多年好友，老壮深知，一旦说这句话，肯定又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
“两瓶燕京。”老壮也叫了啤酒，然后拿起两根串洗耳恭听。
“我的电影，不过有些床上剧情画面，就被全部删减。”王达甫说道：“而楚……校长的《香水》，露点还有重口味的画面全部保存，当然我没有说是校长的问题，我认为总局审核制度完全是全凭心情，没有一个固定标准。”
话或许的确没错，在地球上《香水》华夏版删减了二十多分钟，七零八碎把电影震撼剧情都删没了，要看全版可以去爱笑聚下载。
“不完整的审核机制并不是一个市场健全的国家应该出现的景象。”王达甫恶狠狠的地咬了一串烤牛鞭。
老壮只是点头，也没发表什么意见。
老板把啤酒送来，如果楚舜有上帝视角的话能看见，烧烤摊老板是楚舜学生时代的记忆，也就是原本在北影旁后来搬走的大排档。
“王导作品是经常会看，什么时候有新电影啊。”老板相比前面出场背驼了许多，但话似乎没变。
“哈哈哈谢谢支持。”伸手不打笑脸人，即便王达甫有些烦躁也与之交谈了两句。
“必须支持，什么时候拍新片一定告诉我一声，王导是来我们这个摊最大的腕儿。”老板说着，要送两串烤翅根。
王达甫也会做人，又加了一打烤蒜蓉生蚝，待老板去招呼其他客人了，和好友间的对话继续。
“总局做法，呼——真不顾导演们的意见吗？邓老都说过，我们的艺术是属于人民的艺术。”王达甫道：“难道我们就不是人民了？网上已经有小范围的声音了，我……”
本来一直作为倾听者的老壮，低头撸串的他停下拿签子的手，变得有些严肃，他问：“你也在网上发表了类似言论？”
“嗯？”王达甫矢口否认道：“我没有，别瞎说，当然没有。”
“真没有？”老壮追问。
“确定，况且这种事有著名导演都会发声。”王达甫说道：“我这种小咖，即使发声也没什么人注意。”
“著名导演都会发声，有哪个著名导演发声了？”老壮道：“李裔、杨门霆、姜桦桦、胡文友、章乔等等，国内导演圈的领军人物谁在网上或公共场合说过这问题。”
李杨姜胡章等人名字一长串，也不用记反正知道是当下国内或者国际上声望斐然的导演，大多五六十岁左右。
“总局审核模糊吗？一点都不模糊，一直严格，《香水》是特例，更准确说香水的导演叫楚舜，他都不在总局的审查标准中了。”
“去年《西西里的美丽传说》未删减版在国内上映，为什么能够，就因为他是楚舜，在国内外都是艺术代表。”老壮一口气说了一大堆。
将王达甫怔住，因为自己这个好友一向都是听他说，平时说话也简洁，很少这一大段的话。
“艺术是什么模样不重要，《香水》里面的赤果镜头你认为不是艺术也不重要，反正楚舜拍摄的叫艺术。”老壮道：“其他导演想要这种待遇也可以，拿两轮欧洲三大。”
王达甫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但又说不出口，欧洲三大作为电影节权威奖项，什么时候以“轮”作为单位了。
“仔细想想，不敢对校长有意见，所以把气撒在总局上。”老壮说了一个难以置信的判断。
总局在娱乐圈是什么地位不用过多解释，可王达甫喝了一口冰啤酒透心凉，仔细思索他当然知道楚舜是特例，可他抨击的主要目标是总局，而楚舜下意识回避了。
“我去个厕所。”王达甫起身。
“还没开始喝怎么就去厕所了？”老壮说了一句。
王达甫在厕所，然后上微博搜了搜，的确，别说顶尖大导演，二流导演也没有一人对《香水》审核提出过什么问题。
偷摸摸的把转发的微博删掉，他的确是没有发，但转发了别人的言论。
做完后才松了一口气，他看着楚舜作为微博粉丝数量最多的导演，内心说道：“对国内整个娱乐圈，校长的影响力实在太大了，欺软怕硬是人的本性，我居然会下意识的把校长拍在总局后面，是什么样的潜移默化啊。”
国内情况暂且告一段落，下面说说《香水》在国外的攻城掠地——
滴623章 国外火爆（上）
先说说电影取景地的法兰西和西班牙两城，来参加首映礼的外国人有人留下参加沙龙，譬如居伊。
有人翻天就走，譬如普路，他拒绝了不少沙龙邀请执意回巴黎，并在飞机上难得没有睡。
前面说过他身体差乘坐飞机或长途旅行火车都让自身处于睡眠状态，让本身不那么难受。
“飞机上都是楚舜先生的作品，方方面面啊。”普路在头等舱座椅上，见到［《天堂电影院》，一部主角是电影的电影］。
一般后桌都是金融保险广告，国内外皆如是，所以普路才感觉奇怪。
平时普路出行什么的都是助理购买机票，都不知道亚洲第三航空的大名。
说起来，去年电影航空在“亚洲民用航空综合数值”排名第二，然后今年又掉了一名，总的来说还是往越来越好的趋势发展。
事业上就不多说了，反正楚舜从来不在乎钱，事业成不成功压根不重要。
等飞机上天，放下小桌板普路开始写影评，修修改改，飞机抵达戴高乐机场后没马上回家，先去了报社，将影评投稿。
从时差来说，法国比华夏慢了六小时，减去坐飞机的耗时，正值《香水》在法兰西预备爆炸时期，普路无疑是加了一把火。
影评光听名字就很顶:“不想成为美学大师的导演不是一位好编剧”，法语语序中不常见啊。
普路出道是以画面精美出名的，剧情什么反而不那么在意，没有画面感的可以把他想象为真人电影的新海诚，所以他的影评也是关注作品画面为主——
［一部让我迷恋的作品，我所迷恋的是影片中犹如皮埃尔·雷诺阿油画的光影，鲜丽透明色彩极佳的表现阳光与香味的流动，第一部让观众仿佛能够闻到气味的影片。
“为什么艺术不能是美的呢？世界上丑恶的事已经够多的了。”雷诺阿曾发出如此疑问，我想雷诺阿先生一定与楚舜先生能有许多共同探讨。
电影开篇是混乱的巴黎，十八世纪的脏，和底层人民的乱都有表现，却没有电影惯用的手法“黑白对比”，没极端奢华画面，依旧让人感到脏乱的美感。
我在观影过程中细究导演的说法，是如同《红磨坊街的露天舞会》一画中的手法，用“光”！］
雷诺阿是谁不用过多介绍，这本书也不是讲绘画的，反正只需要知道是印象派画家代表人物之一。
普路在出道时，很多人将他的电影比作“画影”，镜片的每一帧似油画，再加上他本身也喜爱十九世纪画家们，风格也刻意靠拢。
他年轻时期曾很张狂地说过：电影是画作延伸，如果不美没有存在的必要，而现如今九成导演做不到基础要求，没必要存在。
与东方著名后要谨言慎行不同，欧美人出名后就爱发表暴论，且不说正确与否，普路瞧得上的导演没几人，即便因身体隐退转为电影学者也如此。
今日影评中夸人实属罕见——
［光是绘画的主人，光斑照射在格雷诺耶的脸上，出现跳跃感，又能使总体色调出现强烈闪烁，赋予巴黎最臭的地点阴冷的美感。
画作是视的艺术，电影是视听的艺术，想要表现视听以外的嗅觉，本是异想天开，楚舜先生把不可能变成了可能。
我很感激影片的服装、道具、布景、造型人员让我们能够用嗅觉也加入电影的快乐中。
故事后半段，剧情逐渐走向无序和未知，格雷诺耶实验成功渐渐疯狂，一个个少女被杀害，同时抛尸现场也愈加华美，教堂、花丛、小溪、石墙，都犹如油画的风景画。
纯洁的肢体美丽的扭曲，我仿佛看到《阳光下的裸妇》，对光线产生明暗的微妙变化掌握到极致，在电影院我多次想定格去看这些画面。
名为香水，但却是视觉上完美的享受。］
普路的夸奖，让无数视觉动物买票观影，也预示着法兰西韭菜的大门正式向楚舜敞开，居然有43.5%的排片率，虽说首映日子在法兰西不是什么节日，可这排片率也太夸张。
法国首日票房一千六百万欧元，相当于软妹币一点二亿左右，很给力直接打破了本土首日票房的记录。
比《勇敢的心》给力，勇敢的心只是首日票房第二，换句话说英国还是有007系列，法兰西本土电影市场什么都没有。
媒体们本来是想采访居伊的，作为“最了解楚舜的法国人”，哪知道被告知居伊在华夏还未回国。
退而求其次，就找到研究楚艺的学者，娱乐板块几乎都是《香水》新闻。
法国报刊的夸奖也没有夸出花来，所以没被摘抄下来，只说说几个有意思的评论。
著名临床心理学专家皮克姆，看完后发表言论：“更加确信楚舜导演的精神状态不容乐观，楚舜先生在电影领域天赋如同《香水》中格雷诺耶在香水领域的天赋，都是上帝洒向民间的恩赐。楚舜先生和格雷诺耶区别在于，前者有人类的情绪，所以楚舜先生内心是自我毁灭的精神，能够拍摄出香水，代表心中仍有美好，但将要把控不住。”
说真的，越来越多心理学的大咖同意楚舜心理有疾病的情况，而皮克姆的说法被广大法兰西网友认同。
“其实我感觉也差不多，格雷诺耶无师自通在香水领域能够调制出任何想要的配方，而楚舜先生在导演领域也足够无敌。”
“首先我很尊敬楚舜先生，但如果没点精神疾病真难相信。”
“《香水》是船长另一种形式上的自传？从随电影不似人类的技巧，格雷诺耶的嗅觉人类也办不到。”
“尊敬的神灵，有谁可以救救楚舜导演，他是那么的善良。”
……
格拉斯市在悄摸摸更改官网的介绍，［格拉斯坐落在阿尔卑斯的山梁分支中，一直以来都以香水而闻名于世。楚舜导演作品《香水》中香水之都的原型，是故事发生的主要场地，片中巴尔迪尼店铺也是香水博物馆，向人们展示香水的历史。］
摆事实讲道理，格拉斯在香水史上占据重要地位，可是巴黎不够有艺术性，还是尼斯的海滩不美了？要说什么花田风景，卢瓦尔河谷可是法国后花园。
格拉斯在旅游一项连前二十都排不进去，对香水历史感兴趣专程来看的游客太少，现在市政厅不跑出来蹭热度更待何时？
再说说西班牙，首日票房冠军原本是《没有敌人的战场》首日534万欧元。
按理来说西班牙文化是全世界范围辐射挺大，西语作为世界第三语言也有些牌面，可不知道为什么，在导演层面似乎拿得出手的只有佩德罗·阿莫多瓦。
很多电影到西班牙取景，而楚舜的电影还是首次，也尝试西班牙“斗牛士”们的热情，首日收割615万欧元，观影热情依旧没有一丝减弱，排片从当天的21%，翌日增加到29%。
第624章 国外火爆（下）
西班牙当代导演何塞·佩佩·索尔多，江湖人称阿莫多瓦的继承者，两次提名威尼斯电影节金狮奖，三度获得西班牙奥斯卡——戈雅奖最佳导演。
光是如此还不值得我们特意把索尔多先生拿出来说，除此之外索尔多先生是“楚艺研究协会”西班牙分会的主席，每次新片上映，都会组织成员一起观影，《香水》也不遑多让，包下一个影厅。
到场的有上百名楚艺研究学者，这些学者有什么用，“楚艺”这个单词，有专门对应的西语。
英语、法语、德语等等十几个国家都有专门对应单词，楚艺交流论坛是全球性的电影人活动，即便作为当事人的楚舜，连首届开幕式都没接到邀请。
想想也是，楚舜不过是一个臭导演他懂随电影？
翻天票房还有涨幅，667万欧元，对才半亿人的西班牙，是相当好的成绩。
点燃法国的号角是普路回去写影评，而点燃西班牙的是，销量首位的娱乐报纸《马德里面包报》，头版头条是署名“楚艺研究协会-西班牙分会”的影评——
［香水是非典型楚艺，近乎中世纪油画的滤镜首次使用。
最后所达到的艺术效果，却令无数影迷、导演从业人士震撼，为绝对是虚构的故事，构建艺术的暴力，暴力成诗，让影迷高呼非历史性的颠覆。
为它紧张、为它畅快、为它框框拍击扶手叫好。
广场始以愤怒，结束时痴乱淫靡的场景中，犹如古罗马的酒神节，肆无忌惮的狂欢。
世界所有的美都源于放纵和内敛，《香水》将放纵与沉溺延伸到机智，那是人性的肆意妄为，也是神性的狂欢。
格雷诺耶是应该被绞死的邪恶罪犯，可看到终章，有人讨论被分食的震撼，有人讨论香水作用的夸张，有人讨论格雷诺耶是神还是恶魔。
却没有观众声讨罪孽，作品《香水》是导演楚舜先生炼制的香水，所有人已迷醉。
楚舜先生是自电影诞生以来，唯一存在的电影之子，而《香水》也是楚舜作品中最特殊的存在，协会十星推荐。］
这篇稿子是署名协会，可西圈都清楚，是副主席撰写，而主席索尔多润笔。
从首日和第二天的票房走势，香水是有机会超过《没有敌人的战场》5768万欧元的票房纪录的。
法国和西班牙票房打爆在预料之中，前者是题材主要来源国家，后者偏爱悬疑犯罪类型电影，无论是元地星还是地球，都贡献许多精彩的悬疑片。
预料之外的是北美票房大爆炸，用大爆炸来形容一点也不夸张，《香水》拿下仅次于盗梦空间和泰坦尼克号的首日成绩。
该怎么说呢，是北美影迷比较喜欢这种变态的调调？
“抱歉我想说，我就感觉我从小到大都嗅觉非常灵敏。”
“船长是我最喜爱的惊悚悬疑片导演，即便他的悬疑作品只有《致命ID》和《香水》，他的大脑和思维方式我太喜欢了。”
“格雷诺耶被分食的画面，是电影史上最艺术的重口味片段，我很喜欢，看完后很有胃口吃了三个汉堡。”
“看完后居然想去巴黎旅游。”
……
首日全球票房高达2.3亿美金，和《战争之王》成绩相差无几，要知道战争之王有三千多万美金是联合国以及非洲买单，再加上引起全球性的轰动，首映票房本就虚高。
在华夏京城，浏览邮箱中的全球票房报告时，楚舜都有点晃神，他自言自语：“悬疑片和恐怖片，的确容易创造奇迹，香水硬生生打出商业大片的成绩。”
［恭喜宿主，法国成为票仓。］系统忽然出来报告。
前面不是又树立了一个小目标吗？把联合国五常攻略。
楚舜的小计划就是《香水》搞定法兰西，然后《肖申克的救赎》搞定美利坚。
“等等，难怪我这里许愿电影是搏击俱乐部和穿条纹睡衣的男孩，最后却抽中肖申克的救赎。”楚舜回过神来，还以为是爱消失了，原来系统老婆是按照他的小目标给他抽的。
那么下一步是让美利坚成为票仓，楚舜干劲十足。
严格来说香水这部电影，唯一的正面输出或是格拉斯市的美丽风景，但事情不是那么算的。
作为以法国巴黎为舞台发生的故事，然后在全球能够拿下超两亿美金的首日票房，绝大多数电影的总票房都达不到的高度，如此一来法国人也萌生一点小骄傲。
“也幸亏香水成绩方面足够好，要是还不行，只有上《天使爱美丽》或《沉静如海》了。”
意大利有三部曲，法兰西只有两部，不知道会不会闹矛盾，楚舜有点恶趣味的想到。
楚舜又提及了一部新电影：沉静如海，在国内知名度极低，不过却是不少人心中的最佳爱情片，女孩爱上侵略者，然后全篇没有拥抱亲吻，甚至两人交流都只有告别的一个单词，是一部极其具有东方含蓄情绪的法兰西影片，喜欢此调性的影迷不可错过。
我们言归正传，难得今天没有什么会议，楚舜可以随心所欲做自己的事。
“我想想，《肖申克的救赎》三月份开拍吧。”楚舜思考了一波，奖励自己氪金五百块。
“这些游戏厂商真他喵的狗，［用心创造快乐，没钱玩你麻痹］就算了，合着我现在充钱还当孙子？”楚舜有点破防气呼呼的。
楚舜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各国领导人，联合国领导人什么会议没参加过？可依旧被游戏弄得破防，恐怖如斯。
当夜，楚舜十二点过四小时左右才睡下。
《香水》在国内春节档票房是真不如几大笑星联袂出演的《诗梳风攻略》，首日翌日第三日票房都是万年老二。
楚舜也看了，不能说很精彩，但笑料的确很多，许多年轻人带着自己的父母观影，也是看完后才知道原来诗梳风是柬埔寨的一个城市名。
国内市场万年老二，国际市场独占鳌头，具体有多火爆呢，饰演格雷诺耶的演员特·李昂目前被疯狂争夺，我们打开上帝视角过去瞅一瞅。
这位小鲜肉演技在楚舜调教下飞速成长不说，还拥有极为夸张的知名度，经纪公司“联合精英”，也是瑞亚所在的公司目前繁忙。
联合精英经纪公司首席执行官班尼戴客，今年七十好几担任CEO三十七年，是美利坚上市公司中年龄最大的高管之一。
“我知道华夏如果感谢一个人的话，会在家里给他立灵位，是不是这样杰瑞。”班尼戴客声音有些嘶哑，很正常上了年纪声带肌肉松弛，但是呼吸道没问题，中气十足。
杰瑞是美籍华人，他诧异的看着老板，思考了半天，大概从奇怪的中文发音中，清楚他说的是“灵位”。
“是有这么一回事，但在华夏应该叫长生牌，不叫做灵位。”杰瑞回答。
班尼戴客挥了挥手，不重要反正他已下定决心要回去立牌，主要是楚舜对他帮助太大。
为什么年过七十，还没有被董事局那群人投下来，主要是他执掌期间瑞亚从好莱坞小有名气，成为顶级巨星，甚至可以说是好莱坞片酬最高的明星，这功劳在身不犯大错误，班尼戴客不会被薅下去。
而瑞亚是靠着黑客帝国、泰坦尼克号两部电影硬生生捧上去的，而现在特·李昂也有那个趋势，传说中人在家中坐，馅饼从天上降，还是连通碗筷一起掉下来。
班尼戴客看着桌面上各大品牌发来的合约，香奈儿、娇兰、纪梵希、馥蕾诗等十几个品牌发出全球形象代言人的合约。
都知道娇兰、纪梵希和迪奥是一家集团公司，但各自品牌都是独立运行，肯定是要抢。
“《香水》才上映第三天，各大品牌居然都能开出三年三千万美金的价格。”班尼戴客感叹：“是一线明星的代言费了。”
“因为作为《香水》主角格雷诺耶的扮演者，做香水代言真的太合适了。”杰瑞说道：“如果我是香水品牌的老板，也一定会想请李昂代言，再大点代价都要，因为格雷诺耶代言，我感觉香水品牌的价值都会上一层，或许我这样说听起来很夸张，但的确是我看完影片后真实的感想。”
“哦？”班尼戴客有些不解，一个品牌如同香奈儿香水，都是一年一年的累积，一个代言人就能让价值更上一层，感觉是说梦话。
话说回来，如果真如杰瑞所说，那真就太好，所以班尼戴客说道：“看来我真应该抽时间去电影院看看这部新片了。”
“那这些合约？”杰瑞询问，全球代言人合约，都有排他性，你接了香奈儿香水，肯定不能再接其他香水品牌，所以十几份合约，要选一份。
“先问问李昂的决定，而且现在《香水》才上映，再等等。”班尼戴客要争取最大利益。
自打六十五岁后，班尼戴客就没再进入过电影院，在今日下班后，在离家最近的商场购买一张票，然后走进电影院。
两个半小时班尼戴客走出影厅，他看完后的唯一感想是：要加钱。要让李昂代言必须加钱。
第625章 距离成功只差一步
李昂被各大香水品牌追逐，同样好资源接踵而至的是片中萝拉扮演者珍妮弗，以及李子少女科琳娜。
即便李子少女在片中连正式的名字都没有，一出场没几分钟就领盒饭，可在影片格雷诺耶回忆中拍摄得真挺美。
科琳娜才十七岁，就能在电影中拥有一个让人印象深刻的角色相当好，好多演员一辈子都没有。
《时尚新宠特·李昂，四年4400万美元代言费，刷新香奈儿最年轻的代言记录》新闻来自于时尚芭莎，美利坚著名的时装刊物。
“李昂运气真是太好，为什么选中的不是我。”和特·李昂有过关系的男演员见到这一幕，嫉妒让他质壁分离，所以他决定曝光李昂是个双性恋的事。
不止是和李昂发生过关系的男明星嫉妒，还有一个人情绪也波动很大。在克里斯汀·迪奥香水部门，负责人菲克此时此刻悔恨交加，他距离成功只剩下一步之遥。
作为迪奥香水负责人，今年才五十岁的他野心勃勃，一门心思想要挤进香水品牌的前三。
但用香水的人都清楚，有娇兰、爱马仕、香奈儿在前面杵着，而迪奥香水甚至还会被新兴的汤姆福特吊打，心里苦啊。
菲克认为前任负责人所犯的错误是，在代言人选择中，没有夺赢香奈儿，让瓦伦蒂娜最红的几年，成为香奈儿全系香水代言人。
在得知楚舜要拍摄电影香水时，菲克马上让业务部的人接触吹哥，没办法要说联合国大佬，或者是各国领导能有楚舜联系方式，但迪奥香水负责人是弄不到的。
他想赞助电影《香水》拍摄，不用出现什么logo，那是低等级植入，菲克的要求很简单，既然叫香水那么肯定会调制香水过程，那么调制的香水，实际用迪奥提供的香水就行，还有精油什么的材料。
吹哥原封不动的转达给导演，楚舜拍电影还从未有过植入，当时他就觉得可以试试，所以便宜三千万美金赞助拍摄，就答应这事。
三千万美金说多也不多，奢侈品每年花销在宣传领域是上亿的，毕竟高附加值的奢侈品，要搞各种活动，订下各种标准，什么香水基金会，有什么香料协会等等。
但少肯定也不少，说服董事会需要花费一些时间，菲克想要看看剧本，商量具体的植入方案。
楚舜知道作为甲方，菲克的要求很合理，但他拍摄剧本还从没给过外人，帮国家拍摄《高山下的花环》和《横空出世》不算。
没看到剧本，以及具体植入方案的菲克也就没在董事会上使劲，那么赞助《香水》的策划没通过。
现在菲克去看了电影，想想电影里对香水的表达，尼玛都是魔法了，如果就拿三千万美金植入，让电影中主角格雷诺耶给香水师巴尔迪尼调制的配方，以及香料都用迪奥的话，那是个什么样的宣传效果？
菲克可是委托调查公司做过报告，在中产往上的人群中楚舜的受众度极高，特别是很多有钱人家的子女，许多都是楚舜铁杆影迷。
“李昂，一定要把李昂签下来。”菲克认为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在办公室徘徊的菲克忽然想到一件事，是英国首相温斯顿的操作，HM财政部购买了勇敢的心播放权。
“对对对，我想起了播放权。”菲克认为他们也可以购买香水的播放权，于是乎他求购。
商业圈没什么秘密，所以迪奥香水部向CLG文化求购香水播放权的事，很快传遍了。
有个词语叫“安全威胁”，其他公司无论觉得购买电影播放权有没有用，但对家公司买了就一定要跟上，于是乎开始了一个竞价。
楚舜真没想到，电影还未下映，就开始制造周边收益了。
《香水》全球首周票房6.8亿美金，北美票房贡献了很大一部分，看目前的趋势，又是十亿美金的电影，还有希望超过勇敢的心。
楚舜认识到一个道理，或许当电影票房达到一定程度后，后续票房和本身质量，不成一个正比。
在地球，这部好电影票房不到两亿美金，靠着后期周边肯定也回本，可和他在元地星拍摄差距还是太大。
“是感觉我似乎不是楚五亿了，从战争之王开始，我似乎还能往上升升？”楚舜琢磨。
在香水全球大刷特刷票房时，也说说日常，国内一档直播式综艺开播，名叫《四小时大挑战》，在线观看人数瞬间超十四万。
直播综艺不新鲜，从18年开始，这二三十年间断断续续有二十多部，可都没引起多少波澜，四小时大挑战之所以能够这么多人关注，是因为阵容，制作人是多款高分综艺的导演，而主持人是挺受观众喜爱的梅多辛。
梅多辛以前是央视主持人，后来从央视出走后，因为自身业务能力强大成为综艺咖，三观很正本身知识累积也到位，受欢迎似乎也正常。
虽然是直播，但演播厅搭建是花了钱的，不得不说芒果卫视做综艺的确舍得花钱。
梅多辛身穿灰褐色西装，里面的衬衫又是骚气的暗纹宝石蓝，在正经中又夹杂着那么一溜溜调皮。
“欢迎各位观众收看，由金典有机奶冠名播出的挑战综艺节目《四小时大挑战》。”梅多辛说道：“我们将邀请一位挑战者，抽取我们今天的挑战内容，挑战难度有难有易。”
为了观众能够直观知道是什么挑战，调转镜头，大屏幕上面有［请客挑战］、［整蛊挑战］、［街边演唱会挑战］、［说走就走挑战］等等林林总总二十多个，每个挑战还分高中低三个难度。
梅多辛还搁一旁说着这个挑战是随机的，没有任何人能够干涉，还有湘江公证处的公正人员。
弹幕也实时的发起——“哈哈哈，什么挑战综艺，明明是整活综艺，让我们有请受害者”、“第一期嘉宾是谁啊，藏得挺好”……
梅多辛欢迎请出第一位嘉宾余茗婕，同时也介绍演员的代表作，以及拿到的荣誉，做节目的惯例。
【北影致命一代领军人，国内最成功的女演员之一，代表作《致命ID》、《光荣之路》、《天地心》。】
【凭《光荣之路》获得第49届金鸡奖最佳女主角，主演抗战剧《天地心》获华夏电视剧导演工作委员会表彰大会优秀女主角奖。】
“北影致命一代领军人，别看这称呼怪怪的。”梅多辛解释道：“致命一代基本可以代表北影零零后一代的实力演员。”
随着时间推移，词语的意思也会改变，本来这致命一代是楚舜毕业作品中的演职人员，后来逐渐变成梅多辛解释的含义。
“嘉宾是余女神啊，绝对实力派”、“致命一代和第七代导演差不多的称呼”、“话说这些称呼都是谁取的？”弹幕密密麻麻，因为观众越来越多，肯定不可能都截取，比如夸余茗婕颜值的，还有加油什么的都不拿出来说了，没什么营养。
梅多辛和余茗婕相互打招呼，也不能一来就直接做节目，还是要相互聊两句，比如谈谈余最新主演的电影作品。
闲聊七八分钟后，梅多辛也懂得控制节奏，再多看直播的观众该无聊了，谈及正式挑战：“茗茗你运气好吗？”
茗茗看起来挺亲热的称呼，但实际上都这么称呼，和小明哥差不多。
“我是欧皇。”余茗婕斩钉截铁的说道：“我必定会选中最简单的挑战。”
“那好，茗茗你说停就停。”梅多辛一声令下，大屏幕开始转动，大概十几秒后余茗婕叫停，抽中［请客挑战］。
“茗茗的确是欧皇，我们这个挑战有三个难度。”梅多辛解释道：“我们还需要进行一个难度的抽选，简单的难度是打电话给异性朋友，在我们演播厅烹饪一顿佳肴。”
中等难度，是邀请亲戚来吃一顿。
“演播厅做一顿饭？”余茗婕四处寻找，也没见料理台。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们有准备！”梅多辛在耳麦中对节目组说一句打开。
只见演播厅的右侧缓缓打开，里面是中岛式厨房，锅碗瓢盆什么都有，直播镜头也分出小窗，余梅两人在小窗，主镜头给到烹饪台。
“好齐全。”余茗婕看了一圈，又问：“工具是齐备了，可也没有食材。”
“先说我们大挑战直播节目没剧本，所以也不知道会抽到这一项挑战。”梅多辛解释：“所以茗茗你只需要说要做什么菜，我们在二十分钟内全部备齐。”
余茗婕点头表示理解，她道：“那么挑战的难度如何判定。”
“难度判定也简单，0-9十个数，有五个数代表简单难度，有三个数代表中等难度，最后只有两位数代表最难的挑战。”梅多辛说道。
“也就说只有五分之一几率选中困难。”余茗婕说道。
“当然我们这个挑战节目是非常人道的节目。”梅多辛说道：“那么茗茗说出你的选择。”
“我选2”余茗婕说道：“因为双枪会给出答案。”
余茗婕曾作为嘉宾出现在某电竞比赛现场，甭管是不是立人设，反正她表现得挺喜欢游戏，称自己为“网瘾大妈”。
“好的那么数字二在什么地方。”
第626章 楚舜的侧面影响力
［请客挑战
容易：1、4、6、7、8
普通：0、3、9
困难：2、5］
余茗婕规则听得明明白白，看直播的观众是看得清清楚楚，她抽中困难请客挑战，综艺效果绝佳。
弹幕：“好家伙这就是双枪给出的答案吗？”、“看着姐姐一脸自信的样子，我仿佛看到抽包前的自己”、“抽中最低爆率为欧皇，从这个角度茗茗姐的确欧”……
梅多辛马上开口道：“朋友们，观看综艺的朋友们，这我们绝对没有什么暗箱操作，在此之前连我都不知道十个数字在什么位置。”
“茗茗为了我们节目效果，欧皇辛苦了。”梅多辛又道。
如果是白老师在这儿，一定会回答虾仁还要猪心啊，余茗婕接不上梗，只是娇嗔的给了主持人一记白眼。
梅多辛没说话，但目光显露出倾听状，很明显是后台导演有什么指示，当然这一幕是没被直播间的观众们看见的。
“困难版的请客挑战是什么，直说吧。”余茗婕也懂得综艺效果，一咬牙豁出去的表情。
“咳咳，也不难。”主持人梅多辛道：“在之前我们先把道具拿出来。”
下一刻工作人员推出一块白板，以及两支记号笔。
“困难版的挑战是让茗茗你邀请尊敬的前辈。”梅多辛道：“尊敬的前辈肯定不只一人，所以我们有个小黑板来让茗茗你列出来。”
直播综艺时长普遍会超过普通综艺，不这样水时间，综艺就不好看了，写一写大前辈，能不能邀请得来另说，观众们是有看点。
“尊敬的前辈……”余茗婕面露难色似乎感受到难度，邀请前辈肯定是比同辈朋友难。
“放心，刚才节目组导演说了邀请的嘉宾也会给通告费。”梅多辛说。
“不是在思考这个，当然有通告费更好。”余茗婕拿起记号笔道：“我一路走来，给予我帮助的前辈有很多，我首先想到的是韦鹤澜前辈，在拍摄《烽火佳人》时教会我许多技巧。”
说着余茗婕用笔写上［韦叔］，主持人也是时候接话。
“我见到过韦鹤澜老师拍戏，在旁边只用听就能从台词中看到人物的情绪和动作，很强。”梅多辛道。
“韦叔台词功底的确是我见过最强的演员之一。”余茗婕然后又写了第二位［顾叔］，娱乐圈姓顾的人真不少，所以要等正主介绍。
“顾鸿前辈，电影《狼军》导演。”余茗婕简单介绍。
梅多辛道：“顾老师在圈内是出名的［专职导演］，不做导演职业外的事，我记忆中没上过综艺节目。”说着冲余茗婕竖起大拇指。
“然后是白老师吧，白姐是我非常尊敬的前辈。”余茗婕说道：“虽然遗憾的没有合作过，可《凡尔赛的玫瑰》是我最喜爱的一部好剧。”
“茗茗挺敢的啊。”梅多辛说道：“白老师不仅是一位出色的演员，为我们奉上了许多角色外，还是北影的台词老师，按照时间应该是教过吧，勇敢茗茗不怕困难。”
“我为了节目，是煞费苦心啊，就这样节目组还不给我多加通告费？”余茗婕说道。
“加加加，反正是节目组导演在给预算！”梅多辛说道。
提及白趣，弹幕瞬间爆炸了：“啊啊啊啊白女神”、“必须邀请B站最有牌面的UP主”、“看到白仙直接把我炸出来了”……
人气这种东西从弹幕数量都能看出来，紧接着余茗婕又写三位，当下一共有六位影坛前辈了。
“那我再写最后一位。”余茗婕想了想，写下［校］，第二字还没写，主持人就不淡定了。
“茗茗你该不会是要写校长吧。”梅多辛问道。
“校长和我们是同龄，但对于我们这一代影视相关的从业人士而言，校长绝对是大前辈。”余茗婕道。
“那肯定，对不相关从业者的人来说，楚导也是大前辈。我还在央视时见到过校长，作为主持人我第一次紧张了，所以没有要到签名。”梅多辛惊奇地问道：“茗茗你有校长联系方式？”
余茗婕之所以提及，是要秀一波，她有校长联系方式，即便平时完全没联系……
一线女明星，会以有联系方式而感到小骄傲，侧面反映出楚舜的影响力。
“那什么茗茗。”梅多辛说道：“我觉得还是要稳重一些，校长平时也忙，还是不要打扰了。”
“最最最主要的是，校长的通告费，我感觉咱们这个节目组出不起。”梅多辛关键性地补一句。
很现实，想想楚舜唯一上过的综艺节目《演员里程碑》，光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
当然演员里程碑楚舜是主要导师，也包含宣传责任，现在只是邀请来参加一场重要程度上不同的，可那个价格也是夸张的。
他们一档直播综艺，配钥匙？
“那我就不写了。”说着余茗婕就准备擦掉。
“等等，我觉得还是可以写上，人还是要有梦想的，感觉校长的名字出现在我们这块小白板上，我们节目的档次瞬间就拔高了很多。”梅多辛突然说。
余茗婕写上［校长］，她说：“七位前辈，实话来说，我也不知道邀请哪一位，都给予了我很多帮助。”
说着余茗婕脸上恍然大悟，似乎想到了办法，然后就说出她的想法，用手机1-6随机抽取一个数。
这时就有人要问了，不是一共在白板上写下七位前辈吗？是的没错，楚舜直接没算在里面。
认真说余茗婕来宣传新剧，然后新剧是关于米其林厨师的，抽中的挑战是请客挑战，你觉得会不会有那么巧合的事，当然看破不说破。
而邀请楚舜没在节目组的剧本，况且节目策划的确也不太敢，没告知，就忽然一个节目电话打过去。
弹幕：“茗茗肯定和校长有联系啊，忘记了《致命ID》？”、“6666为校长冒泡”、“香水太好，坐等下一步影片”、“别怂啊，把校长算进去，反正也只是七分之一”……
从小小综艺能看出，楚舜国内影响力是“根深蒂固”。
《香水》第二周全球票房累积10.2亿美金，迪士尼影业和中影作为宣发公司火力全开，必须试试能不能突破十五亿美金大关。
目前票房跌幅，和潜在观众很难，但试试又不会怀孕。
“世界电影史上票房最高的悬疑片，R级影片的奇迹。”
看见R级分级就知道是北美市场，的确也是《好莱坞记者报道》头条。
及《时尚镜》报道——“十七岁少女明星科琳娜，因出演《香水》，被时尚教母薇吉妮·维亚德赏识，成为特聘模特。”
维亚德是香奈儿品牌设计师，和一九年去世的卡尔·拉格斐，时尚圈老佛爷地位类似，硬要说起来维亚德曾担任卡尔三十年的助理，接替所有职务后打出了自身的风格。
关注时尚圈的都知道被维亚德看重意味着什么，科琳娜是一步登天。
“很多傻子看不透，说船长影片中没有出现影后，只有影帝。”
“可那又如何？世界上代言费用最高的两位女明星瓦伦蒂娜、艾梅丽都是从船长影片里走出来的，女演员要什么演技，在你四十岁以后，演技再好该接不到戏也接不到。”
在某家经纪公司内，经纪人正在和旗下的艺人说话。
还有是关于特·李昂双性恋的新闻，已闹得沸沸扬扬，新闻关注度完全超过电影，果然吃瓜才是人类第一动力。
有意思的是，李昂出演格雷诺耶那变态程度，再想想双性恋也并非不能接受，代言价格居高不下，而他本人老老实实的在跑商演，相当认真在半个月的上映时间内跑了六个国家的十座城市。
休假的日常，楚舜肚子是很饱的，心情是惬意的，一觉睡到中午，吃一顿刚烤好的外皮酥脆的惠灵顿牛排，再在阳台吹吹海风。
他当前所在鹭岛，独立电影院进行一个全国展览，当然说全国也只是在七个城市进行，相比去洛杉矶酒吧偷摸来一场就敢说自己是全球演唱会要实在多了。
当然主持全国展的是影院经理和华夏电影家协会联合主办，楚舜这大老板压根不会出场，甚至连影院经理都知道大老板在华夏。
有那么一溜溜暗访的感觉。
目前他在鹭岛还算著名的摩天海景酒店，是海景套房，房间延伸向外有五米左右的露台，露台边缘有专门的跳台，可以直接跃进游泳池，看到此设计当下楚舜就决定购买酒店。
“还是住酒店舒服。”楚舜感叹一句，躺靠在飘窗上看独立电影院影展的行程，维也纳电影学院的奥地利教授曾评价，［世界上独立电影制片，与独立电影人有很多，但“独立电影院”只有一座，是全球电影从业人士对一位先生的尊重］。
那位先生是谁，毫无疑问了。
大约是两天后，委托代理人汇报。
“楚导大致价格谈下来了。”吹哥好奇地说：“摩天海景酒店在鹭岛比较一般。”
主要是在旁边有一家无论口碑和规模都更好的酒店，不符合导演“买最好买最贵”的行事风格。
“情怀。”楚舜回答。
吹哥愣住，但他没有继续追问，因为一开始听不懂，那么就后面解释也听不懂，是不是像极了上课的你。
“那联系成四把合约弄好。”楚舜说道，他想着摩天海景酒店名字就不改了，在前面加个CS统一规格就行。
说完正事，吹哥还有另一件小事，迪奥香水部门总监菲克，以及其他香水部门的新一轮价格又报上来。
全部事告一段落，半小时过去，楚舜挂断电话后打开手机消磨时间。
虽然窗外景色很好，但也没有手机有趣，消磨时间惯例是带着四个破绽的5v5游戏，楚舜遇到一位泉水指挥官，打得不好可甩锅一流，让他都长见识了，毫无疑问三连跪，心情也不快乐。
“我必须及时止损。”楚舜立刻关掉游戏，没有继续玩相当于少输了两局，这样想心气稍微顺畅了些，点开微博看看有没有无意中上热搜，刚打开APP的广告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
【盗梦之旅，欢迎来到楚导的梦境】
文字是如此，然后封面是瑞亚与猫姐黑色风衣冷酷持枪。
“盗梦之旅？盗梦空间都上映多少年了，我不记得有重映计划。”
楚舜一晃神，没来得及点，广告跳过去了，但没关系是实时热搜项里看到了类似的推送，微博也有大数据，他经常会搜自己的新闻，不被推送才奇怪。
#盗梦之旅#
［校长经典作品《盗梦空间》官方授权手游《盗梦之旅》，10月29日开始不删档公测。各位造梦者将和道姆柯布一起探索梦中的旅途，书写属于你的传奇。
盗梦第一赛季将于同日正式开启。
全新卡牌、线索、聆听等多种玩法于新赛季上线，公测1000万预约福利等你领取。各位盗梦者欢迎来到梦的世界。］
什么时候盗梦空间都出手游了？
楚舜努力回忆，似乎CLG文化张和的确在去年财报中有报告，但当时根本没注意，一晃眼真的制作出来了。
游戏制作方是之前很火的崩塌世界手游的公司米游，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品质有一定保证。
“等得我花儿都谢了。”【15.3万点赞】
“爷青回，盗梦空间是我和我前女友看的啊，看完就分手了，分手后我就只有四个女友了。”【26.1万点赞】
“看官网介绍的立绘还行，虽然没有画出瑞亚的帅气，以及猫姐的飒冷，但也不错。”【31万点赞】
“黑客帝国被企鹅买去游戏版权为什么还不出游戏？MD说真的校长的电影陪伴了多少人长大啊。”【89.9万点赞】
“游戏早点请猫姐做个配乐彩蛋，希望你别不识抬举，别逼我跪下来求你。”【15.3万点赞】
……
还不错的样子，楚舜被勾起了兴致，点击下载，7.9GB游戏没一会儿就下载完毕。
游戏起初是角色建立，性别选择男性，捏脸跳过，手残党没资格在这个选项停留。
第627章 非酋王！
开始注册名字，楚舜一贯用的ID“神仙怕左手”，主要是他觉得虽说上了年纪反应力慢了，可经常锻炼的左手还不错。
【已被注册】
得到如此提示，楚舜思索后改为“魔鬼怕左手”，注册成功。
初始界面是主角身着黑西装白衬衣坐在桌前的图像，桌上凌乱堆放的书籍和笔记本；左侧放着一盏黄色的台灯，光亮照在原木色旋转的小陀螺上。
“也没有开场动画，场景中甚至连文字介绍都无，有点敷衍。”
即便文字介绍这种东西，几乎都是被玩家跳过，可也不能没有，介绍游戏世界观的东西。
楚舜在小陀螺上一点，视角拉近到陀螺上，跳出一个开启梦境的按钮，是游戏入口，又按返回键，点击台灯拉近后赫然是游戏商场。
把商城放在最显眼的位置，不亏是米游。
瞧了瞧商场，左边依次排列着：盗梦者召唤、时装、技能书、装备、盗梦者小屋。
商城首页是道姆·科布的头像，下方金色加粗的一行字“欢迎盗梦者，首次十连必出红色卡牌”。
“很对味了，是需要氪金又氪肝的辣鸡游戏。”楚舜下判定了。
角色立绘虽然可以，但游戏连基础背景都没交代，页面上各种充值，游戏玩法基本是照搬《碧蓝航线》。
游戏聊天区域很热闹——
［碧萝春：“这才红测多久啊，我们这区排行榜，都氪了好几万了吧”
奥就行：“盗梦团队招人”
小亮坐看天地同寿时：“游戏没什么创新，开服两天感觉就有点腻，现在还玩真实情怀了”
紫天绝雪：“我感觉挺有意思，特别是盗梦副本，感觉也没有完全套路，但坑钱的德性是一点没变”
……］
瞥了一眼，没参与公屏聊天，楚舜在大概弄懂游戏玩法后，准备稍微试试水，毕竟他的钱也不是凭空飘来的，先氪个三千块试试水。
除了保底的【盗梦者伊姆斯】，居然没有抽到任何一个红卡，其他【盗梦者技能书（初级潜伏）】、【盗梦者技能书（初级制药）】类似的道具。
道具装备在人物上，本质是抽卡养成，所以技能、道具、头衔、图腾等都是培养手段，感觉有点肝疼。
盗梦空间的角色不多，即便把出现的小喽啰也算上，对于卡牌游戏也不够，所以游戏公司另辟蹊径创作不少原创角色。
十连一次45软妹币，相当于楚舜是连续十连70次以上，欧皇楚都气乐了，吃相太难看。
忍不住的楚舜发了个动态。
我不是楚舜！：［@米游科技_游戏爆率敢不敢高一点？没有保底吗？氪三千块什么都抽不到？#盗梦之旅#］【图片】【图片】
为看不了图片的手机解释一下，图内容是他抽了七百来次只有新手保底一张红卡的图。
钱不钱没什么主要是太过分，楚舜感觉他作为两百块就抽到荣耀水晶的欧皇都尚且如此，其他非酋该怎么办？
毫无疑问，作为一个月都不一定发个动态的货色，迅速有吃瓜群众围观。
［哈哈哈哈，笑死我能说我一分钱没氪就有两张红卡了吗？］
［难怪昨天在阿姆斯特丹《香水》的路演，全部人都来了，就导演鸽了，好家伙原来是躲着打游戏？］
［三千块一个红卡，明明是悲伤的事，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好想笑。］
［原来校长也玩游戏，游戏ID是什么？没什么其他意思，我不是想PK，只是想送给校长一点东西。］
本来吃瓜群众挺正常，或是冒泡，或是讨论还处于上映期的香水，或是讨论游戏。
评论区其乐融融，没什么问题，直到“孤星入梦”出现，他的言论很不当人。
［微氪党两百块5张红卡，本来我也有点嫌弃这池子出卡率，看完校长忽然感觉可以接受，以后能自豪的对我儿子说“知道世界上最著名的导演楚舜吧，你老爸曾在一件事上胜过他”。］
孤星入梦也发了图片，是人物库五张红卡的截图，他的回复在短时间内有三十多万赞以及上千人回复。
内容全部都是清一色的秀红，“我一直觉得我是非酋，直到校长出现刷新了非酋的下限”、“好耶，我在一项网络成就中超过了校长”、“不会吧不会吧，现实中真的存在这种非酋吗？”……
更过分的是，这群水友还创立了两个热门话题#楚·非酋王·舜#和#超过楚舜的机会#，参与讨论的人更加多。
楚舜发了动态后，被一件突发事件转移了注意力，他接到坂本课长电话，山道义昨日卧轨自杀。
认真来说，刚听到名字楚舜第一时间没想到是谁，大概数秒后才反应过来是船长奖获得者，还因为小丸子作为女主出演现实题材影片，和副首相说了一句。
楚舜记得没错的话，山道义因为三部电影都在岛国引起不小轰动，声望很高正要走向人生巅峰，况且如果他记得没错，听小丸子提及过山道义年龄不大，可有种想要改变祖国的使命感，于情于理也不会自杀。
所以楚舜第一反应是岛国传统异能“死无对证”。
“原因是什么？和新片有关？”楚舜询问。
“……楚家元一语道破，的确和新片有关。”坂本课长沉默半晌后说道。
果然是。
“拍的什么？”楚舜追问，连警务厅和农粮协会都怼过。
“大屠杀，山道新片内容是拍摄侵华日军犯下的血案，所以收集许多材料。”坂本课长说道：“那段时间他很抑郁，光看着资料他都接受不了，所以在去金陵后，回来就卧轨自杀了。”
闻言楚舜陷入沉默，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能让去了解收集的人自杀，侧面反映出那场大屠杀的侵华日军的兽行。
关于那场兽行，共有三本书是在国际上都被别人认可的《拉贝日记》、《魏特琳日记》与《南京大屠杀：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被遗忘的大浩劫》。
末尾是华裔作家张纯如97年出版所写，而这位女作家也是在收集资料时残酷的资料让她精神崩溃，当然还有右翼势力的骚扰，让张先生也自杀身亡，先生是尊称。
“或许我可以拍摄揭露血腥残暴的电影。”楚舜在心中默默计划。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没有共情心，他对山道义的自杀，最大的反应是为什么不拍摄上映后再卧轨。
“楚家元不用伤心，我知道山道是您培养的优秀继承人。”坂本课长听见电话那头的沉默，还认为是心情不佳，所以连忙出声安慰。
坂本课长之所以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打给楚舜，是因为山道义有“导演之神唯一钦定继承者”的称呼，在岛国映画圈看来，山道是楚舜精心培养的人才。
“广智会成为楚家元新的继承人。”坂本课长情绪也挺难受，岛国电影青黄不接，好不容易有个大师之姿的电影人，自杀了。
“我知道。”楚舜说道，空波广智是十月小演员训练营的新成员。
坂本课长道：“那我就不打扰楚家元了。”
说着挂断电话。
楚舜叼着一根薯条，仿佛叼着烟的状态，看着大海发呆数秒，基本上负面情绪也没了。
等他再回忆起游戏的事，已是晚上。
米游科技做了那么多游戏，坑也不是一两次了，被私信骂艾特骂家常便饭，只要不是会导致玩家大规模退坑的事，他们都装死。
但此次艾特他们的是楚舜，情况完全不同必须给出正面的回应，所以当天晚上玩家们进入游戏，发现有个小更新需要下载。
官方也发了公告，内容大篇幅都是套话我们不全部粘贴出来了，节选一小段也不清楚，所以大概把意思总结。
因为是《盗梦之旅》不删档公测，也是活动期间，卡池出红卡概率是4.8%，然后官方也没想过有人能够抽七百次都不中，为玩家不愉快的游戏体验感到抱歉，所以特意更新增加保底机制25次抽奖必出红卡，或者高级技能。
好家伙，楚舜看着这份公告，仿佛在告诉他，你运气倒霉成这样，也是少见少有。
“非酋居然是我自己？”楚舜感觉所有抽卡游戏必须有保底。
于是乎，他连夜赶制了一篇提案，内容是所有抽卡游戏或游戏中的抽奖，都必须有明确保底机制。
作为文旅部的高级顾问，楚舜是完全能上交提案讨论，虽然他之前从来没有过。
在三亚的时日比较悠闲，独立电影院巡展楚舜只去一次，其余时间都在酒店窝着。
慢慢《香水》下画全球总票房13.7亿美金，宣发公司使出吃奶劲，绯闻和荣耀缠身也没影响的路演，距离15亿美金是有一大段距离。
不过即便是这样，对R级影片来说，是属于天花板级的票房，进入历史前top100。
李昂最终成为迪奥香水的全球代言人，天价代言费再次为楚舜的履历增添了吸引力。
那么是时候准备拍摄《肖申克的救赎》了，这部地球赫赫有名的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