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楚舜不会数2
2042年，获得金鸽奖的学生是全俄国立格拉西莫夫电影学院学生——伊万沙·伏洛捷卡，是白俄罗斯人，白俄罗斯和俄罗斯不是一个国家，就好似苏联和俄罗斯不是同一个国家。
格拉西莫夫电影学院是俄罗斯最好的电影学院，听名字就知道，以著名导演、电影理论大师谢尔盖·格拉西莫夫名字命名，华夏不少人应该挺熟悉这位俄罗斯导演，著名的纪录片《解放了的中国》是其参与拍摄。
言归正传，伊万沙长相有点像普京，二十四岁就光秃脑门，目光坚毅感觉有些微的凶。身材壮硕，一米九的身高，那胳膊都快赶上楚舜大腿，并非每个毛熊那边的人都虎背熊腰，但比例的确不少。
伊万沙提前来到CS泰富酒店的宴会厅，他用比较蹩脚的中文说道：“请再给我加一杯啤酒。”
“好的伊万沙先生。”服务员小姐姐照办。
由于太紧张，本来是预计提前十几分钟，可伊万沙看错时间当下提前了一个半小时，比较紧张的他只有靠喝酒勉强缓解心情，又因不能误事不敢喝伏特加。
“如果船长能来我们白俄罗斯拍摄一部电影，那太好了。”伊万沙就读格拉西莫夫电影学院目的，就是想用电影宣传自己国家，并且在世界电影史留下白俄罗斯之名。
白俄罗斯在世界电影史是真没有存在感，多数人压根说不出一部白俄罗斯电影，坑猫就不同，能够说出好多部……《水晶天鹅》、《在雾中》……
伊万沙思索着，目光第三次巡视房间，检查刚才没有注意到的细节，餐厅包房的天花板和墙纸似乎有些不和谐，墙纸的颜色基调是深色系，天花板也是深色系，一般来说为保证房间内不压抑，应当选择一方用浅色。
他皱眉，又想到：“也没感到屋内压抑，所以……”伊万沙找到了原因所在，之所以用这种统一性的深色调，是为凸出房间内的摆件以及海报，这宴客厅名为“美丽人生厅”，摆件有坦克模型，圭多迈开奇怪步伐的手办，海报更是和电影上映时的宣传海报不同。
“房间的设计师是大师。”伊万沙获得金鸽奖的原因，是他参与拍摄了《希望和人一样坚强》，俄罗斯史诗大片投资非常大，势要比肩好莱坞大片，战争场景繁琐，伊万沙设计了三分之一的场景，没有错，按照分类的话，他是和廖组长相同的布景师，所以四处打量是从小养成的个人习惯。
金鸽奖之所以与众不同，缘故是他不再拘泥于演员、导演、编剧三个职业，包括摄影、灯光、道具等行业，只要在学生时代在行业做出超越同时代者的贡献，就能获奖。
第四杯啤酒又喝完了，伊万沙觉得杯子偏小，两口就没了。
“砰砰”响起敲门声，伊万沙还认为是服务员所以随口应了一声请进，耳边传来一道陌生的男声——“还以为我是第一个，没想到有人比我更早”。
伊万沙连忙起身回头，看到熟悉的身影，他打招呼：“利未先生，我是伊万沙·伏洛捷卡，俄罗斯格拉西莫夫的学生，对不起我来得有点早。”
“来得早那不是很好。”吹哥找位置坐下，他道：“别紧张，今天是剧组幕后人员的见面。”
吹哥在楚舜要筹备新片阶段是挺忙，所以不会提前一小时到，他是听到酒店经理说一个俄罗斯学生一早就来了，毕竟是导演门徒，再加上外国学生单独呆着会紧张，因此坐车提前来。
“利未先生，这酒店宴会厅包房，是邀请的什么著名设计公司吗？”伊万沙好奇。
“酒店我记得是前前后后装修过三次，设计师是著名的敦湖工作室。”吹哥说道：“是以楚导作品命名的包房，除开泰坦尼克号厅，其余都有。”
敦湖工作室是华夏设计师李敦创立，认真讨论，华夏的崛起是方方面面的，在建筑设计一项也是，前有王澍教授获得普利兹克奖，后有李敦在国际扬名。
“为什么没有泰坦尼克号厅？”伊万沙奇怪。
吹哥笑着说道：“泰坦尼克号厅，在泰坦尼克度假酒店。”
聊了些有的没的，随后吹哥为伊万沙提前说些和楚舜合作需要的注意事项。
“有句话要记住——机器可能会出错，但楚导不会出错。”吹哥道：“如果你感到是楚舜导演错了，反思自己。”
伊万沙认真观察，确定眼前的利未先生没有开玩笑，然后点头。
吹哥的说法，很像亡国之君面前奸臣的处事原则，一人计长两人计短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然而真的和楚舜合作后会发现，反常识！
作为导演楚舜精力极度旺盛，基本可以活跃在各岗位，任何困难都能迎刃而解，因为太超前会导致剧组成员看不懂，所以老成员都不会询问为什么，会照办。
当然人都会疏忽大意，也没人可以不犯错，楚舜有王牌“保一条”，以及“夜查”。
夜查前面没说过，大概是楚舜在拍摄期间，夜晚会对白天的拍摄进行一个系统性的检查，偶尔会出现楚舜认为不对劲的，第二天重拍。
又聊了四十多分钟，外联制片强巷司先到，然后是生活制片史考，廖组长、纪扶等人接踵而至。
每到一人，吹哥都会起身给伊万沙介绍，后者心中是真感谢被誉为“楚舜分身”的利未。
约的时间是十一点半，楚舜也是提前一刻钟到美丽人生厅，剧组演职人员都到场。
今日的会面，除开熟悉新片的拍摄任务外，另一件事——讨论取景地。
“我更倾向于搭景。”强巷司作为外联制片第一个发表意见：“像拍摄盗梦空间造景。”
强口中的造景是实拍天空和地面建筑物的折叠，由XF数码完成，这段实拍把全球的特效奖都是横扫。
“广场饭店要复刻外观的话，成本应该可以控制。”强巷司说着目光停留在道具组纪扶身上。
作为道具组组长这些都在他管辖范围，他道：“广场饭店作为纽约九十年代最具代表性的酒店，即便只是复刻外观，成本应该也不小。”
“那能不能让广场饭店本身帮忙，租下一层装修成我们需要的样子。”梁埔提出了一个看法。
“我认为不可能，广场饭店相当于是我们的国宾馆，去纽约的政客都会入住，楚导的面子或许能够说服老板，可安保性质，会对我们拍摄造成影响。”吹哥否定。
当下讨论的问题是取景地广场饭店，电影背景是二三十年代，广场饭店外观虽说没什么变化，可内胆装修了好多次，太过现代化根本不符合取景要求。
然而考虑到广场饭店对美利坚人的特殊性，所以又不好换成其他饭店，因此开会讨论方案。
经过一上午的热议，认同最合适的方案是外观在美利坚实拍，而内景由吹哥出动，去纽约图书馆借出设计图，按照原样在意马拍摄基地那边，建造一个大厅和楼层。
期间伊万沙也发表自己意见，他本身也是研究背景设计，他认为要保证真实性的话，可以真把广场饭店的服务员请一批来，这建议没被采纳。
又一日，楚舜在家中写剧本，有些许累，休息会儿玩手机刷微博，本想吃别人的瓜，没想到吃瓜吃到自己身上。
是由“老朋友”杯弓社发布，他影视剧的自媒体，题目“我终于明白了金鸽奖的含义！”
点进去是古早的采访视频，央视六台电影频道的“青年导演培才计划”采访，楚舜隐约记得是六公主的胡野主编简称胡编拍摄，当时主持人还是学姐金柠。
[请问楚导，杀死比尔有第二部吗？]
[不但有第二部吗，还有第三部。]
[是吗？那我们嗯嗯4众有福了。]
“然而现在二十年过去，杀死比尔莫说第三部，连第二部他都没影子，我现在有点知道金鸽奖是怎么回事了，瞧，金色传说，传说中的鸽子王。”
“黑客帝国第二部，唉，可惜啊，史密斯的演员都去世了。”
“说真的，校长应该是不会数2的大鸽子。”在视频的最后，杯弓社如此说。
flummery：［好像似乎应该貌似是这样。］
深渊月色：［金鸽奖哈哈哈哈，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就再也不能直视了。］
我的爱父亲a：［杀死比亚有第三部？有啊，在校长的脑子里。］
潇湘·夜雨：［山上的笋都被你夺完了。］
……
＃金鸽奖的含义＃这个话题，居然一时之间还上热搜榜，简直就离谱。
“现在微博热搜含金量这么低，这种事情都值得拿出来上热搜？”楚舜随手点进去＃某某明星寸头造型＃、以及、＃某某明星为演戏错过吃午饭时间＃……
好的，似乎＃金鸽奖的含义＃的确看起来更有含金量。
楚舜默默地关掉微博，先吃半斤牛排压压惊，让老高送来。
饭饱后，楚舜拿起电话打给了北影王主任，以前的主任现在的校长。
“王校长你好。”楚舜在那边接通电话后直接开门见山，他道：“感觉金鸽奖，和金鸡奖、金像奖、金狮奖等这些电影奖项相同，我们必须要有一点自己的特色。”
楚舜提议换成“船长奖”，船长寓意领航的意思，并且在国外的认知度也高。
王校长也看了之前全球称呼楚舜为校长的新闻，所以感觉有道理是有道理，可金鸽奖运行快十年，在全球范围的名字也打出来，突然换对名气有一定影响。
可以折中，金鸽奖改名为“金鸽之夜船长奖”，也可以简称为金鸽奖，待再举办一两届全球都熟悉，再过渡到船长奖上。
也正是楚舜看上去有些草率的改动，才让所有提名的学生，都以“水手”自居。
万事俱备，只欠吹哥找到合适的演员了。
“利未有什么事？”瑞亚接通电话，有气无力地说道，他和吹哥也挺熟悉了，所以语气也要随意许多。
“有没有档期，大概半个月。”吹哥也没有故弄玄虚，径直说道：“楚导的新电影《闻香识女人》，绝对主角，听说楚导这次目标是柏林电影节。”
新电影，绝对主角，楚导……关键词在瑞亚脑海中打转，原本没有正经吃东西，导致身体软踏踏，闻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升起一股劲，噌地站起身。
“有档期，肯定有。”瑞亚立刻回答，他又补充地问到：“需不需要做什么准备？”
吹哥收到的演员资料——[史法兰中校：曾经是巴顿将军的副官，在一次自作自受中炸瞎双眼，他将自己的一切都封闭，并决定在最后一次出行后，就体面地死去。]
“的确需要准备，瑞亚你这次要出演的角色是盲人。”吹哥说道。
“是双眼完全看不见的盲人吗？”瑞亚确定地询问，得到电话那头吹哥答复后，又道：“多谢，我一定好好准备，上次我记得你说，你不是喜欢维多利亚超模吗？下次来洛杉矶，我给你安排！”
超模……吹哥脑海中浮现出少儿不宜的画面，可隐隐约约腰疼，他叹了一口气，说道：“瑞亚你还不知道我吗？我不喜欢这些。”
“楚导还从未连续和同一个演员合作，况且这次剧本有很好的展现机会。”吹哥补充一句。
“这次我不会让船长失望。”瑞亚斩钉截铁。
“那行——听你声音有点虚弱，是生病了吗？还是要注意身体。”吹哥说道。
瑞亚说道：“没胃口，门口的披萨店倒闭，爱吃的浓芝士热狗没了，所以胃口不好，我就喜欢浓芝士热狗。”
“下次我来试试。”吹哥接话，然后又嘱咐了两句才挂断。
那头传来电话忙音，瑞亚犹如脱缰的二哈，冲到二楼卧室。
口中碎碎念：“船长没有抛弃他的船员”、“盲人，完全看不清的盲人”，把换衣间的三个衣橱弄得乱糟糟，和小偷入室没什么区别，人拆家的能力，应当在仅次于二哈。
几分钟后，找到一条黑色的丝巾，瑞亚准备将其缠在眼部，从现在开始要先当个盲人。
随即，瑞亚脑子也差不多冷静，他意识到，必须去盲人学校观察一下盲人，双管齐下。
瑞亚先把自己给绑上，整个世界陷入黑漆漆一片，他用语言助手打电话给工作人摩比。
“摩比给公司说一声，我需要大概七个月的档期。”
瑞亚的话把经纪人吓了一跳，之前才说要息影，转眼要七个月档期，任谁都会想歪。
还好的是瑞亚说话没有大喘气的习惯，立马告知了楚舜导演新片的事。
经纪人摩比瞬间想到一万多种规劝的言语，听到后半段全部咽了回去，回答变得干净利落：“我马上和公司协商。”
“我们洛杉矶有没有盲人学校，或者是盲人疗养院之类的机构，我想捐一笔钱，然后去学习观察，我获得影帝的角色是盲人。”瑞亚信心满满。
“当然，洛杉矶有一家非常出名的盲人学院，我认识学院校长，也是瑞亚捐助名单以内。”摩比所说的是AMB，一家教授音乐的盲人学院，在洛杉矶挺有名气。
至于瑞亚的捐助名单，好莱坞巨星无论是愿不愿意都要做慈善，否则会被其他做了慈善的明星冲爆。
而他最崇拜的导演是楚舜，因此也学习每年都会拿出一大笔钱做慈善事业，并且还选择不宣传，不得不说楚舜影响了许多人。
说起来地球原版闻香识女人，除开主演阿尔帕西诺外，猜猜看其他演员谁发展最好？不是配在中校身边查理的演员，也不是在餐厅惊鸿一瞥漂亮的探戈妹纸唐娜，更加不是拦住飙车的骑警，混得最好的是饰演反派乔治的菲利普·霍夫曼。
菲利普·霍夫曼出演《卡波特》获得奥斯卡影帝，出演《大师》获得威尼斯电影节影帝，这家伙是个表演天才，综上所述在某部剧中一时的戏份只能代表一时。
［唐娜：戏份不多，但要让人眼前一亮的演员。o:最好有点舞蹈功底］
“让人眼前一亮，楚导想说的是，他觉得漂亮的女演员。”吹哥门清，好莱坞缺钱缺好剧本缺好演员，但就不缺帅哥美女。
最好有点舞蹈功底，也就是一定要有，即便是加上这个条件，也很好找，吹哥两天时间找到七位。
“七个太多了，楚导有一定的选择困难症。”吹哥琢磨最好控制在四位以内，与似乎又删掉了三位相对而言身材没那么好的。
吹哥连导演的习惯都一清二楚，一般人备注是用“PS：”，楚导的喜欢上“o:”，因为这横着看，就像是一个人张大嘴巴，张大嘴巴地说话，表示话语的重要性。
闻香识女人要参加柏林电影节的话，就要在一月份中旬制作完后期才行，柏林电影节开幕时间在二月份，报名却在一月末就截止。
现在九月末，也就是还有三四个月，时间相对还是比较紧张，所以吹哥也加快了自己做事速度。
第527章 改变世界三部曲
“好多漂亮的外国女明星，今天是校长选演员？”
有人问，就有人在旁边回答：“肯定是，否则国内谁选演员，还能有这个排场？”
“啧啧，如果我是大导演一定天天当新郎！”
很遗憾说话者不是导演，只是路过的公务员，CS泰富酒店今日又人满为患，不算记者单是到场的演员都不少，唐娜的四位试镜女演员，查理的三位试镜男演员，以及两位乔治的试镜者，还有演员们的生活助理们，本来周六酒店就比较拥挤，现在显得更甚。
没必要将这九位外国演员全部介绍一遍，我们直接说说最后获得角色的胜者，先从美人开始，巴西女演员加布·卡约，毕业于伦敦现代舞蹈学院，也还算专业，因为这个学院有机会进入许多世界级的舞蹈学院实习。
加布·卡约修长的双腿，最大的优势是白皙皮肤没有雀斑，特别是背部，她有“巴西最美山坡”称呼，也弄不懂巴西人取外号的规律，反正是加布的后背，对男人的吸引力，不亚于一块冰种帝王绿翡翠对守财奴的吸引力。
这就十分适合穿漏背长裙，楚舜也正是基于这个优势才选择的加布。
听吹哥说，艾梅丽也十分想出演，从颜值来说“法花”不白给，然而没有档期，刚好撞档期了，一周时间也抽不出来。
角色查理，被英国演员法内·布朗森入手，有个细节是法内的经纪人正是他哥哥，经纪人比法内本人还要高兴，若不是试镜场地导演在，他估计会原地翻几个跟斗。
楚舜选择法内是因为“猫鼬”，是容貌优势，看起来就是乖乖生，法内算是半个学霸，毕业于万灵学院，这名字应当很多人都没听过，隶属牛津大学联盟一员，没有自己的招生考试也没有报名渠道，要补充新生会直接邀请牛津大学中最优秀的学生进行一场考试，考试冠军和亚军会被录取，准确说万灵学院成员在英国是处于鄙视链顶端。
为什么说考入了万灵学院的法内只是半个学霸呢，他读到一半，说自己不能做命运的奴隶，退学进入娱乐圈追寻梦想了……
也不知道法内父母有没有被气死。
最后乔治扮演者给了美利坚人凯洛格，从长相就让人讨厌这点凯洛格太成功，特别是身上还有那股招人厌的气质，真想一皮坨（一拳）打过去。
“瑞亚呢？”楚舜询问吹哥，等演员试镜完后，才发觉主演没来。
试镜的情况，已确定的主演可以不用来，但瑞亚是什么人？话唠以及人形二哈，跑得比谁都积极，楚舜是了解才觉得奇怪。
吹哥回复：“瑞亚好像在洛杉矶盲人学院去了，应该是做表演准备。”
“那挺好，留给瑞亚的时间不多了。”楚舜点头，他彻底偏向瑞亚，把史法兰中校角色给瑞亚不给霍伯，除开私交还有是态度，瑞亚作为演员的态度，要甩开霍伯好长一截。
楚舜沉思了一会儿，又说道：“瑞亚是方法派的演员，需要仔细的观察，三天后的动机晚宴就别叫他，多给他落点时间，反正瑞亚·安德森，我相信剧组没有谁会不认识。”
“明白，我立刻安排。”吹哥点头。
楚舜目送吹哥离开，演职人员全部到位，分镜头剧本也写完，他伸个懒腰，准备回屋睡会，今天虽然也没做什么大事，可真是辛苦自己了。
说归说，古话有三十而立四十不惑，实际上人类在二十八岁后身体机能就会肉眼可感知地下降，可楚舜一点也感觉不到，就拿拍摄期间说事，楚舜在忙碌时可以只睡两三个小时，能够坚持一两个月，要知道白天随电影拍摄风格，也是高强度工作。
莫说是正值壮年，小年轻也熬不动，楚舜先是怀疑是不是原主从小被父母喂食黑暗料理培养出来的“人间凶器”，脑洞也是一闪而过，他知道最大可能还是系统老板弄的洗髓伐骨什么的，虽说他一点感觉也没有，如此也是敢几乎不休息接连开新片的底气。
鲁迅有句话说得好，我有系统你没有，这就是任性的理由。
这边刚在心里想着，系统出声：[拍摄资金500万美金已到账。]
“嗯？还真有。”楚舜说道：“我之前是开玩笑的。”
系统一丝不苟回答：[经过审核判断，新片1200万美金的确不够，特补五百万美金。]
因为广场饭店和二三十年代完全不同，决定要重建内部，这样一来资金就不足了，所以楚舜就半开玩笑地对系统说，当时系统没说什么，没曾想几天后又弄来五百万美金。
楚舜感觉自己是人才，三句话让系统为他花五百万，网络上那些什么讲师弱爆了。
另有件事，瑞亚之前出演死亡诗社也是，他都是降息出演，作为具有国际票房号召力的明星，在没有后期票房分红的情况下，片酬都是四千万美金往上，然而出演楚舜导演的作品，只象征要了两百万美金不要分红。
瑞亚走红是黑客帝国到泰坦尼克号，主动降息到这种地步，在好莱坞很少见，众所周知楚舜压根不缺钱。
直到下午三点，CS泰富酒店才没有那么拥挤。
“老了，校长精力是真好。”史考在安排完国外演员们住宿后，感到了疲惫。
吹哥随口说道：“楚导每天都有锻炼，还是猫姐给的锻炼方法，你以为和你一样，回到家往床上一瘫，除了三急打死也不下床。”
“熬不住，真熬不住。”史考摆手，出门走路买烟是他最后的运动。
“猫姐怎么样了？谍影重重系列第四部都开拍了吧。”史考询问。
“妥妥的国际一线打星，迪士尼前面又开了个怒火玫瑰系列，对好莱坞明星来说有赚钱的系列电影在手是最安全的，魔都电影节还专门设立了[于敏动作单元]，金猫奖颁发给动作电影。”吹哥说道。
“感觉随着校长参与情况降低，谍影重重质量越来越低了。”史考说道。
“你以为呢。”吹哥说道：“电影这一行，楚导是玩懂了，话说回来，猫姐也上了年纪打不动了。”
“是要交给年轻人了，上一辈要退了。”史考说完补充了一句：“校长除外，他目前状态还能押着青年人打二十年。”
年轻人：nmmpd
史考与吹哥也算是行业大佬，所以是两位大佬之间的谈话。
在接下来三天内，把演员们的合约全部弄完，没有意外，对演员们来说能出演船长的电影都是镀金，完全不能闹幺蛾子。
动机晚宴在美利坚纽约州的霍普金斯饭店，恰逢饭店总厨是一位华人，所以给剧组展现了拿手的创意菜，造型摆盘精彩，可味道不能恭维，或许是长期吃火锅口味偏重，口味清淡了就吃不出什么。
加布和法内等人倒赞不绝口，另外在导演前面演员们都很克制，没喝酒只喝饮料，包括白俄罗斯人伊万沙。
法内见到楚舜，激动的神情难以言表，因为他是苏格兰人，要说英国政权是真容易培养出优秀的政治家，因为苏格兰想要独立是既定事实，所以英国就大肆宣传楚舜制止了分裂希望和平，不能辜负楚舜导演的好意，大不列颠会好起来。几年宣传下来，楚舜在苏格兰以及英国地区的名气，不仅没有逐渐衰退，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说个现实的例子，前年上台的英国首相，在一次公开的讲话中阐述：“假设苏格兰人民不喜欢某位领导，或者是我，我不会永远在这个位置上，即便我想，法律以及我的政敌都不允许，假设苏格兰人民不喜欢现在的政府，它也不会永远执政，但如果苏格兰人民离开英国，永远也回不来了，二十一世纪独立的国家共有七个，其中三个国家获得联合国承认，但没有国家或民族融合。假设听完我的话，还有一丝丝想法，请去看看《海边的曼彻斯特》，楚舜导演用最深沉的艺术表达期望何平，和英格兰、苏格兰、威尔士、北爱尔兰用是一家的期望”。
瞧瞧这话说得真好听，电影下影后只要版权在手，是还有后续收入，这多数人都知道，可海边的曼彻斯特每年在英国还能有一百七十多万英镑就相当过分了，造成当下情况，英国政府高层都有责任。
“爱丁堡的环境还挺好，我喜欢苏格兰。”楚舜说道，苏格兰大片的草原，一望无际的绿波，环境真不错。
法内闻言很开心，说道：“我们家乡有stiuiriche.feis。”
说的是苏格兰盖尔语，是苏格兰这边的语言，和英语还是有些区别，楚舜也听不懂，经过法内解释，大概是以他的名义设计的狂欢节。
也是厉害了，楚舜没想到他的名字有一天会被设立成一个节日，虽说只是一部分苏格兰地区。
在谈话中，漂亮的巴西小姐姐加布，在旁边三番几次想要加入群聊，可惜对苏格兰一点都不了解，加布来得还太早，待楚舜一部上帝之城，让全世界都关注里约热内卢贫民窟，甚至于差点改变贫民窟后，加布与之就有话聊了。
改变世界三部曲《海边的曼彻斯特》、《上帝之城》、《战争之王》，目前楚舜才拍摄一部。
晚宴后，楚舜回到套房，拨通国内电话，当下意马拍摄基地的负责人是二代目，一代目李宏英因为年龄和身体问题光荣退休，目前负责人叫程毅章，履历也不多赘述，反正完完全全没问题。
“开始施工了，不过因为地形问题，施工起来麻烦。”程毅章汇报道：“人工费会上升些。”
“能不能按时交工？”楚舜更关心这个问题。
“我和施工员聊了，五十天的施工日期足够。”程毅章道：“保质保量。”
“那没问题，至少能够达到我的要求，超出一点预算也没什么。”楚舜说道。
程毅章放心了，又汇报了些意马拍摄基地的近况，也不知道是意马基地吸引了越来越多游客，还是楚舜名气，黔省官方给的政策是更好了，汇报后挂断电话。
新的一天，是阴天，太阳没起来，剧组演职人员全员就绪。
在从酒店到取景地的大巴车上，隐隐约约传来：我就是太阳！我即是黑夜！
人都是有滤镜的，其他人马上就要进入拍摄，在车上打游戏，会被认为是态度有问题，但楚舜的话……
“这是导演永远保持年轻的原因吗？”梁埔琢磨，他记得楚导什么都玩，这几年从农药、明日之后，率土之滨还有什么第五人格等等都玩，反正他是玩不动。
梁埔摇晃脑袋，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他当下压力颇大，新片《闻香识女人》选角，导演也真是放权，作为选角导演的他，有校长、教师学生纪律委员会的亨塞克太太和政治教授克里斯汀，还有三个恶作剧学生，司机等等，都是重要配角。
要知道以前这种重要的配角，都是导演直接指定。反复看着由他选定的演员资料，又看着导演对演员的要求，他没有吹哥的阅读理解能力。
半小时后，剧组抵达目的地。
难怪有导演说，电影是骗人的艺术，原版电影中的男校，其实是艾玛威拉德女子中学。很多人肯定好奇，这样做需要请几十位群演，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要在纽约广场饭店取景，如果去其他州剧组迁移代价太大，而在纽约符合要求的学校，导演也只能租借到女子中学。
楚舜就不同，史考找到一所距离广场饭店更近的男校——邓迪男子中学，别奇怪为什么天天嚷着自由教育的美利坚，在二十一世纪还有男校和女校，私立中学的男女分校模式存着了一百多年，至今沿用。
邓迪男子私立中学当真和死亡诗社中的威尔顿学院相同，精英化教育培养出许多名校学生，学费相当昂贵，有两任总统在此就读，校长埃里克·比特见到楚舜的第一句话是：“船长，我的船长，我们邓迪·比特学院与时俱进，不会和电影中的威尔顿学院相同，这里家长也都开明。”
埃里克校长还开玩笑道：“至少我们学校不会开除，受学生爱戴的老师。”
“那太好了，我也不希望看到尼尔的悲剧。”楚舜当时是这样子回答。
插播到此结束，说说现在剧组成员到达现场的反应——
纪抚指挥着道具组把现场布置成导演想要的样子，目前学校还有学生正常上下课，伊万沙见识到了楚家班夸张的执行力，例如教室走廊的扫地机器人，顶部的声控照明灯，以及本来挺老旧，但相较于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还是太先进，装有闭窗器的置物柜。
短短六十分钟变了样，声控照明灯变作普通的节能灯，灯罩是上个世纪流行的古典北欧式，置物柜也被更换成老旧的锁扣式，伊万沙名义上是副导演，和以前老梁一个职位，但术业有专攻，一直跟着道具组领头纪抚。
“效率好像丧尸围城，另外纪先生您是如何确定，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的置物柜是锁扣式？”伊万沙说道：“我的意思是还可能是插栓式。”
“找到学院老校工。”纪抚说道：“无论什么学校肯定有老校工，我询问了老校工，上一批被更换的置物柜是什么样子，很多时候如果道具和布景，没有确切的资料，不妨问问周围的年长者，年长者经验是我们道具师的宝藏。”
伊万沙本身是忠实的资料档，他认为人的记忆可能会出错，但资料记载不会有错，现在纪抚告诉他的是，相比资料上的记载，年纪长者或许比资料有用。
“如果我把两种融合，做出的道具肯定好。”伊万沙心中想到。
多次比喻，剧组在楚舜手中是缜密的机器，能够自如地转动，现在也是一百多号人各司其职。
“本来我还有些担心，死亡诗社抨击了私立学院古板的教育制度，租借场地会麻烦。”强巷司大为意外：“对方不仅提供学生能够免费当群演，还能够让学校食堂提供餐食，这难道就是船长待遇吗？”
强巷司作为外联制片，最忙的节点是筹备拍摄期间和拍摄结束期间，前者需要租赁场地，后者需要以导演的名义写个感谢信什么的，又或者是拍摄期间损坏了什么物品，对方要求赔偿，都要强巷司去谈。
“为什么会租借场地麻烦？”吹哥一语道破：“还有什么比楚舜导演在校园取景，更能证明[我们这个私立学校和电影中不一样]。”
“呃……好像是。”强巷司转念一想似乎真是如此。
“曼哈顿桥预约好了吗？”吹哥不放心地问一句。
说到专业事项，强巷司也认真起来，他回答：“预约了一周拍摄时间。”
一周的话有富余的，那就没问题。
主要是曼哈顿桥下的街道，是影片中中校飙车的取景地，之所以要提前预约，主要是这地方作为美剧、好莱坞电影出现频率最高的地点，甚至没有之一，是需要排队。
首场戏，是法内所饰演的主角查理，在学校委托栏前，找合适的委托，家境困难的查理选择接受委托挣学费，看到一单[感恩节周末照顾亲人]。
“法内人物感觉完全没有找对，重来。”楚舜叫停。
“我太紧张了，下次我肯定表演好。”法内马上解释。
楚舜没什么表情，继续说道：“整理一下，摄影注意刚才的角度，开始——”
法内目光在委托栏的诸多委托中打转，随机嘴角露出微笑……
“停！”楚舜拿着扩音器再次喊停，他道：“查理当时就看在委托价格让他满意，但圣诞节周末这样的时间让他很犹豫，你高兴情绪太多了。”
法内立刻表示明白，继续拍摄，可表演还是流于表面，楚舜再次叫停。
法内虽说是万灵学院的半个学霸，外貌是乖乖生，但他和角色有个本质的区别，电影中查理较为内向，心地善良却不善于表达，而法内经常参加各种演讲比赛，十分善于表达自身情绪。
“不自然。”
“停”
“太刻意，再来一次。”
“卡，还是不行，再来一次。”
大概经过数次NG，法内有些不清醒，虽然嘴上还重复着“我知道了船长，再来一次我知道如何拍摄了”，但状态愈来愈不好。
“如果没精神，可以休息十分钟，不要没精打采影响拍摄。”楚舜意识到这年轻演员很要强，不行也会顶上说自己行。
毫无疑问法内的学习力也很强，可拆东墙补西墙也没用。
“我没……”
法内的还未说完就被楚舜打断：“不要浪费剧组其他人付出的努力，调整好状态，演戏不是做题，着急就能做好，一开始找不到状态很正常，不用着急，许多大明星都有一开始进入不了状态的情况。”
楚舜的话让法内冷静许多，回到休息棚内捧着剧本看，太想在偶像面前有个好表现，弄巧成拙，道具组调试先拍摄放学人来人往的走廊。
群演是邓迪学院戏剧社的学生，此刻兴奋的神情盖过了紧张，人来人往放学的走廊，过场没什么难度，只要群演别看镜头太刻意就行。
“卡，我们再保一条。”楚舜的老规矩，因为这段素材和查理看委托栏要在开始交叉剪辑，所以多拍摄素材是好的。
保底拍摄完一小时过去，楚舜询问法内：“现在状态有没有调整好？”
法内点头，然后道歉耽误了所有人时间，又一次开始，相较之前好太多。
“保持这种内向的感情，为难的神情稍微多点，电影不是剧集，每一分每一秒都有用，要立刻让观众知道你在演什么。”楚舜说道。
在指点下，达到法内想要的效果，旁边的演员们亚历山大，导演要求严厉，一丁点错误都会被放大。
“要严阵以待……”梁埔意识到外国演员大多都听不懂中文，所以又用英文说了一遍：“要做好作为演员的准备，主演瑞亚没有到场，是在盲人学院观察。”
没错，因为只在学校拍出在礼堂和花园的两场戏，其余是没戏份，节约这段时间好好做准备，也没办法，留给瑞亚的时间不多。
加布和其余演员神色各异，但都清楚了，能够出演楚舜的影片是骄傲，可压力也大。
“凯洛格刚才即兴发挥挺好，保一条。”
“嗯？刚才表现就很好，为什么断崖式下跌了。”
“我需要自然光，和学校商量把这棵树移走，拍摄完了再搬回来。”
“轨道稍微推慢点，在中近景就停下，别给近景。”
“刚才群演中有人笑场了，重拍。”
楚舜指挥下，哪怕是磕磕绊绊，效率也超过绝大多数剧组。
“好久没有试过演员状态如此参差不齐了。”楚舜心中嘀咕，演技都有及格的否则也不可能被吹哥选上，主要是状态对演技影响太大，例如想表现的法内。
上一次还是十几年前，拍摄毕业作品《致命ID》，领着一群学生时。
楚舜脑中杂乱无章地思索着，目光却停留在走廊转角的一座雕像上。
“道具这个雕像挪走，二十年代的美利坚怎么可能有肯尼迪。”楚舜说道。
肯尼迪是六十年代上任总统，放在二三十年代背景就属于“穿越”，别看雕像一闪而过，某些“列文虎克”们会找出来，然后做成穿帮合集。
道具组马上将其搬走，这其实是邓迪学院本身就有，只不过纪扶在检查时也没发现。
纪扶对美利坚总统不熟悉，压根认不出来，更别提知道是什么时间上任。
《闻香识女人》开始两周，楚舜累了些，但还好的是演员调教得差不多。
又过一周，瑞亚入剧组，在盲人学校呆了一个月有余，学习到很多失明者的动作习惯。
最基本的，用盲杖不是小幅度的敲击地面，基本是3-4的模式习惯，大范围挥动三下盲杖，再小范围探查地面，次数方面有波动，可都是先确定大范围有无阻碍物体，再确定近处地面是否凹凸不平。
一返回瑞亚就要拍摄全剧最考验演技的演讲，在听证会上，中校代表查理的慷慨激昂。
进场剧情待电影首映式再详细说，拍摄过程就暂且略过。
10月7日，楚舜暂时离开剧组，答应小丸子要在亚洲短片节上给其加油，他今时今日要个嘉宾名额太简单，亚洲短片节组委会也会办事，接到电话后给了楚舜一个观察员嘉宾头衔。
什么是观察员，看看联合国和梵蒂冈，梵蒂冈是联合国的观察员国家，能够获得联合国的会议资料，但没有发言权和表决权，享有便利且只承担较小的义务，楚舜欣然接受。
东京举办的亚洲短片节和电影节不同，他举办的地点是流动性的，其他电影节展映都在电影宫。
第一站7号至9号新宿，第二站9号至11号练马，然后第三站和第四站挨得很近是品川和大田。
“楚导我给你开好了房间，是在思出横丁街的旁边，晚餐我们可以吃好多烧烤。”芮樱接机。
本来坂本课长，以及短片节组委会主席都要安排人接机，被楚舜拒绝，他毕竟是个低调的人，不喜欢太张扬。
有事，人在外
有事人在外，明天至少七千字更新。
第528章 都没意见了
思出横丁街位于新宿，从字面意思来说，“有回忆的小巷”，受到日剧和岛国动漫影响的那一代人逛、吃，就会觉得极其熟悉，记忆中的居酒屋和烤鸟店，这条街不似先斗町、道顿崛，还没有作为打卡景点，所以价格相较亲民，味道嘛……小丸子请客那么多次，从未在楚舜面前翻车。
“小丸子什么时候来东京的？”楚舜手中拿着鸡肉串，说几个岛国旅游的吃货小知识点，烤鸟店等同烤鸡肉串，野菜是蔬菜，居酒屋没什么好吃的也是提供鸡肉、鸡皮、鸡心一类烤制食物下酒，最重要的是神户和牛不好吃，越正宗越不符合国内口味。
“大概一周前，收到一个本子，我挺想出演的，所以提前和经纪人过来看看。”芮樱说道。
吃完鸡肉串，又吃着蟹腿，楚舜嘴上就没停下，芮樱作为国内文艺女神，甚至是金耀华的御用女主，好剧本应当是出演了不少，有什么剧本值得专程从华夏跑来。
他问：“什么剧本。”
“是一个真实事件改编的，揭露岛国警方丑闻的电影。”芮樱说道：“是被誉为岛国警察史上最大的丑闻，稻和事件。”
对稻和事件楚舜有点耳闻，似乎改编成过一部电影，但电影本身因为审查制度问题，把好好的一部影片变成了搞笑片，你想想连岛国的审查制度都要卡死。片中有句比较经典的台词“你要真想让社会变安全，就只能去妇产科当医生，把刚出生的婴儿全杀死，没人出生，社会就安全了”。
“准备拍摄这部电影的导演，和楚导你还有一定渊源。”芮樱突然说。
楚舜等着后续，蟹腿没什么肉，剥着也累，换种食物，只听芮樱说道：“导演是山道义，是第……第几届忘了，反正是金鸽奖获得者，拍摄《熔炉》时在剧组学习。”
是他啊，对山道义楚舜印象可太深，比一般岛国人更喜欢鞠躬，明明三分钟就能说话的事，能说一刻钟。
优点也有，在熔炉剧组担任副导演时，向剧组摄影、灯光、道具等方面领头请教，笔记都结结实实记了两本。
“小丸子亚洲名气很大，很不错。”楚舜赞叹一句，岛国导演特地邀请，是不错。
芮樱开口解释，她在亚洲名气大是事实，可山道义会邀请她，核心原因是岛国著名的女星，都不愿意，嗯……准确说叫都不敢，事情还得从三年前说过，在山道义成为首个获得金鸽奖的岛国人时，在岛国备受期待，许多大导演都说他是岛国映画未来期望，从这说楚舜是山道义的伯乐，而拍摄熔炉期间，又让山道明白有些事需要人去犯险。
楚舜又可以说是他导师，山道义回国就向记者清水洁买下版权，拍摄了揭露埼玉县桶川警方丑闻的电影《三死》，电影名字来自于受害者父亲所说的话：我女儿被杀害了三次，第一次是罪犯，第二次是怠于调查的警方，第三次是伤害她名誉的媒体。
山道义和楚舜最大的区别在于，后者很有名，声望达到压根就没有政客以及政府机构威逼，可前者……拍摄完后上映路程相当坎坷，若非他顶着金鸽奖，早就被明面上封杀，而没有坂本课长等人护着，被动卧轨也少不了。
本来山道义拍摄《三死》已得罪警察厅，现在还要拍摄国家最大的警察丑闻，本土出名点的演员压根不敢接拍。
“剧本很好，特别是角色很有弧度，我有点想演，可又……楚导能不能给我出主意。”芮樱求助，她也有点担心安全问题。
来龙去脉了解清楚，楚舜感到有那么一丝丝不安全，全球国家的官方在面子工程的造诣都不如一个岛国，警察厅是会做出小动作。
“觉得剧本不错就接。”楚舜说道：“认识一些岛国当官的，电影正常拍摄应该没问题。”
楚舜的话给芮樱极大的支持，她问道：“会不会给楚导造成什么困扰，比如说欠下什么很大人情。”
“不会有什么大人情。”楚舜回忆了一圈，认识的岛国高官不少，岛国文部科学省大臣和外务省的大臣政务官，特别说一声让小丸子安全应该没问题吧。
在岛国拍摄了好几部电影，有两次文科大臣都来参加首映礼，所以熟悉太正常，外务大臣政务官以前是岛国驻华夏大使馆的大使，调回来升官成政务官。
有小丸子在旁叠buff，吃得格外多，楚舜是扶墙走出美食街，回到位于新宿的酒店，夜晚因为肚子太涨睡不着，透过落地窗观察钢筋水泥的城市，目光中是担忧人类文明的发展，也是焦虑元地星的状况，用人话来说目前楚舜的状态是吃饱了撑的在发呆。
楚舜是个讲究人，在翌日小丸子发来消息说她接拍了山道义新片《稻荷神》，他也放心上了，打电话给文科大臣和政务官说了声，后又感觉政务官是管外交的似乎也不管这个，于是乎又找到了另一外大藏省大臣井上荒斑。
大藏省大臣可以直译成华夏的财务部部长，不过在岛国大藏省大臣一般还会是副首相，井上荒斑正是副首相，在某次中日韩交流会时认识，这小老头在岛国能量非常大，特别是井上家可以说是岛国把持政治的世家。
井上荒斑接到楚舜电话还是挺高兴，作为政客他发扬优良传统，不关注映画许多年跟不上时代，所以他并非楚舜的粉丝，在井上眼中楚舜定位是“大号经验宝宝”，与之扯上关系容易获得民众好感度，听闻楚家园有事寻求帮助，以为是什么难事，可没想到那么简单。
岛国的警察隶属于公安委员会管理，大藏省的确是没办法跨区插手，可别忘井上荒斑还是副首相，打个招呼什么的再简单不过，井上荒斑来了精神，在挂电话时，表示会给楚舜一个惊喜。
“这些老头子是怎么回事，就喜欢给人惊喜？”前面威尼斯电影节组委会主席佩多是这样，副首相井上荒斑也如此，楚舜在心头默默对自己说了一句，他以后一定要避免，不能成为曾经最讨厌的人。
今下午两点亚洲短片节开幕，有许多岛国明星参加助威，以及还有几位好莱坞明星，作为继子举办的活动，继父美利坚那边是一直身体力行支持，反正让几个好莱坞明星来，也不麻烦。
弄得盛大正式，作为亚洲唯一能够推荐短片上奥斯卡的短片节，再加上独特的单元划分——岛国单元、亚洲单元（非岛国作品），国际单元（非亚洲作品），许多欧美人也会参与，因此每年报名创作者不胜枚举，想要崭露头角不容易。
“我不喜欢岛国，为什么柏德文先生要让我来，刺身太难吃。”亚尔曼·班克罗夫特口中碎碎念，他是开幕式嘉宾之一，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莱坞帅哥，脑袋圆圆的，留着寸头，荧幕形象多为硬汉。
亚尔曼被粉丝们亲切的称之为“土豆”，长得像土豆外，姓氏班克罗夫特寓意是种土豆的人，人气和作品来说，三十四岁的亚尔曼能被誉为一线，是开幕式的重量级嘉宾，当然相比瑞亚差太远。
即便寿司和日料在美利坚非常盛行，贵得雅痞，别的美利坚人喜欢是别人，架不住亚尔曼不喜欢，况且他也不喜欢看什么短片，连奥斯卡短片都从未关注。以上这些都不是让亚尔曼言语充斥抱怨的核心原因，核心原因是前天在拉斯维加斯输了一千多万美金。
“马上就该上台了，提词器在对面。”经纪人不参与抱怨的讨论，只是做提醒。
短片节和电影节两者开幕式不同，前者更像是高峰论坛，邀请的几位嘉宾坐在舞台上，聊短片作品，在亚尔曼晃神之际，台上主持人说道：“出演铁汉巴奈特警长的班克罗夫特先生也关注短片节，所以他不远千里从美利坚赶来参加我们的首映礼，让我们欢迎班克罗夫特先生。”
在掌声中亚尔曼上台，脸上早已没有不耐烦的怨气，只剩下略带憨厚的笑容，他道：“短片相比电影，我认为是更加灵活的格式，我喜欢看短片，记得在我上学时，同校学长在拍摄一部短片，我去试镜了，但可惜没被选上，那是我最遗憾的事。”
“由衷期望亚洲短片节能够培养出更多优秀的人。”亚尔曼按照稿子说完，然后主持人邀请他在台上坐着。
舞台上共有七把黑色金属椅五张木制小茶几，陈列狗、猴、鸡三种动物的装饰摆件。包括亚尔曼在内，另外六人分别是短片节组委会主席月野，三位岛国的明星，赞助商住友人寿代表。
主持人站在一旁，介绍七人，住友人寿代表不能光介绍赞助商，不体面也不艺术，要说“短片节筹助会的会长，积极发展文化”。
亚尔曼所获掌声最大，响彻戏剧院。
忘了介绍，第一站的展览地点和开幕式地点是位于新宿的mojina戏剧院，能容纳五百人的席位，缩窄过道和入口后，能多坐上百人，此刻是座无虚席，只是稍显拥挤。
月野主席开幕式致辞说：“亚洲短片节在我们专业的工作人员努力和维持下更加专业，有其他领域的大师，跨界做短片导演。”
“例如大师等级的女伶芮樱女士，圣巴斯蒂安国际电影节影后、华沙国际电影节影后，魔都国际电影节影后以及两次黑夜国际电影节影后，是恐怖的国际四个A类电影节的最佳女主角，绝对的演技大师。”月影主席最后几个字语调抬高。
芮樱进入了亚洲竞赛单元，因此被安排坐在第三排，当被台上提及名字时，旁边摄影机也对准了她，作为参加多次国际电影节的演员，即便提前完全没招呼一声，也是能嗨住的小场面。
轻松应对，芮樱心中也嘀咕：“台上七个嘉宾里为什么没有楚导？”
台下许多参赛者和被邀请的评审，是知道芮樱这位华夏明星，可不知她演技是如此强势，现在听闻履历，莫说在亚洲找不出第二个，欧美也少之又少，国际上五次获得影后，被说是外挂也没什么好洗。
正巧坐下，旁边的人，已在小声打招呼想要结交，未免太现实。
“还有我们烤鱼仙人已灯明，《米其林红色指南》认证的三星总厨，他首次通过拍摄短片的方式，虚构和真实的结构，为我们讲述了【己烤鱼】的制作过程。”
“素攀先生原本为慈善企业家，也不忘最初的梦相，成为一名导演。”
“著名导演巴拿先生，本来是加拿大成名已久的导演，但依旧会拍摄短片。”
细数了几位身份不凡的参赛者，镜头也是挨个给到，有人注意到会发现说到本国已灯明时，停顿明显长些。
岛国单姓很少，而“已”这单姓有些来历，是天皇赐姓御厨世家，拍摄做饭短片能入围岛国竞赛单元，本身就足以证明选手家世。
“本届亚洲短片节无论是参赛选手，还是参赛作品都有绝佳的增长，展会也为映画行业输出大量优秀人才，我们创造的独特[现评模式]，被许多短片节、微电影节沿用。”月野主席老规矩的，必须说说展会的牛逼之处。
特别提及的“现评模式”，听上去高大上，其实就是把获奖短片，在现场让台上的七位评判一番，岛国显然是学到了精髓，把某些约定俗成的东西，取个好听的名儿的弄出一套文字流程就是发明创造。
组委会主席话锋一转：“我们再次改进模式，设计了特殊的观察员嘉宾，作为观察员有特权能够在所有提名作品中挑选自己喜欢的一部，授予[观察员特别关注]，如挑选作品本就是获奖作品将会获得奥斯卡短片推介。”
亚尔曼脸色有那么一瞬间的变化，作为现场唯一的好莱坞明星，咖位也不小，这种情况肯定是压轴登场，本来他也是这样认为，因为台上椅子只有七个，现在又出现个观察员嘉宾，席位还在左上方。
他作为美利坚人，不知道岛国民间以右为尊，政治上以左为尊，可他知道这观察员的座位比他们都要高，再加上他们只有评价权利，和什么观察员嘉宾的特权不能比。
台下亚尔曼的经纪人丝毫不掩饰的面色难看，难道是要让他们给谁当“梯子”，如果对方是制片公司大佬也就不说什么了，若不是一定要找组委会好好说道。
娱乐圈是最不讲规矩的，也是最讲规则的，和利益有关无小事。
也甭说亚尔曼，此外台上三位岛国本土明星心中也有情绪，太不把腕当腕了，事前没通知，月野主席明显是故弄玄虚。
因为楚舜说要参加短片节时间太匆忙，宣传已来不及，所以月野主席为利益最大化，选择另一个道路，完全将此事隐瞒。
“有请最神秘的观察员嘉宾——”
月野主席声调提到，台上分出一束白色舞台光，与台上的七把椅子有极大区别，看上去贵些。
好耀眼——
让观众和嘉宾们惊讶的不是椅子，在坐上的人，美利坚将其称之为“跨时代的导演”，意大利称为“情人”，h国称为“宇宙大势导演”，岛国人称为“导演之神”！
楚舜？
这不科学。
亚尔曼心中的不忿消散，只是奇怪于这种事为什么事前不宣传，跟谁俩呢这么客气。
“是楚舜，那没事了。”经纪人见到观察员评委的瞬间，脑海中冒出的感想。
经纪人有些奇怪：“抛开作品参与，和担任评委会主席的情况，连欧洲三大电影节都邀请不到，传闻说得没错，船长偏爱岛国和意大利，也不是没道理。”
至于其他人，还能有什么想法，在一旁叫6666当咸鱼。
楚舜不着痕迹地揉眼，白光有点闪眼，观察员嘉宾什么特权，听上去有些耳熟，是金鸽奖“楚舜提及”那套把戏。
既然来都来了，对特权也不反对。
“我来看未来大导演们的作品。”组委会也不敢给楚舜台本，而楚舜的确没什么准备，说了一句。
现场掌声轰鸣，岛国人、外国人、黄种人、白人和黑人都鼓掌，楚舜的人气无国界。
比亚尔曼响动大。
“楚导走到什么地方，参加任何活动都是焦点啊！”芮樱见状感叹。
短片节持续九天，楚舜还要拍戏，自然不可能都在现场，因此开幕式到场当晚就坐上飞往纽约州的航班，想要邀楚舜吃饭的也没机会。
“船长是我最爱的导演之一。”亚尔曼询问经纪人：“能不能结交船长？”
在外人面前亚尔曼是好莱坞大明星，在楚舜面前就是戏路窄的演员，没什么合作价值。
经纪人闻言整个人有些斯巴达，强忍没有翻白眼的冲动，他要是认识楚舜，还当什么经纪人。
没办法，所以亚尔曼再次见到楚舜，是颁奖典礼时，为了拍摄时来回跑，方便是方便，就有些麻烦。
芮樱拍摄的短片获得亚洲竞赛单元——最佳创意奖，楚舜最喜欢的作品是部名为《年老的鳄鱼》的动画短片。
很治愈，心情不好时可以看看。
亚洲短片节闭幕式是在东京大田区，大田区是东京二十三区最偏僻的区之一，羽田机场所在地，短片节选此作为闭幕式，也有振兴拉动经济的意思。
“世界上四大短片节，会变成五大，亚洲短片节崛起！楚舜导演成观察员嘉宾”——《每日新闻》
“《年老的鳄鱼》获得观察员特别关注，奇特诡异的画风受到楚家元的喜爱，《初生》获得亚洲最佳短片。”——SJ娱乐新闻
“揭秘，为什么楚舜没出现在奥伯豪森电影节、棕榈泉短片节、克朗蒙费朗短片节以及闪光短片节，反而出现在亚洲短片节。”——《朝日新闻》
岛国最佳短片、亚洲最佳短片、和华夏最佳短片获奖的三部，没什么关注，岛国媒体一窝蜂都在分析观察员嘉宾楚舜。
好莱坞明星亚尔曼在十篇报道里，也大概有0.5篇，一方面楚舜在岛国知名度太夸张，另一方面是组委会月野主席，也必须往自己脸上贴金。
为了邀请到楚舜，是有多大诚意，然后付诸了多少努力。
可以说也是在国际范围内亚洲短片节讨论度最火热的一次，虽说新闻和媒体注意力都放在楚舜身上，华夏媒体都只报道两句芮樱的获奖作品。
楚舜拒绝许多活动邀请，就是因为这个缘由，不想注意力盖过参赛选手，绝对不是因为懒。
再次从短片电影节返回后，又经过几日的拍摄，在邓迪学院的戏份结束，接下来是曼哈顿桥和广场饭店外部的取景拍摄。
“曼哈顿桥，被恐怖分子炸毁了N多次的地方啊。”楚舜感叹一句。
楚舜拿着扩音喇叭道：“我们争取两天内拍摄完，天气预报显示，后天和大后天会是暴雨天气。”
都知道，楚舜给电影定下的主基调是阳光明媚，和死亡诗社相同，暴雨天就不适合。
演员们的确给力，曼哈顿桥拍摄在计划中完成，广场饭店的取景也简单，法拉利公司赞助了一台法拉利古董车。
外景完毕，剧组换场到华夏黔省的意马拍摄基地，四十天着急赶工的摄影棚中拍摄室内戏。
包括初见中校的简欧小木屋、乘坐的机舱、酒店房间，难度高的是酒店大堂的舞池。
作为曾活生生建了一艘泰坦尼克号的搭景狂魔，道具组和施工队是随时沟通合作紧密，每隔一周就会当导演视察，打起了十二分的力气。
尤其是道具组领头的纪扶，向楚舜申请了一大笔资金，找到了混迹在纽约的唐纳德。
唐纳德作为军火贩子，因为对方给得太多，在诸多家古董店大海捞针，反正剧组不差钱。
广场饭店在地球和元地星都做过相同的鬼才方案，在2006年翻修时，饭店老板做出神奇的举动。
3月15日对酒店不要的二手装饰物、座椅板凳等进行拍卖，有几百人在洛克菲勒中心的拍卖会上竞价，包括酒吧椅、酒杯、烛台门把手、吊灯、地砖等，都售出超过本身的价值，这一波老板在大气层，装修费回血。
对纽约人来说，广场饭店一直是高档以及儿时记忆的象征，所以他们买的是个感情寄托。
流落民间的这些东西，在唐纳德帮助下居然将方方面面的广场饭店原物件，收回两成。
之前说过，楚舜是只建两层楼和大厅，而广场饭店共十九层，所以两成完全够了，还有富余。
楚舜到场一眼看过去，道具组的布置相当不错，换句话说在黔省的广场饭店内的装饰，百分之九十以上真是上个世纪的建材、摆件、装饰。
待《闻香识女人》上映，许多地道的老美，想要情怀一波，还要跑到华夏黔省……就尼玛离谱。
“总体来说还不错，还有一些细节，纪扶你记一下。”
楚舜巡视完后先说了中校独居的小木屋，忘记说了，小木屋在酒店的左侧，相距只有五百多米。
“这间卧室的墙面做旧不够，行动不便的盲人居所对物品的折旧会比普通人快些，再有墙上地板做几处重重摔倒的痕迹。”
随后是还原的广场饭店内部，楚舜拍摄的电影，从《西西里的美丽传说》开始，对服化道的苛求，是超越原版的，没办法，资金充裕。
楚舜手指着说道：“床头那幅画是收来的酒店原画吗？不是的话颜色太亮，收购来的原画，就换一幅色调昏暗存在感更低的。”
“演奏席撤掉一排，太还原不方便拍摄以及画面构图，作为餐厅舞池面积现在的太小，几乎只能是装饰的作用。”
只有两个小问题，相当完美，问题多一点的是机场。
“我调来了播音内部的资料，二三十年代的飞机座椅和现在有区别，它是……”
纪扶书写没这么快，所以是用录音笔记录导演说要更改的底仓。
从美利坚飞华夏也是旅途劳顿，楚舜也不是什么魔鬼，在抓拍摄进度的同时依旧给演员们放了两天假。
主要是道具布景，将楚舜刚才所说的问题修改，纪扶回组之后立刻和施工团队商量，需要三天时间。
瑞亚多请了一天假，虽说通背拳师傅周武济已死，可每次来华夏，他都会去香江祭拜师傅。
三日后，闻香识女人室内戏正式开拍——
一大早，瑞亚带着遮住半张脸的大黑墨镜步入摄影棚，随手拎着一根盲棍，在地上边敲边走，旁边跟着经纪人摩比小声说着什么，特别细节不让摩比搀扶他，而是他抓着摩比胳膊。
从他在盲人学院返回，一直如此，包括拍摄完的休息时间，瑞亚都是进入盲人状态，用他的话说，入戏很难所以在拍摄这段时间就别出来。
“早上好，瑞亚先生，”法内捧着剧本向他打招呼。
瑞亚对他挥手，达到[目中无人]：“早法内。”
法内走上来问：“瑞亚先生吃饭都保持这个状态码？”
“保持状态？哦不，我本身就是个盲人，我的眼睛因为小时候摔伤。”瑞亚解释。
“？”法内迷惑了，瑞亚·安德森是盲人？这尼玛怎么可能。
旁边的经纪人摩比赶忙解释，瑞亚现在饰演中校是盲人，所以也为现实中的自己捏造了人设，他是从小因为摔伤失明的人……
法内闻言感觉自己跟不上节奏，赞叹道：“现在的状态看起来真不错，就像真正的盲……应该是祝你早日康复。”
专业不愧是专业，能成为巨星也不是没道理，法内由衷赞叹着，不愧是让船长连续邀请两次的主演，这入戏太深，从里到外啊。
当然，还有一个值得辩证思考的问题。
到底是因为这么敬业才被船长邀请，还是因为被船长邀请才这么敬业？法内陷入思考。
第529章 影帝的胚子
在意马拍摄基地的室内戏进度丝滑喜人，又是艳阳天，梁埔领着伊万沙，老规矩了，每周一次“记者应付会”。
有编制，叫得上名号的媒体报刊，要点脸，想挖出大新闻不择手段者也少，但问题在于大多数媒体没“号”也没“编制”。
为不影响拍摄，楚舜在国内外指导，会每周透露一些信息，就当提前宣传。
“欢迎诸位来参加又一次的电影猛爆料。”梁埔轻车熟路，自顾自说道：“意马基地是我们熟知的拍摄基地，但要拍摄这部电影，投资一千五百万美金又建立十分真实的拍摄场地。”
应付会地点比较随意，当下是在拍摄基地的一小块空地上，到场记者有数十人，没位置都站着，闻言咔擦咔擦响个不停。
都知道为拍摄泰坦尼克号，有一亿美金打造的模型，但那模型大啊，新建的拍摄空间就在一里外的小山包上，也不大，反正远远比不上泰坦尼克号模型，再加上意大利和国内的物价，这么小块区域，所用快一亿软妹币位面也太夸张，里面建了个啥？
难道和盗梦空间，实拍的旋转走廊差不多，小是小，都是高科技。
“梁导能不能多透露一点。”
“一千五百万美金的投资，已经快赶上大多数影视城的投资，新区域大概三四层楼占地面积不足十亩，这么大投资具体在建造什么？”
“工期只有五十多天，五十多天就建造完成了吗？”
都惊讶于建造成本，但没记者怀疑梁埔口中所说的数字。
“其他消息下次再谈。”梁埔笑呵呵地说道，随后是记者提问环节，回答一些适合公开的信息。
记者们提问真心是千奇百怪，特别是他们知道，正常路子是不可能抢下流量时，来个松鼠举个栗子“请问瑞亚作为和校长合作此书最多的演员之一，校长最欣赏瑞亚哪一点的”、“校长拍摄期间几点睡”、“《随音乐》系列会不会有第二部？”……
大约一小时后，梁埔感觉也差不多，结束了发布会，
于是乎快的当天下午，慢的第二天，网络上就出现了类似文章——[闻香识女人又一部视觉电影？]、[怎样才能像校长一样成功]、[一千五百万美金的投资，校长在意马拍摄基地到底建立了什么]。
之所以小报记者和自媒体乐此不疲，是因为观众们会点进去看，还会留言。有流量有点击，就有人民币，甚至于在前面触不可及拍摄时，有自媒体采访独家，还被国外媒体引用，虽说国外媒体也没给费用，但又能收割一波流量。
“闻香识女人，这该不会是一部……”
“楼上的说话不要说一半，把你想说的都说出来”
每周的应付，大概就由角色导演、制片等人参加，当然每次都会带上前来“实习”的金鸽奖得主副导演，也是带来知名度的方式。
回到片场的拍摄——
“卡，先停一下。”
瑞亚准备极其充沛，但也不代表就能够不NG地拍摄完，在第八次卡之后，楚舜从显示器后起身，喊道：“瑞亚你过来。”
“楚导我的表演问题出在什么地方？”瑞亚擦擦汗，十一月份的黔省天气转凉，可遇到开拍以来最大挫折，还是有些着急，不过调整也很快，直接开门见山地询问。
“你先看。”楚舜给其腾出一个位置，让瑞亚能够无碍观看，按下回放按键，法内也悄摸摸跟在后面，不过也没往里挤，只能透过两个脑袋的空隙看屏幕。
屏幕闪烁，瑞亚饰演的史法兰中校从法内饰演的查理手中夺走枪，左手举枪右手将其禁锢在矮柜边缘，表情愤怒地咆哮着。他的眼神十分空洞，但咆哮的口唇和绷紧的脸颊却将情绪显露无疑。
感觉很好，法内认为，要爆发有爆发，要情绪有情绪，可瑞亚看着显示屏里自己的表演，眉头渐渐拧起。
这段高潮剧情他揣摩许久，对镜练习还私下让法内对戏，演起来很熟练了。
从他在盲人学院观察数日的经验，瑞亚总结出来的“虚焦转点法”，简单的说是双眼不聚焦，并且看向其他位置，因为单纯不聚焦会像梁朝伟……梁忧郁眼神是很出名，可感觉访谈，他自己也说有时候他忧郁时是双眼不聚焦在发呆。
因此在看蜡烛，那么目光不聚焦的落点将会是蜡烛半米，或几十厘米的旁边，这举动是反常识的，别人你看旁边的人，目光自然会下意识锁定，瑞亚是用了某些方法纠正自身常识，才有当下一双眼睛里满满都是空洞感。
感觉刚才表演是有点问题，可又说不出来自己问题在什么地方。
一段播完，楚舜终于开口：“瑞亚你的盲人确实演得很好，但太像盲人，感染力会相应缺少一点。”
“我想要的是一个盲人，但不能完全是盲人，他要有眼神。”楚舜解释，可越解释瑞亚越模糊。
盲人还要有眼神？瑞亚被说得有些懵。
词不达意，很显然楚舜要表达的不是这意思，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说，小伙伴们应当有经验，突然就语塞不能描述，还好旁边有吹哥。
“楚导刚才说的意思是，瑞亚你演绎的盲人和普通盲人太贴切，而史法兰中校的经历注定和普通盲人不同，就好似刚才，应当加一些不同。”吹哥翻译。
导演刚才的话，是怎么听出这意思？瑞亚有点难以相信吹哥的翻译，内容不能说完全一样，但也可以说是毫无联系。
但楚舜双眼一亮，言语上纠结的郁结消散，他点头道：“是这意思，台词中史法兰中校的口头禅[呼哇]，是美利坚陆军冲锋的口号，军旅生活对中校影响非常深。”
“！”感叹号代表两重含义，首先是利未先生还真说对了，以及关于陆军冲锋口号这点他知道，但看剧本是没注意，忽略了一个变量。
“楚导我知道刚才表演欠缺的方面。”瑞亚开始自我剖析：“我的虚焦转点法，观察盲人学院中盲人们的眼神，盲人学院中的先生和女士们双眼会失明原因各种各样，或生病，或意外，或被人殴打，我表演第一要务的的确确是贴近先生们。”
“那么我应该多加一点佐料，史法兰中校是巴顿将军幕僚，愤怒时目光应当更具有杀气和气势。”
“气势好办，导演你知不知道我出演过五星上将。”
“需要沉默些。”
好演员是在有目标后自己会琢磨表演，瑞亚还是同以往一样的话包子属性，碎碎念完向导演要了半小时的准备时间，返回休息棚，看着剧本就开始调动情绪。
瑞亚愤怒的表情之下，多些咄咄逼人的气魄，并且保持目光的虚焦和无神，不仅如此他的生活助理随身带有小型摄像机，在私下备戏时会录制，他观看后思索片刻后，喃喃自语：“双眼位置还有些问题。”
再一次的调集情绪，瑞亚有些锐利的目光散乱开来，眼眶的肌肉仍然绷紧，眼部肌肉的动作代替目光，表达出愤怒，并且愤怒之火足以烧灭一片树林。
“是这样，就是这样。”瑞亚摸到窍门。
剧组暂时休息半小时，一般来说拍摄中剧组不会中途休息，主要是楚舜的随电影拍摄，太依靠导演本身。
如果说其他剧组导演是船长，那么楚舜的剧组，导演是船长，也是船。
半小时瑞亚不仅有把握，还有个建议，他说道：“去盲人学院做慈善时，我发现一般的盲人失明许久，眼周的肌肉多少会松弛，尤其是从小失明的患者，他们在脸上有大表情的时候，眼皮和眼周的肌肉有些僵硬，我希望造型师可以稍微注意。”
“会这样吗？”楚舜还真不知情，在他记忆中只要不是伤及眼珠，虽说看不见但睁眼闭眼以及其他和正常人无异。作为导演，楚舜有个优点，对自己不知道的事不发表评价，拨通某位熟人电话，是国际著名眼科医生，去联合国开会时交换了联系方式。
眼科医生是法国人，闻言解释了一大堆，楚舜对理论知识不感兴趣，大概总结归纳，的确会好似瑞亚说的这般，但也有个别案例，楚舜道：“谢谢斯蒂芬先生提供的帮助。”
挂断电话后，楚舜对瑞亚说道：“对于史法兰中校，我是希望他的眼部有足够的表情，以塑造人物，如果化妆师按照你所说，会增加演戏困难，瑞亚你确定吗？”
演盲人本就很考验演技，一般的演员能力求真实有形就很好，而瑞亚是既有形又有神，现在还要往上加码，想要冲击影帝的心情，不言而喻。
“楚导，我认为我能够做得很好。”瑞亚坚定地说。
“化妆师。”楚舜也没说什么，直接叫来化妆师。
“谢谢楚导。”瑞亚明白导演是采纳了他的建议。
楚家班的化妆师，也是业内大咖，这点小改动，几分钟就弄好，拍摄继续，瑞亚属于超常发挥，NG数次的戏份一遍过，比前面好太多。
闻香识女人去参加柏林电影节，若是柏林电影节的评委席不给瑞亚最佳男主，楚舜都觉得不合适。
一天拍摄结束，回酒店。
“多谢楚家元。”
接到一个电话，看存的名字是山道义，门徒之一，正当楚舜开口想问有何事，那边先传来道谢，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收到的感谢卡越来越多。
楚舜也大概知道是小丸子出演山道义《稻荷神》的事，可详情就不知道，所以淡定地等电话那边的后续。
第560章 闻香识女人杀青
“[横滨铭记历史展览活动]，我的影片《稻荷神》成为活动扶持项目之一，是把八十三项中唯一映画。”
山道义颇为激动，他本来是想要自己国家变好，才会选择在现实主义题材深耕，当然他如此做法是执政党最讨厌的，只提出问题，不提出解决方案。
对执政党或执政班子来判断，你指出的问题是老伤旧痂，是另一批人，凭什么这锅要“他们”背，可想而知山道义一直挺受嫌弃，被铭记历史展览选中，肯定是内心火热，恨不得加快燃烧自己，照亮国家。
“本来在下还非常疑惑为什么会有好运，没想到是楚家元的扶照成为顶尖战力，替剧组争取了爆炸待遇。”山道义情绪还未评定，表达断断续续。
“好好加油，电影需要回归电影，但电影不止是电影。”楚舜说道。
“有这个荣幸，能够在楚家元有时间的状况下，邀请参加首映礼吗？”山道义犹犹豫豫说道。
“嗯——有时间会来。”楚舜鼻音拖了长音，给了肯定答复，金鸽门徒能支持也支持。
闻言山道义欢喜雀跃，他道：“那我不耽误楚家元繁忙的时间了。”
语罢，等到楚舜这边先挂断电话，山道义才恭敬的挂断。
在网上一搜，找到岛国这个铭记历史展会，说句实话把“岛国”和“铭记历史”这两个词条放一起，楚舜都觉得有些别扭，右翼长期扭曲历史也不是一两天。
岛国这活动本身，主要是对某些民间技艺历史的传承，以及许多被意外的物件，不实际涉及其他。举个例子“母衣”传统，经常看岛国影视剧或漫画的应当知道，在岛国古代骑兵身后背负的大气球模样的东西，那就叫母衣，网络上不少科普公众号说母衣作用是防流矢，其实母衣核心作用是装饰，母衣众类似战场传令兵，负有黄色或黑色母衣，能够准确让人看见，防流矢是次要作用。
言归正传，横滨的铭记历史当下也是第三届，平均两年一届并非特意为了《稻荷神》创办这活动，只能说是恰好加进去。
“副首相的惊喜，还挺有意思。”楚舜也没有投入过多经历关注此事。
在新片没有拍摄完成前，要日复一日全身心投入拍摄，认真来说，楚舜在平日无聊是喜爱玩游戏的，在剧组时却从来不动，睡觉前按照老规矩，两小时快速浏览今日所拍摄的素材。
“咦这里……”楚舜发现了个小问题，其实不补拍也没关系，因为不是刻意找漏洞，很难察觉，他仍旧圈了起来。
翻天，昨晚一切都翻篇。
单押skr。
“昨天，这场和这场戏需要补拍几个镜头。”楚舜说道，众人并无意外神情，全剧组都仔细听，两场戏什么地方出现纰漏，他继续讲解：“我们忽略了光，史法兰这个角色在房间中很多时候也带着墨镜，墨镜会反射影像，这两场戏中，就有摄影机反射在墨镜上，是穿帮。”
细，超级细，伊万沙不得不承认，船长是他见过全世界最细的导演。
“美好的一天要从补拍开始。”瑞亚生了个懒腰，保持着相当饱满的情绪。
补拍戏很快完成，法内从进入剧组开始感觉一直在学习，他心中嘀咕：“安德森先生能成为世界巨星不是依靠上帝保佑，无论是对演戏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保持，完全超过我。”
今日主要戏份是在餐厅舞池，完成经典的探戈，楚舜是有电影的所有拍摄教程，所以他知道自己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能避免原版的穿帮镜头，声画不对就不说了，有选角上的遗憾。电影里说过两次查理脸上有点瑕疵，无论“瑕疵”这单词代表的是胎记、伤痕、痘疮，可演员脸上白白净净没一点问题。
楚舜就让化妆师在法内脸颊上新添划痕妆容，再有关于舞池戏份，由于广场饭店的特殊性，剧组拍摄巨大多数是晚上进行，就导致了许多背景穿帮，在意马基地重新修建的餐厅和舞池几次检查，在影响条件上不容有问题。
“李宏还没到？”楚舜皱眉询问，都十点多，和小提琴师约定时间是九点。
别看这名字似乎是华人，实际上李宏是加拿大著名女小提琴师尤金妮·罗伯茨的中文名，是尤金妮的经纪人主动找到吹哥愿意友情客串，导演一想反正都需要一位小提琴手在舞蹈时演奏，是小提琴家更好。
“打了电话，似乎是昨晚喝醉，然后今天还未起来。”吹哥马上报点。
“什么理由不重要，我要知道什么时候能到场。”楚舜没兴趣评判对方私生活。
“要隔一会才能给我答复。”吹哥说道：“楚导我们这边要不再等一刻钟，正好我给各位订了早茶肠旺面和豆腐圆子。”
“行。”楚舜目光在吹哥身上停留了一会，随后答应。
休息个二十分钟，全剧组一百多份是吹哥自个掏钱买的，没有走生活制片史考这边的账目，有人请客吃东西，哪怕是小吃，心情还是挺愉悦。
黔省特色小吃，豆腐圆子以及肠旺面，楚舜作为山城人对面食情有独钟，说起来山城小面其实不是吃面，是吃佐料和绍子，好不好吃全凭一手料。肠旺面是有猪血和大肠，楚舜是母猪嘴（口味重尝不出细致的口味区别），有点类似肥肠面，若让小丸子来吃，恐怕能说出好几百字区别。
“吹爷敞亮”、“把豆腐用来炸？这是特色的华夏美食吗？”、“可惜早上吃的有点多”……
剧组是提供一日三餐，所以外国演职人员，即便趁着一两天放假时间在黔省附近溜达，也没来得及吃当地美食，瑞亚个人就喜欢豆腐圆子，不太爱吃肠旺面，法内都喜欢，可又不能吃态度，一会还要拍摄。
估摸着十分钟后，吹哥走到还在吃圆子的导演跟前，说道：“楚导，刚才李宏经纪人说，宿醉状态太差，所以希望拍摄能够移到明天。”
自己在工作的前一天喝酒耽误时间，就让整个剧组耽搁一天，一直这么勇吗？
楚舜起身拨通了个电话，说完后挂断，转头对吹哥说道：“换一位吧，这段戏钢琴手也只是一闪而过的镜头，刚才打了电话，下午屈海文先生会来客串。”
屈海文华夏知名小提琴家，是诸多国际小提琴音乐比赛最年轻记录保持者，多次被西方主流媒体评价为“二十一世纪十大小提琴家”，同时是柯蒂斯音乐学院教授，楚舜与之有交际，还是在两年前再次获得“五个一工程奖”，屈所写的《湛蓝色的黑暗》唯一的音乐剧作品获奖。
说来，屈也是跨界，明明是音乐家做了戏曲家的事。
电影中的友情客串多数时是没有合约也没有片酬，至于是红包还是私下一顿饭，也是客串明星和邀请者的关系决定，吹哥听到要导演要换小提琴手的决定，立刻去办，后续内容不会惊扰到楚舜，吹哥的价值体现在这。
早餐吃得差不多，跳探戈戏份要下午才拍摄，可搭讪剧情拍摄就完全没问题，加布、瑞亚、法内三位演员状态齐备。
“加布女士你本来就很漂亮，不用再散发你的魅力。”
前面说过加布的戏份只有舞池这两场，其实抽出一周时间就够够的，有心的话预留两周，然而这位巴西美女加布·卡约是从开机就道具组，非常积极。
加布不傻，反正她平日的行程也就一般，一直呆在楚舜剧组，可以回去吹一个“楚女郎”，岂不美哉？
“非常好，我们保一条。”
中午普普通通一顿午餐，不是美味，但有史考在，绝对是附和演职人员们的口味，拿导演来说，喜欢吃牛排，大海一周的午餐，有两餐是牛排配意面。
下午屈海文先生到场，经典的探戈舞曲《一步之遥》，不是原创音乐，而是阿根廷探戈歌王加德尔在上个世纪三十年带发布的歌曲，也翻译为“只差一步”，意境来说“一步之遥”显然更好。
屈海文拿到曲谱，加德尔在阿根廷的地位，等同于猫王在美利坚的地位，可前者名气局限性很大，作为小提琴大师拿到这首曲子，都只感到熟悉，一时都想不出来历。
“随音乐我翻出来经常观看。”屈海文道：“校长对音乐的造诣可以当百分之九十九音乐人的老师。”
“不擅长教人。”楚舜回应了一句。
为拍摄好影史上最经典的探戈，楚舜为瑞亚请来专业的探戈老师培训，而加布本身有舞蹈功底。
两人没辜负楚舜的期待，在和音乐配合的舞蹈下，无可挑剔差了些许表演的问题。
硬件技能没问题，表演可以慢慢调整。
“不够柔，再来。”
“瑞亚我现在都要你拿出一些风度，明白吗？”
“加布脸上情绪羞涩些。”
“我感觉法内你的笑容像流氓。”
“对对对，这一遍很好，但我相信你们可以更好，再来一次。”
在楚舜统领全军形式的拍摄下，时间匆匆流逝，意马基地的室内戏，多方努力下进展比预想快三分之一。
忘记说，闻香识女人中也有两位小童星，三岁的小豆丁和四岁熊孩子，幸运的是两位拍摄广岛出身的小童星，首次演电影就顺利，没有耽搁两天，戏份就杀青。
历经三十五日的拍摄时间成功杀青，在黔省举办杀青宴，宴会上楚舜八卦的发现法内有意追求加布。
女方对南方的追求是回避的，楚舜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多年，欧美颜值最高是瓦伦蒂娜，然后是艾梅丽与加布，法内从颜值来说都不匹配。
“楚导你觉得男人是持久一点好，还是强壮一点好。”
杀青宴席间吹哥找到导演，问了个很私人的问题。
好家伙，直接开车不要驾照的吗？
“全都要是最好。”楚舜回答。
吹哥陷入沉思，口中嘀咕：“全都要怎么可能受得了。”
作为白俄罗斯人的伊万沙喝酒本事一点也不逊色战斗民族，一个劲想到敬楚舜酒，可楚舜不喝酒，为其顶缸的是道具部门组长纪扶。
纪扶当晚扶墙都没有走出来。
时间进入十二月份，也意味着后期制作有充足的时间不用着急忙慌，但楚舜是喜欢将事做完后再玩耍的人。
在十二月中旬，电影全部制作完成，楚舜也总算能够好好休息。
他不经常出现在公众面前，可在内地娱乐圈提携了不少人，表面上的楚家班以及拍摄过他戏的演员就不说了，还有不少导演，现在打电话的厉觉合也就是，老厉是年少成名三十岁就指导了五千万投资的影片，关键是还赚了，随后二十年在娱乐圈大道上风驰电掣，直到撞了城墙。
在《高山下的花环》火爆后，厉觉合也拍摄了一部讲述反击战的电影，然后……电影直接没过审，找什么关系总局都不松口，这还并非关键，关键厉觉合又拍摄了一部影片，普通讲述农村低保户问题的小众剧情片，按照道理审核不会有问题，可也被卡住。
连续两本影片，资本市场是望风而逃，见肉扑咬的货色，厉觉合再也拉不到投资，他自己也无比困惑，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对未知的恐惧。
厉觉合作为北影毕业的学长，楚舜本身也挺喜欢厉的拍摄风格，询问了一番，原来是总局审核越战电影，有部分有夸大嫌，具体情况不多说，和谐大神时刻在身旁，反正楚舜帮忙问了一句，审核这根线才过去，也才又了后面厉觉合作为第二位获得戛纳金棕榈奖的华夏导演，也主持了冬奥会。
“校长有没有兴趣参加春节联欢晚会？”厉觉合在闲聊后，突然就问。
“嗯？”楚舜一时没懂，要让他成为春晚导演这都十一月份也太晚了，而明年的春晚又太早了，最重要是春晚是央妈的项目，要邀请也不应该厉觉合打电话来。
“现场看春晚。”厉觉合说道：“校长是国务院授予的人民艺术家，如果参加春晚，肯定能坐第一排。”厉觉合解释道。
咦去现场看春晚，似乎是不错的选择，楚舜有兴趣，道：“老厉你详细说说。”
都知道春晚的门票都是内部消化，压根不会对外售卖，如果真有渠道能够接触到有票者，那不是几万块能买到票的问题，观看节目的观众除开表演者，是政界代表和军队代表、各界名人以及赞助商，还有被特邀为祖国做出贡献的人，感动华夏十大人物、全国道德模范一类，特别是前面的圆桌更如此。
厉觉合作为春晚总导演，做主表示可以带着父母以及亲戚，六人以内共坐第一排的圆桌，唯一有小小要求是，在节目拨出时，接受主持人小小一段采访。
“采访内容具体是什么？”楚舜沉吟后询问。
[（女主持）“向全国人民通知一个好消息，我们特别邀请到著名导演楚舜先生为大家拜年，在拜年前我先替大伙问问，新片多久上映？”
（女主持）“多谢校长的耐心回答，我们都知道作为导演，校长在国内外都有极高的名气，希望校长能够创作出更多作品。”]
（男主持）“我也有一个埋藏在心中已久的问题，大家可能不知道，校长是连续八年，个人捐款金额最多的，校长您捐款的初衷是什么？”
（男主持）“是啊我们华夏是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也有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名仕，请校长为荧幕前的观众朋友们拜年。]
是楚舜记忆中春晚的采访内容，有点心动，但也要尊重父母决定，所以这边没有马上答应。
“希望校长能够答应。”厉觉合叹气，春晚担子相当重，要权衡方方面面，所以他要求不高，不求有功，只要无过就成。
厉觉合很清楚，楚舜作为导演，不可能有流量明星的号召力，什么专门为了谁谁来看，为了谁谁节目坐等，可作为在国内人缘爆好的校长首次出现在春晚，仔细想想也是种功绩。
“春晚不如地方跨年晚会，怎么打破这个魔咒？”厉觉合本身就不多的头发，成为春晚导演后越发稀疏，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间开始，不如地方台的言论甚嚣尘上。
“狗年春晚肯定要有狗元素，太难了。”厉觉合在在审核一场苗舞，[花祀盘瓠鼓舞]都彩排过一次，是黔省民间舞蹈团彩排的节目，鼓舞是苗族的传统舞蹈，反排木鼓舞还有东方迪斯科的称呼，反排木鼓舞是祭祀苗族始祖妹榜妹留，盘瓠在神话中也是犬神一种，是五彩狗狗，是请舞蹈大师现编的一支舞，厉觉合之所以犹豫，是他担心引起文化纷争。
不比得妹榜妹留是苗族古歌中公认始祖，关于盘瓠争议很大，盘瓠在某些记载中可以是神话中的五彩犬神作为图腾崇拜，更多是湘西苗族的神父，湘西苗族是民族英雄，还有盘瓠庙祭拜。
脑瓜子嗡嗡的，厉觉合感觉自己还需要再考虑。
另一边的楚舜很快有结果，和楚爸与赵芝一说，立刻就答应，父母那一辈八零后，对春晚还是有很重的感情，另外要说，楚爸和赵芝即便已六十来岁，可四十多岁退休，到处浪也没有委屈自己，身体相当不错。
第561章 再也不来
2042年狗年春晚是一月二十一日，在威尼斯电影节前，楚舜与父母要先参加这个，当然在一月中旬将作品报名，闻香识女人不似死亡诗社，不适合当开幕式影片，根据二十号官网公布的信息，开幕式影片是捷克导演作品《首次杀人》，具体内容后面再说。
说一个小常识，捷克和捷克斯诺伐以及斯洛伐克目前是三个国家。
回到当下要紧的事，春节联欢晚会是八点整开始直播，但下午两点包括观众和现场嘉宾就必须到齐，楚舜本人是个很喜欢用特权的人，当然也不会说规定两点到，他要六七点才去，他对时间要求还挺严格，只不过今天稍有意外，快到下午一点还在家中。
“老楚你觉得我这身衣服怎么样？”、“漂亮，可细节方面有点不够庄重。”、“那这条裙子呢？”、“显得身段婀娜，硬要我找个不足之处，也只有颜色全黑，会不会太严肃。”、“也有道理，春晚是要喜庆一点，那你看看这件衣服，会不会太红？”、“红是红了点，可完全能压住，完美”……
楚舜看见老爸给老妈选衣服，感觉说话是种艺术，又瞄了一眼手机时间，第四次催促：“够好看了，两点钟就要到场，别迟到。”
“你现在也是大导演，作为父母肯定要庄重一点，况且出现在全国人民面前。”赵芝说道。
楚爸在附和：“放心，我们开车过去二十分钟就能到。”
的确，距离录制地点很近，一点半出门都可，然而楚舜不喜欢太赶，况且时间那么紧万一堵车怎么办？最终在十三点十分，楚舜仍旧带着父母出门，楚爸开车，没有堵车平安抵达央视大楼。
“这些年轻小女生是来看明星的？”赵芝注意到大楼两旁围堵许多年轻女性，手中举着[宁]、[大宁绝美]，没有阻挡车辆以及往来大佬，所以楚舜也没关注，听见老妈一说才瞅了瞅。
“应该是什么明星的粉丝，还真多，这至少也有七八十人吧。”赵芝估摸。
“差不多七十多人，没有八十人。”楚爸接话。
赵芝好奇问楚：“知不知道是哪个明星？”
都不知道是姓宁，还是名字中带有宁，楚舜摇头，娱乐圈更迭太快，特别是小鲜肉圈子，一天一个样。有忽然爆红的也有突然塌房的，况且楚舜也不关注当今小鲜肉圈子。
春晚有几届会分舞台录制，今年没有，或许是厉觉合怕出现什么纰漏，依旧在央视一号演播厅，作为从九八年就开始承接春晚录制现场的活儿，至今四十余年翻修过许多次，目前使用面积有两千三百平方米，容纳1200名观众，表示硬件设备更新迭代，升降活动台都有数百个。
来到一号演播厅，满满攘攘都是人，没人高声大喊，可人太多的情况下，即便每人都控制音量也会嗡嗡的，楚舜一家三口坐靠近中间的圆桌，能够说是现场最好的观看席位。
“前排坐的都是领导，没想到我也有做前排的一天！”楚爸本来是做好很大的心理建设，可人到现场后，言语之间难掩内心的激动。
老妈赵芝时刻保持贵妇风度没有太多言语，老实说楚舜连格莱美又或者什么红白歌友会都参加过，更高规格的联合国大会，内心都没有此刻的激动，情怀和儿时记忆加成太大。
邻桌左是央妈的总台韩台长，都知道台长一般还是央视的总编辑以及党组书记，如果履历够硬的话，还会兼任中宣部职位，别小看总台台长的职位是副部级干部，眼前的韩台长兼任中宣部的副部长，楚舜和中宣部、外交部、文旅部三个职能部门打交道次数很多，所以和韩台长挺熟悉，在国宴时也聊过好几次。
“是伯父和伯母？”韩台长今年是五十七岁，年龄上是比楚爸和赵芝年轻好几岁，但外貌来看却老许多，不过和楚舜是平辈交情，这一声伯父伯母还是没问题。
“韩台长。”楚舜打招呼后相互介绍，前面意大利总理亲自接待楚爸和赵芝，两人接受能力好了很多。
文人的影响力能够到达什么地步？金庸是华夏邀请的起草香江基本法的委员，还是政治体制小组负责人之一，虽说金庸也的确就读法学专业，但在政治上的作为真是影响力加成，而楚舜的影响力会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厚。
邻桌右是边防士兵，以及获得了全国劳动模范的个人，还有边防团的团长。
“我们都特别喜欢《横空出世》，校长能不能签个名？”边防士兵说道，大约三十多岁，是驻守高原的边防连队一员，和楚舜说话时有些犹犹豫豫，面对誉满全球的导演会局促。
“当然可以。”楚舜点头答应，边防部队不仅苦还危险，詹忠义烈士在追捕歹徒时，被刺中胸口，即便如此詹也想要抓住歹徒保护群众，追出十数米后失血过多抢救无效死亡。
不少人主动过来打招呼，其中有坐在第三排，是赞助商的现任阿里集团首席执行官，以及企鹅当前首席执行官，第二排的老熟人阮齐，楚舜还真不知道，原来阮齐这装逼货每年都会现场看春晚。
“校长，这是今晚的节目单。”工作人员为前排圆桌观众送上节目单，虽说网络上早就爆出了详细的节目顺序，楚舜早就门清，随意瞄了几眼，瞅见熟悉的人名[白趣]。
白老师上的节目是语言类节目，演员上春晚要么是大合唱，要么是小品。
“差点忘了，得去给白老师加油鼓劲。”楚舜询问现场工作人员，他想去后台看看。
无论什么活动，在原则上是都不可能让观众去后台打扰演出嘉宾，春晚更加如此，可也有例外，楚舜能是那例外，在工作人员领路下来到后台，路途中发现灯光找不到的角落有灰尘，许多道具无序地堆在角落。
即便央视演播厅经过多次扩建，可大型晚会化妆间仍旧不够，只有春晚常青树，和港台表演嘉宾有单独化妆间，其余哪怕是顶流小鲜肉都只能在走廊。
于是乎看见的是狭小的走廊，或休息、或化妆、或熟悉台词、或要签名，比会场更加乱糟糟。
许多春晚明星在接受采访时说，在走廊记台词时，会被许多后辈讨要签名，不停被打断压根没办法静心。
楚舜环视一圈，人头挡着人头，有点费眼力才找到，要走过去需要人挤人，好比跋山涉水：“哥们麻烦让让，谢谢”、“请挪下位置，谢谢”、“麻烦了”……
听闻借道多数人习惯是头也不抬地下意识让让，也有人会抬头瞅瞅，是谁那么拥挤还走来走去。
一抬头，一瞧——咦有些眼熟。
“校长？”、“真是校长”、“校长也参加春晚？”、“节目单上没看见”等等，瞬间成为杂乱走廊的议论焦点，普通人看见明星无论追不追星，都会想围观，而楚舜是明星看到他，无论喜不喜欢都想看看，更多明星蠢蠢欲动想要签名。
包括当前的流量明星俞宁，是两年前最红的选秀节目捧出来的明星，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爆红，门口那群小姑娘，是他粉丝。
“地方有些狭窄，我们就不要签名，我是观众好奇过来看看，希望没有耽误各位彩排化妆。”楚舜高声道。
都挺给面儿，没有造成挤上加挤，也给其让出一条通道，动静大白老师肯定有注意到，看到楚舜挺惊喜。
“白老师我来给你加油了。”楚舜走到跟前说道。
“联合国环境保护会议完了？有时间来看春晚。”白老师笑盈盈地问。
“年年说环境保护，也没什么实质东西。”楚舜摇头道：“请假了，没去。”
“不去的话，环境保护署可要头疼了。”白老师说道。
楚舜感觉白老师话语有那么一溜溜幸灾乐祸，应该不是错觉。
他担任联合国青年大使21年，身上一堆联合国的闲职，大型的国际级会议都会邀请，别的不说，有楚舜出席在媒体报道上也多点新闻。
白楚两人有说有笑地闲聊，旁边的有些明星们，有意无意地往这边瞧，特别是俞宁，目光粘住般。
“校长是我偶像，真是我偶像，我看着他电影长大的，从第一部电影杀死比尔开始，我一直都会去电影院支持。”俞宁对化妆师说。
俞宁今年就二十三岁，是2019年生人，作为15后的确能说是看着楚舜电影长大的。
“知道了。”化妆师大韦补妆。
“西西里的美丽传说，我第一次看认为太疯狂，居然能够戏中戏，用电影意向来展现心情，天才的构思。”俞宁继续说。
“是的。“化妆师大韦继续调整发型。
“在天堂电影院也用了一遍这种技法，当然最近死亡诗社也精彩绝伦，校长是少见创作能力一点也没有退步的人，居然能见到偶像……”
俞宁还准备说什么，就听化妆师大韦打断道：“宁老板往那边看偶像可以，能不能嘴别动，我化妆。”
大韦是属于工作室的私人化妆师，合作半年，她对俞宁的脾气很了解，所以才能这样说。
“哦……”俞宁消停下来，有点委屈，他见到偶像情绪控制不住，也不能怪他。
化妆师大韦叹气，她以前是俞宁的粉丝，因为低音炮气质是高冷禁欲范，结果当私人化妆师更了解后才知道，这货幼稚脾气还挺急躁，和荧幕前是两回事。
春晚在全体成员的努力下，八点准时开始，楚舜是饶有兴趣看节目，现场看和电视机前看有什么区别呢，也没什么区别，心情倒是更激动些。
观看过程也没发生什么事儿，所以不记录流水账，主持人们该采访询问倒也没落下。
楚舜回答也中规中矩：“新片参加柏林电影节，电影展结束后会和全球观众见面”、“捐款初衷，简简单单做个好人吧，在生活中做个好人其实很容易，也不需要捐很多钱，我们可以定个小目标，看见路边有垃圾随手扔到垃圾桶。”
今年春节联欢晚会，比上一届要更好，在比烂时代，没有很大的吐槽点，是有功劳。
现场看表演是有中式点心，要知道春晚四个多小时，从下午就过来排练，观众和绝大多数表演嘉宾都是没吃晚饭，只能化妆以及候场时吃点东西垫吧垫吧。
否则看春晚花絮采访，你以为为什么很多演员结束后第一时间是吃碗面，饿啊。
渡过春晚，没过几天就是柏林电影节。
若说威尼斯电影节是被金主爸爸积家，那么柏林电影节是属于自力更生类型，在二十一世纪初就设立柏林艺术展出有限公司，将电影展进行系统性的商业化，反正是要挣小钱钱。
仔细想想，作为大尺度聚集地也的确是从新世纪后影响力开始逐年下滑，以往的金熊奖作品是《陌生男人》、《一点爱意》、《干旱的夏天》、《表兄弟》等，随便说说“一点爱意”，两个普通人维克和英格丽的爱情，女方意外怀孕两人奉子成婚，但没有房屋的两位新人只能和岳母住一起，可岳母什么事都要管，和女婿子安有矛盾，再然后英格丽跌倒流产，伤心之下拒绝和维克同房。某一次情绪烦躁醉酒的维克，又被英格丽拒之门外，维克心生怒意敲开岳母的门……
如果不谈艺术，很多带颜色的影片，里面的剧情是艺术家玩烂的梗。
言归正传网上有人把三大电影节做了一个总结，噱头拍卖行，政治管教所以及先锋茶话会，分别欧洲三大对应什么自行对号入座，评价虽有失偏颇，可也不得不承认网友真有才。
也不知道楚舜算不算好了伤疤忘了疼，要知他参加过两次柏林电影节，还有一次作为柏林电影节评委会主席，虽然都是十几年前，可三次都因为走红毯感冒。
当时楚舜先生就说：“太冷了，如果没有意外，我不会再参加威尼斯电影节！”
现在楚舜犹如七夕节的单身狗，瑟瑟发抖，二月的柏林寒风凛冽，白天最高才四度，晚上会达到零下，就美丽冻人。
“再获得一次金熊奖，邀请我我也不会再来，没注意今年有没有强劲的对手，闻香识女人也不知能不能擒熊。”即便衣着厚实，也感觉冷，楚舜觉得自己在电影节展览的十日不会出门，年纪大了不抗冻。
“想当初我也是零下洗冷水澡的男人。”今日的开幕式，楚舜窝在房间里，想着红毯上女星们还露肩露背晚礼服，光想想都打寒颤。
不知道会不会起鸡皮疙瘩，楚舜受不了这委屈，即便男性正装稍微厚些。
楚舜看着有关电影节新闻以及组委会发布的蓝皮书，后者是介绍入选主竞赛单元的所有影片和导演资料，游客也可以购买，二十欧元一本。
[尼萨萨·波罗重回柏林]、[野京极川会成为柏林电影节的大赢家吗？]、[船长再现]、[柏林电影节售出六万张门票，创造记录]……
柏林电影节最大优势，是庞大的观影人次，作为人流量最大的电影节，没有之一，十天时间展映能够创造数百万的观影人次。
不是因为电影宫大，而是柏林电影节并非在电影宫才能看到参赛影片，在展映期间周围一圈院线都会配合。
“过几天再出去看看。”楚舜心中决定。
楚舜窝在酒店的几天，有艾梅丽找来，她是品牌代言人，作为代言人在柏林的吃住行是最好的，因为是品牌方买单。相比官方邀请嘉宾，影评人、著名导演、片商又或者电影学者，“面子”的有，可没有里子，这方面电影节组委会稍嫌小气。
展览要结束时，楚舜才裹着厚厚的衣物外出，只看了电影节开幕电影。
《首次死亡》是弑父题材，一听这题材就是柏林电影节青睐的，具体内容是超现实主义，楚舜都看不懂，主角坦塔罗斯到底是疯癫了在臆想中杀父，还是现实杀父后疯癫了。
电影意向超过剧情，台词多次提到“他想让我自己吃掉自己的心脏”，还有坦塔罗斯，是希腊神话中的宙斯之子，为测试众神是否有预知能力，把自己儿子杀死，以此为食材烹饪成一桌菜肴。
在以人肉试人，中西方神话似乎有默契，当年纣王也是用伯邑考血肉试姬昌。
“如果以影评人的角度，这部电影内涵很深，埋藏很多伏笔，甚至再观看两遍都不一定弄得明白，是好电影。”
楚舜给出比较公正的评价：“可对普通观众很不友好，观影门槛太高，难啃。”
“看一步就足矣，回了。”楚舜预想是看三遍，包括开幕式电影，以及尼萨萨·波罗和野京极川两位导演的作品。
野京极川看名字是岛国人，其实国籍是德国，长相也随着父亲是白种人外貌，只是有个岛国名。
电影院的空调暖气真不给力，完全不能静下心来……不对，是太静，都凉了。
坐上酒店专车，车内暖和多了，不愧是德国的严谨工艺，刚才的电影院铁定是美利坚人修的。
回房内躺下还没有半小时，门铃响起，开口询问来人身份，是“法兰西的花朵”艾梅丽。
“明天是电影节闭幕仪式，我的船长，一直吃酒店餐厅，特别难受吧。”艾梅丽脸蛋本来就白，现在更白。
本来艾梅丽是称呼楚舜为“导演哥哥”，后知道有怦然心动的小演员褒曼也这样称呼，没有独特性，就改成了“我的船长”，反正要独一无二。
“外面拒绝了我。”楚舜回答。
第562章 非人的壮举！
末了，?楚舜依旧被艾梅丽软磨硬泡地拉出了温暖的卧室，理由是美食。
众所周知德餐又称“欧洲东北菜”，我觉得这样说是在侮辱东北。作为新时代的华夏人，不能闭门造车，要承认他国的美好和强大，所以我们不能侮辱东北。
不能因为德国传统烹饪手法“Eintopf”和东北大乱炖相似，就能这样比较，东北还有许多好吃的，锅包肉和白肉血肠不香吗？
而德国，和英国类似，好吃的餐厅都是别国的，难吃的都是本土的，艾梅丽请楚舜的［巨龙之脊餐厅］，是土耳其人开的，行政总厨也是国际有名大厨。
仿中世纪蜡烛吊灯、白色圆背座椅以及用木料做花纹隔断的大理石桌面，店内装潢有那么点哥特古堡风，主基调还是浅色，毕竟是餐厅。
楚舜接过还没酒水单十分之一厚度的餐单，是套餐模式，分别有：红龙的宝藏、黑龙的宝藏、深渊龙的宝藏、水晶龙的宝藏等等，只有汤和甜点的介绍，主菜神神秘秘，他好奇地点了精灵龙的宝藏。
别觉得土耳其只有在路边转圈圈的一大串烤肉，世界三大菜系，法餐、中餐、土耳其菜系。法餐代表欧洲菜，中餐代表东方美食，而土耳其是地中海菜系的集大成，也代表清真美食，这家店除了店名和菜名有些别扭，味道符合楚舜口味，夸一夸扁鰺鱼，艾梅丽应当是找了挺久。
“刚才那位土耳其总厨，特意从后厨出来，想要签名，但最后还是没好意思开口。”艾梅丽说道：“是我的船长粉丝。”
“也可能是你的粉丝。”楚舜回答，吃饱了在路边慢悠悠散步。
柏林二月是雪的乐园，白天有清洁工人铲雪，到下午又蒙上薄雪，踩上去嘎吱响。浅浅脚印没有旁边“爱心”印记显眼，是某对小情侣浪漫之作，即便路过人头攒动的勃兰登堡门也难掩冷厉。
“不会，总厨先生在解释餐品味道时，时刻注意我的船长表情。”艾梅丽观察清楚：“我的船长明天闭幕仪式的服装准备好了吗？没准备好的话，我可以给意见。”
艾梅丽主要目的，因为她知晓有一次楚舜参加威尼斯电影节，服饰是瓦伦蒂娜准备，别问从什么渠道得知，反正是知道。
“准备好了。”楚舜随口回答，和爱马仕有合作，每次参加大型会议的衣物都是独家订制，但也不算代言人，因为爱马仕方也不会用此来宣传，连在奢侈品圈混得开的艾梅丽都不知道。
计划没成功，仔细想想艾梅丽的计划怎么可能成功，第二天就要去参加活动，然后头一天穿什么都没准备好？可能性太小。
《死亡诗社》和《闻香识女人》，接连参加欧洲三大，楚舜的行程会重复，因此省略电影宫和开幕式过程，在叙述方面也尽量保证新意，我们说说背后故事。
娱乐圈是名利场，这点从展览期间，楚舜收到的邀请函就能看出，[节奏先锋派沙龙]、[膨胀之心]、[美利坚导演策源俱乐部]、[六格进步会]等等，二十多份邀请，还都是有办法查询楚舜居住的酒店。
参赛导演或被邀请的嘉宾，都是成群结圈，和自己志同道合的人玩。
节奏先锋派沙龙，是欧洲德国电影圈最著名的聚会，首先知道先锋派电影是指反传统叙事结构而强调纯视觉性的影片，德国作为先锋电影发源地之一，肯定涌现了许多影史留名的大神，汉斯·李希特，达达主义代表人物，以几何图形跳跃的变化拍摄了《节奏21》、《节奏23》和《节奏25》，听起来先锋派电影算不上完美契合《六格》？是，没有错，因此楚舜才会被认为是自己人，被邀请。
太多聚会，脑瓜子疼，即便楚舜一个都没答应，但光是整理这些邀请，然后让秘书张小米写委婉拒绝的回信都耗费精力，柏林的酒店会议厅在电影展期间，生意估计是相当的好。
翌日，阳光不明媚，天空也没有巨响，可明星们依旧要闪亮登场。
“起鸡皮疙瘩了，我没看错。”在闭幕式的红毯，楚舜瞥到某女星露在寒风中的胳膊。
在签名墙官方记者采访的问题：“请问船长有信心打破金熊奖魔咒吗？”、“船长会再次拍摄商业电影吗？”、“请问对柏林电影节有没有什么看法或者建议？”
柏林电影节是努力剥离政治影响，对楚舜所提的问题相对正常，金熊奖魔咒是没有任何导演能够获得两次金熊奖，地球上的李安凭借喜宴、理智与感情破除魔咒，而元地星至今无人打破，之所以有双金棕榈奖俱乐部，民间也流传双狮导演，而没有双熊原因就是这样。
如果楚舜这一届能擒拿熊，会成为世界上首位双熊导演，也是史无前例后无来者的二刷欧洲三大最高奖项之人，还是挺让人激动，从华夏第一导演，到亚洲第一，当代世界第一，最后影史第一，是需要个个奖项把神坛搭建起来。
“信心十足，但我不知道评委会对我有没有信心”、“对柏林电影节的看法，天气有些冷。”
第二个问题，楚舜和官方记者有交流，“商业电影和艺术电影的区别在什么地方？”
“从表现力来说，艺术电影更注重画面、镜头以及情感的表达，许多并不具备普遍欣赏性，而商业电影更加注重普遍观赏性，简单的剧情具有视觉冲击的画面。”官方记者张口就来，业务能力挺强：“更简单的分类是票房，商业电影目标是更多票房，文艺电影目标是导演的表达。”
“如果是这样说，那么我感觉我一直拍摄的是商业电影。”楚舜说道：“虽说我不在意票房，可电影票房还都不错，首部作品和第二部作品外，其他电影都有十倍左右的收益。”
“……”凡尔赛让官方记者无言以对。
颁奖典礼现场，灯光犹如天上繁星照耀宇宙，现场群星璀璨。
和上次到来区别很大，包括灯光和座椅，楚舜腰部感觉是最明显，接触感舒服许多，以往是硬邦邦的硌屁股。最吸引眼球的是现场的地砖，新铺的石砖是波浪类图案，颜色浅灰比以前轻松许多，当然也可能单纯只是新物带来的新鲜感。
“我要回到自己座位上去了，典礼要开始了。”尼萨萨·波罗走开。
聚集在楚舜身边的影评人、导演、电影学者也离开，楚舜坐着即便什么都不做也是聚光灯，都会过来打招呼，与之聊聊电影，还有一位老熟人华夏导演郑渡，要知道“随电影”的名字，都是他脑补的，六十来岁的郑渡，没有当年在威尼斯电影节见到的意气风发，可一点也不显老。
“我记得没错的话，在威尼斯电影节时，老郑是四十岁看上去像五十岁，现在到六十岁反而看上去像五十岁，也奇怪。”楚舜认为郑渡发量让许多秃头少女和秃头少年留下羡慕的泪水。
艾梅丽是最后走的，她作为品牌代言人，座位距离楚舜之间隔了好多人。
各就各位，过道来回走动的人几乎都坐下，楚舜回想一件事，他把蓝皮书看完了，所以主竞赛单元入围了什么电影都看了，如果有华夏导演的作品，还是熟人，他应该会注意到才对。
“哦哦，想起来了，郑老哥的电影应该是《老光棍》，聚焦的是农村娶不上媳份的光棍们，除开女主演和小演员童星，其他角色都邀请的是农村务农真实的光棍。”楚舜不喜欢看这类电影，他在地球上就看了这么一部《光棍儿》，电影是好电影，可沉闷以及粗犷，不喜欢。
“郑老哥为什么把镜头对准农村题材了？”楚舜趁着还有点时间空隙，用时后记查询一番，才发现在十年前郑渡就专心完成镜头聚焦乡村的目标，前几年还拍摄了轰动全国的《*****犯》，根据真实故事改编，几乎是还原了汪康夫的故事。
怎么说呢，汪康夫事件说来也简单，年仅二十四岁担任了代课老师，可被控告诱J学生，有学生检举，然后法院判处有期徒刑十年，被放出来时汪康夫已三十四岁，他写信询问当时声称被他强j的两位学生，然后其中一位回信说，是有人逼问“你不老实，班上的其他同学都交代了。”
另一位学生也说，来询问她的人说不按手印不准走，当时两位小女生只有十二岁，肯定是怕就按上了指控手印，不仅如此这两位小女生在接受记者采访时，清楚地表示，她们并未检举老师，而是社教工作队写好的证词。
以为有学生们的证词就能翻案了吗？
当然不可能，中院驳回上述，理由是女学生的证词是串供得来不予采纳，最骚的是省检察院在受理后，以找不到案件档案中止审查，汪康夫为了自身清白上述几十年，唯一的想法是不能死后还背着强j犯罪名，结果……
郑渡的电影，在一定程度上推进案件调查，影响非常大，如此说起来，《老光棍》真还会成为个对手。
在楚舜玩手机时主持人都上台，照常念着开场白，也预示着颁奖典礼正式开始。
瑞亚在威尼斯电影节时也紧张，可这次有信心，他十天以来，把进入主竞赛单元的二十五部电影都看了，感觉应该没问题，是他的自信，也是对电影的信任。
柏林电影节和欧洲三大中主竞赛单元入围电影最少的，盖因主竞赛单元奖项非常少，如果不算杰出艺术贡献银熊奖，只有七个。
分别：金熊奖、评审团大奖、最佳导演、评审团奖、最佳主角奖、最佳配角奖、最佳剧本奖，然后就没了。
自从二一年后，柏林电影节组委会表示，表演的艺术不应当分性别，所以没最佳男主、女主，或最佳男配、女配。
二十五部电影七个奖项狼多肉少，起手颁布的是最佳剧本和评审团奖，以前不止一次说过评审团奖和评审团大奖的区别，评委会的评级来说，评审团奖是仅次于金熊奖和评审团大奖的第三奖项，可从媒体关注度，以及导演们的重视程度，评审团奖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此届鸡肋奖项由《通往天堂的树》获得，导演名气不大，所以能入围获奖都超出预料，在舞台上说获奖感言时语无伦次，甚至出现上帝感谢撒旦的话，会不会是什么卑鄙的异教徒？
最佳剧本被野京极川作品《极低》摘得，“以人性书写壮丽的人性，用南极赞美南极，剧情起伏往往在预料之外”评委的评价，剧情不清楚，楚舜也没看，但上次听见这么有才的评价，还是上次。
“《极地》的故事我写了四年，感谢评委组对我四年的认可，谢谢。”野京极川干净利落地下台。
野京极川回座位时路过楚舜，目光有意无意扫过楚舜，之前众人过来闲聊，他也安安静静坐着，电影展其他二十三部电影都看了，就没看《闻香识女人》，原因归根结底是嫉妒。
他目前也是国际导演，即便国际不是岛国可返回后一点也没有收到追捧，反而是楚舜一个外国人，居然备受欢迎，这能忍？不能忍！反正楚舜在欧洲诸国中，德国的影响力是最薄弱，野京极川就在德国刨饭吃，东风吹战鼓擂，除了老婆他怕谁？
由于主竞赛单元奖项少，为了不让活动三两下就无，颁奖嘉宾戏特别多，最佳配角奖的颁奖嘉宾是位歌手，现场唱了半首歌，歌声没在楚舜的审美点上，但长得鼻子在鼻子位置，眼睛在眼睛位置，还挺好。
颁发的第四个奖项是最佳主角，时间过去半个多小时，能不能封帝在此一举，最佳男主的颁奖嘉宾是被称为“火腿”的好莱坞金牌配角，绿叶给红花颁奖，有趣安排。
火腿慢悠悠从信封里卡出卡片：“获得……咳咳”，干咳两声，火腿的外号来自于一部好莱坞著名喜剧，作为喜剧明星出身，他十分会搞怪，来回开口两三次像在提放钓鱼竿，把最佳主角的八位提名演员心都钓到嗓子眼。
瑞亚本来挺自信，可这一波被弄得怪紧张。
“获得第九十二届柏林国际电影节最佳主角金熊奖的是——这位演员我喜欢，特别是样貌和我年轻时差不多，让我们恭喜《闻香识女人》史法兰中校扮演者瑞亚·安德森。”
火腿说话故意大喘气，还升高语调，加快语速，犹如足球解说，格外激情：“剧中没有眼神戏，瑞亚通过肢体动作、强大的台词能力，甚至行走姿势都能成为他尖锐的武器，最后我们评委会主席的评价——史法兰中校能成为影视经典！我们欢迎安德森先生。”
“火腿先生把我的话都说了，我也只有重复一句，我们掌声欢迎安德森先生登上舞台。”主持人道。
“哗哗哗——”现场有大量的啪啪啪，掌声汇聚成河流。
最佳主角奖，瑞亚成影帝，本以为心中做足准备，当颁奖嘉宾念出他的姓名，如同上楼梯一脚踏空，难以言表的情绪冲击大脑，瞬间丢失思考能力，空白又混乱。
“上去领奖了。”楚舜拍拍瑞亚肩膀。
瑞亚回神，下意识起身先把西装纽扣系上，一步步走上舞台。
握着银狮奖，瑞亚十几年努力在手中，他几乎本能高举奖杯，道：“感谢，我最感谢的是船长。”
“黑客帝国、泰坦尼克号，是船长发掘的我，感谢船长能将闻香识女人史法兰中校交给我，因此我才能够完成任务并且获奖，再次感谢船长，船长告诉我演戏需要建设一所专注屋，将剧情放在里面，用情绪跨入，方法非常有用。”
收音麦克稍微有点矮，瑞亚将其捋直拔高了些。
“也向我的经纪人摩比发出由衷感谢，在我不停说话，不停说话，说话停不下来时能够包容我。”
“谢谢喜欢我的朋友们，今后我会多多拍摄影片。”
想好获奖感言，可没有照想好的念，一半是现场发挥，掌声欢送下回到座位，手上的银熊奖杯是看了又看。
“第一次感到，柏林电影节的奖杯设计是最完美的。”瑞亚斩钉截铁，具体是熊双手向前抓刨动作，杯座上是德文［最佳男主角金熊奖］。
按照网络上的印象，应该是俄罗斯的电影节的名字，但实际俄罗斯最大影展莫斯科电影节叫圣乔治奖，听上去像德国的奖。
其实不然，柏林市徽是柏林熊，而金熊奖是完美复刻，柏林熊不仅出现在电影展，汉堡球队的吉祥物、德国举办的世锦会标准都以此为标。而莫斯科的洲徽是圣乔治屠龙，圣乔治奖的奖杯骑马的人，是屠龙少年。
颁奖典礼第二重要的评审团大奖颁发，获奖电影爱沙尼亚籍导演尼萨萨·波罗拍摄的影片。
“有时间要看看波罗导演的作品。”楚舜在心中种草。
那么剩下有竞争力的参赛作品，只剩下开幕式电影《首次杀人》，与获得了最佳剧本的《极低》，也不能排除黑马窜出，柏林电影节评委组很爱玩，即便经常玩脱。
主持人声音在楚舜耳中有些恍惚，没注意颁奖嘉宾是谁，目光所及是位身形和脸部都走形的老妇人，妇人衣着得体，是现任电影节组委会主席。
目前楚舜状态是走神，等他回过神时，评委会主席都在宣布评语——
［《闻香识女人》，将视角放在一度打算最后放纵，逃避人生用枪了解，双面的救赎，“探戈跳错了可以重来，人生不可以”，影片用157分钟推翻它，人生也能够重来，看完后犹如看到两个人的人生，给观众力量。］组委会主席不如之前火腿先生的激情澎湃。
“欢迎世界的船长——楚舜先生上台领奖，我们欢迎。”主持人接话。
没有翻车，楚舜上台，现场摄影机瞬间跟拍，只见他脸上笑容温和而又矜持，气质拿捏得死死的。
掌声为他助力，灯光为他铺路，主持人将舞台让给颁奖嘉宾和楚舜。
错失最高奖项的导演们输给船长也都服气，在电影展的九天也都看过。
“船长对什么时候该爆发，什么时候该压抑掌控太清晰，死亡诗社的结尾，天堂电影院的结尾，以及闻香识女人中校演讲，想要保持冷静的角度观影都难。”尼萨萨·波罗心中想着，手中也鼓掌。
“瑞亚·安德森先生演技居然这么好。”有导演说道，瑞亚闻香识女人的表演不能单纯用好来形容，是殿堂级的好。
另一位想道：“赢过领航的船长，太难了。”
野京极川所想是画风突变，他不服气，想看看闻香识女人为什么能打败他的《极低》，可又不想给楚舜贡献票房，于是乎进入一个两难的抉择。
咔擦咔嚓，给邀请的媒体疯狂按动快门连拍，都快赶上拍摄瑞亚获奖了。
来颁奖典礼的记者，谁不知道观众爱看什么照片，帅哥靓女多拍拍才是王道，至于导演……
说真的，不是许多导演接受事后专访，或许在网络上连张照片都找不到。
“《闻香识女人》大票数获胜，优秀电影。”组委会主席递奖杯时说。
“多谢。”
楚舜掂量手中奖杯，比金狮奖略重，话麦稍高往下压低，述说获奖感言。
他道：“电影是造梦，导演是骗子，演员是托。”
“文艺作品太高端，不合群普通观众也不喜欢。”
“商业作品追求利益，对艺术和美学发展起不到丝毫帮助。”
说话者是当下第一导演，所有人都认真倾听，现场安静。
“世界上没有任何作品是让所有人都满意。”楚舜说道：“所以我希望作品能让自己满意，哪怕追求票房，金额也能说美妙的数字。”
“电影到底在艺术作品中占据多大位置，而电影对人到底有什么作用，人上年纪会思考奇怪的问题，我也不例外。”楚舜结尾：“后来我自己有了答案，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那么电影是延长人们的寿命，谢谢。”
热烈掌声，后面虽然还有遇见单元、短片竞赛单元和新生代单元的颁奖，但实则从楚舜获奖走下舞台时，颁奖典礼高潮也落幕。
傻乎乎的记者们还想采访楚舜，聪明的记者早就开始撰稿，楚舜什么时候接受过事后采访？
《洛杉矶时报》外派至柏林来的记者就是聪明人。
“有大新闻，大新闻了！”明明天气冷，可跑了一两百米后仍旧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的记者，对开车来接他的同事嚷嚷。
“船长没获奖？爆黑马了？”同事唯一能够想到的大新闻是此。
“获奖了，是金熊奖，船长的新电影获得金熊奖。”汗多记者说道。
同事不理解，说句实在话，自从看到柏林电影节官网公布了名单中有楚舜，都有许多人认为是楚舜获奖。
连菠菜都不开盘口的，可想而知。
多汗记者大声喊道：“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代表船长又一次大满贯！”
说完，多汗记者自己都震惊无比：“居然世界上真的有导演能够拿到双狮、双熊、双金棕榈，我宁愿相信私立医院看病比公立医院便宜。”
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西西里的美丽传说》和《死亡诗社》获得金狮奖，《天堂电影院》、《霸王别姬》获得了金棕榈奖，《美丽人生》与刚颁发的《闻香识女人》获得金熊奖，完成两个轮回。
同事也有点傻眼，这种事是碳基生物能办到的事？
“快写稿子，我们要快点写稿件。”同事说道。
作为洛杉矶时报的记者，他们不需要发布先手资料，因为最新消息肯定已随着各大通讯社传遍世界，再快也快不过，所以他们需要找个角度。
“楚舜不是人”的角度就很好，不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光外行都知道，楚舜再次获得金熊奖代表什么意义。
的确如此，即便德国与许多国家都有时差，可通讯社不是吃白饭的。
泛非通讯社：［尼日利亚片获71届评审团大奖，大尺度剧情引发争议，华夏片成为大赢家。］
德意志新闻社：［柏林电影节多个大奖揭晓，他拍摄的是每位青年的成长，以及中年人内心最隐秘的“绝望”。］
哈瓦斯社：［柏林电影节25部参赛片，英国电影缺席“猎熊大赛”］
路透社：［分蛋糕的电影节，而船长用实力拿到了最大的导演。］
大概捋一捋，哈瓦斯社是世界上第一个新闻社，是法国的，而路透社是英国的，指责柏林电影节不是一两天了。
还是新华社简单明了：［92届我国导演楚舜《闻香识女人》获得两项大奖，最高奖项金熊奖与最佳主角奖，尼萨萨·波罗获得评审团大奖、瑞亚……］
无论晚报、时报还是午报、晨报，嗯……现在华夏没午报了，但无论什么类型的报纸都是在固定时间售卖。
晨报当天下午四点前就要截稿，如果有大新闻会改动，但无论如何凌晨两点左右会印刷完毕，是有一晚上的时效性，而通讯社是直接发布，这才是两者最大区别。
再分清楚些，通讯社是信息提供渠道，而媒体是信息加工厂，职能来说通讯社更加权威，不过也是以前，现在某些社，算了直接报身份证号——路透社，用自身影响力搞风搞雨，无视了公共真实性。
言归正传通讯社发回的消息，会被各国本土的网络媒体引用，新华社的消息通过某些不要脸的APP推送，在十分钟内全网皆知。
第563章 楚舜等于什么
国内网友们议论：
“拿奖如喝水，说的就是校长。”
“不会吧不会吧居然还有人会质疑校长拿奖方面的才华，东京电影节、魔都电影节、黑夜电影节等等，都给楚舜颁发了终身成就奖。终身成就奖是什么意思？我来给你们翻译翻译：哥，知道你最屌，但别来参加我们奖项了，给别人喝口汤。”
“哈哈哈，听君一席话就如听一席话。”
“楼上的，你跟谁俩呢。”
“我不太认同，个人感觉魔都电影节这些虽说也是a类，但校长除了欧洲三大以外很少参加其他电影节，我觉得他们颁发终身成就奖是想蹭蹭，大概意思是：我们电影节也给楚舜导演颁发过奖。”
火热的讨论，夜猫子还真多，豆瓣有个小组#歪歪滴艾斯校长#专门跟踪报道楚舜的各种获奖消息，三十多万成员神通广大，连非洲小国家苏丹颁发给电影的金蛇奖最佳外语片都能翻出来，很多网站和自媒体都会来这边接入资料。
都知道文艺青年会喜欢小众导演，反正是越不出名越好，就拿欧洲电影圈的圣三位一体伯格曼、塔尔科夫斯基、费里尼，你说你喜欢费里尼、伯格曼太没水准，塔尔科夫斯基才是文艺青年最后的堡垒，原因也简单，塔尔科夫斯基在国内普通人群中名气最低，这里的普通人，并非是阶级方面或者是有钱没钱的划分，而是没有专业学过影视理论专业的，因为电影理论专业中塔尔科夫斯基是关注度最高的国外导演，没有之一。
嗯……修改措辞，应当是排除楚舜后关注度最高，与此同时楚舜也些微打破了一点点越出名越抵制的规则，小部分文艺青年也喜爱楚舜，当然还有另外一部分是“校长的确是好导演，不过越来越商业化了”、“就拿奖还行，艺术方面也就那样”，也不知道是谁给的自信。
郭涛今年也七十，再在中影首席执行官位置上干两年就该退休，也是年纪大所以早睡早起，也不记得上次熬夜是什么时候，但今天郭涛在家中熬夜，蹲一个消息。
“获奖了，校长始终是校长，金熊奖评委组还是不敢冒大不韪，把奖项颁给其他导演，强行制造黑马。”郭涛悬吊的心放下，他口中碎碎念：“奥斯卡电影节的例子还在前面。”
不是说，楚舜作品去参加了就必须获得最高奖项，没这样的规则，可你也不能为了达成什么政治诉求，或者是个人喜好强行制造黑马。
德国和华夏的时差是六小时，前者的颁奖典礼结束华夏时间大约凌晨两点左右。
“宣传这些做好了没有？”郭涛拨通秘书电话，对电影的宣传海报进行调整，今天晚上有零点场，虽说预热是从一个月前就开始，但今日后宣发重心从[楚舜新电影]，再多加一个[金熊奖作品]。
忘记补充，两个月前娱乐圈发生过一件大事，届时楚舜还在闻香识女人剧组，忙成陀螺没多关注，西部电影集团被接连两部大投资电影拖累，要售卖制片厂回血，然后被中影收购，本来《闻香识女人》该西影和楚舜合作，也因为西影掌门人更替，才导致接连由中影承包亚洲发行。
说句实在的，西影实在是屋内偏逢连夜雨，高层也爆出了一点事，如果再支撑半年待闻香识女人上映，票房分账下来，一般来说八倍以上的票房收益，就能续命。
秘书仔细将老总安排全部记下来后，询问：“郭总要参加明天……哦不，是今天——过了十二点了——下午的首映会吗？”
“嘉宾都会到场吗？”郭涛迟疑后问。
秘书立刻回应：“目前没有嘉宾联系我方说行程冲突。”
还有十几小时首映礼就开始了，除非是突发情况，否则很少会这时说不来，郭涛近年来也减少了在外面抛头露面，可金熊奖电影的首映礼，郭涛依旧决定去。
迪士尼影业也不甘落后，筹备在纽约举办首映礼，一般电影不可能在同个时间段在两个不同的国家举行首映，然而楚舜的电影从来就不一般，至于主创团队如何分，大概是瑞亚在纽约，而其余演职人员来华夏。
冬日天空醒得有点晚，仍旧一片黑，黑色经常和恐怖、暗夜、邪恶联系在一起，可排除这些意象，楚舜倒是觉得黑色能给人安稳的感觉，莫名其妙的安稳。
楚舜望着没有繁星的夜空，黑压压一片，沉思……到底是谁走漏了“他是世界第一大帅哥”的风声，开个玩笑，不知道是否风寒，回酒店后就头疼，酒店预备有应急药物，服务员送来，楚舜吃了药状况好些，睡觉也是睡不着。
剧组其他演职人员，在颁奖典礼结束后连晚宴都没有参加，赶行程坐飞机离开柏林，而他一方面没有参加自己电影首映礼习惯，另一方面中午还要出席“中德电影产业贸易会议”，会议是华夏文旅部和德国文化部召开。
“我的船长，头疼好些了吗？”艾梅丽应当是从服务员口中得知楚舜半夜头疼的消息，早上九点就端了三明治和牛奶，来慰问。
“吃了药感觉好些，不过肚子有点疼，有可能是药物问题。”楚舜一晚上没睡，早上依旧感觉精神抖擞。
“安排好的今天的午餐和晚餐，我的船长，准备品尝美食。”艾梅丽说道。
艾梅丽本来是有行程，但楚舜没走，她也就顺势留下。
在柏林的一天，并不算愉悦。
也就是今日，洛杉矶时报的新闻终于发布——
［到底有多伟大，是每位名人死后都会被讨论的话题，而楚舜是活着能被讨论的人。
“楚舜有多伟大”，成为导演24年，中间休养四年，有限的二十年拍摄生涯有24部作品，拿到两座金熊奖、两座金棕榈奖、两座金狮奖及一座柏林评审团大奖、一座戛纳最佳导演奖。
并不单在欧洲三大电影节，在外更加恐怖，三次奥斯卡最佳外语片，一座金贝壳奖项，一座安纳西动画节评审团大奖，泰坦尼克号在奥斯卡之夜十三个提名中九个（包括最佳导演、最佳影片）。
美利坚金球奖最佳外语片*4、H国青龙奖最佳外语片*3、俄罗斯尼卡奖最佳外语片*2、西班牙戈雅奖最佳外语片*2、意大利大卫奖最佳影片*2以及最佳外语片*3、法国凯撒奖最佳影片*1最佳外语片*3、岛国电视和电影艺术学院奖最佳影片*2最佳外语片*5、加拿大吉尼奖最佳外语*2等，不统计楚舜作为导演在自己国家获得的奖项，也不统计同一个国家影响力稍弱一级的奖项，根据各大电影奖项组委会公布的官方数据，楚舜获得过八十一座最佳外语片，创下多个不可能被打破的记录。
上述不是用数字就能直观表达的情况，我给各位更直观的比较，单论获奖领域需要英格玛·伯格曼+费德里科·费里尼+安德烈·塔尔科夫斯基三人总和才能站稳。
楚舜的伟大之处，不单体现对奖项肆无忌惮的“掠夺”，还有对世界电影的承上启下，随电影和操木偶拍摄手法，是所有拍摄手法、调度节奏、运镜方式的统筹，观看楚舜导演拍摄是阅读电影百余年历史。电影理论大师朱勒评价“我们要掌握操木偶拍摄手法，或许要用半个世纪来专研”，向前统筹一百九十年，向后支撑半个世纪电影理论和发展。
“楚舜有多伟大？”
伟大到阴影会笼罩后世所有导演。]——《洛杉矶时报》
知道是一回事，真心列出是另外一回事，好似都知道别人家的小猫咪是大神作者很腻害，但细说之下别人家的小猫咪不到十六岁成为大神是网站最年轻的大神，就知道这货原来这么厉害，可惜经常性没根，挖了不止一个万人坑。
言归正传，《洛杉矶时报》朴实无华的例举，且作为全球都有影响力的报道，让全球吃瓜群众都对楚舜有了更直观的认知，甚至于还有学者，对楚舜=英格玛·伯格曼+费德里科·费里尼+安德烈·塔尔科夫斯基，进行个验算。
美利坚群众：[如果电影世界有上帝，那么一定是黄种人，我认同前几日在烂番茄网看到的评价，“观众们会楚舜导演很厉害，可那是不了解楚舜先生，如果是业内人士，通常会认为楚舜先生是神”。]
法兰西群众：[天天听到楚舜先生的名字，都有些逆反心理，我感觉有什么值得天天说，今天看完报道，楚舜先生获得的电影奖项，比我知道的电影奖项种类还多。]
俄罗斯群众：[结合获得的电影节奖项，有两百多个奖杯，或许有更多我们没收集到，平均下来二十四部电影，至少每部电影要获得八个国际奖项，作为影视学院的学生，我去问了我导师能够办到吗？导师让我放下伏特加滚出他的办公室……]
英国群众：[如果不是奥斯卡评委组，《海边的曼彻斯特》也应该获得奥斯卡最佳影片，“向前统筹一百九十年，向后支撑半个世纪电影理论和发展”评价对船长很公正。]
荷兰群众：[我不会告诉你，阿姆斯特丹老城区都多了两间电影院，里面船长的电影最受欢迎。]
意大利群众：[一个一个一个奖项，我做警察的，我抓获过冒充知名导演行骗的诈骗犯，他为自己伪造了许多虚假的履历，但即便是骗子伪造的履历，也比不上船长真实的履历，比伪造更夸张。]
阿姆斯特丹老城区，还有一个名字叫“红灯区”，橱窗文化以及性博物馆非常多，之前阿姆斯特丹官方还发布通知，参观旅游团不被允许进入老城区。很多游客不理解，但仔细想很简单，多数游客是看个稀奇不会在红灯区消费，游客多了之后最终直接的坏处是交通拥堵，人家都做不成生意了，一家名为“丹莉花园”的店铺，被诸多游客不听警示牌劝告地拍照，本来十一个姑娘辞职了三个，很严重。别问作者为什么知道这么清楚，问就是有朋友去过。
如果楚舜之前主线任务还没有完成，就能看到，因为洛杉矶时报引发“楚舜伟大”的讨论，票仓国家多了个法兰西……我们今日不乳法，法兰西人逆反心是欧洲国家最重的，所以即便楚舜指导《触不可及》向全球输出了法国绅士的观感，仍旧有一大部分对世界的船长不感冒。
同时法兰西人对荣誉非常看重，他国家拥有的勋章种类，仅次于美利坚和英国，就会形成一个很分裂的情况，推翻拿破仑，但拿破仑功绩威震欧洲所以后世怀念，楚舜这波不叫威震欧洲，而是元地星都抖三抖。
在全球讨论下，《闻香识女人》上映！
野京极川也是电影节结束后，就返回位于东部的德累斯顿市，他定居在此地，主要是城市环境好，音乐氛围也好，狄克西兰爵士音乐节会多城市举办。
别看他是导演，年轻时还加入过乐队，很长一段时间用拍电影的钱养音乐，直到结婚才收心。
三层小别墅，住着野京极川夫人与一儿一女，德累斯顿市是德国硅谷，互联网、数码产业蓬勃，大儿子是位中管，工作还行，虽然比野京极川本人差了些许。
野京极川本人不待见大儿子，三十多岁的人，整天晃荡，没结婚也没固定女友，不稳重。
“尤塔为何还不回来？”野京极川望向窗外，院子里没有熟悉的汽车引擎声。
他口中的尤塔，是家中小女儿，目前在读德累斯顿工业大学，相比不待见的大儿子，小女儿绝对是有求必应。
“先生，小姐双休一般是七点半到家，您太心急了。”英格太太说道，英格是五十多岁很热心的夫人，家中的保姆。
“看窗外风景。”野京极川收回目光，继续看手中的城市晚报。
头版头条［最佳电影金熊奖《闻香识女人》今日上映，德累斯顿市多个影院出现票券哄抢。］
“电影节后马上就上映，楚舜先生信心十足。”野京极川没细看内容，目光直接跳到后面。
“野京先生需不需要把奖杯放到书房？”英格太太正在收拾客厅桌面杂七杂八的小零碎，
“不用。”野京极川简单明了地拒绝。
大约十几分钟后，透过敞开的窗户汽车“进洞”声传来，尤塔回家了。
人未进屋，清脆的女声先到“路边一对父子在雪地里玩耍，非常有趣，我停车拍了两张照片”。
尤塔今年22岁，或许是混血的缘故，柔顺金发，黛绿色的双眸，是位货真价实的西方美人，纯论颜值不谈气质等外部附加条件，只比艾梅丽逊色一点。
进屋先给父亲一个拥抱，野京极川面无表情保持高冷范，整体动作好似对女儿的工作有些无奈。
“英格太太，把最佳剧本金熊奖的奖杯放书房。”野京极川平淡地吩咐。
“金熊奖？哦对了，在学校忙社团活动，都忘了昨晚是电影节颁奖典礼。”
保姆太太还未来得及开口，尤塔抢先开口，先恍然大悟，然后露出大大的笑容：“最佳剧本金熊奖，先生你的才华都把我们的房屋填满了。”
第564章 被迫啊
“我们要清楚，明天我们在家举办个派对吧，刚好妈妈明天也回家。”尤塔说道。
野京极川说：“只是最佳剧本银熊奖，没有拿到最佳电影金熊奖和评审团大奖，我不认为有值得庆祝的地方。”
“银熊奖，很多导演连提名都办不到。”尤塔坚持自己要开派对给父亲庆祝，野京极川嘴上说着麻烦，但也默默联系他认识的朋友，一切都按照他预想中的发展，直到女儿接下来的一句话。
尤塔问：“船长是不是获得了金熊奖，一定是《闻香识女人》，听影片名字就是最佳影片。”
“对了父亲，帮我要到签名了吗？”尤塔目光亮晶晶的，看着父亲，眼神中都是期待。
好吧摊牌，野京极川不喜欢楚舜，也不是岛国的态度，他自己都不是岛国人，还在乎什么看法？核心原因是小女儿尤塔是楚舜忠实粉丝。忠实到什么地步了，每部影片都会双刷，自己看一遍又带着朋友看一遍，而他拍摄的电影，只会选择性观看，差距使野京极川面目全非。
早在一个月前，柏林电影节官网发布入围名单，尤塔就拜托父亲帮忙要个签名，后者很不开心，仍旧捏着鼻子答应，现场真见到楚舜完全忘记。
也不能说实话，野京极川模糊说道：“没时间。”
“父亲，你是不是和船长根本不熟，要不到签名。”尤塔一幅看破真相的表情，安慰父亲说道：“没关系，船长被誉为世界第一导演，肯定有很多人要签名。”
“咳咳。”闻言野京极川忍不住干咳了两成，话比脑子快，回答：“我和楚舜先生私下交情挺不错，忙的原因是他展会期间被邀请参加各种会议，然后电影节结束又马上离开……”
是越说越顺畅，野京极川继续道：“本来之前约好一起小聚，也没有时间。”
“联合国好多活动，还有很多文化交流都需要船长去，的确很忙。”尤塔觉得言之有理。
“船长独特的习惯，新电影会在颁奖典礼结束后立刻上映，闻香识女人今天就能在影院看了。”尤塔说道：“父亲有没有时间陪我一起去电影院。”
和小女儿一起去电影院看电影，当然好，但看楚舜的电影——野京极川最终还是答应。
只见野京极川把摊开的晚报合拢放到桌面上，用桌面上的烟灰缸压住，面无表情说：“也好，正巧今晚没什么事，想看电影放松。”
“太好了，父亲获得银熊奖，船长获得金熊奖，还能看船长新电影，今天是这个月最棒的日子。”尤塔脸蛋上的兴奋就仿佛在某平台一分钱抽手机并且抽中那种开心。
为什么要加上什么船长获得金熊奖，野京极川唯一欣慰的是他在楚舜前面，内心想法多，可野京极川依旧能保持面部稳重，既然要出门，先喂给狗小零食。
作为著名导演野京极川是经常上节目，接受什么专访，所以养的狗子，由保姆英格太太喂养，野京极川有时间会喂定量零食。
尤塔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摆弄起手机，别误会不是网上订票，德国没有网上购置电影票服务，不是网络发展缓慢，是国家地区商业模式形成的结果。
尤塔是用手机查询附近电影院有没有位置，用谷歌查询电影院名称外加城市名，能查询到场次和座位信息，在德国留学的小伙伴应该都知道。
搜索附近七八个影院，在3.7km外贝索尔观众中心影院在10：20以及10：30有两个场次座位还挺多，现在开车过去吃个晚饭，时间刚好。
“那我们走。”尤塔询问：“英格太太要一起去看吗？”
“太晚了。”英格回答道：“楚舜导演我也看过，但是十一点要睡下，抱歉尤塔。”
“没关系，祝英格太太有个好梦。”尤塔说道。
喂完狗子，野京极川上楼换了便装，走红地毯的这身正装，又不自在又冷。
二十多分钟后，两人出门，本来是她要开着自己的小皮卡，可野京极川决定他开车。
野京极川的想法是女儿开车回来也累了，先驾车抵达一家法餐厅，在车上由尤塔打电话预定了位置。
法餐上菜也比较磨蹭，但比怀石料理快些，为什么米其林评价偏爱岛国？因为怀石料理在形式上和法餐有点类似，都是餐具和卖相精致，且过程极具仪式感。
德累斯顿九点后也比较冷清，街道上没什么人影，来往行车也少，真是配合二月天的寒冷。
尤塔和父亲野京极川十点到达贝索尔观众中心影院，因为《闻香识女人》的缘故，观众还挺多，也能听到议论声。
“瑞亚和船长，两人是梦幻组合，合作的电影都比杰作还要精彩。”
“很多影评人对《闻香识女人》有很高的评价，很期待。”
“听说是关于成长的故事？”
……
野京极川忽然想到，虽然他在展映上没看闻香识女人，但听过真不少，闻香识女人似乎也是高中生故事。
“《怦然心动》、《死亡诗社》，然后现在的《闻香识女人》，成长三部曲？”野京极川脑子忽然萌生出这个想法，但很快就被他请出脑外，他询问：“吃不吃爆米花？”
“父亲你去买票，我去买爆米花和饮料。”尤塔分工安排。
德国电影票成人票价8欧元左右，然后3D电影11欧元左右，有些偏贵都会购买套餐。
买好票和零食，尤塔手中拿着薯片和蛋黄酱，一杯可乐和矿泉水，野京极川不喝碳酸饮料，父亲的这个习惯，作为女儿尤塔还是知道。
进入影厅，也只有《闻香识女人》是英语原声，目前影院放映的其他电影都是德语原声，德国人酷爱自己给电影配音。
“上座率好高。”
尤塔和父亲坐到自己座位上，环视影厅，即便是十点二十才开始，也至少坐满七成观众。
野京极川点头，即便他不喜欢楚舜，此刻也不得不承认，上柏林电影节的影片，没有任何人能达到这上座率。
在二十分钟的银幕广告后，正片开始，《闻香识女人》要来了！
第565章 灯光与人设基础
[楚舜作品]电影开始的序幕浮现硕大单词，开场中规中矩甚至于和死亡诗社有点类似，都是用航拍以及推进的方式拍摄学院，唯一区别是打光不同，死亡诗社似清晨阳光，有些许冰冷，而闻香识女人却是热天午后，后者更加积极些，学生摩肩擦踵说说笑笑。
“都说楚舜从序幕之王转换为落幕之王，也有道理。”野京极川喃喃自语，没看过楚舜电影，相关的评价却看了非常多。
博德私立学院是一所贵族学院，美利坚的贵族学院有个特点，他们会特招一小部分成绩好的，免去学费，查理正是那一小部分，相比其他同学商量感恩节假期决定去什么地方玩耍，他假期要找些兼职挣生活费，即便贵族学院免去学费，但学院的衣食住行也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的。
查理在委托栏看到个报酬十分不错的兼职，“感恩节照顾家中亲戚”报酬让他很心动，而感恩节工作又让他有些犹豫。
感恩节是美利坚传统节日，是清教徒为感谢印第安人给他们食物和帮助，感谢上帝的日子，感谢印第安人的日子，然后从十六世纪开始实施“野牛政策”，将印第安苏族人赖以生存的牛绞杀，有部电影叫《与狼共舞》以此改编，如果某位美利坚将军所说“如果我们今年多杀一点，那么明年要杀的人就少了一点——反正他们都得杀掉，或将他们作为穷光蛋的品种保留下来。”
感谢方式千千万，提前让恩人去见上帝，有什么不好？
视角没有一直停留在查理身上，在准备记录电话时镜头一转又刻画出几位学生，闪过校长开着捷豹新车心情愉悦的走来的画面，哈维迈尔口里碎碎念：真难相信，开捷豹的失败虫。
发型油腻的乔治，也说：他们居然会把这辆车送给他。
“他到底抱对了谁的大腿”、“真可悲”四人反正对校长有意见，有趣的一幕来了，上一课还十分掀起地吐槽，下一刻哈维迈尔就快步走到校长跟前，开始祝贺：“美妙”、“你开的那小玩意”、“不，相反，我认为很相配，谁说博德的校长就得开着小破车到处转悠”。
“一两分钟就刻画出了哈维迈尔的不可靠，塑造人物的镜头很强。”野京极川认为学生在背后说校长坏话，并不是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有几人在学生时代是完全没有背地说过老师和校长？可一边说一边又主动出言讨好，野京极川认为就很不好。
野京极川基本是瞬间看穿导演的镜头语言：“拍摄哈维迈尔的镜头都是模拟快步推进的上扬镜头，而转到旁边的校长镜头推进速度就变慢，形成速度上的反差，从视觉丰富了主动走上去的效果。”
哈维迈尔在信箱中收到信件，家庭条件的确很好，是糖枫丛林和滑雪场门票，再加上度假屋收据，油腻乔治、眼镜吉米商量着一起在佛蒙特州的斯托小镇过感恩节，然后圣诞节瑞士斯塔德。
为什么哈维迈尔家庭条件很好，因为斯托小镇本身就是专门建立给有钱人的信托小镇，全镇唯一产业是滑雪，曼斯菲尔德山在滑雪圈赫赫有名，不过难度不小，初学者过去容易摔，别问摔着疼不疼，雪比长白山的雪硬，很疼。
吉米表示去瑞士斯塔德至少要花三千美金，需要向父母要，前面校长开的捷豹车型是xjs，是八九十年代风靡的车型，所以电影背景也在八十年代左右，八十年代的三千美刀。
两条线交汇，查理记录完委托电话离开，哈维迈尔几人快步追上，询问其在什么地方过感恩节，查理回答表示自己不清楚，哈维迈尔询问要不要去斯托小镇滑雪，并且说滑雪场是他父亲开的，可以打八折。
查理是有些意动的，想想也是，他这个年纪的青少年，怎么会不喜欢玩耍，但哈维迈尔所报的一千二美刀价格，让他望而却步。哈维迈尔进一步询问查理还差多少钱，看样子是如果能有一千美金也行。
“还差多少，差的数额是你根本不用询问的，不过还是谢谢你的邀请，”查理真诚感谢，然后离开去委托地点，看看到底是什么兼职。
待查理背影消失在四人眼前，油腻的乔治才询问：“为什么要问他，他是拿奖学金的”，拿奖学金入学也就是贵族学校特招的那批。
哈维迈尔回答：在重大节日时，庄园主都会给穷人施舍小恩小惠。
“这句台词——”野京极川忽然想到，难道私立的贵族学院不正是这样，忽然对这部电影生起兴趣。
查理骑着自行车来到委托地，是一栋典型美利坚中产阶级小楼房，他稍微整理头发，敲响房门。
开门的是罗西太太，听闻小伙子是来应聘周末兼职的，露出欢迎的微笑请进房间中。
进屋查理才发觉一片狼藉，随地乱扔的玩具，因为罗西太太家有两个熊孩子，两三岁，正是顽皮时。罗西太太将他领到了后院，单独的小木屋，里面住着的人是罗西太太的叔叔史法兰，是位退伍军人。
罗西太太讲解了三个不要规则，不要叫他长官，不要问太多，如果站不起来不要去搀扶，前面两个还好，属于个人性格习惯，但第三点有点小怪。罗西太太看出了查理的不解，所以安慰道：“别担心，史法兰叔叔一定会喜欢你的”，安慰效果适得其反。
紧接着证实了查理心中的不妙，罗西太太敲开门，迎来的是劈头盖脸的呵斥，后者沉默半响后只能说，他心地善良，没事，别担心。
开门把查理送进去，细节来了，罗西太太也不进屋作为中间人介绍，而是直接关门离开离开，查理喉咙动了动，很紧张，进入小木屋后，由于紧张一开口就叫错了，出现了这样的对话：
“长官”、“别叫我长官”、“抱歉，我是说先生，长官”、“啊哦，来了白痴是吗？”
屋内光线很有意思，没有灯光，只打开了一条缝的窗户，光束洒在史法兰胸膛位置，除此之外坐沙发上的身体全部置身黑暗，沙发左边扶手放着酒杯，右边扶手放着烟灰缸，旁边的桌面威士忌挡住台灯，即便什么也不说，瑞亚通过小动作让观众看出来，史法兰中校是盲人。
首先是目光表情，其次是在倒酒时，盲人的习惯用手感知距离，一举一动都和视野健全的普通人有别。
“非自然光源，特殊制造的氛围。”野京极川岛自言自语的声音很小，但刚好能够让身旁的女儿尤塔听见。
尤塔好奇地小声询问：“非自然光源是什么？”
“刚才在小木屋外能看出，天气属于并不明亮的晴天，阳光透过窗户光束不应该有这么大。”野京极川解释：“况且如果是自然的阳光，照射在演员身上光聚集性没有这么强，不会像现在这样黑白分明，不是钨丝灯，室内模拟阳光一般都是3300k的钨丝灯，但这是架了5800k左右的镝灯往里照。”
钨丝灯以及镝灯什么的，尤塔没注意听，但大概明白了，此刻史法兰中校大部分置身黑暗是导演特别安排，她嘴上还是回应：“父亲知道得真多！”
首次和史法兰见面，查理差点哭出来，因为中校说话太具有讽刺意味，甚至可以说带着挖苦。
“蠢蛋”、“你呢，患有什么萎缩病吗？”“踢球把脑子踢坏了吗？林肯就是这么评价福特总统的”、“流着鼻涕穿苏格兰呢短裙的小鬼，个个都想当乔治·布什”……
查理只是个高中生，哪经得住这样，他被史法兰中校赶走。
通过史法兰中校审问一样的对话，查理的家庭信息大致了解，是俄勒冈州的葛雷森市人，继父和母亲靠着开便利店挣钱，很辛苦，凌晨一点关门，早上五点就要开门。查理之所以能够就读博德私立学院，除了奖学金，他还获得全美青少年奖金，基本人物背景讲述完毕，家庭条件不好但个人比较优秀。
查理忐忑地和罗西太太说，很糟糕的面试，他搞砸了，但罗西太太很果断地说，只有你一个人来，所以没有面试，兼职就决定是你。
初次见面的单方面被斥责，让查理打退堂鼓，即便他急需这份兼职的三百块的兼职，才能在一个月后的圣诞节买票回家。
可学校委托栏里的兼职又不止一个。
和丈夫计划好，领着两个熊孩子一起回丈夫老家，但六个月前还有一点事业的叔叔不愿意一起去，需要有人照顾。
好不容易等来个应聘者，罗西太太先说史法兰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空闲可以看电视可以和女友打电话，又说史法兰只是嘴恶了些，没什么坏心思，并且是战争英雄，熟悉后肯定会无话不谈。
以上都不是说服查理的理由，查理接下照顾的兼职，是罗西太太恳求的目光。
“是战争英雄，也不是嘴恶毒的理由。”野京极川心中琢磨。
他注意到中校这角色具有很大的矛盾性，一方面对自己曾经的绝对经历非常自豪，另一方面又反感人称呼他为长官。
查理在学校有一份夜间图书馆管理员的工作，天空洒满黑色，他称职地记录着同学们的还书与借书，在他都关掉馆内灯时，油腻的乔治才急匆匆跑来借书。
为什么一直要用油腻的乔治来形容，本身饰演乔治的演员收拾打扮还算是挺周正，但电影和电视剧区别就在这，电影时间短因此极快的要让观众们入戏，所以乔治的妆容特别打扮成这样。
也是剧本创作中基础的技巧，利用视觉刻板印象，以及任务绰号，让观众先入为主，仔细想想好莱坞影片中不善言辞的主角是不是大多身着深色系上衣，牛仔裤、运动鞋，刘海必定要遮住额头。
目前出场的乔治、哈维迈尔、吉米以及查理都用了这方法，油腻的乔治一看就不像好人，而背后吐槽表面对校长恭敬的哈维迈尔表里不一。
乔治所借书目却是参考书，只有一本，按照规则不能外借。
明天有感恩节小测验，乔治称他如果没有这本书通宵复习，测验过不了。
正是因此，图书馆才规定参考书不外借，可碍于乔治的恳求，查理还是同意，让明天七点半前把书换回来，否则被发现了他会出问题。
乔治连忙答应，从两次的事能看出，查理是很善良的大男孩，甚至会委屈自身满足别人都恳求。
锁上馆门，查理和乔治一同离开，在回宿舍的路上，见到让人惊讶的一幕，也是让故事正式开始的一幕。
哈维迈尔三人组在做些什么，大晚上的，眼镜吉米扶着梯子，而哈维迈尔爬上学校路灯，似乎在做什么恶作剧。
不巧的是，师生记录委员会的亨塞克太太路过，私立学校的校长类似于公司的首席执行官，是打工人，所以前面才会说“他们居然会把这辆车送给他”他们所指校董会，至于师生纪律委员会多数是直接向校董会负责，老师的聘请与辞退，又或者学生有什么大过都需要委员会负责。
虽然目前影片还没有展现出三人组大晚上在做什么勾当，但铁定不是好事，乔治马上走过去打掩护，为哈维迈尔三人组争取到一些时间，慌慌忙忙的厉害。
亨塞克太太有些近视，所以没看清，查理没将此事放心上，以为就过去，哪知翌日——
校长特拉斯克先生仍旧开开心心驾驶捷豹来到学校，停好车惯例般的用车窗玻璃反光，整理一下领结，然后学校广播中响起了眼镜吉米的声音。
大致内容是特拉斯克有何德何能，能让校董会送给他捷豹，答案只有一个，是用他的嘴，亲校董会的屁股……
原来昨晚哈维迈尔爬上路灯是挂了一个大气球在上面，也是特拉斯克停车位的正上方，黄色气球上画着一个人亲另一个人屁股的漫画，再结合刚才的广播，嘲讽意味浓烈。
第566章 中西价值观
莫说是校长，任谁都会生气，所以特拉斯克校长脑中的第一反应，是把悬于车顶的大气球戳破，一蹦跶两蹦跶，终于蹦跶三次，钥匙戳爆了气球。
谁知道他被人预判了预判，气球里面装了足够的白色液体，或许是墙漆，也可能是颜料，无论是什么结果都显而易见，“哗——”特拉斯克校长和捷豹轿车，被淋上一层白，围观的学生们开心笑着，纷纷叫好。
也不知道特拉斯克先生清理了多久才清理干净，电影中没有展现，再次出现的他把乔治和查理叫来办公室，昨晚亨塞克太太近视没看见到底是什么人恶作剧，却知道乔治与查理也在现场，目击到始作俑者。
乔治和查理纷纷表示没看清楚，特拉斯克校长又换种说法，捷豹轿车是校董会奖励的，本身是代表对于学校和他工作的认可，上午在全校师生门前丢脸，他表示如果乔治和查理，支持博德学院的话，就好好想想是谁恶作剧。
软的不行来硬的，特拉斯克校长说在周一召开全校的纪律大会，到时候不上课全校师生都到场，如果在大会上仍旧对此事没有定论，那么将会开除查理和乔治。
查理脸色大变，前面介绍过他的家庭，被学校开除，对他是致命打击。
威逼之后是利诱，特拉斯克先生让乔治先离开，只留查理在办公室，作为校长他有推荐权，可以推荐一位学生读哈佛，言下之意是只要你说，就能以优秀贫困生获得名额。
当然作为校长说话铁定是要讲究艺术，不会让人捉住把柄，“我这个职位有个好处是，有权决定一些校务，我正在和哈佛大学谈合作，包括博德学生申请哈佛的相关事宜”，即便如此查理仍没说出哈维迈尔三人组，回答“我不确定”。
尤塔感觉乔治好讨厌，一言一行都透露着虚伪，特别在离开办公室时，拍了拍查理的座椅，暗示意味非常浓重。
“哈维迈尔三人恶作剧有点分不清轻重，可校长也太认真，全校师生召开师生纪律大会。”野京极川评价，因为此时开除学生有些过了。
中西方的价值观存在巨大差异，在哈维迈尔三人组的所作所为上，东方文化中尊师重道很重要，许多观众都认为校长没什么错，当众羞辱的情况下，开除学生太正常。
都知道西方的“自由”是无边界，在欧美文化圈看来，哈维迈尔三人组谈不上羞辱，只是不知轻重的玩笑，这也是为何围观学生无论成绩好与坏，都哈哈大笑，认为很好玩。
闻香识女人要表达的剧情根本是，三个学生的恶作剧，但校长恼羞成怒，要把所有人都开除。
况且还有个潜在的规则，学生们整蛊老师、校长，不能告密，不能告诉家长也不能告密。
从校长办公室走出来，查理没有出卖朋友，至少在他看来哈维迈尔是朋友，还邀请他去滑雪。即便守住了嘴，查理也六神无主，一步又一步像提线木偶，步伐僵硬，背井离乡求学的高中生，身边连亲人都没有，慌张是必然。
乔治在外面等候，告诉查理我们不抛下任何一个哥们，很团结不会告诉家长以及老师，又说等几个小时，他会想办法，查理还是相信乔治，等他想应对的方法。
放假了，查理来到兼职地点，罗西太太和丈夫收拾完毕准备离开了，前者离开最后的嘱咐“别让他喝超过四杯酒”，后者说“别超过四十杯就好”，罗西太太想想自己叔叔史法兰的性格觉得丈夫说得更有道理，马上改口让查理试着往酒里掺水。
罗西太太很关心史法兰叔叔，还叮嘱每天要带着他去散散步。
查理再次进入小木屋，开门后看见史法兰中校在打电话，袖口领口都摆弄平整的衬衫，精细梳理的头发，装扮用心，整体情绪也与首次见面的阴沉具有攻击性不同，他进门后轻咳一声提醒中校。
中校对查理再次到来并不意外，让查理把衣柜里的军装拿出来，佩戴好梳妆台抽屉里的勋章，再把军装放到行李箱里，从刚才史法兰确定飞机和出租车的电话，结果呼之欲出，史法兰中校趁着侄女罗西太太不在家，准备去什么地方。
本来兼职是在罗西太太家照顾中校，现在要外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查理些微手足无措，但他下意思地按照中校的话，往行李箱中叠放军装。
不放心的罗西太太第三次来向中校告别，行李箱不能被看见，因此中校走到进门处的走廊和罗西太太拥抱离别，走廊距离屋内有个转角，再加上史法兰挡住，看不见屋内的情况。
罗西太太一家四口离开，史法兰中校能开始自己的计划了，尤塔见状嘀咕怎么有一种父母离开，熊孩子要在家里翻天的错觉。
“自尊心特别强。”野京极川心道，中校作为看不见的盲人，在房间行走，查理下意识地伸手搀扶中校，但史法兰愤怒地说：敢再碰我，我就宰了你，你个小混蛋！
从此能看出，中校很介意双眼失明，所以只能他扶着别人，不允许别人搀扶他，野京极川感觉发展有意思了，骄傲毒舌又极度敏感的中校，兴冲冲的行程是要做什么？
在查理的追问下，史法兰说出了目的地是纽约州，纽约州距离这边太远，在外面查理不能保证自己能够照顾好中校，所以当即决定打电话给罗西太太，被中校制止。
还是随着中校到机场，查理本来想法是送到机场，然后给罗西太太打电话，没想到中校也给查理买了机票，要领着他一起去纽约州，史法兰作为大战英雄，气势十足，压根不给查理反对的余地。
坐上飞机，还是头等舱，发展越来越有意思，影厅的观众们看得更认真，还以为和死亡诗社差不多，大部分剧情在校园，没料到半路转到纽约。
机舱内，中校准确叫出了送饮品的空姐叫达芙妮，查理感到惊讶，空姐胸前是有铭牌，可史法兰中校是盲人，看不见啊。
中校开始了推论，空姐喷的是馥蕾诗，来自于英国的香水，但空姐刚才说话又带着加州腔，“加州小妞向往英国淑女，都会给自己取名达芙妮”。
“闻香识女人，所以题目是这个意思吗？”野京极川是明白题目含义了，眼睛看不见后，其他器官是会代偿，嗅觉、听力比普通人发达很正常，可中校能瞬间识别是什么香水，就不单纯是嗅觉了。
紧接着，影片让人过目不忘的神奇台词来了，史法兰中校向查理述说，自身对女人的看法。
[女人，能怎么说呢？谁创造了她们？上帝真他妈的是个天才，秀发——秀发是最重要的部分，你有没有把鼻子埋在一丛秀发中，然后希望就此睡去……
ru房！大的小的，***瞪着你，像秘密探照灯！还有腿不管是不是黄金比例，或像二手货的斯坦威钢琴，两腿中间的，正是通往天堂的护照，我得喝一杯了。没错，查理先生，整个这世上就只有两个字动听：y部！你有没有在听？这可是智慧结晶。]
台词一出，电影院传来轻笑，难得有lsp把好色说得如此的理所应当，义正言辞的，神奇的发言，瞬间也把史法兰中校人设完全立住。不突兀，前面罗西太太临走前还告诉过查理“别让他打色情电话”，以及中校离开小屋，抱起家慵懒的宠物猫，说上一句“如果有疑惑，就去肏吧”，隐隐约约就透露出lsp气质，不过是台词节奏有些快观众们也没注意，现在大段对女人描述的台词出来，水到渠成的人设，野京极川拍摄电影不会自己写剧本，但也和诸多有名编剧合作，台词塑造人物个性有一手。
查理也被中校的一番言论逗乐，笑着说中校是真的喜欢女人，史法兰说自己爱女人胜过一切，然后第二是法拉利。
史法兰让查理把手给他，中校握住高中生的手，说了一句双关的话：“现在你的教育才刚开始。”
飞机抵达纽约，此行目的地是广场大饭店，金碧辉煌的大厅让查理些许局促，史法兰中校是怡然自得，口中说着上次是和同事比利一同来，比利有一台法拉利，每次中校都会帮忙开车门，但同事却从未邀请过他兜风。
当尤塔感觉史法兰中校小孩子脾气，还挺记仇时，就听到“比利死了，我瞎了”，情绪瞬间又收回。在走动时都是中校抓住查理，和前面史法兰不让查理碰自己形成剧情的呼应。
来到酒店套房，史法兰做了两件事，首先是打电话在到橡树厅预约席位，叫一辆豪车，然后查理把房间酒吧台的酒全部清理掉，换成杰克·丹尼威士忌，至今也是美利坚人最喜欢的威士忌品牌。
出行豪车加长款林肯，住广场饭店套房，吃是橡树厅，并还在车上让司机帮忙安排一流的美女。
尤塔都忍不住感叹：“中校真有钱。”
“战争英雄，还有那么多勋章的话，退休金不少。”野京极川知道得多些：“美利坚普通士兵退伍的确容易穷愁潦倒，可中校已属于中阶的长官，还有前面自己说的履历，待遇不会差。”
在去橡树厅的路上，史法兰中校察觉到查理心情沉重，几分钟前查理坐立不安，告知要返回学校处理一些事。
一开始中校问及，查理习惯性的隐藏情绪，说没什么大事，可中校阅历太足，只是零星一句“我看到了有些家伙做了一些事”，中校就基本知道全貌，“说或不说，或者自己倒霉”。
查理将前因后果告诉了中校，因为车辆到橡树厅，中校没有对此事给出什么建议，简单地询问乔治是不是朋友。查理回答并不是朋友，但哈利是个好人，也挺值得信任。
“为什么中校要问奖学金的事？”尤塔轻微看不懂台词，她和影片中的主角查理一样，不明白这件事和奖学金有关系，小声询问父亲：“前面乔治也问了查理是不是拿奖学金，奖学金代表什么。”
野京极川也不能确定，但能给出一个答案：“因为不是一类人，查理有奖学金，而乔治、吉米、哈维迈尔等人没有，不是一类人，乔治等人也不会把查理归类到自己人范围内，因为是拿奖学金的好学生。”
尤塔点点头，很有道理，她成绩在学校成绩是优异，虽说不会瞧不起成绩普通的，但如果遇到什么事，也会第一时间找同社团，同样优异的朋友，划分结交圈是人类传承动物性的天然举动。
史法兰忽悠了查理，本来说吃完晚饭，让司机送查理去机场坐十点起飞的飞机，但实际最晚的飞机是九点起飞，时间根本来不及，查理至少也要呆到明天。
没有心机的查理着急了，和说好的不一样，中校也说出了此行目的，喝好酒吃一流的食物，再和妙龄女郎上床，去看看亲哥，最后“我要躺在广场饭店的豪华大床上，然后把我的脑袋射烂”，当史法兰冷静地说出要自杀时，查理不知作何应对，也恰好服务员来点餐，缓解了浓重的气氛。
查理几次询问刚才是不是开玩笑，但都被中校绕开了，没有正面回答，可查理锲而不舍的多次询问，史法兰中校终于正面回复：“不是自杀，只是用枪射爆脑袋”。
中校向服务员要一杯双份的杰克丹尼威士忌，而查理没有忘记罗西太太和丈夫两人所嘱咐的，瞧瞧用手势想要让服务员在酒里加水，而此刻史法兰中校双眼好像能看见，摇头说道：“别这样，不要这样”，小提琴悠扬的旋律响起，让观众感受到悲凉。
“为什么我感到是最后一顿晚宴。”尤塔不由说道，她认为自杀不是随便说说。
野京极川点头，史法兰中校以前多风光是只能通过语言来回忆，可现在的落魄是显而易见，双眼残疾，然后连要喝一杯酒都没办法，有三大悲剧——美人迟暮、英雄末路、江郎才尽，但英雄迟暮会更让人难受。
第567章 经典片段
“用台词可以很轻松跳出原有氛围，一点也不会突然。”尤塔和观众们惋惜的情绪只维持了数秒，野京极川发现了，《闻香识女人》剧情没有什么新意，可细节情绪发展是跳出观众期待。
大概剧情是中校安排好查理住客厅沙发，查理也玩心大起地敬礼，可被史法兰发觉，先是教他正确的敬礼动作，然后毒舌，“很多比你优秀的人都敬过礼，如果你聪明的话，最好别再这么做”，中校把自己比喻为老蝙蝠，他的雷达很灵敏。
“中校这样说，是因为前面查理想让服务员偷偷把威士忌掺水。”尤塔对电影理解能力是挺好。
翌日，叫醒查理的不是阳光斑斑点点洒在他身上，而是中校的声音，迷迷糊糊醒来，房间中已有两人，一男一女，男性是朗诵着诗歌心情愉悦的史法兰中校，女性是聘请的服装设计师，正在量尺寸裁缝西装，史法兰给查理也订做一件，不允许后者拒绝，是任务的一部分，如果不喜欢任务完成后扔掉就可以。
查理要打电话给乔治，乔治说过给他几个小时想办法，现在一晚上都过去，史法兰的举动有些耐人寻味，查理想要进卧室打电话，大概是不想要服装设计师和中校听见，可史法兰严厉地拒绝，理由是：“不准进我房间，这里够隐私”，不清楚中校是真心不想让别人进卧室，还是关心查理所担心的后续。
电话拨通糖枫林宾馆，接通乔治的房间，乔治似乎完全忘记想办法的事，一个劲地说，明年查理一定要来试试，直到查理追问，乔治才说现在我们的计策是按兵不动，有人询问起来就是没看到，没听见。
挂断电话，中校问起查理刚才的电话内容，并且询问乔治的父亲老乔治是做什么的，查理很自信地说，乔治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家长，因为这是他们的秘密。史法兰断言，老乔治定会开口询问，而同学乔治不会有丝毫保留，想要有个更好的前途，是要说出学校想要听到的消息，否则结果是回老家俄勒冈州守一辈子便利店。
特别是史法兰忠告语气非常刺耳，“有可能你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你对客人说的，祝您愉快，欢迎再次光临”，听上去现实且无法反驳，查理脸色紧张了。
“查理有点傻，居然相信乔治的话。”尤塔评价了一句，后来反应过来，她作为观众是上帝视角，知道乔治和哈维迈尔的表现，但影片中的主角查理不知道，从前面表现出来的性格，查理是个善良的好学生，对人没有太大戒备心。
两人来到纽约州的白原市，是去哥哥威利·斯莱德家过感恩节，并且哥哥不知道他会来访，中校还让查理记得看他哥哥的表情，根据中校的说法，兄弟两人感情很好。
坐上车，配乐变得高昂，预示这场感恩节宴会的不同，白原市作为威斯特彻斯特县的县治，也是纽约富人聚集地之一，中校哥哥家庭条件应当是不错。
按响门铃，开门者是中校的外甥兰迪，但无论是斯莱德先生，又或是预备过感恩节的一大帮子亲戚，对史法兰中校的到来，面色表情都很复杂，难以描述，能肯定绝不是高兴，眼神似乎是酒楼老板又看到喝酒闹事的顾客来喝酒，把客人赶走又不好，可却警惕着。
反之史法兰显得兴奋，从感恩节大餐吃什么，到嫂子今天又抹什么香水，一点也不客气地让人给他拿酒，查理心中还记得昨晚中校说要自杀，小声对哥哥斯莱德先生说，史法兰状态很不好，应该非常孤独。斯莱德先生的回答让查理意想不到，“那你为什么不带他去你家里。”
晚餐时，哥哥、嫂嫂、外甥等一桌人都沉默用餐，席间话语最多的是史法兰，大谈风流韵事，讲以前当兵的事，当然更多是少儿不宜的开车内容，甚至作为长辈还开外甥妻子玩笑，和献祭雅典娜差不多，一个人爽和九个人没有游戏体验。
即便崇尚言辞自由的欧美，对史法兰的做法都认为有问题，好好的过感恩节，讲一下这种事干什么，弄得全桌子人都尴尬，前面按响门铃一大帮子亲戚的神情知道是为什么了，显然这种事不止一次，还有前面中校自己说的，哥哥斯莱德先生帮他收拾烂摊子不止一次，家庭中对瘟神亲戚的态度。
外甥哈迪终于忍无可忍，让史法兰滚回狐盆狗友的地方，滚回花街柳巷。
查理出言打圆场，因为感恩节是一家人团聚的日子没必要，“又来一个把白痴当英雄的傻子”外甥这样说着，他讲述起叔叔史法兰的丰功伟绩，本来他作为约翰逊幕僚是军方内定的将军人选，因为某次在早晨喝醉酒，在课堂上玩炸弹，把自己眼睛炸伤。
外甥哈迪评价，他叔叔史法兰以前是个混蛋，现在是个瞎眼的混蛋，是上帝认为有些人没资格看世界。
闻言，查理错愕地看着中校难以置信，从前面他言行能看出，虽说中校言语不好听，可还是很尊重中校，毕竟是大战英雄，然后现在……中校没有反驳，外甥哈迪也没有胡说。
下一刻，中校猛然扼住身旁外甥的喉咙，是以前教士兵们的格斗术，再稍微用点力气管就会破，全家人都来拽拉，查理在旁边也连忙劝告。史法兰发难的理由是不要叫查理为查查，前面有个小伏笔，在机舱内中校也称呼查查，但查理纠正了一句。
悠扬的背景乐再次响起，发生了这样的事，感恩节晚宴不欢而散，甚至于是一地鸡毛，中校也不可能再呆着，在离开前他对大哥斯莱特说，“我不是个好东西，从来都不是，再会”。
“哈迪话语是有些过分，当面揭开伤疤，但如果我们家感恩节来了这样一位叔叔，我也会很不高兴。”尤塔小声对父亲说：“这个角色，是我目前最不喜欢的角色。”
“我现在才开始喜欢中校这个角色。”野京极川完全持有相反意见，他说道：“瑞亚·安德森能够获得柏林电影节影帝实至名归，表演好，剧本也好。”
“曾经是个混蛋，但有一点史法兰是辉煌过，能够成为内定的将军，是他能力的一种，然后他的一切被他自己毁了。”野京极川说道：“无论结果如何都是他自己造成的，成为盲人的他内心恐慌和虚弱情绪无法排泄，只能试图讲述以前在军队的辉煌，以及在军营里面美利坚大兵们交谈喜欢的荤段子，来掩盖内心的恐慌。”
“他知道自己是混蛋，想改变自己，想和亲人更加亲近一点，但又放不下。”野京极川道：“在死亡旅行中亲自来的来到哥哥家过感恩节，是想感谢哥哥和嫂子，很显然他又搞砸了。”
尤塔没有往深层想，听父亲分析，感受到史法兰中校的复杂性，忽然又联想到一个细节，中校虽然喜欢女人，可在和普通以及陌生人交流的过程说话方式，不说彬彬有礼但也不会让人尴尬难受，可面对亲人……席间的说法方式，或许真是史法兰的“方式”。
再配合小提琴声的配乐，这样的史法兰让人挺难受。
回到广场饭店，又一天清晨查理醒来，有点奇怪，没看见精神抖擞的中校，他发现房门虚掩，敲了敲然后推门走进，见到史法兰端坐在床边，面前的桌上摆放被拆卸的枪支。
中校让查理计时，将枪支从新组装用了三十秒，是柯尔特手枪，我们常说的点四五手枪，在美军服役了七十多年，是很具有代表性的武器。
史法兰说柯尔特手枪不是枪，只是猎具或者武器，说着话又拆解，以及快速还原了，“这次应该二十五秒”，查理对多少秒不感兴趣，想起中校说要射烂自己脑袋的话，让史法兰中校把枪给他，否则就给罗西太太打电话。
趁着查理不注意，史法兰中校把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抢过来吞进了肚子里，小孩子的做法，中校很得意，还说罗西太太的号码味道不错。
“一个老男人的挣扎。”尤塔现在有点看懂了，史法兰中校小孩子样的做法，越显心酸。
查理用再多陪中校一天，换来了弹夹，他替中校保管弹夹，没有子弹不能自杀。
接下来有一段对话，查理不愿意出卖哈维迈尔，以及不愿意看见中校自杀，都是因为良知，史法兰中校极为严厉地告诉查理，良知已死，必须要有长大。
最后一天，中校成为战场的巡礼，去理发店剃了胡须，将皮鞋擦得干干净净，很多观众都感受到，史法兰对查理的口气是没怎么变，可三番四次地主动询问学校的事。
双眼算看不见，但经历的事太多，所以中校断定，事情没那么简单，查理也把校长特拉斯克贿赂，让他说出是谁，就可以送去哈佛的事，告诉史法兰。
“如果是乔治，他会说吗？”史法兰问查理一个问题，而乔治很清楚地回答会告密。中校却说，乔治不用告密，老乔治也会把他送去哈佛，无比真实，都知道要进哈佛的话，优不优秀不是直接因素，直接因素的财力和校友会的力量。
查理始终认为有些事不能做，就好像靠出卖别人换取自身利益，史法兰中校闻言后，说了一句：你在这世上要受苦了。
很明显，中校是很欣赏这种做法的，他请查理去喝一杯，后者也主动要了一杯啤酒，史法兰很高兴，因为有人陪他喝酒。但查理面容一看就是学生，所以服务员让查理出示证件，美利坚的各州都有未成年人禁止饮酒法，二十一岁以下想买到酒，远远比买枪买子弹困难。
中校说查理是他儿子，今年二十三岁，并他和餐厅老板是朋友，言下之意“劝你不要多管闲事”，最后服务员妥协，啤酒还是点上单了。
在等待时，史法兰闻到后面座位上传来香味，在询问查理后，得知背后一桌坐着美人，一个人，身着性感的包臀裙的。
接下来就要出现影史中搭讪经典指数第四的搭讪桥段，以及影史上或许是最经典的探戈——
在查理的领路下，来到独坐美人唐娜的桌前，开门见山询问介不介意同坐。
唐娜回答她在等人，一般来说搭讪进行到这里，就很难往下继续，如果死缠烂打，就不美了，可史法兰中校是一般人？当然不是，作为活到老撩到老的典范，他先是询问，等的人马上会到吗？唐娜回答随时会到。
“随时会到，有些人在一分钟内过尽一生，介不介意我们陪你等，好叫登徒浪子们别烦你”，唐娜只能回答不介意，两人顺利坐下。
“学到了，好万能的搭讪”、“船长虽然没有结婚，但我感到起码有三四个情人”、“三四个？楚舜导演可是船长，七八个才正常”影厅内有人议论，声音有点大了，前排的尤塔都听到了。
尤塔作为女性，很公正地说一句，搭讪的话语是不错，但前提是出演法兰式中校的演员叫瑞亚，即便刻意的在脸上化了皱纹，一身西装也是相当帅气，其他人这样搭讪，真不一定成功。
坐下后，中校开始展现操作，他准确地说出了唐娜所用的香皂，是欧吉维姐妹香皂，唐娜感到神奇，光闻闻味道就能说出准确来源，作为聊天高手是永远不会让谈话在一个话题止步，说完香皂后，史法兰马上又询问唐娜会不会探戈。
唐娜回答她想学，但后来因为男友觉得探戈很可笑，就没有学。史法兰更进一步询问唐娜想不想学探戈，后者回答自己害怕踩错步。
“探戈跳错了可以重来，不像人生不可以重来，它简单，所以棒。”
中校发出邀请要不要试试，史法兰话语很有鼓动性，唐娜答应，两人来到舞池中央，中校做了点准备，像查理询问了舞池大小，以及相对位置。
在地球《闻香识女人》上映后，学习探戈的人骤升，《一步之遥》的配乐响起，影厅的观众们并不知道接下来会看见保留影史，指引许多人喜欢上探戈，甚至于比电影更出名的片段。
第568章 影史等级的演讲
舞蹈是艺术的一种，代表求偶、礼仪、庆典、娱乐、祭祀等用处，史法兰中校与唐娜的舞蹈美轮美奂，影厅内的观众无论是会探戈的，又或者是不会探戈者，都这样认为。
“很——棒，艺术的舞蹈。”尤塔口中小声点评，想找个准确的单词形容，也没找到。
电影中有舞蹈很常见，印度电影还一半的时长都在跳舞呢，极少会觉得美，野京极川作为导演大概总结了原因，其一是俊男靓女无论是唐娜还是史法兰的演员都是帅气美丽，恰到好处的配乐，再加上剪辑和运镜的卡点。
说个题外话，印度电影很多舞蹈，一开始的原因是电影票钱挺贵的，所以民众们希望一部电影时长更健康，拍摄舞蹈成本最低，因此习惯就流传了下来，民众也习惯，排除悬疑惊悚类题材，其余题材没有歌舞片段，会被定义为文艺片。
言归正传，中校和唐娜的探戈，引得舞池外顾客的掌声。
怎么说呢，即便史法兰的确是个混蛋，可这该死的魅力，尤塔对中校有大改观，是唐娜身着裸背长裙，而中校在跳舞时手是往下抚在布料上，而并非光洁滑嫩的背上。
作为僚机，中校在舞蹈结束后，还说：“查理更会跳，不仅会跳还会唱……”反正是一个劲夸，查理则很老实，说话时唐娜等的男友来，男友想要买单，但中校坚持他请客。
怎么说呢，尤塔理解这行为，唐娜男友所说“谢谢你们陪她跳舞”，中校不需要这种感谢，他之所以搭讪是为当查理僚机，虽然这艘僚机太过厉害，可也要完成整个搭讪行为。
“是个极具个人魅力的老混蛋。”尤塔评价。
银幕中又入夜，中校让司机帮忙找到了共度春宵的妙女郎，是不是全球惯例？到一座城市要知道这些消息都向出租车司机打听……影片中司机对中校说，这位女郎纽约最红的，包满意，甚至连德国副总理都招过，滋味美妙到副总理想移民。
中校很满意，他有些紧张，或许说很郑重，在车里询问查理自身现在状态如何，还检查自己领结，以及西装口袋放的酒红色丝巾，感觉不像是去酒店应召女郎，而是去见初恋情人。
查理在车中等待，加长版林肯轿车后座在那个年代也有电话，给乔治拨通电话，得到了一个出乎想象的消息，乔治要离开枫糖林宾馆回到波士顿，他把所有事告诉了老乔治。
“不是说，不要告诉父母吗？”
面对查理的质问，乔治却说校长特拉斯克疯球，所以必须要有人说说，而他父亲老乔治，曾经也在博德学院毕业，是59级校友。除此之外，老乔治还是学校主要捐款人之一，乔治让查理不要担心，他父亲会搞定一切。
虽然乔治没按照“约定”告诉了家长，但听到老乔治能解决，也是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在车内等候多久，中校缓缓走来，此刻史法兰状态由瑞亚演绎得非常好，有走路时双腿踩在棉花，被掏空的身体状态，神情是最后愿望都被满足的沉寂，是求生欲的沉寂。
影院中观众都看懂，中校来纽约的死亡之旅全部完成，生无可恋。即便尤塔知道中校肯定会被查理制止，但依旧忍不住担心，是带故事的反馈。
不出所料，银幕中又是新的一天，查理起床后在客厅看电视，楚舜玩了个小花招，黑白电视里播放的正是七四年的女人香，也只有三秒钟的镜头停留，再加上心都系在史法兰中校上，包括野京极川在内的观众们都没有注意。
查理没有认真看电视，而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因为都中午了，中校在床上躺了一上午，又过一会不安情绪越来越强，关掉电视敲响卧室房门，里面没有应答——
中校像是被剪断线的木偶，躺在床上，和昨晚意气风发是极其鲜明的对比，查理也感到不对劲，主动挑起话题，说起自己昨晚和乔治通话内容，“乔治说他爸爸能帮我们脱险”。
“当心他所谓的[我们]，”中校声音虽然没了中气，但内容依旧一针见血。
从优先级来说，查理更关注中校，所以当史法兰依旧奄奄一息时，他有提议出去逛逛。史法兰拒绝了这个提议，让查理拿走柜中钱包里的机票和报酬。
完全颠倒了，在感恩节的三天，是查理想返回学校，史法兰中校硬留，现在中校想查理拿了钱就走，留他一个人，在合适时去死，查理是非常善良的人，况且三天的相处两人也有不错的情谊。
他劝说中校今日阳光大好，再出去逛逛，还有什么想做的都可以，言语断断续续，口才本就不太行的他，是搜肠刮肚地想说点什么，让中校好些。
无论查理说什么，史法兰中校都如同被取出电池的器械，一动不动。直到查理说出一个单词“兜兜风”，想到了中校曾说过，第一喜欢的是女人，第二喜欢的是法拉利跑车，利用在法拉利跑车上兜风的吸引力，将中校从床上拉起来，也是暂时的从死亡泥沼中拔出。
来到跑车售卖店，要购车是可以试车，坐上法拉利在街上兜一圈，实惠而又方便。计划不错，实现起来有变故，查理驾照货真价实没错，但才十七岁，而中校又是瞎子，店员表示他不可能将价值十多万美刀的跑车交给他们试车。
关键时刻需要史法兰中校出场，先是自称查理的父亲，然后要给儿子买车的姿态，王牌招数是金钱攻势，两千美刀的贿赂，虽说残疾军官的补足以及津贴不少，但三天下来也不多。
从店里开走了法拉利，可坐在副驾驶的中校仍旧闷闷不乐，哪怕查理由正常速度加速到“跑车时速”，仔细想想也是，喜欢法拉利的人，多数是喜欢自己开着法拉利兜风。
为让史法兰中校打起精神，查理将跑车开到几乎没什么人的旧街，有一段快速的过渡镜头，表明接到人烟稀少一个人都没有，空荡荡的街道，让中校开而查理在旁边指导，无论什么国家，哪怕是没有法律的梵蒂冈这行为都不好，即便有查理一直看着即便先给了镜头没人，但万一呢？
“情绪调动的能力是世界第一。”野京极川意识到这点，他观察影院的所有人，都没人情绪剥离出来，都沉浸在让中校焕发活力的节奏中。
法拉利的引擎的轰鸣，呼啸而过卷起的行风打在脸上，中校来电了，查理坐在副驾驶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都快被吓死了。
在旧城街道上疾驰的红色法拉利跑车，很显然超速了，被巡逻的骑警盯上，车后响起刺耳的警报上，中校只能在查理指挥下，减速停在路边。
被骑警知道，盲人开法拉利跑车超速，还在街道上转来转去，什么后果想想都清楚，查理不知所措之际，耳边传来沉稳的声音“我来应付”，与此同时蓝白相间的警车下来一位高大的年轻骑警。
也不知道该说史法兰中校是临危不乱，还是说会忽悠，和骑警交谈中，没让其感到出双眼有问题，对答如流，表示是带着儿子试车，作为父亲的也不能让儿子失望。
当骑警让中校把驾驶证拿出来，后者回答押在车行，还车时才会归还，合情合理。
由于是退伍军官，骑警决定放一马，要求是立刻将法拉利归还车行，不仅蒙混过关，骑警在最后还和查理说“你父亲这个人还不错，就是喜欢开快车，劝他开慢点，好吗”，是如何在几句话类做到的？
史法兰中校问“你的面孔和声音都挺熟悉，在岘港当过军官吗？”
岘港是越南的城市，美利坚发动越战是在此地登录，中校询问这句话真实含义：“看你气质是铁血军人上过战场的感觉，”以及当骑警摇头说没有，中校难以置信追问“陆军也没有加入吗？”
来自于退伍中校的肯定，骑警当然开心，并感觉史法兰是个不错的人，至少实且有眼光。
在归还法拉利，回酒店途中，路过红绿灯中校不管不顾的穿过马路，霎时间刹车急停声和鸣笛，观众的上帝视角能看见，若不是来往车辆刹车及时必定被撞到。
“女人和法拉利全部都尝试了，现在都不想回酒店了，横穿马路车祸身亡。”尤塔心道，查理提出让法拉利兜兜风是好主意，可也让史法兰中校心中彻底无牵无挂。
此时此刻的中校，与喝几瓶伏特加的人没什么区别，东倒西歪站不稳，甚至于还要在大街上小便，很显然，史法兰中校把自己当作将死之人，不再约束自身行为。
都被查理制止，善良的男孩一次次地把中校扶起，并且整理衣物。
在查理坚持下，中校回到酒店，整个人极其落寞，疯狂之后的空虚和孤寂。查理又拨通乔治的电话，但接电话的是位中年男声，男声告诉查理现在的乔治不能和任何同学联系。
中校提出兜风太久，要睡会儿，拜托查理去买阿司匹林止疼药，再随便购买蒙特克里斯托一号，这个型号虽然是瓦那雪茄中校销量最好的存在，但却是高端雪茄，一般报亭没有，史法兰中校告诉查理要去喜登街的雪茄店才能买到。
“别去，查理”、“支开查理，不想让查理看见是死亡的一幕”、“为什么一定要死？”、“中校太痛苦了”、“我去过喜登街，距离广场饭店走路至少有二十多分钟路程”……
影厅内观众们看到此剧情小声说，银幕中的查理走到酒店大厅似乎也察觉到不对，毅然返回房间，果不其然中校在整理枪支，史法兰骗了查理，他没交出全部子弹，留有一条弹夹。查理缓缓地靠近，出言让中校把枪交给他。
中校举着点四五手枪瞄准查理，说着查理迟早也会变成与乔治相同的见风使舵，还不如现在打死，漆黑黑的圆孔对准自己，查理不停咽口水，很害怕的他，仍旧没有退后。
枪千万别走火，这是尤塔心中唯一的想法，中校的确是吓唬查理，想让查理惧怕离开从而不管自己。
见恐吓不成，史法兰也放弃了，用枪对准自己太阳穴，从五到一为自己生命倒数，在最后一秒查理猛的扑上去，想从中校手中夺枪，两人缠斗角力。
虽然中校年迈，查理十七岁正直体力好的阶段，但作为在军中担任过格斗教官的史法兰，更胜一筹点，手枪仍旧在他手中，同时另一只手制住查理，大吼“滚开，滚出去！”
要知道每次史法兰中校大声呵斥，由于本身气场，都是气魄十足，甭说影片的查理，即便是影厅的观众都会心神一跳，查理再不愿都会照办，此时是例外，高中生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勇气，也大声吼了回去“我不走，我就不走！”
即便中校威胁说再不走射烂你的脑袋，查理也回答的是射啊。把史法兰整不会了，他不可能对查理动手，从三次假扮查理的父亲来看，中校挺喜欢正直有原则的查理，但查理在他就不可能自杀成功，理清楚逻辑后，史法兰中校只能骂一声“混蛋！”
“你搞砸了又怎么样，人人都会犯错，你该勇往直前啊”查理这样开导。
中校也终于说出心里话，双眼看不见，他一直生活在黑暗里，早就完了，没有前面。
态度明确，要完是他们都完了开枪一起死，他赌中校不会对他动手，查理嘴唇都因为害怕发抖，前面还被中校呵斥吓得一哆嗦。
很勇敢，查理很勇敢，但话语带着颤音，因为害怕眼眶不由自主地淌下泪水。
两个演员表现都很到位，而一哆嗦是真被吓到，瑞亚为这段戏的爆发准备许久，积蓄的爆发力，像炸药引爆堤坝，洪水汹涌湮没一切的感染。
影厅中不少观众在私下猜测，中校是有抑郁症，或者创伤后应急障碍，又或者是太孤独，情绪的感染力是真的强大。
史法兰中校知道查理并不想死，查理也看出中校不想，“给我个理由”史法兰这样说。
活下去的理由，查理的回答让人意想不到“我给你两个，你是我见过开法拉利和跳舞最好的人”，查理还补充一句烦心就跳探戈。
史法兰中校放弃自杀，“你喜欢我的蓝制服吗？查理”，他稍微整理褶皱。
脸上泪痕清晰可见，查理嘴上还是那句话，“把枪给我”。
一老一少，查理和史法兰经历后也是生死之交，坐在沙发上交心谈论。
史法兰说起自己的前进动力，能在一位女郎双手和双脚缠绕下睡着，而一觉醒来她还在。
查理认为这梦想完全能实现，中校又幽默，还会探戈。
“老流浪想要有个妻子。”野京极川心中评价，对，没错，在他看来，中校前进的动力，是有位妻子。
退伍军官和十七岁高中生的谈话中，军官说出自己为什么那么混蛋，因为他就喜欢反抗权威，越反抗似乎越能证明自己的价值。
野京极川觉得很正常，是很多美利坚人的价值观。
因为中校自杀的事，耽搁许多时间，查理错过回程航班，史法兰包下来几天豪车，所以让司机从纽约将查理送回博德学院。
车上，史法兰询问查理为什么不把事情告诉父亲，查理的父母不是离婚那么简单，亲生父亲过世，而继父是个混蛋，所以两人相处不好。
《闻香识女人》的中校史法兰，这混蛋而又极具魅力的角色塑造得极好，在查理下车取走行李后，敲响车窗玻璃，里面传来中校声音：“我不会开窗，我最讨厌道别”，但下一秒黑色的车窗就打开。
查理询问史法兰，“你不会有事吧”，后者给了肯定的答复，前者放心地去宿舍。
分别时中校用手摸了查理的脸庞，是想将查理样貌记在心中。
师生纪律大会在礼堂召开，全校师生都到场，台上最里面坐着纪律委员会的委员们，亨塞克太太也在。
中间是校长的讲台，左右两边是两位证人，区别在于左边证人桌后是两张椅子，坐着老乔治和同学小乔治。
学生们也逐渐入座，恶作剧三人组找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特别是领头者还嬉皮笑脸得意洋洋，很显然他们是笃定乔治和查理都不会出卖他们。
哈维迈尔还远远喊了乔治名字，两人相互点头，在斯托小镇的旅途中达成了什么协议。
中校一语成谶“当心他们的［我们］”，获得奖学金又是普通出生的查理被他们排除在外。
几人抱团，乔治又搬出最大捐助者的父亲，相较之下查理孤形影支，势单力薄。
礼堂随着校长特拉斯克先生的到来，逐渐安静下来，先将为什么找来全校大会的缘由说明白，张口就是关系到所有博德学生。
讲话前说学院的历史，有两位在白宫工作，还有学院出身掌控着州政府投资局等等，博德学院被誉为“国家领袖的摇篮”，特拉斯克校长说这些的目的只有一个，让全校人认识到，恶作剧的罪恶性。
在查理内心忐忑时，目光忽然见到熟悉的身影，是史法兰中校扶着司机，慢慢走来。
一部电影，有单个片段能够成为影史经典，那电影就足以载入史册，《闻香识女人》是至少两个片段能被誉为影视经典，恐怖如斯。
有一个经典来了，影史上最经典的演讲之一——
以家长的名义，史法兰中校坐在查理身旁，与老乔治做的事一样。
校长先向左侧身，询问小乔治上周二到底看见谁，在校长逼问下，小乔治回答搞破坏的人可能是哈维迈尔、吉米、波特。
“可能”、“猜测”，小乔治声称自己尽力没戴眼镜，尽力了。
“为什么不问问查理，我觉得他站得更近。”小乔治最后甩锅地说上一句，言下之意查理看得更清楚。
旁边的老乔治在整个过程中一句话未说，可校长特拉斯克先生的态度倾向性很明显了。
特拉斯克校长表示，乔治的证词模糊不清没有实质内容，线索来源应该来自于查理。
查理在校长越来越严厉的逼问下，还是坚持没有说出三人名字，旁边的史法兰中校轻拍了查理，意思是支持他坚持原则。
追问无果，特拉斯克校长说哈维迈尔、吉米、波特三人不会受到处罚，因为证据不足，而小乔治因为没戴眼镜所以也不会受到惩罚，还表扬小乔治是这次事件中唯一称得上博德人的学生，而查理——他建议师生纪律委员会开除。
“查理·西姆斯先生你隐瞒真相又撒谎。”特拉斯克校长准备落槌，没有错，整个会议模拟法庭，而校长拿着法槌，把自己充当为法官的角色。
影厅观众看得有些憋屈，特别是尤塔，拽紧拳头，很明显是欺负查理没靠山。
“但他不出卖朋友！”中校猛然打断校长的话语。
特拉斯克校长感觉自己似乎听错了，看着查理的“家长”。
哪知道中校继续开炮，“这场听证会简直胡闹。”
期间校长用木槌敲打，想用钝器碰撞的声音控场，但于是无果，史法兰中校越说越顺口：“他不需要被帖上‘配得上博德人’标志，这算什么？你们的座右铭是什么？”
“孩子们，出卖朋友求自保，否则，烧得你不见灰。”
“出纰漏时，有人逃离，有人留了下来，面对烈火，那边的乔治躲进老爹的大口袋里，结果你做什么呢？你奖励乔治，摧折查理。”
史法兰中校继续说，他无论这所学院以前出了什么名人，但这些人的精神早就消散了，任何摇篮在支架断裂后，都会坍塌。
之前见识过，中校的嘴巴相当毒舌，现在毒舌功底一点也没有退步，他判断现在的审判结果，博德学院是在培养卖朋求荣客，一群叛徒。
还吐露有人收买查理，但查理拒绝了。
特拉斯克先生最喜欢的就是诉说学校的历史，而收买查理更加是黑历史，中校这话显然是把他的脸往死里打，所以很生气，呵斥史法兰说话过分了。
“砰砰砰！”
更加用力的敲打，木锥发出的声音犹如空袭警报，更加刺耳。
可这种小场面如何吓得住中校，他将盲杖往桌面上一敲，“嘭！”声音更大。
“我告诉你什么叫过分!?你根本不知道什么叫过分!我想给你展示一下，但我太老了，太累了，又他妈的瞎了。如果是在五年前，我会带喷火枪来这儿！过分？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我是见过世面的，明白吗？”
瞬间，特拉斯克校长居然什么也说不出来，用动漫中的话来说，是霸王色霸气，直接碾压局。
“曾经我还看得见时，我见过很多很多更年轻的男孩臂膀被扭，腿被炸断，但那些都不及丑陋的灵魂可怕！灵魂不可能有义肢！”
“你以为你只是把这好青年像落荒狗似的送回家？但是我告诉你，你是处死了他的灵魂！
“为什么？因为他不是博德人！博德人！?伤了这男孩你就是博德孬种，你们全是！而哈维迈尔、吉米、波特，不管你们坐在哪里……去你妈的！”
三连击，全场鸦雀无声，观众席也感觉无比爽快，尤塔脸上更加是和三伏天吃了冰西瓜，还是无籽的一样，那种舒坦。
演讲的收尾同样精彩：“我不知道查理今天的缄默是对是错，我不是法官或者陪审团，但我可以告诉你，他绝不会出卖别人以求前程。”
“而这，朋友们就叫正直，这就叫勇气，那才是创造领袖的原料！”
史法兰中校说自己走在了人生路口，但从来不走，因为正确道路太苦。
人都是这样会被世界改变，会随波逐流。
“而现在是查理，他也走到了十字路口，他选择了一条路，这是一条正确的路，这是一条原则，通往个性之道，让他继续他的行程吧，这个男孩的前途掌握在你们手中，委员们。”
“绝对是有价值的前途，相信我，别毁了它，保护它，拥抱它，有一天您会引以为豪的，我向你保证。”说完史法兰中校坐下。
“哗啦啦——”
两片掌声，响起。
一是影片中，大礼堂们博德学生们掌声，二是现实影厅观众的鼓掌，要知道在普通电影厅，影片结束全场起来鼓掌很少见，而在影片还未完就鼓掌是更加少见的。
当然也因为电影还在继续，所以掌声没有维持多久，就逐渐小声。
史法兰中校的演讲，征服了师生委员会，经过讨论后，得出的处罚结论是，哈维迈尔三人应为涉嫌不当行为留校察看，而也不因为小乔治提供莫能两可的证词嘉奖，而查理·西姆斯也不会为此事负责。
“楚舜能够成为世界第一导演是有原因的，太煽情了。”野京极川说道。
在大礼堂结束后，查理扶着中校，学校纪律委员会，以及政治教授克里斯汀因为对史法兰中校的眼睛感兴趣，追了出来。
克里斯汀教授是位优雅魅力的妇人，查理学会了当僚机，讲述中校曾经是林登的幕僚。
电影结束进入尾声，中校和自己和解了，似乎还有可能迎来爱情，和解信号是罗西太太家的一大一小两个熊孩子，以前中校总是大声呵斥，很嫌弃他们。
现在愿意一起玩耍，态度也温和许多。
在大团圆结局中结束，野京极川观察了，让影厅所有人都满意，又是一部经典。
而在《闻香识女人》首映日，楚舜老规矩开始抽下部电影。
“我已成为主宰，所向披靡！抽取我的下一部电影。”楚舜也不知道前面看到什么，话语间流露出让人羞耻的中二。
也得亏系统忍耐，立刻回复：[好的宿主，开始第二十四次地电影抽取。]
“哦？有次数显示了啊。”楚舜发现了变化。
[为了让宿主更加便利和直观，系统自我学习的小技能，目前对拍摄的电影，可按国籍、类型分类查询。]系统回答。
“不亏是你，我们还是先看看这一次有什么电影。”楚舜说。
【《遗愿清单》拍摄教程，及资金】
【《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拍摄教程，及资金】
【《小偷家族》拍摄教程，及资金】
【《战争之王》拍摄教程，及资金】
【《玛丽和马克思》拍摄教程，及资金】
【《再见列宁》拍摄教程，及资金】
这次电影才是真正的多国多样，岛国、澳大利亚、德国以及华夏和美国，最后战争之王是刻意排除了来自于美利坚的投资。
楚舜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江湖中有这种传言，导演为电影立场公正，不收到来自于国家的影响出此下策，毕竟这部电影的导演编剧和制片尼科尔，是楚门世界的编剧，在好莱坞是赫赫有名，于似乎这部电影拍摄出来，除开一个美利坚国家评论协会的特别推荐，没有获得任何一个奖。
四千五百多万投资，全球票房只有一千多万，大亏特亏，没办法尼科尔在好莱坞人脉是不错，可在军火贩子面前，这点人脉不值一提，都没有多少块银幕。
“战争之王从剧情来说的确有些地方略显粗糙，但所表现的的内核，是真强悍。”楚舜稍微发散想一想，以他目前在全球的知名度，战争之王由他拍摄出来是个什么光景？
“小偷家族，又名三观不正家族，虽说在地球上获得了戛纳金棕榈奖，但被许多岛国影评人猛批判。”楚舜前十也谢过这部电影的影评，所以还挺了解。是枝裕和比影评人批评，最主要原因是他国籍是岛国，若换成美国国籍，声浪会完全不同。
《玛丽和马克思》楚舜也仅仅是知道，但从剧情到拍摄公司都不知道，来自于澳洲的动画片，楚舜看过的动画电影太少，之所以知晓是这部动画获得了渥太华国籍动画节的最高奖项奥特大奖，在写影评时总要加上一点有的没的，让读者觉得作者好厉害的样子。
渥太华动画节，和楚舜用《东京教父》参加的安西动画节一样，同属世界四大动画节。
“杨德昌导演YYDS，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猛一看还以为是什么推理电影，但实际却是一部史诗样宏大的时代片，导演剪辑版紧接四个小时，但还有许多剧情隐藏了起来，要把隐藏剧情展开的话，这部电影得六个小时往上。”
楚舜心中弯弯有四大神作，杨德昌导演的《一一》和《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魏德圣导演《赛德克·巴莱》，以及侯孝贤导演的《悲情城市》，特别是赛德克·巴莱，改变自真实历史事件赛德克族以三百人对抗日均三千多人，十倍以上的差距，还有武器和供给的全面落后，即便如此赛德克族没有一人头像全部战死，赛德克族的妇女们在开展前，就在树林上吊自杀。楚舜就特喜欢里面一句台词“如果文明是要我们卑躬屈膝，那我就让你们看到野蛮的骄傲”。
喜欢归喜欢，但要是让楚舜拍摄的话，还是有那么一点不想。
再见列宁这部电影是德国在千禧年后少见的好电影，电影还有另一个名字“民主德国在79平方米房间里的延续”，有点类似美丽人生、美丽世界都是善意的谎言，但再见列宁更多是唏嘘，屠龙者自己成为了恶龙轰然倒塌。
“遗愿清单典型的美利坚申奥电影，让我感到奇怪的是，这部电影居然没有申报奥斯卡。”
这次六部电影，楚舜心中没有想拍摄，只是不想是《玛丽和马克思》和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随着楚舜心中一句开始，轮盘转动——指针停在《战争之王》上！
“系统是要我搞个大事情啊！”楚舜脑中第一反应。
第569章 六人之一
楚舜是什么人？是低调奢华有内涵，偶尔席卷搞大事，他抽中后就在思索很多事。
“搞事情搞事情，如果我记忆没错，战争之王似乎是几个军火贩子真实经历融合而成，然后在拍摄时，坦克和枪支都是某乌克兰真实军火商提供帮助。”
“乌克兰——”楚舜思索，他的确不认识乌克兰军火商，但他认识美利坚军火商卡西鲁。
卡西鲁——世界五大军火贩子之一，后面有某政府的支持，外界对他最恰到好处的评价是：东非百分之五十的武器，都是他提供的。
之所以认识，是某次奥斯卡晚宴，卡西鲁以赞助商的身份参加，然后特意来认识楚舜，他本人是gay，极其喜欢《霸王别姬》和沈括亥。
“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让卡西鲁先生帮帮忙。”楚舜心中想到。
“不过接连两部电影拍摄，累了，休息两个月。”楚舜之前为跟上金鸽奖的节奏，还有报名柏林电影节，可以说不仅是无缝隙连接地拍戏，进度还十分赶。
砰砰砰——
敲门声，打开门的不是管家小高，而是秘书张小米，她有行程表，到时间要提醒。
“楚总，到视频会议的时间了。”张小米补充：“是联合国的会议。”
“大概还有多久？”楚舜问。
“还有二十多分钟。”张小米说道：“楚总要洗漱的话，时间完全足够洗漱。”
“把会议资料放在书房。”楚舜安排完进行一个简单洗漱，CS泰富酒店经过好几次装潢更新，总统套房的书房又有服务员定期收拾，所以作为背景开视频会议相当得体了。
二十分钟后，楚舜换上一身正经衣物，打开电脑进行视频会议。
会议人数有十三个，有联合国秘书处秘书长、常务副秘书长以及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总干事、联合国知识产权组织总干事等人。
我们都知道，联合国职员是分为D级（Director负责人）、P级（Professional专务）、G级（GeneralService事员）三个阶，D级有D1、D2，等级还挺高。
当下的视频会议，十几人都是D2往上，能够称为大佬会议。
要问楚舜是不是隐藏在狼群里的二哈，当然不是，他今年卸任联合国青年大师，就职联合国秘书处总顾问，兼任“东方文化与世界文化交流代表”，“非洲问题文化疏导团团长”，“西非人道主义协调员”。
秘书处中顾问、个人特使、个人代表都是P3或者是P2级职员。例如“非洲问题特别顾问·办公室秘书长非洲问题特别顾问”的兹隆就P3职员，当然P级已是联合国中流砥柱。
不过作为总顾问的楚舜，和常务副秘书长皆属于D2，其实作为五常之一，华夏在联合国的D级职员，也是某机构的负责人总共只有五位，是极少的。
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总干事、国际电信联盟秘书长、国际民用航空组织总干事，换句话说，别看楚舜不管事，但他等级是在联合国，阶级最高的六个华人之一。
对教科文组织与产权组织拥有极高的影响力，反正以前联合国知识产权组织经常就发布报告“华夏的版权保护还未完善巴拉巴拉”，而楚舜能让其改为“华夏的版权保护正在完善”。
甭说是导演，即便是文豪，也从未在联合国如此举足轻重，想想看，其他人担任“东方文化与世界文化交流代表”这特设的职位，无论是亚洲哪个国家的人都会有很大的反对意见，可是楚舜，H国、岛国、泰国、越南、印度等亚洲国家都不会有意见。
言归正传，接通视频后打招呼。
秘书长在镜头前：“船长新电影，新电影是船长拍摄，足以吸引很多影迷，包括我。很想抽时间去看，但联合国代表大会要召开。”
联合国经常会使用视频开会，对电子产品使用熟络，不会出现岛国很多官员那样，以为把摄像头蒙住就听不到看不到，做一些不雅事情。
“楚舜先生不到五十岁，至少还能够再拍摄十五年，一个时代。”教科文组织总干事说。
秘书长和教总干事年龄都在五十七岁左右，开会的人除楚舜以外，年龄也基本都五十五往上。
“票房和评价，会比《死亡诗社》高吗？”常务副秘书长说道：“前面国内提议把死亡诗社列为学生推荐电影之一。”
常务副秘书长是英国人，他说的国内肯定是英国国内。
闻香识女人的爆炸口碑的确传播开来，不过楚舜有点忙暂时没注意。
死亡诗社和闻香识女人谁更好看，双方的支持者真可以打一架了，楚舜个人喜欢后者。
关于电影的要论，是众人先进行的一个寒暄开场，而聊楚舜电影话题，可以说是最轻松的，大概几分钟后，进入视频会议正题，下一任联合国青年大使人选。
青年代表是全球青年都可以报名，但大使就不同了，是秘书处、教科文组织和环境规划署讨论后指派。
别觉得忽然楚舜就有那么多联合国职位，以及职位那么高很奇怪，其实一直以来楚舜职位就挺高，再主动卸任青年大使的“报酬”，末了联合国的确也需要楚舜世界级的影响力。
目前有七个提名者，分别是岛国*1、荷兰*1、美利坚*2、德国*1、法国*1、瑞典＊1。
为什么没有华夏国籍，楚舜一个人都霸占十几年，不能再吃独食。
会议大佬们纷纷说自己支持的人，首先环境总署总干事提名岛国青年代表小田荣太郎，理由小田在环境保护方面做出卓越贡献。
认真的说，即便岛国排核废水，即便世界八大环境公害，四日市、米糠油、水俣病、骨疼病有一半都是岛国作的，但联合国环境总署对岛国环境评价还是出奇的高。
小田的贡献是倡导纸板家具，减少森林树木砍伐，值得一提的是由小田家族创立的小田家具，是“新式家具”最大的公司，年收入200亿日元
可以，楚舜感觉不是环保的问题，从挣钱角度，小田上提名榜单很正常。
教科文组织支持美利坚约翰，约翰创立全美最大的独立音乐版权保护网站。
各有各的理由，一时之间争执不下，楚舜一直没发表意见。
“楚舜顾问什么建议。”秘书长把问题挪到楚舜这边。
“我担任十多年共六届联合国青年大使，我认为没有人比我更懂青年大使。”楚舜说道：“挣了多少钱，我认为不能以这点作为青年大使的依据，活在世界是为了钱，但没有必要再加深这层印象。”
“版权保护和环境保护都不错，所以是支持荷兰穆特丹尔先生，组建荷兰最大的消防队，救了许多人。”楚舜说完。
视频会议中又窃窃私语讨论一番，基本上都同意楚舜的看法，人选基本确定。
主要是英美法的支持者谁也说服不了谁，就谁也不当，正好荷兰也行。
“我看了会议章程，还有个［西非健康局势大会］策划，具体是什么？”楚舜提问。
“关于这个要邀请，维持和平行动副秘书长阿希姆先生做一份报告。”秘书长说道。
都知道联合国的维护和平行动组，在战争爆发阶段或者是僵持阶段，基本都起不到什么作用，唯一作为或许是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