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不心疼自己
“楚舜在接受采访”、“哪个楚舜？”、“还能有哪个，还不就是电影刷屏的楚舜”、“走走快去瞅瞅，这哥们拍摄是真有点东西，反正我拍不出来”……
有二三十个没课的同学在旁边围观。
金柠也不怯场，对着镜头道：“走进青年导演，电影青年行，欢迎收看由cctv6培才计划、京城电影学院倾力支持的青年电影人采访栏目，我是北影美术系大四生金柠，也是今天的主持人。我们今天采访的电影人，是北影导演系大二生楚舜，也就是《六格》、《杀死比尔》的导演。”
镜头从主持人身上，平移到旁边坐着的楚舜身上。
“我们直接进入主题吧。”金柠道。
“有点快。”楚舜点头做好准备。
“楚导为什么想拍这样一部——奇特的电影。”金柠顿了一下，一时找不到很好的形容词，最后用奇特来表述。
金柠道：“关于这点，我认识的朋友，以及很多影评人都非常好奇。”
“因为人看电影是用眼睛、耳朵和经验记忆。”楚舜道。
“所以楚导才用了比较过激的血腥，以及层出不穷的配音来刺激观众的眼睛和耳朵，那么个人经验又是怎么回事？”金柠理解能力也挺强。
楚舜突然问：“你觉得酒店猛狗和药店飞龙，是什么意思。”
“呃——”金柠愣住了，小学弟这个时候ghs是不是不太好。
一看表情就知道想歪了，楚舜解释道：“酒店猛狗是讲的一个酒馆的酒再好，也会因为有一条会咬人的恶犬，而卖不出去发酸，这个成语出自于晏子春秋，这两个都是正经的成语。”
金柠觉得有点涨知识，下意识的问：“那药店飞龙呢？”
“有兴趣学姐下去可以查查。”楚舜话费一转道：“询问这两个成语主要是，即使我解释了酒店猛狗的意思，但大家看到这个成语，还是会想歪，这就是经验记忆。”
“不吃饭会饿死，被砍会断手，断脚就会流血，武士刀很锋利，杀手杀人唰唰唰，放大观众们的经验记忆，从而得加强感官刺激，所以就有了杀死比尔。”楚舜道：“另外里面还致敬了很多，我记忆中，甚至于我都不记得名字的老片片段，跟着感觉走，那就对了。”
金柠点头，这说得非常清楚了感觉很厉害，询问了另一个问题：“楚导，在《杀死比尔》前，你还拍摄了《六格》，然后往上对于六格差评如潮，甚至于很多人评价楚导你没资格拍电影，关于这些留言，楚导你的想法是什么？”
说一句，所有采访节目，包括脱口秀采访，都是会提前告知被访者内容，当然你要问有没有不告知的，有但极少，因为如果采访内容未知，承担风险的不止是艺人，节目组也同样需要承担一定风险。
言归正传，这个问题设计就是卖正能量，经过丛丛磨难，然后还是扛住了压力，拍摄第二部翻身，虽说现在网络上已有不少人说，杀比是靠着血腥暴力吸引眼球，但无可否认商业热度上是大成功，定义为翻身完全没问题。
楚舜表情变得严肃，良久后吐出两字：“心疼。”
金柠一喜，配合就好，马上接问：“是心疼《六格》这部作品不被理解吗？”
“不是。”楚舜摇头。
“呃——”金柠脑子一动，她明白了：“那楚导是心疼自己吗？的确，心理承受再强的人，也有疲倦想要打盹时。”
“我不心疼自己，我只是心疼钱。”楚舜道。
“……”金柠酝酿出的情绪瞬间被打断，这就是传说中的采访聊天终结者吗？
“那对首部作品，楚导做一个结语吧。”金柠道。
楚舜想了想：“我感觉若干年后，《六格》还应该会成为还不错的作品。”
金柠并没有琢磨这话语中的深意，接下来的采访比较老一套，“大二就有两部作品了，请问有什么秘诀吗？”，又或者是“最喜欢现目前那个导演或演员”，楚舜回答还是比较得体。
一个半小时后，采访结束，当然这些采访内容也不会全部播出，成片会发到电视台，然后经过剪辑。
开始收拾起东西。
“楚导，有没有兴趣在两个月网络上映后，把电影卖给我们电视台。”胡野问。
“电视台能……”楚舜本来准备问，杀比这么血腥cctv6能放映？但话还没有问出来，就被自己吞了回去。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如果你在电视上看到一部尺度很大的电影，还想着电视台是不是疯了，连这种东西都有敢放。请不要怀疑，这时你抬眼看看标，一定是cctv6。
楚舜道：“自然有兴趣。”
胡野闻言留了联系方式，领着工作人员离开。
“学弟，今天多谢你的配合了，晚上有没有时间，学姐请你吃饭。”金柠道。
“刚好没时间。”楚舜回答：“晚上有约了。”
金柠笑容未改，道：“那下次再约。”
“嗯下次再说。”楚舜离开。
“还真是没有除非。”金柠看着楚舜离开的背影，口中嘟囔。
虽说楚舜今日一天都没有上网冲浪，但在网络上，《杀死比尔》彻底成了气候，也导致评价分裂也展现了出来。
反方——
[高高兴兴的去看，冲着猫姐去的，但……拍得都是什么鬼东西，全程都在杀杀杀。]
[只看到了，对六七十年代邵氏片的拙劣模仿。]
[除了音乐好听点，还有什么好看？浪费了我一个多小时。]
[为什么我感觉，这就是一部买岛国武士刀的广告片，看完我只觉得岛国武士刀质量真好，并且还能带上飞机。]
关于正方的夸奖就不再说了，因为前面说了很多，说一说中立的，这部分观众大多也觉得杀比“不好看”或“一般”，但电影很吸引他们的亮点。
[有一说一，电影里的那个十二分钟的动画短片，画风真的符合我审美，打斗太他喵的帅了，比尴尬的真人打斗帅多了，不过u1s1穿着连体服的于敏，真美。]
[我想着导演用现实告诉了我们，电影也不一定需要内涵，这部电影玩得最嗨的应该只有导演自己。]
[石井御莲这演员是谁？虽说片子不怎么地，但导演还挺会选演员的。]
对于三个平台来说，本来有上架计划的网大制作人，全部提前到了这几日。
为什么提前，想来也是件正常的，自从杀比出圈，这个平台的网络电影区，流量是平日的数倍，固然这时安排，会被观众直观的对比，碍于投资以及演员实力、导演实力、服化道实力，其他网大压根不能打，甚至于在以前或许还会有好评的，还不错的网大，接踵而来的也是差评。
没办法，数千万的投资，在网大的领域就是降维打击。
要名声，还是要流量，看着一堆随之上映的网大《熊孩子破天记》、《聊斋之奇男子》、《不三不四神探》……
显然，多数还是选择了流量。
现实中，时间推到晚上八点半，李坎和楚舜在一家吃羊蝎子的店汇合。
“楚舜能不能拜托一件事。”吃到中途李坎突然出声。
“我听着的，辅导员你说。”楚舜道。
“能不能，帮忙要一张于敏的签名。”李坎道：“我女朋友是铲屎官。”
稍微解释一句，因为于敏现在的签名也是大猫罚站，再加上媒体爆出来，于敏压根就没有养猫，不少粉丝将称呼其为大猫、猫姐，而粉丝团也自称为大猫铲屎官。
“应该没问题。”楚舜琢磨，准备举办庆功宴，到时候就有要签名的机会。
“那多谢了。”李坎露出笑容，然后道：“我女朋友真的太喜欢于敏了，天天在家里喊着，要嫁给于敏，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头上绿油油的，但我总不能和一个女明星置气啊。”
楚舜摸着下巴想了想：“认真来说，于姐是真的很酷，有次我们剧组道具组的一个小妹纸，因为摔伤还挺严重，在我们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于姐就一把将妹纸横抱，送去了旁边的医院。说实话，我要是女的，也想嫁给于姐。”
说到这，楚舜安慰道：“所以辅导员，你输给于姐很正常，人家于姐又美又酷，不止你，包括我，大多数男的都比不过，仔细想想还是女朋友心中第二最爱，这样想是不是心头好受多了。”
“有好受些吗？”李坎想了想，貌似没有，不由笑了笑。
“剧组有人受伤，对拍戏有没有什么影响？”李坎正色问道。
“还好伤得不重，所以养好后，给了一笔汤药费。”楚舜道：“有影响，但影响不大，剧组拍摄毕竟是上百号人的事，出现点意外太正常了。”话语的后面，还有一句话没说，况且有些导演脑子也挂树上。
“拍戏真不容易。”李坎吃了一口肉。
楚舜突然回忆起一段原身记忆，之前辅导员很高兴的说在筹备婚礼了，结婚时一定记得请他们，但似乎没动静了，万一出了点什么问题，直接询问会不会伤害辅导员脆弱的心灵？
所以决定委婉一些，他道：“话说辅导员说好的婚礼呢？”
“呃——我们商量好了，先买一套房，再结婚。”李坎道：“目前正在计划。”
“好的。”点到为止，楚舜没有多问。
晚饭结束，楚舜回到酒店，开始在微信大群里通知庆功宴的事，群里一百多号人，楚舜按照一人两百的份额发了庆祝红包，基本上都回应了。
[新片大火，楚导大气]、[发红包的人最大气]、[楚导有没有新作计划啊]、[一个月的伙食费有了，跟着楚导果然是有肉吃]……
[七号，广粤酒楼，麻烦相互转达庆功宴的事。]楚舜发完就戳了出来，单独打电话通知了剧组比较忙的，比如说吹哥，作为牵客，微信群相当多，即使艾特全部也没时间看。
也打电话给于敏，响了三声那边接通了，但传来的是经纪人钱姐的声音。
“楚导你好，小敏在拍戏，有什么事您可以先给我说，或者是我一会让小敏给您回电话。”
“拍戏？”楚舜一愣，这边杀比的戏份才结束不到一个月。
钱姐回答：“两周前，小敏就入了剧组。”
两周前，也就是中间休息不到半个月，这是不是太拼了，楚舜作为导演可是知道，全程没要替身的于敏，拍摄期间是有多累。
“还是让于姐注意休息，公司这样压榨人不好。”楚舜道。
电话那头的钱姐，闻言无奈道：“小敏是公司安排休息，她不休息，说动作演员吃的就是青春饭，现在只需要保证生命安全的情况下，不需要太多休息。”
该说不愧是于姐吗？
到底是什么样的动力，能够让于敏从出道以来只拍摄动作片，并且如此拼。
“七号京城广粤酒楼，杀比庆功宴，如果于姐有时间就来吧。”楚舜道。
钱姐应下：“我一会就转达给小敏。”
楚舜又打电话给了副导老梁，果然几个监制和副导，还在休息中，说是在岛国拍戏，把他们给熬得太累了，要休息一段时间。
琢磨一下，这才是正常人的作息。
全部通知完后，楚舜上网查了查，的确在两周前就有官宣了，只不过当时他没有在意，是导演牛舟的新作《猎豹杀清》。说真的看着名字，楚舜还认为是款杀毒软件。
电影官微公布了海报和剧情简介：
世界顶级杀手的猎豹（于敏饰），任务完成率百分之百，在她手上从未有活口，直到有一天遇到了个小男孩淼淼，潜藏的母性被激发。
“嗯——”
“那什么。”
“这简介内容要夸，我还真不知道如何夸出口。”
第30章 薛定谔的茶杯
再看看海报，就是于敏一身迷彩服，右手持短刀，左手牵着四五岁小男孩淼淼，整体大背景还在是大厦楼顶，嗯是麦芽的香气——不对，是烂片的气味。
“除了于姐穿迷彩服是真有气质外，其他是真没什么吸引力。”按照原身脑中的记忆，牛舟导演是香江著名导演，以前拿下很多奖项，但近两年拍摄的电影，评分没有一部超过五分，关键是票房也连连亏损，也亏得还有几家公司愿意投资。
楚舜查到，《猎豹杀清》幕后阵容还是非常好的，武指是刘山鸿，并且饰演反派的演员也是刘家班的动作演员，估计于敏是冲着幕后这阵容接的片。
事实也的确如楚舜所想，于敏是认着刘山鸿的名字接的片，镜头暂时转到剧组。
“小敏来吃药。”钱姐把一片感康和一杯清水递给于敏，现在真是包装年代，连药品包装也越来越好看了，这感康的药衣做成了勋章样，还可以贴身上一一冲着外观都想多吃两片，狗头。
“只是小感冒，出了一身汗，好得差不多了。”于敏梳着马尾，有两丝头发不听话跑出了发圈的管束，被汗水浸湿，贴在额头。
有一个区分小美女和大美女的方法，在满头大汗发型全乱的情况下，颜值状态依旧能打，那就是后者，反之颜值有下降就是前者。
于敏颜值绝对是大美女等级，即使浑身香汗淋漓，脸颊上还有一滴滑落的，长睫毛沾汗珠，反光之下有些晶莹。像被一夜骤雨的山谷，骤雨后，山谷虽没有天晴的开阔明亮的美，但背不住雨滴微微弯腰的花草，又是另一种幽静的美。
“一会还要拍雨中戏，还是把药吃了。”钱姐不为所动，她知道这是小敏为了不吃药找的借口。
“好的没问题。”于敏把药剥开，嘴巴长得大大，好像要把药直接放到喉咙流下去，最后再喝口水咽下，对于喉咙小的人，吃药真是太痛苦了。
“给我看看，药吃下去了没有。”钱姐会这样开口，显然就代表于某人有前科。
“吃下去了。”于敏张开嘴，舌头也上下翻动，的确没有药片留嘴里，见此状钱姐才松了一口气。
钱姐道：“刚才楚导打电话来，七号在京城有庆功宴。”
于敏盘算了下时间，到时候应当还在国内拍戏，道：“提早向牛导请个假。”
“前段时间，知道杀死比尔是网大后，可把我气坏了。”钱姐道：“我还想打电话和楚导聊聊，但没想到网大能够火成这样，导演这行业真的不能用年龄来看，我也幸好没有和楚导交恶。”
“楚导拍戏有种搭积木的感觉。”于敏道。
钱姐疑惑的看着于敏。
于敏道：“剧组的所有人都是工具人，一步步就为了搭出他想要的效果。”
“好像还真是，所有配乐、服装设计还有剪辑，这些全部一个人包办了。”钱姐细想觉得有道理。
场记来通知于敏，下一场戏开始了。
“好的，麻烦了。”于敏起身的时趁着经纪人不注意，把药片用纸巾包裹扔到垃圾桶，没错她刚才就是利用极快的手速把药藏了起来。这么做的原因有二，首先于敏这位“硬汉”女明星是从小就不喜欢吃药，其次吃了感冒药后会有些乏，这对拍动作戏很危险。
于敏让化妆师补了个妆，换身衣服，因为下一场戏和上一场戏，在时间上是没有联系。
“我个人建议，这段戏还是用替身，否则敏丫头出事了，这部戏说不定会被抵制。”武指刘山鸿在开始前，再次向导演建议。
“山鸿，我现在名气很大，前两部电影都获奖了，但投资都是亏本的。”牛舟叹气道：“动作电影就是感官刺激。”
刘山鸿明白了老友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叹了口气，然后转身指挥着道具的搭建：“对面货架太高了，去掉一层。下面缓冲保护措施，一定要做好。”
“山爷。”于敏尊重的叫了声。
“这个动作挺危险，敏丫头你即使不用武替也可以分解动作，没必要一镜到底，为了拍这场戏受了伤不值得。”刘山鸿劝告，从称呼能够看得出他对于敏还是很欣赏。
接下来这场戏剧情上是同组织的暗杀者在海边货仓和猎豹展开了生死角逐，途中猎豹为了躲避枪击，从货台跳到另一个矮点的货台，然后再跳到起重机上，最后跃到一堆纸盒上。
“武替来不也危险。”于敏道：“之所以一镜到底是因为这样才精彩，我的成功率还更高。”后一句自信心展露无疑。
刘山鸿一怔，点头笑道：“也是，敏丫头你的身手即使在我刘家班能比的也屈指可数，如果明星都有这身手，武替行业就垮啰。”
被国内最厉害的武指夸奖，于敏还是很开心的。
“都好了。”道具组负责人过来道。
“缓冲垫检查了吗？”于敏问。
道具组负责人点头：“检查了两遍，安放得很好。”
“麻烦再检查一遍，不看缓冲垫位置，主要看缓冲垫本身是不是都好着，麻烦了。”于敏道。
“好的。”道具组负责人离开照办。
十几分钟后，缓冲垫全部检查完毕，整个剧组仿佛大型机器运转，导演牛舟、武指刘山鸿都一脸严肃，虽然下面的保护措施做得很好，但三连跳稍有失误，跃后脚没有踩稳，磕在什么地方，不用说，肯定是百分百受伤。甚至于即使这动作完成得非常好，最后摔纸箱，身体摔砸的动作不好，也会受伤，这才是武指山爷说会危险的原因。
或许有很多人要问，拍摄如此危险的镜头意义何在？要问意义的话，只能说是展现惊险刺激，换句话说的确可以改得没那么危险，但动作片不就是用惊险刺激的动作来满足影迷们的视觉感官吗？
于敏站在货台上，深吸一口气，这么高，她心中还是有些害怕，这种害怕不止是心理上，还有生理上的，但导演一喊开始，于敏表情立刻变了，所饰演的女杀手猎豹是不惧危险的，霎时间于敏身体似乎也化作了猎豹，矫健！干净利落！
唰唰唰！
于敏三连跳，在每次跳完后，原地都会有“蓬蓬”火花爆炸声，对应电影剧情的枪击。
完成后，牛舟满脸都是笑容，甚至还蹦了两下，这时其实很让人担心，七十多岁的年纪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不愧是精通多门格斗技法，这丫头可惜生错了时代，要是早生几十年，肯定是一位动作巨星。”刘山鸿夸奖。
这边剧组热火朝天，另一边楚舜在忙活把电影弄到海外发行，毕竟杀死比尔大多数票房来自于欧美，吹哥作为牵客的能力是非常强没错，但海外发行这一项他还真没有联系过，甚至于可以说，海外发行和国内发行，是两件事情。
还有一点是网络大电影的海外发行是从未有过的事，严格意义上来说按《电影剧本(梗概)备案、电影片管理规定》，网大是没有出口资格，因为没有龙标，但也就在昨天，楚舜申请的“特许文化交流出口”资格已经下来了。
这资格证不是后门，是元地星的华夏为了鼓励学生，努力创作出更多精品，所订下的“学（生）导计划”，覆盖了九家电影大学，而北影作为扛把子自然也在其中。
严格的说这“计划”并没有什么实质作用，你想想按照这计划只对学生有用，而学生时代能够拍摄一部电影的人是真心的少，排除原身这种自己投资，能够拉到投资少之又少。
即使拍成功了，能上映都不错了，更别提还想要在国外兴风作浪。计划制定到申请，几年来估计也就两次，而这两次都是拍的冲奖片，所以拿不到龙标在国内上，冲着国外A类电影节的将想去的，也都没有说好像楚舜这样直接弄成网大。
既然吃了学校的福利，楚舜就干脆脸皮厚点，找到了赵亮教授，这不他厚着脸皮，提了两斤水果，来到教授的住所。
乖巧的叩门，教授打开门，看到来人是前不久刚见，给了他不少惊喜的学生，肃穆的脸上也给出了笑容。
“进来坐。”赵亮领着楚舜进门，然后指着摆在门旁的木桌，示意学生把手中物放此处。
楚舜注意到，桌上好多袋水果，有苹果、有橘子、梨子，还有火龙果，全部都太普通，楚舜表示他买的龙眼。
“平时这些水果我也吃不完，有时候拿下去给我的老伙伴分着吃。”赵亮教授见学生目光停留在一摊水果上，不由出言。
教授领着学生在沙发上坐着，转身会房间穿了披了一件外套，因为在家所以穿的是黑色睡衣，随手还泡了一壶的茉莉花茶，两人就电影拍摄聊了会，前者聊天中有考究的意味，半小时聊下来很满意。
“现代文艺片有三位大师无法逾越，你更喜欢哪一位。”赵亮教授道。
楚舜自然知道，教授所谓的就是经常在课堂上提及的圣三位一体。
“准确的说，这三位大师的风格我都不喜欢。”楚舜道：“仅从我个人的观点看，费里尼导演太专注梦境的，伯格曼导演漫长乏味，安德烈导演主题太过沉重，但这和我个人不喜欢文艺片有关。”
如果以后楚舜他抽到艺术片，比如《白丝带》、《穆赫兰道》这种片，那更好，有什么比不喜欢艺术片，但拍出了本世纪最好的艺术片，还要更牛叉的事？
“如果非要从三位大师选出一位喜欢的，我会选择费里尼导演。”楚舜道：“因为他的画面感更加强烈。”
“非常好，电影人不需要盲目崇拜大师。”赵亮教授皱纹叠叠的脸上露出笑容：“我还以为你会选伯格曼导演。”
楚舜疑惑的等着教授的后文。
“伯格曼教授更加意识流，更直白的说是，更加遵从自己脑中的想法，哪怕这想法天马行空，也能够拍摄出来。”赵亮想嘬了一口茶，一直说话嘴有点干，但手放在茶杯边，就直接开口：“知识储存很丰富，是我教书这么多年的佼佼者。”
试图喝茶，没成功*1
楚舜还注意到了，是佼佼者不是最好，很显然北影还出过二十多岁，知识储备比他两世还多了。
真的是不能小看这些天才，楚舜在心中嘀咕，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把这些天才招到麾下打工。
靠学历，靠天赋，靠背景，都不如靠系统。
闲聊完了，教授开门见山的道：“说吧，是拍摄发行遇到了什么问题吗？”
“前些日子申请特许文化交流出口，已通过了，所以我想把杀死比尔放在欧美上映，但我找不到门路。”楚舜道。
赵亮教授皱眉思索，杯盖掀了掀茶水，准备一边喝茶一边思考来着，但茶杯刚端起来，似乎想到了，就开口：“你的这部电影的确也适合海外，欧美发行的话，我以前有一位学生，开了一家发行代理公司，我把电话给你，等会我和他说一声，你们谈。”
试图喝茶，没成功*2
“多谢教授。”楚舜真诚的道谢，海外发行的门门绕太多了，若不是熟人介绍，亏钱不说，电影还不一定在国外能上映，所以很多人说人脉是钱，从这件事就能完整体现。
“不用谢，我很期待你的第三部作品。”赵亮教授道：“下次来就不要买水果了，买两斤猪肉多好。”
“收到，下次安排。”楚舜点头。
“我也不留你吃晚饭了，我这还在午睡。”赵亮只要没课都会睡午觉，毕竟人老了，再次端起茶这次杯子已挨到嘴唇了，但随着话语说出来，又把茶杯放下，准备送客。
试图喝茶，没成功*3
“那我先走了，教授吃好睡好。”楚舜告辞，走之前特意看了茶杯，这真是薛定谔的茶水，到底喝不喝，还真捉摸不透。
第31章 小爱好
教授介绍的人，是高楚舜好几届的学长，名叫万一能，今年刚三十，经营的公司叫“京城彩虎版权代理有限公司”，根据楚舜查到的资料，还不错，公司的确是有渠道，去年19年国内出口票房第三的电影《出狱》，就是彩虎公司代理，然后交由北美华狮公司海外发行。
看公司牛不牛你不要看公司简介，是个华夏人都能说自己获得过2008感动中国特别大奖，是个人都能说自己是2006年时代周刊年度风云人物，好不好还得看疗效。
华狮是最大的华语电影海外发行公司之一，背靠博纳和华谊，这几年被华人文化旗下的华人影业超过，但实力还是非常强，能够牵到这根线是有能力。
晚上，楚舜拨通万一能的电话。
“万学长您好，我是楚舜，想咨询些有关电影出口的事。”楚舜开门见山的表明身份。
“是楚舜学弟啊，教授都给我说了，没想到红遍网络，号称历史第一网大的《杀死比尔》，居然是我们还在校的学弟拍摄的，是为校园争光，本来我是想忙完打给学弟的，但这一忙时间就过去了。”电话那头的万一能说话是真好听，窃格瓦拉听完都想做朋友。
“万学长才是事业有成，包揽了好多华语电影的海外发行。”楚舜开始商业互吹了。
“哈哈哈，楚舜学弟太夸奖了，我只是当个牵头人。”万一能道：“楚舜学弟在什么地方，我忙完这边就马上开车赶过来，谈电影发行的事。”
楚舜道：“那多麻烦万学长，万学长在什么地方吗？我在旁边定个餐厅，这样也方便。”
“那怎么好。”万一能语气犹豫。
“都是北影的，就不用在意这么多了。”楚舜道。
“好，这边就要劳楚舜学弟跑一趟了，电话就是微信号吧，我加个好友，把地址发过来。”万一能道。
楚舜应下后，挂断电话，没一会叫[彩虎-万一能]的用户就请求添加好友，同意添加后，那边立刻发来了地址。
彩虎-万一能：[这边大概还有半小时结束。]
楚舜发了一个oj.bk的熊猫头表情包，离得也不远，收到后就叫了一个车过去，搜索了番附近的餐厅，预订了一家比较适合谈事的店。
在车上，舍友白开水发来个消息。
白开水：[嘿，楚导在不在。]
[如果你找的是哪位叫楚舜的帅比，他在。]楚舜回复。
白开水：[还以为成了大导演会高冷些，没想到还是一样的自恋，我这个宇宙第一大帅比都没有说话，居然尔等还有人敢自称帅比？]
[那么大帅比有什么事？]楚舜从原身记忆知道，原身是不喜欢闲聊的，一门心思研究电影，所以和他关系不错的白开水，没事也不会戳他。
白开水：[有个妹纸来宿舍找了你四次了，你知不知道？]
[谁？]楚舜在后面还陪配了个熊猫人的表情包，字是“注意你的言辞小智障”。
白开水：[芮樱妹纸啊，额滴神难道这就是强者吗？这种质量的妹纸都入不了眼。]
“芮樱找我干什么？”楚舜疑惑，芮樱虽然没他电话，但都在微信杀比剧组群里，有什么事加个好友不就行了，还用得着跑宿舍？这行为在他看来，一是婊里婊气，故意用这行为想要在学院里炒出，和他关系很好的样子。
在娱乐圈，这种事太常见，只不过楚舜最近也经常登北影论坛，也没有什么风声，要是今天不听舍友说都不知道，第一种可能不大。那么第二种可能性是芮樱不想让楚舜觉得，她是为了抱大腿加好友。
“不会吧，不会吧，这个年代了还有这么幼稚的人。”结合之前芮樱在剧组的表现，还真有可能是这个原因，张唐、狗头等人早就通过群里加了好友，甚至连灯光助理都发了好友请求，洋妞张更是每天在睡前发一句晚安。
或许是因为楚舜本身就不是个善良的人，所以当遇到不确定时，首先将其确定为坏的，可以说是对人悲观，也能说是不想失望。
楚舜想了想，戳了戳芮樱微信，在群里备注了名称，所以很好找，主动加了个好友。
微信名叫[温柔的世界啊]，头像是[暴吃不胖]，平行世界在除了文艺娱乐外其他方面还是和地球没什么区别，签名：世界其实非常温柔。
很好，朋友圈是所有人可见，还没有权限，楚舜瞧了一眼的，发现画风有点跑偏——“球王之争以一种很唏嘘的方式结束了”、“不夺欧冠，不换头像”、“足球的魅力瞬间”[图片][图片][图片][图片]、“大吉鲁这是五百次的随机浪射，才换来了这回眸的一磕”……
很明显了，芮樱是球迷，往下翻朋友圈平均来说几天一条，但也有例外半小时连发几条的情况，全部都是关于足球的，有些因为楚舜不是球迷看不懂。
无论是第一次试镜，还是后来拍戏时的接触，无论如何也看不出芮樱是球迷，楚舜切出朋友圈，发现芮樱已经发来消息打招呼了。
温柔的世界啊：[楚导恭喜电影大成功！]
温柔的世界啊：[学校让楚导退学的公告也撤销了，好事成双的。]
温柔的世界啊：[楚导是找我有什么是吗？]
[倒不是我有什么事，只是听白开水说，你在宿舍找我几次了。]楚舜直接问。
温柔的世界啊：[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感谢楚导给我演GOGO的机会，拍摄中也教了我很多，所以想做一顿饭请楚导吃！！]
请吃饭就请吃饭，为什么后缀要两个大大的感叹号。
[不是大事，请吃饭不用。]楚舜在忙活海外发行的事，本身他对于吃的追求也仅仅是毒不死就成，要他费时间费精力费钱去选的东西只有洛丽塔裙。
前世楚舜收集了三衣柜lo裙，当然他并不是女装大佬并不穿这玩意，纯粹是喜欢看别人穿，比如说漂亮小姐姐穿Lo裙就是美。
特别是花嫁款……的妹纸。
再备注一句，楚舜是EGL党，并且还拉踩，表示EGA党是异端。
一穿越就忙着拍戏，都没有时间思考其他事。
温柔的世界啊：[好的吧]
在聊天这段时间，车到地方了，楚舜下车付钱，先一步走进餐厅，给学长发了消息，没过多久万一能回复马上到。
当下，有两个词语被现代人黑得最惨，“马上”和“快了”，所呈现的效果往往和本意不匹配，反正二十分钟后，万一能才到，两人碰面很顺利，因为相互都知道样貌。
“抱歉，让楚舜学弟等久了，刚才秘书临时打来一个电话，所以耽误了一会。”万一能语言歉意道：“想发消息和学弟说一声来着，但想着还不如早点弄完早点过来。”
楚舜道：“也没等多久，点了些吃的，菜都还没上。”
三十岁的万一能，样貌还挺帅，身着笔体的西装，本来也没到中年，但全无少年气，一言一行都写着成熟稳健，楚舜是最喜欢和这样成熟的生意人聊生意了，所以故意被晾二十分钟也习以为常。毕竟如果合作不做生意，反而要交朋友，楚舜才不知道要怎么办。
“关于杀死比尔，我看了一点，的确非常精彩，欧美观众就喜欢这调调，cult电影虽然小众，在米国市场还真的有看头，但学弟你也知道，海外发行采购方，是华人。”万一能表情欲言又止。
瞧瞧，这优美的汉字，看了一点等于只看了简介和预告，有看头代表行不行上映才知道，而前面这一些列的话听听就行了，主要内容是从“但”开始。
楚舜道：“万学长直说就行了，也没有外人。”
“最重要的是，杀比是网大，没有院线成绩的，采购是看院线成绩。”万一能道：“既然都是北影出来的，你也叫我一声学长，我交给底，运作一下能卖给华狮那边，但价格不会高，并且給的荧幕也不会太多。”
“一般影片出口，是这么给价？走分成还是什么。”楚舜问。
“当然不可能是分成。”万一能道：“除了自己有能力找到发行商，否则都是买断类型。”
“学弟知道去年，全年米国票房最高的出口电影是什么吗？”万一能询问。
原身对这个没有关注，但楚舜想要把杀比弄到，自己调查了些信息，他回答：“八百多万美金。”
没错，近几年多数国内的出口电影，在米国票房也就几十万美金，能够取得一两百万已是成绩很好，甭说去年最佳，以三年为单位最高的也是八百多万。
“即使是华狮院线分账也只能拿到，百分之二十到百分之三十，假设票房一百万美金，华狮只能拿到二三十万美金，他公司还投入人力物力，如果给分成，那不得亏死。”万一能直白的解释。
是这理儿，开电影公司又不是开善堂，别觉得国外的院方和发行方太贪婪，好莱坞大片来华，也不过能拿百分之二十五左右，资本家可从来不分肤色。
背靠系统的楚舜，压根不在乎钱，这波让杀比出口主要是要名气。
“万学长别嫌我问题多，主要是第一次，第一次除了有点疼之外，还麻烦。”楚舜又问：“买断发行，是发海外的所有版权吗？包括周边、影碟租赁，付费电视台点播。”
前一句话，让万一能觉得总有点怪怪的，但主要还是听后面的问题，回答道：“买断发行是可以选择，但多数电影都会选择把海外版权打包出售。”
点头表示明白了，出口电影除了票房基本是没有周边，一来五百万票房都很少达到还有什么其他收入，二来是发行公司也没有这方面的能力，所以还不如都卖给发行公司，成交额高些。
楚舜这狗东西，为了不留下把柄，不仅是所有配乐都拿到了同步权，连衣着上也拿了版权，比如模仿小龙哥的穿着，狗东西都是拿到了嘉禾的授权，并且得到了小龙哥后人的同意。
之前没有解释，多嘴解释一句，影音同步权是米国基于他自身的习惯所规定的一项法律，有些类似国内版权法中的复制权，但同步权仅仅是指动态静态以及画面使用音乐需要购买的一个版权名称。
虽说背靠系统不在乎钱，但该争取的还是要争取，所以楚舜选择只买断海外影院的版权，其余都捏在自己手里。本来万一能的公司作为牵头，是拿比例的，举个例子电影买断价格一百万，就拿十万代理费，一般影片出口，北美华狮公司也就给一百万软妹币。
没错，代理费达到百分之十，非常高了，但没有这个中间人多数也卖不出去。
只不过楚舜只卖一种版权，价格就更低，所以万一能再拿比例就亏了。之前说过既然是来谈生意，那就不要把“同一个学校”、“教授介绍”、“学弟学长一见如故”等等这些换算成钱，因为你不算这些东西的确存在，一旦算就不存在了。
“万学长，你看这样行不行，无论卖多少，我都给学长十万的代理费。”楚舜撒钱掷地有声。
“这不太好吧。”万一能显得为难。
楚舜道：“万学长公司的底下员工也是要吃饭的。”
万一能很感动，好久没有见到这么耿直的生意伙伴了，因此当即道：“不能让楚舜学弟你白花钱，杀比在网络上也是非常火，并且符合北美喜欢血浆片的口味，说不定能卖给高价，到时我们就按市场价走，不能让你吃亏。”
很好，感动之下说出的话果然真实，万一能的意思是，如果只买到一百万以下，十万代理费的价格认同，但如果卖到百万以上，比如一百二十万他还是要市场价百分之十分成，要12万代理费。
第32章 知乎火了
今天是来草谈，万一能并没有带合同，但大致的细节已妥当，定好明天签合约的时间。
“对了楚舜学弟，这事不用向其他投资人说说吗？”万一能道。
海外出口这种大事，应该所有投资人一起商量，这就是显然万一能所知道的信息不全。
楚舜轻松的回答：“没有其他投资人，电影由我独资。”
“嗯？”万一能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疑惑的问了一句：“可是我听说这部电影，投资金额数千万。”
“没错，数千万我独资。”楚舜在说话时，特意注意了自己的语调，不能太重，也不能太轻描淡写。
万一能噎住了，什么家庭能够拿数千万来拍戏，毫无疑问是羡慕妒忌恨，深吸了一口气，学长道：“看来楚舜学弟的家庭不一般啊。”
“没有，我家庭也就是有点富裕的条件，而我也不过是一个运气比较好的普通人。”楚舜摆了摆手，实话实说。
可以，万一能没什么好说的了，接下来吃的美食他都感觉不香了。
“系统你不会再去包养其他小白脸吧。”楚舜在心中突发奇想的问。
大约三秒后系统回复：[系统与宿主绑定，如果宿主出现生命危险，本系统也会自动销毁。]
“哇，殉情啊，没想到你是这么痴情的系统。”楚舜心神一动。
系统或许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又过了一小会才：[系统只是在陈诉事实。]
翌日，在约定的时间，楚舜和万一能签订合约，《杀死比尔》就给京城彩虎版权代理有限公司代理，万一能也是专业水准不错，大概四天后打电话给楚舜，成交价110万软妹币。
打个电话来，有通知的意味，也有邀功的味道，没上院线的网大，还仅仅只是卖院线版权的情况下，这个价格相当不错了。当然也侧面反应，杀比网络数据是非常的好，好到了让即使不懂网大数据的人都侧目。
算上要付给学长百分之十的代理费，楚舜还能拿到九十多万，想到这里，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一波让本来就很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啊。”
楚舜拿着手机，在原身记忆中，想到了父母的结婚纪念日。
按照原身记忆父母赵芝和楚爸每到纪念日都会抽出一周左右的时间，然后出国旅行，当然也因为时间问题，多半只是在亚洲旅行，两人还挺有情趣，反正从原身五岁开始，两人就一直如此。
对了忘记说了，父母的旅行是不带原身的，如此也印证了那句老话，父母是真爱，孩子只是意外。
拨通父母的电话，没响几声那边就接通了。
“杀死比尔我们看到了，没有白在北影混两年。”赵芝接通电话后，上来就是一番猛夸，夸人都不带重样，当然有一小半是在借用楚舜夸自己，就似“电影有的画面很有想法，我当年学画画时也被老师夸很有天赋，胖胖你继承了我的天赋”，基本操作。
“对了胖胖，学校该放假了吧，打电话是不是要回来了？”赵芝问。
“我们暑假放都放完了，九月份都开学了，只不过我们这学期有加强学习，所以学校暑假只有几天。”楚舜解释了一句，同时也发现了元地星和地球的一个区别，在这平行世界，大学每三年会有一学期的加强学习，是为了纪念某位伟人，和娱乐圈没关系，在此就不展开说了。
赵芝恍然大悟：“哦哦哦，忘了加强学期的事。”
“老妈，你和爸今年的蜜月旅行计划好了吗？”楚舜问正事。
“还有一个多月，应该是去普吉岛，怎么了？”老妈赵芝道：“胖胖你也想去的话，等我和你爸回来再找时间带你一起去玩。”
“没，只是网大也赚了一点钱，如果没有计划的话，我安排。”楚舜道。
“哈哈哈，胖胖赚钱了？好好好，随便安排，你安排的都没问题，我得把这好消息告诉你爸。”说着赵芝挂断电话。
“这有点夸张了。”楚舜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海外版权款项还要走公司，目前还没到账，至于网大的分账，那是每月分账，杀比这还没有满一周。
七号，广粤酒楼。
因为剧组有一百多号人，所以晚餐楚舜把酒楼包了下来，按照酒楼标准席每桌十二人的标准，订下二十桌，虽说有些人来不了，但也有不少人就住在京城，会把家人带上，比如吹哥就把他的女儿带上了，后者会来是为了看明星要签名。
广粤酒店顾名思义，主厨是粤菜大厨，所以一桌子的菜是粤菜混合京帮菜，楚舜吃着味道有些清淡。
白老师、芮樱、张唐、狗头等人，演员方面，只要是楚舜邀请的，都到场了，甚至有两个岛国演员都跑来了，但唯独是女主角于敏未到，吹哥女儿是有些失望了，剧组最大咖没来。
比如说，芮樱时不时看向楚舜，总觉得导演不太开心。
“白老师，我们要不要去安慰导演一下，总感觉因为于姐没到，好像导演兴致不是很高。”芮樱道。
闻言，白老师摇头道：“如果导演心里没有没舒服，那么你这样一说，导演不就尴尬了吗。”
芮樱一怔，因为一旦她这么去安慰，无论导演心中有没有在意，结果都不好。
“况且，你都和导演在剧组待了几个月了，还不知道他怎么可能因为这点事不开心？”白老师道。
芮樱点点头也是，在她印象中，楚舜除了讲戏时话多，没有其他缺点。
庆功宴的正主楚舜，这时的确显得有些愁眉苦脸，但却是不是因为于敏的事，因为今早于敏自己打来了电话，具体也说清楚了。
于敏提前一周说请假，导演牛舟也答应了，但也就是今天，《猎豹杀清》外联制片突然说，场地借到了，今天刚好整修可以租赁，但也只限于今日，忘说了牛舟准备在一间私人博物馆内拍追逐戏。关键在于这景还并非搭建，是真的租借，很夸张了，这也是牛舟拍戏的一个习惯，戏中总会出现一些很神奇的取景。
没办法时间刚好重叠，楚舜个人也是赞同拍戏要紧，之前当了导演和制片才有切身体会，有些取景太累了。
楚舜是在冥思苦想怎么样才能让自己不喝醉。人能不能喝，虽说有后天的养成，但也有很大部分是天赋，好比这具身体，就喝不了多少，关键是宿醉太难受了。
宴席开始半小时后，在梁副导演等人的鼓动下，楚舜起身讲两句：
“本来没打算讲什么，我不喝铁观音，没有萝莉音，感觉在吃饭时话多，会影响大家的胃口，但我转念又一想，为什么举办庆功宴，就是要让剧组是所有人知道，我们这部戏成功了。”
“但网上成绩，点击率什么的都看得见，我也就不重复说了，我说点大家不知道的——”楚舜语气顿了顿，继续道：“优酷、桃厂都设立了网络电影和网络剧的奖项，虽说不怎么出名，但也是获奖，两个网大奖项，我们杀比共提名了二十一个奖项，这纪录肯定是向前没有参照，向后也估计没有网大能超过咱们了，而有这个成绩，是我们共同创造的，所以多谢这几个月我们能够齐心协力！”
说完楚舜拿起手旁桌面上放着的杯酒，然后宴厅中所有人都举起了手中的杯子，无论杯中之物是酒，还是茶水，又或者是肥宅快乐水。
所有人喝完，就听到楚舜继续讲道：“因为之前我闲着没事吃了几颗头孢，所以今天喝不了多少，大家想喝多少就喝多少，随意开心就好，当然我们还是不要浪费，不能都半瓶半瓶剩着养金鱼。”
楚舜坐下，所有人都回应着：“节约一定节约”、“楚导吃头孢是不是感冒了？”、“楚导要好好休息啊”、“吃了头孢就别喝了楚导”……
白老师是邻着楚舜坐的，声音压得很低的道：“头孢配酒，说走就走，这理由找得是真好。”
“万一我真是吃了头孢呢？！”楚舜道，还作势又举起一杯酒：“白老师你再不信我，说不定我真说走就走了！”
白老师笑盈盈的看着，良久后道：“好的，老师相信你，之前是真吃了头孢。”
怎么跟哄小孩样，楚舜没有继续在这件事上纠结，因为他知道压根忽悠不来眼前的白老师。
女人太聪明了，真是不好交流，楚舜吃了一片牛肉，是干炒牛河。
“白老师，菜不符合你胃口？”吃着东西的楚舜，发现白老师过很久才夹一筷子东西，还基本上都吃的绿叶子蔬菜。
“没有广粤酒楼的菜不错，晚上减肥，今晚吃得算多了。”白老师苦着脸：“本来睡前，我都会奖励自己一颗苹果，今天是没有咯。”
楚舜诧异，就白老师这身材，还用减肥？毫不夸张的说，除了于敏这位从小练武术肌肉线条漂亮的外，娱乐圈都少有人能比。
“易胖体质，想要人前显美，就要背后管住嘴啊。”白老师看出了楚舜的疑惑，多解释了一句：“现在不胖，只是管住了嘴。”
楚舜点头表示明白，对于这种明明美食在前，非常有食欲，但还能管住自己的狠人，很是佩服。他对减肥做出最大的努力，也是最后的挣扎是，在吃火锅烤肉的同时，配一瓶无糖的可乐。
“玩不玩知乎？”白老师也差不多吃好了，似乎想起了什么，询问道。
“逼呼分享你新编的故事？”楚舜第一反应，然后道：“偶尔玩，一般只有要查资料时会点进去看。”
白老师道：“难怪你不知道，你在知乎上火了。”
火了？楚舜不知道这件事，打开手机点开知乎，还没有来得及问，是以什么形式火起来的，就看到了知乎热榜第一，“如何看待楚舜的音乐鉴赏能力，把数量众多的老歌安插到电影中，重新焕发了新的活力，这是什么样的能力？”
发帖人是网易云音乐，今天下午才发布，有七千三百万热度，甩了第二名“男爱豆为什么总爆出cao粉的事”两千万左右的热度。
“首先，楚舜这货音乐鉴赏如何我不清楚，但他一定是喜欢听老歌，里面有好多个是我爸爸那个年纪听的，至于安插，我倒是没有觉得，有让本身的歌曲更好听，因为他选择的歌曲本身质量都很高，只能够说将适合的歌曲用在了适合的地方，我现在最想知道的事，怎么样才能够得到楚舜导演的歌单。”这条回答是觉得杀比导演只是听的比较多。
这观点也有十几条回复，赞同者不多，赞同者多的，是一位id叫做“出卖男色”的用户的回答。
“我个人认为楚舜这小子是TM个天才，我不是彩虹屁，我有三点依据支撑我下述观点，首先第一个观点，对音乐的了解，纵观全篇选取的音乐横跨五十年代到七十年代，每一段音乐都足以给人视觉上的冲击，无论是医院中的口哨，还是石井御莲军团出场的霸气彻漏，让合适的东西，放在合适的地方，这足以称之为精英行为。”
“其次，楚舜这鬼东西，对音乐的运用并非只有感官刺激，同样有契合整体感情表达的，最让我震撼的是排箫管版本的《孤独的牧羊人》，在片尾响起我浑身的鸡皮疙瘩，真不夸张。之前看女主手持神器，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爽得一匹，但复仇结束真的会如释重负吗？我没有经验，但我觉得应当不会，孤独的牧羊人这时响起，我感到了女主身上的那一溜溜悲凉，同时楚导选于敏来演，更加代表了这段音乐出现在结尾不是巧合，在这个特效替身横行的今天，大猫被称为二十一世纪最后的动作演员，是一种夸奖，但也是一种悲凉，想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有多少动作明星，但现在只有大猫一人支撑，可不就是孤独的牧羊人，独自守着动作片这块将近干涸的土地，里、外、内都都契合！”
楚舜看到这里简直是想给“出卖男色”鼓掌，这个点刁钻到，他都没想到，可以的。
在其他网站其实很难看到超过一千字的回复，但在逼呼超一万字的文案都有，就像这出卖男色还写了一长段，并且还贴了好多张图。
“最后一点，这死变态在杀死比尔中可还有七八首原创配乐是他自己写的，譬如《Don't.Let.Me.BeMisundersto》，石井御莲最后在雪地抽刀决战的配乐，就是楚舜自己所写，无论是在岛国还是在国内的版权网站，都能够查到，作曲、作词、编曲都是楚舜，演唱是张唐（就是演红风衣杀手的外国妹纸），K旗音乐社只是帮忙制作。首先是把合适的音乐放在合适的地方，如果没有合适的，还能够自己写，这难道不是天才的行为？”
1楼：这小子，这鬼东西，这死变态，层主的形容词真多，楚舜到底是什么？
2楼：有一说一，虽然电影太血腥我不喜欢看，但配乐是真不错，层主有时间把电影原声统计一遍吗？
3楼：被拍电影耽搁的作曲家！
4楼：层主分析很有道理，说一声楚导牛逼就完事了！
5楼：楚导养活了好多短视频创作者，最近在短视频，总是借用的杀比配乐，好奇这些短视频创作楚导能收到钱吗？
6楼：我很喜欢杀比，看完后只记得一片血红，但看得爽就完事了。没这么过瘾，直接去找了楚导的处..女作，然后Excuse.me，楚导你拍的什么？而且感觉风格完全不同，如果不是我知道这是一个导演的作品，打死我，我都不可能把他们联系到一起。
7楼：hhh，你们难道没有发现吗？六格没有配音，所以你觉得不好看，加上配音肯定又是cult神作，另外多说一句，实际上《六格》和《杀死比尔》，很明显看得出是一个人拍摄的，我也琢磨了六格，里面六格片段，浅显的表达了六道，可细看才知道，这其实拍的是梦境……［显示全文］
楚舜非常感兴趣的点开全文，看这七楼继续编，不对是继续分析：
“都知道萨特吧，作为存在主义的代表人物，他的观点是，存在先与本质。因为有人存在的基础，才有世间万物，我认为六格就是在阐述萨特的哲学思想，萨特认为存在分两种，不能改变的是自在的存在，能够改变正在改变的称之为自为存在。”
“自在存在萨特主要指物业，自为存在指人，但六格中出现了长时间的黑屏，我认为这不是死人视角，这是自在存在。人死之后就是物，这就有点像笛卡尔所说的心物二元论了，万物并非单体存在，而是物质实体和精神实体两种，如果死了，就失去精神实体，则只有黑屏，除此之外，好人、坏人、普通人、狗四则没什么区别。”
“而杀死比尔看上去是女主复仇的故事，但子弹打中头部，怎么可能不死，至少也是植物人，怎么可能起来就报仇。那么把电影这个过程当做是精神上的变化就很合理了，侧面证明叔本华的理论，生命本质是欲望，如果满足不了欲望会痛苦，欲望得到满足会无聊，生命就是在无聊和痛苦中摇摆不定。还有一个佐证，杀比片段无序，这就暗示了其实都是女主所想，这样为什么电影中女主可以以一敌百，都是想象，以一敌万都可以。”
关于这点还有人回复七楼：“我怎么觉得杀比是超人主义的体现呢，这明显更像尼采所说：上帝已死。理性、道德、环境所有寄托都没有的情况下，超越自己本身，清晰认知，就可以活动绝对的自由，就像影片中的女主。”
尼采早年是叔本华的簇拥，理论而言和悲观的叔本华基本是相反。
楚舜懵懵懂懂的看完，虽然有但看没懂，看完之后不知觉暗自嘀咕了一声：“妙啊！”
第33章 大冒险
楚舜是很清楚，影评人写影评的方向，其实和本身的知识以及认知关系很大，他估计评论说哲学这两位哥们或许是哲学系的？
但无论如何，好像说的很有道理，楚舜自言自语：“以后有人问起杀比和六格的相通性，就可以用这噼里啪啦的哲学理论来解释，我真是个机智的小聪明鬼。”
然后楚舜就把手机截图，准备回去背一背，不过几秒后，这个善变的货又反应过来。
“不对，关于艺术创作的事，为什么要向别人解释。”楚舜心里说道：“至于有没有共同点，那是电影评论人的事，我拍片解释就掉逼格了。”
“求你的歌单，这个话题在下午三四点左右都上了微博热搜，现在是被顶下去了。”白老师看到楚舜已经放下手机后，说了一句。
“那老师要不要把你的b站up主名字告诉我。”楚舜道：“我把我歌单分享给老师你，作为独家消息，让老师涨一波粉。”
听到涨粉白老师眼前一亮，细想之下还是没同意道：“那就不用了。”
白老师软硬不吃啊，楚舜低头继续吃东西，也没有心思开个小号跑去逼乎装逼。
十八点庆祝宴开始，到二十点半差不多都散了，来人和楚舜相继打招呼离开。
白老师、芮樱等在七点半就吃完回家了。
还剩下一桌在拼酒，这桌的人有几个不是一席的，本桌都散席了，挪到了另桌，其中就包括吹哥，今天他也是开心，但旁边女儿孙芸是早就呆不下去，坐在一旁低头玩着手机。
“先走了。”大概二十一点一刻，孙芸是坐不住了，起身道。
“我送她上车。”楚舜起身，吹哥女儿孙芸才读高一，大晚上也要确保安全。
吹哥听到女儿要走，晃晃悠悠的也准备起身送女儿，但酒喝得的确有些到位了，坐着还好，一站起来就脚不稳。
“你还是好好坐着。”楚舜道。
“那就麻烦，麻烦导演你了。”吹哥道。
楚舜点头，把孙芸送到了酒楼外，酒楼所在地，也算是繁华区域，时间也不算很晚，所以人来人往还很热闹。
这个点很多社畜都还没下班，的确不算晚。
“麻烦楚叔叔了。”孙芸礼貌的道谢。
“不麻烦，你不用担心你爸，喝醉了我这边也会安排。”楚舜道。
“我不担心。”孙芸语气比较平淡的回答，补充了一句：“他就喜欢喝酒，我妈估计就这样才和他离婚的。
语气中包含对埋怨，楚舜本可以说一句，你真的以为离婚是你爸爸一人的错吗，但后来似乎想到了什么，就没再开口。
拦了一辆出租车，然后拍下了车牌号，楚舜对司机的哥说：“哥们不好意思啊，这主要安全为主。”
的哥表情也没什么变化，或许是习惯了，道：“都知道，放心儿，会安全到家。”
“谢谢师傅。”楚舜道谢，然后对入座了车后排的孙芸道：“到了后记得报个平安。”
之前要签名时，孙芸已把白老师、张唐，和他的微信都加上了。
“楚叔叔再见。”
车辆离开，说起来出租车在不同地方，叫法不同，山城叫托儿车，魔都那边叫差头，广港台叫计程车、的士，新加坡叫德士等等。
送完人，楚舜在外面想抽支烟，但一摸，很好又忘记买烟了。在街边吹了会风，再进酒楼，该走的都走了不该走的也走路，酒桌上就剩下四五人，而楚舜看到吹哥在哇哇哭？
楚舜揉了揉眼睛，他怕沙子里进眼睛看错了，的确是在哭。
“？”每当楚舜脑中出现了问号，都不是他有问题，而是眼前的事物有问题。
“我见过喝酒喝吐的，也见过喝酒喝醉了在厕所睡的，但喝哭了，是属于少见。”楚舜心中琢磨，然后走过去，梁副导在安慰吹哥，哭的原因是吹哥觉得自己做人很失败，没能给女儿一个完整的家庭。
有首歌叫《男人哭吧不是罪》，但事实上不喝点“马尿”，不少男的还真哭不出来。
“小芸也很讨厌我，经常对我说话爱搭不理。”吹哥继续泪涕纵横。
其实楚舜觉得孙芸并不是看上去那么讨厌吹哥，因为如果真讨厌，那么行为逻辑存在一个自相矛盾的bug。
然而现在和吹哥说，吹哥也听不进去，喝醉酒的人是会钻进自身的情绪，谁说话都不听。
楚舜准备把吹哥送回去时，电话响起，来电提醒是猫姐。
接通电话后，听到于敏气喘吁吁的声音：“在广粤酒楼几楼？”
“什么情况。”楚舜反应过来，快速走到酒楼门口，看到在马路牙子边，带着棒球帽的于敏。
走两步迎过去，楚舜靠近才看到于敏显得有些风尘仆仆，钱姐也没跟来。
于敏外号叫猫姐，是因为“大猫罚站”，但此时真就像一直早上觉得主人没有捕食能力，早起捉老鼠回家的白猫，钻囱攀柜身上白毛弄得一团糟。
“于姐你不是要拍外景吗？”楚舜疑惑。
“庆功会如果主演都没来，导演岂不是很没面子，所以早点拍完过来了。”于敏话没说全，按照原定计划是不可能如此早拍完的，是她拜托幕后和对戏的演员，减少了午餐和晚餐吃完后的休息时间，而她本人也只吃了早餐。
“于姐善解人意，有心了。”楚舜心中是既有感动也有好笑，前者原因是他拍过戏，自然清楚这种租赁短时间的外景戏本身就是加紧，在加紧情况下再抓紧，是很辛苦了，估计早上于姐就准备这么安排，但不清楚能不能赶来，所以先打电话道歉。
于敏闻言嘴角努力压制弧度，不过好像是给铲屎官抓了耗子的猫咪，上扬的嘴角还是没藏住，并且手做蒲扇状给自己扇风。
后者的原因是——楚舜道：“但于姐庆功宴都结束了，餐厅就剩下三四个人。”
“？？”于敏脸上表情明显一僵，目光表情是有些傻眼。
“于姐还没吃饭吧。”楚舜挑起另外话题：“我问问白老师她们有没有时间吃夜宵。”
于敏点头：“好！”
见答应，楚舜给白老师、芮樱等人打了电话，洋妞张唐从这边庆功宴离开后，马上又赶去参加了生日partly，接到电话还很嗨皮，没办法过来吃夜宵。
但白老师和芮樱、狗头还是答应了。
“我知道一家日式KTV的炒菜还不错，关键是有包厢。”楚舜道。
“那就去那家。”于敏点头答应。
“于姐稍微等我会，我把残局收拾一下。”楚舜道，然后补充了一句：“大晚上站在马路边也不安全，于姐你还是跟我上去吧。”
然后楚舜就上酒楼，剩下的几人晕乎着压根就没认出带着白色棒球帽的于敏，不过除了吹哥外基本上都能够自己走，当然走直线是办不到，所以楚舜就近开了几间房，而吹哥醉醺醺的，不过嘴上还嘀咕：“不睡酒店……麻烦送我回家”之类的话。
就这状态回家？楚舜在于敏的帮助下，把吹哥搬到了酒店房间，有经验的人都知道，人喝醉后是烂泥一滩，如果平时用五十斤的力量就可以扶起，那么烂醉时要两百斤力。
这个故事告诉了我们，少喝酒否则早晨起来屁股疼，话说回来你也有可能会爱上这种感觉，从此夜夜买醉。
残局收拾完，给酒楼老板道谢，打车来到了楚舜说的那一家位于四楼的ktv，老板接待了，然后将两人安置一个小包厢，随即将地址发给了白老师和芮樱。
和普通量贩式ktv装修有明显的区别，更像是日式ktv，当然日式ktv形容词都有点别扭，因为总的来说ktv就是由岛国兴起，而量贩式同样是岛国进行的一次改进，之所以说它像日式更准确来说是像家庭式。
“这家的炒菜还挺不错。”楚舜道，然后询问了于敏喜欢吃什么，后者回答“喜欢吃甜的和辣的”，有喜欢吃甜有喜欢吃辣，根据《饮食心理学》来判断，性格应当比较偏执。
当然饮食心理学这东西只能作为参考，当不得真，楚舜点了鱼香肉丝、水煮肉片、跳水蛙、拔丝山药等菜品。
大约二十多分钟后，白老师来了，又五分钟芮樱才最后到。
“既然要来，我就随手熬了点醒酒汤，喝点。”白老师把手中的保温杯递给了楚舜，并对于敏说。
醒酒汤有好多种做法，可以用桔子，也可以用陈皮，白老师的这一盅明显是用的鱼头，有鲜味。从通知白老师，然后到白老师到包厢没多久的时间，还真能干。
楚舜和于敏都喝了一碗，实际来说，今晚可以控制没有喝多少，但这种宴席，有一次说一次，都吃不饱，所以喝喝鱼汤能够暖肚子。
“白老师的厨艺真好。”于敏道：“鱼汤熬得这么鲜。”喝完一碗粉红舌头还快速在嘴唇上舔了舔，显然味道很符合她的心意。
芮樱本来已吃饱，在旁边看着也忍不住喝一碗，也是这段时间菜品全部上完了，四人吃吃喝喝，其实主要是于敏连午餐都没吃，大晚上跑来，要慰劳五脏庙，一边吃了两碗饭，正所谓能吃是福。
减肥，对饮食有严格控制的白老师基本是随便动动筷子。
饭过五味，也想着酒过三巡，芮樱提议扔骰子玩真心话大冒险。
“我没问题。”楚舜道。
于敏咬了咬大拇指的指甲点头道：“我当然可以。”
“啤酒的话，是高热量食物啊。”白老师叹了一口气，显然是想说晚上喝酒，容易长胖，但她从来也不会成为气氛终结者，所以还是同意。
四人商量好规则，扔骰子点数最小的两人接受惩罚，其中受惩罚者倒数第二有权利决定自己是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并且也能决定倒数第一选择什么，总结出来就是非酋没有选择权，当然如果最小两人骰子点数相同，或者是其余三、四人相同，就用国际惯例剪刀石头布。
由于人数也不多，所以一致决定将大冒险固定是喝两杯酒，而真心话就不解释了。
找店家要来了三个骰子，四人开始了，楚舜在投之前默念了一句愿系统保佑，作为现任欧皇，传说中康师傅连连中七瓶的恐怖男人，从来不惧怕这种游戏。
一投：4、5、6，十五点。
“稳了稳了。”楚舜看到顺溜的数字，脸上露出了笑容，要知道三个骰子最多也就十八点，简直是天大，然后该芮樱，很明显首扔给了她极大的压力，因此脸色非常认真。
二投：5、5、6，十六点。
“yes！”芮樱握紧小拳头。
楚舜沉默了，想到了芮樱是球迷，难道是平行世界的世界杯巴西不再神奇，德国战车撞墙，英国战舰沉没，所以给球迷的补偿吗？
想到这里，楚舜目光看向了白老师，下一个是她。
白老师就很随意的把骰子一扔：6、6、6，十八点最大。
“看来今晚运气不错。”白老师抿嘴笑了笑。
毫无疑问，即使最后一个比十五小，楚舜第一把也绝对会受惩罚，这是怎么肥事，系统不保佑他了？
最后剩下于敏，拿起骰子随意的往桌上一撒，三个六十八点。
难以相信事实的楚舜，猛的向前拿起骰子反复观察，这骰子是不是照顾本办法丢大，十五点居然还是最小，这个世道上还有公理吗？
“接受现实。”于敏目光看向芮樱道：“小樱，你决定，是大冒险还是真心话。”
“我真心话。”芮樱立刻说，然后又道：“楚导想要什么？”
“大冒险，大冒险。”说着楚舜给自己满上两杯啤乐堡。
“那好，我选择真心话，楚导选大冒险。”芮樱决定，话音一落，楚舜就果断喝完。
楚舜自我安慰：“我这是千刀万剐，不赢头一把！”
白老师和于敏互相对视，在想着询问什么问题，毕竟关系是熟悉，但又不是无话不谈的损友，问太重了不合适，问太清了惩罚的目的就没了。
“真心话的问题：谈过几次男朋友，选男友的标准是什么。”于敏思考后最终问出。
“网恋算不算？”芮樱思考了会询问。
“当然算。”白老师点头。
芮樱道：“如果网恋算的话，有两次，第一次是初中但那时候我觉得叫游戏玩伴更恰，一学期就分手了。然后我高中时因为考太差，觉得有点没脸见人，在家里颓废了一段时间，有一段网恋，虽然没有见面但他开导我了很多，所以才能复读一年考上北影。”
“选男朋友标准的话，我希望能够替我拿主意的，很有主见的那种。”芮樱道：“本身我是喜欢被人管的性格，另外就是我真的很没有主见。”
第一场结束，很快开始第二场，楚舜觉得刚才翻车，是因为第一个扔的原因，所以这次选择最后扔。
芮樱14点，白老师5点，于敏8点，楚舜扔了14点和芮樱相同。
无论如何，这次输的是白老师和于敏。
“白老师想真心话还是大冒险。”于敏道。
在剧组时，因为楚舜叫白趣老师，所以剧组的人也就跟着叫白老师。
“我一般喜欢喝白酒，不太喜欢啤酒味，那就真心话吧。”白老师回答。
“那成，我大冒险，白老师真心话。”于敏也干脆，一口一杯，不过喝快了被呛了一下。
目前游戏还都玩得比较文明，如果是楚舜决定，就会选择期望相反的惩罚。
“问白老师什么？”楚舜和芮樱商量。
“呃——我也不知道。”芮樱道：“楚导你决定吧。”
“那行。”楚舜想了想就用刚才的问题：“白老师择偶标准是什么，谈过几次男朋友。”
白老师笑了笑道：“其实我没有具体喜欢什么类型的男生，我喜欢的是一幅画面，长相无所谓，不过要认真对待自己喜欢的东西，喜欢穿针织衫，有爱心喜欢猫猫狗狗，不染头发，会讲故事，干干净净的，回到家就洗个澡，换上白t蓝短裤窝在沙发挂着和煦笑容看着我，我对这种画面没有抵抗力。”
“描述的画面的确很有吸引力。”于敏也同意的点头。
楚舜是完全get不到吸引力，就等着白老师后一半话。
“至于交过几个男朋友，加上没有表白的初恋，应该有三个男朋友。”白老师说出自己的感情经历没有一点障碍，不像芮樱还有些不好意思。
在ktv包厢四人也没玩多久就各自回家了，接下来国内娱乐圈没有出什么幺蛾子，倒是在两周后，由北美华狮公司发行的《杀死比尔》影院放映了，前期是完全没有一点宣传，毕竟宣传也是要钱。
当然华狮首日也给了六十块屏幕上映，这待遇相当不错了，想想也是毕竟是公司花钱买的版权，也是为了挣钱，肯定是不想亏。至于想挣钱为什么不宣传，因为没有任何人，任何机构能够判断一部电影上映是亏还是盈，前期投入宣传资源，一亏就是亏更多，等电影质量火了，公司自然会加大宣传力度。
没有错，在生意场上，只会锦上添花，没有雪中送炭。
如果有人雪中送炭，那就不是经济学了，那是生理学，看看对方是否是你失散多年的爸爸，或者是你爸爸失散多年的爸爸，也就是你的爷爷。
第34章 国外也小火了
时间：周末，上午。
地点：洛杉矶，查尔斯德鲁医科大学，校区。
“唐，你确定你带我去看cult片，而不是动作片？”加里昂目光中的怀疑不言而喻。
加里昂是标准的白种人长相，高鼻梁、宽额头，但双眸是褐色，或许和家族混血有关。
“我觉得要不然还是看动作片吧。”加里昂提议。
爷爷辈从墨西哥移名美利坚的，两代耕耘生活也算是不错，而加里昂本人特别崇拜小龙哥，在他看来小龙哥是世界第一档的巨星，所以只要是关于华夏的功夫电影，加里昂都会看，不过最近进口好莱坞的功夫片越来越少，所以会经常让华夏的同学带他去唐人街的华夏影院看。
但也就是昨天，加里昂的华夏同学，突然打电话告诉他，有一部华夏cult电影，要强推。
cult翻译过来是邪典，邪典电影并不是一个类型，更准确的说是一种和传统电影对立的模式，你动作片拍得不像人拍的，那就是cult动作片，你科幻片拍得不像人拍的，那就是cult科幻片。
严格来说，常见的血浆片只是cult片最常见的存在，喜欢的觉得猎奇，但不喜欢的就认为cult是不应该存在的腊鸡，比如《粉红烈火鸟》简直是人间污垢，答应我，千万不要好奇去看。
自由美利坚每个人都喜欢独立，所以cult电影才是最有市场的，很显然加里昂不认为华夏拍得了他喜欢的。
看清楚后缀词，加里昂没有认为，华夏的cult铁定不好看什么的，只是他已经看过很多了。
“功夫片你真的也看不腻，相信我！这部电影真心好看，决定符合你的口味。”
说话者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华夏人，也就是加里昂口中的唐，本命叫唐纳，是查尔斯德鲁医科大学的留学生，虽说长相没什么特点，但个子是真高，比一米八五的加里昂还要高出半个头。
唐纳是被一个动画片片段吸引，画风以及打斗个人感强烈，必须要看看，一查才知道居然出自于一部网络大电影。
没错，就是《杀比》，当知道这部电影要在美国小范围上映，安利加里昂一起支持。
“华夏的功夫电影，我永远看不腻。”加里昂先回答，然后转念一说道：“但放映的功夫电影，相同的越来越多了。”
唐纳觉得加里昂评价太客气了，岂止相同的越来越多，是越来越烂，功夫片虽说主要是看动作，但主要故事也要编圆，偏偏很多功夫电影完全无视这一段。
要代入感没代入，要人设也没人设，都不行，说句不好听的，若不是功夫迷同学强烈要求，他本人都不去看。
“所以，我今天才带你去看个新鲜的，今天周一，唐人影院的人应当不多。”唐纳和加里昂的对话是英语，加里昂虽说喜欢功夫片，但碍于华语太难学，只会说几句。
拗不过同学的安利，加里昂只能答应。
边走边说：“我认为我有成为下一任，功夫巨星的能力，像布鲁斯李那样，自由的光会洒在我身上，唐尼说呢？”加里昂学是药物滥用咨询控制科，梦想是成为功夫巨星。
梦想是儿童的，道路是家长安排的，即使这自由美利坚加里昂也没有反抗的余地。
唐纳不自觉的想起了正道的光，加里昂这货说话感觉有些中二，但他转念一想不中二也不会如此喜欢功夫片。
“我也觉得是，说起来，你和布鲁斯李，长得还有点类似。”为了让同学更好地吃下自己安利，唐纳决定睁着眼睛说瞎话一波。
除了一种特别喜欢把自己喜欢的东西，让别人也喜欢外，还有一点是好像之前，加里昂就认为华夏的cult能有什么好看，所以唐纳也是想让这同学大吃一惊。
“哈哈哈，唐你绝对是我的好友，太有眼光了，今晚看完电影交给我安排，我请你吃完我的最爱。”加里昂闻言很开心，对他来说这称呼是最好的了。
唐纳并没有多少期待，因为他同学最爱是芝士，一切关于芝士的东西，都喜欢。这次不知道是芝士汉堡，还说芝士意面。
校区距离洛杉矶的唐人街只有二十公里，走110号公路不到半小时，当然110号公路基本都会堵车，所以加里昂驾驶车走的事霍伦贝克滑板公园那边，虽说有三十公里左右，但速度会更快。
忘记说了，加里昂自己有一辆福特。
在下午七点，两人出现在唐人街。
到唐人街，印象最深刻的，是马路上双龙戏珠的雕像，以及旧街写着“孟欧之风”的牌坊。
在唐纳的领路下，两人熟练的来到了唐人影院，人声鼎沸，男人、女人、小孩、华人、美国人挺热闹。
在电影院门口，唐纳熟练地买票，而加里昂拿起了宣传手册，这种宣传手册一周印刷一次，能够很准确的看到热门电影，以及将要上映的电影。
加里昂目光被一个海报吸引，一个穿着白色婚纱的新娘，手中拿着武士刀，裙摆沾染鲜血，红与白对立明显，但又并不突兀，因为整个背景是红色的岩浆喷出。
电影海报和电影预告，可以说是宣传中最重要的两件事。
很多人觉得，电影预告片好看，正片不好看，很多人就说是把好看的全部都剪进了预告中，这不是瞎说吗？
拍烂片的导演，知道自己什么是好看的，就不会成烂片了，实际上是拍剪辑预告片的导演和拍摄导演不是一人，是制片方专门请的人。
后者海报就不必多说，可算是电影门面。备注说一句《杀死比尔》海报在地球上是好莱坞最著名的设计公司，帝国设计的作品。而在元地星，杀比的几张海报都是楚舜设计，关于这点在国内还没有被扒出来。
“封面还不错，《Kill.Bill》？”加里昂的第一反应是比尔是谁，为什么要杀，后来才看海报上的小字——
在华夏引发数千万人讨论的，跨时代动作片。
导演：楚
主演：范妮·于、亚娜·白
唐纳瞥了一眼，道：“我们就是看这一部，是猫姐的电影，也就是主演范妮·于是我们国内特别著名的功夫明星。”范妮是于敏的英文名，寓意为自由的女子。
“范妮于我知道，之前我看过她的影片，的确很能打。”加里昂有了兴趣，说这话还比划了两下。
“唐，你早告诉我是范妮的电影，我早就来支持了。”加里昂还补充了一句。
“呃——”其实唐纳会忘记说主演，主要是因为看完这部电影，完全被导演的天马行空折服了。
经过检票，和国内的电影院没什么区别，硬要说那就是有许多出售周边的地方。
唐纳和加里昂买的是四排的座位，不是3d影片所以四排正合适。
“人好少。”加里昂四周环视，发现只有零星几人。
“的确不多，因为也没有宣传。”唐纳发现都是华人带着自己外国人朋友来看，和他差不多。
灯光熄灭，没有再出声，电影开始放映。
电影中充斥着fuck，这个单词硬要翻译，翻译成一种植物“草”比较合适。
其实真的还好，杀比是昆汀电影中，出现少于一百个fuck的情况，然而对于其他电影来说，太多了。
这也让加里昂一愣，虽然这部华夏电影有点暴躁，但是还有点怪好看的。
唐纳是在鹅场看过三遍了，里面的场面都快能背下来了。严格来说，带着滤镜看自己喜欢的东西，怎么看怎么好，所以他边看边注意加里昂的表情，看其表情从随意，转到认真，然后一双眼睛紧盯着大屏幕上，唐纳就知道，又一个人被征服了。
“我缺少的是慈悲、同情和宽恕，而不是理智。”
“复仇不是一条路，而是一座森林，就像在森林里容易迷路，忘记自己从哪儿进来的。”
“我要透过你残破的肢体见证我的仁慈程度。”
“我缺的不是理性，而是仁慈、同情与宽恕。”
台词显得有些中二。
服化道中二。
人设中二。
但要记住一点，杀比的拍摄就是符合自由美利坚的欣赏水平，准确来说比起华人，美国人是更能接受这种审美。
看加里昂的表情，在看见女主拿着拿着武士刀无双割草，脸上明显看出来激动的神情，还有很多帅气的音乐，加里昂口中更是嘀咕着“酷，这音乐太酷了”，“动作太漂亮了，这是你们华夏的武器技能吗”，“是布鲁斯李的衣服，这衣服好看我也有一套”，“鞋上还写着fuck.u，这双鞋我喜欢”，“动作太帅”……
美利坚的人情绪更加外放，并且很喜欢夸人，一个著名的例子是，某人在美利坚旅游，先声明这个某人是真某人不是本人，然后上厕所没带纸，废了很大劲才让在美利坚的朋友送纸来，然后就是开门的这一刹那，美利坚朋友夸奖：“内裤颜色很好看”。
差不多是如此，当然加里昂嘴巴没停过的夸，也是因为被这部电影所征服。
也幸好声音很小，没有影响到其他人。
电影结束，加里昂立刻起身鼓掌，口中道：“好看，这部电影太好看了，是我看过最好看的血浆电影！”
影院中为数不多的美国人，和他是差不多的反应，起身鼓掌，相比之下卖安利的唐纳还显得有点尴尬，这是不是有些夸张了。
“这部电影简直就像一样炸弹，轰炸我的听觉和视觉神经！”黑头发的美国人道。
“太帅太有风格了，是不是有第二部？”
“这部电影太好看了，周谢谢你的推荐！”皮肤没那么白的白人说道。
电影散场，唐纳领着加里昂也离开了。
在路上加里昂手还像抽风样挥舞，唐纳从理智上知道这货可能是真模仿拿武士刀挥砍，但实际来说真像抽风。
“怎么样，朋友。”唐纳明知故问。
“太好了！”加里昂立刻回答：“我本以为，华夏人根本拍不出cult电影的精髓，退一万步说，即使有精彩的，但也肯定不符合我。”
“朋友你懂我意思吗？我没有看不起华夏电影的意思，要知道我偶像是华人。”加里昂解释了一句，然后继续道：“没想到KB却如此精彩，真的太过瘾了！”
“这导演是谁，风格太独特了，配乐、导演以及动作导演三位厉害的角色创造出来这样一部佳作。”作为喜欢华夏功夫片的加里昂自然是知道武指的存在。
“嘿我必须得告诉你……”唐纳故意吊胃口，等到加里昂脸上露出疑惑，才接着道：“杀比的导演、配乐以及动作导演都是一个人。”
“什么？！”加里昂呆滞了，看着同学，问：“唐，你刚才用我的母语表达的意思，是我听到的那个意思吗？”
“我表达的意思就是你听到的意思，这导演担任了剪辑、配乐、动作指导，三位合一都是一个人，名叫楚并且还是华夏在校的大二学生。”唐纳也是全面围观［楚舜七重身份］的水友，虽然没有从头到尾都吃到瓜，但也是知道事情始末。
“朋友，这个玩笑虽然很好笑，但真的别开这玩笑。”加里昂脸色异常认真，比写论文时还要认真。
“当然不是玩笑，你应该在等会，等到现演职员表就能看到，几乎都是导演的名字。”唐纳一边说着，一边打开国内豆瓣网。
唐纳道：“喏，这个［楚舜］就是导演的名字，你看看制片人、配乐、原创音乐、剪辑、艺术指导，动作指导都是他。”
这些汉字认不认得全无所谓，但很明显的能看出这两个字是相同的。
毫不夸张的说，这对加里昂的震撼程度不亚于，类似于知道了上帝是女孩。
嘴巴张成“o”型，加里昂抓住唐纳，一字一顿的说道：“唐，你没有意思到问题的严重性，这楚是像希区柯克一样的电影天才！”
“呃……太夸张了吧。”唐纳语塞，那可是希区柯克，要知道世界上的悬疑片只有三种：好看、不爱看的，以及希区柯克拍摄的。直白的来说就是，甭管希区柯克拍的片，票房好还是不好，它都是希区柯克。
比如说，希区柯克的喜剧《怪尸案》，也是差不多的风格。
“不夸张，一点也不夸张，这个楚，太全能了，一个人相当于一个剧组！”加里昂道：“不行，这种天才的作品，我必须要向别人推荐。”
说着加里昂坐着驾驶座上，也不发动，掏出手机打开推特开始写影评。
这就是属于传说中的自来水，也是真自来水的帮助下，杀比北美首日票房7.6万美金。
要知道北美华狮也只给了六十块屏幕，没宣传裸开的情况下，有这个数据是相当不错了。
第二天票房稍稍走高，8.6万美金但还是没有破十万。后一日低了些只有五万左右美金，如果按照目前的走势，估计杀比的票房最终也就落到五六十万美金。
当然这价格对一华狮肯定是小赚一笔的，但是杀比毕竟在前世票房上亿，自来水的口碑宣传，通过两天的发酵爆发出了威力。
杀比在北美上映第四天，飘荡曲线都不能用上扬来形容了，简直就是“小母牛不会玩鞭炮硬要玩，牛x炸了！
瞬间冲到了53万美金！
别觉得53万美金很低，要知道引进片，除了极个别，之前说过一两百万都可以全年最快了，而单日五十多万的票房，这不是冲着全年最佳去的，这是冲着三年最佳来的！
一瞬间，华狮公司的人都呆了。
稍微把镜头分给华狮公司的采购部门，采购部门经历王马，有个英文名叫杰克马，他一直认为华狮公司就靠他们采购部支撑。
如果没有他领导采购部购买赚钱的影片，宣发部、营业部、法务部、人事部等等这些部门压根就没得吃。
其实这位虚假的杰克马会这样想很正常，因为宣发部的人也会想，如果没有他们部门费心费力的广告，就版权采购买回来的垃圾，还不是分分钟让公司破产。
“昨天《飞牛特工2》票房统计出来了没有？”一上班王马就询问秘书这件事，也不怪他关注，《飞牛特工2》是他主导采购最大的版权，足足一百万美金，相当于要票房达到五百万左右才不亏。
之所以王马有这个信心，是因为这导演肖蟒拍摄飞牛一在两年前冲下了427万美金，光碟租赁以及周边一年挣了近千万美金的收益，简而言之这部电影的收益不在票房上。
肖蟒拍摄的电影，在国内没有票房超过五千万软妹币的，但拍摄的特工搞笑片似乎很能捉到美利坚人的喜好，成为2018年的引进片冠军，关键是还打下了不错的口碑，第二部原班人马，剧情也差不多是原汁原味，票房铁定能超越前作，周边、网络播放、租赁三方面，又是今年的金鸡。
“市场部门还没有提交上来，我再去问问。”秘书立刻回答。
和华夏差不多，票房都是影院一天关门时的数据上传，然后第二天整理，而北美华狮公司作为一个大型的公司，数据肯定是先通过市场部的手，然后再传到其他部门。
大约二十分钟后，秘书返回手中拿着iPad，里面就是昨日进口票房的数据，不过秘书脸色跟便秘时看见老八走进来，但王马没有管秘书表情如何，这不是他需要关注的。
“飞牛2首日票房如何？”王马直接问，在终审采购方案的他，也不会自己把平板拿过来看。
秘书立刻报告：“49万美金。”
“快五十万首映票房，走势很好，第二部很稳定。”王马点头，等会他准备提醒宣发部的那群废物，一定要求倾斜更多的资源给飞牛二。
虽说好莱坞的引进片市场每年不足一亿美金，而好莱坞一部商业爆款片的票房，就是好几亿，相比之下似乎显得微不足道。但份额小，一点也不代表竞争小，在狮群中抢食，和在鬣狗群中抢食，所需要付出的危险和手段是差不多的，甚至有可能还更凶险，肉太少了。
“昨日影院引进片，第二是谁？”王马接着询问，近五十万美刀的首日票房，当然是默认昨日第一。
秘书回答：“飞牛2就是第二。”
“哦——嗯？”王马下意识的应声，但话说出口才觉得不对劲，抬起头看这秘书，语气带着一点质问道：“你说什么？”
“四十九万美金票房的飞牛特工第二部，昨天票房统计第二名，攀顶的是已经上映了好几天的《杀死比尔》，这部电影在上映的第四天，也就是昨天票房53万美金。”秘书也没敢卖关子，立刻犹如倒豆子样全部说了出来。
王马沉默了，秘书立刻把市场部门调查的一份报告给王马看，并道：“市场部看到这数据也怀疑是有问题，前面上映第三天这电影票房才五万多，相当于是翻了十倍，但经过一番证实，数据没有错，杀死比尔这部电影，似乎是靠着自己的口碑起来了。”
“烂番茄网新鲜有三十八篇，腐烂的只有两篇，好评率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以上。”秘书补充。
烂番茄网是美利坚比较典型的一个影评网站，模式很简单，如果你觉得这部电影好看，那就是fresh。和差评就是rotten，两个翻译成中文就是新鲜的，和腐烂的。经常看到什么烂番茄百分之八十的新鲜度，没什么统计的技术含量，就是好评的占比达到了百分之八十以上。
The.strongest..Bruce.Lee：【fresh】被好朋友推荐来看这部电影，如果不是我朋友我将会失去看到一部好电影的的机会。杀死比尔真的太炫酷了，和我以前看的动作片，乃至于cult电影都不同，它包含了动画、动作、悬疑、黑白电影、武士电影等多种好像是汉堡和米其林，完全没有交集的元素。有汉堡被评为米其林餐厅吗？没有！也不可能有，作为快餐的汉堡完全违背米其林的评选标准，然而杀死比尔的导演楚，居然真的完成了如此多种风格的融合。华夏电影又出来一位天才，等待杀死比尔第二部！
Mr.Abc：【fresh】当我看完这部电影时，我认为导演是个天才，各种奇思妙想在电影中展露无疑，但当我从网上得知这部电影的配乐、动作导演和剪辑、编剧都是导演本人兼任时，我收回我的评价，导演chu并不是天才，他是个鬼才。你们肯定不知道鬼才导演是什么意思，我来为你们解释，鬼才导演也就是“鬼才知道，他到底想的是什么”。
用好评如潮来形容不恰当，因为一共才只有四十篇影评，但的的确确好评占据大多数。
王马脸色沉默，他的第一反应是：“杀死比尔——这部电影我们只买断了北美的放映版权？”
“110万华元，周边开放以及租赁等等版权，没在我们手中！”秘书如实回答。
“太鸡贼了。”噎得王马连家乡话都蹦出来了，他立刻道：“联系售卖这部电影版权的公司，我们要打包采买其他版权。”
没有错，王马的第一反应是亏了，看杀比烂番茄网评论的增幅，以及上映第四天的突然爆发，毫无疑问的是比飞牛特工第一部看起来还要亏，再加上是cult电影，要知道cult电影的网络电影、租赁的小钱钱比票房还要重要。
“飞牛2的宣传资源稍微减轻，分给杀比一部分。”王马道。
秘书点头：“我马上去宣发部。”
“算了我去说，你马上联系杀比的版权代理公司。”王马道，秘书也听出了话语中的急切，所以扭头就打电话。
杀比上映第五日，拿下了六十多万美金票房，要知道总共才六十多块屏幕，也就相当于每块屏幕十万美金，能够计算这上座率几乎是场场爆满了。
第六日，华狮公司的支持来了，从六十多块屏幕增加到了两百七十块，当然这和全美四千多家电影院，近四万块荧幕来说，是九牛一毛，但这也真是华狮公司的全力支持了。
放映的屏幕上去后，虽说把上座率大幅度拉下去了，但《杀死比尔》票房呈现疯狂增长，单日高达453万美金！
第七日，口碑扩大，也可以说是彻底爆开，单日达到了513万美金。
往后就出现了跌幅，可以说是华狮公司的发行力，大大的消耗了这部电影的潜能，但第八天也有419万美金的票房。
同时全美的周末票房排行榜出炉了，都知道全美周末票房统计是在周一发布的，并且虽说是周末票房，但其实是电影一周的累计。
杀比上映时间刚好是周末，首日十万不到的票房自然是泡都冒不了，第二周分别以：、8.6w、5.4w、53w、66w、453w、513w、419w，累计1519万美金的周末票房成绩，居然位居了全美周末票房的第十九位。
第二周的票房也达到了一千五百万，总票房累计破三千万美金，华狮公司大赚特赚，当然同时也为楚舜在美国积累了一定的人气。
北美华狮公司联系上了万一能的京虎公司，然后调了个转，万一能找到了楚舜，两人约在了一个咖啡厅见面。
为什么每次都是咖啡厅呢？明明国内的精品咖啡店是开一家倒一家，主要是氛围，即使对方不喜欢也不影响谈事。这就是所谓的你喜不喜欢咖啡不重要，我喜不喜欢咖啡不重要，不出错最重要。
“佩服佩服，学弟的电影，在好莱坞大卖。”万一能和上次一样，坐下就是一番恭维，只不过这次话语更加的真情实意。
“万学长这样夸我，我就有些不好意思了。”楚舜正色道：“生而为人如此优秀，我很抱歉。”
“……”，万一能表示幸亏他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货，否则这话还真没办法接，咳了咳道：“在学弟百忙之中约见面，主要是有两件事，第一是北美华狮公司准备发给学弟你一百万美金的票房红包。”
“第二件事是，因为合作愉快，华狮公司想要购买杀比在国外的其他版权，如果有合作意愿，华狮采购部部长会亲自交谈，价格一定让学弟你满意。”万一能说道。
“有个小问题。”楚舜问：“我不卖版权，一百万美金的票房红包还给我吗？”
“呃——”万一能语塞，然后点头回答：“会，一百万红包是学弟应得的，不过听学弟的意思，是不准备卖吗？”
“其他版权我想自己留着。”楚舜补充了一句：“我很清楚我自己运作这些版权，有很大可能还并没有华狮公司成功，我留着只是觉得，以后价值会更高。”
万一能是听出来了，这是非常理智的自信，自信能够拍出其他精彩的影片，以后会升值，这种理智的自信是最难劝的，所以万一能也没有再开口。
“好的，那我回复华狮公司那边。”万一能点头，正事说完了，就开始闲聊，他问：“学弟已经休息三四个月了，新片有没有什么想法。”
“有一些想法。”楚舜点头，毕竟已在系统那里抽到了剧本，彩票也中了，小钱钱也到账了。
“那需不需要投资，如果有需要的话，学弟你尽管说。”万一能拍胸膛保证道：“在娱乐圈我还是认识几个资方的。”
“先多谢学长。”楚舜道：“但我杀比的网络分成下来了，全网第一个月有四千多万的分账，第二个月要低一些只有三千多万，第三个月更低只有一千两百多万，我和桃厂、鹅厂、优酷签订的合约是六个月分账期，后续还有三个月，整体下来的话税后破亿有些难度，但税后八九千万还是没问题。”
“算下来，这部电影还挣了几千万。”楚舜腼腆的一笑：“说这么多，其实就是想表明，还是有点闲钱，下部电影不用投资。”
“……”万一能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沉默也是牙齿咬得腮帮子疼。
网络电影税后能够有近亿的收益，弄得他都想转业去做网络电影了，要知道上映电影的票房分账是很慢的。打个比喻，一部电影你投资一百万，票房赚了，能分下两百万，估计得半年左右才能打下来，这还是主投的情况下，分投资两三年才打到银行卡都有可能。
主要原因是流程是如此，先是影院下映后统计票房，然后国家会扣除电影发展基金以及税务，影院以及拿走自己的分成，再然后把一部分钱打给发行公司，也就是发行佣金。发行公司那边确定后，院线才会把钱打给片方，一套流程下来可不就小半年了，分投还得等片方公司走程序，才会把属于分投的那部分小钱钱打过去，这过程又是三四个月。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电影公司拍摄一两部电影亏本就濒临破产，明明之前还有一部还有得赚啊，可能事实上之前那部的分账压根就还没下来。所以的大型的电影公司，都是多部影片同时投资，多面开花，并且还不做主投。
相比之下网大月结广告和流量的分账，真让人心动，但很快万一能也分析出了一些细节，比如说网络电影吃分账，流量真的非常重要，杀比是因为楚舜一人身兼几职的事，火出了圈才能够拿到这个分账，普通的网络电影，甭说四千万，一个月四百万都难。
况且普通的网大，也不可能在全网发布，能拿到一个视频网站的a签就是万幸了。
“呵呵呵——学弟家里真是有矿。”万一能用礼貌而不失尴尬的笑容，道：“那电影投资，肯定是轮不上我了。”
“也就普通家庭。”楚舜真诚的道，他挣钱后也不能完完全全和父母说，但也打了两百万回家，说是拍戏挣的，楚母以及楚父那是相当的开心了，倒不是钱，主要是在娱乐圈看见回头钱了。
万一能还待说什么，但突然来了电话，露出歉意的表情，后者楚舜示意先接电话，正事重要，万一能起身在咖啡厅的抽烟区接电话。
十几分钟后，回来万一能欲言又止，止言又开口：“那个学弟，我这边公司突然出了一点事。”
“那我就不留学长吃午饭了，本来还想感谢学长把我的电影代理到国外，想请学长吃午饭的。”楚舜说道，至于到底心中是否是这样所想，也只有他知道。
“下次有机会，我请学弟吃午饭，今天就对不住了。”万一能肯定不会放过和一位潜力新导更进一步结交的结汇，再次道歉后，急慌慌的离开，看来是真的很忙，忙碌之余万一能也没忘把咖啡的账单结了。
一个人在咖啡厅的楚舜就放松了许多，毕竟装x也是费体力的，杀比的热度也差不多下来了，而邀请楚舜的节目依旧不少，但他全部拒绝了。
“嗯？居然有希望！”楚舜手机叮咚一声响了，迅速的掏出手机，他在各大贴吧留言求购[初版格子茶会]，本来是没报什么希望的，就目前市场甭说初版，即使是再版都买不到。
严格的说，和手办差不多，洛丽塔小裙裙的再版和初版多数时候没有什么区别，当然若再版次数多了，价格也会跟着掉，很好地诠释了物以稀为贵这句话。
如果和前世相同的话，楚舜记得格子茶会的初版和再版是有一点小区别，在裙摆上再版的纱罩会大一些，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至于穿上有什么区别，楚舜怎么知道！他买来只是收藏。
洛裙实际上是没有专门交流的地方，大多数都是各种贴吧，以及q群，再来是各个店家的微博咨询台比如破产娘、布偶娘、人形姬之类的，楚舜是真没有想到，还真有人会回复他的私信，并且看内容还是想出手。
这边楚舜在进行猛男的运动，另一边万学长赶回了公司，处理了一件要紧的事，法务管理检查代理合约时候，发现有遗漏，万一能马上想办法和片方又签订了新合同。
忙完这一切，才把楚舜想留着杀比版权的事，发邮件告诉了华狮公司，大约两小时后华狮公司那边回复，大概邮件所表达的意思是尊重楚舜的决定，票房红包一百万美金预计下个月就能到账，期望能够有下次愉快的合作。
看着这封来自于邮件末端的署名是Jack.Ma，万一能知道这是华狮公司采购部部长，无论邮件是否是他本人写的，反正是以他本人的名义发出来的。
“真是有实力才会被尊重啊。”万一能不由感叹，Jack.Ma会以自己名义发来，就是因为杀比带来了很大的现实利益。
Ps:8.6w、5.4w、53w、66w、453w、513w、419w加起来等于1518万，只不过后面小数进了一位，数据没写全，感觉没必要，蛤蛤蛤所以不是我算数不及格！我小学数学，一百分的题，考九十分！
第35章谁当靶子
在“繁华电影工作室”内。
这家工作室在京城并不起眼，但联合创立的两位创始人在娱乐圈还挺为人熟知，一个叫赵卫繁，一个叫董德华。前者四十多岁，成为导演十三年，拍摄了十一部片，基本上可以说是九部都盈利，虽说没有爆款，可也是位成功的商业导演。
因为成功，所以和天方传媒的大股东董德华，创立了繁华电影工作室，运营自己电影，严格的说。
“《剧毒解药》已经立项了，剧组这些已经筹备好了。”赵卫繁道：“作为我们工作室的第一部电影，我想在宣传上踩一两个梯子，把知名度抬上去。”
看名字是繁华，并且赵卫繁还是工作室的台柱子，但实际上董德华的股份足有41%，远超赵卫繁的百分之三十几，这证明了一件事，很多东西在资本面前都不堪一击，这股份比例还是赵卫繁上赶着让董德华收下的。
“什么梯子？”董德华沉吟后询问。
“董哥知不知道近来非常火爆的一部影片《杀死比尔》。”赵卫繁问。
“很火？”董德华皱眉，天方传媒作为“华南院线联盟”组成公司之一，线上影片肯定更容易知道，可他也没听说有这样一部片。
“的确很好，上个月还接连上热搜，被誉为捅破了网大天花板的影片。”赵卫繁解释。
“哦哦哦，有点印象，前段时间的确有个很火的网剧。”董德华恍然大悟。
赵卫繁没有纠正网大和网剧的区别，都清楚娱乐圈对网大的态度都是不屑一顾，他继续讲道：“然后是牛舟的新片之前也宣布开拍了，就这两个梯子。”
“合适吗？”董德华问：“蹭一个网剧导演，不会把我们的影片的格调拉底吗？另外牛舟的话是不是会影响不好。”
赵卫繁充分能够明白董德华担心什么，所以解释：“杀死比尔的导演是北影学生，在网上非常出名，所以这个梯子主要是为了网络的名气，至于牛舟导演在八九十年代是拍摄了很多脍炙人口，并且艺术价值很高的电影，但他近年来影片一部比一部拉胯，光有知名度，没什么观众眼，况且他还是香江的导演，走的英皇这条线。”
杀死比尔走网络人气，牛舟走现实人气，计划很完美，最让董德华满意的是，杀比导演是新人，新人在娱乐圈有什么发言权？而后的牛舟香江导演在内地也没有什么人脉，这就意味着好欺负。
之所以赵卫繁要讲这件事，是要借助天方传媒的宣传渠道，于是乎《青年电影报》的专访安排上了，青年电影馆和青年电影报没什么关系，但后者却是电影家协会认定的娱乐圈十大优秀报刊，影响力还是非常有的。
于是乎，赵卫繁在接受专访时，说出了这样一段话：繁荣的初期，肯定是纷乱，像我们华夏正在成长为世界第一票仓的道路，这也导致了很多作品参差不齐，而很多导演也没有跟上时代，应当被淘汰。
记者搭话：赵导口中很多作品，以及没跟上时代，有具体的例子吗？
很明显这是商量好的，《青年电影报》好歹也是正规报纸，正常来说，是不会直截了当问出“挑起纷争”的话，惯例来说他们会问得更委婉些。
赵卫繁表示：比如之前的《杀死比尔》，据说是没过审，然后变成了网大上映，我很好奇去看了看，唯一剩下的印象就是“粗劣”，哪怕我用粗制滥造来形容，也丝毫不夸张。我想这位导演拍出来的东西完全不考虑观众的爱好，就跟他第一部电影一致，他的存在真是拉低了电影圈的门槛。这位导演真应该多看一些好电影学学，如果实在不知道看什么，我将会在我新片上映之时，邀请他来看看。
第一个梯子踩完了，接下来是第二个梯子，赵卫繁说了这么多也不口渴，清了请嗓子继续说道——
“我说没跟上时代的导演，是牛舟导演他们，牛舟导演在二三十年前拍摄了许多精彩的影片，可以说在八零后和九零后的童年，也占据了一层位置，但牛舟导演老了，他已不知道观众想看什么了，我觉得还是早一点收山，这样历史地位还会高很多，还是那句老话，我《剧毒解药》上映之时，如果牛舟导演有意愿，可以来看看，现在年轻人喜欢看什么。”
记者：原来赵导的新片叫《剧毒解药》，请问是讲一个什么故事？
赵卫繁道：“我这部电影讲述的是，一群神秘的寻药人，去寻找拯救这世界剧毒的解药……
后面的采访就是老一套，没什么爆点我们就暂且略过了。
娱乐圈把人当梯子踩的事再正常不过，元地星或许不熟悉，说说楚舜前世熟悉的地球，每次某王晶的电影上映，都会把星爷如何忘恩负义拖出来说一遍，某冯导在电影上映起初都会蹦出来骂骂人，有些导演单纯是为了电影宣传，当然也不排除，有的导演就喜欢骂人。
《青年电影报》的报道还需要印制一段时间，所以先不提，现在把视线转到，这次被踩的梯子之一，楚舜身上。
“导演马上就到了。”芮樱讲解道：“前面的弯转过去就行了。”
“知道了。”楚舜点头，两人现在坐在小货车的后座，拉着一堆货物。
之前说过，平白无故得了这么大便宜，心里还是稍稍有点不好意思，所以不要脸的楚舜就准备拿出一部分钱捐款。
恰好楚舜在拍摄时得知，芮樱是敬老院的义工，因此就问了问芮樱，每个敬老院，捐多少钱合适，而且要怎么捐钱，才能让老人得到实质的好处，不会被贪污。
很明显，楚舜虽说想消磨自己心里那一丁点“不好意思”，但也不想小钱钱打水漂。
“其实都还好，之前的确是曝出过很多敬老院的坏事，可相比我们国家敬老院的基数，真的是少数。”芮樱道：“我从高一就开始当义工，都挺好的。”
从高一开始当义工，楚舜琢磨了一下到大一，小三年了。
“而且如果是敬老院的话，我不建议直接捐钱，更建议捐东西，因为敬老院拿到钱也是要去外面采购，不如直接买一些拐杖和轮椅、坐便凳，还有榨汁机这些消耗品，很多老年人只能吃流食，食物也需要专门采购，所以捐食物这些不太好。”芮樱解释。
很好，这些东西的确是没有了解过的人不清楚，楚舜不捐钱的话，还真准备买鞋米面粮油。
采纳芮樱建议后，楚舜就用了小二十万，采购了拐杖、轮椅、棉絮、婴儿围兜这些东西，就往明德敬老院走去。
第36章 老婆给的
首先说，敬老院和养老院虽说从定义上有些不同，但在国内实际操作还是有区别。
敬老院很多事有城市地区办理的，主要是改造自“五保”，保吃、保穿、保医、保住、保葬。
而养老院多数是由政府和企业合作办理，无论是哪种政府都会补贴许多金钱，当然名字也不觉得。
这次楚舜和芮樱去的明德敬老院，就是南山街道创办，位于主街向左的分支路里，京城的地价摆在那里，所以敬老院地址多位于郊外。
明德也不例外，在敬老院旁边有四五个水果店，距离门口十几米的地方，冯何院长已在门外准备迎接啦。
待楚舜在门口下车后，冯何院长迈开腿走到跟前，道：“感谢楚先生的捐助。”冯何院长看外表，大概是六十多岁模样，没戴老花镜头发灰白，穿着一身深色系职工服，上面的logo是重均工业，反正从外表看就像个普通打杂的。
因为是提前打了电话来沟通的，所以楚舜知道怎么称呼，打招呼道：“冯院长也不用亲自过来接车。”
“对社会爱心人士，我们都很欢迎。”冯何院长笑盈盈，特别是看到车上拉来有轮椅，脸上的笑容更甚，他道：“我们轮椅数量，早就严重不够用了。”
后一句冯院长就没说了，购买轮椅的钱是批下来了，但要走程序年后才能下来。
“院长。”芮樱笑嘻嘻的打招呼。
“小樱来了，还是和楚先生一起来的。”冯院长亲热的打招呼，能够看出两人很熟悉。
“楚导是我的学长，人很好。”芮樱回答。
冯院长从这简单的一句话听出两个信息，第一这楚先生也是就读北影，是芮樱介绍来的，第二是这年轻的楚先生似乎还是位很有本事的导演。
院长把楚舜和芮樱引进养老院，然后请到司机，以及敬老院内的职工把东西都搬进院里。
敬老院其实和楚舜想象中并不同，他想象中都是老人们聚在一起聊聊天，或者是下下象棋之类，走进敬老院，整体氛围较为沉默，老人们要么是坐在轮椅上发呆，要么是拄着拐杖一步步挪动。
再往前走看到最大的娱乐项目，是位于一楼的放映室，此时正在放映六七十年代的电影，然后在荧幕前稀稀落落坐着老人，并且看老人的样子，也怀疑目光中到底有没有看。
“这个乒乓台在修吗？”楚舜注意到有两个乒乓球台被围起来。
冯院长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解释，旁观的芮樱说：“之前有记者乱写，这个乒乓球台是之前国家政策要丰富老年人的生活，结果那个记者一来，咔擦咔嚓两张照片，什么都不懂就说明德敬老院不注意老人的安全什么。”
“实际上，从来没有老人因为这乒乓球台受伤，韩阿姨她们照顾得很好，不过上报了，冯院长还是收到了责罚，这地方也被围了起来。”芮樱说起来还忿忿不平。
二楼也是活动室，靠近楼梯位置挂着很多合影的照片，都是义工们和老人们留下的。
上到三楼，楚舜闻到了一股“老人味”，他对于这味道并不排斥，但不少人就不喜欢这个味，这个原因也是导致敬老院的年轻义工较少的缘故，另外造成此很大的原因是义工的职能范围不清晰。
现在十一点，正好是老人们进食的时间，护工们开始喂饭，有行动便利的老人可以自己吃饭，实际上能够拄着拐杖，坐着轮椅自己动的，已是敬老院状态较好的了，意味着能够自己吃饭，实际上不少老人连起床都办不到。
之所以敬老院吃饭会是十一点开始，就是因为不少老人说需要护工一个个喂饭，需要花时间，如果准时十二点才吃饭，后面老人吃饭时间就晚了。
芮樱见状道：“楚导我先去帮忙了。”说着已经熟练的从柜子里拿出围裙，接过一碗饭，给13号床铺的老人喂饭。
“呜——”老人穿着病服口中会发出声响，芮樱小心点把老人扶起来，给老人带上婴儿围兜，因为喂一勺，差不多老人就会吐半勺，如果勺子不及时接住，就会弄脏衣服，说真的流食看上去本来就一言难尽，然后再加上老人吐出来，不是“对老人有意见什么的”，身体的生理就会有一些不良反应，可芮樱显得无比熟练。
冯院长向楚舜大致说了说，13床的老人叫龚亥，患有阿兹海默症今年七十八，本来是有儿子家庭和睦，但儿子是一位军人，在一次抢险救灾后牺牲了，真正白发人送黑发人，儿子被追封为烈士，老人作为烈士家属，在失去自助意识后，被安排到了籍贯的这家敬老院。
“小樱是我见过最好的小年轻。”冯院长在旁边说道，甭说义工了，老人大小便失禁，即使是专业护工都不会有芮樱更利落。
冯院长还说了几个例子，由此芮樱照顾一位老人，老人的犯病，具体什么病没有详细告诉楚舜，然后吐得芮樱上半身都是，芮樱也是把老人急救做完，才去收拾。
“喜欢足球，性格还挺天真，长期做义工……”楚舜在心中琢磨了一番，这性格还挺复杂。
待芮樱把饭喂完，院长带着楚舜也把整个敬老院逛完了。
事后，冯院长主动说：“还有一会事情差不多就完了，楚先生一会我们在这边拍个照留念一下。”他所说的这边是敬老院的空地，很空，就是用来给老人们散步，敬老院的招牌就立在此地。
楚舜摇头，要这表面功夫干什么。
“噢噢噢，是我疏忽了，我们去仓库拍。”冯何院长好想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然后准备安排。
“冯院长不用了，我也不需要宣传什么的，拍照干什么。”楚舜道。
冯何一怔，作为院长他其实不反感那些为了宣传来捐款的公司以及个人，因为院内是切切实实得到好处的，但捐了二十万还不宣传，并且还如此年轻，在他记忆里极少极少。
“那就真的多谢楚先生了。”冯院长再次道谢，然后从随身挎着的皮包里，掏出一面锦旗。
“楚先生，这是我们敬老院的感谢状，请千万收下。”冯院长道。
感谢状和普通锦旗大小差不多，上面写着《明德敬老院特别鸣谢善心人士捐助》。
“这个我就收下了。”楚舜决定这东西拿回去裱着，时时看看，就知道自己有多善良了。
楚舜最后要去的地方是敬老院的食堂，比想象中干净很多，虽没有什么无接触烹饪，带上口罩以及手套等等，但也绝对比新闻爆出来的，用擦地的毛巾擦完，把食材随便丢地上干净得多。
人往往是先入为主，楚舜就是，在他没来之前，只会觉得敬老院是很多黑心企业家骗国家补贴的地方。
“你是不是挺讨厌看见那些报道敬老院怎么怎么不要的消息？”楚舜突然问：“让人们对敬老院有一定不好的印象。”
“不是的。”芮樱摇头：“我还挺感谢那些曝出这些事的记者们，因为如果不是他们很多事情我们就不知道了，我一直觉得记者告诉我们黑暗，是想一起走向光明。”
告诉黑暗，是想一起走向光明？楚舜默念这句话，随即不由摇头，这铁憨憨把很多事想得太理想化了。
不过楚舜没把这话说出来，再次见到冯院长。
“要不要留下来吃个饭，楚先生。”冯何问。
“不用了，我东西都捐完了，先走了。”楚导也是干净利落。
冯何院长立刻起身相送。芮樱倒是没有跟着一起离开，今天有位护工请假了，所以芮樱准备留下来帮忙顶一天。
“回去喊车注意安全。”楚舜嘱咐了一句。
”嗯嗯。”芮樱好像小鸡啄米样点头，目送载着楚舜的车辆离开。
车上的楚舜准备一家二十万，按着这个模板，向其他敬老院捐物，也不多捐，捐个二三十家。
捐个几百万，消磨消磨心中愧疚。
当然或许有人要说，花几百万消磨愧疚，太浪费了，难道钱是大风刮来的，不心疼？
楚舜会义正言辞的回答：怎么说话的？大风刮来多麻烦，还要被风吹，他的钱可是系统老婆给的。
第37章 我就我虚荣
坐车回酒店路上。
“对了，我也可以建希望小学，这世界没有古校长，真感觉少了点什么。”楚舜突然回神，说起明星中做慈善的，楚舜第一时间想到来三个人。第一就是建校狂人古校长，第二是韩红的韩红基金，第三是世界纪录捐钱最多，曾一个人捐助了39个慈善基金的明星MJ。
可惜的是这元地星，这三人都没有。
“查了查，在云贵川甘桂五地的贫困县城，修建一所希望小学成本大约在两百多万，我记得前世古校长捐助了一百多座，嘶——”楚舜突然深刻明白为什么网友说，只有太阳才能黑古天乐了。
很多人不明白一个很浅显的道理，别人有钱，是别人辛辛苦苦赚来的，甚至于可以说是付出得到的回报，说什么你有几个亿，为什么不捐几千万。
没有人有权利让人这样做，即使是明星收入不低，很挣钱等等。古校长是实打实的在做慈善。
“既然没有古校长，那么这个荣誉我必须要获得，反正我拍戏不是为了钱。“楚舜突然又有了另一个目标。
古天乐有时候还需要挣钱恰烂片，而楚舜他不需要，等他抽个爆炸的商业片，如《这个杀手不太冷》、《黑暗骑士》就好几个亿都挣回来了。
“也不对，这世界上有漫威DC，抽到黑暗骑士剧本，版权也很难搞。”楚舜自言自语。
话说回来，古校长捐助真的是慈善，但楚舜很现实，他不是这种伟大的人，没有舍己为人的精神。
他想这样做，仅仅只是想获得“除了太阳谁也黑不了他”的称号，是想获得别人尊重，再说明白点就是“虚荣”。
“这件事必须提上日程。”楚舜性格是想一出是一出，并且说做就做，不查不知道，一查才发现这时不简单。
首先捐助就分为助学、希望奖学金，以及建设学校三种。最后一种建设学校，也分为旧校区改造，和新校区修建。
楚舜想法肯定是新校区，他也想“楚舜楼”遍布全国。
先要把《希望小学援建项目规划设计书》和《希望小学援建项目协议书》提交给省市审核，并不是你随随便便出钱就可以的。
“嗯？怎么有点头晕。”楚舜发现自己坐车手机看久了有点晕乎。
“就这身体素质，怎么承受得了一夜十次？”楚舜无奈放下手机。
休息一会。
楚舜休息没多久，车就已开回居住的酒店了，但他刚下车就看到，酒店门口围了一群人。
“是什么明星下榻了这酒店？”位于北影对面的泰富酒店作为五星级的确会有很多明星来住，楚舜暗忖然后准备走偏门，就不去记者堆里挤了。
“楚舜他回来了！”
也不知道是那个眼尖的小机（zhi）灵（zhang），一声吼。然后围堵在酒店门口的记者，瞬间蜂拥而至。
楚舜瞬间回神了，这群记者都是找他的，但疑惑也同时升起，即使是《杀比》最火的那段时间都没有这么夸张，何况现在。
等不到楚舜想明白，记者们的问题已经砸出来了：“请问楚导，对于赵卫繁的评价，有什么看法？”
“赵卫繁导演称你拍摄的电影非常粗劣，你怎么看？”
“请问楚导你会去参加赵卫繁导演的首映礼吗？”
“赵导说《杀死比尔》是拍摄得太烂，所以才会在网络上映，请问是这样吗？”
“杀死比尔都成功全部来自于宣传，本身质量并不高，对于外界这种说法你认同吗？”
……
七嘴八舌，一连串的追问，也是见过大世面的楚舜回神，实在是太吵了，再加上刚下车有点晕，不了解情况不能乱发言。
综上所述楚舜做出了以前早就想做的事，转身直接走进了酒店。
这下子记者懵圈了，大导演老戏骨就算了，没想到这年轻导演一言不发直接走，蹲守这里不容易，所以一个个向前挪，想要挡住楚舜的去路，再问两句。
只有他们留在原地面面相觑，懵圈了几秒后，然后逐渐兴起讨论声。
“一个新人导演他怎么敢哦？！”矮胖记者说话。
“拽什么拽，网大导演就不算导演。”说这话的人是《一周娱乐》记者，这口吻和许多人说网文称不上小说差不多。
“我觉得应该是他不敢发言，毕竟赵卫繁是出道多少年的导演？”有记者似乎说出了真相。
反正议论纷纷。
楚舜住的是酒店住的是总统套房，24小时管家小高早就在一旁候着，所以立刻过来。
“楚先生现在不方便接受各位记者的采访，请记者朋友们不要影响酒店其余旅客出行。”小高立刻站出来，终止了记者们想继续往大堂里追的行为。
坐电梯到顶层，总统套房配备的服务员已在门口后等着。
“欢迎楚先生回家，请问楚先生有什么需求吗？”服务员妹纸轻声细语的道。
“麻烦，一杯冰水。”楚舜道。
“好的，楚先生稍等片刻。”服务员妹纸打开门，楚舜是连房门都不用开的，前者来到套房的客厅，打开冰箱，倒矿泉水加冰块。
楚舜则躺在沙发上，查询刚才的疑惑，印象中对赵卫繁有点记忆，完全没交集的人。
很好，上微博还是热点，楚舜瞬间看到了，＃赵卫繁评价楚舜和牛舟＃。
这是热点，还有微博上的新闻大v发出的标题一个比一个有爆点。
娱乐818＃楚舜只是一个电影上不了线的失败者，牛舟是被时代抛弃的老家伙＃
今日蕉点＃赵卫繁说：楚舜和牛舟都不行，电影还得看我＃
“楚先生您的冰水。”服务员妹纸递来一杯冰水。
“麻烦了。”楚舜一口冰水下肚，提神醒脑头晕好些了。
其实他刚才也可以忍着头晕，然后接受下面记者采访，虽说不知情，也可以向记者询问清楚，可……楚舜有系统老婆，为什么要在这种事上为难自己？
“是不是系统老婆。”楚舜在心里cue系统，然而系统没有回应。
“没有什么其他事了。”楚舜对身旁后者的服务员小姐姐道。
“好的，楚先生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吩咐。”服务员小姐姐离开，并小声的把门带上。
ps:我当过敬老院的义工，描写基本上是我所看到的，所以个人还是希望有那个想法，可以尝试一下。
第38章 道歉
虽说微博大v们基本上都是在拱火，但楚舜仔细看过，《杀比》粗劣，然后不会拍戏才被迫网大等等话，真的是他接受青年电影报采访时说出来的。
“所以我这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楚舜前世在娱乐圈混这么久，很明显知道，这是在找梯子。
不光是他懂，牛舟也懂，所以青年电影报上午发售，现在已是下午，事情早已发酵了大半天了，牛舟方一点回应都没有，似乎不知道这事。
“牛舟，我记得是敏姐新片的导演，也是在圈里德高望重了，如果和中年一代导演撕起来了，老脸才难看。”
”再然后是我，作为新导演，按照赵卫繁设想，我也不敢说什么，真是好算计。”楚舜在心里不由为其点赞。
下一秒，楚舜就拿起手机，切到自己的微博，他账号因为《杀比》爆红，有五百七十万粉丝关注，在导演中算多的了。一般来说，导演的热度是没法和演员相比。
地球来说，陈凯歌够厉害了吧，拍出过《霸王别姬》，无论拉胯多少次，但无论是作为影评人还是作为行业从事者的楚舜，都挺期待他的下一部作品，然而陈凯歌的微博关注才不到两百万。
楚舜绝对不可能让人白占便宜——
［看到了赵卫繁导演的评价，我感慨良多，脑中充斥着“粗劣”、“粗制滥造”类似的字眼。
我左手拿着一杯冰水，右手捂着我的小心脏，不知道是因为冰水喝多了，还是被赵卫繁导演的话语震耳发聩，我感觉到了一丝肚子疼。
最后的最后，我想是我检讨的时候了：
是不是感觉上述道歉牛头不对马嘴？并不是，我只是按照赵卫繁导演的思路道歉。
粗劣、粗制滥造、不会拍电影，我看遍了采访也没有找到，我具体什么地方粗制滥造，好像我几千万的投资，团队也是专业团队，完全不存在，嘴巴张阖什么词都敢往外蹦。
完全不考虑观众的爱好，所以下一秒就宣传自己新片？妙啊！优美的华夏文字。
我查了查，寻思着这赵卫繁导演，票房最好的一部片是《停电杀机》，票房3.1亿。
作为才入电影圈的晚辈就不说了，赵导打压新人导演估计也是传统艺能了，如此熟络。但是谁给赵导的勇气，能够张口就批评一位圈里的前辈？
是无知者无畏。
还是无礼者出口成脏？
不过赵导既然碰上来了，我也不能躲避，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六神不安的我也筹备了个新片，到时候和赵导新片一同上映，岂不美哉？是谁不考虑观众喜好，看票房一目了然。
最后，赵导生得出人吗？］
反蹭一波热度，并且话语也没掩饰，别人都飞龙骑脸，又是粗劣又是粗制滥造，还要温柔的留情面，那不是楚舜这一世的作风。
楚舜发出去后，就给吹哥打电话了，筹备《让子弹飞》的拍摄。
没有错，第二次楚舜抽中的就是这部在转盘出现了两次，号称商业和艺术集大成作的让子弹飞，楚舜都有理由怀疑，是不是系统老婆知道他最喜欢这部片，所以特意两次都提名。
当然，楚舜并没有把这个怀疑问出来，系统老婆是很傲娇的，得照顾一点情绪。
言归正传，有这部片打底，这也是为什么楚舜如此自信的原因，甭说一个赵卫繁，十个赵卫繁也没用。
要知道在地球华夏影史，有两部电影是能够留名的，第一部是开启了国产大片时代的《英雄》，第二部是开启了票房几亿的《让子弹飞》。
很多人讨论过，如果是在票房爆炸的年代，让子弹飞甚至还有可能能够拿下三十亿。
这个假设谁也不知道，甭管分析得再有道理，也没有经过实操，但现在楚舜就实操一波。
“对了，我是不是要向马老师购买版权？”楚舜突然想起来。
影评人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找观众不知道的知识，然后秀一波，所以楚舜知道让子弹飞改编马识途老师的《盗官记》。
要说姜文大神可是一个奇人，《阳光灿烂的日子》改编自短篇《动物凶猛》，《鬼子来了》改编自《生存》，《太阳照常升起》改编自短篇集《天鹅绒》，让子弹飞是盗官记前面说了，然后《邪不压正》改编自《侠影》。
基本上都是改编，改后剧情基本上和原著大相径庭了，甚至于有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东西。
所以更加准确来说，姜大神只是买一个创意源头，故事是自己讲。
系统冒出来回答：［不用，这世界作家虽然存在，但并未创作这部作品。］
楚舜表示，虽然但是，这也不用吧，直接削掉作品，真狠啊。
［《盗官行》是作者在1980年连载的短篇，因为一些变故，作家并未写这部作品，而是写了其他作品。］系统补充解释了一句。
现在楚舜脑中已有完整的拍摄，开始写剧本和大纲，在国家电影局备案，直到六点多才搞定，让子弹飞的拍摄大纲以及剧本还是有很多字，如果不是在脑中照抄，还真没办法这么快。
最美不过夕阳红，温馨而又从容。
然后楚舜没有迟疑，瞅着夕阳红从房中出来。
“外面还有记者蹲守了吗？”楚舜问管家小高。
小高立刻回答：“本来还有一些人在外面等着楚先生，但几个小时前，全部都离开了，好像有其他爆点新闻。”
几个小时前，楚舜琢磨那不就是他微博回约炮，哦不对是微博约战的时间吗？
没有人就好，拿着打印出来的文件，随便提一句，这些文件打印是交给服务员小姐姐帮忙打印，而他的线上备案只需要电子档就成。
“因为记者们站在我们酒店门外，我们酒店也不好做，没能为楚先生解决麻烦，真的很抱歉。”管家小高鞠躬道歉。
“别弯腰，对脊柱不好，至少在我这里，道歉没必要这么大阵仗。”楚舜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有把这事放心上。
实际上楚舜也的确没有放心上，把回怼发出去后，都没关注了，连现在微博炸开都不知道。
“楚先生是要出门？我马上让司机在酒店门口候着。”管家小高立刻道。
“麻烦了。”楚舜点头。
几分钟后，楚舜坐上了驶向地是北影的车，我们镜头暂且锁定，楚老司机回复所造成的影响……
第39章 理智分析
首先是网络上，本来＃赵卫繁评价楚舜和牛舟＃都还在热搜上，作为当事人硬怼，无疑是火上浇油，男上加男。
旋律的妖精：[66666，是男人正面淦！杀死比尔是我今年看过最爽的片子，至于赵卫繁的片也就是一般般的爆米花片，比较鸡肋，看也可以不看也可以。]
颓废九二后：[这赵卫繁老爱蹭别人热度，都不爱搭理他，牛舟导演虽说近几年拍的片的确都不好，但也是我们八零后情怀，是随便一个人都能质疑的？现在终于有人敢站出来硬对硬了。]
神经质—昊：[哈哈哈，会说话就多说点，虽然最后一句楚舜是在问：你生得出人吗？我怎么听着像：你是人吗？]
月上中天冻死我：[这赵卫繁这次吃相的确难看了，虽说我也不喜欢杀死比尔，觉得一点剧情内涵也没有，可粗制滥造不至于，毕竟四五千万的投资，穿帮的地方我没找到，比很多院线电影都强多了。]
微博上一开始几乎都是支持楚舜的，其一是杀比的确攒下了不错的粉丝群体，其二赵卫繁经常借梯子，所以在网上的路人缘并不好。
直到#楚舜回复#，这条消息都被网络们顶上实时热搜了，才有个中立的理智帝，站出来站出来发表了他的看法：
[首先我得夸夸，楚舜是个勇士，虽说处/女二作空前的成功，但无论如何也不过是刚进入娱乐圈没一年的新人，而赵卫繁是在商业片领域小有成就的存在，这碰撞，从外层来看无疑是鸡蛋碰石头。
从内层看也是如此，楚舜的粉丝别急，我屁股没有偏向任何一方，就从《杀死比尔》作为网大才成绩，以及火爆程度，至少是六亿票房往上的热度，可我们细想杀比好看在什么地方，是故事剧情？是内涵？
都不是！是暴力美学，再加上动感十足的配音，我问了圈内的朋友，《杀死比尔》太血腥暴力，三个建议修改，基本上是要把血腥的镜头全部删掉，大概是成片删除十三分钟左右。
这是什么概念？再精彩的影片，在这种删除之下，也会成为前后矛盾的烂片。何况杀死比尔很大部分精彩就是暴力美学。
现在摆在楚舜导演面前很大的困境是，如果不放弃自己擅长的暴力风格，那么连上擂台的资格都没有。可放弃暴力风格，就相当于左撇子选手宣布不用左手，的确我承认这位左撇子的选手的右拳（配乐）也很强，可单靠右拳就能打赢小有名气的拳手吗？
我保持怀疑态度，个人感觉楚导这次的确太冲动。]
“这样一分析，感觉楚导胜算很低啊！”
“我不信，楚导一人能顶七个，强的不是人，这么可能干不过赵卫繁。”
“楼上的，不是楚导干不过啊，是因为有拦路虎，我对楚导也很有信心，但就像这博主所说，杀比删掉十几分钟，诶！无论如何被删成什么样，我都会买张票支持一下。”
“我感觉这赵卫繁很阴险，故意挑衅楚导，就是想踩着楚导上位。”
“之前我看了，楚导才二十来岁，是大二学生，赵卫繁四十多，即使输了，我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
以上差不多就是网络上的风向，总结一句，都支持楚舜，但感觉胜算不大。
这件事的始作俑者赵卫繁，他找到了董德华，作为繁华工作室最大的股东，也算是后台，董德华平时并不在公司，这些只能算小业，所以见面的地点是广兴大厦。
董德华公司就位于此大厦，赵卫繁用了其渠道宣传，即便是没出什么情况，也得说一声效果，况且出现了意外。
“对宣传有没有影响？”董德华开门见山的询问：“楚舜在网上强硬的回复。”
“没有。”赵卫繁脱口而出，然后解释道：“的确我是没料到，这年轻导演会这么头铁，也有些能。我知道少年天才热血沸腾，但问题不大。”
“他的风格根本就不适合院线。”赵卫繁笃定地道。
“还有不适合院线的风格，有这种说法？”董德华奇怪的问。
“其实我看过杀死比尔，之所以选择用楚舜作为宣传，一来是人气足够高，二来是楚舜是个人风格极其强烈的导演，配乐、视觉冲击以及天马行空的想象。”赵卫繁道：“现在国内市场，他的那一套视觉冲击根本没有任何发挥余地。”
“我换句话说，楚舜还有可能是想要借我们反宣传他自己新片，可是他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是太年轻，只有点小聪明。”赵卫繁很明显是看过《杀比》，并且还挺了解。说白了，就是把楚舜当软柿子捏。
“票房失败，对于一个刚靠着网大积累了人气的新导演会是一样致命打击。”董德华把后面的话补全，然后很满意点头：“赶快进组吧，让他知道，我们工作室的热度不是可以随便蹭的。”
屁股歪的董德华说话也歪，明明是他们先开口，这话说得好像是自己工作室受委屈了一般。
“楚舜最错误的是，没有像牛导一样当个聋子。”赵卫繁话语之间还夸牛舟识好歹的意思。
“牛舟是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多少年的人了，早就聋了，新导演自然没法比。”董德华道。
赵卫繁点头，普通人从小时候学习说话和听话，到长大了学习当个哑巴和聋子，都是一门学问。
“关于演员，同意了没有？”董德华对于演员很在意，因为这次演员片酬很高。
“还在和经纪公司磋谈，那边还是认为我们出的价格低了。”说到这赵卫繁也皱眉，显然这是一件麻烦事。
“在大屏幕只相当于一个新人，这价格都够请几个国家一级演员了，还显不够。”董德华冷哼，他对于要价高没什么意见，但这个钱要从他投资里面给，意见就大了。
赵卫繁转移话题，说了个好消息：“车宇同意了新片的邀请。”
听到车宇这个名字，董德华点头，心中放心了许多。
“这部电影对工作室很重要，好好弄。”董德华道。
交流到此为止，两人后面的话，和公司财报有关，枯燥无味就直接跳过了。
第40章 大神押场
楚舜到了学校，过程中给几个不知道是学妹还是学姐的女生签名，然后直接找到了王主任。
王主任抬头看见楚舜，严肃的脸上露出了笑意，道：“闹得沸沸扬扬，新片需要学校怎么支持，说说。”
“我想请副校长，当我新片的监制。”楚舜也不客气，递上了剧本。
对于楚舜这请求王主任也没说话，低头看着学生递上前的剧本，一开始看得挺顺利，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随着看下去的进度，王主任的左右眉毛就像是打架，纠结地搅在一起。
要知道王主任脸皮厚，这个厚没其他意思，不仅厚，皮肤还有些粗糙，再加上鼻梁高挺，本身就显得挺凶，此时双眉紧皱，估计胆子小的学生得心惊胆颤。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楚舜坐在沙发上都快睡着了，王主任才看完，询问的第一句话是：“这剧本是你独立创作的？”
王主任这样问，就代表潜意识中判定楚舜是一定参与了创作，现在只是想知道有没有其他编剧。
楚舜是什么人，不要脸不要皮的货，他会愧疚而不好意思承认？
当然不会，所以楚舜坚定地回答：“这个剧本是我独立创作的。”
“很好，看到这个剧本我想赵教授会很开心。”王主任说这话是因为之前赵亮教授说过，要把故事写好。
而电影中的故事好，分两种，一种是剧情发展，一种是台词，很明显让子弹飞是属于台词很好。
王主任又道：“也难怪要副校长监制，这剧本很多内容如果被过度解读就不好了。”
“扈校长在开会，明天把你的事，和扈校长说说。”王主任补了一句：“你这件事基本上没问题，在国家电影局备案了吗？”
“备案了。”楚舜道：“已经准备筹备剧组了。”
“筹备吧，这部电影上院线没问题。”王主任道：“是部好电影。”
“多谢王主任。”楚舜道谢。
扈校长是电视剧导演工作委员会理事，虽然在娱乐圈名声不显，也就出演过一些配角，可影响力却是非常大，楚舜这一波安排贼稳。
忘记说了，地球上让子弹飞的制作人是韩三爷。
“行了，还有其他事没有？”王主任问，后者摇头，主任又道：“既然没有就准备去。”
“那王主任忙。”楚舜离开。
王主任在楚舜离开后，视线回到电脑上，页面上电影青年报的主页。
“真以为北影的名字可以随便拉踩？”王主任厚脸皮上露出冷笑。
出了学校后，打了电话给吹哥，响了没几声，那边就接通了电话。
“吹哥，拉个组，我准备拍摄新电影了。”
电话那头的吹哥，一听到这话，心神一怔，把嚼到一半的香蕉直接咽了下去，道：“我早就等好了，楚导大概是什么类型和投资，之前那批幕后，你看成不成。”
“民国题材，算是剧情片，然后投资一亿。”楚舜大致说了说。
吹哥更加精神了，之前杀比几千万，现在直接投资上亿了，真够给力。不过话说回来，这题材跳得有点远，然而因为上一部的大成功，吹哥对楚舜相当有信心。
“民国题材的话，那服装组和外联制片得换一换。”吹哥脑筋一动，就开始物色人选了，他道：“蔡奇任怎么样？是《金陵大事》的外联，对借租民国那时候的场地有经验。”
“没问题。”楚舜点头，虽说不认识什么蔡奇任，但从原主记忆能够记起来，《金陵大事》是国内少有的战争片，场景布置得挺好。
有大活，就代表有收入，吹哥动力十足，在楚舜交代完后，就挂断电话开始寻找了，兴冲冲地继续吃手上的香蕉，但他忘了刚才已经吃光了，现在啃的是香蕉皮……
“让子弹飞，除了台词写得好，还有三个影帝的对戏格外精彩，发哥、姜文、葛优三人都是影帝中的影帝。”在这世界不能在表演上拉胯，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楚舜将目标直接放在了这世界的影帝演员上。
姜大神饰演的张牧之霸气侧漏，发哥饰演的黄四郎霸气之余老奸巨猾，葛优饰演的汤师爷市侩圆滑，关键是葛大爷的观众缘好，汤师爷还并不会让人讨厌。
严格来说还有影帝廖凡，以及影后刘嘉玲，只不过这两人戏份不算多。
“四帝一后，之前我还没发觉，阵容真强。”楚舜搜寻记忆，突然找到一位比较合适的演员孙光台，国家一级演员，从八一制片厂出身，目前是华夏环境文化促进会副会长、华夏电影家协会副主席，出演过许多脍炙人口的角色，特别是出演的嬴政和项羽，真是霸气侧漏！
反正楚舜在记忆中回味，《一世》中孙光台饰演的秦始皇，在沙丘之死赵高密谋用尸体继续巡游，有一段是大臣有些怀疑让胡亥继位的旨意，就要见始皇，赵高也拦不住。然后大臣被始皇尸体残留的威慑，所惧怕，直接没问出想问的话，告退。一旁的赵高、李斯大松一口气，赞叹始皇声威过生死，否则今日必暴露。
这段剧情，稍微有点扯，就不说具体历史，而是让演员既要安安静静闭上眼演一具尸体，又要有吓退大臣的气势，这不是在难为人吗？
都知道气势这东西，和眼神、说话语气、动作以及其他不确定因素有关，死人的话，没有眼神，不能说话和动作，还要演出来，楚舜表示，如果他是演员，听到导演这要求，一定要糊导演一脸，然而孙光台是真办到了。
“虽然配乐占据了不少功劳，但老戏骨不亏是老戏骨，演技我服，要不是气势真的撑起来了，这个剧情好扯淡。”楚舜琢磨，但撑起来了就充分展现了始皇的霸气，有个段子叫：秦始皇修兵马俑是干什么，答：要去阴间当皇帝，这剧情和段子莫名地符合。
确定一个主演，第二个汤师爷，楚舜也找到了一位合适的老戏骨，但从难度上比孙光台更难请，并不是腕更大，而是这位老戏骨已退出影坛，不演电影了。
老戏骨管案，是话剧出身，出名是因为春晚小品，长着一张讨喜的脸，在人气很高时，就去大荧幕出演电影。
要知道小品和话剧出身的演员，在出演大荧幕后，都会有个坏毛病，用力过猛，然而管案不知道是因为天赋，还是因为念白能力真的太强，出演了三部影片都像是本色演出，三次被提名金鸡百花影帝，虽说都因为对手太强失之交臂，然而表演天赋展露无疑。
然后在2005年——2015年十年间成为观众们最熟悉的贺岁档演员，演技好，观众缘好，喜剧手到擒来，正剧能提名影帝，楚舜感觉管大爷的配置，完全不比地球葛大爷的差，可惜在17年因为管大爷的老母亲死了，伤心之余管大爷就退出影坛，到现在两三年过去，也没有再拍片，甚至连客串都没有。
“黄四郎暂时没有头绪，但风韵犹存的县长夫人，我感觉苏婧大美女就挺合适的。”楚舜心道。
世界上影响力最大的选美比赛有四个：环球小姐、世界小姐、国际小姐、地球小姐，而环球和世界小姐一般都不惜得和后两个并列，他们两个自己称为世界两大奥林匹克选美盛事，可想比赛含金量谁最重。
楚舜提到的苏婧，在19岁时获得了环球小姐季军，是元地星在环球小姐拿到最好名次的华夏人。
备注一句，其实在地球，也没有人在环球小姐拿到超过四强的名次。
以此苏婧进入娱乐圈，一直出演花瓶的角色，但在三十岁时出演一位聋哑母亲获得戛纳影后，在三十五岁结婚，倒没有退出娱乐圈，只是接片量大幅度减少。
苏婧今年应该四十七岁，但从上个月狗仔队们爆出的图片，看上去不到三十七，而刘嘉玲演县长夫人时四十四，非常合适！
“为什么感觉合适的演员都很难请。”
“不过……我要是真把他们请到了，再加上让子弹飞本身质量，那我岂不是小母牛坐火箭，牛逼上天了？”楚舜越想越觉得有搞头。
“楚导——楚导，你怎么了？”耳边传来芮樱的声音，同时这声音也打断了楚舜的遐想。
“啊？没什么，我在想新戏的事。”楚舜看着芮樱，突然开口：“新戏有个小角色，有没有兴趣？”
“当然有，肯定有。”芮樱连忙点头，她也是下课路过小金字塔，然后就看见导演像木头一样愣愣地坐在原地，不由担心地叫了两声，没想到就获得了个角色。
“大概有几分钟的镜头，是一个献宝的东瀛美女。”楚舜稍微讲述了一番角色。
“又是东瀛人啊。”芮樱对角色倒没什么疑问，只是好奇地问：“我长得很像东瀛人吗？”
“不能说像，只能说RB社会是沉默古板的，所以对择偶标准是讲究元气、可爱，所以经常会看见动漫中出现握拳喊着一起努力，也不是假的。”楚舜看着芮樱道：“我觉得你又可爱，又有元气。”
第41章 演员阵容也强
《让子弹飞》中的女性角色不多，留有名字的只有零星几个，除了县长夫人，就剩下花姐和马邦德原配。
演花姐的演员是周韵，是姜文大神的老婆，芮樱形象不符合，演技也不过关，而马邦德原配戏份太少了，所以不小心将装宝石的盒子摔落在地，差点被黄四郎宰了的黛玉晴雯子非常适合芮樱，原本这个角色由白冰饰演，楚舜的确是有心提拔北影的同学，但也不会牺牲电影质量。
被楚舜突然的一夸，芮樱有些脸红，道：“我一定会努力学日语演好RB小姐姐，楚导的眼光不会错。”
倒真不是假话，楚舜总能在芮樱身上感受到积极向上的正能量，难道是球迷的关系？
“楚导拍新片，是因为微博上的事吗？”芮樱话音回落，轻声询问。
“是也不是。”楚舜道：“本来就准备新片，刚好有这个契机。”
芮樱点头，然后很认真的对楚舜道：“我之前买票看过这个导演的电影，现在他平白无故的攻击楚导，我以后再也不给他贡献票房了。”
楚舜看着眼前这妹纸脸蛋上的认真劲，不由笑了笑：“好的，我们调整枪口一致对外。”
“嗯嗯。”芮樱点头。
也就在两人说话间，楚舜察觉到，很多学生都往东三门走，平时可没这么大的人流量。
一开始楚舜还没注意，直到隐隐约约听到了白老师，才回神。
“学姐请问白老师什么事？”楚舜询问身旁经过的双马尾学姐。
其实大学中，大一和大四的妹纸真的很好分辨，所以不是楚舜随口乱称呼。
“是楚舜？”双马尾学姐没有回答，反而是惊奇的看着楚舜。
“是我，请问学姐这是什么情况？”楚舜问。
双马尾学姐回答：“外面又有人给白老师送花了，我听说是一家上市公司的COO。”
“白老师颜值气质真的没得说。”双马尾学姐还补充了一句：“性子还温柔，我要是男的也喜欢白老师。”
“学姐这话就说得不对了，说得好像只有男的才能喜欢白老师一样。”楚舜纠正：“我们姐妹一样可以喜欢。”
“哈？！”双马尾学姐很懵圈的看着楚舜。
芮樱在一旁窃笑，对于导演神奇的自称，早就习惯了，她还记得是在权八拍戏时，服装组的青姐。
“对不起导演，这服装是我的问题。”青姐连忙道歉，因为她的问题让拍摄中断。
“你的确应该道歉，你的失误耽误了镜头。”楚舜道：“但青姐我记得你也挺尽职的，为了避免后面没有失误，方便说说是发生了什么事吗？看你魂不守舍。”
“我……”青姐欲言又止，然后看了看楚舜和芮樱，也没什么其他人，开口道：“我老公挺反对我做这一行的，然后想要我在家做全职太太，已经说过好多次，刚刚又打电话来，让我好好考虑。”
楚舜看着身旁的芮樱，问：“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啊——”芮樱没想到话题会突然落到自己身上，迟疑后回答：“我没太有主见，如果我老公认为我当全职太太好些的话，我应该会答应。”
“你不是很喜欢表演吗？”楚舜又问：“这样就相当于你放弃了最喜欢的东西。”
“但……我觉得我喜欢的人不会害我。”芮樱道：“放弃很喜欢的事，我肯定会很难过，可是我还是愿意相信我未来老公的判断。
很好，可以，铁憨憨。如果芮樱遇到个良人还行，但遇到个渣男，这种全身心的相信对方，会很惨。
“你呢？”楚舜又看向青姐。
“我认为……我老公是觉得我上班辛苦，希望我做全职主妇，其实也就是在家里休息，家务会请保姆。”青姐道：“他说养家其实很幸福。”
“啪啪啪！”楚舜鼓掌：“兄弟，我问你一个问题。”
“导演你说。”青姐听着。
“你追星吗？”楚舜问，后者点头，他有继续问道：“喜欢什么明星？”
“蔡必言，我是菜头。”青姐脱口而出，然后又补充了一句：“虽然必言现在被人叫票房毒药，但真的是运气不好，导演以后如果有合适的角色，一定要考虑必言。”
“ＯＫ。”楚舜又问：“青姐我们认真来说，你觉得你十年后，还会喜欢蔡必言吗？我们考虑实际，认真的回答。”
青姐本来是想脱口而出可以，但被楚舜后面的强调，让其将后半句咽了回去，沉思了十几秒：“不确定，这个十年太长了，十年前的很多明星，现在都不活跃了。”
“很好。”楚舜看着青姐道：“那么姐妹，你对爱豆的感情，都不敢保证十年，那么你又凭什么要求你男人十年不变。”
“我相信，你男友现在觉得你辛苦，希望你在家里休息，是真的出于爱你，没有掺杂其他。”楚舜道：“这种感情十年，都不会变吗？对，你们感情好，完全能够十年没问题，但问题是为什么要在感情中埋下这样一个可能爆炸的地雷？兄弟你懂我说什么不。”
“……”青姐哑口无言，接收着信息，接受得差不多了才怯生生的问：“那导演的建议是不要辞职？”
“我只是作为兄弟，给你分析一个情况，希望你在下决定时，能够稍微从另一个方面来看。”楚舜道：“毕竟我一个外人也不知道你们两人的情况，万一你们特别适合有一方休息也说不一定。”
芮樱的回忆慢慢淡出，楚舜在跟妹纸谈话时会自称兄弟，然后跟猫狗谈话时会自称亲人，由此在拍戏途中突然乱入了两只猫两只狗，暴力驱逐是不可能的，RB的爱猫、爱狗人士比国内来得更疯狂，导演就一口一个亲人，把四只劝了出来……
回归现实，双马尾学姐向楚舜要了一个签名，还留下了微信号，而楚舜和芮樱跟着过去看热闹。
校门外，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子手持一大捧玫瑰，深情款款地看着白老师。
白老师今日也足够漂亮，到膝的粉红色蕾丝裙，外面搭着一件棕色不对称风衣，脚蹬一双同色系长靴，最后戴上一顶亮棕色大礼帽，就款款站在原地，就感到像夕阳样温柔。
最温柔不过是夕阳，温馨又从容，心情不好看到这片夕阳，就会忍不住呆愣住，瞬间伤心都淡去了。
“我什么时候有白老师一半漂亮就满足了。”芮樱见状忍不住嘀嘀咕。
备注一个时尚小常识，大礼帽也就是魔术帽，一般是用于魔术师变魔术，但要作为出行穿着，帽顶就会矮很多。
“一身白西装，以为自己叫黑羽快斗？闷骚！”楚舜瘪嘴，在前世他可是公认的雾都吴彦祖，身材彭于晏二代，气质赛发哥，穿越后虽说稍微影响了一小点颜值，但也不会穿白西装。
围群观众已把手机拿出来了。
第42章 撩
“我不会收。”白老师拒绝。
白西装男深吸一口气，然后道：“自从上次在影视交谈会上看见你，我就确信，我非常非常喜欢你，我相信这是一见钟情，趣趣你现在不接受没关系，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看到我诚意，我等你！”一番话说得是真情实感，差点连楚舜都感动了。
什么一见钟情，这玩意分明是见色起意。
“我们只见过一遍，因为公事加了微信，老实说我都不太记得你叫什么。”白老师道：“你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是有明确理想型的，目前我不会因为你改变我的理想型，所以请务必不要在我身上花心思，这样既浪费我的时间，也浪费你的时间。”
白西装男呆愣住，没想到温温柔柔的白老师话语会突然如此锋利，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回答什么。
大约十几秒后，都不知道回应什么，拿着花离开。
芮樱道：“哇，没想到白老师也有这么犀利的时候。”
“犀利吗？”楚舜摇头：“白老师还是一样的温柔啊。”
芮樱疑惑的看着楚舜。
“温柔并不是柔弱，不可能喜欢就说清楚，并且断了对方的想念。”楚舜道：“这就是温柔。”
围观群众散去后，楚舜迎了上去：“白老师魅力真大。”芮樱跟在身后叫了声老师好。
“别调侃了，在校门口耽搁学生们出行了。”白老师说道，然后话锋一转问：“是新电影准备好了吗？”
“白老师怎么知道？”楚舜这还没发出邀请。
白老师打趣道：“楚导这种大忙人，如果没有事，怎么会来学校。”
“也不能这么说，我还是爱学校，爱学习的。”楚舜道：“白老师最近有没有档期？”
“接了一个广告，时间是没有的。”白老师道：“需要调课，之前已经把假期全部都请了，不能再请了。”
“有个花魁的角色，还是挺重要。”楚舜道：“集中拍摄的话，大概需要一周的拍摄时间。”
白老师的演技和颜值，演这个角色真是太合适了。
“那好，具体时间下来了发给我，我好调整课程。”白老师点头。
杀比爆红，饰演石井御莲的白老师名气也相当的拔高，除了于敏本身关注度就上千万的，白老师和楚舜增加的粉丝最多。
有名气了代言和剧本肯定就接踵而至了，有没有好剧本不清楚，反正白老师因为要上课剧本都拒了，只接了两个广告代言，一个资生堂旗下不老林洗发液，另一个是百雀羚的护肤品。
“白老师刚才你追求者说一见钟情，你对一见钟情有什么看法？”楚舜突然问。
“我们始于下半身，忠于上半身就行了，并没有那么高尚。”白老师笑了笑回答。
这总结得，比楚舜总结得还要到位。
“好了，今天老师楼下的超市打折，有很多东西计划要买，老师先走了。”白老师摸出小包看了看时间。
三人告别后，白老师离开，芮樱今天也要去敬老院当义工，今天这都要晚上了，还要去？
楚舜有些奇怪的询问：“大晚上明德敬老院还有什么事？”
“也不是明德敬老院，是另一家敬老院的院长，因为要搬房间，让我过去帮帮忙。”芮樱解释道。
“主动打电话让你去？”楚舜皱眉，然后看着芮樱，严肃的目光让芮樱拘谨。
最终忍不住问道：“楚导，怎么……怎么了。”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所以我也好说。”楚舜道：“有善心是很好的，但要懂得拒绝，不要让别人利用你的善心。”
芮樱重重的点头，表示明白了。
两人分开，楚舜回酒店开始琢磨起演员阵容。
还找服务员小姐姐去帮忙买了个本子，虽说用笔记本电脑就能记录，但有时候楚舜还是更喜欢手写。
[张牧之：孙光台【邀请中】
汤师爷：管案【邀请中】
黄四郎：暂无人选
县长夫人：苏婧【邀请中】
胡万：暂无人选，按照预设原型，需要邀请一位颜值和演技都能三十四岁的演员。
花魁：白趣【邀请成功】
老三：马还【邀请中】
武举人：尹约慈【邀请中】
……]
随着时间流逝，反正一晃眼都是凌晨两点了，一些关键角色楚舜全部都填上了，马还、尹约慈都是很有演技的中年一辈演员，地球上的老三是廖凡演的，这么说起来让子弹飞原本是五个影帝，廖凡是柏林影帝，陈坤也是华表、百花影帝。
言归正传，很多有实力的中年演员名气真不大，并且戏好业务能力好，片酬也是真心便宜，很多新闻报道，有演员演戏几十年，买不起一套房，是真有可能，因为演员和明星严格来说就不相同。前世作为副导演，和不少这样的演员合作过。你能从新闻上看到，演员们的那些窘迫，其实还并不是最惨，更惨的是连新闻都不能上。
“老三这个角色，其实并用不了影帝的演技，马还学长扎实的演技完全足够了。”楚舜仔细琢磨。
马还也是北影毕业，只不过比起楚舜高九届，而武举人地球上是姜武演绎，作为影评人，楚舜觉得这世界的尹约慈不比姜武差，都是戏骨。
[老六：狗头【邀请中】
老七：如果有合适可以留给小伙伴们，气质必须要骚气。
真汤师爷：邀请王主任，或者是赵亮教授客串【待邀请】
……]
老六也就是为了证明自己只吃了一碗凉粉，剖腹的角色，地球上是张默演的，楚舜觉得狗头调教调教也能成。
在楚舜专心致志安排时，系统突然出声：[熬夜对身体不好，宿主请注意按时睡觉。]
“嗯？系统你这是关心我吗？肯定是关心我，担心我熬夜猝死。”楚舜自问自答。
系统回答：[宿主死亡，我也将死亡，系统是合理关心自己。]
“啧啧还带点傲娇，我喜欢。”楚舜又道：“月亮不睡我不睡，我是什么小宝贝，系统你回答我，我就去睡。”
然后系统就没声了，很显然是经不住被这样撩。
第43章 中戏之光
收拾情绪，黄四郎真不好找，关键是这角色对《让子弹飞》无比重要。
窗外的天空看不见月亮，说不定月亮真睡觉去了。
到凌晨六点左右，楚舜才终于找到了一位合适的演员。地球上H国有忠武路三驾马车之说，忠武路就是H国娱乐圈建立的地方，所以崔岷植、薛景求、宋康昊就相当于是韩国演技的天花板，但在地球的华夏就从来没有这称呼，原因很简单，华夏太大，有能力的人太多了，莫说三个，你用三十个也没法总结。
但在元地星的华夏，有一位演员被称为“中戏之光”，要知道有句话叫“北电出明星，中戏出演员”，中戏走出来演技好的演员，无论是地球还是元地星，都非常多，“中戏之光”的含金量是真大。
这位演员叫段邻里，虽说没有国外什么电影节影帝的加持，但他是娱乐圈唯一获得了三金影帝的男明星，金鸡百花、金马、金像，并且金鸡百花还拿了两次，而华表也拿了两次。楚舜很清楚金像和金马很少颁给内地演员，即使是上一世在地球也没有男演员得到三金影帝，女演员中也仅有周公子和国际章。
当然段邻里会有中戏之光的称呼，不是因为三金影帝，是因为凡是和他合作过的导演都夸他好，并且他本人还是华夏文学艺术界联合会第九次全国代表，要名气有名气要演技有演技，段邻里可以说是演技派中的顶流。
楚舜倒不是馋这个流量，主要是真挺合适，首先“段之光”出演过黑帮教父这样的角色，而获得了金马奖的电影叫《孽手》，他在其中饰演丧心病狂的企业家，一言一行都让人胆寒。拿地球上的发哥来做纵向对比，有一定的戏路重叠。这才是楚舜认为很合适的原因。
“从记忆来看，段之光大神似乎很挑剧本。”楚舜觉得试一试。
“天亮了？”
楚舜看了看手机，七点半了，让服务员小姐姐把早餐送到房间，五星级酒店的早餐，基本都属于自助，基本的面点，以及西式的面包，牛奶麦片什么的都有。他让服务员小姐姐送来的是雾都小面以及一杯冰豆浆，说是正宗的雾都师傅调味，可比起来还是有差距。
说句公道话，正宗雾都小面不吃麻辣的人，也不会喜欢。
吃完酒店的早餐，给吹哥打电话，给马还、尹约慈等重要配角的经纪公司递剧本，基本上是没问题，走个过场，至于段邻里也是要给经纪公司递剧本，只不过具体角色描述更为详细，好导演选演员，好演员也选剧本。
拍摄子弹的姜文已是拍出了《阳光灿烂的日子》的大导，有句话叫，”即使姜文一生只拍这样一部电影，这辈子也够吹”，可想而知《阳光灿烂的日子》其精彩，大导演请演员就是方便，分别给葛大爷和发哥写了两封文绉绉的信，具体内容就不赘述了，有兴趣自己去找，这事就成了，到了楚舜这里，三个主演都要花时间一个去请，还是因为腕不够大。
楚舜没有继续窝在酒店，王主任今天帮忙联系副校长监制的事情，虽说王主任没有说具体时间，但你拜托人，也不能让人等，提前到学校也应该的，另外楚舜再次在北影论坛上发布了两条招募信息。
[海选招募：
楚舜新剧《让子弹飞》，
角色定位：山匪、重要男配
要求：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五官端正，长相成熟，需要有表演经验，闷骚者优先。
档期要求：三周跟组
（如有意者，请私信）]
[海选招募：
楚舜新剧《让子弹飞》，
角色定位：民女、小女配
要求：身高一米六左右，五官端正，需要有表演经验，胸大者优先。
档期要求：三天跟组
（如有意者，请私信）]
这次一发，论坛瞬间就爆炸了，各种意义上。
1楼：楚导又拍新片了？动作真快！报名必须报名，杀死比尔的白老师和gogo的演员直接被捧红了！
2楼：我寻思着，长相成熟，闷骚者优先，这不是为我量身定制的吗？之前开学的时候，我一进宿舍，舍友们直接叫我叔叔，我就借着“大人”的优势，让舍友们宿舍清洁全部打扫了，另外我的毛孔都透露着我的骚气，这波我报名了，谁也不要跟我争！你们不行。
3楼：楼上想桃子吃，号称北影第一骚浪客，无剑骚圣、浪人总管、众骚之子、闷骚歌颂者，我不是针对楼上，我是告诉在座的所有人，角色属于我。
4楼：女角色要胸大，啧啧。
5楼：也不知道在阴阳怪气什么，如果楚导真的想要潜规则或者是其他，会明着写出来？何况看过杀死比尔就知道楚导的风格是有些戏谑的，所以说不定就是需要这样的工具人角色，我也是无语了，现在真的什么都能黑。
6楼：我也认为这就是工具人角色，看看男角色的内骚，另外学弟你这是对胸小的有什么歧视？！平板电脑是电脑，平胸就不是胸了？气抖冷平胸到底什么时候能站起来。
7楼：+1，胸小多好，脱了衣服是情侣，穿上衣服是兄弟，不知道什么叫平易近人吗？
8楼：阿sir不是吧，这种破路也能开车？
……
楼不知不觉已经歪了，但发给楚舜的私信，却比上次十几倍暴增，一上午就有三百多人报名两个角色，严格的说来读北影就是想进娱乐圈，进娱乐圈多数人都是为了出名，就好像留言所说，楚舜已算捧红两人，肯定是蜂拥而至。
留言区偶有阴阳怪气，但都被人怼了回去，这都是杀死比尔名气附加的好处。
来早了，也不能闲着，打电话给了成四。
成这个姓氏比较少见，历史上最出名的人应该是成连了，不过成四比较普通，上次杀比剧组也合作了，是剧组法务，签合约制订合同什么的，都是他负责。
吹哥是老牵客了，第一时间就联系了成四，因为剧组的很多合约需要这么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