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原形毕露
上官谦站在原地不动,他又将今晚之事仔细想了一遍,想完不禁暗叹:“果然是江湖险恶啊…,这才与义父分别,
就经厉了这么么险情,随便那一件不慎着套,都有可能万劫不复,义父说果然不错,行走江湖,得步步为营,小心为上…”
小水潭一掠而至,潭水清澈见底,看得上官谦都忍不住俯下身去,捧起掌清凉的溪水,将脸埋了进去,
透心的凉,精神为之一振,溪水很快从他的指缝中逃走,他又俯下身去,就在手掌刚要触及潭水之时,
潭水的倒影中,有一个蒙面黑衣人悄悄无声息的飞了进来,上官谦大惊,躬着的身子突地弹射而出越过小水潭,
脚尖再一点,人已冲天而起,蒙面黑衣人跟着上官谦越过小水潭,脚尖一点,借着冲天之势,双掌一拍,杀招〈拍掌称快〉已快若闪电拍出三七二十一掌。
上官谦来不及转身,大喝一声,内气急转,身形已如陀螺般旋转起来,旋风四射,在他的周围形成一个漩涡,包围着他。黑衣人拍出的掌劲刚触及漩涡便如泥牛入海,消失无踪。
蒙面黑衣人掌势再变〈抚掌击节〉,他的手掌轻轻的按在上官谦气劲漩涡边缘,像是抚摸着情人般的轻柔,掌心却爆发出重重暗劲,一下一下的拍在漩涡节点处,漩涡轰然暴烈,气劲四散。
上官谦见此情并不慌乱,双掌抬至胸前,掌势一变〈风狂雨骤〉,如狂风般的劲力浩浩荡荡的冲向蒙面黑衣人,口中怒喝:“你是何人?为何要藏头露屋的偷袭于我?”
蒙面黑衣人并不答话,双掌急拍,招招击向上官谦的全身大小关节或破绽之处,招式阴狠毒辣,招招下死手,竟是一副要置上官谦于死地的样子。
蒙面黑衣人武功高绝,看样子竟不在兵州魔王之下,他功力深厚,招式精妙,又占偷袭先手,上官谦一时竟被逼落不风,
空有一身绝技,却被逼得无法腾出手脚施展,气得上官谦怒喝一声,身形一进即退,再进时双拿从不可思议的角度拍出,
掌心涌出两道如海底暗流般狂暴劲力,悄无声息的来回冲撞着黑衣人,这正是武林之神秘传绝技〈三回九转〉。
当暗劲冲刷至二回六转时,蒙面黑衣人再也∵支撑不住,他一声惊叫,脚步一跄,人已被击退七八丈,
上官谦一击得手,再不容情,人如流星赶月般朝蒙面黑衣人追去,尚未接近,便双手急拢,掌劲在空中形成一柄开天大斧〈恨天无把恨地无环双绝式〉倏忽出手,大斧从天而降,朝蒙面黑衣人的胸膛劈去。
蒙面黑衣人大惊失色,不敢再藏拙,他双手一翻,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根短棍,用力朝天一捅,斧棍相接,
竟似有实物相撞,轰然之声大响,蒙面黑衣人双手虎口暴裂,鲜血直流,木棍被他用尽全力死死抓在手中,
才免于脱手离去之险,即使如此,木棍也未能尽挡巨斧之威,斧风擦过木棍击在蒙面黑衣人胸口。
第七十八章 似曾相识
黑衣破裂,露出耀眼金衣,金衣亦不能阻挡斧风片刻,金衣裂开,里面竟是一件银光闪闪的软甲,斧风割在上面,
只留下淡淡白痕,蒙面黑衣人再次被击退,他借后退之势一退再退,电闪石火之间已被他退入密林之中,快得让上官谦欲追不及!
“我知道你是谁了…”上官谦望着蒙面黑衣人消失的方向,他万万没想到此人夺宝之心会是如此的执着,去而复返,杀他之心不灭,当下运气开声道:“这笔帐迟早要找你算清!”
言罢,他也不久留,匆匆飞掠而去!
乌云越来越沉,似要把高山压倒,狂风呼啸,想把大树连根拔起。雷声时近时远,闪电若隐若现,
上官谦此时行走在荒野中,面对空中可怕的天象,他只想赶快快个山洞或人家躲避即将下起的大雨,可这荒山野岭的,一时之间又向哪里找去?
如黄豆般大的雨点打在上官谦的身上,他身上的衣袍微微鼓起,,他已运轻〈阴水阳火先天真功〉,
真气透体而出,护住全身雨水全被隔绝在外。但这只是权宜之策,绝非长久之计。这场大雨不知要下多久,还是赶快找个栖身之所才好。
上官谦急忙掠进一片树林,没有山洞人家,有树林也不错,总比直接站在暴风雨下强。一进树林,
他心中一喜,只见树林深处有飞檐隐现,他急掠而至,白墙黑瓦,白墙斑驳,黑瓦成片脱落,大门破烂已不成门形,
大门上方斜挂着一方巨匾,上书应有三字现在仅后面观字勉强可辨,门前左右应有一副对联,亦完全不可见,这应是一处荒废的道观。
上官谦来不及细看,身形微动,人已掠飞入内。入眼处是一个正方形的小天井,天井里面杂草丛生,野滕蔓延,冷清孤寂,
掠过天井,就是正殿,正殿占地亦不大,正中供着一座残破的道君之像,两旁的布慢落满灰尘,破破烂烂,供桌之上全是尘埃,地下也有不少鼠鸟之粪便。
观外的倾盆大雨不但不收,反而越下越大,狂风暴雨夹着电闪雷呜仿有灭世之威,天色愈加片晦暗阴沉,
古观也被衬托得更加阴森恐。就在上官谦考虑是不是要用供桌生火时,一阵急促的衣襟破风之声从观外传来。
听风声,来人有不弱的轻,瞬间已到门口处。上官谦急忙环目四看,这大殿的阴影外,还有一根横梁可作藏之处,他不再犹豫,身形一动,人已在横梁之上。
一阵香风从门外吹进,一个面目秀丽的少女从门外冲了进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上官谦在看到少女容颜的刹那,竟有些许熟悉之感,似曾在什么地方见过。
少女面露惊恐之色,一进大殿就找个偏僻之处站好,神色慌张的望向门外。时间慢慢流逝,观外始终只有风雨之声,不见有人进来。
始终绷紧神经的少女微感安定,开始环视破烂的大殿,,并草草的抹拭着身上的雨点,只是美艳无双的面容仍然苍白好旧。
第七十九章 挺身而出
一条黑影快速的从观外窜了进来,如鬼似魅,没带起一点声息。
许久不见有人进来,少女清秀的容颜上的紧张之色完全放了下来,并自我安慰道:“终于…”
“找到你了…”
少女刚说前半句,后半句被一个阴柔之声接过,少女闻言全身急颤,差点站立不稳,她急忙抬头察看,
一个身穿花衣、脸色苍色,眼角布满皱纹,一看就知是纵欲过度之人,正站在她的面面一丈左右。
他一双毒蛇似的双眼贪婪的盯着少女的清秀容颜,嘴上挂着淫笑:“方晴,本座好意邀请你加入我欢喜教,
你竟然不知好歹的拒绝,拒绝之后还妄想趁雨逃走,现在你就算是跪地恳求,想加入我欢喜教,老夫也不会再收你入教!这里就是你我洞房花烛之处。”
“无耻之徒…”方晴怒骂一声,抽出长剑:“在我未受伤之前你还不是一口一个方女侠的叫着,现在趁我受伤了就想欺负我,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哈哈哈…”花衣之人闻言放声狂笑:“就算你死了老夫也要在你身上快活一翻,不然老夫外号花中狂蝶岂不是白叫了?哈哈哈…。”
“莫恋花老贼,你…你…”方晴又惊又怒:“你一定不得好死…”
“啍”一声冷哼,莫仁不再言语,只见他伸手从怀中拿出一把折扇,“唰”的一声折扇张开边扇边说:既然你有敬酒不吃,要吃罚酒,那老夫就不客气了!”
言罢,手中折扇一扇,欢喜教谪传秘法〈欢喜十八扇〉中的绝招〈扇惑人心〉已全力而出。
方晴长剑尚未递出,便骤觉眼前一亮,脑中有妙音响起,飘飘渺渺,又清绝悠远,她顿觉心神舒畅,飘飘欲仙。
突然,一只温润如玉的手牵起她的手,她抬头看去,正是朝思暮想的情郎,情郎一把将她拉进怀中,
温润的嘴凑近她的耳旁,与她诉说多年的相思,他嘴里的热气喷在她的耳朵上、脸上、脖子上,令她浑身发热,发烫,他的双手到处游走,上下摸索着…
上官谦在花中狂蝶莫恋花把开折扇摇摆时,便闻到一般极淡的异香,他心知不妙,等莫恋花舞起扇子时,
他竟从虚无缥缈之处生起幻觉,幻想男女之事。他心神震动,急忙运转玄功,将吸入体内的异香排出体外,又连忙凝神静气,片刻之后才将脑中异象除去。
他再看那叫方睛的少女,如花似玉的面上已染上红晕,水汪汪的眼中透出火辣辣的光。玉唇微张,气出如兰,一双手在自己~~游动。
上官谦心中暗叫不好,口中更是一声暴喝,宛如九霄雷响,荡尽世间一世罪恶。随着暴喝声,他人已从梁上掠了下来,站在莫恋花的前面,背对着方晴。
上官谦身后传来一声惊呼,想是那个方晴已清醒过来。他双目怒盯着花中狂蝶莫恋花,莫恋花亦怒盯着他。
“哪来的野小子,你是不是活腻了?”莫恋花怒喝道:“竟敢坏我欢喜教的事,今天定饶你不得”
“我道是谁在狂吠,原来是条老狗”上官谦怒声道:“你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坏人清白,就算你饶得了我,我亦饶不得你!”
第八十章 奇缘妙偶
“老夫只是在清理门户,”莫恋花狂怒:“哪有坏人清白?”
“家师乃清虚道长,是道门高人”上官嫌尚未开口,他身后的方晴忍不住大声道:“你清的是哪门哪户?”
“贱婢找死!”莫恋话音未落,手中折扇已扇出,一招〈蜂扇蚁聚〉,杀向上官谦二人。
“来得好!”上官谦一声低吼,他见漫天扇影如狂蜂护巢般涌至,急施〈大风歌〉杀招,〈风口浪尖〉,
掌劲如风,凝成一把尖刀,掌力如浪,把尖刀推向远方。以点破面,“嗤…”的一声,如利剪开锦布之声,
大殿中尘土飞扬,屋顶瓦片叭叭的落下,上官谦身形纹丝不动,花中狂蝶莫恋花急退七八步,落在天井中。
“大风歌!”莫恋花面露惊慌之急,口中狂叫:“且慢…,你和铁血山庄有什么关系?铁血狂风是你什么人?”
“没关系!”上官谦语气平淡:“铁血狂风也不是我什么人。”
“不可能!”莫恋花狂吼:“你骗我,一定是你在骗我。你用的分明就是铁血狂风的〈大风歌〉,铁血狂风的〈大风歌是不可能外传的。”
“既然如此,你再看看我是谁!”言罢,上官谦一掌击天,一掌击地,无数圈圆弧从上官谦掌中涌出,形成一柄巨斧横亘在天空,随既劈向莫恋花。
“是〈恨天无把恨地无环双绝式〉”莫恋花刚看到空中巨斧的雏形就吓得惊恐大叫起来:“是武林之神的〈恨天无把恨地无环双绝式〉。”
叫的同时,他用尽全力使绝招〈扇火止沸〉,无数扇影化作一团火焰,冲向空中的巨斧,人却倒退好飞,
冲向观外。斧火相接,火焰被巨斧一分为二,迅速的消散在空中。巨斧余威稍减,继续斩向莫恋花的胸口。
莫恋花避无可避,眼看即将被巨斧劈中,莫恋花在电闪石火间,将折扇挡在胸前,折扇应声而断,莫恋花口喷鲜血,倒飞冲出观外…
方晴焦急的看着场中激战的两人,她越身上官谦的背影越觉得熟悉,直至最后,已不能自我,口中不断呢喃:“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上官谦目送莫恋花远去,当他转过身时被方晴的样子吓了一跳,以为她尚未清醒,急忙大声喝道:“姑娘,你醒醒…”
方睛闻言,心神一震,人已请醒过来。她用关怀急切的眼神呆呆的望着上官谦,上官谦又从她的眼中看到了熟悉的感觉,
心念电转,他突地想起,这是第二次被异性关怀心急的感觉,他想起了第一次,鬼使神差般脱口而出:“姑娘可曾和二位老人家在天岳山绝岭之上遇过险?”
方睛闻言全身剧震,踉跄着抢上前几步,摇摇晃晃“是你…真的是你…,你的眼神和背影我一辈子也忘不了…可是…可是你的脸为何不像?”
上官谦一看方晴的神情话语已就确定,她就是三年前他所救的少女。他满足的长吁了口气,喃喃自语:“果然是你,人生真是一件奇妙的事…”
第八十一章 不速之客
等俩人确定身份,情绪稍定时,已是夜深,此时风停雨歇,一轮圆月挂在天空。
“丁姑娘怎么会一个人流落在此?”上官谦主动开口:“你父母可安好?”
“此事说来话长,”方睛心声音悦耳动听:“当时我们得你所救,都以为你从那么深的地方摔下去,难有生还,
我们就匆匆的离开了那里,途中我们救了一个重伤垂死的道土,我们找了一个城池住了下来。道士在养伤其间,教了我三年的剑法,直至前不久他伤好离去。
在习剑其间,我一直有一个心愿,那就是等我习成剑法,我一定要再回到当时遇难的地方,告诉你,我很好!没想到地方还没找到,就遇上了莫恋花,幸好又得你所救…”
上官谦听得大是感动,但一时又不知说什么,情急之下一句:“你饿不饿?”脱口而出。
方睛闻言一怔,随即掩口而笑。
上官谦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暗忖:“这女孩真漂亮…”
方晴终于止住了笑,这才发觉上官谦正在凝望着自己,她俏脸一红,,娇羞的低下头,双手紧紧的摄捏着衣角,欲言又止。
上官谦见此亦脸皮发烫,一时不知该怎么的开口。俩人一时相对无言,伴着月光,此时竟有种无言胜有言之感!两人想互注视,彼此脸红,不知何时,两双手已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一阵阵急促的衣襟破空之声惊醒沉醉在爱河的人儿,上官谦拉起方晴的手,,两人身开一晃,已站在道君之像的后面。
衣襟破空之声全在道观门前顿住,不多时,一行七个人,四老三少已先后穿过天井走了进来,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将自带的蜡烛占好,放在供桌之上。
烛光昏暗,一声干咳,一个身材魁梧,白面无须的老者开口道:“难得今晚大家齐聚一堂,在座的不是当年难逢敌手三荒客的后人,
就是当今武林的绝代高手,日前千古双玉的后人传出,说当年的武林之神姜无神的传人已出江湖,想诸位已然知晓,
老夫今晚约各位至此,就是想集各家之长培养出一个能抗衡武林之神姜无神传人之人,甚至战而胜之之人。
因此,老夫提议,各人拿出自家的家传秘技,谁能赢得今晚的比斗,谁就可获得各家的象传绝技,他亦要担负起对付武林之神传人之责,各家亦要鼎力帮忙协助。
“钟兄乃当年三荒客之首,功力最高的天荒夺天书生钟情钟老前辈的后人,如何比斗,便请钟兄来定下规则如何?”老者对面一个身材中等,满头银发之人闻言道。
“先父神威,老夫如何能比之?还是请当年地荒~拔地摇山掌张老前辈后人,张军张兄来拿主持吧!”
“啍…”一声冷啍从门口处传来,只见一个身材高瘦之人靠在门口框处,等大家都看向他时,他才阴阳怪气的道:
“我斗州龙虎能接到钟兄的一纸相邀,倍感荣幸,虽然我大哥有事未能亲至,但我插翅猛虎郎世雄亦可全权代表,,如果我在下输了,自然要传技于得胜之人。”
第八十二章 各施手段
正在互相谦让的二人闻言齐怔,刚欲开口,又有人开口:“诸位暂且稍安勿躁,在下倒是有几个比斗之法,
不如让在下给诸位开个思路,到时大家再做商量指正指正…”开口之人身材高大,正是人荒红尘碎心客商红尘之子,商狂!
各存异心的三人闻言齐怔,心中微怒:没想到竟让他夺得先机。三人虽然微怒,但还是强挤微笑,齐拱手道:“还请商兄说出比斗之法。”
“既然如此,老夫先行献丑了!”商狂闻言从怀中拿出一物,那两枚铜钱,铜之间连着一条二尺长的铜线:
“老夫说的比斗之法很简单,两人各执一端,各以内力相攻,再以掌力互击,铜线击断后,占铜线长者胜,短者败!
商狂说完后得意洋洋的望着众人:“不知老夫这方法尚可?若条位还有高见的,老夫愿闻其详。”
天夺书的后人乐天子钟铭大有深意的看了商狂一眼暗忖:“这商狂家传〈碎心拳〉天下无双,独步武林,最善近身肉博,如今他提出的比斗之法简直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但我又不好反对…”
“商兄的办法真高明至极”插翅猛虎郎世雄阴阳怪气之声又响起:“只是如何决定比斗对手?难道是自己选择?”
“自己选择又有何不可?”商狂闻言暗骂一声,却开口笑道:“吾等正好分成两对,每对胜者再比斗,最后谁胜出就可得到各家谪传密技,不如就由吾和郎兄先比一场,不知郎兄意下如何?”
“如此甚好!”插翅猛虎郎世雄阴笑道:“就让我们哥两好好亲近亲近。”
商狂目的已达到,不再言语,铜钱直射插翅猛虎,俩人凝神聚气,一根铜线被两人的内力激得笔直,激战一触即发。
钟铭与张军亦已手屋铜钱站好,三荒客的后人虽然一向同气连枝,但在这种关系到自身利益的情况下,谁也不肯让对方得手。
拳劲激荡,却是商狂率先出手,〈碎心裂肺〉,只见他大喝一声左拳快若闪电的拍出一十二拳,拳拳击向郎世雄的胸口。拳劲阴柔,穿心透骨。
郎世雄脸色不变,他知道这是对方名震武林的〈碎心拳〉,他阴笑一声,右掌一招〈虎荡羊群〉全为迎向商狂。
拳掌相击劲风四溢,汹涌激荡。
钟铭与张军亦不甘落人后,全力施展家传绝学〈青天霹雳手〉和〈地狱变相掌〉,奇招与异技相逢,激起狂风无数,灰尘漫天。
方晴惊奇的望着殿中众,他只觉得那里的人每个都是顶尖高手,尤其是四个老人,更是深不可测。
在她所知的人中,或许只有清虚道长比得上他们,就是不知道身边的少年比之四人又如何?想到这里,
她情不自禁的望向上官谦,没想到上官谦亦在此时望向她,虽然脸红发烫,但这次谁也没有避开。
商狂与插翅猛虎之战已到了白热化之势,他们拳打脚踢,浑身大汗淋漓,显然俩人内力都已耗到非常了严重的地步。
第八十三章 胜负已分
一声暴喝,商狂右手内力狂吐,顺着手中铜丝攻向对方,左手握拳一招〈心胆皆碎〉全力而出,他显然是作了孤注一掷的打算,胜负就在此一举。
插翅猛虎郎世雄感到一股重如山岳猛如洪水的劲力从小小的铜丝向他攻来。他显然也明白了商狂的意图,
当下不敢犹豫,运转全身内力,从左手铜钱处冲出,迎头痛击对方。右掌更是不慢,一招〈众虎同心〉,全力杀向对方。
拳掌相击,震得屋顶瓦片成片成片的坠落,墙壁亦震动不已,两人齐齐闷啍倒退数步,脸色苍白。
手中铜丝更是承受不了俩人内力狂暴冲击,“绷”的一声,早已一断为二。俩人俱是身形未稳就急忙朝手中铜丝看去,
片刻间,郎世雄脸色灰败,甩掉手中铜丝,悻悻的退至一旁。商狂一脸喜色,要不是顾虑郎世雄的感受,他早就放声大笑。
一声暴喝惊醒沉醉在胜利中的商狂,商狂循声望去,乐天子铭含笑而立,手中铜丝一丈三有余。彻地掌张军踉跄落地,
瞬间仿似老了数十岁,他一直以为自己与钟铭武功相差不大,甚至可能胜之,没想到钟铭平时如此能装,关键时刻给了他至命一击!
“〈地狱变相功〉名不虚传!”钟铭冲着张军沉声道:“张兄更是修炼到了出神入化lz境,兄弟佩服之至!”
钟兄过誉了,”张军闻言苦笑:“在下较之先父,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单只是〈地狱变相掌〉中,〈地狱变相无形九变〉,在下修炼二百年也未得其门而入。”
钟铭闻言一笑,未再言语,但心中却不断咒骂:“不就是想将〈地狱变相掌〉的精要绝学藏起来吗?
各自调息一番,商狂率先站了起来,他缓步走近钟铭,再度从怀中拿出一对铜钱,将其中一枚甩向钟铭,同时开口道:“钟兄,请了!”
“请…”钟铭伸手接住铜钱开口道,请字刚出口左手便内心狂涌,右〈扼腕抵掌〉绝招便全力使出,竟是想打商狂个措手不及!
商狂见状不慌不忙,显然早有准备,一招〈胆破心寒〉早已蓄势待发,全力抢攻。俩人以快打快,以狠对狠,百招瞬息即过,双方仍旧是平手之局。
一丝凶厉之色从商狂脸上一闪而过,他似是不耐久战,毅然使出〈碎心拳〉三绝拳〈心殒胆落〉。
钟铭骤觉周身压力倍增,仿似千斤担压在肩上。他面色狂变,右手青光倏盛,又变成幽焰,带着毁天灭地之势在商狂拳上,这是〈青天霹雳手〉的最后一招〈霹雳火〉。
拳掌相撞,罡风四溢,商狂左手衣袖尽数成灰,左拳焦黑,似烈火焚烧,他呼吸急促,脸无人色。
他看一眼也不看手中的铜钱,松开握着铜钱的手掌,任由铜钱落在地上,他神色复杂的看了钟铭一眼,展颜强笑:“三荒之中果然是以天为首,实至名归!”
商狂面上虽然在笑,但他的心在滴血。为了今夜之战,他算尽天机,占尽天时与地利,到头来却是功亏一,终为他人做嫁衣。
“
第八十四章 尘埃落定
“钟某多谢各位承让…”乐天子钟铭笑容满面的双手抱拳道:“老夫侥幸胜出,不胜感激,不胜感激…”
“钟兄,客套话就不必多说了…”郎世雄懒懒的走向前,阴阳怪气的道:“技不如人,愿赌服输,老夫这几手上不了台面的玩意,决不私藏就是了。”
张军闻言,脸皮狂跳,虽然不甘心,但亦不得不双手抱拳道:“钟兄技高一筹,我等佩服,说好之事,在下绝不食言。”
“各位兄弟如此信守承诺,情深意重,令人敬佩:”钟铭闻言大喜,更是呵呵笑道“承蒙各位只弟厚爱,
只是老夫年岁已高,筋骨已哀老,耳目亦不如少年,家父所传尚未学全,又岂敢贪各位之功?因此,
老夫恳请各位兄弟,将原本应传给老夫的家传密技传给老夫爱徒,老夫在此保证决不从小孙处私学诸位的绝学,亦叮嘱他,没有诸位的许可,绝不外泄各位的家传密技。”
“听钟兄之意是要我们将绝技传于令孙?”商狂严肃的问道:“钟兄可要慎重考虑清楚!我等绝学本是绝对不能私下外传,
但现在为形势所迫,只能传于一人,令孙学会之后决不能再外传,否则就是与我等几家为敌。”
那是当然!”钟铭双手拱礼,严肃的道:“我等此举,乃是为了对付武林之神的传人,诸位将家传绝学传与老夫,
和传与老夫的小孙没有区别,一但武林之神传人伏诛,各家密技仍归还各家,老夫绝不贪功!”张军和商狂二人闻言犹豫不定,但又不知该说什么?此时正是需要团结一致,对抗武林之神的传人,如果一个不慎,导致大家心生缝隙,不能一致对敌,那与资敌有什区别?”
“钟兄之言,句句在理!”插翅猛虎郎世雄难得严肃的道:“败者只需将家传密技交出来,由谁学当然是胜者说了算。老夫的武技钟兄学也好,令孙学也罢,就算是钟兄爷孙齐炼也行。”
插翅猛虎此言一出,张军、商狂再也不敢迟疑,纷纷表态,一致同意钟铭所言。其实,他们心中都明白,
无论是传给谁都一样,只是一时难以接受而已。毕竟未比试之前,他们都是抱着必胜的信心来的!
““健儿,怎么还不过来叩谢各位爷爷的授艺之恩?”钟铭回头对着一个二十四五的年轻人喝道。
那个年轻人应声而出,只见此人生得虎背熊腰,剑眉秀日,长得一表人才,玉树临风。
“晚辈钟健,叩谢各位爷爷的授艺大恩!”名叫钟健的少年闻声“扑通就跪下,行礼。
张军等人见此又是一阵难过,心中恨自己无能,不然此时跪在这里的就是自家晚辈了。再难过也得面带笑容,
张军就是微笑着的扶起了钟健。“听说那武林之神的传人不但武功高强,”斗州龙虎的插翅猛虎郎世雄凝声道:“还与临州的铁血山庄关系斐浅,因为此子善使铁血狂风的独门绝学〈大风歌〉。
第八十五章 荒观夜话
郎世雄此言一出,场中众人俱都身躯齐震,心头微惊。一个武林之神的传人已令他们寝食难安,此时又冒出一个凶威赫赫的铁血狂风,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有斗州龙虎在此,临州铁血又怎样?”钟铭见大家志气低落厉喝道:“就算是铁血狂风亲至,龙虎双雄定叫他有来无回。”
言罢,他又看向插翅猛虎:“不知老夫可有说错?”
“钟兄此言极是!”插翅猛虎自然不能灭了自家兄弟的威风:“有我斗州龙虎在,临州铁血不足为虑。”
“哈哈哈…,如此甚好!”钟铭闻言放声大笑:“吾等幸得斗州龙虎之处,何惧不能诛此獠?”言罢,他大手一挥,“请诸位随我回夺天山庄稍作休息,再言其他!”
四老又是一番谦让,随后鱼贯而出,瞬间消失在黑夜中。
“上官兄在想什么?”上官谦、方晴一先一后从神道君之像后面跳出,方晴见上官谦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禁好奇的问:“难道上官兄在想刚才的哪些人?”
“啊…是的…”上官谦这才回过神来,急忙回答:“是的,在下正在想刚刚那些人为什么如此的仇视武林之神的传人?为何定要置他于死地?
他又不是十恶不赦之人,也非大奸大恶之辈,更与他们素不相识,从未蒙面,又无杀人夺宝之仇,他们早早在此谋划,居心何在?”
“就算他们对武林之神的传人起了杀心,上官兄为何会如此气愤?”方晴疑惑的问道:“难道上官兄就是那传人?”
“不错!”上官谦闻言点点头:“在下正是他们口中的武林之神的传人。”
“啊…”方晴闻言大惊:“他们人多势众,武功又高,你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
“武林之神门下,不输任何人!”上官谦此言斩钉截铁,坚定不移,充满了自信与骄傲!
方晴望着上官谦坚毅的脸庞,那里写满了飞扬自信,她痴痴的傻望了片刻才突然回过神来,又是一阵的面红耳燥。
“啊…对了,”方睛突然又似想起什么来:“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是很怕什么临州铁血的?他们不是说你和临州铁血有渊源吗?你赶紧找他们啊!”
“呵呵…”上官谦看着方晴为他担心而焦急的表情,不由开心的笑了:“我与铁血狂风是有渊源,但这渊源是好是坏却说不准,
如果非要说,那只是在下凭本事赢了黄天歌的一套〈大风歌〉而已,那来的什么渊源?”
“啊…”方晴闻言忍不住惊呼一声,樱桃小嘴半张,她本想再问问详情,可想想俩人的关系,怕上官谦会误会什么,就又合上了樱桃小嘴,不再说话
“方姑娘将要何去何从?”上官谦见方晴沉默了下去,只好开口问道。
“我本来是想去当初你掉崖的地方看看的,”方晴想了想,缓缓开口道:“但现在在这里碰到了你,就没必要再去那里了。一时之间除了回家,我也不知道何去何从!”
第八十六章 携美同行
“既然如此,在下可有幸能邀姑娘一起游历同行?”
“好…”方晴闻言抬起头看了满脸期待的上官谦一眼,小嘴微张,宛若蚊蚊鸣般轻轻吐出一个字,又面红耳赤的迅速低下了头!
方睛声音虽轻,却仿若雷霆重重的响在上官谦耳旁,震得他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一种难以形容的甜蜜与欢乐涌上心头。
残月西沉,红日初升,俩人缓缓的走出荒观,看准方向,各自施展轻功,一前一后迅速离去…
这是一条不知名的山路,不大平坦但宽敞,道路两旁全是枫树,枫叶似火,灿烂多彩。上官嫌与方晴缓慢而行,他们一路走走停停,玩得不亦乐乎,
俩人的感情亦迅速的升温,从一开始居紧,到现在把臂同游,此刻俩个年轻人的心情就似这满山遍野的枫叶,红红火火,美不胜收。
“谦哥你看…”方晴突然惊叫一声,伸出右手,一指树林深处。
上官谦急忙看向方晴指的方向,除了野草荒树,什么也看不见:“晴妹,你看到什么了?”
“我看到一个毛绒绒的脑袋,刚才有一个大脑袋从从那棵大树的后面伸出来偷看我们。”方晴指着一棵大树对上官谦说。
上官谦迅速的看向大树,又仔细的看了大树的周围环境,大树离路边只有三四丈远,周围树木稀少,地上长满了野草。
此时风吹草动,簌簌发响:“树后之人可否出来见?”上官谦吐气开声道。他连续说了三遍,方有一个人从树后转了出来。
此人衣着干净老旧,浓眉大眼,一张国字脸上有个直挺的鼻子,顶着一头鸡窝似的乱发,他柱着一条齐肩高的铁棍,拖着血淋淋的大脚从树后一拐一拐的走出来。
他一见上官谦就破口大骂:“老子在路上被白发红颜打断脚,躲在树后又被你们喝出来,你们到底要怎样?”
“阁下在树后鬼鬼祟祟的窥视,在下把阁下叫出来问个明白,怎么了?”
“你才鬼鬼祟祟…”现身之人一声急吼:“老子伏蛟棍葛林,一生行侠丈义,光明磊落,在南阳府,
那个武林同道见了不敬让三分?今天岂容你一个无名小子在此出言无状,污蔑老夫?老夫见你二人走走停停,怎知你们与那白发红颜是不是一路的?自然要在旁观察一下,有什么问题?”
“在下与哪白发红颜并不是一路之人,”上官谦拱拱手道,他本是宅心仁厚之人,既然是误会,他自然要解释清楚:“在下甚至从未听过白发红颜之名,不知他们是什么样的的人?又为何要将你打伤?”
“既然如此,你骂俺之事便算揭过了:“伏蛟棍葛林大咧咧的道:“那白发红颜是近两三年来,昆仑派在江湖上行走的弟子,
男的一头白发叫皇甫银龙,女的美艳万分叫司马金凤,他们是一对夫妻,所以江湖朋友将他们称为白发红颜。
至于他们为什么要将我打伤?老夫一生从不说谎言,说也不怕丢人,老夫久闻这白发红颜有一柄绝世神剑,
便想要来一观,因而惹怒他们,要不是老夫见机不妙,撒腿就跑,早就遭了他们的毒手了!”
第八十七章 伏蛟葛林
“既然是拔腿就跑,为何你的腿又为何会受伤?”上官谦已知此人是个率直之人,说话亦不再客套:
“我也不知我的脚为何会受伤,”葛林摇摇头:“老夫那时刚跑到此树旁,那红颜贱人轻笑一声,老夫腿上便是剧定难忍,滚落在地,那白发红颜则是哈哈哈双笑离去。”
“阁下果然是光明磊落!”上官谦赞道:“看阁下的腿流血不止,可需在下代为包扎一二?”
“哈哈哈…”葛林闻言心中大喜:“好小子,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有如此好心肠,好好好,如此便麻烦老弟了!”
伏蛟棍葛林目光一转,看向方晴:“老弟,这小妮子可是你媳妇儿?模样长得真俊!”
上官谦言,正在为葛林包扎的双手一震,痛得葛林撕呲牙咧嘴,他急忙开口解释:“这是方晴方姑娘,和在下是好友,葛兄可不能乱说,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清白。”
方晴听了葛林之言不由羞红了脸,上官谦之言更是欢喜,心上人处处为她着想,她又怎能不喜?
“啊…”葛林闻言失声惊叫,老脸一片通红急忙向方晴拱手赔礼:“都怪老夫老眼昏花,一张破嘴更是胡言乱语,清还请老弟和方姑娘多多见谅!”
“没关系…没关系…”方晴见状急得连连摆手:“前辈莫非便是南阳府赫赫有名的侠义盟的盟主,伏棍葛林葛前辈?”
“哈哈哈…”葛林闻言大喜:“正是在下,正是在下!不知姑娘如何得知老夫?”
“前辈威震南阳,江湖上谁人不知?”方晴正色道。
葛林闻言又是一阵大笑,志得意满。
上官谦此时已将葛林脚上伤口包扎完好,闻言问道:“葛兄既为一盟之主,身边为何不见半个随从之人?”
“老夫本以为这次取宝如取囊中之物,那知会如此凶险?因此老夫只是一人出来,让手下之人全留在盟里,他们现在肯定是在准备庆功会,等我凯旋而归。
老弟和方姑娘欲去何处?此时天色将晚,老弟和方姑娘不如随老夫往我那破盟一行?”
上官谦抬头看看天色,略一沉疑便道:“今日能与葛兄相遇也是缘份,能与葛兄一起前行亦是乐事,如此就麻打扰葛兄了,在下是无所谓的,就是不知方姑娘意下如何?”
“这样也好,”方晴闻言笑道:“如此一来也可送葛前辈回去,他实在是行动不便。”上官谦不再多言,
他将葛扶坐于马背,自己在屁幸缰而行,方晴见状也牵着自己的马,与上官谦并肩齐走,俩人不时四目相对,羡煞葛林。
葛林却是个大老粗,不解风情,扯开他那破嗓子便喊:“喂,老弟,老夫尚未请教你的高姓大名呢!”
“在下上官谦,”上官谦与方晴对视一笑道:“这是方晴方姑娘。”
“不知贵盟立在何处?不待葛林开口,上官谦问道。
就在前面十里外的聚贤庄内,老夫的侠义盟便立在庄内。”
第八十八章 祸起于嘴
三人边行边谈,不亦乐乎。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三人背后传来,蹄声由轻而重,仿若天际响迅雷,
刹那间便来到三人背后,上官谦与方晴急忙将马拉到路旁,一匹棕色大马已以他们的身边掠过,留下一路的烟尘滚滚!
上官谦急忙撑起气罩将他和方晴罩在其中,纤尘不染。方晴见此并不觉得意外,显然一路上早已经历了无数次,心中早已习以为常。
葛林就没这么好运了,他没有上官谦的本事,只好被灰尘洒个满头满脸,气得他双目怒睁,破口大骂:“是哪个狗娘养的,你狗眼瞎了?竟看不到路上有人?如此肆无忌惮的狂奔,找死吗…?”
三人再度牵马前行,葛林越骂越起劲,上官谦与方晴只能相视苦笑,默默前行。
这是一条山路,蜿蜒曲折,葛林终于停住了嘴里的咒骂,他冲着前面牵马的上官谦喊道:“老弟,走完这条山路,再不二三十里就是南阳城了,老夫的聚贤寨便在前面的山头上。”
三人转过山路最后一个弯,齐齐一愣,一匹棕色大马正停在路中间,一个身穿白色武士服的人坐在马背上,红马白人,俱静若泥塑石雕,仿似恶鬼阴魅,秀出阴森森的寒气。此人面阴沉狠毒,目光如电,此刻正如鹰盼狼视般的看着三人。
三人一眼就看出这一人一马正是刚刚从他们身边急驰而过之人,
“见鬼了,这是什么怪物,欲要如何?”伏蚊棍被他时得心里发毛,忍不住低声咒骂。
上官谦示意葛方二人停在离白衣人三丈之外的地方,他知道这是来者不善之人,于是他功聚双目,紧紧盯着白衣人的双眼,缓缓的朝着白衣人走去,直至接近白衣人一丈左右才停了下来。
“终于等到你们了!”白衣人阴冷森寒的道:“刚才辱我之人是谁?自动站出来受死,本上人还能饶了无关之人。”
“你又是什么东西?”白衣之人跋扈狂妄的言行深深刺激到了葛林,葛林本就是浑人一个,从来不知怕什么:“竟在此大放阙词?毛都未长齐就敢学人拦路杀人?”
“住嘴…”白衣人寒声厉喝:“看来刚才也是你这个草包辱我,老东西,你过来受死吧!”
“是老子骂的你又待如何?”葛林狂吼:“一个只敢藏头露尾的东西!”
“嘿嘿嘿…”白衣人闻言不再说话,一阵阴笑之后缓缓的解开胸前的襟扣。当他解开最后一颗襟扣时,
他的胸前有白影闪动,只闻“喵”的一声,一只拳头大小、浑身雪白、形似家猫的可爱之物,已定定的站在白衣人的肩膀上。
“灵魅上人”伏蛟棍葛林一见白色猫形之物,刹霎时变得脸无人色,张口惊呼,更是吓得差点从马上掉下来。
“既是知吾名之人,本上人容你体面一死,”灵魅上人冷酷残忍的道:“你…自裁吧!”
“灵魅上人又是个什么东西?”上官谦见不得他张狂无边的嘴脸,冷然道:“张口闭口就让人自裁,你是做衣服的吗?”
第八十九章 掌退强敌上
“死…”灵魅上人厉声朝上官谦一指,他肩膀上的灵魅“喵”的一声凄厉尖叫,白影一闪,凌空扑向上官谦。
上官谦见状,一声朗笑,身形弹跳而起,一掌击天,一掌击地,无数半圆弧形从上官谦面前涌出,迎向白影,这正是武林之神的绝技〈恨天无把恨地无环双绝式〉。
灵魅前爪张开,露出锋利如刀的利甲,于刹那间伸缩千百次抓向上官谦,爪风凌厉,无数破空声凭空响起,却抓不破上官谦身前的弧形圆环。
这灵魅也算了得,它虽然攻不破〈恨天无把恨地无环双绝式〉的圆环,但它身形快若闪电,如鬼似魅忽进、忽退、忽上、忽下攻击,亦暂时抵住了上官谦的攻势。
久攻不进,灵魅的凶性彻底被激发,只见它凌空跃起,小嘴大张,露出森森獠牙,它腹部鼓动,一股白气从它喉咙深自喷出,
似箭矢般射向上官谦,上官谦身前涌出的弧形圆环与之相撞,一触即溃,竟不能抵挡片刻。上官谦急忙双掌互圆,
弧形圆环倏地消散无踪,一把巨斧凭空出横亘在天空,似有巨人抓住斧柄,抡起斧头,斧刃猛的朝白气劈去,
斧气相接,犹如冰水浇在烧红后烙铁上,“嗤嗤”之声络绎不绝,冒出阵阵白烟,竟奇寒无比,周围的草木尽皆结自霜,以上官谦寒暑不浸的体魄亦感到寒冷,不得不运功抵挡。
骑在马背上的方、葛二人亦被奇寒迫得连连勒马后退,方晴见此情景,忍不住向葛林追问,这灵魅上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一只灵魅竟有如此之威!
“灵魅上人啊…”葛林凝重的道:“他是一个独来独往,我行我素、冷醒狠毒之人,他的出身来厉,无人知晓。
他做事只凭心意,不分好恶,赶尽杀绝,妇孺不留乃是他贯用的手段,手段之狠,令人闻风丧胆。
这灵魅更是了不起之物,传说是无尽雪原特有之物雪猫和雪狸结后所生之物,雪猫和雪狸乃是天生死敌,
见面不死不休,想要令它们诞生后代何其之难?千百年都难出一例。此灵魅喜食人脑、骨髓,天生残毒,不知为何会以人为主故武林人士以灵魅上人称之。”
“斧气疆持在半空,上官谦见状急忙运转内力,疯狂输给巨斧。灵魅却似力有不逮,一口寒气喷出,它全身毛发变得暗淡不而,再无之前银光闪亮之色。
它见一口白不能克敌,急忙后退,但白气没有了它的加持,“咔嚓”一声,如坚冰碎裂,再难抵挡巨斧丝毫。
灵魅上人见灵魅喷出白气顿时大惊,再看白气不能克敌暗叫不好,一道细丝自他手中激出圈向灵魅。
巨斧此时也呼啸着击向灵魅,两者几乎不分先后,同时靠近灵魅,灵魅急忙伸爪抓住细线,就在灵魅抓住细丝的刹那,
巨斧已劈至灵魅头顶,灵魅上人吓得心胆欲裂,他用尽全力往回拉,巨斧与灵魅擦身而过,灵魅闪电般窜入灵魅上人的胸口衣襟处,半空中尚有几根银丝飘在空中。
第九十章 掌退强敌下
灵魅上人的脸阴沉似要滴水,声音更是寒冰入骨:“从未有人能在灵魅〈蚀骨寒焰〉之下活命,更惶论伤它。今日你竟敢差点将它杀伤,我要你被食脑吸髓而死,方能消我之恨!”
“你废话真多!”话音未落,〈风狂雨骤〉已全力施出,漫天掌影如狂风暴雨般打向灵魅上人。
灵魅上人冷啍一声,双拳出击,〈毒手尊拳〉的一招〈香风毒雾〉施出,迷雾乍现,夹着香风,朝上官谦涌去。
狂风挟着暴雨,香风裹着迷雾,两者相撞,顿时飞沙走石,天昏地暗,但一时半刻之间谁也耐何不了谁!
上官谦大怒,他掌急颤幻成漫天掌影,右掌起浑圆手掌自圆心中击出,〈雷霆之怒〉仿若灭世之雷挟着无尽怒火,冲向灵魅上人。
雷霆爆响,人影骤分,上官嫌稳如泰山,站立场中,灵魅上人口吐鲜血,倒退丈余。
灵魅上人身形刚稳,脸上狰狞之色狂现,双脚用力一顿,人又闪电般朝上官谦冲去,他双掌翻飞,〈毒手尊拳〉的杀招〈毒燎虐焰〉狂展而出,拳势无限放大,似无穷火海将上官谦完全包围,拳劲如流星,飞速砸向上官谦。
上官谦突然觉得自己站在火海之上,无数烈焰从天而降,向他砸来,烈焰带着浓浓的腥臭味,显然是剧毒之火,
一声大喝,体内真气周天大循环瞬间即成,双手猛地一挥,双臂如凤凰展翅,臂影遮天盖地,十指微分,
指尖射出万千道光辉,光辉剑,从四面八方杀入火海,欲要倒海开天。这正是〈天雷掌〉第二招〈雷呜电闪〉。
剑火交击,火海瞬间被蒸发,迅速消失不见,灵魅上人又出现在上官谦面前,万千光辉挟着刚猛凛烈的无敌罡风,
瞬间杀至灵魅上人身,灵魅上人顿时吓得肝胆欲裂,〈毒手尊拳〉最是刚猛狂暴的绝招〈蛇毒兽猛〉用尽全力施出,
无数毒蛇猛兽凭空出现,迎上漫天光辉,灵魅上人则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向后倒飞,片刻不留,嘴里一声尖啸,棕色大马突然窜起,如一抹闪电向他追去。
万千光辉和无数毒蛇猛兽厮相接,万千光辉瞬间斩杀毒蛇猛兽无数,十道粗大的光辉冲出兽群,朝早已逃远的灵魅上人刺去,灵魅上人一声惨叫,胸前溅出血花,跳上棕色大马,瞬间远去无踪。
上官谦被灵魅上人的举动吓了一下,他万万没想到,一个凶名召著,荼毒武林一二百年的人竟会临阵逃跑,
凶人不都是如食心屠夫般,不是敌死就是我亡的狂人吗?方晴与葛林也被吓到了,方睛还好点,因为她与上官谦同行了一段时日,
知道上官谦厉害,但万万没想到上官谦竟然厉害到如此地步,几招就把让人闻风丧胆的山徒灵魅上人打得负伤而逃。
葛林本就大的一张巨口现在张得更大,都能放进一个成年人的拳头了,他呆呆的望着灵魅上人逃走的方向,心神久久都回不过来。
第九十一章 一场闹剧上
上官谦连减几次才将他喊过神来,他再也不敢喊上官谦老弟了,一口一个少侠的喊着,弄得上官谦哭笑不得,
在上官谦强势的要求下,才又改回老弟。但他说什么也不肯再坐在马背上,更不敢让上官谦为他牵马,用一棍一脚飞掠前行。
方晴坐在马背上与上官谦齐头迸进,她此时正用秋水般的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上官谦,秀丽的脸上露出真挚的关切之情,上官谦亦时不时的看向方晴,露出温柔的微笑,无声胜有声正是此时敢好的写照。
“老弟…”走在前面的葛林突然转过头大喊,上官谦二人好不容易形成的甜蜜气氛,被他破得干干净净。
上官谦尚未来得及回话,前面又是尘土飞扬,马蹄声如雷般响起,数十人正快马加鞭的往这边赶来。
“葛兄,前面又来了数十飞骑,”上官谦大声道:“看来都是江湖中人,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葛林并未回上官谦的话,他跃上路旁的一棵树顶上,凝目细望,片刻之后跳了下来,高兴的大声道:“自己人,都是自己人,全是老哥的手下弟兄,应该是来迎接我凯旋而归的…!”
正说话间,三四十人已策马扬鞭而至,,他们一见伏蛟棍葛林,齐齐勒马大声欢呼,场面颇为壮观。
突有一骑越众而出,飞快走到葛林面前,这是一个身材魁梧,满脸短须之人。他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对着葛林双手一拱,大声道:“恭迎盟主凯旋而归…”
“凯旋个屁,”葛林老脸通红,怒喝道:“点子大硬,若不是上官少侠与方姑娘,你们可能见不到老夫了。来…来…来,待老夫为你引见一番!”
言毕,俩人走到上官谦跟前:“老弟,方姑娘,这是本盟青龙堂堂主,江湖朋友笑称开碑手钱途!”
四人又是一翻见礼和客套,搞得葛林这个大老粗失去了耐心,好了…好了…,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话回到盟里再说,。”言罢,骑上钱途骑来之马,策马扬鞭而去…
一座巨大的庄寨子出现在上官谦眼帘,寨墙高筑,全是巨石建成,寨内房舍无数,热闹非凡。那嘈杂喧哗之声随风传来,里许之外的众人清晰可听,只是那夹着女人的叱喝打斗之声又是怎么回事?
葛林不敢再迟疑,急忙策马扬鞭,催马急行,不久的功夫,众人已冲过寨门,来到一个大广场之前。
广场中央,一个五观端正,身材比钱途还高大的女子,满场游走,正展开一双大如蒲扇般的手掌,上下翻飞将一个中年大汉逼得团团乱转,险象环生。
这中年大汉双手握着一杆长枪,尽管枪出如龙,威猛霸道,然奈何对手大强,被逼得连后退,招架不不迭。
围观众人约有一二百之事,个个嘻笑怒骂,好不热闹!他们忽见盟主归来,欢呼之声四起,场中交战的俩人也停了下来,俱都望向上官谦一行众人,一个面露喜色,一个脸现惊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