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苏醒
林冉冉守着苏大山,一直从白天守到深夜。
快黎明的时候,苏大山终于醒了过来,刚醒来的时候,他还有点蒙,直到看到趴在他身边的林冉冉,这才长长松了口气。
迷糊睡着的林冉冉感觉到身边人有异动,她抬起头睁开眼睛,正好对上苏大山的视线。
苏大山艰难的喊了一声:“小冉。”
林冉冉没有搭理他,只是从桌子上倒了点水,用帕子给苏大山润了润嘴唇。
苏大山苦笑一声,“小冉,生气了?”
林冉冉还是不说话,苏大山努力挣扎着抬起胳膊想要牵住林冉冉的手,可是动作过大,不小心牵动着身上的伤口,疼的他龇牙咧嘴的。
林冉冉着急的向前看了看他的伤口说:“你乱动什么,知不知道你伤口多大,一旦崩开,后果不可想象。”
苏大山委屈的像个宝宝,他看着林冉冉说:“小冉不理我,我着急。”
林冉冉忽然向前扯着苏大山的脸皮说:“你是谁?快说,把苏大山整哪里去了。”
苏大山说:“哎呦,小冉,我真的是苏大山,不信你看我脖子上的指环,你亲手给我的。”
林冉冉从苏大山脖子上掏出指环一看,然后又嫌弃的放下说:“红绳都变成黑色的了。”
苏大山嘿嘿一笑说:“在外面潜伏了三天,有点脏,等我好了,立马就把它洗干净,小冉你不生气了?”
林冉冉生气的说:“怎么可能,你就这么不把自己的命当会事吗?”
苏大山看着林冉冉认真的说:“冉冉,我现在是副将,离着三品武德将军就差一步了,加上这次的功劳,到时候我就可以给你娶你了。”
林冉冉把手中的帕子一甩说:“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在意那些。”
苏大山说:“我知道,小冉,我都知道,可是正因为你从来不在意那些,所以我总是怕我自己给你的不够,总是怕自己配不上你,和你在一起,我不仅仅想和你开心快乐,我更想在以后的路上,我可以为你遮风挡雨,而不是你一个人扛起所有的重担。”
林冉冉眼中带着笑意说:“怎么,来了西北之后,变得油嘴滑舌的了,说,是不是跟着他们学坏了。”
苏大山连连求饶说:“我的小冉主人,天地可鉴,我只是对你一个人油嘴滑舌,别人我保证就算站在我跟前,我也不分男女。”
林冉冉扑哧一声笑了说:“对了,你刚醒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苏大山摇摇头说:“除了伤口有点疼,没什么不舒服,只是我好想总梦见猪肉,不知是何原因,难道想吃肉了。”
林冉冉忽然想起自己给苏大山拔箭头的时候,说的一坨猪肉,难道那时候的苏大山还有点意识?林冉冉轻咳两声,一本正经的说:“恩,估计是你风餐露宿的,没好好吃饭,馋猪肉了吧,不过你现在不适合吃猪肉,等你稍微好点,我给你做点肉粥喝也是一样的。”
苏大山觉得哪里不对,可是一时之间又说不上来,最终点点头说:“都行的。”
天色大亮,上官云鹏来到苏大山的营帐大喊:“猪肉,奥不是,苏副将,你醒了啊,今天伤口怎么样?”
苏大山没有多想,只是说:“还好。有劳将军过来看我了。”
上官云鹏自从放下对林冉冉的旖旎心思之后,面对苏大山的时候,就多了一点取笑的味道,他故意逗苏大山说:“苏副将不必如此客气,我是来看看十七的。昨天十七守了你一天一夜,我也怪想念她的。”
苏大山听了上官云鹏的话,果然变了颜色,上官云鹏暗暗得意,小样,让你以前整天把我当贼防着,这次我非折腾的你喊爷爷。
“好了,我不跟你说了,我去安排点事情,你赶紧养伤,说不定我们和匈奴的大战马上就要开启了。”
苏大山想了想说:“未必吧,这次只是烧了他们一处粮草,若是没有了他们可能孤注一掷,可是据我所知,另一处粮草的数目比这处只多不少。”
上官云鹏点点头说:“确实,不过既然能烧了他一处,就能烧了他第二处,行了这事你就别操心了,好好养伤。”说完上官云鹏挥挥手就出了营帐。
林冉冉从外面端了药进来说:“上官将军来过吗?”
苏大山说:“恩,你们遇到了?”
林冉冉点点头说:“说了两句话,我让他给你准备点精细点的吃食,你现在只能喝药,过两天就可以喝点米粥了。来喝药了。”
刚喂完药,林长胜就抱着一个包袱过来说:“冉冉姐,有你的包裹。”
林冉冉向前接过来说:“应该是甜甜的吧。”
林长胜点点头说:“恩,我看地址是林家村寄来的。冉冉姐,我有话想跟你说。”说完还看了一眼苏大山,林冉冉点点头说:“好的,走吧,我们去我的营帐。”
苏大山一脸郁闷的看着林长胜把林冉冉拐走,他紧紧攥着拳头,暗暗下定决心,这次战事结束,他救求亲,把林冉冉娶回家里,看他们还怎么和他抢。
林冉冉和林长胜来到营帐,林冉冉把包袱放好说:“狗蛋,坐吧,找我什么事情。”
林长胜说:“冉冉姐,你真的喜欢苏大山那个老菜帮子啊。”
林冉冉瞪了林长胜一眼说:“什么叫老菜帮子啊,那是你未来姐夫,再说年纪大有什么不好,年纪大了,会疼人,思想也够成熟,感情变故也会少很多。”
林长胜闷闷的说:“反正我就是不喜欢他。”
林冉冉说:“那你喜欢谁当你姐夫啊。”
林长胜说:“不知道啊,反正就不能是他,再不济,上官将军也好啊。”
林冉冉好笑的看着别扭的林长胜说:“你可知上官将军,出身自齐都五大世家之一的上官家,你可曾问过他,他的婚配是他自己说的算吗?他可曾有妻妾和通房之类的。”
林长胜忽然没办法反驳,他干脆一抱胳膊说:“反正苏大山太老了,齐光也不会同意的。”
林冉冉笑了笑说:“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苏大哥既然有和我一直在一起的打算,他肯定会让你们接受的。”
林长胜有点情绪怏怏的,他总觉得多了个姐夫,就抢走冉冉姐了,很郁闷。
第一百九十七章 林齐光科举
此时的林齐光正随着齐唐聘请的镖局和林文杰一起往齐都赶去,一起同行的还有陆明。
其实原本也就林甜甜和陆嫣然来往比较多,林齐光和陆明虽说都在青林书院,可是交集真的不多。
这次路上同行,也是林甜甜求到林齐光头上,说是陆嫣然不放心自己的哥哥,其实林齐光多少有几分猜测,应该是陆明暗示林甜甜如此做得,正是因为这几份猜测,让林齐光对陆明越来越不喜,就算林甜甜喜欢他。也不是他可以利用她的理由。
路上,陆明长袖善舞的和镖局的人交谈,似乎每个人的情绪他都能照顾到,面面俱到,齐光只是静静的看书,林文杰天生喜静,因此也是静静的在马车里看书。
“夫子,齐光,你们真应该放下书本出来走走,看看这大好春光。”
林齐光摇摇头说:“不必了,我还是多温习一下书本吧,陆兄自便就好。”
林齐光话说到这个份上,按说识趣的都不在打扰,可是陆明钻到马车里说:“夫子,我给您倒杯茶吧,这天气还是很干燥的。”
林文杰点点头说:“不必了,我们本就是轻装上路,能少一些麻烦是一些,水喝多了,总是需要方便的。”
马车里,只剩下林齐光和林文杰静静翻书页的声音,陆明一人无趣,便从自己的书箱里拿出一本杂书翻看起来。
林齐光一行人一路有镖局用心规划的路线倒是也相安无事的到达大齐国的国都,齐都。林齐光掀开马车上的帘子,看着眼前高大巍峨的城墙,一时之间内心十分激荡。他忽然想起林冉冉带着他参加童生试时候的情景,那时候,他还小,家里也没什么钱,大姐硬是挣得银钱,送他读书,那时候参加考试是一家人在一起,而如今,一人孤身在外,说不想家那都是假的。
“齐都果然繁荣昌盛啊。”陆明的声音打断了林齐光的思绪,林文杰看了看熟悉的城墙说:“走吧,我们先进去吧。”
林齐光和陆明点点头跟在后面,林文杰忽然转身对陆明说:“你落脚的地方找好了吗?我和齐光是别人安排的,估计不太方便让人加房间。”
陆明原本满是笑容的脸上,瞬间有点皲裂,他努力深呼吸几口说:“不知道夫子在哪落脚,我和夫子和齐光住一起也有点照应。”
林文杰点点头说:“住一起倒是方便许多,我也放心点,只是八方酒楼消费会有点高,你能吃得消吗?”
陆明咬了咬牙说:“我先随夫子去看看吧。”
刚进城门,齐唐就派自己的大掌柜在城门口等着,说:“林老爷,林公子,我家主子派我来接你们了,咱先上马车吧。”
林文杰点点头说:“我这还有一个学生,不知是否能坐开。”
齐唐的大掌柜点点头说:“可以的,主子特地要我赶了辆宽敞的马车。”
林文杰带着林齐光和陆明上了马车,往八方客栈行驶去,来到八方客栈,客栈的大厅里熙熙攘攘的都是人,之前的状元粥,步步高升,一步登天等各种寓意好的菜肴都已经挂在菜单上,林齐光看着八方酒楼说:“这里的感觉好熟悉,和府城那里差不多。”
大掌柜的点点头说:“这是主子的第一家酒楼,其余府城的分店都是按照这家的图纸建立的,只是县城地方比较小,就只能因地制宜了。林老爷,齐公子,东家早已给你们准备好房间,二位一路奔波劳累,先进房间休整一下,东家晚上会过来给二位接风洗尘。”
林文杰点点头说:“替我谢谢齐公子,另外,大掌柜的,不知客栈可否还有多余的房间,我这个学生想着和我们一起安顿下来。”
大掌柜有点为难的说:“客栈早在几天前就已经爆满了,就二位的房间还是东家提前留出来的,这样,我找这个客栈的管事的问问,可否能腾出来一间。”
林文杰点点头说:“那就多谢大掌柜的了。”
大掌柜的拱手回道:“林老爷客气了。小二,去吧王管事喊来。”
王管事过来说:“大掌柜的,请问有什么事情?”
大掌柜的说:“这几位是东家的贵客,你店里还能腾出一间房间来吗?”
王管事弓着腰说:“大掌柜的,您可真是为难小的。我这房间上个月就没空着过,前儿个还有两位客观为了一间房间大打出手。”
大掌柜的为难的看着林文杰说:“林老爷您看?”
林文杰还没有说话,陆明说:“齐光,不如我厚颜和你挤一间房如何?”
林文杰皱了皱眉头说:“科考在即,两人一间难免相互影响,到时候,肯定会影响两人的发挥。”
林齐光其实也不愿意和陆明一间房间,他想了想说:“不如陆兄先把东西放到我房间安顿下来,然后咱再从长计议,不瞒陆兄,我打小就一人睡觉习惯了,实在不习惯多一人同床。”
陆明的目光中露出一丝难堪,可是被他很好的掩饰住了。
下午齐唐来到八方客栈找到林齐光,林齐光脸上带着喜色说:“齐大哥你来了。”
陆明躬身恭敬的喊了一声:“齐公子。”
齐唐只是点点头就和林齐光说:“你大姐刚还给我来信,怕她不在,你一个人应付不来。”
林齐光笑着说:“估计在大姐眼里,我还是小孩子呢,她总是觉得我没长大,对了齐大哥,你名下的客栈还有空房间吗?这是我同窗陆明,之前帮忙救过甜甜,所以想麻烦齐大哥帮忙找个房间。”
齐唐想了想说:“倒是能腾出来,你搬去三楼我的房间吧,我最近也不住,空着也是空着,然后把你的房间让给你这位同窗就是。”
齐光犹豫的说:“齐大哥,这样会不会给你添麻烦。”
齐唐摆摆手说:“没事,你跟齐大哥还见外,走吧,我可等着你今年高中状元,让我的八方酒楼的状元粥再火一次。”
陆明神色复杂的望着林齐光,他努力说服陆嫣然给林甜甜带话,然后努力和林齐光一同赴京赶考,就是为了融入林齐光的圈子,享受一些资源,扩展自己的人脉,可是现在他发现,林齐光所在的圈子,不是说融入就能融入的。
第一百九十八章 林齐光科举2
林齐光跟着齐唐上了三楼,看着豪华贵气的房间,林齐光睁大眼睛说:“齐大哥,你真的让我住在这里啊?”
齐唐点点头说:“怎么了,不好吗?”
齐光摇摇头说:“不是不好,是太好了,我都不敢住了。”
齐唐哈哈大笑说:“大胆放心的住,有什么事找楼下王管事就行,走吧,我们去雅间吃饭。”
林齐光和齐唐来到二楼叫着林文杰和陆明一起来到雅间,一一入座,没一会儿小二就开始上菜了。
“上菜,状元粥,上菜,步步高升,上菜,金榜题名……”一道道寓意好的菜肴陆续端上了桌子。
齐唐率先举杯说:“林伯父,齐光,还有这位陆公子,我们先一起举杯,我在这里祝齐光和陆公子金榜题名,打马游街。”
林齐光也难得的孩子气的说:“齐大哥,我若是能金榜题名,我就学那状元李青,游街时候,到咱八方客栈,题一副“状元粥”的字,挂在大堂。”
齐唐高兴的说:“哈哈哈,好,好,那我可就等着齐光的字了。”
林文杰看着难得放松的齐光也没有多说,只是笑着摇摇头说:“其实还是个孩子。”
第二天,齐唐和林文杰亲自把齐光送进了考场。
林文杰回去之后,去拜访了几个自己的同窗,然后就回到客栈静静的等着了。
三天后,科举结束的时间,林文杰和齐唐站在门口等着科考结束。
看着不少考生,陆陆续续的走出来,还有的是被人架出来的,林文杰有点担心,过来一会儿,陆明先出来了,他笑着和林文杰和齐唐打了个招呼,林文杰和齐唐正在挂念林齐光,所以他们均点头回应了一下就继续往考生出来的方向张望。
本来很简单的事情,陆明却觉得林文杰和齐唐故意给他难堪,一时之间,这段日子所有的不平都从内心中一一浮现出来。
陆明内心暗暗的说:“你们都等着,今日的我,你们爱搭不理,等他日我高中之时,你们也高攀不起。一群趋炎附势之徒。”
陆明从来没有想过,人有远近亲疏,林文杰和齐唐都是和林齐光最是亲近,尤其是齐唐,他和陆明也仅仅算得上一面之缘罢了,可惜陆明自己钻了牛角尖。
一直注视着考场门口的林文杰眼前一亮,他兴奋的说:“出来了,齐光出来了。”
齐唐急忙跟着林文杰的脚步走到齐光面前,仔细打量他,发现林齐光只是有点疲累,脸色有点苍白,遂放下了心。
林文杰拍了拍林齐光的肩膀说:“怎么样?还好吗?”
林齐光点点头说:“考的题基本都会,估计就是看最后的发挥水准了。”
齐唐拍拍齐光的肩膀说:“走吧先回客栈,我让人给你准备了热水,你好好洗个澡,睡上一觉,反正就考完了,结果就看天意吧。”
林齐光点点头说:“知道了,又麻烦齐大哥了。”
齐唐摇摇头说:“不必那么见外,再见外我可就生气了,难道你齐大哥有朝一日需要帮忙,你还会不管。”
林齐光摇摇头说:“不会的。”
齐唐和林齐光会心一笑说:“这不就得了。我们走吧。”
回到客栈,林齐光回到房间梳洗了一下就把自己丢在床上,让自己睡了个昏天暗地。
等林齐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一大早,林文杰正好过来看他,看着林齐光醒来,林文杰松了一口气说:“齐光这一觉睡的,我都怕你生病了,齐公子还找大夫来看了一次。”
林齐光不好意思的笑笑说:“让二叔担心了,我不知不觉就睡到了现在。”
林文杰摆摆手说:“多睡会,多睡会好。对了,楼下许多学子正在交流这次科考试题,顺便再互相结交一番,你要去吗?”
林齐光摇摇头说:“二叔我就不去了,科考都结束了,再交流也没什么意义,倒不如等放榜的时候多看看那些优秀学子的试卷,还能学到东西。”
林文杰点点头说:“也好,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适合你自己的道路就是最好的。陆明这两天在楼下颇有成效,似乎这次他考试胸有成竹,甚至不少人觉得他有状元之才,他也趁机结交了不少家世较好的学子,我说这些,不为别的,是听学堂里有学生讲过,甜甜和他走得比较近,你得有个成算,最好这事也和冉冉提一提。”
林齐光想到陆明对林甜甜的利用,眼神中闪过一丝冷芒。
楼下,一群学习围着圆桌而坐,一个白衣书生对陆明拱手说:“听说陆公子当初来八方客栈时间比较晚,是八方客栈的主子特地交代给陆公子预留的房间,陆公子这人脉关系相当广啊。”
陆明故作谦逊的笑笑说:“哪里哪里,家里和齐公子有几分交情。这次也是齐公子听说我来京没有定好客栈,特地帮忙的。”
旁边的青衣书生说:“谁人不知,齐公子最是慧眼,上科的状元李青李大人当初就是被齐公子看重,才留在八方客栈参加科考,我看这科的新科状元必是要花落陆兄这里了。”
陆明拱手说:“哪里哪里。”话音刚落,就看到从房间下来的林齐光,陆明远远的招呼道:“齐光,你睡醒了,快过来,我给你介绍几个朋友认识。”
齐光直得走过去,对着桌子上的书生说:“大家好我是林齐光,很高兴认识各位。”
刚才说话的白衣书生说:“请问陆兄这位是?”
陆明笑着说:“这是我家附近林家村的一名同窗,因家人不放心,所以我们结伴来的齐都。”陆明的话语中隐隐有着抬高自己贬低林齐光的意思,林齐光听出来了,他一甩衣袖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桌子上的人面面相觑,白衣书生说:“陆兄你这位同窗这是?”
陆明故作大度的笑了笑说:“可能这次考试发挥不太好。心态不佳,我在这里替他和大家道个歉,大家勿怪。”
青衣书生岁说:“哪里需要陆兄道歉,是这人不识抬举,这委屈陆兄和这样的人为伍了。”
陆明大度的说:“算了,我们好歹是同窗,不说他了,我们继续刚才的,刚才说到策论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打脸
三日后,众多学子都围在县衙的告示牌前前面,等待着放榜。此时此刻,众多学子的内心是紧张的。
十年寒窗,是一飞冲天还是从头再来,都在放榜的时刻揭晓各自的命运。
陆明也早早来到告示前面,占据了一个好位置,等待着他一飞冲天的时刻。
旁边的青衣书生说:“陆兄,怎么未见你那个同窗啊,他不来看榜吗?”
陆明刚想开口,一旁的白衣书生说:“切,估计那小子是不好意思来看榜了吧,到时候,看着自己的同窗中了,他却名落孙山,这感觉,啧啧。”
“放榜啦,快看,放榜啦。”
人群中响起一片欢呼声,衙役拿着三张榜单来到告示栏面前,按照顺序,先放同进士名额,所谓的同进士,就是考得虽然不错,可是不如考中进士的人优秀,就把这些人也陆续了作为储备人才,发往各地。
同进士的榜单一出,所有的学子都屏住呼吸看着榜单,此时此刻,很多人既希望自己出现在榜单之上,又害怕自己出现在榜单上,因为同进士的官途一般都是止步于县丞,师爷,文书一类的,想要升迁几乎很难。可是比起不中来,同进士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了。
忽然人群中响起一个兴奋的声音:“我中了,我中了,哈哈哈,我王明森终于中了。”中秀才的赫然是王家村,林全媳妇的爹,王秀才,王秀才找到自己的名字也没有多待,转身就跑了,因此也错过了一项重要的讯息。
第一张榜单张贴完毕,第二张榜单紧跟着贴了上来,这上面的人的名字,正是这一次科举选拔的优秀人才。
此时此刻,青衣书生和白衣书生都顾不得说话了,眼睛直直盯着面前的榜单,忽然在榜单的末尾,青衣书生看到自己的名字,李成德。“我中了,陆兄,我中了,哈哈哈,竟然不是同进士,是进士,我中了,我李成德终于中了。”
白衣书生紧张的额前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的成绩并不好,一般不是同进士就是吊稍的末尾,若是同进士,和进士后几名没有他的名字,那么很可能就是没中。
看完了两张榜单,还有没有白衣书生的名字,陆明拍拍他的肩膀说:“白兄,不要着急,这不是还没有放完吗?就算这次不中,大不了三年后再来。”白衣书生苦涩的笑笑,没有说话。
青衣书生看着榜上最上面说:“陆兄,你快看看,你是二甲第一名,传胪。”陆明看着二甲的名字说不上是什么滋味,离着一甲只差一步之遥,青衣书生一拍陆明的肩膀说:“陆兄,发什么呆呢,你这名次已经够高的了,再说,科举考试本来各种变数就多。对了,陆兄,你那个同窗叫什么,怎么没看到他的名字。”
陆明回过神来回答说:“林齐光,我也没看到他的名字,不过按说他至少也可以中个同进士啊。”
青衣书生不屑的说:“切,科举那是说中就中的,估计肯定是名落孙山了。”
“现在张贴金榜一甲名单!”衙役敲响了铜锣,人群中一片寂静。金色的榜单慢慢的张贴出来,上面只有一甲简简单单的三个名字,第三名欧阳宇,第二名吴来,当陆明看到第一名那三个字的时候,轻声低喃道:“这怎么可能。”
青衣书生和白衣书生抬头就看到,第一名:林齐光三个字,静静的排列在那里。
陆明不可置信的说:“怎么可能,他平时的成绩也就平平,每天只是呆呆的看书,也不讨论时事,上次写策论他还说写不出来呢。”
其实陆明不知道,林文杰对林齐光的教导走的是更为精细的路子,平常可能看不出来,可是厚积薄发,当积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爆发力是相当惊人的,而且有林冉冉给他灌输一些大格局思维的东西,林齐光虽然年纪不大,可是他的眼光他的积累已经相当惊人。
这时候,陆明旁边一个小厮高喊:“主子,金榜第一名是林齐光林公子。”
众人顺着视线往后看去,陆明只看到人群后面一辆豪华的马车在那停着,齐唐轻轻挑开帘子,帘子里面露出林文杰和林齐光的身影,齐唐高兴的说:“齐光,你中了,中了第一名。”
林齐光只是抿嘴一笑说:“多亏夫子多年的精心教导,还有多亏齐大哥的房间,让我休息的好,发挥也好。”
林文杰看着不骄不躁的林齐光点点头说:“齐光,以后你有更长更远的路要走,二叔也只能陪你到这里了,若是将来,有大儒想要收你为徒,你尽管去就是,不管怎样,二叔永远是你的二叔。”
林齐光摇摇头说:“不,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您不光是我二叔,也是我永远的老师,这个不会变。”
林文杰摇摇头说:“二叔给你提供的很少,有一个名师,以后你的路会好走许多。”
林齐光固执的说:“我的路,多难我都会努力走完,可是老师,在学生这里,只有一个。”
林文杰神色动容的看着林齐光,他果然没有看错,林齐光是他这辈子最骄傲的弟子。
人群中的陆明紧紧攥着双手,忽然他觉得自己就像个跳梁小丑,白衣书生疑惑的说:“陆兄,不是说你家和齐东家有几分交情吗?怎么看起来,林齐光和他更熟悉一些。”
另外一名一直住在八方客栈的书生在一旁嗤笑一声说:“某些人想要踩着别人上位,结果,回头却发现自己是个跳梁小丑啊。人家不跟你计较,可是你说的话,整个八方客栈的学子可都看着,听着呢。”
陆明暗暗愤恨,林齐光,你也是够阴险的,自己乘坐马车来,有下人帮忙看着放榜,却让他在人群中像个跳梁小丑。
其实陆明还真是冤枉林齐光了,本来林齐光和林文杰也打算走着来看放榜的,可是谁知,齐唐在门外等着他们,林齐光有心想要叫陆明一起,可是陆明却一大早就自己悄悄先来到了放榜的地方,陆明本想占据放榜好地方的时候,也没有通知林齐光,这也导致了他错过了和林齐光一起看榜的机会。
旁边的人看着陆明纷纷指指点点,陆明透过人群,看着林齐光正在和林文杰说着什么,脸上没有过度兴奋高兴,也没有骄傲的样子,就好像,第一名是林齐光意料之中的事情一样。
第二百章 想要截胡不存在的
一时之间,陆明的脸色清白交加。
齐唐放下帘子,豪华马车就调转车头,缓缓离开了,小厮报完名次也跟着离开了。
陆明推开对着他指指点点的人群,一甩袖子走了,连在后面喊他的青衣书生都没搭理,今天对陆明来说简直是耻辱,他站在小巷子里不断的深呼吸说:“忍住,忍住,一定要忍,等把林甜甜弄到手,总有他们一家求他的时候,呵呵林齐光,你再能耐又如何,还不是有个不长脑子的姐姐。”
林齐光在马车里皱着眉,久久没有说话,齐唐看着林齐光说:“这是怎么了?考了第一名还不高兴。”
林齐光摇摇头说:“不是,只是觉得刚才陆明的眼神不太对。齐大哥,你有途径能够尽快把一封信送到大姐手里吗?”
齐唐沉吟片刻说:“若只是封信的话,应该可以的。”
林齐光点点头说:“那我回去赶紧写,写完了麻烦齐大哥一定要尽快送到大姐手里。”
林文杰皱了皱眉头说:“你是担心陆明?应该不至于吧,他的学问也不差。”
齐唐就把陆明这次为了和他们同路,利用林甜甜的事情说了,林文杰皱了皱眉头说:“之前我还想收他做弟子的,可惜了他那一身才华啊。”
齐唐倒是不在意,在齐唐眼里,陆明也就是个蹦跶的小跳骚,成不了大气候的。若只是齐光,其实也是不担心的,可是他害怕甜甜一时转不过弯来。
回到酒楼,齐唐对齐光说:“你好好休息休息,明天就要殿试了,你现在可是离着状元只有一步之遥啦。”
林齐光沉稳的点点头说:“好的,齐大哥,那我先回房了。”
楼下小二高声吆喝着:“此次一甲头名林齐光可是在我们八方客栈下榻,科举之前可是吃了我店的特色菜金榜题名!”
人群中纷纷攘攘的说:“快,给我来一份我常常。”
小二高喊,“金榜题名,限量五份,价高者得。十五两起拍。”
“我出二十两。”
“我出二十五两,我出三十两......”
最终,五份菜肴,金榜题名分别拍卖出去,最低的一盘卖了45两银子,最高的一盘卖到一百两。对于一盘菜来说,也算得上天价了。
第二天殿试,当今圣上皇甫御召见了此次科举的一甲,欧阳宇,吴来,林齐光。欧阳宇是来自齐都五大世家之一的欧阳家,和上官家齐名。这次科举,欧阳宇成为今科状元已经是内定的事情了。
殿试结束,皇甫御读完前三甲的卷子,拍着龙椅把手说:“好,好,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这次的前三甲,都是济世英才啊,尤其是这个叫做林齐光的,我记得之前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旁边的高公公点头说:“圣上好记性,这个林齐光虽然出身只是一普通农户,可是七岁的时候就高中秀才,而且还是三年前的案首。”
皇甫御点头说:“若是再中状元可就是连中三元了,只可惜这次他遇上了欧阳宇,其实欧阳宇的试卷比起林齐光还差了几分火候。”
此时,外面一个公公进来通传:“启禀皇上,圣王爷来信。”
皇甫御放下手中的卷子说:“皇叔?快快拿来,皇叔现在应该是在青萝山吗?”
公公回道:“回皇上,前阵子,前线战事吃紧,圣王爷不放心,就去了西北大营。”
皇甫御点点头拿过信件,打开看了看,他沉吟片刻,拿起朱砂笔把林齐光的名字圈起来,然后对旁边的高公公说:“高展,拟旨,这次新科状元林齐光,探花欧阳宇,榜眼吴来。”
高公公一惊犹豫的说:“圣上,这,欧阳家那边。”
皇甫御拿出圣王爷的信件说:“你透漏一下,就说这是圣王爷的意思,林齐光一个姐姐,现在正是青萝谷十七。”
高公公回:“遮,奴才这就去办。”
齐都中心大街,从皇城出来的新科状元,榜眼,探花开始打马游街,前面衙役飞快的跑到八方客栈说:“请问这里可是林齐光大人的落脚处。”
林文杰和齐唐出来说:“正是。我是他二叔”
衙役喜气洋洋的说:“恭喜了,林齐光林大人被皇上钦点为今年的新科状元,也是我大齐国十几年来,唯一的一位连中三元的新科状元。”
林文杰激动的眼眶都红了,他忍不住转头对齐唐说:“齐公子,是齐光吧?是咱家齐光吧。”
齐唐点点头说:“恭喜林伯父了,齐光总算没有辜负家里的期望。”
林文杰点点头说:“是啊,是啊,我要写信给大哥大嫂,让他们赶紧知道。”
衙役拱手回道:“林老爷不必着急,会有专门报喜的人前去林大人的家乡报喜的。”
林文杰点点头说:“好,好。”
齐唐赶紧从怀里掏出六个大荷包一一分给前来报喜的衙役说:“各位,辛苦了,这点留着买酒喝。”
衙役接过荷包用手试了试里面的银子,面带喜色的说:“感谢这位公子了。那我们就不多留了。”
林文杰不好意思的看着齐唐说:“你看这个我竟然没想到,多少钱,齐公子,待会我还给你。”
齐唐摆摆手说:“林伯父何必见外,咱这交情不是一天两天了,更何况是冉冉托付我的,都是我应该的。”
门外,响起热热闹闹的嘈杂声音:“新科状元打马游街了!”
林文杰和齐唐赶紧跑到客栈门口,远远的看着林齐光胸前别着一朵大红花,意气风发的坐在马背上,往八方客栈门前走来,走到八方客栈门口,林齐光下马,跪在林文杰面前说:“夫子,徒弟幸不辱命。”
林文杰眼中喊着泪水说:“好,好,你爷爷和爹若是知道了不知道该有多高兴,快起来,快起来,别把衣服弄脏了。”
林齐光起身,然后对着齐唐说:“齐大哥,准备笔墨吧,齐光来应诺了。”
齐唐高兴的点头说:“来人准备笔墨。”
拿出笔墨。,林齐光龙飞凤舞的写下“状元粥四个大字,然后落脚处写上林齐光。”
整个人群沸腾了,“又是一个,喝了八方客栈的状元粥。”
“你说这个八方酒楼神了,连续两届新科状元,都是喝八方酒楼的粥,别的酒楼也有状元粥,就没出一个状元。”
“看来以后状元粥,只认八方酒楼和八方客栈啊。”
“小二,赶紧给我来一碗状元粥,让我沾沾状元公的喜气。”
“也给我来一碗。”
“我也要,我也要。”
第二百零一章 来自大儒的邀请
林齐光看着八方客栈红红火火的样子,笑着说:“恭喜齐大哥了。”
齐唐高兴的说:“托了齐光的福,让我八方酒楼以后可以更上一层楼,你和你大姐都是我的福星啊。”
林齐光继续骑马游街,林文杰迫不及待的回屋里去准备写信给家里报喜,虽然有衙役上门报喜,可是他还是想亲自写一封信,把这件喜事告诉老村长和老村长夫人,告诉林文涛夫妇。
第二天一大早,八方客栈被一群文人学士围住了,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听说当朝大儒文太师想要亲自登门收林齐光为徒,并把自己的三女儿许配给林齐光。
文太师来到八方客栈坐定,然后小二就上楼通知林齐光了,陆明站在一旁眼光闪烁个不停,似乎在算计着什么。
林文杰,林齐光一起从楼上下来,然后两人恭敬的对文太师行礼道:“学生林文杰,林齐光拜见文太师。”
文太师摸了摸自己白花花的胡子说:“你就是林齐光?”
林齐光回道:“正是学生。”
文太师点点头说:“不错,很不错。你可愿拜入我门下?”
林齐光躬身说:“回太师,学生不愿意。”
原本自信满满的文太师一瞬间怔住了,他不可置信的说:“什么?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旁边的人窃窃私语说:“这林齐光也太张狂了吧。”
“可不是,还从来没有人会拒绝文太师的邀请。”
“估计这林齐光的仕途走到这里就到头了。”
“这林齐光没有脑子吧,明明拜文太师为师以后进内阁肯定就妥妥儿滴十拿九稳了。”
林齐光说:“学生多谢文太师厚爱,只是学生启蒙之时已经拜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学生不愿做那忘恩负义的小人。”
文太师摸了摸胡子点点头说:“既然你如此有情有义,我也能谅解你的一片赤诚之心,我膝下有三女儿,至今未曾婚配,虽说出身庶女,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做主把她许配给你可好?”
林齐光躬身行礼道:“回文太师,学生不愿意。”
大堂的人群中一片哗然,“林齐光,你是不是没睡醒?”
“是不是中了状元膨胀了。”
“我看是没醒酒吧。”
“是啊,是啊,是谁给你的勇气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文人学士之首的文太师。”
“太猖狂了。太猖狂了。”
文太师绕是再好的修养,脸色也有点阴沉了,以前多少优秀学子天天在他必经之路上蹲守,只为求他指点一二,而到了林齐光这里,他竟然一而再的拒绝他的主动示好。
“哦?难道你已经有婚配,所以才拒绝这门亲事?”文太师阴沉的话语里已经有了几分威胁之意。
林齐光回答道:“未曾。”
“那你为何拒绝,难道我堂堂文太师的女儿,还配不上林大状元吗?”
文太师厉声说道,林文杰在一边暗暗着急,不由得懊悔,当年光顾教齐光读书了,人情世故反而懂得少。
林齐光回答说:“是文小姐天人之资,学生配不上她,而且婚姻大事讲究父母之命,学生的父母未曾开口,学生不敢擅自逾越。”
文太师一甩袖子说:“哼,迂腐!”然后就转身走了,这一个转身,带走了大部分的文人,这也意味着林齐光以后的文臣之路并不好走,不过林齐光时刻记得林冉冉对他说的,若是无路可走,就自己修一条路出来。
文太师走后,林文杰对着林齐光是又爱又恨,他看着林齐光说“你说说你,拜师就拜就是了,难道你拜了他,还会不认我吗?”
林齐光摇摇头说:“在齐光心里,师父只有一个,而且大姐教我的,不忘初心,方能始终。”
林文杰说:“你大姐没教过你识时务者为俊杰?”
林齐光说:“教过。”
林文杰又问:“那你怎么不学?”
林齐光说:“大姐还说,当圣人的话,各有道理的时候,就跟着自己的本心走。”
林文杰:……
齐唐有点担忧的说:“齐光,你得罪了文太师,他会不会背后报复你?”
林齐光还没有回答,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肯定会报复,文太师最是小心眼,有仇必报。今天你这么落了他的面子,估计他肯定会想尽办法断了你的仕途。”
林齐光看着来人说:“欧阳宇?”
欧阳宇点点头说:“正是在下。”
林文杰着急的说:“欧阳公子刚才说文太师一定会报复齐光?”
欧阳宇点点头说:“是的,不过能不能得逞,就难说了。齐光,不介意我这样叫你吧?”
林齐光点点头说:“不介意的欧阳兄。”
欧阳宇笑着说:“我看过你的试卷,败给你真的,我心服口服。你可知本来我家早已活动好门路,这次只要我进了前三甲,那么状元非我莫属。”
林齐光茫然的摇摇头说:“那为什么?”
欧阳宇笑了笑说:“我也没想到,是圣王爷交代皇上,择优录取。不知齐光和圣王爷有何源缘?”
林齐光听了忽然心里暖暖的,虽然大姐没有陪在她身边,可是大姐默默的在他背后扫清了所有障碍。
林文杰似乎也想到什么,犹豫的说:“难道是冉冉?”
林齐光点点头说:“是的,肯定是大姐,欧阳兄,我和圣王爷只有一面之缘,不过家里长姐是圣王爷的弟子。”
欧阳宇眼睛一亮说:“难道你的长姐就是传说中会开膛破肚面不改色的青萝谷的修罗公主?”
林齐光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青萝谷弟子是她,经常拿小动物开膛破肚也是她,只是修罗公主这个名号我倒是不知。”
欧阳宇兴奋的说:“那就是了
,修罗公主是别人给她起的外号,对了你什么时候回家,我去你家做客吧,我想去看看,一个女孩子,怎么会开膛破肚而面不改色的。”
林齐光看着自来熟的欧阳宇无奈的说:“欧阳公子,我是出生在一个小村子里的农户家里,虽然家里小有资产,可是条件甚是艰苦。恐怕欧阳公子会受不了的。”
欧阳宇摇摇头说:“没事的,多苦的环境我也能待下去,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等你回家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带着我啊。”
还没等齐光回答,欧阳宇转身就走开了,剩下原地凌乱中……
第二百零二章 林家村的欢腾
林文杰有点担忧的说:“齐光,那个文太师真的没关系吗?”
林齐光摇摇头说:“放心吧,二叔,你想想,现在的文官有三分之二是文太师的门人,而文家属于齐都五大世家,现在的齐都五大世家,文家主文,上官家主武,欧阳家主钱,剩下的齐家依靠的是大公主的威望,还有一个吴家,是太后娘娘的本家,这几波势力已经把大齐国的主要命脉都瓜分了,万一五家联合,皇家未必能够抗衡,所以,文家是繁荣昌盛,可焉知不是烈火烹油呢。”
齐唐忍不住暗暗佩服林齐光,一个农户出身,出入京城的少年,就能把如今齐都的形式分析的如此透彻,可以说林齐光的政治敏锐度不低于那些大家族精心培养的接班人了。林齐光缺少的也就是时间和机会,现在机会有了,只等着合适的时间,林齐光就可以一飞冲天。
此时此刻,林家村,一队衙役敲锣打鼓的来到林家村,林家村的村民窃窃私语说:“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村长也不在。”
为首的衙役站在人群前面,拱手说:“各位老乡,我们是找状元郎林齐光家,麻烦大家给指个路。”
“他说的是状元郎?林齐光中状元了?他才多大,没有十岁吧。”
“大人,走我带你过去吧,就在村东头那座大宅。”贺婶子出来说。
衙役客气的说:“那就麻烦大姐带路吧。”
贺婶子带着衙役一行人来到林齐光的家里,老村长和老村长夫人正在院子里收拾卫生,贺婶子推门进去说:“老村长,快出来,有喜事了。”
老村长笑呵呵的说:“什么喜事啊?”
后面的衙役敲着锣鼓说:“恭贺老伯,林齐光三元及第,高中本届状元。”
老村长颤抖着手说:“什么?你....你..你说什么?你说我的齐光?”
贺婶子在一旁说:“是啊,老村长,他说您的孙儿高中了状元,那是三元什么?”
“连中三元,这可是近几十年,我们大齐国的独一份儿。”
老村长激动的热泪盈眶的说:“好,好,好,我老林家的祖坟冒青烟了啊。”
老村长夫人说:“快,你快去地里,把涛哥儿夫妇叫回来,这么好的消息,我们得好好庆贺一番。”
老村长抬脚就往外走,走到一半,老村长又返回屋子,拿了七张五十两的银票递给衙役说:“各位大人一路辛苦了,我们庄户人家,没什么见识,多有怠慢。”
衙役拿着手中的银票不禁面带喜色的说:“没有没有,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后面的一众衙役脸上也浮现出一股喜色,本来报喜这个事,虽说林齐光是状元郎,可是人们都知道,林齐光出身农户,去村里报喜,那肯定没什么油水,来回的脚程算下来也是白跑一趟,可是没想到,农户家里也出手这么大方,五十两银子的打赏,这可够他们一年的俸禄了。
林文涛和林黄氏听到村民的转告从村子里跑了回来说:“爹,是真的吗?齐光真的中状元了?”
林黄氏也站在一边一脸期待的看着老村长,等待着他的回答,老村长点点头说:“是真的,这不,报喜的大人们还在着呢。”
林文涛高兴的拉着为首的衙役说:“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为首的衙役对于林文涛的热情有点吃不消,只得一起干吧的笑着,林文涛松开衙役从怀里掏出一把碎银子说:“大人了,这是我身上所有的银子,都给你们,拿着去喝茶,别嫌少啊。”
衙役一听所有的银子,有点傻眼,连忙推辞说:“不不,我们不能要,刚才这位老伯已经给了赏钱了。”
老村长夫人嗔怒的看了林文涛一眼说:“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还好人家不跟你计较。”
老村长夫人抬头说:“大人不必如此,收着就是,我儿子的意思是那是他所有的私房钱,大人一路舟车劳顿,也辛苦了,不如进屋吃顿便饭再走吧。”
为首的衙役拱手说:“不了,老伯,老夫人,我们还有官命在身,先回去复命了。”
老村长点点头说:“那我送送你们,一路好走。”
衙役刚走,村里的人就把林齐光家里围了个水泄不通,村民纷纷问道:“老村长,齐光这是中状元啦。”
“这齐光以后是不是要当大官了。”
“那咱以后见了齐光要不要跪下磕头啊。”
老村长笑着说:“齐光现在只是刚中状元,至于当官,估计等皇上给安排了。”
“村长,你孙儿这么出息,你不摆酒庆贺一下。”
老村长笑呵呵的说:“摆,肯定摆,等我家齐光回家祭祖的时候,就在村里摆三天的流水席。”
人群中,一个瘦小的老太太,眼神复杂的看着林文涛,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林吴氏,自从林大牛媳妇被第二次驱逐出村子,全哥一家也被抓进大牢,林三牛的媳妇因为送三牛去战场的事情还在恨着她,如今也不知所踪,林四牛一家也是势力的,看她没钱了,也就不管她了,在无数个孤苦无依的日夜里,林吴氏忽然怀念起以前的林二牛。
林二牛虽然说经常因为她苛待二房,颇有微词,可是林二牛孝顺她,吃喝穿用更是一应俱全,想想以前的日子,她真的后悔了,早知道如此,当初管他是不是亲生的,她都应该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里。
那时候,村里的人羡慕的,恭维的人应该都是她了,此时此刻如此风光的应该也是她。
老村长夫人看着林吴氏不错眼的盯着林文涛,哪里还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
老村长夫人故意现在林文涛旁边,林文涛看着自己的老娘过来了,赶紧搀扶着她,别让她被门槛绊倒。
老村长夫人享受着林文涛的孝顺,还不忘记挑衅的看着林吴氏,眼睛里充满同情,似乎在说:“哼,现在涛哥儿是我儿子,状元郎是我孙子。”
林吴氏气呼呼的一甩袖子,迈着颤微的步伐离开了。
林文涛对这些一无所知,林黄氏也在一边满脸红光的应付着村子里的媳妇子。林黄氏看着赵秀娥热情的样子,颇有几分扬眉吐气的感觉。
赵秀娥看着林黄氏扬眉吐气,也不恼,只是热情的说着吉祥话。
第二百零三章 匈奴不灭,十七不归
西北边境军营,林冉冉坐在营帐中的桌子旁边看着林齐光的来信,此时此刻她还不知道林齐光获得殿试第一名。
她正在思考林齐光信里写得关于陆明和林甜甜的事情。“这个陆明,以前只觉得他虽说有几分功利,可是也是光明磊落之人,可是没想到竟然利用一个女孩子对他的情谊去达到自己的目的。那么陆嫣然呢,这所谓的林甜甜的好姐妹,又在里面扮演着什么角色呢。”
苏大山走进营帐,就看到皱着眉头自言自语的林冉冉,他走到跟前说:“小冉,怎么了?什么事情这么纠结。”说着就伸出自己的手指,把林冉冉皱着的眉头,抚平。
林冉冉看着苏大山说:“不是让你静养吗?怎么又乱跑,回头伤口崩开了,可别跟我喊疼。”
苏大山笑着说:“都躺了十来天了,你赶紧让我活动活动吧,伤口真的长好了。不信你看。”
苏大山说着,便要脱下上衣给林冉冉看。
林冉冉红着脸说:“你干嘛呢,赶紧把衣服穿好。”
苏大山好奇的看着林冉冉说:“小冉,你好奇怪,给我都手术开膛破肚的时候,随手撕拉就撕破我的衣服,可是现在,怎么一逗你,就脸红。”
林冉冉跺着脚说:“你再说我,我不理你了。”
“苏副将,上官将军让你赶紧过去商议战事,匈奴发兵了!”
“好,我马上过去。”苏大山看了看林冉冉说:“小冉我先去了。”
林冉冉点点头说:“快过去吧,万事小心。”
“十七,快走,去师父营帐,紧急集合!”林冉冉听了也顾不得多说了,和苏大山各自急匆匆的离开了。
林冉冉来到青萝神医营帐的时候,十六个师兄已经到齐了,营帐中的气氛十分严肃,林冉冉坐下之后,青萝神医说:“昨天,上官将军派去的分队已经成功把匈奴最后一处粮草全部焚烧,匈奴失去了粮食,现在已经孤注一掷,这次战争将是一场血拼。届时我们每个人都将随军上阵,能杀敌就杀敌,能救人就救人,当然,最重要的是保护好自己,尤其是十七。”
林冉冉和青萝十六子起身说:“是,师父!”
城墙外,十万匈奴兵马兵临城下,而大齐国的将士们也整装待发,这一站,双方僵持了很久,此次若不是匈奴粮草被烧,这一场战役还不知道要僵持多久,上官云鹏是个急脾气的,之前的僵持已经消耗了他所有的耐心,他现在军营前面对着六万大齐将士说:“兄弟们,十万匈奴兵马已经兵临城下,这场战役,我们需要拼尽全力,匈奴的背后是广阔的草原,而我们的背后是我们的家乡,是我们年迈的父母,牙牙学语的儿女,还有在家翘首以盼的妻子,兄弟们,这场战役是艰难的,可是不要害怕,我将一直和你们并肩作战,匈奴不灭,我上官云鹏坚决不离开!”
“追随上官将军,保卫我大齐国土!追随上官将军,保卫我大齐国土!追随上官将军,保卫我大齐国土!”
上官云鹏看着热情高涨的将士们说:“好,我们生死与共,并肩作战。区区十万匈奴兵马,又如何!我们大齐的好儿郎一个可以灭他们十个!”
军队的后方,林冉冉带领几千士兵看着城墙下乌鸦鸦一片的匈奴骑兵,皱着眉头走来走去,过了一会儿,她打了个响指说:“我要去前面那个方向布置点东西,可能会有危险,你们谁愿意和我一起去?”
“十七公子我愿意和你一起去,我这条命是你救的,你去那里我就去哪里!”
“十七公子我也去!”
“加上我!”
林冉冉感动的看着站出来的一排排人说:“好,你们都是好样的,趁着将军在对峙,我们先在这拉十条粗绳子,还有这里,挖几个小坑。对了,你们之间有弓箭手吗?”
“有,我是!”
“我也是!”
“还有我!”
林冉冉从包袱里拿出一个个药包说:“这些你们都挂在箭头的倒刺上,等射出去的时候,哼哼,包准让匈奴酸爽!还有,那边挖坑的,把箭头插上,然后抹上这个,要小心不要弄自己手上。”
前方,上官云鹏和匈奴在前线对峙着,两军直接一阵阵的闪电火花,而此时的林冉冉,正带着伤兵营的伤兵们撅着屁股挖坑!
“上官云鹏,你和卑鄙小人,竟然背后偷袭我方粮草!”
“呵呵,单于兄,不知你有没有听过我们大齐国的一个成语,兵不厌诈!”
“哼,我没听过你们大齐国的劳什子,我只知道拳头硬就是道理,兄弟们,上!给我盘他们!”
十万匈奴来势凶猛,绕是大齐国事先准备充分,也被打了措手不及,尤其匈奴的先锋骑兵,一阵过去就像人肉收割机。瞬间,大齐国的士气低落到底。
上官云鹏着急的说:“苏副将,带着圣王爷先撤,我他奶奶腿的,匈奴出动的是铁骑雄兵!”
苏大山回头找到正在后方的圣王爷和青萝十六子说明情况,青萝神医说:“先带着我几个徒弟撤离吧,对了十七呢?赶紧去找十七!”
唐十六说:“师父。来不及了,十七带着伤兵营的伤兵去挖坑了!”
“这孩子,怎么这么莽撞!快,苏副将,你赶紧去把她带回来!”
苏大山着急的离去,他到处张望着,终于,在城墙不远处,发现了正在挖坑的林冉冉,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发带散落下来,整个人灰头土脸,狼狈极了。
苏大山走过去拉着林冉冉说:“十七,赶紧走,这次出动的是匈奴的铁骑雄兵!我们必须保存实力,先撤!”
林冉冉摇摇头说:“苏大哥我不走!你先回去吧,你看那些前面倒下的大齐儿郎都没有走,你看那些正在浴血奋战的将士们都没有走,那么我也不要走!苏大哥,你快去帮忙吧。别管我了,匈奴不灭,十七不归!”
林长胜跑过来帮着林冉冉挖坑说:“狗蛋也不归!”
林冉冉笑着看着狗蛋说:“好,我们姐弟两并肩作战!”
林冉冉跑到城墙上面,咬破自己的手指,用自己的鲜血在旗子上写上:“匈奴不灭,十七不归!”
林长胜紧跟着后面,歪歪扭扭的写着:“狗蛋也不归!”
第二百零四章 十七是个姑娘
伤兵营看着前阵子一直救治他们的小公子摇身一变,变成一个女子,一时之间愣在那里。
齐玉展看着林冉冉站在城墙固执的模样,一时之间有点心情激荡。
一个伤兵忽然反应过来高喊:“十七姑娘都能如此,我们一群爷们怎么能输,冲啊!”
曾经受林冉冉照顾的伤兵都随手拿出武器,有的没有的,就从哪些死去的人身上胡乱拿一把,然后高喊:“冲啊,打死这帮匈奴狗!”
一时之间,战场上出现这么一小队的比先锋还要勇猛的队伍,他们形成一个三角阵,然后见了匈奴铁骑雄兵直接往马腿上砍,砍倒马匹前面的就跑,后面的就跟着补刀。
这一幕,震撼了上官云鹏,震撼了先锋营,那些已经丧失斗志的士兵,内心中重新燃起熊熊烈火,很多人,一甩胳膊,随手把刀套一丢,然后大喊:“奶奶个腿的,横竖也是个死,就算死,也让这帮孙子陪着我们一起。”
忽然匈奴中一个将领眯着眼睛看着城墙上的林冉冉,他手一挥大声说:“弓箭手准备,给我把城墙上那个娘们射下来。”
上官云鹏一听,高声呼喊:“保护十七姑娘,盾牌防护。”
青萝谷,青萝十六子直接从天而降,站在林冉冉面前,替她抵挡着前面的弓箭,青萝神医拎着林冉冉说:“就收了你这么一个女弟子,也就你,最淘气,最不省心。快跟我下去!”
林冉冉挣扎着说:“师父,马上就好了,现在只要让上官将军把匈奴铁骑放进城墙下面就行了,我们就可以痛打落水狗了。”
青萝神医看着林冉冉气呼呼的说:“我教你的都是医术,谁让你去跟匈奴作战了。”
林冉冉抬起头对青萝神医说:“师父,大齐国是我的祖国,保护祖国,匹夫有责。”
青萝神医动容的看着林冉冉,最终他放开林冉冉的胳膊,然后说:“唐六,唐七,唐八准备掩护十七,十三十四,你们配合十七,必要时刻直接放蛊,不用管那些狗屁的江湖道义,十二你的毒也随时准备。”
安排好这一切,林冉冉回到自己布置的简易陷阱后面检查了一圈,觉得差不多了,这才悄悄跑到上官云鹏旁边,刚到哪里,就被匈奴刚才那个放箭的将领看到了,他一个飞身,双手成爪想要直接抓到林冉冉,这时苏大山直接从天而降,用一把长枪,把匈奴挑开,匈奴躲闪不及,只能一个翻身,回到自己阵营。
林冉冉跑到上官云鹏身边窃窃私语了一番,然后上官点点头,没一会儿,上官就在打斗中,中了一刀,急救队迅速抬着担架前往救治,周围的士兵忽然就像怕了匈奴一样,都呼呼的后退。
匈奴的单于大手一挥说:“哈哈,都给我上,打得这群孬种屁滚尿流!”
就这样,战场上,匈奴兵咄咄逼人,大齐国瑟瑟发抖,一个铁骑雄兵,气势汹汹,一往无前。
大齐国则是边打边退,匈奴单于高喊:“快,给我冲,坚决不能让他们退回到城里去。铁骑,摆阵冲!”
铁骑雄兵瞬间排列成进攻阵法,“杀~~~杀~~~~”声音震耳欲聋,气势锐不可当。忽然大齐国的士兵像是商量好一样,往两边闪去,铁骑一时收不住速度,直接冲了过去,林冉冉看着铁骑到了,用力挥舞手中的棋子说:“拉绳,放箭!”
一瞬间,匈奴的几万铁骑精英,不是中箭,就是直接绊倒,而旁边的大齐国士兵只要看到有倒下的,立马拿着大刀往上砍,刀刀毙命。
一瞬间,大齐国士气高涨,上官云鹏从担架上站起来,挥舞着手中的长枪说:“大齐国的二郎们,冲啊,让我们给这群没有脑子的匈奴狗上一课。”
“冲啊,打死这帮鳖孙子。”
“冲啊,为死在匈奴手中的亲人报仇!”
林冉冉率领着伤兵营,在青萝谷的协助下,讲匈奴的铁骑雄兵消灭殆尽,之后,林冉冉也不恋战,直接投入到急救队伍中,止血上药包扎。前方的战场像收割机一样,不断收割着生命。后方的青萝谷率领着急救小分队不断地从阎王手中抢人。
苏大山回头看着林冉冉忙碌的身影,擦了一把脸上的鲜血说:“你那么能干,我也不能落后,总得有一个能够有资格站在你身边的身份。”
说完,苏大山不顾一切的往对向的匈奴冲过去,这次他的目标是匈奴的单于。
夜色渐黑,战场的人都麻木了,都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林冉冉从战场上拖下来的伤兵很多昏迷中还无意识的做出挥刀的动作。
忽然战场中一片欢呼,只见上官云鹏和苏大山一人一边用两把长枪像筷子夹菜一样,把匈奴单于夹在中间,大齐国的士兵一片欢呼“哈哈哈,抓到匈奴单于了,狗孙子们,还不赶紧投降,你们的头儿都成了我们将军的菜肴了。”
匈奴单于气呼呼的说:“上官云鹏,苏大山,你们二打一,胜之不武,有本事单挑!”
上官云鹏鄙视的看了匈奴单于一眼说:“你以为是你傻还是我傻,和你一个傻大个儿拼力气,咋地,不服,我跟你说,我就承认我单挑打不过你,可是哪又怎样,反正现在你被俘虏了。”
匈奴单于气得几乎七窍生烟,“你,你们你们大齐国都是卑鄙小人,我们草原勇士永远不会臣服于你们!”
苏大山直接从侧面两脚踹过去说:“那就打到你服为止!”
“打死我也不会服!”
苏大山对上官云鹏说:“将军,那就打死好了,留着也没什么作用了。”
上官云鹏点点头说:“好吧。”
匈奴单于挣扎着:“你们不应该把我运回去,一起谈判吗?你们大齐国的皇帝肯定会召见我的!”
上官云鹏和苏大山相视一眼,两把长枪直接插进匈奴单于的胸腔,匈奴单于不可置信的看着身体里的长枪,又看看上官云鹏,上官云鹏阴险的笑着说:“单于王,你想的是通过发起战争,来解决你们的粮食问题,而我上官云鹏,从从军的那一天开始,就是立志彻底除掉你们匈奴,只有彻底除掉了,我们大齐国的边境才会安稳!”
匈奴单于挣扎几下,就断了气,后面的匈奴兵似乎没有想到,自己的老大说完蛋就完蛋了。
第二百零五章 臣服生,反抗死
匈奴单于一死,所有的匈奴兵就像施展了定身术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上官云鹏把匈奴单于的脑袋割下来,举起来说:“所有的匈奴兵给老子听着,若是你们此时放下武器,愿意臣服,那么我就放你们一条生路,若是不愿意,那么就下去陪你们的单于王吧。”
大齐国的士兵高举着手中的武器大喊着:“臣服生,反抗死!臣服生,反抗死!臣服生,反抗死!”
激情高亢的样子让林冉冉也忍不住抬头望向人群中,此时此刻,林冉冉觉得苏大山的影子好高大,就像一座山,站在她的前面,为她遮风挡雨。
就这样,苏大山和上官云鹏合力围攻匈奴单于王,并斩杀,一场以少胜多的著名战役,从今天开始载入了大齐国历史的史册。
但是这远远没有结束,战争之后,伤兵的安置,牺牲将士的安抚善后,还有投降的匈奴兵,以及匈奴的地盘,这都是一系列的问题,林冉冉也埋头进入紧急的抢救工作。
这一天林家村全体村民都站在村口,老村长带着老村长夫人,林文涛,林黄氏和林甜甜站在前面往前方张望着,不一会儿,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来了,你看,马车来了。”
众人往前方望去,林家村通往县城的官道上,前方一头马头顶大红花,后面跟着三辆马车,还有一行官差队伍。
林齐光骑着马,看着不远处的林家村,和村口等着他的家人,心智成熟的他也不免像个离家归来的孩子,他加快速度来到老村长前面,从马上跳下来,跪在地上说:“爷爷奶奶,孙儿不负众望,给您中状元回来啦。爹娘,儿子回来了。”
老村长夫人留着眼泪说:“好,好,我的好孩子,快起来,快起来。”
林文涛一个一米八的壮汉也红了眼眶,林黄氏更是不住的拿着帕子抹眼泪,老村长只是站在那里,想要摸摸林齐光的脑袋,又害怕不合适,一直粗糙的大手就那么僵在空中,林齐光往前走一步,把自己的脑袋放在老村长的手上,说:“爷爷,您的孙儿回来了。”
老村长忍不住流泪说:“好,好,齐光,你是我的骄傲。”
马车里,林文杰下来,和老村长和老村长夫人鞠了一躬说:“爹娘,孩儿回来了,大哥,我把齐光完整带回来了。”
老村长乐呵呵的看着一家人说:“太好了,太好了,老二,你也是好样的。”
老村长夫人喃喃的说:“要是冉冉在就好了,也不知道那孩子怎么样了。”
林甜甜只是站在后面看着齐光,心底默默的说:“大姐,齐光达到你的要求了。大姐,你什么时候回来,你不是告诉我,你会回来告诉我陆明的事情吗?大姐,你快回来吧。”
第二辆马车下来一位穿着宫廷衣服的老者,林齐光说:“爷爷,奶奶,爹娘,咱先接旨吧。”
老村长吃惊的说:“旨意?”
林齐光点点头说:“放心吧,爷爷不是坏事。”
高公公从马车上笑着说:“老兄弟,放心,是奖赏的圣旨。”
老村长又高兴又激动的不知道说啥,老村长夫人说:“您是宫中的人?”
高公公笑着说:“是啊,奴才有幸在万岁爷身边伺候着。”
老村长夫人惊讶的说:“那就是大总管啊,大总管还这么平易近人,您真好。”
高公公只是笑着,旁边的两个小太监腹诽:您老真是眼神不好,高公公还平易近人,他残酷的你们没见到罢了。
老村长率领一家人跪在地上,林家村的人听说有圣旨,也乖乖跪下。
高公公打开圣旨说:“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林家村林氏一族有女林冉冉,在西北阵营对战匈奴,有勇有谋,做出卓越战绩,拯救数以万计的伤兵患,现朕亲封林氏冉冉为青萝郡主,封地原林冉冉所在县城改为青萝县城。钦此,谢恩!”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高公公宣完旨意,把圣旨交给老村长说:“老兄弟,十七姑娘还在西北,这个圣旨您就代她领了吧。杂家还有公务在身,就不多留了。”
老村长颤抖着双手接过圣旨说:“谢皇上,谢皇上。”
高公公看着林齐光说:“状元郎,那杂家就先回宫了,咱京城见。”
林齐光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里面是二百两的银票交给高公公说:“公公一路辛苦,小小意思,公公别嫌弃,留着路上喝茶。”
高公公拱手说:“那杂家就谢谢状元郎了。”
高公公离开后,老族长拄着拐柜对老村长说:“老家伙,又傻了,快去祠堂,齐光还等着祭祖呢,还有把圣旨也告诉林家的列祖列宗,我们林氏一族,可是出了一个郡主,还是有封地的郡主啊。”
“哎呦,我滴乖乖来,林家这是鸡窝里飞出一个金凤凰啊。”
“可不是,你说说,林黄氏那肚皮怎么养得,儿子中了状元,女儿是郡主。”
“郡主啊,以后咱见了冉冉,是不是得磕头啊。”
“状元郎,你快给我们说说,是不是以后见了你们得磕头啊。”
林齐光拱手说:“各位叔伯婶子,哥哥姐姐,快别说笑了,你们都是看着我大姐和齐光长大的,以前咱怎么样,以后还是怎么样。我们都是同宗同族的人。”
老族长带着村里的族老和老村长一家人进祠堂祭祖,这一天,林冉冉和林甜甜的名字也正式写入林氏族谱,女子通常是不进族谱的,可是老族长提出的时候,全村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反对。
祭祖之后,老村长在林家村连续摆了十天的流水席,本来他只打算摆三天的,可是今天不光是状元郎回乡祭祖的日子,还是林冉冉被封为青萝郡主的日子。
村里所有的地方都是热热闹闹的,只有老村长夫人和林齐光林甜甜坐在屋子里,静静的发呆,林黄氏走过来说:“娘,齐光,甜甜,你们怎么不出去,这次可是八方酒楼的大厨过来做菜,味道不错的。”
老村长夫人气的脸色发青的说:“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就没想到过,冉冉在西北被封为郡主,有没有危险,是不是受伤了,战场是闹着玩的吗?她这是拿命拼的郡主啊,你就知道吃,就知道人前风光,你想过冉冉吗?你想过她一个女孩子孤身在外吗?你当娘的不心疼,我心疼。”
第二百零六章 青萝县城的县丞
林齐光在家祭祖省亲之后,就回到了齐都,皇甫御权衡再三,给林齐光安排了一个翰林院编修的职位。
林冉冉听说林齐光高中状元,任职翰林院的时候,她写信委托齐唐帮忙在京都买了一座一进的小宅子,虽然地方不大,可是位置很好,是齐都达官显贵所住的铜锣街。
而林冉冉被册封为郡主的消息,除了林家村众人和齐都的上层人知道,暂时还没有消息传出去,毕竟正主还没回来,也不好大肆宣传和庆祝。
王明森中了同进士之后,不知怎么搭上了江城府城知府的线,江城知府给他活动一番,任职请萝县城的县丞,原青萝县城县令孙明亮已经调走,新的县令还没有下来。所以,王明森暂时是请萝县城最大的官。
王明森回到请萝县城,虽然奇怪县城改了名字,可是也没有多想,回到县城第一件事,王明森就去了大牢把林全和王鸢放了出来,王鸢看着自己的爹如今穿着官府,威风的样子,直接扑上去说:“爹,女儿好想你,女儿不在你身边,爹还好吗?”
王明森拍拍王鸢的肩膀说:“好了,好了,出来就好,你和女婿先去我那里洗漱一下,我给你们准备了新衣服,都换上,去去晦气。”
王明森带着林全和王鸢来到自己县衙的旁边的府邸,这座府邸是知府的小妾给他的,其实王明森也搞不明白,这个江城知府的小妾让他跑这里来,整倒林冉冉那一家子,隔着一个府城两个人能有什么仇怨,不过好在他和知府的小妾方向是一致的,都是为了搬到林家,既然有人给他提供便利,还能让他攀上江城知府,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王鸢和林全看着王明森现在住的府邸,里面有管家,有洒扫仆人,还有伺候的丫鬟,王鸢和林全对视一眼,王鸢走到王明森旁边说:“爹,您这是当大官儿了。”
王明森说:“也不算,这次考试,侥幸中了,你爹我又找了不少人活动了活动,这才能够在咱这县城做个县丞。”
王鸢笑容更盛了说:“爹,那以后我和全哥儿就留在你身边,你白天忙公务,我也好在家给你操持操持家,若是有跑腿的事情,就让全哥儿去。”
林全点点头说:“爹,你有事尽量吩咐。”
王明森膝下也只有王鸢这个女儿,以后养老还少不了女儿和女婿,因此,王明森倒是没有反对,指着主院旁边的院子说:“那你和全哥儿就安顿在这个院子里,我还有事,你们回去好哈收拾一下,晚上咱一家人坐在一起好好吃顿饭。”
王鸢拉着全哥儿说:“那爹,我先和相公回房了。”
回到房间,王鸢和林全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牢房暗无天日的日子不是人待的,而且县令孙明亮在任的时候,为了讨好林冉冉,经常暗示手底下的人对他们打骂折磨,甚至差一点,王鸢就被牢头给凌辱了。
洗完澡,两人上了床,林全紧紧抱着王鸢说:“鸢儿,让你跟着我受苦了。”
王鸢哽咽着说:“全哥儿,一切都过去了,以后我们再也不要被欺负了,只是全哥儿,牢里的一切,你不会嫌弃我吗??”
林全用力搂着王鸢说:“鸢儿,说什么傻话呢,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那个冰清玉洁的鸢儿。”
王鸢深情的回抱着林全说:“全哥儿,这辈子,我只是属于你一个人的鸢儿。”
林全抱着王鸢有点犹豫的说:“鸢儿,你爹他....”
王鸢抬起头说:“全哥儿,你放心,在公堂之上,我爹把所有的责任都退在我身上,这个我不会忘记的,现在我们需要依靠我爹给咱两谋求一个出路,全哥儿,你放心,我分得清轻重的。”
林全点点头说:“恩,咱家都是鸢儿做主。”
王明森来到县衙,处理了几个反对他的衙役,其中就包括当初去抓他的许捕头,接下来,王明森就坐在椅子上,静静的思考着怎么对付林冉冉一家。
他挥挥手,招来一个新提拔上来的衙役说:“你,过来。”
衙役谄媚的走向前,鞠躬对王明森说:“王大人,有什么吩咐。”
王明森抬了抬眼皮,瞅了瞅他说:“你叫什么名字?”
衙役说:“小人王三。”
王明森睁开眼睛说:“哈,还是本家,你过来,去给我办点事儿。”
衙役向前,王明森在衙役耳边耳语几句,衙役听了吃惊的看了王明森一眼,最终犹豫的点点头,领命而去。
晚上,王明森去八方酒楼叫了一桌好菜,然后和林全王鸢一起在家里围桌而坐。
林全举杯说:“爹,我和鸢儿先敬你一杯,庆贺爹高中,也祝爹步步高升!”
王明森笑着端起酒杯说:“好,好。”随即一饮而尽,脸上颇有几分意气风发的模样,王鸢也跟着笑着一饮而尽,林全紧接着递给王鸢一杯茶水说:“快鸢儿,喝点水。”王鸢笑着接过。
王明森看着林全和王鸢恩恩爱爱的样子,心底颇有几分意动,想到他年轻的时候,妻子去世,后来一心读书再加上家里贫苦也就没有再娶,现在他可以说是功成名就,衣锦还乡了,自己的事情也该考虑考虑了,万一他再生个儿子呢?
自己打拼下的家业总要有人继承不是,王鸢看着正在出神的王明森说:“爹,想什么呢?吃菜啊。”
王明森回过神来说:“爹只是想到我的鸢儿在牢里受了那么多苦,爹这心里就难受的吃不下,睡不着,鸢儿,你不要怪爹,爹那时候,只能保全自己,才能有办法救你。鸢儿,你不会怪爹吧。”
王鸢笑了笑,只是笑容不达眼底,说:“爹,看你说的,咱父女相依为命这么多年,难道还会为一点小事就怨恨上了吗?”
王明森笑容更盛的说:“好,好,以后只要有爹的,就有鸢儿和全哥儿的,全哥儿啊,人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以后爹也不跟你见外了,咱就直接当亲父子处,现在爹有能力,多拉吧你们一把,等爹老了,全哥儿也多照顾照顾爹。”
林全点点头说:“应该的,爹。”一顿饭就在表面上其乐融融结束了。
第二百零七章 陷害
第二天,衙役王三来到县丞王明森办公的地方说:“大人,昨天您说的作坊我去看了,里面有两个高手,我一靠近就被发现了,幸亏我机灵,钻进山里,才没被抓个现行。”
王明森眯着眼说:“我让你放的东西也没放进去了。”
王三低下头说:“是,是小的办事不利。”
王明森摆摆手说:“没事,不怪你,你先下去吧,我再想想。”
王三站在原地犹豫一下说:“大人,我这次去林家村,在山上发现一件事。”
王明森抬头看着他说:“你说。”
“我在山上发现一个瘦骨嶙峋的女人,自称是山下林大牛的发妻,受林家村作坊主家的迫害,现在有家归不得。只能躲在山上,现在看起来人不人鬼不鬼的,我去的时候,她正在那作坊主家的后山偷人家的兔子吃。”
王明森低声念叨着:“林大牛的发妻……那不就是全哥儿的娘,若是……王三,你这样,先去后山………”
王明森和王三嘀咕一阵,然后王三点头,离去了。
王明森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晃悠悠的哼着小曲。
林家村,林冉冉家里,牛来财和老村长,林文涛一起说:“东家老爷,你们看,就是这里,每天都少一两只兔子,我第一天发现把这个洞堵死了,第二天又会这样出现这个洞,然后又会丢兔子。”
老村长抽着旱烟,瞅着眼前的洞说:“不会是山里的大东西跑下来了吧。”
牛来财摇摇头说:“感觉不像,野兽发现兔子,肯定吃的乱七八糟,可是现场兔子毛,血迹,骨头都没有。感觉像人为,可是我守了好几个晚上,都没抓到人。”
林文涛想了想说:“这样,今晚上我和你轮流着守夜,你上半夜,我下半夜。”
牛来财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老村长嘱咐林文涛说:“那你小心着点儿,遇到事情不要硬拼,安全最重要。”
林文涛点点头,老村长就回去了。
深夜,林家村,一个黑影鬼鬼祟祟的来到兔笼子旁边,看样子是熟门熟路的,忽然一道壮实的黑影跑到第一个黑影后面,举起一把锄头,狠狠的砸在第一个黑影的脑袋上,黑影只是闷哼一声就断了气息,第二个黑影又摸着黑把倒在地上的人扛起来丢到正在打瞌睡的林文涛身边,然后把带血的锄头塞到林文涛手里。
林文涛似乎被吵醒了,迷糊着睁开眼,忽然四周一片火光大亮,几个衙役前面,王明森负手而立。
林文涛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用手挡住刺眼的火把,仔细看了看说:“王秀才,你怎么会在林家村?”
王明森森然的看着林文涛说:“大胆林文涛竟敢杀人行凶!来人,给我抓进大牢,把相关涉案人员也一起抓起来。”
林文涛慌张的说:“什么杀人?我没有杀人。”
王明森指着地上躺着的人说:“人证物证具在,你有什么可说的。”
林文涛看看自己手中的锄头,又看看地上的人满头是血的人,脸上露出茫然的神色。
“不是我,这,这人为什么在我这里,这不是我干的,刚才我一直在打盹儿。”
王明森嗤笑一声说:“带走,把地上的尸体也带回去。还有林家所有的人都是涉案的,说不准是帮凶,全部给我抓起来。”
这天晚上,林家村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很多村民听到消息赶了出来,只是王明森也知道速战速决,事情拖的久了,肯定对自己不利。
王明森直接挥手说:“都抓起来,然后抄家。”
一瞬间,所有的衙役化成土匪,进屋抢东西的抢东西,抓人的抓人。老村长和老村长夫人是直接被拖出来的。
林黄氏听到声音就急急的穿好衣服,结果一出门口就被衙役抓紧去了。
林甜甜穿着里衣被拎了出来,一瞬间,村子的人震惊了,林文杰听到消息赶来,看到混乱的场景,有看着始作俑者王明森说:“王秀才,你这是干嘛。”
衙役王三说:“大胆!这可是我们的青萝县城的新上任的县丞大人!还不跪下。”
林文杰听着这个消息似乎一愣厉声喝到:“你才大胆,我乃齐元十四年的进士,可见官免跪,更何况,县丞不该成为大人吧。王县丞,不知抓我爹娘和大哥一家,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王明森看着林文杰说:“林文涛在自己家后山深夜行凶杀人,证据确凿,现在带回衙门!”
林文杰说:“哦,我大哥杀人?这个我可以做保,他不会杀人!而且,你有直接证据证明我的爹娘还有家眷也涉案吗?若是没有,那么别怪我告你王大人一个擅闯民宅之罪!”
说话间,林文杰向前把老村长和老村长夫人扶起来,林黄氏见状赶紧挣脱开衙役,从一个衙役手里夺回一件外衣,给林甜甜穿好。
老村长此时也恢复了几分神志,老村长说:“文杰,没事,你让他抓,让他抄家!等齐光和冉冉回来,咱再慢慢跟他算账!”
王明森嗤笑一声说:“老东西,你先能活到那时候再说吧!”
老村长只是静静的看着王明森说:“我肯定能活到那时候,我的孙子是今年圣上钦点的新科状元,我的孙女是圣上钦点的青萝郡主,整个青萝县都是她的封地,我为什么不好好活着,我不但好好活着,我还得活着好好看你王明森会有什么下场!”
王明森嗤笑一声说:“老东西,你该不会做梦吧,还你孙女是郡主,我还说我闺女是公主呢,吹牛谁不会,至于你孙子,谁人不知,当初他考试不好,连放榜都没脸去看,还状元!他能中状元,我就是当朝丞相了!就凭你孙子林豆豆呵呵……都给我带走!林举人,若是你再三阻拦我少不得治你一个干扰公务的罪名了!”
老村长直接对林文杰说:“文杰,别担心,你保全自己,总要有个人弟递信。各位林家村的父老乡亲,我麻烦各位给照看几天的家,谢谢大家。”
村民纷纷响应说:“老村长放心吧,都交给我们,等你回家,保证家里还是原样!”
王明森带着老村长老村长夫人,林文涛,林黄氏和林甜甜往县城大牢有去,对于今夜来说,一切都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第二百零八章 王明森背后的人
林文杰点点头退开了,王明森押着林家众人回到县衙。
县衙大堂上,林全听到消息赶来,看着地上躺着的那个浑身脏兮兮的乞丐模样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忽然像被重拳敲击了一下子一样。林全踉跄几步,走到躺着的人旁边,轻轻把她散落的头发拨开,露出那张他熟悉的面容。
“娘~~~”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在大堂上响起来,在这个深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地上躺着的人,赫然是林全的母亲,林王氏,林王氏浑身寿的皮包骨头,全身脏兮兮的像个乞丐一样。
林全趴在林王氏身上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娘,你怎么舍得丢下我,栓哥儿还没长大,我还没让你抱上孙儿,娘啊,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大夫,大夫,你快来,快来救救我娘。”
王鸢看着林全痛哭的样子,心疼的从后面抱住他说:“全哥儿,你别这样,你这样娘走得也不安心啊。”
林全面无表情的抬起头看着王明森说:“是谁?是谁杀的我的娘。”
王明森面露悲戚的说:“我去的时候,你娘已经去了,她躺在林文涛家里的后山上,林文涛在旁边,手里还拿着一把带血的锄头。”
林全血红的眼睛紧紧盯着林文涛说:“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了我娘,她被你们一家子逼得有家归不得,有孩子认不得,你还不满意吗?非得把她赶尽杀绝!我不就是让你摔了腿吗?你又没死,凭什么伤害我娘。”
林文涛闭了闭眼就说:“全哥儿,不管你信不信,我告诉你,我没有杀你娘,当我醒来的时候,她已经死了。”
与此同时,林家村,林文杰飞快的来到作坊里,围着作坊的大树喊了三声:“赤炎,赤炎,赤炎。”
书上的赤炎闻声跳下来面无表情的说:“什么事?”
林文杰把林文涛一家和王秀才的恩怨,以及被抓的经过说了一遍:“这个王明森最是瑕疵必报的小人,我担心,爹娘和大哥在牢里会受苦。”
赤炎点点头说:“放心,我会尽快把消息送到。作坊这里还有赤冰留下,你若是有情况记得通知赤冰。”说完,赤炎一个闪身就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这个找寻青萝谷的赤卫队方法是林齐光临走的时候,交给林文杰的,他是担心家里爹娘都是包子性子,万一有事,还得多依靠自己的二叔周旋着。
县衙里,王明森看了看天色说:“今天晚了,先把这一家子凶徒打入大牢,王三你亲自守着他们,等明天我正式开堂审理。。”
王三应声说:“是。”
林全大喊说:“凭什么,今晚就审理!我要林文涛一家现在就给我娘偿命!”
林黄氏有点担心的拽着林文涛,林甜甜也躲在林黄氏身后,老村长和老村长夫人更是茫然,他们都没有把握,是冉冉回来的快,还是王明森的刀快。在这生死时刻,他们除了一家人紧紧守在一起,似乎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别的办法。
王明森从堂上走下来,对林全说:“全哥儿,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顺便。而且死是最容易的,难得是生不如死。想要这一家死的,不只是你,全哥儿,还有我,甚至还有我背后的人,今天就这么杀了他们,善后会很麻烦,可是只要人不死,随便你出气,我让王三给你盯着。”
林全茫然的看了一眼王鸢说:“鸢儿,你觉得我该怎么办?我好想脑子都不能思考了,你说我做。”
王鸢看着林全无助的样子,向前握着全哥儿的手说:“全哥儿,就听爹的吧,让他们死很容易,可是难道你就不想他们跪在你娘面前忏悔自己的罪行吗?让他们身败名裂之后再死,死了也只能遗臭万年,这样你是不是会好受一点。”
林全点点头说:“那就听鸢儿的。鸢儿,我现在只有你了,只有你了,以后我没有娘了。”
王鸢抱着林全柔声安慰着,王明森挥挥手说:“王三,都把他们押到牢里去。全哥儿,鸢儿,你们先去梳洗一下休息休息,我现在先去办点事情,等我办完就去找你们去大牢。”
王鸢对着王明森点点头,就扶着着林全回自己的院子里去了。王明森来到后堂,对着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说:“夫人,您让我办的事情都办妥了,现在林文涛一家除了林齐光和林冉冉都进了县衙大牢。”
衣着华丽的女子在白色帷帽下,阴险的笑着说:“好,办得很好,林冉冉,你既然能害我,呵呵,我就让你痛不欲生!”
女子对王明森说:“前面带路,我先去会会我在林家的昔日旧友。”
王明森低头说:“是,夫人。夫人这边请。”
衣着华丽的夫人跟着王明森来到大牢,透过白色的帷帽,她静静的看着牢里的林甜甜,这张脸还是好久没见了呢,还记得第一次见的时候,这张小脸活波可爱机灵,虽说出身农户,可是脸上的幸福却是让人羡慕。哪里像她,一生坎坷挫折,最后还只能委身一个半老头子来获得生活的安稳。
大牢里,老村长和老村长夫人体力不支,早已经昏睡过去,林文涛和林黄氏看着王明森和眼前衣着华丽的女子,只能不断的把林甜甜往自己的身后藏,不知为什么,他们能感觉到这个女子对他们一家,尤其是对林甜甜的敌意很大。
林甜甜透过昏暗的灯光望着眼前的女子,她总觉得这个女子的身形气质有点熟悉,可是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女子看着林甜甜躲在林文涛夫妇身后的样子,轻笑一声说:“林甜甜,好久不见,你现在的样子和当时可是有着天壤之别啊。”
听着女子的声音,林甜甜觉得更加熟悉了,只是,好像那个人的名字就在嘴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她到底是谁。
林黄氏紧紧护着林甜甜说:“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女子轻笑一声说:“不着急呢,还有大把的时光,会让你们知道我是谁的。好玩的事情,我们总得慢慢玩,你说对吗?林甜甜。”
女子的话音刚落,忽然,林甜甜猛地抬起头,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衣着华丽的女子说:“是你~~~~”
第二百零九章 县衙大牢深夜惊魂
林甜甜看着眼前的女子,一字一顿的咬着牙说:“是你,朱~青~青!”
衣着华丽的女子摘下自己的帷帽,笑着看着林甜甜说:“这么快就猜到了,还想多玩一会儿呢。林甜甜好久不见。”
林甜甜看着朱青青说:“朱青青,你说吧,你到底怎么样,我自认没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
朱青青仰天大笑,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林甜甜,因为你,我朱府几代家业毁于一旦,我从一个千金大小姐,被逼的不得不委身比我爹还大几岁的糟老头子,而你,林甜甜,却在这里说没有得罪我的地方,你不觉得好笑吗?林甜甜我告诉你,你害我全家,我朱青青与你,与你全家,不死不休!王明森,先给我把他们拖出来,打!要小心避过林甜甜那张小脸蛋,我受过的苦,总要让她也跟着受一遍。”
王明森说:“是,王三,开牢门!上刑!”
几个衙役打开牢门的锁,林文涛一个人站在最前面说:“要打要杀冲我来,别伤害老弱妇孺!”
朱青青妩媚的笑着说:“那就成全他,先打他。”
林黄氏抱着林甜甜,一手拉着林文涛说:“孩子他爹,你别去,你别去。”
王三给朱青青搬来一把椅子,王明森弯腰给擦了擦上面的灰尘,朱青青坐在椅子上说:“接下来的时光,你们就好好享受,我就好好欣赏。”
衙役把林文涛拖出来,绑在牢房空地的十字架上,然后两边衙役拿着夹手指板同时夹住林文涛的十根手指,然后用力往一边拉过去,“啊!!!!”林文涛发出惨烈的叫唤,惊醒了正在昏睡的老村长和老村长夫人,老村长夫人看着林文涛痛苦的模样,不顾一切的冲上去说:“你放开我的涛哥儿,你放开他,有事冲我来,我替他,要杀要刮我这条老命给你们了。”
朱青青笑着说:“继续,把老东西关里面就行,我就愿意看她这痛苦的模样,看这表情,啧啧,简直收拾太爽了。”
林甜甜抓着牢房的柱子说:“朱青青,你卑鄙无耻!”
朱青青看着林甜甜说:“林甜甜,你应该谢谢我,至少现在我还给你了在这冲我吆喝骂我的机会,可是当初,你把我爹逼进大牢,把我朱家洗劫一空,害我颠沛流离的时候,你可给过我机会,让我说一句,我是无辜的!不要停,给我狠狠的打,那边的钉子板,给我给他用!我就看看,当你们一家人死的死,伤的伤,林冉冉还能那么逍遥自在吗?”
林甜甜看着衙役拿着巨大的钉子板往林文涛那里走去,她哭着喊道:“朱青青,你放了我爹,不要,不要,他会没命的。朱青青,你又气冲我发就好,你放了我爹。”
朱青青笑着说:“哈哈林甜甜,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我还会放过你吧,放心吧,你的大餐我保证你会很享受的。王县丞,去,给我找三十个最脏最臭的乞丐,要年纪在四五十岁左右的,全给我带到大牢里!让我们这甜甜的小女孩,在这里尝尝男人的滋味儿。”
林黄氏听了搂住林甜甜说:“不要,不要,我求求你不要,她还是个孩子啊。求你不要这样对她,你打我骂我冲我来,求你放过我女儿。”
朱青青看着林黄氏护犊子的样子,笑中带泪说道:“你可知,我曾经也有一个美好的家,有个虽然重男轻女的父亲,可是对女儿也很宽和,有个吊儿郎当的哥哥,可是很疼妹妹。你可知,就因为林小麦那个贱人抓了你的小女儿,你的大女儿就狠心的破坏我的幸福,毁坏我的家庭。让我颠沛流离,多次差点沦落风尘,最后,还不得不委身于一个糟老头子,你说,你们家里做这些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也只是个孩子,只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女孩子。我也曾像她一样,被家人捧在手心里。可是你们却破坏了我的家。”
老村长看着朱青青说:“让你家破人亡的是林小麦,是你爹的固执,你应该去找罪魁祸首去!冤有头,债有主,当初我们甜甜也是受害者,凭什么不能为自己讨回公道!是我家让你去自甘堕落做人家的妾吗?除了你自己,没人能够逼你。”
“老东西,来人,给我把他拖出来,上刑!我要把他五马分尸!你不知道我的经历,你凭什么指责我!”朱青青癫狂的看着老村长,的确,老村长说中了一点,当初是她自愿去勾引江城府城知府,自愿成为他的小妾的,可是明明是他们家先害得他家家破人亡的,现在他凭什么在这指责她自甘堕落!
老村长被衙役带出来架到另一个十字架上,林文涛被钉子板钉的浑身是血,痛得昏了过去!朱青青指着地上的铁三角钩子说:“把他泼醒,继续用铁三角钩子给我烫!还有那个老东西也是,我看你们还能顶着一张圣人的嘴巴说教不!”
老村长夫人哭着看着牢外的老伴儿和儿子,说:“你放了他们啊,你放了他们啊!我替他们受!”
朱青青拿起一把皮鞭沾着盐狠狠的打在老村长夫人和林黄氏身上,林黄氏闷哼着不说话,只是紧紧的把老村长夫人和林甜甜护在身下,老村长夫人绝望的说:“春桃啊,别管我了,让我挡着你们吧,我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也活够了!”
林黄氏摇着头说:“不,不要,娘,娘以前是我错了,是我猪油蒙了心,现在我明白了,娘,你要坚持住,冉冉一定会来救我们出去的!娘,您看没看着冉冉嫁人,还没看着齐光娶妻。娘,我真的懂了,只要我们一家人好好在一起,我什么都可以不求了。”
“夫人,乞丐带来了。”王三领着一群浑身衣衫褴褛,脏不兮兮还散发着恶臭的乞丐来到牢房,对朱青青说,朱青青满意的看着满口白牙的乞丐,指着牢里的林甜甜说:“那个女孩,送给你们享用了,若是谁能坚持的时间最长,我就赏他十两银子。”
乞丐一听,纷纷摩拳擦掌的说:“我来,我来,我时间肯定长。”
“什么,你都一把老骨头了,我来我年轻。”
朱青青指着那个年纪大的乞丐说:“就你了,你先进去。还有你们几个一起。”
几个乞丐听了,纷纷淫笑着,往林甜甜方向走去,老村长和林黄氏紧紧护着林甜甜,朱青青皱着眉头说:“去,把那两个老的给我拉开,关到另外一间牢房里去。”
第二百一十章 危急时刻
几个衙役向前拉住老村长夫人和林黄氏,林黄氏紧紧抱住林甜甜死活不松手,衙役狠狠的掰断了林黄氏和老村长夫人的几根手指,这才把他们拉到另一个牢房里去。
几个乞丐慢慢的往林甜甜走去,林甜甜不断的后退说:“你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直到缩到了牢房的一个角落里,看着不断靠近她的乞丐,她忽然绝望了,可是她知道,就算是死,也绝不能让这些乞丐碰一根手指头。
林甜甜正打算转头撞墙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落入一个带着清香的怀抱里,她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说:“齐大哥。呜呜呜,齐大哥,你怎么才来啊。”
齐唐拍着林甜甜的后背说:“对不起,甜甜,我来迟了。”紧接着,牢房门口,一个身穿铠甲的士兵站在牢房门口说:“青萝郡主驾到!”
朱青青慌张的望着王明森说:“怎么回事,那里来的青萝郡主!”
王明森忽然想到在林家村,林文杰说的,林冉冉是圣上钦点的青萝郡主,林豆豆是状元的事情,他心虚的擦了把额头的冷汗说:“小的不知道啊,这....这.....”
郡主的仪仗直接走进牢里,几个士兵把林文涛和老村长放下来,轻轻放到地上早准备好的担架上面,林冉冉穿着郡主的宫服,一身风尘的走了进来,她看着牢里的景象,直接上去对着朱青青的脸就是两个巴掌,朱青青的脸上浮现出五个手指印,嘴里吐出一口鲜血。
旁边两个丫鬟看了把林冉冉扶到一边说:“郡主,打人这种粗活让奴婢来就好,您回头再伤着手。”
林冉冉火冒三丈的说:“都别拦我,你们动手哪有我亲自动手打得爽!给我把那条鞭子拿来。”
丫鬟去拿起鞭子恭敬的把鞭子递到林冉冉手里,林冉冉闻了闻,眼睛狠狠的瞪着朱青青和王明森说:“竟然给我用盐水,你们,给我去找点辣椒水来。”
说完沾着盐水,直接冲着王明森和朱青青身上甩着,林冉冉就像摩登了一样,一直不停的甩着,甩着,林黄氏大声喊着:“冉冉,冉冉,快看看你爹,他们用钉子板夹他,还有你爷爷,冉冉先别打了。”
林冉冉回过神,看着浑身是血的林文涛和老村长,林冉冉的泪水就那么流了下来,她轻轻的走向前去,试了试,还好,都有气息,然后就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然后给老村长和林文涛一人喂了一粒保命丸。
然后她走到林甜甜面前说:“甜甜,没事吧,对不起,大姐来晚了。”
林甜甜抱着林冉冉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说:“大姐,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大姐,以后我再也不要离开你了,你去哪就带我去哪好不好。”
林冉冉拍着林甜甜的后背说:“好。我们看看奶奶和娘亲好不好,要是没事,咱就先回家。”
林甜甜点点头,她回头看了看齐唐说:“齐大哥,谢谢你。”齐唐看着林甜甜带着泪的小脸,不知道为何心里就像被针扎了一样,刺啦刺啦的疼。
林冉冉扶起老村长夫人和林黄氏说:“奶奶,娘,对不起,我来晚了。”
老村长夫人抹着泪说:“你爹,涛哥儿他没事吧。”
林冉冉说:“奶奶放心吧,爹一定会没事的,我不允许他出事,我们先出去,这里面不是久留之地。”
说着林冉冉扶着老村长夫人和林黄氏往外走,林黄氏紧紧握住林冉冉的手说:“冉冉,娘错了,娘真的知道错了,你还能原谅娘吗?”
林冉冉轻轻拍了拍林黄氏说:“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一家人啊,娘。”
林冉冉回头看着朱青青说:“朱青青?我隐约记得好像在江城看到一个很像你的人,那个人就是你吧,进了江城府城知府的后院,你说你跟了知府,也没好好打听一下我就来报仇吗?来人,把王明森,朱青青,还有这里的所有衙役都给我抓起来,再去都王明森的院子,若是有家人,一并抓来!这个仇,我要慢慢的亲自报!”
说完林冉冉带着林文涛一家人离开了,剩下的几个士兵都是身上带着杀伐之气的军人,一看就是身上带着人命的,他们陆续把王明森和他的爪牙以及朱青青关进大牢,朱青青在牢里喊着:“林冉冉你给我回来,你不能关我,我可是江城府城知府的小妾,你要是关了我,府城知府不会饶了你的。”
一个士兵嗤笑一声说:“你可知我们主子可是大齐国的郡主,青萝谷的唯一小公主,打发一个知府,还是不在话下的,你就省点力气吧。”
林冉冉走了一半,忽然想到什么,吩咐人说:“那几个朱青青找的乞丐不要浪费了,先单独关起来,有时间我要亲自还给朱青青。”
林甜甜抬头,面色犹豫的说:“大姐,这样会不会不好,她也是个女子呢。”
林冉冉轻拍了一下林甜甜说:“我看你是欠打,你可知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你现在为她心软,刚才她可想过放过你。”
老村长夫人点点头说:“是啊,甜甜,那人都是咎由自取。你就别管她了。”
回去的路上,林冉冉就给唐十二发了信号,唐十二收到信号,赶到林冉冉家里,老村长和林文涛回来的时候,唐十二直接给两人诊治起来,林冉冉也没闲着,她先给老村长夫人按上脱臼的手指,然后再把伤处上好药,老村长夫人说:“快,你快给你娘看看,她伤的也不轻。”
林冉冉拉过林黄氏一看,手指断了七根,后背的鞭子打得早已打的血肉模糊了,有的地方甚至深可见骨。
林冉冉先给林黄氏整了骨头,然后用竹板爱挨着固定好,这才开始处理林黄氏后背的伤,“娘,会有点疼,您忍着点。”
林黄氏脸色苍白,额前直冒冷汗说:“恩。”
林冉冉轻轻地清理着林黄氏的伤口,好几次,林黄氏疼的忍不住叫了出来。林冉冉看着一家子伤的伤,晕的晕,恨不得把王明森和朱青青五马分尸,挫骨扬灰。
赤炎和赤冰因为这次没有及时发现王明森的阴谋,等着林文杰去才发现的事情,一直跪在院子里请罪,林冉冉也不管他们,让他们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