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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甲木盛     北疆谍影txt下载     北疆谍影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十六章 唇枪舌战

    祁巧逢一张粉脸大变,刚才还是一个多情女子,一下就变得对面无情,说道:“恕我一概不知,你要戳穿我底细就不怕小妹杀了你。”

    芳斋道:“凭你现在的本事来看,你还不是我的对手,我还没想处置你,我只想知道大柳庄到底藏有什么秘密,庄主不会给我说,作为护院师不该打探东家的秘密,我通过半年多的观察,山庄里暗中充满杀机,我这个护院师护的就竟是那一样,目前还蒙在鼓里,到时候人头玩脱了,死后还是一个糊涂鬼。

    我还有两个不解之迷要请教妹妹,稀望你如实回答,不要欺骗我;这个胡总管是不是你的人?前两次想绑架庄主给你们有关系没有?”

    祁巧逢大惊,说道:“什么?庄里的大总管也是卧底,他绝对不是我们的人,有可能也是为了那张古墓图。”祁巧逢说了才知自己说漏了嘴,两眼盯着方斋,看芳斋的反应,芳斋并没感到惊讶。

    芳斋淡淡的说道:“两次有人要绑架庄主,是不是你的人?”

    祁巧逢更为震惊,问道:“依哥哥之见是不是给胡总管是一路的?”

    芳斋道:“不可能,胡总管若是给他们是一伙,他们就没要绑架庄主,掠索柳家的族谱去查庄主的历史。”

    祁巧逢道:“哥哥说得有礼,看来胡总管是第一个盯上古墓图。绑架案是第二批人,这第二批人还没查清柳家庄是不是守图人,不敢确定古墓图是否在柳家庄,故而要确切信息,才发生绑架庄主案。”

    芳斋道:“妹妹你可以将古墓图是怎么回事说给我听?”

    祁巧逢道:“即然有几路人虎视眈眈盯着这张宝图,已经不是秘密了,古墓图的渊源流长,传说在元朝的末年,元惠宗贴睦尔知道大事已去,无力回天,採纳才务总管的意见,将宫内还没有开封皮的黄金下窖于地下,也不留给明军,传说费了三四个月工夫才造完了古墓,造墓人一个都没回家,这些传言是从那些赶车家属口中传出来。”

    就在南军北伐时,从城中五十两马车从西门出发,由两个将军押送,皇上给了两个将军一道密旨,出时一百人没有一个人回去,车马人都从人世消失,有人猜测,凡是参与藏宝的人有可能被杀了,护墓人就是两个将军,古墓图就在两个将军手里,两百多年来一直有人找两位将,一直到现在也没有下落。从种种迹象表明,有可能这大柳庄就是两个将军的其中一个的后人。

    方斋道:“这就有点荒唐,凭猜测就肯定柳家庄就是护墓人的后代是否有点牵强,这样会给大柳庄带来灭顶之灾,谣言会害死人。”

    祁巧逢:“怀疑柳家庄不是空穴来风,你知这里西去进去有一遍石壁叫什?叫圣旨崖,为什么叫圣旨崖,那里开了一个採什场,在石工採石的时候,打出一个石洞,洞里有一个人造石合,里面有一道元惠宗的圣旨,圣旨摊在石合里,上面字迹清晰,旨意要两位将军保护好古墓,可惜丝绸年月久了,手一碰就成了灰烬。”

    根据推理两位将军的后代在付近不远,柳家庄就是第一目标,又不能确定,所以有人要查柳家人的来路,现在谣言已传开,大柳庄怕是再劫难逃。

    芳斋道:“我不管柳家是不是守墓人,柳家聘我,吃的是柳家饭,拿的是柳家钱,有我在任何人休想在柳家庄作怪,除非我那三尺青锋不再饮血,妹妹你也好自为之,我虽爱你纵容你,但青锋剑下是从来不认人的。”

    祁巧逢刚才还哥哥前哥哥后,喊的是那么甜蜜,突然脸色大变,杏眼圆睁,煞有介事的说道:“华芳斋我告诉你,你不是挡天王,敢碍我的事,早晚取你项上人头,象你这样的人不思进取,你是一辈子的奴才相,你可以到柳意封那里去告发我。”

    芳斋:“妹妹你别把我想得太君子了,我帮庄主查到卧底,且有不报之理,我不但有权上报,也跟本用不着给庄主说,因为你不是我的劲敌,这庄院里还有比你厉害十辈的敌人,好吧!我们今天约会就此结束。”

    芳斋回庄的第二天早上刚吃过早饭,青珠找到华方斋说道:“华教师,我们老爷在客厅等你,请你去一趟。”

    芳斋随青珠来到客厅,柳庄主见到方斋热情的说道:“老弟请坐,都对不起,我不知道兄有奇才,胸怀大志耽误你大半年,你的月新是九个月,我算的十个月工钱,共是一千两白银,我叫总管给你按派一车送你一程,祝你老弟青云得路,达到自己的理想。”

    这种事情来得突然,芳斋一遍忙然,心想我高估了庄主的智商,一定听道一些流言蜚语,才作出如此决断,象他这样没有主张的人,大柳庄很快就毁在他手里,也好!早点离开这个事非之地。

    方斋笑道:“谢谢庄主这段时间照顾,在下告辞,你们不用送了,我看出都是二十五两的大銀,四十个銀子只虽一个小背筐就行了,这样不招摇。”

    芳斋出了大柳庄,看见一个人正在路边等候,不是别人,正是柳荫华小姐,小姐招呼道:“师父你打算去那里?”

    芳斋道:“小姐你这么来到这里?”

    柳荫华说道:“是我父亲有几句话不好给你说,要我在这里等你,我父亲不是心胸狭窄的人,大柳庄已被贼人盯上了,一场灾难已经来临,留你在庄上只会连累你,这里有一封父亲的亲笔信,要我交给你。”

    芳斋撤开一看,里面只有十多个字:“华先生,荫华儿就托付于你,不许你们再回山庄。”芳斋:“我们走吧!”

    二人走了一段路,几十斤背着不舒服,柳荫华说道:“你那样背着走,不如换成銀票,随身带着方便。”

    芳斋:“现在烽烟滚滚,銀票不怎么流通,只有硬货币那里都接收,我没打算走多远,就在这付近的农家租两间屋住下。”走十多里看见一门独户人家,一个中年农夫正在门前地里锄草,芳斋想不如就在这里租房住,地势偏僻,又是单门独户,很清静。

    芳斋上前打招呼,说道:“任兄,我们错过了客店没买到饭吃,我想就在任兄家里凑合一顿,柴火钱照付。”一会一个小孩出来爹吃饭了。农夫将锄头往肩上一扛,说道:“二位客人请。”

    女主人见来了两位客人,忙去烧水煮面条,干鱼,腊肉,面条见火就熟,吃面是最方便的,小姐,吃到农家饭感觉特别香。

第四十七章 再探古墓

    吃好饭,芳斋摸出五两碎银付饭钱,主家两口子不收,女主人说道:“一顿便饭而已,人人都有出门时,山野农家想特意招待也办不道,离市场远也拿不出象样菜。”

    芳斋道:“我看大嫂的房屋宽倘,我想给嫂子租两间屋住下来,不知嫂子意下如和?”

    男主人道:“你们虽要住,我可以封两间三间都可以,只是我这是茅草房,只怕你们住的习惯不?”

    芳斋道:“即然贵兄,嫂子同意,每月三两銀子,你帮我封三间,不必写契约,我先付钱后住,我先付你两锭五十两大銀,一锭是十个月的房租,一锭是你帮我整理三间屋,作灶,床铺,生活起居,生活用具。”

    房主满口答应,怎么不高兴这就是发才了,破屋生挥,山林间人家养点牲口,家禽平时没有宰来吃过,农户治家虽勤俭,一年也没有积垒多少,一下房租就二十五两,房东高高兴兴上市买两张新床,帐子,棉被都是现买,严然又多一户人家。

    芳斋心里满意,就这样三家两户人同房接屋,芳斋为什么要租房不肯远去,还是因为大柳庄的事放心不下,总觉得柳意封不是那种薄情寡义的人,而起智商不低于自己,早知道自己这场是无法避勉的大劫难,将自己的小女儿脱付给我,说明柳庄主还是最相信我,我这么不用心保护小姐的安全,在确保小姐安全下再帮大柳庄打听一些不利消息,另一方面还监督辅助柳荫华练红梅剑法。

    芳斋说道:“荫华,可惜你的轻功练得半途废,你把红梅剑练好,你先前练的是普通钢剑,我将心爱的红梅剑给实练,你练成功了红梅剑就不用还我,你就是剑的主人。”芳斋说了,便取出红梅剑交给柳荫华。

    柳荫华本来好动,得了此剑如获异宝,加强了练功信念,自己没其他活做,除了下厨,洗衣,就是练功,还将包裹里的沙袋取出来,按份量灌满沙子,每过一天加二两,天天照加不误。

    方斋也没闲着,就在柳家庄方圆几十里的镇市,大小饭店,客栈走窜,看有对大柳庄有不利的动静没有,也没发现什么有可疑的地方,方斋想起古墓,古墓里一定有玄机,何不到古墓里去探一个就竟。

    芳斋依稀记得那晚的情行,便买了一罐清油,草纸,火石,遁着模糊中的记忆找进山林,在山环路绕,又似路非路丘林里走进一个峡谷走进去,芳斋一喜,是了坡台上林子尽头就是古墓,心里一阵狂喜,赶急爬上坡台走过林子,一点不错呈现在眼前的就那晚看见的三碑墓,拜台,石香炉依旧如此。

    芳斋依旧去移动香炉,只见大石碑帽下碑石装板裂开一条缝,慢慢扩张最后大石碑就是墓门,石门板退进两边小碑里去了,走进墓门黑洞洞的,将火刀,火石拿出来,在把草纸媒介也拿出来,草纸媒挨在火石下方,右手中指,食指,母指三个指头拈紧火刀片,用力从火石上往下撞,闯出的火花粘在纸媒上立即然开,但不是明火,等纸媒燃红,轻轻一吹,纸媒就燃起明火,看见油灯早已干枯,还有三根灯芯在灯盏里。

    芳斋将灯盏上满清油,点燃灯芯,将纸媒轻轻塞进小竹筒闭熄,保护好纸条上的媒介灰,一但纸媒灰落掉,就没用了,一般猎人进山都要预备二至三个纸媒筒,这样不至于饿肚子,芳斋反反复复查了墓顶,墓壁,地面,就是每一块石板,都没放过用手按用脚踩,也没发现什么,就是放棺才的石台都安过也没有发现?

    突然想道机关手柄莫非在棺才内,一定被死人压着,芳斋将棺盖抬开,看见还是胡管家的尸体,面色如生,却没有一点气味,反而透出一股芳香,实际就是一股香樟木气味,暗想不可能,草木都要腐烂何况于人,伸手一按,手感应到硬邦邦的,抓住人头一扭,人头与尸体分离,可是没看见骨头,人头在尸枕上转动,芳斋顺时扭动,听就吱的一声,看见侧壁上慢慢启开一道门。

    急忙将草纸卷几根纸条,将清油寖湿,点然钻了进去,转了几弯几拐,走了一二百米里面有一个大仓库,里面全是皮箱。一共是五个仓库,还没到尽头,芳斋没有去仓库,直接从通道往前走,弯弯拐拐有走一二百米突然走到了尽头,芳斋分析如果这里是尽头,这一二米通道是多余的,没必要费这么大的劲搞假遂道,这尽头之处一定是出山之门?

    芳斋用油便纸上下左右,不放过任巴掌大的地方,发现地上有一根苎麻绳,比纳鞋底的要粗一些,拈起来好象生在地上,用力一拉嗒的一声,好象是弹簧发出的响声,随即洞壁错开,阳光透进洞里来。

    方斋大吃一惊,芳斋出洞回头时,洞壁已经关上了,才发现走在人家后院的场坝里,除了院坝,就是一片玄崖绝壁,面前是一栋高楼大厦,两边房墙已砌了围墙,阳沟成了阴沟,除了走楼房后门进去没有别的路,要是这家房东不是善茬,今天就是笼中之鸟,网中之鱼,要是本份之家就不会有这样的庞大的地下工程。

    芳斋正着急,听见吱呀一声,抬头一看,后院门被打开,只见屋内走出两个二十左右的大姑娘,个个张的貌美如花,一样的打扮,红衣緑裙。一个说道:“少主人,我们在此等你多时了,你走的心苦,我们来扶你。”

    芳斋觉的莫明其妙,我又成了什么少主人,还要来扶我真是笑话,我出道以来,除了妻子佟馨儿,任何人没敢靠近我两步半,两个素不相识的人见面就要扶我,而起是如花娇艳的姑娘,想制止她们靠近自己,已来不及了,人还未到就闻道兰香扑鼻。

    两个女人看是娇柔,上前一个窜着一胳膊夹带进屋,有一个道:“教主,少主人被我们请进来了。”

    只听见有人说道:“即然是少主人来了,彩凌,彩虹,你们两个好好服侍少主人,不要他在到处乱跑;等他沐了休息一会吃饭。”两个女孩齐声道;是!教主。

    包裹被彩虹收去了,芳斋问道:“彩虹,我的包裹你给我拿到那里去了?”

    彩虹道:“是老主人的命令,叫暂时给你收放起来,少主人你就放心,不会要你的,你走的时候原物退还。”

    一会彩凌来说道:“少主,热水已好,衣服都给你预备在浴室里,走去沐浴。”两个将芳斋送澡堂,便退出门外,芳斋洗好澡,两个又领他到食堂,厨娘给芳斋弄了三菜一汤,有荤有素,芳斋本来就饿了一个人饱餐一顿。

    芳斋饭吃好了,问彩凌道:“你们叫我少主人是什么意思,凭什么怎样叫我,还有我到这里来你们是怎样知道我来了?”

    彩凌道:“这件事恕我不能答复。”

第四十八章 母子重逢

    彩凌道:“少主人给教主是什么关系,我若早生十年,我可以答复你,可惜我比你小几岁,过去的事我一概不知。”

    芳斋知道问不出一个所以然,追问也没什么意义,等到天黑,一队一队的青衣回来,他们胸前有一朵小白花,回来各自拎水洗澡,各自到食堂去打饭,看样子她们都累了,一个个默默无言,只顾吃饭。

    彩虹道:“少主人吃饭去。”

    芳斋道:“我就不去了,刚才吃了饭不能再吃了;到是你们两个,快去吃饭不要为了我饿坏了你们,我就在客厅喝查。”

    彩凌说道:“少主人,我们叫你去食堂,并不完全是为了吃饭,教主的意思要你给姐妹们见一个面,互相有个人识。”

    芳斋道:“我看全都是女人,为独我是男人,不好吧?”彩虹道:“大男人怕什么羞,他们不会吃了你。”芳斋无奈只好随彩凌,彩虹去食堂,食堂里十根大烛,照同白昼,里面都是些什么人,有十八九岁,二十多岁,三十多岁,坐了十二张方桌,每桌是八个人,大概一百人左右。

    三人来到食堂,彩凌大声说道:“姐妹们,你们快看我们的少主人回来了,大家快认识一下吧!”一百余双眼呼的一下眼光都投芳斋身上,有的人高声叫道:“哇啥,好乖巧。”有的说英俊,有的说标致,七嘴八舌弄得芳斋哭笑不得。

    芳斋道:“你们两个去吃,我回客厅喝茶去。”彩凌吃了饭给教主送饭去,彩虹去客厅陪少主人。

    一会彩凌来说道:“少主人累了一天该去休息了。”

    二人将芳斋送到卧室,把蜡烛点然,彩凌说道:“少主人要什么你就叫一声彩虹,他就在隔壁房间里,我去服侍老主人。”

    芳斋:“你们去吧!我流浪了几年,随遇而安,一觉就睡到大天亮,你们就放心睡吧!”

    第二天她们都吃了饭,一批一批出去练功去了,芳斋很晚才起床,彩虹早就在客厅备好了洗脸水,簌口水,等芳斋洗簌好了,两个到食堂吃饭。

    刚吃过饭,彩凌收碗回食堂,说道:“少主你们两个等我一下,我把饭吃了陪少主去见老主人。”两个等彩凌吃好饭,一起去见主人。

    三人走到侧面一个小场坝,看一个头发都花白的一位老太在场坝里正面向宅外练剑,方斋用手给侍女打一个手示,示意她们不惊动主人,三个人站在檐下,看老人练功,芳斋觉得身影好熟,但又想不起那里见过,等到老人收功。

    芳斋上说道:“阿姨忙于练功,在下打扰了。”

    老太将剑插入鞘中,披上外衣说到随我来,方斋三人随后到了客厅,彩凌,彩虹要退出门外,主人道:“不必回避,你们都不是外人,我问你;芳斋知道为什么柳意封将你辞退你出大柳庄?”

    芳斋道:“芳斋愚钝,不知道是为什么?”

    老人道:“是我下的命令叫柳庄主将你辞退,不让你搅进局来,没想道你撵都撵不走,而起你要将柳家庄的事你要刨根问底,你这样做不但要误了我的大事,你的处境也非常危险。你可能想我为什么会对你如此关心,你还记得四岁以前的往事不?”

    芳斋道:“四岁以前的事,我也十分模糊记不清了。”

    老人道:“你记不了,我来说给你听,你父亲给你现在的妈妈接婚十没生育,那时我也急虽要钱花,当时你父亲是河北第一商家,一次赚了数万銀子加上成本十万两雪花银,是我盗走这批商銀,没想道他百万家底,舍不下区区十万两,还是找到了我的住所,是我欠他太多,就留他住在山里接为夫妻,一住就是五年,我生了一对双胞胎孩子,大的哥哥起名芳锦,小的起芳斋。

    是我劝他带走两个孩子出山,留在穷山里会误了他们一身前程,后来我又放心不下,要看见他们成长,我要亲自教育他们长大成人,让他们学文习武,不幸的是你父亲那天遭劫,我晚了一步,你哥哥被鬼道人的銀丝拂尘打残,总算救下你哥哥,最近我在暗中看过你哥哥,他的手已经好了,早已聚妻生子,田园生活还算可以,我也就放心了。”

    芳斋听了双膝跪下,你是妈妈,多年来对这件事如梦如幻,我只总觉得在梦境中还有一位妈妈,听妈妈一说我想起四岁前一些往事,妈妈孩儿忘了您,孩儿从此不离开您。

    老夫人道:“不!你你应该尽快离这里,离开大柳庄,不要参和进来,柳荫华是一个好姑娘,是我有意安派在你身边,是我未来的儿媳。”

    方斋道:“已经晚了,孩儿已经成家,小孩都有两岁多了。”

    老夫人:“芳斋儿,你可以多聚一房平肩妻子。”

    芳斋:“不!为了追杀父仇,将她扔在辽东我已经对不起她了,我这样做从良心上过不去,再说柳庄主给我称兄道弟,聚了柳荫华恐遭千夫所指,惹人耻笑。”

    夫人道:“芳斋儿,你不愧是我兰雁儿的好孩子,娘就依你,庄主将柳荫华托付给你,你以叔叔和师父的名誉处理好荫华的事,过好你们的平安生活。”

    芳斋道:“江湖谣传柳家庄的古墓图是怎么一回事?”

    夫人:“孩子你问到这里,其实你本不该问,那是娘布的一个局,(请君入瓮)我最怕你参和其中搅乱布局。我只能给说这些已经是够多的了,关于我们的事你别问了,因为与你不相干的事不要打听。目前你给荫华住在那里?”

    芳斋:“离大柳庄有十多里路,那里偏僻,荫华就安排在那里。”

    夫人道:“你休息两天,就送你回去。”

    芳斋玩了两天,彩凌,彩红没事陪着山林间走走,观山望景,第四天彩凌取来包裹,说道:“少主走吧!”

    芳斋:“我想见见娘?”彩凌说;算了吧!教主见你走,在那里感叹又凄凉,你不必回去给她在添伤痛。

    芳斋:“妹妹说得有理,我不能再回去伤她的心。彩凌你将包裹给我背,你们也不必远送,带我出山口就行了。”两个将芳斋送出后口,芳斋回头说;谢谢二位,不必再送了,这里我已来过两次,我都记得清楚请回吧!

    芳斋一路奔回,见柳荫华一个人在练功,打心眼里高兴,凭她目前本事再加手中利器,十个八个还不是她的对手。

    柳荫华见师父回来,心里不知有多高兴,功也不练了去给师父接包裹,接过包裹才想起过了师父的底线,说道:“对不起,我一时高兴,我忘了师父的教悔,过了底线。”

    芳斋笑道:“我的底线已经破了,以后没那么讲究。”

    柳荫华将包裹给师父挂好,便去下厨烧晚饭,柳荫华给师学艺以来,师父都是一张无情脸,就象借了大米,还了他的谷子一样,今天是第一次看见师父的一张笑脸,是笑得那样温暖,从心眼里佩服尊敬。

第四十九章 荒山斗匪

    在吃晚饭时,芳斋说道:“荫华!你就在这里安心住下来,好好发奋练你的功,师父是一个随风飘缈,浪迹萍踪的人,我这种人对家庭不负责任,不值得依赖,我的妻子在辽东,一走两年多没回去了,我想回去看望她们母子,我主要是给她们送些钱回去。”

    荫华听了,无意中被浇了一盆凉水,还是强打起精神说道:“师父你去吧!我以练武打发时光,你尽快回来。”

    芳斋收实包裹,第二天就起程,这次专程回辽东,一路没有太多的曲折,又是走捷道,有车道乘车,有水路乘船,半个多月就回到家,见到岳父岳母身健康,儿子两岁了,长的团头饱脸,心里甚爱,到晚馨儿下班回来看见芳斋回到家里,十分高兴问道:“饭煮好了,爸没在家?”老夫人道:“饭早就好了,你爸去回族馆里买牛肉,买酒,我们一家大团聚,好好聊聊家常。”

    芳斋拿了六百两銀子交给妻子,住了一个月放心不下柳荫华,又告别了家人又回山南,芳斋想还是先去看寒儿,只有在那里是否可以探到一些鬼道人的消?心里也知道寒儿的住所已成为白师太进出的的地方,要回去都要小心在意。

    最好是晚上,先要探测有那些人在这个地方来,芳斋到了镇上,先到酒馆吃一顿,酒肉饭吃饱了等店家打样了才走,方斋没有直接进屋,怕碰上白师太,这样撕破她师徒伪装不是一件好事,反而把事情弄糟了,互相骗人的把戏也到了翻脸的尽头,是两不利的结局。

    这次就在镇上觅了一个旅店住下,将包裹放好,把房门锁了,到台上说道:“我可能回来晚一点。”

    老板娘道:“你早一点回来。”芳斋出去乘着黑夜,没有从正面,从竹林走到屋后,站了大半个时辰,直到寒儿灭灯睡了,确定了寒儿没搬家,也没其他人来干扰,便回旅店睡了。

    芳斋理直气壮回去看寒儿妹妹,寒儿很高信,说道:“哥哥你终于回了,人家眼睛都望穿了。”

    以许是久不见面,特别激动时才说出这几句话,接下来就不一样了,芳斋也没打算住太长时间,况起寒儿也没先前那样活泼,这次显的寡言少语,守口如瓶。

    不过,寒儿有意无意的说道:“哥哥你想到过没有,你一直为了父仇追杀他人,有没有想过他人追杀你,师太没有动你的原因,是因为你还对他们够不成多大的威胁,在他们眼里你只不过江湖寻仇的懵懂小子;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你有一身好本事再加上你的红梅剑,你一个人独来独往,杀掉你也不是容易的事。

    不能为了一人之患而乱了他们的大局,剿杀你一人人少了很难成功对付你,人多了动静闹大了对他们不利,现在内忧外患最为敏感时期,江湖出现好几股暗探势力互相暗里较劲,各方都应顾不暇,这就是对你不闻不问的原因。

    你要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及其危险,白师太还不知道你的身份,若知道你的真实生份,恐怕她们要除掉的对象第一个就是你。”

    芳斋:“寒儿妹妹我小看了你,原来你一直再跟踪我,我的行踪你了如指掌,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寒儿道:“我这么会跟踪你,不稀望你知道的太多,这样对你对我都及其危险,从现在起,再也不要到这里来,对你有利无害,我也自然安全,我的生份以后你自然知道,你现在先将父仇放一下,自己小心在意。”

    芳斋:“妹妹你不用赶我,我也打算明天起程就走,你也处处小心,看来后会无期了?”

    寒儿道:“不!我们有相会之日。”芳斋辞别了寒儿,一路思想自己总是雾岚重重,糊里糊涂的,一点也弄不明白。

    芳斋觉得寒儿一下比中年人的成腑还稳重,还深沉,不是想象中那样单纯,怀疑她有可能是白莲教的人,但又说不通,寒儿应该从小就在白师太身边,决不可能是白莲教的人,以往的寒儿见到自己有一股天真的热情。这次见了娘以后,寒儿说话有情非情,非情又有情,里面一定有隐情,总之女人的心思猜不透。

    从刚才的谈话中,寒儿的处境危险不在自己之下,决定离他越远越好,总算少了一个包袱,心里一阵轻松快意,还有一个包袱就柳荫华,现在柳荫一定很盼望,奈何天南地北,心里没有一定路线,走了十多里路就进入丘陵,越走山越高大,路也越来越崎岖,只有边走边问,走到一处,两座险恶的山峰夹着一个川垇,爬上川垇上一看才知道这是一高高岗脊梁,从高垇看对面万山粼粼,下垇就就是一个长坡。

    在坡路的一个小平台上有一户人家,只有几间小茅屋,路边上站着一个老头,一个老太盯着山弯下看,好象山下是有什么在发生。芳斋刚下坡就听见山弯下有打斗声,叮叮当当的金属撞击声。

    芳斋也好奇,也走到两个老人身边往山下看去,只见山弯有一栋三合大院,前面是围墙,中间是一个广阔的场坝,场坝中七八个青衣女子和二十个壮汉打斗,这些壮汉将青衣人围在核心,双方作生死博斗,地下已躺着十来具尸体,看样子青衣人已经寡不敌众,渐渐已是体力不支,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功。

    这时老头说道:“小伙子快走吧!你年青不知道旅途的凶险,别好奇不该看的东西就不要看,把性命搭进去了还不知道是这么回事?”

    芳斋仿佛没听见,老太说道:“几个丫头今天要受尽这帮畜生的污辱至死,就不怕遭报应,走老头子没什么好看的,两个老人叹息着回屋去了。”

    芳斋眼看着青衣人一个个被擒,这一帮人果然不是东西,那贼头喊把她们的衣服脱光,贼徒们没有一个有人性,听说就要动手。

    芳斋急了,若是这样侮辱,这些青衣女子必然咬舌自自尽,大吼道:“住手,太过份了,那个敢动,我就宰了他的手。”说了几个纵身跃下去,奔到院墙外,一步上天梯纵上了院墙,扯出北斗七星刀,你们失去了人性,你们敢动手试一试,那只手作孽我就砍那只手,一个长须大汉吼道:“那里来的野种敢管闲,弟兄们动手我到要看看他怎么砍你们的手。”

    说是迟那快,一道电光火石,芳斋从那贼头身前掠过,有人惊叫道:“大哥你的嘴巴,掉在地上了。”众人回头,看见老大上下口唇连胡须都没有了。

第五十章 擒贼擒王

    上下牙齿连牙龈都露在外面,但是只在一瞬间,很快被鲜复盖流到胸前,贼头一摸,却摸到自己的牙腔,却没了嘴巴,低头一看,自己嘴巴连同胡须掉到地上,心里怒及,举刀向芳斋劈来。

    芳斋也不客气,再次抽刀一闪,贼头右手齐手腕断脱,手掌连大刀掉在地上。众匪徒看见老大如此惨状,一个个吓的呆呆的连大气都不敢出,芳斋道:“你们放了这几位姑娘,把话说清,我不杀你们。”

    芳斋道:“你们是那里的匪徒?”

    一个说道:“我们这里有两座大山,左边山叫狮子山,右边这个山叫老虎山,老虎山上是石骨子,草木不生的穷山。左边山狮子山,狮子山水火齐全,草木茂盛,我们山寨就在这狮子山上。

    芳斋:“你们山上还有多少人?”

    那人说道:“山上总共有五六人,晕倒这位是大寨主名叫常开,外号人称翻天饕餮,山上还有二寨主吴堂,外号人称覆地貔貅,三寨主胡涯,外号人称捣海熊罴。”

    芳斋听了说道:“你们把你大哥抬上山去给你们二寨主,三寨主说我今天要来拜望山寨,一起回去吧!”

    几个青衣女子,勉受一场侮辱,不仅仅是一场侮辱,是一场残酷的屠杀,领头的青衣女子向芳斋行了一礼说道:“谢谢公子救了我们,也救了这些匪徒一命,他们真敢无礼,那就是同归于尽,我们青衣门以女人为多,为了防此被俘受侮辱,在打斗的时候,先要放一粒毒丸在口中,在无法逃生的情况下咬破药丸,此药一但入喉,全身出大汗如油,只要任何人粘染即中毒至死。”

    芳斋道:“你们这么惹上这伙魔鬼的?”

    青衣女子道:“我们是奉命剿除狮子山,是我低估了这只饕餮,公子你还不知道,你今天取了巧,他也低估了你,也没料到你会对他下手,更没料到你的轻功快如闪电,一招得手把他嘴削去,等他知道自己的嘴巴被削掉时,一怒之下乱了方寸,被你钻了空子又断了他的手腕,这一露手你把二三十个歹人都镇住了。

    你这手刀法配上这把刀,真是绝配,芳斋道:“大姐你知道就行了,要不是你们都是女人我不会参和进来。”

    青衣人说道:“公子不该放了他们,你说要上山,你不是先给他们提了信,这些人回去一定有了防范,去不是自入虎口。”

    芳斋道:“不然,土匪见了他们的大寨主受了重伤,他们有什么想法,必然胆颤心惊乱其方寸,,我没有想对他们斩尽杀绝,这就是擒贼擒王,稀望小喽啰们自醒,就放他一条生路,必经是人命。”

    青衣人道:“公子乃宅心仁厚,不肯大开杀戒,我们依你就是。”

    芳斋道:“青衣姐,有一件事给你说清楚,今天我帮你们的事,千万别外传,这样对你们对我都不是好事,你们不该惹上他们?”

    青衣女道:“我们姐妹是江湖中的游侠,由我们十二姐妹组成,隐居在这里几年了,在这狮子山有一个庄院,庄院里住有一户姓谢的富裕人家,山上有一百多亩田园,有十多户佃户,但是山上都是善良人家,我们之间虽然没有往来,各自相安无事。

    就在几个月前,不知从那里来了三人杀了庄主一家九口人,将山庄变成山寨,纠集了六十多个喽啰打家劫舍。大寨主叫翻天饕餮常开,二寨主叫覆地貔貅吴堂,三寨主叫捣海熊罴胡涯,他们才叫是真真正无恶不作,短短几个月将方圆几十里路的百姓人家搅的乌烟瘴气,不得安宁。

    三个贼首,最败道德的就是翻天饕餮常开,常开就是一个没有人性的色魔,山里人家本来就不多,被这伙人一搅,有青年女子的人家都迁搬出山谋生避难,没有出山的也无奈,只有忍辱维持下来也不容易。”

    芳斋道:“你们姐妹就不招他们的眼吗,他们没来骚扰你们?”

    青衣人道:“谁说没有,不过覆地貔貅,捣海熊罴两个被我们教训了一顿,我们没伤害他们,保持互不相犯,到是一直维持到现在,我决定要铲除这帮畜生,没想道我们还没动手,他们抢先动手,常开带来二三十名精锐来围剿我们,常开天生力大,武功了得身边二三十人,都董刀法,他们人多势众,我们也轻敌了,常开的本事十倍于他两个兄弟,我们却败在他手里,要不是公子出手,我们都得鱼死网破。

    公子今天为山区除去了一头猛兽,只是这二十余人有可能放虎归山,这些人都是常开的心腹,勉不了他们会报复。”

    芳斋道:“青衣姐你说那些土匪是常开的心腹,我看为必,他们在常开身边言听计从,只不过是迫于饕餮的霸道,他们的老大受伤不轻,没了嘴巴,口腔关不住风,已失去了语言,存活稀望很渺小。覆地貔貅,捣海熊罴两个不可饶恕,必须除掉以绝后患。

    你们是这里的主人,我帮着把姐妹们的尸体,土匪的尸体掩埋了,我今晚要到山寨去一趟,除恶务尽,不给你们留下后患,你们必须等我回来商量行动攻战计划,同时要防此土匪今晚来偷袭。”

    芳斋一看青衣死了四个,匪徒死了七个,就在崖壁下挖了两个坑,将青衣人埋在一起,土匪埋一坑。

    芳斋道:“姐妹们给他们多堆些土,生为地上生,死后土中埋,生也靠土,死也靠土,最终善恶入尘土。”清理了战场,天色已晚,芳斋吃过饭,收实包裹,照明之物说道:“青衣姐,我如果没有回来,你们就取消行动,也不要望我了。”

    说毕出门一闪身消失在夜幕中,青衣队的人也太累了,等到半夜过后也没见公子回来,都睡到大天亮才起床,发现房檐上挂着两颗人头,每颗人头上有一张字条;一个是覆地貔貅。一个是捣海熊罴。

    且说芳斋一路奔到山上,却没有发现任何防御现象,看见山上很宽阔,七高八矮都是小山蛮,芳斋越过几个山蛮,好象畅通无阻,在顶窝里果然有一座庄院,庄院非常常冷清,静得有点可怕,芳斋暗想这样清静,看来山庄已有防备,只有小心摸索前进,专移几个点没发现什么?

    芳斋胆子就大起来了,直捷走到院门外还是没发现一点动静,觉得有点奇怪,山庄里死气沉沉,一个纵身跃过院墙,跳进院坝里,芳斋脚下一滑差一点仰面朝天,幸好自己是练家子不至于摔倒,发出这样的响声,还是没一动静胆子就更大了起来。

第五十一章 幽冥道场

    芳斋取出火刀火石,打然纸媒点然油便纸一照,吓了一跳院坝里横七竖八躺着死人,自己差点摔跤是踩在人血上,一共二十一具尸体,有两具尸体的人头被取走了。让芳斋惊讶的是,杀人手段都是锁喉剑法,再进内屋已是空无一人,只有常开死在床上。芳斋想常开刚被抬进屋,还来不及上药就遭到袭击,常开之死是没有及时止痛止血。

    奇怪的是,没发现对方的一具尸体,这又是谁的杰作,难道是妈妈来过狮子山,芳斋觉得疲倦,找一张铺打了一个盹,听见鸟雀开声说明离天亮不远,没必要再这里呆下去,趁着东方发白离开了狮子山,天已大亮芳斋发现鞋底上有血迹,将鞋擦干净一路奔走。

    芳斋行了两天多,到了第三天下午眼看太阳就要下山了,还没买到中午饭吃,肚子又渴又饿,不觉有些困倦,心里盘算估计着还有两天路程就到柳家庄,大柳庄离柳荫华不到十里路,虽然有些困倦,还是提起精神往前走,心里挂念柳荫华,这孩子不能出事,受人之托忠人之,万一出了事,我怎么对的起柳庄主,一边走一边想。

    正走之间,突然抬头看见一座大山挡住了去路,山不算很高大,在这一方群山中也是鹤立群鸡之中的第一山,山形秀丽,气势不凡。芳斋绕着山围走自然要多走一二里路,刚走不刀半里路,见山那边隐隐有黑气扬空。

    芳斋觉得不对劲,这晚霞间四方青爽明朗,为独那里空气不纯,这深山中那来的杀气,莫非前面有妖气作怪。芳斋绕过山垇,前面在夜色朦胧中看见一川都是良田,突然山弯台上传来锣鼓声,遁着锣鼓声望去,看见一所大庄院,庄院里宾客盈们非常热闹,门前挂着旗幡,又听见有人念经,芳斋想原来这家在做道场。

    肚子饿了,即然在做道场何不去赶一顿斋饭充饥,硬邦邦的銀子在包裹里又不能当饭吃,送二两銀子的香火钱,就在这里混一晚上就过去了,打好主意走进庄院,只见进进出出烧香的人不少,以许孝家的亲戚,朋友,邻居多,有见伙计们忙里忙外。

    弄纸匠在做纸人纸马,金童玉女,假东西立着一排排,七八个民间道士忙于吹唢呐,打锣鼓,唱经文,就是没有一个人穿法衣道袍,都是平常的衣裤,芳斋进门有专人登记人情簿,有的送銀子,有的是銀币,铜币,那些东西扔到钱箱里都不发声响,芳斋的钱扔到铁箱有金属撞击声,却把主簿和客人吓了一跳,客人们都感到吃惊,用惊奇的目光看着芳斋。

    芳斋也看着他们,奇怪的是这些人没有下巴,眼睛无神,只有淡淡的緑光,觉得不对劲自己走进了鬼府,看来这些道士大祸临头了还不自知,见九个道士中有一个学徒有十一二岁,芳斋拉他到旁边,没有人之处问道:“小师父我问你,你们东家做这样大的道场,怎么没穿法衣道袍?”

    小道童说道:“是东家打了招呼,不许穿八卦衣,不戴法帽,不戴神脸面具,不镇堂宅。”芳斋觉得这户家有问题,问道:“你门一天参几次灶?”

    小道童说道:“每晚两次,我们歇一会,二场法事就参灶。”

    芳斋道:“这次参灶小师傅进厨房看他们办宴是用的什么才料,是些什么荤菜,什么疏菜?还要下细看他们的一举一动。”

    小道童:“孝家什分贤慧,每晚两顿宴,两道点心都是馒头下茶,馒头特别好吃。”

    芳斋道:“你进厨房别只顾着念经,眼睛放灵活一点就行了。”

    道童道:“我知道了。”道童进厨房参灶,厨娘正在做馒头上蒸笼,只见那厨娘一边柔面粉一边向面盆里吐呕吐物和面粉柔在一起,蒸出来的馒头又泡又香。另一口锅里煮的是蜻蛙,还有一锅蛇肉,烧箕里满满一烧箕死蚯蚓,还有一些虫子。

    道童将所看道的对芳斋说了一遍,芳斋道:“你快去找你们长教,想法镇住这些邪魔妖怪,不然你们在这样下去不死都要脱一层皮。”道童将事情的经过给师父说了。

    长教道:“我知道了,你给你师叔他们说,马上开三副三清道主的面具,长教自画了一个王灵官的面具,一个个把面具戴上,来一个灵官大镇宅。”

    孝主年青也好奇问道:“长教你们在做什么?我不是给你们说好了的吗,不镇宅,不画符咒八卦,不穿法衣法帽。”

    长教将令牌一搭,手执金鞭,大叫一声大圣开金口,那边一起念到;吾师念动鬼神愁,孝主回头一看是三清道祖,再回头看见是王灵官,手持金鞭乱打被吓的魂飞魄散,在堂的宾客们抬头一看,尽该是上界大神,吓的香客们啊呵连天,眨眼间的事,山庄消失的无影无踪,蜡烛,灯盏是真的,将一个坟山照得通明,除了累累古坟,就是荆棘树木,荒草藤萝,烛光中就剩九个念经的道士,还有一个找扎假人假马的弄纸匠。

    锣挂在树丫上,荆棘上满十二地府刑罪图,那长教气得半死,弄纸匠大叫冤屈,我的各种纸,材料向谁要钱。十个人在坟山里闹了几个晚上,却是白忙活,芳斋道:“大家赶快走,这里不是清净之地,我也霉透了在这里遭到鬼戏弄,这里不是久恋之地,你们吃了不少不干净的东西,尽快找医师,不然会有一场大病。”

    一帮人累了几个晚,白给死鬼念了几晚经,遇上这样的事不是什么好事,一群人收实法器锣鼓狼狈而去。

    芳斋饿着肚子下山,看见一坝稻田,料想农户必多,准备到农家讨宿一夜,一连走了几家没人理採,到第四家去敲门,屋里有人问道:“是谁呀,夜静三敲门撞户有什么事?”

    芳斋听声音是一个老头的声音,说道:“老伯,我是过往行人,错过了宿头,来老伯家讨宿一夜,房金一定拜纳。”

    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老头约五十多岁,披着长衫提着油灯说道:“小哥请进。”

    芳斋客气的说:“谢谢老伯。”老头把芳斋引进屋里,忙去烧水。

    芳斋道:“老伯你去休息,我自去拎一些凉水洗一洗就行了,天也不算冷。”老头拎半桶水放在锅里烧了几把柴,芳斋走了一天路,洗了一个脚舒服多了。

    老头道:“我姓唐,我家里没有多的人,家里没有一个女人,不成一个家,房子就象窝棚,床铺就象狗窝,也没有客铺,老弟不嫌脏我们就一起将就睡一晚上。”的确没有女人不成一个人户,芳斋没法睡下去,两个单身汉一个坐一头,用被子盖着脚聊天。

第五十二章 怨鬼皈依

    唐老头道:“老弟是从卧牛山过来的吧?你看见那山上有不干净的东西没有,这几个晚上搅得这里的人家不得安宁,各家各户太阳还没下山就关门,不知这么回事,太阳一下山,卧牛山的坟坝里锣鼓喧天,热闹得紧。”

    我们村十几个中年人邀约一起去偷看,看见十来个道士在那里疯疯癫癫又是跳又唱,敲锣打鼓念经,吓得他们在也不敢去偷看,那些人要闹到鸡叫才消失。

    芳斋道:“这么会这样?一定是有人死的心有不甘,还有自己的心愿未了,死后阴魂不散,在那里作祟。

    老唐道:“老弟你说到这里我才想到季大嫂之死,说起季家也真是祸不单行,我们这个村大多姓马,其余就是姓季,姓陆和我们姓唐的四大宗族,季州成在我们村也是中等人家,一家三口说的上温饱有余,在六年前季州成死了,当时死的时候儿子季恒东才十二三岁,季大嫂年轻青守寡,坚持没有出嫁,母子二人相依为命。

    季恒东这孩董事,聪明,孝心特别好,全村的人都喜欢他,他给马泰的女儿是青梅竹马,经媒人撮合定下婚姻,季大嫂带着儿子好不容易傲过了六年,孩子长大了,已经定婚成家,算是苦日子傲出头了,心里不知有多高兴。

    就在去年秋天,季恒东得了伤寒症死了,在咽气的时候泪流满面说道:“妈妈,孩儿不想死,孩儿死得不甘心,我是放妈妈以后没人奉养,就是死后也不忍心离开你,也孝敬你。”他说后就咽气了。

    季大嫂殇子之痛,也许伤心过度,在一个月前也去逝了,家里又穷没有什么遗物,村民们草草下葬,没有有一定的殇葬议式,看来是季恒东这个短命鬼在那里给他娘做道场,闹得一方不得安宁这也就不奇怪了。”

    芳斋十分感叹,我明天去看望他们,这样孝子直得我佩服,第二天吃了早饭,芳斋付二两銀子给老唐,自己到卧牛山台上,找到了两堆新坟,估计下面有一堆应该才是季恒东,站在坟前说:“季恒东,季恒东,你生前是孝子,死后是孝魂,快去投生富贵家,不可留在阳间再害人。”芳斋说毕,只见坟坝里卷起两股青风,在草藤里来回卷了三次,便消失了,芳斋暗道鬼也有情,站了一会便离开了阴冷的坟坝朝柳家庄方向走去。

    芳斋心急,不到两天回到自己的租房,柳荫华见师父回了,就象见到唯一的亲人,说道:“师父你回来哪。”

    忙去给师父烧水木浴,煮饭,柳荫华有师父在身边才觉得有一种依靠,芳斋也觉得有柳荫华在这里,回来就象到了家一样,多一个人说话,多一份喜庆。芳斋问道:“荫华你最近去过大柳庄没有?”

    柳荫华道:“父亲叫我不要参和进去,同样也不要你去搅局。”

    芳斋道:“话须如此说,但我非常耽忧你父亲的安全,我可以暗中保护她的安全,我不参和他们的事,今晚不说了,明天我到镇上给你买两匹布回来做几套衣服,晚上我去暗中打探一下大柳庄的情况。”

    芳斋也走累了,在卧牛山一夜没睡好欠了瞌睡帐,吃好饭洗一个热水澡,人又轻松多了当晚睡了一个好觉,吃了饭就到镇上去赶集市,来到集市上,发现今天比往次集市热闹多了,酒店,茶馆坐满堂,都是带刀带剑的的英雄好汉,街上也来来往往尽该精壮汉子。

    芳斋想,这些人及不是商客,也没有买卖商品,就竟是些什么人,看样子不是一个地方的人,他们各自聊着方言,这些人不会无缘无故到这里来,只有一种可能,他们是冲着柳家庄的古墓图,料想大柳庄有一场恶战。

    芳斋买了几匹布赶急家交给柳荫华,说道:“我一共买的五匹布,你送三匹给房东,我们留两匹,我有点事出去一趟。”

    荫华道:“师父你去大柳庄,我也要去。”

    芳斋道:“大白天去大柳庄干什么?若是被你父亲看见了,他会很生气,不能把他的话当耳边风,他的目的就是要保护好你,才将你的安全权托付给我。”荫华知道师父的脾气,不会要自己涉险,也就作罢。

    芳斋吃了饭,带上宝刀一路来到大柳庄,先是爬到大柳庄侧面的山丘上隐蔽起来,看看山庄有什么动静,只见山庄里增加了不少人,围墙上要道地方建了不少箭垛,箭垛处建有新平台,一个平台可以蹲五个人,就有五个箭垛,上面已有人把守,芳斋见柳家庄早防备,说明柳家庄早已知道危机,故而作了布署,也就放下心了。

    芳斋刚要转身,约有一百多人分三路向庄院步步为营全面抱超,他们也见庄院早有防备,也不敢轻敌,凭借庄院外的竹林为障碍物为屛障作掩护,当然这些人都是喽啰,几个领头的来到正门,有一个领头的叫道:“柳庄主你躲着干什么,你怎么不敢出来见客,你出来答一句话,不然我就打进山庄,先礼后兵你不接受,对不起我们强进来就屠你庄院。”

    只见柳意封从墙台上站起来,说道:“你们是什么人,蒙着面不敢以真面目见人,你们来到这里就竟要干什么?”

    那领头的说道:“柳庄主,我们来没有别的歹意,就是给你借一样东西,只要慷慨我们立即撤走人从此不来打扰你。”

    柳庄主道:“我们庄里不知有什么动西是你想要的,可以借给你?”

    那头领道:“柳庄主你就别给装了,我已查清楚了,你就是保护古墓的护墓人,请你把古墓图交给我,我保你全庄人才产平安无事,否则我血洗你柳家庄,就挖地一丈我也要找到古墓图,势在必得。”

    柳庄主道:“我家世代良民,以田园务农为生,没见过什么古墓图,你们无中生有,要残害我们大柳庄,我柳意封也不是吃素的,你敢毁我庄院就给你们来一个鱼死网破,血拼到底。”庄主说毕,手一挥各个垛口的墙台上都站起人来,每隔五丈就有个墙台,墙台上有五个垛口,就有五个弓弩手。

    这些站在墙头的庄丁,人人手中都端着一柄机械弩,挂上弩子箭,虎视眈眈盯着墙外,就在这时从庄院里有一个黑衣蒙面人飞奔上墙台,身手敏捷,弓弩手来不及放弩箭,几个回合一个个被砍翻,院墙防御被打开了缺口,蒙面人用手一招,七八个黑衣人,从竹林中窜出来抛出飞抓长绳,抓在墙上垛口里,一个个走壁上墙。

    两边垛口的弓弩手也同时遭道弓箭袭击,两边弓弩手无法救援打开的缺口,黑衣人顺利跃过围墙,蒙面人袭击了墙上防守,随即袭击们卫,大院门有一个小组的人把守,一共十二个人。

    那蒙面人有八个一流助手相帮,现在不怕门卫人多,门卫十二个人那里是这些亡命之徒的对手,很快被杀散。

第五十四章 神庙遇险

    芳斋在路上不紧不的缓行走,其实这种行为是在招摇,明知道是灯蛾扑火,惹焰上身,只有这样做才会给柳荫华带来安全。

    有一天芳斋路过一遍树林子,突然从林中窜出一个人来,来人闪电般向自己袭来,芳斋抽刀都来不及,一急之下来一个徒手拈花,钳住对方手腕说道:“好一个拈花手,你放开我的刀柄,不然我一但用力,你这只手将废掉。

    对方也知道芳斋说的不是戏语空话,就这一拈花手力就比自己强十倍,痛得钻筋透骨,在稍加力量,这只手主骨就成粉碎性骨折,忙叫道:“华兄手下留情,你放过兄弟这一回,兄弟愿随大哥驱使。”

    芳斋道:“好吧!我们坐下来歇一会,我想问你几个事情。”芳斋松了手,两人就坐在路边歇歇息。

    芳斋问道:“你是这么知道我的名字?”

    那人道:“阿!我忘了介绍,我姓白,名依平,有人给我起了一个盗名,叫飞天摘桃手。我一直在江湖漂流,常常听人谈起华兄你的英明事迹,华兄你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响遍了江湖,传说你身上有两件绝世宝贝,华兄没想过一句话怀壁有罪的古言,江湖不知有多少人蠢蠢欲动,你却悠然自在全然不知,你的麻烦还在后面,我是癞疙宝想吃天鹅肉,听说你身边有一把北斗神刀,想借之一观,一饱眼福。”

    芳斋道:“白依平你仅仅为了一观宝刀,就没想占为己有?”

    白依平道:“干我们这行营生,都是想把别人的才物占为己有,华兄你应该想象得到,自己吃不住的东西当然不敢吃,就象刚才发生的事一样,吃不住的东西最好别碰,一碰就触到霉运。”

    芳斋道:“你说得有理,你遇上我这个对手不算倒霉,因为燃慈善良,不愿伤生现在你的想法嘞?”

    白依平:“我只想目睹一眼,我没打算要你的,只看它的价值在那里?”

    芳斋道:“我劝你不看为好,此刀一但出匣,不见血是不归鞘的,没有刀谱的驾驭,反而自伤其主。”白依平连声哼哼的是有不信芳斋话,意思是华芳斋吝啬,不肯将刀示人观看,故而推脱说辞。

    两人聊了一阵,芳斋问:“你做这样无本钱的生意,想必你是万贯家才,也是富甲一方的才主。”

    白依平道:“华兄说笑了,坑蒙拐骗,强盗孤匪有几个发了家,象我们找的多用的多,三文不知二五都搞光了,不义之才那里能发家?”

    芳斋站起来说道:“白兄时间不早了,我们聊到这里,今天就此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白依平道:“大哥急甚么,我是孓然一身,舍命倍君子,一路作伴同行。”芳斋也没有说什么?

    二人走了一二里路,见路旁有一个酒店,白依平道:“大哥我的肚子饿了,我们进去吃一顿饭再走。”

    芳斋:“白依平你要招待大哥?”

    依平道:“哥哥说笑了,有事找大哥,有风吹大坡,给大哥一路不吃大哥吃自己,还不如一个人偷偷去进馆子。”

    芳斋道:“走吧!油嘴滑舌,我说不过你。”

    二人走进店里找一张桌子坐下,是一家过客酒饭店,不是客栈,菜的样品也不多,芳看见烧箕里装有两只黄亮亮,油光光的卤鸡,说道:“老板来两个四两酒,两只鸡不要宰烂给我端过来,烧一个菜汤就行了。”

    老板用两个大盘,将两只雄鸡装在盘子里,放在客人面前每人一只,一人一小碗酒,两份酱,一钵菜汤。老板端来一盆洗手水,两个把手洗干净,将卤鸡扯来下酒,两只叫鸡不小,煮好都有四五斤,两人慢慢吃了一饱,剩两盘鸡骨头。

    店家道:“客官用饭不算钱,吃多少盛多少。”

    芳斋道:“白老弟你要用点饭不,自己去盛。”白依平摆摆手,表示吃饱了,芳斋算还酒菜钱,便离开酒店。

    白依平道:“有钱就是好,今天吃得舒服。”

    芳斋:“钱是我挣来的,吃得心安,不象你们偷来的钱,吃起来心里难受。”白依平听了默默无言,二人走了一阵,来到三岔路口,白依平道;大哥我就送你到这里,你自己小心在意,我们后会有期。

    芳斋道:“兄弟慢着,我看你身上没有钱,我给一锭二十五两大銀,你可以花一段时间。”白依平也没有言谢,说了一句大哥就是好,不客气的接在手便去了。

    芳斋一人慢慢向北行走,太阳已经下山,却错过了宿店,道路偏僻,到了晚间蛇虫出来乘凉,包里的雄黄用光了,看见山上有一个庙宇,想到神庙里去凑合渡一个夜晚,走进庙里只有一老和尚是庙主,没有其他人,童子和尚儿都没有一个,庙里非常洁净,香火十分冷淡,但老僧为人和善,见芳斋借宿便热情接待,弄了一些素饭招待。

    说话也很投机,二人聊了一阵子,安排在一间小宿室,老僧自去坐禅,芳斋也就关上门,将包裹放在枕边,一来走了远路有点疲倦,二来中午喝了点酒,倒下铺就睡着了。

    老僧坐了一会禅,料想华方斋睡着了,拿出一根长竹筒,用草纸卷了迷魂香药粉点然,将竹筒伸进芳斋卧室,突然一块琉璃瓦飞向老僧的头颅,当啷一声掉在地上,老僧也被击晕倒在地上,芳斋也被惊醒,打开门一看老和尚倒在地上,头上砸脱一块脑皮还在流血,手里拿着一根吹火棍,里面冒出白烟散出浓浓香。

    芳斋心里明白,这个老和尚不是善类干的是谋才害命的勾当,幸好有人暗中相助,不然今晚这条小命就断送在这里,伸去将竹同拿起来。

    房架上有人说道:“华兄快走开,迷香有毒。”芳斋一听是白依平说话,拿过竹筒,双手捂住两头,将其闭熄。

    白依平从房架上跳下说道:“华兄今晚好险,要不是我看见你进了庙门,华兄今晚必遭毒手。”

    芳斋道:“一个僧人为什么要害我?”

    白依平道:“有可能是冲着你的包裹来的,你看庙里香火冷淡,没有人来烧香。另有原因就是被人买通杀人劫才,我看华兄接下来路真难走,原途时时都有你的生死敌人,你今晚打算如和?”

    芳斋:“没事,今晚我就住在这里,白兄你就挨着我们睡在这里。”

    白依平脸红到脖子,说道:“大哥我不想睡在这里,我先行一步。”说了一闪身出庙门去了。

    芳斋找来一根绳子将老僧背翦拖进卧室,将门闩上,衣裤都没脱就睡到天亮,起床将老僧的绳头解开,便出了山门,也没有问老僧一个为什要害我,等老僧他自己挣脱。

    这时芳斋才知道自己的处境是多么的危险,要不是白依平暗中助了一手,被老和尚算计了,正如白依平所说,以后的路步步艰难。

    芳斋走到太阳西斜,一直没有发饭店,肚子早就空了,东顾西望终于看见一个酒饭店,走进店里,只有三四张桌子都坐满了,里面有还有一张桌子,有两个客人正在吃饭,看打扮;一个是二十多岁的年亲太太,打扮十分讲究,就象瑶池仙子貌美如花。一个是丫头打扮,有美貌的主子,必然标致的侍女,主仆二人正吃饭,没人敢去坐。

第五十五章 误如罗网

    芳斋才不管这些就在丫头的对面坐下,见她们主仆用的一份疏菜,一个炒肉片,一个汤,一盘猪头肉,两个女人吃不惯猪头,太太只拈了一筷子,娇滴滴说道:“里面有两个猪眼睛怪吓人的,这位公子哥你喜不喜欢,这是很干净的,我就动了一筷子,你不怕脏就送给你吃,我已付过钱了。”

    芳斋看的亲切,太太轻轻用筷子拈了一小块,不合胃口,就没再拈了,伸出细腻的手将盘子推到芳斋面前,芳斋想象这样干净的人,有什么不能吃,也不客气的说道谢谢了,自己买了两个菜,四两酒,一个汤吃。太太摸出一张秀花手怕捂着嘴唇微笑,两个秀丽的眼睛看着芳斋吃的津津有味。

    芳斋吃好了,说道:“老板算帐。”那丫头扶起太太走出门去,芳斋付了钱,也不是急着赶路,三个人同一路缓缓前行,那太太有事无事找话说,再说男女有别,人家好意给你说话,不可能不回话。

    太太问道:“公子哥从那里来又到那里去?”

    芳斋道:“我从江南回来,我有一亲戚在江南,我到江南是看一下物价行情,那些商品去得,那些商品去不得,生意人吗掌握行情最为重要。”

    女人话要多一些,什么都问,芳斋不得不一一对答,行走十多里路,芳斋道:“太太你知道前面有客栈没有?”

    太太道:“有是有,还有十多里,这些路偏僻,过客少所以客栈少,天色已晚,现在正是无月夜,你走不到五里路就看不见走,这样吧!你到我家住宿一夜,明天在走,再说我那庄院经常有客人来访,有几张客铺,虽然不是客店那么好,也冷不到你。”

    芳斋道:“我知道太太是大富家庭,我一个过往行人那有那么多挑剔,即然太太不嫌弃路人风尘仆仆,我感恩不尽。”芳斋随太太分路进去,走过一坡层层梯田上去,好一所庄院雄伟壮丽,院外尽该麻柳成林,上坡就是开阔地,走进绿荫丛中,百鸟已经归林,林荫尽头是一道大院门,门上方书有马家院,进去发现有七八栋房屋,都是分开建筑,进出门路有序。

    正中一栋有楼阁,比其它房屋多出一重楼层,太太领着芳斋进了大楼,里面有不少佣人,尽该中青年男女,却没看见有老人,小孩,太太说道:“王五,赵六你们两个陪这位公子哥,到客厅见过主人。”

    王五,赵六说一声;公子哥请!这回芳斋多留了一个心眼,处处提防,包裹不离身,三人来到客厅,只见客厅有一丈多宽,内室长,当中有一道屏帐是緑色帘子隔断,堂里面有一个红木茶矶,两条櫈子,却没看见主人。

    王五道:“公子梢坐等一会,主人马上就来。”说了两个退出客厅,芳斋就在茶矶旁的一条櫈子坐下,生性忠厚静静在客厅等候。

    随后一个丫头送来一个泡茶放在芳斋面前说道:“公子先品茶。”就在丫头献茶的时候,客厅上的天花吊板慢慢被吊开,在丫头退出客之际,一张金丝大网从上向芳斋罩来,芳发现时,网衣已到头顶,上面随即从八个方位跳下八个身强力壮的中年男人。

    芳斋大吃一惊,情急之下,一脚将茶矶踢一个仰面朝天,芳斋随即倒在茶矶两足当中,大网迅速收拢,网衣将茶矶连同芳斋层层包裹,好在有茶矶的两只足支伸,尽管网衣将芳斋裹成粽子,还是给芳斋留下一线空间。

    这时隔着屏障帘子背后传出咯咯娇脆的笑声,屏帘被推开,芳斋隔着网缝看见里面站一位如花似玉的美女,斜肩背剑,露出白齿红唇,不是别人正是这酒店请自己吃猪眼睛的太太,她那得意的美容,就象刚刚绽放的牡丹花。

    人就是有一个最大的心里败着,自己胜利了,就是得意忘形的臭毛病,特别是最难捕获的敌人,或是他人不敌的强敌,都不忙得手就急着处死,先要戏弄羞辱一翻,要给敌人一种心里压抑,要把给对手生不如死的一种恐惧,这样才满足自己得意和泄愤。

    那太太走到离芳斋不到一丈远,站了下来笑着说道:“华芳斋你够狂的,就连祖师爷都把你无可奈何,没想你却成了我的笼中之鸟,网中之鱼,今天你栽在我的手里你也不冤,你服不服我?”

    芳斋道:“我中你的温柔计,看你弱不经风,柔似娇花,却如此奸滑这是我没有想道的,你道底是什么人?”

    太太道:“对不起公子哥,我忘了作自我介绍,我姓佟,名玉宵。我在这里的公开身是马夫人,其实我才是这里的真正的主人。”

    芳斋道:“你的真实身份是是什么?”

    佟玉宵嫣然一笑,说道:“你一个将死之人问这些干什么?好吧!当着一个死人,泄漏一二让你死也暝目;我的真实身份道清门的分门主。”

    芳斋道:“这七八户人家都是你的人?”

    佟玉宵道:“那道不是,我丈夫是马家庄的一庄之主,他大部份时间都在外经商,这里当然就是我作主,这些庄仆,侍女都是我的手下,也是我们分门的成员。我今天捕获你,还真是应了一句古话“得来全不费功夫”你知道吗,祖师爷对你的行踪都感到头痛,连祖师都没办好的事,今天我替他办了,我如何不开心。”

    我们相识一场,你要问的我都满足你,我现想将你活的交给祖师爷,还是提你的人头去见祖师爷,提你人头去见祖师爷又显得我无能,我将你活的交给祖师,又怕吃不消他的手段,折磨你生不如死,我又不忍心,我还是打算交活人给他。

    芳斋道:“你真够狠,论亲戚你是我的小姨妹。”

    佟玉宵道:“华芳斋你别给我攀亲戚,那个是你的小姨妹,你以为这样高攀我就放你一条生路,门都没有。”

    把他给我吊起来,要他上不沾天,下不着地好好在空中休息,明天做一个大木箱,将他和罗网一起放到箱子里,顾一辆马将他拉去交给总部,总爷有赏弟兄们人人有一份。

    芳斋道:“小姨妹,你们的祖师爷是谁,你们干的是什么勾当?可以让我知道吗?”

    佟玉宵道:“这是机密,不是你想知的?”

    芳斋道:“姨妹你这样对我,太过份了吧!我大小便这么办?”

    佟玉宵道:“你一个将死之人,你以为我还会请你喝茶,吃酒吃肉,一样都不给你吃那来的屎尿,就是有你也好好的别着,别不住就拉在裤子里。”

    芳斋道:“我没见过你这样狠心的人,就是罪犯砍头都要给一碗断头饭,永别酒。”

    佟玉宵道:“你到砍头的时候在说吧!我会给他们打招呼,让你吃饱上黄泉路。”

第五十六章 夜战老道

    芳斋与佟玉宵说话间,早将右手已经握住刀柄,为了将刀抽出,故意找话给佟玉宵以戏对戏,在茶矶的两足护住芳斋的那点空间,一直没有争扎,等到时机成熟,宝刀一但离鞘,软硬物体都无法阻碍锋利的刀口,层层罗网碰上刀刃就裂开,罗网一松,宝刀就有用武地,芳斋几刀破网而出。

    佟玉宵见华芳斋破网而出,花容失色,说道:“不好,勇士们快将他围住,别让他走脱了,你想走没那么容易。”

    芳斋:“小姨妹你是不是得意早了。”

    佟玉宵:“你以为你走得了吗!除非放下古墓图,交出红梅剑,你若不交出这两样宝贝,休想出马家大院。”

    芳斋道:“姨妹,我有一句话你听不听随你,我要是较起真来,你这十几个人一个都别想活命,你认为我手中这把刀是吃素的,那你想错了,以为你那些刀剑钢火老,恐怕比起我这口刀,只能算是豆腐。”

    佟玉宵道:“你少吓唬我,给我一起上。”众人得令一起将芳斋团团围住,各自亮出家伙,外面有来了十二个人,其中有四个是丫头,各执长剑封住出口门,其他八人进屋参战。芳斋刀走八方,只听见叮叮当当一阵响亮,那些人手中只半节段刀。佟玉宵看的真切,惊呼道:“北斗七星刀”。

    当时内围八过人惊的目瞪口呆,佟玉宵道:“你们都退下来。华芳斋你丈着手中七星刀利器才如此嚣张,你如果不是仗着北斗刀,我取你性命易如反掌。”

    芳斋道:“你在激我,你的意思我应该弃刀给你斗肉博战,这样对我又公平吗?”

    佟玉宵道:“我这里有的是刀,你用普通刀法,我也是普通剑,你胜了我一招半式我放你走,你若输了,可能就是剑下亡魂,你随身宝贝我就不用说下去了。”

    芳斋道:“好吧!我也申明,我输了,你要想打劫的东西拿去,我也由你处置,你若输了,我不要你们命,原因是我在燕山说过我不想再杀生,但我没有发过誓,若是逼到绝境处,同样可以大开杀戒。

    今天我若胜了,必须废了你的功力,不让再害人,从此你就作一贤妻良母,好好降夫教子,远离争斗生涯。你手下这些人同样废功力,你们终身不能再使用刀剑,原因就是不能留你们在江湖作恶,找一份安静职业过日子,我们两人的约法三章,你叫他们将火把备好,在外面场坝里去定输赢。

    十几个火把将场坝照耀如同白昼,佟玉宵扔给芳斋一把大刀说道:“我怕你用不来北方弯刀,这南方刀这样对你很公平。”

    芳斋接过手,用中指弹了两下刀叶,听了钢声说道:“好钢火。”两人就在场上拉开架式,佟玉宵走一个苍龙搅海式,华芳斋摆一个大鹏冲天式,二人刀剑相接,芳斋才觉白天看见那个柔弱的太太不存在了,现在变成了一只猛虎。佟玉宵的剑法刚中带柔,套路飘忽不定,斗了一百多回合,都在伯仲之间。

    芳斋本来胜过佟玉宵一筹,原因是手中刀不合刀谱,也不合剑谱,使用速度大打折扣,以此两个打一个平手,在一二十回合以后局势大变,佟玉宵开始招架多,还手渐渐少下来,

    佟玉宵也知道自己这一战输不起,一输不但自己该废,手下的人都该成废人,硬撑着作鱼死网破的打算,心里越急,剑法乱不成套路,芳斋见佟玉宵硬撑没想斩他锁骨,只要能近身,封了她的穴破他的功力,以后再也使不出劲来。

    芳斋见佟玉宵已经是强弩之末,近身下手的机会来了,突有人说道:“华芳斋你别呈能,贫道来领教你几招。”

    芳斋听出是燕山老祖的声音,大吃一惊,闪身退开十步,扔掉手中刀,忙取下腰间宝刀迎敌,老祖果然厉害,一把拂尘子,尘尾就象附骨蛆样粘着刀叶旋转,战了四五十合,芳斋久战,大耗元气,渐渐气与力都不相济,只能步步后退,就在芳斋岌岌可危之际,有人飞过院墙说道:“牛鼻子老道,你欺负一个孩子算什本事,老夫来领你几招。”

    方斋一看正是三翻五次救自己的长须老头,那老头道说道:“芳斋把你宝刀借我一用,我今晚就废掉这个老道人。”

    老祖道:“你以为我怕你,我还想找你,累次与我作对到手的东西都是你搅局,今天你来得好,正好将你一块收实。”

    芳斋信得过这个老者,将宝刀递给老头,老头接过宝刀,在火光之下挥着七二路刀法,只见莹光耀眼,两个人大战二三百个回合不分胜败,一刀文曲追命,这是一招两败具伤的的招,道祖见一招拼命,才不想同归于尽,一纵闪开十步,老者回身窜到芳斋身边,抓住芳斋的臂膀说道我们走,两人消失在夜幕中。

    两个回到正路上,借着黄昏微若的月光勉强看的清路,老头将宝刀还给方斋,说道:“我们再走半个时辰,前面有一个旅店,我们到那里去住一晚上。”

    芳斋问道:“叔叔,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那里遭道围攻?”

    老头道:“你别问这些,以后你会自然知道。”两人走到客店己是四更天了,芳斋去敲门,店情不自愿的来开门,说道:“出门在外作客,未晚先投宿,鸡鸣早看天,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芳斋道:“我可能要休息一天,有单间房我包住两晚。”店主没多说领他们到一个双铺间,又饿,又疲倦,忍着挨饿,将门闩上,倒下铺就睡了,睡到八九点才醒,芳斋醒来不见了老头,人早已走了,店家也没来叫他,因为说好了,住两晚才退房。

    芳斋洗漱好了,买些饭菜吃了一饱,上午向店家讨些热水洗一个澡,人舒多了,将换洗衣服洗了,回到卧室睡一觉,下午买些酒肉一个慢慢品味。

    第三天起早,就在店里买些包子,买两碗粥吃了上路,芳斋行了二十多里路,都是弯弯拐拐的小路,山上都是杂木树林,人烟稀少,没有大院村落,只有个别向阳的山冲里有些田园的地方,才有单门独户人家,很少一部份是私柴山,大部份是官山,一个人走进那些幽暗的小道,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芳斋走进一个荫天蔽日的山弯里,前后几里不见人家,显得冷气森森,听老年人说,古林之中,什么东西都有,就是枯木久了都要成精害人,迷人。芳斋虽然不信这些,树林里生存各种奇怪毒虫,毒蛇,大蛇,豹子,熊,不想还好,一想道这些新里胆怯怯的。

    正走之间,突然看见前面山嘴上的乱草荆棘中站着一个人,相隔甚远,有一点看得真切上身是一件红衣服。

第五十七章 远山作客

    芳斋也没管那么多,低着头只顾往前走,走到横山尽头处原来小道就要翻过山嘴,两边的乱草,青藤已封了路,有些荆棘要用手扒开,爬上山嘴这回看清了,真是一个人站在那里小道正中,紫色披风,背对着自己,芳斋走到近前,那人还是纹风不动。

    芳斋:“小弟请贵兄借一条道?”

    那人回过头来,说道:“华兄这是要过那里?我们主人请你去一趟,我在这里等你多时。”芳斋这回看清了,是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人还不算面恶身穿红衣短装,外挂紫色披风,要悬一柄长剑,一条青色管裤,青帕缠头,长靴掩过小腿,说话带着娘娘腔。

    芳斋道:“我与仁兄家主人素不相识,有什么要事找我?”

    那人道:“主人没有说,华兄去了就知道。”芳斋胆子也大,素不相识的人找上了自己,明知不是什么好事?还是随他上山给他们一个了结,他们才死心。走在山腰听见林中传来古琴声,韵侓是昭君出塞,进入林中看见有两三间木房,看样子这木屋才造不久,给人有一种临时居住的感觉,暗暗想道他们又是为了古墓宝图,算是用心良苦,方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步步小心。

    一会儿琴声停下,屋内传出娇滴滴的歌声,如同莺歌燕舞,芳斋听出是一个年青女子在吟诗歌,歌曰:

    “手抱琵琶出关山,昭君塞北去不还。琵琶一曲熄烽火,十万屠刀库中残。红颜报国功不没,百万黎民解倒悬。中原才女作胡妇,多少男儿觉汗颜。”

    只见一个红衣美女从木屋出来,好一个红衣美人,面如团月,唇若涂朱,头上挽了双鬏,项后红绳拴了一马尾,扣上一朵细红绸扎的红牡丹,马尾垂过背心,红衣长垂过膝,刚好掩住脚上的长皮靴口,腰间拴一根豹皮带,挂一柄三尺剑,剑鞘上绣有一个凤头,此人不但人绝美,是一种微胖丰满型的美,显得英姿勃勃,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美女说道:“客人来了,阿四你给客人泡茶,阿三你请客有功,回房休息。回头啊呀一声!说道;华公子远来作客,未成远迎失礼,失礼,请屋里坐。”

    芳斋想,此美女又来美人计,又是笑里藏刀。芳斋道:“谢谢阿姐阿姐作东,小弟恭敬不如从命。”芳斋步步细心走进木屋,那阿四已将茶泡好放在一张矮桌上,两个櫈子对面放得整齐,主客二人对面坐下。

    芳斋口渴早已难忍,有过前车之鉴,没有渴茶,说话舌头都翻不转,对方是聪明人怎么看不出来,女士问道:“公子口渴怎么不喝茶?”

    芳斋道:“谢谢阿姐,我是口渴了,我这个人吃象不雅,怕阿姐见笑。”

    女士道:“公子说笑了,我忘了自我介绍,我姓魏,双名凤娇,我魏凤娇是明人不做暗事,公子是我的贵客,我这么会盘算你,你是怕我茶中下有毒,你放心我这个人有话明说从不搞那些邪魔歪道的东西,我听说华公子武功盖世,英俊消洒,我是想一睹公子丰采,有心结交为朋友,你就别多想了。”

    芳斋道:“我这个人上了不少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所以什么人我都不相信,也包括我自己,阿姐你有十么图谋就直说,萍水相逢没有无缘无故献殷情。”

    魏凤娇道:“哥哥你太多心了,以后你叫我妹妹好了,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老,以许是我风霜捞累,把人磨老了;刚才你说我有图谋,我看你孓然一身,我能图谋你什么?”

    芳斋道:“妹妹原谅,其实妹妹生的太美只能看出十八九岁的人,因为我来者是客。俗话说强客不压主,我怎敢尊大,所以尊称你阿姐;我刚才说话是为了谨慎,妹妹别见怪,前几天差点栽倒在一个和尚手里,用迷香把我迷晕,要是把我煮来吃了都不知道。”

    魏凤娇咯咯娇笑道:“妹妹不会吃了你,你放一百个心,玩笑不说了,阿三阿四你们两个烧饭了,时间不早了,把昨天猎获野鸡煮了,我们带来的米酒下着吃。”

    芳斋好奇的问道:“妹妹象是才搬到这里临时居住的?”

    魏凤娇道:“哥哥问这个,我实话给你说吧!我其实是城里人,我们魏家在本县数一数二的大户,我吗也不喜欢针线活,就是爱玩刀剑,父亲顾请明师教学,学了几手不成器的剑法;这段时间在家里闷的荒,出来打猎散散心。

    父亲安排阿三,阿四随我搬到这里为期一个月游猎;一来段练身,主要开心娱乐。哥哥就不走了,我们携手这走长马山好好玩几天,而后我们一路进城,你说好不好?”

    芳斋是一有个直性人,被魏凤娇一口一个哥哥,叫的头晕老胀,自己又重情,就是铁石心肠也被那温柔甜言蜜语烫软。

    芳斋:“即然妹妹开心我原意留下来陪妹妹追几天猎。”到了晚上,只有两间卧室,小姐自然一间卧室,芳斋自然去阿三阿四卧室。阿三说道:“华公子你就睡这里,阿四我们走去给主子一间。”

    华芳斋觉得奇怪,两个奴才敢给小姐一间卧室住,忽然醒悟,阿三阿四就是两个女的,不过这就更奇了,如果两个是魏凤娇的贴身侍女,也不过十几岁罢了,可是这阿三,阿四都是三十四岁的人,不会是魏凤娇的侍女,看两个下人的武功都在主子之上,有两种可能;这阿三阿四也不是真名,两个都魏凤娇的师父。另一种可能,他们就是上下级关系。

    若真是上下级关系,事情就复杂了,我以现在的处境就在虎穴龙潭,简直就是与虎同眠,芳斋越想越心惊,将包裹抱在胸前,坐着打盹,两个耳朵都竖起来,听见她们主仆三人睡得很香,芳斋模模糊糊睡到天亮,一夜无事。

    天刚亮,阿三阿四起来烧饭吃,没有异样,两个仆人规规矩矩,客客气气说道:“华公子请吃饭了。”芳斋洗漱好了,吃了饭坐着就打呵欠。

    魏娇风笑道:“哥哥昨晚没睡好,是不有什么心事,耽误了你睡觉,今天出猎你就不用去了,就在屋休息。”

    芳斋觉得自己太过多心,一个还梦不知天,还多情多义丫头那里是想象中的敌人,要真是敌人,那是一个可怕的敌人,芳斋道:“没事的,要吃鱼大家补网,我不能在家里独享,走吧!”

    四个人穿过一遍遍林子,方斋也提起精神,心情得到了俞快,四个人就在林园里东张西望,突然魏凤娇一声惊叫。

第五十八章 马山打猎

    魏凤娇大叫一声,你们看那是什么东西,朝着我们这个方向跑来,众人回头一看,果然有一个怪物类似象人立地奔跑,闪电般向这边赶来,芳斋道:“我们快躲避一下,这个庞然大物不象是善类,看他的个体,就是二三十人都不是他的敌手,我们快躲避一下,不能与它正面接触。”

    四个人爬到高高的崖壁上方,伏在崖口边,以荒草掩体,连大气都不敢出,四双眼睛紧紧盯着怪物,怪物前面有一只猎豹拼死逃命,要说猎豹的跑步功在百兽中皆是一流,比起那怪物那是小巫见大巫,两个东西一前一后追逐到崖下,猎豹已经筋皮力尽,到了强弩之末,口中累出泫丝唾液,回头望着怪物发出呜呜声的绝叫。

    这回看得亲切,那怪物体型象人,全身黄毛乱卷,身高约一丈一二,外貌凶悍丑陋,伸出浦扇大掌,死死抓住猎豹的颈子提将起来,就象一个人抓起一只幼猫,重重摔在崖壁上,崖壁都震动一下,怪物见猎豹还在四肢发抖,又将猎物提将起来,撕开猎物颈皮,咬住猎豹动脉管,将猎物身上的血液吸一个殆尽,原本一只膘肥肉满的猎豹吸成干瘪躯壳。

    它吸干了血液,将豹尸扛在肩上往回走,四个人看着它了走了都不敢动,等它走远了直到看不见,芳斋才站起来抖上的渣杂,说道:“你们都起来吧!已今安全了,一只猎豹够它吃几顿,三五天它不会再出来捕猎,我们放心捕我们的猎去。”

    魏凤娇道:“吓死我了,看那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是一个甚么东西让人胆战心惊?”

    芳斋道:“我估计是传说中的熊罴,百兽之中无有不惧怕它,你们看到了吗?皮毛粗糙如同梭衣,看皮粗肉糙,刀箭都难入其皮,所以我敢说三五十人都不是它的对手。”

    魏凤娇道:“我只是听说有过古书上记载此种异类,我想历史上少人见过此物,没想到我们缘份不浅,得见它的真面目。”一伙人心有余悸,不敢再朝那个方向去,就在浅薄的林子里射杀一些小型野味,都是獐,鸡,兔,狐,虽说不是满载而归,收获比较丰盛。

    住了四五天,魏凤娇突然说道:“这深山里不是人呆的地方,万一那天熊罴找道这里,且不白搭上性命,我们准备回城,哥哥你就到我家里去作客。”

    芳斋道:“我们一路进城,到你家作客就勉了,以后有时间到你家作客。”魏凤娇主仆只将随身物品带走,木屋和生活用具都弃之山林里,一行人往县城里走,走了一天多,渐渐进入平原,来到一个三岔路口,看见路旁有一旅店,大家都饿了,芳斋道:“我们进去吃一顿饭再走。”

    四个人进店芳斋买了三荤两素一个汤,四个人吃好饭,算了饭钱。芳斋辞别魏凤娇,说道:“妹妹我们就此别过,这里是一条通往北方主道,我就不送你进城了,以后我走到这里,一定来看你。”

    魏凤娇客气的说道:“哥哥你就慢走,祝你一路平安,妹妹就不送你了,以后再见。”魏凤娇看着芳斋远去的背影,心暗暗佩服华芳斋,此人见多识广,难怪逃脱两次围追,的确不好对付,得意的笑了笑又叹道:“英雄难过美人关,是男人的通病。”

    再说芳斋边走边想,总觉得与魏凤娇相识不是巧合,好象是有意安排,在半路请客就仅仅是为了认识我,到分手也没有什么事,就草草结局。

    到了晚上,芳斋在客栈定了一个单间号,吃好饭,洗了一个澡,回道卧室将包裹打开,那口小小宝图箱还在,芳斋将锁一拉锁就脱落,大开小箱子一看,大吃一惊,合子里什么东西也没有,里面空空如意。

    芳斋气的垂胸蹬脚,两次死里逃生,脚是背着一口空箱子亡命天涯,这个症结有出在那里,莫非本来就是空合子,也不对呀!柳家庄藏有几个卧底,她们没有十层把握不会争夺一口空箱子,那么白依平,老僧,马家院,长须老头,这些都不可能,就只有魏凤娇可疑,在山上几天,包裹从不离身,连澡都没洗。

    芳斋想到洗澡,心里咯噔一下,莫非昨晚在客店里,我洗澡时被人掉了包,店里的人住的都是短途商贩,除了就没有其他人,只有魏凤娇主仆三人,她们到长马山打猎是假,真正的目的就是古墓图,我早想到魏凤娇无事献殷情,非奸及盗,这个女人比那持刀的敌人更可怕,看来辽东是不能回去了,必须将古墓图找回来。

    可恶的魏凤娇心机如此之深,一口一个哥哥,把哥哥整惨了,第二天反回县城,问了城中几个大户,没有一户姓魏的,芳斋知道上当了,凭自己推测,魏凤娇是朱衣门的人,东西到手已跑得无影无踪。

    芳斋闷闷不乐,一路无惊打彩往回走,出城十多里,只顾想心事低着头走,突然有人叫道:“哥哥你不回北方去,又回来干什么?”

    芳斋一听是魏凤娇,抬头阿三阿四也在,三个人站在路旁,心里一股子气,往上冲没好气的说道:“魏凤娇你到底是什么人,还有脸叫哥哥,你今天给我说清楚,你接识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魏凤娇十分委屈的要哭了,哥哥!几天来妹妹到底那些地方对不起你,才分手一天你就变了,就翻脸无情,你心中有事何不说出来,妹妹也给分但也些。

    芳斋道:“我的东西丢了,是不是你们做了手脚”

    魏凤娇道:“你可别把妹妹冤往死了,我们相处四五天,你的包裹一直都没离开过你的身体,我们回城时一路到分手,现在怀疑我你觉得我心里好受吗?”

    芳斋想,我包裹里的东西不翼而飞,明明魏凤娇主仆嫌疑最大,却又苦于无証据,东西到底在那里丢失的,自己也糊涂了,拿了东西的人,自然也不肯承认,又没办法强加于他人头上,逼着她承认,看着魏凤娇可怜巴巴,也够委屈了,无凭无据那有理由责问她,只好暂时作罢。”

    芳斋默默无言,走自己的路,反而被魏凤娇奈上了,魏凤娇:“哥哥你不能这样就走了,要带上妹妹,等你找到了东西证实我的清白,大家都安心了。”

    芳斋无话可,魏凤娇一张樱桃嘴,横顺说来都有理,只好答应同路,四个人一路走到中午,魏凤娇说道:“哥哥我饿了,我们到前面店吃些饭再走。”

    芳斋也饿了,说道:“好吧!”四个人进店,里面一个客人都没有,觅一张桌子坐下,店家走过来说,几位客官没有饭了,有罗米珍珠汤圆点心。

    芳斋道:“好吧!每人来一碗,”店家煮了四碗丸子,几个人都饿极了,大家都虎吃狼吞吃了,芳斋吃了觉得人天地在旋转。

第五十九章 迷幻世界

    芳斋将一碗醪糟珍珠丸,不冷也不烫囫囵吞下肚子,刚吃完觉得一阵晕沉,又象喝醉酒昏昏欲睡,人好象晃晃悠悠不知走到那里去了,总之自己从来没有来到过这里,看见这里的山山水水如幻如梦,又是一个天地,想我走过那么多的地方,就是没见过这样美丽的地方,到处红红绿绿的花草,树上百鸟争鸣,大道上人来人往,还有很多相识熟人,芳斋招呼过他们,他们以陌生的目光看着自己,他们也不理採自己。

    芳斋想人死了就要到西方极乐,后人怕自己的老人死了罪恶深重,到不了极乐,要请人念经超渡到极乐世界,我难道是死了已经来到了这个极乐世界。

    芳斋在外时间久了常常想念妻子馨儿,说也奇怪,心里想什么来什么就来什么,果看见妻子馨儿真的也来了,她就在不远处,她的一双秀丽的眼睛看着自己,芳斋喊道:“馨儿你这么来到这里?”

    佟馨儿道:“华君是我,你可想死我馨儿了?”馨儿过来和自己拥抱在一起,馨儿的手不是真情的规矩,在丈夫身上乱摸象是在找什么东西,馨儿问到你身边不是带着古墓图吗?怎么只有半张,还有半张你放在那里?

    方斋道:“我也不知道,我夺得这个合子,只记得当时是两个黑衣人是从柳家庄盗出来的,两个为了争夺这口小木箱大打出手,两股势和柳家庄三批势力为了争夺这口木箱,死了六七十人,可见箱子里的东西份量不比一般,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也没打开看过,馨儿你说是古墓图,你是这么知道的,最近我发现有些不对劲,怀疑魏凤娇对我木箱动了手脚,我打开时什也没有。

    你说的两个半张图,把我弄糊涂了,我不贪恋他人才物,我是想找到物主,将原物归还给原主,不义之才不可贪,你说的图纸什么样子都不知道;馨儿你问这些做什么?这些东些贪不得。”馨儿就是不听,说道你流浪在外,身上什都没有,你真是一个坏男人,你还占了我这么多便宜,说着在芳斋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头也不回就走了。

    芳斋喊道:“妻子你快回来,是我对不起你。喊了几声也没有馨儿的回音,人去了就剩下自已一个人孤零零的,嘴里还不住唠叨馨儿你回来。”

    突然一惊,头脸被凉冰冰的水泼来,芳斋一惊之下醒了,摸着一脸的凉水,睁眼看见那一个长须老人,还有白依平站在面前,这两个人对自己都有救命之恩,看见自己躺在地下,觉得自己丢大了。

    芳斋芳为掩盖自己出丑说道:“我怎睡在这地下,我刚才到了极乐世界,那里观山望景太好玩了,还看见不少熟人,又看自己的妻子。”

    老人笑道:“公子还玩极乐世界,好玩吗!要不是我们来得及时,你真的被魏凤娇她们送你到极乐世界去了,你的宝刀何在?”芳斋一骨碌爬起来一摸,我的宝刀嘞?我刚才是这么回事?

    白依平道:“你中了人家的迷幻药,魏凤娇以你最想念的人佟馨儿的身份给你交谈,你把所有自身秘密全部吐露出来,你知道吗?她先前盗走你的只有半张古墓图,想法第二次接近你,就是要你说出另外半张图的下落,还有要取走随身宝刀。”

    芳斋气得打自己的耳光,老者道:“江湖上有多少事都是防不胜防,公子放心有老夫在,你的宝刀,没人拿得去,至于那半张古墓图丢失就不必挂在心上,慢慢找回来就是,白依平你把北斗刀还给华公子。”

    白依平将刀还给芳斋,说道:“不是老伯精通北斗刀谱,魏凤娇又不董刀法,还不轻意夺回来。”

    芳斋道:“这个魏凤娇,如此算计我,早晚碰上她废了他的武功。”

    白依平道:“算了吧!小妮子哥哥前哥哥后,你去恭维她都来不及,说甚么要废他武功。”

    芳斋道:“贤弟别说风凉话了,我看魏凤娇给贤弟你这个小白脸还很班配的,我给你当月老,牵红线。”

    白依平红着脸说道:“大哥别拿小弟开玩笑,象你这样多情多义,你要当心美人计,要防着你那凤娇妹妹吃掉你。”

    芳斋惊道:“这家店主这么不见人,一碗珍珠丸还没吃饱,你们还没吃饭吧!”

    白依平道:“哥哥你刚到极乐世还没玩够,还要想到极乐世界去,这个店就是给凤娇妹妹是一路人。”

    老者道:“公子无事我们先告辞。”白依平随老人去了。芳斋见人都走光了,也收实一随身行礼,銀钱衣服一样不少,将宝刀挂在腰间,拍掉身上尘土,又开始了自己的旅程。

    方斋走了十多里路见夕阳西下,打算早一点住宿,自己东西丢了,心里不是好过,不当道的路途,行人稀少,旅店稀疏,还是行到天黑才找到一家,方斋走进店里,是店主招呼客人,见方斋投宿,问道:“公子吃饭没有?”

    芳斋道:“就是还没有吃饭,先把卧室定下来,我要一个单人间,清静一点的。”

    店家道:“好说!楼上还有两个单人间都偏僻,楼下都是放的柴火,没人喧闹,单间是大铺的三倍价。”

    芳斋道:“没事,钱是人挣的,店家你帮我烧一桶洗澡水,要收费我付你就是。”

    店主说道:“你们住单间都供给沐浴水,不另收费。”芳斋随店主上楼,指点住宿,交互鈅匙便自下楼去了。

    芳斋看了一下铺层还可以,走到后窗,将窗门打开挂上,房后是一遍柴山,只见枯坟累累,透一下空气,便去吃饭,店家问道:“客官要吃什么菜?”

    方斋:“我看到店家你煮有白水鸡,给我来一只,来一个四两酒。”

    店主道:“客官你要雄鸡,还是母鸡?”

    芳斋道:“一只大叫鸡,公鸡肉细嫩。母鸡肉粗糙,再给我烧一个菜汤。”店家选了一只又大膘肥的,一称五斤多,砍成大块大块装了一大团盘,一份豆酱,店家将来放在桌上,来了四两高梁酒,一个人慢慢享用,吃了一饱,饭也没用,喝了不少汤。

    芳斋回到卧室,坐在铺里,背靠床头,想起自己这几年都做了些什么,回忆起来真有些荒唐,没干一件正经事,正想入非非,好象一个人影从窗外掠过,灯烛之光又照不了多远,朦胧就象鬼影闪了一下。

    方斋明白,这柄刀一亮相,招引事非不比古墓图低,一定有人在跟踪自己,这里的后窗又是板窗门,放下来关闭,楼上又显得闷热,不关只要有轻功的飞盗,一个燕子穿帘就来了,长途抜涉且有不沉睡。

第六十章 许家遭劫

    芳斋装着不知,灭了灯,关闭帐门将帐门抄拢,不让蚊子进去,意思是上厕所为由,实际是出外看动静,顾意开门关门弄出响声,悄悄开了店门,轻轻绕到房后,躲在荆棘丛中,望着自己的窗户,看见卧室里时隐时现有莹光,等了一阵子,来客好象没有收获,然后穿窗而出,抓住一根小树滑到地上往山下去了。

    芳斋也不回客店,跟着尾追而去,对方虽然轻功了得,跟芳斋相比,还差了一点,芳斋也不敢过份靠近,目的是对方不是傻瓜,就象幽灵一样在黑夜里时隐时现,一但发现有人跟踪,随时都有消失在山林里。

    芳斋想的目的,不是想捕获这个人,而是想探视对方老巢,即使尾追在后,一点不能让对芳察觉,芳斋越追越远,追到山间一个小院,见那人已经进入小院,这下方斋不再躲闪,飞步赶到院后,一个纵身跃上房面,看清是是一个三合院,两边厢房连接院墙,院坝不是很宽,看见左边厢房已开灯,轻轻走到东厢房,芳斋侧下身子,听见屋里有人问道:“阿三,失手没有?”

    阿三回道:“秉报门主不尽人意,华芳斋那小子做事谨慎,上厕所都把刀带在身上,包裹里我看过了,就是一些换洗衣服和盘费,我没动他的。”

    门主道:“你作得对,我们不是扒手,也不是大盗,门有门规,此人不可留,必要时可以杀掉他,但不能拿人家的路费。”

    方斋将瓦挪开一条缝,那门主不是别人,正是魏凤娇,那阿三是一四十左右的美女,说也不带娘娘腔,莺声燕语十分动听,说道:“小子不是省油的灯,幸好这里地方偏僻,他会与我们察肩而过。”

    魏凤娇道:“他就是找到这里也无济于事,东西已经交到总门去了,你我都不知道总的地点,他也奈何不了我们,大不了拼将一死。可惜的是只有半张图,没有另一半就是一张费纸,总门主命令,十六分门全部加紧查访,务必找到另一半。”

    芳斋听清了,连她门内部人员都不知道总门在那里,没必要听下去,没有一点可用线索,就是杀了他们也拿不回来,不能在呆了,得赶快回去,店家叫床找不到人,还会怀疑我是江洋大盗,反而成了口舌之人。

    芳斋将瓦缝济拢,走原路提起飞奔,悄悄回到卧室,折腾大半夜,倒下铺就睡着了,第二天就在店里买些早点,吃了有上路,还是想回去看柳荫华,现在宝图丢了,也没什么好顾忌的,就在路上走走歇歇,一天走过二十多里又住店。

    正走之间,突然后面传来马蹄声,回头一看,有七八骑飞奔而来,芳斋急忙闪在路旁让道等他们过去,都是一色黑衣黑裤,头包黑巾,个个身强力壮,腰玄弯刀,双手抓住缰绳,一路呼喝,驾驾之声不绝于耳,看样子他们路赶得很急,不知他们赶到那里去。

    让他们过了自己才上路,走了不到两里,背后又传来催马的吆喝声,芳斋靠在路边才回头看,马队已经来到眼前,为头的正是魏凤娇,芳斋想招呼,魏凤娇对芳斋视而不见,芳斋终究没开口。

    一共是十二骑,第二三名就是阿三阿四,一色的红衣青裤,外挂紫色披风,后面九个都男人,都是双手执住缰绳,对旁人闻若未闻,好象前面发生了什么大事?急速奔驰而去。芳斋才不管那么多,自己本来就是局外人,干吗要去搅局。

    芳斋走到太阳还没下山,看见有一个客栈便住了下来,第二天走在路上,看见十几个挑脚汉就在路边坐在扁担歇息,芳斋也觉得两腿走软了,也到旁边草坪上,有一块现成的垫坐石,便坐了歇息,前面他们说什么不知道,因为自己还没有来。

    一个说道:“还是我们这些本份人,做点小生意供养家口,不担惊受怕睡也安然,走也安然,赫赫有名的许家庄一夜成了空院,男男女女杀死好多人,许家人也不知跑到那里去了,庄民们倒了霉,帮着埋尸体。”

    有一个说道:“一定江湖黑帮,争夺才产,你们听说过柳家庄的事没有?说柳意封手里有一张古墓图,谁人得了此图,十代人富可敌国。”

    一个道:“谣言可以害死人,我问你这些才宝从那里来?总不是天上掉下来吧?”

    又一道:“我听说了,我朝太祖在北伐的时,是前朝埋藏了这笔才宝,还派专人守护,至于守护人是谁,两百多年来是一个迷,最近又有人贪恋这批藏宝,为了调查这批宝藏的守护人,已经掀起了第二场腥风血雨。”

    芳斋坐了一会便起身走了,心中苦闷,慢悠悠走了几里路,都是走在平原与山区边缘,时而走在平川,时而翻过山区垂下窜进平原的余脉,突然听见从山脊那边传来兵器博斗声,芳斋就是好奇,匆匆翻过小脊梁,看见山下不远处停有三辆篷车,一批红衣人,一批黑衣人,另一队应该是护车人,一色的青衣。

    三队人都不是普通的刀手,形成一个大圈围撕杀,车旁有两个侍女,两个护卫护住篷车,三方人都是除了自己人外,其他都是敌人。红衣,黑衣两队人的中心木标就是三两车里的宝贝,主要是扑向篷车,在这种情况下变象的是二比一,青衣人敌挡不住两股势力的强攻,就在这危急关头。

    突然远处传来惊人的哨音,只见平原路上拖起两道烟尘,两个人闪电般飞奔而来,远看模糊,近看分明,芳斋认得一个是长须老人,一个是白依平,二人有息气,赶到就加入战斗,青衣人有些逆转,却也很难扳平势均力敌。

    这时一个道人带着数十骑背弓带箭,将所有的人都围起来,道人说道:“我们的人闪在一边,所有的人都退出到外围来,我要请许庄主出来答话。”

    从最后一辆车篷里出来一个中年男人,问道:“你们毁了我的庄院我不说了,我一家人死里逃生让你们,还是不肯放过我们,撵人不上一百步,你们非得要赶尽杀绝吗!”

    道人说道:“许庄主,你应该听说过怀壁有罪。只要你交出半张古墓图,我保证不伤害一家人,放你全家一条生路,可以回到你们的许家庄。”

    许庄主道:“我没见过什么古墓图,你们走吧!”

    道人说道:“你不敬酒不吃,吃罚酒?”

    第一卷完

第五十三章 山庄夺宝

    大门已开,黑衣人头领手一挥,一百多人冒着弩矢从大门而入。胡总管带着二十多人从东厢房杀出,厨师长领二十多人从西厢房杀出,柳夫人领着十多人从正堂杀出,两队人就在院内场坝里短兵相接,叮叮当当杀的尘土飞扬,打斗声不绝于耳。

    芳斋正要想冲进庄院助一臂之力,看见又一队红衣人赶来,不论男女尽着短红衣青裤,轻装简着,有佩剑的,有背大刀的,也有背弓的,这一批人也不客气,冲进大门接着斯杀,红衣人更狠没有一定的对象,只要是在场都是敌人,这样一来三方同时一敌二,场坝大乱。

    就在众人斗得难解难分的时候,芳斋也来到庄院,这时天色已近黄昏,刚出竹林就看见两条黑影越墙而出,前面那人腋下夹着一口一尺方正的小木箱,后面那人穷追不舍,二人都是黑衣黑裤的蒙面人,两人从芳斋眼前察过,从竹林穿梭出去。

    芳斋回头准备追赶,看见后面那人已追赶上去夺前面那人的箱子,两人你争我夺相互打起来,芳斋想那个小箱子果然里面有玄机,看来大柳庄真有古墓图,柳庄主对百般信任,他知自家庄早晚有一劫,为女儿的安全,才将柳荫华托付我带走,我现在碰上了,一定要把合子夺回来,看那两个黑衣人博斗不分上下,纠缠在一起,谁也拿不走那口箱子,谁都没有超越对方的本事。

    就在这时,三方人员都知道古墓图已出庄,三批人也出庄来道荷塘边大坝里又开始打起争夺战,三队人搅在一起大相拼,芳斋暗道该我下手的时候了,斯杀不久将会散场,天已黑宝图就不知落在谁人之手。

    芳斋扎紧衣裤,使出闪电功飞奔而去,借着格斗勇士头肩为跳板,冲向扭抢的人群冲去,正好有人将箱抛向自己人,芳斋借着一个人的肩头,又一纵身平步青云,半空中将箱子捞在手中,踩着人群头部跳下草坪飞行而去。

    两个蒙面追了一程,两个都知半途抢劫是芳斋干的,两个蒙面人再也没有回柳家庄,各人已经尽力了,回去向主子汇报。

    柳家庄弄得一蹋糊涂,院坝里该有三方人的尸体,失踪两人经查点,青珠侍女,洗衣娘祁巧逢失踪,庄主叫庄丁们不论敌我一起将他们都埋了,遇难的庄丁,发放给家属抚血金,庄里遇难者施舍棺材厚葬。

    青珠回到朱衣门,门主没有责怪她,说道:“你尽力了,是何人劫走宝图,想法都要把它夺回来,这批才宝对我们是相当的重要,你想得起他的全貌不,将它全貌绘画出来,散发各分门八方拦截,我不信找不到他,就是上天入地也要将图纸夺回来,不然没法向门主交待。”青珠:“谢谢门主饶恕不杀之恩,青珠奉命就是。”青珠的丹青妙笔可厉害,一天画出二百余张写生图。

    门主看了笑道:“青珠你的眼睛够毒,看人入骨三分,你看男人有这么厉害,看女人不知你有这么厉害吗?”

    青珠道:“是的,英俊的男人在脑海影象最深,经常回想他的一举一动,画出来基本无误,要我画一个女人我还真的画不好。”

    门主道:“丫头,你记住我们干这一行,千万不可动儿女私情,一但步入情海就是死路一条,这一点你要切记。”

    且不说朱衣门主将图画发放出去要劫夺宝图,单说祁巧逢回到自己分道清门,气得七巧生烟,口中喷火在茶矶一掌,恨道:“华芳斋你的心够硬够狠,不为我得又不为我用,我也不怜惜你这株玉树,我一定毁了。”

    也绘了华芳斋图象,向道清总门汇报了情况,也发布了十二分门追杀令,这还不算,站山为王的山贼,江湖上有两手拳脚的好汉也想发一夜才,打秋风的人多,都要找这个华方斋讨宝图,想当一当才东的滋味,江湖上一时轰动,各路人四处打探华芳这个人的去向。

    华芳斋弄到到一个藏宝图箱子,却成了一汤手的山芋,芳斋到过大柳庄两次,本想将物归原主,去过柳家庄两次,想还给柳庄主,不料庄主一家却人去楼空,问庄民们都说不知去向,有一个庄民说道:“庄主走的时候对我们说;你们将田好好种,等到秋后回来收地租的时候才我再回再回到这里。”

    芳斋知道自己这下被搅在局中,现在两个宝贝在手上真是两个包袱,一个是柳荫华这个活宝在身边也招惹事非。一张古墓图留在身边,更会招惹无数的贪婪的人,芳斋无奈和柳荫华就在偏僻处练功。

    一天方斋对柳荫华说道:“荫华你就在这里生活练你的功,我不能在这里住了,有时间我会来看你,凭你现在的功夫,配上红梅剑一百十个人还为难不到你,我很放心。”

    荫华道:“这又是为什么?”

    芳斋笑道:“荫华你也该董事了,你想,你父亲将两件宝贝押在我手上,我的压力有多大,师父就是舍了这条命也要保全这两件宝贝的安全,不然我无法向你父亲交待。”

    柳荫华是第一次见师父开心的笑容,自己也开心咯咯的娇笑道:“我不知道父亲交了那两件宝给你,你喜欢吗?”

    芳斋正色道:“丫头我是说真的,你明知故问,你想这一张古墓图,死在你们院坝里就那么多人,你还有心情给师父开玩笑,一张宝图在我手里,祸水早迟会找上门来,只有我离开这里,才能将祸水带走,你和房主才安全,这些浅短的道理你应该董,你别耽心我,师父有宝刀在手,还没有人杀得了师父,你不必挂念。”

    芳斋带了些銀子,将装图子小木箱放在包裹里,将宝刀挂在腰间,两种宝物都做成半遮半掩的方法有两点好处;一,使那些追宝者见了半信半疑,确定宝图就芳斋身上,这样可以引诱那些贪婪者的目光,将凶祸招拦于自己身上,只有这样柳荫华和她的房东是安全的。二,宝图随身带,说不一定会招来自己仇敌鬼道人。

    芳斋打算回辽东,到明年秋收后在回中原,将图纸归还原主,想是这样想,却不知道自己给自己沿途设下了障碍,自己的行踪早被人盯上了,好多武林人士尾追却又不敢下手,不追又心有不甘,两件宝贝得其一都不得了,北斗刀在武林中是至尊至宝,只要宝刀配上刀谱,可以雄霸武林。

    还传说谁人得了古墓图十代人富裕,这种诱惑的确能改变人的思想,且说在江湖中有一个神盗,名叫白依平,人称飞天摘桃手,他也在追踪华芳斋,是什么目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一打听,盯着这两件宝贝的势力个个势都自己强,但是都惧于华芳斋和北斗刀的威力,也没合适的地方露一身手,二是试探华公子就竟有多大的本事?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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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末年,一个名不见经的二代富,父亲身受乱世的影响被劫贼杀害后,放弃继成经商行业,为报杀父之仇,以行医玄壶济世,无意间被卷进一连串奇奇怪怪,没完没了的迷团中,一心为护民族尊严,处处刀光剑影,留下一个可歌可泣的人世传奇故事。北疆谍影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北疆谍影,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北疆谍影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