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夜林恶战
芳斋将包裹扎紧,使出涂先生教的轻功,一年前还是学子,身上带二百多斤河沙行走如飞,自从出道还没用过先生所说的绝世轻功,先生说过我的轻公可以踏雪无痕,一叶渡江,今晚就试一下徒步追马。
轻轻舒了一口,两臂夹紧,两脚随着提气开始小跑,越跑越快力道跑发了,收不住脚一直追二十几里路,进入一遍树林,只听见树林里传刀剑撞击之声,芳斋慢慢放下脚步,隐隐向林荫深处走去,离打斗场越来越近,芳斋以树杆为隐蔽,细看打斗场面分为两处,人却是三批人,除了自己见过两批,八个和三个人以外,还有一批十多个黑衣人。
这批黑衣人十分强悍,十个黑衣人围战先前那八个人,四个黑衣人大战后面追杀的三个人,芳斋看了一阵,基本有些明白,后面这三个人是追杀前面八个人,第三批人心更黑,看形势想将两批人都不放过,全部杀掉。
这下芳斋搞不董了,三批人到底谁是谁非,那批是正义的好人,那批又是坏人,自已艮本就插不进手,只得坐山观虎斗,芳斋看了很久,第二批三个人最为精良,四个黑衣人不是对手,三个人越战越勇,四个黑衣人斗的手忙脚乱,被对方抓住破绽,一刀劈翻一个,三个人见砍翻一个,更是步步紧逼。
再看另一方第批八个人除领头的功夫过得硬,其他七个武功平平,好在月光下,双方都怕伤到自己人,败局拖长了时间,最终结局一个接着一个倒下,最后那领头的,也被乱刀砍死,身上的东西也被搜去,六人这边,又砍翻了两个,黑衣人一下围了过来,三比一还有余,三个人也没逃脱恶运,黑衣人松了一口气,有一个说道:“不是这三人搅局,我们也不于折了三个人,还好总算及时任务成功。
一个道:“这三个是什么人,武功了得。”
一个道:“我没有猜错应该是闯军红娘子的奸细。”
有人道:“这几个人就是明军了。”
那领头的的说道:“八个人中有一个是将军,其他七人就卫士,武功平平,不管明军,还是闯军我们都要掌握他们的动向,随时上报。今晚上还好没遇上她,这个人是最可怕的,以后遇上一个使梅花剑的要格外小心,据可靠消息梅花剑的传人,已在江湖上走动,是不是明军探子不敢肯定。
听师父说过,在明熹宗年间,锦衣卫有一千户,名叫兰雁儿,兰雁儿本是白莲教的教主,白莲教渊源来自荷兰,在元朝末年传进中国,维护大明两百多年,明宗熹年间兰雁儿是锦衣卫的个一千户,兰雁儿的本事大,功夫在三大千户中是最厉害的角色,更有一刀一剑两样宝贝,加上白莲教有些玄术,锦衣总管也顾忌三份。
锦衣卫内部不团结,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互相排斥,兰雁儿就是被挤出锦衣卫的其中一个;兰雁儿虽然离开了锦衣卫是非之地,还是忘不了大明朝,大明朝利益在她心中生根蒂固,她虽然隐居了,还是跟我们过不去。
我们第一批安派在关内密探,大部份死在这兰雁儿手里,不过兰雁儿已经二十年不现江湖,据消息说,梅花剑又从现江湖,兰雁儿的传人出现,而起功夫不亚于当年的师傅这对我们是很大的威胁。
芳斋听明白了,这三批人,先前八个是大明朝的军人,后面三个人是闯军红娘子部下的密探,黑衣人说什么,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不知道他们说些什么,就竟是怎么回事?更觉得奇怪的是,芳锦我们哥两的教学涂先生应该是他们所说兰雁儿,按他们所说兰雁儿应该是女的,那么涂先生又是不是女扮男装,这些话好象特意说给我听的。
芳斋正糊里糊涂,突有一个黑衣人叫道:“那边树子背后有一个人。”芳斋一惊,想即然赶上了,就试试我匣中梅花剑,是不是他们所说的那样厉害。
那领头的说别让他跑了,他偷听了我们的说话,要封住他的口。芳斋从包裹里取出剑鞘,走了出去,说道:“你们想要怎么样?”
那领头的黑衣人,嘿嘿笑道:“小子你不该到这里来,更不该偷听我们说话,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才叫今晚的事做得干净,你知道吗,坛子口大能封住,人的口小封不了。你若给我想出一个更好的方法,我可以放你回去。”
芳斋道:“你们想好了有更好的方法。”
黑衣人道:“当然有,就是你必须得死,你死了今晚的事就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芳斋道:“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因为我是一个活人,我还没有活够不想死,我的命是父母所赐的,一不犯法,二不争名利,任何人没有剥夺我的生命权。”
黑衣人道:“我要谁死,不虽要讲大道理,弟兄们给我上。”
芳斋道:“都来吧!我的家伙可不是吃素的,这东西好久没有饮血开荤了。”左手握住剑鞘,右手抓住剑柄,唰的拉剑出鞘,梅花剑在月光下反射出寒光森森,那领头的识货,叫道:“弟兄们小心,是梅花剑。”
黑衣人将芳斋团团围在核心,九把明晃晃的大刀向芳斋身上招呼,来一个众星捧月;芳斋来一招春梅八方开花,听见叮叮当当一阵声过后,只见刀叶飞舞,领头的叫道:“兄弟们快走,十个人四分五裂消失在黑朦朦的树林里。”
芳斋也没有去追赶,将剑插入鞘中原路反回,没在路边店等寒儿,直接回到原住店,东方早已发不,店家已经开门正蒸包子,馒头。
店家道:“客官回了了?”芳斋道:“我还没付你房钱,我看你早点已熟,我就卖些热吃。”寒儿一夜未眠,和衣而睡,听见芳斋说话,一翻身起床出来,叫道:“哥哥你回来了,我一夜没睡,人家耽心死了。”
芳斋道:“有什么好耽忧的,我一个大活人是走不丢的。”二人买了一个格肉包子,两份荤素汤,吃过早餐,付房钱,饭钱二人往北走,芳斋问道:“这里离城里有多远?”
寒儿道:“一直往前走不远处有一个大镇,名叫跑马镇,那里人口多,有二三百户人家,相当于一个小县城,市面还是比较繁华。”
芳斋道:“我们到了那里还是祖一套房屋住下,这样东奔西走也不是办法。二人走到中午看见前面镇上房屋密集,真是一个大人口大镇,走进镇子在一家饭店去吃饭。”
第十七章 隔空掉包
店家很是热情问道:“客官要吃点什么?”芳斋道:“来两荤菜,一个素菜,一个汤,两碗饭就够了;老板,我问一下,这镇上有房子出租没有?”
老板道:“有一家就在前面一十八号,转拐还街子有家门面出租,价钱大东家要比着城市价格出租,昨天才搬走一户,还不是嫌价钱大了,好象一两銀子一个月。”
芳斋觉得不算贵,吃了饭急急算了钱饭钱,赶到横街子一问,东家又祖出去了,房西已交了压金;十八号房东又介绍到场口一个偏僻处,房屋宽阔,吃喝拉撒睡,生活用具一应齐全,芳斋觉得顺心,便祖了下来,芳斋的目的就是租一栋这样的屋安置寒儿,让寒儿定居下来,不能将一个女人带在身边长途奔波,自已也方便脱身。
芳斋收实好了房间,置办好生活食品,粮食,疏菜,酱醋油盐办好了,对寒儿说道:“妹妹别到处乱跑,最近我要出去一趟,有多长时间回来没有一定数,我给你留十两銀子作生活费,你自己照顾自己。”
寒儿泪汪汪的说道:“哥哥你讨厌我,将我扔到这里不管了。”芳斋急道:“我一定会回来,无事就多呆在家里,你不在我回来找到人。”芳斋收实包裹,也没别的就是一刀一剑,就足够的三十多两銀子,有些换洗衣服。
方斋朝燕山方向走,走了两天又是该吃中午饭的时候,因前两天是阴天,今天是大晴天,人的心情好,看见三岔路口有一个酒店,准备进店喝二两,走进店里,堂有六张客桌,除了几个挑脚商在吃饭,还有一个老道士,一年青小道人在那里吃酒,那道人见有人进店,便抬头看了芳斋一眼,芳斋到另一张空桌坐下,也要了二两酒,一份羊肉干下酒,刚喝了几口,又从外面进来中老年人,面白须长,也在对面一桌坐下,说道:“店家来一个荤菜,一个素菜,来一个汤,一碗饭。”
老道士一口干了碗里的酒,站起来说道我们走。小道士几下把两口饭吃了,跟随师父出去了,芳斋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道人且能不跟踪,把饭吃了也跟随其后。可是出门,他们师徒二人已走的远远的。
芳斋迈开步伐紧追上去,走到一个落弯处,就不见了人,到了转弯处看见两个道士在那里等,老道士问道:“那天晚上你们看见是不是他?”
小道士道:“没错,虽然脸面没看清,他的身材,高矮,他背包是一模一样,剑就在背包里。”
老道士:“他伤了我们多少人?”小道士说:“我们退得快,他也没追杀,所以我们没人受伤。”
老道士:“即没伤着人,我们没必要劫杀他,看他年青就是一个毛头小子,他就仗着匣中利剑发狂,只要把剑给他收了,他也就狂不起了。”小道士提醒道:“师公,据师太传过来的消息,就是二十年前兰雁儿的传人。
老道人用手理了一下胡须,笑道:“别信听你那个师姑奶的话,她那点本事见不得真章,一遇到对手就就大惊小怪的,还有大白天不至于杀人,一但出了人命,要哄动官府,官府能人及多,追查起来对我们不利,来了就让他们过去,你看看师公的法宝。”
这是芳斋从老道士身边察身而过,芳斋一百步远,老道士从自己身上包裹里拿出一个剑鞘,里面有一把木剑,将剑鞘一起放到路上,右手二指中指迭成二指剑,朝剑鞘上点点画画,口中念念有词,念毕画完说声去来,脚一蹬,说道:“云真子你把剑给我拿起来。”
云真子左手把剑鞘拿起来,右手把住剑柄一拉,噹的一声,一柄闪闪发光的真剑,只见剑叶上有一株红梅枝,枝上有五朵粉红色的梅花,云真子一声惊呼,红梅剑,好漂亮的一柄红梅剑,师公给我。
老道士:“不是师公不给你,你带在身上只是摆设;我问你会用吗,你有剑谱吗?你没学过红梅剑法,还比不上我那柄木剑,木剑至少没人想你的,你可以高枕无忧,你带上这柄剑随时都有性命之忧,得道剑不算有本事,有本事保住剑你才是他的主人,剑还是由我来保管,等你那天取到剑谱,师公教你。”
芳斋正走间,后面突然有人叫道:“小伙子等一等。”
芳斋回头见是中午一个店里吃饭的那个老头,芳斋真的等了一会,老头赶上来说道:“年青人,身上有宝要注意,被人盗去了你都不知道,你打开你包裹看看我说错没有?”
芳斋把包打开,见銀子,一刀一剑都在,说道:“我的东西都在,一样都没有丢失。”
老头道:“你详细斟酌是不是你的原货?”
芳斋才将剑匣拿出来,一拿便知不对劲说道:“不好,剑被掉包了。”拿出来一抽却拉出来一把木剑,便客气的说道:“叔叔,你一定知是怎么回事?”
老头道:“孩子你年青了,不知道这样保护随身宝贝,你是中了人家玄门术,隔空掉包。你先坐一会儿,把剑匣放在地上,我用以牙还牙的法术给你取回来。”芳斋将剑鞘一下递个老头,谢谢叔叔。
那老头将剑放在路上,用食中指并为指剑在木剑上指指点点,口中念念有词,脚一蹬喝道你去换它回来。老头道:“好了,我这里有细红一块,你把它两样东西裹在一起,见红有喜,一喜破三冲,简单的旁门左道不敢作祟。”
芳斋想问什么,那老头已闪身十步外,一溜烟便跑去不见踪迹。芳斋心里大怒,妖道敢如此盗我才物,我还没找你,你到好先干起偷鸡摸狗的勾当,本来我是跟踪你,你们在那里歇着,我在前头等你们,没想道早就被你们盯梢了。
芳斋正回头要找老道算账,只见老道,小道飞以似的追来,芳斋急忙闪在旁边躲起来,看他们道底要干什么?
原来老道事情办好了,也没打算追杀芳斋,目的达到了该往回走,不过没走多远觉得剑鞘一轻,觉得不对劲,取下来一看,还是那把木剑,急忙施术取回来,连用两次,法术不灵,给人破了。
老道大怒道:“放你小子一条生路,不知好歹竟敢破我法术,师门两祖孙回头又追了过来,一直往前面追去。”
第十八章 幽岗劲敌
芳斋见他们追过去了,自已反而又成了追踪者,跟在后面不远不近,不离不弃,越过两家旅店,到第三家旅店,老道进店住宿,芳斋也不在走了也就住在那里,是一个大客栈,又是一个镇乡市场,人口密集,芳斋胆子大什么也不怕,进店将房号定了,接过鈅匙,将包裹放进卧室,锁好门便去吃晚饭。
无事便自己打一盆水洗脸洗脚,将水倾了,侧躺在卧铺里,面向窗口,脑子静静的想今天所发生的事情,老道士也不是偶然相遇,好象有计划,预先就有安排,还有那个长须老头也不是偶然,那有这么巧的事,不但今天,联想以往的事宗合起来,有很多不解之处,好象自己的行踪都在他人的掌控之中,自己却在梦中。
正在想入非非,突然窗外有人晃了一下,芳斋从铺里起来走到窗前往外看去,外面还没完全黑定,只有一遍茅竹林,也没多想,以为是住店的男客人找不道茅厕,跑到竹林里撒尿,这也并不奇怪。
依旧回去倒在铺里,将包裹在铺里贴身而睡,翻来复去过了很久才精神疲倦,就在半醒半迷的时候,从窗前传噗噗噗的声响,芳斋望了一下窗外,窗棂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层黑布,心想店家真好,怕客人冻着了,加了一块布挡风寒,便放心的睡,直睡到天亮,服务姐叫道:“天已大亮,客人起床了。”
芳斋起床,见窗棂上那块挡风布不见了,窗口外台有几把纸刀,细看外面地上也有几把,暗想又是妖道在使用巫术行妖作怪害我,那么又是谁救了我,他为什么要救我,实在是想不出一个所以然。
出了旅店,到早点铺买了热包子,两碗热粥吃了一饱,恨自己贪睡,老道士早就走了,现在该走那一条路,想了一会,道士的道观一般都在山林间,平原地区不是他们的落脚的地方,从他徒孙和那黑衣人有某种分不开的关系,说明平原区也有他们的人,我才不管他们是什人,我要找的是那个劫贼,杀害我父亲的痩道人。
决定朝山区走,几方都是平原被天罩着,只有西南方隐隐约约一排绵绵不断的黑影贴着天盖,断定那里就是山区,就以那里为目标,不管路有多复杂,只要朝那个方向走就是正确的,出了西南巷子,果然有一条大路可去。
芳斋只顾顺大路往前走,走了两天才进入丘林,渐渐山越来越高,也没有村落大院,远远望去,山坡林间,只有零星的烟火人家,没有大路通山岗,是一条弯弯拐拐直通岗上的窄脚路,芳斋爬上山岗,已经走得汗流夹背,也走累了,山上风吹得林子呼呼作响,出了点汗,背心里冰凉冰凉的,找一个背风的地方,将包裹里的汗衫拿出来,将寖湿内衣换来迭好放在包裹里,将皮衣裹紧身子,就在那树叶上坐一会。
突然传来一阵狂笑,笑后说道:“你小子活腻了,你有能耐连破我两道法术,你知不知道,两样法术要修练十年,我见你年纪小,本来放你一条生路,没想道你恩将仇报,毁我道根,今天你走出我手心算你狠。”
芳斋道:“妖道,你盗我的剑,你还有理反说我恩将仇报,我没见过这样厚颜无耻的盗贼,我就是来找你算账。”
老道:“娃娃好大的口气够狂的,到了这里还不知死活,你还不配和我交手,就让我徒孙来收实你,云真子你去除掉这小子,红梅剑就归你了。”
云真子大喜:“好的,祖师爷你看我的。”取下佩剑直奔芳斋,芳斋也不客气,手执红梅剑,云真子已是中年人,自认为有祖师爷在,胆气十足,芳斋有利剑在手,半点也不怕,二人就在草平上打斗起来。
二人斗了二十多个回合,云真子走下风,原因很简,那晚上见过红梅剑的见的厉害,根本就不敢硬碰,芳斋也知道老道士今天不会放过自己,使出浑身解数步步进逼,云真子险象环生,根本没有招架的余地。
老道士见华芳斋剑走灵蛇,招式精妙,已得道真传,比想象中厉害多了,此人不除给以后留后患,便念动咒语,用拂尘子朝南方丙位一指,借来丙阳之火往芳斋身上引来,只就一朵烈火飞来。
就在这时好似倾盆儿出的寒水泼向那朵炬烈的阳火,火熄灭了,反而弄了道士一身水,老道士摸了脸上的水,说道:“是谁跟我站出来,在暗中使诈将北方壬水借来破我丙,暗算是什么英雄,纯粹是小人行经,有本事我们面对面斗输赢。”
这时林中走一个人来,不是别人,正是那天有缘在同一个饭店吃饭的长须老头,老头说道:“妖道你不要脸,你们一老一少对付一个小孩子,真是无耻之极,路见不平必须铲”
这时芳斋一式梅花弹雪点,击中云真子咽喉,长须老头见芳斋杀了云真子,一把抓住芳斋肩膀我们走,一老一少钻入林中去了。
芳斋:“叔叔,你怎么这样怕妖道?”
老头道:“孩子,就是我们连手也未毕有把握胜过他,但也不怕他,他的轻功不如我们,还有一个原因,他以为我们怕他溜走了,偏在这个时候抓住他的心里,你可以去找他的巢穴,我还有事就不给你同去,你自己小心,遇事以走为上,你的轻功可以自保。”
芳斋道:“我想问叔叔你贵姓,你帮了我三次,是为了什么?”
老头道:“孩子你就先别问这些,到时候我会讲给你听,我这里有三张符令发现怪异别怕,用符挡之。”老头说后便离去了。
芳斋也没闲着,在群山中到处观看打听,晚了就借宿人家,走了七八天那里有道观,也没有看见一道士,只好准备下山岗,看见山下重重叠叠鱼鳞般的矮丘,却不见一户人家,隐隐看见有散漫的吹烟。
芳斋慢慢走下山岗,到了矮丘就看不出去,不敢确定是那里冒出吹烟,回头看了下来的山岗,再回头确定方向,没有精确定位,大至朝那方向走去,在山上看着近,下了山又走了十余里,终于看见烟雾,可是又有点不对劲,这烟雾倒下山冲,而起不是一两锅灶有这大的烟雾,莫非是一个大山村。
慢慢从后山丛林中走过去看,是一个四合院子,有五六户人家,院里还有几个儿童,有妇女,看来是猎户人家,正好去借宿。
第十九章 独战群贼
芳斋刚走到院门口,却有人吆喝道:“是什么人,天都快黑了走到这个地方做什么?”芳斋回头见一个大黑汉,手里拿着五股岗叉,架背一张弓,一袋箭,肩上扛着一只山猪,有五六十斤,手里拎着一只兔子。
芳斋说道;“我是外乡人走迷了路,不想闯进这深山里来了,越走越深找不到出路,便转到这里来了,天色已晚又冷又饿,找不道地方渡夜,我想就在大哥家里借宿一晚,不知大哥意下如何?”
那大汉道:“即然是外乡客人,迷路走进这山林里也是常有的事,兄弟不嫌铺层简陋,就住在我家里,今晚吃野猪肉。”芳斋随主人进院,主人道:“我是最后一个回来,你把门闩上,晚上有豹子出来觅食,要提防这些畜牲进来捣乱。”
大汉和芳斋说话,惊动了院子里所有猎户,出来七八个汉子,有中年人也有青年人,他们都喜笑连天的说到,大哥还可以吗!收获丰厚,还带一个客人回来。各家屋里的老人,孩子,妇女,大姑娘三四十人一起都跑出来,问道:“大哥你这么好的云气,弄到一个大货在那里?”
那大哥道:“什么大货,是我家来了客人,兄弟们帮我把野猪猪弄整干净,炖一锅,你们烧好的饭一起端来陪这位客人。”山里人同房接屋都很亲密,他们纯仆,忠厚,义气,不勾心斗角,但是你要给他们玩心眼,可能会要你的命。
几个猎户都帮忙,猎户们设计野猪烧烤灶,把野猪弄到石灶上去,下面添柴将猪的毛皮烧焦,然后焦皮刮净,显得黄亮亮的,在去内脏弄干尽,炖了三水锅一锅,放些山柰,八角一些香料,六户四十三口和芳斋四十四人一起用晚餐,老小女眷们各自用饭吃肉。
男人们几个猎手陪芳斋喝酒,那黑大哥道:“我们喝的是白术酒,是自己酿造出来的,用山中野生白术,二十五斤嘴嚼,就是碾细,以东流水二石五斗,不津器中寖之,二十日去其楂杂,納汁于大盆中过五天五夜,汁如血水,方可下药酿酒,酒熟取清储存,从坛里倒出来成金色,据说白术酒长饮,人可以白发转青,齿落更生,面有光泽,久服长年。
六户人家,每家都酿有此酒,吃了又来,山区人男女都多情多义,那位黑大哥见是这里的一根支柱,武功好,猎技也高,为人豪爽边喝酒边聊天,才自我介绍说道:“我们六户人是两个姓,我姓邢名大良,我们邢氏有两户,甘氏四户,我们两姓往来联姻,所以亲如一家,我们在这里有六七十年了,还没外人来过。
就在前几天,也是一个人误走到这里,留他住了一夜,还是我送他出山,他也不是当地人,口音不一样。”
芳斋也作了介绍,见猎户们如此重情义,也没有隐瞒他们,把自己千里寻父仇,是怎么来到这里,从头到尾说了一遍。邢大良听了,大母指一竖,是血性男儿好样的,直得我们敬佩,来了就在这里多住两天。
芳斋吃得满面通红,直睡到次日中午才醒,刚醒过来回想昨晚什么时候睡的都不知道,包裹,外衣外裤都是他们给脱的,突然想道包裹,抬头看见挂在床头上,自己便穿好衣裤鞋,便伸手摸包裹,东西一样没少。突然邢大嫂来到卧室说道:“兄弟你快走,一伙人要强占我们的住家,当家的给他们打起来了。”
芳斋急忙开包,将包剑的细红拴在腰上,将北斗七星刀插在腰背的细红内,手握剑鞘走出门外,只见六七个大汉给众猎户对持着,另外四五个,每一个人抓住一个儿童做人质,要挟猎户们放下各种猎器,院门已被两个提刀的大汉封住了,他们都是青一色弯刀,只有那个领头的是架背着一把剑。
芳斋走到院里说道:“你们为什要这样?”
那领头的问道:“你是什么人?”
芳斋道:“我是这里的客人,你们来者是客,强客不压主,你们又是对持,又是人质还把门都封堵了,你打算斩尽杀绝?”
那领头说道:“只要他们放下器械,可以留他们一条生路,不然今天就血洗了这里,包阔你这个客人在内,这叫鸡犬不留。”
邢大良道:“这个人不是好人,他就是前几天我们救了的那个人,我还送他出山。”
芳斋明白了,这个人就是一探子,今天来的目的就是将这个院子占为己有,一院子男女老幼都难脱毒手,说道:“邢兄什么都不用说了,你们退后几步,我和他们领头说几句。”
回头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我不过问,你们用小孩作人质我不怪你们,是看来你们本事不算大,本事不大的人还是想活命,只有欺负小孩,若有本事来给我两个打,你怕打不赢,我给你们一个公道,你们十几人一起上,但我不会加一个人帮助,若有半个人相帮都不是人身父母养的,你们将小孩了放了,你们可以群攻,你这带头的大哥认我为说得有理,就请你的兄弟们动手,就是把我杀了我也不怨你们。”
那带头的说道:“行!我答应你,弟兄们先将小孩放了,先将这狂妄的小子收实了,他们谁先死,谁后死都是一样,反正都得死。”猎户们听出这些歹人话里有因,蠢蠢欲动想拼一个鱼死网破。
芳斋用手一摆,示意他们不要动,便问道:“听你们的口气,你们不肯放过我们一个人,非要斩尽杀绝,这又是为什么?”
那头儿说道:“这个地方我们要住,为了我们的的安全,必须保密,所以你们都得死,只有人死了,又干净又放心,道理就这么简单。”
芳斋道:“人家邢大哥救了你,你这家伙恩将仇报,还来鹊占乌巢,你们还真不是人,假如我胜了是不是也将你们斩尽杀绝。”
那头儿满怀信心的说道:“你有本事也可效仿我们,你杀得了第一批,你杀不了第二批,你也别想生存在这里。”
芳斋:“我这个人今天就说今天的事,以后的事就以后再说,没必要扯那么远,你们请动手吧!说实话畜牲我都没杀过,我一但出手你们失悔的机会都没有了,到阎王爷那里就别胡说八道,抵罪反坐。”
头儿道别给他啰嗦,一起上,芳斋起势,一招寒梅吐蕊,剑尖闪出五叶梅花展瓣,随即春梅抖雪,灵剑向外围走了一周天圆周率。
第二十章 燕山艳遇
这手硬碰硬,碰刀刀断,撞人人亡,领头大吃一惊,一个个倒在地下,全被点中咽喉,血都是项下流出,那领头自知难逃一死,噹的一声拉出佩剑,硬着头皮与芳斋对战,见过芳斋的利刃不敢硬接,只能踩着九宫步法避其锋铓,司机偷袭。
两个封门的大汉也参战,这两个人要比前面的人要精灵多了,知道趋吉避凶,本事也比前面的人高,三个人学野狼战法,芳斋进,他们就退,方斋回他们就进,芳斋大怒,你们给我玩游戏,不点翻你一个,你们还不知道厉害,看准其中一个较弱者,连珠三步快,一剑点中咽喉,迅速回战二人,二人以为得手,芳斋回身,一刀一剑向芳斋胸前袭来,芳斋一个侧身一闪,闪到使刀的侧边,同时一剑横空扫雪,对方的一刀一剑落地。
二人手中一个拿刀柄,一个拿着一尺长的断剑,芳斋仗着手中利刃,伶俐的动作,一式螣蛇缠腰,那领头的躲过一剑,使刀就不幸运了,被剑从腹部往后一拖,大小肠从胯上掉出来,人虽没死,看着自己的肠肚,吓晕倒了,领头见大事已去,将断剑往咽喉上一抹,再也活不过来了。
一个院子的人,只见个带血的野兽,那里见过带着血腥的人,倒下的人都有一大滩血,有人道:“那个流着肠子的人还是活的,还在动只要掐着他的人中还可以醒来。”
芳斋道:“不用了,就等他这样安静的去吧!我本不想杀他,可他们不放过这里几十口人,都把他们深埋了,死后算有一个归宿。”
一场血腥的战斗给老人,孩子们带来无限的恐惧,老人,女人,孩子一个个吓呆了,大男人是猎户,血腥见多了,还算受得了。
邢大良说道:“你们发什么呆,还不来谢谢救命恩人。”众人被邢大良一说才如梦中醒来,一起给芳斋跪下,不以为是人,却以为是神,都不知说这样谢,芳斋将老人一个个扶起来说道:“不可以这样,我年纪轻轻让老人们下跪,会损了阳寿。”
芳斋住了几天,六户人家,户户轮流作东请客,邢大良每天陪着到山上转耍,二人说话比较投缘,邢大良突然问道:“华兄弟有家室没有?”
芳斋道:“如今父仇未报,还不能拖家小,这样会连累妻室儿女。”
邢大良说道:“我们在这里生活了七十多年,已是四代传家,我虽然经常出山,但山外的人没到这里来过,我们这里可也说与世隔绝,三十里才有人烟,我们两姓人往来联姻,男丁少,甘氏家族还有两个大姑娘都过二十岁了,我们邢家,弟弟已聚了两个甘氏,多了也供不起,就是用些野味,兽皮毛出山换钱买粮,运进山里也费劲。
兄弟还没定婚,你就留下来,我去给甘叔叔说,把他两个女儿嫁给你做妻子,兄弟你意下如何?”
芳斋:“邢兄这件事不说了,我现在行无定踪,那么好两个姑娘,我怕误了她们一身,且不造孽。”玩了四五天,芳斋觉山野人家过得很清贫,久客令人厌,客走主人安,便辞了众人,带上行李包,邢大良,大院老老少少,男男女女一起陪送芳斋十里路,芳斋回头说道:“伯伯,叔叔,弟兄姐妹们你们回去吧!”
邢大良:“你们回去吧!我再送兄弟一程,这一二十里路有点颠倒复杂,容易迷路我将兄弟送出山口,就回来。”
二人又走了十多里路,邢大良道:“兄弟我就送你道这里,你顺着这条路,在走七八里就是大路,在不远处有一条三岔路,三岔路口有一块指路碑,上有南北露标。”大良从肩上取下包裹说道:“芳斋,这包裹里有两只鸡,四只兔子都是腌干的,才煮的熟兔,路上饿了可以取来充饥,是各户人家的一点心意。”
芳斋道:“大哥替我谢谢各位父老乡亲,我领情了。”
二人分手两人好象都有话说,还是没有说出来,芳斋拱手一别,说道:“后会有期,回头就走。”
芳斋走了几里路,都是茅草路,突然看见有吹烟升起,翻小山垇果有一条真正的人行道,看见路右手百步远有一条岔路,路旁有一块石碑。
芳斋看那石碑所指,一条正北偏东是京都路,一条向东南几大城市的华北平原,一条向东北方天津路,自己大惊暗道,我离家一年多走了一千里路,包着一个平原和丘陵边缘走了一个半环形,现在SJZ偏西,到燕山必须走天津路要捷近多了。
芳斋决定走天津路,在路上走走亭亭,行了一个月才到燕山,天津正在燕山山脉浅丘鳞鳞山脊上,方斋自己走京城,天津之间,好在去年无大雪封山,开春后东风解冻,现在已是阳春三月,残雪已尽,一个劲往北走。
燕山雄伟地阔,物华丰美,芳斋想寒儿提起燕山道人,想必燕山必有道观,然而茫茫燕山,人生又地不熟,又在何处去找道观,芳斋走过一山比一山高,山高寒气重,道路崎岖,行人稀少。
正走间看见前面有一个人,披着斗篷抵御寒流,芳斋大喜在这幽静的山路上,终归看见有同路人,便上前答讥,问道:“大哥,这就是燕山吗?”
前面那人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说道:“你到烟山干什么?走在燕山上,却不知燕山在那里,天寒地冻你到燕山去什么地方,总得有个目标,数百余里群山起伏的燕山,你不可能在山中瞎逛。”
芳斋一听是一个年青女子的声音,说道:“真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小妹妹,以此称呼错了,小妹妹别见怪。”
那女人回过头来,身上穿着风衣,头上戴着风帽,他没有冻着,粉白色的脸上带着红晕,显得十分可爱,四目相对,那女人微微一笑回个头去。芳斋感到很自豪,美女的一笑勾魂夺魄,说明我的长相并不讨厌。
美女道:“燕山西北高东南低,所以南面多丘林,最低延至道勃海,过了山脉就辽东滨海平原。燕山最具灵秀的还是主峰雾灵山,其次云雾山。”
芳斋道:“妹妹是那里人?对这一带很熟。”
美女道:“我们就是山上的猎户,家里有一个娘,一个父亲,还有一哥哥不是亲的。大哥你又是那里人氏?”
芳斋道:“我是跑马镇人氏,姓名叫华方斋,有一个朋友他有一师伯在燕山修道,叫燕山道祖,要给他带一个口信,不过有一点朋友在三说道,必须见到本人方可传信,要求要为他保密,芳斋瞎编了一通。”
第二十一章 寒山斗熊
美女说道:“哥哥你不嫌穷就请到我家住一段时间,你白天可以去找燕山老祖,晚上,或三五天回来总有一个归宿。”
芳斋:“只是伯父,姨姨是否同意我住你那里?”
美女道:“没事的他们最痛我,在说他们上了岁数,我是独生女也要一个继承人来维持这个家庭”言下之意只要梢为成熟的男人都听得董其中意思。芳斋知道自己不可能接受这种无根底婚姻,但还是同意到她家去歇脚。
芳斋道:“是的,我从平原来山区,要找的人找不着,又没地方落脚只有打扰你们了。”芳斋随着美女朝山坡上走去,远远望去在高高的山坡上有一个小山弯,山弯里有一栋茅屋,被周围的树木环境掩避,只看见一个茅草的房面。
爬了几里路的长坡才到,转拐进去,在门前晒坝里有一个老人在那里打弩子箭,活叶夹子,见女儿带着一个年青男客人回来,心里虽然有些不快,还是热情接待,说道“先生请坐”随手将自己坐的櫈子递给芳斋。
美女将华芳斋的情况作了介绍,这时屋里出来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妈妈,说道有客人来了,馨儿不请到屋里坐,外面风寒大,那女孩脱掉风衣,便架柴煮饭很是能干,当天芳斋没出门就住下来,老猎户吃了饭才自我介绍道:“我姓佟,从小就在燕山生活,燕山就是我的衣食父母,一般男人没有女人的话多,其它也没说什么。”
第二天吃了早饭,天气晴朗芳斋背上包裹,佟馨儿说道:“华哥哥你要走吗?不住在我们家了吗?”
方斋:“今天天气很好,受人之托,帮人之事不可能自己贪图安逸,而放着他人的事不管,乃不义也。我去并非不再回来,如果我没找到道人我还是要回来打扰叔叔,姨姨你们,我去最多不出半个月。”
佟馨儿道:“哥哥要找人,我就实话实说,我从来没听父兄说过有这么一个人,燕山茫茫你又在那里去找他?你决意要去,我就送你一程。”
佟老头道:“孩子你是平原人,不知道山林中有多危险,春天雷开声后,蚁虫出土了,蛇也陆续出洞,各种动物,野兽觅食,步步小心,馨儿送你走便路,少些危险,你找不到人就回来吧!”
佟夫人也道:“孩子找没找到人,你都回来,到这里住两天。”芳斋道:“谢谢叔叔,姨姨,我一定回来。”
芳斋随佟馨儿一路边走边聊,芳斋问道:“你哥哥不在家?”馨儿道:“哥哥很少在家,也很少回来。”也没说他做什么,芳斋也没多问,问多了令人讨厌。
二人走在幽经林子里,越过了无数曲屈羊肠小道,来到一遍大林子里,芳斋说道:“馨儿妹妹你回去吧!我自会觅路,我说了半个月,不管事情办没办好,回来都到你那里住几天,我对任何人都从来不失约。”
佟馨儿道:“哥哥你将耳朵奏过来,我有一句话要说。”
芳斋不知是计,真将脸奏过去,佟馨儿在芳斋脸上允了一口,说道:“我好喜欢你。”
芳斋道:“馨儿妹妹你在讨我便宜。”就在这时林子里传来呜——一声怪叫。馨儿道:“是熊瞎子来了。”
芳斋:“熊瞎子是什么东西?吃不吃人。”馨儿道:“傻瓜还不快走,就是狗熊你说它吃不吃人?”芳斋道:“已经来了,妹妹别怕。”急忙取剑在手,馨儿荒忙躲在芳斋背后,芳斋见狗熊来势凶猛,看是笨笨的东西,跑起来速度惊人,干懆的树叶飞起来跟着熊撵,芳斋一急之下,一抱将佟馨儿抱起,提气向侧面一纵闪开两丈,放下馨儿你躲在树后,我来收拾这畜牲。
狗熊扑了一空,侧回身子向芳斋扑来,芳斋举剑博击,给畜牲斗不象是人打斗,人有智慧能进能退,可以避实击虚,畜牲就不同了,就象附骨蛆一样,粘贴不退,芳斋却退步谦让,跟狗熊斗不象跟人斗,人受伤意志消沉,野兽就是捅到致命处,余威一样会要了人的命,芳斋即要精确刺进狗熊的心脏,要捅得深,还要避开畜牲的余威。
芳斋瞅准机会,一式红梅点雪,噗嗤一声刺进狗熊的心脏,随手一拉血喷三尺,狗熊乌乌两声倒地不起。
佟馨儿见没事了,一抱抱着芳斋,我的好哥哥你好大的本事,又在芳斋脸上亲一口,说道:“哥哥快点把熊掌剁下来,它还没死。”芳斋也听说个,熊死了熊掌就就说不上是血掌,芳斋将熊掌剁下。
芳斋道:“妹妹你回去,叫叔叔来弄回去。”佟馨儿点点头,拿着熊掌一溜烟回去了。芳斋将宝剑在熊皮毛上拖了几下两面剑叶插入剑匣,便走自己的天崖路。
走过军都山,雾灵山也去过,又去过云雾山,这些山山高寒气重,山林大得出奇,人走进去如同仓海一滴,大大小小几十过名山,耗时一个多月,没有打听到一个道观,只得垂头丧气回原路找道佟家,佟家人热情接待,佟馨儿更是热情,问道:“你失约了,你说半个月打转身,这一去就是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哥哥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罪,人家耽心死了,就怕你不回来。”
芳斋后悔,后悔不该又到佟家来,这个佟馨儿的一遍痴情弄得自己受不了,继续下去被情网困住,不过已经来了就借宿一夜,明天就离开是最好。
佟老高兴,特意陪芳斋聊天,说道:“我听馨儿说你有一套好剑法,说实话我打猎一辈子,还没有正面和大型猛**过手,我们捕猎发觉有凶猛动物都是下套,铁夹,弓弩药箭,以守株待兔的办法,都不能硬碰。”
芳斋:“我也是偶然取胜,当时的情景,最危险的是佟馨儿,我只能背水一战,算是保住了我们两个人的性命。”
老佟道:“你们的遭遇馨儿都给我说过了,这就是你们有先天之缘。”
方斋一听自己上了套了,急忙把话引开,说道:“我没想道这些东西出现在你们付近不到十里路,对叔叔你们威胁最大。”
老佟道:“这些东西雾灵山最多,平时不会到浅丘,在深丘陵觅食的时间都少,我们住在这里正是浅丘与深丘的交接处,这个长坡以上就是深丘陵,坡下就是浅丘,越往下走,烟火人家越多。
一般大型猛兽不会走下这个长坡,除非他伤了人命,被山神土地赶出山到平丘来,它就永远回不了山区,难逃人世浩劫,以许去年是暖冬,山上积雪少,今年开春雪化得快,各种动物提前出窟,熊追猎才到这有人迹的地方来了。”
第二十二章 狐仙遭劫
猎户人家说得头头是道,真是‘近水知鱼性,近山识鸟音’将山中的世界把玩得熟悉,佟老更比佟馨儿成稳,芳斋把话引开了,佟老又把话拉回来,说道:“芳斋!你给馨儿天缘地缘都占齐了,这是上天的安排,这叫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缝。馨儿就托付给你,我很放心。”
芳斋想说什么?老佟手一摆,芳斋你什么都不用说了,馨儿对你如此痴情,我们作父母的且有不成全之理,我们这深山里没有近亲,近邻也远,你们拜过天地,就算行了婚礼,我也没有陪嫁,也不收彩礼,只要你们不吵架斗嘴,就是最大的彩礼。
芳斋心理难受,又能在说什么?说道:“叔叔这件事我有点不过意,我身边不到十两銀子,拿出来给馨儿妹妹买一件衣服。”
老人也不客气全收下来,说道:“贤婿的钱我不要你一文钱,我给你们置办一些东西,半个月后就给你们完婚。”
十两銀子对对大户家庭来说只是区区一点,对山林间猎户来说就是一个大数字,老佟跑几里路请来一个木匠修理洞房,造型架床,床头柜,衣架,衣橱,坐櫈。老佟给夫人下山几十里的镇上,给女儿,女婿买新娘妆,新郎装,新被,新帐,新草蓆,洞房之内一新全新,老佟夫妇又当娘家,又当婆家,世间竟有这样贤慧的岳父岳母,芳斋感慨,如同再见亲生爹娘也不过如此。
半个月后,在岳父岳母的主持下,芳斋佟馨儿完婚,婚后夫妻恩爱如胶似漆,寸步不离,芳斋为报孝岳父岳母恩情,过起游猎生活,凭芳斋本事捕猎是一把好手,可以徒手斗豹,跑步追兔,老佟就进城卖野味换钱。
佟馨儿天天都随芳斋到更深远密林里去,芳斋游猎有两种原因;一是贪恋奇山怪水美景,二是要找道观,捕猎只顺便而已。捕猎时间久了有点厌烦,比打鱼郎的罪过还大,鱼骨堆山不如一只鸟命,各种动物都有生存权,动物捕食动物那是新陈代谢,人就不同了,人是万物之主人,可以主宰万,毁灭万物,但更要公平对待万物,爱惜万物。
一个月过去了,仲夏时期,山中万物秀气,在一个晴明好天,万里无云,芳斋对馨儿说道:“我们不如到雾灵山去,雾灵山草木正秀,我也去过那里,上次去烟雨茫茫,现在天气好,雾灵山山水一定美如画,我们给二老说一下。”
芳斋给岳父一说,老佟才不管这些,目前也不是捕猎季节,捕猎都是立冬前后,猎物膘肥肉满,皮毛珍贵,你们要去处处下细点。
得到岳父的同意,带着馨儿朝雾灵山走这,走了几天天气都好,地势越来越高,芳斋说道:“我们已上雾灵山了。”山林开阔,就是没有一条正路,高高矮矮,七上八下,就在緑荫下棘丛中穿梭,要时看见蛇成堆,有时候看见树荫下一地虫屎满地,有时不时从树上掉下红毛虫,只听见树叶上发出沙沙毛虫食叶声,不小心虫屎就掉在颈子里,一幕幕令人头皮都炸了。”
芳斋道:“这遍林子都不能进去,看着都怕。”二人绕过大叶林子,来到一处乱石古林,都是参天古树,地形古古怪怪很奇特,山崖边一岸青石鼓出,下面黑窟隆冬空空的,这时阳光明媚的天气,突然变得暗淡无光,只见云雾滚滚,暴风突起,馨儿道:“即将下雨,我们到那石窟下躲避一下,你听哄哄的吼天河水。”
芳斋听了说道:“不是天河水在吼,是大雨已经来了,打得树叶的叶面响,我们就在在石窟下躲一阵子。”二人跑到石窟下,看石窟有两丈多深,人立着进去走了一丈多点就进不去了,地面干燥,芳斋去刨些干树叶,抱进洞里垫坐,这时又有两个人来躲雨,是一个老太太,大概五十岁左右,带着一个少女约十五六岁,母女二人被淋了些零星雨,进窟来只抖了抖身上的水珠。
芳斋见二人也来躲雨,忙将树叶分一半给她们,少女挨着芳斋坐下,老太坐在女儿旁边,馨儿坐左手边,老太太道:“公子打扰了,我这孩子怕打雷,公子你抱她在腋下,素雅你怕雷要紧紧抱住华公子,华公子是孝子上天不会为难他,谢谢。”
说了老人便出窟去,就在这时一道金光刺眼,咔嚓一声巨雷,大地为之一抖,雷烟刺鼻,就是芳斋都心惊肉跳,馨儿,素雅身躯颤抖不停,素雅推开芳斋手臂急忙出去,芳斋也随着出去,看见一只白狐狸已被雷火烧焦,口里掉出一粒血珠,被素雅摘下吞食,素雅抱着尸体大哭妈妈,妈妈。
芳斋知道灵精渡劫,恨自己无能为力救全她们,便随口吟了几句诗,曰:
“晴色兰兰无浮云,青山簇簇日光明。苍天无情翻脸快,乌云罩顶大地昏。暴风拔起连根树,骤雨冲塌滑坡林。雷公无私心如铁,摧残灵仙断香魂。”
本来佟馨儿一肚子酸水,正想发泄看到眼前的情景,肚子里的火全息了,不过看见芳斋用手抱着素雅的背腰,心里怪怪的,觉得丈夫多情花心。
芳斋见素雅哭的很伤心,便取出梅花剑就在洞窟里撬了一个坑,说道:“素雅,将你母亲埋在这里。”素雅点点头,将娘亲放坑里摆正,馨儿去摘些树叶盖上,复上坭土。素雅给母亲拜了四拜,回身给芳斋拜了三拜,道:“大恩不言谢。”说了便自去了。
芳斋感叹,雾灵山果然是天地灵气汇聚之所,万物丛生,佟馨儿道我们没必要上山去,一看脚都软了,一会雨过天晴又是万里无云,芳斋也不想上山,就是一天一夜也上不了山顶,在山下看见,山峰大半都陷进天上去了。二人觅走回头路,整整在外十天了才回家。
老佟:“馨儿,你出去开了些什么眼界说来听听?”
佟馨儿道:“这次出去还真遇到一件不可思义的怪事,说出来阿爹会不信的。”馨儿将在雾灵山下所发生的事一一说了一遍。
老佟听了大惊,:“竟有这等事,我在这山上走了几十年,还没有遇道这样的怪事,看来世间上无奇不有。”
芳斋说道:“我从这件事看来对游猎寒心了,万物都有灵性,平时我们猎取都是狐兔獐鹿,这次起了怜闷之心,帮着埋狐狸的尸体,受了小狐仙三拜,除了杀父仇人贼道人,我从此不在伤生害命。”
老佟心里不快,这一点芳斋看出来了,芳斋说道:“我有一个提议,想我这份手艺也该拿出来玄壶济世,自己也衣食有余。”
第二十三章 辽东安家
老佟一下脸带微笑,说道:“贤婿你没早说,其实馨儿的姨父就是抚宁万安堂的主事人,有他照看,你可以施展你的才华,只是我们这个亲戚一直没有往来,我们穷他们一直瞧不起我们,我们也没求过他们,后来我们离开抚宁,你岳母随我来到这燕山打猎为生,他舅舅更没有来往来,馨儿你还没下过山,这些老亲一个你都不认识,我和你娘一起去,把你们的事情办好了,你们就留在城里,我们两个老的还是回山渡晚年。”
芳斋想只能这样了,说道:“这是一个好主意,只是去投亲,怕姨父不认我们,不勉有些尴尬,我想还是自有方法去认亲,别先去自讨没趣,得先把房屋租好住下来,摆门面的事慢慢的找,那时才找姨父,只是,只是”
老佟道:“芳斋你是说没钱垫底,没事的。”说着便去抱一个沉甸甸坛子出来,倒出大半坛碎银,一称约合整銀九十多两。
芳斋道:“太好了,三十多两足也!收实一下,天晴就动身。”
老佟道:“不急出远门还是先看一下黄厉,原来七十二般艺人都讲究,猎也是如此,出猎都要看黄历,还要占卦。”没过两天,天气放晴。
老佟一查历书,说:“明天就是好日子,这次你们做事大成,天日的地支与芳斋年命合,又与馨儿日主相合,我敢说你们事业有成。”
一起把家里收实好了,将门锁了,四人不急不缓,慢慢下山,过平谷,走蓟道,走了十几天才到抚宁,到了抚宁先把住房租好,置办一些生活用具,办好生活起居餐具才找店面,到第三天晚,刚吃夜饭,县衙来了几公干人,一共是三个人,一个班头,两个成员,进们那班头问道:“你们是才来到抚宁的的新户,我们要登记一下你们的简历,实事实说,不实之事就别掺和进去。”
芳斋道:“我是华北平原的人,没有什么证明我的来历,但你可以相信我,我只是到这里做手艺,买药治病救人。”
班头道:“你行医经过万安同堂同意了吗?”
芳斋:“那到没有,我将房屋租好就到万安堂挂号。”
班头见芳斋年青,神武刚劲,说道:“你跟我到县衙去一趟。”
老佟正在屋里收实摆放衣橱,听说要将芳斋带回县衙,老佟从屋里出来说道:“公爷,我们是燕山来的,华芳斋是我的女婿,本来我们是来投奔一个亲戚,为了先不麻烦他们,我们只好先租好房子住下,过两天我才去拜见我的襟弟,(姨弟)。”
那班头道:“你的姨弟是谁我们当然管不着,我们三班六衙的职责就是要对新来人口作详细记录,对可疑的人实行扣留,或审迅。这里只隔一个QHD就是山海关,大明军,清军隔关对持,随时都有战争危险,对新来人口要登记,严防敌探进入长城,所以我们每三五天要严查一次。”
老佟:“我那襟弟你们也知道,他姓郝连名宫宇,郝连宫宇是万安堂的会首。姨妹姓舍利,单名英,我们已经二十多年没见面了,我们这次来;一是送我女婿来求一碗饭吃。二是来看望多年不曾见面的姨弟姨妹。”
那班头面带惊疑,想说什么没有说出来,只是将老佟一家四口人的简历,地址作了详细记录。
刚吃过早饭,老佟带着一家人正要去郝连宫宇家,去看望多年的姨弟姨妹,这时门前来了两个人,有人问道:“佟邦华是住在这里吗?”
老佟走出一看,是两个人,给自己岁数相仿的正是姨弟郝连宫宇,另一个就是作晚那个班头,问佟邦华的正是郝连宫宇。老佟哎呀:“是你老弟来了,我正要来看望你老弟,带斋儿,馨儿来拜望姨父。来来屋里坐,屋里坐。”
郝连宫宇道:“我是听书儿说姨父,二姨妈都来了,我才知道,我来接你们到家里吃一顿饭,我们好好聊聊,舍利英也想和姐姐说说话。”
佟邦华这次抖起来了,觉得自己有一个文武全才的女婿,直得骄傲,先前那种畏手畏脚自悲酸相丢在一边,打肿脸充胖子,芳斋儿你去买半斤海参,燕窝回来。
芳斋:“是!”却被郝连书拉住,说:“没必要,你们初到这里,虽要銀钱使用,生活一餐价值千金,只不过一饱。”
方斋本来身上就没有钱,假意挣扎几下也就作罢了,郝连宫宇道:“西门有一家回族牛肉馆,你买些牛肉下酒是最好的,价钱也便宜。你要记住,你是外地人千不要去买猪肉走进回人馆,回族人不吃猪肉,最恨有人提着猪肉走进他的牛肉馆里,是大忌讳,会被他们打出门外。”
老佟心里大喜,道:“我去,芳斋儿不董各地的风俗。”佟邦华去买了十斤牛五香牛肉,十斤酒,牛肉是用木盆端回来,还是温温热,用吃盘满上,老佟,芳斋陪姨父,表哥喝酒。郝连宫宇心里也高兴,爱的是牛肉下酒,父子二人饭都没吃。
老佟人虽穷,脑壳里却不穷,见姨弟吃得二麻麻的,便说道:“你这个姨侄女婿,学得岐黄之术,我不忍心留在山中跟我从猎,误了他的真才实学,他一心想玄壶济世,我就说你姨父是万堂的会长,你去找姨父在万安堂挂一号,求一碗饭吃。”
郝连宫宇道:“这件事要通过万安堂考核,我想姨侄婿还是先考黑了在说,考得好你可单独行医,如果不够格,也可以到万安堂,帮杂务,我尽量两三天叫他们给你测试。”
郝连宫宇告辞说道:“今天我喝好了,也喝高了,大姨夫明天早点来,我就谢了。”
老佟一家四口人一起到郝连家去,到了郝连家,老佟才知道什么是大户小家,昨天还想打肿脸充胖子,看看人家大户家庭,家里一尘不染,人去人来车水龙马,舍利英听说姐姐来,便出来招呼过客人,将他们领到客厅,郝连宫宇陪着佟邦华,芳斋饮茶聊天,这时从出来一个小姐,一个丫头,小姐看了芳斋一眼,见了佟馨儿,说道:“表姐我们到楼上去闲聊。”
小姐问道:“那个少年就是表姐夫?”
馨儿点点头,说道:“太丑陋了,打瞎了表妹的眼睛啊!表妹你叫什么明字?”
小姐道:“我名叫郝连珠,还是表姐有福,表姐夫生的好英俊,听父亲说表姐夫还很有学文,还精通医理,你们开了医疗点,以后你经常到我家来玩。”
第二十四章 兄妹巧会
郝连会长设两桌会亲宴,在宴会上会长问了些有关药学理论,十八反,十九畏,六存歌,孕妇用药歌,跑制歌,相须,相使,相杀,相恶,君,臣,左,使,五脏补泻,通因通用,等等;芳斋对答如流,最后说道:“最为关建的是整体关建,辩证八纲(寒,热,虚,实,表,里,阴,阳)最后四个字‘对症下药’才是良医。”
郝连宫宇眼睛露出赞赏的目光,宴后老佟知趣告辞回去,郝连宫宇送他们到门前,说道:“襟兄你有一个好女婿,这是是你的骄傲,兄弟真羡慕,芳斋这两天万安来人通知你,你就去考核,凭你思维作那一行都会出状元。”
万安堂几个老中医精心布置了三十道书本上没有的考题,通知芳斋试题,想不到提笔一挥而就,答卷圆满,字字精华,主考拿着答卷见会长,会长道:“你们搜肠刮肚想出的难题,还是答复十分圆满。我还是想留他在万安堂实习一段时间,毕竟人年青了,光有理论是不行的。”
芳斋到万安堂实习,老中医们都摆谱,危险重症就推给芳斋,芳斋也不推委,採取自己的老办法,拿出针灸术,以銀针救其标,汤药治其本,散济除其根,芳斋实习三个月,从鬼门关拉回七八个,每救一个危重病人,万安堂前就有一次边炮齐鸣,万堂里又多一张锦旗,三个月期满,芳斋退出万安堂,独立门户。
芳斋租好门面,岳父选了一个干净吉日挂牌开门,娘家姨父,万安堂的老中医都来贺喜,放边炮,老佟也不输这口气,请鼓乐大吹大擂。
芳斋初时,只有抚宁的病家知道,对症下药,又有銀针辅助,给病家减了不少痛苦,好多坐滑干来,走路回家,一传十,十传百,昌黎,安山,卢龙北至QHD,方圆五六十里,重病,杂病都来找华医生,一时名声大噪,古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芳斋知道这不是好事,满者必溢,红极生灾,两口子累死累活没休息不说,说不一定还会招来无佞之灾。
芳斋感到又怕又累,想推走病客,没有实当的理由,还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芳斋想了一个绝妙的办法,就是接受一个病客先交二两銀子,不论病轻重,也不论时令病(季节病)还是杂病,都是一事同仁。
本来时令病就是凉寒感冒,一二钱銀子,最多三剂药就全愈,谁又舍得化二两銀子去捧一个太医的虚名,当地说华太医疯了,见生意好就敲榨病人,来一个黄鳝坭鳅一切齐。有点小病都到万安堂去看病,万安堂也红起来了。
芳斋还挂牌每天只接三十个病人,原因是上百里的重危病人来没地方住,这样一来减轻了压力,又消除了同行的嫉妒。
每天的收入不低于五两銀子,老佟见一个月下来就有一二百两銀子,想到自己打猎二十几年才储存几十两銀子,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几个月过了,又是一个冬天,馨儿冒着严寒,去给病家送十剂药,顺便收一些帐,私人医家也有时候收钱也难,好多慢性病二两銀子根本就不够,超出的钱都是挂账,病好了后路远了谁又特意送钱来。
馨儿走了十多家,大部份收起来了,有些家庭实在困难也就罢了,回来路过一个小镇,顺便到镇里买一点吃的,看见一个羊肉馆,想顺便买一个羊肉汤吃暖暖身子,刚进门突然有人喊道:“妹妹是你?”
馨儿抬头一看,不是别人正哥哥佟燕云,喊道:“哥哥是你开的馆子。”
佟燕云道:“天气这么冷,妹妹怎么会走到这里来?我叫厨给来一碗羊肉汤暖暖身,说到烧一个半斤肉的羊肉来。”厨房一声答应好的,马上就来。
馨儿:“不瞒哥哥说,我和你妹夫在抚宁开了一个诊所铺面,这年关来了,我出去收一些欠账,天气太冷看见这里有羊肉馆,我特意来买碗羊肉汤喝。”一会儿一个跑菜的伙计,将一钵冒烟的羊汤上到桌。
佟燕云道:“有热饭,妹妹你吃多少盛多少,我这两年都对不起爹娘,给你聚了一个嫂子,一点积蓄都花光了,所以两年多没回去看他们,很对不起两位老人。”
馨儿吃饱了,说道:“两个老人都在抚宁,哥哥嫂嫂有时间来抚宁给你妹夫见见面,也顺便看看两位老人,手头紧可以到抚宁来拿钱。”
佟燕云道:“我有时间我一定过来,只是最近这段时间走不了,你嫂子已经有身孕了,我要进货,买菜。”正说间只见一个女人拎着几斤叶子菜进门。
佟燕云道:“是你嫂子回来了。”馨儿忙去给嫂子拎菜。
佟燕云介绍:“碧霞,这就是我的燕山妹妹佟馨儿,我两年多没回去,妹妹都嫁人了,妹夫他门就在抚宁开药店看病,你的公公婆婆都在那里,等孩子出生了我们一起去看望他爷爷奶奶,我两年多不见他们,我还是很想念他们。”
那嫂子也能说会道;妹妹,我姓燕名碧霞,都对不起你们,我给你哥哥接了婚,他本来就积蓄不多,我们接婚以后,只够这家店面的成本,这又是冬天来了,我们的生意也比往年好,等道明年孩子出生了,才回家看你们。
馨儿道:“哥哥成家了,我感到很高兴,我回去一说,两个老人肯定高兴,他们要当爷爷奶奶了。”
燕碧霞:“妹妹就在这里歇一夜在回去,我们姑嫂聊聊天,明天再回城里。”
馨儿道:“不,他们都知道这我们乡下没亲戚,如果一夜未回去,以为出了事,一家人都会耽忧,在说你妹夫一个人忙不过来,有我在帮着处疮疡冻疮,帮助抓抓药,跑跑路,当当副手,还有远方的病人住在那里也要茶水。”佟燕云说;妹妹我也不留你,你就代我向两位老人问好,妹夫问好。
馨儿回城把见到哥哥的事一说,老佟还是原谅了佟燕云,他毕竟有自己的事业,移不开步,现在已成家了,也没什么可牵挂的,儿媳又有身孕,的确走不开,我也没有时间去看他们,知道他们好就行了。
在说老佟想,现在手里有钱不如就城里,或城郊给女婿买一套房产,有了自己的房子,才是真正有一个家,老佟将这件事提出来商量,也得到芳斋,馨儿的同意。城里街房出租的多,要卖的很少,在郊区看中了一栋,便将其买下,老佟夫妻搬到城郊区住,小夫妻就住在租房守自己铺面。
不觉光荫迅速,又到阳春三月,佟馨儿突然呕吐不止,芳斋知道妻子怀孕了,将租房退掉,一起搬到郊区去住。
第二十五章 怪人病客
离开城里生意就冷淡,因为好多病客不知道华太医搬出城去了,也找不到他的住房,生意稀少,这样也轻松多了,芳斋在抚宁时间不长,自己搬了一家,却惹火了万安堂,万安堂却忙不过来,会长知道芳斋生意冷淡,便亲自找到芳斋请到万安堂主持大局,芳斋道:“姨父特意亲自来请,我本该来,可是我走了馨儿还不能单独处方,这样吧!就让馨儿到万安堂帮着做杂活。”
郝连宫宇想也行,于是同意馨儿在万安堂干活,芳斋就在家里行医,本来可以到万安上工,有两点不方便,自己虽有一个家,父仇没报一直耿耿于怀,说不一定那天离开这里,第二,原万堂主持大局堂主跟随会长几十年了,一下降职对万安堂不利,也给姨父种下后果,推脱最好不过。
芳斋轻闲了就经常进城买东西,有一天进城,看见围一堆人在那里看告示,便挤进人群后去看,却是一张通缉画像图,上面是一个寡骨脸,长发披肩的人,腮边有一粒痣,芳斋一惊暗道是他,莫非得来全不费工夫,在看下面的字,原来是辽东军方发的通缉,对于此人作了详细介绍。
此人身高五尺三寸,痩高,鹳骨脸,腮边有一粒痣,有两根痣胡,额尖,下巴尖,功力凶悍,偷越长城,我军捕捉时,玩抗拒捕,伤我数名军士,此人得以逃脱,腹背中了三刀,若发现此人,立及报官,有可能是奸细。
芳斋看了觉得这个人根哥哥说的一样,莫非就是那个贼道人,真是那贼道人,燕山下,长城内,这么大一过辽东,又在那里去找他,看来父仇报不成了,一但被官方逮住,不招就是死,轮不到我手刃仇人。
但又想军方,官方海捕缉拿,他也难逃一劫,凭我一己之力也没办法找到他,这事也没放在心上。
过了两天芳斋进城买米买菜回家,家里来了一位客人,客人英俊体壮,气势不凡,客人站起来先开口,说道:“这位就是妹夫吧?”
老佟介绍道:“正是你的妹夫华芳斋。偏过头说芳斋儿,这就是你的哥哥佟燕云,你们初次见面,你们郎舅弟兄好好聊聊。”
两个老人去弄饭菜,两郎舅很谈得来,都聊一些家常,最后佟燕云说道:“不瞒妹夫说,我今天来是有一件事请你帮忙,有一个人受了伤,我见他可怜,无亲无助才来找你做一件好事,救他一条命。”
芳斋满口答应,吃了饭收实药筐随佟燕云一路,约走了大半时辰才到他的家,他家很偏僻,三四间茅屋。
芳斋道:“叫病家出来,我把伤口处理好回去也怕要黑了。”只见病家杵着木棍,弓着腰,头发脏乱,乱发掩盖两面脸,根本就看不清脸面,佟燕云递过一条矮櫈,病家用背对着芳斋坐下。
芳斋将病家的后背衣服撩起来,只见背上三条刀口,每条刀口有六七寸长,深可见骨,上面捂了些草药,好在没有发热,用烈酒清了一遍,上了中成药粉,用一大块白布缠腰背,就算完结。
佟燕云道:“妹夫幸苦了,到我馆子里喝一碗热汤再走。”芳斋;好吧!其他一样都不要弄,我喝一碗热汤就走。
芳斋来到馆子,一会厨师就弄一大汤碗羊肉汤,肉多汤少,不客气连汤带肉吃了一饱,起身谢过:“大哥我就走了,过两天我来给他换药。”芳斋对这个受伤人越想越可疑,背上三刀给通缉犯相稳合,就是身高和面孔没看清。
芳斋去换了四次药,都没见个病客的真面目,想我就是不信邪,我非要见你的真面目不可,当天是一晴天月夜,正是四月初六七,上玄月不久,芳斋带上红梅剑,天刚黑就走,到了佟燕云的座家,正好玄月已经西沉,靠近茅屋,从壁缝中透出灯光,芳斋凑近壁缝一看,那个受伤人,正收拾行李,一会儿一个人穿着夜行衣,就象一只大鸟一样闪进茅屋,来人问道:“鬼道人,你的伤势这么样,你急着要走,打算往那里走?”
鬼道人:“佟老板根本不知道我的身份,他是处于救死的好意,可是他请来一个太医,我却认识他,但是不是他我也不敢确定,因为当时虽然没取他性命,有一点不假,废了他的右手五指经络,即然经络己断该是一个残废人才对,我看他一点也不残废,不管这么说,我还是小心为妙,好在我的伤口已结疤壳,现在不虽上药了,只要将息干疤脱落就全愈了,只是目前不敢提气,使用大气力,怕的是再绷新伤。”
黑衣人道:“这样吧!你在将息十来天,我亲自送你过燕山,你到平原去躲一段时间,今晚上这里的房主他会不会来?我也累了就想在这里睡了。”
那病客道:“东家他不会来的,他妻子有孕了,要照顾孕妇。那黑衣人抱着剑和衣而卧。”芳斋确定这个鬼道人就是劫江贼,暗道;今晚暂且绕恕你,想走我到前面等你。
芳斋不声不响回去了,回去馨儿早就回家,问道:“你过那里去了,已经快天亮了,出诊你又没带药去?”
芳斋道:“我出诊都不必带药,用銀针可以解急。”馨儿对丈夫深信不疑,只要人回家也没什么说的,但芳斋有很多话要说,还是没有说出来。
有过了几天,芳斋想不说不行,自己突然消失,全家都会耽心,其它没说什么,原因复杂,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必须找其它说词,安慰妻子一家人,说道:“我三年多没回老家去了,准备回老家去看望爷爷奶奶,娘,哥哥,也不知道哥哥成家没有。
我走了以后,你就在万安堂帮忙,能干挣点钱也可生活,就是没有干活,用节省点,存銀也可生活几年,你现在有身孕了,你自己照顾自己,我走了以后,关闭门诊,将药才处理给万安堂。
第二十六章 蓟道双敌
过了六天,芳斋给岳父岳母说明自己要回老家去看望老人,老佟问道:“芳斋你和馨儿一起回去吗?”
芳斋道:“不!佟馨已有身孕,他不能远行这次就不用回去了,留在家里你们互相有一照应,我最多一年就回来。”
老佟:“芳斋你去吧!你就代我向你爷爷奶奶,娘亲问好。”
芳斋又问了燕山南北通道路,老佟:“南来北往你走蓟道是正路。”芳斋有了主意便辞了岳父岳母,佟馨恋恋不舍的陪同下,走了一里多路,芳斋:“馨儿你回去吧!”
馨儿哭了,君去千里,谁知你几时回来?芳斋叹道:“妹妹你放心,我尽快回来,我有一个家在这里。”
且说鬼道人是一个名符其实的鬼,一个人在幽静的茅屋里,总是想这想那,觉得自己经被人盯上了,有时总觉得心肉跳,那个疗伤的太医,一定是那小子,即然有能力易经活络,此人功力不是从前,简直太可怕了,等不了十天,不能等着萧墙祸起。
自己收实行礼,带上自已的剑,燕山路道自己熟悉,第三天就进入蓟道,太阳已离山不远,走进一遍林地,心里盘算到了平原,不如就在平原定居下来,那里人口密集,经济也繁华,又是粮仓之地。
一路走都做作梦,突然听道一声喝问:“鬼道人你要到那里去?”
鬼道人一惊梦被惊醒了抬头看正是华医师,说道:“果然是你小子,千里之遥你找到这里,算是一个有心人,那天不是半路杀出一程咬金,你小子的骨头都敲的鼓响了,就不会有你在这里一惊一诈的。”
华芳斋道:“你以我是谁?你又欠我一条命,我救的是人,要杀的是贼,是负有血债的贼,你劫才又害命的贼。”
鬼道人:“你不是那商家小子,你又是何人?”
芳斋道:“你这劫贼,我也不瞒你,你也明白我找你三年多,终于找到你了,恶人落网上天自有安排。你劫才不该杀人,你杀了我的父亲,打残我哥哥,你说我有多恨,你说我该这么处理你,不过我这个人很善良,处处为他人作想,提出两点建议;一,你跪着面向东南,自抹以向我父兄谢罪,保你一个全尸。你若不同意,就实施第二种办法,取走你的人头带回家祭我父亲的坟。”
鬼道人说道:“当时我是下令杀尽船上所有人,我承认。但是我的头长在我的颈子上,就算我十恶不赦,决不拱手让人取走,再说我匣中钢剑也不是吃素的,你有本事只管来取,你取走了我决不吝啬,若是取不走,你可能比你父亲还要死得惨,我又多欠你一条命,没办法只有来世才能还你们的人情。”
芳斋道:“我好心留你一全尸,你不领情也罢,我就不客气了,扯出红梅剑一式红梅吐蕊。鬼道人也拔出剑,摆出一个架式,乌龙卷水。”两人走了十多招,鬼道人失血过多,根本无力对抗,只有躲闪退让。
芳斋正要下杀手,突然从旁边闪出一个蒙面人接下芳斋的招式,说道:“你还不走还等死。”鬼道人自知不敌,得到命令当然溜之大吉,两人斗了一二百招,谁也没伤着谁,谁也没落下,蒙面人知道鬼道人走远了,纵步闪出圈子说道:“天黑了,还是各走各的,闪进林子里就不见了。”
芳斋气得蹬脚,眼睁睁看着贼人走脱,在要找到他就艰难了,芳斋断定鬼道人没走回头路,原因简单,他在疗东是立不稳脚,想回北方已不可能,长城,关口,就是海上都戒备森严,只有东南才是他的退路,芳斋看看天色将晚,料想鬼道人已经走远了,由因天气不好,无法再追踪,沿路觅一家客栈住下。
芳斋推理,我不能走得太急,太急了一定会撵冒,反而会赶在鬼道人前面,鬼道人身子还虚弱,不能大势奔走。
芳斋也不急不缓,等到店里早点熟了买些早餐吃了再走,走到快出平原却有几条分路,就在岔路有一个大客栈,名叫四路客栈,芳斋想不能在往前走了,一时拿不定主意,当时自己欠缺考虑,就是应该抢在鬼道人的前面,以拦截为主,比跟踪要省事多了,现在往前追无益,不如就在四路店等,这是为一的赌博。
芳斋在四路店买些酒,牛肉干下酒,牛肉有的是,回族人的养殖业就是牛,也是回族的副业经济,在燕山道吃牛肉方便。方斋一个人慢慢吃肉饮酒,一会又来了几个酒客,直到下午,又来了一位客人。
这个客人用头巾立体裹着头脸,脑后梳了一个不规范的巴鬏,头巾封住了颈项,穿着花棉袄,破棉裤,破棉鞋,杵着一根木拐棍,弯腰背陀,一步一停走进店门。双手抱住杵棍,抬头看了一堂里的客人,两个大眼角堆着白糊糊的眼屎,破声破气的问道:“老板投宿一个晚上要多少钱。”
老板,客人看着有点恶心厌烦,老板娘道:“收你二钱銀子,一顿素饭一钱,两顿饭共收你四钱銀子。”老婆婆摆摆头,似有嫌贵之意,便一跛一停出门去了。
过了一阵子,芳斋一惊,这个老太是他,忙出门一看,却没了人影,也不知他去了那条路,看见一个客人来投宿,芳斋问道:“大哥,刚才那个老婆婆走那条路去了?”
那人说道:“朝西南路去了。”芳斋显得心里平静,想鬼道人,不是一般人,我现在去追,他随便躲在路旁,正好中了他的计,等我追过去了,他可以回过头来走正南路,或东南路。这样就南辕北辙,如同游鱼脱网,飞鸟出笼。
还不如不去惊扰他,他会按照自己的套路走,我就从暗中追追,这样我在暗处,把他摆在明处。
芳斋还是低估了鬼道人的智商,如果老婆婆从店里出去,没碰见人,那么芳斋的判断是正确的,他已看见有人知他走那一路,必然用变通法临时改道,悄悄绕过四路店后,走正南路去了。
芳斋自己失算了还不知道,自己心里还得意,又在四路店住了一夜,第二天吃了饭,从西南路追过去,追了一天,连一个影子都没见着,芳斋猛然醒悟自己失算了,他一定走南路或东南路,他没有碰见人,以许会顺着我的思路走,一但知道有人看着他上路,凭他的敏感一定临时改了路线。
第二十七章 改头换面
芳斋懵了,自己的失误被贼人离开了视线,也罢!即然出了燕山还是回去看看寒儿,他到底是一个什么人?
芳斋过了永定河走到一个杂木林,突然一个人挡住了去路,那人长得肥头大耳,腰圆体壮,人也不高不矮,四体均匀,表面是一副忠直的福相,可惜的是生一双画媚眼,一双贪婪小眼主转来转去,说道:“你就华芳斋?”
芳斋道:“是的,我就是华芳斋,那么你又是谁,我不认识你,你找我有什么事?”
那人道:“说出来你也不认识,你还是不认识的好。不过我给你提一个信,你听说过燕山道长没有?”
芳斋道:“你是他的什么人,是不是老贼又打我红梅剑的主意,叫你来取。”
那人道:“不不不,我不提着自己的脑壳帮人干事,我是为了我自己,我不是云中子,只为了讨好,把自己命都送走了,我是一个人悄悄来这里等你,你就把宝剑,剑谱交给我对你有好处,你带着他还有更多的人等着取你的命,没了东西你睡路边都没理你。”
芳斋:“我这个人爱热闹,没人理我且不太孤独,你还是走吧!我的东西还是留在身边作伴,任何人都别打他的主意,我也同时谢谢你的好意。”
那人道:“我的好心你当成驴肝肺了。”
芳斋道:“何此驴肝肺,根本就是狼心狗肺。”
那人道:“好!你不听人劝,那就怪不得当兄弟动粗了。”
芳斋:“你不要客气,有本事你只使用出来,好本事今天不用,以后就使不出来了。”那人被激怒了,反手从背上刀鞘里拖出大砍刀,朝芳斋一式风卷残云滚滚而来,芳斋一式百花朝阳迎上去,二人斗了二三十招,那人渐渐招架不住,连退都来不及,芳斋说是迟那时快,剑尖顶住对方的肩胛,一式梅叶翻雪,咔嚓一声锁骨被切断,随即收剑插入鞘中,说道:“你以后规规矩矩做人,不要玩刀剑了。”
芳斋动作洒脱,不啰嗦便走自己的路,走有十来里,一个土丘角有冒出五个人,其中有一个人蒙着面,但没说话。芳斋知道不能善了,只有用刀剑说话,左手捏包裹,右手握住剑柄,唰的一声拉出利剑,只见剑光寒气逼人。
那蒙面人见了说道:“果然好剑,难怪师伯一心要夺得此剑,配上他的工夫,真是天下无敌,一起上杀死这小子,祖师爷有赏,你们兵器一定不要去碰剑锋。”那些喽啰们不敢违命都蜂拥而上,採取群狼战术,狼术就是一狼正面诱引,群狼袭其后,你进它退,你退它进,而这种捕猎性消耗战同样是对付猎手,人用这种战术遇上一流剑客可以困死对方,对芳斋来说此阵已经不陌生了。
芳斋是一流高手,算是宝剑配英雄,一流高手并不可怕,这种阵法完全可以困死芳斋,可是芳斋手中多了一柄裁铜切铁的宝剑,有了先前破阵的先列,心中就有底数,一般就从弱者方下手。
在说他们都是一般普通刀客,在进退时的速度是比不过有绝世轻功的人,五个人扯着圈子走,他们又要挑畔又怕碰上利剑,这些人时而偷袭一招,不管得没得手都退回圈子,芳斋一但出手功击,那么侧面,背面,都遭到功击。
芳斋知道这种阵势宜速战速决,苗准一个弱者抢进连珠三步,一剑挑落对方手中刀,急忙回身一剑隔空扫雪,剑尖扫了一百八十度半围,四个人手中兵刃全都成了断刀,几个人全都懵了,等他们回过神来,芳斋早已跳出圈子,一伙只能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芳斋想这下捅翻了蜂窝,成了追杀的对象,看来这样我本追踪仇人,现在我在明处,敌人在暗处,继续下去早迟会载在这伙子人手里,现在为一的办法,将自己的年龄拉长几十岁,这种隐身术最简易。
芳斋暂时没有找仇家,却想在城郊区租两间屋,问了十几家,问道一个姓何的东家有两间屋,芳斋一看,房屋两间单独,另有出山门,不与房东窜屋,芳斋满意问道:“东家两间屋这么出租?”
房东问道:“兄弟你是年租还是月租?年租六两銀子一年,月租二两一个月,先交钱后住。”
芳斋:“我租一月吧!”便掏出二两銀子交付房租,自己就住下来,置办了易容品,把自己年龄拉长了五十岁,用镜子反复照了几次,觉得自己象一个六七十岁的老绅士,没有露出十么破绽。
芳斋卸了装,将鈅匙交给房东说道:“何兄,我要出一趟远门,我将鈅匙交给你,我三天没回来,我就不回来了,你就将房租出去,就别等我了,我怕东家久等,我特意给你说清楚,我就谢谢了。”
芳斋当夜将包裹收实好,四更天起,自己疏装打扮,天未大亮便起身,将门挂上锁奔走自己的路。
芳斋走到那里都显得高贵洒脱,路人都得抬头看,好一个老头子,只见:
“鹤发脑后挽,童颜带鱼纹。冉须三分白,眉长垂下唇。面色且红润,说话有精神。锦衣长过膝,长靴半透明。人老青春在,潇洒又提神。不是朝中谢职老,定是人间有钱人。”
这会方斋放心了,自己预支了四五十岁在身上,可以放心的走路,没人掂记我的宝贝,现在只有我看见人家,人家看不透我。
行了四五天都平安无事,有一天,天都快晚了,进入一遍林子,林子是必经之道,却有几个蒙面人等在那里,一个道:“来了,来了。”
芳斋道:“是什么来来?”一个说道是你这个才神爷来了。芳斋知道是说自己,芳斋明白了,又是自己这身打扮惹祸了,说道:“你们以为我有钱,却不知道我是穷光蛋,我也正要找人借路费。”有一个道:“看你这身打扮,就是一个大款,你说没有钱,你躲得过去吗!你自把銀子拿出来,还是我们收身。”
第二十九章 傲战劲敌
追了十多里,只见在路边坐着老太太,芳斋也不敢确定就是鬼道人,看样子她的意思是让芳斋走前面,芳斋也装腔作势的说道:“老婆婆你先走吧!这是尊老爱幼的美德传统,我走在前面,又被千夫所指。
那婆婆道:“年青人董礼貌,我领情了。”那老婆婆走前头唠唠叨叨,芳斋走后面等他说够了,便问道:“婆婆你是那里人氏,家里有多少人,你的丈夫和孩子不找你吗!”
老婆婆道:“他们知道我出来了,很是放心。”
芳斋道:“婆婆的脚力不错,从四方客栈走到这里,真是世间少有,真是少有,婆婆你应该认识一个人。”
老婆婆说道:“老都老了,天干无露水,老来无人情,就人家记得我,我也记不得人家了,小兄弟你认错了人。”
芳斋道:“婆婆你一定认识,就别敷衍我了,我说的就是鬼道人。”
那婆婆停步愣了一下说道:“什么鬼道人,神道人统统的不认识。歇了一下反问道,你是就竟是什么人?”
芳斋道:“我给你上了几次药,你就不记得我了,鬼道人你就是一条变色龙,我给你上药,你面孔一直躲着我,在燕山道你被蒙面救走,我在四方店等你,你却扮成垂危一息的老婆婆,你的够狡猾,今天你欠的血债该还了吧!我还是那句老话,你还是自刎谢罪,还是等我来取你的头,你自己决定。”
那人一下取下头巾,身子站直,脱掉外衣,显出那高高廋体,凶相毕露说道:“我还是那句老话,我这颗老壳不会拱手相相送,你有本事只管来取,先前我狼狈逃命,是怕绷开伤口,现在不比当初,你穷追不舍,你以为我真的怕你。
其实我金疮好了正想来找你,只有除掉你,才消除了未来的隐患,没想道你今天到送上门来我省事的多,嘿嘿以后我高枕无忧了。”
芳斋道:“只要我取下你的人头,我就回家祭父,在也不踏进江湖半步。”鬼道人从腰间扯出合金剑,芳斋也拔剑在手,二人就在路旁打起来,两人斗了一百几十个回合,在一百二十回合前两人平分秋色,在一百二十回合后,鬼道人好象有很多顾忌,便渐渐走下风,芳知道要想全胜还有一百后可能取鬼道人的性命。
鬼道人说道:“你想老夫的人头,没的那么便宜,你要黄蛙死,青蛙也要脱一层皮,老夫占了下风,再战一百个回你也取不了我的性命。”
芳斋道:“今天让你走脱,以后我在那里找你?”
鬼道人:“我不会走,除非你有人帮凶。”二人又战了七八十合,芳斋觉得自己有把屋,开始加快速度,步步紧逼,以压倒型方式快速取胜。就在这时,不知何时来了几个蒙面将芳斋围在核心,取胜的局势大变,有一个蒙面说道:“师叔我们得到通知说你快到了,说你被人追杀,我们分四路接你,原来追杀你的是一个小乞丐。
鬼道人说道:“你们来了就好,别给他客气,给我一齐上,用心超渡他,早见如来佛,省得留下后患。”
鬼道人有了帮手,底气十足,剑法又雄壮起来了,这回芳斋也抵挡八方,方方险象环生,鬼道人得意之极,说道:“看来你小子死定了,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芳斋道:“我原以为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没想道凡是都有列外,可能又饶你一命。”
鬼道人道:“小子,我今晚上却饶不了你。”鬼道人正得意时,西路又有十来个黑衣蒙面卷地而来,他们以胸前一朵白花为标记,也不问话便和先前蒙面人,各寻对撕杀,鬼道人一见果然諸事都有列外,再聪明的人只知过去而不知未来,说道:“我们的人快撤,我们斗不过他们。”
鬼道人领着他们的人,一溜烟跑了,后来黑衣人也不追赶,也没有说话,也没留一句话,便消失在夜色的黄昏中,刚才打斗的热闹场所,一下烟消云散,就剩下孤零零芳斋一人,芳斋百思不得其解,鬼道人的帮凶无可厚非是一伙的,后面这伙人是有意帮我,我给这伙人又不相识,为什么要帮我,他们又是什么人?。
芳斋也觉得累了,刚才一翻打斗,耽误了投宿,还是觅一个客栈住下才能安心休息,麻麻黄昏,不想走错路,行了十来里路,看见青山簇簇,才知道自己已经走进丘林里,觉得这条路来过,但又看不清山貌,越走越熟,猛然想起这应该是葛家庄吗?难怪这么眼熟,这葛家庄葛府上上下下都是习武之人,难道助我一臂之力的是葛家庄的人,不可能的事,葛家根本就不认识我,无亲,无戚,无人情瓜葛。
芳斋站在庄院的后山,模模糊糊可以看清整个庄院,庄院里十分安静,正看之间,突然院里几个天井都灯火通明,喊声四起抓贼,别让贼跑了。
这时只见院里东南天井,有一个人飞身跃上房顶,从屋脊上一栋接一栋,跳进房后草林中从自己身边闪过,芳斋这次看实在了,正是鬼道人的身影,葛家大院虽然闹的凶,因为黑夜又没有人追赶,黑夜之中也没有目标可追寻。
芳斋想原来是鬼道人贼性不改,去葛家院里行道,却不知道自己的行踪已被他人掌握,自己还在梦中未醒罢了,仇人从眼前过且能放过他,随即跟了上去。鬼道人没往平原去,却在山林里穿梭,眼看就要追上鬼道人。
鬼道人突然叫道:“你们还不快放箭射死他。”
喊了三声,还是没人动手,突然有人说道:“他们都睡着了,谁来帮你。”鬼道人见事不妙,闪进乱棘丛林躲起来。芳斋听见有人说话,到了这里不见一个人影,只好提着长剑,小心翼翼在棘丛中找,连一个人影都见着,看见草丛伏着几个人,吓了一跳,忙拉开架式,准备迎击伏敌,又见对芳一动不动,慢慢走上前去,还是不见一点动静,伸出左手将那人翻了一个身,已经死了,右手里握着弓,左手捏着箭,腰带弯刀。一共四个人,个个都是一样的装束。
芳斋又到对面草丛,也有四个人死在那里,都是一样的死法,手里拿着弓箭,腰玄利刃,人已死无法再追究。芳斋见云己渐渐散去,月光又透进山林,却没有一点动静,想必鬼道人已经去远了,将宝剑插人鞘中,一步步走出丘陵。
第三十章 迷雾重重
芳斋这下没了目标,料想鬼道人受一惊,不敢还本来面目,不知他又要怎样伪装,道路又复杂,无法在追踪下下去,芳斋想道即然到了乾清庄离跑马镇就不远了,还是应该去看望一下寒儿,寒儿到底是什么人先不去管她,不管她对我如何,他那娇滴滴的甜言蜜语还在脑海里回荡。
就这样回去,不勉太尴尬,还是还我本来面目,走进平原到集市上买了一套青年内外服装,依旧打扮成那个英俊消洒的华芳斋,芳斋急急忙忙赶回跑马镇,已经夜深了,还不敢大孜孜的回去,原因是两年多时间了,不知寒儿还住在这里没有,万一她没有住在这里,若是别人住在这里,夜静三更去敲门,且不让人怀疑是贼。
芳斋坐在路旁水竹儿下,踌躇不前,突然一个人急急忙忙,从眼前走过,直接走进自己的租房进去了,芳斋大一惊,惊的不是有人进入寒儿的租屋,惊的是刚才这个人跟鬼道人相象,若真是鬼道人,那么白师太和鬼道人就是一路人。还有鬼道人跑到寒儿这里避难,这就说明了一点,白师太给寒儿两人在演苦肉连环计,他们的目的误以我是明军情报探子,第二,师太的确看中了我的红梅剑,将寒儿定在我身边一举两得。
芳斋也不敢怠慢,等鬼道人进了门,自己知道寒儿的卧室,便转到寒儿卧室房后,听见卧室里一个女人用责备的语气说道:“你到这里来做什么,事情的结果这么样?我提醒过你这小子不是省油的灯。”
芳斋听出声音,说话的正是寒儿的师父白师太,暗道;果然两师徒是唱的双簧戏,有听那人说道:“本来我想”白师太:“你什么都不用说了,又损失了八个神射手,你真是成是不足,败是有余。”
那人说道:“师姑,我那里知道他有人在暗中保护。”听出果然是鬼道人的说话声,芳斋想冲进杀了这几个人,反过来一想不行,一个鬼道人并不可怕,有把握收实他,白师太不一样,那他给她交手,她的武功打了埋伏,跟本没尽全力,故意放寒儿和我走,想到这里,不急,不知道则罢,即然知道了,我们何不唱一个三簧戏。
只听师太说道:“鬼道人你听着,燕山道祖有令,命你到江南去躲一段时间,那里是鱼米之乡,你就定心下来,有事我自天台山找你,你就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中原大国能人倍出,华芳斋给你恩怨纠缠下去,会搅了我们的局,你躲得越远越好,若发现你在这一带惹起事端,坏了大事立即处死。
华芳斋出现在这里,必然来看寒儿,你我都快离开这里,如果让华芳斋发现你在这里,你要想甩掉他的臭觉就难,你不是他的对手,还暴露了寒儿的身。”
芳斋想追上去,他们是两人,不但暴露了自己,鬼道人会改变方向,若是朝西南去就更麻烦,这样一做三簧戏就唱不成了。
等他们走了一个时辰,芳斋才进去敲门,寒儿问道:“是谁敲门?”
芳斋道:“寒儿妹妹是我回来了。”
寒儿把灯点亮,提着灯盏开门,只穿着贴身睡衣,露出诱人的身材,斜抱着芳斋背膀哭道:“哥哥你好硬的心,你把人家丢在这里,一出去就两年多了,你把小妹想死了。
芳斋道:“寒儿妹妹快放手,你去睡吧!我也累了想睡觉。”寒儿问:“哥哥要吃饭不,饿了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芳斋道:“不用了,这两年多苦了你,我心里过意不去。”寒儿去烧水给芳斋洗脚,顺便煮了五个鸡蛋。芳斋洗脚,虽然对寒儿有些提防,也见她有真诚的一面,不客气的还把鸡蛋吃了,将脏水倾了,走进自己的卧室,见寒儿正给自己摆铺。
芳斋叹了一口气,没说什么?到底该相信自己的耳朵,还相信自己的眼睛,寒儿要害自己,那么有这样荫情的敌人?寒儿不是害我,为什给她师父串通一气?寒儿将铺铺好,知道芳斋不会留她,便自去睡了。
芳斋将门闩得死死的,防人之心不可无,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床,芳斋起床,汤菜饭弄得好好的,没有惊动芳斋,自己坐在桌傍等,见芳斋出房,娇滴滴的说道:“哥哥你睡醒啦,快洗脸吃饭。”
芳斋出门见洗脸水早已备好,心里感激说道:“妹妹还没吃饭?”
寒儿:“人家等你一起吃饭,汤我都热了两道,菜都凉了。”芳斋道:“妹妹你真傻,饭好了你就先吃,没必要等我,你吃吧!我洗一帕脸就来。”寒儿等芳斋洗了脸,帮着把水倾了,才一起吃饭。
吃了饭芳斋心乱如麻,想我到底该不该怀疑寒儿,她如此小心侍候我,从良心上怀疑她有些说不过去,将她扔在这里两年多,自己就已经过份了。吃了饭坐了一会,便上街给寒儿买了两匹红緑绸缎,请一个裁缝给寒儿做夏秋的衣裙。
寒儿心里很高兴,方便时又在芳斋脸上亲一口,芳斋正经说道:“寒儿你该董事了,你这样没大没小,我有点难堪受不了。”
过了几天,芳斋对寒儿说道:“妹妹我又要委屈你了,我不能呆在这里等仇人,自己不找仇家,仇家不会自己送上门来。”
寒儿没说话,过了一阵才缓缓说道:“茫茫人海中你到哪里去找仇家?当然,哥哥找杀父仇人,为父亲讨血债,这是人子孝,不知哥哥到里去找?”
芳斋:“我料想仇家就附近不远,这件事办了,我来接妹妹回到我家里,你的嫁妆算哥哥的,一定给你找一个好婆家,我家里没有妹妹,只有一个孪生哥哥,肯定喜欢你这个开朗活泼的小妹妹。”
寒儿听了心里有些不快,冷冰冰的说到,但原哥哥这次将血债讨回来。芳斋取一锭十五的雪花银给寒儿,说道:“妹妹照顾好自己,我去了。”芳斋带上自己的家伙,经过详细分析,鬼道人当过水贼他要到江南,不会走旱路,一定走水路,走水路安全,又不劳累,我也走也包船走水路。走了半个月,又走两天旱路来到江边,遥望江南只见南岸一派连第数十里,千瓦粼粼,六朝古都果然气势不凡,芳斋见天晚就住在北岸。
第三十一章 误入幻境
次日芳斋吃了早饭,算还房租饭钱,横渡长江,走进开国大都就是不一样,人来人往,市井繁华,芳斋一问天台山,才知道错远了,天台山在浙江,自己在杨州下的船,迭错了路,有转到大都来了,两地相隔上千里。
芳斋无心留恋都市繁华,出了旧都一边走一边问,可是问了很多人皆不知道天台山的去路,还是有的人知道天台山在浙江。面临东海不远,挂角东南,芳斋有时租马车,在平洋大包车行,崎岖小道就走路出常州,过丹阳,绕无锡,进苏州,转吴江,到杭州。
芳斋到了杭州,才感受到江南风光与北方有些相同而有不同之处,看见杭州城里男男女女人物秀丽,常听人说;‘苏州城,杭州城,苏杭二州出美人。’芳斋就在杭州郊外租了一间屋住下来,觉得这样明目张胆在一个锦秀城中找一个人,自己没找着人,到被他人先发现了,先前扮演了两个角色都不好,装富老招是非,扮乞丐惹口舌,这回用一个折中的办法,打扮成算命先生。
芳斋一翻精心打扮成四十岁的中年人,耳胡长须,好一个知命先生,头戴秀士帽,身穿八卦衣,左手摇铜铃,右手拿旗幡,上书十个字,提醒忘路人,金木水火土,指引出迷津。芳斋就在杭转悠,半个月后又辞了房东,就以算命为值业,一路打探天台去路,在路上见那青山緑水,风景优美。
芳斋走走停停看见一个老僧人在松荫歇息,便上前答讥问道:“师父在在那座名山修身性?”说着便坐在一起。
老僧说道:“我出外云游,现在回四明山看望一老友,施主你要到那里?”
芳斋道:“我也是去天台山会一位朋友,一路看山明水秀,都说桂林山水甲天下,依我说浙江山水称一绝,今天天气炎热,全身都是汗湿内衣,走走歇歇进程不大,见师父在这里歇息,我也休息一会再走。”
老僧道:“是的,浙江除了杭嘉湖平原,大部份是山丘,正面向东海,内地就有葛干山,龙王山,磨心尖,九龙山,黄茅尖,百祖山,南雁荡,北雁荡,大洋山,大盘山,白马山,东北山,四明山,华顶山,华顶山就是天台山的主峰。还有无数条大型山脉,千里岗岭,龙门山脉,仙霞岭,天台山脉,天台山脉是从仙霞下横到海岸。天台是佛仙神圣的圣地,天灵地秀,人杰地灵,华顶山就是活佛济公的故乡,多出仙圣,故有天台佛国之称。”
芳斋道:“我想起一个故事;‘刘阮反自天台’说刘阮上天台山採药,被两个美女留在山上半年,回家时已有十代子孙了。”我记得古人留下这样一首诗,曰:“美人不来云不住,万古长桥处苍雾。青松翠黛挺叟枝,云意欲凝山脊露。夜佩云环或来游,洞口桃花笑无路。不知何日饭胡麻,忆否刘郎採药处。”
老僧听后双手合什,念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芳斋忙道:“对不起,我忘了大师六根清净,是吾之罪也!”
老僧道:“施主乃世俗,无仿。”
方斋道:“那么天台山一定有道观,寺院?”
老僧道:“那是自然,南朝四百八十寺不是狂语,道观与寺院是两不相干的事。”二人聊了一阵子,结伴而行,晚上同住一个客栈,这下芳斋小心翼翼,老僧吃素,芳斋也陪同一起吃素,次日早点芳斋买些素食品,二人吃了早点上路,一路上看见人来人往,不知那里又是繁华集市。
二人走到三岔路口,老僧回头,双手合什说道:“施主我们同路有缘,就此别过,我在这里顺便拜一下山门,上面去讨一口斋饭吃。”
芳斋也合什还礼,只见老僧站一下,跪下去,两手仰摊于地上,头叩于地,然后站起来又向前走三步脚并齐又跪下去又是一叩手。芳斋看了一会,古计没有一个时辰到不了山上寺院,芳斋感叹,如此修心,真能成佛吗?
芳斋与老僧分手后,只顾拈大路走,结果走了转路,本来该插左手路,但右手路宽大,走新昌,澄潭,过三州,转街头,转了一个大包围,多走了一百多里路才到天台镇。天台是繁华的一个大镇,相当于是一个小县城,三十六门道,七十二行业百般兴隆。
芳斋大喜,自己可以在这里立住脚,就以算命为职业,先在镇里觅一处旅店住下,走两家店家不优惠价,店家说道:“我们这里客房每天都要满房,不是租不出去。”
芳斋:“行,我包租一个月,先付你钱,如果我要延期到时在付,不延期我就退你的信。”
老板:“行!”老板取来鈅匙,带芳斋看了单间,芳斋还算满意,偏僻优净,老板付给鈅匙,自去了。
芳斋想,包间耗费大,还是想到镇外去租一两间都可以,上午到镇上摆摊,中午过后上市的人都走光了,没走的都是镇上的居民,芳斋一天批不超过五张八子,过了未时就收摊,下午出去找租房,走好多村院也看了不少房间,都觉得没有适合想要的房间,眼看一个月包间要到期了,不行这样几时才找租房,算命摊都不摆了,早上吃早饭往天台上高处更荫深地方走去,有单家独户人家最为安静。
芳斋却走晕了头,太阳已经快下山了,芳斋笑道:“我以为走好久,原来太阳才出山,放心只顾往前走,直到太阳山才如梦初醒,天已经快黑了,这下真有点心慌,一看四下慌无人烟,自己也不知走了多少路,也不知走到那里,就在心里恐惧的时候,看见山坡上不到两里路有一山弯,山弯里冒出缕缕吹烟。”
芳斋没别的办法,定下心来山弯里有烟火人家,不如去讨宿一夜,芳斋眼看天越来越黄昏,只顾往山弯上爬,到了山弯已是麻糊糊的,果然有一栋小瓦房,屋内灯火通明,芳斋厚着脸皮上前,见还没有关门,走到大门口,只听内屋里面有人说道:“外面有客人来了,三妹你去看一下,是不是有贼人还是小白脸。
那三妹道:“大姐我好怕,还是二姐去吧!”
那二姐说道:“三妹就那么胆子小,如果不是贼,是一个白脸书生没有你的份,大姐你说是不是。”
那大姐道:“你两个死丫头,就想嫁发鬏还没有汤圆大。”芳斋听了一阵子,好象这户家大人都不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