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砂隐的大胆打算
砂隐村标志性的风影大楼中，某一间会议室直至深夜也灯火通明。
白天的时候，罗砂通过两村之间的秘密渠道和云隐那边去得了沟通，明确了对方的意图。
那群莽夫就是想开战。
因为云隐村在抄袭木叶村科技改革之后，自己那边也受益匪浅，研发出了诸多效用强大的科学忍具，甚至还弄出了战略级别的可怕兵器。
哪怕经历过第三次忍界大战，如今的云隐势力也依旧处于鼎盛时期。
他们推崇军事扩张，自身强大了之后就想要攻击一下其他的忍者村……第三次忍界大战以及其他的小规模战役都是这么挑起的。
“……千代长老，您怎么看？”罗砂开始询问意见。
千代深思熟虑了片刻，开口道：“云隐那边给出的几个条件和承诺，目前看来还是可信的。毕竟他们一家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对付木叶，我们的存在就至关重要了。”
在第三次忍界大战中，雷之国和风之国呈现出了对立的态势，不过随着和平协议的签订以及大名方面的努力，双方的关系已经较为缓和。
千代继续道：“考虑到反战情绪，这场战役的规模大概率不会扩大，它只是我们获取甚至是出资购买木叶技术的筹码……可以试着与云隐合作。”
这么搞确实会让木叶与砂隐双方的关系有所下降，只不过……现在这种单方面的“技术交流”也没好到哪里去。
罗砂点点头，终于下了决定：“得在木叶实力恢复之前速战速决才行，等不及明面上的‘技术交流’结束了。”
“解决掉木叶的那三位研究员肯定是不合适的，总之先想办法控制起来吧。其中那两位还是实力不错的上忍，得谨慎处理。”
“再和云隐那边通一次消息，然后由我亲自带领暗部的忍者们动手。”
在罗砂看来，木叶村派来“技术交流”的肯定不是那种顶级研究员……不会具有那种举足轻重的地位。
动手就动手吧，三个研究员而已，不至于让对方震怒。
等到计划成功的时候把他们送回木叶，也算是一种缓和关系的手段了。
……
这天夜晚，雷之国，云隐村的边缘地带。
他们正在进行“时空间查克拉炮”的实战演习，事先在地势较高的一座山头上布置好了假想的敌对忍者部队，然后由这边进行战略反制。
这种“时空间查克拉炮”分成两种不同的模式。
第一种模式能够发射散射并且追踪的上百道查克拉光束，能够轻易击毁小型目标。绝大部分下忍没法躲避，部分中忍会因此受伤，对空中作战单位也有很好的反制能力。
缺陷是，对上忍那种层次的忍者没有半点威慑力，除非把数十道查克拉光束瞄准同一人。
第二种模式就是时空间查克拉炮，通过云隐村对时空间忍术的独道研究，能够将被命中的目标强制性地转移到异空间中，一举消灭对方的抵抗能力。
或许还能回得来，或许永远也回不来了。
“开炮！开炮！”
随着按钮被激活，淡蓝色的查克拉从数十名忍者的体内顺着管道流淌到装置内部，随后在前方的炮管中绽放出蓝白色的辉光。
这玩意的技术路线和“查克拉电容”不同，没法施加性质变化，只能大力出奇迹，单纯地用查克拉光束去爆破目标。
好在威力也不差，造成同样破坏力所消耗的查克拉也就尾兽玉的十倍而已。
嗖！
近百道蓝色的光束冲天而起，各自在夜空之中划过明亮而优美的轨道，落在那些假想敌的查克拉目标上。
轰！轰！轰！
接二连三的爆破声响起，烟尘在上方的山头上弥漫。
四代雷影一边看着这副场面，一边听着旁边的麻布衣汇报砂隐村方面的回复，满意地点点头。
在他看来，这次的计划万无一失，因为实在想不出怎么输。
只要把筹码都摆在明面上，前段时间经济损失惨重的木叶村十有八九会吃下这个哑巴亏，用分享技术来阻止战争规模进一步地扩大。
甚至云隐村愿意出资购买那些技术，木叶村也不完全是亏损的，反而能趁机回口血。
他们不需要打赢。
只要让木叶村那边明白，打了大家都不舒服，不打大家都有好处，就可以了。
至于木叶缓过气来，实力增强以后的事？
雷影丝毫不担心——分享的技术只是木叶的技术，他们云隐的技术可没说分享出去。
目的实现以后，云隐村在技术层面上都已经反超了木叶村。要是还担心木叶变强以后打回来，他们也不叫云隐了
想明白这里的弯弯绕绕之后，雷影一挥手，大声道：“开始时空间查克拉炮的蓄力！”
操作员立刻做出反应。
后方几十名查克拉储量异于常人的忍者很快供应查克拉，然后操作屏幕上的充能条缓慢地增长，在两三分钟以后才达到百分之百的程度。
“开炮！”
纯白色的查克拉炮极为迅速，近乎是在按下开火的瞬间就已经命中了目标。
这是无声息的一击，远处那座山头被查克拉炮所覆盖到的区域突兀地消失不见，硬生生地在山头挖出了一个直径数百米的贯穿空洞。
然后……岩石崩落。
这是让整个山头都垮塌的一击，那成千上万吨的巨岩从数百米的高空之中坠落，造成的轰鸣之声不绝于耳。
不过在此之前，整个试验场地都已经被独特的结界术所覆盖，其强力程度甚至能硬接八尾的尾兽玉攻击，因此不会被其中的外村间谍探听到情报。
“如果再加大蓄力程度的话……甚至能一次攻击就削平整座山头。”
雷影对这个威力很满意，只不过他很快看到那提供查克拉的几十名忍者已经有些不省人事……又多少有点不大满意起来了。
……
风之国，砂隐村。
罗砂的动作极快，他率领数十名暗部忍者从各方向包围了先前安置给神渡枫等人的住宅区域，然后开始疏散周围的村民。
一位风影坐镇其中，然后有四五十位上忍级别的暗部和二三十位特别上忍级别的暗部进行围攻……这股势力哪怕波风水门来了都讨不到好。
拿下两位普通的上忍，不能说轻而易举，只能说轻如鸿毛。
正当罗砂带着数名暗部，身后金砂不断地翻涌，猜测对方已经有所感知，干脆长驱直入其中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个令人惊愕的事实。
怎么没有人？
木叶的三名研究人员，他们的人呢？
之前在远处盯梢的几名忍者分明说过，自从日落之后就没有看到出入的人影啊……而且按理来说，作为交流使者本身也不太适合在砂隐内部随意行动吧？
那样就太可疑了。
该不会是……他们已经察觉到了我们的计划，悄悄出逃了？
第一百零六章 冲突爆发
罗砂俯下身，用手指轻触地板的表面，摩挲了一阵子。
“并没有土遁忍术的痕迹……既不是从地面上离开，也不是从地面下离开的，逆向通灵之术吗？”
那可不妙啊……罗砂在心底已经做好了和木叶村虚与委蛇的准备了。
现在还不是和木叶那边撕破脸的时候，毕竟战争物资还没有开始筹备呢，如今的砂隐村可调动势力太少了。
嗯？
作为忍者的本能察觉到了某些蛛丝马迹般的事物，罗砂下意识地往后退开一步。
正在他先前呆着的位置，一道暗红色的时空间漩涡陡然出现在房间的内部，看起来神秘而又难以理解。
“这是……？”
罗砂有点难以理解，他没看出来这是什么术。
很快，暗红色的漩涡渐渐消散，露出了其中紧挨着的三个人影。
看见罗砂背后漂浮着的那片砂金，以及房间另外一头的两名暗部忍者，神渡枫的表情缓缓变得困惑。
他悄无声息地开启了白眼功能，然后发现了遍布在建筑物附近待命的六七十处查克拉，而且几乎一半的查克拉程度达到了“一卡”这一标准量级，彰显着它们主人的实力。
用白眼看穿了周围的情况之后，神渡枫就不再困惑了。
绫崎绯月有点不太客气，直截了当道：“这是怎么回事？”
罗砂眨了下眼，各种思绪在脑海里面急速掠过，在短短数秒之内编织出一个结果。
对方掌握快速进行移动的时空间忍术，先前恰好移动到了其他的地方……总之先稳定住他们，以免对方使用时空间忍术逃离。
他张口就来：“先前我们砂隐一位研究者来这里拜访几位，想要答谢一番几位在白天时的教导，然而发现这边并没有动静。”
“事情上报风影办公室后，我担心你们可能被村内的反对派系所害，因此急忙联系几位暗部忍者展开调查追踪。”
罗砂甚至反将一军，装作有些怪罪的样子：“不过看样子……你们是使用了时空间忍术离开了居住地吧？这样容易引起误会，最好还是事先通知我们一声。”
“啊这……”青山三叶有点被罗砂这番话给骗到，真的觉得是自己这边的问题了。
绫崎绯月有点怀疑，正在组织语言。
神渡枫微笑着开口：“风影阁下，您口中的联系几位暗部忍者，指得是让砂隐村的暗部倾巢出动吗？”
罗砂瞳孔猛地一缩，内心卷起惊涛骇浪。
对方是如何得知的？
每位暗部都是擅长隐匿气息的高手，而且最远的距离这边足足四五百米，怎么可能从房间里就知道情况，哪怕他这个风影自己都做不到……对方又不是日向一族的人，没有白眼。
是木叶那边特别擅长感知的忍者，具有特殊的感知型忍术？
“倾巢出动？”绫崎绯月的眼神逐渐变得锐利。
她动作缓慢地从腰间的忍具袋中取出了一枚特质的苦无，同时向四周散发出强大而极具压抑感的气势。
感受到面前的这股压迫感，罗砂有点沉默。
似乎想要蒙混过关的办法行不通了，还是得回到一开始的强攻道路上去。这边的人数占据绝对优势，只要防止对方用时空间忍术逃离就好。
不过……这种气势还真是可怕，哪怕与我相比也不遑多让了。
念头至此，罗砂身后的那团漂浮的砂金也好似沸腾般翻滚了起来，分裂出一缕缕细如棉线的砂金丝。
绫崎绯月戴着黑色手套，露出的白皙手指握住苦无，性质变化的查克拉为她自身赋予了动量。
她的身影一闪而逝。
一面砂金构成的盾牌牢牢地挡在了罗砂的身前，然后缓慢出现了一道斩痕，分裂为上与下的两半。
只不过它们仍然很好地挡住了这一击，至少罗砂本身毫发无伤。正当他重新评估对方敌人实力之时，却听见身后传来的轻微动静。
嗤——
两位跟随最为紧密的暗部已然鲜血喷涌，无力地栽倒在地，甚至连惨叫都发不出一声。
停下动作的绫崎绯月随意一甩手中的苦无，轻而易举地贯穿了在门外观察的那位暗部忍者的面具与颅骨。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实在是太快了。
反应过来的罗砂有些冒汗，他最难以对付的就是速度型忍者——只要对方的速度快过他的砂金，那么几乎没有制敌手段了。
而且，速度型忍者最不怕的就是敌人包围……其中最强的波风水门更是在前几年创下了瞬杀四五十名忍者的佳绩。
金砂被念头操控着变幻形状，在他身体的周围构成一道密不透风的“绝对防御”屏障，并且在外界制造出了一只“沙之眼”，借由沙子洞察远方的秘术。
“枫先生……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呢？”
神渡枫假装无奈摊手道：“既然砂隐村的人不给我们面子，那么我们也不需要给砂隐村的人面子了。”
青山三叶点点头，随便结了两个印。
雷遁·伪暗！
蓝紫色耀眼的枝杈状雷霆在房间的内部闪烁，凝聚成锐利而无坚不摧的雷电长矛。
一方面是黑色过膝袜的查克拉增幅效应，另一方面是遁术的基本克制关系——那号称是“绝对防御”的砂金宛如纸糊得那般被贯穿、撕裂，甚至隐约有了整个溃散之势。
所谓的磁遁在强大的雷遁面前会短暂丧失操控物体的能力……就是这么简单的事实。
罗砂的胸前被伪暗的余波击中，砂隐的忍者制服一瞬间被碳化瓦解，只不过身体由于查克拉的保护而没受多少伤。
轰！
外侧那数十名暗部已经得到了信号，他们用强大的风遁轰碎了整座房屋的墙壁，以最能发挥人数优势的方法展开了围攻。
数道半透明的风刃从一处刁钻的角度嗖地袭来，神渡枫轻轻把青山三叶拉到一边，然后瞥了一眼施术者。
嗤嗤——
两枚如断裂树枝般的黑棒不分先后地贯穿了马基的右手和左腿，查克拉的抑制功能使得他瞬间丧失行动能力。
“缺乏实战经验的话，面对这样复杂的情况就容易不知所措了，正好趁这个机会多加练习吧。”
“唔……谢谢枫先生。”青山三叶面色微红，小声答谢道。
再看前方，绫崎绯月已经掏出了新的一把苦无，金色绮丽长发的身影在砂隐的夜空中来回闪烁，地面上不断溅射开砂隐忍者的血液。
不过这样宛若一边倒式的屠杀很快就结束了，因为待在附近作为保险的千代长老操持着十具科技改装后的傀儡登场。
一时间，风刃与查克拉光炮齐飞，炮弹共金属射流一色。
第一百零七章 我砂金呢？
青山三叶原本只是一个擅长医疗方面的中忍，最近几个月有跟着绫崎绯月进行战斗训练，又从“忍术辅助装置”那边学会了大量强力忍术，常态实力大约接近“一小卡”（获得写轮眼前的卡卡西）。
在黑色过膝袜的查克拉增幅、查克拉防护双重功能保障下，她的实力能和“一大卡”相提并论，属于上忍层次中的精英忍者级别。
而绫崎绯月原先就是实力强大的上忍，开发出“迅遁”血继限界之后的实力已然暴涨，在增幅的作用下可以达到“影”的层次，能够借助术的克制轻松压制住风影罗砂。
不过说到底，她们也只是两个人而已。
在场的这些暗部每一位都是砂隐忍者的精锐，更不用说还有源源不断的砂隐忍者往这边赶来，包括罗砂、千代这样的影级强者在旁围攻。
平心而论，确实没有多少胜算……只不过还有神渡枫呢，所以她们并没有身陷敌营的惊慌。
罗砂嗖地一个后跳，稳稳地落在远处一处砂石房屋之上，然后双手猛地一拍，浑身的查克拉变得汹涌澎湃。
在他的后方，近乎海啸般数十米高的砂金浪潮冲天而起，在空中化作一道又一道锐利的箭矢撕裂空气而来。
绫崎绯月不断利用迅遁，在攻击的间隙中闪转腾挪，锐利的苦无轻而易举将那些迎面而来的攻击击溃，甚至趁砂金箭矢不留神，逐一踩踏着它们逼近罗砂。
嘭！
一枚由起爆符驱动的金属弹丸阻拦了她的步伐，绫崎绯月迫不得已在空中稍作停留，然后陷入下落的趋势。
这个过程中，她微侧过身，好似动作随意地扔出一道亮丽而耀眼的弹幕。
这枚承载了极强动量的苦无将一具傀儡撕成纯粹的金属碎片——然后侧面的三具傀儡、空中袭来的金砂利刃、后背的风遁忍术一涌而至。
绫崎绯月转而将迅遁查克拉覆盖己身，化作一道快而迅捷的残影将迎面而来的攻击近数撞碎，然后自身毫发无损地重新回到了神渡枫的旁边。
不得不说，这个查克拉的防护功能真的很好用。
趁着先前绫崎绯月和两位影级搏杀的时候，青山三叶就站在神渡枫的身边，不断用远距离的强力雷遁消灭那些围攻的暗部。
雷遁·伪暗这个忍术真的很好用……只要加大查克拉量的输出，就能自发地通过类似电场感应的原理同时袭击多个敌人，而且威力惊人。
神渡枫呢？
呃……他一边关注着战况，一边从异空间中取出了一部卫星电话，正在试图和木叶那边取得联络。
还好波风水门这时候尚且没有入睡，此时正在紧急将消息转告给智囊奈良鹿久，包括木叶高层的几位顾问……毕竟是涉及到两村外交的重大问题。
“一些突破到近距离企图攻击他们的人身上会凭空多出黑色的柱状物，并且立刻丧失战斗能力……这是什么术？”
罗砂暂时缓和攻势，与一旁的千代进行短暂的情报交流。
在三忍时期之前就已经成名的千代确实见多识广，半确定半猜测道：“没法感知攻击的痕迹，大概是一种独特的时空间忍术，得谨慎行事。”
“时空间忍术吗……”罗砂回忆起先前的那道时空间漩涡，轻轻点了点头。
这样看来，那位神渡枫便是擅长使用时空间忍术的强者……其余的两人并非没法对付，最关键是要摸清他的实力。
那份从容不迫的态度多少让罗砂有点心慌。
他双手一扬，身后的金砂浪潮猛烈地上扬，向着前方高高压下。
围攻的诸位砂隐暗部见状，立刻往一些特殊的方向撤离，以此来配合自家风影大人的这一招大范围AOE伤害。
滋——
深紫色的雷光由地面迅速地向上方延伸，在生长的过程中不断分裂出新的枝杈，活像是一颗生机勃勃的雷霆之树。
在“树冠层”的外围，那些雷电的枝丫化作锐利的长矛，以一种撕裂一切的气势贯穿并且粉碎了上方周围那覆盖而下的砂金，让它们短暂地脱离了磁遁的操控。
然而……这一招声势浩大的雷遁没法彻底消灭犹如海啸般涌来的金砂，那些被贯穿的部分很快被全新的砂金填补，被击中而坠落的砂金又很快受到了新的支配。
此时，漫天的金砂已然势不可挡——所以神渡枫一边打电话，一边抬起了头。
嗖！
皎洁的月光又重新洒向大地，砂金浪潮制造出来的阴影眨眼间一扫而空。
因为砂金也被一扫而空了，尽数被缩小并且收纳进了“大黑天”的异空间。
神渡枫并不是没有别的策略……比如说用单独数枚黑棒的特性摧毁整个砂金浪潮，甚至直接使用吸收忍术的能力。
为什么要把砂金收到异空间里面去呢？因为值钱。
因为人口和技术等诸多限制，忍界的黄金价格还没有前世那么离谱，不过这种珍稀资源必然不会便宜。罗砂动辄驱动数吨乃至数十吨的砂金进行攻击……少说也有几十个阿斯玛。
这下新项目的研究经费就有了。
绫崎绯月和青山三叶对此没什么反应——她们早就清楚神渡枫的这项时空间忍术了。
反观砂隐村一方，罗砂已经彻底傻眼了。
砂金很重，所以砂金之术具有三代风影不具备的强大攻伐能力，但同时也会增加查克拉的消耗。年轻的罗砂查克拉量并不高，刚刚的那一招近乎消耗了他大半的查克拉……好吧，这根本不是重点。
问题是，我那么多砂金呢？刚刚还在空中进行施术的砂金呢？
他神色呆滞地望着这边，身后所剩无几的数缕砂金近乎无意识地被他操纵，在附近孤单地徘徊……然后没了。
“唔？”青山三叶注意到了这一幕，侧过脑袋。
心地善良的神渡枫微笑：“我担心罗砂看到身边的砂金忍不住睹物思物，产生什么心理问题，所以干脆一并拿走了。”
绫崎绯月有点控制不住笑意，轻咳了一声作为掩饰，可是嘴角还是微微上翘了起来。
第一百零八章 水门：让我和罗砂谈谈吧
罗砂的心理几近崩溃，听到了这番话语之后几乎控制不住自己。
“你……到底做了什么？”
一旁的千代长老连忙把他拉住，用眼神示意对方冷静下来，还算理性地分析道：“对方擅长时空间忍术，应该还是用类似的手段，强行把我们的砂金转移到了异空间去。”
嗯，这确实不是罗砂一个人的砂金。
虽然占砂隐村财政收入比例没有真的太高，但却实打实是一笔重要的收入……重要到缺少它就需要重新进行财政规划的程度。
“好在我们得到了不少敌人的情报，这也不算是无用功。”
千代转头望向侧面待命的暗部，吩咐道：“尽量使用大范围的忍术从远处进行轰炸，发挥我们的人数优势。”
暗部忍者终究是训练有素，很快结印释放风刃、风龙卷、风暴等一系列高级风遁忍术，其中也偶尔掺杂一些土遁火遁之类的，声势极为浩大。
丢了砂金的罗砂站在那里，想要结印放几个强力风遁，可是又感觉哪里不对劲……他到底是风影还是暗部啊？
想了想，他还是没有动手，想看着手下的暗部们一人一个忍术淹死敌人。
然而……所有的忍术在靠近神渡枫三人附近的瞬间就烟消云散，原本声势浩大的砂龙卷顶多不过是一阵微风，除了让衣摆晃了晃以外别无建树。
“连忍术也不起效果吗……”千代咬咬牙，挥舞着手指上牵扯的九根查克拉丝线，操纵“近松九人众·改”向着三人发起最基本的冲锋。
嗖！
九只造价不菲的傀儡全部被神渡枫笑纳……其中不乏砂隐村这半年来研发的新型战略武器设备，到时候拿去拆解应该也能学到不少东西。
“呃？”千代手中的查克拉线在夜空中肆意飘舞，另一端的傀儡却已然空空如也。
怎么连我的宝贝傀儡们都抢走了？
这回是罗砂拦在千代的前面，沉声分析道：“恐怕我们一开始就搞错了些什么，来到我们砂隐村访问的所谓研究员根本不是上忍层次，而是足以比肩四代目火影的强力忍者。”
“是啊……”
丢掉傀儡的千代叹了口气，她的情况和罗砂不太一样，这回是真的没有多少作战能力了，可能连暗部小伙子都不如。
有些暗部好歹还是上忍里面的精锐呢，是砂隐村最为拔尖的那一小撮忍者。
“但是，”罗砂的脸色凝重到有些肃然的程度，“无论对方的实力有多么强大，我们砂隐村必须要取得胜利。”
这时候已经不再是村与村之间的阴谋诡计，相互博弈的层次了。究竟是谁的错误根本无所谓，双方只存在纯粹的立场对立。
哪怕罗砂现在恨不得打死当初做出这个决定的自己，他也必须要取胜。
作为五大忍者村之一，砂隐村不可能对个人低头认输。
刷！刷！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砂隐忍者被唤醒，换上了忍者作战制服，出现在了这片战区的附近。
他们或站在屋檐上，或干脆站在砂石路面上，捏着忍具保持住待命的状态。
神渡枫稍显平静地看着这一幕，神色没有太多变化。
他对着卫星电话道：“水门，你们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波风水门那熟悉的音色很快从中传出，只不过相比平时稍有些冰冷和严肃：“大蛇丸前辈已经准备就绪，鹿久作为谈判主导者已经预设出解决方案，三代目那边也已经得知了情况，正在处理余下的问题。”
“接通视频通话，来让我和罗砂谈谈吧。”
神渡枫轻轻点头，然后挂断了卫星通讯。
他望向罗砂，开口道：“我们木叶的四代目火影希望与你进行理性商谈。”
“……”
实话实说，面对这种实力深不见底的敌人目光注视，罗砂的压力真的很大，甚至已经开始有些冒冷汗。让他更加难受的是，对方看上去用那个电子设备与木叶取得了沟通，四代目那边也知道了这件事。
所有的计划全面崩盘……罗砂真的恨不得打死之前的自己，不过他真的做梦也想不到区区一个研究员竟然有如此实力。
“我拒绝。”
对于商谈可能导致的结果罗砂再清楚不过。他不能在这个时候服软，更没法服软。
这附近已经聚集了数百上千名砂隐忍者，围攻的对象仅仅是三人。
哪怕像岩隐及其附属的忍者势力共两万人的军团淹死三代目雷影那样，也要将站在面前的这三人杀死，然后再考虑战争还是赔偿的问题。
“这样吗……”
神渡枫对这个结果稍微有些失望，不过倒也并不意外。
身为一个大忍者村的“影”，即使自身的生命遭受威胁也不能损坏忍村的颜面，这近乎是所有人的共识……锅影大概率除外。
绫崎绯月握着特制的苦无，看着那一眼望不到头的砂隐忍者，表现得有几分跃跃欲试的样子：“接下来要怎么办？”
神渡枫示意她无需动手，然后用佯装无奈的语气开口道：“既然风影不喜欢用理性解决问题，那么只好帮风影喜欢了。”
“唔……枫先生还是有点腹黑呢。”青山三叶有点嘴角上翘。
听到这番话的罗砂脸色一沉，也没空思考这份自信心是从何而来，立刻挥手示意暗部忍者和普通砂隐忍者发起进攻。
“注意，对方具有能让忍术无效化的能力，并且能瞬间夺走忍具或者傀儡。尽可能用体术主攻，间隙可以用忍术试探对方能力的作用规律。”
不得不说，罗砂的这番指挥相当有用，但是也毫无作用。
看着那些向这边冲过来的忍者们，绫崎绯月听话地没有上前战斗，只是静静地站在神渡枫身边。
然后……大概是某种东西贯穿肢体的声音不绝于耳。
在神渡枫的视线之中，砂隐忍者犹如割麦一般倒下，无一例外地被黑棒贯穿腹部而瞬间丧失行动能力。
冲刺而来的忍者无一例外全部倒在地上，这对后方待命的那些忍者士气无疑是毁灭性的打击，顿时畏葸不前。
所有栽倒在地的砂隐忍者们落在了一个以神渡枫三人为圆心，半径接近一百米的巨大圆形之中，宛若有一道不可视的墙壁隔绝了彼此。
墙壁的外侧是那些面色惶恐，近乎不可置信的站立砂隐忍者。墙壁的内侧，则是那些栽倒在地，表情痛苦狰狞但伤势不致命的砂隐忍者。
在圈内还能站着的砂隐忍者，只有罗砂这位风影以及千代长老而已。
整个过程甚至不到三秒钟，一个让罗砂喜欢上“理性商谈”的谈判圈就已经准备好了。
第一百零九章 请你真诚一点，风影阁下
很难说明这一幕到底给罗砂带来了多大的震撼，但至少他现在是不敢动了。
波风水门借助飞雷神之术才能瞬杀四五十名敌人，结果刚刚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内，就有上百名砂隐忍者被近乎同时地击倒在地……甚至还能有意识地控制伤害的程度。
周围的场景安静得诡异。
某些想法近乎疯狂地涌入他的脑海：会不会是某种一次性的秘术？会不会对查克拉有巨量的消耗？会不会只是装作轻松？
既没有见识过曾经千手柱间与宇智波斑实力，也没有见识过佩恩入侵、后世六道级神仙打架场景的罗砂，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真的能单挑整个忍者村的强者存在。
汗水无形中浸湿了他的衣襟，罗砂咽了口唾沫，和旁边的千代长老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原本“倔强”的表情变得松软下来。
无论那些猜想是不是真的，罗砂都不敢拿整个砂隐村的未来去赌。
而且对方哪怕不能消灭整个砂隐村，也至少有从容离开砂隐村的能力……这种情况下还会做出负隅顽抗决策的人实在太少了。
某位苦无刺须佐的锅影可能勉强算一位，毕竟那位做出什么事情都不奇怪。
想通之后，罗砂有些无力地举起手，做了一个不太标准的法式军礼。
他示意“谈判圈”外那些感到恐慌甚至是绝望与无力的砂隐忍者们暂时退下，然后从自身站立的屋檐处一跃而下，来到了神渡枫的面前。
罗砂涩声道：“我接受与火影的‘理性商谈’。”
神渡枫轻轻点头，并没有多说些什么落井下石的话。不过这一幕落在罗砂的眼中却堪称讽刺，他先前的行为颇有点“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意味了。
依旧用那种让罗砂匪夷所思的时空间手段取出搭载卫星通讯模块的笔记本电脑之后，神渡枫又接二连三地弄出了些谈判桌椅等家具，将它摆了上去。
很快，波风水门有些严肃的脸就出现在了屏幕上，与平时经常面带微笑的“小太阳”形象有些大相径庭。
站在他的立场上，这绝对是一件让人愤怒的事情。
木叶方面主动提出了“技术交流”的友好协议，如果砂隐一开始以不平等为由拒绝就算了，结果明面上接受了协议，实则暗地倒戈，反而还对木叶过来的研究员下手。
要是换做除了神渡枫以外的其他研究员，结果就会让人有些难以接受了。不仅仅是研究员遇害这么简单，各种技术的机密都可能遭遇泄露，并且木叶预计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被蒙在鼓里。
波风水门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风影阁下，这次的事情让我们木叶极为不满与失望，请你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罗砂一阵沉默。
忍村与忍村之间的交际，极少有像这样两位影面对面商谈的时候。这种科学设备能够将远在木叶的影像传递过来……不得不说让人有些难受。
这要怎么解释？因为和云隐村的“秘密通讯”，准备以对木叶村掀起战争为手段迫使木叶让出其技术，所以先下手为强控制住几位研究员？
总不能把所有的东西和盘托出吧，那也太过于无谋了。
那就得编出一个“听起来合理”的解释，这属实有些让人伤脑筋……罗砂抬头看了眼站在旁边的神渡枫，他在这位面前总感觉有点坐立不安。
“既然事情已经发展成了影与影之间的会谈，我再留在现场就有些不太合适了……”神渡枫扫视了一圈现场，将那些砂隐忍者们身上插着的黑棒尽数收回。
随后，暗红色的时空间漩涡将紧挨着的三人吞噬，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些挣脱了控制的砂隐忍者流着血，艰难地爬了起来，很快得到“谈判圈”外围的那些忍者们帮助，进行简单的治疗与伤势处理。
看见这尊瘟神走后，罗砂明显松了一口气……还没高兴多久，他就在显示屏上又一次看到了神渡枫的脸。
嗯，谈判的时候横七竖八地躺了那么多忍者多少有点不太合适。
搞不好会以为神渡枫在用什么暴力的手段来迫使罗砂签订不平等协议呢……所以干脆直接一个时空间忍术回到木叶村。
估计绫崎绯月和青山三叶两位也不愿意多呆——难免有点无聊嘛。就算想要看他们的“视屏会议”，也可以用自己的账号登陆进来当个观众，在线围观。
波风水门接通视频会议时，自身位于火影大楼的一间会议室中。
在他的身边，作为火影名下智力担当的奈良鹿久身前已经摆了一些草拟的“赔偿方案”，他在刚刚这段时间里面就做好了十足的准备。
会议室的另外一个角落里，大蛇丸面前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它连接着整个木叶的洲际弹道导弹阵列，随时可以轰碎包括风影大楼在内的几处砂隐重要建筑，确保这场谈判不会出现什么纰漏。
说实话，因为已经有了新型战略武器的设想，大蛇丸这边多少有点“弹药滞销，帮帮我们”的意味了。
毕竟现在木叶还有几十枚储量，而新型和旧型的威慑力不会差太多……在用完旧型之前很难大规模制造新型。
看到神渡枫三人出现，大蛇丸语气有点羡慕道：“真是便利的时空间忍术啊……”
神渡枫轻轻点头，随意问道：“砂隐那边发生的事情，现在的木叶有多少人知道情况？”
“只有这间会议室里面的几位，再加上猿飞老师吧，毕竟是深夜，”大蛇丸想了想，补充了一句，“这件事情里面团藏那家伙的痕迹太过明显，所以故意没有通知他。”
“原来如此。”
神渡枫这三人落座之后，大家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到视频会议上来。
罗砂的表情异常难堪，他不断隐晦地与千代长老交换眼神，然后给出了一个勉勉强强说得过去的解释。
说什么嫉妒木叶村的技术与人才，想要从几位研究员身上下手。后来突然发现对方失踪，怀疑是己方的计划被事先察觉，因此召集暗部进行搜查……多少有点胡编乱造了。
波风水门一脸严肃地听完他的解释，然后对身边的鹿久点点头。
鹿久很快接入了视屏画面，仿佛对先前罗砂的借口置若罔闻那般切入要害，径直开口道：“说说看吧，云隐村那边的计划是什么。”
罗砂的表情很轻微地一怔，又很快恢复如常。
不过这种微表情的变化逃不过鹿久的洞察力，让他愈发确信了自己的猜测，概率上从原本的百分之九十提升到了百分之百。
看他有些不说话，甚至还有几分妄图抵赖的样子，波风水门警告道：“请你真诚一点，风影阁下。”
“……”
第一百一十章 谈判达成
其实早在从事情开端，奈良鹿久就猜测到了是云隐村从中做梗，导致砂隐村撕毁“技术交流”的协议，反过来选择对木叶出手。
最近几个月以来，由于双方大名府的联姻等一系列政治运作，风、雷两国的关系得到了不少的缓和，存在合作的必备前提。
在云隐村的间谍回馈消息，那边的科研部门似乎弄出了一种强力的战略型武器，忍者们的战争欲望在官方造势宣传下格外强烈。
更何况……对什么都不是的砂隐村而言“技术交流”本身就是最优解，他们单独一个凭什么敢和木叶翻脸？
一系列蛛丝马迹之下，要是鹿久还看不出来其中的真相，那他也不用姓奈良了。
屏幕的另外一头，罗砂和千代很快做了一番思想准备，然后无奈坦然承认了与云隐村的秘密勾结。
既然承认了，那么接下来就是高智商人士的表演时间了。
“云隐村妄图挑起战争，一方面的理由是村内实力日益强大，另一方面的理由是木叶村在九尾事件以后元气大伤。”
“你们主观地听信了忍界里‘木叶短时间无法大规模生产科学忍具’的传言，想要借此机会挑起战争从而于其中获取利益。”
“这份利益必然要优于‘技术交流’带给砂隐村的好处，而砂隐村天然资源匮乏，相比于有限的物资你们更能从技术中获得收益。是技术，而且优于我们给出的技术，那么也就只有木叶严格保密的技术这一选项了。”
“所以风影阁下，你们砂隐联合云隐，想要以挑起战争为借口来迫使木叶公开那些严格保密的技术，甚至在这个过程中共同利用双方的反战情绪，在垄断行为与道义的层面对木叶加以抹黑与谴责。”
“我说的没错吧？”
奈良鹿久这番连珠炮式的分析差点把罗砂的底裤都给扒光了，语言上带有的强烈气势甚至让他一时间没法作出反应。
还是旁边的千代长老经验丰富，她在鹿久说出“云隐村”时就不抱有任何希望了，心如死灰道：“你说得没错，这就是砂隐村对木叶派遣的研究员动手的原因。”
波风水门道：“那么追究原因事就先告一段落了，接下来就让我们谈谈补偿措施的问题吧。”
“……我们真的没钱。”
奈良鹿久的神色变得不善：“风影阁下，这是什么意思？砂隐村有资金发动一场战争，却没有资金赔偿木叶的损失吗？”
“……”罗砂沉默了许久，想起自己那些被夺走的砂金，语气有些无力道：“如今的砂隐村财政状况很不好，而且在刚才的交锋中死伤了不少忍者，医疗支出也是一笔巨大的费用。”
因为是后来接通的视频会议，所以这边的人还不知道神渡枫在砂隐那边“大开杀戒”的过程，寻思顶多也就是死伤几十个的样子吧……奈良鹿久就当他是在扯淡。
罗砂也确实多少在扯淡。
“风影阁下，我觉得有必要先做出一个提醒。你们所看到的木叶元气大伤只是一个假象，如今的木叶实力非常强大，而且是超乎你们想象与认知的强大。”
“……”罗砂信了一半，已经没了开战的底气。
然后他表现得声泪俱下的样子，不断诉苦砂隐村最近日子如何凄惨……只不过所有的一切都逃不过鹿久这位“专业人士”的分析。
他能够通过分析片面的砂隐财政数额，大致地估算出他们的谈判底线，然后就在底线上面来回跳跃。
要是砂隐村那边派遣一个专业谈判团队过来，还能多少讨到一些好处……可惜对面就一个风影和一个长老。
“关于赔偿金额的问题就到此为止吧。接下来，再商谈一下关于‘技术交流’新方案的问题，我们木叶村仍然希望能同砂隐村展开合作，共同取得技术上的进步。”
……
这场“理性商谈”大约持续了两三个小时，直接在风影和火影这两位村子最高领导人的层面上达成了一系列共识。
赔偿款自不必多提，那是平息木叶怒火的最好方案。
除此以外，罗砂必须配合木叶方面的策略，在砂隐忍者中下达封口令，将涉及到今晚这场事件的消息全面封锁，并且伪装成与木叶无关的其他事件。
即使有数千名砂隐的忍者目睹了这场战斗，但是他们绝大多数既不知道事情的起因，也不知道事情的结果。
封锁消息能够让云隐方面产生误判……此外，砂隐方面还必须把与云隐沟通的渠道移交木叶，为新的战争策略创造良机。
在“技术交流”层面上，砂隐方面迫不得已接受更加深入的方案。
接下来的一两个月内，木叶会逐步派遣数位各领域顶尖的“一级研究员”与数十位“二级研究员”，在砂隐的各大研究部门内部担任“指导者”这一职务。
将来自木叶的一些全新技术传授给砂隐研究人员的同时，又尽可能地为砂隐培养出新型人才……听起来很不错的样子。
然而，砂隐从今以后就会彻底失去在科技层面上与木叶叫板的资格。如果说原先的方案是“一步一步成为木叶的附庸”，那么现在的方案就是“大跨步大跨步成为木叶的附庸”。
因为被神渡枫的个人实力彻底威慑了，罗砂没有拒绝的余地，双方达成了友好合作。
这看似是木叶仗着自己的实力强迫砂隐签订不平等条约……实际上在负责这场谈判的奈良鹿久看来，他们已经够仁慈了。
要是先前把消息通知给那位团藏长老，对方一定会狮子大开口提出无数砂隐村没法接受的条件，然后在此基础上动用战略武器轰炸迫使砂隐就范……他巴不得做这件事。
这当然不符合“变革派”的理念，因此……团藏已经被无形地驱逐出权利中心了。
有神渡枫这位“秒杀九尾”的强者撑腰，波风水门最近得以渐渐收拢村子内部的权势，势力被削弱的猿飞日斩也只好睁只眼闭只眼，甚至主动让出一亩三分地。
这件事已然彻底提上日程，只不过依旧需要徐徐图之。
当下还有一件事亟待解决——云隐的战争企划。
第一百一十一章 对待战争的策略
云隐打算挑起战争，这是一件让波风水门等人不得不去慎重对待的事情。
因为战争就意味着死亡，无论敌我双方的实力差距达到了什么地步，这几乎都是不可避免的一件事。
木叶能够在九尾事件中给出0死亡的完美答卷，一方面是在欺负九尾这家伙不会飞行而且当时失了智，另一方面则是导弹轰炸以及神渡枫最后的机械降神所致。
距离悬浮滑板问世已经过去了八个月的时间，云隐方面早就研究出了相似的产品以及成熟的空中对抗策略……或许在这条路上没有木叶走得远，但是彼此之间并不存在明显的科技鸿沟。
好在……木叶村的实力确实遥遥领先。
首先是“忍术辅助装置”以及最近这段时间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的高端实用忍术——它们往往具有匪夷所思的学习难度，但是学成之后却能以少数的查克拉发挥出巨大的破坏效用。
先前青山三叶用来抵挡罗砂大招的那颗由极致的形态变化衍生而成的雷霆之树就在此列，乃是寻常的忍者根本无法熟练掌握的，近乎攻防一体的术。
其次是“微型忍术卷轴”以及配套的一系列新型科学忍具，能够在战场上自我医疗这些近乎突破性的手段，可以把忍者的伤亡率拉到一个极低的水准。
再其次就是战略型武器了……
会议室中，波风水门正在认真思考这件事。
许久后，他轻轻摇头：“在目前阶段，我们的时空间导弹不具有太强的威慑力。即使能在瞬间炸毁包括雷影大楼、物资贮藏处在内的一系列战略要害，也远远达不到让云隐村丧失抵抗能力的程度。”
鹿久也是这个想法，附和道：“而且以云隐村那帮人的性格，贸然这么做反而会激起他们的战争欲望……百害而无一利。”
“这并不符合我们木叶一贯以来的对外方针，”波风水门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头，“主动往对方忍者村丢大型杀伤武器什么的，容易让我们被忍界各方势力谴责。”
要知道，在前面的三次忍界大战之中，木叶可从来都只是被人宣战的那一方，虽然每次都获得了胜利，但签订条约的内容也往往是维持现状，索求赔款。
毕竟都已经占据了整个忍界最为优渥的一片土地，主动去进攻那些资源贫瘠区域的忍者村……他们吃饱了没事干？
波风水门望向大蛇丸，询问道：“在我们使用那种武器后，云隐村能够进行仿制的概率有多大？”
大蛇丸纠正道：“不是说能否仿制，应该说他们需要多长时间仿制才对……如果按照我们木叶的路线重新走一遍的话，至少需要两个月。”
“不过只要动用了时空间制导手段，他们再怎么说也能看出几分端倪，因此只会单独走这条捷径。云隐村本身就擅长让物品转移的时空间忍术，研发时间很可能压缩在一个月以内。”
足以决定一场战争走向的战略级武器，听起来确实很震撼人心。
但是就像前世的核弹那样，这种东西一旦被公之于众，除非一瞬间能够让所有敌对国家丧失抵抗能力……否则的话，无论怎么进行技术资源封锁都会被对方研制出来，然后进入到相互威慑的阶段。
云隐确实没有任何办法抵抗这玩意，但是木叶同样也没有。
更何况，忍界目前还没有探明到铀矿资源，没法真正意义上制造出那种让敌方瞬间丧失抵抗能力的武器。
“……不好对付啊。”
波风水门叹了口气，无奈道：“看样子，战争本身是不可避免的了。”
察觉到水门的心态稍有不对，奈良鹿久在旁边提醒道：“四代目，战争本身就是不可避免要死人的，只不过是少与多的问题才对。”
“如今的我们掌握有砂隐这一战略性质的‘盟友’，并且全方面接管了他们的通讯渠道，完全可以借此机会对云隐设下陷阱，极大地挫败敌方士气。”
“即使不动用时空间制导武器，我们也有数百种新型科学忍具，包括像爆炸成型武器这样用于大规模战场的高端武器……说得不那么好听些，这些科技产品需要真实战争的筛选，掌握全新能力的忍者们也需要以此获得实战经验。”
“忍者终究还是忍者，不是待在温室里面就能成长起来的。”
波风水门闻言道：“这些道理我都明白，只是想要尽可能地去避免战争而已。毕竟如今的木叶村正处于高速发展的阶段，和平对我们而言弥足珍贵。”
“既然不行的话，那么我们也可以考虑尽可能地缩小战争的规模以及持续的时间，从而压缩在其中的资金与人力投入，将更多的精力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
大蛇丸提出了一个想法。
“就在今晚前不久的时候，砂隐村的阴谋还没有爆发，我和枫君聊了很多关于时空间制导武器的改进设想。”
“如果弹头本身能搭载一枚，甚至是成百上千枚的强而有力的‘微型忍术卷轴’，那么起到杀伤作用的就不再是弹头的动能，而是这些强力的忍术了。”
“相比于时速三十马赫以上的特殊金属弹头，这些改进型的高级火遁、雷遁等强破坏忍术或许对四代目雷影那样的强者效果寥寥，但是对于低端忍者乃至于是忍村建筑物具有极佳的效力。”
波风水门闻言，顿时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确实如此。”
一枚导弹最多震塌周围半径几十米以内的房屋和建筑，因为绝大部分的能量都被地面本身吸收了……如果这份能量全部倾泻到房屋上，那么效果就会大不相同。
“大致需要多少研发时间？”
“想要追求极致的能量利用率与破坏力的话，就得研发出特殊的查克拉电容并联模式……甚至可能需要把原本穿戴在手腕上的设备扩展为成年男性身高的尺寸。”
“同时原先的微型忍术卷轴可能需要改造成一种‘巨型忍术卷轴’，并且在木叶持有的上千种忍术中找到最优解……保守估计需要两个月左右，具体还需要视情况而定，可能会有压缩。”
大蛇丸笑着补充道：“一旦完成，只要我们愿意在上面投入足够的经费，制造出足够多的弹头，我们足以在短短一瞬间内将云隐村全部的建筑群落毁灭殆尽。”
“……”
这听得波风水门有些沉默，忍不住想象如果同样的武器落在木叶，究竟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不过经过大蛇丸的这番言语，有一件事可以确定了。
战争不会超过两个月。
第一百一十二章 青山三叶想变强
筹备战争是一件复杂而耗时耗力的事情，哪怕云隐村在九尾事件当夜就决定与木叶爆发冲突，那么最少也要半个月才能打上一场“有准备之仗”。
如果预计扩大战争的规模，那么就需要更长的准备周期。
在暴风雨来临之前，还有着短暂的宁静期。
砂隐村内，昨晚那场“谈判事件”的影响仍然处于发酵阶段。
哪怕时任风影的罗砂下达了最高等级的封口令，勒令禁止在场的当事忍者向任何其他人透露那场事件的情报，并且派遣暗部维持秩序，某些风言风语依旧在暗地里传开了。
当时出现在砂隐的敌人究竟是谁？不知道。
因为原本就只有暗部分队长这一等级的以上忍者才知道，甚至其他的暗部都只是奉命行事。而暗部忍者的保密性又极好，所以没有透露一星半点。
直到最后的“谈判”环节，附近的忍者们才大致上得知是与木叶有关的事件。不过他们要么处于重伤昏迷状态，要么就是被找上门警告，也没有透露太多。
好吧，既然大家都不知道，那就开始胡说八道吧。
有砂隐猜测是传说中的宇智波斑在世，也有砂隐说你这完全是一派胡言，其实是三代目风影回归，又被罗砂这个四代目迫害……然后还没来得及走到下一条街就被暗部抓进了砂隐村的监狱。
其实很多人都看到了时空间忍术的痕迹，包括铺天盖地的砂金不翼而飞，九具珍贵傀儡突然消失，苦无和忍术统统无效……也能明白那些说法有多么不靠谱，只不过就是在睁着眼睛胡说八道。
不过在此之外，他们却达成了一个共识。
那种在几秒钟内让数百人丧失抵抗能力的术具有极高的代价，而且再也没有办法使用第二次了。当时围观的忍者只不过是被术的表象所蒙骗住了，其实只要再进一步就能将敌人轻松围攻致死。
好吧……如果不是真的亲眼所见，其实是很难让人承认这种崩碎世界观的事的。
他们本能地会为此找各种借口、理由，并且施加诸多的限制。因为他们根本不愿意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着能够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忍者村的强敌。
你说这个术没有查克拉消耗？那为什么在伤到砂隐忍者的“黑棒”消失时，敌人像是逃跑般的离开现场了？
你说这个术可以随意释放？那既然敌人和砂隐起了正面冲突，怎么不绕着砂隐跑一圈，把砂隐忍者全部消灭了？没灭吧，那就是不能随意释放。
他们各种强加因果，用近乎诡辩的方式去论证“敌人实际上不强”。
这种看似盲目的乐观，或许也正是那次事件后砂隐仍然能凝聚成一股势力的必备条件——很难说背后有没有罗砂等人的推波助澜。
甚至就连罗砂自己都有些怀疑，当时的敌人真的强到了无解的程度吗？
当一个大型忍者村被敌人杀上门时，总共可以调动的忍者力量达到了接近万数。就算拿巴掌拍死一万只蚊子尚且有点费力，更不用说像那样随意施展高端的时空间忍术了。
当时的三代目雷影也可以在岩隐大军里如入无人之境，一手地狱突刺从左边突到右边，再从右边突到左边，杀个七进七出都不喘气的……结果还不是查克拉耗尽而亡？
这姑且成为一个悬而未解的谜题。
……
第二天，01研究所的地底核心区域。
绫崎绯月坐在办公桌前面，有些百无聊赖地伸了个懒腰，毫不在意地将自己美妙的身体曲线暴露在旁边青山三叶涩涩的视线之中。
办公桌上摆着两道难题，左边是一道变轨卫星和载人飞行器的计算题，右边也是一道变轨卫星和载人飞行器的计算题。
最近的木叶村已经不止满足于气象卫星、通讯卫星这些基础设施了，希望能加入一些同步轨道卫星、极地卫星等特殊类型卫星，并且发展一下载人航天领域的议题。
她很快整个人趴在桌子上，鼓起半边脸颊抱怨道：“明明说好了要有半个月的技术交流，结果第二天就回来了……三叶酱不觉得有些可惜吗？”
“唔，”青山三叶用手头的笔抵住下巴，歪着脑袋想了想，“是有点可惜啦，只不过回来之后就发现了在实验方面的‘惊喜’，让人忍不住想要继续做下去。”
不等绫崎绯月发问，她主动解释道：“是最近那个有关人造经络系统的项目，某种材料的可行性得到了不错的验证，有点出乎理论预期的同时，又算得上是意外之喜了。”
“人造经络吗……”
在01研究所的阶段性规划中，它的重要程度不言而喻，甚至会成为今后“微型忍术卷轴”的升级替代品。
毕竟都有了体外人造经络这种东西，谁施术还需要丢卷轴啊？
而且相比于无法适用“雷属性细胞活化”、“雷神铠甲”等术的前代产品而言，新一代的产品预计对所有系列的术都有很好的相性。
如果能将它做成吸附在人体皮肤表面的贴纸或者纹身，就相当于是一种查克拉能量的体外回路，其实和人体内部的回路没有实质性的区别。
确实是不错的设想……不过这玩意在原著博人传时期也只是应用于人造人的体内经络系统，预计之后还会遇到无数的技术壁垒，有待人们突破了。
既然已经打开了话题，青山三叶也没了马上继续研究的心思，思索着道：“我昨天与风影和顾问长老那种级别的强大忍者交战之后，发现自身的战斗力还是有些不充足，甚至还需要枫先生留心保护。”
想起当时被神渡枫保护的场景，她有点小脸微红。
“变革是一件可能遭遇无数阻力的事情，我们这样的研究员也很有可能会成为那些潜藏在暗处的敌人针对的目标，哪怕本身并不喜欢战斗，我也得想办法变得更加强大才行。”
绫崎绯月有些赞同地点头，她同样感觉自己的实力还不够强大。
不能干脆利落地一刀砍死风影，多少有点弱了吧？
要更强才行。
第一百一十三章 楔的二状态
大蛇丸的人体研究实验室，地底。
最近几个月以来，大蛇丸想方设法地去抑制“楔”的解冻过程，并且从此之中收集到了不少重要的数据。
神渡枫对“楔”本质的理解也更上一层楼，领悟了一种新的手段。
如果承载“楔”的容器在这个过程中毁坏，例如心脏被洞穿、眼睛被挖走之类的……那么神渡枫可以将其中储存的他自身的“数据”模拟转换成容器的“数据”，从而复现对方的心脏、眼睛。
这种对数据和现实的支配手段令人着迷，预计在相当久远的未来能够得到有效的应用。
不过现在还差得远。
关押实验体的巨大“囚牢”内部，神渡枫开口道：
“对于楔第一阶段的数据采集工作已经进行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得进入楔的第二阶段了。”
大蛇丸的眼神里透露出感兴趣的色彩，舔了舔嘴唇道：“仅仅是第一阶段就收获了如此让人费解的答案，第二阶段不知道会如何……只可惜，这具实验体本身太过薄弱了。”
人为地抑制住楔的解冻过程，并不只是为了收集到更多数据这么简单——同时也是为了让实验体存活得更久一些。
这具实验体原本只是连忍术都无法使用的普通人，目前而言只能承受70%解冻的数据，哪怕是身为“白楔”的残次品也是如此。其实并非不能承受更多，只不过他需要漫长的时间去适应和接纳这份力量，需要数十年乃至是上百年。
神渡枫预计，如果就这样放任实验体继续下去的话倒还好说，不过要是促使他进入到楔的二状态，恐怕就会对他本身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
不过实验数据相比于实验体本身更加重要些。
“最好还是谨慎一些，第二状态下的实验体能够使用我的‘术’也说不定。即使没有达到那种程度，他在增幅状态下的正面作战能力也能轻易超过九尾，这对绝大部分人而言是非常危险的。”
“原来如此……枫君的术吗？”
回忆起九尾之乱那个夜晚所看到的景象，大蛇丸的脸上有几分忌惮的神色，诚实地往后退了几步。
要是一不留神被自家实验体秒杀了，可怎么探究永生和无限的真相……
神渡枫上前两步。
刷！
似乎是因为感应到了他的气息，实验体身上那块白色透明的菱形标志迅速在他裸露在外的手臂上蔓延出淡淡的纹路，然后在左眼处烙下了如刀刃般的痕迹。
浑身的查克拉波动轰然暴涨！
整个用于压制实验体的大型封印设施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吱吱声，不断有细密的裂纹在封印结界的表面浮现、消失，进入到损坏与修复的周期性循环。
随着楔的逐渐解冻，实验体在生命的本质上愈发地与神渡枫接近，查克拉的波动也与最开始天壤之别。
哪怕没有学习过任何忍术，没有经历过任何系统的战斗训练，仅仅凭借“白楔”带来的纯粹力量与战斗经验，这位实验体也能在整个木叶杀得七进七出……然后还是得被围攻致死。
实验体的查克拉近乎不受抑制地增长，封印结界表面的裂纹越来越多，然后是犹如玻璃镜面破碎那样的声音。
哗！
一道残影在空气之中掠过，然后是近乎音爆的轰鸣。
下一秒，神渡枫稍显平淡地竖起右臂，挡住了对方从侧面瞄准头部而来的猛烈踢击。他迅速地改变动作，反手抓住对方的脚腕，毫不客气地砸在地上。
轰！
被防护类结界术层层加护的“牢笼”地面眨眼间蔓延出犹如蜘蛛网般的巨大裂纹，甚至整个地底的房间都隐约颤动了起来，看得旁边的大蛇丸颇有些心惊肉跳。
“喝！”
借助无数成熟的战斗经验，他在身体被猛击、脚腕被控制的前提下强行找到一个借力的角度，犹如弹射起步那般的一记直拳迎面而来。
毫不客气地说，这一击体术的威力堪比小型导弹。
神渡枫轻松接化发，松开对方的脚腕，给了实验体一记亲切的铁拳。
气浪从他的身后爆裂而开，对方在足足停滞了一秒钟之后，整个人的身体轰然飞出，死死地嵌入了“囚牢”一侧的墙壁上，又打出了密密麻麻的蜘蛛网造型。
让对方暂时性地失去行动能力后，神渡枫遥遥地抬起右手，试着去激活楔的第二状态。
刷！
查克拉的火光伴随着纹路第二次延展蔓延，实验体身上的查克拉再一次迎来突跃式的增长——然而并没有长出大筒木一族标志性的角。
神渡枫轻轻点头：“果然……因为那是来自于‘我’的数据，所以楔的第二状态也更接近于‘我’吗？”
或许是自我意识的强度还不够坚韧，实验体在这股纯粹的力量之中迷失了自我，表现出了一副超然的姿态。
他把自己从墙壁上弄出来，然后缓缓地漂浮到整个房间的中央，近乎本能地把目光望向了大蛇丸这个“软柿子”。
还在收集数据的大蛇丸本能地感知到某些致命的要素，纯乎下意识地往侧面一翻滚。
嗤嗤——
两枚末端参差不齐的黑棒险而又险地被他避开，深深地扎入地面中。
“诶？”
察觉到自己躲开攻击的大蛇丸呆住，他原本还以为完蛋了……怎么感觉对方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
大蛇丸很快反应过来，自己想岔了——其实这个召唤黑色物体的术并非是无解的，只不过是枫君太强了而已。
哪怕是从时空间之中召唤，它也存在着发动时间之类的间歇。如果能在那之前就察觉到攻击，反射神经足够强大的话……是完全存在躲避的可能性的。
“在楔的二状态下，虽然能够使用我的两种秘术，不过无论是发动时间还是效果都遭到削弱了吗……原来如此。”
神渡枫双手一拍，吸纳周围空间之中的自然能量，进入到了短暂的仙人模式……他想借助这个状态下对忍术的增幅，做一个实验。
在脑海中挑挑选选，最终还是选定了那个雷霆之树。
“仙法·雷派黄金律。”
第一百一十四章 大蛇丸的选择
在先前的实验之中，两人已经对“白楔”的吸收能力有了十足的理解。
简单来说就是，只要忍术的形态变化极致到某一个界限以外，“白楔”就再也无法吸收那样的忍术了。普通的螺旋丸尚且可以吸收，但是大玉螺旋丸或者压缩螺旋丸之类的就没办法吸收了。
金黄色而又呈现出半透明状态的雷霆在房间内部构筑成崇高而尊贵的树木，然后近乎随意地向上方伸展着密密麻麻的雷电枝条。这些枝条在远离到某一极致点的时候突然变化为锐利的雷电迅箭，笔直地冲向半空中的实验体。
理论上说，只要查克拉的供应量足够，它会无休止地进行自动瞄准攻击——但是一般不太足够。
神渡枫想要测试出楔二状态下，实验体“少毘名古那”这个秘术，也就是让物品缩小的术，它的效率与自身的效率有多少差距。
在原著的漫画中，面对自来也克隆体“果心居士”绵长的火遁攻击，当时处于楔二状态下的慈弦并没有使用楔来吸收术，而是将它们不断缩小。
只不过他只能把靠近自己的那部分火焰缩小，并没有对远处的火焰出手，也没有从源头上掐断这个术……他在持续性进行缩小的过程中消耗了相当量级的查克拉，最终导致不得已提前进行转生。
嗯，其实“少毘名古那”和“大黑天”两个术是相当消耗查克拉的。就像辉夜和浦式也不愿意轻易释放“黄泉比良坂”一样……砂隐村那边的猜测某种意义上还真没有错，这种高级术怎么可能随便放个几万次？
最多放几千次。
数以百计的金黄色迅箭不断冲向空中飘浮着的实验体，然后在接近对方身体的同时被缩小成近乎不可见的状态，随后迅速瓦解溃散。
在仙术加持的极致操控能力作用下，这些雷电宛若有自己的生命那样，以不打到就不罢休的态势死咬着敌人不放。
实验体似乎终于忍无可忍，他猛地睁开眼。
刷！
数十米高的雷霆之树整个缩小到了微观的尺度……然后白眼视野明显看出实验体的查克拉少了一大截。
“没法随心所欲地吸收术，这确实是重大缺陷的‘楔’。哪怕已经进入到了楔二状态，恐怕仍然连单刷木叶村副本都困难吧？”
和九尾进行单挑的话估计能轻易压制，但要是被波风水门留下飞雷神术式……无休止时空间制导武器的轰炸仍然是致命的，实验体的体术与神渡枫仍有巨大差距。
神渡枫已经心里有数，接下来让大蛇丸配合着又进行了某些专项测试实验，等对方的查克拉消耗差不多，被迫从楔二状态退出之后，很简单地将这个实验体进行废弃处理。
“关于人体实验方面的合作到此就结束了。所有必要的数据已经收集完毕，或许还需要再封存一段时间，它们会在技术成熟后的某一天得到应用。”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大蛇丸有几分恋恋不舍地望了一眼这间已然残破的“囚牢”，沙哑地笑道：“毕竟答应加入了‘变革’这项事业，很多事情上也不好与主流观念分道扬镳了。”
“哪怕一时之间被蒙在鼓里，团藏也应该很快会发现些什么吧……毕竟他在木叶高层中的权利都已经被彻底架空了。他毕竟掌握了不少我的黑料，得在那之前将他的‘控告’改为‘诬陷’才行。”
“在见识到了枫君以及楔的伟力之后，柱间细胞所蕴含的力量已经不能再吸引我了，会尽快做出了结的。”
大蛇丸抬头看向枫，然后说：“枫君说过吧？其实无论是追求永生也好，追求无数未知的真理与忍术也好，它们在根本上与你所做的传播知识这个过程没有分歧……就像是一枚硬币的两面一样，是一个共同的过程。”
“虽然还所知甚少，不过现在的我对未来足够乐观，以至于不需要这样操之过急了。”
神渡枫笑着点头：“现在可以窥见的一切科学上的目的，它们都不过是达成那副宏伟图景过程之中必然获取到的要素罢了。”
“比所有的理论与成果更加重要的是科学本身，既是一个人的思想方式，也是一种社会与文明的存在形式……在无穷尽的未知面前，唯有将整个文明的力量凝结成实质性的一股，才能取得真正意义上的突破。”
在唯物史观之中，历史本身是由人民群众所推动的。或许因为查克拉的存在，忍界更加崇尚个人英雄主义，战国时代的终结也似乎只是千手柱间一人所为。
不过只要等他们触及了足够高的层面就会明白——屹立于顶点的个人是没法与被解放的全人类所匹敌的。
……
从大蛇丸那边回来之后，波风水门亲自来01研究所拜访，找到了刚刚准备开始工作的神渡枫。
01研究所的地下空间很大，两人随意地找到了一间用于课题研讨项目的会议室。
波风水门开口道：“其实有一个问题，本来应该是在九尾之乱结束后立刻向你询问的……只不过那段时间有些模糊的想法缠绕着我，一时间没法抉择。”
把怀疑的矛头指向原本已经死在战场上学生，这件事还是挺让人无法接受的。
波风水门在最开始的几天里尽量迫使自己去忽视那个想法，只不过它在后来越发加深，以至于达到了不得不认真对待的程度。
“说实话……真的让人有些不安。不过相比起我个人这样微不足道的情绪化问题而言，木叶村切实遭遇到的威胁无疑更加重要一些。”
波风水门眼神郑重地开口道：“枫，你知道九尾之乱中那位面具男的真实身份吗？”
“面具男吗？”
“嗯，你们大概率是没有正面接触过的……不过，如果面具男真的是不稳定因素的话，枫为了保障‘变革’这件事应该会主动出手的。”
神渡枫笑道：“差不多是这样吧，你的感知还是挺敏锐的。”
“关于面具男的身份……其实你的内心之中已经有了答案，接下来只需要一个简单的探寻与验证过程了，对吧？”
“让我透露谜底确实也可以，只不过那样的一面之辞终究还是缺乏了些说服力，会在内心深处留下几分侥幸的种子。”
“人们总是倾向于相信自己通过努力而获知的真相，而那样的方法与途径本身并不困难，试着去做做吧。”
波风水门沉默了良久，对这边点了点头：“谢谢。”
看上去神渡枫好像什么都没有说，但是神渡枫又已经什么都说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打造人类自己的仙术
“想要变强？”
解决完波风水门那边的问题之后，神渡枫再度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然后听到了这么一件事。
“嗯……感觉自己的实力还是太弱了。”青山三叶有点不好意思。
神渡枫再望向绫崎绯月，发现她也是同样的想法。
“我想想……”他稍加思索。
两人的实力对于变革而言确实太过微不足道了，或许会因为和他亲近的关系而成为反对派重点关照的对象。
现在的话，变革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开始，姑且还算是安全的。不过实力的获取并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未雨绸缪同样是必要的。
真要让她们变强的话其实很简单，铭刻上楔的烙印就可以了。
神渡枫的楔相比于大筒木更加接近于人类的本质，因此对容器资质的要求比较低，即使是没有忍者天赋的普通人也能达到70%解冻的程度，楔二状态下能轻易干翻大蛇丸。
如果是完全解冻的白楔，那么基本上很少有东西能起到威胁了。如果是具有吸收忍术功能的黑楔，熟练掌握之后就基本上能发挥出神渡枫本人的实力，顶多是某些地方略微逊色一点。
听起来确实很不错，然而……这并非好的选择。
无论神渡枫本人是否有“转生”的意愿，被铭刻上楔的对象是“容器”这一点仍然是毋庸置疑的。
可以的话，神渡枫更加倾向于破译“楔”的底层逻辑，让人拥有像博人传原著中川木那样无副作用的楔……既能发挥出一式的实力，同时还能维持自我的清醒。
甚至更加深入一点，他还想要破解自己获得这个金手指的最底层原理……只能说遥遥无期了。
神渡枫道：“想要短期内增强自己实力的话，修习仙人模式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唔，”青山三叶若有所思，“就是那个吸收自然能量，凝聚出强大的仙术查克拉的力量的模式吗？”
“没错。进入到仙人模式之后，无论是力量、速度还是神经反应能力都会获得极大的提升，对忍术的控制和支配更是会跃升一个全新的层级，还能获得自然能量状态下的一种特殊感知能力。”
其实先前说神渡枫习得仙术模式后完全没有提升……这是不太严谨的。
至少在忍术释放的时候更加随心所欲了，而且来自仙术视角的感知能力与白眼不尽相同，彼此之间是可以叠加的，同时还有一种全新的特性。
原著中，鸣人为了击中共享视野的佩恩，利用自然能量进行了看不见的攻击“蛙组手”，相当于将自然能量转化为肢体的一部分——这份自然能量是没有吸纳进体内的。
只需要进入到仙术的状态、与自然巧妙地合为一体，就可以调动自然界本身的力量进行攻击了……其极致应该是大筒木辉夜在冰雪空间中，直接与周围的暴风雪一体化，以此甚至能让处于六道仙人模式下的鸣人被冻结。
看原著里面的表现力的话，其实神渡枫没有自信能赢过辉夜，至少他没有任何杀死辉夜的办法，而辉夜有杀死他的办法。
抛开“仙人模式”这种单纯的利用方式不计，自然能量本身应该还有很多可深挖的地方，或许能成为神渡枫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办法。
“修行仙术的话应该需要来自于三大圣地的特殊方法吧……要选择哪个圣地吗？”绫崎绯月适时地提出疑问。
神渡枫笑道：“三大圣地的方法最开始只是为了动物们量身打造的，多少有点不适合人类修炼，而且危险性比较高。”
“我们可以先了解一下它们最开始是如何利用自然能量的，试着去总结一下方法论，看看能否为我们人类自身打造一种方法。”
“喔……”
在三大圣地之中，妙木山那边和神渡枫的关系还算不错。
蛤蟆丸因为预言的原因而主动释放出了友善的信号，也在没有签订通灵契约的前提下提供了仙人模式的修炼方法，仔细问问应该不难得到他们一族掌握仙术的历史进展。
白蛇仙人的话，神渡枫这边拥有龙地洞的通灵卷轴，是大蛇丸主动提供的。不知道对方好不好说话，愿意不愿意讲道理。
蛞蝓仙人与湿骨林，神渡枫这边确实没有通灵卷轴。只不过纲手恐血症能够治愈和神渡枫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彼此之间又是变革的同志，想要获得也不算难。
“我这两天先收集一下相关的资料，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很快能开始仙术的修行。”
“嗯……还得找一处自然能量浓郁的地方，类似于原始森林深处的这种感觉。”
“唔……”
青山三叶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脸突然变得绯红。
“感受自然能量，与自然相融合的话……是不是需要把衣服脱掉之类的？”
神渡枫本着认真严肃的态度回忆了一下，发现自己忘掉了原著中的内容，只记得鸣人当时把蛤蟆油涂在身上了。
好像是需要的？
绫崎绯月好似不太在意，笑容灿烂地提议道：“虽然要脱掉衣服，但是穿着泳装什么的应该也不错吧？可以找一处天然的温泉之类的地方呢。”
不知道为什么，青山三叶听到“温泉”“泳装”这些关键词，就想起了某些约定俗成的剧情故事……她试着让自己面不改色，不过愈发脸红了。
……
前段时间刚刚大修大建，仍然还有施工动静的宇智波一族的驻地。
这已经是数幢钢筋混凝土结合上玻璃幕墙的现代化大厦了，族长一家的住宅则是在最高大厦的顶层。
因为人口空间大范围地被压缩了，一些高楼的内部被拆出了用结界术支撑的训练空间，除了大规模忍术会让楼有点震动，其实体验还不错。
毕竟是自己家，宇智波族人都知道轻重的。
从01研究所那边回来之后，波风水门的做法可谓是雷厉风行，转身就带着弟子卡卡西拜访了宇智波富岳。
鼬抱着才几个月大的佐助在卧室里面观看一些爆炸物的科普视频，希望自己的弟弟能够从小就知道火遁与爆炸的艺术。
宇智波美琴当然已经坐完了月子，她举止贤淑地给双方端茶倒水，然后自觉地离开客厅前往侧室，避免听到一些不该知道的村内机密。
宇智波富岳坐在对面，卡卡西坐在侧边，波风水门缓缓开口述明来意。
“富岳族长，我听说宇智波一族在三勾玉写轮眼之上还有进阶，应该是叫做万花筒写轮眼吧？我希望能够得知部分有关的情报……这件事与九尾之乱的凶手有关。”
第一百一十六章 卡卡西的万花筒
因为传承自二代目火影的优良传统，宇智波一族与火影一脉的关系向来不太融洽。
在波风水门上位之后，彼此的关系虽然有所改善，但提问“万花筒写轮眼”这种一族的机密事项显然是不合适的。
不过，如果话题牵扯到“九尾之乱的幕后黑手”，那么宇智波一族不回答就更不合适了。
富岳沉吟了一番，瞥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卡卡西，尚且不知道火影的用意。
他索性坦诚道：“实不相瞒，我们先前也怀疑过这位幕后黑手……他可能是万花筒写轮眼的拥有者，而四代你说的那种时空间忍术则是特殊的瞳术。”
富岳很快把关于万花筒的情报解释了一遍，包括开眼需要目睹重要之人的死，乃至于瞳术能力的千变万化，会映衬开眼者心中所求的夙愿，是心灵写照之瞳。
这些，其实波风水门大多都知道——得益于某位二代目。
“万花筒的左眼和右眼瞳术虽然不尽相同，不过他们大多都在某种程度上相辅相成……是这样吗？”
富岳停顿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彼此之间会有关联。”
波风水门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眼神认真道：“富岳族长，我有一事相求。”
看到火影这样放低姿态，富岳下意识变得谨慎。
“四代目，你但说无妨。”
“我理由充分地怀疑……”波风水门看了一眼旁边有些懵逼状的卡卡西，接着道，“那位只露出右眼的幕后黑手，与得到左眼写轮眼的卡卡西有关联。”
“什么？”
卡卡西的瞳孔猛地一缩，险些控制不住表情，他对这句话里面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
与我的左眼有关联，那岂不是说……
“带土吗？”富岳压低了声线。
“嗯，”波风水门尽量地用眼神去安抚卡卡西，“我希望能以万花筒之间能力的相关性验证这一点。”
富岳听到这番近乎异想天开的话，足足沉默了半分钟之久。
在这个过程中，他略微有些频繁地瞥向卡卡西的左眼，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万花筒的开启需要目睹重要之人的死亡，同时也对与生俱来的血脉与天赋有很高的要求。早期的医疗忍术并不成熟，外族人移植写轮眼成功的……在历史上恐怕也仅此一例，尚且不能轻易决断。”
“不过……卡卡西的眼睛最开始是双勾玉，在雾隐战争阶段进化到了三勾玉，这点没错吧？”
回忆起当时的经历，卡卡西的神色稍显黯淡，他点了下头。
波风水门则是考虑到了更多内容……卡卡西当时据说被几十名雾隐的暗部包围了，想要用雷切突围的时候被琳主动撞了上来。
琳的死亡极大地刺激了卡卡西的精神，让他的写轮眼又双勾玉进化到了三勾玉，这是可以理解的。他因为写轮眼的突然进化，自己又没有完全适应眼睛而晕厥，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怎么解释那几十名雾隐暗部凭空消失的景象呢？
如果先入为主的考虑“带土就是面具男”的话，那么整场事件就不难解释了——觉醒万花筒的带土解决了那场危机。
不过查克拉最基本的特性之一便是彼此之间的“联系”或者说“感应”，就像是神渡枫靠近容器之后，他身上的楔自动激活那样。
同时目睹了那一幕，如果带土觉醒万花筒写轮眼的话，近在咫尺、本来就是同一对眼、对琳有同样深厚感情的卡卡西也大概率能觉醒——除非外族人真的有差异。
有没有可能……卡卡西其实已经觉醒了万花筒写轮眼，只是他自己不自知呢？
波风水门所秉持的就是这种看似荒谬的猜想。
“……不过你的瞳力带给我的感受，甚至还要超过我们族内上忍的三勾玉，这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四代目，我想验证一个猜想。”
波风水门颔首，然后富岳紧紧地盯着卡卡西，双眼由黑色变成猩红的三枚勾玉，再组合出独属于他的万花筒标识。
是幻术……？
卡卡西变得安静不动，他左眼的三枚勾玉迅速编织组合，转化为一个特殊的三道镰刀形图案。
“果然如此吗，这可真是让人……”富岳收回了瞳力，仿佛叹息般的摇了摇头。
外族人都拥有万花筒了，而宇智波族内却仅仅是他这一位，令人感叹。
波风水门的表情微微一怔：“富岳族长……这是？”
富岳稍显轻松地笑了下，解释道：“这是前段时间在第三次忍界大战时期觉醒的……理由是目睹了挚友的死。”
“是吗……”波风水门意识到了什么，表情转为无奈，“战争，可真是制造出了无数的悲剧啊。”
“这件事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富岳摇摇头，“现在看样子，卡卡西确实早就觉醒了万花筒写轮眼……这也意味着，四代目你的猜想很有可能是正确的。”
“呃？”
卡卡西猛地从幻术世界之中惊醒，然后陡然发现自己左眼的视野变得无比特别，是一种比起三勾玉要更加强大的状态，只不过浑身查克拉就好似大闸泄洪那般流逝。
“这是……万花筒写轮眼？”听到了先前两人的谈话，卡卡西很快明白过来。
富岳沉声道：“现在的你应该能感知到左眼中孕育而出的瞳术……不如找个地方试试看效果吧，也算是给这个问题盖棺定论了。”
……
楼层中间一处训练场内，富岳以族长的命令调走了几位在此地训练的宇智波族人，然后将舞台提供给卡卡西。
在富岳这位万花筒前辈的指导下，卡卡西竭力地将那份孕育而来的瞳术引导出来，将逸散的瞳力转化为如有实质的攻击。
“要出来了……”
他捂住另外那边的眼睛，单用镰刀状的万花筒盯住眼前的目标，凭借直觉趋势般地让那处空间被扭曲、被吞噬。
释放出来之后，卡卡西感觉浑身被久违的虚弱感包裹，脚下无力地单膝跪倒在地上，喘着粗气。
“……”
看着那半透明的时空间漩涡，波风水门的表情顿时一肃。
这一幕他实在再眼熟不过了……只不过相比于面具男的逃跑，卡卡西的瞳术更像是一种攻击罢了。
既然这样的话，那么面具男的真身也终于呼之欲出了。
没有任何疑问的，对方就是宇智波带土！
第一百一十七章 带土剑指雾隐村
“……真的是你吗，带土？”
内心中某种特殊的情绪近乎要压倒他的精神，卡卡西甚至没有从地上站起来的体力，捂着隐隐作痛的左眼喃喃自语。
除了野原琳的死以外，波风水门从未见过卡卡西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
带土的事情也终究和他有关，波风水门亦不知道今后如何面对这位弟子……他在自己的心底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把视线望向一旁的富岳族长。
“万花筒的瞳术无论是对精神还是肉体都有极大的负担……四代目还是先带着卡卡西回去休养吧。如果可以的话，能否在接下来的某个时间再进行一番交谈呢？我这边同样有一个不情之请，是关于犬子的。”
“嗯，今天稍后些的时候我再来造访宇智波一族吧。”
波风水门把手掌轻轻搭上卡卡西的肩膀，发动了飞雷神之术。
目标地点是木叶医院，那里如今已经有了针对精神的医疗忍术以及检测手段，免得因此落下什么病根。
正好也能让卡卡西先休养一段时间。
……
雨之国，带土那近乎遍布整个忍者大陆的地底藏身处之一。
这也算是斑的遗产，准确地说是黑绝的遗产。
他的面前摆着几本书，书的封面上印着木叶忍者村的标识，出版机构是“火之意志教育出版社”。
这其实是当今忍者学校的课程教材，也就是神渡枫负责编纂成册的那一批。
九尾之乱让带土从梦游的状态中惊醒——哪怕在幻术的空间之中领悟了斑的毕生所学，在硬实力上能与波风水门叫板，只是因为情报原因略逊一筹，他仍然是那个宇智波贤二。
浏览完尾页，带土啪地一声合上了整本书。
“……原来如此，唯物的科学观念确实相当有可取之处。”
旁边无聊到甚至想要把自己剥开的阿飞连忙搭话：“带土带土，书里面讲了些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吗？”
“那些举例的科学产品对我而言意义不大，除了聚能装置以外也没有多少伤害性，只不过我从中领悟到了一种解决问题的方法。”
他用手抚摸着右半边脸颊上的伤痕。指缝间，三勾玉的眼睛里透出别样的光。
“说是学明白了，但又还没有完全学明白。它不是某些特定的知识，而是一种建立在执著目标的前提上，不断去因地制宜、审时度势地优化方法，用科学而并非盲目的手段最终达成结果的过程。”
“这个目标就是实现无限月读之梦，让所有人都能在幻想的世界中重逢。”
阿飞跳脱道：“优化方法，这个我好像知道……现在的带土缺乏了主要的进攻能力，为了更好地达成无限月读，所以需要夺回卡卡西身上的那枚眼睛。”
带土沉默了两秒，还是嘴硬道：“所谓的科学手段，并不是指不择手段。”
“四代目并没有如我们预期地死于封印九尾过程中，现在取回留在卡卡西那边的眼睛，无异于告诉整个木叶‘面具男’的身份。只会让他们愈发警惕，更何况……有时候来自昔日同伴的说教还是挺令人厌烦的。”
阿飞把脑袋打开，枝条四处飞舞道：“可这样一来，书中的内容不就对带土没有起到任何帮助吗？”
“……闭嘴。”
带土深吸了一口气，解释道：“今后的时代必然是科学至上的时代……至少在无限月读之梦达成以前。”
“新的方法论就是，顺从这股时代的潮流，借助斑留下来的白绝势力发展属于我们自己的科学技术，至少要做到与其他忍者村持平，不妨碍我们后续进行尾兽抓捕行动，甚至更进一步地提供帮助。”
“那种名为导弹的武器就能很好地做到这一点。”
“而研发过程带来资源的消耗必然引起人们的警惕，因此我们需要找到一个明面上的替身。它不能是雨隐村，因为身处于夹缝中的小国没有生存的空间，必将遭受大国的排挤。”
“那是？”
带土的眼神变得冰冷：“雾隐村。一个孤悬于海洋之上，统治政权对外界封锁大多数情报、对内部形成完全支配的五大忍者村之一。”
……
木叶的根部。
情报渠道被充分打击的团藏终于明白了在砂隐村发生的事情，他第一时间就表示了极度愤怒的态度。
怒冲冲地轰进火影办公室后，他有些懵逼地发现，四代目和三代目好像早就把这事处理完了，甚至已经达成了赔偿协议。
团藏并不知道，其实三代目在这起事件里也完全是个配角……他坚定地认为，这是猿飞日斩准备师徒共治木叶的开端，自己这是被昔日战友蒙在鼓里了！
不过团藏这个人吧，对波风水门，他重拳出击；对猿飞日斩，他唯唯诺诺。
算是被经典的“我才是火影”给弄怕了，只提醒了一句“身为木叶顾问长老团的一员，他有权参与谈判”，希望下次不会错过这种好事了。
回到根部以后，团藏突然觉得有点可惜：怎么那三个人不干脆死在砂隐算了？
01研究所那毕竟是火影派系的人，整天压根部研究所一头，让想要以科研成果收拢声望当上火影的团藏非常憋屈。
更重要的是……你们要是当场被砂隐残害，那么木叶这边可就有理由开战了啊！
“可惜，没想到他们还能以特殊的秘术逃离砂隐村。”
看着手里的情报，团藏叹了口气。
其实根部的情报能力还是很强的，但是这件事砂隐忍者自己都是二手真相，团藏这边也只好是掺了料的三手真相了。
“罗砂的那点赔偿款终究还是少了，不够完全平息木叶的怒火啊。”
“乙，你帮我转接风之国那边卧底的根部附属成员，尽可能地在砂隐村附近煽风点火，夸大这次赔偿协议的事实。”
团藏的语气阴深：“记得让所有人都知道，罗砂这个人得了木叶的便宜还不卖乖，非要自己找罪受。”
你好好的接受“技术交流”不好吗？非得对研究员动手，然后事情暴露又巨额赔款，然后又腆着脸接受“技术交流”。
动用舆论攻势让民众质疑罗砂执政的合理性，彻底动摇对方在砂隐内部的根基，甚至伺机引发敌对派系的争端。
这一招，长期行走于黑暗中的团藏用得可太熟练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循序渐进的科学仙术
时间过了两三天。
神渡枫从纲手那边拿到了湿骨林的通灵契约卷轴，又去龙地洞和白蛇仙人以及那三位幻术拟人的“蛇姬”进行了一番友好交流。
他最终收获了三大圣地仙人模式的修习方式，甚至还包括他们圣地兴衰的历史记载。
花了一整天时间去阅读分析之后，神渡枫很轻松总结出了这三类动物最开始学会利用自然能量的规律：巧合。
简单说就是，不知不觉中有一天，某位先祖好像领悟到了自然能量这个玩意。就好像和古代的人类发现火焰一样，在摸索着学会应用。
这是不可复刻的。
只不过如今的仙人模式在原理上有根本区别：曾经的他们是生吃自然能量，现在是已经有了“查克拉”这么一个火锅底料，只需要往其中投入“自然能量”这个食材即可。
想要研发出独属于人类自己的仙术，那么就得在不依赖蛤蟆油之类外物的前提下去感知自然能量，然后把它们吸收到体内，这个过程异常缓慢而艰辛。
好处是没有变成石像的风险，因为初学者根本吸收不了多少自然能量。
火之国境内，一处人迹罕至的森林区域中。
青山三叶衣冠完整地坐在地上，利用冥想等一系列方式去接近自然。
前一天晚上的时候，她可是在被窝里面做足了各种各样的心理准备，还认真挑选了一套自己觉得合适的泳装……然后就这？
心理落差有点大。
绫崎绯月没有像她那样整天被色情的想法占据头脑，很是轻松地接纳了现实，坐在旁边试着感知自然能量。
稍久后，她悄悄睁开一只眼睛，和时刻关注着两位状况的神渡枫对上了眼神。
绫崎绯月好像调皮被家长发现的小孩子那样，露出一个讨好式的笑容，紧接着又把眼睛闭了回去，继续感受自然能量了。
这样的情况在青山三叶那边也偶尔有发生……她有时候悄悄偷看一下，然后又自顾自地变得脸红，紧闭着眼睛装糊涂。
神渡枫若有所思——不是两位偷懒，大概是这个方法真的不行。
这个自然能量它就像是数学题，不会做就是不会做，感知不到就是感知不到。再怎么用功的小学生，丢给他一份研究生数学考试题，也只会交个白卷……
修！
神渡枫参考了鸣人在妙木山中锻炼心境的方式，做了一套磁悬浮的平衡装置，必须要心无杂念才能稳稳地坐在上面。
青山三叶最开始还想按住自己的裙摆，呈现出乖巧的坐姿……然后因为太多次的失败而变得气急败坏，对此不管不顾了。
虽然穿着碍事的衣物，但在此前提下达成静谧的内心或许更有收获些。
在她们尽力去感知的同时，神渡枫也试着进入“自然状态”，以自己的意识去驱动周围的自然能量，领悟和学习类似“蛙组手”的效果。
这会使得周围的自然能量密度上升，对她们的修行有更大的帮助。
……
一整天的修行下来，天赋更好些的绫崎绯月似乎领悟到了什么，青山三叶则收效并不明显。
如果罗砂没有脑子一热搞事的话，按理而言她们应该在01研究所那边获得十五天的假期……现在姑且将它们挪用，投入到“仙术与自然能量的利用”这么一个机密的研究项目中来。
神渡枫则是根据进度改善修炼方式，总是给出一个“摸得着又不完全摸得着”的目标，让她们在挑战与收获的不断循环中稳步前进。
毕竟两种仙术的修习难度不在一个量级上，必须得用科学训练来降低难度才行。
而在这个过程之中，云隐村的战争筹备逐渐完善，他们与“砂隐”的沟通愈发频繁，一切都是风雨欲来之势。
火影办公室。
波风水门放下手中那份文件，抬起头道：“就按你的办法，对云隐选择先下手为强吧。”
站在对面的鹿久点了点头：“关于具体消灭云隐部队的方案这边没有太多疑问了。不过派出的精锐忍者小队的队长人选应该如何考虑？”
雷之国与风之国正好处于整个大陆对立的两侧，而火之国夹在中间。他们很难真正意义上的“联手”，只能同时对木叶的南北双方展开夹击，打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作为军事上的同盟，砂隐肯定是知道云隐那边打算进攻的时间与地点的，这份情报被木叶利用，从而做成了能够事先埋伏忍者与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陷阱。
“我比较看好卡卡西，只不过前几天带土的事情对他的冲击比较大……不知道他能否胜任这个职位。”波风水门有些忧虑。
那次事情之后，卡卡西在木叶医院里面一个人呆了一整天。
波风水门不知道他在那么长时间里都思考了些什么，或许就连卡卡西自己都不清楚。只不过出院以后，他无疑表现出了要振作的态度。
无论真相如何，都不会阻止他为了“拯救全人类”这个理想而前进的步伐。
倒不如说昔日阵亡的战友成了袭击村子的凶手，如此光怪陆离的事实更让他坚定了改变整个世界，创造全新时代的目标。
“卡卡西的瞳术甚至能对雷影那种层次的人造成严重威胁，个人实力和忍者素养方面不用担心……只不过那毕竟还是战争，一点心态上的不端正或许就会在那期间无限制地放大，达成不可控的结果。”
鹿久提议道：“迈特凯现在也是特别上忍了吧，让他和卡卡西一起去呢？”
“双方协同合力吗……”波风水门陷入思考。
因为自身的庞大查克拉量，高超的体术水平，又通过“忍术辅助装置”学会了各种高级忍术，现在的迈特凯其实完全不逊色于上忍了。
为什么没成为上忍呢？因为他的理论考核刚好卡在及格线以外了……就只差了一点点。
“就采取这个方案吧。顺便也叫上志微作为他们的队员……保险起见。”
第一百一十九章 非对称化战争
一大清早的，率先一步得到消息的迈特凯连忙冲向了卡卡西的住宅，几乎破门而入。
“卡卡西，是四代目火影大人的命令，要我们去伏击云隐部队。”
“这样吗？”
刚醒过来的卡卡西点了下头，糊弄似的穿衣洗漱了一番。
随后，两人被过来传令的火影直属暗部请到了波风水门的办公室，并且在那里接受了正式的委任文书。
出于某种考虑，两人接受到的并非是战争调度式的“指令”，而是像普通忍者任务那样的“委托”。
交代完具体的任务内容之后，波风水门特别提醒道：“我们通过诸多手段捏造了一个实际上并不存在的砂隐同盟，以此让云隐村麻痹大意，是完全不可复制的绝佳战机。”
“虽然不想给你们带来太多压力，但是仍然要告诉你们——这次的任务不允许失败。”
迈特凯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火影大人，我一定会尽到照顾卡卡西的职责的！”
没错，年仅十二三岁的特别上忍无法担当如此重任。所以迈特凯并不是“副队长”之类的职务，而是“旗木卡卡西照顾员”之类的职务。
卡卡西满脸黑线地看了一眼迈特凯，然后认真点头道：“我知道了。”
……
这次的“先锋小队”真的可以说是字面意义上的小队。
卡卡西作为队长，迈特凯作为队员之一，波风水门昔日搭档的油女志微作为队员，此外还有奈良一族的上忍作为智谋担当，山中一族的上忍作为通讯工具员，以及两位擅长操作科学忍具的特别上忍。
在人数上与大名鼎鼎的“忍刀七人众”平起平坐……好像他们现在改名叫“吉祥三宝”了。
如此规模的小队在火之国境内行动是相当稀疏平常的一件事，因此也不需要伪装，直接踏着悬浮滑板全力赶路。
越过国境线，进入到与雷之国接壤的汤之国后，几位的行动速度稍有降低，并且多藏匿于树林与山地中。
三天后，云隐村那边的动静就再也隐瞒不住，木叶以及其他忍村的间谍纷纷将收集到的情报传回村子。
云隐村正在迅速调集国境线上的忍者部队，预谋迅速发动一场中等规模的战争！
与此同时，也有假消息传出：砂隐那边似乎也在蠢蠢欲动，密谋着什么。
而由卡卡西主导的“先锋小队”已然抵达雷之国与汤之国的边境线处，从储物卷轴中放出了各种各样的大杀器，组装、调试。
云隐村刻意绕开了那些容易遭遇伏击的峡谷地带，往卡卡西埋伏的这一带平原地区全力前进，只不过他们漏算了一件事。
科学技术的进步已然彻底改变了战争的形式，已经再也没有“平原不适合伏击”的说法了。
此时，卡卡西等人的“先锋小队”已经布置好了属于自己的战场，刻意藏身在用土遁术创造出来的地下室中，利用监控设备观察上方的状况。
“已经能够看到云隐的部队了，粗略估计下的规模大约在千人左右，已经脱离了常规先锋部队的范畴了。”
奈良一族的忍者皱着眉头分析：“果然，云隐村想要进行一场速战速决的战争。他们对砂隐也有所隐瞒，敌方目标增加了整整一倍……不知道如何调动的这么多忍者。”
在这种严肃的场景下，迈特凯不再像往常那样把青春挂在嘴边，而是一言不发地等待着来自队长的指示。
“不过好在我们带了足够多的弹药，”卡卡西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还是按照往常的计划行动，先屏蔽查克拉感应地雷，等云隐部队行直中段再启用。”
再怎么发动“闪电战”，斥候类的小队仍然是相当重要的。他们能事先发现前方的起爆符陷阱、察觉可能潜藏的忍者大部队等……因此需要适当的反制手段。
监控屏幕上，数十位感知型与速度型的忍者奔跑在云隐大部队的前方，他们的身形在空旷的平原地带一览无余。
一名特别上忍笑道：“我们还是太高看云隐了，他们的战争手段仍然很老旧，不懂得利用科学与现代化的战争方式。”
“不，”卡卡西轻轻摇头，脸上有着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稳重，“很可能只是方式不同。和我们木叶相似，云隐这段时间的科技进展也处于严格保密状态，不能放松警惕。”
一旁穿着风衣戴着墨镜，从头到尾都沉默寡言的油女志微轻轻颔首……看样子四代目的担心有些多余了，现在的卡卡西已经拥有能够独当一面的忍者素养。
随着时间一点点推移，云隐千人部队的中端终于踏入了雷区，然而他们自身却毫无察觉，甚至还有些放松下来。
因为在计划上，云隐对木叶的这场军事行动本身就带有突袭性质。在高层的设想中，应该是云隐突入了火之国相当一段距离后，木叶仓促组织的部队才能形成有效阻击。
“解除对查克拉感应地雷的屏蔽措施，立刻发射对军末敏弹。”
轰！
火光伴随着金属热流的“喷泉”撕裂了地底，以一种直接的方式将整个云隐部队从中间撕开。
动物在突然遭遇危险时有逃逸的本能，哪怕是他们这些身经百战的忍者也不例外，不规则的行动让原本处于安全地带的他们踏上了地雷，然后肢体由金属射流轰然贯穿。
“冷静下来！保持原位！”
一名凭借危险感知躲过袭击的云隐上忍立刻出声大呵。
他放眼望去，原本整齐划一的行军部队突然变成了肢横四野的惨状，空气中弥漫着鲜血与焦糊夹杂的气味，几乎所有踩到了感应地雷的下忍都顷刻暴毙。
少部分的中忍状态良好，大部分的上忍几乎没有受伤。
这群皮肤黝黑、作风彪悍的云隐忍者终于冷静了下来，通过保持原地不动的方式来避免感应地雷的触发。
然而……火焰与轰鸣声再度响起，不少中忍甚至是上忍都被金属射流径直贯穿躯体。
这是先进的战术。
将全部的感应地雷分批次地解除屏蔽，使得云隐误以为只要保持原地就不会有危机，然后抓住这份空隙……让原本难以用科学手段制胜的高级忍者中招。
不过一切都还没有结束，来自远处地面的数十道火光在整个云隐部队上空百米处炸开，然后几百个白色的“降落伞”在空中缓缓漂浮、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