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老阴比团藏
“另外一名忍者的要求没那么高，主要是起到实验上的参照作用。”
波风水门停顿了一下，看向迈特凯：
“这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C级任务，但是涉及了村内机密的研究项目，和其他S级任务的保密等级相当。”
“任务结束后，不能向外界透露执行任务的地点、时间、内容，也要尽可能避免在日常谈话中提及此次任务，以免被有心人察觉。”
迈特凯连忙点点头，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吧，火影大人！”
“嗯。”
有戴前辈的事迹在前，再结合上平日里对凯性格等各方面的观察，波风水门对他还是比较信任的。
忍刀七人众之中的每个忍者都相当于上忍中的精英，是雾隐村最为精锐的力量。
很难说云隐村的AB组合对上变成吉祥三宝之前的忍刀七人众结果如何，波风水门自认为是做不到像戴前辈那样的事情。
凯的天赋比戴前辈更好，如果能顺利成长起来的话，单凭借八门遁甲的前几门也能成为与卡卡西相当的精锐忍者……他隐约有了些培养之意。
两人离开后，没有下一批接受任务的忍者进来，而是迎来了木叶F4中的一位不速之客。
志村团藏。
“团藏长老，”波风水门的表情稍微认真起来，失去了几分与下属交谈时的随和，“现在是委托任务的时间吧，难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团藏直奔主题：“绫崎绯月，我听说你想让她去01研究所那边做研究员？”
“嗯，有什么不对吗？”
波风水门早就料到了这一幕，不过他有些有恃无恐。
一位上忍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
退居幕后的三代目在某种程度上已经默许了这件事，给波风水门一些构建自己势力的机会，大概有几分牵制团藏的意味。
“聚能装置，那东西对于战争而言确实有重大的意义，我确实认可01研究所的保密等级和重要性。”
“然而，”团藏欲抑先扬，“神渡枫以前只是一个擅长战斗的普通上忍，没有过什么在科研领域的突破，聚能装置本身也没有多复杂，或许只是偶尔的灵感迸发。”
“你应该还记得吧，大蛇丸在第二次忍界大战的期间就研究出了能够让八尾人柱力失控的药物，长期以来也做出了不少重要成果。”
“与其让她去一个不确定是否可靠的地方，倒不如让她去大蛇丸那边的实验室。”
简而言之就是，神渡枫初出茅庐，确实做出了好的成果，但是以后能继续做出成果吗？这是不一定的。
但是大蛇丸在研究领域是老前辈了，经历了时间的证明，完全可以信任。
波风水门琢磨出里面的弯弯绕绕，一时间稍微有些头疼：他相信聚能装置不只是昙花一现，神渡枫还能做出更好的产品，但是没法用实质性的证据说服团藏。
团藏趁胜追击：“根据聚能装置的灵感启发，大蛇丸那边也在加班加点改进出全新的战争忍具，或许在进度上还超过了01研究所那边。”
看着仍在组织语言的波风水门，作为老阴比的团藏以退为进，应用了著名的开窗理论。
他摊手道：“不过我确实挺认可神渡枫，能够提出别人从未设想过的方向，研究方面的才能也完全不容小觑。如果他能加入到大蛇丸那边共同研究，相信是一件对木叶而言相当有利的事情。”
“这样也正好能同时满足你我的意见，两全其美不是吗？”
和三代斗了那么久，团藏深知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神渡枫以及01研究所是波风水门那一方的，而大蛇丸之前还在争夺四代目火影的地位，现在则是自己这方的。
波风水门再天真也不会答应……只不过拿“为了木叶”的名头来压一压火影，往往很有用处。
和三代斗了那么久，团藏很熟悉。
“唉。”
波风水门叹了一口气，正当团藏以为他要让步，有所欣喜的时候，他的下一句话打碎了团藏全部的算盘。
“我最近听说大蛇丸那边有些不太好的传闻。”
“……”团藏心理素质极高，面色不改，心中却掀起惊涛巨浪。
难道他发现人体研究的事情了？
波风水门的势力就算再弱，也好歹是个火影。一旦不管不顾将事情公之于众，来自普通忍者和木叶居民的谴责就会把他们彻底压垮。
这么沉默下去不是什么好事，团藏故作不知地开口：“什么传闻？”
“只是一些没有定数的只言片语罢了，我也不能确定是不是村外势力的计谋，过段时间会试着调查看看。”
团藏有点摸不准对方的意思。
这话要是从日斩口里蹦出来，他立刻就明白对方的意图，是警告……只不过以自己对波风水门性格的了解，反而有些搞不懂了。
“不过绫崎绯月的那件事，还是先按我一开始的想法来吧。”
或许是虚晃一枪，如果自己在这里服软的话，水门这小子必然可以看出些东西……团藏还是那个老阴比。
“让没有根据的传闻来决定一名精锐上忍的未来发展，这合适吗？”
“你看好神渡枫，我看好大蛇丸。要不然这样吧，我们各自退一步，把双方的优劣全部呈现出来，让绫崎绯月自己决定。”
这似乎不太好回绝，波风水门先在表面上答应，然后目送着团藏离开这间办公室。
团藏好像对那些传闻没有什么反应，姑且先深入调查看看吧……
不过话说到底，让绫崎绯月自己决定，这里面可操作的空间也有很多，不知道团藏会怎么做……波风水门感觉属实有点头疼。
要是他有三代目之前那样的话语权，当场给团藏塞一句“我才是火影”，就什么事都解决了……
……
卡卡西和迈特凯从火影大楼出来，在屋檐上以寻常的速度跳跃，往第二十三号训练场那边赶去。
想到凯那让人有些头疼的性格，卡卡西先打下预防针：
“凯，到了那边之后不要动作太过夸张，也尽量不要大喊大叫，免得影响研究进展。”
“放心吧，卡卡西，”迈特凯一跳一跳，“为了任务而自我约束，这也同样是青春的一环啊！”
卡卡西仍然有些怀疑。
他见过很多次凯和戴前辈在公共场合时相拥泪目，毫不顾忌其他人的目光，简直是社交恐怖分子。
“你先做好心理准备，枫前辈那边的东西可是能够刷新忍者观的。”
“枫前辈……难道是那位神渡枫前辈吗？”迈特凯突然惊呼起来。
听过枫前辈的名声吗，倒也正常……卡卡西点了下头。
“呜呜……这就是青春啊！”迈特凯一边跑一边泪目，“枫前辈在好久之前就鼓励过我，说我爸爸绝对是个了不起的人。”
“那时候我还不怎么相信只是下忍的爸爸……现在想来，果然和枫前辈说的一样，我得向枫前辈道谢才行！”
第十七章 悬浮滑板测试
木叶平凡的下午，第二十三号训练场。
太阳稍微西斜，仍然暖和的阳光驱散了晚冬时节的寒意，站在这么一大片空旷的场地里，能感觉泥土和草木的芬芳顺着呼吸进入鼻腔。
偶尔有风，能够掀起神渡枫身上那件不系扣子的白大褂，让他双手插兜的动作多了几分画面感。
首先进行的是青山三叶主要负责的风遁悬浮滑板测验。
这项实验用不到迈特凯，他因此加入观众席，看着卡卡西使用这个自己不大熟悉的全新产品。
青山三叶简单介绍其自己的改进：
“在原有向下喷气悬浮的基础上，不改变上升推力的同时，可以借由查克拉输出调控向前加速的气流。”
“借助空气动力学原理等，如果将重心移动到右侧就能进行向右偏转，左侧同理。”
“同时设置有迅速减速的刹车模式，依旧只需要将气流输入到装置内部，只需要通过踩踏特定的部位即可调整结构，使气流从前方喷出。”
简单来说，忍者只是一个提供动力的“发动机”，这个悬浮滑板用纯粹的机械结构解决了各种问题，降低了在操控时的困难。
航天飞机的涡轮式喷气发动机很难制造，这是因为燃烧与高温高压的气流对材料有极高的要求，涡轮叶片极易变形，成型的工艺相当复杂。
不过这种忍者式喷气发动机就很好解决，只需要在内部设置抗压能力强的无缝钢管式结构，确保高压的风遁气流不会连管壁都炸了就行。
卡卡西小心翼翼地踏上了悬浮滑板。
他还记得上次，自己在测试的时候把悬浮滑板啪一下撞在树上，不得已中止原先的测试安排。
虽说根本就没设计转弯功能……但卡卡西认为主要还是自己查克拉控制力的问题。
作为一个合格的上忍，他对空气动力学啥的懂，但又不是完全懂，涉及到这种专业级别的装置也没有深入研究的必要。
暗自记下了操纵方法，卡卡西先用查克拉将自己吸附在滑板上，然后开始应用风属性的性质变化。
悬浮滑板有过简单的降噪处理，他只听见简单的气流声在脚底下响起，自己的身体就被脚下的滑板托起。
过了大约五分钟左右，青山三叶拿着笔记本问道：“感觉查克拉消耗怎么样？”
“这种状态能维持一个小时左右，那之后可能就没剩下多少查克拉了。”
一般的上忍可以踩水在海面上行走十个小时以上，单纯悬浮状态的查克拉消耗是踩水的十倍吗？还要算上卡卡西自身查克拉稀少的因素……青山三叶记录下这点。
“试试看贴近地面时的直线加速效果，弯道性能，刹车效果。”
卡卡西按照要求一一尝试，并且在预先设置好的“跑道”上面测试出具体数据，由那个结界班的中忍负责掐表记录。
经过多次测验，大约十来分钟后，卡卡西因为查克拉消耗稍微有些喘气。
“先休息会，接下来测试低空飞行的效果和灵活度。”青山三叶丢给他一个兵粮丸，卡卡西拿在手里，摇摇头没吃。
“以一个上忍的视角来评价一下刚才测试时的感受吧。”
“嗯，”卡卡西这次配合很多，花了点时间组织语言，“对于长路程而言，相比起徒步前进这种方法更有优势。”
“只需要用很少的查克拉加速，然后维持住悬浮的状态，在接下来相当的一段时间里就能高速移动了，转弯的灵活性也很可靠。”
“我不是很擅长风遁而导致消耗查克拉较快，如果让那些擅长的忍者来使用应该是相当不错的忍具。”
他点评完毕，休息了一小会，很快开始测试最值得期待的低空飞行环节。
其实低空飞行和近地悬浮消耗的查克拉差不多，只需要一开始移动到较高的位置，然后保持高度就可以了。
而且在空中不受干扰的情况下，气流相互作用的模型会得到简化，预计能够更加流畅地飞行。
卡卡西按照指示，向左飞，向左上飞，整个人倒悬在滑板上反向向下加速，极高速的情况下通过抬升悬浮滑板前端制动……
一开始还有些摔下或是撞上什么的担忧，等到后面适应了悬浮滑板的操作后，卡卡西一下子就玩嗨了。
脱离了引力的束缚而进入到空中战场，相当于从二维进入到三维，多了无数种躲避或是进攻的方式……他在脑内一边演绎着假想敌，一边上翻下跳地躲开、追击。
神渡枫看着迅速掌握要领的卡卡西，略微有些满意地点点头。
他拍拍那位结界班工具人的肩膀：“用手里剑苦无之类的东西攻击看看，测试下实战性能。”
青山三叶唔地一下反应过来：对啊！
然后她看见那名中忍把忍具袋里面的手里剑全扔出去，然后落地了去捡，捡了又扔……始终没有能够威胁到卡卡西的操作。
反观卡卡西，要是从天上火力压制的话，那中忍早就被干烂了。
因此在笔记本上记下：地面上的忍者缺乏制空手段。
过了一会，卡卡西喘着气降落……自由飞行的感觉实在太好，他一时间有些没考虑查克拉的消耗。
快乐飞行完落地，身体有些空虚感……想到接下来还有活，他咽下那枚兵粮丸。
“怎么样？”
卡卡西缓了好一会，才回答道：“速度方面无可挑剔，即使是岩隐村的轻重岩之术也没有这样的飞行速度和机动性。”
“掌握难度应该也要低于轻重岩之术，装置大幅度简化了操作，只不过从脚底冒出气流依旧有些困难，大约相当于一个风属性的B级或是A级忍术。”
他深吸了一口气：“相比于适用于下忍或中忍的前面那个产品，这种适用于高端战力的装置恐怕真的能改变战场走向了……”
三代目土影大野木很棘手，因为人家能飞而且尘遁见谁灭谁。
水门老师正好擅长的就是风遁……要是将飞雷神的印记与悬浮滑板结合，轻松占据制空权后扔出飞雷神苦无，不知道能玩出多少全新的花样……
甚至还能轻易越过敌方的阵线，将飞雷神印记布置到敌后，一次性传送一大批人来一波偷家操作……
第十八章 我的忍术还不如凯？
听着卡卡西的高度赞扬之辞，神渡枫表示这都是基本操作。
科学技术本来就是一种能轻易改变世界面貌的东西，对一个接受过现代科学教育的人来说……有手就行。
“接下来进行第二项实验，也是要求两名忍者协助实验的原因。”
迈特凯闻言，从观众席走到有些虚弱的卡卡西身边，眼神变得炽热，脸上满是期待的表情。
悬浮滑板太COOL了，只可惜他没法用……不知道接下来还有什么激动人心的产品。
“首先解释一下吧，关于任务要求的那一项并不是针对卡卡西。”
“需要你们协助测试的产品是一件‘忍术学习辅助装置’，它的灵感来源于写轮眼对忍术的拷贝功能，因此一个拥有写轮眼的受试者对实验有很大意义。”
卡卡西用手摸了摸倾斜向一侧的护额，感受到那种来源于身体细胞的空虚，最终没有将它抬起。
没有要求就先不用吧。
他问道：“是一种类似于这个滑板一样的忍具，能够让人像写轮眼一样拷贝忍术吗？”
“差不多如此，”神渡枫示意两人抬起手，“具体的原理是机密事项，你们只需要协助测验就可以了。”
卡卡西和迈特凯抬起手。
下一秒，一套被折叠得整整齐齐的黑色衣物凭空出现在他们手中。
“嘶……”卡卡西瞳孔一缩，他对手中物品出现的方式没有丝毫的察觉。
要是起爆符之类的杀伤道具的话，我现在恐怕已经死了……
这就是水门老师说过的那个无法理解的时空间忍术吗……
果然，枫前辈至少是和水门老师同一层次的强者……他有过心理准备，很快克制住内心的惊讶，等待接下来的指示。
“把交给你们的上衣和裤子贴身穿好，在外面可以套上忍者马甲一类的外套，这没有太大的影响。”
迈特凯包含激情地点点头，动作果断地伸手想要脱掉自己身上那件绿色紧身衣。
“呃……”
还挺纯情的卡卡西显得略微手足无措，直到他发现附近有一处公共厕所，连忙拉着凯使用瞬身之术赶了过去。
大约两分钟后，他们两人换完衣服回来。
迈特凯发现这件衣服竟然比起他家祖传的绿色紧身衣还要合适——质地柔软，透气，延展性好，简直是体术锻炼的最佳利器。
干脆从绿色转为黑色。
“接下来要怎么做？”
卡卡西有些好奇这个“忍术学习辅助装置”，少见地主动问了起来。
神渡枫稍作思考：“我记得凯的查克拉属性是雷和火，对吧？你对这两种遁术的掌握怎么样？”
其实相比起几乎无法使用忍术的小李，凯对忍术的掌握姑且还能过得去，只不过在体术方面异常有才能罢了。
官方设定书中，小李的忍属性是1，而凯的忍属性是6，在原著中也展现过通灵术之类的基本忍术。
只是很难确定这个时期他的忍术水平如何。
迈特凯满是自信地说出了自闭的话：
“为了能够成为上忍，我加倍努力终于掌握了雷属性查克拉的性质变化，除此以外什么都不会！”
自戴前辈的那场战斗之后，水门老师那边好像说过要放松上忍的考核制度……卡卡西在心中自语。
“掌握了性质变化吗？”神渡枫轻轻点头，“那卡卡西就先使用雷遁·地走之术，攻击远处的那块石头吧。”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卡卡西在大约三十米外的地方发现了一块坚硬的岩石。
这种作为忍术标靶的东西在训练场上并不罕见，即使打坏了过段时间也会有忍者负责搬运新的，竭力还原一种野外训练地的环境。
三十米吗……感觉有点勉强，体内的查克拉不是很多，雷遁·地走也不是远距离攻击的忍术……他靠近几步。
然后结出三个印，双手拍在地面上。
滋滋。
一道蓝白色的雷光顺着地面迅速蔓延，飞快地冲向目标，然后爆裂声带着烟尘响起。
等石屑和尘土构成的烟散去后，那块岩石只是表层被击碎，蔓延出如同镜面般的裂纹，整体还是完好无损地呆在那里。
“查克拉不充足，导致忍术的威力大幅度下降了吗……”
卡卡西习惯性地暗自检讨，然后往回走了几步，看向迈特凯。
他有些好奇所谓的“忍术复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咦？”
迈特凯感觉，好像有一股轻柔的力量牵引着自己的手臂，使它在不自觉中抬起，连忙向神渡枫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放松一些，根据这个引导来做出动作，也可以加入自己的查克拉。”
凯顺着这股力量抬起手臂，十指不自觉间做出结印的动作，紧贴身体表面的衣物变得温热起来，体内的查克拉不自觉中按照特定的路线运行。
“枫前辈说可以加入自己的查克拉……”他于是按照这样的路线，主动调用起自己的查克拉，发现有滋滋的蓝色雷光在手掌中闪烁。
“雷遁·地走！”
嘭！
三十米外的那个岩石目标猛地爆裂开来，大块的碎石与尘埃卷得到处都是。
“诶诶？”
迈特凯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他刚才……放出忍术了？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好像除了按照那个引导以外什么都没做啊，顶多就是加入了一点自己的查克拉……等等，怎么感觉这个效果比卡卡西的还强？
他奇怪地望向卡卡西，希望能从自己一生的对手那里得到些解释。
卡卡西呆呆地看着那场景，人已经有些麻了。
你都没看到我怎么结印就把忍术拷贝过去就算了，还能说是枫前辈的装置神奇……但是第一次用这个术的威力就比我大这么多，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神渡枫觉得挺合理的。
毕竟在官方设定书中，迈特凯的查克拉属性是10，卡卡西的查克拉属性只有6。
或许和八门遁甲有关，但肯定不止是这个原因。
毕竟查克拉是精神能量与身体能量的结合，凯每天意志坚定地锻炼身体，卡卡西则是每天被写轮眼掏空身体……
忍术的威力很大程度上还是取决于输出的查克拉……凯可能只是稍微放一点查克拉进去，就比现在几乎耗尽查克拉的卡卡西效果要好得多了。
第十九章 雷遁·八门遁甲？
接下来，卡卡西再示范了几个忍术，然后实在累得不行就坐在地上休息了。
几乎没碰过忍术的迈特凯很兴奋，时不时结印一个雷遁·地走，然后又结印一个雷属性细胞活性化，在训练场上噼里啪啦奔走起来。
“……”看着那样的迈特凯，卡卡西的眼里露出深深的羡慕。
宇智波那边的人说得确实没错，外族之人使用写轮眼只会拖垮自己……但是卡卡西知道，他是不可能放弃带土给自己的这只眼睛的。
水门老师为此费了不少力气，更重要的是，他还要替带土继续看着这个世界……
神渡枫的目光停留在使用雷属性细胞活性化的迈特凯身上。
在原本近乎自虐式的长期锻炼下，迈特凯的身体素质已经达到了非人的水平，只不过更多潜能被身体的枷锁“八门”所束缚。
使用八门遁甲之后的短时间内能爆发出极强的力量，甚至说不定能击败这个时期的卡卡西……这本身是另外一种对身体潜能的挖掘。
等迈特凯消停下来后，神渡枫轻轻一笑，问道：“使用忍术的感觉如何？”
“太棒了！多谢枫前辈，这件衣服也很适合平常活动，我感觉现在可以一口气绕木叶跑三十圈……”
说着说着，迈特凯意识到了什么，声音渐渐放大：
“没错，任务结束之后我就要绕木叶跑三十圈，如果做不到的话就要做俯卧撑五百个，不行的话就再做两百个深蹲！”
卡卡西无奈扶额：自己熟悉的凯还是出来了。
“接下来的锻炼就接下来再说吧，”神渡枫的语气充满耐心，“刚刚用雷属性活化细胞运动了一段时间，现在是什么感觉？”
迈特凯以为是询问复制忍术有无后遗症之类，连忙调整表情，认真答道：“体力充沛，感觉良好。”
闻言，虚得坐在地上休息的卡卡西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他盯着迈特凯观察，发现根本看不出什么，于是又打出一个问号：“细胞活性化是短暂压榨出自身的潜力，对身体的负荷很大。凯，刚才的运动量也不算少了，你真的没问题吗？”
迈特凯对他竖起右手大拇指，亮出一口白牙：
“卡卡西哟，我可是每天绕木叶至少跑二十圈的，那点运动量不算什么，充其量就是出点汗的程度而已。就算是我一生的对手也不能把我看扁了啊！”
“……”卡卡西百口莫辩，神色有些怪异。
慢跑和全力冲刺这能一样吗？
他用雷切的时候会顺带雷属性细胞活性化，导致动态视力都跟不上自己的速度，具有极强的穿透力和破坏力。
但他平时拿个苦无可不敢胡乱活性化去捅别人，快是快了，但估计没跑几步路查克拉都要见底了……
神渡枫没有对卡卡西说什么，他突兀道：“凯，打开八门遁甲的第一门和第二门试试。”
“哦。”
迈特凯毫不犹豫，他先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眼部的穴道，然后调动一股查克拉猛地突破查克拉经络系统中“开门”的限制，然后顺势冲破了“休门”。
略微有逸散出来的查克拉卷动周围的气流，不过很快内敛起来。
“八门遁甲之术吗……”
卡卡西感受了一下体内的查克拉剩余，之前吃下的那枚兵粮丸已经开始发挥作用，细胞渐渐活跃起来。
他见过迈特凯在训练时使用它，不过这次枫前辈一定有什么深意……他抬起自己的护额，露出写轮眼。
“开门是解除脑域限制，从而超负荷地消耗能量来提升力量与速度，百分百地发挥出自己的身体能力。休门则是解除疲劳的限制，压榨藏在身体内部的能量来快速地恢复体力，也就是短时间内能消耗更多能量。”
神渡枫说完，倒也不解释为什么自己知道这门禁术的秘密。
迈特凯没有多想：在他看来，比所有人更早知道爸爸强大之处的枫前辈对八门遁甲了解是理所应当的。
“接下来的几门则是在这二者的基础上加以延伸，归根结底就是短时间压榨出身体内储存的能量，暂时拥有强大的力量，其实这和雷属性细胞活性化是相似的道理。”
“不过相较于形式粗暴的八门遁甲，用细胞活性化进行辅助更加柔和一些，也具有更深层次的潜力。”
“打开到第四门伤门就必然会身体受伤，不过在第三门的基础上使用雷属性细胞活性化就能更加安全地逼近真正的身体极限。”
“而且使用八门遁甲时能解开身体内部对查克拉的限制，而这种暴涨的查克拉可以更深层地活化细胞，两者彼此促进。”
迈特凯有些摸不着头脑：
“枫前辈是说，让我将八门遁甲和细胞活性化结合使用吗？”
卡卡西早就听明白了：“你是白痴吗……身体里面的能量就那么多，对身体的压榨是有极限的，无论是活性化还是八门遁甲都一样。”
“但是假如你还不能打开第四门，贸然尝试训练很容易弄伤自己，那就可以在第三门的基础上使用活性化，相当于打开了3.5门，中间多出了个缓冲的阶梯。”
“……原来如此！我懂了！”
迈特凯突然用力点头，然后感慨道：“从听不懂到听得懂，这就是青春啊！”
神渡枫没有否认卡卡西的话，他笑着补充道：
“八门遁甲的查克拉会逸散出体表，到最后的惊门还会形成蓝色的汗液蒸汽。如果这些逸散的查克拉能被凯加以利用变成雷影那样的效果，对战斗力的提升应该也很不错，是个可以尝试开发的方向。”
“开发忍术？”卡卡西一愣，想到八门遁甲的霸道之处，“以凯的……忍术天赋，恐怕会很危险吧？”
听着确实很强，而且是非常强。
可是……八门遁甲的查克拉本来就很难控制，变成雷电后把自己弄死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神渡枫看着卡卡西，流露出微妙的笑容。
卡卡西本能地觉得有些不太妙。
“你们的关系这么好，干脆将忍术交换一下，一起开发这个雷遁八门吧。”
“正好忍术辅助装置的测试还要持续一段时间，接下来研究所这边会去火影大楼发布一个针对于你们的长期任务。”
“只要有我在的话，你们可以不用担心忍术开发过程的危险，只需要考虑查克拉的消耗就好。”
八门全开差点一脚踢出大结局的凯都给鸣人阳遁直接救回来了。
以神渡枫的阴阳遁术造诣，只要不是一把苦无直接把脑子捣烂了，基本上都能救回来，而且很快生龙活虎。
迈特凯几乎不带犹豫的，以一种炽热的眼神看向卡卡西：“一起开发忍术吧！”
“你知道忍术开发到底有多难吗……”卡卡西有些无语，不过隐约有些心动。
枫前辈既然这么说了肯定不会有事，能学八门遁甲不是坏事，要是真能把雷遁八门弄出来……那简直不得了！
他故作傲娇：“好吧……就先试试看好了。”
第二十章 制导武器
迈特凯的忍术天赋确实稍差，他试着在八门遁甲的状态下使用雷属性活性化，然而很难准确地控制住暴涨的查克拉。
至于卡卡西，他真的已经再战不能了，休息一会就先回火影大楼那边报告任务了。
火影办公室。
波风水门听完卡卡西阐述的任务过程，手肘靠在桌面上，用手抵着下巴沉吟了片刻。
“雷遁与八门遁甲相互结合吗？虽然听起来有些异想天开……但是如果成功的话，恐怕真的能发挥出不可思议的力量。”
不过毕竟还没开发出来，波风水门还是更重视那个“忍术辅助装置”的潜力啊。
卡卡西在适应三勾玉写轮眼的期间就复制了上百种忍术，已经能够适应各种战斗形式和场景，变成了相当全能的忍者。
要是补足了查克拉这一短板，妥妥的上忍精英。
很难想象这玩意要是普及开来会怎么样……但至少不会是坏事。
他不再多想，湛蓝的眼眸看向卡卡西，问道：“既然已经答应要开发忍术了，你应该也知道背后的含义吧？”
卡卡西缓缓点了下头。
这不仅是开发忍术这么简单的事情，枫前辈是借助研究所的名义向自己抛出橄榄枝……以卡卡西的智慧不难看出这一点。
波风水门靠向椅背，脸上笑吟吟道：
“昨天让你考虑一下到底是去暗部还是去枫那边，看来是我的或者是你的这种考虑被枫察觉了，他才会这样给出邀请吧。”
卡卡西顿时陷入思考。
如果说是水门老师的意图被察觉了，那应该是一乐拉面那边主动提起自己去暗部的事的时候……
如果是我的意图被察觉，应该是前后这两天在态度上的突然变化……
“枫是很不可思议的，他能够很快地看穿一个人深层次的性格，当然也能轻易洞悉他人的暗示或者心底的犹豫之类的事物。”
波风水门笑了一下，不再多提：
“不过既然他选择这么做，而且给出了忍术开发的相关建议，我相信你的这个选择要比暗部更好一些。”
“关于和人多多交流那件事，我也挺赞同他的意见的，卡卡西。凯是个既有毅力，又兼有隐藏的才能的孩子，与同龄人相处一下不是什么坏事。”
“……”卡卡西沉默了两秒，点点头，“我知道了。”
……
根部，大蛇丸的实验室。
几个地位很低的研究员在各种仪器面前忙碌，大蛇丸看上去反而很悠闲。
他面前的桌面上摆了一杯茶水，那本《数学》已经被翻得有些陈旧。大蛇丸的目光盯着书页，只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有人低沉地敲了一下实验室的门，这敲门声不像是请求入内的样子，反而像是在提醒里面的人——我来了。
团藏打开门，走到大蛇丸面前，言简意赅道：“进展如何？”
大蛇丸动作轻柔地合上书，带着团藏在实验室内部观光游览，看看新的产品。
“01研究所那边的产品给我打开了一个全新的思路，人们想要追求的破坏力不是能量多少本身，而是如何将能量送往自己想要的地方。”
“人类的身体是很脆弱的，忍者的身体也是如此。如果能将能量完好无损地送到身体的内部释放，哪怕只有十分之一张起爆符也足以杀死绝大部分忍者。”
“不过有时候我们需要瞄准的不是人类的身体。如果能将能量便利地送到敌方的战场营地甚至是村子，那么将会有巨大的收益。”
团藏在一旁默默地听着，没有出声打断。
他好歹也是个名正言顺的上忍，这种程度的东西还是能听明白的。更不用提他的老师还是擅长研究的千手扉间……
“如果能将一百张起爆符精准地送到敌人的粮仓或是武器库中引爆，那么这点开销对战争而言完全不值一提，大赚特赚。”
“但是这一百张起爆符分发给忍者们布置陷阱，结果全部被敌方闪避开，那么只是白白浪费一百张起爆符罢了。”
大蛇丸舔了舔嘴唇，呵呵笑道：“看出来了吗？我们以前对‘能量’的利用方式是何等层次的浪费啊！团藏大人。”
看到这副样子，团藏就知道他确实做出了点东西，懒得买关子，很快问道：“那要怎么做？”
“云隐村已经有了大炮之类的武器，只不过杀伤效果很不好，不能准确命中想要的目标。”
“我们构想出了一种产品，它在发射后，能用实现封印在内部的风遁与火遁忍术加速到音速的3倍左右，而且能在飞行过程中自动纠正与目标的角度偏差，保证最终精确地打击目标。”
一枚能够精确打击，速度3马赫的起爆符炸弹？
团藏露出了一瞬间的惊讶，很快问道：“你说构想，这是什么意思？”
“想要研究出来，还差了点东西，我需要一个由复杂数学方法导出的制导方式，也就是确定准确击中目标的方式。”
“那些研究员都是废物，我一个人研究的话需要花上不少时间，哪怕加上影分身也至少需要一个月。”
“这点时间我倒是可以等，但是团藏大人不一定想等。”
“我在木叶村发现了一名数学上的人才，有他帮助的话应该能缩短不少时间，只不过需要团藏大人帮我找到并且说服他。”
团藏终于弄懂了大蛇丸的想法，不过倒也没有什么意见。
这木叶村很少有他搞不定的事情，更何况这是为了木叶……
“谁？”
大蛇丸指了指桌面上的那本书封面上，作者署名的地方。
“梅普露？”
“应该是笔名，不过透过笔名找到作者的真身，这对于团藏大人而言不是什么难事。”
“我知道了，”团藏点点头，提起了自己来此地的目的，“有一件事要给你提个醒。”
他瞥了一眼那些隶属于根部的研究人员，他们很快读懂眼神里的意思，从实验室里面走了出去。
这群人和根部的成员不一样，名义上其实是木叶的研究员，特别上忍之类的，团藏不可能把他们都设下舌祸根绝之印。
研究思路是可以和他们说的，毕竟最后研究出来的都是木叶的东西。
但接下来的话就不太行了……
大蛇丸目送着这群人离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久后，他转头问道：“什么事？”
团藏缓缓开口：“水门那家伙怀疑我们的事了。”
第二十一章 团藏的计谋
大蛇丸闻言，蛇瞳瞬间一缩，然后立刻紧紧地盯着团藏，观察他的面部表情。
几秒钟后，他呵呵一笑：“看来团藏大人已经有了应对方法，不需要我太过担心了。”
“还没到最坏的情况，”团藏很慢地点头，然后语调一转，“我还能处理这件事，水门那边绝对不会拿到实质性的证据，但是对你而言不是什么好消息。”
“……无法继续人体研究了，是吗？”
大蛇丸有些沉默，手头上的项目已经搁置了相当一段时间。
不仅仅是柱间细胞或是其他血继限界这么简单，人体改造的这项研究涉及到大蛇丸对永生的追求……
要换个研究方向吗？比如说从身体的研究转为灵魂的研究……大蛇丸一时间没能做出决定。
团藏阴沉道：“只是暂时无法进行研究而已，等到事情的风波过去之后，让根出手抓捕一些村外的平民或是山贼就好。”
“你准备怎么处理？”
“水门不确定流言的真实性，他必然会深入调查。只要让那个隐约察觉真相的家伙变成想要破坏内部团结的云隐村间谍就好。”
大蛇丸没有搭话，团藏怎么做是他的事情，能确保自己这边的安全就好。
他继续考虑接下来的研究方向。
团藏瞥了门口一眼，站起身，叹了口气：“要是你能成为火影就不会是现在这样子了。”
大蛇丸表面上看不出情绪，平淡地回应了一句：“你得问猿飞老师。”
他很快走出实验室，心里多有些无奈。
如果说水门对他们的行为还抱有不确定的态度，那么日斩那家伙在心里基本上已经石锤了，只是缺少实质性的证据而已。
不过也有好消息……只要搞定那个“梅普露”，让大蛇丸那边开发出所谓的精确打击武器，应该能把神渡枫的01研究所彻底甩在后面。
能不能拉拢到绫崎绯月是其次，压过水门那边的势力一头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01研究所会不会也有厉害的研究进展，团藏是不怎么认可的——这可是老牌研究员大蛇丸都要一个月才能开发出的成品！
……
01研究所，一层的实验室。
迈特凯在神渡枫的指导和看护下开发了一段时间的雷遁·八门遁甲，稍微有了些最最基本的进展。
之前说过，开门是解开脑域的限制而百分百地发挥出自己的身体能力，休门则是解开体力恢复的限制，超高速地恢复来抵消疲劳。
这两个过程中“不受控制”的部分很少，反而施术者会更好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迈特凯刚开始是因为查克拉量的增加而控制不好力度，没法很好地使用雷属性查克拉活性化，不过这种状态下锻炼查克拉控制力很快，几十次就学会了。
目前进展：雷·八门遁甲·休门。
神渡枫回到实验室之后，拿着纸和笔继续构思“忍术辅助装置”。
他略微陷入了些瓶颈，在纸面上写下几个关键词后，刷地画上一个圈，然后缓缓在周围点缀上数个小小的问号。
表示目前还无法突破的地方。
一旁正在研究悬浮滑板外观设计的青山三叶偶尔会偷看神渡枫几眼，看到纸上的问号，稍微感觉有点奇怪。
“枫先生现在研究的还是‘忍术辅助装置’吗？可是……今天看卡卡西他们实验的效果已经很不错了，还有这么多问题需要解决吗？”
她记得枫先生说过，大约要一个月的时间来解决问题。
可是第一天都已经能实现忍术复制了，迈特凯短短时间就学了好几个术……接下来还有什么工作吗？
神渡枫耐心解释了起来：
“他们身上的那个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产品，只是我用忍术做出来，证明原理可靠性的原型机而已。”
“只有当人们能用符文、结界术、封印术之类的手段将它做出来的时候，‘忍术辅助装置’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完成。”
青山三叶歪了下脑袋，用力想了想，然后好像理解了：“现在的装置是枫先生用特殊的方法做出来的，但是其他人学不会，是这样吗？”
“嗯。”
神渡枫透过实验室小小的窗户，再次把目光放向天际。
“我从始至终只是一个研究者，不可能承担生产任务。只有当其他人能够按照我给出的方法生产，甚至所有人都能生产，那才是研究的意义所在。”
“科学是用来改造社会面貌，造福广大人民群众的。它的意义不在于让某些特定的人变得更加强大，而是让所有人都能从中受惠。”
“唔……”青山三叶感觉好像懂了，又有些没懂的样子，低下头继续设计外观了。
……
下午五点，01研究所准时下班。
青山三叶花了点时间，从位于木叶较偏僻地带的第二十三号训练场回到自己的住宅。
回到家，她先钻进厨房，干脆利落地给自己做了顿蒲烧鳗鱼饭，然后美滋滋地坐在饭桌上品尝完毕。
整理、清洗好餐具之后，青山三叶来到家里的镜子前面，凑近观察里面的那位美少女。
柔顺的棕褐色短发打理得整整齐齐，小巧精致的三角发夹别在一侧。
那位美少女好奇地打量这边的金黄色眼眸充满绮丽的意味，虹膜在光线的映衬下好似闪烁着星光的多彩银河般。
她捏了捏自己的脸，然后得出一个简洁明了的结论：今天的我也还是好可爱！
心中轻快了几分，青山三叶顺着这股情绪在书桌面前坐下，神色专注地翻阅起从神渡枫那边拿到的基础教材。
刷题无岁月，她一边演算一边学习，很快身边就堆上了一小叠废弃的草稿纸。
抬头看一眼时间：晚上九点三十分。
青山三叶靠在椅背上，向后伸展了一下手臂和身体，浅色的羊毛衫的表面呈现出一个巧妙的弧度。
她先用手指捏起黑色长筒袜的前端，然后顺利地褪下，无意识地在房间里面翻找换洗衣物，准备淋浴睡觉。
温热的水从淋浴头涌出，先后落在后颈和光洁的肩膀上，最后顺着身体弧线流到地面。
她因为这种舒畅感短暂迷糊了一小会，然后思考起今天的事情来。
“枫先生似乎想要改变整个时代的面貌，就像千手柱间终结战国时代，开创忍村时代那样……”
“虽说是让我做好倾听的心理准备……但似乎除了细节以外的部分都已经透露出来了……”
“或许……”
今天有些用脑过度了，再加上热水澡实在太过舒服，她暂时放弃了思考。
第二十二章 符文体系理论化
第二天九点，01研究所准时进入到工作状态。
青山三叶坐在电脑面前，她在给建模程序录入悬浮滑板外观设计。
她毕竟不是专业人士，徒手画出精确而能让工匠理解的设计图稍微有点困难，借助计算机辅助的话就能将各个角度的设计打印出来，大家都很方便。
神渡枫准备给01研究所的产品设计一套独立的风格，让它们能够与寻常的物件轻松区分出来。
说白了就是很有科技感，看上去很高级，和那些朴素的忍具截然不同。
不过毕竟很亮眼，这里需要舍弃掉一点点隐蔽性——只是人脚底下踩着个滑板上天，哪还有什么隐蔽不隐蔽的，所以无足轻重。
表面色彩使用不同层次的蓝色搭配而成，绘制有一些装模作样的电路式的简单花纹，还有对使用方式的简易图注。
参考了流体动力学方面，将滑板剖面形状做成减小阻力的流线式，然后搭配上机翼般的轻小结构，高速前进时会获得升力，减轻赶路时的查克拉消耗。
非常抓人眼球。
青山三叶在这方面倒是出人预料地有些设计才能，能近乎凭直觉做出容易受人欢迎的外观设计。
被建模软件折磨两个小时之后，她站起来，准备喝口水休息一小下。
从桌面上拿走一小包枫先生提供的速溶咖啡，用热水冲泡好后，青山三叶拿着冒热气的猫猫图案瓷杯走到神渡枫侧后方。
她想闲聊两句，因此先看看枫先生到底在写些什么。
然后稍微有些呆滞地发现……她看不懂上面的符号。
倒不是说不认识，青山三叶确定，每个符号分开来她都认识，比如说这个是三角形，这个是粗一点的三角形，这个是斜一点的三角形……
但是别说合在一起，就算分开来也看不懂……她有些明白，为什么枫先生觉得这对她来说还太早。
是我菜了……青山三叶意识到自己的不足，她端着咖啡，准备回去继续建模。
神渡枫早就注意到她的动作，微微侧过头，温和解释道：
“看不懂也很正常，因为它们只是我早上刚刚新创造出来的符号，用于表示特定的含义罢了。”
“唔？”
她有些困惑，枫先生不是在研究忍术辅助装置吗？
青山三叶的表情总是很好懂。
神渡枫笑着解释道：
“木叶现在采用的符文绘制方法几乎由千手扉间一人实验、归纳、总结而成，这么多年的使用下来也没有太多改进的地方，只不过仍然停留在经验主义的层面。”
“在很早之前，人们就知道如果把尖锐的物体制作成刀刃的形状，就能用来切割和捕猎，这些是长久的经验积累使然。”
“在时代的演化下，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全新武器形状，比起先前的更具有杀伤力，因此人们也归纳出了一套武器造型的方法，非常实用。”
“只不过现代的武器相比，差距无法想象。”
青山三叶轻轻点头：“枫先生的意思是，由二代目总结出来的这套方法与早期人们总结出武器制作方法是一样的？”
在最近几天的学习过程中，她渐渐掌握了些必要的思维方式，理解的效率也提升了不少。
“没错，”神渡枫肯定道，“只是制作武器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武器能伤人，不知道作用力、压强、接触面积的关系。”
“由于缺乏相关经验，他们也不能做出像‘聚能装置’这样的特殊武器。”
“这些也是现代木叶符文绘制方法的缺陷，人们能做出起爆符，不知道起爆符为何能被引爆，对隐藏在事物背后的更深层次原理仍然一无所知。”
她有些明白了：“枫先生想要给符文绘制的体系建立起运动学定律那样的东西？”
“嗯，这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不仅仅是‘忍术辅助装置’的研发，它还与很多方面息息相关。”
“每张起爆符的威力都不会完全相同，这是由于精度控制不到位造成的，只不过人们已经没有更好的提升手段了。”
“如果对其本质加以研究，弄清楚其中更深层次内涵的话，我们或许就能知道如何缩小误差，并且将成本压缩至最低点，获取最大的经济效益。”
青山三叶还是端着咖啡，她认真想了想，神情稍微有些犹豫，最后还是问了一句：
“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嗯……”神渡枫不是很想打消她的积极性，努力思考片刻，“不能。”
“……”她点点头，又回到自己的座位前，和建模软件斗智斗勇了起来。
……
今天下午，先照例是起爆符的数据收集。
在几名工具人的辛勤努力之下，这方面的测试已经步入了最终环节，预计过两天就可以将成果打包上交给木叶那边了。
到时候视情况而定，可能会大批量生产这种“聚能装置”，作为苦无、起爆符一类的忍具配置有选择地免费发放给木叶全体忍者。
这可以极大地加强木叶忍者的战斗力，在这种仍然有些动乱的时期会很有帮助。
然后卡卡西和迈特凯两人相互配合，一方面继续收集“忍术辅助装置”的必要数据和情报，另一方面也是让凯掌握更多的雷遁忍术，无形之中增加经验。
等卡卡西的查克拉消耗得差不多之后，就可以开始雷遁·八门遁甲的尝试性研究了。
卡卡西在凯的指导下学习八门遁甲，凯一边监督，一边努力锻炼查克拉的控制能力……
……
实验结束，接近下午五点，01研究所快要下班的时候。
神渡枫的桌前摆了两本千手扉间所著的忍文字、符文百科全书……他毕竟才穿越到火影两年时间，不可能对所有东西了如指掌。
就像是研究生看外文文献那样，得查学术字典……
青山三叶依旧坐在计算机前，对悬浮滑板的建模进行最后的修缮工作。
砰砰。
有礼貌的敲门声响起，青山三叶下意识看了眼神渡枫，见他没有什么反应之后站起来，主动去开门。
门打开之后，她看到一位比自己稍高几公分的美少女，笑嘻嘻地对自己打招呼。
第二十三章 神渡枫的过往？
神渡枫抬起头，打量着这位来访者。
绮丽的金色长发，相当靠近末端则是渐变成酒红色，精致的五官和出众的身材，相当夺人眼球……如果说是一位知名女演员的话也确实没错。
花了点时间，神渡枫才从原身记忆的角落里面找出些散落的画面，从相似度上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绫崎绯月，也就是波风水门前段时间和他提起的那位研究员。
印象里她的头发从前就是这样……可能与祖上的血脉有些联系吧，有些漩涡一族的血脉之类的。
绫崎绯月在举起手晃了晃，打招呼之后，也静静地打量起研究所现存的两人。
她的目光很快从青山三叶的脸上转移到神渡枫的脸上，流露出很轻微的惊喜之色，把之前想好的那套说辞抛掉。
“你们好，我是四代目介绍来的研究员绫崎绯月，请多多指教。”
嗯……原本按照四代和团藏长老的商议结果，她今天要先来这边看看，然后去大蛇丸那边也看看，最终才做出决定的。
不过谁让她是颜控呢……已经不需要过多考虑了。
“唔……”青山三叶想起来，枫先生好像提到过这么一回事，于是自我介绍了一番。
表面看上去是语气温柔礼貌的人，不过一般人不会想着出村去当演员吧……神渡枫感觉对方有几分隐藏着的任性。
他打算掌握几分主动权，率先开口道：
“我是01研究所的主要负责人，神渡枫。虽说是四代目的安排，但是我们这边对于研究员的基本要求并不会因此放宽。”
“普通的战斗型上忍掌握的学术知识对于我们的研究来说远远不够，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需要努力去掌握这些东西。”
绫崎绯月尼嘻嘻地笑了一下，然后道：“放心吧，我在学习这方面还是稍微有些自信的。”
“那就好。”
神渡枫发动时空间瞳术，大约七八本厚实的书籍从空中落在桌面上，弄出不小的动静。
“咦？”
绫崎绯月眨了眨眼，看了看神渡枫，又看了看桌面上的几本书，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
“这些是参考资料。我不确定你目前的学识水平，因此可能会有些是你目前已经掌握的内容。不过这里面的所有东西都是研究必备的，需要尽快掌握。”
“好的。”
她拿起一本书，先是看了看封面上的标题，然后颇感兴趣地开始翻阅起来。
倒不像是个忍者，反而像是个热衷求学的知识狂热者。
“接下来的两天，我们可能会去一趟雪之国。据书籍记载，那边有一种对查克拉运行方式研究大有裨益的药草，和我们现在的研究项目息息相关。”
青山三叶感觉有些出乎意料地“诶”了一下。
她很快点点头：“我没有什么问题。”
绫崎绯月放下书，稍作思考：只要到时候去大蛇丸的实验室那边装模作样一下，跟四代说一声就没有什么事情了。
“好啊，我一直都挺期待雪之国那边的风景的。”
……
下午五点，神渡枫毫不拖泥带水地从研究所下班不见。
青山三叶坐在电脑前面，开始对建模软件进行最后的渲染和微调，预计明天就能交由工匠做出真正的成品。
因为想要一口气完成，她打算稍微留下来一小会。
绫崎绯月似乎真的对研究很感兴趣，从之前开始就沉浸在学术的世界里，捧着那本书津津有味地浏览着。
几分钟后，青山三叶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如释重负地伸了个懒腰。
她看着渲染界面里面充满科技感的悬浮滑板，成就感十足。
收敛了下意识流露出来的笑容之后，她将文件导出保存完毕，启动打印机。
听着打印机咔咔出纸的动静，绫崎绯月缓缓放下手中的那本书，双手背在身后，笑吟吟地凑近了些。
“三叶酱，要一起去吃晚饭吗？”
“唔……”她稍作思考。
毕竟接下来要作为同事一起工作了，增进一下对彼此的了解也是有好处的……她一般很难拒绝美少女的请求。
“绯月前辈，喜欢吃什么？”
她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毕竟年龄差不多，叫我绯月就可以啦。”
“我没有什么讨厌的食物，只要是尝起来味道不错的东西都喜欢。嗯……可能更加喜欢肉类吧。三叶酱有什么推荐的店铺吗？”
“吃烤肉吗？”
“好啊好啊。”
“稍微等一下，我还要把这些打印出来的文件装订好。”
绫崎绯月很好地把握住距离感，她站在稍远的地方等青山三叶整理好资料文件，然后才凑近几分。
两人一边往烤肉店铺走去，一边进行轻松愉快的交谈。
“话说……三叶酱在01研究所已经待了一段时间了，感觉所长是怎么样的人？”
“枫先生嘛，”青山三叶稍作思考，“一开始给人有点严肃的感觉，不过后来会发现其实很温和，对研究方面的事情总会很有耐心。”
“听起来是个不错的人呢。”
“嗯嗯，”她连连点头，“枫先生总是会有很多超出常人的思维，在一起研究的话不知不觉中就能学到很多东西。”
绫崎绯月已经有了些许了解，笑着开口：
“其实我们以前还是忍者学校同班级的同学呢，只不过一直都没有什么交集。”
“咦咦？”
青山三叶很是惊讶的样子。
“变成以前同学的下属了，虽然只是研究方面的……还是有点不太服气呢。”
“啊……”青山三叶表示一定程度上的理解。
她稍微有些好奇：“枫先生以前在忍者学校的时候也是这么出色吗？”
绫崎绯月摇头：“感觉是不太起眼的样子。”
她向来就很优秀，在忍者学校时期的成绩就名列前茅，因此交际圈也自然地局限在班级排名的前端。
就好像班级里高考失利的同学突然变成了上市公司的老板，还是名校毕业的自己的顶头上司……这种感觉有点微妙。
青山三叶闻言，思考两秒，对枫先生的过往更加好奇了起来。
平日里有些顾忌彼此之间的距离，不太好随便发问，只好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
这是个机会啊！
第二十四章 雪之国
晚上，大蛇丸在根部附近的实验室。
团藏依旧不请自来，用独特的敲门方式送走了那批认真干活的研究员。
“绫崎绯月来过了？”
大蛇丸点头，随口道：“我带她看了看几个不是那么机密的研究项目，谈论了一下关于科研的东西，不过看出来对方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
“估计是水门那边做了些什么吧，”团藏已经知道这件事，只是摇摇头，“交谈的时候感觉对方的水平怎么样？”
“也就是一般的上忍水平吧，抛却战斗力的话甚至不如这边的研究员，”
大蛇丸不在乎。
对于他而言，除了那个写出《数学》这本书的“梅普露”以外的所有人都不怎么样。
要不是团藏要搞村内的派系斗争，硬是要想着法子和水门抢人，大蛇丸反而还不想收人呢。
“调查的怎么样了？”
团藏领会了他的意思，脸色顿时变得不太好看。
他用阴恻恻的语气说道：“你说的那个梅普露，就是01研究所的神渡枫！”
大蛇丸的瞳孔一缩，脸色流露出瞬间的震惊。
“当真？”
“老夫可没有心思开玩笑，”团藏的语气不太愉快，“根部的调查发现，这个所谓的‘梅普露’，就是枫这个字用云隐村命名忍术的方式重写了一遍而已。”
“和出版社的交流也没有刻意隐瞒什么，合约文件上的签字也全部用的是本名，调查结果没有任何疑问。”
团藏突然想到了些什么，紧盯住大蛇丸：
“既然梅普露就是神渡枫，那么你觉得他想不想得到这种制导武器的方案？”
大蛇丸缓过神，舔了舔嘴唇：“看样子，事情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我看过01研究所那边的项目开题报告，最近在研究的是借助风遁驱动的悬浮滑板，和起爆符这方面几乎没有联系。”
“枫君知道我的存在，也知道聚能装置公开后，团藏大人必然会出资让我加入到这方面的研究之中。”
“他明知道聚能装置背后大有研究价值却仍然放弃……这不就是好比告诉我们，‘这东西对我而言什么都不是，你们自个玩去吧’，这样吗？”
团藏闻言，很快紧紧皱起眉头。
他没了之前那种很冲的表情，在空旷的实验室里面缓慢踱步而行，转了一圈。
“你……确定？”
站在团藏的视角来看，完全无法理解大蛇丸推理中的神渡枫的做法。
明明是研究出来能彻底改变木叶与周边国家力量格局的产物，研究者也必然拥有崇高的地位，正常人会放弃吗？
不管是为了木叶还是为了自己……这都讲不通啊？
团藏反而怀疑起自己的话来，改口道：
“与其这样，我宁可相信只是他没有察觉，一时短视罢了。”
大蛇丸呵呵笑道：“或许枫君也没有把成果拱手让人的想法，他只是确信我们没可能做出来。”
在大蛇丸心中，神渡枫或许是这样的想法：
就算把如此详细介绍数学工具的书公开呈现给你们，我再去做点别的项目浪费时间，然后回过神来继续研究这个，照样能赶在你们前面。
要知道，数学不会就是不会。
他看团藏有些不相信，补充了一句：“科研本身就是充满智慧的事情，你觉得像他那样的人，真的会一时短视吗？”
“……”团藏难以想象。
如果说不是短视，那又是何等程度的自信……或是自傲。
他深吸了一口气，问道：“既然梅普露是神渡枫，那么想让他帮你研究是没可能了。接下来怎么办？”
“如果他真的是那样想的，倒不如直接去试探一番。”
大蛇丸直截了当道：“就我们接下来的项目和01研究所开展合作，主要研发制导手段方面。到时候在交谈中不难发现枫君的真实意图，最坏情况下也能规避掉他可能的计谋。”
最坏情况是，大蛇丸这边半天搞不出来，01研究所那边一下子就解决了，赔了夫人又折兵。
只要是合作，最终的名誉就会归于双方共有。
团藏看透其中的玄机。
“也是，这件事情我和水门商议一下，以他的性格几乎不会拒绝，应该稳妥能成。神渡枫毕竟还是个研究员，火影那边的命令也没法拒绝。”
团藏有了想法，心情稍微好转，走出了大蛇丸的实验室。
大蛇丸盯着桌上那本快被翻烂了的《数学》，看了半天，才从字里行间看出字来。
整本书都写着：随便看，学会算我输。
……
夜色笼罩的冰雪国度。
今晚的夜空没有多少云彩，皎洁的月光不受阻碍地洒向地面，照耀着被厚厚冰雪覆盖的大地以及其上的针叶林。
这里就是雪之国，辽阔的地域近乎全部都被冰雪覆盖，大部分区域人迹罕至，外出的行人都穿着厚实的保暖风衣。
神渡枫站在一处小山坡的顶端，静静地打量着下方的世界。
白色的实验服被山顶凌冽的寒风卷起，这一身穿着在此处稍微显得单薄了些，不过对忍者而言合情合理。
明面上，他打算来雪之国的目的是为了协助研究的药草，实质上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套能够增幅查克拉的装甲，或者至少是其中包含的某种技术，应该对“忍术辅助装置”的研究大有益处……
他用时空间忍术先一步来到雪之国，准备进行最基本的调查工作。
一方面是确定这个国度的重工业水平，也就是长期的实用价值。
在剧场版中，雪之国拥有铁轨和火车这样的现代化设备，背后冶炼钢材等工业能力自然也很强，能够给神渡枫提供很大的帮助。
另外一方面则是确定这边的时间线，以及剧情线。
毕竟剧场版里面的几位血继忍者和动画里四战中表现出来的血继限界不一致，两者的剧情就好似不同的世界线一样。
他纵身从山顶跃下，动作轻柔而没有动静。
神渡枫花了一点时间走近一处灯火通明的村庄，带着温和笑意找到了一位路过的行人。
“你好，请问……”
这毕竟是个看脸的世界，那位正在收衣服的大妈只花了两秒钟，就完成了态度从警惕到热情的大幅度转变。
“其他国家的游客吗？外面冷，先进屋里坐坐吧。”
“花子，家里来客人咯！”
第二十五章 聚能装置，产品发布
不知道为什么，生活在气候寒冷地区的民众特别热情好客。
神渡枫花了一点时间在普通乡镇，大名城以及雪忍村收集情报，除了最后一处需要用到一点点忍者技巧外，其他时候都很顺利。
他初步总结出了几点。
第一，剧场版对雪之国的描述与现实几乎没有出入，这里的重工业相当发达，交通运输业也异常繁荣。
铁轨遍布全国境内，平时被积雪掩盖，使用时会注入少许查克拉来融化积雪，让火车顺利通行。
第二，目前的雪之国君主或者说大名，风花早雪是一位技术宅。
从民众的描述来看，他平时喜欢捣鼓各种机械设施，在其中投入的热情甚至要超过治理国家。
神渡枫合理揣测，目前的风花早雪应该在研究剧场版中那个融化冰雪的环境改造装置，希望能给雪之国带来短暂的春天。
第三，雪忍村中几位有实力的忍者已经被风花早雪的弟弟风花怒涛收买，他们已经弄出了所谓查克拉装甲的雏形，有一定的效果。
可抢……哦不对，是“可以借鉴”。
考虑到雪之国居民们如此热情好客，神渡枫相信风花怒涛不会介意的。
……
第二天早上九点，01研究所开始了一天的工作日程。
神渡枫习惯性地压点到，发现两位研究员早早落座，正你一句我一句地闲聊，凑得很近，看上去关系不错的样子。
他还挺喜欢看美少女贴贴的。
见到神渡枫后，两人自觉地停止交流。
绫崎绯月拿起了一本参考书籍。
这本《忍文字运用浅析》的侧面已经被贴上了各种颜色的指示便签，和神渡枫之前交给她的样子大不相同。
看样子整本书都已经被她浏览过一遍，现在是进行二刷来巩固知识点。
青山三叶则是用手撑着下巴，金黄色眼睛扑闪扑闪地盯着枫先生，好像是期待着接下来的安排。
实质上，她在对比绫崎绯月描述中的神渡枫，和现在的枫先生……然后无奈地发现，竟然找不出任何的相似点。
这倒更加令人好奇了——枫先生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成长为这样的呢？
神渡枫点头致意，然后从异空间中取出一份厚实的试卷递给绫崎绯月。
和青山三叶先前做的那份是同款，不过问题更加苛刻细致——他很难确定一位上忍的知识范围，因此希望用大规模的题目来把握。
说白了就是：从小学到大学的题目难度全部塞进去，看看到底能做出来多少。
昨天绫崎绯月来得比较突然，他没有事先准备好测试题，于是晚上通过重组试卷的方式搭配出了一套，今天补上。
他解释道：“目前阶段除了补充必要知识以外，还需要部分地参与进实验中，在实践里学习。”
“这些能让我对你的能力有大致的了解，好进行接下来的安排。”
绫崎绯月接过试卷，露出了兴致十足的表情。
看样子比较有斗争心理，也舍得下功夫学习，在研究方面应该也能取得不错的进展……神渡枫微不可查地点点头。
他转过头，看向等待指令的青山三叶，笑道：“聚能装置的研究也差不多结束了，整理一下数据和资料，我们去火影大楼那边开一场产品发布会。”
“唔……产品发布会？”
“嗯，就是把我们的成品介绍给木叶高层的那几位长老，当然主要还是四代目。”
“它涉及到我们接下来项目的研究资金，以及01研究所在木叶内部科研体系中的级别定位，还是要稍微在意一些的。”
“同时，在产品开发过程中的贡献也能作为你个人功绩的一部分，为接下来晋升成特别上忍做铺垫。”
青山三叶懂了。
她看了看正在对着试卷斗智斗勇的绫崎绯月，不知为何有些爽爽。
……
火影大楼，报告厅。
神渡枫站在讲台上面，投影机播放着精心制作的PPT画面。
波风水门，猿飞日斩，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几位木叶的高层悉数到场。
他们早就对“聚能装置”的巨大应用价值与潜力有所预期，就等着今天来仔细听一听到底有多强，以及最重要的……成本问题。
志村团藏没来。
嗯……他也早就对“聚能装置”的应用价值和潜力有过预期，所以不想来。
花大力气投资大蛇丸的实验室，调动根部人员在各种方面给他开后门，结果反而被水门这边一个初出茅庐的家伙压过一头……
哪怕只是暂时的，他也有几分暗自不爽。
打算等报告会结束之后直接找水门商议两个实验室之间合作的事情，强行跳过神渡枫这个科研人员的意见。
“……”
“相信诸位已经看到，聚能装置有巨大的应用前景，在情报至上的忍者战斗中意义非凡。”
“第三次忍界大战刚刚结束，国境线仍然偶尔会爆发小规模冲突，忍者的任务死亡率也一直居高不下。”
“在这个阶段将它作为一种制式忍具发放装备，应该能大幅度降低任务死亡率，提升任务完成度，对木叶而言有巨大的长期好处。”
“最后，我需要重申一个观念。”
“任何的科技发展其最终意义都应该是为了广大人民群众，也就是为了我们木叶的全体忍者与居民，既是为了他们安稳的现在，也是为了久远的将来。”
发人深省的话语，搭配上充满设计感的PPT画面，成功将木叶F4中的三位，加上如今的四代目火影震慑住。
猿飞日斩第一个站起来拍手称妙，流露出有些被打动的表情。
在他看来，能说出这番“为了木叶全体忍者与居民”话语的神渡枫，完完全全是火之意志的继承者，根正苗红。
心底，他暗暗不爽。
那个团藏啊，整天投那么多研究经费进去，结果连个水花都没见着。
无论是人力还是资金都是第一位，怎么就说不出这“为了木叶全体忍者与居民”的话呢？怎么就做不出这么伟大的产品呢？
不行，团藏那边的研究经费，得削！
第二十六章 团藏：？
团藏现在还待在环境阴暗的根部，根本不知道，自己给大蛇丸争取的研究经费已经被人盯上了。
神渡枫演讲完毕，缓缓走下台去。
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两位长老很快围了上来，聊一些“为了木叶全体”的话，隐晦表示自己可以多多投入一些研究经费，希望能提携提携家族里面的小辈什么的。
先前这番话倒也不是神渡枫装模作样。
科学技术本来就是第一生产力，而这种生产力本身就是为了人民群众。
像是大蛇丸那样搞什么人体研究，弄出什么柱间细胞实验体，虽说确实复现了木遁，但是在神渡枫看来……什么都不是。
别说木遁大和了，就算是柱间来了也完全不够看的。
打发掉两个存在感本来就低的顾问长老，神渡枫争取到和水门单独交谈的机会。
让青山三叶先一步回01研究所，两人很快来到火影办公室。
波风水门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看了他几眼，颇具感慨道：
“当初枫和我说要一间实验室的时候，我确实不怎么相信能在短时间做出什么成果……毕竟大蛇丸前辈花了那么长的时间，也没见什么东西。”
“现在想来，大概是枫和大蛇丸前辈两人的理念不同。”
“枫会站在木叶整体忍者的角度去考虑问题，大蛇丸前辈则是盯住高端战力，进行一些忍术或者药物的研发。”
“个人而言，我确实更认可枫的想法，几位顾问长老估计也已经开始这么想了。”
神渡枫噙着笑意，不急不缓道：
“毕竟站在那样的位置，他们更看重的是对木叶整体有益的产品。谁对木叶的贡献大一些，就会支持谁的研究，大概就是这回事了。”
波风水门轻轻点头。
之前的报告会已经听了很多技术细节，即使是他这个火影，说实话也已经有些头皮发麻了。
没想到看起来那么简单个装置，实际上还这么有讲究……
波风水门打算另起一个话题，讲讲研究经费的事情。
这方面，现在的神渡枫已经不愁，他摆摆手，主动提起了另外一件事。
“我听闻，在雪之国的大名城附近，有一种对研究很有益处的药草值得收集。”
“路途上也不影响理论研究，我打算带上卡卡西和凯两人，以及两位研究员一起去一趟那边。”
波风水门闻言，陷入思考之中。
“有枫在的话，安全方面不用我担心，只不过哪怕以忍者的脚程来看，从木叶村到雪之国也需要大约一周的时间……”
他稍作思考，发现除了时间有点久以外，还真没有什么弊端。
木叶这边有了聚能装置，也不能指望01研究所过两天又出一个战略级的产品……就算当休假旅游也没什么问题。
波风水门念头想通，转而笑道：“也好，雪之国地处偏僻，我们对那边的情报也很稀少，正好能让卡卡西他们出去增长一下见识。”
“预计什么时候出发？”
“今天下午，或者明天早上吧。还得购置一辆马车做代步工具，视顺利程度而定吧。”
“马车啊……那往返恐怕要一个月以上了，”波风水门苦笑了下，还是道，“那我先给你开好通行证明吧，打算出发的时候来取就可以了。”
神渡枫微微摇头：“不用这样大费周章。”
“我以01研究所的名义发布一个委托任务，委托迈特凯、旗木卡卡西二人作为我们队伍的护卫，协助药草采集工作，这样一来就能走通用出村渠道了。”
“而且那样安排不太妥当，毕竟忍者的修行开销不少，要是让他们两个白干一个月的护卫工作，回来估计就得吃土了。”
波风水门想想也是，枫还是挺关照别人的，很快答应下来。
等神渡枫走后，他细品这番说辞，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神渡枫说的好像是他给卡卡西和凯付酬金的样子，但是01研究所的资金哪里来？他这个火影批准的。
绕了一圈，明明是拿他给的钱雇佣他的忍者，他反而还觉得神渡枫用心了……给小太阳整得有些无语。
……
一会后，团藏来到火影办公室。
刚进门就开门见山：“水门，我打算和01研究所那边开展个合作。”
“合作？”
“他们最近研究的领域和聚能装置无关吧？”
“我们根部实验室这边有了个新点子，预计战略意义要远远超过聚能装置。01研究所那边也算是经验丰富了，来挂个名稍微合作合作，应该能加快研究进程。”
明明是“我搞不懂了呜呜大佬帮帮”，团藏硬是说成“看在你前辈的份上给个名分算了”……
波风水门确实听不出来里面的门道，他又不知道根部的研究进展如何。
“那边的项目我看了，什么悬浮滑板，看起来像是给忍者学校的学生们玩的忍具，玩闹的意义大于战略意义。”
“也不是说要他们终止研究，只是分出一部分精力来协同合作。这点应该也不是什么难题吧？”
团藏不怕波风水门没法说服01研究所。
就像他牢牢掌握大蛇丸实验室的资金来源，一拍脑袋就让他改变研究方向一样……有钱就是研究员的老大。
那剩下的只是说服波风水门，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即可，简简单……
“啊这……”波风水门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脸颊，“01研究所那边已经打算出村去寻找一种研究药材了，近期可能没有什么时间合作。”
团藏懵逼了。
他说了这么一堆，自以为胜券在握，结果？
波风水门隐约还有些腹黑的属性，反问一句：
“团藏长老不是说过，大蛇丸前辈是研究领域的老手吗？”
“01研究所那边没法参与研究稍微有些可惜，不过根部那边想要搞定这个项目应该还是简简单单的事情吧？”
“……”团藏眼神深邃。
就是他那边搞不定了才拉下脸皮展开合作的，结果“傲娇”了一句……现在说什么话也不好使了。
“好吧，老夫就不多留了。”
第二十七章 大蛤蟆仙人的预言
当神渡枫回到01研究所时，绫崎绯月已经完成了那张试卷。
他一边检查答卷内容，一边打量着对方的神态。
感觉态度上比之前收敛了些，稍微有些被打击到吗……不，看上去反而像是更加激起斗志的样子。
神渡枫觉得这是好的。
他很难指望忍界的原住民具有多少科学素养。
毕竟几十年前还是那种通讯、交通、生产力全部落后的战国时代，现在仍然是“忍村械斗”的模式，人们恨不得把狗脑子都打出来。
前世地球上的科学则是经历上百年的发展历程，乃是全球数十亿人中最顶尖的理性与智慧共同铸就的辉煌之物，人类文明的结晶。
二者根本没有可比性。
大家都是差不多菜，关键是谁更好学，谁更愿意下功夫……
将答卷看完，神渡枫轻轻在桌面上敲了敲，让纸张在彼此之间对齐。
他将这份试卷递给绫崎绯月，简单总结了两句：
“对于普通的上忍而言还算合格，掌握的知识储量也在最低预期的限度之上。”
“不过仍然有很多不足的地方，相信你在答卷过程中就已经明白了。”
绫崎绯月坦率地点点头。
“有些东西以前自以为是懂了的，但是遇到明确的问题之后却发现自己只是一知半解。”
“让我察觉到自己的不足之处，这应该也是枫的打算吧？”
她毫不掩饰地打量着神渡枫的面部表情，一边大胆欣赏着对方的美貌，一边对以往印象加以修改。
比起青山三叶来，绫崎绯月的表现更加坦然和直白。
只不过这对神渡枫来说没什么影响，他不会因为美少女的注视而有什么异样。
他保持最基本的礼貌，在交谈时与对方的视线接触。
“说的没错。这份试卷你最好保留起来，我不会提供参考答案，你需要做的是对其中任何有疑问的点加以巩固复习，从而提升自己的学识。”
有点认真的样子……绫崎绯月总结枫的人设。
“接下来讲一下雪之国一行的安排，你们准备好必要的生活用品了吗？”
青山三叶答：“嗯，昨天的时候一起购买了些东西，都放在小型储物卷轴里了。”
“情况还算顺利，我已经在火影大楼那边发布了护卫的委托任务，让卡卡西和凯担任我们护卫的同时继续协助研究。”
“代步工具的购买也有相关的渠道，预计下午的时候就可以出发，我们研究所接下来的日程安排会转移到旅途中去。”
“大概要花一个月的时间，记得带上各种必备的学习用品，免得路上没东西可学，悬浮滑板的成品也可以交接一下。”
……
此时，正在云游四方的自来也待在一处澡堂附近。
不，准确地说，他应该待在一处女澡堂的屋檐上，正准备借由狭小的空洞进行偷窥……哦不，应该叫做取材。
突然间，他身旁嘭地一声炸出一团白烟。
“啊？”
自来也吓得一哆嗦，险些从屋檐上跌下。
“还好……紧急时刻用查克拉吸附住了墙壁，通讯蛙吗？”
“什么事？”
那只长得有些头秃的蓝白色通讯蛤蟆手上还沾着莫名的粘液，对自来也行了一礼。
“自来也大人，两位仙人有事找你。”
“深作大人和志麻大人吗？”自来也会意，“我现在没有急事，回去准备逆向通灵之术吧。”
嘭！
通讯蛤蟆化作又一团白烟消失不见。
自来也用查克拉吸附在屋檐上，等待着那边的召唤，同时捏着下巴若有所思：
“仙人模式的修行应该已经告一段落了，两位蛤蟆仙人有事找我，难道是……”
他刚想到一种可能性，思绪骤然被一声怒喝打断。
这是一个雄浑有力的中年女性嗓音：“你在这里干什么！”
自来也下意识地回头，准备好好说道说道自己“妙木山的白发童子，蟾蜍精灵仙素道人”的名号……
然后他骇然回忆起自己现在的处境。
大意了！
这位蛤蟆仙人面对言辞态度凶厉的澡堂管理员，竟然被吓得绕澡堂而行，在转了两三圈之后嘭地化作白烟。
……
妙木山。
自来也刚刚被通灵过来，按住胸口喘口气。
好险好险，差一点点自己“木叶村三忍之一的自来也”这个身份就要烂掉了。
要是消息传到木叶去，水门恐怕脸上也有点挂不住吧？
不合适不合适。
一只小绿色蛤蟆站在他身前，人模人样地点了点头后，说道：“小自来也，跟我来吧。”
自来也跟在后面，一边好奇道：“深作仙人，这次找我有什么事吗？”
“大老爷有了新的预言，据说是与以前看到的东西都不一样。”
“大蛤蟆仙人的预言……”自来也的瞳孔一缩，“和以前看到的不一样，这是什么意思？”
“到了大老爷面前再说吧。”
深作仙人没有回答，他在前面引路，很快把自来也带到了大蛤蟆仙人面前。
外表为紫色小蛤蟆的志麻仙人已经待在这边等候了，习惯性地抱怨了一句“好慢啊，孩子他爸”。
自来也把目光往向戴着学士帽的大蛤蟆仙人。
“来者何人？”
深作吐槽道：“大老爷，每次都玩这套有意思吗？是小自来也啊，小自来也。”
“哦哦，原来是小自来也。”
大蛤蟆仙人没有把戏被人拆穿的尴尬，自顾自继续说了下去。
“这次叫你来，是因为梦见了新的画面。”
“在不算太过久远的未来，那个世界的面貌和我们现在已经截然不同。”
“到处都是先进的科技设备，忍村悬浮在天空之上，太阳被关进狭小的牢笼，人们的脸上普遍洋溢着笑容，手里拿着各种晦涩的数理习题集。”
“有人被称为是整个时代的先驱者，他郑重宣布了忍者时代的落幕。”
自来也骇然：“忍者时代的……落幕？”
作为一个忍者而言，他几乎是本能地否定这种现实。
要是千年乃至万年之后就算了，或许忍者会像如今的武士那般衰落……但是在不久远的将来？
这可不仅仅是时代落幕这么简单……它昭示着背后那场巨大的，让人近乎不敢想象的变革。
其他人说出这些话语不算什么，但是大蛤蟆仙人不同。
自来也深吸了一口气，缓解内心的震撼，先前偷窥女澡堂的浮夸表情也收敛了起来，转变成了那个豪杰自来也的心态。
第二十八章 白发的童子
原著中，自来也按照预言的指示四处游历收徒，只是为了找到那个预言之子。
因为小时候使用通灵之术不小心进入到妙木山，大蛤蟆仙人预言了他的到来，并且给予他蛤蟆之力……
还有各种各样细节性的预言，也从未出错过。
“忍者的时代落幕……也就是说，一场席卷整个忍界的变革即将突然发生吗？”
自来也忖度片刻，抬头望向大蛤蟆仙人，问道：
“先前您口中的那位预言之子有在这次的梦境中出现过吗？”
对方沉默了片刻，语气有些捉摸不定道：“这次的梦境和以往不同，或许……未来已经发生了某种改变。”
“也就是说……某种特别的力量扰乱了您预言的结果吗？”
自来也深吸了一口气。
他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变得冷静下来：“在新的梦境中，我扮演的角色是什么？”
大蛤蟆仙人最开始提供帮助，是因为在梦境中，自来也是预言之子的老师。
现在，之前的结果因为某种特定的原因被全盘推翻……他的意义是什么？
大蛤蟆仙人睁开眼，浑浊的眼神骤然变得清醒而锐利：
“小自来也，你的身上仍然肩负着时代变革的‘宿命’。”
“‘白发的童子在旷野与城市之间奔波，微笑着迎接崭新的世界’——这就是我在梦境中看到的画面。”
说完后，它好似假寐般闭上眼。
深作、志麻两位仙人会意，带着自来也先行离开。
在空无一人、寂静的房间中，大蛤蟆仙人缓缓睁开眼，说不清是喜是忧。
“预言的变化……难道与辉夜的族人有关吗？”
“从画面上来看，似乎也是一件好事。”
……
01研究所，神渡枫一行人已经整装待发。
他站在门口，思考片刻。
然后用“大黑天”的瞳术取出一本厚厚的书册，封面上简单明了地写上“物理”两字，轻轻地放在了自己的桌面上。
在门口等待的青山三叶又迈步进来，有些困惑：“这是？”
“一个陷阱。”
“这本书的内部被我设置了特殊的术式，会被其他人的翻阅触发。”
神渡枫笑了下：
“我们研究所里没有什么值得人惦记的东西，所以故意留下一些资料，希望能够借此抓住一些在我们空闲时溜进来偷盗资料的外村间谍一类人物。”
“啊这……”
感觉枫先生有点腹黑……青山三叶眨眨眼。
放下书，神渡枫将身上的白大褂取下，换上了一身成年佐助同款的黑色兜帽长袍——除了没有遮住眼睛，以及面容更加帅气之外，没有太大的区别。
他可不是真的去雪之国采集什么药草……换个形象到时候应该能方便很多。
“那么，我们就出发吧。”
招呼了一声并排坐在前面，年纪轻轻就当上马车夫这一高贵职位的卡卡西和迈特凯后，神渡枫坐进了后面的车厢。
车厢很大，内部的装饰采取的是尽量简约的风格，设置有桌面。
比起前世的高铁座位更加舒服些，可以像实验室里那样伏案工作，只不过路途上的颠簸必不可少。
青山三叶紧随其后钻进了车厢，绫崎绯月稍加思考。
她在可爱的美少女和充满神秘感的帅气上司之间进行了简单的抉择，然后从另外一侧钻进车厢，形成了简单的两面包夹之势。
这样一来可以偷偷看到神渡枫的工作内容，以此确定对方的水准。
……
在下午五点钟之前，三人所做的事情和在实验室没有区别。
青山三叶在构思新的产品方案，神渡枫继续规范化符文绘制体系，绫崎绯月则抓紧时间补充知识量。
除了因为迈特凯的“青春言青春语”不小心让马匹受惊以外，没有什么问题。
等到那个从实验室拆过来的挂钟嗒地一声指向五点，神渡枫缓缓停住，然后收起了自己的笔。
他整理了一下几张草稿的顺序，然后在心中审视今天的工作成果。
“就像牛顿在前人经验的基础上建立了三大运动定律那样，我在千手扉间和一系列研究前辈的基础上总结出了相似的东西……”
只不过这种东西更加复杂，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描述清楚的。
“接下来的任务是用数学工具加以辅助……”
简单来说就是进入到烧脑环节了。
明天再说……神渡枫将它收纳到异空间去，准备稍微让大脑休息一会。
消失不见了诶，和取出试卷一样是时空间忍术吗……一直在关注枫这边的绫崎绯月有些惊异，看见对方望过来，又笑嘻嘻地萌混过关。
她用像是棉花糖一般轻飘飘的语气道：“枫在忍术上也很厉害呢。”
“嗯。”
神渡枫没有多聊，因为绫崎绯月已经重新沉浸到学识的世界中去了。
他转头看看青山三叶，这位研究员在态度上一直很认真，即使下班了也会努力完成最后环节的工作。
静静的等了会，看到青山三叶抬起头，他笑着问道：“设计出了什么？”
“唔……”青山三叶想了想，大胆把自己的研究资料递了过去。
“我计算了一下枫先生的聚能装置，发现如果把金属药型罩的锥角扩大成120度左右，它就不会形成密集的金属射流了。”
“金属会被冲击波挤压成一枚近似是圆形的弹丸，继承了绝大部分动能，在射程和速度方面都更加具有优势。”
神渡枫看了看，发现这是一个自己熟悉的东西。
“爆炸成型吗？”
“唔？”
他笑道：“不错的设计，它能用来配合风遁悬浮滑板在天上锁定并击中目标，在战争中还是很有应用前景的。”
前世的时候，这玩意一般用炮弹直接发射到天上，然后利用降落伞长时间悬空，自动感应并击毁大型装甲目标，是非常先进的战争武器。
“进步很大嘛。”
看着有些因为赞扬而脸红的青山三叶，神渡枫笑道：“自己也能感受到吧？在研究所待的这几天，你取得了相当明显的进步。”
“不仅仅只是知识，还有科学的思维方式。更重要的是，你应该已经形成了对科学这件事的追求与向往。”
“驱使你前进的不再是好奇心，而是对科学本身的喜爱，这是很重要的。”
青山三叶脸更红了些，嘴角也有些不受控制地上扬，不过她仍然坦率地直面赞赏。
“嗯……我能感觉的到，科学本身是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虽然科学能让人做出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产品来，但是有趣的不是那些会爆炸的产品，而是一点点进行探索与实践的过程。”
“我还会继续努力的。”
第二十九章 自来也的打算
夜晚，由于还是在火之国境内，一行人选择在设施相对较好的城镇停留。
绫崎绯月来过这边，拉着几人逛了一圈有趣的观光景点。
然后选择一家还算不错的旅馆入住。
哦不对……卡卡西没有入住。
因为今天雷遁·八门遁甲的修行还没有完成，这种修行适合在野外进行。
马车进入到城镇内部是需要交纳费用的，临时停靠也需要交纳费用……正好，让卡卡西在郊外看守马车的同时进行体术锻炼。
他表示非常乐意。
……
不知为何，绫崎绯月有些在意先前神渡枫说过的话。
她感觉自己不太理解另外两人对待“科研”这件事的态度……似乎不仅仅只是觉得“有意思”，“好奇”这么简单。
她穿着一件略显宽松的白色睡袍，把金色的绮丽长发披散在身后，敲了敲隔壁青山三叶的房门，顺利进入。
青山三叶也已经是就寝的装束，穿着一件下摆有点长的衬衣，两条白皙的大腿暴露在空气中，稍稍有些色气的感觉。
把绫崎绯月放进来之后，青山三叶歪了下脑袋。
有点疑惑。
“三叶酱~今天好玩吗？”
“嗯，晚饭很不错。”
“嘻嘻，那就好~看来我们的口味偏好差不多的样子呢。”
她顿了顿，然后说出了自己好奇的问题：“三叶酱是怎么看待科研这件事的呢？”
……
夜幕笼罩的木叶村，灯火渐渐稀疏下去，最后一点属于人的热闹也消逝，因此独享夜的寂静。
一道白发的身影在夜色的遮蔽下悄然接近，在木叶的大门处停顿了片刻之后，很快赶往中心那仍然亮着灯的火影大楼。
自来也一边反复思考、琢磨着大蛤蟆仙人的预言，一边凭借直觉在楼宇之间跳跃。
“那是一个人们脸上都洋溢着笑容的时代……和这个因为战乱而痛苦、饱受创伤的忍者时代截然不同……”
“如果那就意味着和平的美好世界，而且这个世界在不久之后就会到来，而那需要我的行动，我想必会拼尽全力去做吧……”
“只是……我到底能做些什么呢？”
自来也对于自己的了解非常通透——就是一个笨蛋。
倒不是没法学会忍术的笨蛋，而是明明已经学会了一些东西，但是想要搞懂其中的原理反而比学会更加困难的笨蛋。
按照大蛤蟆仙人的预言，未来似乎是一个与科学技术息息相关的世界。
他……百分之一百亿学不懂那些东西。
“咦？”
高速移动间，他的目光瞥见一个相当熟悉的身影闪过。
双腿不自觉就放慢了速度，对方也心有灵犀那般停下脚步，然后两人默契地往回走了几步，直到面对面。
月色下，自来也看清了对方。
“大蛇丸？”
旧识相见，大蛇丸的嘴角也忍不住带上些微笑，但依旧口不饶人道：“是白痴自来也啊，这个时候回木叶村做什么？”
因为有紧急的事情要跟水门说……自来也刚想解释，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
等等，科技？
好家伙……自己不会，但不代表别人不会啊？
站在面前的这位三忍之一大蛇丸，不就是搞科研的一把好手吗？
第二次忍界大战的时候，他还没有“三忍”之名，就已经能做出特殊药物并且潜入云隐村，强行药翻了那头章鱼乌贼还是墨鱼八爪鱼……反正就是这个意思。
看见自来也好久不说话，脸上的表情倒是丰富，大蛇丸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自来也真想拍拍大蛇丸的肩膀，跟他说：好同学，新时代就靠你了。
不过他已经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了，没有时间和大蛇丸多寒暄，随便说了一句就调头，往水门住宅的方向赶去。
大蛇丸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无语，继续往先前的目的地赶去。
自来也通过敲门的方式呼叫出波风水门，发现他一幅衣冠不整的样子……两人对视，气氛稍微有些尴尬起来。
半个小时后，波风水门穿戴上了作为火影的正装，两人在火影办公室交谈。
自来也没有浪费时间，径直把有关于大蛤蟆仙人新预言的事情讲了一遍。
这里的信息量太大，纵然是水门也花了一点时间吸收。
他深吸一口气：“也就是说……自来也老师已经不需要像以前那样四处游历，寻找那位预言之子了？”
对木叶来说应该是好事。
“呃……”自来也挠挠头，“好像还不能回木叶。按照大蛤蟆仙人的预言，我会在木叶和外面来回奔波，只是现在还不知道具体是为了什么。”
“关于新时代的事情，水门你是怎么想的？”
波风水门整理了下思绪。
“或许……那个新时代的契机就在我们木叶也说不定。”
“就在木叶……”自来也若有所思，“果然是大蛇丸吗？那家伙最近做出了什么不得了的新发明？”
“呃……”波风水门的表情稍微有点尴尬，“不是大蛇丸前辈，是我们木叶最近刚刚成立的新研究机构，01研究所。”
自来也摸了摸下巴，感觉懂了：“将很多研究员的智慧集合在一起吗？那个01研究所做出了什么？”
按照大蛤蟆仙人的预言，新时代的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晦涩难懂的习题，或许正是集思广益的一种表现。
“呃……也不是，”水门挠挠头，“自来也老师，您让我先说吧。”
“这个01研究所成立还不到一周的时间，他的主要负责人是我的一位挚友，神渡枫上忍。”
“只不过在短短时间里，枫做出了两项具有重大战略意义的产品。”
“一个是将起爆符与苦无结合，极大程度地改变了常规忍者在近身作战过程中的实力，甚至足以影响今后的战争进行模式。”
“甚至和我的飞雷神之术结合也有很大的开发空间。”
“另一个是能够让具有风属性的上忍级别忍者自由在空中飞行，具有超高机动力的新型设备，对常规忍者有很强的压制力。”
“和我的飞雷神之术结合……还是有很大的开发空间……”
第三十章 第一印象还是蛮差的
“神渡……枫吗？”
自来也默念着这个有些陌生的名字。
他可是清晰地记得大蛤蟆仙人说的那句话。
有人宣布了整个忍者时代的落幕！
会是他吗……自来也犹豫了下，没敢轻易做出什么判断。
“这么看来，大蛤蟆仙人的预言已经有一部分得到应验了……未来恐怕真的是属于科学的时代啊，水门。”
波风水门郑重地点点头。
他想过科技之重要……但真没想到会变成那样。
好歹从妙木山学会了仙人模式……那个状态下的他战斗能力甚至能得到数倍的飞跃，很难想象大蛤蟆仙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他基本上相信那个预言。
作为火影思考了片刻，他说道：“看来得抓紧忍者学校那边对科学的教育，村子里对科研人员的待遇也得提升上来，再对村民们做些思想工作。”
比如说科研是平民忍者的另外一条出路等等……
“忍者学校目前的校长还是猿飞老师吧？”
“水门你去说的话效果可能不太好，那边就交给我来沟通好了。”
“我想好了，在村子里面安顿一段时间后，继续到村外游历。一方面是看看有没有新兴的科技势力，另外一方面则是找寻些相关方面的人才，收纳到木叶村。”
“嗯，”波风水门点点头，“那就拜托了，自来也老师。”
……
昏暗的01研究所一楼实验室。
很薄弱的月光从低矮的窗户往内倾泻了些色彩，映衬着一条金黄色竖瞳的小白蛇从缝隙中钻了进去。
它落到地面上，悄无声息地变幻形状，幻化成了大蛇丸的样子。
“有点太过谨慎了吗……”
最外面那个由工具人中忍布置的感知结界对大蛇丸而言形同虚设，他唯独担心神渡枫在研究所里设下什么手段。
之前偶遇到自来也说实话有点出乎意料，不过好在没影响结果。
蛇瞳在黑暗的环境下能够正常视物，大蛇丸环顾了一圈，自顾自地舔了下嘴唇。
“枫君……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或许这间实验室里有什么东西能让我知道……只不过要真的被我知道了，反而还有点失望啊。”
他一边说着矛盾的话，一边查找四周有价值的物品。
除了摆在最明显处的一本书外，别无所获。
计算机内部应该隐藏着资料，但是如果事先设下密码就很难破译了……他选择把注意力集中到那本书上。
封面上的两个汉字轻描淡写：物理。
“嘶……”大蛇丸的目光一下僵住。
他维持住这个动作两三秒钟，然后才恢复了自然的神态。
绝对不可能是偶然落在实验室这么简单的事情……大蛇丸再清楚不过了。
枫君知道我会来，也知道我会被这本书吸引，故意把它留下来了？大蛇丸屏住呼吸，一点点分析和推理。
他将自身的感知力发挥到极致，没有在周围感受到任何结界、封印或是其他术式的痕迹。
按理来说，哪怕他现在将这本书直接拿走，也没有任何人能发现这件事。
“……”
大蛇丸突然自嘲一笑：差点和空气斗智斗勇了。
神渡枫在科研上的水平再怎么高，也不过只是个普通的上忍而已。
他是能写出像《数学》那样的旷世之作，但是不可能布置出自己都无法察觉到的陷阱术式。
大蛇丸坦然翻开那本《物理》，飞快地浏览了起来。
粗略地扫一眼目录：从运动学定律到电磁学，机械波，气体动力学，热力学，光学，流体力学，相对论……
等等，这个“量子力学”是个什么玩意？
大蛇丸下意识地把书哗啦啦往后翻，想要一窥究竟……
然后书页卡住了。
字面意义上的……后面明明还有个几十上百页的样子，但是当自己想翻开的时候，它们就诡异地变成了一个打不开的整体，好像被人黏成了一团。
禁制术式？
但是明明感觉不到半点查克拉波动啊……大蛇丸奇了怪了，拿着书本左看看右瞧瞧，还想着研究研究。
即使这真是神渡枫设下的结界也不要紧……毕竟他人都在村外呢。
按理来说是这样……
在他的身后，时空间悄然形成了暗红色的涟漪，最后化为一道深邃的漩涡。
神渡枫静静地从后面走出，拿过墙壁上的白大褂，套在里面这件衬衫外，双手随意地插在实验服口袋里。
然后。
轰！
伴随着无声的轰鸣，气势犹如海啸一般倾泻而出，刹那间，整个实验室内的空气近乎冻结。
“呃……”
大蛇丸感觉好像有山岳压在自己身上那般，身体猛地一沉。
好像是一条小蛇被什么洪荒猛兽紧紧盯住，只是这样就能让他行动困难，甚至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幻术·解！
他艰难地结出一个印，打乱自己体内的查克拉流动……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
一切都是真实的。
这种程度的查克拉……怎么可能？
大蛇丸艰难地转过头。
然后，他看到了那个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身影——神渡枫。
神渡枫好像刚刚被吵醒，脸上还带着些许困倦，有点点不大高兴的样子。
两人目光相交，他刷地收敛了自身的气势。
“呼……”大蛇丸猛地喘了口气。
金黄色的竖瞳紧紧地盯住神渡枫，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真是可怕的查克拉和气势……枫君，你恐怕拥有能和那位传说之中的忍者之神相媲美的实力吧？”
所有人都被他科研者的面具所欺骗，他在那方面的才能毋庸置疑，但是……隐藏在至深处的才是最为可怕的事实。
和预想的一样，在这间实验室中，他确实窥见了枫君身上的某些东西，不过感觉要被杀掉了……
“大蛇丸……不算云隐战场的话，这应该是我们在这个世界的第一次见面。”
“该怎么说呢？对你的第一印象还是蛮差的。”
然后是有些可怕的沉默。
这一次不再有气势或者查克拉的威慑，不过实验室里的空气还是一点点凝重了起来。
在这种无形的压力下，纵然是大蛇丸也有些情绪紧张，心跳微微加快，鬓角无意识间被冷汗浸湿。
神渡枫叹了口气，打破了这种沉默。
“这本书是我对村外间谍或者是团藏的根部设下的陷阱，只是没想到三忍之一的你也会做出这种事。”
他能够看得出，大蛇丸最开始的意图不是盗窃研究资料，而是内心中对自己的好奇心以及探索欲望压倒了身为三忍和出色研究者的潜在傲慢。
“如果是其他人的话，估计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