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白衣老者
嗡……
说话间，只看阁内的地板开始转动，接连上整个楼层，每一层的栏杆都像是陀螺般旋转，片刻不停，让观者头晕目眩。这就像是在解开某个机关一样，相互链接的紧密度也让顾肖有种熟悉感，在扭旋开后的中央飞出一道白衣老者的身影。
老者双手背负飘行。
恍惚间，总有些奇怪的声音在顾肖脑海中徘徊，顾肖身形猛然一颤抖，这是精神桎梏！
顾肖看着老者的身影，仿佛置身于万古长疆以外，自身的意识开始变得渺小，如同环绕在行星周边的小碎石，随时可以被碾碎。
“汪！”
顺着法拉利的祖力引导，顾肖才解开了见面的桎梏。
“呼呼……”顾肖连续呼吸着。
他为什么要攻击我？
顾肖转念一想，看着趴在地上的海棠、杜鹃、剪子跟李文彬，他们也在艰难地挣脱。
原来没有攻击。
这只是强者的气息么？
还尚未正式见面，就能让顾肖气喘如牛，一股股濒临死亡的绝望跟窒息感总在无意间入侵着深处的灵魂，全身上下都被抽丝剥茧。
没有人能够抵御这股力量。
它是原生的，自然的，也是最恐怖的，感觉像是所有灵气祖力的归宿。
白衣老者徐徐飞下，正落在视野的前方，不急不慢地捡起被杜鹃踢走的卷轴，好生吹了两口气。这两口气后，剩下的人才能喘过息来，猛地开始咳嗽。
“老家伙，我们回来了，”海棠跟杜鹃艰难地爬起，同时行礼，“每次见面都控制不好压力差，真是的。”
这次倒不像是演戏。
“回来就好，”白衣老者伸出手来，“写报告了吗？”
海棠眼神躲避了一下，还是把怀里的卷轴递了出去，杜鹃也紧随。
白衣老者摸着胡须，好像也没去翻开它们，只是简单地摸两下，就把卷轴丢回在地面上。老者脸色没有丝毫变化，论谁也无法看穿他的表情。
“有点敷衍啊，自己领罚吧。”
老者给两女下了命令，两女低头说着哦。
“这是什么？”老者指着杜鹃的口袋。这个空间囊放在了杜鹃的最后面，从正面根本看不到，而且是经过了多重的加密。
杜鹃笑嘻嘻地道：“老家伙，你看。”
她大方地把空间囊里的东西拿了出来，好像早就料到了有这一手。
“来自东大陆的玄米酒。东大陆的玄米是在成年母螃蟹的躯壳中培育的，味道鲜美，有着大海的汽味，也有着自然的芳香，总体口感清爽自然。”
海棠也跟着道：“玄米酒在东大陆可是罕见，因为母螃蟹的要求高，一定要用上抱子一天的，还是初生抱子，保障了味道的醇正。”
老者接过了玄米酒来，放到了鼻头便闻了闻。
看得出来，是个老酒鬼了，一闻到气味就瞬间精神，大声说着这可是好酒。
顾肖有点不理解，就算是好酒，对于域使来讲，不是应该想喝什么都能随时拿到手么？
“你们拖的时间就是来等酒了？”
“是的。”两人异口同声，几乎是在一个音量上。
白衣老者好像疑虑了：“我听闻玄米酒在白银城的东屿市场里有存货，后来成为了黑暗地下城的专属饮品，给特供的贵宾享用。”
“是的，东大陆的玄米酒通常二十年产出一瓶，产量非常低……”海棠说着低下了头，没有说完下半句，感觉自己卧薪尝胆的意思。
“难怪你们在地下城停留了那么久，我还以为在赌博……”
白衣老者恍然。
海棠脸色不改：“哪里敢啊，全都是为了你。”
说完，杜鹃也有意去打掩护，跟着捣鼓似的点头，这个频率配上那副面孔杀伤力简直十足。
“行，我就收下你们的好意了。”收下酒瓶后，老者转头就想离开，脸上还回味着方才闻到的酒香味，不出意外的话，他回去之后肯定第一时间选择喝酒。
白衣老者缓缓而起，感觉他把话都说完了。
聊天仅限于跟盘火门弟子的交接。
顾肖皱了皱眉。
明明都看到了自己跟李文彬，还看到了法拉利，域使怎么会一点反应也没有？
不，顾肖断定不是没有反应，而是域使在故意避开着自己，想假装没看到么？
海棠明白了顾肖的尴尬，看着顾肖还在恭敬地弯腰，主动说道：“老家伙，这里有人想……”
“今天不接客！”
白衣老者的话语就跟命令一样，果断而有力，直接把海棠的话给塞了回去。
“大家都累了，休息吧。”老者说完后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
“喂！”
李文彬大喊了一声，对于老者的无礼是怀恨在心。在李文彬心里，师傅是至高无上的，不管你是什么人，就算你是域使，自己的师傅永远只有一个，他不允许任何人冷落欺负师傅。
杜鹃抬头说道：“没用的，他回去禁地了。”
“这算什么？”
“他不想见你们。”
“我们也没招惹他啊？”李文彬摊开手，这是不解了。
明明他们只是来要个问清楚的机会，又不是来找他寻仇，这人怕个啥啊。
想着不行，李文彬得同师傅拉回些面子，背着手在悄悄动着什么。
顾肖无奈地叹息了一声：“那我们明天再找他吧。”
虽然显得情商低，但确实在合理的范围内，顾肖相信域使不会说无聊的话来搪塞自己。
……
深夜。
顾肖跟李文彬还是安排在了一个寝室。
说着盘火阁不接客，但依然还是在三层准备了客房，就算里面积尘严重，它也是个客房。
李文彬主动跟顾肖一间房，他还想布置些机关术，顾肖拒绝了。在域使面前，做小动作只会显得粗糙跟无礼，从进门开始，顾肖就没让李文彬去布置场地也是这个原因，就算做了也没用。
再说了，顾肖相信域使。
“气沉丹田，回缩。”
顾肖让法拉利进入修行状态，自己则是不断推演着各种可能，想着如何跟域使说清楚。
咣当，咣当……
李文彬跟血牛的双修还是那么精彩，吵杂声不断，幸好顾肖特意建了一个屏障围着，看不到最好。他们俩现在每个晚上都要双修，不管去到哪里都要，而且是指定时间指定动作。
这个成果也是斐然，金丝血牛的祖力越来越稳固。
就在这时，客房的门打开了，杜鹃悄悄地探出个脑袋来：“域使找你。”
第345章 法拉利的身世
“找我？”顾肖奇怪地看了杜鹃一眼，“早上不想见我，晚上就要找我？”
杜鹃小声地道：“老家伙口是心非，朝令暮改，习惯就好。”
顾肖拍拍衣服站起。
自己的一举一动应该都在域使的观察当中，如果说这真是域使想见自己，只能认为他想避开李文彬。避开李文彬可以，为什么要那么麻烦呢，直接说一句话李文彬也肯定不会强行跟着自己啊。
带着满头脑的疑惑，沿着楼阁的木阶，带着法拉利来到了阁内的最高层。
海棠正站在一道椭圆形的，类似硬币状的木门面前，见到了杜鹃带人到位，伸出秀手敲了三下。
就一个眨眼的瞬间。
顾肖突然感觉眼前场景发生了变化，原本站在了阁内，现在变到了室外，身边只有金黄色的氤氲环绕。
“你来了？”
白衣老者的声音就像在跟一个老朋友叙旧。
他正坐在前方，在白雾楼台之上打坐，一缕缕闪烁的碎片，如光阴般穿梭在他的衣袖间。
顾肖也不客气地道：“域使想避开李文彬说话？”
白衣老者好似听不见，只是让顾肖检查一下身上的机关。
顾肖愣了一下。
那些机关都是自己一手设计，控制权也自然在手底下，就算平日里检查BUG也不会查到他们，这个原理就跟你抓贼不会抓穿警服的一样。顺着白衣老者的意思，顾肖在些最不起眼的机关找到了几个暗藏的装置，显然是被谁改动过，联通的另一方应该是李文彬无疑。
顾肖机关术不差，只要查就肯定能查出来。
“他在……窃听我？”顾肖震惊地丢下了机关，一脚踩烂。
白衣老者淡淡道：“不能算是窃听，‘窃’字多少带点偷摸鬼祟，行为目的也是贬义，你的徒弟只是想保护你而已。”
保护我？
“招了个好徒弟。”
“……或许吧。”
白衣老者睁开了双眼，瞳孔望着法拉利：“接下来说的话，他一句也不能知道，你可以理解为这是在保护他。”
“明白。”
被一直看着，法拉利也有些生气，朝着老头呲牙咧嘴。
顾肖知晓法拉利的心声，默默地低下头来，没有遏制它，也算是一种默认。
面对未知实力的强者前，法拉利都是这个表现。
话说回来，白衣老者可以说就是耀域使，他的实力到底多强？
不知道。
这是机关跟祖力都测不出来的程度。仿佛就是个无底洞，也就像是个通往无限循环的数字，实力对于耀域使而言都无法形容完整，须臾与轮回都在他的掌控当中。
顾肖相信自己的感觉，虽然从未有人正式介绍过耀域使，但从神龟的旁敲侧击中顾肖也能明白，掌控域内生息的域使究竟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你在想我究竟多强？”耀域使开口了。
顾肖沉声：“……我并没有恶意，只是在思考自保而已。”
“我若想杀你，何必等到那么久。”
“是的，我知道，所以我放弃了这个想法。”顾肖笑得很自然。
耀域使笑了两声：“作为域内唯一的掌管者，我的实力就不能跟兽灵同价，大神在创造我们之前定下了一个规则，域使实力绝对会超过域内所有强者的总和。”
所有强者的……总和？
顾肖被这句话吓傻了。
“来跟我聊正事吧，”耀域使伸手间，法拉利直接飞到了他的脸上，“天皇尊犬的幼年期，成长状态不错，这小肚子吃得也挺好的。”
“汪汪？！”法拉利被域使弄得前仰后合，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来，全身的祖力都被压制着。
就真是一条毫无还手之力的奶狗！
“乖，少闹腾。”耀域使张开了法拉利的嘴，像是个兽医般检查着他的口齿。
法拉利对着顾肖求救。
它从未有如此狼狈，域使是唯一一个能让法拉利感到恐怖的角色！
顾肖正想说什么，耀域使点头：“让我看看你的极限……”
嗡！
霎那间，耀域使放出了法拉利的权限，顾肖也感觉到了灵气的煽动，遮住了眼睛，片刻后祖力大盛。可惜庞大的力量群只出现了一秒，耀域使已经满意了，手掌一合。
祖力再次消失。
“这……”
不管是起是落，顾肖跟法拉利都是耀域使面前的小玩意而已。
有那么一瞬间，顾肖感觉域使根本就不是人，这种实力不是御兽水平能弥补的。
“你觉得，走到今天这一步是幸运么？”耀域使在问话，但却没有看着自己。
法拉利低声地吐着舌头，汪了两句，显然，这是在问法拉利的。
“他说不知道，所有问题都听我的，然后让你放开他。”顾肖翻译道。
“你能听懂？”
“这不难吧。”
耀域使诡异地笑了两声，放走了法拉利，法拉利瞬间跑回了顾肖身后。就算是天凡阶兽灵，在没有祖力的情况下，肉身还是个小宝宝。
“能跟天皇尊犬培养感情，它还让你听懂犬语，御兽关系不错，你没有亏待它。”
“这话说的，我的兽灵我怎么会亏待呢？”
耀域使摇头：“它不是你的兽灵。”
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这话说得自己都不信。
顾肖愣了一会。
“你的灵穴传递跟这个世界的御兽师不一样，是直线传递，正常人都是曲线传递。”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不属于这个世界，召唤出了天皇尊犬作为本命兽灵也只是因为它看上了你。按照兽灵的召唤流程，每个曲线传递的灵穴中都带有一点专属信息素，信息素能吸引兴趣吻合的兽灵靠近，但直线传递的灵穴中没有信息素，它能出现也是它主动的选择。”
“你是说……是法拉利选择了我？”顾肖思考着，“当初我在玄隐城的兽灵广场召唤，手里拿着的是父母给的高阶兽灵令与咒语，但其实不管我念不念完，出来的都是法拉利，因为它早就选好我了？”
“可以这么理解。”
“为什么选我？”
“我说过，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它也不是。”耀域使意味深长地叹息。
第346章 揭秘
“我知道，天皇尊犬属于大神座下的三大圣灵兽之一。在两司分裂的时候选择了自爆，纷纷遁入轮回当中，”顾肖不急不慢地说着，“都遁入轮回了，还牵连着跟大神的契约吗？我一直以为法拉利只是我的兽灵。”
耀域使道：“大神……已经没了，但契约却不会消失，不管经历过多少劫难，经过多少轮回，契约都会存在。”
回头看了几眼法拉利，顾肖知道这小子早就没有了前世的记忆，来到这个世界只认自己为主，也相信它不会演戏。
同时，顾肖也不笨。
就算心里是惊涛骇浪，表面上也维持着冷静，疯狂地想着这条还连接着的契约能给自己带来什么。
“大神能推演未来，他肯定看到了你作为御兽师的选择，按照自己内心的真正想法去走，不会错的。”
顾肖脑子一闪。
这不就是在说，留下契约跟把法拉利送到我身边是大神的选择吗！
我何德何能啊……
耀域使低声轻语：“不止于此，你走的每一步，我都能说是大神的选择。每个角色都是棋盘里棋子，而大神就是执掌棋局的唯一角色，他没有敌人，也没有对手，能让他看上眼的只有违反规则的角色。”
“所以……当初人族挑战的不仅是域使，还是大神的威严。”顾肖前后结合了一下。
耀域使愣了一会：“看来神龟没跟你少说啊。”
“承蒙错爱，神龟对我还是挺好的，”顾肖想了想，“我觉得他是个好人，对我也不错。如果不是他的帮忙，我可能都来不了这里。”
“别太相信神龟。”
“为什么？”
“他这个东西太油滑了，除了大神没有一个人可以看透他，他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是天衣无缝，若是被他看上，结果不堪设想！”耀域使说得非常严肃，像是在训话，“记住了，算是我对你为数不多的要求，离他远点！”
顾肖半信半疑地哦了两声：“他也没对我怎么样。”
“现在不会，不代表以后不会，亲近神龟的都没有好下场。”
在自己的心目中，你耀域使的地位其实跟神龟差不多，都是同自己没什么太大关系的角色。
说一句话就完全让自己信任，不太现实。
耀域使深呼吸了两口，转变了话题：“你来这里的目的有两个，第一个就是问我为什么当初不出手救下你跟唐婉儿，另一个就是问牛正以及天神司的位置。”
“果然……你早就猜到了吧。”
“在盘火域内，我的实力无限接近于全能全知，就算是不可控制的虚空都能推演，千转百回，生生世世，我都知道。”
顾肖没意思地一屁股坐下：“翻译一下，你就是域内的大神。”
既然都知道了，顾肖也不打算说话了，只见听你讲就行。
“当初……天神司的人发现了天皇尊犬的轮回出现，本来就是一件不应该的事情……”耀域使开始回忆，“他们不愿意看到大神的痕迹重现，想灭掉你，我也警告过他们，当初大神说的是让所有生灵自由发展，但他们还是来了，甚至进入了我管辖的界域内筹划杀人。”
顾肖不开口，假装震惊的样子，尝试着让耀域使推测自己在想什么。
“三年前的盘火门，还是个弟子众多的门派，但也因招收过量，导致各种声音的出现，连我也被他们所迷惑。这件事，是我对不起天皇尊犬，也对不起这个世界的生灵，为了赎罪，在黑风暴事件后，我就解散了盘火门，只留下两个门徒跟一个护卫。”
顾肖还是不说话，歪头。
耀域使道：“没错，我能修改逻辑线跟因果线，所以外界根本不会有任何相关盘火门的消息出现。”
顾肖举起着法拉利，然后又放下。
“嗯，大神能推演未来，你没猜错。但时至今日，线路越来越多元，越来越混乱，各种可能性的出现，让我们也开始迷惑，这真的是大神安排下的局面吗？”
顾肖吹了一口气。
“不知道，我说天皇尊犬的到来是大神的选择，也是我们仙使司的认定而已。很多事情并没有你想要的真相，只有世人所认可的道理。”
顾肖不动声色了，感觉像是在沉思。
这个世界太混乱了。
不管是从哪方面来讲，顾肖甚至都怀疑自己的穿越出现也是不是别人的一手安排。
没了顾肖的打断，耀域使接着把话讲完：“黑风暴后，救下你跟唐婉儿的人就是我，这点我直接跟你说了。救下你跟保护你是两件事，我一直都尊崇自由主义，过分的保护只会成为自由的枷锁。”
终于，耀域使也把他的逻辑给讲清楚了。
“而且，唐婉儿这个姑娘也不简单，她不是我创造出来的家族产物……也就是说，她是被领养的。”
“你说什么？！”原本顾肖还在感叹域使能力飞天，自己不说话都能知道在想什么，但这一刻，听到这个名字，顾肖瞬间不淡定了。
“字面意思。”
“她是被……领养的？”顾肖瞳孔跟地震一样，“唐家人领养了婉儿？”
“在我安排的因果线里面，只有一条生育链，唐家的夫人只能怀上一个孩子，那就是唐菲尔。但在二十年前，海棠跟杜鹃去了一次南大陆考察，发现分明多了一个孩子，而且是在我的探测之外的孩子。”
“唐家还有隐瞒！”顾肖猛地站起。
这个消息太劲爆了。
若是被领养，整个成长环境跟故事背景都不一样了。
自己刚才结婚进去，现在告诉你，你的丈母娘家对你有着天大的隐瞒，甚至可能会影响到双方性命的隐瞒。
“我一直在观察着，当你们两个感情升温后，我隐约间能猜到这个领养的孩子目的为何，但并不能完全看透……我不同意你们两个在一起，在你前往南天内府前，修改了因果线，找到了李元，希望他能说服你，可惜，他跳出了我给了路线，走出了自己的意思。”
顾肖脑袋都凉透了。
我就说为什么老元能知道我那么多消息……
原来认识的那个朋友，就是你！
第347章 唐婉儿是领养的孩子
耀域使道：“也因为唐婉儿的出现，让当初的盘火阁闹出了很多矛盾，不过好在，我都解散了。”
崇尚着自由主义的耀域使，在关键时刻还是给了顾肖绝对的选择权，不管是往哪里走，顾肖都能感觉到是为自己而活。
“唐婉儿的原生父母是谁？”
“我猜测跟神天司有关，婉儿自己不知道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她，随便你。”耀域使很自然地松松手。
顾肖沉默。
不用思考，顾肖肯定会告诉婉儿，不管情况如何，当初在婚礼上答应的事情他就一定会做到，这是一个男人的承诺。
这只是一件小事而已，直到今日唐婉儿也没有因此做出过什么，顾肖倒是挺放心，肯定不会因为一个身份就放弃发生的一切。
人都是会变的，何况是这种没有任何记忆的领养，婉儿对原生家庭没有多少留恋，或许这真的只是个秘密而已。
但所有秘密都有隐瞒的代价。
唐家为此获得了什么，顾肖一定要弄清楚。
“等会，难道当初黑风暴事件也与唐婉儿有关？”顾肖忽然想到一种可能，耀域使把这两件事放在一起讲，不就是想让思维引诱到这方面么。
“唐婉儿是神天司定位到你的关键工具。”
关键工具？
顾肖不喜欢这个词语，绝对不喜欢。这就是把刀架在了你亲人的头顶上，论谁都无法安然接受。
“怎么做到的？”
“神天司里肯定有人对婉儿下过手，具体如何，我也不知晓。”
唐婉儿的出现算是盘火域内的意外，也不属于耀域使的管辖范围之内，所涉及的世界线跟时间线都与他无关，这真不是域使撒谎，是他也没有能力管控。
“照这么说……唐婉儿的出现也是神天司的布局么？”
耀域使没有说话。
“神天司……你就那么想杀我吗……”顾肖咬牙切齿，“从得到法拉利开始，这条路就注定不太平，命运的东西避无可避，但我不会屈服于他。”
“神天司里，其中有个域使名为‘罚’，单字一个罚。罚域使是星火域的域使，掌控着星火域内生息，其门下牛家正是出手黑风暴的主力部队。”
顾肖冷笑一声，抱起了法拉利：“明白了，我下个目标就去星火域。”
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主动出击。既然有敌人想要法拉利的性命，那就只能比一下谁更胜一筹了。
“我不会让你过去的。”
耀域使淡淡地说道。
“怎么，我去报仇也不行吗？”顾肖绝对坚持自己，“之前是你们失职，既然失职了就得承担后果，我去找他们算账就是后果。”
星火域是神天司管辖，盘火域是仙使司管辖，两司之间本就不和谐，根本不用考虑什么和平稳定，更何况，顾肖的前往代表的只是自己而已。
“离开盘火域需要很多手续，大神曾经定下过规则，界域之间的兽灵生物不可相互串通……”
“那牛家又能过来？”
“除非你是我域使门下学徒。”耀域使眼镜虚眯。
“那我拜你为师，”顾肖说得果断，“老师好！”
“……你就贪图小聪明，”耀域使非常冷静，“要成为域使门徒可不是简单的事情，你必须要带上兽灵去仙使司登记，先行成为入门弟子，再往上走成为外门弟子，最后超越肉身的桎梏，登仙入神，脱离灵穴与御兽，成为正式的内门弟子，才能真正的拜我为师。”
顾肖完全不在意前路有多困难：“耀前辈，我坚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不管前路多困难，我只想还给牛正一句话，当初的伤我会加倍奉还回去的！”
年轻人本就有血性。
而血性就是最好的武器，面对未知的实力跟差距，血性也是长期坚守的锐利，是初心的凌冽。
顾肖眼睛转了转，嘴角轻笑：“耀前辈，我相信你有别的方法吧？”
“哦？”耀域使很淡然，“你在揣测域使的想法？”
顾肖摊开了手：“反正你未来都是我新的师傅了，帮师傅排忧解难不正是徒弟应该做的事情么？”
说着一脸笑容地靠了过去，主动地把法拉利放在了耀域使的脚边，自己半蹲而下。顾肖诚恳地看着域使，就像是个孩子看着父母的感觉，知道父母会对自己好。
在外人看来确实有点狂傲了，域使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
顾肖清楚，自己不是域使的创造物。
域使能推测他的内心，能读出他的想法，却无法左右他的意识。
这是个很关键的点。
听了那么多玄之又玄的事情后，顾肖明白耀域使的能力，但都是得通过逻辑线跟因果线来改变世界。可是，如果这个人处于完全无法控制的状态，那对于他来说就是绝对自由。
耀域使叹息一声：“你觉得我给你的自由还不够么？”
显然，他又读懂了顾肖的心，在衡量着顾肖的身份。
而且，这句话的意思翻译一下，就是说给顾肖的自由已经足够多了，登门拜师的道路你还想不按规则来，自由地走捷径么？
“我需要的是绝对的自由，不是操控的自由。操控自由跟绝对自由有着天壤之别，你可以控制域内所有生灵的思想，但我可以做我自己，所以，我只会给我自己的本我做出选择。”
有些哲学，顾肖相信域使会懂。
“你方才承认过，黑风暴跟星火域牛家的到来，是你们盘火门的失职，既然失职了，被害者往后的一切要求都会建立在这上面，以达到跟伤害等价的报酬。”
耀域使摸了摸胡子：“我有点后悔告诉你失职了。”
顺着一个逻辑点不断扩大，这是顾肖的推演根本，旋即拱手笑道：“过奖了。”
“先回去休息吧，天皇尊犬也累了……”耀域使挥了挥手，没有认同也没有反对，“在盘火阁内修炼几日，稳固了它体内的火元素祖力再说吧。阁内的资源，完全可以让天皇尊犬突破到成熟期。”
所谓的成熟期跟幼年期，顾肖在古籍中读到过，不过只适用于
超远古时代的兽灵，大神的圣灵兽转世也应该遵循这个规则。
第348章 下一步
所谓的幼年期，古籍上描述说是因为超远古兽灵本身具备特殊性，体内的基因链接顺序跟寻常兽灵不一样，需要通过完全晋升才能改变链接顺序。晋升同进化不一样，需要通过最本源的渠道才能完成。
由于基因构架的不同，法拉利才会一直长不大，长期处在了幼年体的模式，不管体内的祖力再如何豪横，都不会改变。
当时顾肖读到这里，其实就略微能猜到法拉利的身世不简单。
从血脉上讲，都能是最高阶进化的纯种。
“盘火阁内有本源渠道？”
顾肖不禁问道，这个渠道对于法拉利而言像是玄之又玄的东西，就跟武林高手告诉你找到龙门就可一跃千里，当你做了几万年的小弟，才发现这个龙门只是高手的骗术。
耀域使伸手一抓，面前的空气中凝练出一股股的金黄色真气，好似有来自远古的力量徘徊，恍惚间扭转了乾坤，时光碎片散落。
“在盘火阁，一切皆有可能。”耀域使说罢，阁内自从建阁来的风风雨雨都展露在了顾肖面前。
是啊，盘火阁也是远古时代的产物。
甚至是造物主的产物。
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对话间，法拉利也明白了什么，它似乎不太乐意晋升，这就意味着体型的变化，依赖地靠了下顾肖。前爪朝着嘴里挥挥，嘴角流出口水，然后爬上了顾肖的头顶。
顾肖温柔地揉着它的软毛：“没事，不管怎么变，你永远都是我的臭屁小子。”
回头，顾肖还想问些什么，但转眼间自己已经离开了氤氲缭绕的云层，回到了盘火阁之中。
“这……”
这未免也太快了点。
顾肖确实只想问两个问题，耀域使也完完整整地给出了答案，甚至在入门拜师上也给自己留下了捷径的机会。
确实是机会。
顾肖言语间一直在测试耀域使的底线，为了伪装完整，顾肖甚至没有把测试的意思过脑，完全基于下意识去完成各种动作。问答间，耀域使并没有反对顾肖挑战神天司，也没有反对顾肖杀了牛正报仇，这两点一旦确立，顾肖清楚自己目的达成了。
海棠跟杜鹃好奇地走了过来，从顾肖消失后她们俩就留在了椭圆形木门前等候。
“怎么样？问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吗？”
顾肖点头：“问到了。”
“看！你输了，地面三层的卷轴你去审！”海棠兴奋地跳起，嚣张地伸出玉手在杜鹃面前指点，看来两人方才是赌了什么。
杜鹃气嘟嘟地咬嘴唇，拍了拍顾肖的肩膀：“你问什么了？”
顾肖不在意：“跟你们说过的，有关黑风暴跟失职的事情，而且域使也给了我下一个目标。”
“是什么？”
“我要进入盘火门，成为域使的门徒，然后前往星火域找牛正报仇！”顾肖说得斩钉截铁，他肯定不会松口，已经是板上钉钉的目标了。
“啊？！”海棠跟杜鹃异口同声。
进入盘火门？
还要当域使的门徒？
两人相互看了看，她们也不傻，不难猜到就是为了出域而已。
“那你要走的程序还有很多……”海棠尴尬地笑笑，“仙使司的入门流程可不简单，御兽实力没有圣段想都不要想。”
“你们也应该是仙使司的人吧？”
“不是，我们是单独从属于那老家伙的，”海棠拨动头发说道，“跟你们不同，我们不是御兽师，是耀域使亲手创造出来的存在，同时也分担着耀域使的部分能力。”
顾肖恍然了：“所以你们是耀域使的某种分身？”
难怪还留着你们。
“我才跟他不同，”海棠望着杜鹃，“这个腹黑的啰嗦怪就很有可能。”
杜鹃不理会海棠，继续问着顾肖：“他有说你接下来怎么办吗？直接去找仙使司？”
“不，让我先在盘火阁把天皇尊犬修炼到成熟期。”
杜鹃捻着下巴点头，的确这是最现实也是最能看到未来的方法。
“行吧，他既然这样说了，我们也会帮你的。”
天色已经晚了，这里的窗户还能看到外面的月亮，白色的光芒照耀进来，两女身段晶晶发亮。或许是疲惫了的结果，顾肖居然看着两人想起了婉儿。
顾肖强打着精神，让体内的阴阳灵气顺着血脉跟气管流动，跟着两女刚回到了客房门前，就问道：“仙属性灵气，跟你们是什么关系？”
自己是顺着仙属性灵气才找到的这里，仙属性代表的东西绝对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杜鹃道：“仙属性的灵气在任何大陆上都极其罕见，就算是耀域使，也不能创造出过多的仙属性……”
“因为这是来源于大神圣灵兽的专属灵气。”海棠抢答道，像个小女孩一样笑着，故意塞着杜鹃的嘴。
专属灵气？
顾肖皱眉。
“虽然仙属性在自然中可见，但由于上限太高，两司之间都把仙属性当作唯一属性，简单来说就是被官方认可的属性，特别在大神陨落后，仙属性的传承更是兽灵之间的首选。”
所以，按照这个逻辑，顾肖也明白了自己能通过仙属性歪打正着地找到盘火门的原因所在。
杜鹃慢慢地推开了门，门内的李文彬睡得很香。
顾肖静静地伸脚进去，跟两女道别后就让法拉利修炼，自己合上了双眼睡觉。
……
云雾之中。
就在顾肖离开后的不久，耀域使猛然睁开双眼。
他仿佛是看到了什么。
对于域使来说，他所拥有的力量不是常人可以媲美的，四陆之间就算是哪个御兽师家里被行窃了，哪头兽灵诞下了私生子，他都能知道。但不管怎么样，总会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去看待，仿佛世间里的一切轮回都是他手指间的过隙罢了，从未有过现在这般震讶。
“你来了……”
域使的语气像是在跟个老朋友问好。
“……嗯。”
云层的另一端，有了回声。
“没想到你个嘴硬的老东西，居然想帮助顾肖。”那边的声音好像很吃惊，对这个出乎意料的结果显然不满意。
第349章 伪兽灵
耀域使打断了他说话：“先声明，我帮的不是顾肖，是天皇尊犬。”
双方一度沉默了下来。
“你知道的，顾肖不止有天皇尊犬，他项链里还有另一头圣灵兽。”说话的目标出现，他的身形极其虚幻，仿佛飘荡在虚无之中。
古地极天神龟！
这是古地极天神龟的灵体。
“那又如何……”耀域使闭上了双眼，身边如同鱼儿般的金黄色气息游动，“这都是大神的选择。”
神鬼苦笑一声：“那么多次的轮回千秋，你还是相信大神选择了继承人？”
“……”耀域使不言语。
“看门的那个老家伙呢？”神龟的头看向了盘火阁，“我本来以为他会出手拦下顾肖，硬死也不让见到你。”
“他早死了。”
“原来如此……”
神龟没有多问，在盘火域内耀域使就是唯一的真神，就算他说了一句谎言，也能让谎言变成现实。既然死了，那因果线也必定修改过，除了自己以外，应该没人会记得那域使关门弟子。
“你还是想见顾肖啊。”
神龟叹息了一声，耐人寻味地转移了话题。
耀域使依旧淡定：“顾肖不是你引过来的么？别告诉我，你现在反悔了？”
“我不会反悔，”神龟说道，“我依然坚持着我的理论，我是肯定会帮顾肖的，但沿途上绝对少不了挫折。”
“你对你的干儿子就这个态度么？”
曾几何时，神龟跟耀域使举酒畅谈，就论到了圣灵兽的御兽师，神龟发誓只要他出现就肯定会认他作干儿子，给他最好的对待。
“为父都要严格。”
神龟说着自己笑了起来，这个笑容也无法让所有人看透。
“你说你坚持着自己的理论，那你的理论，究竟是什么？”耀域使忽然出现在了神龟的灵体面前，气势如虹地看着神龟的灵体，仿佛要把他抽丝剥茧般看透。
神龟不急不躁，面对域内至高的存在，它虽然只是天凡巅峰，但展露的气势完全不输给耀域使。
“我的理论，我的理论就是要恢复一个和谐的两司环境，重振大神时代的辉煌啊……”神龟悄然一笑，“我只是大神座下的一条老狗，我的命都是大神的，现在大神不在了，思想一定要继承下去。”
耀域使平静地盯着他，看了好一阵，甩手一挥，扭头而去：“希望你真是如此。”
“绝对如此。”
“你也不怕我出手，我就算把你的灵体灭了，本体也还会留存逃生。”
“老东西别说笑，这可不是待客之道。”
“客？”耀域使停了下来，“大神牺牲后，域使之间分崩离析，圣灵兽之间都不再和谐，你又如何是我们的客了呢？”
“一日为客，终身为客。”神龟说笑道。
大神的牺牲，对于耀域使来说肯定带着悬疑，他才不相信大神会因为重置一个域而牺牲自己。
耀域使是大神绝对的信徒，从始至终都跟随着大神，也备受大神的关爱，发过誓要调查出大神当初的真相，这其中属神龟的嫌疑太干净了。
干净到无可挑剔。
“我今天不想接客了，”耀域使重新打坐，“请回吧。”
“你待顾肖不错，不也是把他看作自己的干儿子么？”神龟呢喃说道，“每个人心中都有问题，每个人都有自己坚持的正义，你也一样。”
说完，消失在了云雾当中。
“哼……”耀域使猛地捶了一下虚空。
某片区域，山顶跟天空的距离瞬间缩短，天色也阴沉了下来，雷暴在短时间汇聚，无数的雷霆翻滚下坠，闪烁间把一片区域轰射成虚无的漆黑。
“你就想说我也有问题不是？”耀域使深深地吸了两口气。
……
清晨。
“啊哈……”顾肖伸了个懒腰。
自从来到东大陆后，他就从来没睡得那么踏实过，在各种的刀尖之上游走，难地有地方能保证自身的绝对安全。
双手后撑站起，换好了衣服后粗略地吃了点空间囊中的早饭，带上了李文彬等走到盘火阁门口。
今天接待他们的只有戴着眼镜的海棠，手里拿着那本小本本，见面就观察着两人的着装跟身体有没有什么不同，然后略带失望地带他们去了楼阁边缘的虚空中。
虚空内面积偌大，无数的兽灵声在其中吼动。
“这些都不是存粹的兽灵，每一头兽灵体内都积聚着大量的祖力灵气或者说，你要的晋升本源，它们被称之为伪兽灵。”
“伪兽灵？”
海棠伸手做了个示范，简单地牵着一头犀牛回来。
这头犀牛长达十米，在海棠面前就跟一张白纸一样，直接被平平地撕碎。撕碎后并没有血肉流出，而是变成了一道晶蓝色的水晶，在海棠手上旋转。
这是伪兽灵体内的本源。
海棠让李文彬帮他师傅试试用，顾肖抢着说不用，让他自己先来。
法拉利一口吞掉了晶蓝色的本源，旋即身体发生了些许的变化。这感觉就像是体内有东西在破茧一般，包含的力量呼之欲出。
力量比祖力更加浑厚，也比真气更加精纯。
“这就是晋阶本源么……”顾肖喃喃道。
咕咚——
汪！！
一声下肚，没有任何的副作用，法拉利直接消化完成。
实力，天凡阶中期。
三千三祖力。
没有任何的压制情况下，顾肖相信可以达到天凡阶后期，换算成祖力就是四千祖力的水平。
天凡阶又称之七三之段，散灵之巅，当祖力水平超过一千点后就进入了前七段的天凡，祖力水平到达三千五后就进入了后三段的天凡，超过五千便要超过散灵之巅，晋升圣段！
所谓的散灵之巅，意思就是散去灵气的巅峰，顾肖在古籍中读过，祖力往后就不能用灵气来衡量了，所有灵气都会散去，最基本的单位也会换算成祖力。
顾肖暗喜，越渐期待了起来。
当然，法拉利的真实水准现在没人知道。
当初顾肖在天凡巅峰，四千九百多祖力的神龟面前敢如此嚣张，并不是完全没道理。
这个水平的兽灵放在四大陆内都是独一档的，若是顾肖想依靠武力建国，推翻现在所有旧制，都是完全可以的恐怖存在。
“好了，你们自己试试看吧。”
第350章 新的任务
海棠给了顾肖跟李文彬完全的自由时间。
捕抓伪兽灵花了一天，捕抓后立刻服用，法拉利吞服了三十七道晶蓝色水晶，金丝血牛吞了五道水晶，其中三道还是顾肖帮忙获取的。
虚空非常广阔，顾肖游遍了整片空间，依然感觉伪兽灵无处不在，仿佛能随时生成一般，极其恐怖。
三十七道晶蓝色水晶，蕴含着多少力量，顾肖无法计算。
但能明显知道的是，晶蓝色水晶确实非同凡响，法拉利体内显著变化，一股奇特的力量正准备冲破躯壳。
法拉利的表情跟憋气一样，满脸通红，它可能觉得现在不是时候。
若是能把晋升本源的力量压制住，在关键时候放开，变成一道逆天改命的底牌，这好像比直接变化来得更好。
这点是法拉利自己的选择，顾肖也是刚才知道。
“师傅！金丝血牛要突破到祖力一百五十点了！”李文彬惊喜地跟顾肖分享。
听这语气，好像世界上没有什么能比这更让人兴奋的了。
一百五十点祖力。
这个水平算是在尊心内不错的了，能轻松换取几个核心长老的身份，也能在随便去拍卖行横行霸道，是所有兵团的上上宾。
“不错，回府后奖励你几个彩色的箱子。”
正好也有些新的签到库存可以消减一下了。
李文彬扭捏地道：“师傅，现在也不在南大陆，你用府主的身份跟我发奖励不太合适吧……”
懂了。
这小子想提现！
顾肖害了一声，他倒真的不在意这些：“行吧，这个空间囊都给你了。里面东西有点多，你看着来用。”
顺手拿下了空间囊，李文彬笑得跟个孩子一样。
一打开，人都傻了。
这特么叫有点多？
我李家全家的家当也没有这里丰富好吗！
带着李文彬跟金丝血牛，顾肖满意地离开了虚空。伪兽灵的捕抓也必须先告一段落了，再耗下去兽灵的精神力也是个问题。
先行解决了午餐跟下午茶，法拉利重新吃着顾肖的厨艺，恢复了以往的神气，然后倒头就睡着了。
难地，法拉利也会睡，兴许是因为水晶本源力量的问题。
无奈之下，顾肖也陪着睡，让海棠跟杜鹃过来给自己讲解一下盘火阁的布局，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
海棠兴高采烈地说要帮两人准备澡堂，顾肖同意了。
结果去的时候只有李文彬一个人尴尬的拿着毛巾。
夜里，杜鹃想要给顾肖一些拜入门的小建议，便用卖萌术私自去问耀域使拿了些方法。
“明天再去找域使？”
顾肖看到这个字条的时候心里也是咯噔一下。
杜鹃重重地点三下头：“是的呢，如果你能让老家伙感动，口是心非的他就肯定会收你为徒。”
“这样好吗？”
海棠依然是那脸的不在意：“你真想按规则顺序来？”
她一手拿着纸笔作画，一手还在冲泡着顾肖教她的咖啡机关，感觉真的挺好玩。
按规则……个屁呢！
顾肖要的就是不按规则。
“只是觉得有点不好……”顾肖有点假惺惺的样子，略微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心里那是一个赞同。
李文彬提醒道：“师傅，耀域使说只想见您一次，而且也说了您想要的所有答案，如果再死缠烂打下去，真的很可能会被拉黑，为数不多的好感也会尽数冲散。”
这些时候李文彬总会理性地提醒自己，非常好。
我不听。
让李文彬洗洗睡后，顾肖趁着夜里，自己带着法拉利重新来到了盘火阁高层的椭圆形木门前。
杜鹃在一旁说：“耀域使通常会在自己创立的云雾空间中办事，他也喜欢在那里。云雾空间只有被允许才能进入，否则任何人都只会被拦在门口。”
“那我现在是不被允许咯？”顾肖站在椭圆形木门前好一阵了，都没有上次那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杜鹃沉思：“可能，现在还不是时候吧？”
“如果面都见不到，我怎么能做到让他‘感动’？这也太难了点吧？”顾肖转头，“你们是怎么找他的？”
“我们不用找他，每次都是他主动找我们。而且，域使无处不在，你来到门前的信息他也肯定会知道，接下来怎么做就看你的了。”
杜鹃诡异一笑。
顾肖感觉后背有点发凉，瞬间明白自己被卖了，杜鹃分明就想看自己出丑。果然，可爱的女人都不能信！
咳咳……
不过话说回来，顾肖确实不想走寻常路，他伸手触碰着椭圆形的木门。
如果从空间平面上看，椭圆形木门后背是一片腾空的区域，没有任何东西，能证明云雾空间是在另一个次元。
“系统……”顾肖内心默念，只见有无数的闪光在手指尖迸射，诡异的力量从天而下。
“叮！检测到主人位于盘火域天域盘火阁内……正在定位中，请稍后……”
“叮！检测到主人位于盘火阁顶层，触碰着腾云空间假门。”
假门？
顾肖猜到了这个结果。
那真门在哪？
“叮！腾云空间属于域使亲自创建领域，从属域内力量，若是能通过本源之力超脱乾坤，就能找到腾云空间的具体位置。”
顾肖思索着，这本源之力还得超脱乾坤，两个词摆在一起他怎么看不懂呢？
“能找到签到位置么？”
“叮！检测中……”
“恭喜主人触发特殊任务：隐藏的鸟兽层。”
顺着系统的意思，顾肖下意识地看向了盘火阁高处的雕塑。基本都是腾飞的鸟兽，鸟兽身形修长，尾巴柔软弯曲，在云雾中悠然自得，感觉它们才是这片天空的主宰。
望着顾肖的眼睛，杜鹃解释道：“之前的盘火阁中，耀域使非常喜欢鸟兽，创立各种各样的鸟兽门派，其中以凤凰属为主的禽鸟都有数十种品类。”
只是因为喜欢么……
“请主人按照以下提示完成任务，在各种鸟兽层中签到一次，据闻最深处的层级里面藏着不可见人的秘密。奖励：圣段一轮【变身丹】。”
“【变身丹】能让非鸟兽属兽灵变身禽鸟凤凰，风系灵气加强3小时，时效3小时。”
完本感言
是的，完本感言。
按照最初的预算，我是打算到百万再完本，后来听了一些前辈的建议，这本书混到百万确实一点也不难，但已经失去了意义啊qaq！
别人百万字是用来找节奏，找文风，我的百万字纯属混剧情……邦儿臭！
没有长进的事情还不如开新书，试试新的道路跟方向，我特么20出头还怕没时间么！
当然，我也找到了一些问题，回头过来，这本写得真是不堪入目。
说实话，顾肖现在的故事真的没讲完，按照大纲的铺设，其实应该还有圣段以上的世界，现在才刚接触第三个地图，来到了圣段的门槛附近。界域外的世界里还有朗朗乾坤，结束时应该是遁入轮回跟因果循环，现在是写不到了。
后面的部分我会以免费的形式尽量写，还是那句话，如果有人看的话`(*>﹏<*)′
9月份左右要开学，可能不久后又要搞毕业论文，但我绝不会放弃写书。
就算再烂再啦叽，我也会继续写。目标就是精品以上，写到成功为止，没有别的。
很快的，下本见。
2021.8.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