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理发师
“看来，这位‘夺命理发师’杀了可不止七个人。依照这些衣服来看，最少也得有十七个了。”莫子棽说。
慕森看着那些或年轻时髦、或材料高档的服装，此刻就像是垃圾一样的堆在角落里，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儿。谁能想到爱美也能丢了性命呢？
慕森和莫子棽转身上了楼梯，跟随着吴队长他们上了楼。
刚到拐角处，就听到有警员大喊：“别动！再动就开枪了！”
慕森知道情况不太妙，可是心里又有些埋怨这些小警察。不知道是不是警匪片看多了，现实中喊这句话，除了能激起罪犯的反抗心理，什么作用都起不了。现在就算是抓个小偷，你让他不动，他都不可能会乖乖听话的。更何况，这楼上藏着的可是一个变态杀人狂。十几条命案在身，会听一句“你别动”？
楼梯狭窄，慕森和莫子棽不得不推开前方拥堵着的警察挤了上去。吴队长正在最前面，房间太黑，还看不清里面发生了什么。
等到慕森和莫子棽好不容易上到了二楼，这才对眼前所见不由得也是微微一惊。
只见这个并不算太大的楼上房间里，满满的挂的都是头发。墙上、房顶上、地面上，那些头发就像是有生命一样的纠结在一起，让人看得浑身发麻。
房子四周角落里堆着无数的头模，此刻看起来更显诡异。
房屋正中间是一张铁床，铁床上绑着一个女人。一个屠夫打扮的男人就站在床后面，手拿剃刀，站在阴影处阴鸷的看着楼梯口的警察们。
大家都知道这家伙手里剃刀的厉害，他大手一挥，床上那个女人没准儿就会被割喉。所以现在大家谁都不敢轻举妄动。就这样在黑暗中对峙着。不敢令罪犯情绪再过激动。
慕森握着关闭的手电筒，也不敢打开看看铁床那里到底是什么情形。不过慕森推断，那床上最有可能躺着的女人，应该是幺小东的妻子。因为最近幺小东并没有照常工作，孟小天房间里的白骨拼图被找出来之后，他就潜逃了。他没有办法再继续杀害女顾客。所以这个被害人应该是他妻子。
和之前的被害人没有什么区别，也没有什么特殊待遇。此刻女人也是被绑在床上，想必她的身下就是厚厚的、密实的一层层头发茬儿。
不过从女人胸口起伏的程度来看，她还活着。
吴队长这时说话了，他举着枪对着男人说：“幺小东，你现在放下剃刀，跟我回去，我算你自首。”
“滚。”男人阴沉的回了一个字。
吴队长的脾气向来火爆，虽然说他刚刚的话明显就是谎话。而且以幺小东的罪过，就算自首，命运也不会有什么改变。所以刚才的话确实纯属废话。可吴队长好好说话，幺小东不但不给面子，而且还来了句“滚”，这就让暴脾气队长完全没法容忍了。
所以这会儿他咬着牙直接将枪上膛，对准了幺小东骂道：“给你脸了是不是？是不是给你脸了？！我现在一枪打死你！你信不信？！”
“呵呵……”幺小东一声冷笑，平静的将剃刀放到了女人的喉咙上。并低声说道：“来啊，我够本儿。”
“你！！”吴队长恨得牙根儿痒痒。他有意识的瞄准了一下幺小东的头部，冲动的想试试看能不能一枪打死他。
可是幺小东不但不怕，反而还扬起另一只手，似乎是要够头顶的头发。
一看幺小东扬起手，所有警员都紧张了起来。他们荷枪实弹就准备开枪，生怕幺小东准备了什么同归于尽的陷阱。
但慕森却及时轻声阻止道：“别。你们一开枪，那女人就完了。等下看看，他好像是有东西要给我们看。”
警察们都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看着幺小东，心中暗暗祈祷慕森说的是对的。
只见幺小东不停的拽落那些乱糟糟的头发，不久。房顶上就出现了一大片的空白。
即使此刻光线昏暗，慕森他们还是都一眼看出来了，那是一副更大的白骨拼图。拼出来的也是人形，但这个“人”至少得有两米长。
在众人万分惊讶的时候，幺小东开口说话了：“本来，这里已经有一副作品了。我是在杀了第几个人的时候，我忘了……我图方便，将游戏地点转移到了隔壁。可是还没等那作品真正完成，那个该死的小警察就搬了进去。我想把我辛苦收集的杰作带走，可是还没来得及全部拿走，又被你们给发现了。我真是很讨厌你们这些家伙，一无是处，还很碍事。”
“你到底杀了多少人！”吴队长问道。
幺小东仰起头想了下，然后晃了晃手里的剃刀说：“对不起，实在是记不清了。这些女人都挺该死的，她们每个人的背后都有秘密，那些肮脏的、龌龊的、不堪的……”
“你！你利用职业便利，窃取别人**，最后还诓骗被害人，将其折磨杀害！你还是不是人？你和头发有什么过节？”吴队长问出的问题是真心话，但同时也是为了分散幺小东的注意力，一边趁机动手，解救人质。
幺小东好笑的看着吴队长说：“我窃取别人**？是她们自己说的好不好？我不是每个人都杀，我只听她们向我诉说的那部分。我觉得她们该死，那我就将她们约出来，杀了之后再分成几个袋子弄进宠物食品厂。这些人，也就只配喂狗。”
直到现在幺小东也没说出来这些女人该死的原因是什么，所以吴队长无从猜测他到底是因为什么杀人，只能当做是精神病人。而且，从幺小东的话里不难听出来，想和这个人沟通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于是吴队长也不再废话，只想找个最合适的机会，直接开枪。
但是由于幺小东手里的那把剃刀紧紧的压/在女人的脖子上，看那毫不在意的力度，很有可能已经出血了。这大大的影响了吴队长开枪的机会，因为他还不想人质死亡。(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章 默契的配合
慕森这时站了出来，他看了看房顶上那一大片白骨拼图，然后对幺小东说道：“我想，你留下的白骨部分，都是你觉得她们比较美的部分。你用她们每个人相对比较完美的部分，去拼凑。拼凑成一个你想象中的完美女人。你是感情受过伤么？你对女性的偏见和憎恨，完全表现出了你的内心阴影。”
慕森的话，使得幺小东微微一愣。但是他并没有看向慕森，也没有想和他说话的意思，他只是握住了手里的剃刀，看着眼下的女人。
慕森看了一眼那个已经快要不行了的女人，然后对幺小东问道：“这个女人帮你杀人、帮你分尸、帮你处理尸体，就算你不爱她，也不应该杀了她吧？她和你所谓的那些女人并不相同，对么？”
“是，我是没想杀她。可她在警察们发现了邻居家的白骨之后，竟然三番两次劝我去自首！我看出来了，她的心早就动摇了。她并不喜欢这样的日子，也不喜欢这样的我。所以，我杀了她，以绝后患。”
听了幺小东的话，慕森笑了。
幺小东很诧异，他看了看慕森，怒道：“你笑什么！”
慕森向前走了两步，然后继续笑着说道：“我觉得你很可笑啊！你都穷途末路到这个程度了，还有什么后患值得顾虑？你杀了多少人，你自己清楚。尸体虽然都已经被你毁灭了，但是那间屋子里，和这间屋子里的白骨是证据，警察早晚都会弄明白的。估计你是看不见了，不管你有多么憎恨女人，你都不可能再伤害他们了。”
幺小东被激怒了。他瞪着眼睛狠狠的看着慕森。一旁的吴队长看的有些提心吊胆，虽然说他以前也有过这样的经历，看过慕森激怒罪犯的过程和目的，但是现在，他举着枪的手还是有些哆嗦。因为慕森离幺小东越来越近，幺小东的剃刀就那样明晃晃的放在女人的脖子上。现在吴队长是既怕幺小东他伤了那女人。又怕他伤了慕森。
慕森又看似不经意的靠近了两步，然后鄙夷的笑了笑说：“你看看你这个模样，性格扭曲、心理有病，人长得丑，还一穷二白没本事。好的理发师多的是，你为什么做不成？感情失败，事业失败，人生失败……啧啧，你唯一的成功感就是那些白骨么？可是你怎么不想想。那些女人就算死，也不会跟你发生一毛钱的关系。到死，她们也是鄙视你的。”
“你别说了！你信不信，我连你也杀了？！”幺小东愤怒了，他举起剃刀指向了慕森。
慕森无所畏惧的仰起头，挑衅般的居高临下的看着幺小东。因为他比幺小东高，现在又仰着头一副狂妄的姿态，所以幺小东顿时就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手里的剃刀越攥越紧。
吴队长看幺小东的刀已经离开了女人的脖颈，知道机会来了。
这时。幺小东大喊了一声，举起剃刀就朝着慕森的脖子划去。可是就在那一瞬间，慕森猛地打开了手电照向了幺小东的眼睛。长时间在黑暗中，这突如其来的强烈光芒使幺小东的眼睛一阵刺痛，什么都看不见了。
吴队长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旁的莫子棽就抓住他握枪的右手。朝着幺小东的左肩就是一枪。
突然的失明和中枪，让幺小东失去了反抗能力。他吃痛的甩掉了剃刀，捂着左臂蹲到了地上。并且发出了一阵阵犹如野兽般的不甘吼叫。
警察们这个时候蜂拥而上，抓住了幺小东，解开了被绑在铁床上的女人。
女人的嘴里好像被填满了头发。甚至连喉咙、食道里都是。所以她现在开不了口说话，而且背部扎进了大片大片的头发，已经感染化脓，身上的伤口不少，现在还不能保证她一定能活下去。在某些事故中，有多少人的死因并不是伤口，而是感染。
等场面控制住了之后，吴队长才看了看身边的莫子棽，又看了看前面若无其事的慕森，大声的骂道：“你们俩以后能不能不这样擅作主张？！你们知不知道刚才那样很危险？！万一出了事儿谁负责？！”
看着吴队长那副怒不可遏的样子，慕森和莫子棽都没有马上接话。而是等到吴队长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之后，慕森才走到他面前说：“老吴，有些特殊的时候，是需要作出一些特殊的应对方式的。我不成功激怒他，他就不会把苗头从那女人转移到我身上。他的剃刀不离开女人，你们就都无法开枪。我走近他是有目的的，激怒他也是有原因的，你不至于因为这个生气吧。”
“可是……”吴队长仍然气哼哼的，他看了看莫子棽说：“可是，你们俩也不能把我当个架子啊！你那一开灯，莫法医这直接拿起我的手就开枪！万一打偏了怎么办？你们这样就是不应该啊！”
“打不偏。”莫子棽淡淡的开口说道：“慕森忽然间打开手电只能令罪犯短暂失明，你开枪的机会就那么一刹那。可是当时你根本就没缓过神儿来，等你明白过来了，他也该反抗了。我既然敢去拿你的手开枪，就一定有把握伤不到慕森。”
“你、你们！”本来刚刚有些消气的吴队长，被莫子棽这话说的顿时又是火冒三丈。虽然他不得不承认莫子棽说的是对的，但是面子上让他有些下不来台。所以他这会儿也不像往常一样高兴的说着结案之类的话，而是气愤的扬长而去。
看着吴队长离开的背影，莫子棽说：“这次，看来我们是把他惹毛了。”
慕森并不以为意的说：“没关系，他那性子，来的快去的也快。他最在意的还是人质的安危，和大家的安全。只要这方面没出了岔子，用不了两天，他自己就好了。”
莫子棽点点头，然后一边下楼一边对慕森说：“不过话说回来，那吴队长说的也不是完全没道理。你以后能不能别这样冒险？如果不是我和你之间有默契，换做另一个人你都可能受伤甚至是没命了，知道么？”说到这里，莫子棽也有些生气。
可慕森却轻松的笑了笑说：“可是我知道你在啊。”(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一章 三千万
莫子棽被气的没有话说，只有转过头直接往外面走。…頂點小說，其实他比谁都更清楚，在这方面劝阻慕森，永远都是一件不会成功的事。慕森在危急关头是无所畏惧的，在凶案面前更是无所畏惧的。
离开了那个可怕的假发店，慕森才追上莫子棽，在他身边站了一会儿问道：“你觉得这个幺小东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莫子棽想都没想就回道：“正如你所说，他肯定是在感情上受过挫折。也许大部分人都不太能理解，区区的感情挫折，真能使一个人到变/态的程度吗？其实答案是完全可以的。这世上，多大的挫折都有人能扛过去。多小的挫折都能有人因此而疯。归根结底还是个人心理承受能力的问题。不过如果仅仅是感情受挫，他可能对女性的憎恨不会那么执着。我想他一定有一个很苛刻的母亲，要求他一切都必须要完美。无论是工作、爱情、行为、思想，都要按照母亲的要求来。所以，久而久之他也希望得到一个完美的女人。一切都按照自己要求来的那种女人。可是你也应该看得出来，别说完美的女人，就算是一般的女人，也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得到的。更何况他本身的条件并不是那么吸引人，所以他只有在受挫和羞辱中反反复复，最后起了报复的心理。”
慕森点点头，没有再说话，这和他想象的结果差不多。
在他们身后的警察们，此刻正在联络法医和痕检人员，现场需要勘察的地方太多了。单单说那些无名白骨，就够他们加班好一段时间的了。
慕森不想再跟接下来的调查，所以就和莫子棽一起回了家。等他们到家的时候，吴队长来了电话。说是那个女人正在被抢救。生与死的几率各占百分之五十。不过医生说她受的精神刺激太大，即便是救过来了，也不一定能对破案有什么帮助了。
慕森觉得，现在案子已经真相大白了，至于那个女人究竟为什么要帮助幺小东毁尸灭迹，这个问题纠结起来也没什么意义了。无论是自愿的。还是被胁迫的，听她说出来了又能如何呢？所以，现在只期望她还能活下去，并且有康复的那一天吧。
折腾到大半夜，等到慕森回到床上准备休息的时候，天已经快要亮了。
不知道为什么，慕森闭上眼睛之后眼前全都是头发。并且耳边还有那低柔婉转的歌声---夜来香。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最近过度疲劳的原因？脑子重复的都是与之前案件有关的细节。慕森劝着自己，让自己平静下来，心无旁骛的只去想一件事情---睡觉！
等到慕森醒过来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床头的钟，已经中午十二点多了。
外面有脚步声和锅碗瓢盆碰撞出的叮叮当当的声音，慕森估计，那是莫子棽在做饭。
慕森下了床走出卧室洗漱完，这就下楼准备慰问一下家里的“大厨”。可是还没来得及等他开口，门铃声就响起来了。
莫子棽去开了门，慕森下楼站在楼梯处正好看见来人是谁。
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楚天舒。
“有事？”莫子棽并没有准备让他进来的意思。
“是莫法医，请问慕森在吗？”楚天舒和气的问着。
“我已经不是法医了。你有事么？”莫子棽仍然不冷不热的问着这个问题。态度很坚决：我不想回答你的问题，但是我的问题如果你不回答。那就滚蛋。
楚天舒笑了：“那就该称呼莫少爷，久闻莫家金门绣户、安富尊荣，却出了一个不爱富贵爱解谜的公子哥儿。上次见面没有好好聊聊，不知道这次有没有机会？”
莫子棽还没有说话，慕森就走过来了，站到了莫子棽身边。然后脸色冰冷的对楚天舒说：“我朋友不喜欢别人窥探他或他家隐/私，警察也不例外。”
楚天舒一听慕森说话的语气，不由得摇头苦笑：“慕森，你说你既然和警察是同一条战线的，又为什么这么敌视警方呢？难道你还真是和福尔摩斯一个毛病吗？”
“你既然是警方的神秘上级。我也就不追问你是怎么知道我们住址的了。你这样的人找上门来不会只是闲聊，有事直说吧。”慕森站在仍然站在门口和楚天舒对话，同样没有放他进屋。
要说起他这么做的原因，其实也挺奇怪的，原因就是根本没什么原因。慕森就是从心底反感这个人，就像莫子棽从心底提防宋明泽是一样的。这不能说是眼缘问题，只能说是他们敏锐直觉中的一种。
慕森始终知道，无论是这个楚天舒，还是那个宋明泽，都不会是个简单的人。但是既然现在无凭无据，慕森也不想过多的浪费时间。只想等着有一天真到了针锋相对的时候，再面对面过招。
现在既然楚天舒找上门来了，必定是有特殊原因的。所以慕森既没有赶他走，也没有请他进屋坐。其目的只为了明确一下观点：你虽然还不是我的敌人，但也不是我的朋友。
楚天舒也不是看不出来，自己在慕森和莫子棽这里实在是不讨喜。印象程度甚至还没有那个缺根筋的吴队长来的好。所以现在他也不强求慕森和莫子棽能改变一下态度，而是直接拿出了一个信封，双指夹着递到慕森的眼前说道：“这里有一个案子，价值六千万。委托人明言，破了案子，分给破案者一半。慕森，你不想看看么？”
慕森看着信封没说话，倒是一直没开口的莫子棽忽然冷声道：“他还不缺这三千万。”说完，作势就要关门。
楚天舒眼疾手快的挡住了门说：“莫子棽，我既然知道你的家业，自然也就知道慕森不会缺这三千万。但是你们可想清楚，这个委托人很特殊，她可是和你们一样，也在调查l的。甚至，她可能是现在除了你们之外，唯一近距离见过l的人。”
“你说什么……？”这下子，楚天舒成功的勾起慕森的兴趣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二章 似是故人来
可莫子棽这时拦了一下慕森，不客气的对楚天舒问道：“你到底是不是警方的人？怎么，私下接买卖？干起侦探的活儿了？”
楚天舒很认真的回道：“不，我想你们误会了。提起这三千万，只不过是破案的酬劳。我在意的，不是这三千万，而是这个特殊的委托人。如果你们愿意，可以随我去见见她。”
莫子棽看向了慕森，等待着他的决定。其实莫子棽早就已经知道慕森的决定了，他是必定会去见见这个财大气粗的委托人的。不为别的，只为l。
“时间地点。”不出所料的，慕森问了。
“越快越好，如果二位方便，今天下午三点，星海广场咖啡厅见。”楚天舒回道。
“好。”慕森说完，就转身回屋了。而莫子棽更没有多客气，也没管楚天舒走没走，直接看都没看的就关了门。这位警界高层想必很少吃这种哑巴亏，被人完全不放在眼里。
下午三点，慕森带着莫子棽准时到了约定地点。来到一个单独的房间，慕森看见了楚天舒以及他说的那位神秘委托人。
慕森和莫子棽都愣住了，因为那个委托人竟然是个年轻女子，而且相貌有七八分很像曾经的一位故人……
“这……”莫子棽的声音，连自己都听不见。但是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因为吃惊而瞪大，却是实实在在的。
对莫子棽这种人来说，什么事都很难进他的眼，更别说让他为了什么事情而吃惊。除了在破案的时候，生活中更是很少见他这样。尤其是面对着一个女人，他能正眼看一下就很难得了，哪里见过他这样直勾勾盯着看的时候。慕森常说，莫子棽就像是《傲慢与偏见》里的达西先生，完美、多金、却又有些无礼的傲慢。
但是此刻莫子棽看着这个女人发呆的根本原因，是因为这个女人竟然长得像……关婷。
慕森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也是微微一怔。不过他的反应似乎还没有莫子棽大。只是那么一瞬间，他就恢复了平静。因为他知道，这世上没有死而复生，更不可能有第二个关婷。
楚天舒看着慕森和莫子棽那独特的反应。然后笑着对那女子说：“婷婷，这就是你一直向我打听的‘警界神话’。你能认出他们谁是谁吗？”
从称呼听起来，楚天舒和这个女子似乎很熟悉。但也正是他这声特殊的称呼，让慕森的心猛地一痛。因为曾几何时，他也是这么唤自己的未婚妻。
这世上真有那么巧合的事情么？长相酷似的两个人。连名字都相似？
正在慕森和莫子棽愣神的时候，这个长发细腰、长腿大眼的女子缓缓走到了慕森的面前，然后挨个端详了一下他们俩，最后笑了笑说：“这个容颜俊美、神色高傲的肯定是那贵公子出身、优雅风华的莫子棽。而他身边这个面色冷峻，目光深邃，并用一种看不懂的目光紧紧盯着我看的人，自然就是慕森了。因为，我和他的未婚妻长的很像。”
“哦？还有这样的事情！”楚天舒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不过这在慕森看来，完全是做作的表演。当初关婷的死，是经过莫子棽和警方法医尸检的。他不可能不知道关婷的样子和名字。现在做出一副不知情的模样，无非就是给慕森看的。
那女子虽然和关婷的眉眼五官都相似，但是在慕森的眼里却完全是两个不一样的人。首先，关婷没有这种妖娆性/感的身段，属于那种单纯的清瘦型。其次，关婷的眉眼之间是纯净的自然，让人看上去很舒服，就像是兰花一样的恬静气质。而眼前这女人，却像是带刺的玫瑰，眼神中有一种果敢和冷艳。和关婷完全不像是一种人。
直到现在，楚天舒才走过来介绍说：“你看，都怪我，忘了介绍了。慕森、莫子棽。虽然不是我们警方的人，可却是鼎鼎大名的警界神话啊。晏雨婷，日安集团的董事长千金。提起这个，可能和莫家还有往来呢。我看这丫头就像是看个妹妹一样，别小看她，也是个聪明绝顶的女侦探呢！”
晏雨婷走到慕森的面前。微微仰起头看着他说：“别这么看着我，我也不想有这种巧合。现在，我们来说说正事吧！我的父亲在昨夜被杀了，他死前有一个经常放在身边的盒子，那个盒子里的东西价值六千万。他死了，盒子也不见了。我想让你们帮我查出凶手，好让父亲瞑目。”
“你既然认识警察，还是个神秘的高层，直接找警方不是更方便么？”莫子棽问。
晏雨婷微笑了一下反问道：“如果是莫家出了事，你会找警方么？恐怕也不会吧？惊动了警方，兴师动众，就会变成大新闻。而且还会是丑闻。”
“……”莫子棽没有回话，而是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年轻女子。她的父亲于昨夜去世，可是现在的她却冷静果敢，丝毫没有乱了方寸。除了眼球上的红血丝证明她确实哭过以外，丝毫看不出这个女孩子是正处在丧父之痛中。
“你见过l？”慕森终于开口了。
晏雨婷就好像是早就料到慕森会问一样，回到座位上坐了下来，然后喝了一口咖啡回道：“曾经，我就是你们口中的被害人。如果不是因为一些巧合，可能我也早就变成肉片了。我是见过他，但是印象很模糊。我说不清楚他的脸，不过我相信他的样貌应该和莫子棽差不了太多吧。至少，属于一个层次的。”
“能说具体点儿么？”慕森仍然面无表情的问着自己想要了解的问题。
可是晏雨婷却一抬头对慕森说道：“关于l，我还知道很多。但是咱们之间应该公平，你帮我找出杀父仇人，我就告诉我所知道的l的信息。怎样？”
“呵呵……果然是个商人。”慕森低头笑着。他这种笑容是没有温度的，他只是庆幸这个女人不是自己的关婷，只不过是相貌有些相似罢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三章 豪门
“成交。”慕森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突然抬起头说道。
晏雨婷似乎也很吃惊，他好像是没觉得慕森能这么痛快的就答应来了下来。所以此刻她圆睁杏眼望着慕森，连高兴都忘记了。
“尸体呢？”慕森直接问。
“……还在家里。”晏雨婷回道。
“很好，那现在走吧。把昨晚到过你家的人都叫到一起，挨个排查。”慕森说完，就转头要走。
楚天舒叫了慕森一声说：“既然来了，好歹喝一杯咖啡再走吧。”
慕森停住脚步，微微偏过头说：“在凶案面前，我没有这番闲情逸致。更何况，我这是在交换条件。抓紧时间，各取所需。”
慕森的话不免有些伤人，但是没有人介意，全都跟着他离开了咖啡厅。并且跟着晏雨婷的车，前往晏家。
在路上，莫子棽就告诉了慕森，据他所知，这个晏家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死者应该叫晏海，是日安集团的总裁。他白手起家，中年丧妻。在生意圈里名声还不错，是个值得信赖的合作伙伴。而且他为人低调，鲜少与谁结下梁子。所以莫子棽觉得，这个案子外来人作案的可能性并不高。
再加上晏家虽然不及莫家，但是那门户也是相当的森严，不可能是任谁想进就能进的。现在晏海死在了自己的家中，内部自己人作案的可能性比较大。
莫子棽的这些信息对于慕森来说是可以起到决定性作用的线索，而且会省去他很多时间。他可不在乎哪个富豪惨死，哪个家族因利益互相厮杀，他本来就对这个案子不是那么感兴趣，所以越早能结束这个案子越好。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慕森他们来到了晏家的山路上。这栋豪宅建在了山道上，整条路只能通行来往晏家的车。这样一来，就更能确定了，外人要想进入晏家，就必须得是在晏家人知道的情况下才有可能。这座豪宅就像是一个封闭的现场。杀人犯只能是现场里的人。
慕森看着眼前曲折的山道，对莫子棽说：“这家还真是可以啊，看这气势都快赶上你家了。”
“这没什么可比性。你还是关心点儿正事吧。”莫子棽白了慕森一眼。
“正事？杀人凶手？你看看这将近一公里的山路，杀人犯要是外人的话。来去都成问题。”慕森说。
“不。我不担心眼前的案子，这案子对于你来说，简直就是轻而易举。我担心的是，那个同样也叫婷婷的女人。你觉得世上有这种巧合吗？l能变成我的样子，有没有可能那个女人也是故意变成了和关婷相似的模样？这会不会是那个叫楚天舒的某种阴谋？你想想。怎么就那么巧，这个长得像关婷的女人恰巧家中发生了命案，然后又恰巧需要你来破？她说她见过l，却又说不清楚他的样子，这话不矛盾么？”莫子棽趁着还没进入晏家，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种种顾虑，主要还是对慕森的担忧。
慕森很认真的听完，然后看着莫子棽笑了下问道：“子棽，你对我就这么没有信心么？我，不会为了一个女人乱了方寸。更不可能为了一个长相酷似故人的女人自乱阵脚。你和我都一样。生死看的太多了，我很认得清生与死。死了就是死了，不在了就是不在了，再有一万个人像她，也不可能是她。我不会蠢到因为一张脸就有移情的感觉。如果是那样的话，当初我和l相处了那么久的时间，他不早就能替代你了？”
“你又说那些没用的话。这两件事能比吗？反正我就是提醒提醒你，这个女人出现的太蹊跷。而且，你不是也很怀疑楚天舒那个人么？他介绍的人，还是多当心点儿比较好。”莫子棽说出了自己最后的忠告。
地方到了。慕森停下车说：“放心，你得对我有信心才行。走吧，咱们去看看这个豪门恩怨是个什么情况。”
当慕森和莫子棽下了车，晏雨婷和楚天舒已经在大门处等候了。整座晏宅门窗紧闭。窗帘都拉的严严实实的。一看就处在一个不太好的氛围之内。
按照慕森的说法，晏雨婷把家人都叫到了一楼客厅中。其中有管家、佣人、园丁、以及她的三个哥哥，算上晏雨婷的话，总共九个人。
慕森走进大门，就看见他们有坐有站的都聚在了大厅中。佣人都站在门边，三位晏家少爷坐在沙发上。面带愁容。晏雨婷介绍，大哥叫晏东，二哥叫晏西，三哥叫晏北，他们都在家里住，只是不常在家。唯有昨天晚上，少有的三个哥哥都在家了。可偏偏昨天家里就出了这种事。在凌晨五点钟的时候，晏雨婷按照父亲的习惯，和往常一样去给他叫早，一起锻炼。这才发现父亲已经死在了自己的卧室里。晏雨婷果断的命令所有人都不许离开这栋房子，之后才找到的楚天舒。
慕森听了大致的情况，就问了一句：“现场呢？被破坏了吗？”
晏雨婷回道：“没有。钥匙在我手里。”
“那先去看看现场吧。”慕森说。
一众人随着晏雨婷进入了晏海的卧室，这才看见床上正躺着晏海，只不过被人用白色床单盖住了脸。
慕森看了看莫子棽，意思是到了莫子棽发挥本领的时候了。
莫子棽懒懒的走过去，掀起床单看了看尸体说道：“死者的死因是窒息，颈部无扼痕，无索沟，证明并不是用双手掐死的，也没有借助什么暴力型的工具。你们可以看看他头下枕的枕头，如果上面正好有死者的口水或者浅红色的血沫印记，那证明凶器就是枕头。凶手就是用枕头令死者窒息身亡的。”
莫子棽说完，慕森就接道：“深夜，这栋房子就只有你们几个人。忽然进入主人卧室，而主人还没有立即警觉或尖叫，只能证明主人很熟悉这个人。所以，凶手就在你们之中。”慕森说完转过身，看着他身后的所有人，包括晏雨婷在内。此时，这个晏家里的每一个人，都不可靠。(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四章 凶手就是你
“什么？！”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雨婷，这就是你找来的人？”
“你们说是我们杀了自己的父亲么？你们俩是不是疯子？”
三位晏家少爷十分愤怒的大吼着，那状态显然是马上就要将他们扫地赶出门的样子。
慕森和莫子棽一个比一个淡定，他们俩人就这样看着眼前除了楚天舒之外的九个人。而楚天舒就像是个局外人一样，只是站在角落里默默的看着慕森他们，并没有一丝想要帮忙的意思。慕森的心里越发的开始明白，这个楚天舒的用心并不单纯。
倒是晏雨婷，这个时候立场十分坚定的对他们大家说道：“父亲的死必有蹊跷，而且凶手还偷走了那个价值六千万的盒子。盒子本身不重要，但是里面的东西甚至可能远远不止六千万。你们如果都是清白的，就让他们调查好了。怕什么？急什么？他们两个人是警界鼎鼎大名的人，我信任他们。如果你们谁心虚害怕了，那就自己站出来报警自首，别等着被查出来难堪。”
看得出来，这个小女儿在晏家的地位要远远高过那三个儿子。而且她说话也很有分量，一番话出口之后，所有人都闭了嘴。因为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就不能因为慕森他们的话而恼羞成怒。
看到晏雨婷摆平了自己家里的人，于是慕森就单独叫了几个佣人谈话。而他们的话都非常一致，那就是佣人们住的地方在院子的另一侧。他们要是想进到主人们住的这栋楼，就必须得绕过花/园，经过大厅。而大厅外面就有监控，可以清楚看到谁出入了主人的这栋楼。所以说，他们的不在场证明非常简单，看看录像就能知道了。
如果说，有人在晚上根本就没离开这栋楼，那也应该会有人会发现才对。因为晏雨婷一向睡觉很晚，她昨天也是凌晨一点钟才休息。所以这里藏人的可能性也不高。并且佣人们都可以互相作证。
那到现在为止，嫌疑最大的就剩下晏海的四个儿女了。不过从晏雨婷坚决调查的态度来看，她不像是杀人凶手。而且她在这个家的地位很高，晏海以后极有可能让她继承家业。晏海活着才是对她最大的利益。所以从利益角度上来说，晏雨婷也不可能是杀人凶手。
这样说来，就只剩下了那三个儿子。
慕森并没有单独询问，而是把他们三个叫到了一起，问道：“你们都知道你们的父亲有那个价值六千万的盒子吗？”
只听大哥晏东阴沉着脸说：“我父亲有多少钱。从来就没和我们说过。这个家里果然是有那么多钱的……”
二哥晏西一脸痛苦的说：“到底是谁那么狠心杀了我父亲！”
老三晏北这时只知道抹着眼角的眼泪说：“六千万的盒子……我当初找父亲要六百万去买车，都被他拒绝了！他有这样一个盒子，我竟然不知道……”原来，他悲伤的眼泪是为了他自己而流，并不是为了他死去的父亲。
慕森看着这三个兄弟，然后对莫子棽说了句：“你刚刚不是跟我说，凶手留下指纹和血迹了么？你采集他们的指纹和血液吧，拿回去对比。相信很快就能知道凶手是谁了，根本不用我们再浪费时间。”
莫子棽点点头说：“对啊，没必要问什么了。走吧。三位，咱们去做一些小测试。”
三个人一听这话，顿时又怒了。
“你凭什么怀疑我们！？”
“我们怎么可能杀了自己的父亲？！”
老大和老三声嘶力竭的吼着，十分不配合，异常的愤怒。而老二则是阴森森的看着慕森，没什么表情，也没有要配合的意思。看来，他是想跟着哥哥和弟弟，看他们的意思行事。
慕森跟他们示意先冷静一下，然后对他们说道：“如果我说我一定能找到凶手。你们有什么话要说么？”
老大说：“我要亲手宰了那个王八蛋！替我爸报仇！家里的财产还没分，他就这么死了，害的我们家一团乱！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老二倒是显得很平静，他看了看慕森。然后说道：“我想，雨婷找你们的时候，就已经开出条件了吧。我同意，如果你们能找到凶手并且追回我父亲那六千万的支票，我愿意付一半酬劳给你们。不为别的，只希望能让我父亲安息。”
老三这会儿还在哭。他一直都没有抬头看慕森，只是一直低头抹眼泪。这会儿轮到他说话了，他也只说了句：“我现在就想知道是谁杀了我父亲，我父亲的遗产是怎么安排的……”
慕森点点头，然后点了支烟，缓缓说道：“我先说说，为什么你们三个最值得怀疑。晏海作为大生意人，他一定对自己的财产早有安排。而那份安排，可能和你们几个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充其量给你们一套房子，一辆车，还有什么么？我相信，我一个外人都能看出来的事情，你们也一定早就看出来了。晏海真正想要的继承人，是他那个冷静果敢，聪明睿智的女儿。而你们，离他理想中的样子还差太远。于是他宁愿将一切给女儿，也不会给你们。所以，你们对晏海有恨，这点就算是合理动机。”
三个人刚想反驳，就被慕森拦住了说：“别着急，听我接着说。除此之外，佣人们杀害晏海的可能性非常低。找到那个盒子的可能性更是微乎其微。因为只有你们几个，晏海的亲生儿女，才知道他身边有这么一个价值六千万的盒子。佣人们，对此并不知情。他们甚至都不知道那是怎样的一个盒子。所以，凶手就在你们当中。”
“你胡说八道！”
“我看，还是请你们两位离开吧。”
老大和老二纷纷开口说了话，只有老三还坐在那里抹眼泪。似乎眼前的争论和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慕森没有理会老大和老二的态度，而是十分自信的笑了笑，然后伸出手指向他们其中一个人，开口说道：“别装了，凶手就是你。”(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五章 真凶
晏西不敢置信的看着慕森的手，瞪大了眼睛问道：“你有病吧！你凭什么说是我杀了我父亲？你有什么证据？！就这样诋毁我！你抽血了吗？化验了吗？你收集指纹了吗？你有一样证据证明是我干的吗？”
慕森听完了晏西的质问，冷笑了一声说：“真幼稚。难怪你父亲看不上你，宁可把家业留给女儿也不留给你。我用得着抽血化验搜集指纹吗？当我说有血液和指纹留下的时候，晏东的反应是有些慌张。因为他一定见过那个盒子并且反复研究过，只不过没敢带走，也没办法打开。所以他知道那盒子上或存放盒子的地方一定有他的指纹，他害怕了。而晏北只一个劲儿的哭，因为他难过的是他竟然都不知道有这么个价值连城的东西。至于你，一直很平静。为什么呢？因为是你作案收拾的现场，你知道你自己留下了什么，没留下什么，所以你完全不担心。”
“一派胡言！就你说的这些也能成为证据？我平静是因为我心不亏，我坦坦荡荡怕什么！随便你们怎么查！”晏西愤怒的说。
慕森不怒反笑，淡定的回道：“好吧，那我问你，从始至终也没有人提到过那盒子里放的是六千万的支票。你是怎么知道的？”
“……”晏西语塞的，他瞪着慕森，一瞬间没有话能够回答。
莫子棽这时看了下手表，然后看着秒针倒计时说：“三，二，一。时间到。如果你有正当理由的话，正常人在三秒钟之内是一定会做出反应的。可你没有，为什么呢？因为你组织谎言的时间不够，三秒钟不够你编造一个合情合理的完美借口。所以，你不说话了。换句话说，你刚刚这一愣，已经算是默认了自己的嫌疑。”
“你们……”晏西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他连狡辩都开始显得有些无力。
晏雨婷这时走到了晏西的面前，毫不留情的举起手就是一巴掌。然后怒视着晏西骂道：“我早就看出来你心怀不轨了，几个月不曾回家一次，为什么你前天回来了？你就是蓄谋杀害父亲来的！父亲早就和我说过。以后在日安集团绝对不能给你重任。他真是没看错人，就知道你是个狼子野心的东西！”
“够了！”晏西大手一挥推开了晏雨婷，然后红着眼睛吼道：“我狼子野心？！老东西到底有多少钱，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公司的事情也不由我们几个负责，家里财政我们更是沾不到边。你个丫头片子算个什么东西？让那死老头子如此宠爱！盒子里六千六百六十六万。那是他想要留给你的嫁妆。而我们呢？我呢！”
晏西激动的大吼，把心里的压抑都喊了出来。但同时，他也将弑父的头衔挂在了自己的身上。除了拿走那个盒子的凶手，没有人知道里面具体有多少钱、有什么东西，只有晏海自己知道。所以，现在已经完全可以确认凶手了，就是晏海的二儿子，晏西。
晏雨婷悲伤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她无法相信杀害父亲的竟然是自己的哥哥。
看到晏西已经承认了，慕森丝毫不感兴趣的瞟了一眼晏雨婷。然后直接说道：“生意已经做成了，你家凶案的凶手找到了，我想要知道的东西在哪里？”
晏雨婷深呼吸收敛了悲伤的情绪，然后拿出来了一把钥匙递给慕森说：“既然你那么着急，就自己去取好了。我床头的保险箱里有一份文件，那里几乎就是我的遇难日记。我与L相处的从头到尾，包括我是怎么逃脱的，都记在了里面。你自己去看吧。”
慕森二话不说拿着钥匙刚要走，莫子棽就拦住了他，并接过钥匙看了一眼说道：“这是带密码的锁。她不告诉你密码，你是打不开的。”
慕森一听这话，便有些生气的转过头问道：“你想耍我们是么？”
晏雨婷大大方方的走了过来，凑到了慕森的眼前。然后用极低的声音说道：“我为什么要耍你？密码，是个七位数字。你的推理、分析、观察能力不是都很强么？那就猜猜这七个数字是什么吧。也算考验考验你配不配得到这份东西。如果连这都猜不到，还要L的信息干什么？看在你帮我找到了杀父仇人的份上，给你个提示，密码就是我的身体。”
“……”
晏雨婷在慕森耳边的这几句低语，除了慕森以外。可能谁都听不见。就连站在旁边的莫子棽，也没完全听清楚她说了什么。只是在外人看来，晏雨婷和慕森此时的状态颇显暧/昧。
慕森也不再说话，转身就直奔晏雨婷的卧室。不管怎么说，他得先找到那个密码箱才行。
莫子棽跟了上来，冷声问道：“她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咱们还是先去看看密码吧。”慕森说着，就在拐角的房间停了下来，并推门走了进去。
杀害晏海的真凶，慕森现在已经找到了。此刻他完全不关心晏家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他甚至都不想知道楚天舒会不会带走晏西。他现在只想一心找到有关于L的那份资料。
莫子棽不是很高兴，他不远不近的跟着慕森，并没有像慕森那样急切。一是因为他不喜欢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二是他现在愈发的讨厌那个叫晏雨婷的女人。
慕森回头发现莫子棽没有跟上来，这才又退出房间问道：“你干什么呢？”
“没什么。”
“来来，你过来。”慕森连拉带拽的把莫子棽拖进了房间，然后指着床头的那个密码锁说道：“晏雨婷，这个女人真的很不简单。且不说她年纪轻轻的就继承了如此大的家业，就说她能完好无损的活着从L的魔爪之中逃出来，这就不是个一般人。我相信她没有骗我们，里面可能真的有关于L的信息。”慕森十分认真的对莫子棽说着。
可莫子棽却一挑眉问道：“那又怎样呢？她告诉你密码了么？”
“没有。她只说，密码是她的身体……你说这是什么意思？”慕森问。
莫子棽瞪了他一眼：“什么意思你得自己体会啊，要是这意思都听不明白，我也劝你别要那个盒子了，没用。”
“你看你，我的意思是说，什么叫做密码是她的身体？身体指什么？”慕森一脸单纯的看着莫子棽，气的莫子棽差点儿没破口大骂。(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六章 L的资料
“慕森，你这样有意思吗？身体是什么意思？你这问题问的倒是真有意思。那这么说吧，对于我来说，身体就是死者的身高体重以及体表特征和致命伤以及损害机制。怎么样？这个回答你满意吗？”莫子棽的态度明显不善。
可慕森还是很认真的看着莫子棽，想了好一会儿才忽然说道：“你真聪明！！”
说完，他不由分说的就拉着莫子棽蹲到了那个盒子前，然后一边插/进钥匙，一边旋转对应的数字说：“子棽，你真是太聪明了！晏雨婷说的身体，我估计也就是你说的这个意思。七位数，以我观察的结果来看，分别是身高168、体重44……”
慕森说到这里犹豫了。
莫子棽在一旁斜睨着他问道：“嗯，继续说啊。身高、体重，还有什么呢？这两样加一起也就才五位，还有两位数呢，拿什么凑？”
“……是胸/围。”慕森说完，果断的旋转数字到86上。
莫子棽在一旁看的连生气都顾不上了，只听到很轻很轻“咔”的一声，盒子应声而开。
“慕森，你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啊！我一直只知道你破案的本事，还从来没见过你这方面的才能。就这样你还敢理直气壮的告诉我，你没注意她？”莫子棽阴阳怪气的说着。
慕森只顾着拿出了里面的文件袋，对莫子棽的揶揄只回了一句：“我不用注意她，观察一个人是我和陌生人见面的第一功课。不管他是男是女，在我这儿都一视同仁。不仅如此，我除了要记住他们活着时候的体貌，还偶尔会设想一下他们死去的样子。这样的话，我万一有一天破案的时候，遇到的尸体是熟人，就不怕认不出来了。”
“谁认识你算是倒了霉了。”莫子棽说了一句，注意力便也集中在了那叠厚厚的文件上。
里面有照片，有文字。还有一些类似日记一样的东西。看来，都是晏雨婷整理好的，所有一切她所知的，关于L的。
慕森他们自然是先看的照片。可是却没有看到关于L正面的照片。只有一张远远的背影，那大概是晏雨婷在特殊时期偷/拍的。应该是L，和莫子棽体型很像，挺拔高挑，一身黑衣。
慕森拿着那张远景的背影照片看着。说实在的，实在是看不出来个所以然。仅凭背影，这个人可以是万万千千人海中的任意一个美男子。他端详了好半天，最后看了看莫子棽，开玩笑道：“你别说，和你还真是九分像呢。”
“嗯，我就是他。可以了吧。”莫子棽面无表情。
慕森也没有理会莫子棽的话，而是继续翻着照片。其余的照片都是晏雨婷当时受的伤。其实要是这样看的话，她也并没有受什么伤。都是一些擦伤和捆绑淤青。这是不是可以证明，L在杀人之前。没有折磨人的习惯？他碎尸分片儿是不是只是为了高调的炫耀自己的杀人技巧？至今来看，他杀人只是一味的图“技术性”、快准狠。他虐待的也是尸体，并没有他虐待人的证据。也许是因为，能被他作为目标下手的人，还没有没成为尸体的。这晏雨婷是极少数的幸存者之一。
可是想了想，慕森又兀自的摇了摇头。他觉得，不能就这样相信了晏雨婷给的信息。一个不知道什么背景的女人忽然拿出一叠资料说这是L，这本身就是个很奇怪的事情。更何况，这女人和楚天舒关系不一般。
“她拍到了L的背影。”莫子棽陈述着。
“嗯。”
“但却不记得L的样子？”这句话才是莫子棽想要说的关键。
慕森翻了翻那些各种各样的大小纸张说：“从日记上的记载来看，L当初是骗了晏雨婷。她本以为自己遇到了值得欣赏的白马王子意中人。却没想到最后被他迷晕囚禁。L并没侵犯她，但是却有明显的杀人意图。就在她清醒了过来之后，趁L不在的时候，凭着自己的意志力迷迷糊糊找到了出口。逃了出来。但是因为她的身份特殊，所以没有对警方公众提起过自己是L的受害者。她说自己被迷晕的药物很特殊，很长一段时间记忆都不是很清晰。所以，想不起来L的具体样子，只记得……他很迷人。”
莫子棽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我能把这话当成是一个花痴的赞扬吗？慕森。这段经历你觉得可信么？你就不觉得编的有些拙劣吗？”
“子棽，她说她收集到了L的血迹。呃……和你血型一样啊？”慕森有些诧异的看了看莫子棽。
莫子棽自己倒是没什么反应，反正他也习惯了所有人都认为L与他有着太多太多的共同点。
慕森笑着说：“子棽，我有时候真的会想，你会不会有个失散多年的哥哥或者弟弟？他们不像你，选择了正确的道路，但是他们又拥有你迷人的外表和高智商，所以出去为非作歹了。”
“你这想象力还挺丰富，那看来你这两天应该和我回家，去见见我的家人，好好了解一下有没有你说的这种可能性。”莫子棽冷着脸说。
“嘿，我就是开个玩笑调节一下气氛。你看，晏雨婷说她掌握了L很多信息。但是这上面写的东西，让我感觉就像是明星档案一样。包括，L的声音，他说话的特点，L的气质，L喜欢的饮料……白开水。这……我怎么有种被骗了的感觉呢？”
莫子棽听的又忍不住笑了：“说话的声音？这没有录音就是空谈啊！她所谓的掌握的这些东西，太虚无缥缈了。你根本就无法凭这些东西去判定那是怎样的一个人，甚至还没有你侧写出来的东西多。”
“但如果这是真的，至少她了解的是一个真实的人。而我，只能凭掌握的零碎信息做出一些侧写和推理。”慕森说。
“你的意思是，你相信这些不靠谱的经历？”在莫子棽看来，这所谓的绝密信息，就像是狗仔队跟踪明星偷窥出来的一些信息一样。根本构不成什么线索。(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七章 新的拜访者
“怎么说呢……我不能说完全相信，但也没理由完全不信。-毕竟，我也不记得他原本的样子了。现在不管是谁，告诉我他知道关于L的事情，我都没法完全分辨真假。”说着，慕森看了看莫子棽的脸。那曾几何时连自己都欣赏的脸庞，现在看起来却添了一种说不上来的异样感觉。
不得不说，L换脸的这一步棋，走的当真绝。从前是没有人记得他的脸，以后即便有人记得了他，也全部都会记住莫子棽的脸。慕森最大的敌人，长相竟然就是他最亲近的人。这绝对就是一种挑衅和侮辱。而且，这样的情况下，很容易在关键时刻让慕森混乱。毕竟不是每一次都有机会像上次一样，通过吃饭洗澡种种细节能够揭穿。
就在这时候，晏雨婷走进来了。她的脸上没有了之前的悲伤，反而神秘的笑着说：“你们两个大男人，就这样走进单身女子的卧室，不太好吧？而且还呆了那么久。”
说罢，她看了看慕森手里的东西，然后娇美的捂嘴笑道：“慕森，你是神探天才警界的破案神话，这么多的光环在你头上，我还从来不知道你还是个好色之徒。你竟然打开了这个保险箱……哈哈。”
慕森没什么表情，也没在意晏雨婷的话，而是晃了晃手里的东西说道：“为了这东西，多看你两眼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这些信息都是真的。”
晏雨婷坐到了床上。看了看慕森说：“你要是不相信，还打开它干什么呢？那里面是我的经历。是我对L的所有印象。当然，还有一些，是记在脑子里的。比如……”话说了一半，晏雨婷忽然打住，并看向了莫子棽。
莫子棽微微皱起眉头问道：“怎么，你的意思是还和我有关系？”
“也许和你没关系。只不过……给我的感觉。太像了。你和L，现在让我回想一下，抛开脸我记不清楚了，剩下的实在是太像了。”晏雨婷直说道。
慕森看了看她，然后转换话题问道：“你父亲的事情处理完了？”
“有楚天舒在，后面的事情就不需要我再操心了。就算我想亲手为父报仇，也是不可能的啊。更何况，晏西是我的亲哥哥……”说着，晏雨婷那漂亮的眉眼间添了一抹哀愁。
可是慕森看着她的哀伤。却不自觉的冷笑了一下。因为这个女强人的情绪真的是千变万化，她那张脸就好像是调色盘一样。时而妩媚，时而狠厉，时而悲伤。慕森甚至都看不出来哪一样才是真正的她。因为从微表情上，慕森竟然很难看出某些情绪的破绽。
想想，也许和她长的像关婷有关系吧。关婷在慕森的眼里就像是一泓清水，没有必要过多的研究她，她就是那样干净简单。或许莫子棽说的是对的，这个晏雨婷的相貌，对慕森多少还是有些影响的。
回过神来。慕森拿着那叠纸张，拉上莫子棽就往外走。并头也不回的说道：“交易完成，互不相欠。”
“慕森！你会来找我的。”晏雨婷在他们的身后喊道。
慕森稍微停了下脚步，之后还是没有回头的继续往前走。直到上了车，离开了晏家，慕森这才再次点上了烟对莫子棽说：“子棽，我总觉得我们的前路变的复杂了。我现在觉得身边除了你之外，每一个人都很诡异。”
莫子棽回道：“首先是这个楚天舒，我觉得他是有目的靠近你的。但是现在又说不清楚他是什么目的。慕森，千万不要走到与黑白两道都成为敌人，那样你会很危险。”
“你是说，警察会针对我？”慕森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不是所有的警察，都喜欢真相大白。还记得我们推断过么？L的背景，很可能深不可测。谁知道他本身会不会就和某些警察有关系？”莫子棽意味深长的说着。
慕森没有再说话，因为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他除了面对也别无他法。他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任何事情也无法阻止他去寻找真相。尽管他自己知道，为此，他已经付出很大的代价了。
回到家中，慕森已经感觉很疲惫了。他带着从晏雨婷那里得到的资料躺在了床上，反反复复的研究着那些字里行间的细节。因为如果这一切都是谎言的话，那这些字的内容中必定会有破绽的。
慕森就这样一遍一遍的看着，直到最后有些累了，这才揉了揉眼睛，休息了一会儿。
隔天，慕森早早的起来了。他对那些不知真假的笔记仍然感兴趣，他甚至开始研究起了字迹。想从字迹中去体会写字人的感受和情绪。
其实这点并不夸张，一个人心情平静的时候，和心惊胆战的时候，写出来的字迹自然是不一样的。如果晏雨婷真的从L那里死里逃生出来之后记载的这些内容，那她当时的情绪应该是紧张的，难以平复的。所以，她的字迹应该有稍微明显的颤/抖和凌乱。
慕森研究这些，莫子棽并没有参与，他也不感兴趣。因为他好像对晏雨婷没有一丝好感，更谈不上什么信任。他觉得慕森现在就是在浪费时间，才会去对那些字反复研究。不过后来想想也好，如果慕森终于找到了证据证明晏雨婷是说谎的，那么很多事情似乎都昭然若揭了。比如，那个楚天舒。
莫子棽和慕森都知道楚天舒这个人神秘莫测很不简单，所以对他介绍的人就更得处处留心。
临近中午的时候，门铃又响了。最近，慕森他们的家好像很忙，经常有来客。
莫子棽懒懒的走过去开门，打开门一看，来人竟然比楚天舒更让莫子棽惊讶。因为这一次，敲响他们家门的人竟然是---宋明泽。
莫子棽的惊讶很直接的写在了脸上，宋明泽那张儒雅斯文的脸带着善意的微笑，对莫子棽说道：“冒昧前来拜访，实在抱歉。莫先生不要惊讶，我没有恶意，只不过是有事想求两位帮个忙。”(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八章 恐惧症
“请进。ｗＷｗ。しwχS520。ｃｏＭ”出乎意料的，莫子棽很客气的将宋明泽让进了屋子。和之前对楚天舒的态度截然不同。
对此，莫子棽有他自己的想法。就是因为他一直都在怀疑宋明泽，所以才更要接近他。远远的去怀疑一个人，没有任何意义。更何况是像宋明泽这样的心理学高手，他懂得如何看破伪装，就懂得如何去完美的伪装。所以，这场较量，不容易。
等宋明泽进了屋，慕森这才走下来。看到宋明泽之后，他也有些惊讶。
莫子棽回头看了眼慕森说：“最近请你帮忙的人是真不少啊，我看以后门口挂个招牌，干个侦探所也不错。”
慕森一边走过来，一边对宋明泽问道：“宋医生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因为之前他们为了破案不止一次找过宋明泽，所以现在人家上门来请求帮个忙，也不好直接拒绝。理所当然的，慕森客气的问了句。而且他相信，宋明泽来家里找他，绝对是正事。
只见宋明泽有些苦笑的看着慕森，叹了口气说：“不瞒二位，我是麻烦了很多关系才找到你们的。我知道，这样可能很无礼很冒昧，但是我也是有些着急，毕竟人命关天。我想只有你们才能解决这个问题。”
“既然来了，就说吧。宋医生发生什么事情了么？”慕森问。
“倒不是我发生了什么事。而是我最近治疗了几个患者，他们竟然都是同一病因并且住在同一小区而且他们还都声称是鬼魂作祟。”宋明泽说的很为难。因为他作为一名心理医生，是不会相信什么鬼魂之事的。
“又是闹鬼的事？”慕森觉得自己最近破这种案子多了，有点儿看不清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杀人凶手了。
“不怕二位笑话，因为我的职业原因，每一次遇到有说自己撞鬼的病人，我都不会太当回事。很简单。催眠帮助他们找到恐惧和臆想的根本原因。之后他们自然就会痊愈。因为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鬼，所谓鬼，都在人们自己的内心里。比如有人怕黑，那他就总会觉得黑暗中有双可怕的眼睛在注视着他。久而久之，这种固执的想法就会愈演愈真，最后发展到他真的看得见一双眼睛。其实，这就是心理作用产生的臆想。还有人怕水，总觉得有水鬼水怪，还觉得那些黑压压的水随时都会将自己吞噬。但其实如果用催眠疗法和患者一起回到童年。很快就会发现，他们怕水的根本原因都是儿时一些不太愉快的经历。那些令他们恐惧的经历被保留到了潜意识里，所以长大之后即便已经忘记了那段经历，再看见水。也还是会有反射性的恐惧。”
宋明泽一聊起这些专业的东西，就情不自禁的侃侃而谈。直到这时候，他才忽然意识到自己说的可能有点儿多，于是非常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哎呀，看我，一聊起患者就滔滔不绝了。我都差点儿忘记了，我眼前就有一位顶尖的心理学家。”说完。宋明泽看向了莫子棽。
莫子棽淡笑了一下回道：“宋医生谬赞了，我谈不上心理学家，只是略懂。话说回来，您那些古怪的病人们，是看见什么觉得害怕呢？”
“说起来可能很难相信。他们害怕的竟然是孩子。没错，就是小孩子。那种**岁的小孩子，而且还是小男孩。他们总觉得这样的孩子会把他们的魂魄勾走，并且还会把他们的孩子带到阴间。我这么说……你们会不会觉得很可笑？”宋明泽善解人意的看着慕森，生怕自己这番话会引起他们的嘲笑和反感。
慕森笑了笑说：“没有。宋医生不必多虑，我虽然不是心理学专家，但是见过的变/态可能比心理医生还要多。你说的这种情况，很可能是他们同时见到过什么，之后大家凑一起以讹传讹，人云亦云的，最后变成了鬼故事。我能理解，但是你说的人命关天是怎么回事呢？”
宋明泽面露愁容说道：“我本来也是这么认为的，觉得他们是被自己的鬼故事吓到了。可是自从陆陆续续的有人来倾诉这种恐惧和焦虑之后，他们住的那个小区竟然真的开始有孩子失踪了！因为他们住的地方，就是我家旁边的那个社区。所以我几乎两三天就能看见一次警车开进去的情景。每次一有警察到，不用说，肯定又是有孩子丢了！至今，好像已经丢了四五个孩子了。在警察那里，只能报失踪，谁也没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只有我知道，在丢孩子这段期间，有什么诡异的事情发生。那就是我那些诡异的患者，担心自己的孩子会被鬼勾走，还怕自己也会被鬼杀害。你们是不知道，那些人们竟然找我要驱鬼灵符……”宋明泽说着，自己都有些哭笑不得。
莫子棽笑了：“宋医生不要介怀，社会上有很多人都把心理医生当半仙儿看呢！降妖伏魔，洞察人心，未卜先知……这些你早就应该见怪不怪了。不过你这事情确实很奇怪……为什么这些人在孩子失踪前就会有这种焦虑呢？找你看这病的有几个人？”
“最严重的，有四个。他们都是为人父母的。剩下还有一些没那么严重的，我看得出来，他们的恐惧没有这几个人那么强烈。”宋明泽回答道。
慕森伸了个懒腰，然后对莫子棽说：“刚才你的建议我看要改一下。你不是门口要立个招牌开侦探所吗？我看咱们干脆改行抓鬼得了。没准儿比现在干的事儿要省心。”
看着慕森和莫子棽开玩笑，宋明泽有些尴尬的问道：“二位如果觉得我说的话可笑至极，就当我只是恰巧路过，前来拜访吧。我也知道，这件事说出来确实让人难以接受……”
还没等宋明泽说完，莫子棽就笑着说道：“宋医生，你多虑了。我们没有别的意思，慕森最喜欢的就是‘抓鬼’，你把具体情况说说，我们一定会尽力帮忙的。”莫子棽对宋明泽微微的笑着。(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不十九章 不能理解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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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泽一听莫子棽这话，马上就放下了心来。因为他心里有数，久闻慕森、莫子棽是对形影不离的挚友搭档，如果莫子棽这样说了，那慕森也断然不会再拒绝。所以，宋明泽就大大方方的讲起了那几个古怪的病人。
第一个找到宋明泽的，是一个八岁男孩的母亲，叫梁嘉怡。因为她经常会从宋明泽的住处经过，所以也算是一个比较眼熟的陌生人。
她第一次找到宋明泽的时候，情绪非常焦虑。她说她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说自己非常害怕。宋明泽当时并没有为她做深入催眠，只是在她极度放松的情况下尝试引导她说出她怕的是什么。这样，宋明泽才意外的发现，这个女人怕的竟然是孩子。
按理说，身为人母，她已经完全可以体会母性的强大了。就算不是看到哪个孩子都喜欢，也绝对不可能会害怕。因为她自己就有孩子的啊。但奇怪的是，这个梁嘉怡非常非常害怕八九岁的小男孩，可却不害怕她自己的儿子。并且，她还告诉宋明泽，她很担心会有小鬼带走她的儿子。
宋明泽见过很多的恐惧症，怕黑的、怕水的、怕虫子的、怕血的、怕针的、怕幽闭空间的、甚至还有太空恐惧症，也就是不能看云图，不能看太空星图，一看就会心跳加速，呼吸急/促，浑身紧张。其实这也叫做深空恐惧症，是患者受不了那种无边无际浩瀚的感觉。最典型的例子就是这样的患者无法放大观看谷歌地球之类的太空画面，否则就会引发心慌，不舒服，焦虑等不良反应。
所以说，宋明泽见过那么多古怪的恐惧症，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害怕孩子的。她并不是怕哭闹，也不是怕危险，而是一看到八九岁的孩子，就会非常心慌，恐惧。和之前所说的各种恐惧症是同样的反应。
这就让宋明泽非常难以理解了。恐惧症其实先天的很少。究其根本都是有根源的。那如果这个梁嘉怡对孩子的恐惧是源于产子时候的剧痛，那她也没有理由会只害怕八九岁的孩子呀。
就在宋明泽专心研究梁嘉怡的病情时，第二个相似的病人找来了。这是一个六岁女孩的爸爸，叫李炎。他说他是经熟人介绍找到宋明泽的。但是却又不肯说熟人是谁。他和梁嘉怡的情况非常相似，都有怀疑自己见鬼的臆想。而且他们最让宋明泽搞不懂的是，他们自己都说不清楚所见到的鬼是个什么样子。这让宋明泽一度怀疑他们有妄想症，或者是表演人格，自己给自己演恐怖电影。
但是后来。宋明泽在这两个人事先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了一个实验。他让自己的一个患者，带着儿子坐在走廊里。那个孩子正好是个八九岁的小男孩。然后，他再故意让梁嘉怡和李炎从走廊走过来。
事实证明，他们并不是在表演。他们是真的害怕。当他们看到那个八九岁的小男孩时，眼睛明显的瞪大，然后嘴角绷紧，浑身紧张。宋明泽轻轻搭脉，发现他们的心跳都非常快。就算表情可以装，但是急速的心跳是在平静的状态下无法伪装出来的。直到这时。他们才算真正引起了宋明泽的注意。
可是接下来，看病的患者接二连三，还有一些状态较轻的，说自己除了小男孩还看见过老太太，都说自己住的地方不干净。一时间，宋明泽的心理诊所就快要变成抓鬼天师开坛做法的地方了。
再后来，就开始有孩子失踪了。之前那些精神有问题的患者所担忧的事情竟然真的发生了。也正是因为这个，宋明泽觉得这件事应该找真正破案的人来处理了。
可是孩子失踪的案子，也仅仅能算是个失踪案。连个证据都没有，能说是谁诱拐或谋杀呢？所以这个事情如果想等警方给结果的话。那估计就遥遥无期了。
没有办法，宋明泽想到了慕森。他觉得慕森和莫子棽会愿意帮这个忙。因为只要是疑案，他们都会非常感兴趣的。
意料之中的事，慕森答应了下来。因为牵扯到孩子的案子。慕森都会有些格外的在意。毕竟，如果没有l的话，他现在已经为人父了，过着那种与世无争的平静生活。但是那恰恰是l不想看到的，所以他杀了关婷，抹去了能让慕森安稳下来的所有条件。
慕森觉得。这个案子的问题肯定是出在那个小区里。也就是说，不管丢失的孩子是死是活，其罪魁祸首都是那个小区里的人干的。但是慕森现在也想不明白，做这种事情的人，一定是成年人。那既然是成年人，为什么那几个人会害怕孩子呢？显然，那几个人可能是看见了什么，所以才会害怕的。可是他们害怕的人却是个八九岁的孩子，这该怎么解释呢？
慕森在心底推理着所有的可能性，排除绝对不可能的因素，比如，罪犯不可能真的是个孩子。现在最大的问题就出在“孩子”上，所以慕森觉得，他和莫子棽有必要见见被宋明泽视为最严重的那几个病人。
把这想法对宋明泽说了，宋明泽马上拿出电话准备给那几个人打电话。因为一般他们都是要预约才能见到宋明泽的，所以都留下了联络方式。在前来找慕森的时候，宋明泽特意从诊所前台那里要了这几个人的电话号码，为的就是以便不时之需。
宋明泽做事很严谨，他依然按照顺序来。第一个，他打给了梁嘉怡。
梁嘉怡接到宋明泽的电话很激动，宋明泽利用外放功能对电话说道：“你好，关于你之前的病情，我觉得有必要在做一些更深入的了解。我身边有两个朋友，他们都是专门破解疑案悬案的，我们可以坐在一起聊聊，看看能不能对你有所帮助。”
本来，这个梁嘉怡在接到宋明泽电话的时候是非常激动的，那感觉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可是一听宋明泽说身边这两个人，她的态度马上就是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章三 明察暗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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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梁嘉怡说道：“宋医生啊……我最近觉得好多了，还是不麻烦你了。之前可能只是神经太紧张了……这次的事情多谢谢你了啊，有机会请你吃饭。”说完，这个梁嘉怡竟然把电话挂断了！
宋明泽非常惊讶！
这些病人想要和宋明泽单独见面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预约到了位置，和他说话也是论分钟收费的。现在，宋明泽主动给她打电话，她竟然拒绝了宋明泽的邀约，并且干脆的挂了电话。
慕森和莫子棽也是一脸的茫然，这会儿看着宋明泽那惊讶的神情，慕森不禁笑道：“我们两个人就那么讨厌吗？让人如此避之不及？哈哈，你这个病人是真的很有意思啊！没关系，你给下一个打电话吧，也许男同志就不会这样了。”
宋明泽回了回神儿，又拨通了李炎的电话。可是，电话那头竟然是正在通话中……就是说，李炎现在正在打电话。
这一次，慕森的表情有些严肃了。
他看了看莫子棽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和他通话的这个人是……”
“是梁嘉怡，也就是刚刚那个女人。她在通知他。”莫子棽接的十分干脆。
宋明泽一脸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不禁问道：“这、这是什么意思？梁嘉怡在通知李炎？通知什么？我给她打电话的事情？”
“是的。因为你刚刚说了，是两个破案的朋友。我觉得，他们之间有隐瞒你的事情。他们互相认识的这件事，你知道吗？”慕森问。
“我不知道……因为病人和病人之间的关系，和他们本身的病情并不冲突，也没有关系啊……”宋明泽还是不太理解。
慕森站起身说：“别约了，他们是不会再见你了。就算我们找上门，他们也肯定会说自己的情况已经好了，不再需要心理医生了。宋医生，你错在不该告诉她。我们的存在。”
“这……”宋明泽并没有想到，这也能算是个差错。
“走吧，咱们去那个小区走走逛逛，听听闲言碎语。没准儿就能找到些答案呢。”慕森说完，就招呼莫子棽准备出门。
跟着宋明泽来到了那些患者共同居住的小区，慕森发现这里是一个很大的社区。没有监控，没有保安，或许是因为太大了吧。这里并没有什么安保措施。只有在进入小区的大门时，有一个出入打卡的地方。不过，这东西显然是个摆设。门卫正站在树荫下看几个大爷玩儿象棋，小区大门无需打卡，随意进入。他们的车，就是这么进来的。
“孩子都是在小区里丢的吗？”慕森问。
宋明泽说：“关于这件事情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不过每次有警车来都是直接进小区搜查。我觉得，孩子们应该就是在小区里丢的。就好像忽然间消失了一样，无影无踪的。”
莫子棽这时在一旁说：“八九岁的孩子，正是玩儿的时候。会不会这里有人口贩子？趁着孩子们玩儿的正开心的时候。诱拐走了？他们的家长呢？没人看着孩子的吗？”
宋明泽叹了口气说：“我也问过类似的问题，他们都说明明是看着孩子的，可是一转眼就没了。在警察那里，口供差不多也是这样，所以现在只能继续找。可是时间过的越多，我觉得那些失踪的孩子危险就越大。”
“这倒是真的。”慕森一边说着，一边也凑近了那些下象棋的老大爷们。他只静静的在一旁看着，直到几位老人的棋局散了，慕森这才对其中一位老人问道：“老先生，您在这里住多久了？我们是准备来买房子的。想向您老打听一下，这小区怎么样啊？房子质量好不好呢？漏水漏电的情况不会发生吧？”
慕森之所以挑中了这位老人，是因为他刚才一直在观察几位老人下棋。只有这位老人明显是个极其外向的性子。应该很容易就能搭上话。慕森刚刚那看似在看棋，其实就是在看人。
老人一看慕森这一脸礼貌客气的笑容。再看看他身后的两个男人，一个漂亮非凡，一个温文尔雅，都是能给人留下好印象的人。于是老人这才乐呵的问道：“你们要在这里买房子呀？你们谁住？”
看来老人是挺喜欢唠家常的，还没回答慕森的问题，就先问起慕森了。
慕森回头指了指莫子棽说：“我们两个人住。”
老人点点头说：“哦！！这样啊。那买个两室就行了。我听说这小区里还真有卖两室的。你们就放心买吧，虽然说房子不算新了，可是老房子比新房子要结实啊！漏水不会常有，不住顶层就不用担心了。和别的地方比起来，这里还算不错吧！你看看刚才和我下棋的老田，他不是住这里的，就他那小区，一下雨就成海景别墅喽！哈哈……”老人笑的像个老顽童，和慕森他们闲聊着。
看着老人情绪不错，对他们印象也挺好，慕森便坐在了老人身边十分认真的说道：“老先生，我跟您老说句实话啊，这老房子结实是结实，可是毕竟住过人啊。发生过什么事情，只有您这老街坊才能知道。我们人生地不熟的，所以才想多来了解下……避免晦气嘛。”
老人了然的点了点头说：“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现在的年轻人都没有忌讳了呢！对对对，还是多在意点儿好。买了出过事的房子，就算不闹鬼，自己想起来也恶心啊！”
“是是，您老说的极是。我就是这个意思。那您能不能给我们讲讲啊，这地方，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过吗？”慕森趁热打铁的追问着。
老人稍微想了想说：“其实啊，这里还算很太平的。你看见大门口没有？为什么没有警卫啊，保安啊，因为这里没出过什么事啊。就连偷窃这种事，我也很久没听说过了。前几年，这地方可能有过一个跳楼的，那房子就是顶层的，你们买的应该不是那个吧？其次就是……”老人说着，又开始努力的回忆。(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一章 夭
过了好一会儿，老人才忽然有些惋惜的说：“我想起来了……除了那个跳楼的之外，这个小区里非正常死亡的人啊，还有一个孩子。那孩子岁数不大，可能也就刚刚**岁。虎头虎脑的臭小子，很可爱……”
老人似乎挺喜欢那个已经死去的孩子，此时还沉湎在回忆里。可是慕森和莫子棽却同时微微惊讶了一下。
孩子！**岁的孩子？这不正是宋明泽那几个患者口中极为恐惧的“小鬼”吗？他们怕的，难道就是这个孩子吗？可为什么要害怕？孩子的死难道和他们有关系？
见马上就要抓住关键点了，慕森连忙对老人问道：“老先生，您还记得那孩子叫什么名字吗？是怎么死的？意外吗？”
“叫……小虎吧。我不知道全名，是意外死的。”老人说。
一听是意外死的，慕森和莫子棽还略微有些失望。因为如果孩子是意外死亡的话，那从法律的角度上来说，也不算什么非正常死亡。他的死不是人为的，那就和如今的案子扯不上什么关系。总不能相信，那孩子真变成了游荡的亡灵，四处作祟吧？
老人这时又叹了口气说：“**岁的臭小子，最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时候。调皮捣蛋贪玩儿，不好管，不听话。不过小虎还好啊，倒是很听他奶奶的话。可最后……还是意外死了。”
“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呢？”莫子棽问了一句。
“听说，是掉到了下水道井里。是小区供热后面的那个下水道。平时根本就没人去那里，也不知道那个调皮的小鬼是怎么玩儿疯了，跑到那里去了。也许是井盖盖得不严实？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掉下去了……开始的时候，谁也不知道他掉到那里了。他奶奶满小区疯了一样的找他，那老太太真的可怜啊。最后，不知道是不是心灵感应，老太太在那下水道里找到他了。那时候已经过去五天了，孩子已经不成样子了……”老人说着。摆了摆手。意思是不想再说下去了。
“他的父母呢？”慕森问。
老人看了看天空，有些感慨的说：“别提了，那个家还真是多灾多难呢……孩子的爷爷很早就已经去世了，孩子的奶奶就和儿子、儿媳、孙子一起住。最初就住在这个小区的楼里。因为那个孩子很好玩儿，我们从他几岁的时候就看着他一点点长大，所以也算熟悉了。可是后来，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孩子的父母都生命垂危了。为了支付大额的医疗、抢救和手术等费用。孩子的奶奶就把房子给卖了。可惜……造化弄人啊。当他们钱都花光了的时候，医院也宣布救治无效了。就这样，孩子的父母双双归西了，就剩下了孤苦伶仃的小虎和他的奶奶。他们没有房子住了，也没有钱，所以就搬到了小区外面的地下室里。可是那孩子他小啊，他不懂得这么多，从小就一直在这小区里玩儿，也习惯了。所以就每天还是来这里玩儿。谁知道，玩儿来玩儿去……他也意外死了……他的奶奶先是经历了丧子之痛。但是为了小孙子她挺过来了。后来这小孙子也死了，就剩下她一个人……哎……”
看着老人如此的感慨叹谓，慕森一时没好意思开口追问什么。只是任老人慢慢的恢复了一下情绪，这才再开口问道：“老先生，那那位老人最后怎么样了呢？孩子真是意外死的吗？”
听了慕森这样的问话，老人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了慕森一眼，说道：“那不是意外死的，还能是谁把他推下去的吗？谁能对一个孩子下手啊！不可能的。那老太太在发现了孙子尸体的时候，就已经恍恍惚惚的了，后来就再也没人见过她。也不知道是搬走了呢。还是……”
老人没再继续往下说，但是谁都知道他所设想的是哪种可能。
慕森见气氛不能再这样压抑下去了，于是又和老人转变话题聊了聊房子的问题。大概闲聊了十分钟左右，才借故去看看房子离开了。
当他们三个彻底走远之后。宋明泽这才十分好奇的问道：“两位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你们聊的这些，会和孩子失踪的案子有关吗？”
慕森坦言道：“我不能保证。但我觉得这当中有一些巧合挺微妙的。比如，你的那几个患者所害怕的都是**岁的小男孩，而刚刚那位老先生讲述的悲惨故事中，死者也是个**岁的小男孩。这当中有没有什么关联呢？可现在问题是。那个小虎的死，被认定为意外死亡了。如果是意外死亡，和你的那些患者又有什么关系呢？我觉得，现在应该去找找那位可怜的老人，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线索。”
慕森把目光看向了莫子棽，很明显是在询问他的意见。莫子棽说的比慕森还要直白。他直接说道：“我看，这其中是必定有关联。一个供热处附近的井盖，就那么巧的被人弄开了？具体情节咱们现在不清楚，但是这个孩子死的蹊跷，被定为意外太草率了。一个**岁的孩子，他是搬不动井盖的。那他是怎么掉下去的？如果本身那个下水道就没有井盖的话，对于供热处附近来说，是个很危险很麻烦的事，不可能没有人管的。如果这些事情串联起来之后，发现现在那几个患者确实和小虎的死亡有关系，那他们的恐惧症就完全说得通了。”
慕森点点头，又问道：“可是，现在的孩子失踪是怎么回事呢？总不会是那个小虎的冤魂干的吧？就算咱们找到证据了，证明那几个人和小虎的死有关系，可是失踪的孩子呢？现在是必定有双魔鬼的手在伸向这个小区的孩子，我们最终目的是得找到那个人才行。”
“失踪的孩子都是**岁左右的，可见作案的罪犯非常有自己的明确目标。他要的孩子就是这个年龄段的，目的性非常强，这就不是人贩子那么简单了。”莫子棽说。(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二章 法医昆虫学
“联系下处理这个失踪案子的警员，再调一下当年小虎的死因。当时没有尸检吗？那孩子的死怎么可能没有线索。”慕森眉头紧锁，有些想不通。莫子棽说的没错啊，那个孩子的死怎么听都有些蹊跷。他一个人去那么偏僻危险的地方干什么？井盖又是怎么挪开的？这些还真的都是问题。
莫子棽这时回道：“尸检，在当时来说未必能起到太大的作用。你也听见刚才那老人说的了，小虎死亡地点是供热处的下水道里。本身，在下水道这样的环境里，尸体就是必定会加速腐烂的。再加上是在供热处，那大量的热水和蒸汽，都能使尸体以翻着番儿的速度快速腐坏。五天的时间，在热水桑拿的环境里，那尸体应该就像是酷夏时期二十多天的**程度。你想想，找到的线索还能多吗？”
慕森还没说什么，宋明泽就在一旁表现的非常好奇的问道：“这……尸体在下水道里真的会这样加速腐坏吗？哎，其实想想也是，我们放在冰箱里的食物和丢在下水道里的食物，状态自然是完全不一样的。”
莫子棽看了宋明泽一眼，总觉得他现在表现的那种好奇有些虚伪。因为莫子棽不相信宋明泽对这方面的知识完全不懂。所以这会儿他就像是故意的一样，对宋明泽说道：“是啊，我来给宋医生讲一讲吧。先且不说尸体在那高温湿热的环境里的腐坏速度，就说动物对尸体的破坏，五天的时间也已经足够毁灭大部分证据了。首先是蝇蛆，蝇蛆是昆虫破坏尸体的首位。它们对尸臭非常敏/感，夏天人死之后十分钟，甚至是人还没死，处于濒死期的时候，它们就会群聚于人体体表开始产卵。卵，可以化成蛆，分泌出含有蛋白溶解酶类的液体。快速消化和破坏尸体软组织，从而形成一个个灰白色的污/秽蜂窝状的小洞。之后，蛆再侵入皮下，肌肉。和内部器官。在夏季，婴儿的尸体在七天之内，成人的尸体在三周左右，就会被蝇蛆吃尽软组织。这样一来，即便是当初死者体表有反抗伤或者人为痕迹。也都被蝇蛆吃干净了。不过，根据蝇蛆的生长发育形态来推断死者的死亡时间，也是法医昆虫学上的一个主要内容。“
虽然慕森常见尸体，但是听莫子棽如此细致的说完，他还是干咽了口唾沫，感觉浑身有点儿不舒服。宋明泽也是时而睁大眼睛，时而表现的有些恐惧，总之他听的倒是十分认真。
可是，这短暂的“法医学”闲聊，却聊出了一个小小的意外收获。那就是在这过程中。慕森和莫子棽都捕捉到了宋明泽的虚假表情---惊惧和好奇。这在一直处于表现的完美无缺的宋明泽身上，绝对是少见的破绽。
他认为莫子棽在仔细的讲述尸体变化，再加上他在认真伪装，所以才会有所疏忽。可是他的眼神微表情看在慕森和莫子棽的眼里，却实实在在的写着一个字---假。
当莫子棽说出蝇蛆对尸体的损坏时，一般人可能都会觉得有些不舒服。更甚者可能会觉得无比恶心。可是宋明泽的真实情感，却是无动于衷。他并不惊讶于那种恶心的变化，也好像并不稀奇一样。这证明，这位心理学专家和慕森、莫子棽一样，不仅拥有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有着非常丰富的死亡学知识。至少，他是见过那种类型的死人的。
两个人彼此心领神会，谁也没有对宋明泽的表现有所表露。他们都仍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讨论着尸体身上的证据。以及那个孩子意外死亡的几率。
在慕森的联系下，他们找到了当地的警察。调出来了小虎当初的死亡档案。因为毕竟是报过案的，时间也不是很长，所以找出这份档案并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
根据那份粗简的报告，慕森找到了小虎和他的奶奶早先住过的地下室地址。报告上并没有太详细的说明，只说尸体已经严重腐坏。初步断定为意外死亡。
当然，这初步，也就说说。因为这个案子并没有下文，也没有人再调查了。
慕森他们也没耽误时间，快速的找到了那个地下室，准备向老人问一问当时的情况，以及她认不认识宋明泽的那几个患者。可是当他们来到地下室的时候，小屋里却没有人。
门没有锁，里面一股潮湿发霉的气息扑面而来。慕森走进去看了看，他那一米八的身高不用踮起脚尖就能挨着房顶了。这个空间狭小的让人喘不过气来，潮湿的程度让木板床上的被褥都起了一层绿色的霉。
“天啊……”宋明泽挥了挥手，想驱赶一下空气中那股令人窒息的潮湿味道。
莫子棽这样的洁癖就不用说了，他压根儿就没走进屋，只在外面等着慕森。
慕森看到，这个所谓的“家”里，唯一还宝贵的东西，大概就是照片了。一个个肮脏的玻璃相框摆在地上，有年轻的夫妇，有黑白照片的老先生，有百岁照的胖小子，还有他长大之后活蹦乱跳的样子，还有一张全家福……
这些，都是老人赖以生存的回忆。她就是凭着这些过去的记忆维持着自己活下去的。
站在这样的环境里，慕森感觉很不舒服。不是因为身上潮湿难受的感觉，不是因为空气中发霉的味道，也不是因为这狭小压抑的空间……
而是……而是一种心酸。
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常**，可与人言无二三。每个人活着可能都有属于自己的心酸。可是、可是和眼前这可怜的老人比起来，那大多数人还是应该觉得庆幸的。
金钱、利益、名利、权势……这些都必须要建立在一个基础上，就是人在。如果这家人的所有人都还活着，那今天这个家就不会是属于悲剧。活着，大概才是人生宗旨，是一切的根本和目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三章 追查
宋明泽这时忍着身上极其不舒适的感觉对慕森问道：“这位老人是临时出门了呢？还是……”
“宋医生觉得呢？”慕森看着地面上的照片，没有回答，反而对宋明泽提出了反问。他很想听听，宋明泽对这件事情怎么看。
宋明泽很认真的看了看周边的环境答道：“从心理学的角度分析……如果老人真的是彻底离开这地方了，那她应该会带走这些照片才对，因为这些都是她最爱的人，也是仅存的念想了。一个人赖以为生的信念和支撑点，是不会所以抛弃的。所以，我觉得她只可能是临时出门了，或者……在别的地方去世了。”
“从心理学的角度分析？”慕森看了一眼宋明泽笑道：“这句话是我第一次听到莫子棽以外的人说。你说的对，她如果是搬走了，那就算什么都不带，也应该带走这些照片。可是你看看这床褥上的霉，很显然是有段时间没住人了。这种地下室，天气越热，就越闷湿。现在这个季节，不出一个星期就会长出这种霉菌。所以，虽然老人没搬走，但是也应该至少有一个星期没回来了。”
“她会去哪儿呢？”宋明泽问。
慕森苦笑了一下说：“我也想知道。”
怕莫子棽久等，慕森只又匆匆看了两眼，便对宋明泽说：“咱们赶紧上去吧，他最讨厌等人，别让他等太久了。”
宋明泽听后，微微吃惊的笑了一下说：“对于你们二位其实是早有耳闻，素来听说你们不仅仅是搭档关系，友情极深。现在看来，真的是名不虚传。这很难得啊。现在的人们，最不能过于依赖的，便是身边最亲近的人。比如做生意，和朋友一起合伙，往往最后连朋友都没得做。比如借钱，和亲戚朋友借。最后可能连关系都断了。也许是社会复杂，也许是人情残酷，但是像你们二位这样的关系，真的难能可贵。”
慕森一边从地下室往上走。一边说：“朋友，讲究志同道合。道不同，不相为谋。也许，我们俩巧就巧在是相同的‘道’，又志趣相投吧。”
说话间。他们就已经走上来了。看见莫子棽之后，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下面的情况，莫子棽就先开口说道：“扑空了吧？刚刚地下室管理员跟我说了，老太太已经有段日子没回来了。他们都很同情她，所以一直没有赶她走。最近他们也有些担心，不知道老人家是另找到住的地方了呢，还是在外面出事了。毕竟她已经没有亲人了，如果真是有什么意外，都没有人可联系。“
慕森想了一下，然后说道：“找吴队长联系下交通管理处、殡仪馆和医院的太平间。看看最近有没有无人认领的尸体。咱们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去找那几个人看看吧。”
宋明泽听后迟疑道：“去那些患者家？这样去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你就说你是为了帮他们巩固治疗，看看患者痊愈之后的状况。”慕森帮宋明泽都想好了理由和借口。
没有办法，按照慕森说的办法，宋明泽来到了第一个人的家里，也就是梁嘉怡的家。
梁嘉怡看到宋明泽之后很吃惊，她没想到这位鼎鼎大名的宋医生竟然会亲自上门拜访。家里就她一个人，丈夫外出工作，儿子去上学了。
慕森和莫子棽跟着宋明泽一起进入了梁嘉怡的家。只见宋明泽温和的对梁嘉怡笑道：“最近感觉好些了吗？”
梁嘉怡警惕的看了看慕森和莫子棽，然后低下头吞吞吐吐的回道：“宋医生，我真的已经好了……前段日子疑神疑鬼的，可能是因为压力太大了。”
“是吗？那现在那种恐惧症还存在吗？”宋明泽追问。
可梁嘉怡还是明显在说谎的摆着手。僵硬的笑道：“不存在了，不存在了，您之前说的对，其实所谓的恐惧症都是克服不了自己的心理障碍，打破这层障碍就好了啊……你看，我现在已经完全没事了。宋医生。让您费心了啊……”
梁嘉怡这么说，宋明泽似乎一点办法都没有。他仍然摆脱不了自己和梁嘉怡的医患关系。如果他只是心理医生，那他们之间的谈话到这里就应该结束了。
可慕森并没有把梁嘉怡当做病人看，趁她还没有下逐客令之前，慕森从怀里拿出了一样东西拍在了桌子上，并且推到了梁嘉怡的面前问道：“你的恐惧症，害怕的是这个么？”
桌子上，是一个**岁男孩的照片……
没错，那是慕森从地下室出来的时候带出来的。
没想到，梁嘉怡的反应非常强烈，当她看清楚了照片里的人时，啊的一声就叫了起来。并且用双手捂住眼睛，身体蜷缩到了一起，一个劲儿的大叫着。
慕森和莫子棽对视了一眼，然后又看了看宋明泽，现在基本可以确定了，这个梁嘉怡和小虎的死有关系，而且还不止一点儿关系。她的反应太特殊了，这是那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直到慕森收起了照片，梁嘉怡这才战战兢兢的松开了捂着眼睛的手。这时候她的眼睛里，是有泪光的。她哀求着说：“宋医生……我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可不可以请你们离开？”
在宋明泽看来，他们三个人冒昧的来到人家已经很不应该了，现在既然主人下了逐客令，就应该马上离开才对。
可慕森却毫不客气的往沙发上一倚，对梁嘉怡说：“不好意思，我们现在可能还不能离开。除非你说清楚了，小虎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和你们有关系吗？”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梁嘉怡一听小虎的名字，再次激动了起来。
可慕森却完全不在意，他揣着手、翘着腿，倚靠在沙发里，慢慢悠悠的说道：“不知道好啊，不知道的话，那我们就在这里等你儿子放学。我想，他可能会知道。”
“不要！！！”梁嘉怡激动的站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