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寻找师父
海风云听到罗义一番话,断定现在的时间段,海师父还没有被害。具体时日应该没有几日了。所以海风云要放下一切大小事赶赴奉天去救下师父。
连夜海风云就告别了罗义离开了牛头镇。向邻村而去。这村子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地方了。就是自己第二次穿越到清朝时到达的地方。那里有个断头台,是专门斩首死刑犯的地方。也正是在那里自己遇到了樱樱和他爷爷二人。海风云一路飞行无忌,也不管是不是惊世骇俗了。他在那早已没了闸刀的断头台青石台边稍作停留,便欲离去。突然感受到西南角青石下传来意思异样的灵气。这灵气海风云很是熟悉,应该是灵石的气息。他释放灵识进行探查,果然发现了端倪。也因此想明白了为什么上次自己是穿越到了这里而不是别的什么地方。因为这地下竟然是一条很长的灵石矿脉。一直断断续续地蔓延到了牛背山后山的地宫里。算起来也有六十里之遥了。这不恰恰是大清的龙脉所在吗?
此处设为断头台,实属大凶之势。定时什么世外高人要亡大清之举呀。随后又在牛背山动土两处,这也是相当把龙脉拦腰斩断之举呀。海风云不在乎什么大清大明的,无论是谁执政,中华大地绝对不能造成国运衰败之势,国运若衰则最终遭殃的还是穷苦的老百姓呀。
海风云将此事深深埋在心底,向西北偏北急速进发。没等天明,海风云已经到了位于苏家屯的一处旧制监牢门前。这里也正是海风云第一次被雷击枪击毙命的地方。海风云呆呆站在这带着三层碉堡的大门前。直到天色蒙蒙亮,一个起早卖豆腐的小驴车经过,这才让海风云从无数年的宇宙时空穿行的记忆里唤醒。
“豆腐!新出锅的豆腐!唉!我说大兄弟,你是来探监的吧,这里呀,开门还早着嘞,天气寒冷,肚子里空唠唠的哪行啊,来!我这有热乎乎的豆腐脑,还有刚出锅的白面馒头,咸菜免费。”
海风云见他从驴车上拿下一个方桌和两只长条马凳,手脚麻利地擦干净了桌子凳子,邀请海风云坐下。海风云笑呵呵问道:“老哥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呀,你在这里摆摊多久了呀?”
这老哥头戴狗皮帽子,脸蛋子被风吹得红扑扑的,嘴里吐着水气搓搓手道:“我呀!在这里干了快十年了呗!你一看就不是本地人,我这老王家大豆腐可是远近有名的,你要不也捡两块回去尝尝?”
海风云从那两个死人的钱袋里拿出一块大洋道:“我没有零钱,这两块大洋就都归你了,你把你的这车豆腐都卖给我行吗?”
“哎呀使不得使不得呀,我做十盘豆腐也就能卖一块大洋,你给得太多了呀!这我可不能要。”
海风云道:“见面就是缘分,我今天来这里就是要接我师父出这监牢的,如果事情办成了,我就按照鲜族的规矩用豆腐砸他,碎碎平安也冲冲他的晦气不是,所以你老兄就是我的贵人啊!”
这卖豆腐的很奇怪地看着海风云一会儿,最后竟然爽朗地笑了:“哈哈哈!你还别说,头几年我还真遇到过一次鲜族人来接大哥出狱,就是买了我的豆腐却不吃,都砸在了那个老大的头上,我还生气了好一阵,原来就是为了图个吉利呀,好好好!我不要你的钱,送你两块好了。东西是农民汗珠子摔八瓣从地里种出来的豆子,又经过我细细用磨盘磨了一早晨,煮开淋水又用大石压了一个小时。都丢在地上实在可惜啊,这不是钱多钱少的事啊大兄弟。”
海风云道:“老哥你误会了,我是都要吃掉的,我这个人饭量大得惊人,这些豆腐都未必填饱我的肚子。你见到我吃饭别把我当怪物就谢天谢地了。”
卖豆腐的大哥看看两盘豆腐和一柳条筐用白棉布蒙着的馒头又可怜地看看海风云道:“哎呀我说大兄弟呀,你这是不是被家里人撵出来了呀,你这个吃法,谁家也是养不起你呀。那好吧,我收你两块大洋,我这就再回去给你蒸一锅馒头好了,这别的大哥做不到,吃个馒头总归要让吃饱不是。你等着!别走啊!”
说吧一个人就向不远的村子里跑去。
海风云见四处没人,三下五除二就把这些吃的丢进了小世界,随后对里面的人传信道:“你们可能要在里面呆一些时日了,对了,阿虎你出来。”
海风云一声召唤,阿虎便站在了眼前。海风云道:“你去我刚到的牛头镇隐藏身形,暗中保护那位叫孙大利的官员,绝对不能让他受到伤害,谁动他你就杀谁听见没?”
阿虎立刻应声而去,没走几步阿虎便隐秘与空气之中。这是星使最牛逼的本事了。
海风云看着毫无踪迹的东南方心中略微有了一些安慰。还好,我的小世界还可以正常使用。自己的轻功飞行之术也不见衰退多少,只是那个超时间的瞬移现在完全使不出来了。原因当然是找不出来的了,如果知道原因也就有解决的办法可寻了。
又等了一个小时左右,那个卖豆腐的老哥竟然挑着担子来了。扁担两头是两大筐馒头,左手还拎着一水桶豆浆。
海风云这次可真要一个人吃掉这些东西了。等海风云把两大筐馒头和半桶豆浆消灭完的时候,监狱的门口来了一辆小轿车。里面下来了一位官员,他旁边跟着的是两个荷枪实弹的大兵。
门内的打更狱警打着哈气急忙开门敬礼道:“长官早上好!您这是?”
其中一个士兵道:“快把你们监狱长给我叫来!胡督查要来检查你们监狱!”
打更的嘟囔了一句就向里面走去,并没有开门。“我们可没有接到命令什么督查要检查。”
海风云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于是来到那位官员身边小声问道:“长官好!您也是要来探监的吗?”这位官员目光躲闪很不愿意搭理道:“躲开!不该打听的就不要乱打听,小心知道得太多搭上你的小命。”
旁边的两个士兵也怒喝道:“滚开!否则我把你当间谍枪毙了!”
海风云一看便知,这三人根本就不是什么督查,也不是真的政府官员,那么这车的主人恐怕已经遇害了。海风云见到他们是冒牌货心中也来了主意低声道:“你们根本就不是胡督查,胡督查我认识,而且他的所有事我都了解,你们要想不被戳穿就把我也带上进去捞人,否则我现在就揭穿你们。”
两个士兵立刻就要把枪对准这个愣头青,假的胡督查道:“这位朋友猜得没错,我们是北洋政府的特工,我们都是参加过北伐的功臣,只是站错了队被视为匪类,但是我们可都是精忠为国的好兵,这里关押了我们好几位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听说最近几天就要被冠以革命党的罪名枪毙,今天我们说什么也要把他们救出来。你若能帮我们,我们誓死不忘,如果你是来还我们的探子,那我们临死也要先把你给做了。”
海风云急忙解释道:“我就是要救我被冤枉的师父出来,他是个从小把我养大的大好人,我绝对也不能让他被冤死,所以我们都是一个目的,胡督查的事我很清楚,如果问到他的问题,我来回答便是。”
没多大会儿,里面远远走出来个衣冠不整的肥胖家伙,海风云一见便认出来这正是把自己警官学院录取通知单锁在保险柜里的大坏蛋监狱长,今天我说什么也要治治他以解当年迫害自己之恨。
海风云忘记了一点,那就是,此时还有个海风云蜷缩在这座监狱的铁笼之中。如果两个海风云相遇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呢。
第八章 见到自己
海风云换上了灰色的中山装,很让海风云意外的是,这位假督查还给自己配了一把手枪。理由是要装就要装全套的,不像很容易被看穿,贴身保镖怎么能不配枪。可是海风云不太会用枪,心里暗暗嘱咐自己,看来到这个世界难免要学习打枪了。
当海风云看到那个被自己恨得牙根都痒痒的监狱长,心里实在难以平静。但是也要强压怒火装作不认识。也的确,海风云现在的长相跟监牢里那个本尊实在是判若两人。一个瘦小枯干长得又丑,一个是身材健硕有棱有角还英俊。怎么也无法让人联想到一起呀。
监狱长看看这轿车又看看两个身穿军装的士兵,这才把目光转向督查大人:“胡督查大人您好!小人谢之九,是这个监狱的监狱长,我暂时还没有接到奉天警察总局的命令要接受督查的检阅。所以一切都没有准备,你们这是搞突然袭击呀。小人实在恕难从命,不如您再让总局郭局长给我来个电话?”
海风云一听这个兔崽子就没安什么好心,还总局郭局长,总局的局长姓林名方武字一合。是个奉系军长转行谁人不知,海风云怕这位外乡人的假督查应错了话便急忙插言道:“不对吧!我说谢狱长您是在睡梦中还没醒吧,你说的郭局长早就退了,那可都是北洋政府时期的官员了,现在可是国民政府是林军长,不不不!是林局长在位呀,这我要是打电话给林局长说你怀念北洋政府的统治你觉得你这个小小监狱长还能干下去了不?”
谢狱长本来是想试探一下来人的底隙,没曾想反倒被咬住了尾巴,急忙满脸堆笑道:“哎呀!这位军爷都是误会误会呀,这不最近北洋不对!是国民政府密令要尽快处决那几个革命党嘛,我便需要加倍戒备防范。我这不是想测试一下你们的身份,不过,我还是要看看你们的证件你们不会介意吧?”
海风云直接掏出枪道:“我看你就是不忘旧治支持复辟的腐朽封建残余。看你刚才一口一个郭局长的奴才相我完全有理由断定,您们这招挑起内战坐山观虎斗又坐收渔人之利的阴险家伙,我现在就毙了你!”
“别别别呀!大人!我是冤枉的呀,我这职位可是我花了十万大洋从你们国民政府捐来的呀,我可是为新政府奉献出了我所有家当的啦!”
海风云一听转而对胡督查道:“督查大人,你看我说怎么来着,都不用查了,他自己就不打自招了,这种买卖官爵的贪腐陋习竟然还成了堂而皇之、不知廉耻的爱国之举了呢,您看这个监狱长该如何处置!”
胡督查命令身边两个士兵道:“把他给我拿下,收监候审!”
“是!长官!”二人立刻把谢之九铐了起来。
“你你你们!不能抓我,我是好人啊,你们这是违法的!”
海风云冷笑道:“我说谢狱长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呀,督查是干什么的你都不记得了呀,我们就是专门查你们这些内部官员的违法乱纪的行为的,你刚才不是说了你是花了十万大洋捐的官吗,你最好老实交代你捐给谁了,我们南京政府可没收到这么大一笔钱啊,看来你是被人骗了吧!”
谢之九一听腾一下子,脸蛋和脖子都红了:“什么!好啊你个林秃子,你竟然敢私吞我的捐款,大人!大人你们这是误会了,我那些钱不是买官的,那是为新政府成立,百废待兴,为了建设新奉天的捐款啊!我在北洋政府时期就在这个监狱任职了,不对,我在清朝时期就在这里任职了呀。”
海风云道:“你对旧制还是满有感情的嘛!你叫什么名字?”海风云转过脸问那个打更的老警察。老警察道:“我叫张京山,大家都叫我老张,今年我就要退休了长官。”
海风云道:“哦!对了!我们这次来顺便还要调查你侄子张洋的事,有人举报说你侄子被陷害降职到了这所监狱,可有此事?”
老张急忙跪在地上道:“督查大人明鉴,可要给我侄子申冤呀,他性格耿直不会拍马屁,只一门心思地办案,可是他办的那个杀害国民政府官员的大案触碰到了一些恶势力的利益,要不是我拼了老命花尽了积蓄,我的侄子早就被当成乱党给毙了呀!”
海风云急忙把老张搀扶起来,谢之九怒目而视道:“老张!你不想活啦!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那两个士兵一枪托就砸在了谢之九的脸上,槽牙都被打掉了两颗,满嘴都是血沫子。
“在督查面前还敢恐吓证人,你找死!”
此时,很多狱警都穿戴整齐站在了大门内的空地上。海风云道:“张警官听令!”
老张立刻挺直了身板正了正帽子:“有!请长官指示!”
“请你把所有人召集到操场,我要训话!”胡督查也来了戏份。
海风云看了眼假督查嘴角露出一丝坏笑。
老张心情大好,再次哼起了苏三起解。首先他把睡懒觉的张洋喊了起来,快速讲明缘由,让他穿戴整齐,同时也吆喝了其他值班警员都起床列队。
虽然慢了点,十五分钟后也都列队完毕。海风云看着站在左侧的第一人道:“你!出列!”
这人正是老张的侄子张洋,他精神奕奕一扫以往颓废的神情。海风云道:“你叫张洋对吧?”
老张有些不解,长官怎么会认识自己的侄子张洋呢。
“报告长官!警号3587,南京警官学院第四期学员张洋向您报到!”
海风云看看胡督查点头示意,又转向众人道:“大家听着,原监狱长谢之九涉嫌贪污腐败,贿赂政府官员,克扣警员薪金,为聚敛钱财制造多起冤假错案草菅人命。现已经革职查办,监狱不可一日无主,暂由经验丰富接受过专业警校训练的张洋警官担任新的监狱长。望大家齐心协力管理好监狱。听见没有!”
“听到了!”还别说,所有警员竟然对张洋担任监狱长支持率极高。谢之九像一摊烂泥摊在那里,听到这些罪名自己心里清楚,看来人家早就对自己做了详尽的调查了,狡辩是没用的了。
“下面请我们胡树胡督查给大家训话,大家欢迎!”
胡督查讲的都是大老粗的话,但是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将军范儿。狱警们听候也都不敢轻视,反倒佩服得很。
海风云叫过老张道:“张警官,你可知这大贪官的保险箱在什么地方?”
老张会意地一笑:“长官随我来!”
海风云道:“把那家伙给我带上!”
海风云和胡督查分开行事,他们三人关心的是自己出生入死得兄弟,海风云倒是关心的是这大贪官的财宝。海风云没有让其他人跟随,而是只有老张一人。就连汪洋也是安排陪伴督查去释放战友。
海风云对谢之九道:“你要是好好配合,等会我就偷偷把你放了,听见没?”
海风云的这番话可让谢之九来了精神头,他腿也不软了,脚下生风比老张走的都快,虽然双手还被铐着。三转两转就到了塔楼后面的顶楼,这里正是监狱长的密室。他很麻利得打开了藏在墙上的保险箱。里面足有二十几根金条,还有一个首饰盒,里面都是名贵的翡翠钻石,估计这些都是那些江洋大盗和名门权贵的公子哥犯案后的卖命钱。海风云忘不掉的就是被压在盒子下面的那封警官学校的录取通知书。海风云还看到了几张房产地契。最后,海风云道:“这些地契都要转到另一个人的名下,你可同意?”
“同意同意!只要长官能保住我的小命,我什么都不要了,只要老婆孩子能有个落脚地,能有口饭吃就行。”
海风云没答应他什么,直接跟老张道:“去把那一老一少给我叫来!”
“是!我马上去!”海风云之前就交代了老张要把海中山和他徒弟海风云叫过来。
海风云很快就把金条和银元以及珠宝盒都放在了金罐子里面。只留下四张地契和一张录取通知书。过了快半小时的功夫,外面才传来了三人的脚步声。
海风云心中忐忑不安,这时才想起任平歌的父亲千叮咛万嘱咐的话,时空错乱的根源就是,悖论怪圈,如果无意中制造了无限循环的往复镜像那就很难修复了。海风云忙喊道:“老张慢着,先不要让海风云进来,我只见他师父海中山。”
但是为时已晚,门开了,老张的身后便是一脸憔悴的海风云。
第九章 平行自己
海风云情急之下急忙闭上眼睛,把目光转向一旁,此时老张也听清楚了长官的意思,急忙把海风云领到门外,随后把廋骨嶙峋的海中山请了进来。此时海风云在任平歌父亲给自己的古卷中搜寻着,看看如何解决穿越的灵魂反穿回来与本尊相遇的无穷循环的死穴。
结果还真就找到了,这是一种宇宙中永远都无法相遇的时空方程式。海风云极速记忆此时也派上了用场。最后他将自己灵魂中一切与此世界海风云相同的记忆都转移到了这个平行轨道上。随后海风云感觉到自己的地球记忆变得很遥远,但是却又不曾丢失和忘记。这公式太好了,几乎是自己从来都不曾敢想的完美处理方法。
海风云看着眼珠混浊的像父亲一样爱护自己的师父,老半天都说不出话,因为嗓子里如噎到了般无法发声。老张以为长官对这二人的满身臭味反感便解释道:“我们这里的条件很差,犯人都是味道很重的,请长官多多见谅。”
海中山也以为对方嫌弃自己脏,便小心退后了两步。
海风云激动地上前抓住了师父的双臂,已经是热泪盈眶了:“对不起!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你,师父!我们这就离开这里,你先签了这些地契,我就带你离开。”
海中山即便见多识广也被海风云这句师父给搞蒙了,还签什么地契房产。我这不是在做梦吧。他定了定神问道:“孩子!我不认识你呀,怎么会成了你的师父呢,我的关门弟子就在门口站着呢,你是谁呢?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呀?”
海风云道:“对不起!海师父,是我搞错了,我应该叫你师叔才对,你是不是有个弟弟叫海中天,还有个哥哥叫海啸天对吧?”
海中山犹犹豫豫地点着头道:“可这些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我们从小就失散了呀,说起来这话已经是五十年前的事了,你莫非是他们两个的儿子或者是徒弟?”
海风云道:“我是海啸天的徒弟,是海中天的好朋友。这下你清楚了吧!”海中山兴奋问道:“好啊好啊!你叫什么名字啊?”嘴说好,眼神中却多有怀疑之色。
海风云可不能说自己就是海风云,于是便道:“我叫海……海中月!”海风云说完就后悔了,一时着急瞎编的名字漏洞百出,一方面这名字有些儿戏,一方面像个女人的名字,再就是竟然跟师父同辈份了。海中山不露声色道:“你说说看我的那两位兄弟都长得什么样子啊?”
海风云一听就是不信自己的话便道:“师叔!你不要介意我的名字,我的确跟你弟弟海中天交往甚密,而且我跟他还是连襟你懂吗,也就是我跟他娶的是亲姐妹。”
海中山大呼道:“胡闹,你多大年纪,我的弟弟今年少说也有58岁了,怎么可能跟你个二十几岁的人是连襟,你编瞎话也要想好了再编啊,你就别拿我老头子开涮了,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
“别价呀!你弟弟是吃了一种返老还童的果子又修成了仙术,看上去也就三十岁不到呢。哎呀你不信就算了,以后我会跟你细说经过,现在最要紧的是签字按手印,这些房产地产都是你的了。你可以安度晚年了。海风云你进来!”外面的海风云听得清清楚楚,心道:“这等好事不知道师父是不是被关傻了呀!”
“在!”小海风云一个健步就来到了屋内。海风云道:“你师父不愿意签字,那就由你来签吧!”
小海风云笑道:“不瞒您说呀,我师父他不识字的,只会按手印。我替他签字,由他来按手印行吗?”
海风云道:“当然行啦,那就赶快行动吧!”
小海风云比谁都着急地签字按了手印,那位说怎么不让师父按手印了呢。他是怕以后犯话,于是就签了自己的名字按了自己的手印。
海风云又让谢之九签署了释放令。盖上了大红印章。最后,海风云道:“谢老兄,念在以后还有用到你的份上我今天不杀你,你最好带着老婆孩子离开东北,给!这两个金条够你一家寻个太平地儿养老了。你放心,无论你走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不许再做坏事了听见没?”
老谢千恩万谢地从角门离开了。外面的轿车也发出机车噪音开走了。
海风云带着师父和自己本尊来到了监狱门口。那个卖豆腐的大哥递过来两块冰凉的大豆腐。被海风云分别砸在了这一老一少的头上。
海风云递给卖豆腐的一袋银元道:“离开这里带着家人去别的地方生活吧,这驴车就算我买下的了。”
卖豆腐的隐隐觉得眼前的一群人非比寻常,出手如此阔绰,特别听话地回去打点行囊,带着家人离开了苏家屯。海风云找到那四处宅院后,安顿了几个仆人打点院落,为师父和小海风云换上干净的衣物,向辽阳进发。
海风云把驴车留在了大宅院,为一老一小备了一辆马车,这马车是带轿厢的那种。里面可以坐四个人。海风云让师父和小海风云坐在里面,自己却是在外面赶车。又是夜幕低垂的时候,三人一车才到了辽阳境内。远远的就看到了那座白塔。海风云突然就想起了自己第二次穿越到达的那个怪异的地点:断头台。既然再次路过此地,就要做点什么了,否则不知道以后什么时候才能再次经过这里了。
海风云将车停在路边,把马拴好,又小心把师父搀扶下来。此时小海风云早就跳下车自己去玩了。
海风云对师父道:“师叔我有一事不明想向您请教!”
海中山看看眼前的景象道:“怎么到这个不详之地下车歇息呀?”
海风云道:“我正要跟您说的就是这里的事情啊!”
海中山道:“你尽快说好了,我们最好不要再这里逗留时间过长,阴气、邪气、杀气、晦气、怨气样样俱全了。”
海风云道:“师叔您说的一点都没错,可是我却偏偏在基座的西南角发现了灵气,您说奇怪不奇怪啊?”
听海风云这么一说,海中山也不禁走到了基座的西南角。最后竟然脸色大变道:“不好!这里竟然是龙脉的龙头所在呀!”
海风云不禁对师父的风水勘验之术佩服有加:“师叔您看是谁把这么巨大的断头台设置在了这里呀。行刑用刀斧手不就得了,为什么要搞这么大阵仗啊?”
海中山眉头紧锁道:“可恶!可恶啊!”海中山是个侠盗,一生正气凛然疾恶如仇。他仔细看了这个石坛,逐渐有了些破解的眉目。他对海风云道:“海中月你给我听着,这些雕虫小技登不了大雅之堂。
来!我们来摧毁这断头台。”
海风云被这老人一席话刺激的热血沸腾,海风云道:“师叔可是已经有了对策,你说怎么干我都听你的。”
海中山道:“你们两个都过来,我们正好是三个人,这是完成三一无限大阵最小的组合了。”海风云和小海风云都站在了海中山的对面。海中山掀开新外套,从一直不舍得丢的破棉袄里拿出三枚铜钱,分别递给二人一枚,自己则留下一枚。海中山分别把二人安置在了不同的位置,三人却都背对着背。海中山道:“我念一句,你们就跟着我念一句,直到你们都背诵自如,之后我们要同时背诵咒语。当我们背诵道四十九次之时将手中的铜钱抛出,用尽全力,能抛多远就抛多远听见没有?”
二人都依照老人的方法认真执行着,最后同时将铜钱抛出。别看小海风云人小,但是,金钱飞镖那可是他的拿手好戏。海中山那还用说,小海风云的手段可都是他教出来的,海风云更是不用说了。他可以让这铜钱能飞多远就飞多远。
第十章 惊动
三人在不断重复咒语的时候,海风云就发现自己的那枚铜钱有异动,海风云调动灵眼后竟然看到周围许多邪恶的力量和气息疯狂地往钱眼里钻。直到最后,周围一丝邪气都没有了。当三人奋力把蓄满邪气的铜钱丢掉之后。周围的氛围不知道有多美好。一片祥和还不说,海风云感觉如果长期在这里居住,整个人都会感觉很幸福的。
海风云惊奇不已的还有,那花岗岩基座和大青石凿成高高耸立的石门立板已经不知何时都龟裂寸断。变成一堆乱石活像个大坟堆。
海中山找出一块略大的石板在上面刻了些看不懂的文字,形成了一个长方框,在里面写了三个字:“龙抬头”!他小心挖开基座西南角的石板地,将这块特制的石板埋入,又将地面恢复原样。
三人就此离去,小海风云兴奋过度,嘴不停地问师父好多不懂的怪事。海中山都是一句:“不可说!天机不可泄露!”便闭目养神起来。
小海风云无奈便来问海风云:“月哥哥!你说那些石头怎么会突然都碎裂了呢,还有还有!那铜钱丢出去的时候怎么比大洋还要重啊,我不小心手腕子差不点都扭到了呢!”
海风云便从科学的角度解释道:“云弟弟!你问得问题我也不懂,但是我知道另外一些跟这很类似的现象。”
小海风云道:“好啊!我想听,我想听嘛!快跟我说说!”
海风云道:“这个世界以及整个宇宙都是由物质组成的,各种物质都有三态,也就是固态液态和气态。”
“停停停!月哥哥!这个我知道,好了!我不说了你继续!”小海风云又向海风云这边靠近了几分。车厢内的海中山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看到两个孩子在一起开心的样子他心里别说多惬意了。这么多天在监牢里受尽虐待和欺凌他恍惚以为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似的。
海风云道:“不许再打断我,否则我会忘记要说什么的。”
“嗯!”
海风云挥了挥皮鞭在空中甩出一声脆响,马儿立刻加快了几分脚步,随即又慢了下来。海风云见这马儿的确是累了,便开启灵识对马儿道:“不用太着急,把力气用均了。午夜前等到牛头镇就行。”马儿竖起耳朵瞪大眼睛回头看了一下主人,差不点没马失前蹄。
海风云道:“别分心,好好拉车,坚持到地方我给你加料。”马儿一听立刻抖擞精神,车拉得又稳又快,到了不平整的坑洼处还知道减速。海风云心里一个劲儿地偷笑。
海风云安排好拉车的马儿这才对小海风云继续说教:“这物质的三态蕴藏着一种叫能量的东西,看不见却能体会到。气态时的能量是最多的,液态其次,固态就是能量最少的。而固态也有能量的差异。比如大整块的固体能量比碎裂成小块的能量要多些,因为分子之间被分离开需要消耗好多能量。这样看来,那些整块的石头碎裂后就代表着有好多聚集在石头里的能量消失了。因此就无法维系分子之间的聚合力而碎裂了。你听懂了吗?”
小海风云点头道:“听懂了,月哥哥你真厉害!可是那些能量怎么会突然消失了呢?”
海风云道:“那些能量在石头内部是互相对立、相互制约而形成一种暂时的平衡,也被叫做内应力平衡。只要稍微在应力集中的地方轻轻敲打便会连锁破碎。以后我会让你见识一下钢化玻璃是怎么碎的。”
“什么是钢化玻璃?”小海风云刨根问底道。
海风云道:“现在还找不到,以后会出现的,因为那些玻璃是被火烧红之后又用劲风吹冷。应力就被锁定在了玻璃里面。”
小海风云恍然大悟道:“月哥哥我明白了,你是说这些石头都被烈火焚烧过,又被冷风吹凉的对吧!”
海风云点点头道:“差不多是这样,不过这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经过一些心怀叵测之术士有意为之的。本想制造一次欺哄无知百姓的法事,却被你师父识破后先行捣毁了。”
小海风云道:“可是,那铜钱又是怎么变重的呢?”
海风云脑门已经渗出汗珠了,这小海风云也太难胡弄了:“这个嘛!我也不是十分清楚,我只知道一个人的灵魂是有重量的,大约有半两重吧,算起来你的铜钱内应该汇集了十几个灵魂吧,或许会更多,因为刚死之人的灵魂会重一些,时间过去很久的孤魂野鬼就没那么重了,所以你的铜钱里面也许是上百个孤魂野鬼的重量也不一定啊!”
小海风云急忙把手在衣服上蹭个不停:“啊耶!好恶心呢!你说的怎么那么吓人啊!”
海风云道:“这里的断头台实际上是某个术士做的一个祭坛,里面也可以说是做了一个简陋的锁魂阵,每一个被砍头的犯人的灵魂在这里都无法转世投胎,永远囚禁于此。发出恒久不断的怨毒之气。使得这龙脉之头霉运连连。这就是那邪恶术士的目的。看着石头磨损的程度,这断头台至少也有三百年以上了。那么国运民之福泽至少也衰弱了一二百年不止了,因为前半段时间是从最高峰跌落下来的时间。”
说到这里车厢里的海中山坐不住了:“好啊!月儿的这番解释也是让老朽茅塞顿开呀。后生可畏啊!”
海风云谦虚道:“我也是胡乱猜的,不一定是最接近本相的理论,我也正在学习阶段。师叔过奖了。”
小海风云可不会客套,他还继续着提出刁钻的问题:“月哥哥!你说要轻轻一敲才会引发连锁碎裂,可是我们仨可谁都没敲呀,这些石头又是谁给敲碎的呢?”这下可把海风云和海中山彻底问住了。
海风云此时也难以自圆其说了。海中山道:“云儿啊!你就别难为你月哥哥了,咒语不就是那个小锤子吗?”
一听师父按耐不住插言了,小海风云岂会放过:“师父!我就是不明白,咒语是无形的,怎么会跟有形的锤子联系在一起呢?”海中山再次来了一句:“不可说!天机不可泄露!”
海风云差点没笑出来,心道:如此故作讳莫高深我也可以当师父了。
可是小海风云可不买账:“师父!咒诅如何才能造成实质打击呢?”
海风云解释道:“话语就是力量的一种存在形式,你好好琢磨一下我说的这句话。比如话语中的命令可以让士兵杀敌,也可以让鱼鹰扑鱼,也可以让马儿奔跑。大能者还可以命令花儿盛开,河水倒流。那么咒语为什么不能让石头碎裂呢,水能听话,石头也能听话懂吗?”
小海风云陷入思考,不再言语了。终于在午夜时分,三人来到了牛头镇的悦来客栈。突然海风云警觉起来。这客栈的牌匾怎么换成了原先的。不是改成好一家客栈了吗。这个牌匾经过多年的风吹日晒字迹模糊木板发白。
三人走进店内发现,桌椅也都换成了原先的厚重实木桌子和长条凳。大堂正中间坐着一位蒙着脸的老人。头发花白,印堂上刻着一道深深的疤痕。他面前是一长条木桌。是用一棵三人合抱大树切开成几块大而厚的木板当桌面。桌子上摆着一大堆银元,里面还夹杂着金条。
三人目光都集中在了这堆金银上了。蒙面老人道:“我是这方圆五百里的镇山司,你们也可以叫我护林员。刚才我发现被镇压在此的金龙有异动,掐指一算有三人合力破了谭语金大师的降龙阵。按着时辰来算,做这事的就是你们三位了吧!”
海中山一见此人,手脚冰凉。看来今天是不能善罢了:“这位前辈恐怕您是误会了吧,我们只是这里新来的县长邀请来破案的,怎么会做了如你所说的奇事呢?”
蒙面老人也不着忙,喝了口茶继续道:“当着真人不要说假话,你三人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沾染了一些晦气。来来来!喝了我的茗茶便百无禁忌了。”随后在他一挥衣袖间,三杯缭绕着热气的玉杯悬浮在三人面前。海风云一探查便惊叹不已:“好茶!好茶呀!”
海风云第一个接过玉杯开始闻了一下茶香,随即便品尝起来。小海风云和海中山见海风云不怕中毒也一一接过茶品了起来。的确,海风云和了茶后感觉神清气爽,眼珠子都感觉亮了似的。
蒙面老人道:“你也许会问,那祭坛是凶物该除,这个我也不反对,它的确是凶物。但是一龙风调雨顺,二龙电闪雷鸣,三龙干旱饥荒这道理你们总该懂吧。当你们见到黑龙金龙斗法之时,后悔都来不及了呀!”
海风云不敢苟同他的说辞道:“此言差矣,这金龙乃我华夏龙尊,也关系我华夏兴衰子民的福泽。不能跟华夏大地水系众龙之职责混淆。南有珠江中有长江黄河,北有辽河、松花江、HLJ、嫩江。数不胜数的大江大河滋养大地。互不干犯,万水归一流入大海。何来龙斗之说。”
蒙面老人被说的语结,沉吟片时道:“乳臭未干的小儿,也刚教训起老夫来了!罢了罢了!我本欲出钱再建祭坛,恐怕你们是不可能与我同心了。来人啊!”
呼啦一声,后堂冲到屋内不下二十人,大门哐当一声也关了起来。各个手持钢刀一身黑衣,头和脸都蒙得严严实实的,只能看都一双眼见。
“把这三人给我拿下!”
第十一章 意外可测
海风云急忙伸手道:“且慢!我有话说!”
蒙面老人制止道:“等等!听他还有什么话讲!”
海风云道:“我也没说不跟你们合作呀,只是不同意你的观点你就要抓要杀的呀!”
蒙面老人目露精光审视海风云的神情,缓和语气道:“如此甚好!大家先退下,听我吩咐!”众人刚绷紧的弦一下子又松了,都略有微词地离开了。海风云发现了这一细节,便试探着发动灵识探寻这些人的内功和来历。结果海风云笑了。原来这些蒙面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些身怀绝技的乡绅。现在扮起强盗来也很像嘛!而且整齐划一像是经过训练的人呢。海风云不禁大胆猜测道:莫非他们才是真正的黑虎岭的山贼,平时不做案时都是以平常人的身份生活。这也太狡猾了吧。
海风云猜到这里,不露声色道:“大师我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修个断头台,让我说直接修个王爷的假坟头,实则是一个铡龙阵一了百了不是更好。”
实际海风云纯属瞎编,哪有什么铡龙阵。然而这却让老家伙来了兴趣道:“好啊!你倒是说说看,需要多少钱,多少人力物力,我全力支持。”
海中山也相信了海风云的胡诌呵斥道:“月儿你糊涂啊!我们费了这么大劲儿才捣毁了奸人的阴谋,你!这是要助纣为虐,你要气死我吗?”
蒙面老人一拍桌子制止道:“老头儿!你要是再敢胡言乱语,我现在就送你上西天。”
小海风云攥着小拳头挡在师父身前道:“你敢!师父不要怕他,我来保护你!”
海风云见这二人不知实情倒是件好事,如此一来,自己的计划就更容易实施了。
海风云用神识快速数点了一下桌子上的黄白之物得数额,大约是价值五万大洋的样子。海风云更加确定,这些钱正是要拉拢腐蚀信县长的那些钱了。
海风云眼珠都掉到桌子上的钱上了。还猥琐地上前拿起一根金条用牙咬了一下,软的!是真的!
海风云道:“大师!全天下恐怕就我一个人会建造此阵。您看,我若是答应你建造铡龙阵会折阳寿的,如果给我的好处不够分量的话……”
海风云笑眯眯地看着老家伙,捻起了手指。
蒙面老人指着面前的银元和金条道:“这些都是你的了,估计建造你的什么铡龙阵斩龙镇的富富有余了。”
只听后堂立刻传来了嗡嗡嗡的议论声。老家伙怒道:“都给我闭嘴!”
后堂立刻鸦雀无声。
海风云故意在老家伙面前显露些手段,直接将这些金银收入金罐之中。这瞬间消失如此之多的银元金条着实吓了身边人一大跳。包括海中山和蒙面老人。最为惊奇的便是小海风云了:“月哥哥!你这是?”
海风云不以为然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不足挂齿啊!”
蒙面老人感觉遇到高手了,心里竟然没底了道:“小师父你可不要耍弄老夫啊,如果我发现你骗我,我可不会轻饶了你。”
海风云满脸堆笑道:“大师你看你都想哪儿去了呀,我们既然能拆自然也能建。你就瞧好吧您那!”蒙面老人再次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道:“小师父师承何门啊?”
海风云也小心翼翼坐在老人旁边自己也倒了一杯茶道:“我师父已经化仙离世,你不要错理解成死了哟,是真的活着升仙而去的。他叫海啸天你听过没有?”
老人一口茶喷了出来,颤声道:“你说的可是玉面神偷海啸天?”
海风云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道:“非也非也!英俊那是没的说,至于神偷的名号他可就不肯承认的。他最为喜好的就是修仙了。”
老人道:“那么我们说的可是一个人了?”
海风云道:“当然是一个人啦,你再看看这位是谁?”说话就指着站在那里生气的海中山。
蒙面老人看后摇头表示不识得。海风云刚要介绍,海中山斥责道:“闭嘴!”
海风云吓得一言不发了。
小海风云见气氛有些紧张便道:“月哥哥!我肚子好饿呀,你能不能给我买些吃食啊!”
海风云看看蒙面老人道:“这里的伙计都睡了吧,我离开的时候,这里有一位大官和护卫你来的时候可曾见到。”
蒙面老人道:“哦!他们都在西院休息。现在应该睡得很深很深沉吧!”
海风云狡黠一笑道:“您是不是嫌他们碍事,给他们的饭菜里加了点料啊?嘻嘻!”
蒙面老者躲开海风云的目光道:“老夫还不至于做那些下三滥的事情。”
这话说的明显没什么底气。海风云道:“那好!我跟你说实话吧!”
在场和在后堂的人都是一怔:什么?难道之前都是谎话不成。
海风云道:“我是那位罗警官请来的侦探,主要是调查前几位官员被害的事情。”
蒙面老者道:“这些我不会干涉你的,你有一个合理的身份在这里逗留也是好事。尽管调查好了,如果需要我帮忙也可以跟我讲,不过这就要收取费用的了,你向我提出要求之前就要想好了。你那点奖金可能都不够我的打探消息所花费的费用的。”
海风云道:“看来我无需调查,您早就知道是谁干的对吧!只要钱给到位您就能把事情坐实了对吧!”
蒙面老人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起身道:“钱你已经收了,三天内你就要给我启动工程,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海风云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海风云自己到了后厨,见小二坐在门口的木墩上就睡着了。海风云道:“小二!小二!辛苦一下,帮我弟弟热点吃的。”
小二揉揉眼睛一见是海风云便欲惊呼,随即压低声音道:“你可回来了,大人和他的随从都被下了药,但是这些人好像并不想杀人,也不劫财。我都搞糊涂了。”
海风云示意他别说:“你只管装聋作哑,不要管闲事,我保你没事。快去热点饼和肉。最好拿点好酒,外面的老人是我师父。他可是好久没尝到酒的滋味了。”
“好嘞!您放心,我马上给您准备得妥妥的!”
海风云刚退出后厨,一个蒙面人便用刀逼住小二道:“把这个药给我下到酒里!给他们端上去。”
小二怒目而视,刀在他脖子上已经割出血来。无奈小二还是妥协了,因为他想到了自己家里的妻儿和瞎眼的娘。但是内心里不知道有多痛苦了。
这蒙面人非常细心,丢过来一瓶红伤药粉道:“把伤口处理干净,如果被发现你照样得死!”
第十二章 责备阿虎
海风云来到院子的角落,四顾没人后这才召唤阿虎。阿虎立刻在他身边显现:“主人!有何吩咐?”
海风云生气道:“我让你看好孙大利,你做到了吗?”
“主人!孙大利正睡在西院的正房,他的两个保镖在门口站着,好像也睡着了。”
海风云压了压怒火道:“你没发现他们被人动了手脚吗?”
阿虎道:“我见到在厨房有人给他们下了一种能让人睡觉的药粉。不会伤害生命的,您不是告诉我谁要是想伤害他我就杀了他吗。”
海风云一听实在无语了,看来刚才自己离开时,那人威逼小二下药的事阿虎也是能看见的了。
海风云笑道:“好了,算我没把话说明白,你继续保护孙大利,如果有人伤害他你就杀了他,如果有人给他下药,你也要阻止或者不让孙大利吃喝那些被下药的食物和酒,听见没?”
阿虎不开心道:“主人!我是不是很笨,没做好您交代我的事啊?”
海风云道:“没关系的,是我说话不严谨,命令不具体。以后我会注意的。你去吧。”
随后海风云把阿龙和阿豹都叫了出来,二人一见到海风云就问阿虎的事。海风云道:“我让他在保护孙县长。你们俩听好了,我要你们去一个地方,待会我会灵识引到。你们要记住我现在说的每一个字。”
“好的!主人!”二人异口同声地答应得干脆又整齐。
海风云道:“你们要去建造一个传送阵,这要花费很多银钱,但是这将是我们以后在地球上任意往来与各大陆必不可少的交通工具。我会把传送阵的图纸发给你们。钱和材料的事我来解决。唯独不能雇佣一个工人。”
若是常人听到这命令大多会问为什么,可是阿龙阿虎阿豹却是不会,他们的记忆完全是从动而清洁的,让怎么干就怎么干,而且毫无怨言不死不休。
海风云用灵识指引二人到了捣毁的断头台,随后又让他们回到卧虎寨后山溶洞,看一下那里的传送台的形状,尺寸海风云会给他们一套小规模的传送阵的尺寸。二人被海风云限定为隐身做事,不得被人看见,避免引起恐慌。
二人自此就开始了在龙头处制造地下宫殿式的传送机构。
海风云在外面以打坐为掩饰,盏茶的时间已经完成了件大事。他晃晃悠悠走进大厅,见海中山和小海风云正在吃喝得正酣。海风云见店小二脸色难看,羞于见海风云的样子。海风云见到他脖子上有伤。他还有意扯了扯衣领欲遮盖却是不能。
海风云早知道后厨发生的一切事。他的神识可是覆盖整个牛头镇的。
海风云道:“小二,你累就早点回去睡吧,多少钱?我先给你。”
小二道:“不要钱了,都是白天剩下的,我一般不舍得扔,留着自己吃的。”
海风云丢给他一块大洋道:“够不够就这些了!”
“哎呀!大爷!这也太多了。我不能要!”
海风云极力塞给了对方。小二深受感动咬咬牙小声道:“他们在酒里下了药!你千万别喝。”
说完话小二掉头就走。
海风云神识覆盖方圆几里,不说一草一木都尽在掌握,至少哪些人有异常举动还是会被注意到的。海风云故意不去阻止,倒要看看是谁会自以为阴谋得逞自动走到幕前。
海风云假装不知道也照样跟师父和小海风云吃了些酒肉。
第一个感觉昏昏欲睡的是小海风云,说了一句:“师父!我实在太困了,你自己喝吧,我就不陪你……”咕咚!这小家伙竟然钻到桌子底下了。
海中山也发现酒里有东西,想想有大侄子海中月在也就放心了。没多大会儿老人家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海风云百毒不侵,无论什么毒到他的金刚胃肠内都会转化成能量。海风云吃喝了没多大会儿竟然也觉得睡意浓重,看来自己这两天是太紧张也太疲倦了。不知不觉自己也睡过去了。
当海风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的东西都不见了。一把非常珍贵的雨杉剑还有那个什么东西都在里面的小金罐子,再就是一个装有十几块大洋的钱袋子。海风云脑袋嗡嗡作响,自己不是百毒不侵吗,难道这次穿越都变了。海风云试着运功提气,结果也是丝毫提不起来一丝内力。海风云脑门渐渐渗出细细的汗珠。
不好,他们这个迷药里加了醉仙草和化功散。野怪自己呀,好好的,低调一点不是很好吗。偏偏要显摆自己能瞬间移物到储物罐内。人家不用对付仙人的办法才怪呢。
师父和小海风云都没有醒转,海风云查看了一下周围,见是个黑洞洞的地方,还散发着一阵阵发霉的味道。估计这里是阴暗潮湿的地窖。庆幸的是,海风云虽然神识受到内功不聚的影响不能释放,而灵力没有丢失,所以灵识依然可以释放出去。只不过,灵识释放是海风云最不愿意轻易使用的。因为灵力用一分就少一分,在这个灵气匮乏的地球,想补充灵力实在太不容易了。刚刚发现的龙脉之龙头所在,灵气也是十分有限的。海风云哪里能狠下心去攫取来为己所用。那样这龙脉之势将要数百年都难以恢复正常了。
海风云释放灵识探查后得知,这地窖的正上方就是这蒙面老者的卧室,卧室内还有两个人在,三人声音不大,好像在琢磨什么事。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人道:“这老家伙的身上这些玩意儿稀奇古怪的,也不知道都是干啥用的。唉!这个我认识,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万能钥匙吧。唉!你给我拿来,是我先发现的。”
另一个也找到了一件宝贝道:“老大!你看这个是不是能隔断手指脖子的那种柔丝刃啊?”
那蒙面老者接过去,扯出拉环,果然出现了细得肉眼都很难察觉的银丝,坚韧异常:“好!好东西啊!”随手这老大就揣在自己怀里据为己有了。
“老大!你……”
蒙面老者一瞪眼道:“你什么你,去看看还有什么宝贝。”
这厮心里这个骂呀:我就是嘴欠手也欠,这丝刃可是无价之宝啊,据说根本就不是凡间之物。可惜了!唉!
另一个人明显又发现了什么,但是这次他学尖了,直接把东XZ在手里了。这个人过去就抢:“你给我看看,我不要你的,就看看!”
“老大!你看他!大哥!”原来这两个人都是蒙面老者的把兄弟呢。老者道:“老二你有点样好吗,你是熟悉机关暗器,奇门遁甲的。别跟老三争这些小玩意儿,快去看看那小子的那个金罐罐有什么猫腻。我总觉得他成天怀里揣着这东西一定不是凡物。那个钱袋里面就那几块大洋。那么些金条大洋瞬间就不见了,一定跟这个金罐罐有关。”
海风云只听哐当一声,金罐脱手掉在了地上。从砸到地窖的顶上声音传到下面的大小来看,这地窖顶就是厚木板上夯实了粘土而成。里面没有梯子,地窖盖子上锁的话,上去也是很困难的。
海风云只能等待他们有人开盖子了。
“这么不小心,笨手笨脚的。”
“老大!这金罐子好像是神仙才能使用的法器,我们只能当金子换点钱花花了。”
“就知道你什么忙也帮不上。给我吧!”
“大哥!这东西到谁手都只能装点油盐酱醋。不如就送给我好了,丝刃都被你拿去了呀大哥!”
“不行!你以为我没看见,你俩哪个手里没私藏了东西。再不放手,所有的东西我都收回。”
老三急忙打岔道:“老大你看,这是不是奇门遁甲之类的秘籍呀?”
海风云十分不解的是,海中山在监牢里,身上的东西应该早就被搜刮一空了才对,怎么会被搜出这么多东西来。难道师父也有储物宝物?
海风云喊来阿虎道:“你上去把那三人敲昏,但别打死了。回头我有话要问他们。”
阿虎为难道:“主人,我见你那么喜欢吃那些食物,我也偷吃了,还喝了酒。我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如果我的灵力也丧失的话,他们就会看见我,把我也抓起来了。”
海风云道:“那好吧,我让你回我的小世界,你让阿莲!不!还是让霜儿在山顶等候吧,我不能消耗灵力太大,哦!顺便让她带几块灵精石出来。”
“是!主人!”
海风云用灵力把他丢进了小世界。可是,自己一直等了好久也不见霜霜出来。心中不免担心起来。里面是不是也因着自己中毒而发生了巨变啊!因为自己的内在力量就是这小世界的天啊!
第十三章 张名扬的故事
海风云动了一下身子,感觉浑身的肉都麻木,随着移动身体带来的剧痛实在难耐。这是听到外面那个老二对大哥哀求道:“老大!你还是把那丝刃还给我吧,我真的很喜欢那银质的外壳,尤其上面还镶嵌了景泰蓝的兰花。你说你个大男人,不不不!是大侠,拿出来也不雅对吧!”
蒙面老者道:“你不是男人吗,还是那老头子不是男人啊,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会不知道,你是不是要送给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啊!滚开!别再来烦我。”
老二委屈道:“你这可冤枉我了老大,我是要把这宝贝给咱们的女儿万紫啊!”
老大起身走到桌子旁观察桌上的那本秘籍,并未伸手去拿:“送万紫还用你送,好了,这事你就不要操心了,回头我给她,你把这本书回去帮我琢磨琢磨,看看有没有关于铡龙阵之类的信息。”
老二慢吞吞地过去拿起书向外面走去。出了门,嘴角就露出得意的笑容。原来他顺手偷出了那把黑不溜秋的短剑。这东西绝对能让阿紫开心的。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关好门,便开始了秘籍的专研。老三又找到了几枚边沿被磨出锋刃的铜钱:“老大!这个铜钱应该是暗器吧!”
老大接过来一看道:“嗯!这是金钱镖,你是从谁的身上找到的?”
“是从那个小崽子身上搜到的,老大!”
蒙面老者有点累了,说话有些有气无力:“三弟!这些事就都看着办吧,我有点累了,早点休息,我们明天再说吧!”
老三也退了出去,蒙面老者这才摘掉面具,原来他就是那个叫张明扬的乡绅。
张明扬膝下无子只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一个叫张万紫另一个就叫张千红。张千红被他夫人带到美国生活多年已无音讯,只有这个张万紫留在了自己身边,那就是他的心头肉,正所谓老来得女自然是溺爱有加,百依百顺的。但是这个万紫却极其聪明伶俐。平日里都是跟自己手下这些大叔们混在一起。乱七八糟的不知道斗学会了多少本事,连自己都不太清楚。总之,在她十二岁那年,这些叔叔们的本领都被她学了去。就已经是青出于蓝了。
说道张名扬这个人可是个有故事的人了。他年轻的时候在千山龙泉寺做泥瓦匠修缮寺庙屋顶。在揭开破碎的瓦片时发现了一个紫檀木盒,应该是梁上君子转移赃物后身亡变成无主之物,他见只有自己在屋顶,其他人都在下面,没人发觉,便据为己有了。
那一年他才十八岁,人称张二小的就是他了,在镇子里经常被人欺负,几个人出去干活也都是让他干最危险最脏最累的活儿,分钱时他却总是拿别人一半的数。如果他不同意这种不公平的分配,下次就不带他去干活挣钱。他心中暗自发誓,早晚有一天自己要当老大,干活要干俏活,分钱也要分大头。
他私藏了那紫檀木盒后,心跳之声自己都能听到。前书提过多年前的卧虎寨丢失了千年何首乌一事,后被海风云找到,其实这紫檀盒子本是一对儿,卧虎寨老寨主并未撒谎。何首乌真的被盗走了,但他并没有提及里面还有一部武功秘籍。那盗窃此盒的人发现里面只是本书,自己又不识字,便把盒子藏在龙泉寺厢房屋顶的瓦片下,之后又回到卧虎寨,结果被捉被杀。
也是无巧不巧,这秘籍就被张名扬得到了。张明扬家境贫寒,父母皆是靠进山打猎采药为生,张明扬也到了婚嫁的年龄,只是家里穷,镇子里甚至远一点的村子里的姑娘都不肯嫁。媒婆很少登门,因为在他家捞不到油水。还别说,在他十九岁那年,母亲给他带上了两只狐狸皮和一只水獭皮以及一些不太值钱的狍子皮去奉天皮革市场兜售。便宜的都卖掉了。最后就剩下一只白狐狸皮盒一只纯黑色的水獭皮没卖出去。
临出来的时候呀,老爸一直坐在高高的门槛上抽着大烟袋,一圈圈的烟雾比平时紧凑了许多。一直也不说话。妈妈又给他准备干粮又准备水袋,唠唠叨叨就是不放心,
因为这次老爸的脚扭伤了,不能走远路,只能让儿子去卖皮子了。
张明扬早就想到大城市见识见识了。这次可是百年不遇的好机会啊。自己可要在老爸老妈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以后,干脆这美差就都归自己算了。
张明扬用布袋子把上好的名贵皮草装起来系在腰间,其他的就背在身上,边走边吆喝。就这样一路要走出一百多里地,还要在奉天城住一宿,才能往回返。正常这一趟买卖得顺利的话,也要三四天才能回来。
张明扬天刚蒙蒙亮就走出了大山山坳。当他站在镇子口最高的山梁上回头望的时候,这才发现,父亲还是不放心地站在屋檐下看着自己。在发现自己回头的那一刻,父亲又急忙若无其事地转向了柴房,假装不是在看自己。
张明扬心里一暖,同样也是喷发出与生俱来的男儿当自强的信心。放心吧老爸!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赶路,终于在傍晚时分到达了奉天的皮革市场。明天上午才是一个月一次的大集。张明扬要找个地方先住下。看到一家叫聚贤莊的小店便走了进去。
店小二急忙上前迎客道:“这位爷是吃饭呢还是住店呢还是吃住全来啊!”
张明扬这也是人生第一次住店,他结结巴巴道:“先……先吃点东西填饱肚子,再给我安排一间最便宜的房间,有个能躺下睡觉的地方便可。”
小二一听脸色立刻就冷了下来。对不起这位爷,我们这儿可没有你要的那种房间,小房间倒是还有一间,便宜就不便宜了。
张明扬试探着问道:“那要多少钱一晚上啊?”
“一块大洋一晚上,要泡澡的话还要增加一块大洋!”小二不耐烦地没等介绍完身子已经转回去了。
张明扬这一年多一直都没告诉爹和娘那个紫檀盒子的事,因为那里面不仅有那本秘籍还有好多金叶子。每一片足有三钱重,后来他偷偷打听药铺的老王头,得知这一片金叶子就能换两块大洋。于是就小心翼翼拿出金叶子喊住小二道:“这位大哥,我的皮子还没卖,暂时没银元,你看这个行吗?”
小二回头一看,眼仁都笑了:“哎呀!客官大爷,你怎么不早说呀,这个当然行的啦,不过你这东西可是不在世面上流通的了。”小二做出为难的表情。但是眼珠还滴溜溜在那金灿灿的金叶子上打转转。
张明扬收起金叶子很沮丧地要离开。这小儿一把拉住他就往楼上请道:“哎呀客官!你先别急嘛,我这话还没说完呢。你先上客房休息一下,我去找我们老板娘看看。如果是纯正的东西她会给你兑换银元的,你放心好了,我们开门做生意绝对是公道待客,穷富平等的。”
这话他说出来自己都不信。
张明杨被带到二楼的一间整洁的小客房,破例让他坐在了床上:“你先在这稍等一会儿,我去喊她过来。”
可是,张明扬等了快一个时辰了也不见人来。他不放心地走出房间四下撒看着。见楼下大堂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吃的吃喝的喝,唯独自己走了一天的路,没吃多少东西,早就饥肠辘辘了。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道:“这位贵客实在抱歉,让你等急了。小女这廂有礼了!”
张明扬一看眼睛就像锈住了似的,嘴干脆就成了O型说不出话来。心道:“这这!这还是人吗?”
第十四章 万紫千红的由来
张明扬眼前站着一位高挑的美人儿,那是入冬前夕,山里人已经穿起了棉衣了。而这女子竟然还穿着美丽的衣裙,头发的颜色像秋天的麦浪。眼睛大大的,睫毛长长的,忽闪忽闪地正看着他。嘴角翘翘着的尖尖,一边还顶着如小星星般的酒窝窝。那洁白的贝齿在红唇间闪着晶莹。下颏尖尖映衬着洁白的鹅颈。美丽的绿宝石项链跳跃着好像顽皮的小姑娘在唱歌。
张明扬没读过书,也就是这一年半的时间里,为了能读懂那个秘籍偷偷买了本康熙字典,这才识得了一些字,不然,连那客栈的名字都不会认识的。她看着眼前人,字典里那些形容美女的词汇全都跳了出来。什么窈窕啊还有婀娜呀,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明眸皓睐、贤淑、端庄等等等等,都不能淋漓尽致地表达这个山里的土包子见到惊世骇俗之美那一刻的心情了。
张明扬人生头一次喜欢女孩子了。这女人跟镇子里被那几个小混混追捧的所谓大家闺秀比起来。那可真是不能同日而语了。
“没!没!没什么!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你就是这里的老板娘?”
张明扬此话一出,对方笑得花枝乱颤:“咯咯咯!嗯!哼!啊呀!你可太有趣了,还!还老板娘,那是我二娘才对!”
张明扬被笑得手足无措,但是眼珠子都要掉在人家脸蛋上了:“是!是那个跑堂的小二告诉我的。”
“他!你说他呀,哦对了,的确是要我二娘来的,可是她忙着接待一位大人物,没空来见你,我是在我的阁楼里看见你在这无人搭理才来问你,对了,你需要什么帮助吗?”
张名扬直接来了一句:“有!我需要帮助,需要很多很多帮助?”
女孩一愣:“哦?有那么多需要吗?”
张明扬急忙解释道:“不不不!也不是很多,就是有点饿的慌,有什么能让我填饱肚子的吗?”
女孩笑了:“这个好办,别忘了这里可是饭店哦!小二!”
这时一个干净利落的小伙子立刻出现在二人面前:“大小姐有什么吩咐!”
“阿东啊!你去为这位小哥准备些酒菜,就送到这屋子里好了。要快啊!我们的贵客很需要哦!”
张明扬差点没听到我们的贵客太饿得慌了这让人脸红的话。
女孩名叫妮娜,中文名字她喜欢沈姓于是就给自己起名叫沈妮娜。是个鄂伦春族和俄罗斯族的混血儿。其父亲是远近闻名的皮草富商,在这一代不仅有大大小小几处商铺,还有两个专门接待商业伙伴的客栈。消费相对其他客栈都是贵出许多的。然而对于那些国际皮草商人来说都是稀松平常之事。结果张名扬第一次住店就遇上了这家“准星级小酒店”。更有意思的是还遇到了七星级的美女。这是多年之后自己调侃妻子的戏言。
原来自己这是早被人家盯上了呀。张明扬看着一桌子的硬菜和烧酒有些慌了,手里一直攥着那两片金叶子都湿漉漉的了。沈妮娜嫌外面太吵竟然关上了门,这下让张明扬不仅手心出汗,还腿脚都发抖了:“大大!大小姐!你关门干哈!这孤男寡女的你不怕外面人误会啊!”
这下子又把妮娜逗笑了:“没看出来,你憨头憨脑的还挺封建呢,大清朝早就灭了,这是新时代懂吗。我刚从欧洲回来,我一直梦想着要去美国,听我的同学说,那里就跟天堂似的,不工作也给钱花呢!”说着话也不管张明扬自己就先吃上了。
“嗯嗯!好吃!我都绝食一天了,我比你还饿呢!唉!你怎么不吃啊!快吃啊!别一直看着我呀,你看得我都不好意思吃了呢!”
嘴说不好意思,筷子一点都没放慢速度。还喝了口酒润润嗓子。
张明扬凑到桌子前闻了闻道:“这些酒啊肉的得多少钱呀,我身上可没带那么多钱啊!”
“你傻啊!我在自己家饭店吃饭还用花钱买吗?”
张名扬咽了口吐沫道:“我知道你是大小姐,可是我不是你家人啊,我不付钱怎么可以白吃你家的东西呢?”
妮娜嘴里塞得太满咽下一些道:“我跟他们讲,你就是我的朋友、知己、不不不,是同学,吃住都不用花钱了。哎呀!我爹有的是钱,还差你这点。你把心放肚子里,尽管给我吃,不够我再让他们做。”
于是乎,二人大吃二喝了好一阵子,都醉了。当张名扬醒来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赤裸裸在被窝里,身边已经不见了那位天仙美人儿。
突然门被一脚踹开,一声怒骂不是骂自己而是骂踹门的家伙:“轻点!你个小兔崽子,这是我们自己家的门!今天的工钱扣了。”
面前出现了三个人,两个是张明扬见过的小二,一个是门口拉自己进来的,一个是给自己上了一桌子菜的,中间的那位却是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头戴着一顶水獭皮的圆顶帽子。身上是一根杂毛都没有的貂皮半大衣。足下是一双铮明瓦亮的皮鞋。左手捻着一个黑不溜秋的紫檀手串。翡翠戒子黄金托。一打眼就是位满清没落的贝勒爷打扮。但实际上他可是货真价实的大财主,整个奉天城能贵为大帅的座上宾的也就那寥寥几人而已。而这家伙进大帅府就跟出入自己门厅没什么两样。
张名扬用棉被遮住胸口双脚,吓得直往床角靠。
这中年人就是奉天最富有的皮草商沈富贵人称奉天四爷的便是了。他右手拄着一个黄金豹头的拐杖,用杖尖挑起那棉被奸笑道:“好小子!你吃了熊心吞了豹子胆啦!竟敢到我的店里吃霸王餐,阿东啊!他一共吃了咱家多少酒菜?”
阿东算盘打得山响道:“报告老爷!他连酒带肉共吃了我们五块大洋,住店费用一块共计六块大洋。老爷!”
张名扬此时脑仁有点疼,想不起昨夜自己都做了些什么,隐隐有些许印象,好像跟那美人一起睡了。这要是让妮娜的老爸知道了,还不得把自己给阉了。他又把被掀起的棉被脚盖了盖自己的脚,急忙认错道:“我给!我给钱!我有钱啊,我不会赖账的!”
张名扬心想现在只能避重就轻,把三人的注意力转移到饭钱上,而不是睡了他女儿的事上了。
“穿上!赶紧地!你今天要是拿不出钱,我就把你送官卖兵换五块大洋听见没?”
张名扬穿好衣物,这才发现,哪里还有什么金叶子,就连藏在布袋里的白狐皮和黑水獭皮也都不见了。他慌乱得只想尿尿:“大人!大人不好了,我的白狐狸皮和黑水獭皮都不见了,我还有一些卖狍子皮的零钱也都被偷了。大人!快!快帮我抓贼呀!”
沈富贵一手杖就打在了张名扬的脑袋上,手杖前面是金丝楠木的。下手太重,杖杆断裂,在张名扬的眉宇间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血淌了他一脸。
“小兔崽子!你耍我是吧!来人那,把他给我绑了,送去当兵!”
张名扬被打得晕晕乎乎,浑身发软,血又热又粘把床单也染红了。别人都没有发现的是,被子下面还有如桃花瓣散落的落红也因此被张名扬混淆过去了。
阿东此时眼角漂浮着解恨又后悔的纠结神情。
因为他心里一直暗恋着大小姐,大小姐在和别的男人鬼混的时候,他就躲在角落咬牙切齿。他最后也抵不住困倦睡着了,在凌晨三点多的时候,他被一声门轴转动之声惊醒。这才发现大小姐衣衫不整地从那小子房间里逃出来。于是他就把张名扬的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偷了去。要看这小子丢丑。
老爷和阿牛也就是让这小子进客房的那个伙计都是他喊过来的。说是这小子根本就没钱还要了一大桌子菜。
当张名扬被送到西医诊所缝了针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妮娜这才睡醒。她悄悄梳洗打扮一番后,突然发现在自己房间的布袋子和钱袋子,打开钱袋子竟然还有金叶子。
妮娜把东西丢在地上还踩了几脚,恨恨地道:“臭小子,你这是给老娘我嫖资吗!看我不好好收拾你!稀里糊涂地就被你夺走了珍贵的初夜。”
沈富贵冷静下来发现事有蹊跷,稍微一琢磨便知上了这阿东的当,直接把阿东找来胖揍了一顿。阿东也不傻,打死也不承认自己偷了东西。过了三天这才想起女儿跟自己生气在绝食呢。急忙风风火火跑到女儿房门前拍门:“妮娜!妮娜!你说话呀!你可别吓唬爹呀,我答应你这次带你去美国好了。”
谁知,这话一出,妮娜就生机勃勃地出现在自己眼前:“真的!这可是你说的哦!”
沈富贵就知道这丫头才不会吃亏呢,怎么可能绝食三天都活蹦乱跳的。不过这么一惊吓自己也想通了,真要是没了这个女儿自己活着也没啥意思了。
妮娜道:“不过!我要带我的同学一起去!”沈富贵道:“行行行!这回是谁家的千金陪你玩呀?”
“不是千金,是男同学,他叫张名扬!”沈富贵一声虎啸站了起来:“胡闹!坚决不行!”
吓得妮娜眼泪盈眶哭着道:“那我也不去了,你就等着为女儿收尸吧!”
沈富贵生气转身的功夫恰好看到了被整齐摆在沙发上的白狐狸皮盒黑水獭皮,眼皮直跳,颤声问道:“这些东西哪来的?”
第十五章 良缘多坎坷
妮娜生气不肯回答父亲的话,沈富贵感觉自己今天一下子冤枉了两个好人。他向来以慧眼识才自居,结果今天因着女儿在自己客栈偷了人家东西错怪了那小子,自己实在过意不去。
他狠狠地把门关上正打算上锁:“你现在胆子大了是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撒谎吗,女子中学怎么会有男生呢,你还学会偷东西了,你要什么爹会没钱不给你买呢。不用你绝食,我现在就饿你三天。哼!”
他一边嘟囔着像个妈妈,一边一道道把门把手用铁链缠上,想想还是没用锁头锁上。给仆人留个偷偷给她送饭的机会吧。
他让司机开着车,带了些水果和点心,又准备了五十块大洋来到了诊所。见张名扬头还用纱布包着,心里顿生怜悯。一想自己女儿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个土包子。心里又全是愤恨:“把水果放在桌子上,又丢下五十块大洋道:“你的东西我找到了,这是我收购你狐狸皮和水獭皮的钱。多出来的就付这里的医药费吧,以后不要让我再见到你,如果让我发现你还跟我女儿来往,我就让你彻底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本来他每次发狠话之后都会习惯地把豹头拐杖往地上一墩!结果手臂用力时才发现没了那金丝楠木的拐杖,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走在诊所门口的台阶上,突然想起了一个人。那就是曾经在奉天西南的骆驼山筑坛施法的谭语金大师。
那一年自己穷困潦倒,饥肠辘辘穿着破旧的棉袄。站在路边看热闹。见到被众人簇拥的道家法师谭语金,满脸的崇拜和羡慕。他挤到人群前面,一直跟着队伍走了几里路也不肯离去。在谭语金大师正要登上神坛的台阶之时,一阵大风吹得大师长袍飘起,遮蔽了大师眼前的石级,因此大师脚下一歪,手中的拐杖便落空脱手,跌落在旁边的黄土之中。
沈富贵那时不叫沈富贵而是叫沈重,他手疾眼快把拐杖拾起用破棉袄擦了擦递给大师。然而大师却头也没回,也没接那拐杖径自上了神坛。法事足足进行了两个小时,沈重就躬身站了两个小时。
当谭语金走下来的时候腿都是在颤抖的,毕竟年事已高了。如此长时间的法事估计以后也做不了了。就像两小时之前一样,一阵山风就差点让自己跌倒。
他看了眼所有看热闹的人,足有千人之众,然而唯有一人真正有一颗敬畏之心。那就是台阶下躬身站立的沈重。谭语金伸手示意他站直了。沈重站直的时候几乎听到了脊柱骨节在响。
谭语金伸手在他眉宇间一抹,嘴里念念有词自己也听不清,谭语金随即道:“你以后就叫沈富贵吧!这杖便送与你了,记住当手杖断裂之时你就不要再做生意了。否则必有灾殃,切记呀!”
沈富贵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双手高举那拐杖颤声道:“谢仙师点拨!我必誓死遵命!”
谭语金轻叹一声翩然离去。
从那年之后几十年过去了,这拐杖从未破损丝毫。那金丝楠木绝非中土品种,比藤蔓还要坚韧,可是为什么就打了这小子脑袋一下就断了呢。看来,我真的要听大师的话不可再经商了。也正是这个台阶提醒了自己。他不禁回头看看这个台阶。还细心地数了数,一共是十九级。
他突然想到,自己的女儿也恰好十九岁呢。他心事重重地上了车。司机问:“老爷!我们要去哪儿?”沈富贵道:“我们回家吧!”
张名扬其实早就没有大碍了,只是皮外伤,缝合了伤口又做了消炎处理,医生说不出七天就可以拆肉线了。其间不必要在医院住着,这医院床铺又紧张。张名扬主要是不舍得花钱。在这里呆了不到三天就耗费了五块大洋。
他收拾了一下,看着门口的沈富贵的车远去了。这才戴严实了狗皮帽子溜出了诊所。他不想这样回家,带着伤让娘看见还不得抹眼泪呀。这不是关键,心里惦记妮娜才是真正的原因。他就没想到超过四天不回家,父母得多担心。
他在客栈对面找了一户豆腐房,商量了帮忙干活不要钱,吃住三天给一块大洋。对面豆腐坊知道这小子是被对面抬出来的,说是吃霸王餐被老板打的。豆腐房的老板仁义,见他可怜就收留下了他,但不让他干活,能将就跟他们一样吃就行。
张名扬爽快答应,因为此时在他的眼里只有爱情。只要能远远地偷偷看妮娜一眼就十分满足了。如此一连三天过去了。也不见妮娜出现。又过了三天,见有人来盘对面的客栈。很快下午客栈的牌匾就被换掉了。
张名扬的伤口也都愈合了,只是眉宇间那红红的疤痕实在太显眼,他不得不压低帽檐。当走到大街上准备往里面进的时候,担架抬出一个人,那人手里紧紧抱着自己那白狐狸皮和黑水獭皮。脸色极其憔悴,奄奄一息。
张名扬把沈富贵的话全都抛在了脑后,直接扑了上去:“妮娜!妮娜!你这是怎么了呀!我来了!你不要怕!你会没事的。”
他一次次扑上去一次次被人扯着膀子拎出来。
妮娜听到了他的声音眼睛立刻就有了神采:嘴唇蠕动着好像要说话。
沈富贵此时也已经病倒了,在汽车里想下来都要人搀扶才行。他喊过仆人道:“快!把那个小子给我控制住,别让小姐受到刺激,那就更危险了。”
还是到了那个诊所,医生检查的结果就是由于多日水米未进,营养亏缺严重,正常的新陈代谢已经失衡,随时有可能进入休克状态。最快捷奏效的手段就是直接注射葡萄糖和生理盐水。
沈富贵略微懂一点西医,便同意了医生的抢救方案。
问题是当针管扎好后,妮娜就费力又缓慢地拔下来。最后沈富贵不得不妥协了,他让人把张名扬放了进来,看护她。至此,妮娜才肯接受抢救。泪水在她的眼角一直流一直流。
没多久,奉天城就传出沈四爷病逝的消息。若大的家业竟然落到了一个山沟里的穷小子手里。
第二年妮娜就生下了一对双胞胎,还是在那个十九级台阶的西医诊所接生的。
孩子出生当天,一个自称是谭语金徒弟的女子前来祝贺。
此女子一见到张名扬便大惊失色:“师父真乃神人也!”
这让张名扬一时摸不着头脑:“仙姑此话怎讲”
仙姑直言不讳道:“你的命理多金少木暗流澎湃。实乃吉凶参半的神仆之命,你这印堂眉宇间浑然天成由木系锋刃所成,必然可以修成护林人啊!”
张名扬不禁摸了下自己那后天形成的通天文,心中惴惴。
“无可替代呀无可替代矣!”仙姑直接握住了张名扬的双手道:“你必须离开你的妻子遁入空门,否则你的妻女性命不保啊!”
“你!妖孽!我敬你是谭语金大师之徒,修道之人。怎可发出咒诅妄言,不送!”
这道姑却奋力挣脱两个仆人道:“不出家也可以,三日之内若有刀兵之祸,信我一句把一女随母远渡重洋今生永不相见,一女留在身边,他日可救你一次杀身之劫。信我的话,就叫他们万紫千红吧,你留下万紫大吉也!”
张名扬经历的这一切,实在诡异,令他不得不信。果然第三天奉天就发生了哗变。幸亏自己早有准备,将金银细软都运到了老家藏匿。切让妻子带着大女儿千红远渡重洋去了美国。这也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只是他欺骗了她,说是,过些时日,安顿好父母自己带着万紫也会去美国找她,这一晃就是十八年过去了。自己真的就成了镇守龙脉的镇山司也就是老百姓口里的护林员。
海风云灵识悄悄探入蒙面老者的内心,就仿佛经历了他的大半个人生。也因此对这个抛开娇妻与不顾,遵循谭语金大师的意愿,来做一个无名英雄心生敬佩。
外面传来清晨的鸟鸣,张名扬手指摸着眉宇间的疤痕缓缓从似睡非睡的朦胧中醒来。
“来人啊!把地窖里的人拉出去毙了!”
第十六章 失去灵力
海风云听到这话后,立刻探查其内心本意,发现他的确动了杀心。原因竟然是阻挡海风云等人与新县长见面。这又是为何呢,在其内心并未找到答案。
很快地窖的盖子被打开,上面放下一个大梯子。几个人连扛带推的把三人弄到了地面。海风云已经行动自如了,就是提不起来真气。手脚都被绳子捆着。没等海风云说话,嘴里又给塞上了破布。
只听蒙面老者吩咐道:“把他们三人弄到后山小树林里,别开枪了,免得惊动他人。直接用绳子勒死埋了吧。”
说完这话蒙面老者又从怀里掏出一个朱红色的小瓷瓶,打开后让三人分别闻了一会儿。又精贵地收起来。老三道:“大哥!既然都要弄死他们了,你怎么还浪费这宝贝啊?”
蒙面老者似有不耐道:“说了你也不懂,这三人并非凡人,必须万无一失,这是仙姑送我的化灵鼻烟壶。能驱散具有法力的半仙之灵力。让他们短时间内无法使用任何法力任由我们摆布。让你去就赶紧地,免得夜长了梦多。”
“是!老大!”三人被五六个人拖到了双轮车上,像拉死人一般向后山走去。咿呀咿呀的木轮声终于把那一老一小也吵醒了。小海风云没被堵住嘴,他用肩膀撞撞海风云道:“月哥哥!我们这是被人算计了呀,我见你不是没吃那酒肉吗,怎么也着了他们的道儿呀?”
海中山也醒了,晃晃浑酱酱的脑袋,也知道了现在大致的光景:“月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海风云的嘴被堵着,呜呜了几声这一老一小才明白,闹了半天刚才的话全白问了。
海风云尝试着灵力运转,把阿莲霜霜换出来,好把自己救出去。结果真如蒙面老者所说,一点灵力也发挥不出来。小海风云见月哥哥鼻血都流在了塞嘴的破布上又喊道:“月哥哥你别着急了,看你都流鼻血了。
海风云一听心中大骇,怎么会流鼻血,莫非自己刚才强行调动灵力伤了元神。
海风云不敢再轻举妄动了。脑袋里不断思考着,能不能在向后山行进的这点时间出现转机呢。小海风云见他们肩上都扛着铁锹突然想到了这不是要活埋了我们吗。于是他拼命大呼:“救命啊!快来人啊!有人要杀人了?”
只听一声闷哼,小海风云被拍了一铁锹没了声音。海中山急忙查看,见只是晕了过去也没多说什么。心里真是五味杂陈。刚脱离牢狱没几天,还没好好享受就马上被送上黄泉路了。
海中山不禁轻叹了一声。
没多久,众人就到了后山的树林里。那些人依然蒙着面,七手八脚挖了一个大坑。看样子是要把三人葬在一起了。清晨,镇子里几乎很少有人出门,顶多会有几个做饭的妇女出门取些柴火就又进屋了。想遇到人救命几乎是不可能了。
三人像被丢面袋子一样,软软地摆放在不是很深的坑内。应该是这些人不爱花大力气才对。
老二突然想起来道:“对了!大哥不是让先勒死后再埋吗?你!还有你!去!把他们勒死!”
被点名的二人摇头道:“我媳妇快要生了,我想给孩子积点德!二哥我不能杀人啊!”
另一个则说:“二哥!我最近生意十分不顺利,就是当兵那会儿杀人太多,冤魂找上门啦!还是你来吧!”
老三道:“二哥你别瞅我呀,万紫说了,如果我再杀人她就不认我这个三爹了。还是二哥你来吧!”
“你们这是都串通好的是吧!我一会儿还要送万紫这把黑木剑,她要是闻到我身上有血腥味道,我肯定瞒不住的,到时候她生我气,我就拿你们几个出气信不?”
几人此时还犯难了。最后老三小声道:“我们直接埋了,谁也不说出去,大哥怎么会知道呢?”
老二看着躺在坑里的海风云用眼睛瞪着自己生气道:“把眼睛闭上,不许看着我,不然我晚上会做噩梦的。”海风云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于是,一锹锹的泥土碎石块向三人抛来。逐渐的,海风云被埋在了土里。海中山也完全被土埋了起来。小海风云也夹在二人中间被埋了。
幸亏坑挖的不深,盖在头部的山土内又掺杂了碎石,所以三人即使被埋也勉强能呼吸。
回来的路上,老三还在担心道:“二哥!你说我们埋的那么浅,晚上要是被野兽嗅到扒出来吃了怎么办啊?”
老二道“大家都不许说出去啊!你们都看到了,我们给他们留口气了,我们可没杀他们,若是被野兽吃了,那可不能怨我们了对吧!”
几人如释重负道:“还是二哥英明,对!我们可没害命!害命的是野兽!”
清晨,罗警官首先醒来,感觉自己重来没有睡得这么沉,心中怀疑昨天的饮食一定是被人动了手脚。于是先来到了厨房,见大家都忙着生火做早餐。他发现昨天的那个跑堂小儿却不见了便拉过一个人问道:“小师父!昨天在前厅招呼客人的那个小二怎么不见了呢?”
小师父挣开他的手向灶坑里添了一把柴道:“他一般睡得很晚,起来得也晚,现在应该还捂被窝呢。”
“您知道他在哪个房间吗?”罗义还是有些担心地问道。
“哦!他就在后厨角门正对的那个临时休息室休息。”
罗义心中焦急,脚步也快了起来。一把推开房门,见小二正和衣而睡这才放心。他叫醒小二严厉责问道:“警察办案,我问你话要如实说,否则就会坐牢懂吗?”
小二急忙起身道:“是罗警官吧!昨天那位被你聘用的小伙子回来了,他们都被那伙蒙面的家伙迷倒了,关在废弃的地窖里。你快去救他们吧。”
这是新情况,罗警官来不及问及昨天被下药得事,急忙去喊人手。可是把孙县长等人叫醒才发现,一个个都没精打采的,怎么去救人啊!他找到小二道:“我们的人也都中毒了,你这里可有解药?”
小二摇头道:“要不是我们下的,我们是正经经营哪里来的解药啊!”
罗警官焦急地在地上打着转,无计可施。
此时听到客栈院门口传来一声银铃般清脆的叫声:“哈哈!原来你们都躲在这儿呀!说!你们拉着车还拿着锹去埋什么去了?”
老二老三见到此人眼仁都在笑:“丫头!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呀?”
“你别管我怎么找来的,先回答我的问题。说你们去埋什么了,一大早出去肯定是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不说是吧!”
老二道:“丫头,你错了,怎么断定我们是去埋东西而不是去挖地瓜土豆什么的呢?”
“你当我傻呀!你们几个大活人,一人一把锹,锹上还粘着新鲜的泥土,还是从山上下来,车里又是空的,身上也没袋子。你觉得你能把谎话说圆喽!快说!你们是不是又杀人了!”
老三急忙解释道:“闺女猜得没错,我们确实是埋东西去了,昨天饭店养的猪死了,生病死得不能坑人不是,我们就去给埋了。”
这丫头伶牙俐齿毫不留有余地道:“三爸爸!我一向认为你是最疼我也是最老实的一个,怎么你也学会编瞎话啦呀!还死猪,你觉得这么干净的车和你们干净的手是抬过又臭又脏的猪的样子吗?
再说了,你们为什么都蒙着面,若不是我对你们太熟悉怎么可能认出来呢。我永远都不要理你们了。
所有这些蒙面人都慌忙摘下面具道:“阿紫!干女儿!我们没有杀人啊!真的!就只是吓唬吓唬他们!”
这女孩不是别人,正是张名扬的宝贝闺女张万紫,是个号称东北最聪明的女孩,素有过目不忘,满腹鬼神莫测之韬略的奇女子。她气愤愤道:“快去!把人给我挖出来,死了一个就拿你们人中一个抵命,先从年轻的人开始。此话一出,那两个年轻人撒丫子就往山里跑去。
阿紫揪住两个老不死的耳朵数落道:“我爹着魔,你们也跟他一样吗,什么镇山司守林人,谁给他封的官呢,若是官府在这里扎下根,我看你们都要被枪毙几个来回了。”
两个老家伙满脸羞愧道:“女儿!丫头!你要是早来我们也不用受这份窝囊气了。你松手,二爸有宝贝给你!三爸也有宝贝给你!快!别让下人看到,成何体统啊!”
万紫松开手道:“知道怕丢人就别干缺德事,什么宝贝,若是我能看上眼的话,这次就不予追究了。”
此时蒙面老者也摘下面巾,站在内堂窗口看着院门外发生的一切。心里叹息一声:“仙姑!我尽力了,他们命不该绝我也不能与天相争吧!”
第十七章 欠下情债
万紫在前面脚步飞快,两个老的在后面紧追:“丫头!干女儿!你就别去了,我敢保证这两个小子不会再动什么手脚……”
“我就是要让他们动手脚啊!”万紫说得二人一脸懵逼。
果然离老远就看二人在用铁锹挖土,万紫喝止道:“不许用锹挖,你们都给我用手挖!伤了哪我就同样伤你们哪里!”
二人一听急忙放下铁锹开始“动手脚”了。老二老三这才松了口气,对视一笑:“这丫头!吓死我了!”
万紫刚要坐在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三爸急忙去把石头的露水擦干:“女儿!别着凉了!”
万紫小嘴一撅道:“少给我献殷勤,里面的三个人要是有什么损伤,我一准儿不会轻饶了你们。”
老三和老二都傻在那儿了:“丫头!闺女!你又是咋知道是三个人呢?”
万紫道:“这还要我给你们上课啊!你们这么懒的大坏蛋会那么好心给一个人挖那么宽敞的坑吗?一个人也用不着车吧,换着背一下就到了,何必搞得那么引人注目。所以一定不是一个人啦!”
老三好刨根问底道:“那就不会是两个人或者四个人吗?我看你就是瞎蒙的!”
万紫得意道:“我不仅知道是三个人,我还知道是两个大人一个小少年,怎么样!哼!”
老二不服道:“你是不是先打探的消息啊,来这里蒙你二爸三爸来了。”
万紫道:“我的确是今晨才到牛头镇的,这个我何必骗你!”
三爸好奇道:“快说说给三爸听,我就说咱家阿紫最聪明了呢。”
“那是!算你会说话!三爸你看那边的坑不是两个半人的宽度吗?”三爸不高兴道:“万紫!不许再戏弄三爸,快把实情说出来,这根本就没有说服力!”
万紫笑得咯咯咯显得既得意又开心:“三爸我越来越佩服你了,你破案的水平越来越高了!”
老二不高兴道:“你们说来说去都不算啥的,我还是相信万紫是预先知道了三个人的情况的。”
万紫道:“要说你们做事太粗心,如果我是坏人,肯定不会留下那么多的线索让人查的。”老二老三都开始认真听了。他们实在太想知道自己都是哪里露出了马脚。
万紫道:“第一,车的中间靠中偏上的部位有血,还掺杂着鼻涕,这是一个少年身材头部受伤才会留下的痕迹。第二排出身材瘦小的成年男人和女人的原因是,那鼻涕眼泪是哭时留下的。而不是被打伤留下的。成年人会害怕得哭鼻子吗?对了,女人有时候也会哭,但是女人哭只会有眼泪却不会有鼻涕对吧二位老爸!”
老二还是不服道:“那为什么事三人而不是一老一小啊?”
万紫道:“一来,两边有人才会把他挤在中间。二来你们挖的坑实在不像是两个人的躺卧之地呀!”
三人此时已经被挖出了头部和上半身,两个年轻的“绑匪”细心把三人先扶起来把气喘均了。随后又两个人一起把三人逐一拽了出来。小海风云的一只鞋还被留在了土里。三人早就清醒了,不断地将口鼻里的沙土往外吐着。
万紫在三人中突然像发现了千年人参似的,把海风云的脑袋扒拉来扒拉去。又拿出绵手帕为海风云擦着脸上的污垢,撤下塞在嘴里的破布。海风云一阵恶心差点没吐女孩身上。
万紫也没躲闪,继续端详着海风云道:“你说说话看,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啊?”
海风云生气道:“你把手拿开!别伺机占本少爷便宜啊!”
“不许无礼!还不赶紧谢谢我家大小姐的救命之恩!”两个救出三人的乡绅说话了。
海风云看看周围的人都没有带面具,的确都是那些被软禁起来等待调查凶手的那些乡绅。
海风云现在也无法调动灵识查探这些人是不是活埋自己那些人。便抱拳称谢道:“谢谢大小姐的救命之恩!”
万紫还是纠结他是男是女道:“我还以为你是女人呢,公子请原谅我刚才失礼之处,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说罢就给海风云来了个满族女人的万福。在场的二爸三爸和两位哥哥都愣住了:“喔噻!咱家万紫还有这么女人的一面呢?”
海风云起身站在顺风处拍打着身上的泥土,随手又为师父拍打整理衣服。小海风云用衣袖擦着满脸的血水泥土。心情糟糕透顶了:“谁加在小爷身上的我要加倍偿还。”身边几人听了都有点不寒而栗。因为这话说的杀气外露,好不骇人。
海中山轻声责备道:“徒儿不可如此,好男儿当心胸宽厚,不要睚眦必报,毕竟我们也没怎么样,只是受了些惊吓而已。以后不要再提此事,你不嫌丢人我这老脸可怕丢人。常年玩鹰反被鹰啄了眼啊!”
小海风云愤愤道:“我看这就叫阴沟里翻船。我先要去宰了那个上菜的小二,他一定知道有人给我们下药。”
万紫道:“我叫张万紫,公子!我们认识一下吧!”
海风云一听张万紫这才想起了昨夜进入张名扬内心世界了解的信息中,不就有张万紫的名字吗。海风云这次反其道行事,学着刚才万紫对待自己那样,凑到万紫身前,用脏了吧几的手爪子转动着万紫的小脑瓜。万紫被他这举动惊住了,一时没转过劲:“你!你这是干什么?”
海风云退回来道:“你不说要认识一下吗,你刚才这样就是你们满族人认识一下的礼节对吧?”
二爸生气道:“我要把你冒犯大小姐的手剁下来!”随即从后背拔出一把黑不溜秋的短剑就要动手。万紫一瞪眼道:“住手!你干什么!我不是也摸了人家吗,算扯平了。对了!公子叫什么名字能否告知?”
海风云道:“在下海中月!这是我师叔海中山,那是我师弟海风云!”
见海中月介绍了身边人,万紫也不列外道:“这位是我二爸爸,葛峰岩人称青面兽的便是了。那位是我三爸爸,炎鑫人称笑面佛的便是。那边两位是我两位师哥都是青衣门的。”
海风云一听青衣门不知道是丐帮的清衣还是道家的青衣便想追问。葛峰岩眼神不悦万紫透露的太多道:“丫头!我们尽快回去见会长吧!他今天还有重要的事要办呢。”
三爸也急忙道:“对了,我们还要向罗警官澄清那两个山匪不是我们杀的呢,否则,罗警官说要军队来镇压牛头镇呢。”
万紫一皱眉道:“怎么会这样!
第十八章 县长就职
万紫眼神难舍地离开海风云三人向悦来客栈走着。海风云三人跟在后面。三爸笑面佛用眼睛余光看着身后对万紫道:“乖女儿!刚才摸你脸的那小子你可要加小心了,他可是罗警官的师弟,,也是一名警官,就是他发现了你大爸出手的。本来要按着你大爸的意思就解决他了,现在你放了他。回去抓你大爸我可没辙啦,你鬼点子多,就靠你了好吗?”
万紫一听火往脑门上直撞,但是只是用手指点着天空欲言又止。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客栈。万紫第一个进去就大呼小叫的:“老爸!老爸!你在哪儿呢,你给我出来!”
出来迎接的不是老爸而是罗警官:“怎么?一大早的大呼小叫的,小丫头你老爸是谁呀,说说看我认识不?”
万紫没理她直接往后院闯,罗警官道:“后院没客人,都是店里的伙计。你要是想找客人要往西院去。不过现在还不能进,因为他们是被禁足的嫌犯。”
万紫转过身看着罗警官道:“你是哪门子警察,是大清朝的衙役还是捕快呀,现在是民国啦,你还搞那套随便扣押平民百姓屈打成招那一套那?我看你这是离南京太远就肆意妄为了是吧?你叫什么名字,我要去省国民政府查查看,有没有你这号人。即便有我也要告你滥用职权,搞不清好人坏人随便限制人身自由,你等着丢工作吧你!”
说完万紫一屁股坐在长条椅上一伸手,三爷急忙递过一杯水来。万紫潇洒喝了一口,故意喷到罗警官身上,还假装大骂:“你想烫死我啊!你个没用的狗奴才!”随后跟三爷挤眉弄眼算是赔礼道歉了。三爷急忙配合道:“是是是!大小姐骂得对啊!我一定改过自新,以后更好地做奴……才……唉!”
任谁都能听出来,万紫这是指桑骂槐,听到三爷把奴才二字抬高嗓门拉着长音,不禁都起哄笑了起来。罗警官岂会给她个小孩子一般见识,用抹布擦干身上的水道:“我其实早知道是谁杀了人,本以为他是个敢作敢当的汉子,谁知他不顾牵连整个镇子的有头有脸的人,哦对了,还有相邻村镇的大善人们,不敢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
大丈夫就应该有所担当才不失为人杰,我看那,这个所谓的老大就是浪得虚名的鼠辈。
老二老三全都蹦了起来:“你说谁呢!你把话说清楚,别在这把屎拉了一半留着一半。有种你就把名点出来,别在那没评没据的冤枉好人。”
“对!你既然知道就直接抓人啊!还让大伙在这受罪你算什么警察啊?”
此时海风云也赶到了大厅,听到这些人和罗警官的对话便安抚道:“大家稍安勿躁,我现在就公布真正的杀人凶手的话,恐怕这人老羞成怒,狗急跳墙伤到大家。我等下会一个个盘问然后就放大家离开。当然越是在最后面的人就越是危险,你们谁先来?”
海风云一说话,万紫的心就像水一样柔,连看他的眼神也像灌满水的稻田地,水汪汪的。
听到这边的吵闹,西院的人也都挤到了大堂内。
万紫看到这些人里面依然没有老爸的身影,便问那些人道:“你们谁看到我老爸了呀?”
镇长郑好一见是万紫就笑盈盈道:“丫头!你爹太累了,还在休息,说是不要让人打扰他。你先等等吧!没吃早饭呢吧,大家都找座位坐下,什么事都先放放,我请客,吃了早饭再说。”
这时,县长孙大利和两个保镖以及两个警卫大兵也都从楼上走下来。县长脸色憔悴看来昨夜也是没怎么睡好呢。
海风云搞不懂的是,这些人不是都在西院吗,怎么又都从楼上下来了呀。他有意跟县长和罗警官凑到了一桌上。想问个清楚,早餐是白米粥和馒头外加一个咸鸭蛋。县长的面前又增加了四个小菜。孙大利没有胃口,把小菜都推到了桌子中间让大家都吃。
县长看看海风云道:“昨夜查得怎么样了,凶手可有眉目了?”
海风云道:“基本可以确定是谁了,等吃过早饭,我再一个个盘问后,就可以放被牵连的人回家了。”
“那就好!我等你的好消息,我先上楼休息了。你们慢慢吃!”
镇长号召大家恭送县长上楼休息,声音出奇的整齐。这让海风云有些意外,没能自己询问一些问题,人家就急匆匆上楼了。不过听这些人声音如此整齐,他再次怀疑起这些人的身份来。是当过兵的?
这时门外来了几个少年人,其中一个像是个领头的,他一进屋就冲万紫献殷勤:“阿紫!你看你找到你爹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害得我跟兄弟们一大早就去午门村找你,你猜怎么着,那个专门砍头的断头台被人毁了。现在变成一堆碎石块了。”
万紫懒得理他,任凭他自说自话也不搭腔。他见自己讨了没趣这才直奔镇长郑好而来:“爸!你怎么也在这儿啊?昨天怎么一晚上都没回去啊!妈担心死了,我的几个兄弟的爸爸也都没回,所以我们几个就在这几个镇子寻找。你们不回家怎么也不说一声啊,害得我们这些小的担惊受怕的。”他身边的四个小兄弟也都跟自己的爸爸打了招呼。
万紫见状嫌烦,起身就往西院去了。郑好的儿子叫郑当时,他从小就粘着万紫。到现在都老大不小了,还是毫无顾忌地缠着万紫。把万紫烦得没法,恨不得赏他两个耳光外加一个滚字。只是他的父亲和自己老爸私交不错,也不便撕破脸。这现在连躲都没地方躲了似的。
“阿紫!你去哪儿?你等等我。”正当时还要跟着人家被父亲叫住了:“当时!你给我站住!”
脸色极其难看。正当时不满道:“爸!”但是终究没敢违背父亲的话,站在了父亲身边。
万紫找到父亲,见他在盘膝打坐,也就没打扰他,安静地在旁边等待。
海风云见大家都吃完了饭便招呼道:“大家都到我这登记一下,然后回答我两个问题。然后就回到你昨天晚上看见两个死人之前所站的位置,记不住不要紧,只要记住你昨天身边挨着谁就行。
海风云登记好之后一共21人,没算在西屋休息的张名扬。
他问的问题很简单,第一个问题是:叫什么名字,多大了、有妻儿没有,有的话报上名来。
第二个问题是:做什么生意,做了多久。什么时候来的牛头镇。
海风云凭着自己超然的记忆力,分别把大家安排在了昨天站过的地方。而且鼻子闻到身上有中药味道的有七人,都做了标记。
这时,楼上的孙县长再次走了下来。不过这次穿着比较正式,他把镇长郑好叫到跟前道:“郑镇长,我应该就在今天正式任职,只是来不及到东辽县政府了,反正县镇府也没有前任县长交接,大家就在这简单办一下吧!”
“县长!这是不是有些太草率寒酸了点吧!怎么也召集全了22个镇子的骨干成员参加呀!”
郑好说的诚恳真挚,让孙县长差点就信以为真了。但是一想到这里死了那么多的政府干部,心中不免就火大:“不要搞这一套了,我看就之后把文件下发下去通知就好了。等一会我宣读一下政府公文就算正式就职了。小李你去准备吧。”
孙县长这次没上楼,直接就坐在了正在排查嫌犯的海风云身边。慈祥地问道:“怎么样小伙子!有眉目了吗?”
海风云急忙站起来恭敬回答道:“报告县长大人,我已经有了计较。等一会就会有答案了。”
孙县长示意他坐下说话,海风云便坐在县长的旁边。多人看后都羡慕他私下议论:“这小子一定大有来头,县长一直都没个笑脸,唯独对他笑了。”
此时张名扬也打坐完毕看着女儿道:“闺女!你是不是又给我添乱来了呀?”
“爹!你可是我的亲爹,我是来给你解决麻烦来了,你有大麻烦了你都不知道!”
张名扬摸了下她的小脑瓜笑道:“哦!噢,你又发现什么问题了呀?”
“爹!你咋一点都不着急呢?外面的那个小子很细心也很有头脑,你就不怕他揭穿你?”
万紫显得真有点着急。”
老爸依然淡定道:“你是不是以为人是我杀的呢?”
万紫道:“不是你杀的那是谁呀?”
“老爸可是从来不杀人的,因为我有你呀,我恐怕结仇太多,说不定哪一天仇家加害与你。”
“嗯!就知道老爸对我最好了!那你知道是谁杀的人吗?”万紫用脑门顶着老爸的肩膀撒着娇。
张名扬脸色严肃道:“我也是纳了闷了,飞镖就在我眼前飞向了那两个人,完全就像是我发出的。可是我真的就没发飞镖的那个习惯。可是我又说不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凶手还会隐身不成?闺女啊!你老爸这次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呀。你可要帮帮老爸才行呢。”
万紫退了一步看着老爸,很为难的样子,随即笑嘻嘻道:“小事儿!你照我说的做便是!随后她凑到父亲耳边道:“你这么这么这么这么办保你没事儿?”
张名扬瞪大眼睛道:“这样也行啊?”
第十九章 万紫好妖娆
海风云将所有身上没有中药味道的人一个个都再次筛查了一遍,这才跟孙大利道:“县长!你不是说要举行就职仪式吗,我看还是不要现在进行。等我把凶手抓住我们稍后再举行您看行吗?”
孙大利道:“怎么?他们还敢光天化日之下就刺杀政府官员不成?”
海风云惭愧道:“县长!还真让您猜对了,那两个山匪不是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被割喉了吗?”
张名扬此时和女儿万紫从西院走了进来。很多人都上前打招呼,好像他才是即将就任的新县长似的。他见新县长的脸色不是那么好看,便急忙制止了众人的寒暄,来到这位即将就职的新县长面前道:“县长大人早上好!昨天休息的如何呀?”
孙大利又恢复了之前的冷漠表情道:“总觉得刺客就在身边似的,一晚上醒了好几遍。不知道张老弟昨夜睡得如何呀?”
张名扬道:“我根本就不敢睡呀,一直打坐到现在,时刻警觉保护孙大人的安危呀。”
孙大利道:“哎呀!那可要多多感谢张老弟的照顾了。海警官!”
一句海警官把海风云叫得一愣,怎么?这就成了警官了:“在!县长大人,有什么吩咐?”
“把这位张先生也登记一下,核查澄清避免冤枉了好人啊。”
海风云道:“报告县长大人,张名扬先生昨天我已经登记盘问过了。他没问题!”
这让张名扬和女儿万紫很是意外,万紫心道这小子昨夜一直被囚禁早晨又差点被活埋,什么时候昨夜登记盘问过我爹呢?这家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啊。
父女一听没自己什么事,自然乐得配合道:“对对对!昨天海警官都盘问过了。”
海风云现在依然无法释放灵识和神识,所以也无法察觉凶手是否就在附近。但是昨夜明明看到的位置和方向就是从张名扬的位置发出钢镖的,确实是没找到任何证据能证明就是张名扬干的。
然而在场的其他人却都紧张起来了,不知道这次谁又要做替死鬼了。
“看来老大昨天晚上背着我们做了不少事啊。”
“就是嘛!昨天海警官还怀疑是他动的手你,这今天就改了口供了?”
“你可别瞎说,老大是什么人啊,你们这是活腻歪了是吧!”
下面的议论声此起彼伏的,不免有几句就让万紫听到了。她快步走到几个交头接耳的人面前道:“你们瞎说什么呢,你们再嚼舌根子,我就敢断定你们就是土匪的奸细故意把水搅浑了好趁火打劫。”
这几个议论的人谁也不敢再说话了。海风云就是要得到这种效果,先委屈一个人。让真凶放松警惕,看看能不能让躲在背后的人露出马脚。海风云道:“大家不要慌,我绝对不会冤枉好人的,这个人练就了一种这个世界上很难见到的法术,叫做驭物之术。这种手段我本来是最拿手的,可是昨天不知是着凉了还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法术失灵了。”
别人没怎么听出毛病,万紫和那几个小年轻的都憋不住乐了。郑好的儿子可不能错过在万紫面前逞英雄的机会大声道:“我说海警官,你这是在说书呢吧,法术那是一般人能会的吗,那怎么也得是像我这样风流倜傥的少年英雄才能略知一二吧。再说了,我会的法术很厉害的,能千里追凶,万军营中取上将人头。不过就是有点瑕疵,一放屁就失灵。一打喷嚏就打歪!哈哈哈!”
万紫一听他的声音就反胃,本来觉得有趣,让他这么一扫兴什么心情都没了。那几个小伙伴倒是乐得前仰后合的。
海风云等他们表演完了继续道:“这个人的确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他可以隐身如透明人。我一开始就想到了有这种可能。于是我就预先跟店里的伙计商量好了,阿牛开始吧。”
大家都被搞糊涂了,东张西望在找谁是阿牛。结果哪里有什么阿牛。倒是在二楼的回廊扶手边出现了六个店伙计,突然将手里的空布袋子向空中抖动,这布袋子实际就是装面粉的袋子,经过这么一抖动,整个大堂的人都被粉尘笼罩。
海风云大声道:“谁都不要动,谁动谁就是凶手。”
嘈杂声戛然而止,就在此时,一个被面粉沾染的人形身影向门外奔逃。当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那被现了形的隐形人已经逃到了大院门口了。
几个年轻人兴奋极了,纷纷发出自己的暗器向那人招呼。可是这家伙实在难缠,几个闪躲便轻松躲过,这一耽搁,人就消失在树林之中了。
几个孩子还要去追,海风云对张名扬道:“你说话好使,快让孩子们回来,太危险,人家随手就能要了他们的小命。”
还没等张名扬开口,那些个爸爸们一听都冲出去大喊自己儿子的名字:“快回来!危险!不许追啊!”
经过这么一折腾,在场众人一个个都满脸的白色面粉,狼狈又滑稽。还好,张名扬预先有准备,把县长用桌布遮蔽,没有受到一点粉尘浸染。这一点让孙大利对他彻底刮目相看了。
六个店伙计出来为这些客人在院子里把粉尘掸掉,一边还赔着不是。很快,县长就职的仪式就开始了。简洁但不失庄重。孙大利义正言辞地抨击了黑恶势力的拙劣行径,也鼓励了大家要团结一心与这些山匪恶霸做斗争。对于绑票、杀人,鱼肉乡里的贼人绝不姑息迁就,否则会助长他们越来越嚣张的气焰。
多次杀害政府官员这是令人发指的前无古人的,在我这里要坚决不惜一切代价杜绝惨剧再次发生。
听了县长一席话,海风云心里不免产生愧疚,自己不知道是怎么了,这么一点点小事,竟然都做不好。证人在自己眼前被杀,凶手在自己眼前逃跑。实际上那凶手若是想杀县长,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但是对方为什么不杀呢,这让海风云百思不得其解。
师父和小海风云的身体依然没有得到彻底恢复,海风云私下找到张名扬要解药,张名扬毫不犹豫就给了。但是三人吃了之后却丝毫不见好转。张名扬和万紫都慌了手脚。
突然万紫想到了什么道:“你们中的毒根本就不是我爸下的,我爸的东西没这么阴损毒辣坏的,就算是不吃解药,现在也早应该没事了才对。海警官,你想想看,那个隐形人一直就在我们身边,在哪里做坏事都有可能啊!你们一定是被他这种真正会法术的大坏蛋下药了才对。你想呀,他要是不剥夺你们使用法术的能力,不就被你们发现他的存在了吗?”
张名扬一向以女儿的智慧为荣,一听女儿说话就开心:“阿紫分析的对!我赞同!”
海风云一听却是不淡定了。如此一来的话,自己很有可能在此世界永远都失去了灵力和内力了。这便如何是好啊!海风云此时才认真看这个小丫头:“丫头!不简单呀!连这你都能想出来。你说得对,但是我们仨岂不没救了呀!”
万紫道:“本来这个主意是给我老爸出的,按照我的方式,现在那个凶手已经被抓住了,可是现在都被你搞砸了。你这方式只能识别却不能抓捕,是下策也。如果你能听我的,我敢保证,那个逃跑的凶手还会上钩的。”
海风云何等聪明,此时竟然束手无策,但是在这个小丫头眼里,这个世界好像就没有能难住她的事儿:“丫头!你说说看,如果能说服我的话,我就依你!”
万紫道:“算了!我可没心情说服一个笨蛋,走了,我不陪你们玩了。”
“回来!万紫!我听你的还不行吗?”这是海风云的好奇心作祟,否则,海风云才不会听他人的意见呢,何况这个人刚刚说了自己笨蛋。我若是笨蛋这世界还能有几人是聪明地呢。
小海风云却不干了:“月哥哥!我也有办法,不用听这个丫头片子瞎掰!”
“你说谁丫头片子呢!你再说一句!”
“丫头片子!丫头片子!你就是丫头片子怎么了!你咬我呀!”
“爸!你看看他!我要你现在就跟我回家,不要搭理他们好不好嘛!”
张名扬道:“万紫不要理人怎么说你,你若是有什么好对策不妨就帮帮他们三人。你既然都救了人就救到底好了。”
万紫气愤道:“海什么云的,我看我早晨就不应该救你,让你烂在地里好了,你老大人了还哭鼻子,真丢人!哼!”
小海风云满头雾水道:“什么哭鼻子,我可是坚强的男子汉,被一群人用棍子打我都不吭一声,还哭鼻子,那是你们女孩子的拿手本领吧。”
万紫突然冷静下来,看着小海风云问道:“你确定没有哭鼻子?”
小海风云挣开她的手道:“放开!男女授受不亲,我生来就不知道什么是哭泣!”
万紫突然暗叫一声不好!几人都把目光转向她欲探究竟。
万紫道:“我们都上当了,他们根本目标就不是什么县长大人!”
听到这话最担忧的便是张名扬了。他颤声道:“快!我们走!”
第二十章 凶手受伤了
张名扬纲要起身出门,郑当时拿着一只金蛇镖冲了进来:“阿紫阿紫你快看啊,我打中那家伙了。”万紫接过那只金蛇镖一看,果然上面沾着血迹:“当时这件事非同小可,你可不要骗我玩啊!”
“阿紫!这是真的,山鬼二狗他们都能给我证明的,我这个镖是爸爸花重金买的生日礼物你不是不知道,这东西飞出去会旋转还可以突然改变方向的。我估计那家伙没遇到过我的这种暗器,所以就越躲越中招是吧!”
海风云急忙拿过金蛇镖看来一眼道:“重伤不深,估计没什么大碍,所以也没什么可利用的价值,好了,这镖先放在我这里。”
然而万紫却一把抢过那镖道:“你知道这东西有多贵吗,这可是与黄金同重量的价格呢。你拿去不还或者借口说弄丢了我找谁说理去啊。”
张名扬责备道:“丫头你咋跟海警官说话呢,别捣乱!”
万紫道:“谁捣乱了,当时!去把二狗那只猎犬喊来!”
郑当时脚步如飞嗓门震天:“二狗!二狗!万紫叫你把小猪猪喊过来!快!”
不一会的功夫,二狗便领着一只肥肥胖胖的猎犬来了。万紫生气道:“我告诉过你别给他吃那么多肉,别喂太多,你看猪猪都真快成猪了。”
这被叫猪猪的其实真是一种世界名犬,最适合在山里追钟猎物的了。结果被这些孩子们娇惯得很少进山打猎,都变成宠物狗了。猪猪一见到万紫就往她脚下凑,仰着头盯着万紫看。
万紫将带血得金蛇镖送到它鼻子前闻闻道:“去!”
还别说,这狗本来是二狗的却就听万紫的命令。猪猪在这个客栈几乎找了个遍,最后这才向客栈外面追踪出去。
海风云也谨慎记下它走过的地方,看来这个隐形人几乎走遍了每个房间。尤其是在县长的房间徘徊的时间最长。几人都跟着猪猪向山里进发,张名扬把身边的几个高手都带上了,其中就包括老二老三还有郑好镇长,县长为了自己的安全,只派了一名护卫跟随海风云进山。
由于海中山和小海风云失去内力,海风云就没让他俩跟随。实际自己跟随也是很危险的,但是为了破案也是没法子的事,责无旁贷嘛。
猪猪越走越远,最终却往卧虎寨方向而去。海风云心中忐忑,可千万别是我义弟小宝搞的鬼呀。那可就让自己为难了。
果不其然,这人在树林和山里兜了几个圈子后,向卧虎寨直线进发。等到了卧虎寨,张名扬让大家都停下脚步道:“大家先听我说,卧虎寨是正义之师,其中大多都是穷苦百姓没了活路才进山当匪的,多年来也不曾侵扰过周遭百姓。所以,大家到山寨前不要乱说话,如果对方不让进去搜查,我再另外想办法。海警官你觉得呢?”
海风云自昨夜探查了张名扬的内心过往,对他只有敬佩:“张先生说得对,那就全凭你做主吧!”孙县长的姓李护卫不干了:“什么不侵扰百姓,匪终究是匪,狗永远改不了吃屎,你们都被他假仁假义的兔子不吃窝边草的把戏给蒙蔽了,几百号人不抢劫他们吃什么喝什么呢。别天真了,我们就进去查,让他们交人,否则我现在就调兵剿灭了他们。如今都什么时候了,这地方不受天朝管了咋地!”
在场这群人里面还就这姓李的官最大了,没办法大家一声不吭地来到了卧虎寨山门前叫人道:“卧虎寨的兄弟们,帮我通报一下,就说镇山司张明求见。”
“好的!张大侠你稍等,我去通报!”
姓李的又开口了:“谁给你安的这个官衔呀,我们国民政府可没这职务,你自封的,不是叫张名扬吗,这咋又改名叫张明了呢?我看你就是卧虎寨的奸细,跟土匪暧昧不清的,我完全可以上报上头说你通匪你知道不?”
见这姓李的对老爸不敬,不仅万紫不让了,连郑好和他儿子都怒目而视道:“怎么!不说话会死啊!”这是郑当时说的,李护卫纲要接茬,万紫道:“你姓李是吧,是县长的护卫,是吧!”
“对!我是经过严格训练和筛选出来的战斗精英。不是谁都能有这份殊荣的。”
万紫拍着巴掌道:“失敬失敬!你应该是位既能打又能为政府官员被杀一案破案的高手才对是吧?”
“是又怎样!我看你们畏首畏尾左查右找的到现在也没个实质性的进展。要是我负责的话,早让凶手伏法了。”
万紫高声道:“大家都听到了是吧!我们的这位李大英雄神通广大,看来就不需要我们来冒这个险了,大家都回吧!”
万紫话一出口,除了海风云和姓李的护卫,连张名扬也赌气地向来路转回了。
海风云本来也想回了,但是,怎么说自己刚被新县长提拔成了海警官,这也是自己的职责所在呀。他用极其厌烦的眼神看着姓李的护卫,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
不过随即伸手道:“现在是你来负责此事了,我都听你的了!”
这姓李的知道自己装大了,但是也不能就这么服软不是:“负责就负责,你!去让卧虎寨的人打开山门,咦?那条小胖狗狗呢?”
海风云双手一摊:“我又没有狗狗,问我作甚!”
二人一回头,便见到那胖胖的狗狗正摇着小尾巴扭着胖屁股跟在万紫的后面往回走呢。
姓李的护卫一咬牙道:“好!那我就以政府官员的身份命令他们交人。”
这时山门还真的打开了,里面走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小宝贤弟。他爽朗大笑道:“我还以为是张明那老鸡贼呢,原来是大哥回来了呀,昨晚上去哪里了呀,一看你就是没睡好。快随我来,我给你准备了上好的大红袍,咱哥俩叙叙旧,我都想死你了。”
小宝身后呼啦啦一大帮人都陪着笑脸。大家早都知道这位可是宝总的大哥,这哪里得罪得起呀。
海风云搭着小宝的厚实肩头,寒暄着。大家几乎把那姓李的给无视了。
突然小宝想起来大哥还带了朋友过来这才道:“大哥!瞧你也不跟我介绍一下,这位是?”
海风云道:“哦!这是我的同事,县政府来查案的,待会儿他有什么要求还要麻烦弟弟能配合一下。”
“放心!是哥哥的事做小弟的责无旁贷,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姓李的刚要回话,海风云接过话茬道:“政府人员名字不便透露,就叫他李大哥好了。”
小宝是个聪明人,见大哥如此说,也就明白该怎么应对了:“也好!李大哥但有什么询问,小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便是。”
姓李的不想再往匪巢里深入了,他停下脚步道:“海警官你看这样行不,我就有一个要求,说完我就回,剩下的事就由你来办,这样也不耽误你们兄弟团聚叙旧不是!”
海风云一脸不屑,嘴里轻轻应了一声。
小宝道:“也好!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好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们刚刚追踪了一个嫌犯,结果发现他躲进了你的寨子里。此人极其危险,还望寨主尽快把这个凶手找出来,交予我们来法办为盼。”
小宝脸色立刻就阴沉下来道:“我说李长官,这话可就容易让人曲解了呀,您的意思是说我们在包庇杀人凶手咯?”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说什么呢!谁听不出来你就是这个意思呢!”旁边的兄弟都不让了。小宝伸出蒲扇的大手示意大家噤声道:“那好吧!就请李长官先在我们寨子李逗留几日,到处查看一番,看看哪个人是你要找的嫌犯好嘛!来人,有情李长官到后堂先休息休息!”
“哎!你们这是!海警官!你倒是说句话呀!我不是那个意思呀!海风云!”
噌的一声,姓李的从身上掏出一把手枪对天开了一枪:“都给我放手!还反了你们了。竟敢绑架政府官员,你们是要让国民军来剿灭山寨吗?”
话音还没完全落地,姓李的只觉的手里一轻,不知对方是怎么做到的。枪!已经在宝总手里了。他双手一用力。这枪竟然被他掰弯了枪头,成了废铁。宝总笑着递到姓李的手中道:“你这是什么暗器呀,材质拙劣不堪重用呀!”
姓李的被这一举动彻底吓傻了,心道:这这还是人吗。那隐形人一定就是他们一伙的绝对没错了。我就不该来这里,完了完了!这下我可彻底完蛋了。
海风云道:“小宝啊!你放他回去吧,我有事要问你!别妄生事端,终究他是政府的人不是。”
旁边的兄弟道:“老大不可啊!你没听他说要带兵剿灭我们吗,让我说就直接把他做了一了百了得了。”
姓李的急忙发誓道:“我发誓,回去只字不提在这里的事,海警官你要相信我啊!”
海风云定睛看了他一会儿,咬耳朵告诉小宝道:“给他吃一粒随便什么药丸,然后告诉他如果违背誓言,就会肠穿肚烂不得好死。他这么怕死估计信的面大。”
小宝诡秘一笑道:“胡师爷!给他一粒强骨健身的虎骨丸。”
胡师爷估计这事也没少干,一听就明白了宝总的意思。一掐姓李的腮帮子,咕噜一声就把一颗不知什么颜色的药丸赛到了他喉咙里咽了下去。回头又假装看了下手里的瓶瓶大惊失色道:“哎呀!老大,不好了,我这老眼昏花的把七七四十九日断肠丹给他吞了。”
宝总生气道:“这点事你也办不好,解药呢?”
胡师爷为难道:“解药都用光了呀,我早就想配解药了,问题就是寨子里缺钱,其中一味药实在太贵了,所以我也没敢跟您说此事。你看这解药还配不配了呀!”
姓李的急忙往外呕吐,结果啥用都没有,那药丸入口即化,早就没了踪迹。他急忙道:“配一定要配,要钱我这还有一点,胡大侠你看够不够。”胡师爷看着宝总道:“那怎么行,我们卧虎寨可从来不要百姓的钱,免得落人口实说我们变着法的讹诈。”
姓李的急忙拍着胸脯保证道:“我可以证明,谁要是敢说你们讹诈,我第一个就不能让,这是为我配的解药费用,海警官你劝劝他们就收下,好为我配解药不是!”
海风云道:“这话我可不能说,那是你们之间的交易,跟我没关,别到时候你又怪我跟这些人沆瀣一气坑你的钱。”
姓李的无奈只得硬把一袋子足有五十块大洋的钱塞在了胡师爷的手里,还哀求他必须在毒发之前给他解药。
放走了姓李的,海风云又收到了二十二块大洋,小宝嬉皮笑脸道:“弟弟聪明不,一看哥哥就很讨厌那家伙,我替你出口气我自己心里也特舒坦。”
这时听到有人来报:“报告老大,嫂夫人在书房等您!”
小宝突然脸色大变:“哥哥!我送你去我的宝库,里面的宝物随便你挑,我去应付一下弟妹就来!”说话就把海风云往外推。
“慢着!这是把谁支开不敢让我见啊!”两个丫鬟搀着一极美女子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
第二十一章 樱樱嫁人了
三人会面两人惊鄂,海风云自然认识来人,她就是失明的樱樱格格。寂静中,樱樱神奇地感受到了面前的人:“海什么云的是你吗?”
海风云看看小宝,明显感受到那种尴尬和羞愧。海风云可没有那种忠贞不渝的爱情神经。他好像总是有一种忽隐忽现情感在撩拨心弦。又不知何时就把眼前人忘的一干二净。也就是说他实际是一种稀缺的感情渣男。最简单粗暴的形容就是麻木。他走到樱樱面前道:“对!我就是十几年前的那个小乞丐海风云。你还记得我吗?”
樱樱突然就热泪盈眶、泣不成声:“我怎么会不记得你呢,你把我一个人丢在那个活死人墓,再也没回来。你的心怎么就那么狠呢。你不知道我什么也看不见了吗?算了,这些都过去了,我不跟你计较,可是!可是你都回来了,却为什么也不找我呢,你真的把我们在一起的经历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小宝笨嘴拙舌地插言道:“樱樱!大哥是有苦衷的,他其实……”
“你给我闭嘴,我还没说你呢,我难道没告诉过你,我心里只有海风云吗,八年啊,我苦等了他八年你都不记得了。他回来了,你竟然还要瞒着我。你是想让我死吗?”
“不不不!樱樱!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大哥回来了。你可不要想不开呀!”小宝慌了手脚。
海风云看着这一对儿,也大致明白了他们这些年是怎么过的了。但是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着樱樱在这倾述苦情。
樱樱道:“海什么的,你别怕,我不是那种死皮赖脸纠缠不清之人。我这些年一直相信你是有苦衷的,是被人拐走了或者囚禁了。现在我也嫁人了,正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没有资格要求你为我做什么,只希望你在我临死之前告诉我一个真相,不要撒谎骗我,别让我死不瞑目。”
小宝几乎是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海风云。海风云道:“你别总是死啊死的,你答应我要好好活着,你问什么我都会如实告知的。你也知道,我从小就对感情之事麻木不仁的。如果我让你误会受了委屈,我赔罪,你让我如何补偿你都行。就算是要我的命我也绝不含糊。”
樱樱苦笑道:“误会!你说是误会?的确,那时我们还都是孩子,也不可能有谈婚论嫁的想法。我也许是比你大的原因也许是我早熟的原因,总之我确信自己就是喜欢上你了。而且这一喜欢就是二十年都无法从心板上抹除你。我即便是嫁人也是不得已的,我知道这对小宝很不公平,但是我预先讲得也很清楚,我心里就只有你,如果想要我的身子可以,心我做不到。如果还是愿意娶我这个瞎眼的婆娘就要做好心理准备,或许不知道哪一天我无法忍受这种分裂的人格和生活,离开这世界也不要埋怨我没说清楚。”
海风云看了小宝一眼,心道:“这样的女人你也要娶啊,以你的条件什么好女人娶不到呢。”
小宝好像看懂了大哥的眼神,各种委屈羞愧交织着,让小宝如热锅上的蚂蚁。
樱樱继续道:“我就问你一件事,我们自打午门村断头台那相识,共同经历的那些生生死死的故事你就一点都记不得、想不起吗?”
海风云此时的脑海立刻就回忆起刚认识樱樱就装瞎子摸了她而被打晕的糗事,随后又一起杀敌救爷爷,再之后就是吓退饿狼救下樱樱,再之后就是认识了樱樱爷爷和苏神医以及海爷爷。再就是害得樱樱中毒失明。用棉被抱着她藏在大树上。一桩桩一幕幕都没有忘记。海风云于是就把自己能记住的情节都描述了一遍。
听得樱樱一会哭一会笑的:“呵呵!嗯嗯!你都记得,你都记得啊!那就说明我在你的心里还不曾被你弄丢过。你记得就好,记得就好。风儿云儿扶我回家,我不要在山寨这儿呆着了,我有点透不过气来。”
风儿云儿就是她身边的那两个丫鬟。海风云心中酸楚异常。真的不知道该留还是该送。
小宝道:“夫人!要我送你回去吗?”
樱樱有气无力,就好像刚才已经耗尽了她毕生的力气似的,不知道是怎样一种力量支撑她在亲人尽失,国破家亡之际,却能恒心苦等一人至今。又耗尽心血为夫家赚得巨额的产业财富。
樱樱道:“不用了,我们自己坐车回了。”
海风云道:“樱樱!我对不起你,你可不要恨我啊,我真的是有苦衷的,我!我……”
实际上海风云想说,我这些年是被红云仙子丢到了另一个世界里。根本就回不来的。
海风云想想还是不要说的为好,难道让樱樱原谅自己后再改嫁给自己吗。既然事实无法再改变,那就顺其自然最好了。
樱樱此时的心情已经释怀,残花败柳之身也无颜面对心上人了。那么,在这个世界就没什么可留恋的了。遗憾终究还是遗憾,见了面,什么都没有改变。唯有一件事无法挽回了。那就是跟小宝的这段糊涂的婚姻。她无法原谅小宝对自己隐瞒海风云许多事情的背叛之举。
海风云见樱樱她们的马车离去,这才对小宝道:“二弟呀,你最好派人去看紧了弟妹,恐怕她会寻短见。”
小宝急忙安排两个得力手下提前潜回了他为樱樱买的豪华大宅院。
海风云回归正题对小宝道:“这些感情的事说哥是个白痴一点都不为过,以后你可要好好对待樱樱,她实在是个世间不可多得的好女人。我对不起她的以后就由你做弟弟的补足吧。”
小宝见哥一点都没有责备自己的意思,更加觉得对不起海风云了道:“哥!你说我是不是有点不是人啊,连大哥的女人都霸占。”
“不许瞎说,什么霸占,你这是真心喜欢,又苦心经营这段感情八年。够尊敬樱樱的意愿的了。我怎么会怪你呢,感激你还来不及呢。算了!此事到此为止,以后绝不要再我们三人之间提及。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问你。”
“好!我都听哥的,你说吧什么重要的事啊?”
“小宝!你是半兽人你自己清楚不?”海风云直接了当问道。
“小宝下意识遮蔽了一下衣袖道:“哥你都知道了呀!”
“我不仅知道,我还知道很多关于你家族其他人的事呢,现在没时间说,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小宝点点头:“嗯嗯!”
“我们刚才一群人追踪一个半兽人来到这里就不见了踪影,你可知道这是一种什么兽修炼而成的?”
小宝挠挠头道:“这个我好像知道的跟你有些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小宝你说说看,或许你是对的。”
“记得我们采摘龙晶果的那个山洞吗?”
“记得!当然记得,怎么了?”
“那个山洞后来被我改建成防空避难的地方了,要在有空袭或者大规模炮轰得时候留点余种的。”
“哦?这又怎样呢?”海风云有些费解。
小宝努力组织着语言道:“哥!你有所不知,当我想把那些珍贵的醉八仙和龙晶果移植走的前夜,那些果树全都不翼而飞了。”
“怎么会这样呢?”海风云被勾起了好奇心。
“长话短说,我特地封了洞顶和洞口,就是怕消息走漏。我掀开洞顶的盖板之时,板子上的尘土纷纷落下,在强烈的杨光照耀下,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哎呀我说小宝,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墨迹呀,快说,我都要急死了。”
“哥!我发现了三个透明人,若是没有灰尘和杨光,我根本就发现不了他们。我怕惊扰他们便轻声安慰道:你们别怕,虽然你们偷了我的仙果,我也不会伤害你们的,只要你们能告诉我把仙果移植到哪里就行,因为我修行已经到了紧要关头,离开这些仙果是不行的。结果其中一个女孩子说话了,她说他们才是最早发现仙果的人,早在几千年前就在吃这些果子了。也正是因为吃多了龙晶果才变成了透明人。现在已经恢复不回来了。我们见你要毁坏这里才把仙果挪到另外一个仙果洞中。
我于是就跟他们去了另外一个仙果洞,那里不仅有龙晶果醉八仙,还有一种更加神奇的仙果,他们管他叫噬灵果,是一种能将人的灵力束缚住暂时成为凡人的。他们由于过度吐食龙晶果,对了他们叫灵精果。就需要定期吃这种果子来消除多余的灵力,否则他们就会逐渐消失的。”
海风云终于明白自己失去灵力是怎么回事了。他急忙问道:“那这三人现在何处?”
“他们来无影去无踪,我也很难知道此时他们所在方位,不过,我要是想找他们的话,只要去他们的家,也就是另外一个仙果洞便可。”
“那你能带我去见他们吗?”
小宝摇头道:“不可,这是我和他们的约定,否则,他们就会离开这里,我再也别想有龙晶果吃了。”海风云道:“可是他们其中一人杀了人,还给我和师父师弟下了药呢。”
“哦?这怎么可能,他们向来以仙人自居,怎么会过问凡俗之事呢?哦!对了,我调查政府官员被杀一案之时,他们曾劝说我别去管那些闲事。如此看来官员被杀一案他们肯定是知道一些什么,而不肯告诉我。”
海风云心力憔悴,叹息道:“你先去帮我找些龙晶果吧,这事还需慢慢查。那就先不要透露我来这里的信息吧!”
小宝,安顿好海风云便急匆匆向后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