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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八骏穆天子     我的美女老板娘txt下载     我的美女老板娘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64章 自立门户

    虽然换了一身穿着打扮,但是,如今的周末还是脱不了小青年的习性,进ac酒吧的时候,两排站立的小弟让他有一种紧张的感觉。

    怯场,胆小。

    无怪他会怯场,无怪他会胆小,那两排站立的小弟,谁都有比他的身体壮,当然,这不是周末怯场的最主要原因,主要还是ac酒吧大厅里站立的那些长腿的美女,一个个都向他挤眉弄眼的,搞得周末魂不守舍。

    亏得周末的装字门功夫神化了,所以,不管身处在怎样的环境,他总能轻而易举地用他那淳朴的笑掩盖一切。

    阿伟大伟等人早就准备好了包厢,周末刚进ac酒吧就被安排到最豪华的包间里。

    除了阿伟、大伟、李天以及其他主要的几个干将,ac酒吧的老板也在其中,一个长得还算结识的男人,戴着一副眼镜,透着文人的气质。

    ac酒吧地处康城新区的大学城,老板是个文人,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因为是要商量事情,所以,包厢里也没备酒。

    落座后,先是一番寒暄,ac酒吧的老板以茶代酒敬周末:“周老大,早就听闻你的大名,小弟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大伟是ac酒吧看场子的负责人,见ac酒吧的老板说话,忙凑到周末耳边小声向周末介绍,说:“老大,这人叫周青,ac酒吧的老板,康音大四的学生,酒店管理学专业,是个聪明人。”

    周青以茶代酒敬周末的举止非常得体,没有刻意巴结的意思,也没有小看周末的意思,这让周末很受用,顿了顿,周末举起一个宝箱公主递来的茶杯,笑着对周青说:“周老板,真荣幸,没想到你我还是本家呢。”

    两人的茶杯轻轻碰了碰,然后各自抿了一小口。

    “本家才好,三百年前,或许你我还是亲戚关系。”周青的谈吐和他的举止一样得体,也难怪,一个大四的学生能开一家娱乐性质的酒吧,没有两把刷子怎么行?

    “哈哈!”周末听了周青的话,大笑着说,“周老板,你很对我的胃口,希望以后能多点这样的机会聚聚,我也好向你请教些大学的课程,你是不知道,我高中没读完就被学校赶出门了,最佩服的,就是你们这些大学生。”

    “周老大客气了,听大伟哥说过,你还有几个月才二十岁呢,比我小几岁就有现在的发展,兄弟佩服。”

    和周青在明面上客气了一会,周末说:“周老板,如果不介意,你先坐回,我处理几件事情。”

    说完这话,周末的视线投向站在他身后的阿伟和李天,那双干净的眼中,闪过一丝森寒。

    阿伟和李天吓了一跳,顾不得包厢里还有周青这个外人在,双双将头埋下,脸上满是忌惮。

    “阿伟,你告诉我,被路帅杰抢场子之前,白银皇朝我们有多少弟兄!”周末扫了眼阿伟和李天后便将视线移开,给人的感觉,他在看那位帮他倒茶的包厢公主的屁鼓。

    阿伟忙说:“老大,白银皇朝是我们的大本营,有两百多个兄弟。”

    阿伟说的这两百多个兄弟不是说在白银皇朝看场子的有两百个他们的保安,而是说隶属于阿伟和李天管辖的小弟有两百多个。

    “别给老子打马虎眼,老子要知道具体的是多少个兄弟!”周末的视线依然落在包厢公主的胸脯上,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了两分。

    一旁的李天忙借口道:“老大,总共是两百三十七个。”

    “我没让你说话,你他妈多什么嘴?”周末毫无征兆地站起来,抬脚就踢在了李天的腹部。

    被周末突如其来的一脚踢中,李天的身体直接倒飞出几米,然后砸在包厢的墙壁上。

    周末踢了李天一脚后,转而一把抓住阿伟的衣领:“你说,现在白银皇朝还剩下多少弟兄!”

    “老大……”被周末一把揪住衣领,阿伟想要挣扎,但是,当他注意到周末那双几乎在喷火的眼睛时,他怂了,这双眼睛,哪里还是人的眼睛?分明是野兽的才对。

    “老大,和路帅杰干了一架后,兄弟们逃的逃,跑的跑,眼下退回ac酒吧,加上我和李天,只有三十八个。”

    “草!”周末再不停手,抓着阿伟衣领的手一沉,阿伟就被他扯得弯腰,周末抬脚,一个膝撞击中阿伟的腹部。

    阿伟的嘴角当即溢血,整个人如同没了骨头一般瘫软倒地。

    “你,还有你,给我跪好!”周末一指李天和阿伟,“亏得老子那么信任你俩,让你们给我镇守白银皇朝,两百多个兄弟,竟然给老子败得只剩下三十几个,你们对得起那些躺在医院的兄弟吗?你们对得起那些死去的兄弟吗?”

    阿伟和李天顾不得身体的疼痛,慌慌张张地跪到周末面前,但是,又被周末一脚踢翻。

    “老大,我们错了!”阿伟和李天倒在地上哀嚎,“求你再给我们一个机会,我们一定能把场子找回来。”

    下一秒,周末蹲下,从兜里掏出那包三块钱的烟,他拿出三支烟含在嘴里点燃,然后给阿伟和李天的嘴里一人塞了一支。

    拍了拍阿伟和李天的肩膀,顿了顿,周末用很柔和的声音说:“兄弟,别怪我今天打了你们,我肩上扛着几百个兄弟的命,不得不给那些伤的残的死的弟兄一个交代。”

    亲自将阿伟和李天扶起来坐在沙发上,周末又说:“你俩说说吧,把事情具体地说一遍,我保证,要让路帅杰付出惨重的代价!”

    “是!老大!”当下,阿伟和李天纷纷点头,将前天白银皇朝被路帅杰的人抢走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原来,路帅杰下手选择是凌晨,那时候白银皇朝都下班了,大家伙也睡觉了,所以,路帅杰早有预谋的突然袭击才会成功。

    从阿伟口中证实祁宝宝说的话,除了白银皇朝,在周末不在的半个月里,周末手底下的场子有九成都被路帅杰抢夺了,现在仅存的只有ac酒吧和其他两个小规模的酒吧,估计是路帅杰看不上眼,所以才幸免于难。

    经过发展,周末的实力比路帅杰并不弱多少,却能让对方在半个月内几乎全部吞并,这让周末很费解。

    “路帅杰为什么说反出虎头帮就反出虎头帮?”周末这半个月都是闭关状态,还不清楚局势到底发生了怎样的变化,所以,他就问身边的人。

    阿伟说:“老大,路帅杰反出虎头帮根本毫无征兆,听传闻,他和白龙会走得很近,估计是借助了白龙会的力量。路帅杰反虎头帮后,一夜之间就把李昊天的场子吃掉大半,现在的虎头帮已经名存实亡……”

    “白龙会?”一提起白龙会,周末就下意识地想到了女妖精。

    到底李关绯和白龙会有怎样的关联,直到现在周末也没弄明白,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女妖精李关绯和白龙会绝对是敌对的关系,要不,李关绯哪能让周末去统一康城的地下世界?

    以现在的局势来看,康城地下世界的三大巨头,虎头帮已经名存实亡,洪门因为一直和虎头帮暗中争斗,实力也受了损伤,一家独大的,是平日里从不显山露水的白龙会不假。

    “我们现在还有多少兄弟?”周末又问。

    这次是大伟说,因为阿伟手下的兄弟几乎被瓦解了:“老大,核心成员的话,我们能有一百五十几个,加上外围的兄弟,能够有三百多。但是,因为场子被路帅杰夺走,没有了经济支撑,外围的兄弟每天都在减少。”

    “阿伟,我们现在累积了多少资金?”周末虽然不信任阿伟,但是,帮会的钱一直都由阿伟在保管。

    这些资金的来源都是从守护的场子收的保护费,五成被虎头帮上层抽走后,剩下的就是周末虎头帮三当家能赚到的。

    当然,这些钱,周末从来没有用过一分,全都让阿伟保管着,用在帮会的发展上。

    阿伟见周末问自己,忙从兜里掏出一个记事本,显然是之前没有准备,所以,他开始用手机的计算器计算,好半天过去,他才说:“老大,这个月交给上层的算在内,我们还有八万九千五百五十块。”

    周末让阿伟管理财政,但是阿伟却连有多少钱都不能一口答出来,周末看在眼里,并没有说出来。

    “八万九千块!分给虎头帮五成后,只有四万几……”周末暗自思索,片刻后,他突然说,“从这个月开始,不再上交给虎头帮!”

    “什么?”众人大惊,周末这么说的意图很明显,那就是他也准备脱离虎头帮的管制了。

    “路帅杰都能反,我们为什么不能反?”周末冷冷一笑,也不怕犯了忌讳,说,“俗话说得好,树挪死,人挪活,现在的虎头帮已经是一盘散沙,如果我们继续依附虎头帮,毫无意义。与其被耗死,不如另立门户,拼一把,能走下去是最好,要是不幸被灭,那也好过被耗死来得强!”

    “干我们这行的,和做鸡没什么两样,入行了,想要把自己洗干净就难了。外围的兄弟靠不住,说是墙头草也不为过,但是,那一百五十多个核心的兄弟要吃饭不是?”

    “我决定,脱离虎头帮另立门户,愿意和我干的,我保证不会亏待,不愿意的,现在就散伙吧。”

    周末曾经考虑过要夺下虎头帮老大的位子,但是,路帅杰反了以后,现在的虎头帮就如同一只将死的病老虎,与其花精力去降服这样一头病老虎,倒不如改立门户,白手起家。

    他的决定,来得很突兀,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所以,可以想象其他人是怎样的心情。

    阿伟、大伟、李天一伙人全都呆愣了。

    一时间,包厢里静悄悄的一片。

    这不是武侠世界,反出虎头帮不存在什么忠诚,但是,一个新的帮会想要生存,想要被其他势力认可,这条路,得有多难走,谁都很清楚,也难怪大家全都一副被雷倒了的表情。

    片刻过后,开始有人退出:“老大,我是李山海李老大带出来的小弟,我敬重你,但是,要我反,我做不到,抱歉。”

    “嗯?”周末见说话的男人四十来岁,他认识,是阿娇夜总会镇场子的头领,姓王,“王哥,你确定要这么做?”

第165章 柴刀盟和保安公司

    周末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但是,听在别人的耳中,那威胁的意思就出来了。

    “老大,我承认你小小年纪就很有能力,但是,我今年四十六了,儿女也都长大了,实在做不来反骨仔。”被周末叫做“王哥”的人脸上满是难色。

    “我听说你当年是被李山海从死人堆里救出来的,你念旧情,这一点,我很能理解。”周末用很认真的神态说,“王哥,不瞒你说,我决定的事情,从来都是不可更改的,既然我说了要另立门户,那就是说到做到,你既然不能选择追随我,那你现在就走吧,无论你接下来是选择去投靠李昊天还是路帅杰或者说是过正经的日子,我都会保证,不会打扰你。”

    说话的同时,周末抬手做了个请王哥出门的动作。

    “对不起!”王哥的眉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但是,还是起身走了。

    王哥的离开开了先河,接着,又有几个人离开。

    “老大,我跟你!”不知道过了多久,寂静的包厢里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话语,说话的,是站在周末身后的大伟。

    “老大,要不是有你,我早就被洪门的人干掉了,我领你的情,承你的恩,别说是另立门户,就是让我去死,我也绝不皱眉。”阿伟说这话的时候,情绪显得很激动,也亏得他记得周末救过他的恩情,这样的人,值得周末交往。

    “好兄弟!”周末回头,拍了拍大伟的肩膀,说,“别说得这么悲壮,我们另立门户是为了赚钱,是为了活得更好!”

    “老大说的对!”被周末打得鼻青脸肿的李天这时候也站起来,一脸的激动,“现在的虎头帮已经是一盘散沙,我绝不相信李昊天会有老大的能力,所以,我李天愿意死心塌地跟着老大。”

    有了这两个人的领头,依然还留在包厢里的几个人头领级的人纷纷表示愿意追随周末。

    至于阿伟,应该是领头的人物,此时却在心里盘算着追随周末的利弊。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周末之所以能涉足黑色道路,有几成的功劳要归给阿伟,要不是阿伟想要把周末弄成傀儡老大,周末不会走到今天,所以,在周末手底下这群人的眼中,阿伟相当于是宰相级别的人物。

    “阿伟,你怎么想的?”毕竟李天和阿伟一起镇守白银皇朝,所以,两人的私交不错,见阿伟犹豫,李天忍不住问阿伟,“你小子该不会不准备干下去了吧?”

    “李天!”不等阿伟回话,周末忙叫住李天,“这事还得阿伟自己拿主意,强扭的瓜不甜的。”

    说话的同时,周末抬手在阿伟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不是很用力。但是,坐在沙发上的阿伟却因此而滑倒到了沙发底下:“阿伟,你说是不是?”

    阿伟呆愣了好半天也没从沙发下站起来,就好像痴傻了一样,那双眼睛,明显的有些呆滞,也不知道是在思考什么问题。

    好半天过去,阿伟从地上站起来,他没有再度坐回沙发上,而是一下子跪倒在周末的面前:“老大,我错了!”

    “阿伟,你他妈这是干嘛?”李天被阿伟的举动搞得迷糊了,“白银皇朝失守也有我的责任,那天晚上我不也喝酒了吗?真要罚,应该是我们大家一起!”

    “嗯?”周末大致听懂了,他一直疑惑,怎么白银皇朝有这么多兄弟镇守还能被路帅杰一晚上就攻破,敢情是这些人喝酒了。

    周末曾明令禁止上班的人不能在场子里喝酒,为的就是防备其他势力的突袭,可是没想到,这样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而且还是发生在阿伟的身上。

    “你有个毛的责任?”阿伟跪下后,整个人就显得异常的兴奋,他说,“老大,怪只怪我信了路帅杰的话,他说只要能助他夺下白银皇朝,他就能助我与李昊天抗衡,成为虎头帮新一任的老大,所以,我那天晚上在酒里面放了药,李天等所有在场的兄弟喝酒了迷迷糊糊的,这才让路帅杰杀了个措手不及……”

    “呵呵!”周末笑了,不过,是冷笑,“李建伟,亏得你还是本科大学毕业,怎么就长了个猪脑子呢?你有野心,不想屈居在我的手下,这我可以理解,男人嘛,要是没有点雄心壮志,怎么对得起自己长出来的第三条腿?是不?”

    “但是!你他妈眼睛被狗吃了吧?老子是怎样的人你不清楚吗?老子未必有你聪明,你和我玩阴谋诡计不好吗?最起码还有胜算不是?你他妈跑去和路帅杰玩,你玩得起吗?”

    “啪!”

    周末说完,一耳光甩在阿伟的脸上,阿伟顺势倒在地上。

    不过,下一秒,阿伟就又跪直了身体,顾不得嘴角的血水,阿伟说:“老大,我错了,我真错了,是我的傻比智商害了你,害了大伙儿,我有罪,我也没脸再追随老大了。”

    说话间,阿伟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老大,我犯的错,只有死才能弥补。”

    见阿伟将匕首抵向自己的脖子,周末眉头一皱:“就这点事就过不下去了?阿伟,我是真服你了,要死死到外面去,别连累我和周青老板!”

    “好!”阿伟听了这话,起身就往包厢外走,但是,刚走到包厢门口就被突然站起来的周末给拉住了衣服的后领。

    “懦夫!”周末沉声骂了一句,下一秒,他抓着阿伟后领的手腕猛然一沉,阿伟整个人便被他一把扯得摔在地上,没有片刻的停顿,周末冲到滚在地上的阿伟是身边就是一阵拳打脚踢,“阿伟,老子看错你了,你他妈就是个懦夫!谁没有犯错的时候,要是错了就自杀,人类早就灭绝了。你他妈的给我振作起来,没有你整天在我的身后盯着我的位子,我觉得人生无趣得很。”

    周末下手特别狠,每一脚都踢在阿伟的腹部,没几下,阿伟就弯着腰蜷缩着身子口吐白沫。

    周末弯腰,将他手中的匕首给夺到了手里,下一秒,惊心的一幕出现。

    周末高举着左手,右手握着的匕首狠狠插进他左手的掌心,他用的力气很大,一个眨眼的功夫,森寒的匕首直接贯穿他的左手掌心。

    “老大!”大伟、李天等人齐呼出声,连局外人周青都忍不住一下子站起来。

    在周青看来,能够用刀把自己的掌心刺穿的人,要么是疯子,要么是狠人,显然,周末不是疯子,那他就是狠人了。

    匕首刺进掌心,周末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拔出匕首的时候,整条手臂都开始颤抖起来,大伟见状,忙将身上的衬衣撕下一大块,继而倒了一瓶子的烈酒冲洗,然后要去为周末包裹伤口,但是,周末拒绝了,很友好的摇摇头,意思是告诉大伟,他没事。

    没事才怪,疼得牙关都在颤抖,疼得脸色都白了,而鲜血兀自从他的掌心流淌出来,把那个包厢公主都吓得哭喊着逃出包厢了,能没事吗?

    可是,大伟相信周末没事,他觉得,周末说没事,那就是真的没事。

    “阿伟,你敢吗?”等又一阵痛楚溜走,周末将鲜淋淋的匕首丢在地上,然后颤抖着声音说,“如果连这样的游戏都不敢玩,你最好别去玩自杀!”

    如果是平时,阿伟就是死也做不到,但是,现在的他满脑子都是热乎乎的,所以,一咬牙,他将那把匕首捡起来,同一时间,他从地上站起来。

    “老大,阿伟服你,这辈子跟定你了!”

    “啊!”

    匕首刺进掌心,还没刺穿,阿伟就惨叫出声,不过,他并没有就此放弃,而是咬着牙,瞪着眼,用更大的力气去握住那把匕首。

    阿伟疯狂的举动没有把其他人吓到,而是激发了他们心头的热火,所以,在阿伟的掌心被匕首刺穿的同一时间,所有人都齐声高呼:

    “老大,我们跟你!”

    “好兄弟!”周末抬手,用那只血淋淋的手和阿伟那种同样血淋淋的手握在一起,大伟、李天等在场的人也都伸出各自的拳头撞在一起。

    周末从马眼死后上台,在阿伟、大伟等人各怀鬼胎的帮助下,一路跌跌撞撞走到今天,但是,直到这一刻,周末才敢肯定,他是真正凝聚了这群人的力量,知道这一刻,这些人才是真的属于他的人。

    接下来就是讨论另立门户的相关事情,按照李关绯的意思,周末将新帮会起名为“柴刀盟”,周末用一把生锈的柴刀唬住一帮虎头帮的人的事情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所以,这个名字,可以说是实至名归。

    柴刀盟累积的软妹币有八万多,周末将这八万多全都分给了这半个月里与路帅杰火拼而伤、残、死的成员和家属,算是稳定人心。

    阿伟、大伟、李天,这三个人作为柴刀盟的堂主,不过,因为时间和其他关系,还没有明确设计分堂。

    当晚统计,会里有核心成员一百二十三人,这一百二十三人分别分到阿伟、大伟、李天三人的名下。

    被路帅杰抢夺后,柴刀盟眼下只有三个场子,ac酒吧依旧由大伟负责保护,阿娇夜总会转由阿伟保护,李天则负责保护一个叫做“香水”的发廊。

    当然,想要靠这三个场子让手底下的一百二十三号人吃饭,远远不够,所以,现在迫在眉睫的事情就是要赶快找到新的生财之道。

    要不然,不消路帅杰或者其他势力打压,柴刀盟会因为会里的成员吃不上饭而被迫解散。

    在讨论中,有人提出经营黄赌毒,但是被周末的否决了,按照周末的思维,他之所以要立棍创建“柴刀盟”,目的只是想以暴制暴,在将来的商道发展中对付那些竞争对手,要是弄黄赌毒那三样东西,他就真的黑了,这不是周末想要发展的方向。

    最终,周末力排众议,说了自己的想法:“各位,我想要创办一家保安公司,你们觉得这个想法怎样?”

    之所以突然生出这个想法,倒不是周末突发奇想,而是在帝皇龙庭的时候他见识到了那几个保安的做派后,让他很不爽,如果由他来经营保安公司,他自信,肯定能做得更好。

    “保安公司和我们帮会的性质不同,他们是受到相关法律的许可的,是白道,而我们却是黑的,要是披上这层白道的外衣,非但能赚钱,也能在阳光下行走。”

    “我们柴刀盟的弟兄都是玩过刀子的,武力值怎么着也要比市面上那些学生兼职或者老头子充数的保安来得高吧?只要我们的保安公司成立,我相信,整个康城和保安生意会被我们垄断!”

    “除了小区、商场、酒店、夜总会这些商业场所外,我们还能出售一些特别的义务,诸如提供临时保镖租赁、贵重物品的保护等等……”

    “这个……”对阿伟等人而言,周末的想法不可谓不新鲜,当然,细细咀嚼后,也确实是那么一回事。

    “周老大,你这个想法绝了!”一直没说话的周青忍不住赞叹,“自古以来,黑就是黑,白就是白,黑是不为白所认可的,尤其是现在这个年代,国家更不允许黑道的存在。但如果把柴刀盟包装成保安公司,那情况就不一样了,想像一下,大伙儿都穿上保安的制服在我的ac酒吧看场子,大伙儿以保安的身份镇守康城的购物商场……”

    “这么一来,柴刀盟就是合法的存在,不是什么黑帮!”

第166章 把自己当鸭子卖

    当即,周青表示:“我以ac酒吧老板的身份明确表示,只要柴刀盟愿意,我们ac酒吧的保安将聘请柴刀盟。”

    “我相信,周老板将来会为今天所做的决定感到荣幸!”周末很满意地点头,说,“我们柴刀盟暗地里是黑社会组织,但是,明面上以保安公司自居,无论白道黑道,都得给两分面子。”

    周末对于组建保安公司的提议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然而,想要把保安公司组建成了,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按照相关的规定,想要注册保安公司,不仅需要至少一百万软妹币的注册资金,还需要法人代表及主要负责人有相关的资格条件以及工作经验,需要合格的办公场所,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好几条严苛的条件。

    有这些条件限制,使得保安公司的注册变得特别困难,这也是周末回到宝宝旅行社后,听了法律学毕业的祁宝宝说了以后才知道的。

    要说办公场所,周末可以把宝宝旅行社改建成,但是,那一百万的注册资金和法人代表相关专业他就犯难了。

    “注册资金好办。”祁宝宝一边给周末进行普法教育,一边出主意,说,“咱们宝宝旅行社的规模现在这么大,要是用来向银行贷款的话,指定能成。”

    “这不行!”周末从小就生活在贫苦家庭,周父周母一直都教育他,咱家虽然穷,但不能欠别人的钱,以至于周末养成了从不借钱的习惯。

    按照周末的小农思维,他宁可把生意做得小一点,也绝不借钱,要是背着一百万的外债,他会睡不着觉。

    再者,宝宝旅行社虽然现在他是老板,但他不是白眼狼,知道宝宝旅行社有最起码一般属于祁宝宝,要是用祁宝宝的产业去向银行贷款,周末说什么也不愿意。

    祁宝宝也知道周末的心思,既然小青年不愿意,她勉强也没用,总不能眼巴巴地把自己的身体送到周末的床上吧?

    顿了顿,祁宝宝又说:“要实在不行,你用帝皇龙庭的别墅去贷款呗,反正那只女妖精都过户给你了的,是你的东西。”

    周末继续摇头。

    这下子,女悍匪祁宝宝火了,本来坐在周末对面很乖巧的她猛地叉腰站起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干脆你把自己当鸭子卖了得了!”

    “当鸭子?”周末听了女悍匪祁宝宝的提议,突然来了兴趣,“这个想法貌似不错。”

    当下,他急匆匆地来到阿娇夜总会。

    阿娇夜总会地处康城老区,不比白银皇朝那种一流的娱乐场所,眼下是中午,夜总会几乎是出于半歇业的状态,而且,阿娇的对面有一家很强劲的竞争对手,所以,晚上的生意也不怎样,夜总会的老板一度想要将之转让出去,只是一直没有人愿意接手。

    “老大,你找我有事?”在大厅的一件卡座里,阿伟问周末。

    下意识地瞥了眼阿伟那只用纱布缠着的手掌。

    距离那晚在ac酒吧用匕首刺掌心已经三天,周末身怀暗劲,所以,伤口的恢复比普通人要快很多,他现在虽然也包着一层纱布,但只是为了做做样子,实际上他的伤口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只是伤疤还没愈合而已。

    但阿伟就不一样了,他虽然拳头上的功夫有一些,但是,毕竟没有暗劲护体,所以,三天过去,手掌还是浮肿状态,每天都要去医院打点滴,要不是担心路帅杰可能会带人太偷袭阿娇,阿伟恨不得躺医院的病床上。

    “好点了没有?”周末看着阿伟的手掌,关心了一句,“实在不行,去医院躺几天?”

    “谢谢老大关心,不碍事的。”自从经历这次匕首刺掌心的事件后,阿伟也想明白了,与其整天花心思和周末暗斗,倒不如过得实在点,死心塌地跟着周末算了。毕竟,从周末现在的表现来看,确实有实力。

    “你混黑的时间比较长,我是想向你打听下,从哪儿可以赚到大钱。”周末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保安公司需要一百万的注资,我的钱都投在旅行社上了,而且也不打算质押贷款。”

    “赚大钱?”阿伟一时之间没明白周末说这话的意思。

    “诸如赌博、黑拳什么的。”周末解释了一句。

    听了周末的话,阿伟顿了顿,说:“黑拳的话,咱们康城目前是没有,至于大赌场,倒是有一个,老大,你还会赌钱?”

    “嘿嘿!”周末淡淡一笑,说了一句很高深莫测的话,“我有透视眼,你信不信?”

    “这个……”阿伟憋了半天,第一次在周末面前犯傻,“信,老大说什么我都信!”

    “这你都信,是不是被匕首刺傻了?”周末抬手给了他的脑门一个板栗,“说说吧,咱们康城的那个大赌场是怎么回事,我准备去试试。”

    “老大,我话还没说完的。”阿伟说,“那个赌场是路帅杰开的,我看咱们现在最好不要去招惹他的好。”

    “路帅杰开的?”周末心中一惊。

    “是啊!”阿伟说,“路帅杰在康城吃得很开,黑白两道他都有自己的关系网,当然,这最赚钱的行当,还是他名下这个赌场。”

    “路帅杰开的赌场在康城新区,打着‘六神棋牌室’的招牌,实际上是挂羊头卖狗肉,地下室是一家很大的赌场,但凡爱赌的大老板,每天都会在那里玩两把。”

    “听人说,路帅杰曾是海外留学归来的海归。三年前,他回国当日就把‘六神棋牌室’那栋大楼买下了,半年后,他加入虎头帮,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一跃而成为虎头帮的二当家,把马眼这位二当家给拉到了自己的身后。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他的地下赌场太能敛财了,要是没有足够的财力,他怎么能招揽来一大批可以与虎头帮抗衡的能人?”

    “是个人物!”周末暗自赞叹路帅杰的发家之路,顿了顿,他说,“你知道那个地下赌场每天的流动资金有多少不?要是我一下子赢一百万出来,会不会招致不必要的麻烦?”

    “路帅杰的地下赌场生意做得很大,我一个哥们曾经在里面做跑堂,据说,邻省的好多大老板都喜欢来这个赌场,每天的流动资金得有几百万。”阿伟分析道,“老大要是有实力,想要一天赢一百万不是难事,但是,毕竟你的身份在这里,要是让路帅杰知道你在他的场子赢了这么多钱,肯定会惹来麻烦的。”

    “咱们柴刀盟虽然已经对外宣称立棍了,但是,实力太弱,说得难听点,在路帅杰面前,我们现在就是一只蚂蚁,他想要掐死我们,实在是太简单了,所以,我不建议老大去那个赌场。”

    “除了路帅杰的这个地下赌场,康城就没有其他赌场了吗?”周末知道阿伟分析的是事实,但是,他还是不死心。

    阿伟摇摇头,说:“小打小闹的场子是不少,但是,流动资金一天也就几万,老大想在那些小赌场赢一百万,难!”

    “那就去路帅杰的六神棋牌室,妈的,大不了我花些功夫,多去几次,一次赢他个十来万,十来天就够了。”周末打定主意,“阿伟,挑几个精明的小弟,咱们今晚去六神棋牌室和路帅杰玩玩。”

    “好!”虽然阿伟对周末去六神棋牌室的决定有些不放心,但老大都这么说了,他这个做小弟的也只能执行。

    当晚,八点,周末和阿伟领着五个小弟准时出发,开的二手面包车是周末当上虎头帮三当家的时候帮会上层分配下来的,周末既然脱离了虎头帮,自然不会傻到把面包车交还给虎头帮。

    至于李昊天对周末脱离虎头帮的事情,根本无能为力,因为他现在就是一只在热锅里的蚂蚁,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

    和阿伟说的一样,六神棋牌室就是个挂羊头卖狗肉的地下赌场,明面上只经营麻将什么的这些娱乐性的小赌,但是,暗地里一定很火热,要不然,光是偌大的棋牌室里那十几个打麻将下围棋的顾客,哪能支撑得起这么大的棋牌室?

    每个地下赌场都有自己的规矩,外行人想要进去,很难,这也是周末为什么要让阿伟带几个小弟来的原因,要是以他的个人名义,他铁定进不了地下赌场。

    既然是以柴刀盟老大的名义出场,周末进六神棋牌室的做派就得讲究了,今晚他穿得很体面,一身黑色的西服,当然,这是祁宝宝买的,据说花了上千块,周末穿在身上,很有点被富婆包养了的感觉。

    还别说,穿上这身黑色西装,再配上鼻梁上那副专门用来装叉的墨镜,周末迈着外八字的螃蟹步走进六神棋牌室的时候,还真的挺吸引眼球,尤其身后还跟着六个小弟,整个以黑社会大哥的范儿。

    不过,周末嘴里叼着的那只三块钱一包的劣质卷烟就有点影响整体的形象了,好在,被他的形象吸引后,也不会有谁会刻意去看他嘴上叼着的是什么牌子的烟。

    六神棋牌室迎宾的几个美女见周末进门,一个个都以为是大明星降临,纷纷迎上去。

    黑皮鞋,黑西装,黑墨镜,流川枫一般的头发,比刘德华和古天乐更有型的身材,也难怪这些迎宾美女会犯花痴。

    其中一个美女羞答答地瞥了眼周末那副黑色墨镜下面的脸庞,如刀削的一般,这要是在水浒的世界里,怎么着也是西门庆一般的人物,立时,那个女迎宾脸红了,以至于其他迎宾弯腰齐呼“老板好”的时候,那个女迎宾还傻乎乎地站着。

    周末由远及近地瞟了眼站成两排的十二个女迎宾,一色的长腿黑丝袜,脸蛋儿也是万中无一的漂亮,也亏得周末是戴着墨镜的,这些美女并不知道他的眼珠子在看哪个部位,要不然非得被当成流氓不可。

    最让周末受不了的是,这些美女齐齐弯腰鞠躬时,低胸的衣领里面便露出白花花的一大片。

    不管愿不愿意承认,男人都习惯于偷瞟女人的胸脯,周末更是其中的高手,所以,美女们的鞠躬,让周末脸红脖子粗那是肯定的了。

    要不是惯于用“装”,估计周末猥什么琐小青年的身份就暴露了。

    不过,最让周末吃惊的是,正当他准备趁机搓一把油的时候,另一个更漂亮的美女出现了,而且还是周末认识的。

    “她怎么也在这里?”

第167章 大攻和小受

    周末的目光所及之处,是一个迎面走来的女人。

    一头披肩的波浪长发染成了棕红,身上穿的是一条黑纱的齐臀雪纺裙,裙子是束身的那种,整个人看上去前凸后翘,尽显婀娜。

    最迷人的是,那双修成的美腿竟然没有像其他美女那样穿丝袜,就这么裸露着,但雪白光滑的程度,不亚于那些穿着透明丝袜的。

    配上一双近十公分的红色高跟鞋,本来就很高挑的她,和周末站在一起的时候,个头相当。

    闫青菜的闺蜜,彗雪!

    和第一次在白银皇朝看到穿着打扮一模一样,要不是这里是六神棋牌室而不是白银皇朝夜总会,周末都以为是时光倒流了。

    彗雪款款朝周末走来,眼中明显有几分不能掩饰的慌乱,当然,也有惊讶。

    周末能够猜到彗雪看到自己为什么会慌乱。

    彗雪原本在白银皇朝上班,是当之无愧的头牌,之后白银皇朝被路帅杰从阿伟和李天的手里抢走,现在彗雪出现在这里,多半是因为路帅杰看上了她的姿色,把她挖到六神了。

    虽然彗雪平时不喜欢周末的穷吊做派,觉得周末和自己的闺蜜闫青菜好上就是猪头在拱白菜,但是,毕竟是另投了东家,而且新东家路帅杰还是周末的对头,也难怪彗雪会面露慌乱之色。

    只不过,周末不理解的是,彗雪看到自己的时候,为什么会惊讶,而且,惊讶中隐隐潜藏着几分愤怒……

    “周老大,你怎么会来这里?”彗雪也不把自己的心声表露出来,走到周末身边,她妩媚地甩了甩肩头的棕红色长发,风情万种,那几个迎宾的美女很显然是在她的手底下做事,所以,彗雪出现后,美女们都自觉地走到彗雪身后。

    “哟哟,发达了嘛,有这么多小跟班!”周末笑了笑,说,“来六神,自然是来赌钱的。”

    周末笑得纯粹,彗雪笑得妩媚,笑得胸前的两团饱满都颤抖起来,但是,她说出来的话,却是咬着牙说出来的:“青菜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么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一看到彗雪,周末就自然而然地想到彗雪左胸刺青的玫瑰,不知怎的,他总觉得自己的心里荡啊荡的,尤其是看到彗雪胸前的硕大,周末更是觉得自己口干舌燥,但是,听了彗雪的话后,他就没有心情了。

    彗雪一直都不看好周末和闫青菜在一起,总说周末配不上闫青菜,这让周末觉得很不爽,你妈,老子配不上她,难道配得上你?

    “我是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你说了不算,得青菜说了才算。”

    “你觉得我冤枉你?”彗雪见周末顶嘴,越发地咄咄逼人,高挑的她直接凑到周末面前,胸前的两只鼓胀都差点贴到周末的胸膛,一阵又一阵迷人的体香直扑周末的鼻孔,“那我问你,这么久,你找过青菜吗?你知道青菜现在在哪吗?你知道她在做什么吗?”

    一经彗雪提醒,周末这才想起来自己刚出帝皇龙庭的时候接到过闫青菜的一条短信,他当时正准备回短信的,但是被祁宝宝打进来的电话给搞忘记了。

    想起闫青菜在短信中说她坐飞机回家办事,周末心中猛的一紧,脱口而出:“难道青菜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听了周末的话,彗雪明显也楞了一下,樱唇轻启,然后又闭上,显然,她是想告诉周末什么事情的,但是,最终没说,顿了顿,她气呼呼地嘟了嘟嘴,说:“谁要告诉你这个不负责任的家伙!”

    “彗雪,你快告诉我,青菜到底回老家做什么。”周末见彗雪欲言又止的模样,越发不能心安。

    就在这时候,路帅杰出现了,而彗雪也在路帅杰出现的时候离开,周末只得暂时把心头的担忧压下。

    笔挺的银白色西服,鼻梁上架一副价格不菲的金丝眼镜,斯文的路帅杰走到哪里都能吸引人的眼球。

    不过,他今晚遇到了对手。

    穿黑色西装的周末,个子不比路帅杰低,体形不比路帅杰的差,最主要的是,黑色西服黑色墨镜的周末给人一种狂野的感觉,比起路帅杰的清秀文人气质,更能让女人尖叫。

    所以,周末和路帅杰面对面站在一起的时候,六神的美女员工们,看周末的眼神明显多过看她们的老板。

    “哈哈,周末老弟,几个月不见,你赚大钱了吧,这身行头,我看了都自惭形秽呢。”路帅杰和周末对视了差不多三秒钟的样子,然后突然大笑着张开双臂把周末抱在怀里,那热情劲儿,就好像周末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一样。

    将周末抱住后,路帅杰就不停地用手拍打周末的背心,以此表达自己的热情。

    当然,这是明面上的,实际上,他的双手是用了劲的。毕竟周末和花败楼在康音那一场生死斗路帅杰也是在场的,周末能把花败楼打败,不管是运气还是什么,路帅杰都必须要小心谨慎地试探。

    这也是路帅杰为什么没有赶尽杀绝,一举把周末手底下的ac酒吧、阿娇、香水这三个场子也夺下的原因,因为,他不知道周末的深浅。

    路帅杰不是马眼,自然不可能做那种逼得兔子急眼了咬人的蠢事,他更惯于使用怀柔的策略。

    周末以为路帅杰是想当着六神棋牌室里这么多人的面羞辱自己,所以,感觉到路帅杰的手在用力拍打他的背心后,他也同样张开双臂把路帅杰抱在怀里。

    同样是表达友好的拍打路帅杰的背心,周末这力气就用得更大了,他不是喜欢走文人路线的路帅杰,他觉得路帅杰那种假装文人的行为是伪君子,而他不一样,他一直以“真小人”自居,既然是小人,趁机打路帅杰这种事情周末做起来就顺手多了,一巴掌一巴掌地拍打在路帅杰的背心,分明就是打人的架势,当然,并没有用暗劲,要不然,路帅杰未必能挺得住。

    “哈哈!路老大,好久不见,兄弟想死你了!”

    在旁人看来,周末和路帅杰搂抱在一起拍打对方背心的动作有点古怪,尤其是那些美女见了,更是觉得浑身不自在,她们甚至开始怀疑周末和路帅杰的姓取向……

    路帅杰个子挺高的,足足有一米八,但是,偏巧不巧的是,周末比他高了几厘米,也正是这小小的几厘米,让旁人把路帅杰当成了小受。

    当然,这些美女之所以认为路帅杰是小受,当然不仅仅只是因为路帅杰比周末矮了几厘米,更重要的是路帅杰拍打周末的动作太阴柔,远没有周末那种直接举着巴掌用力拍来得霸气,再有,路帅杰的衣着也把他的性别给扭曲了,和周末那身黑色的西装比起来,戴金丝眼镜、穿银灰色西服,这不是小受吗?

    在搞基中,一个小攻,一个小受,作为男同胞,最喜欢充当的,自然是小攻,至于小受,那是伪娘的职业。

    而且周末实在是太帅了,体形太完美了,尤其是和路帅杰的身体分开时摘掉墨镜的动作,以至于路帅杰手底下那些美女员工都冠以他一个“大攻”的称号。

    与周末摘墨镜的潇洒动作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路帅杰那副代表了身价和地位的金丝眼镜。

    因为个子矮了周末一点,所以,路帅杰处处受制,周末抬手摘墨镜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他的胳膊擦到了路帅杰的耳朵,所以,那副金丝眼镜差点就被弄掉,可以想象,路帅杰的样子有多狼狈。

    路帅杰在周末身上没讨到好处,吃了暗亏的他也学乖了,下意识地退了半步,与周末保持着一定的有效距离后,他才继续说话,依然是很和善的笑,但是,因为刚才的尴尬,这笑未免有些牵强:“兄弟,前几天听人说你立棍,另立了门户叫柴刀盟,当哥的本来该去祝贺的,但实在太忙了没能抽出时间,你不会怪哥吧?”

    “哪能怪你?”周末也笑着和路帅杰说话,摘掉墨镜后,他笑起来的时候,那双干净的眼睛对美女有着特别的吸引力,和路帅杰那种略显尴尬的笑,有着本质的区别,“我们柴刀盟小打小闹的,要是路老大这条真龙去了,ac酒吧那一滩死水也容不下你的身体不是?再者,路老大前不久才从我那几个无用的小弟手中抢了地盘,你要是敢在我立棍的时候出现,不怕我打死你?”

    “哈哈!兄弟真会开玩笑。”路帅杰察觉到周末说这话的时候是暗暗咬着牙的,所以,他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至于六神棋牌室的保安,路帅杰的那些小弟,听到周末说打死路帅杰的时候,也纷纷从四处涌上来。

    和对方三四十号虎视眈眈的人比起来,周末这边寥寥数人的阵容实在是太想蚂蚁了,但是,不管是阿伟还是他带来的几个人,都没有表露出丝毫的胆怯,在路帅杰的人围上来的时候,他们甚至开始一边叫骂一边挽衣袖,半点没有犯怂。

    周末抬手将躁动的阿伟等手下兄弟制止下来,冷眼瞟了一圈将他围得水泄不通的人,最终,他将视线锁定在偷偷退了半步的路帅杰身上。

    所谓艺高人胆大,以前周末不理解这个词,但是,从帝皇龙庭出来后,他明白了。

    依然是那副迷死少女到妇女也不偿命的笑,周末颇有几分站在万军丛中的狂傲气质,他抬手,用食指指着路帅杰的鼻梁,说:“路老大,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说这话的时候,周末的表情是云淡风轻,语气则是不温不火,颇有几分女妖精李关绯的独特气质。

    将周末的神态看在眼里,虽然路帅杰不愿意相信他当初利用的棋子已经变了,但是,事实摆在他的面前,他不得不信。

    眉头轻佻,路帅杰看了看周末知道他鼻梁边的中指,然后笑着说:“兄弟,你误会了,我这些兄弟是来迎接你的,怎么着你现在也是一方的老大,总不能不给你面子不是?”

    说罢这话,路帅杰突然瞪向身边的小弟,眼中闪过的,是能吃人的寒光:“都没长眼睛吗?站在你们面前的大帅哥是柴刀盟的老大,还不快叫‘周老大好’?”

    周末听了这话,满意地将指着路帅杰的手收回来,以为路帅杰的手下要朝自己鞠躬行礼,所以,周末好整以暇地弄了弄自己的衣领。

    然而,剧情并没有朝周末期望的方向发展,想法的,他把衣领弄平整后,听到了一声嘲讽。

    “呵呵,柴刀盟的老大?从哪冒出来的小瘪三,我没听说过啊。”

    说这话的是站在周末右侧,手里扛着一根椅子的男人,长得五大三粗的,一脸的横肉,而且还是个光头。他一脸不屑地瞥了眼周末,然后起哄一般问其他人:“兄弟们,你们听说过吗?哪来的狗屁柴刀盟?谁他妈是周老大?”

    “没听过!”

    路帅杰手底下那些小弟扯开了嗓门齐声说。

    “呵呵!”周末淡淡一笑,并没有因为别人的冷嘲热讽而发怒,甚至于,他还有兴致整理自己的衣袖,他将袖口的那枚纽扣解开,然后又扣上。

    那个壮汉见状,越发不爽,将把肩上扛着的椅子当成了宝剑,直直地指着周末的脑袋,傲慢又无所顾忌地说:“小子,你很狂啊!”

    “呵呵!”周末继续笑,笑得淡淡的,就好像喝白开水一样,“别在老子面前放臭屁,更不要在我面前装凶卖狠,要不然,后果你承受不起!”

    “你他妈找死!”那个壮汉听了周末的话,怒目圆瞪,手中的椅子悍然高举起来,下一秒,朝周末的脑门砸去,“毛都没长齐的小混蛋,让款爷我帮你开瓢!”

    “啊……”自称款爷的壮汉这一手用椅子砸头的动作太粗暴,吓得场中的美女迎宾们尖叫起来。

    陡然,周末的眼中闪过一道寒芒。下一秒,他抬手过头,那把飞速砸向他头颅的椅子被他抓住。

第168章 我今晚过来,是要赌钱

    款爷用椅子砸向周末脑门的动作,别人未必知道,但他自己很清楚,他是下了死手的,也就是说,如果椅子砸在周末的脑袋上,不仅能让周末的脑门开瓢,连木质的椅子也会被粉碎。

    可偏偏让周末抬手给接住了,而且看周末那神态,要多轻松有多轻松,手腕都没抖动一下。

    意识到踢了铁板的款爷有些犯怂,他突然很后悔自己出这个风头了,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款爷纵然有些心虚,这时候也不能表现出来。

    在款爷看来,周末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小胳膊小腿的,款爷只需要再用几分力,周末就扛不住了。所以,款爷见周末抬手将椅子接住,心中发狠,试图将椅子再度高举起来砸下。

    但是,周末既然都抓住椅子了,哪能让款爷轻易又夺回去的道理?

    见款爷顾着腮帮子用力想要把椅子夺回去,周末淡淡一笑:“款爷?这名字谁他妈给你起的?老子听着不爽,所以,你今天得认栽!”

    话刚说完,周末手腕一沉,款爷手中的椅子就被他给抢了过来,没有丝毫的停顿,椅子被周末高高地举过头顶,都举到后腰了,下一秒,椅子狠狠地砸向光头的款爷。

    咣当!

    一声闷响,款爷的光头被开瓢,鲜血如同被大石头激荡起的水浪,窜起老高。

    咔嚓!

    再一声脆响,椅子从砸在款爷头部的地方碎裂,不过,这脆响却是从周末捏着的椅子处传来的。

    以周末拿着椅子的右手为起点,整把椅子顷刻间就破碎,根根寸断,落在款爷的脚下,其中挺大的一块砸在款爷的脚背上,本来就疼得死去活来的款爷忍不住弯腰。

    周末反抓款爷砸来的椅子,再单手夺下椅子砸款爷的动作在眨眼间完成,所有人都以为五大三粗的款爷能用一把椅子放到周末,以至于那些没见过血腥长眠的女迎宾都把眼睛捂上,至于路帅杰那些手下,一个个幸灾乐祸的,唯恐款爷不能将周末开瓢。

    当款爷捂着鲜血淋漓的头哀嚎的时候,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款爷也算是一号人物,怎么可能被这个刚出道的小青年用椅子砸?

    所有人都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但是,事实就摆在他们的面前,由不得他们不相信。

    周末用椅子将款爷砸得弯腰后,并没有打算停手,在款爷捂着头颅想要弯腰的刹那间,周末就好像故意在众人面前表演他的野蛮一样,一把抓住款爷的肩部,抬脚,攻击点是款爷的双腿间。

    “嗷哦……”

    伴随着一声鬼哭般的惨叫,原本气焰嚣张的款爷在这一刻变成了霜打的茄子,他双手捂着自己的裆部,即使周末依然像拧落汤鸡一般抓着他的肩部,但是,两眼翻白的他就如同浑身的骨头都软了一样,以一种很蹩脚的方式朝地上瘫倒而去。

    “周老大,饶命……饶命……”

    款爷虽然被打得两眼翻白,但是,他的甚至还很清楚,所以,他哀嚎的同时,开始装孙子求饶:“周老大,我知道错了,我为我之前的无力行为道歉,周老大,您大人有大量,扰了我吧,我不想被打死啊,我家里还有三岁大的女儿,还有刚领证的老婆……”

    “就你这样的,也陪跟路老大混?”周末说话的同时,松开抓在款爷肩上那只白皙的手掌,随即,浑身无力的款爷瘫软倒地,周末都没看他一眼,转而横扫一眼四周那几十个路帅杰的手下,“都别他妈用你们自以为能吃人的眼睛瞪我!不服的,群架吧,我一个人打你们全部。”

    周末刚才露的一手太狠辣,在这些人的心里造成了不良的阴影,周末是狂妄,但是,有谁敢当这个出头鸟?

    一时间,路帅杰的一干小弟面面相觑,相顾无言,唯有无声的苦笑和胆寒。

    路帅杰的面子挂不住了,要知道,刚才款爷之所以要刁难周末,那是他用眼神授意的,但是,款爷失败了,而且周末的凶残形象把手底下的兄弟全都唬住了,这让路帅杰心生不快。

    不等脸上阴一阵晴一阵的路帅杰有下一步的动作,周末放了一句狠话后,再度露出他那副纯粹的笑,他对路帅杰说:“路老大,你养的这些狗太不讨喜了,我这人气量大可以不计较,但是你手底下这些狗要是冲撞了其他气量小的客人,那不是砸你的生意嘛,所以,我刚才一个把持不住就帮你教训了一下他们,你不会怪我吧?”

    周末说这话的时候颇有几分面对宝宝旅行社的顾客的架势,笑得真诚不说,还连带上点头哈腰。

    前一秒还凶神恶煞,这会儿又笑得真诚无比,周末的做派,让很多在场的人都傻眼了,他们实在想象不到周末到底应该算是哪一类人,说是凶徒吧,那笑又太有亲和力,说他是温文尔雅吧,打款爷的架势又太凶悍了一点,所以,这些人暗暗在心里咒骂周末:“疯子,周疯子!”

    吃了周末的话,路帅杰突然笑着鼓掌,一边鼓掌一边说:“兄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不得不说,我佩服你呢!”

    路帅杰不是没想过群殴周末,但是,周末所表现出来的神态是无惧的,甚至于路帅杰感觉到周末巴不得群殴,这让路帅杰心里没底,而且,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莽夫行径也确实不是路帅杰的作风,既然这样,那路帅杰就只能维持名面上的关系了,至于怎么对付周末,在周末还没出现之前他就已经有主意了,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不是?

    “好说!好说!”周末玩笑般冲路帅杰抱了个拳,“打了这么久,路老大,你都不请我喝杯茶?我可是听说你们六神棋牌室的铁观音是康城一绝啊。”

    “啊哟,你看我,光顾着聊天了!”路帅杰一拍自己的额头,做了个恍然大悟的动作,转而看向那群此时正偷偷看周末暗自犯花痴的女迎宾,最终,他的视线落在了彗雪的身上,“彗雪,赶快给我的兄弟奉上店里最好的铁观音。”

    彗雪顿了顿,略微点头,然后带着两个女迎宾就要去泡茶。

    但是,周末却说:“哪能劳烦彗雪大美女?我看干脆就叫……”话说到一半,周末抬手去指那群一个比一个漂亮的女迎宾,最终,他的手指落在了其中一个正羞红着脸、垂着头的美女身上,“美女,你去给我弄吧,也别弄什么铁观音了,麻烦,再者,我粗人一个也不会喝茶,别糟蹋了,搞一瓶矿泉水就成。”

    巧合的是,周末指的那位美女,不仅是女迎宾中最漂亮的一位,也是周末进六神棋牌室时看着周末发呆都忘了鞠躬的女孩。

    虽然此时是埋着头的,但是,周末指着她,她不可能感觉不到,顷刻间,她只觉得耳根子都红了。尤其是听到周末说话时满嘴都是“弄”啊“搞”啊什么的,女孩就越发紧张,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苏小月?兄弟,你有眼光哦,小月是我们六神棋牌室刚来没几天的美女。”路帅杰见周末点名要苏小月拿矿泉水,然后对苏小月说,“小月,能让周老大看上是你的福分,还不快去?”

    老板发话,苏小月忙转身跑去后堂拿矿泉水,与彗雪擦肩而过的时候,她眼中有些微慌乱。

    “哼!”被晾在一边的彗雪冲着周末狠狠地跺了跺高跟鞋,自顾自地走开了。

    很快,苏小月拿了好几瓶冰镇的矿泉水出来,她一脸紧张地来到周末和路帅杰之间,见苏小月手中拿着好几瓶矿泉水,路帅杰以为有自己的一份,所以下意识地伸手去接,但是让他尴尬的是,单纯的苏小月根本就没准备他的那份。

    顿了顿,紧张的苏小月抬手将其中一瓶矿泉水递给周末:“周……周……老大……给……”

    周末饶有兴趣地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苏小月,容貌清丽,肌肤是那种白得晶莹剔透的,尤其雪白的脖子,因为和周末靠得近,让周末看得一清二楚,一串精致的项链搭在脖子上,令得她整个人看上去特别清丽脱俗。

    苏小月的身材偏瘦,胸脯也不算太大,但是足够圆润,就好像是两只规则的球形,之前苏小月转身去拿矿泉水的时候,周末偷看过苏小月的臀股,同样圆鼓鼓的,而且很挺,最让周末眼热的是,那两瓣饱满是夹得紧紧的那种。

    处?

    周末的脑中闪过这么一个不健康的字眼。

    因为专心去看苏小月雪白的脖子了,所以,周末没有第一时间去接苏小月递来的矿泉水,这让苏小月觉得无比的尴尬,尤其是感觉到周末的目光落在她衣领的领口时。

    低胸的无袖上衣,苏小月一米六几的身高,站在周末面前,周末低眼就能看到她的领口,即使苏小月在去拿矿泉水的时候已经偷偷把衣领弄高了,但是那条隐约露出来的沟壑还是没能逃过周末的法眼。

    “周老大,你的水!”感觉到自己再待在周末面前心子就会跳出来,苏小月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干脆直接将矿泉水放在周末的手上。

    “啊……哦……”感觉到矿泉水的低温,周末这才反应过来,他也觉得很尴尬,毕竟这么看一个女孩子实在是罪过,“谢谢!”

    苏小月那句堵在嗓子眼的“不用谢”没有说出来,下一秒,她转到周末身后,把剩下的矿泉水一股脑儿地递给阿伟和其他几个周末的小弟,面对周末的时候她紧张,面对阿伟这些人她就没有这种感觉了,动作娴熟不说,而且还热情,乐得阿伟等人哈哈大笑,连连道谢。

    将苏小月“胳膊肘往外拐”的举止看在眼里,心里不快的路帅杰并没有表现出来,顿了顿,他问周末:“对了,兄弟,你该不是来我这要瓶矿泉水喝那么简单吧?”

    “我说我是来抢你的六神棋牌室的,你信吗?”周末一边喝水一边没心没肺的说。

    这话可不是能乱说的,所以,饶是路帅杰的涵养够好,也面色微变,至于那些手下,也在一瞬间朝周末靠拢。

    “哈哈,逗你的而已,看把你吓得!”周末抬手抹了把嘴角的水渍,然后脱口而出,“路老大,我今晚过来,是要赌钱!”

第169章 哪儿来的穷鬼

    “赌钱?”路帅杰想过无数种周末来六神的原因,偏偏没想到周末是来赌钱的。

    以路帅杰的行事作风,他当然把周末的背景调查得一清二楚,康城城中村长大,学生时代成绩不错,但在高二的时候莫名其妙被赶出了校门,再然后在一家砖厂干过几个月的苦力,然后入宝宝旅行社做小杂工,最后因为用一把锈迹斑斑的柴刀唬住马眼和马眼的一众手下,自此算是踏入康城的地下世界。

    除此之外,周末与宝宝旅行社的前女老板祁宝宝的关系暧昧,与女儿红发廊的老板、疑是白龙会老大的情妇妖精女儿红关系不清不白,与姓赵的女神经也有来往。

    这些,就是路帅杰对周末的了解,虽然片面,但是路帅杰自信地认为,周末的经历太过平凡,一如他的小青年作风一样,至少,路帅杰没有看上眼。

    但是,周末好赌博,这就是路帅杰不知道的了。

    这样一个身世普通的小青年还喜欢赌博?他拿什么赌?路帅杰的心里充满了一个又一个的问号。

    “赌钱!”周末似笑非笑地说,“怎么,难道路老大认为我赌不起?”

    “没有没有!”路帅杰忙说,“我只是好奇,以我对兄弟你的了解,你应该属于那种勤奋的人,难道还喜欢赌博?”

    “哈哈!”周末大笑,“实不相瞒,我最近手头有点紧,所以,想来你的地下赌场赚一把。”

    “口气挺大嘛!”周末说的是实话,他就是因为差一百万软妹币,所以来六神了,但是,有时候真话往往不被人相信,路帅杰就不相信周末能来他的赌场赢钱,顿了顿,他做了个请的姿势,“兄弟,你既然有这本事,那就请吧!”

    随即,周末将那瓶喝过的矿泉水递给一旁的苏小月:“美女,介不介意去看我表演赌术?”

    苏小月很错愕,她想不通为什么周末总是用各种法子接近她,难不成,这位长得帅又年轻的黑道老大看上自己了不成?

    不知怎的,苏小月的心里突然感觉到甜丝丝的,当然,那白皙的俏脸就越发绯红了,下意识地看向已经转身朝前走的路帅杰,苏小月很小声地说:“我在上班呢!”

    “看我赢钱也是上班,放心吧,路老大不会计较的。”周末说这话的时候是凑到苏小月的耳边说的,声音同样很小,热热的呼吸扑打在苏小月雪白的脖子上,吓得苏小月慌忙后退。

    说了这句话后,周末抬脚跟上路帅杰,顿了顿,苏小月一咬牙,跟上去了。

    阿伟和几个小弟跟在后面挤眉弄眼的,很显然,他们是在赞叹老大泡妞的手段。

    六神棋牌室的地下赌场很隐蔽,是在地下室,通过一个钢化玻璃的电梯延伸下去,光是在电梯里就待了差不多两分钟,可以想象有多深。而且,全程都有摄像头监控,足见路帅杰对这个地下赌场的重视和他行事的小心。

    出了电梯是一条很狭窄的甬道,四壁用混泥土简单地装修过,壁顶是一根一根的白炽灯灯管,因为这里距离地面太深,所以,即使白炽灯都是那种大瓦数的,但还是给人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

    甬道的前部分是笔直的,通向漆黑又幽深的远方,也不知道有多长。

    狭窄的甬道勉强能容纳两个人并肩而行,路帅杰和他的几个小弟走在前面,而周末则和阿伟等人跟在后面,至于苏小月,虽然她在六神当迎宾,但这是第一次进入地下赌场,所以,她很紧张,走路的时候都觉得心里没底,所以,一路上她都紧紧地跟在周末的身旁,因为甬道太过狭窄,所以,她和周末的身体会时不时碰到。

    也不知道是周末感觉到了苏小月的紧张还是故意占苏小月的便宜,在甬道里走了没几步,周末突然一把拉住苏小月的小手。

    冷冰冰的,特别柔滑,这样的小手捏在手里,手享受。

    苏小月下意识地要挣扎,但是周末说话了,用这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小月,别害怕,我会保护你的安全的!”

    不知怎的,苏小月听了这话后就不再挣扎了,而且她还微微点了点头。

    也亏得甬道里是昏暗的,要不然,苏小月被一个刚见过一面的男人拉手,非要害羞地钻地缝不可。

    大约走了三十米,甬道开始变得开阔起来,能同时容纳四个人并肩的样子,而且,甬道的两旁也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紧闭的房门,门都是两层的,外面一层是钢筋焊接的铁门,里面一层是防盗门,而且防盗门还是很奢华的大红色。

    按照周末的猜想,门里面一定就是一间一间的赌场。

    又走了三分钟,每隔十来步就有一道门,密密麻麻的,而且甬道的尽头依然是黑漆漆的一片。

    周末虽然仗着身怀铁砂掌和暗劲,但是,第一次身处在这样的地方,他还是觉得心里紧张,所以,拉着苏小月的手就隐隐有冷汗溢出来。

    仿佛苏小月能感觉得到周末的心思,所以,苏小月的小手开始主动拉着周末,似乎是在给周末鼓励。

    “兄弟,你怕不怕我在这里设埋伏把你杀了?”路帅杰突然说话,语气像是认真的,又像是在开玩笑。

    周末的心头一紧,被苏小月拉着的手反抓住苏小月,用了力气的,所以,苏小月差点叫出声来,但是,她并没有挣扎,任由周末抓着她的小手。

    “原来,这位帅男生也是会害怕的。”苏小月的心头,闪过这么一个念头。

    “呵呵!”听了路帅杰的话,周末并没有接口,只是淡淡地笑,有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开玩笑的!”路帅杰也笑,“你还不足以让我动杀念。”

    周末的心里又是一沉,路帅杰说得很直白,他根本就看不上现在的周末,也就是说,周末还不配做他的敌人,这让周末感觉很不以为然,当然,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装弱者没什么不好,至少不会惹来杀身之祸不是?

    “对了,你想玩怎样的赌法?”路帅杰突然停下来问周末。

    说实话,周末除了用祁宝宝放在收银台的那台笔记本玩过几把欢乐斗地主外,这辈子还没玩过赌博,唯一有印象的是初中那会,同班的几个死党玩“炸金花”赌作业本的时候他在旁边看过。

    炸金花是很简单的赌法,当然,赌资也有大有小。

    当然,炸金花的玩法虽然简单,但是想要赢,除了赌牌的大小,还要看赌资的多少以及赌徒的心理素质,很大程度上,心理战和输赢有着极大的关联,也就是说,这种赌法特别的刺激。

    “炸金花吧!”这是周末在来之前就想好的,所以,路帅杰问他,他不假思索地回答。

    “我的赌场可不比外面,在这里,炸金花算是很大的赌法了,五百块的底,你敢玩?”

    “我喜欢!嘿嘿!”周末回答。

    “好!”说话的功夫,一行人又在甬道里走了一会儿,路帅杰说这话的时候,示意身后的小弟把其中一道门打开。

    那位小弟长得瘦高如电线杆,一米九的身高,站在甬道里,头都要碰到壁顶的白炽灯了。

    他从兜里掏出一张磁卡,往其中一道门的接收器上扫了一下,顿时,那道铁门打开,再然后,他掏出另一张磁卡,用同样的方法把防盗门打开。

    顿时,炫目的光亮从门缝里射出来,比起甬道里一排一排的灯管发出的微光,那光亮就好像是太阳光一样,特别耀眼。

    在昏暗中待得久了,众人不适应,纷纷用手挡住眼睛。

    等那个高瘦的小弟把防盗门推开后,众人才适应这样高强度的光亮。

    陡然,闹哄哄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有男人的说话声,也有女人的撒娇声,一派热闹的场面。

    跟随路帅杰进门后,房间里的一切便映入周末的眼帘。

    房间很大,怎么着也有五六十平米,白色的墙壁,金黄色的木地板,豪华的吊顶上是无数大大小小的灯饰,刺眼的光芒就是这些灯发出来的。

    虽然是地下室,但是,这房间的明亮程度,不亚于太阳底下,而且有空调,待在闷热的甬道里久了,突然进来,感觉神清气爽。

    暴露在光亮中,苏小月下意识地把被周末抓着的小手缩回来。

    在房间的正中央,坐着最起码十个长相各异的男人,甚至还有一个是白人,而无一例外的是,每个男人的怀里都搂抱着一个或者两个女人,而他们的身后,则跟着两三个小弟,每个小弟的手里都提着一个铝合金的保险箱,一看就知道是装钱用的。

    这十多个老板级别的人围着一张足有三米长三米宽的方桌,方桌很像是斯洛克的台球桌,桌面上摆着一堆如同小山丘的红色软妹币。

    众人赌得正酣,路帅杰带着周末出场都没人招呼一下,最后还是路帅杰拍掌让大家伙暂停的。

    “路老大,你带的小子是谁啊?一副奶都没断的模样。”

    “妈的,别打搅老子赌钱,都输三十几万了。”

    “……”

    不等路帅杰帮忙引荐,周末对赌桌前坐着的众人说:“各位老板,我是来赌钱的。”

    “呵呵!”

    周末说话的声音很大,但是,除了引来一阵冷笑外,并没有任何人搭理他,仿佛他说话就是放屁一样。

    阿伟和几个小弟看不下去了,想要冲上去揍那些老板级的人物,但却被周末不留痕迹地瞪视回去了。

    周末显得很淡定,说明自己的来意后就把手插裤兜里等着众人发话,甚至还从兜里把香烟掏出来,同样是三块钱一包的劣质卷烟,和在座各位动辄抽上百的老板级人物比起来,太寒酸,寒酸到连乞丐都不如的地步。

    “草,哪儿来的穷鬼?”在阿伟掏出打火机给周末点烟的时候,坐在正首的那位大腹便便的男人看不下去了,本来两只手分别伸进大腿上坐着的两个女人的衣服里的他一把将两个女人推得站起来,转而看向路帅杰,“阿杰,这小子是他妈谁啊?你难道没告诉他来这赌钱的规矩?赶紧叫他给老子滚出去,要不然,我走了。”

第170章 输钱了你可别哭鼻子

    大腹便便的男人在赌桌上显然很有地位,要么是身份使然,要么是因为他钱多,所以,他了要走的话后,其他人忙开始劝说,劝说的同时,看周末的眼神就不是之前那般单纯的无视了,还有厌恶。

    也难怪,周末太年轻了,即使身上穿的是上千块的西装,但是,稚气刚脱的气质是不可能掩盖得了的,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他抽三块钱一包的烟。

    现在这个时代,别说是普通人,就是捡破烂的也最起码要抽五六块一包的香烟,像周末这种动辄拿出三块钱一包的香烟抽的,这要是在农村或许还算正常,但是在这个地下赌场,在这些老板级的人物面前,那就是乞丐。

    一个乞丐想要和赌钱,开什么玩笑?

    无视众人投来的目光,叼着香烟的周末站在房间的门口,悠然自得。

    在地下赌场赌钱,尤其是和这些大佬玩炸金花,那是有规矩的,首先,身上带的现金不得少于十万块,再者,还需要有固定的产业,诸如房屋、公司之类的可以用来质抵的东西。

    如果没有达到要求,想要和这些大老板坐在这里赌钱,那是妄想!

    那位大腹便便的男人姓张,是邻省一家药业集团老总的儿子,今年四十多岁,颇喜欢赌钱,每周都会带着他的一帮狐朋狗友来六神玩炸金花,算是路帅杰的金主。

    “张总,稍安勿躁。”路帅杰迎到张总身边,说,“这位年轻人叫周末,是我们康城地下新立的帮会柴刀盟的大哥,曾经也是虎头帮的三当家,也算是个人物。我可以担保,周老大手底下有一家规模不小的旅行社,想来,周老大也不可能拿不出十万块的现金吧?”

    “黑道大哥?”听了路帅杰的介绍,张总和其他几个人都是微微一愣,但是柴刀盟刚刚立棍,知道这个名头的,估计也就圈子里为数不多的几个人,这些外省的大佬哪能听过?顿了顿,张总摇头,嘿笑着说,“柴刀盟,我没听说过啊,哥几个,你们听过吗?”

    “没有!天知道是从哪跳出来的小泥鳅。”

    这一幕和刚才在六神的大厅款爷鄙视周末出奇的相似。

    周末哪能不知道路帅杰的用意?

    路帅杰刻意将周末的身份抬出来,为的就是让张总等人不相信,毕竟,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小青年是一个帮会的老大,谁信?

    这么一来,张总等人的鄙视就会激怒周末,路帅杰巴不得周末像对待款爷那样暴打张总一顿,如此,路帅杰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灭掉周末。

    再者,路帅杰算死了周末不可能会带了十万块来赌钱,周末比较原先只是宝宝旅行社的小杂工,虽然和花败楼打生死斗赢了一笔,但是周末接连扩张宝宝旅行社,那点钱应该都投进去了。

    “十万块的话,我确实没有!”猜透路帅杰歹毒的心思后,周末并没有点破,而是照实了说,“路老大,在我进来之前,你并未告诉我需要十万块的现金。”

    “这个……”路帅杰假意做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说,“兄弟,对不起,我刚才忘了说了,而且我以为十万块对你来说是小事。这样,你带网银了吧?在我这里提现金也成。”

    “带了,但是,我卡里面也没有十万块。”周末依然照实了说。

    路帅杰信周末的话,因为以他对周末的调查和了解,周末能有十万块的积蓄那才是怪事,可是,在嘴上,路帅杰不信,他说:“兄弟,你不老实啊,宝宝旅行社属于你的产业,这点我都替你担保了,你连十万块都不舍得掏出来让大伙看看,张总他们怎么会愿意和你赌?”

    “既然这样,那我换别的玩,不赌炸金花就是了。”周末倒是坦然,没有半点下不来台的神态表现出来。

    当然,这是装出来的,换谁处在周末现在的位置,都会有下不来台的感觉,也幸好周末的装字门功夫近乎神化,要不然,这脸真的丢大了。

    说话的同时,周末转身,不顾阿伟等人一脸的尴尬和不甘,抬脚便欲出门。

    苏小月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站住!”张总见周末要走,突然一拍桌子站起来,“小子,你是逗逼吧,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你想怎样?”转身背对着张总的周末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阴沉,当然,站在他身后的阿伟和苏小月等人也没看到周末露出来的表情,要不然,周末未必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周末狠狠地记住了今天丢脸的遭遇,他在心里狠狠地想,千万不要让他成为比张总还要牛叉的大老板,要不然,非得用钱将张总砸死不可。

    虽然看不到周末的面部表情,但是,听到周末用反问式的口吻说话,张总还是能感觉得到周末现在的心思,本来很气恼的张总,嘴角突然闪过一丝阴冷的笑,他顿了顿,说:“周老大是吧?要不你和我一对一赌炸金花吧?”

    “怎么赌?”听了张总的话,周末意识到不对,但是,他也感觉得到这是一个机会,所以,下一秒,他又转身看向张总,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很纯粹,上下将自己的衣兜裤兜摸遍,最终,周末掏出一点红太阳,“我带了五千块。”

    仿佛是害怕张总不信他的话,他说这话的时候,抬脚走向赌桌,似要将自己来六神之前去取款机取的五千块软妹币拿给张总点数。

    但是,周末刚抬脚,身后有人拉了他一下。

    转身,是苏小月。

    “我带了两千块,周哥,你拿着。”苏小月双手捧着一把红太阳。

    “你不怕我输?”周末并没有伸手去接苏小月的钱,而是好奇地问她。

    “不怕!”苏小月重重摇头。

    “留着一会请我吃宵夜吧。”周末抬手,很亲昵地摸了摸苏小月的头发。

    “老大,我也带钱……”几乎是苏小月递钱给周末的同时,阿伟和其他几个小弟也把钱包掏了出来。

    “五千块足够了。”周末很满意自己的小弟的行为,摇摇头后,来到赌桌前,早有人腾开一根凳子给周末,倒不是敬重周末,而是很好奇张总会怎么玩周末。

    啪!

    一巴掌将手中的五千块摔在赌桌上。

    “张总,你想怎么赌?”

    “五千块吗?”张总压根就没有看周末仍在赌桌上的软妹币,他摇摇头,说,“五千块太少了,都不够玩一把的,这样吧!”

    说话间,张总突然将手伸向身后一名保镖的腰间,下一秒,一把匕首被他一巴掌拍在赌桌上:“你的手指头加脚趾头,总共二十根,一根五万,总计十万块,怎样?”

    “嗯?”周末眉头微微一皱,下一秒,他笑得越发纯粹,“张总,你是要赢我的手指脚趾去泡药酒?说实话,我一根指头不值五万块。”

    “别废话!”张总很不耐烦地打断周末的话,说,“我只是觉得好玩而已,敢不敢一句话的事。你要是敢,我们现在就开始,要是不敢,赶紧给老子滚蛋,碍眼!”

    周末走向赌桌的时候,苏小月和阿伟几个人已经跟到周末身后了,听了张总的话,苏小月又开始在周末的身后拉他的衣服。

    周末回头,本来满面潮红的美女此时已经面无人色了,忌于自己的老板路帅杰在,苏小月不好说话,只能轻轻地摇头,意思是叫周末不要答应。

    第一次见面而已,苏小月竟然这么关心周末,这让周末感觉到心里暖洋洋的,即使所有人都看不起他,最起码这个叫苏小月的美女在担心他,这就够了!

    “放心!”周末说这话的同时,抬手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军刀,黑鬼曾经用来刺杀他的武器。

    咔!

    寒光闪闪的军刀一下子刺在赌桌上,要不是周末用的力气小,军刀能直接贯穿质地是大理石的赌桌。

    “张总,把你的钱亮出来吧,我要点数!”

    “笑话,你以为我还会骗你不成?”张总很不屑地说。

    “说实话,我怕你黑吃黑。”周末说这话的时候,视线一扫在场众人,近十个老板级的人物,最起码有一半是张总那一伙的,而每个人又都带了两三个保镖,由不得周末不小心。

    “穷屌心思,小农意识!”张总暗自嘟哝了一句,要不是他很想看周末剁手指头的一幕,他才懒得和周末磨嘴皮。

    张总挥了挥手,那名给他提钱箱的保镖面无表情地将铝合金的保险箱打开,一捆一捆的太阳红软妹币便如同砖头一般倒在赌桌上。

    每一捆是一万,周末粗略地扫了一眼,最起码也有二十多捆,那就是二十几万块。

    距离他需要的一百万,还差很大一截,不过,这也是一比很大的财富了。

    “可以开始了吧?”见周末眯着眼睛看桌上的一堆软妹币,张总越发鄙夷,他开始催促周末,因为他实在看不起这个小青年,想要快点看周末剁手指。

    “等一下!”

    本来已经坐在椅子上的周末说这话的同时,突然又站起来,视线落在一脸紧张的苏小月身上,顿了顿,他说:“小月,待会你帮我看牌,我要借助美女的运气赢钱。”

    “我不太会啊……”苏小月想要拒绝,因为输赢关乎到周末是不是要剁掉手指头。

    “没事,我站在你旁边给你看牌的。”也不管苏小月愿不愿意,周末说话的同时,一只手搭在苏小月的肩上,一只手放在苏小月的纤腰上,搓油的同时,将苏小月强行按到了椅子上坐下。

    随即,周末的一只手搭在苏小月的香肩上,一只手搭在赌桌的桌面上。

    “张总,开始吧,输钱了你可别哭鼻子!”

    张总都懒得和周末说话了,用眼神示意那位专门负责发牌的美女发牌。

    发牌的美女很专业,她先是从桌箱里拿出一副崭新的扑克牌,分别询问周末和张总是否需要检验扑克牌后,又开始用洗牌机洗牌,再然后,正式发牌。

    一场指头和软妹币的赌博,开始了。

    最低下注是五百块。

    当发牌的美女将第一张牌递到张总面前的时候,周末那只放在赌桌上的手掌心就出现一缕暗劲。

第171章 你大姨妈是不是来了

    明劲是刚,如狂风巨浪。

    暗劲是柔,如清风细雨。

    明劲练至通达,拳能开碑裂石。

    暗劲练至巅峰,掌中绵里藏针。

    简单来说,暗劲就是一缕如空气般的存在,周末的手掌放在赌桌上,暗劲悄无声息地通过赌桌传到发牌美女发的扑克牌上,就好似周末的眼睛一样,虽然不能让周末真真切切地看到纸牌上的数字,但是,却能感知,如同打麻将的时候用手指头感觉摸到的是什么牌一样。

    虽然说扑克是平滑的,但是,颜色的诧异能让暗劲感知。

    这还是周末和女妖精李关绯在练功房里用铅球修炼暗劲的时候发现的,巴掌放在高速运转的铅球上,能感知到铅球的每一个分子组成,这也是为什么周末的手触碰在两百度高温的铅球上不被烧灼的原因所在。

    每当高速燃烧的铅球分子想要接触周末的手掌就会被周末的掌心发出来的暗劲推开。

    连分子都能退开,想要感知分子的存在?那不是很简单的事情?

    “红桃a!”

    周末已经确定了张总得到的第一张牌的数字和颜色。

    紧接着,发牌的美女将另一张扑克牌发到苏小月的面前。

    用暗劲感知扑克牌的数字和颜色,这不仅考验周末对暗劲的掌控能力,也非常消耗体力,周末可不会傻到去感知发给自己的牌是什么。

    美女继续发牌,依然是轮到张总。

    “红桃2!”

    感知到张总的第二张牌的数字和颜色,周末心中一突。

    两张都是红桃,极有可能是同花!

    发给苏小月第二张牌后,又轮到张总了。

    “红桃5!”

    这个数字让周末没有了兴致,因为对方是同花,想要赢,那是很难的。

    周末的第三张牌发下来后,作为庄家,张总都没看牌,直接扔了一捆软妹币下来:“一万!”

    不看牌就下注和看牌是不一样的,如果周末看牌了再跟进下注的话,至少要下注两万。

    张总迫切想要让周末割手指头,所以来势汹汹,周末只有五千块的现金,不管是看牌跟还是不看牌跟,都要用一根指头抵押。

    苏小月平时也也闺蜜玩炸金花,但她们玩的都是小打小闹,最多五块的底注,像今天这种五百的底注、动辄上万的下注,苏小月玩不起,也不管玩,更何况,输赢关乎到周末是不是要剁掉手指头。

    所以,见张总下注,苏小月慌了,回头去看周末。

    “先看牌吧,一万块我们根本起。”周末提醒道。

    见周末神色镇定,苏小月微微点头,然后将桌面上的三张牌拿起来,周末偏头去看,两张梅花k,一张梅花j。

    对子!

    在一对一的炸金花中,这算是大牌了,更何况这才是第一轮下注,而且张总都没看牌。

    如果是平时,苏小月得到这样的牌,会好不容易地跟着下注,但是今天她不敢。

    “不要。”周末用只有他和苏小月听到的声音小声说了一句。

    这局放弃,五百块的底注就归张总了,虽然苏小月觉得“对k”未必会输,但她不敢冒险,更何况周末也说了放弃,所以,看过牌后,苏小月直接将牌扔给了发牌的美女。

    张总见周末放弃,也不开自己的牌,手下的保镖将赌桌上周末下的五百块底注收下后,第二局开始。

    同样的,周末继续用搭在赌桌上的手感应张总的牌的大小。

    这一次,张总的运气不行,得到的牌是:一个方快q,一个黑桃3,一个黑桃9。

    与上一局一样,张总同样不看牌,又扔出一万块下注。

    经过第一局后,苏小月明显适应了很多,心中的紧张被认真代替。

    看牌,手气臭得不行,红桃10最大,都不消周末指挥,苏小月俏皮地吐了吐舌头,直接放弃。

    第三轮同样如此,周末的牌依然没有张总的大,而张总不看牌就下注一万块,吓得苏小月慌忙放弃。

    “胆小鬼!”第七轮苏小月把牌扔掉的时候,张总幸灾乐祸地对周末说了一句,“你一次输五百块的底注,十次照样要把五千块的现金输完,到那时候你就必须要用指头抵押了。”

    听了张总的话,苏小月挺尴尬的,因为这是她的手气,七局都结束了,除了第一局得了个对子还放弃之外,其他几局每次都是小于q的单个。

    所以,下意识的,苏小月看向周末,脱口而出:“我手气太差了,要不你自己来吧?”

    周末也很无语,自己开了这么大的外挂,都能看到张总的牌了,竟然一局都没赢,这让他很想撞墙,

    尼玛,手气要不要这么背?难道说苏小月今晚来大姨妈了不成?不对啊,如果来大姨妈,那应该很火红才对嘛。

    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测,周末压低了声音厚颜无耻地问苏小月:“月美女,你大姨妈是不是来了?”

    苏小月听了周末的话,顿时,粉颊潮红。

    虽说苏小月对周末存了好感,毕竟才是十七岁的少女,哪个少女不怀春?但是,周末这话也太轻浮了,问一个少女这样的问题,谁受得了?

    害羞的同时,苏小月有些微怒,她的小粉拳甚至偷偷在周末的腿上锤了一下,和周末一样,苏小月说话的时候也刻意把声音压低:“流氓,我没有好不好?算了,你自己来吧,最好把指头给剁了,哼!”

    苏小月想要起身让位,但是周末不肯,压在苏小月香肩上的手微微用力,苏小月再度坐回椅子上。

    “我说,你俩要打情骂俏也得先剁了手指头吧?”张总忍不下去了。

    看看人家周末带的妹子,虽然略显青涩,但是,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再看自己怀里搂着的两个大妈级别的女人,那胸是够大,但是不挺啊,摸起来就好像干瘪的气球一样,这让张总觉得很不爽。

    被张总这么一说,周末和苏小月就好像是偷偷接吻被家长发现的青涩高中生,苏小月慌忙正襟危坐,顺便拢了拢胸前的披肩长发,至于站着的周末,一下子站得笔直,甚至搭在苏小月的香肩上暗暗抚摸的手也缩了回来,自顾自接下阿伟递来的香烟。

    “美女,继续发牌吧!”周末吐了一口烟圈,然后对发牌的美女说。

    随即,第八轮开始,同样的结果,张总得了个对子,但周末最大的一张牌是梅花8。

    四千块钱输掉了,眼下只剩下一千块。

    站在周末身后的阿伟以及那几个小弟开始担心起来,暗暗从兜里将手机掏出来,他是准备叫人更多的小弟过来了。

    周末就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不等阿伟按下拨号键,他的脚轻轻踩在阿伟的脚上。

    无奈,阿伟只得将手机又放回兜里。

    站在张总身边的路帅杰自然也看到了阿伟掏手机的一幕,他冷冷一笑,附耳和张总小声说了几句话。

    随即,张总身后另一名一直如同木头一般站着的保镖走到房门后将门关上,他身材魁梧,将门关上后就站在那里,如同门神一般。

    紧接着是第九局,苏小月伸手去看牌的时候,手都是发抖的。

    毫无悬念,又是单的,梅花j。

    最后五百块下注,第十局开始。

    美女发牌,赢的是庄家,按照炸金花的规矩,先发庄家的牌。

    张总的牌,第一张,梅花5,第二张,红桃8,第三张,方块a。

    在一对一的炸金花中,能够得到打单的a、k、q、j都算是大牌,可以赌一把,但是,周末用了暗劲的外挂后,就没有赌了,只有比大小,毕竟,周末的钱也赌不过张总。

    这一次是很关键的一次,如果周末再输,那就只能用手指头做抵押下底注了,虽然苏小月和阿伟以及那几个小弟身上的钱加起来也还有几千,但是张总肯定不允许这么做。

    所以,苏小月这次显得更加认真,发牌的美女每发一张牌,她都会拿起来看,至于周末和阿伟,自然也在一旁暗暗地看。

    第一张,红桃4!

    第二张,方块2!

    尼玛,要不要这样?

    周末想哭,至于阿伟,直接开骂了:“草,这什么手气啊?”

    苏小月也是哭笑不得,她敢摸着自己的胸部发誓,这是她玩炸金花以来,运气最差的一次。

    将周末等人的神色看在眼里,张总笑了,笑得很张狂,那只大手直接伸到大腿上坐着的其中一个女人的衣服里。

    估计是太兴奋他把那个女人抓疼了,从女人微微皱起的眼眸就可以看出来,不过,她可不敢挣扎,非但这样,脸上还一副很销魂的媚笑。

    毫无悬念,第三张牌也很小,黑桃9。

    这么一来,十局全输,五千块没了。

    “老大,要不咱走吧?”阿伟见苏小月将牌扔给发牌的美女后,忙对周末说。

    阿伟说话的声音很小,但是,张总却听到了,他一巴掌拍在赌桌上,满脸横肉的他大骂:“走?走哪?在赌桌上,除非把十万块输完,要不然不能离场,这点规矩都不知道吗?”

    “你妈的!”阿伟可不管张总有什么后台,听了张总的话,他也一巴掌拍在赌桌上,“别在老子面前唧唧歪歪的,你忘了这里是康城吗?惹急了,老子让你回不了家!”

    “呵呵!”张总淡淡一笑,他的视线落在周末的脸上,“柴刀盟?老大?小子,就你这点胆量还敢当老大呢?依我看,还是滚回你妈的肚子里再修炼几十年吧!草,什么东西。”

    说罢这话,张总的目光落在那名守在门边的报表身上,他一脸的阴沉,指着阿伟说,说:“阿牛,把这小子给老子废了,妈的,在老子面前耍横!”

    “等一下!”叫阿牛的保镖刚准备抬脚朝阿伟走来,周末制止道,“张总,你他妈急什么?我有说不赌了吗?”

    说话间,周末瞪向阿伟:“退下!”

    “老大……”阿伟不甘心,毕竟接下来输了会是什么后果他很清楚。

    如果输了,那是要剁手指头的,当然,周末也可以反抗,但那太违背道义了,而且手气太差了,十局的牌他都在旁边看过的。

    与其输了剁掉手指头,还不如现在就走,这就是阿伟的想法。

    “我需要什么,你比谁都清楚!”周末再度瞪向阿伟。

    是啊,一百万,必须要这么多资金才能注册保安公司,终于,阿伟妥协了,和其他几个小弟推到一边。

    转而,周末看向张总,很无奈地说:“张总,你也看到了,我手气不好,要是一直这样下去,一次输给你五百块太无趣了,我知道你很想剁掉我的手指头,干脆这样,我们把底注加到五万块,反正你说的,我的手指头一根值五万块,这样也好算账不是,你看成不?”

第172章 美女出老千

    底注加到五万块一盘,意思就是说每次发牌之前都要押五万块软妹币的赌注,比原先的五百块底注,整整提高了一百倍。

    要知道,周末的手指头和脚趾头,一根也就值五万块,也就是说,周末每次下注,都必须要抵押一根指头,如果像之前那十局一样输了的话,那他的手指脚趾就会被一根一根地剁掉。

    这样的赌法,近乎疯狂!

    “嗯?”张总没想到周末会突然提出加码的提议,不由得瞟了眼周末,顿了顿,他率先鼓掌,“小子,有魄力,那就加码吧!”

    当下,张总身边那位负责管钱的保镖将五捆红色的软妹币扔到赌桌上,张总说:“说吧,如果这局你输了,要剁掉那根手指头,还有,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

    周末面色不变,自有一种坦然,伸出自己左手的小指,他说:“不劳烦张总,如果这局我输了,剁掉左手的小指!我虽然是个小人,但是……”

    “说话算话!”周末一把抓住那柄刀身已经有三分之一没入赌桌的军刀,轻轻一提,带起无数花岗岩的石灰,那把军刀的刀锋已经对准了他的小指,那只手上还缠绕着白色的纱布。

    周末不是说着玩的,而是真的准备用自己的指头来赌钱,就像他刚才对阿伟说的,他很清楚自己需要什么,对于一个急需软妹币的人而言,一根手指头能抵押五万块,这是一比不偷不抢的正经买卖。

    而且,周末觉得,即使左手的小指被剁掉了,也不会影响他的生活起居。

    要想获得自己需要的,总要付出点什么。

    见周末已经摆好了输掉的话就剁掉手指头的架势,张总满意地点点头,眼中满是变态的欢喜,他迫切想要看到那根在军刀的刀锋下躺着的小指脱离周末的左手、血肉模糊的一幕。

    “开始吧!”冲那位发牌的美女挥了挥手,随即,第十一轮周末和张总单对单的炸金花开始。

    毕竟输赢关乎到其中一个人是否要剁掉手指,虽然那个发牌的美女做这一行很久了,但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赌法,所以,发牌的时候,她的手明显在颤抖,看向周末的神色,若有若无地有些担心,至于其他观战的人,无论是张总那边的朋友还是其他赌徒亦或者是路帅杰那边的人以及周末这边的人,全都将视线移到了发牌美女的手上。

    发牌美女是戴着白色手套的,穿一身得体的黑色女式西服,很专业,一头棕红色的长发高高地盘起,露出雪白修长的脖子,再配上她那张妩媚的瓜子脸,让人觉得干练的同时,也充满了女性独有的魅力。

    第十局是张总赢,所以,第十一局张总依然是庄家,先发他的牌。

    周末放在赌桌上的左手缠绕着纱块,小指上面是军刀,犹如被放在了古代斩首的铡刀上一样。

    三张牌发下来后,周末的小指是不是要剁掉就会见分晓,所以,周末掌心里发出来的暗劲越发悠远绵长,仿佛是从蛮荒时代吹来的风,无声无息,但是,是真真切切地存在。

    这时候,发牌美女那只戴了白色手套的右手已经将第一张牌平平整整地放到了张总的面前。

    “红桃a!”

    周末心中一突,这张牌,足够大。

    紧接着周末的第一张牌被发牌美女放到了苏小月的面前。

    苏小月颤抖着手想要伸手拿起来看,但紧挨着他的周末却用身体轻轻地碰了碰她。下意识的,苏小月偷偷抬眼去看周末,见对方很爽朗地冲自己笑了笑,同时轻轻摇头,于是,苏小月压着狂跳的心将那只伸出去拿牌的青葱小手给缩了回来。

    紧接着发张总的第二张牌。

    “黑桃a!”

    周末用暗劲感应到这张牌的时候,差点没有骂出声来,你妈,哪有这么邪门的,竟然是对子?

    难道说,周末今晚的手气差到一局都赢不了?

    下意识的,周末的目光落在那个发牌美女的手上,此时,那个发牌的美女正准备将周末的第二张牌递到苏小月的面前。

    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周末注视,发牌美女明显有些慌乱,周末注意到,她的手在轻微的颤抖。

    虽然说自己赌的是手指,发牌美女第一次经历会紧张,但是也不用抖成这样吧?再者,周末明显地感觉到发牌美女在有意避开周末的眼睛。

    这时候,周末的第二张牌已经放到了苏小月的面前。

    紧接着该是轮到发张总的第三张牌了。

    周末的视线始终放在发牌美女的手上,令得发牌美女额头上都露出了冷汗。

    房间里安装有空调,此时这里的温度绝对不会超过二十度,怎么可能会热得冒汗?

    不等发牌美女将第三张牌抽出来递向张总,周末脱口而出:“美女,等一下!”

    周末说这话的时候虽然突兀,但是,却是笑着说的,笑起来的时候,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但是,在发牌美女看来,周末的笑,自有一种碜人的压迫,所以,一直站着发牌的她身体微微踉跄,而第三张牌也终究没能抽出来。

    同一时间,路帅杰和张总也动容了。

    路帅杰那副金丝眼镜后面的眼睛闪过一丝森寒,他不露痕迹地瞪了那个发牌的美女一眼,转而看向周末,一样的笑容满面,甚至语气里还透着几丝关切:“兄弟,怎么了?”

    “草!”张总直接爆粗了,一巴掌拍在赌桌上,坐在椅子上的他指着周末的鼻梁大骂,“小子,你他妈什么意思,牌都没发完就叫停,难道你怕了吗?”

    张总动怒,那名站在门边守着、被张总叫做“阿牛”的保镖有意无意地走到周末身后,别看他长得五大三粗的,但是,走起路来,就好像暗夜里的猫一样,悄无声息。

    张总继续表达自己的不满:“小子,既然已经开赌了,那就没有后悔的说法,不管怎样,你今天必须要留下一根指头!”

    气氛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起来,其他不相干的人都知道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暗暗后退,阿伟和周末的其他几个小弟也悄无声息地围上来保护周末,他们的手全都放在裤兜里,裤兜鼓胀,应该都拿着匕首片刀之类的利器。

    最尴尬的,无疑是苏小月和那位发牌的美女。

    苏小月是坐在周末身边的,动也不是,不动又觉得背有芒刺。

    而那位发牌的美女,显然比苏小月还要难受,因为周末那双干净纯粹的眼睛始终盯着她看,这让她浑身炸毛,如同一只在田间游窜的小白鼠被天敌牢牢锁定。

    “你退下!”路帅杰不等周末发现从发牌美女的身上发现什么,直接命令道。

    听了路帅杰的话,那位发牌美女如释重负,顾不得周末投在她身上的眼神,她将手中的扑克牌放到赌桌上后,一溜烟就躲到了路帅杰的身后。

    “呵呵!”这下子,周末越发肯定刚才发牌的美女做了小动作,尤其是用暗劲感知到发牌美女放在赌桌上那一摞扑克牌的最底下一张是方块a的时候,他就完全肯定发牌的美女出老千了。

    毕竟,在一对一的炸金花中,一个人想要连续赢对手十多局,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发牌美女躲到路帅杰身后以后,周末的目光刻意落在路帅杰金丝眼镜的镜片上,那后面,是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周末友好地冲路帅杰点了点头,随即将目光落到张总的身上。

    此时,张总犹自气得脸部的横肉剧烈发抖,他的道行显然比那位发牌的美女高了很大一截,即使作弊了也不会轻易表露出来。

    顿了顿,周末又瞟了眼站在他身后的阿牛,随即脱口对张总说:“张总,何必生那么大的气?你想要我剁掉手指头,我同样也很想赢你的钱,我怎么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当逃兵?”

    说话间,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发牌美女的身上,躲在路帅杰身后的发牌美女只是露出小半边脸,但是在看到周末看向她的刹那间,她便开始躲避周末的目光,周末接着说:“我只是看这位美女发了一晚上的牌,够累的,本着怜香惜玉的心思,所以我才叫暂停的。”

    说话间,周末闲庭信步地来到路帅杰身旁,直直地和那名发牌的美女对视,甚至于,他的手还伸出去把发牌美女的下巴托起来。

    发牌美女的肌肤很细腻,周末的指尖感觉到一种如同牛奶般的腻滑感,忍不住轻轻抚摸了一下。

    发牌美女下意识地别头,她眼神慌乱,想要躲开眼前这位动作轻佻的小青年,但是,她失败了。

    周末托着她下巴的手就好像有着无穷的吸力,无论发牌美女怎么躲避,始终不能将头别开。

    “张总,你看吧,美女的额头上全是汗水,显然是累坏了。”周末一脸怜惜地说,“我虽不是什么花花公子,但是,作为男人,怜香惜玉的心思还是有的,让美女这么受累,我实在于心不忍。”

    说罢这话,周末已经来到张总身旁。

    此时,赌桌旁边的椅子已经全都空开了,因为其他人都下意识地躲到了墙边,所以,周末很随意地拉了一根椅子坐在张总身边。

    也顾不得张总的怀里有两个衣着暴露的女人,周末很热情地将自己的一只手搭在张总的肩膀上,就好像张总是他的亲兄弟一样。

    随即,周末抬手指向阿牛,说:“张总,这一局的牌还没发完,干脆让你的保镖来继续帮我们发牌?”

    周末的提议并没有什么不对,因为发牌的美女额头上确实全是汗珠,只不过不是因为热才流出来的,而是因为心虚,还有就是被周末吓的。

    周末没有让阿伟或者其他他的小弟发牌,而指名让阿牛发,这让张总没有反驳的理由。

    最终,张总点头。

    然而,阿牛却瓮声瓮气地说:“我会杀人,但是,我不会赌博。”

    “没关系!”周末说,“只是让你发牌而已,你发一张给张总,然后发一张给我,你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阿牛虽然不情愿,但是自己的老板都点头了,所以,他只能耸耸肩,然后将赌桌上那一摞扑克拿到手里,顺着刚才发牌美女的顺序,他将最上面一张牌放到张总的面前。

    周末的暗劲再度发出,他要感知那张牌的数字和颜色。

    就在周末堪堪要感知到的时候,阿牛突然很警惕地看向他。

    难道说,阿牛感觉到了自己放出的暗劲?周末心中一突。

第173章 十根手指抵押五十万

    好在,阿牛警惕的表情只是持续了一秒钟的时间,再然后,他脸上的疑惑将警惕取代。

    周末暗自唏嘘了一口气。

    既然阿牛没感觉到周末的暗劲,周末自然不会客气,再度释放暗劲去感知张总的第三张牌。

    如果不是周末发现原先那位发牌的美女出老千,张总这一局应该得到的是三张a的豹子,但是,现在,不是了,只是一对a。

    因为周末此时是和张总紧挨着坐在一起的,而苏小月则是坐在他的对面,所以,他也只能用暗劲去感知苏小月的牌的大小。

    这一感知,周末的心里顿时感觉到五味陈杂。

    这时候,张总已经开始下注了,他也不看牌,五捆软妹币直接扔到赌桌上。

    发牌的美女被周末换掉后,张总还敢不看牌就下注,自然是因为路帅杰已经将美女发的第一张第二张牌的花色和数字告诉了他。

    两个a,对子,这算是大牌,除非顺子以上,要不然都赢不了他,也难怪张总会这么自信。

    周末坐到张总身边后,苏小月现在是一个人坐在对立的面,虽然有阿伟在后面,但是,周末不在,她心里总是觉得不踏实,在张总把五捆软妹币扔到赌桌上下注后,她颤抖着手要去看牌,但是,周末制止了她。

    “月美女,这已经是第十一局了,我们一次也没有跟着张总下注,挺寒酸的,所以,这次赌一把吧,反正都已经压了一根小指了,我也不怕把无名指也押上去。”

    周末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张总说的,笑容满面。

    苏小月听了周末的话,颤抖着声音说了句:“那好……跟……跟五万……”

    “小子,有胆量嘛!”张总倒是无所谓,顿了顿,又将五万块扔到赌桌上,“再跟!”

    苏小月看向周末,周围微微点头,随即,苏小月又哆嗦着声音说:“再跟!”

    这已经是抵押周末的第三根手指头,小指,无名指,中指。

    周末也是老实,将左手的三根手指都伸了出来,右手则一个劲地把玩手中的军刀,仿佛他只是一个看别人赌钱的观众。

    张总这时候有些惊疑不定了,因为周末太过自信,虽然说他知道自己有对a,但是,他不知道周末的是什么牌啊,赌场上,拼运气,更拼胆量。

    张总不怕自己输给周末十几二十万,但是,如果周末赢了,那何时才能剁掉对方的手指头?

    权衡再三,第三轮下注的时候,张总犹豫了,他伸手想要去看自己的牌,因为对a是路帅杰传给他的信息,不是他亲眼看到的,他怕出什么意外。

    见张总伸手要去看牌,周末淡淡一笑,说:“张总,加底注一起,你我各下了十五万的注而已,难道你这就怕了?”

    张总可不是猪脑子,自然不会为了一时的义气而让周末赢去自己更多的钱,因为赢得越多,越难有机会剁掉周末的手指头。

    伸手将三张底牌拿起来,确定最大的两张是a后,张总这才有了底气。

    苏小月自始至终都还没有看牌,而张总有两个a,至于周末,也从未碰过桌上的牌。

    在张总看来,之所以周末不看牌就跟,是在赌运气。既然是赌运气,那自己有一对a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看过牌后继续下注的话,要下双倍,这是炸金花的规矩。所以,张总看过牌后,示意身旁的保镖将十捆软妹币扔到赌桌上:“小子,我跟,十万!”

    将张总那意气风发的样子看在眼里,周末心中好笑,但脸上却表现出一脸的紧张和不安,这完全是依靠他的装字门功夫做出来的,但是,和对面坐着同样紧张得不得了的苏小月的表情比起来,同样生动不已。

    张总是庄家,下了这十万的注后,赌桌上,加上五万的底注,他现在一共下了二十五万的注。

    周末现在下的是十五万的注,也就是三根手指头。

    接下来又该轮到周末下注。

    按照炸金花的惯例,尤其是一对一这种,对方看牌后再跟,那另一方也要看牌,当然,胆子大又有钱的赌徒也会选择继续不看牌就跟着下注。

    之前的十局中,周末从来都是看牌了就放弃的,这第十一局学张总不看牌就跟着下注已经属于反常行为,虽然周末明明知道自己会赢,但是,为了不让张总起疑心,所以,他示意苏小月看牌。

    苏小月虽然平时玩过炸金花,但毕竟今天的场面太大,所以,冷不防看到自己的三张牌的数字和花色时,她眼中的兴奋便无可抑制地表现出来,站在她身后的阿伟也是一般,就好像看到了绝代美女一样。

    大牌!对方拿到大牌了!

    这是张总从苏小月和阿伟的眼神中得到的信息。

    要是换做平时,苏小月能够得到这样的牌,铁定对方下注多少她就跟多少,但是,现在张总下的注可是十万块软妹币,再者,她需要跟着下注的话,要用周末的指头做抵押。自然,苏小月是做不了主的,所以,她开始冲周末挤眉弄眼,满脸的兴奋。

    周末将苏小月那神采奕奕的表情看在眼里,心中哭笑不得,暗骂,你妈,得了大牌也不要表现得这么明显啊。

    无奈之下,周末只得又绕到苏小月身后,苏小月颤抖着双手将三张牌递给他看。

    既然张总已经从苏小月和阿伟的表情里猜到他这边得到很大的牌了,周末为了迷惑张总,只得在看到苏小月的三张牌后突然惊叫:

    “我擦,竟然是三个a!”

    那表情,要多惊讶有多惊讶,如果阿伟看到三张牌后的表情就像是看到了一个没穿衣服的美女,那么,周末现在的表情,就应该是看到了十个二十个没穿衣服的大美女。

    “呃……”不过,话刚出口他就慌忙捂着自己的嘴巴。

    “……”张总将周末那比影后影帝之类的国际巨星还要精彩的神色看在眼里,心中无语。

    周末演得近乎神化,要不是张总手头已经有两个a,估计都会相信周末真的得到三个a的豹子了。

    要知道,一副扑克牌里,a只有四张,红桃、黑桃、方块和梅花各一张,张总同时拥有两张了,周末还能有三张?

    这下子,张总开始疑惑了,因为他知道周末说的是谎话。

    再以回想刚才苏小月和阿伟看到那三张牌时激动得如同中了六合彩的表情,张总迷糊了。

    周末说的话肯定是假的,但是,苏小月和阿伟呢?

    周末为什么要说假话骗自己?难道是因为对方的牌其实很小,所以,他故意这么做的?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苏小月和阿伟表现得这么激动,也是装出来的,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吓唬自己?

    张总一直在犹豫,一直在思考。

    眼下,他就是在玩赌,他在赌苏小月手中的三张牌,到底是大是小。

    好半天过去,他也没能得出结论,因为这一局对他来说很重要,如果他输了,那想要再剁周末的手指头就得从头开始,而且,发牌出老千的美女已经被换下,他接下来想要靠运气赢周末,很难。

    正当张总陷入沉思的时候,苏小月开始接着下注了:“张总,这次我下二十万!”

    苏小月一直说话都在颤抖,但是,这句话却说得斩钉截铁,很有点志在必得的味道。

    二十万就是四根指头,再加上原先下注的三根,周末手上的七根手指头已经伸出来了,在张总的对面晃啊晃的。

    “二十万?”张总有些膛目结舌,这下子,他是彻底懵了,对方一定不是三个a,但又是什么呢,如果是小牌,怎么有胆量下二十万?

    就在张总惊疑不定的时候,周末加了一句:“月美女,二十万哪能对得起你今晚得到的第一把大牌?我现在双手还剩下三根指头,十五万,干脆加一起,三十五万!”

    “听你的,反正这局赢定了!”苏小月笑嘻嘻地点头,然后对张总说,“张总,那我加码,下注三十五万,现在轮到你了。”

    张总可以肯定对方的牌不是三个a的豹子,但是,至于是大牌还是小牌,他一直没能有一个肯定的结论,但是,当周末在二十万的下注中加码十五万,将十根手指头都压在桌面上后,他信了,对方一定是大牌中的大牌,要不然,哪来的胆量?

    然而,偏偏张总是一个喜欢思维逆推的人,他觉得周末、苏小月、阿伟这三个人的表情太过激动,如果真的拿到大牌,傻子才会表现得这么明显!

    所以,终于,张总咬牙:“三十五万,我跟了!”

    三十五捆红色的软妹币扔到赌桌上。

    加上原先的二十五万,张总现在已经下注六十万软妹币,六十捆崭新的软妹币堆在赌桌上,被刺眼的灯光照射,好像小山丘一般。

    而周末的十根手指头押上去,他下注是五十万。

    现在,又该轮到周末这边下注了。

    张总跟着下注三十五万,这让苏小月心里很没底,她知道自己的牌很大,但绝对不是最大的,既然张总敢跟三十五万,那对方肯定也是大牌。

    下意识地看向周末,苏小月开始再度紧张起来。

    张总将苏小月的神色看在眼里,越发相信之前周末一伙人是虚张声势,要不,他跟着下注三十五万后,苏小月干嘛紧张地看向周末呢?

    这么一想,张总欢喜得开始哼起小曲来。

    见张总只是跟着下注三十五万,周末暗骂了一句:傻比!

    张总确实够傻的,周末一根指头价值五万,手上十指五十万押完后,那就只剩下脚趾十根五十万了。

    要是周末是张总,不管周末的牌有多大,这一轮铁定不会只下注三十五万,而是至少下注五十万以上,这样一来,周末剩下的脚趾十根五十万就跟不上了,既然没本钱跟着下注,那周末只能放弃。

    暗骂了张总一句傻比后,周末开始暗自盘算,自己已经把十根手指头五十万给押上去了,算自己的双脚十趾,他还有五十万。

    如果自己再继续跟着下注,无论下注多少,难保下一轮张总下注的时候不用他想的那种方法,用钱将周末砸得没有下注的本钱。

    所以,几乎是苏小月看向周末的同时,周末脱口而出:“三十五万,张总,翻牌比大小吧!”

第174章 惹毛了老子连你也照打不误

    周末已经将自己的十根手指头全部抵押上去,再用三十五万来翻牌比大小,那就是七根脚趾头。

    虽然没能让周末把二十根指头弄出来,但是,能够有十根手指七根脚趾,这已经是很大的胜利,而张总只付出了六十万软妹币的代价。

    虽然六十万很多,但是,说时候,张总不在乎,至少能赌周末这个小青年把十七根指头剁掉。

    “好,开牌!”听了周末的话,张总没有一丝的犹豫,抬手,三张牌被他亮在赌桌上,两张a,一张红桃10,对子。

    将牌翻出来的这一刻,不仅张总得意,不仅他的同伴们得意,连那些观战的、以及路帅杰那边的人,也都纷纷鼓掌:

    “张总,好运气啊,对a,厉害厉害……”

    到处都是为张总庆祝的掌声和祝贺声。

    在这些人眼里,权利和金钱是至上的,张总有钱,有身份,是他们巴结的对象,不管是否出自真心。

    而反过来看,周末这位没有一点名气的柴刀盟老大,抽烟都是抽三块钱一包的小青年,在众人看来,是一只蚂蚁,一条虫子,自然不会有人来奉承来巴结,即使是虚情假意的,也没有。

    更何况,张总的对子真的很大,对a,那只有顺子以上的牌才能赢。

    一只蚂蚁,一条虫子,即便手脚的指头全都被剁掉,对这些人而言,无非是一个乐子而已,没有谁会想到军刀剁掉指头的时候,即使是蚂蚁,即使是虫子也会疼。

    “周末,你还有什么话说?妈的,用一副小牌和老子玩虚张声势,找死!”志得意满的张总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当着众人的面,他的手直接伸到大腿上坐着的其中一个女人的裙底,弄得那个女人轻轻喘息的同时,咬着牙害羞忍受。

    “赶快把十七根指头剁掉吧,老子带回去喂狗!”张总毫不顾忌自己的手是否会弄疼大腿上的女人,一边用力抚摸一边冲周末恶狠狠地下命令。

    “剁你妈,老子赢了!”原本很平静的周末一把将苏小月手中的三张牌狠狠砸在赌桌上。

    红桃3一张!

    红桃4一张!

    红桃5一张!

    “同花顺!”看着周末亮出来的三张牌不仅颜色一致,还是顺子,原本以为自己赢定了的张总不由惊呼出声。

    “怎么会这样?”路帅杰和那位发牌的美女也惊呼出声。

    发牌的美女是出千的高手,通过她的手发出来的牌,她不用看都知道是什么,她记得很清楚,自己发给周末的两张牌,第一张是红桃5,第二张是红桃3,至于红桃4,那是阿牛发的。

    阿牛从来没有赌过,活到今天,他每天都在重复做的事情只有两件,一件是练拳,另一件就是当张总的保镖,替张总当打手。

    也就是说,红桃4发给周末,完全是巧合,是运气!

    “哈哈,赢了!”阿伟乐得嘴巴都笑歪了,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麻布口袋开始装钱。

    然而,让阿伟意想不到的是,他的手刚伸去要把一捆红通通的软妹币抓起来,一只粗糙的大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阿牛!

    这个自始至终只说过一句话的壮汉出手了,他的手粗糙无比,连手背上都长满了老茧。

    他抓住阿伟的手后,任凭阿伟怎么挣扎,也不能动弹分毫。

    “呵呵!”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周末淡淡一笑,下一秒,他单手撑着赌桌,一个纵步就跳到了大赌桌上,“张总,输了就是输了,你想黑吃黑?”

    说话的同时,蹲在赌桌山的周末开始捡钱,一捆一捆地往阿伟手中的麻袋装。

    “嗯?”阿牛眉头一挑,另一只手突然化为巴掌劈向周末的面门。

    “找死!”只顾着埋头捡钱的周末都没抬头看一眼阿牛挥来的巴掌,那柄原本放在赌桌上的军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握到他的手中。

    略微抬手,锋利的刀尖直直顶在阿牛拍来的掌心,只差一毫米,阿牛的手掌就会被刀尖刺到。

    阿牛大骇,因为他出掌的速度有多快,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可以说是快逾眼球。

    然而,令阿牛想不通的是,明明前一秒还在埋头用双手捡钱的周末竟然会在下一秒就握着军刀破了自己凌厉的一掌。

    刀尖逼得阿牛挥来的巴掌顿住后,周末很随意地将手中的军刀扔在桌上,转而继续捡钱,他的手很巧妙,一次能抓十来捆软妹币,顷刻间,满桌子六十捆软妹币便被他装进阿伟拿着的麻袋中。

    自始至终,他都没抬眼看一下阿牛。

    阿牛不甘心,顿了顿,再度挥掌攻击周末,目标同样是周末的脑门。

    阿牛挥掌的同时,正好是周末将最后一捆软妹币放在麻袋中的时候。

    阿牛自信,自己的这一掌必中,能够打得周末从赌桌上滚下来。

    但是,他失败了。

    周末虽然右手在往麻袋中放钱,但是,左手是空着的,几乎是阿牛挥掌打来的同时,他也挥出了自己的左掌。

    啪!

    阿牛的手掌刚抬起来来,周末的左掌打中他的掌心,一声脆响,如同被打了耳光一样,异常清脆。

    下一秒,阿牛整个人朝后倒飞而起,面部狰狞,显然非常痛苦。但是,他另一只抓住阿伟的手却始终没能松开,他打算好了,即使是被打得倒飞而出,他也一定不会松手,让阿伟垫底。

    但是,阿牛的想法再一次落空!

    几乎是阿牛倒飞而出的同时,本来蹲在赌桌上的周末突然站起来,抬脚,狠狠踢在阿牛抓着阿伟的那条手臂上。

    咔嚓!

    伴随着骨骼断裂发出的脆响,阿牛的手立马变成了无力的稻草,阿伟轻轻挣扎便脱开。

    至于阿牛,这个五大三粗的保镖,直接倒飞而出,狠狠砸在八米开外的墙壁上。

    嘭!

    同一时间,那名负责给张总拿装钱的保险箱的保镖一个纵步跳到了赌桌上。

    和阿牛相比,这个保镖明显要矮瘦一些,但是,光是他从地上跳到赌桌上这一手灵活的动作就可以证明,他的武力值比阿牛的要高。

    几乎是跳到赌桌上的同时,这名保镖便飞腿踢向周末,他使的是高弹腿,虽然个子比周末要矮上半个头,但是,一脚飞来却能到周末的额头。

    此时,周末刚刚飞脚踢掉阿牛的手,来不及收拢的脚一个横扫,他的身体也整个矮下来,飞腿横扫保镖那条支撑着身体站立的腿部。

    保镖没想到周末的反应速度和身体敏捷度竟然高到这种离谱的地步,他的飞腿踢空后,立马感觉到危险的降临。

    但是,想要全身而退已经不可能。

    腿部一声剧痛席卷而来,那是周末飞腿的横扫之力。

    扑通!

    用力支持身体的那条腿几乎被周末踢断,保镖整个人被踢得从赌桌上跌落下来。

    依然不看这位保镖一眼,周末再度起身,整个人就如同豹子一样冲向来不及站起来躲闪的张总。

    顷刻间,站在张总身边的路帅杰身体微动,似要帮张总拦截周末。

    “路老大,别自不量力,惹毛了老子,连你也照打不误!”不等路帅杰的身体有什么动作,周末暴喝一声。

    武动的周末比豹子还要凶猛,路帅杰不可能看不出来,听了周末这话,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

    几乎是周末暴喝的同时,站在赌桌上的他已经到了张总的面前,至于他的右拳,悍然飞出,直直砸向张总的鼻梁,当然,这一拳并没有砸中张总,而是在距离张总的鼻梁几毫米的时候突兀地停顿下来。

    “啊!”

    三秒钟过后,那两个原本坐在张总大腿上的女人发出尖利的喊叫声,她们顾不上矜持,顾不上事后张总会怎么教训自己,双双缩头躲到赌桌的桌子底下。

    “啊!呀!”

    女人的尖叫声依然响彻在这个偌大的赌场里,但是,满头大汗双目涣散的张总却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坐在椅子上,满脸横肉、大腹便便的张总,此时就好像瘫痪了一般,那双涣散的双目死死地盯着近在咫尺的拳头。

    这是一双怎样的拳头?

    手背白皙,手指如青葱,要不是体形有碗口那么大,张总甚至会误以为是女人的小手,因为,这只手实在是太白太嫩了,远没有阿牛那双满是老茧的手来得震撼,但是,却足够诡异,天知道这双如同女人般的手为什么会这么强大,强大到邪门!

    一时间,全场哗然,静若寒蝉!

    所有人看向站在赌桌上的周末都是一副惊恐的表情,仿佛看到了鬼一样。

    一口气干翻张总的两名退役特种兵的保镖,然后再拳头抵住张总的脑门,这一系列动作实在是太快,太妖异,在场众人,没有谁能理解,就连武学高手路帅杰也心惊胆寒。

    “路老大,别自不量力,惹毛了老子,连你也照打不误!”

    周末的咆哮声已经消散,但是在路帅杰的心里,这声音却如滚滚的闷雷,始终挥之不去。

    苏小月也傻眼了,自始至终她都是坐在赌桌旁的,阿伟伸手去拿钱被阿牛抓住手臂,然后周末一个纵步跳到赌桌上干翻阿牛,又一脚横扫踢飞另一个保镖,再然后周末如滑翔机一般虎扑到她对面坐着的张总面前。

    这一幕又一幕,苏小月在武侠剧里也没看到过,她长大了那张性感的樱桃小嘴,久久也不能闭上。

    少女怀春,哪一个少女不希望自己的意中人是个大大的英雄?今年勉强十七岁的苏小月就有这样的想法。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一身黑色西服的周末迈着外八字螃蟹步走进六神棋牌室的那一幕。

    好帅啊!

    这是少女苏小月第一眼看到周末时脑子里迸射出来的想法,也正是因为这个想法,让她都忘了像其他女迎宾那样鞠躬行礼。

    现在想来,苏小月感觉到自己双颊滚烫,一种从未有过的悸动从芳心中跳出来,她甚至不由自主地双手捧心,看向周末那略显单薄的背影,她觉得自己醉了,醉得一塌糊涂。

    “周……周老大……不……不要……不要打我……”

    好半天过去,张总终于强忍着心头的恐惧脱口而出,不过,说话的语气要多紧张有多紧张,不一般的口吃患者说话还要结巴。

    说话的时候,他的牙关在打颤,身体也在颤抖。因为身躯太过肥胖,所以,颤抖起来的时候,连他坐着的椅子都开始摇晃起来。

    “打你?”周末冷冷一笑,再度露出他那副招牌式的纯粹笑脸,然而,说出的话,却无比地碜人,“我的拳头,从来只杀人不打人的!”

第175章 赔偿精神损失费

    听了周末的话,不仅张总被吓了,就连张总带来的一众同伴和路帅杰也都动容了。

    这位小青年也太狠了吧,竟然要杀人?

    下意识的,所有张总的同伴们带来的保镖和手下全都朝周末靠拢过来,他们是害怕周末,但是,如果周末真的胆敢杀张总,这些人估计会选择一拥而上,毕竟张总在邻省的身份太特殊,如果真出了什么好歹,跟着他一起出来的同伴很难善后。

    至于路帅杰那边,虽然没有张总的同伴那边的顾忌,但是张总毕竟是他的金主,哪能让张总在他的场子出事?

    “求……求你饶了我……”张总再也坐不住了,他求饶的同时,想要从椅子上站起来,也不知道是他肥胖而又颤抖的身躯会将椅子摇散架还是想要向周末磕头求饶,但是,周末抵在他鼻梁上的拳头太有震慑力了,他发现自己根本就动弹不了身体。

    张总的其中一个朋友也在一旁说:“周老大,你知道张总是谁吗?他不是你可以伤害得了的,如果你真的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估计你的命也要交代出来。我看不如这样,钱你带走,我们两不相帮,你看怎样?”

    说话的人四十来岁的样子,长了一张国字型的脸,给人的感觉就是个老古板。

    路帅杰也在一旁搭腔,他说:“兄弟,要适可而止,张总是我的贵客,如果在我的场子出了什么好歹,我不好交代啊,你说是不?今天你卖给哥一个面子,这事,就这么算了吧,刘总不也说表态了嘛,只要你罢手,这件事大伙不追究。”

    名面上来讲,不管是那个国字脸的的刘总还是路帅杰,说的话都是为了周末着想,但是,他们是在帮张总,周末哪能听不出来?

    顿了顿,周末笑着说:“张总,看今天这架势,我想要安全走出六神已经是不可能了呢,就像那位刘总说的,你不是我可以伤害得了的,对吗?可是,不管我今天杀不杀你,不久的将来我都会不好过,既然这样,我看不如咱们今天一起死得了。”

    “别……别……老大……您别听那两个王八蛋胡说八道……”

    张总听周末要拼命,急眼了,忙表态:“我保证……只要你今天放过我……以后我绝不找你的麻烦……”

    “嘿嘿!”周末露出一个奸猾的笑,转而说,“说实话,我不相信你说的话,你怎么保证也没用!当然,我也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不管你将来怎么报复我,我都不会怕。无论什么时候,你要是有那个闲工夫和我这个小人物耗下去,我不介意陪你玩命的。”

    “是!是!是!”张总为了活命,哪敢和周末对着干,毕竟刚才周末收拾他两个保镖的一幕太凶残了,张总很担心周末会用同样的暴力招呼他。

    “那么,现在,我想麻烦张总帮我做一件事情。”周末说这话的时候已经从赌桌上很随意地跳下来,而那只抵着张总鼻梁的拳头也移开了,转而掏出一支烟顾自顾地抽,依然是三块钱的那种劣质卷烟,不过,此时此刻,没有谁敢露出不屑的表情。

    周末很随意地坐在张总身旁的椅子上,他不担心张总的那些朋友这时候会一拥而上,自然,以他刚才表现出来的武力值,也不会有人傻到冲上来找他麻烦。

    “什么事?要钱是吗?我给你。”张总以为周末要趁机敲诈一把,所以,他脱口而出,“老大,只要你饶我一命,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呵呵!”周末淡淡一笑,嘴中吐出的烟雾尽数喷到张总那副满是横肉的脸上,“刘总说的果然没错,你不是一个普通人,想来肯定有几个臭钱,那你给我五千万吧!”

    “什么?五千万?”张总动容了,妈的,这小青年也真敢开口,五千万是什么概念?说实话,张总虽然有钱,但是,今晚输给周末六十万已经很肉疼了,要他拿出五千万,那不如把他给杀了来得痛快。

    “怎么?你没有?”

    “啪!”

    本来很和善的周末说这话的同时,一耳光抽打在张总的脸上:“你妈的,命都掌控在我手里了,还他妈装叉呢?要多少钱你都给我,五千万你给吗?”

    “再者,老子赢你六十万,那是用自己的手指头和运气赢来的,老子都不计较你出老千,还他妈在老子面前大放臭屁,你当老子是混黑道的吗?老子要敲诈勒索会敲诈你这个傻比?”

    周末的耳光来得太突然,力气也大得离谱,坐在椅子上慑慑发抖的张总都没来得及反应发生了什么事就已经被周末的耳光抽打得直接滚到地上去。

    “老大,我错……”

    张总想要认错,但是,话刚出口,周末打断他的话。

    “阿伟,带几个兄弟好好照顾张总一下,也让他长长记性,别他妈以为老子是敲诈他那几个臭钱的黑道份子!”

    “好嘞!”阿伟和其他几个小弟早就看张总不顺眼了,妈的,输钱了还想抢回去不说,之前又出老千,最让阿伟恶心的是,你他妈赌钱就赌钱,还搂着两个比猪还丑的女人当着大伙的面揉啊搓啊的算怎么回事?难道这是炫耀吗?

    当先,阿伟将一麻袋的软妹币放在苏小月的怀里,也不担心别人会抢,随即领着几个小弟围住张总,再然后,赌场里传来张总哭爹喊娘的痛呼。

    “啊哟……”

    “妈呀……”

    “爸爸,爷爷,别打孙子了,再打就死了……”

    阿伟和那几个小弟下手很凶残,别说张总被打得哭爹喊娘又是叫爷爷又是叫爸爸的,就是路帅杰和刘总等人也都觉得心里碜得慌,无奈,张总在他们的手里,路帅杰等人发作不得,只得将头别过去,假装没有看到这一幕。

    足足五分钟过去,张总哭喊的声音都快没了的时候,周末才叫阿伟等人住手。

    周末蹲到已经鼻青脸肿双目涣散蜷缩在地上的张总面前,如同对好兄弟说话那般友善:“张总,知道你错在哪儿了吧?”

    “知道了知道了……”虽然张总被打得都快断气了,但是理智还在,他很担心自己回答问题的速度太慢会被周末再毒打一顿,所以,几乎是周末说完话的同时,他脱口而出,“老大,我不该以为你是要敲诈我,就我那点钱,老大怎么会看得上……”

    啪!

    周末不等张总说完,再度一耳光甩在张总的脸上。

    “呜啊……呜哇……”

    张总哭了,是真哭,扯开了嗓子,哭得声泪俱下:“哇哇……哪有这么欺负人的……我都已经知错了……呜呜……”

    “嘿嘿!”

    “张总乖,张总不哭,你虽然知道你错在哪儿了,可是你没说完整啊。我不是一个喜欢动粗的人,但是,我真的是粗人啊,尤其喜欢打别人的脸。”周末如开玩笑般说,“张总,你能认识到我不是一个喜欢敲诈的人就好,就好像你刚才说的,你那点钱我还不屑于去敲诈,但是,我今晚和你赌钱,用手指头抵押,你知不知道我被吓坏了?”

    “……”你妈,到底是谁被吓坏了啊?张总很委屈,但他不敢说话了,只得闭着嘴呜咽。

    周末继续说:“难怪你长得这么大,敢情是一头笨猪!我的意思是你把我吓到了,所以,你得赔我精神损失费来着。”

    “……”张总真的无语了,谁他妈刚刚还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敲诈的?

    “我这人也不贪,你给我五十万吧!”周末说,“记住,这是精神损失费,真不是敲诈!”

    张总没敢停顿,听懂了周末的意图后,都顾不得自己的身体都快被阿伟等人打得散架了,一个咕噜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就打开了自己装钱的保险箱。

    然而,张总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的钱箱里已经不够五十万了,还差十万块才能凑齐,无奈,他只得看向自己的朋友刘总。

    刘总自然也知道张总要干嘛,所以,没有片刻的犹豫,他忙招呼手底下的保镖拿了十捆软妹币给张总,那个保镖唯恐露财了被周末盯上似的,将软妹币拿给张总的时候,战战兢兢的,都不敢看周末一眼。

    很快,五十万凑齐,张总如孙子一般点头哈腰请周末过目,周末也不客气,仔仔细细地连续数了三遍,这才满意地拍了拍张总的肩膀,再然后,他对拿着装麻袋的苏小月说:“月美女,麻袋装钱太土鳖了,咱还是借用张总的保险箱吧。”

    随即,在阿伟的帮助下,苏小月将麻袋中的六十万腾到保险箱中,加上刚刚敲诈张总的五十万,总共是一百一十万,保险箱只能装一百万,另外十捆怎么也装不下去了。

    苏小月也是个财迷,索性将这十捆软妹币全都装进了自己的包包里,然后冲周末甜甜地笑。

    周末微微点头,算是默许了苏小月的行为,随即,周末又对张总说:“张总,你是猪脑袋,我也不打哑谜了,继续我之前的话题,我说的要你帮我做一件事,就是希望你能陪我一起走出地下赌场。说白了,你就是人质!”

    “人质?”张总心中一突,苦着肿胀如猪头的脸说,“老大,输给你的钱我认了,精神损失费我也陪了,你还要我做什么人质啊?”

    “因为我怕路老大半路劫杀老子!”周末好不避讳,说这话的时候,甚至是看着路帅杰说的,面部全是纯粹的笑,就好像是在和路帅杰开玩笑一样。

    “呵呵!”路帅杰很友善地冲他点了点头,不承认也不否认。

    于是,张总就做了一次人质,被阿伟等人簇拥着,跟随周末出了地下赌场。

    很快,众人就到了六神棋牌室的门口,这时候已经夜深,六神棋牌室的员工都下班了,只有几个保安在大厅里。

    作为六神棋牌室刚刚入职的实习女迎宾,苏小月今天站在周末这边和自己的老板路帅杰对着干,可以想象她明天的结果是什么,所以,出了六神棋牌室,不等苏小月说话,周末便指了指面包车,说:“月美女,不介意我请你吃夜宵吧?”

    苏小月没有片刻的犹豫,如小鸡啄米一般点头。

    这时候,路帅杰和刘总等人也都跟到了六神棋牌室的门口,就周末指挥阿伟等人将张总推上面包车,刘总急眼了,指着周末大骂:“混蛋,你要带张总去哪儿?”

第176章 借刀杀人

    “混蛋骂谁?”此时,周末已经坐上二手面包车的副驾驶了,听了刘总的话,反问了一句。

    “我他妈骂的就是你!”刘总此时正急火攻心,丝毫没反应过来自己中了一个周末下的非常低能的套,脱口而出,不过,这话一出口,他就意识到不对,气得脸色铁青。

    “混蛋,再见!”周末冲刘总和路帅杰等人挥了挥手,做了个告别的动作,随即,二手面包车发出一声老牛般的轰鸣,扬长而去。

    周末走后,气急败坏的刘总当即让保镖去把自己的车开出来,同时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妈的,什么玩意儿,看老子怎么弄死你!”

    “刘总!”不等刘总拨电话,路帅杰忙笑着说,“你犯得着为了那个小混蛋生那么大的气?”

    “嗯?”听了路帅杰的话,刘总心中一突,反问道,“难道你有好的办法?”

    “嘿嘿!”路帅杰并没有直接说,而是做了个请的动作,将刘总请回了六神棋牌室,“长夜漫漫,这时候回去睡觉太早了点,不如我请你喝茶?”

    刘总也是精明的人物,哪能不知道路帅杰是有主意?当下,他把随行的众人遣散,只留了自己的两个保镖,随即和路帅杰回了六神棋牌室。

    “刘总,听说张总是独子,另外还有个妹妹,对不对?”喝茶的功夫,路帅杰和刘总攀谈。

    “你怎么知道的?”刘总自然知道张总有个妹妹,而且还是个美女,但是,路帅杰是怎么知道的,路帅杰又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这让刘总很费解。

    “我不仅知道张总有个长得很漂亮的妹妹,我还知道,刘总你喜欢她!”路帅杰也不怕犯忌讳,脱口而出。

    “路帅杰!”果然,听了路帅杰的话,刘总面上闪过一丝尴尬,他冲着路帅杰咆哮,“你他妈胡说八道什么,你难道不知道我和张总是表兄弟的关系?”

    “刘总的妈妈是张总的姑妈,张总的爸爸是刘总的亲舅舅,这我当然知道!”路帅杰见刘总动怒,丝毫不生气,继续慢条斯理地说,“但是,张总的妹妹张馨雨是你舅妈的私生女,和你的亲舅舅半毛钱的血缘关系都没有!”

    “你到底想说什么?”本来已经动怒了的刘总突然冷静下来。

    “刘总,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就直说了吧!”

    路帅杰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铁观音,然后以一种什么都掌控在他手里的语调说:“前不久我从周末的手底下把白银皇朝抢过来,作为白银皇朝的幕后老板刘总你是帮了大忙的,所以,虽然周末还不知道,但是,你和他已经是敌人了!”

    “呵呵!”刘总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说话。

    路帅杰继续说:“当然,我和他也是敌人,你也看到了,他的武力值近乎变态,是我强劲的对手,所以,在康城地下,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你说这么多,目的就是要拉我入伙,一起对付周末?”刘总很不屑地说,“路帅杰,你也算是康城地下的一号人物,为了对付一个泥腿子小青年,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吧?”

    “当然不是!在我眼里,他还只是一只蚂蚁!”路帅杰说,“我的意思,是要与你联手,助你拿下邻省张氏药业的掌控权!”

    “什么?”刘总面皮狂跳,仿佛路帅杰的话犯了忌讳,“你他妈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张氏药业是我亲舅舅的产业,我这个当外甥的,怎么会这么做?”

    “嘿嘿。”路帅杰阴恻恻地一笑,继续说,“刘总,我都说了,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觊觎张氏药业在别人看来或许是个秘密,但是,在我看来就不是。我先来给你分析分析现在的张氏药业吧。”

    “你的亲舅舅,也就是现在张氏的董事长张龙井,近六十岁的人,已经老了,至于张总,也就是你的表哥,他是你亲舅舅和你舅妈的独子,拥有合法的继承权,而张馨雨,虽然是你舅妈的私生女,但是,你舅舅将她视若己出,如果你舅舅过世,她也会继承一部分财产。

    总之,说来说去,你这个亲外甥,到死也不会捞到半点好处。

    虽然说在你舅舅的帮助下,你在邻省也有两家药店,但是,和张氏药业这种巨头来比,简直是九牛一毛,就好像是你舅舅赏给一个要饭的人一样,也亏得你这么些年来一直为他尽心尽力地卖命!”

    “够了!”刘总听不下去了,一巴掌拍在茶几上,“你不要挑拨我们家族的矛盾!”

    “哼!”路帅杰微怒,说,“看样子,你也和张总没什么两样,一个爱赌,一个爱色,都是无用之人。”

    “你……”刘总差点气得窒息,路帅杰口中爱色的人,说的自然就是他,可是,他觊觎自己舅妈的私生女,这种事情怎么好乱说出来?

    “刘总息怒!”路帅杰顿了顿,继续说,“眼下,机会来了!”

    “张总被周末带走,如果死了,那就是周末的责任。你是张氏药业董事长的亲外甥,而且又有能力,不知道比张总强多少,张总死后,你自然就成了理所当然的继承人。”

    “这个……”刘总面皮狂跳,因为路帅杰说的,正是他想过但是不敢付诸于行动的事情。

    刘总的确有能力,明明是邻省的人,但却以幕后老板的身份在康城开了白银皇朝,而且,张氏药业能成为邻省药品零售行业的巨头,也与他这些里立下的汗毛功劳息息相关。

    而反观他的表哥张总,除了喜欢赌,一无是处。

    刘总之所以喜欢陪张总来六神赌钱,为的就是怂恿张总败家,也好让他的亲舅舅张龙井知道,他要比张总更适合做张氏药业的继承人。

    刘总全名叫刘福贵,家庭背景一般,但是,有亲舅舅张氏药业的董事长张龙井支持,自己又有一定的商业头脑,所以,在圈子里,算是一号人物。

    刘福贵无时无刻不在想,要是有一天自己的表哥张达死了,那该是多大的喜事?

    张达,也就是被周末挟持走的张总。

    顿了顿,刘福贵的语气开始软化起来:“阿杰,张达被周末弄死了又怎样,不是还有张馨雨吗?你也知道的,虽然张馨雨不是我舅舅亲生的,但是,他对张馨雨好得不得了,即使张达死了,张氏药业的继承权还不一样轮不到我的手里?”

    “刘总!”路帅杰听了刘福贵的话,心中大喜,但也没表现出来,他继续说,“你不是喜欢张馨雨吗?私底下找个机会把她睡了,做他的男人,到那时候,即使张氏药业被张馨雨继承,不也还是你的?”

    “把她睡了?”刘福贵大惊,他倒是想在那个漂亮得一塌糊涂的女人身上放肆,但是,哪有这种好事?想了想,刘福贵有些英雄气短地说,“兄弟,你是不知道,张馨雨这个臭女人根本连正眼都不瞧我一下的,而且眼下她在北方上大学呢,我哪有机会?”

    “那是后话。”路帅杰说,“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先借周末的手干掉张达那头猪,要是耽误了时间,周末把他放了,那说什么都晚了。”

    刘福贵犹豫了半天,最终一拍茶几,咬着牙说:“好!”

    ……

    路帅杰和刘福贵在六神棋牌室说悄悄话的功夫,周末一行人已经将面包车开如康城城郊的小吃一条街,在一条无人的街道的拐角处,一个大胖子从车上滚下来,正是张达。

    将张达扔下车后,二手面包车扬长而去,车上的几个人明显很兴奋,毕竟有一百多万软妹币,所以,他们吵嚷着要把整条小吃一条街的酒肉吃光喝光。

    “老大,你太帅了,竟然能在最后关头反败为胜,啧啧,五十万的精神损失费,再加赢的六十万,发达了,发达了啊……”阿伟一边开车,一边滔滔不绝地说。

    “帅?”周末苦笑,也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之前的赌局有多凶险。

    发牌的美女出老千,要不是周末在最后一局发现,等发牌的美女将第三张a发给张达,那他现在就是没有手指头没有脚趾头的怪物,应该是躺在病床上还是被张达那伙人打得滚在地上都还不清楚。

    而且,即便他发现对方出老千而换成阿牛发牌了,但那是最后一把,靠的全是运气,毕竟张总得到的两张a已经是很大的牌,能够反败为胜,周末不知道暗地里捏了好大一把冷汗。。

    “帅!”听了周末反问式的话语,坐在周末大腿上的苏小月很羞涩地冲他伸出了大拇指。

    面包车的空间有限,再加上张达原先也在车上,根本腾不出空位,所以最终身体娇小的苏小月被阿伟几个人起哄给弄到了坐周末的腿上,两人就这么坐在副驾驶室,也亏得现在是半夜三更的,要不然不被交警追查才怪。

    仅仅认识一个晚上的时间都不到,先是在地下赌场的甬道里和周末手拉手,现在又坐在周末的腿上,十七岁不到的苏小月第一次这么疯狂。

    但是,自从中途和周末经历了那场赌局,又亲眼看到周末一个人震慑一群老板级的人物后,苏小月就觉得这没什么疯狂的,因为在她看来周末实在是太过优秀,她必须得加把劲将周末这位英雄式的异性攥住。

    感受着苏小月的臀股贴在自己的腿上,周末不是圣人,所以,小周末一直都是有知觉的,此时周末从她比划大拇指的时候又动了动身体,更让他难以把持,小周末就好像打了鸡血一般昂首挺胸。

    “呃……”周末尴尬得想要抽打小周末,他在心里暗骂,尼玛,急什么急,老子还能让你吃亏不成?等时机成熟了,我自然会让你饱餐一顿。

    “……”苏小月也感觉到不对,自己的臀股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抵着,她虽然年龄不大,但并不代表对哪方面一无所知,所以,一瞬间,她的耳根子都红透了。

    好在,这时候已经到了小车一条街,苏小月如逃命一般推开车门下车。

    阿伟冲周末挤了挤眼睛,不怀好意地说:“老大,你放心,待会兄弟几个一定能帮你把她灌醉,嘿嘿……”

    周末一行人在小吃街吃得欢快的同时,被他们扔在街角的张达好半天才勉强爬起来。

    他一边咒骂周末一边掏出手机打电话求救。

    这个地方没有人,而且路灯也坏了两颗,显得黑漆漆的。

    张达刚掏出手机,突然一道很刺眼的车头灯朝他射来。

    “表弟!”将十步外那辆熟悉的轿车看在眼里,张达大喜。

    下车的的确是他的表弟刘福贵,刘福贵也远远地朝他挥手,转眼间两人就抱到了一起。

    “表弟,咱们先回去,老子一定要带人干死……”

    张达的“死”字刚出口,整个人就呆愣住了,面部一阵扭曲,再看自己的胸口,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刺在其中。

    “你……”下一秒,张达笨重地倒在地上,一命呜呼。

第177章 你爸妈在不在家

    张达这辈子都不会想到,将他杀死的人,竟然会是平时和自己的关系最好、对自己言听计从的表弟刘福贵。

    他死的时候,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是盯着刘福贵阴沉的脸看,而是盯着插在他胸口的那把军刀,正是周末在赌场的时候打算用来剁指头的军刀。

    “表哥,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一个草包生在了舅舅家,而我只是他的外甥!”刘福贵开车匆匆离开事发现场,留下早就一命呜呼的张达。

    ……

    此时,在小吃一条街的一家夜宵摊位上,周末一行人围坐在桌前,桌上全是一瓶一瓶的啤酒和各种烧烤。

    “月美女,来,我敬你一杯,要不是你反败为胜的运气,我们老大今天赢不了那个死胖子。”为了兑现下车时候的诺言将苏小月灌趴下,阿伟和一帮子的小弟可以说是不遗余力,找各种法子和苏小月喝酒。

    这么一会的功夫,苏小月已经接连喝下十来杯啤酒,塑料杯是很大的那种,三杯就是一整瓶。

    “阿伟哥,来吧!”苏小月虽然面对周末的时候会害羞会紧张,但是,在面对其他人的时候就不会了,不仅单纯,而且还仗义,没有祁宝宝的匪性,也不会像女妖精李关绯那样给人不能接近的神圣感,更没有软妹子闫青菜的小家子气。

    说喝就喝,和阿伟碰了杯后,苏小月再度将杯中酒喝光。

    她喝啤酒不似女妖精李关绯或者女神经赵隆妃那般生猛,也没有其他一般女孩子那样的娇气,喝酒的时候就好像在对付咖啡或者白开水,虽然是小口小口的,但是,阿伟仰脖子喝完的同时,她也会准点喝完,一点也不拖拉。

    本来和周末在一起就脸红,喝了十多被三四瓶啤酒后,苏小月的脸就更红了,从六神棋牌室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把上班穿的短裙换掉,现在的她上身是一件白色的吊带外套一件橙黄色搭配灰色的棉质衬衣,下身是一条淡粉色的休闲长裤,衣着算不上显眼,但是,配上她稚气刚脱的可爱模样,很惹人注意,周围几桌喝酒的夜猫子要不是忌惮周末这边一个个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早就冲过来抢花姑娘了。

    “叫阿伟哥多难听啊?”周末听了苏小月对阿伟的称呼,差点没笑喷,“月美女,你难道没听过伟哥是什么?”

    “呃……”慌乱地避开周末偷来的目光,苏小月仗着酒劲,如死猪不怕滚水烫般坚持说,“什么伟哥,我没听说过啊,是什么东西?”

    “……”喝得有些迷糊了的阿伟哭笑不得,我是人不是东西好不好?不过,苏小月太漂亮太可爱,更何况还和自己的老大在玩暧昧,他可不敢发作,讪笑着说,“月美女,我们老大早晚会让你知道什么是伟哥的。”

    “你妈!”周末听了这话,肆无忌惮地骂,“我身子骨健朗得很,用得着伟哥?”

    这两兄弟谈的话未免也太那什么了,苏小月哪能受得了?为了让周末和阿伟闭嘴,她顿了顿,红着脸举杯:“大哥哥,阿伟……哥……”一想到那个令人脸红心跳的东西,苏小月顿了顿,“来,我敬你们一杯!”

    苏小月口中的“大哥哥”自然就是周末,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管周末叫大哥哥了,虽然对方比她仅仅大了三岁。

    “还喝?”周末和阿伟异口同声地说,这都打嗝了,要是再喝下去,没把苏小月灌趴下,他们这伙人喝趴下才是真的。

    “这么不给小妹妹面子啊?”苏小月佯装微怒,努了努嘴,自顾自端起塑料杯开喝。

    咕咚!咕咚!

    因为喝得不紧不慢,所以,苏小月喝酒的声音传入周末一伙人的耳中。

    无奈,周末和阿伟对视一眼,苦着脸把一杯酒喝下肚。

    如此你来我往的,一个小时很快过去,周末手下的弟兄,一个个都喝得东倒西歪的,坐着都有些困难,阿伟在一边也是含糊不清地说话,说的是什么估计他自己都不知道。

    至于苏小月,情况要比阿伟等人好一点,但是,坐在桌前也是睡意惺忪的。

    坐在苏小月身旁的周末也喝高了,但是,有暗劲在,这点酒精根本奈何不了他,暗劲暗暗自掌心发出,掌心处湿漉漉的,不是汗水,而是被他逼出来的酒精。

    这时候,一直坐在周末他们对面桌时不时打量苏小月的小混混见状,以为周末等人全都喝醉了,于是,其中一个染了黄毛的小青年便提着一瓶子喝了一半的啤酒大大咧咧地走过来。

    黄毛约莫二十四五岁的年纪,应该是小混混,肩膀上有刺青。

    他径直来到周末这桌,当然,并不是要和周末他们几个男的喝酒,而是搭讪苏小月的。

    大大咧咧地搬了根凳子坐到苏小月身边,耳垂上挂着一块金属的黄毛将半瓶啤酒放到桌上,然后不怀好意地和苏小月打招呼:“美女,你好漂亮啊,走,哥哥带你去网吧玩。”

    苏小月毕竟是在六神棋牌室待过几天的,这种情况肯定遇见过,所以,黄毛刚说完后她就冷冷地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我不喜欢上网。”

    “没事啊,我带你去唱k呗,放心吧,我付钱。”黄毛又说,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时不时瞟向苏小月的胸脯。

    因为穿了外套,而且苏小月的胸脯本来就不大,所以看上去不是太显眼,但是足够浑圆,就好像两团规则的球一样,看得黄毛眼睛都忘了眨。

    “不去!”苏小月冷冰冰地砸给那个黄毛两个字,同一时间,她下意识地拢了拢外套。

    看得出来,苏小月非常厌恶黄毛,所以,她下意识地朝周末的身边靠拢。

    黄毛微怒了,顿了顿,他冷笑:“不去也得去,能够让老子玩,那是你的福分。”

    黄毛说话的同时,伸手试图去拉苏小月放在大腿上的小手。

    周末虽然喝高了,但是,暗劲催动后,虽然依然脸红,体内的酒精早就没了,他冷冷地看着黄毛走来,看着黄毛坐在苏小月身边,看黄毛搭讪苏小月。

    陡见慌忙伸手去抓苏小月,周末眉头微微一挑,抬手就搭在了苏小月的香肩上,他霸道地将苏小月揽到自己的怀里,也不看满面羞红的苏小月一眼,直直地瞪着黄毛:“我不管你是谁,但是我要你知道,这个女孩子你玩不起!”

    陡然,周末和善的话锋突然变得凌厉起来,喉咙里挤出来一个字:

    “滚!”

    将周末突然发怒的神色看在眼里,黄毛觉得很好笑,他回头看了眼身后那帮子十多个兄弟,然后笑着看向周末:“哟哟,你他妈谁啊?敢这么和我说话,知道我是谁……”

    嘭!

    不等黄毛自报家门,坐在桌前,一只手犹自揽着怀里的苏小月的周末直接抬脚踢在黄毛的身上。

    因为是坐着的,所以踢脚的时候不好发力,而且又是被夹在中间的苏小月挡着的,所以,周末这一脚踢得很蹩脚。但饶是如此,冷不防被踢的黄毛还是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连带着凳子也被弄翻。

    “我草!”黄毛怒了,一下子就从地上站起来,都顾不得拍一下自己的屁鼓,他抓起自带的啤酒瓶就朝依然坐在凳子上的周末砸去。

    目标是周末的脑门,但是,因为苏小月是挡在中间的,所以啤酒瓶子一旦砸下来,很有可能会误伤到苏小月。

    见黄毛的啤酒瓶猛然砸来,周末的另一只手闪电般高举起来,不是拳也不是掌,是爪。

    啪!

    啤酒瓶子砸在周末高举起来的手爪中,发出一声响。

    下一秒,黄毛手中的啤酒瓶反被周末夺到手中,周末另一只依然揽着苏小月的手猛然一提,他整个人就站了起来,而且是托着苏小月的臀股站起来的,足见周末的臂力有多惊人。

    黄毛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本来只齐他胸口那么高的周末已经单手托着怀里的美女站起来了,一米八几的身高,比一米六几的黄毛高了一大截都不止。

    啪!咣当!

    两声脆响,周末手中的啤酒瓶干净利落地砸在了黄毛的头上。

    酒瓶里还有半瓶酒,酒瓶碎裂,酒渍横飞,就好像雪花一样,而同一时间,黄毛的额前也流淌出一缕鲜红。

    周末的出手太快了,以至于黄毛的头发里流出来的鲜血都流到鼻梁了他才感觉到。

    “妈呀……”

    黄毛吃痛,叫了一声娘,随即整个人捂着头朝地上蹲去。

    对面桌那伙黄毛的同伴见状,一个个都急眼了,顷刻间从身上掏出片刀,如饿狼一般扑向周末。

    不过,周末并没有让他们扑上来,几乎是在那伙人刚拔出武器的同一时间,周末一脚狠踹在正准备蹲下的黄毛的小腹上。

    被周末一脚踹中,黄毛的身体弓成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幅度,下一秒,整个人倒飞而出,如物理学上的平移运动,直直地飞出十多米才重重摔在马路上,正巧有一辆出租车通过,要不是司机反应快,黄毛估计要被碾压成肉饼。

    一脚将人踢飞出十来米,这还是人吗?

    一时间,那几个黄毛的同伴吓得跌坐回凳子上。

    “几个不学无术的家伙还想学黑道抢女人?”周末冷冷一笑,转而很不客气地去踢阿伟等几个小弟,当然,看似粗鲁的动作,实际上却很小心,远没有踢黄毛那一脚来得凶残,“哥几个,走了!”

    周末说走就走,留下刚刚醒过来迷迷糊糊的阿伟等人,他所过之处,围观的人尽数垂头让开,仿佛把他当成了古代的君王。

    “大哥哥……”被一个大男人当街抱着,而且还是屁鼓被人家用手托着,苏小月哪能自在得了?周末刚走了两步,她就含羞说,“你放我下来自己走吧……”

    “哦……好……”周末做了个恍然大悟的动作,暗地里确实恋恋不舍地将苏小月放下来。

    “大哥哥,你能送我回家吗?”苏小月站在地上后,很小声地说。

    “你爸妈在不在家?”周末厚颜无耻地反问了一句,最让人受不了的是,他问这话的时候,竟然一脸的真诚和坦然。

第178章 类似爱情

    “你爸妈在不在家?”

    这是一个很容易让人乱想的问题,什么叫我爸妈在不在家,这大半夜的,我爸妈不在家能在哪?再者,我爸妈怎么能不在家呢?我爸妈不在家你要怎样?

    看着周末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一脸真诚的表情,苏小月突然有些犯难了,她哪能不知道周末为什么要这么问?

    犹豫了好半天,苏小月的脸颊越发地红润了,就好像涂抹了胭脂一样。

    好半天过去,苏小月紧张地点头,用一种几乎是苍蝇扑腾翅膀发出的声音细声细气地说:“在!”

    也只有苏小月才知道,她说这个字的时候,心里有多紧张。

    “那我不去了,你自己回家吧,我给你打车。”周末露出一个没戏的表情,随即招手将一辆出租车喊了过来。

    我爸妈在家就不送我回家了?我是女孩子好不好,这大半夜的,要是遇到坏蛋……

    苏小月觉得很委屈,这一晚上和周末的相处,她觉得周末哪儿都好,甚至她暗暗将周末奉为自己的男神,但是,哪有这样的男神啊?就盼着自己的父母不在家才送自己回去?

    出租车都已经被周末招来了,就停在苏小月的面前,但是,苏小月此时没有这个心思,她觉得心口隐隐作痛,甚至于出租车按了喇叭她也没反应过来。

    随即,周末回头,看似随意但是其实很亲昵地将手搭在苏小月的香肩上,就好像是对待哥们一样:“怎么?生气了啊?我逗你的呢,快上车吧,我先送你回去,然后再回来接我这几个哥们。”

    阿伟等人虽然被周末踢得从半睡半醒中回过神来了,但是,还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想要开二手面包车回去是不可能的,而且黄毛那几个人虽然被他打跑了,但难保他们什么时候又回来,要是周末不在,就凭阿伟那几个醉鬼,指不定会吃亏。

    听了周末的话,又看了看东倒西歪坐在桌前的阿伟等人,苏小月突然很开心,她想到了这样一个很有趣但也很脑残的问题:

    假设你的女朋友和妈妈同时掉进河里,而她们都不会游泳,你会选择先救谁?

    提问的自然是苏小月,而提问的对象自然是周末,苏小月临时在心里假扮周末的女朋友,而阿伟等人自然就充当了一会周妈妈。

    周末先送苏小月回去再来接阿伟等人,这个举动,在苏小月看来,就是说周末先救的是苏小月而不是周妈妈,所以,苏小月乐了,很开心,她重重地点头,然后乖乖地上车,后座。

    见苏小月坐的是后座,周末自然也趁机跟了进去,毕竟这黑灯瞎火的,要是不小心摸到哪里,那也可以解释成是意外不是?

    苏小月上车后就对出租车司机说了地名,让周末目瞪口呆的是,苏小月说的地名,竟然是帝皇龙庭!

    一个在六神棋牌室实习的女迎宾,实习工资一个月也就一千五,这样一个女孩,怎么会住在帝皇龙庭呢?

    一时间,周末看苏小月的眼神,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似乎是从周末错愕的表情里看出了什么,所以,苏小月解释说:“大哥哥,我是寄住在我舅舅家呢,我是前不久才从小镇的老家过来的。”

    “哦哦!”周末点点头。

    因为是夜深,虽然路边都有路灯,但是,车后座还是黑漆漆的,透过朦朦胧胧的灯光,周末可以看到苏小月的侧脸,很精致,给人一种吹弹可破的感觉。

    虽然是夏季,但是,大半夜的时候还是微凉的,更何况车上还开了空调,所以,两人挨得太近,周末能感觉得到从苏小月身上传来的温热,除此之外,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苏小月的体香混合着淡淡的香水味,诱使着周末想要犯罪。

    下意识地将视线投向苏小月的后背,坐在自己身边的女孩很乖巧,披肩的长发垂到胸前,她乖乖地坐着,就好像是一朵任人采撷的茉莉花,清新不做作,艳丽但不妖娆。

    好半天过去,周末的假意伸了个懒腰,他想把手伸到苏小月的身后,然后把苏小月的身体揽到自己的怀里,但是,他没能成功,因为苏小月太安静了,一直都垂着头看着她自己的膝盖,两只手的食指如同亲吻一般一碰一碰的。苏小月的安静让周末心中发虚,他怕自己的手刚放到苏小月的背上后者就尖叫起来。

    泡小妹妹得慢慢来!

    这么一想,周末破天荒地叹了口气,足足伸了两分钟的懒腰这才结束,他悻悻然地将手给锁了回来,正襟危坐。

    苏小月心里那个失落啊,她从周末伸懒腰的时候就想到会发生什么事了,心底的紧张和期待让她只能用埋头玩手指头来伪装,但是,最终没有如愿倒在周末的怀里,这也就算了,竟然还听到了周末的叹息声。

    难道我长得不够漂亮?

    十六岁的苏小月深受打击,她处在花一般的年龄,虽然追求她的人不少,但她一直都没答应,她无时无刻不期盼着一位大英雄似的男神出现,最好是骑着白马的王子,要是多才多艺诸如弹钢琴什么的,那就更完美了。

    周末不会弹钢琴,出现的时候也没有骑着白马,但是,在苏小月看来,他是一个大英雄,一个人一只拳头能唬住二十多个男人的英雄。

    苏小月只要一闭眼就能想到穿黑色西装、留有流川枫头发的周末,一见钟情总能发生在花季的少女的身上,所以,苏小月觉得,周末就是她一直在追寻的男神,是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会既害羞又期待周末抱自己,但是,周末的叹息打碎了她心底的期待。

    一种从未有过的失落从苏小月的心底滋生出来,就好像黑夜里一个人躺在床上的寂寞,无论怎么躲避都无济于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出租车停在了帝皇龙庭的大门外。

    “小月,咱们到了哦!”周末不知道苏小月在发呆,于是提醒道。

    “哦!”苏小月慌忙从自己伤春悲秋的心事中回过神来,她没有直接下车,而是将包包里的手机掏出来,顿了顿,她有红着脸把一包用过的卫生巾也掏出来,然后将包包递给周末,“大哥哥,这个包包你先用吧,改天再还给我。”

    包包里有十万块软妹币,之前在六神的时候因为保险箱放不下这么多,所以苏小月就自作主张地将十万块放在了自己的包包里。这时候两人即将分别,苏小月当然要将钱还给周末,她可不想周末把她当成是财迷。

    周末瞟了眼自己身旁的银白色铝合金保险箱,顿了顿,说:“我一个大男人提着一个女孩子的包包算怎么回事?而且待会我要扶阿伟他们回家,带着包包不方便,你帮我拿着呗。”

    “不行!”苏小月很坚持,“亲兄弟还明算帐呢,我可不敢给你保管。”

    周末不是脑残,他之所以说要让苏小月给他保管其实就是想试探一下苏小月会怎么做,毕竟,十万块是一笔很大的财富,至少对周末这位小青年而言是这样的,因为那是他用自己的手指脚趾换来的。

    如果苏小月点头答应替周末保管,周末自然会找理由拒绝,毕竟他刚和苏小月认识,不会脑残到因为对方是美女就不防范。

    所以,苏小月坚决不同意给苏小月保管后,周末笑着接下苏小月的包包:“那行,改天我还给你。对了,你现在这样应该不会去六神上班了吧?也是因为我才让你失业的,要是你不嫌弃,有时间打电话给我,我给你安排个新的工作。”

    “真的?”苏小月的眼中泛起一道金光,“那我明天就打电话给你!”

    互相道了别后,周末再度打车回到小吃一条街的摊位。

    此时阿伟等人已经恢复过来了,全都坐在二手面包车上,虽然还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当时理智已经恢复。

    “老大,弟兄们还在打赌你回不回来了呢!”见周末从出租车里回来,阿伟打趣说,“怎么,你这么快就和月美女办好事了?”

    “办你妹!”周末见阿伟说话时一副色眯眯的表情,笑骂了一句。

    确定阿伟还能开车后,周末坐上副驾驶,然后将保险箱递给阿伟:“这是一百万,你保管着,明天我们去注册公司。”

    “老大,你饶了我吧!”阿伟慌忙摇头,“我之前保管帮会的钱已经被折磨得焦头烂额了,我这人大大咧咧惯了,实在做不来财会,我看你还是让嫂子做吧。”

    阿伟口中的嫂子,自然就是女悍匪祁宝宝。

    阿伟之所以服女悍匪,那还得从上次周末假死说起,周末假死的消息是阿伟让一个小弟传到女悍匪祁宝宝的耳中的,那一个晚上,阿伟的电话都快被女悍匪打爆了,只要他一接电话就会被祁宝宝骂得狗血淋头。

    这也就算了,等确认周末没死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女悍匪祁宝宝见阿伟一次就打一次,弄得阿伟心惊胆战的。

    阿伟确实不适合理财,之前在周青的ac酒吧,大家伙总结白银皇朝被抢的时候,周末就发现了,既然阿伟主动提出不管钱了,周末自然不会勉强。

    苏小月下车后,并没有立即回舅舅家,她就那么站着和出租车里的周末挥手告别,直到出租车都跑得没影了,她才转身走进帝皇龙庭的大门。

    一路上,她都在憧憬明天去找周末后会发生的事情,忍不住哼起了歌:

    “我站在屋顶,黄昏的光影,我听见爱情光临的声音。微妙的反应,忽然想起你。这默契感觉像是一个谜。心里有点急,也有点生气,你不要放弃行不行。我在过马路,你人在哪里?这条路希望跟你走下去!最近我和你,都有一样的心情,那是一种类似爱情的东西。在同一天发现爱在接近,那是爱,并不是也许!”

    萧亚轩的《类似爱情》,在帝皇龙庭霓虹灯贯穿的小径里,苏小月轻声哼唱出来,别有一番韵味。

    就在苏小月正憧憬明天的时候,手机响了,以为是周末打回来问自己到家没有,苏小月心中甜滋滋的,哪知道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路帅杰!

    “这么晚了,他打电话给我干嘛?”苏小月心中一突,但还是按了接听键。

    “喂,小月吗?我是你阿杰哥!”

    “路……路老板……有什么事啊……”毕竟自己今天站在了周末这边,苏小月说话的时候,明显有些紧张。

    “也没多大的事,想让你出来唱k。”

    “我都睡觉了……”苏小月挺为难地撒了谎。

    要知道,苏小月在六神棋牌室上班将近半个月的时间,路帅杰从没有主动和自己说过话,更别谈打电话约会自己,所以,苏小月下意识地猜到路帅杰是为了周末的事情。

    然而,让苏小月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她的谎话刚出口,身后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下意识地回头,竟然是路帅杰。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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