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乐江明珠
“轰！”一声巨响，一个透明的空气炮从高德的手中发出，伴随着音爆，打向了王平所在的地方！
“你们有毒吧！”王平尖叫着，最近他发现自己的嗓音有些变化，有点儿要二次发育的趋势。
可高德直接欺身上前，对着王平就是一套组合摔技，最后将王平扔在地上，彻底起不来。
“你这样可不行，你在我手上还没坚持10秒。”高德插着腰扭了扭，“我还没热身完毕。”
“等你热身完毕，我就该凉透了！”王平吐个槽，嘴上多出一支雪茄，艰难地点燃，化作一缕青烟，贴着地面飘向箱车。
七姐妹好奇的在王平飘行的路线上站成一排，看着青烟有气无力的漂浮，最终化为人形，再次趴在了地上。
“怎么不继续了？”姜浩走过来，伸手摸了摸王平，确认是实体。
“技能冷却。”王平话语有些沉闷，姿势的原因，他有些喘不上气。
“那你这能力就有点不太实用了。”姜浩吧嗒了两下嘴，如此评价。
“我感觉很好。”王平深吸一口，不再搭理他，继续向箱车飘去。
姜浩也不帮忙，事实上，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似乎这种奇怪的能力要比扶王平回屋更有吸引力。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王平一点点的挪到车上，直到上车时，因为没有及时上去，王平直接趴在了车阶上，以一种怪异的姿势保持了很久，才又化作烟雾飘了进去。
直到这时，如同施加了时间魔法的众人，才齐齐收回目光，各做各的事，只是从脸部满足的神色上，他们对刚刚的那一出表演感觉还算满意。
......
“我说，你们还有没有人性。”王平两眼无神的看着前方。
姜浩继续开车，事实上，王平已经很久没开过车了，刚刚熟悉的驾驶操作，又回到了原点。
“大家只是开了个善意的玩笑而已。”姜浩开解了一句，视线从王品身上移开，忍着笑转移了话题，“晚上还有熊婶，还来不来？”
“算了吧，我还是跟憨蛋战斗吧，我在你和高德的手上根本走不过一个回合，估计跟熊婶也是如此。”王平有气无力的拒绝，他实在不想受这种毫无意义的罪了。
“那行，晚上给你安排憨蛋，不过可能熊婶会稍微失望一下，毕竟他也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出手了，不如你再让熊婶打一顿？没准晚上她会给你加个餐什么的。”姜浩继续开着玩笑，得到的只有王平大大的白眼。
过了一会儿，还是姜浩打破了沉默，“这两天感觉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王平没好气的说，“除了在憨蛋那里支撑了一回合，在你和高德手上连反映的时间都没有，就已经结束了。除了感觉疼，我什么都感觉不到。”
“那可不行，”姜浩反驳道，“即使是一瞬间，你之后也应该能有些体会，不要老想着自己的战斗风格，那样你会钻牛角尖的。你要先想想我们是怎么战斗的。”
“来试着分析一下，这对你又好处。”姜浩建议道。
王平认真的沉思了一下，尝试着分析道：“胖墩给我的感觉就是完全依靠本能，没有任何招式可言，完全依靠自身压倒性优势的身体素质，不过我想这足以打败很多人。”
“你的话，感觉你的攻击很刁钻，都是冲着人要害部位去的，本质上是要一招制敌。高德明显有一套成体系的武技，应该是一套近身肉搏的摔技，只要沾上了就没有办法反抗。”
“还不错。”姜浩认可的点着头，“能从短短几招就可以看出这么多东西，已经很不错了。那你感觉我们几个人中，有适合你的吗？”
“憨蛋肯定是不行，他的套路我就是想学也学不来。”王平沉思着，首先否决了憨蛋，“高德的那一套我估计要学习很久才能学会，至于熟练可能要花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时间，而且那套贴身肉搏我也不喜欢。你的战斗方法倒是不错，一招制敌的方式我还是非常赞同的。”
“既然如此，你就尝试着用我的方法与憨蛋对战吧。”姜浩建议道，“不用非要学我，只需要将你认可的部分加入到你的战斗中就行。”
王平点了点头，看着旁边超过的车辆，突然回过神来，“咱们是不是要到下一座城市了？这两天车辆明显变多了。”
“不错，以现在的速度还有一个星期左右的路程。一般像这种长距离的行驶，在下一座城市基本会多停留一阵。”姜浩保持着不到40公里的车速，“不过下一座城市是兰胡市，听葛朗台说可能比秀山市还要小，估计也不会停留很久。”
“再下一站就是乐江市了吧？”王平感慨着，没想到迷迷糊糊的一个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是啊，乐江市可是华天帝国数一数二的大城市，一般像这种大城市，我们都会呆很久，上次在昆武我们整整呆了一年的时间。”
“昆武？”王平先是楞了一下，才想到说的是华天帝国的都城，因为历史上华天帝国曾经三次迁都，都城的名字也不知道改过多少次，基本上是每过两百多年就换一个，现在用的这个名字，是在100年前改的。所以一般人都直接说都城，而不是说都城的名字。
“是啊，”姜浩又是欣喜，又是抱怨的说，“这次应该也会停留很久，虽然那样会比现在更忙，但总比这里好，这荒山野岭的，洗个澡都需要等到有水的地方。”
“乐江市，”王平将头靠在座椅上，“那里据说有一位被称作是乐江明珠的存在？”
“你居然知道？”姜浩抬高了音量，“快跟我说说，那可是这几年在华天帝国都传得神乎其神的存在。”
王平没好眼色的白了他一下，没想到姜浩还有这么八卦的时候，“我也是上次看报纸知道的，据说是乐江市城主的千金。也没说什么有用的东西，我想无非就是长得漂亮又身世显赫罢了。”
“那你可就真想错了。”姜浩对王平的孤陋寡闻鄙视了一下，“美貌与身世对她只是小小的点缀罢了，她真正出名的原因是因为她有一颗善良的心。”
“哦？”王平歪了下头，“她做过什么出名的事吗？”
“她可是在整个大陆首次提出养老保险、免费医疗、优化公共设施等措施的。”姜浩感慨了一句，听口气他对这位神秘的乐江明珠很是仰慕，“最重要的是，她成功说服了他的父亲，为此，城主府每年需要花费巨额的资金来保障这些福利的实施。”
“我想乐江市肯定也因此高速发展起来，一跃成为华天帝国最富饶的城市。”王平现在对这个乐江明珠有些感兴趣了，在这个世界能想到这些的并不困难，难的是贯彻实施下去。
“并不是你想的那样，虽然确实有助于城市的发展，但增加的收入肯定没有付出的多。”
“是吗？那还真不容易。”王平感慨了一句，“她叫什么？”
“你看的报纸，怎么反过来问我？”姜浩不满的反问了回去，“我还想问你呢。”
“上官雅静。”王平弯腰掏出踩在脚底下的报纸，看着上边的脚印，看着上边正巧笑嫣然的黑白照片，“为什么我总感觉这个女人不简单？”
“那当然，能被世界关注的女人，怎么会简单？”
“姜浩，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王平不满的回了一句。
第18章 我可不想死在病床上
憨蛋重重的一拳再次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王平左脚踮起，熟练的踩在憨蛋的胳膊上，借力从空中翻了个跟头，出现在了憨蛋的身后。
憨蛋也早已习惯了王平的这种躲避方式，熟悉的大风车转起。
王平也是第一时间跳步离开憨蛋的身边，避开了大风车的打击。
......
“你感觉如何？”高德叼着雪茄问旁边双手抱在胸前、紧锁眉头的姜浩。
“没意义了，王平虽说不是那种善于总结经验的人，但这么长时间的对战，已经让他清楚了憨蛋的攻击习惯。现在两个人更像是在配合表演，而不是在战斗。”姜浩叹了口气。
场上两人打的倒是很精彩，憨蛋的力量和王平的灵动都让这场战斗充满了观赏性，但也仅仅是观赏性。
“那怎么办？”高德挠了挠头，“咱们俩人可并不适合给安当陪练，一个不慎就可能出人命的。”
“其实，应该已经差不多了吧？”姜浩站头看向箱车，那里有一扇窗户正是属于小丑的。
“你是说让安现在就去找小丑？是不是再看看？”高德看了眼场中继续表演的两人，“毕竟安才仅仅战斗了一个星期，很多东西还没有显现出来。”
“高德，没时间了。”姜浩垂下眼帘，语气中充满了忧伤，“小丑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这几天一直是我在去送饭，就是为了能在他清醒的时候见他一眼。”
“只是，他似乎并不想在清醒的情况下跟我说话。”
“是吗？”高德深吸了一口雪茄缓缓吐出，像是要把心中的烦闷都彻底吐出。“那就让安，今天晚上去找小丑吧。”
“嗯。”
“好了，该吃饭了。”高德大叫一声。
还在场中奋力表演的王平跟憨蛋齐齐停手，并肩向高德走去。
从手中变出毛巾，扔给憨蛋一条，又自己拿一条擦汗，“今天怎么这么快？熊婶已经做好饭了？”
“并不是，只是你们两人的对战已经对你没有什么作用了。”高德解释道，“我想你也能感觉得到。”
王平点了点头，早在两天前他就已经跟姜浩说过类似的话，憨蛋的攻击方式很好计算，几天的试探就让他已经可以不加思考的躲避憨蛋的攻击了。
只是，王平也不用想着打倒憨蛋，他到现在也没有找到能伤到憨蛋的办法。除非是一些要害部位，比如两腿之间、眼睛、脖子......但没必要。
“今天下午好好休息。”姜浩伸手拍了拍王平的肩膀，“晚上去找小丑吧。”
“真的吗？这么快？”王平立刻激动起来，他本以为会给他换个对手，没想到直接进行到最后一步。
只是姜浩心情有些不大好，说完之后就转身离开。
王平举起的双手僵在半空，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只能转头问高德：“怎么了？姜浩有些不高兴？”
“小丑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高德也没有隐瞒，都是一个马戏团里的人，早晚都会知道的。
“是吗？”王平稍作踌躇，“是不是因为我的关系，小丑才这个样子的？”
“怎么会。”高德上前狠狠的拍了下王平的胳膊，要是一个月前，王平肯定会被拍飞，只是现在他纹丝不动，甚至感觉不到疼痛。
“别多想，小丑的状况主要是出现在这里。”高德指了指自己的大脑，“跟其他人无关，姜浩伤心也只是因为这里他跟小丑的关系最好。”
“好了，去吃饭吧。今天下午好好休息，毕竟谁也不知道小丑会怎么训练你。所以在见到他之前，你最好将身体调整到最好的状态。”
“嗯，我知道了。”王平答应着，跟着一起去吃午饭。
简单的午饭过后，王平将用过的毛巾交给苏氏姐妹，她们会将其洗好，第二天一早再交给他。
回到车上，一个小时的小憩后，王平坐在了副驾驶上，此时距离出发应该还有半个小时，只是他自己睡不着了而已。
离开洪城已经有一个多月之久，脱离了洪城的那个狭小的环境，王平才真正认识到这个世界，才知道自己在洪城时的认知是多么的狭隘。
这一个月的时间王平也将在洪城积压的抑郁彻底抒发了出去，这段时间的他明显比之前要更爱笑了。
就像是姜浩说的，明明只有16、7岁，不要天天老气横秋的，要有这个年龄该有的样子。
“想什么呢？”姜浩走进驾驶室，轻者熟路的坐在驾驶位，点着了火，准备出发。
“想到了洪城的一些事。”王平说了一句，“有一家长辈，当初是我牵连了他们一家，虽说我请求别人将他们送出洪城，只是到现在也无法确认，总是有些不放心。”
姜浩理解的点点头，脚踩油门，在发动机巨大的轰鸣声里，箱车缓缓启动，“理解，有机会还是去看看比较好。”
“是啊。”王平看向窗外，都城什么时候才有胆量过去呢？
见王平不是很开心，姜浩开玩笑的说：“其实，我想如果你跟你的长辈关系很好的话，那么长辈肯定也在担心你。”
“如果是我，肯定先要第一时间通过某种渠道告诉长辈，自己平安才好。”
“所以说，你可以选个方法，比如一场轰动帝国的演出！就像是你在洪城那样，让你的大头像再次出现在各大报纸上。”
“难道你想让马戏团彻底遭殃？”王平立刻打断了姜浩不切实际的妄想，“要知道，我要真那么做马戏团就跟着完蛋了。”
“那可不一定。”姜浩低声说了一句，只是注意力涣散的王平并没有听到。
......
晚饭时候，王平草草的吃了口饭，就端着晚餐走向小丑的房间。
咚咚咚的敲门声过后，一个愈发沙哑、低沉，还透着明显的虚弱的声音响起，“进来，吧。”
王平拧开门把手，进屋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歪倒在地上的小丑。
王平赶紧要伸手将他扶起，却被一只更迅捷的手拍开，“我还没到需要人扶的阶段，等我什么时候死了，你再扶我吧。”
小丑艰难的用双手撑起身子，此时的他再不复之前的敏捷，动作上尽显无力与虚弱。脸上浓重的小丑装也已经花掉，露出里边几乎跟白色油彩一样的脸。
“我想，你现在应该去看医生。”虽说明知道对方不会接受这种意见，但王平还是忍不住提议道。
“我可不想死在病床上。”小丑靠在床上，剧烈的喘息了一会儿，“我们开始吧。”
第19章 狂战士信条
“你这段时间与憨蛋对战，我一直在看。”小丑语气平淡，看样子他现在是处在清醒阶段，“你进步的很迅速。”
“你清楚你的特长是什么，也在不断尝试着发挥你的特长。这说明你在战斗中是不断思考的。”
“我只是清楚跟憨蛋不能硬碰硬而已。”王平解释道，他相信只要是正常人，在了解了憨蛋可怕的怪力后，都会这么选择。
小丑举起手，示意王平先听他说：“这只是表象。正常情况下，很多人即使是明知道自己与憨蛋无法在力量上抗衡，也会下意识的在某些必要的时候进行抗衡，这是寻找制敌机会必不可少的一个环节。”
“但是你不同，你从不进行任何真正身体上的对抗，在你的潜意识中你就否定了这一选择，所以在很多时候你宁愿放弃到手的进攻机会，也不愿意与敌人正面交锋。”
还想再做解释的王平沉默下来，之前没有注意到，现在回想起来确实是如此，在与憨蛋的对战中，确实有很多次进攻机会，只是都被王平放弃了。原因很简单，攻击中他自身也会受到伤害。
“我也是权衡利弊后，做出的选择。”
“不要认为在战斗的一瞬间你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去权衡利弊得失，那只是你心里最真实的选择，你现在的回想，只是在为你当时为什么那么做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小丑补充了一句，“在你刚刚来马戏团身上的杀气还未散尽的时候，我曾关注过你，你看人的目光从来都是先看脖颈。在你的潜意识中，你认为那里才是一招制敌的关键。”
“你喜欢直接解决问题，一旦无法确定能够一下制服对方，即使是有机会，你也会尽可能的避免身体接触，以最好的状态来等待下一次机会。”
“这并没有什么错，这会让你的进攻充满了威胁性，往往等你进攻的时候，也是战斗结束的时候，就像是一条毒蛇。但这也是你失去了很多机会，一旦遇到强劲的对手，在对敌人没有做到足够的前期伤害的情况下，你的试探可能会无休无止的进行下去。甚至如果对方够聪明，给你几条错误的信息，最后的结果就是，你只能被迫放弃或者是死亡。”
“你的这种攻击方式更像是一个刺客，而不是战士。”小丑做了总结，结束了对王平的分析，开始提供建议，“我现在有两套方案，一套是继续发扬你的这种习惯，尽可能的增加你一招制敌的能力，让你的最后一次进攻更具威胁性。另一种是部分舍弃你的这种习惯，增加你正面对抗的积极性，这会给你提供更多的杀敌机会。”
“当然，你也可以两者都学，只是这需要时间，短时间内一旦你两者都学习，战斗力不会有明显的增加。而先抓住一点学习，之后改变战斗习惯的时候又会变得非常困难。”
小丑微微低下头，“最重要的是，我不确定我是否还能坚持到那个时候。一旦我不在，缺少正确教导的你，很可能会练得不伦不类。”
王平沉默下来，选择这东西其实是很难的，因为两者都没错，但往往两者也都错了。
作为本质上的成年人，他本应该大声说：我两者都要！
但现实可并不是尽如人意的，面对现在的情况，他最正确的选择就是二选一，冲着一个方向发展。
“你可以先回去想想，明天再过来。”小丑建议道。
王平习惯性的左手虚握，大拇指与食指相互搓了搓，用肯定的语气说：“不用，我选择第一套，既然我的习惯如此，那么我想，跟随习惯走才能更快的进步。”
“明智的选择。”小丑打了个响指，直接从床上战起，那敏捷的动作甚至让王平感觉他之前都是在装的，“不过我要提醒你，这样其实是在削弱你正面对抗的能力，这可能会让你往往被人轻松解决。就像高德，等你练到跟他一样的阶段，正面对抗你仍然不会是他的对手，他能轻松解决掉你。”
“但一旦发动偷袭，我也能轻松解决他不是吗？”王平反问道。
小丑尬笑两声，“那需要你提前对他进行全方位的了解，以你的状况是不可能的。”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是他，我并不是舍弃了正面战场，我只是在正面战场上尽可能的保存实力，通过不断的试探来寻找一招制敌的机会。”王平很快作出了反驳。
“很清晰的思路，现在我相信你已经做出了选择。”小丑点点头，“如此一来你的战斗会变得枯燥无味。很遗憾的通知你，虽然这会打击到你，但我也需要跟你说清楚，你永远不会成为一名合格的刺客。”
......
“莽撞的刺客？”王平咀嚼着最后跟他说的这句话，回想着当时小丑笑嘻嘻的表情。
“莽撞？”姜浩反问了一句。
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姜浩开着车，王平则在迎接他最后的悠闲时光，中午的时候，他就要与小丑同吃同住了，什么时候再出来就不好说了。
“小丑的评价，他说我永远当不成一名合格的刺客。”王平叹着气说道，小丑还说他需要自己思考他的这句话，中午要考。
姜浩开着车，见多识广并且与小丑关系最好的他。几乎不用思考就知道了小丑说的是什么。
“看来你知道？”王平看到姜浩的表情问道。
“这并不难。我提问你几个问题吧，你如实回答。”姜浩卖起了关子，但王平还是点头同意。
“你在对战前，会仔细思考敌人的战斗习惯吗？我是说细节，比如他会怎么攻击你？是先用拳头还是先用脚？是左脚还是右脚？”
“并不会，我只会想到对方是强是弱，是力量型的还是敏捷型的，是近战还是远程。”王平摇了摇头，姜浩说的这些他还真么想过。
“甚至是，当你不清楚对方战斗方式和习惯时，你往往想的是先试试再说。”姜浩补充了一句，王平无言以对，这是他以前玩DOTA养成的习惯。
“但作为一名刺客，最应该做的就是我刚刚说的那些。刺客追求的是在不被别人发现的情况下一击毙命。而一击毙命讲究的是在出手一瞬间，刺客通过提前计算出敌人所有会出现的反应，并做出相应的安排后，直取敌人性命。”
讲到这里姜浩用可怜的眼神看了眼王平：“但你习惯于战场分析，在战斗中不断总结对方的战斗方式，换句话说你习惯于临场发挥，随机应变，但这可是战士的习惯。”
王平很快就明白了姜浩的意思，一个习惯于临场发挥的人，却去追求一击毙命的效果。
拿战士的思路做刺客的事，就是王平现在的情况。
“难道我要在这个世界重演狂战士信条？”王平苦笑着摁了摁头，他感觉自己选择可能存在问题。“愿不当小丑会说我即使练到高德的程度，也一样打不过他，同等级的情况下，我及打不过战士，也拼不过刺客。”
“也不能这么想。”姜浩接着分析道，“换个角度，同等级的情况下，只要你提前做出妥善的安排，战士会被你阴死，刺客也会被你揍死！”
第20章 赌局
“你需要一个足以一击毙命的武器。”小丑站在王平的面前，两人脸近乎快要贴到了一起，“不需要多强大，只需要足够锋利。”
“德古拉？”王平第一反应，之后又补充道，“枪？”
“哦，你居然知道夜莺？”小丑夸张地做了一个动作，今天的他看起来可不正常，好在还能交流，“德古拉确实是适合现在的你，如果有机会你可以去弄一把，当然前提是你不怕夜莺追查到。或者，”小丑怪异的一笑，“你可以娶一名夜莺当妻子。”
“至于枪？”小丑不屑的撇了下嘴，“除非是神器卡，不然对于拥有掌中星的创世者来说，枪是最没用的东西。当然，你要是随身扛着加特林就当我没说，你也就不用跟我学什么了。”
“那我的学习岂不是没用了？”王平皱着眉头，“我不可能去弄一把德古拉，夜莺有寻找德古拉的手段。”
“这我怎么知道。”小丑无辜的耸了下肩，“这是你需要解决的问题。”
王平有些泄气，如果说只能解决一般人，他根本没必要找小丑求学。
“哈哈哈哈！”小丑像是遇到了非常开心的事大笑不断，许久才止住。即使是止住了小声，也是一只手扶着肚子，肩膀也在不断耸动。
“你把掌中星想的太强大了。”小丑从背后掏出一把匕首，“看清楚这可不是德古拉。”
说完以王凭肉眼看不到的速度向王平刺来，王平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匕首已经插在王平的胳膊上，鲜血不断从伤口处流出。
“你就不能轻一点！”王平咬着牙，他怕张嘴就会叫出声，被外边的同伴听了笑话。
小丑又以同样的速度拔了出来，王平甚至感受不到匕首已经离开了身体，要不是深深的伤口不断冒着血，王平以为自己幻视了。
“这可不是什么重伤！”小丑将匕首往身后一扔，又掏出一个手帕，“给自己包扎上。”
王平赶紧将还在流血的胳膊简单一围，忍着疼痛怒视着小丑。虽然效果很明显，王平成功的知道不是只有德古拉才能做到一击毙命。但！有必要这么做吗？
“好的，这只是让你有个更直观的认识。”小丑笑着眨了眨眼睛，“肉体上的疼痛往往比单纯的记忆要更有效。”
“但这种疼痛完全是没必要的！”王平捂着伤口说道，他感觉他现在需要治疗，不知道老霍格行不行。
“好了。”小丑伸手拍了一下王平受伤的部位，顺势将手帕抽出。
王平还要大叫，却并没有感觉到胳膊上的疼痛。赶紧低头查看，伤口居然已经愈合的只剩下一道浅浅的疤痕。
王平惊讶的看向小丑，最后目光停留在正在小丑指间转圈的手帕。
小丑一把将手帕背在身后，脸几乎贴在王平的面前，炙热的呼吸直接吹在王平的脸上，“如果不想再经历这样的痛苦，之后的时间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听我的话。”
“好，好的。”王平摩擦着刚刚受伤的位置，对小丑有了一种深深的恐惧，这简直就是用来刑讯逼供的最佳东西。
“好了，言归正传。”小丑退后一步，“我的匕首确实不是德古拉，但也不是普通的匕首，这是用掌中星出产的某种矿产打造的，有着类似德古拉一样的能力，只是不如德古拉强大。但足以对掌中星融合前的创世者造成伤害。”
“这东西很难获得吗？”王平赶紧追问。如果普通匕首是白班装备，德古拉是橙装，那么这种匕首应该就是蓝装了啊！
升级的套路不都是先有蓝装，再有橙装的吗？
“并不难，任何大城市的商会里都会有这种东西，只是不便宜罢了。”小丑瞥了一眼王平，“你也可以等。”
“等？”
“等我死后，这把匕首就是你的了。”
“额。”王平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小丑也没想着能够得到回答：“武器的问题解决了，现在就正式进入正题。”
王平立刻放下手，站直身体，现在的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充实自己的实力。
“风格其实是一种多变的东西，既然你习惯于一招制敌，那些多余的东西我就不教你了。”小丑同样站直了身体，只是王平感觉他只是想跟自己的动作保持一致。
“你现在需要学习的是试探，通过正确的、尽量少的试探来了解对方，寻求杀死对方的办法。同样是实战，你现在的对手是我，开始吧。”
“额，”王平不确定的环顾四周，“就在这里？”
“对。”小丑不耐烦的催促道，“我会在对战时不断地提醒你，第一次我会留手，要是还出现同样的错误，可就不是那一把匕首的事了。”
说着小丑双手一甩，居然变出了10把一模一样的匕首！
......
之后的路程对姜浩来说是枯燥的，除了葛朗台偶尔来跟他聊会儿天，就只剩下听王平哀嚎这一项娱乐活动了。
“你说安需要多长时间出来？”高德靠在车上，面前就是兰胡市了，团长大人已经决定在这里休息3天再出发。
“你当初用了多长时间？”姜浩反问道。
“我与安不同，我已经形成了体系，缺少的只是坚定的信念，跟他的情况完全不同。”高德解释道，“倒是你，当初我记着你是整整一个月才出来的。”
姜浩立刻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顺便打了个哆嗦，“虽然不知道小丑的掌中星倒是有什么。但那种可以让人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持续一月的能力还是太痛苦了。”
高德同样像是想到了某些不好的回忆，认同的点点头。之后从兜里掏出一个钱袋，“100金币，我猜安要1个月后才能出来。”
“不，你把我要说的说了，这没法赌。”姜浩拒绝参加这种绝对不会赢的赌局。
“好吧。”高德遗憾的收回钱袋，从里边掏出1金币，“1金币，安会在一个月内出来。”
“我出10金币，总不能让你白花1金币。”姜浩从高德手中拿过1金币，“先保存在我这里，一个月后就算是我的了。”
“不，也可能会回到我的手中。”高德反驳道。
这倒是把姜浩听愣了，“你这么信任安？”
“不，我也认为安会一个月后再出来。但总是有几率提前出来的。”高德无奈的耸了下肩，“要不我还跟你赌干嘛？”
被高德这奇异的脑回路打击到的姜浩转身离开，他怕再跟高德待下去会影响到他自己的智商。
第21章 富可敌国
“重大新闻，快看！”葛朗台挥舞着手里的报纸，奔跑着向姜浩和高德跑来，尖锐的叫喊声，吸引了不远处洗衣服的熊婶和苏氏姐妹。之后就是老霍格从动物拖车的车厢里伸出头，伴随的还有黛丝的脑袋。
小米奇蹦跳着游刃有余的跟在葛朗台身后，手中抱着更多的报纸。
“呼呼，看！”葛朗台跑到两人面前，喘了两下气，将手中把的报纸递了过去。
姜浩接过报纸，首页就是一个大大的相片！
“1000万！”高德惊呼，差点将嘴里的雪茄喷出去，“上次不是还说举报重谢吗？涨的这么快！”
姜浩倒是表现还算好，除了眼中一开始的惊讶，很快就镇定了下来，仔细看了一遍上边的内容，递给了旁边的高德，“米奇，你手里的是什么？”
“是过去一个月的报纸，葛朗台这次把咱们离开秀山市以后的报纸都买回来了。”米奇抱着一大摞的报纸，想举起来，可惜力有不随。
姜浩蹲下身子，将所有报纸直接放在地上，一份一份的翻看，根本不用翻页，因为首页上说的都是一个内容——王平的通缉令！
“一个月从必有重谢，涨到了1000万金币，这已经是非常大的悬赏了。”葛朗台脸色有些担忧，好在还知道这里是外边，有些话不适合说。
“放心，”姜浩翻了10几份就放弃了，内容都一样，只是数字在不断发生变化，“安还在跟小丑学习，这两天肯定出不来。在咱们抵达乐江市之前，他早就已经出来了，到时候提醒他注意一下就好。”
“对了，快要过年了吧？”姜浩并没有把葛朗台着急火燎送来的信息当成回事，很快转移了话题。
只是之前的解释，已经上身边的几个人放松了心情，葛朗台仰头算了下日子，肯定地说，“确实是快过年了。”
“又要在深山老林里过年了啊！”姜浩感慨了一句，过两天马戏团就又要出发了，从现在的行进路线上看，已经确定下一站就是乐江市。只是以车队的速度，年前肯定是赶不到乐江市的，所以也就只能在深山老林里过年了。
“我倒是感觉还好，要不然咱们连年都没办法过。”高德回忆道，只要是在城里过年，都会很忙碌，因为过年期间正是赚钱的时候。葛朗台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要不咱们从这里待到过完年？”葛朗台期待的看向姜浩。
姜浩自然是知道葛朗台打的什么主意，无非就是想着在过年这段时间多赚点钱，“你最好好好想想，是咱们在这里等到过年赚的钱多，还是在年后抵达乐江市赚的钱多。”
葛朗台立刻掰着手指头开始计算，算不出来又跟小米奇一起嘀咕起来，最后插着腰回到姜浩面前：“现在，我命令你去市里采购过年的物资，咱们要即刻出发前往乐江市。”
“好的。”姜浩将头顶的帽子微微抬起又放下，“不过，咱们是不是给安准备一份礼物？”
葛朗台立刻又陷入到纠结，马戏团是有给新加入的新人在过年期间准备一份礼物的传统的，只是花钱多少就因人而异了。“那就买点儿便宜的，毕竟咱们马戏团也并不宽裕。”
“得了葛朗台，我比你清楚马戏团的财务状况。”姜浩毫不留情的打击葛朗台，“用富可敌国都不为过。”
“那怎么行！那可是马戏团几千年的积蓄，怎么可以乱动！”葛朗台惊声尖叫，又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小心的看向四周，间没有陌生人注意到这里，才努力压低声音问，“你怎么会知道马戏团里的财务状况？你偷看了我的财务报表？”
“得了，天天晚上按计算器还要开着声，你以为有憨蛋的呼噜声我就听不到了？也就是安住的地方离得远些，要不也早就知道了。”姜浩斜着眼瞄着面红脖子粗的葛朗台。
“咱们那么有钱呢？”高德愣了一下，回头看了眼跑了有7位数的箱车，眼色不善的盯着葛朗台，他需要一个解释！
“浪费是可耻的！”葛朗台仰着脖子努力表现出自己的无辜。
“可这几辆破车至少会让我少活10年！”高德开始撸袖子，他决定对葛朗台实施毁灭性打击。
“好了，高德，相信葛朗台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的。”姜浩见效果达到了，赶紧拽住高德，以防止真的出什么意外，没看到高德的眼睛已经通红，太阳穴都一突一突的！
“这不怪我。”葛朗台慌乱的摇着手，他也看出了高德有些不对劲，赶紧解释道，“当初我接过这份工作的时候，上一任的记账员就曾告诉过我，尽量少花钱。1000年以前的钱绝对不能动，300年以前的钱不是万不得已也不能动，100年以前的钱能不动就别动，10年以前的钱尽量不要动，而10年内的钱尽量存起来！”
姜浩伸出一只手盖住脸，他有点想松手放高德了。
“你这个混蛋！你知不知道我这十几年过的都是什么日子！”高德咆哮着，“修车修车，还是修车！你看看这三辆老爷车，有哪个地方是好的！”
长出一口气平缓下自己想骂人的冲动，姜浩努力的拽住高德，“100年内的资金有多少？”
葛朗台有些犹豫，可看了眼全身血管都已经暴起，并不断挣扎的高德，赶紧说：“一亿一千三百八十五万三千九百八十七金币四银币五铜币。”
接着瞥了眼脚下的报纸，赶紧说：“今天又买了三金币4银币的报纸。”
“唉。”姜浩低下头目光严肃的看着葛朗台，“乐江市，三辆全新的箱车还有全新的设备，要定制级的。”
“不行！”葛朗台下意识的反驳，“那会花掉上千万金币！那可是相当于十年的收入啊！”
“十年而已，你知道这三辆箱车跑了多少年了？”姜浩耐心的劝说道，双手将高德推向身后，“从我来马戏团到现在已经二十多年了，当初就是这三辆车，我看过里程表，绝对已经三十多年了。”
“不，不。这是浪费，它明明还能跑。”葛朗台努力的想找到反驳的理由。
“不什么不！你再不同意，我就抓不住高德了！”姜浩赶紧催促道，高德不断地在身后咆哮着，像是一只没有理智的野兽，连憨蛋都从车里探出头，犹豫着是不是上前帮帮忙。
葛朗台畏惧的看着姜浩身后伸出的一双巨大的手掌。立刻像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直到高德身上的血管重新潜伏下来，才停下。
“哼。”高德不满的冷哼一声，算是接受了这个条件。只是气还是有些不顺，懒得再说话，反身走进了车里，既然车子还有一个月就要扔掉，自然是不用修了。
第22章 我就是喜欢看奇迹发生
“葛朗台，你是怎么管上钱的？”姜浩蹲在地上，平视着葛朗台，很是头疼的锤着脑袋。
高德看来是真的生气了，刚刚连话都懒得说，一会儿还要跟他好好聊聊。
“我怎么知道，当年的事早就忘了。”葛朗台仅说了一句，就闭上了嘴。
姜浩还想再说什么，只是无意间看到葛朗台有些微红的眼睛，心中叹了口气，“没事，一会儿高德那里我去说。”
葛朗台低下头，不让姜浩看到自己的表情，有些低落的说，“替我跟高德说声对不起，我确实不是一个称职的记账员，甚至可能是马戏团有史以来最差的记账员。不过我正努力的将小米奇培养好，等在过几年，小米奇再长几岁，他就能接替我的工作了。”
“放心，他不会生气的。”姜浩笑着说了一句，又揉了揉躲在葛朗台身后的小米奇的头，他刚刚被高德狰狞的样子吓坏了。
“安的新年礼物也要给他准备。”
“可他还没有给马戏团创造任何收益。”葛朗台立刻恢复到之前的状态，那元气满满的样子让讲好一度觉得刚刚他是眼花了。
感觉简直是为了马戏团操碎了心！姜浩深吸一口气，决定用葛朗台的思维来说服葛朗台：“可他给了马戏团200支雪茄。”
老霍格从不远处走了过来，他之前看到高德非常激动，本来想过来帮帮忙，只是过来时高德已经回车里去了。听到姜浩的话，接着补充道：“他还给了团长大人1000支雪茄。”
姜浩点着头，叹息着掏出一支雪茄，劝说道：“葛朗台，安社会经验少，并不知道他的这种雪茄的珍稀程度。可你应该清楚，一千金币一支绝对不算是昂贵。我甚至怀疑，他给熊嫂的1000支会在乐江市卖光。”
“如此计算的话，他相当于给了马戏团120万金币，我们需要回报他。”
葛朗台艰难的点点头，又为难的说：“那该买什么？”
姜浩心里早就有准备：“买张地卡，我问过安，他现在只有沙漠和丘陵两张地卡，除了这两种地卡，你随便买什么，只要资源高就好。”
可能是有些不放心，姜浩犹豫了一下，“我跟你一起去挑吧，毕竟你也不知道该选什么样的，要是选不好就白花钱了。”
“好吧。”葛朗台虽说还有些不乐意，但还是同意了姜浩的建议。
又闲聊了几句后，葛朗台拽着小米奇去拿银行卡。老霍格和姜浩站在原地。
看着两人离开，老霍格忍不住说道：“你这样不好，你在破坏马戏团的团结。”
姜浩眯了下嘴唇，“葛朗台管理金钱的方法是错误的，而且高德的身体已经快要扛不住了。他本身就有伤，这样下去即使有我们的帮忙，他也只撑不住。”
“可你应该换一个方法。”老霍格担忧的看着走远的葛朗台，“马戏团里的人都知道葛朗台管理存在问题，谁都知道他并不能胜任这种工作。可如果不让葛朗台做这个，他将失去继续留在马戏团里的意义。”
“要想让葛朗台继续留在这个位置，这是最好用的方法。”姜浩大大的伸了个懒腰，不想再解释什么，“我一会儿要去城里，你要去吗？”
“算了，我去看看高德。”老霍格摇了摇头。
姜浩动作有了一丝停顿，“谢谢。”
......
老霍格走到高德的房间，敲了敲门。
“进，门没锁。”
老霍格推门而入，看到的却是高德正优哉游哉的抽着雪茄。
“看来不需要我再说什么了。”老霍格笑着说。
“自然，我来马戏团也有40多年了，怎么可能不清楚葛朗台是什么样子。”高德吐出一口烟圈，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气氛，倒是有淡淡的笑意。“只是，我现在很后悔为什么没早一点想到这种方法。”
“不会是你跟姜浩串通好的吧。”老霍格有些无语。
“那倒不是。”高德邀请老霍格坐下，笑着说，“我也只是顺水推舟而已。姜浩是为我好，我自然要配合他。”
“既然你没事，那我就放心了。”看高德抽烟抽得舒服，老霍格也忍不住从兜里掏出半支跟着抽了起来。
“只是别弄得葛朗台下不来台。”高德有些担忧的说。
老霍格皱了下眉，“那就要看姜浩怎么解决了，葛朗台本就敏感，一个处理不好可能会让葛朗台离开马戏团。”
高德烦躁的挠了挠头，他实在想不出来有什么可以安慰葛朗台的方法。
“放心，既然姜浩敢用这种方法逼葛朗台出钱，那么他一定会想到好的办法解决。”老霍格安慰道，“毕竟一直以来姜浩都把马戏团打理的很好。”
“难为他了，年纪轻轻就被束缚在这里。”高德回想着当初第一次见到姜浩的情况，那可是拥有紫卡，有希望成神的人啊，居然会安心的待在马戏团。“咱们是不是在动员动员他，毕竟马戏团没有留年轻人的传统。”
“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老霍格没好气的说，“姜浩的心意我们所有人都知道，团长大人也是默许了的，用不着你操心。倒是你的身体，再在不养好伤，可就真活不了多久了。”
“我的身体我清楚，死不了。”高德看向窗外，“恢复是没可能了，安心做个普通人，至少活到100岁还是没问题的。”
“那就是还能活50年了？”老霍格点点头，“至少死在我后边，不用我再送一个人了。”
“你就不能说点吉利的？成天把死字挂在嘴边舒服啊。”
“一个耄耋之年的老家伙还能说什么？所求的无非就是看着马戏团好好的，死之前少送几个人而已。”老霍格笑了起来，只是一头黑发的他实在看不出已经到了如此高龄。
高德简直受够了这个成天倚老卖老的家伙，手中的雪茄用力一咗，雪茄直接下去一小半，“打个赌，安什么时候出来。”
“100金币，安要1个月后才能出来。”老霍格直接说道。
高德翻了个白眼，这话他不久前好像说过，不过他也不打算改了，“行，100金币，1个月内，钱放你这还是我这？”
“先保存在我这里，一个月后就算是我的了。”老霍格伸出手。
高德再次翻了个白眼，这话他好像不久前听过。无奈的掏出金币，放在老霍格手中。
“赌了半辈子，我也没见你赢过。”老霍格调侃道。
“输赢是一回事，赌就是另一回事了。”高德说了一句，嘴里嘀咕着，“我就是喜欢看奇迹发生。”
第23章 新年
马戏团在经过两天的休整后，再次出发。
期间王平在小丑的房间里，始终没有出来，甚至已经连饭都不吃了，要不是房间里不间断的传出王平痛苦的哀嚎还证明他的存在，所有人都快将他忘却。
“明天过年了吧？”姜浩吃着中午饭，问旁边的葛朗台。
“是的，团长大人说，今晚扎营，休息两天再出发。”葛朗台虽说很害怕团长大人，但每次团长大人都是通过他发布的消息。
姜浩点点头，侧耳听了下王平底气十足的哀嚎，仰头算了一下，遗憾的叹了口气，“过年是不用想着出来了，安算是迄今为止马戏团唯一一名没参加第一次过年联欢的队员吧？”
“至少最近的一百年，他确实是第一位。”葛朗台也略带遗憾的说，即使是小米奇，当初众人也给他办了一场浩大的新年晚会。
晚上，四辆车停靠在路边，在旁边的森林里找了一处空地，开始搭建帐篷，有米奇与苏氏姐妹来回穿梭，即使缺少了王平也显得非常热闹。
“哦，苏，别玩了，快过来把这个灯笼挂在车上去。”葛朗台站在空地中间，插着腰指挥着。之前在昆武市的时候，大家还担心过他，怕他因为姜浩的话心里难受。只是跟姜浩一起去买了地卡后，也不知道姜浩是如何说服他的，他很快就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
“葛朗台，你不能总是自己站到那里指挥，你需要帮忙。”高德忍不住说道，现在整个马戏团的人都被他指挥的团团转，但是效率却出奇的低下。
“你想让一个不足1米高的侏儒干什么？给你当板凳吗？”葛朗台尖锐的声音响彻森林，“快干活，不然今晚不准睡觉！”
“好吧，好吧。”高德嘟囔了两句，转头跟旁边的老霍格说，“照这么下去，咱们这两天都不用睡觉了。”
“快干吧。”老霍格笑呵呵的催促道，看样子心情非常不错，“我看到熊婶已经快要做好晚饭了，今晚可是八个菜。”
自从知道要换新车，不用修车的高德状态急速回升，再不像之前那样强装坚强。擦了擦嘴边不存在的口水，将手里的帐篷支起，“我一会儿要叫姜浩一起去打几个野物，这时候怎么能不来点儿烧烤吃。老家伙，你藏的酒该拿出来几瓶了，我看着都快长毛了。”
“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老霍格单手扶着梯子，直到高德从上边下来，才翻身向自己藏酒的车子里走去。
“高德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刚送走了老霍格，小米奇就奔跑着过来，愤愤不平的说，“葛朗台总是说我太小什么都做不了，”
“哈哈哈，”高德大笑着，伸手将小米奇本就有些乱的头发揉的更乱了，“去叫上黛丝，让她跟着你去周围捡点儿木柴过来，今天晚上，咱们要来一场炫丽的篝火晚会！”
“哇哦！”小米奇憧憬着，他还记得去年，那是他在马戏团里的第一年，姜浩他们特意为他准备了一个巨大的篝火，上边还烤着一只牛！
“快去吧，要不一会儿木柴不够，小心我的拳头。”高德装作凶狠的挥了挥馒头大的拳头，只是自己先绷不住笑了起来。
“放心吧，高德先生，我会做好的。”小米奇赶紧答应了一句，就一瘸一拐的跑去找黛丝。
聪明的黛丝，很快明白了米奇的意思，背上托尼就出发了。
有黛丝跟托尼跟着，高德很方心的让米奇自己一个人出去，转身去找姜浩。
“你是说要去打猎？”姜浩轻松地将手臂粗的钉子摁进地里，直起身子，“我自己就可以，打多了也没人吃。”
“不，要不是自己一个人没意思，我绝对不会叫你跟我一起去，别想自己一个人出去溜达，这是我的提议。”高德不满的对姜浩抱怨道，他是要享受打猎的过程，而姜浩每次都是要一个结果。
“好吧好吧，这次你出手。”姜浩无所谓的耸了下肩，不过看到熊婶已经开始炒菜，立刻补充了一句，“你最好快点儿，我可不想错过晚饭。”
“放心。”高德兴高采烈地反身向车内走去，很快就端着一把老掉牙的猎枪走了出来，枪虽然看着老，但枪托上木质花纹清晰可见，枪管也被擦的乌黑锃亮，看来平时经常保养。
高德如同老猎人一般的将枪扛在肩上，嘴上叼着雪茄，感觉却了点什么，四处打量了一下，将目光定格在姜浩带着的牛仔帽上。
“给。”姜浩很自觉的将帽子递了过去。
“走，让你看看我的枪法。”说完，高德大笑着，昂首挺胸的向密林里走去。
估计晚饭是吃不成了，姜浩心中哀叹一声，任命的跟在高德的身后。别看两人仅仅是走步，速度却很快，转眼就消失在了树林间，很快密林里就响起了阵阵枪声。
“咱们是不是推迟一下晚饭的时间？”葛朗台走到熊婶面前，不高的身子被餐车完全盖住，只有声音传了进去。
“不用，高德那小子没有三四个小时根本不会回来，咱们直接开饭，晚上让他们吃烧烤去。”熊婶头也不抬的看着手中的马勺，每年的这个时候就属她最忙了。
大约一个时辰后，一桌丰盛的菜肴很快就端上了餐桌，与之前吃饭不同的是，葛朗台指挥着憨蛋，将一个巨大的圆桌摆在了空地中间，众人围在一起，连很少出现在的梦琪都少有的坐上了桌。
幸好就在众人要开饭的时候，姜浩拽着满脸意犹未尽的高德，扛着一只巨大的类似狍子一样的动物从密林里走了出来。
“我还以为你们会很晚才会回来。”熊婶非常不满的说。
对于这位马戏团资格最老的熊婶，姜浩和高德都保持着最高的尊敬，将狍子扔到黛丝拉回来的木柴堆上，低着头坐到了桌上。
等两人坐好，熊婶拍了拍自己巨大且粗糙的双手，“好了，小姑娘、小伙子们，吃饭了，今晚可是要守夜的，下一顿还不知道高德什么时候才能做好。”
高德傻笑着挠了挠头，他是很小的时候就来到马戏团了，当时熊婶就是马戏团的主厨，待成年后，高德离开马戏团，多年后回来熊婶依然是主厨。可以说熊婶是看着他长大的，他实在是在她面前没有一点脾气。
“去年高德整整烤了一晚上，”小米奇回忆道，“早上的时候，外边已经烤焦了，里边居然还是生的。最后我一口也没吃上。”
“今年不会了，”高德老脸一红，大声掩盖着自己的尴尬，“今天年绝对不会了，我已经知道该怎么烤了，只需要1个小时，你们就能吃上香喷喷的烤肉。”
“那不如让我来，我想我烤的肯定比你考的好。”一个苍老却沉稳的声音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小丑？”葛朗台不可思议的惊呼道，即使他不回头也听得出说话的是谁！
小丑迈着略显蹒跚的步伐走到桌前，找了个位置坐下，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就像是在参加朋友聚会，“是的，是我，难道我已经不受欢迎了吗？”
此时的他身上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擦去油彩后露出了满是皱纹的脸和已经灰白的头发，脸上有些苍白，但看起来精神很好。
第24章 死亡
“哈哈哈。”高德大笑着打破了此刻的安静。此时的他拍着桌子，身体不断的颤抖着，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表达着欢快的情绪也可能是悲伤，眼睛里不断有眼泪被挤压出来，“对不起，哈哈哈，我只是太高兴了。”
高德好不容易擦干净眼泪，转头冲着老霍格跟姜浩，语气充满了兴奋与悲伤，大吼着：“给钱！快给钱！”
“万年的铁树也有开花的时候？”此时的小丑如同一名年迈的绅士，即使是开着乡间的玩笑，他的每一个动作都看起来是如此的睿智、温和与儒雅。
王平默默的坐在了姜浩的身旁，看着与老霍格、熊婶和高德谈笑风生的小丑，几次张嘴又闭上。
姜浩怔怔的看着小丑，最后将目光回转到王平身上，这一刻王平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姜浩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居然把你放出来了？学得怎么样？”
“差不多，小丑说我现阶段已经完成，剩下的就是在实战中提高了。”王平点头说道，想再多说两句，可实在不知道说什么。
姜浩点了点头，艰难的露出一个笑容，开了句玩笑：“有时间咱们练练？”
“算了。”王平摇了摇头，苦笑一下，“小丑说了，我目前不适合跟你们对练。”
姜浩早知如此似的点了点头，转头继续看向小丑。
此时的小丑完全就是一个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人，他可以跟高德开些低俗的玩笑，可以跟老霍格聊黛丝它们的近况，也可以跟熊婶聊些养生之类的话题，甚至还可以异常严肃的跟葛朗台讨论一下金融管理。
饭桌上充满了笑语，只是似乎谁都没什么心情吃饭，只有憨蛋在那里一盘一盘的将菜吃光。
“怎么？还不开始篝火晚会吗？”小丑等到憨蛋将桌上所有发的饭菜打扫干净，开始催促众人。“我记着安是第一次在马戏团过年吧？”
苏氏姐妹齐齐的站了起来，可见众人没有动作，又犹豫的回坐回到座位上。
“好了，我最亲爱的伙伴们，这很正常。”小丑温和的再次催促道，“快点儿，让我过个好年。”
姜浩站起身，开始收拾起面前的餐具，事实上他一口未动，面前的餐盘干净的可以当镜子用。
之后所有人都站起身子，开始收拾碗筷，憨蛋将桌子重新收起，放回到车里。
小丑静静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众人的行动，脸上始终保持着淡淡的带着满足的微笑，本应该最忙的熊婶反而搬了个椅子坐在了他的身旁。
“熊婶，对不起，让你失望了。”小丑语气中带有丝丝遗憾，脸上却又有着解脱。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熊婶轻声说道，叼起雪茄，沉默的给自己点上，连吸了两口，“也好，总比这么半死不活的强。”
小丑拿起雪茄，只是微微颤抖的手，再也不像过去那么有力。熊婶抢过雪茄，将自己的那根塞进了他的嘴里，“有什么遗言就快点儿说，别等到想说的时候说不出来了。”
小丑深吸了两口，并不生气，早就看透生死的他甚至觉得这样说话才对。看着忙碌的众人，渐渐搭起的木架，眼神逐渐变得迷离，口中喃喃的说：“我这一生磕磕绊绊，少年得志却在青年时一落到底，从此一蹶不振。爱过、恨过、哭过、笑过，该品尝的都品尝了。好在老天爷对我不错，让我最后来到了马戏团里，能活到现在也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接着小丑将浑浊的目光投向姜浩：“姜浩你要盯紧一些，别看他平时表现得很好，但他太自负了，一旦走差路他的一辈子就毁了。让他留在马戏团也好，他并不缺少外边的风雨磨练，将他身上不该有的菱角磨掉，这样他才能突破成神。”
接着又将目光投向了正在帮忙的王平：“安，不是一个甘于平凡的人，他的身上有着大秘密。他心里有骄傲、有恐惧、有仇恨、有不甘，相信不会很久他就会离开。可能会回来，也可能不会，但我希望你们能够接纳他。”
“这时候还需要你管？”熊嫂淡淡的说道，语气中听不出是好坏。
小丑低下头，之后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是我多想了，以后得事情本就不该是我管的。”
熊婶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很快在原来饭桌的位置，一个大大的篝火架搭建了起来。
王平深吸一口气，一口火喷出将篝火点燃。
“不得不说，你的能力很适合当个小丑。”姜浩已经摆脱了刚刚的情绪，跟着高德一起将狍子收拾干净，拿了一根粗大的木棍从中间穿过，架在火上。
天空已经再不见丝毫亮光，巨大的篝火将这里的每个人照亮，提供给所有人充足的温暖。
小米奇首先围着篝火开始蹦跳，原本他就不清楚众人是怎么了，刚刚饭桌上也是因为当时环绕在周围莫名的低落情绪才老实下来，事实上他有些畏惧小丑，在他不多的几次见面记忆里，小丑带给他的都是疯癫、不可交流。
现在随着篝火的点燃，天性活泼的他很快就扬起了笑脸。
之后在小米奇的带动下，苏氏姐妹和憨蛋也加入了进去，一起被拽进去的还有葛朗台，几个人围着火堆蹦跳着。
中间姜浩和高德正在满头大汗的烤着狍子，他们似乎很赶时间，几乎每隔一分钟就要试试肉熟没熟。
梦琪搬了个凳子坐到了小丑的旁边，本就缺少感情的她，即使是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情，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
老霍格将所有的动物都放了出来，可能是天生怕火，一马一蛇一猴一狮乖巧的站在小丑的身后，只是看上去更像是在为他送行。
王平还达不到姜浩那样好的情绪控制，也做不到熊婶的看透生死，此时的他孤独的坐在小丑的不远处。
是的，小丑要死了，就在今晚，今天他出来也是为了跟所有人做最后的道别。
仅仅跟小丑相处了不足一个月的王平本不该有什么太过强烈的情绪，毕竟小丑还在他身上插了至少上千刀。
可刚刚在屋内，小丑停下训练，将手中的匕首交到他的手上，并微笑着告诉他，他马上就要死了的时候，王平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眼中的泪水。
“安，过来一下。”小丑的呼喊将王平惊醒，王平赶紧下意识的擦了擦自己红肿的眼睛，站起身快步走了过去。
“没想到，还会有人因为我而流泪。”小丑欢快的开了句玩笑，似乎王平红肿的眼睛让他感觉非常高兴，“可不像姜浩那几个小家伙，整天没心没肺的。”
接着小丑安慰着王平：“不用哭，孩子，这对我并不是坏事。我只是太累了，需要休息。”
“啊，烤好了！烤好了！”身后响起姜浩欢快的声音，王平从为见到过姜浩会有如此孩子的一面。
姜浩抢过高德手中的匕首，以极快的速度将烤好的肉一片片切下，放入盘中，就要给小丑送过去。
哒哒，车门开启的声音，要是平时根本就不会被注意到，何况现在还有很多人正围着篝火跳舞唱歌。
只是这个声音就很神奇的吸引了众人的注意，所有人都停了下来，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小丑也转了过去，口中喃呢着说：“终于停下了。”
团长大人一步步走下房车，巨大的蓝色魔法袍将他包裹的严严实实，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团长大人一步步的走到小丑的面前。
屈身蹲下，伸手轻轻搭在小丑的肩膀上，似是充满感情，又像是毫无感情的低声说：“朋友，旅程结束了。”
只是，小丑已经无法回答。
第25章 1000万的大人物
小丑的去世将新年的快乐彻底冲散，根据马戏团的传统，小丑会被安葬在附近的一处能看到公路的地方，等待着马戏团的下一次经过。
一夜的忙碌后，姜浩为小丑找了处不错的地方。这里是一处小山之上，正面对着公路，远处可以看到大海，过于靠近南方的原因，让这里少了冬日里的寒冷，多了些湿润的暖意。
“也算是给自己找了个好位置。”熊婶喃喃自语，第一个从山上走下。
没有主见的苏氏姐妹和憨蛋犹豫了一下，也跟在身后。
葛朗台唉声叹气了一晚上，看到小米奇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就拽着他离开了。
高德与老霍格正在做墓碑，墓碑是临时找来的一块木板，高德将正面削平，老霍格用仅有的一只手在上面写上了几个字：“暗月马戏团小丑之墓”。
连名字都没有，按照老霍格的话，小丑早就将自己的名字忘却，连他自己都记不住了，何必再将其写上去。
立好墓碑，两个人也一同离开，他们更像是在完成一项任务。
梦琪本来是跟着的，只是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
团长大人一直站在最前面，低着头沉默不语，似乎能透过新翻泥土搭建起来的墓地看到里边的小丑。
姜浩和王平站在身后，看得出姜浩一直在压抑心中的感情，但那沉重的哀伤怎么也掩饰不住。
团长大人站了许久，转身说了一句，明天一早出发，就离开了。
姜浩高高扬起头，不让眼泪流下，“还有烟吗？”
“给。”王平随手变出一支递了过去。
姜浩低下头，借着王平伸出的手点燃，“本来对于马戏团来说这是很平常的事，毕竟马戏团里多是些老人。在此之前，我已经送走了两个人。”
“马戏团始终如此，总有人离开也总有人加入进来。但真正能像小丑一样一直到死的却也不多，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诉求，有的仅仅加入不久就会离开。”
王平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口，他可能就是那种会离开的人。
姜浩没看王平，继续说道：“小丑是个好人，只是不知道除了马戏团里的这些人还有谁会记得他。”
王平沉默不语，姜浩的话让他感觉心情非常沉重：“他还有什么愿望吗？”
“算了吧。”姜浩注视着小丑，“人都已经死了，愿望实现了又有什么用。”
王平叹了口气，人只有面对死亡，才能真正体会到那种深深的无力感。
“安，马戏团有一个传统。”姜浩转过头看向王平，“那就是禁止年轻人长期留在马戏团，所以，即使是你不想离开，我们也不会长久的留下你。”
王平并没有怀疑姜浩说的话的真实性，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姜浩会在这时候跟他说这些事。
“小丑的人生可以说以一种悲剧，追所以来到马戏团我想是不愿意在面对那些面目可憎的亲人，只是他的人生确实充满了遗憾。”
“马戏团是一个温床，在这里你会体会到家一样的温暖，不用再想外边的任何纷纷扰扰，你一直以来都在努力的融入到我们，你的坦诚也使我们很快的接纳了你。”
“但小丑之所以，即使是即将面临死亡也要教导你的原因，就是希望你可以出去寻找自己想要的生活。马戏团里的所有人都希望，你能够走出去，而不是年纪轻轻就躲在马戏团里，像小丑一样一辈子浑浑噩噩的充满了遗憾的离开。”
王平转头看向坟墓，感激的点点头，“谢谢你，今天将这些告诉我。”
王平低头沉默了一下，“如果，我发现会给你们带来麻烦的话，我会离开，放心。”
“不，你想错了。”姜浩最后看了眼墓碑，不再留恋，朗声说道，“事实上，马戏团从不畏惧麻烦，尤其是家人带来的麻烦。安，去做你想做的事请，直到你认为合适的时候离开马戏团。”
姜浩停顿了一下，看着王平困惑的眼神，上前轻轻抱住：“我的兄弟，马戏团是你的家，但还不是你现在的家。只有等你老了或者对外界再无牵挂的时候，我们才会欢迎你回来。”
“现在，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去吧。”
......
第二天一早车队重新出发，脱离了苦海的王平悠闲地坐在副驾驶上，左手不停地把玩着小丑给他的匕首。
姜浩心情还算不错，瞥了眼被王平耍的眼花缭乱的匕首，“看来你这段时间的收货很大。”
“谁一天被捅几百次也会有所长进的。”王平苦恼的看了姜浩一眼，不无抱怨的说，“之前我以为你说的小丑会是有一套科学的训练方法，只是我实在没想到会是那个样子。”
“如果我提前说了，你还会去吗？”姜浩毫不在意的问道。
王平看着窗外想了想，不确定的摇了摇头，“应该不会吧，我又不是受虐狂。”
“那不就得了。”姜浩毫无羞愧的说，“既然你想强大起来，必要的付出是必须的，我只是阻止了你再犹豫下去。”
“还真是谢谢你的好心。”王平叹了口气，只是实在是说不出感谢的话。
“你还小，以后你就明白了。”
“我还小？”王平木然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才想到自己还只有16岁，不应该是17了。
实在说不出反驳的话，王平松了松身上的衣服，连转移话题连抱怨道：“为什么感觉越来越热了？”
“咱们一直在南下，”姜浩解释道，“到了乐江市会更热，那里可是四季如春的地方。”
“还真是跟地球一样。”王平看向窗外，沿路的森林已经开始有了些许绿意，就像是春天到了，又像是秋天即将过去。
“为什么不开空调？”王平伸手将按钮拧了拧，却没什么反应。
“我说动了葛朗台，在乐江市的时候换车。”姜浩也不知道是在用后悔还是无奈的语气说，“所以现在就只能将就一下了。”
王平沉默了一下，将目光瞥向窗外：“不用穿厚衣服的感觉还真是不错。”
“当然，马戏团是需要表演的。总不能穿着厚厚的棉袄跳舞吧，那会被愤怒的观众扔瓶子的。”姜浩开了句玩笑，“再说黛丝她们可是很娇贵的，稍微冷点儿她们就不愿意出来了。”
“那可是旷工，葛朗台不会说他们的吗？”
“哈。”姜浩被逗笑了，“他从来不会，事实上只要托尼往他身边一爬，葛朗台就会像小孩子一样惊叫着跑开。”
“又知道葛朗台的一个弱点，以后要多跟托尼套套近乎了。”
“对了，距离乐江市还有很长一段的路程，你完全可以乘着这段时间，跟梦琪好好学学如何化妆。”姜浩提醒道，“我在你屋里放了一大摞的报纸看了吗？”
“没有，我以为你是没地方放，才放我那里的。”
“那你最好看看，你现在可是悬赏1000万的大人物，还是不要出现在世人面前比较好。”
“1000万？”王平傻眼，嘴渐渐张大，直到能塞进一个苹果后，下巴颤抖着没办法收回。
“是的，不用这么惊讶。”姜浩随手掏出一张用来遮挡风扇出风口的报纸。
王平接过报纸，上边1加7个零是如此的显眼！显眼到让王平有点想把自己卖了的冲动！
这是疯了吗？王平赶紧往后看，只是内容跟当初看过的没什么两样。
“这不正常！”王平憋出四个字。
“是，我也知道这不正常，最大的可能就是跟你放出去的那些人有关。”姜浩认同了王平说的，“这段时间并没有什么人胡作非为的报道，所以我感觉你放出去的人身份可能非常不简单。他们一定是将所有的罪责都按到了你的身上。”
第26章 乐江市
青翠的树木逐渐占据众人的视野，也标志着他们已经越来越接近乐江市。
不时汇入的道路使这条通往乐江市的主干道越来越宽阔，路边供人休息的旅店也多了起来，来来往往的车辆让这里充满了活力。
马戏团的车队，带着滚滚浓烟使进了最后的一段滨海路段，右边是高大的山脉，左边就是宽阔的大海。
王平呼吸着微咸的空气，将报纸抵在自己的头上，遮挡住酷热的烈日，打算休息一会儿。
自从小丑的能力逐渐从他身上消失，王平就总感觉睡不够。按照姜浩的说法，这是1个月不眠不睡的代价，只要好好休息一个星期就没问题了。
报纸是刚刚在一家旅店那里买来了，为此王平多花了一个金币，果然最黑的地方都是在路上，不管哪个世界都是如此。
上边仍然有王平的照片，只是过去这么久了，他的照片再也无法把持在主页上，被移动到了背面。
好在悬赏涨到了1500万，不知道算不算是一个好消息。
通过姜浩的提醒，王平确实感觉当初从竞技场地底放出去的那些人的不一样。
当初感觉那些被关押的人也就是普通的犯人，只是现在回想起来完全不是，当初那个人说即使是神也可以斗一斗，目前看来并不只是说笑，从他们如此轻松的解决掉李家众人来说，他们是真的有这个能力。
但是为什么呢？如此危险的人，居然仅仅是被关押在那种地方，那里的看守可并不严密啊。
何止是不严密，简直就是松懈的诡异。要知道从那一晚的表现来看，他们甚至能将洪城掀个底朝天。
可就是如此强大的一群人，在如此简陋的关押下居然需要他救？！现在想来还真的是不可思议。
最主要的是，他们居然在竞技场之后集体消声遗迹了！
而且消失的如此彻底，报纸上居然没有一丝他们的信息。上面每天报道的都只有王平，好像只要消灭了他就世界太平了一样。
王平左思右想也没能给他们安置上一个合适的身份，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还是少见到为好。
“喂，醒醒。”姜浩百忙之中推了王平一把。
王平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思考，还是在睡觉，总之是处在浑浑噩噩的状态下，被姜浩一推，脸直接跟车窗来了次震耳欲聋的亲密接触。
“额，我不是故意的。”
“是的，我知道。”王平揉着被撞的部位。
“额，我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
“是的，我知道。”王平晃了晃头。
“额，”姜浩被弄得有些哑口无言，低头斜眼看了王平的脸，略有些担忧的问，“你没事吧？”
“不是你叫醒的我吗？”王平哭笑不得的说，“你怎么反问起我来了。”
姜浩沉默了片刻，伸出手指着前方，“咱们到了。”
“到了？”王平转头看向远方，此时他们刚刚驶出滨海路，不远处巨大的城市正一点点展现在眼前！
高楼林立，车水马龙。熙来攘往的人群，楼宇间穿梭的飞艇，大海上飘荡的邮轮，无不诉说着这座城市的繁华。
车辆渐渐驶入，进入城市内才发现，在表面的繁华下，这座城市最出彩的居然是各种古香古色的街道。
青色石砖铺路，红木牌匾引客，大红灯笼照路，不得不说在这繁华的都市里，能见到如此清净优雅的地方还真是让人神往。
王平只是匆匆一瞥，心里就牢牢记住了这个地方。
之后更多的古巷在他眼中闪过，王平忍不住赞叹道：“这绝对是个旅游的好地方！”
“乐江市可是华天帝国的对外门户，每年来这里旅游的游客超过5000万！这还是我前几年从一个不知名的报纸上看到的。”姜浩一边开着车，一边和王平一样不断地巡视着，“这么繁华的城市，咱们一定会在这里呆很长一段时间，正好可以多转转。”
王平点点头，眼睛无视那些高楼大厦，不断地巡视着那些特色小巷。
看了好一会儿，王平收回目光，“咱么这是要去哪里？这种大城市可不可能让咱们随便找个位置搭帐篷吧？”
“当然，这种大城市都有专门的位置供咱们表演。”车速实在是太慢了，姜浩有一脚没一脚的踩着油门，“团长大人知道应该去哪，我们只要跟着走就好，他一次都没错过。”
王平摇下车窗，轻巧的站起来钻出车窗，借着车子高度的优势，向前方望去，不过很快就坐回到座位上：“除了楼还是楼，再加上一马路的车，看来要好一阵子才能到了。我先睡一会儿，等到了再叫我。”
说着王平双手举起，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安，你不能这样，我会无聊死的。”姜浩一把按住要起身的王平，语气中带有一丝哀求，“像这种时候没几个小时根本到不了地方，等到地方随便你怎么睡，你的工作我包了。”
王平也不反抗，也没有再得寸进尺，只是歪着脑袋，睡眼朦胧的看着姜浩，有气无力的说：“说吧，聊什么。”
姜浩深深的叹了口气，正要让王平回去睡觉，却眼前一亮：“安，左边就是报停，你去买几份报纸，刚刚买的报纸都不全。”
“好嘞。”王平立刻起身，直接从刚刚没有关上的车窗窜了出去，一只手把了下后视镜，整个人就直接窜上了车顶，丝毫看不出刚刚还是喊着要睡觉的人。
姜浩开着车，头顶上咚咚的几声脚步声，之后就是一个人影高高跃起，直接越过旁边的小轿车，落到了人行道上。
“你好，帝国日报，从12月18日到今天的，每一天的都来一份。”王平一边随手拿了份报纸看，一边等着对方找报纸。
可能是时间跨度有点长，再加上有的期份报纸并没有留存，报亭里边的人找了好半天，才找出23份，其他的实在是找不到了。
“麻烦了。”王平接过报纸，也不细看，扔下3枚金币，抬头向车辆流动的方向看去。“已经看不见了吗？”
只是他也并不担心，如此慢的车速，即使是走远了也会很容易追上。
果不其然，王平几乎是用漫步的速度，也在半个小时后看到了马戏团的车队。
快走几步，单手支撑跨过栏杆，都不用姜浩停车，王平一把抓住车门窜了进去。
“果然是山中无岁月。”王平感慨着，“走着还没感觉，看着这一摞报纸才感觉到时间的流逝！”
“是吗？”姜浩瞥了眼王平手中的报纸，问道，“今天几号了？”
“1月16日。”
姜浩点点头，随即坏笑着，“来，看看报纸上得你是怎么涨价的。”
你以为是在卖猪肉吗？王平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不过还是一页一页的翻看着报纸上关于他的内容。
“基本上是一个星期涨100万，非常稳定。”王平紧接着吐槽了一句，“连帝国的股市都没有我这么稳定的涨幅。”
第27章 圈地
在大城市开车最大的苦恼就是堵车，尤其是开大车的时候，因为很多地方，尤其是繁华地段是禁止大车通行的。
马戏团的车已经不能用大来形容了，要是三辆车串在一起，都可以当做6节车厢看了。
也因此，很多次都被疏通道路的交警拦了下来，每次高德都是指了指团长大人的房车，交警过去聊了没几句，就放行了，也不知道团长大人到底有什么神奇的魔力。
连续4个小时，车队终于驶出了拥堵路段，又开了半个小时抵达了一处空地。
“到了？”王平仰头看了眼头顶上呼啸而过的过山车，伴随的还有不知是兴奋还是惊吓的叫喊声，“从这里真的能挣到钱？”
“肯定能。”姜浩推开车门跳了下去，活动着僵硬的四肢，连续堵车4个多小时可比正常开车4个小时累多了。
“每个大城市都会特意空出一块空地，供巡游的马戏团使用，除了这里，你在城里的任何一个地方表演都是违法的。放心，咱们跟这里的游乐场没什么直接冲突，反而游乐场会帮我们带来更多的游客。真正需要担心的是其他的巡游马戏团。”
“其他的巡游马戏团？”王平举目四望，指着一个方向，“是那里吗？”
“嗯？”姜浩转头跟着王平指的方向看去，虽然有树木阻隔，但还是能看到高高的帐篷顶，不太确定的说，“不太可能是，可能是游乐场固定的游乐项目，毕竟巡游马戏团本就不多。”
“一会儿去看看？”王平建议道，他的直觉告诉他那应该就是了，有的时候往往怕什么就会来什么，躲都躲不掉。
“到时候再说。”姜浩似乎对可能的竞争并没有太大的兴趣，见其他人也都陆续下来了，“先把地方围起来，要不然总有些不速之客不请自来。”
“好的。”
马戏团的人看来对这种情况非常熟悉，也不用召集，都自觉的来到熊婶开的箱车后边拉的大集装箱外。
姜浩叫上高德和王平，三人一起钻了进去，很快就一人抱着一大捆金属围栏走了出来，递给站在车外的熊婶后，转身继续去拿。
直到将所有的围栏全部拿出来后，每人各拿起一捆，老霍格带路，开始了圈地活动。
不需要用尺量，老霍格随意的看了两眼，就知道这里大概的面积和马戏团会占用的土地面积。
“从这里开始。”老霍格将众人带到路口，找好位置跺了跺脚，“这里是入口，留出一条10米宽的大门。米奇你就在这里开始。”
小米奇赶紧将围栏抱了过去，在葛朗台的帮助下，固定好。
老霍格继续带路，葛朗台跟在身后，拉着围栏，每到一处需要固定的位置，老霍格都会等一会儿，小米奇会帮着葛朗台固定好，然后众人继续前进。
直到葛朗台将围栏拉完，苏氏姐妹主动上前，接替了他的工作。
没费多长时间，众人已经将圈地活动完成，重新回到入口处，围栏刚好用完，出口正好是10米左右！老霍格的计算简直是分毫不差！
“完事了？”王平意犹未尽的将最后一个固定点固定好，看着散去的人群，本以为会是非常繁重的工作，结果整场下来给他的感觉更像是在做游戏。
“那你以为呢？”姜浩好笑的说，“虽然葛朗台比较抠门，但还不至于让咱们拿着大铁锤，抱着木桩敲打。”
王平也哑然失笑，“然后呢？还需要干什么？”
“不需要了。”姜浩摇着头，“今天就到此为止，明天后天才需要将马戏团的设施彻底搭建起来，而且，还要去买新车......”
正闲聊中，一名不速之客走了过来。
“你们好，我是这里的管理人员，我叫柴固安。”这是一个30岁左右的青年，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从那笔挺的西装上和微微扬起的头颅，可以看出这个人并不好打交道。
“安，帮我叫一下葛朗台，就说收钱的来了。”
“好的。”王平转身向箱车走去。
柴固安对两人的无礼并不在意，甚至脸上还露出乡下人果然如此的表情。
很快王平就带着葛朗台走了出来。
“哦，你好，有什么能够帮你的吗？”葛朗台用王平从未见过的热情招呼道。
“我是来收费的，作为巡游马戏团你们应该知道这里的规矩。”柴固安显然是不想多费口舌，“这块地每天租赁费用2000金币，需要一次缴清，你们会在这里停留多久？”
“2000金币。”葛朗台像是没见过大世面一样的惊呼，双手甚至捂住了自己的脸！“你不能这样，我们在都城当初也只收了1000金币。”
“这里是乐江市，华天帝国最大的城市。”柴固安皱了下眉头，直觉告诉他今天的活不太好干了。
“但这并不能说明你的收费为什么会如此之高！”葛朗台尖叫着，就像是有人抢走了他的钱袋，“事实上我们也并没有完全占有这里，我们只需要支付我们围起来的这部分土地的使用费。”
“我们从没有这么做过，”柴固安眉头皱的更紧了，“你将这里圈了大部分的面积，其他边缘地带根本不可能再租给其他人。所以，你们应该......”
“不，不应该，”葛朗台立刻打断了柴固安的话语，“你们简直是抢劫！你们这是强买强卖，我要控告你们！”
“我们并没有......”
“你们有，”葛朗台又一次打断了柴固安，“难道你租了一间房子，还要把外边的洗手间一起买下来吗？”
“这并不一样！”柴固安忍不住大声喊了一句，甚至上前了一步。
王平刚要过去，防止葛朗台被打，却被姜浩拽住了，“继续看戏，放心没事的。”
葛朗台并不惧怕，努力的挺起胸膛，“我对你的服务态度非常不满，去把你们的领导叫来，我要当面跟他说，难道我100多年没过来，这里已经变成了强盗的地盘！”
“我只是在例行公事，事实上，我们一直都是这么做的。”柴固安的拳头几次攥紧又松开，最终还是没有动手。
“这说明你们一直是错的，有错就应该改正，我要见你们领导！”葛朗台继续叫嚣道，那可恶的样子让王平都想在他脸上来一拳。
最终，柴固安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结果，气呼呼的离开了。
“难道他不怕被揍吗？”王平见柴固安离开，忍不住问姜浩。
“事实上，我更想让他揍我一拳。”葛朗台以胜利者的姿势从两人面前走过，“这样我就可以把价格压得更低一些，甚至是免费也不是不可能。”
王平呆滞的看向姜浩，姜浩一副就是这样的点点头，“有的时候你不得不承认，葛朗台还是很称职的。”
第28章 情人酒吧
“接下来的活动是什么？”王平吃着晚饭对旁边的姜浩问道。
“我打算去酒吧坐坐，这段时间把我憋坏了。”高德首先开口，又对王平眨了眨眼睛，举起双手做了个男人都清楚的动作。“而且我刚刚开车时看到一家不错的酒吧，距离这里并不远。”
“那你最好先把自己身上的臭味洗掉。”姜浩嘲讽道，“而且我严重怀疑，我们会在明天早上的垃圾堆里将你救回来。”
高德赶紧抬起胳膊闻了闻，疑惑地说，“还有味吗？我可是刚才抓紧时间洗的澡。”
“难道不需要去对面的马戏团看看吗？”王平再次建议道，“那可是咱们的竞争对手，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啊！”
“我也打算去酒吧喝一杯。”姜浩很没原则的支持了高德的建议。
“那好吧。”王平怂了下肩，“我也去。”
果然，敌人没有享乐来的更有吸引力。
三人草草吃完饭，将餐盘一推，就抱着膀一起离开。
“他们干什么去了？”小米奇吃着晚饭，疑惑地看着远去的三人。
“他们消化不良，散步去了。”老霍格头也不抬的吃着饭。
“我也想去。”小米奇有些意动，新来一座城市，谁都想出去看看。
“你作业做完了吗？”葛朗台一句话，就将不稳定状态下的小米奇控制住，“我上一座城市给你买的卷子，你还没做完呢吧？今天晚上必须做完！”
“不！”小米奇哀嚎着，“那可是整整一厚本的卷子啊，你每次印的宣传海报都没那么厚，我根本做不完。”
“这是为你好。”老霍格适时的喂了小米奇一口鸡汤。
“我吃饱了，想去散步！”小米奇不为所动，眼见着三人已经快要消失不见，又想跳下去追上。
老霍格放下勺子，一把将小米奇拎起，“既然不想做作业，黛丝今天还没洗澡，你一会负责给她洗澡，正好可以消化消化食物。”
......
“一夜不归真的好吗？”王平看着两个兴致勃勃的人，忍不住问道，这是刚刚两人提议并告知他的。
“放心，老霍格和葛朗台会管理好一切的。”姜浩很放心的回答道，“你现在应该想的是，一会儿怎么做才能吸引到美丽的女士跟你喝一杯。”
王平翻了个白眼，看着两个虫子上脑的家伙，忍不住嘀咕道：“我才16岁，还没有成年。”
“不，年已经过了，你已经17岁了，根据法律规定，你已经可以为你的部分行为承担法律责任了。”高德兴致很高的将胳膊搭在王平的肩膀上。
“那绝对不包括泡吧，我只是想过去喝一杯，放松一下心情。”王平抱怨道。
“那是你还没有体会到爱情的美好！”高德笑嘻嘻的说，“放心，不用紧张，我们会保护好你的，绝对不会让你被某个阿姨带走。”
王平正要表明立场，高德举起手，头顶上已经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广告牌，红色的灯光将上面的字照的非常有诱惑感：情人酒吧。
“还真是直白。”王平吐槽道。
三人在高德的带领下，走进酒吧。出乎两人意料，里边的装潢非常不错，而且也没有想象中的混乱，舒缓的轻音乐在酒吧中飘荡。可能是还没到高峰时间，酒吧里的人不多，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聊着天。
“原来是个清吧。”王平很满意的看着里边的装饰，直接向着吧台走去。
只是高德比他更着急，亮眼射出绿色的光芒，一个箭步超过王平，来到吧台前，先自认绅士的整理了一下衣服，才坐到高脚凳上。
“他一直这样？”王平目光穿过高德，看着吧台后熟透了的老板娘，黑色长发铺散开，略带慵懒的依靠在把台上，大红色的修身旗袍将丰盈的身体衬托的更有诱惑力，那种成熟、妩媚外加知性的感觉确实让人着迷。
“一直如此。”姜浩也找了个位置坐下，却不叫酒，而是转头看向高德。
王平也找了个位置坐下，打算看看高德会有什么表现。
“来3件啤酒！”
王平一只手没撑住，脸直接贴在了桌子上。
“今天我请客。”高德爽朗的笑着，转头看向姜浩和王平，此时的他充满了表现欲：“那个小白脸给他来一杯芝华士。至于他身后那小子，给他来一杯巧克力奶昔，毕竟他还没有成年。”
说着还自认为幽默的冲老板娘眨了下眼睛，看的王平差点没把晚饭吐出来!
“我祝愿他今晚一事无成。”王平歪了下身子对姜浩说道。
“不用祝愿，肯定是。”
老板娘对高德的行为无动于衷，招呼服务员将酒拿来后，就转到了姜浩的面前，她似乎对姜浩更感兴趣。
高德连干三瓶啤酒后，见老板娘看不不看他一眼，居然跟王平和姜浩聊得开心，忍不住拽着一件啤酒凑了过去。
“聊什么呢？”
老板娘笑眯眯的看着姜浩，像是没听到。王平两人配合着同样不搭理高德，没办法，实在是太丢人了。
“老板娘，你们这里有吃的吗？”王平问道。
“要叫姐姐，想吃什么？”
“有牛排吗？5分熟的那种？”
“哈哈哈，那可不好吃，当初我吃过，半生不熟的咬着都费劲。”高德立刻接过话题，“那还是在弗瑞德联邦的时候，都说那里的牛排地道，我也就去尝了尝。你要是想吃，我下次带你过去......”
“唉！”王平和姜浩齐齐叹了口气。
老板娘捂嘴轻笑，那优雅的动作立刻将高德的眼神牢牢固定，连吹嘘都忘了。
“我去给你做。”老板娘歉意的弯了下腰，转身迈着T台的步子，向烹饪区走去。
高德贪婪的盯着老板娘的一举一动，连喝酒都不眨眼的看。
“怎么之前没看出他是这种人。”王平有些后悔跟着来了，感觉脸都被丢光了。
“因为之前都是荒郊野岭。”姜浩抿了口酒，见怪不怪的说。
王平扫视了酒吧一圈，看到一名角落里的人，顿时眼前一亮。跳下高脚凳，跑到高德面前，捅了捅。
“干嘛？”高德不满的回过头。
王平指了指角落，一名孤独的女子正一个人喝着酒，看桌上已经放了很多酒杯，看样子已经喝了不少。
高德跟着看了过去，顿时眼前一亮，距离有些远看不真切，但绝对不会比老板娘差！
“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些了。”王平一边说着，一边为自己如此多的付出感动着。
“好小子，回头请你喝酒！”高德哈哈大笑着，重重的在王平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两手拎起三件啤酒，大步走了过去。
第29章 你都会些什么？
王平重新回到座位上，与姜浩碰了下杯以示庆祝。虽然手中是巧克力奶昔让他有些不爽，但免费的自然是要喝光。
小口抿着奶昔，王平疑惑的问：“你怎么不去找？”
“什么？”姜浩反映了一下，才想到王平说的是什么，嘴角闪过一丝玩味，仰头示意了一下，“这不是正找着呢吗？”
“都不是好东西。”王平嘀咕了一句。
“我赞同。”老板娘返身回来，如此远的距离，再加上音乐的阻隔，她居然可以听到姜浩的说话。
“好吧，没希望了。”姜浩丝毫不感觉到羞愧，“记得路吧？一会儿自己回去。”
说完，起身向两名坐在一起，已经盯着他看了好久的女孩走了过去。
王平目瞪口呆的张了张嘴，却无法找到合适的形容词来描述他此刻的心情。
“果断！”王平最后蹦出这样一个词，开始吃牛排，他真的有些饿了，刚刚本就没吃好饭。
“看来你被你的同伴甩掉了。”老板娘笑眯眯的看着王平，再次将身子靠在吧台上，王平抬头就可以看到那一抹白皙。
“那样更好，只是别让我明天一早扛着他们回去就好。”王平担忧的瞥了一眼高德，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已经喝了10多瓶的啤酒！眼看着一件就光了！
“第一次来乐江市？”老板娘继续搭讪。
“是啊，今天才到的乐江市。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无所事事的王平也就跟着聊下去，美女聊天谁会拒绝呢？没看到上一世，直播网红隔着屏幕看都让无数人倾家荡产，可见美女是多么的受欢迎。
“其实也没什么。”老板娘眯起眼睛，就像一只慵懒高贵的猫咪，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魅力，“乐江最出名的就是无处不在的特色小巷，你可以随意转转，只是随着发展，这些小巷感觉越来越一样了，已经很难找到当初的影子。”
“旅游开发就是这个样子，一切向钱看的结果就是同化。”王平很快将牛排吃完，“毕竟只要有一家挣钱，其他家就都会学习模仿，这是避免不了的。”
“还需要吗？”老板娘接过餐盘。
“不用谢谢，给我来杯酒，什么酒都行，只要不是啤酒。”王平说道，“巧克力奶昔对我来说有些太甜了。”
“需要调酒吗？我们这里的调酒师非常厉害。”老板娘建议道。
王平看向不远处正将酒瓶子耍的飞起的调酒师，有些异动，但还是摇了摇头，“算了，我喝不出来那些有什么不同，我喝酒只能分清白的、啤的和葡萄酒，看人调酒也就是图个乐呵，还是不用让你的调酒师忙活了。随便给我倒一杯，只要有酒精就行。”
“大部分人其实跟你一样。”老板娘被王平的话逗笑了，轻轻捂了下嘴，之后转身在身后的酒架里找了一下，拿起一瓶上面全是看不懂文字的酒瓶，“只是要是所有人都跟你一个想法，那他们可就要失业了。”
“确实。”王平赞同的点了点头，接过老板娘亲自倒的一杯酒。白的，小口抿了一下，度数很高，但距离56度的二锅头还有一段距离。
老板娘一直在看着王平，见他仅仅是皱了下眉头就松开了，还又继续抿了一口，感觉有点诧异，这可是酒吧里度数最高的酒了，忍不住说了一句，“你可不像是未成年的样子。”
“我已经17岁了，根据法律规定，我可以为我的部分行为承担法律责任了。”王平套用了一句高德之前说过的话，这又引来了一阵轻笑。
“有花生米毛豆吗？”王平又提出了一个很接地气的要求。
“那你应该去一旁的小吃街去买，顺便还可以来点儿烧烤。”老板娘很无奈的指了指门外，不过还是叫了一下旁边的服务员去拿。
“你这准备的很齐全啊。”王平惊讶看着服务员进库房，很快拿出一盘花生米。
王平自己都不相信这种酒吧还会有毛豆花生米，只是恶趣味在作怪而已。
老板娘没好气的瞥了王平一眼，不过心情还算不错，解释道：“你这种人并不少见，再说谁愿意跟钱过意不去。”
王平点点头，扔了一颗毛豆进嘴，又眯了一口酒。那享受的表情，活脱脱的就像一个快要作古的老头。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老本娘继续问道。
“马戏团巡演。”王平享受着白酒流经嗓子带来的火辣感，似乎比上次在方腊家喝的那瓶要好。
“你们是马戏团的？”老板娘诧异的瞥了眼坐在角落里的两人，“那你们来的还真是时候。”
“哦？”听到老板娘如此评价，王平顿时来了兴趣。
“再过一个月就是乐江市每年一次的狂欢节，为的是纪念上官家族在此建立乐江市。如果你们马戏团不着急离开的话，正好可以赶上狂欢，到时候上官家族会邀请你们这种马戏团的人，组织一场盛大的狂欢游行。而且，这也吸引了很多外地游客过来。”
“确实是好事。”王平立刻笑了起来，看来葛朗台这次睡觉都会笑醒了。
说完了狂欢节，老板娘感兴趣的问：“那你在马戏团里是做什么的？”
“我？”王平指着自己，表情严肃的说，“小丑！”
“哈哈哈。”
“怎么不像吗？”王平看着笑的几乎快要破坏自己形象的老板娘，很是疑惑的摸了摸脸。
“不不不，”老板娘努力的止住笑意，可每次调整好表情，抬头看了一眼王平就又忍不住笑出了声。
王平摸着自己的脸，莫名其妙的看着面前这位老板娘。虽说笑的时候也一样很漂亮，但被人无缘无故的笑话还是有点不爽。
“对不起。”老板娘终于控制好了情绪，再次道歉并解释道，“抱歉，我只是想起了很久以前，路过这里的巡游马戏园里的一名小丑。”
“那还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因为我家就住在附近，所以每一次有马戏团过来，我的母亲都会带我去看。”
“只是那一次我心情不是很好，即使是在马戏团里也是种闷闷不乐，正好碰到了那名小丑......那是我见过的最有趣的一名小丑了。”老板娘满脸的回忆，嘴角再次泛起了微笑，看的出那名小丑确实给她带来了很多美好的回忆。
老板娘回忆了许久，王平也不做打扰，自顾自的吃着花生喝着小酒。
老板面个会过神，再次道歉：“对不起，刚刚走神了。”
“没事。”王平已经不在意了。
“那么，你都会些什么呢？小丑先生？”老板娘开玩笑的说。
第30章 悬赏
王平放下酒杯，左手一甩，一只玫瑰花直接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老板娘接过玫瑰花，评价道：“谢谢，只是这可并不好笑。”
“不用谢，这并不是魔术，这玫瑰花也就只能保持10分钟而已，很快它就会消失的。”王平耸了下肩，“如果有时间的话，过两天你可以去我们马戏团看看，到时候你就能看到真正的小丑表演了。”
“毕竟，这里可不是表演小丑的地方，”王平又补充了一句，“再说我也没化妆。”
“是啊，只有化了妆的小丑才是真正的小丑。”老板娘两眼失神的看着手中的玫瑰花，不过这次很快就回过神来，笑着对王平说，“这算是一种邀请吗？”
“你可以这么认为。”王平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那我答应了。”老板娘再次支在把台上，一只手举着玫瑰花，放在嘴边闻了闻，可惜没有香味。
“哦，你的同伴离开了。”
王平回头，看到姜浩正谈笑风生的与两名女生一起走出酒吧。
王平回过头，撇了撇嘴。“呵，男人。”
“你也是男人。”老板娘好笑的补充了一句。
“不，我还是男孩。”王平反驳道，一口将酒喝干，豪气干云的说，“再来一杯。”
倒酒的工夫，王平再次看向高德，叹了口气。高德今天是没戏了，已经喝了两件了，那女的还是不假辞色，再这么喝下去，真的需要王平将他背回去了。
“你的那个同伴选错了目标。”老板娘也注意到了高德，笑着说道，“是你给他选错了目标。那是心楼的主事，一般人可喝不过她，而且也没人敢打她的注意。”
“会挨揍吗？”王平赶紧问道，要是会挨揍，最好现在就把高德带走。
“放心，也就是吃点儿小苦头，睡在垃圾桶里之类的，不会有事。”
“那就好。”王平立刻松懈下来，他正想让这个丢人的玩意睡垃圾桶呢，有人代劳自然更好。
老板娘楞了一下，再次笑了起来。
“话说，心楼主事应该很厉害吧？她经常来你这里喝酒？”王平装作好奇的问。
“我跟她认识很久了，有空她就会过来喝喝酒，只是最近心楼好像有点事让她不顺心。”说到这里，老板娘提醒道，“回去劝劝你的同伴，她脾气并不好，一次两次会扔进垃圾桶，多了可就不保准了。”
“放心，一次就够了。”王平收回目光，他正想着是不是联系联系心楼，毕竟之前合作还是很愉快的。而且，心楼应该是诺瓦的势力范围，他需要诺瓦帮他解决一个大问题。
自从上洛乌里圭构筑上到现在已经有了三个月，身体上的强化已经接近尾声，而且这三个月来，王平自认为已经完全掌握了杂耍者之戒和表演助理。
可以开始下一张城卡的构筑了，相信让心楼来操作会有比较好的收益。
而且姜浩在过年后，莫名其妙的给了王平一张50万的支票，也没说是做什么，只是让收下，说是当新年礼物。
这些钱正常购买的话可能连好一点的地卡都买不到，但是交给心楼，以王平跟心楼的良好合作，应该会讲讲人情价吧？吧！
“有心事？”老板娘慧眼如炬。
王平立刻眼前一亮，这里不就是有一个自称跟心楼关系好的吗？可以先问问她。
“她叫什么？”王平歪了下头。
老板娘撇了撇嘴，装作不满意的说：“在一位女士面前打听另一位女士可不是绅士该做的事。”
“额。”王平哑口无言，调整了一下心态，面向老板娘，“美女，贵姓？”
“雅芳。”老板娘配合着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芳姐，能咨询你一些事情吗？”
“不能。”老板娘没好气的白了王平一眼，起身离开。
......
看来是得罪人了啊！王平苦笑着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没人搭理的王平喝干了手里的酒后，又要了一杯，就端着小碟和酒上了楼，楼下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了。
楼上是一个个雅间，用粉色的窗帘拉着，很安静，里边的人说话都是窃窃私语的，王平一路向前居然没有找到一间空着的。
“还不如去大排档。”王平静悄悄的走着，拐了个弯眼前一亮。
“这里不错啊！”王平走上几级台阶，推开一个小门，这里是一处阳台，正对着远处的游乐场，如果马戏团搭起来，应该也可以看到圆顶帐篷。
最主要的是这里还有躺椅和茶桌！王平将酒放在桌上，躺在摇椅上，轻轻晃动着，随手拿起桌上用文件夹夹在一起的纸张。
“嚯，1500万！怎么到处都有你。”王平无奈的看着上边的自己，继续翻看居然都是通缉令，只是里边的人不一样。
“这么多人都被通缉了啊！”王平感叹着。
“5000？这家伙还好意思上通缉令？”
“10万？这家伙干什么了？哦！是抢劫，居然还杀了人，该通缉！”
“100万，金融诈骗？这种人最可恨！活该。”
“1000万！天哪！酒店下毒！居然当场死了40人！简直是没有人性啊！”
“1500万！不就扰乱了竞技场吗？也太可怜了，居然悬赏1500万。”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熟悉的声音响起，王平抬起头。
你好，雄伟！
“怎么说？”仅仅几秒的时间，王平就神情自然的低下头。
“竞技场的存在本就是泯灭人性的东西，我实在不清楚帝国为什么还保留这种古老的东西。”雅芳坐到旁边，将手中一看就是经过用心调制的鸡尾酒放到桌上。
“赞同，乐江市有竞技场吗？”王平举了下杯，遥遥的跟雅芳碰了一下。
“没有，”雅芳略带骄傲的说，“上官家族自建城时就禁止了竞技场的入住，为此华天李家可是很不满的。”
“华天李家？”王平感觉怎么什么坏事头能跟他们扯上关系，感觉就像是小说里的大反派。
“不错，华天李家掌握着华天帝国近八成的竞技场。”
“还真是个振奋人心的数字。”王平带着明显的嘲讽说道，低下头继续往下翻。
“3000万？这家伙干什么的？怎么什么都没写？”王平疑惑地看着这张通缉令，上边连照片都是手画的，只是看起来有点儿眼熟。
雅芳似乎对这里边的人熟记于心，张口就来，“血羽，原帝国西军大将。家里人受华天李家迫害。于是屠杀了华天李家在帝国西部边陲的一处农庄，只是据说那处农庄对华天李家很重要。”
“又是华天李家。”王平嘀咕着，仔细的看着这张手绘画像，怎么看怎么熟悉。嘴上不停，“这华天李家做的都是人神共愤的事情啊，他们怎么还能活到现在？”
雅芳叹了口气，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华天李家毕竟是与沐家一同建立了帝国，可以说整个帝国有一半是属于他们的，事实上他们也确实是这么做的。在帝国的很多地方，都有他们自己的城市，只要明面上承认帝国的统治，帝国也就不会去管。”
“这么厉害！国中国啊！”王平感慨了一句，感觉自己的复仇之路还真是遥远。
“而最难处理的，是他们家族有非常强大的创世者存在！当然具体消息一直被封锁着，普通人也都是道听途说。”
第31章 冤大头
“那这个呢？”王平将通缉令翻到最后一页，亨利.摩根30亿！同样是手画像，同样的没有丝毫描述。
“你居然不知道？”雅芳略带诧异的看了王平一眼，好像是在疑惑王平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我应该知道吗？”
“全世界最著名的海盗，被誉为海盗之王，现在被那些海上强盗奉为最高法典的《海盗法典》就是由他所撰写。”雅芳怪异的看着王平，补充了一句，“你居然会不知道他？”
“我才只有17岁。”王平无辜的耸了耸肩，睁大了眼睛努力让自己的话语充满说服力，“那他做过什么？我想这么有名的人物肯定做过很多惊天动地的大事。”
虽然仍感觉不可思议，雅芳还是接受了他年龄小的解释，“本来他并不是很出名，只是30年前在沃森合众国的一次围剿中，他直接出手毁灭了沃森合众国的半个舰队，让一起被围剿的超过20个著名海贼团成功突围，从此他就被列为了世界最高的悬赏。”
“我*，厉害了！”王平竖起大拇指，“敢跟国家刚正面，还没输，值这个价！”
“好了，说说你吧。刚刚打听她做什么？”雅芳见王平将通缉令放回桌上，开口询问道。
王平犹豫了一下，不确定能不能开口询问，事实上，他都不确定心楼还会不会再搭理他。
他可不知道李子明可是为他准备了一笔丰厚的资产等着他去领取呢。
“你知道哪里有好的地卡和城卡卖吗？”王平换了个话题，但也基本将他的想法表达清楚。
“心楼可不卖地卡和城卡。”雅芳垂下眼帘，优雅的喝了口酒，“或者你跟心楼有联系？我可以帮你问问，你可以将名字告诉我。”
“算了，泛泛之交，人家可能早就把我忘了。”王平摇头拒绝。用真名不可能，用假名人家也不会认出他。再说不是还有海市嘛，虽说麻烦点。
雅芳点了下头，这件事算是未始即终了。
稍作沉默，雅芳首先开口道：“我这里倒是可你帮你联系，你想要什么样的星卡？”
王平眼睛转了转，首先开口道：“我只有50万。”
雅芳，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转头看向外边游乐场，闭嘴不言。
“唉。”王平叹了口气，难倒英雄汉的为什么总是钱。
一杯酒喝完，王平打算回马戏团，他是真的就想出来散散心，喝喝酒的。
“回去了。”王平打了声招呼。
“不再多待会儿，楼下才刚开始热闹起来。”雅芳起身邀请道。
“算了，明天还有工作要忙。”王平拒绝，他早就不是那种熬夜泡吧的人了。
来到楼下，高德也已经不见了踪影，正要离开，却被雅芳叫住了。
“等一下，你们三人的账还没结呢。”
王平转身看向雅芳，你跟着下来，原来是怕我跑了是吧？
“你不是听到了，我的那个同伴说，他付账吗？”
“他已经睡在门外的垃圾箱里了，在他收拾好自己之前，我不打算再让他进来。”雅芳重新靠在吧台上，无辜的看着王平。
王平翻个好大的白眼，自己就是来喝两杯酒，居然还要给那两个流氓结账，亏大发了！
“多少？”
雅芳接过服务员给的账单看了一眼，“480金币，谢谢惠顾。”
“多，多少？”王平忍不住太高了音量，上前一步，夺过账单，连芳姐都不叫了，“啤酒3件72金币我认了，我喝了三杯要15金币也认了，这后边罗里吧嗦的一大堆，可不是我们喝的啊！”
“是啊。”雅芳点点头，满脸无辜的说，“你那两个朋友都说他们那一桌他们请了，可现在就剩你一个人了。”
“我自己喝了三杯酒，还要给他们泡妞买单是不是！？”王平愤愤不平的说了一句，迎接的确实雅芳就是如此的表情。
王平深吸一口气，深感自己简直就是个冤大头！颤抖着从兜里掏出银行卡，480金币啊，就坐了两个小时就莫名其妙的没了！两个坑货！
“居然没有密码？你不怕我多扣啊。”雅芳随口开了句玩笑。
“要是多扣，我就拿你抵钱。”王平现在心情极差。
“你最好对雅小姐客气点儿。”
“干你什么事。”王平一屁股坐在高脚登上，也不回头，没好气的怼了回去。
对方不再言语，一只大手直接抓住王平的肩膀，紧接着王平就飞了出去，摔在地上滑行了两三米远才停下。
“海仁靖！你做什么！”雅芳惊叫，赶紧穿过吧台去扶王平。
“害人精？还真是贴切。”王平站起身子，这一下还伤害不到他，只是脸丢的有点儿大。
酒吧里的人都听到了凳子摔倒的声音，只是仅仅是仰头看了一眼后，就赶紧低头继续聊天，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这是一个西装革履的油头青年，看样子年龄不大，样子还算过得去，但略薄的嘴唇让他看起来有些刻薄。他的旁边还站着一位一看就是保镖样子的人物。
这是不是就是小说中的打脸桥段？
那现在该怎么做？认怂找机会干掉他？还是现在直接将对方揍趴下？或者...王平转头看向奔跑过来的雅芳，秀个恩爱？
“怎么样？你没事吧？”雅芳赶到王平身边，关心的问。
“没事。”王平笑着摇了摇头，“银行卡给我。”
一边胆小的服务员立刻跑过来将银行卡递给雅芳。
王平从雅芳手里接过银行卡，笑眯眯的对她道歉：“刚才失言了。”
之后又对海仁靖道歉说：“不好意思，打扰了。”
说完，最后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海仁靖，又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雅芳，就笑着离开了酒吧。
“切，没意思。”害人精不屑的撇了下嘴，找了个高脚凳坐下，又补充了一句，“怂包。”
“海仁靖，我说过这里不欢迎你。”雅芳冷着脸对着海仁靖呵斥道。
“芳芳，我这也是为你好，你这么高贵的人，怎么能随便被那种怂包呼来喝去。”
“那也是我的事，现在请立刻离开。”雅芳气的浑身颤抖，明知道对方是在冷嘲热讽，却毫无办法。
“好啊，只要你跟我走，我立刻离开。”害人精敲了敲桌子，服务员很熟练的为他倒上一杯酒。
“我说了，我不会去见他，你死了这条心吧。”雅芳几乎是在咆哮，只是对于她这种人来说，即使是生气也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
“确实。”害人精一副不出意外的点点头，“我过来就是想提醒你，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你还想要这间破酒吧的话。”
像是听到了什么魔咒，雅芳摇晃了几下，脸上彻底失去了血丝变得煞白。
“原来是个拉皮条的。”站在门口的王平嗤笑了一句，伸了个懒腰，摇摇晃晃的向马戏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