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真的修士敢杀人
那妖风凛凛的壮汉龇牙咧嘴的看了一眼躲到一边的余容度,嘿嘿一笑说道,“一看你这小白脸的肉就不劲道,还是这老家伙的肉好吃。{首发}”
这个时候林灵素带来的两个女道士却是灵光一闪,一身战甲,还有那灵气四溢的宝剑却是摆出一副剑阵的样子,一左一右的对着那妖怪,齐声说道,“兀那妖怪,开放开我家仙师,不然让你又来无回。”
听到对方整齐划一的声音,一手护住虹叶和另外一个姑娘的余容度一边偷偷打量那个从一开始就被自己忽略的俩道姑,这个时候的余容度才发现,那两位女道士不但因为战甲而展现出极其曼妙的身材,同时竟然还是双胞胎,至于说修为,更为惊讶的就在于这里,刚才两个金丹初期和自己大约持平的女道士,在变身女战士之后竟然飙升到合体期。
余容度吃惊的看着那俩女道士,不得不感慨这掌控了天下道教修士的大义掌控权之后,这林灵素手里有了太多的底牌。
诸天珏却是看到余容度那惊讶的表情,淡淡的说道,“两个小小的合体期的傀儡而已,说真的,不算什么,天仙以下的傀儡,都没有什么可值得显摆的。”
余容度看着那诸天珏轻描淡写的样子,撇了撇嘴,心中却在腹诽,自己这般修炼以来,几乎就没有从周天藤和这诸天珏手里得到什么好处,即便自己现在的打斗都没有适合的武器,也没有什么合适争斗的术法,照成自己武力值一直偏低,如果不是自己还有几分气运和智慧,恐怕早就被抹杀了。
对于林灵素这般出手就强力战斗傀儡的主,余容度的心里却是一直都有着一种歆慕。
这个时候的林灵素虽然身在那妖怪锋利的爪子之下,却没有丝毫的慌乱,身体丝毫不动的说道,“这位妖怪朋友,千万不要冲动,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融心期妖怪,对于林某来说,自然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千万不要受了别人的蛊惑而行那会使得你后悔终生的事,也不怕跟你说,你杀不死我的。”
林灵素那淡定的语调在被人当做人质抓在指甲刀锋之下,显得异常的诡异,尤其对于那句“你杀不死我的”这句话,更是有着异常坚定的信心,这句话跟刚才对余容度说的一模一样,似乎,他身上有着莫名的东西可以庇护他免受杀戮之灾。
那妖怪被林灵素一口叫破修为,没有丝毫的担心,只是张着嘴说道,“哼哼,这回说什么都没用,我既然敢抓你就没想过放了你,大不了我远走他乡,天涯海角,看你们修士能把我怎么样。不过,我相信吃了你这金丹之躯,我却是一定能够晋升为妖将的。我后悔终生什么的,不知道,但是你却是一定见不到了。”
说完还用另外一个爪子在林灵素的手臂上划开一个口子,看着那流出来的鲜血,嘀咕着说到。“有什么不一样的,还杀不死你,这不是就流血了。”
说完,却是伸出自己长长的舌头,身体没有动,舌头却已经伸出来,添了一下那血,砸吧砸吧嘴,最后又确定的说道,“活生生的人啊,不是傀儡或者替身什么的,还杀不死你,没见过你这么唬人的?”
林灵素皱着眉头,一看就知道那一道口子自然是很疼的,不过却咬着牙没有喊疼,只是咬着牙说道,“你可不要自误,我们修士可跟你们妖族有联盟协议,统一对付这次大劫的灾祸之星,你最好去问问你们妖族长老,老道也不是你随随便便可以侮辱的,你最好现在就滚,有多远滚多远。”
这个时候因为没有止住的血流了不少,而苍白的脸,以及那因为疼痛而紧皱着的眉头,使得这个时候的林灵素有着几分狰狞。
忽然那两名战甲女道士忽然长剑刺来,却是剑招精妙,几乎锁定了那个妖怪的一切躲闪之处,两柄长剑却是一柄刺相那妖怪的肋下,另一柄长剑刺向那劫持林灵素的手臂,似乎看样子摸着一剑下去就要把那妖怪的手臂斩下。
灵光闪闪,带着几分金属性灵气的犀利,快捷而威猛,到了出剑的时候,爆发力才喷薄而出,一瞬间余容度都有些胆寒,这样的手段却是胜在出其不意,现在看到这傀儡的运作方式,如果再去对战,余容度有心能够提早应付。
但现在,那妖怪却是第一见识,自然也就是跟不上对方的攻击节奏。
似乎,一瞬间之后,这名胆大包天的妖怪就要被斩杀在此处。
只不过,这种思维却在片刻之后就变得令人目瞪口呆,那合体期战斗傀儡的剑全部都击中那妖怪,但一没有刺进妖怪的肋下,二也没有斩下那妖怪的手臂,林灵素依旧在那妖怪的手中,而且还因为其中一个战斗傀儡的宝剑斩在那妖怪的手臂上,造成因为受力动弹的原因,使得那锋利的爪子竟然稍微动弹了一下。
一行血痕出现在林灵素那保养的很好的脖子上,白皙脖子里,那一道鲜红的血痕异常的清晰。
林灵素却是淡淡的说道,“既然都这样,你就下手吧,我说过你杀不死我的,你不信,但是你记住,从明天起你将受到神州大地整个修士和妖族联盟的追杀。至于你那个时候会不会后悔我不知道,但,这么多年来凡是不信的人都已经没有机会后悔了。”
林灵素的话说的异常的从容,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件客观事实一样。
而这个时候,那妖怪却似乎被林灵素的这般话所吓住,眼珠转着,却没有说话,一时间就僵持起来。
说起来很久,其实但从那妖怪进楼到现在也仅仅过了不到五分之一刻,而这个时候,蕴春楼才开始反应过来,应该感谢这个时候的蕴春楼并没有什么客人,除去余容度这一桌子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客人。
李蕴却是从二楼匆匆忙忙的跑下来,那焦急的表情似乎有点过,余容度看了一眼,没有说话,却是记在了心里,那着急担心的表情满脸都是,看懂啊这情况就很是惶恐的说道,“这位妖尊,这位妖尊,你只要放了仙师,你要什么我有的都给您,金银宝石,还是神奇灵草,或者处子少女,只要您说个数,我李蕴一定给您凑齐,你放了仙师好不好,您可知道,这里是汴梁,即便是您杀了仙师,又能逃的了吗?”
“仙师?”余容度心里暗自嘀咕,他记得刚才那两名战斗傀儡喊那林灵素的也是仙师。似乎这李蕴和这林灵素的关系不一般啊。
“哼哼,就他,还妖尊?”这个时候的林灵素却是说话了,早已经惨白的脸色让其冷笑更显得恐怖,“他一个小小的妖怪,算的了个东西?过了几天,怕是就要被他的混脑子害的四处逃避,甚至还会被很多人杀了,他做梦吧。”
余容度看着个时候惊叹难得强硬的林灵素,不明白这个时候他激怒对方的用意在哪里,不过,显然这一手却是很管用,那妖怪的神态却显然也被林灵素的这话所唬住了,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只好紧紧的抓住林灵素的脖子,而那舌头却是不停的舔着自己的嘴唇。
“你个死老头,嘴硬什么,你现在在我手里。”说着那妖怪死劲的勒了一下林灵素的脖子,啊血痕又冒出一道血流。
林灵素这个时候被掐的有些呼吸不畅,开始在咳嗽,身体因为佝偻的缘故有着一些变化,而这也导致那妖怪的身体跟着有着小幅度的变化。
变化转机有时候就在这一瞬间,身为专职战斗的战斗傀儡,那两名穿着战甲的女道士却是两眼一放光,如同发现了什么玄妙一般,一个直接就刺向那妖怪的头部,绚丽的剑光却是剑还未到,却已经渲染到妖怪的全身,但那剑尖却是直接点向了那妖怪的头部太阳穴的地方。
这一招后发缓慢却先至,比其另外一个女道士的剑却是更早的到达那妖怪的头部,那妖怪也不是易与之辈,尽管判断错了对方的剑招,在对方的宝剑都已经快要临近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一扭头让过一剑,然后有带动着整个身子向着后面倒去。
这个时候另外那个战斗傀儡女道士却是已经先发后至,剑招没有刺向反而快很准猛的直接刺向林灵素,这一变故却是让余容度有些吃惊,这是战斗傀儡噬主?
只是下一刻却又一切明了,原来那宝剑却正好刺入妖怪和林灵素的身体之间,那因为妖怪稍微后仰而露出来的空隙,然后一道金光向上挑去,这一下,在身子后仰,头部躲闪中,那带着金属性灵气锐利之极的剑气已经自下而上向着那妖怪的手腕挑去。
此刻,对于那妖怪来说只有两个选择:撤手或者被斩断手臂!
妖怪倒也果断,立马就放开林灵素向着后面跳去,躲开那两个战斗傀儡女道士的攻击,这一下不但李蕴,就连林灵素都露出了一丝微笑。只是忽然一条青黑色的长鞭从下面直接卷住林灵素的身子直接向着那妖怪拉去。
所有的喜悦都凝固在一瞬间。
林灵素又回到了那妖怪的手中,只见那妖怪恶狠狠的看着他们,厉声的说道,“真的修士是敢于面对强敌,真正的修士是敢于面对最艰苦的环境,我自然走上这修炼之途,就不会再怕什么,你,林灵素也一样。”
最后,却是下定决心一般,双手抓住林灵素的身子,顿声说道,“真的修士,要敢于杀人!”
第197章 凶残者情义之士
这个时候那个妖怪也放弃了一切的奢望,冷冷的看了一眼那两个战斗傀儡女道士,只不过那战斗傀儡女道士却是不会给予他任何的反应,倒是眼角扫过李蕴的时候一皱眉似乎在琢磨如果同时杀了他会费多大的劲。(首发)
李蕴也看到了那妖怪阴狠的神情,作为一个能够在这私家青楼楚馆中为东主的,又哪里不是察言观色的主,立马战战兢兢的说道,“这位妖尊,您可千万要思量啊,先不说您能被不能杀死仙师,即便能杀死,以后您就能保证不会被追杀?再说了刚才仙师也说了,现在修士和妖族联盟,你有族群也不能去投靠,孤零零的被四处追杀,值得吗?”
那妖怪却是没有丝毫的转变心意,说道,“你们刚才可是剑剑致命,再说,现在你们也都认识我了,早已经结下生死大仇,你们会放过我?”
那李蕴却是一看有门,对着那妖怪说道,“妖尊妖尊,慎重慎重,那俩剑侍只是仙师的战斗傀儡,她们懂什么啊,对不对,您可千万不要和两个死物较劲。您放下仙师,现在逃还来得及,等您安全之后,只要查个人给我一句话,需要什么,我尽量给你筹齐,你也不用怕我不履行,对付我可比对付仙师简单的多。”
说道这里,李蕴也是转过话头说道,“再说,修真还不是为了提升修为,与天地齐寿,日月同辉,而您现在最重要还不是晋升妖将么,对不对?”
那妖怪却是一愣,似乎在考虑对方的建议,只不过那粗狂的容貌上根本就显不出一点的柔和表情来,只是那么皱着眉头,却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成,”那妖怪忽然说道,“我这次可把这老道士得罪狠了,他不会放过我的,我一定要弄死他。”
李蕴一听,这事有戏,那称呼已经从“老家伙”变成“老道士”了,于是继续说道,“妖尊啊,您看,这冤有头债有主,你也不能无缘无故的来找我家仙师的麻烦,说不定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准,对不对,要是有什么误会,那岂不是不知者不罪么,再说,如果真有什么误会,不是还有修士和妖怪联盟可以供咱们调解吗?对不对,您说说,到底是什么事,让您来找仙师的啊?”
那妖怪却是有些意动,左右踌躇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林灵素这个时候早已经在刚才的巨变中受到又一次的伤害,他那娇嫩的身子撞在那妖怪身上,却是令其感到肋骨都有几丝隐隐作痛,似乎有些断了的样子,忍者疼痛说道,“说吧,看看我林灵素到底哪里得罪阁下了,阁下要这般性命不要的也要格杀我?”
那妖怪一听林灵素的话,立马一紧那爪子,厉声的说道,“闭嘴,你个老家伙,害人精,你把我恩人给杀死了,我有怎能不为她报仇。我们妖族是最将情谊的,帮亲帮不理,那恩人救我一命,我就要为她报仇。”
听到这里,林灵素倒是心里一颤,这下这事就大发了,对于妖族来说,什么对错,什么公义都不重要,只要他们认为应该去做的,就是拼了性命也要去做,有些不安的问道,“你那恩人是谁,你怎么就确定是我杀的?”
那妖怪听到林灵素的问话,却是一愣,瓮瓮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
李蕴一听有戏,就急忙说道,因为他怕这林灵素听到这句话一怒之下再去刺激那妖怪,说不定就被一激动下杀了,恭敬的说道,“对啊,妖尊,您看,你都不知道什么事呢,怎么就找上我家仙师呢,这显然有人挑拨离间啊。”
只见那妖怪忽然抬起头,猩红的双眼等着李蕴,厉声的说道,“你的意思是我杀,好骗?”
李蕴急忙摇摇手说道,“哪里哪里,我哪里敢,只是这个事说不清楚,即便是您杀了仙师,也不能说明什么啊,反而有可能让真正的杀人凶手逍遥法外啊。”
那妖怪却是依旧坚定的说道,“错不了!前两年我刚刚突破境界到达融心期妖怪的时候被天敌发现,被那家伙打的差点死了,不过我倒是逃了出来,最后妖力耗尽化成原型,就是那个小姑娘救了我,最后我离开之后,恢复了身体,再去看那小姑娘,准备报答她的,去发现那家人早就不见了。”
说到这里,那妖怪有反手抽了那林灵素一巴掌说道,“我一打听才知道,竟然被这个老家伙以什么有仙缘带到了万寿宫,然后我就想怎么也得去,就出来,却发现那姑娘早就死了,我找了一个小道士问话才知道,原来是让这个老家伙糟蹋了之后自杀的,你说,我是不是该找他算账?”
说道最后,那妖怪竟然哽咽着,几乎闻着流泪。
这下林灵素和李蕴再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因为这事明显就是没有办法说清楚的,这林灵素四处的找一些可以辅助修行的炉鼎来修炼,这事人尽皆知,像这妖怪的说的事也是有的,只不过,具体是谁,他们也根本就不去关心。
而正是这样他们不关系的小角色,竟然牵扯出这么一个耿直有情意的妖怪。这倒是当时他们恣意妄为的时候所没有想到的。
“看你们这样,这事是真的喽?”那妖怪确认的看着李蕴。
这个时候却忽然听到一阵跑步声和铁甲的声音,看来是东京汴梁的禁军终于反应过来了。
那妖怪一听,脸色一边,大声说道,“你们竟然通知了别人,既然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们好过,老家伙,去死吧……”
说完就用力一把扯开了那林灵素的身体,只见鲜血一喷,那林灵素就被撕成了两半,只见那一瞬间那两名战斗傀儡剑侍顿时没有了任何反应,战甲消失,又恢复了先前的道袍,那灵光闪闪的宝剑也不知道被藏匿到哪里。只是神色淡然的肃立在哪里,闭着眼睛,就像是关机了的机器人一样。
而李蕴也没有想到那妖怪竟然这般反复无常变幻莫测,上一句还说的好好的,眨眼就出手,而且竟然还是这般血腥和狠辣,一时间竟然被吓呆了,两眼一番,竟然就这么晕过去了。
第198章 死而复生境界升
那被凶残手段杀死的对象是元妙先生、通真达灵先生,金门羽客的林灵素,这样的事情在整个北宋都是一件大事,尤其在深受宋徽宗赵佶皇帝信任,几乎等同于国师的一个人物,竟然当庭格杀,这事放在哪里都是会掀起轩然大波的。{首发}
而那妖怪也明白,杀完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停顿,杀手既然已下,根本就不管其他的,妖风一涌,就直接从窗子里跳了出去,然后驾驭着妖风远去。
从那妖怪进来到离去,竟然只有短短的一刻钟的时间,这惊心动魄的一幕看的余容度目瞪口呆的,只是,更令他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那满地的鲜血和两片林灵素被撕扯开的身体旁边竟然有一片小小的玉佩,闪发着某种白玉荧光一般,然后血色一现,裂了开来。
那裂了的玉佩却是白光一闪,整个的包裹起林灵素的尸体,包括那满地到处都是的鲜血都一丝不差的收集起来,变成一个大大的圆球,然后在白光中逐渐变小,直到变成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从那妖怪破开的窗户中飞了出去,一道白光向着那万寿宫的方向飞去。
余容度看完这一幕,心中的震撼不亚于当初遇到观音大士时候的震撼,这难道还真如那林灵素自己说的,他是杀不死的,这样的反应看来是对方有后手,只是不知道这样的后手能使用几次,而使用之后又会有什么后遗症。
想到这里,却忽然发现那旁边肃立的战斗傀儡剑侍女道士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珠一转,看着周围没人注意,轻轻的放下已经被吓昏过去的虹叶,偷偷的走过去,忽然一张嘴,就把那两个战斗傀儡剑侍女道士给吸进自己的肚子里。然后有悄悄的回到自己的角落了,静待那写大宋禁军的到来。
过了片刻几乎和那禁军同一时间,之间一条不大的四脚蛇从阴影里钻了进来,闪进了余容度的袖口之内。
这个时候的余容度才长舒了一口气,心虚的看了一下四周,却发现,诸天珏却正在笑嘻嘻的看着自己,没有用传音,而只是张嘴却没有声音的说了一句话,余容度心中一思就明白了,那小子说的是:你戏演的不错啊。
幽幽的那李蕴醒了过来,第一时间就去看林灵素所在的地方,却发现洁净如镜,哪里有一点凶残现场的意思,疑惑的看了一眼周围,却发现正在角落里抱着虹叶放好的余容度,眼珠一转走了过来,倒是恭敬的说道,“这位公子,我是这蕴春楼的东主,刚才的事你你都见了吧,刚才仙师可是跟您在交谈,要不咱找个地方聊聊。”
余容度也正好想了解一下这李蕴跟林灵素的关系,也就顺从的答应。
两人这般表面上没事人一般向着二楼走去,这个时候大批的禁军闯了进来,看着那只有一个破窗户却没有丝毫其他异样,不知所措的站在哪里。尽管说宋朝的丘八很嚣张,尤其对商户的压榨上,但也分地方,这里是哪里,蕴春楼!
李蕴根本就没有搭理他们,只是虚引着余容度继续向着楼梯走去。
两人走上二楼,那李蕴只是吩咐了下面的管事把那些禁军打发走,却是小心翼翼的侍奉着余容度,两人坐下,好酒好菜的就上来,这速度几乎是在一楼给余容度上菜的好几倍,但余容度自然不会在意这些。
李蕴小心翼翼的看着年轻的余容度,心中自然知道这也肯定不是轻易之辈,不然,林灵素不会打发了自己去和他交谈,只是曲意奉承的说道,“不知道公子如何称呼,哪里人士。”
余容度倒是也没有隐瞒,大大方方的说道,“小子余容度,东海人士,见过李东主。这蕴春楼名气可是大的很啊,我也是慕名而来,李东主可是经营有方,调教有度啊。”
李蕴根本就没有去在意对方的恭维,什么经营有方,什么调教有度,自然知道对方暗示的是李师师,因为他现在的全副心思都在那两个字上,“东海”!
东海即是一个地方,也是一片海。
李蕴试探的问道,“余公子是东海海上来客?”
余容度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笑着微微颔首,但正是这种态度却是一下子就让李蕴确认了对方的来历。东海啊,那是早就是神仙隐居之地,又得到林灵素的重视,看来这个年轻的不像话的少年不是高能大士就是什么修真世家的公子,这般能够来到汴梁,自然是为了见识一下神州的繁华。
不用余容度解释,原本就是城府深厚,老奸巨猾的李蕴就已经在心里为余容度脑补了所有的背景和意图,这样一来,竟然让他更加深信不疑,对方不像表面上的这样简单。
立即热情的招呼到,“余公子说笑了,什么经营有方啊,都是小打小闹,不过说道这调教有方,小老儿倒是领情了,不是我说,我这闺女,觉得算得上倾国倾城绝世容颜,不是我吹嘘,放在商代就是妲己,放到唐朝就是杨玉环。”
余容度心里想着,这倒是没有说错,那些都是祸害皇帝的主,即便是这李师师在后来被宋徽宗赵佶看上之后也是不少时候因为在这里过夜而不回宫耽搁上早朝。
想到这里,余容度却是淡淡的说道,“都是祸害皇帝的主啊,看来李东主是有心要把李师师姑娘晋献给官家是吗?”
李蕴却是一愣,讪讪的说道,“这不是我的意思,是元妙先生金门羽客林灵素仙师的意思。我不过是中间的夹气包。哦,对了,余公子,刚才我晕过去了,没有注意,不知道仙师”
话说没有说话,却是眼睛紧紧的盯着他,余容度倒也是不在意,微微一笑,就把刚才他晕倒的事情叙述了一遍,不过,不一样的是把自己吞了两个战斗傀儡剑侍女道人改成那妖怪走的时候妖风卷走了。
听完之后,余容度看着那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李蕴,脸上露出了莫名的笑意,这个李蕴跟林灵素的关系怕是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什么他是夹在林灵素和皇帝赵佶之间的受气包,这其中他出的力也不小。
只是他不明白,这林灵素为什么在使用手段使那赵佶得了上代九天玄女之体妊水的身子之后,竟然还要策划再次让赵佶得到这一代九天玄女的身子,难道说这赵佶就这般值得他费尽心机的效忠,还是说他有着其他的目的。
这李蕴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呢,那李师师不知道是否知道其中的谋划。身为九天玄女之体的李师师看来从小就被李蕴看中,然后收养,然后后来妊水历练失身,却是寻了个徒弟竟然就是李蕴的义女李师师,这其中却是有着似乎紧密的联系,却有似乎没有什么必然的逻辑关系。
李蕴的神态轻松下来,他自然不知道就是这么短短的几秒钟,余容度心中已经猜测了很多,只是不着意的开始对着余容度劝酒。
余容度却是来着不拒,在喝完不知道几坛之后,余容度装作醉眼朦胧的说道,“李东主,不够意思,这个时候还不把师师姑娘叫出来,我也见识一下这传说中能够同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相提并论的容颜。”
李蕴一愣,看了一眼余容度的样子却是推脱的说道,“余公子想必知道,这官家跟师师是旧识,不过那个时候师师姑娘还小,这不前两天官家又在高俅高太尉的带领下见了师师姑娘,一见之下就惊为天人,并且给我下了圣旨,要我好生照顾师师,你说,我哪里敢在随便让她见别人?”
余容度这个时候似乎是真的生气了,脸色一冷,莫名的气势压迫的李蕴几乎要跪下,却又在他要跪下的时候放过他一马,然后又压迫,这般好几次,然后冷冷的说道,“你怕他一个世俗的皇帝,却不怕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抢了师师姑娘回东海去,我看谁能拦的住我?再说了,我只不过是见见师师姑娘,又不是要了她身子,怎么,这点小事也不成?”
这个时候诸天珏却是恰如其分的说道,“公子,少夫人交代我……”
余容度却是转过头训斥道:“闭嘴,我跟她还没有结婚呢?我出来的事,不许你偷偷的传回去,不然,哼哼……”
李蕴一看这般强势尤其是对方说的却是实话,对于这样的人来说,抢个世俗女子根本不算事,尤其是他心里清楚,这可是九天玄女之体。正要回答的回答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那声音如天籁之音一般,轻轻的说道,“余道友好威风啊。”
推门进来,余容度抬头一看,竟然顿时就愣了,那赫然就是刚刚被斩杀的元妙先生,通真达灵先生,金门羽客林灵素,除了脸色比起刚才苍白以外没有任何的变化。
如果非要说变化的话,那就是刚才的林灵素仅仅是金丹修为,现在却赫然是元婴期。
第199章 林灵素和吕洞宾
望着眼前这个林灵素,余容度自然可分辨的出这人就是货真价实的林灵素,这个时候的他才想起对方在几次说自己是杀不死时候的自信,这并不是什么大神通,就余容度所知道的就有击中可以这般效果的术法。{首发}
但令其震惊的是,死而复活之后修为不降反升,而且是那种大境界的升级,一个境界稳固的元婴期修士,这才是余容度震惊的原因。
更重要的是,林灵素说过,他跟自己是宿敌。
这样的一个宿敌无论是谁都不想遇上。
余容度看到林灵素的第一时间就已经变得清醒起来,可以说,在他们两人之间,这般作假装醉是不可能,坐直了身子,余容度淡淡的说道,“这李师师大名远扬,我想见识一下也未曾不可吧,这李东主一直阻拦,是何道理?”
然后又看了一眼李蕴,一伸手阻止了林灵素想要说的话,紧紧盯着李蕴说道,“不要拿赵佶来糊弄我,别说你林灵素,就是我也不怕他,一个世俗皇帝而已,不要以为有了一个叫做教主道君皇帝的名号就真的以为在咱们眼中有了资格当这个道君皇帝。”
余容度的话说的很严厉,却是丝毫没有估计林灵素的感受。作为一个应元婴期大修士的林灵素看着面前的余容度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但他明白,既然自己的际遇如此强大,那么没有理由对方弱的在自己手里翻腾不起来。
真是因为对方的弱才是让他觉得疑惑。
刚刚晋升元婴期的林灵素周身还带有一丝晋升之后的天地规则,仔细感受了一下,那余容度的的确确是金丹期的修为,尽管是先天甲木道躯,但这并未放在林灵素的眼中,只是,忽然,林灵素发现了一丝波动,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法力!
法力波动,这是仙灵界灵仙以上的所特有的波动,而且自己还是在没有消散的天地规则的影响下才感受到,才使得自己能感受到,转眼看向那个一直被自己忽略的小娃娃,一直以为是个书童,却没有想到竟然是高手。
只是他不知道,除了修士有法力波动以外,所有先天法宝以上的法宝都是法力波动。
走了过去,林灵素坐在余容度对面看着余容度说道,“你是不怕官家,问题是我怕!至少官家在大义名分上压我一头啊。”
听到林灵素转变了态度,余容度有些惊讶,认真的看着这个能屈能伸的道家最高掌权人,却是有些无赖的说道,“你怕最好啊,咱们不是宿敌吗?你的不高兴自然是我的高兴。”
林灵素听完却是苦笑的对着余容度说道,“知不知道你的自信从哪里来的?你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金丹期,你可知道,我有至少上百种方法可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你还这个样子,真不明白,就你这个样子,上峰怎么会要这般针对你。”
余容度却是笑着说道,“难道我不这样,你就能放过我吗?”
林灵素一愣,若有所思的说道,“不会。”
余容度却是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这不就结了,今朝有酒今朝醉。”
林灵素严肃的看了一眼诸天珏,却是认真的说道,“难道说余公子就是靠着身边这位道友前辈才有的底气吗?”
余容度看了一眼诸天珏却是没有理解为什么对方把诸天珏看成前辈,也是故作玄虚的说道:“正如你元妙先生有着死而不死的手段,我自然有一般手段杀不死的底气,你就确定我面前的我就一定是本尊?”
林灵素立马就明白了对方的手段,这替身或者分身之术在修真界虽然算是珍贵之法,但并不是什么绝密的功法,如果有心,即便是现在大宋的修真门派和世家也是可以找到的,更别说被上面的人给了自己偌大的好处所特别关注要对付的余容度。
这才是对手啊!
林灵素想到这里,对着李蕴说道,“去把师师姑娘请来吧,我想余公子也不是那辣手摧花之人,想必也是怜香惜玉的公子,强人所难或者强扭嫩瓜这种煞风景不会做吧?”
这后面的话却是说给余容度听的。
余容度微微一笑,说道,“那可不是嫩瓜了啊,都已经可以算得上御姐了,再说了,也数不准,女人嘛,谁能摸得清男人的冲动呢?”
林灵素却是严肃的看着余容度,淡淡的说道,“如果不信,你可以试试,不要试着再三挑战我的底线,不然,我拼着一定的代价,也要先对付你。如果不是我跟那金国的猴格约战在先,你以为你现在还能这般安稳的坐在这里?”
随即看了一眼,站起来,淡淡的说道,“我只不过是要先对付威胁最大的,然后才是小虾小鱼而已。你还不足以让我不顾一切将你扼杀在萌芽之中。所以,最好安分一点。不然,我不介意输掉那场国运之争,而先把你灭掉。”
说完,坦然的把后背留给余容度,异常轻描淡写的走了出去。
而李蕴早已经接到林灵素的指示去安排李师师的到来,现在林灵素的离去,使得偌大的一个包间却只剩下余容度和诸天珏两个人。
诸天珏却是好奇的看着余容度,笑着说道,“为什么这样,这样好吗?”
余容度紧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什么难题,听到诸天珏的说话,只是叹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从一开始人家就没有把我放在眼力,我不过是顺应人家的心思,巩固他心里对我的认知而已。只是没有想到这堂堂元妙先生,通真达灵先生,金门羽客,近乎是国师的林灵素竟然是这样一个人,看来成就也就这样了,比不上纯阳真人吕洞宾啊。”
诸天珏的嘴角一撇说道,“那是,人家纯阳真人可是有大背景,日后上洞八仙之一的天仙人物。”
诸天珏的话没有说话,就听到一个身影出现在二楼的窗户上,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这人不经念叨啊,这不,你们一念叨,我老吕就来了,怎么样,这顿你请?”
余容度看了一眼窗户上的身影,笑着说道,“想来就来,我难道还会赶你走?”
那纯阳真人吕洞宾也是不客气,一瞬间那一道身影就有虚化实,变成一个活生生的人生,然后推门进来,没有丝毫的拘禁,进来之后做到林灵素原先的的哪里,先是把林灵素用过的杯子扔到一边,拿过旁边的空杯子,给自己倒上一杯酒,举起酒杯对着余容度说道,“感谢小余请我青楼喝花酒,一会还有名妓来招待,够意思。”
说着把那莫邪宝剑摘下来,随手放到一旁,余容度倒是随行就市的喝完那杯吕洞宾敬的酒,然后看向那莫邪宝剑说道,“咱们也算有缘分了,再一再二不再三,这都第三次了,难道不打算出来见见我么?”
只见那莫邪宝剑跟本就没有丝毫要化形的意思,只是一声阳刚的声音说道,“我已经喜欢了这样,就不化出人形,多有得罪,我家主人会替我赔罪的。”
纯阳真人吕洞宾却是笑了起来,端起酒杯说道,“我代他给你道歉。喝……”
余容度无奈的看着这极品的两位,无奈的又喝了一杯酒。
喝完之后的吕洞宾却是拍着桌子说道,“来人呐,来人呐,这师师姑娘没来,其他姐妹先来两个嘛,这般待客,你蕴春楼可真够水平啊。这还叫喝花酒吗?连鲜花都没有一朵,如何喝?”
这李蕴从刚才出去就一直在外面呆着,直到林灵素离开也是送了离开之后就回到这里,等待着,因为他知道,对方是他得罪不起的。这个时候他听到里面忽然冒出来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原本那人的说法,他会气的去训斥对方,但也知道对方不是一般人,立马应道,“是我招呼不周,请稍后,马上就有姑娘来陪二位喝酒。”
余容度看着吕洞宾那个样子有些好笑的说道,“神仙不是都要清心寡欲吗?”
吕洞宾却是浑不在意的说道,“那是他们,不是我,我追求的是大自在,大逍遥,所以才不去触东王公的传承。”
余容度看着吕洞宾现在这个样子,却是笑着说道,“这算那不算是逆反心里。你跟东王公的形象差距正好相反啊。”
吕洞宾却是喝了一杯酒没说说别的,只是那神情中有着太多的变幻,似乎有着太过的故事蕴藏其中。
时间不久,片刻之后两名妖娆的女子走了进来,那熟悉的相貌,那熟悉的纱衣,其中一个赫然就是刚才的虹叶,而另外一个也是当时有点端庄没有说太多话的姑娘。
两位姑娘看到余容度却是同时做了一个万福说道,“虹叶(溪草)多谢余公子刚才维护之意。”
这谢意,自然是刚才余容度在那妖怪肆虐的时候多方维护的反馈,余容度倒也没有多做姿态,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只是那虹叶却是自然的坐到余容度身边,那溪草坐到了纯阳真人吕洞宾身边。
只见吕洞宾挑起溪草的下巴看了一下说道,“溪草溪草,端庄清幽,坚韧不拔,好名字,好可人。”说完就把溪草搂进了怀里,只是,溪草尽管端庄清幽,但是在这里混的姑娘大多都只是一个姿态而已,也没有过多的挣扎,便安分的靠向了吕洞宾的胸膛。
余容度咂舌的看着这个样子的吕洞宾,这显然不是在船上那个为情所困的纯阳真人,摇了摇头。却听到门口传来李蕴的声音。
“余公子,师师姑娘来了!”
第201章 千娇百媚情无邪
余容度听到那句“师师姑娘来了”,精神一震,马上就要见到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李师师了,那种激动却是溢于言表的。从见到李清照之后,这李师师却是他见到的第二个想见到的女性。只是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遇到潘金莲而已。但这李师师却觉得在自己要见一见之列。
虹叶自然是不止一次见过男人露出这种表情,自古美人如将军,不许人家见白头,这当一个美人再加上花魁名妓的名头之后,却是对着任何一个男人有着致命的诱惑力。她也习惯了自己的身份与待遇,只是每次遇到这样的场合,依旧有种淡淡的伤感。
忽然这个时候,余容度伸过手来,在自己的手背上拍了拍,抬头望去,却见到余容度那微笑的面容,心中莫名的一暖,眼角有些湿润,羞赧的低下头,不让余容度看到自己的表情。
门被推开,走进一个姑娘来,余容度如果是当夜见过龙吉公主的话自然也就见过,一身翠绿的襦裙,一头披肩长发,而脸颊两侧却又梳着两条细细的小辫,一脸的灵气,抿着小嘴,狡诘的看了一眼余容度,那赫然就是跟在龙吉公主身边的小丫鬟,南华真人点化的剑灵竹,被赋予君子剑的蓦然君竹。
余容度正感慨人杰地灵还一个钟灵毓秀的姑娘的时候,却见那女子一闪身,让出一个女子走了进来,这女子低着头,却是一身淡绿色的长裙,一头长发没有任何的发簪,就这么柔顺的随着步伐飘动,而那不算高挑的身材却是有着惊人的曲线。那惊人的s曲线,在余容度和吕洞宾这样的修士眼中自然是一览无余,但两人却都没有使用神识,因为一旦使用,那便是一种亵渎,是一种流氓行为。余容度是因为原则,而吕洞宾却是以为不齿。
走进来,那女子抬起头来,令人惊讶的不是容颜,竟然是抬起头来之后那因为没有低头和长发所遮掩的双峰,高耸入云的形容却是一点都不过分,那析长的脖子下露出一片羊脂玉一般白腻的肤色,那一道因为深邃而显得清晰可见的沟壑却是令人叹惋。
抬起头之后的李师师,倒是中规中矩的到了一个万福,柔声的说道“奴家李师师见过两位公子。”
那声音如果是黄莺之声,却少了一份黄莺的清脆,如果说是磬石之声却是少了一份清冷,多了几分柔和,如果说是如那游云的清幽,却是比之多了几分酥软,似乎这种声音天生便是为了魅惑男人的听觉而存在的。
往上看去,那容貌却是一如想想呃震撼,远山眉一看就知道是实实在在的眉毛而不是刮去眉头之后的黛色描眉,丹凤眼却是炯炯有神,如同一汪春水蕴藏其中一般动人,长长的睫毛在这个时代自然是极品的存在,而那所谓的琼鼻和樱桃小口自然让余容度感觉到别有一番滋味的古典美,至于经典的瓜子脸却是不那么典型,因为其下巴的部分有一些圆润,使得整个面容变得柔和妩媚了很多。
这就是能够魅惑风流天子不上早朝的李师师啊。
余容度这个时候倒是最先反应过来的,虚手一抬,指着桌子一边的一个位子说道,“果真是倾国倾城美绝人寰千娇百媚的可人,不用多礼,快快请坐,我等也是久仰大名,今日却是强逼着李东主把你给请来,也算是不枉做小人一回。”
那李师师却是一笑,如同一波春风扫过大地,顿时柔和温暖了几分,却是脚下的说道,“那既然公子得偿所愿,见了奴家,那自然是告慰平生,那奴家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余容度一顿,看着那李师师狡黠的眉角,顿时有些苦笑不得的说道,“还请师师姑娘留点面子,不能这般赶尽杀绝,怎么着也得让我们瞻仰一二,最后我会一有份惊喜的礼物送给你。”
这个时候蓦然君竹看到一旁依旧一脸痴迷的样子,有心要作弄一下这个日后要进入天庭的大能,娇声的说道,“那边那个呆子,你给我家小姐准备了什么啊?”
那边纯阳真人吕洞宾自然不是真的就陷入了美色之欲,而是真正的去欣赏李师师的美,听到余容度这般说话,加上蓦然君竹的挤兑,却是看着李师师说道,“好啊,没有想到你小子够狡猾的,竟然为美人准备了礼物,这是要陷我与不礼啊,既然你准备了,我没准备,那我就现场做一件礼物吧。去给我准备笔和纸。”
蓦然君竹自然赶忙跑到外面准备好笔墨纸砚拿了过来,那吕洞宾也是不客气,拿起毛笔就在那上好的宣纸上作画,熟读极快,就如同那成竹在胸的典故一般,下笔一气呵成,甚少有重复着墨的,片刻之后,却是一副有着极其风韵的美人图,余容度走过去,搭眼一看,在那只有黑白两色的画作上,就然一眼就看出来是李师师,那风韵,那气度,简直就跟真人一般。
余容度却是看完之后才想起来,这吕洞宾有着吕祖之称,是很多行当的祖师爷,这画作也是其拿手技能,据说其诗更好,于是揶揄道,“有画无诗,不如送佛上西天,在题一诗吧。”
吕洞宾没有说话,闭着眼睛有着一会,却是忽然提笔从那旁边的留白处写了八句,却是七言律诗,只不过余容度不认得那飘逸的草书。
吕洞宾写完那首诗,朗声说道,“这书画就送师师姑娘了。”
说完到了桌子前,喝了一杯美酒,随口唱到,“世上何人会此言,休将名利挂心田。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二位花前月下了。”
说完却是整个身体变得虚幻起来,然后身影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一手却是把李师师吓了一条,满脸骇然,苍白的脸色看向余容度,懦弱的问道,“你又是谁?”
余容度看着这个似乎什么都不知道的姑娘,对于妊水说的话有些疑惑,但依旧有些真诚的说道,“我说我是人,你信吗?”
李师师摇了摇头说道,“不要骗我,那妖人离去的诡异,你跟他一伙的在,自然不是好人。”
余容度摇了摇头,伸手从怀里掏出李清照的信笺递过去,说道,“算了,看来喜没有,惊倒是有了,给你吧。”
不过那李师师只是凭借着倔强才站住的身子,看着余容度却不借信,只是那般怯怯的看着余容度,那种楚楚可怜之中却又有着几分坚韧与掘强。
一时间竟然让余容度不知道该如何交流下去,两人却是这般根本就不知道坚持什么的僵持下去。
第202章 绿黛红颜两相戏
余容度就跟李师师这么莫名其妙的僵持着,房间内的气氛非但没有因为两人的僵持而冷落,竟然反而有点暗恨幽生的味道。{首发}
只是诸天珏一脸玩味的看着两人,至于李师师的小丫鬟蓦然君竹反倒是一脸无所谓的笑嘻嘻的看着余容度。
这个时候的余容度忽然想起来,面前这个李师师似乎有点不对劲,按理说,一个混迹欢场这么多年的花魁自然不会是这般表现,而今天对方的表现竟然连一些大家闺秀都不如。这般娇弱无辜的样子似乎有些刻意。
想想面前这位女子可是在当年跟赵佶关系极其亲密的时候还和周邦彦有着来往,就知道这位的胆量却也是不小的,至于说妊水教出来的徒弟,不论有没有点明,也不会是这般表现。
余容度认真看了一下李师师发现对方脸上除了该有的表情却没有一丝其他的表情,根本就是全无破绽,只是稍微看了一下她旁边的丫鬟,余容度才发现,对于她家主子李师师的表现,竟然没有丝毫的担心,范围笑的那么,那么幸灾乐祸。
有猫腻!
想到这里余容度心一横,根本就不在理会李师师,顺手把那信笺放回自己的怀里,回到位置上,转头对着诸天珏说道,“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唉……没有想到,这大名鼎鼎的东京汴梁第一花魁竟然是这样的表现,太失望了,小天,咱们走吧。”
诸天珏没有说话,看着余容度。余容度也就是说说表达一下自己的意思,然后站起来,一边走还一边感叹说道,“水姐还说自己的徒弟如何如何,看来,真是,可惜了这副容貌和身体。”
余容度走过李师师的身边,却听到李师师忽然怒声的说道,“你说谁可惜了这副容貌和身体,真不经逗。”
说完有点气鼓鼓的回到自己座位上坐好。
余容度自然知道对方这么说就是为了告诉自己,她不顾是逗着玩,现在承认错了,让他回去,继续风花雪月。这种小小的心里伎俩在余容度的眼中充其量不过是小把戏,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也就是根本不当回事,回头的意思都没有,径直想着房间外走出去。
“你给我站住!”李师师见到自己一向屡试不爽的手段竟然没有勾引住对方,也有些惊异,立马站起来对着余容度说道。
余容度倒是站住了,然后转过身看着李师师说道,“还有什么事吗?我只是要见识一下师师姑娘的风采,现在见识到了,自然也就该走了,我等凡夫俗子又怎么能让师师姑娘称心如意呢,所以,还是早早的告退比较好。”
李师师这个时候也是脑袋一转,看着余容度,眼波流转,倒是呵呵一笑说道,“小女子给余公子道歉了,不过您这么没有风度,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来,回来吧,就算是师师求您了还不成……”
一瞬间那个清幽高雅又娇弱的惹人怜惜形象转变成一个十分精灵古怪又有着几分魅惑众生的尤物,余容度看的目瞪口呆,只听说过千变万化,也听说过每个美女都是一个杰出的演员,但终究没有见识过。
这般如同精灵般的西校嫣然,赫然拉近了两人的关系。
看到余容度那呆呆的样子,李师师也不禁有着几分得意,走过去,伸出那纤纤玉指,一点余容度的眉心,说道,“呆子,傻样,刚才的威风哪里去了?”
然后拉着余容度走回他的座位,并把扶着他做到原来的位置上。俏然的扭着自己的腰肢,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看着余容度,从容的说道,“你去济南府见过我师父了?”
余容度这才反应过,心中有点小小的惊讶,如果论温柔秀丽,她自然赶不上绿蔓巴美女蛇余绿雨,如果论端庄高贵,她又比不上李清照,论及丰腴熟韵,她赶不上潘金莲的母亲孙娴,而至于俏皮可爱清纯柔顺,她又赶不上潘金莲。
但不可否认,这个时候他的心里却只有李师师,这就是李师师,绝代妖娆尤物,让你见了之后再也想不起其他女人来的珍宝。
不过这个时候的余容度却是已经悄然摆正了自己的位置,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什么样的男人没有见过,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被她看中,自己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保护她不被赵佶得到身子而已。
相信,这一点,李师师也不会太轻易的从了赵佶。对于这等女人来说,清白之身才能更好的周旋在任何人之间,她们别任何都明白得不到的女人才是最美的女人这个道理。
而且,对于这些青楼女子来说,赵佶那所谓皇帝的身份几乎并不能提供权势所带来呃便利,反倒是有着几分隔阂。
想到这里,余容度目光清明的看着李师师,说道,“对啊,到了济南城如何能错过水姐,不过水姐也不容易啊。”
余容度故意点到妊水的不容易,正是试探李师师的这件事情了解的多少以及她自己的态度,果然,听他说完妊水不容易,李师师的眼眉不经意的动了一下却又立马恢复到远洋,于是说道,“你那师父还要把你卖给我呢?可惜我没那么多钱,唉,见到你,我真切的才明白一点。”
余容度的话成功的打动了李师师的好奇心,只见她问道,“哦,让余容度明白了什么?”
余容度哈哈一笑说道,“明白了什么叫倾国倾城,要是早知道师师姑娘这般,我就是倾尽家产也要从水姐的手里买下你。”
这般近乎无礼的话并没有让两人只见的关系有所恶化,反而使得李师师好奇的问道,“哦,那余公子能够倾尽多少家产来赎买我呢?”
余容度却是玩味的看着李师师,摆弄着自己的酒杯,惊讶的说道,“金银有价,美玉无价,师师姑娘在我的眼里就是美玉无瑕,无价之宝,用价钱来衡量却是有点俗了。”
李师师却是半趴在桌子上,娇滴滴的说道,“青楼女子本身就是俗不可耐的,公子就俗一回给奴家看呗……”
余容度听完这句话却是心中一晃,看着面前尤物的诱惑,这个时时刻刻都不忘了魅惑众生的女子,尤其在那句“公子就俗一回给奴家看呗”,那奴家两字一出,余容度竟然有种要过去抓起她搂在怀里好好品味的冲动。
但好在余容度自然不是那种粗鄙不能控制自己的人,苦笑的顿了一下,然后认真的说道,“我刚才合计了,如果可以的话,我能拿出来最少一千万贯来赎你,怎么样,要不要去做我的死宠?”
余容度说完,李师师的脸色一顿,却是一凛,这个时候整个北宋国库收入也不过是几千万贯的样子,这个人竟然能有如此大的能量,即便是前两天再次见到那位贵人,那人也不过是戏言,自己价值百万贯。
李师师不是李蕴,没有见识过林灵素对待余容度,也不是她的师父妊水能够至少可以感知一下余容度的修为,她不过是刚刚迈入修真行列的新手,自然不知道余容度的手段。
以余容度的手段,如果单纯以金银论处,再加上余容度从斯里兰卡锡兰岛弄得那些宝石,仅仅以过客般的余容度来说,足以他尽情的挥霍。
李师师有些尴尬的一直都将余容度当做一个大家族子弟,但是能出挥手拿出一千万贯的男子即便是仅仅说说,却也使得她有着几分异样,眼光有些变化的看着余容度,认真的样子似乎跟以往都不同。
这个男子比较年轻,似乎只能用少年来形容,肯定是会比自己小几岁的,看那说话间从容镇定的样子,以及刚才那般认真的爆出一千万贯的自信,李师师视乎明白,这个少年不简单。
想到这里,却是有些心动,然后咯咯的笑起来,指着余容度说道,“余公子即便是想买奴家,怕是也没有地方去买吧,到让余公子遗憾了。”
余容度也是应道,“是啊。”
神态中竟然没有丝毫的失落和尴尬,从容淡然的就像那夜色中升起的弯月。清冷,悠远,而又宁静。
“对了,余公子,刚才那位朋友是谁啊,这一手书画不错啊。”李师师转移话题的走到旁边放着吕洞宾那诗画的画卷上,眼色闪烁着,对于青楼女子来说吗,琴棋书画自然是少不了的功课,对于李师师来说自然也是。
这鉴赏书画的功底自然也是不浅,但看到这副字画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心中只能叹服的道一声,“好!”
不过,看到旁边那一手极其潇洒俊逸的草书,看过那几句诗之后,竟然有种感同身受的不自觉的念叨:“嫫母西施共此身,可怜老少隔千春。他年鹤发鸡皮媪,今日玉颜花貌人。花开花落两悲欢,花与人还事一般。开在枝间妨客折,落来地上请谁看。”
余容度这才知道吕洞宾那一手草书写的什么,却对着这首诗没什么印象,却见那李师师视乎很投入的念叨着,尤其是那最后一句,“开在枝间妨客折,落来地上请谁看……”
看着李师师那样子,似乎多有所感。余容度也不便打扰,好在旁边还有虹叶,尽管一直都没有说话,但无疑这个时候,却也只好对余容度低低的私语,缓场,这样的事,对于欢场中人,自然是驾熟就轻。
就在这个时候,李蕴却是忽然闯了进来,对着余容度和李师师,焦急这说道,“贵人又来了……”
贵人来了!
贵人?赵佶!
余容度忽然愣住了,却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见到当今天子,只是躲却躲不了了,一声较为平缓的男声传来,“师师,师师,我来了……”
第203章 道君皇帝人博雅
那一声柔和的男声传来,紧跟着就进来一个穿着一身红色常服的中年男子,这人无疑就是后世被称为宋徽宗,现在的教主道君皇帝赵佶。
有点胖乎乎的脸庞,绝对没有一般胖人的可爱,带显得几分威仪和富态。有着几乎快要赶上余容度的身高,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眉毛有些细长,按照相书上说写却是福缘有些薄,不足以恩荫子孙后代。
但现在的皇帝就是人家,当年也是很戏剧性的当上皇帝,这么多年走来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也无形之中掩盖了那一副眉毛的缺陷。
只是那笑容倒是发自内心的,两眼进了屋之后就一门心思的盯着李师师,而他身后却跟着一个高达壮硕的男子,也一样是中年的样子,几缕长须比起赵佶的那短胡子,显得更加的硬朗和威武,余容度只看了一眼就在心中暗自猜测,这就是太尉高俅吧。
宋徽宗赵佶没有注意余容度,却不代表高俅没有发现,只见他一进房间就两眼紧紧盯着余容度,似乎要把余容度给生吞活剥了一般。但看到余容度依旧坐着,连站都没有站起来,倒也是没有去管旁边跟李师师嘀咕的宋徽宗赵佶,径直走了进去。
看着余容度,厉声说道,“哪里来的毛头小子,不知道师师姑娘被我家老爷包了吗?还不赶快走。”
相比较汴河上遇到的他的儿子高衙内,这个高俅无疑呈现相反的霸道与强势,那俩眼一瞪,竟也有几分威势,只是余容度根本就不买他的茬,朗声说道,“既然包了为什么不赎了回家做私宠?还在这蕴春楼卖笑?”
余容度一句话就点明了重点,旁边的李师师也是听着,无论什么人,身在欢场中,听到这句话却是难免会心伤,刚才对着余容度的好感也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高俅怒气冲冲上前就要抓起余容度,把他给仍出去,只不过余容度依旧平静的坐在那里,根本就不把他看眼里,这一下使得高俅更加的记恨,眼中狠毒一生,下手便又重了几分。
“住手!”宋徽宗赵佶却是叫道了高俅,只见那赵佶转过身子走了过来,看着余容度说道,“小小年纪,镇定功夫不错,你一介文弱书生,就不怕他伤了你?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这个道理你不懂?”
余容度却是本着最基础的尊重,占了起来,对着赵佶一拱手说道,“阁下怎么知道我就小小年纪?再说,尽管我是羸弱了点,但也是对其他人,就他,也未必能伤的了我。”
宋徽宗赵佶却是微微一皱眉,忽然想到什么,转过身有细细看了一下那字画,然后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同样对着余容度一拱手,到也不是为了尊敬,仅仅是为了一个礼仪,说道,“能与吕祖为友,又岂能受的了伤,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余容度倒是没有在意在宋徽宗赵佶说出吕祖的名字之后其他人的反应,只是比较慎重的说道,“余容度。”
这个时候李师师却是惊叫到,“你说,这幅画是吕祖画的,关西吕岩吕洞宾?”
宋徽宗赵佶却是一把抓过李师师的手,拍了拍说道,“对,也是你的好运道,竟然能受到吕祖的字画,画到还在其次,尤其这诗,跟当年记载的吕祖在《警世》中作的‘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凡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一脉相承。”
说完,有转过身,看着那幅画说道,“史书记载,关西逸人,有剑术,年百余岁。步履轻捷,顷刻数百里,数来抟斋中。是为修道高人,据说是六十四岁上朝元始、玉皇,赐号纯阳子,只是我没有见识到,真是叹惋啊。”
然后伸出手,抚摩这那画中的李师师画像,激动说道,“你看着这画,形神俱备,端的是好画工,论及仕女图当属吴带当风的吴道子,只是,这般精气神,这般飘逸写神的画却也只有神仙之流的吕祖才能画的出来。”
说完,走到桌子旁边,坐在李师师坐过的地方,端起李师师的酒杯,一饮而尽,轻声的念叨:“息精息气养精神,精养丹田气养身。有人学得这般术,便是长生不死人。唉,没有缘分,没有缘分啊。不然定要求得纯阳真人那金丹答道和灵宝之法,要是有幸学得那日月交拜之法,师师,你可就有福了。”
李师师听完却是羞红的脸看向了一边。
余容度倒是心里一阵阵的苦涩,那巫师贤易色个混蛋,还有妊水个女人,让自己去破坏李师师跟宋徽宗赵佶之间呃感情,没看到两人这般郎情妾意,就连一开始自己故意说赵佶不赎回去李师师,那李师师都不计较,而现在,赵佶竟然可以公然用李师师的酒杯。
只怕这两人就差最后一层窗户纸了吧。
余容度却是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缓声说道,“这也未必就行得通,那吕洞宾在得道之前,也曾到汉钟离的黄粱一梦大法,感悟之后,有经历了汉钟离的生死财色的试炼才入道,难道阁下也有这个心?”
余容度的一句话就把宋徽宗赵佶的美梦打碎,赵佶不由的苦笑道,“同样也是人,为什么有的人修个仙就这么难,这长生之法就这么难求?”
余容度倒是朗声说道,“也不尽然,古代几千年人有多少,得道成仙又有多少人,至于说长生之法难求,敢问阁下可知道秦始皇、汉武帝,这般人物可曾长生?他们都不能长生,有囫囵别人?”
这个时候宋徽宗赵佶却是笑着看着余容度,问道,“既然你与吕祖为友,自然也是修行之人,那不是修的长生之法,能否教于在下,定有重谢。”
一个皇帝为了修仙竟然称呼为“在下,”余容度心中一愣,然后摇头说道,“在下虽然有修行,但却未必就是长生之法,不过是多几百年的寿命,又哪里算的上长生?”
余容度这话倒是不假,一个正常的金丹期修士寿命也不过三百年左右。
说道这里,余容度看着宋徽宗赵佶,故意问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这个时候高俅向前走了一步,大声说道,“大胆……”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宋徽宗赵佶说道,“不得无礼。”
然后正色的对着余容度说道,“我就是当今天子,教主道君皇帝,赵佶!”
第204章 赠女如衣为巴结
余容度自然知道对方是谁,从他一出现,他就知道,那身上淡淡的古朴之气,竟然让余容度身上的灵气加快了几分,那古朴之气跟本就不是其本身身体所带来的,而是其灵魂中所蕴藏的。{首发}
这个时候,余容度终于明白,猴格为什么根本来都没有来过大宋东京汴梁,就确定自己的生死大敌了,这样的气场,别说是猴格了,就是自己也能觉察出他的存在。
这块唐僧肉,如果不是皇帝的话,怕是早就被别人炼化了吧。余容度心里暗暗的想到。
因为他知道,这样一个古之能士转世重修,觉醒之前,如果能够炼化,那么就会将那人前世所有的修为和感悟都被自己吸收。对于现如今的修真界来说,这无疑比起唐僧肉来还要珍贵。
唐僧肉终究是外力所致,而这种炼化却是直接吸收的灵魂感悟,神识之力。
余容度看着眼前这个自报家门的皇帝,淡淡的说道,“哦。”
语气中的淡然竟然如同面前赵佶根本就没有那一身身份一样。
高俅看到这一幕,自然是十分气氛,主辱臣死,从某一方面来说,高俅至少是一个好官,当然仅仅针对的是宋徽宗赵佶。
“腾”的有重新从一边站起来,指着余容度说道,“大胆小儿,见到当今官家竟然不参拜,你就不怕治罪吗?”
余容度根本理都不理高俅,只是看着赵佶,轻轻的说道,“那,我该如何称呼?”
宋徽宗赵佶却是一瞪高俅,示意他闭嘴,然后却和颜悦色的对着余容度说道,“道友不必多虑,这大宋以道教为国教,尽管真正的修炼之士不多,但每一个都真正的大能之人,想必道友也是一样,佶虽然不才,却也想修道成仙,便以道友相称吧。如何?”
余容度一笑,看着赵佶那看似真诚之极的表情,一拱手说道,“赵道友,请了。”
宋徽宗赵佶却是异常高兴的同样拱手见礼道,“余道友,请了,请坐。”
说着便与余容度又同时入席,那宋徽宗赵佶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酒菜,对着高俅说道,“高爱卿,你去找李蕴,让他重新做一桌好菜,你去宫里取几坛子御酒来,速去速回。”
宋徽宗赵佶见成功的支走高俅,于是重新看着余容度,似乎是不经意的问道,“不知道余道友修道几许啊,看道友年轻的很,却不知道是不是修道所为?”
余容度一手搂着虹叶,装作无意的说道,“也没有多久,算起来有二百多年了吧。”
这个数字自然不是他穿越到这个世界开始修炼的时间,却是他回答的时候刻意的加上了自己身为那非洲角蝰修炼的时间,至于那二百多年是谁在修炼,那自然是那条倒霉的蛇妖。
听到余容度一说,那宋徽宗赵佶眼睛更是一亮,看了一眼余容度搂着的虹叶,却是一挥手,对着李师师说道,“去那边陪着余道友吧,余道友原来是客,再说,这余道友修道二百余年,还是找这般年轻,只要他舍得传你一门半法的,你自然可以青春永驻。”
李师师被宋徽宗赵佶那一挥手弄的一愣,呆呆的看着宋徽宗赵佶,即便就是刚才赵佶表露自己身份的时候都没有现在的震惊,毕竟对于聪慧的李师师来说,早就从很多带着赵佶来的人哪里猜到了此人的身份,不然,还能有谁能够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林灵素、高俅、蔡京供奉着来见自己。
尽管那宋徽宗赵佶说的轻巧,什么永葆青春之法,但却改变不了李师师的身份。或者说,身为私妓的李师师更能明白,这个时候,这种话,就相当于自己已经被送给了眼前这个看着比自己还小的少年。
只是,这还是那个曾经自己心底遵循的依靠吗?
余容度没有说话,赵佶倒是笑着说道,“这师师一身才华横溢,不单单是表现的外在,就是内里也是有着独特的味道……”
余容度看着这个面前似乎有些不想皇帝的赵佶,有点不明白对方这般讨好自己为了什么,只是淡淡的看着赵佶,没有说话。
李师师终于在赵佶的催促下坐到了余容度的一旁。赵佶满意的说道,“如果不知道道友的年龄,我可真要说一句金童玉女了。”
“呵呵,对了,敢问道友,这修道可有什么资质?”
余容度不解的看着赵佶,有点不知所以的问道,“陛下还是有话直说,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陛下还有什么话不可以直说的,再说了,看在在师师姑娘这里偶遇的机缘上,我能帮的一定帮。”
余容度有点傻乎乎的对着宋徽宗赵佶直直的说道,这一句话却是让赵佶听得兴高采烈,然后,稍微想了一下,热切的看着余容度说道,“不知道,朕,朕……我,我还能不能修……修仙啊?”
余容度有些惊讶的说道,“难道林灵素林道友没有告诉你?”
宋徽宗赵佶却是有点张不开口的说道,“元妙先生,元妙先生也是说过,说,说朕年龄已大,身体以固,且元阳散失已久,身体里已经没有什么蕴藏的先天灵气来引导功法修行了。”
余容度微微一沉吟,说道,“不应该啊,林道友果真是如此说的?”
宋徽宗赵佶也是想了一下,然后说道,“不过,元妙先生也没有说死,元妙先生术如果能寻到上古黄帝的御女之术,自然也可在床帏之间就可白日飞升。”
余容度停顿了好久,才在宋徽宗赵佶等待将要失去的时候说道,“林道友真的是如此说的,没有再说别的?”
这个时候不光宋徽宗赵佶和李师师听出来余容度说的话里有话,就连因为先前的那些事情都走神发呆的虹叶也听出来余容度的话不对劲了。
宋徽宗赵佶拉着脸对着余容度说道,“余道友,请直言,有话直说。”
余容度却是认真的看着宋徽宗赵佶的脸,似乎是在看相,然后对着宋徽宗赵佶说道,“陛下之身早已经是灯枯油尽,没有多长时间的寿命了,最多二十年而已,看陛下的面相似乎是亡国之象,灾祸累及子孙儿女之态啊。”
听完余容度说完,宋徽宗赵佶一拍桌子站起来,铁青着脸叫道,“来人,给我把这个妖道拿下!竟然敢诅咒朕,朕要诛他九族,五马分尸,千刀万剐!”。
第205章 不可预知闲落子
尽管宋徽宗赵佶为了修道对着余容度一直尊重有加,但他毕竟是皇帝,毕竟是很多女人的丈夫,孩子的父亲,孙子孙女们的爷爷,余容度这一番论断,却是惹火了这个都已经很久没有震怒过的大宋帝国最高权力者。(首发)
随着宋徽宗赵佶的一声怒喝,忽然无数的兵士从外面闯了进来,刀出鞘,箭上弦,一个个杀气腾腾的看着余容度。
余容度看着一个个五大三粗长得特别雄壮的兵丁,不值一提的笑道,“难道就没有人对你说过这个?讳疾忌医可不好,再说了,赵道友,难道觉得他们能够威胁到我?”
余容度在说着这句话的时候特意的加重了“赵道友”三个字,似乎就在提醒宋徽宗赵佶,不要以为自己少年文弱书生的样子而忽略了,他其实是一个修真者。
余容度根本就不在乎那些兵丁,站起身来,慢慢的走到宋徽宗赵佶身边,而那些禁军精锐看着宋徽宗赵佶没有丝毫下令出手的意思,也自动的挡在宋徽宗赵佶跟前,不让余容度走过去。
余容度看了一眼面前的人墙,竟然风轻云淡的一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就这还未撤下去的酒菜,对着虹叶说道,“给我倒酒。”
看了一眼李师师,没有说别的,然后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宋徽宗赵佶。不再说话。
宋徽宗赵佶似乎在思索和挣扎斗争什么,然后看着余容度说道,“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余容度端起虹叶倒好的美酒,似乎是贪就这杯中之物,端起酒杯,美美的喝了一口,才从容的答非所问的说道,“你知道我说的是对的,而且怕是也不止一人说过这件事吧,至于说所谓的神州大劫,华夏倾覆,想必,陛下也是知道的吧。”
看了一眼那些壮汉,却是有些感叹这崇文废武的时代,这些看起来不错的精锐,到底有多少战力,不得而知,即便是有着战力,高层一心投降下的北宋又能发挥多大的功效。
忽然,脑中冒出一个想法,站起来,对着宋徽宗赵佶说道,“再说,你也未必就能有多少优势,即便是你想杀我就能杀的吗?这些,不过都是摆设而已。”
“定!”
随着余容度那从容淡定的一个音节,就见一道灵光波动闪过,如同一颗石头投进了湖水之中,一圈圈的波纹向四周扩散出去,只不过那是水波纹,而这个是灵光推动的透明的空气波纹而已。
一个个兵丁顿时就像是一座座静止的雕塑,完全静止不动。
但十分怪异的是宋徽宗赵佶却是依旧能动,虹叶和李师师也能动,而那余容度和诸天珏自然也是能动的。
笑着看着自己实验之后的效果,余容度轻轻的笑着说道,“怎么样,陛下,感觉出来不同了吗?”
宋徽宗赵佶有些胆颤的说道,“那姑娘和师师还有我没有被定住。”
余容度看了一眼李师师,随意的说道,“他俩是我故意没有定住的。”
听到这里,宋徽宗赵佶顿时明白过来,他不是笨蛋,从身为一个皇帝,竟然能够留下偌大的名头,尤其是在书画上,独创瘦金体的人物又哪里是智商不够用的主,这一下他似乎明白了什么,有似乎没有明白什么,望着余容度说道,“这,这……这是……”
余容度却是拍了拍微微浑身颤抖的虹叶说道,“别怕,不过是魔术,变戏法而已。”
转头看着李师师那从刚才坐过来就一直没有说话的神态,问道,“你怎么了?没事吧,倒是胆子挺大的啊,看不出,巾帼不让须眉啊,一点害怕都没有。”
李师师却忽然对着余容度一笑,那笑容中的妩媚在一瞬间集中突显出来,瞬间就击中了余容度,就听到李师师那独特而吸引人的声音说道,“我刚才走神想别的了,没注意到,要不,你再把他们解开,重新给奴家演示一遍?”
余容度听完一愣,却是不知道想什么似的,一挥手解除了定身术,但同时也没有再次实施演示给李师师看。
宋徽宗赵佶也明白过来,一挥手,说道,“出去,在外面给我安排好,谁也不许进来!”
哗啦啦一片甲胄碰撞声音,一大群的禁军都撤了出去,宋徽宗赵佶也是乘着这个机会调节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看了一眼轻松自如没有任何急迫,俨然一副世外高人不惹俗世的样子,不禁有些羡慕这个两百多岁的老家伙,但想到刚才的事情,却又不得不问道,“余道友,还望能给我一个解答。”
余容度端起就被自饮了一杯,之后轻声的说道,“我刚才说的话,对也不对,陛下知道为什么你那样的命格却现在依旧是皇帝而且,你自己觉得做的还不错,算不上盛世,但至少也算的上歌舞升平对不对?”
宋徽宗赵佶点了点头。
余容度继续说道,“那就在于你的灵魂上,你的灵魂不一样。你应该知道,人分为肉体和魂魄,任何一个人都有魂魄,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灵魂,很多人都不能修道就因为他们有的是魂魄不是灵魂。而陛下,拥有的自然是灵魂,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灵魂。”
听到余容度说到这里,宋徽宗赵佶面色一喜说道,“那就是如余道友所说,我能修炼了啊?”
余容度却是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能听我说完吗?”
看到宋徽宗赵佶紧闭其口的行为,却也是没有计较什么,继续说道,“你的生活之所以在那种命格之下还能这般如意,就在于你的灵魂特殊上,所谓一命二运三风水,你天生命格不好,但后天运气不错,风水自然也不错,谁要说皇帝家的风水不好,相信陛下也会不信吧。所以说,这么一来,您命格中的一切就隐藏起来了。也自然显现不出来。”
“但,那终究是天命,即便是暂时被运道和风水所压倒,也终究会反弹的。”
“而那神州大劫,华夏倾覆便是这种反弹。”
“所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但盛世之下的百姓苦总比乱世之下的百姓苦要好吧,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我不便直接插手,所以便要假借你的手。”
说道这里,余容度看向宋徽宗赵佶,却见那人眼中喜光四射,说道,“呃,那,那,那好,我听仙师的,一定阻止这场浩劫,造福天下百姓。只是,只是……仙师,这样,这就能,就能修炼,就能想您一样,数百年依旧人如少年?”
余容度现在终于明白那个靖康之变是如何来的了,这宋徽宗赵佶是如此的自私,对于他来说,他所追求的是他自己的诉求,他从来不去考虑别人的感受,什么天下,什么百姓,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而他所谓的要阻止浩劫,解救天下,也不过最终的目的是为了自己的修炼,为了自己可以长生不老!
但现在,自己也只有这样了,具体最后能如何,却要看天意了。
只是,自己的布局才不过刚刚开始。更况且,无论哪一种只要落子,这局棋,自己就有了一丝搅局的能力,最后无论是如何的结局,自己都能够留下自己的痕迹。
“当然!”余容度最后还是给了宋徽宗赵佶一个确定的答案,“所有说你不能修炼的人,都不过是不想你修炼而已,你身为天下之主,皇帝之位,天生具有万民敬仰之心,一旦修炼,如果兼修功德之法,造福天下,在天道奖赏之下,将是最出色的修真者,想想远古的三皇,直接就是圣人业位,还有五帝,哪个不是大罗金仙的地位?”
余容度的一番话说的宋徽宗赵佶一阵的舒坦,心中得意的时刻却又不住的在心中暗想,这才是真正的修士大能嘛,面面俱到,既不隐瞒什么,同时还能指明道路,比起自己封的什么元妙先生,什么虚静冲和先生,都不如这位看着跟个小白脸似的的仙师,这才是真真正正的仙家之道。
想到这里,宋徽宗赵佶也是不由的恭敬的对着余容度说道,“还望仙师解惑,朕不吝任何赏赐,这师师姑娘如此貌美如花,又跟仙师这般般配,金童玉女,朕就做主,落了籍,配于仙师做一侍女,照顾仙师的起居,如何?”
余容度听完没有说话,只是转过头看向了李师师,而李师师却是目瞪口呆的听完了宋徽宗赵佶的话,木木的看着宋徽宗赵佶,面无表情,这一刻,就如面前的只是一个没有任何表情的雕塑一般,没有说一个字。
余容度却是看出了问题,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这事押后再说。”
又看向宋徽宗赵佶说道,“想必陛下知道一定很多人阻拦您真的修道,到时候怕是不但但文武大臣会反对,怕是有些人也会阻拦,所以,我还是要问一句,你准备好了吗?”
“你真的准备好踏入修真这条崎岖坎坷没有回头的道路了吗?”
第206章 文王有心演八卦
你真的准备好踏入修真这条崎岖坎坷没有回头的道路了吗?
余容度那几乎有些冷漠的语调提醒这宋徽宗赵佶一个问题,自己这么做真的好吗?
“你或许不知道,每一个修真者都没有退路,因为一旦失败,就是形神俱灭,魂飞魄散,甚少有人能够再次轮回为人,主动兵解轮回却有着大半人的记忆消失在轮回中,再有找不到,反而为他人或者自己的转世做了嫁衣裳。(首发)”余容度的话说的缓慢而慎重,没有一丝感情,就像那无情冷酷的天道一般。
“而你,就是前世一个大能的转世重修,你可有觉醒前世的记忆?不是也一样这般浑浑噩噩的过了很久吗?如果你这一世觉醒不了前世的记忆,那么在轮回一次,能够找回自我的可能性更小,到那时,便和普通人再无区别。”余容度淡淡的说道。
宋徽宗赵佶听到这里,似乎觉得这温暖如春的房间里还是有点冷一般,紧了紧自己的衣服,脸上的神态有着几丝挣扎,这真实的修真竟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美好,竟然有着如此残酷的一面。想到这里,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弱弱的问道,“我能知道我的前世是谁,我是谁转世重修的吗?”
宋徽宗赵佶这话一出,别说是余容度明白对方的意思,就连李师师也明白,他不过是寄有自己的前世来衡量退路而已,但同时也说明了,这位道君皇帝还没有死心。
余容度看着宋徽宗赵佶,没有说话,赵佶却在余容度的注视下纹丝不动的看着余容度,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余容度觉得,这位后世看来软弱到骨子里没有一点男人血性的皇帝竟然站直了身子。
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在很久,有一个人,是一个偏远诸侯的儿子,后来其父死了之后继承了酋长之位。这还算是一个有作为的君主,在位了大约有几十年的时间,勤于政事,重视农业生产,礼贤下士,广罗人才,收服了自己周围的其他小部落诸侯,使得很多其他部落来投奔,被看成是上天受命之君。”
说道这里,余容度斜了一眼宋徽宗赵佶,因为从这方面上看,这一世的宋徽宗赵佶却是跟上一辈有着天壤之别,有着最本质的行为做事方式,继续说道,“在自己的周围势力巩固之后,他开始攻击其他的部落,并且将自己偏远地区的国都开始往中原地区迁移,经过一些列的战争之后,他那个部落终于成为了当时最大的诸侯国之一,就连当时的天子都要倚重于他。”
“这个时候,以为诸侯告发了他,他被囚禁在一个地方,据说这个时候他因为要取信当时的天子,在明知道面前的肉羹是自己儿子熬制的前提下依旧吃了。你说,这样一样的人转世,又焉能不拖累自己的子孙后代?”余容度说到这里有些讽刺的说道。
即便是余容度不说,聪慧如李师师,即便是虹叶,也算是琴棋书画礼乐歌赋都懂的人才,自然知道余容度说的是谁,但听到余容度那冷冷的语调,却依旧有些害怕,似乎浑身都被激发了一阵阵的寒颤。
宋徽宗赵佶自然也能猜得出来,余容度说的是谁,但依旧铁青着脸没有说话。
余容度蛮有深意的看着宋徽宗赵佶,最后揭晓答案一般的说道,“你的前世这位却是了不得,几乎算的上道门始祖之一了,在那被囚禁的时间,这位大能竟然是写了一部书,这部书,可不单单是道门把他当宝贝,就是儒家也把这部书当成宝贝。”
虹叶终究是底蕴小了一些,在余容度营造的氛围中没有忍受着那种压抑的感觉,顺着余容度的话说道,“周易?”
“对,”余容度赞赏的看了一眼虹叶,继续说道,“文王拘而演周易,周易出而八卦定。”
说道这里余容度一顿,抬起头,似乎在联想当时那种情形,嘴里却是在喃喃的低声的念道,“天地定位,山泽通气,雷风相薄,水火不相射,八卦相错,数往者顺,知来者逆,是故易逆数也,易与天地准,故能弥纶天地之道!”
然后看着宋徽宗赵佶说道,“明白了?你的前世就是后人谥号周文王的西伯姬昌!”
听完余容度最后的话,即便是宋徽宗赵佶心中已经有了充分的准备,依旧被吓了一跳,这文王和武王,以及周公的故事不知道被多少人所赞颂。以及这般能够演绎八卦的大能,曾经得到过河图洛书的受命之君,竟然,竟然是自己的前世。
宋徽宗赵佶心中既有几分欣喜,毕竟自己也算是这位大能的转世,从某一方面来说,他就是自己,自己就是文王。但同时心中又有几分忐忑与惧怕,前世是文王这般大能之人,在做足了准备兵解转世轮回之后却依旧使得自己发展到现在,而没有觉醒前世的记忆,可想而知。一旦踏上这条路,真可以说是无后退之路。
“他,他可能是没有做好准备工作吧,再说了,这转世轮回难度多大的事情啊,他怎么可能真的万无一失呢,其中必有偏差,不然,为什么世间有散仙一说?”宋徽宗赵佶眼睛一转,给自己打气说道。
余容度一听,似乎要打击他一般,继续说道,“所谓的散仙,不是很多人理解的那样,而是指的一种没有神位束缚的仙人,这些人大多不在天庭为职,也不承担任何责任,以为乐的逍遥,散漫无比,故曰散仙,并不是什么兵解之后修真之士,你也不想想,天道之下,有着躯体都不能抵抗,仅凭虚弱的元神又如何能够存活下来。”
引起宋徽宗赵佶修道之心的人是他,而一直在打击宋徽宗赵佶修道之心的人依旧是他,这一点就连李师师和虹叶都已经发现,疑惑的看着这个谁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的修士,心中充满了警惕。
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警惕也是一种好奇,这种思维却是能把一个女人的心所羁绊住。
看了一眼宋徽宗赵佶一眼,余容度依旧打击着说道,“不要说什么没有做好准备之说,所有的大能修真者都是从普通人一步步走上去的,艰难超过你的想象,尤其是这样的事几乎不会没有准备好之说。”
“再说了,‘是故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凶,吉凶生大业。’先不说八卦能定吉凶,但但是易有太极,是生两仪这就足够了。不要小看任何一个能够在历史上留下名字的大能修真者。想想那蜀山峨眉的两仪微尘大阵,以两仪为名,就能分为生、死、晦、明、幻、灭六门,你们可知道这生门是什么意思?一个小小的后世的阵法就有着这种功效,难道你们以为堂堂的周易之祖周文王会这般没有后手准备好就转世重修的?”
说完余容度劝导,“好好的当你的皇帝,即便是以后死了还能转世轮回,不是挺好的吗,一旦修真,那么,出了事之后,你就再也不是你了。你以为你者一世修炼能达到文王的水平,然后在是在没有办法之后再重来一次兵解转世?”
“兵者,国之大事,生死之地,存亡之秋,不可不擦也,能以兵字而冠之的事情能是那么容易的吗?”
宋徽宗赵佶这个时候也彻底惊呆了,这些都跟他所认知的事情完全不一样,这么凶险,这般崎岖坎坷的路,自己能不能走的下去?
自己这一世,顺风顺水,荣华富贵,不过是求长生,而长生,却竟然有着这么巨大的代价?
自己还有胆量去走这条注定了没有任何回头路的道吗?
余容度笑着看着这个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胆量的皇帝,对于他来说,尽管已经决定要赐予他修炼之法,却依旧要考察一下他的心,即便是仅仅吓唬一下,也是要告诉他的,让他知道,修真之路不易,而能传你道更不容易。
只有不容易的来的东西,才会珍惜,不然,对于一个皇帝来说,自己也不过仅仅是一个过客,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想起自己的不恭而要斩杀自己呢?
对于大宋皇帝徽宗陛下赵佶来说,或者文采是有的,才华也是有的,权力是有的,财富也是有的,即便是悟性也是有的,但唯独缺一样东西,那就是胆量。
这个胆量从后世靖康之变就可以看的出来,别说面对这种有去无回的选择,即便是在拼搏一把的胆量都没有,最后竟然金蝉脱壳的退位让给自己的儿子去应付。
这样的人,你还奢望他去做这么一个需要偌大魄力的事情。余容度不禁有些呵呵了。
这个时候李师师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勇气说道,“我能选择一个吗?”
听到李师师的话,宋徽宗赵佶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抬起头,眼中充满了通红的血丝,恶狠狠的说道,“豁出去了,我要修道!即便是万劫不复,我要趟一趟这满是荆棘的路!”
第207章 而今天下处处敌
宋徽宗赵佶竟然做出一个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选择,只见那通红的眼中有着不一样的疯狂,恶狠狠的说道,“朕豁出去了,朕就要修道!即便是前面万劫不复,我也要趟一趟这满是荆棘的路。{首发}”
所有的人都知道宋徽宗赵佶是个文人皇帝,如果说道文人最软的是什么,那么无疑是骨头,吃不得一点的苦,而对于宋徽宗来说,很多人只记得他的风流潇洒,记得他的误国害民,记得他的画,他的瘦金体。但没有人把他当成一个艺术家。
艺术家,在某种时候会爆发一种执着的疯狂。
而这个时候的赵佶却是就表现出这种疯狂,只是看着这个样子的宋徽宗赵佶,余容度竟然露出了满意的神态,这根本就是他刻意引导和需求的态度,也只有这种表态,这种亲身经历这种深刻的抉择之后的宋徽宗赵佶才会真正的去修真。
而他的修真,却是会带来很大的变动,这种变动或许现在看不出来,但真的到了靖康的时候,就会展现出不一样的作用。
余容度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然后看着宋徽宗赵佶说道,“这才是一个修真者该有的心,有了这心,何愁修不得道?以你身居皇帝之位,再加上这教主道君皇帝的尊号,哈哈,你的进境将一日千里,来,我为你开启前世之识,传你修道之法。”
“万万不可!”
“哪里来的妖道,蛊惑圣上?”
“余道友,你做的越界了!”
“余兄弟,且慢!”
就这一瞬间,竟然忽然冒出来很多的声音,跨过不知道多远的距离,或者就是已经隐身周围的人,都一一显露出身形了,即便是远在千里的人也一个个的施展法术一瞬间赶来。
余容度眼角以抖,却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闯了这么一个大祸,似乎就如同自己通了天一样。
而那四句话却代表了四个人,大秦余孽赢秦,大宋太尉高俅,元妙先生金门羽客林灵素,还有帝辛转世天喜星下凡的猴格。
余容度看着这几个,却是淡淡的说道,“怎么,不就是一个修炼之法嘛,就这么惹几位上心?还是说你们就这么怕一个刚开始修道,踏入修真界的凡人?”
“大胆,你是哪里来的妖道竟然蛊惑圣上去修道,你安的什么心,是不是辽国或者金国派来的探子?”这个时候的太尉高俅就如同是真心的忠臣一般,大声的对着余容度训斥道。
余容度看了一眼赵佶又看了一眼高俅说道,“高太尉的御酒没有取来,倒是不但叫来了林道友,怕是同时也取来了要取我余某人项上人头的刀斧手吧?”
高俅这个时候倒是没有否认,张口就说道,“是的。”
余容度却是有些好奇的看着高俅,没有说话,不过,余容度不在说话,不代表宋徽宗赵佶不说话,虽然赵佶做事一向耳根子软,但这次却是没有一丁点的妥协,只是看着高俅说道,“高爱卿不是一向都是支持朕的吗?你不是也一直帮朕寻找修真之士,为何现在朕自己找到了,你反倒这般为难仙师?”
高俅却是忽然跪下,大声的说道,“那是因为微臣知道这事办不成,所以才支持的,现在这样,显然是你真的要走这一步,自然要反对,请官家三思,试问历史上哪个真正实施寻道修真的皇帝有过好下场?陛下自然是可以随心所愿,但您有没有想过老臣们的下场?”
余容度这个时候却是以瞬间就明白了这高俅的心思,却是怕这赵佶修道之后,自己会成为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踏脚石,更怕的是别人把这项罪名放到他的头上,他不傻,自然知道现在朝堂上有多少敌视他的,如果这个时候宋徽宗骤然离开,后果却是不是他能想象的。
余容度却是不在理会这里面唯一个凡人,然后看向猴格,笑着说道,“怎么,猴格大哥,你这个真正的金国探子却是为了什么?”
猴格这个时候却是冷着脸看着余容度说道,“你自然知道!”
余容度点了点头说道,“我自然是知道的,不过,难道你不觉得只有觉醒了文王记忆的宋徽宗赵佶才能够给予你报仇雪恨的快感呢?我以为你也是这样想的呢,怎么,一向大气度的猴格将军也怕这么一个才开始踏入修真的敌人了?”
猴格却是淡淡的说道,“我对敌人向来都是能控制在自己掌握之中的就控制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我向来不喜欢变数,又是这种变数还跟你这个本身就是变数的家伙粘连上。我不想节外生枝,倒是要余兄弟多考虑考虑其他的,不要这般没有头脑的做一些你会后悔的事情。”
余容度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大秦余孽赢秦却是有些不解的说道,“秦公子,没想到咱们会在这种场合之下见面,只是不明白你又有什么理由呢?上次见面,你可是够洒脱的,不会也是恐惧这赵佶的成长会威胁到你吧?你可是已经从国运皇命封印中出来了。”
赢秦也是苦笑的看着余容度,却是一拱手说道,“想必你也疑惑,远古大能气息都是隐秘异常,这文王转世之后的这一世为什么这么泄露气息被你探知吧?”
余容度点了点头。
赢秦看了一眼宋徽宗赵佶说道,“你没有觉察到他的体内有一股法力吗?那就是镇压我的文王先天八卦罗盘,就是当年悟道八卦时候所制的第一个八卦罗盘。你说,我能不阻止你吗?没人喜欢再回到那狭小的墓室中封印几百年!”
余容度这个时候倒是明白为什么连一副贵族奇气派的赢秦也会反对了,不过看向林灵素的时候脸色却笑了说道,“我说,林道长不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多余吗?似乎以咱们的关系,那应该就是你反对的事情我就要去做,而你赞成的事我就要尽量的破坏吗?”
猴格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这位兄弟竟然跟林灵素这么你死我活了,却识趣的没有说话。
而这么一会功夫,原本因为死亡一次的林灵素那苍白的脸色就已经恢复了,冷冷的看着一眼余容度说道,“你越界了,切不要自误,不然,我不敢保证你会看到明天的太阳!”
第208章 解围只需几句话
余容度看着林灵素那个样子,以及他那句机会视若无人的话,面上神情不变的说道,“哦?让我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这句话好霸气啊,陛下,这位元妙先生、通真达灵先生、金门羽客林灵素林大人可是要草菅人命啊!”
这个时候的林灵素才发现自己刚才无意间说错了话,转头看想宋徽宗赵佶那铁青的脸色,急忙说道,“陛下,千万不要相信这妖道的话,不是微臣不传授陛下修道之术,而是因为正如刚才他说的那样,危险性太大,您是天子之身,必然要有完全之策才能去实施,不然,后果不是微臣所能承担的……”
余容度没有听完林灵素的解释,直接就对高俅说道,“高太尉,您也看到了,听到了,这为大名鼎鼎的金门羽客林灵素大人也是要教导官家修真的,您又怎么看?”
高俅的脸色一变,却是辩解的说道,“我是官家最忠实的臣子,自然要为官家着想,再说了,你怎么能跟元妙先生相提并论,元妙先生可是跟官家相交多年,知根知底,自然了解他的为人,他的话自然是可信的,只是你,这般巧言蛊惑圣上,到底是何居心?”
“相交多年啊?”余容度轻轻的笑了一下,说道,“为什么非要等到今天才说这话呢?对了,元妙先生,我一直好奇,为什么短短的时间之内您的修为修行的这么快呢?从您出道到现在,竟然已经是元婴期修为了,厉害厉害,佩服佩服,只是,这一身的龙气与国脉灵气果真是好东西,不知道您从哪里吸纳来的,同为道友,还望提携一二啊。(首发)”
此话一出,林灵素的脸色大变,却是指着余容度厉声的说道,“妖道,休要污蔑我,你这是要转移视线,陛下,臣等恳请拿下此等妖道,明正典刑!”
只见宋徽宗赵佶的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这所谓的龙气与国脉灵气是比起传国玉玺更重要的存在,是一个家族成为一姓皇帝的根本,如果这个没有了,那么也就是国灭破族底色结局,竟然在自己最信赖的道士身上看到,这也难怪修行这么快了。
他也不是菜鸟,大体的修真知识还是知道的,这元婴期也算是修真的里面最关键重要的一步,但论及修行来,如果没有特别珍贵的丹药,即便是在洞天福地也要大约一百多年才能修成,而这林灵素却实在没有那么长的时间,原来,竟然是他在偷偷的吸纳龙气和国脉灵气,也难怪这两天大宋天天不安生,老有人作乱!
想到这里,宋徽宗赵佶看向林灵素的眼光开始变的有点不一样了。
林灵素自然感觉到了宋徽宗赵佶的变化,急忙解释道,“陛下,不能随随便便的相信这妖道的话,您也不想想这龙气和国脉灵气岂好吸纳的,不说我能不能找到的到,就单纯以我一介臣子之身也没有办法吸纳啊,您可要三思啊,这都是那妖道的污蔑!”
“妖道?”,余容度轻轻的笑了一下,转身看向大秦余孽赢秦,笑着说道,“秦公子,您是大秦皇族,尽管大秦不在了,可老秦人的品质想必你还是具有的,您一直被皇朝国运所镇压,对于灵气和国脉灵气自然是了解的,您说句公道话,那元妙先生林大人的身上有没有龙气和国脉灵气?”
赢秦看了一眼场中的形势,倒是没有什么激进的表现,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林灵素,没有说话,反而转身对着宋徽宗赵佶拱手施礼说道,“陛下信不信我?”
宋徽宗赵佶看着眼前这个少年,不到二十,十七八的样子,但是却有着一副好皮囊,看着就令人心折,重要的是身上有着一股子贵族所特有的气息,尤其是那皇族的风范,这一点,同样出身于皇族的赵佶自然感觉的出来。
对于所谓的大秦皇族,赵佶倒是没有太多的观感,什么大秦皇族,赢秦?呵呵,这都已经被一千多年了,谁还记得大秦啊,再说了我大宋赵家养士两百年,又岂是你一个暴秦余孽所能比拟的,再说了,自己却是也能感觉到对面似乎就是被镇压过的那个“孽”,倒也知道,对于龙气和国脉灵气的认识,这个人确实算得上专家。
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赢秦其实要的也就是赵佶这个的态度,对于他来说,刚刚脱困而出,没有恢复实力的他确实无论如何也无法抵挡修道之后可以御使文王先天八卦罗盘对自己的镇压。
转过身,对着林灵素,轻声的说道,“想必你也知道我赢秦吧,你那所谓的人族修士和妖族联盟,怕是对付的,主要的也是我吧?怎么样,我有资格判断你身上有无龙气和国脉灵气吗?”
林灵素也是有些躲闪的眼光看向赢秦,又看了看余容度,没有说话。
赢秦笑了一下,对着余容度说道,“你倒是猜的不错,尽管他身上有着某种法宝的波动隐藏了其中的气息,不过,凭借这为的感知,他身上依旧有着淡淡的龙气和国脉灵气,只不过么那法宝的波动也是很淡,要不是我本身就浸染这个,对这熟悉异常也是感应不出,没有想到,你的感知能力……”
说道这里,却是一顿,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诸天珏却是笑了说道,“呵呵,也难怪,想来你比我还能确定啊。”
自然没有人去思量赢秦后面的话是什么意思,也没有人注意他所注意的诸天珏,对于在场的诸人,都没有注意到那个躲在一旁众位兵丁之外旁观的小娃娃,诸天珏。
所有的人都看向林灵素,其实对于很多人来说,龙脉和国脉之类的都能找的到,难的难就在那吸纳上,非本朝皇族甚至是皇帝几乎没有人有能力吸纳这股力量,这也就是为什么皇帝一旦修道会迅速无比提升修为的原因。
但现在,竟然有个外人可以做到!
那么能够吸纳的能力就变得比起宋徽宗赵佶会不会修真更加令人难以平常对待。
看到这里,余容度微微一笑,在很多人震惊的时候,又忽然说了一句话,“好像我记得,元妙先生曾为东坡先生的书吏,而高俅高太尉也曾为东坡先生的书童吧!”
这一声,顿然令大宋两大权臣的脸色变了颜色。
第209章 步步紧逼借势起
余容度看着两大权臣已经变了颜色的神态,似乎犹嫌不够似的,有看了高俅说了一句话,“高俅,高太尉,不知道为什么元妙先生来着蕴春楼这么恰巧,不是说您什么,只是,今天元妙先生因为我的缘故已经来这里两趟了,按照常理说,怕是不会再注意这里啊?还是说元妙先生金门羽客大人已经到了能够感应到天下自己想知道的一切消息?”
如果余容度再这么说,这完全就是诛心之话。
如果是后者,那么就是说林灵素借用了太多的龙气和国脉灵气,对于大宋国运的损害自然也是极大的,而即便是损害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有这么一项能力的林灵素怕也是所有人都不喜欢的存在,谁心中没有自己的隐私秘密?
如果是前者,这问题就更大了,高俅高太尉跟元妙先生金门羽客,掌握宗教权力第一人的林灵素曾同为东坡的书童,这里不得不说两人有这层关系,勾结起来,自然也是可以想象的,
自古造反,一怕兵权,二怕宗教。
而高俅和林灵素的组合恰恰就是兵权和宗教的结合!
更重要的是这事在原来之前宋徽宗赵佶根本就不知道,对于林灵素原来曾经做过苏轼的书吏这一点,他不知道,因为林灵素之说过自己在蜀中求道,并学有所成,而那之前的事情却是从未说过,而自己也从未问过。
高俅高太尉,他倒是知道,曾经为苏轼苏东坡的书童,跟着自己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未曾在意过,只是今天,他忽然感觉到可怕,高俅在前,林灵素在后,而林灵素也是那高俅引荐给自己的,但是林灵素隐瞒了自己跟高俅的关系!
那么之后的很多事,现在想来,为什么林灵素能够攀爬的这么快,不能不说其中高俅的旁敲侧击有着巨大的作用,而至于高俅的一些事,通过林灵素也使得他的地位更加稳固,不想不知道,这么一想,竟然如此的可怕。
宋徽宗赵佶的脸色很难看,只是看向林灵素和高俅的眼色已经没有原来的亲密。
说完那话之后的余容度已经坐下,看着周围站着的几个人,心中的算计又多了几分,然后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看了一眼旁边的李师师,忽然想起来刚才林灵素被那妖怪杀害的时候,李蕴的表现,想想妊水,以及李师师,尤其是李师师这一生的安排,余容度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些明白了什么,端起酒杯,一口饮尽那小小酒杯中的美酒,叹了一声。
“真是美酒啊。”
宋徽宗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显然这时候肯定不是自己反攻倒算的时候,因为怕是自己牵一发而动全身,说不定逼急了,他们就把自己干掉了。听到余容度的话,倒是也顺着说道,“这蕴春楼的酒自然是好酒,不过还是比不了皇宫里朕的御酒,要不要仙师随着朕一块去饮酒。还有猴格大将军,你我宋金联盟,兄弟之邦,来着是客,同去。这位秦公子,虽然你也是皇子,不过那是秦,现在是宋,不过,我大宋一向不以言杀人,既然见到了,那就是缘分,你们也都是相识,也一起去品藏朕的美酒!”
余容度一听就知道宋徽宗赵佶打的什么主意,现在这般说法自然是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因为自己的一番话,已经成功的间隙了赵佶同这两位的关系,开始怀疑并且提防起来。
对于林灵素以后的待遇,他自然是觉得越差越好,自己跟他为宿敌,他能差一分,自己就高兴一分,只是这高俅,呵呵,余容度心中暗自乐了起来,六贼而已,谁让你一见到我就针对我?这就叫报应!
小心眼,记仇,一向是蛇类的通病。余容度没有发觉,现在处于融心期妖怪期的自己越来越有点时不时的冒出这种蛇类的习性。
余容度却是更加阴险的一笑,对着宋徽宗赵佶说道,“我倒是不介意,不知道猴格大哥和秦公子可曾有心?”
猴格是粗中有细,其实城府深的很,这次来就是为了对付大宋的修真界修士,这林灵素首当其冲,看到林灵素的遭遇自然心里高兴,至于那个什么吸纳龙气和国脉灵气的方法只要知道他林灵素手里有可以了,于是想了一下,对着余容度呵呵一笑,说道到,“好,陛下相召,余兄弟相请,我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了,秦公子,你呢?”
赢秦自然是看的清楚场中的形式,虽然他们的到来跟余容度要传这宋徽宗赵佶修行之法有关,但到目前为止,所有人的对立面却已经不经意间被余容度转嫁到了林灵素的身上,这一份智慧却不由得他心里不惊,倒也没有矫情什么,躬身对着宋徽宗赵佶一施礼说道,“客随主便,在这里,自然是听陛下的安排。”
宋徽宗一听,心里自然是高兴,这个时候他忽然觉得今天就是自己这一辈子中过的最精彩的一天,想了想左右有了余容度、猴格和赢秦,似乎安全完全可以保证,于是又意气风发的说道,“回宫!”
不过就在很多人兵卒要离开的时候,余容度忽然说道,“咦,李东主呢?这我们要走了,倒是还要谢谢李东主啊,虹叶姑娘,劳驾你去把李东主叫来,我还要感谢他一番呢。”
虹叶看了一下周围的这些大人物没有其他的意思,只好走了出去。
片刻之后,余容度就看到满头大汗的李蕴,想必他是知道这房间中的事情,只是他进来之后,没有人说话,他也只好弓着身子等待着发落。
过了好一会,倒也没有人说什么,显然他们都看出来这余容度跟这李蕴似乎有账要算,也没有人为了一个青楼妓院的老板多说一句话。
只是这个时候的林灵素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看着李蕴张嘴说道,“李东主,官家要与这几位回宫畅饮,余道友是感谢你的美酒,特地叫你来,你跟余道友道个别吧。”
这一下,所有人都听得出来问题,这刚才还一口一个妖道称呼的林灵素竟然改成了道友,而且这么热心的提醒李蕴,这其中的猫腻就连宋徽宗也发觉出来异样。
李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对着余容度说道,“多谢仙师记挂是我的福分。不值得仙师记挂,我随后让人给仙师准备几坛我们这里最好的美酒给您送过去。”
余容度却是看着李师师说道,“酒倒不忙着送,先把人给我送过去吧。”
“人?”李蕴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余容度。
余容度却是笑着说道,“对啊,陛下已经把师师姑娘赏赐给我了,虽然这样说法有点惹师师姑娘不高兴,可事实确实如此,对吧,陛下?”
宋徽宗赵佶这个时候却是又看了一眼李师师,颇为肉疼的点了点头。
李蕴却是脸色忽然一片煞白,看想了林灵素,然后又看向了余容度,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余容度一直都盯着李蕴,自然是清楚他的意思,淡淡的说道,“刚才李东主看元妙先生的意思,是说这李师师姑娘的去留陛下说的话不算,还得听元妙先生的?”
不等李蕴解释,余容度忽然说道,“怕是当年妊水姑娘的事情也是这么看向元妙先生才办成的吧?”
李蕴却是一愣,不明所以的看着余容度说道,“妊水姑娘,什么妊水?”
余容度却是对着宋徽宗赵佶一拱手,恭恭敬敬的施礼说道,“想必官家还记得妊水姑娘吧,那个为了陛下的教主道君皇帝贡献了身子的姑娘,只是不知道,在那之后,元妙先生向您许诺的事情办成了几件?”
猴格这个时候忽然有一些佩服面前这个家伙,这是要一竿子把林灵素打死的节奏啊。这般一步一个脚印,步步紧逼,一点点剥离了宋徽宗对于林灵素所有的信任,这般下去,不知道他下一步哟啊做什么,想到这里,猴格开始侥有兴致的看着余容度的表演。
余容度依旧不等林灵素解释什么,继续说道,“想必当时林大人许诺的很多,只是最后您什么都没有得到吧,即便是加了个尊号,也是通过世俗权力达到的,似乎也没有多少修道人承认,反倒是,听说元妙先生金门羽客大人成了那个什么人族修真和妖族联盟的实权人物,对吧,林大人?”
余容度一口一个元妙先生,一口一个金门羽客,这些都是当年宋徽宗赵佶对于林灵素的加封恩宠,但这个时候,从余容度的嘴里说出来竟然有着莫名的讽刺感觉。
更重要的是,余容度这般称呼之下,竟然是宋徽宗赵佶心里越听越别扭,那些曾经自己对于林灵素恩宠的尊号一个个的竟然如同一个鱼刺一般卡在自己的喉咙里。
林灵素这个时候忽然感觉自己先前太过于小看了余容度,这个家伙把握形式的能力太强,就这么突如其然的遇到皇帝都能被他利用到这种地步,他开始后悔痛恨自己为什么一开始没有下杀手把他弄死了。
不过显然这个时候不是悔恨的时候,他急忙说道,“陛下,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啊……”
他的声音显然没有余容度的话更令宋徽宗心惊,只见这个时候,余容度幽幽的说道。“元妙先生,金门羽客大人,这李蕴也是你的人吧!”
第210章 反攻倒算揭隐秘
“元妙先生,金门羽客,林大人,这李蕴也是你的人吧?”
这句话比起刚才揭开林灵素和高俅之间有着同谊之情的时候更令宋徽宗赵佶心惊,毕竟高俅还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还是大宋的官员,一家老小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但李蕴不一样,李蕴仅仅是私营青楼的老板,什么情况他不清楚。{首发}
而他,因为李师师的缘故,在林灵素的鼓励下,在高俅的带领之下,曾经多次来这里饮酒作乐,这就相当于自己一直都在林灵素的掌控之中。
如果,有一天,林灵素只需要一个眼色自己就能不明不白的消失在这所蕴春楼之中。
这个时候的宋徽宗赵佶冷冷的看了用一眼李蕴,吓得对方立马跪倒在地,低着头没敢说话,而赵佶只是冷冷的问道,“李蕴,从实说来。”
李蕴却是哆哆嗦嗦的不敢说话,也不去看谁,只是低着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宋徽宗赵佶一看之下竟然更加的生气,因为这明显的就是包庇林灵素,更重要的是看那模样显然把林灵素置于自己这个大宋皇帝的地位之上,如果反过来想,如果林灵素下令谋杀自己,那么这种思维定然会支配着他,尊从林灵素的意思。
宋徽宗看向余容度,余容度这个时候也没有办法,这样的情形对于他来说是最合适的,不论这李蕴交代出来什么,这林灵素跟李蕴之间的关系已经都坐实了。
具体他林灵素跟李蕴之间是什么关系,对于余容度来说并不重要。
赵佶转头看向林灵素,冷冷的说道,“元妙先生,看来还需要您的法旨啊,不让李东主都不会告诉朕想知道的东西。”
林灵素知道已经大势已去,自己今天因为直接晋级到元婴期的喜悦也全部冲淡,看向宋徽宗赵佶苦涩的说道,“陛下,李蕴说与不说还重要吗?”
宋徽宗赵佶看着林灵素,认真的说道,“重要!朕要知道朕是从什么时候被人看重的。从前对不住阿水,朕一直都觉得不对劲,却始终没有想到,李蕴,高俅,还有你林灵素竟然是三位一体的团体,不知道你们是以谁为核心啊?”
看了一眼高俅说道,“高爱卿是最早结识朕的,朕自认待他不薄,后来高爱爱卿引荐了元妙先生,而元妙先生蛊惑着朕在这里宠幸了阿水,之后,朕就成了教主道君皇帝,却依旧孤家寡人一无所有,是不是,你们觉得,朕就是个木偶,任你们摆弄?还是说你们认为,这天下有着一堵不透风的墙?”
林灵素看着眼前这个皇帝,对自己好到不能再好的皇帝,只是,自己跟他不是一个世界,虽然倚重他甚多,但却永远不是他说能理解的,只是抬起头,看着窗外,木然的说道,“陛下,咱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宋徽宗赵佶却忽然发火的说道,“滚他两个世界的人,那为什么不教我修道?当时说的好好的朕可以修真,可以修真,那为什么又不让朕走进那个世界?”
林灵素忽然觉得似乎自己已经把握不住赵佶的心理,叹了口气,闭着眼睛想了一下,轻声的说道,“都说了吧。”
这话显然不是对着宋徽宗赵佶说的,说完这句话,林灵素微微一躬身子,恭恭敬敬的对着宋徽宗敬了一礼,从容的说道,“陛下,臣下先告退了,还要准备同猴格大将军的约战,就不耽搁陛下的时间了。”
说完,又看向猴格,镇定的说道,“到时的时候欢迎猴哥大将军指教,林某定然让你知道这衰落了神州依旧是神州,边疆蛮夷依旧是边疆蛮夷。”
猴格根本就没有理会他,仅仅是敷衍似的做了一个道揖,没有说什么,因为这个时候无论说什么都不能掩盖自己是过来砸场子的实质,说的越多,对于宋徽宗来说,这观感就越差。
林灵素走了过来,站在余容度的身前,紧紧的盯着余容度,没有说话,但目光中的寒意流露出来,令他身旁的李师师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然后从容不破却又镇定无比的一步一步走出了包间。脚步的稳重就跟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一般。
这个时候李蕴也抬起头,转头恶狠狠的看着余容度,低低的嗓音厉声说道,“你问吧吧!”
余容度看到这一幕,却是有着不知所措,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要问什么,他所说的不过都是自己结合后世的史料和现在得来的信息猜测推断而已。
宋徽宗却是看了一眼李蕴,自己坐回到位置上,从容的说道,“也不差这点时间,你就都说说吧,让我听听,作为东京汴梁这几年崛起的青楼楚馆的行首,你李蕴是怎么走过来的。”
李蕴跪着没有理会宋徽宗赵佶,只是看着余容度说道,“想必你也不是真的想要知道那些吧,我知道你想要知道什么,你想我会说吗?”
“你会说的,一个保有必死之念的人还有什么可保密的。”余容度看着这个眼中露出无数神情的中年人,也明白,今天的事情,一定要有个羔羊被推出去。
“呵呵,你的眼光真毒,下午的时候,仙师没有一见你就杀掉真是可惜。”李蕴喃喃的说道,“这是十多年的事了,当年我还是这汴梁城的泼皮小混混,不学无术,浑浑噩噩,忽然有一天,我去赌坊,没有想到却是一下子就赢了几百贯,当时我很快乐。”
“哪个混混不想自己能有个家业,我也不例外。”
“那个时候恰好遇到了仙师,就请他卜卦了一下自己的财运,却没有想到竟然应到那死鬼王寅的地方上,仙师说他那块地方是财旺之地,适合走偏门生意,他那染坊是办不下去的,让我等几天。果不其然,没多久那王寅就被治罪下狱死了。”说道这里李蕴嘿嘿一笑。
余容度却是看到了那一笑中的阴险狡诈,忽然插一句说道,“怕是其中也有你的插手吧?”
“那是自然,谁挡我财路我就弄死谁,我去买那地皮,王寅不但不卖我,还把我打出门去,哼哼……”李蕴这个时候才显露出当年泼皮无赖的时候的狠辣,一举颠覆了以往和气生财老好人的形象。
说到这里,李蕴却忽然有种温柔的表情,继续说道,“我花了很低的价钱买下那块地建了蕴春楼,并且还假装好人,买下了当时自卖的师师跟她娘,她娘是个好女人,可惜没能活的太久,不然我李蕴或许也能变成一个好人吧。”
看着那缅怀的样子,余容度就知道这李蕴自然跟李师师的母亲有着不一样的经历,但却明智的没有问,只是看向李师师,这个时候的李师师木然的看着李蕴,面无表情的被动得听着这些。
“后来,这蕴春楼一直不温不火,知道妊水那丫头的到来,她借住这里,竟然引来林灵素大人,没有想到竟然是当年给我卜卦的仙师,于是他就告诉我先用师师去拜其为师,用师师的体质来羁绊住妊水,然后更是策划引来陛下,更是交代在陛下每次来见妊水的时候,都给她下了少许的春药,让其觉得似乎是对您动了心,不然,您以为,你会那么快的拿下妊水?”
说道这里,李蕴看向宋徽宗,最后有些意兴阑珊的说道,“至于师师,后来我才知道,仙师一早就看出她体质不同一般,所以他与其说提携我不如说时刻把师师控制在手里。但是我没有什么话说,这么多年来的荣华富贵我也享受了,只是,这么多年来我已经把师师当成我的女儿,唯一放心不下就的就是她了,这么多年我一直守护着看着她一步步走到今天,其实我一直都想把她交给一个放心的人,现在看来,怕是不能了。”
“但,说到这里,我要告诉陛下的是,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对您不利,仙师元妙先生也没有想过,高俅高太尉也没有,我们当时只不过是小人物,即便是要接近您也不过是为了讨得您的欢心,能有什么心思呢?”
最后李蕴苦心的望着宋徽宗赵佶,似乎有着很多的苦衷,而他显然对于宋徽宗赵佶的心思也了解的很,这一番话尽管是说了他们隐瞒自己三人关系比较近的事实,却又从另一个方面也让宋徽宗成功的回忆起他们的好来,手段却是不可谓不高超。
余容度看着已经有些感动的李师师,和脸色已经缓和了很多的宋徽宗赵佶,看着李蕴那凄苦的模样忽然问道,“妊水为何要远避济南府,是你下的手,还是林灵素?”
这一句话却是让李蕴脸色巨变,尽管宋徽宗不明白余容度话里有话的意思,但不妨碍他们看的出来,这件事很重要。
“怎么?李东主不说说是如何对待妊水的吗?怕是不光官家得到了妊水的身子,某些人借用了手段也得到了妊水的身子,是谁呢?”
余容度说道这里,脑袋灵光一闪,忽然说道,“我明白了,我说怎么他身上怎么有种熟悉的感觉,那是佛教密宗的手段,哈哈,我明白了!好卑鄙无耻啊!”
第211章 卿本佳人竞自由
先是被余容度的一问给刺激到,然后又听到余容度说明白,接着有是余容度在骂卑鄙无耻,这短短两句话却令所有的人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惟有李蕴听到余容度说的话之后竟然脸色一片煞白,即便是刚才被林灵素吩咐交代问题也没有如此的绝望,一脸煞白的李蕴恶毒的看着余容度,猛地站起来要做什么,却不防被背后的兵卒一脚踹到地方,那一脚,却是正中自己的腿窝,一时间只得匍匐在地上不能动弹。
余容度自然看到李蕴的动作,忽然自信的一笑,对着宋徽宗赵佶说道,“陛下,万事都逃不过一个因果,凡事都遵循一条线,这事我大体明白了,就说给您听一下,随便也请李东主来指正一二,看我猜的如何。”
宋徽宗赵佶这个时候的心自然是最着急的,因为,毕竟妊水曾经是他的女人,看刚才的样子,这个风流皇帝并未忘记,那自然是感情是不一样,对于当初的执意离开,即便是自己提出了最苛刻的要求,也是依然的离开。
现在想想,当年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只是当时自己被情感所左右没有阻挡,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到这里,宋徽宗赵佶对着余容度说道,“说,快说。”
余容度一笑,对着身旁李师师一笑说道,“师师姑娘应该知道令师跟你一样都是九天玄女之体,根据林灵素所说,如果得了这种体质女子的处子元阴,是可以如同黄帝御女三千乘龙飞升的对吧,尤其应该说可以借此获得当年九天玄女的功德,从而获得业位道果,然后官家就可以修炼了,对还是不对?”
宋徽宗赵佶连连点头说道,“对,当年林灵素蛊惑我对阿水下手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
余容度反问道,“那陛下除了自己给自己加封的教主道君皇帝业位道果之外,可能修炼了吗?”
宋徽宗赵佶自然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只是后来林灵素说因为天道束缚太强,身为人间帝王,入道修行不易。”
“哈哈,”余容度忽然大笑起来,然后盯着李师师说道,“假的!这是一个阴谋,当年你师傅就是毁在这个阴谋之下,只是后来连她都相信这个说法了,却不知道,这个传说从一开始就是林灵素的一个陷阱。”
“当年了林灵素在蜀中求道,你们都知道的,只是你们或许不知道,林灵素的求道之心应该是很坚定的。而蜀中临近吐蕃,吐蕃有一种佛教修行叫密宗,密宗有很多男女双修的功法,倒是有真神异,不过大部分都是女师教男弟子,而男师授女徒,并且提倡言传身教,这就导致了很多以阴阳互补的功法,不知道林灵素怎么得到的功法,但他定然会。”
“然后来到汴京,恰巧看到李师师姑娘,不对,那个时候应该叫王师师姑娘,当年既然一个寺庙里的普通主持都能看得出来师师姑娘与佛有缘,那林灵素自然也能看得出来,因为所谓的九天玄女之体在密宗里又叫明妃之体。”
“只是,师师姑娘太小。后来游历之后回来的林灵素又遇到了妊水,而这个时候他因为高俅的推荐接近了陛下,于是他就开始谋划了。”
“先用妊水有引诱陛下,然后又教唆陛下去追求妊水姑娘,并且有李蕴暗中下药,直到妊水失身,这是你们知道。”
“你们不知道的是,林灵素的目标却正是陛下与妊水有这种房中之事,想必事后,陛下回宫之后,那林灵素一定会通过妊水从信提取和还原陛下的元阳,具体的办法,大家可以去了解密宗,我就不多说了。”
“正是借着陛下的这一丝元阳为引,那林灵素才能够使用某种秘法引动那龙气和国脉灵气来修炼,而这李师师姑娘想必也是为了他以后修为大进之后,继续晋献给陛下,然后再次提取陛下的元阳。”
说道这里,余容度转过头,对着李蕴说道,“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那在官家之后得了妊水身子的怕也是林灵素吧,而你从其中起到作用也不过是把妊水下药迷昏。至于最后妊水怎么发觉的,我猜应该是她本身修士的身体素质就不错,的修士一般对于身体的记忆也有一定,后来次数一多,迷药的作用自然就会下降,怕是就这样被妊水发现了你们的算计,然后才宁肯接受那般苛刻的要求也要远走他乡的变故吧?”
说道这里,余容度却是看向李蕴,只是这个时候的李蕴却是忽然笑了起来,看着余容度说道,“猜到又如何,仙师的志向和能力不是你们能预测的,你们不过是有着一个好出身,而仙师却是一步步攀爬到今天的地步,同等水平,你们一个个都不是仙师的对手,你们会被仙师一个个剪除的……”
说着,却忽然有一股火从他的身体里冒出来,然后极快的燃烧完毕,现场就只留下一堆余烬!
余容度听完李蕴的话,忽然呆了起来,根本就没有注意李蕴的死亡,只是不知道在想什么,知道李师师推了他一下,提醒道,“陛下叫你呢?”
“啊,啊,”余容度回过神来说道,“陛下叫我?”
宋徽宗这个时候却是铁青的脸,咬牙切齿的说道,“今天朕就不陪诸位了,也不适合与几位饮酒,明日我再宴请几位,朕先回宫了,对于余道友,朕可是扫榻以待。”
说完,宋徽宗赵佶却一大堆的禁军护卫下走了出去。
余容度根本就没有送,当然也不用他送,之间他转身对着李师师说道,“师师姑娘,这蕴春楼看样子要没了,你有什么打算?”
李师师想了一下,绝美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丝无奈,淡淡的说道,“青楼女子,命似浮萍,我这样已经名满京华的名妓又哪里能够做主自己的人生,又哪里会有自己的打算,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听陛下的安排!”
余容度却是摇了摇头说道,“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还是自己考虑点好。”
之间那赢秦听到这两句倒是眼光一亮,说道,“好词,好词,为了这两句词,也要好好喝一杯,你小余不够意思,虚晃一枪,把我等可是坑了一顿,要罚酒。”
猴格也是笑着看着余容度,点头附和说道,“对,要罚酒。还要师师姑娘一起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