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不一样的潘金莲
坐在酒楼中开始安静的吃着早餐,看着旁边的那种桌子,又有谁知道昨晚的时候,那张桌子上曾经聚集了那么多的妖孽之人。(首发)
摇了摇头,余容度笑着吃掉了蒸笼内的最后一个包子,加上刚才已经被撤下去的五个蒸笼,余容度整整吃了六笼包子,尽管那中灌汤包并不大,但对于一个外表自后十几岁的少年来说,五六笼包子的食量依旧让人注意的很。
但余容度却是丝毫不在意这些,美美的体会着填饱肚子的感觉,以及那种食物经过自己的口咀嚼之后吞咽进肚的感觉,端起那一碗羊汤来,闻了一口那鲜美的味道,余容度正要喝就看到一个家仆的人走了过来。
之所以他注意到,是因为那个人进了店之后就径直走向自己,望着那走到自己面前的家仆,余容度放下了手中的羊汤。
“公子可是姓余上讳名容度?”那家仆恭恭敬敬的说道。
余容度看了一眼那人,应了一声,“嗯。”
“这是我家夫人给您的信,请您查收。”说完就递给了余容度。
余容度接过来,一扫那信封,一封上写,“吾弟余容度亲启”,而另一封上却只写着“李师师收”。却是一笑,这就是李清照给自己的,看着那仆人说道,“易安居士可是已经出发?”
那仆人一点头说道,“嗯,天刚亮,城门刚开的时候就已经出发了。”
“去了哪里?”
“泰山!”
“哦。”余容度应了一声,随手就端起自己的羊汤正要喝,却发现那家仆看到自己这动作之后,躬身施礼之后转身就走了。苦笑了一下,显然对方却是把自己这动作当成了“端茶送客”。
正要叫回去问问赵明诚的事情,想了一下,却没有叫,然后端起那羊汤,慢慢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完,看了一眼已经升起的太阳,情不自禁的叹了一口气。
这一声叹气,就连余容度自己都有点惊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叹气,转头一想,没有想出什么来,叫过店家,随手甩给对方一块金子。尽管他知道金子并不作为流通的货币,但他除了一些金子就是一些宝石玉石之类的,却也没有办法付账。
好在那店家一看是金子,笑的说道,“客官,这我可找不开您啊?”
余容度并没有把这金子当回事,随口说道,“赏你了。不过,你要给我找一辆车,我要去东京。”
那店家却是一脸苦涩的说道,“客官,不是我说,这马上就要过年,又去那么远的地方,这,可不好找啊,只是这价钱……”
诸天珏自然是明白这其中的道道,脆生的说道,“尽管去找,钱我们自己付,不会亏待车夫的。”
一听这话,那店家自然喜逐颜开的离开了。
金钱永远是最佳的源动力。果真,一会的时间,就找到了一辆马车,倒不是那种很小的马车,却是足以坐下四五人的一辆马车,而且不是一匹马,而是两匹马,看着有着一丝富贵气色的马车旁边站着一个憨厚的壮后生,一根长长的鞭子抱在自己的怀里,一个狗皮帽子把自己的头和耳朵护的严严实实。
“去东京的路,你可熟悉?”余容度随口问道。
原本以为他会听不到,却没有想到被包裹住的耳朵竟然出奇的好,回到的也利索,只是这答案却不太令人满意,“不熟。”
余容度一愣,看着那车夫老实的样子,有些哑然失笑的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办?”
“嘿嘿,”那车夫一笑,说道,“公子,我到济南府的路很熟,我可以送您到济南府,到了那里您可以坐船去东京,听说东京就在黄河的边上。但是估计要贵一点,您要是信俺,俺可以从济南府那里沿着黄河往上去,保准能到东京。”
余容度一听,这心里竟然莫名的多了几分喜感,这憨厚家伙实在的可以啊,看着那小伙子说道,“你叫什么?看这车却不是做生意的样子?是你的?”
那小伙子搓了手,说道,“回禀公子,我叫腊八,原是在潘知州家做活的,原来是登州的,后来逃荒的时候饿到在路边被潘知州救了,就一直在潘老爷家里做工。但是前一段时间好像是潘老爷做官得罪了一个大人,结果被下狱了,连老家也被抄了,这不,我因为不是潘家的人,又是雇工,被分了一辆马车抵工钱就赶出来了,我这正要回老家,想卖马车呢,可巧店家要找车夫,我就来了。”
话说的到也利索,交代的也清楚,一看就知道大家门里培养出来的,看到那憨厚的样子,余容度有了几分的亲切,想了一下自己也不需要赶时间,笑了笑说道,“好,就你了,对了,腊八,你为啥叫这名字?”
腊八一看自己被录用了,到也没有太过于惊喜,只是笑了一下,拿出一个板凳放在车旁边说道,“那公子,您看你先上车。咱们一边走一边聊,乘着这上午的时间还有,多走几里路,说不定还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吃饭呢?”
余容度也没有什么好带,就跟诸天珏上了马车,做到马车里,就听腊八说道,“公子,您,您没行李?”
“怎么,有问题?”余容度问道。
“这个,这个,公子,您看,我这是两匹马的大马车,这个消耗有点大,这价钱也有点高,刚才酒楼的老板说您不差钱,但是,您这没东西,这钱,钱,呵呵……”腊八依旧用他一副卑微的声音说道。
即便是这样,也没有掀开那马车的帘子来看余容度,这一点却是让余容度心里安心了许多,顺手就从自己怀里掏出一块金子直接就扔出去,说道,“你先拿着,该买什么带什么,你自己看着办,不够了,再找我要。”
腊八倒是有这几分伸手,接到那金子咬了一下,一看是真的,倒是笑了一下说道,“那公子就请好吧。”
这下到是没有再耽搁,在城里也没有转就走着向着城门驶去,不过停了几次吗,倒是买了机床被子给余容度使用,又买了一些简易携带的食物就走了起来。
听到这腊八的絮絮叨叨,才知道,每个人都有不容易的,这个腊八是因为生在腊八的时候所以叫腊八,不过生来母亲就饿死了。但他却在父亲和邻里之间的照顾下活了下来,在各地逃荒的时候遇到了潘知州,被救了之后,便跟着潘知州,学了点把式,既做护院,也做车夫,后来还是因为潘老爷觉得时局不对,排他送老婆孩子回老家才到了德州。
但,潘知州还是被下了狱,连家也被抄了,老婆女儿都被罚做去了教坊司。
所谓教坊司就是妓院,不过是挂着官家牌照的妓院而已。
听说,因为潘老爷得罪人的缘故,说是要被送到济南府,因为那里有人等着买潘老爷的老婆女儿去当奴仆呢。
听腊八说,那潘知州既是个好官也是好人,只是太过于耿直,这下因为得罪人的缘故,估计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了,弄不好最后还要死在大狱了,只是可惜了那小姐,才十五六的样子就遭此大难,不但被押往教坊司,还要被卖做自己父亲政敌的奴仆……
余容度倒是没有过多的去想这些,只是一边听这些,一边时不时的消失一下,到诸天珏的空间里进行这自己的修炼,这个时候的余容度就跟魔怔了一样,修炼的异常勤奋,但他的这个路子,注定了缓慢无比。
以五行铸妖身,这从哪里说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尽管因为机缘巧合之下余容度已经算是五行完成了土金水三行,但却依旧有着木与火没有完成,尤其,余容度的计划还是要炼就木肌。
这种形体的转化,其难度之高,实在不是一般人所能想象的,就如金肌玉骨一般都是天仙的标志一样。
但余容度没有这种常识,也不知道这样的所为其实是一种异想天开,一种超越了多少步骤之后的一种层次,但他却是机缘巧合这般走下来,觉得自己的设想正确,也丝毫没有注意到难度。
但难度的存在比他想象要的大,就如这要锻造的木肌一样。摇摇晃晃的马车走了足足有三天的时间,对于余容度来说也没有什么明显的进展,只不过是,似乎自己的身体杂质因为修炼药师琉璃菩萨本愿功德经的缘故被消除了有五分之一,而因为前一段时间各种天劫雷劈所留下的暗伤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修复。
因为这个缘故,腊八已经被余容度的食量所吓到了。原本以为自己的食量已经很大,但看到修炼之后需要食物补充的余容度,腊八才知道,就从食量上,这个文文弱弱的余公子也是厉害的要紧。
第四天已经到了济南府,进入济南府之后,余容度没有修炼,而是看着这个古老的城池,这是他来到神州见到的第一个大型的城池,尤其是后世有着“泉城”之称的名城。
“哐哐……”几声破锣的声音之后,一个公鸭嗓叫着,“教坊司新到一批货色,今日拍卖,如有意向者,请到教坊司,欲购从速,过期不候……”
然后又一路打着破锣向着其他地方走去。
余容度正在为这种古时的风情所吸引的时候,却忽然听到这么这么一出,却是有着惊诧这种拿人当货物买的情形,却忽然想起来腊八说的,随口问道,“对了,腊八,那潘知州的女儿叫什么?”
腊八一边赶着车,一边感慨到,“唉,这事啊,您还是别管了,您管不了,听说潘老爷得罪的那人官很大……”
余容度觉得他有点嗦,原本有些无意的,这回到真的有点逆反的问道,“叫什么!”
“啊,呃,回禀公子,潘家小姐,叫金莲。”
“什么,叫什么?”
“潘金莲啊,公子。”
第167章 唱卖官妓二世祖
余容度没有想到自己随便找一个马车夫,竟然是在一个知州家里当过工,而这个知州又姓潘,他还有个女儿叫潘金莲。(首发)
竟然是潘金莲!
那因为父亲被下狱,母女二人俱被罚没入乐籍,交由教坊处置的判决却是一瞬间就提醒余容度,现在这个潘金莲的下场可不好。
所谓乐籍,所谓教坊,名义上是朝廷宫廷或者观法音乐机构,专门管理宫廷俗乐的教习和演出,归于礼部所属,但北宋被划归到宣徽院。明面上看着似乎很不错,有着官面的文章,但实际上,并不是如此。
在古代,这种情形下的女子并不少,就是很多诗词中都有记载,比如当年白居易的《琵琶行》中就有写到:“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虾蟆陵下住,十三学得琵琶成,名属教坊第一部。”
而对于教坊的大名到了明代才更加的显赫,比如大名鼎鼎的秦淮八艳大部分都是教坊中人。
其实说白了,教坊就是官妓!
刚才那破锣的声响和那公鸭嗓的告示,如同唱卖一般,却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即便是加了官字,妓终究是妓,这个时候的妓早已经没有了伎的存在,而都是一些悲惨的苦命人。想到这里,余容度有些黯然的说道,“腊八,这是真么回事?”
腊八愤愤的唾了一口说道,“还能怎么回事,每个月的月中,教坊都会有一次拍卖,将那些刚入教坊还未来得及入籍的罪女挑出一部分来进行拍卖,价高者得之,然后有一些官私牙嫂或者所谓的引置人,协助下,花费一些钱财就可以把那些女子变成自己所属的奴籍。这种事已经是很常见的了,几乎每个月都会有,只不过是有时候很大,有时候很小。”
说完顿了一下,看着那远去的公鸭嗓子龟奴说道,“看这个样子,似乎这次的规模不小,只是千万要抱有潘家小姐没有在其中啊,不然可就真是好人没好报啊,唉,贼老天,真是会折腾好人。”
“哦,”余容度随口应了一声,然后说道,“腊八,先找个客栈住下吧,看着天色也不早了,先找个地方住下,吃饭。”
腊八一听这,顿时高兴起来,对于余容度这个主顾,最让他感觉到满意的就是吃饭,每次都能吃个大饱,而且,看着是一个书生相公老爷的,却从来不跟自己摆身份,都是同一桌子吃饭,却比自己还能吃。想到这里,腊八也觉得自己饿了,应了一声,“好嘞。”
对于余容度来说,现在最大的局限就在于一点,只能通过食物来补充自己的修炼消耗,因为其修炼缓慢的缘故,根本就不能直接吸纳木属性灵气来加速自己木肌的修炼,只能是大吃大喝。所以,一路上来,余容度走的并不快,反倒是吃饭吃的很勤。
好在余容度在东非修炼的时候,弄了不少金子,那些金子在腊八的手中换成银子,有换成铜钱,一串串的,放在自己的褡裢中也不嫌累。余容度倒是觉得好玩,留了几枚铜钱。心里却在美滋滋的想到,放在后世,这几枚铜钱就赶上那一块金子的价钱了吧。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腊八找了一家靠近大明湖的客栈,连带吃酒和住宿的样子,谁然不是很豪华,却也显得很整齐,这就是腊八这几天琢磨出来的道道,对于余容度来说,自然是不差钱,出手就是金子的公子哥自然不缺钱,但却好像对享受也没有太大的要求,于是本身就是穷苦人出身的腊八学会了找一个很实惠的客栈进行打尖或者住店。
安顿好房间之后,其实也没什么好安顿的,不过就是把几件衣服和一些琐碎的东西放好,同刚从青州出发时候想比,这个时候的余容度多了不少东西,比如一些衣服,比如一些书籍和饰品之类,这却都是腊八安置下的。
好在余容度也是随和的人,觉得要融入社会,却势必不能千里出游孑然一身,那样任谁都会发现不对劲,这个时候的中原还是不是两千年以后,想去哪里随便去,这个时候的出行却是要户籍和路引了。
即便是这样,被各地的衙役发现不妥还是会被查询的。
走进大堂内,已经是傍晚时分,吃饭的自然多了起来,余容度下来的还算不晚,顺利的找到一个临街斜对着大明湖的位置,余容度开始看着这大明湖,似乎,现在看起来比起后世要显的清幽娴雅多了,看着就觉得是个好去处。
斜望去,大明湖畔有着一个临水小榭,灯火通明,却是不凡,人来人往的,丝竹管乐之声不断。不过,这些都没有座子上的菜比较吸引他的目光。
因为炼体,大鱼大肉必不可少,馒头包子也是主食,腊八深的余容度的心思,倒也没有叫多精美的菜,反倒是诸天珏有些撇嘴的看着这一桌子的饭菜,心里却在暗自感慨两个饭桶没有品味。不过,他也知道,余容度从后世的时候就是一个科学家,研究起来通常也是这般没日没夜从来不顾忌吃什么的状态。
“唉,二哥,听说没有,这次教坊有好货色啊。”旁边一个年轻人对着另一个锦衣华服的青年说着话。而那被叫做锦衣华服的青年却是根本就没有听,专心的吃着自己面前的一块肉,细嚼慢咽中更显的一副大家子弟风范。
慢条斯理的吃完那块肉,掏出锦帕擦了擦嘴,淡定的说道,“说道这把子肉,还就得是这里的好吃,真是白吃不腻啊,对了,你刚才说什么?”
那年轻人又说了一遍,有进一步解释说道,“听说这回有一对母女花出售,据说还是一位知州的家眷,嘿嘿……”
“你瞧你那点出息,”那叫二哥的锦衣华服青年不屑的说道,“你才知道啊,我好几天之前就知道了,哼哼,那可是潘知州的闺女,当年在河北西路的相州,人家潘知州可是拒绝了我一番好意的。”
另外一个青年彻底傻了一般,说道,“我说,二哥怎么会跑到齐州济南府来看我,原本以为是想这济南府大明湖的把子肉了,没成想是想那美人了啊。”
余容度却是听得一清二楚,没有想到还是碰上了,看了一眼腊八那一脸悲愤的样子,却是有些觉得不妥的说道,“别急,一会吃完,咱们去看看。”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我就是担心小姐和夫人。”腊八有些没忍住要掉泪一般。
余容度轻轻的说道,“不用担心。”
吃完把子肉正准备走的那两位,听到这话,叫二哥的青年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年轻人“噗嗤”一声笑了,说道,“两个苦力还想着跟二哥抢美人,哈哈,倒是旁边那个小童子不错,要不卖给爷吧,爷正缺个童子。”
然后却是走过去冲着诸天珏的小脸摸了两把,调笑道,“这小童子有意思,够嫩,够滑。我喜欢。”
说完走到余容度的跟前,仰着鼻子说道,“呔,书生,这小童子多少钱,转给爷得了,爷给个官做怎么样?”
余容度有些好笑的看着被调戏的诸天珏,发现其眼中并没有多少愤怒,反倒是有着几分怜悯,知道这个家伙十有八九不会有啥好下场,也是装作无意的问道,“那这位公子能给我个什么样的官职呢?”
那年轻人没有觉察到余容度的镇定来,反倒那叫二哥的青年一脸的惊奇看着余容度,但那年轻人显然没有看到跟自己站在一起同伴的脸色,得意洋洋的说道,“我父亲是这齐州的知州,想要安置你一个五六品的小官还是不在话下的,只要我一说话,就是你的了,怎么样啊?”
北宋时期的知州也不过是从五品的样子,这家伙一张嘴就是五六品的小官,看来其父的能力不小,只是北宋的官职颇有冗官之名,也很是混乱,或许仅仅是一个知州却有着正二三品的其他官职也是常有的事情,比如苏轼苏东坡就曾以正三品的龙图阁学士出任过杭州的知州。
余容度却是微微一点头,看着那年轻人说道,“好像知州也才是从五品吧,我是喜欢宁为鸡头不为凤尾的,怎么着也得为政一方啊,要不,你给我弄个知州或者州府吧。”
余容度的话里话外都是那份从容,虽然面对这转世帝辛天喜星猴格和大秦余孽赢秦,自己还多有不便,但对着这些俗世中的人,却已经不放在眼里,就如那徐神翁一张口就不顾及对李清照的影响而说错话一样。
现在的余容度也是这般。对于这么一个靠着自己父辈权势的二世祖,即便是后世也不放在心上,更何况是现在,已经是修行中人的他,想怎么对付一个人,如果不是那种大人物,还不是想揉就揉,想捏就捏,当然是毫无顾忌之下。
那叫二哥的却是一亮,明白对方自然是有所依仗,赶忙抱拳说道,“这位兄台,我家兄弟喝多了,胡乱说的,既然兄台也要去教坊,那咱们就到时候见了,多有得罪,抱歉抱歉。”
一脸的真诚却是拉着那年轻人就走了出去,看似并不雄壮的身体却硬是轻松的拉着那人走出了大堂,不过,终究不敢下狠手,那年轻人终究是扭过来头,看着余容度说道,“小子,你等着,在这齐州,还没有人敢这么跟哥说话……”
第168章 熟女教谕别风情
看着离去的那年轻公子哥的样子,腊八怯生生的说道,“公子,我看还是算了,不能再连累您了,我看还是乘着没有关城门,我送您出济南城吧,不然,我看那人,不简单……”
腊八尽管曾经跟过潘知州见过世面,但终究只是一个马车夫,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什么,仅仅是一句,“我看那人,不简单。(首发)”
余容度自然看的清楚,那人的言语间却是似乎在这济南城可以为所欲为,尽管他父亲仅仅是这齐州的知州,可是也算是地头蛇,加上背后的背景,似乎有着成为纨绔子弟,一个衙内的资本。只是余容度,身为一代妖怪,会把这么一个混混放眼里?
余容度看了一眼诸天珏,用神识问道,“小天,你刚才那眼神不对啊,是不是下了什么手脚了?”
诸天珏没有说话撇了余容度没有说话,但那意思却是明确无误的告诉余容度,这事你就别管了。
看着已经吃了差不多,余容度叫上腊八,带上诸天珏向着那教坊走去。这算是两生一世为人,余容度第一次去这种地方,后世别说这种地方就是一些酒吧什么的都没有去过额余容度,自然有着男人所必有的心理:对于那地方还是有着强烈的兴趣。
路,倒不远,而且根本不用找,只要是顺着那三三两两的男人走去的地方就知道在哪里了。不过看着那些因为没有钱而进不去的男人,余容度却不由的摇了摇头,心中尽管鄙视那些人,却又十分舒心的觉得自己还是高人一等的,至少自己可以进去。
余容度仅仅是随手扔了一小块的金子,那门口的龟公却是直接就抛弃了在门口知客的工作,亲知带着余容度走进了这座济南府教坊。这座没有什么名字仅仅教坊俩字挂在门口上面的建筑其实不小,四周楼阁足有五六层那么高,而第二层的地方却是在中间天井的地方伸出一个悬空的台子来。
听那龟公介绍,这台子就是今天重头戏的所在,因为余容度的出手阔绰,那龟公却是直接把余容度带到了二楼那台子对过中间的几个包厢内。
一阵热情的招呼水果,以及一些酒菜之后就知趣的退出去,竟然连青楼女子都没有安排。
余容度四周看了一下,尤其是对面那台子,倒也是最佳的视距,看着那稍微略低的台子,对着这个包厢却是一览无余。只是这华灯初上,到还没有开始。
微微闭着眼睛,手指在不停的敲打这桌面,这是余容度的一种习惯,思考中的他都是如此。恐怕很多人都不会知道,此刻的余容度心中正在推演这药师菩萨琉璃本愿功德经,而另一方面却也在不断的演算自己的这木肌修炼要多久,这是一种庞大的计算量,从高倍重力下自己身体的支撑时间到药师琉璃菩萨本愿功德经的修炼,再到木肌滋养之后转换的时间,这么一算,余容度的脸色不禁发白了起来,额头也冒出虚汗。
竟然需要至少四五年的时间!多么漫长的修炼之途。
“水姐,这位可是豪客,估计是从东京汴梁城来的主,背景不低。”门外那龟公的话低声的说道,只是却挡不住余容度的惊人耳力。
“你知道什么啊,见个人就豪客,就大背景,那都是大人物了?”一声柔声柔气却带着几分尖哑的话语,带着几分沙哑的魅力却让人听了之后不觉反感。
“是,是是,水姐,我是没见过大世面,可是出手就是金瓜子的主,您在济南城见过?”那谄媚之声自然是那龟公。
“果真?”
“我哪里敢骗水姐您啊。”
那声音未落,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子走了进来,妖娆的身材,丰腴的胸臀却是把衣服撑的混然圆润,略施薄粉以及那柳叶眉,倒是吐着一种稍微有点深色的玫瑰红的嘴唇,以及那挽着妇人的发髻有着异常的诱惑。
或者有着人妻的发髻就会让男人有种异样的心绪,这也算的是一位妖娆的人。
“哎呦,您看,忙得我一时没有招呼过来,我先自罚三杯,怠慢贵客,真是罪过……”说着就一步三摇的走到余容度旁边,伸手就从旁边取过一个酒杯,倒了三杯一一喝完,然后又招呼那龟公说道,“再给这位公子上一壶好酒,算我的。”
说完才转过身子,看着余容度,那独特的尖哑的柔声说道,“这位公子如何称呼?小水这厢有礼了。”
她这一施礼,本身就离的极近,这下竟然把脸凑到余容度的脸旁,不知道还以为这是后世的贴面礼呢。
余容度的目光却是落在那白腻丰满的胸脯上,似乎有着惊人的弹性,那白花花的一片,似乎是一闪,带着某种乳香和某种体香传来之后,就已经站直的水姐,余容度不禁有些莫名的冲动。
对于从未经历过房事的毛头小子来说,这种熟女的杀伤力惊人。
余容度正要说话,就听到一声锣响,就听到一个人大声的说道,“这次唱卖还是老规矩,价高者得之,因为考虑到大家的兴趣,这里第一个要拍卖的就是大家期待的母女花,潘孙氏和潘金莲。下面上菜……”
所谓上菜,就是上人,却是为了避免被其他人说,毕竟私自倒卖官妓也是莫大的罪名,尤其是这种成规模固定时间的唱卖。
“唱卖?”余容度肚子和这个词有些陌生,不是说拍卖吗?
那水姐一看余容度的表情,似乎知道很多大家族的公子哥也不会接触到,于是拉过一个凳子直接就做到余容度身边,解释道,“这唱卖其实就是插草标贩卖啦,这不是好听嘛,这还有个出处,据说当年僧侣要处理亡者的东西,就是采用这种方式,佛言‘从今日听众僧中卖衣,未三唱,应益价。三唱未竞,益价不犯’。用这个词也是说一旦卖了就跟原来没有任何关系了。呵呵,公子觉得如何?”
这个时候的余容度的心神完全被这个风骚万种的熟妇御姐所吸引,根本就没有注意那台上的潘金莲母女,倒是诸天珏仔细的看了一下,骤然两眼放光,激动之下,直接就对着余容度传音道,“快点,出价,把那女子买下来!”
余容度听到这传音,一愣,猛地坐直身子,说道,“为什么?”
水姐被吓了一条,看着余容度却是疑惑的问道,“公子怎么了?”
余容度这个时也反应过来,转过头去看潘金莲,这一看之下却是愣住了,那是何等的绝色呢?
第169章 楚楚可怜蕴媚骨
余容度以一种大幅度的动作站起了,看向对过那平台上的潘金莲母女,正好躲过那教坊熟女教谕的骚扰。{首发}余容度现在尽管只有十五六的样子,但是却因为是化身草转化的人躯,所以显的比较挺拔,显得卓尔不凡,加上唇红齿白,对于好美色的北宋来说,确实是一副好皮囊。
那叫水姐的教谕显然一脸的感兴趣的样子,不知道,是对余容度这个俊美少年感兴趣,还是对着余容度那一出手就是金窠子的做派感兴趣。
水姐一惊,也是站起身来,却是更显的苗条的身材妩媚风流,妖娆的走到余容度的身边,一指潘金莲母女笑着说道,“公子也是冲着这对母女花来的吧?呵呵,不用说我也知道,这几日可不少人都来了这济南城,不要以为我水姐不知道你们男人们的心思。”
余容度却是有些尴尬的转头看向四周,没有应声却有表现的十足难为情。其实也是,余容度两世为人,三十几年中却也没有这般经历过,尤其对面的潘金莲母女俩实在是太过于暴露性感。
倒也不是说没有穿衣服,也是穿着衣服,但是仅仅是一件薄纱一样的长裙,也仅仅是一层,这种欲盖弥彰的遮掩反倒是更闲的诱惑。
尽管四周有着小孩手臂般粗的蜡烛照明,却不似后世那边有着电灯的招摇,灯光却不算是好,而这种似明是昏的光线下,那潸然泪下的眼睛却显的似乎更加水灵。
余容度的视力本身就超过常人,再加上修炼木肌,使得先天甲木灵气改善了肝脏,肝脏本身属木,所谓明目,这就照成了余容度的视力更加的出众。正是这种视力出众才造就了此时余容度的尴尬,实在是太刺激了,也太令余容度血液奋张了。
因为在余容度的目光之下,那薄纱的衣装看的清清楚楚,只有一层。薄薄的一层薄纱如何挡得住余容度的目光,那高挺的胸部,那粉色的峰尖,以及那娇艳欲滴的葡萄,以及那粉红色峰尖上的点点小疙瘩,也在余容度的眼光下分毫毕现。
往下却是细腻的有些过分的肌肤,顺着最美的曲线骤然收紧之后又忽然丰腴的刺激着眼球,尤其是那交叉的玉腿长长的有些惊人心魄,玉腿的根部却被一双纤细的玉手所阻挡,看来这衣服的主人也知道这服装的暴露。
只是一双女人的小手又如何遮挡的尽,时不时的还是在余容度那眼光中露出几抹惊人的颜色。
这种情况下下,余容度根本就没有细致的观看容貌,急忙转移注意力看向另外一个,却一看之下有些愕然,因为另一位显然就是潘金莲的母亲潘孙氏,按理说也应该是不小年纪的样子,最少也应该是三十多岁,却是乍一看去,似乎别身边的水姐还要年轻,也就是仅仅比潘金莲大几岁的样子。
只是那中熟女所彰显的丰腴与风情却远远不是清纯的潘金莲相比的。那丰满的胸部,那令人颤抖的弹性,以及在行动间上下的弹跳,竟然令余容度情不自禁的吞咽了一口口水。顺着目光往下去,尽管从身材上没有潘金莲的高挑,却依然有着难得的美腿,不同于长长的玉腿,潘孙氏的玉腿则更加的丰满与紧实,也就照成了那臀部比起潘金莲更加的丰硕。
余容度没有继续看下去,而是急忙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到了一杯酒,匆匆的饮下用来掩饰自己那中不太雅观的表现。
其实这个时候的水姐何尝没有注意到余容度的表现,只是,似乎已经见惯了男人的这副嘴脸,竟然露出一丝不屑,但看到余容度没有像其他男人一般紧紧的盯着,恨不能当时就把那二人吞进嘴里的饥渴,却是有些小男孩一般的回到位置上,心中一笑,想着这少年不会还是个童子鸡吧。
一扭一扭没有潘孙氏丰硕的臀部,却是比起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紧翘,也跟着回来,一屁股坐在余容度的身边,一张太师椅尽管坐一个人绰绰有余,但坐两个人却实在有些小,这么一来,两人的肌肤却是贴的很近。
尽管已经是腊月,余容度因为修炼有成,本身就穿的少,进了这有着古代保暖和取暖都做到极致的教坊又把自己的大裘脱下放在一旁,这下衣服不多,而水姐,因为一直在这温暖如春的阁楼内,依照更是少。
而衣服的材质又大多是丝滑如肌肤的上好丝绸,两人的这一挤,竟然丝毫不比真正的肌肤相亲销魂,当然,这是对于余容度这个两世都是童男的来说,对于风月场中的水姐来说,除了感觉余容度的肌肤不似他人那般亢奋燥热,反而有些没有寒意的凉意以外,最大的感觉就是确认对方是真正的豪门大家的公子哥,不然,哪里会有这般好的皮肤。
余容度正要站起来或者说什么,却忽然听水姐说道,“呵呵,弟弟啊,我来跟你说说着这对母女花的详情如何?”
什么叫吐气如兰,余容度从来没有想到竟然真的会遇到这般待遇,在这完全自然的古代,这般美妇人几乎就贴着自己的脸庞说话,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令人不舒服的气息,那种带着女人说特有的幽香暗影满袖,侵染了余容度的口鼻,竟然在心中就冒出吐气如兰四个字。
本来想点点头,却发现两人是在有些过于亲近,没有点头,而是直了直腰,使得自己的脸跟对方拉远了一点距离,装作淡定的说道,“嗯。”
水姐什么人,自然对着余容度的动作和表现了如指掌,却是笑了一声,没有继续为难余容度,反倒保持着自己目前跟余容度的亲近程度,悄声的说道,“知道弟弟的身份,看那小童,却是没有侍女,看来是从着那潘家小姐来的,不过,我的公子哥啊,千万不要小看那潘孙氏啊,我就偏不如你的心意,好的要留在最后,我还是先给你说说这潘夫人吧。”
水姐故意的忸怩了一下腰部,娇声的说道,“您看,这潘夫人,实际上都已经三十一二的人了,比姐姐我都大上好几岁了,但是看起来却是我还要年轻几岁,是不是,不知道的说是那潘家大小姐的姐姐也是有人相信的。”
撇了一眼余容度,却是撒娇的说道,“你们男人就是这样,谁不喜欢这熟的不能再熟的蜜桃,这潘夫人就是这蜜桃,俗话说的好,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正是这如狼似虎的年纪,这买回家做侍妾一定是最好的享受。”
“当然,姐姐看见弟弟就心里喜欢的紧,偷偷地告诉弟弟一件秘密啊。”水姐装作说私密话却是直接就偎依在余容度的怀里,而稍微一仰头正好把嘴放在余容度的脸庞靠近耳朵的地方,暧昧的不能在暧昧,却又实实在在是说悄悄话话的样子。
余容度无奈的看了一眼诸天珏,却发现他正笑着躲到一边合着丝竹的拍子听音乐,但那是不是瞄自己的眼睛却暴露了他自己的小心思,腊八却是低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一动不动。
水姐倒是没有食言,悄声的说道,“那潘夫人可是十大名器中的一种,公子请看她那丰满的臀部,还有那精细的腰部,这就是水蛇腰啊,我曾经试过那腰的柔韧度,啧啧,连我都不得不佩服,真是天生尤物,听说还会跳什么舞,呵呵……”
说道这里却是笑了一起来,然后又说道,“弟弟是不是心痒了,告诉你吧,那潘夫人的名器虽然不是多么靠前,仅仅是第十名的十重天宫,但是也是很难得了。再说了,这十重天宫可是构造特殊,层峦叠嶂,褶皱众多,我曾亲手试过,却是这十重天宫里的极品,一般的之后三层,这潘夫人却只有四层还多,带上花芯,足有五层。想想,床笫之间,那丰腴的身子,水蛇的腰肢,再加上这极品的十重天宫,怎么样,心动了没有?”
看到余容度没有兽欲却越来越有些反感的样子,有轻声笑道,“还有,这潘夫人可是九尾人道,嘿嘿,我们教坊也是受礼如宾的地方,自然也原封保存,想不想试试滋味?”
其实余容度对着这般如同商品的售卖很反感,却又忍不住想要多看两眼,想多听两句,听到水姐说道这里,正要抬头再去看几眼潘夫人的时候,忽然听到诸天珏传音过来说道,“那女人没有说出,这个潘夫人元阴深厚,而且更为巧合的是身为葵水之身。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你买下这母女为的就是这潘夫人,所谓葵水生甲木,双修之法对于你有助于修炼先天甲木灵气,加速你完成木肌这一层次的修炼,如果我估摸没错的话,至少能提高你修炼的三倍。”
“嘶”,余容度倒抽了一口凉气,修炼提高三倍!这是何等的速度。
水姐却把余容度这一番反应会错了意思,却是低声的对着余容度说道,“公子要是有心,可就要多准备金银啦,听说今天来的可是有西北种家的公子,这本地知州的公子,还有那马家的公子,公子可有信心?”
这句话却是让余容度在没有注意下以为是诸天珏问的话,立马回答道,“有,那是一定的,咱们还差钱?”
说完却是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诸天珏,有看向那水姐,水姐却已经用手帕捂着嘴笑了起来,一时间,房子里到是自然了许多。
第170章 妩媚动人涌春情
余容度这话一出口就知道坏了,恨恨的撇了一眼诸天珏,坐在那里却是没有说话,说真的,这个时候的余容度还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好这般坐在那里沉默起来。
好在水姐也是欢场好手,自然知道这个时候不宜在说什么,反倒是因为刚才的事情,两人之间都是少了那一份提防,于是水姐干脆就紧紧靠着余容度,就差把自己挂在余容度的身上。
表面两人没有说话,而这说话间,也是没有耽搁多少时间,反倒是那龟奴在讲台上讲着一些话,还时不时的拉着潘氏母女做着一些常规的动作,只是即便是一些常规的动作在这般轻纱薄裙之下,所能引起的火气也是可想而知。
余容度不禁也有些佩服能设计到一切的人来,显然是把人心给认识到了极点。
诸天珏这个时候反倒正经起来,暗中传音向着余容度解释道。“所谓葵水,虽然比起壬水要低一点,但却是****,代表水中的阴柔的一面,而更为可巧的是,所谓葵水有清有浊,而这潘夫人正是葵水中的清水。这清灵葵水散布于天下四方,却是滋润万物,比起更高层次的壬水则更加的接地气。”
“葵水本是宜子的,所谓阴极生阳,但是竟然只有一女,看来这潘氏金莲的身躯更加的纯粹,只是一般葵水之体,不破身却是看不出来的,但是可以猜测一二,葵水的表象在天为雨露,在地为清泉水脉,估计这潘氏金莲也出不过这四类,也算是你运气好,谁然我一直没有就你修炼指导你,但对于你走的路也琢磨了一些,不论前景如何,现阶段,此二女对你的帮助却是巨大,你自己看着办吧。”诸天珏倒是这回难得解释了一下,也是明白余容度后世而来,对于一些事情的想法思维方式还没有转变过来。
在这个时代,这种买回家的侍妾,母女共事一夫,或者不多,但也不是没有。但其实心理大防远不如后世来的严密,如果一些修炼之人知道这二人的体质,别说二女共事一夫,恐怕就是大被同眠,采阴补阳于一时也是有可能。
所谓道家双修与佛家密宗对于炉鼎的选拔上却有着太多的让人想不到的****和毫无顾忌。
水姐看了一眼余容度那俊彦带着一丝魅惑,柔声的说道,“怎么,公子,看呆了?这个时候知道那熟妇的好处了?呵呵,那么潘家大小姐可还是个清白之身呢,这般俏丽之姿,就是到了东京之内也是能名动青楼的模样,公子没想法了?”
余容度无奈的说道,“水姐,你误会了,看到对面那个汉子没有,那是潘知州家里的仆人,我家跟潘家有世交,这次来却是腊八去我家寻求了帮助,我是来赎回这两位夫人和小姐的。腊八你说是吧?”
余容度倒是没有继续的隐瞒,却是找了一个借口,对着水姐撒谎道。
腊八听到余容度说话,却是他抬起头,正好看到水姐已经挂到余容度身上,急忙点头嗯了一声,有低下头看着地板,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水姐笑了一声,彻底的半挂在余容度的身上,余容度这个时候却是十分喜欢这种温软在怀的感觉,只是有些想要离开,有舍不得,只好尴尬的把手放到自己的两侧,不动,只是,那左手却在自己和水姐的身体之间紧紧的挤着,却是连动都不敢动。
水姐故意的扭了一下腰肢,摩挲了一下余容度的左手,笑着说道,“哈哈,弟弟啊,你还真可爱啊,不会你跟那潘家大小姐有婚约吧,即便有咱也得按规矩来,有钱直接来拍,价高者得之啊,毕竟,这可是罪罚教坊,籍入乐伎的。”
余容度这个时候倒是有些兴趣的说道,“对了,水姐,不是说罪罚教坊,籍如乐伎嘛?咱们教坊这般公然就唱卖换做奴籍,好吗?”
水姐一听,一愣,用手指指了一下余容度的眉心说道,“哈哈,弟弟不会来套姐姐的话吧,说实话吧,就是我告诉你,你也没有什么办法,我这里即便是官家也是知道的,不然,你以为为什么,这附近的罪官的妻女都押解到这里来?”
说完却是站起身子,弯下身子,让余容度看到那垂下的两座乳峰,那那双峰之间的圆润更加显的深邃,稍微向前一倾,搂住余容度的脖子,头稍微靠向余容度的耳朵,小声的说道,“当年官家风流天下,这般事在他看起却是能够一举两得,却是没有禁止,你可知当年姐姐是哪里的?就是东京教坊司的,面见过官家,年老色衰才被打发到这济南府来的,弟弟,看姐姐我可是年老色衰了?”
余容度其实很不喜欢的就是这种亲近的距离,想要动,却发现对方尽管是一介女子搂着自己的脖子还很紧,自己有着能力挣脱出去,确实又怕伤害到这个媚笑烟行的女子,只得不敢动弹的说道,“哪里,姐姐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哪里会年老色衰。”
水姐确实幽幽的说道,“是啊,在你们看来这个时候的我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正是被男人宠爱的时候,可是谁知道身在教坊的苦衷,这个年纪,对于当今官家来说已经是看腻没有心思的年纪了,自然是弃之若草履。即便是遇到心仪的人又如何能跳的出这个圈圈,还不是一样的苦熬,所以啊,能够不入教坊还是不入教坊的好,能够成为人家的侍妾却是也好过深入教坊。”
说完,站直了身子,幽幽的说道,“当年我曾御殿之上吟唱,也曾内宫之中歌舞,也曾名动京华,只是,现如今还不是这般流落这里,出,出不去,进,又无可进,整日里看这些人来人往的,却也是心中感慨,当年我要是就这般被卖了,怕也是有个人家了吧。”
说完,却是望着余容度,两眼经盯着余容度,淡淡的说道,“这般俊俏的模样,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了,只是这北地大汉的豪迈,生不出这南国的儒雅,这么几日,他这个家仆即便是神行太保也不可能去江南一个来回把你请来吧。”
最后那一句却是把余容度说的脸色一红,这般谎话却被一个女子揭破,真是,正想着,却忽然嘴唇一热,水姐赫然就已经扑在他的怀来,送来的香唇,倒是轻轻一点,便又站起来,扭着那腰肢走了出去,临出门的时候,却是转过头来对着余容度说道,“有花堪折尽须折啊,弟弟。”
第171章 各方图谋母女花
水姐的走也正是这唱卖的开始,不过跟那《十友律》里记载的原始的唱卖有所不同,却是更加接近于后世的拍卖。所谓宋朝就出现了高发达的经济活动也是有着自己的道理。
那潘氏母女两人只是一脸悲伤的站上那平台上,在她们的眼力似乎,任何一个人都可以透过自己的薄纱衣服将自己的身体一览无余,对于前半生都生活在高墙大宅内贵妇大小姐来说,这种场景其实已经被泯灭了所有的尊严。剩下的却之后麻木与绝望。
只是女性本身的柔弱却使他们也没有想过去自杀。原来没有想到过,不代表现在没有想到过,尤其是潘孙氏,身为一代贵妇,知州的夫人,也是有着诰命的存在。当年的潘知州虽然仅仅是一个从五品的知州,但散官品级却也是四品,算得上高官了。
书香门第,贤良恭淑,贤妻良母。向来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即便是自己的丈夫在外,自己一人独守空帷也向来规规矩矩的做人。
但今天的一切,却敲碎了她所有的生机,尤其是和自己的女儿一起,这般的打扮,这般的所为,让其一生在女儿面前所塑造的形象当然无存,失去了那一切的希望之后,潘夫人留下的只有一具躯体。
至于说到唱卖,却也是跟后世的拍卖一样,但不一样的是,有着东方思维在其中的影响,所谓“未三唱,应益价,三唱未竞,益价不犯。”说的却是一个人最多只有三次唱价的机会,如果不够三次,自己还是可以进行再一次叫价,但如果叫了三次,依旧没有获得,便不能再叫价来侵犯他人唱价的权益。
却是从东方的思维发挥到了极致。
这也就导致了很多能够到达二楼的人在一开始根本就没有心思去唱价。
而这一次不同的在于,这次是母女花同时唱价,也就是说,一次性就要买下两人,这种打包买卖一定程度上也使得很多财力不丰富的人失去了竞价的资格,但却丝毫不能阻止他们来这么凑热闹。
想想,来看以为知州的妻女近乎透明薄纱之下的躯体,这种事情却也不使得几乎济南城有点钱财的人都来到了这里,那炙热的目光一片片的落在潘氏母女的身上,使得他们愈加的感觉到自己近乎没有穿东西,光光的胴体暴露在众人目光之下。
后世研究表明,即便是光,也有光压。而人们的目光从实质上讲也是光,目光。这么多大呃目光落在潘氏母女的身上,也有着一种几乎让人窒息的压力使得两人喘不过气来,这一旦呼吸不唱,就会使得人脸色有些潮红,这般下来,让周围看的人即更加的疯狂。
这般近乎羞辱的场合上,两位绝世美女母女花竟然有了那么意思羞红。这种盛景却是令周围一帮人呼吸骤然加剧。
尽管二楼包间的大人物没有唱价,但这两人的所谓“赎身钱”也已经增加到了十几万贯的样子。
北宋的经济高度发达,但是依然没有出来金币和银币,主要的交流货币依旧黑丝铜钱,这也就导致了北宋一直都是缺铜,铜贵银贱的现象也是一直存在。余容度几乎用的货币都是金子,那自己当年在东非修炼的时候,吸收金属性灵气之余却是没少开采金矿,尽管如意乾坤袋没有跟这余容度前来,但是很多东西,这时候却已经都转移到诸天珏的空间内。
可以说,如果说道铜钱,余容度没有,一贯钱都没有。
但要说到值钱的东西,比如黄金什么的,多了不敢说,几吨还是有的。而在这古代以两来计算的时代,几吨的黄金是多少?也就是说单单以价值计算,余容度可以一时间就抛下几千万贯的财富。这还不带他偷如斯里兰卡,也就是锡兰岛弄到的宝石。锡兰的猫眼石举世闻名,可不仅仅是后世,自从中国有着对外交流的海上贸易之后,锡兰的猫眼石都是圣品。
价格已经飙升到了十八万贯的样子,却是已经很少有人唱价。这个时候,二楼的人也大都观赏个差不多了,于是开始一个个的嬉笑着估摸自己出多少钱财。
“二十万!”一个声音从隔壁传出来,余容度一听就是那个在酒楼叫嚷着自己是齐州知州的儿子的家伙,据说姓王。听说此人的爷爷叫王广渊,字才叔。当年曾当过龙图阁直学士。师从宋绶,作小字有法。而他有个弟弟叫王广廉,也叫王临,字大观,当过齐州知州。
从此王家便有一支人在这齐州定居下来,累世而今,在齐州的势力已经不小,尤其是在经历的王广廉的齐州知州之后,第三代人又重新任职齐州知州。而官职中不为家乡之职的原则竟然毫无作为,可见其本地势力之大。
二十万一出,却是一时间为之寂静。
因为不光余容度听出来了,其他人也听出来了,这个王家子弟也是纨绔一个,嚣张的很,其实余容度是不想理这个人的,主要是不想招惹这个麻烦,但,诸天珏已经说了,道家双修,葵水养甲木,修炼增加三倍。
这是何等的诱惑。
重要的是,除了潘夫人,另外一个是潘金莲,这个后世自己已经听过很多遍的女人。如果说文学上有一个女人让人在北宋末年记住的话,那就是李清照。而如果说在世俗上一个女人让人记住的话,那就是潘金莲。至于李师师,却大多是在爱情故事或者传奇故事中,能够把皇帝勾引的五昏三迷的,却也算是一段美谈。
对于任何一个后世穿越的人来说,能够遇到潘金莲,算是一桩绕不过去要抉择的事情。
救还是不救?
收还是不收?
四间包间里,那位王公子自然是占了一间,余容度感觉了一下,另一外知礼的公子也在那里,不过,或许是那家伙太过于喜欢吃把子肉的缘故吧,竟然桌子上摆的依旧是把子肉,看那样子,似乎已经吃了几份。
那公子看着文质彬彬的样子,也没有多雄壮的样子,但竟然这么能吃,让余容度觉得似乎自己的能吃也不显的多么滑稽。
看了一眼四处都显得很不自在的腊八,余容度一笑,叫道,“腊八,你先回客栈吧,对了,顺便叫那店家送几碗把子肉来,我也有点想了。”
一会看着静了很久的场,那龟奴一边重新摆弄着潘氏,露出那诱惑的美色以及暴露一些私密部位,一边缓慢的数着次数,所谓,“三唱得之。”
这个时候的水姐有走了进来,显然刚才余容度就探查到去应付到王姓纨绔和那公子,到了这里,却听到那龟奴已经二唱了,有些惊诧的说道,“弟弟这真是坐得住啊,这都二唱了,在不下手,这美人可就归那王小混蛋了啊……”
余容度自然知道水姐这话的意思,刚才那王姓纨绔对她可是百般的骚扰。但依旧没有说话,对着水姐淡淡一笑说道,“没了那潘氏母女不是还有水姐你吗?”
“二十二万!”一个声音从最旁边的一个包间里传来。却是卡着那龟奴要三唱的时候叫了出来,而且一出手也是如同那王姓纨绔一般加价两万贯。
水姐凑着这个时机,没有说话,避过余容度的语言调戏,坐待一边,看着余容度说道,“那位是马家的人,在这北地,马家这两年也算是风生水起,加上有人在朝堂之上,赵良嗣正是炙手可热的时候,人家自己家族本身实力就强横的紧,所以,姓王的也不敢如何。”
余容度没有说话,仅仅是点点了头,这个时候的他才发现,这马家所图不小,仅仅是身为辽民,反辽附宋联金,使得家族的势力发展的很快啊。
“二十五万!”
一声较为清脆的声音从另外一个房间传出。余容度倒是一愣,以内刚才竟然没有去注意过这个房间,似乎这个房间竟然让人下意思的忽略,倒不是他设置了什么,而是那种气息让你无所防范。
看到余容度那般样子,水姐有解释道,“那是金门羽客的神霄玉清万寿宫的人。怎么,你有兴趣?不过听说那通真达灵先生只喜欢以美貌女子充当道童,可没有听说过要俊男的,呵呵……”
“林灵素?”余容度对于这种叫人的称呼很不适应,要不是水姐先说了金门羽客,他都不知道后面称呼通真达灵先生的是谁。
水姐一愣,倒是笑的愈加妩媚,轻轻的应道,“嗯。”
余容度倒是有些惊讶,倒是也没有顾忌什么,对着水姐问道,“他怎么来了?”
水姐笑着解释道,“他没来,来的是他的弟子,只是这通真达灵先生四处搜寻美貌女子的事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谁还在乎这个啊,只要简在帝心,谁会在意你做什么啊?”
这个时候余容度已经将自己的神识探了过去,他不以为这么个小道士也能觉察,果真,除了那倒是身上一个八卦镜有着淡淡的灵力波动使得自己忽略以外,到没有觉察那道士有什么修为。
不过却听到那道士旁边的一个恭维说道,“师兄这对母女花献上去,咱们是不是会再升一级啊?”
“蠢材!”那刚才喊价的说道,“升级有什么用,能够外放一方天庆观为主才是咱们的目标。这潘氏明明就是上好炉鼎,师傅焉能不喜。”
余容度正要撤回神识,路过那王姓纨绔的房间却忽然听到那家伙正命令自己的家仆说道,“去把厢军给我调两队壮实的丘八来,顺便请他们指挥使来,就说我请他喝酒!”
余容度顿时愣住了,什么叫地头蛇,什么叫纨绔,这才是,竟然还可以这样,这下好玩了,想到这里,余容度不禁笑了。
“弟弟,想什么呢,这么阴险,不会是打姐姐的主意吧?”那水姐却妖娆的贴在余容度身上幽幽的问道,一瞬间,余容度的下身没有注意下反应起来,余容度却是立马尴尬的捂住下身,难为情的看着水姐!
第172章 贞洁烈女潘夫人
余容度尴尬的站起来,却悄悄的把身子稍微转移了一点方向,然后看着水姐,有些支支吾吾的说道,“水姐,说什么呢?怎么可能!”
水姐一笑,却是也站起来,一拍余容度的胸说道,“傻弟弟啊,这里是教坊司啊,真是,你不会是没有走动过,还是呆头鹅一只吧,要不要姐姐教教你这人生的最高乐趣啊。(首发)”
余容度有些不甘的说道,“好啊,反正我不怕吃亏,吃亏是福嘛。最后吃亏的终究不会是我。”
水姐却有些意兴阑珊的说道,“呵呵,也就逗逗你而已,却没有想到你还真的有着贼心啊,男人啊,到哪里都一个样,没一个好东西。”
这么一闹,双方也都知道对方不会真的做出什么事来,反倒更能放开的交流,余容度却是倒了一杯酒,又跟水姐倒上,轻轻的说道,“谢谢水姐厚爱。”
尽管只是简简单单一句话,却是让水姐差点流泪,泪光满盈的端起酒杯,接着喝酒的空挡用绣帕挡住,擦了擦眼角。
这句话从一个这么男子嘴里说出来,情真意切,不涉及到情爱的,竟然水姐的心感到一丝安慰,终究还是有人这般尊重我,尽管,我只是一个风尘女子,但也会有人正眼看我,把我当一个正常的人来看,足矣。
从二楼的贵宾室一出手,这争夺就达到了二十五万贯,而且四方只有三方出了一轮价格。其中还有余容度和那跟谁这王姓纨绔公子哥一同来的叫“二哥”的没有出价。
“三十万贯。我王举倒要看看谁赶在这齐州地面上跟我抢人!”王举终于按捺不住,暴露了自己纨绔狠戾的一面,这话中虽然是炫耀自己的影响力,但却更多的是威胁,一种赤裸裸的彰显自己地头蛇的威风。
“呵呵,你不过是王家的一个小辈,王元当这齐州的知州也不容易,你不要给你的父亲招惹是非啊,我出三十二万贯,再这北六路外加幽云十六州,只有我马村认定的事,就没有让出过手!”既然那王举搬出自己家的后台,另外一个马家的马村却也是亮出了自己的身份,
马村,马植的兄弟,也就是赵良嗣的兄弟,赵良嗣跟那王知州至少是一个层次的人物。如果单单从身份上讲,马村赫然就是王举的世叔辈的。
“呵呵,无量天尊,生意就是生意,出价就是了,价高者得之,想必水姐只给这银子面子,你们王家马家的面子在水姐的眼中没有银子大吧?”另外一个包间中的道士也紧接的就进行了反击,然后有淡淡的说道,“三十五万贯!”
然后故意走到包间的阳台上,看着另外两个包间的王举和马村,傲气的说道。“贫道奉家师通真达灵先生的法旨,寻访天下一切有道缘的女子送往神霄玉清万寿宫,如果各位荷包不鼓的话,贫道就当仁不让了。”
三十五万贯!
想想水浒传上,那大名府留守梁中书为那大奸臣蔡京准备的生辰纲也不过才十万贯。这为了这一对母女花就硬生生的炒作到了三十五万贯。
余容度这个时候也不得不感慨,这北宋腐败到这中地步,不亡安有天理。看来这猴格的灭宋大计自己是不能阻拦了,只是那靖康事变对整个中华民族的羞辱却是心中的一根刺。
只是周天藤却已经明确的告诉自己了,只有这种长达百年的****消失的人口生灵才能减缓对他的消耗,却是不能有任何的救赎,不然,周天藤的消耗就会立即使得他烟消云散。自己得其大恩,却也不能看着他魂飞魄散,只是,两难啊!
眨眼间,这两轮唱价就已经过去了,这最后的一轮却要开始,只是三方都开始谨慎起来,这个时候三方却已经不是为了一对貌美的母女花,大部分却是为了自己家族集团的脸面。、
北六路外加燕云十六州的百年世家马家,在京有赵良嗣,在下有不计其数的家私。
三代扎根齐州本地的王家,上三代也是出国大学士,且有着文官们庞大的关系,再官有着如今齐州知州王清园,在私则是三四代经营下的齐州本地土豪。
掌管全国天庆观,又是立足与神霄玉清天寿宫,被皇帝亲封的金门羽客通真达灵先生林灵素的道修,面对着上好的修炼炉鼎,自然也是虎视眈眈。
“四十五万贯!”马村也是走到那阳台上,根本就不看这两人,专心的俩眼恨不能融进那潘氏母女身上一样,一下子就加价到了四十五万贯!
整个齐州济南府教坊司内一片寂静。
什么叫一掷千金,这要换成黄金,却足有四五万两黄金,这叫一掷万金!
水姐却是也走到那阳台,轻轻的说道,“怎么二位,最后一轮唱价,可还要继续,咱们可说好了啊,到了水姐我这里,可只认银子,别说这里面还有官家的,就算没有官家的,这也是价高者得之,愿赌服输的事啊。”
余容度却是也没有顾忌,跟着走到那阳台上,看着潘氏母女,轻轻的说道,“水姐,好手段啊。”
余容度之所以这么说,却是那龟奴在听到水姐说这话之后,没有丝毫的懈怠,反倒直接就走到潘氏母女的身边,扯到那薄纱,直接就撕扯了几下,这一下子,本身就极其轻薄的纱衣这下就完全成了一条一缕的存在,如果原来还勉强叫衣服的话,现在就只能算是布条了。
这一下,该露的全露了,不该露的也露了,反而因为这几丝几缕的布条在,更显的诱惑,以及惹起男人心中的暴虐肆意之心,一股熊熊的心火从在场的每一个男人心中腾起……
这一下,就连王举和那叫“二哥”的公子哥也走到那阳台栏杆处,看着这活色生香的一幕,忍不住吞咽着口水,眼睛却紧盯着那条缕薄纱之下的白嫩肌肤,以及四条白花花的玉腿根部,那若隐若现的一抹黑亮。
这个时候,余容度正要说出一个高高的价钱,把所有的人都压下,然后带走,不能这般任他们玩弄,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般行为简直就是一种谋杀。
却忽然看到潘夫人,抬起头,满脸的泪光,反而呵呵的笑了两声,低声的念叨,“生无可恋,死亦何苦,人生如此,生不如死。”说完就冲前了几步,毅然的跳下平台,并向着那留下的石阶摔去。
一片寂静之后,又一片哗然……
第173章 你争我夺钱砸人
余容度是最早发现潘夫人不对劲的,因为余容度那超人的视力和那惊人的耳力,一瞬间就发现了潘夫人神情的不对劲,当听到潘夫人说那话的时候就差不多已经猜到会发生什么了。{首发}
“不好……”
余容度只来得及对着水姐说了一句话,就直直的借助自己对着那栏杆的一踹,如同脱弦的箭矢一般,想着那下坠的潘夫人冲去。
从二楼稍微低一点的平台上向着一楼天井大堂内的石阶上,以一种决然而毫无生的希望撞过去,那速度,是余容度无法通过普通手段能拯救的。
但好在余容度不是普通人,那是有着金丹期修为的修士,尽管余容度对于金丹期的修为不熟悉,也没有多么精湛的御使手法,但使用灵气加速之类的还是可以做到的。而且余容度根本就没有冲着潘夫人的身体扑去,而是想着潘夫人的身子下方。
就在潘夫人快要撞向石阶之前,余容度终于及时赶到,也仅仅是抱住潘夫人,稍微的转了一下身子,使得潘夫人转到自己的身上,然后就重重的撞在石阶上,接着是潘夫人的身体惯性一般紧紧的压在自己的怀里。
活色生香!
软玉在怀!
但这个时候的余容度根本就没有一丝这种感觉,一阵剧烈的疼痛依旧传遍自己的身体,尽管这点冲撞力对于金丹期修为的人族分身来说不会造成伤害,但其本有的疼痛依旧传来。余容度下意识的闭上眼睛,紧皱着眉头。
不过,时间不久,先天甲木道躯的修复能力最突出的,几乎在紧皱眉头之后,痛感就已经消失,余容度睁开眼睛,却看到一双满含着眼泪的美目望着自己,眼中的神情却有说不清楚的东西,余容度不懂。
女人的心,余容度向来不懂,但也不会看着这般香消玉殒。
但,这不是后世,余容度不用懂。只需要去做就可以了。
余容度依旧搂着潘夫人站起来,然后扶着潘夫人站着,伸手把自己的外衣揭开,披在潘夫人的身上,挡住了那众多男人们炙热的眼光,然后,稍微一搂潘夫人的腰肢,脚步一抬,竟然以一种走路的方式硬生生的把潘夫人又送回了平台。
这个时候的潘夫人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来,竟然没有丝毫的反应。只是任由余容度行为。
让潘金莲扶好自己的母亲,余容度一伸手,就将自己的大裘从自己的包间里吸引过来,这一手却是他前世看小说看电视时候见到过的“擒龙手”,这般使来,竟然到有着几分神奇,只不过余容度使用的不是内力,而是灵力。
轻轻的展开大裘,又重新把潘金莲遮掩住,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拍了一下潘金莲的肩膀,淡淡的说道,“放心。有我在。”
“放心,有我在!”
很简单的五个字,却似乎透露出一种毋容置疑的淡然与从容。余容度那带着微笑的面上没有一般男人的急色,没有那种强烈的占有欲,有的仅仅是一种怜惜。
余容度没有停留在那平台上,他不喜欢这种被人众目睽睽下的被注视,由自己推人,想必那潘家夫人大小姐也不喜欢,回到阳台的余容度没有了外裳,只有这一身内衣,却是他使用自己的鳞片炼制的后世的一副,白色衬衣和黑色休闲西裤的样子,却显得更加的挺拔与潇洒。
回到阳台,看了水姐一眼,然后用一种清淡的语调说道,“六十万贯!”
刚才依然加到四十五万贯的价格,却已经是马村最后一次的竞价,而那王举也显然是出不过这种高阶,但旁边的那道士倒不知道会出什么价格。
那师弟看了一眼余容度,悄声的对着师兄说道:“这是个修士,不过,看那可以御空的修为,这至少是已经跨过炼精化气的修为,估计应该和师傅差不多,不过,咱们师傅可是在官家的支持下才到金丹的,我猜这个冒出来的小子最多也就是心动期,怎么样,咱们还要不要跟?”
师兄看了一眼余容度,沉吟了片刻说道,“看那人的内衣,灵气波动,似乎是法衣,尽管造型比较怪异,但是却应该没有错,咱们师傅可都没有一件法衣啊。不过,呵呵,既然他出价,就说明他想要遵守规则,那咱们还怕什么,报价吧,我刚才才发现这女人竟然是葵水之身,只是注意她元阴丰厚了,竟然没有想到还是葵水之身,尽管不是处子之身,但是,却也无妨。”
那师弟一看自己师兄的样子,知道对方怎么想的,因为师兄还只有一次唱价的机会,而自己却还没有。尽管这样有点钻空子,但想想师傅的奖励,却也不由的舔了舔嘴唇说到,“六十二万贯!”
王举却是生气的把手里的酒杯狠狠的摔在地上。这个价格却是他所不能承受的,但想到自己的安排,心里不由的暗暗的阴笑着,你们不是财大气粗嘛?等一会,我就让你们知道谁才是老大,随便按一个罪名,拉到大牢里去,最后还不是人财两得。
想到这里,王举却是有拿了一个酒杯,倒了一杯酒,嘿嘿的笑了。
这个时候那个二哥却是朗声说道,“各位,在下种洌,关中种家,与潘知州世交,当年就差点跟这位潘小姐喜结连理,今日潘家沦落如此,在下也是看不过去,在下愿意出价六十三万贯,求各位给在下一个面子。”
种洌!
关中种家军第二代,种师道的侄子,却是一直都跟随在身边的文武全才,据说曾化名参与过科考,并中举。因为武人是不允许参与文事考试的。但即便是这样,到了战场上却又是种师道将军最好的战场统帅。尤其是西军中的铁骑,更是在他的手中指挥的出神入化,多次在战场上对抗西夏铁鹞子。
马村一听,却是从着种洌一抱拳说道,“久仰二哥大名,小的退出。”
种洌却是一抱拳说道,“多谢。”
然后却望向跟自己相隔的阳台,看着余容度,笑吟吟的没有说话,似乎笃定余容度会退出一样。
余容度看了一眼种洌说道,“你的意思是赎回去娶潘小姐为妻?”
“呃……”种洌一愣,黯然说道,“不是。”
余容度却淡淡的一笑,似乎有着嘲讽的对着种洌笑了笑,轻声的说道,“七十万贯!”
“你”种洌没有说话,倒是旁边的王举生气的一拍桌子,看到门口走来的厢军和衙役,却是阴阴一笑说道,“小子,我马上就要你好看……”
第174章 齐州知州王清园
余容度却是看向王举,没有说话,只是看向种洌,抱拳说道,“我也就入乡随俗的叫种公子一声二哥了,不知道二哥这般做来是为了什么呢?是为了重续前缘,还是仅仅觉得自己没有得到的,却也不能让别人得到,赎回去之后,你要怎么安置她们母女?娶了潘家小姐为妻吗?”
种洌听完余容度的话,转头看向正满脸希冀的看着自己的潘金莲,却是一时间难以回答,是啊,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听到这个消息就千里迢迢的跑来,兑换了自己所有的家私,以及那从战场上得来的赏赐,凑够了一百万贯,留给自己的老婆二十万贯之后就急冲冲的赶来。{首发}
原本以为自己再次见到潘氏小姐会如何如何,可望见那满是诱惑的身躯,那勾魂动魄的吸引力,以及刚才那龟奴撕扯他们衣服时候自己心底的暴虐之情,种洌忽然有种不敢再看潘金莲的思维。
而潘金莲也发现了种洌对于自己的那种躲闪之情,却是心中的希望之火也暗淡了下来,但却比不得自己的母亲那般了无生趣,毕竟她从未就没有想过种洌会来救自己。
十几岁的少女正是天真浪漫幻想白马王子的时候,尽管很多时候都很虚妄,但有时候却不得不承认,这也是一种足以维持人心不绝望的强有力手段。
而余容度的出现,却是一下子就勾引走了少女全部的心。
如果不是跟种洌算是旧相识,潘金莲甚至都不会去看种洌。毕竟,当年两人就没有走到一起,不能说是潘知州看不起武官的缘故,但两人确实没有多少交集也是事实。
七十万贯却也是他不能承受的原因,尽管他给自己的老婆已经留下了二十万贯,但却绝对不够自己以后的生活,他是一员将领,对于以后手下的人少不得要有拉拢和亲近,这剩下的钱,却绝对不够自己以后的交际。
有些惭愧的对着余容度一抱拳,说道,“兄台又是抱有什么心思呢?”
余容度一听却是有些愕然的说了一句话,令在场的人都没有了声息,“我不为了什么,就是钱多没地方花了,再说,我又用不到钱,那还留着这么多钱做什么,恰巧,知道潘知州以及潘大小姐的一些事,就来了。”
听完这句话,没有人知道自己还想说什么。这是足足的七十万贯钱财啊,不是七十万粒沙子,也不是七十万粒米,即便是七十万粒的米,那也是不少。
这话别人不会放心上,以为这是一句推脱之辞,这般貌美如花又有着母女关系的美女花弄回家,那自然是上床之后颠龙倒凤,甚至是大被同眠的好。但在场的至少有一个人不会这么想,那就是水姐。水姐的眼睛看人从来没有看错过。
这个时候,水姐能够从余容度的眼中看到他说话的真实,没有任何的虚假的意思,心中的波涛倒是不断在的翻滚,因为她琢磨的事却已经不是其他人会注意的。
“钱多没地方花了……”
“我又用不到钱了……”
想想那一身的做派,金窠子的打赏,毫不在意的行为,那没有见过世面的羞涩,以及看到自己之后没有丝毫的惊艳之色,所有的所有,几乎之后一个身份比较附和。
那就是皇族子弟!而且又至少是亲王爵位的皇族子弟。
陷入沉思的水姐自然没有看到,王举已经排下去一个小厮走到了门口,接待了那厢军和衙役,并在那将领和衙役的耳边说了一些话。之后那衙役和将领开始大大咧咧的直接走到二楼,径直推开了包间的门,冲着余容度说道,“你的事发了,跟我走一趟吧!”
衙役的话很是一副捉拿通缉犯的口吻,但那厢军将领却是不一样,因为有刚才的通报,他自然知道眼前的余容度不好对付,尤其是能在一楼二楼之间这般跳下跃上,如履平地,就这一点至少说明对方武力强悍。
幸好自己为了显摆武力,让厢军随行而来的兵士们不但带有朴刀,还背着那长弓而来。宋朝对于弓箭手的配置几乎到了让人嫉妒恨的地步,比起其他朝代,北宋军备的完整和富裕让人眼红。每一百人的队伍中,弓箭手的配置竟然达到了六十人以上,这其中还包括各种类型的弓箭手,比如神臂弓,比如铁胎弓,比如连弩,比如手弩,等等。
而跟着将领来撑场子的十几人不但带有最严整的军袄,朴刀,还背有长臂弓和备有连弩。
有了这些即便是对着江洋大盗也是不在话下,更何况对方现在明显就是文弱书生的样子,怎么可能捉拿不到呢,只是,那王公子也是太小心了,也太会摆谱了,这般明显争风吃醋的事情,竟然还要劳驾知州衙役和自己厢军的出动。
余容度斜斜的看了一眼王举,发现那人正一脸嚣张的看着余容度,自然知道这其中的事,看了一眼那衙役说道,“哦,我什么事发了,差役大哥给说说……”
“你……”那衙役一愣,眼珠子一转说道,“大名府发来的通告中说你先是骗了一富绅大家小姐的身子,然后又掠夺了人家财务出逃,路上竟然又杀害了一位护院。这事已经传到我们齐州的衙门里了。”
余容度一愣,没有想到这个小小的衙役竟然这么有才,短短的时间就给子扣了一顶偌大的帽子,正要说话的时候却听到水姐一声怒斥,“小小衙差也敢这么威风啊,你把那文书拿来给我看看,这不是说我教坊藏污纳垢嘛,还有这位田指挥使,呦呦呦,好大的威风啊,你们一营厢军可是满额了吗?竟然有这么军备整齐的兵丁?看来我要向枢密院反映下一下田指挥使治军有方啊,你说是不是啊?”
水姐的一句话竟然这么不带情面的数落开了。她自然是不高兴的,这显然一场下来,这都是已经是七十万贯了,最后的价格却肯定会高于这个价格的,因为很显然那天寿宫的道士还没有报价,他们可是富的流油呢,这一搅局,怕是要黄了。
一旦黄了,最后再次唱卖的话,价格肯定不会再这么高了。身为教坊的教谕,水姐自然是不高兴。
“呵呵,水姐啊,这是怎么了,怎么跟田指挥使起了什么误会啊,这是?”一声温和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走进来以为穿着一身玄色常服的中年人,只是那身形气度不凡,笑声里带着几分绵里带针的玄妙,似乎是和解,但却一口就定性为了误会,这手段委实厉害。
“哎呦,原来是王知州啊,您可来了,您这这位手下可是说我这里私藏江洋大盗,要不,您也把我带回去,把我带到您那里,奴家还是不是任您摆布啊,”说着,水姐还想着王知州抛着媚眼,不过那王知州显然并不结。
望着水姐,淡淡的说道,“呵呵,这话说的,我都一把老骨头了,可经不起水姐折腾。”
然后转了一眼,看到王举和种洌,闷哼了一声,说道,“王举,种公子,你们该回去了,大宋律规定:将帅,职官,虽得以官妓歌舞佐酒,然不得私侍枕席,难道你们是要自毁前程不成,走,念在你俩年少风流的份上不予追究,但是该罚的还是要罚,就闭门三日吧。田指挥使,就劳烦您押送他俩去吧。”说完还拱手做了一个揖,却是三言两语就把所有涉事之人全部遣走。
水姐却是一愣,哼了一句说道,“齐州知州王清园,好大的官威啊,不是说将帅、职官虽得以官妓歌舞佐酒,您身为一州之长,要不是奴家给您献舞,还有陪酒啊,奴家可是什么都能做的!”
齐州知州王清园!王举的父亲,齐州本地土豪的领导者,地头蛇一样的存在,还是那种官府豪绅相互勾结的地头蛇。
齐州知州王清园听完水姐的话,却是也顾不得什么,忙着作揖说道,“水姐,我都这么不要这把老脸了,您就看在我也是可怜父母心的份上就饶了我吧。”
水姐没有说话,只是哼了一声,把身子转到一边,那娇媚的样子,即便就是生气也是能勾引住人们的眼球,只是这明显就是有着大背景的带刺玫瑰,谁都惹不起,水姐这下尽管没有再说话,但这种态度却无疑是告诉王清园,这事就这么算了。
这个时候,那声清脆的声音从旁边的阳台上传来,却是那万寿宫的道士,“神霄玉清万寿宫门下弟子玉祁,携师弟玉顽见过知州大人。”
王清园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不认识余容度,又或者有什么回事,却是一直没有跟余容度说话,这个时候自然也不会跟余容度说话,于是急忙见礼说道,“两位仙师好,带老朽向金门羽客通真达灵先生问好。”
只不过王清园的声音还没有落下,就听到一个豪迈的声音传来,“谁说我兄弟是江洋大盗了,我猴格倒要看看,这大宋官家是如何管教他的这帮子混蛋手下的!”
第175章 文士修行携官印
猴格的话霸道无比,但其中的话语却是有着巨大的自信,不说自身的修为,也不说自己的背后金国的巨大威慑,仅仅是他身后的几人,在这已经年久失修,有承平已久的济南府杀出去却自信可以办得到。{首发}
实力,才是所有底气自信的基础。
王清园转头看向正从中央楼梯上走进来的猴格,眉头一皱,神情有些轻微的一跳,然后又归于平静。
即便是这一丝波动,余容度被余绿雨所加强的触觉却发现了一丝不对劲,不是灵力,但却有这一丝灵力的特性,那种波动,却是有些类似于法力。
法力,高于灵力的存在,竟然在那已经有些老太龙钟的文士身上出现,似乎是为了对抗猴格的那种威势。
同时猴格也有所触动,眼光一闪,望向王清园,倒是裂开嘴笑了起了。大步迈到余容度,一拍余容度的肩膀,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我说兄弟,你这眼艳福不浅啊,这俩女子,大哥就不给你争了。不过,你的钱财够不够,不够,大哥借你点?”
余容度却是微微一笑,也是锤了猴格一下子,笑道,“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既然敢报价,就出的起这钱,钱是什么?千金散尽还复来。不过佳人却是百年未必能遇到的,这回就承大哥的情,兄弟我就不客气了。”
“哈哈,这算什么,告诉你,九尾狐才是极品,这些跟那一比都不算什么,知道嘛?当年……”猴格这一说,就是当年的事,但却没有说出来。就听到一旁的玉祁和玉顽冷冷的一哼,打断了猴格的话语。
“边荒蛮夷之徒,也敢在中原撒野,王知州,叫来兵士赶出城去。”玉顽倒是大气的紧,一句话就把猴格打成了边荒蛮夷。满脸的傲气使得王清园也不禁有些心里不舒服。
王清园没有说话。
猴格看了一眼王清园,发现对方没有动作,转头一眼望去那旁边的玉祁和玉顽师兄弟俩,一笑,没有当回事的说道。“胆子不小啊,你家师傅林灵素都不敢这么对本座说话。俩小童子倒是好胆色。”
“呔,敢提师傅名讳,还不赶快口头认罪。”依旧是玉顽的声音,玉祁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那中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飞廉没有动。其他的五人也没有动。
猴格冷冷的注视着玉顽,淡淡的说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杀了吧。”
话音刚落,一只长箭从无处闪出,之间其中一个黑衣人的手臂一动,从拿弓,抽箭,拉弦,箭出,红光一闪,玉顽就被一根箭矢带着身体钉在了自己包厢的墙壁上。而那黑衣人就如同没有动作一样。
“那个小子,回去告诉林灵素,我猴格过几天就去找他,让他等着本座。”猴格淡淡的说道,然后拉着余容度坐下,又抬头看向水姐,没有当回事的指着她说道,“那个谁,你来,斟酒,叫那俩女娃来,陪酒!”
水姐没有说话,根本就不管一楼和教坊中其他人的惊声尖叫,依旧慌忙的乱跑,恭恭敬敬的走到猴格和余容度身边,做起了侍酒的婢女来。
王清园却是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看着猴格那般若无其事的样子,心中的气愤可想而知。
王清园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看着猴格,片刻之后,眼中的神色坚定无比,上前一步走,对着猴格说道,“阁下擅自杀人,按照大宋律,还是要跟我去衙门一趟。这般不把我大宋国律放在眼里,你居心何在!”
一瞬间,随着那声“居心何在”的话语,一阵类似于法力波动的能量出现,然后横空向着猴格罩去。
猴格也是胡是看到那一丝天地韵律,随手一摆,真正的法力随着出现在空中跟着那一丝类似法力的天地韵律抗衡着,淡淡的说道,“你那是民籍刑事,这道士可是有度牒在身的出家人,其事务归天庆观,属于万寿宫的事务,什么时候轮到你知州管辖了?”
猴格的话音一落,似乎是应证了某种天地法则,那一丝天地韵律竟然毫无征兆的消失在空气中,没有任何出现过的波动。
甚是灵异。
这个时候余容度才发觉,这个修行世界不简单,不能小瞧任何一个人,就如刚才那王清园,原本以为只是狗官一个,却没有任何的灵力和修为痕迹,这一出口竟然也是一种神通的痕迹,换到自己身上,却是十有八九不知道怎么应付。
“大庭广众之下,擅动刀兵,至人命丧,你该当何罪!”王清园丝毫不为所动,张口就是一个大名头压下,跟刚才那一丝天地韵律相比,这一回竟然不是一丝,而是形成了一根天地韵律绳索想着猴格扑去。
竟然有点类似于言出法随的意思。
从那“居心何在”到“该当何罪”,这层次上了一级,而威力也赫然陡增数倍。
这就是文士的威力吗?余容度心中暗自的琢磨,别人不知道,他可清楚的很,后世的儒家经过朱熹之后,可是力压诸家,成为中国最主流的思想,如果没有特有的修行之法,又如何成为道家和佛家的对头。
猴格看了一眼王清园,这下竟然连说话都没有说,仅仅是放出一丝自己的气势,就那么静静的端起自己酒杯中的酒,镇定的喝完。
那一丝气势,却是猴格所一直隐藏的天仙气势。
余容度早就知道猴格是帝辛转世,天喜星下凡,自有其天仙业位,天仙的气势为天道之下,而那一丝天地韵律也不过是借助人间王朝律法的威力而形成的人道之力,两者却是天道与人道的碰撞,没有声息,却是僵持不下。
不是说天道弱于人道,而是猴格身在世俗界,天道之力无以加持,而王清园身为齐州知州,却是有着本身人道的庇护与加持,自然不同于个人的修为对抗。
“哼,”金朝大将仆散阿海,也就是转世飞廉,改名之后的仆散叶,站在猴格的身后,却是冷冷一哼,淡淡的说道,“没听说我金朝大将军要遵守你大宋律的道理,王知州这是要挑起宋金两国的战争嘛?”
一句话之后,尽管那人道之天地韵律绳索依旧同猴格的一丝天下气势对抗,却满脸的冷汗瞬间就冒出来了。
他,身为齐州知州,身份不低,自然是知道宋金之间刚刚签订的海上之盟。海上之盟的主要地方是在京东东路的登州,但齐州是紧靠登州的存在,在交通和后勤以及战备各方面都与登州紧密相连。这等家国大事,他王清园自然是知道的。
一时间,竟然忘了这一点!
文士修行向来以“家国天下”为其主要目标,所谓“达者兼济天下,穷者独善其身。”,没有大局观的文士是向来无法走到更高的层次,这一点是已经身任齐州知州的王清园所明确知道的。
就在仆散叶说出那句“金朝大将军”五个字的时候,王清园的那一道“该当何罪”天地韵律绳索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大宋之律却是无法对金国大将军有所制裁。那他所发出的“该当何罪”自然无所依凭。
只见猴格淡淡的一笑,那一丝泄露出来的天仙气势赫然就向着王清园冲去。
文士不修身躯,只为书生意气,也就是所谓的浩然正气。对于这一丝天仙气势,却是足以压迫王清园跪地赔罪,所谓“不问苍生问鬼神”,从某种角度上,文士为官之后本身就已经对神官有了敬畏之心。
但一阵五光十色的光罩出现在王清园的身上,然后随着那光彩泡泡的破裂消失,猴格的那一丝天仙气势也随之被湮灭。
这一瞬间的争斗却是只有在余容度的眼前所展示出来,其他的普通人都已经散尽,就是一些其他的教坊众人也多的远远的,而另外一边,尽管修为比较低级,但依旧目睹了全过程的玉祁却是也知道这位猴格的强大,根本就不敢多说什么,一抱拳说道,“晚辈定为前辈转达,告辞。”
说完就闪身走了出去。
而王清园却是一脸的痛惜,因为救他于水火使他免于当众下跪的不是什么法宝,而是他腰间的官印。官印只有官威所在,也是有着固有的品级与尊严。这支撑王清园对抗那一丝天仙气势不出丑的底气。
但天仙终究是天仙,尽管之后一丝天仙气势,却依旧不是一个小小的知州官印所能阻挡的。一道明显的裂痕出现在那官印之上。
王清园之所以痛惜的就是这一道官印裂痕。文士修行之书生意气和浩然正气所凭借的也正是官印,所谓官印在,官威在。而且官印本身就是一个官员最应该保护的东西,丢失损坏,都是大罪。怕是之后就要有人弹劾自己了,生命之忧算不上,但官印依然裂痕却也说明,自己的官位会被剥夺。
尽管北宋的官员的任用多有变迁,但显然知州这样的实权职务却是不会再有了。想到这里,王清园恨恨的看着猴格,厉声的说道,“很好,很好。王某领教了!”
猴格却是丝毫不为所动,依旧有些不当回事的说道,“杀了吧!”
这是大宋的正经官员,从五品的齐州知州,他猴格真的敢下手吗?
第176章 终得美人炉鼎身
王清园身体一颤,这回他是真的害怕了,什么文人风骨,什么浩然正气,都比不得自己的性命重要,再说了,只要有钱,齐州知州没了,还可以有其他官职,但命没了,却什么都没了。
骨头最硬的是读书人,而骨头最软的也是读书人。
即便是修炼有所成就的文士。
“大将军海涵,多有得罪是王某有眼不识泰山,看在宋金两国交好抗辽的份上,还请大将军高抬贵手,再说王某也为自己的鲁莽付出了代价,大将军也不是逼人太甚。”王清园说话的底气放的很低,但依旧流露出一丝依仗。
毕竟,他王家还是齐州的地头蛇,他王清园还是文人修士,还是有着从五品官位的齐州知州。
这个时候的猴格反倒笑了,哈哈大笑说道,“杀你如屠狗耳,真不懂的察言观色,想不明白你是如何混到知州的,没看到我那亲卫都没有动嘛,我要真想杀你,还能轮到你嗦这么多废话,滚,不要打搅我跟我兄弟一起吃酒。”
一场风波以一种余容度猜的到的开局却没有猜到结尾的方式结束了。
落下帷幕,一切归于平淡,只有水姐还在一旁侍酒,恭恭敬敬的,没有一丝的狐媚,倒是闲的文静娴淑了不少,只是这个时候余容度和猴格却都没有心思放在他身上。
看到王清园退出教坊,猴格转眼看着余容度说道,“兄弟不会怪大哥自作主张吧,这不会对你想要做的事有所妨碍吧,我都说了,咱们有着共同的目的,不就是去东京嘛,跟着大哥多好,大块吃酒,大碗喝酒,喝酒好肉的,你咋就榆木脑袋呢,看,遇到这么闹心的事了吧。”
话里话外的意思却依旧在拉拢余容度,却没有半分呃炫耀,更多却是一种真心实意的真诚。
余容度的心里却是一动,自己的心里想的什么,别人不清楚,自己却是清楚呃很,尽管有着周天藤和诸天珏的话语,但身为后世中华之人,对于这段历史心中那永远的痛却是磨灭不了的,既然不能组织什么,那么提醒一下,减少一下那屈辱一下也是好的。
只是这猴格什么意思,难道他看出来自己的心思?
对于猴格,余容度从来都没有小看过,那颗脑袋却是聪明绝顶最好的注释。这位粗中有细,有勇有谋,深沉内敛的让人摸不到脉络的大将军,有着复杂背景,转世之后的帝辛,天喜星,要向着那两千年前的因果发出挑战的家伙,余容度怎么可能小觑。
只是,真心琢磨不透啊。
余容度却是没有说话,仅仅是陪着猴格将那酒喝完,说道,“大哥太过霸气,小弟跟你在一起很不舒服,这时间久了,怕要被你的魅力所折服,到时候,小弟就不是小弟了,大哥要明白,这修真修仙,最重要的也不过就是修己,还请大哥谅解。”
“哈哈,还是兄弟你说话爽快,喝酒。”猴格豪爽的根本就不当一回事的大手一挥,端起水姐倒满的酒跟余容度一碰,一饮而尽,却是赞道,“没想到这济南府还有这么好的酒,算是不错了,兄弟觉得呢?”
余容度却是看了一眼水姐旁边的酒坛,笑着说道,“这济南城有着泉城所称,酿酒原本应该很不错的,只是没听说有什么好酒,看着酒坛,怕不是济南城的酒吧?”
水姐却是这个时候应道,“不错,这酒就是著名的兰陵美酒,谪仙李白的那首‘兰陵美酒郁金香’说的就这个酒。”
猴格看到水姐先从酒坛子里倒在酒壶中,然后放到热水中一温,在倒进小酒杯中,有些繁琐,一时间有些不过瘾的说道,“换碗。”
那门外的龟奴立马也拿出两个青瓷碗来,比起酒店中的粗瓷青碗却是精细了许多,正在这个时候,那酒店的店家正好把余容度叫的把子肉送来,恰逢其会,抖抖索索的看着那冷气四溢站立的黑衣人,放下酒菜就退了出去。
余容度看到那把子肉,却是说道,“大哥,来尝尝,这是济南城有名的把子肉,有将近一千年的历史了,好吃的紧。”
猴格拿起筷子,一筷子下去,却是足足夹了半盘的把子肉,那肥油滴滴落下,猴格大口咬了一口,根本就不在乎或者担心余容度下什么手脚一样,一口下去,眼睛一亮,三口并作一口吃完,端起大碗,连饮三碗,长叹到,“好!”
这个时候却看到已经被安顿好换好衣服的潘氏母女走来,而潘氏母女的手里却是捧着余容度的衣服。猴格一看,哈哈大笑起来,对着余容度说道,“兄弟好眼光,这儿女确实是绝代佳人,只是哥哥看你怎么想易安居士交代,哈哈,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大哥就不打搅你好事了,先行告退了,咱们东京汴梁见!”
余容度看到猴格站起来,也跟着站起来,一抱拳说道,“东京汴梁见。”
猴格又一遍认认真真的说道,“大哥还等着你压阵呢,怕是那林灵素不好对付,倒不是说他不好对付,是那万寿宫不好对付,携带者大宋国运,本来那赢秦是个好帮手,可是毕竟交情不如兄弟深厚啊。”
看到猴格那真诚的目光,余容度倒也没有犹豫,朗声说道,“好。”
听到余容度那肯定的回答,猴格却是高深莫测的一笑,然后转身就要走,看到身边的水姐,倒是微微一笑,看着水姐说道,“小姑娘,你也不错啊。”
说完,就带着那几个黑衣人走了出去。转世飞廉仆散叶望着余容度也是一笑,抱拳示意一下也跟着走了出去。
余容度转身看着已经换好衣服的潘氏母女,这般装束下来却是比起刚才来要端庄的多,但也正是这样看起来,才让余容度从容了很多。
“潘孙氏,(潘金莲)见过公子,多谢公子搭救之恩。”潘夫人和潘金莲却是异口同声的说着一句话,看来是一开始就已经商量好的。
余容度看着两人,一笑,心中却想到,哈哈,潘金莲到手了。这是大名鼎鼎的潘金莲啊。
正在余容度暗自高兴的时候,水姐忽然转过身子,看着余容度说道,“弟弟,你准备怎么支付那七十万贯啊,按照规矩,要是现场结不清,这潘氏母女却依旧算我教坊之人,要是一会那王举回来,要求这两人侍酒,发生点什么事也是有可能的。”
此话一出,原本已经流露出笑脸的潘氏母女却是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第177章 一见钟情少女心
水姐的一句话就点明了问题的重点,七十万贯!这个数字是个极其巨大的钱财,不是一般人能够支付起的,尤其是在那个几文钱或者十几文钱就可以买到一斗米的时代。(首发)
七十万贯是七亿枚铜钱,即便是一枚钱币极其轻便,这七亿枚铜钱也是一个巨大的重量。尤其在于北宋当初每年给辽的岁币也不过是才是几十万贯。两国之争,最后的代价也不过才几十万贯,而今,仅仅两个女人,七十万贯!
“七十万贯没有。”余容度看了一眼水姐,直接的说道,“想必水姐也知道,七十万贯的钱财有多少,即便我有,我又用多少大车给你拉来?”
水姐却是咯咯的一笑,一语双关的说道。“姐姐相信弟弟可以做到!”
余容度倒是有些玩味的说道,“姐姐这般信任我啊,没看出来,我又哪里入得了您的法眼?”
水姐没有说话。
余容度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轻声的说道,“黄金成不?”
水姐一招呼龟奴说道,“弟弟也知道这铜贵银贱,一两白银可兑换不了一贯铜钱,不过这一两黄金有超过十两白银,这之间太过繁琐,不过也不管咱们谁沾便宜,姐姐一句话定了,七万两黄金!”
余容度对着诸天珏说道,“小天,找腊八,弄几辆车,把金子给姐姐送来。”
水姐看到小天走了出去,笑嘻嘻的走过来,一屁股坐在余容度的身边,妖娆的说道,“弟弟也别怪姐姐这般势利,如果信得过姐姐,就要相信姐姐这是对你好。那王清园不是一般人,仕林之中,还是有几分名望的,今日之事尽管没有什么,但难保不会出什么意外,还是尽快的把手续都走完,人,你带走,钱,你留下,这般人钱两清,日后也好说话。”
余容度倒是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看了一眼水姐,转过头对着潘氏母女说道,“两位别站着了,坐坐坐,找地方坐下,这深更半夜的,小天他们去筹措银钱,也不是一会半会能回来的,对了,你们俩饿不,要不要叫点饭菜。”
说完,却是转脸对着水姐说道,“水姐,这教坊司也有厨子吧,要不先做点酒菜?”
水姐白了一眼余容度,站起身来,淡淡一笑说道,“想赶我走就直说嘛,两位美人在手,胡天海地的想法,年少轻狂,可以理解,姐姐先去安排人去做,就不耽搁弟弟你的春宵一刻了。”
水姐的话使得潘氏母女两人的脸庞更是通红,这般羞红之下,灯下观美人,余容度倒是心中一动,却没有什么真正的想法,曾经在通道诸天珏的介绍和水姐那足够诱惑暧昧的介绍之后,也曾那么热切的想着去拥有这等美女,享受与修行两不误。
只是,来着后世的他却依旧迈不出心里的那道坎。
就如同后世,那些大制作的岛国爱动片没有少看,却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去随便找一个人学习实践一下,道理简单之极,想想可以,做却不拿容易。意淫谁都可以,但并不是任何事情都是要去做。
看着面前两位的容颜,这般素面朝天,洗尽铅华之后依旧惊人的貌美如花,心中的欣赏还是有着,淡淡的微笑,对着潘氏母女说道,“腊八是我的车夫,听到他说了你们的事,我觉得能帮上忙的就帮一下。没有什么想法,还请两位放心。我虽不是正人君子,却还不是乘人之危的小人。”
潘夫人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一脸惊诧的看着对面这个仅仅有着十几岁样子的少年,这般魄力之下一掷万金,仅仅为了一个帮忙。这是七万两黄金,不是七万两黄土,这般随随便便的就抛出去,竟然没有一丝的不舍。
“公子说哪里去了,既然我们母女现在是公子的人了,”说道这里潘夫人却是脸色一红,这般歧义的话却是让她一时间又想起来余容度那怀抱的感觉,然后急忙清明自己的思维说道,“既然我们母女现在是公子的人了,那自然是唯公子是从。所谓今世债,今生还。公子使得我母女免于成为最下贱的存在,保留了我们的尊严,却是感激不禁。”
潘夫人的话柔声柔气的却是坚定不移的说着,似乎要应证自己到了余容度的手里只是做丫鬟侍女而非侍妾一般。
潘金莲和自己的母亲一比,却是大胆的很,时不时的偷偷的看两眼余容度,看着这个跟自己差不错大小的少年,这般潇洒,卓然的气度,更重要的是那清澈的目光中,没有一般男人看向自己母女的眼光中的龌蹉。听完母亲的话,潘金莲也是接着说道,“公子大恩,惟结草环相报,还望公子不要嫌弃我。”
声音低低的,如果不是余容度的耳力惊人,是断然不会听到的,只是这其中那丝丝情意让余容度有种愕然,这算什么,难道这就算是有感情,使得潘金莲对自己产生了情意,这也太快了,即便是一见钟情,也不能这样快啊。
只是潘金莲的声音却是有着一种一样的空灵,如同声音碰撞到青玉或者是青石反弹回来的那种悠远,余容度从来没有想到,一个人的声音竟然能够这般好听。
“你们还有什么亲戚可以投靠?我是要四处游历的,不适合带着你们。如果还有什么亲戚可以投靠,我就让腊八送你们过去。”余容度到没有其他的想法,说真的,想要占有的心倒是真有吗,这是,有贼心没有贼胆的家伙,做事难免有着瞻前顾后的软弱。
不敢大声的说出自己的想法。但也正是这样,现在这个面对潘氏母女的才是余容度,而不是一个蛇性至淫的融心期妖怪。
潘夫人一直低着的头,猛地抬起来,似乎想要看清楚对面这个人是真的这般,还是仅仅只是做个样子,但终究她没有看出别的来。
潘夫人正要说话,门忽然被推开,水姐看着余容度,眼中有些不自然的说道,“种洌又回来了,似乎还穿着官衣,很正式!”
种洌来了,又重新返回来了!
第178章 种家二哥有气度
“二哥来了?”余容度一愣,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他回来是做什么,但却也明白,这个时候人家身穿一身官袍来见自己并非是为了什么好事。{首发}不过,对于这个二哥,余容度的感官还不错,便不为意的说道,“来就来呗,怎么了,水姐?”
水姐一看余容度那般随意的样子,眉头一皱说道,“我的小祖宗,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那二哥只是一种尊称,种洌,那是小种相公的公子,却长期跟在老种相公身边,近乎有点类似于种家军的新一代领导人,这身份是何等的尊崇啊,这下来找你麻烦,我看你怎么办!”
看到水姐那种即便是责备你的话也说的让人觉得魅惑无双的样子,余容度笑道,“我管他种家军什么的,我又没有得罪他,他还能把我怎么样?”
水姐这个时候反倒没有了那种焦急,看到余容度的淡然,也是平静下来,说道,“傻弟弟啊,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这种家可是西军的种家,现在咱们大宋要论起军来,首屈一指的可就是西军了。这种家也是名门大族,”
“洛阳种家,祖从我朝初年的大隐士种放,而种家军是从种放之后的种世衡开始的,种世衡有八子,这八子也都是从军,然后到种洌的父伯辈,这都已经是三代了,就连文官们都说,‘种氏世衡立功青涧,抚循士卒,威动羌、夏,诸子俱有将材,至师道、师中已三世,号山西名将’。而这一代种家的领头人就是有着老种相公之称的种师道和小种相公的种师中。”
“这种洌就是种师中的儿子,却一直呆在种师道种相公身边,作战勇敢,有勇有谋,因为家中排行老二,所以被关中之人尊称为二哥。”
水姐倒是不厌其烦的解释,倒是她怕她的猜测一旦成立,那么种洌其实是小事,怕的是官家对种家的态度,如果大宋少了种家军,还有什么底气对着北方说话呢。
余容度听完之后,淡淡的应道,“哦,知道了。没想到这家伙还有这般牛气的背景啊。”
看到余容度那般不重视的样子,水姐没有好气的说道,“你到底知道不知道种洌是谁啊。”
余容度斜了一眼水姐说道,“知道,知道,不就是小种相公种师中的儿子,老种相公种师道的侄子,种师道宿将,有重名,二敌所畏。张文仲尚药疗疾为御医,种师道知兵有谋却敌虏,这种师道我还是知道。”
余容度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阵鼓掌的声音,就看到种洌穿着一身正式的官袍走进来,微笑着说道,“幸亏我伯父不在,不然,听到你这般夸赞他定然好和你喝上一壶好酒的。”
说着走过来,从旁边拿起一个空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朗声说道,“种洌就借这一杯酒,多谢余兄弟对我伯父的称赞。”
余容度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见着种洌喝完那酒,淡淡的说道,“二哥去而复还不会就是为了换身官服来见我吧,难道二哥这是要以官压人吗?”
种洌却是没有搭话,只是嘿嘿的一笑,径直到了一旁坐下,然后说道,“到时候你自然知道这身官衣的好处。来来,今天我就是找你喝酒的,怎么,看你的样子,不欢迎啊?”
余容度却是看了一眼种洌,随意的说道,“搁着旁边两位美女,我和你一大老爷们喝酒,换你,你欢迎吗?”
种洌哈哈大笑起来,指着余容度的鼻子说道,“今天最爽快就是听到这句话,实在。”
说完,看了一眼旁边的潘金莲,然后又看到旁边的水姐,有些伤感的说道,“今日种洌可是大白而归啊,不过,败的不冤,输的心服口服,不过,余兄弟你呀,就是太正人君子,有些事,既然做的,那就索性做的。”
这一句话潘氏母女和水姐都不理解,这什么意思啊,“什么有些事,既然做的,那就索性做的”啊。不过余容度却是一听就明白过来,也是哈哈大小起来,然后正声的说道,“有时候是禽兽,有时候是禽兽不如,二哥准备如果做?”
种洌一愣,从未有过人这般问自己,什么禽兽,什么禽兽不如,看着余容度问道,“余兄弟,这话什么意思?”
余容度却是淡淡一笑说道,“子与一女夜行,共宿一床,女指床中曰‘不可过,过则禽兽’,翌日清晨,女怒走,斥曰,‘禽兽不如’。”
种洌听完就立马明白了,却没有笑,只是想了一下,然后端起酒杯,对着余容度说道,“来,干杯,多谢你的这四个字。色心可有但禽兽不可做,这般我就放心了。”
说完之后却没有等待余容度就径直自己一饮而尽,然后看着余容度。轻声的说道,“今日我来是为了风花雪月的,不为其他,既然余兄弟给我讲了一个故事,那我也给余兄弟讲一个故事。”
“东坡先生又一次到镇江,镇江一个当地官员宴请于他,这其中自然少不了教坊之中的人来作陪,这样的活动想必水姐是明白的,那太守安排了两位可人去照顾东坡先生,一个叫郑容,一个叫高莹。这两位可人也是一个心思玲珑之辈,席间对东坡先生自身照顾有嘉,而且对于东坡先生的诗词也是相当有了解,最后,这两位可人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落籍从良。当时那镇江的官员大怒,这是当众打脸的事啊,但东坡先生却是微微的一笑,借着酒席之乐填了一首词,这首词叫《减字木兰花》,不知道水姐可记得这事。”说完种洌眼光却是严厉的看着水姐。
水姐眼光躲躲闪闪的说道,“知道。”
“那,水姐可还记得那首词的内容?”种洌继续问道、
水姐却是无奈的苦笑着说道:“郑庄好客,容我尊前时堕帻。落笔风生,籍籍声名满帝京。高山白早,莹骨冰肌那解老。从此南徐,良夜清风月满湖。”
种洌却是哈哈一笑,自饮自斟喝了一杯酒之后说道,“无独有偶,成都有个官妓叫尹温仪,这个尹温仪也算是书香世家,官宦女子,精通诗词,好文墨,无奈因为家中事故被贬如教坊之后,却也是一心要想跳出那个火盆,最后竟然真的有了一定的名气,于是在当地一个官员的宴饮上对着那官员提出了自己要落籍从良的要求,那个官员当然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但却碍这当时的场合,还是说道,‘如果你能即刻作词一首,我就如你心愿’,结果这尹温仪倒也是有几分急才,片刻之后就吟诵出了一首词,词名叫《玉楼春》,不知道这首词,水姐可还记得?”
水姐无奈的看了一眼余容度,轻声的说道,“浣花溪上风光主,燕集瀛洲开幕府。商岩本是作霖人,也使闲花沾雨露。谁怜氏族传簪组,狂迹偶为风月误。愿教朱户柳藏春,免作飘零堤上絮。”
种洌又赞了一句,“水姐真是博学多识啊,这般一首词您也记得,真是好学问。”
水姐自然是恨得压根痒痒,却又无法说什么,毕竟这个时候的种洌是身穿官衣,算是一种官方身份,对于教坊司来说,将帅,职官,是可以以官妓歌舞佐酒。这个时候的种洌却像是教坊司服务的对象。
种洌这个时候去看到龟奴送来余容度要的酒菜,忽然笑道,对着余容度说道,“今日咱们之论风花雪月,也算是一场小聚,只是我身为大宋官员,这顿酒席,你不哟啊跟我争,算是我请你,如何?”
余容度这个时候却是明白种洌要做什么,也不由的看着种洌,一抱拳说道,“余某全凭二哥做主。”
种洌倒也没有矫情,直接就从怀中掏出一张交子飞钱扔给龟奴说道,“这是一百贯,足够这酒席钱了,拿去。”
这个时候的水姐却是急忙说道,“哪里能让种公子破费呢,这座酒席就算是我教坊赠送的了,如何?”
“呵呵,”种洌,站起身子对着水姐说道,“我,种洌,阁门祗侯,修武郎,举直大夫,会欺你一座酒席钱,给你,你就拿去。”
说着,种洌站起,走到余容度身边,看到余容度也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余兄弟知道武人地位地下,流血流汗却没啥好名声,今天,听到你对我伯父的称赞让我觉得你定能做出一首好词来,请君一试。”
余容度看着种洌,却是想起了种师道,这位北宋末年算得上最辉煌的将军,最后即便是敌国也尊崇有嘉的将军,心中一动,慢慢的吟道,“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澶渊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余容度刚刚念完,种洌却是大笑道,“好一首满江红,此词一出,东坡先生的豪迈之风尽显,凭此一词,足以名传千古,在座的人都有份,这潘氏母女身为教坊之人,借由这文学上的盛世,准予落籍从良,如何?既然,是在余兄弟的诗词上所得,那落籍就落到余兄弟户籍之上吧。”
那淡淡的语言,似乎早就预料到余容度的惊世骇俗一般,只是水姐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难看起来。
第179章 深藏不露的水姐
水姐的脸色很不好看,就差瞪着俩眼去看种洌了,但种洌丝毫不为意,转过头看着水姐,认真的说道,“买卖乐籍女子,尽管有着各种手续上的便利,但依旧还算是不合法,也就是没有人去查,如果有人去查,别说你花费了七十万贯,就是花费了七百万贯钱一样可以追回乐籍女子,对吧,水姐?”
听到这话,水姐恨恨的望着种洌,却没有解释,冷冷的说道,“对。(首发)”
种洌继续对着余容度说道,“既然这样,我索性好人做到底,就用官身来给你做个最后的完结,也好使的潘夫人和潘小姐以后在无后顾之忧。我可不想以后的某一天,我种洌在看到刚才的那一幕,再说了,这个时候的我能够拿得出几十万贯,到了那个时候,先不说我能不能赶得及,即便是赶得及也未必能拿得出这么多钱。”
说道这里,却是端起酒杯对着余容度说道,“说道这里,我反倒有点佩服你财力了,这般魄力,却不是一般人吧?”
余容度没有想过隐瞒什么,但同样的,即便是自己不隐瞒,对于自己来说,任何人都查不到任何东西,因为他本身就是凭空出现的人,只是有些话说,说出来,谁会信?看了一眼种洌的疑惑,余容度淡淡的应道,“呵呵,钱财奶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当年汉武帝可是说出过金屋藏娇的话来,虽然阿娇的美貌我没见过,但是想必潘氏母女也未必能低于她吧,再说,我也没有金屋,能够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哈哈,”种洌畅快的笑了起来,说道,“你小子啊,这句话说的真够豪爽,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这话也有几分道理,为了你这句话,咱们干一杯。”
喝完这酒,种洌站起来,对着水姐说道,“水姐,不要怀疑我二哥说的话,不信可以去西军问问,我二哥的话向来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今天我以阁门祗侯、修武郎,举直大夫的官位为这潘氏母女落籍可有不妥之处?”
水姐却是看着种洌说道,“那二哥觉得呢?”
种洌紧紧的盯着水姐说道,“不要以为你跟官家有过关系,别人怕你,我种洌就怕你,敬你是因为你也是个苦命人,不敬你,你就是个婊子!怎么,要跟我西军,跟我种家军要叫板?”
“哦,这么说,二哥可以代表西军,代表种家军,代表老种?”水姐的话的脸色从容自如没有一丝的波动,就连刚才那种冷冽之气也变的淡薄之极。
“呵呵,代表不代表的,这我心里有数,但你可以试试。”种洌说完,对着余容度一抱拳,说道,“我种洌能做到的就这些了,就此别过,有事去洛阳,报我的名字,自有人接待你,告辞。”
余容度站起身来,看着这个面容上几朵坚毅的男子,这个几乎做事干净利索的青年,那一双粗糙的大手,老茧密布,那匀称的身躯中笔直的站立着,那深邃的目光中蕴含着无尽的自信。
这就是二哥,这就是后世种家军的接班人,这就是后来为老种相公扶棺归家的种洌!
“那就再见了,二哥。”余容度倒是有些感概的说道,然后却是又接着说道,“这回是二哥请客,下次我请,如何?”
种洌倒是一愣,望了一眼余容度,倒是有些伤感的说道,“古来征战几人回,马革裹尸男儿情,咱们还有机会再见面吗?”
余容度却是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放心,一定会有的,我的直觉一向很准。”
“那好,承你吉言,我种洌先走了,日后再见!”
说完依旧以一种雄赳赳气昂昂的姿态走出教坊司,到了门口,一个小厮急忙递上一根马缰绳,种洌飞身上马,一个字没有说,整个高大身影逐渐消失在黑夜之中。
看到种洌离开,余容度反倒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之后,却发现潘夫人已经坐在自己的旁边,并且已经给自己倒好了酒,余容度对着她一笑,做好之后,端起那杯酒,随意的喝了一口,然后看向水姐,微笑着却没有说话。
水姐这个时候倒也有些无所谓的看着余容度,轻声的说道,“余公子这下可是要名扬四海了,一首满江红,倒是可以创下偌大的名号,况且还能换了两个大美人,这本事不错啊,是不是啊,余公子,更况且,就这么一首词就省下了七十万贯,一字千金不为过啊。”
余容度反倒有些愕然的看着根本看不出来什么神态的水姐说道,“我还是喜欢姐姐叫我弟弟的称呼,要是能被姐姐当成情弟弟就更好了!”
水姐依旧是无所谓的样子,望着余容度说道,“那就要取决于余公子要怎么做了啊!”
余容度听完没有说话,依旧静静的随意的喝着酒,是不是的去吃一筷子两筷子的菜肴,那轻松自然无所顾忌的样子,就如同自己真的是在一家酒楼喝酒一般,一点都没有把自己当成夹在水姐和种洌之间受气包的感觉。
其实时间也不久,诸天珏却带着腊八走进了,门外在那大红灯笼之下却是可以到一辆辆的马车,静静的等在教坊之外,诸天珏走到余容度的身边说道,“公子,七万两黄金已经准备好了,就在门外,请指示。”
余容度这个时候才对着水姐一笑说道,“水姐,派个人去跟着小天去清点吧。”
水姐愕然的看着余容度,有些怪异的说道,“到底是我听傻了,还是你傻了,你家里的黄金真的多的没地方放了?明明可以省下的,你真的准备继续花这七十万贯?”
“呵呵,”余容度轻轻的笑着说道,“我刚才说了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都不问题,如果我不花这七十万贯,怕是水姐的心不会顺吧,如果水姐的心不顺,怕这事依旧会出现几分波折吧?再说了他二哥有权自然可以以权压人,但是权力不是永远的,只有权力加上利益才是最长久的保证,水姐说是不是?”
水姐自然高兴的合不拢嘴,对着另外一边的人交代去点检,然后有笑着端起酒杯去劝酒。
只不过,看着端起酒杯的水姐,余容度连酒杯都没有举起来,就那么低着头,看着酒杯中的酒液,淡淡的说道,“我只是不明白,水姐堂堂一个修真者为何这般贪财?”。
第180章 失了身子失了心
余容度的一句话却是令水姐的心一惊,脸色有点变化的看着余容度喃喃自语道,“弟弟说的什么话啊,姐姐我怎么听不懂啊。{首发}”
看到水姐的样子,余容度只是呵呵一笑,没有再去理会,却是转过头,对着潘夫人说道,“咱们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余容度,暂时还无表字,海外归国,最重要的愿望就是游览名川大山,所以呢,带着两位多有不便,刚才说的话到也不是矫情,也不是虚情假意。说说你们还有什么亲戚可以投奔?”
潘夫人咬着嘴唇没有说话,潘金莲想说什么,但想了一下,脸红着却也是没有说话,只是用那羞红的脸蛋对着余容度,亮晶晶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余容度。
这个时候的水姐反倒平静的说道,“弟弟,你真傻,可她们母女却不傻,我劝你最好还是让她俩跟着你的好。”
余容度反倒有些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啊?水姐。”
“呵呵,为什么?”水姐轻轻的一笑,说道,“因为她们已经是乐籍之人,即便是落籍之后,籍贯也依旧不用常人一般,弄不好,你前脚把她俩送到亲戚家,那家亲戚为了钱财就敢后脚把她俩再一次卖到教坊,到时候,即便你去找回,也会被地方官以逃奴逾期而予以截留,你以为其他人会和你一样,见到美色不动心,这般好心眼?”
余容度一愣,却是没有想到在古代竟然还有这么多道道,都说是“一如侯门深似海”,这般看来,却是“一入教坊如深狱”。这也难怪后世靖康之后金国把从东京掳掠来的北宋皇室的女子们都放到洗衣局,所谓的洗衣,不过是个幌子,其实就是妓院。
因果循环,报应轮回。果真是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这个时候的被安排这去清点钱财的人已经回来,对着水姐汇报,而诸天珏和腊八也一起跟了进来,却是没有坐下,站在门口里面的样子。
水姐一边听着那龟奴回报,一边结果那人递过来的金元宝,一入手,水姐就知道这是标准的五两一个的金元宝,形状规制都是标准无比,一入手的她都差点以为这是官府的储备金元宝,反手一看,却发现元宝的座上有着几个篆书,倒是因为当年也是名妓的缘故,文化水平也不低,水姐竟然轻轻的念道,“三仙余制”。
看到这里,水姐倒是眼眉一动,淡淡的说道,“弟弟,你还是先把这两位美人送到你的住处吧,至于说到落籍的事,你就放心,这般什么都齐全了,我一定办的妥妥当当。”
余容度应了一声,便让诸天珏和腊八一起带着潘氏母女回去,这熟人见面说话自然也就方便一些,只是余容度不放心,自然是怕那王举这个纨绔子弟再去而复还,于是让诸天珏护送回去,并且暗中下令,如果出现那种情况,叫他自己看着办。
什么叫自己看着办,用诸天珏空间里的化血神刀说,那就是杀无赦,不留活口,不留痕迹,就当没见过,没发生过任何事。这番话一出,倒是让一旁一直自己修炼没有被放出去的过背金龙鱼连连赞同的点头。
诸天珏却是一阵苦笑。这种指示却是最难办的指示。
只是他不知道,余容度留在那里做什么,难道是他对那个水姐真的动了心?不会吧,那绿蔓巴美女蛇余绿雨,那仓颉道统传人李清照以及那十重天宫的潘夫人和潘金莲都没有让他动心,要是对着这个一代名妓的残花败柳的水姐动心,可就真的是脑袋有问题了。
被诸天珏认为脑袋有问题的余容度这个时候正一脸微笑的看着水姐,只不过这个时候的包间里已经没有任何其他人,只有余容度跟水姐两人。
水姐看着余容度说道,“不知道弟弟这金元宝上的三仙余制是什么意思啊?这余制我知道,想必就是你们余家所制,只是这三仙什么意思啊,没有听说大宋有这么个叫三仙的地方啊?这里是弟弟的家乡吗?”
“呵呵,”余容度一笑,说道,“那姐姐以为这三仙是哪里?”
“难道真是那个地方?”水姐却是略微一沉吟的问道。
余容度自然知道水姐的这句“难道真是那个地方”的那个地方是哪里,金子是诸天珏拉来的,而诸天珏自从被解开第一层静止之后,尽管余容度没有现在依旧不能进去,但至少却是可以借用很多东西,比如当年始皇帝放进去的一些东西,当然都是写世俗中用的东西,比如金银,比如珠宝等等。
而这个金元宝却是当年秦始皇帝为了徐福东渡寻找三仙岛所特制的,只不过原来是“三仙朕制”被诸天珏临时改成了余制,因为如果不改,那放到古代就是僭越,是要杀头灭九族的大罪过。
所谓三仙岛到不是余容度去过的的三霄娘娘的三仙岛,而是传说中东海之上的三座仙山,古籍有记载,“海中有三座仙山,蓬莱’方丈、瀛洲,山上有仙人,宫室皆以金玉为之……”。余容度回归的时候倒是没有去见过,只不过诸天珏曾经说过一次,说那不过是当年一些东海之上练气士的道场而已,后来随着飞升就已经没有什么灵异。
而余容度现在的身份却是正是东海三仙岛归客。
“就是水姐猜的那个地方!”余容度肯定的回答水姐。
这个时候的水姐才忽然想起来刚才余容度的那句话,“我只是不明白,水姐堂堂一个修真者为何这般贪财?”刚才自己只是害怕之后只是下意识的把这句话当成自己听错了而忽略而已,这个时候联系起来,水姐忽然有种心里发紧的感觉,然后惊诧的看着对方,这个时候的她才明白,这完全就不是自己猜测的那样,皇族子弟。
完全是就更为神秘的仙家子弟。
想到这里,却忽然明白,原来两人本就是同道中人,自己看中了对方先天甲木道躯的童男元阳,而对方估计也是十有八九看出了自己的九天玄女道统,这九天玄女那点都好,就一点,这妖媚之态,妖娆之气,这风情之身太过于惹眼。
想到这里,水姐却是叹了一口气,然后散了自己的幻术之后,余容度倒是一惊,一直以为这本身就是她的真容,却是没有发现,原来竟然是幻术,只是这种幻术倒也不算的是幻术,因为容貌倒是相同,只是看了之后感觉却是不一样。
现在这般真容,让人看了就会有种抱上床榻的冲动,而刚才那被遮掩之后的容貌尽管依旧是妖娆非凡到也未必就是让人一见难忘的绝世倾颜。
“玄女宗妊水见过道友。”水姐倒是有些严正的说道,这般散了幻术之后,神态风情更加妖娆,但对人的态度,为人待物的风格到全然转了一个个,开始变得严正与端庄。
但也正是这种转变,使得妊水更加的令人心向往之的身心****。
“妊……好古老的姓氏啊。”余容度倒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于是感慨可一句引走了话题。
妊水倒是没有应声,只是淡淡的一笑。
看到妊水的反应,余容度也没有什么特别探求的,只是好奇的问道,“妊水姐姐也是金丹期的修士了,为何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唉……”妊水叹了一口气,倒是没有再去喝酒,而是靠在旁边的栏杆上,望着窗外那星空,淡淡的说道,“我玄女宗世代都是一代单传,到了我这一代也是。只不过,那个时候我还小,在出师下山之后,根据师门的经验就化身入世,只是不知道竟然被人窥视,那林灵素当年正在策划接近当今官家,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我的,于是他每日都带官家去见我,我与他谈论道法,与当今官家谈论诗词歌赋丹青书法,那段时间,好是快活。熟悉之后,自然是防范之心就低了许多。”
“这个时候,林灵素却是下手了,这个修为低下卑劣的家伙,手段倒是挺多,我就硬生生的着了他的道,被当今官家夺了身子,也使得当今官家得以册封自己为道君皇帝。”
说道这里,妊水的神色一片黯淡,继续说道,“想必你也知道我们玄女宗几乎都是九天玄女之体,对于修道人士是极高的双修炉鼎,这也使得很多人窥视,失了身子之后,我也就是觉得不能愧对师门,就又培养了一个弟子,为了这个弟子,我不得不来到这里,做这些事,如果我每个月给那林灵素的万寿宫提供五十万贯,他就可以保证我那弟子的身子清白,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唉……”
说道这里,妊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端起身边的一杯酒,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酒杯就一饮而尽,轻声的说道,“一步错,步步错。这辈子也只能这样了。”
余容度倒是没有说什么,接班简单的说明也没有说带什么,大不了就是被林灵素给坑了,送给了宋徽宗,让其得了妊水的身子,借此封了道君皇帝的名号,然后自己又被威胁到这里做事。
只是,余容度轻轻的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怕是心也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