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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贫道小沙弥     妖蛇圣帝txt下载     妖蛇圣帝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36章 封神往事旧主出

    余容度听到猴格的话却是一愣,原来对方却是全都知道,冷冷的看着猴格说道,“还有你不知道的事?”

    猴格一听便知道,这事误会了,想了一下却是知道开始自己的那句话引发了什么样的误会,却是,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憨厚的说道,“余兄弟别想太多,其实我哪里有什么本事能知道余兄弟的想法,只不过是我对杀机比较敏感,当年被天降杀机折腾狠了,留下的后遗症。{首发}”

    看了一眼余容度,却是摆正姿势说道,“我能相信你吗?”

    看到严肃的猴格,余容度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默然相对。

    猴格顿了一下,苦笑的说道,“化外之人,无牵无挂,你要是不值得信任,那某夜不知道还能信谁了。你是那天外来人吧?”

    余容度一顿,心中却是苦笑到,自己这穿越的身份可真是不保险,任谁有点功底的人见到自己都可以查个一清二楚,就跟一个夺舍的怪物一样,看来以后要躲着这些人了。却是点了点头,说道,“不错。”

    猴格拿过那酒囊,喝了一口说道,“其实某家是天喜星降世。”

    “天喜星?”余容度一惊,这是天上的星宿,就如当年西游中的奎木狼一般,却是秉承天地意志降临的,但却降临到女真金国那边,难道这天地要亡华夏,演化重要浩劫不成。

    “嗯,”猴格答道,慢慢的说道,“当年宋徽宗崇道抑佛,自称道君皇帝,改公主为帝姬。你可知道帝姬是什么时候的称呼?”

    “商代!”余容度回答道。这个却是在上学时候就有交代的。想到这里,余容度忽然想起里一件事,跟封神有关,跟商代有关,跟天喜星有关。

    商纣王,帝辛,封神之后就是被封为天喜星!

    看到余容度的样子,猴格却是也明白了对方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苦笑的说道,“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啊,呵呵,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对杀机这么敏感了吧。当年龙蛇演义,天降杀机,我可是身在居中历劫的。一般的杀机又岂能感应不到?”

    听到这里,余容度也不禁苦笑起来,这倒是,作为当年那个大杀劫中的主角,杀机这玩意要是还不敏感的话,也就是被太祖称赞的英明之主了。只是,这个家伙如今转世,却不知道为了什么?

    猴格又喝了一口那酒,对着余容度说道,“知道我为什么在那偏远的地方了吧?”

    听到这句话,余容度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指着猴格,不敢相信的说道,“你的意思是,那宋徽宗是,是……”

    猴格却是一顿,点了点头,说道,“对,那就是逆臣姬昌,还有他那个好儿子逆臣姬发!”

    余容度听到这里才知道,事情远不如表面上看的简单,这原来还有这么一遭,却不知道猴格在女真金国什么地位,于是试探的说道,“不知道帝辛陛下在那女真金国所为何职?”

    听到这里,猴格却是一摸自己的光头,呵呵一笑,那相貌中的憨厚之意彰显的淋漓尽致,只是余容度知道,这个家伙的智商绝对比自己高的多,“既然转世承劫,我就是猴格,帝辛早已经烟消云散了,还是叫我猴格的好。你想问的我知道,我在女真金国之中却是一言九鼎,阿骨打是我记名弟子之一,我现在的身份不过是一个掩盖,而我亦想借助战争中的一些东西,使用秘法来恢复本源。毕竟我只是转世,而不是天喜星本体。比不得杀破狼三位星君降世。”

    说完之后,又喝了一口酒囊里酒,扔给余容度,说道,“能多喝就多喝点,这就是历史中大名鼎鼎的‘酒池肉林’中的酒池。被我炼化为宝,怎么样,这里面的酒还不错吧?”

    余容度一听,却是一愣,根本就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么一件法宝,想必这里面的美酒就是当年的那些美酒吧,酒是陈的香,这么陈酿了两千年的美酒,自然是不同凡响。眼睛一亮,接过那皮囊,有多喝两口,那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又油然而生。

    或许是喝的酒多了一些,竟然有那么两口美酒没有炼化,却是暮然的钻进余容度的血液中,开始沿着血液流转全身。此时的余容度炼血已成,已经转化为先天水属性灵血,却也丝毫不怕这一缕一丝的酒液在其中穿梭。

    在全身血液中流转了一遍之后却已经被同化的差不多,却是骤然脱离了血管,直冲冲的奔着余容度妖蛇本体的肝脏而去,钻进去之后,却是消失不见,原来,竟然是化作个极其细小的微粒,依附在肝脏上,转化为肝脏本身。

    只是令余容度感到欣喜的是,原本身子是先天乙木道躯而已,经过了洗刷之后,竟然晋级为先天甲木灵气。然后转化成了肝脏血肉,这也就是说自己的修炼水生木已经开启了修炼之途。人体五脏肝脏先天属木,也算是正合适。只是,这得需要多么巨大的木属性灵气啊!

    看到余容度欣喜的样子,猴格淡定的说道,“怎么样,好东西吧?酒乃粮食之精,粮食者,五行属木,所以,这酒对于强化改造修复肉体有大功效啊。”

    其实猴格根本就不知道余容度的修行,但是却也明白,这酒对肉体的好处。

    余容度高兴的点了点头,其实对于余容度来说,身体强度什么反倒不在意,在意的是这一次机缘巧合之下点明了自己继续修炼的种子,那么后续的修炼只需要按部就班的吸纳灵气而已。

    “猴格大哥,这酒真是好啊。多谢。”这声谢却说的情深意切。

    猴格一看余容度的样子,就明白他的收获肯定不小,毕竟这种灵物,第一次服用的效果最好,谁然第一口已经过去一会了,但,这却也算是第一次。于是有露出一副憨厚的样子说道,“怎么样,余兄弟,跟我干,我保证你天天喝道这美酒,肉体天天增加强度,可比你那么自己摸索修炼强多了。”

    余容度自然想过对方的拉拢,只不过,他早就有决断,前世的历史中清楚的记着经过女真的那些恶性,自己自然不会沾染上,更何况自己还有自己的事来处理,淡淡的说道,“华夷之辨如何之解?”比奇提示:如何快速搜自己要找的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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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道不同不相为谋

    猴格听到余容度说道这话,有点迷惑,“华夷之辨”?什么意思。{首发}这个时候的中原,在经历了南北朝之后,历经隋唐大一统和北宋的繁华富庶,对于自身的高傲却是已经深入骨髓。还没有到靖康之后被金国百般凌辱,最后更被蒙古入主中原,一统天下。

    所谓的华夷之辨却并不算是社会的主流思潮,而猴格身为前世帝辛商纣王,上天星宿之天喜星转世,但因为天机的原因,出生就在边陲荒野,虽然可能未必是女真人,但却无疑淡化了民族之别。

    “华夷怎么了?”猴格有些不解的问道。前世身为天下之主,征伐四方,开疆扩土,收服部族无数,对于被征服者的融入倒是没有过多的关注,而且他的思维从来就没有停留在底层上。

    余容度看到猴格的样子却是淡淡的说道,“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也。”

    这就话是孔子的一句话,却是淡淡的表明了余容度的态度,尽管这种态度深含在其中的蕴意中,但如果认真体会却是明白,余容度的意思便是,内部矛盾,你借助外族之力,我却是不看好。

    猴格有怎么能不明白余容度的意思,只是,在他的心里,周朝本身就是外族,按照华夷之分的话,他周朝却不过是西戎蛮狄之流。

    “哈哈,”猴格却是有些狂放不羁的笑着,指着余容度的鼻子说道,“你我俱为修行之人,早晚要离开这方世界,了解因果而已,至于这般吗?再说了,千百年来王朝更替,换个皇帝而已,金朝统治和宋朝统治有什么不同吗?只不过是那一家一姓不一样而已。”

    这思维倒是也是对,似乎一切都是注定,历史终究是历史,改变或者不改变,终究谁对谁错,余容度却是也不清楚。只是后世过来呃余容度却是明白,金朝完颜家对于治下宋人的欺凌到了何种地步,向来,所谓融合,不过都是华夏的血泪史。

    余容度想到这里,看着猴格淡淡的说道,“了解因果,我没有什么话说,但是,这般行进,却是大为不妥。或许我的话比较没有说服力,但,想必陛下转世以来对于历史也少有涉猎,小生不才却也记得几位大贤的言语,先秦管仲,也是能飞升之修行之人,他怎么说,‘戎狄豺狼,不可厌也,诸夏亲昵,不可弃也’,就连《左传》都有句大名鼎鼎的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难道这些话都是空话?”

    “汉书有载,‘夫戎狄者,四方之异气也。蹲夷踞肆,与鸟兽无刖。若杂居中国,则错乱天气,污辱善人’。再说了遍数历史,古夷狄未有能制中国者,而五胡人入主华夏,几百年腥膻之俗,天实厌之。现而观之,几若何在?难道你要那女真完颜氏也走这条道?”说道最后余容度有点要劝解的意思,这些话却都是后世被总结的千百遍,有结合民族政策被实行了很久的至理名言,余容度知道的不大详细,但却也是略知一二。

    听到这里,猴格也有些沉闷,知道余容度说的是实情,但却也明白,自己不这么做,却是无法了解同那西周文武王的因果。那是自己的道,不了解又如何得道。但,商纣王当年的神识俱在,余容度一旦点明却是也明白这些事实。

    望着一脸严肃的余容度,苦笑的说道,“我记得韩愈韩昌黎也曾说过‘孔子之作《春秋》也,诸侯用夷礼则夷之,夷而进于中国则中国之。’狄夷入中国则中国之,中国入狄夷则狄夷之,到那个时候万民皆为大金子民,又岂能用敌对之人的手段?”

    余容度也是苦笑的看着猴格,他自然知道后世女真族如何对待汉人的,尤其是靖康之难,靖康耻,三个字却是背负了多少年,知道后世千年之后,还有很多感慨崖山之殇。但这些又怎么告诉猴格?

    两人到都是性格坚贞之人,自然不会为对方的几句话所有动摇自己的看法。

    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诸天珏却是看着好玩,这两人一个看起来粗鲁豪迈,却有心细如发,一个看起来沉稳从容,细小谨微。共同点却都是那种从内心里要让人信服的角度服从自己的性子,却都是聪明绝顶的人物,只是,这针尖对麦芒的,却又跟小孩子一样大眼瞪小眼的真性情。

    “大将军,前面到了一个驿站,咱们要不要歇息一下?”这个时候,小五的声音传了进来,恰好为两人解围。

    两人都不忿的转头看向一边,却是诸天珏清脆的声音说道,“那咱们就先歇息吧。”

    小五原本就驾驶着马车,自然听见两人的争吵,不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开头解围,听到诸天珏的话,也明白两人的形式,于是开始招呼着其他人停下去驿站进行安排。

    猴格他们使用的自然是大宋朝廷给予的路引和腰牌,海上之盟之后,宋廷就给了一批可以前往宋朝的路引和腰牌,而猴格身为大金完颜氏背后最大的黑手,自然用的是最高等级的。

    驿站的官员也不过是七品的小官,原本大冷天的被吵醒,很不高兴,可看到腰牌之后却是细心的开始招待,连带着余容度都沾光不少。

    既然两人闹得这么僵持,至少是表面上一副谁不理谁的样子,也没有在安排酒席,各自回房休息却是最好的选择。

    余容度按照驿官的指引,住进了还算不错的客房,只不过是刚刚点燃的火炉,并没有立马使得房间温暖,还是有着一股寒意,却比那外面以及马车里好多了。

    余容度就坐在火炉旁边,呆呆的烤着火,不知道想些什么,直到了深夜,才抬起头看了一眼跟他一样没有睡觉的诸天珏,淡淡的说道,“小天,咱们走吧。”

    诸天珏却是精神一阵,说道,“好的。”

    两人偷偷摸摸的离开驿站,没有乘坐马车,却是害怕惊醒其他人,转过头,看着身后夜色沉沉中的驿站,余容度淡淡的说道,“自古帝王临御天下,皆中国居内以制夷狄,夷狄居外以奉中国,未闻以夷狄居中国治天下者也。唉……”

    余容度长叹一声,飞身离去。

    远处驿站内猴格也没有睡觉,大冷天,却开着窗子,看着余容度离开的方向,似乎听到余容度的那一番话,不禁轻轻的吟唱起来,声音不大,却幽远的飘扬在寒风的冬夜中。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宅殷士芒芒。古帝命武汤,正域彼四方。

    方命厥后,奄有九有。商之先后,受命不殆,在武丁孙子。武丁孙子,武王靡不胜。龙旗十乘,大是承。邦畿千里,维民所止。肇域彼四海。四海来假,来假祁祁。景员维河,殷受命咸宜,百禄是何。”比奇提示:如何快速搜自己要找的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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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青州城外红鸾动

    离开驿站之后,两人却是没有多么着急的赶路,仅仅是不紧不慢的走在官道上,尽管这个时候的道路并不好,但是在严冬里,无雨无雪,却也算是平坦。

    好在两人跟本就不要灯笼,路灯之类的,就那么悠然的走在夜色中,猴格那清幽的歌声却在时有时无的飘在寒风中,诸天珏有些不解的问道,“他怎么不追过来,反倒唱歌?”

    “呵呵,”余容度看了天上的月亮,毫不在意的说道,“不是他不知道,其实咱们根本就没想着瞒过他。从他开始唱歌,我就知道他不会追来了。你以为,他唱歌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诸天珏尽管阅历很丰富,但涉及到人心却是有些不太明白。

    余容度双手背在身后,走的不缓不急,似乎在倾听那猴格,也就是天喜星前世帝辛的歌声,撇了一眼诸天珏,仔细的开导,“这首歌叫《玄鸟》,便是那封神之后商人后裔为了追忆商朝而作,这里面的武王说的就是他猴格,商朝末代人王帝辛。他唱这歌却是告诉我,他知道我要走,所以吟歌送行。”

    说完,看着那天上的月亮,感受可一下那寒风,也轻轻的朗诵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这是一首曹操的《短歌行》,只不过,余容度没有朗诵下去,因为下面却是猴格大将军,这位曾经的商代最后一位君主,继人皇之后最后一位人王,帝辛。

    后面的几句,却是涉及到了他的对头,“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宴,心念旧恩。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更重要的是余容度借助最后一句的:“忧从中来,不可断绝”,表达了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复猴格的青睐。谁然是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复你,但却也算是知己达友,“不可断绝”的要交往。

    诸天珏却是有些不解这种联系,这算什么意思吗?当年封神之战,阐截之间那可是不死不休的结局,而西岐同殷商也是你死我活的选择,这种不清不楚的态度,难道不算是立场不坚定吗?

    余容度朗诵完那《短歌行》,猴格大将军的《玄鸟》也正好唱完。看到诸天珏疑惑不解的那个样子,却是轻轻的一笑说道,“觉得是不是太过于随便,没有立场?”

    “嗯。”诸天珏倒是没有忌讳,也只有他敢这么说话,“咱们都是一千多年以后穿越来的,自然明白完颜金国的所作所为,即便因为周天藤爷爷的缘故,咱们不改变历史,插手世俗界的事,那猴格却也算是因果太大,罪孽滔天之人,仅仅为了自己的因果,就牵连了多少黎民百姓?你还跟他”

    “哈哈,”余容度却是笑了起来,指着诸天珏说道,“我知道你是传国玉玺之玉髓所为,对于这天下自然有这一份牵挂,可是你却不明白,历史,不过就是一个圆,周而复始,循环而来,从商周到秦汉,从隋唐到这盛世繁华,战争交错,黎民百姓死了多少,即便是开皇贞观开元,有能如何?却不知道,盛极而衰的道理,富不过三代,国亦如此。或许说的有点冷血,但,事实就是如此。只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说道这里有着些许黯淡,却是从容淡定的说道,“大道不碍私谊,那猴格也算个人物,当年也算一代雄主明君,交往一下也算不得什么,总的来说还算是一个可交之人。只不过他也是身在局中不知局,估计如果他知道那身后的洪水滔天,也不会这般所行,但,既然他来了,那这事却是改变不了了,天降杀机,龙蛇演义,南有方腊,北有辽金,我又能奈何?”

    “走吧,前面不知道还有多远才是青州城。到了青州城,咱们好生的玩玩,这也将近年关,就在这青州城好好的过个年吧,这算是这个世界里,咱们的第一个年。每逢佳节倍思亲啊!”余容度感慨完却是依旧如往常一般的速度向前走去。

    少了马车的两人似乎有些单调,却又多了几分清幽硬朗之意。

    其实对于两人的歌诗应和,一般人却是没有听到的,虽然余容度的这具身体仅仅是金丹期的修为,这般特意传音还是能够做到的。只是不知道的是,在某处还有两位不同寻常的人。

    “公主,这歌,咱们可是很久没有听过了,看来今天大王这是有事啊。”一个轻巧的小丫鬟对着一个面色清丽,却衣着华贵的女子说道。

    “他帝辛做什么事,还用咱们管?他有主意的紧,只是我不清楚,那个金丹期的小修士却是什么身份,竟然惹得他如此待遇,正如你所说的的,可是好久没有听到他唱歌了……”这话说着的时候却是已经陷入了某种缅怀之中。

    “可是公主,那个金丹期的小修士对咱们大王可是不理不睬的,太狂妄了吧?”小丫鬟有些气不过的说道。

    那被称为公主的女子却是瞄了一眼云层之下,不急不缓走在官道上的余容度,却是眼睛一转,却是轻声的说道,“小然说的不错,不能这般便宜他,怎么着也得让他吃点苦头。”

    说完,掐指一算,然后立马笑道,“我身为红鸾星,却是要做点这谱写鸳鸯被的事情,也算是在其位谋其职。”

    那叫小然的丫鬟听完却是一笑,说道,“公主,可不能乱来,还有月老在旁边看着呢?”

    “你个小妮子,本公主用你多管,我只是红鸾星,又不管婚假姻缘,哼哼,女人心动,‘情深意重’啊,关我什么事啊!”红鸾星说完便一转身驾云而去,那小丫鬟却轻轻一笑,转身跟去。

    云层之上的事情,对于地面上行走的余容度来说,并不知情,只是,这夜晚赶路,却是实在不是妙事,无聊的余容度往前一望,就发现前方一个小岔道,小岔道倒是不长,便有一处小院落,青柏森森,倒是灯火通明。

    院门未关,对于余容度来说,黑夜不算什么,搭眼望去,却见三个大字挂在那正堂门口之上归来堂。比奇提示:如何快速搜自己要找的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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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梨花带雨李清照

    看到前面的一个小院落,余容度一愣。(首发)现在可是北宋,不是后世,这个时候在这种路边一个小院落却是危险的很,下意思的抬头,逆着寒风望向远方,却望见一座巍峨的古城墙在夜色中若隐若现,那就是青州城!

    城外路边有这么一处院所也算是一种风情,不过,看到那正堂上悬挂的“归来堂”的匾额却也是明白,这个文采风流的时代,想必也是些风雅的人。

    其实余容度明白,这个时间点,即便自己到了青州城外也未必就能进城,更何况自己还没有路引。这个时候,有这么院落却是十分适合自己暂时落脚,一拍诸天珏的头,笑着说道,“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我发现我运气还不错。”

    诸天珏却是一撇嘴的说道,“是我维系国运牵连你的运气不错而已,不然,以你蜕个蛇皮都遭雷劈的人品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余容度不予争辩,安步当车的走向那院落,这个时候的余容度也有点纳闷,这时间点,怎么着也得有着凌晨一两点钟,要是放在后世不算什么,但现在是一千多年前的北宋,这个时间点竟然还没有休息,依旧亮着灯光,不说惊喜,却也有着几分好奇。

    到了那院门,半掩的柴门斜斜的立着,里面的正堂却是还有这灯火,似乎还有着一些轻轻的吟唱传来,余容度稍微的耸动了鼻子,有着淡淡的酒味,微微一笑,这就难怪,盛世年华,歌舞升平,宴乐到此,也算是正常。

    余容度走上前,拍了一下门旁的木柱,发出清脆的声音,朗声说道,“游行小生余容度,寒夜至此,欲求一室歇息,不知主人家可否应允?”

    余容度看着正堂,却没注意东侧的一个厢房,吱呀一声,没有任何征兆的门开了,走出一个略显驼背的中年人,倒是有着几分强壮,只不过那锋利的眼光却吓不到余容度,看了余容度一眼,冷冷的说道,“公子稍等,我去问问我家主人。”

    说完,径直给余容度一个背影,走到正堂门口,却是没有进去,用着一样的声调冷冷的说道,“小姐,有个书生,求借宿,您看怎么安排?”

    门没有打开,却是传来一个柔柔的声音,虽然语调柔软,但语气却带着几分利索,“既然是书生,请来一叙,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何况是这等寒夜,请来会饮一杯,聊一下游行之得,也算是多个朋友。”

    余容度的眉毛一抖,这说话的竟然是一个女性,是那男的没有说话,还是仅仅只有女主人,想到这里却是看向那驼背壮汉,轻轻的说道,“是否不便,我等可在偏房歇息一夜,明日再拜谢主人?”

    那驼背壮汉却是明白余容度的意思,看了一眼余容度,却是带着几分柔和,却依旧生硬的说道,“不要多想,我家小姐不是平常人,随便聊聊,不是你们文人间的乐事么,不要想多。”

    余容度也是明白,在世人眼中,自己也就相当于十四五岁的书生样子,尽管这个年代可以娶妻生子,但依旧还算是书生,不算成人,至少要等到十六或者十八岁才会加冠成人。再加上自己随身带着一个小书童,到也不会让别人多疑。

    对着那驼背壮汉一抱拳,然后带着诸天珏走了过去。

    走到那正堂前,却是依照前世的习惯,敲了敲门,只听到里面传来先前呃女声,“进来吧。”才缓步走进去。

    正堂内倒是不小,这种庄园别墅性质的房子到不会在乎大小,只不过是正堂两侧的墙上都挂着各种的拓片,刻文或者书法之类,中间的一个桌子上却是有着几个菜,早已经没有任何热气,倒是用热水温着一壶酒,旁边一个火炉,红红的炭火没有任何的青烟和火苗,却又温暖异常。倒是那红泥小炉上的水壶在冒着热气,袅袅升起,带了一分人气。

    一个大约看起来异常秀丽脱髓脱俗的女人坐在一张椅子上,看到余容度进来,却是一挥手,说道,“远方游学,寒冬腊月,殊为不易,能饮一杯否?”

    余容度扫了一眼周围呃环境,显然这里之后这么一个女人独居,幽然中更见清冷,却是一笑,走过去,坐在那女人的下手对面,伸手取来酒壶,拿过旁边一个杯子,倒了一杯,举杯一示意,接着就一饮而尽,放在桌子上,说道,“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这首诗其实是陆游的一首,只不过,这个时候余容度却忽然想起来,因为这种环境却是十分的恰当。那女人听完,一顿,仔细回味了一些,却是婉儿一笑,那一瞬间的艳丽却是令见惯了绿蔓巴美女蛇余绿雨妖魅倾颜的余容度也是一愣,这是迥异于余绿雨的另一种美,那种美润物细无声,弥散在骨子里,这种风情,却是初寒乍暖,暖人心脾。

    “好诗,好诗,这等寒夜,能听到如此清新脱俗之诗,当浮一大白。”说完却是把自己杯子里的酒也一口喝完。

    这酒杯倒是不大,但是刚才饮完的余容度自然明白,却是地地道道的烈酒。惊异的看了一眼那女人,一抱拳说道,“小生余容度,不知道姐姐高姓大名?”

    “姐姐?”那女子一愣,却是抿起嘴,笑了起来,借着给自己斟酒,挡住了自己的失态,然后看着余容度说道,“你多大了?就叫我姐姐?你又如何知道我有多大?就随便叫人姐姐?”

    听到一连串的发问,余容度却是有些措手不及的看着那女人。

    那女人到余容度尴尬的样子,却是没有再逗他,稍微一低头,轻声的说道,“我叫李清照!”

    我叫李清照!

    她是李清照?那个史称千古第一才女的婉约词大家?

    余容度后世尽管不是什么文学专业,史学专业,但当年那些基础的学习中却也知道这位才女,似乎,看眼前的容貌比起自己心目中的样子更加的俊美几分,重点是要比自己想象中多了几分活气,尤其是饮完酒之后那微微嫣红的脸腮,别有一份风情在其中。

    “易安居士李清照?”余容度却是张口就问道。这倒不是怀疑,而是下意识的去确认。

    李清照自然明白眼前这个小书生的反应,对于她来说,这种情况却是没少见识过,淡定的说道,“怎么,还有人会冒出我不成?”

    余容度却是忘记了李清照的称呼一直都是“我”,而非常用的“奴家”之类的。但对于余容度来说,这个称呼才是最熟悉的。

    “没有,没有,只是见到活的了,所以惊讶一下。”余容度却是故意的说道这句话,在后世这句话却已经被用熟了不在当为玩笑的话,但在这里,却是意料之外的寓意深刻。

    李清照一听,却是一愣,然后笑了起来,不过笑声中却带着几分萧瑟,笑完之后,倒了一杯酒,对着余容度举杯,用一种异常清幽的话说道,“那就感谢余公子提醒我,我还活着,请”

    这一瞬间,余容度忽然感觉正堂内的气温都低了几分,只是差异的看着李清照,却发现,对方竟然十分豪迈的一饮而尽,放下杯子的时候,脸上却带着几分凄楚,眼中的眼泪似乎要留下来,却被她固执的强忍着,没有掉落下来,满满的清泪盈眶。

    这是怎么了?

    余容度却是有着惊讶的看着李清照,放下杯子,呆呆的看着对面的李清照,历史上的记载不是说李清照和赵明诚夫妻感情很好的吗?怎么会这样,孤零单居的李清照,这个似乎深夜不眠,孤身饮酒的女人,竟然因为一个活着而要哭?

    不过这个时候的余容度却不知道该如何应付,呆呆的看着李清照,而李清照也似乎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瞬间,正堂内寂静异常,而诸天珏也坐在一旁看着两人,心中却是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那眼睛却滴溜溜的转。

    一瞬间却如同苦度千年。

    李清照似乎也反应过来,站起身来,背着余容度走到正堂两旁的墙壁上,以看那挂着的碑文和拓片掩饰着什么,然后一会之后说道,“余公子过来观赏一下这些拓片刻文,感觉如何?”

    余容度缓步走上前去,看着那些碑文,拓片,却是认识一些,无非就是那些字体,只不过要说如何辨识和欣赏却是难为了他,走过去,余容度似乎没有注意到,竟然于李清照并排站在一起,背着手,看着那些碑文和拓片。

    从容的说道,“呵呵,姐姐可是问错人了,其实我对字没有什么研究的,比不得姐姐多才多艺的,不过,我倒是想说几句话,不知道姐姐想不想听?”

    李清照原本就对余容和自己咱到一块有些局促,本身她的身高析长,即便是她的相公赵明诚也就和自己差不多高,却没有想到,这个十几岁样子的羽绒的竟然比自己还要高,自己这么一比较,竟然让她有种淡淡的压迫感,却是装作从容的样子说道,“说。”

    “残碑断刻之文放到正堂之中,似有不妥啊。”余容度断然的说道。

    听完这句话,李清照忽然有种心动,难道,难道说,是这个原因吗?比奇提示:如何快速搜自己要找的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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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龙吉公主的芳心

    也就在余容度跟易安居士李清照一起喝酒的时候,龙吉公主和那个侍女却已经到了余容度曾经在的那个驿站,那里还有这一个人,一个她的目的所在之人。

    当今女真完颜金国的大将军,猴格;前世大商最后一位人王,商纣王帝辛,曾经的天喜星。

    当年三皇五帝之后,大夏建立,继续延续人皇的业位,只不过世事变迁,到了商汤灭夏桀的时候,人皇业位崩溃,秉承人族气运的商汤继位人王,从此,商王即为人王,而西岐却是借助封神之战,篡夺君主之位,立国统治,却永久的失去了人王之位,成为了可怜的上天之子。

    天子,天子,即为人子,自在天下。

    天道,人道,又岂有高下之分?

    侍女降落云层,来到猴格的房门之前,轻轻的敲了敲门,淡淡的说道,“红鸾星,凤凰山青鸾斗阙龙吉公主坐下侍女蓦然求见。”

    “进来吧。”猴格的声音这个时候却是显的异常的沉稳,带着几分异常强大内敛之后的威严,看了一眼进来的蓦然,却是脸色一动,疑惑的说道,“你是灵竹,不对,你这小丫头,那龙吉从哪里捡来的你?”

    蓦然脸色一红,说道,“大王,您可一点都没有当年的人王风范啊,您也是修真名士,当年就曾求教与云中子,不如您猜猜?”

    猴格却是呵呵一笑,指了指她的眉心,笑着说道,“灵竹修行,却是人文点化,这一身的浩然正气,难得你个丫头了,我是猜不出来,你也知道,我不过是借着运道刚刚转世,原来可是被看呃紧呢……”

    猴格说道这里,眼中的那一丝忿恨却是一闪而过,不过蓦然是谁,对着种气息却是敏感异常,植物成精,对于气息的敏感程度却是灵异非常。

    蓦然听完猴格的话也是脸色一肃,没有刚才的巧笑嫣然,不过,依旧镇定的望着猴格说道,“当年,除了老子得天道之外,道家还有一人得人道,是为南华真人,有名庄子,他曾做过一篇文章,名曰《说剑》。”

    看到猴格仔细倾听的神态,却也不禁为曾经人王的这种态度所折服,稍微有着激动的向着猴格说着自己的来历。“天子之剑,以中原包四夷,裹以四时,绕以渤海,带以泰山,制五行,开阴阳,持春夏,行秋冬。此剑直之无前,举之无上,案之无下,运之无旁。上决浮云,下绝地纪。此剑一用,匡诸侯,天下服矣。此天子之剑也。”

    听到这里,猴格忽然轻声的念叨,“直之无前,举之无上,案之无下,运之无旁,此剑一用,匡诸侯,天下服矣!”

    品味半天之后却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浊气,欣喜的说道,“不愧为南华真人。小丫头不简单,不过,你可不是天子剑啊。”

    蓦然看到猴格的变化,欣喜的说道,“原本蓦然就佩服大王的所做所为,今日能帮助大王也是蓦然的福气,大王说的自然不错,我不是那天子剑,这不是还有没有说完吗,下面还有。”

    “诸侯之剑,以良才上法圆天,以顺三光;下法方地,以顺四时;中和民意,以安四乡。此剑一用,如雷霆之震也,四封之内,无不宾服而听从君命者矣。此诸侯之剑也。”

    猴格听完却是点了点头说道,“这诸侯剑不错,却在一‘顺’,一‘和’字上,没有顺和却又是一个西岐逆臣。”

    蓦然却是咯咯一笑,继续说道,“大王有切肤之痛,自然明白,这第三把剑却是君子剑。”

    猴格这个时候反倒笑了,说道,“你个小丫头,趁机点明我吧,这可不是你,也不是龙吉的手段,想必是那位南华真人的手段吧。好吧,这情我承了,说你的吧。”

    蓦然却是一弯身施礼,说道,“多谢大王海涵,这君子之剑,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配义与道,养吾浩然之气,是为君子之剑。小女子自此而化,名为蓦然,故曰蓦然君竹。”

    “蓦然而逝,浩然正气。你这小丫头的福分不小啊。知道你来为什么,去,把你家公主叫来吧,我知道她在外面等着呢。”猴格赞叹了一句,然后对着蓦然说道,其态度去无疑亲和了许多。

    其实蓦然君竹,身为草木所化,修为也不算很高,最多也就是合体、渡劫的水平,对于这些星宿,最低都是地仙的修为,以及那偌大的背景之下,却实在是算不上什么角色,但既然对着天喜星商纣王帝辛有这么一点点拨之情,这关系立马就不在一样。

    恭敬的没有一丝居功自傲的态度,施礼退出,在进来的时候却是站在一位衣着华贵的女子身后。那女子明眸皓齿,微微桃红的脸腮中带着几分白皙,高挺的鼻梁却是透着几分英气,樱桃的小口却唇红似石榴之籽。

    这就是红鸾星,凤凰山青鸾斗阙的龙吉公主。

    猴格却是淡淡的笑着,看着这个名义上,当年自己叛将的妻子,没有说话。

    其实猴格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才这般冷漠。毕竟当年各为其主,还算是敌对关系,虽然两人一个为红鸾星一个天喜星,却从来没有任何交集。

    “许久不见,大王可安好啊?”龙吉公主的话一出口,两人同时愣住了。

    这话,不对啊。

    说完这话之后,猴格一愣,却瞄见龙吉公主那羞红的脸庞,似乎有些不解的说道,“呵呵,天上之日,和你一般,这转世之日却是快活异常。不知,今日公主前来所谓何事?”

    猴格倒是不解这龙吉突然的到来是何用意,但却也不敢过分得罪,人家可是上面有人,阐教不出的情况下天庭才是最大的权力执行者,所以,尽管只是仅仅一个小小的红鸾星,但背后却是站着天庭之主。

    龙吉公主听完猴格的话之后,竟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以一种莫名异常的眼光看着这个曾经的人王,倒是没有过多的言语流露,但正是这种无言的气氛,让猴格觉得异常的不舒服。

    “咳咳……”猴格提醒的咳嗽了两声。

    龙吉公主这个时候才醒了过来,脸色一红,半低下头说道,“主要是奴家帮了大王一个小忙。特来显摆一二。”

    “哦?”猴格眉头一皱,轻声的问答,“什么小忙?”

    龙吉公主抬起头望着猴格说道,“今夜红鸾星动,那天外之人却是会滞留在青州。”

    猴格听完,却是摇了摇头说道,“他的所在不足以改变什么,能遇上就遇上,遇不上也不强求,正如你那小丫头说的,直之无前,举之无上,案之无下,运之无旁,此剑一用,匡诸侯,天下服矣!若连一个小小的天外之人都服不了,我子受也难为一代人王。”

    说道这里,似乎是豪气纵横,却忽然转头对着龙吉公主问道,“那女的是谁?”

    龙吉公主和蓦然君竹听完这话却是都不可思议的愣住了。

    这是当年资辨捷疾,闻见甚敏,材力过人,手格猛兽的一代人王帝辛吗?比奇提示:如何快速搜自己要找的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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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五种不宜二曰文

    当年的大商末代人王纣王帝辛陛下资辨捷疾,闻见甚敏,材力过人,手格猛兽,端的算得上英豪中的英豪,但这个时候的这种表情却无疑使得现在作为天喜星转世的猴格多了几分人情味。(首发)

    龙吉公主倒是一时间没有忍住,笑了起来,轻轻的说道,“大王陛下,难道不猜猜?”

    猴格这个时候反倒没有刚才那种探究的心,仅仅是想了一下,说道,“不知道,这大宋女子数以千万计,你红鸾星主管情缘,不知道你会撮合谁。”

    “呵呵,”龙吉公主却是纵欲忍不住了,大笑道:“我给他点了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女人,不过却也没太过分,仅仅是让那女子动了情缘,可没敢动天外之人。”

    听到这里,猴格的脸色却立马就变了,沉声的说道,“三十多岁的老女人?那岂不是早已嫁做人妇,你这般所作所为可曾想过人家的感受,宁拆十座庙,不忤一桩婚,为了一时意气之争,你就这般恣意妄为,太过分了!”

    说吧,看了看龙吉公主,站起来,一拱手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道友身为西岐姬周之人,还是早早离去的好,这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的不好!”

    声音谁然平淡,但却显得几分生冷。

    “我还不是为了帮你留住那个家伙,你别这么不知好歹!”龙吉公主却是受不了猴格这种态度,一时间也是气急的站起来,一甩袖子转过身子不看猴格,却又赖着不走。

    猴格却是淡淡的说道,“为了我?我用得着你为了我?这种毁人家庭的事要沾染多少因果,又毁掉多少功德,却要因为你这一时性起全都记在咱们的头上?你这是帮?”

    看到两人这般状况,蓦然君竹作为龙吉公主的侍女,却是容不得自己家公主这般受委屈,急忙解释的说道,“大王,大王,请听蓦然给您解释,这事不是您想的那样,这里面另有隐情,那女方是李清照。”

    “是谁也不行啊!”猴格依旧生硬的说道,可说完却立马就觉得不对经,转过扭到一旁的头,看向蓦然君竹,“你说的是李格非的的女儿,赵明诚的夫人,易安居士李清照?”

    蓦然君竹却是点了点头。

    猴格却是一愣,然后说道,“那个被称为大宋第一才女,十几岁就做出‘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如梦令》而名躁汴梁的李清照?”

    蓦然君竹这个时候倒是仔细的解释道,“大王,我们家公主是红鸾星,不是月老,管的是情缘,如果没有情缘,我们家公主却也不会这般拉郎配的。那易安居士的确算的上女中瑰宝,据传与赵明诚的感情也是甚好。情投意合兴趣一致什么的,但是,那只是外界的认识,对于女人来说,很多事情却是不足为外人道也的。”

    说道这里偷偷的看了一眼猴格,然后继续说道,“大王,你仔细想想,两人正值壮年,又结婚十几年,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子嗣,原来那赵明诚没有当官之前两人还是琴瑟和鸣,但是只从赵明诚复起之后,易安居士却还是一直在青州隐居,那赵明诚却纳了不只一个姬妾啊。难道您就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猴格听到这里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身为一个大男人,却与俩姑娘谈论这个事情,重要的是,这样的事,他没有任何一点发言权。但即便是这样,猴格也知道自己却是错怪了龙吉公主,只得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嘿嘿的一笑,没有说话,却是软化的自己先坐下了。

    蓦然君竹看到猴格依然坐下,也走到一边拉了一下龙吉公主,却是劝慰了几句,也拽着龙吉公主坐下,然后对着猴格说道,“有这事婢子不适合说,还是让公主告诉你吧,婢子先行告退,你们聊。”

    说着就退出了房间,房间里一时间却只剩下了猴格同龙吉公主,这下到真的如猴格刚才说的那样,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

    猴格身为男人却也明白知道这个时候却是不能这般尴尬下去,不然两人就会这么僵持下去,两位星宿仙人僵持下去,别说一天两天,就是一年两年都有可能,咳咳两声之后,“刚才多有得罪,是我的不对,不过有什么蓦然不适合说的,还请公主指正。”

    龙吉公主听到猴格开口说话却是心中一喜,没有什么思考就说道,“五种不宜,一曰螺,纹如螺蛳,旋如内,二曰文,小如筋头,只可通,三曰花鼓头,绷急似无孔;四曰角花头,头削似角;五曰脉……啊,我给你说这些干嘛啊。”

    说道这里,龙吉公主反倒脸红的不在说话。

    正在听到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的猴格却没有明白龙吉公主这羞红的脸到底是什么意思,却是摸着自己的大光脑袋,显出自己伪装的憨厚样子,说道,“这五不宜,到底是什么意思?那易安居士又是哪一个不宜啊?”

    龙吉公主却是啐了一口,说道,“你们男人就是这般坏,总是想着那些其他的女人,人家怎么怎么关你什么事啊?是不是还要像你当年人王的时候那样,见到就要纳入后宫,要不是有这份色心,你有如何落得如此地步……”

    这话倒是刻薄之极,但是在龙吉公主那娇羞似霞的脸色嗔道,却又少了几分咄咄逼人,多了几分娇赧调笑。

    这下猴格却是只有摸完自己的大光脑袋,和鼻子没有话说。

    蓦然君竹却是在外面,听完这里,“噗嗤”一声笑了,却是悄悄的传音给猴格说道,“大王,这里说的是《广嗣纪要择配篇》,所谓五不宜,就是五种不适合嫁人的,李清照却是那五种不宜中的二曰文,纹者,窍小即实女。就是咱们通常所说的石女。您想想,那李清照的感情能幸福吗?”

    这一解释,猴格却是明白了,原来却是因为着引起的,因为世间一般以为石女可以带给人灾祸,这赵明诚却十有八九把自己先前的狼狈都归结到李清照身上,而现在远离李清照之后却官运亨通,而石女又不能同房,无子嗣。这般下来,两人能真正的过的好才怪呢。

    撇了一眼在旁边的龙吉公主,却也明白她自然知道蓦然君竹的传音,这个时候却也是一脸的羞红,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鬼使神差的,猴格也不知道什么,竟然张口就说出了一句话,却把两人都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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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东边日出西边雨

    “这么多年,你,还好吧?”

    普通的一句话,但这句话所处的双方却是有着不一样的身份,一位是天喜星,一位是红鸾星。(首发)其实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两位,一位是曾经大商人王帝辛陛下,而另外一位却是天帝的公主,龙吉公主。

    而就是这两位,当年却是站在了对立面,一个是协阐教助西岐,另一个背截教遏姬周。却是明显的敌对关系。

    更有意思的还在于,作为大商帝辛陛下的一位大将,三山关总兵。当年兵败之后却是因为月老撮合与龙吉公主的姻缘,结果带着大商十几万人马投降,更是成为一路元帅,攻打佳梦关的主力先锋。

    所以,种种关系却让二人的关系愈加的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龙吉公主听到这句话,脸色倒是没有刚才的娇羞,仅仅是那种回忆一闪之后,淡淡的说道,“就那样吧,大王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

    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龙吉公主,猴格并不明白对方今天来的目的,疑惑之中的他,即便是英明神武的商王帝辛陛下也是不明白很多问题,无话可说的猴格却是张口就问道,“我那位威武大将军还好吗?”

    威武大将军,也就是当年的三山关总兵,封神榜上龙德星,洪锦。

    龙吉公主一天,白了一眼猴格说道,“大王,难道咱们除了洪锦就没有什么其他的话可聊了吗?”

    猴格倒是一笑,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说道,“自从洪锦封了龙德星之后,可是从来没有去看过一回,唉,当年的事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也不说去看看我,其实我早就想开了……”

    “猴格!”龙吉公主忽然恼怒起来,指着他的鼻子说道,“你成心的是不,我跟你之间能不能不提洪锦,我都已经说了一遍了,这是第二遍,我不想说第三遍!”

    看着连称呼都变了龙吉公主,猴格也有些胆颤,毕竟现在的他是转世重修,跟现在依旧在天庭任职红鸾星的龙吉公主还有着不小的差距,有点不知道怎么处理的说道,“可是……”

    “可是什么,是不是想说可是那洪锦是我男人啊?嗯?他阐教欺负我,你也欺负我,我龙吉公主仙体与那洪锦成了夫妻,可是万仙阵中就已经战死了,我现在是红鸾星神位重塑的神体,你难道不是?所以,我现在跟他一点关系没有,我再说一遍,不要在我面前提到他!就像你怎么从来没有玉蝉妹妹面前提过土行孙?”龙吉公主倒是英姿飒爽的说道。

    其实猴格在天庭为天喜星的时候与当年的那些将领也没少联系,比如邓九公就是一个,还有连带的邓九公的女儿邓蝉玉。竟然没有想到这龙吉公主竟然同邓蝉玉这么熟。

    猴格一时间却是不知道该如何说,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大光脑袋,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几乎算作从来没有打过招呼的龙吉公主。

    龙吉公主看到猴格的样子,反而什么气都消了,扭捏了一下,撇了一眼,讽刺到,“呆子!”然后扭身坐在凳子上,转过一边,不再理会猴格。

    蓦然君竹却是从一开始就在外面,而两人说话也从来没有避讳她,这一切缘由自然也明白,缓步推门走进来,走到猴格身边,伸出玉手罩在嘴边凑到猴格耳边说道,“大王想必也知道,我家公主乃天帝与金母的女儿,本为昆仑山女仙,掌管水系,只因为是思恋陈世凡间,被贬在凤凰山青鸾斗阙,难道说,大王觉得您的威武大将军,现在的龙德星君,洪锦能被公主所青睐,再说了,当年公主被贬下凡间的时候,那洪锦也不过一个小小的总兵。您觉得,公主的眼光就没见过男人?”

    “呃”猴格顿时无语了。

    看着已经袅袅离开的蓦然君竹,原本就是聪明人物的猴格自然明白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这个时候的他再看向龙吉公主的时候,就觉得,对方的那种娇羞竟然有着几分可爱。

    想了想当年的妲己,忽然,一切都如幻化泡影,一闪而过,不过这个时候的猴格却已经早已经明白,物是人非,只不过看着似花容颜,忽然有个感想,不会不会这又是一段封神之始,当年的起源不也是这般绮丽?

    一时无话,只有那月光淡淡的通过那窗户映进来一点亮光,在灯火不及的地方洒下一片寒霜,就如两人之间,似明却又胜寒。

    这边两人无话,而另一边的两人却也是无话。

    尤其在余容度说完那句话之后就更是一片冷寂。易安居士李清照才华横溢,被称为当世第一才女,自然是博览群书,学富五车,其实自己如今的状况自己也明白,那《广嗣纪要择配篇》中的五不宜,自己又岂会不知道,当年倚门嗅梅的浪漫之后,以为当年的赵明诚会不一样,不过这十几年来,却是让她彻底明白这个男人。

    但身为妻子的她,尽管因为这个问题从未同丈夫同过房,但却担忧自己丈夫的子嗣,在赵明诚收姬纳妾之时,自己也从来都是苦闷在心,从未表达什么,却依旧被指责为克夫之人,这种论断使得她深夜不眠,寄希望醉酒忘记这些。

    有道是,“举杯消愁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一方思量,却两处闲愁。

    如今,却有人一语断言,“残碑断刻置于正堂,似有不妥。”尽管李清照知道这种论断不过是安慰人心的话,却也依旧有种心有温暖之感,这种感觉自从十几年前,芳心暗许赵明诚之后,就从来再也没有过。

    当年的芳心暗许却被新婚之夜的烛火所洞穿。

    但,今日这萍水相逢的宽慰之语却分外温暖。

    清高孤傲的外壳一旦被敲碎,露出的却十有八九是百转千回的温柔。李清照的眼泪终究没有忍住,两行泪下,却是带走了多少委屈。

    那倔强之下强忍不住的泪水却是使得此时的李清照愈发的明媚动人。一时间的余容度竟然看呆了,两眼木纳的看着哪张在历史长河中穿梭了千年的倾世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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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深情自有福缘至

    这个时候的李清照也不过是三十多岁的样子,而此时的余容度,从心理学的角度看也是那三十多岁,同猴格一样的处境,孤男寡女的两人却始终没有突破什么。{首发}

    “姐姐莫哭,莫哭,有什么事说出来,说出来就好了,如不介意,就说给弟弟我听听,毕竟旁观者清。”余容度轻轻的说着,然后看向这个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三十多岁的女人。

    熊欧妮个表象上看,最多也就是二十多岁的样子,甚至就连脸腮两侧还有那些许绒毛,在那微醺的桃红脸色映衬下分外妖娆。

    这就是古往今来第一才女啊。

    李清照也是走到桌子旁边坐下,倒上一杯酒,端起来,却是犹豫半天,一饮而尽。

    然后看着余容度,沉声的说道,“小兄弟可是真心当我是姐姐?”

    余容度看着这个眼前一点都不显得人老珠黄年老色衰的御姐,这般美熟的女人,放在后世却是十足可以引发桃色事件的女人,尤其还是顶着一个李清照的名头,却是肯定的点了点头。心中却是没有其他的念头。

    因为他知道,不久之后,靖康之变,辗转流浪之后的李清照处境并不好,甚至还遇到一个骗财的恶棍。但终究她走过来了并且牢牢的在历史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就是这个女人,巾帼不让须眉的喊出来,“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在那个皇帝把自己老婆女儿,大臣们的老婆女儿都折合成金银卖掉以求苟合的时代,她撑起来一片还算可圈可点的篇章,成为那最璀璨的明星。

    这个时候的余容度忽然想起来后世曾经读过的清代吴藻的一片词,虽然不知道合适不合适,却也是很有感觉,于是对着李清照说道,“我刚才忽然想起一首旧词来,还请姐姐指点。”

    李清照在词上造诣自然不用说,这个时候如果让她抛却一切述说自己的事情却也有写勉为其难,不过听到余容度竟然有首词需要自己指点,倒也解了两人之间的尴尬,于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轻声的说道,“弟弟请说。”

    “一卷离骚一卷经。十年心事十年灯。芭蕉叶上几秋声。欲器不成还强笑,讳愁无奈学忘情。误人犹是说聪明。”余容度轻轻的咏诵出这首要到五百年多年以后才会出现的词,而作者也是一位女性,一位要做男人的女人,一样的心比天高,却又命运多舛的女性。

    李清照听完就明白了这首《浣溪沙》,听完之后却是沉思起来,淡淡的说道,“十年心事十年灯……欲器不成还强笑……误人犹是说聪明,好个‘误人犹是说聪明’。”

    说道这里,却是到了一杯酒,仅仅抿了一小口,然后伸出纤细,白嫩,在余容度的眼力下竟然可以看出淡青色血管的玉手,轻轻的拍着桌子,打着节拍,轻声的唱着,瞬间,那种句句愁人,却无一个愁字,尤其是最后一句“误人犹是说聪明”更是把所有的愁绪完全的通过一句话被激发出来,对于女子来说,这么一句,在“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时代,却是何等的嘲讽。

    也只有这个时候的李清照,在经历了十几年的婚姻之后,在这个似合却离的关卡上才能唱出这种略显萧瑟,却又激越直上的抗争,尤其最后一句貌似妥协的话,却让李清照明白,这或许就是冷峻的命运。这种调侃和嘲讽的痛苦却是何等的无言以述。

    幽幽的歌声中更多的却是无可奈何。

    就正如晏家那位词人所说的“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似燕归来。”

    十多年前,也是如此的情形,认识了赵明诚,以为这是终生的依靠,却发现,不过是盛世繁华黄粱一梦,梦魇过后却已经是秋风初起,花瓣欲落。

    李清照唱完之后,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自己手中的酒杯,里面的酒还有半杯,微微散发的酒香陶醉着她一颗欲要躁动却要压抑的心,有似乎麻醉了自己身体,已经三十多岁正是丰腴婀娜,风情正茂的时候,却又独守空帷,到底是自己的命运就是如此,还是天妒红颜?

    原本以为海誓山盟的一切,却又在短短的时间里沧海桑田,还要在外人面前装出一副你侬我侬的情真意切。要不是两人顾忌面子,又如何走到今天在这种地步?

    “那一年,我还年轻,花信之龄,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繁华的东京汴梁,那是何等的喧嚣,天真浪漫的为赋新词强说愁,一首如梦令却是引起了多少人的追捧,但,我也只不过是那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的少女,一门心思的想着能有这一个可以知情知趣,志向相投的相公。又能有什么心去记挂其他。”李清照喃喃自语道,根本就没有顾忌余容度。

    或者余容度觉得这李清照过于随意,但悄悄从窗户和门口路过,装作无意却巡察的驼背壮汉却明白,今日接到了赵明诚相公的来信,却是要把她接到莱州。而到了莱州,就要见到赵明诚所宠爱的姬妾。尤其是要忍受那些异样的眼光,以及不明所以的指责。

    这个当年活泼伶俐的女娃能走到今天,却也有着自己的心酸。

    但余容度却并没有说什么,仅仅是自斟自饮的喝了一杯酒,却是不在理会其他的。这个时候的李清照需要的不是劝解而是倾述。

    “那一年,我遇到了德甫,德甫二十一岁,我十八岁。其实我之前就听说过他,而他想必也是听说过我的。门当户对,郎才女貌,没有多少时日,我嫁做人妇,从此之后我成了赵夫人。但想想,其实也没什么。洞房花烛夜,他面目铁青的看着红烛燃尽,却没有看到我的泪珠也浸湿了大红的凤袍,想必,那个时候就把一切都埋下了。五种不宜,二曰文,我不傻。但是我以为,正如心经所讲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只要心在,便是一切。”李清照没有什么顾忌,似乎这个时候她有点梦呓,就如被催眠了一般,毫无子午意识,有的仅仅是回忆。

    余容度却是有着疑惑的转过头看向诸天珏,传音问道,“五种不宜二曰文,什么意思啊?”

    诸天珏却是一愣,然后有些哑然的传音道,“就是指五种不适合婚嫁的女子,二曰文,说的就是第二种,文女,通俗的讲就是石女。这下你明白了?我说,从进来之后我就发现这女子元阴过于丰沛,却没有想到,还是处子之身。呵呵,没想到啊。”

    处子之身!

    余容度却是一愣,这李清照现在都已经结婚十多年,三十多岁,竟然还是云英处子之身!

    忽然,这个时候的余容度心底涌起一种欲望,一种难以遏制的欲望。不能让这个女子重复往昔的悲剧,如果不能改变历史解救万千铁蹄下的华夏子民,那么就解决这一个钟灵毓秀的女子,能救一个是一个。

    但,她却是别人的夫人。

    没有理会余容度的想法,李清照继续说道,“后来,元党籍,父亲被罢官,而他赵家却飞黄腾达,那个时候我去求,最后我是什么结局,只身离京,他赵家可说出一个字,就是德甫,德甫……现在想起来,却是‘炙手可热心可寒’,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头各自飞。呵呵……”

    “你可知道,那个时候我的心是什么样子的吗?好在世事变化,最后我与德甫来到这青州,隐居在这里山野之间,自谓葛天氏之民,且立下了穷遐方绝域,尽天下古文奇字之志。穷尽其力收集这些古文碑刻,相对展玩咀嚼之中,我也忘记了当年德甫的薄情,似乎深情款款之中,怕也是可抛可弃的吧,若不是他赵家后来也落魄了,想必……”说着,李清照站起来,摇摇晃晃的一步一顿的在一幅幅的拓片和碑文前走过。

    这个时候的余容度忽然发现,那些文字,各种各样的字体,有他认识的,也有他不认识的,都在微微绽放着某种莫名的光芒,似有着什么东西在引动频率。微微以某种波动闪耀的字,开始淡淡的飘起,悬浮在空中。

    那是一种淡淡的类似于灵气,却又不是灵气的存在,似乎有着某种威压,淡淡升起,却不凌厉,温和中带着某种浸染。

    李清照的手指一一滑过那些字画拓片,似乎偶有所感,轻轻的念叨:““雨粟鬼哭半信疑,蝌蚪鸟迹总出奇。六书造成开草昧,从此文明不尽时。”

    似乎受到某种牵引,所有的微光都旋转起来,最后从李清照的头顶天灵盖上直接灌入她的身躯,一瞬间,在感觉上有一种光芒闪耀出来,其实从视觉上从没有看到任何的光芒。

    而这个时候的李清照也早已经结束那种半魂游半梦呓的状态,静静的负手而立,站在哪里,微微闭着的双眼,一片宁静淡然的神态,却散发着某种莫名的庄严。

    “这,这是”余容度有些惊讶的说道,不解的看向诸天珏。

    诸天珏却是也疑惑的望着李清照,不确定的说道,“这似乎是某种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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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美人心动亦修行

    说到传承,却是令所有修真者感到羡慕的事。{首发}这种择徒的方式是一种极其另类的方式,比起所谓的灵宝择主,有缘者得之更加的诡异与不可思议。因为从来没有任何一种传承的选择标准是一样的。而且,各种各样的道统,谁也不知道你做的什么事情就触动了福缘。

    而对于择徒要求却不是太高,可能往往是一件谁都不注意的事情,一句话,一个念头,一个动作,等等。这种办法在于佛教运用的较为多,有时候称为当头棒喝,有时候称为醍醐灌顶,有时候叫做觉醒慧根,不一而足。

    但很明显的,这个传承却是道门的。

    因为没有天花乱坠,没有梵音弥天,没有莲花光华,有的却只有淡淡的温和的灵光,缓慢的灌入到李清照的天灵之中。

    余容度自然明白,这也算是一种福缘,对于李清照来说,或许这种的机缘会是一种新的开始,脱离了世俗的约束之后,她能走到哪一步?

    李清照不缺乏聪慧,不缺乏眼光,同样的,有大局观,有历史观,放在后世,三观正之后只需要一个平台就可以一飞冲天。余容度相信,李清照亦会如此。

    相比较李清照获得某种传承,她所能摆脱现在这种生活局面才是余容度所关心的。因为再大的传承也大不过周天藤,再大的因果也大不过造人功德。而对于李清照的情感,却是千百年来各代文人对其怜爱的集合。

    时间不是很久,也就是余容度还在发呆的时候,那些拓片碑文中所散发出来的微微灵光却已经被李清照吸纳完毕。

    余容度看着重新睁开眼睛的李清照,那眼中的慧光却是不凡,似乎能看破人世间一切的至理。微微醉熏的脸色也已经恢复了正常,白皙的皮肤恍如凝脂白玉一般,倒是那稍微有点高挺的鼻子,更加显得某种气质。而那眼中的眼白似乎有着另外一种眼睛,一眼捎过余容度,竟然让余容度灵台脑海中有着微微的颤动。

    这个时候的余容度却发现,此时的李清照已经完全不是原本的样子,原本那个已经三十多岁有着熟女般的御姐风情,但依旧还是一个普通人,还是一个即将凋落的女人花。

    但现在,李清照已然算作修行者,还算不上修真,是因为她现在还没有到达金丹期。但却一下子跨越了筑基,开光,融合三个等级,完成了很多人一辈子都完不成的炼精化气阶段,成功进入炼气化神的心动期。

    当然,比起余容度借助先天灵草化身草,渡过天劫成功进入金丹还是要弱一些,但是,李清照之前却仅仅是一个红颜马上就要不在,韶华依然将近老去的弱女子。

    此时的李清照,依然算作一个大修士了。

    李清照经过短暂的迷茫和不知所措之后,回过神来的她却发现自己浑身油腻腻的,还带有某种散发着恶臭的黑色油泥,瞬间脸色就红了起来,没有说话就一闪身向着侧房走去,一边一走,一边叫道,“青梅,紫玉,快点给我打水,我要沐浴更衣……”

    说完却又发觉余容度还在,回过头一看余容度,脸色愈加的羞红,快步走了出去。

    余容度看到这里却是摇了摇头,笑了笑,伸手拿过旁边温着的酒,给自己到了一杯,轻饮了一小口,拿起另外一边没有人用过的筷子,稍微的吃了一点菜,那种淡然潇洒的样子,从容的似乎有点过分。

    “你怎么看?”余容度轻声的问道,而问的自然是诸天珏。

    “呵呵,挺好的,也幸亏她是石女,依旧是处子之身,所以这般慧光灌体之后能够直接跨过炼精化气的境界到达炼气化神。不过,估计也只是慧光灌体的启灵,至于最深的道统传承应该还是没有激活,所以,现在的她只能算是一个预备弟子吧。就是不知道这回是谁的道统,看着碑文拓片的反应,应该是文之一道的传承,可只从文明出现,这类的传承可是多的很,最明显的就是孔子,孟子之类的儒家先贤传承。只不过……”诸天珏却是稍微一顿,没有说话,沉思着。

    余容度等了一会没有听到诸天珏的下句,索性问道,“只不过什么?”

    诸天珏沉吟了一下,不解的说道,“儒家先贤的传承因为你知道的某种原因,一般都是男的,而且一般都优先考虑有文位的,比如经过科举考试拿到名次的人。更加疑惑的是,她竟然越过了炼精化气这个境界,直接进入到炼气化神的心动期,儒家先贤估计没有这么大的能力啊。”

    听完诸天珏的话之后,余容度也是陷入了某种思考,正如诸天珏所说的,文之一道的传承太多,甚至是你想象不到的人都可能是文之一道的大能,比如李斯,就曾经凭借小篆一道位列仙班,刘向就曾白日飞升等等。

    凭借着余容度现在的修为,旁边侧房中的沐浴,那哗哗的撩水之音,以及那麻布之类搓过身体的声音,他都可以听的一清二楚。现在的余容度身体尽管只有十几岁的样子,但其心理却是三十多的人,在这般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暧昧之中也不可避免的有了一些反应。

    索性封了自己的修为之后,开始安心的品味起这桌子上的美酒。大冷的夜晚,一个红泥小炉,微微温着的美酒散发着一种酒香,萦绕在整个大堂内。

    前世的余容度从不饮酒,只不过这一世以来,对于酒不大喜欢,但却也不陌生,一小口一小口的品着这千多年前纯自然粮食酿造的美酒,余容度却发现,喝过猴格的美酒之后,其他酒真的没有太多的可品之处。

    当年的酒池肉林啊!

    就在余容度不知不觉中喝完两三杯美酒之后,一个声音传来,“怠慢弟弟了,竟然让弟弟独自一人饮酒,来,姐姐陪你。”沐浴更衣之后的李清照走了出来,并顺手吩咐自己的两个丫鬟青梅紫玉去撤下酒席,重新做一桌。

    起身,转过身子,看着已经焕然一新的李清照,余容度立马就愣了,刚刚沐浴之后的李清照,似乎长发还有这一些湿润,脸色红晕之中却又因为刚刚沐浴完的缘故,显得异常的粉嫩,而刚刚被慧光灌体洗涤过的身体更是扫清了时光留下的痕迹,使得这个时候的李清照即便说自己之后十几二十岁,也会有大把人去相信。

    看到余容度愣住的表情,李清照却是笑了一下,这一笑的风情如同那漫天飞雪之下的梨花,风清云淡却又隽永异常,那种知性的美,让余容度赞叹的无以加复。

    看到李清照的笑容,余容度却是痴痴的说道,“姐姐,真美!”

    这一声赞叹,却如同惊鸿一瞥的天外飞仙一般准确的击中了李清照的心房。这都有多久了,没有人这么对自己说过了,那个自己信赖一生的丈夫又对多少青楼女子说过这一句。眼前这个少年,一言一行中都有某种深意,张口而出的诗词却又使得他的形象丰满多彩了许多,只不过,自己终究不过是别人的妻子,尤其在已经三十多的年级上。

    刚才已经照过镜子的李清照自然明白自己现在的艳丽,却不清楚怎么回事,但看到眼前这个目睹整个过程依旧淡定如此的少年,忽然觉得余容度神秘起来,冥冥中,某种神秘的丝线在李清照对余容度产生好奇心的时候把两人牵连起来。

    李清照装作没有听到的,镇定的走到桌子旁边,坐在锦凳之上,那柔软的锦缎在接触到自己的衣服,进而摩擦到自己的皮肤的时候,已经清冷了十几年的李清照忽然有种肉体颤栗的感觉,刚刚沐浴完的皮肤敏感异常,再加上刚刚的慧光灌体洗涤过,使得现在她的身体异常的纯粹。

    那种摩擦,经过丝绸的传递就如那春风拂面,就如那春梦中的戴花少年的手抚过。

    一瞬间,李清照的脸色愈加的红润。

    只不过余容度没有注意这些,而是坐下之后,看着青梅和紫玉两位小丫头收拾着桌子上的酒菜,只是经过刚才的话之后,有点害羞的余容度低着头,不敢去李清照,自然也就没有看到那进一步娇羞的美态。

    这般,一个娇羞,一个害羞,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大厅内的气氛一时间就静了下来。

    “姐姐……”

    “弟弟……”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话,话头却又撞到了一块,然后看了对方一眼,又异口同声的说道。“你先……”

    “呵呵,”两人都笑了起来,神态中放松了许多,但感觉上关系倒是亲近了几分。余容度抬起头来,看着李清照说道,“姐姐刚才想说什么?”

    李清照看着余容度那张少年的脸,有种如沐春风的亲切,没有什么隔阂的,如同认识了很长时间的挚友,或者干脆两人就是姐弟一样随意的问道,“我想问问弟弟,可是知道刚才那是怎么回事吗?”

    “姐姐说的是刚才变故,慧光灌体?”余容度因为刚才的害羞,以及对于此时艳光四射的李清照有些不敢直视,脑袋也受到传染一般,不大灵活的问道。

    “呵呵,弟弟,这是怎么了?”李清照却是乘机调笑道,“刚才的你可不是这个样子啊。”

    余容度这个时候倒有点被人揭穿之后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豁出去的一般,看着李清照的绝世容颜,轻声的说道,“还不是姐姐太过于美丽的缘故嘛。倾国倾城,也不过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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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文之一道字为基

    听到这个称呼,余容度到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眼前这个女人是易安居士李清照,这个千百年间璀璨夺目的才女。被这么一个人骂做登徒子,想必这算是对方彻底的生气了吧。

    偷偷的去斜瞄了一眼李清照,却发现原本以为应该气愤或者生气的表情全然没有,反倒那种调笑的意味更重一些。巧笑嫣然的容颜,似笑非笑的眉眼间带着几丝纯情的眼色。淡淡的微笑中带着几分亲近,这哪里是生气,简直就打情骂俏啊。

    所谓恼羞成怒,怒到没有,羞恼调笑的意思倒是十足。

    于是也不再拘谨的坐着,看着李清照说道,“姐姐对于修道成仙知道多少?”

    李清照一愣,倒是没有意外的稍微一整理思路说道,“神仙之说自古就有,从穆王西游,到襄王神女云雨巫山,再到始皇帝的东渡寻仙人,汉武帝也曾这么做过,从一人得道鸡犬飞升到武周则天皇帝的倒行逆施,就连今日的官家,不也顶了一个道君皇帝的帽子么?可是修行成仙之人又有几人,所谓天师者,还不是人?所谓长生者,还不是黄土一把?”

    看着眼前这个才女,当年和了《读中兴颂碑》两首《浯溪中兴颂诗和张文潜》诗,笔势纵横,盛衰兴衰一言而述之,却是有着自己的认识,对于不少皇帝所追寻的长生之道,自然知道其实实乃求衰之道。

    余容度摇了摇头,看着李清照轻声的说道,“怎么?姐姐经历了刚才的那些还认为不可信吗?”

    李清照却是彻底无语了,如果之前没有见识过,不去承认的话,那么刚才的事情却又作何解释?别人不知道,此时她的转变,只有她自己体会最深,身体从内到外都是焕然一新,而自己脑海中的很多问题也在一瞬间通达万千。

    即便是看待这个世界,也是明亮了许多,耳聪目明,即便是深夜,也能看清楚很多东西,尤其是那些原本以为一无所有的空气中,也发现了五彩缤纷的各种气态物质。至于耳朵,似乎房子外面的清风吹过树枝的声音她也听得清楚。

    那么,刚才自己洗澡,那水声,对面的少年想必也听得一清二楚吧。、

    余容度看到李清照沉思的样子,继续说道,“所谓修行之道,古便有之,具体古老到什么时候已经不可考,不过从黄帝战蚩尤,到伏羲的河图洛书,再到文王八卦,等等,山海经中纵横千万里,珍禽异兽,神人无数,即便是很多典籍中亦是有之,那么当老子一篇《道德经》,南华真人的《逍遥游》之后,姐姐还以为是虚假的吗?那一人得道鸡犬飞升的不就是那淮南王刘安吗?”

    余容度其实早就思考过这些问题,原本不信的他都开始走向了这条道路,那么原本就身在古代氛围中的李清照,要接受起来就更加的便捷。

    李清照听完之后却是有些愣住了,历史上的很多事情她也是知道的,只不过是没有选择相信而已,至于说道白日飞升的存在,历史上也不只有淮南王刘安的记载,甚至就是距离宋朝极其相近的唐朝就有,但,子曰:“子不语怪力乱神。”

    沉思了半天,李清照却是有些似是而非,又似是而明的看着余容度问道,“那我呢?”

    余容度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李清照现在的样子,他也说不太清楚,却又推脱不掉的解释道,“修士在世俗界的修行一共分为四个大境界,相信你从很多道书上都看过,分别是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和炼虚合道,你现在经过了刚才的慧光灌体之后,已经完成了修真的第一个大境界,你现在已经是炼气化神的心动期了。”

    “至于说慧光灌体,却是一种传承的方式,因为这种传承很神秘,我也不太了解,至少我就没有这种机缘,我不过是一介散修。但是据我观察你的情形,通过这个拓片、碑文、书画等所汇集的灵光,洗涤凡体,慧光灌体的情形来看,却是只能断定为文之一道的传承,具体的我就不太明白了。”

    然后余容度又把诸天珏的推断说了一遍,这其实是要告诉李清照,你的传承实在是复杂,我确实搞不明白的意思,只不过余容度说完之后,李清照却是沉思起来,然后站起来,又仔细的看了一遍那些拓片、碑文,然后坐回桌子上,开始思考。

    青梅和紫玉的效率还是很高的,一会之间就已经又张罗起一桌子酒菜来,相比较上一桌已经冰冷的菜来说,现在热情腾腾的饭菜却无疑使得余容度胃口大开。这是多少年之后重新为人所经历的最为温馨的一顿饭菜。

    看了一眼沉思中的李清照,余容度开始不客气的打着牙祭。

    “文之一道,就只有思想吗?”

    正在大快朵颐的余容度忽然听到李清照说话,急忙抬起头,却发现嘴角一滴油滑下,正要找什么东西的时候发现李清照已经递过来手绢,接过去,擦了擦嘴,回到道,“当然不是,文之一道,极其浩瀚,思想、文化,书法,甚至是音乐画画之类的都算。”

    “哦,那既然书法算,那字算吗?”李清照却是有些追根究底的问道。

    余容度一愣,看着李清照说道,“字,什么意思?”

    李清照却是似乎心有所思的说道,“文之一道,文道,文道,总要跟字连起才算是完整的呀,你看,所谓的文之一道,根本就是以字为基础,少了字,文之一道便没有所存的基础,如何传承下去,而我,所涉及到的,你看这满屋子的碑文拓片,就是他们啦,我与德甫所编撰的《金石录》可能是唯一所能涉及到的吧,而这个碑文拓片,说成某种文化亦无不可,但归根到底,最基础的,却是这个古文字啊。”

    李清照的一句话却如闪电般惊醒了余容度,余容度也站起来看着一圈那些碑文和拓片,然后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对着李清照说道,“看样子姐姐是有所猜想,正好弟弟也有,不若咱们同时写在桌子上,看看是否能想到一块去,如何?”

    李清照一点头,两人便用那温酒的热水在桌子上各自写了两个字,写完之后,两人一看,却是会心一笑,没有说话。

    诸天珏却是有些疑惑,不知道两人在搞什么鬼,然后站起来走到余容度的旁边,又到了李清照的旁边,一看之下,脸色立马就变了,一脸的震惊!比奇提示:如何快速搜自己要找的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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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造字先师有大道

    仓颉!

    诸天珏走过去,看了两个一模一样的答案,写的都是仓颉,只不过是,李清照的字更加的漂亮,余容度的字只能算写的还算标准。(首发)两人的猜想都是一样,仓颉,中国传说中的造字之祖。

    如果说真是他,那么李清照所获得传承就可怕了。

    仓颉,黄帝时代的史官,更为伟大的是他发明了文字,被称为仓颉圣人或者造字先师,又被称为史皇,也算得上极其远古的圣人。即便是道门中,没有见到过他的道统,但依旧被尊为文字之神。

    一位声名低调的圣人,他的传承,又将是何等的伟岸。

    古籍记载,仓颉龙颜四目,生有睿德。古以结绳记事,年久月深,难于辨识。见灵龟负图,书丹甲青文,遂穷无地之变,仰观金星圆曲之势,俯察龟文、鸟羽、山川、指掌而创文字。文字既成,天为雨粟,鬼为夜哭,龙为潜藏。

    这便是仓颉的伟大,不但是成为圣人,甚至就连日常所用的二十四节气中,都有一个节气专门为他所纪,那便是“谷雨”。

    而同样身为圣人的孔子,也是文圣之首的存在在路过仓颉庙的时候,见到仓颉造字碑之后竟然一个字都不认识,遂留下了一句:“仓颉造字圣人猜,二十八字一未开”的诗句。

    仓颉造书两卷,漫漫历史中失于兵火,现存只有二十八字,说的便是这孔子不认识的二十八个字,这个时候,李清照自然明白,这二十八个字她也见过,在有皇家组织编撰的《大观贴》时,被译为:戊巳甲乙,居首共友,所止列世,式气光名,左互爻家,受赤水尊,戈茅斧芾。

    这事对于从事金石文字的李清照来说自然不陌生,这也是为什么在第一时间她就想起了这位造字的老祖宗。而对于余容度来说,却完全不是这般思维,简单之极,因为对于他来说,说起文字来,他知道的人屈指可数,能够在众多文字之先而存在的,他所知道的就只有一个,造字先师仓颉。

    所谓“先师”,中国有这个称呼的屈指可数,最为大家所熟知的便是至圣先师孔子。而仓颉亦是先师,按照《礼记》中记载,“凡学,春官释奠于其先师,秋冬亦如之。凡释奠者,必有合也。”

    在古代,国之大事,在戎在祀。所有的先师必须有祭祀。这便是先师的影响。

    即便是至圣先师孔子,面对着仓颉所留下的文字亦是不识。至少在字之一道上,却是无人能及。

    “真的?”这回发问的是诸天珏,也只有他知道这仓颉的道统传承有多难得,当年李斯凭借着规范小篆的滔天功德,寄希望于得到仓颉的道统,都仅仅是最后晋升天仙而已。至于后世的许慎,即便是有了《说文解字》,也未曾得到仓颉的传承。

    那么李清照凭什么呢?

    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余容度,诸天珏似乎明白了什么。有着这“天外之人”的搅局者在,又有什么不可能呢,只是,两人该见面多长时间,这也太快了,难道是这天外之人的影响力真的这么快,这么大?

    他自然不知道,这事还涉及到了红鸾星的牵线搭桥,如果没有龙吉公主的红鸾星动,李清照又如何有这么大的际遇。

    “不知道。”余容度轻描淡写的说道,“猜想而已,谁知道呢,不过,想嘛,总要找个大背景去挂靠,对吧?”

    这句话倒是对着李清照问的,原本也没有希望得到答案,只不过李清照的聪慧却是她所轻视的。李清照撇了他一眼,轻声的说道,“那可未必,我有一个办法来验证。”

    余容度一惊,转过头慎重的看着李清照说道,“什么?真的?”

    李清照却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完全轻松没有任何刚才那种幽怨的神态,淡淡的说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不若弟弟陪我来验证一下,如何?”

    余容度的脑瓜一转就明白了,立马问道,“难道?那《金石录》的手稿在姐姐这里?”

    李清照却是骄傲的抬起自己沐浴之后妩媚至极的清颜,当仁不让的说道,“当然,自从德……,自从他重新出仕之后,这《金石录》的编撰就主要是我在做。那手稿,底稿,以及一些真迹拓片碑文自然也在我这里。”

    余容度没有注意到李清照对赵明诚的称呼,已然从“德甫”换成了他,即便是他听出来,也不知道这其中的意味,现在的他所有的精神都关注在那《金石录》的手稿、底稿,还有那些珍贵的拓片碑文之上。

    验证李清照的传承所在才是最重要的。

    李清照领着余容度走到一旁的书房,看到那些普通的书架上,却放着一本本的书籍,以及众多的书画真迹拓片的稿件,一阵沁人心脾的墨香味传来,夹杂着些许淡淡的清神的檀香,糅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书香气。

    余容度走到书架上,拿出一副拓片,打开发现是一副小篆,看那字迹的模糊程度想必是一篇久远的文章。李清照走过来,只是看了一眼,便走到一旁,又拿出两张拓片放到一起,轻声的说道,“你刚才拿的是小篆中的典范,你拿的那一副是胡毋的《博学篇》残篇,这里还有赵高的《爱历篇》残篇和李斯的《苍颉篇》残篇,这才是小篆的标准规范。其地位不容小觑,看来你也是识货之人,一出手拿到的就是这种瑰丽篇章啊。”

    余容度自然不会告诉李清照,这全然是自己的感触在作怪,来到这里之后,余容度才发现,当年从沾染绿蔓巴美女蛇余绿雨之后所大幅度提升的感触竟然可以隐隐约约感受到这些书华的灵气。

    “试试?”余容度没有解释,只是一脸希冀的看着李清照。

    李清照为难的说道,“怎么试?”

    “呃,”余容度立马哑口无言了,因为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感应,以及吸纳这些书华灵气,为难的看了一眼诸天珏,发现对方也摇了摇头,却是有些赌气的说道,“闭上眼,用心去感受这些拓片中的书华灵气,感受到就尝试吸纳进你的身体。”

    同样一头雾水的李清照倒是蛮听话的照着余容度的指示去做。只是,一刻钟过去了,两刻钟过去了,半个时辰过去了,那三篇小篆的拓片没有丝毫的反应,而李清照也是没有任何的变化。

    难道,失败了?

第147章 孤男寡女丈夫归

    微微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最应该有反应的东西杳无声息,李清照有些失望的正要对余容度说话,在这有意无意之中,没有任何念头的脑海中忽然一恍。不知道怎么回事,望向余容度正要询问的忽然听到余容度经过心神出来的话语。

    “别说话,静心。”

    又重新微微闭上眼睛的李清照果然感觉到了一丝不一样,一股清凉的气流从头顶上钻入自己的身体中,在自己脑海中转了一圈之后,分成两道气流,分别从身体的前后流下,最后在自己最羞人的位置汇集之后,向上逆流进入到丹田。

    化成一团旋绕的气团盘旋在自己的丹田,心念一动,就感觉自己已经觉察到了丹田里的一切,空荡荡的空间里,只有那两缕字华真灵旋转成为一个太极一样的形态在自己丹田之内不断的旋绕。似乎有着极其细微的灵气从自己的身体之内汇集过来,同时有产生一股股不一样的灵气从丹田流出,然后顺着自己的经脉流转。

    流转一个大周天之后又重新汇集到丹田,这个时候的那气旋却已经壮大了很多。

    其实,这般的变化仅仅在一瞬间。

    而那字华真灵在其会阴处汇集所产生的酥麻麻的感觉,瞬间让李清照从那种有为无为的空灵状态中脱离出来,“嘤咛”一声,那种羞人的感觉却是让她身体一软,将要瘫倒的时候,余容度急忙过去一把抱住李清照,规规矩矩的扶着李清照做好之后,站到一边,紧张的看着李清照,有些焦急的问道,“姐姐,怎么样?”

    李清照正在那慧光灌体洗涤真灵中过来,身体还处于极度娇嫩敏感的时候,有突遇这种灵气灌注的情况,最后还引发玉体酥软,心动期,本身就是修真之中第一位危险的时期,也是最危险的阶段,因为这一段时间的修士,还没有完全脱俗,所以心即意,心动便是心灵的悸动,因为每个人的际遇不一样,事情也不一样。

    修真的心动,在心境境界上大约等同与妖族的融心期,但战力却相差太多。

    这个时候的李清照亦是如此,上半辈子的感情以及婚姻生活的失败,使得这个时候的她对于新生之后的感情有一种极度的渴望,而这种渴望在短短的时间之内让李清照对面前这个少年有了一丝情愫。

    其实,她不知道,余容度也不知道,这一丝情愫从余容度拒绝了猴格的招揽之后就被某些人所刻意的种下。

    世间万物有果必有因。所谓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即是此意。

    尤其是刚才余容度轻轻的揽住自己,扶住自己坐下之后没有丝毫的逾越,仅仅做完该做的事情便又在一旁树立,这种风度却是让李清照有种沉醉。

    而刚才那惊鸿一瞥的男人的气息,却在李清照心灵防御最弱的时候飘入到了她的心扉。

    曾经也有一个少年却在见到自己之后便以“言与司合,安上已脱,芝芙草拔”喜结连理的方式占有了自己十几年的时间,现在看来,却远不如这种看似礼貌却又有着君子礼仪的动作所能打动心灵。然后当年“倚门嗅青梅”的自己会看上这种太过于文雅的态度吗?

    李清照装作淡定的样子,看着余容度说道,“没什么,弟弟可看到什么了吗?”

    余容度倒是没有什么想法的,想了一下,说道,“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就在你你即将放弃的时候,我看到了那些拓片上出现一些灵光,于是提醒了姐姐一句,然后就看到灵光一闪,就看到姐姐身体发软就过去扶住了你。不知道姐姐有什么感觉?”

    其实这次是吸纳字华真灵,比起第一次的慧光灌体,却是力度要小了很多,也就是余容度因为猴格的酒池美酒的缘故在木之一术上有所修为,使得自己的目力有了进一步的提升,才发现了这一点,要是放在原来,却也是不能发现。

    但毕竟,拓片不多,字华真灵也就更少,使得这种吸纳在一瞬间完成。

    李清照仔细的回味了刚才的酥软与心动,有些羞涩的说道,“我感觉到一股的凉凉的气流通过天灵留下,汇集到丹田,却没有感觉冷,反而流过的地方有种暖洋洋的感觉。好像我能透视到丹田里的一些情况,看到有一个闪耀着微微灵光的气旋在我丹田之中旋转。其他的就没有了。”

    余容度沉思了一下,有暗中跟诸天珏商量了一下,说道,“看来姐姐获得确实是字之一道的传承,具体是不是仓颉先师圣人的道统还不好说,但至少你是可以修炼的。”

    说道这里,余容度想了想,继续说道,“按照你说的,我只能说我想应该是,慧光灌体所洗涤的只是你的身体,尽管你的身体已经达到了炼气化神的心动期,但修为却完全没有。按照你刚才说的丹田的情况,我觉得你现在应该是之后筑基期的修为,所以,以后你还得搜集大量的字华真灵。”

    看到李清照不明白的样子,余容度一指那写字帖拓片说道,“就是这些字上所蕴含的灵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那就姑且称作为字华真灵吧。其他的我不清楚,但是我觉得,你要是想走的更远,最后不要改练其他的功法,吸纳其他的灵气。”

    “所以,这些字华真灵应该是你唯一的选择,还有,姐姐,弟弟说句不当说的话,其实你应该四处去走走,看看那些碑刻,真迹应该比这么拓片什么的作用更大。而且多出去走走,对你身体也有好处,整天呆在家里有什么意思?”

    余容度的话却是说的李清照有些心动,正要说话,却听到余容度忽然说道,“对了,姐姐,其他的你不好修炼,但是我这里有一个小法术,你确是可以学来进行防身的。”

    说着就把自己的定身术的修炼方法给汇集成一道灵光传给李清照,这定身术仅仅是术,却不是法,所以跟其修炼没有多大关系,而且定身术,定身术,重点在于一个定字,却是跟字之一道有的很深的关系,也算是一种无尽所用。

    诸天珏看着余容度这般不把功法当回事的随意的给这一切他看上眼的人,心里却是不得不感慨,从这方面上说,余容度无疑做的很好,使用着他所有的魅力和独有的做事风格,达到了做好的利益最大化。

    这些人,一个个的,或许在以后的某天会成为助力,但现在,即便是付出,也算是一种先期的投资,就李清照来看,无疑,余容度的前期投资做的极对。

    因为一位可能是造字先师圣人仓颉的传承,这某种意义上,却可能成为余容度的助力,因为对上那周天藤的因果,就跨不过一位人文圣人的槛,这个时候,如果有另外一位人文圣人来支持,却也算是一种助力。

    只不过,以后的因果,谁又说的清楚呢?

    李清照坐在那里没有动,却是微微的思索着那定身术的修炼之法,对于余容度来说,极其艰难的修炼之道,对于李清照来说却是简单的异常,不只是因为字之一道的慧光灌体的缘故,更多的是因为在古文的造诣上,余容度太弱了。

    片刻之后,李清照忽然欣喜的睁开眼睛,娇声说了一个字,“定!”

    一个淡淡的波动席卷而来,直接就冲着余容度而去,一种似乎某种天地规则的感觉,余容度的身子顿时定住了,似乎没有什么能抗衡的,但是有着金丹期修为的这具人族分身毕竟强过李清照太多,稍微的一运行灵气,便冲破了那种束缚。

    毕竟两人之间差着一个大境界的修为差距。

    “呵呵”余容度稍微一感觉就笑了,轻声的说道,“姐姐好聪慧,这么短的时间就学会了,冰雪聪明不过如此。”

    李清照听完没有说话,只是轻轻一笑,说道,“走,弟弟,咱们还是继续会正堂饮酒。”

    回到大厅刚刚坐好,端起酒杯,碰杯之后还没有饮,就听到门外一阵马蹄声传来,速度不快,但正是因为速度不快,听到之后却是依然来到,一声重重的脚步声,直接在院里下马,然后急冲冲的就跑来。

    两人俱都已然是修行中人,耳聪目明自然不在话下,这本动静两人却是清楚异常。

    “清照,清照,快来看,我寻到了什么,乐山居士的《楞严经》,他的手书啊……”人还没有到了大堂,声音到是已经传来了进来,一道清亮的男声,令两人一愣。

    听声音自然知道,两人的关系定然非常之近。余容度一愣,自然是不知道这是谁,但李清照的发愣却是很明显知道这是谁。

    大堂的门被推开,一个身材高量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锦筒,一身华贵的衣服却是显出几分威仪。只不过那欣喜的脸色,看到余容度和李清照的时候戛然而止。

    呆呆的看着李清照,有些愕然的问道,“清照,他是谁?”

第148章 貌合神离奈若何

    进来的人自然就是李清照的丈夫赵明诚,赵明诚自从莱州任职以后,也觉得自己应该把李清照接到自己身边,前一段时间写了家信过来要李清照前去与他团聚。(首发)今天才收到信件的李清照,因为这件事的缘故喝闷酒,却没有想到遇到余容度。

    也就是因为遇到余容度,才让李清照走上了修行之路,也开始了新的生活,短短的几个时辰内天翻地覆的变化,以为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的李清照正要同余容度好好谈的时候,赵明诚回来了。

    无论怎么说,这个时候的赵明诚还是自己的丈夫。而自己现在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室,虽然是君子不欺暗室的在大堂,但这事却要怎么解释?

    李清照看着赵明诚,有一些慌张的撇了一眼余容度,站起身来说道,“德甫,他叫余容度,我的远亲表弟,从密州过来,深夜到此,还没来得及安排到青州城内的客栈驿馆,你怎么回来了?”

    赵明诚却是没有理会李清照的话语,看向余容度,却是把锦筒递给招呼自己的青梅,一拱手施礼到,“赵明诚,字德甫,见过兄台,不知兄弟可有表字?”

    经历过十几年的生活之后,尤其是最近的官场,赵明诚已经不是十几年前那个看到李清照风采就央求着自己父亲求婚的太学生了。

    这一问却是比较深邃,因为知道了对方的名字,却是张口就问表字,看似要拉近关系,却是要探求对方的年龄。因为他看对方唇红齿白的一副翩翩美少年的样子,却是有意的贬低对方的年龄。

    黄口小儿,可曾表字成年?

    余容度自然不明白这些,对于他来说,表字是没有的,这里面的道道他也不懂,所谓男子成年之后即有表字,相互可称。一个从一千多年的社会中穿越而来的,有怎么会明白这些,也是有样学样的一拱手说道,“小生见过赵大人,尚未有表字。”

    如今的赵明诚自然可以成为大人。赵明诚看了一眼这个尚未成年的少年,却是一笑,拉着余容度的手走上酒席,说道,“清照的表弟就是我的表弟,来来来,入席,这寒冬腊月的,却没有想到竟然能遇到远客来访,所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

    亲自将余容度安排做好,赵明诚才走过去和李清照坐在一起,这个时候的赵明诚才仔细的看了一遍李清照,刚入门的时候灯光昏暗,再加上所有的心神都在余容度的身上,自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结婚多年的妻子,这个时候明灯之下,却是看了一眼分离许久的妻子,这一看之下,顿时愣住了。

    灯下观美人,自然是越看越心动。

    恍惚之间似乎,时间逆流,回到了十几年前初次见到李清照的时候,细嫩的皮肤犹若桃花之瓣,带着稍微羞涩的腮红有着别样的芳华,细长的眉毛带着几分柔情,那明媚皓眸中一汪春水在荡漾,樱桃小口上淡淡的唇红却是从来没有感觉过的诱惑。

    这还是自己那已过而立之年的妻子吗?这明明就是二八年华的少女啊。

    只是想了一下妻子的身子,却是又有些沮伤,只可观赏,却不可亵玩的美人,在美又如何?

    想到这里,回过神来的赵明诚却是接过紫玉递过来的酒杯,给自己倒上一杯温酒,喝了一口,稍微暖了一下身子,却是对着一旁的李清照说道,“清照。我都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老是饮这些烈酒,对你身体不好。”

    说着,却是又看向余容度说道,“容度,你也劝劝你表姐,饮酒可以,慢饮浅斟,不能这么老是喝烈酒,而且,想必你也知道,她这一喝就要喝醉,呵呵……”

    说完,却是自顾自的拿起筷子,吃起菜来。

    这一瞬间的氛围全然被破坏,李清照和余容度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李清照这个时候却是什么都明白,从一开始的询问余容度表字,到现在称呼上,直接就把自己当成了余容度的长辈,而且那做派,却是一副宣誓她李清照是他赵明诚的女人的架势。再去看赵明诚,这个已经接近四十岁,面带两缕长须,却有着淡淡威仪与文人的风姿的样子竟然有种莫名的厌倦,想到这里,李清照不禁淡淡的叹了一口气。

    其实她忘了,人家赵明诚即便是宣誓也是应该的,你李清照本身就是人家的妻子。只是这个时候的李清照显然却是独立出来看待问题。这点些微的差异在往常却是不会出现。

    或许,这就是天外之人带来的改变,它所改变的,不仅仅是你的身体,你的人生道路,甚至可能改变的是命运。

    听到李清照的叹气,赵明诚显然是有些感触,立马说道,“对了,清照,知道你一人在家孤单,我这看到一副好字,却是立马就想到了你,央求了那书画的主人,借了来,我急忙乘马,带来与你共赏,青梅,把我那锦筒拿来。”

    这个时候的余容度却是站起来,对着李清照和赵明诚说道,“姐姐,赵大人,小生深夜到访,明日还要继续游历,身体有些困乏,就先行告退了,还望海涵一二。”

    赵明诚却是一愣,然后却是毫不犹豫的赶在李清照说话之前便对紫玉说道,“紫玉,带余公子却客房歇息,好生招待,莫要怠慢。”

    然后一拱手对着余容度施礼,然后转头对着李清照说道,“夫人,天色已晚,为夫也是乘马赶了一路的颠簸,还是早些去歇息吧。”

    然后有对着青梅说道,“青梅,拿着那锦筒到内室,我与夫人要夜赏先朝乐山居士的书法。”

    余容度倒是没有什么想法,自然就随着紫玉前往那客房,但李清照显然不是这么想的,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余容度走出正堂,身影转过廊檐,心中忽然有种莫名其妙的失落。

    赵明诚却是看到李清照发愣,下意思的去拉李清照的手,想要牵着自己老婆的手去内室,只不过这个时候的李清照却不是以前的李清照,发呆中的她感觉有人抓住自己手,下意思的一甩,却是忘了自己的身体已经被慧光灌体过了。

    赵明诚的手却被甩了一下,生疼生疼的,这个时候的赵明诚看到李清照那有些惶惶的的容颜,竟然一瞬间生出了强烈的欲望,张开手臂就冲着李清照爆抱了过去……

第149章 闺房之乐定身术

    李清照看到赵明诚抱过来,却是一闪身,接过青梅手里的锦筒,躲过赵明诚之后,拿着那锦筒说道,“看了你是得了好东西,那就去好好观摩一番吧。(首发)”

    赵明诚看了一眼旁边讪笑的青梅,却是脸色一红,有点惊讶自己的控制力,也有点惊奇于多日不见之后李清照的艳丽,有着不知所谓的笑着背起手走向了内室。

    内室,两根蜡烛点燃着,发出较为光亮的烛光,长案之上是一副长卷,字迹清晰,保存完好的手札,这便是赵明诚带回来的乐山居士白居易的《楞严经》。

    “这是我的治下一个叫邢氏村的地方,村中有位老者叫做邢有嘉,是一位好礼的长者,这便是那邢有嘉的珍爱之物,先朝乐山居士白居易手书的《楞严经》长卷,我也差不多可以确定为真迹,怎么样,不错吧?”赵明诚展开那长卷,对着李清照炫耀着。

    李清照看了一遍,芊芊玉手抚摩一遍,便是已经把这长卷上的字华真灵吸纳一净。这上面所蕴含的字华真灵更少,根本不用特意的去准备,便已经吸纳干净。看来这朝代越往后的字华真灵越少,但其也容易被吸纳,心里想着这个的李清照对于赵明诚也就愈加的应付,淡淡的说道,“哦。”

    赵明诚却是注意到李清照的不在意,却是也是没有多想,看着李清照这般娇艳的容颜,心中的欲火却是越来越炽烈,尽管知道是石女之身,但是,想想仅仅是抱在怀里雅玩一番也是一种乐趣。

    欲望的驱使下,赵明诚伸手抓住李清照的手,那份细嫩,柔若无骨,却又带着几分温软,细腻之下还有几分幽香,一时间赵明诚醉了。

    说道女人,赵明诚也没有少接触过。与李清照喜结连理之前,东京汴梁的青楼也是逛过,结婚之后因为李清照是石女的缘故,姬妾什么的也没有少纳,青楼也是经常的去,但早已经过了青头小子的年纪,也可以说的上阅女无数。但今日,这般仅凭一手小手就让自己沉醉销魂的,还是第一次。

    想想这么多年来冷落了如此佳人,赵明诚心中不禁有些懊恼,也怪当年的年少轻狂,这美娇妻虽然不能****,但其闺房之乐却还是可以做的嘛,摸着李清照的小手,赵明诚有些后悔的看着李清照的容颜,已经不惑年纪的赵明诚竟然有点气喘激动的说道,“夫人,夜色已经这般晚了,咱们还是上床歇息吧。”

    李清照却是一愣,反应过来,急忙把手缩回来,看着赵明诚说道,“德甫,你先睡吧,我还要把今天得到的两首好词记下来。”

    说完却是走到旁边的书桌上,摊开纸张,欲要写下今日里余容度的那两首词,却又忽然有想起余容度那略带笑容的面容,不禁有些呆了。

    赵明诚看到李清照背对着自己,那曼妙的身材在烛光的映衬下竟然让他不由的激动起来,走过去,站在李清照的身后,一把抱着李清照,把自己的脑袋放在李清照的发间,嗅着那刚刚沐浴出来的幽香,深情的说道,“清照,这次一块跟我回去吧。”

    抱住李清照的手却不由自主的在李清照的身上抚摩起来。原本被慧光灌体淬炼凡体之后,因为体质的转变,敏锐的触觉都还没有适应,尤其是沐浴之后的那种娇羞质感还在,想想,身后是自己的丈夫,李清照感觉到那种温情,却也是想要妥协。、

    但她听到了那一句。

    想了想了他身边那些年轻貌美的姬妾,以及据说争风吃醋的家风,不禁心中有些恼怒的说道,“你的那些姬妾呢?难道要我李清照去跟她们在你的面前争宠?”

    说完,硬生生的挣脱了赵明诚的环抱,走到一旁,看着赵明诚,却是有些激动的说道,“德甫,我今年都已经三十多岁了,你的那些姬妾有一个超过二十五的吗?那些人的年龄足以做我的女儿了,我去跟她们争宠?我年老色衰,争不起!”

    赵明诚却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自己的手,有点尴尬的说道,“清照就是自谦了,你看看你现在,明显就是绝代风华,不让于她们啊,你担心什么啊?”

    听到这里,李清照自然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形,这个时候却是又想起来余容度,那个始终淡定从容的少年,又去看了一眼,此刻那满眼里欲望,言不由衷的赵明诚,不禁有些心灰意冷的说到,“原来如此啊,赵明诚,如果,我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看来言下之意我就竞争不过你那些姬妾了吧?原来,咱们的赵大人,还是挺有本事的嘛!”

    赵明诚却是有些不耐烦了,看着面前娇艳似花,却又是满满的熟女体态,雍容华贵的风华,以及想想那头顶上的名头,赵明诚不禁有些后悔,自己当年都怎么想的,竟然放过了这么一块肥肉。

    却是走了过去,伸手要抓住李清照拉到床上,一边说道,“夫人,别闹了,咱们上床吧,有什么事,咱们明天说,怎么样?”

    李清照眼中一丝慌乱出现,想也不想的就一伸手,掐了一个道决,念叨,“定!”

    这便是李清照今天刚刚学到的定身术,这种法术倒不是太难,而李清照又足够聪慧,自然就是学得了一些皮毛,对着余容度这般金丹修士都能定住片刻,更何况眼前这个已经不惑之年,被酒色掏空了半个身子的文弱书生。

    赵明诚却是被定在那里,一动不动,脸色的惊慌和害怕却是明显的彰显出来,只是他现在还不能说话,但那种恐惧和慢慢渗出的虚汗却是令他看起来狼狈了几分,至于那已经苍白的脸色,更是让李清照看不起。

    这就是我曾经千挑万选的夫君吗?

    想想余容度那淡然、从容,镇定,那种风度。

    又看了一眼赵明诚,李清照确实没有激发起一丁点的好心情,索性走到旁边书房中,看着那些拓片,真迹,李清照却是暗自攥紧了玉手,似乎在下定决心把这些东西都尽管的吸纳到自己的身体里来,让修行之路走的更快。

    因为她知道,似乎,一旦脚步慢了,就可能跟不上余容度的步伐!

    一边是孜孜不倦翻阅拓片真迹书画之类李清照,吸纳了字华真灵之后的李清照竟然没有任何的疲倦的,反倒是精神百倍的,进行者修行之路。

    另一个房间,躺在床上,温暖的锦被,舒舒服服心无旁骛睡觉的余容度,一夜无梦。

    另一边,却是被施了定身术,站在内室里被李清照交代青梅照顾的赵明诚,僵硬无态的样子,能动的之后眼珠子,却是惊恐万分,一夜都没有敢休息。

    大清早之后,定身术的术法失效之后,赵明诚第一反应就离开这个家,然后急匆匆的骑上马,赶回到了邢氏村,却是见到了那个邢有嘉。

    这个邢有嘉是邢氏村的长者,知礼,知识渊博,说话风趣,态度和蔼,算是赵明诚的忘年之交。按理说来,赵明诚应该回到自己的府衙,但不知道为什么,却是回到了邢有嘉这里。

    邢有嘉仅仅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唯一能让人记忆深刻的就是那双眼睛了,看着才一夜就回来的赵明诚,却是呵呵的说道:“赵府君这般急匆匆来,有急冲冲的去,倒是有些意思,不知道昨晚府君跟易安居士交谈的如何,看你双眼无神,青瘀的样子,似乎是一夜没睡啊。”

    赵明诚这个时候却有些羞赧,不知道要怎么说自己的遭遇,但想想这样事却是难以启齿,脑袋一转,却是下了嘛,走到邢有嘉的石桌旁,看了一眼另外一个老者,轻声的说道,“因上马疾驰归,与细君共赏。时已二鼓下矣,酒渴甚,烹小龙团,相对展玩,狂喜不支,两见烛跋,犹不欲寐,幸甚幸甚……”

    看到赵明诚说的雅量非常,邢有嘉不禁捋着自己的胡子笑了起来。这般闺房之乐却也不是任何一个人都能拥有的,这般能够琴瑟和鸣的人,各自的造诣也是不凡的,才能有如此美谈。

    “看来那乐山居士白居易的手书《楞严经》是被尊夫人留下来,听说易安居士的造诣也是不低,易安居士品鉴乐山居士手书长卷,也算是一段佳话。可千万要尊夫人留词以合啊,我可是眼羡《浯溪中兴颂诗和张文潜》那两首了,不可让人孤芳于前啊。”邢有嘉的话里话外却是推崇备至。

    他不知道的时候,赵明诚现在是怎么回来的。

    旁边的那个老者却是有些淡然,悄然也不说话,赵明诚转过头,看了一眼,那老者头戴道冠,颔下短须,身着道袍,袍子下摆随风而动,袖手而坐,肩上却披蓑衣于颈下扎结,双目微合直视的看着赵明诚。

    看到赵明诚的眼光,那老者却是微微一颔首,算是打了一声招呼。

    赵明诚看着这老者,对着邢有嘉说道,“邢老,这位是……”

    邢有嘉才反应过来,说道,“泰山道士,徐守信,泰州人,字神公,叫他徐神翁就好了。”

    徐神翁却是一拱手,淡淡的说道,“府君之心怕是僵了一夜,至今还在惶恐吧?”

    这一句话却是把赵明诚吓得不轻,难道他知道昨晚的事?

第150章 泰山道士徐神翁

    邢有嘉这个时候也看出赵明诚的不对劲,对着他介绍道,“赵府君啊,这位徐神翁可是了不得的人啊,可谓真的是神翁啊。原本字神公,被人尊称为神翁,要不是我跟神翁有旧交,你恐怕是见不到他的。”

    说完,邢有嘉饮了一杯香茗,又给徐神翁倒上,又招呼赵明诚饮茶,却是一顿之后,才在赵明诚那焦急的盼望下继续说道,“神翁兄,是海陵人,人称海陵十仙之一啊。”

    这个时候徐神翁倒是有些自谦的说道:“不敢,不敢,小道只是略有修行,算不得仙,人人求仙,却不知道仙之难成,所谓一人得道鸡犬飞升,终究不过是白日飞升,我辈却是远远不及啊。”

    “呵呵,”邢有嘉却是淡淡一笑,继续说道,“你个老道,跟我说这些干嘛,我又不找你要长生不老丹。赵府君啊,不要因为这身装束而小看他,他这老道,有着本事呢,十几岁的时候就在天庆观当道士了,是吧,十几来着?”

    徐神翁却是有着孤傲的略有矜持的说道:“十九!”

    “你看,这还是你记得清楚,”邢有嘉继续说道,“当时好像就被人称为神翁了吧,不过那都是小范围内的,我想想,那一年是什么时候来着,你被当今官家封为虚静冲和先生,从此才名声斐然,然后俱以神翁相称,好是威风啊。”

    “老哥哥这是羞煞我啊,那都是虚名。”徐神翁倒是推脱一番,没有说什么。

    赵明诚却是大吃一惊,急忙站起来重新恭敬的施礼问道,“先生可是那崇宁二年,当今圣上亲自册封的虚静冲和先生徐守信徐神翁啊,刚才多有怠慢,还请先生海涵,海涵。不过,不是说先生在大观二年就,就……还被御赐为大中大夫呢。这,这是”

    邢有嘉看了一眼徐神翁,却是笑道,“原来你徐神翁也有这么脱身的一天啊?哈哈,不错,有意思,有意思,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什么事才能让你这般假死做伪金蝉脱壳啊。”

    徐神翁却是长叹了一口气,饮了一口香茗,看了一眼赵明诚,又看了一眼邢有嘉,有些伤感的说道,“还不是贪杯惹的祸啊,当年我受康王之邀,酒席之上,喝多了,泄露了天机,因果太大,无奈之下却是只好假死作伪游戏山林,不然,现在的守信却是守不住命了。”

    邢有嘉却是神色严肃起来,坐直了身子,沉声的说道,“神翁啊,我说句多嘴的话,你徐守信早年的先帝青睐,又与东坡居士交好,即便是现在,你与今上也是关系要好,又与那蔡京蔡相有过缘法,不知道什么样的天机才会让你这般所为,我观那金门羽客林灵素所作所为可不是道家所为,难道你就这般任其胡作非为?”

    徐神翁却是摇了摇头,说道,“这事,兄台就不要过多的问了,总之是一件不该说的秘密,其实林灵素又焉能不知,只是他另有目的而已。”

    说道这里,抬头看了一眼天,却是淡淡的说道,“天降杀机,龙蛇演义啊。”

    赵明诚却是明白这句话,不由的插话说道,“神翁说的是那南方的方腊吗?今上可是已经派遣了童贯童太师前去平叛。童太师可是在西军中战功赫赫,又有数十万精兵又焉能有事?”

    徐神翁却是没有再说别的,反而认真的看着赵明诚说道,“看府君的样子,似乎有些烦心事啊,远不如府君说的那般写意啊。不知道可有老道帮忙之处?尽管道来,老道不日就要去寻那海外仙山,却是不打算再回中原了。”

    赵明诚自然知道徐神翁的本事,能够在十九岁就进入天庆观中修行。这天庆观是真宗时期设立的,供奉三清帝君,并且尊道教为国教,这天庆观就相当于大宋政府管理佛、道教事务的机构。其后每代皇帝都大加封赏天庆观。

    十几岁就能入天庆观,其修为可见一斑。而后又与几代帝君关系紧密,更被封为虚静冲和先生。其善做谶语,精于未卜先知,其这般说话却是已然看出了什么,只是,这事,真的要说吗?

    赵明诚的犹豫却也是有着自己的道理,身为一家之主,又为一方父母官,却是在家这般待遇,不由得他心里有些恼羞成怒。

    这个时候的邢有嘉却是看出来,从容的喝完自己杯子里的茶,站起身来,对着两人一作揖施礼说道,“老朽还有些其他事情处理,先告辞了,二位慢聊。”

    说完释然然的把地方让给了赵明诚和徐神翁。

    赵明诚却是犹豫再三,其面上脸色却是一直在变幻。而一旁的徐神翁倒是淡然如昔,平静的自斟自饮,似乎在专心致志的品茶,根本就不在意赵明诚的所作所为。

    片刻思想挣扎之后赵明诚却是一狠心,把昨晚的事情详详细细的告诉了徐神翁。却不想徐神翁听完之后,竟然难得的一愣,说道,“你说,你的娘子易安居士竟然用了术法把你定住?”

    赵明诚却是点了点头说道,“我家娘子成婚已经十几年了,她的事情我也是比较了解的,只是这种术法,我却是第一遇到,还有,还有就是,我感觉,她变了?”

    “变了?”徐神翁微微有些诧异。

    “嗯,”赵明诚的眼中露出了追忆,以及浓郁的柔情,似乎一瞬间又见到了昨夜的李清照,那种艳丽却是他这十几年来未曾见过的风情,有些迷茫的说道,“变了,变的更年轻了,似乎时光停留在十几年前我初次见到清照的瞬间,冰清玉洁,唇红齿白,容若毫光,浅笑嫣然,倾国倾城不过如此。又或者那二八年华转瞬逆反,总之,是变了。”

    赵明诚却是没有提及余容度,因为他从心底里看不起一个还未“成年”的少年,一个连表字都没有的黄口小儿能做什么。

    徐神翁反倒是摸着自己的长须,想了一下说道,“府君的娘子,易安居士至今仍未完璧之体吧?”

    赵明诚却是一愣,脸色一红,有些尴尬的说道,“神翁妙算,自然是知道我那娘子虽然各方面都极其出色,但却是石女,小生也是,也是……”

    徐神翁却是笑着说道,“我卜算了一下,你的娘子已然脱胎换骨,伐毛洗髓,估计现在的身体已然没有大碍,也算的我半个修行道友,这事我倒要去恭贺一下,只是不知道的是,昨晚明明红鸾星动,府君也赶回去了,难道是府君太过心切粗鲁?”

    徐神翁的话,赵明诚只听到前半句,后面的根本就没有听到,“脱胎换骨,伐毛洗髓”,“已无大碍”,那岂不是说,以后的访视也是可以的,想了一下昨晚再次见到李清照的惊艳,却是有一种天降喜事,比起当年自己的中举更是令其兴奋。

    那个佳人,可人,最终要完完全全属于我了。

    想到这里,却忽然觉得不对劲,看了一眼正诧异的看着徐神翁,不由的有一些尴尬的说道,“神翁刚才说什么?德甫刚才想别的事情,没有听清楚。”

    徐神翁却是正色的说道,“老道说你娘子易安居士已然算是我们半个修行之人,虽然不知道她是如何办到伐毛洗髓,脱胎换骨,又能修的定身术,但其资质绝对算的上极佳的,相遇即是缘,老道却要去叨扰一番,去见见这位无师自通的修道奇才。”

    赵明诚一愣,立马想起这事来了,当今圣上可是对于修道有着极其痴迷的渴求,而且据说在登基之前,那般所作所为,却是实在不像话。但想想自己的娘子已经成了半个修行之人,却是要位列天庆观之下,甚至有可能上报给官家,这,这可如何是好?

    这当今天子为赵佶,原本是先帝哲宗陛下的弟弟,当年哲宗取得急,没有留下诏书,当年要立赵佶的时候就有人说其为人轻佻,放荡奢华,不宜为帝,但最终却得向太后支持,最终还是当上了皇帝,甚至是民间私下里都说,道宗五七日必御一处女,得御一次即畀位号,续幸一次进一阶。这里的道宗就是指赵佶,因为所谓道宗就是赵佶自立的教主道君皇帝的称呼。

    这自己家娘子素有雅名,其才华也得当世之陈赞,如果再加上半修之士,得以觐见却是理所应当的,想想昨夜娘子的魅惑之力,却是不由的有些愣了。

    徐神翁看了一眼赵明诚,却是似乎明了的说道,“老道观易安居士的命格,似乎与帝君无连!”

    听到这里,赵明诚不禁高兴起来,心里却想到,这神翁不愧是神翁,自己想什么都一清二楚,却是这个时候想,那自家娘子身体是好了,可是却会了定身术,有着了神翁的协助,说不定夫妻二人能就此巫山云雨,琴瑟和鸣。

    “好,好,神翁稍候,我这就去让人准备马车,同神翁一起回家。”说完兴匆匆的走了出去,正好遇到邢有嘉,却是根本没有来得及打招呼,便走了出去。

    邢有嘉看到徐神翁,有些不解的问道,“这赵府君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徐神翁却是淡淡的说道,“居今世思兮心内伤,愿为新生兮归情郎。”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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